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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哲宗/十三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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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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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緣故出。行左承旨林肯洙。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李鼎信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協內閣進。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吳俊永,差祭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鄭範朝差祭,應敎申錫年,校理金直淵,副校理鄭煥翼,竝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申錫年,校理金直淵,副校理鄭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裕元狀啓,則以爲,兵使許熠,舊還未收條,督捧於今春,而高價執錢,至於族徵之境,民怨狼藉,雖卽還給,不可置而勿問。其罪狀,令廟堂,稟處矣。舊還收刷,豈無其道,而高價徵族,以致民怨之狼藉,雖卽出給,不可置而勿問。誠如道啓所論,該兵使許熠,爲先罷職,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各別擇差,使之斯速辭朝,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外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傳香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五月初一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夏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都承旨金世均,行左承旨林肯洙,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李鼎信,右副承旨趙秉協,同副承旨朴奎瑞,別兼春秋趙熙一、洪軒鍾,直提學金輔鉉,檢校待敎趙秉協、鄭範朝,待敎趙成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大根,副提調金世均,進前問候訖。出協陽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東寧尉金賢根,進詣褥位之左。香室官員奉香祝,以授鼎信,鼎信東向跪進。上受之,以授賢根。賢根跪受興。通禮導上詣祇送位,賢根奉香祝,由正路出。上鞠躬,過則平身。通禮跪啓禮畢,上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世均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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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趙秉協。左副承旨李承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勉根坐直。同副承旨李僖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姜㳣啓曰,右副承旨趙秉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秉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戶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傳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承五、金勉根、李僖魯落點。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金炳喬,參判沈承澤,參議成載瑗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兵曹啓曰,五衛將權敎禧、金漢鼎、車元模,景福宮衛將韓有榮,部將吳尙宇,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縣令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慶州府尹沈明奎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遠赴之望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遠赴,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永陵參奉李玄錫,以其身病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成載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喬,參議成載瑗牌招不進,參判沈承澤進,承旨進。以吏批bb言b啓曰,行判書金炳喬,參議成載瑗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炳冀爲判敦寧,沈履澤爲禮曹參議,李升洙爲刑曹參議,柳來駿爲工曹參議,朴承輝爲知春秋,尹堉爲慶州府尹,金學性爲禮賓提調。司饔提調單完平君昺,訓鍊都監提調單金學性。兼掌令宋敦玉減下,故學生金有富、金起南、金蘭生,已上贈僕正,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韓弼五、韓弼龍,已上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再政。以金有鉉爲永陵參奉,同春秋單朴承輝。

○兵批,判書尹致秀進。以韓用汲、朴宗漢、朴英奎爲五衛將,張東翼爲慶熙將,尹致賢、金騏獻爲文兼,沈宜麟爲武兼,金宇敬爲部長,李元熙爲黃海兵使,李南輯爲釜山僉使,判府事李謙在,依定式,減下。

○再政。以任百經爲知事,申命溫爲副摠管。同知單張東翼,僉知三單韓用汲、朴宗漢、朴英奎。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哨官南宮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陳慰兼進香使,回便順付齎來詔書一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於奉安閣後,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黃海兵使許熠,爲先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許熠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待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戶曹判書金炳冀疏曰,伏以臣,掌計之地,屢叨久據者,非謂劣有寸長,優可耐當者也。不世之遇,欲報無因,有司之職,可學而能,才器之所不逮,識力之所不給,轉見其戞戞乎難矣。筦庫,徒歸尾閭,簿書,莫辨要領,就以大農支計諗之,租案所載,恆朒一歲之常貢,漕綱所運,又値連年之臭載。西闕修繕,僅能塗抹,北使供頓,率致窘跲,經用大絀,備豫沒策,委積盡枵,補苴昧方,宋臣蘇軾所謂天下無患難,而盡用苟且之法,不知有急,則將何以加之雲者,殆亦不幸近之矣。雖使劉晏典運租,杜預制損益,必當茫然不知所以爲計。況如臣空疎奊詬,強其所不可強,而月費廩俸,坐委郞吏,朝家制置之本意,計臣經理之碩畫,亦將緣臣而隳壞無餘,庸是憂虞,食息靡甘,不如早自引解,回授可堪,得以整頓彌綸之也。矧今民志不靖,罔有定極,悖亂之擧,式日斯生,摠由窮匱蕩析,不能保有恆心,以致胥動泯棼,藉使旬日之間,安堵如故,農違其時,勢必bb無b秋,興念民國事計,實不勝哀痛而摽擗矣。嗚呼,臣之一身,臣之不敢自有者,久矣。陶甄生成,惟上所命,肩擔重任,已試蔑效,淟涊濡滯,止竟莫可收拾。公評來而簡書謄,則是豈我殿下終是全保之意哉?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度支之銜,不但臣身之幸,抑國事之幸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苦懇如此,所請,今姑依施。

○壬戌五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僖魯,記事官金亮淵,記注官李秉鶴,別兼春秋洪軒鍾,正使李謙在,副使兪鎭五,書狀官宋敦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進前,謙在等進前。上曰,遠路無頉往還乎?謙在奏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進香節次,何以爲之乎?謙在曰,擇日擧行,而臣等則以外班進參。故其節次,雖未知如何,而獻官,則以大臣爲之雲矣。上曰,彼國朝廷用人之得失,洋人之作擾與否,詳細奏之,可也。謙在曰,朝廷用人,則恭親王,方負人望,倚以爲重,而祁寯藻、李鴻藻,方以講官進用,寶鋆倭仁,俱以文學才猷,與聞政事,多所補益矣。至於洋人,專以交易爲主,年前作擾,專由於此,而今則城內兩處設鋪,無常往來,少無貽害於民矣。上曰,南匪幾盡勦滅乎?謙在曰,洋人華爾白齊文等,進攻大捷,僧王左宗棠,竝力夾攻,斬獲與生擒,不可勝籌,庶有掃蕩之望雲矣。上曰,昨年天津之戰,多傷洋人,故如是耶?謙在曰,然矣。上曰,洋學,胡不禁斷乎?其法滋蔓,則吾道將浸衰矣。謙在曰,彼國果不能禁斷矣。上曰,彼境年形與人心,何如耶?謙在曰,昨年少康,閭里市井,安堵如舊矣。上曰,入我境沿路年形,何如耶?謙在曰,雨暘均適,以今所見,庶有占豊之望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三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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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黃鍾顯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秉協。右副承旨金勉根坐直。同副承旨李僖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相鼎落點。

○傳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鍾顯落點。

○弘文館啓曰,修撰任承準,呈辭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曺殷承差祭,副修撰李在聞、洪必謨,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在聞、洪必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李玄大,以前任坡州牧使,姑未上來,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李承五疏曰,伏以臣,與右承旨趙秉協,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短章仰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成載瑗疏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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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黃鍾顯坐直。左副承旨趙秉協。右副承旨金勉根式暇。同副承旨李僖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世均啓曰,左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趙秉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趙秉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待敎趙成夏,馳詣綏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僖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今日臺諫,牌不進推考傳旨,有所錯誤,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禮曹啓曰,卽接西部幼學曺重振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厚振,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弟養振第三子錫和,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曺重振所訴,旣如此,曺養振第三子錫和,立爲曺厚振之後,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進香使回便,尊諡詔書順付事、賜緞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來頭使行奉表賀謝之意,撰出回咨,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應敎申錫年,校理金直淵,副校理鄭煥翼,修撰曺殷承差祭,副應校鄭範朝內閣進,修撰任承準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吳俊泳,副修撰李在聞、洪必謨,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吳俊泳,副修撰李在聞、洪必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壬戌五月初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黃鍾顯,檢校待敎鄭範朝,侍講官鄭範朝,假注書睦承錫,記注官李冕柱,別兼春秋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命玉堂讀之。範朝讀自十二月郭逵,止性善養氣之論同功。上曰,文義奏之。範朝曰,臣所讀兩篇,卽兩賢之事也。當時新法之行也,爲吏者,莫不投劾而去,邵康節獨以爲,此賢者盡力之時,能寬一分,則民受一分之賜矣,此言專由於爲民紓力之意,而有非常見可及。故程子以爲知慮絶人,且諸賢之歎美不已者也。上曰,程子若是稱譽,則可知其爲賢人矣。範朝曰,程子稱其學,純一不雜,安且成矣雲,則有可以知之矣。範朝曰,張子與諸生講學,學必如聖人而後已,此可見其勇於爲學矣。顔子曰,舜何人也?余何人也?有爲者亦若是,此聖人用工之勇處也。張子之言,深得顔子之學矣。蓋求爲聖人者,則勇於進修,猶可爲賢人矣,求爲賢人者,則先墜志氣,自以謂爲賢人,足矣,聖人,何可及也?由是而暴棄之習,興焉,怠慢之心,生焉。如是,則雖欲賢人,其可得乎?今此求爲賢人,而不求爲聖人,爲學者大弊雲者,誠立志、成性,誨人、牖世之論也。卽此言,可見張子志道之高明矣。若使此諸賢,布列朝廷,諮訪求治,則吁咈都兪之盛,庶幾三代,而神宗惑信安石,竟未收用,豈不可惜乎?上曰,帝問釋、老之事,而呂公著對以他事,何也?範朝曰,釋、老,異端也。帝王之治,以堯、舜爲法而已,何事乎釋、老哉?是故,以知人安民之說,爲對矣。委用安石,則其可曰,知人乎?創行新法,則其可曰,安民乎?知人安民之術,歷代以來,何時不爲出治之要,而至於此時,尤有別焉。故此言,微寓諷諫矣。上曰,知人安民之事,亦今時之急務矣。旣以知人安民爲對,則宜乎更問,而帝默然者,何也?範朝曰,聖敎及此,欽仰萬萬矣。帝若更問,則必有治安條奏之策,而帝默然不問,竊爲神宗惜之也。範朝曰,蔡確自諫院,至參知政事,前後遷移,莫非奪人位而居之,正是小人之甚焉者矣。雖被交口咄罵,自以爲得計,此卽笑罵,從他笑罵,好官還我爲之之鄧綰之類矣。上曰,蔡確之殘忍憯慝,何若是甚也?果爲小人之極矣。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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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藥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黃鍾顯坐直。左副承旨趙秉協。右副承旨金勉根式暇。同副承旨李僖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大根,副提調金世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經筵牌書入,何等愼重,而有所錯誤,致勤下詢,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經筵牌,今方改修正以入,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捧入承旨推考。

○傳曰,益山査啓,旣入來矣。晉州之尙無動靜,未知有甚疑眩而然乎,有他可査者而然乎?動費時月,不徒獄老之爲可悶。且開寧覈査,亦不無延拖之慮,安東府使尹泰經按覈使,令該曹,口傳差下,使之馳往該縣,斯速行査事,自廟堂,三懸鈴行會。

○傳曰,今十五日,卽我純元聖母誕辰也。予小子欲報靡極之情,年年益切,而況値舟梁舊甲,不得伸誠,瞻望梧雲,一倍愴慕,伊日仁陵酌獻禮,遣大臣攝行。

○傳曰,仁陵攝行酌獻禮,祭文當親撰以下矣。

○以益山郡按覈使李正鉉啓本,亂民作變行査事,傳曰,國之所以維持者,卽惟曰法綱,而苟有嚴畏之心,豈至於此乎?所犯之爲罔赦,渠應自知,而適輕適重之間,亦不可不十分審愼,令廟堂,稟處。至於咸平所犯罪人,亟令道臣,各鎭發捕,刻期捉得後,狀聞事,三懸鈴行會。

○備邊司啓曰,以益山郡按覈使李正鉉啓本,亂民作變行査事,傳曰,國之所以維持者,卽惟曰法綱,而苟有嚴畏之心,豈至於此乎?所犯之爲罔赦,渠應自知,而適輕適重之間,亦不可不十分審愼,令廟堂,稟處。至於咸平所犯罪人,亟令道臣,各鎭發捕,刻期捉得後狀聞事,三懸鈴行會事,命下矣。長吏者,朝廷所差遣也,故謂之命吏。設有苛刻之政,科外之濫斂,逐命吏之無難,一至於此,則上下中外,維持之紀綱名分,其將安所措施也?凡伊日投身接跡於官庭一步之地者,傡無首從之別,合施劓殄之誅,而今此査啓之區別分等,出於體九重好生之德,寓治一勵百之義,而林致洙之信聽亂類,許名發通,及其攔入而迫逐也,尾大之禍,藉曰不虞,首倡之名,實所自作。又況討覓結剩,分給各里,指揮措處,皆出其手,李義植之碎官門、歷官階、擠官屬、舁官長,嫚詬恐喝,無所不至,蘇聖鴻之等訴之發論,通文之借名,計由逞憾,跡著主事,圖成則招邀李啓斗,同謀則援引白泰洙,而期日懸頉,先機逃躱,究厥情跡,與林、李,二而一者,凡此三人,亂民之渠魁也。千永基、文希白之足踢,張順卜、吳德順之手擠,凡此四人,亂民之同惡也。林淙鎬、林德鎬,一是吏房,一是戶長也,而一則諉以被擠氣塞,一則先自疑劫逃避,都出於暗相表裏,坐觀成敗,崔學抄座首也,而知其機,則前期還家,聞其變,則乘夜入邑。蓋當場事變,雖曰衆寡強弱之不同,而名以官屬,初無一人捍衛,亦無一人傷損,親上向長,尙矣勿論,臨難苟免,合置何辟?身居吏鄕之首,當此無前之變,和應是否,不必多說,冤亦當死,罪亦當死。右項十人,令道臣,大會民人於營下,亟施不待時梟首之典。首校、兵校、首刑吏、首通引、首奴、吸唱奴、都使令等屬,旣曰頭目,而無意擁護,以身死之,分義蕩然,緩急奚恃?第査啓臚列,必有參量。竝與始終參涉之李啓斗、白泰洙、崔盛壽,權成律,都結取剩時,斂怨納媚之都捧色李秉植、林允甲,一體限死嚴刑三次,遠惡島限己身定配,勿揀赦前。印符齎納委折爽實之監色崔翼亨、林俊權,及凌侮困迫嘲笑悖說之姜中大、李泰玄、金玉玄、千宅之、李明龜、鄭文永、蘇德圭、崔漢奎、金周永、蘇輝洵,竝嚴刑島配。其餘次犯罪人,令道臣,分等從重酌處後,啓聞,在逃之崔奎,令各鎭營發捕勘斷,前郡守朴希淳,都結旣係法外,爲政積取衆怨,馴致吏民之符同,遂被脅逐之悖辱,姑先竄配,所捧結剩錢,一一還給各民。査啓中,該倅之不爲論斷,有乖事體,且以咸平覈事言之,渠魁未捕之前,先從其徒黨鉤覈,事理爲然,則其曰,待鄭翰淳捉得後,馳進雲者,其將逗遛濡滯,無有期限而然乎?按覈使李正鉉,爲先從重推考,使之斯速馳往,鄭漢蹤跡之迄,無明白文報,極係稽慢。敬依判付內辭旨,令道臣,刻期偵捕後,星火登聞事,三懸鈴,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綏吉園守奉官所報,則本園園上莎草修改後,日候調和,庶爲着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今十五日,卽我純元聖母誕辰也。予小子欲報靡極之情,年年益切,而況値舟梁舊甲,旣不得伸誠,瞻望梧雲,一倍愴慕,伊日仁陵酌獻禮,遣大臣攝行事,命下矣。祭器,謹遵幸行時,局內陵寢遣大臣攝行之例,磨鍊,爵用一獻,當日用齋,亦有已例,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崔秀精,身爲巡山哨官,字內犯斫,不能禁斷,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千摠柳得魯,時在宣川府任所,遞來尙遠,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開寧縣按覈使單尹泰經。

○壬戌五月初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黃鍾顯,檢校待敎鄭範朝,侍讀官吳俊泳,檢討官李在聞,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李秉鶴,別兼春秋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蘇軾之貶也,皇太后追擧仁宗之言,明其詩句之爲微過,而力救之。蘇軾何如人也?範朝曰,蘇軾非徒文章士也。其忠直之風,亦有可觀矣。但性素喜詩,故或有以詩諷政者,此亦未爲大咎,而姦險小人之中傷善類,無所不至。且擧其詠檜詩云,根到九泉無曲處,世間惟有蟄龍知,強解曰,陛下飛龍御天,軾欲求之於地下蟄龍,以爲不臣矣。捃至於詩,摘其句語,以爲侮慢怨謗,納諸罪而欲興獄,吁嗟,甚矣。軾於群小,見斥如是,則可知軾之爲正直人矣。神宗聽太后之言,安禮之救,果不深譴,而又戒安禮曰,勿漏言軾方賈言。恐言者,緣以害卿也。盛矣諄諄之言,能使感人,神宗此言,可謂明且仁矣。其在安禮,感服銘鏤,尤當何如哉?蓋人君之待臣子,必如是然後,上下相須,深托昭契,雖有群邪之讒,不得以間之也。上曰,神宗此言,果善矣。上曰,鮮于侁何如人也?範朝曰,侁聞人也。曾前講席,已有所陳,而侁爲利州轉運使時,不奉行靑苗法,而時人稱之以三難者也。上曰,果然矣。上曰,閣臣讀之。範朝讀自三月章惇,止從風而靡。上曰,文義奏之。範朝曰,選擧官職之制,自漢唐以來,沿革無常,至於宋朝,多襲五代之制,有所未遑,至是更制,文武銓注,悉歸選部,此制,果好矣。中書堂選,卽是美制也,精擇選徒,試才考藝,則何難乎得人哉?惜乎,此又安石廢舊制之一也。上曰,此制,果美矣,何爲而廢之也?範朝曰,吳居厚以言利得幸,起凡流而至都轉運使,此正薛向之善商射計,由俗吏而得大用之類也。新法,是專尙功利之術也。是故貪利之小人,竝列執政之位,言利者,見進用,不言利者,見退斥。蓋利者,出於民也,取民之利,而利乎國,則其害,皆歸於民矣。殘害生民,剝割天下,而徒利其國,則其國危矣。故孔子曰,百姓足,君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誰與足?於此,可曉其損益利害之道矣。上曰,上好利,則害歸於民,何可以功利之術爲國乎?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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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姜㳣式暇。右承旨黃鍾顯緣故出。左副承旨趙秉協。右副承旨金勉根坐直。同副承旨李僖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臺課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閑良成永麟,加設部將口傳單付。

