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四库全书本)/全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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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三十二
  先锋       殿
  乡导       伏兵
  先锋
  后汉书曰祭彤拜辽东太守至则厉兵马广斥候彤有勇力能挽三百斤弓虏毎犯塞常为士卒前锋数破走之
  东观汉记曰贾复以偏将军从上㧞邯郸系青犊大战日中贼阵坚不却上传召复曰吏士饥且可朝食复曰先破之然后食耳于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诸将皆服其勇
  魏志曰张辽字文远为征东将军征孙权被甲战先䧟阵御垒入至麾下
  晋书刘牢之𫝊曰太元初谢玄北镇广陵时苻坚方盛玄召募牢之与东海何谦琅琊诸葛乐安高衡东平刘轨西河田洛晋陵孙无终等以骁猛应选玄以牢之为参军领精锐为前锋百战百胜号为北府兵敌人畏之又曰元兴初会稽王道子将讨桓玄诏司马柔之兼侍中以驺虞幡宣告江荆二州至姑熟为玄前锋所害又载记曰高句丽及宇文叚国等谋灭廆以分其地太兴初二国伐廆廆曰彼军初来锋甚锐若逆击之落其计矣
  又曰吕隆载记曰宜曜劲锋示其威武彼以我远来必决死拒战可一举而平
  宋书曰刘怀慎彭城人也少谨慎质直始参高祖镇军车骑将军事振威将军彭城内史从征鲜卑毎战必先士卒及克广固怀慎率所领先登高祖距卢循于石头屡战克捷
  又张畅传曰虏攻彭城南门并放火畅躬自前战身先士卒
  宋书曰武帝北伐广固田子领偏师与龙骧将军孟龙符为前锋龙符战没田子力战破之
  又曰孟龙符怀王第三子也骁勇有胆气高祖伐广固以龙符统步骑为前锋贼数十围攻之以众寡不敌遂见害追赠青州刺史
  又表曰龙符投𬒮义切前驱效命擢锋三捷每为众先及西剿桓歆北殄索虏朝议爵赏未及施行会臣北伐复统前旅临朐之战气贯三军于时逆徒实繁控弦掩泽龙符匹马电跃所向摧靡奋戈深入知死不吝后周书曰高祖东伐齐齐王宪率所部先向晋州明日诸军总集稍逼城下齐人亦大出兵阵于营南高祖召宪驰往观之宪返命曰易与耳请破而后食帝恱曰如汝所言吾无忧矣内史桞昻私谓宪曰贼亦不少王安得轻之宪曰宪受委前锋情兼家国扫此逋寇事等摧枯商周之事公所知也贼虽众其如我何既而诸军俱进应时大溃其夜齐主遁走宪轻骑追之
  又曰李弼背侯莫陈恱以秦州归国太祖谓弼曰公与吾同心天下不足平破恱得金宝奴婢悉以好者赐之拜秦州刺史从太祖平窦㤗先锋陷敌太祖以所乘骓赐之及㤗所著弁甲亦赐之
  唐书曰太宗击王世充选千骑为竒兵皆皂衣玄甲分为左右队建大旗令骑将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徳翟长孙等分统之每临阵太宗躬被玄甲先锋率之候机而进所向摧殄常以少击众贼徒气慑
  殿
  广雅什诂曰殿后也
  桂苑曰殿镇也军后也
  开元文字曰乐只君子殿天子之邦谓镇也孟之反不伐奔而殿言在军后也前曰启后曰殿
  传曰公与石祁子玦寗庄子矢使守曰以此赞国择利而为之与夫人绣衣曰听于二子渠孔御戍子伯为右黄夷前驱孔婴齐殿
  又曰十一月丁卯朔入平阴遂从齐师夙沙卫连大车以塞隧而殿殖绰郭最曰子殿国师齐之辱也子姑先乎乃代之殿
  又曰子仪之乱析公奔晋晋人寘诸戎车之殿以为谋主殿后军也
  又曰公侵齐门于阳州颜息射人中眉退曰我无勇吾志其目也师退冉猛伪伤足而先其兄会乃呼曰猛也殿
  又曰处父曰然则乱也必及于子先备诸与孟孙以壬辰为期阳虎前驱林楚御桓子虞人以铍盾夹之阳越殿越阳虎从弟也
  又曰侯犯止之曰谋免我侯犯请行许之驷赤先如宿侯犯殿
  又曰夏卫公孟𫸩伐曹克郊还滑罗殿
  又曰追郑师姚般公孙林殿而射多死
  又曰宋公伐曹将还禇师子肥殿曹人诟之不行子肥宋大夫
  又曰陈瓘陈庄渉泗孟之侧后入以为殿
  论语曰孟之反奔而殿将入门䇿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史记綘侯世家曰周勃沛人也高祖之为沛公以中涓从攻胡陵勃击章邯车骑殿
  后汉书曰岑彭围隗嚣于西城嚣将行巡周宗将蜀救兵到嚣得出还冀汉军食尽烧辎重引兵下陇耿弇亦相随而退嚣出兵尾击诸营彭殿为后拒尾谓尾其后也凡军在前曰启在后曰殿
  后周书曰高祖伐齐还以齐王宪为后拒齐主自率众来追至于高梁桥宪以精骑二千阻水为阵齐领军叚畅直进至桥隔水招畅与语语毕宪问畅曰若何姓名畅曰领军叚畅也公复为谁宪曰我虞候大都督耳畅曰观公言语不是凡人今日相见何用隐其名位陈王绅梁公侯莫陈苪内史王谊等并在宪侧畅固问不已宪曰我天子太弟齐王也指陈王已下并以名位告之畅鞭马而去宪即命旋军而齐人遽追之戈甲甚锐宪与开府宇文忻各统精兵百骑为殿以拒之斩其骁将贺兰豹子出褥环等百馀人齐众乃退
  又曰杨宽从天穆引军趣成皋令宽与尔朱兆为后拒寻以众议不可乃回赴石济宽夜行失道后期诸将咸言宽少与北海周旋今不来矣天穆答曰杨宽非轻于去就者也其所逗遛必有他故吾当与诸军保明之语讫候骑白宽至天穆抚髀而笑曰吾固知其必来遽出将帐迎之握其手曰是所望也
  唐书曰胡贼掠宜君令窦轨讨之初不利轨斩其部将十四人㧞队中小帅以代之轨率数百骑殿于后令众曰闻鼓声有不进者自后斩之既鼓士卒争进击贼破之斩首千馀级虏男女二万馀口
  乡导
  孙子曰不用乡导者不得地利不任役乡人而导军者则不能得道路之便利先知迳直之计者胜此行军之法也
  卫公兵法曰凡是贼徒好相掩袭须择勇敢之夫选明察之士兼使乡导潜历山原密其声晦其迹或刻为兽蹄而履于中途或上刻禽形而幽伏于丛薄然后倾耳以遥听竦目以深视专智以度事机注心而候气色见水㾗则可以测敌济之早晩观树动则可以辨来寇之驰驱也故烟火莫若谨而审旌帜莫若齐而一爵赏必动而不欺刑戮必严而不舍知敌之动静而我必有其备知彼之去就而我必审其机岂不保其全哉必湏先视敌国道路远近水潦山林路径险厄城邑大小沟渠深浅蓄积多少兵车之数豪杰姓名审而知之用兵之要也
  伏兵
  易曰伏戎于莽三岁不兴
  左传曰北戎侵郑郑伯患之曰彼徒我车惧其侵轶我也徒步兵也轶突也公子突曰使勇而无刚者尝冦而速去之尝试也勇则能往无刚则不耻退也君为三覆以待之覆伏兵也戎轻而不整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不相救先者见获必务进进而遇覆必速奔后者不救则无继矣乃可以逞从之戎人之前遇覆者奔祝𣆀逐之𠂻戎师前后击之尽殪为三部伏兵祝𣆀帅勇而无刚者先犯戎兵而速奔以遇三伏兵至后伏兵起戎还走祝𣆀返逐之戎前后及中三处受敌故曰𠂻戎师殪死𠂻丁仲反戎师大奔十一月甲寅郑人大败戎师
  又曰吴侵楚楚将养由基奔命楚司马子庚以师继之养由基曰吴乘我丧谓我不能师也必易我而不戒戒备也子为三覆以待我我请诱之子庚从之战于庸浦庸浦楚地大败吴师
  又曰秋九月晋侯饮赵盾酒伏兵甲将攻之其右提弥明知之右车右也趋登曰臣侍君宴过三爵非礼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杀之鬭且出提弥明死之又曰卫侯在平夀平夀卫下邑公孟有事于盖获之门外有事祭也盖获卫郭门也齐氏帷于门外而伏甲焉齐豹之家
  后汉书曰冯异招集诸营保数万人与贼约期会战使壮士变服与赤眉同伏于道侧旦日赤眉使万人攻异前部异裁出兵以救之裁小出兵所示弱也贼见势弱遂悉众攻异乃纵兵大战日昃贼气衰伏兵卒起衣服相乱赤眉不复识别众遂惊溃追击大破于崤底降男女八万人通典曰后汉末荆川牧刘表遣玄德北侵至邺曹公遣将李典夏侯惇拒之玄德一旦烧屯去惇率诸军追击之典曰贼无故退疑必有伏南道窄狭草木深不可追也惇不听与将于禁追之典留守惇等果入贼伏里战不利典往救玄德睹见救至乃退
  又曰后汉末吕布与陈宫等将万馀人来与曹公战时兵皆四出在者不数千人屯营不固曹公乃令妇人守陈馀悉令将持兵拒之屯西有大堤其南树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谓曰曹操多诈勿入伏中引军南七十馀里明日复来曹公隐兵堤里出半兵堤外布益进乃令轻兵挑战既合伏兵乘堤步卒并进遂大破之晋书曰镇南将军杜元凯伐吴乐乡城晋牙门管定周旨等伏兵乐乡城外吴都督孙歆先遣车出拒晋将王濬于上流大败而还旨等发伏兵随歆军入歆不觉直至帐下于是进逼江陵吴督将伍延伪请降而列兵登陴晋师攻克之
  十六国春秋曰后晋石季龙攻晋将刘演于廪丘晋将邵续使文鸯救演季龙退止卢开津以避之鸯文弗进屯于景亭
  又兖川豪右张平起兵救演季龙夜弃营设伏于外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声将归河北张平以为信然入于空营季龙回击败之遂䧟廪丘
  又曰夏赫连勃勃进屯依力川后秦姚兴来伐至三城勃勃骑御之兴遣其将姚文宗拒战勃勃伪退设伏以待之兴将榆生等追之伏兵夹撃皆擒之
  北齐书曰叚韶与右丞相斛律光率师伐周五月攻服秦城周人于姚襄城南更起二镇东接定阳又作深堑㫁绝行道韶乃密抽壮士从袭之又遣潜渡河告姚襄城中令内外相应渡者千有馀人周人始觉于是合战大破之诸将咸欲攻其新城韶曰此城一面阻河三面地险不可攻纵令得之一城地耳不如更作一城壅其要路破服秦城并加以围定阳计之长者将士咸以为然遂围定阳其城主杨范固守不下韶登山以观城乃纵兵急攻之七月屠其外城韶谓光曰此城三面重涧险阻并无走路唯虑东南一处耳贼若突围必从此出但简精兵专守自是成擒光乃令壮士千馀人设伏于东涧口其夜果如所䇿贼遂出城伏兵击之大溃范等面缚尽获其众
  后魏书曰万俟丑奴作乱关中魏将贺㧞岳率兵讨之岳以轻骑八百北渡渭杀略其民以挑之丑奴大将尉迟菩萨果率步骑三万至渭北岳以轻骑数十与菩萨隔水交言岳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国威菩萨自言强盛往复数返时已逼暮于是各还岳密于渭南傍水分精骑数十为一处随地形便置之明日自将百馀骑隔水与贼相见岳渐前进先所置骑随岳而集骑既渐増贼不复测其多少行二十许里至水浅可济之处岳便骑马东出似奔遁贼谓岳走乃弃步兵南渡渭水轻骑追岳东行十馀里依横冈设伏待之贼以路险不得齐进前后继至半度冈东岳乃回与贼战身先士卒急撃之贼便退走岳号令所部贼下马者皆不听杀贼顾见之便悉投马俄而虏获三千人马亦无遗遂擒菩萨乃渡渭北降卒万馀隋书曰炀帝征吐谷浑至覆袁川时吐谷浑主无数骑而遣其名王诈为浑主保于我真山帝令将张定和率师击之定和既与贼相遇轻其众少呼之命降贼不肯定和下被甲挺身登山贼伏兵于岩石之下发矢中之而毙
  唐书曰武徳中太宗围王世充于中都窦建徳自河北率兵十二万来救太宗自率骑二千五百步卒千人趣虎牢四月建徳自荥阳西上筑垒于板渚太宗以五百骑出虎牢东二十馀里将挑战先伏李𪟝程咬金秦叔宝等咬五巧切令尉迟敬徳执矟造建徳垒下大呼致师贼众大惊扰出兵数千骑太宗逡巡渐却遂引以入伏内李𪟝等奋击大破之获其大将殷秋石瓒斩首数百级又曰罗士信仕王世充率千馀人奔于糓州高祖以为新安道行军总管使围世充士信进居前锋退居后殿凡所虏获悉分士卒以此为常身未曽自取人有功者觧衣下马而赏之然持兵严暴有不用命者无间亲友必皆斩决由是下不附而畏之及大军至洛阳士信以兵围世充千金堡其中人大骂之士信怒夜遣百馀人将婴儿数十从南而来至于堡下诈言从东都来投罗总管也因命婴儿啼噪既而阳惊曰此千金堡吾軰错矣忽然而去堡中谓是东都逃人遽出兵追之士信伏五千人于路侧候其开门而奔击遂破之杀无遗类也又曰武徳中苑君璋及突厥吐浑设末攻马邑高满政设三伏以待之突厥至城下伏兵发大破之斩首二百馀级以满政为朔州总管曲赦马邑
  又曰王君廓从大军往讨下轘辕罗山二县王充遣将魏隐率兵拒之君廓撤营伪遁设伏以待之隐纵兵疾进发伏破之
  又曰太宗初为右元帅摠兵十万徇东都军屯西苑营于三王陵凡三月方欲旋师俄而隋将叚达率万馀人自后而至太宗发伏以击之贼师大败亲自追奔至金城斩四十馀级
  又曰王君廓亡命聚徒数千人转掠长平进逼下县河东郡丞丁荣以兵拒之又遣使慰谕君廓见其使谬为恭敬称欲归首荣心轻之于是曜兵登山下望十馀里君廓悉匿其众于山谷中荣无所见引兵而退才至山下君廓追击之
  吴越春秋曰公子光伏甲于私室中具酒而王僚乃被棠夷之甲三重使军卫陈于道鱄诸置刃鱼腹而进刺王僚贯胛达背王僚立死
  世说曰桓玄伏甲设馔广延朝士因此欲诛谢安王坦之王甚惧问谢谢之宽容愈表于貎望阶趋席方作洛生咏讽浩浩洪流桓玄惮其旷远乃起解兵王谢旧齐名于此始别优劣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三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三十四
  征伐
  征伐上
  释名曰伐豁也所向莫敢当前豁然破散也
  书曰葛伯雠饷汤初征自葛始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曰奚独后予
  易曰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
  诗曰东山周公东征也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
  又曰六月宣王北伐也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骙骙载是常服薄伐𤞤狁以奏肤功有严有翼共武之服又曰采芑宣王南征也蠢尔蛮荆大邦为雠
  又曰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又曰浩浩昊天不骏其徳降丧饥馑斩伐四国
  又曰笃生武王保祐命尔燮伐大商燮和也
  又曰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谅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肆疾也
  又曰文王有声继伐也武王能广文王之声卒其功也又曰挞彼殷武奋伐荆楚罙入其阻裒荆之旅传云冞深也笺云有钟鼓曰伐冞冒也殷道衰而楚人叛高宗奋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威武出兵以伐之也
  礼记曰吴侵陈斩祀杀厉师还出境陈太宰嚭使于师夫差谓行人仪曰是夫也多言盍尝问焉师必有名人之称斯师也者则谓之何太宰行人官名太宰嚭曰古之侵伐者不斩祀不杀厉不获二毛今斯师也杀厉与其不谓之杀厉之师与曰反尔地归尔子则谓之何曰君王赦敝邑之罪又矜而赦之师与有无名乎
  周礼曰大司马之职以九伐之法正邦国冯弱犯寡则眚之贼贤害民则伐之暴内侵外则坛之野荒民散则削之负固不服则侵之贼杀其亲则正之放弑其君则残之犯令陵政则杜之内外乱鸟兽行则灭之
  大戴礼曰凡明王之所征者必皆道之所废者也以彼废道而不行然后率师以征之诛其君改其政吊其民而不主于夺其财也故曰明王之征也犹时雨之降也
  左传曰夏郑人侵许凡师有锺鼓曰伐无曰侵轻曰袭
  又曰吴子诸樊伐楚门于巢攻巢门也巢牛臣曰吴王勇而轻若启之将亲门启开门也我获射之必殪殪谓死也是君也死疆其少安吴子门焉牛臣隐于短墙以射之吴子卒
  又曰晋师伐楚至于邲楚师出阵孙叔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元戎戎车王者军行必有戎车十乘在前开道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遂疾进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于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士季使巩朔韩穿帅七覆于敖前故上军不败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败而先济
  又曰晋伐齐齐侯驾将走邮棠邮棠齐邑邮羽求反太子与郭荣扣马太子光也荣齐大夫曰师速而疾略也言欲行略其地无久攻意将退矣君何惧焉且社禝之主轻则失众君必待之将犯之太子抽剑斩鞅乃止甲辰东侵至潍南及沂齐侯纳太子谏故不复败也
  又曰郑伯侵陈大获往岁郑伯请成于陈陈侯不许五父谏曰亲仁善邻国之宝也君其许郑陈公也陈侯曰宋卫实难郑何能为遂不许君子曰善不可失恶不可长其陈桓公之谓乎长恶不悛从自及也虽欲救之其将能乎
  又曰齐君之无道也兴师而伐远方会之
  又曰君姑修政而亲兄弟之国庶免于难随侯惧而修政楚不敢伐
  又曰楚北戎病齐诸侯救之郑公子忽有功焉齐人饩诸侯使鲁次之以周班后郑郑人怒请师于齐人以卫师助之故不称侵伐
  又曰吴伐郯郯成季文子曰中国不振旅蛮夷入伐而莫之或恤
  又曰晋侯后复假道于虞以伐虢宫之竒谏曰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晋不可启寇不可翫一之为甚其可再乎谓二年假晋道伐夏阳也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也谓颊辅与牙车也公不听后遂为晋所灭
  又曰晋侯使太子申生伐东山皋落氏衣之偏衣珮之金玦先友曰衣身之偏握兵之要又何患焉狐突曰尨凉冬杀金寒玦离胡可恃也里克曰师在制命而已禀命则不威专命则不孝将焉用之
  又曰齐侯伐楚楚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不虞君之渉吾地也何故管仲对曰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太公曰五侯九伯汝实征之赐我先君履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尔贡苞茅不入王祭不供寡人是徴昭王南征不复寡人是问对曰贡之不入寡君之罪也昭王之不复君其问诸水滨
  又曰卫人以燕师伐郑郑祭足原繁泄驾以三军军其前曼伯与子元潜军军其后燕人畏郑三军而不虞制人君子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
  又曰十年公会郑伯伐宋壬申公败宋师于菅庚午郑师入郜辛未归于我郑伯后期而公独败宋师故郑伯独进兵以入郜防入而不有命鲁取之推公上爵让以自赞也君子谓郑庄公于是乎可谓正矣以王命讨不庭不贪其土以劳王爵
  又曰卫大旱𡩋庄子曰周饥克殷而年丰今邢方无道诸侯无伯伯长也天其或者欲使卫讨邢乎从之师兴而雨
  又曰公伐邾取须句公卑邾不设备而御之卑小也臧文仲曰国无小不可易也蜂虿有毒而况国乎公弗听及邾战于升陉我师败绩
  又曰楚子以诸侯伐吴使屈申围朱方朱方吴邑庆封所封也屈申荡之子也克之执庆封而尽灭其族庆封以襄二十八年奔吴也将戮庆封椒举曰臣闻无瑕者可以戮人其肯从于戮乎言不肯默而从戮也王不听负之斧钺以徇于诸侯使言曰无或如齐庆封弑其君而弱其孤以盟其大夫齐崔杼弑其君庆封其党也故以弑君罪责之庆封曰无或如楚恭王之庶子围杀其君兄之子麇而代之以盟诸侯王使速杀之
  又曰四月郑人侵卫牧牧卫邑也经文夏四月葬卫桓公今传不更言夏直以四月附郑人侵卫牧者于下事宜得月以明事之先后故不复备举经文也以报东门之役东门役在四年
  又曰秋卫伐邢以报免之役
  又曰夏赵盾救焦遂自阴地及诸侯之师侵郑以报大棘之役
  又曰晋荀息请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虢公曰是吾宝也对曰若得道于虞犹外府也公曰宫之竒存焉对曰宫之竒为人也懦而不能强谏且少长于君君昵之虽谏将不听乃使荀息假道于虞曰冀为不道入自颠𫐉伐鄍三门冀之既病则亦唯君故今虢为不道保于逆旅敝邑之南鄙敢请假道以请罪于虢虞公许之
  又曰晋侯伐曹假道于卫曹在卫东故也卫人不许还自河南济从汲郡南渡出卫南而东也侵曹伐卫
  公羊曰及郑师伐宋丁未战于宋战不言伐何避嫌也又曰二月公侵宋曷为或言伐觕音鹿者曰侵精者曰伐精犹精密也
  论语孔子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岀
  又曰季氏将伐颛㬰冉有曰今夫颛㬰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韩诗外𫝊曰楚王欲伐晋告士大夫有諌者死叔敖曰臣园中有榆榆上有蝉蝉方奋翼悲鸣不知螳螂在其后欲攫而食之螳螂取蝉不知黄雀在其后
  又曰修武属河内本殷之甯邑武王伐纣勒兵于甯改曰修武怀州也
  家语曰孔子言于定公曰大夫家无藏甲邑无百雉之城高丈长丈曰堵三堵曰雉古之制也今三家过制请皆损之乃使季氏宰仲由隳三都叔孙辄不得意于季氏因费宰公山不狃率费人以袭攻之入台侧孔子命申勾须乐颀勒士众伐之费人北遂隳之强公室弱私家尊君卑臣政化大行
  又曰孔子曰明王之征犹时雨之降行地弥博得亲弥众是还师于衽席之上也
  国语曰吴伐越越勾践请嫡女执箕帚嫡男奉槃匜以随诸御槃匜盥噐也春秋贡献不懈王府吴王曰吾将许越成申胥諌曰申胥楚臣伍胥不可许也大夫种勇而善谋将还玩吴国于股掌之上以得其志吴王不听乃许盟将伐齐申胥諌曰越之在吴犹人有腹心之疾非越是图而齐鲁为忧夫齐鲁譬诸疾疥癣也岂能渉江淮与我争此地哉王弗听又曰谋甫谏曰不可先王之于民也懋正其德而厚其性阜其财求而利其噐用明利害之乡以文修之使务利而避害怀徳而畏威故能保世以滋大昔我先世后稷以服事虞夏及夏之衰也弃稷弗务我先王不窋用失其官而自窜于戎狄之间不敢怠业时序其徳纂修其绪修其训典朝夕恪谨守以惇笃奉以忠信弈世载徳不忝前人至于武王昭前人之光明而加之以慈和事神保民莫不欣喜商王帝辛大恶于民庶民不忍欣戴武王以致戎于商牧是先王非务武也勤恤民隐而除其害也夫先王之制邦内甸服邦外侯服侯卫賔服夷蛮要服戎翟荒服甸服者祭侯服者祀賔服者享要服者贡荒服者王日祭月祀时享岁贡终王先王之训也有不祭则修意有不祀则修言有不享则修文有不贡则修名有不王则修徳序成而有不至则修刑于是乎有刑不祭伐不祀征不享让不贡告不王于是乎有刑罚之辟有攻伐之兵有征讨之备有威让之令有文告之辞布令陈辞而又有不至则又増修其徳无勤民于远是以近无不至远无不服今自大毕伯仕之终也大戎氏以其职来王天子曰予必以不享征之且观之兵其无乃废先王之训而王几顿乎吾闻夫犬戎树惇能率旧德而守终纯固其有以御我矣王不听遂伐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自是荒服者不至
  又曰文公即位二年欲用其民用其征伐子犯曰民未知义未知战上之义盍纳天子以示之义时天子以子带之难在郑地乃纳襄王于周曰可矣乎对曰民未知信乃伐原谓伐原令以三日之粮今尽不降命去之曰可乎对曰民未知礼盍大蒐备师尚礼以示之蒐所以明尊卑顺少长习威仪也乃大蒐于被庐被庐晋地作三军使郤縠将中军以为大政大掌国政郄溱佐之溱晋大夫郄至之兄子犯曰可矣可用也遂伐曹卫岀榖戍释宋围败楚师于城濮于是乎遂伯榖齐也
  战国䇿曰赵且伐燕苏代谓燕惠王曰今臣来过易水见蚌方岀曝而鹬啄其肉蚌合而拑其喙鹬曰今日不雨明日不雨即有蚌脯蚌亦曰今日不岀明日不岀必有死鹬两者不能相舍而渔者并擒之今赵且伐燕不相友以弊大众臣恐强秦之为渔父也愿大王熟计之惠王曰善乃止
  又曰苏秦谓秦惠王曰战车万乘奋击百万可并诸侯吞天下称帝而治愿大王少留意臣请奏其效王曰寡人闻毛羽不丰者不可以高飞文章不成者不可以诛罚道徳不厚者不可以使民政教不顺者不可以烦大臣秦曰臣固疑大王不能用也昔者神农伐蒲随黄帝伐涿鹿尧伐驩兜舜伐三苗禹伐共工汤伐有夏文王伐崇武王伐纣齐战而伯天下由此观之未有不战者也夫五帝三王五伯明主贤君常欲坐而致之其势不能故以战续之宽则两军相攻迫则杖㦸相撞兵胜于外义强于内威在于外民服于下今欲并天下陵万乘黜敌国制海内臣诸侯非兵不可














  太平御览卷三百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四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三十五
  征伐
  征伐中
  史记曰秦缪公令内史廖以女乐二人遗戎王又数使人间要由余遂去降秦缪公以客礼之问伐戎之利又曰赵四战之国其人习兵不可伐也
  又曰鲁君问柳下惠伐齐下惠归而有忧色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此言何至于我哉
  又曰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正于是轩辕乃集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賔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
  又曰赐弓矢斧钺使得征伐为西伯
  又曰西伯既卒武王东伐至孟津诸侯叛殷会周者八百诸侯皆曰纣可伐
  又曰武王为文王木主载车中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
  又曰武王遍告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毕罚汉书郊祀志曰昔齐桓公欲封禅谓仲曰寡人北伐山戎过孤竹西伐大夏渉流沙束马县车上卑耳之山南伐召陵登熊耳山以望江汉兵车之会三而乘车之会六遂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昔三代受命亦何以异乎又李广利传曰天子为万里而伐不录其过
  又匈奴传曰东胡强闻冒顿杀父自立乃使使谓冒顿欲得单于阏氏冒顿问左右左右皆怒曰东胡无道乃求阏氏请击之冒顿曰奈何与人邻爱一女子乎遂取所爱阏氏与东胡东胡愈骄冒顿遂东袭击东胡东胡初轻冒顿不为备及冒顿以兵至大破灭东胡主后汉书曰帝以关中未定而邓禹久不进兵下敕曰司徒尧也亡贼桀也长安吏人遑遑无所依归宜以时进讨镇慰西京百姓之心禹犹执前意乃分遣将军别攻上郡诸县更徴兵引谷归至大要大要地名
  魏志曰太祖父嵩去官后还谯以董卓之乱避难琅邪为陶谦所害故太祖志在复雠东伐
  又曰景元四年邓艾伐蜀自阴平行无人之地七百馀里凿山通道作桥阁山高谷深至有艰险艾以毡自裹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縁岸鱼贯而进
  王隐晋书曰太康元年龙骧将军王濬等攻建平丹阳城克之东击西陵以下尽㧞其城虏其将帅于是上下诸军同时并进吴人降者以万计吴丞相张悌及䕶军孙震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周渡等战于板桥破之临陈斩悌震首濬遂汎舟东下所历皆平军至秣陵皓面缚舆衬将其太子诣濬降乃收其图籍皆因吴所置除其虐政示以简易百姓大悦乃赦天下改元太康赐天下大酺五日晋书曰宣王破张鲁请魏武使讨西蜀魏武曰人苦无足既得陇右复欲得蜀
  又曰王羲之与会稽王笺陈殷浩不宜北伐并论时事又宣帝纪曰镇东大将军诸葛诞杀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乐𬘭以淮南作乱议者速请伐之帝曰吾当与四方同力全胜制之乃表曰昔黥布叛逆汉祖亲征隗嚣违戾光武西伐皆所以奋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赫赫震曜威武也
  又天文志曰参十星一曰参伐主斩刈又为天狱主杀伐又马𬘘传曰初谋伐吴𬘘与贾充荀朂同共苦諌不可吴平𬘘内怀惭惧
  又载记曰慕容垂议征长子诸将咸谏以慕容永未有衅连岁征役士卒疲怠请俟他年垂将从之及闻慕容徳之䇿笑曰吾计决矣不复留贼以累子孙也乃发步骑七万遣其丹阳王慕容瓒龙骧张崇攻永弟支于晋阳
  北史曰慕容绍宗讨侯景于涡阳时景军甚盛初闻韩轨往讨之曰啖猪肠小儿闻高岳往曰此兵精人凡尔诸将被轻及闻绍宗至扣鞌曰谁教鲜卑小儿解遣绍宗来若然高王未死耶及与景战诸将频战败无肯先者绍宗麾兵径进诸将从之因大捷
  三国典略曰周伐梁于谨大军次于樊邓岳阳王率军会之传檄于梁曰告梁文武众官夫作国者罔弗以礼信为本惟尔今主往遭侯景逆乱之始实结我国家以声援今乃背徳党贼高洋引厥使人置之堂宇傲我王命扰我还人我皇帝袭天之意弗敢以宁分命众军奉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庙略凡众十万直指江陵丁卯梁主停讲内外戒严是朝昏雾巳时方歇梁主亲戎百官并甲胄从于禊饮堂是日大风㧞木玊琛既至石梵未见我军乃驰书报黄罗汉曰吾至梵境境恬然前日所言皆儿戏耳罗汉入启梁王疑之庚午续讲百官以戎服听
  后周书曰建徳五年冬十月帝谓群臣曰朕去岁属有疾遂不得克平逋寇前入贼境备见敌情观彼行师殆同儿戏又闻其朝政昏乱政由群小百姓嗷然朝不谋夕天与不取恐贻后悔若复同往年岀军河外直为抚背未扼其喉然晋州本高欢所起之地镇摄要重今往攻之彼必求援吾严军以待击之必克然后乘破竹之势鼔行而东足以穷其窟穴混同文轨诸将多不愿行帝曰机者事之微不可失矣若有阻吾军者朕当以军法裁之己酉帝总戎东伐以越王盛为右一军总管𣏌国公亮为右二军总管隋国公杨坚为右三军总管谯王俭为左一军总管大将军窦㤗为左二军总管广化公丘崇为左三军总管齐王宪陈王纯为前军
  又曰保定中命宇文䕶统众伐齐于是徴二十四军及左右厢骁骑及秦陇巴蜀之兵诸蕃国之众二十万人十月帝于庙廷授䕶斧钺至潼关乃遣柱国尉迟迥率精兵十万为前锋大将军权景宣攻克豫州寻以洛阳围觧亦引军退杨𢷋于轵关战䕶于是班师以诲功与诸将稽首请罪帝弗之责也
  又曰建徳四年秋七月武帝召大将已上于大徳殿帝曰太祖神武膺运创造王基兵威所临有征无战唯彼伪齐犹怀䟦扈虽复戎车屡驾而大勲未集朕以寡昧纂承鸿绪往以政岀权宰无所措怀自亲览万几便图东讨恶衣菲食缮甲治兵数年以来战备稍足而伪主昏虐恣行无道伐暴除乱斯实其时今欲数道岀兵水陆兼进北拒大行之路东扼黎阳之险若攻㧞河阴兖豫则驰檄可定然后养锐享士以待其至但得一战则破之必矣王公以为何如群臣咸称善丁丑诏曰高氏因时放命据有汾漳擅假名噐历年永久朕以亭毒为心遵养时晦遂敦聘好务息黎元而彼怀恶不悛寻事侵轶背言负信窃邑藏奸往者军下宜阳衅由彼始兵兴汾曲事非我先此获俘囚礼送相继彼所拘执曾无一反加以淫刑妄逞毒赋繁兴齐鲁轸殄悴之哀幽并企求苏之望既祸盈恶稔众叛亲离不有一戎何以大定今者白藏在辰凉风戒节厉兵诘暴时事惟宜朕当亲御六师躬行天罚凭祖宗之灵资将士之力风驰九有电扫八纮可分命众军指期进发以柱国陈王纯为前一军总管荥阳公司马消难为前二军总管郑国公逹奚震为前三军总管越王盛为后一军总管周昌公侯莫陈琼为后二军总管赵王招为后三军总管齐王宪率众二万趣黎阳隋国公杨坚广宁侯薛回舟师五万自渭入河柱国梁公侯莫陈芮率众一万守太行道申国公李穆率众三万守河阳道常山公于翼帅众二万岀陈汝壬午上亲率大军众六万直指河阴八月癸邜入于齐境禁伐树践苗稼犯者以军法从事
  隋书曰崔仲方为虢州刺史上书论取陈之䇿曰臣谨按晋太康元年岁在庚子晋武平吴至今开皇六年岁次丙午合三百七载春秋宝乾图云王者三百年一蠲法令三百之期可谓满矣陈氏草窃起于庚子至今丙午子午为冲阴阳之忌昔史赵有言曰陈颛顼之族为水故岁鹑火以灭又云周武王克商封胡公满于陈至鲁昭九年陈灾禆灶曰岁五及鹑火而后陈亡楚克之楚祝融之后也为火正故复灭陈陈承舜后舜承颛顼虽太岁左行岁星右转鹑火之岁陈族再亡戊午之年妫虞运尽语迹虽殊考事无别皇朝五运相承感火徳而王国号为隋与楚同分楚是火正午为鹑火未为鹑首申为实沉酉为大梁既当周秦晋赵之分若当此分发兵将必得岁之助以今量古陈灭不疑臣谓午未申酉并是数极盖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况主圣臣良兵强国富动植回心人神计契陈既主昏于上民讟于下险无百二之固众非九国之师夏癸殷辛尚不能立独此岛夷而稽天讨伏度朝廷自有宏谋但刍荛所见冀申萤爝今惟须武昌已下蕲和滁方吴海等州更帖精兵密营渡计益信襄荆基郢等州速造舟楫多张形势为水战之具蜀汉二江是其上流水路冲要必争之所贼虽于流头荆门延州公安巴陵隐矶夏首蕲口盆城置船然终聚汉口峡口以水战大决若贼必以上流有军令精兵赴援者下流诸将即须择便横渡如拥众自卫上江水军鼓行以前虽恃九江五湖之险非徳无以为固徒有三吴百越之兵无恩不能自立上览而大悦转基州刺史徴入朝仲方因面陈经略上善之赐以御𫀆袴并杂彩五百段进位开府而遣之及大举伐陈以仲方为行军总管率兵与秦王会
  又曰开皇九年大举伐陈以贺若弼为行军总管将渡江酹酒而祝曰弼亲承庙略远振国威伐罪吊民除凶剪暴上天长江鉴其若此如使福善祸淫大军利渉如事有乖违得葬江鱼腹中且不恨
  又曰李徳林自隋有天下每赞平陈之计八年车驾幸同州徳林以疾不从敕书追之书后御笔注云伐陈意宜自随也时高颎因使入京上语颎曰徳林若患未堪行宜自至宅取其方略高祖以之付晋王后从驾还在涂中高祖以马鞭南指云待平陈讫会以七宝装严公使自山东无及之者
  唐书曰武徳初秦王东讨王世充连年未下宿使于野高祖以兵久在外议欲班师中书令封徳彛奏曰世充得地虽多而羁縻相属其所用命者唯洛阳一城而已计尽力穷破在旦夕今若还兵贼势必振更相连结后必欲悔若乘其已衰破之必矣高祖从其议及平世充高祖顾谓侍臣曰朕初兴兵东讨众议多有不同唯秦王议行徳彛赞成此计张华叶同晋武亦无以加之又曰高崇文伐蜀领兵马取鳯翔斜谷路李元奕领兵马取骆谷路同赴梓州应接当秦惠王用司马错之䇿以伐蜀汉光武使吴汉伐公孙魏司马文王使邓艾伐蜀禅晋穆帝使桓温伐季子仁宋武帝使朱龄石伐谯纵梁武帝使邓元起伐刘季近则太祖使尉迟迥平肃记隋文帝使梁睿平王谦宪宗命高崇文平刘辟自秦至元和九度伐蜀四为水军溯江而上唯蔡与邓艾尉迟迥梁睿及崇文五在斜谷骆谷出师两讨不廷古司马兵法曰王霸之所以治诸侯者以土利列诸侯列相也相诸侯优劣而封之以地徳广受土广徳小受土小也以政令平诸侯政者以道徳善政教训诸侯平均之以礼信结诸侯谦恭爱惠接待诸侯官命诚信以治民心以材力说诸侯材能也力者任重理烦能堪胜事理位高力大故诸侯悦来各修其职任以谋人维诸侯维持也诸侯远方不奉制命骄佚自恣立故牧伯维持督御之同患同利以合诸侯盟约有功者赏之罪大者罚之所以合诸侯也比小事大以和诸侯比亲比也使小国事大国不失尊卑之序以恊诸侯也会之所以发禁王者恐禁令不行以乱风化故会诸侯发九禁以申敕之凌弱犯寡则眚之侮弱侵寡则四面削其地贼贤害民则伐之暴内凌外则坛之言诸侯内与下无礼而暴虐之外与小人不恤其情则置之空𫮃无人之地野荒民散则削之负固不服则侵之贼杀其亲则正之悼逆人伦则攻杀也放杀其君则残之尽残灭其国也犯令陵政则杜之侮王者法则杜塞不令与邻国交通外内乱禽兽行则灭之诸侯淫乱夫人伦外内不别与禽兽同行不可以示百姓
  孙子曰夫伐大国则其兵众不得聚威加于敌则其交不得合是故不争天下之交不养天下之权伯王者不结威天下诸侯之交权交者也伸己之私绝天下之交夺天下之权以威徳伸己之私欲威加于敌故其城可㧞而其国可隳施无法之赏悬无政之令言军法令不应预施悬也司马法曰见敌作誓瞻作赏此之谓也犯三军之众若使一人犯者用也言明赏虽用众若使一人也
  又曰我欲战敌虽高叠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绝粮道阻归路攻其君主上兵伐谋敌始有设谋伐之易其次伐交下令合
  春秋说题辞曰伐者渉人国内行威有所斩坏伐之为言败也
  白虎通曰王者受命质家先伐文家先改正朔何质家言天命已使己诛无道故先伐文家言天命已成为王者故先改正朔也文者先其文质者先其质也故论语曰予小子履敢昭告于皇天上帝此谓汤伐桀告天也诗曰命此文王言诛伐也礼记曰汤放桀武王诛纣时也尚书曰今予惟恭行天之罚此言启自出伐有扈者也王制曰赐之弓矢乃得专征伐犯王征诛者也大夫将兵出不受命者欲盛其威使士卒一意系心故但闻将军令不闻天子命也明进退在大夫也
  又曰诛者何谓也诛犹责也诛其人责其罪极其过恶春秋曰楚子𧆛诱蔡侯班杀之于申传曰诛君之子不立讨者何谓也讨犹除也欲言臣当扫除弑君之贼也春秋曰卫人杀州吁于濮𫝊曰其称人何讨贼之辞也伐者何谓伐击也言欲伐击之也尚书叙曰武王伐纣征者何谓也征犹正也欲言其正轻重从辞诞以尔东征诛禄甫也战者何谓也尚书大传曰战者惮惊之也又曰诸侯之义非天子之命不得动众起兵杀不义者所以强干弱枝尊天子卑诸侯也
  论语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






  太平御览卷三百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五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三十六
  征伐
  征伐下
  说苑曰赵简子举兵伐齐有被甲者笑之曰子何笑对曰臣有宿笑简子曰有以说之则可无则死对曰当桑之时臣邻家夫与妻俱之田见桑中女因追之不能还反其妻怒而去之臣笑其旷也简子曰今吾伐国失国是吾旷也还师而归又曰中行献子将伐郑范文子曰不可得志于郑诸侯雠我忧必滋长郤至又曰得郑是兼国也则王者固多忧乎文子曰王者盛其徳而远人归故无忧今我寡徳而有王者之功故多忧今子见无事而欲富乐乎新序曰秦欲伐楚使者往观楚重宝楚王闻之召令尹子西问焉曰秦欲观楚宝噐和氏之璧隋侯之珠可以示诸乎对曰臣不知也召昭奚恤问焉对曰此欲观吾国之得失而图之非国之重宝也遂使恤应之恤发精兵三百人陈于西门之内为东西之坛秦使者至恤曰君客也请就上位东子西南面大宗子方次之叶公子高次之司马子反次之恤自居西面之坛称曰客观楚之宝噐楚所宝者贤臣也理百姓实仓廪使民人各得其所子西在此奉珪璧使诸侯解忿愤之难交两国之欣使无兵革之忧大宗子方在此守封疆谨境界不侵邻国邻国亦不见侵叶公子高在此理师旅正兵戎以当强敌提桴鼓以动百为之众使皆赴汤火蹈白刃出万死不顾一生司马子反在此若怀忠贞之大义撮治乱之遗风昭奚恤在此唯大国所观秦使者怃然无以对遂揖而去使者返言于秦君曰楚多贤臣未可谋也又曰汤居亳七十里地与葛伯为邻葛伯放淫不祀汤使人遗之牛羊葛伯食之又不以祀汤又使人问曰何为不祀曰无以供粢盛也汤又使亳众往为之耕老弱馈食葛伯率其民要其有酒食黍稻者夺之不与者杀之有一童子以黍肉饷杀而夺之书曰葛伯仇饷此之谓也为其杀是童子而征之四海之内皆曰非富天下也为匹夫匹妇复雠也
  蜀王本纪曰秦惠王欲伐蜀乃刻五石牛置金其后蜀人见之以为牛能大便金牛下有养卒以告曰此天牛也能便金蜀王以为然即发卒千人使五丁力士拖牛成道𦤺三枚于城郭秦道得通石牛力也后遣丞相张仪等将兵随石牛道伐蜀焉
  夷维记曰建安中曹操于南皮攻袁谭斩之操作鼓吹自称万岁于马上舞也
  纪年曰周穆王三十七年大起九师东至于九江架鼋鼍以为梁遂伐越至于纡
  春秋后秦语曰陈轸为楚使来见秦恵王曰卞庄子方刺兽而管竖子止之曰两兽方食牛食必甘甘必争争必鬭鬭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兽之功卞庄子以为然立待之顷有两兽之功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是必大国伤小国亡从伤而伐之一举必有两国此犹庄子刺虎之类也恵王曰善
  又楚语曰白起将兵伐楚楚人黄歇者㳺学博闻襄王以为辩故使于秦说昭王曰天下莫强于秦楚今闻大王欲伐楚此犹两虎相与鬭而怒必受其弊不如善楚秦王乃止不伐楚约为与国黄歇受约而归
  又赵语曰张孟谈阴见韩魏之君曰臣闻唇亡者齿寒今智伯率二君而伐赵赵亡矣赵亡则二君为之次二君曰我知其然
  吴越春秋曰夫差令于邦中曰寡人欲伐齐敢有諌者死太子友乃讽谏怀丸挟弹从后园而来衣沾履濡吴王夫差怪而问之太子友对曰臣游后园闻秋蝉之声往而观之秋蝉登高树饮清露悲吟以为安不知螳螂超枝縁条曵腰耸距而稷其形夫螳螂翕心而进志在有利不知黄雀縁茂林徘徊枝阴欲啄螳螂也夫黄雀知伺螳螂之有味不知臣踌躇引弹蜚丸而集其背也又曰越王勾践谓大夫种曰孤闻吴王淫而好色因此而谋之可乎大夫种曰可破唯君选择美女二人而进之于是越王曰善哉乃使相者索国中得苎萝山鬻薪之女名西施郑旦而献于吴
  又曰越王念吴欲复其雠乃中夜抱柱而哭又复承之以啸于是群臣咸曰君王何愁心之甚夫复雠谋敌非君王之忧是臣下急务也
  又曰吴王阖庐将伐楚登台向风而啸有顷而叹群臣莫有晓王意者子胥乃荐孙子孙子者吴人也名武善为兵法僻隐幽居世人莫知其能
  孟子曰春秋无义战彼善于此则有之矣征者上伐下也敌国不相征也
  吕氏春秋曰智伯将伐仇繇之国山险无道乃遗以大钟方九轨仇繇开道迎之人因其道取其国韩子曰智伯铸大钟遗仇繇其君大恱除道逆之因伐仇繇也
  又曰阖庐选多力者五百人敢死者三千人以为前陈进与荆战五胜遂有郢东征至于库卢西伐至扵巴蜀北逼齐晋命行中国
  又曰凡人之攻伐也非因利则因名也名实不得国虽欲彊大则勿为攻矣解在乎史墨东而辍不袭卫赵简子可谓知动静矣晋赵简子曰鞅将入卫史墨往观之反曰蘧伯玉为政未可与校简子辍不伐卫故曰史墨东而辍不袭卫也
  又曰楚之边邑曰卑梁其处女与吴之边邑处女桑于境上戏而侍卑梁之处女卑梁人挟其侍子以让吴人吴人应之不恭卑梁人怒杀而去之吴人往报之尽屠其家卑景公怒曰吴人焉敢攻吾邑举兵反攻之老弱尽杀之吴王夷昧闻之怒使人举兵进楚边邑尧夷而复去之吴公子光又率师与楚人战于鸡父大败之获其帅
  又曰荆庄王欲伐陈使人视之使者曰陈不可伐也庄王曰何故对曰城郭高沟洫深蓄积多也宁国曰陈可伐也宁国楚臣夫陈小国也而蓄积多赋敛重也则民怨上矣城郭高沟洫深则民力罢矣兴兵伐之陈可取庄王听之遂取陈焉
  又曰箴尹为荆使于宋司城子罕觞之西家之潦经其庭而不禁箴尹问其故曰西家高吾宫卑潦不经吾庭不得㵼焉是吾不禁也箴尹归适遇荆欲攻宋箴尹諌于王曰宋不可攻也其君贤相仁贤者得民仁者能用之攻之必无功也
  淮南子曰尧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民人无食窫窳九婴大风封豕凿齿修蛇皆为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泽南地也杀九婴于凶水水火之怪在北狄之地缴大风于青丘之野大风鸷鸟也射十日而下其九日杀窫窳状如龙首食人在西方也断修蛇于洞庭在南方擒封豕于桑林封豕大彘也桑林汤祷旱地
  又曰晋伐楚三舍不止大夫击之庄王曰先君之时晋不伐楚及孤之身而晋伐楚是孤之过也若何其辱群大夫曰先臣之时晋不伐楚今臣之身而晋伐楚此臣之罪也请击之王恱而泣涕沾襟起而拜群大夫晋人闻之曰君臣争以过为在己不可伐也夜还师而归又曰诸候伐秦及泾莫济鲁㐮十一年秦人伐晋以救郑晋悼十四年晋使六卿帅诸侯之大夫伐秦至泾水无有先渡者也晋叔向见叔孙穆子曰诸侯伐不恭而讨之及泾而止于秦何益何益于伐秦之事穆子曰豹之业及匏有苦叶矣不知其他业事匏有苦叶卫风篇名匏有苦叶济有深渉深则厉浅则掲言其必济不知其他叔向退召舟虞与司马舟虞掌舟司马掌兵曰夫苦匏不材于人共济而已材若裁也不材于人言不可食共济而已佩匏可以渡水鲁叔孙赋曰匏有苦叶必将渉矣诗以言志具舟除隧不共有法隧道共具也舟虞具舟司马除道法刑也是行也鲁人以莒人先济诸侯从之
  又曰文公立四年楚成王伐宋四年鲁僖公二十七年宋背楚事晋故楚伐之公率齐秦伐曹卫以救宋鲁僖二十八年春晋侯侵曹伐卫传曰楚始得曹而新昏于卫也宋人使门尹班告急于晋门尹班宋大夫公吿大夫曰宋人告急舍之则宋绝舍不救则宋降楚与我绝告楚则不许我告请宋扵楚楚不许我我欲击楚齐秦不欲其若之何
  又曰自大毕伯士之终也大毕伯士犬戎氏之二君终卒也犬戎氏以其职来王以其职谓其以大戎氏之宝来见王天子曰予必以不享征之且观之兵谓犬戎有不享之罪欲观兵以伐之也其无乃废先王之训而王几顿乎委顿吾闻夫犬戎树敦树敦言犬戎立性敦厚师旧徳而守纯终固师循也纯専一也言犬戎氏修先王之旧徳奉其常赋天性専一终身不移所以穆王责之不当其有以御我矣御应距也王不听遂征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目是荒服者不至
  又曰商皇帝辛大恶于人商殷人本号辛纣名大恶大为人之恶也庶人不忍欣载武王以至戎于商牧再奏武兵扵商郊牧野也是先王非务武也恤民隐而除其害恤忧隐痛
  又曰忠臣者务崇君之徳谄臣者务广君之地何以明之陈夏徴舒弑其君楚庄王伐之陈之人听命庄王以计宥罪遣卒戍陈戍守也欲守城大夫毕贺申叔时使扵齐反还而不贺庄王曰陈为无道寡人起六军以讨之征暴乱诛罪人群臣皆贺而子不贺何也申叔时曰有牵牛而往蹊人之田主杀其人而夺之牛罪则有矣罚亦重矣今君王以陈为无道举兵而征之因诛罪人遣卒戍陈诸侯闻之非以王为诛罪人也贪陈国也盖闻君子不弃义以为利王曰善乃罢陈之戍后诸侯闻之朝于楚此务崇君之徳也始张式为智伯谋张式晋人晋大将范中行子取弱而上下离心可伐以广地于是伐范中行灭之已又教智伯求地于韩魏韩魏裂地而授之赵氏不予乃率韩魏而伐赵围晋阳三年三国阴谋遂灭之此务为君广其地也夫为君崇徳者霸为君广地者灭故千乘之国修徳行者王汤武是也万乘之国好广地者亡智伯是也
  庄子曰犀首请魏伐齐季子请勿伐华子闻而丑之曰善言伐齐者乱人也善言勿伐者亦乱人也谓伐之与不伐乱人也者又乱人也
  列子曰晋文公出会欲伐卫公了御而笑之公问之对曰笑臣邻之人有送其妻适私家者道见桑妇恱而与之言然顾视其妻亦有招之者臣窃笑也公悟乃引师而还未至而有伐其北鄙矣
  墨子曰天赐武王黄鸟之旗以伐纣
  又曰汤在鏕宫梦神谓之曰夏桀无道汝克戡之孙卿子曰尧伐驩兜舜伐三苖禹伐共工汤伐有夏文王伐崇武王伐纣此两帝三王者仁义之兵于天下也尉缭子曰武王之伐纣也河水逆流左骖霆死地方百里战卒三万纣之阵起自黄鸟至赤斧其间百里武王不罢士民兵不血刃克殷诛纣
  韩子曰晋献公欲伐虞虢乃遗之屈产之乘垂棘之璧女乐二人以萦其心以乱其政
