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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五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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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圭祊偕來進。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同副承旨洪祐喆。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喆曰,卽聞藥房入稟,多有擧行之事,提調鄭元容,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尹興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薦新進上生靑魚,迄未捉得,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祐喆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興圭啓曰,藝文提學鄭元容,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今十一月十七日,冬至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練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獻納鄭在鑑,正言尹昌錫,執義朴齊憲,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修撰李繪九、徐耆淳,副修撰李晉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傳于尹興圭曰,右議政偕來,左承旨進去。

○尹興圭啓曰,右議政偕來,左承旨進去事,命下矣。左承旨李圭祊,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尹興圭曰,偕來史官還入。

○假注書白弘洙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則老木稚株,叢帀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則壇砌門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稚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林松蒙翳是白遣,詣漢江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峰伏兵峴至畫景谷,則樹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峰所經外南山諸處,一一詳審是白乎則,別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李圭祊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所住處,則以爲臣,三奉聖諭而不敢進,再瀆天聽而不知止,惟恩諒是祝,嚴譴是俟,乃又喉舌之臣,齎宣溫批,首尾十行,至及先朝之受知,而有若曰予心增慼,又若曰卿作何懷,臣奉讀未半,自不覺掩抑嗚咽,肝肺摧裂,君臣之義,秉彝之所同得,追報之誠,受恩之所共願。況臣最荷先王之遇,最承先王之眷者乎?然而若使之蹈赴湯火,磨放頂踵,則臣雖無狀,尙可自勵,斷斷此心,庶質神明。而至於畀之以輔相之位,責之以弼亮之功,則萬萬非如臣空疎愚闇者所能堪任也。臣於是,不得不斟酌於公私輕重之間,參倚於去就可否之際。只以不報爲報,爲一段自效之道。臣罪至此,萬隕難贖。惟願亟收偕來,仍治臣慢蹇之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虛司果積滯之時,每有勿拘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內,鏡城、富寧還穀虛留始逋守令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鏡城前判官李炫章身死,罪名勿論,睦仁培,下去京畿高陽地云,李文欽,以開城敎授,時在任所云,張龍八,下去慶尙道仁同地云,李秉溫,下去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朴承輝差祭,待將事,後拿囚,富寧前府使洪羲書,以水原中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金善永,下去京畿楊州地云,李升德,下去忠淸道文義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右議政趙寅永疏曰,伏以臣,以樸樕之材而膺支廈之寄,斗筲之器而叨調鼎之任,千裁萬度,小大不稱,猥控微諒,反紆隆奬。此固臣誠薄辭短,未能有所格感,而撫躬失圖,冞切慙懼,夫幼學壯行,擧世之所同願,君寵國均,曠代之所難遭也。臣具同願之情,得難遭之會,上可以贊晠化於笙鏞,下可以垂功名於簡策,而今迺不然,寧被方命之誅,未敢爲冒進計者,顧其中,誠有甚不獲已者焉耳。臣之平生,臣自點閱,判然無寸長尺能之可見者,以言其操履,則少乏拘檢,已忝庭訓,去益乾沒,遂落俗套,以言其學術,則功令剽竊,尙多窘步,經史貫穿,何論需用,以言其績用?則歷試中外,效蔑絲毫,滚到崇顯,譏積尸素,本末如此,無可比數於指使之列,而猝使之儀表雅俗,匡扶艱危,則不幾近於泛芥而運萬斛,策蚍而騁千里也耶?昔唐鄭綮拜相,以歇後固辭,而不謂之工於謀身者,多其能自量也,如臣卑鄙,亦有自量,豈欲處歇後下哉?嗚呼,臣本衰晩通籍,志望有限,而偏蒙我純宗大王曁我翼宗大王兩聖人簡拔之私,庇覆侔於天地,涵育踰於雨露,今焉萬事莫逮,臣亦老白首矣。欲爲之報,常恐不得其所,幸而借可爲之地,當有爲之時,不能直前擔荷,以效一半分追先之義,實非臣願忠之不足,卽臣無其德,又無其才故也。恩春愈厚而莫之奉,義分彌虧而莫之顧,恤恤焉如窮無歸,寧不戚哉?丞弼之職,跨月爲曠,奉命之人,鎭日相守,尤係臣惶蹙悶迫之切至者。玆又悉暴肝膈,更瀆紸纊。伏乞聖明,深加諒察,亟收臣中書新命,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不欲督迫於卿,故偕來之命,始下於日前,卿必知予心而卽起,不屑乎備例之讓,而巽章之來,鄭重如舊,若將中書故事之必循乃已,更失所圖,悶鬱何言,雖以故事言之,古人有一疏而出者,豈其不顧四維,饕榮耐譏而然哉?時値極艱,勢難終免,則先國懋實之義,自有審裁故耳。顧今之時,何等時也?上之必致,下之必膺,又是不可已之時也。卿之所以審裁者,豈遜於古人乎哉?且卿之謙謙,卽以予初諭歷敍,而予之取於卿者,定在是爾,初諭之云猶未足以狀卿,則卿雖欲退然不居,自處甚遜,日章之美,塗人耳目,有不可得以揜之也。至若受知先朝,義在報今,凡厥在廷,孰不道此,而言出於卿,予心增慼,予言及此,卿作何懷?然卽此一言,卿尤不可一向固辭,在卿之道,有進而已,卽出而已。予不須多誥爲也。仍傳于尹興圭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1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圭祊偕來進。右承旨尹興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緣故出。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白弘洙。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在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朴齊憲未肅拜,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右副承旨李時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六百九十六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圭祊偕來進去。右承旨尹興圭。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式暇。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弘洙。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右承旨尹興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山林外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尹聲大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參議朴容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驪州牧使李晦淵,身病猝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聲大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傳于洪在喆曰,前後批、諭,罄悉予衷悃,而實亦奉東朝聖旨之速致卿也。卽伏見東朝別諭下者,字字懇惻,卿必感激隕越,不俟駕屨,則予無容更煩於卿者矣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在喆曰,國勢之板蕩,民生之困瘁,朝象之渙散,財用之耗竭,紀綱之頹廢,俗尙之渝敗,仕路之躁競,居官之貪墨,有國以來,未有甚於今日,而每欲一番大懲創,譬之於人,如病久氣陷,百體不從令也。苟有華、扁良手,其願,見必致之心,當復如何?今玆爰立之擧,實類於是。卿若非華與扁,則亦何可以嘗試之也?嗚呼,惟我先大王,念五百年宗社之重,在於沖孫一人,常憂其輔導訓迪之難其人。終乃得卿而喜之,以卿貞姿忠心,純行淹識,謂足以當是任也。庚寅之後,遂以心膂托之,主上叨承艱大,保護啓沃之道,尤倍於前,則予以屢數百言惻怛之懇,書以諭卿,亦使主上,一聽於卿,講學焉聽之,言行焉聽之,興居飮食之節宣焉聽之。此非外人所知,而曾已委毗於卿者,不特古人所謂擧國而聽之也。然得其地與不在其位,亦有異焉。故特授卿輔相之任,俾卿展布積蘊,報答殊遇也。予之責成於卿如此,卿之得君之專又如彼,何憂功業之不隆乎?予嘗謂天下萬事,不過於一公字,卿須存心於公,布政以公,今日行一公道,明日行一公事,以是而飭勵九卿,以是而警畏庶官。恢公者奬而登庸之,不公者黜而廢錮之,大小做措,一出於公,則轉危爲安,可立而視矣。顧予婦人之言,未信其必合於古聖爲國之訓,而目下先務,莫急於此。況公者天理也?天理勝人慾,而國之不治,未之有也。卿必不待予言,克盡匪躬之義,而予之所以如是者,俾卿欲以藉手而爲理也。卿以此敎,常目於發政施令之際,事事之無不公而厭服一世,人心歡洽,天心悅豫,則板蕩之國勢,可使磐泰,困瘁之民生,可使嬉樂,渙散之朝象,可使保和,耗渴之財用,可使裕足,紀綱之頹而可以振立,俗尙之渝而可以淳厖,躁競之習,可以恬靜,貪墨之風,可以懲畏。然而國之不治,亦未嘗有也。卿以是勉勉,卽起視事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應謙,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冕載進,參判洪穉圭,參議朴容壽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李時在進。以李在鶴爲大司諫,李殷相爲執義,李東迪爲司諫,李晉翼、李綱峻爲掌令,吳泰權、李廷斗爲持平,金基周爲獻納,任百秀、兪象煥爲正言,李景在爲戶曹參判,申在植爲判義禁,韓益東爲掌樂主簿,李源達爲驪州牧使,鄭珪爲長津府使,姜彛五爲草溪郡守,申命溫爲陽德縣監,洪大奎爲昌樂察訪。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洪羲瑾,參議權溭病,參知宋應龍入直,左副承旨洪在喆進。啓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及他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應植爲同知,權友容爲內禁將,曺鵬、李秉權爲五衛將,金道純爲景福將,李時穆爲慶熙將,鄭岐源爲宣傳官,閔重憲爲都摠經歷,柳相翼爲訓鍊主簿,任百經、韓啓源爲文兼,李九東、鄭啓海爲武兼,徐相五爲全羅兵使,尹喜豐爲水原中軍,李熙昇爲阿耳僉使,金有豐爲臨津別將,護軍李魯秉,副護軍宋祥來、申性浩,副司直朴齊憲、李莊緖、權馦、卜來相、兪致崇、朴商壽、鄭在鑑,副司果李羲敎、尹昌錫、權炳益,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基華爲副修撰,沈宜泳爲光陽縣監。

○兵批,再政。啓曰,全羅右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運永爲訓鍊都正,柳相夔爲宣傳官,金灝源爲訓鍊僉正,李熙忠爲判官,李在明爲武兼,李景純爲全羅右水使,全啓喆爲造山萬戶,同知單金道純,僉知單曺鵬、李秉權,僉知加設單吳鼎周,護軍鄭來鴻,副護軍吳致慶,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啓曰,昌城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同道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曺錫雨爲兵曹正郞,金德喜爲司成,趙熙錫爲昌城府使。

○兵批,三政。以李宅熙爲都摠都事,任泰昇爲訓鍊判官,李鼎相爲主簿,同知單李時穆。

○以右承旨尹興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朴容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洪在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1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圭祊偕來進。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尹聲大,右承旨尹興圭不爲仕進,左承旨李圭祊偕來進去,左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尹興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時在啓曰,右承旨尹興圭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洪祐喆,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尹興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傳于李時在曰,刑、工換房。

○李時在啓曰,同副承旨洪祐喆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尹興圭,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左承旨李圭祊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所住處,則以爲,臣於蹙伏俟勘之中,荐伏承聖諭。繼又伏承東朝諺敎,首尾六百有餘言,懇到悱惻,諄複鄭重,嘅百度之俱隳,憂庶績之未凝。擬臣以聽國之專,譬臣以醫國之良,期望之盛,飭勵之深,不啻如慈母之牖稚迷,嚴師之導愚蒙,雖古厚德元臣,敦勉之節,未或有若是勤摯者。臣固何人,乃敢當此。雙擎九頓,一字一涕,至若惟我先大王以下一段辭旨,尤是未死賤臣攀慕痛泣之地也。禁中受命,宛其如昨,他日歸拜,庶質此心。今於非常之殊遇,欲提則腸先摧,莫重之隆寄,欲訴則喉先哽,瞻雲鄕而靡及,奉宸扆而思報。一縷餘生,晝宵顒祝者,卽惟我殿下聖學之大成而已。慈聖之所敷心,由此之故,愚臣之所藉手,捨此而何?臣於此諭之後,愴慟倍於慙恧,感激增於恐懼,只有拚棄四維,不俟駕屨,盟天誓神,殫竭誠力,以圖涓勺之效,而其幸而有濟,臣固與有榮矣,其不幸而未有濟,亦可暴衷款於上下也。然而臣之以疏以奏,尙有情私之未悉陳者,方欲收召驚魂,更入實封,以請負先眷慢上命之誅。伏地隕越,罔知攸對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晉翼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玉署持被之際,雖不得不聞命卽肅,以伸叩謝之忱。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臺地,輒蒙體諒。臣之處義,前後無異,昨因夜深,未卽引嫌,徑還私次,今始來避,以臣情踪,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尹興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繪九、徐耆淳,副修撰金基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李基華,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祐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執義李殷相,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李廷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修撰徐耆淳,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尹興圭,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體小,屢次點退,終無改備。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擧行,萬萬駭然。當該貢人,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

