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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汉文/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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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 全后汉文卷二十一 
乌程严可均校辑
卷二十二

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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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子颜,南阳宛人。莽时为县亭长,坐法亡命。更始初,拜安乐令。光武徇河北,拜偏将军。从平王郎,赐号建策矦,拜大将军。及即位,拜大司马,更封舞阳矦。明年,定封广平矦。建武二十年卒,谥曰忠矦。

奏劾朱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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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丰狡猾,连年固守。陛下亲逾山川,远至黎丘,开日月之信。而丰悖逆,天下所闻,当伏诛灭,以谢百姓。祐不即斩截,以示四方,而废诏命,听受丰降。无将帅之任,大不敬。袁宏《后汉纪》四,“建武四年”。

令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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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众虽多,皆劫掠群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仗死节义者也。今日封矦之秋,诸君勉之!《后汉‧吴汉传》︰“建武三年,与刘永将周建战,不利,椎牛飨士,令军中。”

说陈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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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上智不处危以侥幸,中智能因危以为功,下愚安于危以自亡。危亡之至,在人所由,不可不察。今京师败乱,四方云扰,公所闻也。萧王兵彊士附,河北归命,公所见也。谢躬内背萧王,外失众心,公所知也。今公据孤危之城,待灭亡之祸,义无所立,节无所成。不若开门内军,转祸为福,免下愚之败,收中智之功,此计之至者也。《后汉‧吴汉传》︰“光武因谢躬在外,乃使汉与岑彭袭其城。汉先令辨士说陈康云云。康然之,开门内汉等。”

冯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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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字公孙,颍川父城人。莽时为郡掾,监五县。光武为司隶校尉,署为主簿,从徇河北,拜偏将军,封矦。及为萧王,进孟津将军。建武二年,封阳夏矦,寻拜征西大将军,领北地、安定太守事。守征虏将军,行天水太守事。十年,卒于军,谥曰节矦。

上书自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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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诸生,遭遇受命之会,充僃行伍,过蒙恩私,位大将,爵通矦,受任方面,以立微功,皆自国家谋虑,愚臣无所能及。臣伏自思惟,以招敕战攻,每辄如意;时以私心断决,未尝不有悔。国家独见之明,久而益远,乃知“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当兵革始起,扰攘之时,豪杰竞逐,迷惑千数。臣以遭遇,托身圣明,在倾危溷殽之中,尚不敢过差,而况天下平定,上尊下卑,而臣爵位所蒙,巍巍不测乎?诚冀以谨敕,遂自终始。见所示臣章,战栗怖惧。伏念明主知臣愚性,固敢因缘自陈。《后汉‧冯异传》。又见袁宏《后汉纪》五,有删节,又有小异。

遗李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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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闻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重祖宗而忧万民,睹存亡之符效,见废兴之必然,故能成功于一时,垂业于万世也。苟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闲亲,远不逾近,季文岂能居一隅哉?今长安坏乱,赤睂临郊,王矦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四方分崩,异姓并起,此刘氏之忧也。是故萧王跋涉霜雪,躬当矢石,经营河北。方今英俊云集,百姓风靡,虽邠岐慕周,不足以喻。今马子张皆复亲幸,爵位如此;谢躬违戾,伏辜如彼,又明效也。季文诚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如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及已。袁宏《后汉纪》三,又见《后汉‧冯异传》,各有删节。

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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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字伯卿,南阳宛人。莽时为乡啬夫、郡县吏。汉兵起,为安集掾,拜偏将军。更始初,拜信都太守。光武徇河北,以为左大将军,封武城矦。及即位,更封阿陵矦。

讨王郎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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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刘公将城头子路、刁子都兵百万众,从东方来,击诸反虏。《后汉‧任光传》︰“世祖使光将兵从。光乃多作檄文,遣骑驰至钜鹿界中。”

任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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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字长孙,南阳宛人。年十二,游太学,号圣童。隗嚣请,不就。更始元年,拜会稽都尉,时年十九。建武初,征为九真太守,左转雎阳令,迁武威太守,左转召陵令。明帝即位,拜颍川太守,征为河内太守,卒官。

下主簿鍾离意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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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丘先生清过夷、齐,志慕原宪。都尉洒埽其门,犹惧辱之,何召之有?《御览》五百二引谢承《后汉书》︰“龙丘苌,吴郡人。王莽篡位,隐居大山。更始时,任延年十九,为东都尉,折节下士。鍾离意为主簿,自请召苌为门下祭酒。延教。”

