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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元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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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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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金教喜未肃拜。右承旨宋持养。左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朔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朴宗吉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宋持养启曰,明日毓祥宫冬享祭斋戒,再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启曰,翰林召试被选当次人郑㝡朝荐状公事,启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郑㝡朝。

○传于宋持养曰,左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宋持养曰,祝史李集周分拣。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牌不进,执义李是远,掌令李家淳、金喆修,持平朴心寿在外,持平柳圣和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景在,正言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传于宋持养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庆尚监司赵秉铉状启,荐新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寅教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祐顺。

○注书李源庚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密是白遣,自青鹤亭,至旧失火处,面面周审,则老木穉株,丛匝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后面,至冷井洞,则大木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诣南坛看审,则坛砌门墙,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树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则松林蒙翳是白遣,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岘,至画景谷,则树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诣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峯所经外山诸处,一一详审是白乎则,别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持养,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徐戴淳,副修撰权溭、李明迪差祭,副应教金学性内阁进,副校理李㙽,修撰金龙洛在外,尹兴圭增修都监都厅进,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孝成殿练祭时,素膳当为举行,而谨稽誊录,则庚申年孝元殿练祭时,素膳以常时国忌例封进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以兵曹言启曰,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履钢,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李偁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并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履钢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堤川县泉随驿,徒二年半定配,李偁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清州牧双树驿,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金教喜疏曰,伏以臣家向来所遭之诬,即千古之所无也。今日所被之恩,即亦千古之所罕也。豕涂鬼车,尽销于太阳之下,墨穴火坑,立跻于霄汉之表,恭惟我两圣朝曁慈圣殿下前后恩纶,高揭洞谕,昭晰无馀。臣之阖门百口,虽口口颂恩,至于历劫,亦安能形容毫末也。不料收录之恩,至及于如臣无似,除旨诞宣,牌召之下,不容俟驾。第臣私义,有万万不敢冒承者,玆敢披沥以陈之,臣在家为不肖,处世为无用,而滥窃科第,历扬清华,冥行而不止,满盈而不戒,不有鬼责,安免人祸,奈之何不于臣身降罚,憯诬丑辱,横及于臣之季父。呜呼,古之人,于师友之间,同朝之谊,尚为之御侮,亦为之讼冤。若臣既不能居常竭力,使恶言不入于耳,又不能临变效命,剔心刳肝,以暴其至冤,只得恬然坐视,泯泯偸生,倘非我先大王再造之仁,昭雪之恩,天地莫量,日月齐耀,安得有今日也?惟以馀年未死,来世多生,为犬马蛇雀,以图万一之报,夫何涓埃之效莫遂?崩坼之恸遽缠,俯仰呼抢gg怆g,抆血荒郊,只有彻天之哭,贯地之哀而已。况臣以孤露馀生,惟偏母相依为命,缘臣罪逆不天,间于患难奔迸之中,母又见背,顽不灭死,苟存视息,于今四年之间,天日重明,门阑如旧,而风树不停,告庆无地,茫茫穹壤,长号莫及。呜呼,匪莪之衔恤,攀弓之至恸,荐罹冤酷,未克自尽于君亲之间,永为忠孝之罪人,尚何以自立于两间哉?至于人言之罔极,已蒙圣明之毕烛,臣何敢费辞更提,而所谓席势肆气,即天下之悖德也恶习也。念臣家世,以谨慎拙约相传,挽近十数年来,父子叔侄,爵位荣显,门户盈盛,则臣季父所以教诫家庭,愿臣等效之。常在于士燮之后入,石庆之数马,惟恐有子弟之过,而人之论臣,至于如此,无论言之者之为,何如?人臣之得此题目,已是坠家风而违庭训,实为毕生之污辱,清朝之羞耻,又何敢举颜于人世,厕踪于班行,重为无忌惮之归也?惟有杜门牢关,屏息铲影,从事知非之戒,摄心尘刹之奉,不复萌一毫荣进之念,以不报为报,臣之至愿毕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命刊臣朝籍,以卒曲成之恩,仍勘臣渎扰逋慢之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家事,朝家业已洞烛,前后批旨,尔亦见之矣。又何如是张皇乎?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吏曹参议沈宜臣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宗庙享所草记下者,朔祭祝史活人署别提李集周,以不待于陪香之时,请令该府拿处矣。前期差定之祝史,临时阙待,闻极惊悚,即为查问其委折,则此由曹隶误传享帖于他处,使集周初不闻知,至于不得陪香云,然则其罪,不在于集周,而在于臣矣。祀典所重,果何如,则臣之不能董饬曹隶,致有此误传,而使差享之人,不得趁时待令者,其为悚懔,当如何哉?玆敢短章自引,据实仰暴。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勘臣当被之律,以为当官溺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则推考,祝史则分拣矣。

○乙未十一月初一日子时,上诣孝成殿。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宋持养,左副承旨李寅教,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永默,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事官徐耆淳、申锡愚,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检校直阁李景在,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门,赞礼前导入魂殿,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礼讫。赞礼导上诣尊所,西向立,光直酌酒,宗吉以爵受酒,上仍诣神位前,北向跪,光直奉香,宗吉奉炉以进,上三上香,仍行初献礼。光直奉爵以进,上执爵授宗吉,奠于神位前,大祝李寅皋读祝文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降复位,亚献官判中枢府事沈象奎,终献官右议政朴宗薰,以次行礼如仪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礼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燎讫,赞礼跪启礼毕。象奎曰,今日祝文书写,有所做错,准祝之当该承旨,施以谴罢之典,书写之香室官员,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赞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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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容寿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龙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李是远,掌令李家淳、金喆修,持平朴心寿在外,持平柳圣和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吉曰,同副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洛龙落点。