  阮嗣宗为郑冲劝晋王笺曰前者胡公东诛叛逆全军独克擒阖闾之将斩轻锐之卒以万万计


  太平御览卷三百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三十七
  请征伐       出师
  军行
  请征伐
  家语曰孔子北游登于农山子路子贡颜回侍侧孔子四望喟然叹曰二三子各言尔志吾将择焉子路进曰由愿得白羽若月赤羽若日钟鼔之音上震于天旌旗缤纷下蟠于地蟠音盘由当一队而适之必也攘地千里劫攘也取也旗执馘唯由能之使夫二子从我焉孔子曰勇哉史记曰终军请愿受长缨必羁南越王而致之阙下又曰单于尝为书嫚太后樊哙曰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匃奴中季布曰高皇帝将兵四十馀万众困于平城哙奈何以十万众行匃奴中面欺且秦以事于胡陈胜等起范晔后汉书曰马援击武陵五溪蛮深入军没援因复请行时年六十二帝恐其老未许之援自谓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据鞍顾盼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矍铄勇貌也东观记矍哉是翁矍音许约反遂遣援
  又曰更始郾王尹尊及诸大将在南方未降者尚多帝召诸将议兵事未有言沈吟久之乃以檄叩地曰郾最强宛为次谁当击之贾复卒然对曰臣请击郾帝笑曰执金吾击郾吾复何忧
  唐书曰李晟以军功授特进光禄卿寻转试太常卿大历初李抱玉镇凤翔署晟为左军都将四年吐蕃围灵州抱玉遣晟将兵五千以击吐蕃晟辞曰以众则不足以谋则未多乃请将兵二千人疾出大散关至临洮屠定秦堡焚其积聚虏堡帅慕容谷锺而还吐蕃乃解灵州围而去
  又曰马燧讨李怀光师次于焦离堡其夜贼将吴冏弃太原堡走其下皆降燧率诸军济河兵凡八万阵于城下是日贼将牛俊斩怀光首以降降者一万六千斩贼将阎晏孟实张清吴冏等七人以徇其为怀光所胁者赦之燧自从京师至河中凡二十七日上乃下诏褒美迁光禄大夫兼侍中初徳宗欲罢兵燧不可请得一月刍粮足以平河中至是果然
  又曰徳宗幸奉天诏李晟与李怀光合军拒朱泚时每将出合战晟必自异衣锦裘绣帽于前亲自指道怀光望见之乃谓晟曰将帅当持重岂宜自饰以啖贼耶晟曰晟在泾源军士颇相畏服故欲令其先识以夺其心耳怀光益不恱阴有异志兵迁延不进晟因见怀光曰冦贼偷据天子行在近县兵柄庙略属在于公公宜以时速进晟愿以所部传奉严令为公前驱虽死不悔怀光益忌之
  又曰史敬奉灵武人少事本军为衙将元和十四年敬奉大破吐蕃于盐州城下赐实封五千戸先是西戎频岁犯边敬奉白节度使杜叔良请与三千人备一月粮深入吐蕃界叔良以二千五百人授之敬奉既行十馀日人莫知其所向皆谓吐蕃尽杀之矣乃由他道深入突出蕃众之后戎人惊溃敬奉率众大破之杀戮不可胜记驱其馀众于芦河获羊马驼牛万数敬奉形甚短小若不能胜衣至于野外驰逐能擒奔马自执鞭勒随鞍跃上然后羁带矛矢在手前无强敌甥侄及僮使仅二百人每以自随临入敌辄分其队为四五随逐水草每日各不相知及相遇已皆有获虏矣
  三国典略曰北齐平广陵王孝珩曰奈何嗣君无独见之明宰相非柱国之寄内参群奸离间骨肉恨不得握兵符受庙算出万死先士卒展我力耳
  又曰齐主曰今日饮酒乐哉武卫将军斛律光进曰关西未平人为仇敌陛下亦何乐哉会当马步十万三道渡由平道陷玉壁收长安自瓜凉一带悉在掌握使百官袭冠冕军士释介胄然后称乐齐王谓群臣曰明日当有此意忧国如家卿辈无及之者平原叚王昭出谓光曰卿胜先帝耶先帝以四十万攻玉壁不利而还将兵如盘擎水误即倾覆何容易而轻言之光笑曰非卿所知
  出师
  易曰出师以律失律凶也
  书曰张皇六师肃将天威兼弱攻昧推亡固存无作神羞诗曰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礼记曰师出不逾时为怨思也逾时即内有怨女外有旷夫
  又曰天子将出征类于上帝宜乎社造乎祢祃于所征之地祃御祭也受命于祖告祖受成于学定兵谋也出征执有罪反释奠于学以讯馘告
  周礼曰牙璋以起军旅
  又曰类祭先出师告天祭地造祭将与兵造于先祖祭告
  榖梁曰甲午治兵出曰治兵习战入曰振旅习战也后汉书曰光武起王莽徴天下能为兵法者六十三家数百人并以为军吏选练武卫招募猛士说文云募广求也旌旗辎重千里不绝时有长人巨无霸王莽连率韩博上竒有竒士长一丈大十围自谓巨无霸出于蓬莱东南五城西北昭如海滨轺车不能载三马不能胜卧则枕鼔以铁箸食见前书长一丈大十围以为垒尉郑注周礼军壁曰垒崔瑗中垒校尉箴曰堂堂黄帝设为垒壁尉者主垒壁之事又驱诸猛兽虎豹犀象之属以助威武自秦汉出师之盛未尝有也
  又曰车驾东归敕岑彭书曰两城若下便可将兵南击蜀虏人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每一发兵彭头鬓为白
  又曰马严拜将军长史将北军五校士羽林禁兵三千人屯西河美稷美稷县名卫护南单于听置司马从事牧守谒敬同之将军敕严过武库祭蚩尤武库掌兵器令一人秩六百石前书音义曰蚩尤古天子好五兵故今祭之帝亲御阿阁阿曲也观其士众时人荣之
  又曰马成拜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武将军督诛虏将军刘龙振威将军宋登射声校尉王赏发会稽丹阳九江六安四郡兵击李宪时帝幸夀春设坛场祖礼遣之
  又曰凉部叛羌揺荡四州朝廷忧之扵是诏邓骘将左右羽林北军五校士及诸部兵击之车驾幸平乐饯送又曰马援出师诏百官祖道
  又曰光武筹赤眉必破长安欲乘衅并关中而方事山东未知所寄以邓禹沈深有大度故授以西讨之略乃拜为前将军持节中分麾下精兵二万人遣西入关令自选偏禆以下可与俱者
  晋书曰何曽正元中为镇北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假节将之镇文帝使武帝齐王攸辞送数十里曽盛为賔主备太牢之馔侍从吏驺莫不醉饱
  又载记曰苻坚以苻融为镇东大将军代王猛为冀州牧融将发坚祖于霸东奏乐赋诗坚母苟氏以融少子甚爱之比发三至霸上其夕又窃如融所内外莫知是夜坚寝于前殿魏延上言天市南门屏内后妃星失明左右阍寺不见后妃移动之象坚推问知之惊曰天道与人何其不远遂重星官
  后魏书曰车驾南征以刘藻为征虏将军督统军高聪等四军为东道将别辞于洛水之南孝文曰与卿石头相见藻对曰臣虽不逮古人度亦不留贼虏陛下辄当酾曲阿之酒以待百官帝大笑曰今未及曲阿且以河东数郡赐卿
  后周书曰武帝保定四年冬十月甲子诏大将军大冡宰晋国公护率军伐齐帝于太庙庭授以斧钺护总大军出潼关大将军崔景宣率山南诸军出豫州少师杨标出枳关丁卯幸沙苑劳师
  三国典略曰侯景西逼梁湘东王遣晋州刺史萧惠正率兵援于霸陵惠正辞以不堪举天门郡守胡僧佑以自代王以为武猛将军令其进发僧佑谓其子玘曰汝可以膏涂门一朱一白吾当以死决之不捷不归也王闻而壮之厚抚其家谓僧佑曰景便于陆道不娴水鬭贼若水战但以大舰临之自当必克若其步战自可鼔棹直就巴丘不须交锋
  又曰周遣常山郡公于谨率中山公宇文护大将军杨志等步骑五万南伐太祖饯于青泥谷时庾信来聘未返太祖问之曰我遣此兵马缚取湘东关西作博士卿以为得不信曰必得之后王勿为不忠太祖笑而颔之白虎通曰王者征伐所以必皮弁素帻何伐者凶事素服示有凄怆也王者将出辞于祢还假祖祢者言子辞面之礼尊亲之义也王制曰王者将出类于上帝宜于社造于祢尚书曰归假于艺祖出以告天至告祖先吿庙后告天者示不敢留尊者之命也告天何示不敢自专非出辞反面之道也与宗庙异义还不复告天者天道质无内外故不复吿也尚书言归假于祖祢不见告天知不告也
  又曰遣将军必于庙何制法度者祖也王制曰受命于祖受成于学此言于祖庙命遣之也
  挚虞决疑要注曰古者帝王出征伐以齐车载迁庙之主及社主以行故尚书甘誓曰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秦汉及魏行不载主也
  卫公兵法曰诸大将出征且约举兵二万人而即分为七军如或多或少临时更定大率十分之中以三分为竒兵
  太白阴经曰参七星伐三垒连体十星为十将西方白虎宿也主杀伐此星出而天下秋草木揺落有若军威故兵出而法焉
  张平子南都赋曰尔其则有谋臣武将皆能攫戾执猛破坚摧刚
  虞子阳霍将军北伐诗曰拥旄为汉将汗马出长城魏明帝善哉行曰我徂我征伐彼蛮虏练师简卒爰整其旅轻舟竟川傍依于浦桓桓猛毅如熊如虎发桴若雷吐气成雨旌旄指麾进退合矩
  军行
  礼记曰前有水则载青旌前有尘埃则载鸣鸢前有车骑则载飞鸿行前朱雀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招揺在上急缮其怒
  左传曰凡师出一宿为舍再宿为信过信为次
  后汉书于栗䃅传曰太宗南临孟津谓䃅曰河可桥乎对曰杜预造桥遗事可想乃编次大船构桥于野坂六军既济太宗深叹焉
  隋书曰炀帝征高丽宇文述为扶馀道将军临发帝谓述曰礼七十者行役以妇人从公宜以家累自随古称妇人不入军临阵时耳至于营垒之间无所伤也项籍虞姬即其故事
  唐书曰太宗率众平汾晋至龙门关履冰而渡进屯柏壁
  白虎通曰王法年四十受兵何重不绝人嗣也师行不必反战不必胜故须其有世嗣年六十归兵者何不忍并鬭人父子也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乘轻车也驾驰千乘也革车千乘重车也言万乘之重也一车驾四卒十竒一重养二人主炊家子一人主保国守依壮斯二人主养马凡五人步兵十人重以大军驾牛养二人主炊象主一人主保国守装炊二人也带甲十万士卒数也千里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车甲之奉日千金然后十万之众举矣
  又曰出其所必趣使敌不得往相救也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出空击虚击其不意
  又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曰因人结行位也交利而舍军门为利门左右门为期门以军营为辕门以人营为人门两军相当为空利也莫难于军争从始受命至扵交利军争难也
  又曰凡据军相敌绝山依谷近水草也视坐处高向阳也巡士谓视前坐处于军当在高战降无登无近高也降下也谓山下也战扵山下敌引之上山无登逐也此处山谷之军也绝水必远水敌引使渡客绝水而来迎之于水内令之半渡而击之利欲战无附于水而迎于客也视在处高水上亦营度其高也无迎水流恐即我也处水上之军也绝斥之泽唯亟去无流交军于斥泽之中必依水草而倍众树不得已専敌战而会井泽之中此处斥泽之军也平陆处易军之利也而左右倍高前死后生转便此处平陆之军也凡四军之利黄帝所以胜四帝者也黄帝始立四方诸侯亦称帝以此四地胜之也凡军喜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喜一作好山南曰阳山北曰阴养生处实是为必胜军无百疾丘陵堤防必处高其阳而右背也阳者积土所皆当处其阳而右之便也此兵之利而地之助也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也敌若据山林以附险阻陈待敌陈勿攻趣之因地势不便有损之衡也背丘勿迎敌背丘陵为阵无有后患则当隐之乎现勿迎而击之
  又曰上雨水沫至欲涉者待其定也恐半渡而水便溺也绝涧过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郄大害必亟之勿近也山峻水深为绝涧四方高中央下为天井深水所居朦胞者为天罗陂陁泥泞车骑灭没者为天陷涧夹道深数丈长尺者谓之天郄矣吾远之敌近之吾迎之敌背之也用兵长远六害令敌近信则利敌也凶军旁有险阻薄汉并生葭苇小林翳荟乌会反者必谨覆索之此伏奸之藏处也险者一高一下之地阻者必水草也汉者池也并生葭苇者众草所聚也小林者众木所居也翳荟者所以屏敌之处也
  卫公兵法曰军马行动须知次第出先右虞候马军为首次右虞候步军次右军马军次右军步军次首军马军次前军步军次右军马军次中军步军次右军马军次右军步军次左军马军次右军步军次左虞候马军次左虞候步军其马军去步军一二里外行每有高处即令三五骑马于上立顾以候不虞以后馀军在前立马四顾右虞候既先发安营路平道路修理泥淖桥津巡行水草左虞候排比队仗整齐军次使不交杂若军回入先左虞候马军次左虞候步军次左马军次左步军其次第准前却转其虞候军职掌初发交换诸军营各量虞候子并使排比依军次行如此发引卒逢冦贼部位甚易若令垒散行牵卒难就万一贼至何能应变又曰诸军计伐例有数营发引逢贼首尾难救行引之时须先为方阵应行之兵分为四辎重为两道引战锋等队亦为两道引其第一分初发辎重及战锋分为四道行两行户郎切下同辎重在心双引两行战锋队并合各在辎重外左右夹双引其次一分战锋队与前般左右行战锋队相当辎重队与前行辎重队相当又其次一分准上最后一分亦唯上初发第一分别战辎重相当如其逢贼前分四行两行辎重抽缩两行战锋横列作前面甚易其次两分先作四行长引其战锋既在外便充两面其后分亦先作四行其辎重进前其战锋队横列相接使充后面亦易其方阵立即可成如此发引纵使狭路急缓亦得成阵每军战锋等队须过本军辎重尾辎重稠行战锋等队稠引长令辎重并近前头战锋队相去十步下一队辎重队相去十步下一队辎重队相去两步下一队如此即须相得若逢川陆平坦弥加穏便其战锋辎重队等分布使均
  又曰请兵马发行或逢泥淖或阻山河其路有须填补有须开拓左右虞候军兵先多于军取充虞候子右虞候先将此兵修理桥梁泥泞开拓窄路左虞候排窄路捍后収拾䦨遗诸兵士每下营讫先令两队共掘一厕又曰行军沙碛咸卤之中有野马黄牛踪寻之有水鸟所集处有水地生葭苇芦菼荻蒲之处下有伏泉地有蚁壤之处下有伏泉
  太白阴经济水具篇曰军行过大水河渠沟涧无津梁舟筏难以济渡太公以天艎天船皆质朴不便于用令随事逐物变化而用之以济巨川
  又曰木罂以木缚瓮为筏瓮受二石力胜一人瓮间阅五十底以绳勾联编枪于其上形长而方前置梭头后置楯左右置棹
  又曰枪筏十根为一束力胜一人四千一百六十六根即为一筏皆去钻刃以束为鱼鳞以横括而缚之可渡四百一十六人为三筏计用枪一万二千五百根率渡一千二百五十人十渡则一军必济
  又曰蒲筏以蒲九尺颠倒为束束十道绎之以束枪为筏量长短多少随蒲丰俭无蒲亦用苇筏量大小以济人
  又曰挟絙以善水者系小绳先浮渡水次引大絙于两岸立大橛系定絙浮渡大军可为数十道
  又曰浮囊以浑脱羊皮吹气令满系其孔束于腋下而浮渡












  太平御览卷三百六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三十八
  会兵
  麾兵
  犒师
  会兵
  书曰戊午师逾孟津陈于商郊俟天休命甲子昧爽受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旅众也若林言盛多会逆拒战罔有敌于我师前徒倒戈一戎衣而天下大定言与众同心则有成也
  榖梁曰齐侯兵车之会四未尝有大战爱民也
  后汉书曰初卷人维汜卷县名属河南郡故城在今郑州原武县西北妖言称神有弟子数百坐伏诛后其弟子李广等宣言汜神化不死以诳惑百姓十七年遂共聚会徒党攻没晥城晥县名属庐江郡今舒州怀宁县杀晥侯刘闵自称南岳大师遣谒者张宗将兵数千人讨之复为广所败于是使马援发诸郡兵合万馀人击破广等斩之
  又曰章和二年护羌校尉张纡诱诛烧当种羌迷吾等由是诸羌大怒谋欲报怨朝廷忧之公卿举邓训代纡为校尉诸羌激忿遂相与解仇结婚交质盟诅大事曰盟小事曰诅众四万馀人期外合渡河攻训
  又曰吴汉为安乐令会王郎起北州扰惑汉素闻光武长者独欲归心乃说太守彭宠曰渔阳上谷突骑天下所闻也君何不合二郡精锐兵附刘公击邯郸此一时之功也一时言不可再遇也宠以为然
  又曰朱鲔闻光武北征而河内孤使讨难将军苏茂副将贾彊率兵三万馀人渡巩河攻温巩温并今洛川县临黄河故曰巩河檄书至冦恂即勒军驰出并移告属县发兵会于温下军吏皆谏曰今洛阳兵渡河前后不绝宜待众军毕集乃可出也恂曰温郡之藩蔽失温则郡不可守遂驰赴之旦日合战偏将军冯异遣救及诸县兵适至及士马四集旌旗蔽野恂乃令士卒乘城鼓噪大呼言曰刘公兵到苏茂军闻之阵动恂因奔击大破之
  又曰吴汉悉发幽州兵与光武会清阳诸将望见汉还士马甚盛皆曰是宁肯分兵与人耶及汉至幕府上兵簿幕大也兵簿军之士名账诸将人人多请之光武曰属者恐不与人属近也今所请又何多也诸将皆惭
  晋书天文志曰征吴之役三河徐兖之兵悉出交战于吴楚之地
  唐书曰宪宗时郓州李师道翻覆违命诏宣武义成武宁横海四节度之师与田弘正会军讨之弘正奏请取黎阳渡河会李光颜等军齐进帝召宰臣于延英殿议可否皆曰阃外之事大将制之既有奏陈宜遂其请裴度独以为不可奏曰魏博一军不同诸道而过河之后却退不得须更进击亦见成功若取黎阳渡河即才离水界便至滑出徒有供饷之劳又生顾望之势况弘正光颜并少威断更相疑惑恐或至迁延然兵事不从中制一定处分或虑不可若欲于河南持重则不如河北养威不然即且秣马厉兵候霜降后于杨刘渡河直抵郓但得至阳谷已来卜营则兵势自盛形自不挠上曰卿言是矣乃诏弘正取阳刘渡河及弘正军既济河而南距郓州四十里筑垒贼势果蹙顷之诛师道
  三国典略曰周武帝率六军趣邺齐主令群臣议之广宁王孝珩议曰今大冦既深事借机便请使城王便领骑州道兵自土门入声取并州独孤永业便领洛州兵自潼关入声取长安臣请领京畿兵出溢口鼓行逆战贼军远来日増疲老闻南北有兵自然应退
  誓众
  书曰帝曰咨禹惟时有苖弗率汝徂征三苗之民数干王命率循也徂往也不循帝道帝舜乃命禹讨之禹乃会群后⿰扌⿱斤言 -- 誓于师曰济济有众咸听朕命会诸侯伐有苖也军旅曰⿰扌⿱斤言 -- 誓济济众盛之貌蠢兹有苖昏迷不恭蠢动昏蔽也言其所以讨侮慢自贤反道败徳狎侮先王轻慢典诰反正道败徳义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废仁贤任奸佞民弃不保天降之咎言民叛天灾之肆予以尔众士奉辞伐罪肆故也辞谓帝命罪谓侮慢以下事尔尚一乃心力其克有勲三旬苖民逆命益赞于禹曰惟徳动天无远弗届禹拜昌言班师振旅帝乃诞敷文徳舞干羽于两阶七旬有苖格
  又曰启与有扈战于甘之野王曰六事之人予⿰扌⿱斤言 -- 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政天用剿绝其命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
  又曰羲和湎废时乱日往征之告于众曰羲和尸厥官昏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诛今予奉将天罚火炎昆冈玉石俱焚天吏逸徳烈于猛火殱厥渠魁胁从罔治呜呼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尔众士懋戒哉钦承天子威命
  又曰鲁侯伯禽宅曲阜徐夷并兴东郊不开作费誓公曰嗟人无哗听命善糓乃甲胄敿乃干无敢不吊备乃弓矢锻乃戈矛砺乃锋刃无敢不善峙乃糗粮无敢不逮汝则有大刑鲁人三郊三遂峙乃桢干甲戌我惟筑无敢不供汝则有无馀刑
  又曰惟戊午王次于河朔次止也戊午渡河而⿰扌⿱斤言 -- 誓⿰扌⿱斤言 -- 誓而止于河之北群后以师毕会诸侯尽会止也王乃徇师而⿰扌⿱斤言 -- 誓曰呜呼西土有众咸听朕言徇循也周在西故称西土也今商王受力行无度行无法度播弃黎老昵比罪人鲐背之人称黎老弃不礼敬也昵近也罪人谓天下逋逃小人也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徳言我治乱之臣虽少而心徳同也虽有周亲不如仁人周至也纣至亲虽多不若周家之多仁人也
  又曰武王伐纣曰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子朂哉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朂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朂哉夫子尔所弗朂其于尔躬有戮
  又曰尔众士同力王室
  史记曰太尉行令军中为吕氏右袒为刘氏左袒军中皆左袒
  后汉书曰齐武王伯升既破甄阜军乃陈兵⿰扌⿱斤言 -- 誓众焚积聚破釡甑鼓行而前
  晋书曰元帝以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疋不给铠仗使自招募仍将本流徒部曲百馀家渡江中流击檝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辞色壮烈众皆慨叹屯于淮阴起冶铸兵噐得二千馀人而后进
  又载记曰王猛与慕容评战陈于渭源而⿰扌⿱斤言 -- 誓众曰王景略受国厚恩任兼内外今与诸军深入贼地宜各勉进不可退也愿戮力行间以报恩顾受爵明君之朝庆觞父母之室不亦美乎众皆勇奋破釡弃粮大呼竞进后周书曰太祖率李弱独孤信等十二将东伐至潼关太祖乃誓于师曰与尔有众奉天威诛暴乱惟尔众士整尔甲兵戒尔戎事无贪财以轻敌无暴民以作威用命则有赏不用命则有戮尔众士其勉之遣子䜩居军前徇地
  唐书曰高祖起义兵西图关中精甲三万高祖仗白旗誓众于太原之野引师即路
  又曰太宗征王世充陈兵榖水之上步骑五万太宗举旄誓众曰隋室无道毒被苍生我国家受命于天宁济亿兆世充敢抗大邦数行侵暴诛杀良善恣其淫酷国家为百姓除害事不获已各宜整尔军旅修尔噐械立勲自效躬行天罚敢有犯命者斩无赦
  又曰朱泚乱韦皋于陇州筑坛于庭血牲与将士等盟曰上天不吊国家多难逆臣乘间盗据皇宫而李楚琳亦扇凶徒倾陷城邑酷虐所加咸被其毒既不事上安能恤下皋是用激心愤气不遑底宁⿰扌⿱斤言 -- 誓群公竭诚王室凡我同盟一心竭力伏愿除凶祖先之灵必当幽赞言诚则志合义感则心齐粉骨尘躯决无所顾有渝此志明神殛之迨于子孙亦罔遗育皇天后土当兆斯言又通使于吐蕃以助
  古司马兵法曰古者逐奔不远纵绥不及所以示君子且有礼不远则难诱不及则难陷以礼为固以仁为胜既胜之后其教可复是故君子贵之也有虞氏戒于国中欲人体其命也舜以农隙教民以战畋猎简练故民安之也夏后氏誓于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禹会军聚众复教以进退左右前后离合周旋之度⿰扌⿱斤言 -- 誓于军门之外欲民先意待事也殷既尊虞夏之教民又作于军门外复简试周将交刃而⿰扌⿱斤言 -- 誓之以致意也周承三代之教民既已知兵又复声望⿰扌⿱斤言 -- 誓之军徳薄民俗巧也
  又曰贤王制礼乐法度乃作五刑与甲兵以讨不义巡狩省方会诸侯考不同其有失命乱常背徳逆天之时而危有功之君王者以有功徳者为君长贼臣欲篡杀之遍告于诸侯章明于有罪乃告于皇天上帝日月星辰以祷于后土四海之神山川冡社冡社者天子大社也乃造于先王然后冡宰徴师于诸侯造就也就造于先祖庙也曰某国为不道征之以某月日师至于某国至于所征之国与天子会天子正刑刑者天子之法也刑以征不义伐不从王者之法也冡宰与伯布命于军曰入罪人之地无殃民无猎田无有虐无毁土功无粪墙屋无伐树木无取六畜无取禾粟无取噐械见其老幼奉归勿伤虽遇壮者不校勿敌若伤人医药归之既诛有罪王及诸侯正其国举贤更立明主复职王者与四方诸侯伐无道之国整顿其民人举贤良更立为君奉尊王法复百官之职事矣
  论衡曰师尚父为周司马率师伐纣到孟津之上仗钺把旄号其众曰苍兕苍兕水中之兽也善覆人船因神以化欲令急渡汝不急渡苍兕害汝河中有此怪兽时时出浮一身九头人畏恶之未必非覆人船者也文选曰勒三军⿰扌⿱斤言 -- 誓将帅元戎竟野戈鋋彗云
  麾兵
  庄子曰市南宜僚弄丸两家之难解孙叔敖甘寝秉羽而郢人投兵
  晋书曰张重华攻石季龙遣谢艾为使持节军师将军率步骑三万进军临河麻秋以三万众拒之艾乘轺车冠白幍鸣鼔而行秋望而怒曰艾年少书生冠服如此轻我也合黒矟龙骖三千人驰击之艾左右大扰左战帅李伟劝艾乘马艾不从乃下车踞胡床指麾处分贼以为伏兵发也惧不敢进张瑁从左南縁河而绝其后秋军乃退艾乘奔击遂大败之
  又曰陈敏一旦据有之刑政无常不为英俊所服且子弟凶暴所在为患周玘顾荣之徒常惧祸败遣使密报征东将军刘凖遣兵临江已为应及兵至敏使弟昶及将钱广次乌江以拒之钱广玘乡人也潜使图昶广遣其属何康投募白事扵昶昶倾视书康挥刀斩之称州下已杀敏动者诛三族吹角为内应广先勒兵在朱雀桥陈兵敏师万人将战未济荣以白羽扇麾之敏众溃散单骑东奔为义师所斩
  梁书曰魏中山王元英冦北徐州高祖诏韦叡率众会焉英自率众来战叡乘素木舆执白角如意以麾军一日数合英甚惮其强
  刘璠梁典曰韦叡字大怀京兆杜陵人也叡虽有旷世之度莅民以惠爱为本所居必治将兵仁爱被服必于儒者虽临阵交锋常缓服乘舆执竹如意以麾进止北史曰唐永身长八尺少耿介有将帅才尝读班超传慨然有万里之志正光中为北地太守永善取下士人竞为之用临阵常著白裙襦把角如意以指麾处分辞色自若在北地四年与贼数十战未尝败北时人语曰莫陆梁恐尔逢唐将永所营之处至今犹称唐公垒后魏书曰毛法仁言声壮大至于军旅田狩唱呼处分震于山谷
  后周书曰李远字万岁幼有噐局志度恢然尝与群儿为战鬭之戏指麾部分便有军阵之法郡守见而异之召使更戏群儿惧而散走远持杖比之复为向势意气雄壮殆甚于前郡守曰此小儿必为将帅非常人也又曰建徳中东伐齐帝引兵发京师壬寅渡河与诸军合十二月戊申次于晋州恐王师卒至于城南穿堑自乔山属于汾水庚戌帝诸军八万人置陈东西二十馀里帝乘常御马从数人巡阵处分所至辄呼主帅姓名以慰勉之将士感见知之恩各自思励
  隋书曰李子雄从幸江都帝以仗卫不整顾子雄步伍之容子雄立指麾六军肃然帝大恱曰公真武侯才也寻转右武侯大将军
  唐书曰徳宗时郑权为泾原节度使刘昌从事昌病亟请入觐度军中必有变以权宽厚善容众俾主留务既而兵果为乱权挺身扵白刃中抗词以明逆顺因杀其首乱者数人士皆戢伏
  又曰昭宗时玉山都头杨守信杨复恭称兵阙下阵于通化门上陈兵于延喜门是夜令刘崇望守度支军明日晓入含光门未开门内禁军列于左右俟门开即劫掠两市及闻传呼宰相来门方启崇望驻马慰谕之曰今圣上在街东亲总戎事公等禁军何不楼前杀贼立取功名切不可剽掠街市图小利以成恶名也将士唯唯从崇望至长乐门守信见兵来即遁军士呼万岁是日库市获全军人不乱系崇望之方略也
  五代周史曰世宗至泗州太祖皇帝乘胜麾军焚郭门夺月城帝亲冒矢石以攻其垒丙午日南至从臣拜贺于城之上
  语林曰诸葛武侯与司马宣王在渭滨将战宣王戎服莅事使人视武侯素舆葛巾持白毛扇指麾三军皆随其进止宣王闻而叹曰可谓名士
  飨士
  左传曰宋华元将战杀羊食士其御羊斟不与及战曰畴昔之羊子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与入郑师故败君子谓羊斟非人也以其私憾败国殄民刑孰大焉
  史记曰乐毅并护赵楚韩魏燕之兵以伐齐破之济西诸侯罢归而燕军乐毅独追至于临淄齐湣王之败济而亡走保于莒乐毅独留徇齐皆城守乐毅攻入临淄尽取齐宝财物噐输之燕昭王大恱亲至济上劳军行赏飨士封毅于昌国号为昌国君
  东观汉记曰上大发关东兵自将上陇隗嚣众溃走围解于是置酒高会劳赐诸将来歙班坐绝席在诸将之右赐歙缣千疋
  后汉书曰吴汉围苏茂于广乐刘永将周建别招聚收集得十馀万人救广乐汉将轻骑迎与之战不利堕马伤膝还营建等遂连兵入城诸将谓汉曰大敌在前而公伤卧众心惧矣汉乃勃然裹疮而起椎牛飨士令军合战破之
  又曰刘盆子既降帝令县厨赐食众积困馁十万馀人皆得饱饫
  又曰邓禹至长安军昆明池大享士卒率诸将斋戒择吉日修礼谒祠高庙收十一帝神主遣使来诣洛阳因循行园林为置吏士奉守焉
  后周书曰若于惠于诸将最少早丧父事母以孝闻太祖尝造射堂新成与诸将宴射恵窃叹曰亲老矣何时办此乎太祖闻之即日徙堂于惠宅其见重如此淮南子曰员中规方中矩动成战止成文可以谕众而不可以陈军涤杯而食洗爵而饮盥而后馈可以养少而不可以享众
  黄石公记曰动为事机舒之弥四海卷之不盈怀柔而能刚则其国弥光弱而能强则其国弥章一箪之醪投之于河令士众迎饮三军为其死战如风发攻如河决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夫
  犒师
  左传曰夏齐师伐我北鄙公使展喜犒师使受命于展禽齐侯未入境展喜从之曰寡君闻君亲举玉趾将辱于敝邑使下臣犒执事
  又曰三十三年秦师过北门及滑郑商人弦高将市于周遇之以乘韦先牛十二犒师商行贾也乘四韦也先韦乃及牛也古者将献馈于人者必先之曰寡君闻吾子将步于敝邑敢犒从者不腆敝邑为从者之淹居则具一日之积腆厚也奄久也积刍米菜薪也行则备一夕之卫
  又曰楚子以驿至于罗汭驿𫝊也罗水名吴子使其弟蹶由犒师楚人执之将以衅鼓王使问焉曰汝卜来𠮷乎对曰𠮷且吴社稷是卜岂直为一人使臣获衅鼓而敝邑知备以御不虞其为𠮷孰大焉乃弗杀
  后汉书曰岑彭长驱入江关令军中无得掳掠所过百姓皆奉牛酒迎劳彭见诸耆老为言大汉哀愍巴蜀久见虏役故兴师遂伐以讨有罪为人除害让不受其牛酒百姓皆大喜恱争开门降
  晋书曰桓温进兵至霸上耆老牛酒迎温曰不图今日复见官军
  后梁略曰大宝元年西魏将杨忠来逼荆镇上惧其至送遣犒军既而与忠结盟并送质子与魏相约为兄弟之亲于是聘使往还相望道路
  后魏书曰邓颖从世祖幸汉南高车莫弗库若于率骑数万驱鹿百馀万诣行在所诏颖为文铭于汉南以昭功徳
  淮南子曰秦缪公使孟明举兵袭郑郑贾人弦高蹇他弦高党人相与谋曰师行数千里又数过诸侯之地其势必袭郑凡袭国者以为无备也以知其情必不敢进乃矫郑伯之命以十二牛为劳三帅相与谋三帅秦将白乙孟明西乞曰守备必固进必无功乃还师而反晋先轸举兵击之先轸晋大夫也大破之郑伯乃以存国之赏赏弦高高辞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三十九
  战上
  战上
  尚书曰战者惮也惊之也
  说文曰战斗也
  开元文字曰仲秋大阅戎众庶修战法阴疑于阳必战是也两师皆阵曰战谓坚而有备各得其所成败决于志力也
  易曰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又曰阴疑于阳必战为其嫌于无阳也故称龙焉为其嫌于非阳而战也
  书曰汤与桀战于鸣条之野
  又曰武王戎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与受战于牧野春秋曰鲁宣公十二年晋荀林父与楚子战于邲晋师败绩
  左传曰吴伐楚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
  又曰齐郭启伐莒子将战宛羊牧谏之曰齐帅贱其求不多不如下之
  又曰诸侯代戍谋曰若华氏知困而致死楚耻无功而疾战非吾利也
  又曰孟懿子阳虎伐郓郓人将战
  又曰宋多责赂于郑郑人不堪故以纪鲁及齐与宋卫燕战不书所战后也
  又曰冬宋人以诸侯伐郑报宋之战也
  又曰齐人侵鲁疆疆吏来告曰疆场之事慎守其一而备其不虞姑尽所备焉事至而战又何谒焉
  又曰狄人伐卫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将战国人受甲者皆曰使鹤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
  又曰里克諌曰故君之嗣适不可以帅师君失其官帅师不威将焉用之且臣闻皋落氏将战君其舍之又曰楚人伐宋以救郑宋公将战大司马固諌曰天之弃商久矣君将兴之弗可救也已
  又曰子鱼曰君未知战勍敌之人厄而未成列天赞我也
  又曰公曰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
  子鱼曰且今之勍者皆吾敌也虽及胡耉获则取之何有扵二毛明耻教战求杀敌也伤未及死如何勿重又曰晋公子重耳之及于难也晋人伐诸蒲蒲城人欲战重耳不可
  又曰齐晋将战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桀担也擒之而乘其车既获其人固释己车而载所获系桑本焉以徇齐垒将至齐垒以桑树系车而走欲自异也曰欲勇者贾余馀勇贾卖也言己勇有馀欲卖之也
  又曰晋与楚将战楚晨压晋军而阵吏患之范匄趋进曰塞井夷灶阵于军中而疏行首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文子执戈逐之曰国之存亡童子何知焉
  又曰齐侯还自晋不入不入国遂袭莒门于且于莒邑名伤股而退齐侯伤明日将复战期于夀舒夀舒莒邑杞殖华还载甲夜入且于之隧宿于莒郊二子齐大夫也隧且于狭路明日先遇莒子于蒲侯氏蒲侯氏近莒之邑莒子重赂之使无死曰请有盟欲以盟二子无致死战华周对曰贪货弃命亦君所恶也华周即华还也昏而受命日未中而弃之何以事君莒子亲鼔之从而伐之获杞梁杞梁即杞殖
  又曰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肉食在位者也间犹与也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専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恵未遍民不从也公曰牺牲玉帛不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不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上思利民忠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鼔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盈彼竭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又曰丙戌复战大败吴师获太子友王孙弥庸
  又曰郤献子曰二憾往矣弗备必败
  彘子曰郑人劝战弗敢从也楚人求成弗能好也又曰夫礼乐慈爱战所蓄也
  又曰楚子与若敖氏战于皋浒皋浒楚地伯棼射王汰辀及鼔跗著于丁宁伯棼子越椒也辀车辕汰过也箭过车辕上也丁宁钲也又射汰辀以贯笠毂兵车尊者则边人执笠依毂下以御寒暑师惧退王使巡师曰吾先君文王克息获三矢焉伯棼窃其二尽于是矣鼓而进之遂灭若敖氏
  又曰晋楚交战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车折轼晋人乃止又曰晋侯使张骼辅跞致楚师求御于郑欲得郑人自知其地利者也郑人卜宛射犬吉宛射犬郑大夫将及楚师而后从之乘皆踞转而鼔琴转衣装也近不告而驰之皆取胄于橐而胄入垒皆下搏人以投收禽挟囚禽获也弗待而出
  又曰子蒲曰吾未知吴道使楚人先与吴人战
  又曰吴师居麋子期将焚之子西曰父兄亲暴骨焉不能收而又焚之不可子期曰国亡矣岂惮楚哉焚之而又战
  又曰吴伐楚师及清发清发水名将击之夫槩王曰困兽犹鬭况人乎若知不免而致死必败我若使先济者知免后者慕之蔑有鬭心矣半济而后可击也从之又败之楚人为食吴人及之奔食而从之败诸雍澨五战及郢
  又曰晋侯逆秦师使大夫韩简视师复曰师少扵我鬭士倍我公曰何故对曰出因其资谓奔梁求秦也入用其宠为秦所纳也饥食其粟三施而无报是以来也今又击之我怠秦奋倍犹未也战于韩原晋戎马还泞而止泞泥也还便旋也小驷不调故还泥中秦伯获晋侯以归晋曲而怠秦直而怒所以胜也
  又曰楚子伐隋军于汉淮之间隋将季梁谓隋侯曰请下之弗许而后战下之请服所以怒我而怠冦也隋少师曰必速战不然将失楚师战于速杞隋师败绩若用季梁之谋必胜矣
  又曰吴楚二师阵于柏举吴子阖庐之弟夫槩王晨请于阖庐曰楚相囊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先伐其卒必奔而后大师继之必克以其属五千先击囊瓦之卒楚师乱吴师大败之
  又曰晋师伐楚苖贲皇言于晋侯曰楚之良在其中军王族而已请分良以击其左右三军萃于王卒萃集必大败之及战晋将吕锜射楚恭王中目楚师宵遁晋师入楚三日馆谷
  又冉求曰若不可则君无出一子帅师背城而战不属者非鲁人也当子之身齐人伐鲁而不能战子之耻也又曰彭城之役晋楚遇于靡角之谷晋侯将遁矣雍子发命于军曰恤老幼反孤疾二人役归一人简兵蒐乘秣马蓐食师阵焚次明日将战行归者而逸楚囚楚师宵溃
  又曰入我河曲伐我涑川俘我王官翦我羁马我是以有河曲之战
  又曰栾武子欲报楚韩献子曰无庸使重其罪民将叛之无民孰战
  又曰晋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战郤至曰韩之战惠公不振旅
  又曰潘尫之子党与养由基蹲甲而射之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忧于战
  又曰苖贲皇徇曰蒐乘补卒秣马利兵修阵固列蓐食申祷明日复战乃逸楚囚
  又曰智武子曰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
  又曰晋阳处父侵蔡楚子上救之与晋师夹泜而军阳子患之使谓子上曰吾闻之文不犯顺武不违敌子若欲战则吾退舍子济而阵迟速唯命
  又曰宣子曰秦获穿也获一卿矣秦以胜归我何以报乃皆出战交绥
  公羊传曰己巳晋侯及楚战城濮楚师败绩此大战也又曰诈战曰及此何以曰及
  又曰晋人及秦伯战于殽秦败或曰襄公称人何贬也君在殡而用师作战
  又曰狐壤之战隐公获焉然则何以不言战讳获也又曰齐侯卫侯郑伯来战于郎此偏战也何以不言师败绩内不言战言战乃败绩
  又曰及郑师伐宋丁未战于宋地战不言伐何避嫌也恶乎嫌嫌与郑人战也此偏战也何以不言师败绩内不言战言战乃败绩与郑人战扵宋地故举伐以明之也
  家语曰齐国书伐鲁书齐卿也季康子使冉求帅左师卫之樊迟为右季氏曰须也弱须迟名弱幼也有子曰能用命矣及齐师战于郊未逾沟前有沟众不肯逾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言季孙徳不素著不为民所信也请三刻而逾之与众要信三刻而逾沟也如之众从之师入齐齐军遁冉有用戈故能入焉子闻之曰义也在军能却敌合于义既战季孙问冉有曰子于战学之乎性达之乎对曰学之季孙曰从事孔子兹何学冉有曰即学于孔子也孔子者大圣兼该文武并用也适闻其战法犹未之详也季孙樊以告孔子孔子曰季孙于是乎可谓恱人之有能矣
  又曰孔子曰黄帝服牛乘马扰驯猛兽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
  又曰子贡言志曰愿得齐楚合战于漭荡之野埃尘连接挺刃交兵
  国语曰申包胥曰夫战智为始仁次之勇次之不智则不知人之极不仁则致三军饥劳之殃不勇不能断疑以发大计
  战国策曰魏太子自将过宋水黄徐子曰臣有百战之术今太子自将攻齐大胜不过有魏而贵不益为王若不胜即墨世无魏矣此臣百胜之术也太子曰请从公言而还太子上车请还其御曰将出而还与北同不如遂行乃与齐人战而死
  史记曰黄帝教熊罴䝙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服䖍曰阪泉地名皇甫谧曰在上谷三战然后得行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帝命黄帝乃徴师诸侯与蚩尤战于𣵠鹿之野服䖍曰𣵠鹿山名在涿郡张晏曰涿鹿在上谷遂擒蚩尤皇览曰蚩尤冢在东平郡夀张县阚鄊城中高千尺民常十月初望之有赤气出如疋练因名为蚩尤旗
  又曰项羽已杀卿子冠军威振楚国名闻诸侯乃遣当阳君蒲将军将卒二万人渡河救钜鹿战少利陈馀复请兵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釡甑烧庐舎持三日粮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于是至则围王离与秦军遇九战绝其甬道大破之虏王离当是时楚兵冠诸侯诸侯军救钜鹿下者十馀壁皆莫敢纵兵及楚击秦诸将皆从壁上观楚战士无不一以当十楚兵呼声动天诸侯军无不人人惴恐于是已破秦军羽召见诸侯将入辕门张宴曰军行以车为阵辕相向为门曰辕门无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视羽由是始为诸侯上将军诸侯皆属焉
  又淮阴侯传曰信云此谓驱市人而战之其势非置之死地使人人自为战今子之生地皆走尚可得而用之乎
  又曰项王至东城乃有二十八骑汉骑追者数千人项王自度不得脱谓其骑曰吾起兵至今八年矣身七十馀战所当者破所击者服未尝败北霸有天下今卒困于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今日固决死愿为诸君决战
  又商君传曰鞅令行之十年秦民道不拾遗山无盗贼民勇于公战怯于私鬭
  又蔺相如传曰廉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位居我上
  又曰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遁逃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卤徐广曰卤盾也
  汉书曰汉王入彭城收羽美人货赂置酒高会羽闻之令其将击齐而自以精兵三万人从鲁出胡陵至萧晨击汉军大战彭城灵壁东胡陵县在彭城南睢水上大破汉军多杀士卒睢水为不流围汉王三匝大风从西北起折木发屋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沙走石昼晦楚军大乱而汉王得与数十骑遁去过沛使求室家而室家亦已亡不相得汉王道逢孝惠鲁元公主载行楚骑追急汉王推堕二子滕公下收载遂得脱
  又张骞传曰身毒国在大夏东南可数千里其俗土著与大夏同而卑湿暑热其民乘象以战
  又叙传述赵充国辛庆忌云兵家之䇿惟在不战又西南夷传曰姑缯叶榆复反遣水衡都尉吕辟胡将郡兵击之辟胡不进蛮夷遂杀益州太守乘胜与辟胡战士战及溺水死者四千馀人复攻武威张掖酒泉烧民庐舍六年陇西太守孙羌击破之
  又曰萧何功最盛封鄼侯所食邑最多功臣皆曰臣等披坚执锐多者百馀战少者数十合攻城略地大小各有差今何未尝有汗马之劳顾居臣等上何也
  又曰高帝末黥布反渡淮击楚楚发兵与战徐僮间为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卷三百八>三军欲以相救为竒兵或说楚将曰布善用兵人素畏之且兵法自战其地为散地今别为三军彼败吾一军馀皆散走安能相救楚将不听布果破其一军二军散走遂西与上兵过蕲西会垂大战布军败走
  又曰赵充国讨先零羌久屯聚解弛睹见大军弃辎重欲渡湟水道厄狭充国徐行驱之或曰逐利行迟何也充国曰此穷冦不可迫缓之则走不顾急之则还致死诸将校皆曰善虏果赴水溺死者数百于是破之
  又曰司马迁传报任少卿书云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又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




  太平御览卷三百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九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四十
  战中
  战中
  后汉书曰吴汉讨公孙述乃进军攻库都抜之光武戒汉曰成都十馀万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公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进逼成都而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刘尚将万馀人屯于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帝闻大惊使让汉曰公既轻敌深入又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而大众攻尚尚破公即败矣急引兵还广都诏书未到述果使其将谢丰袁吉攻汉使别将攻尚汉败入壁丰围之汉乃召诸将励之曰今刘尚二处受围势既不接其祸难量欲潜师就尚于江南并兵御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为战大功可立如其不然败必无馀成败之机在此举也于是飨士秣马闭营三日不出乃多挂幡旗使烟火不绝夜衔枚引兵与尚合军丰等不觉明日分兵拒江北自将攻江南汉悉兵迎战自晨至晡遂大破之斩谢丰袁𠮷获甲首五千馀级于是引兵还广都留刘尚拒述具以状上帝报曰公还广都甚得其宜述必不敢略尚而击公也若先攻尚公从广都五十里悉步骑赴之适当置其疲困破之必矣自是汉与述战于广都之间八战八克又曰凉州贼王国围陈仓不拔而遂去皇甫嵩进兵击之董卓曰不可兵法穷冦勿迫归众勿追今我追国是迫归众追穷冦也困兽犹斗蜂虿有毒况大众乎嵩曰不然前吾不击避其锐也今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众也国众且走莫有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冦也遂独进击之使卓为后拒连战大破斩首万馀级国走而死人曰曹操击陶谦袁过拔取睢陵夏丘皆屠之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馀泗水为之不流
  又曰廉范迁云中太守会匈奴大入塞烽火日逼故事虏入过五千人移书傍郡吏欲传檄求救范不听自率士摧之范兵不敌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斩首数百级
