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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哲宗/十三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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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缘故出。行左承旨林肯洙。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李鼎信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协内阁进。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吴俊永,差祭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郑范朝差祭,应教申锡年,校理金直渊,副校理郑焕翼,并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申锡年,校理金直渊,副校理郑焕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裕元状启,则以为,兵使许熠,旧还未收条,督捧于今春,而高价执钱,至于族征之境,民怨狼藉,虽即还给,不可置而勿问。其罪状,令庙堂,禀处矣。旧还收刷,岂无其道,而高价征族,以致民怨之狼藉,虽即出给,不可置而勿问。诚如道启所论,该兵使许熠,为先罢职,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其代,政官牌招开政,各别择差,使之斯速辞朝,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外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传香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五月初一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景慕宫夏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都承旨金世均,行左承旨林肯洙,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李鼎信,右副承旨赵秉协,同副承旨朴奎瑞,别兼春秋赵熙一、洪轩锺,直提学金辅铉,检校待教赵秉协、郑范朝,待教赵成夏,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大根,副提调金世均,进前问候讫。出协阳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东宁尉金贤根,进诣褥位之左。香室官员奉香祝,以授鼎信,鼎信东向跪进。上受之,以授贤根。贤根跪受兴。通礼导上诣祇送位,贤根奉香祝,由正路出。上鞠躬,过则平身。通礼跪启礼毕,上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舆出仁政门,入协阳门。世均请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姜㳣。右承旨赵秉协。左副承旨李承五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勉根坐直。同副承旨李僖鲁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姜㳣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户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性落点。

○传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承五、金勉根、李僖鲁落点。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炳乔,参判沈承泽,参议成载瑗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兵曹启曰,五卫将权教禧、金汉鼎、车元模,景福宫卫将韩有荣,部将吴尚宇,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县令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庆州府尹沈明奎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远赴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远赴,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永陵参奉李玄锡,以其身病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成载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参议成载瑗牌招不进,参判沈承泽进,承旨进。以吏批bb言b启曰,行判书金炳乔,参议成载瑗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炳冀为判敦宁,沈履泽为礼曹参议,李升洙为刑曹参议,柳来骏为工曹参议,朴承辉为知春秋,尹堉为庆州府尹,金学性为礼宾提调。司饔提调单完平君昺,训炼都监提调单金学性。兼掌令宋敦玉减下,故学生金有富、金起南、金兰生,已上赠仆正,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韩弼五、韩弼龙,已上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再政。以金有铉为永陵参奉,同春秋单朴承辉。

○兵批,判书尹致秀进。以韩用汲、朴宗汉、朴英奎为五卫将,张东翼为庆熙将,尹致贤、金骐献为文兼,沈宜麟为武兼,金宇敬为部长,李元熙为黄海兵使,李南辑为釜山佥使,判府事李谦在,依定式,减下。

○再政。以任百经为知事,申命温为副摠管。同知单张东翼,佥知三单韩用汲、朴宗汉、朴英奎。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哨官南宫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陈慰兼进香使,回便顺付赍来诏书一道,提调一员陪进,奉安于奉安阁后,仍行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黄海兵使许熠,为先罢黜,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许熠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待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户曹判书金炳冀疏曰,伏以臣,掌计之地,屡叨久据者,非谓劣有寸长,优可耐当者也。不世之遇,欲报无因,有司之职,可学而能,才器之所不逮,识力之所不给,转见其戛戛乎难矣。筦库,徒归尾闾,簿书,莫辨要领,就以大农支计谂之,租案所载,恒朒一岁之常贡,漕纲所运,又值连年之臭载。西阙修缮,仅能涂抹,北使供顿,率致窘跲,经用大绌,备豫没策,委积尽枵,补苴昧方,宋臣苏轼所谓天下无患难,而尽用苟且之法,不知有急,则将何以加之云者,殆亦不幸近之矣。虽使刘晏典运租,杜预制损益,必当茫然不知所以为计。况如臣空疏奊诟,强其所不可强,而月费廪俸,坐委郞吏,朝家制置之本意,计臣经理之硕画,亦将缘臣而隳坏无馀,庸是忧虞,食息靡甘,不如早自引解,回授可堪,得以整顿弥纶之也。矧今民志不靖,罔有定极,悖乱之举,式日斯生,摠由穷匮荡析,不能保有恒心,以致胥动泯棼,藉使旬日之间,安堵如故,农违其时,势必bb无b秋,兴念民国事计,实不胜哀痛而摽擗矣。呜呼,臣之一身,臣之不敢自有者,久矣。陶甄生成,惟上所命,肩担重任,已试蔑效,淟涊濡滞,止竟莫可收拾。公评来而简书誊,则是岂我殿下终是全保之意哉?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度支之衔,不但臣身之幸,抑国事之幸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苦恳如此,所请,今姑依施。

○壬戌五月初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僖鲁,记事官金亮渊,记注官李秉鹤,别兼春秋洪轩锺,正使李谦在,副使兪镇五,书状官宋敦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进前,谦在等进前。上曰,远路无頉往还乎?谦在奏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上曰,进香节次,何以为之乎?谦在曰,择日举行,而臣等则以外班进参。故其节次,虽未知如何,而献官,则以大臣为之云矣。上曰,彼国朝廷用人之得失,洋人之作扰与否,详细奏之,可也。谦在曰,朝廷用人,则恭亲王,方负人望,倚以为重,而祁寯藻、李鸿藻,方以讲官进用,宝鋆倭仁,俱以文学才猷,与闻政事,多所补益矣。至于洋人,专以交易为主,年前作扰,专由于此,而今则城内两处设铺,无常往来,少无贻害于民矣。上曰,南匪几尽剿灭乎?谦在曰,洋人华尔白齐文等,进攻大捷,僧王左宗棠,并力夹攻,斩获与生擒,不可胜筹,庶有扫荡之望云矣。上曰,昨年天津之战,多伤洋人,故如是耶?谦在曰,然矣。上曰,洋学,胡不禁断乎?其法滋蔓,则吾道将浸衰矣。谦在曰,彼国果不能禁断矣。上曰,彼境年形与人心,何如耶?谦在曰,昨年少康,闾里市井,安堵如旧矣。上曰,入我境沿路年形,何如耶?谦在曰,雨旸均适,以今所见,庶有占豊之望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三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黄锺显未肃拜。左副承旨赵秉协。右副承旨金勉根坐直。同副承旨李僖鲁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徐相鼎落点。

○传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锺显落点。

○弘文馆启曰,修撰任承准,呈辞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曺殷承差祭,副修撰李在闻、洪必谟,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在闻、洪必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李玄大,以前任坡州牧使,姑未上来,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李承五疏曰,伏以臣,与右承旨赵秉协,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敢短章仰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存公格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成载瑗疏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黄锺显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协。右副承旨金勉根式暇。同副承旨李僖鲁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世均启曰,左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赵秉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待教赵成夏,驰诣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僖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今日台谏,牌不进推考传旨,有所错误,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礼曹启曰,即接西部幼学曺重振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兄厚振,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弟养振第三子锡和,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曺重振所诉,既如此,曺养振第三子锡和,立为曺厚振之后,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进香使回便,尊谥诏书顺付事、赐缎事,礼部咨文出来矣。以来头使行奉表贺谢之意,撰出回咨,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应教申锡年,校理金直渊,副校理郑焕翼,修撰曺殷承差祭,副应校郑范朝内阁进,修撰任承准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吴俊泳,副修撰李在闻、洪必谟,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吴俊泳,副修撰李在闻、洪必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壬戌五月初四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黄锺显,检校待教郑范朝,侍讲官郑范朝,假注书睦承锡,记注官李冕柱,别兼春秋赵熙一,各持《续纲目》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命玉堂读之。范朝读自十二月郭逵,止性善养气之论同功。上曰,文义奏之。范朝曰,臣所读两篇,即两贤之事也。当时新法之行也,为吏者,莫不投劾而去,邵康节独以为,此贤者尽力之时,能宽一分,则民受一分之赐矣,此言专由于为民纾力之意,而有非常见可及。故程子以为知虑绝人,且诸贤之叹美不已者也。上曰,程子若是称誉,则可知其为贤人矣。范朝曰,程子称其学,纯一不杂,安且成矣云,则有可以知之矣。范朝曰,张子与诸生讲学,学必如圣人而后已,此可见其勇于为学矣。颜子曰,舜何人也?余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此圣人用工之勇处也。张子之言,深得颜子之学矣。盖求为圣人者,则勇于进修,犹可为贤人矣,求为贤人者,则先坠志气,自以谓为贤人,足矣,圣人,何可及也?由是而暴弃之习,兴焉,怠慢之心,生焉。如是,则虽欲贤人,其可得乎?今此求为贤人,而不求为圣人,为学者大弊云者,诚立志、成性,诲人、牖世之论也。即此言,可见张子志道之高明矣。若使此诸贤,布列朝廷,谘访求治,则吁咈都兪之盛,庶几三代,而神宗惑信安石,竟未收用,岂不可惜乎?上曰,帝问释、老之事,而吕公著对以他事,何也?范朝曰,释、老,异端也。帝王之治,以尧、舜为法而已,何事乎释、老哉?是故,以知人安民之说,为对矣。委用安石,则其可曰,知人乎?创行新法,则其可曰,安民乎?知人安民之术,历代以来,何时不为出治之要,而至于此时,尤有别焉。故此言,微寓讽谏矣。上曰,知人安民之事,亦今时之急务矣。既以知人安民为对,则宜乎更问,而帝默然者,何也?范朝曰,圣教及此,钦仰万万矣。帝若更问,则必有治安条奏之策,而帝默然不问,窃为神宗惜之也。范朝曰,蔡确自谏院,至参知政事,前后迁移,莫非夺人位而居之,正是小人之甚焉者矣。虽被交口咄骂,自以为得计,此即笑骂,从他笑骂,好官还我为之之邓绾之类矣。上曰,蔡确之残忍憯慝,何若是甚也?果为小人之极矣。

5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药院进。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黄锺显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协。右副承旨金勉根式暇。同副承旨李僖鲁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大根,副提调金世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右议政未差,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经筵牌书入,何等慎重,而有所错误,致勤下询,事未前有,万万骇然。经筵牌,今方改修正以入,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捧入承旨推考。

○传曰,益山查启,既入来矣。晋州之尚无动静,未知有甚疑眩而然乎,有他可查者而然乎?动费时月,不徒狱老之为可闷。且开宁核查,亦不无延拖之虑,安东府使尹泰经按核使,令该曹,口传差下,使之驰往该县,斯速行查事,自庙堂,三悬铃行会。

○传曰,今十五日,即我纯元圣母诞辰也。予小子欲报靡极之情,年年益切,而况值舟梁旧甲,不得伸诚,瞻望梧云,一倍怆慕,伊日仁陵酌献礼,遣大臣摄行。

○传曰,仁陵摄行酌献礼,祭文当亲撰以下矣。

○以益山郡按核使李正铉启本,乱民作变行查事,传曰,国之所以维持者,即惟曰法纲,而苟有严畏之心,岂至于此乎?所犯之为罔赦,渠应自知,而适轻适重之间,亦不可不十分审慎,令庙堂,禀处。至于咸平所犯罪人,亟令道臣,各镇发捕,刻期捉得后,状闻事,三悬铃行会。

○备边司启曰,以益山郡按核使李正铉启本,乱民作变行查事,传曰,国之所以维持者,即惟曰法纲,而苟有严畏之心,岂至于此乎?所犯之为罔赦,渠应自知,而适轻适重之间,亦不可不十分审慎,令庙堂,禀处。至于咸平所犯罪人,亟令道臣,各镇发捕,刻期捉得后状闻事,三悬铃行会事,命下矣。长吏者,朝廷所差遣也,故谓之命吏。设有苛刻之政,科外之滥敛,逐命吏之无难,一至于此,则上下中外,维持之纪纲名分,其将安所措施也?凡伊日投身接迹于官庭一步之地者,傡无首从之别,合施劓殄之诛,而今此查启之区别分等,出于体九重好生之德,寓治一励百之义,而林致洙之信听乱类,许名发通,及其拦入而迫逐也,尾大之祸,藉曰不虞,首倡之名,实所自作。又况讨觅结剩,分给各里,指挥措处,皆出其手,李义植之碎官门、历官阶、挤官属、舁官长,嫚诟恐喝,无所不至,苏圣鸿之等诉之发论,通文之借名,计由逞憾,迹著主事,图成则招邀李启斗,同谋则援引白泰洙,而期日悬頉,先机逃躱,究厥情迹,与林、李,二而一者,凡此三人,乱民之渠魁也。千永基、文希白之足踢,张顺卜、吴德顺之手挤,凡此四人,乱民之同恶也。林淙镐、林德镐,一是吏房,一是户长也,而一则诿以被挤气塞,一则先自疑劫逃避,都出于暗相表里,坐观成败,崔学抄座首也,而知其机,则前期还家,闻其变,则乘夜入邑。盖当场事变,虽曰众寡强弱之不同,而名以官属,初无一人捍卫,亦无一人伤损,亲上向长,尚矣勿论,临难苟免,合置何辟?身居吏乡之首,当此无前之变,和应是否,不必多说,冤亦当死,罪亦当死。右项十人,令道臣,大会民人于营下,亟施不待时枭首之典。首校、兵校、首刑吏、首通引、首奴、吸唱奴、都使令等属,既曰头目,而无意拥护,以身死之,分义荡然,缓急奚恃?第查启胪列,必有参量。并与始终参涉之李启斗、白泰洙、崔盛寿,权成律,都结取剩时,敛怨纳媚之都捧色李秉植、林允甲,一体限死严刑三次,远恶岛限己身定配,勿拣赦前。印符赍纳委折爽实之监色崔翼亨、林俊权,及凌侮困迫嘲笑悖说之姜中大、李泰玄、金玉玄、千宅之、李明龟、郑文永、苏德圭、崔汉奎、金周永、苏辉洵,并严刑岛配。其馀次犯罪人,令道臣,分等从重酌处后,启闻,在逃之崔奎,令各镇营发捕勘断,前郡守朴希淳,都结既系法外,为政积取众怨,驯致吏民之符同,遂被胁逐之悖辱,姑先窜配,所捧结剩钱,一一还给各民。查启中,该倅之不为论断,有乖事体,且以咸平核事言之,渠魁未捕之前,先从其徒党钩核,事理为然,则其曰,待郑翰淳捉得后,驰进云者,其将逗遛濡滞,无有期限而然乎?按核使李正铉,为先从重推考,使之斯速驰往,郑汉踪迹之迄,无明白文报,极系稽慢。敬依判付内辞旨,令道臣,刻期侦捕后,星火登闻事,三悬铃,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绥吉园守奉官所报,则本园园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调和,庶为着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今十五日,即我纯元圣母诞辰也。予小子欲报靡极之情,年年益切,而况值舟梁旧甲,既不得伸诚,瞻望梧云,一倍怆慕,伊日仁陵酌献礼,遣大臣摄行事,命下矣。祭器,谨遵幸行时,局内陵寝遣大臣摄行之例,磨炼,爵用一献,当日用斋,亦有已例,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崔秀精,身为巡山哨官,字内犯斫,不能禁断,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柳得鲁,时在宣川府任所,递来尚远,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开宁县按核使单尹泰经。

○壬戌五月初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黄锺显,检校待教郑范朝,侍读官吴俊泳,检讨官李在闻,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李秉鹤,别兼春秋赵熙一,各持《续纲目》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苏轼之贬也,皇太后追举仁宗之言,明其诗句之为微过,而力救之。苏轼何如人也?范朝曰,苏轼非徒文章士也。其忠直之风,亦有可观矣。但性素喜诗,故或有以诗讽政者,此亦未为大咎,而奸险小人之中伤善类,无所不至。且举其咏桧诗云,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蛰龙知,强解曰,陛下飞龙御天,轼欲求之于地下蛰龙,以为不臣矣。捃至于诗,摘其句语,以为侮慢怨谤,纳诸罪而欲兴狱,吁嗟,甚矣。轼于群小,见斥如是,则可知轼之为正直人矣。神宗听太后之言,安礼之救,果不深谴,而又戒安礼曰,勿漏言轼方贾言。恐言者,缘以害卿也。盛矣谆谆之言,能使感人,神宗此言,可谓明且仁矣。其在安礼,感服铭镂,尤当何如哉?盖人君之待臣子,必如是然后,上下相须,深托昭契,虽有群邪之谗,不得以间之也。上曰,神宗此言,果善矣。上曰,鲜于侁何如人也?范朝曰,侁闻人也。曾前讲席,已有所陈,而侁为利州转运使时,不奉行青苗法,而时人称之以三难者也。上曰,果然矣。上曰,阁臣读之。范朝读自三月章惇,止从风而靡。上曰,文义奏之。范朝曰,选举官职之制,自汉唐以来,沿革无常,至于宋朝,多袭五代之制,有所未遑,至是更制,文武铨注,悉归选部,此制,果好矣。中书堂选,即是美制也,精择选徒,试才考艺,则何难乎得人哉?惜乎,此又安石废旧制之一也。上曰,此制,果美矣,何为而废之也?范朝曰,吴居厚以言利得幸,起凡流而至都转运使,此正薛向之善商射计,由俗吏而得大用之类也。新法,是专尚功利之术也。是故贪利之小人,并列执政之位,言利者,见进用,不言利者,见退斥。盖利者,出于民也,取民之利,而利乎国,则其害,皆归于民矣。残害生民,剥割天下,而徒利其国,则其国危矣。故孔子曰,百姓足,君谁与不足,百姓不足,君谁与足?于此,可晓其损益利害之道矣。上曰,上好利,则害归于民,何可以功利之术为国乎?

