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卷0650
高彪郡举孝廉试经第一除郎中。
孔昱太尉举方正对策不合乃辞病去后遭党锢禁檀敷太尉黄琼举方正对策合宜再迁议郎。
皇甫嵩安定朝那人好读诗书习弓马初举孝廉茂才。
陈重豫章宜春人也。少与同郡雷义为友太守张云举重孝廉重以让义前后十馀通计不听义明年举孝廉重与俱在郎署。
赵苞甘陵东武城人初仕州郡举孝廉再迁广陵令谢夷吾会稽山阴人也。少为郡吏举孝廉为寿张令李郃汉中南郑人也。通五经善河雒风星初为户曹吏举孝廉五迁尚书令。
公沙穆北海胶东人也。习韩诗公羊春秋举孝廉以高第为主事迁缯令。
单山阳湖陆人也。善明天官术举孝廉稍迁长史令。
韩说会稽山阴人也。博通五经举孝廉。
魏公孙瓒辽西令支人也。以孝廉为郎。
陶谦字恭祖少好学为诸生仕州郡举茂才除卢令公孙度辽东襄平人也。举有道除尚书令。
贾诩武威姑臧人也。察孝廉为郎。
张承河内修武人也。以方正征拜议郎。
锺繇颍川长社人也。举孝廉除尚书郎。
华歆平原高唐人也。举孝廉除郎中。
张既冯翊高陵人也。年十六为郡小吏后历右职举茂才除新丰令。
温恢太原祁人也。举孝廉为廪丘长。
贾逵河东襄陵人也。初为郡吏后举茂才除渑池令桓阶长临湘人也。仕郡功曹太守孙坚举阶孝廉除尚书郎。
杨阜天水冀人也。初为安定长史刺史韦康辟阜为别驾察孝廉辟丞相府州表留参军事。
管辂平原人也。正始九年举秀才。
蜀许靖汝南平舆人也。太守刘翊举靖计吏察孝廉除尚书郎典选举。
张裔蜀郡成都人也。治公羊春秋博涉史汉刘章时举孝廉为鱼复长。
蒋琬零陵湘乡人也。为丞相府东曹掾举茂才迁为参军。
张翼犍为武阳人也。先主领益州牧翼为书佐建安末举孝廉为江阳长。
王嗣犍为资中人也。举孝廉稍迁西安围督。
吴刘繇东莱牟平人也。举孝廉为郎。
士燮苍梧广信人也。少游学京师治左氏春秋察孝廉补尚书郎公事免官父死丧阕后举茂才除巫令孙翊权弟也。骁悍果烈有兄策风太守朱治举孝廉司空辟。
黄盖零陵泉陵人也。初为郡吏察孝廉辟公府阚泽会稽山阴人也。究览群籍通历数察孝廉除钱塘长。
贺齐会稽山阴人也。建安元年孙策临郡察齐孝廉为永宁长。
晋王祥琅邪临沂人初徐州刺史吕虔檄为别驾后举秀才除温令。
唐彬鲁国邹人也。初为郡功曹举孝廉辟主簿。
山涛河内怀人也。始为郡主簿功曹上计掾举孝廉州辟部河南从事。
刘毅东莱掖人也。初侨居平阳太守杜恕请为功曹魏末本郡察孝廉辟司隶都官从事。
侯史光东莱掖人也。幼有才悟举孝廉州辟别驾。
傅玄北地泥阳人也。博学善属文州举秀才除郎中王接河东猗氏人也。初为都官从事永宁初举秀才除郎中。
却诜济阴单父人也。泰始中诏天下举贤良直言之士太守文立举诜应选以对策上第拜议郎。
夏侯湛谯国谯人也。少为太尉掾泰始中举贤良对策中第拜郎中。
潘岳荣阳中牟人也。早辟司空太尉府举秀才江[A170]陈留圉人也。本州辟举秀才平南将军温峤以为参军。
周义兴阳羡人也。累荐名宰府举秀才除议郎。
周札弟也。少以豪右自处察孝廉除郎中。
周访汝南安城人也。察孝廉除郎中。
孙旗乐安人也。少自修立察孝廉迁黄门侍郎李含陇西狄道人也。侨居始平两郡并举孝廉为州别驾举秀才荐之公府。
索靖敦煌人也。州辟别驾郡举贤良方正对策高第索靖子也。少有逸群之量举秀才除郎中。
温峤初为都官从事后举秀才灼然二品司徒辟东阁祭酒。
纪瞻丹阳秣陵人也。举秀才州。又举寒素大司马辟东阁祭酒。
贺循会稽山阴人也。刺史稽喜举循秀才除阳羡令薛兼丹阳人也。察河南孝廉辟公府除比阳相。
戴。若思广陵人也。举孝廉入雒辟赵王伦府戴邈。若思弟也。邈少好学尤精史汉弱冠举秀才迁太子洗马。
甘卓丹阳人也。初为郡功曹察孝廉举秀才为吴王常侍。
锺雅颍川长社人也。好学有才志举四行除汝阳令熊远豫章南昌人也。初为州别驾举秀才除监军华轶司马。
张凭有志气为乡闾所称举孝廉官至御史中丞虞潭会稽馀姚人也。清身有简操州辟从事主簿举秀才大司马齐王ぁ请为祭酒。
顾众吴郡吴人也。初州辟主簿举秀才后元帝为镇东将军命为参军。
陆晔吴郡吴人也。察孝廉后元帝镇江左辟为祭酒陆纳少有清操贞厉绝俗初辟镇军大将军武陵王掾州举秀才太原王述引为建威长史。
丁潭会稽山阴人也。初为郡功曹察孝廉除郎中陈寿巴西安汉人也。举孝廉除著作郎。
虞溥高平昌邑人也。郡察孝廉除郎中。
江灌少知名州辟主簿举秀才为治中。
稽含好学能属文初为楚王玮掾玮坐诛免举秀才除郎中。
鲁芝扶风人也。初州辟别驾举孝廉除郎中。
杜轸蜀郡成都人也。察孝廉除建宁令。
窦允始平人也。初为郡主簿察孝廉除浩亹长。
潘京武陵汉寿人也。弱冠郡辟主簿后举秀才历巴丘邵陵泉陵三令。
范平吴郡钱塘人也。吴特举茂才累迁临海太守。
文立巴郡临江人也。初仕蜀至尚书蜀平举秀才除郎中。
崔游上党人也。魏末察孝廉除相府舍人。
曹毗谯国人也。善属词赋郡察孝廉除郎中。
汜腾敦煌人也。举孝廉除郎中。
任旭临海章安人也。初举郡功曹寻察孝廉除郎中张实字安逊学尚明察敬贤爱士以秀才除郎中。
宋顾愿字子恭好学有文词于世大明中举秀才对策称旨擢为著作佐郎太子舍人。
孔靖会稽山阴人也。始察郡孝廉为功曹史。
何偃庐江孛人也。州辟议曹从事举秀才除中军参军。
孔觊会稽山阴人也。好读书早知名初举扬州秀才补主簿。
齐王延之琅琊临沂人也。少而静默不交人事举秀才除郎中法曹参军。
张绪吴郡吴人也。州辟议曹从事举秀才建平王护军主簿。
沈冲吴兴武康人也。为西阳王抚军法曹参军寻举秀才还为抚军正佐。
刘沛国相人也。初州辟祭酒主簿举秀才后为秘书郎。
刘弟也。举秀才建平王景素辟征北主簿。
陆慧晓吴郡人也。举秀才除卫尉史。
王融博涉有文才举秀才除晋安王南中郎。
袁彖陈郡夏阳人也。举秀才后除安成王征虏参军主簿。
丘灵鞠吴兴乌程人也。举秀才为主簿。
檀超高平金乡人也。举秀才除宣武府参军。
江巨源兰陵人也。少举丹阳郡孝廉为宋孝武所知大明五年敕助徐源撰国史。
陆厥吴郡人州举秀才除晏傅主簿。
刘善明平原人也。举秀才宋孝武见其对策强直甚异之。
梁王琳份子也。举南徐州秀才释褐征虏建安王法曹。
萧琛兰陵人也。初王俭为丹阳尹辟为主簿举为南徐州秀才累迁司徒记室。
丘迟吴兴乌程人也。初州辟从事举秀才除太学博士。
萧洽字宏称幼敏悟能属文齐永明中为国子生举明经起家著作佐郎。
任举兖州秀才拜太常博士。
宗少勤学有局弱冠举郢州秀才。
江淹起家南徐州从事寻举南徐州秀才对策上第转巴陵王国左常侍。
王褒弱冠举秀才除秘书郎。
刘潜字孝仪举秀才起家镇右始兴王法曹行参军王<矢见>好学有口辨州举秀才郡迎主簿起家秘书郎何照年十九解褐扬州主簿举秀才累迁王府行参军。
贺㻛为国子生举明经扬州祭酒。
王承字安期仆射柬子七岁通。《周易》选补国子生年十五射策高第。
刘谷字仲宝自国子礼生射策高第。
锺嵘颍川长社人也。举本州秀才起家王国侍郎。
周兴嗣陈郡项人也。本州举秀才除桂阳郡丞。
陆云公吴郡人也。州举秀才累迁湘东王行参军顾宪之吴郡吴人也。未弱冠辟议曹从事举秀才累迁太子舍人。
庾华新野人也。弱冠为州迎主簿举秀才累迁安西主簿。
陆亻垂吴郡吴人也。举秀才竟陵王子良辟议曹从事裴遂河东闻喜人也。举秀才对策高第奉朝请。
顾协吴郡吴人也。为太学博士秀才沈约览其策而叹曰:江左以来未有此作迁安成王国左常侍。
伏挺齐末州举秀才对策为当时第一。
陈孔奂举秀才射策高第起家扬州主簿褚翔初为国子生举高第。
后魏李同轨年二十二举秀才射策除奉朝请郦宣秀才射策高第为奉朝请。
李祥字元吉世祖诏州郡举贤良祥应贡对策合旨除中书博士。
郑羲字幼ら文学颇优弱冠举秀才。
郑伯猷博学有文才早知名举司州秀才以射策高第。
崔士元举茂才平州录事参军。
崔挺举秀才射策高第拜中书博士。
韩显宗有才学秀才对策甲科除著作佐郎。
米世昌少自修立尤精经义举秀才对策上第拜国子助教。
卢观字伯举范阳涿人也。少好学有隽才举秀才射策甲科除太学博士著作佐郎。
邢臧字子良河间人光禄少卿虬长孙也。幼孤早立操尚博学有藻思年二十一神龟中举秀才问策五条考上第为太学博士。
裴敬宪少有志行学博才清司州牧高阳王雍举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
郭祚以文章尺牍见称于世举秀才对策上第拜中书博士。
徐纥字武伯乐安博昌人也。家世寒微纥少好学有名理颇以文词见称察孝廉对策上第高祖拔为主书。
裴延隽涉猎坟史颇有才华举秀才射策高第。
裴景融字孔明笃学好属文举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
崔励大将军光之长子也。器业才行最有父风举秀才授中军彭城王参军。
阳藻字景德少孤有雅志涉猎经史举秀才射策高第。
裴他少治春秋杜氏毛诗。《周易》并举其宗致举秀才以高第除中书博士。
冯元兴年二十三教授常数百人初举秀才对策高第。又举孝廉。
刘桃符中山卢奴人性恭谨好学举孝廉射策甲科北齐裴让之少好学有文俊辩早得声誉举秀才对策高第累迁屯田主客郎。
刘叔宗字乐陵平昌人和谨颇有学业举秀才稍迁沧州治中。
卢文伟有志尚颇涉经史州辟主簿年二十八始举秀才除本州平北府长流参军。
后周辛仲景年十八举文学对策高第拜司空府主簿。
辛庆之少以文学征诣雒阳对策第一除秘书郎。
唐杜正伦相州洹水人也。隋仁寿中与兄正玄正藏俱以秀才擢第隋代举秀才总十人正伦一家有三秀才甚为当时称美。
李义琰魏州昌乐人常州刺史元道族孙少举进士累补太原尉。
张柬之则天永昌元年以贤良征试同时射策者千馀人柬之独为天下第一擢拜监察御史。
姚崇为孝敬皇帝挽郎应制下笔成章举授濮州司仓。
马怀素应文学优赡科举及第拜尉。
郑愔常以言行闻转桃林丞。又举贤良玄宗时在春宫亲问国政愔对策第一擢授左补阙寻判主爵员外郎。
张应下笔成章及才高位下词标文苑等科凡应八举皆登甲科。
崔圆少孤贫志尚闳博好读兵书有经济宇宙之心开元中诏搜访遗逸圆以钤谋射策甲科授执戟。
萧昕河南人少补崇文进士开元十九年首举博学宏词授阳武主簿天宝初举宏词授寿安尉。
崔明允天宝元年应文词秀逸举明允等二十人儒学博通刘毖等八人军谋越众令狐潮等七人并登科名依资授官。
元载自幼嗜学好属文性敏慧博览子史尤学道书家贫徒步随乡赋累上不升第天宝初玄宗奉道教下诏搜求明老庄文列四经学者载策入高科授州新平县尉。
韩休蚤有词学应制举授虞乡尉。
杨绾举进士调补太学正字玄宗朝征贤良有司以绾赴召策中甲科超授右拾遗。
归崇敬为四门博士天宝末对策高第授右拾遗于邵天宝中举进士一岁中以书制超绝流辈授崇文馆校书。
李季乡肃宗朝工部侍郎适之子也。弱冠举明经颇工文词应博学宏词科升第再迁京兆府鄠县尉。
裴佶字弘正侍中右仆射耀卿之孙吏部郎中综之子幼能属文弱冠举进士补校书郎。
姚南仲华州下わ人也。乾元中应制登科授太子校书。
穆质强直应制策入第三等其所条对至今人传之位给事中。
陆贽年十八进士及第。又以博学宏词授郑县尉。
冯伉少有经学代宗大历初登五经秀才科授秘书郎建中四年。又登博学三史科。
韦夏卿字云客少习文学大历中与弟正卿应制举同时策入高第授高陵主簿。
崔元翰初举进士博学宏词贤良方正皆中甲科。
《郭子》仪以武举补左卫长史累以武艺登科为诸军使。
吴通玄德宗建中初举以文词清丽授同州司户奚陟少好读书举进士第建中元年制举文词清丽授弘文馆校书。
路泌字安期阳平人博涉经史传工为五言诗性端亮寡言以孝悌闻于宗族建中末以长安尉从召与李益韦绶等书判同举高第。
裴字弘中河东闻喜人也。宰相裴居道七代孙弱冠举进士贞元中诏选贤良极谏士对策第一授美原县尉。
柳公绰年十八应制举登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授秘书省校书郎贞元元年也。贞元四年复应制举再登贤良方正科时年二十一制出授渭南尉。
卫次公字从周河东人器韵弘雅弱冠举进士礼部侍郎潘淡目为国器擢居上第。
罗让字景宣父向官至京兆尹让少以文学知名举进士应诏对策高第为咸阳尉。
辛毗陇西人少嗜学累登五经开元礼科。
郑亚祖父三世并登进士第亚字子佐宪宗元和十五年擢进士第。又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制科吏部调选。又以书判拔萃数岁之外连中三科。
庞严起寒微举进士穆宗长庆初元稹李绅为翰林学士严应判考策入第三等仍为之首。
郑畋亚子也。年十八登进士第释褐汴州节度推官得秘书省校书郎二十二吏部调选。又以书判拔萃授渭南尉直馆事。
令狐氵高子也。为河中尹宣宗大中十三年以其子氵高求应进士举。表曰:臣有男氵高,爰自孩提便从训教至于词艺颇及辈流会昌二年臣任户部员外郎日即应举大中二年犹未成名臣自湖州刺史蒙帝擢授考功郎知制诰寻充翰林学士累叨宠泽遂忝枢衡事体有妨因令罢举自当废绝十九年每遣退藏更令勤励窃以禄位逾分齿发已衰男氵高年过长成未г一第犬马私爱实切悯伤臣二三年来频乞罢免每年与男取得文解意望才离中书郎却令赴举昨蒙恩诏许宠近藩伏缘已逼礼部试期便令就试至于临时与夺出自主司固不敢取有干挠但以初离机务合具上闻臣近于延英奉辞取拟面对伏以恋主方切陈诚至难伏异睿慈察臣丹恳敕曰:令狐氵高多时举人极有文学流辈所许合得科名比以父职在枢衡避嫌不赴今因出镇却就举场况谐通规合试之艺宜令主司准大中六年敕考试只在至公如涉犭旬情自有刑典从今已后但依常例放榜本司取士贵在得人去留之间惟理所在。
张衍字玄用河南尹魏王宗奭之犹子也。其父死于兵间衍读书为儒始以经学就举不中选时谏议大夫郑徽退居雒阳以女妻之令应词科不数上登第后唐李愚初唐末避难东归洛阳时卫公李德裕孙道古在平泉旧墅愚往从焉子弟亲采负薪以给朝夕未尝干人故少师薛廷珪掌贡籍之岁登进士第。又登宏词科授河南府参军。
马缟少嗜学以明经及第登拔萃科。
李琪天复初应博学宏词居第四等授武功县尉辟转运巡官。
●卷六百五十一
○贡举部·清正谬滥清正
古者有兴贤之书比其德行道艺而献之于王王再拜而受乃知详选之道不其重与洎乎!奔竞斯作登显多滥乃有疾时态之流宕考才能于端实稽以经术抑其浮华权要之地请托不行当宁赏叹缙绅称尚为国选士斯无鬼焉故史称得贤者有赏不肖者有罚良有谓矣。
唐王师旦为考功员外郎异州进士张昌龄王公理并有俊才声振京邑而师旦考其文策全下举朝不知所以及奏第等太宗怪无昌龄等名因召师旦问之对曰:此辈诚有词华然其体性轻薄文章浮艳必不成令器臣。若擢之恐后生相效有变陛下风雅帝以为名言后并如其言。
韩休为起居舍人奉制考制举人策执心公正取舍平允不为豪右所夺迁给事中。
韦陟为礼部侍郎好接后辈尤鉴于文虽词人后生靡不谙练曩者主司取与皆以一场之善登其科目不尽其才陟先责旧文仍令举人自通所工诗笔先试一日知其所长然后依常式考覆片善无遗美声盈路。
席豫为考功员外郎典举得士为时所称。
潘炎为礼部侍郎卫次公弱冠举进士炎目为国士擢居上第。
常衮代宗大历中为礼部侍郎时宫中刘忠翼权倾内外泾原节度马。又累著功勋恩宠莫二各有亲戚贡举及两馆生衮皆执理不与人皆畏之。
陆贽德宗时为兵部侍郎知贡举时崔元翰梁肃文艺冠时贽输心于肃与元翰推荐艺士升第之日虽众望不惬然一岁选士才十四五数年之内居台省清近者十馀人。
高郢贞元末为礼部侍郎时应进士举者多务朋游驰声名每岁各州府荐送后唯追奉宴集罕理其业郢性专尤疾其风既领职拒绝请托虽同列通熟无敢言者志在经艺专考程试凡三岁掌贡士进幽独抑声华浮滥之风翕然一变。
权德舆贞元十七年为中书舍人以本官知礼部贡举来年真拜侍郎凡三岁掌贡士至今号为得人。
韦贯之为右补阙宪宗元和元年与中书舍人张弘靖考制策第其名者十八人其后多以文称迁为吏部员外郎三年策贤良之士。又与户部侍郎杨于陵左司郎中郑敬都官郎中李益同为考策官贯之奏居上第者三人是三人言实指切时病不顾忌讳虽同考策者皆难其词直贯之独署其奏遂出为果州刺史道黜巴州刺史及为礼部侍郎凡二年所选士人大抵抑浮华先行实由是趋竞者稍息。
许孟容为兵部侍郎权知礼部贡举颇抑浮华。
卫次公为中书舍人元和二年权知礼部贡举斥浮华进贞实不为时力所摇。
郑氵迁礼部侍郎选拔秀士时号得人。
王起武宗会昌中正拜左仆射复知贡举起前后四典贡部皆选当代词艺之士有名于时人皆赏其精鉴犭旬公也。
崔郾为礼部侍郎东都试举人凡两岁掌贡士平心阅试赏拔艺能所擢者无非名士至大中咸通代为辅相名卿者十数。
崔瑾为尚书郎知制诰懿宗咸通中知贡举选拔颇为得人寻拜礼部侍郎。
周和凝仕后唐为翰林学士知贡举贡院旧例放榜之日设棘于门及闭院门以防下第不逞者凝令彻棘启门是日寂无喧者所放多才名之士时议以为得人明宗益加器重。
王延后唐清泰中为中书舍人权知贡举有崔颀者协之子也。授偃师主簿颀卑屑弃去数年应进士延将入贡院见旧相吏部尚书卢文纪文纪素与协不睦谓延曰:舍人以谨重闻于时所以老夫去冬与诸相首以长者闻奏然此一途取事者颇多面目说者云:越人善泅生子方乳母浮之水上或骇然止之乳母曰:其父善泅子必无溺今。若以名下取征泅之类也。舍人当求实才以副公望延退而嗤曰:卢公之言为崔颀也。纵与其父不悦致意何至此耶来春以颀登甲科其仁而犭旬公皆此类也。
张昭初仕晋为左丞少帝开运三年命知贡举来岁属契丹犯阙而诸侯受赂请甚峻昭未尝摇动但务公平时皆服其镇静得钜儒之体。
○贡举部·谬滥
举不失德则曰:能焉称匪其人诚为滥矣。况夫论辨多士总核群材为治乱之本源实邦国之大计固宜责以名实审其否臧扌于王庭縻以好爵其有知识非远采择不明心志既纷艺文莫辨附回天之势采画地之名弃实务华杂良以楛物议非允官谤是兴先茅之赏莫承籍之愆用及其或制度乖正仕进违方既启幸端亦附于此。
后汉顺帝阳嘉元年尚书令左雄议改察廉之制限年四十以上儒者试经学文吏试章奏如有颜回子奇之类不拘年齿,于是济阴太守胡广等十馀人皆坐谬举免黜。
晋惠帝永宁元年正月赵王伦僭位是岁贤良方正直言秀才孝廉良将皆不试计吏及四方使命之在京邑者太学生年十六以上及在学二十年皆署吏部县二千石令长赤在职者皆封侯郡纲纪并为孝廉县纲纪为廉吏。
四月帝既复祚以国有大庆天下秀孝一皆不试时河东猗氏人王接举秀才接以为恨元年初制扬州岁举二人诸州一人时以天下丧乱务存慰勉远方孝秀不复策试到即除署(既经略粗定乃诏试经有才不中举者免其太守其后孝秀莫敢应命有送至京师者皆以疾辞)。
南齐太祖东昏侯时因袭宋代限年之制乡举里选不核才德其所进取以官婚胄籍为先遂令甲族以二十登仕后门以三十试吏故有增年矫貌以图进者其时士人皆厚结姻援奔驰造请浸以成俗。
唐玄宗开元八年考功员外郎李纳以举人不实贬沁州司马时北军勋臣葛福顺有子举明经帝闻之故试其子墙面不知所对由是坐贬。
德宗贞元五年礼部侍郎刘太真贬信州刺史太真性怯懦诡随其掌贡举宰臣姻族方镇子弟先收擢之。又常叙陈少游勋绩拟之桓文大招物议因有斯贬。
十一年礼部侍郎吕渭知贡举结附户部侍郎判度支裴延龄延龄之子操举进士文词非工渭擢之登第为正人嗤鄙渭连知三举后因入阁遗失请文记遂出为潭州刺史。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是年礼部侍郎李建知贡举进取信非其人。又惑于请故其年不为得士竟以人情不洽遽改为刑部侍郎。
长庆元年敕今年礼部侍郎钱徽所放进士郑朗等一十四人宜令中书舍人王起主客郎中知制诰白居易等重试覆落十人三月丁未诏曰:国家设文学之科本求才实茍容侥亻幸则异至公访闻近日浮薄之徒扇为朋党谓之关节干扰主司每岁策名无不先定永言败俗深用兴怀郑朗等昨令重试乃求深僻题目以观学艺浅深孤竹管是祭天之乐出于。《周礼》正经阅其程试之文都不知其本事词律鄙浅芜数亦多其孔温业等三人粗通可与及第其馀落下今后礼部举人宜准开元二十五年敕及第人所试杂文并策先送中书门下详覆贬钱徽江州刺史。
武宗会昌五年谏议大夫陈商权知贡举放及第二十七人三月敕户部侍郎翰林学士白敏中重试覆落七人。
宣宗大中九年吏部试宏辞举人漏泄题目为御史御所劾侍郎裴谂改国子祭酒郎中周敬复罚两月俸料考试官刑部郎中唐扶出为虔州刺史监察御史冯颛罚一月俸料其登科人并落下。
十四年中书舍人裴坦知贡举奏放进士三十人考试官库部员外郎崔刍言放宏词登科一人时举子尤盛进士过千人然中第者皆衣冠士子是岁有郑羲则故户部尚书瀚之孙裴弘故相休之子魏故相扶之子令狐氵高故相之子馀不能遍举皆以门阀取之惟陈河一人孤平负艺第于榜末谏议大夫崔上疏曰:伏见新及第进士令狐氵高是河中节度使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令狐男旧名寿改名氵高窃闻顷年暂曾罢举自父当重位而权在一门求请者诡党风趋妄动者邪朋云集每岁贡闱登第在朝清列除官事望虽出于取舍悉由于氵高喧然如市傍。若无人威振寰中势倾天下及去年罢相出镇其日令狐氵高于礼部纳卷伏以举人文卷皆须十月已前送纳,岂可父身尚居枢务男私挟其解名干挠主司侮美文法。若宰相子弟总合应举即不合继绝数年如宰相子弟不合应举即何预有文解公然轻易隐蔽圣聪将陛下朝廷为氵高家事伏恐奸欺得路孤直杜门非唯取笑士流抑亦大伤风教伏请下御史台子细推勘纳卷及取解月日闻奏臣职当谏署分合上闻疏留中不出。
梁太祖开平三年五月敕礼部所放进士薛钧是左司侍郎薛延珪男方持省辖固合避嫌其薛钧宜令所司落下。
乾化中翰林学士郑玨连知贡举邺中人聂屿与乡人赵都俱随乡荐都纳贿于玨人报翌日登第屿闻不捷诟来人以哧之玨惧亦俾成名。
后唐庄宗同光三年三月敕今年新及第进士符蒙正等宜令翰林学士承旨卢质就本院覆试仍令学士使杨彦珞监试其月敕礼部所放进士符蒙正等四人既慊群情实干浮议近令覆试俾塞舆言及再览符蒙正庇成僚等程试诗赋果有疵瑕。若便去留虑乖激劝傥无升降即昧甄明况王彻体物可嘉属辞甚妙桑维翰殊无疵缪稍有功夫其王彻升为第一桑维翰第二符蒙正第三成僚第四礼部侍郎裴皥放。
明宗天成四年中书舍人知贡举卢詹进纳春关状内漏失五经四人姓名罚一月俸。
晋高祖天福三年崔权知贡举时有进士孔英者行丑而才薄宰相桑维翰素知其为人深恶之及将锁院礼辞于维翰维翰性严语简谓曰:孔英来也。盖虑误放英故言其姓名以扼之也。性纯直不复禀覆因默记之时英。又自称是宣尼之后每凌轹于方埸不得已遂放英登第榜出人皆讠宣笑维翰闻之举手自抑其口者数四盖悔其言也。
周世宗显德二年礼部侍郎刘温叟知贡举三月壬辰敕尚书礼部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李覃严说何俨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杨徽之任惟吉赵邻几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李震等一十六人所试诗赋文论策等国家设贡举之司求英俊之士务询文行方中科名比闻近年已来多有滥进,或以年劳而得第或因媒势以出身今岁所放举人试令看验果见纰缪须至去留其李覃何俨杨徽之赵邻几等四人宜放令及第其严说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任惟吉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然李震等一十二人艺学未精并宜勾落。且令苦学以俟再来温叟失于选士颇属因循据其过尤合行谴谪尚可见恕特与矜容温叟放罪其将来贡举公事仍令所司别具条种闻奏。
四年屯田员外郎知制诰扈策试进策入乡贡进士宏等内宏赐同三传出身先是诣匦言事者甚众命蒙以时务策试之蒙选中者四人帝览之命枢密副使王朴覆试唯留宏一人而已蒙由是坐夺俸一月。
五年右谏议大夫刘涛知贡举三月诏曰:比者以近年贡举颇是因循频诏有司精加试练所冀去留无滥优劣昭然昨据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等所试文字或有否臧爰命词臣再令考核庶泾渭之不杂免玉石之相参其刘垣单贻庆李颂祭纬张觐等诗赋稍优宜放及第王汾据其文词亦未精当念以须曾剥落特与成名熊。若谷陈保衡皆是远人深可嗟念亦放及第郭峻赵保雍杨丹安元度张ツ董咸则杜思道等未甚苦辛并从退落更修进以俟将来涛选士不当有失用心可责授右赞善大夫俾省过以戒当官先是涛于东京放榜后率其新令及第进士刘垣已下一十五人来赴行在具以其所试诗赋进呈帝览之以其词多纰缪命翰林学士李覆试故有是命。
●卷六百五十二
○奉使部·总序
周官小行人之职掌使适四方达天下之六节。又行夫掌邦国传遂之小事凡其使也。必以旌节使于四夷则为之介故聘礼有使者上介次介之名春秋战国虽或兵交而使在其间矣。自周及秦常以岁八月遣𬨎轩之使采异代方言。又其事也。汉制奉敌书使者乘驰传则使者之称其来旧矣。武帝遣中郎将建节往谕巴蜀乃副使者驰四乘之传。又遣谒者及博士大夫谏官御史廷尉太仆丞相掾等分行按察故有直指使者及八使美俗清诏之名繇汉而下靡常厥官委寄之殊氵公袭不一盖因时而建置非著令于悠久等威制度随委任之轻重僚属吏员称职务之大小唐室以降踵事增名则有巡察黜陟采访处置按察宣劳之类分道而往领命尤重大率以交聘敌国通接殊邻劳来远方安辑新附慰抚兵役分给赈赐采风俗之厚薄询民事之劳逸究吏治之能否察狱讼之冤正搜访遗滞刺举奸滥或购求坠简或奉行宠典于以宣畅皇风敦谕诏旨广天听而斯远俾物情之无拥。若乃智略宏远机用周敏洽闻英藻清节慎行揖让而中节往复而合指引荐良士纠劾非法感慨而自请罔惮修涂纵横而有辞用能专对乘便见机而必果处危握节而靡渝绩效著闻望实昭显增原隰而有耀被奖饰以攸宜允谓使乎!斯可尚已乃至縻居他境邂逅物故契阔奄忽人所共叹其有乖违上意遘受深耻专已而无简黩货而弗厌有损国威乃罹邦宪是故历代遣使诚难其人必简帝心以将明命者尔凡奉使部二十七门。
○奉使部·达王命
夫使乎!宣王灵达君命奉辞而无辱称指而获考焉故周官之纪六节重行人之职小雅之歌四牡荣使臣之选繇汉而下乃有循行郡国以布德音驰驱绝域以论和好之乱邦之内有。若平居抵逆城之下曾不介马其智勇见于辞气其忠信通于神明故能使倔强思柔奸雄易虑安反侧之俗革携离之心纾患以解纷怀荒而振远自非辩可以专对智足以经物挺不夺之志达应变之略。又安能掉三寸之舌履不测之险而举无所惮克成其绩哉!汉严助为中大夫会闽越攻东瓯武帝出兵诛闽越淮南王安上书谏之是时汉兵遂出逾领会闽越王弟馀善杀王降帝嘉淮南之意乃令助谕淮南王曰:皇帝问淮南王使中大夫王上书言事闻之朕奉先帝之休德夙兴夜寝明不能烛(烛也。)重以不德是以比年凶菑害众(菑古灾字)夫以眇眇之身于王侯之上内有饥寒之民南夷相攘(攘谓相侵夺也。)使边骚然不安朕甚惧焉今王深惟重虑(惟思也。虑计也。)明太平以弼朕失称三代至盛际天接地人迹所及咸尽宾服藐然甚惭(藐武卓切远也。言不可及也。)嘉王之意靡有所终(靡无也。终极也。)使中大夫助谕朕意告王越事助谕意曰:今者大王以发屯临越事上书陛下故遣臣助告王其事王居远事薄遂不与王同其计(薄迫也。速也。)朝有阙政遗王之忧(言朝政有阙乃使王有忧也。)陛下甚恨之夫兵固凶器明主之所重出也。(重难也。)然自五帝三王禁暴止乱非兵未闻也。汉为天下宗操杀生之柄(操执持也。)以制海内之命危者望安乱者卬治(谓仰而望之读曰卬)今闽越王狼戾不仁(狼性贪戾凡言狼戾者谓贪而戾)杀其骨肉离其亲戚所为甚多不义。又数举兵侵凌百越并兼邻国以为暴彊阴计奇策入燔寻阳楼公(先是越王勾践称霸中国今越王欲慕之)欲招会稽之地以践勾践之迹(汉有楼公贮在寻阳也。)今者边。又言闽王率两国击南越陛下为万民安危久远之计使人谕告之曰:天下安宁各继世抚民禁母敢相并有司疑其以虎狼之心贪据百越之利惑于逆顺不奉明诏则会稽豫章必有长患。且天子诛而不伐焉有劳百姓苦士卒乎!(王者之兵但行诛耳无有战斗故云:不伐也。)故遣两将屯于境上震威武阳声乡(音乡)屯曾上未会(言兵未尽集)天诱其衷闽王陨命取遣使者罢屯母后农时(令及农时不待后也。)南越王甚嘉被惠泽蒙休德愿革心易行身从使者入谢(革改也。)有狗马之病不能胜服(谓朝服也。)故遣太子婴齐入侍病有瘳愿伏北阙望大廷以报盛德闽王以八月举兵于治南(山名也。今名东治属会稽)士卒罢倦(罢读曰:疲)三王之众相与攻之因其弱弟馀善以成其谋至令国空虚遣使者上符节请所立不敢自立以待天子之明诏此一举不挫一兵之锋不用一卒之死而闽王伏辜南越被泽威震暴王义存危国此则陛下深计远虑之所出也。事效见前(见显也。前谓目前)故使臣助来谕王意,于是王谢曰:虽汤伐桀文王伐崇诚不过此臣安妄以愚意狂言陛下不忍加诛使使者临诏臣安所不闻(先未闻者今得闻也。)诚不胜厚幸。
张骞为郎应募使月氐(月氏西域胡国也。氏音支)与堂邑氐奴父(堂邑姓也。汉入其奴名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经匈奴(道由匈奴过)匈奴得之传诣单于单于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留骞十馀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居匈奴西骞因与其属亡乡月氏(属谓同使之官属乡读曰乡)西走数十日(走谓奔走也。不指知其道里多少故以日数言也。)至大宛大宛闻汉之饶财欲通不得见骞喜问欲何之骞曰:为汉使月氏而为匈奴所闭道今亡唯王使人道送我诚得至反汉汉之赂遗王财物不可胜言大宛以为然遣骞为发道译抵康居(抵至也。)康居传至大月氏大月氏王已为胡所杀立其夫人为王既臣大夏而君之(以大夏为臣为之作君也。)地肥饶少寇志安乐。又自以远远汉殊无报胡之心(下远音于万切)骞从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领(要一遥切衣要也。领衣领也。凡衣者则执要与领言骞不能得月氏意趣无以持归于汉故以要领为)留岁馀还并南山欲从羌中归(喻并音步浪切)复为匈奴所得岁馀单于死国内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大中大夫堂邑父为奉使君。
后汉来歙光武时为大中大夫建武五年持节送马援奉玺书于隗嚣嚣遣子恂时入侍。
赵岐为太仆献帝西都李傕专政使太传马日䃅抚慰天下以岐为副日䃅行至雒阳表别遣岐宣扬国命所到郡县百姓皆喜曰:今日乃复见使者车骑是时袁绍及魏太祖与公孙瓒争冀州闻岐至皆自将兵数百里奉迎岐深陈天子恩德宜罢兵安人之道。又移书公孙瓒为言利害绍等各引兵去皆与岐期会雒阳奉迎车驾岐南到陈留得笃疾经涉二年期者遂不至兴平元年诏书征岐会帝当还雒阳先遣卫将军董承修理宫室岐谓承曰:今海内分离唯有荆州境广地胜西通巴蜀南当交阯年谷独登兵人差全岐虽迫大命犹志报国家欲自乘牛车南说刘表可使其身自将兵来卫朝廷与将军并心同力共奖王室此安上救人之策也。承即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岐至刘表即遣兵诣雒阳修宫室军资委输前后不绝。
蜀费诗犍为人为益州前部司马先主为汉中王遣诗拜关侯为前将军侯闻黄忠为后将军侯怒曰: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不肯受拜诗谓侯曰:夫立王业者所用非一昔萧曹与高祖少小亲旧而陈韩亡命后至论其班列韩最居上未闻萧曹以此为怨今汉王以一时之功隆崇于汉室然意之轻重宁当与君侯齐乎!且王与君侯譬犹一体同休等戚祸福共之愚谓君侯不宜计官号之高下爵禄之多少为意也。仆一介之使衔命之人君侯不受拜如是便还但相为惜此举动恐有后悔耳侯大感悟遽即受拜陈萧乾为给事黄门侍郎永定初熊昙朗在豫章周迪在临川留异在东阳陈宝应在建晋共相连结闽中豪帅往往立砦以保高祖甚患之乃令干往使谕以逆顺并观虚实将发高祖谓干曰:建晋恃险好为奸宄方今天下初定难便出兵昔陆贾南征赵佗归顺随何奉使黥布来臣追想清风仿佛在目况卿坐镇雅俗才高昔贤宜勉建功名不烦更劳师旅干至晓以逆顺所在渠帅并率部众开壁款附。
后魏崔顺太武时为大鸿胪持节策拜杨难当为南秦王奉使数返光扌朝命帝善之及骠骑大将军乐平王丕等督诸军取平上わ使顺赍诏于丕前喻难当奉诏。
李顺太武时为太常策拜凉州沮渠蒙逊为太傅凉王使还未几拜四部尚书延和初使凉州沮渠蒙逊遣中兵校尉杨定归白顺曰:年衰多疾旧患发动腰脚不随不堪拜伏三五日消息小差相见顺曰:王之年老朝廷所知以王祗执臣礼别有诏旨岂得自安不见上使也。蒙逊翌日延顺入至庭中而蒙逊箕坐隐几无起动之状顺正色大言曰:不谓此叟无礼乃至,于是今则覆亡之不恤敢凌侮天地魂神逝矣。何用见之将握节而出蒙逊使归追顺于庭曰:太常既雅恕衰疾传云:朝廷有不拜之诏是以敢自安耳。若太常曰:尔拜尔跪而不祗命斯乃小臣之罪矣。顺答曰: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周王赐胙命曰:伯舅无下拜而桓公奉遵臣节降而拜受今君虽功高勋厚未。若小白之勤朝廷虽相崇重未有不拜之诏如便偃蹇自大此乃速祸之道非图久安之计。若朝廷震怒遂相吞灭悔何及哉!蒙逊曰:太常规之以古烈惧之以天威敢不翘悚敬听休命遂拜伏尽礼。
鹿涅孝庄帝时为殿中侍御史监临淮王军时梁豫章王综据徐州综密信通曰:欲归款综时为梁武爱子众议咸谓不然募人入报验其虚实涅遂请行曰:若综有诚心与之盟约如其诈也。岂惜一人命乎!时徐州始氵舀边方骚扰综部将成景隽胡龙牙并扌彊兵内外严固涅遂单马间出径趣彭城未至之间为综军主程兵润所止问其来状涅答曰:兵交使在自昔通言我为临淮王所使须有交易兵润遂先遣人白龙牙等综既有诚心闻涅被执语景隽等曰:我每疑元略规欲归城将验虚实宜遣左右为元略使入魏军中唤彼一人其使果至乃令人诈略身在一深室诡为患元略魏中山王略也。状呼使户外令人传语时略始被梁武追还综。又遣腹心梁话迎涅密语意状令善酬答引涅入城诣龙牙所时日已暮龙牙列仗举火引涅曰:元中山甚欲相见故令唤卿。又曰:安丰临淮将少弱卒规复此城容可得乎!涅曰:彭城魏之东鄙势在必争得否在天非人所测龙牙曰:当如卿言复诣景隽住在停涅在外门久而未入时夜已久星月甚明有综军主姜桃来与涅语曰:君年已长宿。又充今使良有所达元法僧魏之微子拔城归梁梁主待物有道乃举手上指今岁星在斗斗吴之分野君何为不归梁国我令君富贵涅曰:君徒知其一未知其二法僧者莒仆之流而梁纳之无乃有愧于季孙也。今月鹑首斗牛受破岁星木也。逆而克之君吴国败丧不久。且衣锦夜游有识不许言未尽乃引入见景隽曰:元中山虽曰:相唤不惧而来何也。答曰:昔楚伐吴吴遣蹶繇劳师今者。此行不。
答曰:游历多年与卿先经相识仍叙缘繇景隽便记引涅同坐谓涅曰:卿不为刺客也。曰:今者为使欲返命本朝相刺之事更卜后图为设饭食杂果涅强饮多食向敌数人微自夸矜诸人相谓曰:壮士哉!乃引向元略所一人引入户内指床令坐一人别在室中出谓涅曰:中山有教与君相闻涅遂起立使人谓涅曰:君但坐涅曰:家国王子,岂有坐听教命使人曰:顿首君我昔有以向南。且遣相唤欲闻卿事晚来患动不获相见涅曰:旦奉音旨冒险祗赴不得瞻见内怀反侧遂辞而退须臾天晓综军主范勖景隽司马杨骠等竞问北朝士马多少涅云:秦陇既平三分静晏今有高车白眼羌蜀五十万齐王孝陈留崔延伯李叔仁等分为三道径趣江西安乐王鉴李神领冀相齐济青光羽林十万直向琅邪南出诸人相谓曰:讵非华辞也。涅曰:可验崇朝何华之有日晏令还景隽送涅上戏马台北望城垒曰:此河城之固良非彼军士所能图拟卿可语二王回师改计涅曰:金墉汤池冲甲弥巧贵守以仁何论险害还军于路与梁话誓盟契约既固未旬综果降。
后周杨荐为太祖帐内都督帝遣仆射赵善使蠕蠕请婚善至夏州闻蠕蠕主于东魏欲执使者善惧乃还帝乃使荐往赐黄金十斤杂采三百疋荐至蠕蠕责其背惠食言并谕结婚之旨蠕蠕感悟乃遣使随荐报命焉。
库狄峙为侍中时蠕蠕灭后突厥强盛虽与太祖通好而外连齐氏帝。又令峙衔命谕之突厥感悟即执齐使归诸京师。
隋柳裘为内史大夫时尉迟迥作乱天下骚动并州总管李穆颇怀犹豫高祖令裘往谕之裘见穆盛陈利害穆甚悦遂归心于高祖。
苏威为纳言时突厥都蓝可汗屡为边患使威至可汗所与结和亲可汗即遣使献方物以勤劳进位大将军。
阎毗为殿内丞征辽之役毗领虎贲郎将典宿卫时众军围辽东城帝令毗诣城下宣谕贼弓弩乱发所乘马中流矢毗颜色不变辞气抑扌卒事而去。
唐温造河内人德宗建中中为彭门张建封所礼时李希烈用兵四去刂多所氵舀没天下城镇恃兵者皆欲动摇或自立帅请节德宗患之以范阳刘济方推忠诚但不能尽达朝廷倚赖之意乃密诏建封选贤德有识之士往谕之建封乃强署造节度参谋使于幽州造与语未讫济俯伏流涕曰:济僻在遐裔不知天子神圣大臣忠荩愿得率先诸侯效以死节造还建封以其名上闻乃驰驿入奏。
孔巢父建中末为给事中兼御史大夫魏博宣慰使巢父博辩多智对田悦之众陈逆顺利害君臣之道士众愧悚喜曰:不图今日复睹王化及就宴悦酒酣自矜其骑射之艺拳勇之略因曰:若蒙见用无敌。
不摧巢父谓之曰:若如公是言而不早归国者但为一好贼耳悦曰:为贼既曰:好贼为臣当作功臣巢父曰:国方有虞待子而息悦起谢焉。
韩愈宪宗元和末为兵部侍郎会成德军乱戕其帅田弘正立礻卑将王廷凑知节度事朝廷因而命之诏愈往宣抚愈至则谕以逆顺利害之理廷凑乃粗识朝旨出牛元翼于重围及还以其功转吏部侍郎。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长庆二年送太和公主入蕃去回鹘牙帐尚可汗信宿可汗遣数百骑来请与公主先从他道去证曰:不可虏使曰:前咸安主来时去花门数百里即先去今何独拒我证曰:我奉天子诏送公主以授可汗今未见可汗岂宜先往虏使乃止。
梁刘捍初为太祖副典客兼御史大夫唐光化三年六月太祖北伐镇定至常山而王镕色摄送款于太祖命捍入壁门传谕时两军未整守门者戈戟千匝捍驰骑而入竟达其命移师次中山至怀德驿大破定人五万众王处直乞降捍复单马入州安抚而回李振为太祖从事太祖兼领郓州署天平军节度副使湖南马殷为朗州雷蒲所迫振奉命驰往和解殷蒲皆禀命。
晋杨彦询为郝州节度使时镇州安重荣有不臣之状彦询忧其窥伺会车驾幸邺表求入觐高祖虑契丹怒安重荣之杀行人也。移兵犯境复命彦询使焉(臣钦。若等曰:彦询为宣徽使时曾使契丹至是复命之)仍恐重荣要之繇沧州路以入蕃戎王果怒重荣彦询具言非高祖本意盖如人家恶子无如之何寻闻重荣犯阙乃放还。
○奉使部·宣国威夫膺皇华之选以给传遽之役而能扌君之美延誉于四方宣国之威折冲于万里斯可谓不辱命矣。由汉而下乃有奉辞绝域致使邻壤或招谕亡叛或镇抚危疑震耀于皇灵开示乎!大信宣布恩德激昂辞气临大节而无挠抗雄辩而有章繇是殊俗之长称臣以奉约恃险之国遣子而入侍还俘掠于边侯归职贡于宰旅厥角听命改容率礼革其骄骛之心窒夫祸乱之隙自非怀应变之明略挺匪躬之雅操蹈难无茍免之志遇事图戡济之绩者亦恶能有所立哉!
汉陆贾高帝时使南越尉佗因问贾曰:我孰与萧何曹参韩信贤(与如也。)贾曰:王似贤也。复问曰:我孰与皇帝贤贾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彊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三王之业统天下理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腴人众车舆万物殷富政繇一家自天地剖判未始有也。(言自开辟以来未尝有也。)今王众不过数万皆蛮夷崎岖山海间譬。若汉一郡王何乃比于汉佗大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遽不。若汉(言有何迫促而不如汉也。)大说贾(说谓爱悦之)留与饮数月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贾橐中装直千金(有底曰:囊无底曰:橐言其宝物质轻而价重可入囊橐以赍行。故曰:橐中装也。)它送亦千金(非橐中物。故曰:它送也。它犹馀也。)贾卒拜佗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悦。
傅介子北地义渠人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尝杀汉使者(龟兹音丘兹)至昭帝元凤中介子以骏马监求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国介子至楼兰责其王教匈奴遮杀汉使大兵方至王茍不教匈奴使过至诸国何为不言王谢服言匈奴使属过(属近也。近始过去)当至乌孙道过龟兹介子至龟兹复责其王王亦服罪介子从大宛还到龟(兹龟兹言)匈奴使从乌孙还在此介子因率其吏士共诛斩匈奴使者还奏事诏拜介子为中郎迁平乐监。
后汉来歙为大中大夫时光武方以陇蜀为忧独谓歙曰:今西州未附子阳称(子阳公孙述子)帝道里阻远诸将方务关东思西州略未知所任其谋。若何歙因自请曰:臣尝与隗嚣相遇长安其人始起以汉为名今陛下圣德隆兴臣愿得奉威命开以丹青之信嚣必束手自归则述自亡之势不足图也。光武然之建武三年歙始使隗嚣五年复持节送马援因奉玺书于嚣既还复往说嚣遣子入侍嚣闻刘永彭宠皆以破灭遂遣子恂随歙入质拜歙为中郎将。
班超明帝永平中为奉车都尉窦固假司马使鄯善斩匈奴使还奉于固固大喜具上超功效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节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超复受使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将本所从三十馀人足矣。如有不虞多益为累是时于寘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寘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马(一作鬼马浅黑色)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匈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
梁讽和帝永元元年为车骑将军窦宪军司马宪出征匈奴令讽先赍金帛使北单于宣国威德其归附者万馀人。
魏招招安平观津人初事袁绍为督军从事兼领乌丸突骑后归太祖太祖领冀州辟为从事太祖将讨袁谭而柳城乌丸欲出骑助谭太祖以招尝领乌丸遣诣柳城到值峭王严以五千骑当遣诣谭。又辽东太守公孙康自称平州牧遣使韩忠赍单于印绶往假峭王峭王大会群长忠亦在坐峭王问招昔袁公言受天子之命假为单于今曹公复言当更白天子假我真单于辽东复持印绶来如此谁当为正招曰:昔袁公承制得有所拜假中间违错天子命曹公代之言当白天子更假真单于是也。辽东下郡何得擅称拜假也。忠曰:我辽东在沧海之东拥兵百万。又有扶馀貊之用当今之势彊者为右曹操独何得为是也。招呵忠曰:曹公允恭明哲翼戴天子伐叛柔服宁静四海汝君臣顽嚣今恃险远背违王命欲擅拜假侮弄神器方当屠戮何敢慢易咎毁大人便捉忠头顿筑拔刀欲斩之峭王惊怖徒跣抱招以救请忠左右失色招乃还坐为峭王等说成败之效祸福所归皆下席跪伏敬受敕教便辞辽东之使罢所严骑太祖灭谭于南皮署招军谋掾。
南齐萧惠基初仕宋为抚军车骑主簿泰始初兄益州刺史惠开拒命明帝遣惠基奉使至蜀宣旨开降而益州士反引氐贼围州城惠基于外宣示朝廷威赏,于是氐人邵虎郝天等斩贼帅马兴怀以降后魏燕凤初为道武代王左长史参国事尝使前秦苻坚,坚问凤曰:代王何如人也。对曰:宽和仁爱经略高远一时雄主也。常有吞天下之志坚曰:卿辈北人无刚甲利器敌弱则进敌彊则退安得兼并也。凤曰:北人悍勇上马持三杖驱使。若飞主人雄隽率服北土控弦百万号令。若一军粮辎重樵爨自。若轻行速捷因敌取资此南方所以疲弊北方所以常胜坚曰:彼国人马多少凤曰:控弦之士数十万见马百万匹坚曰:卿言人众则可说马太多凤曰:云中川从东山西河二百馀里北至南山百馀里每岁孟秋马常大集略为满川以此推之使人言犹未尽坚厚赠之。
李顺太武时为四部尚书使于北凉沮渠蒙逊蒙逊将不拜顺责之乃下拜及礼毕蒙逊曰:夫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朝廷顷来征伐屡克境宇已博但当修理此民亦足兴治然专务讨击恐不可常胜顺曰:昔太祖廓定洪基造有区夏太宗承统王业惟新自圣上临御志宁四海是以戎车屡驾亲冒风霜灭赫连于三秦走蠕蠕于漠北辟土开边隶首不纪僵尸截馘所在成观首除暴虐安黎庶威震八荒声被九域自古以来用兵之美未有尔日之盛是以遐方荒俗之氓莫不翘足抗手敛衽屈膝天兵四临昭德罚罪何云:恃力夫圣王之用兵也。征南蛮则北狄怨讨西戎则东夷恨天子安得已哉!蒙逊曰:诚如来言则凉土之民亦愿魏帝远至何为复遽驿告警不舍昼夜意君之所言殆为虚事顺曰:苗民叛帝舜而亲暴君有扈违后启而从逆主咸慑逼于近地牵制于凶威自古而然岂独凉民也。哉!
公孙轨为大鸿胪持节拜氐王杨玄为南秦王轨及境玄不郊迎轨数玄曰:昔尉佗跨据及陆贾至匍匐奉顺故能垂名竹帛今君王无肃恭之礼非蕃臣也。玄使其属赵客子对曰:夫以六合为家孰非王庭是以敢请入国然后受谒轨答曰:大夫入境尚有郊劳而况王命者乎!请奉策以还玄惧诣郊受命轨使还称旨拜尚书赐爵燕郡公。
封轨孝文太和中为仪曹郎中使高丽高丽王云恃其偏远称疾不亲受诏轨正色诘之谕以大义云乃北面受诏先是契丹虏掠边民六十馀口。又为高丽拥掠东归轨具闻其状移书征之云悉资给遣还。
北齐斛律羌举为夏州刺史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于阿至罗宣扌威德前后称旨甚被嘉赏。
隋虞庆则为尚书仆射时突厥之种沙钵略遣使诣阙高祖遣庆则与长孙晟报书沙钵略陈兵列其宝物坐见庆则称病不能起。且曰:我父伯以来不向人拜庆则责而谕之千金公主私谓庆则曰:可汗豹狼性过与争将入时长孙晟说谕之沙钵略辞屈乃顿颡跪受玺书以戴于首既而大惭其群下因相聚恸哭庆则。又遣称臣沙钵略谓其属曰:何名谓臣报曰:隋国称臣犹此称奴耳沙钵略曰:得作大隋天子奴虞仆射之力也。赠庆则马千匹并以从妹妻之。
长孙晟开皇四年为奉车都督副尚书右仆射虞庆则使突厥摄图赐宇文公主姓为杨氏千金公主(公主后周赵王昭女自请改姓乞为帝女)改封大义公主摄图奉诏不肯起拜晟进曰:突厥与隋俱是大国天子可汗不起安敢违意但可贺敦为帝女则可汗是大隋女婿奈何无礼不敬妇公乎!摄图乃笑谓其达官曰:须拜妇公我从之耳,于是乃拜诏书使还称旨授仪同三司大业三年炀帝幸榆林欲出塞外陈兵耀武经突厥中抵于涿郡仍恐染干惊惧先遣晟往谕旨称述帝意染干听之因召所部诸国奚室韦等种落数十酋长咸萃晟见牙中草秽欲令染干亲自除之示诸部落以明威重乃指帐前草曰:此根大香染干遽笑之曰:殊不香也。晟曰:天子行幸所在诸侯躬亲洒扫耘除街路以表至敬之心今牙中芜秽谓是留香草耳染干乃悟曰:奴罪过奴之骨肉皆天子赐也。得效筋力岂敢有辞特以边人不知法耳赖将军恩泽而教导之将军之惠奴之幸也。遂拔所佩刀亲自芟草其贵人及诸部争仿效之乃发榆林北境至于其牙。又东达于蓟长三千里广百步举国就役而开御道帝闻晟策乃益嘉焉。
崔君肃为司朝谒者大业初处罗可汗为铁勒所败时黄门侍郎裴矩在敦煌引致西域闻国乱复知处罗思其母氏因奏之炀帝遣君肃赍书慰谕之处罗甚踞受诏不肯起君肃谓处罗曰:突厥本一国也。中分为二自相仇敌每岁交兵积数十年而莫能相灭者明知启民与处罗国其势敌耳今启民举其部落兵。且百万入臣天子甚有丹诚者何也。但以切恨可汗而不能独制故卑事天子以借汉兵连二大国欲灭可汗耳百官兆庶咸请许之天子弗违师出有日矣。顾可汗母向氏本中国人归在京师处于宾馆闻天子之诏惧可汗之灭旦夕守阙哭泣悲哀是以天子怜焉为其辍策向夫人。又匍匐谢罪因请发使以召可汗令入内属乞加恩礼同于启民天子从之故遣使到此可汗。若称藩拜诏国乃永安而母得延寿不然者则向夫人为诳天子必当所戮而传首虏庭发大隋之兵资北藩之众左提右挈以击可汗死亡则无日矣。奈何惜两拜之礼剿慈母之命[A092]一句称臣丧匈奴之国也。处罗闻之矍然而起流涕再拜跪受诏书君肃。又说处罗曰:启民内附先帝嘉之赏赐极厚故致兵彊国富今可汗后附与之争宠须深结于天子自表至诚既以道远未得朝觐宜立一功以明臣节处罗曰:如何君肃曰:吐谷浑者启民少子莫贺咄设之母家也。今天子。又以义成公主妻于启民启民畏天子之威而与之绝吐谷浑亦日憾汉故职贡不修可汗。若请诛之天子必许汉击其内可汗攻其外破之必矣。然后身自入朝道路无阻因见老母不亦可乎!处罗大喜遂遣使朝贡。
唐鲜于叔明肃宗乾元中为司勋员外郎副汉中王瑀使回纥回纥接礼稍倨叔明离位责之曰:大国通好贤王奉使可汗大唐子婿,岂可恃微功而傲乎!唐法则不然可汗改容加敬复命迁司门郎中。
韦伦德宗建中初为太常少卿使吐蕃初宣谕皇恩次述国家威德远振蕃人悦之赞普大献琛赆等伦还迁太常卿。
温造穆宗长庆元年授京兆府司录穆宗开延英召对诏曰:幽州用旧事不变藉卿为我行焉对曰:臣府县吏非宜行恐四方狭朝廷为无人帝曰:我在东宫时闻刘糸请觐及我即位比年上书不绝及访行期即默不报卿往谕我意是日赐绯鱼袋充太原镇州幽州宣谕使初至范阳刘糸具櫜鞬立于外郊造入宣圣旨示以祸福糸喘伏流汗。若兵在颈矣。及造归奏不数日糸全家出幽州拜殿中侍御史。
后唐李严为客省使同光初伪蜀王衍使人致书其词甚抗庄宗遣报聘。且市宫中珍玩蜀人皆禁而不予衍冲弱无识军国之事外则仗王宗弼内委宋光嗣景润澄及严至光嗣等曲宴府第因问近事严曰:吾皇即位邺宫之岁夏取汶阳冬诛汴{薛女}宋氏兵号三十万谋臣猛将解甲倒戈西尽凉东渐渤海南逾闽氵制北极幽陵牧伯侯王称藩不暇家财入贡府实上供吴主有唐旧臣岐王先朝元老皆遣子入侍述职称臣湖湘荆楚杭越瓯闽异货奇珍府无虚冒也。谅繇以德怀来以威款伏顺则之以恩泽迷则问之以干戈四海车书大同非⿰宋光嗣曰:荆楚则仆所未知唯岐下宋公我之姻好洞见其心反复多端专欲踞人于炉炭大国不足信也。似闻契丹之族近日强盛大国得无备乎!严曰:公以为彼之胜负孰。若伪梁曰:比梁为劣严曰:吾皇之视北敌如蚤虱耳以其为患不足杷搔况良将劲兵布列天下彼不劳一郡之兵一校之力则悬首街尽为我获但以天生四夷终非大患不欲穷兵黩武故也。光嗣闻严辨对畏而奇之(严奉使于蜀及与王衍相见陈使者之礼因于笏记中具述庄宗兴复之功其警句云:才过泣水缚王彦章于马前旋及夷门斩朱友真于楼上严复声韵清亮蜀人听之愕然)。
●卷六百五十三
○奉使部·称旨
仲尼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盖夫有专对之才加之以敏应机罔滞遇事立断足以成务始可与权然后出疆则有华复命则有劳斯古人以为使乎!之难者矣。至于驰一介之行李合二国之忄心俾邻境益恭犭广俗向化得纾难之略启和戎之利乃有奉将清诏循行庶邦宣慰有方便宜从事巡察风俗举劾贪猾以应对而知赏繇怀辑而见称以至跋扈之人能令其顺命疑贰之俗终俾其归心斯皆使者之任也。是故明君之使臣也。以事而不制以辞故能俾其成命而获考者也。
汉随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谓左右曰:彼等皆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向楚(淮南英布也。)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为使之乃与二十人俱至淮南布间行与何俱归汉。
陆贾初以客从高祖时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佗大说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说文》帝即位欲使人之南越丞相陈平乃言贾往使尉佗去黄屋称制(黄屋谓车上之盖也。黄屋及称制皆天子之仪故令去之者)今比诸侯皆如意指。
严助为中大夫时闽越围东瓯告急武帝曰:吾新即位不欲出虎符发兵郡国乃遣助以节发兵会稽会稽守欲距法不为发(以法距为无符验也。){耳力}乃斩一司马谕意指(以天子意指晓告之)遂发兵浮海救东瓯未至闽越引兵罢终军为谒者使行郡国所见便宜以闻还奏事帝甚悦。
司马相如字长卿武帝时唐蒙已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道发巴蜀广汉卒作者数万人治道二岁不成士卒多物故(物故死也。)费以亿万计蜀民及汉用事者多言不便是时邛莋之君长(邛者今为邛都县﹂者今为定﹂县)闻南夷与汉通得赏赐多欲愿为内臣妾请吏比南夷帝问相如相如曰:邛﹂冉ζ者近蜀道易通(个夔州开州府等首领姓冉者皆旧冉种也。ζ音龙)异时尝通为郡县矣。(异时犹言往时也。)至汉兴而罢通今诚复通为置县愈于西南夷(南夷谓犍为牂牁也。西夷谓越益州也。)帝以为然乃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充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张恋切)因巴蜀吏币物以赂南夷相如使略定西南夷邛﹂冉ζ斯榆之君皆请为臣妾除边关边关益斥西至氵未。若水(沫水出蜀广平侥。若水出就牛侥外氵未音妹)南至牂牁为侥(侥以木石水谓为界者也。斯榆之君等自求去边关欲与牂牁作侥举也。工钓切)通灵山道桥孙水(凿开灵山道置灵道县孙水出台登县南至会无入。若水于孙水上作桥)以通邛﹂还报天子大说(说读曰悦)。
盖宽饶为大中大夫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奉使称意。
孔光为博士成帝初奉使录冤狱行风俗振赡流民奉使称意由是知名陈咸为刺史冀州奉使称意。
平当为博士给事中使行流民幽州举奏刺史二千石劳徕有意者言渤海盐池可。且勿禁以救民急(恣民者盐官不专也。)所过见称即奉使者十一人为最。
楼护字君卿齐人也。平阿侯王谭举护方正为谏议大夫使郡国护假贷(言以假物贫人令护监之)使还奏事称意。
后汉李恂章帝时为侍御史持节使幽州宣布恩泽慰抚北狄所过皆图写山川屯田聚落百馀卷悉封奏上帝嘉之。
雷义以顺帝时守灌谒者(汉官仪曰:谒者三十五人以郎中秫满岁称给事未满岁称灌谒者)使持节督郡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
周举为谏议大夫永和六年诏遣八使巡行风俗举,于是劾奏贪猾表荐公清朝廷称之。
范滂桓帝时举孝廉光禄四行(光禄举敦厚质朴逊让节俭此为四行也。)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赃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
第五种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灾害(风俗通曰:汝南周勃辟太尉清诏使荆州。又此言以司徒清诏使冀州盖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众弃官奔走者数十人奉使称职蜀孙乾字公祐北海人也。先主领徐州辟为从事后随从周旋先主之背曹公遣干自结袁绍将适荆州干。又与縻竺俱使刘表皆如意指。
马良为侍中时东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咸如意指。
邓芝为尚书先主薨于永安先是吴王孙权请和先主累遣宋璋费祎等与相报答丞相诸葛亮深虑权闻先主殂陨恐有异计未知所如芝见亮曰:今主上幼弱初在位宜遣大使重申吴好亮答之曰:吾思之久矣。未得其人耳今日始得之芝问其人为谁亮曰:即使君也。乃遣芝修好于权权果狐疑不时见芝芝乃自表请见权曰:臣今来亦欲为吴非但为蜀也。权乃见之语芝曰:孤诚愿与蜀和亲然恐蜀主幼弱国小势Τ为魏所乘不自保全以此犹豫耳芝对曰:吴蜀二国四州之地大王命世之英诸葛亮亦一时之杰也。蜀有重险之固吴有三江之阻合此二长共为唇齿进可并兼天下退可鼎足而立此理之自然也。大王今。若委质于魏魏必上望大王之入朝下求太子之内侍。若不从命则奉辞伐叛蜀必顺流见可而进如此江南之地非复大王之有也。权默然良久曰:君言是也。遂自绝魏与蜀连和遣张温报聘于蜀权与亮。《书》曰:丁张(。《汉书》礼乐志曰:长离前光耀明孙权盖以丁之言多浮丰也。音夷念反)阴化不尽和合二国唯有邓芝。
李福字孙德梓潼涪人也。为尚书仆射诸葛亮于武功病笃后主遣福省侍遂因谘以国家大计福往具宣圣旨听亮所言至别数日忽思未尽其意遂却骑驰还见亮亮语福曰:孤知君还意近日言语虽弥日有所不尽更求一决耳君所问者公琰其宜也。(蒋琬字公琰)福谢前实失不谘请公如公百年后谁可任大事者故取还耳乞复请蒋琬琬后谁可任者亮曰:文伟(费祎字文伟)可以继之。又复问其次亮不答福还奉使称旨。
费祎为昭信校尉使吴还迁为侍中诸葛亮北住汉中请祎为参军以奉使称旨频至吴。
罗宪字令则以宣信校尉再使于吴吴人称美焉。
吴是仪为侍中时蜀相诸葛亮卒大帝垂心西州遣仪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意。
晋侯史为侍中与皇甫陶荀廙持节循省风俗及还奏事称旨。
宋裴松之为国子博士文帝元嘉三年诛徐羡之等分遣大使巡天下松之出使湘州反使奏曰:天道以下济光明君德以广运为极古先哲后因心溥被是以文思在躬则时雍自洽礼行江汉而美化斯远故垂大武之休咏廓造周之盛则伏惟陛下神玄通道契旷代冕旒华堂垂心八表咨敬敷之未纯虑明扌之靡畅清问下民哀此鳏寡涣焉大号周爰四达远猷形于雅诰惠训播乎!遐陬是故率土仰咏重译咸悦莫不讴吟踊跃式钦皇风或有扶老携幼称欢路左诚繇亭毒既流故忘其自千载一时,于是乎!在臣谬蒙铨任忝厕显列猥以短乏思循八表无以宣畅圣旨肃明风化黜陟无序搜扌寡闻惭惧屏营不知所措奉二十四条谨随事为牒伏见癸卯诏书礼俗得失一依周典每各为书还具条奏谨依事为书以系之松之甚得奉使之意论者美之。
刘π为刘道锡扌烈府主簿元嘉二十七年后魏南侵道锡遣π使诣京都太祖引见之酬对称旨。
南齐刘系宗为宁朔将军白贼唐㝢之起宿卫兵东讨遣系宗随军慰劳遍至遭贼郡县百姓被驱逼者悉无所问还复民伍系宗还武帝曰:此役有征无战以时平荡百姓安帖甚快也。
陈萧乾为黄门侍郎时熊昙朗在豫章周迪在临川留异在东阳陈宝应在建晋共相连结闽中豪帅立砦自保武帝患之令干往谕以逆顺谓曰:昔陆贾南征赵佗归顺随何奉使黥布来臣追想清风仿佛在目卿宜勉建功名不烦更劳师旅干至示以逆顺所在款附。
毛喜初与宣帝事梁元帝为尚书劝论侍郎及江陵䧟喜及宣帝俱迁关右世祖即位喜自周还进和好之策朝廷乃遣周弘正等通聘宣帝反国喜于郢州奉迎。又遣喜入关以家属为请周蒙宰宇文护执喜手曰:能结二国之好者卿也。
萧弘为吏部侍郎时广州刺史马靖甚得岭表人心而兵甲精练每年深入俚洞。又数有战功朝野颇生异议宣帝以引悉谙岭外物情。且遣引观靖审其举措讽令送质引奉密旨南行外收督赕物既至番禺靖即悟旨尽遣儿弟下都为质。
后魏崔玄伯道武时为周兵将军时诏遣使者巡行郡国糸察守宰不如法者令玄伯与宜都公穆观等案之明元称其平当。
公孙表字玄元初为慕容冲尚书郎归朝使江南称旨。
庾岳道武时为外朝大人参预军国帝既绝慕容垂以岳为大人使诣慕容永永服其词义。
张济为散骑侍郎时后秦姚兴遣将攻洛阳晋雍州刺史杨佺期遣使乞师于常山王遵遵以状闻道武遣济为遵从事中郎报之济自襄阳还帝问济江南之事济对曰:司马昌明死子德宗代立所部州镇叠相攻击今虽小定君弱臣强全无纲纪臣等既至襄阳佺期问臣魏初伐中山几十万众臣答四十馀万佺期曰:魏国被甲戎马可有几匹臣答中军精骑十有馀万外军无数佺期曰:以此讨羌岂足灭也。又曰:魏定中山徙几户于此臣答七万馀家佺期曰:治在何城臣答定都平城佺期曰:有如许大众亦何用城为。又曰:魏帝为欲久都平城将复迁乎!臣答非所知也。佺期闻朝廷不都山东貌有喜色曰:晋魏通和乃在往昔非唯今日羌冠狡猾频侵河雒夙夜忧危今此寡弱仓库空竭与君便为一家义无所讳雒城救援仰待于魏。若获保全当必厚报如其为羌所乘宁使魏取臣等欲分向扬州佺期曰:蛮贼互起水行甚难魏之军焉已据滑台于此而还从北道东下乃更便宜。且晋之法制有异于魏今都督襄阳委以外事有欲征讨取使兴发然后表闻令朝廷知之而已如其事势不举亦不承台命帝嘉其词顺乃厚赏其使许救雒阳后迁谒者仆射报使姚兴以累使称旨。
张彜为散骑常侍兼侍中彜善于督察每东西驰使有所巡检彜尝充其选清慎严猛所至人皆畏伏俦类亦以此高之。
古弼明元时为猎郎使长安称旨。
李顺凡使凉州沮渠蒙逊十有二返太武称其能高推字仲让早有名誉大延中以前后南使不称妙简行人中书博士游雅荐推应选诏兼散骑常侍使宋南人称其才辩。
元库汗明于断决献文即位拜殿中给事每奉使察行州镇折狱以情所历皆称之秦州父老诣阙乞库汗为刺史前后千馀人朝廷许之未及遣遇病卒。
邓羡为黄门侍郎时幽瀛沧冀大水频经冠难民饥诏羡兼尚书假散骑常侍持节诸州随方赈恤多有所济。
游肇为散骑侍郎兼侍中为畿内大使黜陟善恶赏罚分明。
袭恒山王晖少沈敏颇涉文史宣武即位拜尚书主客郎巡省风俗还奏事称旨。
阴道方为李神俊所知赏神俊为前将军荆州刺史请道方为其府长流参军神俊曾使道方诣梁雍州刺史萧纲论边事道方风神沈正为纲所称。
李崇孝明时为使持节兼侍中东道大使黜陟能否著赏罚之称。
刘骘字子彭城人弱冠州辟主簿齐献武王时奉使诣阙见庄帝于显阳殿问以边事骘应对闲敏帝善之。
元孚从出帝入关为司空时蠕蠕主与孚相识先请见孚然后遣女,于是乃使孚行蠕蠕君臣见孚莫不欢悦奉皇后求归。
北齐宋世良初仕魏为殿中侍御史诣河北括户大获浮惰还见汲郡城旁多骸骨移书州郡令悉收瘗其夜雨滂沲还孝庄劳之曰:知卿所括得丁倍于本帐。若官人皆如此用心便是更出一天下也。
斛律羌举为东夏州刺史时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于阿至罗宣扌威德前后称旨甚被知赏。
张纂为右光禄大夫使于茹茹以衔命称旨。
李稚廉兼散骑常侍省方大使行还所奏多见纳用后周赵刚初为魏阁内都督时贺拔胜独孤信以孝武西迁之后并流寓江左至是刚言于魏文帝请遣而复之乃以刚为兼给事黄门侍郎使梁魏兴赍移书与其梁州刺史杜怀缶等即与盟软受移建康仍遣人随刚报命是年。又诏刚使三荆听在所便宜行事使还称旨进爵武城县侯除大丞相府帐内都督复使魏兴重申前命寻而梁人礼送贺拔胜独孤信等宇文测初仕魏为司徒右长史李武疑齐神武有异图诏测诣太祖言令密为之备太祖见之甚忄厍狄峙初为魏黄门侍郎时与东魏争衡蠕蠕乘虚屡为边患朝议欲和亲乃使峙往峙状貌魁梧善于辞令蠕蠕主雅信结重之自是不复为冠文帝谓峙曰:昔魏绛和戎见称前史以君方之彼有愧色。
杨ɡ为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时东魏迁邺太祖欲知其所为乃遣ɡ间行诣邺以观察之使还称旨杜杲为司仓上士初陈文帝弟安成王顼为质于梁及江陵平顼随例迁长安陈人请之太祖许而未遣至是帝欲归之命杲使焉陈文帝大悦即遣使报聘并赂黔中数州之地仍请画野分疆永敦邻好以杲奉使称旨进授都督治小御伯更往分界焉。
刘雄为驾部中大夫兼齐公宪府掾时齐相斛律明月率众筑通阙城以援宜阳先是国家与齐通好约言各保境息民不相侵扰至是宪以齐人失信令雄使于明月责其背约雄辞议辨直齐人惮焉。
杨荐孝闵帝初为御伯大夫使突厥结婚突厥可汗弟地头可汗阿史那库头居东面与齐通和说其兄欲背先约计谋已定将以荐等送齐荐知其意乃正色责之词气慷慨涕泗横流可汗惨然良久曰:幸无所疑当共平东贼然后发遣我女乃令荐先报命仍请东讨以奉使称旨迁大将军。
窦毅为大将军时与齐人争衡戎车岁动并交结突厥以为外援在太祖之时突厥已许纳女于我齐人亦甘言重币遣使求婚狄固贪忄林便欲有悔朝廷乃令杨荐等累使结之往反十馀方复前好至是虽期往逆犹惧改图以毅地兼勋戚素有威重乃命为使及毅之至齐使亦在焉突厥君臣犹有二志毅抗言正色以大义责之累旬乃定卒以皇后归朝议嘉之王庆为中将军武帝保定二年使吐谷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浑主悦服遣所亲随庆献贡初突厥与周和亲许纳女为后而齐人知之惧成合从之势亦遣使求婚财馈甚厚突厥贪其重赂便许之朝议以魏氏昔与蠕蠕结婚遂为齐人离贰今者复恐改变欲遣使结之遂授庆左武伯副扌荐为使是岁遂兴入并之役庆乃引突厥骑与隋公杨忠至太原而还及齐人许送皇姑及世母朝廷遂与通和突厥闻之复致疑阻,于是。又遣庆往喻之可汗感悦结好如初五年复与宇文贵使突厥逆女自此以庆信著北藩频岁出使后更至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后使来逄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武帝闻而嘉之。
陆逞为军司马武帝天和三年齐遣侍中斛斯文略中书侍郎刘逖来聘初修邻好盛选行人诏逞为使尹公正为副以报之逞美容止善词令敏而有礼齐人称焉。
隋元晖初仕周为武伯下大夫时突厥屡为冠患朝廷将结和亲令晖赍锦采十万使于突厥晖说以利害申国厚礼可汗大悦遣其王随献方物武帝之聘突厥后也。令晖致礼焉。
韦冲字世冲初仕后周从大将军元定渡江伐陈为陈人所虏武帝以币赎而还之帝复令冲以马千匹使于陈以赎开府贺拔华等五十人及元定之柩西还冲有辞辩奉使称旨。
苏孝慈仕周为中侍上士后拜都督聘于齐称旨。
长孙晟初仕周为司卫上士宣帝时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然周与摄图各相夸竞妙选骁勇使者以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庆送千金公主至于其牙前后使人数十辈摄图多不礼见晟而独爱焉每共游猎留之竟岁尝有二雕飞而争肉因以两箭与晟曰:请射取之晟乃弯弓驰往遇雕相撄遂一发而双贯焉摄图喜命诸子弟贵人皆亲友异尼近之以学弹射其弟处罗侯号突利设尤得众心而为摄图所忌密心腹阴与晟盟晟与之游因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时高祖作相晟以状白高祖高祖大喜。
贺。若谊初仕周为直门将军时茹茹种落携贰齐遣其舍人杨畅结好于茹茹太祖恐其并力为边境之患使谊聘茹茹谊因嗛舀以厚利茹因信之遂与周连和执畅付谊太祖嘉之。
韦师为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诏于山东河南十八州安抚大使奏事称旨。
长孙平高祖时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蓝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帝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
柳謇之为光禄少卿时启民可汗自以内附遂畜牧于定襄马邑间帝使謇之谕令出塞及还奏事称旨皇甫诞为持书侍御史高祖以百姓多流亡令诞为河南道大使以简括之及还奏事称旨帝甚悦。
房彦谦为监察御史以陈平奉诏安抚泉括等十州衔命称旨。
卢昌衡为金州刺史奉诏持节为河南道巡省大使及还称旨。
许善心为礼部侍郎炀帝大业元年副纳言杨达为冀州道大使还奏称旨。
唐刘文静为晋阳司马高祖初兴义兵于晋阳遣文静使突厥始毕始毕曰:唐公举义欲何为也。文静曰:文皇帝废蒙嫡传位后主致斯祸乱唐公国之懿戚不忍坐观成败欲废不当立者愿与可汗兵马同入京师人众土地入唐公财帛金宝入突厥始毕大悦即遣将康利领骑二千而。又献马千匹高祖大悦襄武郡公琛与太常卿郑元璹赍女妓遗突厥始毕可汗以结和亲始毕甚重之赠名马数百匹遣骨吐禄特勤随琛贡方物高祖大悦。
呈甫无逸武德初为御史大夫时益部新开政刑未洽长使横恣赃污狼籍令无逸持节巡抚无逸宣扌朝化法令严肃蜀中甚赖之。
豆卢宽太宗贞观中为殿中监使于突厥宽容仪闲雅词旨可观突厥甚敬惮焉。
崔敦礼以贞观二十年为兵部尚书兼简校鸿胪卿瀚海都督回纥吐迷度为其下所杀诏敦礼持节绥辑之因立其嗣敦礼深识蕃情凡所奏请事多允会郑维忠中宗时为御史大夫持节赈给河北道仍黜陟牧宰还敷奏称旨。
李杰神龙初为卫尉少卿为河东道巡察黜陟使奏课为诸使之最。
宇文融玄宗开元初为兵部员外郎括逃户所至扌宣恩命百姓感其言至有流泪称为父母者。
李暠为工部尚书东都留守开元二十一年正月制曰:继好之义虽属边鄙受命以出必在亲贤事欲重于当时礼故崇于殊俗选众之举无出宗英工部尚书李暠体含柔嘉识致明允为公族之领袖是朝廷之羽仪金城公主既在蕃中汉庭公卿非无专对有怀于远夫,岂能忘宜持节充入吐蕃使准式发遣以国信物一万疋私觌物二千匹皆杂以五采遣之及还金城公主上言请以今年九月一日树碑于赤岭定蕃汉界树碑之日诏张守珪李行祎与吐蕃使莽布支同往观焉既而吐蕃遣其臣随汉使分往剑南及河西碛西历告边州曰:两国和好无相侵掠汉使告亦如之暠奉使称旨。
王缙肃宗时为兵部侍郎属平史朝义河朔未安诏缙以本官河北宣慰奉使称旨。
贺。若察代宗大历四年为给事中察自颍州使还见于延英殿赐帛五十疋先是颍州刺史李岵以暴政专杀本道使令狐彰陈奏帝命宣慰。且验其事察复奏称旨与彰状协流岵于夷州。
吴凑为金吾将军时滑亳节度令狐彰汴宋节度田神功等亡于镇军州颇骚扰凑皆承诏宣劳慰抚事多适宜。
班宏为结事中时成德军李宝臣卒其子惟岳匿父丧以求位代宗难之乃遣宏问疾。且喻惟岳惟岳厚赂之宏皆不受还报合旨。
归崇敬德宗时为左散骑常侍时两河叛涣之徒初禀朝命令崇敬以本官兼御史大夫持节宣慰奉使称旨。
李纾为兵部侍郎时诛李怀光诸军兵会河中诏纾宣慰以励节将还报合旨。
樊泽为都官员外郎建中初为充和蕃使蕃中用事宰相尚结赞深礼之寻从凤翔节度张镒与吐蕃会盟于清水。
卢群为兵部员外郎使淮西节度吴少诚奉使称旨于ν以栎阳主簿摄监察御史充入蕃使判官后为司门员外郎兼侍御史充西蕃计会使将命称旨时论以为有出疆专对之能。
温造字简舆张建封收寿春招以尺书造从之及建封按察彭门造归下邳时李希烈用蔡兵四去刂所至䧟没天下城镇恃兵者皆欲动摇或自立帅请节德宗患之以范阳刘济方推忠诚但不能尽达朝廷倚赖之意乃密诏建封选贤德有识之士往喻之建封乃强署造节度参谋使于幽州造与语未讫济俯伏流涕曰:济僻在遐裔不知天子神圣大臣忠荩愿得率先诸侯效以死节造还建封以其名上闻乃驰驿入奏长庆元年授京兆府司录参军奉使河朔称旨迁殿中侍御史既而幽州刘总请以所部九州听朝旨穆宗选可使者或荐造帝召而谓之曰:朕以刘总输忠虽以书诏便蕃未尽朕之深意以卿素能办事为朕此行造对曰:臣府县走吏初受宪职望轻事重恐辱国命无能谕旨帝曰:我在东宫时闻刘总请觐及我即位比年上书不绝及约以行期即默不报卿识机知变往谕我怀无多让也。乃拜起居舍人赐绯鱼袋充太原镇州幽州宣谕使造初至范阳刘总具櫜鞬郊迎及宣圣旨示以祸福总俯伏流汗。若兵加于颈矣。及造使还总遂移家入觐朝廷遂以张弘靖代之及朱克融逐弘靖成德杀田弘正朝廷用兵乃先令造衔命河东魏博泽潞横海深冀易定等道谕以军期事皆称旨。
李鄘为吏部员外郎徐州张建封卒其子愔为将校所迫俾领军务诏择临难不慑者即其军以谕之遂命鄘为宣慰使鄘直抵其军召将士传朝旨陈祸福脱监军桎梏令复其位凶党不敢犯及愔上表称兵马留后鄘以为非诏令所加不宜自号使削去乃受爰陟贞元中为左司郎中累奉使皆称旨。
袁滋为祠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册南诏使及还以清平官尹辅酋来朝。又得先没蕃将卫景升韩演等三人并南诏所获吐蕃将帅俘囚百人至京南诏异牟寻上表陈谢册命及颁赐正朔仍请击吐蕃兼献方物。
房式宪宗时为吏部郎中时河朔节度刘济王士贞张茂昭皆以兵壮气豪相持短长屡以表闻叠请加罪帝欲止其兵李吉甫荐式为给事中将命于河朔式历使诸镇讽谕之还奏惬旨。
崔从为尚书左丞元和十三年王承宗再奉朝贡表遣二子入侍请纳德棣二州诏从宣抚。且受地议者以承宗诚诈未可知。又入侍者非承宗子人皆忧之从次魏州田弘正以路师道境欲以五百骑送之从不听以童仆十数骑径至成德先令大集军士于球场宣谕恩敕词旨慷慨众心感动承宗与军士皆号泣俯拜及飨宴每从容与承宗谕以大节承宗为礼益恭及还遂按二郡之籍收其户口兵储以复命帝临轩劳悦久之。
郑权为右散骑常侍穆宗长庆二年三月自回鹘告哀回帝初即位欲重其使以权尝历显位器质魁伟有词辩可以将命故选任之权惮远役辞以宿有废痼之疾不能驰马既不免乃肩轝涉碛至虏庭词气不挠颇得使臣之体虏众敬惮焉。
李行修长庆三年为宣抚使至楚州举费冠卿之至孝至泗州举刺史李宜臣之赃犯时以为奉使得人杨于陵为户部侍郎会李师道削平分其地为三镇朝廷思有所制置于陵以选兼御史大夫充宣慰使还奏合旨。
梁韦震为殿中监蔡州四面都统判官时蔡将郭絷秦宗权送于太祖太祖复请震奏事。且疏时溥之罪愿委讨伐仍请降沧兖二师之命溥既以都统破黄巢功居第一。又与兖郓连衡结中官为内援时宰之忌太祖者复佑之右拾遗徐彦枢亦疏请所在斩宗权不必至京师陈献俘之仪盖以时溥献黄巢止函首故也。震往复论列于天子前敢大言亦能协附执政所请事多允。
李震为太祖从事乾化二年以马殷初领湖南为雷满所逼帝以震骨鲠有辩命驰往和解殷满并禀命李为兵部郎中崇政院直学士时许帅冯行袭疾甚出为许州留后先是行袭有牙兵二千皆蔡人也。太祖深以为忧乃遣驰往以伺察之至传舍召将吏亲加慰抚行袭欲使人代受诏曰:东首加朝服礼也。乃于卧内宣诏令善自补养茍有不讳子孙俱保后福行袭泣谢遂解二印以授代掌军府事太祖览奏曰:予固知必办吾事行袭门户不朽矣。
张归弁归于太祖得署为牙校时太祖初镇宣武屡命归弁结好于近境颇得行人之礼。
后唐伊广襟情洒落善专对及为汾州刺史时武皇主盟诸侯景附军机缔结聘遗旁午广奉使称旨郭崇韬临事机警应对可观武皇时为典谒奉使凤翔称旨。
薛仁谦为通事舍人庄宗即位三聘于吴得使乎!之体。
晋刘处让初仕后唐为客省副使累将命称旨。
李承约仕后唐为颍州团练使天成中以州节度使毛璋将图不轨乃命为泾州节度副使。且承密旨往侦之既至以善言谕之璋乃受代明宗赏其能加检校太保。
聂廷祚为太子宾客善揣人情多有材艺饮博谐戏无所不通累奉使杭越及荆湖藩镇侯王见者爱之亦尝使于契丹善待之。
●卷六百五十四
○奉使部·奖恩名望廉慎知礼奖恩
商诰有懋赏之文。《周书》有报功之典皆所以奖励群品申其智力者也。若乃膺使乎!之选将天子之命奉辞无辱察廉不私适变制宜而事以堪济宣威布惠而下皆柔服殊俗畏禀王灵畅洽还奏合旨机用周密既专对而加敏。且获考而有光斯可以使于四方谓之士矣。繇是畴其阀阅形于恩纪宠之以爵秩优之以赐予便蕃渥缛以示敦劝盖夫载驰于役勤足以称出境安国任斯为重至于褒赏之数。又岂限乎!彜等哉!
