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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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七十四 御定渊鉴类函 卷三百七十五 卷三百七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五
  服饰部六袴褶 履 屣 𪨗鞋 屧 屐 袜
  袴褶一
  增说文曰袴胫衣也 释名曰袴跨也两股各跨别也留幕冀州所名大褶下至滕者也留牢也幕络也言牢落在衣表也 又曰褶袭也覆上之言也 方言曰齐鲁之间袴谓之褰或谓之襱关西谓之袴大袴谓之倒顿小袴谓之芙蓉衫楚通语也 应劭汉官仪曰司空骑吏以下皂袴因秦水行今汉家火行宜绛袴 又曰虎贲中郎将衣纱縠虎文单衣锦袴 文献通考曰汉永平二年诏宗庙以下祠祀皆绛袴 魏百官名曰三公朝赐青林文绮长纶袴褶 唐书曰玄宗时御史大夫李适之奏每大礼六品官并服朱衣六品以下通著袴褶如有惨故不合著朱衣袴褶者听不入自馀应著而不著者请夺俸以惩不恪 唐六典曰天子平巾帻
  之服紫褶白袴 文献通考曰唐制九品以上绯褶大口袴 又曰唐徳宗贞元十五年膳部郎中归崇敬以百官朔望朝服袴褶非古礼上疏云按三代典礼两汉史籍并无袴褶之制亦未详所起之由隋代以来始有服者请罢之诏可 又曰毕仲衍中书备对冕服条下袴褶注云绯紫绿各从本服色白绫中单白罗方心曲领白绫袴 宋史舆服志曰建隆四年范质与礼官议袴褶制度先儒无说惟开元杂礼有五品以上用细绫及罗六品以下用小绫之制注褶衣复衣也又按令文三品以上紫褶五品以上绯褶七品以上绿褶九品以上碧褶并白大口袴今请造袴褶如令文之制奏可通考曰袴褶魏晋以来以为车驾亲戎中外戒严之服晋制虽有其说而不言其制然既曰戒严之服必戎服也至隋炀(“旦”改为“𠀇”)帝时巡游无度诏百官从行服袴褶军旅间不便遂令改服戎衣为紫绯绿青之服则所谓袴褶者又似是裒衣长裾非鞍马征行所便者与戒严之说不类唐时以袴褶为朝见之服开元以来屡敕百官朝参应服袴褶而不服者令御史纠弹治罪盖以为六品以下之通服韵书训褶为袴又为袷也然袴裳也袷衣之交领也则不知所谓袴褶者一物乎二物乎唐舆服志群臣服条内有绯褶大口袴则似是二物然不知所谓绯褶者衣乎裳乎当俟精识考古之士而订之
  袴褶二
  增史记曰屠岸贾攻赵朔朔妻晋成公姊有遗腹公宫匿之生男屠岸贾索于宫中夫人置儿袴中祝曰赵宗若灭即号若不灭即无声及索儿竟无声 汉书曰淮阴屠中少年有侮韩信者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出我袴下于是信熟视之俛出袴下一市皆笑信以为怯又曰周仁为人阴重不泄尝衣弊补衣溺袴故为不
  洁清以是得幸景帝 又曰昭帝上官后霍光外孙也光欲后擅宠有子帝时体不安左右及医者皆阿意言宜禁内虽宫人使令皆为穷袴多其带后宫无进者又曰昌邑王贺衣短衣大袴 又曰朱博琅琊郡功曹官属多裒衣大袑谓大袴也 谢承后汉书曰秦䕶清廉不受礼赂家贫衣服单露乡人歌之曰冬无袴有秦䕶 又曰陈重举孝廉为郎同舍郎告归宁者误持邻舍袴去主疑重所取不自申说市袴偿之后归宁者以袴还主其事乃显 魏史曰崔琰文帝为世子时出猎变易服乘琰諌燔翳毁褶从之 魏略曰许允闻李丰等被收欲往见大将军已出门回遑不定中道还取袴丰等已收讫大将军闻允前遽怪之曰我自收丰等士大夫何为匆匆乎 原又曰赵岐避难至北海著絮巾布袴在市中卖饼 增晋书曰杨济字文通历位镇南征北将军迁太子太傅济有才艺尝从武帝被窜北邙下与侍中王济俱著布袴褶骑马执角弓前辇 宋书曰刘穆之坏布裳为袴往见武帝帝谓曰我始举大义须一军吏甚急谁堪其选穆之曰无见逾者帝笑曰卿能自屈吾事济矣 又曰元凶劭弑逆袁淑止之劭因起赐淑等袴褶入就上衣取锦裁二尺为一段又中裂之与淑及左右使以缚袴褶 梁书曰何点永元中崔景慧围城人间乏薪点悉伐园树以赡亲党景慧素欲交点点不顾至是乃迫召点点裂裙衣为袴往赴其军终日谈说不及军事其语默之迹如此 又曰元帝愍怀太子昵狎群小好著微服常入朝公服中著碧丝布袴抠衣元帝见之乃大怪遣尚书周弘正责之 又曰王裕之常使二老妇女戴五条辫著青绞罗袴饰以朱彩 又曰安成王秀为郢州冬月常作袴以赐冻者北齐书曰丞相司马任胄主簿李世林都督郑仲礼房子远等潜谋⿱宀𠮷 -- 𡧱神武自魏氏旧俗以正月十五日夜为打簇戏能中者即时赏帛胄令仲礼藏刀于袴中因神武临观谋窃发后败 高士传曰孙略冬日见贫士脱袴遗之 原广州先贤𫝊曰锺翔字元游苍梧人为九真郡尉郁林太守常衣布袴乡邑叹慕之 增蔡廓弹事曰兼司徒贠外散骑常侍谢祭应著绛袴而祭披袴不以贯足有亏常体 唐书曰娄师徳检校丰州都督衣皮袴率士屯田积糓百万 唐食货志曰初徳宗居奉天储蓄空窘尝欲遣士卒视贼以苦寒乞襦袴帝不能致剔亲王带金而鬻之 异域志曰扑子蛮以青姿罗为通身袴 西河记曰西河无蠺桑妇女以外国异色锦为袴褶
