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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仁祖/十二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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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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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

○有政。吏批,以金槃为应教。《玉堂日记》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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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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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春坊日记》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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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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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有政。吏批,以李元镇为校理,尹坵为兼司书。《玉堂日记》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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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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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兼司书尹坵。《玉堂日记》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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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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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春坊日记》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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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三更,月晕。

○侍讲院启曰,本员[院]下番四员内,说书、兼说书未差,兼司书尹坵,本职未肃拜。司书金庆馀,以承文院褒贬,当日早朝,昼仕入达,出去之后,移拜持平。而他无替直之员。新除受司书宋梦锡,即刻牌招肃拜,使之入直,何如?传曰,依启。《春坊日记》

○有政。吏批,以金庆馀为持平,宋梦锡为司书,尹坵为献纳,沈之源为校理,李一相为副修撰。

○谢恩,校理李元镇。《玉堂日记》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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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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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右珥。巳时,日晕。《春坊日记》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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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

○谢恩,副修撰李一相。《玉堂日记》

○备边司启曰,日本入送马上别队衣巾、鞍马,各别备给,俾不至埋没事,传教矣。马则令都监择给别队所骑马以送,而衣巾、鞍辔、盘缠等物,令该曹磨炼整备以给,速为入送,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训炼都监启曰,备边司移文内,日本所送马才者,伶俐二名抄定事。据马上才中最能者金贞、张孝仁抄择。急令装束,以待该曹发送之期矣。衣巾、鞍马,各别备给,俾不至埋没事。下教矣。马匹则自都监马兵之马,极择能走驯良者,似当各给一匹以送,而远路不无寒伤之弊。预备一疋,合三疋给送,衣巾、鞍勒,则令各该司,急速精备以给,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日本之行,人以为利窟。常时臣[信]使之行,非不严戢下辈,而尚多滥杂之事,贻笑异国,不一而足。今此别队,卒[率]皆年少无赖之徒,而又无钤束之人。必有纵越之患。且本国大小事情,不无失言之弊。兵[监]摄防禁之责,专在于译官,所送译官,十分择送,为当。且挟带物货,冒滥通市,则必多辱国之事。严饬译官,俾不得挟持一物,竣事即还,毋得稽留他国。日后事发,则从重科断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以上《训局誊录》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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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书李尚逸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橹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利城县监柳有春,赤梁万户马时狑。

○韩必远启曰,忠勋府郞厅来言,本府有司堂上金瑬,病未出仕。金自点,方在呈告。今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徐景雨,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朴明榑,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臣金自点,身病呈辞,时未出仕,同知事臣洪霶,以妻父归葬事,受由在外。僚员不备。今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必远,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前日年少文臣,经书讲读事定为矣,着实举行乎?问启事。传教矣。专经文臣殿讲事,辛未年始为申明,而例于春、秋仲月为之事,定夺启下矣。本年十月二十五日设行,此则虽非仲月,因传教而行之。壬申二月二十八日亦为行之,而厥后则因国恤而不举。今年八月,乃是应行之月,而因大礼未遑举行。而年少文臣,常时讲磨之事,非本曹之所能程督。当行事目中,文臣殿讲日,依儒生殿讲例,自政院前期,取禀举行云。敢启。传曰,知道。今后各别检饬,殿讲,亦依前定夺为之。

○崔葕,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崔沇、私奴春鹤等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门将兪贵曾,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崔葕,以军器寺别造厅言启曰,焰焇[焰硝]煮取之役,施设于本寺,久矣。在初未料至今不罢,所煮假家,草创排设,年久颓圮。盖覆甚难,如不得停止,则不可无久远之计。若造连栿瓦家数十间,则可无每年盖覆之忧,而用后滓土,亦可推移以用云。开春即时,自本厅,贸得材木,造作计料,而所难办者,所盖瓦十馀讷,以瓦署,年例燔造瓦,量宜取用之意。敢此并启。传曰,依启。

○崔葕,以备边司言启曰,自前我使之入往日本也。被掳之人,乞还本国者,情理可矜。故前后刷还,其数甚多。今者译官之行,掳去男妇,迫于首丘之情,沿路泣诉,想难挥斥。关伯马才二字缺既出于私好,若干人物之刷,亦不必占四字缺乞还,情甚可矜者,善辞方便,一时带还之意,洪喜男处,言送,何如?传曰,允。

○掌令尹烇,献纳尹坵启曰,鹤年之罪,臣等论之尽矣,而其尤可痛心者,以反正为易暴,以逆珙之死,为累德也。夫易置之举,必其君之恶,如桀、纣、杨广,乃为顺乎天,而应乎人也。盖桀、纣之恶,贼仁贼义,人理灭矣,天命绝矣。是不复能为君,而为独夫矣。故孟子曰,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若其君非桀、纣,而敢干之,则是篡逆也。天理之所不容也。光海之恶,浮于桀、纣,当时八方之人,孰不腐心而吁天哉?殿下反正之举,正纲伦于既灭,出生民于汤火,延宗社于覆亡。此大功大德,建诸天地而不悖,求诸百王而有光者也。以是反正之后,国内之人,无有大小远近,无不感戴悦服。此其是非好恶,出于人心之所同然者也。今鹤年,乃独为此不服之语。夫鹤年,亦有人心,岂诚以光海之恶,为不贯盈也?乃是自欺其心也。鹤年真天下之邪人也。然使鹤年,初不仕于圣明,则虽其邪僻怪妄之极,不可比之于人类,犹可置之度外。鹤年曾宰两邑,皆赴其任,而食其食矣。其时赴任,岂迫而遣之哉?是不可谓不臣事也。然则今为此语,岂非反复不忠,而怀二心者乎?此乃人臣莫大之罪也,而又以逆珙之死,为殿下之累德。夫逆珙谋逆而败。王法至严,举朝咸请,殿下虽欲容之,其可得乎?然则珙之死,非殿下之所得为也。乃王法杀之也,国人杀之也。非王法杀之,国人杀之也。乃珙自取之也。鹤年乃以此为殿下之累德,此又自比于逆乱,而诬陷君父也。末复以中智之语,显加凌侮,其终始所言,皆非人臣之言也。臣而不臣,其罪何如?若不以其罪罪之,是天讨之法废,而君臣之伦亡矣。其何以为国?请亟命依律定罪。答曰,已谕。

○献纳尹坵启曰,兵、水使之陈疏辞职,曾所未有之事也。近来朝纲解弛,自便成习,诚可寒心。北兵使申景瑗,敢以眼疾,偃然辞免,猥滥无忌惮极矣。寻常推考,不足以惩其骄蹇之罪。请命罢职不叙。虽寻常奉命之任,犹当慎简,况遣使敌国,所关甚重,宜十分极择,俾无取侮之患。岂可以胡地之故,而不审人望之当否哉?春信使金榥,本以贱孽,不合使命之选。丁卯以后,未尝有如榥者使虏。且顷任嘉山,久在路傍,惯待胡差,彼既视为郡县之官。至于我人之投胡而往来者,亦无不知其卑贱之理。今赴虏庭,遽称朝廷使臣,则必致疑讶,不无陵蔑之意。恐损国体,未免偾事,何必以此人差送乎?请命改差,其代,各别择送。正言李起浡,引嫌而退。刑讯之用,自有定法,虽曰公行,不可人人而擅施,行到数处,便用讯杖。盖出于未谙法例,而既有所失,势难在职。请李起浡递差。答曰,依启。申景瑗、金榥等事,不允。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初昏,流星出璧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白。