○李時在,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申在儉,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鏡城前判官睦仁培、李秉溫、朴承輝,富寧前府使金善永、李升德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睦仁培、李秉溫、朴承輝等段,曾經侍從,金善永、李升德等段,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閱鄭基世疏曰,伏以臣,母病近幸有差道,而少失將攝,寒熱輒發,或三兩日而瘉,或五六日而瘉,每經一番添損,元氣倍加澌綴。臣身在直,晝宵憂戀,而卽聞昨因食滯,達夜委劇,焦迫之情,何可按抑?臣之前後請急,屢犯瀆撓。非不知萬萬悚懍,而情私所切,亦豈敢徒懷嚴畏,自阻於孝理之下哉?玆又控籲,擅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時在式暇。同副承旨洪祐喆。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歸脾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尹興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趙寅永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在植,戶曹參判李景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尹興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睦仁培、李秉溫、朴承輝、金善永、李升德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申在植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偕來亞卿吏曹參判進去,偕來承旨還入。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金英根落點。

○尹興圭啓曰,新除授掌令金英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鄭元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李殷相,掌令李綱峻、金英根,持平吳泰權、李廷斗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執義李殷相,掌令李綱峻、金英根,持平吳泰權、李廷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李基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繪九受由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基華,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徐耆淳,副修撰金基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前正言李永純名字,改以亨奎,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昨日供上生鮮體小,當該貢人,已令攸司科治矣。今日所封,猶欠體小,連加申飭,終未改備,以致日勢之漸晩,故雖不得不捧入。而卽者貢人等所訴內,冬節已深,江水寒冷,四處設網,一無所捉,前儲已竭,新貿無路。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不敢自下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右議政趙寅永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慈諭之下,略有附達,而嚴畏之極,菲忱未罄,掩抑之至,蕪辭莫詳,方寸如煎,靡所止屆。臣以凡庸之品,蔑輔導之才,而乃蒙我先大王,拔之衆慮之外,畀以至重之責。臣竊以爲力雖不逮,分當自效,遂敢出入於毓德之地,陪奉於典學之筵矣。幸際我殿下,睿質天縱,聖工日躋。臣方翹首跂足,以俟緝熙光明之盛。而今臣所叨,勢有相掣,或違宿昔之願,則在臣賤誠,能自安乎?抑臣區區私義,斷然有不敢者三,而衰與病不與焉。臣伏念右賢而左戚,明主也,執公而屛私,治世也。臣果賢歟戚歟公歟私歟?假臣德望足以坐鎭,謨猷足以協贊,已不免貽累淸朝。而況臣賴而爲命,卽殿下全保之念耳。臣之此職,不出則已,出必顚沛,灼然之勢也。臣於是,雖欲呼號而丐之,無奈何矣,殿下於是,雖欲憫惻而救之,亦無奈何矣,此一不敢也。古人以宦官宮妾不知名者,爲命相之要,世以爲名言。臣之課日昵侍,殆將十年,淸燕之所,較密於溫室,階闥之間,易混於暬御,則不可但以此屬之不知名言也。冒一世曲逕之嫌,開後日倖門之弊者,非臣而誰?此二不敢也。臣兄身托肺腑,官備爪牙,兢懼之心,常若淵氷,長枕廣衾,申申戒飭,惟在於謙之又謙,損之又損,而臣未能有遵,嗜進不已。以至勻軸之位,亢之極矣。國而偏重之譏,家而太盛之憂,姑舍之。緣臣如此,使臣兄垂暮之齡,增慮倍惕,不寧其寢食,則其於父事之道何如也?此三不敢也。有一於此,皆可以判其辭受,而如臣枯朽癃疲,未堪驅策之狀,雖不張皇爲說,固有所洞照者矣。第臣所被之眷注如彼,所當之情地若斯,恩義之際,不孤則悖,實臣命卒之秋也。玆又冒死畢陳。伏惟天地父母,曲加矜諒,仰稟東朝,亟還新授,仍治臣前後辜負之罪,以厲群工,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慈諭,洞悉惻怛,卿之附奏,亦有遂許呈身之意。但未知情私之未悉陳者爲何事,今見來章,又是謙巽之過,而俱無可以犂然。古人不云乎?戚里賢,國家之福,此言極有意,而卿之賢,已悉於初諭,宦妾之知名不知名,惟在其人所處之如何焉耳。今卿之處,果可使不知,而卿之以此爲歉者,得無過矣乎哉?至若盈盛之懼,人皆同之,況卿家謹約之規,而無其實而享其福,亦可畏也。國耳公耳,慥慥憧憧,勞心焦慮,食息靡寧,致澤之功,永垂無窮,則猜怒之無所至也,而消受全保之方,政在是矣。卿又憂之,今無復往復之辭,中書之古事,亦已備矣。卿須卽日造朝,毋使予更勞側席之思。仍傳于尹興圭曰,此批答,遣亞卿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敦寧都正李寅弼疏曰,伏以臣,待罪南邑,自底僨誤,薄勘旋敍,經歲訟愆,不意敦府新命,忽下於跧蟄鄕廬之中,逖違之餘,義當𨃃蹶,而第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曾亦據實陳暴,旣蒙體諒矣。玆從縣道,短章冒瀆,伏乞聖明,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伊川府使金敎喜疏曰,伏以臣,以冗散之材,膺分憂之任,邑僻務簡,數載尸居,與窮峽蚩氓,優遊自得於山水百里之內,莫非聖造攸曁,而不幸今夏極備之災,殆爲有邑創覩之變,山陵盡入於懷襄,岸谷遂至於貿易,汰落焉永失田形,消瀜焉一望汙萊,峽農遽判作大歉,古所謂野無靑草者。蓋極言之,未必如是之甚,而以今所見,萬萬非過語,東路諸邑被災亦有之,而惟此一境,偏罹慘凶,使彼幾萬民命,將至顚連而無告,殆亦臣殃咎在躬,移疾於民,以若遑急之形,雖一念拯救,百方喣濡,猶懼不給,矧臣疎闇,罔知攸濟,夙宵憂灼,殆忘寢食。目下當務之急,賑政不可不擧也,還捧不可不分數停退也。本府雖以未量之邑,每年比摠,而當此無前大無之時,災損若是孔劇,則當年減摠,不可已也,而狀請則有道臣,量減則有該曹。臣方拱手仰成,有不敢徑自煩聒。第以一邑積痼之瘼,百年未遑之事,爲災民切骨之痛,而非臣言之,無由自達者,玆敢冒昧呼籲。噫,本府痼弊,莫甚於軍政。本府原軍額,三千二百五十八名,而中間自原州移來騎兵爲七十一名,三南移來騎兵爲四十名,甕津移來騎兵爲八名,橫城移來騎兵爲二名,瑞山移來騎兵爲一名,摠爲一百二十二名。而民戶則爲二千九百戶零,就其中除却班戶及各樣雜頉,則應役之戶,不過爲一千一二百戶。雖逐戶爬櫛,計口抑配,尙不免一丁二三役。蓋他邑軍之當初移來也,當待限滿還送,而因循至今,計其替徵之多,巧歷難於布籌,替擔之重,烏獲亦將絶臏,哀彼無知之民,其土則磽确而不易,其業則啙窳而無積,鳥聚獸居,其所爲生,絶可憐憫,而終歲勤力之資,盡歸納布之役,雖豐年樂歲,追呼徵督,閭里騷然,杼柚之空,已足傷心,尺寸之征,有甚剜肉,況當無前之災,彼納布之民,無非失農之類,畝無一粟之收,甁乏半菽之儲,草根橡實,亦無由自給,近止之命,迫在朝夕,驚心慘目,有不忍言。雖渠輩應納之役,遇災恤民,有薄征焉,有弛力焉。今若責之以重疊之役,加之以督迫之政,彼孑遺僅存者,內極於顑頷,外逼於椎剝,決無毫分所得,惟有促之死而已。是由臣而擠之溝壑也。目見災形之如彼,心知民情之如此,而徒存嚴畏,不一陳聞於聽卑之天,是又由臣而壅遏民隱,孤負聖念也。況當初移來,特出於一時權宜,爲諸邑救弊,今當振古罕有之災,獨不爲此一邑救弊地乎?若以歲月之稍久,難於釐改,則獨不念愈久而愈偏重,愈偏重而愈蓄冤,惜一轉手之勞,而一任其陷於坑坎,顚於道塗。而不之恤,將不與當初權宜救弊之意,大相徑庭乎?極知猥越無所逃罪,而玆不得不疾聲仰聞。伏乞聖明,特賜矜恤,令廟堂之臣,參量覈實,本府移來軍額一百二十二名,依當初所定,一倂還送各邑,俾此濱死之民,得免刻骨之冤,則非但爲寬一分民受一分之惠而已。將見仁恩所被,導迎休氣,環一邑民生舒慘生死之大關,實係於此。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圭祊緣故出。右承旨尹興圭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權用經。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弘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圭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時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洪穉圭書啓,臣於本月初五日申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所住處,則以爲臣,荷畢生莫報之特知,叨千古罕聞之殊遇,舊愴新感,交切于中,而偃蹇之罪,積如邱山,瀆擾之罰,嶺海猶輕。今又勤惟月之卿,宣自天之批,不惟不加之威怒。乃反誨諭之丁寧,不惟不施之譴何,乃反勉戒之申複,情出訟愆,跡歸媒寵。恩禮則愈往愈摯,義分則愈往愈蹙,雖羝羊之藩,進退俱難。然虞人之旌,去就已決,實非臣全昧事君之禮而然也。抑臣於聖批中無其實而享其福,亦可畏也一節。竊有所仰復者,無其實而享其福,則固可畏也,而其畏也。災止身家而已,無其實而享其位,則眞可畏也,而其畏也。害及民國者深,其大小輕重之別,恐不待臣言之覶縷,而當有所斟量矣。苟非然者,倚毗其不盛乎,眷注其不隆乎?臣有何必辭之計,而區區過慮,不在於身家,而在於民國故也。迷悶抑塞,語失倫次,惟願遄伏邦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興圭曰,予之所披告於卿者,亦旣屢矣。言皆由中,意或相孚,而昨見附奏,卿猶聽予藐藐,予之誠禮,必有所未盡而然,反而自顧,慙歎慙歎。輔相之任,猶股肱於人,而顧今中書之曠已至多日,此無異於人之無股肱。其所憂隘,當復如何,而卿若念及於國事之一時可悶,則亦何可一向逡巡,不思所以體此至意乎?除却千言萬語,此非上下相持,徒費日字之時也。卿須幡然深思,卽地趣駕,渴望之切,不暇多及事,偕來亞卿。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傳于尹興圭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時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尹興圭啓曰,行都承旨尹聲大,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李時在不爲仕進,左承旨李圭祊須資出去,同副承旨未差。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時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鍾應、權用經落點。

