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五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李圭祊〈〈偕来进〉〉。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坐〉。同副承旨洪祐喆〈坐〉。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即闻药房入禀,多有举行之事,提调郑元容,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尹兴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荐新进上生青鱼,迄未捉得,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祐喆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兴圭启曰,艺文提学郑元容,�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今十一月十七日,冬至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练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献纳郑在鉴,正言尹昌锡,执义朴齐宪,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修撰李绘九、徐耆淳,副修撰李晋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传于尹兴圭曰,右议政偕来,左承旨进去。
○尹兴圭启曰,右议政偕来,左承旨进去事,命下矣。左承旨李圭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尹兴圭曰,偕来史官还入。
○假注书白弘洙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密是白遣,自青鹤亭至旧失火处,面面周审则老木稚株,丛匝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后面至冷井洞,大木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诣南坛看审,则坛砌门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树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略有稚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则林松蒙翳是白遣,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峰伏兵岘至画景谷,则树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诣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峰所经外南山诸处,一一详审是白乎则,别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李圭祊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申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三奉圣谕而不敢进,再渎天听而不知止,惟恩谅是祝,严谴是俟,乃又喉舌之臣,赍宣温批,首尾十行,至及先朝之受知,而有若曰予心增戚,又若曰卿作何怀,臣奉读未半,自不觉掩抑呜咽,肝肺摧裂,君臣之义,秉彝之所同得,追报之诚,受恩之所共愿。况臣最荷先王之遇,最承先王之眷者乎?然而若使之蹈赴汤火,磨放顶踵,则臣虽无状,尚可自励,断断此心,庶质神明。而至于畀之以辅相之位,责之以弼亮之功,则万万非如臣空疏愚暗者所能堪任也。臣于是,不得不斟酌于公私轻重之间,参倚于去就可否之际。只以不报为报,为一段自效之道。臣罪至此,万陨难赎。惟愿亟收偕来,仍治臣慢蹇之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今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虚司果积滞之时,每有勿拘拟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时在,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内,镜城、富宁还谷虚留始逋守令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镜城前判官李炫章身死,罪名勿论,睦仁培,下去京畿高阳地云,李文钦,以开城教授,时在任所云,张龙八,下去庆尚道仁同地云,李秉温,下去京畿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朴承辉差祭,待将事,后拿囚,富宁前府使洪羲书,以水原中军,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金善永,下去京畿杨州地云,李升德,下去忠清道文义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右议政赵寅永疏曰,伏以臣,以朴樕之材而膺支厦之寄,斗筲之器而叨调鼎之任,千裁万度,小大不称,猥控微谅,反纡隆奖。此固臣诚薄辞短,未能有所格感,而抚躬失图,冞切惭惧,夫幼学壮行,举世之所同愿,君宠国均,旷代之所难遭也。臣具同愿之情,得难遭之会,上可以赞晠化于笙镛,下可以垂功名于简策,而今迺不然,宁被方命之诛,未敢为冒进计者,顾其中,诚有甚不获已者焉耳。臣之平生,臣自点阅,判然无寸长尺能之可见者,以言其操履,则少乏拘检,已忝庭训,去益干没,遂落俗套,以言其学术,则功令剽窃,尚多窘步,经史贯穿,何论需用,以言其绩用?则历试中外,效蔑丝毫,滚到崇显,讥积尸素,本末如此,无可比数于指使之列,而猝使之仪表雅俗,匡扶艰危,则不几近于泛芥而运万斛,策蚍而骋千里也耶?昔唐郑綮拜相,以歇后固辞,而不谓之工于谋身者,多其能自量也,如臣卑鄙,亦有自量,岂欲处歇后下哉?呜呼,臣本衰晩通籍,志望有限,而偏蒙我纯宗大王曁我翼宗大王两圣人简拔之私,庇覆侔于天地,涵育逾于雨露,今焉万事莫逮,臣亦老白首矣。欲为之报,常恐不得其所,幸而借可为之地,当有为之时,不能直前担荷,以效一半分追先之义,实非臣愿忠之不足,即臣无其德,又无其才故也。恩春愈厚而莫之奉,义分弥亏而莫之顾,恤恤焉如穷无归,宁不戚哉?丞弼之职,跨月为旷,奉命之人,镇日相守,尤系臣惶蹙闷迫之切至者。玆又悉暴肝膈,更渎紸纩。伏乞圣明,深加谅察,亟收臣中书新命,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不欲督迫于卿,故偕来之命,始下于日前,卿必知予心而即起,不屑乎备例之让,而巽章之来,郑重如旧,若将中书故事之必循乃已,更失所图,闷郁何言,虽以故事言之,古人有一疏而出者,岂其不顾四维,饕荣耐讥而然哉?时值极艰,势难终免,则先国懋实之义,自有审裁故耳。顾今之时,何等时也?上之必致,下之必膺,又是不可已之时也。卿之所以审裁者,岂逊于古人乎哉?且卿之谦谦,即以予初谕历叙,而予之取于卿者,定在是尔,初谕之云犹未足以状卿,则卿虽欲退然不居,自处甚逊,日章之美,涂人耳目,有不可得以揜之也。至若受知先朝,义在报今,凡厥在廷,孰不道此,而言出于卿,予心增戚,予言及此,卿作何怀?然即此一言,卿尤不可一向固辞,在卿之道,有进而已,即出而已。予不须多诰为也。仍传于尹兴圭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李圭祊〈偕来进〉。右承旨尹兴圭〈坐〉。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缘故出〉。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白弘洙〈仕〉。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朴齐宪未肃拜,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右副承旨李时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关后运纸衣六百九十六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李圭祊〈偕来进去〉。右承旨尹兴圭〈病〉。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式暇〉。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弘洙〈仕〉。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时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右承旨尹兴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山林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尹声大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参议朴容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骊州牧使李晦渊,身病猝重,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声大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传于洪在喆曰,前后批、谕,罄悉予衷悃,而实亦奉东朝圣旨之速致卿也。即伏见东朝别谕下者,字字恳恻,卿必感激陨越,不俟驾屦,则予无容更烦于卿者矣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在喆曰,国势之板荡,民生之困瘁,朝象之涣散,财用之耗竭,纪纲之颓废,俗尚之渝败,仕路之躁竞,居官之贪墨,有国以来,未有甚于今日,而每欲一番大惩创,譬之于人,如病久气陷,百体不从令也。苟有华、扁良手,其愿,见必致之心,当复如何?今玆爰立之举,实类于是。卿若非华与扁,则亦何可以尝试之也?呜呼,惟我先大王,念五百年宗社之重,在于冲孙一人,常忧其辅导训迪之难其人。终乃得卿而喜之,以卿贞姿忠心,纯行淹识,谓足以当是任也。庚寅之后,遂以心膂托之,主上叨承艰大,保护启沃之道,尤倍于前,则予以屡数百言恻怛之恳,书以谕卿,亦使主上,一听于卿,讲学焉听之,言行焉听之,兴居饮食之节宣焉听之。此非外人所知,而曾已委毗于卿者,不特古人所谓举国而听之也。然得其地与不在其位,亦有异焉。故特授卿辅相之任,俾卿展布积蕴,报答殊遇也。予之责成于卿如此,卿之得君之专又如彼,何忧功业之不隆乎?予尝谓天下万事,不过于一公字,卿须存心于公,布政以公,今日行一公道,明日行一公事,以是而饬励九卿,以是而警畏庶官。恢公者奖而登庸之,不公者黜而废锢之,大小做措,一出于公,则转危为安,可立而视矣。顾予妇人之言,未信其必合于古圣为国之训,而目下先务,莫急于此。况公者天理也?天理胜人欲,而国之不治,未之有也。卿必不待予言,克尽匪躬之义,而予之所以如是者,俾卿欲以借手而为理也。卿以此教,常目于发政施令之际,事事之无不公而厌服一世,人心欢洽,天心悦豫,则板荡之国势,可使磐泰,困瘁之民生,可使嬉乐,涣散之朝象,可使保和,耗渴之财用,可使裕足,纪纲之颓而可以振立,俗尚之渝而可以淳厖,躁竞之习,可以恬静,贪墨之风,可以惩畏。然而国之不治,亦未尝有也。卿以是勉勉,即起视事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应谦,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宋冕载进,参判洪穉圭,参议朴容寿并牌招不进,右副承旨李时在进。以李在鹤为大司谏,李殷相为执义,李东迪为司谏,李晋翼、李纲峻为掌令,吴泰权、李廷斗为持平,金基周为献纳,任百秀、兪象焕为正言,李景在为户曹参判,申在植为判义禁,韩益东为掌乐主簿,李源达为骊州牧使,郑珪为长津府使,姜彛五为草溪郡守,申命温为阳德县监,洪大奎为昌乐察访。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洪羲瑾,参议权溭病,参知宋应龙入直,左副承旨洪在喆进。启曰,全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及他道水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应植为同知,权友容为内禁将,曺鹏、李秉权为五卫将,金道纯为景福将,李时穆为庆熙将,郑岐源为宣传官,闵重宪为都摠经历,柳相翼为训炼主簿,任百经、韩启源为文兼,李九东、郑启海为武兼,徐相五为全罗兵使,尹喜丰为水原中军,李熙昇为阿耳佥使,金有丰为临津别将,护军李鲁秉,副护军宋祥来、申性浩,副司直朴齐宪、李庄緖、权馦、卜来相、兪致崇、朴商寿、郑在鉴,副司果李羲教、尹昌锡、权炳益,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基华为副修撰,沈宜泳为光阳县监。
○兵批,再政。启曰,全罗右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防御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运永为训炼都正,柳相夔为宣传官,金灏源为训炼佥正,李熙忠为判官,李在明为武兼,李景纯为全罗右水使,全启喆为造山万户,同知单金道纯,佥知单曺鹏、李秉权,佥知加设单吴鼎周,护军郑来鸿,副护军吴致庆,以上并单付。
○吏批,三政。启曰,昌城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防御重地,不可不择差,同道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曺锡雨为兵曹正郞,金德喜为司成,赵熙锡为昌城府使。
○兵批,三政。以李宅熙为都摠都事,任泰昇为训炼判官,李鼎相为主簿,同知单李时穆。
○以右承旨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朴容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洪在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李圭祊〈偕来进〉。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病〉。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时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郑基世,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尹声大,右承旨尹兴圭不为仕进,左承旨李圭祊偕来进去,左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尹兴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李时在启曰,右承旨尹兴圭牌不进,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洪祐喆,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传于李时在曰,刑、工换房。
○李时在启曰,同副承旨洪祐喆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尹兴圭,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左承旨李圭祊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于蹙伏俟勘之中,荐伏承圣谕。继又伏承东朝谚教,首尾六百有馀言,恳到悱恻,谆复郑重,嘅百度之俱隳,忧庶绩之未凝。拟臣以听国之专,譬臣以医国之良,期望之盛,饬励之深,不啻如慈母之牖稚迷,严师之导愚蒙,虽古厚德元臣,敦勉之节,未或有若是勤挚者。臣固何人,乃敢当此。双擎九顿,一字一涕,至若惟我先大王以下一段辞旨,尤是未死贱臣攀慕痛泣之地也。禁中受命,宛其如昨,他日归拜,庶质此心。今于非常之殊遇,欲提则肠先摧,莫重之隆寄,欲诉则喉先哽,瞻云乡而靡及,奉宸扆而思报。一缕馀生,昼宵颙祝者,即惟我殿下圣学之大成而已。慈圣之所敷心,由此之故,愚臣之所借手,舍此而何?臣于此谕之后,怆恸倍于惭恧,感激增于恐惧,只有拚弃四维,不俟驾屦,盟天誓神,殚竭诚力,以图涓勺之效,而其幸而有济,臣固与有荣矣,其不幸而未有济,亦可暴衷款于上下也。然而臣之以疏以奏,尚有情私之未悉陈者,方欲收召惊魂,更入实封,以请负先眷慢上命之诛。伏地陨越,罔知攸对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晋翼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玉署持被之际,虽不得不闻命即肃,以伸叩谢之忱。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地,辄蒙体谅。臣之处义,前后无异,昨因夜深,未即引嫌,径还私次,今始来避,以臣情踪,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尹兴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绘九、徐耆淳,副修撰金基缵,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李基华,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祐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执义李殷相,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李廷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修撰徐耆淳,副修撰金基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尹兴圭,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供上生鲜体小,屡次点退,终无改备。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谨,揆以举行,万万骇然。当该贡人,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勿待罪。