○知中枢府事沈悦箚子,伏以,臣积疾沈痼,危喘绵缀,一味委顿,只待溘然之日矣。西枢新命,出于梦寐之外。臣伏捧除书,不觉感涕先零。臣病废以来,绝迹朝端,将垂六年,区区恋阙之怀,曷尝少弛?今承收录之恩,益激惶感之衷,岂不欲重入修门,肃谢恩命哉?第臣桑楡晩景,百疾缠绕,不可枚数,而其中眼病、痿症,俱是难医之疾也。左目已盲,其右亦昏,视物不明。自经恶疮,左脚偏枯,筋骨挛缩,尚未行步。瞻望云天,末由奋飞,抚躬自悼。臣积有逋慢之罪,难免刑章。伏愿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以正臣罪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烬馀日记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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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朴明榑坐直。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书李尚逸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橹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徐景雨启曰,江原道今秋冬等褒贬,无缘不为封进,极为非矣。请监司金荣祖推考。传曰,依启。

○崔葕启曰,全罗左水使白善男,右水使崔震立,今秋冬等边将褒贬,无缘不为启闻,极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勿推。

○崔葕启曰,京畿水使郑应圣,庆尚水使申景禋,今秋冬等边将褒贬,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极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传于李景仁曰,政事,明日为之。

○崔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褒贬,上前开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应顺,以弓品堂上,除标信,内弓房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户曹洪喜男等给送物件单子。传于李圣求曰,过海粮太多,何以如此耶?

○崔葕,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洪喜男等给送物件单子。传曰,过海料太多,何以如此耶事,传教矣。取考丙午年朴大根等,入送日本时前例,则过海料八十石云,故参酌减磨炼矣。今承圣教,三十石给送,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仁启曰,以承文院对马岛主处回礼别单。传曰,已为启下,而又何以书入乎事,传教矣。问于承文院,则该曹虽已启下,自前本院,亦有启下后,正写之规,故如是书启云矣。传曰,知道。

○以礼曹倭译赍去事目,传于李景仁曰,回还时所骑船只,不必更为参酌处置。且一行渡海粮馔,户曹已为磨炼启下,何如是又为书启耶?

○传于李景仁曰,朴知警等上疏回启公事,觅入。

○传于李景仁曰,译官崔义吉,已为身死乎?今番何以不送耶?问于该曹以启。

○以对马岛主别书,传曰,此答书中,不计区区违约之过云者,似未妥当矣。

○李景仁,以礼曹言启曰,藏冰一事,将无以成形,极为可虑。昨日发遣郞厅,巡审沿江上下,未及消融处,则惟头毛浦下流地名临潭。水势停缓,作冰最厚,犹未尽融,留在冰场一马场,广半马场,冰厚三寸。以此伐取,则虽不得准充六梗之数。庶四字缺云,十七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前者不使看审,率尔启请,贻弊于外方,近日则颇有冰冻之望,而不待冰坚。又欲使之远伐,本曹所为,不可谓之善其职事也。

○李景仁以礼曹言启曰,倭人赠给之物,例以品劣者下送,时或有点退之弊,致损国体,极为未安。今此译官之行,则与常时自别,而远入江户,其所赍去礼单,各别择好以送,可无埋没之患。令该曹所送礼单,勿视泛常,另择以送为当。敢启。传曰,依启。

○李景仁,以礼曹言启曰,今年藏冰时,依事目,都厅弘文馆校理沈之源差送,使之检饬,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仁以工曹言启曰,即接户曹移文,则平市署令朴知警等上疏据,昌前、耳掩前、狗皮前、黍皮前等,还属本署事也。臣等窃详此等匠人非如受廛居货之比。出入无常,素乏恒产,依他例市役,则辄必避役,逃散于外方。故昌前、狗皮前、黍皮前,则乙未年间,市役蠲除事,入启蒙允,而又于今年四月,因本署还侵,更为入启蒙允。耳掩前则往在丁卯年,因渠等上言,亦一样蠲除事,入启蒙允。至于革匠,则进献进上之外,诸上司、各衙门,种种侵捉之事,不一而足。况或迟缓,鞭扑随之,少无根着者,则终至于散亡而后而已。国初以来,革匠本无市役者,盖为此也。今若属于本署,则逃溃丁宁,莫重御供之事,委属可虑。不可以一时陈疏之故,有所挠改。昌前以下四前,依前受教施行,革匠,亦依国初流来旧规,仍属本曹,以重进上之意,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不允。革匠,使之依前勿侵。

○司谏郑太和,掌令尹烇所启,请姜鹤年,亟命依律定罪。措辞见上。答曰,勿烦。以上烬馀日记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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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韩必远坐直。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金玮。事变假注书李橹病亲递差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韩必远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病未仕进,右副承旨崔葕当进兵批,小臣则吏批,有相避,厅中,只有左副承旨朴明榑,同副承旨李景仁。吏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有政。吏批,行判书崔鸣吉进,参判李敏求病,参议兪伯曾进,左副承旨朴明榑进。

○兵批,行判书李弘胄进,参判郑广成禁府坐起进,参议全湜进,参知金蓍国病,右副承旨崔葕进。

○韩必远,以吏曹言启曰,来十九日,都目政事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韩必远启曰,注书李尚逸,今秋冬等褒贬居中,不得行公。请假注书差出。传曰,依启。

○以金玮,为假注书。

○兵批启曰,兼司仆将赵㧑,除授后,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韩必远,以礼曹言启曰,以译官赍去事目。传曰,回还时所骑船只,不必入送,更为参酌处置。且一行渡海粮馔,户曹已为磨炼启下,何如是又为书启耶事,传教矣。译官回还时,所骑船只,则备局,分付,入去时则虽用倭船,而回还时仍载倭船,事体不便,自此备送云。且壬申年崔义吉等入去时,亦用我国船只。故事目中如是磨炼矣。今承下教,此一款勿为举行,而渡海粮馔,则依朴大根入去时誊录磨炼矣。户曹磨炼启下,则此一款,亦并付标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必远曰,史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韩必远,以礼曹言启曰,译官崔义吉,已为身死乎?今番何以不送耶?问于该曹以启事,传教矣。崔义吉,臣曹亦知其善于倭言,且无故在京,而差遣一事,专在于司译院,非本曹所得预焉。令本院更议处置,何如?传曰,允。

○韩必远,以礼曹言启曰,以本曹草记,今此译官之行,岛主及调兴、玄方处,具书契送礼事。传曰,岛主处则既有回答文书及礼单,虽不别为磨炼,可也事,传教矣。岛主处今番回答文书礼单,则乃是书契进上物件,修答之事,非系于委送译差马才之事也,而且文书礼单,藤倭持去,洪喜男之行,不可无书契礼单。仍考曹誊录,则壬申年对马岛主差人告其关白之讣,兼呈进上礼物。回答赐物外,自此差送译官崔义吉、韩祥等于马岛慰问时,与差倭同行,而别具书契赐物以送。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依启。