○朴宗吉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洛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朴宗吉曰,左承旨许递。

○朴宗吉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宋持养,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容寿、张教根落点。

○传于朴宗吉曰,南延君球荡涤叙用,前兵判金在昌,荡涤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享官还差下。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金在昌。

○传于朴宗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金洛龙,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金洛龙,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五日所下传教中,关东所封方物,限五年停封事,命下矣。谨稽誊录,则英宗朝辛卯外方方物停封之时,京作贡物种,则为轸贡弊,因下教封进矣。今此关东方物,系是京作贡,依前例封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沈沃,受由下乡,过限不现,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赵果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以义禁府言启曰,宗庙朔祭祝史李集周分拣事,承传启下矣。时囚罪人李集周,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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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未肃拜。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寿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假注书金英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李是远,掌令李家淳、金喆修,持平朴心寿在外,持平柳圣和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教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张教根启曰,今日昼茶礼亲行时,承旨当为备员,行都承旨安光直,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左副承旨朴容寿差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落点。

○注书金应均病,代以金英根为假注书。

○李寅教启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而三公不备,不得如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即者副校理林永洙,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徐戴淳,副应教金学性差祭,副校理林永洙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洪在喆,副校理李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文武科庭试来二月二十五日,放榜三月初七日辰时,文武科对举别试初试来二月二十九日,文科讲经三月十一日,文武科殿试同月二十一日,文武官重试同月二十七日,别试及重试放榜四月初九日卯时。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呈,则纯宗大王练主,今十一月十一日毕造成云,依前启下,本曹堂上与奉常寺都提调,眼同奉审后,仍为奉安于崇政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冬至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前兵判金在昌,荡涤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事,命下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林永洙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今七十有四矣。素抱贞疾,痰癖为祟,每当寒节,如期而发,沈淹床笫,专事刀圭,情理实难暂时离侧,而享役义重,番次苟艰,黾勉持被矣。即接家信,则夜因毒感,一倍添剧,气息凛缀,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乙未十一月初三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事官申锡愚、郑㝡朝,提学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李嘉愚,直阁李公翼,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仍诣香案前跪,教根奉香,宗吉奉炉,上三上香讫。教根执盏跪进,上执盏授宗吉,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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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容寿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英根仕直赵然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教曰,享官非但异于他职,今朔即练事之月也,为享官而一向逡巡者,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严饬使之入直。

○传于朴宗吉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朴容寿启曰,假注书金英根,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源庚病,代以赵然昌为假注书。

○以校理金逸渊、洪在喆,副校理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洪在喆,副校理李㙽,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徐戴淳,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郑元容,副护军李景在,副司果朴齐宪,以上并单付。

○传于朴容寿曰,召对为之。

○朴容寿,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都监挟辇把摠,满二十四朔后启禀加资事,曾有定式矣。今此挟辇把摠闵恒锡,今已准朔,依定式加资,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牌招不进,同副承旨金洛龙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宋冕载为大司宪,金胤根为大司谏,金学性为执义,黄𥞵为司谏,权周宪、成好谦为掌令,柳养晦、金基焕为持平,权溭为献纳,李孝淳、李凤纯为正言,徐憙淳为知经筵,申在植为知春秋,徐戴淳为兵曹正郞,沈能容为户曹佐郞,李玄纬为汉城主簿,金乔根为礼宾主簿,任廉为假监役,朴宗琬为清风府使,李东植为巨济府使,成益源为碧沙察访,南延君球,荡涤叙用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榘进,参判申纬病,参议申在献入直,参知李竣祜病,左副承旨朴容寿进。以徐憙淳为都摠管,韩应浩、李熙庚为宣传官,金用基为羽林将,徐念淳为曹司卫将,李行俭为都摠经历,赵兢锡为都摠都事,边镇弘为部将,申奭浩为武兼,李宽奎为全罗兵使,副护军金教喜、宋持养、赵亨复、具锡朋、李栻,副司直李是远、朴鸣和、李家淳、金喆修、朴心寿、柳圣和、郑日泰,副司果许茂,副司正金英根,训炼都监把摠闵恒锡,今加折冲加资事启下。