  袴褶三
  原虎文 犊鼻上详袴褶一 司马相如阮咸并衣犊鼻袴 负版 刺文世说曰孙兴公云曹毘才如白地明光锦裁为负版袴非无文彩酷无裁制 俗说曰谢仁祖年少时喜著刺文袴出郊郭外诸父责之因自改遂知名 增黄韦 乌皮宋书曰张畅为南谯王义宣司徒长史南郡太守元凶弑逆义宣发哀举兵畅改服著黄韦袴褶出射堂简人音姿容止慷慨见者皆愿为尽命 后魏𫝊曰灵越初自北走南迎者出乌皮袴褶令代常服竟不肯著 原文绮 增兰缣晋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绛直文罗袴七彩杯文绮袴 云仙散录曰李白游慈恩寺僧用水松牌乞诗题讫僧献兰缣袴 原合欢 增织成邺中记曰石虎猎著金缕合欢袴 萧子显齐书曰东昏侯爱姬潘妃常令妃乘卧舆自骑马为从著织成袴褶 原亲耕青缣 南郊斑绣赵书曰裴宪撰三正东耕仪中书令徐光奏请亲耕改服宜服青缣袴褶 北疆记曰虞主南郊著皂斑褶绣袴 杨平善裁 郑妻象故魏旧事曰杨平善裁袴以宫绢百疋作小袴百枚 韩子曰郑县人卜子使其妻为袴妻问曰今袴何如夫曰象我故袴妻因凿新袴为孔侍官除采衣 婢子皆绫罗义熙起居注曰义熙元年百官更服侍官不备采衣袴褶 世说曰武帝常降王武子家武子供馔并用琉璃器婢子百馀人皆绫罗袴褶以手擎饮食
  袴褶四
  原韦袴晋中兴书曰郭文举避乱上馀杭山县令顾飏亲迎文举归赠一无所受飏以文举山行或须皮衣与韦袴褶一具不纳使者置衣室中而去烂于户内 锦袴东观汉记曰更始在长安所爵多群小三辅苦之被服威仪不以衣冠或绣䘿衣锦袴 增纨袴杜甫诗纨袴不饿死 袍袴黄庭坚诗已剪轻风换袍袴 五袴廉范守蜀郡民歌曰昔无襦今五袴 毛袴盐铁论曰古者鹿裘皮帽及其后大夫士狐貉庶人则毛袴 原袴褶乘马语林曰夏少明在东国不知名闻裴逸民知人乃入洛从之未至家见一人著黄布袴褶乘马将猎少明问曰逸民家何在答曰君何以问曰闻其明而知人从会稽来投裴曰身是逸民君明可更来明往果知之乃用为西门候遂知名 袴褶执鞭江表传曰吴吕范谓孙策曰将军士众日盛纲纪不整乞暂领都督部分之便释褠著袴褶执鞭诣阁下乃委以事军禁大行 身衣皮袴东观汉记马援叹曰凡殖货财产贵其能施赈也否则守钱虏耳乃尽散以班昆弟故旧身衣羊裘皮袴 身衣韦袴又云祭遵赏赐与士共之家无私财身衣韦袴卧布被士以此重之 韩宣脱袴魏书曰韩宣子字景然为尚书郎掌职事与诸曹受罚殿前皆束缚文帝辇过特原之时韩宣豫脱袴纒裈 韩昭藏袴韩子曰韩昭侯使人蔵敝袴侍者曰君亦不仁矣敝袴不以赐左右而蔵之昭侯曰吾闻明主爱一嚬一笑嚬有为嚬笑有为笑今夫袴岂特嚬笑哉吾必待有功者故蔵之未有予也 冬常无袴魏略曰贾逵世为著姓少孤家贫冬常无袴过其妻兄柳孚宿其明无何著孚袴去故时人谓之通健 经冬无袴列士传曰孟尝君食客三千人𢊍有三列上客食肉中客鱼下客菜齐市有乞食冯驩经冬无袴面有饥色 赵岐布袴 锺翔布袴俱详袴褶二 黄香冬无袴东观汉记黄香字文强父况举孝廉家贫无仆香躬执勤苦尽心奉养冬无袴被而亲极滋味 曹掾尚无袴又云吴良字大仪齐国临淄人以清白守正称为郡议曹掾正旦掾吏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夀曰齐郡遭罹盗贼今明府视事五年家给人足良跪曰门下掾佞谄明府勿受其觞盗贼未尽人庶困乏今良为议曹掾尚无袴望曰议曹惰窳自无袴宁知百姓不家给人足耶太守曰此生言是赐良鳆鱼百枚
  履一
  原释名曰履礼也饰足以为礼亦曰履拘也所以拘于足也齐人谓草履曰屝不借言贱易有宜各自蓄不假借也 增说文曰履足所依也 原又曰靸小儿履也鞮革履也 增方言曰朝鲜列水之上谓之卭角南方江沔之间总谓之麤梁益谓之屣或谓□下九反一音尽履其通语也徐土邳沂今下邳沂音圻谓之卭角緉𦄍上两下爽关之东西或谓之緉或谓之𦄍其通语也 易履卦曰素履之往独行愿也 礼记曰向长者而屦跪而迁屦俯而纳屦 又曰君子之饮酒三爵而退则坐取屦隐辟而后屦坐左纳右坐右纳左 庄子曰儒者冠圎冠者知天时履方履者知地形也 列子曰望履幕下言一见于幕下而望其履也 原贾子曰天子黑方履诸侯素方履大夫素圎履 增孙卿子曰大布之衣麤丝之履可以养体也 梦书曰履袜为子属体末也若梦得履袜者必有子息也履者为男子袜者为女也 原晋令曰士卒百工履色无过绿青白奴婢履色无过纯青绘卖者一足著白履一足著黒履 