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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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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寒水斋先生文集
卷九
作者:权尚夏
1761年
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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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希周茂锡[编辑]

亡侄返魂。当于苏堤。而先人几筵方奉在永同。亡侄祔祭之礼便自难处。亡侄是嫡孙。而祔祭时主人是文相。则纸榜行事。揆以情礼。俱涉未安。而前一日告辞一节亦难。今若返魂于亡侄所尝居庐之室。行虞祔诸祀。而留过先人再期后幷先人神主奉出苏堤则庶可合宜。而家间形势有许多拘掣者。恐难如此。既练而祔。是殷礼。人家多行之者。今欲依此行之。而但语类所载若如陆子静说祔了便除去几筵则须练而祔。若如郑氏说祔毕后移主出于寝则当如周制。祔亦何害云者。似有精义存焉。未知何如。第亦何害云者。似亦不以殷礼为必不可行之意也。未知何如。

既练而祔。孔子虽善之。朱夫子既以卒哭后为定制。则今何敢有所变通乎。曾见李监司宏丧。其祠堂在泰仁。李宖任所自扶馀卒哭后。为奉灵轝行祔祭于泰衙。即为还奉于扶馀。人以为善。今若仿此自苏堤奉灵轝入鹤村行祔祭后。即还堤上则似可矣。事势若难则以纸榜行于苏堤亦无妨。何必退行于练后。以违朱子之旨耶。

与宋希周[编辑]

下札殊慰。令侄远谪。岂胜叹咤。朝家处分。已极慨然。而独子离亲。尤令人矜愍也。伯谦之逝。实出意外。以其高材博学。不得终有所成就。痛惜何言。不宣。

答宋晋叔康锡○癸巳四月[编辑]

孤侄泂源实为继曾祖之宗。而代主本亲丧者也。丧出之时。适以流症移寓他村。方在人鬼关头。通讣之后。亦不能奔哭。故成服之日。只以祭服加之身而已。二月初始来会于丧次。前头变除之节。将何以为之。此中士友或以为当以奔哭之日行练祥之祭。未知此言何如。

病重不得通讣。则当以闻讣日行练祥。今既以丧服加乎病人身上。则此是承讣之日。必待奔哭之日而行练祥。似无其义。

答宋伯纯一源[编辑]

前日门生疏时。景由以伯谦所作疏草送示。问其可用与否。而其中有及区区姓名处数段。故以不敢参涉之意答还。而其疏末端辨同春先生说话处有未安语句。故愚以一事两先生。不敢闻贬议之言之意。付签以还。而其时无他眼目。适小孙在傍矣。不料此孙泄此。以致今日之闹端。咄叹何言。盖春堂先生平日于麻碑事。所见不啻严峻。至有亲笔书牍云。可考而知也。若夫骇叹云云。特以时事方多可虞。而又生一闹为闷而然也。岂有以老先生疏语为未足而有此书也。今伯谦不知春堂本意。下语不逊。固不可谓不妄矣。其在士友之道。以此深责。则渠当不一言而愧悔。而不此之为。直以乱贼为目而斥之则不亦可惊乎。闻后谷颇持镇定之论可幸。但未知少者之听顺与否也。至于左右则本不干于此事。而混被株累云。尤可怪也。然曾闻怀中素称多口。安知邻言云云。亦非实状耶。似闻渠以无是言自明云。何不信此而轻信往来之言耶。大抵两门子弟。即是同室之人。此义曾于年前有事时不啻屡告。左右想亦记有否。设令彼此间有意外行言。虚实间即往亲问。果不虚也则宛转责谕。期于消详。如其虚也。亦当荡怀而不留一分疑端。以此各自勉励。终至于无间可乘。则人言胡得以交至哉。儿子向见堤守则深忧近事。意思颇好。而稚举及道能亦然云。邻亦如此则岂有他忧哉。今日区区之望。只在于此。幸乞留意善处。言动之间十分慎重。又以此义交勖于一家诸少如何。事系不轻。有此倾倒。未知以为如何。伯谦许欲即寄书。而耑人未易。不免迁就。近当讨便以付耳。

答宋伯纯[编辑]