○尹興圭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權用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尹興圭啓曰,判義禁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尹興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掌令金英根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諫諍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第臣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是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其何可蹲仍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尹興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洪穉圭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未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所住處,則以爲,臣不過以承順爲義,趨走爲禮之小臣耳。況今九賜敦飭,三易偕來之餘,力抗君命,坐犯天憲。有若備例於中書,依樣於大官者,是豈臣夷險燥濕之本心哉?臣聞朱子之言曰,一出門事君,此身便非己有,樂毅之言曰,奉令承敎,可幸無罪。臣雖愚昧,亦嘗講劘於此箇義諦,而寧可冒兩觀之鉞,不敢汚三階之席者,特以自欺之不足,至於欺君,自誤之不足,至於誤國故也。灔澦之險而不擇副手,膏肓之危而不求良方,姑輕試之,姑妄應之,則其墊溺敗壞之患,直是俄頃間事。臣每念及此,寒粟遍體,雖欲蠢動,而終不能强也。至若聖諭中一二句語,有非爲人臣所敢晏然承聆者,臣方惶怖戰兢,求死不得。而亦恐有傷於如絲如綸含容不迫之盛也。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全羅右水使徐相五移拜兵使,龍川府使趙熙錫移拜昌城防禦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徐相五,以前所受仍佩,趙熙錫,以前防禦使李景純所佩傳授,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執義李殷相,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基華、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基華、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具鏘和,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李寅弼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本無敦寧,伏乞特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李寅弼,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興圭式暇。左副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用經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用經啓曰,假注書白弘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白弘洙改差,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權用經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檢閱鄭基世,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全允淡落點。

○洪在喆啓曰,新除授掌令全允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經,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基華、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權用經,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基華、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判義禁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權用經曰,藥房都提調與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藥房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李止淵落點,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落點。

○洪在喆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權敦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在喆曰,昨見附奏,重覺慙歎,繼之以慨咄。卿之才德,可以弘濟國事,非徒予之所知,實國人之所知。卿無可辭之義,難進之端,亦非徒予之所知,實國人之所知,而特緣予小子誠意淺薄,不能使卿卽爲感回,予安得不撫躬慙歎,而日前慈諭,極其鄭重,不啻惻怛,雖使他人見之,想必有不暇他顧爲國向前之心,況卿身親承奉,設有難强之事,宜其無逡巡相持之擧。今乃無緣固辭,一往邁邁,卿之所執,莫由知之,予何足言,而揆以事體與道理,恐不當如是。卿試思之。予之所慨咄者,豈或過矣乎哉?予小子沖裕寡昧,所欲仰成於卿者,亶出於爲國爲民之苦心至意,而卿之不諒,乃至於此,此豈但曰大違所望,實亦萬萬意慮之外。若使後人,議今日國家事勢,則以卿之不卽出膺,恐不知謂卿斯何也。辭竭意窮,而猶此罄布衷曲,如是而又復訑訑,則雖謂之卿孤負寡躬,殊非過語。第更諒之,方俟回音事。遣正卿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傳于洪在喆曰,偕來正卿禮曹判書進去,偕來亞卿退去。禮曹判書李羲準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前昨附奏之後,竊伏計臣罪,旣在蹇傲,邦律合有誅殛,而不圖包荒之德,與天同大,求助之念,惟日不足。以至有更煩八座之臣,重勤十行之敎。如臣駑下,有甚去就之關係國事者,而曉譬以股肱之寄,開示以心腹之諭,一節深於一節,若是之過重乎?臣到此地,死有餘咎。臣欲更事號籲,則天聽愈邈,一向泯默,則臣分愈缺。只有前席抗顔,畢伸至懇,恭俟恩諒之一條路而已。第臣驚越震迫之餘,舊病倍添,無由彈束,稍加將息庶可自力,而宗伯之陋地相守,尤是臣惶阨難進之端。伏願先卽收還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在喆曰,右相有竣間簉朝之意,爲國事誠萬幸,偕來正卿,使之退去,以安其心。

○洪在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全允淡在外,執義李殷相,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執義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洪在喆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陽德縣監申命溫,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執義李殷相,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洪在喆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在鶴,執義李殷相,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執義李殷相,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經,修撰徐耆淳,副修撰李基華、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茂山府使李熙絅,以其親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權用經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應植,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白殷鎭爲禁軍別將。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英根。

○判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臣,於日前,偶感寒疾,痰滯相因,始謂微恙而忽之。其奈衰氣之難敵,引日冞苦,頓無起色,惟靖潛斂嗇,庶望獲免於輾轉沈篤。而顧臣所帶藥院,職本綦重,趨走有程。將强起供給乎,則撼觸外乘,病必以添,將偃蹇自便乎,則惶恐內鑠,病亦必添。二者均之爲添病,而竟自歸於曠職闕禮。曠闕之罪甚大,煩猥之懼却小,毋寧暴實自列,仰蘄憫恤,其爲公私兩得也審矣。玆敢具箚以聞。伏乞特解臣藥院之任,俾公體尊而私分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藥院提擧之任,今姑許副。仍傳于權用經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申在植疏曰,伏以臣,曾於判金吾,不得其職,至改其所議之律,廷尉失當,罪當如何?由是情勢之重,艮限莫嚴,向者冒沒陳暴,獲蒙體諒之恩矣。不意新除,復忝僨敗之地。開坐命下,庚牌洊降,情勢則固自如,而目下病勢,濕泄爲祟,挾感添劇,晝宵作苦,氣息凜綴,委頓床席,以情以病,彈束無望,違牌路阻,轉益惶阨,擔舁朝房,猥暴短章。伏乞聖明,亟命鐫斥,仍降威罰,以嚴溺職者之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興圭。左副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興圭,左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啓曰,判義禁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在外與未肅拜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尹聲大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參議朴容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宋冕載進,參判洪穉圭,參議朴容壽竝牌招不進,行都承旨尹聲大進。以金穰根爲副校理,韓啓源爲修撰,李殷相爲副修撰,吳取善爲敦寧都正,沈承澤爲兵曹正郞,權謙爲龍川府使,奉常奉事單金圭衡。

○兵批,判書趙秉鉉病,參判洪羲瑾受由,參議權溭入直進,參知宋應龍病,右副承旨洪在喆進。副護軍李時在、洪祐喆、李寅弼、具鏘和,副司直李晉翼、任百經,副司果李繪九、李基華,以上竝單付,昌城防禦使單趙熙錫。

○吏批,再政。以鄭藎爲執義。

○兵批,再政。副護軍李春英。

○洪在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全允淡在外,執義李殷相,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執義李殷相,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尹興圭,左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朴容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陽德縣監申命溫,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不備,不得署經,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永淳爲茂山府使。

○兵曹,以李應植爲御營中軍。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耆淳,副修撰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鏡城前判官睦仁培、李秉溫、朴承輝,富寧前府使金善永、李升德等,當爲議處照律,而取見其原狀啓,則兩邑諸倅名下,年條懸錄,雖合於虛留實數,初不區別其仍未捧新未捧,則始逋掩逋,俱不明的,律各異當,罪難遽議。更令道臣,詳査登聞後分輕重勘處,査啓上來間,諸倅竝姑保放,何如?傳曰,允。

1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洪在喆坐直。右承旨兪星煥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周默未肅拜。右副承旨柳致明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用經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用經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在喆曰,卽聞右相明日簉朝,次對依例來會。

○傳于洪在喆曰,知申外,不爲仕進與式暇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星煥、金周默、柳致明落點。

○傳于洪在喆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權用經,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李殷相,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用經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修撰徐耆淳,副修撰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權用經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1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宋持養未肅拜。右承旨洪在喆望闕禮習儀進。左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右副承旨李謙在未肅拜。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聲大啓曰,左副承旨金周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柳致明,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謙在落點。

○洪在喆啓曰,臣在喆,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星煥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權用經,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李殷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傳于權用經曰,召對爲之。

