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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唐文/卷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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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四十三 全唐文 卷八百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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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维岳

维岳,后唐同光时人。

伏见新定格文,三礼三传,每科只放两人。方今三传一科五十馀人,三礼三十馀人,三史学究一十人。若每年止放两人及一人,逐年又添初举。纵谋修进,皆恐滞留,臣伏见长庆咸通年放举人,元无定式。又同光元年春榜,亦是一十三人。请依此例,以劝进修。

郭崇韬

崇韬字安时,代州雁门人。天祐中累擢中门副使,加检校太保。守兵部尚书,充枢密使。梁亡,以佐命功代豆卢革行中书事,拜侍中,领镇冀州节度使,进封赵郡公,赐铁券,恕十死。庄宗讨蜀,为招讨使。蜀平之后,庄宗因谗,密诏继岌楇杀之。

臣闻底力辞封者,贞臣之至节。慢官速戾者,有国之常刑。其或任重材轻,智小谋大,纵君恩念旧,(阙一字)贻覆𫗧之讥。傥官业无章,何显陟明之道。臣本辕(阙)小校,樗朽凡姿。在公虽历于年深,临事莫闻于日益。顷者皇帝陛下雄图方运,阳德初潜,爰将整于规绳,乃俾司于机务。此际臣亦内循短浅,累具退陈。而陛下天眷不回,国权坚付。在一时而难违重命,许五年而别选通人。迩来虽昧经纶,强施勤拙,至于戡夷巨孽,缵绍鸿基,雪三百年社稷深冤,立十九叶宗祊大事,皆谋从圣虑,断在宸衷。兼列较之同心,非微臣之独计。况今名升台辅,任处枢衡。珥貂冕于朝端,统龙旌于阃外。恩荣有进,功德无称。终忧即鹿之嫌,宁抑悬貆之刺。今则陛下功全报本,礼极配天。衣冠尽列于朝迁,名器自推于硕德。况臣才谟素寡,齿发渐衰。以有限之精神,当无穷之事务,必须下倾肝血,上告天聪。冀劳逸之稍均,庶初终之可保。伏望陛下念臣不迨,察臣繇衷,其枢密使比列亲班,实为要执。即复本朝规制,宜选内官掌临。一则使权职有分,一则多心力俱耗。辄滋倾沥,非敢暗欺。干犯冕旒,伏增陨越。

臣以机务实繁,智力俱困,辄有闻天之请,愿辞密地之权。岂谓圣旨俄宣,皇情未允。捧对而水汤满腹,修而芒刺盈躯。臣以委质无材,受恩逾等,强展神扶之力,每怀旷败之忧。自陛下委寄重难,缠绵岁序,临事而退思补过,竭力而知无不为。陛下沿河料敌之时,对寨交锋之日,臣若顾将丹素,坚有让陈,不唯招避事之机,抑亦显不忠之罪。况今元凶己殄,丕构弥隆,圆丘陈报本之仪,寰海被无私之化。英髦星萃,俊迈云臻。缅惟不迨之才,岂掩旁求之命。矧乃一身多疾,三处持权。扪心益惧于满盈,持怀每虞于忝据。伏望陛下特回睿照,乃悉烦襟。终乞辍此要枢,归于内列。一则表大国有进贤之道,二则免微臣有窃位之名。干冒宸严,无任迫切。

臣伏念朝廷起军之际,陛下决于宸断,抚臣背曰:“此去必荡寇仇,可期清泰。事了之后,与卿一镇。”臣仰奉成算,固绝他疑。果赖神谋,寻平伪孽。今乾坤交泰,弓矢载。徽章以正于母仪,嘉礼获申于元子。须倾血恳,仰渎宸严。但以密近之权,合归重望。钧衡之柄,宜属通材。至于所领节旌,虽是陛下所许,伏缘镇州在北,狂虏未除,虑有奔冲,须为控扼,亦希付于上将。所贵殿彼一隅,伏望陛下道极照临,仁深覆载,念臣久司繁重,悯臣方在衰羸,退放居闲,俾从导养。臣无任祈天沥恳之至。