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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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字巨卿,渔阳要阳人。莽时为郡掾,历幽州从事。彭宠为太守,召署营尉,行护军。光武徇河北,拜偏将军,赐号建功矦。及即位,拜虎牙将军,更封安平矦。后为左冯翊。建武十五年,卒于官。

上疏辞诫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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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幸得受干戈,诛逆虏,奉职未称,久留天诛,常恐污辱名号,不及等伦。天下平定已后,曾无尺寸可数,不得预竹帛之编。明诏深闵,儆戒僃具,每事奉循诏命,必不敢为国之忧也。《后汉‧盖延传》︰“帝以延轻敌深入,数以书诫之。”注引《东观记》“延上疏辞”。

邳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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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字伟君,信都人。莽时为和成卒正。光武徇河北,以为和成太守,拜后大将军,封武义矦。建武元年,更封灵寿矦,行大司空事。后拜太常,转少府,免,复为左曹侍中。

报父弟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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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君者不得顾家。彤亲属所以至今得安于信都者,刘公之恩也。公方争国事,彤不得复念私也。《后汉‧邳彤传》︰“王郎所置信都王捕系彤父弟及妻子,使为手书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族灭。’彤涕泣报。”

耿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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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字伯山,钜鹿宋子人。莽时除纳言士。更始初,李轶承制以为骑都尉。光武徇河北,拜前将军,封耿乡矦。及即位,更封高阳矦,拜东郡太守,坐事免。寻定封东光矦,历太中大夫,复为东郡太守。建武十三年卒官,谥曰成矦。

上书自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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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东郡,案诛涿郡太守朱英亲属,今国属涿,诚不自安。《后汉‧耿纯传》注引《续汉书》。

报真定王刘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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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使见王矦牧守,不得先诣,如欲面会,宜出传舍。《后汉‧耿纯传》。

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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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字君翁,颍川郏人。莽时为县亭长,后入下江兵为校尉。从光武徇河北,进偏将军。及即位,以为侍中骑都尉。明年,封成安矦,寻拜辅威将军,更封期思矦。公孙述平,拜广汉太守,更封酂矦。征还,定封朗陵矦,拜太中大夫,迁城门校尉,转左中郎将。永平元年卒,谥曰愍矦。

与马武上书请灭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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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贪利,无有礼信,穷则稽首,安则侵盗,缘边被其毒痛,内国忧其抵突。虏今人畜疫死,早蝗赤地,疫困之力,不当中国一郡,万里死命,县在陛下。福不再来,时或易失,岂宜固守文德而堕武事乎?今命将临塞,厚县购赏,喻告高句骊、乌桓、鲜卑攻其左,发河西四郡、天水、陇西羌胡击其右,如此,北虏之灭,不过数年。臣恐陛下仁恩不忍,谋臣狐疑,令万世刻石之功,不立于圣世。《后汉‧臧宫传》。

董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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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扶风茂陵人。莽时与寇恂同师事安丘望之。建武初,从恂至河内。

说寇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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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新即位,四方未定,而君矦以此时据大郡,内得人心,外破苏茂,威震邻敌,功名发闻,此谗人侧目怨祸之时也。昔萧何守关中,悟鲍生之言而高祖悦。今君所将,皆宗族昆弟也,无乃当以前人为镜戒?《后汉‧寇恂传》。又见袁宏《后汉纪》三,有小异。

来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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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字君叔,南阳新野人,光武祖姑之子。仕更始为吏,从入关,以病去,依汉中王刘嘉。及更始败,来归,拜太中大夫,迁中郎将。建武十一年,为公孙述刺客所杀,追赠征羌矦,谥曰节矦。

奏荐马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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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侵残,非马援莫能定。《后汉‧马援传》。

上书言陇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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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嚣虽死,西州未平。公孙述以陇西、天水为蕃蔽,故得延其躯命。如二州既平,则述计穷矣。昔赵以贾人为将,高祖悬以重赏。今陇右新破,百姓饥馑,可以利动时也。宜益资军实,以诱未附。今诚知国用未足,民劳于内,然天下未定,不得休息。袁宏《后汉纪》六,“来歙说上”。又见《后汉‧来命传》,“歙因上书”,无首二语,文亦小异。