○李时在,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申在俭,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镜城前判官睦仁培、李秉温、朴承辉,富宁前府使金善永、李升德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睦仁培、李秉温、朴承辉等段,曾经侍从,金善永、李升德等段,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检阅郑基世疏曰,伏以臣,母病近幸有差道,而少失将摄,寒热辄发,或三两日而愈,或五六日而愈,每经一番添损,元气倍加澌缀。臣身在直,昼宵忧恋,而即闻昨因食滞,达夜委剧,焦迫之情,何可按抑?臣之前后请急,屡犯渎挠。非不知万万悚懔,而情私所切,亦岂敢徒怀严畏,自阻于孝理之下哉?玆又控吁,擅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病〉。右副承旨李时在〈式暇〉。同副承旨洪祐喆〈病〉。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归脾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尹兴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赵寅永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申在植,户曹参判李景在,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尹兴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睦仁培、李秉温、朴承辉、金善永、李升德等,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申在植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偕来亚卿吏曹参判进去,偕来承旨还入。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金英根落点。
○尹兴圭启曰,新除授掌令金英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郑元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李殷相,掌令李纲峻、金英根,持平吴泰权、李廷斗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执义李殷相,掌令李纲峻、金英根,持平吴泰权、李廷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李基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绘九受由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基华,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徐耆淳,副修撰金基缵,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前正言李永纯名字,改以亨奎,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昨日供上生鲜体小,当该贡人,已令攸司科治矣。今日所封,犹欠体小,连加申饬,终未改备,以致日势之渐晩,故虽不得不捧入。而即者贡人等所诉内,冬节已深,江水寒冷,四处设网,一无所捉,前储已竭,新贸无路。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全数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不敢自下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右议政赵寅永疏曰,伏以臣,于日昨慈谕之下,略有附达,而严畏之极,菲忱未罄,掩抑之至,芜辞莫详,方寸如煎,靡所止届。臣以凡庸之品,蔑辅导之才,而乃蒙我先大王,拔之众虑之外,畀以至重之责。臣窃以为力虽不逮,分当自效,遂敢出入于毓德之地,陪奉于典学之筵矣。幸际我殿下,睿质天纵,圣工日跻。臣方翘首跂足,以俟缉熙光明之盛。而今臣所叨,势有相掣,或违宿昔之愿,则在臣贱诚,能自安乎?抑臣区区私义,断然有不敢者三,而衰与病不与焉。臣伏念右贤而左戚,明主也,执公而屏私,治世也。臣果贤欤戚欤公欤私欤?假臣德望足以坐镇,谟猷足以协赞,已不免贻累清朝。而况臣赖而为命,即殿下全保之念耳。臣之此职,不出则已,出必颠沛,灼然之势也。臣于是,虽欲呼号而丐之,无奈何矣,殿下于是,虽欲悯恻而救之,亦无奈何矣,此一不敢也。古人以宦官宫妾不知名者,为命相之要,世以为名言。臣之课日昵侍,殆将十年,清燕之所,较密于温室,阶闼之间,易混于暬御,则不可但以此属之不知名言也。冒一世曲迳之嫌,开后日幸门之弊者,非臣而谁?此二不敢也。臣兄身托肺腑,官备爪牙,兢惧之心,常若渊冰,长枕广衾,申申戒饬,惟在于谦之又谦,损之又损,而臣未能有遵,嗜进不已。以至匀轴之位,亢之极矣。国而偏重之讥,家而太盛之忧,姑舍之。缘臣如此,使臣兄垂暮之龄,增虑倍惕,不宁其寝食,则其于父事之道何如也?此三不敢也。有一于此,皆可以判其辞受,而如臣枯朽癃疲,未堪驱策之状,虽不张皇为说,固有所洞照者矣。第臣所被之眷注如彼,所当之情地若斯,恩义之际,不孤则悖,实臣命卒之秋也。玆又冒死毕陈。伏惟天地父母,曲加矜谅,仰禀东朝,亟还新授,仍治臣前后辜负之罪,以厉群工,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昨慈谕,洞悉恻怛,卿之附奏,亦有遂许呈身之意。但未知情私之未悉陈者为何事,今见来章,又是谦巽之过,而俱无可以犂然。古人不云乎?戚里贤,国家之福,此言极有意,而卿之贤,已悉于初谕,宦妾之知名不知名,惟在其人所处之如何焉耳。今卿之处,果可使不知,而卿之以此为歉者,得无过矣乎哉?至若盈盛之惧,人皆同之,况卿家谨约之规,而无其实而享其福,亦可畏也。国耳公耳,慥慥憧憧,劳心焦虑,食息靡宁,致泽之功,永垂无穷,则猜怒之无所至也,而消受全保之方,政在是矣。卿又忧之,今无复往复之辞,中书之古事,亦已备矣。卿须即日造朝,毋使予更劳侧席之思。仍传于尹兴圭曰,此批答,遣亚卿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敦宁都正李寅弼疏曰,伏以臣,待罪南邑,自底偾误,薄勘旋叙,经岁讼愆,不意敦府新命,忽下于跧蛰乡庐之中,逖违之馀,义当𨃃蹶,而第臣于见职,本无敦宁,曾亦据实陈暴,既蒙体谅矣。玆从县道,短章冒渎,伏乞圣明,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伊川府使金教喜疏曰,伏以臣,以冗散之材,膺分忧之任,邑僻务简,数载尸居,与穷峡蚩氓,优游自得于山水百里之内,莫非圣造攸曁,而不幸今夏极备之灾,殆为有邑创睹之变,山陵尽入于怀襄,岸谷遂至于贸易,汰落焉永失田形,消瀜焉一望污莱,峡农遽判作大歉,古所谓野无青草者。盖极言之,未必如是之甚,而以今所见,万万非过语,东路诸邑被灾亦有之,而惟此一境,偏罹惨凶,使彼几万民命,将至颠连而无告,殆亦臣殃咎在躬,移疾于民,以若遑急之形,虽一念拯救,百方喣濡,犹惧不给,矧臣疏暗,罔知攸济,夙宵忧灼,殆忘寝食。目下当务之急,赈政不可不举也,还捧不可不分数停退也。本府虽以未量之邑,每年比摠,而当此无前大无之时,灾损若是孔剧,则当年减摠,不可已也,而状请则有道臣,量减则有该曹。臣方拱手仰成,有不敢径自烦聒。第以一邑积痼之瘼,百年未遑之事,为灾民切骨之痛,而非臣言之,无由自达者,玆敢冒昧呼吁。噫,本府痼弊,莫甚于军政。本府原军额,三千二百五十八名,而中间自原州移来骑兵为七十一名,三南移来骑兵为四十名,瓮津移来骑兵为八名,横城移来骑兵为二名,瑞山移来骑兵为一名,摠为一百二十二名。而民户则为二千九百户零,就其中除却班户及各样杂頉,则应役之户,不过为一千一二百户。虽逐户爬栉,计口抑配,尚不免一丁二三役。盖他邑军之当初移来也,当待限满还送,而因循至今,计其替征之多,巧历难于布筹,替担之重,乌获亦将绝膑,哀彼无知之民,其土则硗确而不易,其业则啙窳而无积,鸟聚兽居,其所为生,绝可怜悯,而终岁勤力之资,尽归纳布之役,虽丰年乐岁,追呼征督,闾里骚然,杼柚之空,已足伤心,尺寸之征,有甚剜肉,况当无前之灾,彼纳布之民,无非失农之类,亩无一粟之收,甁乏半菽之储,草根橡实,亦无由自给,近止之命,迫在朝夕,惊心惨目,有不忍言。虽渠辈应纳之役,遇灾恤民,有薄征焉,有弛力焉。今若责之以重叠之役,加之以督迫之政,彼孑遗仅存者,内极于顑颔,外逼于椎剥,决无毫分所得,惟有促之死而已。是由臣而挤之沟壑也。目见灾形之如彼,心知民情之如此,而徒存严畏,不一陈闻于听卑之天,是又由臣而壅遏民隐,孤负圣念也。况当初移来,特出于一时权宜,为诸邑救弊,今当振古罕有之灾,独不为此一邑救弊地乎?若以岁月之稍久,难于厘改,则独不念愈久而愈偏重,愈偏重而愈蓄冤,惜一转手之劳,而一任其陷于坑坎,颠于道涂。而不之恤,将不与当初权宜救弊之意,大相径庭乎?极知猥越无所逃罪,而玆不得不疾声仰闻。伏乞圣明,特赐矜恤,令庙堂之臣,参量核实,本府移来军额一百二十二名,依当初所定,一倂还送各邑,俾此滨死之民,得免刻骨之冤,则非但为宽一分民受一分之惠而已。将见仁恩所被,导迎休气,环一邑民生舒惨生死之大关,实系于此。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李圭祊〈缘故出〉。右承旨尹兴圭〈坐直〉。左副承旨洪锺应〈未肃拜〉。右副承旨洪在喆〈病〉。同副承旨权用经〈坐〉。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弘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圭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洪穉圭书启,臣于本月初五日申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荷毕生莫报之特知,叨千古罕闻之殊遇,旧怆新感,交切于中,而偃蹇之罪,积如邱山,渎扰之罚,岭海犹轻。今又勤惟月之卿,宣自天之批,不惟不加之威怒。乃反诲谕之丁宁,不惟不施之谴何,乃反勉戒之申复,情出讼愆,迹归媒宠。恩礼则愈往愈挚,义分则愈往愈蹙,虽羝羊之藩,进退俱难。然虞人之旌,去就已决,实非臣全昧事君之礼而然也。抑臣于圣批中无其实而享其福,亦可畏也一节。窃有所仰复者,无其实而享其福,则固可畏也,而其畏也。灾止身家而已,无其实而享其位,则真可畏也,而其畏也。害及民国者深,其大小轻重之别,恐不待臣言之覶缕,而当有所斟量矣。苟非然者,倚毗其不盛乎,眷注其不隆乎?臣有何必辞之计,而区区过虑,不在于身家,而在于民国故也。迷闷抑塞,语失伦次,惟愿遄伏邦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兴圭曰,予之所披告于卿者,亦既屡矣。言皆由中,意或相孚,而昨见附奏,卿犹听予藐藐,予之诚礼,必有所未尽而然,反而自顾,惭叹惭叹。辅相之任,犹股肱于人,而顾今中书之旷已至多日,此无异于人之无股肱。其所忧隘,当复如何,而卿若念及于国事之一时可闷,则亦何可一向逡巡,不思所以体此至意乎?除却千言万语,此非上下相持,徒费日字之时也。卿须幡然深思,即地趣驾,渴望之切,不暇多及事,偕来亚卿。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传于尹兴圭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尹兴圭启曰,行都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时在不为仕进,左承旨李圭祊须资出去,同副承旨未差。臣独在院,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时在,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锺应、权用经落点。
○尹兴圭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权用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尹兴圭启曰,判义禁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尹兴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掌令金英根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谏诤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第臣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是职,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其何可蹲仍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尹兴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洪穉圭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未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不过以承顺为义,趋走为礼之小臣耳。况今九赐敦饬,三易偕来之馀,力抗君命,坐犯天宪。有若备例于中书,依样于大官者,是岂臣夷险燥湿之本心哉?臣闻朱子之言曰,一出门事君,此身便非己有,乐毅之言曰,奉令承教,可幸无罪。臣虽愚昧,亦尝讲劘于此个义谛,而宁可冒两观之钺,不敢污三阶之席者,特以自欺之不足,至于欺君,自误之不足,至于误国故也。滟滪之险而不择副手,膏肓之危而不求良方,姑轻试之,姑妄应之,则其垫溺败坏之患,直是俄顷间事。臣每念及此,寒粟遍体,虽欲蠢动,而终不能强也。至若圣谕中一二句语,有非为人臣所敢晏然承聆者,臣方惶怖战兢,求死不得。而亦恐有伤于如丝如纶含容不迫之盛也。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全罗右水使徐相五移拜兵使,龙川府使赵熙锡移拜昌城防御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徐相五,以前所受仍佩,赵熙锡,以前防御使李景纯所佩传授,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执义李殷相,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基华、金基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基华、金基缵,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具锵和,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李寅弼上疏,则以为,臣于见职,本无敦宁,伏乞特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李寅弼,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李圭祊〈病〉。右承旨尹兴圭〈式暇〉。左副承旨洪锺应〈未肃拜〉。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用经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用经启曰,假注书白弘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白弘洙改差,代以洪祐健为假注书。
○权用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检阅郑基世,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全允淡落点。