○黄海监司辞职上疏。传于韩必远曰,勿辞察职事,回谕。

○以备忘记,传于崔葕曰,麟平大君㴭[麟坪大君㴭]家舍,次知内官言听,营缮以给事,言于该曹。

○掌令尹烇,正言洪柱一启曰,鹤年之说,不论其他,惟于反正,为不服之语,以逆珙之死,为殿下之累德,此两语尤可痛心,而不可不痛辨者也。夫反正之举,大功大德,光于百代,逆珙之死,凶谋昭著,法所当讨,此皆无一毫可愧,而鹤年乃以反正为不义,以珙之死为累德,有若罪状未明,而构杀之也。其以是为非,以非为是,欺天罔人,莫此之甚也。此说若行,当世之愚民,亦或不无疑惑。况后世之人,安能知其言之为诬,而不信乎?是将惑乱万世之是非,其为害岂不甚哉?然则其诬何可以不辨,其罪何可以不治也?今若置而不治,则是受其诬而不辞也。臣等为执法之官,见此诬罔之说,惑乱是非,安得不力辨乎?臣等之论,所以明是非于万世也。所以明君臣之大义也。姜鹤年,请亟命依律定罪。答曰,已谕,毋烦。

○韩必远,以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传教矣。崔义吉,时方在京,而一人不可每每差送。洪喜男、尹大铣,亦是善倭语、倭书,能材伶俐。且尹大铣,久在倭中之人,故极择轮回差定矣。下教如此,崔义吉差送,何如?答曰,依启。

○韩必远以弘文馆意启曰,本馆上番二员内,应教金槃,呈辞到馆,校理沈之源,方为入直,而以藏冰都厅,即者肃拜出去,无他替入之员。以修撰郑雷卿,姑陞上番,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必远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崔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曾因筵臣启辞,江边弓人二三人,召致都监,造弓有年矣。其中渭原弓人李允,病死旅邸,其子欲为返葬,情甚可矜。凡因公干,离家身死者,虽边戍卒,自有给马护送之例。沿路刷马一匹题给之意移文,兵曹草料成给,宜当。敢启。传曰,依启。令该曹恤典举行。

○吏批,李为知制教,兪省曾为通训大夫行司宪府执义兼知制教,李应蓍为通训大夫行兵曹佐郞,宋梦锡为通善郞行司谏院正言。参外,宣务郞行艺文馆待教兼春秋馆记事官金益熙。

○兵批,吴世彦为御侮将军行训炼院佥正,李敬舆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蔡衡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李时楳为振威将军行龙骧卫副司果,李起浡为宣略将军行龙骧卫副司果,李显英为资宪大夫行同知中枢府事,尹昕为嘉义大夫同知中枢府事,申应材为兼司仆将。外,李晔为宣略将军临溜岛镇管马岛水军万户。

○巳时午时,日晕。以上烬馀日记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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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金玮。事变假注书金泰基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圣求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橹,以病母相见事,受由出去。请他假注书差出。传曰,依启。

○以金泰基为假注书。

○韩必远以吏曹意启曰,昨日本曹褒贬开拆坐起时,内三厅、都摠府官员及训炼都监将官等招致,欲观容貌文笔,而其中部将尹廷俊,称以入直哨官,南俶、卢孝诚,称病不进。年少武臣,自便之习,不可不惩。请推考。传曰,依启。

○崔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罗德宪状启,金汗要得生梨、红柿万馀个,为先送置安定,以待金差出来,即为运送云。令该曹随便买得数千个,急急下送,何如?传曰,依启。

○崔葕,以备边司言启曰,金差不久当为出来。句管所堂上,令该曹依例差出,而春信使亦于岁后,即为择日发送,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崔葕,以御营厅言启曰,在前本厅中日之规,入直军兵中,除能材炮手,只抄射手,与新降炮手试习,而其中又择年少者,兼令用剑矣。今番军士,多是山行旧炮,而射手元少,更无可降者,难为取舍。已往三巡入直,试令尽放,以试其才矣。即见中军黄缉手本,今来军兵中生疏者不多,馀皆能手。三日试才,贯革尽破,验的未易。鸟铳应放者过多,日晷且短,用剑则未能试习云。山行旧炮手,则专习用剑,依前勿为试放,只抄生疏者,使之习放,以省药丸之用,宜当。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崔葕,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医员等,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有司堂上升平府院君臣金瑬,病未出仕,不得来参。臣不得已依前例,独为等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谏院启辞,试射及讲书赏格,令该曹法例相考,更为禀定事,传教矣。法典相考,则武臣堂上官,每月试射,连三次居首者,赏格临时禀裁云,而别无加资之规。近来陞资者,皆出于一时特命。至于优得分数,则他人发矢数巡,以塞其责,推让不争云者,诚有是说。今年四月以后,朔试射时,差出试官事,曾已启下。自今以后,使之一一毕射,毋如前日推让塞责之意,试官处,申饬,宜当。堂下武臣讲书之规,则法典内择年少聪敏有武才者,每五人师儒一员差定。《中庸》、《论语》、《孟子》、《诗》、《书》、《春秋》、《通史》、《宋略》、《将鉴》等书教诲,每二朔抽签考讲,通准一考,连五通准五考加阶,五不通降阶云。所谓降阶云者,似是次次陞秩,不必陞堂上之谓也,而师儒差出一款,全然废久,武臣辈取其顺便,皆以《孙》、《吴》应讲,法典所载经传《史记》等书,十馀字缺抽签讲书,连五通者,次次陞阶,半行缺法典本意。敢启。传曰,依启。师儒差出经史教训一事,问于大臣定夺,可也。且试射赏格,计其分数,画少者,论以他赏,则可无滥觞之弊矣。

○掌令尹烇,正言宋梦锡所启,请姜鹤年依律定罪。措辞见上。答曰。缺。以上烬馀日记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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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左珥。巳时,日晕。未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申时酉时,日晕。《春坊日记》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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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以李显英为副提学,沈之源为舍人,尹坵为副校理。《玉堂日记》

○训炼都监郞厅以大将意启曰,今日南营入直把摠、哨官手本内,去夜三更,本营伏兵军张得男、朴吉元所捉贼人私奴山立赃物,并来告手本矣。山立所犯真伪及根脚推问,则招内本以私奴,忠顺卫金巨代立巡牌军士,三更量行巡敦化门外,伏兵军耳掩、环刀等物,醉酒间持去被捉的实云。所持巡牌,送于尚瑞院,贼人山立,令捕盗厅,依法治罪之意,敢启。传曰,依启。《训局誊录》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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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以洪命一为持平,赵寿益为兼说书。《春坊日记》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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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应教金槃初度呈辞。入启。给由。《玉堂日记》

○侍讲院启曰,新除授司书成以性,时在庆尚道荣川地。说书朴宗阜,时在省岘驿任所。书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书吏给马下送。传曰,依启。《春坊日记》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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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应教金槃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玉堂日记》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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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金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尚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国忌。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

○政院启曰,近来寒威甚酷。圣节望阙礼,只隔一宵,而严凝之气,了无和解之势矣。玉体方在调摄之中,侵晨举动,触冒风霜,则再感重伤之患,势所必至,而药房之启,大臣之箚,俱未蒙快允。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事大之礼,虽极重大,岂可明知有必至之患,而莫之恤乎?况且正朝不远,姑待日候稍和,行礼于正四字缺上之诚,亦足以伸之矣。伏愿三思,亟寝望阙礼,以副臣民之望。传曰,启辞如此,当勉从焉。

○传于韩必远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朴明榑以备边司言启曰,椵岛游击高进功,抵书于本司,有催促船只之语,自本司措辞为答,似当。高进功书,并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沈都督接伴使沈之溟,才以书状官往还时,径由椵岛。今以正二品,结衔下去,则岛中之人,必有致讶之患。令该曹改送他人,似当。敢启。传曰,依启。