汉陆贾以客从高祖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说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祖大悦拜贾为大中大夫。
盖宽饶宣帝时为大中大夫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奉使称意擢为司隶校尉。
陈咸成帝时为冀州刺史奉使称意征为谏大夫平当为博士给事中使行流民幽州使者十一人为最迁丞相司直。
楼护为谏大夫使郡国使还奏事称意擢为天水太守。
后汉杜诗为侍御史安集洛阳将军萧广放纵诗格杀广还以状闻光武召见赐以戟。
宋均为谒者会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诏使均乘传发江夏奔命三千人往救之既至而尚已没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兵随其后蛮夷震怖即共斩其大帅而降,于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令过家上蒙其后每有四方异议数访问焉。
雷义顺帝时守灌谒者(汉官仪谒者三十五人以郎中秩满岁称给事不满岁称灌谒)使持节督郡县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旋拜侍御史。
第五种桓帝时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察灾害还以奉使称职拜高密侯相。
蜀简雍与先主有旧随从周旋往来使命先主入益州刘璋见雍甚爱之后先主围成都遣雍往说璋璋遂与雍同舆而载出城归命先主拜雍为昭德将军吴是仪大帝时为侍中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意拜尚书仆射。
晋侯史武帝时为散骑常侍与皇甫陶荀廙持节循省风俗及奏事称旨转城门校尉。
宋裴松之为国子博士文帝元嘉三年诛徐羡之等分遣大使巡行天下松之甚得奉使之义转中书侍郎。
南齐苏侃为冠军录事参军时巴西人李承明作乱高帝议遣侃衔命慰劳还除武宁监加建武将军。
刘系宗武帝初为宁朔将军白贼唐㝢之起宿卫兵东者讨遣系宗随军慰劳还帝曰:此役有征无战以时平荡百姓安帖甚快也。赐系宗钱帛。
茹法亮永明初为龙骧将军诏曰:茹法亮近在湓城频使衔命内宣朝旨外慰三军义勇齐奋人百其气险阻艰难心力俱尽宜沾茅土以甄忠绩封望蔡县男食邑三百户。
裴昭明为祠部通直郎永明三年使后魏武帝谓之曰:以卿有将命之才使还当以一郡相赏还为始安内史。
陈徐俭为中书侍郎太建初广州刺史欧阳纥举兵反宣帝令俭持节喻旨纥初见俭盛列仗卫言辞不恭俭曰:吕嘉之事诚当已远将军独不见周迪陈宝应乎!转祸为福未为晚也。纥默然不答惧俭沮其众不许入城置俭于孤园寺遣人守卫累旬不得还纥尝出见俭俭谓之曰:将军业已举事俭须还报天子俭性命虽在将军将军成败不在于俭幸不见留纥,于是遣俭从间道驰还高宗仍以俭悉其势形敕俭监昭达军纥平帝嘉之赐奴婢十人米五百斛除镇北鄱阳王谘议参军兼中书通事舍人。
后魏公孙表初为慕容冲尚书郎道武时归朝以使江南称旨拜尚书郎。
李顺为四部尚书时使沮渠蒙逊知蒙逊将死。又聆其对敏辨太武大悦,于是赐绢千疋厩马一乘进号安西将军。
高允弟推为散骑常侍使宋南人称其才辩遇疾卒于建业朝廷悼惜之丧还赠辅国将军临邑子谥曰:恭赐命服衣冠允为之作诔。
古弼明元时为猎郎使长安称旨转门下奏事。
李佐字季翼孝文初以兼散骑常侍衔命高丽以奉使称旨还拜常山太守赐爵真定子。
王嶷字道长为南郡大夫出使巡察青徐兖豫抚慰新州观省风俗迁南部尚书。
韦珍为尚书郎会蛮首桓诞归款珍奉使招慰之凡所招降七万馀户置郡县而还以奉使称旨除左将军乐陵镇将赐爵霸城子。
崔贤为中书侍郎延兴中受诏使齐州观省风俗行兖州事以功赐爵桐庐县子。
柳崇为尚书外兵郎中属荆郢新附南寇窥扰诏崇持节与州郡经略兼加慰谕还迁太子洗马本郡邑中正。
张彜为散骑常侍兼侍中持节巡察河南十二州甚有声称使还以从征之勤迁尚书。
封轨太和中为仪曹郎中使高丽先是契丹虏掠边民六十馀口。又为高丽拥掠东归轨具闻其状移书征之高丽王云悉资给遣还有司奏轨远使绝域不辱朝命权宜晓慰边民来苏宜加爵赏诏曰:权宜征口使人常体但光扌有称宜赏一阶转考功郎中。
尧暄为南部尚书于时始立三长暄为东道十三州使更比户籍赐独车一乘厩马四匹。
鹿涅字永吉庄帝为御史中尉涅为殿中侍御史时梁豫章王综以徐州降涅请为使以观其虚实涅入徐州盟约乃固综降后诏曰:日者法僧父子顽固自天长恶不已窃城外叛职此乱阶遂使彭宋名藩翻为贼有虽宗臣名将挥戈于泗滨虎士雄卒竦剑于汴渚然高墉峻堞非可易登广深隍实为难践是用日昃忘食中宵愤惋者也。而衍(衍谓梁武帝)都督豫章王萧综体运知机欲归有道潜遣密信送款于都督临淮王于时事同夜光能不案剑殿中侍御史监军鹿涅不惮虎口视。若夷便能占募人验虚实誓盟既固所图遂果返地复城息我兵甲亦是涅之力焉。若不酬以荣禄何以劝励将来可封定陶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除员外散骑常侍。
王静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赵郡王谧虐害城民怨叛诏静以驿慰谕咸即降下以奉使称旨赐帛五百疋。
邢祐为员外散骑常侍使于宋以将命之勤除建威将军。
后周宇文测初仕后魏为司徒右长史孝武疑齐神武有异图诏测诣太祖言令密为之备太祖见之甚欢使还封广川县伯邑五百户。
后杨ɡ仕西魏为抚军将军时东魏迁邺太祖欲知其所为乃遣ɡ间行诣以观察之行还称旨授通直散骑常侍车骑将军。
后杨荐为太祖帐内都督时蠕蠕请和亲遣荐与杨宽厚并结婚而还进爵为侯。
后岑善方初为梁元帝刑狱参军元帝初请内附以善方兼记室充使诣周应对娴敏深为太祖所嘉自此往来凡数十反高祖特录善方充使之功追其子之利之象入朝授之利都督代王记室参军之象掌式中士。
后王庆为中将军使吐谷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后使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后使来逢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武帝闻而嘉之录庆前后功迁开府仪同三司兵部大夫。
后陆逞为司宗中大夫属北齐遣侍中斛斯文略中书侍郎刘逖来聘初修邻好盛选行人诏逞为使主尹公正为副以报之逞美容止善词令敏而有礼齐人称焉还届近畿武帝诏令辂车仪服郊迎而入时人荣之。
后隋元晖初仕周为武伯下大夫使突厥结和亲。又武帝之聘突厥后也。令晖致礼焉加司宪大夫后平关东使晖安集河北封义宁子邑四万户。
后长孙晟仕周为司卫上士送千金公主于突厥周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时高祖作相晟以状白高祖高祖大喜迁奉车都尉。
后辛彦之在周为开府仪同三司奉使迎突厥皇后还赉马二百匹赐爵龙门县公邑千户。
后贺。若谊初仕周为直阁将军使茹茹约其连和还太祖嘉之拜车骑大将军略阳公府长史。
后韦师仕周为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诏于山东河南十八州安抚大使奏事称旨赐钱三百万。
苏孝慈仕周为都督聘于齐奉使称旨迁大都督其年。又聘于齐还授宣纳上士。
后柳裘周末为内史大夫高祖总百揆诏裘谕并州总管李穆穆甚悦遂归心于高祖裘后以奉使功赐采三百匹金丸环带一腰。
后柳庄仕后梁为鸿胪卿高祖践祚庄入朝高祖深慰勉之及为晋王纳妃于梁庄因是往来四五反前后赐物数千。
后长孙平开皇中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蓝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高祖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可汗赠平马二百疋及还进所得马帝尽赐之。
后裴矩为内史侍郎时启民可汗初附令矩抚慰之还为尚书左丞房彦谦为监察御史陈平奉诏安抚泉括等十州以衔命称旨赐物百米百石衣一袭奴婢七口。
后柳为治书侍御史持节巡省河北五十二州奏免长吏咸污不称职者二百馀人州县肃然莫不震惧高祖嘉之赐绢布二百疋毡三百领拜仪同三司仁寿初复持节巡省太原道十九州及还赐绢百五十疋。
后许善心为礼部侍郎炀帝大业初副纳言杨达为冀州刺史称旨赐物五百疋。
后卢昌衡为金州刺史奉诏持节为河南道巡省大使及还以奉使称旨授仪同三司赐物二百。
柳謇之大业中为光禄少卿时启民可汗自以内附遂畜牧于定襄马邑间炀帝使謇之谕令出塞及还奏事称旨拜黄门侍郎。
后唐襄武郡公琛高祖为唐王时使突厥结和亲还高祖大悦进封郡王。
后郑元璹武德中以太常卿使突厥还高祖劳之曰:卿在边庭累载拘系苏武弗之过也。拜鸿胪卿贞观中复使突厥说颉利引军还太祖致书慰之曰:知公已共可汗结和遂使边庭停警烽火不然和戎之功岂止魏绛金奏之锡故当非远。
后崔敦礼为兵部侍郎频使突厥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
崔琳为鸿胪卿玄宗开元十九年以奉使入蕃特加御史大夫宠之也。
信安郡王祎与嗣鲁王道坚牛仙客宋询刘日正班景倩唐等为诸道采访使开元二十四年各赐一子官赏其巡察之劳也。
李暠为工部尚书东郡留守使吐蕃称职转兵部尚书。
李孝芳为御史大夫充和蕃使代宗广德三年使还加礼部尚书录功也。
崔伦前为御史中丞大历四年以使绝域功为尚书左丞。
崔汉衡为捡校礼部员外郎大历六年为和吐蕃副使还迁右司郎中德宗建中二年吐蕃请盟诏除殿中少监兼御史大夫为和吐蕃使会宰相张镒与吐蕃盟于清水使还迁鸿胪卿四年吐蕃使朝贡加检校工部尚书复使吐蕃兴元初居奉天吐蕃遣师佐浑瑊败朱Г兵于武功以功转检校兵部尚书兼秘书监西京留守。
李纾贞元初为兵部侍郎时诛李怀光兵会河中诏纾宣慰以励节将还报合旨拜吏部侍郎。
樊泽贞元中为都官员外充吐蕃和蕃使回迁金部郎中山南节度行军司马。
卢群为兵部员外郎使淮西以奉使称旨俄迁为检校秘书少监义成军节度行军司马。
房式为给事中将命河朔式历使诸镇讽谕之还奏惬旨除陜虢观察使。
班宏为给事中使成德军李惟岳惟岳厚赂之宏皆不受还报合旨迁刑部侍郎。
关播为都官员外郎时湖南山洞中王国良聚众为盗令播往宣谕之使回改兵部员外郎。
袁滋为工部员外郎贞元十四年西川韦皋始通西南夷蛮长异牟寻贡琛请吏朝廷方命使慰抚选郎吏可行者皆以西南之远惮之滋独不辞德宗深嘉之以本官兼中丞持节入南诏未行迁祠部郎中使如故使还擢为谏议大夫。
柳晟为检校工部尚书宪宗元和初充入回鹘吊祭册立使复命迁金吾大将军。
孟简为司封郎中元和四年使荆襄湖南宣抚时简衣绿遣使追赐绯袍银鱼。
裴度为御史中丞元和十年五月自淮西行营宣慰还言军事多合帝意加兼刑部侍郎。
柏耆将军良器之子元和中王承宗再以恒山叛朝廷稍厌武事思用恩泽濡煦耆以处士于淮西行营以画干裴度愿为是行承宗果请质二男献两郡宪宗酬其功使除右拾遗。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即位以太和公主出降回鹘证以本官检校工部尚书充和亲使光禄少卿李宪为副使还证拜工部侍郎宪迁检校右散骑常侍兼太府卿。
崔皇为监察御史敬宗宝历元年自镇武使回鹘延英对问远地言朕如何皇对曰:四方皆言陛下纳谏如流帝大悦命赐绯鱼袋。
后唐薛仁谦为通事舍人庄宗即位三聘于吴得使乎!之体迁卫尉少卿引进副使。
晋刘句高祖时为给事中天福四年与给事中卢重自契丹使还颁赐器币。
冯道为相以天福四年二月与左散骑常侍韦勋礼部员外郎杨昭俭自契丹使回帝慰劳隆至锡赉丰厚。
边光范为给事中天福八年与前登州刺史郭彦威使于契丹各赐紫欹正旋衤阑衣著五十疋采一百疋。
钱五十贯文银鞍辔马一匹。
周裴羽初仕后唐为吏部郎中末帝清泰年再奉命闽州还赐金紫迁太常少卿。
○奉使部·名望周官载行人之职汉家严使者之制历世妙拣式克允济。若乃持节殊俗展币与国或奉案察之寄是总黜陟之权故有行实素优才用显著为他境之钦信见所至之欣慕敦成邻好畅达威声罔失一介之辞无辱大臣之命蔼然后望昭乎!令誉岂惮烦于脂牵实增辉于原隰者矣。
汉张骞为郎应募使月氐匈奴得之留十馀岁归汉拜大中大夫后封为博望侯汉通西域骞凿空(凿开也。骞始开通西域道也。空孔也。犹言始凿其孔以行故此下言当空道而西域传谓孔道也。)诸后使往者皆称忄专望侯以为质于外国(质信也。)外国由是信之。
后汉周举为谏议大夫顺帝永和六年诏遣风俗巡行皆选素有威名者乃拜举为侍中与侍中杜乔守光禄大夫周栩前青州刺史冯美尚书栾巴侍御史张纲兖州刺史郭遵大尉长史刘班并守光禄大夫分行天下其刺史三千石有赃罪显明者驿马上之墨绶以下便取收举其有清忠惠利为百姓所安宜表异者皆以状上,于是八使同时俱拜天下号曰:八俊。
蜀费祎为昭信校尉使吴大帝甚器之谓祎曰:君天下淑德必当股肱蜀朝恐不能数来也。
晋罗宪仕蜀为太子舍人宣信校尉再使于吴吴人称焉。
李密少仕蜀为郎数使吴密有才辩吴人称之梁范缜仕齐为尚书殿中郎武帝永明中与魏氏和亲岁通聘好特简才学之士以为行人缜及从弟云萧琮琅邪颜幼明河东裴昭明相继将命皆著名邻国。
陈阮卓为德教殿学士副王话聘隋隋主夙闻卓名乃遣河东薛道衡琅邪颜之推等与卓谈论赋诗厚礼遣还。
陆琰为直嘉德殿学士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琅邪王厚聘齐及至邺下而厚病卒琰自为使主时年二十馀风神韶亮占对敏。
魏太原王陆与陇西公元琛并持节为东西二道大使褒善罚恶声称闻于京师。
游明根假员外散骑常侍冠军将军乐安侯使于宋宋使明僧暠相对前后三反宋武称其长者迎送之礼有加常使。
王椿为征虏将军都督慰劳汾胡汾胡与椿比州服其声望所在降下。
宋弁为中书侍郎兼员外常侍使于南齐南齐司徒萧子良秘书丞王融等皆称美之以为气謇烈不逮李彪而体韵和雅举止周遂过之。
李系少聪慧有才学为司徒谘议参军兼散骑常侍使梁与其二兄前后将命时人称之。
北齐魏收为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使梁昕风流文辩收词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皆敬异先是南北称和李谐卢元明首通使命二人才器并为邻国所重至此梁主称曰:卢李命世王魏中兴未知后来复何如。
李浑为光禄大夫兼常侍聘使至梁梁武谓之曰:伯阳之后久而弥盛赵李人物今实居多常侍曾经将领今复充使文武不坠良属斯人。
李湛字居元浑子也。涉猎于文史有家风为太子舍人兼常侍聘陈浑与弟绘伟俱为聘梁使至湛。又为使副是以赵郡人士目为四使之门。
崔瞻为散骑常侍聘陈瞻辞韵温雅南人大相钦服乃言常侍前朝通好之日何意不来其见重如此后周崔彦穆为御正大夫陈氏请敦邻好诏彦穆使焉彦穆风韵旷器度方雅善玄言甚为江表所称唐李大亮为凉州都督贞观八年发十三道大使巡省天下大亮持节使剑南激浊扌清甚获当时之誉马怀素为礼部员外郎与源乾曜卢怀慎李杰等充十道黜陟使素处事平恕当时称之。
○奉使部·廉慎夫使于四方古所慎择廉以自守行之惟艰矧复交两国之忄将出疆之命或巡行风俗或劳亻来戎狄而操心有素执节弥厉临财无茍秉义益高斯固皇皇有光使乎!之美者矣。
陈阮卓为鄱阳王录事时平欧阳纥交阯夷獠往往相聚为寇抄卓奉使招慰交阯通日南象郡多金翠珠贝珍怪之产前后使者皆致之唯卓挺身而还衣装无佗时论咸伏其廉。
北齐李绘初仕东魏典散骑常侍为聘梁使前后行人皆通启求市绘独守清尚梁人重其廉洁。
袁聿修武成太宁初以太常少卿出使巡省仍命考校官人得失经历兖州时邢邵为刺史别后遣送白糸由为信聿修退糸由不受与邢书云:今日仰过有异常行瓜田李下古人所慎多言可畏譬之防川愿得此心不贻厚责邢亦欣然领解报书云:一日之赠率尔不思老夫忽忽竟不及此敬承来旨吾无间然弟昔为清郎今日复作清卿矣。
唐苏世长为天策府学士太宗贞观初聘于突厥与颉利争礼不受赂遗朝廷称之。
杜暹为监察御史玄宗开元中承诏往碛西覆究安西副都护郭度瓘与西突厥可汗史献镇守使刘遐庆不叶更相执奏至碛西蕃人赍金以遗暹暹固辞不受左右曰:公远使绝域不可失蕃人情暹不得已受之埋于幕下既去出境乃移牒令收取之蕃人大惊度碛追之不及。
归崇敬代宗大历初为仓部郎中充册立新罗王使故事使新罗者至海东多有所求或携资帛而往贸易货物规以为利崇敬一皆绝之东夷称重其德。
关播德宗贞元中为刑部尚书充送咸安公主及册可汗使奉使来往皆清俭谨慎蕃人悦之。
赵退翁贞元中为给事中充咸安公主出降回纥副使前后使回者迄多私赍缯絮蕃中市马还以规利退翁无所营求人叹美之。
冯伉贞元中为膳部员外郎泽潞节度使李抱真卒充吊赠使抱真男遗伉帛数百疋不纳。又专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
后唐郭崇韬自庄宗为晋王时为中门使专典机务及李存审牧镇州帝命崇韬慰抚之三军阅府库或有以珍货遗赂者韬都无所受但以书籍数千卷归陈乂性孤执尤廉于财明宗长兴中尝自舍人衔册晋国公主石氏于太原晋高祖善待之但讶其高岸人或有献可于乂宜陈一讴颂以称高祖之美可邀其厚贿耳乂曰:人生贫富咸有定分未有持天子命违礼以求利既损国纲。且亏士行乂今生所不为也。闻者嘉之。
○奉使部·知礼古人有言曰:明君之使臣也。任以事而不制以辞是知膺四牡之荣通二国之好茍非知礼勤王之士博闻强识之流,岂能宣扌德美协和亲邻是以张旃入境拭玉通好动咸遵于彜典言必协于令则俾乎!耸观不倦逖听无讥增辉于本朝变风于殊俗斯则见重于识者扌芳于史氏不其宜哉!
管仲齐大夫齐侯使仲平戎于王(鲁僖公十二年)使隰朋平戎于晋(平和也。前年晋敕周伐戎故戎与晋周不和)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仲辞曰:臣贱有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国子高子天子所命为齐守臣皆上卿也。)。若节春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节时也。)陪臣敢辞王曰:舅氏(伯舅之使。故曰:舅氏)余嘉乃勋应乃懿德谓督不忘往践乃职无逆朕命(功勋美德可谓正而不可忘者不言位而言职者管仲位卑而执修政故欲以职尊之)管仲受下卿之礼而还(管仲不敢以职自高卒受本位之礼)君子曰:管仲之世祀也。宜哉!让不忘其上。《诗》曰:恺悌君子神所劳矣。
周公阅襄王时为宰(周公天子三公冢宰)聘于鲁(鲁僖公三十年)飨有昌歜白黑形盐(昌歜昌蒲菹白熬稻黑熬黍形盐形象虎)辞曰:国君文足昭也。武可畏也。则有备物之飨以象其德荐五味羞嘉谷盐虎形(嘉谷熬稻黍也。以象其文也。盐虎以象武也。)以献其功吾何以堪之。
孟献子鲁大夫聘于周(宣公九年)定公以为有礼厚贿之韩宣子晋大夫聘于周(鲁宣二十六年)灵王使请事(问何事来聘)对曰:晋士起将归时事于宰旅无佗事矣。(起宣子名礼诸侯大夫入天子因称士时事四时贡职宰旅冢宰之下士言献职贡于宰旅不敢斥尊)王闻之曰:韩氏其昌于晋乎!辞不失旧(阜大也。言周衰诸侯莫能如礼唯韩起不失旧)其后韩宣子如楚送女反(鲁昭公五年)郑伯劳诸圉(圉郑地名)辞不敢见礼也。(奉使君命未反故)。
叔弓鲁大夫聘于晋(昭公二年)晋侯使郊劳(聘礼宾至近郊君使卿劳之)辞曰:寡君使弓来继旧好固曰:女无敢为宾彻命于执事敝邑弘矣。(彻遥也。)敢辱郊使请辞(辞郊劳)致馆辞曰:寡君命下臣来继旧好好合使成臣之禄也。(得通君命则于已为荣)敢辱大馆(敢不敢)叔向曰:子叔子知礼哉!吾闻之曰:忠信礼之器也。卑让礼之宗也。(宗犹主也。)辞不忘国忠信也。(谓称旧好)先国后已卑让也。(始称敝邑之弘先国也。次称臣之禄后已也。)。《诗》曰:敬慎威仪以近有德夫子近德矣。明年叔弓如滕葬滕成公子服椒为介及郊遇懿伯之忌敬子不入(忌怨也。懿伯椒之叔父敬子叔弓也。叔弓礼椒为之辟仇)惠伯曰:公事有公利无私忌椒请先入乃先受馆敬子从之(惠伯子椒也。服言叔弓之有礼)。
弃疾楚公子也。如晋(鲁昭公六年)过郑郑罕虎公孙侨游吉从郑伯以劳诸祖辞不敢见(不敢当国君之劳祖郑地。)固请见之见如见王(见郑伯如见楚王言弃疾贤而有礼)以其乘马八匹私面(私见郑伯)见子皮如上卿(如见楚卿)以马六匹见子产以马四匹见子大叔以马二匹(降杀以两)禁刍牧采樵不入田(不犯田种)不樵树不采蓻(蓻种也。)不抽屋不强モ誓曰:有犯命者君子废小人降(君子则废黜不得居位小人则退给下剧也。)舍不为暴主不宾(患也。)往来如是郑三卿皆知其将为王也。公孙青齐大夫(青顷公之孙)盗杀卫侯之兄絷公如死鸟齐侯使青聘于卫(鲁昭公二十年)既出闻卫乱使请所聘公曰:犹在竟内则卫君也。乃将事焉遂从诸死鸟请将事辞曰:(将事行聘事)亡人不佞失守社稷越在草莽吾子无所辱宾曰:寡君命下臣于朝曰:阿下执事(阿比也。命已使比卫臣下)臣不敢贰(贰违命也。)主人曰:君。若惠顾先君之好照临敝邑镇抚其社稷则有宗祧在(言受聘当在宗庙也。)乃止(止不行聘事)卫侯固请见(欲与青相见)不获命以其良马(以为相见之礼)见为未致使故也。(未致使故不敢以客礼见)卫侯以为乘马(喜见敬已故贵其物。)宾相扌取(扌取行反)主人辞曰:亡人之忧不可以及吾子草莽之中不足以辱从者敢辞宾曰:寡君之下臣君之牧圉也。若不获外役是不有寡君也。(有相亲友)臣惧不免于戾请以除死亲执铎终夕与于燎芋尹盖陈大夫楚子西子期伐吴(鲁哀公十五年)及桐(宣城广德县西南有桐水出白石山西北入丹阳湖)陈侯使公孙贞子吊焉(吊为楚所伐)及良而卒(良吴地)将以尸入(聘礼。若宾死未将命则既敛于棺造于朝介将命)吴子使太宰劳。且辞曰:以水潦之不时无乃廪然陨大夫之尸(廪然倾动貌)以重寡君之忧寡君敢辞上介芊尹盖对(盖贞子上介)曰:寡君闻楚为不道荐伐吴国(荐重也。)灭厥民人寡君使盖备使吊君之下吏(备犹副也。)无禄使人逢天之大命陨坠绝世于良(绝世犹言弃世)废日共积(废行道之日以共具殡敛所积聚之用)一日迁次(一日便迁次不敢留君命)今君命逆使人曰:无以尸造于门是我寡君之命委于草莽也。且臣闻之曰:事死如事生理也,于是乎!有朝聘而终以尸将事之礼(朝聘道死以尸行事)。又有朝聘而遭丧之礼(遭所聘之丧)。若不以尸将命是遭丧而还也。无乃不可乎!以礼防民犹或逾之今大夫曰:死而弃之是弃礼也。其何以为诸侯主(谓主盟也。)先民有言曰:无秽虐士(虐士死者)备使奉尸将命茍我寡君之命达于君所虽殒于深渊则天命也。非君与涉人之过也。吴人内之(言芊尹盖知礼)。
蜀陈震字孝起建兴中为尚书令吴称尊号以震为卫尉贺权践阼诸葛亮与兄瑾。《书》曰:孝起忠纯之性老而益笃及其赞述东西欢乐和合有可贵者震入吴界移关候曰:东之与西驿使往来冠盖相望申盟初好日新其事东尊应保圣祚告燎受符剖判土宇天下响应各有所归于此时也。以同心讨贼则何寇不灭哉!西朝君臣引领欣赖震以不才得充下使奉聘叙好践界踊跃入则如归献子适鲁犯其山讳春秋讥之望必启告使行人睦焉即日张旅诰众各自约誓顺流漂疾国典异制惧或有违幸必斟诲示其所宜。
吴纪陟大帝遣奉使如魏入境而问讳入国而问俗宋袁湛晋末为尚书左仆射时高祖北伐湛兼太尉与兼司空散骑常侍尚书范泰奉九命礼物拜授高祖冲让湛等随军至雒阳住柏谷坞泰议受使未毕不拜晋帝陵湛独至五陵致敬时人美之。
后周赵文表为车骑大将军使突厥迎皇后进山仪注皆令文表典之文表斟酌而行皆合礼度。
●卷六百五十五
○奉使部·智识
夫入国知教足以辩其兴衰目击道存可以察其祸福斯君子之表微哲人之先觉者也。中古而下盖有膺使乎!之选当出疆之任或奉辞绝域或修聘邻邦或慰劳军戎或巡行郡邑以至接酬宴之好觌政治之范察言行而辩淑慝览形势而洞权变明其措置之损益识其事机之成败详究国体翼宣王度自非沈谋内蕴远虑兼至澄止水之鉴而不挠包周物之智而旁通。又曷能见于未萌。若符契而可验断夫大事数丹青之皎然哉!
仲孙湫为大夫齐侯使湫省鲁难仲孙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时庆父已还鲁)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君其待之公曰: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周礼》所以本也。臣闻之国将亡本必颠而后枝叶从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而亲之亲有礼因重固(能重能固则当就成之)间携贰(离而相款者则当因而间之)覆昏乱(覆败也。)霸王之器也。(霸王所用以器为喻)。
叔兴为周内史襄王使太宰文公及兴赐晋文公命(太宰文公王卿士王子虎也。命服也。诸侯七命冕服七章)上卿逆于境(逆迎)晋侯郊劳(郊迎用辞劳也。)馆诸宗庙(馆舍也。舍宗庙尊王命)馈九牢(牛羊豕为一牢上公饔饩九牢)设庭燎(设大烛于庭)及期命于武宫(期将事之日武宫文公之祖武公之庙命受王命)设桑主布几筵(主献公之主练主用粟虞主用桑礼既葬而献公死已久于此设之者文不次继于惠怀虞故立献公之主自以子继父之位行未逾年之礼筵席也。)太宰莅之晋侯端委以入(说云:衣玄端冠委貌诸侯祭服也。韦昭谓此士服也。诸侯之子未受爵命服士服)太宰以王命命冕服(冕大冠服鳖服)内史赞之三命而后即冕服(三以王命命文公文公三让而后就)既毕宾飨赠饯如公命侯伯之礼而加之以宴好(宾者主人所以接宾致飨饔之属也。如公受王命以侯自待之礼太宰上卿而言公者尊之是也。)内史兴归以告王曰:晋不可不善也。其君必霸逆王命敬(谓小卿逆于竟晋侯)奉礼义成(郊劳谓三让宾飨之属皆如礼)敬王命顺之道也。成礼义德之则也。则德以道诸侯诸侯必归之(道训)。且礼所以观忠信仁义也。(能行礼则有此四者。)忠所以分也。(心忠则不偏)仁所以行也。(行仁则有思也。)信所以守也。(守信则不贰)义所以节也。(制事之节)忠分则均仁行则报信守则固义节则度(得其度也。)分均无怨行报无匮守固不偷(偷茍。且也。)节度不携其何事不济臣入晋境四者亡失(四者忠信仁义)臣。故曰:晋侯其能礼矣。王其善之树于有礼艾人必丰(树种也。艾报也。丰厚也。)王从之使于晋者道相逮也。(逮及)及惠后之难王出在郑(惠后周惠王之后襄王继母陈妫也。妫有宠生子带将立之未及而卒子带奔齐王复之。又通襄王之后隗氏王废隗氏周大夫颓叔桃子奉子带以翟师伐周王适郑处于泥事在鲁僖公二十四年)晋侯纳之(纳王于周杀子带在僖二十五年),于是乎!始霸。
刘康公为卿士定王八年使康公聘于鲁(刘畿内之国康公王卿士王季子)发币于大夫(发其礼币于鲁大夫)季。《文子》孟献子皆俭(二子鲁卿。《文子》齐仲无扶之子季孙行父也。献子孟文伯歜之子仲孙蔑俭居处节俭也。)叔孙宣子东门子家皆侈(二子鲁大夫宣子庄叔得臣之子叔孙侨如子家东门襄仲之子公孙归父也。)归王问鲁大夫孰贤对曰:季孟其长处鲁乎!叔孙东门其亡乎!若家不亡身必不免王曰:何故对曰:臣闻之为臣必臣为君必君宽肃宣惠君也。(肃整也。宣遍也。惠爱也。)敬恪恭俭臣也。其何事不彻(彻达也。)其何任不堪上作事而彻下能堪其任所以为令闻长世也。(长世多历年)今夫二子者俭其能足用矣。用足则族可以庇(庇复也。恭俭节用无取于民国人说之故其宗族可以覆阴也。)二子者侈侈则不恤匮匮而不恤忧必及之(志在奢侈不恤人之穷匮故忧患必及)。若是则必广其身(广大务自矜大不顾其上)。且夫臣人而侈国家弗堪亡之道也。王曰:其几何对曰:东门之位不。若叔孙而泰侈不可以事二君(东门大夫叔孙卿也。位在人下而侈其上重而无基故不可以事二君)叔孙之位不。若季孟而亦泰侈焉不可以事三君(叔孙下卿季孟上卿)。若皆蚤世犹可(蚤世即世也。其家犹可以免)。若登年以载其毒必亡(登年多历年也。载行也。必亡家必亡也。)及鲁宣公卒(定公十六年)赴者不反东门氏来告乱子家奔齐(东门子家谋去三桓如晋未反宣公卒三桓逐其家遂奔齐)简王之十一年鲁叔孙宣伯亦奔齐(简王定王之子者宣伯侨如也。)。
叔孙婼鲁大夫昭子也。聘于宋桐门右师见之(右师乐大心居桐门)语卑宋大夫而贱司城氏(司城乐氏之大宗也。卑贱谓其才德薄)昭子告其人曰:右师其亡乎!君子贵其身而后能及人是以有礼(唯礼可以贵身贵身故尚)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贱其宗是贱其身也。(贱人人亦贱矣。)能有礼乎!无礼必亡(为定十年乐大心出)。
吴公子札聘于鲁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不得以寿死)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所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为昭四年竖牛乱起本)聘于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无邑无政乃免于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故。《晏子》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于栾高之难(难在昭八年)聘于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纻衣焉(大带也。吴地贵缟郑地贵纻故各献已所贵示损己而不为彼货利)谓子产曰:郑之执政者侈难将至矣。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侈谓伯有也。)。
韩宣子为晋大夫如楚送女叔向为介郑子皮子太叔劳诸索氏太叔谓叔向曰:楚王汰侈已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已甚身之灾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仪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敬始而思终终无不复行而不失仪敬而不失威导之以训词奉之以旧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国虽汰侈。若我何。
范昭齐人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赐之酒酣范昭曰:愿请君之樽酌景公曰:酌寡人之樽进之于客范昭已饮。《晏子》曰:彻樽更之樽觯具矣。范昭佯醉不说而起舞谓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舞之太师曰:愚臣不习范昭趋而出景公谓。《晏子》曰:晋大国也。使人来观政也。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柰何。《晏子》曰:夫范昭之为人非陋而不识礼也。且欲试吾君臣故绝之也。景公谓太师曰:子何以不为客调成周之乐乎!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若调之必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也。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范昭归以告平公曰:齐未可伐也。臣欲试其君而。《晏子》识之臣欲犯其礼而太师知之仲尼闻之曰:夫不出于樽俎之间而知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也。可谓折冲矣。而太师其与焉。
汉刘敬为郎中号奉春君韩王信反高帝自往击至晋阳闻信与匈奴欲击汉帝大怒使人使匈奴匿其壮士肥牛马徒见其老弱及羸畜使者十辈来皆言匈奴易击帝使刘敬复往使匈奴还报曰:两国相击此宜夸矜见其所长今臣往徒见羸胔老弱此必欲见短伏奇兵以争利愚以为匈奴不可击也。是时汉兵以逾句注三十馀万(句注山名在雁门)兵已业行帝怒骂敬曰:齐虏以口舌得官今妄言沮吾军(沮材汝切)械系敬广武(械谓桎梏也。广武县名属雁门)遂往至平城匈奴果出奇兵围高帝白登七日然后得解高帝至广武赦敬曰:吾不用公言以困平城吾已斩先使十辈言可击者矣。封敬三千户为关内侯号建信侯。
汲黯为谒者东越相攻武帝使黯往视之不至吴而还报曰:越人相攻固其俗不足以辱天子之使公孙弘待诏金马武帝时方通西南夷巴蜀苦之诏使胔读曰瘠瘠瘦也。弘视焉还奏事盛毁西南夷无所用帝不听后终以开西南夷为勤劳。
魏卫觊为尚书郎太祖征袁绍而刘表为绍援关中诸将。又中立益州牧刘璋与表有隙觊以治书侍御史使益州令璋下兵以缀表军至长安道路不通觊不得进遂留镇关中时四方大有还民关中诸将多引为部曲觊书与尚书令荀曰:关中膏叟之地顷遭荒乱人民流入荆州者十万馀家闻本土安宁皆企望思归而归者无以自业诸将各竞招怀以为部曲郡县贫弱不能与争兵家遂彊一旦变动必有后忧夫监国之大宝也。自乱来放散宜如旧置使者监卖以其直益市犁牛。若有归民以供给之勤耕积粟以丰殖关中远民闻之必日夜竞还。又使司隶校尉留治关中以为之主则诸将日削日盛此彊本弱敌之利也,或以白太祖太祖从之始遣谒者仆射监监官司隶校尉治弘农关中服从乃白召觊还。
吴沈珩大帝时为西曹掾使魏还言曰:臣密参侍中刘晔数为贼设奸计终不久悫臣闻兵家旧论不恃敌之不我犯恃我之不可犯今为朝廷虑之。且当省息他役惟务农桑以广军资修缮舟车增作战具令皆兼盈抚养兵民使各得其所挈延英隽奖励将士则天下可图矣。以奉使有称封永安乡侯官至少府薛为五官中郎将遣至蜀求马及还景帝问蜀政得失对曰:主暗而不知其过臣下容身以求免罪入其朝不闻正言经其野民皆菜色臣闻燕雀处堂子母相乐自以为安也。突决栋焚而燕雀怡然不知祸之将及其是之谓乎!
后梁柳庄为鸿胪卿及隋文帝辅政明帝令庄奉书入关时三方构难隋文惧帝有异志及庄还谓曰:孤昔以开府从役江阳深阳梁主殊眷今主幼时难猥蒙顾梁主奕叶重光委诚朝廷而今已后方见松筠之节君还申孤此意于梁主也。遂执庄手而别时梁将帅咸请与尉迟迥连冲进可尽节于周氏退可席卷南山唯帝疑不可会庄至自长安申隋文结之意遂言于帝曰:今尉迟迥虽曰:旧将昏耄已甚消难王谦(消难姓司马)常人之下者非有糸斗合之才况山东庸蜀从化日近周氏之恩未洽于朝廷臣料之迥等终当覆灭隋公必移周国未。若保境息人以观其变帝深以为然几消难奔陈迥及谦相次就戮帝谓庄曰:近。若从众言社稷已不守矣。
后魏秦王翰之子仪有略道武将图慕容垂遣仪观[C260]及还报曰:垂死乃可图今则未可帝作色问之仪曰:垂年已暮其子宝弱而无威谋不能决慕容德自负才气非弱主之臣[C260]将内起是可计之帝以为然。
元洪超武邑公受洛之孙颇有学涉乘贼乱之后诏洪超持节兼黄门侍郎绥慰冀部还上言冀土宽广界去州六七百里负海险远宜分置一州镇遏海曲朝议从之后遂立沧州。
李顺为四部尚书使沮渠蒙逊还太武问与蒙逊往复之辞及蒙逊政教得失顺曰:蒙逊专威河右三十许年经涉艰难粗识机变。又绥集荒陬远人颇亦畏服虽不能贻厥孙谋犹足以终其一世前岁表许十月送昙无谶及臣往迎便乖本意不忠不信,于是而甚礼者身之舆敬者行之本未有无礼不敬而能久享福禄以臣观之不复周岁矣。太武曰:若如卿言则效在久远其子必复袭世之后早晚当灭顺对曰:臣略见其子并非才隽,岂能保一隅如闻敦煌太守牧扌建器性粗立。若继蒙逊者必此人也。然比之于父佥云:不逮殆天所用资圣明也。太武曰:朕今方事于东未暇营西如卿所言五三年间不足为晚。且停前计以为后图既而蒙逊死问至太武谓顺曰:言蒙逊死今则验矣。又言扌建立何其妙哉!朕克凉州亦当不远源怀宣武时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因上。表曰:景明以来北蕃连年灾旱高原陆野不任营殖唯有水田少可菑亩然主将参僚专擅叟美瘠土荒畴以给百姓因此困弊日月滋甚诸镇水田请依地令分给细民先贫后富。若分付不平令一人怨讼者镇将已下连署之官各夺一时之禄四人已上夺禄一周北镇边蕃事异诸夏往日置官全不差别沃野一镇自将已下八百馀人黎庶怨咨佥曰:烦猥边隅事实少畿服请主帅吏佐五分减二诏曰:省表具恤民之怀已敕有司一依所上下为永准如斯之比不便于民损化害政者其备列以闻时细民为豪彊陵压积年枉滞一朝见申者日有百数所上事宜便于北边者凡四十条皆见嘉纳。
辛雄孝庄初为度支尚书兼侍郎中关西慰劳大使将发请事五条一言逋悬租调宜悉不征二言简罢非时役徭以纾民命三言课调之际使丰俭有殊令州郡量检不得均一四言兵起历年死亡者众或父或子辛酸未歇见存耆老请假板职悦生者之意慰死者之魂五言丧乱既久礼仪罕习如有闺门和穆孝悌卓然者宜表其门闾仍启曰:臣闻王者爱民之道有六一曰利之二曰成之三曰生之四曰与之五曰乐之六曰喜之民不失其时则成之也。省刑罚则生之也。薄赋敛则与之也。无多徭役则乐之也。吏静不苛则喜之也。伏惟陛下道迈前王功超往代敷春风而鼓俗旌至德以调民生之养之正当兹日悦近来远亦是今时臣既忝将命宣扌圣泽前件六事谓所宜行。若不除烦救疾惠孤恤寡便是徒乘官驿虚号王人往还有费于邮亭皇恩无逮于民俗谨率愚管敢以陈闻乞垂览许帝从之因诏民七十者授县八十者授郡九十加四品将军年百岁从三品将军北齐封隆之为东魏尚书右仆射孝静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于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情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文襄密书与隆之云:仲密枝党同恶向西者宜悉收其家累以惩将来隆之以恩旨既行理无追改今。若收治示民不信脱或惊扰所亏处大乃启神武事遂得停。
后周张轨为都督从太祖征侯莫陈悦悦平使于雒阳见领军斛斯椿曰:高欢逆谋已传行路人情西望以日为年未知宇文何如贺拔也。轨曰:宇文公文足经国武可定乱至于高识远度非愚所测椿曰:诚如卿言真可恃也。
杨尚希为东京司宪中大夫宣帝时令尚希抚慰山东河北至相州闻国哀与相州总管尉迟迥发哀于馆尚希出谓左右曰:蜀公哭不哀而视不安将有他计吾不去将及于难遂夜中从捷径而遁迟明迥方觉令数十骑路追之不及遂归京师隋高祖以尚希宗室之望。又背迥而至待之甚厚。
隋薛道冲高祖时为内史舍人兼散骑常侍聘陈使因奏曰:江东蕞尔一隅僭擅遂久实由永嘉已后华夏分离刘石符姚慕容赫连之辈妄窃名号寻亦灭亡魏氏自北徂南未遑远略周齐两立务在兼并所以江表逋诛积有年纪陛下圣德天挺光膺宝祚比隆三代平一九州岂容使区区之陈久在天网之外臣今奉使请责以称藩高祖曰:朕。且含养置之度外勿以言辞相折识朕意焉。
唐郑元璹太宗时为鸿胪卿贞观中使突厥还奏曰:突厥兴亡唯以羊马为验观其六畜并已疲羸部落皆有菜色而牙内炊饭化为血咎征如此不出三年必当覆灭俄授左武侯大将军顷之突厥果败。
贾言忠为侍御史高宗乾封中裨将薛仁贵既降扶馀川遂治海略地与行军总管李大军相会时言忠受诏往辽东支度军粮使回帝问以军事言忠画其山川地势。且言辽东可平之状帝问曰:卿何以知其可平也。对曰:昔隋主亲率六军覆于辽东左者人事然也。炀帝无道军政严酷举国受殃天下离心玄感一唱狼狈而返身死国灭自取之也。先帝亲往问罪其所以不得者高丽未有[C260]也。谚曰:贼无历堤中道回今高藏久矣。其政人心不附男生兄弟内离递相攻击脱来奔愿为乡导彼之情伪尽知之矣。以国家富彊陛下明圣将士齐力灭之必矣。且臣闻高丽秘记云:不及九百年当有八十将来灭之自前汉之末高氏节有国事及今九百年矣。李年登八十亦与其记符同。又高丽频岁饥荒卖鬻男女无故地裂狼狐入城蚡鼠穴于国门之下夷俗信妖递相惊骇天意如此人事如彼臣窃为以是行不再举矣。帝曰:卿观辽东诸将孰贤对曰:李先朝旧臣圣鉴所悉庞同善虽非门将而持军政严整薛仁贵勇冠三军威名远振高侃勤俭自处忠果有谋契何力沈毅持重有统御之才虽颇有忌前之癖而临事能断然诸将夙夜小心忘身忧国者莫及于李帝深然其言遽遣使赍重书以慰免等。
狄仁杰为冬官侍郎充江南巡抚使吴楚之俗多氵祠仁杰奏毁一千七百所留惟夏禹吴太伯季札伍员四祠。
田归道为左卫郎将则天圣历初默啜将至单于都护府乃令归道摄司宾卿迎劳之默啜。又奏请六胡州及单于都护府之地天后不许默啜深怨望遂拘系归道将害之归道辞色不挠更责以无厌之请并谕以祸福默啜意稍解会有制赐默啜粟三万石杂采等并许结婚归道乃得还。
长孙晟为奉车都督初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改封大义公主开皇七年摄图死遣晟持节拜其弟处罗侯为莫何可汗以其子雍闾为叶护可汗八年处罗侯死遣晟往吊仍赍陈国所献宝器以赐雍闾十三年流人杨钦亡入突厥诈言彭公刘昶共宇文氏女谋欲反隋称遣其来密告公主雍闾信之乃不修职贡。又遣晟出使微观察焉公主见晟言辞不逊。又遣所私胡人安遂迦共钦计议扇惑雍闾晟至京师具以状奏。又遣晟往索钦雍闾欲勿与谬曰:检校客内无此色人晟乃货其达官知钦所在夜掩获之以示雍闾因发公主私事国人大耻雍闾执遂迦等并以付晟高祖大喜加授开府仍遣入蕃拉杀大义公主。
唐唐俭为天策府长史捡校黄门侍郎贞观初往使颉利说诱之遂获隋萧后及杨正道以归太宗谓俭曰:卿观颉利可图否对曰:衔国威恩亦望可获遂令俭驰传虏庭示之威信颉利部落欣然定归款之计因而兵众弛懈李靖率轻赍掩破其牙帐颉利遂北走俭脱身而还。
郭元振为通泉尉则天闻其名召见与语甚奇之时吐蕃请和乃授元振左武卫铠曹充使聘于吐蕃吐蕃将大论钦陵请去四镇兵分十姓之地朝廷使元振因察其事元振还上疏曰:臣闻利或生害害亦生利国家难消息者唯吐蕃与默啜耳今吐蕃请和默啜受命是将大利于中国。若图之不审则害必随之今钦陵欲分裂十姓四镇兵此诚动静之机不可轻举措也。今。若直塞其善意恐边患之起必甚于前。若以镇不可救兵不可在则宜为计以绥之籍事以仍之使彼和望未绝则其恶意亦不得顿生。且四镇之患远甘凉之患近取舍之计实宜深图今国之外患者甘凉瓜肃是也。关陇之人久事屯戍向三十年力用竭矣。脱甘凉有不虞岂堪广调发耶夫善为国者当先料内以敌外不贪外以害内然后夷夏晏安平可保如钦陵云:四镇诸部接界惧汉侵窃故有是请此吐蕃所要者然青海吐浑密迩兰鄯则北为汉患实在兹辈斯亦国家之要者令宜报钦陵云:国家非[A092]四镇本置此以扼蕃国之要分蕃国之力使不得并兵东侵今委之于蕃恐蕃力渐彊易为东扰必实无东侵意则还汉吐浑诸部及青海故地即俟斤部落亦还吐蕃如此则足塞钦陵之口而和事未全绝也。如钦陵小有乖则曲在彼矣。又西边诸国款附岁久论其情义,岂可与吐蕃同日而言今未知其利害未审其情实遥有分裂亦恐伤彼诸国之意非制驭之长也。则天从之。又上言曰:臣揣吐蕃百姓倦徭戍久矣。咸愿早和其大论钦陵欲分镇四境统兵专制故不欲归款。若国家每岁发和亲使而钦陵傥不从命则彼蕃之人怨钦陵日深望国恩日甚设欲广举丑徒固亦难矣。斯以离间之渐必可使其上下俱怀猜阻则天甚然之自是数年间吐蕃君臣果相猜贰遂诛大论钦陵其弟赞婆及兄子莽布支并来降则天仍令元振与河源军大使夫蒙令卿率骑以接之后吐蕃将趋莽布支率兵入冠凉州都督唐休璟勒兵破之元振参其谋以功拜主客郎中。
裴耀卿为户部侍郎玄宗开元二十年礼部尚书信安王祎受诏封契丹诏以耀卿为副俄。又令耀卿赍绢二十万疋分赐立功奚官就部落以给之耀卿谓人曰:夷虏贪残见利忘义今齐持财帛深入冠境不可不为备也。乃令先期而往分道互进一朝而给付并毕时突厥及室韦果勒兵邀险谋去刂袭之比至而耀卿已还。
后唐李严为客省使奉使于蜀时王衍失政严知其可取使还具奏故平蜀之谋始于严。
晋桑维翰初为高祖太原掌书记高祖建义太原首预其谋遣为书求援于北主北主应之俄以赵德钧发使边庭高祖惧其改谋命维翰诣其帐述以始终利害之义其心乃定。
●卷六百五十六
○奉使部·立功招抚立功
周官行人著用节之制小雅四牡歌有功之来斯盖膺出疆之选者能奋奇略以集巨伐繇是申劳徕之典形风雅之咏焉自汉而后或殊邻猾夏申严御备德教未洽逆节萌超或羁縻之不绝或反侧以犹斗桀骜滋炽草窃群聚捐负盟约凭恃险固然后奉诏告驰传遽践不测之境申风谕之旨见机有作岂俟乎!终日犭旬死无贰所期于必胜用能素定奇计布昭天声纠合异俗征发士伍大则悬戎首于街次则穷叛党于巢穴系累驱获捷音亟至克宣威信底靖疆场故虽矫借王命擅持利器诚足尚其可专而懋以赏典也。
汉傅介子北地义渠人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杀汉使者昭帝元凤中介子为骏马监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介子杀モ奴使者还奏拜中郎迁平乐监遂请大将军霍光曰:楼兰龟兹数反复而不诛无所惩艾(艾读曰:乂)介子过龟兹时其王近就人易得也。(附近而亲就言不相猜阻也。)。愿往刺之以威示诸国大将军曰:龟兹道远。且验之于楼兰,于是白遣之介子与士卒俱赍金币扬言以赐外国为名至楼兰王意不亲介子介子阳引去至其西界使译谓曰:汉使者持黄金锦绣行赐诸国(遍往赐之)王不来受我去之西国矣。即出金帛以不译译还报王王贪汉物来见使者介子与坐饮陈物示之饮酒皆醉介子谓王曰:天子使我私报王(谓密有所谕)王起随介子入帐中屏语(屏人而独共语也。)壮士二人从后刺之刃交胸立死其贵人左右皆散走介子告谕以王负汉罪天子遣我来诛王当更立前太子质在汉者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遂持王首还诣阙。
冯奉世字子明上党潞人宣帝本始中从军击モ奴军罢为郎初汉数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称或贪为外国所苦(苦谓困辱也。)是时乌孙大有击モ奴之功而西域诸国新辑(辑与集同集和也。)汉方善遇欲以安之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韩增举奉世以卫候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伊修城在鄯善国汉于其中置屯田吏士也。)都尉宋将言莎车与旁国共攻杀汉所置莎车王万年(莎车国名万年其王名也。莎素和反)并杀汉使者奚充国时モ奴。又发兵攻车师城不能下而去莎车遣使扌言北道诸国已属モ奴矣,于是攻劫南道与歃盟畔汉从鄯善以西皆绝不通(鄯音善)都护郑吉校尉司马意皆在北道诸国冯奉世与其副严昌计以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彊(亟急也。音居力切)其势难制必危西域遂以节谕告诸国王因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罢兵以闻宣帝召见韩增曰:贺将军所举得其人奉世遂至大宛闻其斩莎车王敬之异于他使得其名马象龙而还(言马形似龙)帝甚说(说读曰悦)下议封奉世常惠为光禄大夫先是乌孙公主上言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西域国名也。)车师与モ奴为一共侵乌孙唯天子救之汉养士马议欲击モ奴宣帝本始二年遣惠使乌孙公主及昆弥皆新遣使因惠言匈奴连发大兵击乌孙取车延恶师地收其人民去使使胁求公主欲隔绝汉昆弥愿发国半精兵自给人马五万骑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出兵救公主昆弥,于是汉大发十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出(祁连将军田广明蒲类将军赵充国武牙将军田顺渡辽将军范明友前将军韩增)以惠为校尉持节护乌孙兵昆弥自将翎侯以下五万馀骑(翎即翕字也。翕侯乌孙官号也。)从西方入至右谷蠡庭(谷音鹿蠡音黎)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行胡浪切。)名王骑将以下三万九千人得马牛驴羸橐驼五万馀匹羊六十馀万头乌孙皆自取卤获惠从吏卒十馀人随昆弥还未至乌孙乌孙人盗惠印绶节惠还自以当诛(谓失印绶及节为辱命)时汉五将皆无功天子以惠奉使克获遂封惠为长罗侯复遣惠持金币还赐乌孙贵人有功者惠因奏请龟兹国尝杀校尉赖丹未伏诛请便道击之宣帝不许大将军霍光风惠以便宜从事(言至前所传命而行也。风读曰讽)惠与吏士五百人俱至乌孙还过发西国兵二万人令副使发龟兹东国二万人乌孙兵七千人从三面攻龟兹兵未合先遣人责其王以蒯杀汉使状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耳我无罪惠曰:即如此缚姑翼来吾置王(置犹放也。)王执姑翼诣惠惠斩之而还。
陈汤字子公元帝时为郎数求使外国久之迁西域副校尉先是宣帝时匈奴乖乱五单于争立呼韩邪单于与郅支单于俱遣子入侍汉两受之后呼韩邪单于身入称臣朝见郅支以为呼韩邪疲弱降汉不能自还即西收右地会汉发兵送呼韩邪单于郅支繇是遂西破呼偈坚昆丁令(呼偈小国名在匈奴北偈起属切令音零)兼三国而都之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已困辱汉使者江乃始等初元四年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愿为内附汉议遣卫司马谷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匡衡以春秋之义许夷狄者不一而足(言节制之不皆称其所求也。)今郅支单于乡化未醇(乡读曰乡不杂曰:醇醇今厚也。)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空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畜谓受养也。)使无乡从之心(乡读曰乡乡从谓向化而从命也。)弃前恩立后怨不便议者见前江乃始无应敌之数知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彊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言郅支畏威当不敢桀黠也。)。若怀禽兽加无道于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婴带也。)必遁逃远舍不敢近边(舍止也。)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至庭(单于庭)帝以示朝者禹复争以为吉往必为国取悔生事不可许右将军冯奉世以为可遣帝许焉既至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自知负汉。又闻呼韩邪益彊遂西奔康居康居王女妻郅支郅支亦以女予康居甚尊敬郅支欲倚其威以胁诸国(倚音于绮切)郅支数借兵击乌孙深入至赤谷城杀掠人民欧畜产(欧与驱同下皆类此)乌孙不敢追西边空虚不居者。且千里郅支单于自以大国威名尊重。又乘胜骄不为康居王礼怒杀康居王女及贵人人民数百或支解投都赖水中(支解谓截其四支也。都赖郅支水名)发民作城日作五百人二岁乃已。又遣使责阖苏大宛诸国岁遗(康居北河一千里有国名奄蔡一名阖苏。然则阖苏即奄蔡也。岁遗者言尝所献遗之物遗戈季切)不敢不予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尸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而因都护上书言居困愿归计彊汉遣子入侍(故为此言以调戏也。归计谓归附而受计策也。)其骄如此建昭二年汤与延寿出西域汤为人沈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喜许吏切)每过城邑山川尝登望既领外国与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モ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尝为康居画计欲降服之如得此二国北击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氐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山离乌弋不在三十六国中去国二万里谓西域国为城郭者言不随畜牧迁徙以别于モ奴也。)。且其人剽悍(剽轻悍勇也。剽手妙切。又匹妙悍胡切)好战伐数取胜久畜之必为西域患郅支单于虽所在绝远蛮夷无金城彊弩之守如发屯田吏士欧从乌孙众兵(欧帅之令从随也。)直指其城下彼亡则无所之守则不足自保(之往保安也。)千载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寿亦以为然欲奏请之汤曰:国家与公卿议大策非凡所见事必不从(言凡庸之人不能远见故坏其事也。)延寿犹豫不听(与读曰豫)会其久病汤独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车师戊巳校尉屯田吏士延寿闻之惊起欲止焉汤怒按剑叱延寿曰:大众已集会竖子欲沮众邪(沮止也。坏也。音才好切)延寿遂从之部勒行阵益置扌威白虎合骑之扌交一(扌交则别为部军故称扌交耳汤时新置此等诸扌交名以为威声也。)汉兵胡兵合四万馀人延寿汤上疏自劾奏矫制陈言兵状即日引兵分行别为六扌交其三扌交从南道逾葱岭径大宛其三扌交都尉自将发温宿国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涉康居界至阗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阗将数千骑寇赤谷城东(阗音填)杀掠大昆弥千馀人欧畜产甚多从后与汉军相及颇冠盗后重(重谓辎重也。音真用切)汤纵胡兵击之杀四百六十人得其所掠民四百七十人还付大昆弥其马牛羊以给军食。又捕得抱阗贵人伊奴毒入康居东界令军不得为冠(勿抄掠)间呼其贵人屠墨见之(间谓密呼也。)谕以威信与饮盟遣去径行未至单于城可六十里止营复捕得康居贵人贝色男子开牟以为导贝色子即屠墨母弟(母之弟即谓舅者)皆怨单于繇是具知郅支情明日引行未至城三十里止营单于遣使问汉兵何以来应曰:单于上书言居困厄愿归计彊汉身入朝见天子哀闵单于弃大国屈意康居故使都护将军来迎单于妻子恐左右惊动故未敢至城下使数往来相答报延寿汤因让之(让责也。)我为单于远来而至今无名王大人见将军受事者(名王诸王之贵者受事受教命而供事也。)何单于忽大计失客主之礼也。(忽忘也。)兵来道远人畜罢极食度。且尽(罢度曰:皮度大各切)恐无以自还愿单于与大臣审计策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赖水上离城三里止营传陈(传读曰敷度切)望见单于城上立五采幡帜(帜读曰炽音式志切)数百人被甲乘城(乘谓登之备守也。)。又出百馀骑往来驰城下步兵百馀人夹门鱼鳞陈(言其相接次形。若鱼鳞)讲习用兵城上人更招汉军曰:斗来(更互也。音子行切)百馀骑赴营营皆张弩持满指之骑引却颇遣吏士射城门骑步兵骑步兵皆入延寿汤令军闻鼓音皆薄城下(薄迫也。)四面围城各有所守穿堑塞门户卤楯为前戟弩为后卬射城中楼上人(卬读曰仰)楼上人下走土城外有重木城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外人发薪烧木城夜数百骑欲出外迎射杀之初单于闻汉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已为汉内应。又闻乌孙诸国兵皆发自以无所之(之往也。)郅支已出复还曰:不如坚守汉兵远来不能久攻单于乃被甲在楼上诸阏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单于鼻诸夫人颇死单于下骑传战大内(下骑谓下楼而骑马也。传战转战也。大内单于之内室言。且战。且行而入内室)夜过半木城穿中人却入土城乘城(乘登也。呼火切下亦同)呼时康居兵万馀骑分为十馀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环绕也。音患和卧切)夜数[B12H]营不利取却([B12H]古奔字也。)平明四面火起吏士大呼乘之(乘逐也。)钲鼓声动地康居兵引却汉兵四面推卤楯并入土城中单于男女百馀人走入大内汉兵纵火吏士争入单于被创死军候假丞杜勋斩单于首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诸卤获以畀得者(畀予也。各以与所得人畀必寐切)凡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馀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赋谓班与之也。所发十五谓所发诸国之兵为郅支王者也。),于是延寿汤上疏曰: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混同也。音胡本切)昔有唐虞今有彊汉モ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彊汉不能臣也。(谓汉为不能使郅支臣服也。)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通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精明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县头街蛮夷邸间(街街名蛮夷邸在此街也。邸。若今鸿胪客馆也。崔浩以为当为街即铜驼街也。此说失之铜驼在雒阳西京盖无也。)以示万里明犯彊汉者虽远必诛事下有司丞相匡衡御史大夫繁延寿(繁蒲切)以为郅支及名王首更历诸国蛮夷莫不闻知(更胡行切)月令春掩骼埋胔之时(枯骨曰:骼有肉曰:胔骼工客切胔才赐切)宜勿县车骑将军许嘉右将军王商以为春秋夹谷之会优施笑君孔子诛之(夹谷地名即祝其也。定十年公会齐侯于夹谷孔子摄相事齐侯奏宫中之乐徘优侏儒戏于前孔子历阶而上曰:匹夫侮诸侯者罪应诛,于是斩侏儒首足异处齐侯惧有惭色施者优人之名夹音颊)方盛夏首足异门而出宜县十日乃埋之有诏将军议是初中书令石显尝欲以姊妻延寿延寿不取及丞相御史亦恶其矫制皆不与汤(与犹许切)汤素贪所卤获财物入塞多不法(不法者私自取之不依军法)司隶校尉移书道上系吏士按验之汤上疏言臣与吏士共诛郅支单于幸得禽灭万里振旅(师入曰:振旅振登也。旅众也。)宜有使者迎劳道路(劳力到切)今司隶反逆收系按验是为郅支报仇也。帝立出吏士令县道具酒食以过军。
文忠为关都尉罽宾王乌头劳死子代立遣使奉献汉使忠送其使王复欲害忠忠觉之乃与客屈王子阴未赴共合谋攻罽宾杀其王立阴未赴为罽宾王授印绶。
会宗字子松天水上わ人初为金城太守以病免后岁馀乌孙小昆弥为国民所杀诸翕侯大乱征会宗为左曹中郎将光禄大夫使安辑乌孙立小昆弥兄末振将定其国而还明年末振将杀大昆弥会病死汉恨诛不加元延中复遣会宗发戊巳校尉诸国兵即诛末振将太子番丘会宗恐大兵入乌孙惊番丘亡逃不可得即留所发兵垫娄地选精兵三十骑径至昆弥所在召番丘责以末振将骨肉相杀杀汉公主子孙未会诛而死使者受诏诛番丘即手剑击杀番丘官属以下惊恐驰归小昆弥乌犁靡者末振将兄子也。勒兵数千骑围会宗会宗为言来诛之意令围守杀我如取汉牛一毛耳宛王郅支头县街乌孙所知也。昆弥以下复曰:末振将负汉诛其子可也。独不可告我令饮食之邪会宗曰:豫告昆弥逃匿之为大罪即饮食以付我伤骨肉恩故不先告昆弥以下号泣罢去会宗遂奏事公卿议赐爵为关内侯黄金百斤。
后汉吴汉字子颜光武于广阿拜为偏将军光武将发幽州兵问邓禹可使行者禹因言汉即拜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苗曾闻之阴勒兵敕诸郡不肯应调汉乃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曾以汉无备出迎汉即兵骑收曾斩之而夺其军北州震骇城邑莫不望风弭从遂悉发其兵引而南。
耿纯为前将军建武二年真定王刘杨造作符谶与绵曼贼交通光武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征杨杨闭城不内副等乃复遣纯持节行赦令于幽冀所过并使劳慰王侯密敕纯曰:刘杨。若见因而收之纯从吏士百馀骑与副隆会元氏俱至真定止传舍杨称病不谒以纯真定宗室之出(男子谓姊妹之子为出也。)遣使与纯书欲相见纯报曰:奉使见王侯牧守不得先诣如欲面宜出传舍时杨弟林邑侯让及从兄细各(细或作绀)拥兵万众人自恃众强而纯意安静即从官属诣之兄弟并将轻兵在门外杨入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入乃闭阁悉诛之因勒兵而出真定震怖无敢动者。
班超为兰台令史后坐事免官后奉车都尉窦固出击モ奴以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于蒲数海多斩首虏而还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后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者未萌况已著邪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裁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奈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骇可殄尽矣。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于今日从事文俗吏闻之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后约曰:见火然皆当鸣鼓大呼馀人悉持兵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后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超,于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
赵岐献帝时为太仆奉迎车驾到陈留得笃疾遂不至兴平元年征赵岐会帝当还雒阳先遣卫将军董承修理宫室岐谓承曰:今海内分隳惟有荆州境广地胜西通巴蜀南当交趾年谷独登兵人差全岐虽迫大命犹志报国家欲自乘牛车南说刘表可使其身自将兵来卫朝廷与将军并心同力共奖王室此安上救人之策也。承即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岐至刘表即遣兵诣雒阳助修宫室军资委输前后不绝裴茂为尚书献帝建安初以奉使率导关中诸将讨李儒有功封列侯。
魏张既为议郎参锺繇军事及袁尚并州刺史高举并州反河内张晟众万馀人无所属冠崤渑间河东卫固宏农张琰各起兵以应之太祖使既西征诸将马腾等皆引兵会击晟等破之斩琰固首奔并州封既武始亭侯。
后魏奚斤为郑兵将军明元即位斤循行州郡问民疾苦章武民刘牙聚党为乱斤讨平之。
周几为左部尚书泰尝初行唐民负险不供赋税几与长孙道生宣示祸福于时郡县斩叛胡翟猛省于林虑山猛省遗种窜于行唐及襄国几追讨尽诛之李焕为治书侍御史孝文时杨泰叛任城王澄率并肆兵以讨之遣焕单车入代出其不意泰等惊骇计无所出焕晓喻逆徒示以祸福,于是凶党离心莫为之用。
于昕孝明时为武川镇将孝昌中使蠕蠕与阿那瑰擒逆贼破雒汗听明出六斤等转辅国将军北中郎将。
后周伊娄穆初仕后魏为给事黄门侍郎废帝二年穆使于蜀属伍城郡人赵雄杰与梓潼郡人王令公邓フ等构逆三万馀人阻涪水立栅进逼潼州穆遂与刺史叱罗协率兵破之增邑五百户。
赵昶初仕后魏文帝为华州都督先是汾州胡叛再遣昶慰劳之皆知其虚实及大军往昶为先驱遂破之以功封章武县伯。
辛昂明帝武成中为小吏部武帝天和初使蜀怀辑蜀民及使还属巴州万荣都民反攻围郡城遏绝山路昂谓其同侣曰:凶狡狂悖一至于此。若待上闻或淹旬月孤城无援必沦冠党欲救近溺宁暇远求越人茍利百姓专之可也,于是募通开二州得三千人倍道兼行出其不意。又令其众皆作中国歌直趣贼垒贼既出不虞谓有大军赴救,于是望风瓦解郡境获宁朝廷嘉其权以济事诏梁州总管即于军中赏昂奴婢五十口缯采四百疋。
隋赵仲卿初仕周为畿伯中大夫王谦作乱时仲卿使在利州即与总管豆卢发兵拒守为谦所攻仲卿督兵出战前后一十七阵及谦平进位大将军封长垣县公邑一千户丈。
裴矩为给事郎奏舍人事高祖开皇十年奉诏巡简岭南未行而高知慧汪文进等相聚作乱吴越道闭帝难遣矩行矩请速进帝许之行至南康得兵数千人时俚帅王仲宣逼广州遣其所部将周师举围东衡州矩与大将军鹿愿赴之贼立九栅屯大庾岭共为声援矩进破之贼惧释东衡州据原长岭。又击破之遂斩师举进军自南海援广州仲宣惧而溃散矩所绥集者二十馀州。又承制署其渠帅为刺史县令及还报帝大悦命殿劳苦之顾谓高杨素曰:韦将二万兵不能早渡岭朕每患其兵少裴矩以三千弊卒径至南康有臣。若此朕亦何忧以功拜开府赐爵闻喜县公。
李景字道兴为畦州刺史后与上明公杨纪送义成公主于突厥至恒安遇突厥来冠时代州总管韩洪为虏所败景率所领数百人援之力战三日杀虏甚众。
长孙晟为开府仪同三司仁寿元年诏杨素为军元帅征突厥达头可汗晟为受降使者军次河北值贼帅思力俟斤等领兵拒战晟与大将军梁默击走之转战六十馀里贼众多降晟。
唐谢叔方为左亲卫中郎将奉使灵州招辑突厥会失哥逻禄等部落叛率兵三千于籁渎水上围叔方甚急叔方率厉奋击虏众乃解还至柔远县发伊州兵往谕延陁与其游军会击大破之。
李大亮为散骑侍郎时樊邓未平因遣大亮安集之所下者四城拜安州刺史。
契何力为左骁卫大将军高宗龙朔元年九姓叛以何力为铁勒道安抚大使乃拣精骑五百驰入九姓中贼大惊何力谓曰:国家知汝被诖误遂有翻动使我舍汝等过皆可自新罪在酋渠得之则已诸姓大喜共擒伪叶护及设特勒等同恶二百馀人以归何力数其罪而诛之。
裴行俭仪凤中为司列少常伯安抚大食使擒伪可汗都支及遮匐还。
柏耆文宗太和初为谏议大夫沧德李同捷叛宿师于野者连年同捷穷咸求降耆宣谕讫乃帅数百骑入沧州取同捷与其家属赴京师至德州果谍言镇州王廷凑来劫篡耆乃斩同捷首传而献捷百僚称贺。
梁马嗣勋唐末为太祖元从押牙嗣勋典客颇称任使昭宗光化元年三月太祖令往光州说刺史刘存背淮贼以向国。又与李彦威收复黄州及武昌县获刺史瞿章俄复使光州持币马以赐刘存会淮贼急攻光州存与嗣勋率兵大战而走之。又遣使于蜀及归得其助军资实甚多天复中太祖迎昭宗于岐下军至华之西使嗣勋入见韩建即时同出迎谒及罗绍威将杀牙军遣使告于太祖求为外援时安阳公主初卒于魏太祖乃遣嗣勋率尝直官千人置兵仗于橐内肩舁以入于魏声言来致祭会葬牙军不之觉天祜三年正月十六日夜嗣勋与绍威亲军同攻牙军至曙尽殪之。
后唐李严同光中为客省使于蜀时王衍专据坤维部曲离心知其必可取使还具奏蜀主之状兴师之日必有成功故平蜀之谋始于严郭崇韬起军之日乃以严为三川招抚使严与先锋使康延孝将兵五千先驱阁道或驰词说或灭以兵锋大军未及所在降下延孝在汉州王衍与。《书》曰:可请李司空先来予即举城纳款众咸以为讨蜀之谋始于严衍甘言将诱而杀之欲不令遽往严闻之喜曰:俟魏王至吾两人大功立矣。即驰骑入益州衍见严于母前以妻母为即令引蜀使欧阳彬迎谒继岌三川
○奉使部·招抚
周官司马有忄覃人之职掌诵王志以巡天下之邦国而语之使万民和说斯古道也。若夫新造之邦民怀去就魏王名也。荐饥之岁下有攘夺或连城叛涣陷赤子于匪人或灵旗濯征困齐民于物役以至殊俗款附冠荡平天灾流行比屋雕弊繇是申择隽望奉宣国命布露恩诏导扌德泽陈之以祸福譬之以逆顺用能定万众之反侧悟积年之迷妄劳徕安集抚怀存恤使从乱者知归慕化者无ル凶狡革虑逋播还复者焉向非穷理而达变研几而适道周物之智罔滞临难之节不夺者。又曷足以膺是选哉!
汉司马相如为郎数岁会唐蒙使略通夜郎中(行取日略夜郎皆中皆西南夷也。)发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为发转氵曹万馀人用军兴法诛其渠率(渠大也。)巴蜀民大惊恐武帝闻之乃遣相如责唐蒙等因告谕巴蜀民以非帝意檄曰:告巴蜀太守蛮夷自擅不讨之日久矣。时侵犯边境劳士大夫陛下即位存抚天下集安中国然后兴师出兵北征モ奴单于怖骇交臂受事屈膝请和康居西域重译纳贡稽首来享(来入朝觐豫享祀也。一曰享献也。)移师东指闽越相诛右吊番禺太子入朝(番禺南海郡治也。东伐越后至番故言右也。)南夷之君西之长尝效贡职不敢惰怠延颈举踵喁喁然(喁喁众口向上也。)皆乡风慕义欲为臣妾道里辽远山川阻深不能自致(致至也。)夫不顺者已诛而为善者未赏故遣中郎将往宾之发巴蜀之士五百人各以奉币卫使者不然(不然之变也。)靡有兵革之事战斗之患今闻其乃发军兴制(以发军之法为兴众之制也。)惊惧子弟忧患长老郡。又擅为转粟运输皆非陛下之意也。当行者或亡逃自贼杀(贼犹害也。)亦非人臣之节也。夫边郡之士闻蜂举燧幡(蜂如覆米{见}县著契皋头有冠则举之燧即薪有冠则燔然之也。)皆摄弓而驰荷兵而走(摄谓张弓注矢而驰之也。)流汗相属惟恐居后(属连也。)触白刃冒流矢(冒犯也。)议不反顾计不旋踵人怀怒心如报私仇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而与巴蜀异主哉!(编列编户也。)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位为通侯(析中分也。白藏天子青在诸侯)居列东第(东第甲宅也。居旁地之东)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行事尽忠敬居位甚安佚(佚乐也。)名声施于无穷功烈著而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草而不辞也。今奉币役至南夷即自贼杀或亡逃抵诛(抵至也。亡逃而至于诛也。)身死无名(无善名也。)谥为至愚耻及父母为天下笑人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然此非独行者之罪也。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谨(不先者谓往日不教之)寡廉鲜耻而俗不长厚也。其被刑戮不亦宜乎!陛下患使者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故遣信使(诚信之人以为使也。)晓谕百姓以发卒之事(谕告也。)因数之以不忠死亡之罪(数责也。)让三老孝弟以不教诲之过(让责也。责其教诲不备)方今田时重烦百姓(重难也。不欲召取之也。)已亲见近县(近县之人使者已自见而口谕之矣。故为檄文以示远所也。)恐远所谷山泽之民不遍闻扌敫到亟下县道(亟急也。县有夷曰:道)咸谕陛下意毋忽(忽怠忽也。)。
后汉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将兵安集河东会更始死永悉罢兵幅巾诣光武时攻怀未拔帝谓永曰:我攻怀三日而兵不下关东畏服卿可具将故人自往城下譬之即拜永谏议大夫至怀乃说更始河内太守,于是开城而降。
伏隆琅邪东武人仕郡督邮建武二年诣怀宫光武甚亲接之时张步兄弟各拥彊兵据有齐地拜隆为太中大夫持节使青徐二州招降郡国隆移檄告曰:乃者猾臣王莽杀帝盗位宗室兴兵除乱诛莽故群下推立圣公以主宗庙而任用贼臣杀戮贤良三王作乱盗贼纵横忤逆天心卒为赤眉所害皇天祐汉圣哲应期陛下神武奋发以少制众故寻邑以百万之军溃散于昆阳王郎以全赵之师土分于邯郸大彤高胡望旗消靡铁胫五校莫不摧破梁王刘永幸以宗室属籍爵为侯王不知厌足自求祸弃遂封爵牧守造为诈逆今虎牙大将军屯营十万已拔睢阳刘永奔迸家已族矣。此诸君所闻也。不先自图后悔何及青徐郡盗得此惶怖获索贼右师郎等六校即时皆降张步遣使随隆诣阙上书献复鱼其冬拜隆光禄大夫复使于步并与新除青州牧守及都尉俱东奏隆取拜令长以下隆招怀绥辑多来降附帝嘉其功比之郦生。
张纯安世之孙袭爵富平侯建武五年拜太中大夫使将烦川突骑聚荆徐扌部督委输监诸将营安集耿纯为东郡太守建武八年东郡济阴盗贼群起遣大司空李通横野大将军王尝击之光武以纯威信著于卫地(东都旧卫地也。)遣使拜太中大夫使与大兵会东郡东郡闻纯入界盗贼九千馀人皆诣纯降与大兵不战而还玺书复为东郡太守吏民悦服。
张堪为谒者建武十一年使诣吴汉伐公孙述成都既拔堪慰抚吏民蜀人大悦。
魏锺毓为廷尉高贵卿公正元中母丘俭文钦反毓持节至扌豫州颁行赦令告喻士民。
宋刘秀之为太子右卫率孝武大明五年雍州刺史海陵王休茂反为土人所诛秀之以本官慰劳分别善恶事毕还都。
梁韦载为冠军将军时侯景平寻奉使往东阳晋安招抚留异陈宝应等。
后魏周几为左民尚书明元神瑞中并州饥民游食山东诏几领众镇博陵之鲁口以安集之泰尝初白涧行唐民数千家负不供输税几与安康子长孙道生宣示祸福逃民遂还。
张灵符为中书忄专士文成和平中咸阳郡民赵昌聚党作逆百姓骚动诏灵符宣旨慰谕民乃复业李焕为司徒右长史以荆蛮扰动敕焕兼散骑常侍慰劳之降者万馀家。
陆献文时袭父爵封为建安王宋司州刺史常参奇以悬瓠内附而新民犹怀去就衔首抚慰诸有陷军为奴婢者皆免之百姓忻悦民情乃定。
韦参为尚书郎孝文初蛮首桓诞归款朝廷思安边之略以诞为东荆州刺史令珍为使与诞招慰蛮左珍自悬瓠西入三百馀里至桐柏山穷淮源宣扌恩泽凡所招降至郡县而还。
郑义为中书侍郎延兴初阳武人田阳度年十五妖惑动众扰乱京索以义河南民望为州郡所信遣义乘传慰谕义到宣示祸福重加募赏旬日之间众皆归附。
韩麒麟为给事黄门侍郎乘传招慰徐兖叛民归顺者四千馀家。
孟威为羽林监时四镇高车叛投蠕蠕孝文诏威晓谕祸福追还逃散分配为民。
卢同宣武时为谘议参军兼司马时秦州民反诏同兼通直常侍持节慰谕之多所降下后为抚军时会营州民就德兴谋反除同度支尚书持节使营州慰劳听以便宜从事同频遣人招谕皆为贼害乃遣贼家口三十人并免家奴为良赍书喻德兴德兴乃降安辑其民而还。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自京师迁雒边朔遥远加连年旱俭百姓困弊怀衔命巡抚存恤有方便宜运转有无通济。
高绰字僧裕孝明初为太尉司马其年秋大乘贼起于冀州都督元文遥率众讨之诏绰兼散骑常侍持节以白虎幡军前招慰绰信著州里降者相寻。
费穆为左军时蠕蠕主婆罗门自凉州归降其部众因饥侵掠边邑诏穆衔命宣慰众皆款附。
王静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赵郡王谧虐害城民怨叛诏静驰驿慰喻咸即降。
崔亮为七兵尚书领廷尉卿徐州刺史元丙抚御失和诏亮驰驿安抚亮至劾丙处以大辟劳赉绥慰百姓帖然。
杨В为车骑将军孝武入关稽胡恃险不宾屡行抄窃以В兼黄门侍郎往慰抚之В颇有权略能得边情诱化酋渠多来款附乃有随В入朝者。
北齐封隆之初仕东魏孝静为河南尹丞时青徐二州士民反叛隆之奉使慰谕咸即降款后迁尚书右仆射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于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情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
封子绘为都官尚书时冀州高归彦作逆文襄诏子绘谓曰:卿世载名德恩洽彼州故遣参赞军事随使慰抚宜善加谋略以称所寄即以其日驰传赴军子绘祖父世为本州百姓素所归附既至巡城谕以祸福民吏降款日夜相继贼中动静小大必知贼平仍敕子绘权行州事。
后周赵昶为中都督氐梁道显叛攻南繇太祖遣昶慰谕之道显等皆即款附东秦州刺史因徙其豪帅三十馀人并部落于华州太祖即以昶为都督领之辛昂为车骑将军时益州殷阜军国所资经途艰难每苦劫盗诏昂使于梁益事无巨细皆委决焉昂抚导梗化安置城镇数年之中颇得宁静天和初陆腾讨信州群蛮(今蔓州)历时未克高祖诏昂使于通渠等诸州运粮馈之时临信诸州民庶亦多从逆昂谕以祸福赴者如归乃令老弱负粮壮夫拒战咸愿为用莫有怨者。
隋贺。若谊在魏为尚食典御时周太祖据有关中引之左右常使诣杏城属茹茹种落携贰屯于河表谊因譬以祸福诱令归附降者万馀口太祖深奇之赐金银百两。
宇文[A102]初仕周为礼部上士常奉使邓至国及黑水龙涸诸羌前后降附三十馀部后为尚书右丞时西羌内附诏[A102]持节安集之置盐泽蒲昌二郡而还。
长孙晟为右骁卫将军频使突厥引其内附皆晟之力也。
韦冲为散骑常侍岁馀发南汾州胡千馀人北筑长城在涂皆亡炀帝呼冲问计冲曰:皆繇牧宰不称所致请以理绥静可不劳兵而定帝因今冲绥怀叛者月馀并赴长城帝降书劳勉之寻拜石州刺史。
崔顺为越王长史大业中山东盗贼蜂起炀帝令抚慰高阳襄国归首者八百馀人。
唐裴矩初仕隋为黄门侍郎大业初炀帝令矩往张掖引致西蕃至者十馀国三年帝有事于恒岳咸来助祭帝将巡河右复令矩往敦煌矩遣使说高昌王曲伯雅及伊吾吐屯设等嗛舀以厚利导使入朝及帝西巡次燕支山高昌王伊吾设等及西蕃胡二十七国谒于道左皆令佩金玉被锦罽焚香奏乐歌舞讠宣讠复令武威张掖士女盛饣希纵观骑乘填咽周亘数十里以示中国之盛帝见而大悦竟破吐谷浑拓地数千里并遣兵戍之每岁委输巨亿万计诸蕃慑惧朝贡相续帝谓矩有绥怀之略进位银青光禄大夫武德末建成被诛其馀党尚保宫城与秦王决战诏矩令至东宫晓喻之宫兵乃散。
淮安王神通高祖从父弟也。武德四年五月窦建德忄专州刺史王羡求降神通为使者慰抚山东下三十馀州建德之地悉定。
张河初为高祖大将军户曹参军从至贾胡堡令河还镇并州寻遣慰抚山东燕赵之地争来款附。
殷矫初为太宗渭北道元师长史时关中群盗往往聚结众无适从令矫招慰之所至皆下。
李峤为监察御史时岭南邕严二州首领反叛发兵讨击高宗令峤往监军事峤乃宣朝旨特舍其罪亲入獠洞以招谕之叛者尽降因罢兵而还高宗甚嘉之。
裴怀古则天时为监察御史时姚蛮首反叛诏怀古往招辑之怀古申明赏罚贼徒归附者日以千数乃俘其魁首而还后为司封郎中时始安贼欧阳倩拥徒数万剽䧟州县授怀古桂州都督仍充招慰讨击使才及岭飞书招诱示以祸福贼徒迎降自陈为吏人侵Τ乃举兵耳怀古知其诚恳乃轻骑以赴之左右曰:夷獠难亲未可信也。怀古曰:吾仗忠信可通于神明况于人乎!因造其营以慰喻之群贼喜悦归其所掠财货纳于公府诸洞酋长素持两端者尽来款附岭外悉定。