  续汉书曰耿弇字伯昭扶风人少学诗礼见郡督尉试骑士建旗鼓肆驰骋由是心善将率后上闻弇为张步所攻欲自往陈俊曰步兵盛可且闭营待上至弇曰上且到臣子当击牛酾酒以待百官反欲以贼虏遗君父耶遂合战破之
  蜀志曰夏侯渊败曹公争汉中地运米北山下数千万囊黄忠以为可取赵云遣兵随忠取米云将数十人轻行出围行视忠等值曹公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兵大出云势逼且鬭且却入营更大闭门偃军鼓公军至疑有伏兵云擂鼓于后射公公军惊骇自相蹂践堕汉水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来至云营围视昨战处曰子龙一身都是胆子龙赵云字也作乐饮宴至暝
  晋中兴书曰桓温步骑四万自江陵向关中伐伪立荆州刺史郭敬进击青泥皆破之至于灞上戎首多降居民皆壶浆路侧耆老或泣曰不图今日复见官军兵帅苻健以五千人守长安小城时运道艰难而关中大饥温率众还诏遣侍中黄门慰劳于襄阳犒军十一年温进征讨大都督司冀州诸军事委以専征之任温乃合众治兵七月率众伐羌十月温次伊水羌帅姚襄来逆军屯于北遣使诣温奉身归命愿敕前锋小却当拜伏路左温答曰我自修复中原展敬山陵无豫君事欲来相迫何复求却于是方轨齐进襄率骁勇万馀人距水前战温命小弟冲及诸将奋击襄大败奔北自相杀害死者数千越北芒而奔走温屯故太极殿前贼周成率众降温徙入金墉谒先帝诸陵被侵毁者皆修复之选陵令守护
  又曰谢玄进号冠军将军加领徐州刺史还于广陵以功封东兴县侯八年秦主苻坚倾国大出众号百万先遣苻融慕容炜张蚝苻方四师至颖口梁成王先等守洛涧诏加卫将军安为征讨大都督玄为前锋都督徐兖青三州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之晋陵幽州之燕国诸军事与叔父征虏将军石从弟辅国将军琰西中郎将桓伊龙骧将军玄等抵之众八万玄先遣广陵刘牢之五千人直指洛涧邸斩梁成及成弟云步骑奔溃争赴淮水斩首一万级生擒五千馀人十月苻融进屯夀阳玄与琰等选精锐八千人决战肥水南临阵斩苻融俘获万计得伪辇及云母车其馀宝噐山积锦罽数万端牛马驴骡骆驼十万疋
  又曰苻坚率众五十万向夀春谓融曰晋人若知朕来便一时还南固守长江虽百万之众无所用之今秘吾来令彼不知彼顾江东在此必当战若其乱败求守长江不复可得则吾事济矣乃秘不言坚自来于是以小将旗列屯淝北晋征虏将军谢石冠军将军谢玄辅国将军谢琰西中郎将桓伊等并阻水南一时涉渡淝水融曰及其未成列击之必克也坚曰不然我长于步彼便于水今舍步入水是以所短撃其所长非良策矣可须彼过水一时击之彼既背水进退无术乃可尽杀然后船舫渡江直指会稽观禹朝万国之处不亦乐乎列陈以待晋军既济战于淝北坚被重创三军溃乱坚驰还长安
  晋书曰刘毅溯江追桓玄战于峥嵘州于时官军数千玄兵甚盛而玄惧有败衄常漾轻舸扵舫侧故其众莫有鬭心官军乘风纵火尽锐争先玄众大乱
  又曰将军王敦反兵至石头欲攻晋将刘隗其将杜弘曰刘隗死士众多未易可克不如据石头其守将周礼少恩兵不为之用必败礼败隗自走敦从之礼果开城门纳弘诸将与敦战晋师大败
  又曰前秦苻坚率兵来伐晋将军谢石谢玄拒之坚遣其尚书朱序说石等以众盛欲胁而降之序谓石曰若秦百万之众皆至则莫可以敌也及其众未集宜在速战若挫其前锋可以得志晋将使请战许之坚师列阵逼肥水晋师不得渡晋将使谓坚将苻融曰君悬军深入置阵逼水此持久之计岂欲战者乎若小退师合将士周旋仆与君公缓辔而观之不亦美乎坚众皆曰宜阻水莫令得上我众彼寡势必万全坚曰但却军令得过我以铁骑向水逼而杀之不然因其济水而覆之于是麾军却阵军遂奔退制之不可止玄以八千精卒渡肥逼之融驰骑略阵马倒被杀军遂大败晋师乘胜追击死者相枕坚为流矢所中单骑遁走
  又曰慕容超载记曰于是贺赖卢公孙五楼为地道出战王师不利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前秦苻坚遣将吕光领兵伐龟兹光军其城南五里为营深沟高垒广设疑兵以木为人被之以甲罗之垒上龟兹王帛纯婴城自守乃倾国财宝请诸国来救温宿尉头等国王合七十馀万众以救之胡便弓马善矛矟如连鏁射不可入众甚惮之诸将咸欲每营结阵按兵以拒之光曰彼众我寡众营又相远势分力散非良策也于是迁营相接按阵为勾鏁之法精骑为游军弥缝其阙战于城西大败之纯遁走王侯降者三十馀国
  又曰西魏末东魏遣将侯景高敖曹等围西魏将独孤信于洛阳东魏大将齐神武继后西魏大将周文等率军救信进军瀍东景等夜解围去及晨周文率轻骑追之至于河上景等北据河桥南属邙山为阵与诸军合战周文马中流矢惊逸遂失之因此军中扰乱都督李穆以马授周文兵复振于是大捷斩高敖曹虏其甲士万五千赴河死者以万数是日置阵既大首尾悬远从辰至未战数十合氛雾四塞莫能相知独孤信李远居右赵贵怡峯居左战并不利又知周文所在皆弃其率先归开府唐公等为后军遇信等退即与俱还由是乃班师洛阳亦失守大军至弘农守将皆已弃城西走又曰后魏末贼莫折后炽所在冦掠州人李贤率鄊兵与泾州刺史史宁讨之后炽列阵以待贤谓宁曰贼聚结岁久徒众甚多数州之人皆为其用我若总为一阵并力击之彼既同恶相济理必总萃于我势既不分众寡莫敌我便救首尾无以制之今若令诸军分为数阵多设旗鼓犄角而前以胁诸栅以别将统精兵直指后炽按甲而待莫与交锋后炽欲前则惧我疑兵令其进不得战退不得走以俟其懈攻之必破后炽一败则众栅不攻自拔矣宁不从战屡败北贤乃率数百骑径入后炽营收其妻子僮隶五百馀人并辎重等属后炽与宁战胜方欲追奔忽与贤遇乃弃宁与贤接战贼遂大败后炽单骑遁走
  北史曰后魏孝文南伐齐将陈显达率众拒战元嵩身修三丈免胄直前勇冠三军将士从之显达奔溃帝大恱曰任城康王大有徳福文武顿出其门以功赐爵高平县侯
  后周书曰天和六年宇文宪帅众二万出自龙门齐将新蔡王康徳以宪兵至潜军宵遁宪乃西归仍掘移汾水水南堡复入于齐谓略不及远遂弛边备宪乃渡河攻其伏龙等四城二日尽拔又进攻张辟克之获其军实夷其城垒斛律明月时在华谷不能救之乃北攻姚襄城陷之时汾州又见围日久粮援路绝遣柱国宇文盛运粟以馈之宪自入两乳谷袭克齐柏柏城进军姚襄齐人婴城固守以为汾州之援齐平原王段孝先兰陵王高长恭引兵大至宪命将士阵而待之大将军韩欢为齐人所乘遂以奔退宪身自督战齐众稍却会日暮乃各收军
  又曰齐神武遂渡河逼华州刺史王罴严守知不可攻渉洛军于许原西太祖据渭南徴诸州兵皆会乃召诸将谓之曰高欢越山渡河远来至此天亡之时也吾欲击之何如诸将咸以众寡不敌请待欢更西以见其势太祖曰欢若得至咸阳人情转骚扰今及其新至便可击之即造浮桥于渭令军人赍三日粮轻骑渡渭辎重自渭南夹渭而西冬十月壬辰至沙苑距齐神武军六十馀里齐神武闻太祖至引军来会癸巳旦侯骑告齐神武军且至望太祖军少竟驰而进不为行列总萃于左军兵将交太祖鸣鼔士皆奋起于谨等六军与之合战李弼等率铁骑横击之绝其军为二遂大破斩六千馀级临阵降者二万馀人
  通典曰后周末隋文帝作相辅少主相州总管尉迟迥举兵不从隋文遣将韦孝宽讨之迥男惇率众十万入武徳军于沁东拒之与孝宽隔水相持乃布兵二十馀里麾军小却欲待孝宽军半度而击之孝宽因其却乃鸣鼔齐进惇遂大败
  又曰后周末隋文帝遣将韦孝宽率兵讨尉迟迥于相州军进至州迥悉出其卒十三万阵扵城南迥旧习军旅虽老犹被甲临阵其麾下三千兵皆关中人为之力战宽等军失利而却邺中士女观者如堵高颎与李询乃整阵先犯观者因其扰而乘之迥众大败遂拔其城又曰后汉末曹公征张鲁于汉中使张辽与乐进李典等将千馀人守合肥教与护军薛悌署辽曰贼至乃发俄而吴主孙权率十万众围合肥乃共发教云若权至著张李将军出战乐将军守护军勿得与战诸将皆疑辽曰公征在外比救至我败必矣是以教及其未合逆击之折其盛势以安众心然后可守成败之机在此一战诸君何疑李典亦与辽同于是辽夜募敢死之士得八百人椎牛飨将士明日大战平旦辽披甲持㦸先登陷阵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呼自右冲垒入至权麾下权大惊众不知所为走登高冢以长㦸自守权不敢动遥见所将众少乃聚围辽率左右麾直前急击围开辽将麾下数十人得出馀众号呼曰将军弃我乎辽复还突围拔出馀众权人马皆披靡披疋靡反无敢当者自朝战至日中吴人夺气还修守备众心乃安诸将咸服权攻合肥十馀日城不可拔还辽率诸军追击之㡬复获权孙盛曰夫兵固诡道竒正相资若将帅不知则弃师之道也至于合肥之守悬弱无援专任勇者则好战生患专任怯者则惧心难保且彼众我寡心必怀贪惰以致命之兵击贪惰之卒其势必胜胜而后守则必固是以魏武杂选武力参以同异为之密教宜其虑事至当而应若合符契妙矣
  北齐书曰慕容绍宗与侯景战于涡阳大破景军溺死于涡水为不流景走淮南










  太平御览卷三百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四十一
  战下       战不顾亲
  战伤
  战下
  后周书梁台传曰时大军围洛阳久而不㧞齐骑奄至齐王宪率兵御之乃有数人为敌所执已去阵二百馀步台望见之愤怒单马突入射杀两人敌皆披靡执者得还齐王宪每叹曰梁台果毅胆决不可及也
  又曰田弘讨西平反羌及凤州叛兵等并破之弘每临阵摧锋直前身被一百馀箭破骨者九马被十矟朝廷壮之
  又曰李标字灵杰长不盈五尺性果决有胆气少事尔朱氏累迁右将军魏孝武特以标为太祖帐内都督从复弘农破沙苑标时跨马运矛冲坚䧟阵隐身披甲之中敌人见之皆曰避此小儿太祖初亦闻标骁悍未见其能至是方嗟叹之谓标曰使胆决如卿何必要湏八尺之躯也
  又曰贺若敦太祖时群盗蜂起各据山谷大龟山贼张世显潜来袭统敦挺身赴战手斩七八贼乃退走父统大悦谓左右僚属曰我少从军旅战阵非一如此儿胆略者未见其人非惟成我门户亦当为国名将
  又曰王雅从战邙山时大军不利为敌所乘诸将皆引退雅独回骑拒之敌人见其无继步骑竞进雅左右奋击斩九级敌众稍却雅乃还军太祖叹曰王雅举身悉是胆也
  又曰蔡祐字承先从太祖战于河桥祐乃下马步斗手杀数人左右劝乘马以备急卒祐怒之曰丞相飬我如子今日岂以性命为念遂率左右十馀人齐大呼杀伤甚多敌以其无继遂围之十馀重谓祐曰观君似是勇士但弛甲来降岂虑无富贵耶祐骂之曰死卒吾今取头自当封公何假贼之官号也乃弯弓持满四拒之东魏人弗敢逼乃募厚甲长刀者直进取祐去祐可三十步左右劝射之祐曰吾曹性命在一矢耳岂虚发哉敌人渐进可十步祐乃射之正中其面应弦而倒便以矟刺杀之因此战数合惟失一人敌乃稍却祐徐引退是战也我军不利太祖已还祐至弘农夜中与太祖相见太祖呼之曰承先尔来吾无忧矣太祖心惊不得寝枕祐股上乃安
  又曰王雄从宇文䕶东征至邙山与齐将斛律明月接战雄驰杀三人明月退走雄追之眀月左右皆散矢又尽惟馀一奴一矢在焉雄案矟不及明月者丈馀曰惜尔不杀得且住将尔见天子明月反射雄中额雄马退走至营而死
  又曰耿豪本名令贵沙苑之战豪杀伤甚多血染甲裳尽赤太祖见之叹曰令贵武猛所向无前观其甲裳足以为验不须更论级数也
  又曰王勇从讨赵青雀平之论功居最除卫大将军殷州刺史加通直散骑常侍兼太子武卫邙山之战勇率敢死之士三百人并执短兵大呼直进出入冲击杀伤甚多敌人无敢当者是役也大军不利唯勇及王文逹耿令贵三人力战皆有殊功太祖于是赏帛二千疋令自分之皆拜上州刺史以雍州岐州北雍州拟授勇等然州颇有优劣又令探筹取之勇遂得雍州文逹得岐州令贵得北雍州仍赐勇名为勇令贵名豪文逹名杰以彰其功
  又曰耿豪从太祖战于邙山谓所部曰大丈夫见贼须右手㧞刀左手把矟直斫慎莫皱眉畏死遂大呼独入敌人锋刃乱下当时咸谓豪殁俄然奋刃而还战数合当豪前者死伤相继又谓左右曰吾岂乐杀人但壮士除贼不得不尔若不能杀贼又不为人所伤何异逐坐人也太祖嘉之拜北雍州刺史
  隋书曰突厥入寇隋将杨素击之先是诸将与虏战每虑胡骑奔突皆戎车步骑相参并舁鹿角为方阵骑在其内素谓之曰此乃自固之道非取胜之方也于是悉除旧法令诸军为骑阵突厥逹头可汗闻之大喜率精骑十馀万而至素奋击大破之素多权略乘机赴敌应变无方然大抵驭戎严整有犯军令者立斩之无所宽贷每将临寇求人过失而斩之多者百馀人少不下十数流血盈前言笑自若及其对阵先令一二百人赴敌陷阵则已如不能陷阵而还者无问多少悉斩之又令二三百人复进还如向法将士股栗有必死之心由是战无不胜时称名将
  又曰张须陁将兵拒东郡贼翟让前后三十馀战每破走之转荥阳守时李密说让取洛口仓让惮须陁不敢进密劝之让遂与密率兵逼荥阳须陁拒之让惧而退须陁乘之逐北十馀里时李密先伏数千人于林木间邀击须陁军遂败绩密与让合军围之须陀乱围辄出左右不能尽出复跃马入救之往来数四众皆散乃仰天曰兵败如此何面见天子乎乃下马战死时年五十二其所部兵昼夜号泣数日不止
  又曰麦铁杖辽东之役将渡辽谓其三子曰阿奴当备浅色黄衫吾荷国恩今是死日我既被杀尔当富贵唯诚与孝尔其勉之及济桥未成阵去东岸尚数丈贼大至铁杖跳上岸与贼战死武贲郎将钱士雄孟金文亦死之左右更无及者帝为之流涕收得其尸
  又曰权袭庆仕周从武元皇帝与齐师战于并州被围百馀重袭庆力战矢尽短兵相接杀伤甚众于是刀矟皆折脱胄掷地向贼大骂曰何不来斫头也贼遂杀之又曰高智惠作乱江南史万岁以行军总管从杨素击之万岁率众二千自东阳别道而进逾岭越海攻陷溪洞不可胜数前后七百馀战转斗千馀里寂无声问者十旬远近皆以万岁为没万岁以水陆阻绝信使不通乃置书竹筒中浮之于水汲者得之以言于素素大悦上其事高祖嗟叹
  又曰宇文庆从周武帝攻河北先登攀堞与贼短兵接战良久中石廼堕绝而复苏帝劳之曰卿信馀勇可贾人也复从武帝援晋州其后齐师大至庆与宇文宪轻骑觇之与贼相遇为贼所窘宪挺身而遁庆退据汾桥众贼争进庆引弓射之所中人马必倒贼乃稍却及破高纬㧞高辟克并州下信都擒高谐功并居最
  唐书曰高祖为山西河东抚慰大使至龙门县有贼母端儿众数千人奄至城下时诸军无备为贼所乘高祖亲率十馀骑横出击之所射应弦而倒贼大溃逐北数十里伏尸相继于道时高祖射七十发明日斩首筑为京观于尸上尽得所射箭其妙如此
  又曰至徳中宜春郡太守刘秋子率士卒攻贼兵尽矢穷秋子空拳大呼于军前死战而胜诏嘉其忠勇授淮阳太守
  又曰白孝徳胡人也骁悍有胆力乾元中事李光弼为偏裨史思明攻河阳使骁将刘龙仙率铁骑五十临河挑战龙仙勇捷自恃举右足加马鬛上手运两矢嫚骂光弼登城望之诸将皆侍顾曰孰可取者仆固怀恩前请行光弼曰此非大将所为历选其次无可者于是左右窃议曰孝徳可光弼闻之乃招孝德前问曰所加几何人而可曰独往则可加人不可光弼曰壮哉终问所欲对曰愿备五十骑于壁门候既入然后进及诸大将鼔噪以借威他无所用光弼抚其背以遣孝徳挟二矛䇿马截流而渡半济而怀恩贺曰克矣光弼曰未及何知其克怀恩曰观其揽辔便辟可万全者龙仙始见其独来甚易之足不降鬛稍近将动孝徳揺手示之若使其不动然龙仙不测又止孝徳呼太尉使予致辞非他龙仙去三十步与之言䙝骂如初孝徳息马伺便久之因瞋目曰贼识我乎龙仙曰谁曰我国之大将白孝徳龙仙曰是何猪狗孝徳发声虓然执矛突前城上万鼓齐噪五十骑以继进龙仙矢不及发环走堤上孝徳以匹马逐之胡骑五十皆披靡若猛犬之猎群狐也遂斩之提首而归
  又曰王难得试卫尉卿至凤翔为都知兵马使兼知诸军事尝有裨将靳元曜当合战堕马呼难得俯马救之贼射难得中眉皮穿下障难得乃㧞矢箭并皮掣弃之勇冠三军由是士众多附之
  五代周史曰王殷迁奉国右厢都指挥使汉祖受命从征杜重威于邺下殷与刘词皆率先力战矢中于首久之出折镞于口中以是汉祖嘉之
  三国典略曰蠕蠕入冦齐主自晋阳讨之骑虏散走大军遂还齐主率二千馀骑为殿夜宿黄瓜堆茹茹别部数万骑扣鞍而进四面围逼麾下齐主安卧平明方起神色自若指画军行溃围而出虏走追击之㐲尸二十里获庵罗衣妻子生口三万馀令都督高阿那肱率骑数千塞其走道那肱以兵少请益齐主更减其半那肱率骑奋击亦大克捷
  战不顾亲
  史记曰项王为高爼置太公其上告汉王曰今不急下吾烹太公汉王曰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幸分我一杯羮项王怒欲烹之项伯曰天下事未可知且为天下者不顾家虽杀之无益祗益祸耳项王从之
  后汉书曰邳彤字伟君世祖拜为后大将军常从战攻信都复反为王郎郎所置信都王捕系彤父弟及妻子使为手书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者族灭彤涕泣报曰事君者不得顾家彤亲属所以至今得安于信都者刘公之恩也公方争国事彤不得复念私也会更始所遣将攻㧞信都王郎兵败走彤家得免
  又曰世祖遣宗正刘延攻天井关与上党太守田邑连战十馀合延不得进邑迎母弟及妻子为延所获冯衍乃遗邑书邑报书曰仆虽驽怯亦欲为人者也岂苟贪生而畏死闻老母诸弟见执于军而邑安然不顾者岂非重其节乎若使人居天地夀如金石要长生而避死地可也今百年之期未有能至老壮有间相去几何诚使故朝尚在忠义可荣虽老亲受戮妻儿横分邑之愿也
  又曰赵苞字威豪迁辽西太守到官遣使迎母及妻子垂当到郡道经柳城值鲜卑万馀人入塞寇钞苞母及妻子遂为所劫质载以劫郡苞率步骑三万与贼对阵贼出母以示苞苞悲号谓母曰为子无状欲以微禄奉飬朝夕不图为作祸昔为母子今为人臣义不得顾私恩毁忠节唯当万死无以塞责母遥谓曰威豪人各有命何得相顾以亏忠义其勉之苞即时进战败之其母妻皆为所害
  东观汉记曰孔奋为武都郡丞妻子时在郡为隗嚣馀党所攻杀太守得奋妻子奋追贼贼推奋子于军前奋年五十惟有一子不顾遂擒贼而其子见屠帝嘉其忠迁武都太守
  九州春秋曰初清河李雍以鄃叛袁绍而降公孙瓉瓉遣兵卫之绍遣朱灵攻之灵家在城中瓉以灵母弟置城上诱呼灵灵望城上泣曰丈夫一出身与人岂复顾家耶战遂㧞之生擒雍而灵家皆死灵字文传
  蜀志曰姜维与母相失孙盛杂记曰姜维得母书并求当归维曰良田百顷不在一亩但有远志不见当归
  续帝王世纪曰晋师度岘慕容超使人拒之闻晋兵盛自将四万继之及晋人战于临淄燕兵大败超单马奔入城八月其将苻融自河北奔晋晋使召诱战卒超怒缚其母悬诸城上融曰姜维有言良田百顷不在一亩梁书曰羊侃长子𬸦为侯景所获执来城下示侃侃谓曰我倾宗报主犹恨不足岂得计此一子幸尔早能杀之数日复持来侃谓𬸦曰久以汝为死犹在耶吾以身许国誓死行阵终不以汝而生进退因引弓射之贼感其忠义亦不害也
  战伤
  左传曰齐晋将战却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鼔音魏书曰孙观迁青州刺史从征孙权于濡湏口为流矢所中左足穿力战不顾太祖劳之曰将军被创深重而猛气益奋及创甚遂卒
  魏志曰诸葛亮出祁连山诏张郃督诸军至洛阳还保祁连山郃追至木门与亮军交战飞矢中郃右膝薨又曰夏侯惇字元让太祖自徐州还惇从征吕布为流矢所中伤左目
  又曰公到宛张绣降既而悔之复反公与战军败为流矢所中
  蜀志曰先主进围骆县厐统率众攻城为流矢所中卒三国典略曰陈薛安都引兵破留翼成州刺史韩子皋单马入阵伤顶之左角发半落安都为流矢所中流血至踝容止不变
  北史曰彭乐天平四年从神武西讨与周文相拒神武欲缓持之乐气奋请决战曰我众贼少不可失也神武从之乐因醉入深被刺肠出纳之不尽截去复战身被数创军势遂锉不利而还神武每追论以戒之
  后周书曰河桥之战王思政下马用长矟左右横击掊数人时䧟阵既深从者死尽思政背被重创闷绝会日暮敌亦收军思政久经军旅每战惟著敝甲敌疑非将帅故免有帐下督雷五安于战处哭求思政会其已苏遂相得乃割衣裹创扶思政上马夜久方得还仍镇弘农思政以玉璧地在险要请筑城即自营度移镇之迁并州刺史仍镇玉璧
  又曰韦法保每与敌人交兵身先士卒单马䧟阵是以战必被伤尝至关南与东魏人战流矢中颈从口中出当时气绝舆至营久之乃苏
  又曰李弼从太祖与齐战于渭桥弼深入䧟阵身被七创遂为所获弼佯殒绝于地守者稍懈弼睥睨傍有马因跃上西驰得免
  隋书曰开皇二年突厥叶获及畨那可汗众十馀万寇掠南诏以逹奚长孺为行军总管率众二千击之遇于周槃众寡不敌军中大惧长孺慷慨神色愈烈为虏所冲突散而复聚且战且行转斗三日五兵咸尽士卒以拳殴之手皆见骨杀伤万计虏气稍夺于是觧去儒身被五创通中者二其战士死伤者十八九突厥本欲大掠秦陇既逢长儒兵皆力战虏意大沮明日于战处焚尸恸哭而去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四十二
  请战       挑战
  决战上
  请战
  左传曰帅师以来固敌是求敌至不击将何俟矣又曰晋师至于磨筓之下齐侯使请战
  又曰子玊使伯棼请战曰非敢必有功也愿以间执䜛慝之口
  又曰晋侯逆秦师使韩简视师韩简晋大夫韩万之孙复曰师少于我鬭士倍于我公曰何故对曰出因其资谓奔梁求秦入用其宠为秦所纳饥食其粟三施而无报是以来也今又击之我怠秦奋倍犹未也公曰一夫不可狃况国乎杜注狃𢗗也言辟秦则使𢗗来遂使请战曰寡人不佞能合其众而不能离也君若不还无所逃命秦伯使公孙枝对曰君之未入寡人惧之入而未定列犹吾忧也苟列定矣敢不承命又曰子玉使鬭勃请战曰请与君之士戏君凭轼而观之得臣与寓目焉晋侯使栾枝对曰敢烦大夫谓二三子戒尔车乘敬尔君事诘朝将见
  榖梁曰请一战不克请再再不克请三三不克请四四不克请五五不克举国而授于是而与之盟
  史记楚世家曰六年秦使白起伐韩于伊阙大胜斩首二十四万秦乃遗楚王书曰楚倍秦秦且率诸侯伐楚一旦之命愿王之饬士卒得一乐战楚顷襄王患之乃谋与秦平
  后汉书曰王霸传军中壮士路润等数十人断发请战
  挑战
  孙子曰忿速可侮急疾之人可忿而致死忿速易动者主不可以怒而兴军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用不合于利而止人主聚众兴师以道理胜负之计不可以己之私举兵则以策不可以己之愠故合利而战也怒而可以复喜愠而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主怒兴兵人无素谋成计则破亡可危主愠而动仓卒而合战所伤者必多怒愠复可以悦喜而亡国不可复存死不可复生言当须慎之也故曰明王儆之良将慎之此安危之道也儆戒也
  左传曰赵旃求卿未得且怒于失楚之致师者请挑战弗许请召盟许之
  左传曰楚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许伯曰吾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摩旌疾驱也摩近也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菆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晋人逐之左右角之乐伯左射马而右射人角不能进矢一而已麋兴于前射麋丽龟
  战国䇿曰魏武侯问吴起曰两君相当不知其将若何起曰令贱而勇者将而击锐交而自北告而勿罚观敌进取一来一起其政以理奔北不追见利不取此将有谋若其众追北其帜杂乱自止自行或纵或横贪利务得凡若此类将令不行
  史记吴世家曰夏吴伐越越王勾践迎击之檇李贾逵曰越地也越使死士挑战三行造吴师自颈左传曰使罪人三行属剑于颈吴师观之越因伐吴败之姑苏
  又曰汉王项羽相与临广武间而语项羽欲与汉王独身挑战汉王数项羽十罪羽大怒伏弩射中王胸汉王扪足曰虏中吾指
  又曰王翦代李信击荆荆兵数挑战终不出久之翦使人问军中戏乎曰方越石超距翦曰士卒可用矣汉书曰项羽使人谓汉王曰天下匈匈徒以吾两人愿与王挑战决雌雄无徒罢天下父子为也汉王笑谢曰吾宁斗智不鬭力羽令壮士出挑战三合楼烦辄射杀之羽大怒自披甲持㦸挑战楼烦欲射羽瞋目叱之楼烦目不能视手不能发走还入壁不敢复出汉王使间问之廼羽也汉王大惊
  又曰楚汉相持彭越数绝楚粮道项羽欲讨越谓其将曹咎曰谨守城皋则汉欲挑战慎勿与战无令得乘我十五日必诛彭越定梁地汉果数挑战楚军不出使大辱之五六日曹咎怒渡兵汜水汉击之大破楚军尽得楚国货赂曹咎自刎汜水上
  后汉书曰张堪为谒者使送委输缣帛并领骑七千匹诣大司马吴汉伐公孙述在道追拜蜀郡太守时汉军馀七日粮阴具船欲遁去堪闻之驰往见汉言述必败不宜退之䇿汉从之乃示弱挑敌述果自出战死城下又曰王霸讨苏茂贼聚众挑战霸坚守不出方飨士卒作乐茂矢射营中中霸前酒樽安坐不动军吏皆曰茂前日已破今易击也霸曰不然茂客兵远来粮食不足故数挑战以徼一切之胜徼要也一切犹权时也今闭营休士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茂既不得战乃引还营
  又曰董宪叛马成拜扬武将军发会稽丹阳九江六安四郡兵击宪进围宪于舒令诸军各深沟高垒宪数挑战成坚壁不出守之岁馀至六年春城中食尽乃攻之遂屠舒斩宪
  魏志曰公西征马超进军度渭超等数挑战不许公乃克日会战先以轻兵挑之战良久乃纵骑夹击大破之魏氏春秋曰诸葛亮遇司马宣王因挑战致巾帼妇人之餙以怒宣王
  魏略曰太祖在汉中而蜀主栖于山岭使刘封下挑战太祖骂曰卖履舎长使假子拒汝公乎呼我黄须儿来令击之乃召曹彰晨夜进追西到长安而太祖已还崔鸿十六国春秋曰姚襄据黄落前秦苻坚遣将苻黄眉邓羌等率步骑讨之襄深沟高垒固守不战邓羌说黄眉曰伤弓之鸟落于虚发襄频为晋将桓温张平所败锐气丧矣今固垒不战自穷寇也襄性刚狠易以刚动若长驱鼔行且压其垒襄必忿而出师可以战擒也黄眉从之遣羌率骑三千军于襄垒襄果怒尽锐出战羌伪不胜引骑而退襄追至平原羌回骑拒襄俄而黄眉至大战斩之尽俘其众
  宋书曰沈攸之反自江西举兵东下分兵出夏口据鲁山攸之既至郢以郢城弱小不足攻宋郢州今江夏郡遣人告郢州守将柳世崇曰被太后令当暂还都卿既相与奉国想行此意世崇答曰东下之师久承声闻郢城小镇自守而已攸将去世崇遣军于西渚挑战攸之果怒令诸军登岸烧郭邑筑长围攻之世崇随宜拒应众皆披却攸之军日久败溃
  隋书曰陈茂从高祖与齐师战于晋州贼甚盛高祖将挑战茂固止不得因捉马鞚高祖忿之㧞刀斫其额流血被面词气不挠高祖感而谢之厚加礼敬
  又曰窦荣定之击突厥也史万岁诣辕门请自效荣定素闻其名见而大悦因遣人谓突厥曰士卒何罪过令杀之但当各遣一壮士决胜负耳突厥许诺因遣一骑挑战荣定遣万岁出应之万岁驰斩其首而还突厥大惊不敢复战遂引军而去
  唐书曰高祖起师次霍邑隋将宋老生拒之上谓诸将曰老生若婴城自守当即攻之主客势悬卒难致力其计若何太宗进曰老生勇而无谋请以轻兵挑之必出战则成擒矣从之太宗以数骑诣其城下举鞭指麾若将围城者老生果怒开门出兵太宗驰白高祖曰事谐矣高祖谓陇西公建成曰汝看两阵将交引左军直趋东门命太宗引右军直趋南门以断其归路老生之军背城而阵高祖以中军与建成合阵于城东太宗及柴绍阵于城南老生麾兵进先薄高祖而建成坠马老生乘之中军与左军咸却太宗自南原遥见尘起知义师退率二百骑驰下峻坂杀一贼将遂横断其军出于阵后表里齐噪响若崩山隋师大溃各舍杖而走县门发老生不得入城乃弃马投堑甲士斩之致其首于麾下流血数里死尸相枕四面乘胜进薄其城无攻具士卒缘城而上一时攀堞无敢当者遂平霍邑抚其馀众而用之
  又曰杜伏威既败隋师炀帝又遣将军陈棱讨之棱不敢战伏威知其怯懦因遗棱妇人服以激怒之棱果大怒恚率众而至伏威逆拒之杀数千人棱仅以身免又曰窦建徳自荥阳西上太宗以数百骑出虎牢关二十馀里以挑之往往设伏比至贼见我而旋是其上计乘险逐我是其下䇿贼初见骑少疑为斥候太宗谓曰我秦王也因引弓射之毙其一将贼兵六十骑并援枪而至从者咸失色太宗谓之曰尔但前去我自殿后于是按辔徐行贼至射之又毙一将贼惧而止已而复来如此再三每来必毙贼乃不敢复逼太宗且挑且还伏兵相次而发合击破之获其大将殷秋石瓉斩首数百级
  决战上
  六韬曰周武王将伐纣问太公曰今敌人围我断后绝粮吾欲徐以为阵以败为胜太公曰不可此天下困兵也暴用之则胜徐用之则败可为四冲阵以骁骑惊其三军左军疾左右军疾右中军迭前迭后窥敌之空处吾军疾击鼔而当之
  又曰敌踈其阵又远其后挑我以流矢以弱我弓弩劳我士卒为之奈何太公曰发我锐士先击其前军骑列其左右引而分队以随其后三军疾战凡以少击众避之于易要之于险避之以昼取之以夜故曰以一击十莫善于厄以十击百莫善于险以千击万莫善于阻用众者务易用少者务厄也
  左传曰晋师伐齐阵于莘所臻切晋觧张御却克郑丘缓为右及战却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鼔音中军将自执旗鼓故虽伤而击鼔不息也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予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丘缓曰自始合苟有险予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以其不识己推车也张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殿镇也集成也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擐贯即就也擐音患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并辔并毕正切右援枹音孚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晋师从却克车齐师败绩又曰齐侯伐晋夷仪敝无存之父将室之辞以与其弟无存齐人也室之为取妇曰此役也不死反必娶于高国高氏国氏齐贵族也无存欲必有功还取卿相之女先登求自门出死于霤下既入城夷仪人不服故斗死于门屋霤下也齐侯克夷仪谓夷仪人曰得敝无存者以五家免给五家不使役乃得其尸公三襚之襚衣也比殡三加襚深礼厚之与之犀轩直盖犀轩轩车直盖高盖也亲推之三齐侯自推车三转也
  国语曰齐庄公且伐莒为车五乘之兵而𣏌梁华周独不与焉故归而不食其母曰食汝生而无义死而无名则虽非五乘孰不汝笑也生而有义死而有名则五乘之兵尽汝下也趣食乃行杞梁华周同车侍庄公而行至莒莒人逆之𣏌梁华周下斗获甲首三庄公止之曰子止与子同齐国杞梁华周曰君为五乘之兵而周梁不与焉是少吾勇也临敌涉难止我以利是恶吾行也深入多杀者臣之事也齐国之利非吾所知也遂进斗坏车䧟阵三军不敢当
  战国䇿曰齐上将田单率师将攻狄鲁仲连子曰将军攻狄必不能下也单曰单以破亡馀卒破万乘之燕今攻狄而不能下何也上车不谢而去遂攻狄三月不克齐婴儿谣曰大冠若箕修剑柱頥单乃复问仲连子对曰将军在即墨之时坐即织篑立即仗插为士卒倡当此之时将军有死之心士卒无生之气闻是言莫不掩泣奋臂而欲战此所以破燕也当今将军东有夜邑之封西有淄土之宝是以乐生而恶死此所以不胜也田单明日结发厉气立于矢石之间引桴而鼔之狄人乃下
  汉书曰御史大夫韩安国曰魏其言灌夫父死事身荷㦸驰不测之吴军身被数十创名冠三军此天下壮士也非有大恶争杯酒不足引他过以诛也
  后汉书曰刘伯升起兵光武守昆阳莽将王寻王邑来讨兵百万先至昆阳以十万围数重时伯升已㧞宛三日而光武尚未知乃伪使持书报城中云宛下兵到而佯堕其书寻邑得其书不喜诸将既经累捷胆气益壮无不一当百光武乃与敢死者三千人从西城水上冲其中坚寻邑阵乱乘势奔之遂杀王寻城中亦鼓噪而出中外合势震呼动天莽兵大溃走者相腾践
  又曰郏令冯方力战死帝曰此健令也
  又曰吴汉率兵围苏茂于广乐刘永将周建来救汉轻骑迎战不利堕马伤膝还营诸将谓汉曰大敌在前而公伤卧众心惧矣汉乃勃然裹疮而起椎牛飨士令众军曰贼众虽多皆劫掠群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仗节死义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诸君勉之于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旦日建茂出兵汉选四部精兵三千馀人齐鼔而进建军大溃奔还城汉长驱追击大破之
  李陵答苏武书曰昔先帝授陵步卒五千出征绝域五将失道陵独遇战单于谓陵不可复得便欲引还而贼臣教之遂使复战故陵不免耳
  司马迁报任少卿书曰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有馀日所杀过当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四十三
  决战中
  决战中
  后汉书曰贾复与五校战于真定大破之复伤创甚光武大惊曰我所以不令贾复别将者为其轻敌果然失吾名将闻其妇有孕生女耶我子娶之生男耶我女嫁之不令其忧妻子也复病寻愈追及光武于蓟相见甚欢又曰铫期从击王郎将儿宏刘奉于钜鹿下儿五奚反期先登陷阵手杀五十馀人被创中额摄幩复战摄犹正也遂大破之
  又曰祭遵与景丹诸将南击弘农厌新柏华蛮中贼东观记曰柏华聚也弩中遵口洞出血流众见遵伤稍引退遵呼叱止之士卒战皆自倍遂大破之
  又曰帝在鲁闻耿弇为张步所攻自往救之未至陈俊谓弇曰剧虏兵盛可且闭营休士以须上来弇曰乘舆且到臣子当击牛酾酒以待百官反欲以贼虏遗君父耶乃出兵大战自旦及昏复大破之杀伤无数城中沟堑皆满
  又曰岑彭征公孙述乃令军中募攻浮桥先登者上赏于是偏将军鲁竒应募而前时大风狂急彭竒船还流而上直冲浮桥而攅柱钩而不能去续汉书曰时大东风其攅柱有反把勾竒船不得去竒等乘势殊死战因飞炬焚之风急火盛桥楼崩烧彭复悉军顺风并进所向无前蜀兵大乱溺死者数千人
  又曰张步攻耿弇营与刘歆等战弇升王宫坏台望之临淄本齐国所都即齐王宫中有坏台也东观记作⿰王⿱亠𭾱视歆等锋交乃引精兵横突步阵于东城下大破之飞矢中弇股以佩刀截之左右无知者
  又曰袁绍使麹义攻公孙瓉绍在后十数里闻瓉已破发鞍息马惟卫帐下强弩数十张大㦸士百许人瓉散兵二千馀骑卒至围绍数重射矢雨下田丰扶绍使却入空垣绍脱兜鍪抵地曰大丈夫当前斗死而返逃垣墙间耶促使诸弩竞发多伤瓉骑众不知是绍颇稍引却会麹义来迎骑乃散退
  又曰邓禹还长安张宗夜将锐士入城袭赤眉中矛贯胛胛背两腋间又转攻诸营堡为流矢所激几至于死又曰贾复从上击青犊于射犬大战至日中贼阵坚不却光武传召复曰吏士皆饥可且朝饭复曰先破之然后食耳于是被羽先登被犹负也析羽为旌将军之所执持以先登赴敌者也所向皆靡贼乃败走诸将咸服其勇
  又曰陈俊字子昭拜强弩将军所向皆破世祖曰战将尽如此岂有忧乎
  魏志曰母丘俭字仲恭有干䇿为幽州刺史加渡辽将军俭以高句骊数侵叛督诸军出玄菟从诸道讨之句骊王宫将步骑逆军沸流水上大战破走遂束马悬车登丸都山屠句丽所斩获首虏以千数遣玄菟太守王颀追过沃沮千馀里至肃慎界刻石记功刊丸都之山铭不耐之城
  又曰代郡乌桓反以任城王彰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临发太祖诫彰曰在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动以王法从事尔其诫之彰北征入涿郡界叛胡数千骑卒至时兵马未集惟有步卒千人骑百疋用田豫计固守要隟虏乃散退彰追之身自战射胡骑应弦而倒者前后相属战过半日彰铠中数箭意气益厉乘胜逐北至于胜干臣松之案胜乾县名属代郡今北虏居之号为乘干郡去代二百馀里长史诸将皆以为新涉远士马疲又受节度不得过代不可深进违令轻敌彰曰率师专行惟利所在何节度乎胡走未远追之必破从令纵敌非良将也遂上马令军中后出者斩一日一夜与虏相及击大破之斩首获生以千数彰乃倍常科大赐将士将士无不悦喜时鲜卑大人轲比能将数万骑观望强弱见彰力战所向皆破乃请服北方悉平时太祖在长安召彰彰自代过邺太子谓彰曰卿新有功今西见上勿宜自伐彰到如太子言归功诸将太祖喜持彰须曰黄须儿竟大可用
  又曰厐徳与曹仁讨云长徳屯樊北十里会天霖雨十馀日汉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尺徳与诸将避堤上云长乘船攻之以船四面射堤上徳披甲荷弓箭不虚发将军董衡部曲将统超等欲降徳皆收斩之自平旦力战至日中云长攻益急徳谓督将成何曰吾闻良将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毁节以求生今日我死日也战益怒气愈壮而水漫盛船覆失弓矢船覆水中遂为云长所得立而不跪云长曰卿兄在汉中我欲以卿为将不早降何为徳怒曰丈夫何能降也魏王带甲百万威振天下汝地一隅耳岂能敌耶我宁为忠义鬼不求主也遂为所杀
  吴志曰孙权讨黄祖祖横两𫎇冲挟守沔口以栟榈大绁系石为矴上有千人以弩交射飞矢雨下军不得前董袭与凌统俱为前部各将敢死百人被两铠乘大舸船突入𫎇冲里袭身以刀㫁两绁𫎇冲乃横流大兵遂进祖便开门走兵追斩之明日大会权举觞属袭曰今日之会断绁之功也
  晋书曰刘毅等讨桓玄兵至竹里玄使其将皇甫敷吴甫之拒毅军遇之于江东临阵斩甫之进至罗洛桥又斩敷首玄大惧使桓谦何澹之屯覆舟山毅等军至蒋山裕使羸弱登山多张旗帜玄不之测益以危惧谦等士卒多北府人素惧伏裕莫敢出斗裕与毅等分为数队进突谦阵皆殊死战无不一当百时东北风急毅令放火烟尘障天鼓噪之音震骇京邑谦等诸军一时奔散
  又曰周处攻齐万年于六陌将战军人未食齐王彤促命速进而绝其后继处知必败赋诗曰去去世事已䇿马观西戎藜藿甘梁黍期之克命终言毕而战自旦及暮斩首万计弦绝矢尽左右劝退处按剑曰是吾效节授命之日何退之为且古者良将受命凶门以出盖有进无退也今诸军负信势必不振我为大臣以身殉国不亦可乎遂力战而殁
  又曰明威将军朱伺随陶侃讨杜弢有殊功石勒夏口之战伺用铁面自卫以强弩射贼大帅数人皆杀之贼挽船上岸于水边作阵伺逐水上下以邀之箭中其胫气色不变诸军寻至贼溃追击之皆弃船投水死者大半贼夜还长沙伺追至蒲圻不及而反加威远将军赤幢曲盖
  又曰朱伺刘浚与郑攀战杨口垒伺常所调弩忽禁不发伺甚恶之及贼攻䧟北门伺退入船底初浚开诸船底以木掩之名为船械伺既入贼举铤摘伺伺接铤反以摘贼贼走上船屋大唤云贼帅在此伺从船底沉行五十步乃免
  又曰刘曜使其将军平先丘中伯率劲骑追陈安安与壮士十馀骑于陜中格战安左手奋七尺大刀右手执丈八蛇矛近交则刀矛俱发辄害五六远则带双鞬服左右驰射而走平先亦壮健绝人勇捷如飞与安抟战三交夺其蛇矛而退会日暮雨甚安弃马与左右五六人步逾山岭匿于溪涧翼日寻之遂不知所在会连雨始霁辅威呼延青寻其径迹斩安于涧曲陇上歌之曰陇上壮士有陈安丈八蛇矛左右槃战始三交失蛇矛西流之水东流河一去不还奈子何刘曜命乐府歌之又曰秃发傉檀追赫连勃勃遣善射者射之中勃勃乃勒众逆击败之追奔八十馀里杀伤万计斩大将十馀人以为京观号髑髅台还于岭北
  又曰前秦苻坚为姚苌所杀苻登率兵攻姚苌皆刻锋铠为死休字示以战死为志每战以长矟钩刃为方圆大阵知有厚薄从中分配故人自为战所向无前又曰后赵石闵之乱石琨及张举王朗率众七万伐邺石闵帅骑千馀拒之城北闵执两刃矛驰骑击之皆应锋摧溃斩级三千琨等大败归于冀州
  又曰朱伺善战人或问之伺答曰诸人以舌击贼伺惟以刀耳又问曰将军前后击贼何以每得胜耶伺曰两敌共对唯当忍之彼不能忍我能忍是以胜耳
  又曰周访讨江沔间贼杜曽访有众八千进至沌阳曽锐气甚盛访曰先人有夺人之心善谋也使将军李恒督左甄许朝督右甄访自领中军高张旗帜曽果先攻左右甄曽勇冠三军访甚恶之自于阵后射雉以安众心令小将赵嗣领其父馀兵属左甄力战败而复合嗣驰马告急访怒叱令更进号哭还战自辰至申两甄皆败访选精锐八百人自行酒饮之敕不得辄动闻鼓音乃进贼未至三十步访亲鸣鼔将士皆腾跃奔赴曽遂大溃杀千馀人遂定汉沔
  又曰刘裕举兵伐后秦姚泓王镇恶为前锋军至渭桥镇恶所乘皆𫎇冲小舰镇恶登岸渭水流急倏忽间诸舰悉逐去时泓屯军在长安城下犹数万人镇恶抚慰士卒曰卿诸人并家在江南此是长安门外去家万里而乘舫衣粮并已逐流去岂复有生之计耶惟宜死战可以立大功不然则无遗类矣乃身先士卒众亦知无复退路莫不腾踊争先泓众一时奔溃即䧟长安城崔鸿十六国春秋曰王猛讨慕容𬀩𬀩遣慕容评屯于潞川猛与评相持猛觇知评卖水鬻薪不抚将士人思为乱有可乘之会乃遣游击将军郭庆以锐卒五千夜从间道出评营后傍山起火烧其辎重𬀩惧遣使让评催之速战评遣使求战乃阵于潞原面众曰今与诸君深入贼地当竭力致死有进无退共立大功以报国家受爵明君之朝称觞父母之室不亦美乎众皆踊跃破釡弃粮大呼竟进猛睹评师之众也恶之谓邓羌曰今日之事非将军莫可捷将军勉之羌曰若以司隶见与者公无以为忧猛曰此非吾之所及必以本郡太守万户侯相处羌不悦而退俄而兵交猛召之羌寝而弗应猛驰就许之羌于是大破许军
  梁书曰大同初魏军复围南郑杜𭹹瑶命第三子嶷帅二百人与魏前锋战于光道寺溪矢中其目失马敌人交矟将至嶷斩其一骑跃而上驰以归嶷膂力绝人便马善射一日战七八合所佩霜明朱弓四石馀力挽丝纒矟长二丈五同心敢死士百七十人每出杀伤数百人敌惮之号为杜彪
  又曰侯景围王僧辨于巴陵元帝乃引僧祐于狱拜为假武节猛将军封新市县侯令援僧辨将行泣下谓其子玘曰汝可开朱白二门吾不捷则死吉则由朱凶则由白也元帝闻而壮之
  又曰蔡道班为吴阳戍主攻蛮锡城反为蛮囚冯根年十六救之匹马提双剑左右奋击杀伤甚多道班以免由是知名
  又曰武帝既次秣陵东昏遣大将王珍国盛兵朱雀门众号二十万及战梁武军引却王茂匹马单刀直前外生韦欣庆勇力绝人执铁纒弰翼茂而进故大破之茂勲第一欣庆功也
  陈书曰武帝入援建邺杜僧明为前锋与蔡路飬战于南马僧明马被伤帝驰救之以所乘马援僧明僧明上马复进杀数十人因而乘之败路飬
  南史曰陈将萧摩诃随都督吴明彻济江攻秦郡时齐遣大将尉破胡等率众十万来援其前锋将苍头犀角大刀之号皆身长八尺膂力绝伦其锋甚锐又有西域胡妙于弓矢弦无虚发众军尤惮之及将战明彻谓摩诃曰若殪此胡则彼军夺气君有云长之名可斩颜良矣摩诃曰愿得识其形状明彻乃召降人有识胡者云胡着绛衣桦皮表弓面两端骨弭明彻遣人觇伺知胡在阵乃自酌酒饮摩诃摩诃饮讫驰马冲齐阵胡挺身出阵前十馀人出战摩诃斩之于是齐师退走
  后魏书曰吕罗汉父温佐秦州罗汉随侍陇右氐杨难当率众数万寇上邽秦人多应之镇将元意头知罗汉善射共登西城楼令罗汉射难当队将及兵二十三人应弦而殪贼众转盛罗汉进计曰今若不出战示敌以弱众情携贰大事去矣意头善之即简千馀骑令罗汉出战罗汉与诸骑䇿马大呼直冲难当军众皆披靡杀难当左右队骑八人难当大惊
  又曰宇文延字庆夀体貎魁岸眉目踈朗永平中释褐奉朝请直后员外散骑常侍以父福老诏听随侍在瀛州属大乘妖党突入州城延率奴客战死者数人身被重创贼乃少退而纵火烧斋阁福时在内延突火而入抱福出外服体灼烂发尽焦于是勒众与贼苦战贼乃散走以此见称
  又曰赵遐为荥阳太守时萧衍将马仙琕率众攻围的城戍主傅文骥婴城固守以遐为别将与刘思祖等救之次于鲍口去的城五十里夏雨频降涉厉长丘将至的城仙琕见遐营垒未就径来逆战思祖率彭沛之众望阵奔退遐孤军奋击独破仙琕斩其直阁将军军主李鲁生仙琕先分军于的城之西阻水列栅以围固城遐身自潜行观水深浅结草为筏衔枚夜进破其六栅遂觧固城之围进救的城都督卢昶率大军继之未几而文骥力竭以城降贼众军大溃昶弃其节传轻骑而走唯遐独握节而还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二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四十四
  决战下
  决战下
  隋书曰文帝遣将贺若弼伐陈后主令大将军鲁广逹陈兵白土冈居众军之南偏镇东大将军任忠次之䕶军樊毅都官尚书孔范又次之侍中车骑大将军萧摩诃军最居北众军南北亘二十里首尾进退各不相知贺若弼初谓来战将轻骑登山观视形势及见众因驰下置阵广逹首率所部进薄弼军屡却俄而复振更分突诸将孔范出战于郊而走诸将支离阵犹未合骑卒溃散禁之弗止因而大败又曰杨义臣拜朔州总管汉王谅作乱并州时代州总管李景为汉王将乔锺葵所围诏义臣救之义臣率马步二万夜出西径迟明行数十里锺葵觇见义臣兵少悉众拒之锺葵亚将王㧞骁勇善用矟射之者不能中将军杨思恩请当之义臣见思恩气貌雄勇顾之曰壮士也赐以卮酒思恩望见㧞立于阵后投觞于地䇿马赴之往不克义臣选骑士十馀人从之思恩遂突击杀数人直至㧞麾下短兵方接所从骑士退思恩为㧞所杀㧞遂乘之义臣军北十馀里
  又曰炀帝征高丽隋大将宇文述与九军过鸭绿水又东注萨水去高丽平壤城三十里因山为营高丽国相乙支文徳遣使伪降请述曰遂旋师者奉其主高元朝行在所述见士卒疲弊不可复战又平壤险固卒难致力遂因其诈而还半济贼击后军于是大溃不可禁止九军败绩一日一夜还至鸭绿水行四五十里初度辽九军三十万人还至辽东城惟二千七百人
  唐书曰太宗尝谓群臣曰朕自兴兵每执金鼔必自指挥习观其阵即知强弱常以吾弱对其强以吾强对其弱敌犯吾弱追奔不逾百数十步吾击其弱必突过其阵自背而反击之无不溃多用此而制胜思得其理深也
  又曰武徳中李靖随河间王孝恭讨萧铣于江陵不从靖谋致败贼委舟大掠人皆负重靖见其兵乱进兵击之贼大败又乘胜进入其郛郭攻其水城克之悉取其舟楫散于江中贼救兵见之谓城已䧟莫敢轻进铣内外阻绝城中携贰由是惧而出降
  又曰光宅初武太后临朝称制徐敬业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起兵以匡复皇家为辞月馀致精卒数万太后遣将军孝逸领兵讨之敬业率军拒于下阿溪方成列敬业谓其徒曰自知衣甲非厚者居后众乃争退孝逸之师因其动噪而奔击乃大破焉
  又曰建中初田悦反以兵围临淄及邢州诏以李晟为神䇿先锋都知兵马使与河东节度使马燧昭义军节度使李抱真合兵救临淄寻加兼御史中丞河东昭义军攻杨朝光于临淄南晟与河东骑将李自良奉诏击悦于双冈悦兵却遂斩朝光战于临淄诸军皆却晟引军渡淄水乘冰而济横击悦诸军复振击悦大破败悦于洹水以功加检校左散骑常侍实封百户
  又曰徳宗以李晟兼魏府左司马居无何朱滔王武俊皆反聨兵救田悦悦深壁不战以老王师时武俊遣兵围康日知于赵州晟乃献状请觧赵州围因合义武节度使张孝忠以军图范阳上大壮之乃加御史大夫俾禁兵将军莫仁擢赵光铣杜季批皆隶焉晟乃自魏州直趋赵州贼觧围而去晟留赵州三日与义武合军而北略恒州围朱滔将郑景济于清苑决水灌之田悦朱滔王武俊皆遣兵来救战于白楼贼犯义武义武军却晟引步骑数百击破之景济所乘马连中流矢逾月城中益急滔武俊大惧乃自魏县悉兵来救复围晟军晟内围景济外与滔等拒战日数合自正月至于五月会晟病甚不知人诸将相与合谋乃扶晟于马引军还定州贼不敢逼