增徐干古履仪曰正会大司马问劔履上殿义徐言所以遂见从著履上殿将入见咸讥云古无履但有舄著舄上殿不宜著履案周礼天王赤舄黒舄后素葛履郑君注曰复下曰舄单下曰履是则古有履也蔡谟答台符分别履舄之名事曰被符小会义注侍臣劔履升殿而挚虞决疑言劔舄履之名宜审谨案今时所谓履者自汉以前皆名为屦左传曰踊贵屦贱礼曰户外有二屦不言二履贾谊曰冠虽敝不以苴屦亦不言苴履履者犹足所履践耳诗云纠纠葛屦可以履霜舄者一物之别名履者足践之通称先代以来优崇重臣言剑履则包舄也又大臣升殿不唯朝会或私觌独见临时所著不必是舄故总言履以明不跣而已挚虞中朝宿臣多识往行亲觌其礼退而书之即是晋之故典今决疑言舄者书时事也仪注言履者举总名也寻文总意所称虽异其制一也 唐六典曰凡百官弁服乌皮履 又曰内命妇之服有絇履 文献通考曰宋徽宗政和八年十二月编类御笔所礼制局奏今讨论到履制度下项絇𫄷纯綦古者舄履各随裳之色有赤舄白舄黒舄今履欲用黒革为之其絇𫄷纯綦并随服色用之以仿古随裳色之意帝从之仍令礼制局造三十副下开封府给散铺户为样制卖礼制局奏先议定履各随服色縁武臣服色止是一等理宜有别帝命文武官大夫以上四饰全朝请武功郎以下减去一𫄷并称履宣义宣教郎以下至将校伎术官减去二𫄷纯并称履 元史舆服志曰履制以纳石失有䨇耳二带钩饰以珠
  履二
  原世本曰于则黄帝臣作屝履 增六韬曰昔者帝尧王天下黼衣絓履不敝不更为也 淮南子曰禹之趋时冠挂而不顾履遗而不取 东方朔琐语曰木履起于晋文公时介之推逃禄自隐抱树而死公抚木哀叹遂以为履毎思从亡之功辄俯视其履曰悲乎足下足下之称自此始也 左传曰雨雪楚王皮冠豹舄 魏书曰楚昭王出奔而忘其履使人求之以百金曰吾不忘其相从于患难之中也故论功而未及者皆无怨矣世宗诏赵修云楚履既坠江君徘徊钟牛一声东向改衅晏子齐景公问曰子近市识贵贱乎时公繁刑对曰
  踊贵屦贱公愀然遂缓刑 又曰景公为履饰以金玉服以听朝履重仆不能举问曰天寒乎晏子曰古之制衣服冬轻而煖夏重而清金玉之履是重而寒也公入撤履 东平王苍𫝊曰鲁国孔氏尚有仲尼车舆冠履明徳盛者光灵远也 贾谊书曰二世胡亥之为公子也诏置酒享群臣召诸子赐食先罢胡亥下阶群臣陈履状善者因行践败诸侯闻之莫不太息及即位皆知天下必弃之 列仙传曰昭帝改葬钩弋夫人空棺无尸但有丝履 汉书隽不疑𫝊曰暴胜之屣履起迎屣又作踪谓纳履未正曳之而行 又曰将军皇甫规解官归乡人雁门太守谒之规卧不迎既入问卿在雁门食雁美乎又白王符在门屣履迎之语曰徒见二千石不如一缝掖 西京杂记曰赵合徳遗飞燕有同心七宝綦履 又曰成帝好蹴踘群臣以蹴踘为劳体非至尊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择似而不劳者奏之家君刘歆谓其父向作弹棋以献帝大恱赐紫丝履 又曰庆安世年十五为成帝侍郎尝著轻丝履 又曰𬻻衡邑人有说诗者衡从与语质疑邑人推服倒履而去 东观汉记曰茨𠑽字子何为桂阳太守民情懒惰多无履足多剖裂茨教作履今湖南知织履皆茨之教 魏武帝遗令曰馀香可分与诸夫人诸舍中无所为学作履组卖也晋书曰武库火累代之宝焚焉孔子履汉祖斩蛇剑王莽头 晋惠帝起居注曰帝还洛阳至陵下谒无履取左右履著下拜 续晋阳秋曰江州刺史王弘造渊明渊明无履弘令从人脱履以给之语左右为彭泽作履左右请履度渊明于众坐伸脚令度及履至著而不疑晋书曰苻健时霖雨河水溢浦津监冦登得一履于
  河长七尺三寸内指迹长一尺深三寸 幽明录曰晋太宁元年馀杭人姓王失其名往上舍过庙乞福既去行五六里一白衣人持履至云官使还君化为鹄飞入田中 捜神记曰宫亭湖孤石庙有一估客下都经其庙见二女子云可为妾买两纫丝履自厚相报估客至都与置之并一箱置履在内留庙中去兼一书一刀忘而留之及乘舟忽有鲤鱼跃入剖之得刀与书 赵录曰佛图澄卒葬后郭门吏报石季龙云师携一履西去季龙发其墓惟见一履与一石 宋书曰益州道士邵硕元徽二年忽告人云吾命终困卧而死后人见硕在荆州道上以一只故履缚左脚而行甚疾遂不知所之齐书曰高祖俭素宫人尽令著紫丝履 南史曰齐
  始安王遥光生而躄疾多忌人有饷履者以为戏巳大被嫌责刘绘尝为笺云智不及葵亦以忤旨 南齐书曰高宗为录尚书辅政百僚屣履到席独蔡约蹑屐不改帝谓江祏曰蔡氏礼度之门故是可悦祏曰大将军有揖客复见于今 北史曰北齐沈麟士性宽恕一日邻人认其所著履麟士曰是卿履耶即脱与跣而归后邻人得履送还前日履曰非卿履耶笑而受之 唐书马周传曰鸣玉曳履 又曰崔彦昭与王凝外昆弟也凝大中初先显而彦昭未仕尝见凝凝倨不冠带谩言曰不若从明经举彦昭为憾至是凝为兵部侍郎母闻彦昭相敕婢多制履袜曰王氏妹必与子皆逐吾将共行彦昭闻之泣且拜不敢为怨 又曰元徳秀家惟枕履 辍耕录曰晋永嘉中有伏鸠头履子梁天监中武帝易以丝名解脱履至陈隋间吴越大行而模样差多唐大历中进五朵草履子建中元年进百合草履子清异录曰宣宗儒雅令有司效孔子履制进名鲁风鞋宰相诸王效之而微杀其式别呼为遵王履 琅嬛记曰季女赠贤夫以绿华寻仙之履 又曰马嵬老媪拾得太真袜以致富其女名玉飞得雀头履一䨇真珠饰口以薄檀为苴长仅三寸玉飞奉为异宝不轻示人九国志曰江南李昇常履蒲靸 言行录曰宋司马温公燕居正色危坐未尝不冠出入步履皆有常履虽穿如新 一綂志曰惠州冲虚观有遗履轩相𫝊南海太守鲍靓尝夜访葛洪与语达旦乃去人讶其往来之频而不见其车使人往密伺之但见有双燕飞至网之得双履焉