宋庆礼为大理评事充岭南采访使时崖振等五州首领更相侵掠荒俗不安承前使人惧其炎瘴莫有到者庆礼躬至其境询问风俗示以祸福,于是安堵遂置镇兵五千人。
刘晏肃宗宝应二年为吏部尚书平章事时吐蕃犯长安既平帝命晏充度支转运等使如上都宣慰晏至上都奉宣诏旨百姓以晏旧京尹观者如堵既宣恩煦无不忭跃。
奚陟为中书舍人德宗贞元中江西淮南淮西大雨为灾命陟劳问巡慰所在人安悦。
殷侑为虞部员外郎宪宗元和中王承宗在镇州拒命宪宗命侑为使以招谕之承宗遂禀朝旨献德棣二州及遣两子入觐。
柏耆为右拾遗元和十五年镇州王承宗归国移镇滑州朝廷赐成德军赏钱一百万贯令谏议大夫郑覃宣慰军人赉钱未至浩浩然腾口穆宗诏耆往谕旨耆至令承宗集三军宣导朝旨众心乃安。
李逊为散骑常侍长庆中郓州李师道疑恐穆宗命逊驰赴东平谕之师道得其语意即请效顺旋为其下所惑而止。
崔戎为谏议大夫克剑南东西两川宣慰使西川承蛮冠之后戎宣抚兼再定征税废置得所公私便安晋华汤琪后唐初镇耀州庄宗同光末平蜀川获秦州遣汤琪抚而莅之一境大称肃然。
●卷六百五十七
○奉使部·机变
古者慎使乎!之选重越境之任故聘礼大矣。受命不受辞盖外事不素制也。大。《易》曰: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古语曰:变通之际间不容发非夫智略辐凑计虑周洽者孰能与于斯乎!若乃受命而行临事以敏遇其变故适与时会理既先觉行乎!中权或习俗以遂事或诡辞以应物当有疑而立断将履危而先发俾夫敌人无所施其诈智者不能为其谋用能成命而立功守节而获考斯固得专对之义而成出疆之美矣。齐景公使使于楚楚王与之上九重之台顾使者齐亦有台。若此乎!使者曰:吾君有治位之堂土阶三等茅茨不剪采桷不斫犹以为为之者劳居之者泰吾君恶有台。若此者,于是楚王盖悒如也。
枝如子躬楚大夫也。昭十三年夏楚平王弃疾即位使枝如子躬聘于郑。且致栎之田(栎本郑邑楚中取之平王新立故还以赂郑)事毕弗致(知郑自说服不复须赂故)郑人请曰:闻诸道路将命寡君以栎敢请命对曰:臣未闻命既复王问栎降服而对(降服如今解冠也。谢违命)曰:臣过失命未之致也。王执其手曰:子毋勤姑归不穀有事其告子也。(王善其有权有事将复使也。)。
蔺相如者赵人也。为赵宦者令缪贤舍人惠文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予秦秦城恐不可得徒见欺欲勿予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尝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于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锧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略宜可使,于是王召见问蔺相如曰:秦王以十五城请易寡人之璧可予不相如曰:秦强而赵弱不可不许王曰:取吾璧不与我城柰何相如曰:秦以城求璧而赵不许曲在赵赵予璧而秦不予赵城曲在秦均之二策宁许以负秦曲王曰:谁可使者相如曰:王必无人臣愿奉璧往使城入赵而璧留秦城不入臣请完璧归赵赵王于是遂遣相如奉璧西入秦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献秦王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皆呼万岁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发上冲冠谓秦王曰:大王欲得璧使人发书至赵王赵王悉召群臣议皆曰:秦贪负其彊以空言求璧偿城恐不可得议不欲予秦璧臣以为布衣之交尚不相欺况大国乎!且以一璧之故逆彊秦之不可,于是赵王乃斋戒五日使臣奉璧拜送书于庭何者严大国之威以修敬也。今臣至大王见臣引观礼节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戏弄臣臣观大王无意偿赵王城邑故臣复取璧大王必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于柱矣。相如持其璧睨柱欲以击柱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召有司按图指从此以往十五都予赵相如度秦王特以诈佯为予赵城实不可得乃谓秦王曰:和氏璧天下所共传宝也。赵王恐不敢不献赵王送璧时斋戒五日今大王亦宜斋戒五日设九宾于廷(九宾即。《周礼》九仪)臣乃敢上璧秦王度之终不可彊夺遂许斋五日舍相如广城传舍相如度秦王虽斋决负约不偿城乃使其从者衣褐怀其璧从径道亡归璧于赵秦王斋五日后乃设九宾礼于廷引赵使者蔺相如相如至谓秦王曰:秦自缪公以来二十馀君未尝有坚明约束者也。臣诚恐见欺于王而负赵故令人持璧间归至赵矣。且秦强而赵弱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赵赵立奉璧来今以秦之彊而先割十五城予赵赵岂敢留璧而得罪于大王乎!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臣请就汤镬唯大王与群臣熟计议之秦王与群臣相视而嘻左右,或欲引相如秦王因曰:今杀相如终不能得璧也。而绝秦赵之不如因而厚遇之使归赵赵王岂以一璧之故欺秦邪卒廷见相如毕礼而归之相如既归赵王以为贤大夫使不辱于诸侯拜相如为上大夫。
汉隋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至虞(宋州虞城县)谓左右曰: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于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隋何曰:臣请使之与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淮南太宰作内主也。)三日不得见隋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使何得见言之而是邪则大王所欲闻言之而非邪使何二十人伏斧锧淮南市以明背汉而与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见之隋何说淮南王王曰:请奉命阴许叛楚与汉未敢泄楚使者在方急责布发兵隋何直入曰:九江王已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惊曰:何至是楚使者出何曰:事已构可杀楚使者无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从之遂归汉王乌武帝元鼎中使匈奴匈奴法汉使不去节不以墨黥其面不得入穹庐(以墨点面也。)王乌北地人习胡俗去其节黥面入庐单于爱之。
涉何元封中武帝使谯谕朝鲜王右渠终不肯奉诏(谯责让也。音才笑反)何去至界临具水使驭刺杀送何者朝鲜俾王长(长者俾王名也。送何至沮水何因刺杀之)即度水驰入塞遂归报天子曰:杀朝鲜将上为其名美弗诘拜何为辽东部都尉。
常惠太原人也。少时家贫自应募随多中监苏武使匈奴匈奴徙苏武北海上昭帝即位数年匈奴与汉和亲汉求武等匈奴诡言武死后汉使复至匈奴常惠请其守者与俱得夜见汉使具自陈道教使者谓单于(让责也。)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某泽中使者大喜如惠语以让单于单于视左右而惊谢汉使曰:武等实在。
陈饶为右卒王莽建国元年遣五威将军王骏率甄阜王飒陈饶帛敞丁业六人(飒音立)多赍金帛重遗单于谕以受命代汉状因易单于故印故印文曰:モ奴单于玺莽更曰:新匈奴单于章(新者莽自系其国号)将率既至授单于印绂(绂者印之组也。音弗)诏令上故印绂单于再拜受诏译前欲解取故印绂单于举腋授之左姑夕侯苏从旁谓单于曰:未见新印文宜。且勿与单于止不肯与请使者坐穹庐单于欲前为寿五威将军曰:故印绂当以时上单于曰:诺复举腋授译苏复曰:未见印文。且弗与单于曰:印文何繇变更遂解故印绂奉上将率受著新绂不解视印饮食至夜乃罢饶谓诸将率曰:乡者姑夕侯疑印文几令单于不与人(乡读曰向几音钜依切)如令视印见其变改必求故印此非辞说所能距也。既得而复失之辱命莫大焉不如椎破故印以绝祸根将率犹与莫有应者(与读曰豫)饶燕士果悍(果决也。悍勇也。音胡切)即引斧椎坏之明日单于果遣右骨都侯当白将率曰:汉赐单于印言玺不言章。又无汉字诸王已下有汉言章今印去玺加新与臣下无别愿得故印将率示以故印谓曰:新室顺天制作故印随将率所自为破坏单于宜承天命奉新室之制当还白单于知已无可柰何。又多得赂遗即遣右贤王舆奉马牛随将卒入谢因上书求故印。
后汉吴汉南阳宛人素闻光武长者独{角}归心光武于广阿拜汉为偏将军光武将发幽州兵夜召邓禹问可使行者禹曰:间数与吴汉言其人勇鸷有知谋诸将鲜能及者即拜汉为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苗会闻之阴勒兵敕诸郡不肯应调汉乃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曾以汉无备出迎于路汉即兵骑收曾斩之而夺其军北州震骇城邑莫不望风弭从遂悉发其兵引而南与光武会清阳诸将望见汉还士马甚盛皆曰:是宁肯分兵与人邪及汉至幕府上兵簿诸将人人多请之光武曰:属者恐不与人今所请。又何多也。诸将皆惭。
班超字仲升明帝永平十六年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以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于蒲类海多斩首虏而还(伊吾匈奴中地名在今伊州纳职县界前书音义曰:蒲类匈奴中海名在敦煌北也。)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本西域楼兰国也。昭帝元凤四年改为鄯善去阳关一千五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后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睹未萌况已著邪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曹辈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才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柰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生死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惊怖可殄尽也。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于今日从事文俗吏闻此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后约曰:见火然皆当鸣鼓大呼馀人悉持弓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后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东观记曰: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北离支首及节也。)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超,于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还奏于窦固固大喜具上超功效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节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超复受使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将本所从三十馀人足矣。如有不虞多益为累是时于阗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于阗国去长安九千六百七十里南与侯羌西与姑墨接莎车国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西域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馀里东至玉门阳关有两道从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雄张犹炽盛也。张音丁亮切波傍也。波音讠皮)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阗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续。《汉书》及华峤书字并作鬼。《说文》马浅黑色也。音京媚切)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モ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时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破疏勒杀其王而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超从间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盘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忠及官属皆请杀兜题超不听欲示以威信释而遣之疏勒繇是与龟兹结怨十八年帝晏驾焉耆以中国大丧遂攻没都护陈睦超孤立无援而龟兹姑墨数发兵攻疏勒超守盘橐城与忠为首尾士吏单少拒守岁馀章帝初即位以陈睦新没恐超单危不能自立下诏征超超发还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弇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刭超还至于阗王侯以下皆号泣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抱超马脚不得行超恐于阗终不听其东。又欲遂本志乃更还疏勒疏勒两城自超去后复降龟兹而与尉头连兵超捕斩反者击破尉头杀六百馀人疏勒复安。
吴张纮字子纲广陵人避难江东孙策表为正议较尉汉献帝建安四年孙策遣纮奉章至许宫留为侍御史少府孔融等皆与亲善(纮至与在朝公卿及知旧述才略绝异平定三郡风行草偃加以忠敬款诚乃心王室时曹公为司空欲加恩厚以悦远人至乃优文褒崇改号加封辟纮为掾举高第补侍御史后以纮为九江太守纮心恋旧恩思还反命以疾辞)曹公闻策薨欲因丧伐吴纮谏以为乘人之丧既非古义。若其不克成仇弃好不如因而厚之曹公从其言即表大帝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
顾徽为东曹掾时传曹公欲东大帝谓徽曰:卿孤腹心今传孟德怀异意莫足使揣之卿为吾行拜辅义都尉到北与曹公相见公具问境内消息徽应对婉顺因说江东大丰山薮宿恶皆慕化为善义出作兵公笑曰:孤与孙将军一结婚姻共辅汉室义如一家君何为道此徽曰:正以明公与主将义固盘石休戚共之必欲知江表消息是以及耳公厚待遣还大帝问定云:何徽曰:敌国隐情卒难探察然徽潜采听方与袁谭交争未有它意。
晋卫瓘初仕魏为陈留王为廷尉卿邓艾锺会之伐蜀也。瓘以本官持节监艾会军事行镇西两军司给兵千人蜀既平艾辄承制封拜会阴怀异志因艾专擅密与瓘俱奏其状诏使槛车征之会遣瓘先收艾以瓘兵少欲令艾杀瓘因加艾罪瓘知欲危已然不可得而距乃夜至成都檄艾所统诸将称诏收艾其馀一无所问。若来赴官军爵赏如先敢有不出诛及三族比至鸡鸣悉来赴瓘唯艾帐内在焉平旦开门瓘乘使者车径入至成都殿前艾卧未起父子俱被执艾诸将图欲劫艾整仗趋瓘营瓘轻出迎之伪作表章将申明艾事诸将信之而止俄而止至乃悉请诸将胡烈等因执之囚益州廨舍遂发兵反,于是士卒思归内外骚动人情忧惧会留瓘谋议乃书板云:欲杀胡烈等举以示瓘瓘不许因相疑贰瓘如厕见胡烈故绐使使宣语三军言会反会逼瓘定议经宿不眠各横刀膝上在外诸军已潜欲攻会会既不出未敢先发会使瓘慰劳诸军瓘心欲去。且坚其意曰:卿三军主宜自行会曰:卿监司。且先行吾当后出瓘便下殿会悔遣之使呼瓘辞眩疾动诈仆地比出ト数十信追之瓘至外廨服盐汤大吐瓘素羸便似困笃会遣所亲人及医视之皆言不起会繇是无所惮及暮门闭瓘作檄宣告诸军诸军并已唱义陵旦共攻会会率左右距战诸将击败之唯帐下数百人随会绕殿而走尽杀之瓘,于是部分诸将群情肃然。
后魏杨昱孝明时为给事黄门侍郎时贼围豳州诏昱兼侍中持节督西北道大都督北海王颢仍随军监察豳州围解雍州蜀贼张映龙姜神达知州内空虚谋欲攻掩刺史元修义惧而请援一日一夜书移九通都督李叔仁迟疑不赴昱曰:长安关中基本今大军顿至在泾豳与贼相对。若使长安不守大军自然瓦散此军虽往有何益也。遂与叔仁等俱进于阵斩神达及诸贼四百许人馀悉奔散。
后周申徽西魏大统十年为给事黄门侍郎先是东阳王元荣为瓜州刺史其女婿刘彦随焉及荣死瓜州首望表荣子康为刺史彦遂杀康而取其位属四方多难朝廷不遑问罪因授彦刺史频征不奉诏。又南通吐谷浑将图叛逆文帝难于动众欲以权略致之乃以徽为河西大使密令图彦徽轻以五十骑行既至止于宾馆彦见徽单使不以为疑徽乃遣一人劝彦归朝以揣其意彦不从徽。又使赞成其主计彦便从之遂来至馆徽先与瓜州豪右密谋执彦遂叱而缚之彦辞无罪徽数之曰:君无尺寸之功滥居方岳之重恃远背诞不恭贡职戮辱使人轻忽诏命计君之咎实不容诛但受诏之日本令相送归阙所恨不得即申明罚以谢边远耳,于是宣诏慰劳吏人及彦所部复云:大军续至城内无敢动者使还迁都官尚书。
杜杲武帝建德初为司城中大夫使于陈陈宣帝谓杲曰:长湖公军人等虽筑馆处之然恐不能无北风之恋王褒庾信之徒既羁旅关中亦当有南枝之思耳杲揣陈宣意欲以元定军将士易王褒等乃答之曰:长湖总戎失律临难茍免既不死节安用以为。且犹牛之一毛何能损益本朝之议初未及此陈宣帝乃止杲还至石头。又遣谓之曰:若欲合从共图齐氏能以樊邓见与方可表信杲答曰:合从图齐岂唯弊邑之利必须城镇宜待之于齐先索汉南使者不敢闻命。
隋崔彭性刚毅有武略善骑射高祖为丞相时周陈王纯镇齐州高祖恐纯为变遣彭以两骑征入朝彭未至齐州三十里因诈病止传舍遣人谓纯曰:天子有诏书至王所彭苦疾不能彊步愿王降临之纯疑有变多将从骑至彭所彭出传舍迎之察纯有疑色恐不就征因诈纯曰:王可避人将密有所道纯麾遣从骑彭。又曰:将宣诏王可下马纯遽下彭顾其骑士曰:陈王不从诏征可执也。骑士因执而锁之彭乃大言曰:陈王有罪诏征入朝左右不得辄动其从者愕然而去高祖见而大悦拜上仪同。
长孙晟为左勋卫车将军开府奉使突厥突厥可汗染干因晟奏雍闾作攻具欲打大同城诏发六总管并取汉王节度分道出塞讨之雍闾大惧复共达头同盟合力掩袭染干大战于长城下染干败绩杀其兄弟子侄而部落亡散染干与晟独以五骑逼夜南走至旦行百馀里收得数百骑乃相与谋曰:今兵败入朝一降人耳大隋天子岂礼我乎!玷厥虽来本无冤隙。若往投之必相存济晟知其怀贰乃密遣从者入伏远镇速举烽染干见四烽俱发问晟曰:城上然烽何也。晟绐之曰:城高地迥必遥见贼来我国家法。若贼少举二烽来多举三烽大逼举四烽使见多而。又近耳染干大惊谓其众曰:追兵已逼。且可投诚既入镇晟留其达官执室以领其众自将染干驰驿入朝帝大喜进授左勋卫骠骑将军。
裴矩为内史侍郎炀帝遣将军薛世雄城伊吾令矩共往经略矩讽谕西域诸国曰:天子为蕃人交易悬远所以城伊吾耳咸以为然不复来竞崔君肃为司朝谒者大业初处罗可汗为铁勒所败时裴矩在敦煌引致西域闻国乱复知处罗思其母氏因奏之炀帝遣君肃赍书慰谕之处罗甚倨受诏不肯起君肃谓处罗曰:突厥本一国也。中分为二自相仇敌每岁玷厥别部可汗名交兵积数十年而莫能相尚者明知启民与处罗国其势敌耳今启民举其部落兵。且百万入臣天子甚有丹诚者何也。但以切恨可汗而不能独制故卑事天子以借汉兵连二大国欲灭可汗耳百宫兆庶咸请许之天子弗违师出有日矣。顾可汗母向氏本中国人归在京师处于宾馆闻天子之诏惧可汗之灭旦夕守阙哭泣悲哀是以天子怜焉为其辍策向夫人。又匍匐谢罪因请发使以召可汗令入内属乞加恩礼同于启民天子从之故遣使到此可汗。若称藩拜诏国乃永安而母得延寿不然者向夫人为诳天子必当取戮而传首虏庭发大隋之兵资北藩之众左提右挈以击可汗死亡则无日矣。柰何惜两拜之礼剿慈母之命[A092]一句称臣丧匈奴之国也。处罗闻之矍然而起流涕再拜跪受诏书君肃。又说处罗曰:启民内附先帝嘉之赏赐极厚故致兵强国富今可汗后附与之争宠须深结于天子自表至诚既以道远未得朝觐宜立一功以明臣节处罗曰:如何君肃曰:吐谷浑者启民少子莫贺咄设之母家也。今天子。又以义城公主妻于启民启民畏天子之威而与之绝吐谷浑亦因憾汉故职贡不修可汗。若请诛之天子必许汉击其内可汗攻其外破之必矣。然后身自入朝道路无阻因见老母不亦可乎!处罗大喜遂遣使朝贡。
唐陈大德为职方郎中贞观十五年大德使于高丽初入其境欲窥其国俗每至城邑辄以绫绮遗其官守莫不忄悦大德因谓之曰:吾性好山水所不能忘在此何处有林泉胜地吾欲时往游践其国人信之遇有好山水之处辄引大德观之遂得在道屈曲而行往往见中国人自云:家在某郡隋大业末因平壤败遂没于此高丽妻以游女子孙盈室与高丽错居殆将半矣。因谓亲戚存不大德绐之曰:汝之亲属悉无恙莫不垂涕而去更相告示数日之后大德在涂隋人望之而哭者遍于田野大德未至平壤五十里士女夹道而观者如堵以属于其都及与其王相见乃盛陈兵甲盖惧中国而自强也。
陆贽为翰林学士德宗兴元元年李怀光异志已萌欲激怒诸军表论诸军衣粮薄神策衣粮厚厚薄不均难以驱战意在桡沮进军李晟密奏恐其有变帝忧之遣贽使怀光宣谕使还贽奏事曰:贼Г稽诛保聚宫院势穷援绝引日偷生怀光总仗顺之军乘制胜之气鼓行芟翦易。若摧枯而乃冠奔不追师老不用诸帅每欲进取怀光辄沮其谋据兹事情殊不可解陛下意在全复委曲听从观其所为亦未知感。若不别为规略渐相制持唯以姑息求安终恐变故难测此诚事机危迫之秋也。固不可以寻常容易处之今李晟奏请移军适遇臣衔命宣慰怀光偶论此事臣遂讯问所宜怀光乃云:李晟既欲别行某亦都不要藉臣犹虑有翻覆因美其军强盛怀光大自矜夸转有轻晟之意臣。又从容问云:昨发离行在之日未知有此商量今日从此却回或恐圣旨顾问事之可否决定何如怀光已肆轻言不可中变遂云:恩命许去事亦无妨要约再三非不详审虽欲追悔固难为辞伏望即以李晟表出付中书敕下依奏别赐怀光手诏示以移军事繇其手诏大意云:昨得李晟奏请移军城东以分贼势朕缘未知利害本欲委卿商量适会陆贽从彼宣慰回云:见卿论叙军情语及于此仍言许去事亦无妨遂敕本军允其所请卿宜授以谋略分路夹攻务使叶齐克平冠孽如此辞婉而直理当而明虽蓄异端何繇起怨臣初奉使论旨本缘粮料不均偶属移军事相谐会。又幸怀光诡对。且无阻绝之言机宜合并。若有幽赞一失其便后何可追幸垂裁察德宗初望怀光回意破贼故晟屡奏移军不许及贽缕陈怀光反状乃可晟之奏遂移军渭桥而畦坊节度李建徽神行营阳惠元犹在咸阳贽虑怀光并建徽等军。又奏曰:怀光当管师徒足以独制凶冠逗留未进抑有他繇所患太彊不资傍助比者。又遣李晟李建徽阳惠元三节度之众附丽其营无益成功氐忧生事何则四军接垒群帅异心论势力则悬绝高卑据职名则不相统属怀光轻晟等兵微位下而忿其制不从心晟等疑怀光养冠蓄奸而怨其事多凌已端居则互防飞谤欲战则递恐分功龃龉不和嫌[C260]遂构俾之同处必不两全彊者恶积而后亡弱者势危而先覆败亡之祸翘足可期旧冠未平新患方起忧叹所切实堪疚心太上消患于未萌其次救失于始兆况乎!事情已露祸难垂成委而不谋何以制乱李晟见机虑变先请移军就东建徽惠元势转孤弱为其吞噬理在必然他日虽有良图恐不能自拔拯其危急惟在此时今因李晟愿行便遣合军同往言晟兵素少虑为贼所邀借此两军叠为掎角仍先谕旨密使促装诏书至营即日进路怀光意虽不欲然亦计无所施是谓先人有夺人之心疾雷不及掩耳也。夫制军驭将所贵见情离合疾徐各有宜适当离者合之则召乱当合者离之则寡功当疾而徐则失机当徐而疾则漏策得其要契其时然后举无败谋措无危势今者屯兵而不肯为用聚将而罔能叶心自为鲸鲵变在朝夕留之不足以相制徒长厉阶析之各竞于擅能或成勋绩事必有应断无可疑德宗曰:卿之所料极善然李晟移军怀光必已惆怅。若遣建徽惠元就东则足得为辞。且俟旬时晟至东渭桥不旬日怀光果夺两节度兵建徽单骑遁而获免惠元中路被执害之报至行在人情大恐翌日移幸山南贽练达兵机率如此类。
●卷六百五十八
○奉使部·才学论荐举劾才学
夫周官行人之选汉仪使者之才应聘四方衤氐役千里委之专对理无失辞必资才高樽俎学备古今观其唇齿相依之世玉帛结好之辰酬酢风生是非锋起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晋赵孟为卿与鲁叔孙豹曹大夫入于郑郑伯兼享之郑子皮戒赵孟礼终赵孟赋瓠叶及享乃用一献赵孟为客礼终乃宴穆叔赋鹊巢赵孟曰:武不堪也。
蜀费衤韦使于吴吴王飨之衤韦停食饼索笔作麦赋。
马良字季常先主辟为左将军掾后遣使吴良谓诸葛亮曰:今衔国命协穆二家上为良介于孙将军亮曰:君试自为文良即草曰:寡君遣掾马良通聘继好以绍昆戒享期吾豕韦之勋奇人吉士荆楚之令鲜于造次之华而有充终之美愿降心存纳以慰将命吴大帝敬待之。
吴张温为辅义中郎将使蜀至成都拜章于蜀主曰:昔高宗谅暗昌殷祚于再兴成王幼冲隆周德于太平功冒溥天声冠罔极今陛下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扌百揆于良佐参列精之炳遐迩望风莫不忻赖吴国勤任膂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壹海内委心协规有如河水军事繁兴使役乏少是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赉恩诏辄加以荣为惧悚怛。若惊臣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
梁庾信为通直散骑常侍聘于东魏文章辞令盛为邺下所称。
陈姚察为通直散骑常侍报聘于周江左耆旧在关右者咸相倾慕沛国刘臻窃于公馆访。《汉书》疑事十馀条并为剖析皆有经据臻谓所亲曰:名下定无虚士著西聘道里记所序事甚详使还补东宫学士。
后魏李同轨孝静兴和中兼通直散骑常侍使梁梁武深耽释学遂集名僧于其爱敬同参二寺讲涅盘大品经引同轨豫席梁武帝遣其朝臣并共观听同轨论难久之道俗咸以为善。
崔光兼太子少傅寻以本官兼侍中使持节为陜西大使巡方省察所经述叙古事因而赋诗三十八篇还。
李彪兼通直散骑常侍使齐齐武帝谓彪曰:卿前使还日赋诗云:但愿长暇后岁复来游果如言今日卿此还也。复有来理否彪答曰:使臣请重赋。《诗》曰:宴ぅ清都中一去永矣。哉!帝惘然曰:清都可尔一者何事观卿言似成长阔朕当以殊礼相送乃亲至琅邪城登山临水群臣赋诗以送。
李业兴为通直散骑常侍孝静天平四年与兼散骑常侍李谐兼吏部郎卢元明使于梁梁散骑常侍朱异问业兴曰:魏洛中委粟山是南郊耶业兴曰:委粟是圆丘非南郊异曰:比闻郊丘异所是用郑义我此中用王义业兴曰:然雒京郊丘之处专用郑解异曰:。若然女子逆降傍亲亦从郑义不业兴曰:此之一事亦不专从。若卿此问用王义除禫应用二十五月何以王俭丧礼禫用二十七月也。异遂不答业兴曰:我昨见明堂四柱房屋都无五九之室当是裴所制明堂上圆下方裴唯除室尔今此上不圆何也。异曰:圆方之说经典无文何怪于方业兴曰:圆方之言出处甚明卿自不见见卿录梁主孝经义亦云:上圆下方卿言,岂非自相矛盾异曰:。若然圆方竟出何经业兴曰:孝经援神契异曰:纬候之书何用信也。业兴曰:卿。若不信灵威仰叶光纪之类经典亦无出者卿复信不异不答梁武帝亲问业兴曰:闻卿善于经义儒玄之中何所通达业兴曰:少为书生正读五典至于深义不辨通释。又问诗周南王者之风系之周公召南仁贤之风系之召公何名为系业兴对曰:郑注仪礼云:昔太王王季居于岐阳躬行召南之教以兴王业及文王行周南之教以受命作邑于酆分其故属立二公名为系。又问。若是故地应自统摄何由分封二公业兴曰:文王为诸侯之时所化之本国今既登九五之尊不可复守诸侯之地故分封二公。又问乾卦初称潜龙二称见龙至五飞龙初可名为虎问意小乖业兴对学识庸浅不足仰酬。又问尚书正月上日受终文祖此是何正业兴对此是夏正梁武言何以得知业兴曰:案。《尚书中候》运行篇云:日月营始故知夏正。又问尧时以何月为正业兴对自尧以上书典不载实所不知梁武。又云:寅宾出日即是正月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即是二月此出尧典何得云:尧时不知用何正也。业兴对虽三正不同言时节者皆据夏时正月。《周礼》仲春二月会男女之无室家者虽自。《周书》月亦夏时尧之日月亦当如此但所见不深无以辩析明问梁武。又曰:礼原壤之母死孔子助其沭椁原壤登木而歌曰:久矣。予之不于音也。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孔子圣人而与原壤为友业兴对曰:孔子即自解言亲者不失其为亲故者不失其为故。又问原壤何处人业兴对曰:郑注云:原壤孔子少之旧故是鲁人。又问孔子圣人所在必可法原壤不孝有逆人伦何以存故旧之小节废不孝之大罪业兴对曰:原壤所行事自彰著幼少之交非是今始既无大故何容弃之孔子深敦故旧之义于理无失。又问孔子圣人何以书原壤之事垂万代业兴对曰:此是后人所录非孔子自制犹合葬于防如此之类礼记之中动有百数。又问。《易》曰:太极是有是无业兴对所传太极是有。
北齐魏收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使梁昕风流文辩收辞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加敬异在涂作聘游赋辞甚美丽。
刘逖为假仪同三司聘周使副二国始通礼仪未定逖与周朝议论往复斟酌古今事多合礼仪兼文辞可观甚得名誉使还拜仪同三司。
隋薛道衡为内史舍人使陈江东雅好篇什陈王尤爱雕虫道衡每有所作南人无不吟诵焉。
唐裴度元和中为司封郎中知制诰时魏博节度使田季安卒牙军立小将田兴为留后宪宗遣度使魏州宣谕兴承僭侈之后车服垣屋有逾制度视事斋阁尤加宏敞兴恶之乃治旧采访使居之请度为壁记述兴谦降奉法魏人深德之。
后唐薛廷珪初仕唐昭宗乾宁中为中书舍人晋太祖初平王行瑜归藩天子册封晋王以廷珪为册使廷珪富文才好为篇什遇物属咏献诗于太祖嘉赏其才酬以币
○奉使部·论荐夫𬨎轩之使巡郡国而采谣俗盖中古之制也。非有精敏之识公忠之节固不得预兹选焉乃有高视广听简才择能或观其表而知其贤或闻其言而壮其志或著尤异之绩或驰清白之誉或当官强毅冠盗靡兴或布政宽和黎民用乂以至敦固其行温丽其文偃息乎!衡茅隐遁乎!林壑咸用推荐场于王庭卒能叶力事经亮采邦国为时俊杰耀焯来裔知人之鉴,于是乎!在夫如是则劳之以四牡之咏褒之以上赏之明不为鬼矣。
汉暴胜之武帝时为直指使者督课郡国素闻隽不疑贤至勃海遣吏请与相见不疑冠进贤冠带具剑(古者剑首以玉作井鹿卢形上刻木作山形如莲花初生未敷时今大剑木首其状似此)佩环(环玉环也。即带佩之也。带环而。又著带佩也。)褒衣博带(褒大裾也。言著褒大之衣广博之带也。)盛服至门上谒(上谒。若今通名也。)门下欲使解剑不疑曰:剑者君子武备所以卫身不可解请退吏白胜之胜之开ト延请望见不疑容貌尊严衣冠甚伟胜之ε履起迎(履不著跟曰:εε履谓纳履未正曳之而行言其遽也。)问当世所施行门下诸从事皆州郡选吏(选州郡吏之最者乃得为从事)侧听不疑莫不惊骇至昏夜罢去胜之遂表荐不疑征诣公车拜为青州刺史。又王䜣济南人以郡县吏积功稍迁为被(被皮彼反)阳令(故千乘县也。)时胜之持斧逐捕盗贼以军兴从事诛二千石以下胜之过被阳欲斩䜣䜣已解衣伏质(质伏也。欲斩人皆伏于伏上也。)仰言曰:使君专杀生之柄威震郡国(为使者故谓之使君)今复斩一䜣不足以增威不如时有所宽以明恩贷(贷犹假也。言饶假之)令尽死力胜之壮其言贯不诛因与䜣相结厚胜之使还荐䜣征为右辅都尉。
郑宽中元帝时为博士使行风俗时益州刺史王尊居部二岁怀来侥外蛮夷归附服其威信宽中举奏尊治状迁为东平相。
后汉杜乔顺帝时为光禄大夫使巡察兖州表奏太山太守李固政为天下第一。
马日䃅献帝时为大帝杖节安集关东在寿春以礼辟孙策表赠怀义扌交尉。
赵岐为太守兴平初卫将军董承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时北海孙嵩亦寓于荆州荆州牧刘表不为礼岐乃称嵩素行笃烈因共上为青州刺史。
宋孔默之王歆之文帝元嘉中俱兼散骑常侍巡行四质钅甚也。欲斩人皆伏于钅甚上也。为使者故谓之使君贷犹假也。言饶假之方上宣威将军陈南频二郡太守李元德清勤均平奸盗止息彭城内史魏恭子廉恪修慎在公忘私安约守俭允而弥固前宋县令成浦治政宽济遗咏在民前同阳令李熙国在事有方民思其政山桑令何道自少清廉白首弥坚应加褒赉以劝于后乃进元德号宁朔将军恭子赐绢五十疋谷五百斛浦熙国道各赐绢三十疋谷二百斛。
沈演之元嘉中为扬州治中从事史时东土饥文帝遣演之巡行所在演之上。表曰:宰邑敷政必以简惠成能莅职阐治务以利民著绩故王焕见纪于前叔卿流称于后窃见钱塘令刘真道馀杭令刘道锡皆奉公恤民恪勤匪懈百姓称咏讼诉希简。又翦凶非屡能擒获灾水之初馀杭高堤隳坏洪流迅激势不可量道锡躬先吏民亲执板筑塘既还立县邑获全经历诸县访核名实并为二邦之首{冖取}治民之良宰帝嘉之各赐谷千斛以真道为步兵扌交尉。
梁乐询宋孝武孝建中为散骑常侍巡行风俗时吴郡钱塘人褚伯玉有高世行隐于剡之瀑布山三十年询表荐伯玉加征聘本州议曹从事不就。
隋梁子恭开皇中为使者至齐州以别驾赵𫐄考绩连{冖取}状上高祖嘉之。
宇文[A102]仁寿中为刑部尚书巡省河北引仪同郭询为副。
十宏为吏部尚书持节巡抚山东以邢州刺史陈[A13C]理行为第一高祖嘉叹优诏夷扌。
唐刘祥道太宗贞观中为巡察使时幽州司马蒋俨以善政为祥道所荐擢为会州刺史。
韦损为司勋郎中山剑黜陟使荐凤州刺史严震理行为山南第一。
阎立本高宗朝为河南道黜陟使时汴州判佐狄仁杰为吏人诬告立本见而谢曰:仲尼云:观过知仁矣。足下可谓海曲之明珠东南之遗宝荐授并州都督府法曹。
李大亮为剑南巡察大使李义府祖为梓州射洪县丞因家于永泰大亮以义府善属文表荐之对策擢第补门下省典仪。
薛元超为河北道安抚大使兖州瑕邱人徐彦伯以文章擅名元超表荐之对策擢第。
周兴则则天天授中为江南道宣劳大使表荐隐士史德义征拜朝散大夫守正议大夫。
张修宪长安中为河东采访使蒲州猗氏人张嘉贞为平乡丞坐事免归乡里修宪荐嘉贞才堪宪官请以己之官秩受之则天召见垂帘与之言嘉贞奏曰:以臣草莱而得入谒九重是千载一遇也。咫尺之间如隔云雾竟不睹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所未尽则天遽令卷帘与语(又云:嘉贞自平乡丞免归乡里布悦环堵之中萧然自得时人莫之知也。张修宪以御史出使还次蒲州使务有不决者意颇病之问驿吏曰:此有客乎!驿吏以嘉贞对修宪召相见咨以使事积时疑滞应之莫不豁然乃命草表。又出其意外它日则天以问修宪修宪具以实对因请以已官让与之)。
路敬潜中宗神龙初为河南道巡察使以青州长史刘允济为吏清白称荐之。
韩朝宗玄宗开元中为按察使通州刺史李适之以强见称朝宗为特表荐之擢拜秦州都督。
刘知柔开元中为河南道巡察使奏陈州刺史韦嗣立汝州刺史崔白用兖州刺史韦元珪亳州刺史萧宪濮州刺史侯莫陈涣宋州刺史崔慎先汴州长史崔鼎宋州司马郑崇顺曹州司马刘大明许州扶沟县令郑博淄川县令封措汴州陈留县令郑韬光豫州汝阳县令明琇郾城县令薛昭徐州彭城县令薛惟悌符离县令綦母颀蕲县令朱庭瑾滕县令刘无玷宋州宁陵县令崔昭郑州新郑县令李光彦汝州郏城县令张绍贞濮州濮阳县令尹子正范县令贺遂详齐州亭山县令赵怀敬青州临淄县令元孝问海州东海县令元暧沂州临城县令徐峤泗州连水县令夏侯道等清白可陟之状。
李希言至德初为江东采访使肃宗即位急于军务诸道廉使随才擢用时元载避地江左希言表载为介拜祠部员外郎迁洪州刺史。
李希卿代宗永泰中为吏部侍郎兼御史大夫奉命江南江淮宣慰振拔幽滞进用忠廉时人称之时孔巢父隐于徂莱山希卿荐授左卫兵曹参军。
赵赞永泰中为黜陟使荐处士陈郡袁经授试扌交书郎。
刘晏大历中为盐铁转运使荐越州人孔述睿有颜闵之行游夏之学授太常寺协律郎。
柳载德宗建中初为黜陟使以润州刺史马炫清白闻征拜右庶子。
李行修穆宗长庆中为宣抚使至楚州举费冠卿乡之至孝。
○奉使部·举劾天节垂文著之于星历皇华遣使垂之于风什故王者择彼髦隽付之旌节俾循行郡国以采谣俗者焉乃有竭忠亮之诚励方正之操彰善瘅恶威震于列城遏彊抚弱惠绥于黎庶职修事举人无间言允所谓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者矣。
汉盖宽饶为大中大夫使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
后汉周举为谏议大夫顺帝永和六年诏遣八使巡行风俗,于是劾奏贪猾表荐公清朝廷称之。
杜乔为侍中汉安元中以乔守光禄大夫使询察兖州奏陈留太守梁让济阴太守汜宫济北相崔瑗等赃罪千万以上让即大将军梁异季父宫瑗皆异所善。
张纲为御史汉安元年与侍中杜乔等八人同日受诏持节分出案行天下贪廉墨绶有罪便收刺史二千石以驿马闻威惠清忠名振郡国号曰:八隽雷义为守灌谒者使持节都督郡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
第五种桓帝永寿中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灾害(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廉察也。)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众弃官奔走者数十人。
范滂举孝廉光禄四行(汉官仪曰:光禄举敦厚质朴逊让节俭此为四行)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咸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复为太尉黄琼所辟后诏三府掾属举谣言滂奏刺史二千石权豪之党二十馀人尚书责滂所劾猥多所疑有私故滂对曰:臣之所举自非叨秽奸暴深为民害岂以污简札哉!间以会日迫促故先举所急其未审者方更参实臣闻农夫去草嘉谷必茂忠臣除奸王道以清。若臣言有二当受显戮吏不能。
晋桓寻为散骑常侍时吴郡大饥郡守邓攸表赈贷未报乃辄开仓救之台遣彜与虞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谷俄而有诏原之。
宋王镇之晋末为大将军录事参军时三吴饥荒遣镇之衔命赈恤而会稽内史王愉不奏符旨镇之依事纠奏。
后魏贺悦道武时封钜鹿侯与北侯新安同持节行并定二州劾奏并州刺史元颢等皆伏罪州郡肃然崔光孝文时以散骑常侍兼侍中为陜西大使时华山太守赵霸酷暴非理光奏霸云:不遵宪度威雪任情至乃手击吏人寮属奔走不可以君人字下纳之轨物辄禁止在州诏免所居官。
游肇以散骑常侍兼侍中为畿内大使黜陟善恶赏罚分明。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时贺。若文于劲势倾朝野劲兄祚与怀宿昔通婚时为沃野镇将颇有受纳怀将入镇祚郊迎道左怀不与语即劾祚免官怀朔镇将元尼须与怀有旧亦贪秽狼藉置酒请怀谓怀曰:命之长短由卿之口,岂可不相宽贷怀曰:今日之集乃是源怀与故人饮酒之坐非鞫狱之所也。明日公庭始为使人捡镇将罪状之处尼须挥泪而已无以对之怀既而表劾尼须其奉公不挠皆此类也。
于忠宣武时以太府卿使持节兼侍中为西道大使忠劾并州刺史高聪<贝咸>罪二百馀条论以大辟。
阳固为治书侍御史使怀荒镇将万贰望风逃走劾常农太守和诏亮驰驿安抚亮至劾丙处以大辟劳赉绥慰百姓帖然。
高恭之字道穆为御史正元中出使相州刺史李世哲即尚书令崇之子贵盛一时多有非法逼买民宅广兴屋宇皆置鸱尾。又于马埒堠上木人执节道穆绳纠悉毁去之并发其赃货具以表闻。
北齐赵郡王献为河北巡省大使冀州治中羊肃以迟缓不任职解朝议以肃无罪寻复之。
隋柳为治书侍御史持节巡省河北五十二州奏免长史赃污不称职者二百馀人州县肃然莫不震惧高祖嘉之赐绢布二百疋毡三十领拜仪同三司唐唐俭武德中为工部尚书并州道安抚大使先是并州总管季仲文与突厥通谋率胡骑直入京师高祖闻之遣皇太子建成镇蒲州以备之。又令俭安抚太原权废并州总管府追仲文入朝俭密奏太原沙门志觉死经十日而苏言多妖妄谓仲文曰:公五色光见有金狗自卫仲文答曰:关中十五邑上无事洛阳亢阳不雨谷食腾涌天意人事表里可知。若为计今其时也。高祖固疑之及俭使至。又言于高祖曰:仲文信惑妖邪自应谶及言有龙附已即于汾州置龙游府。又娶陶氏之女以应桃李之歌讠舀事可汗甚得其意可汗谓仲文曰:我当以尔为回可汗今据河北之地。又在州黩货狼藉高祖,于是令裴寂陈叔达萧瑀等推治之事皆有验。
孙伏伽为大理卿贞观二十年太宗遣伏伽等二十二人以六条巡察四方以澄清为务多所贬黜举奏及使者还诣阙称冤者前后相属因令褚遂良一其类具状以闻太宗亲自临决牧宰已下以能官进擢者二十人以罪死者七人其流罪以下及免黜者数百千人。
颜真卿玄宗天宝中为监察御史充河东朔方试覆屯交兵使有郑延祚者母卒二十九年殡僧舍坦地真卿劾奏之兄弟三十年不齿天下耸动。
元稹为监察御史宪宗元和四年奉使东蜀劾奏故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擅籍没涂山甫等八十八户田宅一百一十一所奴婢二十七人税外征草四十一万五千束钱七千贯米五千石敕旨田宅奴婢却还本主其已货卖亦赎令还税外所征配并禁断其见任刺史各罚两月俸料仍书下考。
李行修穆宗长庆二年为宣抚使至泗州举刺史李宜臣之赃犯时以为奉使得人。
●卷六百五十九
○奉使部·敏辩
古者诵诗三百可以专对奉命出境未尝受辞盖以其周知物情可利社稷之意也。若夫势均跨据饰智相高义有睦邻交修盟好往来行李靡间于干戈申答情礼备述于樽俎务全国体爰骋口才应机而言罔俟终日或征古义而求胜或引时事以为优缓颊抵掌殆乎!燥吻虽论难之锋起必逆折而响从至于谭戏之间犹存去就之分。又乃宣威殊俗渐以身教昭示忠信指陈祸福革其倔强之心诱以乡慕之道茍非大雅端方博达慷慨之士或取辱焉盖使乎!之任斯为难矣。
汉隋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今宋州虞城县是也。)谓左右曰:如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者谒者隋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于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淮南太宰作内主)三日不得见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此臣之所为使(此事正是臣所为来欲言之)使何得见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闻也。言之而非邪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质淮南市(质钅甚也。言伏于钅甚上而斧斩之)以明背汉而与楚也。太宰言之王王见之隋何曰:汉王使使臣敬进书大王御者窃怪大王与楚何亲也。淮南王曰:寡人北乡而臣事之何曰:大王与项王俱列为诸侯北向而臣事之必以楚为强可以国也。项王伐齐身负版筑(牌番版也。筑杵也。)以为士卒先大王宜悉(尽也。)淮南之众身自将为楚军前锋今乃发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面而臣事人者固。若是乎!夫汉王战于彭城项王未出齐也。大王宜扫淮南之众日夜会战彭城下(扫者为尽举之如扫地然也。)今抚万人之众无一人渡淮者阴拱而观其孰胜(敛手曰:拱言不动摇坐观成败)夫国于人者固。若是乎!大王提空名以乡楚(提举也。)而欲厚自臣窃为大王不取也。然大王不背楚者以汉为弱也。夫楚兵虽强天下负之以不义之名(负加也。加于身上。若主被也。)以其背盟约而杀义帝也。然而楚王特以战胜自强汉王收诸侯还守成皋荥阳下蜀汉之粟深沟壁垒分卒守侥乘塞楚人还兵间以梁地(梁在楚汉之中)深入敌国八九百里(羽从齐还当经梁地八九百里乃得羽地也。)欲战则不得攻城则力不能老弱转粮千里之外楚兵至荥阳成皋汉坚守而不动进则不得攻退则不能解故楚兵不足罢也。(不足者言易也。)使楚兵胜汉则诸侯自危惧而相救夫楚之强适足以致天下之兵耳故楚不如汉其势易见也。今大王不与万全之汉而自于危亡之楚臣窃为大王惑之臣非以淮南之兵足以亡楚也。夫大王发兵而背楚项王必留留数月汉之取天下可以万全臣请与大王仗剑而归汉王汉王必裂地而分大王。又况淮南必大王有也。故汉王敬使使臣进愚计愿大王之留意也。淮南王曰:请奉命阴许叛楚与汉未敢泄楚使者在(在淮南王所也。)方急责布发兵隋何直入曰:九江王已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愕然楚使者起何因说布曰:事已构(构结也。言背楚之事已结成也。)独可遂杀楚使毋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曰:如使者教因起兵而攻楚。
陆贾以客从高祖定天下名有口辩(时人皆谓其口辩)居左右尝使诸侯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至尉佗结箕踞见贾(音椎结读曰髻椎{髟告}者一椎之{髟告}其形如椎箕踞谓伸其两脚而坐亦曰:箕踞其形似箕)贾因说佗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反天性弃冠带(背父母之归无骨肉之恩是反天性也。)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区区小貌)祸。且及身矣。夫秦失其正(正亦政也。)诸侯豪杰并起唯汉王先入关据咸阳项籍背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可谓至强矣。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劫诸侯遂诛项羽五年之间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天子闻君王王南越而不助天下诛暴逆将相欲移兵而诛王天子怜百姓新劳苦。且休之遣臣授君王印剖符通使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郊迎谓出郊而迎)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集犹成也。)屈彊于此(屈强谓不柔服也。)汉诚闻之掘烧君王先人冢墓夷种宗族(夷平也。谓平除其种族)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即越杀王降汉如反复手耳(言其易)于是佗乃蹶然起坐(蹶坐惊起之貌也。)谢贾曰:居蛮夷中久殊失礼仪。
后汉陈遵初为更始大司马护军与归德侯刘飒俱使匈奴单于欲胁诎遵遵陈利害为言曲直单于大奇之遣还。
蜀费衤韦先主时为昭信扌交尉使吴孙权性既滑稽嘲啁无方诸葛恪羊道等才博果辩论难锋至衤韦辞顺义笃据理以答终不能屈权每别酌好酒以饮衤韦视其已醉然后问以国事并论当世之务辞难累至衤韦辞以醉退而撰次所问事事条答无所遗失权甚器之乃以手中尝所执宝刀赠之祎答曰:臣以不才何以堪明命然刀以讨不庭禁暴乱者也。但愿大王勉建功业同奖汉室臣虽暗弱终不负东顾。
董恢字休绪为宣信中郎将副费衤韦使吴孙权常大醉问衤韦曰:杨仪魏延牧竖小人也。虽常有鸣吠之益于时务然既已任之势不得轻。若一朝无诸葛亮必为祸乱矣。诸君愦愦曾不防虑于此岂所谓贻厥孙谋乎!衤韦愕然四顾不能即答恢目衤韦曰:可速言仪延之不协起于私忿耳而无黥韩难御之心也。今方扫除彊贼混一函夏功以才成业繇才广。若舍此不任防其后患是犹备有风波而逆废舟楫非长计也。权大笑乐诸葛亮闻之以为知言还未满三日辟为丞相府属。
伊籍字机伯东使于吴孙权闻其才辩欲逆折以辞籍适人拜权曰:事无道之君劳乎!籍即对曰:一拜一起未足为劳籍之机捷类皆如此权甚异之。
邓芝为尚书使吴孙权谓芝曰:若天下太平二主分治不亦乐乎!芝对曰: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如并魏之后大王未深识天命者也。君各茂其德臣各尽其忠将提χ鼓则战争方始耳权大笑曰:君之诚款乃当尔邪。
宗预字德艳为诸葛亮丞相参军亮卒吴虑魏或乘衰取蜀增巴丘守兵万人蜀闻之亦益永安之守以防非常预使吴孙权问预曰:东之与西譬犹一家而闻西更增白帝之守何也。预对曰:臣以为东益巴丘之戍西增白帝之守皆事势宜然俱不足以相问也。权大笑嘉其抗直甚爱待之见敬亚于邓芝费衤韦后为屯骑扌交尉复东聘吴权捉预手涕泣而别曰:君每衔命结二国之好今君年长孤亦衰老恐不复相见遗预大珠一斛预临别谓孙权曰:蜀土僻小虽云:邻国东西相赖吴不可无蜀蜀不可无吴君臣凭恃唯陛下重垂神虑。又自说年老多病恐不复得奉圣颜李密字令伯奉使聘吴吴主问蜀马多少对曰:官用有馀人间自足吴主与群臣汎论道义谓愿为人弟密曰:愿为人兄吴主曰:何以为兄密曰:为兄供养之日长吴主及群臣皆称善。
吴郑泉使蜀先主问曰:吴王何以不答吾书得无以吾正名不宜乎!泉曰:曹操父子陵轹汉室终夺其位殿下为宗室有维城之责不荷戈执殳为海内率先而,于是自名未合天下之议是以寡君未复书耳刘甚惭恧。
陈化为郎中令使魏魏文帝因酒酣嘲问曰:吴魏峙立谁将平一海内者乎!化对曰:易称帝出乎!震加闻先哲知命旧说紫盖黄旗运在东南帝曰:昔文王以西伯王天下岂复在东乎!化曰:周之初基太伯在东是以文王能兴于西帝笑无以难心奇其辞使毕当还礼送甚厚大帝以化奉命光国拜犍为太守置官属。
沈珩为西曹掾文帝以珩有智谋能专对使至魏魏文帝问曰:吴嫌魏东向乎!珩曰:不嫌曰:何以曰:信恃旧盟言归于好是以不嫌。若魏渝盟自有豫备。又问闻太子当来宁然乎!珩曰:臣在东朝朝不坐宴不与。若此之议无所闻也。文帝善之乃引珩自近谭语终日珩随事乡应无所屈服。
赵咨为中大夫使魏文帝问曰:吴王何等主也。咨对曰:聪明仁智雄略之主也。帝问其状咨曰:纳鲁肃于凡品是其聪也。拔吕蒙于行阵是其明也。获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荆州而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据三州虎视于天下是其雄也。屈身于陛下是其略也。文帝善之。又嘲咨曰:吴王颇知学乎!咨曰:吴王浮江万艘带甲百万任贤使能志存经略虽有馀闲博览书传历史籍采奇异不效书生寻章摘句而已帝曰:吴可征不咨对曰:大国有征伐之兵小国有备豫之固。又曰:吴难魏不咨曰:带甲百万江汉为池何难之有。又曰:吴如大夫者几人咨曰:聪明特达者八九十人如臣之辈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咨频载使魏北人敬异大帝闻而嘉之拜骑都尉。
纪陟为光禄大夫后主遣陟与中郎将宏璆如魏陟璆入境而问讳入国而问俗寿春将王布示之马射既而问之曰:吴之君子亦能斯乎!陟曰:此军人骑士肄业所及士大夫君子未有为之者矣。布大惭既至魏帝见之使傧问曰:来时吴王何如陟对曰:来时皇帝临轩百僚陪位御膳无恙晋文帝飨之百僚毕会使傧者告曰:某者安乐公也。某者匈奴单于也。陟曰:西主失土为君王所礼位同三代莫不感义匈奴边塞难羁之国君王怀之亲在坐席此诚威恩远著。又问吴之戍备几何对曰:自江都五千七百里。又问曰:道里甚远难为坚固对曰:彊界虽远而其险要必争之地不过数四犹人虽有八尺之躯靡不受患其护风寒亦数处耳文帝善之厚为之礼。
张俨使晋车骑将军贾充尚书令裴秀侍中荀勖等欲傲以所不知而不能屈。
晋张淳湣帝时为凉州牧张骏治中从事初骏遣傅[A13C]假道于蜀通表京师李雄弗许骏。又遣淳称藩于蜀以假道焉雄大悦雄。又有憾于南氐杨初淳因说曰:南氐无状屡为边害宜先讨百顷次平上わ二国并势席卷三秦东清许雒扫氛燕赵拯二帝梓宫于平阳反皇舆于雒邑此英霸之举千载一时寡君所以遣下臣冒险通诚不远万里者以陛下义声远播必能湣寡君勤王之志天下之善一也。惟陛下图之雄谓淳曰:贵主英名盖世土险兵盛何不称帝自娱一方淳曰:寡君以乃祖乃父世济忠良未能雪先人之大耻解众庶之倒悬日昃忘食枕戈待旦以琅琊中兴江东故万里翼戴将成桓文之事何言自娱邪雄有惭色曰:我乃祖乃父亦是晋臣往与六郡避难此都为同盟所推遂有今日琅琊。若能中兴大晋于中州者亦当率众辅之淳还至龙鹤募兵通表后皆达京师朝廷嘉之。
俞归为侍御史使凉州拜张重华为护羌扌交尉凉州刺史假节归至凉州重华方谋为凉王不肯受诏使亲信人沈猛谓归曰:我家主公奕世忠于晋室而不如鲜卑矣。台加慕容燕王今甫授州主大将军何以嘉劝有功忠义之臣乎!明台今宜移河右共劝州主为凉王大夫出使茍利社稷专之可也。归对曰:王者之制异姓不得称王九州之内重爵不得过公汉高一时王异姓寻皆诛寻盖权时之宜非旧体也。故王陵曰:非刘氏而王天下共伐之至于戎狄不从此例春秋时吴楚称王而诸侯不以为非者盖蛮狄畜之也。假令齐鲁称王诸侯,岂不伐之故圣上以贵公忠贤是以爵以上公位以方伯鲜卑北狄岂足为比哉!子失问也。曰:吾。又闻之有殊勋绝世者亦有不世之赏。若今便以贵公为王者设贵公以河右之众南平巴蜀东扫赵魏修复旧都以迎天子复以何爵何位可以加赏幸三思之猛具宣归言重华遂止。
凉州牧张骏遣参军王骘聘于前赵刘曜曜谓之曰:贵州必欲追踪窦融款诚和好卿能保之乎!骘曰:不能曜侍中徐邈曰:君来和同而云:不能何也。骘曰:齐桓贯泽之盟忧心兢兢诸侯不召而自至葵丘之会骄而矜诞叛者九国赵国之化常如今日可也。若政教陵迟尚未能察迩者之变况鄙州乎!曜顾谓左右曰:此凉州高士使乎!得人礼而遣之。
前凉韩博为张天锡从事中郎与奋节将军康妙奉表并送盟文于晋大司马桓温博有口才温甚称之尝大会温使司马刁彜嘲之彜谓博曰:君是韩卢后邪博曰:卿是韩卢后温笑曰:刁以君姓韩故相问焉他自姓刁那得韩卢后邪博曰:明公脱未之思短尾者则为刁也。一坐推叹焉。
前秦阎负梁殊俱为符生征东符柳参军生闻凉州张祚见杀元靓幼冲命负殊使凉州以书喻之负殊至姑臧元靓年幼冲不见殊等其凉州牧张瓘谓负殊曰:孤之本朝世执忠节远宗大晋臣无境外之交君等何为而至负殊曰:晋王以邻藩义好有自来矣。虽拥阻山河然风通道会不欲使羊陆二公独美于前主上以钦明绍统八表宅心光被四海格于天地晋王思与张王齐曜大明交玉帛之好兼与君公同金兰之契是以不远而来有何怪乎!瓘曰:羊陆一时之事亦非纯臣之义也。本朝六世重光固忠不二。若与符征东交玉帛之好者便是上违先公纯诚雅志下乖河右遵奉之情负殊曰:昔微子去殷项伯归汉虽背君违亲前史美其先觉亡晋之馀远逃江会天命去之沦绝已久故尊先王翻然改图北面二赵盖神无方鉴机而作君公。若欲称制河西众旅非秦之敌如欲宗归遗晋深乖先君雅旨孰。若远踪窦融附汉之规近述先王归赵之事垂祚无穷永享遐祉乎!瓘曰:中州无信好食誓言往与石氏通好旋见寇袭中国之风诫在昔日不足复论通和之事也。负殊曰:三王异政五帝殊风赵多奸诈秦以义信,岂可同年而语哉!张先杨初皆擅兵一方不供王贡先帝命将擒之宥其难恕之罪加以爵封之荣今上道合二仪慈弘山海信符阴阳御物无际不可以二赵相况也。瓘曰:秦。若兵彊化盛自可先取江南天下自然尽为秦有何辱征东之命负殊曰:先帝以大圣神武开构鸿基彊燕纳款八州顺轨主上钦明道必隆世慨徽号拥于西河正朔未加吴会以吴必须兵凉可以义故遣行人先申大好如君公不能蹈机而发者正可缓江南数年之命回师西旆恐凉州弗可保也。瓘曰:我跨据三州带甲十万西包昆域东阻大河伐人有馀而况自固秦何能为患负殊曰:贵州险塞孰。若崤函五郡之众何如秦雍张琚杜洪因赵之成资据天阻之固策三秦之锐藉陆海之饶劲士风集骁骑如云自谓天下可平关中可固先帝神矛一指望旗冰解人咏来苏不觉易主燕虽虎视关东犹以地势之义逆顺之理北面称藩贡不逾月致肃慎楛矢通九夷之珍单于屈膝名王内附控弦之士百有馀万鼓行而济西河者君公何以抗之盍追遵先王臣赵故事世享大美为秦之西藩瓘曰:然秦之德义加于天下江南何以不宾负殊曰:文身之俗负阻江山道污先叛化盛后宾自古而然岂但今也。故诗云:蠢尔蛮荆大邦为仇言其不可以德义怀也。瓘曰:古秦据汉旧都地兼将相文武辅臣领袖一时者谁也。负殊曰:皇室懿藩忠。若公旦者则大司马武都王安征东大将军晋王柳文武兼才神器秀拔入可允百工出能折冲万里者卫大将军广平王黄眉后将军清河王法龙骧将军东海王坚之兄弟其耆年硕德德侔尚父者则太师录尚书事广宁公鱼遵其清素刚严骨鲠贞亮则左光禄大夫彊平金紫光禄程肱牛夷博闻强识探赜索幽则中书监胡文中书令王鱼黄门侍郎李柔雄毅厚重权智无方则左卫将军李威右卫将军符雅才识明达令行禁止则特进领御史中丞梁平老特进光禄大夫强注侍中尚书吕婆楼文史富赡郁为文宗则尚书右仆射董荣秘书监王著作郎梁谠骁勇多权略攻必取战必胜关张之流万人之敌者则前将军新兴王飞建节将军邓羌立忠将军彭越安远将军范俱难建武将军徐盛常伯纳言卿扌交牧守则人皆文武莫非才贤其馀怀经世之才蕴佐时之略守南山之操遂而不夺者王猛朱彤之伦相望于谷济济多士焉可罄言姚襄张平一时之杰各拥众数万狼顾偏方皆委忠献款请为臣妾小不事大春秋所诛惟君公图之瓘叹曰:此事决之主上非身所了负殊曰:凉王虽天纵英睿然尚幼冲君公居伊霍之任安危所系见机之义实在君公瓘新辅政河西所在兵起惧秦师之至乃言于元靓遣使称藩生因其所称而授之。
后秦张构与梁裴为姚兴使敦煌拜沮渠蒙逊镇西大将军沙州刺史西海侯时兴亦拜秃发傉檀为车骑将军封广武公蒙逊闻之不悦谓裴等曰:傉檀上公之位而身为后者何也。构对曰:傉檀轻狡不仁款诚未著圣朝所以加其重爵者褒其归善即叙之义耳将军忠贯白日勋高一时当入谐鼎味翊赞帝室安可以不信待也。圣朝爵必称功官不越德如尹纬姚晃佐命初基齐难徐雒元勋骁将并位才二品爵止侯伯将军何以先之乎!窦融殷勤固让不欲居故臣之右未解将军忽有此问蒙逊曰:朝廷何不即以张掖见封乃更远封西海构曰:盖欲广大将军之国耳蒙逊大悦乃受拜。
南凉曲梁明为秃发利鹿孤记室监利鹿孤既绍兄位使梁明聘于业曰:贵主先王创业启运功高先世宜为国之太祖有子何以不立梁明曰:有子羌奴先王之命也。业曰:昔成王弱龄周召作宰汉昭八岁金霍夹辅虽嗣子幼冲而二叔休明左提右挈不亦可乎!梁明曰:宋宣能以国让春秋美之孙伯符委事仲谋终开有吴之业。且兄终弟及殷汤之制也。亦圣人之格言万代之通式何必系已为是绍兄为非业曰:美哉!使乎!之义也。
关尚为傉檀参军姚兴遣使拜傉檀为车骑将军广武公傉檀以兴之盛。又密图姑臧乃去其年号罢尚书丞郎官遣尚聘于兴兴谓尚曰:车骑投诚献款为国藩屏擅兴兵众辄造大城为臣之道固。若是乎!尚曰:王侯设险以自固先王之制也。所以安人卫众预备不虞车骑僻在遐藩密迩寇南则逆羌未宾西则蒙逊跋扈盖为国家重门之防不图陛下忽以为嫌兴笑曰:卿言是也。
史暠为傉檀西曹从事时姚兴署傉檀车骑将军凉州刺史傉檀遣暠聘于兴兴谓暠曰:车骑坐定凉州衣锦本国其德我乎!暠曰:车骑积德河西少播英问王威未接投诚万里陛下官方任才量功授职彜伦之常何德之有兴曰:朕不以州授车骑何从得之暠曰:使河西云扰吕氏颠狈者实繇车骑兄弟倾其根本陛下虽鸿罗遐被凉州犹在天网之外故征西以周召之重力屈姑臧齐难以王旅之盛势挫张掖王尚孤城独守外逼戎狄陛下不连兵十年殚竭中国凉州未易取也。今以虚名假人自收大利乃知妙自天圣与道合虽云:迁授盖亦时宜兴悦其言拜骑都尉。
南燕韩范仕慕容超超母妻先在长安为后秦姚兴所拘责超称藩求太乐诸伎超因降尊号遣范使于兴及至长安兴谓范曰:封恺前来燕王与朕抗礼及卿至也。款然而附为依春秋以小事大之义为当专以孝敬为母屈人也。曰:昔周爵五等公侯异品小大之礼因而生焉今陛下命世龙兴光宅西秦本朝主上承祖宗遗烈定鼎东齐中分天曜南西并帝通聘结好义尚谦冲便至矜诞茍折行人殊似吴晋争盟滕薛竞长恐伤大秦堂堂之盛有损皇燕巍巍之美彼我俱失窃未安之兴怒曰:若如卿言便是非为大小而来范曰:虽繇大小之义亦缘寡君纯孝过于重华愿陛下体敬亲之道沛然垂湣兴曰:吾久不见贾生自谓过之今不及矣。于是为范设旧交之礼申叙平生谓范曰:燕王在此朕亦见之风表乃可于机辨未也。范曰:大辩。若讷圣人美之况尔日龙潜凤戢和光同尘。若使负日月而行则无继天之业矣。兴笑曰:可谓使乎!延誉者也。韩范承间逞说姚兴大悦赐范千金许以超母妻还之时慕容凝自梁父奔于姚兴言于兴曰:燕王称藩本非推德权为母屈耳古之帝王尝兴师征质,岂可虚还其母乎!母。若一还必不复臣也。宜先制其送伎然后归之兴意乃变。
张华为慕容超仆射超以母在姚兴所遣华与给事中宗王元入长安送太乐伎一百二十人于姚兴兴大悦延华入燕酒酣乐作兴黄门侍郎尹雅谓华曰:昔殷之将亡乐师归周今皇秦道盛燕乐来庭兴废之兆见于此矣。华曰:自古帝王为道不同权谲之理会于成功故。《老子》曰: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今总章西入必由余东归祸福之兆此其验乎!兴怒曰:昔齐楚竞辩二国连师卿小国之臣何敢抗衡朝士华逊辞曰:奉使之始实愿交欢上国上国既遗小国之臣辱及寡君社稷臣亦何心而不仰酬兴善之,于是还超母妻。
宋张衤韦仕晋为琅琊王郎中尝使苻坚在陛下以手障额看坚,坚问曰:视天子不过衤及卿何慢朕答曰:臣在南中闻长安氐为人主谓陛下头上有角坚大笑。
南齐明僧暠初仕宋孝武大明中再使后魏于时新诛司空竟陵王诞孝武谓曰:若问广陵之事何以答之对曰:周之管蔡汉之淮南帝大悦及至魏魏问曰:卿衔此命当缘上国无相逾者耶答曰:聪明特达举袂成帷比衤及交领也。屋之。又无下仆。《晏子》所谓看国善恶故再辱此庭。
司马宪为殿中郎口辩有才地使魏见称于北。
崔庆远朱选之俱为丰城县公遥昌征虏参车海陵王建武二年后魏孝文攻寿春遣使呼城内人遥昌遣庆远选之诣孝文庆远曰:旌盖飘𤧸远涉淮泗风尘惨烈无乃劳止孝文曰:六龙腾跃忽千里经途未远不足为劳庆远曰:川境既殊远劳轩驾屈完有言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孝文曰:故当有故卿欲使我含瑕依违为欲指斥其事庆远曰:包荒之德本施北政未承来议无所含瑕孝文曰:朕本欲有言会卿来问齐主废立有例不庆远曰:废昏立明古今同揆中兴克昌岂惟一代主上与先武帝非唯昆季有同鱼水武皇临终以后事嗣孙荒迷废为郁林功臣固请爰立明圣上逼太后之严令下迫群臣之稽颡俯从亿兆践登皇极未审圣旨独何疑怪孝文曰:闻卿此言殊解我心但哲妇倾城何足可用果如所言武帝子弟今皆何在庆远曰:七王同恶皆伏管蔡之诛其馀列藩二十馀国内列清阶外典方牧哲妇之戒古人所惑然十乱盈朝实惟文母孝文曰:如我闻靡有孑遗卿言美而乖未足全信孝文。又曰:云罗所掩六合宜一故往年与齐武书言有今日之事书似未达齐主命也。南使既反情有怆然朕亦休兵此段犹是本意不必专为问罪。若如卿言便可释然庆远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圣人奇兵今旨欲宪章圣人不失其美,岂不善哉!孝文曰:卿欲为朕和亲为欲不和庆远曰:和亲则二国交欢苍生再赖不和则二国交恶苍生涂炭和与不和裁繇圣衷孝文曰:朕来为复游行盐境北去洛都率尔便至亦不攻城亦不伐坞卿勿以为虑孝文设酒及羊炙杂果。又谓庆远曰:卿主既黜凶嗣不违忠孝何以不立近亲如周公辅成王而茍欲自取庆远答曰:成王有亚圣之贤故周公得辅而相之今近藩虽无悖德未有成王之贤霍光亦舍汉藩亲而远立宣帝孝文曰:若尔霍光自为君当复得为忠臣不庆远曰:此非其类乃可宣帝立与不立义帝云:何皇上岂得与霍光为匹。若尔何以不言武王伐纣何意不立微子而辅之茍贪天下孝文大笑明日列军向城东遣道登道人进城内施众僧绢五百疋庆远选之各糸习络带。
●卷六百六十
○奉使部·敏辩第二
梁徐陵为湘东王记室兼通直散骑常侍使魏魏人授馆宴宾是日甚热其主客魏收嘲陵曰:今日之热当繇徐常侍来陵即答曰:昔王肃至北魏始制礼仪今我来聘使卿复知寒暑收大惭。
后魏燕凤初为道武代王佐长史时前秦苻坚遣使牛恬朝贡令凤报之坚问凤代王何如人凤对曰:宽和仁爱经略高远一时之雄主尝有并吞天下之志坚曰:卿辈北人无钢甲利器敌弱则进强即退走安能并兼凤曰:北人壮悍上马持三仗驱驰。若飞主上雄隽率服北土控弦百万号令。若一军无辎重樵爨之苦轻行速捷因敌取资此南方所以疲弊而北方所以常胜也。坚曰:彼国人马实为多少凤曰:控弦之士数十万见马百万匹坚曰:卿言人众可尔说马太多是虚辞耳凤曰:云中川自东山至西河二百里北山至南山百有馀里每岁孟秋马常大集略为满川以此推之使人之言犹当未尽凤还坚厚加赠遗秦王汉子仪有略道武将图慕容垂以仪观之垂问仪道武不自来之意仪曰:先人以来世据北土子孙相承不失其旧乃祖受晋正爵称代王东与燕世为兄弟仪之奉使理谓非失垂壮其对因戏曰:吾威加四海卿主不自见吾云:何非失仪曰:燕。若不修文德欲以兵威自强此乃本朝将帅之事非仪所知也。李孝伯大武时为建义将军真君末车驾南伐将出彭城宋文帝子安北将军徐州刺史武陵王骏遣将马文恭率步骑万馀至萧城前军击破之文恭走免执其队主蒯应宋闻大驾南巡。又遣其弟太尉江夏王义恭率众赴彭城帝至彭城登亚父蒙以望城内遣送蒯应至小市门宣诏劳问义恭等并遣自陈萧城之败义恭等问应魏帝来与不应曰:自来。又问今在何处应曰:在城西南。又问士马多少应曰:中军四十馀万骏遣人献酒二器甘蔗百挺并请骆帝明旦复登亚父蒙遣孝伯至小市骏亦遣其长史张畅对孝伯孝伯遥问畅姓畅曰:姓张孝伯曰:是张长史也。畅曰:君何得见识李孝伯曰:既涉北境何容不识问孝伯曰:君复何姓居何官也。孝伯曰:我戎行一夫何足致问然足与君相敌主上有诏诏太尉安北可暂出门欲与相见朕亦不攻彭城何为劳苦将士城上严备今遣赐送骆及貂裘杂物畅曰:有诏之言正可施于彼国何称之于此孝伯曰:卿家太尉安北是人臣不畅曰:是也。孝伯曰:我朝廷奄有万国率土之滨莫敢不臣纵为邻国之君何为不称诏于邻国之臣孝伯。又问畅曰:何至遽杜门绝桥畅曰:二王以魏帝壁垒未立将士疲劳此精甲十万人思致命恐轻相凌践故。且闭城耳待休息士马然后共治战场克日交战孝伯曰:令行禁止主将常事宜当以法裁物何用废桥杜门穷城之中复何以十万夸大我亦有良马百万复何以此相矜畅曰:侯王设险何但法令而已我。若夸君当言百万所以言十万者正是二王左右素所畜养者耳此城内有数州士庶工徒营伍犹所未论我本斗人不斗马足。且冀之北土马之所生君复何以逸足见夸也。孝伯曰:王侯设险诚如来言开闭有常何为杜塞绝桥之意义在何也。且城守君之所习野战我之所长我之恃马犹如君之恃城耳城内有具思者常至京师义恭遣视之思识是孝伯思前问孝伯曰:李尚书行涂有劳李孝伯曰:此事应相与共知思答缘共知所以仰劳孝伯曰:感君至意既开门畅屏人却仗出受赐物孝伯曰:诏以貂裘赐太尉骆骡马赐安北蒲桃酒及诸食味当相与同进畅曰:二王敬白魏帝知欲垂见常愿面接但受命本朝{天水}居藩任人臣无境外之交故无容私觌义恭献皮褶一具骏奉酒二器甘蔗百挺孝伯曰:又有诏太尉安北久绝南信殊当忧悒。若欲遣信者当为护送脱须骑者亦当以马送之畅曰:此方间路甚多使命日夕往来不复以此劳魏帝也。孝伯曰:亦知有水路似为白贼所断畅曰:君著白衣故称白贼也。孝伯大笑曰:今日白贼似异黄巾赤眉畅曰:黄巾赤眉不在江南孝伯曰:虽不在江南亦不离徐方也。孝伯曰:向与安北相闻何以久而不报畅曰:二王贵远启闻为难孝伯曰:周公握发吐哺二王何独贵远畅曰:握发吐哺不谓邻国之人也。孝伯曰:本邦尚尔邻国弥应尽恭。且宾主有礼主人宜以礼接畅曰:昨见众宾至门未为有礼孝伯曰:非是宾至无礼直是主人忽忽无待宾调度耳孝伯。又言有诏程天祚一介常人诚知非江南之选近于汝阳被九抢落在殷水我使牵而出之凡人骨肉分张并思集聚闻其弟在此如何不遣暂出寻自令反岂复茍留一人畅曰:知欲程天祚兄弟集聚已勒遣之但其固辞不往孝伯曰:,岂有子弟闻其父兄而反不肯相见此便禽兽之不。若贵土风俗何至如此帝。又遣赐义恭骏等毡各一领盐各九种并胡<皮>孝伯曰:各有所宜白盐是食盐主上自食黑盐治腹胀气满末之六铢以酒而服胡盐治目痛戎盐治诸疮赤盐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作食盐太尉安北何不遣人来至朕问彼此之情虽不可尽要复见朕小大知朕老少观朕为人畅曰:魏帝久为往来所见李尚书亲自衔命不患彼此不尽故不复遣信义恭献蜡烛十挺骏献锦十疋孝伯曰:君南土士人何为著ハ君而著此将士云:何畅曰:士人之言诚为多愧但以不武受命统军戎阵之间不容缓服孝伯曰:永昌王自顷常镇长安今领精骑八万直造淮南寿春亦固不敢相御向送刘康祖首彼之所见王玄谟甚是所悉亦是常才耳何意作如此任使以致奔败自入境七百馀里主人竟不能一相拒邹山之险彼之所冯前锋始得接手崔邪利便尔入{宀几}将士倒出之主上丐其生命今从在此复何以轻脱遣马文恭至萧县使望风退挠也。彼之民人甚相忿怨言清平之时赋我租帛至有急难不能相拯畅曰:知永昌已过淮南康祖为其所破比有信使无此消息王元谟南土偏将不谓为才但以其北人故为前驱引耳大军未至而河冰向合元谟量宜反旆未为失但因夜回归致戎马惊乱耳我家县瓠小城陈宪小将魏帝倾国攻围累旬不充胡盛之偏裨小帅众无一旅始济融水魏国君臣奔败仅得免脱滑台之师无所多愧邹山小戍虽有微险河畔之民多是新附始慕政化奸盗未息亦使崔邪利抚之而已今虽陷没何损于国魏帝自以十万之师而制一崔邪利乃复言是也。近闻萧县百姓并依山险聊遣马文恭以十队迎之耳文恭谓前以三队出还走彼大营稽元敬以百舸至留城魏军奔败轻敌致此亦非所恤王境人民列居河畔二国交兵当平加抚养而魏师入境事生意外官不负民民亦何怨知入境七百无相捍拒此自上繇太尉神次在武陵圣略军国之要虽不豫闻然用兵有机间亦不容相语孝伯曰:君借此虚谈支离相对可谓遁辞知其所穷。且主上当不围此城自率众军直造步南事。若办城固不待攻围南行不捷彭城亦非所欲也。我今当南欲饮马江湖耳畅曰:去留之事自适彼怀。若魏帝遂得饮马长江便为无复天道孝伯曰:自北而南实唯人化饮马长江岂独天道畅将还城谓孝伯曰:冀荡定有期相代无远君。若得还宋朝今为相识之始孝伯曰:今当先至建业以待君耳恐尔日君与二王面缚请罪不暇为容孝伯风容闲雅应答如流畅及左右甚相嗟叹帝大喜进爵宣城公。
李彪孝文时为散骑常侍使于南齐齐遣其主客郎刘绘接对并设宴乐乃辞乐及坐彪曰:齐主既赐燕乐以劳行人向辞乐者卿或未相体自丧礼废替于兹已久我皇孝性自天追慕罔极故有今者丧除之议去三月晦朝臣始除衷裳犹以素服从事裴谢在北固应具此我今辞乐想卿无怪绘答言辞乐之事向以不异请问魏朝丧礼竟何所依彪曰:高宗三年孝文逾月今圣上追鞠育之深恩感慈训之厚德报于殷汉之间可谓德礼之变绘复问。若欲遵古何为不终三年彪曰:万机不可久旷故割至慕俯从群议服变不异三年而限同一期可谓亡礼之礼绘言大哉!叔氏专以礼许人彪曰:圣朝自为旷代之制何关许人绘言百官扌已听于蒙宰万机何虑于旷彪曰:我闻载籍五帝之臣臣不。若君故君亲览其事三王君臣智等故共理机务五霸臣过于君故事决于下我朝官司皆五帝之臣主上亲览盖远轨轩唐彪将还齐武帝亲谓曰:卿前使还日赋阮诗云:但愿长暇后岁复来游果如今日卿此还也。复有来理不彪答言使臣请重赋阮。《诗》曰:宴ぅ清都中一去永矣。哉!齐武泫然曰:清都可尔一去何事观卿此言似成长阔朕当以殊礼相送遂亲至琅邪城登山临水命群臣赋诗以送别其见重如此彪前后六度衔命南人奇其謇谔。
许赤虎涉猎经史善嘲谑孝文延兴中为著作郎使江南应对敏捷虽言不典故而南人颇称机敏滑稽东魏李谐为卫将军梁武求通和好朝廷盛选行人以谐兼散骑常侍为聘使主谐至石头梁遣其主客郎范肯当接谐问肯曰:主客在郎官几时肯答曰:我本训胄虎门适复今任谐言国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郎肯答曰:特为应接远宾故权兼耳谐言屈已济务诚得事宜繇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转肯答曰:自顾菲薄不足对扬盛美岂敢言屈肯问曰:今犹尚暖北间当小寒于此谐答曰:地居阴阳之正寒暑适时不知多少肯曰:所访邺下岂是测影之地谐答曰:皆是皇居帝里相去不远可得统而言之肯曰:雒阳既称盛美何事迁邺谐答曰:不常厥邑于兹五邦王者无外所在关河复何所怪肯曰:殷人否危故迁相耿贵朝何为而迁谐答圣人藏往知来相时而动何必俟于隆替肯曰:金陵王气兆于先代黄旗紫盖本出东南君临万邦故宜在此谐答曰:帝王符命岂得与中国比隆紫盖黄旗终于入雒无乃自害也。有口之说乃是排谐亦何足道梁武亲问谐曰:魏朝人士德行四科之徒凡有几人谐对曰:本朝多士义等如林文武贤才布在列位四科之美非无其人庸短造次无以备启梁武曰:武王有乱臣十人魏虽人物之盛岂得顿如卿言谐曰:愚谓周称十人本举佐命至于济济多士实是文王之诗皇朝廊庙之才足与周人有兢梁武曰:若尔文足标异武有冠绝者便可指陈谐曰:大丞相渤海王秉文经武左右皇极画一九州县衡四海录尚书汝阳王元叔昭尚书令元世隽宗室之秀绾政朝端左仆射司马子如右仆射高隆之并时誉民英戮力礻卑辅侍中高岳侍中孙胜勋贤忠亮宣赞王猷自馀才美不可具悉梁武曰:故宜辅弼幼主永固基业深不可言江南称其才辩。又梁使陆晏来聘谐郊劳过朝歌晏曰:殷之顽民正应在此谐曰:永嘉东迁尽归江东。
北齐李绘初仕后魏武定初兼通直散骑常侍为聘梁使至梁武帝问绘高祖今在何处绘曰:今在晋阳肃遏边寇梁武曰:黑獭。若为形容高祖作何经略绘曰:黑獭游魂关右人神厌毒连岁凶灾百姓怀土丞相奇略不世畜锐观[C260]攻昧取亡势必不远梁武曰:如卿言极佳与梁人汎言氏族袁狎曰:未。若我本出自黄帝姓在十四之限绘曰:兄所出虽远当共车千秋分一字耳一坐皆笑。
后周杜杲太祖时为司仓上士时陈文帝质子安成王顼在后梁梁平顼归长安帝欲归之乃使杲使陈陈人,于是以鲁山归我帝乃拜顼柱国大将军诏杲送之还国陈文帝谓杲曰:家弟今蒙礼遣实是周朝之惠然不还彼鲁山亦恐未能及此杲答曰:安成之在关中乃咸阳一布衣耳然是陈之介弟其价岂止一城本朝亲睦九族恕已及物上遵太祖遗旨下思继好之义所以发德音者盖为此也。若肯侔鲁山固当不贪一镇况鲁山梁之旧地梁即本朝藩臣。若以始末言之鲁山自合归国云:以寻常之土易已骨肉之亲使臣犹为不可何以闻诸朝廷文帝惭恧久之乃曰:前言戏之耳自是接遇有加常礼及杲还命引升殿亲降御座执手以别朝廷嘉之后为车骑大将军时陈将华皎来附诏令卫公直督元定等援之与陈人交战我师不利元定等没自是连兵不息东南骚动高祖患之乃授杲御正中大夫使于陈论保境息民之意陈宣帝遣其黄门侍郎徐陵谓杲曰:两国通和本欲救患分灾彼朝受我叛人何也。杲。若曰:陈主昔在本朝非慕义而至上授以柱国位极人臣子女玉帛备礼将送遂主社稷孰谓非恩郝烈之徒边民狂狡曾未执德而先纳之今受华氏正是相报过自彼始岂在本朝陵曰:彼纳华皎志图吞噬此受郝烈容之而已。且华皎方州列将窃邑叛亡郝烈一百许户脱身逃窜大小有异岂得同年而语乎!杲曰:大小虽殊受降一也。若论先后本朝无失陵曰:周朝送主上还国既以为恩卫公共元定渡江孰云:非怨计恩之与怨亦足相当杲曰:元定等军败身囚其怨已灭陈主负扆冯王其恩犹在。且怨繇彼国恩起本朝以怨酬恩未之闻也。陵乃笑而不答杲因谓之曰:今三方鼎立各图进取茍有[C260]隙实启敌心本朝与陈日敦邻睦𬨎轩往反积有岁年比为疆场之事遂为仇敌构怨连兵略无宁岁鹬蚌狗兔势不俱全。若使齐寇乘之则彼此危矣。孰与息忿悔祸迁虑改图陈国息争桑之心本朝弘灌瓜之义张旃拭玉修好如初共为掎角以取齐氏非唯两主之庆实亦兆庶赖之陵具以闻陈宣帝许之遂遣使来聘。
唐郑元璹武德中为鸿胪卿时突厥寇并州高祖令元璹充使招慰突厥从介休至晋州数百里间精骑数十万填映山谷及见元璹责中国违背之事元璹随机应对竟无所屈因数突厥背诞之罪突厥大惭不能报元璹。又谓颉利曰:汉与突厥其俗各异汉得突厥既不能臣突厥得汉复何所用。且抄掠资财皆入将士在于可汗一无所得不如早收兵马遣使和好国家必有重赏币帛皆入可汗免有劬劳坐受利益大唐初有天下即与可汗结为兄弟行人往来音问不绝今乃舍善取怨违多就少何也。颉利纳其言即引还太宗致书慰之曰:知公已共可汗结和遂使边亭息警烽火不燃和戎之功岂唯魏绛金石之锡故当非远。
相里元奖贞观中为司农丞使高丽初至平壤盖苏文已率兵破新罗两城其王遣使召之及将兵还国元奖谓苏文曰:主上令高丽罢兵勿击新罗元奖卫命而来正为此耳苏文曰:高丽新罗怨隙已久往者隋室相侵新罗乘[C260]夺地高丽五百里城邑新罗皆据有之自非反地还城此兵恐未能已元奖曰: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至如辽东诸城旧并中国群县高丽今必求本地中国亦须复疆宇国家尚。且不言高丽岂得违命苏文竟不从。
萧昕代宗大历初为国子祭酒使回纥回纥恃功庭诘昕曰:禄山思明之乱非我无以佐定唐国柰何市马而失信不时归价众皆失色昕答曰:国家自平寇难赏功无丝发之遗况邻国乎!且仆固怀恩我之叛臣乃者尔助为乱联西戎而犯郊畿及吐蕃败走回纥悔惧稽颡乞和非大唐存念旧功则当匹马不得出塞矣。是回纥自绝非我失信回纥惭退加礼。
卢群德宗贞元中为兵部员外郎时淮西节度吴少诚擅开决刁洧等水漕免溉田遣中使止之少诚不从命。又令群往诘之少诚曰:开此渠大利于人群曰:为臣之道不合自专虽便于人须俟君命。且人臣须以恭恪为事。若事君不尽恭恪即责下吏恭恪固亦难矣。凡数百千言谕以君臣之分忠顺之美少诚乃从命即停工役群聪博有口辩好谈论与少诚言古今成败少诚叹伏之少诚。又与群唱和赋诗自言以反侧尝蒙隔在恩外群醉复歌。《诗》曰:祥瑞不是在仓米饭太平须得边将忠臣卫霍忠诚奉主貔虎十万一身江河潜注息浪蛮貊款塞无尘但得百僚师长肝胆不用三军罗绮金银少诚大感悦。
刘元鼎穆宗长庆初为大理卿使吐蕃路经河州见其都元即尚书令尚骑必儿云:回鹘小国也。我以丙申年逾碛讨逐去其城郭二日程计到即破灭矣。会我本国有丧而还回鹘之弱如此而唐国待之厚于我何哉!元鼎云:回鹘于国家有救难之勋。又不曾侵夺分寸土地岂得不厚乎!