阻恋中书至。宜其喜不可胜。而反使我骇然。可叹可叹。盖左右之疑症已到难医之地。昔年疑仲和。春初疑仲淳。今疑同甫。而于我则益甚。老先生所亲爱之人今存几个。而左右之疑之也一至于此。不亦可忧乎。小子之于老先生。猥荷殊异之眷。固不能万报其一。而若其此心之自靖自献。炳然如丹。虽拜先生于地下。自谓庶几不愧矣。唯是不能救左右一人。此则罪不得辞矣。惜乎。叙九在世。今日岂使我若是难处哉。重为之悲辛。中间或有传说之差误者。或有左右之未尽烛照者。略在别纸。其馀不须呶呶。故幷不对。谅之。

先生之严斥麻碑。是系尊周之义。自正大规模中出来。今与后之人。孰敢以此议先生者。如厦成辈为言。率皆蚍蜉之撼树。将不待辨而自破。愚意自初以为此等杂说。虽有千百不足以益损于先生也。但李相庚寅事。不无可观。故士流之待之也异前。取其大关节处辨斥之严。出于扶世道之义。至于汎然接应之际。不必用一切之规也。而卒乃改求于他手者。亶亦裁之以义也。此固君子处义之无不当者。而今伯纯以此意以为歉然。而以不能讳为咎。至有攘羊之语。何其不思量至此耶。但当此纷闹之时。以资其相争之欛柄甚不幸。来示当矣。若愚之于稚举问答。尽有曲折。盖稚举初有所闻。而认为石室事。来问于我。故不能不以实对。盖当时情境然也。况稚举之来此。意思极好。至有伯纯悟则渠亦当如平昔之言。意非出于外饰。则愚之待之。何遽逆诈而疏外之乎。只坐愚之视稚举。无异视伯纯。不能牢设畦畛。毕竟参差于戒伯纯勿烦之意。以此相咎。亦无以为辞也。燮之流布洛下及仲淳答景能书。今始初闻。然驳正云云。必非其笔。未知左右亲见其书耶。先生抵后谷书载于文集湖南本。湖南本是美叔监司时所写。何以知今日有此纷纭而其势如此乎。又以是疑其赝作。亦甚非矣。无乃先生初草本如湖本。而或有点化而然耶。愚之所料。本自如此。顷日闵士正酬酢亦如是而已。何其传言之差爽而至此耶。玉汝册春初到此矣。来此有年及儿时二字皆非也。至于书札日月久近之说。只欲明春翁必不以其间有文字往复之事。而只其酬酢话头人有传之者。故先生提论于后谷书中也。此岂有深意之言。而伯纯凿之又凿。揽而自嫌。亦是意外也。伯谦事今承多少所示。极可怪也。闵君问伯谦书有无。只答以不见而已。是岂有他意而致疑若是耶。邢恕之云。自左右生出。而铺张煎迫至此者何也。若礼山庙议之出于伯谦私谋。听于何处而有此示耶。此事曾不开口矣。大抵当初因伯谦而致怀中之纷闹。已是不幸之甚。今辗转至于黔潭施罚事而骇悖极矣。不知前头又将有何许怪事。乖乱得几层。无人与论此忧叹之心。只中夜咄咄而已。

答宋伯纯[编辑]

墓表头辞。果有所改。盖欲为早晩面商计耳。万山方议迁移。此表当树于新山。入石之日尚远。俟后论定无妨耶。文集中本虽成。只有一件。不得使可见之人见之。已甚可欠。况未经哀侍一览。何可径先入梓。是故请写手于前后岭伯。方誊写过半矣。毕役之后欲分其一。置于座下为计矣。沙溪先生文集不过六册。而易箦后五十馀年。始因上教而开刊。其所慎重如此。今虽少迟。何所妨也。湖南伯辞朝之前。使同甫请刊二程书分类。则答以方改白洲集。未暇及他云。故更不得言矣。岭伯如不递则问义通编当送刊矣。子益高栖霞外。不出山门。虽欲招来。必不转身奈何。

答宋伯纯[编辑]