  三国典略曰后周军围晋阳齐人望之如黑云四合高延宗胜兵四万人婴城布阵躬与齐王宪交兵自申至酉死者甚众帝逐北入城当天门顿营焚佛寺光烛天地延宗率众排军向前我军遂却人相蹂死者颇众齐人欲闭门以阃下积尸扉不得阖帝从数骑﨑岖危险仅得出门侍臣殱焉唯左侍上士库狄嵚侍从时四更也延宗以帝多须使于积尸之下求之不得士卒既胜乃入坊饮延宗不复能整顿之帝出城饥甚将谋遁免开府宇文忻进曰陛下乘胜至此今者破竹之势已成奈何弃之而去会延宗使开府段畅以千人击帝畅以众降盛言城内空虚更无继援帝乃驻马召兵旗鼔复振攻三门克之延宗率众苦战尸骸塞路辰时力屈率骑走出城北于人家擒之延宗见帝自投于地帝欲执其手固辞曰死人手也恐逼至尊帝强执之曰两国天子有何怨恶直为百姓而来耳勿怖终不杀
  又曰齐师伐梁遂至于锺山龙尾周文育请战陈霸先曰兵不逆风文育曰事急矣当决之何用古法抽槊上马杀伤数百人齐军乃移营于幕府山
  又曰侯景次于涡阳有车数千两马数千匹甲士四万人慕容绍宗戎卒十万旗甲耀日方轨长驱鸣鼓并进景使谓之曰公等为欲送客为欲定雌雄绍宗对曰当与公决胜负遂顺风以阵景闭其垒风止乃出绍宗曰侯景多诈好掩人背咸宜备之景果令入阵者皆短兵但斫人胫及马足东魏军大败绍宗坠马
  又曰陈霸先众军自覆舟东移顿郊坛北齐人相对侯安都谓萧摩诃曰卿骁勇有名千闻不如一见摩诃对曰今日令公见矣命众军秣马蓐食迟明攻之侯安都堕马被围摩诃独骑大呼直冲齐军披靡安都乃免霸先乃自率其麾下出幕府山南吴明彻沈㤗等众军首尾击之齐军大溃自相蹂藉壅川塞谷
  庄子曰惠子见戴晋人曰有所谓蜗者君知之乎曰然有国于蜗之左角者曰触氏有国于蜗之右角者曰蛮氏时相与争地而战伏尸数万逐北旬有五日而后返诚知所争者若此之细则天下无争矣
  尸子曰庙战者帝神化者王庙战者法天道也神化者明四时也
  列子曰黄帝与炎帝战于版泉之野率熊罴狼䝙虎豹前驱雕鹖鹰鸢为旗帜此以力使禽战也
  孟子曰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此所谓率土地而食人肉罪不容于死
  六韬曰以少击众必以日之暮以众击众必以日之早穰苴兵法曰以战出战虽战可也战春不东秋不西月食还师所以止战也
  古司马兵法曰凡军使法在巳曰专无不畏法曰法军无小听战无小利小听谓轻听敌人称其虚弱危败易胜以喜士众沮备预也小利谓轻敌人诱于利数为战也
  又曰凡五兵长以卫短短以救长更战则久皆战则强更迭也
  孙子曰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合变者也兵之分合以敌为变兵法诡诈以利动敌心令离为变化之术也故其疾如风言进退机变其徐如林不见利不前也如林森然不乱之谓侵掠如火喻其猛烈之势不可止遏也不动如山如山喻镇静之形不可揺撼也难知如阴难知如天之阴云不知列宿之象动如雷霆盛猛疾撃不知所避故太公曰疾雷不及掩耳疾雷不及瞑目也指向分众因敌而制胜也旌旗之所指向则分吾师众也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
  又曰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形一敌形十也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我见敌形审其虚实故所备者少专为一屯以我之专撃彼之散卒为十撃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我专为一故众敌分为十故寡能以众敌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言约少而易胜吾所与战之地不可知言举动微密不可使彼知吾所举知吾所集也不可知则敌所备者多敌所备者多则吾所与战者寡矣形藏故不测则分用其众以备我少则易撃故也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不备者无不寡言敌之所备者多则士卒无不分散而少寡者备人者也敌分散而少皆先备人者也众者使人备己者也敌以多备己者由我分其众散故也故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以度量而知也先知战地之形又知战之日则可千里期会先往以待之若敌已先至不可以劳师夫善战必知战之日知战之地度道设计分军御敌近者先进远者后发千里之会同时而合若会都市其会地之日无令知之则所备处多备寡则专备多则分分则力散専则力并也不知战地不知战日则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而况远者数十里近者数里乎敌已先据形势之地已方趋利欲战则左右前后感疑进退不能相救况数十里之间也
  又曰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撃其首则尾至撃其尾则首至撃其中则首尾俱至
  又曰夜战多火鼔昼战多旌旗所以变人之耳目也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也
  又曰胜者之兵先胜而后求战败者之兵先战而后求胜
  又曰围地则谋死地则战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
  吴子曰用兵之道先明四轻二重使地轻马使马轻车使车轻人使人轻战锋锐甲坚则人轻战
  吕氏春秋曰赵氏攻中山中山之多力者五丘鸠衣铁甲操铁杖以战所击无不碎所冲无不陷以车投车以人投人
  又曰赵简子攻卫自将兵及战且远立又居于犀橹之下鼔之而士不起简子投桴而叹曰呜呼士之弊一若此乎行人烛过免胄横戈而进曰君不能耳士何弊之有简子艴然作色曰寡人之无使而身自将是众也子亲谓寡人无能有说则可无说则死对曰昔吾先君献公即位五年兼国十九用此士也惠公即位二年淫色暴嫚身好玉女秦人袭我以至于败用此士也文公即位二年底之以勇三年而士尽果敢城濮之战五败荆人围卫取曹㧞石社定天子之位成尊名于天下用此士也君不能耳士何弊之有简子乃去犀蔽屏橹而立矢石之所一鼔而士毕乘之简子曰与吾得革车千乘也不如闻行人烛过之一言行人烛过可谓能谏其君矣
  又曰昔楚共王与晋厉公战于鄢陵楚师败共王伤临战司马子反渴而求饮竖阳榖操参酒而进之子反曰訾退酒也竖阳榖曰非酒子反曰訾退却竖阳榖又曰非酒也子反受而饮之子反性嗜酒甘而不能绝于口醉战既罢共王欲复战而谋使召子反子反辞以心疾共王驾而往视之入幄中闻酒臭而还曰今日之战不榖亲侍所恃者司马也而司马又若此是忘荆国之社稷而不恤吾众不榖无与商战矣于是罢师去之斩司马子反以为徇故竖阳榖之进酒也非以醉子反也其心以忠也而适足杀之故曰小忠大忠之败也
  又曰齐与晋战平阿之馀子亡㦸得矛退而去不自快谓路之人曰亡㦸得矛可以归乎路之人曰㦸兵也矛亦兵也何为不可以归馀子犹不自快也遇高堂之孤叔无孙叔姓无孙名平阿馀子当其马前曰今者战亡㦸得矛可以归乎叔孙曰矛非㦸也㦸非矛也亡㦸得矛岂无责也哉平阿馀子曰嘻还反战趋尚及之遂战而死又曰吴起谓商文曰马与人敌在前援桴一鼔三军之士乐死若生子与我孰贤商文曰吾不如子
  淮南子曰昔晋文公将与楚战城濮问于舅犯曰为之柰何舅犯曰仁义之军不厌忠信战阵之戎不厌诈伪君其诈之而已问雍季雍季对曰焚林而猎兽虽多兽必无兽以诈伪愚人虽厚利必无利其正之而已矣于是不听雍季之计而用舅犯之谋与楚人战大破之还赏有功者先雍季或问之文公言曰舅犯之言一时之权也雍季之言万世之利也吾岂可以一时之权而先万世之利哉
  又曰敌溃而走后必可移敌迫而不动名之曰奄迟击之如雷霆斩之若草木燿之若火电欲疾以速人不及步车不及转毂兵如植木弩如羊角人虽众多势莫敢格
  春秋感精符曰强杰并侵兵雷合龙门溺骖宋均曰龙门鲁门也时与宋齐战败血溺骖马也
  贾谊新书曰黄帝行道炎帝不听故战于涿鹿之野血流漂杵
  三辅旧事曰武帝发兵攻卫太子连斗五日白虎门前沟中血流没足
  列女传曰汤受命而伐桀战于鸣条桀师败汤遂放桀桀与妹喜嬖妾同舟浮海死于南巢之山
  诸葛亮兵法曰山陵之战不仰其高水上之战不逆其流草上之战不渉其深平地之战不逆其虚此兵之利也故战鬭之利唯气形也
  卫公兵法曰凡事有形同而势异者亦有势同而形异者若顺其可则一举而功济如从未可则暂动而必败故孙膑曰计者因其势而利道之兵法曰百里趋利则蹶上将五十里而趋利者军半至善动敌者形之而敌从之与之而敌取之以行动之以本待之此战势之要术也若我士卒以齐法令以行竒正以设置阵以定誓众已毕上下已怒天时已应地利已据鼔角以振风势以顺敌人虽众其奈我何哉譬虎之有牙犀之有角身不蔽捍手无寸刃而欲搏之势不可触其亦明矣故兵有三势一曰气势二曰地势三曰因势若将勇轻敌士卒乐战三军之众志厉青云气等天风声如雷霆此谓气势也若关山狭路大阜深涧龙蛇蟠阴羊肠狗门一夫守险千人不过此谓地势也若因敌怠慢劳役饥渴号令不一将吏纵横前营未舍后军半济此谓因势也若遇此势当潜我形出其不意用竒设伏乘势取胜是以良将用兵审其机势而用之仍须鼔而怒之感而勇之赏而劝之激而扬之若鸷之攫兽之搏必修其牙距仗力而下远则气衰而不及近则形见而不得故良将之战必正其三军砺其锋甲设其竒伏量其形势远则力疲而不及近则敌知而不应若不通此机乃智不及于鸟兽亦何能取胜于勍寇乎仍须怒士鼔众使之奋勇故能无强阵于前无坚城于外以弱胜强必然势也扬子云长杨赋曰高祖奉命顺斗极运天关横巨海漂昆仑提剑而叱之
  潘安仁西征赋曰追皇驾而骤战望玉辂而纵镝潘安仁射雉赋曰若夫多疑少决胆劣心捐内无固守出不交战
  谢玄睴诗曰炎灵剑遗王当涂骇龙战
  李少卿荅苏武书曰疲兵再战以一当千
  陆士衡辨亡论曰我陆公挫之西陵覆师败绩因而后济绝命永安续以濡须之寇临川摧锐蓬笼之战只轮不返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四十五
  突围       追奔
  乘势
  突围
  汉书曰赵充国武帝时以假司马从贰师将军击匈奴大为虏所围汉军乏食数日充国乃与壮士百馀人溃围陷阵贰师引军随之遂得觧身被二十馀创
  又曰灌夫父张孟常为颕阴侯灌婴舍人𫎇灌氏姓为灌𫎇肙也孟孟年老颕阴侯强请之郁郁不得意故战尝陷坚遂死吴军中夫奋曰愿得吴王若将军头以报父仇于是披甲持㦸募壮士数十人及出壁门莫敢前独两人及从奴十馀骑驰吴军至戏下师古曰戏大将之旗音与麾同杀伤数十人不得前复还走汉壁亡其奴独与一骑归又曰贾复从征伐未尝丧败数与诸军溃围解急身被十二创帝以复敢深入希令远征而壮其勇节尝自从之
  魏志曰张辽为杂号将军守合肥为孙权所围独出麾下从者千馀人溃围刺之已出复入复出权众破走由是威震江东
  又曰曹仁字子孝太祖从弟也行征南将军留屯江陵拒吴将周瑜瑜未渡前锋数千人始至仁募得三百人遣部曲将军牛金逆与挑战遂为所围长史陈矫在城上望见金等垂没左右皆失气仁气奋怒遂披甲上马将其麾下壮士数十骑出城径前冲入阵金等乃解馀众未尽出仁复直还突之㧞出金兵贼众乃退矫等初见仁出皆惧及见仁还乃叹曰将军真天人也三军服其勇太祖益壮之
  又曰袁尚征袁谭于平原使其将审配守邺曹公攻邺城尚闻邺急还救邺欲令城中知外动止李孚请行尚曰当何所需李曰今邺围甚急多人则不可孚乃自选温信者三人不示其谋各给骏马令释戎噐著平上冠持问事杖投暮直抵邺下自称曹公都督巡历围垒所过呵责失候者辄捶之自东历西径出曹公营当城门复怒守围者收䌸之因开围驰入城下配以缒引之孚得入城中鼓噪皆呼万岁守围者以状闻公笑曰此非徒入方且复出孚计事讫欲还而外围急谓配曰城中糓少无用老弱为不如驱出之省糓乃夜简得一千人皆令持白幡及脂烛从三门而出请降孚所将来骑随众人而出时守围吏闻城中悉降火光照耀但共观火不复视围孚出北门突围而归尚明日曹公闻孚已得去曰果如吾言
  又曰公孙瓉除辽东属国长史尝从数十骑出行塞外遥见鲜卑数百骑瓉乃退入空亭约其从者曰今不冲之则死尽矣乃自持矛两头施刃驰出杀伤数十人瓒亦亡其从骑半遂得免
  晋书曰李矩将张支与刘灿战于盟津矩进救之以壮士三千汎舟迎支贼临河列阵作长钩以钩船连战数日不得渡夜遣部将格増济入支垒与支选精骑千馀而杀所获牛马焚烧噐械夜突围而出奔武牢
  宋书曰刘康祖世居京口便弓马膂力绝人以浮荡蒱酒为事每犯法为郡县所录辄越屋逾墙莫能擒之夜入人家为有司所围突围去并莫能追因夜还京口半夕便至明旦守门诣府州要职俄而建康移书录之府州执事者并证康祖其夕在京口遂得无恙
  追奔
  孙子曰归师勿遏若穷寇退还依险而行人人怀归敢于死战徐观其变勿远截也魏志曰三月公围张绣于穰刘表遣兵救绣以绝军后公将引还绣兵来公军不得进连营稍前到安众绣与表兵合守险公军前后受敌公乃夜凿险为地道悉过辎重设竒兵会战贼谓公遁也悉军来追公纵竒兵步骑夹攻大破之公谓荀彧曰虏遏吾归师而与吾死地吾是以知胜矣
  又曰曹公征张绣于穰一朝引军退绣自追之贾诩谓绣曰不可追必败绣不从大败而还诩谓绣曰更追之必胜绣曰不用公言以至于此今已败奈何复追诩曰兵势有变亟往必利绣信之遂收散卒赴追战果胜以问诩曰绣以精兵追退军而公曰必败乃以败卒击胜兵而公曰必胜悉如公言何其皆验诩曰此易知耳将军虽善用兵非曹公敌也军新退曹公必自断后追兵虽精将既不敌彼士亦锐故知必败曹公攻将军无失䇿力未尽而退必国内有故追兵已破必轻车速进留诸将断后诸将虽勇亦非将军敌也故虽用败兵而战必胜也绣大服
  后汉书曰睢阳复反迎刘永盖延率诸将围之百馀日收其野榖永乏食突走延追击尽得辎重永为其将所杀永弟防以城降
  又曰光武拜马援为伏波将军以扶乐侯刘隆为副督楼船将军段志等南击交趾军至合浦而志病卒诏援并将其兵遂縁海而进随山刊道千馀里十八年春军至浪泊上与贼战破之斩首数千级降者万馀人援追征侧等至禁溪数败之贼遂散走明年正月征侧征贰传首洛阳
  又曰陈俊与五校战于安次俊下马手接短兵所向必破追奔二十馀里斩其渠帅而还光武望而叹曰战将尽如是岂有忧哉
  又曰鲜卑万馀骑寇辽东祭彤率千人数迎击之披甲陷阵虏大奔投水死过半遂穷追出塞虏急皆弃兵裸身散走斩首三千馀级获马数千匹
  又曰邓禹进围安邑更始遣将王匡成丹刘均等合军十馀万合攻禹禹军不利樊崇战死会日暮战罢军帅韩歆及诸将见兵势已摧皆劝禹走禹不听明日癸亥匡等以六甲穷日不出禹因得更理兵勒众明旦匡悉军出攻禹禹令军中无妄动既至营下因传发诸将鼔而并进大破之匡等皆弃军亡走禹率轻骑急追获刘均及河东太守杨宝持节中郎将弥疆皆斩之收得节六印绶五百兵噐不可胜数遂定河东
  又曰窦固与耿忠引兵出酒泉塞至天山即祁连山也西州交河县东北今名祁县罗漫山击呼衍王斩首千馀级呼衍王走追至蒲类海蒲类海今名婆悉海在今定州蒲昌县东南留吏士屯伊吾卢城又曰马防拜车骑将军击羌军到冀而羌豪布矫等围南部都尉于临洮防欲救之临洮道险车骑不得方驾防乃别使两司马将数百骑分为前后军去临洮十馀里为大营多树幡帜扬言大兵且当进羌候见之驰还言汉兵盛不可当明旦遂鼓噪而前羌虏惊走因走击破之斩首四千馀人遂觧临洮围
  晋书曰王逊为宁州刺史越嶲李骧寇宁州逊使将军姚崇爨琛拒之战于堂狠大破骧等崇追至泸水投水死者千馀人崇以道远不敢渡水逊以崇不穷追怒囚群帅执崇鞭之怒甚发上冲冠冠为之裂夜中卒又载记曰慕容宝与魏战谋还中山乃引归魏军追击之宝弃大军率骑二万奔还时大风雪冻死者相枕于道宝恐为魏军所及命去桴杖戎噐寸刃无返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前秦苻坚自征晋于夀春败还长安慕容泓起兵于华泽坚将苻叡窦冲姚苌讨之苻叡勇果轻敌不恤士众泓闻其至也惧率众将奔关东叡驰兵邀之姚谏曰鲜卑有思归之心宜驰兵出关不可遏也叡弗从战于华泽叡败绩被杀
  又曰夏赫连勃勃伐南凉秃发傉檀大败之驱掠二万七千口牛马羊数十万而还傉檀率众追之其将焦朗曰勃勃天姿雄警大军齐肃未可轻也今因抄掠之资率思归之士人自为战难与争锋不如从温围北渡趣万斛堆阻水结营制其咽喉百战百胜之术也傉檀不从勃勃闻而大喜乃于阳武下陜凿凌埋车以塞路勃勃乃勒众逆击大败之
  又曰后凉吕弘攻段业于张掖不胜将东走业议欲击之其将沮渠𫎇逊谏曰归师勿遏穷寇勿追此兵家之戒也不如纵之以为后图业曰一日纵敌悔将无及遂率众追之为弘所败业叹曰不能用子房之言以至于此
  后周书曰晋公䕶东伐高齐遣将尉迟迥围洛阳为敌所败周将逹奚武与齐王宪于邙山御之至夜收军宪欲待明更战武欲还固争未决武曰洛阳军散人情骇动若不因夜速还明日欲归不得武在军旅久矣备见形势大王少年未经军事岂可将数营士众尽弃之乎宪从之遂全军而返
  隋书曰张金初见败将数百人遁逃后归漳南召集馀党杨善会追捕斩之传首行在所帝赐以尚方甲矟弓剑进拜清河通守
  唐书曰武徳初刘武周入寇仆射裴寂拒战于度索原寂军败武周进逼河东太宗出兵拒之江夏王道宗年十七从征太宗登玉壁城望贼谓道宗曰贼恃其众来邀我与战何如对曰贼乘势而来其锋不可当易以计屈难与力竞但深沟高垒以挫其锋乌合之徒安得持久粮饷既竭自当离溃可不战而擒也太宗曰汝意暗与我合武周食尽夜遁追及会州一战灭之
  又曰徳操领延州道行军总管镇北境梁师都与突厥之众数千骑来寇延安营于野猪岭徳操以众寡不敌按甲以挫其锐后伺贼稍怠遣副总管梁礼率众击之徳操以轻骑出其不意贼与礼酣战久之徳操多张旗帜掩至其后贼大溃逐北二百馀里克其魏州虏男女二千馀口经数月师都又以步骑五千来寇徳操击之俘斩略尽师都与馀骑遁以功拜上柱国封平原郡公邑一千户赐以貂裘金带布帛千疋
  卫公兵法曰诸战锋等队打贼败其驻队队别量抽骁健二十人逐北其辎重队遥叫作声不得辄动跳荡队竒兵队趁贼退不得过百步如审知贼徒败散仍湏取机追逐
  乘势
  左传曰晋侯围曹门焉多死攻曹城门曹人尸诸城上桀晋死人于城上也晋侯患之听舆人之诵称舎于墓舆众也舍墓为将发冡也师迁焉曹人凶惧迁至曹人墓也凶凶恐惧声也音于勇切为其所得者棺而出因其凶也而攻之遂入曹
  史记曰汉王遣将韩信破陈馀后信购得广武君李左车师事之韩信曰仆欲北伐燕东伐齐若何而有功对曰今将军涉西河虏魏王擒夏说阏与一举而下井陉不终朝破赵二十万众诛成安君名闻海内威振天下此将军之所长也然而众劳卒罢其实难用今将军欲举倦弊之兵顿之燕坚城之下欲战恐力不能㧞情见势屈旷日粮竭燕不服齐必距境以自强也燕齐相持而不下刘项之权未有所分也若此者将军之所短也故善用兵者不以短击长而以长击短为将军计莫如按甲休兵镇赵抚其孤弱百里之内牛酒日至以飨士大夫醳兵魏都赋曰肴醳顺时刘逵曰醳酒也北首燕路而后遣辩士奉咫尺之书暴其所长于燕燕必不敢不听从燕已从使諠言者东告齐齐必从风而服虽有智者亦不知为齐计矣如是则天下事可图也兵固有先声而后实者此之谓也韩信并从之燕齐从风而靡
  后汉书曰王莽兵攻昆阳光武自将步骑千馀前去大军四五里而阵寻邑亦遣人数千合战光武奔之斩首十级秦法斩首一赐一级故昔人谓斩首为级诸部喜曰刘将军平生见小敌怯今见大敌勇甚可怪也且复居前请助将军光武复进寻邑兵却诸部共乘之斩首数千级连胜遂前时伯升㧞宛已三日而光武尚未知乃伪使持书报城中云宛下兵到而阳堕其书寻邑得之不憙憙音许记反诸将既经累捷胆气益壮无不一当百光武乃与敢死者三千人从城西水上冲其中坚敢死谓果敢而死者凡军事中军将最尊居中以坚锐自辅故曰中坚也寻邑阵乱乘锐崩之遂杀王寻城中亦鼓噪而出中外合势震动天地莽兵大败走者相腾践奔殪百馀里间殪仆也会大雷风屋瓦皆飞雨如注滍川盛溢水经曰滍水出南阳鲁阳县西尧山 东南经昆阳城北东入汝滍音直理切虎豹皆股战士卒争赴溺死者以万数水不流数过于万故以万为数王邑严尤陈茂轻骑乘死人渡水逃去尽获其辎重车甲珍宝不可胜算
  魏志曰曹公征张鲁定汉中刘晔进说曰明公以步卒五千西诛董卓北破袁绍南征刘表九州百郡十并其八威震天下势倾内外今举汉中蜀人观风破胆失守推此而前蜀可传檄而定也玄德人杰也有智度而迟新得蜀人犹未附今破汉中蜀人震恐其势自倾以公之神明因其倾而压之无不克也若少缓之诸葛亮明于治理而为相关张诸人勇冠三军而为将蜀人既定据险守要则不可犯也今不取必为后忧曹公不从居数月蜀降者说蜀中一日数十惊备斩之而不能禁也曹公悔之问晔晔曰今已小定未可击也
  晋书曰何无忌南追桓玄与刘道规俱受刘毅节度玄留其龙骧将军何澹之前将军郭铨江州刺史郭昶之守湓口无忌等次桑落洲澹之等率军来战澹之常所乘舫旌旗甚盛无忌曰贼帅必不居中此欲诈我耳宜亟攻之众咸曰澹之不在其中徒为无益无忌谓道规曰今众寡不敌战无全胜澹之虽不居此舫取则易获因从兵胜之可以一鼓而败之也道规从之遂获贼舫因传呼曰已得何澹之矣贼中惊扰无忌之众亦为喟然道规乘胜迳进无忌又鼓噪赴之澹之遂溃
  又曰镇南将军都督荆州杜元凯袭吾乐乡在今江陵口松滋县东六十里虏都督孙歆沆湖以南至于交广睹风送款时众议或曰百年之寇未可尽克今将暑热水潦方降疾疫将起宜候冬大举凯曰昔燕乐毅藉济西一战以并强齐今王师兵威已震譬如破竹数节之后皆迎刃而觧遂指授群帅直指秣陵所过城邑莫不束手遂平吴国先议者惭而谢焉
  又曰朱龄石伐蜀贼谯纵纵将谯道福重兵守涪龄石师次平模去成都二里纵遣将侯晖谯悦屯平模店岸连城立栅龄石谓裨将刘锺曰天方暑热贼今固守攻之难㧞祗困我师吾欲蓄锐息兵伺隙而进卿以为何如锺曰不然前扬声言大众由内水故谯道福不敢舍涪今重军过之出其不意侯晖之徒已破胆矣因其凶惧而攻之势当必克克平模店之后自可鼔行而前成都必不能守若缓兵相持虚实相见涪军复来难为敌也进不得战退无所资二万馀人悉为蜀子虏耳从之翼日进攻皆克斩侯晖等纵城守相次瓦觧
  又曰卢循率众数万方舰而下刘裕率兵拒之出轻利鬭舰躬提幡鼔命众军齐力击之又上步骑于西岸右军参军庾乐生乘舰不进斩而徇之于是众军并腾踊争先军中多万钧神弩所至莫不摧陷裕自于中流蹙之因风纵火焚舰岸上军先备贼不得上岸乃投火焚烟焰翳天贼众大败追奔至夜乃归循等还寻阳初分遣步兵莫不疑怪及烧贼舰乃悦服
  又曰周访讨贼杜曽曽大溃杀千馀人访夜追之诸将请待明访曰曽骁勇能战今之败也彼劳我逸是以克之宜及其衰乘之可灭鼓行而进遂定汉沔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蜀李特攻晋将张徽败徽军特议欲释徽还涪音浮诸将进曰徽军连战士卒伤灭知勇俱竭宜因其弊遂擒之若舍而宽之徽飬病收亡馀众更合图之未易也特从之复进攻徽溃围而走特遣将水陆追之遂害徽生擒徽子存以徽䘮还之
  唐书曰太宗进逼西河宋金刚果遁走太宗追之身先士卒奋击大破之乘胜逐北一日一夜行二百馀里转战数十合士卒疲弊至高壁岭总管刘弘基叩马而谏曰大王功效于是足矣亦宜思自安之计方今草创敌可尽乎且糇粮已竭士卒疲顿更欲何之愿且停营待兵粮咸集而后决战太宗曰功者难成易败机者难得易失金刚走到汾州众心已沮我及其未定乘势击之此破竹之易也如更迟留必为贼禽此失机之道吾国家之事当竭忠尽力岂顾身之安危乎遂䇿马去诸军乃进莫敢以饥乏为辞夜宿于雀䑕谷之西原太宗不食二日不觧甲三日矣军中苦饥此夕惟有一羊太宗抚将士与之同食三军感激皆奋而思斗明日趋汾州金刚列阵南北七里以抗官军太宗遣总管李𪟝程咬金秦叔宝当其北翟长生秦武通当其南亲御中军以临之诸军小却为贼所乘太宗率精骑三千直趣金刚贼众大溃斩首三千馀级追奔数十里至张南堡有涪州行军总管樊伯通张徳政先据北堡望见太宗轻骑而来初未识之太宗免胄曰我也堡人讙噪既而涕泣曰不图今日生谒大王死无所恨左右以太宗不食告之乃奉浊酒脱粟饭太宗曰今日饥渴并觧虽公孙豆粥何以加之
  又曰武徳初太宗征薛仁杲大破之乘胜遂逼析樜城窦抗等苦谏曰贼独据坚城城虽破其将宗罗睺未可即逼请按兵以候其变太宗曰算之久矣破竹之势不可失也贼大军败馀众何足为虞凶魁之计尽于此矣遂率众而进至夜半军临贼城守埤者皆乱争自投而下仁杲穷蹙开门请降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四十六
  水战       掩袭上
  水战
  国语吴语曰越王军于江南明日将舟战于江
  晋书慕容超载记曰水战国之所短敌之所长
  又曰陈敏作乱陶侃时镇江夏以朱伺能水战晓作舟舰乃遣作大舰暑为右甄据江口摧破敏前锋
  又曰卢循遣别将徐道覆顺流而下舟舰皆重楼何无忌率众拒之长史邓芝曰以神武之师抗彼逆众回山压卵未足为譬然国家之计在此一举闻其舟舰大盛势居上流蜂虿之毒邾鲁成鉴宜决破南塘守二城俟其疲老然后击之若弃万全之长䇿而决成败于一战如其失利悔无及矣无忌不从遂以舟师拒之贼令强弩数百登西岸小山以邀射之而薄于山侧俄而西风暴起无忌所乘小舰被飘于东岸贼乘风以大舰逼之众遂奔败无忌尚厉声曰取我苏武节来节至乃躬执以督战贼众云集登舰者数十人无忌辞色无挠遂握节死之
  梁书曰王琳帅兵东下陈遣太尉侯填司空侯安都等拒之填等以琳军方盛引军入芜湖避之时西南风至急琳谓得天道将直取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侯填等徐出芜湖蹑其后比及兵交西南风翻为填用琳兵放火燧以掷填船者皆反烧其船琳舰溃乱兵士赴水死十二其馀皆弃船上岸为陈军所杀殆尽
  隋书曰杨素伐陈率水军东下舟舻被江旌甲曜日素坐平乘大船容貌雄伟陈人望之惧曰清河公即江神也陈南康内史吕仲肃屯岐亭正据江峡于北岸凿岩缀铁锁三条横绝上流以遏战船素与仁恩登陆俱发先攻其栅仲肃军夜溃素徐去其锁
  又李安传曰伐陈之役蜀兵顺流东下时陈人屯白沙安谓诸将曰水战非北人所长今陈人依险泊船以夜袭屯贼可破也
  越绝书曰伍子胥水战法大翼一艘广丈六尺长十二丈容战士二十六人擢五十人舳舰三人操长钩矛斧者四吏仆射长各一人凡九十一人当用长钩矛长斧各四弩各三十四矢三千三百甲兜鍪各三十二庄子曰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洴澼絖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曰我世世为洴澼絖不过数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请与之客以说吴王吴王使与越人水战大败越人裂地而封之
  阮元瑜为曹公与孙权书曰若恃水战临江塞要欲令王师终不得渡似未必也
  孙子荆为石仲恭与孙皓书曰自倾国家整治噐械修造舟檝简习水战
  掩袭上
  白虎通曰袭者何谓行不假涂掩人不备也人衔枚马纒勒昼伏夜行为袭也
  左传曰凡师有钟鼓曰伐无曰侵轻曰袭
  又曰初周人与范氏田公孙尨税焉赵氏得而献之吏请杀之赵孟曰为其主也何罪止而与之田及铁之战以徒五百人宵攻郑师取蜂旗于子姚之幕下
  又曰齐侯还自晋不入遂袭莒门于且于莒邑名伤股而退明日将复战期于夀舒
  又曰秦伯使大夫杞子戍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钥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访诸蹇叔蹇曰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蹇叔秦大夫师劳力竭远主备之无乃不可乎且师行千里其谁不知公辞焉辞不受其言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晋人御师必于殽殽有二陵焉大阜曰陵其南陵夏侯皋之墓皋夏桀之祖也其北陵文王之所避风雨此道在二陵之间南谷中各深委曲两山相嵚故可以避风雨古道由此魏武帝西讨巴汉恶其险而更开北山高道也必死是间余收尔骨焉秦师遂东晋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失敌不可纵纵敌患生违天不祥必伐秦师栾枝曰未报秦施而伐其师其为死君乎先轸曰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则无礼何施之有吾闻之一日纵敌数代之患谋及子孙可谓死君乎言不可为背君遂发命遽兴姜戎子墨衰绖晋文未葬故襄公称子子以凶服従戎故墨之也遂败秦师于殽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
  家语曰吴晋遂遇黄池越王袭吴之国吴王归与越战灭
  战国策曰苏秦谓楚威王曰王兴师袭秦此所谓两虎相鬭也
  后汉书曰渔阳太守彭宠反自将二万馀人攻幽州刺史朱浮于蓟光武使将军邓隆救蓟隆军潞南浮军雍奴遣吏奏状帝读檄怒谓使曰营相去百里其势岂得相及彼若还北军必败矣宠果盛军临河以拒隆又别发轻骑三千袭其后大破隆军朱浮远遂不能救引而去
  又曰苏茂周建与马武合战良久王霸军中壮士路润等数十人断发请战霸知士心锐乃开营后出精骑袭其背茂建前后受敌惊乱走散
  又曰邓训发湟中六千人令长史任尚将之缝革为船置于箄上以渡河掩击迷唐庐落大豪多所斩获又曰马援讨诸羌引精兵聚北山上援陈军向山而分遣数百骑绕袭其后乘夜放火击鼓叫噪虏遂大溃凡斩首千馀级援以兵少不得穷追收其榖粮畜产而还曹瞒传曰公闻许攸来跣出迎攸劝公袭绍将公大喜乃选精锐步骑皆执袁军旗帜衔枚缚马口夜从间道出入把束薪照所历道问者语之曰袁公恐曹操钞掠后军还兵以益备闻者信以为然既至围屯大放火营中惊乱大破之尽燔其粮榖宝货斩督将睢元晋等割得诸军淳于仲简鼻杀士卒千馀人皆取鼻牛马割唇舌以示绍军将士皆惶惧
  又曰曹公征张鲁至阳平张鲁使弟卫据阳平关横山筑城十馀里攻之不㧞乃引军还贼见大军退其守备懈公乃密遣骑将等乘险夜袭大破之
  又曰庐江太守刘勲在皖城今同安郡恃兵强士勇横于江淮之间无出其右者孙䇿恶之时以江左自领会稽太守使人卑辞厚币而说之曰海昏上缭宗人数欺下国患之有年矣击之路由不便幸因将军之神武而临之且上缭国富廪实吴娃越姬充于后庭明珠大贝被于帑藏取之可以资军虽蜀郡成都金碧之府未能过也策愿举敝邑士卒以为外援勲然之刘晔谏曰上缭虽小而城坚池深守之则易攻之则难不可旬而㧞也且兵疲于外而国虚于内孙策多谋而善用兵乘虚袭我将何御之而将军进屈于敌退无所归羝羊触藩羸其角不能退不能进其在兹乎勲不从遂大兴师伐上缭其庐江果为策所袭勲穷蹙遂奔曹公
  魏志曰遣将锺会邓艾伐蜀蜀将姜维守剑阁锺会攻维未能艾上言请从阴平江由邪径经汉阳亭趣涪出剑阁西四百里去成都三百里竒兵冲其腹心剑阁之守必还赴涪则会方轨而进剑阁之士不还则应涪之兵寡矣军志有之曰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冬十月艾自阴平行无人之地七百里凿山通道造作桥阁山高谷深至为艰险又粮运将匮频于危殆艾以毡自裹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縁崖鱼贯而进先登至江油蜀守将马邈降诸葛瞻自涪还绵竹列阵相拒大破之斩瞻及尚书张遵等首进军至成都蜀主刘禅面缚舆衬诣军门降
  又曰杨阜字义山天水荜人也𮧯康以为别驾马超率万馀人攻冀城阜率国士大夫及宗族子弟胜兵千馀人使弟岳于城上作偃月营与超接战自正月至八月拒守而救兵不至超入拘岳于冀杀刺史太守阜内有报超之志而未得其便外兄姜叙屯历城阜少长叙家见叙母说前在冀中时事歔欷悲甚叙曰何乃尔阜曰守臣不能见君亡不能死亦何面目以视息天下乎时叙母慨然敕从阜计超闻阜等兵起自将出袭历城得叙母骂之曰若背父之逆子弑君之杰贼天地岂久容敢以面目视人乎超怒杀之阜与战身被五创宗族昆季死者七人
  吴志曰蜀关云长遣糜芳守南郡自领兵围樊吴主遣将吕𫎇屯陆口外倍修恩厚与云长结好云长多留兵备公安南郡𫎇上疏曰云长多留备兵必恐𫎇图其后故也蒙常有病乞分众还建业以理病为名彼闻之必彻备徐以大军溯江驰上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下而云长可擒也吴主然之蒙遂称病还建业云长果稍彻备而悉众赴樊城蒙遂发兵逆流而上伏甲于舟使更衣为商人以理征棹逹曙兼行至其所置屯戍辄缚之遂绝斥堠师次于南郡袭夺其城云长将士攻樊城未知闻城已陷而家属无恙见待甚于平时无复斗心稍稍散去云长为吴师所擒荆州遂平
  又曰建安二十四年云长围曹仁于襄阳曹公遣左将军于禁救之会汉水暴起云长以舟兵生虏禁等步骑三万送江陵唯城未㧞权内惮云长外欲为己功与曹公笺乞讨贼自效权正月先遣吕蒙袭公安获将军士仁蒙到南郡太守糜芳以城降蒙据江陵抚其老弱释于禁之囚
  晋书曰王如京兆人也初为州武吏遇乱流移至宛时诸流人有诏并遣还乡如等以关中荒残不愿归征南将军山简南中郎将杜蕤各遣兵送之而促期令发如遂潜结无赖少年夜袭二军大破之又䧟攻襄城于是诸郡流人各率其党攻诸城镇多杀令长以应之未㡬众四五万号大将军如后连年种榖皆化为莠军中大饥
  又曰石勒遣其将石良率精兵五千袭李矩逆击不利郭诵弟元复为贼所执遣元以书说矩曰去年东平曹嶷西賔猗卢矩如牛角何不归命以示诵诵曰昔王陵之母在贼犹不改意弟当何论勒复遗诵麈尾马鞭以示殷勤诵不答
  又曰张骏为凉州牧咸和初骏遣武威太守窦涛金城太守张阆武兴太守辛岩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烈将军宋辑等率众东会韩璞攻讨秦州诸郡刘曜遣刘𦙍来拒屯于狄道城韩璞进渡沃干岭辛岩曰我握众数万藉氐羌之锐宜速战以灭之不可以久久则变生璞曰自夏末以来太白犯月辰星逆行白虹贯日皆变之大者不可以轻动轻动而不捷为祸更深吾将久而毙之且曜与石勒相攻𦙍亦不能久也积至七十日军粮竭遣辛岩督运于金城𦙍闻之大悦谓其将士曰韩璞之众十倍于吾羌胡皆叛不为之用吾粮廪将悬难以持久今虏分兵运粮可谓天授吾也若败辛岩璞等自溃彼众我寡宜以死战战而不捷当无疋马得还宜厉尔戈矛竭汝智力众咸奋志于是率骑三千袭岩于沃干岭败之璞军遂溃死者二万馀人面缚归罪骏曰孤之罪也将军何辱皆赦之
  王隐晋书曰祖逖军大饥进据太丘城樊雅遣六十馀人入逖营㧞㦸大呼向逖逖军大乱不知贼之多少皆欲散走逖疑非多人但令左右拒之会督䕶董昭入共讨贼贼从故道出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四十七
  掩袭下
  掩袭下
  晋书曰石勒伪推奉晋幽州刺史王浚浚不疑勒于是轻骑袭幽州以火宵行至易水浚督䕶孙纬驰遣白浚引军拒勒浚将佐咸请出军击勒浚怒曰石公来正欲奉戴我也敢言击者斩乃命设飨以待之勒众至蓟叱门者开门疑有伏兵先驱牛羊数千头声言上礼实欲填诸街巷使兵不得发浚乃惧或坐或起勒入城升其厅命甲士执浚立之于前数其罪恶而诛之遂陷幽州宋书曰刘𥙿秉政刘毅为荆州刺史每多异同之议𥙿帅兵讨之遣禆将王镇恶先袭至豫章口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自镇恶进路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声刘蕃上先是毅称病表请从弟兖州刺史蕃为副毅谓信然不知见袭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上小将蒯恩军在前镇恶次之舸留一二士卒之次也对舸岸上竖六七旗每旗下安一鼓语所留人计我将至城便长严令如后有大军状又分队在后令烧江津船舰镇恶迳前袭城语前军若有问者但云刘兖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刘蕃实上晏然不疑未至城五六里逢毅要将朱显之与十许骑从者数十欲出江津问是何人答曰刘兖州至显之驰前问蕃在所答云在后显之既见军不见蕃而见军人檐彭排战具又遥见江津船舰已被焚烧烟焰涨天而鼓严之声甚盛知其非蕃上便跃马驰去告毅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烧矣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縁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入城内毅凡有八队馀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囘击射堂前军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西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南门毅金城内所从旧将士犹有六队千馀人食时鬭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箧示毅皆晓视金城内亦未信高祖自来镇恶军人与毅东来将士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门者镇恶命因鬭且共语并知刘裕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厅事前阵散溃毅左右犹闭东南阁拒战镇恶虑暗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城于佛寺自缢
  梁书曰侯景反陷建业高州刺史李迁仕据大皋图逆召高梁太守冯宝宝欲往其妻沈氏止之曰刺史无故不合召太守此诈君欲为反耳顷者京师见逼羽檄徴兵遍于郡县刺史称疾不赴缮甲治兵今已备矣而更召君往必见留追君兵众此意可知矣鱼不可脱于水愿且勿行遣使谲之曰身疾笃谨遣妻传意并送土物以省之彼闻喜必无防为君取之如反掌矣宝从之于是沈氏自将千人皆藏短兵步担杂物倡言珍货先书报迁仕曰太守冯宝疾笃谨令妻沈氏传启并奉土贡以资军费迁仕大悦出迎沈氏因释担出刃大破之迁仕脱身而遁沈氏入据其城尽収其众
  后魏书曰晋王伏罗督高平源州诸军讨吐谷浑慕利延军至乐都谓诸将曰若从大道恐军声先振必当远遁若潜军出其非意此邓艾擒蜀之计也诸将咸难之伏罗曰夫将军制胜万里择利専之可也遂间道行至大母桥慕利延众惊奔白兰慕利延子拾寅走阿曲降其一万馀落
  又曰陆俟代人也安定卢永刘超等聚党以叛世祖诏俟以本官镇长安使以方略㝎之于是俟单马之镇超闻之欣然以为无能为也既申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威信示以成败诱纳超女外若姻亲超犹自警初无降意俟乃率其帐下往见超观其举措超使人逆曰三百人以外当以弓马相待三百人以内当以酒食相供乃将三百骑诣超超设备甚严俟遂纵酒尽醉而返后谓将士曰超可取也乃密选精兵五百人激厉之言至恳切士卒答曰以死从公必无二也遂伪猎诣超与士卒约曰今会发机以当醉为限俟于是诈醉上马大呼手斩超首将士皆应声纵击遂平之世祖大悦徴还转外都大官
  又曰魏使萧宝寅伐梁堰淮水滥溢将为扬徐之患寅于堰上流凿新渠引注淮泽乃遣将士千馀人渡淮烧其营聚破贼斩其将军而还
  又曰慕容白曜南征宋以郦范为副帅次无盐宋将申纂凭城拒守议者佥以攻具未周不宜便进范曰今轻军远袭深入敌境无宜淹留久稽机候且纂必以我军来速不去攻守谓方城可凭弱卒可恃今若外潜威形内整戎旅密厉将士出其不意可一攻而克之白曜遂潜军伪退示以不攻纂果不设备于是即夜部分晨便腾城崇朝而克
  又曰幽州刺史刘灵助以庄帝被尔朱兆所弑遂举兵倡义诸州豪右咸相通结灵助屯于定州之安固魏遣将叱列延庆讨之诸将谓延庆曰灵助善于卜占百姓信惑所在响应未易可图若万一战有利钝则大事去矣未若还师西入据关拒险以恃其变延庆曰刘灵助庸人也天道深远岂其所识大兵一临彼皆恃其妖术坐看符厌宁肯戮力致死与吾争胜负哉如吾计者欲出营城外诡言西归灵助闻之必信而自宽潜军往袭可一举而擒乃出顿城西声云将还简精骑一千夜发诘朝造灵助垒战于城北遂破擒之
  又曰宕昌羌獠甘作乱逐其王弥定魏遣将史宁讨破之甘将百骑走投生羌巩廉王弥弥定数遂复位宁以未获獠甘密欲图之乃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声欲还獠甘闻之复招引叛羌依山起栅欲攻弥定宁谓将军曰此羌人入吾术中当进兵擒之耳诸将思归咸曰羌之聚散无常依据山谷今若追讨恐引日无成且弥定还得守藩将军功已立矣獠甘势弱定能制之此还军策之上者宁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岂可舍垂灭之冦更烦再举人臣之礼知无不为此观诸军不足与计事也如更沮众宁岂不能斩诸将遂进军獠甘众亦至与战大破之生擒獠甘并巩廉王
  后周书曰刘亮初从贺㧞岳西征常先锋䧟阵以功拜大都督岳被害亮与诸将迎太祖豳州刺史孙定儿据州不下泾秦诸州悉相与应众至数万推定儿为主以拒义师太祖令亮袭之定儿以义兵犹远未之为备亮将二十骑先竖一纛于近城高岭即驰入城中定儿方置高会卒见亮众皆骇愕莫知所为亮乃麾兵斩定儿悬首号令贼党仍遥指城外纛命二骑曰出追大军贼党大惧一时降附于是诸州皆归款伏太祖置十二军诸将将之亮领一军每征讨与怡峯俱为骑将
  又曰贺㧞岳从尔朱天光讨万俟丑奴宣言远近曰今气候渐热非征讨之时待至秋凉更图进取丑奴闻之遂以为实分遣诸军散农营于岐州之北百里纲州岳与天光诸军尽发掩之丑奴乃弃平亭而走岳轻骑急追明日及丑奴于平凉之长坑一战擒之
  隋书曰遂州獠反命将周法尚讨之军将至贼弃州城走散山谷间法尚捕不能得于是遣使慰谕假以官号伪班师自行二十里军再舍潜遣人觇之知其首领尽聚归栅聚饮相贺法尚选步骑数十人袭击破之
  又曰李彻从元帅卫王爽击突厥行军总管李充言于爽曰周齐之世有同战国中夏力分其来久矣突厥每侵边诸将辄以全军为计莫能死战由是突厥胜多败少所以每轻中国之师今者沙钵略悉国内之众屯据要险必轻我而无备精兵袭之可破也爽从之诸将多以为疑唯彻奖成其计请以同行遂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潜草中而遁以功加上大将军
  又曰李安为尚书右丞黄门侍郎平陈之役以为杨素司马仍领行军总管率蜀兵顺流东下时陈人屯白沙安谓诸将曰水战非北人所长今陈人依险泊船必轻我而无备以夜袭之贼可破也诸将以为然安率众先锋大破陈师高祖嘉之诏书劳曰陈贼之意自然水战为长险隘之间弥谓官军所惮开府亲将所部夜动舟师摧破贼徒生擒虏众益官军之气破贼人之胆副朕所委闻之忻然以位上大将军
  又曰李密击宇文化及精兵良将多有死伤王充在东都乘其弊而击之率步骑二万营于洛南李密军于偃师北充潜遣二百骑夜伏于邙山自统其众迟明渡水人奔马驰以袭密营密遽出兵拒之阵未成列两军已合伏兵于北山中乘高而下驰入密营烧其庐舍密见营中火发因而遁走
  又曰炀帝末年群盗起遣将张湏陁击卢明月于下邳贼连营十馀万湏陁才万人力势不敌去贼六七里立栅相持经十馀日粮尽退谓将士曰贼见兵却必轻来追我其众若出营内即虚欲以千人袭营可有大利此乘危险谁能去者人皆莫对唯秦叔宝与罗士信皆曰愿行于是湏陁委栅而遁使二人分领千兵渐伏于草既而明月悉兵追之叔宝士信驰至其栅栅门闭不得入二人起升其楼㧞贼帜各杀数人营中大乱叔宝斩关而纳外兵因风纵火焚其营三十里烟焰涨天明月奔还湏陁反击遂大破贼众明月以数百骑遁去馀皆虏
  又曰李密起兵于雍丘是时河南山东大水死者将半密将李𪟝言于密曰今人多阻饥若据得黎阳仓大事济矣密乃遣𪟝领麾下五千人自原武济河掩袭即日克之开仓资食一旬之间胜兵二十馀万人
  唐书曰高宗遣将薛仁贵郭待封等伐吐蕃大非川将赴乌海仁贵谓待封曰乌海险远车行艰涩若引辎重将失事机又破贼即回不烦转运彼多瘴疠无宜久留大非川岭上宽平足堪置栅可留二万人作两栅辎重并留栅内吾等轻锐倍道掩其未整即扑灭之矣仁贵遂率众先行至河口遇贼击破斩之所获甚众收其牛羊万馀头
  又曰贞观初突厥颉利可汗屯于定襄时诸部离散代州道行军总管李靖选骁骑三千径赴恶阳岭出其不意击之突利惊走靖遂收定襄之地颉利可汗惧退保铁山遣使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又命靖往迎之颉利虽外请入朝犹持两端待草青马肥将逾沙碛其年太宗遣唐俭安修仁等往颉利慰抚之靖揣知其意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虏必自宽若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击之破虏必矣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置讨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如唐俭等辈何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候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诏使大悦不虞官兵之卒至靖军将逼其牙帐十五里虏始觉颉利乃走靖俘斩万馀级获口千馀万得可汗妻隋义城公主杀之颉利奔吐谷浑西道行军张宝相擒之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降靖始复定襄恒安故地开拓北境自阴山以北至于大漠太宗初闻突厥国灭谓侍臣曰朕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者国家草创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称臣于突厥朕未尝不痛心疾首志灭匈奴坐不安席食不甘味今暂举偏师无往不捷单于款塞耻其雪乎因大赦天下大酺五日
  又曰李愬将袭蔡州先七日使判官郑澥告师期于裴度遂以李祐率突将三千为先锋李忠义副之愬自帅中军三千田进诚以后军三千殿而行初出文成栅众请所向愬曰东六十里而止至贼境曰张柴砦入之遂尽杀其戍卒令军士少息分食缮羁靮甲胄发刃彀弓复建斾而出是日阴晦雨雪大风裂旗斾马栗而不能跃卒苦寒抱戈僵仆者道路相望其川泽梁径险夷张柴以东师人未尝蹈其境皆谓投身不测初至张柴诸将请所止愬曰入蔡州取元济也诸将失色监军使哭而言曰果落李祐计中愬不听促进师其下皆谓必不生还然已从愬之令无敢为身计者愬道分五百人断洄曲路桥其夜冻死者十二三又分五百人断朗山路自张柴行七十里比至悬瓠城夜半雪愈甚城傍有鹅鸭池愬令惊击之以杂其声贼恃吴房朗山之固晏然无一人知者李祐李忠义持䦆坎城而先登敢锐者从之尽杀守门卒而登其门留柝者以安之及鸡鸣雪亦止愬以众人止元济外宅田进诚续至乃合众攻其子城子城防卒及杂役尚千馀人乘城拒战初有告元济不信又告城䧟矣元济曰是洄曲子弟归求寒衣耳及出厅闻愬号令云常侍传语乃曰何常侍乃得至此遂操弓挟矢麾其左右奴仆尽乘城而自督战愬计元济犹望董重质来救乃访质家安恤之使其子持书礼召质质见子言城已䧟及元济孤窘之状又见李祐及诸将已立奇功乃慨然以单骑归愬白衣叩伏愬前愬揖登堦以賔礼与之食时田进诚既毁其城外门得甲仗库易其噐甲明日复薄城焚其南门百姓争负薪蒿以委之元济于城上请罪进诚授梯而下之愬得元济槛送京师其申光二州城镇兵尚二万馀人相次来降自元济就执愬不戮一人