○吏批,再政。以赵秉宪为应教,李寅皋为副应教,李公翼为副修撰,徐憙淳为判尹,李晋翼为兵曹佐郞,赵揆永为平市主簿,朴履浩为朔宁郡守。

○兵批,再政。bb以b金寿五为训炼佥正,安衡寿为训炼判官,李观熙、许策为训炼主簿,副护军闵恒锡。

○吏批,三政。以李龙在为青山县监,李冀祯为济原察访,兼直阁单李公翼。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李寅教,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宗庙,永宁殿移安处所,今已始役矣。移安吉日及各项吉辰,预为推择启下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一所,既已始役于庆熙宫移安处矣。今日为始,郞厅监造官别省记,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寿,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关西清北大小科场杂乱之弊,令道臣详查登闻后禀处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李纪渊查启,则枚举场屋举行时礼吏营吏之招,以为东堂开场之日,诸生以论疑赋表四题之一时并揭,大是格外,且是昨夜外间预播之题,带来傔属,又不无作奸之虑,多般惹闹,将有罢试之举,竟至于枷留傔人,改题试取云。盖清北无赖之辈,奔走京乡,造出关节,如或偶中,讨索赂物,即渠辈自来伎俩,为主试者,苟能威望清严,防限缜密,则榜出之后,岂或有指点然疑之说?况其书题之先泄,从人之不束,无往非见轻滋惑之端,而若以此直断以用情之迹,则殆近于莫须有之嫌为辞矣。循私之迹,既无显证,流播之谤,未可全信。事过日久之后,实无以到底究核,明执真赃,则其不可直断以用情,诚有如道启所论,而书题之先期传播,傔属之不免指目。藉曰,无躬犯之端,已可见其操束之不严,至于四题并揭,虽属细故,而摆坏常规,亦甚可骇,当该都事兪象焕,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兵使具信喜所报,则以为,今夏加留谷加分,为二千石,而此谷曾已取耗支放者,今亦以其耗米二百石,请为补用于放料不足云矣。既是从前取用于支放者,则加分之后,耗条之依前划给,以补放料之不足,恐无不可,依所报许施,何如?传曰,允。

○乙未十一月初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容寿,检讨官权溭,待教金洙根,假注书金英根,记事官申锡愚、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小学》,读自江革少失父,止遂得俱全于难十遍讫,命陈文义。溭曰,江革性本至孝,涕泣求哀之言,悲切恻怛,令人感动也。故其本然之良心,油然而出,俱全其母子,以此观之,凡至诚之道,真实无伪,则人莫不感服。况君上,以至诚导率,孰不感化?上行下效,捷于桴鼓,益加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失其本心者,相聚为盗贼,所谓化外也。故撄其锋而鲜有生焉,今江华则不独子母俱全而已。贼反指避身之所,其诚孝之极,无所不感,可见矣。是以古之人,称江革以巨孝,伏愿于此,反复推究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容寿曰,儒臣、阁臣,已有所奏,臣别无可陈之辞,而愿款二字,即诚悫之称也。人之有至诚,神明可感,金石可透。今此江革之遇贼也,母子保抱,至诚哀矜,彼虽丧其良心,恣行非义,其所以感神明而透金石者,亦岂无感于人之理乎?天下万事,不诚无物,而人君讲学工夫,尤在于诚之一字,无所间断,一以诚做去,则自然有将就之益矣,伏愿体念焉。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陈文义。溭曰,齐强鲁弱,不能相敌,而齐以夷狄之乐,见折于孔子,君臣知惧,归其所侵之地,鲁用孔子,以德服人之化,岂不盛哉?凡国家用贤,其效如此,伏愿留神焉。洙根曰,此篇文义,儒臣已陈之,而窃惟景公之始也而怍,中焉而惧,终至责其臣而还其所侵之地,其闻义即服,亦可谓春秋时贤君,圣人之导君以正,实为千古之鉴法,伏愿深究焉。容寿曰,孔子在齐闻韶,好之至而至于忘味,今此优倡杂戏,以荧惑斥之,此其故何哉?箫韶圣人之乐也,优倡夷蛮之乐也,圣人之明示好恶,于此可见,而当时鲁之削弱滋甚,四邻强大之国,不敢加于鲁者,以有孔子在鲁也。大抵国之所宝惟贤,贤人用舍之间,国之治忽系焉。此章于为国用贤之方,可以类推矣,惟愿深加圣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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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英根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副提调李寅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容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赵然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逸渊、洪在喆,副校理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启曰,副校理林永洙陈疏受由,修撰尹兴圭增修都监都厅进,金龙洛在外,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秉宪,副应教李寅皋,校理金逸渊、洪在喆,副校理李㙽,副修撰李明迪、李公翼,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学性,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执义金学性,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应教赵秉宪,副应教李寅皋,校理金逸渊、洪在喆,副校理李㙽,副修撰李明迪、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洪州牧使成道默,谓有身病,连投辞单,擅离官次,揆以公体,难容曲恕,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安光直曰,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李寅教,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各殿进上腊药所入牛黄㭭拾肆部柒里贰毫,麝香贰百拾伍部玖分参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定式牛黄拾陆部壹钱肆分贰毫,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增修都监启辞,宗庙、永宁殿移安处所,今已始役,移安吉日及各项吉辰,令该曹预为推择事,允下矣。移安及各项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宗庙移安,来丙申正月初十日卯时,永宁殿移安,同月十三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其他吉日,并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宗庙、永宁殿移安及各项吉日推择别单,宗庙移安来丙申正月初十日卯时,永宁殿移安正月十三日卯时,破屋正月十三日酉时,先始南方,开基正月十五日辰时,先始南方,定础二月十二日巽时,先定南础,立柱上梁二月十九日辰时,先立南柱。

○朴容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宽奎,昨日政移拜全罗兵使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訚彬为兼内乘。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申从镐段,各面里之私贷未报,谓以本无是事是如是白遣,复户军保钱之推移于上纳,田结加捧条之防给于户敛,免税钱之该色干没,旗帜价之新备用下,摠戎厅僧番钱之还纳出尺,其所为说,似或有据是白乎矣,道启若是胪列,囚供难以参恕是白遣,补参钱及结钱,纵云以官用还报,而始既贷用,官厅加下钱,纵云为该吏移录,而又致混入,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洪龟燮段,朱、张两人之差任,藉曰,为公费之补用,因乡论而许施是如为白乎乃,卖乡有禁,袭谬亦罪是白遣,李振起、金才淳、吉永浩、韩致仲子之差任,及孙姓人之把摠特差,朴尚浩之替弟捉囚,并与科试事而一切发明,前后爰辞,不啻张皇,而既有道查,则不可以囚供,有所容贳,以此照律为白遣,谨依筵中下教,并施加倍之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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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容寿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龙。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英根仕直赵然昌。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容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右承旨李寅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尹徐憙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室,事甚未安。应教赵秉宪,副应教李寅皋,校理金逸渊、洪在喆,副校理李㙽,副修撰李明迪、李公翼,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林永洙,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执义金学性启曰,臣风裁庸愚,言论短拙,台阁重任,初不近似,忽伏奉亚宪除旨,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粗伸叨谢,而第臣私义,有不容联参于合启者,曾叨掌宪,以此引避,既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金胤根,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寅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容寿曰,只推。