  履三
  原履霜 行雪毛诗曰大东小东杼柚其空纠纠葛屦可以履霜 又宣王子伯竒作履霜操史记曰东郭先生待诏公车贫困饥寒衣敝不完行雪中屦有上无下足尽践地道中人笑之 增
  御湿 飞云南海有抱香木极柔弱不胜刀锯乘湿时刳而为履易如削瓜既干则坚韧难成履虽猥大而轻遇风则随而飘动夏月穿之可御蒸湿气晋太康六年扶南贡百双帝深叹异然哂其作之陋但置诸外府以备方物而已 樵人直说曰白乐天烧丹于庐山草堂作飞云履玄绫为质四面以素绡作云朵染以四选香振履则如烟雾乐天著示山中道友曰吾足下生云计不久上升朱府矣 穿角高头后魏王遵业性恬素常著穿角履好事者毁新履而学之 唐五行志曰文宗时吴越间织高头草履加绫縠前代所无夫履下物也织草为之又非正服而被以文饰盖阴邪阘茸侈泰之象 原五两 三千毛诗曰葛屦五两 史记曰赵平原君使人于春申君欲夸楚为玳瑁簪刀剑之室饰以珠玉而春申君客三千馀人其上客皆蹑珠履赵使大惭 纳丹豹 缀朱蠙王子年拾遗记曰周穆王起春霄之宫西王母来焉纳丹豹文履刘桢鲁都赋曰纎纎丝履灿烂鲜新表以文綦缀以朱蠙步蹈安审接踵承身 原宪拖 啸父补原宪曳杖拖履行歌商颂 列仙𫝊曰啸父冀州人在曲周市中补市人履数十年竒其不老 文王系 齐侯䘮韩子曰文王履系觧视左右尽贤无可使系因俯而系之 齐襄公坠于车伤足䘮屦反诛屦于徒人费不得鞭之 文公堕 昭王决韩子曰晋文公与楚人战至鳯凰之陵系履觧因自结之左右曰不可以使人乎公曰吾闻上君所与居皆其所畏也寡人虽不肖先君之人皆在是以难之也 贾谊书曰昔楚昭王与吴战军败王走而履决失之行三十步复旋取左右问曰何惜此一踦履乎王曰楚国虽贫岂爱一踦履哉恶与偕出弗与俱反也自是楚国之俗无相弃者 践远游 蹑承云曹植洛神赋曰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李白诗足下远游履凌波生素尘 甄述美女诗曰足蹑承云履 圯上堕 渡汉脱史记曰张良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至堕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欲殴之为其老强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业为取长跪而进之 荆州记曰临贺兴安县水边平石上有石履一具云越王渡汉脱履于此 弗加枕 不履丝贾谊曰履虽鲜弗加于枕冠虽敝不以苴履 礼记曰国家靡敝君子不履丝屦 曽子决踵 师旷刺足庄子曰曽子居卫缊袍无里纳履决踵 说苑曰晋平公置酒虒祈之台使郎中马章布蒺藜于阶上令人召师旷师旷至履而上堂公曰安有人臣履而上人主堂者乎师旷觧履刺足伏而刺膝仰天而叹 瓜田不纳 增章甫不荐古诗曰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贾谊吊屈原文曰章甫荐履渐不可久兮
  履四
  原绛地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绛地文履一緉 青丝列仙𫝊曰胡母班为太山府君赍书请河伯河伯贻其青丝履甚精巧 杂彩魏武内式令曰前于江陵得杂彩丝履以与家人约当著尽此履不得效作也 金薄张华金薄篇曰足下金薄履手中双黄邪 组履秦嘉与妇淑书曰今致龙虎组缇履一緉 高文惠妇与文惠书曰今聊具组生履一緉 增燕履王褒文曰燕履宵去凫舄晨归 原厚履汉书王莽好高冠厚履 增空履王元长曲水诗序曰危冠空履之吏注汉书曰唐遵以明经饰行显名于世衣敝履穿 躧履陆厥诗曰嘉惠承帝子躧履奉王孙 跋履左传曰文公躬擐甲胄跋履山川 赐履又曰赐我先君履 补履庄子曰干将补履不如两钱之锥 履畞鲁人履畞而税 履土左传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 四履宣德皇后令曰地狭乎四履又黄庭坚诗曰东尽齐四履 只履传灯录曰达摩葬熊耳山魏宋云使西域回遇师于葱岭手携只履云问师曰西天去帝令启棺惟一只革履在焉 整履杜甫诗曰整履步青芜 步履又步履过东篱 践地六韬崇侯虎曰今周伯昌怀仁而善谋冠虽敝礼加于首履虽新法以践地可及其未成而图之 承趾规行矩步以承玉趾白云履宋孙觌诗曰来随白云履 青丝履杜甫诗曰细软青丝履 又详上 原信度数韩子曰郑人欲买履先自度足而置其坐往市而忘操之乃归取之人曰何不试以足曰宁信度数无自信也 增践文章古诗曰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 晩入陪苏轼诗曰初官惠文读城旦晩入奉常陪剑履 频游穿杜甫诗曰频游任履穿 