○吏曹啓曰,北部令金紀憲,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林川郡守李審在呈狀內,矣身以省掃事,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喬,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進,承旨進。以趙然昌爲大司憲,柳芝榮爲大司諫,尹致賢爲執義,安喜壽爲司諫,鄭直東、尹孟烈爲掌令,權燮、曺錫萬爲持平,張世容爲獻納,宋敦玉、朴鍾善爲正言,朴惇壽爲敦寧都正,兪晠煥爲戶曹參議,任百秀爲知春秋,金應均爲知經筵,洪大夏爲北部令,張度相爲桃源察訪。故郡守尹五榮贈吏參坡安君例兼,故學生尹景和贈吏議,故通德尹在泰贈僕正,已上守bb令b慶州府尹尹堉三代。故學生柳漢復、柳漢泰,已上贈童敎,孝行草異贈職事,承傳。金學一贈戶佐,忠孝卓異贈職事,承傳。

○再政。以朴蘭壽爲司成,趙在衡爲兵曹佐郞,李鳳震爲監察。

○兵曹口傳政事,部將加設單成永麟。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朴希淳還囚後,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益山前郡守朴希淳,姑先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朴希淳平安道安州牧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壬戌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勉根,假注書睦承錫,記事官李震璟,別兼春秋趙熙一,待敎趙成夏,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進前。成夏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綏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綏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此仰達矣。

○壬戌五月初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僖魯,檢校待敎鄭範朝,侍讀官吳俊泳,檢討官李在聞,假注書睦承錫,記事官李震璟,別兼春秋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除旨者,皆小人,而尙不覺悟,有此收用矣。範朝曰,官制新成,必擇賢而任之,然後庶可責成,而今除旨者,皆姦險邪佞之小人也。神宗知之以一時之極選,而使處執政之位,治道日壞,民心日離,尙迷不悟,豈不可歎哉?六人中王安禮,雖正人,而群小竝進之時,一安禮,安能措手乎?上曰,然矣。安禮果正人,而獨何以拒衆邪乎?神宗雖知司馬光之賢,而尙未能收用矣。範朝曰,知司馬光之賢,故前欲新舊人兩用,而指諫議大夫曰,非司馬光不可,今又抑宗孟之言曰,只辭樞密一節,朕惟見此一人,旣知此賢,何爲不進?且知彼奸,何爲不退乎?上曰,知其賢而不能用,反不如不知賢而不用矣。範朝曰,聖敎至當矣。是故史論亦曰,昔漢元帝,知蕭望之之賢而不能進,知恭、顯之奸而不能退,今神宗,知鄭俠之忠而不能進,知安石之奸而不能退,二君之昏庸,合轍雲矣。蓋人君,明於賢邪之分,勇於進退之禁,然後可以致治矣。上曰,非時興兵,數擧征伐可乎?範朝曰,如李憲輩,勸伐夏,蓋外托效忠,而內實貪功之計也。安禮嘗勸帝息兵,而今又對之以安能集事者,托其軍用之未備,而不欲興兵之意也。蓋以天下方困於榷利之政,加之以征伐之役,則民不得以聊生。故出於恤民之心,而如是爲對矣。上曰,其時生民之困瘁,果極矣。範朝曰,帝不從安禮言,竟伐夏,遂致覆敗,無意西伐,曰,安禮勸朕勿用兵,蓋爲是,此乃追悔之辭也。範朝曰,富弼,歷事三朝之老臣也。正直忠義,老而彌篤,觀其遺表,可知其死不忘國之至誠矣。上曰,諡以文忠,可表其忠義矣。範朝曰,弼書坐屛雲,守口如甁,防意如城,其平生所操,若是矣。上曰,請尊孔子爲帝,其可乎?如孔子者,尊之以大聖人,可矣,追尊爲帝,則其將有光於孔子乎?範朝曰,聖敎果然矣。孔子稱之以素王,至是請尊爲帝,於王於帝,非爲其有光於孔子,而帝者,尊稱之最尊,故以至尊之稱,尊大聖人之意也。上曰,孟子亦周行諸國,空費說辭而止矣。範朝曰,聖敎果然矣。上曰,孔子時則比孟子時,何如也?範朝曰,孔、孟之世,古今懸殊矣。上曰,列國之世,亦有賢聖之人乎?範朝曰,然矣。上曰,孔子之時,人人皆知孔子之爲聖人乎?範朝曰,孔子之爲聖人,孰不知,而亦或有不知者,故至遭陳蔡之厄矣。且時君世主,明知其爲聖人,則必將執幣而迎之,使治其國,豈至於轍環乎?蓋賢聖之人,非不有名於當時,而至於後世,名益著而不泯,使人尊慕,至於如此矣。上曰,果然矣。範朝曰,以孔、孟之聖,不遇其時,未得行聖人之道,使斯世斯民,不得被其澤服其化,此命也運也,實爲千百載所恨者矣。範朝曰,《治鑑》,歷代之治亂,政事之得失咸備,爲人君者,不可不常目者也。上自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下至五代,爲一統史記,繼此而成者,今御講之《宋》、《元史》矣。司馬光以是書上之,可見其忠愛之至誠矣。此與上《會計錄》、《祥瑞圖》者,果何如哉?上曰,《會計錄》何也?範朝曰,置三司,會計司,使會計天下財用出入之數以聞矣。上曰,《治鑑》之上,何可比論於此哉?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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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姜㳣坐直。右承旨黃鍾顯。左副承旨趙秉協。右副承旨金勉根坐直。同副承旨李僖魯緣故出。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㳣啓曰,右承旨黃鍾顯,左副承旨趙秉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黃鍾顯,左副承旨趙秉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正言宋敦玉,除拜前帶軍銜,任自下鄕,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分揀。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鎭岑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性根爲林川郡守。

○傳曰,江西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齊近爲江西縣令。

○吏書參議徐相鼎疏,辭三銓。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戌五月初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姜㳣,侍讀官吳俊泳,檢討官李在聞,待敎趙成夏,假注書崔柄大,記注官李冕柱,別兼春秋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以下缺上曰,周公稱沒,孟子稱死,有何分別乎?㳣曰,沒與死,下字之際,亦有輕重分明,而且是變文以書之也。上曰,然矣。㳣曰,聖人之言,行之百世而無弊,自賢人以下則不能然。司馬光以母改子之言,雖遏衆議,而終未妥當。其時若無太皇太后,則害民之法,將不得改乎?此所以羅從彥之有是論也。上曰,然矣。㳣曰,寬省民力,卽爲治之本也。自古聖王,未有不安民而能治者,神宗之心,亦豈不欲安民,而但任非其人,變亂舊章,以至弊愈深而民愈困,先王之法,何嘗不美而然乎?不思擇人守法,而徒事改法,甚可歎也。雖以保甲法言之,古者非不寓兵於農,而八百家所出甲士步卒,合爲七十五人矣。今乃二丁取一,而一則在閱,一則供送,便是竝取二丁也,無間四時,五日一敎,其何有作農之隙乎?上曰,一年之內,無閒時矣。㳣曰,三代之時,春夏秋三時,使民務農,唯冬一時講武。故兵農不相妨,而民不困矣。民若安業,豈或愁怨乎?得賂則縱,否則留之,非獨此時爲然。今之京各司及外邑,在在皆如此,莫之禁遏。且目下嶺、湖民習,極爲悖亂,而斯民,卽祖宗休養者也,豈其本心不善而然?特因貪墨之政,不能聊生故也。上曰,然矣。㳣曰,每講古人治國之法,至病民之事,幸勿泛然看過,必驗之於今日之政令,則可以引古監今,民受其賜矣。上曰,古史之治亂處,當鑑戒,而在下者,亦宜爲法矣。㳣曰,治民,專在於監司守令之得其人,而監司守令之治不治,又在於朝家之一念愛民,雖或有一二貪汚之類,苟見誠心懷保之聖意,則不敢肆然犯科,而無忌憚矣。上曰,我國之監司,主一道生殺黜陟之權,若能宣化布德,則上行下效,源淸流潔矣。㳣曰,一政一令,以民爲念,則鄕外小民,亦皆知朝廷德意,雖有貪虐之官,不思渙散之計,而若於平時,無憧憧之念,每於有事之時,特示愛恤之意,則入人者不深矣。上曰,爲人上者,當存仁愛之心,雖一家之長,思所以不害於人,況治一國者,豈可一時放心乎?㳣曰,念念在民,如保赤子,則鎭安之道,不難矣。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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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黃鍾顯。左副承旨李敎寅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雲周坐直。同副承旨李建春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傳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敎寅、趙雲周、李建春落點。

○黃鍾顯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趙雲周,同副承旨李建春,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敎寅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咸平縣監權命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査啓入來間,姑爲保放。

○以咸鏡監司李鍾愚狀啓,安邊府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宮女和吉刑配。

○刑曹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宮女和吉刑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罪人和吉,嚴刑一次後,江原道金城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忠淸監司兪章煥文移內,新昌縣徒一年半定配罪人張仲命,限滿雲矣。取考曹上刑案,則仲命以犯科後逃避罪,庚申十二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李敦榮疏略曰,臣以菲才,謬膺劇寄,其不克負荷,固所自知,而踰嶺以來,日夕懍懍所憂懼,掌斯民溝壑之命者,卽一夫也臣耳,近日列邑,異於昔聞,三政俱紊,毛髮皆病,若不保朝夕,誠哀痛之甚也。譬如眞元一脫,敗兆先作,至有晉州悖民之擧,而繼踵其習者,又爲七八邑之多,其情雖出於困窮之耐不得,以跡則民分國綱,於是掃地盡矣。以臣疲劣之甚,遽按是藩也,臣實知罪,無地自容,而殿下爰命近臣,覈其囚而査其逋,繼有宣撫之行,爲嶺民如傷若保之盛德至恩,豚魚龍虯,尙可孚化,況此一道詩禮之俗,孰不感極而涕也?今日爻象,噤褎沁泄,若無省識,一則臣之罪也,二則臣之罪也,間伏見大僚論責前道臣,以有晉州悖擧也,此固臣當與同勘者,而況其後悖擧不止?如前道臣在任時,則臣罪當勘,尤倍於前道臣者乎?由前而懼切倖逭,由後而罪著溺職,今臣所懇自列,非敢飾辭,乞降威罰,用警具僚,用謝全嶺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嶺以南,俗尙忠厚,而近日事,誠亦哀痛之甚也,宣布德意,懷綏安集,卽目下急先務也,此時此任,何可輕遞?卿其勿辭,益殫旬宣之責,用副予如傷若保之念。

○大護軍宋近洙疏辭籌司之任,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敦寧都正朴惇壽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壬戌五月初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黃鍾顯,侍讀官金直淵,檢討官洪必謨,待敎趙成夏,假注書睦承錫,記注官李秉鶴,別兼春秋洪軒鍾,各持《續綱目》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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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尹定善未肅拜。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趙雲周坐直。同副承旨李建春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世均啓曰,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黃鍾顯,左副承旨李敎寅,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姜㳣,右承旨黃鍾顯,左副承旨李敎寅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定善落點。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高山縣監趙基晉,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和順縣監徐相復,富民勒貸,災結偸弄,任訟科試,推捉饒戶,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徐寬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敦榮狀啓,永川郡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之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朴惇壽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朴惇壽,依例改差,何如?啓依允。

○壬戌五月初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雲周,侍讀官金直淵,檢討官洪必謨,待敎趙成夏,假注書睦承錫,記事官李震璟,別兼春秋洪軒鍾,各持《續綱目》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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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緣故出。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趙雲周。同副承旨李建春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金大根,副提調金世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宣川府使申奭浩,坡州牧使金善慶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惠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公州牧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備邊司啓曰,卽見開城留守金炳地狀啓,則以爲,昨秋停退都試及今春都試,當爲設行,而支勅之餘,使價頻仍,未遑試取,依已例待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勅擾使擾,農節轉深,依狀請待秋合設事,行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載元爲高山縣監,李雲承爲和順縣監,趙縉鎬爲宗廟令。

○以吏曹參議徐相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南學訓導金在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喬進。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牌招不進,承旨進。以尹顯岐爲副校理,尹相說、洪仁秀爲副修撰,趙翼東爲敦寧都正,金世均爲同成均,趙翊在爲刑曹正郞,洪漢鍾爲永禧殿令,鄭基世爲藝文提學,李奎夏爲京畿都事,羅錫熙爲昌樂察訪,故學生南起贈僕正,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黃起源爲掌樂正,李鳳震爲刑曹佐郞,故學生權漢泰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以張在斗爲水原監牧官,同知單李昌淳。