梁李振唐末为太祖宣义节度副使天祐初太祖召振谓曰:青州王师范来降易岁尚处故藩今将奏请徙授方面其为我驰骑以慈意达之振至青州师范即日出公府以节度观察二印及文薄管钥授于振师范虽已受代而疑挠特甚屡挥泣求贷其族振因以功还谕之曰:公不念张绣事耶汉末绣屡与曹公立敌岂德之耶及袁绍遣使招绣贾诩曰:袁家父子自不相容何能主天下英士曹公挟天子令诸侯其志大不以私仇为意不宜疑之今梁王亦然岂以私怒害忠贤耶师范恍然大悟翌日以其族西迁太祖乃表振为青州留后未几征还。
后唐李严为客省使奉使于蜀时为枢密使宋光嗣召严曲宴因以近事讯于严严对曰:吾皇前年四月即位于邺宫当月下郓州十月四日亲统万骑破贼中都乘胜鼓行遂诛汴孽伪梁尚有兵三十万谋臣猛将解甲倒戈西尽甘凉东渐海外南逾闽浙北极幽陵牧伯侯王称藩不暇家财入贡府实上供吴国本朝旧臣岐下先皇元老遣子入侍述职称藩淮南之君卑辞厚贡湖湘荆楚杭越瓯闽异货奇珍府无虚月吾皇以德怀来以威款附顺则氵丞之以恩泽逆则问之以干戈四海车书大同非晚光嗣曰:荆吴即余所未知唯岐下宋公我之姻好洞见其心反复多端专谋跋扈大国不足信也。似闻契丹部族近日稍强大国可无虑乎!严曰:子言虏之强盛孰。若伪梁曰:比梁差劣也。严曰:吾国视北虏如蚤虱耳以其无害不足把搔吾朝良将劲兵布列天下彼不劳一郡之兵一校之众则悬首街尽为奴虏但以天生四夷终难绝类不在九州之本未欲穷兵黩武故也。光嗣闻严辩对畏而奇之。
姚坤为供奉官先是契丹阿保机深贮乱华之志欲收兵大兴虑渤海踵其后一年举军众讨渤海之辽东令秃饣委卢文进据营平等州扰我燕蓟明宗初纂嗣遣坤赍空函告哀至西楼属阿保机在渤海。又径至慎州崎岖万里既谒见保机延入穷庐保机身长九尺被锦袍大带垂后与妻对榻引见坤坤未致命保机先问曰:闻尔汉土河南北各有一天子信乎!坤曰:河南天子今年四月一日洛城军变今凶问至矣。河北总管令公比为魏州军乱先帝诏令除讨既闻内难军众离心及京城无主上下坚册令公请主社稷今已顺人望登帝位矣。保机号嗛兆声泪俱发曰:我与河东先是约为兄弟河南天子吾儿也。近闻汉地兵乱点得甲马五万骑比欲自往洛阳救助我儿。又缘渤海未下我儿果致如此冤哉!泣下不能已。又谓坤曰:如今汉土天子初闻洛阳有难何不急救致令及此坤曰:非不急切地远阻隔不及也。又曰:我儿既无当合取我量安得自便坤曰:吾皇将兵二十年位至大总管所部精兵三十万众口一心坚相推戴违之则立见祸生非不知禀天皇王意旨无柰人心何其子突欲在侧谓姚坤曰:汉使勿多谈因引左氏牵牛蹊田之说以折坤坤曰:应天顺人不同匹夫之义只如天皇王初领国事岂是强取之耶保机因曰:理当须此我汉国儿子致有此难我知之矣。闻此儿有宫婢二千乐官千人终日放鹰走犬耽酒嗜色不惜人民任使不肖致得天下皆怒我自闻如此尝忧倾覆一月前已有人来报知我便举家断酒解放鹰犬休罢乐官我亦有诸部家乐千人非公宴未尝妄举我。若所为似我儿亦应不能持久矣。自此得以为戒。又曰:汉国儿与我虽父子亦曾彼此仇掣俱有恶心与尔今天子彼此无恶足得欢好尔先复命戎续将马三万骑至幽镇已来与尔家天子面为盟约我要幽州令汉儿把捉更不复侵汝汉界。又问汉家收得西川信否坤曰:去年九月出兵十六日收下东西两川得兵马二十万金帛无皇帝初即位未办送来续当遣使至矣。保机欣然曰:闻西川有剑阁兵马从何过得坤曰:川路信险然先朝收复河南有精兵四十万骑使通人行处便能去得视剑阁如平地耳。
●卷六百六十一
○奉使部·守节
春秋。《传》曰:圣达节次守节盖士之亢志自守立义不侵可杀而不可辱也。乃有膺使乎!之选履不测之险或胁于威势或遭乎!羁絷沦迹于殊俗委躬于匪人乃能精恳内激直节弥厉冒白刃而靡惮滨九死而不悔虽艰厄备至而操守益固用能感动强敌震耸绝域宣皇灵而无辱折叛臣而自。若挺然劲草之质确乎!匪石之心斯足以标烈士之孤风为人伦之称首者矣。
解阳晋人楚子围宋宋人使乐婴齐告急于晋晋人使解阳如宋使无降楚曰:晋师悉起将至矣。郑人囚之而献于楚楚子厚赂之使反其言不许三而许之登诸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遂致君命楚子将杀之使与之言曰:尔既许不穀而反之何故非我无信汝则弃之速即尔刑对曰:臣闻之君能致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信载义而行之为利谋不失利以卫社稷民之主也。义无二信信无二命(义不行两信信不受二命也。)君之赂臣不知命也。奉命以出有死无霣。又可赂乎!臣之许君以成命也。(成其君命也。)死而成命臣之禄也。寡君有信臣下臣获考死。又何求楚子舍之以归(考成也。)。
汉杨信武帝时使モ奴信为人刚直屈强素非贵臣也。单于不亲欲召入不肯去节乃坐穹庐外。
苏武字子卿为多中厩监(多中厩名马之监也。)天汉元年。且鞮侯单于初立恐汉袭之乃曰:汉天子我丈人行也。(丈人尊老之称)尽归汉使路充国等武帝嘉其义乃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因厚赂单于答其善意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等(假吏犹言兼吏也。时推为使之吏。若今之差人充使典矣。)募士斥候百馀人俱(募人以充士卒及在道为斥候者)既至匈奴置币遗单于单于益骄非汉所望也。方欲发使送武等会缑王与长水虞常等谋反匈奴中缑王者昆邪王姊子也。与昆邪王俱降汉后随浞野侯没胡中(从赵破于击匈奴兵败而降)及卫律所降者阴相与谋劫单于毋阏氏归汉会武等至匈奴虞常在汉时素与副张胜相知私候胜曰:闻汉天子甚怨卫律常能为汉伏弩射杀之吾母与弟在汉幸蒙其赏赐张胜许之以货物与常后月馀单于出猎独阏氏子弟在虞常等七十馀人欲发其一人夜亡而告之单于子弟发兵与战缑王等皆死虞常生得(被执获也。)单于使卫律治其事张胜闻之恐前语发以状语武武曰:事如此此必及我见犯乃死重负国欲自杀(言被匈奴侵犯然后乃死是为更负汉国故欲先自杀也。)胜惠共止之虞常果引张胜单于怒召诸贵人议欲杀汉使者左伊秩訾曰:(胡官之号)即谋单于何以复加(言谋杀卫律而杀之其罚太重也。)宜皆降之单于使卫律召武受辞(致单于之命而取其对也。)武谓惠等屈节辱命虽生何面目以归汉引佩刀自刺卫律惊自抱持武驰召医凿地为坎置カ火(カ谓聚火无焱者也。)覆武其上(覆身于坎上也。)蹈其背以出血武气绝半日复息(息谓出气也。)惠等哭舆归营单于壮其节朝夕遣人候问武而收系张胜武益愈单于使使晓武(谕说令降也。)会论虞常欲因此时降武剑斩虞常已律曰:汉使张胜谋杀单于近臣(卫律自谓也。)当死单于募降者赦罪举剑欲击之胜请降律谓武曰:副有罪当坐武曰:本无谋。又非亲属何谓相坐复举剑拟之武不动律曰:苏君律前负汉归匈奴幸蒙大恩赐号称王拥众数万马畜弥山富贵如此(弥满也。)苏君今日降明日复然空以身膏草野谁复知之武不应律曰:君因我降与君为兄弟今不听吾计后虽欲复见我尚可得乎!武骂律曰:女为人臣子不顾恩义畔主背亲为降虏于蛮夷何以汝为见(言何用见汝为也。)。且单于信女使决人死生不平心持正反欲斗两主观祸败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独匈奴未耳。若知我不降明(。若汝也。言汝知我不肯降明矣。)欲令两国相攻匈奴之祸从我始矣。律知武终不可胁白单于单于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窖中(一米粟之窖而空者也。)绝不饮食天雨雪武卧啮雪与旃毛并咽之(咽吞也。)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曰:羝乳乃得归(羝牡羊也。羝不当产乳故设此言示绝其事。若燕太子丹乌白头马生角之比也。)别其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武既至海上廪食不至(无人给馈也。)掘地鼠去草实而食之(取鼠所去草实而食之去谓藏之也。)杖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尽落积五六年单于弟于干王弋射海上武能纲纺缴檠弓弩(缴生丝缕也。可以弋射檠谓辅正弓弩也。)于干王爱之给其衣食三岁馀王病赐武马畜服匿穹庐(服匿如[B124]小口大腹方底用受酒酪穹庐旃帐也。河东北界人呼小石[B124]受三斗所曰:服匿)王死后人众徙去其冬丁令盗武牛羊(丁令即上所谓丁零耳)武复穷厄初武与李陵俱为侍中武使匈奴明年陵降不敢求武久之单于使陵至海上为武置酒设乐因谓武曰:单于闻陵与子卿素厚故使陵来说足下虚心欲相待终不得归汉空自苦亡人之地信义安所见乎!前长君为奉车(武兄嘉)从至雍或阳宫伏辇下除(除谓门屏之间)触柱折辕劾大不敬伏剑自刎(刎断也。断其颈)赐二百万以葬孺卿从祠河东后土(武弟贤)官骑与黄门驸马争公(官骑官者而为骑也。黄门驸马天子驸马之在黄门者也。驸副也。金日䃅。《传》曰:养马曰:黄门也。)推堕驸马河中溺死官骑亡诏使孺卿逐捕不得惶恐饮药而死来时大夫人已不幸(不幸亦谓死)陵送葬至阳陵子卿妇年少闻已更嫁矣。独有女弟二人两女一男今复十馀年存亡不可知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陵始降时忽忽如狂自痛负汉加以老母系保宫(百官公卿表云:少府属官有居工武帝大初元年更名保宫)子卿不欲降何以过陵。且陛下春秋高法令亡常大臣无罪夷灭者数十家安危不可知子卿尚复谁为乎!愿听陵计勿复有云:武曰:武父子亡功德皆为陛下所成就位列将爵通侯兄弟亲近常愿肝脑涂地今得杀身自效虽蒙斧钺汤镬诚甘乐之臣事君犹子事父也。子为父死无所恨愿勿复再言陵与武饮数日复曰:子卿一听陵言武曰:自分已死久矣。王必欲降武请毕今日之忄效死于前陵见其至诚喟然叹曰:嗟乎!义士陵与卫律之罪上通于天因泣下г襟与武决去留匈奴凡十九岁始以强壮出及还须发尽白。
后汉来歙光武时大中大夫建武二年始使隗嚣五年复持节送马援因奉玺书于嚣既还复往说嚣嚣遂遣子恂随歙入质拜歙为中郎将时山东略定帝谋西收嚣兵与俱伐蜀乃使歙喻旨嚣将王元说嚣多设疑故久犹豫不决歙素刚毅遂发愤恚责嚣曰:国家以君知臧否晓废兴故以手书畅意足下推忠诚遣伯春委质(嚣子恂字伯春)是臣主之交信也。今反欲用佞惑之言为族灭之计叛主负子违背忠信乎!吉凶之决在于今日因欲前刺嚣嚣起入部勒兵将杀歙歙随杖节就车而去嚣愈怒王元劝嚣杀歙使牛邯将兵围守之嚣将王遵谏曰:愚闻为国者慎器与名为家者畏怨重祸惧慎名器则下服其命轻用怨祸则家受其殃今将军遣子质汉内怀它志名器逆矣。外人有议欲谋汉使轻怨祸矣。古者列国兵交使在其间所以重兵贵和而不任战也。何况承王命藉重而犯之哉!君叔虽单车远使而陛下之外兄也。害之无损于汉而随以族灭昔宋执楚使遂有析骸易子之祸小国犹不可辱况于万乘之主重以伯春之命哉!歙为人有信义言行不违及往来游说皆可案覆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多为其言故得免而东归郑众明帝永平中为越骑司马给事中是时北匈奴遣使求和亲八年帝遣众持节使匈奴众至北庭虏欲令拜众不为屈单于大怒围守闭之不与水火欲胁服众拔刀自誓单于恐而止乃更发使随众还京师朝议复欲遣使报之众上疏谏曰:臣伏闻北单于之众坚三十六国之心也。又当扬汉和亲夸示邻敌今西域欲归化者局足狐疑怀土之人绝望中国耳汉使既到便偃蹇自。若复遣之虏必自谓得谋其群臣驳议者不敢复言如是南庭动摇乌桓有离析旋为边害今幸有度辽之众扬威北垂虽勿报答不敢为患帝不从复遣众因上言臣前奉使不为匈奴拜单于恚恨故遣兵围臣今复衔命必见陵折臣诚不忍持大汉节对毡裘独拜如令匈奴遂能服臣将有损大汉之强帝不听众不得已既行在路连上书固争之诏切责众追还系廷尉会赦归家其后帝见匈奴来者问众与单于争礼之状皆言匈奴中传众意气壮勇虽苏武不过乃复召众为军司马。
种劭灵帝中平末为谏议大夫将军何进将诛宦官召并州董卓至渑池而进意更狐疑遣劭迎劳之因避令还军卓疑有变使其军士以兵胁劭劭怒称诏大呼叱之军士皆披遂前责卓卓辞屈还军夕阳亭郭溥为尚书郎时献帝遣溥喻郭汜汜以屯部未定乞须留之溥因骂汜曰:卿直庸人贱夫为国上将今天子有命,何须留之吾不忍见卿所为请先杀我以章卿恶汜得溥言切意乃少喻。
马日䃅为太傅奉使山东及至淮南数有意于袁术术轻侮之遂夺取其节求去。又不听因欲逼为军师日䃅深自恨遂呕血而毙。
蜀刘巴零陵烝阳人初曹公征荆州辟为掾使招纳长沙零陵桂阳会先主略有三郡巴往零陵事不成欲游交州道还京师时诸葛亮在临烝巴与亮。《书》曰:乘危历险到值思义之民自与之众承天之心顺物之性非余身谋所能劝动。若道穷数尽将命于沧海不复顾荆州矣。亮退谓曰:刘公雄才盖世据有荆土莫不归德天人去就已可知矣。足下欲何之巴曰:受命而来不成当还此其宜也。足下何言邪先主深以为恨。
吴冯熙为中大夫使于魏文帝问曰:吴王。若欲修宿好宜当厉兵江关县于巴蜀而闻复遣修好必有变故熙曰:臣闻西使直报问。且以观[C260]非有谋也。又曰:闻吴国比年灾旱人物损以大夫之明观之何如熙对曰:吴王体量聪明善于任使赋政施役每事必咨敬养宾旅亲贤爱士赏不择怨仇而罚必加有罪臣下皆感恩怀德惟忠与义带甲百万谷帛如山稻禾沃野民无饥岁所谓金城汤池强富之国也。以臣观之轻重之分未可量也。帝不悦以陈群与熙同郡使群诱之嗛舀以重利熙不为回送至摩陂欲困苦之后。又召还未至熙惧见迫不从必危身辱命乃引刀自刺御者觉之不得死文帝闻之垂涕曰:此与苏武何异竟死于魏。
诸葛瑾为中司马汉献帝建安二十年大帝遣使蜀通好刘备与其弟亮俱公会相见退无私面。
晋张淳为凉州牧张骏为治中从事使于后蜀蜀司隶校尉景骞言于李雄曰:张淳壮士宜留任之雄曰:壮士岂为人留。且可以卿意观之骞谓淳曰:卿体大暑热可。且遣吏小住须凉淳曰:寡君以皇舆幽辱梓宫未反天下之耻未雪苍生之命倒悬故遣淳来表诚大国所论事重非下吏能传。若下吏所了者则淳本亦不来虽有火山汤海无所辞难岂寒暑之足避哉!雄曰:此人矫矫不可得用也。厚礼遣之。
蒯秦姜让为苻丕侍郎南燕慕容垂既僭伪位众至二十馀万济自石门长驱攻邺苻丕乃遣让谓垂曰:往岁大驾失据君保卫銮舆勤王诚义迈迹前烈宜述修前规终忠贞之节奈何弃崇山之功为此过举过贵能改先贤之嘉事也。深宜详思悟犹未晚垂谓让曰:孤受主上不世之恩故安全长乐公使尽众赴京师然后修复国家之业与秦永为邻好何故暗于机运不以邺见归也。大义灭亲况于意气之顾公。若迷而不反者孤亦欲穷兵势耳今事已然单马乞命不可得也。让厉色责垂曰:将军不容于国家投命于圣朝燕之尺土将军,岂有分乎!主上与将军风殊类别臭味不同奇将军于一见将军以断金宠逾宗旧任齐一藩自古君臣冥契之重岂甚此邪方付将军以六尺之孤万里之命奈何王师小败便有二图夫师起无名终则弗成天之所废人不能支将军起无名之师而欲兴天所废窃未见其可长乐公主上之元子声德过于唐魏居陜东之任为朝廷维城其可东手输将军以百城之地大夫死王事国君死社稷将军欲裂冠毁冕拔本塞源者自可任将军兵势何复多云:但念将军以七十之年县首白旗高世之忠忽为逆鬼窃为将军痛之垂默然左右劝垂杀之垂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间夫犬吠非其主何所问也。乃遣让归。
后燕梁琛聘于秦既至而秦主苻坚田于万年将礼之琛辞焉秦主遣辛劲谓之曰:宾至主裁君焉得辞。且天子无外。故曰:行在所而春秋。又有遇见之礼有何不可乎!琛曰:天子以四海为家故可云:然今灵命既分乾光氵瓜别势均义等理绝兹谈况唇亡齿寒辅车之义乎!故桓温冠境而贵朝同恤弊邑愧赖以为君忧秦人使臣未尝不饣肴干不食爵盈不饮而敬恭待命享礼有加今丑虏已获继寻旧好会遇之礼岂其时乎!遐宾小成使势屈于主然茍不以礼不敢闻命坚嘉琛有奉命之才乃以行宫具礼以见坚问琛曰:燕人物为谁琛曰:太傅评明德{艹戌}亲光辅王室吴王垂雄略冠世秀迈绝伦内赞百揆外御四国其馀,或以文,或以武进未有贤不受任官不求才者虽周文多士汉武得人未有过也。琛从兄奕时为秦尚书郎坚令琛就之琛曰:昔孔明使吴与兄瑾惟公庭相见君子志之往贤盛事,岂可忘乎!坚乃敕奕就琛微访燕之得失琛谓奕曰:琛之在燕亦犹兄之在秦人臣之礼各为本国燕之美事恐非秦所欲闻纵日月之过复非臣子所宜论也。坚闻而嘉之坚令其太子宏见欲使琛拜琛曰:昔太子以士礼者欲其由贱至贵以塞盈心在国不臣其父之臣况邻国之臣乎!且茍无纯敬则礼有往来非敢答恭但惧降屈为烦耳秦人不能对厚礼以归。
南齐颜幼明为平南将军武帝永明七年幼明及{宀几}从仆射留思教使后魏时元会与高丽使相次幼明谓后魏主客郎裴叔业曰:今日我等衔使上华来造卿国所为抗敌在乎!一魏自馀外夷理不得望我之上况东夷小貊臣属朝庭今日乃敢与我蹑踵思教谓魏尚书南郡李思冲曰:我圣朝处魏使未尝与小国列卿亦应知思冲曰:实如此但主副不得升殿耳此间坐起甚高足以相报思教曰:李道固昔使正以衣冠致隔耳魏国必缨冕而至岂容见黜幼明。又谓魏帝曰:二国相亚唯齐与魏东境小狄敢耳臣踪。
丘冠先永明中为给事中时求使蠕蠕国尚书令王俭言冠先虽名位未而义行甚重。若为行人则苏武郑众之流也,于是使蠕蠕蠕蠕逼令拜冠先执节不从以刃临之冠先曰:能杀我者尔也。不能以天子使拜戎狄者我也。遂见杀武帝以冠先不辱命赐其子雄钱一万布三十疋雄不受诣阙上。《书》曰:臣父执节如苏武守死如谷吉遂不书之良史甄不褒策万代之后谁死社稷建元四年车僧郎衔使不异抗节是同诏赠正员外郎此天朝旧准臣父成例也。今僧郎反葬家茔臣父湮弃绝域语忠烈则亦不谢车论荼苦则彼优而此剧名位不殊礼数宜等乞申哀赠书奏不省。
梁沈浚为御史中丞时侯景逼京城外援并至景表请求和诏许之既盟景知城内疾疫复怀奸计迟疑不去数日皇太子使浚诣景所景曰:即已向热非复行时十万之军何去还欲立效朝廷君可见为申闻浚曰:将军此论意在得城城内兵粮尚支百日将军储积内尽国家援军外集十万之众将何所资而反设此言欲胁朝廷耶景横刀于膝瞋目叱之浚正色责景曰:明公亲是人臣举兵向阙圣主申恩赦过已共结盟口血未干而有翻背况浚六十之年。且天子之使死生有命岂畏逆臣之刀乎!不顾而出景曰:此真司空也。然密衔之及破张乘乃求浚害之。
后梁袁敞为吏部郎使于周时主者以敞班在陈使之后敞固不从命主者诘之对曰:昔陈之祖父乃梁诸侯之下吏也。弃忠与义盗有江东今大周朝朝宗万国招携以礼。若使梁之行人在陈人之后便恐彜伦失序岂使臣之所望焉主者不能屈遂以状奏高祖善之乃诏敞与陈使异日而进使还以称旨迁侍中。
后魏于什门代人也。明元时为谒者使喻冯跋及至和龙住外不入使谓跋曰:大魏皇帝有诏须冯主出受然后敢入跋使人追逼令入入见跋不拜跋令人按其头什门曰:冯主拜受诏吾自以宾主致敬,何须苦见逼也。与跋往复声气益厉然初不挠屈既而跋止什门什门于群众之中回身背跋披后裆以辱之既而拘留随身衣裳败坏略尽虮虱被体跋遗以衣服拒而不受和龙人皆叹曰:虽古烈士无以过也。朱长生于提者并代人也。孝文时以长生为员外散骑常侍与提俱使高车既至高车王阿伏至罗乃不以礼待长生以金银器奉之至罗既受献长生曰:为臣内附宜尽臣礼何得口云:再拜而实不拜呼出帐命众中拜阿伏至罗惭其臣下大怒曰:帐中何不教我拜而辱我于大众夺长生等献物纳之丛石石兵胁之曰:为我臣则活不降则杀汝长生与于提瞋目厉声责之曰:我为魏鬼不为汝臣阿伏至罗大怒绝其饮食从者三十人皆求阿伏至罗乃给以肉酪长生与提。又不从乃各分徙之三岁乃放还帝以长生等守节远同苏武拜长生河内太守于提陇西太守并赐爵五等男从者皆为令长。
程骏为著作佐郎延兴末高丽王琏求纳女于掖庭献文许之假骏散骑常侍赐爵安丰男加伏波将军持节如高丽迎女赐布帛百疋骏至平壤或劝琏曰:魏昔与燕婚既而伐之由行人具其夷险故也。今。若送女恐不异于冯氏琏遂谬言女丧骏与琏往复经年骏责以义方琏不胜其忿遂断骏从者酒食琏欲逼辱之惮而不敢。
北齐崔肇师东魏孝静天平初为通直侍郎为慰劳青州使至齐州界为土贼崔迦业等所虏欲逼与同事肇师执事不动喻以祸福贼遂舍之仍巡慰青部而还。
阳斐字叔鸾北平渔阳人也。东魏孝静兴和中除起部郎中兼通直散骑常侍聘于梁尚书羊侃魏之叛人也。与斐有旧欲请斐至宅三致命而不答梁人曰:羊来已久经贵朝人迁革李卢亦请宅相见卿何致难斐曰:柳下惠则可吾不可梁主乃亲谓斐曰:羊侃极愿相见二国和好天下一家安得复论彼此斐终辞焉使还除廷尉少卿。
张华原为高祖大丞相府属周文帝始据雍州也。高祖犹欲以逆顺晓之使华原入关说焉周文密有拘留之意谓华原曰:若能屈骥足于此当共享富贵不尔命悬今日华原曰:渤海王命世诞生殆天所纵以明公蕞尔关右便自隔绝故使华原衔喻公旨明公不即日改除转祸为福乃欲赐胁以死而已周文嘉其亮正使东还高祖以华原久而不返每叹惜之及闻其来喜见于色累迁兖州刺史。
纥奚永安为开府后主以并州使永安告急于突厥他钵略可汗及闻齐灭他钵处永安于吐谷浑使下永安抗言曰:本国既败永安岂惜残命欲闭气自绝恐天下不知大齐有死节臣唯乞一刀以显示远近他钵嘉之赠马七十匹归之。
后周李棠为车骑大将军自魏废帝二年从尉迟迥伐蜀蜀人未战即降棠乃应募先使喻之既入成都萧问迥军中委曲棠不对乃笞辱之冀获其实棠曰:尔亡国馀烬不识安危奉命谕尔反见踬顿我王者忠臣有死而已义不为尔移志也。不能得其要指遂害之。
赵昶为中军都督太祖平弘农擢为相府典签大统九年大军失律于芒山清水氐酋李鼠仁自军逃还凭险作乱帝将讨之先求可使者遂令昶使焉见鼠仁喻以祸福群凶,或不从其命者复将加刃于昶而神色自。若志气弥厉鼠仁感悟遂相率降。
王庆武帝时为左武伯奉使至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后使来逢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帝闻而嘉之录庆前后使功迁开府仪同三司兵部大夫。
隋鲍宏初仕周为御正高祖为丞相奉使出南会王谦举兵于蜀路次潼州为谦将奚甚所执逼送成都竟不屈节谦败之后驰传入京高祖嘉之赐以金带卢恺后周武帝时为礼部大夫为聘陈副先是行人多从其国礼及恺为使一依本朝陈人莫能屈。
辛公义高祖仁寿初为扬州道黜陟大使豫章王柬恐其部内官僚犯法未入州境豫令使属公义答曰:公义奉诏不敢有私至扬州皆无纵舍柬9之。
游元炀帝时为侍御史奉使于黎阳督运杨玄感作逆乃谓元曰:独夫肆虐天下士大夫肝脑涂地加以䧟身绝域之所军粮断绝此亦天亡之时也。我今亲率义兵诛无道卿意如何元正色答曰:尊公荷国宠灵功参佐命高官重禄位古莫俦公之弟兄青紫交英当谓竭诚尽节上答鸿恩岂意坟土未干亲图反噬深为明公不取愿思祸福之端仆有死而已不敢闻命玄感怒而囚之屡胁以兵竟不屈节,于是害之唐屈突通在隋为武候车骑将军炀帝遣通以诏征汉王谅先是文帝与谅有密约曰:若玺书召汝于敕字之傍别加一点。又与玉麟符合者当就征及发书无验谅觉变诘通占对无所屈挠竟得归长安。
夏侯端高祖初擢授秘书监属李密来降东关之地未有所属端固请往招谕之乃加大将军持节为河道招慰使自澶泉济河传檄郡县东至海南至淮二十馀州并遣使送款次谯会刺史丁叔则及汴州刺史王要汉并降王世充路遂隔绝端素得众心所从二千人虽粮尽不继而皆不忍去端乃坐大泽中尽杀私马以会军士因欷曰:可斩吾首持归于贼必获富贵众皆流涕曰:公于唐家非有亲属但以忠义之故不辞于死,岂有害公而取富贵耶竟冒榛梗昼夜兼行从者唯三十二人或坠崖溺水。又死其半及至见高祖但谢无功高祖悯之复以为秘书监。
汉阳郡李瑰武德中赍布帛数万与突厥结和亲颉利可汗初见瑰箕踞瑰饵以厚利颉利大悦改容加敬遣使随瑰献名马后复将命颉利谓左右曰:李瑰前来恨不屈之今日必令下拜瑰微知之及见颉利长揖不屈节颉利大怒乃留瑰不遣瑰神意自。若竟不为之屈颉利知不可以威胁始礼遣之。
崔敦礼为检扌交右骁卫长史武德九年太宗令敦礼往幽州召庐江王李瑗瑗举兵反执敦礼问以京师消息敦礼竟无屈挠及瑗诛太宗壮之赐以良马及黄金器物。
蒋俨常州义兴人也。少以明经累迁右屯卫兵曹参军太宗征辽东募有能使于高丽者人皆疑惮惟俨请行既至虏庭为莫离支所执置于窟室中俨抗节不挠及高丽败俨得还。
陈行焉为吉州长史使往吐蕃吐蕃大臣钦陵使行焉拜伏行焉拥节不屈临之以兵竟不从因被拘留十馀年而卒至永隆二年丧还高宗深嘉叹之赠睦州刺史。
田归道为左右卫郎将武后朝突厥默啜请入朝将至单于都护府乃令归道摄司宾卿迎劳之默啜。又奏请六胡州及单于都护府之地武后不许默啜深怨望遂拘系归道将害之归道辞色不挠更责以无厌之请兼谕以祸福默啜意稍解会有制赐默啜粟三万石杂采等并许结婚归道乃得还。
郭元振中宗神龙中为左骁卫将军兼捡扌交安西大都护时西突厥首领乌质勒部落强盛款塞通和元振就其牙帐计会军事时天大雪元振立于牙帐之前与乌质勒言议须护雪深风冻元振未尝移足乌质勒年老不胜寒苦会罢而死其子娑葛以元振故杀其父谋勒兵攻之副使御史中丞解琬知其谋劝元振夜遁元振曰:吾以诚信待人何所疑惧。且深在冠庭遁将安适乃安卧帐中明日亲入虏帐哭之甚哀行吊赠之礼娑葛感义复与元振通好焉。
颜真卿为太子太师德宗建中末李希烈䧟汝州宰相卢杞奏曰:颜真卿四方所信使谕之可不劳师旅德宗从之朝廷失色宣武军节度李勉闻之以为失一元老贻朝廷羞乃密表请留。又遣人逆于路不及真卿初见希烈欲宣诏旨希烈养子千馀人露刃争前迫真卿将食其肉诸将丛绕慢骂举刃以拟之真卿不动希烈遽以身蔽之而麾其众众退乃揖真卿就官舍因逼为章表令雪已罪愿罢兵为农遣真卿兄子岘与从吏凡数辈继来京师帝皆不报每与诸子书令严奉家庙恤诸孤而已希烈大宴逆党召真卿坐观使倡优斥黩朝政为戏真卿怒曰:相公人臣也。奈何使此曹如是乎!拂衣而起希烈惭乃呵止时幽州朱滔镇州王武俊魏博田悦天平李纳使皆在坐目真卿谓希烈曰:闻太师名德久矣。相公欲建大号而太师至非天命乎!欲求宰相孰先太师乎!真卿正色叱之曰:是何宰相耶君等闻颜杲卿乎!是吾兄也。禄山反首举义兵及被害诟骂不绝于口吾今年向八十官至太师守吾兄之节死而后已岂受汝辈诱胁耶诸贼不敢复出口希烈乃拘真卿令甲士十人守掘方丈坎于庭曰:坑颜真卿真卿怡然不介意后张伯仪败绩于安州希烈令赍伯仪旌节首级夸示真卿恸哭投地后其大将周曾等谋袭汝州因回兵杀希烈奉真卿为节度事泄希烈杀曾等遂送真卿于龙兴寺真卿度必死乃作遗表自为墓志祭文常指寝室西壁下云:吾殡所也。希烈既䧟汴州僭伪号使人问仪于真卿真卿曰:老夫耄矣。曾掌国礼所记者诸侯朝觐礼耳兴元元年王师复振逆贼虑变起蔡州乃遣其将辛景臻安华至真卿所积柴庭中沃以油。且传逆词曰:不能屈节当自烧真卿乃投身赴火景臻等遽止之复告希烈德宗复宫阙希烈弟希清在朱Г党中及伏诛希烈闻之怒是岁八月三日乃使阉奴与景臻等杀真卿先曰:有敕真卿拜奴曰:宜赐卿死真卿曰:老臣无状罪当死然不知使人何日从长安来奴曰:从大梁来真卿骂曰:乃逆贼耳何谓敕耶遂缢杀之年七十七及淮西平贞元元年正月陈仙奇使护送真卿丧归京师德宗痛悼异常废朝五日谥曰:文忠。
殷侑宪宗时为太常博士时回纥请和亲乃命宗正少卿李孝诚奉使以侑为副既至虏庭回纥骄倨见汉使盛陈甲兵与其相不拜欲受汉使礼侑坚立不动宣命既毕虏使责之云:欲留使者行人皆惶惧独侑谓虏曰:今可汗是汉家子婿坐受使臣礼是可汗无礼非使臣无礼也。虏惮其严正卒不敢逼。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长庆初太和公主下嫁诏以本官捡校工部尚书充和亲使行及汉南虏骑继至狼心犬态一日千状欲以戎服遽变华服者欲以王臣疾驱径路者证抗志不拔守汉仪黜夷法不厚君命使回拜工部侍郎。
后唐李承勋为太原少尹刘守光之僭号也。庄宗遣承勋往使伺其[C260]端承勋至幽州见守光如藩方交聘之礼谒者曰:燕王为帝矣。可行朝礼承勋曰:吾大国使人太原亚尹自唐帝除授燕王自可臣其部人安可臣我哉!守光闻之不悦拘留于狱数日出而讯之曰:臣我乎!承勋曰:燕君能臣我王则我臣之吾有死而已安敢辱命会王师讨守光承勋竟殁于燕。
李光序为散骑常侍庄宗初平中原与右拾遗曹琛往湖南马殷册命先是为梁中使往如邻国礼或称臣呼殷为殿下宾幕皆有丞郎给舍之目光序等至客司先会谒殷之礼须遵梁朝旧事琛谓之曰:,岂有湖南令公称藩事唐室复欲天使称臣哉!如不受唐册命改图即任所为既见殷但呼公而已其馀学士舍人但呼为判官书记。
晋陈乂后唐明宗长兴中为中书舍人衔命册公主于太原(公主即高祖后也。)高祖深待之但讶其高岸人或有献可于乂宜陈一讴颂以称帝之美可邀其异待耳乂曰:人生贫富咸有定分未有持天子命违礼以求利既损国纲。且亏士行乂今生所不为也。闻者无不嘉之。
汉龙敏晋开运中以尚书左丞奉命抗越先是朝臣将命必陈。
崔士和为中散大夫武定末萧宝寅之在关中以士和为督府长史时莫念生遣使诈降宝寅表士和兼度支尚书为陇右行台令入秦抚慰为念生所害。
唐吴损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大历中奉使吐蕃以疾殁于蕃中代宗悯之赠工部尚书。
吴溆章敬皇后弟也。德宗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驾幸奉天卢杞白志真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德宗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及至京城贼Г勉劳如常仪溆退而Г逆谋已决因害溆于四方馆之前帝闻而哀悼久之废朝一日赠太子太傅实封一百户葬事官给嫡子与正员五品官。
孔巢父为给事中兴元二年李怀光拥兵河中巢父奉使宣慰既传诏旨怀光以巢父尝使魏博田悦已死帐下恐祸及已。又朔方蕃浑之众数千皆在行列颇骄悖不肃闻罢怀光兵权。且怀光素服待命而巢父不止之众咸忿恚咄喑曰:太尉尽无官矣。怀光亦不禁止遂害巢父及中官啖守盈焉德宗闻而惊悼久之赠尚书右仆射赐其家布帛米粟甚厚仍授一子正员官收复河中日所司备礼葬祭之。
张荐为秘书监贞元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于赤眉东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
薛存庆为给事中穆宗长庆元年为幽州宣慰使卒于镇州以其介左拾遗狄兼謩终事诏赠吏部侍郎以其将命殁于外加等也。
●卷六百六十二
○奉使部·便宜请行绝域便宜
《传》曰:君之使臣也。任之以事不制之以辞故古者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专之可也。汉氏之后乃有将命于外临事有谋应变决机周物成务克宁阃外之政善救民家之急或兴功利以佐用度或宣威罚以诛暴横乃至发属国之兵收功于异域草幕府之檄扬威于邻境置戍以御群盗矫命以全旧勋斯固诚心之所存本于利国王事之靡彰乎!匪躬者焉。
汉陈平为护军中尉从高祖击黥布还至长安燕王卢绾反帝使樊哙以相国将兵击之既行人有短恶者(陈其短失过恶于上谮毁之)帝怒曰:哙见吾病(时高祖病疮)几我死也。(几幸我死也。几音冀)用平计召绛侯周勃受诏床下曰:陈平乘驰传载勃代哙将(传音张恋切)平至军中即斩哙头二人既受诏驰传未至军行计曰:樊哙帝之故人功多(行计谓于道中。且计也。)。又吕后弟吕须夫有亲。且贵帝以忿怒故欲斩之即恐后悔宁囚而致上令上自诛之未至军为坛以节召樊哙哙受诏即反接(反糸专两手也。)载槛车诣长安而令周勃代将。
公孙遂前为济南太守时左将军荀彘楼公将军杨仆征朝鲜两将乖异以故久不决武帝使遂往征之有便宜得以从事遂至左将军曰:朝鲜当下久矣。不下楼公数期不会具以素所意告遂曰:今如是不取恐为大害非独楼公。又。且与朝鲜共灭吾军遂亦以为然而以节召楼公将军入左将军军计事即令左将军戏下执缚楼公将军并其军以报。
汲黯为谒者时河内失火烧千馀家武帝使黯往视之还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比近也。言屋相近故连延而烧也。比音频寐切)不足忧臣过河内河内贫人伤水旱万馀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河内仓粟以赈贫民请归节伏矫制罪(矫也。奉制诏而行之)帝贤而释之。
徐偃为博士使行风俗偃矫制(矫也。言受诏也。)使胶东鲁国鼓铸盐铁(铸铜铁扇炽人谓之鼓)还奏事徙为太常丞(事具宪官弹劾门)终军为谒者使行郡国所见便宜以闻还奏事武帝甚悦。
冯奉世为郎先是汉数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称或贪为外国所苦(苦谓困辱之)是时乌孙大有击匈奴之功而西域诸国新辑(辑与集同和也。)汉方善遇欲以安之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韩增举奉世以卫侯使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在鄯善国汉于其中置屯田也。)都尉宋将言莎车与旁国兵攻杀汉所置莎车王万年(莎车国名万年其王名)并杀汉使者奚充国时匈奴大发兵攻车师城不能下而去莎车遣使扬言北道诸国已属匈奴矣,于是攻劫南道与畔盟畔汉从鄯善以西皆绝不通(鄯音善)都护郑吉扌交尉司马意皆在北道诸国间奉世与其副严昌计以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彊(亟急也。音居力切)其势难制必危西域遂以节谕诸国王以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罢兵以闻宣帝召见韩增曰:贺将军所举得其人奉世遂西至大宛大宛闻其斩莎车王敬之异于他使得其名马象龙而还(言马形似龙者)。
常惠为扌交尉持节护乌孙兵击匈奴宣帝以惠奉使克护封长罗侯复遣惠持金币还赐乌孙贵人有功者惠因奏请龟兹国尝杀扌交尉赖丹未伏诛请便道击之帝不许大将军霍光风惠以便宜从事(所至专命而行也。风读曰讽)惠与吏士五百人俱至乌孙还发西国兵二万人令副使发龟兹东国二万人乌孙兵七千人从三面攻龟兹兵未合先遣人责其王以前杀汉使状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耳我无罪惠曰:既如此缚姑翼来吾置王(置犹放也。)王执姑翼诣惠惠斩之而还。
后汉杜诗建武初为侍御史安集雒阳时将军萧广放纵兵士暴横民间百姓惶扰诗敕晓不改遂格杀广还以状闻光武召见赐以戟(戟前驱之器也。以木为之后代以赤油韬之谓之油戟王公以下通用之)。
锺离意辟大司徒侯霸府诏部送徒诣河内时冷寒徒病不能行路过引农意取移属县使作徒衣县不得已与之而上书言状意亦具以闻光武得奏以见霸曰:君所使掾何乃仁于用心诚良使也。
宋均为谒者会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光武诏使均乘传发江夏奔命三千人(擢选精勇闻命奔走谓之奔也。)往救之既至而尚已殁时会伏波将军马援至诏令均监军与诸将俱进贼拒抗不得前及马援卒于师军士多温湿疾病死者大半均虑军遂不反乃与诸将议曰:今道远士病不可以战欲权承制降之何如诸将皆伏地莫敢应均曰: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国家专之可也。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兵随其后蛮夷震惧即共斩其大帅而降,于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令过家上蒙其后每有四方异议数访问焉。
樊准和帝时为光禄大夫使冀州到部开仓廪食慰安生业流人咸得苏息王讠甫为议郎献帝建安二年奉诏书以孙策为骑都尉袭爵乌程侯领会稽守策自以统领兵马但以骑都尉领郡为甚轻欲得将军号乃使人讽讠甫讠甫便承制假策明汉将军。
贾逵为太祖丞相主簿太祖征刘备先遣逵至斜谷观形势逄水衡载囚人数十车逵以军事急取竟重者一人皆放其馀太祖善之拜谏议大夫与夏侯尚并掌军计。
荀禹为治书侍御史慰劳边方时明帝始即位吴孙权攻江夏郡太守文聘坚守禹到江夏发所经县兵及所从步骑千人乘山举火权退走。
晋刘颂为文帝丞相府掾奉使于蜀时蜀新平人饥土荒颂表求赈贷不待报而行。
宋沈演之为司徒左西掾文帝元嘉十二年东诸郡大水人民饥馑以演之巡行拯恤许以便宜从事演之乃开仓廪以赈饥民民有生子口赐米一斗刑狱有疑枉悉制遣之百姓蒙赖转别驾从事。
后魏辛子馥为太尉府司马长白山连接三齐瑕丘数州之界多有盗贼子馥受使简覆因辨山谷要害宜立镇戍之所。又诸州豪右在山鼓铸奸党多依之。又得密造兵仗亦请破罢诸冶朝廷善而从之。
北齐张纂为高祖行台右丞从征王璧大军将还山东行达晋州忽值寒雨士卒饥冻至有死者州以边禁不听入城于时纂为别使遇见取令开城内之分寄民家给其火食多所全济高祖闻而善之。
唐邕为大司农武成河清元年突厥来冠遣邕驿赴晋阳纂集兵马在路闻虏将逼邕斟酌事宜改敕更促期会繇此兵士限前毕集。
白建为大丞相骑兵参军河清三年突厥入境代忻牧悉是细马合数万匹在五台山柏谷中避贼经二十馀日贼退后敕建就彼简较续遣使人诣建间领马送定州付民养饲建以马久不得食瘦弱远送恐多死损遂违敕以便宜从事随近散付军人启知敕许焉戎乘无损建有力焉。
后周柳带韦为太祖丞相参军时侯景作乱江右太祖令带韦使江郢二州与梁邵陵南平二王通好行至安州值假宝等反带韦乃矫为太祖书以抚安之并即附降既至郢见邵陵具申太祖意邵陵使遂带韦报命以奉使称旨授辅国将军中散大夫。
唐魏徵贞观初为谏议大夫奉使安辑河北许以便宜从事征谓副使李桐客曰:吾等受命之日前宫齐府左右皆令赦原不问今复送思行此外谁不自疑徒遣使往彼必不信此乃差之毫失之千里。且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宁可累身不可废国家之大计今。若释遣思行不问其罪则信义所感无远不臻古者大夫出疆茍利社稷专之可也。况今日之行许以便宜从事主上既以国士见待安可不以国士报之乎!既释遣思行等仍以启闻太宗甚悦。
裴行俭为吏部侍郎仪凤中高宗闻吐蕃赞普卒而嗣主未立诏行俭为安抚使乘间经略之行俭以赞普新立复委政于钦陵未有间隙乃止。
嗣虢王巨天宝末为河南节度使兼统领南阳节度事时有诏贬南阳节度使鲁为东毅巨奏曰:若鲁能存城其功足以补过则何以处之玄宗曰:卿随宜处置之巨至内乡趣南阳贼将毕深闻之解围走巨使追何履光赵国尔同至南阳宣敕贬鲁削其章服令随军效力至日晚以恩命命鲁复位。
柏耆为谏议大夫代宗大历初横海军节度使李全略卒子同捷为副大使居丧擅领留后仍重赂藩邻以求缵袭诏授同捷兖海节度使以天平节度乌重裔为沧州节度以代之诏下同捷以三军乞留拒命乃命重裔率郓济兵加讨镇州王廷凑本畜狼心欲吞横海乃出兵于境以赴同捷同捷既窘王廷凑援之至慈州遇前宫千牛李志安齐王护军李思行锢送诣京师征不及。又诏以李祐代为横海节度三年三月诏耆军前慰抚四月李祐收德州同捷乞降于祐祐疑其诈耆请以骑兵三百入沧州祐从之耆径入沧州取同捷与其家属赴京师其月二十六日至德州界谍言廷凑兵来劫篡耆乃斩同捷首传而献捷百寮称贺。
孔巢父德宗时为给事中魏博宣慰使田悦背叛日捷其下厌乱。且喜巢父之至数日田承嗣之子绪以失职怨望因人心之摇动遂构谋杀悦而与大将邢曹俊等禀命巢父巢父因其众意令曰:绪权知军务以纾其
○奉使部·请行古之王者在经纶之际志灭冠戎当临御之初思拓土宇莫不采折冲之谋延离合之士则可以屈人之兵而举无遗也。故有奋忠诚骋飞辩请以一介之使宣乎!万乘之威发应对以应变蹈危机而制胜俾枭雄革心殊俗请吏垂诸竹素亦士之难能也。
汉随何为汉王谒者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谓左右曰:彼等皆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于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
张骞汉中人武帝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无人援助也。)汉方欲事胡闻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乃募能使者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奴父(堂邑姓也。汉人其奴名父一云:堂邑之奴本胡人名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
终军武帝时为谒者当发使匈奴(汉朝欲遣人为使于匈奴也。)军自今宋州虞城县请曰:臣无横草之功(言行草中使草偃卧故云:横草也。)得列宿卫食禄五年边境时有风尘之警臣宜被坚执锐当矢石启前行驽下不习金革之事今闻将遣匈奴使者臣愿尽精厉气奉佐明使画吉凶于单于之前臣年少材下孤于外官(孤远也。外官谓非侍卫之臣也。)不足以亢一方之任(亢当也。)窃不胜愤懑诏问画吉凶之状帝奇军对擢为谏议大夫南越与汉和亲乃遣军使南越。
路温舒为右扶风丞武帝诏书令公卿选可使匈奴者温舒上书愿给厮养暴骨方外(求为卒而随使至匈奴也。)以尽臣节事下度辽将军范明友太仆杜延年问状罢归故官(以其言无可取故罢而遣归故官)。
江充赵国邯郸人武帝召见大台宫既至前问以当世政事帝悦之充因自请愿使匈奴诏问其状充对曰:因变制宜以敌为师事不可豫图帝以充为谒者使匈奴。
傅介子北地人昭帝时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尝杀汉使者至元凤中介子以骏马监求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国。
陈汤元帝时以荐为郎数求使外国久之迁西域副较尉与延寿俱出。
班伯为奉车都尉家本北边志节忄亢慨数求使匈奴河平中单于来朝成帝使北持节迎于塞下。
后汉来歙建武初为太中大夫是时光武方以陇蜀为忧独谓歙曰:今西州未附(西州谓隗嚣也。)子阳称帝(子阳公孙述字)道途阻远诸将方务关东思西州方略未知所任其谋。若何歙因自请曰:臣尝与隗嚣相遇长安其人始起以汉为名今陛下圣德隆兴臣愿得奉威命开以丹青之信嚣必束手自归则述自亡之势不足图也。帝然之三年乃以歙使隗嚣。
蜀诸葛亮初从先主在樊闻荆州刘琮已降曹公遂率众南行为曹公所追破先主至于夏口亮曰:事急矣。请奉命求救于孙将军(吴大帝也。)及至吴即遣水军三万随亮诣先主。
吴鲁肃初事大帝以荆州刘表死进说曰:夫荆楚与国邻接水流顺北外带江汉内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千里士民殷富。若据而有之此帝王之资也。今表新亡二子素不辑睦军中诸将各有彼此加刘备天下枭雄与操有隙寄寓于表表恶其能而不能用也。若备与彼协心上下齐同则宜抚安与结盟好如有离违宜别图之以济大事肃请得奉命吊表二子并慰劳其军中用事者及说备使抚表众同心一意共拒曹操备必喜而从命如其克谐天下可定也。今不速往恐为曹所先帝即遣肃行到夏口闻曹公已向荆州晨夜兼道比至南郡而表子琮已降曹公。
后魏鹿涅为殿中侍御史监临淮王军时梁遣其豫章王综镇徐州综密信通云:欲归款综梁帝爱子众子咸为不然募人入报验其虚实涅遂请行曰:若综有诚心与之盟约如其诈也。岂惜一人命乎!隋高为高祖相府司录时刘为司马郑译为长史尉迟迥起兵高祖令韦孝宽讨之至武陟诸将不一高祖欲遣译一人往监军因谓之曰:须得心膂以统大军公等两人谁当行者自言未尝为将译。又以母老为请高祖不怿遂请行深合上旨遂遣之陆知命开皇中为仪同三司数年不得调诣朝堂上表请使高丽曰:臣闻圣人当扆物色刍荛匹夫奔是或陈狂瞽伏愿辍旒糸广览臣所谒昔轩辕御历既缓夙沙之诛虞舜握图犹稽有苗之伐陛下当百代之末膺千载之期四海廓清三边底定惟高丽小竖狼顾燕垂王度含弘每怀遵养者良繇恶杀好生欲谕之以德也。臣请以一节宣示皇风使彼君臣面缚阙下书奏天子异之。
唐蒋俨贞观中为右屯卫兵曹参军太宗将征辽东募使高丽者众皆畏惮俨谓人曰:主上雄略华夷畏威高丽小蕃岂敢图其使者纵其凌虐亦是吾死所也。遂出请行及至高丽莫离支置于窟室胁以兵刃终不屈挠会高丽败得归太宗奇之拜朝散大夫乔宝明为纪王府参军太宗征辽宝明以乘舆暴露坚城之下贼久末平不胜其愤因至长安为司空房玄龄陈取高丽之算玄龄表送诣行在谒太宗与语甚奇之谓曰:今安市不降平壤尚远我虑三军寒冻已命班师卿既远来今者欲陈何策宝明曰:昔鲁连飞矢而燕将死陆贾使越而赵佗顺臣愿将命平壤申谕高丽承驻跸之后心胆破裂臣得进说其必面缚而自致耳。若怀不逊臣请为傅介子断苏文之首以降其国太宗壮其言曰:我之求人甚于人之求禄如卿之辈终不投之死地也,于是引宝明参侍从之列寻守通事舍人。
吴溆章敬皇后之弟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德宗幸奉天卢杞白志贞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帝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
柏耆将军良器之子素负志略学纵横家流宪宗元和中王承宗以常山叛朝庭厌兵欲以恩泽抚之耆于蔡州行营以画千裴度请以朝旨奉使镇州乃自处士充左拾遗充使。
○奉使部·绝域
王者文明之治既成于中震叠之威将加乎!外思布皇泽必选奇材。若乃经略远夷怀柔绝域一介而往单车载驰赍三岁之粮通百金之货泛浮金没羽之水历沍寒多雨之国穷山川之源览气象之异至于饮食非数言语靡通道闭不开兵阻攸隔而能罔惮回远志期宣导莫不慎乃风操奉其币帛以结于好以致其琛赆至于死亡略尽星纪屡周握节而归不辱王命非乎!心比金石志在功名者岂及此哉!
汉娄敬高祖时为中郎号奉春君高祖取家人子为公主妻单于使敬往结和亲。
张骞为郎武帝遣使通西域使月支行时百馀人去十三岁唯二人得还骞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传闻旁大国五六具为天子言其地形所有(土地之形及所生之物也。)。
吕越人武帝时与王然于柏始昌等十馀辈间出西南夷(求间隙而出也。)指求身毒国王滇滇王当羌留为求道(当羌滇王名)四岁馀皆闭昆明莫能通(为昆明所闭塞)后南粤破使王然于以粤破及诛南夷兵威风谕滇王入朝司马相如字长卿武帝时为郎唐蒙已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道发巴蜀广汉卒作者数万人治道二岁道不成士卒多物故(物故死也。)费以亿万计蜀民及汉用事者多言其不便帝乃召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因巴蜀吏币物以赂西南夷相如使略定西南夷邛﹂冉ζ斯榆之君皆请为臣妾除边关益斥西至沫。若水(沫水出蜀广平侥外。若水出旄牛侥外)南至牂牁为侥(侥以木石水为界斯榆之君等自求去边关欲与牂牁作侥塞也。)通灵山道桥孙水(凿开灵山道孙水出台登县南至会无入。若水于孙水上作桥也。)以通﹂还报天子大悦。
王乌北地人元鼎中匈奴数使使好辞言求和亲汉。又使杨信使于匈奴杨信既归汉使乌等如モ奴モ奴复讠阎以言绐乌曰:吾欲入汉见天子面结为兄弟乌归报汉汉为单于筑邸于长安。
苏武为多中厩监时匈奴留使郭吉路充国等モ奴使来汉亦留之天汉元年。且鞮侯单于初立尽归汉使路充国等武帝嘉其义乃遣武以中郎将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募士斥候百馀人俱。
常惠太原人少时家贫自奋应募随苏武使匈奴昭帝时乃还宣帝本始二年使乌孙其后复遣惠持金币赐乌孙贵人有功者。
王忠为光禄大夫以马宏为副使西国。
文忠为关内尉时罽宾遣使奉献汉使忠送其使其后军侯使罽宾。
奚充国宣帝时为使者送乌孙公主小子万年为莎车王。
冯奉世宣帝时以卫侯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
魏和意宣帝时为卫司马副侯任昌送乌孙侍子。
竺次为谒者宣帝遣次以期门延寿为副送乌孙楚主侍者冯夫人冯夫人锦车持节立楚主子元贵靡为大昆弥。
乐奉为侍郎宣帝时乌孙公主遣女至京师学鼓琴汉遣奉送主女过龟兹。
殷广德为侍郎宣帝时车师王奔乌孙乌孙留不遣汉遣广德责乌孙求车师王。
董忠为长乐卫尉宣帝露三年单于来朝遣归国汉遣忠与车骑都尉韩昌将骑一万六千送单于出朔方鸡鹿塞诏忠等留卫单于助诛不服元帝即位汉复遣韩昌光禄大夫张猛送呼寒邪单于侍子。
夏侯蕃为中郎将成帝绥和元年汉遣蕃副较尉韩容使匈奴。
韩况为中郎将哀帝元寿二年单于来朝遣况送之单于出塞到休屯井北度车田卢水道里回远况等乏食单于乃给其粮失期不还五十馀日。
王咸济南人王莽前诛单于侍子登莽天凤二年单于既和亲莽选儒生能颛对者以咸为大使五咸将军琅邪伏黯等为帅使送登尸敕令掘单于知墓棘鞭其尸。又令匈奴却塞于汉北止责单于马万匹牛三万羊十万头及稍所略边民生口在者皆还之莽好为大言如此咸到单于庭陈莽威德责单于背畔之罪应敌纵横单于不能诎遂致命而还咸入塞病死。
陈遵为河南尹免官更始至长安大臣荐遵为大司焉护军与归德侯刘飒使匈奴匈奴亦遣使来献汉复令统报命。
郴(田吟切)为中郎将建武二十六年南单于遣使诣阙奉称蕃臣遣郴副扌交尉王郁使南单于三十一年单于薨郴将兵赴吊祭以酒米。
郑众为越骑司马明帝永平八年北单于遣使来朝命众北使报命。
甘英为西域都护班超掾和帝永元九年超遣英使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渡而安息西界公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渡。若遇迟风亦有三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皆前世所不至山经所未详莫不备其风土传其尔怪焉。
蜀马良为侍中时东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吴康泰为中郎使扶南先是汉和帝时天竺数遣使贡献魏晋绝不复通唯吴时扶南王范旃遣亲人苏勿使其国从南发投拘利口循海大湾中正西北入历言边数国可一年馀到天竺江口逆水行七千里乃至焉天竺王惊曰:海极远犹有此人乎!即令观视国内仍差陈宋等二人以月支马四匹报旃遣勿等还积四年方至其时泰使扶南乃见陈宋等具问天竺土俗云:佛道所兴也。
刘咸会稽人为吏黄武五年有大秦贾人秦论来到交趾太守刘邈遣送诣大帝大帝问方土谣俗论具以事对时诸葛恪讨丹阳获黝歙短人论见之曰:大秦希见此人大帝以男女各十人差咸送论咸于道物故论乃径还本国。
南齐江景玄为益州刺史刘悛使丁零宣国威德道经鄯善于阗鄯善为丁零所破人民散尽于阗尤信佛法丁零借称天子劳接景玄使反命茵芮尝繇河南道而抵益州。
后魏高徽宣武延昌中假员外散骑常侍使于嚈哒西域诸国莫不敬惮之破雒侯乌孙并因之以献名马。
刘长文为大鸿胪卿持策拜高丽王安。
孙绍孝明正光初兼中书侍郎使高丽。
元孚从出帝入关为司空兼尚书令太保时蠕蠕主与孚相识先请见孚然后遣女于是乃使孚行蠕蠕君臣见孚莫不欢悦奉皇后来归。
北齐斛律羌举为东夏州刺史时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于阿至罗宣扬威德前后称旨甚被知赏张纂为右光禄大夫使于茹茹。
后周库狄峙初为西魏黄门侍郎时与东魏争衡蠕蠕乘虚屡为边患朝议欲结和亲乃使峙往。
王庆为将军使吐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
隋元晖初仕后周为武伯下大夫时突厥屡为冠患朝廷时结和亲令赍锦采十万使于突厥。
长孙晟初仕后周为司卫上士宣帝时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然周与摄图各相夸竞妙选骁勇以充使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庆送千金公主至于其牙前后使者数十辈摄图多不礼见晟而独爱焉开皇四年为奉车都尉副虞庆则使于摄图七年摄图死晟持节拜其弟处罗侯莫何可汗八年处罗侯死。又遣晟往吊十三年。又使焉。
辛彦之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奉使迎突厥皇后。
贺。若谊仕周为直阁将军尝使诣杏城属茹茹种落携贰齐遣其舍人杨畅结好于茹茹太祖恐其并力为边境之患使谊聘茹茹谊因嗛舀以厚利茹茹信之遂与周连和执畅付谊太祖嘉之。
长孙平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监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高祖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
柳謇之为光禄少卿时吐谷浑来降朝廷以宗女光化公主妻之以謇之兼散骑常侍送公主于西域俄而突厥启民可汗求结和亲复令謇之送义成公主于突厥。
杜行满为司隶从事炀帝即位之后遣行满使于西域至安国得五色盐而返。
常骏为屯田主事炀帝即位募能通绝域者大业三年骏与虞部主事王君政等请使赤土帝大悦赐骏等帛各百疋时服一袭而遣赍物五千以赐赤土王其年十月骏等自南海郡乘舟昼夜二旬每值便风至焦石山而过东南泊陵伽钵拔多洲西与林邑相对上有神祠焉。又南行至狮子岛自是岛于赤土。又行二三日西望见狼牙须国之山,于是南达鸡笼岛于赤土之界其王遣婆罗门鸠摩罗以公三十艘来迎吹蠡击鼓以乐隋使进金锁以缆骏公月馀至其都王遣其子那邪迦请与骏等礼见先遣人送金盘贮香花并镜镊金合二枚贮香油金瓶八枚贮香水白叠布四条以拟供使者盥洗其日未时那邪迦。又将象二头持孔盖以迎使人并致金花金盘以籍诏函男女百人奏蠡鼓婆罗门二人道路至王宫骏等奉诏上ト王以下皆坐宣诏讫引骏等坐奏天竺乐事毕骏等还馆。又遣婆罗门就馆送食以草叶为盘其大方丈因谓骏曰:今是大国中人非复赤土国矣。饮食疏薄愿为大国意而食之后日请骏等入宴仪卫导从如初见之礼王前设两床床上并设草叶盘方一丈五尺上有黄白紫赤四色之饼牛羊鱼鳖猪毒冒之肉百馀品延骏升床从者坐于北席各以金锺置酒女乐叠奏礼仪甚厚寻遣那邪迦随骏贡方物并献金芙蓉冠龙脑香以铸金为多罗叶隐起成文以为表金函封之令婆罗门以香花奏蠡鼓而送之既入海见绿鱼群飞水上浮海上十馀日至林邑东南并山而行其海水阔千馀步色黄气腥舟行一日不绝云:是大鱼粪也。循海北岸达于交阯骏以六年春与那耶迦于引农谒帝帝大悦赐骏等物二百俱授秉义尉迦那等官赏各有差。
裴清为文林郎炀帝遣清使于倭国渡百济行至竹岛南望耽罗国经都斯麻国迥在大海中。又东至月支国。又至竹斯国。又至东秦王国其人同于华夏以为夷洲疑不能明也。又经十馀国达于海岸自竹斯国以东皆附庸于倭王。
韦节为侍御史与司隶从事杜行满使于西藩诸国至罽宾得码瑙杯王舍城得佛经史国得十亻舞女狮子皮鼠毛而还。
唐刘文静为晋阳司马高祖起义文静请连突厥以益兵威高祖因遣文静使于始毕可汗。
襄武公琛与太常卿郑允赍女妓遗突厥始毕可汗以结和亲。
高表仁为新州刺史贞观中倭国朝贡太宗矜其道远诏所司无令岁贡。又遣表仁持节抚之表仁浮海数月方至云:路经地狱之门亲见其上气色葱郁有烟火之状。若炉锤号叫之声行者闻之莫不危惧。
郭元振为通泉尉则天闻其名召见与语甚奇之时吐蕃请和乃授元振右武卫铠曹充使聘于吐蕃。
萧斯为右散骑常侍武宗大历九年为回鹘宣尉使崔汉衡以检校礼部员外郎大历六年为和吐蕃副使还迁右司郎中后为鸿胪卿建中四年加简较工部尚书复使吐蕃。
韦伦为郴州防御使坐事贬隋州司马建中初德宗选堪使绝域者擢拜伦太常少卿兼中丞持节充通和吐蕃使伦至蕃中宣谕皇恩次述国家威德远振蕃人大悦赞普入献方物使还迁太常卿再入吐蕃西蕃畏服。
樊泽为都官员外郎充和蕃使蕃中用事宰相尚结赞深礼之。
于ν以栎阳主簿摄监察御史充入蕃使判官后为司门员外郎兼侍御史充西蕃计会使。
张荐为太常博士贞元四年回纥求和亲使送咸安公主入回纥以荐为判官改授殿中侍御史累迁谏议大夫十一年册回纥可汗荐以秘书少监持节为使还久之迁秘书监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于赤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前后三使异国。
袁滋为祠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册南诏使及还以清平官尹辅酋来朝。
吕温为左拾遗贞元二十年副工部侍郎张荐为入吐蕃使吐蕃以中国丧祸留温经年。
武少仪为太常少卿元和四年命少仪兼御史中丞持节充册立南诏及吊祭使(先是谏议大夫平仲充使继命谏议大夫吕元膺充湖南江西宣慰使议者以为谏议尽去虑乖大体繇是元膺行平仲继止乃遣少仪)。
殷侑为太常博士元和中回纥请和宪宗仍命宗正少卿李孝诚奉使宣命以侑为副。
郑权为右散骑常侍长庆二年自回鹘告哀回穆宗初即位欲重其使以权尝历显位器质魁伟有词辨可以将命故选任之至虏庭词气颇得使臣之体虏众敬惮焉。
刘元鼎为大理卿长庆二年自吐蕃使还对于麟德殿奏往来渡黄河上流在洪济桥去西南十馀里其水极为浅狭春可揭涉秋夏则以公渡其南三百馀里有三山形如微河源在其间水甚清冷流出六十里然经一赤岸长五十馀里土色如頳河流经历水色遂赤续为诸水所注渐就黄浊。又其源西去蕃云:烈馆约四驿每驿约二百馀里东北去莫贺延碛尾约五百馀里其碛尾阔五十里向南渐狭小北自沙州之西乃南入吐浑国至北转微故号碛尾计其地理当剑南之直西元鼎初见赞普于闷但卢川盖赞普夏衙之所其川在逻婆川南百里臧河之所流也。李从易为宗正少卿文宗太和四年兼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充入吐蕃答贺正使。
后唐李彦楷为供奉官明宗天成元年与高品李光裕使云南。
乌昭远为左金吾卫将军天成二年以昭远守左卫上将军充入蛮国信使。
●卷六百六十三
○奉使部·羁留死事羁留
古者念国家之重慎出疆之选故敛旃拭璧著乎!法制皇华四牡形于风什至。若冒威强邻投身绝域遇责言之祸因加兵之势国患未弭道闭不通拘留别馆憔悴穷海婴维絷之苦极穷愁之感乃有持节不屈誓志无茍兴言慷慨以耸其听移书引喻以动其心终受礼而遂归能蒙耻而有守此固精刚内激忠纯不二虽滨乎!九死婴是多难而保令命于将来为良吏之称述不亦韪哉!
石买孙蒯皆卫大夫鲁襄公十七年伐曹取重丘曹人愬于晋十八年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于长子执孙蒯于纯留(石买即是伐曹者宜即治本罪而晋因其为行人执之故书行人以罪晋)。
陈无宇齐大夫鲁昭公二十年四月送女致少姜晋韩须如齐逆女少姜有宠于晋侯谓之少齐(为立别号所以宠异之)谓陈无宇非卿(欲使齐以适夫人礼送少姜)执诸中都(中都晋邑在西河介休县东南)少姜为之请曰:送从逆班(班列也。)畏大国也。犹有所易是以乱作(韩须公族大夫陈无宇上大夫言齐畏晋改易礼制使上大夫送遂致此执辱之罪盖少姜谦以示讥)叔向言于晋侯曰:彼何罪(彼无宇)君使公族逆之齐使上大夫送之犹曰:不共君求以贪国则不共(逆卑于送是晋国不共)而执其使君刑已颇何以为盟主。且少姜有辞(谓请无宇之辞)冬十月陈无宇归。
蹶繇吴子之弟也。鲁昭公五年冬楚子伐吴以驿至于罗(驿传也。罗水名)吴子使蹶繇犒师楚人执之将以[C260]鼓王使问焉曰:女卜来吉乎!对曰:吉寡君闻君将治兵于敝邑卜之以守龟曰:余亟使人犒师请行以观王怒之疾徐而为之备尚克知之(言吴命龟如此)龟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焉好逆使臣滋敝邑休怠(休解也。)而忘其死亡无日矣。今君奋焉震电凭怒(凭盛也。)虐执使臣将以[C260]鼓则吴知所备矣。敝邑虽羸。若早修完(完器备)其可以息师(息楚师。)难易有备可谓吉矣。且吴社稷是卜岂为一人使臣获[C260]军鼓而敝邑知备以御不虞其为吉孰大焉国之守龟其何事不卜(言常卜城)一臧一否其谁能常之城濮之兆其报在必阝(濮战楚卜吉其效乃在必阝)今此行也。其庸有报志(言吴有报楚意)乃弗杀是行也。吴早设备楚无功而还以蹶繇归十九年令尹子瑕言蹶繇于楚子曰:彼何罪谚所谓室于怒市于色者楚之谓矣。(言灵王怒吴子而执其弟犹人忿于室家而作色于市人)舍前之忿可也。乃归蹶繇。
季孙意如鲁大夫平子也。昭公十三年平丘之会晋昭公使叔向辞昭公弗与盟子服惠伯曰:晋信蛮夷而弃兄弟(蛮夷莒也。兄弟鲁也。)其执政贰也。(执政之臣有二心于莒而助之)贰必失诸侯岂惟鲁然夫失于政者必毒于人鲁惧及焉不可以不恭必使上卿从之季平子曰:。然则意如乎!若我往晋必患我谁为之贰(患谓见执贰副也。)子服惠伯曰:椒既言之矣。敢逃难乎!椒请从(椒惠伯名)晋人执平子子服惠伯见韩宣子(宣子晋正卿)曰:夫盟信之要也。晋为盟主是主信也。若盟而弃鲁信抑阙矣。昔栾氏之乱齐人间晋之祸伐取朝歌(间候也。栾氏晋大夫栾盈也。获罪奔楚自楚奔齐鲁襄二十三年齐庄公纳盈不克秋伐晋取朝歌朝歌晋邑也。)我先君襄公不敢宁处使叔孙豹帅师发敝赋跛毕行无有处者以从军使次于雍榆(晋地也。)与邯郸胜击齐之左(邯郸胜晋大夫赵旃之子顷子胜也。左左军也。)猗止晏莱焉(从后曰:猗止获也。晏莱齐大夫)齐师退而后敢还非以求远也。(非以远求功也。)以鲁之密迩于齐而。又小国也。齐朝驾则夕极于鲁国(极至也。)不敢惮其患而与晋共其忧亦曰:,庶几有益于鲁国乎!(益谓得晋之力也。)今信蛮夷而弃之夫诸侯之勉于君者将安劝矣。若弃鲁而茍固诸侯群臣敢惮戮乎!诸侯之事晋者鲁为勉矣。若以蛮夷之故弃之其无乃得蛮夷而失诸侯之信乎!子计其利者小国共命宣子悦乃归季孙。
叔孙婼鲁大夫昭公二十三年正月邾师过武城遂取之获鉏弱地邾人愬于晋晋人来讨叔孙婼如晋晋人执之使与邾大夫坐(坐讼曲直)叔孙曰: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固周制也。(在礼卿得会伯子男。故曰:当小国之君)邾。又夷也。(邾杂有东夷之风)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在(子服回鲁大夫为叔孙之介副)请使当之不敢废周制故也。乃不果坐韩宣子使邾人聚其众将以叔孙与之(与邾使执之)叔孙闻之去众与兵而朝士弥牟谓韩宣子(弥牟士景伯)曰:子弗良图而以叔孙与其仇叔孙必死之鲁亡叔孙必亡邾邾君亡国将焉归(时邾君在晋。若亡国无所归将益晋忧)子虽悔之何及所谓盟主讨违命也。若皆相执焉用盟主(听邾众取叔孙是为诸侯皆得取相执)乃弗与使各归一馆(分别叔孙子服回)士伯听其辞而愬诸宣子乃皆执之(二子辞不屈故士伯愬而执之)士伯御叔孙从者四人过邾馆以如吏(欲使邾人见叔孙之屈辱)先归邾子士伯曰:以刍荛之难从者之病将馆子于都(都别都谓箕也。)叔孙旦而立期(立待命也。从旦至暮为期)乃馆诸箕舍子服昭伯于他邑(别囚之)范献子求货于叔孙使请冠焉(以求冠为辞)取其冠法而与之两冠曰:尽矣。(既送作冠之法。又进二冠以与之为。若不解其意)为叔孙故申丰以货如晋(欲行货以免叔孙)叔孙曰:见我吾告汝所行货见而不出(留申丰不使得出不欲以货免)二十四年正月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将成礼而归之)叔孙使梁其待于门内(叔孙家臣)曰:余左顾而乃杀(疑士伯来杀已故谋杀之)右顾而笑乃止叔孙见士伯士伯曰:寡君以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久执子以谢邾)不腆敝邑之礼将致诸从者使弥牟逆吾子叔孙受礼而归。
乐祁宋大夫鲁定公六年秋八月乐祁言于景公曰:诸侯唯我事晋今使不往晋其憾矣。乐祁告其宰陈寅(以与公言告之)陈寅曰:必使子往它日公谓乐祁曰:唯寡人悦子之言子必往陈寅曰:子立后而行吾室亦不亡(往必有难故使乐祁立后而行)唯君亦以我为知难而行也。见混而行(混乐祁子也。见于君立以为后)赵简子逆而饮之酒于绵上献杨楯六十于简子(杨木名)陈寅曰:昔吾主范氏今子主赵氏。又有纳焉以杨楯贾祸弗可为也。已(知范氏必怨将得祸)然子死晋国子孙必得志于宋(以其为国死)范献子言于晋侯曰:以君命越疆而使末致使而私饮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讨也。乃执乐祁(献子怒祁主赵氏经所以称行人)八年二月赵鞅复言于晋侯曰:诸侯唯宋事晋好逆其使犹惧不至今。又执之是绝诸侯也。将归乐祁士鞅曰:三年止之无故而归之宋必叛晋(执乐祁在定六年)献子私谓子梁(献子范鞅子梁乐祁)曰:寡君惧不得事宋君是以止子子姑使混代子(混乐祁子)子梁以告陈寅寅曰:宋将叛晋是弃混也。不如待之(留待勿以子自代)乐祁归卒于太行(太行晋东南山)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诸州。
汉张骞汉中人武帝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モ奴破月氏王(月氏西域胡国也。)以其头为饮器(匈奴传云:以所破月氏王头共饮血盟。然则饮酒之器是也。)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无人援助也。)汉方欲事远略闻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更过也。音工衡反)乃募能使者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奴甘父(堂邑氏之奴本胡人名甘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经匈奴(道由モ奴过)匈奴得之传诣单于单于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留骞十馀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居匈奴西骞因与其属亡乡月氏(属谓同使之官属乡读曰向)西走数十日(走趋也。不能知其道里多少故以日数言之走音奏一曰走谓奔走也。读如本字)至大宛闻汉之饶财欲通不得见骞喜问欲何之骞曰:为汉使月氏而为匈奴所闭道脱亡惟王使人道送我(道读曰导)诚得至反汉汉之赂遗王财物不可胜言大宛以为然遣骞为发译道抵康居(抵至也。)康居传致大月氏大月氏王已为胡所杀立其夫人为王既臣大夏而君之(以大夏为臣为之作君也。)地肥饶少冠志安乐。又自以远远汉殊无报胡之心(下远音于万切)骞从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领(要衣要也。领衣领也。凡持衣者则执要与领言骞不能得月氏意趣无以持归于汉故以要领为喻要音一遥切也。)留岁馀还并南山欲从羌中归(羌音步浪切)复为モ奴所得留岁馀单于死国内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大中大夫堂邑父为奉使君骞为人彊力宽大信人(彊力言坚忍于事)蛮夷爱之堂邑父胡人善射穷急射禽兽给食(给供也。)初骞行时百馀人去十三岁唯二人得还。
郭吉(史不载何官)武帝元封元年十月亲巡朔方历上郡西河出长城北登单于台勒兵十八万以见武节使吉讽告单于吉既至匈奴匈奴主客问所使(主客主接诸客者也。问以何事而来)郭吉卑体好言曰:吾见单于而口言单于见吉曰:南越王头已县于汉北阙下今单于即能前与汉战天子自将兵待边即不能亟南面而臣于汉(亟急也。音居力反)何但远走亡匿于幕北苦寒无水草之地为(但空也。)语卒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见者而留郭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寇于汉边(又云:征和四年匈奴单于遣使遗。《汉书》汉遣使者报送单于使单于使左右难汉使者曰:汉礼义国繇二师道前太子发兵反何也。使者曰:然乃丞相私与太子争斗太子发兵欲诛丞相丞相诬之故诛丞相此子弄父兵罪当笞小过耳孰与冒顿单于身杀其父代立帝妻后母禽兽行也。单于留使者三岁)。
苏武字子卿初为多中厩监(多中厩名)时汉连伐胡故数通使相窥观匈奴留汉使郭吉路充国等前后十馀辈匈奴使来汉亦留之天汉元年武帝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等既至匈奴单于益骄武留单于庭十九岁乃还。
宋垣荣祖为冗从仆射明帝遣说薛安都为安都所拘不得还因收集部曲为安都将领假置冠军将军安都引虏入彭城荣祖携家属南奔朐山虏遣骑追之不及荣祖惧得罪乃逃遁淮上。
后梁庾信为右卫将军散骑常侍聘于周属大军南讨遂留长安江陵平拜使持节抚军将军右金紫光禄大夫都督。
陈徐陵初仕梁武帝为通直散骑常侍使魏及侯景冠京师父摛先在围城内陵不奉家信会齐受魏禅元帝承制于江陵复通使于齐陵累求复命终拘留不遣陵乃致书于仆射杨遵彦曰:夫一言所感凝晖昭于鲁阳一志冥通飞泉涌于疏勒况复元首康哉!股肱良哉!邻国相闻风教相期者也。天道穷剥锺乱本朝情计驰惶公私哽惧而骸骨之请徒淹岁寒颠沛之期空盈卷轴是所不图也。非所仰望也。执事不闻之乎!昔分鳌命凤之世观河拜雒之年则有白鸟流灾风禽骋暴天倾西北地缺东南感旱坼三川长波含五岳我大梁应金图而有亢纂玉镜而犹屯何则圣人不能为时斯固穷通之常理也。至如荆州刺史湘东王机神之所无寄名言陶铸之馀犹为尧舜虽复六代之舞陈于总章九州之歌登于司乐虞夔拊石晋旷调锺未足颂此英声无以宣其盛德者也。若使郊禋楚翼宁非祀夏之君戡定艰难便是翊周之霸岂徒豳王徙雍期月为都姚帝迁河周年成邑方今越裳藐藐驯雉北飞肃慎茫茫风牛南偃吾君之子含识知归而答旨云:何所投身斯所未喻一也。又晋熙等郡皆入贵朝去我浔阳径途何几至于钅堂钅堂晓漏的的宵烽隔溆浦而相闻凭高台而可望泉流宝碗遥忆湓城峰号香炉依然庐岳日者鄱阳嗣王治兵汇氵瓜屯戍沦波朝夕笺书春秋方物吾无从而蹑ハ彼何路而齐镳岂其然乎!斯不然矣。又近者邵陵王通和此国郢中上客云聚魏都邺下名卿风驰江浦岂卢龙之径于彼新开铜驼之街于我长闭何彼途甚易非劳于五丁我路为难如登于九折地不私载何其爽欤而答旨云:还路无从斯所未喻二也。晋熙庐江义阳安陆皆云:款附非复危邦计彼中途便当静晏自斯以北桴鼓不鸣自此以南封疆未一如其境外脱殒轻躯幸非边吏之羞何在匹夫之命。又此辈宾游通无货殖委非韩起聘郑私买玉吴札过徐躬挂宝剑繇来宴锡凡厥囊装行役淹留皆已虚罄散有限之馀财供无期之久客斯可知矣。且据图刎首愚者不为运斧全身庸流所鉴何则生轻一发死重千钧不以贾盗明矣。骨肉不任充鼎俎皮毛不足入货财盗有道焉吾无忧矣。又公家遣使脱有资须本朝非隆平之时游客岂皇华之势轻装独宿非劳聚橐之仪微骑间行宁望𬨎轩之礼归人侍从私具骡驴缘道亭邮唯希蔬粟。若曰:留之无烦于执事遣之有费于官司,或以颠沛为言或云:资装可惧虽非通论皆是外言斯所未喻三也。又。若以吾徒应还侯景侯景凶逆歼我国家天下含灵人皆愤厉既不获投身社稷卫难乘舆四体磔蚩尤千割王莽安所谓亻免首顿膝归奉膺仇佩弭腰鞭为其卑隶日者通和方敦曩睦凶人狙诈遂骇狼心颇疑宋万之诛弥惧荀之请所以奔蹄劲角专恣凭凌凡我行人遍膺仇憾正从菹觔醢骨抽舌探肝于彼凶情犹当未雪海内之所知也。君侯之所见焉。又闻本朝公主都人士女风行雨散东播西流京邑丘墟[QYDJ]蓬萧瑟偃师还望咸为草莱霸陵回首俱沾霜露此。又君之所知也。彼以何义争免寇仇我以何亲争归委质昔钜平贵将悬重于陆公叔向名流深知于茂吾虽不敏尝慕前修不图明庶有怀翻其以此量物昔魏氏将亡群凶挺争诸贤戮力想得其名为葛荣之党邪为邢杲之徒耶如曰:不然斯所未喻四也。假使吾徒还为凶党侯景生于赵代家自幽恒居则台司行为连率山川形势军国彜章不劳请箸为筹便当屈指能算景以逋逃小丑羊豕同群身寓江皋家流河朔舂舂井井如鬼如神其不然乎!抑。又君之所知也。且夫宫闱秘事并。若云霄英俊︳谟宁非帷幄或扬鹜而定策或焚槁而奏书朝廷之士犹难参预羁旅之人何阶耳目至于礼乐氵公革刑政宽猛则讴谣已远万舞成风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安在摇其齿牙为间谍哉!若谓复命西朝终奔东虏虽齐梁有隔尉候奚殊岂以河曲之难浮而曰:江关之可济河桥马渡宁非宋典之奸关路鸡鸣皆曰:田文之客何其通蔽乃尔相妨斯所未喻五也。又兵交使在虽著前经傥同犭旬仆之尤追肆寒山之怒则凡诸元帅并释缧囚爰及偏礻卑同无剪馘乃至锺仪见赦明发遵途襄老蒙归虞歌引路吾等张旃拭玉修好寻盟洙泗之与浮河郊劳至于赠贿公恩既被宾敬无违今者何愆翻蒙贬责。若以为言斯所未喻六也。若曰:妖氛永久丧乱悠然哀我奔波存与形魄固已铭兹厚德戴此洪恩譬渤而俱深方嵩华而犹重但山梁饮啄非有意于樊笼江海飞浮本无情于钟鼓况吾营魂已谢馀息空留悲默为生何能致久是即虽蒙养护更夭天年。若以此为言斯所未喻七也。若云:逆竖歼夷当听反命高轩继路飞盖相随未解其言何能善谑夫屯亨治乱有意于前期谢常侍今年五十有一吾今四十有四介已知命宾。又杖乡计彼后生肩随而已岂银台之要彼未从师金灶之方吾知其诀正恐南阳菊水竟不延龄东海桑田无繇可望。若以此为言斯所未喻八也。足下清襟胜书囿文林凡自洪荒终乎!幽厉如吾今日宁有其人爰至春和微宜商略夫宗基弥坠霸道昏凶或执政之多门或陪臣之凉德故臧孙有礼翻囚与国之宾周伯无愆空怒天王之使迁箕卿于两馆絷骥子于三年斯非贪乱之风邪宁当今之高例也。至于双崤。且帝四海争雄或构赵而侵燕或连韩而谋魏身求盟于楚殿躬夺璧于秦庭输宝鼎以齐王驰安车而诱梁客其外膏唇贩舌分路扬镳无罪无辜如兄如弟逮乎!中阳受命天下同规巡省诸华无闻幽辱及三方之霸也。孙甘言以武媚曹屈诈于羁縻旋轸岁到于勾吴冠盖年驰于庸蜀则客嘲殊险宾戏已深共尽游谈谁云:猜忤。若使搜求故实脱有前踪恐是叔世之奸谋而非为邦之胜略也。抑。又闻之云师火帝浇淳乃异其风龙跃鳞惊王霸虽殊其道莫不从君亲以铭物敦敬养以治民预有邦司曾无隆替吾奉违温冫青身属乱离冠虏猖狂公私播越萧轩靡御王舫谁持瞻望乡关何心天地自非生凭禀付源出空桑行路贪情犹其相湣尝谓择官而仕非曰:孝家择事而趣非云:忠国况乎!钦承有道骖驾前王郎吏明经鸱鸢知礼省方巡狩咸问高年东序西胶皆尊耆耋至以珪璋玉帛通聘来朝属世道之屯期锺生民之否运兼年累载无申元直之私衔泣吞声长对公闾之怒情礼之䜣将同逆鳞忠孝之言皆应封舌是所不图非所仰望也。且天伦之爱何得忘怀妻子之情谁能无累夫以清河公主之贵馀姚书佐之家莫限高卑皆彼驱略自东南丑虏抄贩饥民台署郎官俱馁墙壁况吾生离死别多历暄寒孀室婴儿何言可念如得生还乡土躬自推求犹冀提携俱免凶虞夫四通不达华阳君所谓乱臣百姓无冤孙叔敖称为良相足下高才重誉参赞经纶非豹非貔闻诗闻礼而中朝大议曾未矜论清禁嘉谋安能相及谔谔非周舍容容类胡广何其无诤臣哉!岁月如流平生何几晨看旅雁心赴江淮昏望牵牛情驰杨越朝千悲而掩泣夜万绪而回肠不自知其为生不自知其为死也。足下素挺词锋兼长理窟汉丞相解颐之说乐令君清耳之谈向所谘疑请能晓谕。若鄙言为谬来旨必通分请灰钉甘从斧镬何但规规默默舌低头而已哉!若一理存焉犹希矜眷何必期令我等必死齐都足赵魏之黄尘加幽并之片骨遂使东平拱树长怀向汉之悲西雒孤坟常表思乡之梦干祈已屡哽恸增深遵彦更不报书及江陵䧟齐送贞阳侯萧渊明为梁嗣乃遣陵随还。
袁宪武帝永平元年为中书侍郎兼散骑常侍与黄门侍郎王瑜使齐数年不遣天嘉初乃还。
后魏贺狄于为北部大夫道武遣狄于致马千匹结婚于姚苌会苌死兴立因止狄于而绝婚。
秦王觚翰之子也。勇烈有胆气少与兄仪从道武侍卫左右使于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以求赂道武绝之觚率左右驰还为垂子宝所执垂待之更厚(又云:叔孙建随秦王觚使慕容垂历六载乃还)。
耿贰(史不载官)使于北燕冯跋跋遣其黄门郎常陋迎之于道跋为不称臣怒而不见及至跋。又遣陋劳之贰忿而不谢跋散骑常侍申秀言于跋曰:陛下接贰以礼而敢骄蹇。若斯不可容也。中给事冯懿以倾佞有幸盛称贰之陵傲以激跋曰:亦各有志也。匹夫尚不可屈况一方之主乎!请幽而降之跋乃留贰不遣。
后周元伟为小司寇武帝建德四年伟为使报聘于齐是秋帝亲戎东讨伟遂为齐人所执六年平齐伟方见释帝以其久被幽絷加授上开府。
伊娄谦为宣纳上士武帝将伐齐使谦聘齐观[C260]帝寻发兵齐王知之令其仆射杨休之责谦曰:贵朝盛夏征兵马首何向谦答曰:仆冯式之始未闻兴师设复西增白帝之城东益巴丘之戍人情常理岂足怪哉!谦参军高遵以情输于齐遂拘留谦不遣。
陈许善心为通直散骑聘隋遇高祖伐陈礼成而不获反命累表请辞高祖不许留絷宾馆。
唐郑元璹为太常卿时突厥始毕可汗弟乙力设代其兄为叱罗可汗。又刘武周将宋金刚与叱罗共为犄角来冠汾晋高祖诏元璹入蕃喻以祸福叱罗竟不纳乃欲总其部落入寇太原以为武周声援未几叱罗遇疾疗之弗愈其下疑元璹令人毒之乃囚执元璹不得归叱罗竟死颉利嗣立留元璹每随其牙帐经数年颉利后闻高祖遗其财物。又许结婚始放元璹来还高祖劳之曰:卿在北庭累载拘系苏武弗过也。拜鸿胪卿(又云:武德四年四月突厥冠并拘我行人汉阳公苏太常卿郑元璹左骑卫大将军长孙顺德高祖大怒亦留其使人后郑元璹数岁得还高祖谓曰:卿古之苏武张骞弗之过也。凡五使突厥凡于死者数焉)。
源休为京兆尹吊册回纥使德宗建中初休奉使至振武军使张光晟已杀回纥突董等帝初欲遂绝其使令休还待命于太原久之方遣仍令休归其突董翳密施大小梅录等四尸突董者即武义可汗之叔父也。尸既至可汗令宰相已下具彩车及马来迎其宰相颉于思迦等坐大帐立休等于帐外雪中诘杀突董等故休曰:突董等自与张光晟忿斗而死非天子命也。又问使者背唐国负罪当死不能自戮耶不然何假手于我杀之也。凡将杀者数矣。言颇悖慢乃引去供饩甚薄留之五十馀日乃得还可汗使谓休曰:我国人皆欲杀汝唯我不然汝国已杀突董等吾。又杀汝犹以血洗血益甚尔吾今以水洗血不亦善乎!所欠吾马直绢一百八十万匹当速归之遣散支将军康赤心等随休来朝休竟不得见可汗寻遣赤心等归与之帛十万匹金银十万两偿其马直。
郭降为鸿胪卿贞元六年奉使册忠贞可汗可汗为其弟所杀而篡立时回鹘大将颉于迦斯西击吐蕃未回及四月其次相率国人杀篡者而立忠贞之子为可汗年方十六七及六月颉于迦斯西讨回将至牙帐次相等惧其复有废立不欲汉使知之留锋数月而回及颉于迦斯之至也。可汗等出迎于郊野盛陈锋所送国信器币可汗与次相等皆俯伏自言废立之繇。且请命曰:惟大相生死之悉以所陈器币赠颉于迦斯以悦之可汗。又拜泣曰:儿愚幼无知今幸得立唯仰食于阿爹国政悉不敢问也。回鹘谓父为爹可汗以子事之颉于迦斯以其卑逊兴感乃相将号哭遂执臣子之礼焉尽以所赠器币颁赐左右诸行从将士已无所受自是其国稍安乃遣达比特勒梅录将军告忠贞可汗之哀于我。且请册新君也。
魏窦义(史不载官)为幽州杨志诚春衣使文宗太和七年志诚以简较工部尚书转简较吏部尚书中使亻兼奔回奏曰:志诚怒不得仆射三军有怨言兼他使焦奉鸾尹士恭并为志诚絷留矣。
强文彩(史不载官)为安南送冬衣使为黄洞贼所留。
○奉使部·死事烈士之节可杀而不可辱也。盖有备使乎!之任乘不测之险危言抗论厉声正色临白刃而不挠履虎尾而无惮卓然守节甘心死地斯可谓使于四方不辱君命也。已其或中反间之谋值变故之势沦䧟异域遭罹非命际会世难以陨厥身诚可悲也。至有奄忽被疾游于客馆复命中途号于左谷亦诗人尽瘁之斯在而春秋加等之攸及咸用论次著之于篇。
伯蠲郑大夫鲁成公九年晋栾书伐郑郑人使伯蠲行成晋人杀之非礼也。兵交使在其间可也。
汉郦食其为高阳里监门(高阳聚邑名属陈留里监门门卒也。)高祖初为汉王使食其说齐时韩信虏魏王破赵代降燕定三国引兵将东击齐闻汉王使郦食其已说下齐韩信欲止范阳辩士蒯通说信曰:将军受诏击齐而汉独发间使下齐宁有诏止将军乎!(间使谓使人伺间隙而单行)何以得无行也。且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舌下齐七十馀城(掉摇也。)将军将数万众下赵五十馀城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于是信然之从其计遂渡河齐已听郦生即留之纵酒罢备汉守御信因袭齐历下军遂至临淄齐王以郦生为欺已而烹之。
朱建子(臣钦。若等曰:朱建之子也。史阙名)文帝时为中大夫使匈奴单于无礼建子骂单于遂死匈奴中。
安国少季(姓安国字少季)霸陵人武帝时南粤王婴齐死子兴嗣立其母为太后初婴齐为太子入宿卫取邯郸つ氏女及即位立为后太后自未为婴齐妻时尝与少季通及婴齐薨后元鼎四年汉使少季谕王王太后入朝令辩士谏议大夫终军等宣其辞勇士魏臣等辅其决(助命决义也。)卫尉路博德将兵屯桂阳待使者王年少太后中国人少季往复与私通国人颇知之多不附太后太后恐乱起亦欲倚汉威劝王及幸臣求内属即因使者上书请比内诸侯三岁一朝除边关,于是天子许之王太后将入朝其相吕嘉数谏王王不听有畔心数称病不见汉使者使者注意嘉势未能诛王王太后亦恐嘉等先事发欲介使者权谋诛嘉等置酒请使者大臣皆侍坐饮嘉弟为将将卒居宫外酒行太后谓嘉南粤内属国之利而相君苦不便者何也。以激怒使者使者狐疑相杖遂不敢发太后欲诛嘉等力。又不能嘉与其弟将卒攻杀太后王尽杀汉使者。
谷吉元帝时为卫司马会郅支单于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已初元四年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愿为内附汉议遣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康衡以为春秋之义许夷狄者不一而足(言节制之不皆称其所求也。)今郅支单于乡化未醇(不杂曰:醇醇一也。厚也。)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若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畜谓爱养也。)使无乡从之心(乡从谓向化而从命也。)弃前恩立后怨止也。介恃也。不便议者见前江始无应敌之数知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建彊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言郅支畏威当不敢桀黠也。)。若怀禽兽加无道于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必(婴犹带也。)遁逃远舍不敢近边(舍止也。)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至庭(单于庭)帝以示朝者禹复争以为吉往必为国取悔生事不可许右将军冯奉世以为可遣帝许焉既至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
后汉伏隆字伯文琅琊夷武人仕郡督邮建武二年张步兄弟各拥强兵据有齐地光武拜隆光禄大夫使于步即拜东莱太守而刘永亦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犹豫末决隆晓譬曰:高祖与天下约非刘氏不王今可得为十万户侯耳步欲留隆与共守二州(二州青徐也。)隆不听求得反命步遂执隆而受永封隆遣间使上。《书》曰:臣隆奉使无状受执凶逆虽在困授命不顾。又吏人知步反畔心不附之愿以时进兵无以臣隆为念臣得生到阙庭受诛有司此其大愿。若令没身冠手以父母昆弟长累陛下陛下与皇后太子永享万年与天无极帝得隆奏召父湛流涕以示之曰:隆可谓有苏武之节恨不。且许而遽求还也。其后步遂杀之时人莫不怜哀焉。
胡母班献帝初为执金吾与大鸿胪韩融少府阴修将作大将吴修越骑较尉王环安集关东后将军袁术河内太守王匡各执而杀之(班字公节太山人轻财好施以任侠闻为袁绍河内太守)唯韩融获免。
蜀马良为侍中先主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会先主败绩于夷陵良亦遇害。
晋王运为南海太守元帝命陶侃讨杜乞降帝使运受降宣诏书大赦凡诸反逆一皆除之加巴东监军受命后诸将殉功者攻击之不已不胜愤怒遂杀运而使其将王真领精卒三千为奇兵出江南向武陵断官军运路陶侃使伏波将军郑攀邀击大破之。
蒯秦阎负为苻坚遣负及梁殊衔命下书征张天锡负等到凉州天自以晋之列藩志在保境命斩之宋朱超石仕晋为河东太守其兄龄石先持节督关中诸军事关中扰乱高祖时为车骑将军遣超石慰劳河雒至蒲阪值龄石自长安东走至曹公垒超石济河就之与龄石俱没为佛佛所杀(臣钦。若等曰:佛佛即赫连勃勃)孙长度为奉朝请明帝遣庾业孔𫖮代行会稽太守事使长度送仗与之并令召募行达晋陵袁标就其求仗长度不与为标所杀追赠给事中。
崔元孙为尚书度支郎泰始二年青州刺史沈文秀反明帝遣明僧暠等与平原诸郡义兵伐之使元孙慰劳诸义军元孙随僧暠战败见杀追赠宁朔将军冀州刺史。
南齐车僧朗太祖为齐王时遣使于魏会宋顺帝亦遣殷灵诞使于魏魏孝文大飨群臣僧朗以班在灵诞之后辞不就席宋降人解奉君刃僧朗于会中诏诛奉君等。
梁张载为太府卿时王琳为湘州刺史恃功纵暴为元帝所征至江陵以下吏乃使载与廷尉黄罗汉宣慰琳军陆纳等及军人并哭对使者莫肯受命乃絷罗汉杀载载性深刻为帝所信荆州疾之如仇纳等因人之欲抽其肠系马脚使绕而走肠尽气绝。又脔割备五刑而斩之。
后魏秦湣王觚明王翰之子觚使于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以求赂道武绝之道武之讨中山慕容普ら既自立遂害觚以固众心帝闻之哀恸及平中山发普ら蒙斩其尸收议害觚者高霸程同等皆夷五族以大刃М杀之乃改葬觚追谥秦湣王封子夔为豫章王以绍觚。
高吞字明珍为员外郎散骑侍郎与叔徽俱使西域还至河州遇贼攻围城一见害。
崔长谦东魏孝静天平中为主客郎兼散骑常侍使梁还卒于宿预时人叹惜之以死王事赠骑将军南青州刺史。
崔士和为中散大夫武定末萧宝寅之在关中以士和为督府长史时莫念生遣使诈降宝寅表士和兼度支尚书为陇右行台令入秦抚慰为念生所害唐吴损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大历中奉使吐蕃以疾殁于蕃中代宗悯之赠工部尚书。
吴溆章敬皇后弟也。德宗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驾幸奉天卢杞白志贞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德宗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及至京城贼Г勉劳如常仪溆退而Г逆谋已决因害溆于四方馆之前帝闻而哀悼久之废朝一日赠太子太傅实封一百户葬事官给嫡子与正员五品官。
孔巢父为给事中兴元二年李怀光拥兵河中巢父奉使宣慰既传诏旨怀光以巢父尝使魏忄专田悦死于帐下恐祸及已。又朔方蕃浑之众数千皆在行列颇骄悖不肃闻罢怀光兵权。且怀光素服待命而巢父不止之众咸忿恚咄嗟曰:太尉尽无官矣。怀光亦不禁止遂害巢父及中官啖守盈焉德宗闻而惊悼久之赠尚书左仆射赐其家布帛米粟甚厚乃授一子正员官收复河中日所司备礼葬祭之。
张荐为秘书监贞元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于赤眉东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
薛存庆为给事中穆宗长庆元年为幽州宣慰使卒于镇州以其介左拾遗狄兼謩终事诏赠吏部侍郎以其将命殁于外加等也。
●卷六百六十四
○奉使部·失指辱命挫辱专恣受赂失指
夫荷皇华之任通二国之好而乏其专对之能失彼绥远之指或吐词过佞致终身而见疏或抚边不恭召群羌之抵冒请救兵而发其忿覆民灾而言无损罔宣朝命不沃主心繇是自掇悔尤多从遣谪信史是载所以显其颛蒙后生览之犹或为之鬼赧者矣。鲁隐公五年郑伐宋入其郛宋人使来告命公闻其入郛也。将救之问于使者曰:师何及对曰:未及国(忿公知而故问责穷辞)公怒乃止辞使者曰:君命寡人同恤社稷之难今问诸使者曰:师未及国非寡人之所敢知也。汉公孙弘武帝时为博士使モ奴还报不合意(奏事不合天子之意)帝怒以为不能弘乃托病免归。
义渠安国宣帝时为光禄大夫使行诸羌先(行音于更切)零豪言愿时度湟水北(零一音怜豪帅长也。湟水出金城临羌塞外东入河湟水之北是汉地湟音皇)逐民所不田处畜牧安国以闻赵充国劾安国奉使不敬是后羌人旁缘前言抵冒度湟水(旁依也。抵冒犯突而前旁音步浪切冒莫比切)郡县不能禁。
吴张温大帝时以辅义中郎将使于蜀既至诣阙拜章曰:昔高宗以谅暗昌殷祚于再兴成王以幼冲隆周德于太平功冒溥天声贯罔极今陛下以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总百揆于良佐参列精之炳遐迩望风莫不欣赖吴国勤任膂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叶规有如河水军事兴烦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来恩诏取加以荣自惧悚怛。若惊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而大帝阴衔温称羡蜀政后终斥之。
南齐茹法亮武帝时为竟陵王司徒中兵参军巴东王子响于荆州杀僚佐帝遣军西上使法亮宣旨慰劳安抚子响法亮至江津子响呼法亮法亮疑畏不肯往。又求见传诏法亮。又不遣故子响怒遣兵破尹略军事平法亮至江陵刑赏处分皆称敕断决军还帝悔诛子响法亮被责。
唐高表仁太宗时为新州刺史贞观十一年十一月倭国使至太宗矜其路远遣表仁持节抚之浮海数月方至表仁无绥远之才与其王争礼不宣朝命而还繇是复绝。
元彦冲玄宗时为陈留郡太守充河南道处置采访使天宝十二载坐失移官诏曰:元彦冲顷以宿名俾为连率澄清之内淑慝未分巡略之中纪纲不振至于洪河所历湍悍是尝每轸朕怀恐为人患况先有处分早令堤防如闻修塞之间责成官吏决溢之后致损黎曾不存抚便来朝计及别差巡问遽请旋归字牧之方有损成寄去就之外未为得所,岂可尚居雄镇仍在𬨎轩宜从薄惩俾申后效可使持节南阳郡太守。
赵计代宗大历末为御史会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奏损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韩执奏不实乃命巡复时渭南县令刘澡曲附度支。且干善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于府及户部分巡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澡帝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申命侍御史朱敖再覆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澡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存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澡及计并伏罪乃贬澡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成抗敬宗宝历初为右庶子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答贺正使而抗献章请事漏署其名帝以其诚敬有乖恐不能将命故以光录卿李铣代焉抗贬饶州长史。
罗让宝历中为吏部郎中充沧州宣慰使是时李全略既死其子同捷窃主兵事吊赠使回朝廷。又命让等宣慰盖欲示以威信冀其革心而让与判官乐坤等至沧州莫能措一言授其书诏而归殊失奉使之旨。
李从简文宗开成初为左金吾卫将军兼御史中丞将命北庭不能专对贬复州刺史。
○奉使部·辱命。《传》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夫达一国之政系一介之使或奉执圭之信或专持斧之威周旋揖让之间观听几宜之际而乃辩对失礼稽违过期是为辱命不克奉公孔子曰:诵诗三百不能专对亦奚以多为也。
仍叔为周大夫桓王使仍叔之子聘于鲁仍叔之子弱也。(仍叔之子来聘童子将命无速反之心久留在鲁)。
华耦为宋大夫聘于鲁文公与之宴辞曰:君之先臣督得罪于宋殇公名在诸侯之策臣承其祀其敢辱君(华耦督曾孙也。督弑殇公在桓二年耦自以罪人子孙故不敢屈辱鲁君对共宴会)请承命于(亚旅上大夫也。)亚旅鲁人以为敏(无故扬其先祖之罪是不敏鲁人以为敏明君子所不与也。)。
王叔为周卿士灵王使王叔陈叔愬戎于晋(戎陵周室故告愬)晋人执之士鲂如京师言王叔之贰于戎也。(王叔反有二心于戎失奉使之义故晋执之)。
孙。《文子》卫大夫聘于鲁公登亦登(礼登阶臣后君一等)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后卫(体敌并登)君今吾子不后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安徐也。)孙子无辞亦无悛容。
汉王翁孺武帝时为绣衣御史逐捕魏郡群盗坚卢等党与及吏畏懦逗遛当坐者翁孺皆纵不诛它郡御史暴胜之等奏杀二千石诛千石以下(二千石者奏而杀之其一千石以下则得诛)及通行饭食坐连及者大部至斩万馀人翁孺以奉使不称免。
车千秋为高寝令上书讼戾太子冤立拜大鸿胪数月为丞相后汉使者至モ奴(使者史不书姓名)单于问曰:闻汉新拜丞相何用得之(言此人何以得为相也。)使者曰:以上书言事故单于曰:如是汉置丞相非用贤也。妄一男子上书即得之矣。使者还道单于语武帝以为辱命欲下之吏良久盟主贳之。
魏邢贞(史不书官)文帝黄初二年使吴拜孙权为吴王贞入门不下车军师张昭谓贞曰:夫礼无不敬故法无不行而君敢自尊大岂以江南寡弱无方寸之刃故邢贞即遽下车。
后魏元孚为北道行台孚持白虎幡劳阿那环于柔玄怀荒二镇间阿那环众号三十万阴有异意遂拘留孚载以韫车日给酪一升肉一每集其众坐孚东厢称为行台甚加礼敬环遂南过至旧京后遣孚等还因上表谢罪有司以孚事下廷尉丞高谦之云:孚辱命处孚流罪。
卢度世为散骑侍郎使于宋宋孝武遣其侍中柳元景与度世接对度世应对失理还被禁劾经年乃释东魏郑伯猷为光禄大夫孝静元象初以本官兼散骑常侍使梁前后使人梁武令其侯王于马射之日宴对申礼伯猷之行梁武令其领军将军臧盾与之相接议者以此贬之。
北齐魏收为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聘梁收在馆遂买奴婢入馆其部下有买婢者收亦唤取遍行奸秽梁朝馆司皆为之获罪人称其才而鄙其行。
后唐李彦珣明宗天成初为通事舍人常遣使东川至其境从人为董璋所收彦珣窜还以失敬故也。
乌昭遇为供奉官天成初使于两浙每以朝廷事私于吴人仍目钱Α为殿下自称臣谒Α行舞蹈之礼及使回副韩玫具述其事。
李仁矩为客省使左卫大将军天成中奉使东川张宴以召之仁矩贪于馆舍与娼妓酣饮日既中而不至大为璋所诟焉自是深衔之。
苏继颜为ト门副使长兴四年六月继颜自夏州使回朝见初令继颜入夏州宣谕与夏州押衙贾师温同行继颜请繇芦关路入枢密使谓之曰:尚平关路平北无蕃部结集芦关路险蕃部阻兵为患况与夏州牙将同行不如繇尚平关为便继颜坚请繇芦关及至芦关果为蕃部阻路继颜遂以敕书手诏授贾师温令入夏州自于延州候师温而还既朝见明宗怒其不亲至夏州谓左右曰:顷年杨彦温据河中令供奉官往宣谕不入河中顾望而还寻笞背长流苏继颜如何处断延光等皆不对。
汉郭允明为翰林祭酒使隐帝乾祐元年命允明宣赐荆南高保融旌节官诰允明出自群小举动骄纵奉命之行令本司官健荷御酒数十[B124]至渚宫每保融宴席之际惟厉声索御酒自饮尝出郭遣人步量壕堑之深浅城垒之高下以动保融多希赠遗。
张谊为中书舍人乾祐元年与兵部郎中马承翰俱衔命于两浙睹其骄僭之失形于讥诮兼乘醉有轻肆之言钱ㄈ耻之摭其过以奏之朝廷以方务怀柔责授谊房州司户承翰庆州司户。
周李损为谏议大夫太祖广顺三年正月命使两浙损受命之后过备行李务极华楚在朝亲识及前任侯伯皆诣之强有假贷众惮其利口凶率亻黾亻免应副或有告王峻者峻召损深责之损拜谢而去。又陈启事愿改前过仍有诅誓之语峻稍解然损亦如故有卖玉带者邀价千糸昏应声取之约以使回偿价遂带之即路所经州府无不强贷遣人赍书青州借钱千糸昏属符彦卿移镇天平遇之于路献诗游说恳求借贷彦卿辞以移任干祈不已终借三百糸昏及至青州。又于知州张凝借贷及在邮驿行止秽杂张凝具事以闻太祖谓王峻曰:李损所为如此争堪更至海外峻乃请行贬逐寻改太府少卿李为两浙吊祭使以代李损主客郎中卢振为两浙起复副使。
金彦英本东夷人为尚辇奉御奉使高丽称臣于夷王恭帝显德六年决杖一百配流商州。
○奉使部·挫辱古者兵交使在其间盖所以尚礼义而重诚明也。降自周季忠信陵迟以侯卫而执王人以蛮夷而辱汉使暨南北分峙好问交通或仇怨之未平则礼遇之多阙茍执节靡屈蹈义不回虽罹厥艰盖非其耻。若乃临难而变矢谋不臧自贻其忧。又谁咎也。
周游孙伯为大夫襄王十三年郑人伐滑王使游孙伯诣滑郑人执之。
汉郭吉(史不书官)武帝元封元年巡边使吉风告单于曰:能战自将兵待边不能亟南面而臣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而留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旨于汉边。
苏武为多中厩监天汉元年武帝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使モ奴单于使卫律迫武降武终不可胁单于愈益欲降之幽武置大窖中绝不饮食天雨雪武啮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モ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羝乳乃得归其别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
赵德为军侯元帝时使罽宾与阴末赴相失(失意也。)阴末赴锁琅当德(琅当长锁也。若今之禁系人锁矣。)杀副已下数十馀人遣使者上书谢帝以绝域不录放其使者于县度绝而不通。
张正为大中大夫成帝时夜郎王兴相攻汉遣正和解兴等不从命刻木象汉吏道旁谢之。
后汉伏隆为大中大夫光武拜隆光禄大夫复使于张步即拜步为东莱太守而刘永亦复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遂执隆而受永封。
马日䃅为太尉献帝时奉使袁术术从日䃅借节观之因夺不还备军中十馀人使促辟之日䃅谓术曰:卿先代诸公辟士云:何而言促之谓公府掾可劫得乎!从术求去而术不遣既以失节屈辱忧恚而死。
吴张弥为太常大帝嘉和中与许晏使于公孙渊弥晏等具到襄平官属从者四百馀人渊欲图弥晏先分其人众置辽东诸郡县以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旦等皆舍于民家仰其饮食积四十馀日旦等后逾城而走旦得达句骊句骊王遣人送还吴。
陈王瑜为侍中高祖永定元年使于北齐以陈郡袁宪为副齐以王琳之故执而囚之文宣每行载死囚以从齐人呼曰:供御囚每有他怒则召杀之以快其意瑜及宪并危殆数矣。齐仆射杨遵彦悯其无辜每祐护之天嘉二年还朝诏复侍中。
后魏卢昶为太子中舍兼员外散骑常侍昶与副使王清石等使南齐既至彼值明帝即位,于是孝文南讨昶兄渊为别道将而齐以朝廷加兵遂酷遇昶等昶等本非骨梗闻南人云:兄既作将弟为使者乃大恐怖泪汗交横齐以腐米臭鱼豆供之。
唐欧阳裔封南海公高祖武德九年三月突厥冠灵州裔为行人率行徒五十人将掩可汗牙帐谋泄为虏所拘。
崔汉衡为兵部尚书德宗贞元三年闰五月充吐蕃会瑜即琳弟盟副使为吐蕃所执汉衡乃夷言谓执者曰:我汉使崔尚书也。结赞与我善汝。若杀我结赞亦杀汝乃舍之尽驱而西行既已面糸专各以一木自领至于身以毛绳三束之。又以绳连其发而牵之夜皆踣之于地以发绳各系于一橛。又以毛罽都覆之守卫者卧其上以防其亡逸也。至故原州结赞坐于帐中召与相见数让国家因怒浑瑊曰:武功之难皆我之力许以经州灵州相报竟食其言负我矣。举国所怨本劫是盟在擒瑊也。吾遣人以金银饰桎梧待瑊将献于赞普既已失之虚致君等耳当遣君辈一二人归报家族也。吕温带疮亦至结赞嘉其义厚给赉之结赞率其众屯于石门遣中官俱文尔浑瑊之将马宁马燧之将马弇归燧送汉衡郑叔矩等囚于河州宰荣扶余准等或囚于故廓州故鄯州分囚之汉衡与同䧟者并至河州结赞令召之与孟日华中官刘延邕俱至石门而遣五骑送至境上。且赍表请进及潘原李观使止之有诏不许更纳蕃使受其表而反其人晋卢损为左散骑常侍高祖天福三年使于闽国王昶昶不郊迎不接见但遣其子继恭陈主礼而已。
○奉使部·专恣周美行人汉称使者皆慎选于王僚斯不辱于君命。若乃通聘结好则保其欢心省风察俗则苏其民奸纠慝则去其人患虽有专命之心亦符茍利之训其或轨度靡遵威福自肆奋其胸臆忽彼简书弊移于人罪盈于已以之掇咎。又何逃焉以之图全非所及尔。
汉张翁为车骑将军长史昭帝时乌孙狂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一男鸱靡不与主和。又暴恶失众汉使卫司马魏和意副侯任昌送侍子公主言狂王为乌孙所患苦易诛也。遂谋置酒会罢使士拔剑击之剑旁下(不正下)狂王伤上马驰去其子细沈瘦(瘦音搜)会兵围和意昌及公主于赤谷城数月都护郑吉发诸国兵救之乃解去遣翁留验公主与使者谋杀狂王状主不伏叩头谢翁ㄏ主头骂詈主上书翁还坐死。
韩昌为车骑都尉元帝时与光禄大夫张猛使モ奴呼韩邪单于昌猛见单于民众益盛塞下禽兽尽单于足以自卫不畏郅支闻其大臣多劝单于北归者(塞下无禽则射猎无所得。又不畏郅支故欲北归旧处)恐北去后难约束(不可更共为言要)昌猛即与为盟约曰:自今以来汉与モ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为盗于モ奴モ奴人为盗于汉皆相告报而诛偿)有冠发兵相助汉与モ奴敢先背约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昌猛与单于及大臣俱登モ奴诺水东山(诺水即今突厥地诺真水也。)刑白马单于以径路刀金留犁挠酒(径路モ奴宝刀也。金契金留犁饭匕挠和也。契金著酒中挠搅饮之契刻搅也。音呼高反)以老上单于所破月氐王头为饮器者共饮血盟昌猛还奏事公卿议者以为单于保塞为藩虽欲北去犹不能为厄害昌猛擅以汉国世世子孙与夷狄诅盟令单于得以恶言上告于天羞国家伤威重(羞辱也。)不可行宜遣使往告祠天与解盟昌猛奉使无状罪至不道(不状盖无善状)帝薄其过(以其罪过为之薄)有诏昌猛以赎论勿解盟。
夏侯藩为中郎将与副校尉韩容使モ奴时帝舅大司马骠骑将军王根领尚书事或说根曰:モ奴有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斗绝也。直当也。)生奇材木箭竿就羽(就大雕也。黄头赤目其羽可为箭竿音工旱反)如得之于边甚饶国家有广地之实将军显功垂于无穷根为上言其利帝直欲从单于求之(直犹正尔)为有不得伤命损威(诏命不行故云:伤命也。)根即但以帝指晓藩令从藩所说而求之(自以蕃意说单于求之)藩至モ奴以语次说单于曰:窃见モ奴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汉三都尉居塞上士卒数百人寒苦候望久劳单于宜上书献此地直断阏之省两都尉士卒数百人以复天子厚恩(复亦报)其报必大(汉得此地必厚报赏单于)单于曰:此天子诏语邪将从使者所求也。藩曰:诏旨也。然藩亦为单于画善计耳单于曰:孝元皇帝哀怜父呼韩邪单于从长城以北モ奴有之此温偶余王所居地也。(偶音玉口反余音涂)未晓其形状所生请遣使问之(所生谓之所出草木鸟兽为利)藩容归汉后复使モ奴至则求地单于曰:父兄传五世汉不求此地至知独求何也。已问温偶余王モ奴西边诸侯作穹庐及车皆仰此山材木(谓诸小王为诸侯者效中国之言耳仰音牛向切)。且先父地不敢失也。藩还迁为太原太守单于遣使上书以藩求地状闻诏报单于曰:藩擅称诏从单于求地法当死更大赦二(更经也。音工衡反)今徙藩为济南太守不令当モ奴。
谯玄为中散大夫平帝元始四年选明达政事能化风俗者八人时并举玄为绣衣使者持节与太仆任晖等分行天下观览风俗所至专行诛赏事未及终而王莽居摄。
后汉陈龟为五原太守顺帝永和中拜使モ奴中郎将时南モ奴左部反乱龟以单于不能制下外顺内畔促令自杀坐征下狱免。
北齐司马子如初仕东魏为北道行台巡简诸州守令已下委其黜陟子如至定州斩深泽县令至异州斩东光县令皆稽留时漏致之极刑。若言有进退少不合意便令武士顿曳白刃临项士庶惶惧不知所为。
隋武威为右仆射文帝开皇九年持节巡抚江南得以便宜从事过会稽逾五岭而还江表自晋已来刑法疏缓代族贵贱不相陵越平陈之后牧人者尽改变之无长幼悉使诵五教威加以烦鄙之辞百姓嗟怨使还奏言江表依内州责户籍帝以江表初平召户部尚书张婴责以政急时江南州县。又讹言欲徙之入关远近惊骇饶州吴世华起兵为乱生脔县令嗛舀其肉,于是旧陈率土皆反执长吏抽其肠而杀之曰:更使侬诵五教耶寻诏内史令杨素讨平之。
王文同为常山郡丞炀帝大业中征辽东令文同巡察河内诸郡文同见沙门齐戒菜食者以为妖妄皆收系狱北至河间召诸郡官人小有迟违者取皆覆面于地而棰杀之有沙门相聚讲论及长老共为佛会者数百人文同以为聚结惑众尽斩之。又悉祼僧尼验有淫状非童男女者数十俱复将杀之郡中士女号哭于路诸郡惊骇各奏其事帝闻而大怒遣使者达奚善意驰剿之斩于河间以谢百姓仇人剖其棺脔其肉而啖之斯须咸尽。
唐洪经纶德宗建中初为黜陟使至东都访闻魏州田悦食粮兵七万人经纶素昧时机先以符停其兵四万令归农亩悦伪示顺命即依符罢之既而大集所罢将士激怒之曰:尔等久在军旅各有父母妻子既为黜陟使所罢如何得衣食自资众遂大哭悦乃尽出其财帛衣服厚给之各令还其部伍自此人坚叛心繇是罢职。
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三年充德州行营诸军计会使诏曰:顷以德州未下俾宣朝旨慰勉勤瘁询谋事机计日指程候其速达而所至留滞请兵自随假势张皇乘险纵恣奏报蔑闻擅入沧州专杀大将捕置逆扌交潜送凶渠物议纷然远近骇听贬循州司户参军判官殿中侍御史沈亚之可处州南康县尉周李玉为赞善大夫世宗将用师于西南用玉为转运判官行次永兴玉为人所说欲袭取归安镇镇在永兴之南距永兴三百馀里山路险阻不通车马虽隶于永兴其实蜀冠之狡穴也。玉素轻脱锐意邀功乃先以其事白于永兴节度使王彦超彦超素知归安路险深不之许玉称奉密旨彦超无以阻之玉因移牒永兴取本城兵士二百人径往袭之既入山行数百里前阻隘路蜀冠奄至军士多死其逃归者十无二三遂为其所虏焉。
○奉使部·受赂夫奉皇华之命乘使者之车不畏简书罔思廉慎恣彼贪饕之性广求赂遗之赀而使君命不行臣节靡著至,于是也。不亦鄙矣。诗云:贪人败类其是之谓乎!赵使者廉颇既奔魏之大梁赵以数困于秦兵赵王思复得廉颇廉颇亦思复用于赵赵王使使者视廉颇尚可用否廉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赵使者既见廉颇廉颇为之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史失名姓示尚可用赵使还报王曰: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赵王以为老遂不召汉司马相如为中郎将使蜀其后人有上书言相如使时受金失官居岁馀复召为郎。
晋李为侍御史惠帝元康中频大饥百姓流移入汉川既至汉中上书求寄食巴蜀朝廷不许遣持节慰劳。且监察之不令入剑阁至汉中受流人货赂反为。表曰:流人千万馀口非汉中一郡所能振赡东下荆州水湍迅险。又无舟船蜀有仓储。又复丰稔宜令就食朝廷从之繇是散在益梁不可禁止。
宋沈勃为侍中时欲北讨使勃还乡里募人多受货贿上怒下诏曰:沈勃琴书艺业口有美称而轻躁耽犹多罪愆比奢淫过度妓女数十辈沈酣放纵无复剂限自恃吴兴土豪北门义故胁士庶告索无已。又取听募将委役还西乡计病叛遂有数百周旋门生竞受赃货少者至万多者千金考计赃物二百馀万便宜明罚敕法以正典刑。
后魏翟黑子封辽东公有宠于太武奉使并州受布千疋事寻发觉黑子请计于著作郎高允曰:主上问我首为讳乎!允曰:公帷幄宠臣答诏宜实。又入告忠诚罪必无虑中书侍郎崔览公孙质等咸言首实罪不可测宜讳之黑子以览等为亲已而反怒允曰:如君言诱我死何其不直遂与允绝黑子以不实对竟为太武所疏终获诛戮。
胡莫寒孝文时为殿中尚书使西部敕勒简豪富兼丁者为殿中武士而大纳财货众怒杀莫寒及高平假镇将奚陵,于是诸部悉勒悉叛。
闾文祖为中散孝文太和初南安王祯有贪累之响遣文祖诣长安察之文祖受祯金宝之贻为祯隐而不言事发杀之。
隋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突厥主摄图将内附高祖使庆则出使敕之曰: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马但取五三匹摄图见庆则赠马千匹。又以女妻之帝以庆则勋高皆无所问。
唐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初沧州李同捷叛山东连兵日久耆衔命宣慰大肆生平所欲广受金帛妓女先是王稷为德州刺史自元和中家称大富为同捷之父全略劫之尽取其家金帛为己有及同捷兵破耆。又纳稷之女为妓女宣慰使内养马国亮奏耆于逆贼李同捷处得人事奴婢大小共九人绫绢一千五百匹奏进止委所在长吏寻勘勒住分析闻奏帝赫怒俱窜殛及此受诛时人莫不称快。
梁曹守当为广州宣慰使回进马三匹银二千两及香药等合价凡四百馀万夫王者之命降于侯国彼以贿受此以贿上君子惜之。
后唐史在德为著作郎末帝清泰中充太子少保致仕朱汉宾吊祭使赙绢数百疋就亳州赐之在德移文本州取木舆百馀擎张皇其事以邀馈遗汉宾之子悉力以奉之。
●卷六百六十五
○内臣部·总序
古者圣人作事创制仰则天象故宫室之度规于太紫将相之位法乎!文昌洎甘石所纪则躔次攸别名品斯著宦者四星实在帝座之侧先王取象肇建厥官所以给事左右出入宫掖典司纠禁宣传命令凡中之庶务禁庭之众职服位之别囿游之掌靡不领焉然太古之世湮灭罔纪夏商之际简册散逸典职之制其详阙矣。周监二代文物大备建邦之训备于六典天官蒙宰之属有宫正掌王宫之戒令纠禁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宫伯掌王宫之士庶子凡在版者中士二人下士四人皆有府史胥徒为之给役。又酒人浆人笾人醢人酰人幂人之职分掌五齐三酒六饭四笾四豆五齐匕巾幂之事以奉宗庙天子皆以内臣参之。又有宫人掌王之六寝之修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内宰掌书版图之法以治王内之政令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亦皆有府史胥徒之属。又有内小臣掌王后之命正其服位上士四人有史徒焉阍人之职掌守王宫中门及囿游之禁门四人寺人掌王之内人及女宫之戒正内五人内竖掌内外之通令倍寺人之数内司服一人掌王后之六服缝人二人掌王宫之缝线平王东迁诸侯力政霸者间起多僭王制晋宋齐楚鲁卫诸国皆有寺人司官巷伯太子内师大阍内坚之名见于载籍而官号之次即无闻焉战国之际赵有宦者令之职秦并天下并建官号少府之属有中书谒者黄门钩盾尚方御府永巷内者宦者七官令丞诸仆射署长中黄门皆属焉其詹事之属。又有中长秋私府永巷宫厩祠祀食官令长丞诸官皆属焉。又有将行为皇后卿及中常侍之职汉因秦制置中常侍银珰左貂给事殿省诸署之号悉仍其旧及高后称制以张卿为大谒者景帝中元六年更将行为大长秋武帝太初元年更永巷为掖庭置八丞宦者增置七丞钩盾增置五丞两尉武帝好游宴后庭或出豫离馆请奏机事多以中人主之其中书谒者遂典尚书奏事成帝建始四年更中书谒者令为中学音令鸿嘉三年。又省皇后詹事官并属大长秋。又加置太仆一人掌太后舆马通谓之皇后卿皆随太后宫为官号在正卿上然西京已来宫府之职犹复参用他事世祖中兴悉任宦者名器之数多所增益少府属官有中常侍无员掌侍从左右从入内宫赞内众事黄门令主省中诸宦者小黄门无员掌侍左右受尚书上在内宫开通中外及中宫以下众事丞从丞各一人黄门画屋玉堂三署长各一人内署长七人中黄门冗从仆射一人主中黄门冗从居则宿卫守门户行则骑从夹乘舆车中黄门无员掌给事禁中掖庭令一人掌贵人采女事左右各一人暴室丞一人主中妇人疾病就治及鞫罪之事永巷令一人典官奴婢侍使丞一人御府令一人典官婢作中衣服及补浣之属丞一人织室丞一人祠祀令一人典中诸小祠祀丞一人钩盾令一人典诸近池苑囿游观之处丞一人永安丞一人掌北宫东北永安宫苑中丞一人主苑中离宫果丞一人主果园鸿池丞一人南园丞一人湖熟监一人濯龙监一人直里监一人(濯龙直里园名)中藏府令一人掌中币帛金银诸货物丞一人内者令一人掌中布张诸衣服左右丞各一人尚方令一人掌上手之作御刀剑诸好器物丞一人其诸僮役即有员吏从宫符诏驺仆射家巫从宫录事之名分隶诸署。又有大长秋一人职掌奉宣中宫命令凡给赐宗亲当谒见者关通之中宫出则从丞一人中宫仆一人王驭中宫谒者令一人中宫谒者三人主报中宫尚书五人主中文书中宫私府令一人主中藏币帛丞一人中宫黄门冗从仆射一人丞一人衤复道丞一人主中阁道中宫药长一人缺(又有给事中署宫侍郎六人比尚书郎给事黄门四人比黄门四人比黄门侍郎给事羽林郎一人比羽林郎将。又中宫令一人主中署奚官暴室华中诸署天子。又长乐宫有太仆太官丞食监诸侯王国有永巷长主宫中奴)明帝永平中始定置常侍员四人小黄门员十人和帝永元十四年以功封郑众为巢阝乡侯中人封侯自此始也。殇帝延平之间委用渐大而其员稍增增中常侍至有十人小黄门二十人改以金珰右貂兼领卿署之职自后孙程立顺帝曹腾建桓帝续以五侯合谋梁冀受戮并赐封爵侯者益众(婢阳嘉四年初听中人得世袭封爵)永寿三年初以小黄门为守宫令置冗从仆射。又置显阳苑丞灵帝熹平四年改平准为中准使中人为令列于内署自是诸署悉以中人为令丞光和六年始置圃囿署以中人为令中平五年初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诸校尉皆属之魏文下令限中人不过诸署令为著令藏之属有内侍黄门令中常侍奉车都尉之职吴唯有宦者之名晋受魏禅多循旧式光禄勋之属有守宫黄门掖庭清商华林园暴室等令(前赵刘聪亦有中宫仆射之职)宋齐因之梁有大长秋主诸宦者以司宫闱统黄门林等署陈氏之世遵用无改元魏之族起于云朔从徙代土终都雒宅厥初草创官名未具太和定令职制渐备内官之品则有中常侍中尹中黄门令内者令中谒者大夫中黄门中谒者仆射中黄门冗从仆射中谒者小黄门谒者寺人阍人及大长秋等职列于阶品并置内氏长四人掌顾问拾遗应对北齐有中侍中省掌出入门阁中侍中二人中常侍中给事中各四人中尚药典御史及丞中谒者仆射各二人中尚食局典御丞各二人监四人内谒者局统丞各一人。又有长秋等掌诸宫阍卿中尹各一人丞二人亦有功曹五官主簿录事员皆其吏属其所领中黄门掖庭晋阳宫中山宫园池中宫仆奚官等者令丞及暴室局丞中黄门。又别有冗从仆射及博士四人掖庭晋阳中山等署别有宫教博士二人中山署。又别有曲豆局丞园池署别有乘黄局都尉细马车都尉幸府部丞奚官署别有染局丞然自元魏以来中人多授台省官及加封爵至高齐武成之间有至仪同食者其后以至任参宰相豫掌国政后周六官之建有司内上士巷伯中士等官隋革周制始置内侍省内省内常侍各二人内给事四人内谒者监六人内侍伯二人内谒者十二人寺人六人伺非八人领尚食掖庭宫闱奚官内仆内府等及尚食置典御史丞各二人馀各置令丞一人宫闱内仆加置丞各一人掖庭别置宫教博士二人炀帝大业三年改内侍省为长秋监改内常侍为内承奉员二人改内给事为内承直员四人罢内谒者官。又署内仆署所领唯掖庭宫闱奚官三署而已后复置内谒者员唐室之建多因隋制有增益而有司之计吏属咸备垂为著令故用详纪内侍省内省四人内常侍六人内给事八人主事二人令史八人书令史十六人内谒者监六人内谒者十二人内典引十八人内寺伯二人寺人六人亭长六人掌故八人掖庭局令二人丞三人书令史四人书吏八人计吏二人宫教博士二人监作四人典事十人掌故四人宫闱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三人书吏六人内阍人二十人掌扇十六人内给使无常员掌故四人奚官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三人书吏六人典事四人掌故四人内仆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二人书吏四人驾士一百四十人典事八人掌故八人内府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四人书吏四人典事六人掌故四人太宗贞观中定制内侍等不置三品官内侍为长官阶四品高宗龙朔二年改内侍省为内侍监咸亨初复旧(自贞观至永淳末中人在阁门守御黄衣廪食而已)而定员之外复有品官给使之名武后称制差增员位光宅元年改内侍省为宫台中宗神龙初复旧号是时中官三千馀人超授七品已上员外官者凡千馀人然衣朱紫者尚寡明皇尊重宫闱中官稍称旨者即授三品将军门施戟至于持节讨伐奉使宣传内主书院殿头供奉监军入蕃教坊武德主当率以中人司之其监军之权过于节使品官黄衣已上三千馀人衣朱紫者不下千数。又有内坊单身给事无品之者开元二十七年以太子内坊隶内侍省为局(晋有太子寺人监员齐太子三卿校各有寺人二人隋文帝始置太子内坊典内一人丞四人录事一人令史三人书令史五人道客舍人六人阍师六人内阍八人内给使无员数内厩二人典事二人驾士三十人亭长二人掌故四人唐因其制者丞二人别置典直四人者也。)肃宗至德中始置观军容宣慰处置使以统行营诸军代宗朝复有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肃宗时李辅国为兵部尚书代宗赐号尚父授司空中书令。又肃宗朝九节度讨安庆绪于相州不立统帅以给事黄门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常统禁军代宗幸陜录朝恩之功。又加天下观军容处置)永泰二年始以中人掌枢密用事(使代宗用董秀专掌枢密)德宗贞元四年增内给事二人内谒者监内侍伯各四员十二年立左右神策护军中尉二员(德宗分羽林卫置左右神策军避地山南悉以委中人乃立此职其后两中尉皆分领左右街功德使后。又有知神策军兵马使左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副使)中策军二员时天下军镇节度诸使皆以内臣一人监之谓之监军使十五年。又增内给事二员二十年增掖庭局令四员宪宗元和中始置枢密使二人(刘光琦梁守谦皆为之)后有左右三军辟仗使(时以吐突承璀为左右神策河中河阳浙西宣歙等道行营兵马招讨处置等使寻改为镇州已来招抚处置使十四年。又以内侍姚文寿为京西京北行营宣慰使盖用兵之际权立使号兵罢则者)十五年内省所管高品品官白身共四千六百一十八人内一千六百九十六人高品诸司诸使并内养诸司判官等穆宗长庆中始命中人监阵(自后官军讨伐率命中人参护其军号为监阵时深州宣武相次用兵以中人为诸道兵马都监四面行营都监兵罢而省)文宗时。又有供奉官僖宗乾符中以中人为排阵使广明中置左右观军容使(后率繇左右军容入为枢密使中和幸蜀以观军容使西门思恭为天下行营兵马都监田令孜为观军容制置左右神策护驾十军等使后。又以杨复光为同华等州管内制置使皆非常置之职)盖唐室中叶之后诸司诸使多以中人主之(如宣徽使阁门使飞龙使内坊使内弓箭使鸿胪礼宾等使内教坊使五方使学士使粮料院馆驿等使之比)。又有枢密承旨之名朱梁革命并废众职(改枢密院为崇政院以士人为使)后唐庄宗即位稍复本朝内省旧官时有内侍五百人复以中人居枢密使副使宣徽内客省等使之任增置内勾之目以主天下钱谷(时以潞州监军张居翰等为枢密使在藩中门使李绍宠为宣徽南院使兼掌内勾天下财谷皆委裁遣)诏诸道悉遣中人赴阙至者仅千人皆委之事务复有内供奉之职明宗天成中废诸道监军并内勾司(从中书门下之请)自后枢密使专用士人晋汉以来宣徽院有内班之名周循其旧而史阙官号原其亲侍帷幄掌事局禁环拱天极是为近臣其有宣翊佐之绩著讨伐之效彰蛊之业擅荐能之美规讠束以救时政忠亮以罄臣节内禀贤明之行动昭渊穆之职罔不克享荣禄终全令名至有靡遵伦矩弗念兢厉朋比相附奢纵逾度贪昧无纪诬罔造端始构厉阶终罹罪罟自贻之戚幸免盖希其有出总兵旅外监阃政实分心膂之任以参师律之要至于被宠奖之数以申褒劝蒙谴让之典以惩违失皆用论次垂之劝诫凡内臣部十有六门
○内臣部·恩宠
夫宦人之在王朝其来旧矣。故天文著象则居皇位之侧。《周礼》设职乃掌女宫之戒逮乎!汉氏而降侍卫黄闼宣传密命布列殿省分莅职任则有定谋策以扶宸极豫盟誓以讨凶慝积宿卫之劳守谨敏之节小心自处勤事匪懈故有苴茅分虎以奠侯封银珰左貂并处崇秩开里第之赐累千金之赏宠及宗系恩加既往斯可以奖专良之行成亲信之美自非纪意有守初终克固者亦何称之哉!