兴农书堂之改作影堂。多士之意甚善。但以朱夫子为正位。先生为配位。则此便是朱子祠宇。前头事体其已预讲耶。若只行瞻展之礼而已则可矣。春秋释菜果不废。则将不得不闻于朝而请额。兴农只是先生考槃之地。而至建朱子之祠。无乃有援尊之嫌耶。且一小邑而设三大院。其于守护之节。亦似不易。未知如何。须与诸贤商量而示及为幸。

答兪公佐相基[编辑]

源流之出于我先生。自儿时惯闻。今见往复文字。诚可骇然。左相既以先生所撰上达。则只当以山泉所编四册入梓。彼中之本。不须参入也。校役何敢辞也。但此卤莽少无所闻。老益昏茫。远来同事。必无所益。是庸悚惧。序文非所敢当。然来教此勤。谨当随所命策驽耳。往复纸经眼还纳。小纸所示看来。令人洒然。

答金伯温镇玉[编辑]

此间应接纷扰。无从容披阅之暇。龟峯集置案已久。而只得略绰看过。可叹。窃见与栗谷书。义理似有不合者。故付数处签子。视至如何。如太极问答。差舛处甚多。老先生多有不满者。愚意删之似可。如何。窃念从古诸先生宜有发挥表章之举。而至今不为登木。无乃有意存焉否。幷须入思。太极问答。昔年玄石误载于栗谷别集。而其中议论多有不纯处。故老先生往复于玄石。使之亟去于集中。而玄石竟持疑未决矣。左右亦曾闻知否。

答李渐于志逵○壬辰正月[编辑]

此丧嫡妇与嫡孙妇。皆是三年者。练祥之礼。妇人不可不主。则题主似亦当以妇人主之。执事则只当治丧葬诸事而已。

嫡孙妇三年之服服之无疑。而饭含之节。孙妇亦当为主。盖舅殁则姑老故也。嫡孙在时。既已承重。则到今其妻安得不为主人乎。

执事既为摄主。凡于庙中之事。皆自任之。则至于晨谒。何独碍逼乎。

答李渐于丙申十月[编辑]

华阳致祭。昨闻京报。则承旨以明日辞朝。而初四日行事。仍向尚州。初八行祭于兴岩云矣。万东祠扁何敢自下仰请。此则不可轻易为之矣。此祠之在华阳。自上已尝知之。早晩如或发自宸衷则尤岂非旷古之盛事耶。

答李渐于十一月[编辑]

华阳讲堂。曾悬赐额之版。今此御笔揭于祠宇。出于不得已也。盖闻首阳山清圣庙。曾揭先师大字。其后自上题此三字以赐。故悬于庙楣。承旨之意亦如此。故仿而行之云矣。风雷之变。诚可惊愕。来岁之忧。曷可言谕。

答李渐于十二月[编辑]

堂侄季章言孝庙之丧。尤庵先生治之为叉手之礼。此说果是耶。老先生之丧。阁下治之亦用此礼否。

己亥治丧时叉手之说。曾未之闻。不知季章从何以闻之耶。己巳亦不用此礼矣。

昨年金友山甫丧。志逵欲用缁布冠。而郑生羲河曰缁布冠碨礧不安。举世无用之者云。故其时护丧李御史秉常,槐山守金尧夫辈。力主俗礼。只用幅巾。与子路所谓君子死冠不免之义。大相乖戾矣。仪礼经传。孔子之丧。公西华治之。以章甫冠之。幅巾即后来之所制也。今之治丧者。当以孔子之丧为正。冠不可不用。未知如何。

家礼及备要。只有加幅巾之文。而缁冠则不见焉。未知其由。古者人死不冠之说。文元公引之。必有所考据矣。

笄用齿骨。生人头上用之无妨。袭时得无不洁之嫌乎。若具玉之类。生死俱用。或无大悖于义理耶。

不用缁冠则不须论此也。

贯子世俗皆不用。顶金玉者以泥金银作圜而以丝为絇。愚意则金玉者用金玉。非金玉者。或以玳瑁及具珠为之。未知如何。

网巾非古也。然则金玉之圈。亦是俗制也。但金玉坚硬。不合亲肤。则从俗之家。画以金银。亦何妨也。

复者来复之意。而世俗误以衣持去呼之。甚无谓也。若依礼法则必当呼之曰复。而以俗语呼之则当曰归来也。楚辞有魂兮归来之句。则以归来呼之。既有来复之义。且有来历之分明。未知如何。