○洪在喆启曰,新除授掌令全允淡,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经,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基华、金基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权用经,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基华、金基缵,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判义禁申在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权用经曰,药房都提调与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药房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李止渊落点,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落点。
○洪在喆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权敦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喆曰,昨见附奏,重觉惭叹,继之以慨咄。卿之才德,可以弘济国事,非徒予之所知,实国人之所知。卿无可辞之义,难进之端,亦非徒予之所知,实国人之所知,而特缘予小子诚意浅薄,不能使卿即为感回,予安得不抚躬惭叹,而日前慈谕,极其郑重,不啻恻怛,虽使他人见之,想必有不暇他顾为国向前之心,况卿身亲承奉,设有难强之事,宜其无逡巡相持之举。今乃无缘固辞,一往迈迈,卿之所执,莫由知之,予何足言,而揆以事体与道理,恐不当如是。卿试思之。予之所慨咄者,岂或过矣乎哉?予小子冲裕寡昧,所欲仰成于卿者,亶出于为国为民之苦心至意,而卿之不谅,乃至于此,此岂但曰大违所望,实亦万万意虑之外。若使后人,议今日国家事势,则以卿之不即出膺,恐不知谓卿斯何也。辞竭意穷,而犹此罄布衷曲,如是而又复𫍙𫍙,则虽谓之卿孤负寡躬,殊非过语。第更谅之,方俟回音事。遣正卿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传于洪在喆曰,偕来正卿礼曹判书进去,偕来亚卿退去。礼曹判书李羲准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未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前昨附奏之后,窃伏计臣罪,既在蹇傲,邦律合有诛殛,而不图包荒之德,与天同大,求助之念,惟日不足。以至有更烦八座之臣,重勤十行之教。如臣驽下,有甚去就之关系国事者,而晓譬以股肱之寄,开示以心腹之谕,一节深于一节,若是之过重乎?臣到此地,死有馀咎。臣欲更事号吁,则天听愈邈,一向泯默,则臣分愈缺。只有前席抗颜,毕伸至恳,恭俟恩谅之一条路而已。第臣惊越震迫之馀,旧病倍添,无由弹束,稍加将息庶可自力,而宗伯之陋地相守,尤是臣惶厄难进之端。伏愿先即收还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在喆曰,右相有竣间簉朝之意,为国事诚万幸,偕来正卿,使之退去,以安其心。
○洪在喆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掌令全允淡在外,执义李殷相,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执义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洪在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阳德县监申命温,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执义李殷相,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洪在喆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在鹤,执义李殷相,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执义李殷相,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经,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基华、金基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茂山府使李熙䌹,以其亲病,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权用经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应植,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白殷镇为禁军别将。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英根。
○判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臣,于日前,偶感寒疾,痰滞相因,始谓微恙而忽之。其奈衰气之难敌,引日冞苦,顿无起色,惟靖潜敛啬,庶望获免于辗转沈笃。而顾臣所带药院,职本綦重,趋走有程。将强起供给乎,则撼触外乘,病必以添,将偃蹇自便乎,则惶恐内铄,病亦必添。二者均之为添病,而竟自归于旷职阙礼。旷阙之罪甚大,烦猥之惧却小,毋宁暴实自列,仰蕲悯恤,其为公私两得也审矣。玆敢具箚以闻。伏乞特解臣药院之任,俾公体尊而私分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药院提举之任,今姑许副。仍传于权用经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义禁申在植疏曰,伏以臣,曾于判金吾,不得其职,至改其所议之律,廷尉失当,罪当如何?由是情势之重,艮限莫严,向者冒没陈暴,获蒙体谅之恩矣。不意新除,复忝偾败之地。开坐命下,庚牌洊降,情势则固自如,而目下病势,湿泄为祟,挟感添剧,昼宵作苦,气息凛缀,委顿床席,以情以病,弹束无望,违牌路阻,转益惶厄,担舁朝房,猥暴短章。伏乞圣明,亟命镌斥,仍降威罚,以严溺职者之诛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李圭祊〈病〉。右承旨尹兴圭〈病〉。左副承旨洪锺应〈未肃拜〉。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锺应,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判义禁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在外与未肃拜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尹声大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参议朴容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宋冕载进,参判洪穉圭,参议朴容寿并牌招不进,行都承旨尹声大进。以金穰根为副校理,韩启源为修撰,李殷相为副修撰,吴取善为敦宁都正,沈承泽为兵曹正郞,权谦为龙川府使,奉常奉事单金圭衡。
○兵批,判书赵秉铉病,参判洪羲瑾受由,参议权溭入直进,参知宋应龙病,右副承旨洪在喆进。副护军李时在、洪祐喆、李寅弼、具锵和,副司直李晋翼、任百经,副司果李绘九、李基华,以上并单付,昌城防御使单赵熙锡。
○吏批,再政。以郑荩为执义。
○兵批,再政。副护军李春英。
○洪在喆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掌令全允淡在外,执义李殷相,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执义李殷相,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兴圭,左副承旨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朴容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阳德县监申命温,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不备,不得署经,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永淳为茂山府使。
○兵曹,以李应植为御营中军。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耆淳,副修撰金基缵,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镜城前判官睦仁培、李秉温、朴承辉,富宁前府使金善永、李升德等,当为议处照律,而取见其原状启,则两邑诸倅名下,年条悬录,虽合于虚留实数,初不区别其仍未捧新未捧,则始逋掩逋,俱不明的,律各异当,罪难遽议。更令道臣,详查登闻后分轻重勘处,查启上来间,诸倅并姑保放,何如?传曰,允。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洪在喆〈坐直〉。右承旨兪星焕〈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周默〈未肃拜〉。右副承旨柳致明〈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用经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用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在喆曰,即闻右相明日簉朝,次对依例来会。
○传于洪在喆曰,知申外,不为仕进与式暇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星焕、金周默、柳致明落点。
○传于洪在喆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权用经,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李殷相,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用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修撰徐耆淳,副修撰金基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权用经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宋持养〈未肃拜〉。右承旨洪在喆〈望阙礼习仪进〉。左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右副承旨李谦在〈未肃拜〉。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左副承旨金周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柳致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谦在落点。
○洪在喆启曰,臣在喆,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星焕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权用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传于权用经曰,召对为之。
○传于兪星焕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持养落点。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后运襦衣二百二十领,纸衣一百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后,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兪星焕,假注书洪祐健,别兼春秋李时愚,记事官南秉哲,事变假注书黄履明,右议政赵寅永,户曹判书李纪渊,广州留守徐憙淳,礼曹判书李羲准,兵曹判书赵秉铉,行护军李惟秀、李完植,校理赵启昇,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冬候颇暄,日来猝有寒意,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寅永曰,臣之今日冒进,是岂可进而进也哉,疏吁屡彻,徒归饰让,谕饬频降,自犯邀恩,情穷势迫,计无所出,不容不暂借方寸之地,毕暴咫尺之义也。惟我殿下曁我慈圣殿下所以畀臣此任者,臣实愈久愈思,而不得其说。或以起居之频,而恩宠之滥施欤,或以践履之多,而罪戾之幸免欤?皆非所以拟议于相职。而又或以臣真个有才有德,有识有量,足可以论道经邦,尊主庇民也欤?此非但臣所至今惊惑,抑八方瞻聆所未能测度者也。况今国势岌嶪,民忧澒洞,承弼之责,宜藉其人,求旧则自有宿德,图新则亦多储望。而乃以如臣者,苟然充数,以取折鼎之咎,偾辕之讥,则何以异于古人所云舍苏合之丸,取蛣蜣之转者乎?至若慈谕中先王眷注之教,即臣攀慕摧咽,未敢更提者,而此又与此任之特简,事实义谛,各有不同。臣虽怵迫严命,䩄然出膺,亦何敢晷刻自安乎?以公而言,则惰堕只在即地,以私而言,则跋疐可指其日。惟圣明,勿以臣已进为当进,亟赐斥退,以幸国事焉。大王大妃殿教曰,主上前后批旨,不啻申复,而予亦已悉谕无馀矣。卿试思之。今日国势,将谁依赖,而可以有一分维持之道乎?此非上下相持之时,勿以一向辞巽为事,须益加勉励,期于奠接民生,安靖八方,得如欹器之复正,是所望也。予虽不多言,卿岂不谅之乎?寅永曰,臣以百无肖似之姿,偏蒙我先大王简拔之恩,今又我慈圣殿下,特畀之以重任。臣虽糜粉陨结,顾何以报效其万一哉?然而今臣所叨,实万万非如臣愚浅所敢承当者。此非敢为外面饰让之计也,亶出于断断苦恳而不能自已者也。伏望更加曲谅,亟赐递斥焉。大王大妃殿教曰,先大王简拔倚毗之重,予之所依赖为理之意,卿既知之矣。勿复苦辞,必须善为之也。仍教曰,次对为之。寅永曰,今日事可谓无弊不有,前下慈谕中八条,固为目下最急之务,至亭至当,殆无遗蕴。臣诚钦仰万万。而如欲分析而数之,尤当指不胜屈。譬之于老屋之梁桷皆朽,大车之轮辐俱弊,一或值风雨漂摇,关、岭艰险,则实有着手不得之患,有识之人常所忧虞者。而臣愚浅见,独以为不然。臣闻物有本末,事有终始。本也者何也,君心是也,始也者何也,圣学是也。若不以君心圣学为先,徒规规于事为,则虽关石和匀,昭在于王府,礼乐刑政,大备于人文,究亦无粘倚处。此所以有《关雎》、《麟趾》之意。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者也。臣窃覸我殿下,明睿英达,姿不世出,为尧为舜,反掌间事。而至于讲学,则以其明睿也,故旨意略解,而不为之玩索。以其英达也,故音读才顺,而不为之熟习。圣人所温故而知新者,断不如是,是以有将就之名,无缉熙之实也。呜呼,惟天惟祖宗,畀付我殿下,何如?惟亿兆臣人蕲向我殿下,何如?惟我两慈圣殿下劝勉我殿下,又何如?即不过殿下讲学一事,讲学而后,可以明善,明善而后,可以正心。孟子所云一正君而国定矣者,是也。昔宋哲宗,冲年开讲,诸臣拱手默坐,当讲者立案傍,解释数行而退。以为主上方幼,且当如此,叔程子谓之不知本之论。盖以知思未有所主之时,日以格言陈之,虽未晓知,且当薰聒盈耳,久自安习故也。况今宝龄之鼎盛,圣质之夙诣,较彼万万,则奚但薰聒之安习之而已乎?先正臣李珥之言曰,察之不精者,由乎不领其要,领其要然后,能知其味。为学之际,苟能䌷绎涵泳,如刍豢之悦口,则自然有乐此不疲,欲罢不能者也。今也寒暑之停撤居多,而徒存只日之规,上下之问难绝罕,而未有务时之念,一日二日,便成例套。殿下遂以法筵临讲,为应文之具,初不致意于领其要而知其味,登筵之臣,又以殿下厌闻敷衍支离之辞,草草数语,塞责而止,如是而安望其格致之效乎?且经经纬史,为学之要也。大本达道,虽在于经,至于治乱兴亡,是非得失之迹,非史无以监戒,日讲之外,亦以史书,课日召对,使之讨论,俾有体用两备之地,则圣学之进,岂有量哉?臣之此言,诚似陈腐,而虽使古先贤硕,论今日事势,必不当舍此他及,况臣区区所借手于我殿下者,只有勉圣学三字乎?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郑重恳恻,敢不服膺。〈出举条〉大王大妃殿仍言于上曰,右相虽今日以前,每于承候之时,尝勤勤以此事仰勉,而今此所陈,尤是出自血恳者也。勿为泛听,依所奏一一勉行,好矣。上曰,谨奉教矣。寅永曰,臣于向者斥邪纶音撰进时,以明正学,为辟异端之本者。此如中州盛则戎羯不敢侮,元气实则疾疢不能侵也。第念正学之明,在于渐磨积累之久,非可袭而取之,而至于表章先贤,风厉人士之方,实为此时不可已之先务。各道书院中,如关西之仁贤,海西之绍贤,松京之崧阳,畿辅之道峯,湖南之竹林,岭南之玉山、陶山,湖西之华阳、黔潭诸处,皆系道统腏享,而我圣上御极后未遑致意之地也。今若有一例侑典,则足可补崇儒之治,示尚德之义。而臣又有因言端继陈者,前此经行别荐,固已多得其人,而山泽林樊之间,或有守善而见漏,则恐非野无遗贤之道也。且明春为式年应荐之时,另饬各道,益加搜访,就应荐之例,寓别荐之意,必以笃学力行之士,从实入荐,而有其人,则不必拘于多寡,无其人则又不可苟然充数。要之务得其人,以为次次试用之道,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正学明然后邪教可辟。书院致侑之举,从速举行,经行别荐之奏亦甚好。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寅永曰,致侑时例当并遣承旨,而外道则当此歉岁,不无贻弊之端,以道内守令中一员塡差,而道峰书院,则承旨或礼郞进去,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寅永曰,今年海西水灾,可谓近古罕有,恤穷济饥之可以预备者,固已靡不用极。