汉张卿为大谒者吕后所幸风大臣立吕产为吕王太后赐卿千金。
李延年中山人给事狗监中女弟得幸武帝号李夫人夫人生昌邑王延年繇是贵为协律都尉佩二千石印绶。
石显为中书元帝委以政事无大小因显白决贵幸倾朝显内自知擅权事柄在掌握恐天子一旦纳用左右耳目有以间已时归诚取一信以为验显尝使至诸宫有所征发显先自白恐后漏尽宫门闭请使诏吏开门帝许之显故投夜还称诏开门入后果有上书告显专命帝闻之笑以其书示显因泣曰:臣愿归枢机职帝以为然而怜之数劳勉显加厚赏赐及赂遗訾一万万。
后汉郑众字季产为人谨敏有心机初给事太子家章帝即位拜小黄门迁中常侍和帝初加位钩盾令时窦太后秉政后兄大将军宪等并窃威权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众独一心王室不事豪党帝亲信焉及宪兄弟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策勋班赏每辞多受少繇是常与议事(与音预)中官用权自众始焉十四年帝念众功美封巢阝乡侯食邑千五百户(巢阝音士交反。《说文》曰:南郡棘阳县有巢阝乡)永初元年和熹皇后益封三百户。
蔡伦为中常侍安帝元初元年邓太后以伦久宿卫封为龙亭侯(龙亭县故城在今洋州与执县东明月池在其侧)食邑三百户后为长乐太仆。
孙程安帝时为中黄门给事长乐宫小黄门江京等与帝舅大将军耿宝皇后兄大鸿胪阎显共废皇太子为济阴王明年帝崩立北乡侯为天子程遂与王康等十八人聚谋诛京等迎立济阴王是为顺帝事定下诏曰:表功录善古今通义也。故中常侍长乐太仆江京黄门令刘安钩盾令陈达与故车骑将军阎显兄弟谋议恶逆倾乱天下中黄门孙程王康长乐太仆丞王国中黄门黄龙彭恺孟叔李建王成张贤史汎马国王道李元杨佗陈予赵封李刚魏猛苗光等怀忠愤发戮力协谋遂扫灭元恶以定王室诗不云:乎!无言不雠无德不报程为谋首康国协同其封程为浮阳侯食邑万户康为华容侯国为郦侯各九千户黄龙为湘南侯五千户彭恺为西平昌侯孟叔为中庐侯李建为复阳侯各四千二百户王成为广宗侯张贤为祝阿侯史汎为临沮侯马国为广平侯王道为范县侯李元为褒信侯杨佗为山都侯陈予为下隽侯赵封为析县侯李刚为枝江侯各四千户魏猛为夷陵侯二千户苗光为东阿侯千户是为十九侯加赐车马金银钱帛各有差永建元年程与虞诩讼罪怀表上殿叱呵左右帝怒遂免程官悉遣十九侯就国三年帝念程等功勋悉征还京师程与王道李元皆拜骑都尉馀悉奉朝请阳嘉元年程病甚即拜奉车都尉位特进及卒使五官中郎将追赠车骑将军印绶赐谥刚侯侍御史持节监护丧事乘舆幸北部尉传(北部尉之传舍也。传音步恋反)瞻望车骑程临终遗言上书以国传弟美帝许之而分程半封程养子寿为浮阳侯初顺帝见废为济阴王监太子家小黄门籍建傅高梵长秋长赵熹成良贺药长夏珍皆以无过获罪建等坐徙朔方及帝即位并擢为中常侍建后封东乡侯三百户贺至大长秋及卒帝思贺忠封其养子为都乡侯三百户。
曹腾与长乐太仆州辅等七人以定策功封亭侯(司马彪书云:桓帝即位以腾先帝旧臣忠孝彰著封曹侯加位特进)。
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人贝瑗魏郡人左悺河南人唐衡颍川人桓帝初超璜瑗为中常侍悺衡为小黄门史大将军梁冀再世权戚威振天下帝召璜等五人定议帝啮超臂出血为盟,于是诏收冀及宗亲党与悉诛之封超新丰侯二万户璜武原侯瑗东武阳侯各万五千户赐钱各千五百万悺上蔡侯衡汝阳侯各万三千户赐钱各千三百万五人同日封故世谓之五侯。又封小黄门刘普赵忠等八人为乡侯超病帝遣使者就拜车骑将军薨赐东国秘器棺中玉具赠侯将军印绶使者理丧及葬发五营骑士将军侍御史护丧将作大匠起冢茔唐衡卒亦赠车骑将军如超故事璜卒赙赠钱帛赐蒙茔地。
侯览为中常侍延熹中连岁征伐府帑空虚乃假百官俸禄王侯租税览亦上缣五千疋赐关内侯。又以与议诛梁冀功进封高乡侯。
赵忠者安平人少给事省中桓帝时为小黄门忠以与诛梁冀功封都乡侯。
曹节桓帝时迁中常侍奉车都尉建宁元年持节将中黄门虎贲羽林千人北迎灵帝陪乘入宫及即位以定策封长安乡侯六百户。
后魏宗爱历碎职至中常侍正平元年正月太武大会于江上班赏群臣以爱为秦郡公。
仇雒齐本姓侯氏仇嵩养以为子嵩长女有姿色为冉闵宫人闵破慕容隽以赐卢豚子生鲁元有宠于太武访得雒齐太武闻其才用将授以官鲁元曰:臣舅不幸为阉人太武矜焉赐以奴为引见拜武卫将军俄而赐爵文安子稍迁给事黄门侍郎后从征平凉以功超迁散骑常侍。又加中书令宁南将军进爵零陵公拜侍中平原将军冀州刺史为内都大官兴安二年卒谥曰:康。
霸雁门平原人霸少以谨敏见知太武时稍迁侍中赐爵武陵公出为安东将军定州刺史。
赵黑太武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行迁侍御典监藏拜安远将军赐爵睢阳侯转选部尚书能自谨励当官任举颇得其人加侍中进爵河内公献文将传位京兆王子推黑曰:臣以死奉皇太子献文遂传祚于孝文黑得幸两宫禄赐优厚后为假节镇南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进爵为王克己清俭忧济公私时有人欲私赂黑曰:官高禄厚足以自给卖公营私本非情愿终无所纳孝文文明太后幸中山闻之赐帛五百疋谷一千五百石转冀州刺史太和六年秋薨于官诏赐绢四百五十疋谷一千斛车牛二千乘致柩至都进赠司空公谥曰:康。
孙小字茂翘父瓒为姚泓安定护军见杀小没入宫刑初侍东宫以聪识有智略未几转西台中散每从征伐屡有战功多获赏赐太武幸瓜步小左卫将军赐爵泾阳子除留台军将军驾还迁给事中绾太仆曹乃请父赠谥求更改葬诏赠振威将军秦州刺史石安县子谥曰:戴转领驾部课理有方畜牧蕃息出为冠军将军并州刺史进爵中都侯。
张宗之河南巩人以忠谨擢为侍御中散赐爵巩县侯遂历右将军中常侍仪曹库部二曹尚书领中秘书进爵彭城王父孟舒文成赠平康将军雒州刺史巩县侯及宗之卒赠建节将军怀州刺史谥曰:敬王琚小心守节久乃见叙稍除吏部尚书赐爵广平公加宁南将军孝文以琚历奉先朝志在公正授散骑常侍后为冀州刺史帝及文明太后东巡冀州亲幸其家存问周至还京拜散骑常侍养孝于家前后赐以车马衣服杂物不可称计扶老自平城还雒邑帝以其朝旧遣左右劳问之琚附表自陈初至多窘乏蒙赐帛二百疋及卒赠征南将军冀州刺史谥曰:靖。
王温字桃阳孝文以其谨慎补中谒者小黄门转中黄门钩盾令稍迁尚食典御累转车骑将军侍中封武阳开国侯。
剧鹏粗览经史闲晓文事文明太后时亦见眷遇为给事中孝文迁雒鹏管宫官事。
张祐字安福安定石唐人父成扶风太守积劳至曹监给事赐爵黎阳男稍迁散骑常侍领都管藏曹时文明太后临朝中官用事祐以左右供承合旨特迁为尚书加安南将军进爵陇东公仍管内藏曹未几监都曹加侍中与王等俱入八议太后嘉其忠诚为造甲宅宅成孝文太后亲率文武往燕会焉祐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繇是特被恩宠岁月赏赐家累巨万与王质等七十人俱赐铁券许以不死太和十年薨帝亲临之诏鸿胪典护丧事赐帛千疋赠征南大将军司空公谥曰:恭葬日车驾亲送出都。
杞嶷以忠谨被擢累迁中常侍中曹侍御尚书赐爵安定公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抗直孝文文明太后喜之以为殿中侍御尚书领中曹如故以统宿卫俄加散骑常侍帝太后每出游幸嶷多骖乘入则后宫引太后既宠之乃召其父者生拜太中大夫赏赐衣马者生将还见于黄信堂帝执手谓之曰:老人归途几日可达好慎行路太和十二年迁都曹加侍中祭酒尚书领中曹侍御者生卒赠秦州刺史谥曰:靖赐黄金八十斤赠采及绢八百疋别使劳慰加嶷大长秋卿嶷老疾乞外禄乃以为镇西将军泾州刺史特加右光禄大夫将之州帝饯于西郊乐阳殿以御白羽扇赐之十九年被诏赴雒以刺史从驾南征常参侍左右以嶷耆旧每见劳问数追称嶷之正直命乘马出入行禁之间与司徒冯诞同列前后赏赐奴婢牛马数盈百千他物称是。
王遇字庆时本名他恶为中散迁光禄大夫遇性巧强与杞嶷并为文明太后所宠前后赐以奴婢数百人马牛羊他物称是二人俱号富室及卒赠使持节镇西将军雍州刺史。
符承祖略阳氐也。为文明太后所宠自御厩令迁中部给事中赐爵略阳侯兼典选部事转吏部尚书孝文为造甲第数临幸之进爵略阳公加侍中知都曹事许以不死。
李丰文明太后之世与其徒数人皆被眷宠出入禁闱。
王质字绍双颇解书学文为中曹吏内典监赐爵永昌子转选部尚书累迁镇远将军孝文颇念其忠勤宿旧每行留代故冯司徒亡废冯后陆献穆泰等事皆赐质以玺书手笔莫不委至同之戚贵质皆宝掌以为荣入为大长秋未几而卒。
季坚字以寿高阳易人文明太后临朝稍迁至给事中赐爵魏昌伯小心谨慎常在左右虽不及王遇王质等而亦见任用孝文迁雒转被委授为太仆卿捡课牧产多有滋息宣武初出为安东将军瀛州刺史本州之荣同于王质所在受纳家产巨万值京兆王愉反于冀州坚勒众征愉为愉所破代还遇风疾拜光禄大夫数年卒赠抚军将军相州刺史赠帛五百疋以弟子昙景为后袭爵魏昌伯为羽林监直后。
白整少历宫掖碎职以恭敏著称稍迁至中常侍太和末为长秋卿赐爵云阳男宣武封其妻王氏为县君卒赠平北将军并州刺史。
刘腾字青龙幼时补小黄门转中黄门孝文在悬瓠腾使诣行在所帝问宫中事腾具言幽后私隐薛菩萨与陈留公主所告符协繇是进冗从仆射后与茹皓使徐充采召民女还迁中给事时加龙骧将军大长秋卿金紫光禄大夫太府卿孝明践极之始以腾豫在宫卫封开国子是年灵太后临朝以与于忠保护之勋除崇训太仆加中常侍改封长乐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拜其妻时氏为钜鹿郡君每引入内受赏赉亚于诸主外所养二子为郡守尚书郎腾会疾笃灵太后虑,或不救迁卫将军仪同三司馀官仍旧疾瘳腾之拜命孝明尝为临轩会其日大风寒甚而罢乃遣使持节授之后与领军元文废灵太后。又以腾为司空遂与崔光同受诏乘步挽出入殿门正光四年卒赠帛七百疋钱四十万蜡二百斤鸿胪少卿护丧事中官为义息绖者四十馀人追赠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太尉公冀州刺史葬之日朝贵皆从轩盖填塞相属郊野魏初以来权阉存亡之盛莫及焉。
成轨字洪义少入事宫掖以谨厚称除殿中谒者仆射季父南征专进御食帝不豫常居禁中车驾迁赐帛百疋景明中敕侍东宫延昌末迁中常侍尚食典御转崇训太仆少卿遭母忧诏遣主书常景吊慰。又起为本官孝昌二年以勤旧封始平县开国伯孝明所幸潘贵嫔以轨为假父颇为中官所敬惮庄帝建义初轨迎于河阴诏令安慰宫内进爵为侯迁卫将军及卒赠车骑大将军雍州刺史谥曰:孝。
惠贾粲字季宣酒泉人也。颇涉书记宣武末渐被知识充内任自崇训丞为长兼给事中。
孟鸾灵太后临朝为左中郎将给事中素被病面常黯黑于九龙殿暴疾半身不摄扶载归家其夜亡鸾初出灵太后闻之曰:鸾必不济我为之忧也。及奏鸾死为之下泪曰:其事我如此不见我一日忻乐时也。遂赐帛三百疋以供丧服七日灵太后为设二百供齐赐助施五百疋同类者荣焉。
杨范为中谒者累转崇训太仆赐爵华阴子宫中侍贵者灵太后皆许其方岳以范年长拜跪为难故早得华州刺史坐事废于家灵太后念范勤旧以为侍中安南将军华州大中正卒赠秦州刺史。
平季字雅穆为小黄门累转前将军中给事中时四方多事太后每令季出使于外后与尔朱荣等议立庄帝即位超拜平北将军肆州刺史寻除抚军将军中侍中以参谋之勋封元成县开国使食邑七百户永熙中加骠骑将军天平中赠使持节都督幽燕平安四州诸军事仪同三司幽州刺史中侍中张景嵩毛畅者咸在孝明左右而并黠了甚见知遇俱为小黄门。
封津字丑汉渤海人也。灵太后令津侍孝明书超拜金紫光禄大夫封东光县开国子食邑二百户。
北齐曹文标邓长颗辈武成时亦有至仪同食者唐杨思勖中宗初从事内侍省预讨李多祚功拜银青光禄大夫行内常侍。
高力士本姓冯则天召入禁中隶司宫台元宗在藩力士倾心奉之接以恩顾及平内难储位力士居内坊日侍左右擢受朝散大夫内给事先天中。又预诛萧岑等功超拜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力士常于寝殿侧帘帏中休息殿侧亦别有一院中有修功德处莹璀璨穷极精妙十七年。又诏赠其父广州大都督母麦氏夫人力士。又娶宫元晤女为妻乃擢元晤为少卿刺史子弟皆为王傅天宝初加冠军大将右监门卫大将军进封渤海郡公七载加骠骑大将军十四载为内侍省内侍监秩正三品及从幸成都还封齐国公加开府仪同三司实封五百户至宝应元年卒赠扬州都督陪葬泰陵。
陈德平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开元十八年赠其母赵氏郜国夫人何行成为内侍员外置同正赠其母劳氏渤海郡君郭元瑰为内侍员外置同正赠其母陈氏为广陵郡君雷楚珪为内侍员外置同正知内侍使赠其母和氏冯翊郡君并赏谒陵扈跸之勤许其推恩也。
袁思艺天宝十四载为内侍省内侍监秩正三品。
李辅国本名靖忠天宝十五载元宗幸蜀郡肃宗承命北巡辅国以厩卒从小心恭慎昼夜不离舆卫粗识文字记姓名肃宗赏之留傍手役使及即位因令掌四方文奏赐为护国时四方征兵朝务日殷辅国兼掌宣传之命恩遇稍崇累迁太子家令。又改名辅国宰臣及近侍不奏事皆因辅国上决既复二京辅国以功迁殿中监郕国公寻判元帅行军司马专掌禁兵赐内宅居止拜开府仪同三司出入侍卫甲士掌数百人权倾天下肃宗为娶故吏部侍郎元希声侄擢女为妻弟挹持并引入台省擢为梁州刺史上元二年八月癸丑诏曰:八座位崇是资望实七兵寄重必藉勋贤况见危致命为臣之大节存旧录功有国之常典况兹名器允属当仁元从开府仪同三司判院帅行军司马充闲厩五坊宫院营田裁接总监等使兼陇右郡牧使京畿铸钱使长春宫使勾当内作少府监及殿中都使上柱国郕国公李辅国精明洞物宏毅冠时锺河岳之秀气禀人伦之高识悉心无隐应物推诚洁已不杂于风尘临事无忘于夙夜义形造次绩著始终顷在殷忧备同甘苦身率先于草创功有成于缵服洎大兵之后戎务实繁职统中外事无大小克徇恭敬之节用申协赞之勋比陈利害多所宏益永言忠谠实表公才未尝矜伐弥自谦损星霜几变夷险一心,岂有业构经纶任兼军国尚居散列独谢崇班宜膺喉舌之宠仍受腹心之钦乃攸司以副佥望加兵部尚书馀并如故乙未辅国于尚书省上诏内厨造食自宰臣已下朝臣毕集于都堂送之太常列乐酣宴竟日代宗即位辅国。又与程元振有翼戴功特赐号尚父宝应元年五月壬午制曰:论道之官兼平水土神化之本皆属陶钧仗以勋贤执兹大政开府仪同三司行兵部尚书判元帅行军司马闲厩等使上柱国尚父李辅国先圣同德皇家保衡经纶云雷负揭日月佐命之义格于苍穹亲必造膝言皆投水功高弥损任重不矜芟夷内难义形于色奸邪黜伏宗社获安大厦再崇九鼎增重肆予小子继守万方顷以寡薄赖于营救岩廊是倚舟戢可乘。且名冠云台未登公辅绩参天造犹缺苴茅久遂推挹恐乖彜典朝廷百辟屡进昌言乃申弼亮之谟式副群公之请主兹空土拜以专车更誓山河用加井赋宜俞往谐之命允叶褒优之礼可司空兼中书令兵部尚书食实封八百户。
程元振以宦者直内侍省累迁至内射生使代宗即位以其诛越王并党与功拜飞龙副使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寻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等制禁兵加镇军大将军封保定县侯充宝应军使寻加骠骑将军封国公赠其父元帅贞为司空母却氏为赵国夫人。
鱼朝恩天宝末入内侍省初为品官给事黄门至德中尝令监军事九节度讨安庆绪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观军容使名目自朝恩始累加左监门卫大将军广德元年西蕃入犯京畿代宗幸陜北至华阴朝恩以大将军至迎奉六师方振繇是深加宠异改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永泰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加内侍省监判国子监事充鸿胪相礼宾等使封郑国公食邑三千户二十四日于国子监上诏宰相及中书门下官诸司常参官六军将军送上京兆府造食京兆音乐内教坊音乐竿木浑脱罗列于论堂前朝恩辞以中官不合知南衙曹务宰相仆射大夫皆劝之朝恩固辞乃奏之宰相引就食奏乐中使送酒及茶果充宴乐竟日而罢元载奏状。又使中使宣敕云:朝恩既辞不止但任知学生粮料是日宰相将军已下子弟三百馀人皆衣紫衣充学生房设食于廊下大历三年录朝恩前后功封韩国公加内侍监仍加实封一百户馀并如故以让国子监礼宾使之故宠之也。四年九月复兼检校国子监董秀为内常侍大历七年加冠军大将军左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封魏国公。
乔献德为中官大历十二年十月特赠其亡妻李氏为陇西郡夫人先是内侍董秀宣传诏旨于中书门下秀诛以献德代之献德小心恭慎乃加宠焉时。又赐中官刘清潭改名忠翼宠之也。
淡守盈德宗时为内侍卒兴元元年十月赠右监门大将军赐名定难功臣以其使河中遇害故也。
窦文场霍仙鸣为左右神策护军中尉时窦霍之权振于天下贞元六年南郊礼毕还宫德宗以禁卫齐整召文场仙鸣劳勉文场加骠骑大将军仙鸣加监门卫将军是岁仙鸣病帝赐马十疋令于诸寺为僧齐以祈福久病不愈十四年仓卒而卒帝疑左右小使正将食手加毒配流者数十人。
第五守进为内侍省内常侍贞元十四年为右神策军护军中尉仍赐名守亮。
俱文珍从后义父姓刘名贞亮宪宗为太子贞亮有辅翊功累迁至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元和中卒帝思其功赠开府仪同三司。
吐突承璀幼以小黄门直东宫宪宗即位为内常侍知内侍省事元和四年十月以护军中尉将神策兵东讨王承宗帝御通化门楼以送之后为淮南监军帝待承璀意厚以宰相李糸在翰林数论承璀之过故出之八年欲召承璀乃罢糸相位承璀复入为神策中尉。
刘光奇宪宗时累官至开府仪同三司内侍监致仕元和七年正月赠扬州大都督以掌宣转枢密故也。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壬申即位甲戌赐杨仲和等五人银带一条戊寅白身孙奉满赐绿并银青中官张志和姜士孙从彦郭日通并赐绯白身元孝思等二十人赐绿己卯赐两军中尉枢密飞龙弓箭等使及诸供奉官锦采金银器有差庚辰高品郭日通袁孝恩并赐金紫玉带内养袁义成贾叔方等五人并赐绯白身四十人并赐绿而元孝温刘仲孺昨日赐绿今日赐绯庚辰。又赐两中尉枢密洎诸缯锦瓶盘倍于昨日之数品官张万春郭广应马朝宽等五人并赐绯白身二十八人并赐绿戊子高品刘仲仪阎臣和并赐绯金紫辛丑朝罢幸飞龙监飞龙使及内官等赐物有差。又赐品官许文瑞鞍马银器锦采金银赐品官阎志和永兴坊宅一区钱一千贯壬寅赐中官郭日通等钱各五千贯癸未。又赐内官魏宏简李少端锦采银器丁未赐中官孙仲彦宅一区三月辛亥中官朱惟亮周文晟杨文晟各赐永兴坊宅一区五月辛亥赐内官袁义成咸阳故新平公主宅一所。
文宗以宝历二年十二月即位增右军中尉梁守谦食实封三百户左军中尉魏宏简进阶开府仪同三司枢密使杨承和飞龙使韦元素进弓箭库使崔潭峻加上将军并赏功也。太和元年三月己巳诏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右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梁守谦行右卫上将军致仕仍全给俸禄命中使以绫绢三百疋钱三千贯文并枣麦薪草就宅宣赐守谦六月己酉内侍监魏宏简为左卫上将军致仕仍全给俸禄。
王守澄宝历末文宗即位为骠骑大将军充左右神策军中尉实封五百户行右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太和九年九月以守澄守本官知内侍省事充左右神策军观军容使兼十二卫统军散官实封如故及卒赠扬州大都督。
马存亮累开府仪同三司右领军卫上将军致仕开成元年九月卒赠扬州大都督存亮宝历中为左军中尉当张韶之乱敬宗幸其军有保卫之功宠任虽多不与王守澄辈同恶尝以退身为谋后遂称疾致仕仇士良有翊文宗之功初为左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开成三年正月加骠骑大将军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武宗会昌元年赐士良纪功碑诏右仆射李程为其文。
杨复恭枢密使元翼之子也。以父荫入内侍省知书有学术每监诸镇兵庞勋之乱监阵有功自河阳监军入为宣徽使咸通中元翼卒起复为枢密使黄巢犯阙左军中尉田令孜为天下观军容制置使专制中外复恭每事力争得失令孜怒左授复恭飞龙使乃称疾退于蓝田僖宗自蜀还京田令孜为右军中尉时行在制置内外经略皆出于复恭车驾还京授观军容使封魏国公后迎立昭宗文德元年加开府金吾上将军专典禁兵。
后唐张承业初仕昭宗为内常侍光启三年昭宗将幸太原以承业与武皇善乃除为河东监军密令迎驾既而昭宗幸华州就加左监门卫将军驾在凤翔承业累请出师晋糸以为岐人掎角崔魏公之诛宦官也。武皇伪戮罪人首级以奉诏匿承业于斛律寺昭宗遇弑乃复请为监军庄宗嗣立兄事之亲幸承业私第升堂拜母赐遗优厚天祐十九年十一月二日以疾卒于晋阳之第时年七十七贞简太后闻丧遽至其第尽哀为之行服如儿侄礼同光初赠左武卫上将军谥曰:贞宪。
李绍宏为宣徽南院使判内侍省兼内外特进左监门卫将军同正上柱国同光二年四月加绍宏右领军卫上将军封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仍赐推忠翊佐功臣绍宏为帝龙潜时与孟知祥同为中门使及周德威薨帝兼领幽州令绍宏权知州事即位之初郭崇韬勋望高旧在绍宏之下时征潞州监军张居翰与崇韬并为枢密使绍宏失望乃为宣徽使以己合当枢任志尝郁郁侧目于崇韬崇韬知其慊也。乃置内勾之目令天下钱谷簿书悉委裁遣。
宋唐玉庄宗时为枢密副使通议大夫行内侍省内侍赐紫同光二年四月加唐玉金紫光禄大夫左监门卫将军同正仍赐推忠翊佐功臣依前充枢密副使。
杨希助庄宗时为内客省使通议大夫行内侍省内侍上柱国与宋唐玉同日加金紫光禄大夫右监门卫将军同正仍赐推忠翊佐功臣依前内客省使张居翰庄宗末为枢密使官至骠骑大将军赐号竭诚保运致理功臣明宗入雒居翰谒见于至德宫雪泣待罪乞归田里诏许之乃辞居长安诏其子为西京职事以供侍养。
孟汉琼明宗时为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宣徽北院使长兴末召闵帝于邺闵帝即位尤恃恩宠应顺元年闰正月加开府仪同三司赐忠贞扶运保泰功臣汉琼时权知魏博军府既闻命表让驰驿诏受宫牒。
●卷六百六十六
○内臣部·贤行荐贤忠直才识贤行
夫居宫掖之职亲日月之光宣达是司出纳惟允而乃谦虚繇性仁恕成风清约自居谨厚有裕斯固君子之所尚识者之攸崇者也。历代已还良史所述事行所异斯可观焉。
汉北宫伯子(姓北宫名伯子)孝文时以长者爱人故亲近张贺车骑将军安世之兄孝武时为掖庭令而宣帝以皇曾孙收养掖庭贺内伤太子无辜而曾孙孤幼所以视养拊循恩甚密焉。
后汉郑众字季产南阳人为人谨敏和帝时为中常侍以诛窦宪功迁大长秋策勋班赏每辞多受少繇是常与议事(与音预)。
蔡伦字敬仲桂阳人和帝时为中常侍预参帷幄伦有才学尽心敦敏每至休沐取闭门绝宾暴体田野。
曹腾字季舆沛国谯人安帝时为黄门从官顺帝在东宫邓太后以腾年少谨厚使侍皇太子书特见亲爱腾用事三十馀年奉事四帝未尝有过及为大长秋蜀郡太守因计吏赂遗于腾益州刺史种暠于斜谷关搜得其书上奏太守并以劾腾请下廷尉按罪帝曰:书自外来非腾之过遂寝暠奏腾不为纤芥常称暠为能吏时人嗟美暠后为司徒告宾客曰:今身为公乃曹常侍力焉。
栾巴字叔元魏郡内黄人(。《神仙传》云:巴蜀郡人)顺帝世给事掖庭补黄门令非其好也。性质直学览经典虽在中官不与诸常侍交接。
良贺顺帝时为大长秋清俭退厚阳嘉中诏九卿举武猛贺独无所荐引帝问其故对曰:臣生自草茅长于宫掖既无知人之明。又未尝交加士类昔卫鞅因景监以见有识知其不终(。《史记》赵良谓鞅曰:君之见秦王也。因嬖人景监非所以为名也。商君卒为秦惠所车裂也。)今得臣举者匪荣伊辱辞之。
吕强字汉盛河南成皋人自小黄门再迁中常侍为人清忠奉公灵帝时例封官以强为都乡侯辞让恳恻固不敢当帝乃听之。
丁肃济阴人灵帝时为中官与下邳徐衍南阳郭耽汝阳李巡北海赵祐等五人称为清忠皆在里巷不争威权。
吴伉甘陵人为小黄门博达有奉公称知不得用尝托病还寺舍从容养志。
后魏赵黑字文静凉州人恭谨小心太武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行累迁镇南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封河内王克己清俭忧济公私时有人欲私赂黑曰:官高禄厚足以自给卖公营私本非情愿终无所纳。
孙小字茂翘咸阳石安人太武时历冀州并州刺史所在清约当时牧伯无能及也。小之为并州以郭祚为主簿重祚文才兼美任之以书记时人多之。
张宗之字益宗河南巩人以忠厚谨慎为侍御中散文成时为东雍州刺史以在官有称入为内部坐大官。
张祐字安福安定石唐人以积劳至曹监中给事累迁镇南将军尚书左仆射祐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繇是被孝文恩宠。
杞嶷字道德安定石唐人小心慎密恭以奉上沈迹冗散经十九年后以忠谨被擢累迁中常侍中曹侍御。
季坚字次寿高阳易人文明太后临朝坚为给事中小心谨慎常在左右。
仇俨柔和敦敏有长者风孝文太和中为虎牢镇将王遇宣武初为兼将作大匠废后冯氏之为尼也。公私罕相供恤自以尝更奉接往来祗谒不替旧敬衣食杂物每有荐奉后皆受而不让。又至其馆遇夫妻迎送谒伏侍立执臣妾之礼。
后唐张承业天祐中为太原监军时卢质在庄宗幕下嗜酒轻傲尝呼庄宗诸弟为豚犬庄宗深衔之承业恐卢质被祸因乘间谓庄宗曰:卢质多行无礼臣请为大王杀之可乎!庄宗曰:予方招礼贤士以开霸业七哥何言之过也。承业因耸立而言曰:大王。若能如此何忧不得天下其后卢质虽或纵诞庄宗终能容之盖承业为之藻籍也。及庄宗初行墨制凡除拜之命皆成于卢汝弼之手汝弼既自为户部侍郎乃请与承业改官及开国邑承业拒而不受其后终身但称旧官而已。
张居翰同光中为枢密使时内职干政拜官之务皆出于郭崇韬居翰自以羁旅乘时擢居重地每于宣授不敢有所是非承颜免过而已伪蜀王衍既降诏迁其族于雒阳行及秦川时关东已乱庄宗虑衍为变遣中官向延嗣驰骑赍诏杀之诏云:王衍一行并宜杀戮其诏已经印画时居翰在密地覆视其诏即就殿柱楷去行字改书家字及衍就戮于秦川驿止族其近属而已其伪官及从行者尚千馀人皆免其枉滥居翰之力也。居翰性和而静谙悉旧事在潞州累年每春课人育蔬种树敦本惠农有仁者之心焉及明宗入雒阳居翰谒见于至德宫待罪雪涕乞归田里遂还长安焉。
○内臣部·荐贤
古者稽象纬建官名爰设内臣用谨宫戒秦汉仍袭亲任以隆傅近帷幄之中受宣机密之命其有竭节用勤心纳忠夙怀永图克蕴明识推择髦俊以扬于王庭荐述勋贤用熙乎!帝载致国富良士野无遗材经济大猷翊亮鸿业所以能上应四星之象其在是乎!
勃鞮晋之内臣晋侯问原守于勃鞮(勃鞮披也。)对曰:昔赵衰以壶餮从径馁而弗食(言其良。且仁不忘君也。径犹行也。)故使处原(从披言也。衰虽有大功犹简小善以进之示不遗劳)。
景监秦孝公之宠臣孝公欲修缪公之业下令国中求贤者公孙鞅因景监以求见孝公。
缪贤为赵宦者令时蔺相如为其舍人赵惠文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勿与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人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常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于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质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谋宜可使赵王召相如令使秦秦无意偿赵城相如竟全璧而归后汉雷曙为大长秋所进达皆海内名人陈留虞放边韶南阳延固张温宏农耎[A13C]川棠赵典等。
唐吐突承璀自神策中尉出为淮南监军使及征入复为中尉乃引节度使李鄘为相元和十二年征拜门下侍郎平章事鄘虽出入显重素不以公辅自许年侵势过颇安外镇登祖筵闻乐而泣。且曰:宰相之任非吾所长也。行颇缓至京师。又辞疾归第既朝谒亦不领政事竟以疾辞罢为户部尚书。
崔潭峻为荆南监军使时监察御史元稹谪为江陵府士曹参军潭峻礼接不以掾吏遇之尝征其诗什讽诵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词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悦问稹安在对曰:今为南宫散郎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
后唐张承业为太原监军天祐中幽州刘守光败其府掾冯道归太原承业辟为本院巡官承业重其文章履行甚见待遇时有周元豹者善人伦鉴与道不洽谓承业曰:冯生无前程公不可过用管记卢质闻之曰:我曾见杜黄裳司空写真图道之状貌酷类焉将来必副大用元豹之言不足信也。承业荐为霸府从事焉。
○内臣部·忠直
夫策名委质守节无二便蕃左右尽规竭力皆忠之属也。周官寺人之职盖所以给事宫掖周旋禁闼出纳王命为之密侍所以亲信者焉而有天资直谅居然异禀事君尽礼抗直无挠或讽以补过或尽言而竭诚以至保持正人申其冤滞辅翼储贰制其动摇,或以成荡冠之功,或以立去恶之效仗节死难无所顾避史所记皆可称述焉。
履鞮晋献公时人(即寺人披一云:勃貂。又名勃鞮字伯楚)献公使履鞮趣杀公子重耳逾垣履鞮遂斩其衣遂奔狄晋惠公立畏重耳乃使履鞮与壮士欲杀重耳重耳闻之遂奔齐后返国大臣吕甥却芮欲谋杀文公文公不知始尝欲杀文公鞮知其谋欲以告文公解前罪求见文公文公不见使人让曰:蒲城之事女斩予祛其后我从狄君猎女为惠公来求杀我惠公与女期三日至而女一日至何速也。女其念之履鞮曰:臣刀锯之馀不敢以二心事君倍主故得罪于君君已反国其无蒲翟乎!且管仲射钩桓公以霸今刑馀之人以事告而君不见祸。又。且及矣,于是见之。
管苏楚人恭王有疾告诸大夫曰:管苏犯我以义遗我以礼为处不安不见不思然而有得焉吾死之后爵之于朝也。
汉史游元帝时为黄门令勤心纳忠有所补益。
后汉郑众和帝初自中常侍加位钩盾令时窦太后秉政后兄大将军宪等并窃威权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众独以一心王室不事豪党帝亲信焉。
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尽心敦慎数犯严颜辅弼得失。
孙程顺帝时自中黄门擢拜骑都尉永建初虞诩为司隶校尉中常侍张防每请取受诩取案之而屡寝不报诩乃自系廷尉奏言防罪防流涕诉帝诩坐论输左校防欲害之二日之中传考四狱程与宦者张贤孟叔马国等知诩以忠获罪乃相率奏乞(事具内臣规谏门)时防立在帝后程乃叱防曰:奸臣张防何不下殿防不得已趋就东厢程曰:陛下急收防无令从阿母求请(阿母宋娥也。)帝问诸尚书尚书贾朗素与防善证诩之罪帝疑焉谓程曰:且出吾方思之,于是诩子𫖮与门生百馀人举幡候中常侍高梵车叩头流血诉言枉状梵乃入言之防坐徙边贾朗等六人或死或黜即日赦出诩。
吕强灵帝时为中常侍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帝问强所宜施行强欲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纳之乃先赦党人,于是诸常侍人人求退。又各自征还宗亲子弟在州郡者中常侍赵忠夏恽等共构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强兄弟所在贪秽帝不悦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
后魏赵黑献文时为侍中帝将传位京兆王子推访诸群臣百官唯唯莫敢亢言者唯源贺等辞义正直不肯奉诏帝怒变色复以问黑黑曰:臣愚无识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悦其盛明万物怀其光景元元之心愿终万岁。若圣性渊远欲顺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献文默然良久遂传祚于孝文黑得幸两宫禄赐优厚是时尚书李䜣与黑对绾选部䜣奏中书侍郎崔鉴为东徐州北部主书郎孙处显为荆州选部监公孙处为幽州皆曰:有能也。实有私焉黑嫉其亏乱选体遂争于殿庭。
杞嶷孝文时自中常侍迁中曹侍御尚书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抗直后为泾州刺史从驾南征尝参侍左右以嶷耆老每见劳问数追称嶷之正直。
刘鹏与王质等俱为中官孝文迁雒鹏尝为宫官幽后之惑薛菩萨鹏密谏止之不从遂发愤而卒。
张景嵩毛畅孝明时俱为黄门每承间陈元乂之恶于帝元乂之出景嵩畅颇有力焉灵太后反政以妹故未即戮乂时内外喧喧云:乂还入知事畅等恐祸及已乃启帝欲诏右卫将军杨津密往杀乂诏书已成未及出乂妻知之告太后云:景嵩畅与清河王息邵欲废太后太后信之责畅畅出诏书草以呈太后读之元乂太后妹夫也。知无废已状意为小解然乂妻构之不已遂致疑惑未几出畅为顿丘太守后复出景嵩为鲁郡太守。
北齐田敬宗为中官后主之奔青州遣其西出参伺动静为周所获问齐主何在绐云:已去殴捶服之每折一体辞色愈厉竟断四体而卒。
唐窦文场德宗初为中官泾师之乱帝召禁军御贼并无至者唯文场及宦官霍仙鸣率诸中官及亲王左右从行。
刘贞亮贞元末为宦官性忠直蹈义顺宗寝疾翰林学士王叔文欲夺宦者兵权每中官李忠言宣命内臣无敢言者唯贞亮建议与之争知其朋徒日炽虑隳朝政乃与中官刘光琦薛文珍尚衍解至等谋奏请立广陵王为皇太子勾当军国大事及太子受禅尽逐叔文之党政事悉委旧臣时议嘉贞亮之忠荩累迁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
景忠信为中使元和中宣武军节度使韩宏为平淮西都统诸军使齐力攻讨贼尝径攻乌重裔之垒重裔御之中数抢驰请救于忠武李光颜以小氵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大将军田[A13C]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堑繇是不克救重裔宏以光颜违令取[A13C]及朝隐将戮之[A13C]及朝隐勇而材军中皆惋惜之光颜畏宏不敢留会忠信至知其情乃矫诏令所在城系之走马入见具其本末闻宪宗赦忠信矫诏罪即往释[A13C]及朝隐。
马存亮为内飞龙使神策军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宰相宋申锡与漳王谋反中尉王守澄将以二百骑就靖恭里屠申锡之家存亮同入见争于帝前曰:今谋反者申锡尔何不召南司他相会议今卒然如此京师企足自乱矣。守澄不能难乃止。
杨复光乾宁中为内侍巢冠之乱复光监忠武军屯于邓州以遏贼冲京师䧟贼节度使周岌授伪命贼使往来旁午岌尝夜宴急召复光左右曰:周公归贼必谋害内侍不如勿往复光曰:事势如此义不图全即赴之酒酣岌言及本朝事复光因泣下良久曰:丈夫所感者恩义所趣者利害如不顾恩义不规利害非夫也。公自匹夫享公侯之贵而舍十八叶天子而北面臣贼何恩义利害之可言乎!声泪俱发岌亦为之流涕岌曰:岌不能独力拒贼貌奉而已而心图之故召公言事沥酒为盟是夜复光乃遣其假子赀守亮杀贼使于传舍。
后唐张承业为太原监军武皇属以后事曰:吾儿孤弱群庶纵横后事公善筹之承业奉遗顾援立嗣主平内难策略居多庄宗深感其意兄事之亲幸承业私第时贞简太后韩德妃伊淑妃诸宅王之贵介弟在晋阳宫,或不以其道干于承业悉不听逾法禁者必惩繇是贵戚敛手民俗不变或有中伤承业于庄宗者言专弄威柄广纳赂遗庄宗岁时还晋阳宫省太后须钱蒲博给伶官尝置酒于泉府庄宗酒酣命兴圣宫使李继岌为承业起舞既竟承业出宝带币马奉之庄宗指钱积谓承业曰:和哥(继岌小字和哥)无钱使七哥(七哥谓承业也。)与此一积宝马非殊惠也。承业谢曰:郎君歌舞承业自出已俸钱此钱是大王库物准拟支赡三军不敢以公物为私礼也。庄宗不悦使酒侵承业承业曰:臣老敕使非为子孙之谋惜钱为大王基业王。若自要散施何访老夫不过财尽兵散一事无成庄宗怒顾元行钦曰:取剑来承业引庄宗衣泣而言曰:仆荷先王遗顾誓为本朝诛汴贼王为惜库物斩张承业首死亦无愧于先王今日请死阎宝解承业手令退承业诟宝曰:党温逆贼未尝有一言效忠而敢依阿讠舀附挥拳踣之太后闻庄宗酒失急召入庄宗性至孝闻太后召叩头谢承业曰:吾杯酒之间忤于七哥太后必怪吾七哥为吾痛饮两卮分谤可乎!庄宗连饮四锺劝承业竟不饮庄宗归宫太后使人谓承业曰:小儿忤特进已笞矣。可归第翌日太后与庄宗俱幸其第慰劳之。
焦彦宾为西川监军使在同光世有军功守道忠正为巷伯之英秀。
○内臣部·才识
语曰:之才之美。又曰:多学而识。若乃位居丹禁职重内庭性识通明学术优异或精于明法或审于音律或知星而察变或制艺以济时信为道不群故希世而可贵者也。
秦赵高始皇闻高强力通于狱法举以为中军府令受诏教习胡亥使学以法事。
汉赵谈文帝时宦者以星气幸。
李延年中山人武帝时给事狗监中(主猎犬也。)善歌为新变声是时帝方兴天地祠欲造乐令司马相如等作诗颂延年取承意弦歌所造诗谓之新声曲。
宏恭宣帝时为中黄门明习法令故事史游元帝世为黄门令作急就一篇。
后汉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有才学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缣帛者谓之为纸缣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伦乃造意用树肤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元兴元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后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元初四年帝以经传之文多不正定乃选通儒谒者刘珍及博士良史诣东观各雠校汉家法令伦监典其事。
李延灵帝时为中官以为诸博士试甲乙科事第高下更相告言至有行赂定兰台漆书经字以合其私文者乃白帝与诸儒共刻五经文于石,于是诏蔡邕等正其文字自后五经一定争者用息。
赵祐为中官博学多览著作校书诸儒称之。
吴伉为小黄门善为风角博达事奉公称之。
后魏剧鹏孝文时为给事中粗通经史闲晓文事。
王质颇解书学为中曹吏内典监累迁至大长秋贾粲颇涉书记宣武末渐被知识得充内任。
北齐田敬宗年十四五便好读书既为门侍伺隙便周章询请每至文林馆气喘汗流问书之外不暇他语及观古人节义事未尝不感激沈吟颜之推重其勤学甚加开奖后遂通显。
唐李辅国粗知书计为仆事高力士年。且四十馀令掌闲厩簿籍。
孙知古为内侍初田承嗣于魏州为安禄山史思明父子立祠宇知古因使宣慰潜讽承嗣遽毁除之知古使还具以闻以承嗣同平章事奖之也。
鱼朝恩天宝末入内侍省性黠慧善宣通书计。
杨复恭幼入内侍省知书有学术累迁至观军容使。
●卷六百六十七
○内臣部·将兵监军立功事将兵
夫近侍之臣虽宣于命令统帅之任实寄于腹心当经略之未靖惟材能之斯委观其汉氏中微元魏多事逮兹唐室荐罹寇难㝢县挺灾金革不息乃有禀忠厚之性怀将领之材或付之禁卫之师或委之征伐之任或监示于方面或扈从于乘舆或能震耀天威恢张师律克施拱极之效聿成靖乱之勋论而次之垂诸简册俾后之观者庶知前王之权略矣。
后汉蹇硕为小黄门桓帝置西园八校尉以硕为上军校尉。又以硕壮健而有武略特亲任之以为元帅督司隶校尉以下虽大将军亦领属焉。
后魏孙小为西台中散太武幸瓜步虑有北寇之虞乃加小左卫将军除留台军将。
杞嶷为中常侍孝文时累迁殿中侍御尚书以统宿卫。
唐杨思勖玄宗时为右监门卫将军开元初安南首领梅玄成叛自称黑帝与林邑真腊国通谋陷安南府诏思勖将讨之十二年五溪首领覃行璋作乱思勖复受诏率兵讨之十四年邕州贼帅梁大海拥宾横等数州反思勖。又统兵讨平之十六年陇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怜等聚徒作乱诏思勖率永连道等州兵及淮南弩手十万讨之。
李辅国天宝末侍太子如朔方肃宗至德初擢为太子家令判元帅行军司马专掌禁兵。
程元振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代宗宝应初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专制禁兵。
鱼朝恩为品官给事黄门宝应初九节度讨安庆绪于相州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累加左监门卫大将军自相州之败史思明再陷观军容使名自朝恩始河雒朝恩常统禁军镇陜以殿东夏广德初改为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等使。
窦文场德宗建中末与霍仙鸣从幸奉天左右禁旅委文场仙鸣主之文场累迁左监门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监勾当左神策军仙鸣累迁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监勾当右神策军贞元十二年六月特立护军中尉两员中护军两员以帅禁军乃以文场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仙鸣为右神护军中尉。又以监左神威军使内侍兼内谒者监张尚进为左神威军中护军监右神威军使内侍兼内谒者监焦希望为右神威军中策军护军中尉与中护军古有其官自国朝未尝置其员秩也。帝以禁卫严密。又崇宠中贵故异其名而授文场等。
第五守亮为开府内常侍贞元十四年霍仙鸣卒以守亮为右军中尉。
杨志廉与孙荣义并为内给事贞元十七年以志廉为内常侍充左神策护军中尉副使荣义为内常侍右神策护军中尉副使二十年以志廉为特进左监门大将军充左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荣义为特进右武卫大将军充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薛盈珍贞元末为内侍省内侍知省事充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副使宪宗元和初迁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吐突承璀为内常侍元和元年迁左监门卫将军充左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累迁左卫上将军四年镇州王承宗拒命诏承璀为左右神策河中河南浙宣歙等道行营兵马使招讨处置等使时谏官御史上疏相属皆言自古无中贵人为兵马统帅者补阙独孤郁平仲言尤激切宪宗不获已乃改充镇州巴东招抚处置等使出师经年无功乃密遣人告王承宗令上疏待罪许以罢兵承宗表至朝廷罢兵承璀班师为禁兵中尉平仲抗疏极论帝不获已降为军器使出为南监军八年复为神护中尉第五国珍元和二年为右监门将军知内侍省事充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程文为内侍省监知省事元和五年迁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充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
彭献忠为右武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元和七年充左卫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梁守谦为内常侍元和十三年迁右监门卫大将军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十五年十月泾州奏吐蕃大军去州三十里下营命守谦充左右神策京西京北行营都监统神策兵四千人并发八镇全军赴泾州救援。
马进潭元和末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杨承和穆宗长庆初为右神策军副使。
马存亮长庆中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刘弘规为鸿胪礼宾使敬宗即位以弘规为左神策护军中尉。
魏弘简为内弓箭库使宝历二年迁右神策军护军中尉。
王守澄知枢密事文宗即位以守澄为骠骑大将军充右神策军中尉。
仇士良鱼志弘太和末为左右军中尉。又云:太和九年士良等因甘露事率禁兵杀宰相王涯等二十一家自是权归于士良志弘至宣宗即位复诛其泰甚者而阍寺之势仍握军权之重焉。
杨钦义大中时为神策中尉。
杨玄僖宗乾符中为左神策军中尉。
杨复光为黄门累监诸镇征讨乾符中贼帅黄巢犯江西以复光为排阵使时招讨使宋威战败复光总其兵权中和中诏充天下兵马都监押诸军入定关辅。
田令孜自诸司小使监诸镇用兵累迁左神策军中尉僖宗幸蜀以令孜为观军容制置左右神策护驾十军等使时自蜀中护驾令孜招募新军五十四都都千人左右神策各二十七都分为五军令孜总领其权。
王彦甫广明中与田令孜为左右观军容使率禁军从幸兴元。
西门思恭中和中为观军容使。
杨复恭为枢密使光启二年代田令孜为右军中尉专典禁军。
刘景宣西门重遂昭宗大顺二年为左右神策军中尉。
骆全瓘景福二年代西门重遂为神策右军中尉。
景尉修宋道弼光化元年为左右军中尉。
刘季述王仲先光化二年为两军中尉。
韩全诲张弘彦天复初为两军中尉。
○内臣部·监军
古称兵者凶器战者危事盖不得已而用之也。观夫唐制始自肃宗参用内臣典制军政或莅戎于征讨或冀兵于镇守申严有翼则往无不济爱克厥威则功或罔成虽委以腹心诚无外顾而贞其师律或爽嘉猷信利害之相兼否臧之不一也。
唐鱼朝恩玄宗天宝末为品官给事黄门肃宗至德中尝令兼用军事九节度讨安庆绪于相州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观军容使自朝恩始也。
窦文场王希迁皆为将军德宗兴元元年以文场兼神策军左厢兵马希迁兼神策军右厢兵马。
孟介贞元八年为宣武监军。
王定远贞元十一年为河东监军节度使李自良卒行军司马李说授任先是定远以间德宗授说告命定远以始谋为李说说深德之自是河东军政多出于监军焉(贞元十四年吴少诚拒命诏征十七镇之师讨之时军无统帅兵无多少皆以内官监之师之进退不由主将)。
薛盈珍贞元中为郑滑监军。
吐突承璀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宪宗元和六年出为淮南节度监军使。
梁守谦为内常侍知枢密元和十一年命守谦宣慰淮西诸军因留监进讨授以虚名告身五百通及金银钱帛以劝死士。
王守澄元和中为徐州监军。
崔潭峻元和末为荆南监军。
杨承和为右神策副使穆宗长庆元年十二月以李光颜为陈许节度兼深州节度敕承和充深州诸道兵马都监(长庆二年官军讨伐镇州率命中使参护其军号为监阵多选劲骑自卫观望胜则乘驿急闻以邀爵服败则迫胁戎帅致其惧故以两河之众讨数州之叛师老力屈终议赦之固因统驭非才亦由监阵扰之也。)。
文政为内常侍长庆二年镇州兵乱贼围深州以文政充都监领郑滑河阳陈许三道兵赴深州应援马存亮为左神策护军中尉长庆四年以存亮为淮南监军使。
杨叔元文宗太和中为山南西道监军使李荣成太和四年兴元军乱节度使李绛被害命荣成充兴元监军使。
王守涓守澄弟也。太和中为徐州监军。
田令孜本姓陈懿宗咸通后自诸司小使监诸镇用兵僖宗乾符中盗起关中诸军诛盗以令孜为观军容等使后幸梁州永为西川监军。
王建自为蜀帅仍旧监军事。
杨玄价为内常侍咸通中为河南监军。
杨复恭幼入内侍省每监诸镇兵庞勋之乱命复恭监阵有功自河阳监军入为宣徽使。
杨复光为小黄门累监诸镇征讨乾符中王仙芝起曹濮诏遣齐克让讨之复光监其军后仙芝陷荆襄以宋威为招抚使复光。又监其军宋威败诏以荆南节度使王铎代宋威复光监光武军屯于邓州中和初复光赴援京师会河中王重荣入屯武功朝廷初以观军容使西门思恭为天下兵马都监军时老疾不行诏令复光代之。
袁季贞为河中都监昭宗乾宁三年以季贞充宁四面行营兵马都监押。
后唐张承业唐光启中为内供奉武皇之讨王行瑜承业累奉使渭北因留监武皇军昭宗将幸太原以承业与武皇善乃除为河南监军。
张居翰唐末为枢密承旨昭宗在华下起授内侍尝出监幽州军事。
○内臣部·立功
功名之立君子之所尚也。故载之令甲藏于盟府以垂乎!不朽者焉乃有列职禁闼祗事帝右忠而能力勇。且知方或应变矢谟克平于大憝或从行执锐屡摧乎!敌或竭诚而济难或悉力以荡寇用能立事当世流芳策书论而次之固亦以劝事君者之忠荩尔后汉郑众为内侍大将军窦宪兄弟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
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长城人贝瑗魏郡元城人左悺河南平阴人(悺音工奂切。又音馆)唐衡颍川郾人也。桓帝初超璜瑗为中常侍悺衡为小黄门史初梁冀两妹为顺桓二帝皇后冀代父商为大将军再世权戚威振天下冀自诛太尉李固杜乔等骄横益甚皇后乘势忌恣多所鸩毒上下扌甘口(。《周书》曰:贤智钳口谓不言也。扌甘与钳古字通音其炎反)皆莫有言者帝逼畏久常怀不平恐言泄不敢谋之延熹二年帝因如厕独呼衡问左右与外舍不相得者有谁乎!(外舍谓皇后家也。)衡对曰:单超左悺前诣河南尹不疑敬礼小简不宜收其兄弟送雒阳狱二人诣门谢乃得解徐璜贝瑗尝私忿疾外舍放横口不敢道,于是帝呼超悺入室谓曰:梁将军兄弟专固国朝迫胁内外公卿以下从其风旨今欲诛之于常侍意何如超等对曰:诚国奸贼当诛日久臣等弱劣未知圣意何如尔帝曰:审然者常侍密图之对曰:图之不难但恐陛下复中狐疑(中音丁仲反)帝曰:奸臣胁国当伏其罪何疑乎!,于是更召璜瑗等五人遂定其意帝辄咬超臂出血为盟,于是诏收冀及宗亲党与悉诛之赵忠少给事省中桓帝时为小黄门以与诛梁冀功封都乡侯。
后魏孙小初内侍太武东宫以聪识有智略转西台中散每从征伐屡有战功。
仇雒大武时为给事黄门侍郎从征平凉以功超迁散骑常侍。
唐杨思勖中宗初从事内侍省预讨李多祚功超拜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为右监门将军时安南首领梅玄成叛自称黑帝与林邑真猎国通谋陷安南诏思勖将兵讨之思勖至岭表鸠募首领子弟兵马十馀万取伏波故道以进出其不意玄成遽闻兵至遑惑计无所出竟为官军所擒临阵斩之尽诛其党与积尸为京观而还十二年五首领覃行璋作乱思勖复受诏率兵募讨之生擒行璋斩其党三万馀级以军功累加辅国大将军十四年邕州贼帅梁大海拥宾横等数州反叛思勖。又统兵讨平之生擒梁大海等三十馀人斩党三万馀级复积尸为京观十六年泷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等聚众作乱陷四十馀城行范自称天子游鲁称定国大将军冯称南越王割据岭表诏思勖率永连道等兵及淮南弩手十万人进讨兵至泷州临阵擒游鲁冯斩之行范潜窜深州据云际盘辽二洞思勖悉众攻之生擒行范斩之斩其党六万级获马口金玉巨万计。
鱼朝恩为右监门卫将军广德元年西蕃入犯京畿代宗幸陜时禁军不集征召离散北至华阴朝恩大军遽至迎奉六师方振繇是深加宠异改为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
皇甫政德宗时内臣也。贞元中福建叛卒逐其观察使吴诜既而福州兵四百馀人溃亡入海延至温台明州寇掠乡闾颇为人患帝忧其滋长令政设策备之政乃令从事韦万巡抚三州择海浦形便起城栅修舰教弩选士豪者为统将以招讨之万有方略数月之间擒获颇众馀悉降之自是濒海皆宁万及将吏各加官赐帛各有差。
杨复光咸通中枢密使杨玄翼之犹子也。乾符中为内侍王仙芝起曹濮诏遣齐克让讨之复光监其军后仙芝陷荆襄以宋威为招抚使复光。又监其军宋威败复光乃总其众控扼于襄邓之间仙芝败乃移监许州中和初巢让陷京师许州帅周岌称臣二贼复光斩其伪使会许州秦宗权叛岌遂得众三千人复说宗权赴难宗权遣其将王淑以兵八千从入至南阳淑迟留不进复光斩之并其众分为八部则丽晏孔宠从韩建王建晋晖张造李师太是也。(简一人未获)寻收邓州复召徐州宋州寿州荆门等军赴援京师皆从之众逾二万会河中王重荣入屯武功朝廷初以观军容使思恭为天下兵马都监时老疾不行诏令复光代之既破巢让朝廷方议其功以其年六月暴终。
马存亮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敬宗长庆四年四月丙申有贼犯右银台门入宫时帝在清思殿击球闻之惊出违难至左军存亮匍匐出迎捧帝足呜咽涕泣自负帝入军既安堵存亮。又令骁将康艺全率骑卒入宫讨贼贼众歼焉初帝始至军忧太皇后之隔存亮复以二百骑迎二后至安于军中丁酉帝还宫。
○内臣部·事
内臣之职载于周官见于左氏秦汉而下乃有性质忠厚智识开敏或居出纳之任或中外之务而能乃心王室恪居官次夙夜匪懈风雨不已提纲而众目皆治投刃而盘根必解职修而事举功成而名著。《易》曰:贞固足以事其斯之谓矣。
秦赵高者诸赵疏远属也。赵高昆弟数人皆生隐宫为宦者秦王闻高强力通于狱法举以为中军府令高即私事公子胡亥喻之决狱高有大罪秦王令蒙毅法治之毅不敢阿法当高罪死除其宦籍帝以高之敦于事也。赦之复其官爵。
汉石显弘恭皆为中黄门以选为中尚书宣帝时皆任中书官明习法令故事善为请奏能称其职。
侯渊以宦者有才辩任职元帝时佐石显等领中书号曰:大常侍。
后汉郑众字季产南阳人为人谨敏有心机位大长秋。
蔡伦有才学尽心敏慎为尚方令和帝永元九年监作秘剑及诸器械莫不精工坚密为后世法。
曹腾为大长秋加位特进用事省闼三十年馀事四帝未尝有过。
后魏仇雒齐中山人为给事黄门侍郎魏初禁网疏阔民户隐匿漏脱者多东州既平绫罗户乐葵因是请采漏户供为丝绵自从逃户占为糸由茧罗縠者非一,于是杂营户师遍于天下不属守宰发贼轻易民多私附户口错乱不可简括雒齐奏议罢之属郡县赵黑大武时以恭敬小心帝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幸。又迁侍御典监藏后转选部尚书能自谨厉当官任举颇得其人。
孙小字茂翘咸阳人内侍东宫聪识有智略累迁给事中领驾部课理有方畜牧蕃息出为并州刺史州内四郡百馀人诣阙颂其政化。
杞嶷为中常侍安西将军中曹侍御尚书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伉直孝文文明太后嘉之以为殿中侍御尚书领中曹如故。
王质高阳人为镇远将军瀛州刺史在州十年风化粗行察奸纠慝究其情状民庶畏服之。
张祐为镇南将军尚书左仆射祐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
李坚初事文明太后稍迁给事中小心谨慎常在左右孝文迁雒转被委授为太仆卿简课牧产多有滋息。
白整者少掌宫掖碎职以恭敏著称迁中常侍太和末为长秋卿成轨者孝文时为谒者仆射以谨厚称时有奏发辄合帝心车驾南征专进御膳时帝不豫尝居禁中昼夜无懈。
王遇宣武初兼将作大匠性巧强于部分北都方山灵泉道俗居宇及文明太后陵庙雒京东郊马射坛殿修广文昭太后墓园太极殿及东西两堂内外诸门制度皆遇监作虽年在耆老朝夕不倦跨鞍驱驰与少壮者均其劳逸。
唐高力士性谨密能传诏敕授宫闱丞开元初为右监门将军知内侍省事玄宗尝曰:力士当上我寝则稳。
李辅国知书计事高力士令掌闲厩中簿籍天宝中闲厩使王𫟹嘉其畜牧之能荐入东宫焉。
吐突承璀幼以小黄门值东宫性敏慧有力后为神策中尉。
杨复光慷慨负节义有筹略僖宗中和初为天下兵马都监卒。
后唐张承业初为太原监军庄宗在位太原事一委承业而积聚庾帑收兵市马招怀流散劝课农桑咸尽力焉。
●卷六百六十八
○内臣部·翊佐规谏翊佐
夫垂统继世荷三灵之卷协力谏议资中人之助自炎汉甫定外戚擅权积成奸威几易皇胄赖其忠言飨应群疑冰释辅正神器翊登天极降及于后益济其美首公竭节扶危成安昭诸信书厥有丕绩者焉汉张泽为宦者令太尉周勃与丞相陈平诛诸吕迎立代王是为孝文帝初东侔侯与太仆滕公入清宫殿麾左右执戟者皆仆兵罢去有数人不肯去泽谕告示亦去兵。
后汉孙程为中黄门给事长乐宫迁中常侍顺帝为太子时安帝乳母王圣大长秋江京后兄车骑将军阎显等谗太子废为济阴王延光四年三月北乡侯立为天子其年十月病笃程谓济阴王谒者长兴渠(姓兴名渠)曰:王以嫡统本无失德先帝用谗遂至废黜。若北乡侯不起共斩江京阎显事乃可成渠等然之乂中黄门南阳王康先为太子府史自太子之废尝怀叹愤。又长乐太官丞京兆王国并附同于程至二十七日北乡侯薨阎显白太后征诸王子简为帝嗣未及至十一月二日程遂与王康等十八人聚谋于西锺下皆截单衣为誓四日夜程等共会崇德殿上因入章台门时江京刘安及李闰陈达等俱坐省门下程与王康共就斩京安达以李闰权势积为省内所服欲引为主因举刃胁闰曰:今当立济阴王无得摇动闰曰:诺,于是扶闰起俱于西锺下迎济阴王立之是为顺帝。
曹腾为中常侍桓帝即位腾与长乐太仆州辅等七人以定策功皆封亭侯。
曹节为中常侍奉车都尉建宁元年持节将中黄门虎贲羽林千人北迎灵帝陪乘入宫及即位以定策功封侯。
后魏赵黑字文靖为侍中封河内公献文将传位京兆王子推访诸群臣百官唯唯莫敢亢言者唯源贺等辞义正直不肯奉诏献文怒变色复以问黑黑曰:臣愚无识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说其盛明万物怀其光景元元之心愿终万岁。若圣性渊远欲顺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献文默然良久遂传祚于孝文。
王温字桃阳为尚食典御中给事中给事东宫延昌四年群官迎孝明于东宫温于卧中起帝与保母扶抱入践帝位。
平季字稚穆为中给事中与尔朱荣等议立庄帝即位超拜平北将军肆州刺史寻除抚军中侍中以参谋之勋封元城县开国侯食邑七百户。
唐李辅国少侍东宫天宝末玄宗幸蜀辅国侍太子扈从至马嵬乃献策请分兵北如朔方以图兴复辅国从至灵武劝太子即帝位以系人心及肃宗即位擢为太子家令判元帅府行军司马事以心腹委之程元振直内侍省为内射生使宝应元年四月肃宗大渐皇后张氏有宠无子虑失权势结少子越王系密构异谋将图废立是月乙丑皇后矫诏召太子元振知之潜发于李辅国辅国久典禁兵素与皇后嫌隙及闻元振言有自得色乃与元振定策伏兵于凌霄门拥太子请不赴召以兵翼太子入飞龙厩候变而动既夜辅国元振乃勒兵会于三殿收捕越王系及同谋中官朱光辉马英俊等百馀人禁锢之逼皇后幽于别殿丁卯肃宗疾不起元振等始迎太子于九仙门见群臣行监国之礼己巳即皇帝位是为代宗。
俱文珍从义父改姓刘名贞亮顺宗自正月即位疾患不能言至四月益剧时王叔文韦执谊等专政虽时扶坐殿群臣入阁望拜而已未尝有进见者天下事皆专断于叔文而中官李忠言特诏王亻丕为之内主执谊行之于外朋党ん讠华荣辱进退生于造次唯意所欲不拘程度既知内外厌毒虑其摧败即谋兵权欲以自固,于是人情益疑惧不测其所为朝夕伺候会其与执谊交恶心腹内离外有韦皋裴均严绶等笺表而文珍与中官刘光奇薛盈珍尚演解玉等皆先朝任使旧人同心怨愤屡以启帝帝固厌倦万机嫉恶叔文等至七月乙未遂诏翰林学士郑𬘡卫次公王涯等入至金銮殿撰制诏命太子勾当军国事及太子受内禅时议嘉其忠荩累迁至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
王守澄元和末入侍宪宗疾大渐守澄与中尉马进潭梁守谦刘承偕韦元素等定策立穆宗。
杨复恭为观军容使文德元年二月僖宗不豫未知所主群臣以吉王最贤将立之复恭请以封王监国乃宣遗诏立为皇太弟遂即帝位是为昭宗加复恭开府金吾上将军。
刘景宣与西门重遂为两军中尉昭宗大顺二年十二月天威军使李顺节恃恩恣横出入以兵仗自随景宣重遂惧其觊图非望乃传诏召顺节节以甲士三百自随至银台门门司传诏止从者景宣重遂在仗舍邀顺节坐次令部将伊先审斫顺节头随剑落后唐张承业昭宗时以寺人监河东军及诛内官太祖虽奉诏命实保怜之匿于斛律佛寺其后复以为监军待遇益至承业每欷感德后太祖病笃启手之夕召承业属之曰:吾儿孤弱群庶纵横后事公善筹之承业奉遗顾爰立庄宗初入听大事时季父振武节度使克宁为管内蕃汉马步都知兵马使典握兵柄庄宗以军府事让之曰:儿年幼稚未通庶政虽承遗命恐未能弹压季父勋德俱高众情推伏请当制置以镇群心克宁曰:亡兄遗命属在我儿孰敢异议但嗣世中外之事何忧不办因率先拜贺初太祖奖励戎功多畜庶孽衣服礼秩如嫡者六七比之嗣王年齿。又长各有部下之兵朝夕聚议欲谋为乱及庄宗绍统或强项不拜郁郁愤惋疾废事命李存颢以阴计干克宁曰:兄亡弟及古今旧事季父拜侄理所未安克宁妻素刚狠因激怒克宁阴图祸乱存颢存实欲以克宁之弟谋害承业及李存璋等欲以并汾九州归附于梁送贞简太后为质克宁意将激发乃擅杀大将军李存质请授已云州节度辖附朔应州为属郡庄宗悉俞允然知其阴祸有日克宁候庄宗过其第则图窃发幸臣史敬镕者亦为克宁所任尽得其情来告庄宗庄宗谓承业曰:季父所为如此无犹子之情予当避路则祸乱不作矣。承业曰:臣受命先帝言犹在耳存颢辈欲以太后降贼公欲何路求生不即诛除亡无日矣。因召吴珙李存璋李存敬朱守殷说其谋众咸愤怒三月壬戌命存璋伏甲攻之遂平其难及庄宗平定河朔连岁出征军国大事一以委承业夙夜在公以身犯难不畏强御莅官行法督赋征租廪藏盈衍帝所倚赖以兄事之从周德威讨刘守光令承业往视贼势因请庄宗自行果成大捷承业感武皇厚遇自庄宗在魏州垂十年太原军国政事一委承业而积聚庾帑收兵市马招怀流散劝课农桑成是霸基者承业之忠力也。
○内臣部·规谏
夫迩臣尽规不专在于守和而已繇东京已来乃有列宫省之任在皇位之侧处乎!近习便蕃左右而植性忠厚饬躬方雅详知前训通晓吏事辩邪正之攸趣明理乱之所急繇是奋励悃幅敷陈当否斥奸亻妄之首叙政治之失防禁非辟保全良俊建谠议以兴国赞经典以爱人或形于奏书辞义可举或备于进对亮直不回斯足以参乎!密侍而资乎!访问者也。
后汉孙程顺帝时为中黄门拜骑都尉永建元年司隶校尉虞诩以中常侍张防时用权势每请受取诩辄按之而屡寝不报乃自系廷尉奏言其罪防流涕诉帝诩坐论输左扌交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知诩以忠获罪乃相率奏乞陛下见(一云怀表上殿)程曰:陛下始与臣等造事之时(谓顺帝为太子被江京等废为济阴王程等谋立之时也。)尝疾奸臣知其倾国今者即位而复自为何以非先帝乎!司隶校尉虞诩为陛下尽忠而更被拘系常侍张防赃罪明正反构忠良今客星守羽林其占宫中有奸臣宜急收防以塞天变诏出诩还假印绶程复上书陈诩有大功语甚切激帝感悟复征拜议郎数日迁尚书仆射。
吕彊为中常侍灵帝时封都乡侯彊辞让恳恻不敢当帝乃听之因上疏陈事曰:臣闻诸侯上象四七下裂王土高祖重约非功臣不侯所以重天爵明劝戒也。伏闻中常侍曹节王甫张让等及侍中许相并为列侯节等宦官祐薄品卑人贱谗谄媚主亻妄邪侥宠放毒人物嫉妒忠良有赵高之祸未被に裂之诛(赵高指鹿为马而杀胡亥に裂以车裂也。)掩朝廷之明成私树之党而陛下不悟妄授茅土开国承家小人是用(。《易》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又兼及家人重金兼紫(金印紫绶重兼言累积也。)相继为蕃辅受国重恩不念尔祖聿修厥德(诗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聿述也。)而交结邪党下比群亻妄陛下惑其琐才(琐小也。)特加恩泽。又授位乖越贤才不升素餐私亻幸必加荣擢阴阳乖剌稼穑荒蔬(郑玄注。《周礼》云:蔬草有实者)人用不康罔不繇兹臣诚知封事已行言之无逮所以冒死干触陈愚忠者实愿陛下损改既谬从此一止臣。又闻后宫采女数千馀人衣食之费日数百金比谷虽贱而户有饥色按法当贵而今更贱者繇赋发繁数以解县官(县官调发既多故贱粜谷以供之)寒不敢衣饥不敢食民有斯而莫之恤宫女无用填积后庭天下虽复尽力耕桑犹不能供昔楚女悲愁则西宫致灾(公羊。《传》曰:西宫灾何以书记灾也。何休注云:是时僖公为齐桓公所胁以齐媵为嫡楚女废居西宫而不见恤悲愁怨旷所生也。)况终年积聚岂无忧怨乎!夫天生蒸民立君以牧之君道得则民戴之如父母仰之犹日月(。《左传》师旷对晋侯曰:君养人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地人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天生人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其性也。)虽时有征税犹望其仁恩之惠。《易》曰:悦以使民民忘其劳悦以犯难民忘其死(易{公儿}卦彖辞)储君副主宜讽诵斯言南面当国宜履行其事(。《易》曰:圣人南面乡明而治杜预注。《左传》曰:当国执政也。)。又承诏书当于河间故国起解渎之馆陛下龙飞即位虽从藩国然既处九天之高岂宜有顾恋之意(。《楚辞》曰:圆则九重孰营度之圆谓天也。)。且河间疏远解渎邈绝而当劳民单力未见其便。又今外戚四姓贵亻幸之家及中官公族无功德者造起馆舍凡有万数楼阁连接丹青素垩(郭璞注。《山海经》曰:垩似玉白色音恶)雕刻之饰不可殚言丧葬逾制奢丽过礼竞相仿效莫肯矫拂(矫正也。拂戾也。)。《穀梁传》曰:财尽则怨力尽则怼尸子曰:(尸子晋人也。名佼秦相卫鞅客也。鞅谋计未尝不与佼规也。商君被刑恐并诛乃亡逃入蜀作书二十篇十九篇陈道德仁义之纪一篇言九州险阻水泉所起也。)君如于民如水于方则水方于圆则水圆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今上无去奢之俭下有纵欲之敝至使禽兽食民之甘土木衣民之帛昔师旷谏晋平公曰:梁柱衣绣民无褐衣池有弃酒士有渴死厩马秣粟民有饥色近臣不敢谏远臣不得畅此之谓也。(碗属。《说苑》犯谏晋文公之辞也。)。又闻前召议郎蔡邕对问于金商门而令中常侍曹节王甫等以诏书喻旨邕不敢怀道迷国而切言极对毁刺贵臣议呵竖宦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项领膏唇拭舌(毛诗云:驾彼四牡四牡项领注云:项大也。四牡者人所驾今但养大其领不肯为用喻大臣自恣王不能使也。膏唇拭舌谓所谗毁故也。)竞欲咀嚼造作非条(非条飞书也。)陛下面受诽谤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离,岂不负忠臣哉!今群臣皆以邕为戒上畏不恻之难下惧剑客之害(谓蔡邕徙朔方时阳球使刺客追刺邕也。)臣知朝廷不复得闻忠言矣。故太尉纪明武勇冠世习于边事垂发服戎功成皓首(垂发谓童子也。)历事二主(谓桓帝灵帝也。)勋烈独昭陛下既已式序位登台司而为司隶校尉阳球所见诬胁一身既毙而妻子远播天下惆怅功臣失望宜征邕更授任及纪明家属则忠贞路开众怨以弭矣。帝知其忠而不能用时帝多畜私藏收天下之珍每郡国贡献先输中署名为导行费(中署内署贡献外别有所入以为所献希之导引也。)彊上疏谏曰:天下之财莫不生之阴阳归之陛下归之陛下(万物禀阴阳而生),岂有公私而今中尚方敛诸郡之宝中御府积天下之缯西园弘司农之藏中厩聚太仆之马而所输之府辄有导行之财调广民困费多献少奸吏因其利百姓受其弊。又阿媚之臣好献其私容谄姑息自此而进旧典选举委任三府三府有选参议掾属咨其行状度其器能受试任用责以成功。若无可察然后付之尚书尚书举劾请下廷尉覆按虚实行其诛罚今但任尚书或复敕用如是三公得免选举之负尚书亦复不坐责赏无归岂肯空自苦劳乎!夫立言无显过之咎明镜无见之尤如恶立言以记过则不当学也。不欲明镜之见则不当照也。(韩子曰:古人之目短于自见故以镜观面智短于自规故以道正已镜无见之罪道无明过之恶目失见则无以正鬓眉身失道则无以知迷惑与疵同也。)愿陛下详思臣言不以记过见为责书奏不省中平初黄巾贼起彊言于帝曰:党锢久积人情多怨。若久不赦宥转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及帝惧乃大赦党人(又云:司隶校尉阳球奏收故太尉纪明就狱诘责纪明饮鸩死强上疏追讼纪明功灵帝诏纪明妻子还本郡)。
后魏王孝文时为中吏部尚书时沙门法秀谋逆事发多所牵引曰:与杀不辜宁赦有罪宜枭斩首恶馀谋也。疑从赦不亦善乎!帝从之免者千馀人。
剧鹏高阳人粗览经史闲晓文事与王质等俱充宦官文明太后时已见眷遇为给事中孝文迁雒尝为宫官事幽后后之惑薛菩萨也。鹏密谏止之不从遂发愤而卒。
后唐张承业初为太原监军后事庄宗尝从征讨柏乡之役王师既迫汴营大将周德威虑其奔冲坚请退舍帝怒其懦不听垂帐而寝诸将不敢言事咸诣监军请白承业遽至牙门褰帐而入抚帝曰:此非王安寝时周德威老将洞识兵势姑务万全言不可忽帝蹶然而兴曰:予方思之其夕收军保高邑帝初获玉玺诸将劝帝复唐正朔承业自太原急趣谒帝从容言曰:老奴受先王顾命谨事郎君利害否臧尽合忠言殿下父子血战三十馀年盖缘报国复仇为唐宗社今元凶未殄军赋不充河朔数州弊于供亿日望殿下扫除梁汴休战息民今元恶未平遽先大号费养兵之事力困雕弊之生灵臣以此为一未可也。繇咸通中便在宫掖每见国家册命大礼仪仗法物百司庶务经年草定临事犹阙今殿下既化家为国新创庙朝典礼制度须取太常准约方今礼院未见其人傥失旧章为人轻笑二未可也。老臣愚恳未愿殿下受人推戴者。此也。大凡举事量力而行悠悠之谭无益实事因泣下沾衿帝曰:予非所愿奈诸将何承业自是多病日加危笃卒于官凶问至帝悲恸连日辍食因言曰:天夺孤之子布也。(按五代史承业天祐十九年十一月卒明年四月庄宗始即帝位)。
●卷六百六十九
○内臣部·朋党恣横谴责贪货朋党
夫亲丹扆游黄阁上应躔次下闻谋议其来久矣。自两汉之季五代已往或值王道浸衰朝纲靡振本以宫闱之职遂参枢衡之任共相树置迎为表里乃有擢自行伍膺节制之权拔于寒微践公台之贵吹嘘所至羽翼斯生故无益于为邦但有紊于政治观夫贤愚之用舍乃知时运之污隆耳。
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与中书仆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结为党友诸附倚者皆得宠位(倚依也。)民歌之曰:牢邪石邪五鹿客邪印何累累绶。若。若邪(累累重积也。若。若长貌)言其兼官据势也。
后汉张谠灵帝时为中常侍封列侯与中常侍赵忠曹节王甫等相表里。
后魏刘腾自小黄门迁侍中与领军元乂废灵太后使中常侍贾粲假言侍孝明书密令防乂以腾为司空表里擅权共相对置乂为外御腾为内防叠直禁闼共裁刑赏及卒葬日内官为乂服杖绖衰缟者以百数。
贾粲自小黄门累迁为光禄大夫与元乂刘腾等同共谋谟粲既乂党威福亦震于京邑。
唐鱼朝恩代宗时为观军容使镇陜州与周智光昵狎朝恩以扈从功恩渥崇厚奏请多允屡于上前赏拔智光智光本以骑射将后军尝有戎捷自行间登偏礻卑累迁同华二州节度使及潼关防御使。
薛盈珍宪宗时为中贵人有权力于元和初薛謇为代北营田水运使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朝权及中贵人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誉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魏弘简穆宗时知枢密初元稹贬江陵士曹荆南监军崔潭峻甚礼接稹不以掾吏遇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辞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悦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无何召入翰林为承旨学士中人以潭峻之故争与稹交而弘简尤与稹相善穆宗愈深知重河东节度使裴度三上疏言稹与弘简为刎颈之交谋乱朝政言甚激讦穆宗乃罢稹内职以弘简为弓箭库使。
崔潭峻穆宗时为内常侍京兆尹崔元略以宗人附之迁户部侍郎外以元略板图之拜出于宣授时谏官有疏指言潭峻方有权宠元略以诸父事之故虽弹劾而遽迁显要元略亦上章自辩。且曰:一时府县条流台司举劾孤立无党谤言益彰不谓诏出宸衷恩延望外处南宫之重选列左右之清班岂臣庸愚敢自干冒天心所择致惊特达之恩众口相非遂致因缘之说诏答之曰:朕所命官,岂非公选卿能称职奚恤人言然元略不能逃父事潭峻之名。
王守澄为内常侍穆宗暴得风恙兴元节度使裴度三疏请立储嗣宰相李逢吉亦请立敬宗为皇太子时守澄掌枢密自穆宗不愈事权益隆翼城人郑注自言能为黄金药服一刀圭可去痿弱重腿之疾后能使老年人如壮男子守澄得是药颇效尝神而亲之注。又有奇辩言必通夕出入禁中无时,于是李逢吉用族子仲言之谏因注日与守澄通令守澄潜结敬宗于东宫。且言逢吉实立殿下敬宗深德之逢吉既内倚守澄之助而外。又有门馆人张。又新李绩之辈为筹画即广进虚薄邪妄之徒置于班级谓之清流自承郎已下多以党进。又新与绩皆逢吉藩僚也。后唐安希伦为内官长兴二年夏被诛以其受枢密使安重诲密旨令于内中伺帝起居故也。
○内臣部·恣横
《周礼》建寺人之官掌女宫之戒自兹厥后命数浸隆宣帷幄之勤豫台省之务其有任居要近性异专良忘兢慎之规昧真素之理专与夺之柄总营卫之威谢任恩亲光宠支附非复掖庭黄闼之职正内永巷之任亦有忌刻不顾崇侈滋丰独坐之谤以兴钩党之诬斯起招[C260]罹患盖自取焉竖貂齐人鲁僖公二年秋九月济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服江黄也。(江黄楚与国也。始来服齐故为合诸侯)齐寺人貂始漏师于多鱼(齐桓多嬖宠内则如夫人者六人外则幸竖貂易牙之等终以此乱国传言貂于此始擅贵宠漏泄桓公军事)。
秦赵高二世时为郎中令所杀及报私怨众多恐大臣入朝奏事毁恶之乃说二世不坐朝廷见大臣居禁中高常侍中用事事皆决于高高后欲为乱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耶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群臣皆畏高。
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为人巧慧习事能探人主微指内深贼持诡辩以中伤人(诡违也。违道之辩)忤恨睚眦辄被以危法(被加也。音皮义反馀具内臣害贤门)。
后汉孙程顺帝时为骑都尉永建元年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为司隶校尉虞诩讼罪怀表上殿呵叱左右帝怒遂免程官。
左悺(瓘绾二音)桓帝时为小黄门史以诛大将军梁冀功迁中常侍与单超贝瑗徐璜唐衡五人同日封侯故世谓之五侯超疾薨其后四侯转横天下为之语曰:左回天具独坐(独坐言骄贵无偶也。)徐卧虎唐两堕(两堕谓随意所为不定也。今人谓持两端而任意为两堕两或作雨)多取良人美女以为姬妾兄弟姻戚皆宰州临郡辜较百姓盗贼无异超弟安为河东太守弟子正为济阴太守璜弟盛为河内太守悺弟敏为陈留太守瑗兄恭为沛相皆为所在蠹害璜兄子宣为下邳令暴虐尤甚先是求故汝南太守李暠女不能得及到县遂将吏卒至暠家载其女归戏射杀之东海相黄浮按宣罪弃市璜,于是诉怨于帝帝大怒浮坐髡钳输作右校五侯宗族宾客虐遍天下民不堪命起为寇贼。
侯览桓帝时为中常侍以诛梁冀功封高乡侯小黄门珪家在济阴与览并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济北相滕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珪大怒以事诉帝延坐多杀无辜征诣廷尉免览等得此愈放纵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侯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蒙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览遂诬俭为钩党夷灭之。
曹节灵帝时为中常侍以定策迎帝封长安乡侯时窦太后临朝后父大将军武与太傅陈蕃谋诛中官节与长乐五官史朱瑀从官史共普张亮(共音恭)中黄门王尊长乐谒者腾是等十七人共矫诏以长乐食监王甫为黄门令将兵诛武蕃等节累转大长秋熹平元年有何人书朱雀阙(何人不知何人也。)言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常侍侯览多杀党人公卿尸禄无有忠言者节女婿冯方上章言尚书郎桓彬与左丞刘歆右丞杜希为酒御进也。党尚书令刘猛雅善彬等不举正节大怒劾奏阿党请收下诏狱在朝者为之寒心猛意气自。若旬日得出免官禁锢彬遂以废。
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梁暠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残为人蠹害黄巾既作盗贼糜沸郎中张均上书言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其源皆繇十常侍宜斩之县头南郊以谢百姓灵帝以均章示让等复重上犹如前章辄寝不报诏使廷尉侍御史考为张角道者御史承让等旨遂诬奏均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而让等实多与角交通后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
蹇硕为上林校尉硕虽擅兵于中而犹畏忌于大将军何进乃与诸常侍共说灵帝遣进西击边章韩遂帝从之进亦不往。
魏张当齐王时为黄门齐王正始末大将军曹爽专政常私出掖庭才人石英等十一人皆与曹爽为伎人。
后魏刘腾孝明时为中常侍中吏部尝望腾意奏其弟为郡带戍人资乖越清河王怿抑而不与腾以为恨遂与领军元乂害怿乂以腾为司空公表里擅权共相树置乂为外御腾为内防叠直禁闼共裁刑赏腾遂与崔光同受诏乘步挽出入殿门四年之中生杀之威决于乂腾之手八座九卿。且造腾宅参其颜色然后方赴省府亦有历日不能见者。
北齐陈德信后主时与数十人并肆其奸佞败政虐人古今未有多授开府甲正仪同亦有加光禄大夫金章紫绶者多带侍中中常侍此二职神虎门外有朝贵憩息之所时人号为解卸厅内臣暂放归休所乘之马牵至神虎门阶然后升骑飞鞭竞走数十为群马尘必坋诸朝贵爰至唐赵韩骆皆隐厅趋避不敢有言。
唐李辅国肃宗初为殿中监尝在银台门受事置察事厅子数十人官吏有小过无不周知即加推讯府县按鞫三司制狱必诣辅国取决随意区分皆称制敕无敢异议者每出则甲士数百人卫从中贵人不敢呼其官但呼五郎后迁兵部尚书骄恣日甚求为宰相帝曰:以公勋力何官不可但未允朝望如何辅国讽仆射裴冕联章荐巳冕曰:吾臂可截宰相不可得也。及代宗即位辅国与元振有定策功愈恣横私奏曰: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代宗怒其不逊以方握禁军不欲遽责乃尊为尚父政无巨细皆委参决。
程元振代宗初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是时元振之权甚于辅国军中呼为中郎既诬构襄阳节度使来坐诛宰相裴冕贬施州刺史天下方镇皆解体元振犹以骄豪自处不顾物议。
鱼朝恩为天下观军容察使专典神策军出入禁中赏赐无算性本凡劣恃勋自伐靡所忌惮时引腐儒及轻薄文士于门下讲授经籍作为文章粗能把笔释义乃大言于朝士之中自谓有文武才以邀恩宠代宗优遇之加判国子监事侍诏给钱万贯充食本以为附学士料朝恩恣横求取无厌凡有奏请以必允为度幸臣未有其比章敬太后忌日百寮于兴唐寺行香朝恩置斋馔于寺门外之车坊延宰臣百寮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
刘清潭为内侍监大历十年九月代宗命赍金帛万计宣慰河北诸军清潭所至耽嗜宴会颇稽程期甚沮人望。
杨志廉德宗时与孙荣义代窦文场霍仙鸣为左右军中尉亦踵窦霍之事怙宠骄恣贪利晋宠之徒利其纳贿多附丽之。
田全操文宗时为辟仗使太和二年五月休祥坊百姓三百人并于光宅坊西接宰相诉云:当坊右龙武军飞骑地敕赐百姓已久不出地课经今四十年被田全操并劫征索逡巡全操命角舷者五十人分捕所诉者遂斗于通衢良久方散后数日帝以其地为百姓居业矣。不欲仗集因赐左右三军钱各一千五百贯充当军给用其休祥坊官地复尽归于百姓。
仇士良为左军中尉开成三年正月甲子宰臣李石遇盗,于是石求出镇除荆南节度使癸未石谢官便发赴镇石与士良比相疑阻石之遇盗人多疑之以士良扌兵密近恃权恣横帝多姑息之故石忿遂赴镇锡宴皆不及于尝等。
田令孜僖宗时为观军容使中和三年天下兵马都监杨复光卒于河中其部下忠武八都都头鹿晏弘晋晖王建韩建等各以其众散去复光兄复恭知内枢密令孜以复光立破贼功惮而恶之故贼平赏薄及闻复光死甚悦复摈复恭罢枢密为飞龙使杨复恭昭宗时为内枢密使初复恭以文德元年册帝于藩邸及自监国即位恃勋多养假子时帝大政咸访于宰臣尤忌复恭专柄帝元舅王瑰亦见委任复恭恶其导达外事奏授瑰黔南观察使溺于吉柏江。
后唐杨希朗复恭其叔祖也。庄宗时为学士使怙宠用事先是条制为朱氏时权豪强占人田宅或陷害籍没显有屈塞者许人自理希朗自复恭获罪伯仲窜迹太原武宗庄宗时皆中涓任事至是宦官方盛人皆畏避希朗治复恭之旧业田宅宰相赵光裔留敕不行言复恭谋乱山南显当国法本朝未经昭洗安得治认田园尤不可与伪朝枉害为比希朗闻之泣诉于帝因令自见光裔言之希朗陈诉十馀纸言吾祖虽获罪于前朝当时盖强臣掣肘国命不繇天子及行喻枭首天子显降德音昭雪今制书尚在公博通故事安得谓之未雪予叔祖彦博洎伯仲连为监获者数人何也。渐至声色极抗光裔方恃名望忽为所折悒悒不乐。又以希朗幸臣虑摭他事危不自安病疽而薨。
张居翰为枢密使时萧希甫知制诰有诏定内宴枢密使坐宴否希甫以为不可坐居翰闻之怒召希甫责曰:据子所言有何按据老夫事过三朝天子逮内宴数百子本田舍儿凭何所见有此横议如有按据郎具奏闻希甫无以对繇是居翰及李绍宏等切齿怒之宰相豆卢革等亦希旨排斥乃以希甫为驾部郎中
○内臣部·谴责
周官寺人列职于正内汉制常侍分任于黄闼自兹厥后名数浸扰或兼扌于官常亦间领于兵政。若奉命之不谨暨行巳之违方官谤既兴吏议攸属自贻谴累用干刑书采诸简编咸用论次。
汉许广汉武帝时为宦者丞上官桀谋反广汉部索(部分搜索罪人也。)其殿中庐有索长数丈可以缚人者数千枚满一箧缄封(殿中庐桀所止宿庐舍在宫中者也。缄束箧也。)广汉索不得它吏往得之(须得此绳索者用为桀之反具)广汉论坐为鬼薪输掖庭。
石显元帝时为中黄门累迁中书令成帝即位以显为长信宫太仆秩中二千石显失倚离权数月丞相史条奏显旧恶及其党牢梁陈顺皆免官显与妻子徙归故乡忧懑(音闷)不食道病死。
后汉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伦初受窦后讽旨诬陷安帝祖母宋贵人及帝亲万机敕使自致廷尉伦耻受辱乃沐浴整衣冠饮药而死。
籍建安帝时为小黄门监太子家太子废为济阴王傅高梵长秋长赵熹丞良贺药长夏珍皆以无过获罪建坐徙朔方。
黄龙为中常侍与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汎王道李元李刚及阿母宋娥等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贝瑗桓帝时为中常侍封东武阳侯司隶校尉韩演奏瑗兄沛相恭臧罪征诣廷尉瑗诣狱谢上还东武侯印绶诏贬为都乡侯卒于家。
侯览灵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熹平元年有司举奏览专权骄奢策收印绶自杀阿党者皆免。