履薄冰诗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履虎尾易曰履虎尾不咥人 原单下曰履三礼图曰复下曰舄单下曰履其色各随裳色夏用葛冬用皮 丝谓之履方言曰丝作谓之履麻作谓之不借 赤𫄷青句周礼曰屦人掌王及后之服屦为赤舄黒舄赤𫄷黄𫄷青句青屦葛屦注曰赤𫄷以赤丝为下縁句当为絇音劬履饰也 饰银连珠晏子春秋曰景公为履黄金之綦饰以银连以珠良玉之钩其长尺许 足蹑刺绣陆机织女赋曰足蹑刺绣之履 出蹑珠履左思吴都赋曰缔交翩翩傧从奕奕出蹑珠履动以千百 杜甫诗曰欲向何门趿珠履 尚书曳履汉书曰郑崇字子游哀帝擢为尚书仆射数谏诤毎见曳革履上笑曰我识郑尚书履声 杜甫诗曰听履上星辰 使者蹑履汉书曰暴胜之为直指使者威震州郡素闻隽不疑贤望见容貌尊严胜之蹑履起迎 投履适秦韩诗外𫝊曰田子方之魏魏太子从车百乘而迎之郊再拜谒子方不下车太子不恱曰敢问何如可以骄人子方曰吾闻以天下骄人而亡者有矣则贫贱可以骄人志不得则投履而适秦楚安往而不得贫贱乎 织屦徙越淮南子曰鲁人身善织屦妻善织缟而徙于越或谓之曰子必穷屦为履之也而越人跣行缟为冠之也而越人披发以子之所长游不用之国欲使无穷可得乎 织以为食列女𫝊曰陈仲字子终自齐适楚楚王欲以为相其妻曰子织履以为食淡然而无为乐在其中矣谢使不就许行其徒数十人捆屦织席以为食 织以给用又曰翟方进游学于亰师后毋怜其幼随之长安织履以给其用 陈郑屝屦左传曰齐伐楚屈完及诸侯盟陈辕涛涂谓郑申侯曰师出于陈郑之间国必甚病若出于东方观兵于东夷循海而归其可也申侯曰善涛涂以告齐侯许之申侯见曰师老矣若出于东方而遇敌惧不可用也若出于陈郑之间供其资粮屝屦其可也 萧何剑履汉书曰萧何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饥馑煮履东观汉记曰朱敷上略曰隗嚣叛乱杀戮官吏惟狄道为国固守然民饥馑啖弩煮履宜救倒悬之急蓝缕绳履英雄记曰幽州刺史刘虞食不重肴蓝缕绳履 八月韦履十月帛履崔寔四民月令曰八月制韦履十月作帛履 庶人草履中者丝履盐铁论曰古者庶人麤屝草履缩丝尚韦而已及其后则綦下不借鞔鞮革舄今富者革中名工轻靡使容纨里𬘓下越端纵縁中者邓里作蒯苴秦坚婢妾韦沓丝履 珠履之奢虽惩于楚客 葛屦之俭亦刺于魏人
  履五
  增诗梁沈约脚下履诗曰丹墀上飒袿玉殿下趋锵逆转珠珮响先表绣袿香裾开临舞席袖拂绕歌堂所叹忘怀妾见委入罗床 陈后主咏履诗曰贤舍观穴踵瓜田睹蹑迹矩步今有仪用此前嘉客 元李俊民苴履诗曰待诏门前东郭趾蓝关路上仙人迹雪花纷披盖地白东家不借借不得虽然近市屦亦无以故为新即有馀同行留我木上座补过仰渠金十奴一生能著屐几两用心犹在阮孚上不须更觅下邳侯山林此计成长往
  增赋唐赵良器履赋曰朝廷兮赫曦冠劔兮逶迤惟斯履之所用得礼容之威仪缀珠綦以崇饰遵玉趾而更移其始造也佳人运思女工妙选爰斯功之始毕出闲庭之试践眇轻步以相矜指竒文而争衒若乃相国承宠尚书见荣历彤阶而曳响上玉殿而规行出群标竒则檐前燕落入朝表异则云际凫惊运蓍丝以示俭蹑瓜田而见明时行则行时止则止洁其容色固其表里偶簪裾未以为荣践泥沙而以为耻其仪翼翼其貌邕邕曳踵则轮轨不断接武则尘迹相重其取进也每迎前以启路其守谦也常处下而翘容其受用也既虚中以待物其顺人也亦应时而曲从是以加其丝饰广其文绣所以表威仪光领袖宗庙祭祀非履不行揖让周旋舍履何就易曰履者礼也吾谓斯文之不谬
  增铭汉李尤文履铭曰乃制兹履文质武斌允显明哲卑以牧身步此堤道绝彼埃尘 晋傅玄履铭曰戒之哉思履正无履邪正者吉之路邪者凶之征
  屣一
  增说文曰屣鞮属也 孟子曰舜视弃天下犹弃敝屣也
  屣二
  增春秋后语曰魏太子击逢文侯之师田子方于朝歌引车避下谒之子方不为礼太子因问曰富贵者骄人乎贫贱者骄人乎子方曰贫贱者骄人耳夫诸侯而骄人则失国大夫而骄人则失家富贵者安敢骄人贫贱者行不合言不从则去之楚越若脱屣然太子不怿而去 原世说曰晋何晏为吏部尚书王弼未弱冠往见之晏即倒屣迎之 增晋书郗超曰谢玄使才虽履屣间亦得其任
  屣三
  增曳屣 破屣曽子曳屣而歌商颂声满天地 苏轼诗曰哀哉练裙子负薪蹑破屣蹑利屣 振朱屣货殖传曰赵女郑姬揄长袂蹑利屣舞屣也 张衡西京赋曰振朱屣于盘樽
  屣四
  增皇甫倒屣后汉书曰皇甫规有当世重望乡人有行贿为郡守谒规规卧不起闻王符至遂倒屣而迎 原蔡邕倒屣魏志曰王粲字仲宣山阳人蔡邕见而竒之时賔客盈坐闻粲至倒屣迎之 举天下如释屣淮南子曰尧举天下而𫝊之舜犹却行而释屣 弃妻子如脱屣史记汉武帝曰使朕诚得如黄帝视弃妻子如脱屣耳
  𪨗一
  增释名曰𪨗草屦也又麻曰𪨗木曰屐 原又曰𪨗𫏋也出行著之𫏋𫏋轻便因以为名也 增炙毂子曰夏商以草为𪨗 又曰菲丝为𪨗宫中妃嫔皆著
  𪨗二