○以副校理林永洙、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馥为洪州牧使。

○安光直,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三日孝成殿练祭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哭临易服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寿,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徐憙淳,兼带摠管矣,职务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铁原前府使申从镐,狼川前县监洪龟燮等矣本府议启内,申从镐段,各面里之私贷未报,谓以本无是事是如是白遣,复户军保钱之推移于上纳,田结加捧条之防给于户敛,免税钱之该色干没,旗帜价之新备用下,摠戎厅僧番钱之还纳出尺,其所为说,似或有据是白乎矣,道启若是胪列,囚供难以参恕是白遣,补参钱及结钱,纵云以官用还报,而始既贷用,官厅加下钱,纵云为该吏移录,而又致混入,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洪龟燮、朱、张两人之差任,藉曰,为公费之补用,因乡论而许施是如为白乎乃,卖乡有禁,袭谬亦罪是白遣,李振起、金才淳、吉永浩、韩致仲子之差任及孙姓人之把摠特差,朴尚浩之替弟捉囚,并与科试事而一切发明,前后爰辞,不啻张皇,而既有道查,则不可以囚供,有所容贳,以此照律为白遣,谨依筵中下教,并施加倍之律罪,申从镐段,以坐赃致罪律,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洪龟燮段,以官吏受财律,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本罪良中,并加倍论,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二千里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平安都事兪象焕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香室官员李铉寿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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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缘故出。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龙。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赵然昌仕直洪在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同副承旨金洛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英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英根改差,代以金德喜为假注书。

○金德喜有頉,代以洪在龙为假注书。

○李寅教启曰,孝成殿练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申在植,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金胤根启曰,臣庸愚之质,风裁蔑称,谏议之职,比儗不伦,而除旨洊降,召牌狎临,愧虽切于匪分,感实深于不遗,冒没出肃,少伸叨谢。第臣于合启句语,有不可联参者,蒙不觉察,未即引避,及夫诸族之以此陈暴,辄蒙恩谅,而臣之昏谬之失,无所容措。今何可以偶阙于前,重误于后乎?惭骍之至,敢来自列,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持平柳养晦在外,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洛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学性。

○安光直,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洪州牧使权馥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患贞疾,近益添苦,以今病势,万无自力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往赴,罢黜,何如?传曰,允。

○朴容寿,以兵曹言启曰,来丙申年文武官重试,来丙申年三月二十七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故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丙申年三月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取人之数,当依法典,两所取五十人,而在前因特教,或有除初试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除初试。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丙申年重试对举别试文武科初试,来丙申年二月二十九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在前武科初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二百人,或取三四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二百人。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兪象焕,亦试题先播,已是察饬之甚疏,傔属之招谤,又此操束之不严是白兺除良,书出四题,并揭一时者,非但举措之乖当,实系规例之摆坏,不可以无躬犯之迹,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铉寿,亦享仪莫非严重,祝文尤宜审慎,而今于书写之际,有此脱落之字,极为惊悚,合施重勘,谨稽臣府誊录,则壬子十月宗庙望祭祝文,有不审之事,书写忠义,至承令攸司严杖定配之命,今亦以严杖定配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朴宗吉,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议启,时囚罪人李铉寿严杖定配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李铉寿当严杖定配,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其上典母年七十一,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法文,则《大明律犯罪存留养亲条》云,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存留养亲,《大典通编推断条》云,杖一百以上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云,王府决杖,代以金赎云,李铉寿杖一百及定配,依法典收赎,而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从镐、洪龟燮等,各杖一百,流二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并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各功减一等,申从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长渊县新行驿徒三年定配,洪龟燮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黄磵县新兴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知事金在昌疏曰,伏以此月奄届,节享已过,伏惟圣心哀慕,益复如新,八域臣民,普切恸霣,仍伏念臣奉职无状,自陷大戾,圣度宽容,薄施谴何?惶懔震剥,无地自措。科试日字之知委诸道,乃是有司应行之事也。此而不察,罪当何居?昏懵迷错,致速庙谴,情踪恧蹙,愈往愈切。迺者特叙有命,还差享官,罚轻而罪负未赎,恩隆而悸恐转深,饬教之下,岂敢坐犯违傲,而臣之情悰,如右所陈,今若罔念自靖之义,乃敢晏然冒进,则非但去就之放倒乖舛,其为无严,又孰甚焉?参倚前衡,承膺无路,玆敢猥陈自讼之章,仰渎严庐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烛,严勘臣慢命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事,在卿可谓无妄也,何须更提?即为入来肃命。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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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寿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洪在龙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同副承旨金洛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洪在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赵然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然昌改差,代以曺锡雨为假注书。

○安光直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姜世纶,执义申溥落点。

○朴宗吉启曰,新除授大司谏姜世纶,执义申溥,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巨济府使李东植,青山县监李龙在,两司当为署经,而谏院虽已署经,宪府则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洛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容寿曰,只推。