臣伏见今年三铨选人并行事官等,内有冒名入仕,假荫发身。或卜祝之徒,工商之类,既淄渑之一乱,谅玉石之宁分。盖以伪朝已来,蠹政斯久,猾吏承宽而得计,非才行货以自媒。上下相蒙,薰莸同器。遂使寒素者多遭排斥,廉介者翻至湮沉。不唯显紊于官箴,抑亦颇伤于治本。近以注拟之后,送省之间,引验而已有异同,僭滥而果招论讼。将敷至化,须塞幸门。臣欲请别降条流,特行厘革。许其潜相觉察,互有告陈。若真伪之能分,即赏刑之必举。应见注授官员等,内有自无出身入仕,买觅鬼名告敕,及将骨肉文书,指改名姓;惑历任不足,妄称失坠,押彼公凭;或假人荫绪,托形势论属安排,参选所司,随例注官者;如有人陈论,勘鞫不虚者,元论事人特议超奖。如未合格人或无名驳放者,便承为滥人所授官资,其所犯人下所司简格处分。如同保人知保内有冒名滥进之谋,亦许陈首。若递相盖藏,被别人论告,并当驳放。其铨司阙头人吏,如被形势迫胁,主张逾滥选人,及自己不公,亦许陈首,并与放罪。若被人论告,当行朝典。兼恐见任官及诸道选人身死,多有不肖子孙将出身历任告敕货卖与人,自今后仰所在身死之处,并须申报本州,令录事参军于告敕上分明书身死月日,却分付子孙。兼每年南曹及三铨停滞,多及周岁,致选人广作京债,经费倍多,致其到官必不廉慎。此后至春来,并须公事了绝。若更逗留,当加责罚。所有惧罪逃移者,仰所司具录名姓申奏,请终身勿齿。兼牒本贯州县,各令知悉。或有条流未尽处,仰所司简长定格,别具条奏。

估以馆司四库藏书,旧日数目至多。自广明年后,流散他方。宜示奖酬,俾申搜访。伏乞委中书门下,再行敕命,遍下逐道。或有人家藏,能以经史百家之书进献,数及四百卷己上者,请委馆司点勘,无脱漏于卷轴,无重叠于篇题,比外写札精详,装饰周备,当据部帙闻奏,请量等级除官。仍仰长吏明悬榜示,即乡校庠塾之业,渐阐皇风。金石丝竹之音,无虞坠典。

陛下不栉沐,不解甲,十五馀年,欲雪国家仇耻。今已正尊号,始得郓州尺寸之地,不能守而弃之,臣恐将士解体,将来食尽众散,虽画河为境,谁为陛下守之?臣尝细询康延孝以河南之事,度已料彼,日夜思之。成败之机,决在今岁。梁今悉以精兵授段凝,决河自固,恃此不复为备。凝非将材,不足畏。降者皆言,大梁无兵。陛下若留兵守魏,固保杨刘,自以精兵与郓州合势,长驱入汴。伪主授首,则诸将自降矣。不然,今秋不登,军粮将尽,大功何由可成?谚曰:“当道筑室,三年不成。帝王应运,必有天命。”在陛下勿疑耳。

郭廷诲

廷诲,崇韬子。崇韬被诛,廷诲随父死于蜀。

于纠礼官,无辱祀典。钦若天地,肃恭神人。如何有司,失其颁诰。将季氏之待暗,失由也之质明。致使槱燎不供,难为鲁祭。爟火无设,便乖汉典。宗伯或差于三望,太常乍阙于六宗。职此之由,而亵其守。天秩有礼,罔不克集。寘以徒坐,复何疑焉。

生也有涯,死而必复。苟或不率,克有常宪。故国备典训,礼陈等威。虞人以具阶崇,壮士以奉职显。若祷其五祀,则事始东荣。或问以三号,而复行左毂。自适变通之要,夫何过差之有。惟甲何者,以冕而复。同郐人之失德,刺起素冠。齐鲁俗之亏丧,僭彰元毳。毁非五等之列,须异九仪之品。何乃不类,祇自尘兮。非大猷是经,而峻简斯纠。违失之礼,其难舍诸。

康延孝

延孝,塞北部落人。梁开平乾化中自队长积劳至部校,后唐同光中为捧日军使兼南面招讨指挥使检校司空,守博州刺史。庄宗平汴,以功授俭校太保郑州防御使,赐姓名绍琛。二年迁保义军节度使,三年讨蜀,以为西南行营马步军先锋排阵斩斫等使。蜀平,以西平王朱友谦伏诛,遂谋叛,自称西川节度三州制置等使,都将何建崇擒斩之。

梁朝地不为狭,兵不为少,然主既暗懦,赵张擅权,内结宫掖,外纳货赂。段凝智勇俱无,专率敛行伍,以奉权贵。梁主不能专任将帅,尝以近臣监之,进止可否,动为所制。近又闻欲数道出兵,令董璋趋太原,霍彦威寇镇定,王彦章攻郓州,段凝当陛下,决以十月大举。臣窃观梁兵,聚则不少,分则不多。愿陛下养威蓄力,以待其分。帅精骑五千,自郓州直抵大梁,擒其伪主。旬月之间,天下定矣。