而第闻近日,流丐多自西来,明春窘急,可以悬度,若不施格外之泽,实难保孑遗之氓,而畿甸则汉南歉形,无异于海西。湖西则不无稍胜,而又因昨年大同停退之并督,力匮势竭,实与畿、海一般。京畿、海西大同中,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湖西尤甚邑大同三分一,并令待秋成停退,以为一分纾力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三道年形,闻甚悯恻。畿、海则尤甚、之次邑,湖西则只以尤甚邑,并全数停退,以为纾力之道,可也。〈出举条〉仍教曰,以关西赈启观之,本道歉形,亦为万不成说,甚悯然矣。寅永曰,臣亦俄才见之,而姑未及详阅矣。然而以传闻言之,则关西,固不可不议赈政,而似胜于海西之甚也。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星焕曰,诸宰奏事。纪渊等曰,无可奏之事矣。星焕曰,玉堂所怀奏之。启昇曰,无所怀矣。星焕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亥十一月初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权用经,侍读官赵启昇,检讨官徐耆淳,待教南秉哲,假注书洪祐健,记注官李昌廷,别兼春秋李时愚,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启昇读自齐姜姓,止二则仲父讫,命陈文义。启昇曰,管仲相桓公,虽合诸侯正天下。然而孔子曰管仲之器小哉,孟子曰管仲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管仲舍王道而行霸术,实非王佐之才,故其器不足称,而其功如彼卑矣。盖王者纯乎道德,霸者杂以功利,故王霸之分,所以异也。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假仁者初无心于为仁,而借其名以为功者也。以德行仁,则自吾之得于心者推之,无适而非仁也。自古王霸之论多矣,未有若孟子此言之深切著明。伏愿省察焉。上曰,下番读之。仍陈文义,耆淳读奏一遍讫曰,夫太公,天下之大老也。就封于齐,劝女功通鱼盐,国以富庶,人物辐凑,海岱之间,敛衽而往朝焉。盖立国之道,必以足民衣食为先务,故其遗风馀韵,至于桓公,主盟五霸,赋修九府。管仲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者,是也。然则为人君而欲治其国,当法太公之治齐,尊贤尚功,简礼从俗,则上有仁厚之政,下无冻馁之民。读是史而推其本,则吾道富厚之俗,非特一变至齐,亦可以至于道也。伏愿于此等处,每加留念焉。上曰,阁臣读之。秉哲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秉哲曰,玉堂上下番,皆已悉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读之。用经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用经曰,玉堂阁臣,既已备陈,臣亦无可达者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左承旨宋持养〈坐直〉。右承旨洪在喆〈式暇〉。左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右副承旨李谦在〈坐〉。同副承旨权用经〈缘故出〉。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明日仁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三明日靖陵忌辰祭斋戒,十五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原任待教金英淳驰诣仁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仍诣长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宋持养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传于宋持养曰,礼、工换房。
○传于宋持养曰,礼、兵换房。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瑞山郡人命渰死事,传于宋持养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木川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宋持养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右议政赵寅永箚曰,伏以臣,于相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迫于严命,已为冒膺矣。前兼内阁检校、惠堂与云观、苑署提举,在法不宜仍带,乞命该曹,照例禀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宋持养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奉命在外〉。左承旨宋持养〈坐〉。右承旨洪在喆〈坐〉。左副承旨兪星焕〈坐〉。右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呈辞,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声大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以济州防御使具载龙状启,荐新与进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兪星焕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兪星焕,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具载龙状启誊报,则十月令荐新柑子,一一摘取,合为一百三个,而十四个,则肇庆庙荐新封进所馀,为八十九个,宗庙、景慕宫荐新,无以备数,故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柑橘稀结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议政府右议政赵寅永箚子,则以为,前兼内阁检校、惠堂与云观、苑署提举,在法不宜仍带,乞命该曹,照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观象监则自前有仍带之例是白乎旀,掌苑署则乃是单提调衙门,似不当仍带是白乎矣,大臣兼带递仍当否,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检校提学、惠堂,非臣曹所关,令庙堂内阁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奉命在外〉。左承旨宋持养〈坐〉。右承旨洪在喆〈坐〉。左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右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缘故出〉。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呈辞,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即者修撰徐耆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耆淳,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李殷相、金基缵,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谦在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高阳郡守吴显相遭父丧事,传于兪星焕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当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玄緖为高阳郡守。
○兪星焕,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祭官,当为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目粘连,观此吏曹粘连启目,节该议政府右议政赵寅永所带检校提学之递仍当否,有非臣曹所关,令内阁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曾前大臣,元无检校行公之例,右议政所带检校之任,似当减下是白乎矣,系是大臣兼带,自本阁不得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己亥十一月十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李谦在,假注书洪祐健,别兼春秋李时愚,记事官南秉哲,原任待教金英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英淳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仁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将事万安。仍诣长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奉命在外〉。左承旨洪在喆〈病〉。右承旨兪星焕〈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赵云澈〈未肃拜〉。同副承旨权用经〈病〉。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呈辞,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同副承旨权用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高阳郡守李玄緖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兪星焕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云澈落点。
○兪星焕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赵云澈,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谦在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户、兵换房。
○传于李谦在曰,吏、户换房。
○传于李谦在曰,勿拘斋日,明日次对来会。
○李谦在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权用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李殷相、金基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韩启源,副修撰金基缵、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赵云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修撰韩启源,副修撰金基缵、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德喜在外未肃拜,直讲李义晋,典籍朴奎瑞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李相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奉命在外〉。左承旨洪在喆〈坐直〉。右承旨兪星焕〈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坐〉。右副承旨赵云澈〈坐〉。同副承旨权用经〈坐〉。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左承旨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云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星焕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以来。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李殷相、金基缵,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兪星焕,以内医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郑元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云澈曰,只推。
○传于李谦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兪星焕,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宋持养、尹兴圭,副司果权达准,以上并单付。
○己亥十一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李止渊,左承旨洪在喆,记事官李寅夔,记注官李昌廷,别兼春秋李时愚,待教南秉哲,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黄履明,右议政赵寅永,户曹判书李纪渊,广州留守徐憙淳,礼曹判书李羲准,兵曹判书赵秉铉,行护军李惟秀、李完植,校理曺锡亨,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秦庆焕、李昌奎,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渊等进前奏曰,日候不调之馀,近又猝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止渊曰,大王大妃殿汤剂停止之后,伏未知近日诸节之若何,而向者所进,近于对证之剂,未必为专一调理之资,则积日靡宁之馀,又当寒节,补益之方,不可虚徐。从近详细承候,议定汤剂,以为继进责效之地,是所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教曰,诸证近已差胜,而大臣既有所奏,当依此为之矣。止渊曰,臣以万万不似之踪,久叨匪据之职,数年尸素,初无丝毫补益,居恒懔惕,惟诛罚是竣,而过福招灾,病又沈绵,至于瘝旷众务,故不得已屡陈疾痛之吁矣。幸蒙体谅之恩,此诚天地再造之泽,在臣私分,感泣无地,而以国事言之,新卜贤德,朝野拭目,是尤万幸。此际尝药之任,臣何敢言劳,而犬马之齿,虽不至于癃老,久病之馀,衰朽倍添,日次起居,亦恐难免阙礼,除命属耳,不敢遽请解免,而姑观早晩,若至难强,则势将冒没陈恳,下情去益惶闷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向来辞巽,固万万过当,而苦恳至于屡度,其在礼遇之道,不得不许副。而至若共济之义,原任、时任,不甚有间,须思报答昔日之眷注,与右相随事相议,以为裨补国事之地,是所望也。止渊曰,国有大事,则臣岂敢以居位去位有异,而知识本自浅短,虽在任之时,犹不能出谋发虑,仰答殊遇,况今递解之后,尤安有一分自效之道乎?大王大妃殿教曰,时任之时,独当庙务,精力易致受损,今于就闲之后,必当渐次有胜,以若平日向国之诚,岂无相助为理之道乎?仍教曰,次对为之。寅永曰,臣于向筵,以勉圣学,为格君心之要,格君心为布万化之本。盖以表端而影直,源清而流洁,自然之势耳。不如是,虽今日祛一积弊,明日行一善政,终必无观感孚格之效矣。臣虽粗举大略,未能条列,愚忱耿耿,玆又继陈之。其一曰爱亲。人主之孝,与凡人殊,非但问寝视膳,冬温夏凊之常节而已。《孝经》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又曰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此成己成物之功,彻始彻终之道,而圣人所以立万世圣孝之大经也,可不谨欤?其二曰法祖。《书》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诗》曰仪刑文王,万邦作孚,古人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盖祖宗所以创业而垂统者,由其积累之久,规制之远,非后人私智浅见可能测度者。故其少违祖宗之训,轻改祖宗之法,则未有不颠覆焉。此伊尹以昧爽为勉,周公以卑服为戒者也。可不谨欤。其三曰敬天。自古圣帝明王所以昭事者,具载方策,而若论其最切最要,近而易知者,则莫有过于朱子《敬斋箴》正其衣冠,尊其瞻视,潜心以居,对越上帝者也。衣冠瞻视,言其威仪之著于外也,潜心以居,言其志意之定于内也。此程子所云涵养须用敬,孟子所云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者也。可不谨欤。其四曰恤民。《大禹谟》曰,可爱非君,可畏非民。释之者曰,君至尊也,民至卑也,可畏者莫如君也,而乃曰可畏非民,人君诚知民之真可畏,则必思所以养之安之,而不敢虐之苦之。旨哉言乎?