○朴容寿,以兵曹言启曰,纯宗大王尊为世室,翼宗大王追崇,合二庆庆科庭试文武科,来丙申年二月二十五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故日字,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丙申年二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取人之数,规矩单子,既有启下者,以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鼎会,身病猝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则洪州牧使成道默,因首乡推治之事,引嫌称病,连投辞单,擅离官次,无难前进,体礼亏损,无复馀地,不得已罢黜为辞矣。营邑之间,体统自别,因一细故,率尔径行,其所处事,诚甚乖当,道启请罢,固亦宜然,而本州以积弊剧邑,又当灾岁,数朔之间,再经递易,民邑受病,实属可闷,而本倅罪犯,又无甚关于治绩之臧否。此时径递,反或适中其规避之愿,该牧使姑为分拣仍任,而捧籴方张,不容暂旷,仍令即速还官,毋敢更事逡巡之意,另加严饬,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平安都事兪象焕矣本府议启内,试题先播,已是察饬之甚疏,傔属招谤,又此操束之不严是白兺除良,书出四题,并揭一时者,非但举措之乖当,实系规例之摆坏,不可以无躬犯之迹,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敦宁都正闵英世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不胜感惶,自乡上来,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严庐。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副校理李㙽疏曰,伏以臣与应教臣赵秉宪,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兼衔,在下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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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龙。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洪在龙仕直朴齐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容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同副承旨金洛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曺锡雨有頉,代以朴齐璿为假注书。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洛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兵曹,以金鲁甲为禁军别将。

○李寅教,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各房书役,今已告毕,郞厅尹兴圭、李光载、金大根、洪祐喆、严锡履、李贞夏、黄浩民、权馦、朴长舆、郑德和、金在田、徐元淳、金炳奎、金逸渊、沈宜升、金龙洛、权溭、李明迪、李绘九、李殷相、朴龙九、金锡淳,并减下,李寅皋、徐戴淳、李公翼、宋应龙、赵秉宪、洪在喆、徐宪淳、金学性、郑琦和、李㙽、朴齐宪、林永洙,纂修郞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容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曺凤振状启,则以为,三水、甲山、长津等三邑,被灾惨酷,经纪设赈,而谷物无他措手之路,就江界左寨屯谷折半限二千石,特许移转,待明秋毋论钱谷,还为备报,实合便宜,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荒年赈资之推移共济于他道,自是应行之通例,该道遭歉之邑,地皆僻远,道又绝险,实无从他移粟之方,而左寨屯谷,既云稍裕,冰路运致,势亦便易,道启所陈,果为合宜。况有庚寅已行之例,似无别般掣碍之端,依状请限折米二千石,特许移转之意,分付于两道道臣,事系赒赈,不容虚徐,而冬序已深,措处尤急,待关到即速举行,毋或淹滞之意,并为措辞申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后运襦衣二百二十领,纸衣一百领,照数称量,木绵纸品,亦为看审监封后,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闵英世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闵英世,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副校理李㙽上疏,则以为,臣与应教赵秉宪,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兼衔,在下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李㙽所带春秋馆记注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司成洪锺远疏曰,伏以臣释褐,才五六年耳。拔迹荫路,厕名迩班,恩光遍身,涯量已足,而庸鲁之才,无所短长,儜弱之性,不堪奔走,祗拟投闲养痾,抱愚守分,不敢为荣涂进取之计,国子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震恐惭駴,实莫省措躬之所也。窃惟我圣上,新服厥命,百度惟贞,砺世之具,亶在乎慎惜名器,杜绝侥冒,何遽以是命臣,而无少留难也。夫首善之地,化源所在,训迪成就之责,大司成实主之,讲说经典,考东京辟雍之制,品课艺业,仿唐室博士之职,坐据皋比,号称师儒,必须拣一时之弘硕,为多士之矜式。虽今才随世降,远不及祖宗盛际,而其选之重,固自如也。是岂人人而轻授?亦何尝有如臣空疏而苟然滥竽者哉?臣本赋命畸衅,幼失严训,依恃偏母,有慈无威,习荒嬉而安暴弃,经史之句读未究,文词之体裁无别,以至功令之末,亦无宿誉可称。臣之自视,与人之所以视臣,不过是文质无当之儱侗一措大耳。揆分度能,百无一取,而逾滥既多于擿埴,兢惧恒切于集木。今若贪恋宠禄,䩄然冒据,负自知之明,犯不衷之戒,毕竟疮疣百出,嗤点四至,其为累圣简而玷贤关,不独身一己之私忧也。且臣经年奇疾,剧歇无常,平居调养,殆近婴儿之加护,值时沍寒,如怯勍敌之猝遇,宛转床席,惙无生意,似此实状,同朝之所共知,而重之近日以来,情深隐讼,悸切反恧,际叨荣观,惧在增灾,徊徨怵惕,若添一病,缩伏数旬,无所因极,玆不得不冒昧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饰,念公器之必慎,亟命镌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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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假注书朴齐璿。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副提调李寅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容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假注书朴齐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兵曹,以赵运永为都监中军。

○乙未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副提调李寅教,记事官李源庚、申锡愚、郑㝡朝,直阁李公翼以次进伏。医官金时中、金殷相、南正吉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起伏奏曰,日月易得,练事只隔,伏想圣慕如新,益多靡逮,下情不胜憧憧矣。日寒甚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此时如新之恸,益当如何?上曰,凛缀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诸节无损乎?上曰,幸无大损矣。宗薰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时中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薰曰,衣襨上寒气透逼,无甚难耐者乎?上曰,不至难堪矣。大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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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监祭进。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龙。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明月孝成殿练祭斋戒,再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三明日靖陵忌辰祭斋戒,十五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都承旨驰诣山陵奉审摘奸,仍诣长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寅教曰,明日朝夕上食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百官亦为入参。