5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姜㳣式暇。右承旨黄锺显缘故出。左副承旨赵秉协。右副承旨金勉根坐直。同副承旨李僖鲁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台课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闲良成永麟,加设部将口传单付。

○吏曹启曰,北部令金纪宪,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林川郡守李审在呈状内,矣身以省扫事,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进,承旨进。以赵然昌为大司宪,柳芝荣为大司谏,尹致贤为执义,安喜寿为司谏,郑直东、尹孟烈为掌令,权燮、曺锡万为持平,张世容为献纳,宋敦玉、朴锺善为正言,朴惇寿为敦宁都正,兪晠焕为户曹参议,任百秀为知春秋,金应均为知经筵,洪大夏为北部令,张度相为桃源察访。故郡守尹五荣赠吏参坡安君例兼,故学生尹景和赠吏议,故通德尹在泰赠仆正,已上守bb令b庆州府尹尹堉三代。故学生柳汉复、柳汉泰,已上赠童教,孝行草异赠职事,承传。金学一赠户佐,忠孝卓异赠职事,承传。

○再政。以朴兰寿为司成,赵在衡为兵曹佐郞,李凤震为监察。

○兵曹口传政事,部将加设单成永麟。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朴希淳还囚后,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益山前郡守朴希淳,姑先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朴希淳平安道安州牧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壬戌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勉根,假注书睦承锡,记事官李震璟,别兼春秋赵熙一,待教赵成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阁臣进前。成夏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元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穆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徽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崇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惠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元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景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绥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此仰达矣。

○壬戌五月初六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僖鲁,检校待教郑范朝,侍读官吴俊泳,检讨官李在闻,假注书睦承锡,记事官李震璟,别兼春秋赵熙一,各持《续纲目》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除旨者,皆小人,而尚不觉悟,有此收用矣。范朝曰,官制新成,必择贤而任之,然后庶可责成,而今除旨者,皆奸险邪佞之小人也。神宗知之以一时之极选,而使处执政之位,治道日坏,民心日离,尚迷不悟,岂不可叹哉?六人中王安礼,虽正人,而群小并进之时,一安礼,安能措手乎?上曰,然矣。安礼果正人,而独何以拒众邪乎?神宗虽知司马光之贤,而尚未能收用矣。范朝曰,知司马光之贤,故前欲新旧人两用,而指谏议大夫曰,非司马光不可,今又抑宗孟之言曰,只辞枢密一节,朕惟见此一人,既知此贤,何为不进?且知彼奸,何为不退乎?上曰,知其贤而不能用,反不如不知贤而不用矣。范朝曰,圣教至当矣。是故史论亦曰,昔汉元帝,知萧望之之贤而不能进,知恭、显之奸而不能退,今神宗,知郑侠之忠而不能进,知安石之奸而不能退,二君之昏庸,合辙云矣。盖人君,明于贤邪之分,勇于进退之禁,然后可以致治矣。上曰,非时兴兵,数举征伐可乎?范朝曰,如李宪辈,劝伐夏,盖外托效忠,而内实贪功之计也。安礼尝劝帝息兵,而今又对之以安能集事者,托其军用之未备,而不欲兴兵之意也。盖以天下方困于榷利之政,加之以征伐之役,则民不得以聊生。故出于恤民之心,而如是为对矣。上曰,其时生民之困瘁,果极矣。范朝曰,帝不从安礼言,竟伐夏,遂致覆败,无意西伐,曰,安礼劝朕勿用兵,盖为是,此乃追悔之辞也。范朝曰,富弼,历事三朝之老臣也。正直忠义,老而弥笃,观其遗表,可知其死不忘国之至诚矣。上曰,谥以文忠,可表其忠义矣。范朝曰,弼书坐屏云,守口如甁,防意如城,其平生所操,若是矣。上曰,请尊孔子为帝,其可乎?如孔子者,尊之以大圣人,可矣,追尊为帝,则其将有光于孔子乎?范朝曰,圣教果然矣。孔子称之以素王,至是请尊为帝,于王于帝,非为其有光于孔子,而帝者,尊称之最尊,故以至尊之称,尊大圣人之意也。上曰,孟子亦周行诸国,空费说辞而止矣。范朝曰,圣教果然矣。上曰,孔子时则比孟子时,何如也?范朝曰,孔、孟之世,古今悬殊矣。上曰,列国之世,亦有贤圣之人乎?范朝曰,然矣。上曰,孔子之时,人人皆知孔子之为圣人乎?范朝曰,孔子之为圣人,孰不知,而亦或有不知者,故至遭陈蔡之厄矣。且时君世主,明知其为圣人,则必将执币而迎之,使治其国,岂至于辙环乎?盖贤圣之人,非不有名于当时,而至于后世,名益著而不泯,使人尊慕,至于如此矣。上曰,果然矣。范朝曰,以孔、孟之圣,不遇其时,未得行圣人之道,使斯世斯民,不得被其泽服其化,此命也运也,实为千百载所恨者矣。范朝曰,《治鉴》,历代之治乱,政事之得失咸备,为人君者,不可不常目者也。上自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下至五代,为一统史记,继此而成者,今御讲之《宋》、《元史》矣。司马光以是书上之,可见其忠爱之至诚矣。此与上《会计录》、《祥瑞图》者,果何如哉?上曰,《会计录》何也?范朝曰,置三司,会计司,使会计天下财用出入之数以闻矣。上曰,《治鉴》之上,何可比论于此哉?

5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姜㳣坐直。右承旨黄锺显。左副承旨赵秉协。右副承旨金勉根坐直。同副承旨李僖鲁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㳣启曰,右承旨黄锺显,左副承旨赵秉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黄锺显,左副承旨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正言宋敦玉,除拜前带军衔,任自下乡,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镇岑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性根为林川郡守。

○传曰,江西县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齐近为江西县令。

○吏书参议徐相鼎疏,辞三铨。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戌五月初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姜㳣,侍读官吴俊泳,检讨官李在闻,待教赵成夏,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李冕柱,别兼春秋赵熙一,各持《续纲目》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以下缺上曰,周公称没,孟子称死,有何分别乎?㳣曰,没与死,下字之际,亦有轻重分明,而且是变文以书之也。上曰,然矣。㳣曰,圣人之言,行之百世而无弊,自贤人以下则不能然。司马光以母改子之言,虽遏众议,而终未妥当。其时若无太皇太后,则害民之法,将不得改乎?此所以罗从彦之有是论也。上曰,然矣。㳣曰,宽省民力,即为治之本也。自古圣王,未有不安民而能治者,神宗之心,亦岂不欲安民,而但任非其人,变乱旧章,以至弊愈深而民愈困,先王之法,何尝不美而然乎?不思择人守法,而徒事改法,甚可叹也。虽以保甲法言之,古者非不寓兵于农,而八百家所出甲士步卒,合为七十五人矣。今乃二丁取一,而一则在阅,一则供送,便是并取二丁也,无间四时,五日一教,其何有作农之隙乎?上曰,一年之内,无闲时矣。㳣曰,三代之时,春夏秋三时,使民务农,唯冬一时讲武。故兵农不相妨,而民不困矣。民若安业,岂或愁怨乎?得赂则纵,否则留之,非独此时为然。今之京各司及外邑,在在皆如此,莫之禁遏。且目下岭、湖民习,极为悖乱,而斯民,即祖宗休养者也,岂其本心不善而然?特因贪墨之政,不能聊生故也。上曰,然矣。㳣曰,每讲古人治国之法,至病民之事,幸勿泛然看过,必验之于今日之政令,则可以引古监今,民受其赐矣。上曰,古史之治乱处,当鉴戒,而在下者,亦宜为法矣。㳣曰,治民,专在于监司守令之得其人,而监司守令之治不治,又在于朝家之一念爱民,虽或有一二贪污之类,苟见诚心怀保之圣意,则不敢肆然犯科,而无忌惮矣。上曰,我国之监司,主一道生杀黜陟之权,若能宣化布德,则上行下效,源清流洁矣。㳣曰,一政一令,以民为念,则乡外小民,亦皆知朝廷德意,虽有贪虐之官,不思涣散之计,而若于平时,无憧憧之念,每于有事之时,特示爱恤之意,则入人者不深矣。上曰,为人上者,当存仁爱之心,虽一家之长,思所以不害于人,况治一国者,岂可一时放心乎?㳣曰,念念在民,如保赤子,则镇安之道,不难矣。

5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黄锺显。左副承旨李教寅未肃拜。右副承旨赵云周坐直。同副承旨李建春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传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教寅、赵云周、李建春落点。

○黄锺显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寅教,右副承旨赵云周,同副承旨李建春,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教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咸平县监权命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查启入来间,姑为保放。

○以咸镜监司李锺愚状启,安边府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宫女和吉刑配。

○刑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宫女和吉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罪人和吉,严刑一次后,江原道金城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忠清监司兪章焕文移内,新昌县徒一年半定配罪人张仲命,限满云矣。取考曹上刑案,则仲命以犯科后逃避罪,庚申十二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李敦荣疏略曰,臣以菲才,谬膺剧寄,其不克负荷,固所自知,而逾岭以来,日夕懔懔所忧惧,掌斯民沟壑之命者,即一夫也臣耳,近日列邑,异于昔闻,三政俱紊,毛发皆病,若不保朝夕,诚哀痛之甚也。譬如真元一脱,败兆先作,至有晋州悖民之举,而继踵其习者,又为七八邑之多,其情虽出于困穷之耐不得,以迹则民分国纲,于是扫地尽矣。以臣疲劣之甚,遽按是藩也,臣实知罪,无地自容,而殿下爰命近臣,核其囚而查其逋,继有宣抚之行,为岭民如伤若保之盛德至恩,豚鱼龙虬,尚可孚化,况此一道诗礼之俗,孰不感极而涕也?今日爻象,噤褎沁泄,若无省识,一则臣之罪也,二则臣之罪也,间伏见大僚论责前道臣,以有晋州悖举也,此固臣当与同勘者,而况其后悖举不止?如前道臣在任时,则臣罪当勘,尤倍于前道臣者乎?由前而惧切幸逭,由后而罪著溺职,今臣所恳自列,非敢饰辞,乞降威罚,用警具僚,用谢全岭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岭以南,俗尚忠厚,而近日事,诚亦哀痛之甚也,宣布德意,怀绥安集,即目下急先务也,此时此任,何可轻递?卿其勿辞,益殚旬宣之责,用副予如伤若保之念。

○大护军宋近洙疏辞筹司之任,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敦宁都正朴惇寿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壬戌五月初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黄锺显,侍读官金直渊,检讨官洪必谟,待教赵成夏,假注书睦承锡,记注官李秉鹤,别兼春秋洪轩锺,各持《续纲目》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5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尹定善未肃拜。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右副承旨赵云周坐直。同副承旨李建春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世均启曰,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黄锺显,左副承旨李教寅,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黄锺显,左副承旨李教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定善落点。

○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高山县监赵基晋,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和顺县监徐相复,富民勒贷,灾结偸弄,任讼科试,推捉饶户,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徐宽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李敦荣状启,永川郡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之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朴惇寿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朴惇寿,依例改差,何如?启依允。

○壬戌五月初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云周,侍读官金直渊,检讨官洪必谟,待教赵成夏,假注书睦承锡,记事官李震璟,别兼春秋洪轩锺,各持《续纲目》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5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缘故出。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右副承旨赵云周。同副承旨李建春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金大根,副提调金世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宣川府使申奭浩,坡州牧使金善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惠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公州牧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备边司启曰,即见开城留守金炳地状启,则以为,昨秋停退都试及今春都试,当为设行,而支敕之馀,使价频仍,未遑试取,依已例待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敕扰使扰,农节转深,依状请待秋合设事,行会,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载元为高山县监,李云承为和顺县监,赵缙镐为宗庙令。

○以吏曹参议徐相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南学训导金在凤,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进。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牌招不进,承旨进。以尹显岐为副校理,尹相说、洪仁秀为副修撰,赵翼东为敦宁都正,金世均为同成均,赵翊在为刑曹正郞,洪汉锺为永禧殿令,郑基世为艺文提学,李奎夏为京畿都事,罗锡熙为昌乐察访,故学生南起赠仆正,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黄起源为掌乐正,李凤震为刑曹佐郞,故学生权汉泰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以张在斗为水原监牧官,同知单李昌淳。