公孙述以陇西、天水为蕃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平荡,则述智计穷矣。宜益选兵马,储积资粮。昔赵之将帅多贾人,高帝悬之以重赏。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馑,若招以财谷,则其众可集。臣知国家所给非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后汉‧来歙传》。

被刺自书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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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夜入定后,为何人所贼伤,中臣要害。臣不敢自惜,诚恨奉职不称,以为朝廷羞。夫理国以得贤为本,太中大夫段襄,骨硬可任,愿陛下裁察。又臣兄弟不肖,终恐被罪,陛下哀怜,数赐教督。《后汉‧来歙传》。

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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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字伯珍,歙曾孙。袭爵征羌矦。永元中,为侍中心林右骑。永初中,迁射声校尉。永寍时,为执金吾。延光中,迁太仆,以谏废太子免。安帝崩,起为将作大匠。顺帝即位,迁卫尉,拜车骑将军。后为大鸿胪。

废太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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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说,年未满十五,过恶不在其身。且男吉之谋,皇太子容有不知,宜选忠良保傅,辅以礼义。废置事重,此诚圣恩所宜宿留。《后汉‧来历传》。

朱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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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字仲先,南阳宛人。更始初,齐武王以为大司徒护军,复为光武大司马护军,进偏将军,封安阳矦。建武初,拜建义大将军,更封堵阳矦,后封鬲矦。

奏改诸王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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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人臣受封,不加王爵,可改诸王为公。《后汉‧朱祐传》。

奏三公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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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令三公并去大名,以法经典。同上。

耿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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弇,字伯昭,扶风茂陵人。光武徇河北,以为门下史,进偏将军。及为萧王,拜大将军。建武初,拜建威大将军,封好畤矦。永平元年卒,谥曰愍矦。

上疏请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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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未会,臣不能独进。且臣家属皆在上谷,京师无骨肉之亲,愿得还洛阳。《后汉纪》四。

上书言讨张步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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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据临淄,深堑高叠。张步从剧县来攻,疲劳饥渴。欲进,诱而攻之;欲去,随而击之。臣依营而战,精锐百倍,以逸待劳,以实击虚,旬日之闲,步首可获。《后汉‧耿弇传》注引《袁崧书》。

耿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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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弇弟。光武徇河北,以为复胡将军。建武中,进中郎将。

与兄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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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舒上书,当先击充,粮虽难运,而兵马得用,军人数万,争欲先奋。今壶头竟不得进,大众怫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后汉‧马援传》。

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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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字叔虑,一作叔宪,弇第三弟。建武中,为黄门侍郎,迁射声校尉,拜驸马都尉,历顿丘、阳翟、上蔡令,征为五官中郎将。二十七年,代冯勤为大司马。

南匈奴称藩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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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为宜如孝宣故事受之,令东捍鲜卑,北拒匈奴,率厉四夷,完复边郡,使塞下无晏开之警,万世有安寍之策也。《后汉‧耿弇附传》。

耿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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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字伯初,国子。以父任为郎。永平中,历谒者仆射、驸马都尉。章帝即位,拜征西将军,迁度辽将军,征为执金吾。章和中,复拜征西将军,封美阳矦。永元二年,代桓虞为光禄勋。明年卒,谥曰桓矦。

上书言匈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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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虚费,边陲不寍,其患专在匈奴,以战去战可也。故君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合战。鼓之以仁义,为国之宝矣。袁宏《后汉纪》十。

上言宜许南单于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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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武帝单极天下,欲臣虏匈奴,未遇天时,事遂无成。宣帝之世,会呼韩来降,故边人获安,中外为一,生人休息六十馀年。及王莽篡位,变更其号,耗扰不止,单于乃畔。光武受命,复怀纳之,缘边坏郡,得以还复。乌桓、鲜卑,咸胁归义,威镇四夷,其效如此。今幸遭天援,北虏分争,以夷伐夷,国家之利,宜可听许。《后汉‧南匈奴传》。

兵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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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时,始事匈奴。匈奴援引弓之类,幷左衽之属,故不可得而制也。汉既得河西四郡,及居延、朔方,徙民以充之,根据未坚,匈奴犹出为寇。其后羌胡分离,四郡坚固,居延、朔方不可倾拔,虏遂失其肥饶畜兵之地。惟有西域,俄复内属,呼韩邪单于请款塞,是故其势易乘也。今有南单于形势相佀,然西域尚未内属,北虏未有舋作。臣愚以为当先击白山,得伊吾,破车师,通使乌孙诸国,以断其右臂,未可先击匈奴也。伊吾亦有匈奴南呼衍一部,破此复为折其左角。观往者汉兵出,匈奴辄为乱,五单于争来,必不以五将出之故也。今可先击白山,以观其变,击匈奴,未晚也。袁宏《后汉纪》十。