○傳于兪星煥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持養落點。

○兪星煥,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兪星煥,假注書洪祐健,別兼春秋李時愚,記事官南秉哲,事變假注書黃履明,右議政趙寅永,戶曹判書李紀淵,廣州留守徐憙淳,禮曹判書李羲準,兵曹判書趙秉鉉,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校理趙啓昇,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冬候頗暄,日來猝有寒意,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臣之今日冒進,是豈可進而進也哉,疏籲屢徹,徒歸飾讓,諭飭頻降,自犯邀恩,情窮勢迫,計無所出,不容不暫借方寸之地,畢暴咫尺之義也。惟我殿下曁我慈聖殿下所以畀臣此任者,臣實愈久愈思,而不得其說。或以起居之頻,而恩寵之濫施歟,或以踐履之多,而罪戾之倖免歟?皆非所以擬議於相職。而又或以臣眞個有才有德,有識有量,足可以論道經邦,尊主庇民也歟?此非但臣所至今驚惑,抑八方瞻聆所未能測度者也。況今國勢岌嶪,民憂澒洞,承弼之責,宜藉其人,求舊則自有宿德,圖新則亦多儲望。而乃以如臣者,苟然充數,以取折鼎之咎,僨轅之譏,則何以異於古人所云捨蘇合之丸,取蛣蜣之轉者乎?至若慈諭中先王眷注之敎,卽臣攀慕摧咽,未敢更提者,而此又與此任之特簡,事實義諦,各有不同。臣雖怵迫嚴命,靦然出膺,亦何敢晷刻自安乎?以公而言,則惰墮只在卽地,以私而言,則跋疐可指其日。惟聖明,勿以臣已進爲當進,亟賜斥退,以幸國事焉。大王大妃殿敎曰,主上前後批旨,不啻申複,而予亦已悉諭無餘矣。卿試思之。今日國勢,將誰依賴,而可以有一分維持之道乎?此非上下相持之時,勿以一向辭巽爲事,須益加勉勵,期於奠接民生,安靖八方,得如欹器之復正,是所望也。予雖不多言,卿豈不諒之乎?寅永曰,臣以百無肖似之姿,偏蒙我先大王簡拔之恩,今又我慈聖殿下,特畀之以重任。臣雖糜粉隕結,顧何以報效其萬一哉?然而今臣所叨,實萬萬非如臣愚淺所敢承當者。此非敢爲外面飾讓之計也,亶出於斷斷苦懇而不能自已者也。伏望更加曲諒,亟賜遞斥焉。大王大妃殿敎曰,先大王簡拔倚毗之重,予之所依賴爲理之意,卿旣知之矣。勿復苦辭,必須善爲之也。仍敎曰,次對爲之。寅永曰,今日事可謂無弊不有,前下慈諭中八條,固爲目下最急之務,至亭至當,殆無遺蘊。臣誠欽仰萬萬。而如欲分析而數之,尤當指不勝屈。譬之於老屋之樑桷皆朽,大車之輪輻俱弊,一或値風雨漂搖,關、嶺艱險,則實有着手不得之患,有識之人常所憂虞者。而臣愚淺見,獨以爲不然。臣聞物有本末,事有終始。本也者何也,君心是也,始也者何也,聖學是也。若不以君心聖學爲先,徒規規於事爲,則雖關石和勻,昭在於王府,禮樂刑政,大備於人文,究亦無粘倚處。此所以有《關雎》、《麟趾》之意。然後可以行周官之法者也。臣竊覸我殿下,明睿英達,姿不世出,爲堯爲舜,反掌間事。而至於講學,則以其明睿也,故旨意略解,而不爲之玩索。以其英達也,故音讀纔順,而不爲之熟習。聖人所溫故而知新者,斷不如是,是以有將就之名,無緝熙之實也。嗚呼,惟天惟祖宗,畀付我殿下,何如?惟億兆臣人蘄向我殿下,何如?惟我兩慈聖殿下勸勉我殿下,又何如?卽不過殿下講學一事,講學而後,可以明善,明善而後,可以正心。孟子所云一正君而國定矣者,是也。昔宋哲宗,沖年開講,諸臣拱手默坐,當講者立案傍,解釋數行而退。以爲主上方幼,且當如此,叔程子謂之不知本之論。蓋以知思未有所主之時,日以格言陳之,雖未曉知,且當薰聒盈耳,久自安習故也。況今寶齡之鼎盛,聖質之夙詣,較彼萬萬,則奚但薰聒之安習之而已乎?先正臣李珥之言曰,察之不精者,由乎不領其要,領其要然後,能知其味。爲學之際,苟能紬繹涵泳,如芻豢之悅口,則自然有樂此不疲,欲罷不能者也。今也寒暑之停撤居多,而徒存隻日之規,上下之問難絶罕,而未有務時之念,一日二日,便成例套。殿下遂以法筵臨講,爲應文之具,初不致意於領其要而知其味,登筵之臣,又以殿下厭聞敷衍支離之辭,草草數語,塞責而止,如是而安望其格致之效乎?且經經緯史,爲學之要也。大本達道,雖在於經,至於治亂興亡,是非得失之蹟,非史無以監戒,日講之外,亦以史書,課日召對,使之討論,俾有體用兩備之地,則聖學之進,豈有量哉?臣之此言,誠似陳腐,而雖使古先賢碩,論今日事勢,必不當舍此他及,況臣區區所藉手於我殿下者,只有勉聖學三字乎?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陳鄭重懇惻,敢不服膺。出擧條大王大妃殿仍言于上曰,右相雖今日以前,每於承候之時,嘗勤勤以此事仰勉,而今此所陳,尤是出自血懇者也。勿爲泛聽,依所奏一一勉行,好矣。上曰,謹奉敎矣。寅永曰,臣於向者斥邪綸音撰進時,以明正學,爲闢異端之本者。此如中州盛則戎羯不敢侮,元氣實則疾疢不能侵也。第念正學之明,在於漸磨積累之久,非可襲而取之,而至於表章先賢,風厲人士之方,實爲此時不可已之先務。各道書院中,如關西之仁賢,海西之紹賢,松京之崧陽,畿輔之道峯,湖南之竹林,嶺南之玉山、陶山,湖西之華陽、黔潭諸處,皆係道統腏享,而我聖上御極後未遑致意之地也。今若有一例侑典,則足可補崇儒之治,示尙德之義。而臣又有因言端繼陳者,前此經行別薦,固已多得其人,而山澤林樊之間,或有守善而見漏,則恐非野無遺賢之道也。且明春爲式年應薦之時,另飭各道,益加搜訪,就應薦之例,寓別薦之意,必以篤學力行之士,從實入薦,而有其人,則不必拘於多寡,無其人則又不可苟然充數。要之務得其人,以爲次次試用之道,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正學明然後邪敎可闢。書院致侑之擧,從速擧行,經行別薦之奏亦甚好。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永曰,致侑時例當竝遣承旨,而外道則當此歉歲,不無貽弊之端,以道內守令中一員塡差,而道峰書院,則承旨或禮郞進去,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寅永曰,今年海西水災,可謂近古罕有,恤窮濟饑之可以預備者,固已靡不用極。而第聞近日,流丐多自西來,明春窘急,可以懸度,若不施格外之澤,實難保孑遺之氓,而畿甸則漢南歉形,無異於海西。湖西則不無稍勝,而又因昨年大同停退之竝督,力匱勢竭,實與畿、海一般。京畿、海西大同中,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湖西尤甚邑大同三分一,竝令待秋成停退,以爲一分紓力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三道年形,聞甚憫惻。畿、海則尤甚、之次邑,湖西則只以尤甚邑,竝全數停退,以爲紓力之道,可也。出擧條仍敎曰,以關西賑啓觀之,本道歉形,亦爲萬不成說,甚憫然矣。寅永曰,臣亦俄纔見之,而姑未及詳閱矣。然而以傳聞言之,則關西,固不可不議賑政,而似勝於海西之甚也。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星煥曰,諸宰奏事。紀淵等曰,無可奏之事矣。星煥曰,玉堂所懷奏之。啓昇曰,無所懷矣。星煥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亥十一月初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權用經,侍讀官趙啓昇,檢討官徐耆淳,待敎南秉哲,假注書洪祐健,記注官李昌廷,別兼春秋李時愚,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啓昇讀自齊姜姓,止二則仲父訖,命陳文義。啓昇曰,管仲相桓公,雖合諸侯正天下。然而孔子曰管仲之器小哉,孟子曰管仲行乎國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管仲舍王道而行霸術,實非王佐之才,故其器不足稱,而其功如彼卑矣。蓋王者純乎道德,霸者雜以功利,故王霸之分,所以異也。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假仁者初無心於爲仁,而借其名以爲功者也。以德行仁,則自吾之得於心者推之,無適而非仁也。自古王霸之論多矣,未有若孟子此言之深切著明。伏願省察焉。上曰,下番讀之。仍陳文義,耆淳讀奏一遍訖曰,夫太公,天下之大老也。就封於齊,勸女功通魚鹽,國以富庶,人物輻湊,海岱之間,斂衽而往朝焉。蓋立國之道,必以足民衣食爲先務,故其遺風餘韻,至於桓公,主盟五霸,賦修九府。管仲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者,是也。然則爲人君而欲治其國,當法太公之治齊,尊賢尙功,簡禮從俗,則上有仁厚之政,下無凍餒之民。讀是史而推其本,則吾道富厚之俗,非特一變至齊,亦可以至於道也。伏願於此等處,每加留念焉。上曰,閣臣讀之。秉哲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秉哲曰,玉堂上下番,皆已悉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讀之。用經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用經曰,玉堂閣臣,旣已備陳,臣亦無可達者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左承旨宋持養坐直。右承旨洪在喆式暇。左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右副承旨李謙在。同副承旨權用經緣故出。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明日仁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永陵忌辰祭齋戒,三明日靖陵忌辰祭齋戒,十五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原任待敎金英淳馳詣仁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仍詣長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宋持養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于宋持養曰,禮、工換房。

○傳于宋持養曰,禮、兵換房。

○兪星煥,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李殷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瑞山郡人命渰死事,傳于宋持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木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宋持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右議政趙寅永箚曰,伏以臣,於相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迫於嚴命,已爲冒膺矣。前兼內閣檢校、惠堂與雲觀、苑署提擧,在法不宜仍帶,乞命該曹,照例稟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宋持養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奉命在外。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兪星煥。右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呈辭,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聲大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以濟州防禦使具載龍狀啓,薦新與進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兪星煥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兪星煥,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具載龍狀啓謄報,則十月令薦新柑子,一一摘取,合爲一百三箇,而十四箇,則肇慶廟薦新封進所餘,爲八十九箇,宗廟、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柑橘稀結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箚子,則以爲,前兼內閣檢校、惠堂與雲觀、苑署提擧,在法不宜仍帶,乞命該曹,照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觀象監則自前有仍帶之例是白乎旀,掌苑署則乃是單提調衙門,似不當仍帶是白乎矣,大臣兼帶遞仍當否,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檢校提學、惠堂,非臣曹所關,令廟堂內閣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奉命在外。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右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緣故出。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呈辭,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卽者修撰徐耆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耆淳,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李殷相、金基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謙在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高陽郡守吳顯相遭父喪事,傳于兪星煥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玄緖爲高陽郡守。

○兪星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目粘連,觀此吏曹粘連啓目,節該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所帶檢校提學之遞仍當否,有非臣曹所關,令內閣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曾前大臣,元無檢校行公之例,右議政所帶檢校之任,似當減下是白乎矣,係是大臣兼帶,自本閣不得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己亥十一月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謙在,假注書洪祐健,別兼春秋李時愚,記事官南秉哲,原任待敎金英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英淳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仁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萬安。仍詣長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奉命在外。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兪星煥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未肅拜。同副承旨權用經。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呈辭,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同副承旨權用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高陽郡守李玄緖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兪星煥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雲澈落點。

○兪星煥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雲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謙在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戶、兵換房。

○傳于李謙在曰,吏、戶換房。

○傳于李謙在曰,勿拘齋日,明日次對來會。

○李謙在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權用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以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李殷相、金基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韓啓源,副修撰金基纘、李殷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以修撰韓啓源,副修撰金基纘、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德喜在外未肅拜,直講李義晉,典籍朴奎瑞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李相冕,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奉命在外。左承旨洪在喆坐直。右承旨兪星煥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趙雲澈。同副承旨權用經。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左承旨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雲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星煥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以來。

○兪星煥,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李殷相、金基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在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兪星煥,以內醫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鄭元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傳于李謙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兪星煥,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宋持養、尹興圭,副司果權達準,以上竝單付。