  原春秋后语曰赵相虞卿蹑𪨗担簦来说孝成王王赐白璧二双黄金百镒再见拜为上卿故号虞卿 增谢承后汉书曰江夏刘勤家贫作𪨗供食常作一两缕断置不卖出行妻卖以籴米勤归炊熟怪问何所得米妻以实告勤责妻曰卖毁物欺取其直也因弃不食仕至司徒 宋书曰刘敬宣尝夜与僚佐宴空中有投一只芒𪨗于坐坠敬宣食盘上长三尺一寸已经人著耳鼻间并欲坏顷之敬宣参军司马道赐反为其所⿱宀𠮷 -- 𡧱 原又曰张畅在彭城为魏太武所围太武遣李孝伯至城欲与畅语孝伯曰君南土膏梁何为著𪨗君而著此使将士云何畅曰膏梁之言诚为多愧但以不武受命綂军戎阵之间不容缓服 增梁书曰何点遨游人世或乘柴车蹑草𪨗恣心所适致醉而归 又曰王筠为临海太守还有芒𪨗两舫他物称是为有司所奏 唐书曰孟元阳起于陈许军中理戎整肃曲环主屯作西华阳芒𪨗立稻中须役者退方去 又张志和本𫝊曰志和筑室越州东郭茨以生草椽栋不施斤斧豹带棕𪨗毎钓鱼不设饵志不在鱼也 又曰朱桃椎结庐山中尝织十芒𪨗置道上见者曰此居士𪨗也为易米茗置其处辄取去终不与人接其为𪨗也草柔细环结促密人争蹑之
  𪨗三
  增牧羊 钓鱼汉书曰卜式为郎在上林苑中布衣著𪨗而牧羊 下详𪨗二 青耳朱爽唐六典曰羊车小儿引之有青耳𪨗 风土记曰美朱爽之轻𪨗爽藤也赤色縁木而长大如
  箭竿越人以为𪨗经以青芒行山便于用故越人重之 原靻𪨗 增樵𪨗史记曰苏秦以匹夫徒步之人靻𪨗羸盖轻策万乘之主 宋王安石诗曰樵𪨗没归踵 释享膏𥹭原弃得珠玉王褒圣主得贤臣颂曰遇明君遭圣主离疏释𪨗而享膏粱 蜀书诸葛亮集曰弃敝𪨗而得珠玉
  𪨗四
  原未尝脱𪨗娄承先别传曰自云征讨尝著戎服未尝脱𪨗 往市卖𪨗俗说曰刘真长少时与母任氏寓居京口家贫织芒𪨗以为养往市卖之时方回数出南射堂射过人无不看刘初不回顾方回异而问之答曰老母朝未得食至市货𪨗不得展诣 败𪨗聚道捜神记曰元康之末太安之间江浦之域有败𪨗自聚于道多或至四五千两人散去之投林草中明日视之悉复聚矣或云狸衔而聚之世之所说𪨗者人之贱服而当劳辱下民之象也败者疲敝之象也道者地理四方所以交通王命所由往来也今败𪨗聚于道者象下民疲病将相聚为乱绝四方而壅王命 败𪨗弃路笑林曰南方人至京师者人戒之曰汝得物惟食慎勿问其名也后诣主人入门内见马矢便食恶臭乃步进见败𪨗弃于路因复嚼殊不可咽顾伴曰且止人言不可皆信后诣贵官为设馔因相视曰故是首物且当勿食侯景童谣梁书曰侯景即位童谣曰脱青袍著芒𪨗荆州太子挺应著 沈众士诮陈书曰沈众武帝时兼尚书监起太极殿恒穿布袍芒𪨗以麻绳为带朝士咸共诮其所为 使县吏著𪨗齐书曰沈瑀为馀姚令初至当吏皆鲜衣美服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县吏何得自拟贵人悉使著芒𪨗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辄加楚捶 使子弟著𪨗又曰褚彦回幼有清誉宋元嘉末魏军逼瓜步百姓咸负担而立时父湛之为丹阳尹使其子弟并著芒𪨗于斋前习行或讥之湛之曰安不忘危彦回时年十馀甚有惭色
  鞋一
  原释名曰鞋解也亦履属 增说文曰鞋革生鞮也从革从奚俗作鞋
  鞋二
  增朝野佥载曰唐郑愔为吏部侍郎掌选贪赃有选人以百钱系鞋带愔问之曰当今之选非钱不行 邺侯家𫝊曰唐李泌宿内院旦起有窃泌鞋送帝所帝曰鞋者谐也当为弼谐事宜谐矣 云门问卧龙作么生是第一机龙曰峭紧草鞋
  鞋三
  增窃署吏 籍领军朝野佥载曰郑仁凯性贪猥为密州刺史家奴告曰鞋敝即呼公署吏鞋新者令上树采果俾奴窃其鞋而去吏诉之仁凯曰刺史不是守鞋人 颜氏家训曰邺下一领军贪甚坐事籍其家产麻鞋一屋其馀财宝不可胜言
  鞋四
  增麻鞋杜甫述怀曰麻鞋见天子 棕鞋黄庭坚诗曰桐帽棕鞋称老夫 青鞋黄帽青鞋归去来谓箨冠芒鞋 靸鞋北梦琐言雾是山中子船为水靸鞋
  鞋五
  增诗宋张安国赠黄升卿送棕鞋诗曰编棕织蒲绳作底轻凉坚密稳称趾帝庭无复梦丝絇上客还同贶珠履我家江南山水窟日日行山劳屐齿感君投赠欲别时布袜青鞋从此始亨衢知子方著脚直上云霄三万里泰阶历尽即归来赤舄一双应几几 元萨都拉咏绣鞋诗曰罗裙习习春风轻莲花帖帖秋水擎双尖不露行复顾犹恐人窥针线情缫云隐映笼新月花影依稀衬香颊彩凤将翔相顾飞鸳鸯谩语愁丹裂落红湿透胭脂腻半幅凌波剪秋水莫教踏破浣溪沙湿重东风抬不起
  屧一
  增释名曰屧履中荐也 杜甫诗曰步屧随春风
  屧二
  原步屧宋书曰袁粲为丹阳尹步屧白杨郊野间遇一士人便呼与食明日此人谓被知到门求进粲曰昨饮酒无聊偶相要耳竟不与相见 斫屧齐书曰江泌字士倩济阳人也少贫好学昼则斫屧为业夜则读书随月光光斜则握卷升屋 增林晩杜甫诗曰步屧深林晩 花残又曰花残步屧迟 原西施响屧苏州图经曰吴王宫中有响屧廊以楩梓板藉地西施行则有声 江妃宝屧梁书曰临川王宏奢侈过度后庭数百人皆极天下之选所幸江无畏服玩侔于齐东昏潘妃宝屧直千万