○都摠府啓曰,今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內,和順縣監徐相復,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相復下去京畿抱川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壬戌五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黃鍾顯,假注書睦承錫,事變假注書崔奭奎,記注官李冕柱,別兼春秋洪軒鍾,右議政趙斗淳,備堂尹致秀、金學性、金大根、金炳喬、鄭基世、李圭徹、許棨、金永爵、鄭健朝,校理金直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進前問候訖。上曰,次對爲之。斗淳曰,日前玉堂空番事,萬萬駭然矣。召對命下之後,至以入直閣臣之時帶館銜者,臨急兼進,事體苟艱,前所未聞,不可但以問備而上,伊日差祭外違牌及懸以在外人員,竝罷職,第念召接之絶罕,講對之久停,莫近日若,雖使廳門長鎖,直所常曠,論思啓沃,殆無可效之時,則此在聖明,亦宜反省而惕若矣。近日講幄,連開繼讀,有光明之效,中外所胥悅,而適因事端,有此冒陳,惟連加體念之是祝矣。上曰,玉堂空番,卽予反省處,而事體亦甚苟艱,依爲之。出榻敎斗淳曰,嚴宮禁,所以閑外內而尊等分也,而近來法意蕩然,深邃莫嚴之動靜,往往流出於閭巷之間,亦安知閭巷瑣昵之談,不流入於莫嚴之地乎?此非暬御輩所恣行,則必掖隷之徒,無所畏憚而然也,如是奏飭之後,若又不悛,有所入聞,則一一摘發嚴處,各宮家之推捉平民,遂成例習,閭閻騷擾,聽聞駭然,一體提飭,而隨所現發,該宮屬嚴刑遠配爲好,故仰達矣。上曰,此等之弊,常所痛駭者也,隨聞嚴處,俾有丕變之效,至於各宮家之推捉平民,大是法外,一體措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宮禁動靜之流出閭巷,實由於無所畏憚之致也,雖掖隷輩,隨聞摘發,各別嚴處,可也。斗淳曰,昔漢之孔光,有問溫室樹者,光言他不答,雖尋常樹木,爲其在於深嚴之地也,則況九重動靜,流出閭巷者乎?仍奏曰,咸平亂民鄭翰淳發捕事,飭敎嚴重,間已三懸鈴知委,而汔無動靜,朝家之設置鎭營,其將用於何時而然也?事事稽忽,都無向前之心,言之痛歎,合一道捕校捕卒,使之同心合力,則所謂亂流,不過是脅從之類耳,寧有一向施頑,不卽解散之理乎?徒黨一散,則渠魁安所自容也?更爲星火知委,使之不日捉得,而營將中,如有退縮觀望者,自節度營,直以軍法從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此都是紀律解弛之故也,道臣苟能嚴束,寧有是也?思之及此,不欲索言,將此所奏,措辭行會,可也。出擧條斗淳曰,嶺、湖惹鬧之繼發幾處,傳聞已久,而昨見嶺伯疏本,則曰七八邑矣。其不一一登聞,諒出於待其盤覈也,間果一一盤覈,次第勘斷否乎?今則時日甚晼晩,徒令亂民,猖狂自恣,無所懲畏,完伯蒞任,雖曰屬耳,而幺麽一兩漢之汔未捕捉,有駭聽聞,兩道道臣,竝從重推考,形止動靜,使之斯速登聞,何如?上曰,依爲之。亂民之猖狂,專由於盤覈之遲滯,嚴加關飭,使之斯速登聞,可也。出榻敎斗淳曰,亂民罪固當誅,而爲守令者,亦安免先失其道之罪乎?前開寧縣監金厚根,不可以罷黜而止,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上曰,罪民而不罪守令可乎?依爲之。出榻敎斗淳曰,蔭路初仕借銜,古亦有之,親病而不堪久離則遞之,年老而無由前進則遞之,此固朝廷忠恕之風,而駸駸至於蕩無紀極,若以一窠而輒遞三數人,則不亦繁濫之甚乎?已往雖不必一一追究,而今以後,則一切嚴防,寧或矯枉,毋至踵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北漢城餉中高陽餉摠,至爲三千餘石之多,夫以蕞爾之邑,視列邑所納,若是夥多,其所以如此之由,實所未曉,而該郡民之以此呼訴,不止一再者,誠亦無怪,今若限折半移排於傍近邑,則不害爲平均之政,事勢便否及分派多少,令道臣具由狀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堤堰田畓及場市浦口無名收稅事,月前特敎申禁,出於抑豪恤隱之德意,外臣之搜剔對揚,想亦慥慥,而大抵毋論某宮房某衙門,凡有似此設置之處,必先關由本司,至於各道監營,亦必待本司關文後許施之意,申明舊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嚴殿最之爲今日要務,前已提稟關飭,而其中最無良不法者,一日之留,爲一日之害,不必遲待奏課之時,別加廉察,隨所摘發,啓聞罷拿之意,申明行會,何如?上曰,不必遲待殿最,隨聞論罷,可也。出擧條斗淳曰,頃以守令課農一事,至承申複之批敎,分義道理,豈容如前瘝曠,而近聞嶺、湖有事邑守令,有受由已上京者,有得由將還者,有屢經促敎而終不去者雲,其或厭苦規避,寧犯制違之律而然歟?竝與未下直守令,使之當日下送,而嶺、湖守令,如或遷就時日,不卽發去,直施卽其地定配之典,雖以兩道道臣言之,曲循許由,極爲慨然,竝從重推考,朝廷,爲中外所視傚,而數朔以來,呈辭及徑行之疏,殆無虛日,而一出朝紙以後,則雖長時在家,凡干公故,一切不參,此亦萬事惰弛之一事,依年前提飭,令政院,計其程途與日字,一一糾察,何如?上曰,屢番飭敎,猶復如前,是何道理乎?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闕之代,大護軍南秉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斗淳曰,玉堂今有闕矣。當此講筵日開之時,不可不備員,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斗淳曰,侍從臣父年七十推恩,法也,而前校理權泳夏本生父,年今八十一,而所後家則無可施處雲,依近例移施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頃以枚卜事,至承留念之聖敎,退而顒俟,今閱月矣。臣之不憚煩複,必以此爲先者,豈有他而然哉?同寅協恭之義,交修共貞之美,尙矣勿論,位地進退之苟艱,歷選古事,未有若此時之甚焉,則赫赫具瞻之制,不宜若是之曠也審矣。且臣所前後縷縷,亶出於爲朝廷惜事體也,而聖明之終始存愼,無非臣誠淺辭拙,不能孚格之致,安所藉手,謬玷承弼,徒速妨賢之刺乎?此臣之萬萬惶恧,無所逃罪者也,干冒威尊,霣越之至。上曰,當有奉副之日,卿其諒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鍾顯曰,諸宰奏事,致秀曰,無所奏矣。鍾顯曰,玉堂所懷奏之,直淵曰,臣於近日,連登講席,伏覩我殿下,睿智天縱,聖學日新,臨筵問難,逈出尋常,臣誠欽仰攢祝之不暇,而第伏念所貴乎講學者,爲其知而行之也,況帝王之學,異於韋布,不宜徒事於文義句讀之間而已,必鑑於治亂得失之蹟,明知其所以爲治,所以爲亂,如是爲得,如是爲失,援古證今,參酌時宜,如其不善,則必曰今亦有是乎否乎,如其善也,則必曰今可行之乎否乎?夫然後措諸事爲,沛然行之,此所以知行政學之相爲表裏,如車輪鳥翼之不可闕一者,而可謂開卷有益也,苟或不然,不免爲書自書我自我之歸,雖日誦千言,何益之有哉?方今聖志奮發,召對賓對,課日有命,此誠勤學勤政,合爲一致之道也,伏願益加勉勵,毋或間斷,卽其學而究爲政之要,推其知而爲力行之方,以副大小顒祝之望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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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緣故出。右副承旨趙雲周坐直。同副承旨李建春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黃海兵使李元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世均啓曰,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顯岐,副修撰尹相說,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尹顯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洪仁秀,時在京畿仁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吏曹啓曰,善山都護府使閔致序,茂朱都護府使金在獻,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淳昌郡守李承白,親病沈重,不得下去雲。身病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善山都護府使閔致序,茂朱都護府使金在獻,竝罷黜,淳昌郡守李承白,改差,何如?傳曰,允。竝口傳差出,催促下去。

○義禁府啓曰,因大臣筵奏,近聞嶺、湖有事邑守令,有受由已上京者,有得由將還者bb有b屢經促敎而終不去者雲,其或厭苦規避,重犯制違之律而然歟?竝與未下直守令,使之當日下送,而嶺、湖守令,如或遷就時日,不卽發去,直施卽其地定配之典事,批旨內,依爲之事命下,而卽伏見吏曹草記啓下者,則善山府使閔致序,茂朱府使金在獻,俱以身病罷黜,淳昌郡守李承白,以其親病,改差矣。依大臣筵奏,竝施以卽其地定配,而以筵奏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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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緣故出。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趙雲周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世均啓曰,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姜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成彝鎬落點。

○傳曰,日昨嶺、湖三邑之一時呈遞,果何故也?筵飭屬耳,有此規避之習,分義道理,固當若是乎?金吾草記,雖已允下,不無曲循之弊,且此時民事,亦不可不念,竝仍任前職,使之戴罪赴任。

○傳曰,仁陵酌獻禮,遣領府事攝行。

○政院啓曰,朝臣在外,計其日字察飭事,已有大臣筵奏矣。大護軍李景純,行護軍金在顯、申命溫、申從翼、鄭夏應,前修撰洪仁秀,由限已過,尙不入來,竝推考,而昨日仁秀下諭草記捧入時,臣之矇未察推,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允。爾亦推考。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尹顯岐,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善山府卽其地定配罪人閔致序,茂朱府卽其地定配罪人金在獻,淳昌郡卽其地定配罪人李承白,竝仍任前職,戴罪赴任事,命下矣。閔致序、金在獻、李承白,竝卽爲放送,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將金潤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懷德樵軍輩,謂有訴冤,擁入官庭,聚會徒黨,燒毀人家,常時失檢之該縣監金樂均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曰,燒毀人家,脅勒官長,悖惡之習,一至此哉?設有可冤之端,乃以行不得說不去者,搆釁惹鬧,則卽是亂民也,鉤覈鋤治之方,不容少緩,令廟堂稟處。

○備邊司啓曰,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懷德縣樵軍輩,謂有訴冤圍繞官舍,燒毀人家事,傳曰,燒毀人家,脅勒官長,悖惡之習,一至此哉,設有可冤之端,乃以行不得說不去者,搆釁惹鬧,則卽是亂民也,鉤覈鋤治之方,不容少緩,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遐外亂民之起鬧,尙或謂有可稱之冤鬱,而不伸者而然矣。今其所爲,樂時逞臆,化外必誅之輩也,圍脅官舍,毀撤人家,是豈尋常茶飯之事,而妄自嘯聚,莫之誰何,畿甸至近之地,致有干蔑之擧,此若仍循,法將安施?道啓以後,爲三數日之頃矣。未知間已解散與否,而設已解散,該縣處在兵營之間,兩營合力,多發校卒,首倡幾漢,不日捉囚營獄,各別鉤覈,斯速論理啓聞事,三懸鈴行會,該縣監治不治,旣無以猝乍探得,而一有此等之事,輒遞其官,則亦何患之不相踵也?從當參究,今姑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見大護軍趙然昌所奏,則以爲,關北穀摠,枵峙不均,北民偏苦,及今減摠,不容少緩,而其中交濟穀,北關至近三萬石,南關只有八十石,限一萬石移轉南邑,常賑穀則南有六百石零,北有二萬八千四百餘石,限一萬石亦令移轉,以爲均糴之政事,請令廟堂稟處,而批旨有依爲之之命矣。交濟所需,宜取便近,常賑用下,亦無褎益,兩穀各一萬石,依所奏施行,以祛枵峙不均之患爲宜,而戶式土式,界分截然,只以本色兌轉,毋或以代錢攤配之意,申飭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見大護軍趙然昌所奏,則以爲,咸興萬歲橋修造物力,以本營橋梁穀取用,而屢經大役,漸致割本,餘存未滿折米八百石,今夏雖若頹圮,措劃沒策,就營倉所在進獻穀中,限五千石換名立本,以爲取耗用下之資事,令廟堂稟處,而批旨有依爲之之命矣。橋梁,常有之事,進獻,不恆之需也,換名立本,取多補寡,亦便宜之方,依此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以高陽城餉,限折半移排傍近邑,事勢便否,分派多少,令道臣具由狀聞後稟處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洪在喆狀啓,則以爲,北漢城餉,與他還餉有異,自該廳以錢分給,而高陽還戶,不滿千餘,每戶納穀,恰過三石,所謂錢分官貸吏求,有名無實,郡民流離,可立而待,當初城餉,分置五邑,各有定摠,苟欲移排,就元屬四邑,當爲派給,而皆以至殘劇弊之邑,朝家或許全數平留,或許分數蠲蕩,若復添摠上城,則擧境將騷擾不安,只當以高陽事,合有更張,而移排一款,似難遽議,請令廟堂稟處矣。移排之爲移疾,誠的確之論矣。苟可以就其邑救其弊,則寧不方便而妥當乎?使之具意見更爲登聞,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安元吉刑配。

○刑曹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安元吉刑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罪人安元吉,嚴刑一次後,忠淸道永同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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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成彝鎬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升洙,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bb之b?敢稟。傳曰,牌招。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徐相復,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金學性呈辭受由,知義禁宋近洙,同義禁朴永輔在外,只有同義禁金有淵一員,不得備員開坐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呈告與在外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鄭基世,知義禁李宜翼,同義禁兪鎭五落點。

○政院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鄭基世,知義禁李宜翼,同義禁兪鎭五,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基世,知義禁李宜翼,同義禁兪鎭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新除授知義禁李宜翼,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宜翼。

○傳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炳㴤落點。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升洙落點。

○禮曹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在喆移文,則以爲,楊根郡鄕校聖殿棟宇蹲縮,西廡東壁頹落,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雲矣。楊根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注書尹成鎭疏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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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式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仁陵酌獻禮後,大臣進詣陵上,奉審以來。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邊司啓曰,近來悖民亂習,意謂稍稍寢熄,而日前懷德事,可知其尙不知悛,苟究其故,寔由於法不示懲,民不畏法而然耳。兩南已發處,則道臣自當追捕,小則自斷,大則啓聞,而從今爲始,毋論作亂徒黨之多少,戕毀人命人家之幾何,先從發通嘯聚時首通幾漢,自監兵營,隨所捉直爲梟首警衆後啓聞,若是警飭,而如或沮縮恇怯,如前悠泛,則觀察使、節度使,先罷後拿之意,星火行會,何如?傳曰,允。設有可冤之端,何患無其道,而必也嘯聚徒黨,燒毀人家者,此非亂民而何?況近畿之地,肆然惹鬧,無嚴無憚,胡至此極?依草記擧行之意,星火行會。

○又啓曰,頃以公州鎭營捕校捧賂放賊事,請令道臣嚴査啓聞矣。汔無動靜,道臣從重推考,該營將李種植之不職,傳聞狼藉,爲先罷職,待道啓入來後,拿問處之,其代,令該曹口傳,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不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綏吉園守奉官所報,則本園園上莎草修改後,日候調和,着根無慮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德秀,宣傳官李奎會、徐光弼,五衛將韓用汲、朴宗漢、朴英奎,景福宮衛將柳時豊,慶熙宮衛將崔昌烈,文臣兼宣傳官金麒獻,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新除授訓戎僉使金永斗,素患積症,一倍添劇,萬無登途赴任之望雲,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曹司五衛將徐喆淳,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受由上京守令中,舒川郡守梁慶秀,扶餘縣監金奭鉉,俱以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雲,昌平縣令林冕洙,親病沈重,萬無還赴之望雲。身病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舒川郡守梁慶秀,扶餘縣監金奭鉉,竝罷黜,昌平縣令林冕洙,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相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喬進。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牌招不進,承旨進。以李基鎬爲副修撰,趙秉學爲兵曹參判,李敎寅爲刑曹參議,李裕膺爲知春秋,李臣秉爲監察,李熙洙爲慶興府使,趙秉完爲舒川郡守,李敏益爲昌平縣令,成赫壽爲扶餘縣監,成喬修爲高敞縣監,善山府使閔致序,茂朱府使金在獻,淳昌郡守李承白,已上仍任事承傳。

○再政。以金在馨爲禁府都事,申泰鼎爲玉果縣監。

○三政。以李鶴鎭爲司饔主簿,兪致亨爲軍資奉事,同春秋單李裕膺。

○四政。以金恂根爲司饔主簿,任憲天爲假監役。

○兵批,判書尹致秀進。以李鳳周爲副摠管,李鼎俊爲僉知,李冕周、柳光秀爲宣傳官,尹致斅、鄭錫杓、全在明爲五衛將,李昌淳、金宅實爲景福將,金亨晩爲慶熙將,李周學爲武兼,李奎璿爲宣傳官,具冽爲訓戎僉使,副司果李秉國。

○再政。以李敎復爲武兼,李翰奎爲左捕從,同知單金宅實,僉知三單尹致斅、鄭錫杓、全在明。

○三政。以徐益輔爲訓鍊僉正,李玄文爲文兼,同知單金亨晩。

○四政。以李熙觀爲都摠都事。

○五政。以尹致容爲曹司五衛將,沈宜麟爲訓鍊主簿。

○義禁府啓目,和順縣監徐相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啓曰,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內,高敞縣監鄭亨基,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亨基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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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坐直。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李升洙。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大根,副提調金世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羲純爲公州營將。