为人君者,必念念而存乎民,事事而推诸民,使之无祁寒盛暑之咨,有鱞寡孤独之养,然后锡极保极,归于人君,此我英宗大王,御书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八字,以警于有位者也。可不谨欤。顾今国势甚于陵夷,民生急于倒悬,加之以歉荒溢目,赒赈当头,岌嶪之忧,迫在朝夕。而臣未有以一筹半策,少副委毗之盛意,乃为此迂远不达时务之言者,岂有他哉?世所称时弊不可不厘正之。军政、田政、籴政,以至立纪纲而正风俗,抑奢侈而杜侥幸许多名目,较此四条,即不过节目间事也。惟殿下察焉。上曰,所陈四条,益见卿恳恳之诚,予虽不敏,当事斯语矣。〈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四条陈勉,俱系切实,自上当一一体念。而此不可认为一时敷陈之言,必须书置座右,以为常目之资,好矣。此四条,令玉堂誊书一通以入。寅永曰,慈教诚至当矣。凡系陈勉,行之为贵,况此四条,非臣所创为之说。其实则皆出于昔圣所训,则为尧为舜之道,诚亦不越乎是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行此四条,则蔑以加矣。可即令玉堂书入,揭之壁上,以备观省,甚好矣。寅永曰,讥诇之方,虽平常无事之时,不宜放过,况如此歉年乎?此荒政十二,戢盗居一者也。近闻闾巷之间,频有剽窃,城𬮱之外,恣行劫掠云,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苟使纪纲粗立,宁有盗发未获之理哉?左右捕将,所当论勘,而姑以令申之义,另加提饬,刻日督捕,而此亦由巡绰不严,坐更不明之致,并为分付于各营各部,毋或懈弛,一遵旧规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近来捕厅举行,多有慢忽,盗贼之频发,予亦闻之。严饬捕厅,使之督捕,此后如或有不谨举行,则两捕将,当有严处之道,而巡逻坐更,亦为一体申饬,可也。〈出举条〉寅永曰,每于六腊殿最时,朝家提饬,非止一再,而便同文具,未见实效,诚慨然也。今之言者,举以谓设有不治之应贬者,其所得代,反多不如前者,而徒贻迎送之弊云。此论诚亦有理,而安知来者之必不如去者,遂为之专事糊涂,以致民邑之受害乎?今以此意,更加令申,俾守臣及道帅臣,有所警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即见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则以为,平壤等十二邑,俱以尤甚,公赈设行,其馀各邑,或设私赈,或行救急,而赈资措办,系是急务。就本道谷中,田税米一万石,巡钱谷一千石,敕库耗米二千石,渴马仓谷一千石,备荒谷一千石,特许划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清南歉忧,较之海西,殆若鲁卫,则赒赈之政,不可不预为经纪,而今此十二邑之拈出,必有商度,万五千之请划,亦非逾滥。第念敕谷设始,专在取耗加录,以备不时,则有难遽尔着手,敕谷外所请折米一万三千石,特为许划,俾作赈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顷因湖南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二万一千结加划矣。即见该监司李穆渊状启,则复陈灾形民势,仍请见减灾四千一百二十三结九十八负三束,令庙堂禀旨划下矣。该道年形,虽若少康,若其被灾名色,实与湖西无异,则除却旧灾,取馀无多。而今此见减之必欲准请,终涉过当,前划外更为加给二千结,使之均俵,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伊川府使金教喜疏请,本府移来军额一百二十二名,并即还送各邑,俾蒙实惠。而批旨,有疏辞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军丁移定,果系该邑难支之端,而他道所来,事在久远,有难更议还属,本道所来,亦可自营邑往复处之,而以此零星之数,至烦疏请,实涉屑越。该府使及上疏上送之江原监司李光正,并推考,原疏还下送,使道臣从长变通后,具由登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伊川邑样,本来则似胜于今日矣。寅永曰,果胜于今日,故必有自他邑移来之事,而今则连年歉荒之馀,流亡相续,人户日蹙,似有此请,而此等些少之事,道臣与守臣,足可以相议处之,至于陈疏上彻,则甚烦屑矣。寅永曰,即见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则以为,镜城府自庚寅至戊戌,未捧流亡绝户还折米为一万六千七百二十三石零,吏乡逋折米为一万六千九百九十石零,富宁府自甲午至戊戌,未捧流亡绝户还折米为二万五千一百三十九石零,吏乡逋折米为三千三百四十二石零,而溯考始逋源委,吏偸民反,添耗增本,渐成逋薮,莫可收拾。其中吏乡逋,今方刻期督捧,待毕捧依律勘处,而至于流亡民未捧,此时责纳,势实末由。自今年随所捧,从实勘簿,待年丰准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而始逋虚留各年守令罪状,并令攸司禀处矣。籴法既严,不容阔狭,而今此待年丰准捧云者,既无期限之的定,则毕竟为年久旧还纸上空文者也。设有一二特施,决不当援以为例,以开无穷之后弊。咸镜监司朴岐寿推考,原状启还下送,使之更究可捧之道,条列登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月初缊绎后,当为继开经筵,而以玉堂阙直,至有多日頉禀云。虽未知事故如何,莫重法讲,因此停阁,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当该玉堂,捧现告并施谴罢之典,喉院之不为察饬,径先入禀,亦不可无警,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玉堂若值久不开讲之时,则陈请劝勉,固其责也。今则与此相反,为缘玉堂之不备,以致讲筵之停撤,此何事体乎?向来数次申饬之后,了无一分之效,以予见之,甚为未安。间果以姑观之意任之矣。今此所奏,果甚当矣。寅永曰,开讲取禀,虽或自上停撤,玉堂当以无故停讲,援故事仰规矣。安有反因玉堂不备,致停法讲之事乎?寅永曰,法讲之宗臣入参,自是古规,而近日全事悬頉,喉院亦不察饬,诚甚骇然。既往虽不追究,此后则申饬轮进,无或阙参,亦系修举之一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宗簿主簿之权作荫窠,盖以虚司果之积滞故也。今则虚司果,已尽区处,而月前政,初不关由庙堂,径出荫望,未免做错,当该铨官推考,原望筒勿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今番节使之查对启本,副使官衔,以行护军书塡,而此时未及付军衔,则该使臣,未免错误,喉院之循例捧入,亦系不察,并施推考。而大抵衔命之臣,身无职名,终欠稳当,此后则无论大小使星,如或奉命后,实衔见递者,则自该曹,直为口传付军职事,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向者被谪蒙放罪人李亨奎改名草记,以前正言书之,有若寻常罢散未及叙用者然,固是失于照检,而格例事面俱涉不审,当该吏曹堂上,捧纳承旨,并从重推考,原草记改付标启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冬节已半,升试尚不设行,如是延拖,诚为闷然,而泮长今既行公,令政院申饬,使之限内磨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定配罪人具锡朋,以前任京畿水营事,在谪身故,所坐既非深重,而在前如此者,多有给牒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职牒还给,可也。〈出举条〉寅永曰,以臣前兼惠局事,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此在应递,无烦更禀,宣惠堂上之代,以汉城判尹金弘根差下,行上护军郑元容,户曹判书李纪渊,并备堂还差,仍察有司之任,兵曹判书赵秉铉贡市堂上,行上护军权敦仁北关句管,刑曹判书洪敬谟京畿句管,礼曹参判金兴根湖南句管差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闻判尹有实病云,未知如何矣。寅永曰,是不过一时之症,似不至难强矣。臣亦才经是任,粗知梗槪,而见今凋弊,反甚于他司,不可不择人,少或放过,则必有收拾不得之虑矣。苟欲择人,则以臣愚见,果无出此人之右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在喆曰,诸宰奏事。纪渊等曰,无可奏之事矣。在喆曰,玉堂所怀奏之。锡亨曰,无所怀矣。在喆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洪在喆〈缘故出〉。右承旨兪星焕〈坐〉。左副承旨李谦在〈病〉。右副承旨赵云澈〈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云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呈辞,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兪星焕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空番事,筵饬不啻截严,而今日下番玉堂,无一人就直,视事之又烦頉禀,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当该玉堂,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罢职。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二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锡亨,校理赵启昇、洪永圭差祭,副校理徐有薰内阁进,应教韩宓履,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英根,副应教朴齐宪,校理郑焕义、李垿,副校理李绘九,修撰李是炼、曺云承,副修撰沈承泽、林肯洙落点。
○兪星焕启曰,新除授校理李垿,方在罢散,以前任泰安郡守,亦在解由未出中,修撰曺云承,方在夺告身,以前任务安县监,亦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荡涤叙用,勿拘。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徐有薰。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曺锡亨、赵启昇、洪永圭以上并单付。
○以左副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赵云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九日,一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南轼为羽林将。
○赵云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曺鹏,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李秉权,景福宫卫将姜凤一,庆熙宫卫将李时穆,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冬至相值,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外方征债,才因各该道年分状请,许令防塞矣。京司征债,亦为依定式一体防塞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则备陈南关尤甚安边等八邑民情遑汲,不可不救急之状,仍请私赈折米三千石,别赈折米三千石,特为划下,以为排巡继用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洊被歉荒,民势赤立,今年南关年形,又不免失稔,念其颠连之患,宜有赒饥之举。而第其尤甚之邑,亦不无社里优劣之别,则道臣之以救急为请,想必有审量而然。此既异设赈,则公谷许划,有非经法,而民事不可不恤,已例亦有可据,姑以私、别两赈谷各折米二千石划给,使之十分精抄,期无一民捐瘠之地,何如?传曰,允。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缘故出〉。左承旨洪在喆〈坐〉。右承旨兪星焕〈坐〉。左副承旨李谦在〈坐〉。右副承旨赵云澈〈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赵云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呈辞,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假注书洪祐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祐健改差,代以沈敬泽为假注书。
○赵云澈启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而三公不备,不得如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朴齐宪,校理李垿,副修撰林肯洙,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郑焕义,时在庆尚道咸阳地,副校理李绘九,修撰曺云承,时在京畿杨州地,修撰李是炼,时在忠清道瑞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以校理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冬至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诸道所封贺笺中,会宁府使赵元锡,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草溪郡守吴鼎周,兴海郡守咸英锡,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二军色正郞沈承泽,移拜副修撰矣。军色之任,专管经费,数递可闷,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羽林卫将李南轼,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南轼。
○吏曹判书宋冕载疏曰,伏以臣,于日前,被谪蒙放罪人李亨奎改名草记之际,不能审慎,致有大僚问备之请,臣始觉其失于照检,而满心悚恧,无地自容。臣性本儱侗,年又颓耄,按例奏启,亦未免做错,其所昏谬,推此可知。玆敢短章自列,干冒崇严,伏愿圣明,仰禀东朝,亟命递斥,俾公体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偶尔失检,何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洪在喆〈病〉。右承旨兪星焕〈病〉。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赵云澈〈式暇〉。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直〉洪熙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寅夔病,代以李命允为假注书。
○李命允在外,代以洪熙朝为假注书。
○李谦在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参议朴容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李谦在,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英根内阁进,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一员未差。副修撰林肯洙有实故,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朴齐宪,并即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李谦在曰,有实故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并牌招不进,参议朴容寿进,左副承旨李谦在进。启曰,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韩宓履为应教,宋柱献为校理,徐有薰为副校理,李晋翼、赵启昇为修撰,金逸渊、朴心寿为副修撰,张教根为兵曹参判,徐獜淳为户曹正郞,吴光默为金川郡守,兵曹正郞沈承泽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未差,参议权溭入直,参知宋应龙病,同副承旨权用经进。以权敦仁为知事,曺柏承为宣传官,朴来永、申晦应为五卫将,崔性侃为景福将,郑遂一为庆熙将,金远浩、赵秉七为训炼主簿,李晋翼为文兼,尹溵为武兼,护军洪羲瑾,副护军李圭祊、金周默、洪锺应、柳致明,副司直韩宓履、郑焕义、李绘九,副司果李是炼、曺云承、林肯洙,以上并单付,前判官申在敏、安昇玄,及第李殷祜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传于李谦在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宋冕载为掌苑提调,李玄徫gg李玄纬g为连山县监,兼直阁单徐有薰,兼养贤奉事单边亨淳。