  屐一
  原释名曰屐榰也为两足榰以践泥也帛屐以帛作屐如𪨗者也不曰帛𪨗而曰帛屐者𪨗不可践泥屐可践泥也 增梦书曰麤屐为使令卑贱类也梦得麤屐得僮使令也
  屐二
  增论语隐义注曰孔子至蔡解于客舍夜有取孔子一只屐去盗者置屐于受盗家孔子屐长一尺四寸与凡人屐异 汉书曰袁盎使吴吴王使围守之乃力决帐直出屐行七十里 汉王褒僮约曰持斧入山断𫐓裁辕若有馀材当作俎几木屐 东观汉记曰范升奏云伏见太原周党东海王良山阳王戎使者三到乃肯就车脱衣解屐昇于华毂 语林曰郑康成在马融门下业成辞归融心忌之康成亦疑有追乃坐桥下据屐融果逐之告左右曰玄在土下水上而据木此必死矣遂罢追竟以免 晋书曰宣王初欲追诸葛亮于关中亮多置蒺藜帝使军士三千人著软材平底木屐前行蒺藜悉著屐底然后马步俱进追至赤岸始知亮死 又曰谢安遣弟石及从子玄征苻坚所在皆克安方对客围碁有驿书到碁毕还内过戸限心喜不觉屐齿之折又曰王述性急尝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怒掷于
  地鸡子圆转不止便下以屐齿踏之不得嗔甚取置口中嚼而吐之 皇甫谧高士𫝊曰袁闳字夏甫汝南人也筑室于庭首不著巾身无单衣足著木屐 刘欣期交州记曰赵妪者九真军安县女子乳长数尺不嫁入山聚群盗常著金擒踶屐 宋元嘉起居注曰刘祯弹广州刺史韦朗赃有白荆屐六七十两 宋书曰刘凝之有人尝认其所著屐笑曰仆著之已败令家中觅新者偿君此人后于田中得所失屐送还不肯复收 梁书曰范廉为吴兴太守广陵高爽有险薄才客于廉委以文记爽尝有求不遂乃为屐谜以喻廉曰刺鼻不知喋蹋面不知瞋啮齿作步数持此得胜人讥其不计耻辱以此取名位也 北齐书曰宗道晖学为儒宗好著高翅帽大屐州将初临辄服以谒语曰显公锺宋公鼓宗道晖屐李洛姬肚谓之四大 唐书曰刘义常穿屐破衣闻韩愈接天下士步归之 又曰崔郾室陋霖淖则客盖而屐
  屐三
  增赤袴 金齿集异记曰广平游方先期望见一人著赤袴褶知是鬼魅乃以刀斫之乃死良久方变是常所著屐 李白诗曰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 醉著 卧听猩猩饮醉取屐著之乃为人所擒 诗曰卧听墙东人响屐 日行劳 无遗迹张安国诗曰日日行山劳屐齿 欧阳修诗曰山河昔留赏屐齿无遗迹 原祭酒学作 阮孚自蜡杜祭酒传曰君治家清贫穷困学作屐以资供养之费屐为实价或误得多直辄解而还之 晋书曰祖约好财阮孚好屐同是累而未判得失有诣约者正见料财物客至屏当不尽馀两小簏著背后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诣孚正见自蜡屐因叹曰未知一生当著几两屐神色闲畅于是胜负始分 麻姑行水增梅姑行水异苑曰丹阳县故湖侧有麻姑庙姑生时有道术能著屐行水上 又曰丹阳
  县有梅姑庙姑生有道术能著屐行水上后负道法婿怒杀之投其尸于水上乃随波流漂至今庙处晦望之日时见水雾中暧然有屐
  屐四
  原长七尺秦记曰苻健皇始十年新平有长人见语百姓张靖曰苻氏应天受命今当太平新平令以闻健以为妖下靖狱会大雨霖河渭溢浦津监冦登得一屐于河长七尺三寸人迹称之指长尺馀文深一寸健叹曰覆载之中何所不有张靖所见定不虚也赦之 见双屐异苑曰武陵宗超之奉经好道元嘉中亡将葬犹未阖棺其从兄简之来会葬启盖视之但见双屐在棺中 挈屐而归华阳国志曰何随家有竹园人盗其笋随过行见之恐盗者惊走乃挈屐徒步而归 著屐徐行神仙𫝊曰左慈见孙讨逆孙著鞭驱马逐慈慈著木屐策杖徐步终莫能及 木屐嫁女汝南先贤𫝊曰戴良嫁女布裳木屐以备炊爨 铁屐登城晋书曰石勒击刘曜使人著铁屐施钉登城著屐出阁义熙起居注曰兼黄门郎徐应正出为散骑著屐出省阁有司奏乃免官 著
  屐登山宋书曰谢灵运好山水寻山陟岭必造幽峻岩障数十里莫不备尽登蹑常著木屐上山则去其前齿下则去其后齿 玩之讹黒又曰高帝镇东府朝廷致敬虞玩之为少府犹蹑屐造席高帝取屐视之讹黒钉脱蒵断以芒接之问曰卿此屐已几载曰初释褐拜征北行佐贾之著已三十年贫士竟不办易高帝咨嗟因赐以新屐不受问其故答曰公之赐恩华俱重但旧簪敝席复不可遗所不敢当帝善之 妇女漆画风俗通曰延嘉中京师长者皆著木屐妇女始嫁作漆画屐五色采为系后党事起九族俱系妇人桎盖木屐之象  楚王玉屐萧子显齐书曰襄阳有盗发古冢𫝊云是楚王塜获玉屐玉屏风 子敬高屐世说曰王子敬兄弟见郗公蹑屐问讯甚修外生礼及嘉賔死著高屐仪容轻慢每命坐皆云有事不暇坐郗公慨然曰若使嘉賔不死鼠辈敢尔 原振屐见平原孔丛子曰孔穿振方屐见平原君 荷屐诣司空庾仲雍荆州记曰刘盛公枝江人桓司空临州与上佐游于灵溪盛公诣市还著皂盖布裙以杖荷屐诣桓司马
  屐五
  增诗元陈樵蜡屐亭诗曰七贤老死独南奔袖有江亭堕泪痕函夏尽为新土宇醉乡不失旧乾坤金貂曽入丹阳市蜡屐应归白下门惆怅黄门墓前柏不禁三度见风尘