复时以归来呼之。来说得之。

答李渐于庚子八月[编辑]

今番制服之令。一洗百王之陋。非先王圣德。何能断然行之耶。儒生之生布衣麻带。或以为太重。而愚意则以为今之儒生。虽与古之庶人同。而我国不以一例待之。则虽为之布衣麻带。实未觉太重。如何。

儒生布衣麻带。未见其太重。愚意亦如来示。

国恤卒哭前。私家祭祀。尤斋先生引慎斋先生之言。忌祭略设行之。墓祭不上墓而行于斋舍。玄石先生引退,栗两先生之意。忌基两祭。无官者略设行之。有官者当废。五礼仪则大中小祀皆停废。时王之制。与先辈长者之言。各自不同。若如五礼仪之言则已。不然则玄石所定有官无官之分。明白可行。而尤斋答或人书曰。既有两先生所训则何可违也。但国俗于他事则不分有官无官。而独于此事。等威太严。每所疑于心者。志逵既有先师之所训。不可不遵而行之。但未知函丈曾前国恤时。何以为之耶。

忌祭则是丧馀之日。乃凶礼也。一年一度。人子不忍虚过是日。略设单献。哭而行之。似无所嫌。四名日则厥初因䜩乐而取义。似乎吉礼也。国家既停山陵之享则虽废之可也。墓直家行祭。出于退溪不得已之论。然人家墓直之居于墓前者少。其家净洁尤少。愚意略设如茶礼。行于家庙。犹胜于全废耶。家庙参礼。尤是略之略者。不成为祭祀。行之无妨。先师之论如此。故愚意欲行于家庙矣。先师尝以为古礼士民只服三月。无官有官。迥然不同。今时则其所以自处者无甚分明。家庙祭四代。与宰相无异。朝家令白衣冠终三年。亦无分别。独于祭祀之礼曰。我则无官可祭。彼则有官不可祭。可乎。

先师所训。有虞卒祥祔禫等祭。无官当行云。而不言略设之节。忌祭既云略设则略设云者。不读祝只一献也。虞卒以下之祭。与忌无异。而一则略设。一则备礼。果无未安之事耶。或云忌则常行之祭。虞卒以下。变行之礼。固有同异之论。此言何如。此未及讲禀于先师者。故玆敢禀问。

大小祥祔卒哭。若略设则不成祭。卒哭待国葬卒哭后卜日备礼行之。乃先师之论也。若虞祭。葬后不可不安神。退行未安矣。

答闵士正镇纲,李伯瞻乔岳○庚寅正月[编辑]

示谕多少谨悉。李公礼说。誊置此间矣。闻金友文仲裒集甲寅以后文字作一册子云。故此间所藏诸纸。尽数搜送。此礼说亦在其中。索见于金友如何。先生答札李家。子弟情谊不通。推见无路。故文集亦不得载入。而以答尼书见之。不过别纸一笑四字而已。李家辨疏。缘此尚未得见。往复尼山书。俱载年谱中。故幷其他关系李公二条及祭草庐文誊送。此外无他可考文字。第为往复于金友如何。此事大略。已载于年谱中。其后屡侍先生。而先生罕言此事。故未得详质。虽或有同门中一二所闻。而悠悠往来之说。岁久无证据。不敢质言矣。大抵所示李家疏一段。虽有包含不韪之意。而亦不能肆加侵讦。为此刬角藏头之语者。盖恐其生出事端而然也。来示所谓下语囫囵。亦无指明把捉之端云者。正与鄙见合。而渠既如是。而自我反自当之。则安知无限丑辱。反及于师门如良佐辈之为乎。须与同甫,文仲诸友。细加商量如何。○盖当时李公之谤溢世。而先生答尼书及祭文。终始惓惓于旧情。极有嗟惜之意。今见此疏中不敢显然指斥。至曰往复于文正公。力辨谤说。到此昭晢云。犹不无藉重之意。以此观之则此文中危险雄唱诖误等文字。似指当时谤者之言。亦未必专斥师门也。未知果尔否。○李公被放之后。不归故乡。寓于免山。上疏自明。光城不呈而还送。庚申更化后李公又上疏曰。加嫡字于孝庙。非但臣也。宋某亦然。于是上幷与先生而释之。先生还渡海时作一绝曰。圣德宽臣海岛囚。鲸波重渡泪双流。惟玆旧要要同利。千里山川摠带羞。