○傳曰,仁陵令趙英鎬,參奉兪兌煥,竝陞敍。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基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敦寧都正趙翼東疏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壬戌五月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奉審大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升洙,假注書李浚贊,記事官李震璟,別兼春秋李承純,領府事鄭元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元容進前奏曰,今日聖慕益愴,午熱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元容曰,臣進詣仁陵,今日卯時酌獻禮,如禮設行後,陵上奉審萬安,碑閣、丁字閣奉審無頉矣。仍奏曰,陵上昨秋莎草修改處,東南西三方,則根葉茁茂,北方則未甚茂盛,而不至枯損,若經夏則必同爲茂盛矣。上曰,北邊則陰邊故似然矣。元容曰,曲墻外莎草,間間有枯損處,使陵官,從便補鋪矣。上曰,如此處,陵官例爲從便改補矣。近年所植之樹木,果爲茁茂乎?元容曰,樹木皆着根鬱茂,而緣葉敷陰,佳氣蔥菀,望之所見甚好矣。上曰,今年此日,卿以獻官,奉審陵寢,誠非偶然,甚爲稀貴矣。元容曰,臣近日精力,尤澌綴,實難自力,而再承大臣塡差之敎,僚相適皆有患節,臣強病作行,而臣以昔年舟梁慶科之人,躬審珠邱,回恩六十年是日參候班往事,不勝愴感之忱矣。上曰,雖不遠之地,田野農形,所見,何如?元容曰,麥稔秧移,農功善就,而小旱望雨矣。上曰,近日果小旱,方望雨矣。命書傳敎曰,仁陵令參奉,竝陞敍。上曰,三南百姓之黨聚呼愬,轉甚驛騷,甚至有迫官戕吏之擧,到今誠可謂悖亂,民習胡至此極,何以則爲好耶?元容曰,聖心以斯民,皆知以亂民乎?上曰,平民若無痛冤之事,則豈作此等擧乎?至於犯分干紀,則不何不謂之亂民,而其本良民也,使之爲亂者,皆由守令貪虐之故也。元容曰,聖敎誠然矣。斯民也卽三代之民也,自古及今,善治之時,則爲良民,不善治之時,則爲亂民,今日治民之官,若無貪虐不法之政,則民豈有思亂之心乎?上曰,靜思其由,則百姓實無辜矣。爲方伯守令者,不能體予愛恤之心而然也,豈不痛歎?元容曰,民之於君,等分如天地之高卑,然而情志交通,間不容髮,故古賢,以水之載舟,木之着根,心之附體爲喩矣。比附親密之勢,有如此,故有離合也、向背也,不有違於合與向之義,則離矣背矣。此立判於在上者之爲政,其要卽順民心也,《周書》曰,民至有好而不從,其所好必犯,無以事上,民至有惡而不去,其所惡必犯,無以事上,編行於此,尙有頑民,況不去其所惡,而不從其所好,民能居乎?《大學》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鄒書》曰,所好與之,所惡勿施焉耳,聖經之言皆如此,則反其好惡而民之犯法,卽理之常也,聞近日列邑所聞,則官政皆是民之所惡者也,正稅之疊徵,科外之橫斂,財産之勒奪,而甚加之以法外之虐刑,如此而使民勞力勤作,不得仰事俯育,則等是死耳,豈不萌亂於心乎?伏念我列聖朝,心法相傳,孝親愛民,卽卓越歷代之盛德也。上曰,此實列聖朝相傳之心法也。元容曰,我英宗朝,每念民事,輒敎以何惜肌膚,正廟,每於慰恤綸音,屢引用聖訓矣。深仁厚澤,浹肌淪骨,今此亂民輩,豈有背國之心而然乎?卽求其生而迫不得已也,自上敎以苟欲呼冤,豈無其道,而呈官呈營,未有分曉,甚者擧火,而法本退狀,豈有上徹得伸之道乎?此所以浸浸至於犯分干紀矣。守令之廉貪勤慢,專由於君上之照察,而殿下疎於咨訪,遺於察燭,故守令之恣行不法者多矣。上曰,予深居九重,閭里微細,何可一一察燭乎?飭兩銓而隨窠善擇,戒道伯而嚴明考績者,是予之職也。元容曰,設官分職,各盡其責,則此實君逸臣勞之義,而中人以下,皆爲勸懲所移矣。上曰,守令之臧否,何以則盡知之耶?元容曰,舜大聖而明四達四,漢宣帝,遣長吏必召諭以考察所行,漢章帝,遣近臣弊衣冠潛行廉採。上曰,暗行之法自東漢始乎?元容曰,然矣。唐宗遣建州刺史曰,莫謂朕不知,此階前萬里矣。宋宗知向敏中出臨四方,盡心民事,皇明每歲會計吏上京,偕邑父老二人,親問長官治政歷代賢君之周察吏績,有如此矣。人主頻接臣隣,咨詢採訪,則臧否與疾苦,自有周知之道矣。上曰,然矣。予雖未及周察,監司之考績,守令之治法,廟堂必有聞之者,而何不陳達而警責耶?守令之無良不法者,監司必爲詳知,而何必待六臘考課乎?隨聞論罷之意,廟堂這這申飭,是所望也。元容曰,講對久闕之餘,連行召對,群情胥悅,而不幾日而又爲停撤,未敢知燕居爲何事乎?人主非接臣隣,則官官宮妾也,常人有明友相聚,講論書義,道義交勖,而古人云,至尊無友,以臣隣爲友,與筵臣,討論古今得失,則豈不爲樂乎?且學者,爲政之本也,不勤學則小民知以不勤於政,故古之賢君,雖値板蕩之時,不廢講對者,正爲維持人心也。上曰,讀書果爲政之本也,俄者,所奏古書,從民好惡之言,實是治國之要道也。若對冊徒讀則有何益乎?取其經史中爲民之要語而行之,則豈不有實效乎?元容曰,勤講,亦民之所好也,順民心,亦無加於此,雖自今日,更爲開筵,日以爲課焉。上曰,日氣甚熱,故姑停止矣。元容曰,殿閣淸涼處,披出討論,則其樂亦足以忘暑矣。上曰,雖然以午熱而不能召接矣。元容曰,見今時令,正値水虧火旺之時,愼攝之節,尤當倍於他時矣。酒色,凡人尙戒,古今人主之失德,多由於此,立志堅固,斷然力行,則自然習成而心淸,自底於保嗇之道。上曰,向筵卿以愼攝之言,縷縷爲奏,予豈忘之乎?深宮事,人所不聞,然或有傳說之出外者,卿亦必有所聞,予之近日愼攝與否,尙不知之乎?元容曰,聖上之近來節飮食斷嗜欲,外人亦多聞之,皆爲相慶,思見德化之盛,因此而力行之,則實是宗社臣民之福也。上曰,南民悖習,連爲飭敎,而衆情尙此不悛,豈不可憂乎?生民之苦瘼,卽軍糴兩事,而民不得聊生者也,不可不一番釐正,使小民安業而樂生矣。元容曰,前領相,以糴簿事,筵奏行會啓聞後,將博詢雲矣。糴弊今到極處,不可不釐正,而蠲排更張之際,有實惠之究,存經遠之慮後,可以便民而久行,若一時救急而止,則政令不當如是,而衆望無以慰滿矣。上曰,南民騷擾如此,守令之不法如此,而言官之無一言噤嘿,是何道理?朝家設置言官,將安用哉?元容曰,聖敎至當矣。時政得失之論,專委於三司,而臺閣則惟事含默,玉堂則登筵時,惟以勉聖學爲奏,便成虛文,臣常所慨然者也,此亦係於聖上之俾開言路也。上曰,向日綸音,群民知以朝家救弊之意,則豈不爲安靜乎?元容曰,聞宣撫使宣布德意之後,扶杖聽者,多有感泣者,亦有不爲繼起之處雲,而民心旣和悅矣。有實惠繼之,然後可以永久鎭安矣。上曰,救弊諸條,必務實惠,以副衆望,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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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定善啓曰,右承旨姜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姜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韓正敎落點。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李容河、潘學榮,竝推考。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公州民人等聚會齊訴,退歸之路,放火人家,不能先事檢飭,民不見孚之公州判官趙秉文,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臣不能因時制宜,罪著溺職,惶恐待罪事,傳曰,稱以呼訴,動輒成群,畢竟放火邑村而後已,要之皆亂民也。況他道浮浪之漢,混入其中者,尤爲痛駭,此不可不嚴加處斷,令廟堂稟處,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備邊司啓曰,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公州民人等聚會齊訴退歸之路放火人家事,傳曰,稱以呼訴,動輒成群,畢竟放火邑村而後已,要之皆亂民也,況他道浮浪之漢,混入其中者,尤爲痛駭,此不可不嚴加處斷,令廟堂稟處,卿其勿待罪事,回諭命下矣。稱冤而聚其黨,聚黨而脅其官,此與興亂,無所差殊,而至於燬撤搶掠,惟意所逞,則直一強竊盜耳,今此就捕陳有完、李亨夏、柳台魯、柳相輔、徐正浩五漢,不當強加區別,令道臣大會軍民,竝梟首警衆,而五漢中,有京居人,有嶺南人,他道不關之事,或主張發通,或乘勢煽虐,必有窩窟指使,不但爲李亨夏一漢而止,各別嚴覈,期待端緖後施律,緊犯未捉者,刻期譏捕,以法從事,凡厥悖亂之民,隨所捉先斬後啓之意,日前已有所草記行會,而此後則,以此爲準,毋或毫忽遲緩之意,更爲關飭三南監兵營,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啓本,益山郡作變罪人林致洙等梟首事,傳曰,初十日擧行啓本,今始來到,未知中間遲滯之何故,而此不可無警,該道臣從重推考,令廟堂更加關飭。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金炳喬、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待明朝牌招。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統長崔虎大手本判下,武藝別監金泳浚嚴棍二十度,除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去三月初十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直赴會試人忠淸兵營馬兵郭林懿,全羅兵營馬兵郭永白等,無緣不赴委折,關問該帥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矣。卽接忠淸兵使宋在璿,前全羅兵使李熙永回牒,則馬兵郭林懿、郭永白,俱以身病不赴雲,竝勿施,所授帖文,收聚爻周,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基鎬,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大護軍金炳德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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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緣故出。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公州營將趙羲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義禁府啓曰,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內,公州判官趙秉文,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秉文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基鎬,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相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喬進。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牌招不進,承旨進。吏批啓曰,公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綏爲敦寧都正,沈承澤爲同經筵,金應均爲同春秋,趙秉老爲公州判官。

○再政。以趙秉璿爲引儀,鄭憲朝爲陜川郡守,知春秋軍金應均。

○三政。以李一薳爲內贍主簿,尹容善爲永柔縣令。

○四政。以李奭信爲儀賓都事,閔禹世爲造紙別提。

○五政。以崔在三爲社稷令,金載瓛爲司藝。

○兵批,以金履桓爲白峙僉使,僉知單尹致容。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李志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沈宜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罪人徐相復,刑問一次,訊杖三十度嚴刑究問,而專事推諉,待限滿加刑得情何如啓,此囚之所犯實數,更令道臣這這區別,卽爲詳査狀聞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曰,公州營將李種植,爲先罷職,待道啓入來後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種植下去忠淸道新昌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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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式暇。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傳曰,檢校待敎徐相翊,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金世均啓曰,左副承旨黃鍾顯,同副承旨成彝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基鎬,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尹致定抄上武士試取狀啓,則去月二十八日封發者,今始到院,撥路申飭,前後何如,而如是遲滯,事甚未安。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陪持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恩津縣民人等,聚黨成群,燒毀人家,該縣監金左鉉,不思調停退居私第,徒呈辭狀,極爲駭然,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曰,成群聚黨,放火劫舍者,有甚可冤而然乎?特不過乘時逞憾,繼之搶掠故也,鉤覈鋤治,不容少緩,令廟堂稟處。

○備邊司啓曰,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恩津縣民人等,聚黨成群,燒毀人家事,傳曰,成群聚黨,放火劫舍者,有甚可冤而然乎,特不過乘時逞憾,繼之搶掠故也,鉤覈鋤治,不容少緩,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毋論此邑彼邑,只是一般逞臆,一般肆悖,總以論之,不率敎之亂民也,徒黨旣是脅從,主張必有渠魁,就捕則徒黨自言畔散,而公州五漢外,今此恩津及前此懷德,尙未有一漢捉得者,法綱所在,萬萬駭然,巡察使,節度使之先罷後拿,討捕使之軍法從事,旣有日前提飭,而姑以令申之義,更爲星火知委,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徐相復更推公事判付內,此囚之所犯實數,更令道臣,這這區別,卽爲詳査狀聞事,命下矣。徐相復之諸條所犯實數,一一區別,卽爲詳査狀聞之意,分付該道道臣,徐相復道査上來間,姑爲保放,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內,恩津縣監金左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左鉉方在連山本家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啓曰,承政院啓辭內,卽見平安監司尹致定抄上武士試取狀啓,則去月二十八日封發者,今始到院,撥路申飭,前後,何如,而如是遲滯,事甚未安。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陪持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事批下矣。該陪持當爲科治,而經先下去,末由勘處,發關本道,使之押來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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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式暇。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世落點。

○傳曰,在外玉堂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鄭基世,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備邊司啓曰,卽見摠戎廳所報,則以爲,北漢城餉,各邑中楊州最多,而丁巳,因朝令待豊收捧,今無一包穀上城,勢將民散城虛矣。自本廳,限六千兩出給該邑,更將立本,今秋爲始,如前糶糴,雖致歉荒,每年一千石式上城,而坡州元餉中四百七十石零,限七年餘耗排捧條,自邑依例糶糴雲,自今秋更爲上城爲辭矣。楊州餉摠之比他邑最多,卽山城設始初定製也,今無一包穀上城,縱緣次次蠲停,遂至於此者,而待豊收捧,今旣不可擧論,則該廳之鳩財立本,出於綢繆之實政,依所報許施,二千石中每年截半上城,截半下捧之意,成節目永遵,本錢分給時,依秋糴例,地方官令民上城,一一親自面給,坡州元餉中四百七十石,戊午捄弊時,限七年特訴下捧者也,此則待限滿如法收放事,竝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懷德亂民金鎭玉,公州亂民閔子成,恩津亂民尹熹圭等,本月十七日,大會民人,梟首警衆事,傳曰,各邑作拏之首倡諸漢,旣已施法,繼此而安集撫摩,實爲目下急先務也,未知道臣守宰施措之,何如,而每一念至,丙枕靡安,自廟堂措辭行會,俾無一人橫罹,一夫不獲之患事,分付。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騎馬放砲明火賊詗捕捧賂放賊之鎭校朴德秀,更加嚴飭,期於捕捉事,傳曰,近日悖類之燒毀人家,已是驚聞,而重之明火強盜,恣橫村閭,哀彼無辜之民,將何以聊生乎?造謀同黨,必不至五漢而止,竝與假稱鎭校之朴德秀,申飭各鎭營,刻期捕捉事,自廟堂分付。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鎭岑縣樵軍輩成群作黨燒毀人家事,傳曰,謂有所議,動輒聚黨,末乃燒毀人家而後已,不如是則無以伸其願逞其臆而然乎?此邑彼邑,幾無寧靜之日,民習至此,駭然極矣。令廟堂稟處。

○備邊司啓曰,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懷德等邑亂民首倡三漢梟首事,傳曰,各邑作拏首倡諸漢,旣已施法,繼此而安集撫摩,實爲目下急先務也,未知道臣守宰施措之何如,而每一念至,丙枕靡安,自廟堂措辭行會,俾無一人橫罹,一夫不獲之患事,分付事,命下矣。今此懷德、恩津及公州追捉三漢之先施梟警,誠爲辟以止辟之政。從今以後,凡如此類,一切照此擧行,前後緝捕之際,必有勤勞可奬者,令道臣區別登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鎭岑縣樵軍輩成群作黨燒毀人家事,傳曰,謂有所議,動輒聚黨,末乃燒毀人家而後已,不如是,則無以伸其願,逞其臆而然乎,此邑彼邑,幾無寧靖之日,民習到此,駭然極矣。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前後判付辭旨,嚴正諄複,豚魚木石之可孚可格,而亂民之一向踵鬧,直化外必誅者也,跟捕之節,多設方略,毋敢少忽,不但湖西一路,凡有事諸道,安有彼此淺深之殊?竝措辭行關,旣不能當塲獲,而追後捕捉,則首倡幾漢之外,亦不可無參酌區別以此意一體行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敦榮狀啓,安東等邑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之燒燼,亦爲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關飭。

○兵曹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金炳喬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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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藥院進。左承旨尹定善緣故出。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正敎,副提調金世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世均啓曰,右副承旨李升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升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此宰臣之得此聲,豈無所以而然也?按察之地,若是之恣行不法,則不可以已遞而勿論,前全羅監司金始淵,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鄭基世,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鄭基世,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吏曹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在喆移文,則果川縣監徐相學牒呈內,大興郡守李勉在,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傳曰,吏曹判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吏曹啓曰,昆陽郡守金夢求呈狀內,矣身因日前促敎,還官之路,身病猝重,萬無下去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相鼎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曰,分揀。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進。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牌招不進,承旨進。以金斗欽爲校理,南履輪爲修撰,金炳喬爲左參贊,曺錫雨爲知經筵,丁大植爲大興郡守,鄭世華爲報恩郡守,金善耆爲昆陽郡守,洪祐慶爲恩津縣監,黃芝仁爲定山縣監。

○再政。以洪漢鍾爲貞陵令,趙興林爲顯陵園令,朴齊弘爲三登縣令,朴孝憲爲庇仁縣監。

○三政。以朴齊瑛爲社稷令,徐國輔爲永禧殿令,裵憲璋爲奉常主簿,尹泰益爲掌苑別提。

○禮曹,來七月初三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備邊司啓曰,頃因畿伯狀啓,高陽城餉捄弊事,具意見更爲登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洪在喆狀啓,則以爲,民情如是爲病,息肩之政,恐不過蠲減與下捧,而此非虧欠乾沒,指徵無處者,雖不可論,分數平當,耗條代錢,則猶可紓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更張之策,不出下捧二字矣。此而可施,顧何待乎其言之申複乎?移排之爲難愼,不易之論也,而若夫已往下捧之外,又從以分數下捧,則殆無異於全數下捧,其於山城事勢,或未及深諒而然矣。高陽餉摠之夥多,實是當初自取之誤錯,而行之垂五十年,得以趁課捱度,則今此諸民之有若創設而創置,奔走號遑者,匪他故也,還戶之漸漸冒減,殆無餘存,勢將爲每三石之輸納,寧不可矜之甚乎?第冒頉戶之還實,法意有在,使之到底區別,隨所査得,倂令收放,則容亦爲裒蓋平施之實政,以此意行會,何如?傳曰,允。殘民偏苦,極爲可矜,一竝均排於冒頉諸戶,毋或容私,雖有昨秋倖免者,與他徭役有異,一體分付。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連山縣樵軍輩,聚會徒黨,燒毀人家事,傳曰,此邑如彼,彼邑如此,其將邑邑皆然而後已乎?此必是頑悖之徒,互相嘯聚,計在逞憾,而哀彼小民,怯於威脅,自不覺其爛熳同歸者也,造謀先倡,必有其人,捕捉嚴覈,有不可已,令廟堂稟處。