○己亥十一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止淵,左承旨洪在喆,記事官李寅夔,記注官李昌廷,別兼春秋李時愚,待敎南秉哲,假注書洪祐健,事變假注書黃履明,右議政趙寅永,戶曹判書李紀淵,廣州留守徐憙淳,禮曹判書李羲準,兵曹判書趙秉鉉,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校理曺錫亨,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秦慶煥、李昌奎,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等進前奏曰,日候不調之餘,近又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漢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止淵曰,大王大妃殿湯劑停止之後,伏未知近日諸節之若何,而向者所進,近於對證之劑,未必爲專一調理之資,則積日靡寧之餘,又當寒節,補益之方,不可虛徐。從近詳細承候,議定湯劑,以爲繼進責效之地,是所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敎曰,諸證近已差勝,而大臣旣有所奏,當依此爲之矣。止淵曰,臣以萬萬不似之蹤,久叨匪據之職,數年尸素,初無絲毫補益,居恒懍惕,惟誅罰是竣,而過福招災,病又沈綿,至於瘝曠衆務,故不得已屢陳疾痛之籲矣。幸蒙體諒之恩,此誠天地再造之澤,在臣私分,感泣無地,而以國事言之,新卜賢德,朝野拭目,是尤萬幸。此際嘗藥之任,臣何敢言勞,而犬馬之齒,雖不至於癃老,久病之餘,衰朽倍添,日次起居,亦恐難免闕禮,除命屬耳,不敢遽請解免,而姑觀早晩,若至難强,則勢將冒沒陳懇,下情去益惶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向來辭巽,固萬萬過當,而苦懇至於屢度,其在禮遇之道,不得不許副。而至若共濟之義,原任、時任,不甚有間,須思報答昔日之眷注,與右相隨事相議,以爲裨補國事之地,是所望也。止淵曰,國有大事,則臣豈敢以居位去位有異,而知識本自淺短,雖在任之時,猶不能出謀發慮,仰答殊遇,況今遞解之後,尤安有一分自效之道乎?大王大妃殿敎曰,時任之時,獨當廟務,精力易致受損,今於就閒之後,必當漸次有勝,以若平日向國之誠,豈無相助爲理之道乎?仍敎曰,次對爲之。寅永曰,臣於向筵,以勉聖學,爲格君心之要,格君心爲布萬化之本。蓋以表端而影直,源淸而流潔,自然之勢耳。不如是,雖今日祛一積弊,明日行一善政,終必無觀感孚格之效矣。臣雖粗擧大略,未能條列,愚忱耿耿,玆又繼陳之。其一曰愛親。人主之孝,與凡人殊,非但問寢視膳,冬溫夏凊之常節而已。《孝經》曰愛親者,不敢惡於人,敬親者不敢慢於人,愛敬盡於事親,而德敎加於百姓。又曰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制節謹度,滿而不溢。此成己成物之功,徹始徹終之道,而聖人所以立萬世聖孝之大經也,可不謹歟?其二曰法祖。《書》曰監于先王成憲,其永無愆。《詩》曰儀刑文王,萬邦作孚,古人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蓋祖宗所以創業而垂統者,由其積累之久,規制之遠,非後人私智淺見可能測度者。故其少違祖宗之訓,輕改祖宗之法,則未有不顚覆焉。此伊尹以昧爽爲勉,周公以卑服爲戒者也。可不謹歟。其三曰敬天。自古聖帝明王所以昭事者,具載方策,而若論其最切最要,近而易知者,則莫有過於朱子《敬齋箴》正其衣冠,尊其瞻視,潛心以居,對越上帝者也。衣冠瞻視,言其威儀之著於外也,潛心以居,言其志意之定於內也。此程子所云涵養須用敬,孟子所云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者也。可不謹歟。其四曰恤民。《大禹謨》曰,可愛非君,可畏非民。釋之者曰,君至尊也,民至卑也,可畏者莫如君也,而乃曰可畏非民,人君誠知民之眞可畏,則必思所以養之安之,而不敢虐之苦之。旨哉言乎?爲人君者,必念念而存乎民,事事而推諸民,使之無祁寒盛暑之咨,有鱞寡孤獨之養,然後錫極保極,歸於人君,此我英宗大王,御書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八字,以警于有位者也。可不謹歟。顧今國勢甚於陵夷,民生急於倒懸,加之以歉荒溢目,賙賑當頭,岌嶪之憂,迫在朝夕。而臣未有以一籌半策,少副委毗之盛意,乃爲此迂遠不達時務之言者,豈有他哉?世所稱時弊不可不釐正之。軍政、田政、糴政,以至立紀綱而正風俗,抑奢侈而杜僥倖許多名目,較此四條,卽不過節目間事也。惟殿下察焉。上曰,所陳四條,益見卿懇懇之誠,予雖不敏,當事斯語矣。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四條陳勉,俱係切實,自上當一一體念。而此不可認爲一時敷陳之言,必須書置座右,以爲常目之資,好矣。此四條,令玉堂謄書一通以入。寅永曰,慈敎誠至當矣。凡係陳勉,行之爲貴,況此四條,非臣所創爲之說。其實則皆出於昔聖所訓,則爲堯爲舜之道,誠亦不越乎是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行此四條,則蔑以加矣。可卽令玉堂書入,揭之壁上,以備觀省,甚好矣。寅永曰,譏詗之方,雖平常無事之時,不宜放過,況如此歉年乎?此荒政十二,戢盜居一者也。近聞閭巷之間,頻有剽竊,城闉之外,恣行劫掠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苟使紀綱粗立,寧有盜發未獲之理哉?左右捕將,所當論勘,而姑以令申之義,另加提飭,刻日督捕,而此亦由巡綽不嚴,坐更不明之致,竝爲分付於各營各部,毋或懈弛,一遵舊規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近來捕廳擧行,多有慢忽,盜賊之頻發,予亦聞之。嚴飭捕廳,使之督捕,此後如或有不謹擧行,則兩捕將,當有嚴處之道,而巡邏坐更,亦爲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寅永曰,每於六臘殿最時,朝家提飭,非止一再,而便同文具,未見實效,誠慨然也。今之言者,擧以謂設有不治之應貶者,其所得代,反多不如前者,而徒貽迎送之弊云。此論誠亦有理,而安知來者之必不如去者,遂爲之專事糊塗,以致民邑之受害乎?今以此意,更加令申,俾守臣及道帥臣,有所警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卽見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則以爲,平壤等十二邑,俱以尤甚,公賑設行,其餘各邑,或設私賑,或行救急,而賑資措辦,係是急務。就本道穀中,田稅米一萬石,巡錢穀一千石,勅庫耗米二千石,渴馬倉穀一千石,備荒穀一千石,特許劃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淸南歉憂,較之海西,殆若魯衛,則賙賑之政,不可不預爲經紀,而今此十二邑之拈出,必有商度,萬五千之請劃,亦非踰濫。第念勅穀設始,專在取耗加錄,以備不時,則有難遽爾着手,勅穀外所請折米一萬三千石,特爲許劃,俾作賑資,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頃因湖南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二萬一千結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李穆淵狀啓,則復陳災形民勢,仍請見減災四千一百二十三結九十八負三束,令廟堂稟旨劃下矣。該道年形,雖若少康,若其被災名色,實與湖西無異,則除却舊災,取餘無多。而今此見減之必欲準請,終涉過當,前劃外更爲加給二千結,使之均俵,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伊川府使金敎喜疏請,本府移來軍額一百二十二名,竝卽還送各邑,俾蒙實惠。而批旨,有疏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軍丁移定,果係該邑難支之端,而他道所來,事在久遠,有難更議還屬,本道所來,亦可自營邑往復處之,而以此零星之數,至煩疏請,實涉屑越。該府使及上疏上送之江原監司李光正,竝推考,原疏還下送,使道臣從長變通後,具由登聞,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伊川邑樣,本來則似勝於今日矣。寅永曰,果勝於今日,故必有自他邑移來之事,而今則連年歉荒之餘,流亡相續,人戶日蹙,似有此請,而此等些少之事,道臣與守臣,足可以相議處之,至於陳疏上徹,則甚煩屑矣。寅永曰,卽見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則以爲,鏡城府自庚寅至戊戌,未捧流亡絶戶還折米爲一萬六千七百二十三石零,吏鄕逋折米爲一萬六千九百九十石零,富寧府自甲午至戊戌,未捧流亡絶戶還折米爲二萬五千一百三十九石零,吏鄕逋折米爲三千三百四十二石零,而溯考始逋源委,吏偸民反,添耗增本,漸成逋藪,莫可收拾。其中吏鄕逋,今方刻期督捧,待畢捧依律勘處,而至於流亡民未捧,此時責納,勢實末由。自今年隨所捧,從實勘簿,待年豐準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始逋虛留各年守令罪狀,竝令攸司稟處矣。糴法旣嚴,不容闊狹,而今此待年豐準捧云者,旣無期限之的定,則畢竟爲年久舊還紙上空文者也。設有一二特施,決不當援以爲例,以開無窮之後弊。咸鏡監司朴岐壽推考,原狀啓還下送,使之更究可捧之道,條列登聞,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月初縕繹後,當爲繼開經筵,而以玉堂闕直,至有多日頉稟云。雖未知事故如何,莫重法講,因此停閣,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當該玉堂,捧現告竝施譴罷之典,喉院之不爲察飭,徑先入稟,亦不可無警,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玉堂若値久不開講之時,則陳請勸勉,固其責也。今則與此相反,爲緣玉堂之不備,以致講筵之停撤,此何事體乎?向來數次申飭之後,了無一分之效,以予見之,甚爲未安。間果以姑觀之意任之矣。今此所奏,果甚當矣。寅永曰,開講取稟,雖或自上停撤,玉堂當以無故停講,援故事仰規矣。安有反因玉堂不備,致停法講之事乎?寅永曰,法講之宗臣入參,自是古規,而近日全事懸頉,喉院亦不察飭,誠甚駭然。旣往雖不追究,此後則申飭輪進,無或闕參,亦係修擧之一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宗簿主簿之權作蔭窠,蓋以虛司果之積滯故也。今則虛司果,已盡區處,而月前政,初不關由廟堂,徑出蔭望,未免做錯,當該銓官推考,原望筒勿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今番節使之査對啓本,副使官銜,以行護軍書塡,而此時未及付軍銜,則該使臣,未免錯誤,喉院之循例捧入,亦係不察,竝施推考。而大抵銜命之臣,身無職名,終欠穩當,此後則無論大小使星,如或奉命後,實銜見遞者,則自該曹,直爲口傳付軍職事,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向者被謫蒙放罪人李亨奎改名草記,以前正言書之,有若尋常罷散未及敍用者然,固是失於照檢,而格例事面俱涉不審,當該吏曹堂上,捧納承旨,竝從重推考,原草記改付標啓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冬節已半,陞試尙不設行,如是延拖,誠爲悶然,而泮長今旣行公,令政院申飭,使之限內磨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定配罪人具錫朋,以前任京畿水營事,在謫身故,所坐旣非深重,而在前如此者,多有給牒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職牒還給,可也。出擧條寅永曰,以臣前兼惠局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此在應遞,無煩更稟,宣惠堂上之代,以漢城判尹金弘根差下,行上護軍鄭元容,戶曹判書李紀淵,竝備堂還差,仍察有司之任,兵曹判書趙秉鉉貢市堂上,行上護軍權敦仁北關句管,刑曹判書洪敬謨京畿句管,禮曹參判金興根湖南句管差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聞判尹有實病云,未知如何矣。寅永曰,是不過一時之症,似不至難强矣。臣亦纔經是任,粗知梗槪,而見今凋弊,反甚於他司,不可不擇人,少或放過,則必有收拾不得之慮矣。苟欲擇人,則以臣愚見,果無出此人之右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在喆曰,諸宰奏事。紀淵等曰,無可奏之事矣。在喆曰,玉堂所懷奏之。錫亨曰,無所懷矣。在喆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洪在喆緣故出。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雲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呈辭,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左副承旨李謙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兪星煥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空番事,筵飭不啻截嚴,而今日下番玉堂,無一人就直,視事之又煩頉稟,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當該玉堂,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罷職。

○兪星煥,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二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錫亨,校理趙啓昇、洪永圭差祭,副校理徐有薰內閣進,應敎韓宓履,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英根,副應敎朴齊憲,校理鄭煥義、李垿,副校理李繪九,修撰李是鍊、曺雲承,副修撰沈承澤、林肯洙落點。

○兪星煥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垿,方在罷散,以前任泰安郡守,亦在解由未出中,修撰曺雲承,方在奪告身,以前任務安縣監,亦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蕩滌敍用,勿拘。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徐有薰。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曺錫亨、趙啓昇、洪永圭以上竝單付。

○以左副承旨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趙雲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九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南軾爲羽林將。

○趙雲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曺鵬,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李秉權,景福宮衛將姜鳳一,慶熙宮衛將李時穆,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冬至相値,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外方徵債,纔因各該道年分狀請,許令防塞矣。京司徵債,亦爲依定式一體防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則備陳南關尤甚安邊等八邑民情遑汲,不可不救急之狀,仍請私賑折米三千石,別賑折米三千石,特爲劃下,以爲排巡繼用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洊被歉荒,民勢赤立,今年南關年形,又不免失稔,念其顚連之患,宜有賙飢之擧。而第其尤甚之邑,亦不無社里優劣之別,則道臣之以救急爲請,想必有審量而然。此旣異設賑,則公穀許劃,有非經法,而民事不可不恤,已例亦有可據,姑以私、別兩賑穀各折米二千石劃給,使之十分精抄,期無一民捐瘠之地,何如?傳曰,允。

1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緣故出。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趙雲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呈辭,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洪祐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健改差,代以沈敬澤爲假注書。