答闵士正甲午三月[编辑]

先妣之丧。出于前年二月三十日。而适在外。以三月二日闻丧。故以闻丧日服练矣。大祥亦当如此。而不知禫服除在何时。以过时不禫之例推之。而本丧禫月尽则自当服吉耶。或当更计除服后三月之数。而以其月丁日除之耶。

闻丧后时者。若是长子。则以闻讣日行练祥。祥后间一月行禫事。若是众子则闻讣日哭除。禫则过时不行。闻丧后第二十八月朔日从吉。

倚杖是虞卒祔祥祭时礼也。或以为虞后朝夕馈奠。亦当去杖云。然否。去之为是则祔时当住于阶下。而不可以上阶。祥时当住于门外。而不可以入门耶。

礼记虞杖不入室。此言虞祭以后不以杖入室。据此则上食时不杖可知。祔时当住以下。来说是。

答闵士正[编辑]

闻丧条。先满者先除后满者后除。后满后除。以闻丧日为限耶。以到家成服日为限耶。问解变除条曰。期以上既皆以死日为计。闻丧日即死日也。除服当以闻丧日为限。而朱子答曾无疑书曰。令兄丧期。于礼闻讣便合成服。当时自是成服太晩。固已失之于前。然在今日祥练之礼。却当计成服之日。至今日月实数为节云云。以此观之。后满后除者。当以成服日为限。二说未免扺捂。将何以定耶。近来以疠病丧父母者。或弥月或经时或半年有馀而后乃成追服。此盖与在外闻讣同矣。其除服之节。亦当以丧亲之日为限耶。其以追服日为限耶。若遵问解中以死日为准之语则事似稳便。而恐与朱子计成服日之语相悖。又其追服或成于半年馀之后。则乍服乍阕之际。恐有短丧之诮。未知如何则可耶。

无疑似闻其兄客死。未见文字。不敢发丧。久后见讣书而方为成服。故朱子所答如彼矣。玄石不知无疑家曲折。以为朱子之常训如此。而劝人计成服实数。老先生曾以玄石之言为不然。箚疑论之矣。若染死家不即成服。出于俗忌。大本既误。有何礼文之可论哉。或有以此来问于愚者。每以不知答之矣。

答李景和湛○甲子六月[编辑]

廿四惠书。披慰可胜。夏方执校事。幸无疾恙。世事之忧。果似来示。日间尼书又来。言头益高。全没逊谢之意。而尚不除函丈门人之称。其意实不可测。看来骇愕。奚但向日书而已。所欲言者极多。远书不可尽。唯冀加护万重。

与李景和甲子八月[编辑]

秋令过中。起居如何。先生入山之计。更未得闻。然晦间当自此发行。左右来会之计。须勿前却也。闻泮中有疏议。何以究竟。顷者杨山上丈席书。谓彼俟人言少息。将诣门自谢。而其可易乎。

所谓光甫之言。来历分明否。此则全不知江东事者之言也。光甫方请浦渚碑文。札翰翩翩。其子亦当从近来谒。宁有是言乎。可怪也。

与李景和丙寅四月[编辑]

先生气候。比数年前倍觉康泰。终日危坐校书。未见倦色矣。廿六陪杖屦发俗离选胜之行。由巴溪仙游。步履轻快。少年莫能及也。到空林。觉有背核复发之渐。回驾径还。仆与士仰,叙九,同甫,二曾及士仰门人十馀辈。往登列岳群刹。五日而还矣。伯氏方到何郡。默想海山清兴。令人心神飞越不可制也。离岳号小金刚。而奇胜如彼。况大金刚乎。不待秋风。决欲奋赴。景和亦有意否。

答李景和丁卯四月[编辑]