○传于李寅教曰,练祭亲行时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寅教曰,孝成殿望祭,以摄行磨炼。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朴容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孝成殿练事在近,堂上堂下侍从罢散,并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参班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权馥、赵琮镇、韩镇㦿、金永默,副司果黄浩民,以上并单付。

○以庆尚道黄肠敬差官尹喜柱状启,黄广尺数,不满定式,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寅教曰,勿待罪事,回谕。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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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奉命在外。左承旨张教根斋直。右承旨李寅教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容寿斋宿。右副承旨朴宗吉斋直。同副承旨金洛龙斋宿。注书金应均斋宿李源庚斋直。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上诣孝成殿。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练主题主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将事后更为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将事后更为煎入事。榻前下教

○传于张教根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呈辞,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张教根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朴容寿曰,今夜弛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胤根、闵英世,副司果金学敏、李在嵩、李益文、韩锡祉、李仁承、尹永鲁,以上并单付。

○朴容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成殿练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十一月十二日辰时,上诣孝成殿。朝上食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事官申锡愚、郑㝡朝,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检校直阁李景在,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教根酌酒,宗吉以盏受酒,上入诣香案前跪,教根奉香,宗吉奉炉,上三上香,教根执盏跪进,上执盏授宗吉,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一月十二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事官申锡愚、郑最朝,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检校直阁李景在,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教根酌酒,宗吉以盏受酒,通礼导上入诣香案前跪,教根奉香,宗吉奉炉,上三上香讫,教根执盏跪进,上执盏授宗吉,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一月十二日申时,上诣孝成殿。夕上食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事官申锡愚、郑最朝,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检校直阁李景在,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教根酌酒,宗吉以盏受酒,通礼导上入诣香案前跪,教根奉香,宗吉奉炉,上三上香讫,教根执盏跪进,上执盏以授宗吉,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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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容寿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龙。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练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洛龙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传于安光直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张教根曰,练主都监堂郞以下,魂殿堂上参奉以下,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员役等书启。

○乙未十一月十三日子时,上诣孝成殿。练祭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事官申锡愚、郑最朝,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检校直阁李景在,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进前奏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延英门,至宣政门外降舆,入斋室,练主时至,上改具衰服杖出,赞礼礼曹判书金逌根,导上入就板位,逌根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启请止哭,上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逌根导上,升自东阶,诣卓前北向立,练主大祝赵秉宪,升自东阶,诣幄所,捧练主匮,入置于卓,开匮捧出练主,浴以香汤,拭以巾,卧置于卓,书写官李志渊陞自东阶,诣卓前西向立。使写字官题曰,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书讫,以光柒重摸之。秉宪捧虞主匮,移安于座后,捧练主纳于匮,安于神位,逌根导上权就斋殿,尚衣院官员进练服,逌根进当斋殿前跪,启请易服,上易服,宗亲文武百官俱易服。丑前一刻,秉宪陞自东阶,诣神位前,开匮捧出练主,设于座,覆以白纻巾,行礼时至,逌根导上入就板位,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启请止哭,上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逌根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逌根导上陞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教根酌郁鬯,容寿以瓒受郁鬯,逌根导上入诣神位前,北向跪,教根捧盒,宗吉捧炉,上三上香,宗吉奠炉于案,教根以瓒跪进,上执瓒灌地讫。以瓒授宗吉,使大祝置于尊所,教根进币,上执币献币,以授容寿,奠于神位前。逌根导上降复位,行初献礼,逌根导上陞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教根酌醴齐,宗吉以爵受酒,逌根导上入诣神位前,北向跪,逌根进爵,上执爵献爵,以爵授宗吉,奠于神位前,上少退跪,大祝李寅皋进神位右,东向跪读祝文讫,逌根导上降复位。领府事李相璜行亚献礼,判府事沈象奎行终献礼讫。逌根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启请止哭,上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逌根导上诣望燎位,北向立,寅皋捧祝币,燎于坎,逌根跪启礼毕,导上还斋殿。少顷命入外办,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出宣政门乘舆,由延英门、协阳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一月十三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事官申锡愚、郑最朝,提学赵寅永、徐有榘,直提学朴永元,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启请止哭,上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教根酌酒,宗吉以盏受酒,通礼导上入诣香案前跪,教根奉香,宗吉奉炉,上三上香讫。教根以盏跪进,上执盏献盏,授宗吉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通礼导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启请止哭,上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一月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奉审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光直,记事官李源庚、申锡愚、郑最朝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光直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山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长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山陵,仍留监祭,则享事安宁过行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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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龙坐直。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左承旨张教根启曰,日月如流,练事奄过,伏惟孝思追慕攀号,益复罔极,伏未审达夜将事之馀,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宗吉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安光直启曰,时、原任大臣领敦宁,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增修都监堂上,同为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安光直曰,俄筵已询诸大臣,而亦多已例,别试合设于庆科庭试事,分付该曹。

○传于金洛龙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金洛龙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金洛龙,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望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尹兴圭,增修都监都厅进,一员未差,副修撰李公翼内阁进,李明迪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秉宪,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绥吉园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丁载荣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丁载荣。