○趙雲澈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而三公不備,不得如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朴齊憲,校理李垿,副修撰林肯洙,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鄭煥義,時在慶尙道咸陽地,副校理李繪九,修撰曺雲承,時在京畿楊州地,修撰李是鍊,時在忠淸道瑞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以校理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冬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諸道所封賀箋中,會寧府使趙元錫,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草溪郡守吳鼎周,興海郡守咸英錫,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二軍色正郞沈承澤,移拜副修撰矣。軍色之任,專管經費,數遞可悶,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羽林衛將李南軾,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南軾。

○吏曹判書宋冕載疏曰,伏以臣,於日前,被謫蒙放罪人李亨奎改名草記之際,不能審愼,致有大僚問備之請,臣始覺其失於照檢,而滿心悚恧,無地自容。臣性本儱侗,年又頹耄,按例奏啓,亦未免做錯,其所昏謬,推此可知。玆敢短章自列,干冒崇嚴,伏願聖明,仰稟東朝,亟命遞斥,俾公體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偶爾失檢,何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1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式暇。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直洪熙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用經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寅夔病,代以李命允爲假注書。

○李命允在外,代以洪熙朝爲假注書。

○李謙在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參議朴容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英根內閣進,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一員未差。副修撰林肯洙有實故,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朴齊憲,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李謙在曰,有實故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竝牌招不進,參議朴容壽進,左副承旨李謙在進。啓曰,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韓宓履爲應敎,宋柱獻爲校理,徐有薰爲副校理,李晉翼、趙啓昇爲修撰,金逸淵、朴心壽爲副修撰,張敎根爲兵曹參判,徐獜淳爲戶曹正郞,吳光默爲金川郡守,兵曹正郞沈承澤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未差,參議權溭入直,參知宋應龍病,同副承旨權用經進。以權敦仁爲知事,曺栢承爲宣傳官,朴來永、申晦應爲五衛將,崔性侃爲景福將,鄭遂一爲慶熙將,金遠浩、趙秉七爲訓鍊主簿,李晉翼爲文兼,尹溵爲武兼,護軍洪羲瑾,副護軍李圭祊、金周默、洪鍾應、柳致明,副司直韓宓履、鄭煥義、李繪九,副司果李是鍊、曺雲承、林肯洙,以上竝單付,前判官申在敏、安昇玄,及第李殷祜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傳于李謙在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宋冕載爲掌苑提調,李玄徫gg李玄緯g爲連山縣監,兼直閣單徐有薰,兼養賢奉事單邊亨淳。

○兵批,再政。以金駿喜爲武兼,張寅植爲部將,崔世命爲守門將,同知單崔侃,僉知單朴來永、申晦應,副護軍李殷祜、申在敏、安昇玄,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金啓泳爲宗廟令。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李晉翼、趙啓昇,副修撰金逸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應敎韓宓履,校理宋柱獻,副校理徐有薰,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朴心壽,時在全羅道羅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沈承澤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英根。

○權用經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報恩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權用經曰,當此寒節,許多民家之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權用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存中,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兵使金見臣,在京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1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緣故出。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謙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茂山都護府使徐永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應敎韓宓履,校理宋柱獻,副校理徐有薰,修撰李晉翼、趙啓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韓宓履,校理宋柱獻,副校理徐有薰,修撰李晉翼、趙啓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漢城判尹金弘根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宿病復作,數旬濱危,幸爾回棹。際有事于先壠,冒犯擅行之罪,道塗撓攘,一倍添劇,歸抵郊廬,無更進一步之力,止淹調治,亦已有日,未得分效,反復尺退。日昨賓筵,大臣擧似臣名,授臣以宣惠堂上之任,臣感激霣越,繼之以萬萬惶隘,恩眷隆厚,而病無以承當也。臣聞是任也,一有司耳,初非淸峻華顯人人之所不敢居。故先輩於此,未嘗輒事逡巡,薄有分數,則可以支調之,粗知謹愼,則可以典守之,其責無甚過此而然也。臣雖無肖,亦不至於太沒分數,全昧謹愼,則何可不避煩瀆,苦爲必辭之圖?而惟其掌財賦也,簿書檢閱,不可已也,出納會計,不可略也,是專藉於精神計慮之管照幹當。而今臣之病,旣醫家所云眩暈之證,此證纔發,天地旋轉,屋宇掀撼,頃刻之間,不省四到。而數年以來,殆乎無月不發,發又多祟,久視則發,久聽則發,言語繁蔓則發,思慮紆罥則發,動作猝遽,飮食閼泥則發。凡此數事,有生之不可免也,則其發也,知亦無可已之時矣。是以公私會集,彈東參赴,而値其發,則莫之救禦,輒不免大失容儀,極駭視瞻,若其最劇也。四體撞倒,五官昏厥,或數餉而起,或經日乃甦,一番經過,一層落下,遂至榮衛內鑠,形貌外幻,若敗草枯卉,重被嚴霜,無復有再敷之望。臣抱此乖證,亦已深痼,閑司漫局之猶難堪任,實同朝之所共知也,不特見職之不可爲而已。臣若獲蒙恩暇,退處閑曠,磨以歲年,專事醫藥,或得源委稍祛,形骸復全,陳就驅策。臣何敢辭,而以若目下實形,强欲擔當職事,行不得而做不去也,一日虛縻,若添一病,悉暴衷懇,縣道封函,且念臣,忝叨京兆,已屢易月矣。間以病告,未蒙恩諒,今又在外,一任瘝曠,詞訟劇地,悶悚尤切。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仰稟東朝,亟改臣判尹、惠堂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以幸國事,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身病旣如此,所請依施。

○己亥十一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洪穉圭,特進官尹致謙,參贊官李謙在,侍讀官李垿,檢討官沈承澤,假注書沈敬澤,別兼春秋李時愚,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第五卷,宗臣興寅君最應,以次進伏,武臣李敬達,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垿讀自呦呦鹿鳴,止示我周行,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垿曰,臣謹按鹿鳴三章,乃爲正《小雅》之始,而人之好我,示我周行二句,卽是此章之要旨也。蓋古之聖賢,無一時而忘學問,無一事而非道德,故鹿鳴之飮食以饗之,琴瑟以樂之,幣帛以將之,所以制爲燕饗之禮,以通上下之情,深望嘉賓敎示大道之意也。先正臣李珥,嘗進言於上曰,人君處崇高之位,自以爲滿足,則善言何由而入乎?必也兼聽博聞,擇善虛受,然後群臣皆爲我師,而德業以之崇廣矣。此可見當時知遇陳戒之意也。今殿下,臨講此章,苟於人之好我,示我周行二句,恒軫體念之工,垂示求助之意,則凡今日在廷臣僚,孰不欲日進善言嘉謨,以盡對揚聖休之道乎?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承澤曰,此以賓客之禮,燕饗群臣之詩也。不以嚴敬爲主,必以和樂相接,禮待之意,求助之誠,溢於辭表。苟使上下之情,若是交孚,則孰敢不示以周行,盡其忠告也哉?故此下第六篇天保詩,卽臣受賜者答其君之語,而群黎百姓,徧爲爾德等句,皆所以答示我周行之義也。古之君臣,雖於燕飮頌禱之際,必寓以責難之義如此,豈不盛歟?況今筵席講劘之道,尤異於朝會燕饗之禮,必如家人父子之雍容和樂。然後下得以知無不言,上可以裨益聖工,伏願留念焉。上曰,經筵陳之。穉圭曰,君上處至尊之位,臣僚以嚴敬爲主,則上下之間,情志無以相孚,雖有昌言嘉謨之可以奏達者,亦有所不敢者。是以先王,以燕饗之禮,專爲君臣間有和洽通情之意,而只若燕饗而鼓瑟飮酒而已,則易歸於隋、唐之放蕩無節。此一章內,無不兼備矣。我朝雖無燕饗之禮,列聖朝引接臣下,簡禮數而咨訪,載之《寶鑑》,亦有流傳之外間文字,此是倣古昔燕饗之義也。我殿下,引接講讀之際,終近於淵默,無所咨詢,登筵諸臣,雖有可進之辭,亦不敢焉。古昔治亂,閭里疾苦,何由而上達乎?伏望此後,則開示示我之聖意,則豈無以周行敷告者乎?是爲區區之祝。上曰,特進官陳之。致謙曰,上下番玉堂、經筵,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謙在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未肅拜。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兪星煥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式暇。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直洪熙朝。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左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參判張敎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鄭元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龜落點。

○傳于兪星煥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趙雲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左承旨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兪星煥,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徐有薰,副修撰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十二月初六日孝裕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兪星煥,以奎章閣言啓曰,參下檢書官姜溍,仕日已滿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職遷轉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宣惠堂上有闕之代,行知中樞府事權敦仁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文臣朔試射試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弘文館應敎韓宓履,副應敎朴齊憲,校理宋柱獻,副校理金穰根,修撰趙啓昇,禮曹佐郞兪敎煥,兵曹正郞曺錫雨,成均館典籍朴圭瑞、申鍾益,校書館校理白海運,無緣不參,依定式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竝從重推考。

1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李謙在式暇。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雲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bb經b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龜曰,藥房提調與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來謙落點。

○趙秉龜啓曰,新除授承旨朴來謙,方在譴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又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朴來謙,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龜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趙秉龜啓曰,行左承旨朴來謙,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副校理徐有薰,副修撰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兪星煥,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徐有薰,副修撰金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趙雲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連山縣監李玄緯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己亥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羲準,特進官鄭鴻慶,參贊官趙雲澈,侍讀官李垿,檢討官沈承澤,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興完君晸應,以次進伏,武臣李圭徹,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垿讀自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止鹿鳴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垿曰,此章上旣曰人之好我,示我周行,至此又曰德音孔昭,視民不恌,此是君臣燕饗之際,儀物備至,恩禮瀜洽,惓惓於求助之意也。在位之嘉賓,苟能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則人之見之者,孰不欲傚倣模楷乎?蓋民心無常,從時俗而厚薄之。故自古有爲之君,未始不以諴小民,爲祈天命之本矣。是以程子曰,人君欲觀己之施爲善否,當觀於民,民俗善則政化善也。王弼云觀民以察己之道。以此推之,民心之厚薄,豈不關於治道之汚隆乎?顧今致治之道,莫先於厚民生,厚民生之要,莫先於勤講學。勤講學則治法政謨,禮樂敎化,自在其中矣。雖於燕閒之中,頻接臣隣,講究歷代治謨之最緊要者,以是而行之於政,施之於民,則百姓感化,四方風動,此豈非視民不恌,君子效則者乎?伏願深留聖念,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承澤曰,此雖君臣燕饗之詩,實爲上下通用之樂,鄕飮酒之禮,亦升歌此上下三詩,《學記》亦云宵雅肄三官其始也。蓋居官之始,必先肄習者,欲其達於政而能專對也。上一章,只言禮儀之備,期望之厚,而自第二章,始言飮食之美,務悅嘉賓之心,可見古人先禮樂而後飮食,好賢樂道之至意也。苟無求道之誠,雖有樂幣,終歸文具而止,若不備禮之至,雖有飮食,不過淫佚而已。安得使嘉賓之心,有燕樂之休哉?夫嘉賓,賢而有位之謂也。進以禮退以義,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則豈爲彼區區飮食鍾鼓而悅其心哉?所悅則,在乎禮之備,誠之勤也。伏願殿下,體察於此等詩處,禮以待賢,誠以求道,則將有願立於朝者,進善納誨,佐致太平,豈不休哉?上曰,經筵陳之。羲準曰,君臣之間,一主於敬,則群下之情志,無以上達,故制以燕饗之禮,曰主曰賓,或獻或酬,此誠天地交泰之象也。然而只爲情志之流通而飮食燕樂而已,則亦非問道求助之方,故以示我周行,勸勉諸臣,實是古昔聖王之盛節也。我朝經筵入侍及賓對入侍,守門小黃門,輒以賓客之入來仰告者,蓋法於此也。今我殿下,體念於是篇,每於儒臣進講之時,討論發問,使之敷奏,吁咈都兪,務盡上下情志之流通,則登筵臣僚,孰敢不以大道仰陳於殿下之前乎?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特進官陳之。鴻慶曰,《易》曰觀國之光,利用賓于王家。孔子曰出門如見大賓,賓之爲禮,所以尊敬也。故朝曰君臣,燕曰賓主,燕之嘉賓,蓋朝之賢臣。孔昭其德,下爲人矜式,示我大道,上爲君輔翼,是以先王,待之以賓禮,燕以笙瑟,饗以酒食,上下之情,若是殷勤,欲其求敎示之意也。今我殿下,博求賢臣,用爲嘉客,尊之以禮,待之以誠,則將如丹鳳之翽,藹多吉士,不待白駒之縶,於焉嘉賓,孰敢不仰體聖意,入告嘉猷乎?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雲澈曰,上下番玉堂、經筵、特進官,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兪星煥式暇。右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緣故出。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用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鍾應落點。