○兵批,再政。以金骏喜为武兼,张寅植为部将,崔世命为守门将,同知单崔侃,佥知单朴来永、申晦应,副护军李殷祜、申在敏、安昇玄,以上并单付。
○吏批,三政。以金启泳为宗庙令。
○李谦在,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李晋翼、赵启昇,副修撰金逸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应教韩宓履,校理宋柱献,副校理徐有薰,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朴心寿,时在全罗道罗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沈承泽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英根。
○权用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副应教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报恩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权用经曰,当此寒节,许多民家之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权用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存中,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兵使金见臣,在京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洪在喆〈病〉。右承旨兪星焕〈病〉。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赵云澈〈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缘故出〉。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洪熙朝〈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谦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云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茂山都护府使徐永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应教韩宓履,校理宋柱献,副校理徐有薰,修撰李晋翼、赵启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云澈曰,只推。
○李谦在,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韩宓履,校理宋柱献,副校理徐有薰,修撰李晋翼、赵启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云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云澈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云澈曰,只推。
○汉城判尹金弘根疏曰,伏以臣,于月前,宿病复作,数旬滨危,幸尔回棹。际有事于先垅,冒犯擅行之罪,道涂挠攘,一倍添剧,归抵郊庐,无更进一步之力,止淹调治,亦已有日,未得分效,反复尺退。日昨宾筵,大臣举似臣名,授臣以宣惠堂上之任,臣感激霣越,继之以万万惶隘,恩眷隆厚,而病无以承当也。臣闻是任也,一有司耳,初非清峻华显人人之所不敢居。故先辈于此,未尝辄事逡巡,薄有分数,则可以支调之,粗知谨慎,则可以典守之,其责无甚过此而然也。臣虽无肖,亦不至于太没分数,全昧谨慎,则何可不避烦渎,苦为必辞之图?而惟其掌财赋也,簿书检阅,不可已也,出纳会计,不可略也,是专藉于精神计虑之管照干当。而今臣之病,既医家所云眩晕之证,此证才发,天地旋转,屋宇掀撼,顷刻之间,不省四到。而数年以来,殆乎无月不发,发又多祟,久视则发,久听则发,言语繁蔓则发,思虑纡罥则发,动作猝遽,饮食阏泥则发。凡此数事,有生之不可免也,则其发也,知亦无可已之时矣。是以公私会集,弹东参赴,而值其发,则莫之救御,辄不免大失容仪,极骇视瞻,若其最剧也。四体撞倒,五官昏厥,或数饷而起,或经日乃甦,一番经过,一层落下,遂至荣卫内铄,形貌外幻,若败草枯卉,重被严霜,无复有再敷之望。臣抱此乖证,亦已深痼,闲司漫局之犹难堪任,实同朝之所共知也,不特见职之不可为而已。臣若获蒙恩暇,退处闲旷,磨以岁年,专事医药,或得源委稍祛,形骸复全,陈就驱策。臣何敢辞,而以若目下实形,强欲担当职事,行不得而做不去也,一日虚縻,若添一病,悉暴衷恳,县道封函,且念臣,忝叨京兆,已屡易月矣。间以病告,未蒙恩谅,今又在外,一任瘝旷,词讼剧地,闷悚尤切。伏乞圣明,俯赐鉴察,仰禀东朝,亟改臣判尹、惠堂之任,回授无故之人,以幸国事,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身病既如此,所请依施。
○己亥十一月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洪穉圭,特进官尹致谦,参赞官李谦在,侍读官李垿,检讨官沈承泽,假注书沈敬泽,别兼春秋李时愚,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第五卷,宗臣兴寅君最应,以次进伏,武臣李敬达,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垿读自呦呦鹿鸣,止示我周行,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垿曰,臣谨按鹿鸣三章,乃为正《小雅》之始,而人之好我,示我周行二句,即是此章之要旨也。盖古之圣贤,无一时而忘学问,无一事而非道德,故鹿鸣之饮食以飨之,琴瑟以乐之,币帛以将之,所以制为燕飨之礼,以通上下之情,深望嘉宾教示大道之意也。先正臣李珥,尝进言于上曰,人君处崇高之位,自以为满足,则善言何由而入乎?必也兼听博闻,择善虚受,然后群臣皆为我师,而德业以之崇广矣。此可见当时知遇陈戒之意也。今殿下,临讲此章,苟于人之好我,示我周行二句,恒轸体念之工,垂示求助之意,则凡今日在廷臣僚,孰不欲日进善言嘉谟,以尽对扬圣休之道乎?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承泽曰,此以宾客之礼,燕飨群臣之诗也。不以严敬为主,必以和乐相接,礼待之意,求助之诚,溢于辞表。苟使上下之情,若是交孚,则孰敢不示以周行,尽其忠告也哉?故此下第六篇天保诗,即臣受赐者答其君之语,而群黎百姓,遍为尔德等句,皆所以答示我周行之义也。古之君臣,虽于燕饮颂祷之际,必寓以责难之义如此,岂不盛欤?况今筵席讲劘之道,尤异于朝会燕飨之礼,必如家人父子之雍容和乐。然后下得以知无不言,上可以裨益圣工,伏愿留念焉。上曰,经筵陈之。穉圭曰,君上处至尊之位,臣僚以严敬为主,则上下之间,情志无以相孚,虽有昌言嘉谟之可以奏达者,亦有所不敢者。是以先王,以燕飨之礼,专为君臣间有和洽通情之意,而只若燕飨而鼓瑟饮酒而已,则易归于隋、唐之放荡无节。此一章内,无不兼备矣。我朝虽无燕飨之礼,列圣朝引接臣下,简礼数而咨访,载之《宝鉴》,亦有流传之外间文字,此是仿古昔燕飨之义也。我殿下,引接讲读之际,终近于渊默,无所咨询,登筵诸臣,虽有可进之辞,亦不敢焉。古昔治乱,闾里疾苦,何由而上达乎?伏望此后,则开示示我之圣意,则岂无以周行敷告者乎?是为区区之祝。上曰,特进官陈之。致谦曰,上下番玉堂、经筵,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谦在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未肃拜〉。左承旨洪在喆〈病〉。右承旨兪星焕〈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坐〉。右副承旨赵云澈〈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式暇〉。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直〉洪熙朝〈仕〉。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赵云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左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参判张教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郑元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龟落点。
○传于兪星焕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户换房。
○赵云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云澈曰,只推。
○以左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云澈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云澈曰,只推。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徐有薰,副修撰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十二月初六日孝裕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权停为良如教。
○兪星焕,以奎章阁言启曰,参下检书官姜溍,仕日已满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职迁转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宣惠堂上有阙之代,行知中枢府事权敦仁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文臣朔试射试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弘文馆应教韩宓履,副应教朴齐宪,校理宋柱献,副校理金穰根,修撰赵启昇,礼曹佐郞兪教焕,兵曹正郞曺锡雨,成均馆典籍朴圭瑞、申锺益,校书馆校理白海运,无缘不参,依定式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并从重推考。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星焕〈坐〉。左副承旨李谦在〈式暇〉。右副承旨赵云澈〈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洪熙朝〈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云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云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bb经b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龟曰,药房提调与左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来谦落点。
○赵秉龟启曰,新除授承旨朴来谦,方在谴削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又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朴来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龟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户换房。
○赵秉龟启曰,行左承旨朴来谦,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副校理徐有薰,副修撰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徐有薰,副修撰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云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云澈曰,只推。
○赵云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连山县监李玄纬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己亥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羲准,特进官郑鸿庆,参赞官赵云澈,侍读官李垿,检讨官沈承泽,假注书洪熙朝,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五卷,宗臣兴完君晸应,以次进伏,武臣李圭彻,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垿读自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止鹿鸣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垿曰,此章上既曰人之好我,示我周行,至此又曰德音孔昭,视民不恌,此是君臣燕飨之际,仪物备至,恩礼瀜洽,惓惓于求助之意也。在位之嘉宾,苟能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则人之见之者,孰不欲效仿模楷乎?盖民心无常,从时俗而厚薄之。故自古有为之君,未始不以𫍯小民,为祈天命之本矣。是以程子曰,人君欲观己之施为善否,当观于民,民俗善则政化善也。王弼云观民以察己之道。以此推之,民心之厚薄,岂不关于治道之污隆乎?顾今致治之道,莫先于厚民生,厚民生之要,莫先于勤讲学。勤讲学则治法政谟,礼乐教化,自在其中矣。虽于燕闲之中,频接臣邻,讲究历代治谟之最紧要者,以是而行之于政,施之于民,则百姓感化,四方风动,此岂非视民不恌,君子效则者乎?伏愿深留圣念,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承泽曰,此虽君臣燕飨之诗,实为上下通用之乐,乡饮酒之礼,亦升歌此上下三诗,《学记》亦云宵雅肄三官其始也。盖居官之始,必先肄习者,欲其达于政而能专对也。上一章,只言礼仪之备,期望之厚,而自第二章,始言饮食之美,务悦嘉宾之心,可见古人先礼乐而后饮食,好贤乐道之至意也。苟无求道之诚,虽有乐币,终归文具而止,若不备礼之至,虽有饮食,不过淫佚而已。安得使嘉宾之心,有燕乐之休哉?夫嘉宾,贤而有位之谓也。进以礼退以义,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则岂为彼区区饮食锺鼓而悦其心哉?所悦则,在乎礼之备,诚之勤也。伏愿殿下,体察于此等诗处,礼以待贤,诚以求道,则将有愿立于朝者,进善纳诲,佐致太平,岂不休哉?上曰,经筵陈之。羲准曰,君臣之间,一主于敬,则群下之情志,无以上达,故制以燕飨之礼,曰主曰宾,或献或酬,此诚天地交泰之象也。然而只为情志之流通而饮食燕乐而已,则亦非问道求助之方,故以示我周行,劝勉诸臣,实是古昔圣王之盛节也。我朝经筵入侍及宾对入侍,守门小黄门,辄以宾客之入来仰告者,盖法于此也。今我殿下,体念于是篇,每于儒臣进讲之时,讨论发问,使之敷奏,吁咈都兪,务尽上下情志之流通,则登筵臣僚,孰敢不以大道仰陈于殿下之前乎?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特进官陈之。鸿庆曰,《易》曰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家。孔子曰出门如见大宾,宾之为礼,所以尊敬也。故朝曰君臣,燕曰宾主,燕之嘉宾,盖朝之贤臣。孔昭其德,下为人矜式,示我大道,上为君辅翼,是以先王,待之以宾礼,燕以笙瑟,飨以酒食,上下之情,若是殷勤,欲其求教示之意也。今我殿下,博求贤臣,用为嘉客,尊之以礼,待之以诚,则将如丹凤之翙,蔼多吉士,不待白驹之絷,于焉嘉宾,孰敢不仰体圣意,入告嘉猷乎?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云澈曰,上下番玉堂、经筵、特进官,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兪星焕〈式暇〉。右承旨洪锺应〈未肃拜〉。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赵云澈〈缘故出〉。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用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赵云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锺应落点。
○传于李谦在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户换房。