○都摠府启曰,今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内,和顺县监徐相复,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徐相复下去京畿抱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壬戌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黄锺显,假注书睦承锡,事变假注书崔奭奎,记注官李冕柱,别兼春秋洪轩锺,右议政赵斗淳,备堂尹致秀、金学性、金大根、金炳乔、郑基世、李圭彻、许棨、金永爵、郑健朝,校理金直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进前问候讫。上曰,次对为之。斗淳曰,日前玉堂空番事,万万骇然矣。召对命下之后,至以入直阁臣之时带馆衔者,临急兼进,事体苟艰,前所未闻,不可但以问备而上,伊日差祭外违牌及悬以在外人员,并罢职,第念召接之绝罕,讲对之久停,莫近日若,虽使厅门长锁,直所常旷,论思启沃,殆无可效之时,则此在圣明,亦宜反省而惕若矣。近日讲幄,连开继读,有光明之效,中外所胥悦,而适因事端,有此冒陈,惟连加体念之是祝矣。上曰,玉堂空番,即予反省处,而事体亦甚苟艰,依为之。出榻教斗淳曰,严宫禁,所以闲外内而尊等分也,而近来法意荡然,深邃莫严之动静,往往流出于闾巷之间,亦安知闾巷琐昵之谈,不流入于莫严之地乎?此非暬御辈所恣行,则必掖隶之徒,无所畏惮而然也,如是奏饬之后,若又不悛,有所入闻,则一一摘发严处,各宫家之推捉平民,遂成例习,闾阎骚扰,听闻骇然,一体提饬,而随所现发,该宫属严刑远配为好,故仰达矣。上曰,此等之弊,常所痛骇者也,随闻严处,俾有丕变之效,至于各宫家之推捉平民,大是法外,一体措饬,可也。出举条上曰,宫禁动静之流出闾巷,实由于无所畏惮之致也,虽掖隶辈,随闻摘发,各别严处,可也。斗淳曰,昔汉之孔光,有问温室树者,光言他不答,虽寻常树木,为其在于深严之地也,则况九重动静,流出闾巷者乎?仍奏曰,咸平乱民郑翰淳发捕事,饬教严重,间已三悬铃知委,而汔无动静,朝家之设置镇营,其将用于何时而然也?事事稽忽,都无向前之心,言之痛叹,合一道捕校捕卒,使之同心合力,则所谓乱流,不过是胁从之类耳,宁有一向施顽,不即解散之理乎?徒党一散,则渠魁安所自容也?更为星火知委,使之不日捉得,而营将中,如有退缩观望者,自节度营,直以军法从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此都是纪律解弛之故也,道臣苟能严束,宁有是也?思之及此,不欲索言,将此所奏,措辞行会,可也。出举条斗淳曰,岭、湖惹闹之继发几处,传闻已久,而昨见岭伯疏本,则曰七八邑矣。其不一一登闻,谅出于待其盘核也,间果一一盘核,次第勘断否乎?今则时日甚晼晩,徒令乱民,猖狂自恣,无所惩畏,完伯莅任,虽曰属耳,而幺麽一两汉之汔未捕捉,有骇听闻,两道道臣,并从重推考,形止动静,使之斯速登闻,何如?上曰,依为之。乱民之猖狂,专由于盘核之迟滞,严加关饬,使之斯速登闻,可也。出榻教斗淳曰,乱民罪固当诛,而为守令者,亦安免先失其道之罪乎?前开宁县监金厚根,不可以罢黜而止,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上曰,罪民而不罪守令可乎?依为之。出榻教斗淳曰,荫路初仕借衔,古亦有之,亲病而不堪久离则递之,年老而无由前进则递之,此固朝廷忠恕之风,而骎骎至于荡无纪极,若以一窠而辄递三数人,则不亦繁滥之甚乎?已往虽不必一一追究,而今以后,则一切严防,宁或矫枉,毋至踵谬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北汉城饷中高阳饷摠,至为三千馀石之多,夫以蕞尔之邑,视列邑所纳,若是伙多,其所以如此之由,实所未晓,而该郡民之以此呼诉,不止一再者,诚亦无怪,今若限折半移排于傍近邑,则不害为平均之政,事势便否及分派多少,令道臣具由状闻,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堤堰田畓及场市浦口无名收税事,月前特教申禁,出于抑豪恤隐之德意,外臣之搜剔对扬,想亦慥慥,而大抵毋论某宫房某衙门,凡有似此设置之处,必先关由本司,至于各道监营,亦必待本司关文后许施之意,申明旧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严殿最之为今日要务,前已提禀关饬,而其中最无良不法者,一日之留,为一日之害,不必迟待奏课之时,别加廉察,随所摘发,启闻罢拿之意,申明行会,何如?上曰,不必迟待殿最,随闻论罢,可也。出举条斗淳曰,顷以守令课农一事,至承申复之批教,分义道理,岂容如前瘝旷,而近闻岭、湖有事邑守令,有受由已上京者,有得由将还者,有屡经促教而终不去者云,其或厌苦规避,宁犯制违之律而然欤?并与未下直守令,使之当日下送,而岭、湖守令,如或迁就时日,不即发去,直施即其地定配之典,虽以两道道臣言之,曲循许由,极为慨然,并从重推考,朝廷,为中外所视效,而数朔以来,呈辞及径行之疏,殆无虚日,而一出朝纸以后,则虽长时在家,凡干公故,一切不参,此亦万事惰弛之一事,依年前提饬,令政院,计其程途与日字,一一纠察,何如?上曰,屡番饬教,犹复如前,是何道理乎?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阙之代,大护军南秉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斗淳曰,玉堂今有阙矣。当此讲筵日开之时,不可不备员,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斗淳曰,侍从臣父年七十推恩,法也,而前校理权泳夏本生父,年今八十一,而所后家则无可施处云,依近例移施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顷以枚卜事,至承留念之圣教,退而颙俟,今阅月矣。臣之不惮烦复,必以此为先者,岂有他而然哉?同寅协恭之义,交修共贞之美,尚矣勿论,位地进退之苟艰,历选古事,未有若此时之甚焉,则赫赫具瞻之制,不宜若是之旷也审矣。且臣所前后缕缕,亶出于为朝廷惜事体也,而圣明之终始存慎,无非臣诚浅辞拙,不能孚格之致,安所借手,谬玷承弼,徒速妨贤之刺乎?此臣之万万惶恧,无所逃罪者也,干冒威尊,霣越之至。上曰,当有奉副之日,卿其谅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锺显曰,诸宰奏事,致秀曰,无所奏矣。锺显曰,玉堂所怀奏之,直渊曰,臣于近日,连登讲席,伏睹我殿下,睿智天纵,圣学日新,临筵问难,迥出寻常,臣诚钦仰攒祝之不暇,而第伏念所贵乎讲学者,为其知而行之也,况帝王之学,异于韦布,不宜徒事于文义句读之间而已,必鉴于治乱得失之迹,明知其所以为治,所以为乱,如是为得,如是为失,援古证今,参酌时宜,如其不善,则必曰今亦有是乎否乎,如其善也,则必曰今可行之乎否乎?夫然后措诸事为,沛然行之,此所以知行政学之相为表里,如车轮鸟翼之不可阙一者,而可谓开卷有益也,苟或不然,不免为书自书我自我之归,虽日诵千言,何益之有哉?方今圣志奋发,召对宾对,课日有命,此诚勤学勤政,合为一致之道也,伏愿益加勉励,毋或间断,即其学而究为政之要,推其知而为力行之方,以副大小颙祝之望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

5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缘故出。右副承旨赵云周坐直。同副承旨李建春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黄海兵使李元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世均启曰,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显岐,副修撰尹相说,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尹显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洪仁秀,时在京畿仁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吏曹启曰,善山都护府使闵致序,茂朱都护府使金在献,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淳昌郡守李承白,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身病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善山都护府使闵致序,茂朱都护府使金在献,并罢黜,淳昌郡守李承白,改差,何如?传曰,允。并口传差出,催促下去。

○义禁府启曰,因大臣筵奏,近闻岭、湖有事邑守令,有受由已上京者,有得由将还者bb有b屡经促教而终不去者云,其或厌苦规避,重犯制违之律而然欤?并与未下直守令,使之当日下送,而岭、湖守令,如或迁就时日,不即发去,直施即其地定配之典事,批旨内,依为之事命下,而即伏见吏曹草记启下者,则善山府使闵致序,茂朱府使金在献,俱以身病罢黜,淳昌郡守李承白,以其亲病,改差矣。依大臣筵奏,并施以即其地定配,而以筵奏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5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缘故出。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右副承旨赵云周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世均启曰,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姜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成彝镐落点。

○传曰,日昨岭、湖三邑之一时呈递,果何故也?筵饬属耳,有此规避之习,分义道理,固当若是乎?金吾草记,虽已允下,不无曲循之弊,且此时民事,亦不可不念,并仍任前职,使之戴罪赴任。

○传曰,仁陵酌献礼,遣领府事摄行。

○政院启曰,朝臣在外,计其日字察饬事,已有大臣筵奏矣。大护军李景纯,行护军金在显、申命温、申从翼、郑夏应,前修撰洪仁秀,由限已过,尚不入来,并推考,而昨日仁秀下谕草记捧入时,臣之蒙未察推,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允。尔亦推考。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尹显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善山府即其地定配罪人闵致序,茂朱府即其地定配罪人金在献,淳昌郡即其地定配罪人李承白,并仍任前职,戴罪赴任事,命下矣。闵致序、金在献、李承白,并即为放送,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将金润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怀德樵军辈,谓有诉冤,拥入官庭,聚会徒党,烧毁人家,常时失检之该县监金乐均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烧毁人家,胁勒官长,悖恶之习,一至此哉?设有可冤之端,乃以行不得说不去者,构衅惹闹,则即是乱民也,钩核锄治之方,不容少缓,令庙堂禀处。

○备边司启曰,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怀德县樵军辈,谓有诉冤围绕官舍,烧毁人家事,传曰,烧毁人家,胁勒官长,悖恶之习,一至此哉,设有可冤之端,乃以行不得说不去者,构衅惹闹,则即是乱民也,钩核锄治之方,不容少缓,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遐外乱民之起闹,尚或谓有可称之冤郁,而不伸者而然矣。今其所为,乐时逞臆,化外必诛之辈也,围胁官舍,毁撤人家,是岂寻常茶饭之事,而妄自啸聚,莫之谁何,畿甸至近之地,致有干蔑之举,此若仍循,法将安施?道启以后,为三数日之顷矣。未知间已解散与否,而设已解散,该县处在兵营之间,两营合力,多发校卒,首倡几汉,不日捉囚营狱,各别钩核,斯速论理启闻事,三悬铃行会,该县监治不治,既无以猝乍探得,而一有此等之事,辄递其官,则亦何患之不相踵也?从当参究,今姑勿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见大护军赵然昌所奏,则以为,关北谷摠,枵峙不均,北民偏苦,及今减摠,不容少缓,而其中交济谷,北关至近三万石,南关只有八十石,限一万石移转南邑,常赈谷则南有六百石零,北有二万八千四百馀石,限一万石亦令移转,以为均籴之政事,请令庙堂禀处,而批旨有依为之之命矣。交济所需,宜取便近,常赈用下,亦无褎益,两谷各一万石,依所奏施行,以祛枵峙不均之患为宜,而户式土式,界分截然,只以本色兑转,毋或以代钱摊配之意,申饬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见大护军赵然昌所奏,则以为,咸兴万岁桥修造物力,以本营桥梁谷取用,而屡经大役,渐致割本,馀存未满折米八百石,今夏虽若颓圮,措划没策,就营仓所在进献谷中,限五千石换名立本,以为取耗用下之资事,令庙堂禀处,而批旨有依为之之命矣。桥梁,常有之事,进献,不恒之需也,换名立本,取多补寡,亦便宜之方,依此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以高阳城饷,限折半移排傍近邑,事势便否,分派多少,令道臣具由状闻后禀处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洪在喆状启,则以为,北汉城饷,与他还饷有异,自该厅以钱分给,而高阳还户,不满千馀,每户纳谷,恰过三石,所谓钱分官贷吏求,有名无实,郡民流离,可立而待,当初城饷,分置五邑,各有定摠,苟欲移排,就元属四邑,当为派给,而皆以至残剧弊之邑,朝家或许全数平留,或许分数蠲荡,若复添摠上城,则举境将骚扰不安,只当以高阳事,合有更张,而移排一款,似难遽议,请令庙堂禀处矣。移排之为移疾,诚的确之论矣。苟可以就其邑救其弊,则宁不方便而妥当乎?使之具意见更为登闻,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安元吉刑配。

○刑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安元吉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罪人安元吉,严刑一次后,忠清道永同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成彝镐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升洙,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bb之b?敢禀。传曰,牌招。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徐相复,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金学性呈辞受由,知义禁宋近洙,同义禁朴永辅在外,只有同义禁金有渊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呈告与在外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郑基世,知义禁李宜翼,同义禁兪镇五落点。

○政院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郑基世,知义禁李宜翼,同义禁兪镇五,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郑基世,知义禁李宜翼,同义禁兪镇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新除授知义禁李宜翼,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宜翼。

○传曰,刑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炳㴤落点。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升洙落点。

○礼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洪在喆移文,则以为,杨根郡乡校圣殿栋宇蹲缩,西庑东壁颓落,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杨根郡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注书尹成镇疏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式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式暇。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仁陵酌献礼后,大臣进诣陵上,奉审以来。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备边司启曰,近来悖民乱习,意谓稍稍寝熄,而日前怀德事,可知其尚不知悛,苟究其故,寔由于法不示惩,民不畏法而然耳。两南已发处,则道臣自当追捕,小则自断,大则启闻,而从今为始,毋论作乱徒党之多少,戕毁人命人家之几何,先从发通啸聚时首通几汉,自监兵营,随所捉直为枭首警众后启闻,若是警饬,而如或沮缩恇怯,如前悠泛,则观察使、节度使,先罢后拿之意,星火行会,何如?传曰,允。设有可冤之端,何患无其道,而必也啸聚徒党,烧毁人家者,此非乱民而何?况近畿之地,肆然惹闹,无严无惮,胡至此极?依草记举行之意,星火行会。

○又启曰,顷以公州镇营捕校捧赂放贼事,请令道臣严查启闻矣。汔无动静,道臣从重推考,该营将李种植之不职,传闻狼藉,为先罢职,待道启入来后,拿问处之,其代,令该曹口传,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不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绥吉园守奉官所报,则本园园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调和,着根无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德秀,宣传官李奎会、徐光弼,五卫将韩用汲、朴宗汉、朴英奎,景福宫卫将柳时豊,庆熙宫卫将崔昌烈,文臣兼宣传官金麒献,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新除授训戎佥使金永斗,素患积症,一倍添剧,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曹司五卫将徐喆淳,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受由上京守令中,舒川郡守梁庆秀,扶馀县监金奭铉,俱以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昌平县令林冕洙,亲病沉重,万无还赴之望云。身病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舒川郡守梁庆秀,扶馀县监金奭铉,并罢黜,昌平县令林冕洙,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相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进。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牌招不进,承旨进。以李基镐为副修撰,赵秉学为兵曹参判,李教寅为刑曹参议,李裕膺为知春秋,李臣秉为监察,李熙洙为庆兴府使,赵秉完为舒川郡守,李敏益为昌平县令,成赫寿为扶馀县监,成乔修为高敞县监,善山府使闵致序,茂朱府使金在献,淳昌郡守李承白,已上仍任事承传。

○再政。以金在馨为禁府都事,申泰鼎为玉果县监。

○三政。以李鹤镇为司饔主簿,兪致亨为军资奉事,同春秋单李裕膺。

○四政。以金恂根为司饔主簿,任宪天为假监役。

○兵批,判书尹致秀进。以李凤周为副摠管,李鼎俊为佥知,李冕周、柳光秀为宣传官,尹致𢽾、郑锡杓、全在明为五卫将,李昌淳、金宅实为景福将,金亨晩为庆熙将,李周学为武兼,李奎璿为宣传官,具冽为训戎佥使,副司果李秉国。

○再政。以李教复为武兼,李翰奎为左捕从,同知单金宅实,佥知三单尹致𢽾、郑锡杓、全在明。

○三政。以徐益辅为训炼佥正,李玄文为文兼,同知单金亨晩。

○四政。以李熙观为都摠都事。

○五政。以尹致容为曹司五卫将,沈宜麟为训炼主簿。

○义禁府启目,和顺县监徐相复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启曰,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内,高敞县监郑亨基,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亨基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望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坐直。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右副承旨李升洙。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大根,副提调金世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右议政未差,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羲纯为公州营将。