○领议政尹昉箚曰,伏以,臣受气虚薄,自少筋力不及于人。年至以后,渐觉衰败,加以近日触冒风寒,又无闲暇,不得及时发汗。虽不至终日卧痛,而病势一向弥留,一日之内,一身乍寒乍热,头痛乍作乍歇,饮食日减元气日铄。臣以七十之年,气力如此,疾病如此,理不久长,而冥行不息,自取死亡。深恐不得报圣恩之万一,而溘然长死也。伏乞圣慈,察臣至情,递臣职名,俾得延须臾馀喘。不胜兢惶祈恳之至。以上烬馀日记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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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金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尚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国忌。

○崔葕启曰,广州牧使例兼防御使,则牧使除授之后,防御使望单子,即当启下,而今日牧使下直肃拜之后,单子始为来呈,极为怠缓。备边司当该郞厅推考。传曰,依启。

○以备忘记,传于朴明榑曰,金差每年带来从胡之数,令句管所誊书以启。

○传于崔葕曰,今下弓矢,庆兴府使刘缵先给送。

○崔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广州前牧使李显达,差定讨捕使后,未有功效。独利川府使许徽,尽心捕贼,一境之内,群盗屏迹,极为可嘉。今欲以许徽,兼讨捕之号,而许徽职秩虽尊,风力不足,恐无以号令邻邑。新除授广州牧使安颖男,兼讨捕使,使之善为设捕,勿如前人之为,似当。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徐景雨曰,史官一员待命。

○李景仁,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柳伟病重,不得出仕,烦剧之地,势难久旷。柳伟改差,他无故勤干人,各别择差,何如?传曰,允。

○徐景雨,以句管所言启曰,今此接待各项节目,不可每为烦渎。依誊录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句管所言启,即接义州府尹驰启,则金差等,本月十九日,已向龙川云。故臣等会于馆所,凡干接应之事,依前例分付,而入接房屋厅壁及窗户无片纸,极为虚疏。令户曹及缮工监,急速修理。且郞厅及礼宾寺官员,金差回还间,依前规,除本司仕上直,凡公会勿参,亦勿差祭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句管所言启曰,本所一应所掌员役,依前例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句管所言启曰,得接西来状启,今此金差从胡之数,多至一百十一名云。行用鸡猪牛,令司畜署及京畿,依前例预先措备进排,俾无临时窘迫之患,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崔葕,以司仆寺言启曰,东莱下去马上才所骑白马一匹,觅给事有教,而内外寺中所立马匹,曾不以驰骋为习,虑有不合之患,欲求于闾阎贸送之意,入启蒙允,而终不得觅送,诚以为悯矣。昨日使都监马上队,试驰四五匹,则其中内寺所立白色骢马一匹,性顺能走,可合马才云。今若逐送,则可及于待风之日,惶恐敢禀。传曰,依启。

○下直,广州牧使安颖男,庆兴府使刘缵先,海美县监金尚珪。

○午时,日晕。烬馀日记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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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朴明榑坐直。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玮仕直李晳。事变假注书李尚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明榑,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安州赴防后司前哨旗队摠等,告目于都监内,本哨哨官李𪩘,今月初九日,闻母丧出去云。一哨之军,不可无率领之人。儿童右哨官安仁国,数日内装束下送,使之代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景雨启曰,假注书沈世铎,母在金浦地,得病甚重,昨日言于臣等,即为出去。请他假注书差出。传曰,依启。

○以李晳为假注书。

○以领议政尹昉初度呈辞。传于韩必远曰,不允批答。

○传于韩必远曰,领相家,遣内医看病。

○韩必远,以孙梦象言启曰,领议政尹昉病证,大槪顷日重感寒疾,不至大段,置之寻常,力疾供仕,以致累日,趁未和解,仍成疟疾。先寒后热,痛势极重,水饮全废。痰喘亦盛,喘促气急,此必衰耄之年,累次苦痛,脾胃大败,元气日渐虚弱,未得发散,热郁脾胃之所致也。姑先以柴胡二术汤,加干葛、乌梅、山栀子仁炒黑、地母、麦门冬、生地黄酒炒各一钱,草果、青皮各五分,倍柴胡连用四五贴后,更观病势,继用他药,为当。诠次启达。传曰,剂送,往来看病。

○韩必远,以句管所言启曰,以本曹草记。传曰,金差每年带来从胡之数,令句管所,誊书以启事,传教矣。各年誊录付从胡之数,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海昌,正言宋梦锡所启,请姜鹤年依律定罪。措辞见上。为国,自有法度,循其法度而行之,乃义理之当然,治之所以成也。舍其法度而为之,乃私意苟且之为也。乱之所由生也。以是虽尧、舜之圣,必不能舍法度而致治也。盖为国之有法度,犹匠之有绳墨,虽离娄、工倕,不必能舍绳墨而作室也。盖离娄、工倕,虽不用绳墨,而自合绳墨,苟背于绳墨,则其何能作室乎?诬告自有其律,硕干之罪诬告也。何故不用诬告之律乎?诬告而不用诬告之律,窃恐不免为私意苟且,而不可以为国也。硕干之恶,人人之所共恶,其恶之也,实天理之正也。然臣等之论,非独恶硕干也。实惜国法也。为执法之官,而不能执法则不职大矣。此臣等之所以力争,而不已者也。请亟命依诬告律照断。答曰,勿烦。

○持平李海昌启曰,臣等窃闻三南之民,以量田之故,远近汹汹,怨苦彻天,皆怀离散之心。始则争持酒食,为图减之计,近日则不为图减之计,谓吾将不得复耕此田,结卜多少,何关于我乎?其怨恨离散,于此可知矣。其所以怨苦如是者,只为结卜既多,则应役之数,亦从而多,常时徭役,亦患难堪,若又增倍,则决不可堪故也。此其情实可哀也,其虑亦诚然也。自古及今,民心怨叛离散,而国不危且乱者,未之有也。此岂非可忧乎?况近闻盗贼,处处横行。若乘民心离散,聚党必易。自古祸之兴,常生于所忽。今盗贼渐炽,而民怨如是,窃恐此亦非细忧也。臣等因又窃念自古民心之离合,恒由于赋敛之轻重,盖太轻则病乎国,太重则病乎民。病民之甚,则民安得不叛乎?故不轻不重,上下俱无不足,此尧、舜之道也。若太重而病民,则虽使入于国者极多,府库充轫,亿万赤子,皆穷饿流离。其何可忍?且如是而能保其富者,未之有也。臣等窃闻平时贡物之价,一结一年只出租米四斗,此外无一升之征,近年则一结应役之数,四五十斗,可谓极重矣。若又增倍,则其不可堪,决矣。然则三南之民,惊惧怨望,理所固然也。以是臣等窃思之,打量括出之后,贡税则自有定制,依法而捧,其得倍前,贡物则入于国者,只如前足矣。如是则国用自如前日,而生民得以保存矣。此可谓不轻不重。若贡税、贡物之数,皆倍于前,则国家所得,可谓多矣。民生不亦可怜乎?民散不亦可忧乎?以是臣等相议,请设局详定。窃以为国家永久之规,不可不如此,一时定民之惧,解民之怨,其道亦不过如此。一为生民计,一为国家计也。圣批,谓朝廷不为加定,则外方自当减捧矣。在朝廷之不为加定与否,何可以预知也?虽在朝之人,亦不得而知,民间何得而知乎?且每结应捧之数,则必俟毕量后可定,每邑每道应捧都数,则何不预定乎?故臣等欲预为设局者,诚欲国家制度,预为定计,亦欲使民间闻知,咸知国家本意,定其惊惧,而解其怨苦也。此诚今日急务,不可不速为者也。请深加睿念,令庙堂议定。西北两道守令,自古武臣择遣之地。新除授碧潼郡守吴善臣,以文出身庶孽,曾无莅历,而遽授此职,有违规例。请命递差。前户曹正郞柳伟,曾在废朝废母之时,以康陵参奉,与各陵参奉等,共陈凶逆之疏,其疏辞极凶,不可忍见。以其罪言之,则不可保其首领。然反正之初,既已网漏失刑,到今似难一一追罪,亦难一一置之极刑。第纲常大罪,既已现著之后,亦不可全然释之。况授之以官乎?况三曹郞官荫官之极选乎?请柳伟为先削去仕版,其馀参疏之人,令义禁府查出,一体施行。答曰,依启。贡物详定事,朝廷少无加捧之意,而张皇烦渎,至于如此,事涉未妥也。虽然今不允从,尔等之惑必深,依启辞为之。且疏军到今治罪太晩,置之,可也。