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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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字伯宗,弇第四弟广之子,秉从兄。永平末,为刘张骑都尉司马,拜戊校尉,屯金蒲城,为匈奴所攻。会明帝崩,救不至,车师复叛,拒守逾年。建初初迎归,拜骑都尉,迁长水校尉。后以征羌事忤马防,征下狱,免。

上言镇抚西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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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安丰矦窦融,昔在西州,甚得羌、胡腹心。今大鸿胪固,即其子孙。前击白山,功冠三军。宜奉大使,镇抚凉部。令车骑将军防屯军汉阳,以为威重。《后汉‧耿弇附传》︰“初,恭出陇西,上言。”

朱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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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字叔元,沛国萧人。初从光武为大司马主簿,迁偏将军。从破邯郸,拜大将军、幽州牧。建武二年,封武阳矦。为彭宠所攻,逃归,拜执金吾,徙封父城矦,迁太仆。二十年,代窦融为大司空。后坐事免,徙封新息矦。永平中赐死。

上疏乞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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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楚、宋列国,俱为诸矦,庄王以宋执其使,遂有投袂之师。魏公子顾朋友之要,触冒强秦之锋。夫楚、魏非有分职匡正之大义也,庄王但为争强而发忿,公子以一言而立信耳。今彭宠反叛,张丰逆节,以为陛下必弃捐它事,以时灭之。既历时月,寂漠无音。从围城而不救,放逆虏而不讨,臣诚惑之。昔高祖圣武,天下既定,犹身自征伐,未尝寍居。陛下虽兴大业,海内未集,而独逸豫,不顾北垂百姓遑遑,无所系心,三河、冀州,曷足以传后哉!今秋稼已熟,复为渔阳所掠。张丰狂悖,奸党日增。连年拒守,吏士疲劳,甲胄生虮虱,弓弩不得弛,上下燋心,相望救护,仰希陛下生活之恩。《后汉‧朱浮传》。

因日食上疏言牧守换易宜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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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日者众阳之所宗,君上之位也。凡居官治民,据郡典县,皆为阳为上,为尊为长。若阳上不明,尊长不足,则干动三光,垂示王者。五典纪国家之政,《鸿范》别灾异之文,皆宣明天道,以征来事者也。陛下哀愍海内新离祸毒,保宥生人,使得苏息。而今牧人之吏,多未称职,小违理实,辄见斥罢,岂不粲然黑白分明哉!然以尧、舜之盛,犹加三考。大汉之兴,亦累功效,吏皆积久,养老于官,至名子孙,因为姓氏。当时吏职,何能悉理;论议之徒,岂不喧哗。盖以为天地之功不可仓卒,艰难之业当累日月。而闲者守宰数见换易,迎新相代,疲劳道路。寻其视事日浅,未足昭见其职,既加严切,人不自保,各相顾望,无自安之心。有司或因睚眦以骋私怨,苟求长短,求𡡾上意。二千石及长吏迫于举劾,惧于刺讥,故争饰诈伪,以希虚誉。斯皆群阳骚动,日月失行之应。夫物暴长者必夭折,功卒成者必亟坏,如摧长久之业,而造速成之功,非陛下之福也。天下非一时之用也,海内非一旦之功也。愿陛下游意于经年之外,望化于一世之后,天下幸甚。《后汉‧朱浮传》。

上疏言州牧劾奏宜下三府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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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清明履约,率礼无违,自宗室诸王外家后亲,皆奉遵绳墨,无党势之名,至或乘牛车,齐于编人。斯固法令整齐,下无作威者也。求之于事,宜以和平,而灾异犹见者,而岂徒然?天道信诚,不可不察。窃见陛下疾往者上威不行,下专国命,即位以来,不用旧典,信刺举之官,黜鼎辅之任。至于有所劾奏,宜下三府覆案,便加免退。覆案不关三府,罪谴不蒙澄察。陛下以使者为腹心,而使者以从事为耳目,是为尚书之平,决于百石之吏,故群下苛刻,各自为能。兼以私情容长,憎爱在职,皆竞张空虚,以要时利。故有罪者心不厌服,无咎者坐被空文,不可经盛衰,贻后王也。夫事积久则吏自重,吏安则人自静。传曰:“五年再闰,天道乃僃。”夫以天地之灵,犹五载以成其化,况人道哉!臣浮愚戆,不胜惓惓,愿陛下留心千里之任,省察偏言之奏。《后汉‧朱浮传》。