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与张角交通后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灵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让等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后魏赵黑献文时为侍御典监藏累迁侍中与选部尚书李䜣有隙䜣列黑为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
王遇孝文时为中散累迁华州刺史封宕昌侯幽后之前废也。遇颇言其过及后进幸帝对仆射李冲等言申后无咎而称遇谤议之罪冲言果尔遇合死也。帝曰:遇旧人未忍尽之当止黜废耳遂遣御史驰驿免遇官夺其爵收衣冠以民还私第。
符承祖为侍中知都曹事初文明太后以承祖居腹心之任许以不死之诏后承祖坐赃应死孝文原之命削职禁锢在家授悖义将军佞浊子月馀遂死王温孝明时为左中郎高阳王雍既居冢宰虑中人朋党出为钜鹿太守。
唐程元振代宗时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充宝应军使专掌禁军吐蕃党项入犯京畿车驾幸陜州太常博士柳伉上疏切谏请诛元振以谢天下代宗顾人情归咎乃罢元振官放归田里及车驾还京元振服麻于车中入京城以规任用时与御史大夫王仲饮酒为御史所弹诏长流溱州百姓。
吕如金宪宗时为翰林使元和四年杖四十配恭陵行至阌乡而卒如金以密书请于盐铁使李巽故有是责。
吐突承璀为左军中尉镇州王承宗叛以承璀为镇州以东招抚处置等使及罢兵班师仍为禁军中尉谏官平仲等抗疏极论承璀轻谋弊赋请斩之以谢天下宪宗不获己降为军器库使俄复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时弓箭库使刘希光取羽林大将军孙璹钱以求方镇事连承璀出为淮南监军使吐突士昕敬宗时与武自和俱为中官宝历二年入新罗取鹰鹞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咸以受新罗问遗不进献故也。
杨文端与李孝温俱为内养宝历中送幽州春衣节度使朱克融嫌疏弱执之以闻敬宗特优容别命中人宣谕仍更赐衣服流文端崇陵孝温元陵。
刘承偕以穆宗长庆中为泽潞监军颇恃恩权尝对众辱节度使刘悟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军众因乱朝廷不获己贬承偕。
杨叔元为兴元监军文宗太和四年兴元军乱杀节度使李绛事因叔元以言激之温造代绛尽杀乱卒叔元拥造靴以请命遣兵卫出以俟朝旨配流康州田献为ト门使咸通十三年国子司业韦殷裕于ト门进状论郭淑妃弟郭敬述阴事懿宗怒甚杖杀殷裕以献受殷裕状夺紫配桥陵。
○内臣部·贪货
夫天象著明四星侍于皇位周官作则五人典于正内沿袭既多登用亦广增金珰石貂之贵豫紫闱清禁之谋有匪其人不称是职因缘权宠浸恣骄贪前史必书不无其迹后人斯览足戒其非。
齐夙沙卫寺人也。鲁襄公二年齐侯伐莱莱人使正舆子赂夙沙卫以索马牛皆百匹(索简择好也。)齐师乃还君子是以知齐灵公之为灵也。(谥法乱而不损曰:灵言谥应其行)汉石显为中书令贵幸倾朝赏赐及赂遗訾一万万(赂遗谓百官群下赂遗也。訾与资同)。
后汉李刚为中常侍顺帝即位刚等及中常侍黄龙杨位孟叔李建张贤史汎王道李元九人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
高梵为中常侍坐赃罪减死一等。
侯览桓帝初为中常侍以佞猾进倚势贪放受纳财遗以巨万计。
王甫为中常侍渤海王悝既贬为瘿陶王后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桓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诬奏大逆迫责自杀。
张让为中常侍有监奴典任家事交通货赂威刑讠宣赫扶风人孟佗资产饶赡与奴朋结倾竭馈问无所遗爱奴咸德之问佗曰:君何所欲力能办也。曰:吾望汝曹为我一拜耳时宾客求谒让者车尝数百千两佗时诣让后至不得进监奴乃率诸苍头迎拜于路遂共轝车入门宾客咸惊谓佗善于让皆争以珍玩赂之佗分以遗让让大喜遂以佗为凉州刺史(佗音驼佗字伯朗一云:以葡萄酒一斗遗让让即拜佗为凉州刺史)。
后魏李坚高阳易人也。宣武初为太仆卿瀛州刺史本州之荣同于王质(王质者亦高阳易人高祖时为瀛州刺史)所在受纳家产巨万。
剧买奴历位幽州刺史是时有李丰之徒数人皆被眷宠出入禁闱并致名位积资巨万第宅华壮文明太后殂后乃渐衰矣。
刘腾孝明帝时为秋卿荣阳郑云谄事腾货腾紫缬四百疋得为安州刺史。
唐牛仙童为内谒者监玄宗开元二十七年以坐赃杖杀太子太师萧嵩坐累贬官制曰:王者立法所贵无私有过必惩古之令典太子太师萧嵩累践清资尝居重任身宠茅土家荣姻戚人臣之贵莫二止足之分当知曾不是思乃行非道城南别业地即膏腴亩直千金盖谓于此遂将数顷辄遗仙童名位。若斯恩遇亦甚昵于庸竖更欲何求静言其情深所未谕但久经任使措在朝廷自不饰观良用惊听,岂可辅导太子颉顽正人宜从贬出以肃纪纲可青州刺史仙童。又与幽州节度使张守珪财货交通制曰:张守珪本自戎行夙承任遇去岁军务失实乃命谒者监牛仙童宣谕朕意辄便结凡细令其诡词赂以百金兼之数口恐惧边塞或容茍求遣谒轩墀何不早自披露用兹奉国曷以为颜犹念旧勋俾从宽典可括州刺史。
辅璆琳天宝末宰相杨国忠韦见素等陈安禄山反状玄宗潜使璆琳送柑子于范阳赐禄山私候其状璆琳受其重赂还固称无事后贿赂事泄玄宗怒因祭龙堂遣备诸供责以不虔遂命左右扑杀之。
马日新为内常侍代宗广德中江左右荒诏日新领汴滑军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廷兰时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
邵光超德宗初加李希烈淮南节度使令光超授之节希烈遗之仆马及缣七百疋事发杖六十配流自兵兴以来中贵用事宣传诏命于四方不禁其求取既鞭邵光超四方节度有以曩例赂中官者皆不敢受。
朱如玉为内给事贞元初使于阗国得大珪一玉珂珮五副玉枕一玉带胯靴带胯各三百具玉簪四十枝玉合三十玉钏十具杵三及瑟瑟三百斤并金银宝刀剑珍药等如玉称是假道回纥遂隐藏之奏曰:悉为回纥所夺及是为其下所发搜获在法绞论减死杖一百流恩州。
薛盈珍宪宗元和中代北营田水运使薛謇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中贵人盈珍有权力于元和初謇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謇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朱超晏王志忠皆品官为五坊监多纵鹰隼入富人家广有求取宪宗知之立召晏忠二人笞二十夺其职。
刘希光元和中为弓箭库使受羽林将军孙璹之钱二十万为求方镇。又每年尝受灵武库衣粮六十分事发赐死籍其家财。
吐突士昕武自和皆中使也。敬宗宝历初入新罗取鹰鹞咸受其问遗不以进献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
王践言为四川监军节度使李德裕加征疲人三十万贯缗因践言赴阙尽以饯行及践言为枢密使德裕果为宰相。
李国澄为大原监军时李德裕为本府司录参军时谓国澄曰:何不以近贵取事而自滞于外阃乎!国澄曰:岂所不欲其如贫何乃许借钱十万贯促国澄赴阙国澄初为未信及至阙咸如其诺寻除中尉遂为中人所称。
●卷六百七十
○内臣部·诬构
皇居上体乎!环极迩臣内法乎!四星由古以还典掌有序两汉而下宠任弥渥或参居重职或分诸局惟忠信所以絜矩惟谨厚可以守官在视听而必公实聪明之攸赖而有履用弗率爱恶相攻萌邪僻之端恣骄吝之气罔惩私忿浸成厚诬素业用隳鄙志是逞消铄媒孽枝叶生于谋议朋比缔构机浚于城府触类而长何可胜言虞典曰:朕谗说殄行其来远矣。
惠墙伊戾宋寺人也。(惠墙氏伊戾名)宋芮司徒生女子(芮司徒宋大夫)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共姬宋伯姬也。)名之曰:弃长而美平公入夕(平公共姬子也。)共姬与之食公见弃也。而视之尤(尤甚也。)姬纳诸御嬖生佐(佐元公)恶而婉(佐貌恶而心顺)太子痤美而狠(貌美而心狠戾)合左师畏而恶之(合左师向戍)伊戾为大子内师而无宠楚客聘于晋过宋太子知之请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请从之公曰:夫不恶女乎!(夫为太子也。)对曰:小人之事君子也。恶之不敢远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二心乎!纵有共其外莫共其内(伊戾为太子内师不行恐内侍废阙)臣请往也。遣之至则软用牲加书征之(诈作盟处为太子反征验也。)而骋告公(骋驰也。)曰:太子将为乱既与楚客盟矣。公曰:为我子。又何求对曰:欲速(言欲速得公位)公使视之则信有焉(有盟征也。)问诸夫人与左师(夫人佐母弃也。)则皆曰:固闻之公囚太子太子曰:唯佐也。能免我(以其婉也。)召而使请曰:日中不来吾知死矣。左师闻之聒而与之语(聒ん也。欲使佐失期)过期乃缢而死佐为太子公徐闻其无罪也。乃烹伊戾。
寺人柳有宠于宋平公太子佐恶之华合比曰:我杀之(欲以求媚太子)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诈为盟处)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亡人华臣也。襄十七年奔卫)既盟于北郭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华合比合比奔卫,于是华亥欲代右师(亥合比弟欲得合比处)乃与寺人柳比从为之征曰:闻之久矣。(闻合比欲纳华臣)公使代之(代合比为右师)。
后汉曹节为小黄门和帝时用事于中梁商为大将军遣子冀不疑与交友然宦者忌商宠任反欲陷之永和四年中常侍张逵遽政内谒者令石光尚方令傅福冗从仆射杜永连谋共讠替商及中常侍曹腾孟贲云:欲征诸王子图议废立请收商等案罪帝曰:大将军父子我所亲腾贲我所爱必无是但汝曹共妒之耳逵等知不用惧迫遂出矫诏收缚腾贲于省中帝闻震怒敕宦者李歙急呼腾贲释之逵等悉伏诛李闰为中黄门安帝少号聪敏及长多不德而乳母王圣以邓太后久不归政虑有废置尝与闰候伺左右及安帝亲政宫人先有受罚者怀怨恚因诬告邓后兄特进骘弟虎贲郎将悝侍中弘阊先从尚书邓访取废帝故事谋立平原王德帝闻追怒令有司奏悝等大逆无道遂废西平侯广宗叶侯广德西华侯忠阳安侯尔都乡侯甫德皆为庶人骘以不与谋但免特进遣就国宗族皆免官归故郡臣没入骘等赀财田宅徙邓访及家属于远郡郡县逼迫广宗及忠皆自杀。又徙封骘为罗侯骘与子凤并不食而死骘从弟河南伊豹广辽将军舞阳侯遵将作大匠畅皆自杀惟广德兄弟以母阎后戚属得留京师。
樊丰为中常侍顺帝阳嘉中李固对策言不当封爵阿母王圣使樊丰之徒乘权放恣帝即时出阿母还舍诸常侍悉叩头谢罪而疾固言直因诈飞章以陷其罪事从中下大司农黄尚等请之于大将军梁商。又仆射黄琼救明固事久乃得拜议郎。
黄龙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汎王道李元李刚等九人并为中常侍顺帝时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中常侍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侯览为中常侍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贪侈奢纵前后请夺人宅三百八十一所田一十八顷起立第宅十有六区皆有高楼池苑堂阁相望饰以绮画丹漆之属制度重深僭类宫省。又豫作寿冢(生而自为冢曰:寿冢)石椁双阙高庑百尺(庑廊下周屋也。)破人居室发掘坟墓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候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冢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御进也。)览遂诬俭为钩党及故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皆夷灭之。又苑康为太山太府时张俭既杀览母案其宗党宾客或有逃匿太山界者康既尝疾阉宦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征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又史弼为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多权贵请乃豫敕断绝书属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他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之览大怨遂诈作飞章下司隶诬弼诽谤槛车征之吏人莫敢近者惟前孝廉裴瑜送到淆渑之间大言于道傍曰:明府摧折虐臣选德报国如其获罪足以垂名竹帛愿不忧不惧弼曰: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昔人刎颈九死不恨及下廷尉诏狱平原吏人奔走诣阙讼之。又前孝廉魏劭毁变形服诈为家僮赡护于弼弼遂受诬事当弃市劭与同郡人卖郡邸行赂于览得减死罪一等论输左校时人或讥曰:平原行货以免君无乃蚩乎!陶丘洪曰:昔文王羑里南散怀金史弼遭患义夫献宝亦何疑焉,于是议者乃息。
王甫灵帝时为中常侍初桓帝时渤海王悝谋为不道贬为瘿陶王后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后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初迎立灵帝道路流言悝恨不得立欲钞征书而中常侍郑飒中黄门董腾并任侠道剽轻数与悝交通甫伺察以为有奸密言告司隶校尉纪明熹平元年遂收飒送北寺狱使尚书令廉忠诬奏飒等谋迎立悝大逆不道遂诏冀州刺史收悝考实。又遣大鸿胪持节与宗正廷尉之渤海迫责悝自杀妃妾一十人子女七十人妓女二十四人皆死狱中傅相以辅导王不忠悉伏诛悝立二十五年国除众庶莫不怜之。又灵帝宋皇后无宠而居正位后宫幸姬众共谮毁初甫枉诛渤海王悝及妃宋氏妃即后之姑也。甫恐后怨之乃与大中大夫程响共ん言皇后挟左道祝诅帝信之光和元年遂策收玺绶后自致暴室以忧死。
曹节为中常侍灵帝光和二年阳球为司隶校尉奏诛中常侍王甫太尉纪明等其冬司徒刘郃与球议收案张让及节节等知之共诬白球等尝与藩国交通有恶意数称永乐声势取受狼籍步兵校尉刘纳及永乐少府陈球交通书疏谋议不轨帝大怒遂收球送雒阳狱诛死妻子徙边。
赵忠夏恽并为中常侍灵帝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帝问中常侍吕强所宜施行强欲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纳之,于是忠恽等遂共构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言其欲谋废立也。)强兄弟所在并皆贪秽帝不悦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召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忠恽复谮曰:强见召未知所问而就外草自屏有奸当审(外草自屏谓在外野草自杀也。)遂收捕宗亲没入财产焉。
张让为中常侍时张角作乱侍中向栩上便宜颇讥刺左右不欲国家兴兵但遣将于河上北向读孝经贼自当消灭让谗栩不欲令国家命将出师疑与张角同心欲为内应收送黄门北寺狱杀之。
蜀黄皓宦人也。以信任用事时刘永始封鲁王建兴八年改封为甘陵王初永憎皓皓乃谮构永于后主稍疏外永至不得朝见者十馀年。
孟玖谄事成都王颖颖听玖之言将害陆云而江统蔡克力谏颖迟回者三日卢志。又曰:昔赵王杀中护军赵浚赦其子骧骧诣明公而击赵即前事也。蔡克入至颖前叩头流血曰:云为孟玖怨隙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影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颖恻然有宥云色孟玖扶颖入催令杀云。
前赵郭猗刘聪时为中宫仆射聪以弟北海王乂为皇太弟。又以子晋王粲为相国羽仪威尊逾于东宫太师卢志等劝乂谋反乂不从东宫舍人荀裕告之帝使寇威卜拙监守东宫禁乂朝贺猗有憾于乂谓粲曰:太弟于主上之世怀不逞之志此则殿下父子之深仇四海苍生之重怨也。而主上过垂宽仁犹不替二尊之位一旦有风尘之变臣窃为殿下寒心。且殿下高祖之世孙主上之嫡统凡在含齿孰不系仰万机事大何事与人臣昨闻太弟与大将军相见极有言矣。若事成许以主上为太上皇大将军为皇太子乂。又许卫军为大单于二王已许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并握重兵以此举事事何不成臣谓二王兹举禽兽之不。若也。背父亲人人岂亲之今。又茍贪其一切之力耳事成之后主上,岂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东宫相国单于在武陵兄弟何肯与人许以三月上已因宴作难事淹变生宜早为之所春秋。《传》曰: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臣屡启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谓臣言不实刑臣刀锯之馀而蒙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虑逆鳞之诛每所闻必言冀垂采纳臣当入言之愿殿下不泄密表其状也。若不能信臣言可呼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军司马刘惇假之恩顾通其归善之路以问之必可知也。粲深然之猗密谓皮惇曰:二王逆状主相已具知之矣。卿同之乎!二人大惊曰:无之猗曰:此事必无疑吾怜卿亲旧并见族耳,于是欷流涕皮惇大惧叩头求哀猗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猗曰:相国必问卿卿但云:有之。若责卿何不先启卿即答云:臣诚负死罪然仰谓主上圣性宽慈殿下笃于骨肉恐言成诖伪故也。皮惇许诺俄而召问二人至不同时而辞。若画一粲以为信然初靳准从妹为乂孺子淫于侍人乂怒杀之而屡以嘲准准深惭恚说粲曰:东宫万机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领相国使天下知早有所系望也。至是准。又说粲曰:昔孝成距子政之言使王氏卒成篡逆可也。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诚如圣旨下官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亲非皇宗恐忠言暂出霜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君但言之准曰:闻风尘之言谓大将军卫大将军及左右辅皆谋奉太弟克季春构变殿下宜为之备不然恐有商臣之祸粲曰:为之奈何准曰:主上爱信于太弟恐卒闻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缓东宫之禁固勿绝太弟宾客使轻薄之徒得与交游太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嫌轻薄小人不能无逆意以劝太弟之心小人有始无终不能无贯高之流也。然后下官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与太宰拘太弟所与交通者考问之穷其事原主上必以无将之罪罪之不然今朝望多归太弟主上一旦晏驾恐殿下不得立矣,于是粲命卜抽引兵去东宫后遂构成其罪。
宋华愿儿者内臣也。前废帝爱幸有盛宠时戴法兴为越骑校尉而废帝年已渐长凶志转成欲有所为法兴每相禁制每谓帝曰:官所为如此欲作荣阳圣帝意不平。又赐与愿儿金帛无算法兴尝加裁减愿儿甚恨之帝使愿儿出入市里察听风谣而道路之言谓法兴为真天子帝为应天子愿儿因此告帝。又云:法兴是孝武左右复久在宫闱今将佗人作一家深恐此坐席非复官许帝遂发怒免法兴官遣还田里寻赐死于家。
后魏宗爱太武时为秦郡公恭宗之监国也。每事精察爱天性险暴行多非法恭宗每衔之给事阮道盛侍郎任平诚等任事东宫微为权势帝颇闻之二人与爱素不睦爱愤道盛等案其事遂构告其罪诏斩道盛等于都街。
赵黑文成时为选部尚书仍加侍中是时尚书李䜣亦有宠于献文与黑对管选部䜣奏中书侍郎崔览为东徐州北部主书郎公孙处显为荆州选监公孙处最为幽州皆曰:有能也。实有私焉黑疾其亏乱选体遂争于殿庭曰:以功授官因爵与禄国之常典中书侍郎尚书郎者曹监勋能俱立之不过列郡今䜣皆用为方州臣实为惑献文疑之曰:公孙处显公孙处最为䜣所厚,于是黑与䜣遂为深隙䜣竟列黑为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黑自以为䜣所陷叹恨终日废寝忘食规报前怨逾年还入为侍御散骑常侍侍中尚书左仆射复兼选部如昔黑微告䜣专恣䜣遂出为徐州及其将获罪也。黑构成以诛之然后食甘寝安志在于职。
唐程元振为内侍代宗即位自矜定策之功忌嫉宿将以。《郭子》仪功高难制巧行离间请罢副元帅加实封七百户充肃宗山陵使子仪既谢恩上表进肃宗所赐前后诏敕因自陈诉曰:臣德薄蝉翼命轻鸿毛累蒙国恩猥厕朝列会天地震荡中原血战臣北自灵武册先皇帝乃举兵而南大蒐于岐阳先帝忧勤宗社臣以家国俾陛下扫两京之妖祲陛下雄图丕断再造区宇自后不以臣寡劣委文武之二柄外敷邦教内调鼎饪是以尝许国家之死实荷日月之明臣本愚贱言多诋直虑此招谤上冫卖冕旒陛下居高听卑察臣不二皇天后土察臣无私伏以器忌满盈日增兢惕焉敢偷全久妨贤路臣自受恩塞下制敌行间东西十年前后百战天寒剑折溅血染衣野宿魂惊饮冰伤骨跋涉艰阻出没死生所仗惟天以至今日陛下曲垂惠奖念及勤劳贻臣诏书一千馀首圣旨微婉慰谕绸缪录微臣一时之功成子孙万代之宝自灵武河北河南彭原畦坊河东凤翔两京绛州臣所经行赐手诏敕书凡二十卷昧死上进庶烦聪览诏答曰:朕不德不明俾大臣忧疑朕之过也。朕甚自愧公勿以为虑帝以子仪顷同患难收复两京礼之逾厚时史朝义尚据雒阳元帅雍王率师进讨帝欲以子仪副之而鱼朝恩程元振乱政杀裴茂来子仪既为所间其事遂寝乃留京师自西蕃入寇车驾东幸天下皆咎程元振谏官屡论之元振惧。又以子仪复立功不欲天子还京劝帝。且都洛阳以避蕃寇帝然之子仪累表请车驾还京乃止。
吕太一大历初为岭南矫诏募兵为乱乃以台州刺史韦伦为韶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韶连郴三州都团练防御使竟遭太一黩货反间贬信州司马。
薛盈尔德宗贞元十五年为郑滑监军使姚南仲为节度使盈尔怙势干夺军政南仲不从数为盈尔谗构于帝帝颇疑之十六年盈尔遣小使程务盈驰驿表奏南仲诬谮颇甚南仲裨将曹文洽时奏事赴京师窃知盈尔表中语文洽私怀忿怒遂晨夜兼道追务盈至长乐驿及之与同舍宿中夜杀务盈沈务盈表于厕中乃自杀日旰驿吏辟门见血伤满地旁得文洽二缄一缄状末告于南仲一缄表理南仲冤。且陈谢杀务盈帝闻其事颇骇动。
高重昌宪宗元和九年为江西监军使诬奏李位决四十剥邑配役于建陵仍籍没其家。
许遂振为岭南监军使时杨于陵为节度使遂振悍戾贪恣干挠军政于陵奉公洁已遂振无能奈何以飞语上闻宪宗初惊惑赖裴辈为于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郎遂振终得罪。
王守澄为神策中军尉文宗太和五年二月戊戍守澄奏得本军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宰相宋申锡与十宅漳王谋反末后帝令中人急召宰相入赴延英中人赴宰相牛僧儒私第至安邑里北街马奔乏死于道即于僧孺里第易所乘马趋以复命是日宰相路随李宗闵牛僧孺宋申锡旬休在私第悉闻命赴召至中书东门中人曰:所召无宋申锡始知被罪望延英以笏叩额而退随等至帝以守澄所奏状示随等随等相顾皆愕然初守澄于浴堂以郑注所构告于帝登时郎于市里追捕。又将以二百骑就靖恭里屠申锡之家会内官马存亮同入见争于帝曰:今谋反者宋申锡耳盍不召南司他相会议今卒然为此京师企足自乱矣。守澄不能难乃止三月己亥右军差人于宋申锡宅辅孔目官张全贞家人买子信缘等。又于十六宅及市肆追捕胥吏以成其狱庚子诏以宋申锡为太子右庶子辛丑上巳休假宰相并入中书帝在延英中人复出宣事敕旨令召师保仆射尚书丞郎常侍给事谏议舍人御史中丞京兆尹大理卿同于中书及集贤院杂验北军豆卢著所嗛宋申锡反状翌日壬寅国忌宰相复入中书便赴延英召对应昨日议事官帝并召入亲自询访太子太保赵宗儒以年老宣令不拜已而两省谏官自常侍巳下至午时复于延英请对帝即时召入,于是左常侍崔玄亮给事中李固言谏议大夫王质补阙卢钧之舒元褒罗泰蒋系裴休窦宗直韦温拾遗李群韦端符丁居晦袁都等一十四人皆伏玉阶下请北军所告不于中鞫帝曰:吾已谋于公卿大僚讫卿等。且出玄亮固言援引古今辞理恳切玄亮涕泣久之帝意稍解乃曰:今即与宰相商议玄亮等退即,于是日复召宰相入议翌日癸卯诏漳王降封巢县开国公。又诏宋申锡可守开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仍驰驿发遣内官飞龙使开府仪同三司马存亮表请致仕初守澄奏据当军同正将兼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前供内品官市典朱训与前十六宅宫市典晏敬则及宰相宋申锡亲事王师文等同谋反逆并取受宋申锡银绢称与漳王计会直上之事兼受漳王信物等臣准告状追晏敬则等推问咸伏取受及得支证人货卖银绢柜坊主人卖物牙郎及见晏敬则从十六宅西门至漳王院取信累路往过所勾当门司所繇十六宅判官张忠荣等不告报官司各得款状百姓朱训得款称取受绢五百二十疋银五挺。又责得朱训状称先与宰相宋申锡亲事王师文知闻多时因语话次其人称伏状宋申锡多年本使云:圣人多疾。又缘太子小未堪成立其次合是漳王要结佗日之事问训有何人通彻得训即云:比与晏敬则兄弟相识多时委知其人是十六宅宫市使典曾伏事漳王来王师文见训说遂潜报宋申锡知至闰十二月初训与晏敬则王师文同于宣平坊商量此事前后约二十馀度去年闰十二月内一度见宋申锡云:一切委王师文君但与王师文计议训前后三度于师文边领得银三挺。又于晏敬则得银一挺。又前后两件共领得绢二百八十疋转分付晏敬则。又正月内训谋王师文作人何公义同于十六宅门外待晏敬则至午时敬则从十六宅出来便身上解下白吴绫汗衫一件白熟线绫一疋充信宋申锡通彻漳王结佗日之事并取受宋申锡银绢之愆请准法科断。又品官晏敬则两度取受宰相宋申锡绢及银共二百八十五两绢二百八十疋银五挺卖得一百五十七贯文去年十二月内见朱训说宋申锡有一事拟结取漳王至望在他日便说宋申锡欲与漳王进奉银结向后事王师文道宋申锡云:国无皇太子恐后漳王相忘所以教敬则向漳王边取得白吴绫汗衫子白熟线绫一疋充信物并付敬则上系著王师文朱训解下分付王师文因兹便说宋申锡意道国无太子欲拟商量阿郎为太子恐阿郎不知佗日相忘具漳王便言虚实敬则云:实其凭虚构诡谲如此甲辰敕宋申锡已从别敕处分朱训晏敬则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作人何公义配流康州奴杨忠义配流春州并锢身所在差人防押递过至彼到具月日闻奏王师文委御史台下县及诸道切捕捉获日闻奏馀各委本司疏理处分其馀被诬诖决杖配流追捕凡数十百人天下莫不冤之初申锡为翰林学士帝初即位尝患中人权柄太盛自元和宝历比致宫禁之祸及守澄领禁兵恃其宿旧跋扈尤甚有郑注者依恃守澄为奸利入军禁卖官贩权中外咸扼腕帝雅闻之不能堪申锡时居内廷帝察其忠厚可任之事尝因召对从容言及守澄外纵郑注无可奈何者以密旨谕申锡令与外廷朝臣谋为去之计。且约即日当命为相申锡顿首谢未几自翰林出拜尚书右丞逾月加平章事内知申锡素谨直宠遇超辈数月之后剖断循常望实不相副既以郑注附押守澄货赂大行乃除王为京兆尹喻之中旨不能行而注与守澄潜为备漳王者帝之爱弟也。贤而有人望有豆卢著者职属禁军与注亲表注。又告以其谋遂令著结成申锡与漳王反状白于守澄翌日奏上其谋交织璅密帝不省其诈遂罢申锡为右庶子时京城恟恟众庶讠华言以为宰相真连十宅反百寮震骇居一二日方审其诈谏官伏阁恳论帝赫怒叱谏官出者数四时中外属望大寮三数人廷辨其事仆射窦易直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闻者愕然唯京兆尹崔大寺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且曰:王师文未获即狱未具。且请出豆卢著与申锡同付外廷勘当人情翕然推重初议申锡抵死顾物论不可。又投于岭表帝终寤外廷之言乃有开州之命初申锡既被罪怡然不以为意自中书归私第止于外厅素服以俟命妻出谓之曰:公为宰相人臣位极于此何负天子反乎!申锡对曰:吾自书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锄去奸乱反为所罗网夫人察申锡岂反者乎!因相与泣数行下申锡自居内廷及为宰相以时风侈靡居要位者尤取纳不顾风俗不暇更方远古。且与贞元时甚相背矣。申锡至此约身谨洁尤以公廉为已任四方问遗悉无受者既被罪为有司验劾多获其四方受领所还问遗之状朝野为之叹息丁未诏曰:朕以菲德奉兹丕构虽虔恭修已不敢暇逸而诚亮格物未能弘敷遂使奸凶怀非觊之端藩戚有陷君之责外诖宰臣傍连禁吏怵惕自咎中宵靡宁亲临鞫讯改寘刑典顾为大义实愧御家犹虑忄佥狡之徒忿怨相冒遂至诬引或连非辜载怀惭宜谕深旨应缘漳王及宋申锡等被论告事除今月六日已前准敕旨处分并捕捉王师文一人外馀并一切不问宣示中外用体朕怀申锡虽为冤谪奸人尚未快其意是日诏下后中外为宽解。
田令孜为神策军中尉僖宗光启元年十月壬子诏随宁节度使朱玫以本军兼统凤翔兵共三百万屯沙苑攻河中王重荣出师拒之先是其年春有诏追封王重荣父纵及加父母妻国邑号时以令孜假子为使重荣恃勋待之不厚及还乃谋于令孜令孜因奏两池之利请归正省重荣知之。又有诏移镇欲以太原军送王处存至任重荣不自安乃抗表述令孜擅权复修伪诏以书谕太原云:近奉密诏俟公送处存至此则令当镇图之皆朱温朱玫与令孜惑朝廷也。使者因出伪诏示之时太原与汴师有隙遂累上表请讨温玫朝廷务纾国难每降诏抑之繇是太原颇以私嫌积愤于帝既因河府之间遂起兵上章以诛田令孜朱玫为名。
西门重遂为左观军容使初天威都马军都将贾德晟以李顺节非罪见杀曾宣怨言于人重遂诬以他罪奏帝帝遂诛之时都下马千馀骑皆惊散西投凤翔自是朝廷势削凤翔军盛矣。
后唐李延安李从袭吕知柔皆供奉中官也。庄宗同光三年伐蜀魏王继岌为都统郭崇韬为副十月十九日下凤州拔固镇败贼三泉收剑利兴元梓州望风纳款势如破竹其招怀制置官吏补署师行筹画军书告喻皆出招讨府继岌承命而已时庄宗令延安从袭知柔为都统府纲纪见崇韬行府职事殷繁将吏请谒辐凑降人争为赂遗其都统府惟大将省谒牙门索然繇是大为诟耻及军至伪蜀六军使王宗弼归款行赂先招讨府洎王衍以成都降崇韬居王宗弼之府先是宗弼徙王衍于西宫衍之珍玩妓妾宗弼择其善者邀留以奉崇韬求为蜀帅崇韬子廷诲令蜀人列状见魏王请奏崇韬为蜀帅继岌览状召崇韬谓曰:主上倚侍中如衡华尊于庙堂之上以制四夷必不置元老于蛮夷之地况予不敢议此请诸公诣阙自陈李从袭等谓继岌曰:郭公收蜀部人情意在难测王宜自备繇是阴相猜察帝令中官向延嗣赍诏喻蜀促令班师诏使至崇韬不郊迎于礼稍倨延嗣情愤告从袭曰:乃公何者魏王贵太子也。主上万福郭公专弄威柄旁。若无人昨令蜀贼请己为帅令郭廷诲拥从出入贵拟王者所与游狎无非军中骁果蜀士凶豪昼夜妓乐相欢指天画地近闻廷诲白父请表以为蜀帅。又曰:两川数百万户珍玩货泉靡所不有地形阻固自是一秦大人何不善自为谋此语流闻远近父子如此可见其心今诸军将校无非郭氏之党魏王悬军孤弱一朝班师事恐纷扰吾属莫知暴骨之所矣。因相向垂涕向延嗣回具以事奏刘皇后泣告于帝请保全继岌帝复阅蜀簿。且曰:人言蜀中珠玉金银不知其数何如是之微也。延嗣奏曰:臣前到西川见招讨府吏言蜀川珍货皆积崇韬之门言崇韬自入蜀所得金万两银四十万两钱百万名马千匹王衍爱妓六十乐工百犀玉奇带百郭廷诲有金银十万两犀玉带五十艺色绝妓七十乐工七十佗财物称是臣见魏王所居除公府外蜀人赂遗不过匹马束带唾壶麈柄而已蜀府空竭无足为怪帝初闻蜀人留崇韬已不平之。又闻所得妓乐宝马怒见颜色即日命中官马彦珪驰往蜀川视崇韬去就如恭命班师则已。若别有迟留跋扈之状则与继岌图之彦珪请见刘皇后遽曰:臣见向延嗣说蜀中事势今已不可主上遣臣侦视凡祸机之发间不容发何能于三千里外缓急资决皇后再言之帝曰:传言未知事实吾以关外兵柄付之无故行事否则患生讵可便令果决皇后不得请因自为教与继岌令杀崇韬是时成都虽定诸州山林群盗结聚崇韬令任圜张筠分道招抚孟知祥未至虑发军之后别生变故稍缓班师之期正月六日马彦珪至时大军定取十二日发离成都令任圜权知蜀事以俟知祥诸军部署已定彦珪出皇后教示继岌曰:大军将发他无[C260]端安得为此负心之事公辈勿复言从袭等泣白曰:圣上既有密敕王。若不行使彼沿路访知则中途有变为患转深继岌曰:帝无诏书徒以皇后文字安得杀招讨使从袭巧造事端以间继岌既无英断即亻黾亻免从之诘旦从袭传继岌命召崇韬计事继岌登楼以避之崇韬方阶魏王爪牙奋レ以碎其首其子廷信从父请死即杀之李从袭率兵围招讨府以攻廷诲擒而杀之收其妓乐宝马崇韬有子五人廷诲廷信从父死于蜀第三子廷说为尚书郎在雒阳及马彦珪报杀崇韬令杨彦珞诛于其家第四子廷让诛于邺第五子廷议诛于太原家产籍没明宗即位诏令归葬所有郭氏田宅皆赐崇韬妻周氏廷诲有男奴哥廷让有男行奴皆稚齿姻族保之获免令周氏鞠养于晋阳之故第崇韬服勤尽节左右王家草昧艰难功无与比西平巴蜀宣畅皇威诬构而诛其祸已酷身死之日夷夏冤之。
李存乂为畦州节度使同光四年伏诛于邸存乂庄宗异母弟也。郭崇韬之子婿崇韬既诛其后朝野骇惋群居州处议论纷然帝令阉竖纲纪察访外事言存乂于诸将坐上尝诉郭氏无罪言词怨望。又于妖术人杨千郎所居饮酒聚会凶豪攘臂垂泣杨千郎者魏州贱民自言传。《墨子》术于妇翁能役使阴物帽下召食物果实之类。又蒱博必胜人有拳握之物以法必取。又说炼丹干水易人形破扃或云:可验初在邺都贵要间皆神奇之白于帝甚蒙待遇官至检校尚书郎赐紫其妻出入宫掖颇承恩宠人士有凭之而仕宦者及在雒阳轻薄少年毕与之游皇弟存乂存渥元行钦尝朋氵于其家至是奸阉欲尽去郭氏之党故诬告之千郎亦被其祸。
●卷六百七十一
○牧守部·总序
唐虞之制或十二州或九州州皆有牧虞典所谓咨十有二牧。《左氏传》所谓禹铸九牧之金是也。三代之制王畿千里之外设方伯五国以为属属有长十国以为连连有帅三十国为一卒卒有正二百一十国以为州州有伯八州八伯伯亦牧也。商曰:伯夏周皆曰:牧自唐迄周九州之地以封诸侯诸侯贤者乃为州牧。又使大夫三人监方伯之国。故曰:三监秦氏罢侯置守凡三十六郡郡置守掌治其郡秩二千石内郡有丞边郡。又有长史掌兵马秩皆六百石。又置尉掌佐守典武职田卒秩比二千石亦有丞秩六百石。又置御史监之汉郡县承秦置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谓之三辅分治长安城中京兆初为内史。又为右内史左冯翊初为左内史扶风初名主爵中尉。又为中尉后更今名各置郡尉而诸侯所封之国置内史治民中尉掌武职。又省监郡御史丞相遣吏分刺州不常置景帝中元二年更名郡守曰:太守郡尉曰:都尉武帝元封三年分诸郡为十三部部置刺史掌奉诏条察州内秩六百石其察三辅曰:司隶校尉成帝绥和元年更刺史曰:牧秩二千石哀帝建平二年。又以州牧复为刺史元寿二年。又以刺史为州牧郡守之职掌治民进贤劝功次狱除奸尝以春行县所至劝民农桑振救之绝秋冬遣无害吏案讯诸囚平其罪法论课殿最刺史之职尝以八月巡行所部郡国录囚徒考殿最初岁尽诣京都奏事皆有从事史假佐后汉皆因之以河南郡为河南尹省诸郡都尉其职并归太守属国都尉旧主蛮夷降者中兴稍有八县治民如郡安帝。又置扶风及京兆虎牙都尉灵帝末复以刺史为州牧魏始置都督诸州军事或领州刺史晋准旧制王畿置司隶校尉州置刺史京师所治置尹郡置太守诸王国置内史。又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雍州刺史领西戎校尉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亦或分置。又刺史太守内史多领将军中郎将之职元帝中兴罢司隶以其职为扬州刺史宋齐同之自魏已降大抵刺史任重者为使持节都督轻者为持节都督诸军事。又轻者为假节刺史治民事其非要州不带都督则单为刺史谓之单车刺史梁陈之制刺史二千石受拜之明日辞宗庙而行扬州南徐州东扬州刺史品第三荆江南兖郢湘雍州刺史品第四豫益广衡青北兖北徐梁司南梁交越桂霍宁州刺史及丹阳尹会稽吴郡吴兴太守品第五其馀万户以上郡守内史品第六不满万户太守内史品第七其秩比二千石单车刺史加督进一品都督进二品太守加秩亦进一品都督进二品后魏以司隶部为司州州置三刺史用六品宗室一人异姓二人比古之上中下三大夫郡置三太守用七品而太守上有刺史下有令长虽置而不临民。又置大都督总缉军民北齐京师所治司州置牧清都置尹馀州置刺史郡置太守三等上州刺史清都尹三品三等中州刺史三等上郡太守从三品三等下州刺史四品三等州郡制禄之法刺史守令下车各前取一时之秩上上州刺史与司州牧同岁秩八百疋上中上下五十疋为差中上百疋为差中中中下五十疋为差下上百疋为差下中下下五十疋为差上郡太守岁秩五百疋降清都尹五十疋上中上下各以五十疋为差中上四十疋为差中中中下三十疋为差下上四十疋为差下中下下三十疋为差力听敕乃给输绢十八疋放其身力则以州郡白直充后周雍州牧九命三万户以上州刺史正八命二万户以上州刺史八命一万户以上州刺史正七命五千户以上州刺史七命京兆尹八命一万五千户以上郡守正七命五千户以上郡守正六命一千户以上郡守正五命一千户以下郡守五命而刺史奉辞之日备列卤簿。又改都督为总管隋雍州牧从二品上州刺史正三品中州刺史从三品下州刺史正四品京兆尹正三品上郡太守从四品中郡太守从五品下郡太守正六品州。又置总管以统馀州并益扬荆谓之大总管视从二品中总管视正三品下总管视从三品其为总管刺史皆加持节刺史太守皆计户而给禄大州六百二十石其以四十石为差于下下则三百石大郡三百四十石其下每以三十石为差后开皇三年罢郡以州统县炀帝即位。又罢州置郡郡置太守上郡从三品中郡正四品下郡从四品京兆河南俱谓之尹正三品旧制州有兵处刺史带诸军事以统之至是别置都尉副都尉领兵马郡不复知兵矣。其后郡各加置通守一人位次太守京兆河南则谓之内史而悉罢持节总管之名唐初。又以郡为州雍州雒州并置牧馀州置刺史复以雒荆并幽交五州为总管府总管与刺史皆号持节七年改总管为都督督十州者为上都督不及者为都督后。又都督刺史加号使持节诸军事而实无节但颁铜鱼而已景云二年分置二十四都督纠察所管州刺史已下官人善恶畿内州不隶都督长寿元年。又改并州为太原府神龙中罢之开元中改为太原府。又始置节度使其后。又置诸道采访使皆以刺史为之节度使以司戎事采访使以听民政天宝元年改州为郡改刺史为太守至德元年改郡为州改太守为刺史。又以益州为成都府岐州为凤翔府蒲州为河中府荆州为江陵府乾元元年改停采访使俄置观察处置使兴元中以梁州为兴元府光化中以华州为兴德府凡唐之制京兆河南太原尹从二品馀尹从三品其属僚有少尹而下大都督从二品中都督正三品下都督从三品属官有长史而下以领户满四万已上曰:上州刺史从三品户满二万已上曰:中州刺史正四品户不及二万曰:下州刺史从四品其属僚有别驾下都督而下所掌清肃邦畿考核官吏宣布德化抚和齐人劝课农桑敦谕五教每岁一巡属县观风俗问百年录大都督多亲王为之以长史领州务囚徒恤鳏寡阅丁中务知百姓之疾五代之制并与唐同昔汉宣帝云:与吾共治者惟良二千石乎!夫一圻之地千乘之赋上承于王庙下熙于民务有刑辟之政有军旅之事所谓生民休戚之所属王室安危之所渐故得其人则成治非其材则受弊至乃仁慈以流声清白以飞誉礼让以化俗公正以御物不慑于威权不溺于荣利此良吏之最也。巽忄耍以取容依阿以附势殖货以厚己苛刻以求名不畏于简书不恤于弱此奸吏之首也。并用考其行事著之于篇其佐吏则附见于幕府凡牧守部四十二门云:
○牧守部·选任
自舜典所载盖十有二牧以讫于周重方伯连帅之任秦置郡守汉仍其制或郡或国错峙于四封曰:守曰:相咸于兆姓专制千里其为威重可知矣。故推择之际未尝轻焉乃有密迩都邑俯介戎貊或豪猾恣横或寇攘为孽至乃干戈甫定水旱相仍罢羸赖其惠绥强暴资其式遏由是选循良之器求真之用分符以往专城而居足以为王庙之藩屏黔民之师长者矣。
周成王时周公既没成王命君陈分正东郊成周(成王重周公所营故命君陈分居正东郊成周公之邑里官司)。
康王命毕公分居里成周郊(分别民之居里异其善恶成定东周郊境使有保护)作毕命(言毕公见命之书)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フ(康王即位十二年六月三日庚午)越三日壬申王朝步自宗周至于丰(于フ三日壬申王朝行自宗周至于丰宗周镐京丰文王所都)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东郊(用成周之民众命毕公使安理治王成周东郊令得所)王。若曰:呜呼父师惟文王武王敷大德于天下用克受殷命(王顺其事叹告毕公代周公为太师为东伯命之代君陈言文武布大德于天下故天佑之用能受殷之王命)惟周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言周公助先王安定其家)毖殷顽民迁于雒邑密迩王室式化厥训(慎殷顽民愁其叛乱故徙于雒邑密近王室用化其教)既历三纪世变风移四方无虞予一人以宁(言殷民迁周已经三纪世代民易顽者渐化四方无可度之事我天子用安邑矣。十二年曰:纪父子曰:世)道有升降政繇俗革不臧厥臧民罔攸劝(天道有上下交接之义政教有因俗改更之理民之俗善养之俗有不善以法御之。若乃不善其善则民无所劝慕)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师言(言公勉行德能勤小物辅佐文武成康四世为公卿正色率下下人无不敬仰师法)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公之善功多于先人之时我小子为王垂拱仰公成理言其上显父兄下施子孙)王曰:呜呼父师今予祇命公以周公之事往哉!(今我敬命公以周公所为之事往为之哉!言非周公所为不敢枉公往治)旌别淑慝表厥宅里彰善瘅恶树之风声(言当识别顽民之善恶表异其居里明其为善病其为恶立其善风扬其善声)弗率训典殊厥井疆俾克畏慕(其不循教道之常则殊其井居田界使能畏为恶之祸慕为善之福所以相劝)申画郊圻慎固封守以康四海(郊圻虽旧所规画当重分明之。又当谨慎监固封疆之守备以安四海京师安则四海安矣。)政贵有恒辞尚体要不惟好异(政以仁义为常辞以理实为要故贵尚之。若异于先王君子所不好)商俗靡靡利口惟贤馀风未殄公其念哉!(纣以靡靡利口惟贤覆亡国家今殷民利口馀风未绝公其念绝之)我闻曰:世禄之家鲜克繇礼以荡陵德实悖天道(时言我闻自古有之世有禄位而无礼教少不以放荡陵蔑有德者如此实乱天道)敝化奢丽万世同流(言敝俗相化车服奢丽虽相去万世。若同一流)兹殷庶士席宠惟旧怙侈灭义服美于人(此殷众士居宠日久怙恃奢侈以灭德义服饰过制美于其名以僭上)骄淫矜夸将繇恶终虽收放心闲之惟艰(言殷众士骄恣过制于其所能以自侉大如此不变将用恶自终虽今顺从周制心未厌服以礼闲御其心惟难)资富能训惟以永年惟德惟义时乃大训不繇古训于何其训(以富资而能训义,则惟可以长年命矣。惟有德义是乃大训。若不用古训典籍于何其能训乎!)王曰:呜呼父师邦之安危惟兹殷士不刚不柔厥德允修(言邦国所以安危惟在和此殷士而已治之不刚不柔宽猛相济则其德政信修立)惟周公克慎厥始惟君陈克和厥中惟公克成厥终(周公迁殷顽民以消乱阶能慎其始君陈弘周公之训能和其中毕公阐二公之烈能成其终)三后协心同底于道道洽政治泽润生民(三君合心为一终始相成同致于道道至普洽政化治理其德泽惠施乃浸润生民言三君之功不可不尚)四夷左衽罔不咸赖予小子永膺多福(言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被发左衽之人无不皆恃赖三君之德我小子亦长受其多福)公其惟时成周建无穷之基亦有无穷之闻(公其惟以是成周之治为周家立无穷之基业于公亦有无穷之名闻于后世)子孙训其成式惟乂(言后世子孙顺公之成法惟以治)呜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人之为政无曰:不能惟在尽其心而已)罔曰:民寡惟慎厥事(无曰:人少不足治也。惟在慎其政事无敢轻之)钦。若先王成烈以休于前政(敬顺文武成业以美于前人之政所以勉毕公)。
申伯以贤入为宣王卿士佐王有功王。又欲使继其故诸侯之事往作邑于谢南方之国皆统理施其法度特改大其邑使为侯伯故崧高诗云:亹亹申伯王缵之事于邑于谢南国是式(亹亹勉也。谢周之南国也。缵继于往式法也。)汉郅都景帝初为中郎将时济南间氏宗人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于是帝拜都为济南守。
灌夫为代相武帝初即位以淮阳天下郊劲兵处(郊谓四交辐辏而兵。又劲彊)故徙夫为淮阳太守。
汲黯为右内史坐小法免官隐于田园会改铸五铢钱民多盗铸楚地尤甚武帝以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绶诏数强予然后奉诏召上殿黯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之臣尝有狗马之心(思报效)今病力(力谓甚也。)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帝曰:君薄淮阳邪吾今召君矣。(言后即召也。)顾淮阳吏民不相得(顾谓思念也。)吾徒得君重(徒但也。重威重也。)卧而治之。
龚遂为昌邑郎中令昌邑王废髡为城旦宣帝即位久之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帝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帝以为渤海太守韩延寿为雒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颍川多豪彊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
尹赏为长安令江湖中多盗贼乃以赏为江夏太守坐残贼免南山群盗起以赏为右辅都尉。
张敞为函谷关都尉宣帝即位废王贺在昌邑帝心惮之徙敞为山阳太守后为胶东相时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不称罢归,于是制诏以敞守京兆尹后坐事亡命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敕使使者即家在所召拜冀州刺史。
萧望之宣帝时为少府帝以望之经明持重论议有馀才任宰相(任堪也。)欲详试其政事复以为左冯翊望之从少府出为左迁恐有不合意即移病(移病谓移书言病一曰以病而移居)帝闻之使侍中成都侯安上谕意曰:所用皆更治民以考功(更犹言历也。)前为平原太守日浅故复试之于三辅非有所闻也。(所闻谓闻其短失)望之即视事。
王尊为槐里令兼行美阳令事元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后为中太仆坐事左迁高陵令以病免会山南群盗数百人为吏人害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王凤独选贤京兆尹乃可,于是凤荐尊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
王章为司隶校尉会京兆尹王尊免代者不称职章以选为京兆尹。
孙宝为谏议大夫鸿嘉中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刺史后为丞相司直会益州蛮夷犯法巴蜀颇不安成帝以宝著名西州拜为广汉太守秩中二千石赐黄金三十斤蛮夷安辑吏民称之。
彭容哀帝时为渔阳太守有名于边容貌食饮绝众是时单于来朝当道二千石皆选容貌饮食士故容徙为云中太守。
后汉郭为渔阳太守建武九年颍川盗贼群起征拜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福也。十一年帝以卢芳据北土乃调为并州牧。
董宣建武中为怀令后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群境以宣为江夏太守。
樊晔为轵长隗嚣灭后陇右不安乃拜晔为天水太守。
臧宫为辅威将军建武十一年与吴汉并灭公孙述光武以蜀地新定拜宫为广汉太守。
祭肜为襄贲令(贲音肥在今沂州临沂县)建武十七年匈奴鲜卑及赤山乌桓连和彊盛数入塞杀掠吏人朝廷以为忧益增缘边兵郡有数千人。又遣诸将分屯障塞帝以肜为能拜辽东太守。
袁安为阴平任城令所在吏人畏而爱之明帝永平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考覆明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
王堂为谷城令治有名迹(谷城县在今齐州东阿)安帝永初中西羌寇巴郡为民患诏书遣中郎将尹就攻讨连年不克三府举堂治剧拜巴郡太守。
卢植为博士灵帝熹平四年九江蛮反四府选植才兼文武拜九江太守蛮寇宾服。
朱隽为太仆光和中贼帅常山人张燕寇河内逼近京师,于是出隽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却之。
张纲为侍御史时广陵贼张婴杀太守据郡梁冀乃用纲为广陵太守纲至乃陈示祸福婴等开门出降纲乃抚纳离叛使各得安居部内肃清帝嘉之赐钱十万。
贾琮为京兆尹中平元年交阯屯兵反执刺史及合浦太守自称柱天将军帝特敕三府精选能吏有司举琮为交阯刺史及征拜议郎时黄巾新破兵凶之后郡县重敛因缘生奸诏书沙汰刺史二千石更选精能吏乃以琮为冀州刺史。
周纡为博平令以威名迁齐相。
黄昌为宛令政尚严猛皆称神明朝廷举能迁蜀郡太守。
阳球辟司徒刘宠府九江山贼起连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
王允为侍御史中平初黄巾贼起选拜豫州刺史。
糜竺曹公表为嬴郡太守曰:泰山郡界广远旧多轻悍权时之宜可分五县为嬴郡拣选清廉以为守将偏将军糜竺素履忠贞文武昭烈请以竺领嬴郡太守抚慰吏民。
刘虞为幽州刘焉为益州刘表为荆州贾琮为冀州虞等皆海内清名之士或从列卿尚书以选为牧伯各以本秩居任传车参驾施赤帷裳。
魏何夔后汉建安中为长广太守征还参丞相军事海贼郭祖寇暴乐安济南界州郡苦之太祖以夔前在长广有威信拜乐安太守到官数月诸城悉平。
蒋济楚国人太祖拜济丹阳太守大军南征还以温恢为杨州刺史济为别驾令曰:李子为臣吴宜有君今君还州吾无忧矣。
杜畿为西平太守太祖既定河北而高举并州反时河东太守王邑被征河东人卫固范先外以请邑为名而内实与通谋帝谓荀曰:关西诸将恃险与马征必为乱张晟寇ゾ渑间南通刘表固等因之吾恐其为害深河东被山带河四邻多变当今天下之要地也。君为我举萧何寇恂以镇之曰:杜畿其人也,于是追拜畿为河东太守。
贾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驻农太守。
晋郑褒魏末为散骑常侍会广平太守缺宣帝谓褒曰:贤叔大匠垂名称于阳平魏郡百姓大蒙惠化。且卢子家(卢毓)王子雍(王肃)继踵此郡使世不乏贤故复相屈。
滕修仕吴为广州刺史甚有威惠征为执金吾广州部典督郭马等为乱孙皓以修宿有威惠为领表所服以为使持节督广州军事镇南将军广州牧以讨之。
阮种自中书郎迁平原相时襄邑卫京自南阳太守迁于河内与种俱拜武帝望而叹曰:二千石皆。若此朕何忧乎!
马隆初为武威太守大康初朝廷以西平荒毁宜时兴复以隆为西平太守。
诸葛恢为元帝镇东从事中郎承制调为会稽太守临行帝为置酒谓曰:今之会稽昔之关中足食足兵在于良守以君有莅任之方是以相屈四方分离当恢振圮运政之所先君为言之恢陈谢因对曰:今天下丧乱风俗陵迟宜尊五美屏四恶进忠实退浮华帝深纳焉。
刘弘为荆州刺史平张昌时荆部守宰多缺弘请补选帝从之弘乃叙功铨德随才补授甚为论者所称乃。表曰:被中诏敕臣随资品选补诸缺吏夫庆赏刑威非臣所专。且知人则哲圣帝所难非臣暗蔽所能斟酌然万事有机毫宜慎谨奉诏书差所应用盖崇化莫。若贵德则所以济也。故太上立德其次立功也。顷者多难淳朴弥雕臣取以征士立朝补零陵太守庶以惩波荡之弊养退让之操臣以不武前退于宛长史陶侃参军蒯常牙门皮初戮力致讨荡灭奸凶侃常各以始终军事初为都战帅忠勇冠军汉沔清肃实初等之勋也。司马法赏不逾时欲人知为善之速福也。若不超拔无以劝犭旬功之士慰熊罴之志臣以初补襄阳太守侃为府行司马使典论功事常为山都令诏惟令臣以散补空缺然汴乡令虞潭忠诚烈正首倡义举举善以教不能者劝臣取特转潭补醴陵令南郡廉吏仇勃母老疾困贼至守卫不移以致拷掠几至陨命尚书令史郭真张昌以为尚书郎欲访以朝议遁逃不出昌质其妻子避之弥远勃孝笃著于临危贞忠厉于彊暴虽各四品皆可以训奖臣子长益风教臣取以勃为归乡令真为信陵令皆功行相参循名较实条列行状公文具上朝廷以初虽有功襄阳。又是名郡名器宜慎不可授初乃以前东平太守夏侯陟为襄阳太守馀并从之陟弘之婿也。弘下教曰:夫统天下者宜与天下同心化一国者宜与一国为任。若必姻亲然后可用则荆州十郡安得十女婿然后为政哉!乃表陟姻亲旧制不得相监皮初之勋宜见酬报诏听之。
陶侃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既破杜遣参军王贡告捷于王敦敦曰:若无陶侯便失荆州矣。伯仁方入境便为盗所破(伯仁周𫖮字时为荆州刺史)不知那得刺史贡对曰:鄙州方有事难非陶龙骧莫可敦然之即表拜侃为使持节宁远军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领西阳江夏武昌镇于沌口。
尹奉为零陵太守时王坚代父逊为宁州刺史南夷校尉陶侃惧不能抗对蜀人太宁末表奉为宁州征坚还京。
桓伊为大司马参军时苻坚强盛边鄙多虞朝议选能距捍疆场者乃授伊淮南太守。
吴隐之为左卫将军有廉节时以广州包带山海珍异所出一箧之宝可资数世然多瘴疫人情惮焉虽贫窭不能自立不求补长史故前后刺史皆多黩货朝廷欲革岭南之弊隆安中以隐之为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假节领平越中郎将。
宋胡藩初参高祖相国军事属卢循馀党与苏溪贼大相聚结故以藩为始兴相。
褚淡之初为高祖车骑长史高祖受禅后会稽郡缺朝议欲用蔡廓高祖曰:彼自是蔡家佳儿何关人事可用褚佛佛淡之小字也。乃以淡之为会稽太守何尚之元嘉中为太子中庶子彭城王义康欲以司徒左长史刘斌为丹阳尹文帝不许乃以尚之为尹南齐张冲为庐陵王北中郎司马未拜丰城公遥昌为豫州明帝虑寇难未已徙冲为征虏长史南梁郡太守。
梁夏侯夔普通二年魏郢州刺史元显达请降高祖敕郢州刺史元树往迎显达夔亦自楚城会之遂留镇焉诏改魏郢州为北司州以夔为刺史兼督司州陈欧阳仕梁为东衡州刺史侯景平元帝遍问朝宰曰:今天下始定极须良才请卿各举所知群臣未有对者帝曰:吾已得一人矣。侍中王褒进曰:未审为谁帝曰:欧阳公有经济之才乃授武州刺史。
王励字公齐仕梁为侍中高祖为丞相以励兼长史吴中遭乱民多乏绝乃以励监吴兴郡及萧勃平后。又以励旧在岭表早有政绩乃授使持节都督广等二十州诸军事平南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未行改为衡州刺史持节都督并如故王琳据有上流衡广携贰励不得之镇留于大庾岭。
吴明彻为镇东将军吴兴太守及引辞之郡文帝谓明彻曰:吴兴郡帝乡之重故以相授君其勉之。
陆缮为侍中时留异拥割东阳新安人向文政与异连结因据本郡朝廷以缮为贞威将军新安太守。
后魏张烈孝文时为太子步兵校尉齐东昏将陈显达治兵汉南谋将入寇时顺阳太守王青石世官江南荆州刺史广阳王嘉虑其有异表请代之帝诏侍臣各举所知时有申荐者帝曰:此郡今当必争之地须得堪济之才何容汎举也。太子步兵张烈每论军国之事时有会人意处朕欲用之何如彭城王勰称赞之遂敕除陵江将军顺阳太守。
辛绍先为神部令献文帝皇兴中薛安都以彭城归国朝廷欲绥安初附以绍先为下邳太守加宁朔将军为政不茍激察举其大纲而已。
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会刺史丧朝廷以其公清遂越长史敕行州事。
薛昙尚为徐州穀阳戍主行南阳平郡事母忧去职孝明正光中诏以阳平邻接梁地绥捍须人仰尚书举才而遣左仆射萧宝寅举昙尚应选驰驿之郡。
裴庆孙正光末汾州吐京群胡聚党作逆庆孙击之大溃于后贼复鸠集北连蠡升南通绛蜀凶徒转盛庆孙。又讨之至阳城朝廷以此被山带河衿要之所遂立邵郡因以庆孙为太守假节辅国将军。
淳于诞孝昌中为巴州刺史朝议以梁州安康郡阻带江山要害之所分置东梁州仍以诞为镇远将军梁州刺史。
北齐高翼渤海人豪侠有风神为州里所宗敬魏孝昌末葛荣作乱于燕赵朝廷以翼山东豪右即家拜渤海太守至郡未几贼徒愈盛翼部率合境徙居山济之间魏因置东冀州以翼为刺史加镇东将军。
司马子如初从神武为大行台郎中元颢入雒人情离阻以子如曾守邺城颇有恩信乃令行相州事。
源文宗为泾州刺史入迁散骑常侍属秦州刺史宗嵩卒朝廷以州在边陲以文宗往氵位泾州颇著声绩除秦州刺史乘传之府特给后部鼓吹。
王则为征南将军随侯景西讨景于颍川作逆则镇柏崖戍文襄以则有武用征为徐州刺史。
后周泉企魏孝武时为东雍州刺史齐神武专政孝武有西顾之心欲委企以山南之事乃除雒州刺史当州都督未几孝武西迁神武率众至潼关企遣其子元礼督乡里五千人北出大谷以御之齐神武不敢进梁魏兴与雒州接壤表请内属诏企为行台尚书以镇之大行台贺拔岳以企昔莅东雍为吏民所怀乃表企复为刺史诏许之。
令狐整为司宪中大夫初梁兴州刺史席固以州来附文帝以固为丰州刺史固莅职既久犹习梁法凡所施为多亏政典朝议密欲代之而难其选令整权镇丰州委以代固之略整广布威恩倾身抚绥数月之间化洽州府,于是除整丰州刺史以固为湖州。
申徽为都官尚书时瓜州刺史成庆为成人张保所杀都督令狐延等起义逐保启请刺史以徽信洽西土拜假节瓜州刺史。
王罴为右将军与别将裴衍破梁将曹义宗于荆州时诸方鼎沸所在雕残荆州新经寇难尤藉慰抚以罴为荆州刺史。
郭彦为中部中大夫镇豫州武定中纯州刺史樊含卒其地既东接陈境俗兼蛮左初丧主境内骚然朝议以彦威信著于东南便令镇抚彦至吏民畏而爱之。
李远为大丞相府司马时河东初复民情未安太祖谓远曰:河东国之要镇非卿无以抚之乃授河东郡守。
杨雄为洵州刺史蛮帅。《文子》荣窃据荆州之汶阳郡。又侵陷南郡之当阳临沮等数县诏遣开府贺。若敦潘招等讨平之即以其地置平州以雄为刺史。
权景宣为广州刺史侯景举河南来附景宣从仆射王思政经略应接既而侯景南叛恐东魏复有其地以景宣为豫州刺史镇乐口。
章世康为司会中大夫尉迟迥之乱隋文帝为相国谓世康曰:汾绛旧是周齐界因此乱阶恐生摇动今以委公因授绛州刺史以雅望镇之阖境清肃。
隋公孙景茂初仕后周为济北太守以母忧去职开皇初诏征入朝访以政术征拜汝南郡太守。
和洪初仕周为仪同令龙州蛮聚众为乱刺史独孤善不能御朝议以洪有武略代善为刺史后为折冲中大夫高祖为丞相时东夏初平物情尚梗高祖以洪有威名令领冀州事甚得人和。
樊叔略开皇初为汴州刺史邺都俗薄号曰:难化朝廷以叔略所在著称迁相州刺史。
柳俭开皇初为广汉太守有能名时高祖励精思政妙简良能出为牧宰以俭仁明著称擢拜蓬州刺史卫玄拜魏郡太守高祖谓玄曰:魏郡名都冲要之所民多奸宄是用烦公此郡去都道里非远宜数往来询谋朝政赐物五百段而遣之。
侯莫陈[A13C]为邢州刺史时朝廷以岭南刺史县令多贪鄙蛮夷怨叛妙简清吏以镇抚之,于是征[A13C]入朝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及到官大崇恩信民夷悦服溪洞生越多来归附后为常山太守时岭南闽越多不附帝以[A13C]前在桂州有惠政为南土所信服复拜南海太守。
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高祖太山还次汴州恶其殷盛多有奸侠以熙为汴州刺史。
高励为上开府时陇右诸羌数为寇乱朝廷以励有威名拜洮州刺史。
长孙平历许贝二州俱有善政邺都俗薄旧号难治前后刺史多不称职朝廷以平所在称善转相州刺史甚有能名。
郭绚大业中炀帝将有事于辽东以涿郡为冲要访可任者闻绚有局拜涿郡丞。
丘和为天水郡守大业末以海南僻远吏多侵渔百姓咸怨数为乱逆,于是选淳良太守抚之黄门侍郎裴矩言和历居二郡皆以惠政著闻宽而不扰帝从之追和为交阯太守。
唐武士武德末判六尚书事杨州有人告赵郡王孝恭有变追入京属吏高祖令士驰驿简校杨州都督府长史。
陈政初为宇文化及太常卿亡归长安授内史舍人时汉川多盗贼高祖曰:吾前欲授卿梁州总管论者以为大扰吾度梁汉之任非卿不可政曰:臣归国日浅末由报效蜀汉既清无可展力今山东尚扰化及未平愿得执鞭行阵少答万一高祖曰:汉川作牧山东振旅并为卿任遂授以梁州兼令安抚。
萧瑀为中书令时州置七职务取才望兼善者为之时太宗临雍州牧以瑀为州都督。
高士廉为光禄大夫太宗以蜀王恪为益州大都督幼未之藩以士廉有重望才足镇静方面拜左光禄大夫行益州大都督府长史。
杨恭仁贞观五年迁雒州都督太宗谓曰:雒阳要重古难其人朕之子弟多矣。恐非所任特以委公也。
韦嗣立为凤阁侍郎则天长安中纳言李峤夏官尚书唐休景等奏曰:臣等并以凡才谬膺大任不能使兵革止息仓府殷盈户口尚有逋逃官人未免滥浊使陛下临朝轸念屡以为言夙夜惭惶不知启处伏思当今要务莫。若富国安人安人之方在择刺史窃见朝廷物议远近人情莫不重内官轻外职每出除授牧伯皆再三披诉比来所遣外任多是贬累之人风俗不澄由于此今望于台阁寺监妙简贤良分典大州共康庶绩臣等请辍近侍率先具僚务在忧国济人庶当有所补益则天曰:卿等处鸾台凤阁谁为此行嗣立对曰:臣以庸愚谬膺奖擢参掌机密非所克堪承乏外台庶当尽节傥垂采录臣愿此行上令书名共探著者则去既而嗣立探得之,于是命嗣立及御史大夫杨再思等二十人各以本官简校刺史其后以政绩可称者惟常州刺史薛谦光徐州刺史司马锽二人后玄宗时谦光为太子宾客元行冲为散骑常侍开元三年诏曰:周命召奭相宅建邦汉命萧何留台作镇眷言斯土任在其人太子宾客昭文馆学士薛谦光右散骑常侍元行冲等国之耆儒朝之硕彦举直错枉清心不可容非殚见洽闻白首以之从学履历时久精明日新必能慎固邦畿保都邑伫成居守之务宜叶往俞之委谦光宜充东都留守行冲为副。
王丘开元十二年以黄门侍郎为怀州刺史崔沔以中书侍郎为魏州刺史王易从以吏部侍郎为怀州大都督府长史韩休以礼部侍郎为虢州刺史张景以大理少卿为滑州刺史王昱以京兆少尹为常州刺史制曰:昔皋繇与禹言乃曰:在知人在安民此皆念在邦本光于帝载乾乾夕惕无忘厥旨而长吏不称苍生靡宁深思循良以矫过弊仍重诸侯之选故自朝廷之始王丘等行为时宗才称人秀有懿德著于衣冠加之善政布在台阁咸以修身之府载深经国之图朕所明知躬自推择是有烦卿之寄用彰恤下之心俾牧人宣条无鬼于明哲而变风致理可辑于遗黎尔其克沃朕心式钦往命因敕宰臣曰:朕欲妙择牧宰以崇风化亦欲重其资望以励衣冠自今以后三省侍郎有缺先求曾任刺史者郎官缺先求曾任县令者。
源光裕开元十三年以大理卿为郑州刺史杨承令以尚书左丞为汾州刺史许景先以吏部侍郎为虢州刺史寇Г以兵部侍郎为宋州刺史郑温琦以礼部侍郎为州刺史李以宗正卿为邢州刺史袁仁敬以大理少卿为杭州刺史崔志廉以鸿胪少卿为襄州刺史蒋挺以国子司业为湖州刺史裴观以左威卫将军为沧州刺史崔诚以左司御率府副率为遂州刺史初帝谓宰臣曰:刺史之任必在得人卿即于诸司中选有望长官奏来朕自选择乃有兹授。
苏震为太常卿是岁东都耆老表乞行幸帝重违其心乃选耆旧勋贤为之牧守遂以震为河南尹兼御史中丞仍充东都畿内观察使。
李岘天宝末为京兆尹著声绩杨国忠恶其不附已出为长沙太守肃宗至德初朝廷务收才杰以清寇难岘应召至行在拜扶风郡太守兼御史大夫既收京师拜礼部尚书守京兆尹复兼御史大夫。
李泌天宝末为澧州刺史诏曰:今荆南都会粤在澧阳俾人归厚惟贤是牧以泌文可以化成风俗政可以全活嫠爰命颁条期乎!共理无薄淮阳之守勉思渤海之功其见重如此。
嗣曹王皋为处州别驾行州事人便之征至京师久之未得召见因上书言理道拜衡州刺史。
李亘为户部尚书肃宗以兵兴之故轸虑远人乃拜亘都统江淮节度观察使。
敬括为大理卿志尚简淡代宗大历初叛臣周智光复反诏选循良为近辅以括为同州刺史。
李纾建中末为礼部侍郎德宗居奉天择领三辅乃授同州刺史兼御史中丞。
张建封贞元初为寿州刺史会高承宗父子独孤莘相次为徐州刺史人浸贫困不能自存。又以咽喉要地据江淮运路朝廷思择重臣以镇者久之至是以建封为徐州刺史。
吴凑为右金吾大将军贞元十四年京兆尹韩皋贬抚州员外司马特召凑对于延英面授京兆尹令便视事尚未有制。
裴佶迁谏议大夫会黔中观察使韦士文惨酷驭下为夷獠所逐俾佶代之酋渠自化。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先是土豪方清乘岁凶歉诱聚饿隶于黟歙间其众数万以残害生人据守山险州郡不能制副元帅李光弼奉朝命征诸侯兵以讨之贼平独有平卢行军司马兼御史中丞许果恃兵精功多逼留于上元不发有窥觎要害之意朝廷以疮痍之后重兴干戈乃以栖筠为浙西以镇之。
赵昌贞元七年为处州刺史属安南都护为夷獠所逐遂拜安南都护夷人率化十馀年因屋坏伤胫恳疏乞还以简校兵部郎中裴泰代焉拜国子祭酒及泰为酋领逐出德宗召昌问状昌时年七十二而精彳建如少年者德宗奇之复命为都护南人相贺。
李鄘初为京兆尹迁尚书左丞宪宗元和初以京师多剽窃复选为京兆尹摧奸肃物威望甚著。
孔为国子祭酒初广州崔咏卒宰臣奏拟皆不可帝因谓裴度尝有谏进海蚶淡菜者词甚忠正卿可求此人度出以访人或有言谏者度即日以闻乃命为广州刺史。
辛秘为河南尹是时以再讨王承宗以潞州压贼境雕费尤甚朝议以兵革之后思能完复者乃命秘为潞州大都督府长史。
卢士玫为京兆少尹穆宗长庆初奉宪宗园寝刑简事集时论推其有才擢拜大尹。
陈楚为义武军节度长庆二年七月为东都留守居守之任故事或用旧德或用故相未尝以武将而当保之重盖浚郊有事地逼封圻遂用勋臣俾专守御。且非旧制寻亦改焉。
令狐楚镇郓州时北门大旱文宗意忧轸以楚理郓有绩擢为北都留守兼太原尹楚久在并州练其风俗因人利之故封内晏然。
丁公著为礼部尚书翰林侍讲学士文宗以浙西灾疫询求良帅命公著简校户部尚书为浙西观察使田牟开成中为陇州刺史会盐州刺史王宰好以法临党项羌人不安以牟宽厚故命易之。
后唐刘遂清字得一初仕梁为保銮军使历内诸司使明宗即位加简校尚书右仆射委以西都监守逾岁以中山王都有不臣之迹除遂清为易州刺史俾遏其寇冲既至郡大有御侮之略境内赖焉王都平加简校司空迁棣州刺史。
●卷六百七十二
○牧守部·褒宠
夫懋功赏善有国之令典也。盖夫长人之寄共治为重实劝能之所先非庶尹之可拟中叶而下循吏继踵乃有勤修厥职克扬善政弹击豪横完补雕瘵捍患屏寇务穑敦本式遏夷貊详明狱犴清白以自守倾竭而奉上苛慝不作缮治以时遗爱在民蔼然垂裕而君人者莫不优异其爵秩便蕃其赐予或明诏申奖或延见劳问乃至崇进礼命严设图像周旋宴喜临视叹息抑情从事起家延赏恩流阖境昭示溥率逮乎!既没尚增追悼赠之礼名数有加躬临以发哀节惠以著美方牍所载咸可征焉。
汉王䜣守右扶风武帝数出幸安定北地过扶风宫馆驰道修治供张办帝嘉之驻车拜䜣为真视事十馀年。
王成为胶东相治甚有声宣帝最先褒之地节三年下诏曰:盖闻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唐虞不能以化天下今胶东相成劳来不怠(谓劝勉招怀百姓也。)治有异等之效(异于常等)其赐成爵关内侯秩中二千石。
黄霸为杨州刺史三岁宣帝下诏曰:制诏御史其以贤良高第杨州刺史霸为颍川太守秩比二千石居官霸在颍川前后八年郡中愈治是时凤凰神雀数集郡国颍川尤多天子以霸治行终长者下诏称扬曰:颍川太守霸宣布诏令百姓乡化孝子悌弟贞妇顺孙日以众多田者让畔道不拾遗养视鳏寡赡助贫穷狱或八年亡重罪囚吏民乡于教化兴于行谊可谓贤人君子矣。书不云:乎!股肱良哉!其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秩中二千石。
杜延年为北地太守治郡不进宣帝以玺书让延年延年乃选用良吏捕击豪强郡中清静居岁馀帝使谒者赐延年玺书黄金二十斤徙为西河太守治甚有名。
王尊任东郡太守河水盛溢尊请以身填金堤水稍却吏民嘉壮尊之勇节白马三老朱英等奏其状下有司考皆如言,于是制诏御史东郡河水盛长毁坏金堤未决三尺百姓惶恐奔走太守身当水冲履咫尺之难不避危殆以安众心吏民复还就作水不为灾朕甚嘉之秩尊中二千石加赐黄金二十斤。
萧育为右扶风太守会南郡江中多盗贼拜育为南郡太守哀帝以育耆旧名臣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受策曰:南郡盗贼群辈为害朕甚忧之以太守威信素著故委南郡太守之官期于为民除害安元元而已亡拘于小文加赐黄金二十斤。
隽不疑为青州刺史齐孝王孙刘泽交结郡国豪杰谋反欲先杀青州刺史不疑发觉收捕皆伏其辜擢为京兆尹赐钱百万。
陈立为牂牁太守平定西夷征诣京师会巴郡有盗贼复以立为巴郡太守秩中二千石居赐爵左庶长使车三公奉使之车。若安车也。(第十爵也。)徙为天水太守劝民农桑为天下最赐金四十斤。
后汉任延为会稽郡尉建武初延上书愿乞骸骨归拜王庭诏征为九贞太守光武引见赐马杂缯令妻子留雒阳。
郭为并州牧过京师谢恩光武引见并召皇太子诸王宴语终日赏赐车马衣服什物。
邓晨为汝南太守光武行幸章陵征晨行廷尉事从至新野置酒酣宴赏赐数百千万复遣归郡。
卫飒为桂阳太守视事十年郡内清理建武二十五年征还光武欲以为少府会飒被疾不能拜起敕以桂阳太守归家须后诏书居二岁载病诣阙自陈困笃乃收印绶赐钱十万后卒于家。
杜诗为南阳太守视事七年政化大行会病卒司隶校尉鲍永上书言诗贫困无田宅丧无所归诏使治丧郡邸赙绢千疋。
宣秉字巨公为司隶校尉秉性节约尝服布被蔬食瓦器光武尝幸其府舍见而叹曰:楚国二龚不如云:阳宣巨公即赐布帛帐帏什物。
羊续为南阳太守征为太常未及行会病卒时年四十八遗言薄殓不受遗旧典二千石卒官赙百万府丞焦俭遵续先意一无所受诏书褒美敕太守以府赙钱赐续家。
樊晔为天水太守卒官永平中明帝追思晔在天水时政能以为后人莫之及诏赐家钱百万。
祭肜为辽东太守征为太仆肜在辽东几三十年衣无兼副明帝既嘉其功。又美肜清约拜日赐钱百万马三匹衣被刀剑下至居室什物大小无不悉备。
郭贺字乔卿拜荆州刺史引见赏赐恩宠隆异及到官有殊政明帝巡狩到南阳特见嗟叹赐以三公之服黼黻冕旒敕行部去帷使百姓见其容服以章有德每所经过吏人指以相示莫不荣之迁河南尹在官三年卒诏惜赐车一乘钱四十万。
秦彭为颍川太守章帝巡行再幸颍川取赏赐钱谷恩宠甚异。
宋均为河内太守以疾上书乞免诏除子条为太子舍人均自扶舆诣阙谢恩章帝使中黄门慰问因留养疾司徒缺帝以均才任宰相召入视其疾令两驺扶之均拜谢曰:天罚有罪所苦浸笃不复奉望帷幄因流涕而辞帝甚伤之召条扶持均出赐钱三十万张酺以尚书授皇太子及章帝即位擢酺为侍中虎贲中郎将数月出为东郡太守酺自以尝经亲近未悟见出意不自得上疏辞曰:臣愚以经术给事左右少不更职不晓文法猥当剖符典郡班政千里必有负恩辱位之咎臣窃私自分殊不虑出城阙冀蒙留恩备冗官郡僚所不安耳目所闻见不敢避好丑诏报曰:经云:身虽在外乃心不离王室典城临民益所以报效也。好丑必上不在远近今赐装钱三十万其亟之官。
陈球为零陵太守会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球率众城守遂斩朱盖等赐钱五十万拜子一人为郎迁魏郡太守。
李进为武陵太守氵娄中澧中蛮举种反叛进讨破之进乃简选良吏得其情和在郡九年梁太后临朝下诏增进秩二千石赐钱二十万。
郑纯为永昌郡西部都尉为政清洁化行夷貊君长感慕皆献上珍颂德美功天子嘉之即以为永昌太守。
陆康为庐江太守献帝即位天下大乱康蒙险遣孝廉计吏奉贡朝廷诏书任劳加忠义将军秩中二千石。
魏吕虔汉末领泰山太守时济南黄巾徐和尊所在劫长吏攻城邑虔引兵与夏侯渊会击之前后数十战斩首获生数千人太祖使督青州诸郡兵以讨东莱群贼李条等有功太祖令曰:夫有志必成其事盖烈士之所犭旬也。卿在郡以来擒奸讨暴百姓获安躬蹈矢石所征取克昔寇恂立名于汝颍耿弇建策于青兖古今一也。举茂才加骑都尉典郡如故。
杜畿为河东太守平虏将军刘勋为太祖所亲贵震朝廷尝从畿求大枣畿拒以他故后勋伏法太祖得其书叹曰:杜畿可谓不媚于灶者也。称畿功美以下州郡曰:仲尼之于颜子每言不能不叹既情爱发中。又宜率马以骥今吾亦冀众人仰高山慕景行也。太祖西征至蒲陂与贼夹渭为军军食一仰河东及贼破馀畜二十馀万斛太祖下令曰:河东太守杜畿孔子所谓禹吾无间然矣。增秩中二千石。又令曰:昔萧何定关中寇恂平河内卿有其功间将授卿以纳言之职顾念河东吾股肱郡充实之所足以制天下故。且烦卿卧镇之畿在河东十六年常为天下最文帝即王位赐爵关内侯征为尚书及践阼进封丰乐亭侯邑百户。
贾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弘农太守召见计事大悦之谓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贾逵吾何忧逵后为豫州刺史兵曹从事受前刺史贾逵到官数月乃还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从不如法者皆举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梁习以别部司马为并州刺史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令行禁止贡达名士咸显于世太祖嘉之赐爵关内侯文帝践阼复为并州刺史进封申门亭侯邑百户。
苏则试守金城太守文帝令问雍州刺史张既曰:试守金城太守苏则既有绥民平夷之功闻。又出军西定湟中为河西作声势吾嘉之则之功效为可加爵邑未邪封爵重事故以问卿密白意。且勿宣露也。既答曰:金城郡昔为韩遂所见屠剥死丧流亡或窜戎狄或陷寇乱户不满五百则到官内抚雕残外鸠离散今见户千馀。又梁烧杂种羌昔与遂同恶遂毙之后越出障塞则前后招怀归就郡者三千馀落皆恤以威恩为官效用西平曲演等唱造邪谋则寻出军临其项领演则归命送质破绝贼粮则既有恤民之效。又能和戎狄尽忠效节遭遇圣明有功必录。若则加爵邑诚足以劝忠臣励风俗也。帝以其功加则护羌校尉赐爵关内侯。
王思领豫州刺史思与薛悌却嘉俱从微起官位略等三人中悌差挟儒术所在名为闲省嘉与思事行相似文帝诏曰:薛悌驳吏王思却嘉纯吏也。各赐关内侯以报其勤。
游楚为陇西太守太和中诸葛亮出陇右楚坚守亮退以功封列侯明帝嘉其治诏特听朝引上殿楚为人短小而大声自为吏初不朝觐被诏登阶不知仪式帝令侍中赞引呼陇西太守前楚当言唯而大应称诺帝顾之而笑遂劳勉之罢会自表乞留宿卫拜驸马都尉。
郑浑为魏郡太守以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藩五果丰实入魏郡界村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明帝闻之下诏称述布告天下迁将作大匠晋鲁芝初仕魏为天水太守郡邻于蜀数被侵掠户口减削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数年间旧境悉复迁广平太守天水夷夏慕德老幼赴阙献书乞留芝明帝许焉仍策书嘉叹勉以黄霸之美加讨寇将军。
罗宪初仕蜀为巴东太守刘禅归顺加陵江将军领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诏曰:宪忠烈果毅有才策器可给鼓吹。又赐山玄玉佩剑。
向雄泰始中为秦州刺史假赤幢曲盖鼓吹赐钱二十万。
王宏为汲郡太守泰始五年十月诏以司隶校尉石鉴所上宏勤恤百姓导化有方督劝开荒五千馀顷遇年普饥而郡界独无匮乏可谓能以劝教时同功异者矣。其赐谷千斛布告天下。
傅询为平州刺史咸宁二年与前广平太守孟桓以清白有闻询赐帛二百疋桓百疋。
刘霄为京兆太守梁柳为阳平太守大康十年以有政绩各赐谷千斛。
郑默为东郡太守值岁荒人饥默取开仓赈给乃舍都亭自表待罪朝廷嘉默忧国诏书褒叹比之汲黯班告天下。若郡县有此比者皆听出给。
诸葛恢为会稽内史太兴初以政绩第一诏曰:自顷多难官长数易益有诸弊虽圣人犹久于其道然后化成况其馀乎!汉宣帝称与我共安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斯言信矣。是以黄霸等或十年或二十年而不徙所以能济其中兴之勋也。赏罚黜陟所以明政道也。会稽内史诸葛恢莅官三年政清人和为诸郡首宜进其位班以劝风教令增恢秩中二千石。
吴隐之为广州刺史清操逾厉元兴初诏曰:夫家行笃于闺门清节厉乎!风霜实立人之所难而君子之美致也。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吴隐之孝友过人禄均九族菲已洁素俭愈鱼餮处可欲之地而常能不改其操飨惟错之需而家人不易其服革奢务啬南域改观朕有嘉焉可进号前将军赐钱五十万谷千斛宋毛修之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四州事戍雒阳修治城垒高祖既至案行善之赐衣服玩好当时评直二十万。
徐豁为始兴太守元嘉三年遣大使巡行四方并使郡县各言损益豁因表陈三事文帝嘉之下诏曰:始兴太守豁洁已退食恪居在官政事修理惠泽沾被近岭南荒弊郡境尤甚拯恤有方济厥饥馑虽古之良守蔑以尚焉宜蒙褒赏以旌清绩可赐绢三百疋谷千斛后以为广州刺史未拜卒帝。又下诏豁廉清勤恪著称所司故擢授南服申其才志不幸丧殒朕甚悼之可赐钱十万布百疋以营葬事。
王歆之为晋史序王珣货殖珣子弘贵显歆之惧为所陷出为吴兴太守王弘入为相领杨州刺史弘虽与歆之不绝诸弟未相识者皆不复往来歆之在郡尝虑为弘所绳夙夜勤励政绩甚美弘亦抑其私憾文帝两嘉之在任积年称为良守加秩中二千石沈怀文父宣为新安太守及丁父忧新安郡送故丰厚奉终礼毕馀悉颁之亲戚一无所留文帝闻而嘉之赐奴婢六人。
陆徽为益州刺史亡之日家无馀财文帝甚痛惜之诏曰:徽励志廉洁历任恪勤奉公尽诚克己无倦褒荣未申不幸夙殒言念在怀以为伤恨可赠辅国将军本官如故赐钱十万米二百斛谥曰:简子。
刘秀为雍州刺史卒孝武以其莅官清洁家无馀财赐钱三十万布三百疋。
南齐张岱吴郡人建元元年出为左将军吴郡太守太祖知岱历任清直至郡未几手敕岱曰:大邦任重乃未欲回换但总戎务殷宜须望实今用卿为护军加给事中岱拜竟诏以家为府。
刘怀慰为齐郡太守不受请谒民有饷其新米一斛者怀慰出所食麦饭示之曰:旦食有馀幸不烦此著廉吏论以达其意太祖闻之手敕褒赏进督泰沛二部妻子在郡赐米三百斛兖州刺史柳世隆与怀慰。《书》曰:胶东润化颍川致美以今方古曾何足云:
傅琰再为山阴令县内称为神明武帝永明三年徙庐陵王安西长史南郡内史行荆州军事五年卒琰丧西还有诏出临。
萧子显为吴兴太守至郡未几卒诏曰:仁威将军吴兴太守子显神韵峻举宗中佳器分竹未久奄至参殒恻怆于怀可赠侍中中书令今便举安。
丘仲孚为豫章内史顷之卒诏曰:豫章内史丘仲孚重试大邦责以后效非直悔吝云:亡实亦政绩克举不幸殒丧良以伤恻可赠给事黄门侍郎。
何远为武康令高祖闻其能擢为宣城太守迁新兴内史天监十六年诏曰:何远前在武康已著廉平复莅二邦弥尽清白政先治道惠留民爱虽古之良二千石无以过也。宜升内荣以显外绩可给事黄门侍郎远即还仍为仁威长史。
陈刘师知祖奚之仕齐为淮南太守有能政武帝手诏频褒赏之。
袁枢为丹阳尹以葬父拜表自解诏赐绢布五十疋钱十万令葬讫停宅视郡事葬服阕复本职。
萧济为杨州长史尝敕取扬州曹事躬自览见济条理详悉文无滞害乃顾谓左右曰:我本期萧长史于经传不言精练繁剧乃至于此迁祠部尚书加给事中。
后魏司马准晋汝南王亮之后也。明元时归魏为广宁太守悦近来远清俭有称太武嘉之赐布六百疋陆为相州刺史征为散骑常侍民乞留者千馀人献文不许谓群臣曰:之善政虽复古人何以加之赐绢五百疋奴婢十口。
源贺为冀州刺史贺鞫狱以情徭役简省时考殿最贺治为第一赐衣马器物班宣天下。
鹿生为济南太守有治称献文嘉其能特征赴季秋马射赐以骢马加以青服彰其廉洁薛拔为冠军将军豫州刺史延兴三年拔与南兖州刺史游明根南平阳太守许含等以治民著称征诣京师献文亲自劳勉复令还州。
任城王云为徐州刺史性善抚绥得徐方人心以盖太妃忧去官为百姓所追恋馀钱货一无所受献文闻而嘉之复拜侍中中都大官赐帛千疋羊千口出为冀州刺史乃心政事甚得下情,于是合州请户输绢五尺粟五升以报云恩孝文嘉之迁使持节都督陜西诸军事征南大将军良安镇都大将军雍州刺史云廉谨自修留心庶狱挫豪强盗息止州民颂之者千有馀人文明太后嘉之赐帛千疋。
武昌王鉴为齐州刺史时革变之始百度惟新鉴上书遵孝文之旨不采齐之旧风轨制粲然皆合规矩孝文览其所上嗟美者久之顾谓侍臣曰:诸州刺史皆能如此变风易俗更有何难下诏褒美颁之天下一如鉴所上齐人爱咏咸曰:耳目更新。
韦珍孝文时为显武将军郢州刺史在州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疋谷三百石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抚绥卿等故赐以谷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
裴仲规为咸阳王禧司州主簿行建兴郡事车驾自代还雒次于郡境仲规备供帐朝于路侧孝文诏仲规曰:朕开置神畿畿郡望重卿既首应司隶美举复督我名邦何能自致也。仲规对曰:陛下穷神尽圣应天顺民弃彼玄壤来宅紫县臣方罄心力跃马吴会冀功铭帝籍勋书王府岂一郡而已孝文笑曰:裴卿必副此言。
韦崇为南颍川太守郡中大治孝文闻而嘉赏赐帛二百疋。
吕罗汉为秦益二州刺史孝文诏罗汉曰:赤水羌民远居边土非卿善政何以招辑卿所得口马表求奉贡朕嘉乃诚便敕领纳其马付都牧口以赐卿。
杨椿出为安远将军豫州刺史孝文自雒向豫幸其州馆信宿赐马十匹缣千疋迁冠军将军济州刺史孝文自锺离趣邺至敖高幸其州馆。又赐马二匹缣千五百疋。
杨懿为广平太守有称绩孝文南巡吏人颂之加宁远将军赐帛三百疋。
李祥为淮阳太守劝课农桑百姓安业宣武嘉之赐以衣马。
李平为司徒左长史行相州事宣武至邺亲幸平第见其诸子寻正刺史加征虏将军。
路邕阳平清渊人宣武时积功劳除齐州东魏郡太守有惠政灵太后诏曰:邕莅政清勤善绥民俗比经年俭郡内饥馑群庶嗷嗷将就沟壑而邕自出家粟赈赐贫窘民以获济虽古之良守何以尚兹宜见г锡以垂奖劝可赐飞龙厩马一匹衣一袭被褥一具颁宣州镇咸使知闻邕以善治民稍迁至南青州刺史于雒拔为营州刺史以治有能名进号安东将军。
公孙邃为青州刺史以邃在公遗迹可纪下诏褒述加镇东将军领东夷校尉。
崔振字延根为高阳内史兼领尚书左丞后改定职令振本资准拟五品诏曰:振在郡著绩宜有褒除太子庶子。
李恩穆为京兆内史在郡八年颇有政绩征拜光禄大夫孝明初除平北将军中山太守未拜迁安北将军营州刺史卒于位赠安西将军华州刺史。