○正言宋梦锡启曰,星郞之选,为任非轻。虽在文官,犹当慎简,至于荫官,尤宜极择,而工曹正郞朴知警,年纪衰耗。刑曹佐郞柳泰亨,素无名称,俱不合本职。请并命汰去。掌苑署别提李春葑,以胪唱仕备,升授本职,而为人愚劣,不似官员,不可置诸百执事之列。请汰去。答曰,依启。朴知警,有尽职之诚,无不合之事,勿为汰去,可也。

○李景仁启曰,以户曹堤堰回启公事。传曰,有买卖文券者,则年虽久,欲有治罪之意,承旨察启事,传教矣。察其措语,则似是毋论冒耕及买耕者,并以十年后,追利卖[责]出役夫之意也。其下所谓年年久近者,亦以十年后久近,量出役夫为言,而措语未莹。此回启公事,还出给乎?敢禀。传曰,问于本曹以启。

○朴明榑,以备边司言启曰,汉城府左尹具仁垕,本司堂上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月初五日,到付排设司钥牒呈内,去月二十七日,麟坪大君吉礼时,梨岘宫排设枺木、真长木,全不进排,缮工监色吏、库子等,治罪云。故色吏、库子推捉,则进排人康继起,本曹使令,无数乱打,至于眼胞重伤,所见骇异。所谓康继己者,别监云,治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仁,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正朝祭,与春享祭相值。永宁殿、宗庙、崇恩殿、各陵祭官执事应差数字缺预差,其数甚多。不得已依前例,堂下宗室及常时不为差祭之人,并为通融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守令窠于二处,岭南方有量田之举,不可不从速差出。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朴明榑启曰,台谏出去,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下直,会宁府使赵时俊,长渊府使杨万古,麟蹄县监朴烶。

○巳时午时,日晕两珥。未时申时,日晕。以上烬馀日记

○训炼都监启曰,安州赴防后司前哨旗队摠等,告目于都监内,本哨哨官李𪩘,今月初九日,闻母丧出去云。一哨之军,不可无率领之人。儿童右哨官安仁国,数日内装束下送,使之代领之意,敢启。传曰,依启。《训局誊录》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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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朴明榑坐直。右副承旨崔葕。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玮李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尚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铁山府使李仁立,马岛万户李晔。

○有政。吏批,判书崔鸣吉进,参判李敏求呈辞,参议兪伯曾进,同副承旨李景仁进。

○兵批,判书李弘胄呈辞,参判郑广成病,参议全湜病,参知金蓍国进,右副承旨崔葕进。

○韩必远启曰,今日政事为之事,命下矣。都承旨李圣求式暇,左承旨徐景雨病未仕进。臣吏批相避,右副承旨崔葕兵批进去,厅中只有左副承旨朴明榑,同副承旨李景仁。吏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崔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霶,义禁府坐起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景仁,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覆启公事传教据,政院启辞,以户曹堤堰回启公事,传曰,有买卖文券者,则年虽久,欲为治罪之意耶?承旨察启事,传教矣。察其措语,则似是勿论冒耕及买耕者,并以十年后,追利责出役夫之意也。其下所谓年之久近者,亦以十年后久近,量出役夫为言,而措语未莹。此回启公事还出给乎?敢禀。传曰,问于本曹以启事,传教矣。判付内即毋论久近,并加治罪,则国纲解弛,日后则尤无忌惮之理,更议处之命。故臣等之意,请以十年为限,冒耕而无文券者,自应治罪,若有文券。买得于他人,而耕作者,则似为冤悯,故欲查核其身犯盗耕,而放卖于他人者,并以十年为限。责出役夫之际,以十年后,耕食年岁之久近及所耕田畓之大小,量出役夫之意,而措语未莹,致勤圣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汉城府移文内,新除授府参军李时苾,与本府庶尹尹挺之同姓三寸姑母夫,法当相避。依法处置云。李时苾,以参下积仕之人,无故作散,似涉冤悯。依近例相换,何如?传曰,依启。

○吏批启曰,新除授忠原县监李起浡,方有身病,趁未肃谢。当此量田未毕之时,不可久为旷官,递差,宜当。且本县物众地大,得人为重。邻近守令中有声绩人,并为拟望,何如?传曰,依启。

○以领议政尹昉不允批答,传于韩必远曰,何以今始制入耶?回启曰,此不允批答。昨日催促,二更二点入启矣。传曰,事甚怠慢,推考。

○行兵曹判书李弘胄箚曰,伏以,臣猥将悯迫之情,仰渎天听,而例外加由。恩数异常,承命兢惶,罔知攸处。窃伏惟念臣之鲁劣,最出人下,年且衰耗,病入膏肓,精神筋力,决难供剧。故四五年来,三忝本任,丝毫无补,瘝旷有讥。今虽欲耽恩冒宠,荣耀一身,其如不逮何,其如偾事何?三辞之外,更干宸严,极知猥滥,而情势所迫,不得不冒昧烦渎。恳乞圣慈。俯烛臣之控辞,不是循例,出于实情,亟命并递本职及兼带经筵、宾客,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李景仁,以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光海日记》,分藏太白山事,前已定夺,而缘冬节已深,未即发送矣。今者时候向暖,以正月旬前择日,史官一员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黄海道正朝大殿进上生獐二口内,一口色恶,干獐二口,久陈不洁。中宫殿进上生蛤三斗,居半腐败。世子宫进上生雉十五首内,二首色变臭恶。殊无藩臣享上之意。请监司推考。传曰,依启。

○以刑曹兪贵曾照目,传于朴明榑曰,此公事功议有无,何不悬录耶?回启曰,传教矣。当初该曹忘却,不为悬录。臣亦未及致察,极为惶恐。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悬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尹烇,正言宋梦锡所启,请姜鹤年亟命依律定罪。请硕干亟命依诬告律照断。措辞并见上。答曰,毋烦。

○掌令尹烇所启,请柳伟为先削去仕版,其馀参疏之人,令禁府查出,一体施行。措辞见上。答曰,已谕。

○正言宋梦锡所启曰,掌令任孝达,历试郡邑,未有声绩,屡经台阁,亦无可观。及授忠原,政当量田务烦之日,厌其多事,显有不肯在官之意,士夫间亦已传说其欲递矣。前日政适因启请,注拟迁拜台官。此虽出于偶然,既云不治,且无可褒之事,而擢召以风宪之职,殊无内外轻重之意,亦非进退劝奖之方。请亟命递差。答曰,依启。