上书请广选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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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太学者,礼义之宫,教化所由兴也。陛下尊敬先圣,垂意古典,宫室未饰,干戈未休,而先建太学,造立横合,比日车驾亲临观飨,将以弘时雍之化,显勉进之功也。寻博士之官,为天下宗师,使孔圣之言传而不绝。旧事,策试博士,必广求详选,爰自畿夏,延及四方,是以博举明经,唯贤是登,学者精励,远近同慕。伏闻诏书更试五人,唯取见在洛阳城者。臣恐自今以往,将有所失。求之密迩,容或未尽,而四方之学,无所劝乐。凡试策之本,贵得其真,非有期会,不及远方也。又诸所征试,皆私自发遣,非有伤费烦扰于事也。语曰:“中国失礼,求之于野。”臣浮幸得与讲图谶,故敢越职。《后汉‧朱浮传》。

上言织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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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曰:“百官皆带王莽时绶,又不齐。因前袁安故绶工李涉等六家所织绶,不能具丙丁文能如组状。募能为丙丁文,谨图一绶丙丁制度,赐缣五十匹。”今王莽时六安都尉留,应募能为丙丁文,谨处武库给食。留昼夜思念,讽诵狂痴,三十日病愈,今又以成。请赐缣五十匹。《御览》六百八十二引《博物志》。

奏更乘舆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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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府丞横受诏,乘舆绶五采,何黄多也?可更用赤丝为地。《初学记》二十六引《汉名臣奏》。

与彭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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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知者顺时而谋,愚者逆理而动。常窃悲京城太叔以不知足而无贤辅,卒自弃于郑也。伯通以名字典郡,有佐命之功,临人亲职,爱惜仓库,而浮秉征伐之任,欲权时救急,二者皆为国耳。即疑浮相谮,何不诣阙自陈,而为族灭之计乎?朝廷之于伯通,恩亦厚矣,委以大郡,任以威武,事有柱石之寄,情同子孙之亲。匹夫媵母,尚能致命一餐,岂有身带三绶,职典大邦,而不顾恩义,生心外畔者乎!伯通与吏民语,何以为颜?行步拜起,何以为容?坐卧念之,何以为心?引镜窥影,何以施睂目?举措建功,何以为人?惜乎弃休令之嘉名,造鸱枭之逆谋;捐传世之庆祚,招破败之重灾;高论尧、舜之道,不忍桀、纣之性;生为世笑,死为愚鬼,不亦哀乎!伯通与耿侠游俱起佐命,同被国恩,侠游谦让,屡有降挹之言,而伯通自伐,以为功高天下。往时辽东有豕,生子白头,异而献之。行至河东,见群豕皆白,怀惭而还。若以子之功,论于朝廷,则为辽东豕也。今乃愚妄,自比六国。六国之时,其势各盛,廓土数千里,胜兵将百万,故能据国相持,多历年世。今天下几里,列郡几城,柰何以区区渔阳,而结怨天子?此犹河滨之人,捧土以塞孟津,多见其不知量也!方今天下适定,海内愿安,士无贤不肖,皆乐立名于世。而伯通独中风狂走,自捐盛时,内听骄妇之失计,外信谗邪之谀言,长为群后恶法,永为功臣鉴戒,岂不误哉!定海内者无私雠,勿以前事自误,愿留意顾老母幼弟。凡举事,无为亲厚者所痛,而为见雠者所快。《后汉‧朱浮传》,又见《蓺文类聚》二十五。

子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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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密,姓氏未详。为彭宠苍头。建武五年,斩宠头诣阙,封不义矦。

使彭宠作记告城门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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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遣子密等至子后兰卿所,速开门出,勿稽留之。《后汉书‧彭宠传》:“宠与朱浮不相能。帝遣宠从弟子后兰卿谕之,宠留子后兰卿,遂发兵反,自立为燕王。斋,独在便室。苍头子密等因宠卧,缚著床。呼其妻。解宠手,令作记。书成,即斩宠头置囊中,持记驰出城,诣阙。”又见《御览》五百引《东观汉记》。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后汉文》卷二十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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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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