  吕氏春秋曰齐令章子将攻荆荆令唐篾将拒之与荆人夹泚水而军章子令人视水可绝者荆人射之水不可得近有刍水旁者告齐候者曰水浅深甚易知荆人所盛守盖其浅者也所简守皆其深者也使载刍者与见章子因夜掩荆人所盛守果杀唐篾
  太公阴谋书曰武王伐纣兵至牧野晨举脂烛摧掩不备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四十八
  攻围
  攻围上
  孙子曰下政攻城攻之法为不得已修橹橨辒具噐械三月而后城距𬮱又三月而后已修治也橹大楯也橨辒车也其下四轮从中权之噐械者机关攻守总名云梯之属距𬮱勇士积而前以附其城也将不胜心忿而蚁附之则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㧞者攻之灾也将忿不得攻噐而使卒縁城上如蚁縁城杀士也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㧞人之城而非攻毁人之国而非久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钝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不以敌战而必全得之意胜于天下不顿兵血刃也又曰不可胜则守可胜则攻敌攻已不可胜守则不足攻则有馀吾所守者力不足也所以攻者力有馀也所以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因其山水丘林之固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因天时地利之变若动于九天之上也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又曰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知敌之情者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情不泄也微乎微乎故能隐于常形神乎神乎故能为敌司命进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逹而不可及也卒往攻其虚解退又疾也故我欲战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绝粮道守归路攻君王也我不欲战画地而守之军不烦也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乖戾也戾其道示以利害使敌疑之
  左传曰晋荀吴帅师伐鲜虞围鼓鼔白狄之种也钜鹿郡曲阳县有鼔聚鼔人或请以城叛穆子弗许曰或以吾城叛吾所恶也人以城来吾独何好焉使敌杀叛人而缮守备围鼓三月鼓人请降使其民见曰犹有食色姑修而城军吏曰获城而弗取何以事君穆子曰吾以事君也获一邑而教民怠将焉用邑人能事其君我亦能事吾君卒义不爽爽差好恶不愆城可获而民知义所有死命而无二心不亦可乎鼓人告食竭力尽而取之克鼓不戮一人以鼔子䳒鞮归
  又曰齐高发帅师伐莒初莒有妇人莒子杀其夫已为嫠妇及老托于纪鄣纪鄣莒邑纺焉以度而去之以所纺纑度城藏其纑待外攻以报雠也及师至则投诸外投绳城外或献诸子占子占使师夜缒而登縁绳登城登者六十人缒绝师鼓噪城上之人亦噪莒共公惧启西门而出七月丙子齐师入莒传言怨不在大
  又曰晋侯秦伯围郑晋军函陵秦军汜南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佚之狐烛之武皆郑大夫也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公曰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夜缒而出见秦伯又曰齐侯曰以此众战谁能御之以此攻城何城不克又曰楚子围郑旬有七日郑卜行成不吉卜临于大宫临哭也大宫郑之祖庙且巷出车吉国人大临守陴者皆哭陴者城上睥睨皆哭所以告楚穷也楚子退师郑人修城进复围之三月克之哀其穷故为退师尚不服故复围九十日入自皇门至于逵路方九轨曰逵郑伯肉袒牵羊以逆肉𥘵牵羊示为臣仆曰孤不天不为天所祐不能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听其俘诸江南以实海滨亦唯命其翦以赐诸侯使臣妾之亦唯命若惠顾前好世有盟誓使改事君夷于九县楚灭九国以为县也君之惠也孤之愿也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君实图之又曰齐侯伐我北鄙围龙鲁邑顷公之嬖人卢蒲就魁门焉攻龙门也龙人囚之齐人曰弗杀吾与而盟弗听杀而膊诸城上齐侯怒亲鼔士临城三日取龙
  国语曰晋献公见翟相之氛归寝不寐翟相国名也言有亡国之气也或曰敌国有灾氛则国凶恶也郗叔虎朝公语之遂伐翟相叔虎乘城被羽先登克之
  战国策曰平原君谓冯忌曰寡人欲出兵攻燕何如对曰不可夫昔以秦将武安君公孙起乘十胜之威与马服子战于长平之下大败赵师自以馀兵围邯郸之城赵以十败之馀收破军之弊秦罢于邯郸之下赵守而不可㧞者攻难而守易也今非有十克之威而燕非有长平之祸也今一败之祸未复而欲以罢赵攻强燕秦以兵承赵之弊此乃强吴所以亡而弱越所以霸也故臣未见燕之所攻也平原曰善
  又曰乐羊为魏将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遗羮乐羊坐于幕下啜之尽一杯文侯曰乐羊以我故食其子因赏其功而疑其心
  又曰秦攻赵苏子说秦王曰臣闻王之于民也多听而时用之是故事无败也臣闻怀重宝者不夜行任大功者不轻敌是以贤者任重而行恭智者功大而辞顺故民不恶其尊世不妒其业秦乃解兵诸侯休天下安不相伐者二十九年
  史记曰秦末沛公破南阳南阳守𬺈走保城守宛沛公引兵过宛西张良谏曰沛公虽欲急入关秦兵尚众距险今不下宛宛从后击强秦在前此危道也于是沛公乃夜引军从他道还更张旗帜黎明围宛城三匝黎未也未明之貎顷已围之事必方明又言黎黑色亦未明也南阳守欲自刭其舍人陈恢曰死未晚也乃逾城见沛公曰臣闻足下约先入咸阳者王之今足下留守宛宛大郡之都也连城数十人民众积蓄多吏人自以为降必死故皆坚守乘城今足下尽日止攻士死伤者必多引兵去宛宛必随足下后足下前则失咸阳之约后又有强宛之患为足下计莫若约降封其守因使上守引其甲卒与之西诸城未下者闻声争开门而待足下通行无所累矣沛公曰善乃以宛守为殷侯封陈恢千戸引兵西无不下者
  又曰武安君白起攻韩㧞九城斩首五万
  又周本纪曰古公积徳行义国人皆戴之獯育戎狄攻之欲得财物与之已复攻欲得地与民民皆怒欲战古公曰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子不忍为汉书李陵传曰单于急攻陵陵居谷中虏在山上四面射矢下如雨
  又曰李广利及郡国恶少年数万人至贰师取善马故号贰师将军当道小国各坚守不肯给食攻郁城杀伤甚众引而还天子闻之大怒使使遮玉关军有敢入辄斩之贰师恐益发恶少年及边骑六万人伐宛宛城外流水于是遣水工徙其城下水空以穴其城攻之三十馀日宛贵人相与谋遣人到贰师约汉无攻我我尽出善马贰师许之取善马中马以三千馀匹
  后汉书曰河南贼董宪招诱五校馀贼步骑数千人屯建阳去昌虑三十里光武亲征至番音波去宪百馀里诸将请进帝不听知校乏食当退敕各坚壁以待其弊顷之五校粮尽果引去帝乃亲临四面攻宪三日大破之又曰王郎起兵光武自蓟至信都使邓禹发奔命得数千人令自将之别攻㧞乐阳
  又曰厐萌董宪反与苏茂佼音郊强合兵三万急围桃城光武时在蒙闻之乃留辎重自将轻骑二千步骑数万晨夜驰赴师次任城去桃城六十里旦日诸将请进贼亦挑战帝不听乃休士养锐以挫其锋城中闻车驾至众心益固时汉等在东郡驰使召之萌等乃悉兵攻城二十馀日众疲困而不能下及吴汉等到乃率众军进桃城帝亲自搏战大破之
  又曰张步据齐地汉耿弇总兵讨之张步使其大将费邑军历下又分守祝阿锺城弇先击祝阿自晨攻城未中而㧞之故开围一角令其众得奔归锺城人闻祝阿已溃大恐惧遂空壁亡去
  又曰汉将朱隽与荆州刺史徐璆共讨黄巾击贼帅赵宏斩之贼馀帅韩忠复据宛乞降司马张超请听之𮥼曰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人无定主故赏降附劝以来耳今海内一同唯黄巾造冦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冦非良计也因急攻连战不克𮥼登土山观之顾谓张超曰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故以死战也万人一心犹不可当况十万乎其害甚矣不如撒围并兵入城忠见围解势必自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解围忠果出战巂因击大破之忠等皆降
  魏志曰曹公破袁尚㧞邺进围壶关令曰城㧞皆坑之连日不下曹仁谓公曰围城必示之以活门所以开其生路也今告之必死将人自为守且城固而粮多攻则士卒伤守则旷日持久今顿兵坚城之下攻必死之虏非良计也曹公从之遂降其城
  东观汉记曰张步都临淄使弟玄武将军蓝将兵守西安去临淄四十里耿弇引军营临淄西安之间弇视西安城小而坚蓝兵又精未易攻也临淄诸郡太守相与杂居人不専一其声虽大而虚易攻弇内欲攻之告令军中治攻具后五日攻西安复纵生口令归蓝闻之晨夜守城至期日夜半令军皆食会明求乞攻西安临淄不能救也弇曰然吾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言欲攻西安今方自忧治城具而吾攻临淄一日必㧞何救之有吾得临淄即西安孤必复亡矣所谓一举而两得者也且西安城坚精兵二万人攻之未可卒下卒必多死伤正使得其城张蓝引兵突临淄更强勒兵凭城观人虚实吾深入敌城后无转输旬月之间不战而困诸军不见是尔弇遂击临淄至日破之张蓝闻临淄破果将其众亡
  江表传曰郭典字君业为钜鹿太守与中郎将董卓攻黄巾贼张宝于下曲阳典作围堑而卓不肯典曰受诏攻贼有死而已使诸将引兵屯东典独于西当贼之冲昼夜进攻宝由是城守不敢出时为之语曰郭君为堑董将不许㡬令狐狸化为豺虎赖我郭君不畏强御转机之间敌为穷虏猗猗惠君实克疆土
  英雄记曰袁尚使审配守邺曹操进军攻邺审配将冯礼为内应开突门内操兵三百馀人配觉之从城上以大石击门门闭入者皆死操乃凿堑周回四十里初令浅示若可越配望见笑而不出操令一夜濬之广深二丈决漳水灌之自五月城中饿死者过半尚闻邺急将兵万馀人还救操逆击破之尚走依曲漳为营操复围之尚惧遣阴䕫陈球请降不听尚还走滥口操复进击围之尚将马延等临阵降众大溃尚奔中山尽收其辎重得尚印绶节钺及衣物以示城中城中崩沮审配命士卒曰坚守死战操军疲矣幽州方至何忧无主以其兄子荣为东门校尉荣夜开门内操兵配犹拒战城陷生获配操意活之配意气壮烈终无挠辞见者莫不叹息遂斩之
  魏志曰袁绍围太祖于官渡粮乏问计于贾诩诩曰公明胜绍勇胜绍用人胜绍决机胜绍有此四胜而半年不定者但顾万全故也必决其机湏㬰可定太祖曰善乃弃兵出围击绍绍军大乱河北平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四十九
  攻围
  攻围下
  王隐晋书曰祖约为豫州刺史胡骑至攻城其日西风兵火俱攻贼以绳系铁钩摘挽城楼楼柱㧞坏又作铁钩𢺡城登梯得上所挽楼城墙三十步坏约始大怖使戴洋呼孙叔敖伍子胥卿若使胡奴得城当持白酒寸脯著卿前急令转风却贼当上肥牛中后风转下晡贼退晋书曰赵王伦孙秀为义师所讨日蹙乃与秀谋或欲收馀卒出战或欲焚烧宫室诛杀不附己者或欲乘船东走入海计未决王舆率营兵七百馀人自南掖门入敕宫中兵各守卫诸门三部司马为应于内自往攻秀秀闭中书南门舆放兵登墙烧屋秀及左右遽走出左卫将军赵泉斩秀等以徇
  宋书曰高祖率兵伐后秦姚泓后魏遣鹅青等步骑十万屯河北有数千骑缘河随晋军进止时军人缘河南岸牵百丈河流迅急有漂渡北岸者辄为魏人所杀掠遣军才过岸即退军还复来高祖乃遣白直队王丁旿率七百人及车百乘于河北岸上去水百馀步为却月阵两头抱河车置七仗士事毕使竖一白毦魏人见数百人步牵车上不解其意并未动高祖先命朱超石驰往赴之并赍大弩百张一车益二十人设彭排辕上魏人见营阵既立乃进围营超石先以软弓小箭射敌敌以众少兵弱四面俱至遂内薄攻营于是百弩俱发又遣善射者丛箭射之魏众既多不能制超石初行别赍大锤并千馀张矟乃断矟长三四尺以锤锤之一矟辄洞贯三四人魏众不能当一时奔溃退还平城
  又曰晋义熙五年六月伪燕主慕容超留羸老守广固使其广甯王贺赖卢及公孙五楼悉力据临胊去城四十里有巨蔑水超告五楼急据之比至为龙符所保五楼乃退有车四千两分为二翼方𮜿徐行车张幔御者执矟又以轻骑为游军军令严肃比及临胊贼骑交至帝命兖州刺史刘藩荆州刺史刘道邻等陷其阵日向昃战犹酣帝用参军胡藩策袭克临胊贼乃大奔超遁还广固获其玉玺豹尾辇等送于都丙子克广固大城超保其小城乃筑长围以守之馆榖于齐土停江淮转输
  又曰朱修之随到彦之北伐彦之自河南回留修之戍滑台为魏将安颉所围至绝粮将士熏鼠食之循被围既久母常悲忧忽一旦乳汁惊出母号恸告家人曰我年老非复有乳汁时今如此儿必没矣魏果以其日克滑台囚之
  又曰宗越为长水校尉竟陵王诞据广陵反越领马军隶沈庆之攻诞及城䧟孝武使悉杀城内男丁越受旨行诛躬临其事莫不先加棰楚或有鞭其面者欣欣然若有所得所杀凡数千人改封始安县子
  三国典略曰侯景收其馀众步骑八百南过小城城人登陴诟之曰跛脚奴景怒攻城㧞之杀诟者而去又曰周王思政固守颕川高岳久围不解陈元康言于齐王澄曰公自匡辅朝政未有殊功虽败侯景本非外贼颕城将陷愿公因而乘之足以取威定业王从之于是亲至颕川益发其众号曰决命夫更起土山王坐于堰上赵道徳言于王曰箭头有铁不避大王引王带而下箭集于王坐之所
  梁书曰武帝自襄阳率兵东下至鄂州攻未㧞萧颕胄在江陵遣卫尉席阐文劳军因谓梁武曰今顿兵两岸不并军围郢定西阳武昌取江州此机已失莫若请救于魏与北连和犹为上策梁武谓阐文曰汉口路通荆雍控引秦梁粮运资储听此气息若分兵前进鲁山必阻沔路所谓扼喉若粮运不通自然离散何谓持久刘元起近欲以三千兵往定㝷阳彼若懽然悟机一郦生亦足脱拒王师故非三千能下西阳武昌取便得耳便应镇守两城不减万人粮储称是卒无所出脱贼军有上者万人攻一城两城势不相救若我分军应援首尾俱弱如其不遣孤城必陷一城既没诸城相次土崩天下大事于是去矣若郢州既拔席卷沿流西阳武昌自然风靡何遽分兵散众自贻其忧且丈夫举动言静天步况拥七州之兵以诛群竖悬河注火奚有不灭岂容北面请救以自示弱彼未必能信徒贻我丑声此之下计何谓上策及㧞郢城向下城戍无不风靡遂克建业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前燕将慕容恪率兵讨段龛于广固恪围之诸将劝恪宜急攻之恪曰军势有宜缓以克敌有宜急而取之若彼我势均且恐外援受腹背之患者湏急攻之以速大利如其我强彼弱外无救援力足制之者当羁縻守之以待其弊兵法十围五攻此之谓也龛恩结贼党众未离心今凭固天险上下同心攻守势倍军之常法若其促攻不过数旬克之必矣但恐伤吾士众当持久以取耳乃筑室返耕严固围垒终克广固
  又曰燕将吕护据野王阴通晋事觉燕将慕容恪等率众讨之将军傅颜言于恪曰护穷冦假合王师既临则上下丧气必士卒摄魂败亡之验也殿下前以广固天险守易攻难故为长久之策今贼形便不与往同宜急攻之以省千金之费恪曰护老贼经变多矣观其为备之道未易卒图今围之穷城樵采路绝内无蓄积外无强援不过十旬其毙必矣何必遽残士卒之命而趋一时之利哉吾严濬围垒休养将卒以重官美货间而离之事淹势穷其衅易动我则未劳而冦已弊此谓兵不血刃坐以制胜也遂长围守之凡经六月而野王溃护南奔于晋悉降其众
  后魏书曰齐神武起义兵于河北被尔朱兆天光度律仲远等四将同会邺南精强士马号二十万围于邺南韩陵山时神武马二千步不满三万众寡不敌乃为圆阵连牛马以塞归路于是将士死战四面奋击大破兆等
  又曰燕鳯字子章代人也好学博综经史明习阴阳䜟纬昭成以礼迎致之鳯不应聘命诸军围代城令曰燕鳯不来吾将屠汝代人惧送鳯昭成与语大悦待以賔礼
  北史曰西魏将王思政守颍川郡城东魏师十万攻之备尽攻击之术以颍水灌城陷之思政知事不济率左右据山上谓之曰吾受国任遂辱王命力屈道穷计无所出唯当效死以谢朝恩仰天大哭左右皆号恸思政向西再拜便欲自刭先是齐文襄告城中人曰有生致王大将军者封侯重赏若大将军身有损亲近左右皆从大戮都督骆训谓思政曰公常语训等但将我头降非但得富贵亦足活一城人今敌人既有此语公岂不哀城中士卒也因共止之不得引决齐文襄遣其散骑常侍赵彦深就土山执手申意引见文襄辞气慷慨涕泗交流无屈挠之容文襄以其忠于所事礼遇甚厚思政初入颍川士卒八千人及城陷之日存者才三千人遂无叛者
  后周书曰武帝建徳五年东伐齐六军攻晋州城屯于汾曲齐王宪攻洪同永安二城并㧞之是夜虹见于晋城上首向南尾入紫宫长十馀丈帝每日自汾曲赴城下督战城中惶窘庚午齐行台左丞侯子钦出降壬午齐晋州刺史崔景嵩守城北面夜密遣送款上开府王轨率众应之未明登城鼓噪齐众溃遂克晋州擒其城主俘甲士八千人送关中
  隋书曰大业中炀帝徴天下骁果之士以伐辽左沈光预焉同类数万人皆出其下光将诣行在所賔客送至灞上者百馀骑光酬酒而誓曰是行也若不能建功立名当死于高丽不复与诸君相见矣及从帝攻辽东以冲梯击城竿长十五丈光升其端临城与贼战短兵接杀数人贼竞击之而坠未及于地适遇竿尚有垂絙光接而复上帝望见壮异之驰召与语大悦即日拜朝请大夫赐宝刀良马恒致左右亲顾渐密
  又曰陈棱大业三年拜武贲郎将后三岁与朝请大夫张镇周发东阳兵万馀人自义安汎海击琉球国月馀而至琉球人初见船舰以为商旅往往诣军中货易棱率众登岸遣镇周为先锋其主欢斯渇刺兜遣兵拒战镇周频击破之棱至低没檀洞其小王欢斯老模率兵拒战棱击败之斩老模其日雾雨晦瞑将士皆惧棱刑白马以祭海神既而开霁分为五军趋其都邑渇刺兜率众数千逆拒棱遣镇周先锋击走之棱乘胜逐北至其栅渇刺兜背栅而阵棱尽锐击之从晨至未苦鬭不息渇刺兜自以兵疲引入栅棱遂填堑攻破其栅斩渇刺兜获其子岛槌虏男女数千而归帝大悦进棱位右光禄大夫武贲如故
  唐书曰武徳初宇文化及据聊城淮安王神通进兵蹑之秘书丞徴谓神通曰化及今据聊城莘人为其固守若至莘即宜攻取但㧞莘县聊城益惧因而逼之易同俯拾湏以攻具自随一足威敌二不乏用不然兵至莘城见无攻具不下如不能克莘而远追化及恐亦无功则化及非旬月可获莘人阻我粮运化及为之外援恐非计之善者神通不从军次莘果不下而退败
  又曰武徳中李靖随河间王孝恭讨辅公祏贼遣将率舟师三万顿于当涂栅断江口傍江筑城又遣陆军二万据当涂南路亦造栅自固并蓄力养锐以抗大军诸将皆云二军并是强兵为不战之计城栅既固率不可攻请直指丹阳掩其巢穴若丹阳既破二军可不战而破靖曰公祏精锐虽在水陆二军然其自统之兵亦是劲勇二军城栅尚不可攻公祏既保石头岂应易㧞若我帅师至丹阳留停旬日进则石头未平退则归路已绝此便背腹受敌恐非万全之计然此二军皆是百战馀贼必不惮于野战今若攻其城栅乃是出其不意灭贼之机唯在此举靖乃率诸将水陆俱进大破之二军悉溃走靖遂率轻兵先至丹阳公祏馀众虽多不敢战拥兵东走并相次擒获
  又曰高祖率众攻屈突通于河东士卒登城南面者已千馀人高祖在东原望之而不见会暴雨至鸣角止军由是不克或劝遂攻之高祖曰屈突通习兵而无勇若决战非其所长婴城难以必胜此自守虏耳不足为虞遂収军营于河渚
  又曰薛万均围梁师都突厥率众来援诸将见贼城险固皆有惮色万均谓之曰城中无气鼓声不彻此见败亡之候平在旦夕诸君勿以为忧俄而师都见杀城降又曰天宝末禄山反尚衡起义兵讨禄山以王栖曜为牙旗将下兖郓诸县军威稍振兼衙前总管复下曹州初逆将邢起然乘城号令栖曜曰彼可取也一箭殒之城中气慑遂下
  又曰马燧自京还太原初田悦新代承嗣统兵恐人不附已诈效诚款燧上疏明其必反宜先备之其年悦果与淄青恒冀通谋自将兵三万围邢州次临洛筑重城绝其内外以拒救兵邢州将李洪临洺将张伾皆坚守不㧞昭义军数告急乃诏燧将救临洺燧军出𡻳口兵未过险乃遣人持书喻说且示之好悦谓燧畏之十一月师次邯郸悦遣使至斩之以徇遣兵击破其支军射杀其将成炫之悦自攻临洺遣大将杨朝光将兵万馀于临洺南双岗下东西列二栅以御燧燧乃率李抱贞李晟进军营于二栅之中其夜东栅走归悦明日燧进军取其弃栅以置辎重悦谓将吏曰朝光守坚栅不下万人假令燧等尽锐攻之比数日计不能下杀伤必甚吾此必破临洺赏劳军士而与之战必胜之术也悦乃分恒州李惟岳救兵五千以助朝光燧率军攻朝光田悦将万馀人救之燧乃令大将李自良李奉国将兵合神策军据双岗御之令曰令悦得过当斩尔遂令推火车以焚其栅自晨至暮急击大破之㧞其栅斩朝光及大将卢子昌斩首五千馀级生虏八百馀人居五日悦复力战燧自将锐兵扼其冲口凡百馀合士皆决死悦兵大败斩首万馀级生虏九百馀人得榖三十万斛噐甲称是悦收兵夜走邢州
  五代周史曰慕容彦超汉祖即位授澶州节度使检校太尉杜重威叛于邺下以郓州节度使高行周为行营都部署彦超为副兵至城下二帅不协杜重威之子妇即行周之息女也行周用兵持重彦超举措轻躁彦超欲速于攻城行周以为未可彦超乃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言称行周以爱女之故惜贼而不攻行周忿之汉祖闻其事惧有他变以是亲征比及车驾至邺彦超数因事陵迫行周行周不胜其憾尝一日于行宫幕次泣告于执政又自掬粪茹于口中声气甚厉闻于御坐汉祖深知彦超之曲遣近臣和解行周亦召彦超于帐中责之兼令首过于行周行周稍解时彦超独排群议累请攻城汉祖信之乃亲督诸军四面齐进损伤者万馀人死者千馀人众议无不归罪于彦超自是不复敢言攻城矣
  说苑曰田单为齐上将兴师十万馀将以攻翟往见鲁仲连连曰将军攻翟不能下也田单曰单以五里之城十里之郭复齐之国何谓攻翟不能下也及攻翟三月不下齐之童儿谣曰大冠如箕长剑拄頥故翟不能下累于吾兵于是田单恐骇往见仲连子曰先生何以知单攻翟不能下也仲连子曰夫将军即墨之时坐则织篑立则杖锺为士卒倡曰恐宗庙亡矣故将军有死之心士卒无生之气今将军东有掖邑之封西有淄上之富黄金横带驰乎淄渑之间是以乐生而恶死也田单明日结发𥘵于矢石之间乃引桴而鼓之翟人下之淮南子曰赵简子死未葬中牟入齐中牟自入臣于齐也已葬五日襄子起兵攻之围未合而城自坏者十丈襄子击金而退之军法鼔以进众金以退之军吏谏曰君诛中牟之罪而城自坏是天助我何故去之襄子曰吾闻之叔向曰君子不乘人于利不迫人于险使之治城城成而后攻之中牟闻其义乃请降
  古司马兵法曰众以合寡则远裹而阙之若分而迭击寡以待众若众疑之则自用之擅利则释旗迎而反之敌若众则相众而受裹敌若寡若畏则避之开之
  韩子曰世有三亡以乱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顺者亡清济浊河足以为限长城巨防足以为塞管子曰善攻者料众以攻众料食以攻食料备以攻备以众攻众众存不攻以食攻食食存不攻以备攻备备存不攻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八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五十
  拒守
  拒守上
  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先谘之庙堂虑其危难然后高垒深沟使兵士练习故敌不得胜以待敌之可胜以此守备之固待敌之阙则可胜也不可胜在己言守备之固制敌在外也可胜在敌守备之固自修理以俟敌之虚懈已见敌人有阙漏之形然后可胜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可使敌必不可胜若敌晓练兵事䇿与道合深为已备者亦不可强胜故曰胜可知见成形也而不可为也敌有备也已料见形者则胜负可知若敌密而无形亦不可强使为欺故范蠡曰时不至不可强生事不究不可强成不可胜者守也形藏也若未见其形彼众我寡则自守也可胜者攻也故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守备者务因其山川之阻丘陵之固使不知所故言其深密藏于九地之下又曰城有所不攻固而重多
  易曰利用御冦不利为冦
  左传曰晋侯伐齐齐侯御诸平阴堑防门而守之广里夙沙卫曰不能战莫如守险弗听范宣子告齐大夫析文子曰吾知子敢匿情乎鲁人莒人皆请以车千乘自其乡入既许之矣若入君必失国子盍图之子家以告公公恐晏婴闻之曰君故无勇而又闻是弗能久矣齐师夜遁
  又曰倍则攻敌则战少则守
  后汉书曰凉州贼王国围陈仓左将军皇甫嵩督前将军董卓救之卓欲进赴陈仓嵩不听卓曰知者不后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全灭之势在于此也嵩曰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馀有馀者动于九天之上不足者陷于九地之下今陈仓虽小城守固备非九地之陷也王国虽强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势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㧞国今已䧟害受之地而陈仓保不拔之地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将何救焉遂不听王国围陈仓自冬迄春八十馀日城坚守固竟不能㧞贼众疲弊果自解去
  又曰来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略阳遵道病还分遣精兵随歙合二千馀人伐山开道从畨湏回中畨湏回中并地名也畨音盘武帝元封四年幸雍通回中道前书音义曰回中在今陇州⿰氵幵 -- 汧源县也径至略阳斩隗嚣守将金梁因其保域嚣大惊曰何其神也东观汉记曰上闻得略阳甚悦左右怪上数破大敌今得小城何足喜上曰略阳嚣所依阻心腹已坏则制其支体易也乃悉兵数万人围略阳斩山筑堤激水灌城歙与将士固死坚守矢尽乃发屋断木以为兵嚣尽锐攻之自春至秋其士卒疲弊帝乃大发关东兵自将上陇嚣众溃走围解于是置酒高会劳赐歙班坐绝席在诸将之右赐歙妻缣千疋召使留屯长安悉监䕶诸将
  又曰大司徒邓禹西征定河东张宗诣禹自归禹闻宗素多权谋表为偏将军禹军到栒邑赤眉大众且至禹以栒邑不足守欲引师进就坚城而众人多畏贼追惮为后拒禹乃书诸将名于竹简署其前后乱著笥中令各探之笥以竹为之郑玄注礼记云圎曰簟方曰笥宗独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张宗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奈何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横行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大威何遽其必败乎遂留为后拒诸营既引兵宗方勒厉军士坚垒壁以死当之禹到前县议曰以张将军之众当百万之师犹以小雪投沸汤虽欲戮力其势不全也乃遣步骑二千人反还迎宗宗引兵始发而赤眉至宗与战却之乃得归营于是诸将服其勇
  又曰隗嚣大将王捷别在戎丘登城呼汉军曰为隗王城守者皆必死无二心愿诸军亟罢亟纪力切请自杀以明之遂自刭死
  又曰世祖即位遣宗正刘延攻天井关与田邑连战十馀合延不得进邑留母弟妻子为延所获东观汉记曰邓禹使积弩将军冯愔将兵击邑败之得邑母弟妻子后邑闻更始败乃遣使诣洛阳献璧马因拜为上党太守
  晋书曰陶侃使桓宣李阳平襄阳侃使宣镇之以其淮南部曲立义成郡宣招怀初附劝课农桑简刑罚略威仪或载鉏耒于轺轩或亲芸获于垅亩十馀年间石季龙再遣骑攻之宣能得众心以寡弱拒守论者以为次于祖逖周访
  又曰吴彦为吴建平太守时王濬将伐吴造船于蜀彦觉之请増兵为备皓不从彦乃辄为铁锁横断江路及师临境縁江诸城皆望风降附或见攻而㧞唯彦坚守大众攻之不能克退舎礼之
  梁书曰侯景反兵偪建业众皆凶惧羊侃副宣城王督诸军伪称得外射书云邵陵王西昌侯已至近路众乃少安贼为尖顶木驴攻城矢石所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铁镞以油灌之掷驴上烧之俄尽贼又东西两面起土山以临城城中震骇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能立贼又作登城楼车高十馀丈欲临射城内侃曰车高堑虚彼来必倒可卧而观之不劳设备及车动果倒众皆服焉贼步攻不捷会侃病死城方陷
  南史曰蔡道恭为司州刺史魏围司州时城中众不满五千人食裁半岁魏军攻之昼夜不息乃作大车载土四面俱前欲以填堑道恭堑内作艨艟斗舰以待之魏人不得进又潜作伏道以决堑水道恭载土屯塞之相持百馀日前后斩获不可胜计魏大造梯冲攻围日急道恭用四石乌漆大弓射所中皆洞甲饮羽一发或贯两人敌人望弓皆靡又于城内作土山多作大矟长二丈五尺施长刃使壮士执以刺魏军甚惮之
  又曰陈宜黄侯慧纪镇荆州隋师济江慧纪率将士三万人船舰千馀乘沿江而下欲趣台城遣南康太守吕肃将兵据巫峡以五条铁锁横江肃竭其私财以充军用隋将杨素奋兵击之四十馀战争马鞍山及磨刀涧守险隋军死者五千人陈人尽取其鼻以求功赏既而隋军屡捷获陈之士三纵之肃乃遁
  后周书曰李迁哲天和三年进位大将军召迁哲率金上等诸州兵镇襄阳五年陈将章昭逹攻逼江陵梁明帝告急于襄州卫公直令迁哲往救焉迁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与陈将程文季交战兵却迁哲乃亲自陷阵手杀数人会江陵总管陆腾出兵助之陈人又因水汎长坏龙川宁朔堤引水灌城城中惊扰迁哲乃先塞水又募骁勇出击之少有斩获众心始定俄而敌于郭内焚烧人家迁哲自率骑出南门又令步兵自北门出两军合势首尾邀之陈人复败多投水而死是夜陈人又窃于城西堞以梯登者已百数人迁哲又率骁勇捍之陈人复乱俄而大风暴起迁哲乘暗出兵击其营陈人大乱杀伤甚众陆腾复破之于西堤陈人乃遁又曰太祖以王罴为荆州刺史进号抚军将军梁复遣曹义宗众数万围荆州堰水灌城不没者数版时既内外多虞未遑救援乃遗罴铁劵云城全当授本州刺史粮尽罴煮粥与将士均分而食之每出战尝不擐甲胄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九>大呼曰荆州城孝文皇帝所置天若不祐国家使贼箭中我不尔须破贼屡经战阵亦不被伤弥历三年义宗方退进封霸城县公寻迁车骑大将军
  又曰王罴华州刺史沙苑之役齐神武士马甚盛太祖以华州冲要遣使劳罴令加守备罴语使人曰老罴当道卧貆子安得过太祖闻而壮之及齐神武至城下谓罴曰何不早降罴乃大呼曰此城是王罴家生死在此欲死者来齐神武遂不敢攻
  又曰王思政守颍川兼河南诸军事东魏太尉高岳行台慕容绍宗仪同刘丰生等率骑十万来攻颍川城内卧鼓偃旗若无人者岳恃其众谓一战可屠乃四面鼔噪而上思政选城中骁勇开门出突岳众不能当引军乱退思政登城遥见岳阵不整乃遣步骑三千出邀击之杀伤甚众然后还城设守御之备岳知不可卒攻乃多修营垒又随地势高处筑土山以临城中飞梯大车昼夜尽攻击之法思政亦作火𥎞因迅风便投之土山又以火箭射之烧其攻具仍募勇士缒而出战岳众披靡其守土山人亦弃山而走思政即命据其两土山置楼堞以助防守岳等于是夺气不敢复攻齐文襄更益岳堰洧水以灌城城中水泉涌溢不可防止悬釡而炊粮力俱竭慕容绍宗刘丰生及其将慕容永珍共乘楼船以望城内令善射者俯射城中俄而大风暴起船乃飘至城下城上入以长钩牵船弓弩乱发绍宗穷急投水而死丰生浮向土山复中矢而毙生擒永珍思政谓之曰仆之破亡在于晷漏诚知杀卿无益然人臣之节守之以死乃流涕斩之并收绍宗等尸以礼埋瘗
  又曰贺若敦率步骑六千渡江取陈湘州陈将侯瑱御之江路遂断粮援既绝人怀危惧敦于是分兵抄掠以充资费恐瑱等知其粮少乃入营内聚土覆之以米集诸营军士人各持囊遣官司部分若给粮者因召侧近村民佯有所访问令于营外遥见随即遣之瑱等闻知良以为实乃据守要险欲旷日老师敦又増修营垒造庐舍示以持久敦军数有叛人乘马投瑱者遂纳之敦又别取一马趣船令船中逆以鞭鞭之如是者再三马便畏船不上后伏兵于江岸遣人乘畏船马以招瑱军诈称降附瑱遣兵迎接竟来牵马马既畏船不上敦发伏掩之尽殪又湘之人乘轻船载米粟及笼鸡鸭以饷瑱军敦患之乃为土人甲士出而擒之此后实有馈饷及亡命奔瑱者犹谓敦之设诈逆遣押击并不敢受相持岁馀瑱不能制
  北史曰西魏将韦孝宽守玉璧东魏大将齐神武命攻之连营数十里至于城下乃于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入当其山处城上先有两高楼孝宽更缚木接之令极峻多积战具以御之敌人以楼高不得入遂于城南凿地又于城北起土山且作且攻昼夜不息孝宽复掘长堑截其道仍置战士屯于堑城上外城每穿至堑战士即擒杀之又于堑外积柴贮火敌人有在地道内者便下柴火以皮排音牌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城外又作攻车车之所及莫不摧毁虽有排楯莫之能抗孝宽乃缝布为幔随其所向则张设之布既悬于空中其车竟不能坏城外又缚松麻于竿灌油加火炬以烧布并欲焚楼孝宽复作长铁钩利其锋刃火竿一来以钩遥割之松麻俱落城外又于城西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为四路于其中各施梁柱放火烧之柱折城并崩坏孝宽又随坏处竖木栅以捍之敌不得入城外尽其攻击之术孝宽咸拒破之竟以全
  隋书曰梁士彦迁熊州刺史后从武帝㧞晋州进位柱国除使持节晋绛二州诸军事晋州刺史及帝还后齐后主亲总六军而围之独守孤城外无声援众皆震惧士彦慷慨自若贼尽锐攻之楼堞皆尽城雉所存寻仞而已或短兵相接或交马出入士彦谓将士曰死在今日吾为尔先于是勇烈齐奋呼声动地无不一当百齐师少却乃令妻率军民子女昼夜修城三日而就帝率六军亦至齐师解围营于城东十馀里士彦见帝持帝须而泣曰臣㡬不见陛下帝亦为之流涕时帝以将士疲倦意欲班师士彦叩马而谏曰今齐师遁众心皆动因其惧而攻之其势必举帝从之大军遂进帝执其手曰余之有晋州为平齐之基若不固守则事不谐矣朕无前虑惟恐后变善为我守之
  又曰郭荣宇文护擢中外府水曹参军时齐冦屡侵护令荣于汾州观贼形势时汾州与姚襄镇相去悬远荣以为二城孤迥势不相救请于州镇之间更筑一城以相控摄护从之俄而齐将段孝先攻䧟姚襄汾州二城唯荣所立者独能自守护作浮桥出兵渡河与孝先战孝先于上流纵火筏以击浮桥护令荣督便水者引取其筏以功授大都督护
  又曰刘宏字仲远拜泉州刺史会高智急作乱以兵攻州宏城中守百馀日救兵不至前后出战死亡大半粮尽无所食与士卒数百人煮犀角腰带及剥树皮而食之一无离叛贼知其饥饿欲降之宏抗节弥厉贼悉众来攻城陷为所害上闻而嘉叹者久之赐物二千段又曰李景检校代州总管汉王谅作乱并州景发兵拒之谅遣刘嵩袭景战于东城昇楼射之皆应弦而倒选壮士击之斩获略尽谅复遣岚州刺史乔锺葵率劲勇三万攻之景战士不过数千加以城池不固为贼冲击崩毁相继景且战且筑士卒皆殊死鬭屡挫贼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又多谋画工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后推诚于此三人无所关预唯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太平御览卷三百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五十一
  拒守
  拒守下
  唐书曰乾符中元万顷从李𪟝征高丽𪟝尝令万顷作文檄高丽其语有讥高丽不知守鸭绿之险莫离支报云谨闻命矣遂移兵固守鸭绿官军不得入万顷坐是流于岭外
  又曰李光弼守太原自贼围城城中张一小幕止宿有急即自往救之行至府门未尝回头不复省视妻子贼退复收拾噐械处置公事经二日然后归家
  又曰史思明围光弼于太原四面重围十日不解每日使贼于阵前嫚骂光弼并戏弄城上人光弼使人穿地道以木撑之贼明日还于旧处立将戏之地道透陷遂把贼脚曵入地道中光弼得而对众戮之城中大喜思明知事不集遂退归河北
  又曰薛愿为颕川太守本郡防御使时贼已陷陈留荣阳汝南等郡方围南阳颕川当其来往之路愿与防御副使厐坚同力固守城中储蓄无多兵卒单寡自至徳元年正月至十一月贼昼夜攻之不息距城百里庐舍坟墓林树开发斩彻殆尽而外救不至贼将阿史那承庆悉以锐卒并攻为木驴木鹅云梯冲栅四面云合鼓噪如雷矢石如雨力攻十馀日城中守备皆竭贼夜半乘梯而入而愿坚俱被执送于东都将支解之或说禄山曰薛愿厐坚为义士也人各为其主屠之不祥乃系于洛水之滨属苦寒一夕冻死
  又曰张巡守睢阳在城中每战登陴大呼以助威眦裂血流牙齿皆碎城将陷西向再拜曰为救不至臣智勇俱竭不能全一城今使逆贼见逼臣死之后愿为鬼与贼为厉以答国恩及城陷尹子竒见巡问之曰闻公每督战背裂齿碎实有之否巡应之曰然子竒曰何至此曰欲得杀逆贼遂至于此子竒以大刀剔其口见舌存者不过三数巡因大诟骂子竒责以悖逆损害平人子竒欲存之左右曰此人必不为我用又得众死心不可留故害之
  又曰史朝义围宋州刘昌在围中城中食尽贼垂将陷之刺史李岑计蹙昌为之谋曰今河阳有光弼制胜且江淮足兵此廪中有数千斤麹可屑以食众计援兵不二十曰当至东南隅之敌众以为危昌请守之昌遂被铠持盾登之陈逆顺以告谕之贼众甚畏之后十五日副元师李光弼救军至贼乃宵溃光弼闻其谋召置军中超授试左金吾卫郎将
  又曰元和中鄂岳都团练使李道古攻申州克其罗城乃进围逼其中城城中守卒夜率妇人登城而呼悬门窃发分出其众道古众惊乱多为虏杀
  又曰王凝为宣州黄巢自岭表北归大掠淮南攻围和州凝令牙将樊俦舟师据采石以援之俦违令凝即斩之以徇命别将乌颕代俦赴援竟解历阳之围贼怒引众攻宣城大将王涓请出军逆战凝曰贼忿而来宜持重待之彼众我寡万一不捷则州城危矣涓锐意请行凝即集丁壮分守要害登陴设备涓果战死贼乘胜而来则守有备矣贼为梯冲之具急攻数月御备力殚吏民请曰贼之凶势不可当愿自书归款退之惧覆尚书家族凝曰人皆有族予岂独全誓与此城同存亡也既而贼已退去时乾符五年
  又曰王栖曜为常州别驾时江左兵荒召内常侍马日新领汴滑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庭兰乘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时栖曜游奕远郊遂为贼所胁进围苏州栖曜因其懈怠挺身登城率城中出攻贼众大溃又曰张伾建中初以泽潞将镇临洺田悦攻之伾度兵力不能出战严设守备婴城拒守贼不能㧞累月攻之益急士多死伤粮储渐乏救兵未至伾知事不济无以激士心乃悉召将卒于军门命其女出拜之谓曰将士辛苦守战伾家无尺寸之物与公等为赏独有此女幸未嫁人愿出卖之为将士一日费众皆大哭曰誓与将军死战无虑也会马燧以太原之师至与军众合击悦于城下大败之伾率众出战士卒无不一当百围解以功迁泗州刺史
  三国典略曰周独孤永业恐洛州刺史段思文不能自固驰入金墉助守尉迟迥为土山地道晓夕攻战永业选其三百人为爪牙每先锋死战迥不能克
  又曰台城未䧟侯景焚烧大司马门后阁舍人高善宝以私金千两赏其战士直阁将军宗思领将士数人逾城出外洒水久之火灭景又遣持长柯斧入斫门将开善宝促凿扇为孔以槊刺倒二人斫者乃退
  又曰陈人侵齐北徐州刺史祖班令不闭城门守陴者皆下街巷禁断人行鸡犬不许鸣吠陈人莫测所以疑人走城空不设警备中夜班忽令鼓噪陈人惊散晓复结陈向城班自临战陈人先闻其盲谓不能抗拒忽见亲在戎行弯⿰弓瓜 -- 弧纵镝怪之遂退时穆提婆憾之不已欲令城陷不遣救援班军守百日城竟保全
  北史曰梁将吴明彻攻围海西齐将郎塞固守乃至削木为箭剪纸为羽围解还朝仆射杨愔迎劳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剪纸皆无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过
  墨子曰禽滑釐问曰云梯施攻备已具武力又多争上吾城为之柰何墨子曰多下矢石杂以灰薪并水火以济之若城外穿地来攻者宜城中多掘井以薄瓮内井中使听聪者伏瓮听之审知穴处凿内而迎之
  吕氏春秋曰公输般为高云梯欲以攻宋墨子闻之自鲁而往裂裳裹足日夜不休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荆王曰臣北方之鄙人也闻大王将攻宋信有之乎王曰然墨子曰臣以宋必不可得王曰般天下之攻工也已为攻宋之械矣墨子曰请公输般试攻之臣请试守之于是公输般设攻宋之械墨子乃设守宋之备公输般九攻之墨子九却之不能入故荆辍不攻宋墨子也能以术御荆而存宋矣
  博物志曰处士东里魂责禹乱天下事禹退作三城强者攻弱者守敌者战城郭盖禹始也
  贾谊过秦论曰有囊括四海之意并呑八荒之心当是时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备外连衡而斗诸侯
  又曰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谿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
  任彦昇奏弹景宗曰故司州刺史蔡道恭率厉义勇奋不顾命全城守死自冬徂秋犹转战战穷极摧丑虏
  危急
  韩子曰智伯围襄子于襄阳决水以灌之城中巢处悬釡而炊易子食析骨炊
  史记曰楚庄王围宋五月不解宋城中食尽易子而食祈骸而炊宋华元出告以情庄王曰君子哉遂罢兵去又曰齐田单攻聊城岁馀不下鲁连乃为书约之矢射城中遗燕将书曰今公以弊聊之人距全齐之兵是墨翟之守也食人炊骨士无反心是孙膑之兵也
  又曰赵襄子保晋阳三国攻晋阳岁馀引汾水灌其城不没者三版城中悬釡而炊易子而食
  汉记曰段颎破羌胡明年羌复冦张掖步下马大战弓刀折尽虏亦引退追之昼夜攻击割肉食雪四十馀日后汉书曰车师与匃奴攻耿恭于疏勒中恭食尽乃煮铠弩食其筋革
  又曰臧洪为东郡太守为袁绍所围初尚掘䑕煮筋角后无所食取草实而食之
  魏志曰太祖围张超于雍丘超言唯臧洪当来救吾众人以为袁曹方睦洪为绍所表用必不败好招祸洪闻之果徒跣号泣勒所部又从绍请兵马救超绍不许遂为太祖所灭洪由是怨绍绍兴兵围之历年不下绍忿洪无降意増兵急攻洪自度不得免呼吏士谓曰袁氏无道所图不轨且不救洪郡将洪大义不得不死念诸君无事空与此祸耳可将妻子去吏士皆垂泣掘䑕煮筋角后无所食主簿启内厨米三斗洪更作薄粥众分醊之杀其爱妾以食士城中男女七八千人相枕而死莫有离叛城陷绍生执洪
  徐广晋记曰霍彪为贼费黑所隔积百日杀马烧皮铠食
  又曰韩冕苏硕等攻范城中饥米一斛万钱
  晋书刘琨赴并州上表曰臣自涉州疆目睹困乏流移四散十不得存二携老扶弱不绝于路及其在者鬻卖妻子生相捐弃死亡接继尸骨横野哀呼之声感伤和气群胡数万周匝四山动足遇掠开目睹冦唯有壶关可得告籴而此二道九州之险数人当路则百夫不敢进公私往反没䘮者多婴守穷城不得薪菜耕牛既尽又乏田噐以臣愚短当此至难忧如循环不遑寝食晋中兴书曰中宗初镇江左假郄鉴龙骧将军兖州刺史徐龛石勒左右交侵鉴收合荒散保固一山随宜抗对百姓饥馑掘野䑕蛰燕而食之
  又十六国春秋曰蜀王李雄攻谯登于涪城无救援登固守不下士卒皆熏䑕食之一无叛者
  宋书曰朱修之留抚滑台乃为索虏所攻围修之粮尽救兵不至将士熏䑕食之城陷为虏所执上嘉其节萧子显齐书曰魏遣魏郡王元英围南郑退入斜谷天大雨军士乃截竹炊米于马上持炬炊而食之
  隋书曰李密闲行入关被囚于京兆与王仲伯亡抵平原贼帅郝孝徳不甚礼之备遭饥馑至削树皮食之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五十二
  火攻       水攻
  火攻
  孙子曰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与敌相持敌傍近草因风烧之战之助也二曰火积烧其积蓄三曰火辎烧其辎重四曰火库当使奸人入敌营烧其兵库五曰火坠坠堕也以火堕敌营中也火坠之法以铁笼火著箭头颈强弩射敌营中一曰火道烧绝其粮道行火必有因因奸人也又因风燥焚之烟火必素具具烧具也先具烧燧之属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月在谓月之所次也箕水豹壁水㺄翼火蛇轸火蚓四宿乃风之使当推步躔次月宿于此必有风起天官书曰月在箕壁翼轸四星不出三日必有大风火借风以张其势凡火攻必因五火之变而应之火发于内即早应之于外以兵应之使奸人纵火于敌营内当速进以攻其外火发而兵静者待而勿攻极其火力可从而从之不可从则止见利则进知难则止极尽火力可则进不可则止吾无使敌知吾为火可发于外无待于内以时发之火发于上风无攻于下风下风不便也烧之必退而迎攻之则必为所害者也昼风久夜风止风起于昼延起于夜易恬老子云飘风不终朝当因昼夜之候而知缓急之计凡兵必知五火之变以数守之既知起五火之变当复以数理消息其可否也故以火佐攻者明
  史记曰田单齐人也燕将乐毅攻齐单保即墨不下燕兵围之单乃收城中牛千馀头画以五采束刃于角缚苇于尾凿城数十穴以烧其尾端牛尾热奔燕军燕军大乱所触皆死大克燕军
  汉书曰李陵征匃奴战败班师为单于所逐抵大泽葭苇中虏于上风纵火陵亦令军中纵火以自救师古曰预自烧其旁草木令虏火不得延及也