○吏批,赵翼为资宪大夫行司宪府大司宪兼同知经筵成均馆事艺文馆提学世子右副宾客,金槃为通训大夫掌乐院正知制教兼世子侍讲院辅德,沈之源为通训大夫行弘文馆应教知制教兼经筵侍讲官春秋馆编修官,李厚培为通训大夫行户曹正郞,朴日省为中训大夫礼曹正郞,李海昌为朝奉大夫司宪府持平知制教,权儞为朝奉大夫行刑曹正郞,崔时遇为奉训郞守工曹正郞兼春秋馆记注官,成汝宽为通训大夫行世子侍讲院文学,金友淹为通训大夫行司仆寺判官,奇晩献为朝散大夫行户曹佐郞,韩梦逸为通训大夫行刑曹佐郞,沈湑为通训大夫行尚衣院主簿,宋时荣为朝散大夫行司仆主簿,金埴为通训大夫行掌苑署别提,奉列大夫行汉城府参军,洪思立为朝奉大夫行司䆃寺直长,李时苾为通仕郞行成均馆学录,蔡圣龟bb为b通德郞行东部参奉,严可诚,李惟圣为通训大夫杨州牧使,李重吉为通训大夫原州牧使,许详为嘉善大夫行碧潼郡守,曺文秀为通训大夫行高阳郡守,申恦为朝奉大夫行黄海道都事,李应蓍为通训大夫行平安道都事,宋致中为通训大夫行庆山县令,朴焕为通训大夫行砥平县监,李培元为通训大夫行忠原县监者。

○兵曹,吴善臣为折冲将军龙骧卫副司直,郑宾为御侮将军龙骧卫副司果者。

○领议政尹昉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谁可与共国?方举国而委卿,让必在丕时。此何时而弃我?如失左右,实系安危。惟卿,一代元臣,两世上相,蜚英夙岁,已著真宰相之誉,四字缺自致上大夫之列。顷当浊世而敛迹,遂逊荒野而全名,夷险平生,不渝素节,危疑半世,益励丹忱。故于嗣服之日,首畀秉匀之位。念先卿际我皇祖,克赞中兴,伊寡昧仗尔老成,庶延新命,岂不贤于梦卜?斯为国之蓍龟。执靮泥露之中,倚如柱石,端笏庙堂之上,望若神仙。论议必主和平,反侧怀自安之乐,风流坐镇浮俗,朝野副具瞻之望。唯卿之负抱也隆,故予之缓急是赖。继青箱之旧业,古所罕全,乘朱轮者几人,今乃再睹。经术德业之兼备,河海量弘,儿童走卒之皆知,山岳望重。春和渐近,拟开筵于新年,昔疾才瘳,喜见卿之有日。予方侧席而待,卿遽上章而辞,疾虽作于殚劳,心岂果于忘世?况今虏使之行已迫,酬应有万可虞,而又经界之政方张,筹画无一足恃。寔宜卧阁而论道,岂可奉身而丐闲?於戏,人望难孤,予言不再。休戚是共,此岂请退之时?神明所扶,必有勿药之喜,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奉直郞行弘文馆副修撰知制教兼经筵检讨官李一相制进。以上烬馀日记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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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韩必远坐直。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玮李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尚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城郡守李敬仁。

○崔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沅,句管所会同坐起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朴明榑曰,典狱摘奸。

○以备忘,传于朴明榑曰,江华围篱守直交替事,内官金钴下去,此意,下谕于京畿监司及本道留守处。

○韩必远,以孙梦象言启曰,领议政尹昉病症,大槪寒缩之气及痛势,自昨日稍减,而诸症尚未离却,食饮厌进,元气日渐虚弱,时或烦渴。故加入柴胡二术汤时方煎用,烦渴时乌梅肉、麦门冬各二钱作茶,和砂糖屑兼用,宜当。诠次告达。传曰,剂送。

○李景仁,以忠勋府言启曰,宣祖朝光国以下五功臣,仁穆王后祔庙之后,已为旧功臣矣。其嫡长,今当依旧例入番后,计仕付禄,而第念乱离以后,经费不足,旧功臣嫡长高品递儿,多数权减,只存若干递儿,而甲辰年勘勋时,以此中递儿,移给亲功臣嫡长矣。既为旧功臣,当为还给,而但靖社、振武亲功臣嫡长高品递儿亦少,付禄之时,虽欲均一轮回,而数年之内,未得陞付,揆诸事体,极为未安。一依旧规,扈圣嫡长递儿,副司直一,副司果二,副司正四,光国、平乱、宣武、清难嫡长递儿,副司直一,副司果四。递儿中抽出副司直一,副司果二,副司正一,添作振武、靖社亲功臣嫡长递儿,而其馀副司直一,副司果四,副司正三,还给旧功臣嫡长,则可无彼此称冤之患,依此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禁府堂上金自点、洪霶启曰,臣等待罪王府,凡诸狱事,非不详慎,而至于银从狱事,则系是妇人失行之事,故正犯及事干各人等供招,反复参商。以权暻、洪景善、亿万、郑闲乞,问目内辞缘,不为直招,请刑,而权暻、郑闲乞,则自称七十,故以汉城府帐籍相考为启矣。判付内,依允。而亿万等,延花拿来凭问后,处置为教。臣等以为请刑中权暻、洪景善之名,在于亿万之上,郑闲乞则在于亿万之下,误认以景善请刑为依允,而自不觉其洪景善并入于亿万等三家之中,至于刑推。臣等昏不致察之罪,大矣。今承下教,惊惶罔措,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李景仁,以句管所言启曰,各年金差接待时誊录,一一推核,则其中戊辰年誊录一册,无去处,极为骇愕四字缺令攸司查核治罪后,閪失誊录,推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句管所言启曰,金差宴享时,当初则不为设乐,及至己巳年间,以宴享时不为设乐。胡人等恐吓之后,始许设乐,仍以为例。顷年因国恤,开谕停废矣。今此董役,设宴时,依己巳年以后设乐与否,令该曹定夺施行,何如?传曰,允。

○朴明榑启曰,臣承命摘奸典狱署时,在囚罪人六十八名,一一照点后,依本署囚徒,各其名下,罪名悬录,别单书启。大槪启下囚推罪人外,亦多各衙门囚系之人,颇有呼诉称冤,而渠之所言,或有与囚徒罪目不同者,自己诉冤,固不足取实,而上司所囚,亦不得凭问矣。至于启下罪人中,如负债不纳之人,则诉以应征之物不多,其身在系,不得卖买措办。如金仁健,则请以正妻代囚,如赵继成、梁时宾、朴明元,则请以可信有实一族保放,定限备纳云。其言亦似果然,请令该曹禀启施行,其馀罪人,亦令各衙门,速为分轻重决放,俾毋滞狱,何如?且典狱署月令,无缘阙点,推考,何如?传曰,依启。别单中付标之人,使之即为放送。