○備邊司啓曰,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連山縣樵軍輩聚會徒黨燒毀人家事,傳曰,此邑如彼,彼邑如此,其將邑邑皆然而後已乎,此必是頑悖之徒,互相嘯聚,計在逞憾,而哀彼小民,怯於威脅,自不覺其爛熳同歸者也,造謀先倡,必有其人,捕捉嚴覈,有不可已,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一漢首倡,群氓影從,是豈皆人懷悖習,看作應行而然哉?況其說弊求革一二條件外,類多瑣屑猥雜,則究其意,只欲效隣境之嚬,逞一時之臆而已,首倡之期於戢捕,影從之分等酌處,前後判付,旣嚴且摯,道臣擧行,自當慥慥,而安輯之方,尤所當先,以此意陸續行會,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直東疏曰,伏以臣,匪材蔑識,疎闇淺劣,本無一能之可稱,而臣之僚友,不知臣枵腹,謂臣以粗有蘊抱,自臣釋褐之初,虛譽浪播群忌隨至,搆捏每出於同黨,誣辱至及於先祖,臣雖不肖,噫,彼人心,亦云狡慝矣。臣曾經臺銜,於玆十一年,不生不滅,蟄伏窮廬,惟老母是依是奉,名姓同永刊之籍,甘旨出屢空之廚,自分作一箇陳人,每一循省,公私罪積,上不能效忠於國,下不能盡孝於家,有愧弸中,無地自容,乃者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歸自楸下,坐積違傲,滿心悚惶,而且臣風采言議,素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存官人之政焉,仍伏念臣旣忝言官,當此諸路擾攘之時,不容泯默,略擧今日急務,以爲架牽之策,惟殿下少垂察焉,民生休戚,係於守宰之臧否,卽古今所共知,而每緣選擇之非其人,鞭撲之苦,會斂之虐,民不聊生,怨咨群興,至於近日三南事而極矣。斯民也,祖宗朝所休養生息之物也。昔之所衢謠擊壤,今忽作潢醜弄兵,興言及此,寧不大可憂懼哉?今之贓吏中前完伯金始淵,最恣行不法,勒奪民錢,許多諸罪,不可殫指,而流毒一道,怨聲朋沸,以致益山、咸平之變,此而不論以贓法,法將安施?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夬施贓律,以謝南民,民將曰國有法矣。彼旣伏法,我何圖亂爲哉?必相率歸農,臣以爲轉危爲安之道,莫先於此矣。且以嶺南接覈使朴珪壽言之,只可按覈晉州亂民事,而聞其發關文字,擧全道士林之先輩,歸之悖類,此果何等妖妄底口氣哉?嶺南素稱鄒魯詩禮之鄕,先賢遺風,尙此藹蔚,而乃被此誣衊,實非忠厚待士之道,亦非朝庭願聞之言,伏望按事以後,亟施當被之律,以安嶺儒之心焉,至於湖西諸邑,一種亂類,暋不知戢,至京城街路之間,亦有煽動人心者,市虎風鶴,傳聞狼藉,此必有窩主指使,日前聖敎中鋤治鉤覈,實殿下萬里明見也,臣固欽仰萬萬,而亦以爲雖京市上現肆浮言者,一一詗捕,打窟折嗾,明正典刑,嚴以鎭俗,猛以制奸,無或玩愒示弱,則騷擾自可就靖矣。此後矯革之方,廟剡銓選,宜必愼必重,毋以已試著毀之人,使民心有所厭服,蕩除侵漁之弊,永杜猾吏之囑,俾邑權專出於守令,惠澤恰孚於生民,其尤甚邑,不拘資品,揀卿宰廉靜之人,不次擢用,求山野樸直之彥,則台列出補,地望自別,儒者超遷,涵養有素,豈肯爲此饕虐,自犯邦憲也哉?臣是疎逖,豈敢妄有指陳,而一片忠憤,出於天賦,他不暇顧,觸冒天威,惟聖明裁擇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從當處分,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鄭基世疏曰,伏以日昨曹吏,奉旨及門,授臣以吏曹判書華誥,臣怔營自靦,竊惟思之,此冢宰主選擧之任也,握勻衡專銓鏡,統四司而管九流,古所稱自昔迄今,班序常尊,冠諸卿首者也,豈臣等輩所可擬議?臣以匪才,過蒙我聖上洪造厚庇,陟穹階而涉要津,光寵赫然,爲交遊所華艶,臣朝衣適公,未嘗不循顧竦惕,惴如集木,誦羲、繇履盈之訓,佩《老經》知止之戒,斂跡守分,息慮榮觀,豈意今者,重任隆命之濫及於不稱之臣身哉?比年以來,吏治不章,民生困瘁,南方繹騷,宸憂正殷,哀黎庶之靡依,慨字牧之失職,勞徠懷綏,溫綸屢降,以長吏臧否之別,爲疲氓休戚之分,諭籌堂揀薦理才,飭選部擇用茂績,凡厥聽聆,孰不欽頌,日者臣父經對而退,謂臣曰,筵席躬承聖敎,實我億兆生靈之福也,聖敎若曰,今玆南民,本皆良民,而犯分爲亂者,專由於司牧之官,不能體予字惠之心而然也,注擬之精,責在政官,考課之嚴,責在藩司,是敕是勖者,是予之職也,猗歟盛哉,我聖上惓惓乎安民保民之策,以崇尙吏術爲本,今之掌選者,不能贊聖敎而對揚明命,則是負國也厲民也,可不懼哉?臣奉聆未幾日,忽縻臣以辨論甄別之責,臣𢥠然以悸,懍然以懼,茫然而不知所以爲計也,顧念民國急務,莫先於採循簡良之政,況今環海窮蔀之命,困於橫苛,迫於倒懸,把犂荷鋤,被溝澮阡陌之間,遑遑然早夜望朝廷德音,恃以爲生者,斷斷是五袴之謠,兩岐之歌耳,假使臣出而從事,沽私市恩,必不忍爲,蔽公辜恩,亦不敢爲,但臣本疎闇,何以較長短而察利鈍乎?臣本謏寡,何以搜蘊抱而振淹滯乎?若其虛心明鑑,量授品調,苟非山公簡篤之規,顧潭精密之識,則尤何以答隆旨愜衆望乎?臣若不量而入,竟致僨誤,則非惟貽害於民國,仰孤委畀之宸眷,俯違勉戒之庭訓,臣罪滋大,何說可恕?開政有命,天牌連臨,內外缺員,令臣補注,臣雖欲怵義黽勉,詢條格而敍良能,其如才所不逮,知所不及何哉?參倚已熟,冒膺無望,惟聖明,諒臣察臣,回光反汗,亟賜鐫免,則非但臣之私幸,抑亦民國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兵曹判書尹致秀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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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李升洙。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世均啓曰,左承旨尹定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扶安、金溝等邑亂民輩,稱以矯救弊瘼,成群作黨,戕人毀家,不能操束之扶安縣監鄭稷朝,金溝縣令閔世鎬,竝罷黜事,傳曰,近日民鬧,雖曰在在皆然,而乃於宣撫之行,有此駭悖之習者,誠亦料想之外也,苟眞個說弊,眞個訴冤,則擁路入庭之何所不可,而必以行不得做不去事,有若脅迫者然,竟至戕殺官吏,敺踢驛屬之擧,犯分干紀,化外必誅之徒也,此而不嚴鉤覈大懲創,其可曰國有法乎?令廟堂稟處,雖以道臣言之,苟能隨處彈壓,先事操束,安有是也?亦不可無警,姑先從重推考。

○以全羅道宣撫使趙龜夏啓本,不能殫誠對揚,有此扶安等邑亂民行悖之擧,惶恐俟勘事,傳曰,苟欲說弊,則平說之可也。苟欲訴冤,則齊訴之可也,而遮住宣撫之行,擁入宣撫之庭,成群惹鬧,聽聞駭悖,朝家所以如傷若保之念,其將因此而不之宣撫可乎?宣撫使亦不可無警,姑先從重推考,令廟堂稟處。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恩津民屢千名,成群作黨,燒毀礪山民家事,傳曰,亂民惹鬧,必曰說弊也訴冤也,而今以他道他邑不關之事,甚至有燒毀人家之擧者,是亦謂之說弊乎?訴冤乎?其必思亂樂禍之徒,一倡百和,驅愚民而然,令廟堂稟處。

○摠戎廳啓曰,本廳哨官金源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金斗欽,修撰南履輪,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斗欽,修撰南履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前全羅監司金始淵,姑先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金始淵平安道祥原郡,姑先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壬戌五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姜㳣,假注書張泰秀,記事官李震璟,別兼春秋洪軒鍾,檢校待敎徐相翊,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進前。相翊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還詣顯隆園,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史官就座。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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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式暇。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龍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姜㳣啓曰,左副承旨黃鍾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龍基落點。

○姜㳣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龍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道按覈使朴珪壽狀啓,晉州亂民作變行査事,傳曰,始因冤苦之極,終底凌犯之歸,情雖可哀,罪當何居?輕重淺深,自有査啓,令廟堂稟處。

○備邊司啓曰,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扶安、金溝等邑亂民,稱以矯弊,戕人毀家,不能操束之扶安縣監鄭稷朝,金溝縣令閔世鎬,竝罷黜事,傳曰,近日民鬧,雖曰,在在皆然,而乃於宣撫之行,有此駭悖之習者,誠亦料想之外也,苟眞個說弊,眞個訴冤,則擁路入庭之何所不可,而必以行不得做不去事,有若脅迫者然,竟至戕殺官吏,敺踢驛屬之擧,犯分干紀,化外必誅之徒也,此而不嚴鉤覈大懲創,其可曰國有法乎?令廟堂稟處,雖以道臣言之,苟能隨事彈壓,先事操束,安有是也?亦不可無警,姑先從重推考事,命下矣。王人奉使,候迓有儀,宰臣銜命,事體尤別,而今緣悖亂之不戢,致令聽聞之滋擾,失檢失飭,責在地方bb官b,而第事出意慮之外,有非倉卒可防,且此時迎送,在所當念,兩守令論罷,姑置之,至於撫臣所經列邑亂民,則毋論所訴之爲何事,踏殺人命,敺捽驛屬,乘時逞頑,眼無國綱,此不劓殄,法將奚施?此類之隨所捉得,先斬後啓,已有日前行會,而撫臣經還,爲日稍久,而各鎭營擧行,愈往稽忽,尙未有一二漢就捕之報,駭惋之極,寧欲無言,道臣之糾核論警,卽前此軍法從事之謂也,何拘而不此之爲也?各別措辭,分付,期有以鋤頑芟亂之地,而擧行,使之斯速登聞,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恩津民屢千名,成群作黨,毀礪山民家事,傳曰,亂民惹鬧,必曰說弊也訴冤也,而今以他道他邑不關之事,甚至有燒毀人家之擧者,是亦謂之說弊乎,訴冤乎?其必思亂樂禍之徒,一倡百和,驅脅愚民而然,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在本邑而脅本邑,已是罔赦,越他道而虐他道,是誠何名?顧其計非平日積憾所逞,則必乘時搶掠,以爲能者也,似此亂類之不克捕捉,曠日愆時,萬萬駭惋,令兩道鎭營,刻期督察,期於斯得,首倡之先梟,脅從之重勘,一依前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全羅道宣撫使趙龜夏啓本,不能殫誠對揚,有此扶安等邑亂民行悖之擧,惶恐竢勘事,傳曰,苟欲說弊,則平說之,可也。苟欲訴冤,則齊訴之,可也,而遮住宣撫之行,擁入宣撫之庭,成群惹鬧,聽聞駭悖,朝家所以如傷若保之念,其將因此而不之宣撫可乎?宣撫使亦不可無警,姑先從重推考,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悖民擧措,非不駭惋,使命行止,實關瞻聆,況道路不至阻塞,布諭各有地方,而今其所事之未究,前發之經還,揆以體貌,不可但以草率苟簡論,宣撫使趙龜夏,施以譴罷之典,恩綸播脩之甫始旋撤,不成事體,以道內秩高守令,分往有事州郡,咸聚率籲,使愚夫愚婦,奉戴惻怛之音,各有以安生樂業,毋或胥動,擧行形止,陸續登聞事,行會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淸州、懷仁、文義等三邑亂民輩毀燒人家事,傳曰,三邑民鬧,又如是駭悖,毀舍燒屋,看作茶飯事,逞憾逞臆,愈往愈甚,此果何許風習乎?竝令廟堂稟處。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文義縣樵軍輩,益聚徒黨,放火人家,一向肆悖事,傳曰,汔此不止,去而益甚,國綱掃如,民習駭然,令廟堂稟處。

○兵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鼎俊,宣傳官任景模、柳光秀,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公州判官趙秉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開寧縣監金厚根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査啓上來間,姑爲保放爲良如敎。

○弘文館啓曰,校理金斗欽,修撰南履輪,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按覈使朴珪壽疏曰,伏以臣,猥膺簡寄,承命南下,按治亂民之獄,講究勘逋之方,其事至愼,其務不輕,而材識庸鈍,僨誤是懼,夙夜踧踖,靡敢自安,惟是辭陛之際,飭敎鄭重,到境之日,恩綸曠絶,臣於宣布德意,對揚明命,思欲自效於萬一者,罔非寵靈是憑,辨理有賴,而逋案獄讞,粗具端緖,今纔次第登聞,査案之際,曠費時日,至承問備,而又此稽滯,益不勝悚惶之至,因伏念今者晉州事變,實出於前代所未聞也,驕兵悍卒,劫將帥而稱亂者則有之,惡少奸人,害長吏而爲賊者則有之,彼皆衰季之世,敗亂之跡也,安有聖明在上,綱紀無失,懷保少民,德敎日隆,而隴畝襏襫,不安其中,相率而干紀敗常,如此之甚者乎?特其窮蔀冤憤之發,實非萑苻嘯聚之勢,則政所謂得其情哀矜而勿喜者也,雖然,人心易動,難平者事耳,臣每中夜以思,爲之寒心,自臣到晉州按事以來,廳聞所及,大抵可駭,右道之如丹城、咸陽、居昌、星州、善山、尙州、開寧,左道之如蔚山、軍威、比安、仁同等邑,莫不群起胥動,尋事作鬧,或遮擁官長,強求租賦之減額,或敺逐椽吏,攫奪糶糴之文簿,甚者殺人放火,打家劫射,奔騰隳突,無復顧忌,其有間於盜賊之聚散無常者無幾矣。彈壓鎭服,方賴道臣之措處,而量其情犯之淺深,事體之輕重,如開寧民變,亦旣不得不登聞,臣方馳往按査,而際玆宣撫恩綸,特降自天,哀痛惻恆,孰不感泣,從此不靖之徒,亦將帖息奠安,而凡民延頸之望,於是乎益切矣。嗚呼,斯民也,卽惟我祖宗列聖辛勤鞠養之赤子,而以付我聖上者也,胡爲乎一朝自陷於不義,而甘作聖世之亂民,若是之悖也,此其故必有由焉,此輩之所藉口而煩冤者,卽不過三政之俱紊,而若其剝膚切骨,遑遑焉不保朝夕,惟是還餉之弊,居其最耳,今夫還餉之爲劇弊,非一邑一路之患也,卽八路所同然,而擧國之所深憂也,國計之所以耗竭,民生之所以困瘁,夫人而能知之,夫人而能言之,臣不可張皇臚陳,而臣於頃歲,忝叨持斧恩命,粗窺嶺邑利病糴法之廢壞紊雜,已不勝言,今者重來嶺外,中間八九年所以營邑之俱敗,吏民之胥溺,尤非前日之比,此豈獨嶺南爲然哉?一方之推,而諸路之益甚一日,又可知矣。古昔之良法美規,而民國賴之者,乃今作厲民之階,病國之祟,而莫之更革,莫之救藥,守令之莫之如何,方伯之莫之如何,因循姑息,苟且捱過,沿襲百弊,滋蔓於其中,凡厥條目細節,更僕難數,而第論目今通國之倉餉,無往非徒擁虛簿耳。臣今留滯晉州,試擧耳目最近者言之,晉州虛逋,旣有査啓專論,而丹城縣者,晉隣之斗小殘邑也,戶不過數千,而還餉各穀,爲萬九千餘石,赤梁鎭者,晉境之彈丸屬島也,戶未滿一百,而還餉穀,爲十萬八千九百餘石,驟而聞之,其虛謊孟浪,夫豈近於事理哉?如此之類,到處同然,嗷嗷睊睊,靡所底定,群邑充逋之方,都是違經害理之說,朝家蠲蕩之恩,又豈隨聞輒施之事?只是受病者吾民而已,重困者吾民而已,方當昇平無事之時,尙有蠢動竝興之擾,萬有一水旱極備,而論賑濟之資,疆場有事,而發儲胥之蓄,又豈可臨時倉卒,操虛簿而責急於斯民者哉?土崩之勢,卽在俄忽,思之及此,將不凜然,夫法之善者,未嘗無弊,惟在乎損益因革,隨其時而得其宜耳,凡此還餉之至此,久爲有識者之竊歎,而卒莫有改易更張之擧者,誠以其事至難,而其政至大也,事物之理,極而必變,窮則必通,安知不有待於今日乎?國家之有大典章大議論,乃或置司設局,集衆謀而採群策,講磨商確,以求至當,唐宋明以來,往往如此,其在本朝,亦有設都監時,蓋欲專理此事,不以他務而撓奪,究竟乃已,不致荏苒而停閣故也,臣竊以爲還餉整釐方略,宜及此時,別開一局,揀選委任,悉具條理,詢訪之遍及於疎逖,折衷之終就老成,自是次第節目,而遠溯前代之得失,傍照中國之利弊,巖穴經綸之說,非無可採,而廊廟石畫之論,必有定見,則或宜因舊而修飭,或可師古而增損,講究一般可行之良規,而討論潤色,爛熳周詳,然後擧而先施於一道,次第通行於諸路,夫如是而積弊終不能祛,生民終不得安,臣未之聞也,迺者大臣筵白,申禁加作移貿襲謬之弊,博訪耗穀經費蕩補之方,遠邇得聞,大小聳喜,第伏念詢弊於方面大吏,問計於列邑令長,從前斯擧,非不屢矣,而救時權宜,或難與議於經遠,隨處牽補,或未見起於淸源,每多掣礙,迄無施措而輒違,經費大絀,無策可展,憂歎而止耳,議論而止耳,至於加作移貿之禁,亦何嘗不嚴且重矣,而前後因襲,乃如彼乎臣所謂特設一局,專理此事者,誠恐其因循姑息,荏苒停閣,又復如前日而止故耳,噫,間架稅陌,爲涇卒之呼譟,靑苗助役,致金寇之憑陵,國朝之有還餉,其法本美,其效甚大,豈可與前代之疵政謬計,比而論之,顧今日末流之弊,乃有憂虞之不可忽者,臣非敢故爲狂妄之言,以動聖聰也,默察於經變之民情,周諮於按事之餘暇,私憂過計,誠有耿耿焉不能自已者,北望宸極,繞壁不寐,聊陳讜愚之見,以備蒭蕘之擇。伏乞聖慈,穆然遠覽而加之意焉。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