  后汉书曰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以班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于蒲类海多斩首虏而还伊吾匈奴中地名今在伊州纳职县界前书音义曰蒲类匈奴中海名在炖煌北也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本西域楼兰国也昭帝元鳯四年改为鄯善去阳关一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后忽更疏略超谓其官属曰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暏于未萌况已著耶乃召侍胡诈之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曹辈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贼使到裁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今鄯善收吾属送匃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奈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尽也灭北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于今日从事又俗吏闻此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贼营会天大风起令十人持鼓藏贼舍后约曰见火燃皆当鸣鼓大呼馀人悉持兵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后鼓噪贼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东观记曰斩得匃奴节使屋赖带副使比离支首及节也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说
  又曰杨璇字机平为零陵太守是时苍梧桂阳猾贼相聚攻郡县贼众多而璇力弱吏民忧恐璇乃特制马车数十乘以排囊盛石灰于车上排囊即今囊袋也系布索于马尾又为兵车专彀弓弩克期会战乃令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燃马惊奔突贼阵因使后车弓弩乱发钲鼔鸣震群盗波骇破散追逐伤斩无数枭其渠帅郡境以清
  又曰皇甫嵩讨黄巾贼张角嵩保长社贼来围城嵩兵少军中皆恐乃召军吏谓曰兵有竒变不在众寡今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若因夜纵火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其功可成其夕遂大风嵩乃约勒军士皆束炬乘城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因鼓而奔其阵贼惊乱奔走嵩进兵讨之与角弟梁战于广宗梁众精勇嵩不能克明日乃闭营休士以观其变知贼意稍懈乃潜夜勒兵鸡鸣驰赴其阵至晡时大破之吴志刘表死曹公克荆州得刘琮水军㳂流东下吴主孙权遣周瑜领兵逆曹公遇于赤壁初一交战曹公军败退引次江北瑜等在南岸瑜部将黄盖曰今寇众我寡难与持久然操军方连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乃取蒙冲鬭舰数十艘实以薪草膏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先书报曹公欺以欲降又先备走舸各系大船后因引次俱前曹公军吏士皆延颈遥观指言盖降盖放诸船同时发火时风盛猛悉延烧岸上营落顷之熛熖涨天熛音票火飞也人马烧溺死者甚众遂败
  魏志诸葛诞传曰太傅司马宣王潜军东伐以诞为镇东将军后毌丘俭反大为攻具昼夜五六日攻南围欲决围出围上诸军临高以发石车火箭逆烧破其攻具晋书王濬伐吴吴人于江碛险要害之处皆以铁锁横截之又作铁锥长丈馀暗置江中以逆拒船先是羊祐获吴间谍具知情状濬乃作大筏数十方百有馀步䌸草为人被甲持杖令善水者以筏先行筏遇铁锥辄著筏去又作火炬长十馀丈大数十围灌以麻油在船前遇锁燃炬烧之湏㬰融液断绝于是船无所碍
  晋中兴书曰殷浩北伐江逌为长史及丁零反叛浩军震惧姚襄去军十里结草为营方欲击浩浩甚怀忧令逌伐之逌曰今兵非不精而众少于羌且堑栅甚固难与校力乃取数百鸡以长绳连之脚皆系火一时驱放以兵遏后群鸡骇散一时飞过堑并集羌营皆燃因其惊乱纵兵击之襄遂摧退
  宋书王玄谟围滑台城内多茅屋众皆曰宜以火箭烧之
  又殷琰传曰琰与刘勔相持勔用茅苞土掷以塞堑掷者如云城内乃以火箭射之
  又宋良吏杜慧度传曰慧度为交州刺史卢循袭破合浦径向交州慧度自登高舰合战放火箭雉尾炬循众惧一时溃散
  齐书宗室始安贞王遥光𫝊曰太子右卫率左兴盛屯东府东篱门众军围东城台军射火箭烧东北角楼至夜城溃
  南史曰武帝时江东梁将王琳率兵东下陈遣大将侯瑱等拒之瑱以琳军威方盛乃引军入芜湖避之是时西南风至急琳谓得天时将取琳州侯瑱等徐出芜湖以蹑其后比及兵交西南风翻为瑱用琳兵放火燧以掷瑱船者返烧其船琳兵溃乱投水死者十二三其馀皆弃船上岸为陈军所杀殆尽
  北史曰李询仕周迁司卫上士武帝幸云阳宫委以晋府事卫王直作乱焚肃章门询于内益火故贼不得入武帝善之
  北齐书曰二月周师来冦遣叚韶与大尉兰陵王长恭同往捍御至西境有柏谷城者乃绝险石城千仞诸将莫肯攻围韶曰汾北河东势为国家之有若不去柏谷事同痼疾计彼援兵会在南道今断其要路救不能来且城势虽高其中甚狭火弩射之一朝可尽诸将称善遂鸣鼓而攻之城溃获仪同薛敬礼大斩获首虏仍城华谷置戍而还
  隋书曰文帝时高颎献取陈之䇿曰江南土薄舍多竹茅所有储积皆非地窖密遣行人因风纵火待彼修立复更烧之不出数年自可财力俱尽帝行其䇿由是陈人益弊
  通典曰火兵以骁骑夜衔枚缚马口人负束薪麻煴怀火直抵敌营一时举火营中惊乱急而乘之
  又曰火兽以艾煴火置瓢中瓢开四孔系瓢于野猪麞鹿项下针其尾端向敌营而纵之奔入草中瓢败火发又曰火禽以胡桃剖分空中实艾火开两孔复合系野鸡项下针其尾而纵之奔入草中噐败火发
  又曰火盗遣人暗伏与敌营相近夜窃号令便怀火偷入营焚其积聚火发必乱而出
  又曰火弩者以强弩射及三百步者以瓢盛火缚于矢端以数百张中夜齐射敌营中焚其积聚
  又曰以小瓢盛油冠矢端射城楼橹版木上瓢败油散因烧矢镞内中射油散处火立燃复以油瓢续之则楼橹尽焚谓之火箭
  又曰火杏磨杏子中空以艾实之系雀足上加火薄暮群放飞入城垒中栖宿积聚庐舎湏㬰火发谓之火杏
  水攻
  孙子曰以水佐攻者强水以为卫故强也水可以绝而不可以夺水但以绝其敌道分敌军不以夺敌畜积
  史记曰汉王遣韩信已定齐临淄遂东追齐王田广至高密项羽使龙且将二十万救齐田广龙且并军与信战未合人或说龙且曰汉兵远鬭穷寇力战其锋不可当齐楚自居其地战兵易败散不如深壁令齐王使信臣招所亡城亡城闻其王在楚来救必反汉汉兵二千里客居齐齐城皆反之其势无所得食可无战而降也龙且曰吾救齐不战而降之吾何功今战而胜之齐之半可得何为止遂战与信夹潍水阵潍音淮韩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盛沙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果喜曰固知信怯也遂追信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之龙且水军遂败走
  后汉书曰董卓将兵三万讨先零羌为羌胡所围粮食乏绝进退逼急乃于所度水中伪立𨻳以捕鱼𨻳与堰同而潜从𨻳下过军比贼追之决水深不得渡时众败退唯董卓全师而还也
  又曰曹操围吕布于下邳引沂泗二水灌城克之又曰光武至邯郸故赵缪王子林缪王景七代孙名元前书曰元坐杀人为大鸿胪所奏谥曰缪音谬又东观汉记曰林作临字说光武曰赤眉今在河东但决水灌之百万之众可使为鱼
  南史曰齐高帝新践祚恐魏致讨以送刘昶为辞以为军冲必在夀春非垣崇祖莫可为捍徙为豫州刺史监豫司二州诸军事封望蔡侯建元二年魏遣刘昶攻夀春崇祖乃于城西北立堰塞肥水起小城使数千人守之谓长史封延伯曰虏必悉力攻小城若破此堰放水一激急逾三峡自然沉溺岂非小劳而大制耶及魏军由西道集堰南分军东路内薄攻小城崇祖著白纱帽肩舆上城手自转式日晡时决小堰水势奔下魏攻城之众溺死千数大众退走
  梁书曰魏降人王足陈计求堰淮水以灌寿阳足引北方童谣曰荆山为上格浮山为下格潼沱为激沟并灌钜野泽帝以为然使水工陈承伯材官将军祖暅视地形咸谓淮内沙土漂轻不坚实其功不可就帝弗纳发徐扬人率二十户取五丁以筑之假康绚节督淮上诸军事并䕶堰作人及战士有众二十万于锺离南起浮山北抵巉石依岸筑土合脊于中流十四年四月堰将合淮水漂疾复决溃众患之或谓江淮多有蛟能乘风雨决坏岸其性恶铁因是引东西二冶鐡噐大则釡鬲小则鋘锄数千万沉于堰所犹不能合乃伐树为井干填以巨石加土其上縁淮百里内冈陵木石无巨细必尽负担者肩穿夏日疾疫死者相枕蝇虫昼夜声相合武帝愍之遣尚书左仆射袁昂侍中谢举假节慰劳并加蠲复是冬又寒甚淮泗尽冻士卒死者十有七八帝遣赐以衣袴十一月魏遣杨大眼扬声决堰绚命诸军撤营露次以待之遣其子悦挑战斩魏咸阳王府司马徐方兴军小却十五年四月堰成其长九里下阔一百四十丈上广四十五丈高二十丈深十九丈五尺夹之以堤并树𣏌柳军人安堵列居其上其水清洁俯视居人坟墓了然皆在其下或谓绚曰四渎天所以节宣其气不可久塞若凿湫东注则游波宽缓堰得不坏绚然之开湫东注又纵反间于魏曰梁所惧开湫魏人信之果凿山深五丈开湫北注水日夜分流湫犹不减其月魏军竟溃而归水之所及夹淮方数百里地魏寿阳城戍稍徙顿八公山南北居人散就冈垄初堰起徐州界刺史张豹子谓已必尸其事既而绚以他官来监作豹子甚惭由是谮绚与魏交通帝虽不纳犹以事毕征绚寻除司州刺史领安陆太守绚还后豹子不修堰至其秋淮水暴涨堤坏奔流于海杀数万人声若雷闻三百里水中怪物随流而下或人头鱼身或龙形马首殊类诡状不可胜名陈书曰闽中守陈宝应举兵反据建安晋安二郡界水陆为栅将军章昭逹讨之据其上流命军士伐木带枝叶为筏施拍于其上缀以大索相次列营带夹两岸宝应数挑战昭逹按甲不动俄而暴雨江水大涨昭逹放筏冲突水栅尽破又出兵攻其步军宝应大溃克定闽中
  又曰欧阳纥据岭南反遣将章昭逹督众军讨之纥乃出顿于洭口多聚沙石盛以竹笼置于木栅之外用遏舟舰昭逹居其上流装舰造舟以临贼栅又令军人衔刀潜行水中以斫竹笼笼篾皆解因纵大舰随流突之贼众大败因擒纥
  三国典略曰东魏慕容绍宗高岳等堰洧水以灌颍川时有怪兽毎冲坏其堰岳等悉众苦攻分休迭进王思政身当矢石与士卒同其劳苦属时大雪岳众多死岳等乃作铁笼杂兽用厌水神
  后周书曰太祖遣大将军赵贵帅军至穰兼督诸州兵以援王思政高岳起堰引洧水以灌城自颍川以北皆为陂泽救兵不得至
  唐书曰武徳中刘黑闼据河北反太宗率兵讨之先遣人堰水上流令黑闼得渡及战遽合决堰水至深丈馀贼徒既败争渡水溺死者数千人咸以为神黑闼与二百馀骑奔于突厥悉虏其兵众河北复平
  又曰武徳中李靖随河间王孝恭讨萧铣属江水大汎涨诸将皆请停兵以待水退靖谓孝恭曰以速为神机者时不可失今若乘水涨之势倏忽至其城下可谓疾雷不及掩耳兵家上䇿也孝恭从之进兵次夷陵铣将文士弘屯清江靖与之决战大破贼军仍率所部星驰进发营于荆州城下弘既败铣众莫不震詟靖又破其将杨君茂郑秀等遂围城数重其夜铣遣使请降靖即入据其城号令严肃军无私焉
  淮南子曰始智伯率韩魏二国伐赵晋阳决水而灌之城中縁木而处悬釡而炊襄子谓张孟谈曰城力已尽粮食匮武夫病为之柰何张孟谈曰亡不能安无为贵智臣请自潜行见韩魏之君而约之乃见韩魏之君说曰闻之唇亡则齿寒今智伯率二君而伐赵赵将亡矣赵亡则二君为之次今不图之祸将及二君二君曰智伯之为人麄中而少亲我谋而泄事必败为之奈何张孟谈曰言出二君之口入臣之耳人孰知之者乎且同情相成同利相死君盍图之二君乃与孟谈谋阴与之盟张孟谈乃报襄子至期夜杀守堤之吏决水灌智伯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卒犯其前大败智伯杀其身而三分其国
  太白阴经水攻具篇曰以水佐攻者强水因地而成势使源高于城本大于末可以遏而止可以决而流故晋水可以灌安邑汾水可以浸平阳先设水平测其高下可以漂城灌军沉营杀将
  又曰水平槽长二尺四寸两头及中间凿为三池池横阔一寸八分长一尺深一寸二分分间相去一寸五分中间有通水渠阔二分深一寸三分池各置浮木木阔狭微小施池内厚二分上建立齿高八分阔一寸七分厚一分槽下置转关脚高下与身等以水注之三池浮木齐起眇目视之齿齐平则为天下准式十步一里乃至数十里目力所及置照版度竿上白绳计其尺寸则高下丈尺分寸可知
  又曰照板形如方扇长四尺下二尺黑上二尺白阔三尺柄长二丈刻作二百寸二千分毎寸内小刻其分随向远近高下立竿以照板映之眇目视三浮木齿及照板又以度竿上尺寸为高下递而往尺寸相承则山岗沟涧水源高下深浅可以分寸为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五十三
  胜
  
  孙子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况无算乎于此观之胜负见矣又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已守备之固可胜在敌自循理以俟敌之懈怠故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必可胜也
  又曰见胜不过众人之所知非善之善也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胜争胜也太公曰争胜于白刃之中非良将也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耳寻常所能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谋于未形攻其可胜不攻不可胜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
  又曰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者也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攻善胜兵者先自修理不可胜之道保法度不失以俟敌之败乱也
  又曰胜可知而不可为也敌虽众可使无鬭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计候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馀不足之处角量之也故兵形之极至于无形则深渊不能窥也而智者不能谋也因形而作胜于众众不能知也因地形而立胜人皆知我所以胜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也人皆知吾所以胜莫知吾因敌形制此胜也故兵战胜不复不量重复而应形无穷动而应也
  又曰故知胜有五知可以与战不可以与战者胜能料知敌情审其虚实者胜知众寡之用者胜言兵之形有众而不可击寡或可以弱制强而能变之者胜也春秋传曰师一弱制下在和不在众上下同欲者胜言君臣和同勇而欲战者胜也故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以虞待不虞者胜虞度也以我有法度之师击彼无法度之兵故春秋传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出师也将能而君不御者胜司马法曰进退唯时无曰寡人将既精能晓练兵势君能专任事不从中御也此五者知胜之道故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审知彼强弱之势虽不至百战百胜然已无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虽不知敌之形势恃己能克之者胜负各半也不知己不知彼每战必败外不料敌内不知己用战必危也知地知天胜乃可全知地形之便知天时孤虚向背晦甚风云之谲诡也
  左传曰楚屈瑕将盟贰轸贰轸二国名也郧人军于蒲骚楚莫敖曰莫敖官名盍请济师盍何不也济益也对曰师克在和不在众也商周之不敌君之所闻也武王有乱臣十人纣有亿兆之众莫敖曰卜之对曰卜以决疑不疑何卜遂败郧师于蒲骚又曰秦伯以璧祈战于河注祷河求胜也
  战国策曰魏武侯问吴起曰兵以何胜曰以理为胜曰不在众乎起曰法令不明赏罚不信闻鼔不止闻金不进虽有百万之师何益于用所谓理者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当退不可追前却如节左右应麾虽绝成阵虽败成行投之无所往天下莫敢当
  又曰韩魏之君不朝于齐邹忌为齐相田忌为将使田忌伐魏三战三胜
  又曰或说齐闵王曰臣之所闻战攻之道于师者虽有百万之军北之堂上虽孙吴之将擒之户内千丈之城拔之樽爼之间百尺之冲折之衽席之上
  史记曰张仪东说齐闵王曰臣闻之齐与鲁三战而鲁三胜国以危亡随其后虽有胜之名而有危之实是何也齐大鲁小也
  又曰魏以太子申为上将军伐齐过外黄徐子谓太子曰太子自将攻齐大胜并莒则富不过有魏贵不益为王若战不胜齐则万世无魏矣此臣之百战百胜之术也汉书曰广武君谓韩信曰成安君有百战百胜之计一日而失之军败鄗下身死泜水上
  又曰高祖置酒雒阳南宫上曰吾所以有天下者何项氏之所失天下者何王陵对曰陛下嫚而侮人项羽仁而敬人然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所降下者因以与之与天下同利也项羽妒贤疾能有功者害之贤者疑之战胜而不与人功得地而不与人利此则所以失天下也上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
  后汉书曰河南尹朱隽为董卓陈军事卓折隽曰我百战百胜决于心卿勿妄说致污我刀隽曰昔武王之明犹求箴谏况如卿者而欲杜人之口乎卓曰戏之耳隽曰不闻怒言可以为戏卓谢隽
  又曰吴汉与公孙术战于广都成都之间八战八克遂军其郭中
  又光武诏曰将军邓禹与朕谋谟帷幄决胜千里魏志曰锺会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关中诸军事诏曰会所向摧弊前无强敌缄制众城网罗迸逸蜀之豪帅面䌸归命谋无遗䇿举无废功凡所降诛动以万计全胜独克有征无战拓平西夏方隅清晏以会为司徒进封县侯
  又曰魏国初建荀攸为尚书令攸深密有智防自从太祖征伐常谋谟帷幄时人及子弟莫知其所言
  吴志曰魏大司马曹仁将步骑数万向濡须伪欲东攻羡溪朱桓分兵赴羡溪仁进军拒濡须桓闻遣使追还羡溪兵兵未到而仁兵奄至诸将各惧桓喻之曰凡两军相对胜负在将不在众寡桓与诸军共据高城南临大江北背山陵以逸待劳为主制客此百战百胜之势桓因偃旗鼓外示虚弱以诱仁仁果分遣将军王双等乘油船袭中洲桓身自距军生获双等送武昌
  晋书曰王濬为平东将军假节督梁益诸军事率兵伐吴濬兵不血刃攻无坚城夏口武昌无相支抗
  蔡谟传曰将军庾亮以石勒新死欲移镇石城为灭贼之渐事下公卿蔡谟议曰自石勒初起则季龙为爪牙百战百胜遂定中国
  又曰嵇绍字延祖初为侍中从驾至汤阴绍之行也侍中秦准谓曰今日向难卿有佳马否嵇正容曰大驾亲以正伐逆理必有征无战若皇舆失守臣节有在骏马何为闻者莫不叹息
  汉晋春秋曰诸葛亮至南中所在战捷闻孟获者为胡汉所服募生致之既得使观于营阵之间问曰此军何如获曰不知虚实故败知定易胜耳亮使更战七纵七擒
  傅选别传曰卫臻领举傅选为骥州刺史文帝曰选吾腹心臣也不妨与其筹算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可授以远任
  萧方等三十国春秋曰西京从军中郎将张𫖮言于凉王曰太祖以天挺神姿应桓文之运流漂万里为西夏所推平索虏兵不血刃取酒泉有易俯拾为殿下开创崇规贻厥孙谋者也
  又曰秦王坚下书曰吴人敢恃江山僭称大号轻率犬羊屡窥王境朕将巡狩省方登会稽而朝诸侯复禹绩而定九州今王师所临必有征无战伐国存君义同一体
  又曰夏王勃勃又改元曰真兴刻石都南颂其功曰我皇诞命世之期应天纵之德仰协时来俯从民望属奸豪鼎峙之际群㐫岳立之秋故运筹命将举无遗䇿亲御六戎即有征无战五稔之间道风宏著
  春秋齐后语曰邹忌与田忌不相善公孙阅谓邹忌曰何不令人操十金卜于市曰我田忌之人也三战三胜声威天下欲为大事亦吉乎卜者出因令人捕之验其辞于王之所邹忌从之田忌惧无以自白遂以其徒袭攻临淄欲杀邹忌不胜而奔
  梁后略曰当夫普通之末边疆告惊寇虏烽煽击柝相闻上皇乃运筹帷中迈曹王之远略决胜千里超光武之悬谋故能师不疲劳献捷相系
  老子曰善胜敌者不争
  又曰战胜则以䘮礼处之
  管子曰天时地利其数多少其要必出于计数故凡攻伐之为道也计必先定于内然后兵出乎境计未定内而出兵是则战之自毁也故不明敌人之攻不能加也未可加兵不明敌人之积不能约也不能约势不明敌人之士不先阵也是故以众系寡以理系乱以富系贫以能系不能以教卒练士系罢众散徒故百战百胜也
  孙卿子曰舜伐有苖禹伐共工汤伐有夏文王伐崇武王伐纣远方慕义兵不血刃
  墨子曰墨子为守使公输般服而不肯以兵知墨子虽善为兵而不肯以知兵而闻也善持胜者以强为弱故老子曰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
  邓析子曰百战百胜黄帝之师也
  韩诗外传曰孔英平仲云身不出樽爼之间而折冲千里之外注云冲冲车也谓敌人设此以临城大臣谋干庙堂遥以折之
  古司马兵法曰大捷不赏上下皆不伐善捷胜也上不自矜下不以自伐也上苟不伐善则不骄矣下苟不伐善必无等矣上下不伐善此让之至也大败不诛上下皆以不善在已也败者负也一军奔北厥罪维均故不诛也上苟以不善在已必悔其过下苟以不善在已必远其罪上下分恶若此让之至也又曰凡战以力久以气胜有力者任重则可久可久即可胜以固久以危胜营垒次舍噐械具备行阵坚守可以持久也乘危乃致死易生战攻之心本心固新气胜无疑心本坚固养而不劳故能制胜以甲固以兵胜甲以卫刀矢兵以斩获敌甲坚则固兵利则胜也凡车以密固徒以坐固车卒众则密阵步卒众则坐阵甲以重固兵以轻胜
  吕氏春秋曰凡兵也者贵其因也因也者因敌之险以为己固因敌之谋以为己事能审因而加胜则不可穷矣胜不可穷之谓神神则能而不可胜矣夫兵不贵胜而贵不可胜不可胜在已可胜在彼圣人必在已者不在彼故执不可胜之术以遇不可胜之敌若此者则兵无失矣
  又曰赵襄子攻翟胜左人中人使者使谒之下左人中人城今卢奴西山中有二城也襄子方食搏饭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下两城此人之所喜今君有忧何也襄子曰河之大也大长也不过三日焱风暴雨日中不湏臾今赵氏之德行所积又一朝而二城下我其亡乎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所以为昌也喜所以为亡也胜非其难者也持之其难昔贤主以此持胜故其福及后世齐荆吴越皆尝胜矣而卒取亡不逹乎持胜也惟有道之主能持胜淮南子曰文王知而好问故胜武王勇而好问故胜夫乘众人之智则无不胜也用众人之力则无不胜也三辅故事云娄敬为陇西太守过洛阳见刘晔曰臣之䇿能不血刃坐羁匃奴头着陛下前
  卫公兵法曰夫决胜之䇿者在乎察将之才能审敌之强弱料地之形势观时之宜利先胜而后战守地不失是谓必胜之道也若上骄下怨可离而间营久卒疲可掩而袭昩去迷就士众猜嫌可振而走重进轻退遇逢险阻可邀而取若敌人旌旗屡动士马数顾其卒或纵或横其吏或行或止追北恐不利见利恐不获渉长途而未息入险地而不疑劲风剧寒剖冰济水烈景炎热倍道兼行阵而未定舎而未毕若此之势乘而击之此所谓天赞我也岂有不胜乎
  张协诗曰畴昔怀微志帷幕窃所经何必操干戈堂上有竒兵
  陆士衡辨正论曰攻无坚城之将战无交锋之虏又曰由是二邦之将䘮气挫锋势衄财匮而吴宛然坐乘其弊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五十四
  败
  
  礼记曰谋人之军败则死之
  又曰鲁庄公及宋人战于乘丘马惊败绩
  左传曰凡师敌未阵曰败某师皆阵曰战大崩曰败绩得隽曰克覆而败之曰取某师京师败绩曰王师败绩于某
  又曰夫兵之败也如日月之蚀何损于明
  又曰及齐师战于干时我师败绩
  又曰公及邾师战于升陉我师败绩
  又曰郑伯侵陈大获往岁郑伯请成于陈五父谏曰亲仁善邻国之宝也陈侯不从故败
  又曰晋侯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绩
  又曰宋师及齐师战于献齐师败绩
  又曰息侯伐郑郑伯与战于境息师大败而还君子知息之将亡也不度德郑庄贒也不量力息国弱也不亲亲郑息同姓之国不征辞不察有罪言纵有恨当明徴其辞以审曲直不宜轻鬭犯五不韪韪是也而以伐人其䘮师也不亦宜乎
  又曰郑师伐宋将战华元杀羊食士食音嗣其御羊斟不与及战斟曰畴昔之羊子为政畴昔犹前日也今日之事我为政与入郑师故败
  又曰狄人伐卫战于荥泽卫师败绩卫侯不去其旗是以甚败遂灭 -- 濊 ?
  史记曰管仲曰吾尝三战三北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
  又曰曹沫者鲁人也以勇力事鲁庄公为鲁将与齐战败三北鲁庄公犹复以为将
  又曰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于坛上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问曰子将何欲曹沫曰齐强鲁弱大国侵鲁亦以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还鲁之侵地曹沫三战所亡尽复于鲁按鲁连与燕将书曰曹子为将三败三北亡地五百里向使曹子计不反顾义不旋踵刎颈而死则亦不免为败军擒将矣曹子弃三北之耻而退与鲁君讨桓公朝天下会诸侯三战之所亡一朝而复之天下震动诸侯惊骇威加吴越
  又曰晋世家曰襄公墨绖四月败秦师于殽虏秦三将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遂墨以葬文公夫人秦女谓襄公曰秦欲得其三将戮之公许遣之先轸闻之谓襄公曰患生矣轸追秦将渡河已在船中顿首谢卒不反后三年秦果使孟明等伐晋报殽之败也
  后汉书曰建武三年春正月甲子以偏将军冯异为征西大将军杜茂为骠骑大将军大司徒邓禹及冯异与赤眉战于回谿禹败绩后閠九月乙巳冯异与赤眉战于崤底大破之
  又曰邓禹与赤眉战败帝徴禹还敕曰赤眉无糓自当来东吾折捶笞之非诸将忧也无得进兵禹惭于受任而功不得遂数以饥卒徼战辄不利
  又曰邓禹与车骑将军邓弘击赤眉遂为所败众皆死散禹独与二十四骑还诣宜阳谢上大司徒梁侯印绶有诏归侯印绶数月拜右将军
  又曰邓弘与赤眉大战移日赤眉佯败弃辎重走车皆载土以豆覆其上兵士饥争取之赤眉引兵还击弘弘军溃乱冯异与禹合兵救之赤眉小却异以士卒饥倦可休禹不听复战大为所败
  又曰厐萌反攻杀楚郡太守引军袭败盖延走北渡泗水破舟檝坏津梁仅而得免
  又曰公孙瓒为袁绍所围遣子续求救于黑山贼张燕燕率兵十万三道来救瓒未及至瓒乃密使行人赍书告于续曰昔周末䘮乱僵尸蔽地以意而推犹为否也不图今日亲当其锋袁氏之攻状若鬼神梯冲舞于楼上鼓角鸣于地中日穷月急不遑启处汝当碎首于张燕驰以告急父子天性不言而动言相感也且厉五千铁骑于大隰之中下湿曰隰起火为应吾当自内出奋扬威武决命于斯不然吾亡之后天下虽广汝欲求安足之地岂可得乎绍候得其书献帝春秋候者得书绍使陈琳易其辞即此书如期举火瓒以为救至遂便出战绍设伏瓒遂大败复还保小城自计必无全乃悉缢其姊妹妻子然后引火自焚魏志曰太祖在长安使曹仁攻蜀兵于樊又遣于禁助仁秋大霖雨汉水溢平地水数丈禁等七军皆没禁与诸将登高望水无所回避蜀兵乘舟就攻禁遂降会孙权败蜀获其众禁复在吴文帝践祚权称藩遣之帝引见禁须发皓白形容憔悴涕泣顿首帝慰喻以荀林父孟明视之事魏书诏曰荀林父败绩于邲孟明丧师于殽晋秦不替使复其位后晋尽获狄土秦霸西戎区区小国犹尚若斯而况万乘乎樊城之败水灾暴至非战之咎也其复禁等官拜安远将军
  晋书曰陆机河桥之战始临戎而牙旗折意甚恶之列军自朝歌至于河桥鼓声闻数百里汉魏以来出师之盛未尝有也长沙王乂奉天子与机军接战机军大败赴七里涧而死者如积焉
  又曰张浚为凉州牧西域长史李伯请讨叛将赵真为真所败议者以伯造谋致败请诛之骏曰吾毎念汉世宗之杀王恢不如秦穆之赦孟明其以减死论群心咸悦
  又曰孙恩为刘𥙿所击穷蹙乃赴海自沉姻党及妓妾谓之水仙投水从死者百数馀众以恩妹夫卢循为主又曰卢循既败走召妓妾问曰我今将自杀谁能同者多云雀䑕贪生就死实难有云官尚当死某岂愿生于是悉配诸辞死者因投于外同党尽诛
  又曰苻坚败走刘牢之进屯鄄城讨诸未服河南诸城望风归顺者甚众苻坚子丕据邺为慕容垂所逼请降牢之引兵救之垂闻军至出新兴城北走牢之与沛郡太守田次追之行二百里至五桥泽中争趣辎重军稍乱为垂所击牢之败绩士卒殱焉牢之策马跳五丈涧得脱会丕救至因入临漳集亡散兵复少振牢之以军败征而还
  又曰苻坚败寿春单骑遁还于淮北饥甚人有进壶飧豚髀者坚食之大悦曰昔公孙豆粥何以加也命赐帛十疋
  又曰毋丘俭文钦反司马景王遣邓艾督太山诸军屯乐嘉钦将攻艾景王衔枚径造乐嘉钦少子鸯年十八勇冠三军谓钦曰及其未定请登城鼓噪击之可破也既谋而行三噪而钦不能应鸯退相与引而东景王谓诸将曰钦走矣发锐军以追之诸将曰钦旧将鸯猛锐引军内入未有失利必不走也王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鸯三鼔而钦不应其势已屈不走何待钦将遁谓鸯曰不先折其势不得去也乃与骑十馀摧䧟阵所向皆披靡遂引去王遣骁骑八千翼而追之钦父子与麾下走保项俭闻钦败弃众遁淮南安风津都尉追俭斩之
  又曰苻坚率众百万屯寿阳列阵淝水谢玄谓苻融曰临水为阵是不欲速战请君稍却坚遂麾使阵退众因乱不能止玄以精锐决战坚众奔溃闻风声鹤唳皆以为王师至草行露宿饥冻以死获坚乘舆云母车军资山积
  又曰苻坚望八公山上草木皆类人形又见王师部阵谓融曰此亦勍敌也怃然有惧色及败单骑遁于淮北饥甚人有进壶飧食者曰臣闻白龙厌天池之乐而见困余且今蒙尘之难岂自天乎
  晋中兴书曰谢琰为会稽内史督五部事隆安四年孙恩攻上虞进及邢浦上党太守张䖍硕战败于邢浦人情震惧群贼锐进咸以宜持重严备且列水军于南湖又应分军设伏以待之琰不听外白贼至时尚未食琰曰要先灭 -- 濊 ?此冦而后食耳跨马而出广武将军桓宝为前锋果敢能战杀贼甚多而塘路迮狭鱼贯不聚贼于舰中傍射前后断绝琰至千秋亭与二子肇峻俱被害宝亦死之
  又曰刘道规及下邳太守孟怀玊等与桓玄战于峥嵘洲义军乘风纵火尽锐争先玄众大溃烧辎夜遁玄故将刘统冯雅等聚党四百人掩没浔阳城建威将军刘怀肃讨平之其党自相斩以降玄入江陵太守冯谈劝使下战玄欲步出汉州投梁州而人情崩阻不可复合益州刺史毛璩弟璠卒璩使其从孙祐之参军费恬送璠䘮葬于江陵璩弟修之为玄屯骑校尉玄计穷欲走汉中修之诱以入蜀遂与石康等乘舰溯江数十里恬与祐之击玄益州督䕶冯迁斫玄玄曰是何人耶敢杀天子迁曰欲杀天子之贼耳斩玄首并石康等五级庾頥之及殿中监万盖丁仙期皆死之玄年六十息昇六岁云我是豫章王诸军勿见杀遂送至江陵市斩之三十国春秋曰后燕慕容垂遣其子宝步骑七万伐后魏战于参合陂大败宝以数千骑奔免士众还者十一二宝恨参合之败屡言魏有可乘之机由是自率大众伐魏至参合见往年战处积骸如山设吊祭之礼死者父兄一时号哭军中皆恸垂惭愤呕血因而寝疾却还道卒
  宋书曰晋安王子勋举兵浔阳宋将殷孝祖讨之时贼据赭圻赭音者孝祖将进攻之与贼合战常以鼓盖自随军中人相谓曰殷统军可谓死将矣今与贼交锋而以羽仪自标显若此射者十手攒射欲不毙得乎是日于阵中流矢死
  又曰王玄谟北围滑台为魏军所追大破之流矢中臂二十八年正月还至历城义参遗玄谟书曰闻因败为功臂上疮将非金印之征邪
  梁后略曰丙午军帅萧方等至于长沙河东王誉率左右七千人置阵登高以御之方等兵精众盛暗江水满争来赴战俄尔之间方等众溃誉军以骑泅之悉皆投水方等与左右二百馀人驰往赴舟舟中之指可掬方等溺于江中
  通典曰东魏大将齐神武与西魏大将周文帝战邙山时周文见齐神武出旗鼔识之乃募取勇士三千令贺㧞胜摠之犯其军适与齐神武相遇时募士皆用短兵接战胜逐齐神武数里刃垂及之会胜马为流矢所中死比副骑至齐神武已免去
  隋书曰炀帝使宇文述将兵东济萨水去平壤城三十里因山为营文德复遣使伪降请述曰若旋师者当奉高元朝行在所述见士卒疲弊不可复战又平壤险固卒难致力遂因其诈而还众半济贼击后军于是大溃不可止九军败绩一日一夜还至鸭渌水行四百五十里初渡辽九军三十万五千人及还至辽东城唯二千七百人帝怒以述等属吏至东都除名为民
  唐书曰屈突通将自武关趋蓝田以赴长安军过潼关为刘文静所遏不得进相持月馀通又令显和以步骑万人夜袭文静诘朝大战义军不利显和纵兵入我二栅而战者往复数焉文静为流矢所中义军气夺垂至于败而文静游军数百骑自南山而来击其背显和大败疋马而归通势弥蹙自摩其颈曰要当为国家受人一刀耳劳勉将士未尝不流涕人亦以此怀之
  又曰安禄山之乱哥舒翰领兵马步十二万贼将崔乾祐会战初哥舒翰造毡车以毡蒙其车以马驾之画以龙虎之状五色相烜以金银餙其画兽之目及爪将冲战马因其惊骇拟从而掎角攒戈矢而逐之贼知其计积薪蒭于隘路候毡车至顺风纵火焚之驾马奔骇烧毡车薪蒭烟熖昏黑两军不相辨我师谓贼军在烟熖中遂集弓弩并力射之贼军抽退尽日矢尽方觉无贼我师众从关门六七十里路狭北抵黄河南抵古岸排蹴进不得贼抽军从南山设疑曵柴扬尘以伺罗诸兵习险直透黄河古岸横截我师我师败绩沉河而死十有二三
  又曰潼关之战哥舒翰在河北高阜上观军阵进退之势于时有般粮船在河北岸左右言取船渡兵可得遂令将船百馀只到南岸渡人舟中之指可掬登舟争渡者不可胜数毎满即沉如是登船沉者数十渡馀军尽散还入关
  三国典略曰齐师既败军士奔至江者䌸荻为筏多被没溺浮尸翳江至于京先是童谣曰虏马万疋入南湖城南酒家使虏奴至是梁军士以齐兵质酒一人才得一醉
  又曰周武伐齐齐主亦于堑北列阵谓高阿那肱曰战是耶不战是耶那肱曰不如勿战却守高梁桥安坐报曰一把子贼马上刺取掷著汾阳中诸内参曰彼亦天子我亦天子彼能悬军远来我何为守堑示弱齐主曰此言是也使让那肱曰尔富贵足惜性命耶乃过堑南引帝大喜齐主亲战东偏颇有退者淑妃怖曰军败矣穆提婆进曰大家去大家去齐主以淑妃奔高梁关奚长乐谏曰半进半退战家常体今兵众全整未有伤败陛下舍此安之御马一动人情惊扰愿速还安抚齐主将从之穆提婆引其肘曰长乐言何可信齐众大溃军资甲仗数百里间委弃山积在阵死者八千馀人齐主退走至洪洞戍
  又曰周遣大将军王轨破陈于吕梁擒其司空南平郡公吴明彻徐州刺史董安公程文季等俘斩三万馀人初轨潜于清水入淮口多竖大木以铁锁贯车轮横截水流遏断船只萧摩诃谓明彻曰闻王轨锁下流其两边筑城今尚未立若见遣击之彼必不敢相拒彼城若立则吾属且为虏矣明彻乃奋髯曰搴旗陷阵将军事也长算远略老夫事也摩诃失色而退一旬之间我兵益至摩诃又请明彻曰今求战不得进退无路若潜军突围未足为耻愿公率步乘车舆徐行摩诃领铁骑数千驱前后必当使公安逹京邑明彻曰弟之此计乃良图也然老夫受脤専征不能战胜攻取今被围逼惭无地且步军既多吾为摠督必湏身居其后相率兼行遂欲破堰大军以舫载马北谯州刺史裴子烈议曰若决堰下船船必湏顺倒不如前遣马于事为允会明彻疾笃知事不济遂从之乃遣摩诃率马数千前还明彻决堰乘水而退至清口水势渐微船碍车轮并不得渡轨围而⿱戚𠯁 = 蹙之明彻力穷就执陈之锐卒于是殱焉
  卫公兵法曰或若军有贤智而不能用者败上下相亲而各述已长者败赏罚不当而众多怨言者败知而不敢击不知而击之者败地利不得而惟欲前战者败劳逸无别不晓车骑之用者败斥堠不审而轻敌懈怠者败行于险道而不知深沟绝涧者败阵无选锋而竒正不分者败凡此十败非天之殃将之过也夫兵者宁千日而不使不可一时而不胜故白起对秦王曰明王爱其国忠臣爱其名宁复其重诛不忍为辱军之将又严颜谓飞曰卿等无状侵夺我州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故二将咸重其名节宁就死而不求生者盖知败衄之耻斯诚甚矣
  说苑曰晋荆战于邲晋师败绩荀林父将归请死景公将许之士贞子曰不可城濮之役晋胜于荆而文公犹有忧色曰子玉犹存忧未歇也困兽犹鬭况国相乎及荆杀子玉乃喜今天或者大警晋也林父之事君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社稷之卫也今杀之是重荆胜也景公曰善乃使复将潘安仁马汧督诔序曰昔乘丘之战贲父御鲁庄公马惊败绩贲父曰他日未尝败绩今而败绩是无勇也遂死之
  又曰偏师禆将殒首覆军者盖以十数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五十五
  招       降
  诈降
  招
  左传曰鲁叔弓帅师围费弗克败焉为费所败平子怒令见费人执之以为囚俘冶区夫曰非也区夫鲁大夫也若见费人寒者衣之饥者食之为之令主而供其困乏费来如归南氏亡矣人将叛之谁与居邑若惮之以威惧之以怒人疾而叛为之聚也若诸侯皆然费人无归不亲南氏将焉入矣平子从之费人叛南氏
  史记曰汉高帝初陈豨反于代帝自往击之至邯郸喜曰豨不南据漳水北守邯郸知其无能为也因问周昌曰赵亦有壮士可令将者乎对曰有豨将王黄曼丘臣其麾下受购赏之故皆生得以故豨遂败为樊哙军卒追斩于州丘见四人四人谒帝慢骂曰竖子能为将乎四人惭伏帝封之各千户以为将左右谏曰从入蜀汉伐楚功未遍行今此何功而封帝曰非汝所知陈豨反邯郸以北皆豨有吾以羽檄征天下兵未有至者今唯独邯郸中有此耳吾胡爱四千户封此四人以慰赵子弟皆曰善
  汉书西南夷传曰陆贾至南越越王恐顿首谢罪愿奉明诏长为藩臣奉贡职于是下令国中曰吾闻两雄不俱立两贒不并世汉皇帝贤天子自今以后去帝制黄屋左纛
  后汉书曰岑彭与大司马吴汉等围洛阳数月朱鲔等坚守不肯下帝以彭尝为校尉令往说之鲔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劳苦欢语如平生彭因曰彭往者得执鞭侍从𮐃荐㧞擢常思有以报恩今赤眉已得长安更始为三王所反皇帝受命平定燕赵尽有幽冀之地百姓归心贤俊云集亲率大兵来攻洛阳天下之士逝其去矣公虽婴城固守将何待乎婴绕也谓以城自婴绕而守之鲔曰大司徒被害时鲔要城固与其谋与音预又諌更始无遣萧王北伐自知罪深彭还具言于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怒鲔今若降官爵可保况诛罚乎河水在北吾不食言指河水为信言其明白也彭复往告鲔鲔从城上下云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欲上趣向也鲔见其诚即许降后五日鲔将轻骑诣彭顾敕谓部将曰坚守待我若不还诸君径将大兵上轘辕归郾王尊更始传尹为郾王乃面缚与彭俱诣河阳东观记曰诣行在所河津亭帝即解其缚召见之复令彭夜与鲔归城明旦悉其众出降拜鲔为平狄将军封扶沟侯蜀志曰关云长围魏樊城留兵将备公安及郡吴将吕𫎇袭之兵到南郡南郡守将糜芳降𫎇入据城尽得云长将士家属𫎇皆抚慰约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有求取军中震栗道不拾遗蒙朝暮使亲近存恤耆老问所不足病疾者给医药饥寒者赐衣粮凡府藏财宝皆封闭以待吴主孙权蜀兵将还数使人与𮐃相闻𮐃辄厚遇其使周旋城中家家致问或手书示信其使还私相参讯咸知家门无恙见待过于平时吏士因无鬭心会权至云长于是率众走交城西至漳乡众皆委兵而降三国典略曰梁萧乾字思惕梁秘书监子范之子容止雅正志性恬简善隶书得叔父子云之法闽中豪帅反叛陈武谓干曰陆贾南征赵佗归顺随何奉使黥布来臣追想清风髣髴在目乃令干往使谕以逆顺渠帅并即款附
  北史曰魏可朱浑元归齐神武闻其来遣平阳太守高崇持金环一枝赐元并运资粮候接
  隋书曰刘权为广南太守行至鄱阳会群盗起不得进诏令权召募讨之权率兵与贼相遇不与战先乘单骑诣贼营说以利害而群贼感悦一时降附帝闻而嘉之又曰开皇末桂州俚李光仕聚众为乱诏何稠召募讨之师次冲岭遣使者谕其渠帅洞主莫崇解兵降桂州长史王文周鏁崇以诣稠所稠宣言曰州县不能绥飬致使边民扰叛非崇之罪也乃命释之引崇共坐并从者四人为设酒食遣之崇大悦归洞不设备稠至五更掩入其洞悉散俚兵以临馀贼象州逆帅杜条辽罗州逆帅厐靖等相降款
  又曰仁夀初山獠作乱出卫玄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玄既至官时獠攻围大牢镇玄单骑造其营谓群獠曰我是刺史䘖天下诏安飬汝等勿惊惧也诸贼莫敢动于是说以利害渠师感悦解兵而去前后归附者十馀万口高祖大悦赐缣二千疋除遂州总管仍令剑南安抚
  唐书曰马燧讨李怀光自京师与浑瑊骆元光韩游怀合军次于长春宫怀光令骁将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则矌日持久死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惧燧威名拜于城上燧度廷光心已屈乃谓曰我来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廷光复西拜
  又曰公等皆朔方将士禄山已来首立大勲四十馀年功伐最高柰何弃祖父之勲力为灭族之计耶从吾言非止免罪富贵可图也贼徒皆不对燧又曰尔以吾言不诚今相去数步尔当射我乃披襟示之廷光感泣俯伏军士亦泣光一日贼将尉珪率兵二千以焦离堡降燧廷光道既绝乃因率其下出降燧乃以数骑径入城处之不疑莫不畏服众大呼曰吾复得为王人矣浑瑊私叹谓参佐曰瑊谓马公用兵与仆不相远但怪累败田悦今睹行师料敌仆不逮远矣
  又曰曹王皋为衡州刺史初湖南团练使辛京杲遣将军王国良镇武冈京杲侵刻之又虐其士卒国良以兵叛因据山河守险劫行旅以自给诏征荆南江西黔桂兵诛之二岁不下乃以皋为潭州刺史湖南都团练使皋率诸事至武冈国良阻险兵不得进𦤎乃谓诸军曰国良怨京杲刻害本非反也其情易不如降之乃三遗之书国良因谓降未得其情皋曰其心屈矣乃舍军自称使者乘扁舟直造其垒曰曹王也国良遂出降又曰于邵为巴州刺史时岁俭夷獠相聚山泽为盗数千百人来围州城邵抚励州兵与之拒战凡旬有二日间遣使说谕示以善恶山盗邀邵出乃以儒服出城致之不疑因皆降之
  又曰范希朝为朔方莭度使至灵武突厥别部有沙陀者北方推其勇劲希朝诱致之自甘州举族来归众且万人其后以之讨贼所至有功
  
  左传曰蔡穆侯将许僖公以见楚子于武城许男面䌸衔璧大夫衰绖士舆榇楚子问诸逄伯对曰昔武王克殷微子启如是武王亲释其䌸受其璧焚其榇礼而命之使复其所楚子从之
  史记曰楚庄王围郑三月克之入自皇门郑伯肉𥘵牵羊以逆曰孤实不天不能事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听
  又曰周武王伐纣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噐于军门肉袒面䌸左牵羊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于是武王乃释微子复其爵
  后汉书曰武都参狼羌为寇杀长史马援将四千馀人往击之不与战羌遂穷困悉降
  又曰陈宫降曹操曰奈卿老母何宫曰老母在公不在宫也夫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操复曰奈卿妻子何宫曰闻霸王之主不绝人之嗣因请就刑遂出不顾操为之涕泣遂杀之传首许市
  又曰耿秉与窦固至车师后王安得震怖从数百骑出迎秉与固司马苏安欲全功归固即驰谓安得曰汉贵将独有奉车都尉天子姊婿固尚光武女□阳公主明帝妹也爵为通侯当先降之安得乃还更令其诸将迎秉秉大怒被甲上马麾其精骑径造固壁言曰车师王降讫今不至请往枭其首固大惊曰且止将败事秉厉声曰受降如受敌遂驰赴之安得惶恐走出门脱帽抱马足降束观记曰脱帽趋鸣马蹄也秉将以诣固其前王亦归命遂定车师而还又曰太山贼叔孙无忌等暴横一境州郡不能讨卫羽说第五种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而太山险阻冦猾不制今虽有精兵难以赴敌羽请譬降之种敬诺羽乃往备说祸福无忌即帅其党与三千馀人降
  又曰刘盆子遣刘恭乞降曰盆子将百万众降陛下何以待之帝曰待汝以不死耳樊崇乃将盆子及丞相徐宣以下三十馀人肉袒降上得所传国玺绶更始七尺宝剑及玊璧各一积兵甲宜阳城西与熊耳山齐又曰厐雄与梁慬及耿种步骑万六千人攻虎泽连营稍前单于惶怖遣左奥鞬曰遂王诣慬乞降慬乃大阵兵受之单于脱帽徒跣面䌸稽颡纳质
  又曰岑彭与严说共守宛汉兵攻之数月城中粮尽人相食彭与说举城降诸将欲斩之大司徒伯升曰彭郡之大吏执心坚守是其节也今举大事当表义士不如封之以劝其后更始乃封彭为归德侯