○傳于李謙在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李謙在啓曰,假注書沈敬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敬澤改差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李謙在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黃州牧人命渰死事,傳于權用經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權用經,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宋柱獻,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存中,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南部居曺景泰,渠以班族,不守本分,締結無賴,誘引良家子弟,設局雜技,甚至勤捧手記,私門徵債之說,狼藉入聞,故欲懲其惡,使之推捉矣。其父錫九,身爲朝官,不思其子之悖行,含憾於差使之到門,裂破牌旨,毆打法隷,傷處大段,揆以紀綱,萬萬駭然。此若仍置,則有司之法,閼而不行,恃頑之習,日以益甚,前五衛將曺錫九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知事權敦仁疏曰,伏以臣,聞國之理貨財,如人之養氣血。夫其稟,富厚於壯大之年,氣日調軌,血敷而達,汎腸腑而軼肢體者,猶未嘗不攝治得宜。恣其使用,若衰旺之判,强弱之別,不豐而嗇,不榮而脆,病在於朝夕者,不但謹節宣資頤適而務自盡,必擇醫師之良者而聽之,備其滋補導益,加人十倍之力。然後始可以收數倍之功,苟或委之庸才,責其耑治,則未有不錯失而又斲之也。夫措國於不傾之地,積民於不竭之府,泉幣洋洋,廩庾高溢,如氣血之富厚壯大,固無待於修養,周漢之際,尙愼其治藏之長。今時則反是,國之宣惠,正賦之關也,正賦誠重矣,程式亦嚴矣。而乃百度其紊,衆瘼俱歸,國遂以弊,民胥曰咨,臣恐國計之哀痛,不啻衰弱者之病在朝夕耳。彼有司者,深心籌畫,綜法勵治,撙節出入,左右苴補。其才可當良師之斟酌妙劑,審證對投,庶或望其挨將支去。今遽以臣而擬授,於此,臣未敢知廟剡之何所據依,殿下又何以可之也?是所謂委之庸才,立見其錯失也。臣平生本末,固無一長可述,至於理財,尤臣之所最短而無長也。臣少賤食貧,至老而疎於産業,日常家私,取給於人,茫然不省其贏絀,況玆大府之管,貢賦之蓄,以不能辦理於一家者,使之辦理於一國乎?又況殷富之尙難以經濟者,使之經濟於匱乏艱棘乎?任以力者,力綿則僵,役以智者,智局則屈,蓋智力有限,非人人可强而過也。若以不可强者,强之於臣,則臣之僵且屈,而國家之狼狽,非細故也。且臣前以病辭官,伏蒙恩遞,亦屬耳矣。縱含戴洪私,隨分調治,病之根痼者旣深,衰氣之敗落者,無以收回,跧伏枕玆,厭厭欲殊。今以期會簿書,應接胥史,復汨其精而眩其思,則寔行不得也。行之亦病乃大劇而已。是豈我殿下終始好生之德意哉?玆綴蕪函,瀝盡衷情。伏願聖明,特垂諒照,仰稟東朝,卽賜鐫斥,俾公私無兩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都承旨趙秉龜疏曰,伏以臣,季父右議政臣寅永,方帶監春秋館事矣。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玆敢援例仰籲,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李謙在坐直。左副承旨許晟未肅拜。右副承旨成原默未肅拜。同副承旨權用經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沈宜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權用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用經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右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趙雲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有頉,代以沈宜元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成原默、許晟落點。

○傳于兪星煥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傳于兪星煥曰,禮、工換房。

○傳于兪星煥曰,禮、兵換房。

○傳于兪星煥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寅臯落點。

○兪星煥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寅臯,以前任成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權用經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兪星煥,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宋柱獻,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用經,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前五衛將曺錫九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曺錫九,今方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朴容壽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萬萬無堪承之望,而含恩畏義,黽勉出膺,居然閱月虛縻,亦或有時代斵,茫昧疎謬,疵瘢百出。曾蔑補綿之效,徒取濫竽之譏,靜言思惟,惶汗浹背,徊徨踧踖,夙宵靡措。且臣稟質綿弱,居恒善病,十年貞痼,祟在積聚,劇則衝亘而呼吸難通,緩亦痞隔而食飮全阻,每當寒節,如期闖發。近日以來,一倍越添,鍼藥交試,俱無其效,宛轉呻囈,不省四到,房闥起動,無以自力,班聯陳就,尤何可望?況是職也,係爲要劇,非同閑漫,而始旣匪才濫叨,今又實病難强,若蒙日月之明,俯賜照燭,則豈容使一向冒居,一向瘝曠,重添臣罪戾也哉?玆敢短章陳籲,干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體下之仁,曲察由中之懇,將臣見帶職名,亟行鐫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亥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申在植,特進官李憲球,參贊官權用經,侍讀官宋柱獻,檢討官李晉翼,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興完君晸應,以次進伏,武臣白殷鎭,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柱獻讀自四牡騑騑,周道倭遲,止不遑啓處,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柱獻曰,此章卽君臣上下,情義相孚,臣勞於下,而君探其情,代爲之言也。全篇辭意,隆摯懇到,雖使其時奉使之人,自道其事,必不能曲盡其情,如是詩矣,曷不休哉?夫上下相孚之美,非但惟詩爲然,亦在於顔色酬接之間。雖閭巷匹庶等夷之人,若非言笑無間,披示心曲,則必當齟齬不相合,情義無由相孚,況君臣之間,等分截然,一以嚴敬爲主乎?是以古昔聖王,於晉接臣僚之際,顔色以假借之,酬酢以親近之,務使群下,情通意達,和氣瀜洽,如都兪吁咈,色笑伊敎,是耳。伏願殿下,於講學之際,發問疑難,證質訓誥,俾登筵諸臣,得以迭奏互對,則上下交泰,情地自然相孚,苹鹿之協,賡載之美,庶復覩於今日。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晉翼曰,此章可見古聖王體下之政,亦可見君臣交際,公私恩義之別矣。君臣之分,以嚴敬爲主,而一於嚴敬,則無以通上下之情,故朝曰君臣,燕曰賓主,先王以禮使臣之厚,從可知也。臣之事上,必先公而後私,君之勞臣,必先恩而後義,君之於臣,能體悉之如此,則臣之所以報上者,尤當如何哉?孟子有曰,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腹心。蓋爲人君者,恩義竝行,則上下相孚,其不可忽也。今於此等章旨,沈潛玩味,非但有補於聖工,都兪吁咈三代之治,庶復覩於今日。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經筵陳之。在植曰,上下番、玉堂所奏,好矣。臣無容更達,而以昨日所奏鹿鳴章旨意觀之,則皆言飮食以饗之,琴瑟以樂之,以通上下之情也。大抵君之於臣,以其分則截然如天地,而以其情則親之如父子也。故易之泰卦云,天地交而萬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所以君臣之間,貴在交孚。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憲球曰,上下番、玉堂、經筵,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用經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行左承旨金鼎均未肅拜。右承旨兪星煥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沈宜元。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謙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右副承旨成原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沈宜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許晟,時在平安道慈山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均落點。

○傳于兪星煥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傳于權用經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傳于李謙在曰,日寒如此,內外各營入直軍兵及各門守門軍薄衣與流丐,摘奸以來。

○成原默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權用經啓曰,臣用經,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曺錫九,毆打法隷罪,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十一名,殺獄罪人十八名,邪學罪人十二名,御寶僞造罪人一名,曆書僞造罪人一名,公穀挪移乾沒罪人二名,係是重囚故仍囚,其餘潛屠、雜技、他錢不報各司直囚罪人金有聲、朴信儉、郭宗淳、金安太、禹師守、李召史、尹昌孫、李應延、羅成云、朱召史,婢月乃、李基亨、全左烈、馬汝瑞、李根實、宋得伊、全在基、金龍得、盧景弼、金武慶、金龍石、李春百、陳乭伊、楚雲等二十四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京囚殺人强盜罪人金振成獄事明律金錫冕手本內,《大明律謀殺人條》云,謀殺人因而得財者同强盜論斬,《同律死囚覆奏條》云,其犯强盜者,決不待時事,手本及推案,竝以報議政府詳覆矣。同府回答關內,依所報律抄啓,罪人金振成,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啓,奉敎依右律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京囚邪學罪人崔昌洽等獄事審律韓膺潤手本內,《大明律造妖書妖言條》云,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者斬,《同律死囚覆奏條》云,其犯十惡之罪者,決不待時事,手本及推案,竝以報議政府詳覆矣。同府回答關內,依所報律抄啓,罪人崔昌洽、丁女情惠、玄女敬連、高女順伊、趙女曾伊、韓女榮伊、李女榮德,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啓,奉敎依右律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全州邪學罪人洪梓榮等獄事審律韓膺潤手本內,《大明律造妖書妖言條》云,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者斬,《同律死囚覆奏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決不待時事,手本及推案,竝以報議政府詳覆矣。同府回答關內,依所報律抄啓,罪人洪梓榮、李召史、崔召史、吳禮宗等,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啓,奉敎依右律施行爲良如敎。刑曹邪學罪人崔昌洽、丁女情惠、玄女敬連、高女順伊、趙女曾伊、韓女榮伊、李女榮德等,當日西小門外不待時斬事。殺獄罪人金振成,當日西小門外不待時斬事。

