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7 (1700-1725).djvu/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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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第之直,《斸掘》錢亦在其數,不差一錢。觀其款識文 畫,皆非近古所有,數已前定,則雖欲無妄費,安可得 也?

《清波雜志》:「煇僦居毗陵,屋後臨河,地無尺許,俾僕治 籬。方埋柱去,浮土見成貫小錢至露四繯于外。僕亟 手之,僅得十三餘,隨縮入地。僕急運鋤,了無一物。信 知無妄之財不容鋤,取十三錢寘於私室,尋失所在。 昔洛中第宅求售,評直外復索掘屋錢,蓋其下多有 宿藏。張文孝右丞買宅,既償其價,復隨所索與之。迨」 入宅掘地。得一石匣。刻鏤甚工巧,中有黃金數百兩。 正酬售屋之直。

「人凶非宅」,古有是語。然空閑之廬,久無人跡,亦有可 疑者。頃就數椽茇舍於無錫,其屋雖多變怪,初不以 為異。一夕忽火發於庖屋,煙坌而焰不起,亟升以撲 滅,於茅茨下得尺許通紅炭。翌旦再視其處,了無燒 痕,蓋此舊為神祠,初不知也。遂遷他所,後其屋卒歸 煨燼,僦居去留固輕,若創建第宅,趣於落成,歲月方 隅,或犯所禁,且不忖分量,唯務壯麗,不旋踵自速其 釁者多矣。「為宰相府頗隘,為奉禮、太祝之居則有餘」, 先哲所見乃如此。

邵康節居洛陽,宅契,司馬溫公戶名。「園契」,富鄭公戶 名。「莊契」,王郎中戶名。若使今人為之,得不貽寄戶免 科誦之譏乎?或謂田宅乃三公所予者,特未知王之 名,當亦是元祐間人。

《石林燕語》:太祖英武大度,初取僭偽諸國,皆無甚難 之意。將伐蜀,命建第五百間於右掖門之前,下臨汴 水,曰:「吾聞孟昶族屬多,無使有不足。」昶既俘,即以賜 之。召李煜入朝,復命作禮賢宅於州南,略與昶等。嘗 親幸視役,以煜江南嘉山水,令大作園池,導惠民河 水注之。會煜稱疾,錢俶先請覲,即以賜俶,二居壯麗, 制度略侔宮室,是時諸國皆知在掌握間矣。煜居後 為尚書都省,俶居至錢思公惟演,亦歸,有司以為「冀 公宮。」錫慶院,今太學,其故地也。

祖宗駙馬都尉宅,主薨,例皆復納入官,或別賜第。曹 沂王宅,許懷德舊第也。李和文宅,亦王貽永舊第,自 和文始,世有之,宏麗甲諸王第,園池尤勝,號「東莊。」和 文好賢樂士,以楊文公為師友,其子孫多守家法,一 時名公卿率從之游。宣和間,復取為擷芳園,後改崇 德宮,以居寧德皇后云。

《道山清話》:予一日道過毗陵,舍於張郎中巷,見張之 第宅雄偉,園亭臺榭之勝,古木參天,因愛而訪之。問 其世家,則知國初時有張佖者,隨李煜入朝,太宗時, 佖在史館,家常多食客。一日上問:「卿何賓客之多,每 日聚說何事」,佖曰:「臣之親舊多客都下,貧乏絕糧,臣 累輕而俸有餘,故常過臣,飯止菜羹而已。臣愧菲薄」, 而彼更以為羹美,故其來也,不得而拒之。七日,上遣 快行家一人,伺其食時,直入其家佖,方對客飯。於是 即其座上取一客之食以進,果止糲飯菜羹,仍皆粗 璺陶器。上喜其不隱,時號「菜羹張家佖。」三子,益之、昷 之、查之,皆嘗為郎官。至今彼人呼其所居曰張郎中 巷。

《過庭錄》:許昌進士馬磐死,有二子,貧甚,所居切鄰曾 存之,屢欲市之酬重價。二馬藜羹忍窮不欲,曰:「先人 故廬,兄弟當死此,不願易也。」鄉人服之。

《墨莊漫錄》:王荊公退居金陵,建宅於半山,蓋自城至 鍾山寶公塔路之半,因以得名。宅後有謝公墩,乃謝 安石居東山之所也。荊公云:「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 公墩在眼中。公去我來墩屬我,不應墩姓尚隨公。」其 後公捨宅為報寧寺,寺今亦廢,未復舊,而墩巋然獨 存。

《後山談叢》:「道士王太初,受天心法,治鬼神,有功於人。 常謂為室當使戶牖疏達,若四壁隱密,終為鬼所據 耳。」

《春渚紀聞》:「余拂君厚,霅川人也。其居在漢銅官廟後, 溪山環合。有相宅者言:此地當出大魁。君厚之父朝 奉君云:『與其善之於一家,不若推之於一郡』。即遷其 居於後,以其前地為烏程縣學。不二三年,君厚為南 宮魁,而莫儔賈安宅繼魁天下,則相宅之言為不妄。 然君厚之家,不十年而朝奉君沒,君厚兄弟亦繼殂」 謝,今無主祠者,則上天報施之理,又未易知也。 《白獺髓》:「秦檜師垣故第,即今之德壽宮,西有望仙橋, 東有升仙橋。後紹興末年,師垣薨,適值天府開浚運 河,人夫取泥,盡堆積府牆及門,有無名人題詩於門 曰:『格天閣在人何在,偃月堂深恨已深。不向洛陽圖 白髮,卻於郿塢貯黃金。笑談便欲興羅織,咫尺那知 有照臨。寂寞九原今已矣,空餘泥濘積牆陰』。」韓𠈁胄 《平原甲第》,即瑞石北阜為第。開禧末,以罪逐,後改為 寺監齋舍生,有題二絕於壁曰:「掀天聲勢祇冰山,廣 廈空餘千萬間。若使早知明哲計,肯將冨貴博清閑?」 「花柳依然弄曉風,才郎袖手去無蹤。不知郿塢金多 少,爭似盧門席不重。」兩詩皆用董卓郿塢事,然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