  又曰班超复使西域是时于阗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逐雄张南于阗国去长安九千七百七十里南与始羌西与始墨莎车国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西域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馀里东至玉门阳关有两道从鄯善傍南山北渡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雄张犹盛也张音丁亮反波傍也波音诐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阗广德礼意甚疏且俗信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使有䯄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续汉书及华桥书䯄字并作騩说文马浅墨色也音京媚反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乃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匈奴使者而降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
  又曰张步战败退保平寿今青州北海县苏茂将万馀人来救之茂让步曰以南阳兵精延岑善战而耿弇走之奈何就攻其营既呼茂不能待耶步曰负负无可言者负愧也再言之者愧之甚帝乃遣使告步茂能相斩降者封为列侯步遂斩茂使奉其首降
  又曰田戎闻秦丰被围惧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諌戎曰今四方豪杰各据郡国洛阳地如掌耳续汉书曰辛臣为戎作地国图彭宠张步董宪公孙述等所得郡国云洛阳所得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观其变戎曰以秦王之强犹为征南所围岂况吾耶降计决矣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将兵沿江溯沔止黎丘刻期曰当降而辛臣于后盗戎珍宝从间道先降于彭而以书招戎戎疑必卖已遂不敢降东观记云戎至期日灼龟卜降兆不中折遂止不降而反与秦丰合彭出兵攻戎数月大破之吴书曰壬申王璿受皓之降命解缚焚榇近请相见晋阳秋曰濬平吴濬收其图籍领州四郡三十三县三百一十三戸五十二万三千男女口二百三十万后宫五千馀人
  晋书曰樊雅据谯郡祖逖使桓宣说之雅与宣置酒结友遣子随宣诣逖少日雅便自诣逖逖遣雅还抚其众佥谓前数骂辱逖惧罪不敢降雅闭城自守逖往攻之复遣宣入说雅即斩异己者遂共出降
  又曰建兴中陈声聚诸无赖二千馀家断江抄掠陶侃遣朱伺为督护讨声众虽少伺容之不击声求遣弟诣侃降伺外许之及声去伺仍遣劲勇要声弟斩之潜军袭声正旦并出祭祀饮食伺军入其门方觉声将阎晋郑进皆死战伺军人多伤乃还营声东走保董城伺又率诸军守之遂重柴绕城作高橹以劲弩下射之又断其其水道城中无水杀牛饮血阎晋声妇弟也乃斩声首出降
  又曰桓温伐蜀军次天彭使参军周处孙盛守辎重自将步卒直诣成都李势使其叔父福及从兄权等攻彭模处等御之福退走温反击权等三战三捷贼众散自间道归成都势于是悉众与温战于笮桥参军袭护战没众惧欲退而鼓吏误鸣进鼓于是攻之势众大溃温乘势直焚其小城势遂夜遁九十里至晋夀葭萌城其将军邓嵩咎坚观势降乃面䌸舆榇请命温解䌸焚榇送于京师温停蜀三旬举贤旌能百姓大悦
  齐书曰始兴王鉴镇益州益州劫帅韩武方棠聚党千馀人断流为暴郡县不禁行旅断绝鉴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长史虞悰等咸请杀之鉴曰武方为暴积年所不能制今降而被杀失信且无以劝善于是启台果被宥自巴西蛮夷凶恶皆望风降附
  三国典略曰侯景党仪同三司马世云率其所领降于慕容绍宗仍以铁骑五千夹击景景谓其众曰汝軰家口高登悉已杀之努力何虑无妻子待向江东当还入邺用汝軰悉作本州刺史众信之绍宗遥呼曰尔举家悉在但能归来官勲如旧乃被发向北斗以誓之于是景众大溃争赴涡水为之不流
  后周书曰武帝平齐齐王至帝降自阼阶以賔主之礼相见高湝在冀州拥兵未下遣上柱国齐王宪与柱国随公杨坚率军讨平之齐定州刺史范阳王高绍义叛入突厥齐诸行台州镇悉降关东平合州五十郡一百六十二县三百八十五戸三百二十万二千五百二十八口二千万六千八百八十六
  唐书曰王行本仕隋以军功为朝散大夫尧君素之镇河东也令行本统精甲七百人及君素被诛于东楼行本率兵赴之不及因捕杀君素者党属与数百人皆诛之后兵出战官军高祖更令将军秦武通击之武通令军中无得泄其谋于是掘长围以逼之武通谓掘围者曰若见贼但疾走以避之行本果出兵掘围者走行本奔数里通率骑横出击之贼众溃因纵兵乘之杀七百馀人自此兵势渐弱太宗求得其所亲妇人遣入城喻意行本曰罪戾既深自知不免止当逃窜山谷耳因潜引武周又求援于窦建德武周遣其将相寻以兵援之太宗邀击大破之行本穷急粮尽谋欲突围而出人无从者遂面缚请降
  又曰刘闼亡将张君立奔于高开道因与其将张金树潜相连结时开道亲兵数百人皆勇敢士也号为义儿恒在阁内金树每督兵于阁下及将为变潜令其党数人入其阁内与诸义儿阳为游戏至日将夕阴断其弓弦又藏其刀杖聚其弰于床下合瞑金树以其徒大呼来屯阁下向所遣人抱义儿弰一时而出诸义儿遽将出战而弓弦皆绝刀杖已失张君立于外城举火相应表里惊扰义儿穷蹙争归金树开道知不免死于是擐甲持兵坐于堂上与妻妾奏妓乐酣宴金树之党惮其勇不敢逼之天将晓开道先缢其妻及诸子而后自杀金树陈兵大集执其义儿皆斩之又杀张君立死者五百馀人于是来降
  诈降
  史记曰楚汉相持项羽围汉王荥阳汉王请和割荥阳以西者为汉亚父劝项羽急攻荥阳汉王患之陈平反间既行羽果疑亚父亚父大怒而去发病死汉将纪信曰事急矣臣请诳楚可以间出于是陈平夜出女子东门三千馀人楚因击之纪信乃乘王车黄屋左纛曰食尽汉王降楚楚军皆呼万岁之城东观之上以故与数十骑出西门遁走
  后汉书曰时汉中贼延岑出散关及更始将军李宝合兵数万人与逢安战于杜陵岑等大败死者万馀人宝遂降安而延岑收散卒走宝乃密使人谓岑曰子努力还战吾当于内反之表里合势可大破也岑即还挑战安等空营击之宝从后悉拔赤眉精帜更立已幡旗安等战疲还营见旗帜皆白大惊乱走自投川谷死者十馀万后魏书曰万俟丑奴万音墨俟音其宿勤明达等反叛寇掠泾川魏将崔延伯率众军将出营讨贼未战之间有贼数百骑诈持文书云是降簿乞且缓师延伯谓其事实逡巡未问俄而宿勤明达率众自东北而至乞降贼从西竞下诸军前后受敌延伯上马突阵贼势摧挫便尔逐北遥造其营贼本轻骑延伯军兼步卒兵力疲怠贼乃乘间得入城延伯军遂大败伤死者二万人
  通典曰西魏大将周文帝征东魏战于邙山禆将于谨率其麾下伪降立于路左东魏大将齐神武军乘胜逐北不以为虞追骑过尽谨乃自后击之敌人大骇独孤信又収集兵士于后奋击齐神武军遂乱以此西魏军得全而返
  又曰隋炀帝征高丽九军已度鸭绿水粮尽议欲班师诸将多异同又不测帝意会高丽国相乙支文德来诣其营都将宇文述不能执文德逃归述内不自安遂与诸将更进追击时文德见军中多饥色欲疲述众毎鬭便北述一日之中七战皆捷既恃骤胜又内逼群议于是遂进遇平壤城文徳降述料攻之未可卒㧞因而班师文德随击之大败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五十六
  乞师       救援
  擒获上
  乞师
  左传曰卫人伐齐公子遂如楚乞师公子遂鲁卿
  又曰东门襄仲臧文仲如楚乞师襄仲居东门故以为氏文仲为襄仲副使故不书
  又曰夏公如楚乞师以伐齐公不事齐与楚盟故惧而乞师于楚
  又曰晋侯使荀罃来乞师
  又曰十三年晋侯使郤锜来乞师将事不敬将事致君命也孟献子曰郤氏其亡乎礼身之干也敬身之阶也郤子无阶且先君之嗣卿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
  又曰晋侯使士鲂来乞师
  又曰郤犨如卫遂如齐皆乞师焉栾黡来乞师孟献子曰晋有胜矣卑让有礼故知其将胜楚也
  又曰秋齐侯闻将有晋师使陈无宇从薳启疆如楚辞且乞师
  糓梁曰师出不必反战不必胜故言乞也
  战国䇿曰楚围雍氏韩使求救于秦秦师不下郁令靳尚使谓秦王曰今韩已病矣秦师不下唇亡齿寒愿大王熟计之宣太后召尚曰妾事先王也先王以髀加妾身妾困弗支也尽身妾上而弗重也何也以其少有利焉夫救韩日费千金独不使妾少有利也靳尚归韩襄上赂于太后复使张翠至𠂀茂曰韩急翠曰未也茂曰先生言不急可乎翠曰韩急则入楚矣臣安敢来茂曰先生勿复言也乃言于秦王曰今雍氏围而秦兵不下是无韩也楚韩为一魏不敢不听是楚以三国谋秦也秦王乃下师于郁以救韩
  后汉书曰曹操与袁绍相持于官渡绍遣人求救刘表许之而不至亦不援曹操且欲观天下之变从事中郎南阳韩嵩别驾刘先说表曰今豪杰并起两雄相持天下之重在于将军将军若欲有为起乘其弊可也
  救援
  春秋后齐语曰秦攻赵长平齐楚救之赵人无食请粟于齐齐欲勿与周子曰不如与之以退秦兵不与则秦兵不却是秦之计中而齐楚之计过也且赵之于齐楚捍蔽也犹齿之于唇唇亡则齿寒今日亡赵明日患及齐楚是故赵之务宜若奉漏瓮汲焦金也夫救赵高义也却秦兵显名也义救亡国威却强秦之兵不务为此而务爱粟为国计者过矣齐王不听秦破赵于长平遂图邯郸焉
  又韩语曰襄王十二年楚围雍氏韩令使者求救于秦冠盖相望秦师不出使靳尚如秦谓秦王曰韩之于秦居为隐蔽出为雁行今韩病矣秦师不出唇亡齿寒愿大王计之也
  史记曰赵平原君使者冠盖相属让信陵君以请救曰胜所以结为婚姻者以公子高义今纵轻胜独不怜之姊耶公子说王不可乃将车骑欲与赵俱死行过夷门见侯嬴坐而去公子曰侯生无一言半辞送我哉乃复见之生曰知公子之必来乃谓曰嬴闻晋鄙之兵符常在王卧内而如姬最幸可为如姬复父之仇求其虎符夺晋鄙军此五霸之功也然恐鄙有所疑臣客朱亥可与俱行至军亥以四十斤铁椎杀晋鄙引兵救赵却秦军赵王再拜曰自古贒人未有及公子公子惧不归赵以五城封之
  魏志曰太祖征张绣荀攸言于太祖曰绣与刘表相恃为强然急以远军仰食于表表不能供必离不如缓军以待之若急之其势必相救太祖不从遂进军至穰绣战急表果救之军不利太祖谓攸曰不用君言至是矣魏略曰曹洪为太祖族弟兴平末太祖尝与洪出为宼劫失马追者在后洪下马太祖辞曰各自急洪言曰天下诸将可无洪不可无君也太祖乃乘之遂相扶佐得济
  晋书曰桓宣屯马头山为祖焕桓抚所攻求援于庐江太守毛宝宣遣子戎重请宝即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縁兵少噐仗滥恶大为焕抚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㧞箭血流满靴去船所百馀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
  又曰淮南妖贼张昌旬月之间众三万皆绛绩科头攒面以毛王歆上言妖贼张昌刘尼称神圣犬羊万计绛头毛面挑刀走战其锋不可当请诸军以助
  三十六国春秋曰姚襄南至荥阳与高昌李历战于麻田马中流矢死弟苌下马授襄曰汝何以自免苌曰但令兄济此竖子何敢害苌会救至俱不死
  北史曰齐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累迁并州刺史突厥入晋阳长恭尽力击之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不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杀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
  后魏书曰齐将陈伯之假逼夀春㳂淮为寇时司徒彭城王勰广陵侯衍同镇夀春以九江初附人情未洽兼台援不至深以为忧诏遣傅永为统军领汝阴之兵三千人援永总勒士卒水陆俱下而淮水口伯之防甚固永去二千里牵船上汝南岸以水牛挽之直南趋淮下船便渡适上岸贼军追及会时已夜永乃潜进时晓逹夀春城下勰衍闻外有军共上门楼观望然不意永至永免胄乃信之遂上永勰谓永曰北望已久恐洛阳难复再见不意卿能至也勰合永引军入城永曰执兵被甲固敌是求若如教旨便共殿下同被围守岂是救援之意遂孤军城外舆勰并势以击伯之频有克捷又曰辛渊私署凉王李暠骑将军暠子钦亦厚遇之钦与沮渠𮐃逊战于蓼泉军败失马渊以所乘马授钦而身死于难以义烈见称西土
  又曰裴骏值贼作乱于关中汾阴人薛永宗聚众应之残破诸县来袭闻喜县中先无兵杖人情骇动县令忧惶计无所出骏在家闻之便率厉乡豪曰在礼君父危臣子致命府君今为贼所逼是吾等徇节之秋诸君可不勉乎诸豪皆奋激请行骏乃简骑骁勇数百人奔赴贼闻救至引兵退走刺史嘉之以状表闻会世祖亲讨盖吴引见骏骏陈叙事宜甚会机理世祖大悦顾谓崔浩曰裴骏有当世才是且忠义可嘉补中书博士浩亦深噐骏目为三河领袖转中书侍郎
  后周书曰萧詧大统十五年乃遣使称藩请为附庸太祖令丞相东阁祭酒营权使焉詧大悦是岁梁元帝令柳仲礼率众进图襄阳詧惧乃遣其妻王氏及世子寮为质以请救太祖又令荣权报命仍遣开府杨忠率兵援之十六年杨忠擒仲礼平汉东詧乃获安
  又曰李贤时有贼师逹符显围逼州城昼夜攻战累被摧衄贤间赴雍州诣天光请援天光许之贤乃返而贼营垒四合无因入城候日向夕伪负薪与贼樵采者俱得至城下城中垂布引之贼众方觉乃弓弩乱发射之不中遂得入城告以大军将至贼闻之便即散走又曰邵惠公颢太祖长兄德皇帝娶乐浪王氏为德皇后生颢及连次太祖德皇帝与卫可孤战于武川临阵坠马颢奔救击杀数十人贼众披靡德皇帝乃得上马引去俄而贼追骑大至颢遂战殁保定初追赠太师寻追封邵公
  又曰太祖率轻骑追侯景于河上景等北据河桥南属邙山为阵与诸军合战太祖马中流矢惊逸遂失之因此军中扰乱都督李穆下马授太祖军以复振于是大捷斩高敖曹及其仪同李猛
  隋书曰张湏陁为齐郡丞贼裴长才石子河等众七万奄至城下纵兵大掠湏陁未暇集兵亲率五骑与贼竞赴之围百馀重身中数枪勇弥厉会城中兵至贼稍却湏陁督军复战长才败走后数旬贼帅秦君弘郭方预等合军围北海兵锋甚锐湏陁谓官属曰贼自恃强谓我不能救吾今速去破之必矣于是简精兵倍道而进贼果无备击大破之斩数万级获辎重三千两
  唐书曰李晟为左金吾大将军泾原四镇都知兵马使并总游兵无何节度使马璘与吐蕃战于监仓兵败晟率所部横击之扳璘出于乱兵以功封合川郡王璘忌晟威名又遇之不以礼令朝京师代宗知之留宿卫上即位吐蕃寇剑南时节度使崔宁在京师三川皆恐诣晟将神䇿兵五百救援晟乃逾漏天攻㧞飞越廓清肃宁三城绝大渡河获虏首千馀级虏乃引去留成都数月而还
  又曰裴度征蔡州计筑赫连城于池口未毕役度领师及賔从往观之导骑将及城门左右曰五沟贼至言未毕呼贼以突来哮争进城震坏者十五馀注弩挺刃势将及度赖李光颜决战于前以却之时光颜先虑其来使田希以二百骑伏于沟中出贼不意交击之方得入城希又先扼其沟中归路贼多弃骑越沟相牵堕压而死者千馀人是日非光颜救度几陷
  又曰辛谠性慷慨重然诺专务赈人之急年五十不求苟进有济时匡难之志咸通十年厐勋乱徐泗时杜慆守泗州贼以郡当江淮要害极力攻之时两淮郡国皆䧟独慆守临淮久之援军虽集贼未解围时谠寓居广陵乃仗剑拏小艇趋泗口贯贼栅入城见慆慆素闻有义而不相面喜谠至握手谢曰判官李延枢方话子为人何遽至也吾无忧矣时贼三面攻城王师结垒于洪源驿相顾不前谠夜以小舟穿贼垒至洪源驿见监军郭厚本论泗州危急且宜速救厚本然之淮南都将王公弁谓厚本曰贼车众我寡无宜轻举当宜候可行谠坐中㧞剑瞑目谓公弁曰贼百道攻城䧟在旦夕公等奉诏赴援而逗留不进心欲何为不唯有负国恩丈夫气义亦宜感发假如临陷贼淮南即是冦场公何独存耶即欲挥刃向公并厚本持之谠望泗州大哭者经日帐下为之流涕厚本义其心选甲士三百随谠入泗州夜半斩贼栅大呼由水门而入贼军大骇既知援兵入城贼乃退舎人心遂固浙西观察使杜审权遣大将翟行约率军三千赴援屯莲塘驿慆欲遣人劳之将吏皆惮其行谠曰杜相公以大夫宗盟急难相赴安得令使者无言而还即赍慆书币犒其使淮南大将李湘率师五千来援受贼诈降败于淮口湘与郭厚本皆为贼所执自是无援贼并急攻以铁索断淮流梯衡云合凡周七月昼夜不息乘城之士不遑寝寐面目疮生军储渐少分食稀粥赖谠犯难仗义求救于淮北诸军既而马举以大军至贼解围而去谠无子犹子山僧元老等寄在广陵毎出城则书二侄名谓慆曰志之得嗣为幸慆益感之贼平授谠泗州团练判官侍御史
  繁钦丘隽碑曰故右扶风都尉主簿有丘隽者从都尉讨叛胡官兵败绩卒伍奔散都尉临阵坠马隽于是下马授甲以身御冦遂致死战场都尉乘隽马得免
  擒获上
  左传曰郑将公子归生伐宋战于大棘宋师败绩宋将狂狡辂郑人郑人入于井辂迎也五驾切倒㦸而出获狂狡君子曰失礼违命冝其擒也戎昭果毅以听之谓礼听谓常在放闻身著于心想政其令杀敌为果致果为毅榖梁曰宋华元帅师及郑公子归生战于大棘宋师败绩华元获者不与之辞也
  史记曰汉六年人有告楚王韩信反高帝以陈平计发使告诸侯会陈伪游云梦实欲袭信信不知谒高祖于陈上令武士䌸信载后车信曰狡兔死走狗烹天下已定我固当烹遂械繋信至洛阳赦信罪以为淮阴侯后汉书曰龟兹王攻破䟽勒杀其王而立龟兹人夔题为䟽勒王明年春班超从间道至䟽勒去䕫题所居槃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光往降之敕虑曰夔题本非䟽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䕫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䌸䕫左右出其不意皆惊而立定虑驰报超即赴之悉召䟽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续汉书曰求得故王兄子榆勒立之更名曰志也国人大悦
  蜀志曰先主入益州还攻刘璋张飞等溯流而上分定郡县破璋将巴郡严颜先获颜飞呵颜曰大军至何以不降而敢拒战颜曰卿等无状侵夺我州我州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飞怒令斫头颜曰斫头便斫头何为怒耶飞壮而释之引为賔客
  晋书载记曰慕容皝将乘海讨慕容仁群下咸谏以海道危阻宜从陆路皝曰旧海水无凌自仁反以来冻合者三矣昔汉光武因滹沱之水以济大业天其或者欲吾乘此而克之乎吾计决矣有沮谋者斩乃率三军从昌黎践凌而进仁不虞皝之至也军去平郭七里候骑乃告仁狼狈出战为皝所擒杀仁而还
  又曰王陵遣督护王昌等率疾陆眷及弟文鸯从弟末杯攻石勒于襄国勒败还垒末杯入垒门为勒获执质末杯遣使求之于疾陆眷疾陆眷将许之文鸯谏曰受命讨勒宁以末杯一人故纵成擒之冦失陵意且有后忧必不可许疾陆眷不听以铠马二百五十疋金银各一簏赎末杯勒归之
  吕氏春秋曰汤以良车七十乘必死士六十人戊子战于郕遂擒推移大牺桀多力能推移大牺因以为号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五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五十七
  擒获下      掳掠
  擒获下
  晋书载记曰刘曜光禄大夫游子远与玄羌伊馀战伊馀有骄色子远候其无备夜誓众蓐食晨大风震雾子远曰天赞我也躬先士卒扫壁而出迟明覆之生擒伊馀悉俘其众
  二石伪事曰刘曜躬领将士二十七万众大举征勒勒养子生为卫将军领三千人镇洛金墉城曜攻生城不能下不觉勒军卒至天晓曜军当攻金城勒军入正与曜军相遇即交战曜军大破登时先擒曜
  又三十国春秋曰丁亥中军刘裕悉众攻燕众咸谏曰今往亡日兵家所忌裕曰我往彼亡吉孰大焉乃命悉登遂克之燕王慕容超走追获焉裕责其不降之罪超神色自若无馀言惟以母托刘敬宣而已萧方等曰美哉其言也言必已亲终不忘孝可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信乎
  三国典略曰侯景昼息夜行追军渐逼使谓慕容绍宗曰景若被擒公复何所用绍宗乃缓之
  又曰北齐平任城王湝音谐据冀州与广宁王孝珩召募得四万馀人以拒我军齐王宪率众讨之仍请太上皇手书与湝曰朝廷遇纬甚厚诸王无恙叔若释甲则无所忧湝不纳及大开赏募多出金帛沙门求为战者亦数千人候骑执湝间谋二人以白于宪乃集齐之旧将遍示之曰吾所争者大不在汝等今放还可即充我使乃与湝书曰一木不维大厦三谏可以逃身微子去商侯服周代项伯背楚赐姓汉朝兵交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终日所望知几湝得书沉之于井宪至信都湝阵于城南宪登张耳冡以望之俄而湝领军尉相顾遂以众降湝大怒杀其妻子明日复战宪遂破之俘斩三万人湝被擒见宪不拜呼之为弟
  北史曰后魏元遥迁左光禄大夫仍领䕶军时冀州沙门法庆既为妖幻遂说渤海人李归伯合家从之归伯招率郷人推法庆为主法庆以归伯为十住菩萨平魔军司定汉王自号大乘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又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知识惟以杀害为事于是聚众杀阜城令破渤海郡杀害吏人刺史萧宝京遣兼长史崔伯𬴊讨之败扵是枣城伯𬴊之没凶众遂盛所在屠灭寺舎斩僇尼僧焚烧经像云新佛出世除去众魔诏以遥为使持节督北征诸军事率步骑十万以讨之法庆相率攻遥遥并击破之遥遣辅国将军张虬等擒法庆并尼惠晖等斩之传首京师后擒归伯僇于都市
  后周书曰裴宽与东魏将彭乐恂战新城因伤被擒至河阴见齐文襄宽举止详于占对文襄甚赏异之谓宽曰卿三河冠盖材识如此我必使卿富贵关中贫狭何足可依勿怀异图也因解锁付馆厚加其礼宽乃裁所卧之毡夜缒而出因得遁还见于太祖太祖顾谓诸公曰被坚执锐或有其人疾风劲草岁寒方验裴宽为高澄如此厚遇乃能冒死归我虽古之竹帛所载何以加之又曰太祖时梁元帝遣使请旧图以定疆界又连结于齐言辞悖慢太祖曰古人有言天之所弃谁能兴之其萧绎之谓乎冬十月壬戌遣柱国于谨中山公䕶大将军杨忠韦孝宽等步骑五万讨之十一月癸未师济于汉中公䕶与杨忠率锐骑先屯其城下据江津以备其逸丙申谨至江陵列营围守辛亥进攻城其日克之擒梁元帝杀之并虏其百官及士民以归没为奴婢者十馀万其免者二百馀家立萧詧为梁主居江陵为魏附庸
  又曰侯莫陈崇随贺㧞岳征讨以功除建威将军从岳入关破万俟丑奴崇与轻骑逐北至泾长坑及之贼未成列崇单骑入贼中于马上生擒丑奴于是大呼众悉披靡莫敢当之后骑集遂破之岳以丑奴所乘马及宝剑金带赏之
  又曰李广会稽人早事詧以敢勇闻沇口之役先登力战及华皎军败为吴明彻所擒将降之广辞色不屈遂被害
  又曰柳桧除魏兴华阳二郡守安康人黄众宝谋反连结党与将围州城乃相谓曰尝闻柳君勇悍其锋不可当今既在外方为吾徒腹心之病也不如先撃之遂围桧郡郡城卑下士众寡弱人无守御之备连战积十馀日士卒仅有存者扵是力屈城陷身被十数创遂为贼所获既而众宝等进围东梁州乃缚桧置城下欲令诱说城中桧乃大呼曰群贼乌合粮食已罄行即退散各宜勉之众宝大怒乃临桧以兵曰速更汝辞不尔便就戮矣桧守节不变遂害之弃尸水中人皆为之流涕
  隋书曰汉王谅之作乱也炀帝将发幽州兵以讨之时窦抗为幽州总管帝怒其有贰心问可任者于杨素素进李子雄授上大将军拜广州刺史驰至幽州止传舎召募得千馀人抗素恃贵不与相见子雄遣人谕之后二日抗从铁骑二千来诣子雄所子雄伏甲请与相见因擒抗遂发幽州兵步骑三万自陉以讨谅时谅遣大将军刘建略地燕赵正攻陉相遇于抱犊山下力战破之迁幽州总管
  又曰独孤楷字修则不知何许人也本姓李氏父屯从齐神武帝与周师战于沙苑齐师败绩因为柱国独孤信所擒配为士伍给使信家渐得亲近因赐姓独孤氏楷少谨厚便弄马槊为宇文䕶执刀累转车骑将军其后数从征伐赐爵广阿县公邑千户
  唐书曰长平王叔良遣骠骑刘感击薛仁果却为所败感殁于贼感不知何许人初以本官镇泾州为仁果所围感拒战久之城中粮尽无食感杀马以分士卒感一无所啖唯煮马肝取汁和木屑而自食之城垂䧟者数矣会长平王叔良援兵至仁果解之感与叔良复出战因为贼所擒
  又曰王行敏镇潞州刘黑闼来攻行敏自历亭出兵拒战击贼破之既憩于野不设备贼知而掩之左右皆遁去因为黑闼所擒竟不拜黑闼怒斩之临死西向而言曰行敏大唐忠臣也愿陛下知之高祖闻而痛惜焉又曰刘世让检校并州总管时突厥可汗遣俱检特勒以所部千人居我并州甚为民患前总管李仲文不能制世让到官以计擒之驰使以闻高祖大悦嘉叹久之又曰姜宝谊武徳初拜武卫大将军寻为井钺将军刘武周将黄子英往来雀䑕谷高祖令宝谊撃之子英数以轻兵挑战宝谊兵才接子英轻遁如此者再三宝谊悉众以逐之伏兵发军遂大败宝谊为贼所擒后得逃归至是与裴寂拒宋金对战始合寂弃军而走兵遂大溃宝谊复为贼所擒高祖初闻其没也泣曰宝谊烈士必不生降赐其家物千叚米三百石宝谊后谋背贼事泄遇害临死西向大言曰臣无状负陛下被屠戮是所甘心但败军丧师九泉所恨及贼退高祖遣使迎其柩谥曰刚
  又曰恒州节度使李宝臣使人谓朱滔曰吾闻朱公貌神安得而识之愿因缋事以观可乎滔乃图其形以示之锦衣金钩甚伟宝臣悬于射堂命诸将熟视之曰朱公信神人也他日滔射猎宝臣密选精卒劫之戒其将曰取彼貌如射堂所悬者是时二军方共事不虞而卒暴至滔骇然与战于瓦桥适衣他服以不识免
  又曰蔡州贼将吴秀琳以文城栅兵三千降李愬愬从秀琳于新兴栅遂以琳之众攻吴房夏四月庚寅朔辛卯李愬奏师至嵖岈谷擒贼将柳世千李奏等二人李光颜败元济之众三万于偃城其将张伯良奔于蔡州杀其卒十二三获马千馀疋噐甲三万其甲上悉画作雷公符北斗星文又云速破城北军急急如律令周史曰皇甫晖正阳败入保滁州太祖皇帝麾兵渉水逾城入尽戮其党生擒晖及其伪命都监姚鳯等送于行在世宗召见之晖曰臣力竭矣欲暂坐及坐又曰臣欲暂卧不俟命而卧神色自若世宗亦复容之乃言曰臣非不尽忠于本国实以甲兵勇怯不敌臣早事晋朝屡将兵与契丹相持未如天朝此日甲马之盛昨者退守滁州不谓天兵便能逾城攻取如履平地臣力所不加故就擒耳因盛称太祖之武勇世宗命释之赐衣服带鞍马后数日晖以金疮寻卒于洛阳晖本骁将唐庄宗之基业因晖而败焉故晖著名于天下
  虏掠
  左传曰郑祭足帅师取温之麦秋又取成周之禾后汉书曰冯异谓苗萌曰今诸将皆壮士崛起多暴横独有刘将军所到不虏掠其言语举止非庸人也可以归身苗萌曰死生同命敬从于计
  又曰郅恽至庐江因遇积弩将军傅俊东徇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俊素闻恽名乃礼请上之上为将兵长史授以军政恽乃誓众曰无掩人不备穷人于厄不得断人肢体裸人形骸淫于妇女俊军士犹发塜陈尸掠夺百姓恽谏俊曰昔文王不忍露白骨武王不以天下易一人之命吕氏春秋曰武王伐纣至鲔水纣使胶鬲候周问武王曰何日至武王曰将以甲子日至胶鬲行天大雨日夜不休武王疾行不辍吏谏之武王曰吾之疾行以救胶鬲之死也故能获天地之应克商如林之旅天地之应谓夜雨上毕陈白鱼入舟之类克胜也商殷号也旅众也如林言众多尚书曰武王伐纣纣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将军如何不师法文王而犯逆天地之禁多伤人害物虐及枯骨取罪神明今不谢天改政无以全命愿将军亲率士卒収伤葬死哭所残暴以明非将军本意也从之百姓恱服所向皆下
  晋书曰宫人孟玖弟超并为成都王颕所嬖宠超领万人为小都督未战纵兵大掠陆机戮其主者超将铁骑百馀人直入机麾下夺之顾谓机曰貉奴能作督不机司马孙极劝机杀之机不能用超宣言于众曰陆机将反
  又曰惠帝末妖贼刘柏根起于东莱王弥率家僮从之柏根死亡入长广山为群盗弥多权略凡有所掠必预图成败举无遗䇿弓马迅捷膂力过人时号为飞将军十六国春秋曰南凉秃发傉檀伐北凉沮渠蒙逊于姑臧至畨禾苕苕徒聊切音𧄒徒吊切掠五千馀户其将窟古进曰陛下转战千里前无完阵徙户资财盈溢衢路宜倍道游师早度峻险𫎇逊善于用兵士众习战若轻军卒至出吾不虑大敌外逼徙户内攻危道也卫尉伊力延曰我军势方盛将士勇气自倍彼徒我骑势不相及若倍道游师必捐弃资财示人以弱非计也俄而昏雾风雨蒙逊军大至傉檀大败而还
  三国典略曰齐主以契丹犯塞亲征至于平州取其西道直指长渐司徒潘祖乐率精骑五千自东道趣青山向白狼城安徳王韩轨精骑四千断其走路追奔至于辽水齐主露发袒身昼夜不息行千馀里唯食肉饮水瘴气弥厉亲逾山岭为士卒先指挥奋击大破之虏获十万馀口
  后魏书曰济阴王新城颇有武略库莫奚侵扰诏新城率众讨之新城乃多为毒酒贼渐逼使弃营而去贼至喜而竞饮聊无所备遂简轻骑因醉纵撃俘馘甚多又曰天水梁会守东城谋欲逃遁先是封敕文掘重堑于东城之外断贼走路夜中会乃陈飞梯腾堑而走敕文先严兵于堑外拒斗从夜至旦敕文谋于众曰困兽犹门而况于人贼众以无生路人自致死必伤士众未易可干若开其生路贼必上下离心克之易矣众咸以为然敕文以白虎幡宣告贼众曰若能归降原其生命应时降者六百馀人会知人心沮坏于是分遁敕文纵骑腾蹑死者大半俘获四千五百馀口
  后周书曰贺㧞岳副尔朱天光讨万俟丑奴时丑奴自率大众围岐州遣行台尉迟菩萨等向武功南渡渭水天光率骑赴之岳身先率击之退走岳号令部贼下马者众皆不听杀贼顾见之便悉投马俄而虏获三千馀人人马无遗遂擒菩萨降卒万馀并収其辎重丑奴弃岐州走安定平亭
  隋书曰南宁夷爨翫来降拜昆州刺史既而复叛遂以史万岁为行军总管率众击之入自蜻蛉音灵川经弄㨂次小勃弄大勃弄至于南中贼前后屯据要害万岁皆击破之行数百里见诸葛亮纪功碑铭其背曰万岁之后胜我者过此万岁令左右倒其碑而进渡西二河入渠滥川行千馀里破其三十馀部虏获男女二万馀口诸夷大惧遣使请降献明珠径寸于是勒美隋徳万岁遣使驰奏请将翫入朝诏许之
  又曰达奚长孺与乌丸轨围陈将吴明彻于吕梁陈遣骁将刘景率劲勇士千人为声援轨令长孺逆拒之长孺于是取车轮数百繋以大石沉之清水连毂相次以待景军至船舰碍轮不得进长孺乃纵竒兵水陆俱发大败之俘数千人
  又曰周法尚初仕陈背陈归周陈将樊猛济江讨之法尚遣部曲督韩郎诈为背已奔于陈伪告猛曰法尚部兵不愿降人皆窃议尽欲叛还若得军来必无斗者自当于阵倒戈耳猛以为然引师急进法尚乃佯为畏惧自保扵江曲猛陈兵挑战法尚先伏轻舸于浦中又伏精锐于古村之北自张旗帜迎流拒之战数合伪退登岸投古村猛舍舟逐之法尚又疾走行数十里与村北军合复前击猛猛退走船既而浦中伏舸取其舟楫建周旗帜猛于是大败仅以身免虏八千人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五十八
  献俘       班师
  罢兵       偃武
  献俘
  诗曰一月三捷
  左传曰秋七月丙申振旅凯以入于晋凯乐也献俘授馘饮至大赏授数也献楚俘于庙徴会讨贰徴会诸侯将冬会于温杀舟之侨以徇于国民于是大服
  又曰晋侯使赵同献俘于周不敬刘康公曰不及十年原叔必有大咎刘康公元孝原叔赵同也天夺之魄也
  又曰春士会帅师灭赤狄甲氏及留吁铎辰铎辰留吁之属也三月献狄俘于庙
  晋书载记曰石季龙攻䧟徐龛送之襄国勒囊盛于百尺楼自上扑杀之令步都等妻子刳而食之坑龛降卒三千
  又曰杜预平吴王濬先到上得孙歆头预后至送歆洛中以为大笑
  梁书曰沈林子献捷书每以实闻武帝问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师本有征无战岂可复増张虏获以示夸诞昔魏尚以盈级致罚此后乘之良辙也武帝曰乃所望于卿也
  后魏书曰裴叔业率王茂先季定等来侵楚俘戍傅永适还州荆肃复令傅永讨之永将心腹一人驰请楚俘至即令戍填塞外堑夜伏俘士一千人于城外晓而叔业等至顿于城东列阵置长围永所伏兵扵道左击其后军破之叔业乃令将佐守所列之阵自率精甲数千救之永上门楼观叔业南行五六里许开门奋击遂摧破之叔业进退失图于是奔走左右欲追之永曰弱卒不满三千彼精甲犹盛非力屈而败直堕吾计中耳既不测我之虚实足䘮其胆俘此足矣何假逐之获叔业伞扇鼓幕甲仗万馀两月之中遂献十捷高祖嘉之后周书曰武帝平齐夏四月至自东伐列齐主于前其王公等并从车舆旗帜及噐物以次陈于其后大驾布六军备凯乐献俘于太庙京邑观者皆称万岁戊申封齐主为温国公
  唐书曰武徳中西突厥叶䕶可汗遣使请婚又入冦边上高祖谓群臣曰突厥入冦而复请和和之与战其䇿安在太常卿郑元璹对曰若击之则怨深难以和辑中书令封徳彛进曰若不战而和亲夷狄必谓中国畏惧未若击之克捷而和亲此则为威恩兼举高祖然之戊辰西突厥遣使献名马己巳并州大总管襄邑王神符击突厥于汾东斩首五百级虏其马二千疋汾州刺史萧𫖮斩突厥五千馀口
  又曰太宗平东都凯旋亲被黄金甲陈铁马一万骑甲士三万人前后部鼓吹俘二伪主及随神噐辇辂献捷于太庙高祖大悦行饮至礼以享焉
  又曰张瑾初仕隋历职显贵炀帝被围于雁门也瑾以骁果出城击战一日九捷炀帝登城望之大悦赐物二千叚
  又曰元和中忠武军节度使李光颜奏破吴元济之众上大悦赐其告捷使奴婢银锦
  又曰元和十二年十月隋唐节度使李愬帅师入蔡州执贼帅吴元济以闻淮西平辛巳上御宣政殿受朝贺九品已上及宗子四夷之使皆会
  又曰元和十四年魏博节度使田弘正遣使献逆贼李师道命左右军兵卫之先献于太庙郊社上御兴安门百僚扵门下列位称贺
  又曰元和中昭义节度郗士美以贼首三百来献诏枭于通化门外
  班师
  尔雅曰出曰治兵尚武也入曰振旅反尊卑也郭璞曰幼贱在前贵勇也尊老在后尚仪也
  诗曰出车劳还率也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昔我往矣黍稷方华春日迟迟卉木萋萋执讯获丑薄言还归又曰枤杜劳还役也有枤之杜其叶萋萋
  周礼曰若师有功左执律右秉钺以先凯乐于社左传曰三年而治兵入而振旅归而饮至以数军寔饮至于庙以数车徒所获也
  又曰楚子败晋师于邲潘党曰君盍筑武军而収晋尸以为京观楚子曰夫文止戈为武武有七徳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我无一焉何以示子孙祀于河作先君宫告成事而还
  后汉书曰曹操于军中出教曰鸡肋外曹莫晓杨德祖曰夫鸡肋食之则无所得弃则惜之公归计决矣操乃还军
  又曰马援自南方振旅还京师军吏经瘴疫死者十四五赐援兵车一乘
  晋书曰王濬平吴上表云间在秣陵诸军凡二十万众臣军先至为土地之主百姓之心皆归仰臣臣切敕所领秋毫不犯诸有市易皆明破劵契有违犯者凡斩十三人皆是人所知也馀军纵横诈称臣军而军类皆蜀人幸以此自别耳
  又曰贾充为伐吴大都督孙皓降于王濬充未之知方以吴未可平抗表请班师充表与告捷表同至朝野以充位居人上智出人下
  宋书曰十二月丙申大军次左里将战帝麾之麾竿折幡沉于水众咸惧帝笑曰昔覆舟之役亦如此今胜必矣遂攻其栅卢循单舸走众军皆弛晋帝遣侍中黄门劳师于行所
  三国典略曰齐公宪夜收军欲待明更战达奚武谓之曰洛阳军散人情骇动若不因夜速还明日欲归不得武在军旅久矣备见行状岂可将数营大众一朝而弃之宪从其谏全军皆反
  后魏书曰萧衍冦徐兖州邢峦大破之旋师世宗临东堂劳之曰卿役不逾时克清妖丑鸿勲硕美可谓不愧古人峦曰此是陛下威略圣灵加以将士之力臣何功之有
  白虎通曰古者师出不逾时者为怨思也天道一时生物飬人者天之贵物也逾时即内有怨女外有旷夫诗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春秋曰宋人取长葛传曰外取邑皆不书此何以书久也
  六韬曰武王平殷还问太公曰今民吏未安贤者未定何以安之太公曰惟如天如地
  说苑曰魏文侯攻中山乐羊将已得中山还反叛文侯命主书曰群臣賔客所献书操以进主书者举两箧以进令将军视之尽难攻中山之事也将军还北面而再拜曰中山之举也非臣之力君之功也
  韩子曰晋文公将与楚战召舅犯问曰吾将与楚战彼众我寡为之奈何对曰臣闻之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不厌诈伪君其诈之而已又问雍季对曰焚林而田后必无兽以诈遇民后必无民公曰善以舅犯谋与楚战大败之归行爵先雍季而后舅犯群臣曰城濮之事舅犯之谋夫用其言而后其身可乎公曰此非若所知夫舅犯之言权也雍季之言万世之利也
  罢兵
  史记曰汉武帝患匃奴屡为边患雁门马邑豪聂一因大将军王恢言匈奴初和亲亲信边可诱以利致之伏兵袭击必破之道也帝召问公卿曰今欲举兵攻之何如韩安国曰臣闻高皇帝围于平城匈奴至者投鞍高如城者数所平之城饥七日不食天下歌之及解围反位而无忿怒之心夫圣人以天下为度者不以己私怒伤天下之政故乃遣刘敬奉金千斤以结和亲至今为五代利孝文皇帝又尝一拥天下之精兵聚之广武常谿终无尺寸之功而天下黔首无不忧孝文悟于兵之不可宿故复合和亲之约此二圣之迹足以为效矣窃以为勿击便
  汉书曰元帝时朱厓儋耳二郡夷数反贾捐之上书请不击其略曰臣闻尧舜禹三圣之徳地方不过千里西被流沙东渐于海朔南暨声教欲与声教则理之不欲与者不强理也是以颂声并作视听之类咸乐其生秦氏兴兵远攻贪外虚内务欲广地而天下溃叛赖圣汉为百姓请命早定天下至孝武皇帝以国富兵强攘却匈奴西连诸国至于安息东过碣石造盐铁酒榷之利以佐用度犹不能足当此之时冦贼并起征伐不休之故也今陛下不忍悁悁之忿欲⿰区支 -- 驱士众挤之大海之中快心幽冥之地非所以保全元元也诗云蠢尔蛮荆大邦为仇自古患之久矣何况万里之蛮乎臣窃以往者羌军言之暴师曽未一年兵出不逾千里费四十馀万大司农钱尽乃以少府禁钱续之夫一隅为不善费尚如此况于劳师远攻亡上无功乎臣愚以为非冠带之国禹贡所不及皆可无以为也于是遂罢其郡
  后汉书曰光武建武中北匃奴衰弱臧宫马武上书请临塞厚悬购赏喻告高勾骊乌桓鲜卑攻其左发河西四郡及天水陇西羌胡击其右如此北虏之灭不过数年矣帝曰舎近图远者劳而无功舍远谋近者逸而有终故曰务广地者荒务广徳者强有其有者安贪人有者残残灭之政虽成必败今国无善政灾变不息百姓惊惶人不自保而欲远事边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自是诸将莫敢复言兵事
  魏志曰诸葛诞据夀春反魏将王基讨之司马文王欲遣诸轻兵深入招迎吴将唐咨等于以因衅有荡覆吴之势基諌曰昔吴将诸葛恪乘东关之胜竭江表兵以围新城城既不㧞而众死者大半蜀将姜维因洮上之利轻军深入粮饷不继军覆上邽夫既胜之后必轻敌则虑难不深今贼新败于外又患未弭是其修政设虑之时也且兵出逾年人有归志俘馘十万罪人斯得自历代征伐未有全兵独克如今之盛者也武皇帝破袁绍于官渡自以所获已多不复追奔惧挫威也从之尸子曰公输般为蒙天之阶阶成将以攻宋墨子闻之赴于宋至于郢见般曰闻子为阶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胡不已也公输般曰不可吾既以言之王矣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公输般曰诺墨子见楚王曰今有人于此舎其文轩邻有弊舆而欲窃之舎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舎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王曰此为窃疾耳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弊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盈之以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饶宋无雉兔鲋鱼者也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柟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王曰善请无攻宋
  吕氏春秋曰秦兴兵欲攻魏司马唐谏秦君曰叚干木贤者也而魏礼之天下莫不闻无乃不可加兵乎秦君乃按兵而辍不攻魏文侯可谓善用兵矣闻君子之用兵也莫见其形其功已成此之谓也
  偃武
  易曰泽上于地萃君子以除戎噐戒不虞
  书曰武王伐殷乃偃武修文倒载干戈包以虎皮示不用也行礼射设庠序修文教也归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山南曰阳桃林在华山东北皆非长飬牛马之地欲使自生死示天下不复乘用也修文教也
  礼记曰武王克商后散军而郊射左射狸首右射驺虞而贯革之射息矣归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干戈弓矢包之以虎皮示天下不复用兵也
  左传曰宋向戍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子罕曰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徳也圣人以兴乱人以废兴废存亡昏明之术皆由兵也而子求去之不亦诬乎
  又曰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
  又曰夫文止戈为武
  家语曰孔子北游登扵农山曰二三子各言其志吾将择焉子路进曰由愿白羽若月赤羽若日攘地千里搴旗折馘惟由能之子贡进曰赐愿旗鼓相望缟衣白冠陈说其间二国释怨惟赐能之颜回曰回闻薰莸不同噐而藏回愿得明王圣主而相之铸剑㦸为农噐放牛马于原薮则由无所施其勇赐无所用其辨矣孔子曰美哉徳也
  史记曰始皇曰寡人赖宗庙之灵六王咸服其辜天下大定收天下兵噐铸以为钟鐻金人十二重各千斤置咸阳之宫中
  汉书文帝诏曰朕能任衣冠念不到征讨故鸡鸣狗吠烟火万里也
  又食货志曰武帝末年悔征伐之事乃封丞相为富民侯颜师古曰欲百姓之殷实故取其嘉名也
  庄子曰孔子谓盗跖曰将军有意听臣臣请南使吴越北使齐鲁东使宋卫西使晋楚使为将军造大城数百里立数十万户之邑使尊将军为诸侯与天下更始罢兵休卒収养昆弟共祭先祖此圣人才士之行而天下之愿
  又曰见侮不辱救民之鬭禁攻寝兵救世之战
  古司马法曰古者武军三年不与民睹示劳也上下相报和之至也还师罢兵休戎卒三年不轻杀以荅人劳得意则凯乐歌示喜也圣主诛不义百姓皆得其所喜乐各安其居乐其常偃伯灵台答民之劳告不兴也偃休息也伯主兵也灵台颂徳美之喜以祭天示不复用兵也
  吕氏春秋曰武王以武得之以文持之倒戈弛矢示天下不用兵
  尸子曰武王已战之后三革不累五刃不⿰牛马放之历山终身弗乘也
  淮南子曰秦之时高为台榭大为苑囿远为驰道铸金人秦始皇二十六年初兼天下有长人见于临洮其高五丈足迹六尺因写其形铸金人以像之翁仲君何是也发谪戍入刍稿戍守长城也入刍稿之税以供国用也头会箕赋于少府头会随民口数人责其赋箕赋似箕敛民财多取意也少府官名如今司农丁壮人夫西至临洮狄道临洮陇西之县洮水北狄道汉阳之县是也东至会稽浮石会稽山名浮石随水高下言不没皆在辽西界一说会稽山在泰山下封于泰山禅于会稽是也南至豫章桂林豫章郡桂林郁林也北至飞狐阳原飞狐在代郡南飞狐山也阳原在太原道路死人以沟量言满沟也当此之时忠谏者谓之不祥而道仁义者谓之狂言至高皇帝存亡继绝汉高祖也举天下之大义躬自奋袂执锐以为百姓请命于皇天执利兵伐无道以求百姓之命祈之皇天也当此之时天下雄俊豪英暴露于野泽才过千人为俊百人为豪万人为英也前蒙矢石而后堕沟壑出百死而绍一生以争天下之权堕入也绍至也奋武励威以决一旦之命当此之时丰衣博带而道儒墨者以为不肖言尚武也逮至乱以胜胜暴乱也海内大定继文之业立武之功继文王受命之业武王诛无道之功总邹鲁之儒墨通先圣之遗教载天子之旗乘大辂建九斿撞大钟击鸣鼓奏咸池持干戚周礼天子五辂大辂上辂也王有功成而为天下法击鼓咸池黄帝乐也干楯也戚斧也王之使所共执当此之时有立武者见疑一世之间而文武之政后世有时而用也今世之为武也则非文为文也则非武文武相非而不知时世之用也
  说苑曰魏文侯与田子方语有两童子衣青白衣而侍于君前子方曰此君之宠子乎文侯曰非也其父死之扵战此其孤幼也寡人収之子方曰臣以君之贼心为足今滋甚君之宠是子也又且以谁之父杀之乎文侯愍然曰寡人受命矣自是以后兵革不用
  左太冲魏都赋曰䘮乱既弭而能宴武人归兽而去战萧斧戢柯以柙刃虹旌摄麾以就卷
  沈休文诗曰丹浦非乐战负重切君临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五十九
  从军       羽书
  占候
  从军
  诗曰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又曰鸨羽刺君子久从征役不得养父母也肃肃鸨羽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能蓺稷黍
  汉书张良传曰良多病未尝特将兵长为画䇿臣时从行
  后汉书曰周嘉字惠文仕郡为主簿王莽末群盗入汝阳嘉从太守何敞讨贼为流矢所中贼围十重白刃交集嘉以身捍之曰嘉请以死赎君命后太守冦恂举为孝廉拜侍郎引见问遭难之事诏嘉尚公主嘉称不敢当
  梁书曰曹景宗为竟陵太守及帝起兵景宗聚众率五服内子弟三百人从军
  后魏书曰张兖字洪龙上谷渔阳人也好学有文才太祖为代王选为左长史决䇿帏幄太祖噐之礼遇优厚又曰韩茂从讨平凉当茂所冲莫不应弦而殪由是世祖壮之张衮从太祖破贺讷登勿居山聚石为𡶶以记功徳命衮为文
  又曰窦代田从讨平凉击破赫连定得奚斤等世祖以定妻赐之诏斤膝行授酒扵代田敕斤曰全尔命者代田功也进爵长广公
  隋书曰郭荣辽东之役以功进位左光禄大夫明年帝复事辽东荣以为中国疲敝万乘不宜屡动乃言扵帝曰贼狄失礼臣下之事臣闻千钧之弩不为鼷䑕发机岂有亲辱大驾以临小冦帝不纳从军攻辽东城荣亲𫎇矢石昼夜不释甲胄
  王粲从军诗曰下船登高防草露沾我衣回身赴床寝此愁当告谁身服干戈事岂得念所私
  又曰从军有苦乐但问所从谁所从神且武焉得久劳师
  鲍明远东武吟曰始随张校尉召募到河源后逐李轻车迫虏近塞垣
  曹子建诗曰从军度函谷驰马过西京
  𥞇叔夜赠彦才入军诗曰良马既闲丽服有辉风驰电逝蹑景追飞凌厉中原顾盼生姿
  陆机从军行曰朝食不免胄夕息常负戈苦哉远征人抚心悲如何
  薛莹答华永先诗曰桴鼔常在侧笔砚永欲捐卷袠不复开干戈以为懽
  刘义恭拟古诗曰束甲辞京洛负戈事乌孙后军济大河筑垒黎阳屯旦闻羽檄飞夕见边驿奔
  羽书
  史记曰齐使鲁连为书以箭射城中遗燕将曰吾闻之智者不背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以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后君废忠灭名后代无称非智也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管仲曹沫二公者非不能行小节死小耻也以为杀身绝代功名不立非智也故业与王霸争流名与天壤相弊公其图之燕将自杀