1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星煥。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bb矣b。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健脾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原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同副承旨權用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左承旨金鼎均,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李謙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冬節已深,勘糴在卽,守令曠官,一時爲悶,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上京守令,一體催促下送,守令有闕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亦令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參議李寅臯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成原默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權用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李謙在,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騎芻當爲試取,而馬路氷滑,勢難馳試,以柳葉箭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殷鎭,以禁軍別將,禁軍祿試射坐起進參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則備陳尤甚淮陽等四邑災荒最酷,不可不救急之狀,仍請道內合祿穀中田米一千石,太一千石,正粗一千石,耳牟一千石,特爲劃下,空名帖,限五百張亦爲頒下,以爲排比補用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旣不設賑,而不過爲四邑賙救之資,則今此所請,終涉太過。第念峽邑事情,不可無拔例優恤之政,各穀限二千石劃給,空名帖,限一百張成送,使之分排,期於實惠下究之地,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沈樂韶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辰時量,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自通化門,至永肅門,闕內各所入直軍兵及各門守直騎兵軍等處,布諭聖念,一一詳察是白乎則,上下所着衣服,雖有厚薄之不同,專賴周衣而禦寒是白乎矣,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這這抄出,役、姓名及所着,竝以後錄于左是白齊,後,通化門,忠州白同彦,弘化門,竹山鄭維城、崔行孫、韓伯孫、趙撑云,宣仁門,驪州李甘龍、李在官,陽智安戊應述,黃磵金得,公州趙允極,陽智李甲伊,旌善申元大、李景金,通川崔允景,敦化門,驪州李貴大、金興起、趙京乭伊、呂卜乭,竹山尹汝直、黃得行,公州李巖回,金虎門,楊州金行用,長湍崔卜承,陽城兪癸官,金堤金日先,景秋門,竹山金得伊、朴兒只,東所,報恩金時老,北所,延安車七星。傳曰,薄衣軍衣資,令兵曹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曺栢承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辰時量,以軍卒衣薄及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馳往南營、禁衛營新營、北營、龍虎營新營、西營、訓鍊都監新營、肅靖門、彰義門、昭義門、敦義門、崇禮門等處,詳細摘奸是乎則,守直軍卒,別無衣薄呼寒之慮是白乎矣,彰義門卜直金莫丁、崔龍福,昭義門卜直趙明成、金昌祿,敦義門卜直李成乭、金汝信,崇禮門卜直金三丁、韓甲伊等合八名,只着單衫單袴,實無耐寒之道是白遣,仍往西部崇禮門外,流丐幕詳細摘奸是白乎則,數爲五十五名,而俱是呼寒啼飢是白只,一一勞問後,雖一名無或逐出幕外之意,領首流丐漢處,各別嚴飭是白遣,流丐幕段,新結蓋草是白齊。傳曰,守門軍薄衣,令該營題給,流丐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李謙熙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辰時量,以軍卒衣薄及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馳往南別營南倉火藥庫,南小營南倉火藥庫、下都監,廣智營、集春營、東營、御營廳新營、東別營及光熙門、五間水門、興仁之門、惠化門,竝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各處守直軍卒,別無衣薄呼寒之慮是白乎矣,光熙門卜直朴在石、朴順男,興仁之門卜直李今卜、奉守吉,惠化門卜直金尙祿、金祿伊等合六名,只着單衫單袴,實無耐寒之道是白遣,仍往東部孝經橋,流丐幕摘奸是白乎則,數爲七十二名,而俱是呼寒啼飢是白只,一一勞問後,仍往中部廣通坊,上下幕流丐,亦爲摘奸是白乎則,上幕數爲八十一名,下幕數爲五十四名,而俱是呼寒啼飢是白只,一一勞問後,各幕領首流丐漢處,雖一名無或逐出幕外之意嚴飭是白遣,流丐幕段,新結蓋草是白齊。傳曰,守門軍薄衣,令該營題給,流丐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1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右副承旨權用經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未肅拜。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沈宜元。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用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原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用經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權用經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參議李寅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李寅臯陳疏,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李謙在,以兵曹言啓曰,正郞曺錫雨,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竝牌招不進,參議李寅臯進,同副承旨權用經進。啓曰,判書宋冕載,參判洪穉圭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齊憲爲承旨,朴綺壽爲判尹,趙冀永爲知義禁,徐有薰、金穰根爲兵曹正郞,李啓潤爲平市直長,李寅敎爲慈山府使,趙存中爲春川府使。

○兵批,判書趙秉鉉,參判張敎根病,參議權溭入直進,參知宋應龍病,左副承旨成原默進。城山別將單金龍瑞,同知單鄭遂一,大護軍金弘根,護軍尹聲大、朴來謙、金鼎均,副護軍洪在喆、洪鍾應、趙雲澈、許晟、朴容壽,副司果朴心壽,副司正沈宜元,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同義禁單趙冀永。

○成原默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權用經,以奎章閣言啓曰,新印斥邪綸音,京五部各坊契,八道、四都各邑鎭,京各司時任百官,前銜文侍從以上,武梱禦以上,蔭府使以上頒賜事,命下矣。別單書入,而外此各軍門千摠以下及別軍職醫官閣屬官以下,依癸卯年字恤典則頒賜時例,一體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冬節已深,勘糴在卽,守令曠官,一時爲悶,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上京守令,一體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長津府使鄭珪,連山縣監李玄緯,俱以爲明日辭朝云,上京守令金溝縣令金敬鎭,明日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庚子正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沈樂韶書啓判下,闕內各門把守薄衣騎兵白同彦等二十九名處,木各一疋,去核各二斤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局字內彰義門卜直金莫丁、崔龍福,敦義門卜直李成乭、金汝信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營字內崇禮門入直卜直金三丁、韓甲伊,昭義門入直卜直趙明成、金昌祿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傳敎,興仁之門卜直李今卜、奉守吉,惠化門卜直金尙祿、金祿伊,光熙門卜直朴在石、朴順男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李寅臯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三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而前望點下,解由勿拘,俱異數也。臣誠感隕惝怳,不知無似賤品,何以得此於聖明,而若其先資格而後望實,亦不敢不爲朝廷惜之也。夫國之大政,惟銓選是已,權衡以進退之,鑑別以通塞之,于以淸官方而鎭物情,其事顧不重歟?末議與聞,縱少間於長亞,而代斲有時,卽一體於注措,故遴揀之難,自古已然。而名碩之由是進者,未嘗不逡巡退讓,況如臣蒙騃鹵莽者,豈或一毫髣髴,而容易僥冒也哉?臣才短學疎,最居人下,而遭際明時,歷踐華貫,涯分已極,懍悸恒切。而近又出試名府,徒竊厚廩,受恩如此。而蔑效如此者,蓋未有如臣之甚者,至於履滿之戒,席勢之懼,卽臣平日所蹙蹙靡安者,故躁進未敢萌心,謹拙粗欲守身。此實同朝之所共見諒,而竊庶幾淵鑑之俯燭及此也。今以無足取重之蹤,猝當初不近似之職,諉之以循次,視之以儻來。而貪榮恃寵,抗顔承命,則自己之狼狽姑舍,聖簡之玷累,何如?一時之僨誤且置,擧世之譏笑,何如哉?左右揣量,冒膺無路,玆敢略暴衷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仰稟東朝,亟許鐫改臣新授銓銜,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成原默。右副承旨權用經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用經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右承旨李謙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星煥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傳于兪星煥曰,禮、工換房。

○權用經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權用經,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內,春川府使李是遠,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是遠,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右副承旨權用經式暇。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沈宜元。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齊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成原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判尹朴綺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原默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淸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趙秉龜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朴齊憲,以奎章閣言啓曰,頒賜綸音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兪星煥。右承旨李謙在。左副承旨成原默。右副承旨權用經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成原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用經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齊憲曰,柑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朴齊憲啓曰,明日柑製,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事,命下矣。弘文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落點。

○傳于朴齊憲曰,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權用經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吏曹啓目,出身洪元燮,與妻父李元燮同名,以台燮改名事,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齊憲,以吏曹言啓曰,因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新除授金川郡守吳光默,以連山縣監移拜矣。本郡以孔路弊敗之局,災荒又此最酷,營賑催科,俱係時急,而委屬旣久,萬萬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時在連山任所,斯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成原默,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南軾,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用經,以義禁府言啓曰,柑製明日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己亥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憲瑋,特進官李完植,參贊官朴齊憲,侍讀官李垿,檢討官金逸淵,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五卷,完昌君時仁,以次進伏,武臣白殷鎭,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垿讀自翩翩者鵻載飛載下,止四牡五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垿曰,謹按章內,王事靡盬,不遑將父,王事靡盬,不遑將母,可見君使臣臣事君,各盡其道矣。孝子行役,不忘其親,而不遑將之,故君之心,有不能自安,念其勞而探其情,體悉之而代言之。聖人推孝及人之義,槪如此矣。奔走王事,出於公義,是忠也,思念父母,出於私恩,是孝也。義在先公,不敢言私,此豈非忠孝兩全乎?臣曾觀《自警編》,孔子曰忠孝本非二事,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又曰事親孝,故忠可移於君,《祭義》載曾子之言曰,事君不忠非孝也,莅官不敬非孝也,戰陣無勇非孝也,忠與孝豈二事哉?要之忠以孝爲本,未有孝而不忠者也。美哉訓也。今以四牡詩,推而觀之,則孝立而忠遂之義,章章明矣。夫孝爲百行之源,而敎化之所由生也。伏願殿下,必於此等處,益勉體念之工焉。上曰,下番陳之。逸淵曰,此章卽人君勞慰使臣,代敍其私者也,第三章之不遑將父,第四章之不遑將母,皆言使臣之勞苦於王事。不得養其父母,則孝子之心,必有所悶迫,而欲其不以私害公,故不敢言之也。君之心有所不安,探其情而代之言如此,其感激之心,當如何哉?是故人心之固結,有泰山磐石之勢,周家八百年大業,實基於此等處矣。蓋人君爲治之道,莫如通下情,又莫如孝理之政,可不念哉?伏願殿下,益加留意焉。上曰,經筵陳之。憲瑋曰,此章文義人臣之先公後私,移孝爲忠之說,上下玉堂,已爲仰陳。而第伏念,人君之孝,與匹庶有異,承宗社之重,臨億兆之衆,檢身以孝,跬步不忘,爲政以孝,一國興起,始爲聖人之達孝。伏願念哉懋哉。上曰,特進官陳之。完植曰,上下番玉堂、經筵,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齊憲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兪星煥坐直。右承旨李謙在坐直。左副承旨成原默式暇。右副承旨權用經。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履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用經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齊憲曰,禮房承旨馳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齊憲曰,弘文提學,雖是輔國,勿拘格例施行。

○傳于兪星煥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兪星煥啓曰,弘文提學徐俊輔,旣已承牌,藝文提學鄭元容在外,內閣提學朴綺壽,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徐俊輔,偕往泮宮,柑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二百八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星煥曰,在院承旨與入直兵曹堂上,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兪星煥曰,科次入侍。

○權用經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鄭藎,掌令全允淡在外,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持平李廷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正言兪象煥、任百秀,掌令李綱峻,持平吳泰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用經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鎭岑縣監李鳳來身死事,傳于兪星煥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兵曹,以沈能俊爲禁衛中軍。

○權用經,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具載哲,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亥十一月三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左承旨兪星煥,假注書沈宜元,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弘文提學徐俊輔,試官行都承旨趙秉龜,右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權用經,同副承旨朴齊憲,兵曹參議權溭,對讀官校理李垿,副修撰沈承澤,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爲之。俊輔進前奏曰,試券五張,承命考取,而預差一張,亦爲持入矣。上曰,試券讀奏。承澤讀第一券訖。俊輔曰,試券書三中乎,書三下乎?上曰,書三下。俊輔曰,第二券第三券,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二券書草三下,其餘三張,書次上。星煥曰,祕封或有自上親坼之時,或有令承旨坼奏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券持來。星煥跪上之,上親坼祕封。星煥跪受,讀奏封內,其餘試券,以次坼封讀奏訖。俊輔曰,預差一張,書外字乎?上可之。俊輔書外字,上命書傳敎曰,柑製賦居首三下幼學趙鳳夏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朴升壽直赴會試,之次次上生員李儒膺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朴齊寅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敎。命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