○李景仁以守御使意启曰,即见户曹移文,以全罗监司书状,各司贡物,相换作米,以本色木上送事,覆启蒙允矣。南汉山城军饷,多至数万石,虽有年年分给还上之规,而谷多民少,未免有积置陈腐之患。方以改色为念矣。适于今年,雨水调顺,大有西成之望。故除出千馀石,因各司主人情愿,从本官详定给价,而明春作米,一依常平厅所定之意行会矣。厥后更为闻见市直,虽不下十斗,米有精麤,官纳有异于私商云。恐有一毫民弊,不待本道之报,每匹各减二斗行会,以为益下之计矣。今见本道状启,守令所报,虽系为民之意,不无其间过实者。有事则搪报,近来守令之能事,虽不足说,至于方伯状启,亦有所张皇,诚为痛叹。以米给之,以木收捧三字缺当初益饷之计,更减一斗,以七斗收捧上送之意,行移,何如?传曰,不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训炼都监将官等,今十二月朔试射,矢数分等,书启矣。武臣兼宣传官南佾,称病不进,汰去,何如?传曰,依启。

○崔葕,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备边司秋信使状启粘目。传曰,所送节果减数之言,是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备边司,则因罗德宪所言,礼单入去后,八孤山例为均一分之,如有有馀不足之数,则片片分割,渠等颇为嗟叹云。故今状启请于数外。加送胡桃、银行各六斗,大口鱼三十尾、文鱼六尾、全鳆六贴、生梨二百介,而以所持礼单略少,白纸二百卷,亦加磨炼以送云矣。答曰,知道。如是加送,则罗德宪,何不明言耶?还来后问启事。传教矣。问于罗德宪,则上年礼单之果,榛子、柏子,则金国贱之如泥,今年虽减此果,其他各样,又加于前日之数,而顷日龙、马两将,至于琐数云。诚未晓此意云尔。则满胡答曰,礼单琐数之说,断无他意。红柿乃朝鲜之贱果,金国之贵物。而今番不为持来,故似无两国情义之表,泛称琐数,愿使臣归报此意。即令输送,则汗必大喜云云。其时金明吉出送,事极苍黄,未及一一枚举,而但龙、马两胡,则专管户部物货发卖等事,满月乙介、金玉和、白安大、起青高等,礼部之官,礼单及凡干接待等事句管,故琐数曲折,如是说破,则渠之所答,断无他意。欲得红柿云云,而别无深怒加捧之意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必远曰,金差所率从胡,当初则多不过四五十,而近年以来,岁岁增加,今至百有馀名,非但物力难支,后弊亦甚可虑。令句管堂上,尽心开谕,俾无多率之弊。

○以刑曹李惟达照目,传于韩必远曰,此律似轻,问于本院律官以启事。传教矣。回启曰,问于本院律官,则以为本道启本,取招中以掩置不捧为罪案,以此照律,则当为夺告身四五字缺本曹启辞中无掩置不捧之语,只以不为处,故该曹照断如是云云矣。传曰,此公事,还出给。

○以备忘,传于崔葕曰,马夫中病死者,令本道恤典举行。且胡译中申继黯,学得蒙书,与彼争辨之事,极为可嘉。令本衙门高品付禄。

○以司宪府赵邦辅上裁启本,传于崔葕曰,自备局移文于宪府,直为推考,有前例乎事。传教矣。回启曰,问于宪府色吏,则以为,若有所闻,则宪府例为直出公缄,见其缄答,而或弃或启,乃古例也。况上司既有移文,则入启处置,益无所妨云。仍为来纳本府坐起时完议文书矣。传曰,前例公事,使之觅入。

○崔葕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本寺近日数外战马百馀匹,所供草料,皆办于长湍无地串屯谷所出矣。即见本场别将尹瑜报本寺牒,是己巳摘奸时起耕田一千一百六十馀日耕、畓六十六石落只。而即今陈荒居半,所出太减。取考各年所出,则己巳年所出皮谷一千有五百馀石,而辛未大水以后,一年所出,多不过一千七八百石。水旱之灾,虽非人事所可容力,究厥所由,己巳年成册所付屯民,为半流离,癸酉以后,所亡者亦多至三十二名,则佃者如是太减。所出之不足,恐难归咎于天灾也。所谓屯民,皆是流离丐乞之人,安便则存留,劳苦则离散。而前别将郑沃,元是长湍之人,本官所差,一应户役,不敢措一辞抗拒,被侵多端,终致如此,诚为可骇。若不严令警饬,一委本官,则必至空场而后已。自今以后,场内屯民,凡干户役及丧轝军人夫等事,一切勿许侵责,而或有如前侵挠者,府使入启推考,色吏刑推定配之意,移文本道,宜当。敢启。传曰,知道。户役尽为蠲除,似未妥当,前例相考处之。

○掌令尹烇,正言宋梦锡启曰,鹤年之说,不论其他,唯于反正为不服之语,以逆珙之死,为殿下之五字缺尤可痛心,而不可不痛辨者也。夫反正三字缺大功大德,光于百代,逆珙之死,凶谋昭著,法所当讨,此皆无一毫可愧。鹤年乃以反正为不义,以珙之死为累德,为若罪状未明而构杀之也。其以是为非,以非为是,欺天罔人,莫此之甚也。此说若行,当世之愚民,亦或不无疑惑。况后世之人,安能知其言之为诬而不信乎?是将惑乱万世之是非,其为害岂不甚哉?然则其诬何可以不辨,其罪何可以不治也?今若置而不治,则是受其诬而不辞也。臣等为执法之官,见此诬罔之说,惑乱是非,安得不力辨乎?臣等之论,所以明是非于万世也。所以明君臣之大义也。姜鹤年,请亟命依律定罪。为国自有法度。循其法度而行之,乃义理之当然,治之所由成也。舍其法度而为之,乃私意苟且之为也。乱之所由生也。以是虽尧、舜之圣也,不能舍法度而致治也。盖为国之有法度,犹匠之有绳墨,虽离娄、工倕,必不能舍绳墨而作室也。盖离娄、工倕,虽不用绳墨,而自合于绳墨,苟背于绳墨,则其何能作室乎?诬告自有其律,硕干之罪诬告也。何故不用诬告之律乎?诬告而不用诬告之律,窃恐不免为私意苟且,而不可以为国也。硕干之恶,人人之所共恶,其恶之也。实天理之正也。然臣等之论执,非独恶硕干也。其恶之也,实惜国法也。为执法之官,不能执法,则失职大矣。此臣等所以力争而不已者也。请亟命依诬告律照断。答曰,勿烦。

○掌令尹烇启曰,前户曹正郞柳伟,曾在废朝废母之时,以康陵参奉,与各陵参奉等,共陈凶逆之疏,其疏极凶,不可忍见。以其罪言之,则不可保其首领。然反正之初,既已网漏失刑,到今似难一一追罪,亦难一一置之极刑。第纲常大罪,既以现著之后,亦不可全然释之。况授之以官乎?况三曹郞官之极选乎?请柳伟为五字缺其馀参疏之人,令禁府查出,一体三字缺答曰,不允。

○徐景雨,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未时申时,日晕。以上烬馀日记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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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玮李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尚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元宗大王国忌斋戒。

○韩必远,以礼曹言启曰,句管所启辞,金差宴享时,当初则不为设乐,及至己巳年间,以宴享时,不为乐设,胡人等恐吓之后,始许乐设,仍以为例。顷年因国恤,开谕停废矣。今此金差设宴时,己巳年以后,设乐与否,令该曹定夺施行,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己巳年既已始为设乐接待,而中因国恤停废矣。今则别无四字缺依前用乐待之,何如?传曰,依启。