  汉书高祖纪曰武臣自立为赵王沛令欲以沛应之恐有变欲诛萧曹萧曹恐逾城保高祖乃书帛射城中与沛父老父老乃杀沛令开门迎高祖
  后汉书曰隗嚣檄告州郡言王莽之罪越楚之竹不足以书其恶
  魏志曰云长围行征南将军曹仁于樊赵俨以议郎参仁军事俨谓军将曰今贼独盛我徒卒单少而仁隔绝不得同力将军溃围遣谍通仁使知外救以厉将士然后表里俱发破之必矣诸将皆喜便作地道箭射飞书与仁消息
  晋书曰初安南将军甘卓与左将军隋王承书劝使固守当以兵出沔口断王郭归路则湘围自解承荅其书略曰足下若能卷甲电赴犹或有济若其狐疑求我于枯鱼之肆矣
  梁后略曰己酉上自长沙寺移住天居寺是日敌人射书城内今者行兵不贪城隍土地不贪子女玉帛志存救弊济此生民广访民人择善而立梁朝士庶尚未相领解蚁聚穷城寂无求问寻此异卜良用疑惑
  又曰诸萝率其下五百人弃大舰于鹿头后湖以备水战北军聚而观萝乃掉舰向岸北军引去萝亦回归上乃射书北军大开赏募有能迎贼师者封五千户侯赐绢万疋
  占候
  孙子曰天者阴阳寒暑节制也谓顺天行诛因阴阳四时刚柔之制故司马法曰冬夏不兴师所以兼受爱吾人若细雨米军临机必冇捷回风相触道还而无功云类羊群必走之道气如惊鹿必败之势黒云出垒赤气临军皆败之北若风飞炯此庆云也必胜若雾非雾是泣军也必败是谓风云之占其来久矣
  孙子占曰三军将行其旌旗从容以向前是为天送必亟击之得其大将三军将行其旌旗垫音店然若雨是为天霑其师失三军将行旌旗乱于上东西南北无所主方其军不还三军将阵雨甚是为浴师勿用阵战三军将战有云其上而赤勿用阵先阵战者莫复其迹三军方行大风飘起于军前右周绝军其将亡右周中其师得粮
  左传曰晋侯围上阳问于卜偃曰何时克之对曰童谣云丙子之辰龙尾伏辰均服振振取虢之旗鹑之贲贲天䇿焞焞火中成军虢公其奔其九月十月之交乎韩诗外传曰武王伐纣将行兵轭折为三天雨三日不休武王惧召太公而问之曰纣未可伐乎太公曰不然轭折为三者军当分为三也天雨三日者欲洒吾兵也后汉书曰韩遂屯美阳董卓与战辄不利十一月夜有流星如火光长十馀丈照遂营中驴马尽鸣咸以为不祥欲归金城卓闻之喜明日乃与右扶风鲍鸿等并兵俱攻大破之斩首数千级
  又曰王寻王邑攻南阳积弩乱发矢下如雨城中负户而汲王鳯等乞降不许寻邑自以为功在漏刻意气甚逸夜有流星坠云中昼有云气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尺而散吏士皆厌伏续汉书曰云如坏山所谓营头之星也占曰营头之所坠其下覆军没将血流千里
  晋书载记曰刘曜咸和三年曜梦三人金面丹唇东向逡巡不言而退拜而履其迹旦召公卿以下议之朝臣咸贺以为吉祥唯太史令任义进曰三者历运统之极也人为震位王者之始次也金为兊位物衰落也唇丹不言事之毕也逡巡退让退舎之道也而拜者屈服于人履迹而行慎勿出疆也东井秦分也五车赵分也秦兵必暴起亡主众师留败赵地远至三年近至七八日应不愿陛下思而防之曜大惧
  又曰石季龙攻张重华谢艾拒之艾建牙旗盟将士有西北风吹旌东南指曰风为令今旗指之天所赞也破之必矣军次神鸟王擢与前锋战败遁还河南还讨叛虏斯骨贞万馀落破之
  又天文志曰水与金合为变谋为兵夏入火白中上出破军杀将
  又曰元兴二年八月庚子太白犯岁星在上将
  又曰永兴二年四月丙子太白犯狼星占曰大兵起九月岁星守东井占曰有兵井又秦分野是年苟师破公师蕃张方破苑阳王虓关西诸将攻河间王颙奔走东海王迎杀之永和十四年十二月慕容隽遂据临漳尽有幽并青冀之地縁河诸将奔散河津隔绝
  又曰戊子月犯牵牛大星占曰牵牛天将也
  又曰义熙十四年十月癸巳荧惑入太微犯西蕃上将乃顺行至左振门
  又曰辰星当出不出是谓击卒兵大起在于房心间地动
  又曰凡有蚀五星其国皆主岁以饥荧惑以乱镇以弑太白以疆国战辰星以女乱
  又曰辰星不出太白为客其出太白为主出而与太白不相从乃各出一方为格野虽有军不战
  隋书曰长孙晟以边功授上开府仪同三司复遣还大利安抚新附仁夀元年晟表奏曰臣夜登城楼望见碛北有赤气长百馀里皆如雨足下垂被地谨验兵书此名洒血其下之国必且破上欲灭匈奴宜在今日诏杨素为行军元帅晟为受降使者北伐二年军次北河值贼帅思力候斤等领兵拒战与大将军梁默击走之转战六十馀里贼众多降
  唐书曰武徳中淮南道行台仆射辅公祐据丹阳反遣赵郡王恭为行军元帅讨之将发与诸将宴集命取水忽变为血在坐中皆失色恭举止自若谕之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自顾无负于物诸君何忧惧之深公祐恶积祸盈今承庙算以致讨盆中之血乃公祐授首之徴遂尽欢而罢时人服其识度而能安众竟平公祐焉又曰李晟之恢复京师也时荧惑守岁久之方退賔介或劝晟曰今荧惑已退皇家之利也可速出兵晟以天子外次人臣当死节垂象玄远吾安知天道至是谓参佐曰前者公劝晟出兵非敢拒也且军士可用之不可使知之尝闻五纬盈缩无凖惧复来守岁则我军不战而自溃矣参佐叹服皆曰非所及也寻拜晟为司徒兼中书令
  三国典略曰十一月癸未梁主阅戎于津阳门外立二城南为吴城北为虏城西北风甚急溥天昏暗旙旗南靡乃移虏军度南城吴军度北城以顺风也俄而骤雨暴降梁主轻辇还宫至城而旁观者怪之
  又曰太原郡王高洋督兵攻王思政䧟于颕州遂入东魏先是长社夜声如车骑从西北向北向城居二日黒风起于干地吹水入城城坏风羊角而上
  又曰侯瑱败王琳于梁山琳及萧庄并奔于齐初东关水舟舰得通琳引合肥之众相次而下瑱与琳合战琳军少却退保西岸及夕东北风大起吹其舟舰没于沙中夜有流星坠于琳营及旦风静琳入浦修船以鹿角绕岸不敢复出
  六韬曰周武王伐纣师至泥水牛头山风雨甚疾旗鼔毁折王之骖乘惶震而死
  太公曰用兵者顺天道未必吉逆之未必凶若失人事三军败亡且天道鬼神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智将不废而愚将拘之若乃好贤而能用举是而得此则不㸔时日而事利不假卜筮而事吉不祷祝而福从遂命驱之前进周公曰令时宜太岁龟灼凶卜筮不吉星变为灾请还师太公怒曰今纣刳比干囚箕子以飞廉为政伐之有何不可枯草朽骨安可知乎乃焚龟折蓍援枹而鼓率众先渉河武王从之遂灭纣
  又曰从孤击虚高人无徐一女子当百夫风鸣气者贼存在十里鸣条百里揺枝四百里雨霑衣裳者谓润兵不霑者谓泣兵金气自鸣及焦气者军疲也
  又曰武王使散宜生卜伐殷钻龟龟不兆下占于地数蓍蓍交而折祖行之日雨辎车至轸行至之日帜折为三宜生曰二四凶不祥不可举事太公进曰退非子之所及也圣人生天地之间承衰乱而起龟者枯骨蓍者折草何足以辨吉凶祖行之日雨辎车至轸是先濯甲兵也行之日帜折为三是军分为三如斩纣之首吉也抱朴子曰晋太康二年京邑始乱三国举兵攻长沙王人小民张昌反于荆州奉刘尼为汉主乃遣石冰击定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屯于建业宋道衡说冰求为丹阳太守到郡发兵以攻冰召余为贮兵都尉余年二十见军旅不得已而就之宋侯不用吾计数败吾令宋侯从月建住华盖下遂収合馀烬从吾计破石冰焉
  又曰凡战观云如走鹿形者败军之气也
  兵法秘诀曰镇星所在之宿其国不可伐又彗星见大明臣下纵横民流亡无所食父子生离夫妇不相得四维有流星前如瓮后如火光竟天如雷声名曰天狗其下饥荒民疾疫群臣死流星东北行名天罔天海之口必有大水土功又四维有流星入以后有白气如云状似车轮是谓啮食其下大兵中国多盗贼又有星如鬭见斗北名为旬始天下大乱诸侯争雄
  玄女兵法曰凡行兵之道天地大宝得者全胜失者必负北斗之中禽有旬始状像雄鸡制百兵之母能得其术何神不使九地九天各有表里三竒六合主威军士又曰黄帝攻蚩尤三年城不下募求术士乃得伍骨与之言曰今日余攻蚩尤三年城不下其咎安在伍骨曰此城中之将为人必白色商音帝始攻时得无以秋之东方行乎今黄帝为人苍色角音此雄军也以战为之黄帝曰善为之若何伍骨曰臣请攻蚩尤三日城必下黄帝大喜其中黄直曰帝积三年攻蚩尤而城不下今子欲以三日下之何以为明伍骨曰不如臣言请以军法论黄帝曰子欲以何时臣请朱雀之日日正中时立赤色徴音绛衣之军于南方以辅角军臣请以青龙之日平旦时立青色角音青衣之军于东方以辅羽军臣请以玄武之日人定时立黒色羽音黒衣之将于北方以辅商军臣请以白虎之日日入时立白色商音白衣之将于西方以辅宫军四将以立臣请为帝以黄龙之日日中建黄旗于中央以制四方五军已具西面攻蚩尤三日其城果下黄帝即封骨世世不绝
  又曰战鬭之法当从九天之上击九地之下众士默默人无见者九天者春在青龙夏在朱雀秋在白虎冬在玄武四神为九天其冲为九地
  星占曰太白出高用兵深入敢战者吉星出东方中国大利蛮夷大败
  兵书曰气聚如龙如鹄尾其下兵军破败也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六十
  征应       神兵
  征应
  汉书曰贰师将军李广利被围水绝广利㧞刀剚山飞泉涌出
  又曰王莽出军祖都门外天雨沾衣长老叹曰是谓泣军
  王隐书曰咸康元年督䕶王随领三千人讨宁州贼三角皆裂军人恶之随曰裂者破也当破贼而不得土地也到西平郡界两道讨贼贼守马羡奔走民皆归降晋书曰桓温传云郭璞为䜟曰有人姓李儿传征战譬如车轴脱作一面儿者子也李去子木存车去轴为亘合成桓字也
  又曰成都王颕师次朝歌每夜矛㦸有光若大其垒井中皆有龙象前军大败
  又曰时有童谣云阿童复阿童衘刀浮渡江不畏岸上虎但畏水中龙会益州刺史王濬小字阿童表请加龙骧将军令造舟楫
  又曰谢艾出师振武夜有二枭鸣于牙艾曰六博得枭者胜今枭鸣牙中克敌之兆果胜之
  又曰王澄为荆州时京师危逼澄率众军将赴国难而飘风折其节柱会王如冦襄阳澄前锋至宜城为如党严嶷所获
  又载记曰吕光伐西域进及流沙三百馀里无水将士失色光曰吾闻李广利精诚玄感飞泉涌出吾等岂独无感致乎皇天必将有济诸君不足忧也俄而大雨平地三尺
  又曰石勒拒刘曜勒统步骑四万赴金墉自大堨先是流澌风猛军至冰泮清和济毕流澌大至勒以为神灵之助也命曰灵昌津
  宋书曰王仲徳初欲南归奔太山追骑急夜行见山前有猛炬之弃火行百里许以免
  又曰元凶弑逆孝武率众入讨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江州刺史臧质并举义兵三月乙未建牙军门是时多不悉旧仪有一翁斑白自称少从武帝征伐颇悉其事因使指麾事毕忽失所在自冬至春常东北风连阴不霁其日牙立之后风转西南天色开霁有紫云于牙上北齐书曰侯景遣将任约伐湘东王于江陵陆法和自请征之至赤沙湖与任约相对纵大舫于前而逆风不便法和执白羽以麾风即返于是大溃约逃窜不知所之
  后周书曰太祖既继贺㧞岳起事将刑牲盟誓同奖王室初贺㧞岳营于河曲有军吏独行忽见一老翁鬓眉皓素谓之曰贺㧞岳曾据有此众然无所成当有一宇文家从东北来后必大盛言讫不见此吏恒与所亲言之至是方验
  隋书曰张祥开皇中累迁并州司马仁夀末汉王谅举兵反遣其将刘建略地燕赵至井陉祥勒兵拒守建攻之后纵火烧其郭下祥见百姓惊骇其城侧有西王母庙祥登城望之再拜地泣而言曰百姓何罪致此焚烧神有灵可降雨相救言讫庙上云起湏㬰骤雨其火遂灭士卒感其至诚莫不用心城围月馀李雄援军至贼遂退走
  又曰窦荣定以佐命功拜上柱国宁州刺史朱几复为武候大将军寻除秦州总管赐吴乐一部突厥沙钵冦边以为行军元帅率九总管步骑三万出源州与虏战高越原两相持其地无水士卒渇甚至刺马血而饮死者十二三荣定仰天太息俄而澍雨军乃复振扵是进击数挫其锋沙钵突厥惮之请盟而去
  唐书曰开元中降胡叛敕王晙帅并州兵济河以讨之晙乃间行倍道以夜继昼卷甲舍幕而往会也于山中忽遇风雪甚盛晙恐失期仰天叹曰晙若事君不忠天讨有罪明神所殛固自当之而士众何辜令此艰苦诚心忠烈天鉴孔明当止雪廽风以济戎事言讫风廽雪止时叛者分为两道晙追入之杀一千五百馀人生获一千四百馀人驼马牛羊甚众
  又曰初肃宗行至丰宁见南河天堑之固欲整军北渡将诣丰宁忽大风飞沙砾数步之间不辨人马由是回军东趋灵武风沙顿止天地清朗
  又曰肃宗至平源郡路傍忽遇一伏兔命左右索弓箭因谓左右曰吾若破贼射则中之不然则否一发而毙左右咸称万岁
  又曰建中三年哥舒曜欲攻李希烈于许州师次颕桥大雷电而雨营中震不能言者三四千人驴马死者有七曜恶之乃退
  又曰田悦为魏王受册之日其军上有云物稍异马燧等望而笑曰此云无知乃为贼瑞
  曹韦稔为士长颂曰公益土之兆也
  管子曰桓公北征孤竹未至卑耳之谿十里援弓而射射未发也谓左右曰见前人乎对曰不见公曰寡人见人长尺而人形具焉衣冠亦咸备马前疾走寡人其不济乎管仲曰袪衣示前有水也右示渉也至卑耳之谿从左渉深及冦从右方深至膝已渉大济公拜曰仲父之圣若此也
  山海经曰鹿台之山有鸟焉如雄鸡而人面名曰岛溪其鸣自呼见则有兵小决之山有兽焉如猿白首赤足见则有兵能山之穴恒出神人夏启而冬闭是穴也冬启乃必有兵郭璞注曰今邺西北有石鼔鸣乃有兵即此类
  淮南子曰人主有伐国之志邑犬群嗥雄鸡夜鸣库兵动而戎马惊戎马兵也鸡夜鸣而戎马惊气之感动也
  六韬曰三军无故旌旗皆前指金铎之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以清鞞鼓之音宛而鸣此得神明之助大胜之征也
  又曰纣为无道武王于是东伐纣至于河上雨甚雷疾震之骖乘横振而死旌旗折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侯波周公进曰天不祐周矣意者君徳行未尽而百姓疾怨故天降吾祸扵是太公援罪人而戮之于河三鼓之率众而先以造于殷天下从之甲子之日至于牧野举师而讨之纣城备设而不守亲擒纣悬其首于白旗
  又曰武王伐纣诸侯已至未知士民何如太公曰天道无亲今海内浮沉于殷久矣百姓可与乐成难与虑始伯夷叔齐曰杀一人而有天下圣人不为太公曰师渡孟津六马仰流赤乌衔榖白鱼外入此岂非天非命也师到㙁音牧野天暴风电前后不相见车盖发越辕冲摧折旌旄三折旗帜飞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者精锐盛也天雨以洗吾兵雷电应天也
  吴越春秋曰越王攻吴兵欲入吴门未至六里望吴南城见伍子头巨若车轮目垂光烈发鬓四张耀于十数里大惧留兵即日夜半暴风疾雨雷电皆鸣沙石飞射疾于弓弩越军坏败
  桓谭新论曰维四月太子发上祭于毕下孟津之上至此武王己毕三年之䘮欲卒父业升舟而鱼则地应也㷈祭降乌天应也三年闻纣杀比干囚箕子太师少师抱乐噐奔周甲子日月若合璧五星若连珠昧爽武王朝至于南郊牧野从天以伐纣故兵不血刃而定天下三国典略曰东魏以平鉴为怀州刺史鉴乃于轵开道筑城以防于我寻而太祖遣骠骑将军杨标仪同长孙庆明率兵东伐是时新筑之城少井乏水众大惧南门内有一土井随汲即竭鉴乃具衣冠俯井而祝俄而泉涌城内皆足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水示标标无攻而还标皮抄反
  又曰周帝问齐王延宗曰邺城若为可取延宗辞曰亡国之大夫不可与图存强问之乃曰若任城据邺臣不能知而若今主自守陛下兵不血刃时好事者以为延宗年号徳昌得二日也及即位至败果二日
  神兵
  梁书曰先是旱甚诏祈蒋帝庙求雨十旬不降帝怒命载荻欲焚蒋庙并神景尔日开朗欲起火当神上忽有云如伞倏忽骤雨如㵼台中宫殿皆自振动帝惧驰诏追停火时还静自此帝畏信遂深自践阼以来未尝躬自到庙于是乃法驾将朝臣修谒是时魏军攻围锺离蒋帝庙报敕必有扶助既而无雨水长遂挫敌人亦神之力马凯旋之后庙中人马脚尽有泥湿当时并目睹焉
  又曰王僧辩平郢州进师浔阳军人多梦周何二庙神兵曰吾已助天子讨贼自称征讨大将军并乘朱航俄而反曰已杀景同梦者数十百焉
  陈书曰高祖讨侯景军次大雷军人杜稷梦雷池君周何神自称征讨大将军乘朱航陈甲仗称下征侯景湏㬰便还云已杀景
  隋书曰汉王谅馀党据晋绛吕等三州未下诏罗㬋行绛晋吕三州诸军事进兵围之为流矢所中卒于师时年六十四送柩还京行数里无故舆马自止䇿之不动有飘风旋绕焉绛州刺史郭雅稽颡祝之曰公恨小冦未平耶寻即除殄无为恋恨于是风静马行见者莫不悲叹其年秋七月子仲隐梦见罗㬋曰我明日当战其虚座所有弓箭刀剑无故自动若人带持之状绛州城䧟是其日也
  唐书曰高祖初起师次霍邑隋武牙郎将宋老生陈兵拒险其师不得进屯军于贾胡堡会淋雨积旬馈运不给高祖患之忽有白衣人诣军门见曰霍山神遣语大唐皇帝若向霍山邑当东南傍山取路八月雨止我当助尔破之高祖初哂之遣人东南视地果有微道高祖笑曰此神不欺赵襄子岂负吾耶时有讹言云突厥将袭太原又军粮且尽高祖命旋师太宗切谏乃止八月己卯雨果霁高祖大恱以太牢祭霍山辛巳引师从傍山道趋霍邑去城十馀里有阵云起军北东西竟天高祖谓裴寂曰云色如此必当有庆
  又曰贞元初江西都团练使李廉奏建中四年鄂州刺史逆贼李希烈之将董侍召率众袭鄂州顺风纵火邑屋将焚臣乃祷于城隍神倏忽风廽火烈贼溃遂击破之连黄沔三州请付史官以答神意从之
  三国典略曰齐高纬发晋阳开府薛荣宗尝云能使鬼兵言于齐主曰臣已发遣斛律明月将大兵往齐主信之经介休见一古塜荣宗谓舎人元行恭曰是谁冡也行恭戏之曰郭林宗是谁曰郭元真父荣宗即启云臣向见郭林宗从冡出著大帽吉莫靴揺马鞭问臣我阿贞来否
  又曰侯景西逼陆法和率白服子弟顿于安南乞征任氏湘东许之乃诸蛮子弟八百人在江津二日便登舰大笑曰无量兵马江陵旧多神祠俗恒祈祷自法和军出无复一验人以诸神皆行从故也
  又曰梁临汝侯萧献尝为吴郡太守与楚庙神交饮至一石而神亦有酒色所祷必从后迁益州刺史江阳人齐苟儿反率众攻城献乃遥祷请救战之日有田老逢一骑络铁从东来问去城㡬里曰四十时已晡骑举矟曰后人来可令人疾马欲及日破贼俄有数百骑如风请饮田老问谁曰吴与楚王来救临汝侯此时庙中祈祷无复有验十馀日后乃见侍卫土偶泥湿如汗于是苟儿乃败










  太平御览卷三百二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三十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六十一
  警备
  警备
  孙子曰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也恃吾有能以待之也无恃其不攻吾也恃吾不可攻也安则思危存则思亡常有备也左传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
  又曰诸侯相见军卫不彻警也
  又曰晋栾书伐楚将战楚晨压晋军而阵压乘其未备也军吏患之晋将范匄趋进曰塞井夷灶阵于军中而䟽行首䟽行有当阵前户决开叠战道行部郎切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楚师轻窕固垒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击之必获胜焉终败楚师战国䇿曰苏秦将合从说燕文侯曰燕地方二千里带甲十万车七百骑六千粟支十年南有碣石雁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
  又曰张仪为秦以连横说韩王曰秦带甲百馀万虎贲之士不胜计秦卒犹孟贲之与怯夫
  又曰江乙对宣王曰今王之地方五千里带甲百万而属之于昭奚恤故北方之畏昭奚恤也
  春秋后语曰苏秦南说楚威王曰楚天下之强国也王天下之贤主也西有黔中郡东有夏周海南有洞庭苍梧北有汾阴地方五千里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疋粟支十年此霸王之资也
  史记曰周夫二人伐陈吴救之军行三十里雨十日夜见星左史倚相谓荆大将子期曰雨十日甲辑兵聚吴又必至不如备之乃为阵而吴人至见荆有备而反史曰其反复六十里其君子休小人为食我行三十里击之必克从之遂破吴军
  又曰秦将王翦率兵六十万伐楚楚王悉国中兵以拒之王翦至坚壁而守之不肯战楚兵数挑战终不出王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卷三百三十>翦曰休士洗沐而善饮食拊循之亲与士卒同食久之王翦使人问军中戏乎曰方投石超距于是王翦曰士卒可用矣楚又数挑战而秦不出乃引而东翦因举兵追之大破楚军于南因灭其国
  又曰汉景帝时吴王濞反初吴王之渡淮与楚王遂西败棘壁乘胜前锐甚梁孝王恐大将军击吴又败梁将士卒皆还走梁数使使报汉大将周亚夫求救亚夫不许又使使恶亚夫于上上使人告之救梁恶禹路反亚夫复守便宜不行梁使韩安国及楚死事相弟张羽为将军楚相张尚谏吴王而死乃得颇败吴兵吴兵欲西梁城守坚不敢西即走亚夫军会下邑师欲战亚夫壁不肯战吴粮绝卒饥数挑战遂夜奔亚夫壁亚夫终不出中夜惊内相扰乱至帐下亚夫卧不起湏㬰才定吴士卒多饥死遂以叛散
  汉书曰傅喜以光禄大夫养病大司空何武尚书唐林皆上书言喜行义曰忠臣社稷之卫鲁以季友治乱师古曰季氏亡则鲁不昌楚以子玉轻重师古曰谓楚杀子玉而晋侯喜可知也魏以无忌为折冲师古曰信陵君也项以范増为存亡故楚跨有南土带甲百万邻国不以为难子玉为将则文公侧席而坐及其死也君臣相庆百万之众不如一贤也
  后汉书曰更始初光武在河北击铜马贼于邬吴汉将突骑来会清阳城贼挑战光武坚营自守有出卤掠者辄击取之卤与虏同掠夺取之也绝其粮道积月馀日贼食尽夜遁去追至馆陶大破之受降未尽而高湖重连贼从东南来与铜马馀众合光武复与大战于蒲阳悉破降也又曰王霸马武既破周建苏茂营贼复聚挑战霸坚卧不出军吏皆曰茂前日已破今易击也霸曰不然苏茂客兵远来粮食不足故数挑战以徼一切之胜今闭营休士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茂建既不得战乃引还营建兄子诵反闭城拒之茂建遁去诵以城降又曰公孙瓉既为鲜于辅所败虑有罪乃告于高京以铁为门斥去左右男人七岁以上不得入门专侍姬妾其文簿书皆及而上之令妇人习为大言声使闻数百步以传宣教令䟽远賔客无所亲信故谋臣猛将稍有乖散自此之后希复攻战
  九州春秋曰公孙瓉曰始天下兵起我谓唾掌而决至于今日兵革方始视此非我所决不如休兵力耕以救凶年兵法百楼不攻今吾诸营楼数里卤即鲁字见说文什目掳略也上无覆屋也积榖三百万斛食此足以待天下庆也
  魏志曰冀州牧韩馥长史耿武别驾阎纯治中李历谏馥曰冀州虽鄙带甲百万榖支十年
  又曰大军南征吴到积湖大将汉宠帅诸军在前与贼隔木相对令诸将曰今夕风甚猛贼必来烧营宜为之备诸军皆惊夜半贼果遣十部来烧营宠掩击破之又曰吴将诸葛恪围新城司马景王使镇东将军毋丘俭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文钦等拒之俭钦请战景王曰恪卷甲深入投兵死地其锋未易当且新城小而固攻之未可㧞遂命诸将高垒以弊之相持数月恪攻城力屈死伤大半景王乃令钦督锐卒趣合偷断要其归路俭帅军以为后继恪惧而遁钦逆击大破之斩首万馀级
  吴书曰赵咨字徳度南阳人博学多智应对辨捷孙权为吴王擢为大中大夫使魏文帝嘲咨曰吴王颇知学乎咨曰浮江万艘带甲百万任贤使能志在经略虽有馀闲博览书传渉历史籍采竒异不效书生寻章摘句而已又曰吴难魏否咨曰带甲百万江汉为池何难之有
  蜀志曰先主率大众东伐吴吴将陆逊拒之蜀主从建平连围至夷陵界立数十屯以金帛爵赏诱动诸夷先遣将吴班以数千人于平地立营欲以挑战诸将皆欲击之逊曰玄徳军东下锐气始盛且乘高阻守险难可卒攻攻之纵下犹难尽克若有不利损我大势非小故也今但奖励将士广施方略以观其变若此间是平原旷野当恐有猋沛交驰之忧猋音标今縁山行军势不得展自当疲于木石之间徐制其弊玄徳知其计不行乃伏兵八千人从谷口中出逊曰所以不听诸君击班者揣之必有巧故也诸将并曰攻彼当在初今乃令人五六百里相御持守又已经七八月其诸要害皆已固守击之必无利矣逊曰玄徳猾虏更尝事多其军始集思虑精专未可干也今住已久不得我便兵疲意沮计不复生犄角此冦正在今日乃先攻一营不利逊曰吾已晓破之术乃令人各持一把茅以火攻㧞俄而成势遂率诸军同时俱攻破四十馀营玄徳升马鞍山陈兵自绕逊督促诸军四面蹙之土崩瓦解死者万数玄徳夜遁晋书曰王戎谓齐王冏曰公首举众臣定大业开辟以来未始有也然论功行赏不及有劳朝野失望人怀二志今二王带甲百万其锋不可当若以王就第不失故位此求安之计也
  又曰大将罗尚遣广汉都尉曽元牙门张显等潜率步骑三万袭蜀贼李特素知之乃缮甲励兵戒严以待之元等至特安卧不起待其众半入发伏击之杀伤者甚众遂害曽元张显等
  又曰安平王孚初为魏度支尚书以为禽敌制胜宜有备预每诸葛亮入冦关中边兵不能制敌中军奔赴辄不及事机宜预选步骑二万以为二部为贼之备又以关中连贼冦榖帛不足遣冀州农民五千屯于上邽秋冬习战春夏修田桑由是关中军国有备矣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前赵刘曜遣将讨玄羌大酋权渠率众保险阻曜将游子远频败之权渠欲降其子伊馀大言于众中往日刘曜自来犹无若我何况此偏师自欲降乎遂率劲卒五万人晨压子远垒门左右劝出战远曰吾闻伊馀有专诸之勇庆忌之捷士马之强人百匪敌其父新败怒气甚盛且西戎劲悍其锋不可近也不如缓之使气竭而击之此曹刿之胜也乃坚壁不战伊馀有彊骄色子远候其无备夜分誓众秣马蓐食先晨具甲扫垒而出迟明设覆而战迟直吏切生擒伊馀于阵尽俘其众
  又曰北燕冯䟦据辽东其弟万泥阻兵以叛䟦遣将冯弘与将军张兴讨之弘遣使谕之曰昔者兄弟乘风云之运抚翼而起群公天意所钟逼奉主上先践宝位制土䟽爵当与兄弟共之奈何欲寻干戈于萧墙弃友于而为阏伯过贵能改善莫大焉宜舎兹嫌同奖王室万泥不从克日出战兴谓弘曰贼明日出战今夜必来惊营宜备不虞弘乃各严备仍人课草十束束火伏兵以待之是夜万泥果遣壮士十馀人斫营众火俱起伏兵邀击俘斩无遗遂平万泥等
  宋书曰桂阳王休范举兵于寻阳已发东下朝廷惶骇宋相齐高祖议曰昔上流谋逆皆因淹缓至于覆败休范必远惩前失轻兵急下乘我无备今应变之术不宜在远若偏师失律则大沮众心顿新亭坚守宫掖东府石头以待贼至千里孤军无复委积求战不得自然瓦解请顿新亭以当锋休范果败
  又高祖纪曰时议者欲分兵屯守诸津帝曰贼众我寡分兵测人虚实一处失利则沮三军之心若聚众石头则力不分也
  三国典略曰梁武六王萧纪在蜀一十七年开拓土宇噐甲殷积有马八千疋既便骑射尤工舞弰
  后魏书曰任城王澄时四中郎将兵数寡弱不足以襟带京师澄奏宜以东中带营阳郡南中带鲁阳郡西中带弘农郡北中带河内郡选二品三品亲贤兼称者居之省非急之作配以强兵如此则深根固本强干弱枝之义也灵太后初将从之后议者不得乃止
  唐书曰武徳中太宗领兵征仁杲于析摭城析音昔思历切摭音炙之石切贼有十馀万兵锋甚锐数来挑战诸将咸请战太宗曰我士卒新经挫衄锐气犹少贼骤胜必轻进好鬭我且闭壁以待其气衰而后击可一战而破此万全计也因令军中曰敢言战者斩相持者久之贼粮尽军中颇携其将翟长孙梁胡郎率所部相继来降太宗知仁杲心腹内离谓诸将曰可以战矣因令行军梁实营于浅水原以诱之贼大将宗罗侯日恃骁悍求战不得气愤者久之及是尽锐攻梁实冀逞其志梁实固险下以挫其锋罗侯攻之愈急太宗度贼已疲复谓诸将曰彼气将衰吾当取之必矣申令诸军迟明合战令将军王宠阵浅水原南出贼之右以先拒之罗侯并军共战王军几败太宗亲御大军奄自原北出其不意罗侯廽师相拒我师表里齐奋呼声动天罗侯气夺于是大溃又曰武徳中太宗率师往河东讨刘武周江夏王道宗时年十七从军太宗登玉璧城望贼顾谓道宗曰贼恃其众来邀我战汝谓何如对曰群军锋不可当易以计屈难与力竞今深壁高垒以挫其锋乌合之徒莫能持久粮运致竭自当离散可不战而擒矣太宗曰汝意暗与我合贼果食尽夜遁追及介州一战破之
  又曰薛万均从李靖等击𡈽谷浑军次青海与弟万彻率军先路道遇虏于赤海万均将十数骑击走之追奔至积石山南道大风折旗㧞木万均谓左右曰虏将至矣宜各设备俄而虏至万均直前斩一贼将于是大溃杀伤略尽
  又曰广徳中安史故将分据河北吐蕃数犯京畿故郭子仪鱼朝恩常统重兵守河中以备仓卒欲兵权在京师乃以鱼朝恩元载王缙建议请于河中府创置中都置精兵五万以为禁旅取关辅河东等十州税物以奉京师车驾常以秋杪行幸春首还京即河北西蕃无忧越轶代宗以为然载已潜遣人于河中料度创造宫殿及营私第既而言事者以为无故示贼以怯国计非便事竟不行
  又曰李晟讨朱泚徳宗幸奉天诏以晟为左仆射平章事晟拜哭受命且曰长安宗庙所在为天下本若皆扈跸谁复守京师乃浚隍壁缮兵粟马以诛朱泚兴复为己任初军无刍藳乃令检校户部郎中张彧假京兆少尹择官吏以赋渭北畿县不数日刍粮皆足乃励说三军曰今国步多艰乱逆继兴属车西幸关中无主吾等皆受国恩见危死节臣子之分况当此时不能清冦以取富贵非士也渭桥跨大川吾与公等戮力一心择利而进复大业建不世之功能从我乎军士皆泣下曰唯公所命晟亦歔欷流涕是时朱泚盗天邑怀光反咸阳河北伪称国者三李纳交逼陈宋晟内无货财外无疆土以孤军守危城为秉节向义者所归于是戴休颜举奉天之兵韩游环悉邠宁之师尚可孤守蓝田骆元光固华州皆归款于是晟军大振
  又曰李元谅贞元初将本军与侍中浑瑊会吐蕃盟于平源元谅谓瑊曰戎狄多诈不可无备公奉国命轻重宜有以防之瑊不从且不设备及会元谅命军中皆衣甲持兵整部队以候变去坛十里虏果衷甲乘瑊无备伏精骑以围城士大夫皆衣朝服就执及军士死者不可胜数所脱者百无一二瑊挺身走虏骑逐瑊至元谅军士皆坚阵持满虏骑望见之乃引去是日无元谅军瑊几不免元谅除盗必杀无赦戎冦甚惮之
  又曰元和中城临泾源从泾源节度使叚祐之请也临泾城直泾州西北九十里实险要之镇从前因循不修常为犬戎所堡其界有青石岭岭多美土军人耕获屡为蕃冦掠夺祐请修筑议者是非相半祐决城之功毕时方以为大利
  三国典略曰齐司徒斛律光筑吞周于陇定跨三城于境上








  太平御览卷三百三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三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六十一
  斥候       备边
  塞险
  斥候
  后周书曰韩果性强记兼有权略所行之处山川形势辄能记忆兼善伺敌虚实揣知情状有潜匿溪谷欲为间谍者果登高望之所疑处往必有获太祖由是以果为虞候都督每从征行尝令候骑昼夜巡察略不眠寝又曰逹奚武大统初为秦州刺史齐神武趣沙苑太祖复遣武觇之武从三骑皆衣敌人衣服至日暮去营数百步下马潜听得其军号因上马历营若警夜者不如法者往往挞之俱知敌之情状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敌人
  诸葛亮兵要曰军已近敌篱落当以平明先发绝军前十里内各按左右下道亦十里之内数里之外五人为部人持一白幡登高外向明隐蔽之处军至转寻高而前第一见贼转语后第三第二诣主者白之凡候见贼百人以下但举幡指百人以上便举幡大呼主者遣疾马往视察之
  又曰凡军行营垒先使腹心及乡导前觇审知各令候吏先行定得营地壁立军分数立四表候视然后移营旍右先使候骑前行持五色旍见沟坑揭黄揭去列切衢路揭白水涧揭黑林薮揭青野火揭赤以本鼔应之立旗鼔令相闻见若渡水逾山深𮟏林薮精遣勇骑捜索数里无声四顾无人然后徐行令人远视精兵四向留后防御勿争疾趋中军鱼贯以进乃令辎重老小次步后马次在整人不得哗人马无声不失行列险地狭迳亦以部曲鳞次或须环向回转以后为前以左为右行则鱼贯立则雁行到前止后候骑精锐四向散列而立各依本方下营一人一步随军多少咸表十二辰竖六旍长二丈八尺审子午卯酉地勿向邪僻以朱雀旍竖午地白兽旍竖酉地玄武旍竖子地青龙旍竖卯地招揺旍竖中央其樵牧饮不得出表外也
  卫公兵法曰诸营下壁事须防御于营外二十步列队仗旗帜如对冦法昼夜严谨纵逢雨雪并押队官并不得离仍傍营设五匹马并鞍辔咸饬防有警急即令驰告至夜于营前百步外着听子二人一更一替以听不虞仍令探子务探听子细勿令眠睡其昼日诸军前各亦逐高要处远勒斥候以视动静
  又曰诸军营队伍每夜分更令人巡探仍不得高声唱号巡者敲弓一下坐者扣弰三下方掷军号以相应会当营界探周而复始掷号错失便即决罚当军折冲果毅并押铺宿尽更巡探地递相分付虞候及中军官人通探都巡
  又曰诸军下定每营夜别置外探每营折冲果毅相知作次每夜别四人各领五骑马于营四面去营十里外游奕以备非常如有𦂳急奔驰报军
  又曰令人枕空胡禄卧有人马行三十里外东西南北皆响见于胡禄中名曰地听则先防备
  又曰诸兵马既逼贼庭探候事须明深诣营住及营行前后及左右厢助上五里著马两骑十里更加两骑十五里更加两骑至三十里一道用人马十二骑若兵多发引稍长助上即是更量加一两道使令相见其乘马人每令遥相见常接高行各只一方面异旗无贼此旗常卷见贼即速展军营见旗展即知贼至须觅穏处既知贼来得设机伏整齐部伍迎前战其最远及次远人须与好马乘骑不然被贼抢掠
  备边
  汉书曰晁错上言守边备塞曰胡人衣食之业不著于地势易以扰乱边境何以明之胡人食肉饮酪衣皮毛非有城郭田宅之归居如飞鸟走兽于旷野美草甘水则止草尽水竭则移以是观之往来转徙时至时去此胡人之生业而中国所以离南亩也今使胡人数处转牧行猎于塞下或当燕代或当上郡北地陇西以候备塞之卒卒少则入陛下不救则边民绝望而有降敌之心如救之少发则不足多发远县才至则胡人已去聚而不罢为费甚大罢之则胡复入如此连年则中国贫苦而民不安矣陛下幸忧边境遣将吏发卒以治塞甚大惠也然令远方之卒守塞一岁而更不知胡人之能不如选常居者家室田作且以备之其要害之处通川之道调立城邑无下千家为居中周虎落先为室屋具田噐乃募罪人及免徒复作令居之不足募以丁奴婢赎罪及输奴婢欲以拜爵者不足乃募民之欲往者皆赐高爵复其家于冬夏衣廪食能自给而止其人若无妻者县官买与之人情非有匹敌不能久安其处塞下之民禄利不厚不可使久居危难之地胡人入驱而能止其所驱者以其半与之县官为赎其民如是则邑里相救赴胡不避死非以徳上也欲全亲戚而利其财也此与东方之戍卒不习地势而心畏胡者功相万也以陛下之时徙民实边使远方亡屯戍之忧塞下之民父子相保亡系虏之患利施后世名称圣明其与秦之行怨民相去远矣上从其言募民徙实塞下错复言陛下幸募人以实塞下使屯戍之事益省输将之费益寡甚大惠也下吏诚能称厚惠奉明法存恤所徙之老弱善遇其壮士和弭其心而勿侵刻使先至者安乐而不思故乡则贫民相慕而劝往矣臣闻古之徙远方以实广虚也相其阴阳之和尝其水泉之味审其土地之宜观其草木之饶然后营邑立城制里割宅通田宅之道正阡陌之界先为立室家有一堂二内门户之闲置噐物焉民有所居作有所用此民所以轻去故乡而劝之新邑也为置医巫以救疾病以修祭祀男女有昏生死相恤坟墓相从种树畜长室屋完安此所以使民乐其乐处而有长居之心也臣又闻古之制边县以备敌也使五家为伍伍有长十长一里里有假士四里一连连有假五百十连一邑邑有假候皆择其邑之贤才有礼让习地形悉知民心者居则习民以射法出则教民于应敌故卒伍成于内则军政定于外服习已成勿令迁徙㓜则同游长则共事夜战声相知则足以相救昼战目相见则足以相识懽爱之心足以相死如此而劝以厚赏威以重罚则前死不旋踵矣所徙之民非壮有材力但费衣粮不可用也虽有材力不得良吏犹亡功也又王莽将严尤上言曰匈奴为害久矣周秦汉征之然皆未有得上䇿者也周得中䇿汉得下䇿秦无䇿焉当周宣王时猃狁内侵至于泾阳命将征之尽境而还其视戎狄之内侵譬蚊䖟之螫驱之而已故天下称明是为中䇿汉武帝选将炼兵令赍粮深入远戍每有克获之功胡辄报之兵连祸结二十馀年中国罢敝匈奴亦衄而天下称武是为下䇿秦始皇不忍小耻而轻民力筑长城之固延袤万里转输之行起于负海疆境既完中国内竭以丧社稷是为无䇿今天下遭阳九之厄比年饥馑西北边尤甚发三十万众具三百日粮东援海岱南取江淮然后能备计其道里二年尚未集合兵先至者聚居暴露师老械弊势不可用此一难也边既空虚不能奉军粮内调郡国不相及属此二难也计一人三百日粮用备十八斛非牛力不能胜也牛又当赍食加二十斛重地胡沙卤多乏水草以往事揆之军出未满不百日牛必物故且尽其馀粮人不胜此三难也胡地秋冬甚寒春夏甚风釡镬音富薪炭重不可炊食糒音备饮水以立四时师有疾病之忧势不能久此四难也辎重自随则轻锐者少不得疾行虏徐遁不能及幸而逢虏要遮前后危殆不测此五难也大用民力功不可必臣伏忧之
  又班固论曰书云蛮夷猾夏诗称戎狄是膺春秋有道守在四夷久矣夷狄之为患也故自汉兴忠信嘉谋之臣曷尝不运筹䇿相与争于庙堂之上乎高祖时刘敬吕后时樊哙季布孝文时贾谊晁错孝武时王恢韩安国朱买臣公孙弘董仲舒人持所见各有同异然总其要归两科而已缙绅之儒则守和亲介胄之士则言征伐皆偏见一时之利害而未究匈奴之终始自汉兴以至于今旷世历年诎伸异变强弱相反是故其详可得而言也昔和亲之论发于刘敬是时天下初定新遭平城之难故从其言约法和亲赂遗单于冀以救安边境孝惠高后遵而不免匈奴冦盗不为衰止而单于反以骄倨逮至孝文与通关市妻以汉女増厚其赂岁以千金而匈奴数背约束边境屡被其害是以文帝中年赫然发愤遂贮戎服亲御鞍马徙六郡良家材力之士驰射上林讲习战阵聚天下精兵军于广武顾问冯唐与论将帅喟然叹息思古名臣此则和亲无益已然之明效矣仲舒亲见四世之事犹复欲守旧文颇増其约以为义动君子利动贪人如匈奴者非可以仁义说也独可说以厚利结之于天耳故与之复利以说其意与盟于天以牢其约质其爱子以累其心匈奴虽欲展转柰失重利柰杀爱子何夫赋敛行赂不足以当三军之费城郭之固无异于真士之约而使边臣守境之民父兄缓带稚子咽哺胡马不窥于长城而羽檄不行于中国不亦便于天下乎察仲舒之论考诸行事乃知未合于当时而有关于后世也当孝武时虽征伐克获而士马亦略相当虽开河南之野建朔方之郡亦弃造阳之北九百馀里匈奴人民每来降汉单于亦辄拘留汉使以相报复其桀骜尚如斯安肯以爱子为质此不合当时之言也若不置质定约和亲是虽袭孝文既往之悔而长匈奴无已之诈也夫边城不选守境武略之臣修障队备塞之具厉长㦸劲弩之械恃吾所以待边冦而务赋敛于民远行货赂割剥百姓以奉冦雠信甘言守空约而冀胡马之不窥不已过乎至孝宣之世承武帝奋击之威值匈奴百年之运因其坏乱㡬亡之厄权时施宜覆以威徳然后单于稽首臣服遣子入侍三世称藩宾于汉廷是时边城晏闲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㤀干戈之役后六十馀载之间遭王莽篡位始开边隙单于由是归怨自绝莽遂斩其侍子边境之祸构矣故呼韩耶始朝于汉汉议其礼萧望之曰戎狄荒服言其慌忽无常至亦宜待以客礼让而不臣如后嗣遁逃窜伏使于中国不为叛臣及孝元时议罢守塞之备应以为不可云盛不忘衰安心思厄远见识微之明矣单于咸弃其爱子昩利不顾侵掠所获岁巨计而和亲赂遗不过千金安在其不弃质而失重利也仲舒之言漏于是矣夫规视建议不图万世之固而偏恃一时之事者未可以经远若乃征伐之功秦汉行事严尤论之当矣故先王度中土立封畿分九州列五服物土贡制外内或修刑政或修文徳远近之世异也是以春秋内诸夏而外夷狄夷狄之人贪而好利被发左衽人面兽心其于中国殊章服异习饮食不同言语不通僻居北垂寒露之野逐草随畜射猎为生隔以山川拥以沙漠天地之所以绝内外也是故圣王禽兽畜之不与约誓不就攻伐约之以费赂而见欺攻之则劳师而招冦其土地不可耕而食也其民不可臣而畜也是以外而不内疏而不戚政教不及其人正朔不加其国来则惩而御之去则备而守之其慕义而贡献则接之以礼让羁縻不绝使曲在彼盖圣人制御蛮夷之常道也
  后汉书曰马援奏言西干县户有三万二西干县交趾郡故城在今交州龙编县东远界去庭千馀里庭县庭也请封为封溪望海二县许之
  又曰马援在陇西帝诏武威太守东观汉记曰梁统也令悉还金城客民金城人客在武威归者三千馀口使各反旧邑援奏为置长吏缮城郭起坞候字林曰坞小障一曰小城字或作坞开导水田劝以耕牧郡中乐业
  又曰杜茂引兵屯晋阳上遣谒者叚忠将众配茂镇守北边因发边卒筑亭候修烽火又发委输金帛缯絮供给军士并赐边民冠盖相望茂亦建屯田驴车转运也晋书杜预传曰匈奴率刘猛举兵反自并州西及河东平阳诏预以散侯定计省闼俄拜度支尚书预乃奏立藉田建安边论处军国之要又作人排新噐兴常平仓定榖价较盐运制课调内以利国外以救边者五十馀条皆纳焉
  宋书曰文帝元嘉中每岁为后魏侵境令朝臣博议何承天陈备边要其大略一曰移远就近以实内地二曰浚复城隍以増阻防三曰纂偶车牛以饬戎械四曰计丁课役勿使有阙
  唐书曰高祖与群臣言备边之事将作大匠于筠进曰未若多造船舰于五原灵武致舟师于黄河之中足以断其入冦之中路中书侍郎温彦博又进曰昔魏文帝掘长壍以遏匈奴亦因循其事高祖并从之于是遣将军叶是和壍断北边要路又徴江南习水之士更发卒于灵州造战船
  塞险
  左传曰蔡侯吴子唐侯伐楚自豫章与楚夹汉豫章汉东江北地名楚左司马沈尹戌谓楚将子常曰子沿汉而与之上下沿縁也縁汉上下遮使勿渡也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以方城外人毁吴戎舎舟也还塞大隧直辕𡨋厄三者汉东三隘路厄鸟革切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后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楚大夫武成黑谓子常曰吴用水也我用革也用军噐也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大夫史皇谓子常曰楚人恶子而好司马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城口三隘近之总名是独克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于大别禹贡汉水至太别南入江然则此二别有江夏界也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吴知不可胜也史皇曰安求其事求知政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必死之子常违左司马成之言故败也
  战国䇿曰吴子问孙武曰敌人保山据险擅利而处粮食又足挑之则不出乘间则侵掠为之柰何武曰分兵守要谨备勿懈潜探其情密候其怠以利诱之禁其牧采久无所得自然变改待离其故夺其所爱
  汉书曰匈奴呼韩耶单于来朝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嫱音墙字昭君赐单于单于欢喜上书愿保塞上谷以西至炖煌请罢边备以休天子人民帝下有司议郎中侯应上言以为不可其略曰自周秦汉以来匈奴冦侵甚矣其北边有阴山东西千馀里本冒顿单于依阻其中至孝武帝出师征伐斥夺此地攘之于漠北建塞徼起停隧筑外城设屯戍以守之然后边境得安夫夷狄之情困则卑顺强则骄逆天性也前已罢外城省停隧今才足以候视通烽火而已安不忘危不可复罢且中国尚建关梁以制诸侯所以绝臣下之觊欲起塞以来百有馀年非皆以土垣或因山岩石木柴僵落溪水卒徒筑理功费久远不可胜计今欲以一切省繇戍十年之外卒有他变障塞破坏停隧灭绝当更发屯缮理累代之功不可卒复非所以永持至安威制百蛮之长䇿也帝纳之
  蜀志曰曹公使夏侯妙才张郃屯汉中蜀先主进兵汉中次于阳平关南渡沔水縁山稍前于是定军势作营妙才将兵来争其地先主命黄忠乘高鼔噪攻之大破妙才军斩妙才曹公自长安南征先主遥䇿之曰曹公虽来无能为也我必有汉川矣及公至先主敛众拒险终不交锋积日不拔士亡者多曹公果引军还先主遂有汉中
  魏志曰曹爽伐蜀司马景王同出行洛次于兴世蜀将王林夜袭景王营坚卧不动林退景王谓诸将曰费袆已据险拒于进不获战攻之不可亟反军亟绝九切以为图爽等引还袆果驰兵赴三岭争险乃得过也
  晋书曰刘𥙿讨南燕慕容超超召群臣议拒晋师大将公孙五楼曰吴兵轻剽所利在速战初锋勇锐不可争也宜据大岘使不得入旷日延时沮其锐气徐简精骑二千循海而南绝其粮道别敕段晖率兖州之军縁山东下腹背击之上䇿也各命守宰依险自校其资储之外馀悉焚荡芟除粟苗使敌无所资坚壁清野以待其衅中䇿也纵贼入岘出城逆战下策也超曰吾京都殷盛户口众多非可一时入守青苗布野非可卒芟设使芟苗城守以全性命朕所不能今据五州之强带河山之固战车万乘铁马万群纵令过岘至于平地徐以精骑践之此成擒也其将慕容镇曰若如圣旨必须平原用马便宜出岘逆战战而不胜犹可退守不宜纵敌入岘自贻窘迫昔成安君不守井陉之险终屈于韩信诸葛瞻不据束马之险卒擒于邓艾臣以为天时不如地利阻守大岘䇿之上也超不从乃合摄莒梁父二戍修城隍简士马蓄锐以待之其夏晋师次东莞超遣其左军段晖等步骑五万进据临朐俄而晋师度岘慕容超惧率四万骑就段晖等于临胊战败超奔还广固宋武围广固数月而破燕地悉平
  后魏书曰遣将伐燕慕容宝已平并州潞川频胜宝在中山引群臣议之中尹符谟曰魏军强盛千里战斗乘胜而来勇气兼倍若逸骑平原形势深盛殆难为敌宜杜险拒中书令眭𮟏曰魏军多骑师剽锐眭息为切马上赍粮不过旬月宜合郡县聚千为一堡深沟高垒清野待之至无所掠资食既罄不过六旬自然穷退尚书封懿曰今魏师十万天下之勍敌也百姓虽欲营聚不足自固是则聚粮集兵以资强冦且动众心示之以弱岨关拒战计之上也慕容麟曰魏军乘胜气锐其锋不可当宜谨守设备待其弊而乘之于是修城积粟为持久之备魏攻中山不克进据博陵鲁口诸将睹风而奔郡县悉降于魏
  唐书曰武徳中太宗围王世充于东都世充势穷窦建徳自北来救诸将及萧瑀等咸请且退师避之太宗不许曰世充粮尽内外离心我当不劳攻击坐收其弊而建徳新破海公将骄卒惰今据无劳厄其𦂳要若贼恃胜冒险争锋吾当破贼若不战旬月之间世充自溃彼败我振足以临之一行两定在于斯举若不速进贼入武牢诸城新附必不能守二贼并力将若之何秦府记室薛收进曰世充据东都府库填积所患者在于乏食是以为我所持建徳亲总十馀万众来拒王师亦当尽彼骁雄期于速战若纵其两冦相连转河北之积以相资给则伊洛战斗不已大王今欲亲率猛锐先据成皋之险训兵坐甲当彼疲弊之众一战必克建徳破则世充自下不过数旬二国之君可面缚麾下萧瑀等柰何遂请退兵太宗曰善从之留齐王元吉围世充亲率三千五百人趋虎牢守之与战相持二十馀日五月建徳某伺官军刍尽牧马于河北必将袭武宇太宗闻之遂牧马千馀匹于河渚间以诱之诘朝建徳果悉众而至阵于汜水东太宗候阵久则饥令宇文士及率骑经贼阵之西驰而南上贼阵动因而诸军奋击之大溃竟如太宗本䇿



  太平御览卷三百三十一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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