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甚收名誉政绩之美声冠当时孝明嘉之就加散骑常侍迁车骑大将军赐剑珮貂蝉各一具骅骝马一匹并衣服寝具后为定州刺史正光末卒于官赙帛七百疋赠侍中持节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司空公雍州刺史谥曰:文恭。
崔光伯除北海太守有司以其更满依例奏代孝明诏曰:光伯自莅海沂清风远著兼其兄光韶复能辞荣侍养兄弟忠孝宜用甄录可更申一年以励风化崔亮为雍州刺史亮性公清敏于断决所在并号称职三辅服其德政孝明嘉之诏赐衣马被褥。
杨藻为建德太守以清贫赐帛六十疋裴他为荆州刺史有异政加抚军将军。又迁中军将军。
羊敦为广平太守雅性清俭朝廷以其清白赐谷一千斛绢一百疋。
北齐李密为襄州刺史在州十馀年甚得安边之术威信闻于境神武频降手书劳问并赐口马。
李会为高阳内史神武东巡郡国瀛州城西驻马久立使使慰之曰:孤在晋阳知山东守唯卿一人用意及入境观风信如所闻但善始令终将位至不已。
李稚廉为济州长史神武行经冀州令总河北六州文籍商较户口增损神武亲自部分多在马上征责文簿指引取备事绪非一稚廉每应立成常先期会莫不雅合深旨为诸州准的神武顾谓司马子如曰:观稚廉处分快人意也。因集文武数万人令郎中杜弼宣旨慰劳仍诘诸州长史守令等诸人并谢罪稚廉独前拜恩观者咸叹美之其日赐以牛酒高祖还并以其事告文襄喜而语人曰:吾足知人矣。
唐邕出为赵州刺史武成谓邕曰:朝臣未有带侍中护军中正作州者以卿故有此举放卿百馀日休息至秋间当即追卿。
许惇为阳平太守治为天下第一特加赏异图形于阙诏颁天下。
●卷六百七十三
○牧守部·褒宠第二
后周李孝穆西魏大统中行岐州刺史在任有能名考绩为最文帝赐书美之。
裴侠为河北郡守尝与诸牧守俱谒太祖太祖命侠别立谓诸牧守曰:裴侠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今朝中有如侠者可与之俱立众皆默然无敢应者帝乃厚赐侠车马衣服号为独立使君。
李远为河东郡守敦奖风俗劝课农桑禁遏奸非兼修守御之备曾未期月百姓怀之太祖嘉焉降书劳问征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尉迟纲为陜州刺史太祖以纲政绩可纪赐帛千段谷六千斛钱二十万增邑四百户。
隋梁彦光开皇初为岐州刺史高祖临幸悦其能乃下诏曰:赏以劝善义兼训物彦光操履平直识用凝远布政岐下威惠在人廉慎之声闻于天下三载之后自当迁陟恐其匮乏。且宜旌善可赐粟五百斛物三百段御伞一枚庶使有感朕心日增其美四海之内凡曰:官人慕高山而仰止闻清风而自励未几。又赐钱五万。
樊叔略开皇初为相州刺史政为当时第一帝降玺书褒美之赐物三百段粟五百石班示天下。
赵轨开皇中为齐州别驾在州四年考绩连最持节使者郃阳公梁子恭状上高祖嘉之赐物三百段米三百石。
公孙景茂开皇中为息州刺史高祖幸雒阳景茂谒见时年七十七帝命殿坐问其年几景茂以实对帝哀其老嗟叹久之景茂再拜曰:吕望八十而遇文王臣逾七十而逢陛下帝甚悦赐物三百段下诏曰:景茂修身洁已耆宿不亏作牧化人声绩显著年终考校独为称首宜戎秩兼进藩条可上仪同三司伊州刺史。
杨达为鄯郑赵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平陈之后四海大同高祖差品天下牧宰达为第一赐杂采五百段加以金带擢拜工部尚书。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高祖幸雒阳贤通来朝帝劳之曰:冀州大藩民用殷实卿之善政深副朕怀。
令狐熙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决滞狱令行禁止称为良政高祖嘉之因其来朝赐帛三百段。
房恭懿开皇中为泽州司马迁德州在职岁馀卢恺复奏恭懿政为天下之最高祖甚异之复赐帛百段因谓诸州朝集使曰:如房恭懿志存体国爱养我百姓此乃上天宗庙之所祐助岂朕寡薄能致之乎!朕即拜为刺史岂止为一州而已当令天下模范之卿等宜师教也。帝。又曰:房恭懿所在之处百姓视之如父朕。若置之而不赏上天宗庙其当责我内外官人宜知我意,于是下诏曰:德州司马房恭懿出宰百里毗赞二藩。且善政能官标映伦伍班条案牍实允佥属委以方岳声实俱美可使持节海州诸军事海州刺史。
慕容三藏为廓州刺史百姓爱悦高祖闻其能屡有劳问其年当州畜产繁孳获醍醐奉献赍物百段。
樊子盖开皇中为循州总管许以便宜从事十八年入朝奏岭南地图赐以良马杂物加统四州令还任所遣光禄少卿柳謇之饯于霸上炀帝即位征还京师转梁州刺史子盖言于帝曰:臣一居岭表十载于兹犬马之情不胜恋恋愿趋走阙庭万死无恨帝赐物三百段慰谕遣之授银青光禄大夫武威太守以善政闻大业三年入朝帝引之内殿特蒙褒美乃下诏曰:设官之道必在用贤安人之术莫如善政龚汲振德化于前张杜垂清风于后共治天下实资良守子盖局通敏操履清洁自剖符西服爱惠为先抚道有方宽猛得所处脂膏不润其质酌贪泉岂渝其性故能治绩克彰课最之首凡厥在位莫匪王臣。若能人思奉职各表其效朕将冕旒垂拱何忧不治哉!,于是进位金紫光禄大夫赐物千段太守如故其年车驾西巡将入吐谷浑子盖以彼多瘴气焚青木香以御雾露及帝还谓之曰:人道公清定如此不子盖谢曰:臣岂敢言清止是小心不敢纳贿耳繇此赐之口味百馀斛。又下诏曰:道德齐礼实惟共治惩恶劝善用明黜陟朕亲巡河右观省人风所历郡县访询治绩罕遵法度多陷刑网而金紫光禄大夫武威太守樊子盖执操清洁处涅不渝立身雅正临人以德威惠兼举宽猛相资故能畏而爱之不严斯治实字人之盛绩有国之良臣宜加褒显以弘奖励可右光禄大夫太守如故赐缣千疋粟麦二千斛子盖。又自陈曰:臣自南裔即适西陲常为外臣未居内职不得陪属车奉丹陛溘死边城没有违恨惟陛下察之帝曰:公侍朕则一人而已委以四方则万人之敌宜识此心六年帝避暑陇川宫。又云:欲幸河西子盖倾望銮舆愿巡郡境帝知之下诏曰:卿夙怀恭顺深执诚心闻朕西巡欣然望幸丹款之至甚有可嘉宜保此纯诚克终其美。
柳俭仁寿中为沔州刺史坐事免职炀帝嗣位征之于时以功臣任职牧州领郡者并带戎资唯俭起自良吏帝嘉其绩用特授朝散大夫拜弘化太守赐物一百段而遣之清节愈厉大业五年入朝郡国毕集帝谓纳言苏威吏部尚书牛弘曰:其中清名天下第一者为谁威等以俭对帝。又问其次威以涿郡丞郭绚颍川郡丞敬肃等二人对帝赐俭帛二百疋绚肃各一百疋令天下朝集使送至郡邸以旌异焉论者美之。
崔彭为左领军大将军从幸雒阳彭督后军时汉王谅初平馀党往往屯聚令彭率众数万镇遏山东复领慈州事炀帝以其清赐绢五百疋。
王仁恭大业中为汲郡太守有能名征入朝炀帝呼上殿劳勉之赐杂采六百段良马二匹。
唐陈君宾贞观初为邓州刺史州邑丧乱以后百姓流离君宾至才期月皆来复业二年天下诸州并遭霜涝君宾一境独免当年官有储积蒲虞等州户口尽入其境逐食太宗下诏劳之曰:朕以隋末乱离毒被海内率土百姓零落殆尽州里萧条十不存一寤寐思之心焉。若是以日昃忘食未明求衣晓夜孜孜唯以安养为虑每见水旱降灾霜雹失所抚躬责已自惭德薄恐贫乏黎庶不免饥馁倾竭仓廪普加赈恤其有一人绝食。若朕夺之分命庶僚尽心营救去年关内六州及蒲虞陜鼎等复遭亢旱禾稼不登粮储既少遂令分房就食比闻刺史以下及百姓等并识朕怀逐粮人户到相安养回还之日各有赢粮乃别卖布帛以申赠遗如此用意嘉叹良深一则知水旱无常彼此递相拯赡不虞凶年二则礼让兴行轻财重义四海士庶皆为兄弟变浇薄之风敦慈仁之俗政化如此朕复何忧其安置户口官人支配得所并令考司录为功最养户百姓不[A092]财帛已敕主者免今年调物宜知此意善相劝勉其年入为太府少卿。
李大亮为凉州都督以惠政闻太宗赐荀悦汉纪一部下。《书》曰:卿立志方直竭节至公处职当官每副所委方大任使以伸重寄公事之闲宜寻典籍然此书叙致既明论议深博极为政之体尽君臣之义今以赐卿宜加寻阅也。
鲜于绍为隆州刺史高宗仪凤中为同州刺史仍赐绢二百疋赏清廉也。
李君球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政尚严肃人吏惮之盗贼屏迹高宗频降书劳勉。
姚璹神功初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中官吏多贪暴璹屡有发摘奸无所容则天嘉之降玺书劳之曰:夫严霜之下识贞松之擅奇疾风之前知劲草之为贵物既有此人亦宜哉!卿早荷朝恩委任斯重居中作相弘益已多防边训兵心力俱尽岁寒无改终始不逾乃眷蜀中俗殷杂久缺良守弊于侵渔政以贿成人无厝足是用命卿出镇寄兹存养果能揽辔澄清下车整肃吏不敢犯奸无所容前后纠摘盖非一绪贪残之伍屏迹于列城剽夺之俦遁形于外境讵劳期月康此黎元言念德声良深嘉尚宜布琅琊之化当以益州为法。
房[A13C]叔为相州刺史大历中以善政闻玺书褒美王方义为广州都督南海珍物秋毫不犯境内清肃则天手制褒之曰:朕以卿历职著称故授此官既美化远闻实堪朝寄今赐卿杂采六十段并瑞锦等物以彰善政也。
敬晖为雒州长史则天幸长安令晖兼知副留守事在职以理闻玺书劳勉。
韦承庆历豫虢二州刺史颇著声绩制书褒美。
毕构为益州长史先天元年以政声召至玄宗赐衣一袭帛五十疋。
成大琬为同州刺史先天二年太上皇命有司颁赏诸州朝集使有善政者遂以大琬为陜州刺史陆馀庆魏州刺史单思远宋州刺史刘知柔泽州刺史岑翔等各赐物一百段。
卢从愿开元四年为蔡州刺史为政严简按察使奏课为天下第一降玺书劳问赐绢百疋。
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引泾之利自兹厥后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于微智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末物议纷如缘其中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收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恤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亢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珠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闲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人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辨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特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疋。
张嘉贞开元十七年为定州刺史将行玄宗自赋诗诏百僚于上东门外饯之到州一年以疾上表乞就东都医疗及至都目瞑无所见帝令医人田休祐驰传疗之。
卢奂为陜州刺史开元二十四年玄宗幸京师次陜城顿审其能政于其厅事题赞而去曰:专城之重分陜之雄人多惠爱性实谦冲亦既利物存乎!匪躬斯为国宝不坠家风(奂怀慎之子也。)。
韦虚心为工部尚书东都留守开元二十七年诏赠扬州大都督丧事官给恩甚优厚。
崔圆以尚书郎兼蜀郡大都督府左司马知节度留后玄宗幸蜀郡特迁蜀郡大都督府长史剑南节度使圆素怀功名初闻国难潜使人探国忠深旨知有行幸之计乃增修城池建置馆宇储备什物及乘舆至殿宇牙帐咸如宿设帝甚嗟赏之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剑南节度使如故帝亲制遗爱碑于蜀以宠之后为汾州刺史以理行称拜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
崔灌为沣州刺史下车削去烦苛以安人为务居二年风化大行流亡繈负而至增户数万有司以闻代宗宝应二年优诏特加五阶至银青光禄大夫仍赐两季俸禄兼侍御史以灌能政迁潭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使。
杨承仙大历初为怀州刺史自天下兵兴怀州当四战之地邑野荒废人无全家承仙到官苦心精力以慈爱理之同其苦甘流人自占岁盈数万奏课第一及终朝廷优重赠太子少府。
张延赏为河南尹勤身率下政尚简约数年间流庸归附诏书褒美。
张镒为亳州刺史大历十二年以为寿州刺史特加五阶褒善政也。
薛玨大历中历楚硖陈三州刺史建中初德宗分命使臣黜陟官吏使淮南李承以玨楚州之去烦政简使山南赵赞以玨硖州之廉清使河南卢翰以玨之肃物皆以陟状闻加中散大夫赐紫。
刘赞为歙州刺史以勤闻有老妇捃拾于林之间为猛兽将噬幼女号呼搏而救之母子俱免本道观察使韩奏为异迹加金紫之服。
李栖筠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于阳羡西山其地接宣城逼之则鸟散奚谷绥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剪除栖筠既至部设权略不逾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惊遂修俎豆之仪习乡饮之礼而人知敬让理行尤异就加银青光禄大夫赐一子官官吏耆老等请立碑颂德焉。
冯炫为润州刺史建中初黜陟使柳载以清白闻征拜右庶子。
李佐为商州刺史德宗贞元二年以能政特赐金紫韦涤为泾阳令贞元二年以涤起复饶州刺史涤理泾阳有政绩故擢焉俄以疾终赐越州都督赐绢百疋遣中使吊之。
吴凑为京兆尹贞元中以能政加简校兵部尚书。
李位为房州刺史贞元十二年以位有善政加简校兵部郎中。
郑贾为金州刺史贞元十二年以贾有能政加简校司门郎中。
魏懿文为邵州刺史贞元十三年以懿文有善政加简校司门郎中。
罗向为庐州刺史贞元十五年以向有政能加朝散大夫赐紫金鱼袋。
王楚为黔中都团练观察使贞元十五年六月卒废朝一日赠陜州大都督赙布帛三百段米粟三百石故事都团练观察使卒未有废朝者自楚始焉。
李惠登为随州刺史贞元二十年卒赠洪州都督惠登在随州二十年田畴辟户口增。
于ν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寻加检校国子祭酒及卒故加追赠焉孟简宪宗元和中为常州刺史始到郡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观察使举其课故就赐金紫。
范传正为歙湖苏等州刺史以政事修理闻元和中擢为宣歙观察使。
李愬元和中为坊晋二州刺史以治行理特异诏加金紫王为为婺州刺史元和十二年以善政闻赐服金紫郑膺甫为怀州刺史元和十二年以理绩有闻赐紫李文悦为盐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冬吐蕃众党项围州攻城欲陷悦防拒凡二十七日乃退十五年六月加金紫光禄大夫。
赵荣国为宥州刺史敬宗宝历元年加简校右散骑常侍宠修城池之功也。
裴谊为晋州刺史文宗太和三年以谊理行尤异赐金紫。
刘源为银州刺史太和七年就加简校国子祭酒旌营田积粟之功也。
裴及为曹州刺史开成二年赐金紫旌异政也。
马植为安南都护长于吏术开成中诏谕南蛮诸首领扌发忠言愿纳赋税及奏废珠池复生珠加简校左散骑常侍。
梁赵昶唐末为陈州节度使昶以大寇削平之后留心政事劝课农桑大布恩惠昭宗嘉之命撰德政碑以旌厥功。
后唐孙岳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史亲问疾苦除正条赋率职务外其馀苛赋名目一切罢之颍人状上闻明宗加岳简校太保奖能政也。
赵在礼天成初为天雄军节度使度支奏大名府管内今年夏苗顷亩比去年出六千八百顷宜降诏奖饰从之。
周知裕历房绛淄三州刺史宿卫团练使老于军旅勤于稼穑凡为郡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迁安州留后。
乐勋天成中为果州团练使奏南充等五县除旧管户帐外招得四千二百五十八户税钱七千五百九十八贯敕旨宜加光禄大夫封南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奖能政也。
晋华温琪为埭州刺史以州城每年为河水所坏居人不堪其苦表请移于便地朝廷许焉作毕赐立纪功碑仍加简校尚书左仆射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白奉进为唐州刺史治郡逾年甚有声政高祖即位征赴阙超加简校司徒充护圣左厢都指挥使。
孙彦韬为密州刺史彦韬出于军旅植性和厚理绵以首为竹使甚著绥怀之誉及卒故有赏典旌焉安叔千为沧州节度奏囹圄空诏曰:安叔干折狱惟良化民有术治彼无讼使之知禁鸣χ息于砥路茂草生于圜土求之古人何以臻此三载考绩不忘明允之能五刑有服无违中正之道以斯为政良可嘉焉。
王周为泾州节度奏前任弊事共二十六条已指挥停废敕曰:王周佐国贤臣殿邦良帅战伐之功显著辑绥之政尤彰昨者殄寇常山扌戎泾水安边静塞克施抚驭之方察俗观风尽去烦苛之弊备陈条件足验公清一方既洽于咏歌百姓顿期于苏息王周宜赐诏奖饰兼颁下诸道仍付所司周于勋臣中最为清慎累为剧郡皆有声绩泾州属张彦泽虐政之后民不堪命因寝其无名科徭以章上闻故有诏褒之。
汉刘审交隐帝嗣位用为汝州防御使汝为近辅号为难治审交尽去烦弊无扰于民百姓歌之乾祐三年卒郡人聚哭于柩致祭本州以闻诏曰:朝廷之制皆有旧章牧守之官比无赠典其有政能殊异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没留遗爱褒贤奖善岂限彜章可特赠太尉。
●卷六百七十四
○牧守部·公正
夫子曰:茍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又曰: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晁错有言曰:方直之士奉法令不容私。若夫执德不回谨身率下无党于物直道而行故政平而讼理令行而禁止也。汉制郡守课最者或入为公卿宣帝曰:使百姓无叹息愁恨之声者,其唯良二千石乎!故有奉公不阿守法见惮抑强扶弱而志在无私以一警百而威克厥爱是以赏罚信而权宠莫能干政令行而豪右不能犯所以人从其化而吏不敢欺也。《诗》曰:刚亦不吐。又曰:好是正直其斯之谓欤。
汉董仲舒为江都相后为胶西王相凡相两国取事骄王正身以率下数上疏谏争教令国中所居而治尹翁归拜东海太守过辞廷尉于定国定国家在东海欲属邑子两人(邑子同邑人之子也。属之欲功)令坐后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不任事也。又不可干以私张敞宣帝时为京兆尹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数从之。
何武为扬州刺史时九江太守戴圣礼经号小戴者也。行治多不法前刺史以其大儒优容之及武为刺史行部录囚徒有所举以属郡(属委也。)圣曰:后进生何知乃欲乱人治(言武仕学未久故谓之后进生也。)皆无所决武使从事廉得其罪(廉案也。)圣惧自免后为博士毁武于朝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群盗得(聚为群盗而吏为部得也。)系庐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是后圣惭服武每奏事至京师(刺史每岁尽则入奏事于京师也。)圣未尝不造门谢初武为郡吏时事太守何寿寿厚之后寿为大司农其兄子为庐江长史时武奏事在邸寿兄子适在长安寿为具召武弟显及故人杨覆众等(具谓酒食之具也。)酒酣见其兄子(令出见显等)曰:此子扬州长史(言扬州部内长史也。)材能驽下未尝省见(省视也。言不为武所识状也。)显等甚惭退以谓武武曰:刺史古之方伯上所委任一州表率也。职在进善退恶吏治行有茂异民有隐逸乃当召见不可有所私问显覆众强之不得已召见赐卮酒(对赐一卮之酒也。)岁中庐江太守举之(终得武之力助也。)其守法见惮如此。
后汉张酺为魏郡太守郡人郑据时为司隶校尉奏免执金吾窦景景后复位遣掾夏猛私谢酺曰:郑据小人为所侵冤闻其儿为吏放纵狼藉取是曹子一人足以警百酺大怒即收猛系狱檄言执金吾府疑猛与据子不平矫称卿意以报私仇会有赎罪令猛乃得出(据字平卿黎阳人也。为侍御史转司隶校尉)。
韩演为河内太守志在无私举吏当行一辞而已因亦不及其家曰:我举。若可矣,岂可令偏积一门。
应顺迁冀州刺史廉直无私迁东平相赏罚必信吏不敢犯时窦宪出屯河西刺史二千石皆遣子弟奉赂遗宪败后咸被绳黜顺独不在其中繇是显名。
陈宠为广汉太守时窦宪为大将军征匈奴公卿以下及郡国无不遣吏子弟献遗者而宠与中山相汝南张郴东平相应顺守正不阿后和帝闻之擢宠为大司农郴太仆顺左冯翊。
李恂为张掖太守有威重名时大将军窦宪将兵屯武威天下州郡远近莫不修礼遗恂奉公不阿为宪所奏免。
王堂为右扶风安帝西巡阿母王圣中常侍江京等并请属于堂堂不为用掾吏固谏之堂曰:吾蒙国恩,岂可为权宠阿意以死守之即日遣家属归闭ト上病果有诬奏堂者会京等诛堂以守正见称。
左雄顺帝时为冀州刺史部多豪族好请雄尝闭门不与交通奏案贪猾二千石无所回忌。
延笃为京兆尹时皇太子有疾下郡县出珍药而大将军梁冀遣客赍书诣京兆并货牛黄笃发书收客曰:大将军椒房外家而皇子有疾必应陈进医方岂当使客千里求利乎!遂杀之冀惭而不得言有司承旨欲求其事笃以疾免归教授家巷。
杨秉桓帝延熹中为河南尹先是中常侍单超弟匡为济阴太守以赃罪为刺史第五种所劾窘急乃赂客任方刺兖州从事卫羽及捕得方囚系雒阳匡虑秉当穷竟其事密令方等得突狱亡走尚书召秉诘责秉对曰:春秋不诛黎比而鲁多盗方等无状[C260]繇单匡刺执法之吏害奉公之臣复令得逃窜宽纵罪身元恶大憝终为国害乞槛车征匡考核其事则奸慝踪绪必可立得而秉竟坐输作左校。
冯绲为河南尹上言旧典中官子弟不得为牧人职桓帝不纳。
盖勋为京兆尹时长安令杨党父为中常侍恃势贪放勋案得其赃千馀万贵戚咸为之请勋不听具以事闻并连党父有诏穷案威震京师时小黄门京兆高望为尚药监亻幸于皇太子太子因蹇硕属望子进为孝廉勋不肯用,或曰:皇太子副主望其所爱硕帝之宠臣而子违之所谓三怨成府者也。勋曰:选贤所以报国也。非贤不举死亦何悔及董卓废少帝杀何太后勋与。《书》曰:昔伊尹霍光权以立功犹可寒心足下小丑何以终此贺者在门吊者在庐可不慎哉!卓得书意甚惮之史弼为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多权贵请乃豫敕断绝书属中常侍候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它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曰:太守忝荷重任当选士报国尔何人而伪诈无状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府丞掾吏千馀人皆谏于廷弼不对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
杨彪为京兆尹时黄门令王甫使门生王翘于郡界辜榷官财物七十馀万彪发其奸言之司隶校尉阳球因此奏诛甫天下莫不惬心。
李燮为河南尹时既以货赂为官诏书复横发钱三亿以实西园燮上书陈谏辞义深切灵帝乃止刘陶为京兆尹到职当出修宫钱直千万陶既清贫而耻以钱买职称疾不听政灵帝宿重陶才原其罪征拜谏议大夫。
陈蕃为乐安太守大将军梁冀威震天下时遣书诣蕃有所请不得通使者诈求谒蕃怒笞杀之坐左转修武令。
赵谦为司隶校尉车师王侍子为董卓所爱数犯法谦收杀之卓大怒杀都官从事而素敬谦故不加罪魏杨阜为武都太守会刘备遣张飞马超等从沮道趋下辩而氐雷定等七部万馀落反应之太祖遣都护曹洪御超等超等退还洪置酒大会令女倡著罗縠之衣蹋鼓一坐皆笑阜厉声责洪曰: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何有于广坐之中裸女人形体虽桀纣之乱不甚于此遂奋衣辞出洪立罢女乐请阜还坐肃然惮焉。
崔林为幽州刺史时北中郎将吴质统河北军事涿郡太守王雄谓林别驾曰:吴中郎将上所亲重国之贵臣也。杖节统事州郡莫不奉笺致敬而崔使君初不与相闻。若以边塞不修斩卿使君宁能护卿邪别驾具以白林林曰:刺史视去此州如脱屣宁当相累邪此州与胡虏接宜镇之以静扰之则动其逆心特为国家生北顾忧以此为寄在官一期寇窃寝息犹以不事上司左迁河间太守清论多为林怨也。
鲍勋文帝为太子勋为中庶子徙黄门侍郎出为魏郡西部都尉太子郭夫人弟为曲周县吏断盗官布法应弃市太祖时在谯太子留邺数手书为之请罪勋不敢擅纵具列上勋前任东宫守正不挠太子固不能悦及重此事恚望滋甚会郡界休兵有失期者密敕中尉奏免勋官。
司马芝为河南尹抑强扶弱私请不行内官欲以事芝不敢发言因芝妻伯父董昭昭犹惮芝不为通特进曹洪乳母当与临汾公主侍者共事无涧神捕下狱卞太后遣黄门诣府传令芝不通取敕雒阳狱考竟而上疏曰:诸应死罪者皆当先表须报前制书禁绝淫祀以正风俗今当等所犯奸刑辞语始定黄门吴达诣臣传太皇太后令臣不敢通惧有救护速闻圣听。若不得已以垂宿留(宿息救切留力救切)繇事不早竟是臣之罪是以冒犯常科取送县考竟擅行刑戮伏须诛罚帝手报曰:省表明卿至心欲奉诏书以权行事是也。此乃卿奉诏之意何谢之有后黄门复往慎勿通也。芝居官十一年数议科条所不便者其在公卿间直道而行。
孟康为弘农太守郡带道路其诸过宾客自非公法无所出给。若知旧造之自出于家颜斐为京兆尹守正清已仰奉而已明帝青龙中司马宣王在长安立军市而军中吏士多侵侮县民斐以白宣王宣王乃发怒召军士候便于斐前杖一百时长安典农与斐共坐以为斐宜谢乃私推筑斐不肯谢良久乃曰:斐意观明公受分陜之任乃欲一齐众庶必非有所左右也。而典农窃见推筑欲令斐谢是使吏不得明公意也。宣王遂严持吏士自是之后军营郡县各得其分。
陈泰为并州刺史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于壁不发其封及征为尚书悉以还之。
晋张字祖文弘毅有正武帝世为广汉太守王在益州受中制募兵讨吴无虎符收从事列上繇此召还帝责何不密启而便收从事曰:蜀汉绝远刘备尝用之取收臣犹以为轻帝善之乐广为河南尹湣怀太子之废也。诏故臣不得辞送众官不胜愤叹皆冒禁拜辞司隶校尉满奋敕河南中部收缚拜者送狱广即使解遣众人代广危惧孙琰说贾谥曰:前以太子罪恶有斯废黜其臣不惧严诏冒罪而送今。若系之是彰太子之善不如释去谥然其言广故得不坐。
茍晞字道将为抚军将军兖州刺史有从母依之奉养甚厚从母子求为将晞拒之曰:吾不以王官私人将无后悔邪固欲之晞乃以为督护后犯法晞杖节斩之从母叩头请救不听既而反服哭之流涕曰:杀卿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茍道将其仗法如此。
刘弘为荆州刺史都督荆交广诸军事命弘得选用宰守征士武陵伍朝高尚其事衙门将皮初有勋江汉弘上朝为零陵太守初为襄阳太守诏书以襄阳显郡初资名轻浅以弘婿夏侯陟为襄阳弘曰:夫统天下者当与天下同心治一国者当与一国推实吾统荆州十郡安得十女婿然后为治哉!乃表陟姻亲旧制不得相监皮初之勋宜见酬报听之众益服其公当。
王彪之为会稽内史桓温下镇姑熟威势震主四方修敬皆遣上佐纲纪彪之独曰:大司马诚为富贵朝廷既有宰相动静之宜自当谘禀修敬。若遣纲纪致贡天子复何以过之竟不遣。
宋王韬之字长明为南兖州别驾刺史江夏王义恭送资费钱韬之曰:此朝廷物执不与。
顾觊之吴郡人为本郡太守其子绰私财甚丰乡里士庶多负其责觊之每禁之不能止及后为吴郡诱绰曰:我尝不许汝出责今思贫薄亦不可居民间与汝交关有几许不尽及我在郡为汝督之将来,岂可得凡诸券书皆何在绰大喜悉出诸文券一大厨与觊之觊之悉焚烧宣语远近负三郎责皆不须还凡券书悉烧之矣。绰懊叹弥日时幸臣戴法兴权倾人主而觊之未尝降意左光禄大夫蔡兴宗与觊之善嫌其风节过峻觊之曰:辛毗有云:孙刘不过使吾不为三公耳。
刘秀之为梁州刺史迁梁益二州土境丰富前后刺史莫不经营聚蓄多者致万金所携宾僚并京邑贫士出为郡县皆以茍贿自资秀之为治整肃以身律下远近安悦焉后为丹阳尹时赊市百姓物不还钱市道嗟怨秀之以为非宜陈之甚切虽纳其言竟不从用。
陆子贞为海陵太守时中书舍人狄当亲幸家在海陵假还葬父子贞不与相闻当请发民治桥。又以妨农不许彭城王义康闻而赏之。又当死还葬桥路毁坏不通丧车县求发民修治子贞不许义康闻而善之。
顾宪之为巴陵王长史行南豫南兖二州事典签谘事未尝接以颜色动遵法制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有宠于齐武帝于馀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后还葬母郡县争赴吊宪之不与相闻文度深恨之卒不能伤也。迁南中郎竟陵王长史行婺州事时司徒竟陵王于宣成临成定陵三县界立屯封山泽数百里禁民樵采宪之固陈不可言甚切直王答之曰:非君无以闻此德音即命无禁。
南齐虞愿初仕宋为晋平太守在郡不治生产前政与民交关质录其儿妇愿遣人于道夺取将还。
梁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湘俗单家以赂求州职公则至悉断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颁下诸州以为法。
吕僧珍南兖州人为本州刺史在任平心率下不私亲戚从兄子先以贩葱为业僧珍既至乃弃业欲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重恩无以报效汝等自有常分,岂可妄求叨越但当速反葱肆尔僧珍旧宅在市北前有督邮都廨乡人或劝徙廨以益其私宅僧珍怒曰:督邮官廨也。置立以来便在此地,岂可徙之益吾私宅。
萧琛为吴兴太守郡有项羽庙士民名为项王甚有灵验遂于厅事安施床幕为神座公私请祷前后二千石皆于厅拜祠而避居他室琛至移神还庙处之不疑。
后魏杨津为定州刺史初津兄椿得罪此州繇钜鹿人赵略投书所致及津之至略举家逃走津乃教慰喻令其还业,于是一州愧服远近称之。
李宪为赵郡太守时赵修与共州里修归葬父母凡牧守已下畏之累迹唯宪能不为之屈时人高之北齐彭城王氵攸为司州牧选从事皆取文才士明剖断者当时称为美选州旧案五百馀氵攸未期悉断尽别驾羊修等恐犯权戚乃诣ト谘陈氵攸使告曰:吾直道而行何惮权威卿等当成人之美反以权戚为言修等惭悚而退。
李绘为高阳内史时河间守崔谌恃其弟暹势从绘乞麋角鸽羽绘答。《书》曰:鸽有六翮飞则冲天麋有四足走便入海下官肤体疏懒手足迟钝不能逐飞追走远事佞人是时文襄使暹选司徒长史暹荐绘既不果咸谓繇此书。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性鲠直不交权势斛律光求二婢弗得毁之于朝廷。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琼清慎不发私书道人道研为济州沙门统资产巨富在郡多有出息尝得郡县为征及欲求谒度知其意每见则谈问玄理应对肃敬研虽为债数来无繇启口其子弟问其故研曰:每见府君径将我入青云间何繇得论地上事琼初任清河太守裴献伯为济州刺史酷于用法琼恩于养人房延祐为乐陵郡过州裴问其外声祐云:唯闻太守善刺史恶裴云:安知得民誉者非至公答言。若尔黄霸龚遂君之罪人也。后有敕州各举清能裴以前言恐为琼陷琼申其枉滞议者尚其公平。
后周阎庆为宁州刺史时晋公护执政护母庆之姑也。护虽擅朝而庆未尝附及护诛高祖以此重之。
韦总为京兆尹武帝尝戏总曰:卿师尹帝乡故当不以富贵威福乡里耶总乃正色对曰:陛下擢臣非分窃谓已鉴愚诚今奉严旨便见未照丹赤,岂可久忝此职用疑圣虑请解印绶以避贤能帝大笑曰:前言戏之耳。
隋田式冯翊人也。初仕周为本郡太守亲故屏迹请不行武帝闻而善之。
周摇初仕周为晋州总管时高祖为定州总管文献皇后自京师诣高祖路经晋州摇主礼甚薄既而白后曰:公廨甚富于财限法不敢取费。又王臣无得效私其质直如此高祖以其奉法每嘉之及为丞相徙封济北郡公寻拜豫州总管。
梁毗为治书侍御史迁雍州赞治毗既出宪司复典京邑直道而行无所回避颇失权贵心繇是出为西宁州刺史。
荣毗字子谌开皇中为殿中局监时以华阴多盗贼妙选良吏杨素荐毗为华州长史世号为能素之田宅俱在华阴左右放纵毗以法绳之无所宽贷毗因朝集素谓之曰:素之举卿适以自罚也。毗答曰:奉法一心者但恐累公所举素笑曰:所言戏耳卿之奉法素之望也。毗在华州时晋王在扬州每令人密觇京师消息遣张衡于路次往往置马坊以畜牧为辞实给私人也。州县莫敢违毗独遏绝其事帝闻而嘉之赉绢百疋。
敬肃为颍川郡丞时右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当途用事其邑在颍川每有书属肃肃未尝开封取令使者持去述宾客有放纵者以法绳之无所宽贷。
唐张镇州同安人也。武德中为舒州都督舒州即其本邑也。镇州乃多市酒ゾ就望江旧宅尽召故人亲戚与之酣宴散发箕踞敦畴昔之欢十日赠以钱帛既而垂泣谓亲宾曰:比者张镇州与故人为欢今日已后舒州都督治百姓尔居民礼隔不得交游因与之诀自是亲戚有犯法一无所纵州境因兹肃然。
苏良嗣为京师留守司农寺将市卖果菜以收其利良嗣驳之曰:昔仪休相鲁犹能拔葵去织未闻万乘之主与下人争利也。遂止其事狄仁杰为豫州刺史初越王之乱宰相张光辅率师讨平之将士恃功多所求取仁杰不之应光辅怒曰:州将轻元帅耶仁杰曰:乱河南者一越王贞尔今一贞死而万贞生光辅质其词仁杰曰:明公董戎三十万平一乱臣不戢兵锋纵其暴横无罪之人肝脑涂地此非万贞何邪。且凶威胁从势难自固及天兵暂临乘城归顺者万计绳坠四面成蹊公奈何纵邀功之人杀归降之众但恐冤声腾沸上彻于天如得尚方斩马剑加于君颈虽死如归光辅不能诘心甚衔之还都奏仁杰不逊左授复州刺史。
魏元忠检校雒阳长史号为清严时奉宸张易之威震海内纵其家婢多所请元忠笞杀之。
苏瑰则天时为歙州刺史来俊臣坐事贬州参军天下惧其残酷朝中近臣不复入用或致书瑰瑰叱责使者弃书不发谓曰:吾为州牧高卑有礼安能亏法令以待小人乎!俊臣未到追还意甚恨之累迁汴州刺史司仓参军韦温犯赃瑰绳而杖之及温外戚用事义其公直不敢中伤中宗神龙中瑰为京师留守郑普思以术至秘书监妖言惑众聚党岐陇之间将为乱瑰收而按之其妻第五氏长于宫中昵附椒掖频有制命特令放免瑰固执不奉制及驾还京中宗屡欲宥之瑰抗议不回中宗以问中书令魏元忠对曰:苏瑰长者其忠恳如此愿陛下察之帝遂流普思于岭外。
张柬之为襄州刺史有乡亲旧交抵罪者必深文置法无所纵舍。
宋璟为黄门侍郎简校贝州刺史时河北频遭水潦百姓饥馑时梁王武三思恃宠执权有私封在贝州专使征其赋璟拒而不与。
源乾曜玄宗时为京兆尹仍京师留守乾曜政存宽简不严而理尝有仗内白鹰因纵逸遂失所在帝令京兆切捕之俄于野外获之其鹰挂于丛棘而死官吏惧得罪相顾失色乾曜徐曰:事有邂逅死亦当理主上仁明当不以此寘罪必其获戾吾自当之不须惧也。遂入自请失旨之罪帝一切不问众咸伏乾曜临事不慑而能引过在已也。尹京三年政令如一苏开元中知益州长史事前司马皇甫恂破库物织新鲜样锦以进一切罢之,或谓公今在远岂得忤圣意曰:明主不以私爱夺至公岂以远近间易忠臣节也。竟奏罢之。
韩休为虢州刺史时虢州以地在两京之间驾在京及东都并为近州尝被支税以纳闲厩休奏请均配馀州中书令张说驳之曰:若独免虢州即当移向他郡是刺史欲为私惠耳乃下符不许休复将执奏僚吏曰:更奏必忤执政之意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必以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人于今称之。
吕肃宗上元初为荆州节度使时申泰之为李辅国所亲以左道荧惑擢为谏议大夫于郡道州界置军诱引诸人纳其金帛赏之以绯紫用囊中敕书赐衣以示之人用听信军人例衣朱紫剽掠村洞吏不敢制已积年矣。潭州刺史庞承鼎忿之因泰之入奏至长沙絷之首赃钜万及左道文记一时搜获遣使奏闻辅国党之为之言于帝追泰之赴阙泰之见帝具言承鼎谋陷有诏加承鼎诬罔之罪令荆南按之令判官监察御史严郢抗疏直其事上不纳郢流建州论者重之公至江陵刚断决事皆类此也。士庶翕然重之承鼎竟雪泰之后流死于边州。
李勉为梁州刺史都督山南西道观察使勉以故吏前密县尉王ㄧ勤俾摄南郑令俄有诏处死勉问故乃为权亻幸所诬勉询将吏曰:上方藉牧宰为人父母岂以讠替言而杀不辜乎!即停诏拘ㄧ飞表上闻ㄧ遂获宥而竟为执政所非追入为大理少卿谒见面陈王ㄧ无罪政事修举尽力吏也。肃宗嘉其守正即日除太常少卿后为京兆尹先是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使仍知国子监事恃宠含威天宪在舌前尹黎写心佞事动必求媚每其将至监则盛具数百人之饣善倾府吏以办之及勉莅职旬月朝恩入监府吏莫知先至者请于勉勉曰:军容使判国子监事勉候太学军容宜厚具主礼勉官忝京尹军容。若至府庭岂敢不饰蔬馔朝恩窃闻而衔之因不复至太学勉亦受替。
吕希倩德宗初为夏州刺史时朔方节度使崔宁与宰相杨炎有隙炎令希倩伺宁过希倩与宁同力招抚党项归降者甚多炎恶之因奏希倩无绥边材召归朝以为神武将军。
郑珣瑜为河南尹珣瑜既入境官吏以逼德宗降诞日虑珣瑜到即后于事乃送所献马赍印于路以往例告珣瑜曰:未上官不可遽有进献及既上即失时矣。遂不献。
张万福为泗州刺史时德宗幸奉天李希烈反陈少游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扬州以为质万福独不肯送谓使者曰:为某白相公万福妻老。且丑不足烦相公寄意。
李充为京兆尹德宗下制百司及府县有于禁门内诸司追召人鞫闻者宜先奏闻,于是充奏府县庶务讯鞫繁细。若悉以闻奏既黩天听。且失罪人其贼盗奸犯樗蒲斗殴诱人妻妾债人财物及相言告者请仍旧追鞫从之。
吴凑德宗时为京兆尹于时宫中选内官买物于坊市倚势强买谓之宫市人情无聊凑累上奏其弊。又言故事宫市是府县常务近年已来中官始自市买今请每有所要但敕下府县令供送。若乱入坊市取物恐小人因缘为奸真伪难辨不然特置宫市所令中官谨厚者主之中人不便其事帝亦不纳。又奏请减省掌闲广骑及所供飞龙内园芙蓉园并禁军诸司杂供事力资课繁冗等弊事帝多从之。又文敬太子义章公主相次薨没皆帝所深爱葬送之礼颇极奢侈征召车牛载土筑坟妨百姓农务凑累奏其弊所亲信及属吏劝谕以奏事频烦干黩圣旨凑曰:人主虽甚爱念太子公主然本意最欲忧恤百姓今谏奏虽频,庶几无过。若因循不言上傥知侵扰百姓而长吏不诉必贻罪责凑前后谏奏虽不甚行然深蒙有识者称美裴胄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前使李兼罢南昌军千馀人收其资粮分为月进胄至奏其本末罢之。
张仲方为荆州刺史郡人有田产为中人所夺仲方三疏奏闻竟理其冤。
田庭为相州刺史属薛萼之乱田承嗣蚕食薛嵩所部庭守正字民不以宗门回避而改节。
李逊为池濠二州刺史观察使旨外征役逊皆不从后为越州刺史逊为政以均一贫富扶弱抑强为己任故所至取理。
韦贯之宪宗时为湖南观察使时两河留兵国用不足盐铁副使程异使诸道督课财赋异所至州郡皆讽令捃拾进献贯之谓两税外不忍横赋加人所献未足异意遂率属部内六州留钱以继献因是罢为太子詹事分司东都。
孔为广州刺史先是帅南海者京师权要多买南人为奴婢不受至郡禁绝卖人口。又准诏祷南海神旧多令从事代祠每受诏自犯风波而往韩愈在潮州作诗以美之。
柳公绰元和十四年为京兆尹时河朔复叛朝廷用兵补授行营诸将朝令夕改驿骑相望公绰奏曰:幽镇用兵使命繁并馆递匮乏鞍马多阙。又敕使行李人数都无限约其衣绯紫乘马者二三十匹衣黄衣者不下十四五匹驿吏不得视券牒随口即供驿马既尽遂夺路人鞍乘衣冠士庶惊扰怨嗟远近宣传行李将绝伏望圣慈聊为定限乃下中书条流人数繇是不告劳以言直为北司所恶后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公绰马害圉人斩之宾客进言曰:可惜良马圉人自防不至公绰曰:安有良马害人乎!亟命杀之王质文宗时为宣州刺史清廉方雅为政有声虽权臣待之厚而行已有素不涉朋比之讥。
崔从为淮南节度使权扬州旧有货曲之利资产奴婢交易者皆有贯率羊有口算每岁收缗钱以益公用从至悉除之旧制官吏禄俸有布加估之给节度使独不在此例从至一例以虚估请之。
韩为桂州观察使桂管二十馀郡州掾而下至邑长簿尉三百员繇吏部而补者什一他皆廉使量其才而补之既至桂州吏以尝所为官者数百人引谒一吏执籍而前曰:具员请补戒之曰:在任有政者不夺所理有过者必绳以法缺者当候稽诸故籍取其可者然后补之会春衣使内官至求贿于邮吏而豪家因厚其赀以求邑宰悉诺之使去坐以挠法各笞其背自是豪猾敛迹皆得清廉吏人以苏活后唐崔沂梁末为西京副留守时张全义为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守太尉中书令魏王名位之重冠绝中外沂至府客将目以副留守合有庭礼沂曰:张公官位至重然尚带府尹之名不知副留守见尹之仪何如全义知之递见沂劳曰:彼此有礼俱老矣。勿相劳烦。
晋相里金后唐同光初自羽林都虞候为沂州刺史凡部曲私属将吏不遣莅州邑之职皆优其给赡使分掌家事而已其后累典大都督皆有声绩。
●卷六百七十五
○牧守部·仁惠
《易》曰:体仁足以长人。《书》曰:安民则惠用仁惠而亲百姓者其惟良二千石乎!繇汉以来循吏间作至于勤宣德让专行宽厚哀此鳏寡赈其乏绝形恻隐之心术务平反于刑典掩覆道骸保全生物夭厉之所及加之营恤民赋之不登代其输送虽复犯矫诏之义冒画一之法亦无惮焉自非安仁而知义果行而迈德以博济为已任者亦恶能及是哉!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邮行书舍如今之驿馆乡官乡所治处也。)以赡鳏寡贫穷者许丞老病聋督邮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
龚遂为渤海太守盗贼悉平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假请给与)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
薛宣为左冯翊日至休吏(冬夏至之日不省官事故休吏)贼曹掾张扶独不肯休坐曹治事宣出教曰:盖礼贵和人道尚通日至吏以令休所繇来久曹虽有公职事家亦望私恩意掾宜从众归对妻子设酒ゾ请邻里一笑相乐(一笑谓相为欢笑尔)斯亦可矣。扶惭愧官属善之。
刘德为宗正宽厚好施生(言好施恩惠于人而生全之)每行京兆尹事多所平反罪人(反罪人使从轻也。)。
严诩为颍川太守诩本以孝行为官谓掾吏为师友有过取闭阁自责终不大言郡中乱王莽遣使征诩官属数百人为设祖道诩据地哭掾吏曰:明府吉征不宜。若此诩曰:吾哀颍川士身,岂有忧哉!我以柔弱征必选刚猛代代到将有僵仆者故相吊尔。
后汉崔篆为王莽建新太尹三年不行县门下掾倪敞谏篆乃僵起班春所至之县狱犴填满篆垂涕曰:嗟乎!刑罚不中乃陷人于此皆何罪而至,于是遂平理所出二千馀人掾吏叩头谏曰:朝廷初政州牧峻刻宥过申枉诚仁者之心然独为君子将有悔乎!篆曰:邾文公不以一人易其身君子谓之知命如杀一太尹赎二千人盖所愿也。遂称疾去。
王望为青州刺史时州郡灾旱百姓穷荒望行部道见饥者裸行食草五百馀人湣然哀之因以便宜出所在布粟给其廪粮为作褐衣事毕上言明帝以望不先表请章示百官详议其罪时公卿皆以为望之专命法有常条锺离意独曰:昔华元子反楚宋之良臣不禀君命擅平二国春秋之义以为美谈。
袁安为任城令永光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覆考明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是时英辞所连及系者数千人明帝怒甚吏按之急迫痛自诬死者甚众安到郡不入府先往按狱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史皆叩头争以为阿附反虏法与同罪不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别具奏帝感悟即许得出者四百馀家。
黄香为魏郡太守郡有内外园田尝与人分种收谷岁数千斛香曰:田令商者不农王制仕者不耕伐冰食禄之人不与百姓争利乃悉以赋入课令耕种时被水年饥乃分俸禄及所得赏赐班赡贫者,于是丰富之家各出义谷助官廪贷荒民获全。
张酺为东郡太守长吏有杀盗徒者酺取按之以为令长受赃犹不至死盗徒皆饥寒佣保何足穷其法乎!
任延为会稽都尉掾史贫者取分俸禄以赈给之省诸卒令耕公田以周穷急。
马棱为广陵太守时谷贵民饥奏罢盐官以利百姓陈宠为广汉太守先是雒县城南(雒县名古城在今益州雒县南也。)每阴雨尝有哭声闻于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故使吏按行还言世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傥在,于是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自是哭声遂绝。
盖勋为汉阳长史领太守事时人饥相渔食勋调谷廪之(调犹发也。)先出家粮以率众存活者千馀人。
谭显为豫州刺史时天下饥荒竞为盗贼州界收捕。且万馀人显湣其困穷自陷刑辟取擅赦之因自劾奏有诏勿理。
第五访为张掖太守岁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敝吏惧谴(谴责也。)争欲上言访曰:若上须报是弃民也。(须待也。)太守乐以一身救百姓遂出谷赋人顺帝玺书嘉之繇是一郡得全岁馀官民并丰界无奸盗。
戴封为中山相时诸县囚四百馀人辞状已定当行刑封哀之皆遣归家与克期日皆无遗者诏书美焉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嵩以黄巾既平乃奏请冀州一年田租以赡饥民帝从之百姓歌焉(臣钦。若等日歌其牧守具谣颂闻)。
史弼为平原相时诏书下举钩党(谓相钩连也。)郡国所奏相连及者多至数百惟弼独无所上诏书前后切却州郡(切急也。却退也。)髡笞掾吏从事坐传责曰:诏书疾恶党人旨意恳恻青州六郡其五有党近国甘陵亦考南北部平原何理而得独无弼曰:先王疆理天下画界分境水土异壤风俗不同它郡自有平原自无胡可相比。若承望上司诬陷良善氵刑滥罚以逞非理则平原之人户可为党相有死而已所不能也。从事大怒即收郡僚职送狱遂举奏弼会党禁中解弼以俸赎罪得免济活者千馀人。
孔融为北海相国人无后及四方游士有死亡者皆为棺木而殡葬之。
周昕为竹阳太守袁术遣吴景攻昕未援景乃募百姓敢从周昕者死不赦昕曰:我则不德百姓何罪遂散兵还本郡。
魏陈矫为魏郡西部都尉曲周民父病以牛祷县结正弃市矫曰:此孝子也。表赦之。
杜畿为河东太守征为尚书初畿在郡被书录寡妇是时他郡或有已自相配嫁依书皆录夺啼哭道路畿但取寡者故所送少及赵俨代畿而所送多文帝问畿前君所送何少今何多也。畿对曰:臣前所录皆亡者妻今俨送生人妇也。帝及左右顾而失色。
司马芝为河南尹门下循行尝疑门盗簪辞不符曹执为狱芝教曰:凡物有相似而难分者自非离娄鲜能不惑就其实然循行何忍重惜一簪轻伤同类乎!其寝勿问。
吴滕裔为丹阳太守徙吴郡会稽每听辞讼断罪法察言观色务尽情理人有穷冤悲苦之言对之流涕晋王为巴郡太守郡边吴境兵士苦役生男多不养乃严其科宽其徭课其产育者皆与休复所全活者数千人转广汉太守垂惠布政百姓赖之。
周处为楚内史简尸骸无主及白骨在野收葬之。
邓攸为吴郡太守郡中大饥攸表赈贷未报乃取开仓救之台遣散骑常侍桓彜虞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谷俄而有诏原之。
李矩领河东平阳太守时饥馑相仍。又多疫疠矩垂心抚恤百姓赖焉会长安群贼东下所在多虏掠矩遣部将击破之尽得所掠妇女千馀人诸将以非矩所部欲遂留之矩曰:俱是国家臣妾焉有彼此乃一时遣之。
祖逖为豫州刺史收葬枯骨为之祭。
王羲之为会稽内史东土饥荒羲之取开仓赈贷甘卓为梁州刺史为政简惠善于绥抚估税悉除市无二价州境所有渔池先常责税卓不利其利皆给贫民西土称为惠政。
虞潭为吴郡太守是时军荒之后百姓饥馑死亡涂地潭乃表出仓米赈救之。
王浑为徐州刺史年荒岁饥浑开仓赈赡百姓赖之郑默为东郡太守值岁荒民饥默取开仓赈给自上待罪朝廷嘉默忧国恤人诏书褒叹比之汲黯。
孔沮为吴兴内史以岁饥运家米以赈穷乏百姓赖之。
陶回为吴兴太守时人饥谷贵三吴尤甚诏欲听相鬻买以拯一时之急回上疏曰:当今天下不普荒俭惟独东土谷价偏贵使相鬻买声必远流北贼闻此将窥疆场如愚臣意不如开仓廪以赈之乃不待报取便开仓及割府郡军资数万斛米以救乏绝繇是一境获全既而下诏并敕会稽吴郡依回赈恤二郡赖之。
王荟为吴国内史时年饥粟贵人多饿死荟以私米作饣亶粥以饴饿者所济活甚众。
王蕴为吴兴太守甚有德政属郡荒人饥取开仓赡恤主簿执谏请先列表上待报蕴曰:今百姓嗷然路有饥馑。若表上须报何以救将死之命乎!专取之愆罪在太守。且行仁义而败无所恨也,于是大赈贷之赖蕴全者十七八焉朝廷以违科免蕴官士庶诣阙讼之诏特左降晋陵太守复有惠化百姓歌之。
宋临川王义庆为荆州刺史留心抚物州统内官长亲老不随在官舍者年听遣五吏饷家先是王弘为江州亦有此制在州八年为西土所安。
杜慧庆为交州刺史岁荒人饥取以私禄赈之南齐戴僧静为北徐州刺史买牛给贫民令耕种甚得边荒之情。
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以谷过贱听民以米当口钱优评斛一百。
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开私仓赈属县贫民。
虞愿为晋平太守郡旧有蚺也。胆可为药有饷愿也。者愿不忍杀放二十里外山中一夜也。还床下复送四十里外山中经宿复还故处愿更令远送乃不复归论者以为仁心所致也。
崔元祖为东海太守时青州刺史张仲启淮北频岁不熟今秋始稔北境邻接戎寇弥须沃实乞权断谷过淮南而徐兖豫司诸州。又各私断谷米不听出境自是江北荒俭有流亡之弊元祖乃上书谓宜丰俭均之书奏见从。
梁王国珍仕齐为南谯太守治有能名时郡境苦饥乃发米散财以赈穷乏齐高帝手敕云:卿爱人治国甚副吾意也。
顾宪之仕齐为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棺木尤贵悉裹以苇席弃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为出公禄使纲纪营护之。
始兴中武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时军旅之后公私空乏忄詹厉精为治广辟屯田减省力役存问兵死之家供其穷困民甚安之。又州大水江溢堤坏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治之雨甚水壮众皆恐或请忄詹避焉忄詹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以免乃刑白马祭神俄而水退堤立邴州在南岸数百家见水涨遂惊走登屋缘树忄詹募人救之一口赏一万估客数十人应募救焉其州民皆以免。又分遣行诸郡遭水死者给棺木失田与粮种并赈赐之。
萧英为北徐州刺史在任弘恕人吏怀之常载粟帛游于境内有遇贫者即以赈焉。
任为义兴太守岁荒民散以私俸米豆为粥活三千馀人时产子者不举严其制罪同杀人孕者供其资费济者千室在郡所得公田俸秩八百馀石五分督一馀者悉原儿妾食麦而已。
鄱阳忠烈王恢为郢州刺史义兴初郢城内疾疫死者甚多不及藏殡及恢下车遽命埋掩。又遣四使巡行部境内治。
安成康王秀为南徐州刺史州自崔慧景乱累被兵革户民流散秀招怀抚纳惠爱大行仍值年饥以私财赡百姓所济活甚多。又为江州刺史时盛夏水暴至外司请依旧僦渡收其钱秀教曰:刺史不德水潦为患可利之乎!给船而已。又为荆州刺史时值水暴长颇损民田秀以谷二万斛赡之使长史萧琛简府州贫老单丁吏一日散管五百馀人百姓甚悦。又为郢州刺史先是夏口尝为兵冲露骸积骨于黄鹤楼下秀祭而埋之一夜梦数百人拜谢而退每冬月常作𦈡以赐冻者。
陈庆之为司豫都督豫州饥庆之开仓赈给多所全济。
王志为丹阳尹京师有寡妇无子姑亡举债以敛葬既毕而无以还之志湣其义以俸钱偿焉时年饥每旦为粥于郡门以赈百姓民称之不容口。
张允为吴郡太守下车恤贫老故旧莫不欣悦。
萧景为兖州刺史会年荒计口赈恤。又饣亶粥于路以赋之死者给棺具人甚赖焉。
明山宾为青冀二州刺史太中正在州所部平陆县不稔启出仓米以赡民后刺史简州曹失簿书以山宾为耗阙有司追责籍其宅入官山宾默不自理更市地造宅。
王瞻为晋陵太守时大司马王敬则举兵作乱路经晋陵郡民多附敬则军败台军讨贼党瞻言于朝曰:愚人易动不足穷法明帝许之所全活者万数。
张稷为吴兴太守下车存问遗老引其子孙置之右职政称宽恕。
陈宗元饶为南康内史以秩米三千馀斛助民租课存问高年拯救乏绝百姓甚赖焉。
后魏武昌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岁频不登齐民饥馑平原以私米三千馀斛为粥以全民命北州戍卒一千馀人还者皆给路粮百姓咸称咏之州民韩疑之等千馀人诣阙颂之孝文览而加叹。
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表减公园之地以给无赖贫口。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境内遭水二麦不收上奏请贷民粟民有车牛者求诣东兖给之并如所奏民得安堵。
韦珍为郢州刺史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疋谷三百斛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谷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之。
樊子鹄为殷州刺史属岁旱俭子鹄恐民流亡乃劝有粟之家分贷贫者并遣人牛易力多种二麦州内以此获安。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值州内饥俭民人困弊志存隐恤表请赈贷蠲其役赋。
城阳王徽为并州刺史先是州界夏霜禾稼不熟民庶逃散安业者少徽取开仓赈之文武咸共谏止徽曰:昔汲长孺郡守尔尚取开仓救民灾弊况我国家亲近受委大藩,岂可拘法而不救民困也。先给后表孝明嘉之加安北将军。
裴佗为赵郡太守所得俸禄分恤贫民。
裴宣为司州别驾上言曰:自迁都以来凡战阵之处及军罢兵还之后道所有骸无人覆藏者悉命郡戍巡逻简行埋掩并付出兵之乡其家有死于戎役者使皆招魂摄魄祭先灵复其年租调身被伤痍者免其兵役朝廷从之。
薛真度为豫州刺史会大饥真度。表曰:去岁不收饥馑十五今。又灾雪三尺民人萎馁无以济之臣取日出州仓米五十斛为粥救其甚者诏曰:真度所表甚有忧济百姓之意宜在拯恤陈郡储粟复不多亦可分赡尚书量赈以闻。
郭祚为青州刺史值岁不稔阖境饥馑矜伤爱下多所赈恤虽断决掩留号为烦缓然士女怀其德泽于今思之。
裴庆孙为邵郡太守在郡之日值岁饥凶四方游客常有百馀庆孙自以家粮赡之。
路邕为魏郡太守莅政清勤经年俭日出家粟赈赐贫窘。
阎庆胤为东秦州敷城太守在政五年清勤厉俗频年饥馑庆胤岁常以家粟千石赈恤贫穷民赖以济其部民杨宝龙等一千馀人申讼美政有司奏按庆胤自莅此郡惠政有闻。又以已粟恤赡饥馑乃有子爱百姓之义如少加优赉无以厉彼贫贱。又按齐州东魏郡太守路邕在郡治能与之相符记其分赡。又亦不殊而圣旨优隆赐以衣马求情即理谓合同赏封叨为瀛州刺史时乘寇乱之后百姓困乏四表求赈恤百姓赖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属徐兖大水民多饥馑鉴表加赈恤民赖以济。
杨逸为光州刺史时灾俭连岁人多饿死逸欲以仓米赈给而所司惧罪不敢逸曰:国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命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假令以此获戾吾所甘心遂出粟然后申表右仆射元罗以下谓公储难阙并执不许尚书令临淮王以为宜贷一万诏听五万逸既出粟之后其老少残疾不能自存活者。又于州门煮粥饣卞之将死而得济者以万数。
北齐李元忠仕魏为光州刺史时州境灾俭人皆菜色元忠表求赈贷至秋征收被报听用万石元忠以为万石给人计一家不过升斗耳徒有虚名不救其弊遂出十五万石以赈之事讫表陈朝廷嘉而不责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天保中郡界大水人灾绝食千馀家琼普集郡中有粟家自从其贷粟悉以给付饥者州计户征租复欲推其贷粟纲纪谓琼曰:虽矜饥馁恐累府君琼曰:余一身获罪。且活千室何所怨乎!遂上表陈状使简皆免人户保安此等相抚儿子咸言府君生汝在郡六年人庶怀之。
徐远督楚州诸军事远为治务宽和有恩惠至东楚其年冬邑郭大火城民亡产业远躬自赴救对之流涕仍为经营皆得安立。
崔谦为济北太守恩信大行富者禁其奢侈贫者劝课周给田多沃壤谦咸易之以给人。又改鞭用熟皮为之不忍见血示耻而已朝贵行过郡境问人太守为政何如对曰:府君恩惠古者所无舆人为歌曰:崔府君能临政给是田皮易鞭布威德人无争客曰:既称恩化,何须复威对曰:长吏惮其威严人庶蒙其恩惠故兼言之(牧守部有谣颂缘此二事语意相二今亦两收)。
后周贺兰祥为荆州刺史时盛夏亢阳祥乃亲巡境内观政得失见有发掘古冢露暴骸骨者乃谓守令曰:此岂仁者之为政邪,于是命所在收葬之即日澍雨是岁大有年(州境先多古墓其俗好行发掘至是遂息)。
萧为上州刺史为政仁恕以礼让为本尝至元日狱中所有囚系悉放归家听二日然后赴狱主者固执不可曰:昔虞延见称前史吾虽寡德窃怀景行导民以信方自此始以之获罪弥所甘心幸勿虑也。诸囚荷恩依限而至吏民称其惠化。
隋乞伏慧封西河公为潭桂二州总管曾见人以{塞}捕鱼者出绢买而放之其仁心如此百姓美之号其处曰:西河公{塞}。
公孙景茂为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时属平陈之役征人在路有疫疾者景茂撒减俸禄为饣亶粥汤药分赈济之赖以全活者以千数高祖闻而嘉之诏宣告天下后为道州刺史悉以秩俸买牛犊鸡猪散惠孤弱不能自存者。
郭衍为瀛州刺史遇秋霖大水其属县多漂没民皆上高树依大家衍亲备船代并赍粮拯救之民多获济衍先开仓赈恤后始闻奏高祖大善之。
辛公义开皇中为陜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即合家避之公义迎置厅事与之医疗后人有遇病者争就使君其家亲属因留养之始相慈爱此风遂革阖境之内呼为慈母。
张须陁为齐郡丞会兴辽东之役百姓散失。又属岁饥谷米涌贵须陁开仓赈给官属咸曰:待诏敕不可擅与须陁曰:今帝在远遣使往来必淹岁序百姓有倒悬之急如待报至当委沟壑矣。吾。若以此获罪死无所恨先开仓而后上状炀帝知之而不责也。
唐王方翼为肃州刺史属蝗俭诸州平人死于道路而肃州全活者甚众州人为立碑颂。
李裕天宝中为义阳郡守上言所部遭损户一万八百三户请给两月粮充种子许之。
嗣曹王皋肃宗时为温州长史摄行州事时岁俭皋擅发仓赈州人而上闻诏书嘉之。
窦思仁为华州刺史奏乏绝户请以永丰仓米赈给之。
张延赏大历中镇扬州属岁旱歉人有亡去他境者吏或拘之延赏曰:夫食人之所恃而生也。此居而坐毙适彼而可生得存吾人。又何恨彼也。具舟戢而尽遣之俾吏修其庐室已而逋债而归者增于其旧。
萧复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使储廪在境内复取以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下削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恬然曰:茍利于人敢惮薄责。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化将吏有父母者燧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
于ν贞元中为湖州刺史境土偏狭其送终者往往不掩其棺ν收葬朽骨凡千馀所。
袁滋贞元末为华州刺史以宽易清简为政百姓有至自他境者皆给地以居名其居曰:义合里人甚爱之专以慈惠为本有过犯者皆纵而不理擒盗取舍,或以物赏之。
阳城贞元末为道州刺史土地产民多矮每年尝配乡户贡其男号为矮奴城不平其以良为贱。又悯其编氓岁有离异之苦乃抗疏论免之自是停贡民皆赖之无不泣荷。
韩愈元和末为袁州刺史州以男女隶于人者愈悉计庸值而偿出之。
高承简为邢州刺史观察使责时赋急承简代数百户出其租。
罗让为福建观察使甚著仁惠有以奴遗让者让访其所自曰:本某等家人兄娣九人皆为官所鬻其留者惟老母尔让惨然焚其丹书以归其母。
崔悛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湖南旧法丰年货易不出境邻部灾荒不相恤悛至谓属吏曰:此非人情也。无宜闭粜重困于民也。自是商货流通。
令狐楚为天平军节度观察等使属连岁旱俭人至相食乐其惠化而无流亡者。
王起太和中为河中节度观察等使遇岁旱乃令定价计口出粟以济民。
狄兼謩为郑州刺史属岁荒百姓阻饥以常平义仓粟二万二百石逐便赈给讫事上闻。
张仲方太和末为京兆尹时将相以甘露事从累者皆大戮仲方密令识之旋诏下许令收葬得认遗骸实仲方之力也。
卢均开元初为广州节度使管内多流窜者子孙贫困未归均以俸俾营大事者数百家婚嫁孤弱惠困穷。
梁王敬荛唐末为颍川刺史乾宁四年冬庞师古败于青口败军逃归者甚众路出于颍时雨雪连旬军士冻馁敬荛自淮燎薪相属于道郡中设糜糗饼饵以待之全活者甚众。
后唐袁象先初仕梁为天平军两使留后时郓境再饥户民流散象先即开仓赈恤蒙赖者甚众。
晋高汉筠为亳州刺史有逃死百姓虚系税钱二百缗计司累䜣不蠲岁使邻伍代纳汉筠在任三年以已俸输之其惠恤多如此类。
杨彦询为华州节度使在任二年属部内蝗旱道堇相望彦询以官粟假贷州民赖之存济者甚众。
安彦威为西州留守属连岁蝗旱河雒之间民多逐食彦威多方抚谕未尝绳之以法不忍去者亦大半焉至有殍者必遣人收其遗骸掩之以蘧复有冥钱酒食奠而瘗之闻者美之。
赵莹为晋昌军节度使时天下大蝗境内捕蝗者获蝗一斗给禄粟一斗使饥者获济远近嘉之。
张筠初仕后唐为永平节度使性好施每出值贫民于路则给以口食衣物境内除省赋之外未尝聚敛遂至百姓不挠十年小康秦民怀惠呼为佛子后权领河南尹俄镇兴元所治之地咸用前政上下安之汉王周为冀州刺史性宽恕不忤物情州城西桥败覆民阻车周曰:桥梁不饰刺史之过也。乃还其所沈粟出私财以修之民庶悦焉。
周石仁ど为义州刺史言贫户残税无可输者臣以俸代纳之。
安审琦为兖州节度使言四县逃户租税臣自以粟帛代纳诏褒之。
张昭瑀为博州刺史上言民饥欲赈贷诏从之。
●卷六百七十六
○牧守部·教化
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然则德礼之与政刑感人之深浅成俗之厚薄可知也。自尧命州牧事多阙文秦置郡守民罕见德迨于两汉之世始有循吏之名或兴学而化行或修礼而教阐或引咎而人知劝或掩过而人迁善。若文翁韩延寿之属皆著异迹焕乎!惇史后之继踵比比有焉非夫仁信笃诚宽厚清静正其身而率下者孰能至于此哉!
汉文翁庐江舒人也。少好学通春秋以郡县吏察举景帝末为蜀郡守仁爱好教化见蜀地辟陋有蛮夷风文翁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材者张叔等十馀人亲自饬厉遣诣京师受业博士或学律令减省少府用度买刀布蜀物赍计吏以遗博士(少府郡掌财物之府以供太守者也。刀凡蜀刀有环者也。布蜀布细密也。二者蜀人作之皆善故赍以为货无限于书刀布刀也。)数岁蜀生皆成就还归文翁以为右职(郡中高职也。)用次察举官有至郡守刺史者。又修起学宫于成都市中(学宫学之宫舍)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子弟(下县四郊之县非郡所治也。)为除更繇(不令从役也。)高者以补郡县次为孝弟力田常选学官僮子使在便坐受事(便坐别坐可以视事非正廷也。)每出行县益从学官诸生明经饬行者与俱(益多也。)使传教令出入闺阁(闺阁内中小门也。)县邑吏民见而荣之数年争欲为学官弟子富人至出钱以求之繇是大化蜀地学于京师者比齐鲁焉至武帝时乃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自文翁为之始。
韩延寿为颍川太守颍川多豪强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先是赵广汉为太守患其俗朋党故构会吏民令相告讦(构结也。)一切以为聪明颍川繇是以为俗民多怨仇延寿欲改更之教以礼让恐百姓不从乃历召郡中长老为乡里所信向者数十人设酒具食亲与相对接以礼意。又问以谣俗民所疾苦(谣俗谓闾里歌谣政教善恶也。)为陈和睦亲爱销除怨咎之路长老皆以为便可施行因与议定嫁娶丧祭仪品略依古礼不得过法延寿,于是令文学校官诸生皮弁执俎豆为吏民行丧嫁娶礼百姓遵用其教卖偶车马下里伪物者弃之市道(下里地下蒿里伪物也。偶木土为人象真车马之形也。偶对也。弃其物于市之道上也。)数年徙为东郡太守延寿为吏上礼义好古教化所至必聘其贤士以礼待用广谋议纳谏争举行丧让财表孝弟有行修治学宫(学宫谓庠序之舍也。)春秋乡射陈钟鼓管弦盛升降揖让及都试讲武设斧钺旌旗习射御之事治城郭收赋租先明布告其日以期会为大事吏民敬畏趋乡之延寿接待下吏恩施甚厚而约誓明或欺负之者延寿痛自刻责岂其负之何以至此(言岂我负之邪其人何以为此事)吏闻者自伤悔其县尉至自刺死及门下掾自刭人救不殊因不能言(殊绝也。以人救之故身首不相绝也。)延寿闻之对掾史涕泣遣吏医治视(遣医治之而吏护视之)厚复其家延寿常出临上车骑吏一人后至敕功曹议罚白(令定其罪名而更白之)还至府门门卒当车愿有所言延寿止车问之卒曰:孝经曰: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资取也。取事父之道以事君其敬则同故母则极爱君则极敬不如父之兼敬也。)今旦明府早驾久驻未出骑吏父来至府门不敢入骑吏闻之趋走出谒适会明府登车以敬父而见罚得毋亏大化乎!延寿举手舆中曰:微子太守不自知过(微无也。)归舍召见门卒卒本诸生闻延寿贤无因自达故代卒(代人为卒也。)延寿遂待用之其纳善听谏皆此类也。入守左冯翊岁馀不肯出行县丞掾数白宜循行郡中览观民俗考长吏治迹延寿曰:县皆有贤令长督邮分明善恶于外行县恐无所益重为烦扰丞掾皆以为方春月可一出劝耕桑延寿不得已行县至高陵民有昆弟相与讼田自言延寿大伤之曰:幸得备位为郡表率不能宣明教化至令民有骨肉争讼既伤风化重使贤长吏啬夫三老孝弟受其耻咎在冯翊当先退是日移病不听事因入卧传舍闭阁思过一县莫知所为令丞啬夫三老亦皆自系待罪,于是讼者宗族传相责让此两昆弟深自悔皆自髡肉袒谢愿以田相移终死不敢复争(兄以让弟弟。又让之故云:相移)延寿大喜开阁延见内酒肉与相对饮食厉勉以意告乡部有以表劝悔过从善之民(以其悔过从善故令表显以示劝励)延寿乃起听事劳谢令丞以下引见尉荐郡中歙然莫不传相敕厉不敢犯延寿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至诚吏民不忍欺绐(绐诓也。)。
黄霸为颍川太守宣帝垂意于治数下恩泽诏书吏不奉宣(不令百姓皆知也。)霸为选择良吏分部宣布诏令(分扶问反)令民咸知上意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邮行书舍谓传送文书所止处亦如今之驿馆者乡所治处也。)以赡鳏寡贫穷者。
薛宣为左冯翊得郡中吏民罪名取召告其县长吏使自行罚晓曰:府所以不自发举者不欲代县治夺贤令长名也。长吏莫不喜惧免冠谢宣归思受戒者何武为扬州刺史二千石有罪应时举奏其馀贤与不肖敬之如一是以郡国各重其守相州中清平行部必先即学宫见诸生(即就也。学宫学舍也。)试其诵论问以得失意。
后汉寇恂光武时为汝南太守盗贼清静郡中无事恂素好学乃修乡校教生徒聘能为左氏春秋者亲受学焉。
李忠为丹阳太守以丹阳越俗不好学嫁娶礼仪衰于中国乃为起学校习礼容春秋乡饮(校亦学也。礼记乡饮酒之义主人拜迎宾于庠门之外三揖而后至阶三让而后升堂所以致尊让也。七十者坐五十者立侍以听政役所以明尊长也。合诸乡射教之乡饮酒之礼而孝弟之行立)选用明经郡中向慕之。
卫飒为桂阳太守郡与交州接境颇染其俗不知礼则飒下车修庠序之教设婚姻之礼期年间邦俗从化。
任延为会稽都尉每时行县取使尉勉孝子就餮饭之后为九真太守骆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各因淫好无适对匹不识父子之性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为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聘令长吏以下各省奉禄以赈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馀人是岁风雨顺节谷稼丰衍其产子者始知种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为任,于是侥外蛮夷夜郎等慕义保塞延遂止罢侦候戍卒初平帝时汉申锡光为交趾太守教导民夷渐以礼义化声侔于延王莽末闭境拒守建武初遣使贡献封盐水侯岭南华风始于二守焉。又为武威太守造立校官自掾吏子孙皆令诣学受业复其徭役章句既通悉显拔荣进之郡遂有儒雅之士。
秦彭为山阳太守以礼训人不任刑罚崇好儒雅敦明庠序每春秋享射取修升降揖让之仪乃为人设四诫以定六亲长幼之礼有遵奉教化者擢为乡三老尝以八月致酒肉以劝勉之吏有过咎罢遣而已不加耻辱百姓怀爱莫有欺犯。
张湛为左冯翊在郡修典礼设条教政化大行欧阳歙为汝南太守世传伏生尚书在郡教授数百人。
伏恭为常山太守明齐诗敦修学校教授不辍繇是北州多为伏氏学。
王追为益州郡太守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
廉范历武威武都二郡太守随俗化导各得治宜建初中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厉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
羊续为南阳太守班宣政令候民利病百姓劝服时权豪之家多尚奢丽续深疾之尝弊衣薄食车马羸败。
张霸为会稽太守表用郡人处士顾奉公孙松等奉后为颍川太守松为司隶校尉并有名称其馀有业行者皆见擢用郡中争厉志节习经者以千数道路但闻诵声。
鲍德为南阳太守时郡学久废德乃修起黉舍备俎豆黼冕行礼奏乐。又尊飨国老宴会诸儒百姓观者莫不欢服。
刘宽为东海相迁南阳太守典历三郡温仁多恕虽在仓卒未尝疾言遽色尝以为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吏人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终不加苦事有功善推之自下灾异或见引躬克责每行县止息亭传辄引学官祭酒及处士诸生执经对讲见父老慰以农里之言年少勉以孝悌之训人感德兴行日有所化。
栾巴为桂阳太守以郡处南垂不闲典训为吏人定婚姻丧纪之礼兴立学校以奖进之虽吏卑末皆课令习读程试殿最随能升授(府吏之类也。晋令诸郡国不满五千以下置吏二人郡县皆有犹主也。)何敞为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以苛刻求当时名誉故在职以宽和为政立春日尝召督邮还府(督邮主司察愆过立春阳气发生故召归)分遣儒术大吏案行属县显孝悌有义行者及举冤狱以春秋义断之是以郡中无怨声百姓化其恩礼其出居者皆归养其父母追行丧服(出居谓与父母别居者其亲先亡者自恨丧礼不足追行丧制也。)推财相让者二百许人(高谭等百八十五人推财相让)置立礼官不任文吏。
王畅为南阳太守郡中豪族多以奢靡相尚畅尝布衣皮褥车马羸败以矫其弊同郡刘表谏之畅曰:昔公仪休在鲁扌友园葵去织妇孙叔敖相楚其子被裘刈薪夫以约失之者鲜矣。闻伯夷之风者贪夫有立志虽以不德敢慕遗烈。
袁安为河南尹政号严明然未曾以赃罪鞫人尝称曰:学仕者高则望宰相下则希牧守锢人于圣世尹所不忍为也。闻之者皆感激自励在职十年京师肃然名重朝廷应奉为武陵太守兴学校举仄陋。
魏霸为钜鹿太守以简朴宽恕为政掾吏有过要先诲其失不改者乃罢之吏或相毁诉霸取称它吏之长终不及人短诉者怀惭讠替讼遂息。
许荆为桂阳太守郡滨南川风俗脆薄不识学义荆为设丧纪婚姻制度使知礼禁尝行春到来阳县人有蒋均者兄弟争财互相言讼荆对之叹曰:吾荷国重任而教化不行咎在太守乃顾使吏上书陈状乞诣廷尉均兄弟感悔各求受罪(郴人谢弘等不养父母兄弟分拆因此皆还继养者千有馀人也。)在事十二年父老称歌。
刘表为荆州刺史起立学校博求儒术綦毋り宋忠等撰立五经章句讲之。
孔融为北海相立学校表显儒术。
魏袁焕为梁相焕每敕诸县务存鳏寡高年表异孝子贞妇尝谈曰:世治则礼详世乱则礼简全在斟酌之间耳方今虽扰难以礼化然在吾所以为之为政崇教训恕思而后行外温柔而内能断。
杜畿为河东太守是时天下郡县皆残破河东最先定少耗减畿治之崇宽惠与民无为民尝辞讼有相告者畿亲见为陈大义遣令归谛思之。若意有所不尽更来诣府乡邑父老自相责怒曰:有君如此奈何不从其教自是少有辞讼班下属县举孝子贞妇顺孙复其徭役随时慰勉之渐课民畜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畿乃曰:民富矣。不可不教也,于是冬月修戎讲武。又开学宫亲自执经教授郡中化之郡人乐详少好学畿署详文学祭酒使教后进,于是河东学业大兴韩遂马超之叛也。弘农冯翊多举县邑以应之河东虽与贼接民无异心。
王恂为河南尹建立二学崇明五经皆恂所定。
令狐邵为弘农太守举善而教恕以待人不好狱讼与下无忌时郡无知经者乃历问诸吏有欲远行就师取假遣令诣河东就乐详学经粗明乃还因设文学学业转兴。
颜斐为京兆太守起文学听吏民欲读书者复其小徭。又课民当输租时车牛各因便致薪两束为冬寒冰炙笔砚,于是风化大行吏不烦民民不求吏。
刘馥为扬州刺史恩化大行,于是聚诸生立学校索招为雁门太守简选有才识者诣大学受业还相授教数年中庠序大兴。
徐邈为凉州刺史收敛民间私仗藏之府库然后率以仁义立学明训禁厚葬断氵祀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流通羌城入贡皆邈勋也。
任嘏为河东太守所在化行有遗风馀教。
刘邵为陈留太守敦崇教化百姓称之。
王凌为青州刺史时海滨丧乱之后法度未整凌布政施教赏善罚恶甚有纲纪百姓称之不容于口徙为东豫州刺史咸得军民之欢心始至豫州旌先贤之后求未显之士各有条教意义甚美。
王基为荆州刺史明制度整军农兼修学校南方称之。
杨俊为南阳太守宣德教立学校吏民称之。
范粲为武威太守到郡选良吏立学校劝农桑。又郡壤富贵珍玩充积粲制之息其华侈。
蜀王商为蜀郡守修学校广农桑百姓便之。
吴顾邵为豫章太守禁其氵祀非礼之祭者小吏姿质有佳者取令就学择其先进擢置右职举善以教风化大行。
晋曹志字允恭为乐平太守在郡上书以为宜尊儒重道请为博士置吏卒。
李重为平阳太守崇德化修学校表笃行拔贤能清简无欲正身率下。
郑袤为济阴太守下车旌表孝悌敬礼贤能兴立庠序开诱后进。
陶侃为荆州刺史诸参佐,或以谈戏废事者乃命取其酒器蒲博之具悉投之于江吏将则加鞭扑曰:摴蒲者牧猪奴戏耳老庄浮华非先王之。《法言》不可行也。君子当正其衣冠摄其威仪何有乱头养望自谓宏达邪有奉馈者皆问其所繇。若力作所致虽微必喜慰赐参倍。若非礼得之则切厉诃辱还其所馈尝出游见人持一把未熟稻侃问用此何为人云:行道所见抑取之耳侃大怒曰:汝既不佃而戏贼人稻执而鞭之是以百姓勤殖家给人足。
孔衍为广陵郡守虽邻接于贼犹教诱后进不以戎务废业。
周处为楚内史郡既经丧乱新旧杂居风俗未一处敦以教义。
虞传为鄱阳内史大修庠序广招学徒移告属县范汪为东阳太守在郡大兴学校甚有惠政。
范宁汪子也。为豫章太守在郡大设庠序遣人往交州探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千馀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学生课读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宁入参机省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籍郡城先有六门宁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臣伏思宗庙之设各有品秩而宁自置家庙。又下十五县皆使左宗庙右社稷准之大庙皆资人力。又夺人居宅功夫万计宁。若以古制宜崇自当列上而敢专取惟存任心州既闻知即符从事制不复听而宁严威属县惟令速立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宁果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天门太守弃官称诉帝以宁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赦免。
庾亮为征西将军镇武昌开置学宫亮薨乃废。
王承为东海太守有犯夜者为吏所拘承问其故答云:从师受书不觉日暮承曰:鞭挞宁越以立威名非政化之本使吏送令归家。
宋孔季恭为会稽内史修饬学校计课调习。
蔡兴宗为会稽太守三吴旧有乡射礼久不复修兴宗行之礼仪甚整先是元嘉中羊玄保为郡亦行乡射。
杜慧度为交州刺史崇修学校。
南齐刘悛为司州刺史于州治下立学校。
虞愿为晋平太守在郡立学堂教授。
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于南蛮园东南开立学上表言状置四十人取旧族父祖位正佐台郎年二十五以上补之置儒林参军二人文学祭酒一人劝学从事二人行释菜礼。
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时有山阴人孔平诣子良讼嫂市米负钱不还子良叹曰:昔高文通与寡嫂讼田义异于此乃赐米钱以偿平。
江祀为东海太守治下有宣尼庙久废不修祀更开扫构立。
梁始兴王忄詹出为益州刺史开立学校劝课就业遣子映亲受经焉繇是多向方者。
殷均为临川内史体羸多疾闭阁卧治而百姓化其德劫盗皆奔出境尝禽劫帅不加考掠但和言诮责劫帅稽颡乞改过均便命遣之。
后遂为善人陆襄为鄱阳内史有彭李二家因忿争遂相告襄引入内室不加责诮但以和言解喻之二人感悟深自咎悔乃为设酒食令其尽欢酒罢同载而还因相亲厚民歌曰:陆君解无怨家斗既罢仇共车。
柳恽为鄱阳相听吏属得尽三年丧礼著之文教百姓称焉。
张绾为豫章内史在郡述制旨礼记正言义四姓衣冠士子听者尝数百人(王钦。若等曰:礼记正言是梁武所撰故称制旨四姓谓朱张顾陆也。)。
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土俗山民有病取云:先为祸皆开冢剖棺木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繇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张缅为豫章内史缅为政任恩惠不设钩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数十年未有也。
后魏张恂为广平太守招集离散开建学校优显儒士吏民歌咏之。
贾隽为荆州刺史先是上谷置荆州后改为雒州在重山民不知学隽乃表置学官选悟者以教之。
李仲璇为兖州刺史以孔子庙墙宇颇有颓毁遂修改焉。
裴延隽为幽州刺史以范阳人郦恽好学有文才用为主簿令其修起学校礼教大行民歌谣之。
李平为相州刺史劝课农桑修饬太学简试通儒以充博士选五郡聪敏者以教之图孔子及七十二子于讲堂亲为之赞。
刘道斌为弘农太守修立学馆建孔子庙堂图画形像。
卢道将为燕郡太守优礼儒生励劝学业敦课农桑垦田岁倍。
张苌年为汝南太守有郡民刘崇之兄弟分拆家贫唯有一牛争之不决讼于郡庭苌年见之凄然曰:汝曹当以一牛故致此竞脱有二牛各应得一,岂有讼理即以家牛一头赐之,于是郡境之中各相诫约咸敦敬让。
裴安祖河东闻喜人弱冠州辟主簿民有兄弟争财诣州相讼安祖召其兄弟以礼义责让之此人兄弟明日相率谢罪境内钦服之。
韦为东豫州刺史绥怀蛮左颇得其心蛮首田益宗子鲁生鲁贤先叛父南入数为寇掠自至州鲁生等咸笺启修敬不复为害以蛮俗荒梗不识礼义乃表立大学还诸郡生徒于州总教。
李䜣为相州刺史上疏求立学校曰:臣闻至治之隆非文德无以经纶王道太平之义非良才无以光赞皇化是以昔之明王建庠序于京畿立学宫于都邑教国子弟习其道艺然后选其俊异以为造士今圣治钦明道隆三五礼服之民咸仰德化而所任州土学校未立臣虽不敏诚愿备之使后生闻雅颂之音童幼睹经教之本臣昔蒙恩宠长管中秘时课修学有成立之人髦俊之士已蒙进用臣今重荷荣遇显任名岳思阐帝猷光宣于外自到已来访诸文学旧德已老后生未进岁首所贡虽依制遣对问之日惧不克堪臣愚欲仰依先典于州郡治所各立学宫使士望之流冠冕之胄就而受业庶必有成其经艺通明者贡之天府则郁郁之文,于是不坠书奏献文从之。
高允为怀州刺史时年将九十劝民学业风化颇行萧宝寅为徐州刺史起学馆朔望引见四姓子弟接以恩颜与论经义勤于政治吏民爱之。
崔辩为武邑太守政事之馀专以劝学为务。
崔游为河东太守大学旧在城内游乃移至城南开敞之处亲自说经当时学者莫不劝慕号为良守高祐为西兖州刺史以郡国虽有大学县党宜有黉序乃县立讲学党立小学。
崔孝为赵郡太守兴立学校亲加劝督百姓赖之杨津为华州刺史先是受调绢度尺特长在事因缘共相进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公尺度其输物尤好者赐以杯酒而出所输少劣亦为受之但无以示其耻,于是人竞相劝官调更胜旧日。又为岐州刺史巨细躬亲孜孜不倦守令寮佐有浊货者未曾公言其罪尝以私书切责之,于是官属感厉莫有犯法。
寇隽为梁州刺史民俗荒犭广多为贼盗隽乃令郡县立为庠序劝贼盗使归农桑敦以礼让数年之中风俗顿革。
北齐郑述祖父道昭先为兖州刺史述祖天保初。又为之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忍欺人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之后境内无盗人歌之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相同。
苏琼为南海太守有百姓乙普明兄弟争田积年不断各相援引乃至百人琼召普明兄弟对众人语之曰:天下难得者兄弟易求者田地假令得田地失兄弟心如何因而下泪众人莫不洒泣普明兄弟叩头乞外更思分异十年遂还同居住每年春总集大儒卫隆田元凤等讲于郡学掾吏文案之暇悉令受书时人指吏曹为学生屋。
后周长孙俭初仕魏为荆州刺史所部郑县令泉璨为民所讼推治获实俭即大集僚属而谓之曰:此繇刺史教诲不明信不被物是我之愆非泉璨之罪遂于厅事前肉袒自罚舍璨不问,于是属城肃励莫有犯法西魏文帝玺书劳之太祖。又与俭。《书》曰:近行路传公以部内县令有罪遂自杖三十用肃群下吾昔闻王臣謇謇匪躬之故盖谓忧公忘私知无不为而已未有如公刻身罚已以训群僚者也。闻之嘉叹荆蛮旧俗少不敬长俭殷勤劝导风俗大革务广耕桑兼习武事故得边境无虞民安其业吏民表请为俭构清德楼树碑刻颂朝议许焉。
柳霞为霍州刺史导民务先以德再三不用者乃微加贬异以耻之而已其下感而化之不复为过咸曰:我君仁惠如此其可欺乎!