○传曰,仁陵令赵英镐,参奉兪兑焕,并陞叙。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基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敦宁都正赵翼东疏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壬戌五月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奉审大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升洙,假注书李浚赞,记事官李震璟,别兼春秋李承纯,领府事郑元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元容进前奏曰,今日圣慕益怆,午热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元容曰,臣进诣仁陵,今日卯时酌献礼,如礼设行后,陵上奉审万安,碑阁、丁字阁奉审无頉矣。仍奏曰,陵上昨秋莎草修改处,东南西三方,则根叶茁茂,北方则未甚茂盛,而不至枯损,若经夏则必同为茂盛矣。上曰,北边则阴边故似然矣。元容曰,曲墙外莎草,间间有枯损处,使陵官,从便补铺矣。上曰,如此处,陵官例为从便改补矣。近年所植之树木,果为茁茂乎?元容曰,树木皆着根郁茂,而缘叶敷阴,佳气葱菀,望之所见甚好矣。上曰,今年此日,卿以献官,奉审陵寝,诚非偶然,甚为稀贵矣。元容曰,臣近日精力,尤澌缀,实难自力,而再承大臣塡差之教,僚相适皆有患节,臣强病作行,而臣以昔年舟梁庆科之人,躬审珠邱,回恩六十年是日参候班往事,不胜怆感之忱矣。上曰,虽不远之地,田野农形,所见,何如?元容曰,麦稔秧移,农功善就,而小旱望雨矣。上曰,近日果小旱,方望雨矣。命书传教曰,仁陵令参奉,并陞叙。上曰,三南百姓之党聚呼愬,转甚驿骚,甚至有迫官戕吏之举,到今诚可谓悖乱,民习胡至此极,何以则为好耶?元容曰,圣心以斯民,皆知以乱民乎?上曰,平民若无痛冤之事,则岂作此等举乎?至于犯分干纪,则不何不谓之乱民,而其本良民也,使之为乱者,皆由守令贪虐之故也。元容曰,圣教诚然矣。斯民也即三代之民也,自古及今,善治之时,则为良民,不善治之时,则为乱民,今日治民之官,若无贪虐不法之政,则民岂有思乱之心乎?上曰,静思其由,则百姓实无辜矣。为方伯守令者,不能体予爱恤之心而然也,岂不痛叹?元容曰,民之于君,等分如天地之高卑,然而情志交通,间不容发,故古贤,以水之载舟,木之着根,心之附体为喩矣。比附亲密之势,有如此,故有离合也、向背也,不有违于合与向之义,则离矣背矣。此立判于在上者之为政,其要即顺民心也,《周书》曰,民至有好而不从,其所好必犯,无以事上,民至有恶而不去,其所恶必犯,无以事上,编行于此,尚有顽民,况不去其所恶,而不从其所好,民能居乎?《大学》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邹书》曰,所好与之,所恶勿施焉耳,圣经之言皆如此,则反其好恶而民之犯法,即理之常也,闻近日列邑所闻,则官政皆是民之所恶者也,正税之叠征,科外之横敛,财产之勒夺,而甚加之以法外之虐刑,如此而使民劳力勤作,不得仰事俯育,则等是死耳,岂不萌乱于心乎?伏念我列圣朝,心法相传,孝亲爱民,即卓越历代之盛德也。上曰,此实列圣朝相传之心法也。元容曰,我英宗朝,每念民事,辄教以何惜肌肤,正庙,每于慰恤纶音,屡引用圣训矣。深仁厚泽,浃肌沦骨,今此乱民辈,岂有背国之心而然乎?即求其生而迫不得已也,自上教以苟欲呼冤,岂无其道,而呈官呈营,未有分晓,甚者举火,而法本退状,岂有上彻得伸之道乎?此所以浸浸至于犯分干纪矣。守令之廉贪勤慢,专由于君上之照察,而殿下疏于咨访,遗于察烛,故守令之恣行不法者多矣。上曰,予深居九重,闾里微细,何可一一察烛乎?饬两铨而随窠善择,戒道伯而严明考绩者,是予之职也。元容曰,设官分职,各尽其责,则此实君逸臣劳之义,而中人以下,皆为劝惩所移矣。上曰,守令之臧否,何以则尽知之耶?元容曰,舜大圣而明四达四,汉宣帝,遣长吏必召谕以考察所行,汉章帝,遣近臣弊衣冠潜行廉采。上曰,暗行之法自东汉始乎?元容曰,然矣。唐宗遣建州刺史曰,莫谓朕不知,此阶前万里矣。宋宗知向敏中出临四方,尽心民事,皇明每岁会计吏上京,偕邑父老二人,亲问长官治政历代贤君之周察吏绩,有如此矣。人主频接臣邻,咨询采访,则臧否与疾苦,自有周知之道矣。上曰,然矣。予虽未及周察,监司之考绩,守令之治法,庙堂必有闻之者,而何不陈达而警责耶?守令之无良不法者,监司必为详知,而何必待六腊考课乎?随闻论罢之意,庙堂这这申饬,是所望也。元容曰,讲对久阙之馀,连行召对,群情胥悦,而不几日而又为停撤,未敢知燕居为何事乎?人主非接臣邻,则官官宫妾也,常人有明友相聚,讲论书义,道义交勖,而古人云,至尊无友,以臣邻为友,与筵臣,讨论古今得失,则岂不为乐乎?且学者,为政之本也,不勤学则小民知以不勤于政,故古之贤君,虽值板荡之时,不废讲对者,正为维持人心也。上曰,读书果为政之本也,俄者,所奏古书,从民好恶之言,实是治国之要道也。若对册徒读则有何益乎?取其经史中为民之要语而行之,则岂不有实效乎?元容曰,勤讲,亦民之所好也,顺民心,亦无加于此,虽自今日,更为开筵,日以为课焉。上曰,日气甚热,故姑停止矣。元容曰,殿阁清凉处,披出讨论,则其乐亦足以忘暑矣。上曰,虽然以午热而不能召接矣。元容曰,见今时令,正值水亏火旺之时,慎摄之节,尤当倍于他时矣。酒色,凡人尚戒,古今人主之失德,多由于此,立志坚固,断然力行,则自然习成而心清,自底于保啬之道。上曰,向筵卿以慎摄之言,缕缕为奏,予岂忘之乎?深宫事,人所不闻,然或有传说之出外者,卿亦必有所闻,予之近日慎摄与否,尚不知之乎?元容曰,圣上之近来节飮食断嗜欲,外人亦多闻之,皆为相庆,思见德化之盛,因此而力行之,则实是宗社臣民之福也。上曰,南民悖习,连为饬教,而众情尚此不悛,岂不可忧乎?生民之苦瘼,即军籴两事,而民不得聊生者也,不可不一番厘正,使小民安业而乐生矣。元容曰,前领相,以籴簿事,筵奏行会启闻后,将博询云矣。籴弊今到极处,不可不厘正,而蠲排更张之际,有实惠之究,存经远之虑后,可以便民而久行,若一时救急而止,则政令不当如是,而众望无以慰满矣。上曰,南民骚扰如此,守令之不法如此,而言官之无一言噤嘿,是何道理?朝家设置言官,将安用哉?元容曰,圣教至当矣。时政得失之论,专委于三司,而台阁则惟事含默,玉堂则登筵时,惟以勉圣学为奏,便成虚文,臣常所慨然者也,此亦系于圣上之俾开言路也。上曰,向日纶音,群民知以朝家救弊之意,则岂不为安静乎?元容曰,闻宣抚使宣布德意之后,扶杖听者,多有感泣者,亦有不为继起之处云,而民心既和悦矣。有实惠继之,然后可以永久镇安矣。上曰,救弊诸条,必务实惠,以副众望,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式暇。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定善启曰,右承旨姜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姜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韩正教落点。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李容河、潘学荣,并推考。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公州民人等聚会齐诉,退归之路,放火人家,不能先事检饬,民不见孚之公州判官赵秉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臣不能因时制宜,罪著溺职,惶恐待罪事,传曰,称以呼诉,动辄成群,毕竟放火邑村而后已,要之皆乱民也。况他道浮浪之汉,混入其中者,尤为痛骇,此不可不严加处断,令庙堂禀处,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备边司启曰,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公州民人等聚会齐诉退归之路放火人家事,传曰,称以呼诉,动辄成群,毕竟放火邑村而后已,要之皆乱民也,况他道浮浪之汉,混入其中者,尤为痛骇,此不可不严加处断,令庙堂禀处,卿其勿待罪事,回谕命下矣。称冤而聚其党,聚党而胁其官,此与兴乱,无所差殊,而至于毁撤抢掠,惟意所逞,则直一强窃盗耳,今此就捕陈有完、李亨夏、柳台鲁、柳相辅、徐正浩五汉,不当强加区别,令道臣大会军民,并枭首警众,而五汉中,有京居人,有岭南人,他道不关之事,或主张发通,或乘势煽虐,必有窝窟指使,不但为李亨夏一汉而止,各别严核,期待端緖后施律,紧犯未捉者,刻期讥捕,以法从事,凡厥悖乱之民,随所捉先斩后启之意,日前已有所草记行会,而此后则,以此为准,毋或毫忽迟缓之意,更为关饬三南监兵营,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郑献教启本,益山郡作变罪人林致洙等枭首事,传曰,初十日举行启本,今始来到,未知中间迟滞之何故,而此不可无警,该道臣从重推考,令庙堂更加关饬。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金炳乔、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待明朝牌招。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统长崔虎大手本判下,武艺别监金泳浚严棍二十度,除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去三月初十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直赴会试人忠清兵营马兵郭林懿,全罗兵营马兵郭永白等,无缘不赴委折,关问该帅臣后禀处事,草记蒙允后关问矣。即接忠清兵使宋在璿,前全罗兵使李熙永回牒,则马兵郭林懿、郭永白,俱以身病不赴云,并勿施,所授帖文,收聚爻周,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基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大护军金炳德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黄锺显式暇。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公州营将赵羲纯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义禁府启曰,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内,公州判官赵秉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秉文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基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徐相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进。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牌招不进,承旨进。吏批启曰,公州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申绥为敦宁都正,沈承泽为同经筵,金应均为同春秋,赵秉老为公州判官。

○再政。以赵秉璿为引仪,郑宪朝为陜川郡守,知春秋军金应均。

○三政。以李一薳为内赡主簿,尹容善为永柔县令。

○四政。以李奭信为仪宾都事,闵禹世为造纸别提。

○五政。以崔在三为社稷令,金载𤩽为司艺。

○兵批,以金履桓为白峙佥使,佥知单尹致容。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李志谦,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别将沈宜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罪人徐相复,刑问一次,讯杖三十度严刑究问,而专事推诿,待限满加刑得情何如启,此囚之所犯实数,更令道臣这这区别,即为详查状闻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公州营将李种植,为先罢职,待道启入来后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种植下去忠清道新昌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5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尹定善式暇。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传曰,检校待教徐相翊,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金世均启曰,左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成彝镐,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黄锺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基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见平安监司尹致定抄上武士试取状启,则去月二十八日封发者,今始到院,拨路申饬,前后何如,而如是迟滞,事甚未安。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陪持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恩津县民人等,聚党成群,烧毁人家,该县监金左铉,不思调停退居私第,徒呈辞状,极为骇然,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成群聚党,放火劫舍者,有甚可冤而然乎?特不过乘时逞憾,继之抢掠故也,钩核锄治,不容少缓,令庙堂禀处。

○备边司启曰,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恩津县民人等,聚党成群,烧毁人家事,传曰,成群聚党,放火劫舍者,有甚可冤而然乎,特不过乘时逞憾,继之抢掠故也,钩核锄治,不容少缓,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毋论此邑彼邑,只是一般逞臆,一般肆悖,总以论之,不率教之乱民也,徒党既是胁从,主张必有渠魁,就捕则徒党自言畔散,而公州五汉外,今此恩津及前此怀德,尚未有一汉捉得者,法纲所在,万万骇然,巡察使,节度使之先罢后拿,讨捕使之军法从事,既有日前提饬,而姑以令申之义,更为星火知委,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徐相复更推公事判付内,此囚之所犯实数,更令道臣,这这区别,即为详查状闻事,命下矣。徐相复之诸条所犯实数,一一区别,即为详查状闻之意,分付该道道臣,徐相复道查上来间,姑为保放,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内,恩津县监金左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左铉方在连山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启曰,承政院启辞内,即见平安监司尹致定抄上武士试取状启,则去月二十八日封发者,今始到院,拨路申饬,前后,何如,而如是迟滞,事甚未安。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陪持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该陪持当为科治,而经先下去,末由勘处,发关本道,使之押来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式暇。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基世落点。

○传曰,在外玉堂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郑基世,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牌招。

○备边司启曰,即见摠戎厅所报,则以为,北汉城饷,各邑中杨州最多,而丁巳,因朝令待豊收捧,今无一包谷上城,势将民散城虚矣。自本厅,限六千两出给该邑,更将立本,今秋为始,如前粜籴,虽致歉荒,每年一千石式上城,而坡州元饷中四百七十石零,限七年馀耗排捧条,自邑依例粜籴云,自今秋更为上城为辞矣。杨州饷摠之比他邑最多,即山城设始初定制也,今无一包谷上城,纵缘次次蠲停,遂至于此者,而待豊收捧,今既不可举论,则该厅之鸠财立本,出于绸缪之实政,依所报许施,二千石中每年截半上城,截半下捧之意,成节目永遵,本钱分给时,依秋籴例,地方官令民上城,一一亲自面给,坡州元饷中四百七十石,戊午救弊时,限七年特诉下捧者也,此则待限满如法收放事,并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怀德乱民金镇玉,公州乱民闵子成,恩津乱民尹熹圭等,本月十七日,大会民人,枭首警众事,传曰,各邑作拏之首倡诸汉,既已施法,继此而安集抚摩,实为目下急先务也,未知道臣守宰施措之,何如,而每一念至,丙枕靡安,自庙堂措辞行会,俾无一人横罹,一夫不获之患事,分付。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骑马放炮明火贼诇捕捧赂放贼之镇校朴德秀,更加严饬,期于捕捉事,传曰,近日悖类之烧毁人家,已是惊闻,而重之明火强盗,恣横村闾,哀彼无辜之民,将何以聊生乎?造谋同党,必不至五汉而止,并与假称镇校之朴德秀,申饬各镇营,刻期捕捉事,自庙堂分付。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镇岑县樵军辈成群作党烧毁人家事,传曰,谓有所议,动辄聚党,末乃烧毁人家而后已,不如是则无以伸其愿逞其臆而然乎?此邑彼邑,几无宁静之日,民习至此,骇然极矣。令庙堂禀处。

○备边司启曰,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怀德等邑乱民首倡三汉枭首事,传曰,各邑作拏首倡诸汉,既已施法,继此而安集抚摩,实为目下急先务也,未知道臣守宰施措之何如,而每一念至,丙枕靡安,自庙堂措辞行会,俾无一人横罹,一夫不获之患事,分付事,命下矣。今此怀德、恩津及公州追捉三汉之先施枭警,诚为辟以止辟之政。从今以后,凡如此类,一切照此举行,前后缉捕之际,必有勤劳可奖者,令道臣区别登闻,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镇岑县樵军辈成群作党烧毁人家事,传曰,谓有所议,动辄聚党,末乃烧毁人家而后已,不如是,则无以伸其愿,逞其臆而然乎,此邑彼邑,几无宁靖之日,民习到此,骇然极矣。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前后判付辞旨,严正谆复,豚鱼木石之可孚可格,而乱民之一向踵闹,直化外必诛者也,跟捕之节,多设方略,毋敢少忽,不但湖西一路,凡有事诸道,安有彼此浅深之殊?并措辞行关,既不能当场获,而追后捕捉,则首倡几汉之外,亦不可无参酌区别以此意一体行会,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李敦荣状启,安东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之烧烬,亦为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关饬。

○兵曹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金炳乔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药院进。左承旨尹定善缘故出。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正教,副提调金世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世均启曰,右副承旨李升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升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右议政未差,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此宰臣之得此声,岂无所以而然也?按察之地,若是之恣行不法,则不可以已递而勿论,前全罗监司金始渊,姑先施以窜配之典。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郑基世,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郑基世,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吏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洪在喆移文,则果川县监徐相学牒呈内,大兴郡守李勉在,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曹判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吏曹启曰,昆阳郡守金梦求呈状内,矣身因日前促教,还官之路,身病猝重,万无下去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相鼎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曰,分拣。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基世进。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牌招不进,承旨进。以金斗钦为校理,南履轮为修撰,金炳乔为左参赞,曺锡雨为知经筵,丁大植为大兴郡守,郑世华为报恩郡守,金善耆为昆阳郡守,洪祐庆为恩津县监,黄芝仁为定山县监。

○再政。以洪汉锺为贞陵令,赵兴林为显陵园令,朴齐弘为三登县令,朴孝宪为庇仁县监。

○三政。以朴齐瑛为社稷令,徐国辅为永禧殿令,裵宪璋为奉常主簿,尹泰益为掌苑别提。

○礼曹,来七月初三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备边司启曰,顷因畿伯状启,高阳城饷救弊事,具意见更为登闻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洪在喆状启,则以为,民情如是为病,息肩之政,恐不过蠲减与下捧,而此非亏欠干没,指征无处者,虽不可论,分数平当,耗条代钱,则犹可纾力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道臣更张之策,不出下捧二字矣。此而可施,顾何待乎其言之申复乎?移排之为难慎,不易之论也,而若夫已往下捧之外,又从以分数下捧,则殆无异于全数下捧,其于山城事势,或未及深谅而然矣。高阳饷摠之伙多,实是当初自取之误错,而行之垂五十年,得以趁课捱度,则今此诸民之有若创设而创置,奔走号遑者,匪他故也,还户之渐渐冒减,殆无馀存,势将为每三石之输纳,宁不可矜之甚乎?第冒頉户之还实,法意有在,使之到底区别,随所查得,倂令收放,则容亦为裒盖平施之实政,以此意行会,何如?传曰,允。残民偏苦,极为可矜,一并均排于冒頉诸户,毋或容私,虽有昨秋幸免者,与他徭役有异,一体分付。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连山县樵军辈,聚会徒党,烧毁人家事,传曰,此邑如彼,彼邑如此,其将邑邑皆然而后已乎?此必是顽悖之徒,互相啸聚,计在逞憾,而哀彼小民,怯于威胁,自不觉其烂熳同归者也,造谋先倡,必有其人,捕捉严核,有不可已,令庙堂禀处。

○备边司启曰,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连山县樵军辈聚会徒党烧毁人家事,传曰,此邑如彼,彼邑如此,其将邑邑皆然而后已乎,此必是顽悖之徒,互相啸聚,计在逞憾,而哀彼小民,怯于威胁,自不觉其烂熳同归者也,造谋先倡,必有其人,捕捉严核,有不可已,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一汉首倡,群氓影从,是岂皆人怀悖习,看作应行而然哉?况其说弊求革一二条件外,类多琐屑猥杂,则究其意,只欲效邻境之嚬,逞一时之臆而已,首倡之期于戢捕,影从之分等酌处,前后判付,既严且挚,道臣举行,自当慥慥,而安辑之方,尤所当先,以此意陆续行会,何如?传曰,允。