○乙未十一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领敦宁,时、原任阁臣承候,增修都监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左承旨张教根,记事官金应均、申锡愚、郑最朝,待教金洙根,行都承旨安光直,记事官李源庚,奉朝贺南公辙,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领敦宁赵万永,提学赵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学郑元容,原任直提学郑基善,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吴取善,直阁李公翼,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金学性,兼礼曹判书金逌根,行户曹判书李止渊,工曹判书朴岐寿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赵宗翊、秦庆焕,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曰,日月如流,孝成殿练事奄过,攀号之馀,圣慕冞新,礼制有限,冠裳倏变,伏惟孝思益复罔涯,臣等实不胜区区忧虑之至,连日将事,劳动既多,朝候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曰,苟为支延,忍见练事之奄过,痛冤罔极之情,实难堪抑矣。仍掩抑失声,公辙曰,此时情事,安得不然,而第伏念上而宗社之重,圣躬之保护,下而亿兆生民之命系焉,此非任情过哀之时也。伏望节哀顺变,深自宽抑焉。相璜曰,此岂我慈圣殿下哀毁逾度之时乎?伏愿抑情节哀,以副区区之望焉。宗薰曰,医官待令矣,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今日承候,臣既登筵,都监事,多有厘正举行者,故敢此仰达矣。都监所用木石,已为经纪磨炼,而永宁殿则谨依英庙朝图式,东西各二间,当为增建,而太庙则乙巳年,因下教东边四间增建矣。今亦依此举行,实为遵旧之道,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太庙东边四间,既增建,则南神门、东神门、御斋室、功臣阁、守仆房,典祀厅,皆当随地形移设矣。七祀所奉之处,依乙巳例仍留,功臣位牌,姑为移奉于香大厅,恐合便宜,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谨稽《乙巳誊录》,移安时因下教,奉安于移安机,故神龛及册宝扇盖,不为移设,而册宝则权安于正殿矣。今亦依此举行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永宁殿神榻,依乙巳例当为移设,而资政殿四座排设,比昔难便,太庙神榻,则光明、长乐二殿间架,亦不无狭窄难容之虑,自都监,并量其长广,别为造成入用似好,而不敢擅便,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别造入用,可也。出举条象奎曰,移安机本有幕帐,神榻上又设网巾帐,故乙巳年筵奏定夺,面帘及左右隔帘,并不移设,外朱帘亦不移设,而只以面帐,遮障于门内矣。今亦依此举行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移安时,依乙巳下教,一室同奉于一辇,以神辇八座分二次陪奉之意,向筵已为仰奏,而宗庙先奉八室,再奉七室,永宁殿先奉八室,再奉四室矣。侍卫陪从及仪仗担陪等节依乙巳已例磨炼举行事,分付该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移安处所,依乙巳已例,以西为上,宗庙各室,以光明、长乐二殿为序,永宁殿各室,以为善、泰宁、资政三殿为序,而祭享时献官,亦依已例各为差出之意,分付该曹,神门香门,亦依已例通用,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丁未年永宁殿修改时,调发诸道僧军,乙巳年宗庙修改时,又使五部坊民赴役矣。列圣朝轸念民弊,靡不用极,而以其事体至为重大,不得已许用众力,今番役事,比丁未乙巳,其浩大不啻倍蓰,而在都民,即是应赴之役,则不但有已行之例,亦岂无子来之情乎?今亦依已例,除应頉外,使之赴役,实为使民以时之义,以此分付汉城府,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事体道理虽当然,而近年连歉之馀,都下民情甚闷然,今番则姑为安徐,可也。出举条象奎曰,谨稽《乙巳誊录》,则宗庙各室移奉时,自上行礼之节,因礼曹草记,有问议大臣之命,而以诸议之参差,竟因特教,先谒于庙殿,仍为祗迎,而随驾至庆德宫,奉安后亦为展谒矣。今番仪节,固当仰遵此礼,而非但展谒之有拘于礼制,虽祗迎节次,该曹亦不敢自下循例磨炼,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更待下教为之,可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明春庭试及别试,皆值春穷之时,远方多士,屡次来往,想多难便,都下事势,亦难接济,庆科与别试,若有合行之例,则今番亦为合设似好,果有前例否?奭周曰,臣未及广考已例,而以近规言之,丙子年亦似有合设之举矣。宗薰曰,礼判既已登筵,下询,似好矣。逌根曰,肃庙十二年丙寅,明圣王后祔太庙庆科庭试,合于别试,二十三年上候平复,中宫殿庙谒,王世子嘉礼庆科庭试,合于别试,英庙三十三年王世子痘候平复庆科,合于别试,丙申十一庆庆科增广,改以庭试,合于别试,与丙子年例而合为五次矣。大王大妃殿曰,既有屡次前例,今番亦为合设也。奭周曰,已例既若是班班gg斑斑g,谨当待成命,以合设举行,而臣于科事,有区区愚见,拟待日后登对仰奏矣。今承慈教,何敢不一陈乎?今年秋事,虽非大歉,而八路农形,无一全登,秋冬之间,远近儒武,咸来赴试,糜费劳扰,不言可想。穷春民情,比今冬亦必一倍艰棘,而又使之裹粮远赴,齐聚都下,则必不免有主客俱困之虑,庆科事体,至为重大,屡次退期,诚甚悚闷,而民情所系,有不可不念。若待秋成之后,则民力既可少纾,而庆科之逾年,则春与秋,似无甚相远,以臣所见,庭试与别试,退行合设于来秋,恐为便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庆科之屡次退期,事涉如何,诸大臣之意,何如?公辙曰,臣于近日,久未登对于筵上帘前,又当此时,随诸大臣后,为承候入来,而朝廷末议之与闻,越俎有嫌,不敢质对,惟望博采于应询诸臣以处之,而穷春京外之事势,则果不无主客俱困之虑矣。相璜曰,明春都下及外道事情,诚如左相所奏,而庆科之一退,虽缘事势,科名有所重,臣意则以迁延更退为难矣。象奎曰,庭试之退行于明年,虽不得已而然,而揆以庆不逾年之义,已为未安。八方赴举者,皆于今冬,不免旋来旋往,既多资费,又今年形,几乎通歉,则穷春咸聚,果不无主客俱困之叹,而第庆科之既退又退,事体实属可闷,臣不敢质言其当退矣。宗薰曰,各道年事,既多不均,开岁春穷,必甚于今,且都下事情,诚有主客俱困之虑,左相所奏,臣亦非曰,不然,而儒武应举者,每不至坐停,且在前似此之岁,亦多设科之时矣。庆科初既退定,又将合设,今若又复迟退,则虽皆出于不获已,朝廷政令之屡度销刻,实属重难,且未知十馀朔后事势牵掣之更当如何。臣意则勿退恐合事体,而亦不敢质言,更为商确处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礼堂之意,何如?逌根曰,臣则别无他见,而右相所奏甚好矣。大王大妃殿曰,更退明秋则秋事亦未可知,以元定日设行也。奭周曰,诸大臣所奏,实为的论而明秋年事,虽未可预料,秋成后则似胜于春穷时,且今秋冬之间,八路儒武皆动而力已竭矣。未数月而又动,则必多难堪之状矣。大王大妃殿曰,左相之言亦是矣。逌根曰,有指一下教,然后谨当知委八方矣。大王大妃殿曰,初次退定,事势不得不然,而明秋事未可知,且屡退为难,以元定日设行,可也。寅永曰,先朝御制便房奉安本编次时,宙合楼奉安本,未及合编缮写,谨依辛酉正宗御制继书之例,经禀后当择日始役,而翼宗御制中,亦有代理纶綍之未及编次者,一体举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王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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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缘故出。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容寿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坐直。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金基缵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同副承旨金洛龙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左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朴容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容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光直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安光直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注书李源庚病,代以赵道淳为假注书。