罗疏痛愤。不料今日复见乙丙事也。同门之欲为疏辨。果已闻之矣。所谕对疏中不欲侵逼美丈云云。如是则欲辨者何事耶。但言罗也纵悖云。则只是请罪之章。殊非辨诬之体。况罗已窜。更请何事。若只如此。不如不为。未知以为如何。已庚以前。舍鑴斥某曲折。为此疏之宗旨。舍此则不成说矣。不备。

与李景和戊辰二月[编辑]

程书分类。是函丈海外时所始者也。曾与崔彦兮诸人分编。近来又持来峡中校正。因函丈所教。伯令公有净写之诺。故玆呈草本二十册矣。倥偬中势不能亲自看检。望左右与听溪丈相对细考。指挥写者。毋致有错谬之叹如何。

答李景和庚午三月[编辑]

上衣下裳云者。见于大全客位咨目。其制则出鹤林玉露。而皆以为野服。既曰野服则今之士人之野居者服之何妨。用之于大敛。亦无所不可。若鹤氅。恐反不如道袍矣。

与李景和乙亥五月[编辑]

心经释疑事。李治甫令已于前秋备陈前后曲折及奸人构诬之状于筵中。即命校书馆更为入梓传布矣。其已闻知否。太学往祭。岂非盛事。但念到今累年之后。猝举无端。宁俟改葬时举行。亦似不妨。未知如何。

与李景和甲申六月[编辑]

楼院事。诚是一世变。厦疏之出。诬悖益甚。痛惋何可言。此事不可无辨。而闻京里寂然。殊甚慨然。不计贱分之难安。顷以一疏付县道。想于昨日间到政院矣。未知终何以出场也。此地水灾之惨。比他邑特甚。山崩谷堙。寺刹漂移。人物压死者无数。至于墓破失棺者十六。惨极惨极。田畴之破伤。有不可胜言者。峡民将无生活之望。不知朝家何以济之也。忧念无已。闻彼中灾荒亦不浅。想字牧之忧。有倍于畎亩也。

与李景和丙戌正月[编辑]

所谓答书者。即尤庵先生丁丑年答同春先生书也。顷日城主入洛时见养叔台。则养自谓经眼。故意或盛行于洛中。顷书求见矣。今闻赠答两书。俱不誊传云。如此则不必强索也。

与李景和十月[编辑]

霜风仕履如何。此兄弟相对。百忧都忘。他何言也。幱衫之制。实我皇明太祖之为国子生所颁也。今于华阳享礼。以此为献官诸生之服。似甚著题。故自院中欲制十馀件。而无可据依者。曾闻座下有之。未可送示耶。巾带幷送之望也。

与李景和丁亥七月[编辑]

林事痛惋痛惋。其所为言。虽是万万不成之说。而其意则于先生掀摆突逼。直前无畏。且于同春先生。乃敢白地捏造于平日言意形影之外。欲以乱百年道义相与之地。不料人之无状。乃至于此也。其通文草有人誊示故送似。览后还投。所谓书札云云。不在此文中。何故行于洛下耶。此又未可知也。观其措语。其所闪弄。极有机关。且其文字亦粗解文理者之所为。决非渠之所自办。尤可怕也。此举之阶于黄丈。只闻于风传。而未得详其实状矣。但闻黔院会集之日。宋夏绩辈数人往见遇箕。严责而止之。则遇箕向绩而言曰。吾实听君言而做此举。何今言之异前也云云。未知此言亦信然否。无乃抑制绩也之权数耶。或云尼山金姓之所嗾。亦未可知也。稚举,伯纯辈自初若听吾言。岂有今日之层生节拍哉。举友尚无悔之之心则非矣。不知渠何以收杀于末抄也。当绝遇箕云云。恐不能解人之惑也。来谕极是极是。何不以此意警动稚举也。清州莘卷通草亦送。此文则读之终篇。皆是从前发明申生之陈语。而于辨明林事。反欠精详。可叹可叹。申之不是。来示然矣。伯纯欲置无过之地者固非矣。院生之论以乱贼亦非矣。申生既曰春堂是吾师法之儒宗。岂敢生侮辱之心云。其言设有不逊者。只当责其过越而已。直驱之于乱贼。其可乎哉。是故愚则自初两非之。每欲调和于两间。而彼此皆不听而至于此。何叹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