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7 (1700-1725).djvu/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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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

 第八十四卷目錄

 堂部藝文二

  克復堂記         元虞集

  存誠堂記          前人

  樂全堂記          前人

  喜友堂賦         戴表元

  耕寬堂賦          前人

  三友堂賦         汪克寬

  三節堂賦          危素

  壽樸堂記        明方孝孺

  清白堂銘         楊士奇

  忠孝堂銘          王直

  種德堂賦          倪謙

  同善堂記          錢溥

  如意堂記         徐有貞

  天全堂記          彭時

  衍慶堂賦         何喬新

  寶賢堂銘          前人

  德馨堂贊          前人

  永慕堂記          前人

  芝秀堂銘         李東陽

  優游堂記         李夢陽

  原道堂記         鄒守益

  讀書堂記          張翀

考工典第八十四卷

堂部藝文二

《克復堂記》
元·虞集

《克己復禮》之說,在聖門惟顏子得聞之。當是時,七十 子者蓋有不及盡聞者矣。後學小子乃得誦其言於 方冊之中,聞其說於千載之下,豈非幸歟!蓋予嘗反 而求之,沈冥於物欲之途者,固無與乎此也。而知致 力焉者,僅足以為原憲之所難而已。其放本塞原,脫 然不遠而能復者,世甚鮮也。然則苟有志於聖賢者, 舍此奚適矣?然而難言也。昔者程伯子少而好獵,及 見周子而有得焉,自以為此好絕於胸中矣,而周子 曰:「是何言之易也?」後十餘年,程子見獵者於道傍,不 覺有喜意,夫然後知周子識察之精也。嗚呼!自顏子 而降,若程子之高明而敦厚,純粹而精微,一人而已, 其為學也,必不為原氏之剛制也明「矣。其十數年間, 豈無所用其功哉?而是好也,深潛密伏於纖微之際, 不能不發見於造次之間」,噫亦微矣。向非周子識察 之精,固不足以知其必動於十數年之前;非程子致 察之密,亦何足以自覺其動於十數年之後?是固不 可與迂生曲學者論也。而眾人迺欲以鹵莽苟且之 功,庶幾近似其萬一,「可乎不可乎?」此則予之所甚懼 而旦暮不忘者也。國子伴讀康生敏以《克復》名其堂, 而來求文以為記。予既嘉其慕尚之高遠,而又懼其 易之也,故著其說使寘諸壁間,因得以觀覽,而資其 行遠升高之一二也。

《存誠堂記》
前人

昔者君子之言居也,「宅曰安宅,居曰廣居。」泰哉其所 以自處者乎?何其安重尊高之若是也!竊意君子之 所以安重尊高者,固無待於外,而上棟下宇,益得以 休其體而致其養,夫豈苟然也哉!集賢待制鄱陽周 君之為堂也,築必固,材必美,攻斲必純澤,構締必堅 縝,曲勢必周正,戶牖必疏達,溫清必宜適。待其後之 人,必久而無斁。凡作室之道備矣,及其成也,曾不以 是自佚,方挈挈然以存誠題之此,其意豈淺淺者。顧 使《集》為之《記》,《集》何足以知之。嘗試即堂而言之,仰升 俯降,卑高之位定矣;處深向明,內外之辨嚴矣;左揖 右讓,長少之敘列矣;以祀以養,以宴以食,父兄宗族 之親在是矣;鄉黨僚友之情,可得而洽矣。靜以養,動 以思,朝以興,夕以寧,曒曒乎燭之而弗迷也,粲粲乎 列之而有文也,循乎其行之無忤步也,確乎其歸之 無異本也,繹繹乎其繼也,渾渾乎其無窾郤之有待 乎彌縫也。若是者,庶幾乎其名義之近之也乎!而《集》 又何足以言之!大江之南,鄱為大郡,物殷而家給,土 木之盛,甲乙為比,而又以文雅相尚,抑豈無以美名 表其居者乎?誇者己張,謙者過退,未有反身切求若 是其實而大者也,集又安敢不為之記也。惜乎集之 不足以知之,不知以言之也。謹記之曰:「周氏存誠之 堂」,作以某歲成,以某歲名之者,集賢大學士姚公端 甫;題之者,集賢侍講學士趙公子昂也。蜀郡虞集記。

《樂全堂記》
前人

華亭黃君宗武,隱居長泖之灣,植耕桑乎衍沃,藝卉 木乎幽勝,上以奉乎百歲之父母,下以長其奕葉之 子孫,優游焉誦詩讀書於太平之日,蓋厚德之致也, 而時未有聞焉。其季子璋舉進士,貢於京師,而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