○壬戌五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忠淸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成彝鎬,假注書朴海哲,記注官李冕柱,別兼春秋洪軒鍾,忠淸左道暗行御史金翼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進前。翼鉉進前。上曰,其間雖不久,幾近數朔矣。果無頉往來乎?翼鉉曰,王靈所曁,無事往返矣。上曰,四郡守令臧否,民間弊瘼,一一詳陳也,翼鉉曰,守令臧否,備達於書啓,民邑弊瘼,亦具於別單,更無可達之辭矣。上曰,所掌內,別無亂民悖擧乎?翼鉉曰,臣之所掌內,別無大端惹鬧之端,或稱以祛弊祛瘼,儒會鄕會者,隨現捉或有刑配者,或有懲治者,而大抵近日此弊,專由於浮浪雜類之發通嘯聚,收斂名下錢,而及其作變也,打家劫舍,顧其實則亦出於攘奪財産之計也,究厥所爲,萬萬痛惋矣。上曰,所經處年形,何如?翼鉉曰,麥事豊稔,誠爲可幸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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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坐直。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金基龍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式暇出去。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定善啓曰,右承旨姜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姜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備邊司啓曰,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淸州、懷仁、文義等三邑亂民輩,毀燒人家事,傳曰,三邑民鬧,又如是駭悖,毀舍燒屋,看作茶飯事,逞憾逞臆,愈往愈甚,此果何許風習乎?竝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結徒黨脅官長,毀撤人家,搶奪財産,悖亂之習,無復彼此,是誠何許變怪,而若是之有熾而無熄也?渠魁詗捕之方,已有前後提飭,另加惕念,毋或稽忽事,更爲行會監兵營,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文義縣樵軍輩,益聚徒黨,放火人家,一向肆悖事,傳曰,汔此不止,去而益甚,國綱掃如,民習駭然,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旣曰爲閭里革弊,而打家劫舍,先行盜賊之事,尙可以平民待之乎?刻期督捕,一依前後行會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農務方殷,久曠可悶,受由上京及未下直守令,竝使之不多日內下送,繼有新除,仍令照此催促,毋至每煩提稟,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以晉州按覈使朴珪壽狀啓,晉州亂民作變行査事,傳曰,始因冤苦之極,終底凌犯之歸,情雖可哀,罪當何居?其輕重淺深,自有査啓,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困屈而不得伸,冤鬱而無所洩,糾黨聚徒,計出脅持,干紀犯分,眼無朝廷,必死之罪,渠豈不知?積枉之發,勢有所激,跡固罔赦,情則可矜,而天下國家所維持者,名分也紀綱也,此而或壞,他復何說?況越蠢誕紀首亂,一省之不足,致滋兩南之胥擾,凡裹額操捧掀欿助虐於伊時者,雖誅無遺育,未必爲刑政之濫,而旣不能辨此於當場,則追後盤覈之務存平反,亦所以仰體欽恤之義也,柳繼春、金守萬、李貴才之爲首倡,査啓臚列,旣詳且核,雖以李啓烈、朴守益、鄭順季、郭官玉、禹良宅、崔用得、安桂孫七囚言之,其所綢繆倡應,終始凌犯,視繼春輩,毫無差殊,査啓區別,失之太寬,以上十人,竝大會軍民,不待時梟首警衆,梁奎永、宋仁碩、姜昌顥、金在淵、金光祚、權鍾範六人,俱以營州耳目之任,全昧赴蹈捍衛之義,帥倅之困於垓心,而無一人出力防護,其於危難必死親上向長之道,決不當曲加參恕,一體梟警爲宜,而第其耳目,亦有緊慢之別,而査啓之無所指的,豈或有一分容貸之端而然歟?令道臣,更爲嚴覈登聞後稟處,覈獄用法時,按覈使之與道臣監刑,法也,而聞其行已離其所,罪人又在兵營,權令節度使擧行,千㗡金以下十九人,竝嚴刑二次,邊遠定配,金允化以下十八人,嚴刑二次懲放,姜承白以下二十四囚,竝嚴刑一次懲放,而雖有年滿可以除刑者,一體施行,凡所酌處,令道臣擧行,在逃之裵順之等十五人,刻期詗捕,從輕重勘斷,前校理李命允,窩主指使之目,誠如衆招,則身爲朝士,可謂一鄕之大民,而陰嗾顯倡,不啻推波而助瀾者,萬萬駭惋,依査啓所請,令該府拿問嚴勘,鄭乃明,姑待李命允議讞後酌處,一獄之三朔遲延,諒出於必愼必克,毋或枉斷之意,而要囚服念,縱曰旬時,獄老生奸,在所當念,且其分等論斷,往往過存惟輕,有非辟以止辟之政,該按使朴珪壽,施以刊削之典,何如?傳曰,允。此輩之犯分干紀,雖謂之一省首亂可矣。李啓烈等七人,廟堂覆啓,旣嚴且正,固當一切施法,而第念査案區別,有此分等,則罪疑惟輕,不害爲審克之政,竝次律施行,以示朝家欽恤之意。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左道暗行御史金翼鉉書啓,則報恩郡守尹定鎬,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而延豊縣監金思默,人旣昏劣,政無頭緖,不治之狀,卽此可知,結價收捧,自有其期,而每結二兩,前期督捧,大是法外,而每結一兩五錢,又加斂之,事多顚倒,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鎭川縣監金炳儒,不能剛果,無望振刷,結價濫定,雖是前官時事,而衆民齊訴,終始勒持,竟致悖民,攔入官庭,毀撤人家,罷黜,前縣監李鎬臣,雜技犯屠,猛差被捉,自外納鍰,而每年結價,酷信數吏,竟以二十兩濫定,新災五百十五兩,各面書員,恣意偸食,矇未覺察,遞等後加下一千七百兩,仍不還報,以致公私之逋,永同前縣監朴鳳陽,冊客弄權,衙傔作奸,庚申災十八結,初不分俵,執錢都歸私用,富民勒貸任賂,一千四百兩,竝入私橐,由吏加下五百十六兩,仍不報給,延豊前縣監李寅植,倉吏偸穀,官隷恣意,勒貸三百九十兩,任賂六百兩,新官隨陪處捧納九十兩,上項三邑前任守令,不可以已遞勿論,令該府拿處,報恩前郡守宋正熙,村絶鳴吠,門無壅蔽,簽簿無冤,倉斛稱平,遺愛尙在,宜有褒奬之擧,似當陞敍調用,而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秉文亦,亂民擾攘,雖出意慮之外,人家燒毀,未免操飭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啓曰,延豊縣監金思默、李寅植,鎭川前縣監李鎬臣,永同前縣監朴鳳陽,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思默時在任所,李鎬臣以南平縣監,時在任所,朴鳳陽下去廣州地,李寅植下去京畿楊根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曰,忠淸左道暗行御史金翼鉉書啓,吏曹回啓內,報恩郡守尹定鎬,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尹定鎬下去忠淸道堤川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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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金龍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定善啓曰,右承旨姜㳣,同副承旨成彝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姜㳣,同副承旨成彝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在外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黃海監司李裕元狀啓,載寧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備邊司啓曰,尙州牧使,今當差代矣。積弊之局,遞易又此頻數,不可循例塡闕,毋論文蔭堂上及當品,別般擇擬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尙州牧使韓圭錫,親病猝重,不得下去雲,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鄭基世,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部將金宇敬,以其病難供職,呈狀迄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相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進。參判沈承澤,參議徐相鼎牌招不進,承旨進。吏批啓曰,尙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用夏爲司成,李宜翼爲知春秋,朴承輝爲同義禁,趙永和爲尙州牧使,洪祐明爲鎭川縣監,權鍾健爲延豊縣監。再政。以徐相億爲社稷令,吳正默爲榮川郡守。三政。以李炳一爲溫陵令,呂重燮爲狼川縣監。

○兵批,判書尹致秀進。以李裕膺、鄭夏應爲副摠管,徐喆淳爲僉知,權奎容、沈正榘爲宣傳官,張仁煥爲訓鍊判官加設,李翰奎、金顯成爲武兼,朴應祥爲智島萬戶,武兼單李奎鴻,濟州監牧官金瑞日,副司果鄭雲始。

○再政。以徐益輔爲左捕從,朴亮錫爲訓鍊主簿加設。

○三政。以李熙觀爲訓鍊僉正。

○四政。以呂殷燮爲都摠都事,朴養禎爲部將。

○五政。以梁載洙爲訓鍊主簿。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公州判官趙秉文矣本府議啓內,亂民擾攘,雖出意慮之外,人家燒毀,未免操飭之失,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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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藥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龍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韓正敎,副提調金世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鄭翊朝落點。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長興府前郡守高濟煥,聚黨作梗,毀燒人家事,傳曰,放火劫舍,猶有不足,必欲公廨之燒毀雲者,苟有一分顧畏之心,豈至此極乎?且名以朝官,聚黨作梗,其所痛惋,尤倍他人,令廟堂稟處。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舊兵使自營離發時,移秧之民,謂以說弊,遮路侵逼,又爲作黨,毀破人家事,傳曰,如有可說之弊,則何不呈訴於帥臣在營之日,必於離發之後,有此遮路作梗之擧乎?至於無賴輩之毀破人家,肆行兇臆者,尤極駭惡,竝令廟堂稟處,節度之行,與他有異,則該梱帥,亦不可無警,施以譴罷之典。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長水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南原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備邊司啓曰,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長興府前郡守高濟煥,聚黨作梗,毀燒人家事,傳曰,放火劫舍,猶有不足,必欲公廨之燒毀雲者,苟有一分顧畏之心,頑悖之習,豈至此極乎?且名以朝官,聚黨作梗,其所痛惋,尤倍他人,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亂民之出於愚氓,尙屬罔赦,名以朝官,爲其渠魁,近來變怪中,卽亦創聞而創覩,此而不另加盤覈,明正典憲,亂萌禍漸,安所杜絶?前郡守高濟煥,星火拿來嚴問,鄭邦賢,任在星之報復衝爇,此習亦絶悖,令道臣限死懲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舊兵使自營離發時,移秧之民,謂以說弊,遮路侵逼,又爲作黨,毀破人家事,傳曰,如有可說之弊,則何不呈訴於帥臣在營之日,必於離發之後,有此遮路作梗之擧乎?至於無賴輩之毀破人家,肆行兇臆者,尤極駭惡,竝令廟堂稟處,節度之行,與他有異,則該梱帥亦不何無警,施以譴罷之典事,命下矣。逞憾於已遞之兵使,則辱及褊裨,移忿於信任之官屬,則毀其家舍,曾謂節度使之見輕於民,若是之極乎?常時自律之失,豈曰無之?特譴截嚴,今姑勿論,懲頑鋤梗,關係甚大,首從幾漢,嚴加盤覈,限死懲治,如或遲延,新到兵使及當該虞候,斷當從重嚴勘事,星火行會,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新除授別將李公濂,方在罷散中,仍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曰,近日三南民擾,幾乎無邑不然,是誠何等變怪也?中夜屢興,繞壁不寐者久矣。嗚呼,斯民也,三代之所共由而行也,苟能道之以德,齊之以禮,得以仰事俯育,安生樂業,雖或有一二頑悖之徒,孽芽其間,豈胥動而爲此哉?貪官墨倅之所侵虐,奸鄕猾胥之所誅求,切骨之冤,剝膚之痛,求死求生之不得,自不覺其犯分干紀之歸,究其情則亦云慼矣。先祛疾痛之弊,次懲煽動之罪,此在治理,較然明甚,而知如是爲病,不如是爲藥,亦豈予心之所安也?凡係民事大去處,卽惟曰三政焉,而雖以亂民所謂革弊雲者觀之,其所藉口者,未嘗不在於此,紊緖亂麻,固匪今斯今,而弊到極處,不可無改絃之擧,八道三政,令廟堂設廳講究,可以釐革者釐革,可以矯整者矯整,俾彼顚連呼號之類,皆有以奠安休息,均被一視之政。

○吏曹參判沈承澤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壬戌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世均,待敎趙成夏,假注書張泰秀,記注官李冕柱,別兼春秋趙熙一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鴻男、李漢慶、李忠淵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斗淳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鴻男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斗淳曰,脈候奏之。鴻男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斗淳曰,近間諸節,若何?上曰,如常矣。斗淳曰,日次製入之湯劑,今爲八十五貼矣。果逐日進御,無留餘存者乎?上曰,課日進之,故無留餘矣。斗淳曰,果順下則奚特百貼而止乎?繼而製入進御,恐好矣。上曰,日候漸熱,湯劑繼進,未知其適宜矣。斗淳曰,以若調理湯劑,當暑連進亦好,謹當與醫官,更爲議定矣。斗淳曰,夏至隔日,傳聞農家之言,則方望雨雲矣。上曰,今番移秧之時,日氣似稍旱矣。斗淳曰,昨見松留謄報,其地則雨澤似周洽矣。上曰,都下則雨澤稍遲矣。斗淳曰,近日亂民,可謂式日斯生矣。上曰,無邑不然,是何事也?斗淳曰,昨見完伯狀啓,以長興事言之,高濟煥身爲朝官,亂民輩雖有如此悖習,宜其禁斷,而反爲首倡,至於燒毀人家之境,此而不以法從事,法將安施?待判付下,從當備陳於草記,而決不可比之於尋常罪人,使之待待命拿囚矣。上曰,當場景色,便同相鬪,而常時居鄕,苟能以是,安有是也?渠以朝官,有此悖擧,尤極駭然。斗淳曰,以前全羅兵使言之,自營離發之日,農野之民,成群遮路,有惹鬧之擧雲,民習之駭悖,已無可論,而其居官,苟能事事,豈如是乎?上曰,如有可訴之事,胡不訴於帥臣在營之日,而必於離發之時,有此駭悖之擧乎?以帥臣言之,至有率裨之逢辱雲,常時施措,若見孚於民心,豈有此變乎?斗淳曰,節度使之體貌,爲副於道伯,而小民之畏之也,固當自別,發行之路,有此悖擧,極爲痛駭,蓋民有惹鬧,輒遞其官,則居官之人,無可安於其位者,爲悖類,有若適中其願,筵退後繼當草記,而雖不論罪,陞品移拜之邑,則廉隅所在,似不得下去矣。上曰,唯。仍敎曰,剛柔兼備,爲善之道,而爲官者,每不以此着念,誠慨然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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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式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金龍基式暇。同副承旨成彝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不爲仕進承旨,竝牌招。

○傳曰,尊慕先輩,腏享俎豆,國家寓崇報之義,士林有矜式之所,未嘗非良法美制,而末流之弊,駸駸至於莫可捄藥之境,觀感興起,尙矣無論,傾軋爭競,於是乎生,設院本意,豈容如是?此所以疊設與新建,自有祖宗朝厲禁之成憲者也,挽近祠廟之設,殆無邑無之,其所爲弊,有不可勝言者,不得不有一番處分,然後可以重祀典而端士趨,各邑所在書院中賜額外,庚戌以後十三年來創建處,依定式竝令撤享事,該曹知委各道。

○傳曰,三政矯捄時,時原任大臣,總裁官爲之。

○傳曰,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崔昇賢、金宅鎬,竝推考。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翼鉉、洪軒鍾,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翼鉉、洪鍾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淸州牧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備邊司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闕之代,刑曹判書金炳㴤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尹致誼爲會寧府使。

○備邊司啓曰,以三政捄弊設廳講究事,依下敎,臣等與曾經時帶戶惠堂及本司諸宰,今二十七日,當會同於本司,而廳號,以釐整爲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式暇,參判鄭翊朝進。參議徐相鼎式暇,承旨進。吏批啓曰,行判書鄭基世,參議徐相鼎竝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蘭壽爲應敎,金翼鉉爲副應敎,洪兢周、南履輪爲校理,趙性敎、張世容爲副校理,鄭德顯、宋敦玉爲修撰,李正魯、黃仁夏爲副修撰,釐整廳總裁官四單鄭元容、金興根、金左根、趙斗淳,會寧府使單尹致誼,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前府使李熙永,今降折衝加資還收事承傳。再政。以李承純爲獻納,趙熙一爲正言。三政。兼直閣單李承純,吏批啓曰,前會寧府使李熙永,未赴任而譴罷矣。所收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兼會寧鎭兵馬僉節制使單尹致誼。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金吉伊、朴吉伊,酗酒作挐於景祐宮大門,敺打奴子,裂破衣冠雲,移送秋曹刑配。