○李谦在启曰,假注书沈敬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敬泽改差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李谦在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黄州牧人命渰死事,传于权用经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权用经,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宋柱献,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存中,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南部居曺景泰,渠以班族,不守本分,缔结无赖,诱引良家子弟,设局杂技,甚至勤捧手记,私门征债之说,狼藉入闻,故欲惩其恶,使之推捉矣。其父锡九,身为朝官,不思其子之悖行,含憾于差使之到门,裂破牌旨,殴打法隶,伤处大段,揆以纪纲,万万骇然。此若仍置,则有司之法,阏而不行,恃顽之习,日以益甚,前五卫将曺锡九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知事权敦仁疏曰,伏以臣,闻国之理货财,如人之养气血。夫其禀,富厚于壮大之年,气日调轨,血敷而达,汎肠腑而轶肢体者,犹未尝不摄治得宜。恣其使用,若衰旺之判,强弱之别,不丰而啬,不荣而脆,病在于朝夕者,不但谨节宣资颐适而务自尽,必择医师之良者而听之,备其滋补导益,加人十倍之力。然后始可以收数倍之功,苟或委之庸才,责其耑治,则未有不错失而又斲之也。夫措国于不倾之地,积民于不竭之府,泉币洋洋,廪庾高溢,如气血之富厚壮大,固无待于修养,周汉之际,尚慎其治藏之长。今时则反是,国之宣惠,正赋之关也,正赋诚重矣,程式亦严矣。而乃百度其紊,众瘼俱归,国遂以弊,民胥曰咨,臣恐国计之哀痛,不啻衰弱者之病在朝夕耳。彼有司者,深心筹画,综法励治,撙节出入,左右苴补。其才可当良师之斟酌妙剂,审证对投,庶或望其挨将支去。今遽以臣而拟授,于此,臣未敢知庙剡之何所据依,殿下又何以可之也?是所谓委之庸才,立见其错失也。臣平生本末,固无一长可述,至于理财,尤臣之所最短而无长也。臣少贱食贫,至老而疏于产业,日常家私,取给于人,茫然不省其赢绌,况玆大府之管,贡赋之蓄,以不能办理于一家者,使之办理于一国乎?又况殷富之尚难以经济者,使之经济于匮乏艰棘乎?任以力者,力绵则僵,役以智者,智局则屈,盖智力有限,非人人可强而过也。若以不可强者,强之于臣,则臣之僵且屈,而国家之狼狈,非细故也。且臣前以病辞官,伏蒙恩递,亦属耳矣。纵含戴洪私,随分调治,病之根痼者既深,衰气之败落者,无以收回,跧伏枕玆,厌厌欲殊。今以期会簿书,应接胥史,复汨其精而眩其思,则寔行不得也。行之亦病乃大剧而已。是岂我殿下终始好生之德意哉?玆缀芜函,沥尽衷情。伏愿圣明,特垂谅照,仰禀东朝,即赐镌斥,俾公私无两失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都承旨赵秉龟疏曰,伏以臣,季父右议政臣寅永,方带监春秋馆事矣。臣之春秋兼衔,在法当递,玆敢援例仰吁,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兪星焕〈坐〉。右承旨李谦在〈坐直〉。左副承旨许晟〈未肃拜〉。右副承旨成原默〈未肃拜〉。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沈宜元〈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权用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赵云澈,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相教有頉,代以沈宜元为假注书。
○以右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赵云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成原默、许晟落点。
○传于兪星焕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户换房。
○传于兪星焕曰,礼、工换房。
○传于兪星焕曰,礼、兵换房。
○传于兪星焕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寅皋落点。
○兪星焕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李寅皋,以前任成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权用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宋柱献,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用经,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前五卫将曺锡九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曺锡九,今方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朴容寿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万万无堪承之望,而含恩畏义,黾勉出膺,居然阅月虚縻,亦或有时代斵,茫昧疏谬,疵瘢百出。曾蔑补绵之效,徒取滥竽之讥,静言思惟,惶汗浃背,徊徨踧踖,夙宵靡措。且臣禀质绵弱,居恒善病,十年贞痼,祟在积聚,剧则冲亘而呼吸难通,缓亦痞隔而食饮全阻,每当寒节,如期闯发。近日以来,一倍越添,鍼药交试,俱无其效,宛转呻呓,不省四到,房闼起动,无以自力,班联陈就,尤何可望?况是职也,系为要剧,非同闲漫,而始既匪才滥叨,今又实病难强,若蒙日月之明,俯赐照烛,则岂容使一向冒居,一向瘝旷,重添臣罪戾也哉?玆敢短章陈吁,干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体下之仁,曲察由中之恳,将臣见带职名,亟行镌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亥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申在植,特进官李宪球,参赞官权用经,侍读官宋柱献,检讨官李晋翼,假注书洪熙朝,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五卷,宗臣兴完君晸应,以次进伏,武臣白殷镇,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柱献读自四牡𬴂𬴂,周道倭迟,止不遑启处,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柱献曰,此章即君臣上下,情义相孚,臣劳于下,而君探其情,代为之言也。全篇辞意,隆挚恳到,虽使其时奉使之人,自道其事,必不能曲尽其情,如是诗矣,曷不休哉?夫上下相孚之美,非但惟诗为然,亦在于颜色酬接之间。虽闾巷匹庶等夷之人,若非言笑无间,披示心曲,则必当龃龉不相合,情义无由相孚,况君臣之间,等分截然,一以严敬为主乎?是以古昔圣王,于晋接臣僚之际,颜色以假借之,酬酢以亲近之,务使群下,情通意达,和气瀜洽,如都兪吁咈,色笑伊教,是耳。伏愿殿下,于讲学之际,发问疑难,证质训诰,俾登筵诸臣,得以迭奏互对,则上下交泰,情地自然相孚,苹鹿之协,赓载之美,庶复睹于今日。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晋翼曰,此章可见古圣王体下之政,亦可见君臣交际,公私恩义之别矣。君臣之分,以严敬为主,而一于严敬,则无以通上下之情,故朝曰君臣,燕曰宾主,先王以礼使臣之厚,从可知也。臣之事上,必先公而后私,君之劳臣,必先恩而后义,君之于臣,能体悉之如此,则臣之所以报上者,尤当如何哉?孟子有曰,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盖为人君者,恩义并行,则上下相孚,其不可忽也。今于此等章旨,沈潜玩味,非但有补于圣工,都兪吁咈三代之治,庶复睹于今日。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经筵陈之。在植曰,上下番、玉堂所奏,好矣。臣无容更达,而以昨日所奏鹿鸣章旨意观之,则皆言饮食以飨之,琴瑟以乐之,以通上下之情也。大抵君之于臣,以其分则截然如天地,而以其情则亲之如父子也。故易之泰卦云,天地交而万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所以君臣之间,贵在交孚。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宪球曰,上下番、玉堂、经筵,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用经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行左承旨金鼎均〈未肃拜〉。右承旨兪星焕〈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坐〉。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沈宜元〈仕〉。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右副承旨成原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沈宜元,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许晟,时在平安道慈山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鼎均落点。
○传于兪星焕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户换房。
○传于权用经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
○传于李谦在曰,日寒如此,内外各营入直军兵及各门守门军薄衣与流丐,摘奸以来。
○成原默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权用经启曰,臣用经,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曺锡九,殴打法隶罪,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仍诣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十一名,杀狱罪人十八名,邪学罪人十二名,御宝伪造罪人一名,历书伪造罪人一名,公谷挪移干没罪人二名,系是重囚故仍囚,其馀潜屠、杂技、他钱不报各司直囚罪人金有声、朴信俭、郭宗淳、金安太、禹师守、李召史、尹昌孙、李应延、罗成云、朱召史,婢月乃、李基亨、全左烈、马汝瑞、李根实、宋得伊、全在基、金龙得、卢景弼、金武庆、金龙石、李春百、陈乭伊、楚云等二十四名,系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京囚杀人强盗罪人金振成狱事明律金锡冕手本内,《大明律谋杀人条》云,谋杀人因而得财者同强盗论斩,《同律死囚覆奏条》云,其犯强盗者,决不待时事,手本及推案,并以报议政府详覆矣。同府回答关内,依所报律抄启,罪人金振成,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启,奉教依右律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京囚邪学罪人崔昌洽等狱事审律韩膺润手本内,《大明律造妖书妖言条》云,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者斩,《同律死囚覆奏条》云,其犯十恶之罪者,决不待时事,手本及推案,并以报议政府详覆矣。同府回答关内,依所报律抄启,罪人崔昌洽、丁女情惠、玄女敬连、高女顺伊、赵女曾伊、韩女荣伊、李女荣德,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启,奉教依右律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全州邪学罪人洪梓荣等狱事审律韩膺润手本内,《大明律造妖书妖言条》云,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者斩,《同律死囚覆奏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决不待时事,手本及推案,并以报议政府详覆矣。同府回答关内,依所报律抄启,罪人洪梓荣、李召史、崔召史、吴礼宗等,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启,奉教依右律施行为良如教。刑曹邪学罪人崔昌洽、丁女情惠、玄女敬连、高女顺伊、赵女曾伊、韩女荣伊、李女荣德等,当日西小门外不待时斩事。杀狱罪人金振成,当日西小门外不待时斩事。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星焕〈坐〉。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病〉。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沈宜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bb矣b。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健脾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原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同副承旨权用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左承旨金鼎均,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李谦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节已深,勘籴在即,守令旷官,一时为闷,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守令有阙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亦令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参议李寅皋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成原默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权用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骑刍当为试取,而马路冰滑,势难驰试,以柳叶箭代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白殷镇,以禁军别将,禁军禄试射坐起进参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则备陈尤甚淮阳等四邑灾荒最酷,不可不救急之状,仍请道内合禄谷中田米一千石,太一千石,正粗一千石,耳牟一千石,特为划下,空名帖,限五百张亦为颁下,以为排比补用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既不设赈,而不过为四邑赒救之资,则今此所请,终涉太过。第念峡邑事情,不可无拔例优恤之政,各谷限二千石划给,空名帖,限一百张成送,使之分排,期于实惠下究之地,何如?传曰,允。