○掌令郑直东疏曰,伏以臣,匪材蔑识,疏暗浅劣,本无一能之可称,而臣之僚友,不知臣枵腹,谓臣以粗有蕴抱,自臣释褐之初,虚誉浪播群忌随至,构捏每出于同党,诬辱至及于先祖,臣虽不肖,噫,彼人心,亦云狡慝矣。臣曾经台衔,于玆十一年,不生不灭,蛰伏穷庐,惟老母是依是奉,名姓同永刊之籍,甘旨出屡空之厨,自分作一个陈人,每一循省,公私罪积,上不能效忠于国,下不能尽孝于家,有愧弸中,无地自容,乃者掌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归自楸下,坐积违傲,满心悚惶,而且臣风采言议,素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存官人之政焉,仍伏念臣既忝言官,当此诸路扰攘之时,不容泯默,略举今日急务,以为架牵之策,惟殿下少垂察焉,民生休戚,系于守宰之臧否,即古今所共知,而每缘选择之非其人,鞭扑之苦,会敛之虐,民不聊生,怨咨群兴,至于近日三南事而极矣。斯民也,祖宗朝所休养生息之物也。昔之所衢谣击壤,今忽作潢丑弄兵,兴言及此,宁不大可忧惧哉?今之赃吏中前完伯金始渊,最恣行不法,勒夺民钱,许多诸罪,不可殚指,而流毒一道,怨声朋沸,以致益山、咸平之变,此而不论以赃法,法将安施?伏乞殿下,廓挥乾断,夬施赃律,以谢南民,民将曰国有法矣。彼既伏法,我何图乱为哉?必相率归农,臣以为转危为安之道,莫先于此矣。且以岭南接核使朴珪寿言之,只可按核晋州乱民事,而闻其发关文字,举全道士林之先辈,归之悖类,此果何等妖妄底口气哉?岭南素称邹鲁诗礼之乡,先贤遗风,尚此蔼蔚,而乃被此诬蔑,实非忠厚待士之道,亦非朝庭愿闻之言,伏望按事以后,亟施当被之律,以安岭儒之心焉,至于湖西诸邑,一种乱类,暋不知戢,至京城街路之间,亦有煽动人心者,市虎风鹤,传闻狼藉,此必有窝主指使,日前圣教中锄治钩核,实殿下万里明见也,臣固钦仰万万,而亦以为虽京市上现肆浮言者,一一诇捕,打窟折嗾,明正典刑,严以镇俗,猛以制奸,无或玩愒示弱,则骚扰自可就靖矣。此后矫革之方,庙剡铨选,宜必慎必重,毋以已试著毁之人,使民心有所厌服,荡除侵渔之弊,永杜猾吏之嘱,俾邑权专出于守令,惠泽恰孚于生民,其尤甚邑,不拘资品,拣卿宰廉静之人,不次擢用,求山野朴直之彦,则台列出补,地望自别,儒者超迁,涵养有素,岂肯为此饕虐,自犯邦宪也哉?臣是疏逖,岂敢妄有指陈,而一片忠愤,出于天赋,他不暇顾,触冒天威,惟圣明裁择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从当处分,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郑基世疏曰,伏以日昨曹吏,奉旨及门,授臣以吏曹判书华诰,臣怔营自䩄,窃惟思之,此冢宰主选举之任也,握匀衡专铨镜,统四司而管九流,古所称自昔迄今,班序常尊,冠诸卿首者也,岂臣等辈所可拟议?臣以匪才,过蒙我圣上洪造厚庇,陟穹阶而涉要津,光宠赫然,为交游所华艶,臣朝衣适公,未尝不循顾竦惕,惴如集木,诵羲、繇履盈之训,佩《老经》知止之戒,敛迹守分,息虑荣观,岂意今者,重任隆命之滥及于不称之臣身哉?比年以来,吏治不章,民生困瘁,南方绎骚,宸忧正殷,哀黎庶之靡依,慨字牧之失职,劳徕怀绥,温纶屡降,以长吏臧否之别,为疲氓休戚之分,谕筹堂拣荐理才,饬选部择用茂绩,凡厥听聆,孰不钦颂,日者臣父经对而退,谓臣曰,筵席躬承圣教,实我亿兆生灵之福也,圣教若曰,今玆南民,本皆良民,而犯分为乱者,专由于司牧之官,不能体予字惠之心而然也,注拟之精,责在政官,考课之严,责在藩司,是敕是勖者,是予之职也,猗欤盛哉,我圣上惓惓乎安民保民之策,以崇尚吏术为本,今之掌选者,不能赞圣教而对扬明命,则是负国也厉民也,可不惧哉?臣奉聆未几日,忽縻臣以辨论甄别之责,臣𢥠然以悸,懔然以惧,茫然而不知所以为计也,顾念民国急务,莫先于采循简良之政,况今环海穷蔀之命,困于横苛,迫于倒悬,把犂荷锄,被沟浍阡陌之间,遑遑然早夜望朝廷德音,恃以为生者,断断是五袴之谣,两岐之歌耳,假使臣出而从事,沽私市恩,必不忍为,蔽公辜恩,亦不敢为,但臣本疏暗,何以较长短而察利钝乎?臣本𫍲寡,何以搜蕴抱而振淹滞乎?若其虚心明鉴,量授品调,苟非山公简笃之规,顾潭精密之识,则尤何以答隆旨惬众望乎?臣若不量而入,竟致偾误,则非惟贻害于民国,仰孤委畀之宸眷,俯违勉戒之庭训,臣罪滋大,何说可恕?开政有命,天牌连临,内外缺员,令臣补注,臣虽欲怵义黾勉,询条格而叙良能,其如才所不逮,知所不及何哉?参倚已熟,冒膺无望,惟圣明,谅臣察臣,回光反汗,亟赐镌免,则非但臣之私幸,抑亦民国之幸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兵曹判书尹致秀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5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黄锺显。右副承旨李升洙。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世均启曰,左承旨尹定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尹定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扶安、金沟等邑乱民辈,称以矫救弊瘼,成群作党,戕人毁家,不能操束之扶安县监郑稷朝,金沟县令闵世镐,并罢黜事,传曰,近日民闹,虽曰在在皆然,而乃于宣抚之行,有此骇悖之习者,诚亦料想之外也,苟真个说弊,真个诉冤,则拥路入庭之何所不可,而必以行不得做不去事,有若胁迫者然,竟至戕杀官吏,驱踢驿属之举,犯分干纪,化外必诛之徒也,此而不严钩核大惩创,其可曰国有法乎?令庙堂禀处,虽以道臣言之,苟能随处弹压,先事操束,安有是也?亦不可无警,姑先从重推考。

○以全罗道宣抚使赵龟夏启本,不能殚诚对扬,有此扶安等邑乱民行悖之举,惶恐俟勘事,传曰,苟欲说弊,则平说之可也。苟欲诉冤,则齐诉之可也,而遮住宣抚之行,拥入宣抚之庭,成群惹闹,听闻骇悖,朝家所以如伤若保之念,其将因此而不之宣抚可乎?宣抚使亦不可无警,姑先从重推考,令庙堂禀处。

○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恩津民屡千名,成群作党,烧毁砺山民家事,传曰,乱民惹闹,必曰说弊也诉冤也,而今以他道他邑不关之事,甚至有烧毁人家之举者,是亦谓之说弊乎?诉冤乎?其必思乱乐祸之徒,一倡百和,驱愚民而然,令庙堂禀处。

○摠戎厅启曰,本厅哨官金源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金斗钦,修撰南履轮,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斗钦,修撰南履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前全罗监司金始渊,姑先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始渊平安道祥原郡,姑先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壬戌五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承旨姜㳣,假注书张泰秀,记事官李震璟,别兼春秋洪轩锺,检校待教徐相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阁臣进前。相翊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还诣显隆园,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史官就座。命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式暇。左副承旨黄锺显。右副承旨金龙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姜㳣启曰,左副承旨黄锺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黄锺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龙基落点。

○姜㳣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龙基,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道按核使朴珪寿状启,晋州乱民作变行查事,传曰,始因冤苦之极,终底凌犯之归,情虽可哀,罪当何居?轻重浅深,自有查启,令庙堂禀处。

○备边司启曰,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扶安、金沟等邑乱民,称以矫弊,戕人毁家,不能操束之扶安县监郑稷朝,金沟县令闵世镐,并罢黜事,传曰,近日民闹,虽曰,在在皆然,而乃于宣抚之行,有此骇悖之习者,诚亦料想之外也,苟真个说弊,真个诉冤,则拥路入庭之何所不可,而必以行不得做不去事,有若胁迫者然,竟至戕杀官吏,驱踢驿属之举,犯分干纪,化外必诛之徒也,此而不严钩核大惩创,其可曰国有法乎?令庙堂禀处,虽以道臣言之,苟能随事弹压,先事操束,安有是也?亦不可无警,姑先从重推考事,命下矣。王人奉使,候迓有仪,宰臣衔命,事体尤别,而今缘悖乱之不戢,致令听闻之滋扰,失检失饬,责在地方bb官b,而第事出意虑之外,有非仓卒可防,且此时迎送,在所当念,两守令论罢,姑置之,至于抚臣所经列邑乱民,则毋论所诉之为何事,踏杀人命,驱捽驿属,乘时逞顽,眼无国纲,此不劓殄,法将奚施?此类之随所捉得,先斩后启,已有日前行会,而抚臣经还,为日稍久,而各镇营举行,愈往稽忽,尚未有一二汉就捕之报,骇惋之极,宁欲无言,道臣之纠核论警,即前此军法从事之谓也,何拘而不此之为也?各别措辞,分付,期有以锄顽芟乱之地,而举行,使之斯速登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恩津民屡千名,成群作党,毁砺山民家事,传曰,乱民惹闹,必曰说弊也诉冤也,而今以他道他邑不关之事,甚至有烧毁人家之举者,是亦谓之说弊乎,诉冤乎?其必思乱乐祸之徒,一倡百和,驱胁愚民而然,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在本邑而胁本邑,已是罔赦,越他道而虐他道,是诚何名?顾其计非平日积憾所逞,则必乘时抢掠,以为能者也,似此乱类之不克捕捉,旷日愆时,万万骇惋,令两道镇营,刻期督察,期于斯得,首倡之先枭,胁从之重勘,一依前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全罗道宣抚使赵龟夏启本,不能殚诚对扬,有此扶安等邑乱民行悖之举,惶恐俟勘事,传曰,苟欲说弊,则平说之,可也。苟欲诉冤,则齐诉之,可也,而遮住宣抚之行,拥入宣抚之庭,成群惹闹,听闻骇悖,朝家所以如伤若保之念,其将因此而不之宣抚可乎?宣抚使亦不可无警,姑先从重推考,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悖民举措,非不骇惋,使命行止,实关瞻聆,况道路不至阻塞,布谕各有地方,而今其所事之未究,前发之经还,揆以体貌,不可但以草率苟简论,宣抚使赵龟夏,施以谴罢之典,恩纶播修之甫始旋撤,不成事体,以道内秩高守令,分往有事州郡,咸聚率吁,使愚夫愚妇,奉戴恻怛之音,各有以安生乐业,毋或胥动,举行形止,陆续登闻事,行会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清州、怀仁、文义等三邑乱民辈毁烧人家事,传曰,三邑民闹,又如是骇悖,毁舍烧屋,看作茶饭事,逞憾逞臆,愈往愈甚,此果何许风习乎?并令庙堂禀处。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文义县樵军辈,益聚徒党,放火人家,一向肆悖事,传曰,汔此不止,去而益甚,国纲扫如,民习骇然,令庙堂禀处。

○兵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鼎俊,宣传官任景模、柳光秀,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公州判官赵秉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开宁县监金厚根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查启上来间,姑为保放为良如教。

○弘文馆启曰,校理金斗钦,修撰南履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按核使朴珪寿疏曰,伏以臣,猥膺简寄,承命南下,按治乱民之狱,讲究勘逋之方,其事至慎,其务不轻,而材识庸钝,偾误是惧,夙夜踧踖,靡敢自安,惟是辞陛之际,饬教郑重,到境之日,恩纶旷绝,臣于宣布德意,对扬明命,思欲自效于万一者,罔非宠灵是凭,辨理有赖,而逋案狱谳,粗具端緖,今才次第登闻,查案之际,旷费时日,至承问备,而又此稽滞,益不胜悚惶之至,因伏念今者晋州事变,实出于前代所未闻也,骄兵悍卒,劫将帅而称乱者则有之,恶少奸人,害长吏而为贼者则有之,彼皆衰季之世,败乱之迹也,安有圣明在上,纲纪无失,怀保少民,德教日隆,而陇亩袯襫,不安其中,相率而干纪败常,如此之甚者乎?特其穷蔀冤愤之发,实非萑苻啸聚之势,则政所谓得其情哀矜而勿喜者也,虽然,人心易动,难平者事耳,臣每中夜以思,为之寒心,自臣到晋州按事以来,厅闻所及,大抵可骇,右道之如丹城、咸阳、居昌、星州、善山、尚州、开宁,左道之如蔚山、军威、比安、仁同等邑,莫不群起胥动,寻事作闹,或遮拥官长,强求租赋之减额,或驱逐椽吏,攫夺粜籴之文簿,甚者杀人放火,打家劫射,奔腾隳突,无复顾忌,其有间于盗贼之聚散无常者无几矣。弹压镇服,方赖道臣之措处,而量其情犯之浅深,事体之轻重,如开宁民变,亦既不得不登闻,臣方驰往按查,而际玆宣抚恩纶,特降自天,哀痛恻恒,孰不感泣,从此不靖之徒,亦将帖息奠安,而凡民延颈之望,于是乎益切矣。呜呼,斯民也,即惟我祖宗列圣辛勤鞠养之赤子,而以付我圣上者也,胡为乎一朝自陷于不义,而甘作圣世之乱民,若是之悖也,此其故必有由焉,此辈之所借口而烦冤者,即不过三政之俱紊,而若其剥肤切骨,遑遑焉不保朝夕,惟是还饷之弊,居其最耳,今夫还饷之为剧弊,非一邑一路之患也,即八路所同然,而举国之所深忧也,国计之所以耗竭,民生之所以困瘁,夫人而能知之,夫人而能言之,臣不可张皇胪陈,而臣于顷岁,忝叨持斧恩命,粗窥岭邑利病籴法之废坏紊杂,已不胜言,今者重来岭外,中间八九年所以营邑之俱败,吏民之胥溺,尤非前日之比,此岂独岭南为然哉?一方之推,而诸路之益甚一日,又可知矣。古昔之良法美规,而民国赖之者,乃今作厉民之阶,病国之祟,而莫之更革,莫之救药,守令之莫之如何,方伯之莫之如何,因循姑息,苟且捱过,沿袭百弊,滋蔓于其中,凡厥条目细节,更仆难数,而第论目今通国之仓饷,无往非徒拥虚簿耳。臣今留滞晋州,试举耳目最近者言之,晋州虚逋,既有查启专论,而丹城县者,晋邻之斗小残邑也,户不过数千,而还饷各谷,为万九千馀石,赤梁镇者,晋境之弹丸属岛也,户未满一百,而还饷谷,为十万八千九百馀石,骤而闻之,其虚谎孟浪,夫岂近于事理哉?如此之类,到处同然,嗷嗷睊睊,靡所底定,群邑充逋之方,都是违经害理之说,朝家蠲荡之恩,又岂随闻辄施之事?只是受病者吾民而已,重困者吾民而已,方当升平无事之时,尚有蠢动并兴之扰,万有一水旱极备,而论赈济之资,疆场有事,而发储胥之蓄,又岂可临时仓卒,操虚簿而责急于斯民者哉?土崩之势,即在俄忽,思之及此,将不凛然,夫法之善者,未尝无弊,惟在乎损益因革,随其时而得其宜耳,凡此还饷之至此,久为有识者之窃叹,而卒莫有改易更张之举者,诚以其事至难,而其政至大也,事物之理,极而必变,穷则必通,安知不有待于今日乎?国家之有大典章大议论,乃或置司设局,集众谋而采群策,讲磨商确,以求至当,唐宋明以来,往往如此,其在本朝,亦有设都监时,盖欲专理此事,不以他务而挠夺,究竟乃已,不致荏苒而停阁故也,臣窃以为还饷整釐方略,宜及此时,别开一局,拣选委任,悉具条理,询访之遍及于疏逖,折衷之终就老成,自是次第节目,而远溯前代之得失,傍照中国之利弊,岩穴经纶之说,非无可采,而廊庙石画之论,必有定见,则或宜因旧而修饬,或可师古而增损,讲究一般可行之良规,而讨论润色,烂熳周详,然后举而先施于一道,次第通行于诸路,夫如是而积弊终不能祛,生民终不得安,臣未之闻也,迺者大臣筵白,申禁加作移贸袭谬之弊,博访耗谷经费荡补之方,远迩得闻,大小耸喜,第伏念询弊于方面大吏,问计于列邑令长,从前斯举,非不屡矣,而救时权宜,或难与议于经远,随处牵补,或未见起于清源,每多掣碍,迄无施措而辄违,经费大绌,无策可展,忧叹而止耳,议论而止耳,至于加作移贸之禁,亦何尝不严且重矣,而前后因袭,乃如彼乎臣所谓特设一局,专理此事者,诚恐其因循姑息,荏苒停阁,又复如前日而止故耳,噫,间架税陌,为泾卒之呼噪,青苗助役,致金寇之凭陵,国朝之有还饷,其法本美,其效甚大,岂可与前代之疵政谬计,比而论之,顾今日末流之弊,乃有忧虞之不可忽者,臣非敢故为狂妄之言,以动圣聪也,默察于经变之民情,周谘于按事之馀暇,私忧过计,诚有耿耿焉不能自已者,北望宸极,绕壁不寐,聊陈谠愚之见,以备蒭荛之择。伏乞圣慈,穆然远览而加之意焉。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