○刑曹啓曰,江原監司尹正求文移內,金城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金觀孫,橫城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金啓賢,楊口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高仁權等,俱爲限滿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觀孫以賊黨隨從罪,啓賢以操切殘民罪,仁權以盜踏印信罪,竝己未五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金吉伊、朴吉伊,酗酒作挐於景祐宮大門,敺打奴子,裂破衣冠雲,移送秋曹刑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罪人金吉伊,嚴刑一次後,平安道咸從府定配所,卽爲押送,朴吉伊,本以南陽之民,上京僱工矣。作此罔赦之罪,知機逃躱,多日跟捕,隱避不現之狀,萬萬駭惋,發關該道,罔夜捉上,亦令左右捕廳,一體譏詗,待就捕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前郡守高濟煥,拿來嚴問事,傳旨啓下矣。高濟煥家在長興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行副護軍李晩運等上疏到院,而軍銜之毋得陳疏,旣有禁令,則以軍銜爲疏頭,事甚未安。疏頭李晩運,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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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式暇。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龍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慶興府使李熙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釐整廳啓曰,判敦寧金炳冀,知事金炳國,京畿監司洪在喆,上護軍李景在,戶曹判書金學性,上護軍趙得林,吏曹判書鄭基世,大護軍趙徽林、申錫愚、金炳德、李源命、洪祐吉、南秉吉,刑曹判書金炳㴤,竝本廳堂上差下,鄭基世、南秉吉,本廳句管堂上差下,副應敎金翼鉉,副司果鄭基會,本廳郞廳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廳處所,以觀象監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翼鉉、洪軒鍾,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別兼春秋金翼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應敎朴蘭壽,校理洪兢周,副校理趙性敎,修撰宋敦玉、鄭顯德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翼鉉,校理南履輪,副校理張世容,副修撰李正魯、黃仁夏,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翼鉉,校理南履輪,副校理張世容,副修撰李正魯、黃仁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啓曰,今日釐整廳會同時,新差有司堂上金炳㴤、南秉吉病不來,令政院,竝卽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李寅臯實病難強,徐憲淳奉命出疆,所帶句管之任,今姑減下,判敦寧金炳冀,湖南句管,上護軍趙得林,關東句管差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黃海兵使許熠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梱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永同前縣監朴鳳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鄭翊朝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副護軍李晩運等疏曰,伏以臣,等嶺南人也,竊伏頖邸,鄕伻之來,得伏見嶺南按覈使臣朴珪壽輪關道內者,則全篇命意,以晉州作變,歸罪於士族父兄之有地望者,又以庭試時場內殺人事,揷入其中,以爲劫官殺吏之證案,用意陰險,遣辭凶譎,而又使各邑,播傳輪示於士族及民戶,見之者,誰某姓名,成冊報來,吁亦慘矣。臣等遍覽一回,心骨顫掉,聚首相顧,以爲此事,旣與尋常被誣不同,況又辱及父兄,爲子弟者,誠不可頃刻掩置,久處䵝昧,而第伏念按査未究竟之前,義不敢以私事,有所陳辨,隱忍含默,度日歷月,而今則覈案已畢,使節言旋,揆以事體,似無徑庭之嫌,玆敢就輪關中誣語,逐一條辨焉,惟聖明,哀憐垂察焉,槪今番事變,起於晉陽一境,而覈使受命,亦止於晉陽一邑,苟非事有干連,情合推究,則不必關諭一道,如方伯專制之爲也,況以誣辱而行關者乎?雖以晉陽一邑言之,豈必人人起鬧?箇箇作梗,疾風之勁,尤宜奬勸,蓬中之麻,尙或可原,況乎擧一道之士民?不問遠近,不論是非,一例句斷,勒爲亂民者,從實按覈之意,果何如也?嶺南之地,幅員數千里,爲邑七十有一,其中最遠之地,比之京師,相距尤遠,其不可混爲一通也亦明矣。今其輪關有曰,亂民悖擧之初,必有通文聚會,發通者必有其人,傳告者必有其人,此則事勢固然,而抑不知官名按覈,所管何事,發通之爲誰,覈之則可知,傳告之爲誰,按之則可得,按之覈之惟我,而若夫傍郡之通告者,則亦待命下之後,自己受任則事亦如前,他人當之則不必與知,而及夫罪人斯得之後,則無論傍郡與本邑,其餘無罪之人,不必竝入於疑注,同陷於逋坐,使罪不相蒙,刑不濫及,是乃對揚委任之道也,今其言曰,苟非地閥有異於凡民,號令素行於一鄕者,何以能倡起激動,千百齊憤,如彼哉?此則欲以小民之罪,勒移於士族者也,然而薰蕕同器,氣臭不雜,淄澠同流,性味各異,小民士族,本非一類,其起其動,豈必由人?且況稍有地閥,可行號令者,多被亂民之所劫,毀家燒産,無復餘地,倡動者果如是乎?又曰以此推究,則都是士民父老之責也,傳播遠近,聽聞駭惑,則不知何等怪說,人得以加諸嶺南,而羞與之比類,思之及此,不亦心寒而體粟乎?此則貽禍一州士族之不足,又推而至於一道之士族者也,然而終不肯分明拈出,端的成說,只以何等怪說四字,指爲全嶺撞來之厄者,抑何意也?這箇四字,旣如是懸空說得,臣等亦不敢自我臆斷,指爲某樣凶談,然旣曰聽聞駭惑,又曰,人得而加諸,又曰,羞與之比類,又曰,心寒而體粟,則於斯數句之間,其裏面包藏之意,亦已畢露而無餘蘊矣。嗟夫,從古禍人家國之輩,戕殺無辜,網打善類者,何代無之,而亦嘗有都沒形影,孟浪抑勒,如此人所爲者乎?其設心做計,非但欲戕殺而止耳,網打而止耳,推此志也,將見八路無完人,一國無全家,危乎懍哉?此箇人物之生,亦可謂民國之大不幸矣。雖然,彼亦自知其說之無憑也,彊引科場爭鬨之事,以爲證案曰,今番場內殺人,尤極可駭,被殺者,攔入之奴隷也,殺之者,嶺南之士子也,臣等於此,又不覺一番驚惑也,抑不知按覈之任,例兼禁亂之職耶?自非然者,査庭非場屋也,究覈非科弊也,無端提出,混同爲說者,其於按使之體,當乎不當乎?休論當不當如何,彼旣執此爲契,則但當隨誣隨辨,而臣等俱非當日入場之人,初非目擊之事,而乃若所聞於傳說者則有之矣。奴隷結黨,遮截士子呈券之路,相持之際,先擊殺士子一人,死者之同硯者,對擧復讎雲,而皆非臣等之所敢身質者,其居住也姓名也,則都不聞知,而至於名分之倒置,莫此爲甚,元氣之消滅,無可如何,私憂過計,則不但爲科儒地而已,彼旣明知嶺人所爲,則殺人大獄也,試圍殿庭也,必不敢以風傳不眞的之說,行關一道,而庭試設場,旣在使行踰嶺之後,則旣在八百里之外,何以的見場內之事,何以明知嶺南之人乎?其才識明察,誠亦人所難及,待其還也,正犯誰某,一問可知,伏願卽令逮捕,亟施當律,無俾全嶺之羞,亦按使之一效也,雖然,旣有此才識,有此明察,則幺麽一邑之按驗,宜若不待移晷,而乃反迄今延拕,故爲遲遲者,未知有何所幹,而未遑於按査耶?是可疑也,又曰,齊魯縫掖,曾有是否,昔賢遺風,掃地無餘,此則嶺士之罪也,先賢曾亦應擧,然何嘗汲汲進取,如今之爲士哉?其墜落儒風,萬被汚衊,誠亦自取,然亦奚干於晉陽按事乎?又曰,其父兄長老,無非劫官殺吏之主論者,故子弟習熟,以爲當然,在鄕則起鬧於邑村,到京則作亂於場屋,此則一道士族之不足,又推而及於其父兄長老者也,信斯言也,通一道七十一州,爲擧子之父兄長老者,無非亂民之坐魁也,窩主也,其執的之端,則不過曰其子弟入於場屋而已,應擧之禍,一至於此,則嶺南一道,無寧使之永永停擧,以救其父兄,誠亦擧子之幸也,雖然,事當就事而論,敵可明敵而服,若果起鬧於邑村,則起鬧者之父兄,固難容貸,然不入同黨者之父兄,亦被連累乎?若果作亂於場屋,則作亂者之父兄,誠難免責,然不曾佐鬪者之父兄,亦被同案乎?作變自有其邑,正犯必有其人,則發關其邑,可也。跟捕其人,可也。今乃以數邑之故,而延及於七十一州,以一人之罪,而竝加於千萬多士者,已是萋斐貝錦之亦已太甚者,況乎場屋作亂,未必是嶺人耶?搆虛勒情,自渠伎倆,則査案從公,已無望矣。又曰,溯本窮源,則道亦嶺南人也,念今日士習民習,無異恫瘝之切躬,恥辱之加身,凡此論責,安得不先及於士民父老之爲一鄕推重者乎?渠家之寓居嶺南,年代已遠,而渠乃生長京華之人也,謂之嶺人之後孫則可,謂之道亦嶺人則不可,此則爽實也,不須辨詰,然旣以嶺人自處,而誣辱嶺中父老,至於此極,則如此遺風,還不如掃除矣。又曰,到關卽時,謄書班戶中有地望者,民戶中識事理者處,各各分示,又曰,班戶民戶誰某姓名,修成冊報來,其心所在,固難測度,然旣目之以亂民之主論,又求其姓名者,決非好意,不過指名搆捏,大起士禍之計也,嗚呼,其亦凶慘矣乎。恭惟我朝五百年來,嶺南一道,厚蒙列聖眷注,臣等又伏覩近降綸音中若曰,嶺南一道,我國根本之地,其俗質實純厚,士多讀書修行,講忠君事長之道,民勤耕織,出絲麻粟米以供上,朝家之常所依恃,而視之與他道有異,又若曰,査閱之際,或慮有人命之橫罹而濫傷,又若曰,先自大民士人,勸戒鄕坊,曉諭隣里,曁我蚩愚小氓,皆令懷朝家德意,殿下之於嶺南士民,愛之如此其切,信之如此其深,凡爲士民者,將何以報益其萬一也?臣等雙擎莊誦,愧恐感gg感g激,相對泣下曰,讀此而不下淚者,是無人心也,凡此過奬,皆非臣等之所敢承當,然區區狗馬之戀,自謂不後於人矣。今此亂民之起鬧者,誠無前變怪,自干天誅,而其所以不堪貪墨之塗炭,痛苦切身,積寃弸中,疾聲號呼,如焚溺望救之狀,則天日之下,已照燭無餘矣。至於士民之困苦者,亦大略一般,而其顧名畏義,寧死而不亂者,此其爲大民士人也,此其爲父兄子弟也,而乃反以倡起激動,受誣侵逼至及於先賢,劫辱橫被於父兄,修身者無以保其家閥,劬業者則無以立於禮闈,又不知何等駭機,潛伏於後,不知何等禍網,籠罩於前,古今天下,寧有是耶?雖然,大凡勒情者,皆是設以身處其地而言之者也,藉使此人,當嶺人之地,則挾其家閥,行其號令者,至於倡起而激動也,優爲之矣。不但爾耳,其家之今不在嶺下者,誠亦國家之福也,最所切痛者,輪關辭意,與哀痛之綸音,節節相反,陽春泰和之象,藹然噓茁,而雪霰陰殺之氣,隨卽震剝,其在宣布德意之道,固如是乎?分義所在,寧敢忍爲?臣等旣遭此誣辱,生不如死,卽當走伏金吾,恭竢顯戮,而第以一死固甘,而臣等情勢,一毫未白,則家而爲不孝,國而爲不忠,生無以自列於平人,死無以瞑目於地下,冤乎冤哉,士民何罪,父老何罪?伏願天地父母,將此疏辭,付之攸司,竝與按覈使輪關原本,逐一參驗,窮覈情實,事果是實,早定刑章,以謝人言,如係冤枉,亟降處分,以懲凶險之肚,以卒生成之澤焉。省疏具悉。近日民撓,嶺外之士,亦必憂歎之矣。今若謂之主論習熟雲爾,則將孰信諸?戒諭鄕坊,立紀綱正名分,使蚩蚩之氓,各安其業者,此固搢紳章甫之責也,然則今日急務,在此而不在彼,人之爲言,亦何必呶呶分疏爲也?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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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廚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金龍基。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卽伏見巡將單子啓下者,則文臣望不爲書入,事甚疎忽,萬萬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兵曹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爾亦推考。

○又啓曰,應敎朴蘭壽,校理洪兢周,副校理趙性敎,修撰宋敦玉、鄭顯德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翼鉉,校理南履輪,副校理張世容,副修撰李正魯、黃仁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張世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校朴蘭壽,時在京畿楊州地,校理洪兢周,時在竹山地,副校理趙性敎,時在龍仁地,修撰宋敦玉,時在永平地,鄭顯德時在交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備邊司啓曰,卽見嶺南按覈使朴珪壽上疏,則備陳道內還餉積弊,仍請整理方略,別開一局,揀選委任,詢訪折衷,其一副可行之良規,先施一道,次第通行於諸路,而批旨有所陳,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糴弊之合有通變,不但嶺南一路爲然,日者綸旨諄摯,釐救之節,今方開局講究,向來筵奏請詢,卽亦通變之道也,待諸道狀本及二品獻議收訖。謹當從長採施,取次稟旨矣。此疏所陳,今姑無別般奏覆之辭,置之,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晉州按覈使朴珪壽狀啓,則以爲,本州還餉,査實執摠,爲五萬四百九十八石零內,八千石未捧懸錄,四百三石零退船加下條,當自惠廳劃下,三百九十六石零,該吏金潤斗犯用,今方督捧,實摠爲四萬一千六百九十七石零,而舊京邸吏梁在洙丁巳圖得移貿米八千石代錢二萬四千兩內,一萬四千兩,以債錢取去,一萬兩,分俵右漕倉屬邑,以爲取殖排納,而竟爲攫去,排納條則每年計耗白徵於沙工處,白命圭、李昌植,亦以其京債之數,取去移貿之錢,作還於各人之名下,結民激變,亦由於此,右項三漢所取移貿錢,計耗還徵後,捉致本邑,極施警衆之律,又有移貿米三千五百石,加錄添摠者,而一千五百石,則戊午牧使朴承圭,與大邱營將鄭完默,分米私用,二千石則己未牧使南芝耇,移職之際,謂有官用當捧,而挪取以去,新牧使宋端和,謂以新官之當用,又爲請得,全數私用,移錄於前官由吏名下,當爲分半還徵,而宋端和今旣身死,惟在處分,以上還徵諸條,逐年計耗,則梁在洙丁巳條竝耗爲六千四百七石零,李昌植辛亥條竝耗爲四千三百七十石,前牧使朴承圭,前營將鄭完默戊午條竝耗爲二千一百九十六石零,前牧使南芝耇、宋端和己未條竝耗爲二千六百六十二石,合二萬八千一百六十石零,一竝還徵,在法當然,以此較減於實摠,則實逋爲一萬三千五百三十七石零,而充完無方,限十年停耗,以査得本邑田結作夫時官用剩條排充,則每歲當爲一千三百餘石,如是則未勘之逋,可得淸帳,兵營還餉,亦多新舊犯逋,餘穀之取耗無幾,某樣穀限三萬石別劃,竝與時在一萬五千六十餘石,每年取耗,以充一年支用,而逋摠二萬四千一百餘石,收刷無期,不宜虛留,該營逋案及丁未以後始掩逋兵使姓名,成冊修上,竝請令廟堂稟處,在逃逋漢,嚴飭發捕,前牧使朴承圭、南芝耇罪狀,自有當律,始掩逋守令,旣有昨年稟處,姑勿論,洪秉元虛逋,償以錢斂都結,終成厲階,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而判付,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環晉一境,淪於糴弊,竟至有積冤激變之擧,而究其所由來,則移貿爲之俑耳,始逋掩逋,旣有前冬道査時稟覆,今姑勿論,前牧使朴承圭,前營將鄭完默,前牧使南芝耇罪狀,令該府拿勘,所逋囚家僮,一竝還徵。前牧使宋端和,身死勿論,至於三邸吏所犯之爲二萬餘石之多,糴法有無,都無可論,誠如啓本論列,令秋曹嚴囚,限日嚴刑,刻期還徵,就未捧懸錄條,退船加下之惠廳當報條,逋吏金潤斗當捧條,及右項移貿還徵條,竝計除之,則實逋之爲一萬三千五百石零,區處方略,依所請施行,而本州糶糴,今不可責之,以經法折米,蕩減折米,餘耗排捧。前牧使洪秉元,虛逋移償,結斂仍襲,雖緣事勢之不獲已,終非經法,令該府照法勘配,以言乎兵營餉逋,則逋摠二萬四千一百餘石之故絶難捧,其來旣久,不必徒存虛簿,釀出許多奸弄,竝令勿施,保障儲胥,軍卒仰哺,不可不別有區劃,限二萬石,令道臣,親按道內穀簿,從長移送,以爲趁今收放之地,丁未以後始逋掩逋兵使,依成冊年條,令該府照法勘處。晉州是嶺右巨局,而千瘡百疣,甲於一路,結民切骨剝膚之冤,摠由於逋欠二字,而逋欠窩窟之除已物故者外,或稱難捧,或托在逃,汔逭四十貫以上之律,至如啓下罪人朴章圭之視息自如,蹤跡閃祕,情犯絶慝,衆怒如沸,竝刻期跟捕,以法從事之意,分付各鎭營,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忠淸監司兪章煥狀啓,則以爲,懷仁、懷德亂民六漢,捉來嚴覈,則懷仁李在天爲首倡,朴乻金、崔在奎爲其次,鄭用汝又爲其次,懷德宋萬吉、宋日元,雖非首倡,所犯緊重,而直施極律,終涉難愼,故竝嚴囚營獄,以待覆啓行會,餘外諸人之不得已強從者,自營酌決爲辭矣。追後捕捉之與當場擒獲,不無分數,已有日前稟覆行會矣。今此六漢中分等,必有參量,依此酌決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北兵使尹守鳳,以前任晉州兵使時餉穀掩逋事,自本司啓請拿勘矣。梱帥之任,勢將交代後就理,爲先罷職差代,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順天府民人等,稱以矯弊,嘯聚徒黨,毀燒公廨及民家,戕殺偸掠,不能先事操飭之該府使徐臣輔,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曰,敺打之不足,至於戕殺,燒毀之不足,至於搶掠,公錢公廨之無難犯手者,是何等大變怪也,近日嶺、湖幾多邑頑悖之徒,一未聞以法從事,則此所以無所懲畏,去而益甚也,令廟堂稟處。