○徐景雨,以句管所言启曰,胡差接待时,本所郞厅,各有所掌,至于礼宾正,则都检饬,使之检饬矣。礼宾寺正元振河,臣等昨日会同时,称頉不来。今日金差,当为入京,而亦以式暇不来。检饬一事,万分紧急,令该曹他无故人,急速改差,使之察任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徐景雨,以句管所言启曰,胡差等已为入来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葕,以兵曹言启曰,唐、胡差入京时,本曹例定驿马八匹,其中二匹,则马役代书者二名定送,以为奔走检饬之地,盖流来规例然也。前者江游击之来,依规例以马六匹,书者二名定送,而马役代书者二名,见頉于内摘奸时,该色书吏,徒年定配,马代书者,以阙马被罪矣。今此胡差,句管所应定马八匹内,书者二名,以马役照例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景雨,以句管所言启曰,今此胡差,适当正朝节日,而前例相考,则有别设宴、别盘馔、别礼单之举,今亦似当依此为之,而从胡之多,与前不同。令该曹禀旨磨炼,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徐景雨启曰,金差今日入来,入来后依例遣宣传官。赐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景雨启曰,金差入来后,宣传官赐问,则日寒路远,而以国德无弊入来云矣。传曰,知道。

○徐景雨,以礼宾寺官员,以迎候官行司果李厚舆、行护军辛庆英等意启曰,臣等承命进诣慕华馆,金差午时量来到。设郊外宴,行六爵后,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景雨,以句管所言启曰,即者金差出送从胡二名,金乭屎等,言于臣等曰,出来从胡中一名,重患胸痛,愿见医员救疗云。分付医司,使之入见剂药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以上烬馀日记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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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圣求。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朴明榑。右副承旨崔葕坐直。同副承旨李景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玮仕直李晳。事变假注书李尚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元宗大王国忌。

○下直,江东县监宋士豪,水口万户尹忠。

○未时,政院,大殿单子问安。传曰,知道。

○中殿单子问安。传曰,知道。

○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申时,二品以上,大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崔葕曰,今下弓矢,水口万户尹忠给送。

○药房提调崔鸣吉,副提调李圣求六字缺望阙礼因政院启辞,幸得权停,而正二字缺又为迫头,夜来风雪,添得一倍寒冱。今若仍为举动,则圣节权停之意,恐归虚地。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烦禀。伏愿圣明,俯察群情,明日举动,即许权停,以尽将摄之道,不胜幸甚。答曰,当勉从焉。

○韩必远,以句管所言启曰,金差入馆之后,使译官言欲行下马宴之意,则金差等曰,今日泥路,间关入来,暂时安歇请行云。臣等移时后,入行下马宴。臣等曰,天寒路远,驱驰而来,无乃辛苦乎?金差等答曰,为国事而来,何苦之有?且喜设乐。渠等宴床之物,撤给于舞童辈。且曰,吾等速传国书,即欲发还,此意须细通朝廷。臣等曰,汝等入来之日,遽发还去之言,在主人之道,不亦未安乎?金差等曰,吾等虽久留此,有何所妨。所欲速去者,欲趁未解冰之前耳。国王其能即见吾等乎?臣等曰,此[非]俺等所知。但将欲为速还之意,通于朝廷矣。行七爵后罢出,而臣等开谕,要见国书,则即为出示,誊书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招见之日,彼若更问,以夜来忽得寒疾,气体不宁,当待差歇,招见之意,答之,可也。

○崔葕,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应顺,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崔鸣吉,副提调李圣求启曰,即因御医,始闻自上似有不安之节,无任忧虑之切。症候虽曰,不至大段,而进药调治,恐不可少缓,故惶恐敢禀。答曰,自当从容调理,不必用药。

○韩必远,以句管所言启曰,金差所率从胡,当初则多不过四五十名,而近年以来,岁岁增加,今至百有馀名,非但物力难支,后弊亦甚可虑。令句管堂上,尽心开谕,俾无多率之弊事,传教矣。此胡等所率,岁岁增加之事,诚为痛恶,所当力争,而入来初头,遽发此言,则待客人之道,似为迫切。从容相接之时,观势开陈,以回其听,似合机宜。敢启。传曰,允。

○韩必远,以句管所言启曰,传曰,招见之日,彼若更问,以夜来忽得寒疾,气体未宁,当待差歇,招见之意,答之可也事,传教矣。朝者胡人等出来,问自上招见之日,传教未下之前。故臣等上体未宁答送,则臣等不敢径自言之。以国忌斋日,各前后三日,自上致斋之意言之,而渠等深以为然,少无催迫之意,以待朝廷分付为言。两国忌前后三日,则日子自多矣。虽以国忌已言之,亦以传教之意,更为开谕乎?敢禀。传曰,国忌未过之前,勿为言及,可也。

○韩必远,以句管所言启曰,金差等,使头胡雍古大等二名及金乭屎、郑命寿等,致言于臣等曰,吾等持来银子,将欲发卖,必须预先分付市民,使之论价,在前每以临时窘迫为辞,故今日出来言之耳。臣等曰,汝等持来银子几许,欲买者何物耶?胡等曰,银子则九百馀两,所买之物,则大段、仙段、天青段、蠎龙段、青黍皮、纸地,各样彩色,各种药材等物矣。臣等曰,我国与汝等相约,凡发卖之物,有则许之,无则不相强勒者,既为明白,今亦以此为之。但大段、蠎龙段、天青段,及我国不产彩色,则自前绝无难许之意,言之已尽,汝等亦岂不知之?然以此之意,通于朝廷。胡等曰,国王何日招见吾等乎?臣等曰,此则非吾等所知。但自今日至来初二日,乃国忌也。各前后三日,自上致斋,凡接应之事,绝不得启禀。过后必有分付矣。胡等曰,若然则,吾等当留待,而但发卖,则速为定夺,使市民入来论价,可也。且吾等出来时,汗有分付,红柿三万个、生梨二万个贸来云,而前日入送之数,其为些少,切愿准数买去云云,而辞意甚固。臣等曰,如此不关果实,岂不欲以副汝望。但今年此两种果,绝不结实,至于国用恒贡,亦有致阙处。前日入送者,竭尽个个收合入送,此后则断无可得之路矣。胡等曰,虽未准数,不可不觅给。臣等曰,果实则异于他物货,不结则一个难得。人间至贱者五谷,而失稔不实,则民有不得食而饥死者。况木实乎?胡等相顾良久曰,此言诚是。若不为结实,则不得宜矣。红柿,虽不可得,生梨,可能得之乎?臣等曰,生梨生于四字缺汝等之经过处,结实与否,汝等有耳,必有闻知。觅得之难,与红柿无异矣。胡等曰,生梨多少间资给之,□姑通朝廷。臣等曰,汝等恳求之意□□□□□□□□可必也。胡等似当入言于将帅处云,而□□□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明榑曰,各司囚人,几名决放云耶?

○传于崔葕曰,今番胡差,无牧马从胡耶?问启。

○李景仁,以户曹言启曰,句管所启辞,今此金差,适当正朝节日,而前例相考,则有别设宴、别盘馔、别礼单之举。今亦似当依此为之,而从胡之多,与前不同,令该曹禀旨磨炼宜当。敢启。传曰,依启事,传教矣。金差二人赠给礼单,依戊辰年龙骨大、朴只乃等例磨炼。一等四十二人,则依其时八将胡差例。从胡六十名,则依其时从胡例磨炼,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葕,备边司言启曰,高进功处本司答书,今将下送,故草本书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仁,以句管所言启曰,金差使郑命寿出示小纸,乃《三国志》一部,《春秋衍易》一部,□□各十件,此等物,愿为得去矣。册子则从前觅给之时,何以为之?敢禀。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