○壬戌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忠清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成彝镐,假注书朴海哲,记注官李冕柱,别兼春秋洪轩锺,忠清左道暗行御史金翼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进前。翼铉进前。上曰,其间虽不久,几近数朔矣。果无頉往来乎?翼铉曰,王灵所曁,无事往返矣。上曰,四郡守令臧否,民间弊瘼,一一详陈也,翼铉曰,守令臧否,备达于书启,民邑弊瘼,亦具于别单,更无可达之辞矣。上曰,所掌内,别无乱民悖举乎?翼铉曰,臣之所掌内,别无大端惹闹之端,或称以祛弊祛瘼,儒会乡会者,随现捉或有刑配者,或有惩治者,而大抵近日此弊,专由于浮浪杂类之发通啸聚,收敛名下钱,而及其作变也,打家劫舍,顾其实则亦出于攘夺财产之计也,究厥所为,万万痛惋矣。上曰,所经处年形,何如?翼铉曰,麦事豊稔,诚为可幸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坐直。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式暇。右副承旨金基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式暇出去。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定善启曰,右承旨姜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姜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备边司启曰,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清州、怀仁、文义等三邑乱民辈,毁烧人家事,传曰,三邑民闹,又如是骇悖,毁舍烧屋,看作茶饭事,逞憾逞臆,愈往愈甚,此果何许风习乎?并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结徒党胁官长,毁撤人家,抢夺财产,悖乱之习,无复彼此,是诚何许变怪,而若是之有炽而无熄也?渠魁诇捕之方,已有前后提饬,另加惕念,毋或稽忽事,更为行会监兵营,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文义县樵军辈,益聚徒党,放火人家,一向肆悖事,传曰,汔此不止,去而益甚,国纲扫如,民习骇然,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既曰为闾里革弊,而打家劫舍,先行盗贼之事,尚可以平民待之乎?刻期督捕,一依前后行会施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农务方殷,久旷可闷,受由上京及未下直守令,并使之不多日内下送,继有新除,仍令照此催促,毋至每烦提禀,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以晋州按核使朴珪寿状启,晋州乱民作变行查事,传曰,始因冤苦之极,终底凌犯之归,情虽可哀,罪当何居?其轻重浅深,自有查启,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困屈而不得伸,冤郁而无所泄,纠党聚徒,计出胁持,干纪犯分,眼无朝廷,必死之罪,渠岂不知?积枉之发,势有所激,迹固罔赦,情则可矜,而天下国家所维持者,名分也纪纲也,此而或坏,他复何说?况越蠢诞纪首乱,一省之不足,致滋两南之胥扰,凡裹额操捧掀欿助虐于伊时者,虽诛无遗育,未必为刑政之滥,而既不能辨此于当场,则追后盘核之务存平反,亦所以仰体钦恤之义也,柳继春、金守万、李贵才之为首倡,查启胪列,既详且核,虽以李启烈、朴守益、郑顺季、郭官玉、禹良宅、崔用得、安桂孙七囚言之,其所绸缪倡应,终始凌犯,视继春辈,毫无差殊,查启区别,失之太宽,以上十人,并大会军民,不待时枭首警众,梁奎永、宋仁硕、姜昌颢、金在渊、金光祚、权锺范六人,俱以营州耳目之任,全昧赴蹈捍卫之义,帅倅之困于垓心,而无一人出力防护,其于危难必死亲上向长之道,决不当曲加参恕,一体枭警为宜,而第其耳目,亦有紧慢之别,而查启之无所指的,岂或有一分容贷之端而然欤?令道臣,更为严核登闻后禀处,核狱用法时,按核使之与道臣监刑,法也,而闻其行已离其所,罪人又在兵营,权令节度使举行,千㗡金以下十九人,并严刑二次,边远定配,金允化以下十八人,严刑二次惩放,姜承白以下二十四囚,并严刑一次惩放,而虽有年满可以除刑者,一体施行,凡所酌处,令道臣举行,在逃之裵顺之等十五人,刻期诇捕,从轻重勘断,前校理李命允,窝主指使之目,诚如众招,则身为朝士,可谓一乡之大民,而阴嗾显倡,不啻推波而助澜者,万万骇惋,依查启所请,令该府拿问严勘,郑乃明,姑待李命允议谳后酌处,一狱之三朔迟延,谅出于必慎必克,毋或枉断之意,而要囚服念,纵曰旬时,狱老生奸,在所当念,且其分等论断,往往过存惟轻,有非辟以止辟之政,该按使朴珪寿,施以刊削之典,何如?传曰,允。此辈之犯分干纪,虽谓之一省首乱可矣。李启烈等七人,庙堂覆启,既严且正,固当一切施法,而第念查案区别,有此分等,则罪疑惟轻,不害为审克之政,并次律施行,以示朝家钦恤之意。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忠清左道暗行御史金翼铉书启,则报恩郡守尹定镐,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而延豊县监金思默,人既昏劣,政无头緖,不治之状,即此可知,结价收捧,自有其期,而每结二两,前期督捧,大是法外,而每结一两五钱,又加敛之,事多颠倒,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镇川县监金炳儒,不能刚果,无望振刷,结价滥定,虽是前官时事,而众民齐诉,终始勒持,竟致悖民,拦入官庭,毁撤人家,罢黜,前县监李镐臣,杂技犯屠,猛差被捉,自外纳锾,而每年结价,酷信数吏,竟以二十两滥定,新灾五百十五两,各面书员,恣意偸食,蒙未觉察,递等后加下一千七百两,仍不还报,以致公私之逋,永同前县监朴凤阳,册客弄权,衙傔作奸,庚申灾十八结,初不分俵,执钱都归私用,富民勒贷任赂,一千四百两,并入私橐,由吏加下五百十六两,仍不报给,延豊前县监李寅植,仓吏偸谷,官隶恣意,勒贷三百九十两,任赂六百两,新官随陪处捧纳九十两,上项三邑前任守令,不可以已递勿论,令该府拿处,报恩前郡守宋正熙,村绝鸣吠,门无壅蔽,签簿无冤,仓斛称平,遗爱尚在,宜有褒奖之举,似当陞叙调用,而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秉文亦,乱民扰攘,虽出意虑之外,人家烧毁,未免操饬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启曰,延豊县监金思默、李寅植,镇川前县监李镐臣,永同前县监朴凤阳,并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思默时在任所,李镐臣以南平县监,时在任所,朴凤阳下去广州地,李寅植下去京畿杨根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曰,忠清左道暗行御史金翼铉书启,吏曹回启内,报恩郡守尹定镐,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矣。尹定镐下去忠清道堤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5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右副承旨金龙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定善启曰,右承旨姜㳣,同副承旨成彝镐,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姜㳣,同副承旨成彝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在外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黄海监司李裕元状启,载宁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备边司启曰,尚州牧使,今当差代矣。积弊之局,递易又此频数,不可循例塡阙,毋论文荫堂上及当品,别般择拟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尚州牧使韩圭锡,亲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郑基世,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部将金宇敬,以其病难供职,呈状迄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相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基世进。参判沈承泽,参议徐相鼎牌招不进,承旨进。吏批启曰,尚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岭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用夏为司成,李宜翼为知春秋,朴承辉为同义禁,赵永和为尚州牧使,洪祐明为镇川县监,权锺健为延豊县监。再政。以徐相亿为社稷令,吴正默为荣川郡守。三政。以李炳一为温陵令,吕重燮为狼川县监。

○兵批,判书尹致秀进。以李裕膺、郑夏应为副摠管,徐喆淳为佥知,权奎容、沈正榘为宣传官,张仁焕为训炼判官加设,李翰奎、金显成为武兼,朴应祥为智岛万户,武兼单李奎鸿,济州监牧官金瑞日,副司果郑云始。

○再政。以徐益辅为左捕从,朴亮锡为训炼主簿加设。

○三政。以李熙观为训炼佥正。

○四政。以吕殷燮为都摠都事,朴养祯为部将。

○五政。以梁载洙为训炼主簿。

○义禁府照目粘连,前公州判官赵秉文矣本府议启内,乱民扰攘,虽出意虑之外,人家烧毁,未免操饬之失,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5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药院进。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右副承旨金龙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韩正教,副提调金世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右议政未差,左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郑翊朝落点。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长兴府前郡守高济焕,聚党作梗,毁烧人家事,传曰,放火劫舍,犹有不足,必欲公廨之烧毁云者,苟有一分顾畏之心,岂至此极乎?且名以朝官,聚党作梗,其所痛惋,尤倍他人,令庙堂禀处。

○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旧兵使自营离发时,移秧之民,谓以说弊,遮路侵逼,又为作党,毁破人家事,传曰,如有可说之弊,则何不呈诉于帅臣在营之日,必于离发之后,有此遮路作梗之举乎?至于无赖辈之毁破人家,肆行凶臆者,尤极骇恶,并令庙堂禀处,节度之行,与他有异,则该梱帅,亦不可无警,施以谴罢之典。

○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长水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南原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备边司启曰,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长兴府前郡守高济焕,聚党作梗,毁烧人家事,传曰,放火劫舍,犹有不足,必欲公廨之烧毁云者,苟有一分顾畏之心,顽悖之习,岂至此极乎?且名以朝官,聚党作梗,其所痛惋,尤倍他人,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乱民之出于愚氓,尚属罔赦,名以朝官,为其渠魁,近来变怪中,即亦创闻而创睹,此而不另加盘核,明正典宪,乱萌祸渐,安所杜绝?前郡守高济焕,星火拿来严问,郑邦贤,任在星之报复冲爇,此习亦绝悖,令道臣限死惩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旧兵使自营离发时,移秧之民,谓以说弊,遮路侵逼,又为作党,毁破人家事,传曰,如有可说之弊,则何不呈诉于帅臣在营之日,必于离发之后,有此遮路作梗之举乎?至于无赖辈之毁破人家,肆行凶臆者,尤极骇恶,并令庙堂禀处,节度之行,与他有异,则该梱帅亦不何无警,施以谴罢之典事,命下矣。逞憾于已递之兵使,则辱及褊裨,移忿于信任之官属,则毁其家舍,曾谓节度使之见轻于民,若是之极乎?常时自律之失,岂曰无之?特谴截严,今姑勿论,惩顽锄梗,关系甚大,首从几汉,严加盘核,限死惩治,如或迟延,新到兵使及当该虞候,断当从重严勘事,星火行会,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新除授别将李公濂,方在罢散中,仍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曰,近日三南民扰,几乎无邑不然,是诚何等变怪也?中夜屡兴,绕壁不寐者久矣。呜呼,斯民也,三代之所共由而行也,苟能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得以仰事俯育,安生乐业,虽或有一二顽悖之徒,孽芽其间,岂胥动而为此哉?贪官墨倅之所侵虐,奸乡猾胥之所诛求,切骨之冤,剥肤之痛,求死求生之不得,自不觉其犯分干纪之归,究其情则亦云戚矣。先祛疾痛之弊,次惩煽动之罪,此在治理,较然明甚,而知如是为病,不如是为药,亦岂予心之所安也?凡系民事大去处,即惟曰三政焉,而虽以乱民所谓革弊云者观之,其所借口者,未尝不在于此,紊緖乱麻,固匪今斯今,而弊到极处,不可无改弦之举,八道三政,令庙堂设厅讲究,可以厘革者厘革,可以矫整者矫整,俾彼颠连呼号之类,皆有以奠安休息,均被一视之政。

○吏曹参判沈承泽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壬戌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赵斗淳,副提调金世均,待教赵成夏,假注书张泰秀,记注官李冕柱,别兼春秋赵熙一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鸿男、李汉庆、李忠渊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斗淳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鸿男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斗淳曰,脉候奏之。鸿男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斗淳曰,近间诸节,若何?上曰,如常矣。斗淳曰,日次制入之汤剂,今为八十五贴矣。果逐日进御,无留馀存者乎?上曰,课日进之,故无留馀矣。斗淳曰,果顺下则奚特百贴而止乎?继而制入进御,恐好矣。上曰,日候渐热,汤剂继进,未知其适宜矣。斗淳曰,以若调理汤剂,当暑连进亦好,谨当与医官,更为议定矣。斗淳曰,夏至隔日,传闻农家之言,则方望雨云矣。上曰,今番移秧之时,日气似稍旱矣。斗淳曰,昨见松留誊报,其地则雨泽似周洽矣。上曰,都下则雨泽稍迟矣。斗淳曰,近日乱民,可谓式日斯生矣。上曰,无邑不然,是何事也?斗淳曰,昨见完伯状启,以长兴事言之,高济焕身为朝官,乱民辈虽有如此悖习,宜其禁断,而反为首倡,至于烧毁人家之境,此而不以法从事,法将安施?待判付下,从当备陈于草记,而决不可比之于寻常罪人,使之待待命拿囚矣。上曰,当场景色,便同相斗,而常时居乡,苟能以是,安有是也?渠以朝官,有此悖举,尤极骇然。斗淳曰,以前全罗兵使言之,自营离发之日,农野之民,成群遮路,有惹闹之举云,民习之骇悖,已无可论,而其居官,苟能事事,岂如是乎?上曰,如有可诉之事,胡不诉于帅臣在营之日,而必于离发之时,有此骇悖之举乎?以帅臣言之,至有率裨之逢辱云,常时施措,若见孚于民心,岂有此变乎?斗淳曰,节度使之体貌,为副于道伯,而小民之畏之也,固当自别,发行之路,有此悖举,极为痛骇,盖民有惹闹,辄递其官,则居官之人,无可安于其位者,为悖类,有若适中其愿,筵退后继当草记,而虽不论罪,升品移拜之邑,则廉隅所在,似不得下去矣。上曰,唯。仍教曰,刚柔兼备,为善之道,而为官者,每不以此着念,诚慨然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式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右副承旨金龙基式暇。同副承旨成彝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不为仕进承旨,并牌招。

○传曰,尊慕先辈,腏享俎豆,国家寓崇报之义,士林有矜式之所,未尝非良法美制,而末流之弊,骎骎至于莫可救药之境,观感兴起,尚矣无论,倾轧争竞,于是乎生,设院本意,岂容如是?此所以叠设与新建,自有祖宗朝厉禁之成宪者也,挽近祠庙之设,殆无邑无之,其所为弊,有不可胜言者,不得不有一番处分,然后可以重祀典而端士趋,各邑所在书院中赐额外,庚戌以后十三年来创建处,依定式并令撤享事,该曹知委各道。

○传曰,三政矫救时,时原任大臣,总裁官为之。

○传曰,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崔昇贤、金宅镐,并推考。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翼铉、洪轩锺,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翼铉、洪锺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清州牧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阙之代,刑曹判书金炳㴤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尹致谊为会宁府使。

○备边司启曰,以三政救弊设厅讲究事,依下教,臣等与曾经时带户惠堂及本司诸宰,今二十七日,当会同于本司,而厅号,以厘整为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基世式暇,参判郑翊朝进。参议徐相鼎式暇,承旨进。吏批启曰,行判书郑基世,参议徐相鼎并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兰寿为应教,金翼铉为副应教,洪兢周、南履轮为校理,赵性教、张世容为副校理,郑德显、宋敦玉为修撰,李正鲁、黄仁夏为副修撰,厘整厅总裁官四单郑元容、金兴根、金左根、赵斗淳,会宁府使单尹致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前府使李熙永,今降折冲加资还收事承传。再政。以李承纯为献纳,赵熙一为正言。三政。兼直阁单李承纯,吏批启曰,前会宁府使李熙永,未赴任而谴罢矣。所收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兼会宁镇兵马佥节制使单尹致谊。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金吉伊、朴吉伊,酗酒作挐于景祐宫大门,驱打奴子,裂破衣冠云,移送秋曹刑配。