  袜一
  原说文曰袜足衣也 增释名曰袜末也在脚末也文子曰均为缟也或为冠则戴之或为袜则履之 文献通考曰后汉永平二年诏五岳四渎山川宗庙社稷诸沾秩祠皆绛袜示其赤心奉神也 北魏崔浩女仪曰近古至日上履袜于舅姑践长至之义 唐六典曰凡王公第一品朱袜六品至九品白袜 唐陆龟蒙杂说曰𫝊曰武王罢朝而袜系绝顾左右无可使结者卫褚师呼声子结袜而登席汉廷尉为王生结袜袜之有带其来尚矣今独亡之呜呼古之制亡者十八九奚袜带之足云 宋史舆服志曰政和议礼局上皇帝冕服之制袜罗表缯里施靿著綦以系之 元史舆服志曰绯罗锦袜一两
  袜二
  原韩非子曰文王伐崇至凤凰之墟而袜系解因自结之太公望曰何为也王曰上君与处皆其师中皆其友下尽其使也今皆先君之臣故无可使也 帝王世纪曰武王伐纣行至商山袜系解五人在前莫肯系皆曰臣所以事君非为系袜 左传曰卫侯为灵台于籍圃与诸大夫饮酒焉褚师声子袜而登席公怒辞曰臣有疾异于人若见之君将㱿之是以不敢注古者臣见君解袜足有创疾不敢解袜㱿谓呕吐 汉书曰景帝时王生者善为黄老言尝召居廷中公卿尽会张释之为廷尉王生顾曰我袜解为我结袜释之跪而结之人或让王生独奈何庭辱张廷尉如此王生曰吾老且贱自度终无益于张廷尉廷尉方今天下名臣故吾𦕅使跪结袜欲以重之诸公闻之贤王生而重释之 增又曰中山王来朝成帝赐食后饱起下袜系解帝以为不能而贤定陶王 原东观汉记曰和帝召诸儒鲁平与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平善对事罢朝特颁赐履袜 会稽典录曰贺劭为人美容止与人交久益敬之在官府左右莫见其洗沐坐尝著袜希见其足 后汉皇甫规与马融书曰谨遣掾吏许尚奉絮被一双袜一緉以通微意 增唐国史补曰韦渉有疾房太尉使子弟问之延入卧内行步悉藉茵毯房氏子弟袜而后登侍婢皆笑举朝以韦氏贵盛房氏清俭俱为美谈 琅嬛记曰太真著鸳鸯并头莲锦袴袜 刘賔客嘉话录曰元载于万年县佛堂子中谒主官乞一快死主者曰相公今日受些子污泥不怪也乃脱秽袜塞其口而终北梦琐言曰伪蜀吏部尚书韩昭多能而皆不精朝
  士李台瑕曰韩八座事业如拆袜线无一条长 辍耕录曰李后主令窅娘以帛绕脚素袜舞莲中回旋有凌云之态 宋文与可画筼筜谷记曰与可厌画竹投绢曰吾将以为袜苏轼语之曰袜材尽于子矣 秦嘉与妇徐淑书曰今奉细布袜二两
  袜三
  增龙缟 鸦头搜神记曰巴卭人家橘园有两大橘如三斗盎剖开每橘有二叟相对象戏一叟曰君输我瀛洲玉尘九斛龙缟袜八緉后日于青城草堂还我尔 李白诗曰履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原复纻 织成晋恵帝起居注曰愍怀太子赐典兵中郎将复纻袜一緉 高文惠父与
  文惠书曰今奉织成袜一緉 献七緉 赐三具曹植贺冬表曰献袜七緉幷为袜颂班固与窦宪笺曰将军怜固乃赐以玉躬所著玳瑁袜三具 增吴妃绫罗 杨妃
  锦袎实录曰自三代始有袜谓之角袜前后相承中心系带至魏文帝吴妃乃裁绫罗䌷绢为之 太真外传曰妃子死之日马嵬村妪得锦袎袜一只毎过客求一翫得百钱前后获无数
  袜四
  增垢腻杜甫诗垢腻脚不袜 凌波李白诗盈盈汉水若可越可惜凌波步罗袜 香尘动阵子昻诗绿水不污衣香尘动罗袜 红蕖艳杜甫诗罗袜红蕖艳 原罗袜生尘曹植洛神赋曰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罗袜容与张衡南都赋曰翛袖缭绕而满庭罗袜蹑蹀而容与 增或袜而骑李右中自边还走马入金光门道路妄言兵至百官或袜而骑不袜而鞋唐臣李仁矩董璋置酒召之李辞醉不往于传舍与娼妓饮璋怒率衙兵露刄之传
  舍李惶恐不袜而鞋走庭中璋责之 青鞋布袜杜甫诗曰吾独何为在泥滓青鞋布袜从此始布袜青纒苏轼诗曰已办布袜青行纒
  袜五
  增诗唐刘禹锡马嵬行曰不见岩畔人空见凌波袜邮童爱踪迹私手解鞶结𫝊看十万眼缕绝香不歇 杜牧咏袜曰钿尺裁量减四分纎纎玉笋裹轻云五陵年少欺他醉笑把花前出画裙 元杨维桢题杨妃袜诗曰天宝年来窄袎留几随锦被暖香篝月生帘影初弦夜水浸莲花一瓣秋尘玷翠盘思乱滚香粘金镫忆微兜悬知赐浴华清日花底䙀儿碧眼偷
  原铭后汉崔骃袜铭曰机衡建子万物含滋黄锺育化以养元基长履景福至于亿年皇灵既祐祉禄来臻本支百世子子孙孙
  原颂魏曹植冬至献袜颂曰玉趾既御履和蹈贞行与禄迈动以福并南窥北户西巡王城翺翔万域圣体浮轻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五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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