薛慎为湖州刺史州界既杂蛮夷常以劫掠为务慎乃集诸豪帅具宣朝旨仍令首领每月一参或须言事者不限时节慎每见必殷勤劝诫乃赐酒食一年之间翕然从化诸蛮乃相谓曰:今日始知刺史真民之父母也。莫不欣悦自是繈负至者千馀户蛮俗婚娶之后父母虽在即与别居慎谓守令曰:牧守令长是化人者也,岂有其子娶妻便与父母离拆非唯蛮俗之失亦是牧守之罪慎乃亲自诱导示以孝慈并遣守令者喻所部有数户蛮别居数年遂还侍养及行得果膳归奉父母慎以其从善之速具以状闻有诏蠲其赋役,于是风化大行有同华俗。
乐逊为湖州刺史民多蛮左未习儒风逊劝励生徒加以课试数年之间化洽州境蛮俗生子长大多与父母别居逊每加劝导多革前弊在任数载频被褒锡。
隋于义字慈恭为武安太守专崇德教不尚威刑有郡民张善安王叔儿争财相讼义曰:太守德薄不胜任之所致非其罪也,于是取财倍与二人论而遣去善安等各怀耻愧移贯他州,于是风教大洽以其德化人皆此类也。
梁毗为西宁州刺史在州十一年先是蛮夷酋长皆服金冠以金多者为豪隽繇此递相陵夺每干边境略无宁岁毗患之后因诸酋长相率以金遗毗,于是置金坐侧对之恸哭而谓之曰:此物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灭不可胜数今将此来欲杀我邪一无所纳悉以还之,于是蛮夷感悟遂不相攻击高祖闻而善之。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有人盗其田中蒿者为吏所执贤通曰:此乃刺史不能宣风化彼何罪也。慰喻而遣之令人载蒿一车以赐盗者鬼恶过于重刑其以德化民皆此类也。
令狐熙开皇中为桂州刺史先是州县生梗长吏多不得之官寄政于总管府熙悉遣之为建城邑开设学校人夷感化焉。
乞伏慧领潭桂二州总管三十一州诸军事其俗轻剽慧躬行朴素以矫之风化大洽。
杨汪字元度历荆雒二州长史每听政之暇必延生徒讲授时人称之。
辛公义为牟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因露坐牢侧亲自验问十馀日间决断咸尽方还大厅受领新讼皆不立文案遣当直佐寮一人侧坐讯问事。若有不尽应须禁者公义即宿厅事终不还ト人或谏之曰:此事有程使君何自苦也。答曰:刺史无德可以导人尚令百姓系于囹圄,岂有禁人在狱而心自安乎!罪人闻之咸自叹服后有欲争讼者其乡闾父老遽相晓曰:此盖小事何忍勤劳使君讼者多两让而止。
梁彦光为相州刺史自齐亡衣冠士人多迁关内唯技巧商贩及乐户之家移实州郭繇是人情险讠皮妄起风谣诉讼官人万端千变彦光欲革其弊乃用秩俸之物招致山东大儒每乡立学非圣哲之书不得教授尝季月招集之亲临策试有勤学异等聪令有闻者升堂设馔其馀并坐廊下有争讼惰业无成者坐之庭中设以草具及大成当举行宾贡之礼行于郊外祖道并以财物资之,于是人皆克励风俗大改有涂阳人焦通性酣酒事亲礼阙为从弟所讼彦光弗之罪将至州学令观于孔子庙于时庙中有韩伯瑜母杖不痛哀母力弱对母悲泣之像通遂感悟既悲。且愧。若无自容彦光训谕而遣之后改过励行卒为善士以德化人皆此类也。吏人感悦略无争讼柳旦为龙川太守民居山洞好相攻击旦开设学校大变其风炀帝闻而善之下诏褒美唐高士廉太宗时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土俗薄畏鬼而恶疾父母病有危殆不躬扶持杖头挂食遥以哺之兄弟异财罕通假借士廉随方诱劝有不悛者亲率官属诣其门而谕之繇是邑里翕然多为孝悌兼命儒生讲论坟典勉励后进西蜀学校一时复兴。
高智周高宗时为寿州刺史每行部必先召学官见诸生试其讲诵访以经义及时政得失然后问及垦田狱讼之事。
李栖筠代宗时为浙西观察使属师旅饥馑之后百姓流离讲诵之徒数年竟绝乃大开学馆招延秀异表大儒河南褚冲吴郡何员等超资授官为学者师身自执经质问疑义繇是远迩趋风鼓箧升堂者至数百人教化大行俗。若邹鲁。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教化将吏有父母者燧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至秋田中生禾人颇便之。
张镒为濠州刺史招经术之士讲训生徒比去郡升明经者四十馀人。
阳城德宗时为道州刺史在州以家人法为理吏人宜罚者罚之宜赏者赏之一不以簿书介意前刺史有赃罪观察使方推鞫之吏有幸于前刺史者捃拾其不法事以告欲自为功城立杖杀之赋税不登观察使请诮让州上考功第城自署其第曰:抚字心劳征科政拙考下下观察使尝使判官督其赋至州怪城不出迎以问州吏吏曰:刺史闻判官来以为已有罪自囚于狱不敢出判官大惊驰入谒城狱曰:使君何罪某奉命来候安否耳留一二日未去城因不复归馆门外有故门扇横城昼夜坐卧其上判官不自安辞去其后观察使。又遣他判官崔某往案之(王钦。若等日史失其名)崔承命不辞载妻子以行中道而逃。
令狐楚穆帝时为宣武军节度使先是汴卒骄悍累逐主帅韩弘以重法绳之人皆偷生莫革其性楚以仁惠明其教令人遂从化。
曹华为沂州刺史初李正已盗有青郓十二州传袭四世垂五十年人俗顽骜不知礼教华令将吏曰:邹鲁儒者之乡不宜忽于礼义乃躬礼儒士习俎豆之容春秋释奠于孔子庙立学讲经儒冠四集出家财赡给俾成名入仕其往者如归。
郑氵文宗时为兴元尹先是氵父馀庆之镇兴元创儒宫设学馆至氵之来复继前美。
●卷六百七十七
○牧守部·能政
自秦氏罢侯置守汉室之兴率循无改垂及中叶品式备具故有与我共此之叹而二千石之著治效者率加褒赏以申勉励史氏所述循吏为盛焉东京而下咸可征也。自非厉精为治正身率下遵道德齐礼之训以变风美俗推务本明利之术以厚生阜财措枉而击强兴廉而崇让先之以条教济之以仁惠居之以宽简辅之以强明。又曷能致政治之清夷吏人之欢爱所居民富所去见思生有荣号死见奉祀斯仲尼所谓既富而教三年有成者为不诬矣。
汉韩延寿为淮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颍川多豪彊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延寿在郡数年徙为东郡太守以黄霸代居颍川霸因其迹而大治(延寿为政事迹并见牧守教化门)。
黄霸为颍川太守前后八年郡中愈治天子以霸治行诏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秩中二千石自汉兴言治民吏以霸为首入守京兆尹。
赵广汉为京兆尹奏请令长安游侥狱吏秩百石其后百石(特增其秩以厉其行)吏皆差自重不敢枉法妄系留人京兆政清吏民称之不容口长老传以为自汉兴治京兆者莫能及。
王成为胶东相治甚有声宣帝最先褒之赐爵关内侯秩中二千石。
翟方进为朔方刺史居官不烦苛所察应条取举甚有威名再三奏事(刺史岁尽取奏事京师也。)。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为民兴利户口增倍贼盗讼狱衰止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
薛宣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入守左冯翊宣为吏赏罚明用法平而必行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爱人而安利也。)。
冯野王为陇西太守以治行高入为冯翊京师称其威德。又为上郡太守。
冯逡野王弟也。为清河都尉陇西太守治行廉平。
冯立逡弟也。为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立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而多知有恩贷好为条教吏民嘉美立更历五郡所居有迹。
后汉宋均为河内太守政化大行均尝寝病百姓耆老为祷请旦夕问起居其为民爱。若此。
冯豹为武威太守亲事二年河西称之。
杜诗为南阳太守性节俭而政治清平以诛暴立威善于计略省爱民役视事七年政化大行。
庆鸿为琅琊会稽二郡太守所在有异迹。
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谷踊贵褒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残澍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冗皆还。
郭为并州刺史所过问民病苦聘求耆德雄俊设几杖之礼朝夕与参政事。
谢夷吾迁钜鹿太守所在爱育人物有善绩。
欧阳歙为扬州牧迁汝南太守推用贤俊政称异迹鲁王兴齐武王糸寅之子为弘农太守有善政。
王堂为巴郡太守吏民生为立祠永建中为鲁相政存简一至数年无辞讼迁汝南太守郡内称治。
陆康为武陵太守转守桂阳乐安二郡所在称治陈宠为广汉太守西川豪右并兼吏多奸贪诉讼日百数宠到显用良吏王涣镡显等以为腹心讼者日减郡中清肃。
卫飒为桂阳太守先是含汪氵贞阳曲江三县越之故地武帝平之内属桂阳民居深山滨溪谷习其风土不出田租去郡远者或。且千里吏事往来取发民乘船名曰:传役每一吏出徭及数家百姓苦之飒乃凿山通道五百馀里列亭传置邮驿,于是役省劳息奸吏杜绝流民稍还渐成聚邑使输租赋同之平民凡理恤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于物宜视事十年郡内清理。
宋登为颍川太守市无二价道不拾遗。
李膺为蜀郡太守修庠序设教条明法令恩威并行蜀之珍玩不入于门。
陈蕃为乐安太守时李膺为青州刺史各有威政属城闻风皆自引去蕃独以清绩留焉。
延笃为左冯翊徙京兆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欢爱三辅咨嗟焉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兆尹亦有能名郡人为之语曰:前有赵张二王后有边延二君。
景毅为益州太守讨定叛夷毅初到郡米斛万钱渐以仁恩少年间米至数十(少年未多年也。)。
徐璆历任城汝南东海三郡所在化行。
公沙穆为辽东属国都尉善得吏人欢心。
史敞为京兆尹化有能名尤善条教见称于三辅也。王商益州牧刘焉以为蜀郡太守有治声。
骆俊字孝远有文武才为陈相值袁术僭号兄弟忿争天下鼎沸群贼并起陈与比界奸慝四布俊厉威武保疆境贼不敢犯养济百姓灾害不生岁获丰稔。
魏刘靖为河南尹散骑常侍应璩书与靖曰:入作纳言出临京任富民之术日引月长藩落高峻绝穿窬之心五种别出远水旱之灾农器必具无失时之阙蚕麦充备无雨湿之虞封符指期无流连之吏鳏寡孤独蒙廪赈之实加之以明レ幽微重之以秉宪不挠有司供承王命百里垂拱仰办虽昔赵张二王之治未足以方也。靖为政类如此初虽似碎密终于百姓便之。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称之。
杜畿为河东太守太祖征汉中遣五千人运运者自率勉曰:人生有一死不可负我府君终无一人逃亡其得人心如此。
梁习为并州刺史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令行禁止贡达名士咸显于世太祖嘉之赐爵关内侯更拜为真长老称咏以为自所闻识刺史未有及习者。
张既为雍州刺史后转梁州既临二州十馀年政惠著闻。
仓慈为敦煌太守民夷称其德惠后皇甫隆为太守敦煌人以为隆刚断严毅不及于慈至于勤恪爱惠为下兴利可以亚之。
杨阜为武都太守会蜀先主取汉中以逼下辩太祖以武都孤远欲移之恐吏民恋上阜威信素著前后徙民氐使居京兆扶风天水界者万馀户徙郡小槐里百姓繈负而随之为政举大纲而已下不忍欺蜀马忠为牂牁太守郡丞朱褒反叛乱之后忠抚育恤理甚有威惠。
王祗为犍为太守后有广汉王离代祗为太守亦有美绩虽聪明不及祗而文采过之也。
吴谢景为豫章太守在郡有治迹吏民称之以为前有顾邵其次即景。
周鲂为鄱阳太守在郡十三年赏善罚恶威恩并行吴彦为交州刺史在镇二十馀年威恩宣著南州宁靖。
晋郑袤为广平太守以德化为先善作条教郡中爱之。
司马芝为河南尹居官十一年自魏迄今为河南尹者莫及之。
刘弘为荆州刺史假节都督荆交广州诸军事其在江汉值王室多难得专命一方尽其器能推诚群下励以公义简刑狱务农桑每有兴发手书郡国丁宁款密故莫不感悦颠倒奔赴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也。
刘殷为新兴太守明刑旌善甚有政能。
范晷为冯翊太守甚有政能善于绥抚百姓爱悦之邓攸为吴郡太守攸在郡刑政清明百姓欢悦为中兴良守。
王况为豫州刺史探寻善政案贾逵已来法制禁令诸所施行择善者而从之。
丁绍字叔伦为广平太守政平讼理道化大行于时河北骚扰靡有完邑而广平一郡四境乂安是以皆悦其法而从其令。
宋刘义欣高祖弟道邻子也。为豫州刺史镇寿阳于时土境荒毁人民雕散城郭颓败盗贼分行义欣纲维补缉随宜经理劫盗所经立讨诛之境内畏服道不拾遗城府库藏并皆完实遂为盛藩强镇。
孔季恭为会稽相务存治实敕止浮华翦罚游惰繇是寇盗衰止境内肃清。
杜慧度为交州刺史布衣蔬食俭约质素能弹琴颇好庄老禁断淫祀崇修学校岁荒民饥则以私禄赈给为政纤密有如治家繇是威惠沾洽奸盗不起乃至城门不夜闭道不拾遗。
王僧虔初监吴郡太守后为湘州刺史所在以宽惠称。
裴松之为永嘉太守勤恤百姓吏民便之。
陆徽为益州刺史隐恤有方威惠兼著寇盗静息民物殷阜蜀土安悦。
阮长之历东莞武昌临海太守皆有风政为后人所思宋世言善治者咸称之。
吉翰为益州刺史著美绩甚得方伯之体论者称之臧质为建平太守甚得蛮楚心南蛮校尉刘湛还朝称为良守迁宁远将军。
申恬为山阳太守善于治民所莅有绩为太山太守威惠兼著吏民便之。
杜骥为青冀二州刺史在任八年惠化著于齐土自义熙至于宋末刺史唯羊穆之及骥为吏民所称咏张岱为益州刺史数年益土安其政。
刘损为义兴太守时东土残饥太祖遣扬州治中沈演之东入赈恤以损绥抚有方称为良守。
南齐虞愿宋末为晋平太守有异政后王秀之为郡与朝士。《书》曰:此郡承虞公之后善政犹存遗风易遵差得无事。
安陆王缅为吴郡太守少时大著风绩竟陵王子良与缅。《书》曰:窃承下风数十年来未有此政世祖嘉其能转郢州刺史。
张环为雍州刺史加都督征拜左户尚书后安陆王缅临雍州行部登蔓山有野老来乞缅问何不事产而行乞耶答曰:张使君临州理物百姓家得相保后人政严故至行乞缅繇是深加嗟赏。
傅琰为南郡内史行荆州事时长沙太守王沈新蔡太守刘闻慰晋平太守丘仲起长城县令何敬叔故彰县令丘寂之皆有能名而不及琰也。
梁永阳王敷少有学业仕齐为随郡内史招怀远近士庶安之以为前后之政莫及齐明帝谓徐孝嗣曰:学士旧例不改理官闻萧随郡唯置酒清言而路不拾遗行何风化以至于此对曰:古者修文德以来远人况止郡境而已帝称善。
长沙王懿为晋陵太守曾未期月讼理人和称为善政。
袭吴平侯励为淮南太守以善政称迁豫章内史道不拾遗男女异路。
孔休源为南郡太守行州府事甚有治绩平心决断请不行高祖深嘉之。
衡山县侯恭为雍州刺史简文少与恭游特被赏狎至是手令勖以政事恭至州政绩有声百姓请于城南立碑颂德诏许焉名为德政碑。
夏侯详为湘州刺史详善吏事在州四载为百姓所称。
王志为宣城内史清谨有恩惠郡民张倪吴庆争田经年不决志到官父老乃相谓曰:王府君有德政吾曹乡里乃有此争倪因相携请罪所讼地遂为闲田夏侯亶为吴兴太守有惠政迁司州刺史。又为边人所悦服。
何敬容为建安内史清公有美绩吏民称之迁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隐辩讼如神视事四年治为天下第一世称为何吴郡后谢举为吴郡太守声迹略相比。
刘之亨代兄之遴为南郡太守有异政荆土怀之恶斥其名号为大南郡小南郡。
王莹为东阳太守居郡有惠政迁吴兴太守频处二郡皆有能名。
谢览为吴兴太守初齐明帝及览父瀹东海徐孝嗣并为吴兴号称名守览皆欲过之。
刘潜字孝仪为临海太守是时政网疏阔百姓多不遵禁孝仪下车宣布条制励精绥抚境内翕然风俗大革。
何远为宣城太守郡经寇抄尽心绥理复著名迹后为始兴内史在官好开途巷修葺墙屋民居市里城隍厩库所过。若营家焉。
陈王励为晋陵太守在郡甚有威惠郡人表请立碑颂励政绩许之。
陆子隆为荆州刺史时新置治于公安城池未固子隆修建城郭绥集夷夏甚得民和当时号为称职三年吏民诣都上表请立碑颂美功绩诏许之。
后魏长孙肥道武时为兖州刺史抚绥河南得吏民心威信著于淮泗。
张恂为广平太守招集离散开建学校优显儒士吏民歌咏之于时丧乱之后罕能克厉唯恂当官清白仁恕临下百姓亲爱之其治为当时第一。
陈留王虔子崇为并州刺史有政绩。
淮南王世遵为北平将军定州刺史百姓安之为豳州刺史性清和推诚化导百姓乐之。
临淮王昌弟孚为冀州刺史劝课农桑境内称为慈父邻州号曰:神君。
任城王澄为徐州刺史甚有声绩。
任城王云为冀州刺史留心政事甚得下情。
淮阳王孝友为沧州刺史在郡积年以法自守甚著声称。
元子英为梁州刺史在仇池六载甚有威惠之称。
安丰王猛子延明为豫州刺史甚有政绩。
崔宽为镇西将军陜城镇将弘农土出漆蜡竹木之饶路与南通贩贸来往家产丰富而百姓乐之诸镇之中号为能政。
穆罴为汾州刺史前刺史刘升在郡甚有威惠前定阳令吴平仁亦有恩信罴并为表请之罴既频荐升等所部守令咸自砥砺威化大行百姓安之。
元欣为荆州刺史转齐州刺史欣在二州频得人和张彜为秦州刺史彜敷政陇右多所制立宣布新风革其旧俗民庶爱仰之。
张蒲为相州刺史扶弱抑强进善黜恶教化大行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甚收名誉后转定州刺史二州既连接百姓素闻风德州内大治。
陆昕之为兖州刺史寻进号安东将军治有名绩仍除青州刺史在州著宽平之称转安北将军相州刺史。
陆凯为正平太守在郡七年号为良吏。
源怀为长安镇将雍州刺史清俭有惠政善于抚恤劫盗息止流民皆相率来还。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孝文曾从容问秘书丞李彪曰:卿频使江南徐州刺史政绩何如彪曰:绥边布化甚得其和孝文曰:朕亦知之。
窦瑾为长安镇将都督秦雍二州诸军事在镇八年甚著威惠。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敦劝农桑禁断淫祀。
崔挺为光州刺史威恩并著风化大行及散骑常侍张彜兼侍中巡行风俗见挺政化之美谓挺曰:彜受使省方采示谣讼入境观政实愧清吏之名毕元宾为兖州刺史为政清平善抚民物百姓爱乐之。
崔亮为雍州刺史性公清敏于断决三辅服其德政苏椿为武功郡守既为本邑以清俭自居小大之政必尽忠恕。
裴宣为司州别驾明敏有器总摄州府事无疑滞远近称之。
崔休迁安东将军青州刺史青州九郡民单ɡ李伯徽刘通等一千人上书颂休德政灵太后善之。
张普惠为东豫州刺史时淮南九戍十三郡犹有梁氏前弊别郡异县之民错杂居止普惠乃依次括比省减郡县上表陈状诏许之宰守因此绾摄有方奸盗不起民以为便。
窦瑗为广宗太守治有清白之称广宗民情凶戾前后累政咸见告讼唯瑗一人终始全洁转中山太守声誉甚美为吏民所怀及。
北齐神武辅政班书州郡诫约牧守令长称瑗政绩以为劝励北齐永安王浚为青州刺史聪明矜恕上下畏服之赵郡王子为定州刺史加抚军将军六州大都督时年七十留心庶事纠摘奸非劝课农桑接礼名隽所部大治称为良牧。
裴让之为清河太守至郡未几杨愔谓让之诸弟曰:我与贤兄交款企闻善政适有人从清河来云:奸吏敛迹盗贼清静期月之期翻然更速。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天保中大赦郡先无一囚率群吏拜诏而已狱内橹生桃树蓬蒿亦满每日衙门虚寂无复诉讼。
封子绘为郑州刺史子绘晓达政事长于绥抚历宰州郡所在安之。
房谟为兖州刺史先是当州兵皆寮佐驱使饥寒死病动至千数谟至皆加简勒不令烦扰以休假番代洗沐督察主司亲自简视。又使佣赁令作衣服终岁还家无不温饱全济甚多时梁魏和好使人入其界者咸称叹之转徐州刺史始谟在兖州彭城慕其德化及为刺史合境欣悦神武与诸州刺史书叙谟及广平太守羊敦广宗太守许季良等清能以为劝励许惇为阳平太守时迁都于邺阳平为畿郡军国责办赋敛无准。又勋贵属请朝夕征求惇并御之以道上下无怨政为天下第一特加赏异图形于阁诏颁天下历魏尹齐梁二州刺史政并有治声迁大司农萧祗字敬式梁武弟南平王伟之子也。在梁为东扬州刺史于时江左承平政宽人慢祗独莅以严切梁武悦之迁北兖州刺史。
袁聿修为信州刺史即其本乡也。时人荣之为政清静不言而治长吏以下爰逮鳏寡孤幼皆得其欢心武平初御史普出过诣诸州梁郑兖疆境连接州之四面悉有举劾御史竟不到信州其见知如此。又为博陵太守数年大有声绩远近称之。
后周独孤信为泰州刺史先是守宰暗弱政令乖方民有冤讼历年不能决信在州事无拥滞示以礼教劝以农桑数年之中公私富实流民愿附者数万家太祖以其信著遐迩故赐名为信。
张轨为河北郡守在郡三年功绩甚著临民治术有循吏之美大统间言宰民者多推尚之。
扬雄为洵州刺史俗杂ク渝民多轻猾雄威惠相济夷夏安之。
窦炽为大都督原州刺史抑挫豪右申理幽滞每亲巡垄亩劝民耕桑在州十载甚有政绩。
令狐整为丰州刺史广布恩威倾身抚绥数月之间化洽州府丰州旧治不居民中赋役参集劳逸不均整请移居武当诏可其奏奖励抚导迁者如归旬月之间城府周备席固之迁也。其部曲多愿留为整左右整谕以朝制弗之许焉莫不流涕而去及整秩满代至人吏恋之老送整远近毕集数日停留方得出界其得人心如此。
唐瑾为蔡州刺史历柘州硖州所在皆有德化人吏称之。
梁台为畦州刺史性疏通恕已待物至于莅民处政尤以仁爱为心。
韦孝宽除浙阳郡守时独孤信为新野郡守同荆州与孝宽情好款密政术俱美荆部吏人号为连璧宇文神举为并州刺史州既齐氏别都控带要重平定甫尔民俗浇讹豪右之家多为奸猾神举励精为治示以威恩旬月之间远迩悦服。
留为同和郡守先羌降附洮阳共和二郡羌民尝越境诣讼理焉其德化为他界所归仰如此蔡公广时镇陇右嘉善政及迁镇陜州欲启自随羌人乐从者七百人闻者莫不叹异。
韩盛为新平郡守居官清净严而不残矜恤孤贫抑挫豪右贼盗止息郡境肃然。
公广太祖侄孙为梁州总管秦州刺史性明察善绥抚民庶畏而悦之。
席固历丰湖昌三州刺史莅官之处颇有声绩。
权景宣为南阳郡守寇盗敛迹民得肄业百姓称之立碑颂德。
辛昂为龙州长史领龙安郡事州带山谷旧俗生梗昂威惠洽著吏民畏而爱之。
梁睿为敷州刺史凉安二州总管俱有惠政隋豆卢仕周为渭州刺史甚有惠政华夷悦服德泽流行。
于玺为汴州刺史甚有能名高祖闻而善之优诏褒扬赐帛百疋后历邢洛熊州刺史并有惠政。
梁彦光为岐州刺史甚有惠政转相州刺史下车发摘奸隐有。若神明。又以德化人吏人感悦略无争讼令狐熙为沧州刺史在职数年风教大洽称良二千石开皇四年高祖幸雒阳熙来朝吏人恐其迁悲泣于道及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及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人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于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遂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禁止高祖闻而嘉之。
辛彦之为随州刺史迁潞州刺史前后俱有惠政慕容三藏为廓州刺史民歌颂之高祖闻其能屡有劳问。又为和州刺史转淮南郡太守所在有惠政。
柳俭为广汉太守甚有能名高祖以俭仁明著称擢拜蓬州刺史狱无系囚迁汴州刺史在职十馀年荆夷悦服。
韦协字钦仁历定息秦三州刺史皆有能名。
河间王弘每晋王广入朝弘取领扬州总管及晋王归弘复还蒲州在官十馀年风教大洽。
韦寿字世龄为常毛二州刺史颇有治名。
苏孝慈为浙州刺史迁洪州总管俱有惠政。
李谔为通州刺史甚有惠政民夷悦服。
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合境之内呼为慈母后迁牟州刺史时东山霖潦自陈汝至于沧海皆苦水灾境内犬牙独无所损。
敬肃为幽州长史迁卫州司马俱有异绩。
公孙景茂为汝南太守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又历伊道淄三州刺史皆有德政论者称为良牧侯莫陈颍为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至官大崇恩信人夷悦服帝即位征还京师后拜常山太守其年岭南闽越多不附帝以颍前在桂州有惠政为南方所信复拜南海太守。
丘和为代州刺史在郡善抚吏士甚得欢心。
宇文[A102]历翔代吴三州刺史皆有能名除泉州刺史。
薛道衡为简校襄州总管在任清简吏民怀其惠。
张源历抚显齐三州刺史俱有能名。
段文振为石河二州刺史甚有威惠迁兰州总管房彦谦为。若阝州司马时。若阝州久无刺史州务皆归彦谦多有异政。
柳机为华州刺史历冀州前后作牧俱称宽惠。
贺。若谊历灵邵二州刺史原信二州总管俱有能名柳旦历罗浙鲁三州刺史并有能名。
柳謇之为肃州刺史转息州俱有惠政。
杨屏为宁都太守历吴州总管甚有能名。
张为冀州刺史进位上开府吏民悦服称为良二千石。
长孙平历许贝二州俱有善政邺都俗薄旧号难治前后刺史多不称职朝廷以平所在有善政转相州刺史甚有能名。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甚有威德尝有疾百姓奔驰争为祈祷其得民情如此。
唐权万纪武德中为西韩州刺史在州以清著称韦仁寿武德中为隽州都督府长史时南宁州内附高祖。
令仁寿检校南宁都督既听政于越隽法令清肃人怀忄悦。
张元济为高阳郡丞时无郡将元济独统大郡吏人畏悦。
武士武德末为扬州都督府长史开辟田畴示以刑礼数月之间歌谣载路。
李桐客太宗贞观初累迁通镇二州刺史所在清平流誉百姓呼为慈父。
崔历宋幽二州刺史为下所怀。
刘德威为绵州刺史以廉平著称百姓为之立碑。
卢祖尚为蒋州刺史转寿州都督。又转瀛州所在之职皆称政理。
薛大鼎贞观中为沧州刺史大鼎与瀛州刺史贾敦颐冀州刺史郑德本俱有美政河北号铛脚刺史。
党仁弘为广州都督有方略所在皆有称绩时有扶风强窦质亦以能致位尚书郎刺史议者以仁弘为羌中之绝窦质为巴中之绝繇是历居藩要。
李君球为兴州刺史迁扌州大都督府长史政尚严肃人吏惮之盗贼屏迹高宗频降书劳勉。
高智周总章中为寿州刺史政存宽慰百姓安之田仁会为平州刺史劝学务农称为善政。
蒋俨为幽州司马以善政为巡察使刘祥道所荐擢为会州刺史改为蒲州刺史蒲州户口殷剧前后刺史多不称职俨下车未几令行禁止称为良牧。
薛谦光则天时为常州刺史先是李峤等奏人情重内官轻外职乃命韦嗣立及杨再思等二十人各以本官检校刺史其后政绩可称者(唯谦光徐州刺史司马锽二人而已)狄仁杰为宁州刺史抚和戎夏人得欢心郡人勒碑颂德御史郭翰巡察陇右所至多所按劾及入宁州境内耆老歌刺史德美者盈路翰既授馆召州吏谓之曰:入其境其政可知也。愿成使君之美无为久留州人方散翰荐名于朝征为冬官侍郎。
薛季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著前后京尹无及之者。又为魏陜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严肃为政杨元琰历蕲蒲晋魏宣许六州刺史凉梁二郡都督荆府长史前后九度以清白进再降玺书褒美。
李为润虢潞三州刺史。又拜益州长史剑南节度所历皆以诚信待物称为良吏。
姚元之为扌州长史淮南按察使为政简肃人吏立碑纪德俄除同州刺史。
嗣吴王琨历淄卫宋郑梁幽六州刺史皆有能名李杰为河南尹勤于听理每有诉别虽衢路当食无废处断繇是官无留事人吏爱之。
苗晋卿为安康郡太守岁馀郡中称理迁魏郡太守河北采访使居职三年政化大行。
崔隐甫为太原尹人吏刊石颂其美政后为东都留守为政严肃甚为吏人之所惮。
崔琳有局玄宗开元中历典数州皆知名。
李岘为河南少尹魏郡太守入为金吾将军迁京兆尹所莅皆著声绩。
第五琦为朗州刺史甚有能名。
王自折冲授辰州刺史迁朗州皆有政术。
严郢为京兆尹专以文学参朝廷论议前后请减诸色丁匠数千百人号为称职。
张延赏为北都副留守河南尹江陵尹成都尹连统四镇所至称理其去也。皆刻石纪焉。
吕肃宗上元元年罢相授太子宾客寻为荆州节度初在庙堂无异称及理江陵三年号为良牧萧复大历中为歙州池州刺史以理化著闻迁常州刺史。
李泌为澧州杭州刺史并以理行称。
李惠登为隋州刺史惠登朴素不知学居官无枝叶率心为政皆与理顺利人者因行之病人者因去之二十年间田畴辟户口加诸州奏吏入其境无不讠哥谣其能及于ν为山东道节度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
阎济美自婺州刺史为福建观察复为润州刺史浙西观察所至以简淡为理两地之人常赋之外不知其他。
令狐彰为滑州节度使在职风化大行初滑州疮痍未复城邑为墟彰以身励下一志农战内简军戎外牧黎庶法令严酷人不敢犯数年间田畴大辟廪库充积岁奉王税及修贡献未尝暂阙。
李复德宗建中贞元间为江陵少尹历容州广州刺史晓于政道所在称理。
张万福贞元中历典九郡皆有惠爱。
于ν为苏州刺史护沟渎整街衢至今赖之。
张敬则为凤翔尹抚戎理俗人甚便之。
穆赞为虔常二州刺史宣州观察使所莅皆有政声浑镐太师瑊第二子性谦谨多与士大夫游历延邓唐等州刺史军政吏职有可称者。
薛华为汝州刺史有能名。又为浙江西道观察使廉风俗守法度人甚安之。
王绍为武宁军节度使时承张愔之后兵骄难理绍修缉军政人甚安之。
武元衡代高崇文为剑南西川节度使高崇文既发城尽载其军资金帛器幕伎乐工巧以行元衡至则庶事节约务以便人比三年公私稍济。
薛戎为衢湖常三州刺史迁浙东观察使所莅皆以政绩闻。
杨于陵为浙江东道都团练观察等使政声大闻入拜户部侍郎。
令狐楚为北都留守兼太原尹楚久在并州练其风俗因人之利而利之故封内晏然。
梁王师范自昭宗龙纪中为青州节度使十五年甚有殊政县令刺史皆奏儒雅之士为之野无闲田路无拾遗。
高途唐末为汴宋亳观察判官僖宗文德初监宋州军州事时螟潦之后编户初复途克己为政始定履亩之税以抑兼并太祖乃命管内如其制,于是赋无虚额民无逋负公庾实而军食羡矣。改天平宣义两府从事。
赵昶唐末为陈州节度使昶以大寇削平之后益留心于政事劝课农桑大布恩惠景福元年秋陈许将吏耆老录其功诣阙以闻天子嘉之命文臣撰德政碑植于通衢以旌厥功。
赵凝为襄州节度使作镇数州甚有威惠。
李监曹州事曹去京数舍吏民豪猾前后十馀政未有善罢者在任期岁民庶以宁。
后唐何瓒唐末代张承业知河东军府处事明敏胥吏畏其清而服其能好会宾友饮馔精简谈笑婉洽外疏内密事有所执往复不回。
李存贤权泌州刺史先是州当贼境不能保守乃于州南五十里据险立栅为治所已历十馀年矣。存贤至郡乃移复旧郡辟荆棘特立廨舍州民完集庄宗嘉之转检校司空直拜刺史。
李嗣昭为昭义军节度使时大兵之后城中士庶饥死者半里萧然嗣昭缓法宽租劝农务穑一二年间军城完辑三面邻敌军抄纵横昭设法枝梧边鄙不耸。
乌震为深州刺史尝交儒者以讲诵为乐其性纯质以清直御下河北诸郡独有政声。
周知裕历房绛淄三州刺史宿州团练使知裕老于军旅勤于稼穑凡为郡劝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迁安州留后。
孙岳明宗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吏亲问疾苦除正条赋率职务外其馀苛赋名目一切罢之颍人以状上闻加检校太保后为耀州刺史阆州团练使所至称治。
晋刘遂清初仕后唐天成长兴中历典淄兴登三郡咸有善政。
王传极为宁州刺史境接蕃部以前政滋章民甚苦之传极自下车除去弊政数十件百姓便之不数月移刺虢州为理清静蒸民爱戴如宁州焉。
李承约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邛蛮蛋不敢犯境外劝农桑内兴学校凶邪尽去民皆感之故父老数辈重茧诣阙言其政化。又听留周岁征为左卫上将军。
符令谦为赵州刺史下车布政务从安静廷无讼狱无囚厮养之徒皆赡于己无扰于下不周岁而部内大理。
冯挥为灵州节度使清岗土桥之间皆是氐羌帐族从来剽掠行旅须发援兵挥加以恩惠质以义信自是人不带剑道不拾遗境无寇盗市无游惰狱无枉挠吏无缁蠹四民道释咸得其所高祖优诏褒之。
刘处让为相澶卫等州观察等使勤于公务孜孜求理抚驭吏民不至苛察人甚便之。
周边蔚初仕晋开运初为亳州防御使为政清肃亳民感其惠咸设斋以报之。
白延遇广顺中为兖州防御使在兖二年为政有闻人甚安之州民数百诣阙乞立德政碑以颂其美。
●卷六百七十八
○牧守部·兴利劝课兴利
昔大禹之叙九功曰:利用以阜财厚生以养民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居民富盖夫君子之为政必求所以利于人而行之也。历代而下贤守接武乃能相其土宜以兴物役始资乎!悦使终启于善利或导达沟渎以滋于灌溉或辟除污莱以繁于稼穑筑堤曷以备水潦于河漕以通输运兴铸冶以赡农器造桥梁以济徒涉陶瓦覆屋以宁室居凿山通道以便行旅皆丰功被于庶休明载于缃简流风馀烈没而不朽其古之良二千石者欤。
汉召信臣为南阳太守时行视郡中水泉开通沟渎起水门堤阏凡数十处(阏所以壅水)以广溉灌岁岁增加多至三万顷民得其利畜积有馀信臣为民作均水约束(言用之有次第也。)刻石立于田畔以防分争禁止嫁娶送终奢靡务出于俭约府州县吏家子弟好游敖不以田作为事取斥罢之甚者案其不法以示好恶其化大行郡中莫不耕稼力田百姓归之户口增倍盗贼狱讼衰止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荆州刺史奏信臣为百姓兴利郡以殷富赐黄金四十斤。
后汉文齐广汉人王莽末益州群夷起兵杀郡守以齐为太守造起陂池开通溉灌田千馀顷。
邓晨为汝南太守兴鸿却陂数千顷田(鸿却陂名今在豫州汝阳县东)汝土以殷鱼稻之饶流衍它郡汝南旧有鸿却陂成帝时丞相翟方进奏毁败之建武中晨欲修复其功闻许杨晓水脉召与议之杨曰:昔成帝用方进之言寻而自梦上天天帝怒曰:何故败我濯龙渊是后民失其利多致饥困时有谣歌曰:败我陂者翟子威饴我大豆享我芋魁及乎!覆陂当复昔大禹决江疏河以利天下明府今兴立废业富国安民童谣之言将有征于此诚愿以死效力晨大悦因署杨为都水掾史典其事杨因高下形势起塘四百馀里数年乃立百姓便累岁大稔。
马棱为广陵太守时谷贵民饥奏罢监官以利百姓赈贫羸薄赋税兴复陂湖灌田二万馀顷吏民刻石颂之。
鲍昱为汝南太守郡多陂池岁岁决坏年费尝三十馀万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水常饶足溉田倍多人以殷富。
杜诗为南阳太守造作水排铸为农器(冶铸为排以吹炭今激水以鼓之是也。)用力少见功多百姓便之。又修治陂池广拓土田郡内比室殷足时人方于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鲁丕为赵相迁东郡太守丕在二郡为人修通溉灌百姓殷富。
任延为武威太守河西旧少雨泽乃为置水官吏修理沟渠皆蒙其利。
何敞为汝南太守修理同阳旧渠百姓赖其利(同阳县属汝南)垦田增三万馀顷吏人共刻石颂敞功德。
秦彭为山阳太守兴起稻田数千顷每于农月亲度顷亩分别肥瘠差为三品各立文簿藏之乡县,于是奸吏跼蹐无所容诈彭乃上言宜令天下齐同其制诏书以其所立条式班令三府并下州郡。
任光为信都太守垦田增多三岁间流民占著者五万馀口。
张堪为渔阳太守于孤奴开稻田八千馀顷劝民耕种以致殷富。
张禹为下邳相徐县北界有蒲阳陂(东观记曰:陂水广二十里彳。且百里在道西其东有田可万顷)旁多良田而堙废莫修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遂成熟田数百顷劝率吏民假与种粮亲自勉劳遂大收谷实邻郡贫者归之千馀户室庐相属其下成市后岁至垦千馀顷民用温给(东观记曰:禹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Я干饭屑饮水而已后年邻国贫人来归之者茅舍草庐千户屠酤成市垦田千馀顷得谷百万馀斛)。
虞诩为武都太守先是运道艰险舟车不通驴马负载郡僦五致一诩乃自将吏士案行川谷自沮至下辩(沮及下辩并县名沮今兴州顺政县也。下辩今成州同谷县也。)数十里中皆烧石剪木开漕船道(一云下辩东三十馀里有陜中当水泉生大石障塞水流每至春夏取溢没秋稼坏败营郭诩乃使人烧石以水灌之石皆折裂因镌去石遂无汎溺之患也。)以人僦直雇借佣者,于是水运通利岁省四十馀万。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曷以溉稻田官民有畜历代为利。
贾逵为豫州刺史外修军旅内治民事遏鄢汝造新陂。又断山淄长水造小弋阳陂。
郑浑为阳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湿患水涝百姓饥乏浑于萧相二县界兴陂遏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曰:地势洿下宜溉灌终有鱼稻经久之利此丰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兴立功夫一冬间皆成比年大收顷亩岁增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徐邈为凉州刺史河右少雨常苦乏谷邈上修武威酒泉盐池以收芦谷。又广开水田募贫民佃之家家丰足仓库盈溢乃支度州界军用之馀以市金帛犬马通供中国之费。
牵招为雁门太守郡所治广武井水咸苦民皆担辇远汲流水往反七里招准望地势因山陵之宜凿原开渠注水城内民赖其益。
晋傅祗为荥阳太守自魏黄初大水之后河济汎溢邓艾尝著济河论开石门而通之至是复浸坏祗乃造汎莱堰至今兖豫无水患百姓为立碑颂焉。
张闿为晋陵内史时所部四县并以旱失田闿乃立曲阿新丰塘溉田八百馀顷每岁丰稔葛洪为其颂计用二十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工以擅兴造免官后公卿并为之言曰:张闿兴陂灌田可谓益国而反被黜使臣下难复为善帝感悟乃下诏曰:丹阳侯闿昔以劳役部人免官虽从吏议犹未掩其忠节之志也。仓禀国之本宜得其才今以闿为大司农闿陈黜免始尔不宜便居九列疏奏不许然后就职。
杜预都督荆州诸军事镇襄阳修召信臣遗迹激用氵蚩氵育诸水以浸原田万馀顷分疆刻石使有定分公私同利众庶赖之号曰:杜父。
孔愉为会稽内史句章县有汉时旧陂毁废数百年愉自巡行修复故堰溉田二百馀顷皆成良业。
荀羡为北府都督镇下邳起田于东阳之石鳖公私利之。
刘义欣为豫州刺史镇寿阳芍陂良田万馀顷堤曷久坏秋夏常苦旱义欣遣谘议参军殷肃循行修理有旧沟引氵卑水坡不治积久树木榛塞肃伐木开榛水得通注旱患繇是得除。
刘悛为武陵内史郡南江古堤久废不葺悛修治未毕而江水忽至百姓弃役奔走悛亲率厉之,于是乃止。
宋张邵为南雍州刺史至襄阳筑长围修立堤堰开田数千顷郡人赖之富赡。
南齐刘怀慰为齐郡太守怀慰至郡修治城郭安集居今临淮郡县也。民垦废田二百顷决沈湖灌溉。
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上。表曰:京尹虽居都邑而境壤兼跨广袤周轮几将千里萦原抱隰其处甚多旧遏古塘非唯一所而民贫业废地利久芜近启遣五官殷沵典签刘增瑗到诸县循履得丹阳溧阳永世等四县解并村耆辞到堪垦之田合计荒熟有八千五百五十四顷修治塘遏可用十一万八千馀夫一春就功便可成立帝纳之会迁官事寝。
梁陈庆之为都督南北司西豫三州诸军事罢义阳镇兵停水陆转运江湖诸州并得休息开田六千顷二年之后仓廪充实高祖每嘉赏之。
后魏元苌为河内太守以河桥船ㄌ路狭不便行旅。又秋水汎涨年常破坏乃为船路遂广募宣车从京出者率令输石一双累其岸桥阔往来便利近桥诸郡无复劳扰公私赖之。
崔鉴为徐州刺史于州内铜冶以为农具兵民获利崔挺为光州刺史先是州内少铁器用皆求之他境挺表复铁官公私有利。
沈文秀为怀州刺史大兴水田于公私颇有利益。
崔亮为安西将军雍州刺史城北渭水浅不通船行人艰阻谓寮佐曰:昔杜预乃造河梁况此有异长河。且魏晋之日亦自有桥吾今决欲营之咸曰:水浅不可为浮桥汎长无常。又不可施柱恐难成立亮曰:昔秦居咸阳横桥渡渭以像阁道此即以柱为桥今唯虑长柱不可得耳会天大雨山水暴至浮出长木数百根借此为用桥遂成立百姓利之至今犹名崔公桥亮在州读杜预传见为八磨嘉其有济时用遂教民为碾。
裴延隽为幽州刺史范阳郡有旧督亢渠径五十里渔阳燕郡有故戾陵诸堰广袤三十里皆废毁多时莫能修复时水旱不调民多饥馁延隽谓疏通旧迹势必可成乃表营造遂躬自履行相度水形随力分督未几而就溉田百万馀亩为利十倍百姓至今赖之。
李湣为南荆州刺史湣于境内开立陂渠溉稻千馀顷公私赖之。
杜弼行海州事在州奏通陵道并韩信故道。又于州东带海而起长堰外遏咸潮内引淡水敕并依行李绘为高阳内史高阳旧多陂淀绘至后淀水皆涸乃置农正专主劝课垦田倍增家给人足。
隋卢贲为怀州刺史决沁水东注名曰:和民渠。又派入温县名曰:温润渠以溉泻咸民赖其利。
薛胄为兖州刺史先是兖州城东沂泗二水合而南流汎滥大泽中胄遂积石堰之使决令西注陂泽尽为良田。又通转运利尽淮海百姓赖之号为薛公丰兖渠。
赵轨开皇中为寿州总管长史芍陂旧有五门堰芜秽不修轨,于是劝课人吏开三十六门灌田五十馀顷人赖其利。
杨尚希为蒲州刺史在州甚有惠政复引瀵水立堤防开稻田数千顷民赖其利。
唐李袭誉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江都俗好商贾不事农业袭誉乃引雷陂水。又筑旬城塘以溉田八百顷百姓获其利。
长孙操武德中为陜州刺史自州东引水入城以代井汲百姓至今赖之。
河间王孝恭为荆州大糸总管开置屯田创立铜冶百姓利焉。
高士廉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秦时李冰守蜀导引汶江创浸灌之利至今地居水侧者顷直千金富强之家多相侵夺士廉乃于故渠外别更疏决蜀中大获其利。
裴行方检校幽州都督引卢沟水广开稻田数千顷百姓赖以丰给。
薛大鼎为沧州刺史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于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戢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大鼎。又以州界卑下遂决长芦及漳衡等三河分泄夏潦境内无复水灾。
张俭为朔州刺史广营屯田岁致数十万斛边粮益饶及遭丧乱俭劝百姓相赡遂免饥馁州境独安。
嗣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开永济渠入新市控引商旅百姓利之。
王晙景龙末为桂州都督桂州粮馈乏晙始改筑罗郭奏罢屯兵及转运。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
李杰为河南尹先是河汴之交有梁公堰年久堰破江淮漕运不通杰奏调发汴郑丁夫以之省功速就公私深以为利刻石水滨以纪其绩。
宋璟为广州都督仍为五府经略使广州旧俗皆以竹茅为屋屡有火灾璟教人烧瓦改造店肆自是无复延烧之患夷夏怀惠立碑以纪其政。
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十月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凿泾之利因兹厥后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于微智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昧物议纷如缘其忠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白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朕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恤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亢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亩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开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作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办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疋。
李栖筠为常州刺史时寇乱之后旱。又仍岁编户转徙庐井半空乃河渠导江流以资溉灌是岁大稔流民毕复。
李复为广州刺史劝导百姓令变茅屋为瓦舍。
杜亚兴元中为淮南观察使扬州官河填淤漕免堙塞。又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拥蔽之亚乃开拓疏启公私悦赖焉。
嗣曹王皋贞元初为江陵尹东北七十里有废田旁汉古堤坏决凡二处每夏水溢为浸泽皋始命塞之广田五十顷悉良美亩收一锺。又规江南废洲为庐舍江为二桥流人自占者二千馀户自荆至乐乡凡二百馀里旅舍乡聚凡十数大者皆数百家楚俗佻薄旧不凿井悉汲陂泽至夏与牛畜同潦或汲水数里行旅重困皋乃令合钱作井民以为便。
陈孝阳为隽州刺史领二十馀年蛮夷爱之隽州隔泸水常苦饣鬼饣军孝阳设法营田后岁收谷数万石军食之馀。又以北饣军黎州清溪开镇军皆足蜀人至今谓之倒般后以老归成都蛮夷交持之泣涕数百里方免。
李西华贞元中为商州刺史商州西至蓝田东至内乡七百馀里山重沓小遇暴雨则隔绝行旅或露居粮绝旬日不止则往往僵仆西华上请役功十馀万置桥立庐。又回山通偏路以避盛水自是行李不滞。
李景略贞元中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凿感应永清二渠溉田数百顷公私利焉。
于ν为湖州刺史因行县至长城方山下有水曰:西湖南朝疏凿溉田三千顷岁久堙废ν命设堤塘以复之岁获亢稻蒲鱼之利人赖以济。
高瑀元和初为忠武军节度使比年水旱人民荐饥瑀召集州民绕郭立堤塘一百八十里蓄泄既均人无饥年。
孟简元和中为常州刺史简始到郡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
李吉甫元和中为淮南节度使吉甫于高邮县筑堤为塘溉田数千顷人受其利。
韦丹元和中为江西观察使江西邑屋皆以草履竹椽尝多火患及丹到悉以瓦木大革前俗。
裴度为兴元观察使宝历二年度奏修斜谷路及创造馆驿毕自京师氏汉中列邮传于骆谷久矣。而艰难阻险人尝病之度既到镇因访故老熟其利害遂决请移路于斜谷桥梁馆宇克期而就人心大惬。
李听为灵武节度使境内有光禄渠废塞岁久将议屯田诏听复开旧渠溉田千馀顷至今赖之。
王起太和中代裴度镇襄阳为民修淇堰以灌田一境利之。
温造太和中为河阳节度使修河枋口堰役四万工溉灌济源河内温县武德武陟五县百姓田五千馀顷。
高为陈许节度使奏修筑许州绕城水堤及开渠沟周回一百八十里毕功。
高骈咸通末为安南都护奏开本州海路从之初交阯以北距南滇有水路多覆巨舟骈往视之乃有横石隐然在于水中因奏请开凿以通南海之利其表略云:人牵财利石限衡津才登一去之舟便作九泉之计今。若稍加疏凿以导往来自然货殖贸迁华戎利涉时有诏听之骈乃召工者啖以厚利竟削其石交广之民至今赖之以济焉。
晋陈晖为灵州节度使作舟车百数代民转输行商坐贾蠲其征税劝民播植薄其赋敛蕃汉贸易禁其欺诋属郡田课悉复。
汉慕容彦超为磁州刺史地饶水田则西门豹史起所理漳滏十二磴之遗迹也。时以郡邑荐饥沟渠堙塞彦超日引已之亲仆及郡衙散卒出俸钱以给其食自旦及夕亲令开凿期岁之间民获其惠及以政闻于朝迁领军州百姓遮留于路彦超始以代者未至营渠不息左右劝而止之彦超曰:有未成功处与成之何顿辍而不终其志也。闻者嘉之。
○牧守部·劝课。《易》曰:利物以和义。《书》曰:厚生以养民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居民富繇汉而下牧守之可纪者曷尝不以劝课为先焉乃有勖之以耕耨勉之以树艺铸作乎!田器敦率乎!稼政教之以孳畜而祭养无阙训之以洁绩而糸襄帛是供居土者勤身以济众在下者知方而从化弊俗丕革美利敦洽繇是家给人足政平讼治耻格之风著德让之道隆。《管子》所谓衣食足知荣辱者其识治体矣。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谷马米盐靡密初。若烦碎(米盐言杂而。且细)然霸精力能推行之。
龚遂为渤海太守既屏盗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假谓给与。)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遂见齐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乃躬率以俭约劝民务农桑令口种一树榆百本窳五十本葱一畦韭(每一家即如此种也。)家二母彘五母鸡(每一家则如此养之也。)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谓曰:何为带牛佩犊乎!春夏趋田亩(趋向也。)秋冬课收敛益畜果实菱芡劳来循行郡中皆有蓄积(菱芡也。芡鸡头也。劳来劝勉也。)吏民皆富实狱讼止息。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为人勤力有方略好为民兴利务在富之躬劝耕农出入阡陌止舍离乡亭(言休息之时皆有野次)稀有安居时府县吏家子弟好游敖不以田作为事取斥罢之甚者案其不法以示好恶其化大行郡中莫不耕稼力田百姓归之户口增倍。
后汉樊准为钜鹿太守时饥荒之馀人庶流迸家户。且尽准课督农桑广施方略期年间谷粟丰贱数十倍。
任延为九真太守九真俗以射猎为业不知牛耕民常告籴交阯每致困乏延乃令铸作田器教之垦辟田畴岁岁开广百姓充给。
樊晔为扬州牧教民耕田种树理家之术视事十馀年。
茨充为桂阳太守善其政教民种植桑柘麻纻之属劝令养窳织屦民得利益焉(东观记载元和中荆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长沙界观者皆徒跣臣问御佐曰:人无屦亦苦之否御佐对曰:十二月盛寒时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温或浓溃建武中桂阳太守茨充教人种桑蚕人皆得其利至今江南颇知桑蚕织屦皆茨充之化也。)崔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而俗不知织绩民冬月无衣集细草而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至官斥卖储峙为作纺绩织练缊之具以教之民得以免寒苦(织织布者缊也。)。
王景为庐江太守先是百姓不知牛耕致地力有馀而食常不足郡界有楚相孙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驱率吏民修起芜废教用犁耕繇是垦辟倍多境内丰给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庐江传其文辞。
刘虞为幽州牧旧幽部应接荒外资费甚广岁尝割青异赋调二亿有馀以给足之时处处断绝委输不至而虞务存宽政劝督农植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民悦年登谷石三十。
魏杜畿为河东太守渐课民畜扌字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
苏则为金城太守时丧乱之后则亲自教民耕种其岁大丰繇是归附者日多。
皇甫隆为敦煌太守初敦煌不甚晓田常灌溉氵畜水使极濡洽然后乃耕。又不晓作楼犁用水及种人牛工力既费而收谷更少隆到教作楼犁。又教衍溉岁终半计其所省用力过半得谷加五。又敦煌俗妇人作裙挛缩如羊肠用布一疋隆禁改之所省复不訾夏侯惇领陈留济阴太守时大旱蝗虫起惇乃断大寿水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转领河南尹。
颜裴为京兆太守始京兆从马超破后民人多不专于农殖。又历数四二千石取解目前亦不为民作久远计裴到官乃令属县整阡陌树桑果是时民多无车牛裴。又课民以闲月取车材使转相教匠作车。又课民无牛者令畜猪狗卖以买牛始者民以为烦一二年间家家有丁车大牛。又起文学听吏民欲读书者复其小徭。又于府下起菜园使吏役闲鉏治课民当输租时车牛各因便致薪两束为冬寒冰炙笔砚,于是风化大行吏不烦民民不烦吏京兆与冯翊扶风接界二郡道路既秽塞田畴。又荒莱人民饥冻而京兆皆整顿开明丰富常为雍州十郡最。
王昶为雒阳兴农时都畿树木成林昶砍开荒莱勤劝百姓垦田特多迁兖州刺史。
郑浑为魏郡太守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藩五果丰实入魏郡界村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
邓艾为汝南太守所在荒野开辟军民并丰。
晋王宏字正宗为汲郡太守抚百姓如家耕桑树艺屋宇阡陌莫不躬自教示曲尽事宜在郡有殊绩司隶校尉石鉴上其政术武帝下诏称之。
范晷为凉州刺史转雍州于时西土荒毁氐羌蹈籍田桑失收百姓困弊晷倾心化导劝以农桑所部甚赖之。
刘弘为荆州刺史劝课农桑宽刑省赋岁用有年百姓爱悦。
祖逖为豫州刺史躬自俭约劝督农桑克已务施不畜资产子弟耕耘负担樵薪。
桓宣为江夏相镇襄阳招怀初附劝课农桑简刑罚略威仪或载鉏耒于轺轩或亲耘获于陇亩。
宋申怙为青州刺史加督冀州齐地连岁兴兵百姓弊怙初防卫边境劝课农桑二三年间遂皆优实南齐刘善明为海陵太守郡境边海无树木善明课民种榆杂果遂获其利。
梁徐摛为新安太守至郡为治清净教民礼义劝课农桑期月之中风俗便改。
孙谦为零陵太守谦为郡县尝勤劝课农桑务尽地利收入常多于邻境。
后魏崔宽为秦州刺史先是河东年饥去刂盗大起宽至修龚遂之法劝农桑周年之间寇盗止息。
吕罗汉父温为上党太守善劝课有治名。
杜纂为清河内史劝督农桑亲自简视勤者赏以物帛惰者加以罪谴吊死问生甚有恩纪。
后周郭彦孝为澧州刺史蛮左生梗未遵朝宪至于赋税违命者多聚散无常不营农业彦孝劝以耕稼罢其游猎民皆务本家有馀粮亡命之徒咸从赋役先是以澧州粮储乏少每令荆州递送自彦孝莅职仓庾充实无复转输之劳。
隋公孙景茂为道州刺史好单骑巡人家至户入阅视百姓产业有修理者于都会时乃褒杨称述如有过恶随即训导而不彰也。繇是人行义让有无均通男子相助耕耘妇人相助纺绩大村或数百户皆如一家之务。
唐窦轨贞观初为雒川都督雒阳因隋末丧乱人多浮伪轨并遣务农各令属县有游手怠惰者皆按之繇是人吏慑惮风化整肃。
苏为魏州刺史时河北饥馑主吏苛酷百姓多有流散乃督察奸吏务劝农桑繇是逃散者皆复业。
刘晏为京兆尹奏当府蒿荒地其本户有能复业请蠲免三年差科如无复业者请散给居人及客户并阴家随例纳官税所冀田亩不荒从之。
李融为郑州刺史作赋税法得其条贯无兼并豪夺之家而农者竞劝境内无荒田人到于今赖之。
韦丹为江西观察使课百姓垦田人多储蓄。
张仲武为幽州节度使以边塞既宁尤勤抚育每春则劝农及夏亲行县以较其民之稼穑见ㄗ莠不去者必挞之见滋长如云者必坐于木阴赐酒茗以厚之。
梁韩建唐末为华州刺史建少勤农穑尤加劝课曲尽其能在华数年军民饶衍。
后唐张全义唐末为河南尹雒都自黄巢大乱之后继之以蔡贼十馀年间寇盗往来都城灰尽无寸椽尺满目荆榛李罕之尹正也。唯部下聚居坊市穷民不满百户加以罕之贪残治民无术流人来者寻复散去及全义为尹鉏莱披榛招复流庸待之如子每岁农务劝耕之始全义必自立畎亩间谕其耕者赏以酒食政宽事简吏不敢犯繇是数年之间京畿无闲田民户数十万。
周知裕明宗朝历绛州淄州刺史宿州团练使知裕老于军旅勤于稼穑凡为郡劝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
晋刘审交为陈州刺史出省风俗见耕夫田器钅比铧甚薄而拙乃于河北取样特铸造以给民。
●卷六百七十九
○牧守部·廉俭
班固有言曰:谨身帅先居以廉平不至于严而民从化者循吏之道也。是知公廉则绝私清俭则寡欲故能使政平而讼理吏肃而民服焉。《周礼》小宰之职弊群吏之治者有六皆以廉为本。《传》曰:以约失之者鲜矣。历代而下居牧守之任以清白著称者比比有之是皆以道化人砥名砺节确然有守涅而不缁者也。至。若斩马刍而席羊皮衣祗而宿树下者斯固克已过差Τ下已甚然迹其矫抗亦有所激云:
汉何并为颍川太守名次黄霸性清廉妻子不至官舍。
后汉张堪为蜀郡太守后迁渔阳光武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帝闻良久叹息。
羊续为南阳太守府丞尝献其生鱼续受而悬于庭丞后。又进之续乃出前所悬者以杜其意。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虽为二千石躬自斩刍养马妻执炊爨受俸裁留一月粮馀皆贱贸与民之贫羸者赵咨为东海相在官清简计日受俸豪党畏其俭节袁忠为沛相乘苇车到官以清亮称。
周糸亏为渤海太守免归糸亏廉洁无资尝筑堑以自给章帝闻而怜之复以为郎。
杨震为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后转涿郡太守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尝蔬食步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杨秉震之子历豫荆徐兖四州刺史迁任城相自为刺史二千石计日受俸馀禄不入私门故吏赍钱八万遗之闭门不受以廉洁称。
张禹为下邳相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Я饭饮水而已。
羊陟为河南尹计日受俸尝食干饭茹菜禁制豪右京师惮之。
李庸为蜀郡太守蜀之珍玩不入于门益州纪其政化。
刘虞为甘陵相绥抚荒馀以蔬俭率下后为幽州刺史清静俭约以礼义化民灵帝时南宫灾吏迁补州郡者皆责助治宫钱或一千万或二千万富者以私财办或发民财以备之贫而清慎者无以充调或至自杀帝以虞清贫特不使之出钱刘表在荆州几二十年家无馀积。
魏杨沛汉建安中代张既领京兆尹前后宰历城守不以私计介意。又不肯以事贵人故身退之后家无馀积治疾于家借舍从儿无他奴婢后占河南夕阳亭部荒田二顷起蜗牛庐居止其中其妻子冻饥沛病亡乡人亲友及故吏民为殡葬之。
梁习再为并州刺史在州二十馀年而居处贫穷无方面珍物明帝异之礼赐甚厚。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虽在军旅尝粗衣恶食俭以率下。
令狐邵为弘农太守所在清如冰雪妻子希到官省孟康为弘农太守时出案行皆豫敕督邮卒吏不得令属官遣人探候修设曲敬。又不欲烦损吏民尝豫敕吏卒行各持镰所在刈马草不止停传露宿树下。又所从尝不过十馀人郡带道路其诸过宾客自非公所无所出给。若知旧造之自出于家康之始拜众人虽知其有志量以其未尝宰牧不保其能也。而康恩泽治能乃尔吏民称焉。
裴潜历代郡太守沛国相兖州刺史每之官不将妻子妻子贫乏织梨芘以自供为兖州时尝作一胡床及其去也。留以挂柱。
高慎为东莱太守老病归家草屋蓬户瓮缶无储其妻谓之曰:君累经宰守积有年岁何能不少为储畜以遗子孙乎!慎曰:我以勤身清名为之基以二千石遗之不亦可乎!
胡威字伯武荆州刺史质之子为徐州刺史勤于政术风化大行后入朝武帝语及平生因叹其父清谓威曰:卿孰与父清对曰:臣不如也。帝曰:卿父以何为胜耶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及远也。初质为荆州威自京都定省家贫无车马僮仆自驱驴单行每至客舍躬放驴取樵炊爨食毕复随侣进道既至见父停厩中十馀日告归父赐绢一疋为装威曰:大人清高不审于何得此绢曰:是吾俸禄之馀以为汝粮耳威受之辞归质帐下都督先威未发请假还家阴资裴于百馀里要威为伴每事佐助行数百里威疑而诱问之既知乃取所赐绢与都督谢而遣之后因他信以白质质杖都督一百除吏名其父子清白如此。
晋郑冲自尚书郎出补陈留太守以儒雅为德莅职无局之誉箪食缊袍不营资产世以此重之。
邓攸为太子中庶子时吴郡阙守人多欲之元帝以授攸攸载米之郡俸禄无所受唯饮吴水而已其后以疾去职郡尝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郡不受一钱吴隐之为晋陵太守在郡清俭妻自负薪及为广州刺史未至州二十里地名石门有水曰:贪泉饮者怀无厌之欲隐之既至语其亲人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越岭丧清吾知之矣。乃至泉所酌而饮之因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饮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及在州清操愈厉常食不过菜及干鱼而已帷帐器服皆付外库时人颇谓其矫然亦始终不易帐下人进鱼每剔去骨存肉隐之觉其用意罚而黜焉归舟之日装无馀资及至自番禺其妻刘氏赍沈香一斤隐之见之遂投于湖亭之水。
王逊为上雒太守私牛马在郡生驹犊者秩满悉以付官云:是郡中所产也。
谢尚为江夏相始到官郡府以布四十疋为尚造乌布帐尚坏之以为军士襦。
丁潭为东阳太守以清洁见称。
孔愉为会稽内史在郡三年乃营山阴湖南侯山下数亩地为宅草屋数间便弃官居之送资数百万悉无所取病笃遗令敛以时服乡邑义一不得受。
陆纳为吴兴太守将之郡先至姑孰辞桓温因问桓公曰:公致醉可饮几酒食肉多少温曰:年大来饮三升便醉白肉不过十脔复云:卿何纳曰:素不能饮止可二升肉亦不足言后伺温闲谓之曰:外有微礼方守远郡欲与公一醉以展下情温欣然纳之时王坦之刁彜在坐及受礼唯酒一斗鹿肉一半坐客愕然纳徐曰:明公近云:饮酒三升纳止可二升今有一斗以备杯杓馀沥温及宾客并叹其率素更敕中厨设精馔酣饮极忄而罢纳至郡不受俸禄顷之征拜左民尚书领州大中正将应召外白宜装几船纳曰:私奴装粮食来无所复须也。临发止有被ゎ而已其馀并封以还官。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连年水旱百姓饥馑仲堪食常五碗盘无馀肴饭粒落席间取拾以啖之虽欲率物亦缘其性真素也。每语子弟云:人物见我受任方州谓我豁乎!昔时意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尔其存之。
桓嗣为江州刺史莅事简约修所住斋应作版檐嗣命以茅代之版付船官。
宋临川王义庆为荆州刺史性谦虚始至及去镇迎送物并不受。
刘亮为梁益二州刺史在任廉俭不营财货所得公禄悉以还官明帝嘉之下诏褒美。
申怙为青州刺史。又督冀州性清约频处州郡妻子不免饥寒世以此称之死之日家无馀财。
刘秀之为梁州刺史迁益州秀之折留俸禄二百八十万付梁州镇库此外萧然。
王镇之为安成太守以母忧去职在官清俭妻子无以自给乃弃家致丧还上虞曰:墓毕为子标之求安复令随子之官后为广州刺史宋高祖时为相谓人曰:王镇之少著清绩必将继美吴隐之岭南之弊非此不康也。在镇不受俸禄萧然无营去官之日不异始至。
江秉之为新安太守转临海并以简约见称所得禄秩悉散之亲故妻子尝饥寒人有劝其营田者秉之正色曰:食禄之家,岂可与农人竞利在郡作书案一枚及去官留以付库。
阮长之为武昌郡先是郡县田禄以芒种为耕期此前去官者则一年秩禄皆入前人此后去官者则一年秩禄皆入后人始以元嘉末改此科计月分禄长之去武昌郡代人未至以芒种后一日解印绶初发京师亲故,或以器物赠别得便缄录后归悉以还之长之前后所莅官皆有风政为后人所思。
王琨自廷尉出为广州刺史先是刺史但经城门一过便得三千万琨无所取纳表献禄俸之半州镇旧有鼓吹。又启输还及罢任孝武知其清问还资多少琨曰:臣卖宅百三十万馀物称之帝悦其对复为廷尉加给事中。
朱修之为雍州刺史征为左民尚书去镇秋毫不犯计在州然油及牛马谷草以私钱十六万偿之。
南齐王延之初仕宋为吴郡太守罢郡还家产无所增益后为江州刺史在州禄俸以外一无所纳。
刘亮仕宋为梁益二州刺史在任廉俭所得公禄悉以还官宋明帝下诏褒美。
王僧虔为湘州刺史清简无所欲不营财产百姓安之。
丘仲起为晋平郡守清廉自立褚渊叹曰:见可欲心能不乱此杨公所以遗子孙也。刘怀慰为齐郡太守不受请谒民有饷其新米一斛者怀慰出所食麦饭示之曰:且食有馀幸不烦此因著廉吏论以达其意太祖闻之手敕褒赏进督秦沛二郡妻子在都赐米三百斛兖州刺史柳世隆与怀尉。《书》曰:胶东渊化颍川致美以今方古曾何足云:
王沈为长沙太守清廉戒慎身尝居禄而居处日贫死之日无宅可憩故吏为营棺柩。
裴昭明为广陵太守尝谓人曰:人生何事须聚蓄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若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则不如一经故终身不治产业。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励志清白不受馈遗明帝下诏褒美征为游击将军郡送故旧钱二十馀万一无所受唯得白桐木火笼朴十馀枚而已。
孔琇之为临海太守在任清约罢郡还献干姜二千斤世祖嫌少及知琇之清乃叹息萧赤斧为雍州刺史在州不营产利勤于奉公。
萧惠基为氵屈东武陵内史豫章东阳太守凡历四郡无所蓄聚。
萧坦之为右将军东昏侯时遣主帅黄文济领兵围坦之宅收之坦之从兄翼宗为海陵郡将发坦之谓文济曰:从兄海陵宅故应无他文济曰:海陵宅在何处坦之告文济曰:应得罪仍遣收之简家赤贫唯有质钱帖子数百还以启帝原死系尚方。
梁庾荜仕齐为辅国长史会稽郡丞行郡府事时承雕弊之后百姓凶荒所在谷贵米至数千民多流散荜抚循甚有治理唯守公禄清节逾厉至有经日不举火太守永阳王闻而馈之荜谢不受及天监元年卒停尸无以殓柩不能归高祖闻之诏赐绢百疋米五十斛。
顾宪之初仕齐为豫章太守中兴二年义师平建康高祖为扬州牧征宪之为别驾从事史比至高祖已受禅宪之风疾渐笃固求还吴天监二年就家授大中大夫宪之虽累经宰郡资无担石及归环堵不免饥寒。
杨公则初仕齐为晋寿太守在任清洁自守后为武宁太守在郡七年资无担石百姓便之及天监初为湘州刺史四年征中护代至乘二舸便发送故一无所取。
王僧孺天监初为南海太守郡尝有高凉生口及海船每岁数至外国贾人以通贸易旧时州郡以半价就市。又买而即卖其利数倍历政以为常僧孺乃叹曰:昔人为蜀郡长史终身无蜀物吾欲遗子孙者不在越装并无所取。
任天监中为义兴太守在任清洁儿妾食麦而已友人彭城到溉溉弟洽与共为山泽游及被代登舟止有米五斛既至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遗裙衫迎之。
傅昭为成安内史郡溪无鱼或有暑月荐昭鱼昭既不纳。又不欲拒遂馁于门侧。又为临海太守郡有密岩前后太守皆自封固专收其利昭以周文之囿与百姓共之大可喻小乃教勿封县令尝饷粟寘绢于簿下昭笑而还之。
裴遂为梁秦二州太守开创屯田民吏获安乃相率饷绢千馀疋遂从容曰:汝等不应尔吾。又不可违纳其绢二疋而已。
夏侯亶历为六郡二州不修产业租赐所得随散亲故性俭率居处服用充足而已不事华侈晚年颇好音乐有妓妾数十人并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尝隔帘奏之时谓帘为夏侯妓衣也。
王瞻为晋陵太守洁已为政妻子不免饥寒。
江革为武陵王长史会稽郡丞行府州事门生故吏家多东州闻革应至并赍持缘道迎候革曰:我通不受饷不容独当故人箱篚至镇唯资公俸食不兼味及征为都官尚书将还民皆恋惜之赠遗一无所受送故依旧舸舫革并不纳唯乘台所给一舸艚偏欹不得安卧,或谓革曰:船既不平济江甚险当移徙重物以迮轻艚革既无物乃于西陵岸取石十馀片以实之其清贫如此。
庾域为怀宁太守罢任还家犹事井臼而域所衣大布馀俸专充供养。
萧励为广州太守边海旧饶外国舶至多为刺史所侵每年舶至不过二数及励至纤毫不犯岁十馀至俚人不宾多为海暴励征讨所获生口宝物军赏之外悉送还台前后刺史皆营私蓄万物之贡少登天府自励在州岁中数献军国所须相继不绝武帝叹曰:朝廷便是更有广州。
蔡樽为吴兴太守口不言钱在吴兴不饮郡井斋前自种白苋紫茄以为常饵诏褒其清加信武将军。
伏桓为永阳内史在郡清洁治务安静郡民何贞秀等一百五十四人诣州言状湘州刺史以闻诏勘有十五事为吏民所怀高祖善之征为新安太守在郡清恪如永阳时民赋税不登者取以太守田米{耳力}之郡多麻苎家人乃至无以为绳其厉志如此属县始安新安海宁并同时生为立祠。
孙谦自少及老历二县五郡所在廉洁居身俭素床施屏风冬则布被莞席夏日无寿帐而夜未尝有蚊蚋人多异焉。
何远为武昌太守杜绝交游馈遗秋毫无所受武昌俗皆汲江水盛夏远患水温每以钱买民井寒水不取钱者则辇水还之其他事率多如此迹虽似伪而能委曲用意焉车服尤弊素器物不用铜漆江左多水族甚贱远每食不过干鱼数片而已。
萧洽为南徐州治中既近畿重镇吏数千人前后居之者皆致巨富洽为之清身率职馈遗一无所受妻子不免饥寒。
范缜为晋安太守在郡清约资公禄而已。
王励为南海太守行广州府事越中饶沃前后守宰例多贪纵励独以清白著闻。
王珍国为桂阳内史罢任还都路经江州刺史柳世隆临渚饯别见珍国还装轻素乃数曰:此真可谓良二千石也。
陈孔奂为晋陵太守晋陵自宋齐以来旧为大郡虽经寇扰犹为全实前后二千石多行侵暴奂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唯以单船临郡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大悦号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绮见奂居处俭素乃饷衣袭毡被一具奂曰:太守身居美禄何为不能办此但民有未周不容独享温袍耳劳卿厚意幸勿为烦。
后魏广陵侯衍性清慎所在廉洁。又不营产业历牧四州皆有称绩凶日无敛尸具。
陆馥为相州刺史在州七年家至贫约征为散骑常侍吏民大敛布帛以遗之馥一皆不受。
荀孤为并州刺史不治产业死之日家无馀财百姓追思之。
刘芳为青州刺史为政需缓不能禁止奸盗而廉清寡欲无犯公私。
崔挺为光州刺史掖县有人年逾九十板轝造州自称少曾充使林邑得一美玉方尺四寸甚有光彩藏之海岛垂六十岁欣逢明治今愿奉之挺曰:吾虽德谢古人未能以玉为宝遣船随取光润果然竟不肯受仍表送都。
韩麒麟为齐州刺史卒于官临终之日唯有俸绢数十疋其清贫如此。
沈文秀为持节平南将军怀州刺史是时河南富饶人好奉遗文秀一无所纳卒守清贫。
邢臧为东牟太守时天下多事在职少能廉白臧独清慎奉法吏人爱之。
羊敦为广平太守雅性清俭属岁饥馑家饣鬼未至使人外寻陂泽采藕根而食之遇有疾苦家遂解衣质米以供之。
张恂为广平太守时丧乱之后罕能克励唯恂当官清白不营产业身死之日家无馀财。
张膺延兴中为鲁郡太守履行贞素声绩著闻妻子采樵以自供孝文深嘉其能迁京兆太守所在清白故吏民咸欣心焉。
泉企为东雍州刺史性清约纤毫不扰于民在州五年每于乡里运米以自给。
北齐杜弼初行海州事。又除胶州刺史儒雅宽恕尤晓吏职所在清洁为吏民所怀。
祖鸿勋为高阳太守在官清素妻子不免寒馁时议高之。
石曜字白曜中山安喜人居官至清俭武平中为黎阳郡守值斛律武都出为兖州刺史武都即丞相咸阳王世子皇后之兄性甚贪暴先过卫县令丞已下聚敛绢数千疋以遗之及至黎阳令左右讽动曜及郡治下县官曜手持一缣而谓武都曰:此是老石机杼聊以奉赠自此外并须出于吏民之物一毫不敢取犯武都亦知曜清素纯儒笑而不责。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郡民赵[A13C]曾为乐陵太守年八十因事归五月初得新一双自来送[A13C]恃年老苦请便为留仍致于听事梁上竟不剖人遂竞贡新果至门闻之[A13C]犹在相顾而去。
郎基为颍川郡守性清俭无所营求曾语人曰:任官之所木枕亦不烦作况重于此乎!唯颇令写书潘子义曾遗之。《书》曰:在官写书亦是风流罪过基。《书》曰:观过知仁斯亦可矣。
后周唐永初仕魏大统初为东雍州刺史性清廉家无蓄积妻子不免饥寒世以此称之。
孟信魏末为赵平太守政尚宽和豪权无犯山中老人曾以彳屯酒馈之信和颜接引殷勤慰劳乃自出酒以铁铛温之素木盘盛芜菁俎器唯此而已乃以一铛与老人俱执一杯各自斟酌申酬酢之意谓老人曰:吾至郡来无人以一物见遗今卿独有此饷。且食菜已久欲为卿受一彳屯耳酒既自有不能相费老人大悦再拜擘彳屯进之酒尽方别。
泉仲遵历雒荆南雒三州刺史历官之处皆以清白见称。
刘为同和郡守先羌除附前后郡守多经营以致赀产唯秋毫无所取妻子并随羌俗食麦衣皮始终不改。
韦为瓜州刺史州通西域蕃夷往来前后刺史多受赂遗故寇犯边。又莫能御雅性清俭兼有武略蕃夷赠遗一无所受胡人畏威不敢为寇公私安静夷夏怀之。
申徽为襄州刺史时南方初附旧俗官人皆通饷遗徽性廉慎乃尽杨震像于寝室以自戒。
窦炽为原州刺史州城之北有泉水焉炽屡经游践尝与僚吏宴于泉侧因酌水自饮曰:吾在此州唯当饮水而已及去职之后人吏感其遗惠每至此泉者莫不怀之。
寇隽为梁州刺史在州清苦不治产业其子等并徒步而还吏民送隽留连于道久之乃得出界。
辛庆之为荆州刺史率性俭素车马衣服示不尚华侈志量淹和有儒者风度特为当时所重。
裴侠为河北郡守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惟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鱼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亦不以私并收庸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一无所取。
王思政为荆州刺史都督蔺小欢缮治城堑掘得黄金二十斤夜中密送之至旦思政召佐吏以金示之曰:人臣不宜有私悉封金送上太祖嘉之赐钱二十万。
隋库狄士文为具州刺史性清苦不受公料家无馀财其子尝啖官厨饼士文枷之于狱累日杖之二百步送还京。又尝入朝遇文帝赐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皆极重士文独口衔绢一疋两手各持一疋帝问其故士文曰:臣口手俱足馀无所须帝异之别赍遗之后为雍州刺史既死家无馀财有三子朝夕不继亲宾无赡之者。
柳俭为沔州刺史坐与蜀王秀交通免职反还乡里乘弊车羸马妻子衣食不赡见者咸叹服焉。
唐李大亮太宗贞观中为越州都督在州写书数百卷及去皆委之廨宇。
皇甫无逸贞观中历同州刺史宁州都督闭门自守不通宾客左右不得出门凡所贸易皆往他州每按郡樵采不犯于人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之无逸遽抽佩刀断衣带以为炷其廉介如此。
王方庆则天时为广州都督地际南海岁有昆仑乘船以珍物与中国交市旧都督路元冒求其货昆仑怀刃杀之方庆在任数载秋毫不犯。
苏瑰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岁时转陜州刺史几州地当冲要多富商大贾珠翠珍玩之产承前长史皆致之数万惟瑰挺身而退时论服其清洁。
朱敬则为庐州刺史经数月代到还乡里无淮南一物惟有所乘马一匹诸子侄步从而归。
刘之济中宗神龙初为青州长史为吏清白河南道巡察使路敬潜甚称荐之。
李齐物肃宗乾元中历凤翔京兆尹清廉自饬人吏莫敢抵犯。
李勉代宗大历中为广州刺史前后西域舶泛海者岁才四五勉性廉洁舶来都不简阅故末年舶至者四十馀在官累年器用车服无增饣希者耆老以为可继前朝宋璟卢奂李朝隐之徒人吏诣阙请立碑代宗许之。
韩德宗贞元初为润州节度素持节俭志在奉公衣裘茵衽十年一易居处陋薄才蔽风雨弟尝于故里宅增修廊宇自江南至即命撤去之曰:先公容焉吾辈奉之尝恐失坠所有摧圯葺之则已岂敢改作以伤俭德。
薛萃为浙西观察使理身俭薄尝衣一绿袍十馀年不易恩加朱绂然后解去萃历三镇凡十馀年家无声乐俸禄悉以散亲族故人子弟。
裴玢为畦坊节度使宪宗元和三年改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等使玢武臣为政以清廉闻衣服饮食同于士卒故迁授大镇。
孔元和末为广州刺史刚正清俭南海请刺史俸料之外绝其取索。
薛戎为衢湖常三州刺史浙东观察使俭身处约不务虚名俸入之馀散宗族身殁之后人无讥焉。
令孤楚为宣武军节度使先是汴州主帅始至率以钱二百万实其私藏楚悉以归公府繇是汴人爱其廉征为户部尚书。
殷洧为桂州观察使转江西观察使皆以廉洁著称卢均文宗开成中为广州节度先是蕃船到府节度使已下争以贱估其珍货均悉不问时人服其洁廉王龟懿宗咸通中为浙东观察使凡天下有仓库羡馀皆隶于本州名曰:赏设库以备地主之费龟所至两州有给于公者则给之或游客故人皆以已俸而奉之馀可知矣。
晋郭延鲁初仕后唐为复州刺史正俸之外未尝敛货庶事求理一郡赖焉。
高汉筠至廉在襄阳有薛吏常课外献白金二十镒汉筠叹曰:非多纳<麦来>则刻削吾有正俸此何用焉因戒其主者不得复然其白金皆以状上进有诏嘉之。
安元信少帝开运二年为复州防御使卒元信历数任皆名郡也。亲族尝谓曰:公身俸二千石鬓有白发家无肥美田园何以为子孙计元信曰:吾本无文经武略遭遇先帝风云之会继提郡印位在亲人平生之望过矣。每以衣食丰足为愧安有积货治产欲为豚犬辈后计不亦愚乎!闻者美之。
汉武汉球为雒州刺史至郡未期以目疾请代乾祐二年秋卒于京师汉球虽出自行伍然长于抚理尝以掊敛为戒民怀其惠身死之日家无馀财。
●卷六百八十
○牧守部·静理推诚静理
夫古人之为政者曷尝不崇清静以致治资简易以成化故老氏著玄默之教仲尼垂耻格之训盖斯民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岂可挟术而致扰哉!汉室而下良牧相继乃有推宽大之志布仁厚之德宣流恺悌敦修礼让专务通恕悉蠲烦苛或反已而自思狱讼以止或责成而委任曹事咸举物安其所民爱其赐斯足以为循吏之称首矣。
汉曹参初为齐相使者召参参去嘱其后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后相曰:治无大于此者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若扰之奸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孟康曰:夫狱市者兼受善恶。若穷极奸人无所容窜久。且为乱泰人极刑而天下畔孝武峻法而狱繁此其效也。)。
兒宽为左内史治民劝农业缓刑罚理狱讼卑体下士务在于得人心择用仁厚士推诚与下不求名声吏民大信爱之。
汲黯为东海太守学黄老言治官民好清静择丞史任之(择郡丞及史任之也。郑当时为大司农官属丞史亦是也。)责大指而已不细苛黯多病卧阁内不出岁馀东海大治。
黄霸为颍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后诛罚(力犹勤也。言先以德教化于下。若有弗从然后用刑罚也。)务在成就全安长史(不欲易代反损伤)许丞老病聋(许县丞)督邮白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而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或问其故霸曰:数易长史送故迎新之费及奸史缘绝簿书盗财物(缘因也。因交代之际而弃匿簿书以盗官物也。)公私费耗甚多皆当出于民所易新吏。又未必贤,或不如其故徒相益为乱凡治道去其泰甚者耳。
龚遂宣帝时选为渤海太守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也。唯缓之然后可治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帝许之。
薛宣为右冯翊性密静有思(有智思也。)思省吏职求其便安(省视也。)下至财用笔研皆为设方略利用而省费(利便也。省减也。便于用而减于费也。)吏民称之郡中清静。
后汉卫飒字子彦河内修武人也。建武初为桂阳太守理恤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于物宜视事十年郡内清理。
鲍永为扬州牧时南土尚多寇暴永以吏人痍伤之后乃缓其衔辔示诛彊横而镇抚其馀百姓安之。
马援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宾客故人日满其门诸曹时白外事援取曰:此丞掾之任何足相烦颇爱。《老子》使得遨游。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
刘宠为会稽太守山民愿朴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颇为官吏所扰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
王况字文伯性聪敏为陈留太守以德行化人。
杜安为邑郡太守率身正下以礼化俗。
郭贺为河南尹以清静称。
廉范历武威武都二郡太守随俗化导各得治宜建中初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励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
魏霸为钜鹿太守以简朴宽恕为政掾吏有过要先诲其失不改者乃罢之。
王堂为鲁相政存简一至数年无辞讼。
张敏为汝南太守清约不烦用刑平正有理能名。
任延更始初拜会稽都尉时年十九迎官惊其壮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
卢植为九江太守以疾去官会南夷反叛以植尝在九江有恩信拜为庐江太守植深达政宜务存清静弘大体而已。
魏华歆汉末为豫章太守为政清静不烦吏民感而爱之。
游楚字仲元汉末为蒲阪令后迁陇西太守为人慷慨历位宰守所在以恩德为治不好刑杀。
孟康齐王正始中为弘农守领典农校尉康到官清已奉职嘉善而矜不能省息狱讼缘民所欲因而利之郡领吏二百馀人涉春遣休尝四分遣一事无宿诺。
杨阜为武都太守郡滨蜀汉阜请依龚遂故事安之而已。
蜀杨戏出领梓潼太守入为射声校尉所在清约不烦。
晋傅嘏为河南尹河南尹内掌帝都外统京畿兼古六乡六遂之士其民异方杂居多豪门大族商贾胡貊天下四万会利之所聚而奸之所生前尹司马芝举其纲而太简次尹刘静综其目而太密后尹李胜毁常法以收一时之声嘏立司马氏之纲统裁刘氏之细目以经纬李氏之所毁以渐补之郡有七百吏半非旧也。河南俗党五官掾功曹典选职皆授其本国人无用异邦人者嘏各举其良而对用之官曹分职而后以次考核之其治以德教为本然持法有常简而不可犯见理识情狱讼不加贾楚得其实不为小惠有所荐达及夫有益于民事皆隐其端迹。若不繇已出故当时无赫赫之名吏民久而后安之。
和峤为颍川太守为政清简甚得百姓忄心。
郑冲为陈留太守冲以儒雅为德莅职不为局之誉。
王承为东海太守政尚清静不为细察。
王述为临海太守迁会稽内史莅政清肃终日无事刘琰为丹阳尹为政清整门无杂宾时百姓颇有讼官长者诸郡往往有相举正琰叹曰:夫居下讪上此弊道也。古之善政司契而已,岂不以其敦本正源镇静流未乎!君虽不君下安可以失礼。若此风不革百姓将往而不返遂寝而不问。
宋王弘为江州刺史至州省赋简役百姓安之。
张茂度为广州刺史绥静百越岭外安之。
谢述为吴兴太守在郡清省为吏民所怀。
袁湛为吴郡太守秩中二千石莅政和理为吏民所称。
段福荣为豫州刺史莅任清谨为西土所安。
南齐裴昭明为广陵太守明帝以其在事无启奏代还责之昭明曰:臣不欲竞执关扌建故耳。
王纶之为吴兴太守为政宽简称良二千石。
张岱为吴兴太守秩中二千石岱晚节在吴兴更以宽恕著名。
梁王峻仕齐为桂阳内史会高祖义师起上流诸郡多相惊扰峻闭阁静坐一郡帖然百姓赖之。又为宣城太守为政清和吏民安之。
江为晋安内史莅政清约务在宽简吏民便之。
冯道根为南梁太守豫州刺史历处州郡和理清静为下所怀。
张充为义兴太守为政清静吏民便之。
王志为丹阳尹为政清静去烦苛。
徐摛为新安太守至郡为治清静教民礼义劝课农桑期年之中风俗便改。
张缵为吴兴太守治郡省烦苛务清静民吏便之萧子云为临川内史在郡以和理民吏悦之。
谢举为豫章内史为政和理甚得民心后为晋陵太守在郡清静百姓化其德境内肃然。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任为新安太守在郡不事边幅率然曳杖徒行邑郭民通辞讼者就路决焉为政清省吏民便之。
范云为零陵内史在任洁已省烦苛去游费百姓安之。又为始兴内史郡多豪猾大姓二千石有不善者谋共杀害不则逐去之边带蛮俚尤多盗贼前内史皆以兵刃自卫云入境抚以恩德罢亭候商贾露宿郡中称为神明。
韦放为竟陵太守在郡和理为吏民所称。
王承为东阳太守为政宽惠吏民悦之。
伏桓为永阳内史在郡清洁政务安静。
张缅为豫章内史为政任恩惠不设钩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数十年未有也。
刘孺为晋陵太守在郡和理为吏民所称。
谢フ为义兴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在郡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作太守耳。
殷均为临川内史体多疾闭阁卧理而百姓化其德劫盗皆奔出境。
陶季真为东莞太守在郡号为清和后为建安太守为政清静百姓便之。
王茂为江州刺史历丹阳尹性宽厚居官虽无誉亦为吏民所安。
褚翔为义兴太守莅政洁已省烦苛去游费百姓安之。
萧洽为临海太守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
陈王励为晋陵太守时兵饥之后郡中雕弊励为政清简吏民便安之。
鲁达为巴州刺史为政简要推诚任下吏民便之。
后魏彭城王勰为扬州刺史简刑道礼与民休息州境无虞遐迩安静。
乐安王范为长安镇都大将谦恭惠下推心抚绥百姓称之时秦土新罹杀贼流亡相继范请崇易简之体帝纳之,于是遂宽徭与人休息。
张白泽为雍州刺史清心少欲吏民安之。
茹皓为濮阳太守清简寡事。
张衮为幽州刺史清俭寡欲劝课农桑百姓安之。
贾隽为荆州刺史在州五载清静寡事为吏民所安贾祯为鲁阳太守清素善抚接得百姓情。
高悦为长乐太守为政宽惠民庶安之。
陆惟州为相州刺史政尚宽惠吏民安之。
郦约历东莱鲁郡二郡太守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韩麒麟为齐州刺史在官寡于刑罚从事刘普庆说麒麟曰:明公仗节方夏而无所斩戮何以示威麒麟曰:刑罚所以止恶盖不得已而用之民不犯法何以戮乎!若必须斩戮以立威名当以卿应之普庆惭惧而退。
游明根为东兖州刺史为政清平新民乐附。
房景伯为齐州辅国长史值刺史死敕行州事政存宽简百姓安之。
韦崇为南颍川太守不好发摘细事尝云:何用小察以伤大道吏民感之郡中大治。
李䜣为相州刺史为政清简明于折狱奸盗止息百姓称之。
刘元孙起家拜兰陵太守治以清静为名。
郑道昭为光州刺史转青州刺史其在二州政务宽厚不任威刑为吏民所爱。
郑尚为济州刺史为政宽简百姓安之。
毕祖亏为东婺州刺史初亏善抚边人清平有信务在安静百姓称之。
王袭为并州刺史太和中孝文舆驾诣雒路幸其治供帐粗办境内清静帝颇嘉之。
李平为太子中庶子平因侍从容请自效一郡孝文曰:卿复欲以吏事自试也。拜长乐太守政务清静吏民怀之。
裴叔义为兖州安东府外兵参军累迁太守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裴芬为东秦州刺史在州有清静之称。
柳僧习为北地太守为政宽平氐羌悦爱。
贾思同为襄州刺史虽无明察之誉百姓安之。
曹世表为清河太守治官省约百姓安之。
张烈为瀛州刺史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范绍为并州刺史清慎守法颇得民和。
刘道斌为弘农太守迁岐州刺史所在有清治之称张伟为营州刺史在州郡以仁德为先不任刑罚清身率下宰守不敢为非。
王为济州刺史清静爱民有政治之称。
北齐尧雄初仕东魏为豫州刺史雄虽武将而性质宽厚治民颇有诚信为政去烦碎举大纲而已段荣为济州刺史历相州秦州事性温和所历皆推仁恕吏民爱之。
段韶为并州刺史为政举大纲不存小察甚得民和(时。又有韩贤为雒州刺史虽武将而性和直不甚贪暴虽无善政不为吏民所苦)后周阎庆为宁州刺史性宽和不苛察百姓悦之。
冯迁为广汉郡守时蜀土初平人情扰动迁政在简恕夷俗颇安之。
李穆为并州总管时东夏甫平人情尚扰穆镇之以静百姓安之。
颜之仪为济州刺史在州清静夷夏悦之。
李和为汉阳郡守治存宽简百姓称之后为夏州刺史。又除雒州刺史和前在夏州颇留遗惠及有此授商雒父老莫不想望德音和至州以仁恕训物狱讼为之简静。
冀携为襄乐郡守迁湖州刺史性静退每以清约自处前后所历颇有声称。
梁椿为渭州刺史在州虽无他政绩而夷夏安之。
王雅为畦城郡守政尚简易吏人安之。
韩果为华州刺史为政宽简吏民称之。
皇甫为随州刺史政存简惠百姓安之。
王子直为行瓜州事性清静务以德政化民西土悦附。
庾信为雒州刺史多识旧章为政简静吏民安之。
魏玄为熊州刺史政存简惠百姓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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