○刑曹启曰,江原监司尹正求文移内,金城县徒三年定配罪人金观孙,横城县徒三年定配罪人金启贤,杨口县徒三年定配罪人高仁权等,俱为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观孙以贼党随从罪,启贤以操切残民罪,仁权以盗踏印信罪,并己未五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金吉伊、朴吉伊,酗酒作挐于景祐宫大门,驱打奴子,裂破衣冠云,移送秋曹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罪人金吉伊,严刑一次后,平安道咸从府定配所,即为押送,朴吉伊,本以南阳之民,上京雇工矣。作此罔赦之罪,知机逃躱,多日跟捕,隐避不现之状,万万骇惋,发关该道,罔夜捉上,亦令左右捕厅,一体讥诇,待就捕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前郡守高济焕,拿来严问事,传旨启下矣。高济焕家在长兴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副护军李晩运等上疏到院,而军衔之毋得陈疏,既有禁令,则以军衔为疏头,事甚未安。疏头李晩运,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5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式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右副承旨金龙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庆兴府使李熙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厘整厅启曰,判敦宁金炳冀,知事金炳国,京畿监司洪在喆,上护军李景在,户曹判书金学性,上护军赵得林,吏曹判书郑基世,大护军赵徽林、申锡愚、金炳德、李源命、洪祐吉、南秉吉,刑曹判书金炳㴤,并本厅堂上差下,郑基世、南秉吉,本厅句管堂上差下,副应教金翼铉,副司果郑基会,本厅郞厅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厅处所,以观象监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翼铉、洪轩锺,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别兼春秋金翼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应教朴兰寿,校理洪兢周,副校理赵性教,修撰宋敦玉、郑显德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翼铉,校理南履轮,副校理张世容,副修撰李正鲁、黄仁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翼铉,校理南履轮,副校理张世容,副修撰李正鲁、黄仁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今日厘整厅会同时,新差有司堂上金炳㴤、南秉吉病不来,令政院,并即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本司堂上李寅皋实病难强,徐宪淳奉命出疆,所带句管之任,今姑减下,判敦宁金炳冀,湖南句管,上护军赵得林,关东句管差下,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黄海兵使许熠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梱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永同前县监朴凤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郑翊朝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副护军李晩运等疏曰,伏以臣,等岭南人也,窃伏頖邸,乡伻之来,得伏见岭南按核使臣朴珪寿轮关道内者,则全篇命意,以晋州作变,归罪于士族父兄之有地望者,又以庭试时场内杀人事,插入其中,以为劫官杀吏之证案,用意阴险,遣辞凶谲,而又使各邑,播传轮示于士族及民户,见之者,谁某姓名,成册报来,吁亦惨矣。臣等遍览一回,心骨颤掉,聚首相顾,以为此事,既与寻常被诬不同,况又辱及父兄,为子弟者,诚不可顷刻掩置,久处䵝昧,而第伏念按查未究竟之前,义不敢以私事,有所陈辨,隐忍含默,度日历月,而今则核案已毕,使节言旋,揆以事体,似无径庭之嫌,玆敢就轮关中诬语,逐一条辨焉,惟圣明,哀怜垂察焉,槪今番事变,起于晋阳一境,而核使受命,亦止于晋阳一邑,苟非事有干连,情合推究,则不必关谕一道,如方伯专制之为也,况以诬辱而行关者乎?虽以晋阳一邑言之,岂必人人起闹?个个作梗,疾风之劲,尤宜奖劝,蓬中之麻,尚或可原,况乎举一道之士民?不问远近,不论是非,一例句断,勒为乱民者,从实按核之意,果何如也?岭南之地,幅员数千里,为邑七十有一,其中最远之地,比之京师,相距尤远,其不可混为一通也亦明矣。今其轮关有曰,乱民悖举之初,必有通文聚会,发通者必有其人,传告者必有其人,此则事势固然,而抑不知官名按核,所管何事,发通之为谁,核之则可知,传告之为谁,按之则可得,按之核之惟我,而若夫傍郡之通告者,则亦待命下之后,自己受任则事亦如前,他人当之则不必与知,而及夫罪人斯得之后,则无论傍郡与本邑,其馀无罪之人,不必并入于疑注,同陷于逋坐,使罪不相蒙,刑不滥及,是乃对扬委任之道也,今其言曰,苟非地阀有异于凡民,号令素行于一乡者,何以能倡起激动,千百齐愤,如彼哉?此则欲以小民之罪,勒移于士族者也,然而薰莸同器,气臭不杂,淄渑同流,性味各异,小民士族,本非一类,其起其动,岂必由人?且况稍有地阀,可行号令者,多被乱民之所劫,毁家烧产,无复馀地,倡动者果如是乎?又曰以此推究,则都是士民父老之责也,传播远近,听闻骇惑,则不知何等怪说,人得以加诸岭南,而羞与之比类,思之及此,不亦心寒而体粟乎?此则贻祸一州士族之不足,又推而至于一道之士族者也,然而终不肯分明拈出,端的成说,只以何等怪说四字,指为全岭撞来之厄者,抑何意也?这个四字,既如是悬空说得,臣等亦不敢自我臆断,指为某样凶谈,然既曰听闻骇惑,又曰,人得而加诸,又曰,羞与之比类,又曰,心寒而体粟,则于斯数句之间,其里面包藏之意,亦已毕露而无馀蕴矣。嗟夫,从古祸人家国之辈,戕杀无辜,网打善类者,何代无之,而亦尝有都没形影,孟浪抑勒,如此人所为者乎?其设心做计,非但欲戕杀而止耳,网打而止耳,推此志也,将见八路无完人,一国无全家,危乎懔哉?此个人物之生,亦可谓民国之大不幸矣。虽然,彼亦自知其说之无凭也,彊引科场争哄之事,以为证案曰,今番场内杀人,尤极可骇,被杀者,拦入之奴隶也,杀之者,岭南之士子也,臣等于此,又不觉一番惊惑也,抑不知按核之任,例兼禁乱之职耶?自非然者,查庭非场屋也,究核非科弊也,无端提出,混同为说者,其于按使之体,当乎不当乎?休论当不当如何,彼既执此为契,则但当随诬随辨,而臣等俱非当日入场之人,初非目击之事,而乃若所闻于传说者则有之矣。奴隶结党,遮截士子呈券之路,相持之际,先击杀士子一人,死者之同砚者,对举复仇云,而皆非臣等之所敢身质者,其居住也姓名也,则都不闻知,而至于名分之倒置,莫此为甚,元气之消灭,无可如何,私忧过计,则不但为科儒地而已,彼既明知岭人所为,则杀人大狱也,试围殿庭也,必不敢以风传不真的之说,行关一道,而庭试设场,既在使行逾岭之后,则既在八百里之外,何以的见场内之事,何以明知岭南之人乎?其才识明察,诚亦人所难及,待其还也,正犯谁某,一问可知,伏愿即令逮捕,亟施当律,无俾全岭之羞,亦按使之一效也,虽然,既有此才识,有此明察,则幺麽一邑之按验,宜若不待移晷,而乃反迄今延拕,故为迟迟者,未知有何所干,而未遑于按查耶?是可疑也,又曰,齐鲁缝掖,曾有是否,昔贤遗风,扫地无馀,此则岭士之罪也,先贤曾亦应举,然何尝汲汲进取,如今之为士哉?其坠落儒风,万被污蔑,诚亦自取,然亦奚干于晋阳按事乎?又曰,其父兄长老,无非劫官杀吏之主论者,故子弟习熟,以为当然,在乡则起闹于邑村,到京则作乱于场屋,此则一道士族之不足,又推而及于其父兄长老者也,信斯言也,通一道七十一州,为举子之父兄长老者,无非乱民之坐魁也,窝主也,其执的之端,则不过曰其子弟入于场屋而已,应举之祸,一至于此,则岭南一道,无宁使之永永停举,以救其父兄,诚亦举子之幸也,虽然,事当就事而论,敌可明敌而服,若果起闹于邑村,则起闹者之父兄,固难容贷,然不入同党者之父兄,亦被连累乎?若果作乱于场屋,则作乱者之父兄,诚难免责,然不曾佐斗者之父兄,亦被同案乎?作变自有其邑,正犯必有其人,则发关其邑,可也。跟捕其人,可也。今乃以数邑之故,而延及于七十一州,以一人之罪,而并加于千万多士者,已是萋斐贝锦之亦已太甚者,况乎场屋作乱,未必是岭人耶?构虚勒情,自渠伎俩,则查案从公,已无望矣。又曰,溯本穷源,则道亦岭南人也,念今日士习民习,无异恫瘝之切躬,耻辱之加身,凡此论责,安得不先及于士民父老之为一乡推重者乎?渠家之寓居岭南,年代已远,而渠乃生长京华之人也,谓之岭人之后孙则可,谓之道亦岭人则不可,此则爽实也,不须辨诘,然既以岭人自处,而诬辱岭中父老,至于此极,则如此遗风,还不如扫除矣。又曰,到关即时,誊书班户中有地望者,民户中识事理者处,各各分示,又曰,班户民户谁某姓名,修成册报来,其心所在,固难测度,然既目之以乱民之主论,又求其姓名者,决非好意,不过指名构捏,大起士祸之计也,呜呼,其亦凶惨矣乎。恭惟我朝五百年来,岭南一道,厚蒙列圣眷注,臣等又伏睹近降纶音中若曰,岭南一道,我国根本之地,其俗质实纯厚,士多读书修行,讲忠君事长之道,民勤耕织,出丝麻粟米以供上,朝家之常所依恃,而视之与他道有异,又若曰,查阅之际,或虑有人命之横罹而滥伤,又若曰,先自大民士人,劝戒乡坊,晓谕邻里,曁我蚩愚小氓,皆令怀朝家德意,殿下之于岭南士民,爱之如此其切,信之如此其深,凡为士民者,将何以报益其万一也?臣等双擎庄诵,愧恐感gg感g激,相对泣下曰,读此而不下泪者,是无人心也,凡此过奖,皆非臣等之所敢承当,然区区狗马之恋,自谓不后于人矣。今此乱民之起闹者,诚无前变怪,自干天诛,而其所以不堪贪墨之涂炭,痛苦切身,积冤弸中,疾声号呼,如焚溺望救之状,则天日之下,已照烛无馀矣。至于士民之困苦者,亦大略一般,而其顾名畏义,宁死而不乱者,此其为大民士人也,此其为父兄子弟也,而乃反以倡起激动,受诬侵逼至及于先贤,劫辱横被于父兄,修身者无以保其家阀,劬业者则无以立于礼闱,又不知何等骇机,潜伏于后,不知何等祸网,笼罩于前,古今天下,宁有是耶?虽然,大凡勒情者,皆是设以身处其地而言之者也,藉使此人,当岭人之地,则挟其家阀,行其号令者,至于倡起而激动也,优为之矣。不但尔耳,其家之今不在岭下者,诚亦国家之福也,最所切痛者,轮关辞意,与哀痛之纶音,节节相反,阳春泰和之象,蔼然嘘茁,而雪霰阴杀之气,随即震剥,其在宣布德意之道,固如是乎?分义所在,宁敢忍为?臣等既遭此诬辱,生不如死,即当走伏金吾,恭俟显戮,而第以一死固甘,而臣等情势,一毫未白,则家而为不孝,国而为不忠,生无以自列于平人,死无以瞑目于地下,冤乎冤哉,士民何罪,父老何罪?伏愿天地父母,将此疏辞,付之攸司,并与按核使轮关原本,逐一参验,穷核情实,事果是实,早定刑章,以谢人言,如系冤枉,亟降处分,以惩凶险之肚,以卒生成之泽焉。省疏具悉。近日民挠,岭外之士,亦必忧叹之矣。今若谓之主论习熟云尔,则将孰信诸?戒谕乡坊,立纪纲正名分,使蚩蚩之氓,各安其业者,此固搢绅章甫之责也,然则今日急务,在此而不在彼,人之为言,亦何必呶呶分疏为也?

5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右副承旨金龙基。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即伏见巡将单子启下者,则文臣望不为书入,事甚疏忽,万万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兵曹堂上,从重推考,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尔亦推考。

○又启曰,应教朴兰寿,校理洪兢周,副校理赵性教,修撰宋敦玉、郑显德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翼铉,校理南履轮,副校理张世容,副修撰李正鲁、黄仁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张世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校朴兰寿,时在京畿杨州地,校理洪兢周,时在竹山地,副校理赵性教,时在龙仁地,修撰宋敦玉,时在永平地,郑显德时在交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备边司启曰,即见岭南按核使朴珪寿上疏,则备陈道内还饷积弊,仍请整理方略,别开一局,拣选委任,询访折衷,其一副可行之良规,先施一道,次第通行于诸路,而批旨有所陈,令庙堂禀处之命矣。籴弊之合有通变,不但岭南一路为然,日者纶旨谆挚,釐救之节,今方开局讲究,向来筵奏请询,即亦通变之道也,待诸道状本及二品献议收讫。谨当从长采施,取次禀旨矣。此疏所陈,今姑无别般奏覆之辞,置之,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晋州按核使朴珪寿状启,则以为,本州还饷,查实执摠,为五万四百九十八石零内,八千石未捧悬录,四百三石零退船加下条,当自惠厅划下,三百九十六石零,该吏金润斗犯用,今方督捧,实摠为四万一千六百九十七石零,而旧京邸吏梁在洙丁巳图得移贸米八千石代钱二万四千两内,一万四千两,以债钱取去,一万两,分俵右漕仓属邑,以为取殖排纳,而竟为攫去,排纳条则每年计耗白征于沙工处,白命圭、李昌植,亦以其京债之数,取去移贸之钱,作还于各人之名下,结民激变,亦由于此,右项三汉所取移贸钱,计耗还征后,捉致本邑,极施警众之律,又有移贸米三千五百石,加录添摠者,而一千五百石,则戊午牧使朴承圭,与大邱营将郑完默,分米私用,二千石则己未牧使南芝耇,移职之际,谓有官用当捧,而挪取以去,新牧使宋端和,谓以新官之当用,又为请得,全数私用,移录于前官由吏名下,当为分半还征,而宋端和今既身死,惟在处分,以上还征诸条,逐年计耗,则梁在洙丁巳条并耗为六千四百七石零,李昌植辛亥条并耗为四千三百七十石,前牧使朴承圭,前营将郑完默戊午条并耗为二千一百九十六石零,前牧使南芝耇、宋端和己未条并耗为二千六百六十二石,合二万八千一百六十石零,一并还征,在法当然,以此较减于实摠,则实逋为一万三千五百三十七石零,而充完无方,限十年停耗,以查得本邑田结作夫时官用剩条排充,则每岁当为一千三百馀石,如是则未勘之逋,可得清帐,兵营还饷,亦多新旧犯逋,馀谷之取耗无几,某样谷限三万石别划,并与时在一万五千六十馀石,每年取耗,以充一年支用,而逋摠二万四千一百馀石,收刷无期,不宜虚留,该营逋案及丁未以后始掩逋兵使姓名,成册修上,并请令庙堂禀处,在逃逋汉,严饬发捕,前牧使朴承圭、南芝耇罪状,自有当律,始掩逋守令,既有昨年禀处,姑勿论,洪秉元虚逋,偿以钱敛都结,终成厉阶,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而判付,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环晋一境,沦于籴弊,竟至有积冤激变之举,而究其所由来,则移贸为之俑耳,始逋掩逋,既有前冬道查时禀覆,今姑勿论,前牧使朴承圭,前营将郑完默,前牧使南芝耇罪状,令该府拿勘,所逋囚家僮,一并还征。前牧使宋端和,身死勿论,至于三邸吏所犯之为二万馀石之多,籴法有无,都无可论,诚如启本论列,令秋曹严囚,限日严刑,刻期还征,就未捧悬录条,退船加下之惠厅当报条,逋吏金润斗当捧条,及右项移贸还征条,并计除之,则实逋之为一万三千五百石零,区处方略,依所请施行,而本州粜籴,今不可责之,以经法折米,荡减折米,馀耗排捧。前牧使洪秉元,虚逋移偿,结敛仍袭,虽缘事势之不获已,终非经法,令该府照法勘配,以言乎兵营饷逋,则逋摠二万四千一百馀石之故绝难捧,其来既久,不必徒存虚簿,酿出许多奸弄,并令勿施,保障储胥,军卒仰哺,不可不别有区划,限二万石,令道臣,亲按道内谷簿,从长移送,以为趁今收放之地,丁未以后始逋掩逋兵使,依成册年条,令该府照法勘处。晋州是岭右巨局,而千疮百疣,甲于一路,结民切骨剥肤之冤,摠由于逋欠二字,而逋欠窝窟之除已物故者外,或称难捧,或托在逃,汔逭四十贯以上之律,至如启下罪人朴章圭之视息自如,踪迹闪秘,情犯绝慝,众怒如沸,并刻期跟捕,以法从事之意,分付各镇营,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则以为,怀仁、怀德乱民六汉,捉来严核,则怀仁李在天为首倡,朴乻金、崔在奎为其次,郑用汝又为其次,怀德宋万吉、宋日元,虽非首倡,所犯紧重,而直施极律,终涉难慎,故并严囚营狱,以待复启行会,馀外诸人之不得已强从者,自营酌决为辞矣。追后捕捉之与当场擒获,不无分数,已有日前禀覆行会矣。今此六汉中分等,必有参量,依此酌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北兵使尹守凤,以前任晋州兵使时饷谷掩逋事,自本司启请拿勘矣。梱帅之任,势将交代后就理,为先罢职差代,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顺天府民人等,称以矫弊,啸聚徒党,毁烧公廨及民家,戕杀偸掠,不能先事操饬之该府使徐臣辅,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驱打之不足,至于戕杀,烧毁之不足,至于抢掠,公钱公廨之无难犯手者,是何等大变怪也,近日岭、湖几多邑顽悖之徒,一未闻以法从事,则此所以无所惩畏,去而益甚也,令庙堂禀处。

