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91 (1700-1725).djvu/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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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角爵刳角為之。所謂觚,謂觶、謂散,謂觥者,名號不 同,大小異制耳。

《山堂考索》

《禮器總論》

自空虛浮誕之說勝,而儒生無考古之實學,禮器之 不明於後世也久矣。惟我太祖皇帝肇基區夏之初, 未遑他務,首命儒臣計論尊爵籩豆之用、簠簋鼎俎 之制,而聶崇義實膺是選。于是采唐六家之傳,以定 三禮之制,作為畫圖,以成一代之縟典,猗歟盛哉!皇 祐中,王洙又嘗作《周禮禮器圖》而上之,凡品物纖悉, 皆有攷訂,意義明達,皆有據援,可謂詳而備矣。其後 陸佃又為《禮象》,陳祥道又為《禮書》,皆能攷古以求意, 非但記名數之末而已。是以議禮之學至我宋而大 盛,此豈非儒者務實之功乎?自後世學者好為浮誕 之言,談空說高,而俗日以勝,乃謂「籩豆之事,皆有司 之常職;制度名物,皆道德之土苴,而」古人器以藏禮、 禮以辨義之意,茫然而不可知矣。其言彝也,則有所 謂雞彝、鳥彝,有所謂斝彝、黃彝,又有所謂虎彝、蜼彝 者,則概之曰彝耳。初不思古人于春祠夏禴,祼用雞 彝、鳥彝;于秋嘗冬蒸,祼用斝彝、黃彝;於四時之間祀 追享、朝享,祼用虎彝、蜼彝者,各有義也。其言尊也,則 有所謂獻尊、象尊,有所謂著尊、壺尊,又有所謂大尊、 山尊者,則概之曰尊耳。初不思古人于春祠、夏禴,其 朝踐用兩獻尊,其再獻用兩象尊;于秋嘗、冬蒸,其朝 獻用兩著尊,其饋獻用兩壺尊;于四時之間祀、追享、 朝享,其朝踐用兩大尊,其再獻用兩山尊者,各有義 也。爵一也,而有玉爵、瓠爵之異。《禮》曰:「瓚玉爵。」《詩》曰:「酌 之用瓠。」寧無意乎?璋一也,而有大璋、中璋、邊璋之別, 《禮》曰:「大璋中璋九寸,邊璋七寸。」得無意乎?鼎之有鼐 鼎也,有陪鼎也,有鉶鼎也,古人之意各有在也,故《詩》 曰:「鼎鼐及鼒。」俎之有嶡俎也,有椇俎也,有房俎也,古 人之意各有在也,故《記》曰:「俎,夏后氏以嶡,殷以椇,周 以房。」烏得而不攷其所以異?簠簋之為黍稷稻粱之 器,人孰不知之?至于或外方而內圓,或外圓而內方, 諸儒之說不可忽也。籩豆之為果實葅醢之器,人孰 不知之,至于或以竹,或以木,諸儒之說不可忽也。其 他如「社稷之用大罍,禜門之用瓢齎」,則大罍也,瓢齎 也,此又古人制器之深意也。如「祼事用概,疈事用散」, 則概也散也,此又古人制器之深意也。今其制詳載 于《周禮》《儀禮》之書者,皆學者之所當攷也。是以鄭康 成、杜子春之徒則釋之于《注》,孔穎達之徒則詳之于 《正義》,歷代諸儒不敢略也。昔太史公適魯,觀孔子廟 堂車服禮器,低徊而不忍去。梁之劉杳,博物洽聞,無 所不通,至宗廟之犧尊,說者不一,杳獨以齊尊之牛 形為古之遺制。而說者之妄。于是判然而不能惑。蓋 古人察物之精審類如此。愚是以深歎近世之虛浮 也。

《本草綱目》

《諸銅器氣味》

有毒李時珍曰:「銅器盛飲食茶酒,經夜有毒。煎湯飲 損人聲音。」陳藏器曰:「銅器上汗有毒,令人發惡瘡內 疽。」

《主治》

《大明》曰:「霍亂轉筋,腎堂及臍下疰痛。並炙器隔衣熨 其臍腹。」腎堂,李時珍曰:「古銅器蓄之,辟邪祟。」

器用總部藝文

《制器尚象賦》
宋·范仲淹

「器乃適時之用,象惟見意之筌。」當制器而何本,實尚 象以為先;審彼規模,雖因民而利也;取諸法則,必設 卦而觀焉。究大《易》之指歸,見上古之仁聖。備其器則 所以足用,存乎象則不失其正。制皆有度,為後世之 準繩;用各從人,遂群生之情性。當其備物之始,立意 之端。茹毛血者,憫疾傷之易及;居巢穴者,嗟燥濕之 未安。爰乃臼杵授時,《小過》之文是則;棟宇易俗,《大壯》 之法可觀。其用不窮,觸類而長。鼎鼐稽火風之義,衣 裳著乾坤之象。弧矢之作,遇其暌而必施;舟楫之功, 取諸渙而有往。由是樸斲之姿日益,陶鎔之質星陳。 施于田疇,則兆民所賴;設于禮樂,則百代相因。創自 三皇,誠利濟而可久;體諸八物,故制作而有倫。然則 器之未興也,民愚而俗弊;器之既興也,人滋而事濟。 終成乎百代之利。勿謂乎一時之制。登降有數,取資 于《大衍》之中;追琢其章,觀理于六爻之際。異哉!有生 于無,不其然乎?樸未散而器象一致,樸既散而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