窦梦征

梦征,同州人,举进士,仕梁历校书郎。自拾遗召入翰林充学士,以论钱镠谪掾东州,复召为学士。后唐庄宗入汴,贬沂州,量移宿州。天成初迁中书舍人,复入为翰林学士工部侍郎。卒赠礼部尚书。

呜呼!四海九州,天回眷命。一女二夫,人之不幸。当革故以鼎新,若金销而火盛。必然之理,夫何足竞。

萧顷

顷字子澄,京兆万年人。昭宗朝举进士,累迁吏部员外郎。入梁历给谏御史中丞礼部侍郎,寻以吏部侍郎拜中书门下平章事。后唐庄宗入立,贬登州司户,量移濮州司马,迁太子宾客。天成初以礼部尚书太常卿太子少保致仕,卒年六十九,赠太子少师。

历代故事,沿革不同。盖就所宜,期于合礼。事虽稽古,理亦从长。七庙之致享斯存,万世之承基靡绝。礼分远近,事究否臧。懿祖既远于昭宗,创业又非于己力。俦诸列圣,可议祧迁。皇帝陛下道继百王,德符三代,拨祸乱于艰难之际,救苍生于交丧之秋。方启洪图,是崇宗祏。为四方之准的,称万国之照临。中书所定祧迁,于议为允,请下所司施行。

伏见方册所载,圣概斯存,将达𬞟藻之诚,宜新楶棁之制。伏惟陛下以孝敬日跻之德,上合穹旻,秉恭俭罔怠之规,再康寰宇。爰臻至化,难抑时思。马缟儒学优深,礼法明练。所奏果符于睿旨,载详固叶于典经。臣等集议,其追尊位号及建庙都邑,则乞发自宸衷,特降制命。

王正言

正言,郓州人。贺德伦镇青州,表为推宫,改观察判官。后唐同光中累擢户部尚书兴唐尹,寻迁租庸使,守礼部尚书。明宗即位,求为平卢军行军司马,卒于任。

伏以宫室之制,宗庙为先。陛下卜雒居尊,开基御宇,龙楼凤辇,式当表正之初。玉叶金枝,悉在股肱之列。事当师古,神必依人。北京先置之宗庙,不宜并设。窃以每年朝享,固有常仪。时日既同,神何所据。常闻近例,礼有从权。如神主已修,迎之藏于夹室。若庙宇己崇,虚之乃为常制。昔齐桓公之庙二主,礼无明文。古者师行,亦无迁于庙主。昔天后之崇巩雒,悉谓非宜。汉皇之恋丰滕,事无所法。而况本庙故事,礼院具明。且雒邑旧都,嵩邱正位。当定鼎测圭之地,乃居冲处要之方。今则皇命承天,握图纂祀。九州是务,四海为家。岂宜远宫阙之居,建祖宗之庙。事亏可久,理屈从长,北京宗庙请停。

豆卢革

革,同州人,唐末避地中山。唐亡,为王处直掌书记,转节度判官。后唐庄宗即位,以宰相卢质荐,征拜行台左丞相。同光初拜平章事。天成初,谏官诬以纵田客杀人,贬辰州刺史,再贬陵州长流百姓。二年,诏逐处刺史监赐自尽。

大德欲要一居处,畿甸间旧无田园。鄜州虽有三两处庄子。缘百姓租佃多年,累有令公大王书,请却给还人户。盖不欲侵夺疲民,兼虑无知之辈,妄有影庇包役。

任圜

圜,京兆三原人。唐末依李克用,历代宪二郡刺史。庄宗承制,改潞州观察判官,累迁工部尚书兼真定尹北京副留守。明年,郭崇韬兼镇,改行军司马,充北面水陆转运使。同光三年入为工部尚书。天成初拜平章事。二年除太子少保致仕,出居磁州,为安重晦所害。清泰中制赠太傅。

伏见蕃牧臣僚,每正至庆贺,例皆进马。臣以捧日之心,贵申其忠孝。追风之步,必择于驯良。备乘奉于帝车,资驵骏于天厩。伏见本朝旧事,虽以进马为名,例多贡奉马价。盖道途之役,护养稍难。因此群方,久为定制。自今后伏请只许四夷番国进驼马,其诸道藩府州镇,请依天复三年己前,许贡绫绢金银,随土产折进马之值。所贵稍便贡输,不亏诚敬。兼请约旧制,选孳生马,分置监牧。俾饮龁而自遂,即騋牝之逾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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