○以庆尚监司李敦荣状启,尚州、居昌、善山等邑悖民,成群起闹,毁烧公廨文簿及民家事,传曰,岭外悖闻,意谓渐次帖息,今此三邑之顽不率教,愈往愈甚者,特由法之不信,民无所畏而然也,因一亲裨之被迫,见囚营狱者之曲循放送,尤不知其可也。令庙堂禀处。

○备边司荐望,以白希洙为北兵使。

○政院启曰,禁卫大将李圭彻,拿处传旨启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戎使兼察。

○又启曰,禁卫大将,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金炳冀,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右边捕盗厅启曰,谨依议政府草记,本府银印见失,阅朔之后,盗窃两汉,今既捉囚捕厅矣。此与寻常穿窬有异,移送秋曹,按法处断事,允下矣。臣厅在囚贼汉金昌旭、李顺荣等,并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许熠亦,过期捧籴,既缘支敕相值,时价执钱,虽谓馀谷还给,而措处有违经法,论列至登道启,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朴凤阳亦,勒贷捧赂,既系不法,灾结私用,自有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议政府启曰,本府银印见失,阅朔之后,盗窃两汉,今既捉囚捕厅矣。此与寻常穿窬有异,移送秋曹,按法处断,印信,即四百馀年奉传之旧宝,而中间所重,尤为自别,则今为贼汉所撞卖者,万万惊悚,不容不照旧改成,令礼曹举行,司录直守不勤之罪,当为严勘,而以贼招日字计之,事在由行未还之前,今姑安徐,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权应夔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5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缘故出。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右副承旨金龙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传曰,夏至已过,一直亢旱,言念穑事,丙枕靡安,圭璧之举,令该曹不卜日设行。

○传曰,日前以书院撤享事,有所下教者,而至于生祠,皆出于景仰之诚,去思之义而然乎?并令撤去之意,自庙堂行关于各道四都。

○传曰,呈告金吾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今日政,守令各别择差。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礼曹启曰,传曰,夏至已过,一直亢旱,言念穑事,丙枕靡安,圭璧之举,令该曹,不卜日设行事,命下矣。初次祈雨祭不卜日,来六月初一日三角山、木觅山、汉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诚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以庆尚监司李敦荣状启,尚州、居昌、善山等邑悖民,成群起闹,毁烧公廨文簿及民家事,传曰,岭外悖闻,意谓渐次帖息,今此三邑之顽不率教,愈往愈甚者,特由于法之不信,民无所畏而然也,因一亲裨之被迫,见囚营狱者之曲循放送,尤不知其可也。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乱民之一扰再扰,汔不知止,必欲稔其恶而肆其慝者,不过为一二汉所胁勒驱挤,去就之不得自由也,而善山民之围逼营裨,要释营囚,是直迫劫也,尚州民之毁撤人家之不足,使三数公廨许多文簿,荡为灰烬,所谓兵燹,何以过此?居昌民之啸聚闯逞,亦不但今番为然矣。三邑之首倡始事,必有其人,而先枭后启,既有行会,则尚无动静皂白于其间者,已极泄沓,而至若图释要囚,吓以亲裨,虽是意虑所不到之事,而仓卒曲循,不可无警,道臣从重推考,讥诇缉捕等节,一依前后令饬,期有以锄顽折乱,稍存法纪事,星火行会,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以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顺天府民人等,称以矫弊,啸聚徒党,毁烧公廨及民家戕杀偸掠事,传曰,驱打之不足,至于戕杀,烧毁之不足,至于抢掠,公钱公廨之无难犯手者,是何等大变怪也,近日岭、湖几多邑顽悖之徒,一未闻以法从事,则此所以无所惩畏,去而益甚也,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官民大义,生杀大柄,今为乱民手分世界中所撕戚,憾恨则辄毙吏属,搜索则至犯衙门,而公廨之烧毁,公钱之掠夺,即绿林潢池之徒耳,此辈之敢行不怕,日以猖狂,不过恃其党众,谓莫谁何,而党众其果同心,其果死生向前而然乎?首倡之一摛,而胁从之四散,是岂难行之事,而徒烦驰驿之奏,致滋举国之扰乎?当场之先枭,追后之分等,一遵前后行会举行,各镇营之袖手越视,愈往骇惋,为先摭其勤慢,大则军法,小则论斥事,分付道帅臣,何如?传曰,允。

○以咸平县按核使李正铉启本,就捕诸囚盘核事,传曰,曳逐官长,烧毁人家者,已是罔赦必诛之案,而况徒党寔繁,屯结滋久,揭竿剡竹,力抗朝令,此与绿林潢池之敢行称乱,何以异哉?第其查启分等,不无轻重,令庙堂禀处。

○以忠清监司宋在璿状启,文义县烧毁人家之李洛基等,严囚营狱,以待复启举行事,传曰,今此五汉,不无轻重之别,令庙堂禀处。

○政院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郑基世、参判郑翊朝、参议徐相鼎,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相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因忠清监司兪章焕移文,礼山县监徐光斗牒呈内,居昌府使黄锺奭,受由上京,猝得身病,以若病症,万无还任之望云,青松府使尹夔一呈状内,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俱以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基世进。参判郑翊朝,参议徐相鼎牌招不进,承旨进。以徐鹤淳为应教,曺殷承为校理,任承准为副校理,李承纯、金斗钦为修撰,李谦在为判义禁,朴弘阳为顺天府使,李汇廷为居昌府使,南羲重为青松府使,兼镜城府使单白希洙,厘整厅堂上十四单金炳冀、金炳国、洪在喆、李景在、金学性、赵得林、郑基世、赵徽林、申锡愚、金炳德、李源命、洪祐吉、金炳㴤、南秉吉,郞厅二单金翼铉、郑基会。

○再政。以赵然友为献纳,黄仁夏为梁山郡守,尹泰喆为云山郡守。

○三政。以洪兢周为副修撰,李公愚为利川府使。

○四政。以朴兴寿为永平郡守。

○五政。以李榕为司䆃主簿,林乔镇为咸悦县监。

○六政。以柳在起为敬陵令。

○兵批,咸镜北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白希洙。

○备边司启曰,顺天府使,今已差代矣。该邑民扰以后,当有盘核推捕等节,而不可委之于已递之官,新除授府使朴弘阳,使之当日辞朝,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徐光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张世容,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前庆尚右兵使李圭彻、郑宅善、李基硕、李亨夏、郑日复、吴吉善、尹守凤,白乐莘等,照法勘处,前晋州牧使朴承圭、南芝耇,前大邱营将郑完默等,并拿勘事传旨启下矣。李圭彻、郑宅善、李基硕、吴吉善等,今方待命拿囚,郑日复下去忠清道洪州地,郑完默、南芝耇等,下去京畿果川地,朴承圭下去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李亨夏以竹山府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尹守凤以北兵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白乐莘前因特教,方在济州牧围篱安置中,不敢循例请拿,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洪秉元还囚后,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前晋州牧使洪秉元,虚逋移偿,结敛仍袭,虽缘事势之不获已,终非经法,令该府照法勘配事,传旨启下矣。洪秉元全罗道咸悦县定配所,而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全罗监司郑献教状启内,顺天府使徐臣辅,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徐臣辅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粘连,黄海兵使许熠矣本府议启内,过期捧籴,既缘支敕相值,时价执钱,虽谓馀谷还给,而措处有违经法,论列至登道启,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永同前县监朴凤阳矣本府议启内,勒贷捧赂,既系不法,灾结私用,自有当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三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

○又启曰,时囚罪人朴凤阳,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朴凤阳当定配所以入,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母年八十三,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留养亲条》有曰,凡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朴凤阳流三千里定配,以其母年八十三,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又三年禁锢,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目,前庆尚右兵虞候申孝哲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前校理李命允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此囚或参涉于说弊诉冤之论,至若乱民辈迫官犯分之事,则身为法从朝官,岂有指使悖举之理乎?然而查案之众招如此,所当直用重律,而以惟轻之义,特贷一缕,姑先施以岛配之典为良如教。

5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药院进。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黄锺显坐直。右副承旨金龙基。同副承旨成彝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正教,副提调金世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右议政未差,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以咸平县按核使李正铉启本,就捕诸囚盘核事,传曰,曳逐官长,烧毁人家者,已是罔赦必诛之案,而况徒党寔繁,屯结滋久,揭竿剡竹,力抗朝令,此与绿林潢池之敢行称乱,何以异哉?第其查启分等,不无轻重,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郑翰淳之为此狱渠魁,不待盘核,厥有莫揜之情犯,而第末梢自现,倘或本心之无他,只欲积冤之一泄而然欤,然则籍村里撤场市,而驱合之者谁欤,列旗枪毁闾舍,而吓胁之者谁欤,屯聚祠院山峒之间,敛夺村里甁罂之蓄者谁欤,拘系捕校,纂释囚徒者谁欤,迹其始终,酿出事变,舁出命吏者,一则翰淳,二则翰淳也,况盘据不散,久犯力抗之诛,窘迫无聊,始就必伏之辜,有百当死,无一可贷,李邦宪之得差首吏,和应之计既著,周恤魁汉,爱护之迹斯在,金己容之主管钱谷,俵饷军丁,众招甚㫼,断案已成,各面训长之发丁领率,抄户籍赍,俱犯罔赦之罪,而其中金百焕,陈敬心,洪日模之密语计事,同恶相济,系是万目所睹,以上六汉,并不待时大会军民,枭首警众,而按核使与道臣眼同举行,座首张采成,户长李熙緖,吏房李兴源,家舍财产之不免毁劫,推挤撞触之不免伤损,既无和应之迹,殊有号遑之劳,而律以死长之义,有难曲恕,并严刑三次,限己身岛配,首校首通引,都使令首奴,失于捍卫,厥罪惟均,蔡行烈之先登政堂,蒋文烈之执轿侵凌,陶化执之竹枪拟犯,丁定八之夺扇,成益权之入房,李梦儿之绍介,李石甫之诟骂,金光济、安希石、鲁涟圭、成仲执之或拦入政堂,而嘲笑悖说,或随舁越境,而侵逼困迫,名分纪纲,扫荡无馀,并与各面训长中断辟三人外十一人,严刑二次,远地定配,安宗八依启本论列,仍发已定之配所,在逃之乡人金相元以下七人及训长郑吉镇所犯,俱系紧重,各镇营刻期诇捕,令道臣从重酌处,前县监权命圭之三万金邸债,九千石加作之敛于民结,计板之袭谬,移转之添逋,既不能峻塞严察于上下始终之际者,今于事变张大之后,不可以初无躬犯,有所曲谅,施以窜配之典,何如?传曰,允。袭谬也,添逋也,加作也,藉无躬犯之迹,此已为敛怨之资也,不可窜配而止,前县监权命圭,施以远窜之典,虽以邸债言之,三万金之任其结敛者,大违经法,该邸吏,令秋曹押送本道监营,刻期还推,使之出给于该邑民处。

○又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前庆尚右兵使白乐莘拿勘事,传旨启下,而方在围篱安置中,不敢循例请拿,令庙堂禀处事,允下矣。篱置,极律之次律也,设令拿问,究其罪不过为掩逋而已,由重而轻,非法意也,白乐莘拿问一款,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忠清兵使宋在璿状启,文义县烧毁人家之李洛基,严囚营狱,以待复启举行事,传曰,今此五汉,不无轻重之别,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前此监营所捉六汉,既贷一律,则兵营五汉,宜无异同,令道臣,分轻重从重酌处,梱帅之于此等事,惟当操饬各镇营,奉行朝家令甲,至于刑政之或弛或张,判不当干与可否,而其论近来处分曰,今于直施极律之后,怯于刚折之威,不无丧性失农之端,苟如其言,则必一切喣濡燠咻,莫之何问,然后始可以全其本性,尽力作劳乎?骇妄之极,不当仍置,而此时迎送,殊涉可念,该兵使宋在璿,姑先从重推考,使之戴罪行公,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尹致定状启,中和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备边司启曰,即见义州府尹状启,则以察边钦差行之回程时,直向沈阳,大臣名帖,不得传致,还为上送矣。依己未已例,待八月赍咨官行,使译官,赍致于盛京钦差大臣处,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即见按核使朴珪寿状启,则以为,本州还饷查实执摠,为五万四百九十八石零内,八千石未捧悬录,四百三石零退船加下条,当自惠厅划下,三百九十六石零,该吏金润斗犯用,今方督捧,实摠为四万一千六百九十七石零,而旧京邸吏梁在洙丁巳图得移贸米八千石代钱二万四千两内,以债钱取去一万两,分俵右漕仓属邑,以为取殖排纳,而竟为攫去,排纳条则每年计耗,白征于沙工处,白命圭、李昌植,亦以其京债之数,取去移贸之钱,作还于各人之名下,结民激变,亦由于此,右项三汉所取移贸钱,计耗还征后,捉致本邑,亟施警众之律,又有移贸米三千五百石加录添摠者,而一千五百石,则戊午牧使朴承圭,与大邱营将郑完默,分半私用,二千石则己未牧使南芝耇,移职之际,谓有官用当捧,而挪取以去,新牧使宋端和,谓以新官之当用,又为请得,全数私用,移录于前官由吏名下,当为分半还征,而宋端和今既身死,惟在处分,以上还征诸条,逐年计耗,则梁在洙丁巳条,并耗为一万二千八百八十四石零,白命圭己未辛酉条,并耗为六千四十七石零,李昌植辛酉条,并耗为四千三百七十石,前牧使朴承圭,前营将郑完默戊午条,并耗为二千一百九十六石零,前牧使南芝耇,宋端和己未条,并耗为二千六百六十二石,合二万八千一百六十石零,一并还征,在法当然,以此较减于实摠,则实逋为一万三千五百三十七石零,而充完无方,限十年停耗,以查得本邑田结作伕时官用剩条排充,则每岁当为一千三百馀石,如是则未勘之逋,可得清帐,兵营还饷,亦多新旧犯逋,馀谷之取耗无几,某样谷限三万石别划,并与时在一万五千六十馀石,每年取耗,以充一年支用,而逋摠二万四千一百馀石,收刷无期,不宜虚留,该营逋案及丁未以后始掩逋兵使姓名,成册修上,并请令庙堂禀处,在逃逋汉,严饬发逋。前牧使朴承圭,南芝耇罪状,自有当律,始掩逋守令,既有昨年禀处,姑勿论,洪秉元虚逋,偿以民敛都结,终成厉阶,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而判付,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环晋一境,沦于籴弊,竟至有积冤激变之举,而究其所由来,则移贸为之佣耳,始逋掩逋,既有前冬道查时禀覆,今姑勿论,前牧使朴承圭,前营将郑完默,前牧使南芝耇罪状,令该府拿勘,所逋,囚家僮,一并还征,前牧使宋端和,身死勿论,至于三邸吏所逋之为二万馀石之多,籴法有无,都无可论,诚如启本论列,令秋曹严囚,限日严刑,刻期还征,就未捧悬录条,退船加下之惠厅当报条,逋吏金润斗当捧条及右项移贸还征条,并计除之,则实逋之为一万三千五百石零,区处方略,依所请施行,而本州粜籴,今不可责之以经法折米,荡减折米,除耗排捧,前牧使洪秉元,虚逋移债,结敛仍袭,虽缘事势之不获已,终非经法,令该府照法勘配,以言乎兵营饷逋,则逋摠二万四千一百馀石之故绝难捧,其来既久,不必徒存虚簿,酿出许多奸弄,并令勿施,保障储胥,军卒仰哺,不可不别有区别,限二万石,令道臣亲按道内谷簿,从长移送,以为趁今收放之地,丁未以后始逋掩逋兵使,依成册年条,令该府照法勘处,晋是岭右巨局,而千疮百疣,甲于一路,给民切骨剥肤之冤,摠由于逋欠二字,而逋欠窝窟之际已物故者外,或称难捧,或托在逃,汔逭四十贯以上之律,至于启下罪人朴章圭之视息自如,纵gg踪g迹闪秘,情犯绝慝,众怒如沸,并令刻期跟捕,以法从事之意,分付各镇营,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谨依传教,前营将郑完默,前牧使朴承圭,南芝耇所逋公货,并囚家僮督捧,旧邸吏梁在洙、白命圭、李昌植等,亦为严囚,所犯公货,限日严刑,刻期督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正鲁,差祭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承纯内阁进,新除授副修撰洪兢周在外,修撰金斗钦,即为牌招入直,应教徐鹤淳,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修撰金斗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任承准,时在公忠道天安地,副修撰洪兢周,时在京畿竹山地,经筵入番事,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义禁府启曰,因备边司回启,白乐莘拿问一款,今姑置之事,允下矣。白乐莘拿问一款,今姑置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时囚罪人李命允原情公事判付内,特贷一缕,姑先施以岛配之典事,命下矣。李命允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岛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哨官全在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五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日记厅堂上朴容大。郞厅申炳休权泰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