○以慶尙監司李敦榮狀啓,尙州、居昌、善山等邑悖民,成群起鬧,燬燒公廨文簿及民家事,傳曰,嶺外悖聞,意謂漸次帖息,今此三邑之頑不率敎,愈往愈甚者,特由法之不信,民無所畏而然也,因一親裨之被迫,見囚營獄者之曲循放送,尤不知其可也。令廟堂稟處。

○備邊司薦望,以白希洙爲北兵使。

○政院啓曰,禁衛大將李圭徹,拿處傳旨啓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戎使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金炳冀,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右邊捕盜廳啓曰,謹依議政府草記,本府銀印見失,閱朔之後,盜竊兩漢,今旣捉囚捕廳矣。此與尋常穿窬有異,移送秋曹,按法處斷事,允下矣。臣廳在囚賊漢金昌旭、李順榮等,竝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許熠亦,過期捧糴,旣緣支勅相値,時價執錢,雖謂餘穀還給,而措處有違經法,論列至登道啓,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朴鳳陽亦,勒貸捧賂,旣係不法,災結私用,自有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議政府啓曰,本府銀印見失,閱朔之後,盜竊兩漢,今旣捉囚捕廳矣。此與尋常穿窬有異,移送秋曹,按法處斷,印信,卽四百餘年奉傳之舊寶,而中間所重,尤爲自別,則今爲賊漢所撞賣者,萬萬驚悚,不容不照舊改成,令禮曹擧行,司錄直守不勤之罪,當爲嚴勘,而以賊招日字計之,事在由行未還之前,今姑安徐,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權應夔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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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緣故出。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龍基坐直。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傳曰,夏至已過,一直亢旱,言念穡事,丙枕靡安,圭璧之擧,令該曹不卜日設行。

○傳曰,日前以書院撤享事,有所下敎者,而至於生祠,皆出於景仰之誠,去思之義而然乎?竝令撤去之意,自廟堂行關於各道四都。

○傳曰,呈告金吾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今日政,守令各別擇差。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禮曹啓曰,傳曰,夏至已過,一直亢旱,言念穡事,丙枕靡安,圭璧之擧,令該曹,不卜日設行事,命下矣。初次祈雨祭不卜日,來六月初一日三角山、木覓山、漢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誠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以慶尙監司李敦榮狀啓,尙州、居昌、善山等邑悖民,成群起鬧,燬燒公廨文簿及民家事,傳曰,嶺外悖聞,意謂漸次帖息,今此三邑之頑不率敎,愈往愈甚者,特由於法之不信,民無所畏而然也,因一親裨之被迫,見囚營獄者之曲循放送,尤不知其可也。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亂民之一擾再擾,汔不知止,必欲稔其惡而肆其慝者,不過爲一二漢所脅勒驅擠,去就之不得自由也,而善山民之圍逼營裨,要釋營囚,是直迫劫也,尙州民之燬撤人家之不足,使三數公廨許多文簿,蕩爲灰燼,所謂兵燹,何以過此?居昌民之嘯聚闖逞,亦不但今番爲然矣。三邑之首倡始事,必有其人,而先梟後啓,旣有行會,則尙無動靜皂白於其間者,已極泄沓,而至若圖釋要囚,嚇以親裨,雖是意慮所不到之事,而倉卒曲循,不可無警,道臣從重推考,譏詗緝捕等節,一依前後令飭,期有以鋤頑折亂,稍存法紀事,星火行會,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以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順天府民人等,稱以矯弊,嘯聚徒黨,毀燒公廨及民家戕殺偸掠事,傳曰,敺打之不足,至於戕殺,燒毀之不足,至於搶掠,公錢公廨之無難犯手者,是何等大變怪也,近日嶺、湖幾多邑頑悖之徒,一未聞以法從事,則此所以無所懲畏,去而益甚也,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官民大義,生殺大柄,今爲亂民手分世界中所撕慼,憾恨則輒斃吏屬,搜索則至犯衙門,而公廨之燒燬,公錢之掠奪,卽綠林潢池之徒耳,此輩之敢行不怕,日以猖狂,不過恃其黨衆,謂莫誰何,而黨衆其果同心,其果死生向前而然乎?首倡之一摛,而脅從之四散,是豈難行之事,而徒煩馳驛之奏,致滋擧國之擾乎?當場之先梟,追後之分等,一遵前後行會擧行,各鎭營之袖手越視,愈往駭惋,爲先摭其勤慢,大則軍法,小則論斥事,分付道帥臣,何如?傳曰,允。

○以咸平縣按覈使李正鉉啓本,就捕諸囚盤覈事,傳曰,曳逐官長,燒毀人家者,已是罔赦必誅之案,而況徒黨寔繁,屯結滋久,揭竿剡竹,力抗朝令,此與綠林潢池之敢行稱亂,何以異哉?第其査啓分等,不無輕重,令廟堂稟處。

○以忠淸監司宋在璿狀啓,文義縣燒毀人家之李洛基等,嚴囚營獄,以待覆啓擧行事,傳曰,今此五漢,不無輕重之別,令廟堂稟處。

○政院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鄭基世、參判鄭翊朝、參議徐相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相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因忠淸監司兪章煥移文,禮山縣監徐光斗牒呈內,居昌府使黃鍾奭,受由上京,猝得身病,以若病症,萬無還任之望雲,靑松府使尹夔一呈狀內,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雲,俱以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進。參判鄭翊朝,參議徐相鼎牌招不進,承旨進。以徐鶴淳爲應敎,曺殷承爲校理,任承準爲副校理,李承純、金斗欽爲修撰,李謙在爲判義禁,朴弘陽爲順天府使,李彙廷爲居昌府使,南羲重爲靑松府使,兼鏡城府使單白希洙,釐整廳堂上十四單金炳冀、金炳國、洪在喆、李景在、金學性、趙得林、鄭基世、趙徽林、申錫愚、金炳德、李源命、洪祐吉、金炳㴤、南秉吉,郞廳二單金翼鉉、鄭基會。

○再政。以趙然友爲獻納,黃仁夏爲梁山郡守,尹泰喆爲雲山郡守。

○三政。以洪兢周爲副修撰,李公愚爲利川府使。

○四政。以朴興壽爲永平郡守。

○五政。以李榕爲司䆃主簿,林喬鎭爲咸悅縣監。

○六政。以柳在起爲敬陵令。

○兵批,咸鏡北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白希洙。

○備邊司啓曰,順天府使,今已差代矣。該邑民擾以後,當有盤覈推捕等節,而不可委之於已遞之官,新除授府使朴弘陽,使之當日辭朝,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徐光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張世容,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前慶尙右兵使李圭徹、鄭宅善、李基碩、李亨夏、鄭日復、吳吉善、尹守鳳,白樂莘等,照法勘處,前晉州牧使朴承圭、南芝耇,前大邱營將鄭完默等,竝拿勘事傳旨啓下矣。李圭徹、鄭宅善、李基碩、吳吉善等,今方待命拿囚,鄭日復下去忠淸道洪州地,鄭完默、南芝耇等,下去京畿果川地,朴承圭下去楊州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李亨夏以竹山府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尹守鳳以北兵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白樂莘前因特敎,方在濟州牧圍籬安置中,不敢循例請拿,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洪秉元還囚後,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前晉州牧使洪秉元,虛逋移償,結斂仍襲,雖緣事勢之不獲已,終非經法,令該府照法勘配事,傳旨啓下矣。洪秉元全羅道咸悅縣定配所,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監司鄭獻敎狀啓內,順天府使徐臣輔,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臣輔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粘連,黃海兵使許熠矣本府議啓內,過期捧糴,旣緣支勅相値,時價執錢,雖謂餘穀還給,而措處有違經法,論列至登道啓,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永同前縣監朴鳳陽矣本府議啓內,勒貸捧賂,旣係不法,災結私用,自有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三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

○又啓曰,時囚罪人朴鳳陽,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朴鳳陽當定配所以入,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母年八十三,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朴鳳陽流三千里定配,以其母年八十三,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又三年禁錮,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目,前慶尙右兵虞候申孝哲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校理李命允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此囚或參涉於說弊訴冤之論,至若亂民輩迫官犯分之事,則身爲法從朝官,豈有指使悖擧之理乎?然而査案之衆招如此,所當直用重律,而以惟輕之義,特貸一縷,姑先施以島配之典爲良如敎。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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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世均藥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金龍基。同副承旨成彝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正敎,副提調金世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以咸平縣按覈使李正鉉啓本,就捕諸囚盤覈事,傳曰,曳逐官長,燒毀人家者,已是罔赦必誅之案,而況徒黨寔繁,屯結滋久,揭竿剡竹,力抗朝令,此與綠林潢池之敢行稱亂,何以異哉?第其査啓分等,不無輕重,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鄭翰淳之爲此獄渠魁,不待盤覈,厥有莫揜之情犯,而第末梢自現,倘或本心之無他,只欲積冤之一洩而然歟,然則籍村里撤場市,而驅合之者誰歟,列旗槍燬閭舍,而嚇脅之者誰歟,屯聚祠院山峒之間,斂奪村里甁罌之蓄者誰歟,拘繫捕校,纂釋囚徒者誰歟,跡其始終,釀出事變,舁出命吏者,一則翰淳,二則翰淳也,況盤據不散,久犯力抗之誅,窘迫無聊,始就必伏之辜,有百當死,無一可貸,李邦憲之得差首吏,和應之計旣著,周恤魁漢,愛護之跡斯在,金己容之主管錢穀,俵餉軍丁,衆招甚㫼,斷案已成,各面訓長之發丁領率,抄戶籍齎,俱犯罔赦之罪,而其中金百煥,陳敬心,洪日模之密語計事,同惡相濟,係是萬目所覩,以上六漢,竝不待時大會軍民,梟首警衆,而按覈使與道臣眼同擧行,座首張采成,戶長李熙緖,吏房李興源,家舍財産之不免燬劫,推擠撞觸之不免傷損,旣無和應之跡,殊有號遑之勞,而律以死長之義,有難曲恕,竝嚴刑三次,限己身島配,首校首通引,都使令首奴,失於捍衛,厥罪惟均,蔡行烈之先登政堂,蔣文烈之執轎侵凌,陶化執之竹槍擬犯,丁定八之奪扇,成益權之入房,李夢兒之紹介,李石甫之詬罵,金光濟、安希石、魯漣圭、成仲執之或攔入政堂,而嘲笑悖說,或隨舁越境,而侵逼困迫,名分紀綱,掃蕩無餘,竝與各面訓長中斷辟三人外十一人,嚴刑二次,遠地定配,安宗八依啓本論列,仍發已定之配所,在逃之鄕人金相元以下七人及訓長鄭吉鎭所犯,俱係緊重,各鎭營刻期詗捕,令道臣從重酌處,前縣監權命圭之三萬金邸債,九千石加作之斂於民結,計板之襲謬,移轉之添逋,旣不能峻塞嚴察於上下始終之際者,今於事變張大之後,不可以初無躬犯,有所曲諒,施以竄配之典,何如?傳曰,允。襲謬也,添逋也,加作也,藉無躬犯之跡,此已爲斂怨之資也,不可竄配而止,前縣監權命圭,施以遠竄之典,雖以邸債言之,三萬金之任其結斂者,大違經法,該邸吏,令秋曹押送本道監營,刻期還推,使之出給於該邑民處。

○又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前慶尙右兵使白樂莘拿勘事,傳旨啓下,而方在圍籬安置中,不敢循例請拿,令廟堂稟處事,允下矣。籬置,極律之次律也,設令拿問,究其罪不過爲掩逋而已,由重而輕,非法意也,白樂莘拿問一款,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忠淸兵使宋在璿狀啓,文義縣燒毀人家之李洛基,嚴囚營獄,以待覆啓擧行事,傳曰,今此五漢,不無輕重之別,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前此監營所捉六漢,旣貸一律,則兵營五漢,宜無異同,令道臣,分輕重從重酌處,梱帥之於此等事,惟當操飭各鎭營,奉行朝家令甲,至於刑政之或弛或張,判不當干與可否,而其論近來處分曰,今於直施極律之後,怯於剛折之威,不無喪性失農之端,苟如其言,則必一切喣濡燠咻,莫之何問,然後始可以全其本性,盡力作勞乎?駭妄之極,不當仍置,而此時迎送,殊涉可念,該兵使宋在璿,姑先從重推考,使之戴罪行公,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中和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備邊司啓曰,卽見義州府尹狀啓,則以察邊欽差行之回程時,直向瀋陽,大臣名帖,不得傳致,還爲上送矣。依己未已例,待八月齎咨官行,使譯官,齎致於盛京欽差大臣處,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卽見按覈使朴珪壽狀啓,則以爲,本州還餉査實執摠,爲五萬四百九十八石零內,八千石未捧懸錄,四百三石零退船加下條,當自惠廳劃下,三百九十六石零,該吏金潤斗犯用,今方督捧,實摠爲四萬一千六百九十七石零,而舊京邸吏梁在洙丁巳圖得移貿米八千石代錢二萬四千兩內,以債錢取去一萬兩,分俵右漕倉屬邑,以爲取殖排納,而竟爲攫去,排納條則每年計耗,白徵於沙工處,白命圭、李昌植,亦以其京債之數,取去移貿之錢,作還於各人之名下,結民激變,亦由於此,右項三漢所取移貿錢,計耗還徵後,捉致本邑,亟施警衆之律,又有移貿米三千五百石加錄添摠者,而一千五百石,則戊午牧使朴承圭,與大邱營將鄭完默,分半私用,二千石則己未牧使南芝耇,移職之際,謂有官用當捧,而挪取以去,新牧使宋端和,謂以新官之當用,又爲請得,全數私用,移錄於前官由吏名下,當爲分半還徵,而宋端和今旣身死,惟在處分,以上還徵諸條,逐年計耗,則梁在洙丁巳條,竝耗爲一萬二千八百八十四石零,白命圭己未辛酉條,竝耗爲六千四十七石零,李昌植辛酉條,竝耗爲四千三百七十石,前牧使朴承圭,前營將鄭完默戊午條,竝耗爲二千一百九十六石零,前牧使南芝耇,宋端和己未條,竝耗爲二千六百六十二石,合二萬八千一百六十石零,一竝還徵,在法當然,以此較減於實摠,則實逋爲一萬三千五百三十七石零,而充完無方,限十年停耗,以査得本邑田結作伕時官用剩條排充,則每歲當爲一千三百餘石,如是則未勘之逋,可得淸帳,兵營還餉,亦多新舊犯逋,餘穀之取耗無幾,某樣穀限三萬石別劃,竝與時在一萬五千六十餘石,每年取耗,以充一年支用,而逋摠二萬四千一百餘石,收刷無期,不宜虛留,該營逋案及丁未以後始掩逋兵使姓名,成冊修上,竝請令廟堂稟處,在逃逋漢,嚴飭發逋。前牧使朴承圭,南芝耇罪狀,自有當律,始掩逋守令,旣有昨年稟處,姑勿論,洪秉元虛逋,償以民斂都結,終成厲階,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而判付,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環晉一境,淪於糴弊,竟至有積冤激變之擧,而究其所由來,則移貿爲之傭耳,始逋掩逋,旣有前冬道査時稟覆,今姑勿論,前牧使朴承圭,前營將鄭完默,前牧使南芝耇罪狀,令該府拿勘,所逋,囚家僮,一竝還徵,前牧使宋端和,身死勿論,至於三邸吏所逋之爲二萬餘石之多,糴法有無,都無可論,誠如啓本論列,令秋曹嚴囚,限日嚴刑,刻期還徵,就未捧懸錄條,退船加下之惠廳當報條,逋吏金潤斗當捧條及右項移貿還徵條,竝計除之,則實逋之爲一萬三千五百石零,區處方略,依所請施行,而本州糶糴,今不可責之以經法折米,蕩減折米,除耗排捧,前牧使洪秉元,虛逋移債,結斂仍襲,雖緣事勢之不獲已,終非經法,令該府照法勘配,以言乎兵營餉逋,則逋摠二萬四千一百餘石之故絶難捧,其來旣久,不必徒存虛簿,釀出許多奸弄,竝令勿施,保障儲胥,軍卒仰哺,不可不別有區別,限二萬石,令道臣親按道內穀簿,從長移送,以爲趁今收放之地,丁未以後始逋掩逋兵使,依成冊年條,令該府照法勘處,晉是嶺右巨局,而千瘡百疣,甲於一路,給民切骨剝膚之冤,摠由於逋欠二字,而逋欠窩窟之際已物故者外,或稱難捧,或托在逃,汔逭四十貫以上之律,至於啓下罪人朴章圭之視息自如,縱gg蹤g跡閃祕,情犯絶慝,衆怒如沸,竝令刻期跟捕,以法從事之意,分付各鎭營,何如?傳曰,允事批下矣。謹依傳敎,前營將鄭完默,前牧使朴承圭,南芝耇所逋公貨,竝囚家僮督捧,舊邸吏梁在洙、白命圭、李昌植等,亦爲嚴囚,所犯公貨,限日嚴刑,刻期督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正魯,差祭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承純內閣進,新除授副修撰洪兢周在外,修撰金斗欽,卽爲牌招入直,應敎徐鶴淳,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鶴淳,修撰金斗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任承準,時在公忠道天安地,副修撰洪兢周,時在京畿竹山地,經筵入番事,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義禁府啓曰,因備邊司回啓,白樂莘拿問一款,今姑置之事,允下矣。白樂莘拿問一款,今姑置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時囚罪人李命允原情公事判付內,特貸一縷,姑先施以島配之典事,命下矣。李命允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島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哨官全在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日記廳堂上朴容大。郞廳申炳休權泰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