○宣传官沈乐韶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辰时量,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圣教。自通化门,至永肃门,阙内各所入直军兵及各门守直骑兵军等处,布谕圣念,一一详察是白乎则,上下所着衣服,虽有厚薄之不同,专赖周衣而御寒是白乎矣,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这这抄出,役、姓名及所着,并以后录于左是白齐,后,通化门,忠州白同彦,弘化门,竹山郑维城、崔行孙、韩伯孙、赵撑云,宣仁门,骊州李甘龙、李在官,阳智安戊应述,黄磵金�得,公州赵允极,阳智李甲伊,旌善申元大、李景金,通川崔允景,敦化门,骊州李贵大、金兴起、赵京乭伊、吕卜乭,竹山尹汝直、黄得行,公州李岩回,金虎门,杨州金行用,长湍崔卜承,阳城兪癸官,金堤金日先,景秋门,竹山金得伊、朴儿只,东所,报恩金时老,北所,延安车七星。传曰,薄衣军衣资,令兵曹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曺柏承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辰时量,以军卒衣薄及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圣教。驰往南营、禁卫营新营、北营、龙虎营新营、西营、训炼都监新营、肃靖门、彰义门、昭义门、敦义门、崇礼门等处,详细摘奸是乎则,守直军卒,别无衣薄呼寒之虑是白乎矣,彰义门卜直金莫丁、崔龙福,昭义门卜直赵明成、金昌禄,敦义门卜直李成乭、金汝信,崇礼门卜直金三丁、韩甲伊等合八名,只着单衫单袴,实无耐寒之道是白遣,仍往西部崇礼门外,流丐幕详细摘奸是白乎则,数为五十五名,而俱是呼寒啼饥是白只,一一劳问后,虽一名无或逐出幕外之意,领首流丐汉处,各别严饬是白遣,流丐幕段,新结盖草是白齐。传曰,守门军薄衣,令该营题给,流丐空石与顾恤之方,令该厅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李谦熙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辰时量,以军卒衣薄及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圣教。驰往南别营南仓火药库,南小营南仓火药库、下都监,广智营、集春营、东营、御营厅新营、东别营及光熙门、五间水门、兴仁之门、惠化门,并详细摘奸是白乎则,各处守直军卒,别无衣薄呼寒之虑是白乎矣,光熙门卜直朴在石、朴顺男,兴仁之门卜直李今卜、奉守吉,惠化门卜直金尚禄、金禄伊等合六名,只着单衫单袴,实无耐寒之道是白遣,仍往东部孝经桥,流丐幕摘奸是白乎则,数为七十二名,而俱是呼寒啼饥是白只,一一劳问后,仍往中部广通坊,上下幕流丐,亦为摘奸是白乎则,上幕数为八十一名,下幕数为五十四名,而俱是呼寒啼饥是白只,一一劳问后,各幕领首流丐汉处,虽一名无或逐出幕外之意严饬是白遣,流丐幕段,新结盖草是白齐。传曰,守门军薄衣,令该营题给,流丐空石与顾恤之方,令该厅题给事,分付。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兪星焕〈病〉。右承旨李谦在〈坐〉。左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右副承旨权用经〈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未肃拜〉。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沈宜元〈仕〉。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用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原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用经曰,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权用经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参议李寅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李寅皋陈疏,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正郞曺锡雨,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并牌招不进,参议李寅皋进,同副承旨权用经进。启曰,判书宋冕载,参判洪穉圭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朴齐宪为承旨,朴绮寿为判尹,赵冀永为知义禁,徐有薰、金穰根为兵曹正郞,李启润为平市直长,李寅教为慈山府使,赵存中为春川府使。
○兵批,判书赵秉铉,参判张教根病,参议权溭入直进,参知宋应龙病,左副承旨成原默进。城山别将单金龙瑞,同知单郑遂一,大护军金弘根,护军尹声大、朴来谦、金鼎均,副护军洪在喆、洪锺应、赵云澈、许晟、朴容寿,副司果朴心寿,副司正沈宜元,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同义禁单赵冀永。
○成原默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权用经,以奎章阁言启曰,新印斥邪纶音,京五部各坊契,八道、四都各邑镇,京各司时任百官,前衔文侍从以上,武梱御以上,荫府使以上颁赐事,命下矣。别单书入,而外此各军门千摠以下及别军职医官阁属官以下,依癸卯年字恤典则颁赐时例,一体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冬节已深,勘籴在即,守令旷官,一时为闷,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长津府使郑珪,连山县监李玄纬,俱以为明日辞朝云,上京守令金沟县令金敬镇,明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庚子正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薄衣摘奸宣传官沈乐韶书启判下,阙内各门把守薄衣骑兵白同彦等二十九名处,木各一疋,去核各二斤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宣传官书启判下,本局字内彰义门卜直金莫丁、崔龙福,敦义门卜直李成乭、金汝信等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宣传官书启判下,本营字内崇礼门入直卜直金三丁、韩甲伊,昭义门入直卜直赵明成、金昌禄等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传教,兴仁之门卜直李今卜、奉守吉,惠化门卜直金尚禄、金禄伊,光熙门卜直朴在石、朴顺男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李寅皋疏曰,伏以臣,于本月二十三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而前望点下,解由勿拘,俱异数也。臣诚感陨惝恍,不知无似贱品,何以得此于圣明,而若其先资格而后望实,亦不敢不为朝廷惜之也。夫国之大政,惟铨选是已,权衡以进退之,鉴别以通塞之,于以清官方而镇物情,其事顾不重欤?末议与闻,纵少间于长亚,而代斲有时,即一体于注措,故遴拣之难,自古已然。而名硕之由是进者,未尝不逡巡退让,况如臣蒙𫘤卤莽者,岂或一毫髣髴,而容易侥冒也哉?臣才短学疏,最居人下,而遭际明时,历践华贯,涯分已极,懔悸恒切。而近又出试名府,徒窃厚廪,受恩如此。而蔑效如此者,盖未有如臣之甚者,至于履满之戒,席势之惧,即臣平日所蹙蹙靡安者,故躁进未敢萌心,谨拙粗欲守身。此实同朝之所共见谅,而窃庶几渊鉴之俯烛及此也。今以无足取重之踪,猝当初不近似之职,诿之以循次,视之以傥来。而贪荣恃宠,抗颜承命,则自己之狼狈姑舍,圣简之玷累,何如?一时之偾误且置,举世之讥笑,何如哉?左右揣量,冒膺无路,玆敢略暴衷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仰禀东朝,亟许镌改臣新授铨衔,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兪星焕〈坐〉。右承旨李谦在〈病〉。左副承旨成原默〈坐〉。右副承旨权用经〈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沈宜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右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户换房。
○传于兪星焕曰,礼、工换房。
○权用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权用经,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内,春川府使李是远,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是远,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兪星焕〈坐〉。右承旨李谦在〈坐〉。左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右副承旨权用经〈式暇〉。同副承旨朴齐宪〈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沈宜元〈仕〉。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齐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成原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判尹朴绮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成原默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清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赵秉龟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朴齐宪,以奎章阁言启曰,颁赐纶音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兪星焕〈病〉。右承旨李谦在〈病〉。左副承旨成原默〈坐〉。右副承旨权用经〈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沈宜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成原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齐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齐宪曰,柑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朴齐宪启曰,明日柑制,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事,命下矣。弘文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落点。
○传于朴齐宪曰,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权用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吏曹启目,出身洪元燮,与妻父李元燮同名,以台燮改名事,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判付启依允。
○朴齐宪,以吏曹言启曰,因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新除授金川郡守吴光默,以连山县监移拜矣。本郡以孔路弊败之局,灾荒又此最酷,营赈催科,俱系时急,而委属既久,万万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时在连山任所,斯速上来辞朝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成原默,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李南轼,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用经,以义禁府言启曰,柑制明日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己亥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宪玮,特进官李完植,参赞官朴齐宪,侍读官李垿,检讨官金逸渊,假注书洪熙朝,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五卷,完昌君时仁,以次进伏,武臣白殷镇,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垿读自翩翩者鵻载飞载下,止四牡五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垿曰,谨按章内,王事靡盬,不遑将父,王事靡盬,不遑将母,可见君使臣臣事君,各尽其道矣。孝子行役,不忘其亲,而不遑将之,故君之心,有不能自安,念其劳而探其情,体悉之而代言之。圣人推孝及人之义,槪如此矣。奔走王事,出于公义,是忠也,思念父母,出于私恩,是孝也。义在先公,不敢言私,此岂非忠孝两全乎?臣曾观《自警编》,孔子曰忠孝本非二事,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又曰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祭义》载曾子之言曰,事君不忠非孝也,莅官不敬非孝也,战阵无勇非孝也,忠与孝岂二事哉?要之忠以孝为本,未有孝而不忠者也。美哉训也。今以四牡诗,推而观之,则孝立而忠遂之义,章章明矣。夫孝为百行之源,而教化之所由生也。伏愿殿下,必于此等处,益勉体念之工焉。上曰,下番陈之。逸渊曰,此章即人君劳慰使臣,代叙其私者也,第三章之不遑将父,第四章之不遑将母,皆言使臣之劳苦于王事。不得养其父母,则孝子之心,必有所闷迫,而欲其不以私害公,故不敢言之也。君之心有所不安,探其情而代之言如此,其感激之心,当如何哉?是故人心之固结,有泰山磐石之势,周家八百年大业,实基于此等处矣。盖人君为治之道,莫如通下情,又莫如孝理之政,可不念哉?伏愿殿下,益加留意焉。上曰,经筵陈之。宪玮曰,此章文义人臣之先公后私,移孝为忠之说,上下玉堂,已为仰陈。而第伏念,人君之孝,与匹庶有异,承宗社之重,临亿兆之众,检身以孝,跬步不忘,为政以孝,一国兴起,始为圣人之达孝。伏愿念哉懋哉。上曰,特进官陈之。完植曰,上下番玉堂、经筵,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齐宪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兪星焕〈坐直〉。右承旨李谦在〈坐直〉。左副承旨成原默〈式暇〉。右副承旨权用经〈坐〉。同副承旨朴齐宪〈坐〉。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沈宜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履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齐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齐宪曰,礼房承旨驰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齐宪曰,弘文提学,虽是辅国,勿拘格例施行。
○传于兪星焕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兪星焕启曰,弘文提学徐俊辅,既已承牌,艺文提学郑元容在外,内阁提学朴绮寿,即为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与弘文提学徐俊辅,偕往泮宫,柑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二百八十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星焕曰,在院承旨与入直兵曹堂上,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兪星焕曰,科次入侍。
○权用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郑荩,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持平李廷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正言兪象焕、任百秀,掌令李纲峻,持平吴泰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镇岑县监李凤来身死事,传于兪星焕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兵曹,以沈能俊为禁卫中军。
○权用经,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具载哲,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亥十一月三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左承旨兪星焕,假注书沈宜元,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弘文提学徐俊辅,试官行都承旨赵秉龟,右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权用经,同副承旨朴齐宪,兵曹参议权溭,对读官校理李垿,副修撰沈承泽,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为之。俊辅进前奏曰,试券五张,承命考取,而预差一张,亦为持入矣。上曰,试券读奏。承泽读第一券讫。俊辅曰,试券书三中乎,书三下乎?上曰,书三下。俊辅曰,第二券第三券,何以为之乎?上曰,第二券书草三下,其馀三张,书次上。星焕曰,秘封或有自上亲坼之时,或有令承旨坼奏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第一券持来。星焕跪上之,上亲坼秘封。星焕跪受,读奏封内,其馀试券,以次坼封读奏讫。俊辅曰,预差一张,书外字乎?上可之。俊辅书外字,上命书传教曰,柑制赋居首三下幼学赵凤夏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幼学朴升寿直赴会试,之次次上生员李儒膺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朴齐寅等二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教〉。命史官就座。仍命试官先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