○赵道淳在外,代以金基缵为假注书。

○以练主都监堂郞以下别单,传于金洛龙曰,练主书写官行护军李志渊,练主出纳及浴主大祝应教赵秉宪,并加资,监造官奉常正鱼在濂陞叙,别工作假监役宋来熙六品迁转,各差备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左通礼郑显璞,右通礼丁庠教,各儿马一匹赐给,赞仪金履丰相当职承传,东西唱假引仪元绛、李完在,司谒白凤爀,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光柒写字官赵命锡,边将除授,小木匠李民行帖加,计士、部将、奏时官、忠赞卫、员役、工匠等,并依辛酉年例施赏。

○以魂殿堂上参奉以下别单,传于金洛龙曰,享官永明尉洪显周,东宁尉金贤根,昌宁尉金炳畴,判敦宁金逌根,知事金在昌,兴完君是应,右参赞朴周寿,工曹判书朴岐寿,同知金基常,各熟马一匹赐给,参奉洪羲人、洪秉大,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忠义李允荣、尹荣翼、朴基喆、李济商,各儿马一匹赐给,奏时官、守仆、别监、奠吏、饭监、员役等,并依辛酉年例施赏。

○以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别单,传于金洛龙曰,守陵官兴寅君最应,侍陵官金允光,并加资,参奉鱼命书,赵镇常,忠义权用正,前参奉申檍,前忠义权用石,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奠礼、饭监、守仆、员役等,并依辛酉年例施赏。

○传于金洛龙曰,练主奉安时神辇侍卫金承业,结裹差备李允吉,虞主侍卫池有长,结裹差备李允吉,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箱差备郑弘奎,帕差备李春凤,几差备李喜平,台差备金生丽,卓差备林鹤说、朴祥熙、申应秀,各儿马一匹赐给,魂殿都薛里金承业、李允吉、宋寅英,各熟马一匹赐给,进止长番池有长、崔健常、曺喜宽、石兴说、柳贲然、宋喜哲,各半熟马一匹赐给,薛里郑万丰、李得世,酒房吴锡昌、沈相鹤,进止差备文贯道、车五书、李义文、柳泽祚,各儿马一匹赐给,山陵进止长番李承焕,半熟马一匹赐给,进止差备朴宗赫,儿马一匹赐给。

○金洛龙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金洛龙,以吏曹言启曰,练主出纳及浴主大祝弘文馆应教赵秉宪,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赵秉宪陞资,其代副司果赵在庆差下,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练主监造官奉常寺正鱼在濂,升叙事,命下矣。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牌不进,同副承旨金洛龙进。以尹兴圭为应教,郑德和为修撰,赵秉宪为敦宁都正,李志渊为知经筵,赵寅永为知春秋,朴起壕为户曹正郞,李宪在为刑曹正郞,金圭瑞为吏曹佐郞,宋来熙为瓦署别提,徐有棐为假监役,李宗心为黄海都事,行护军李志渊嘉义今加资宪,奉常正鱼在濂,应教赵秉宪今加通政,兴寅君最应崇宪今加嘉德,前郡守韩启辙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知义禁单李志渊,洪州牧使成道默仍任事承传,故令李敬简赠吏参例兼,故牧使李宗德赠吏议,以上全罗兵使李宽奎两代。

○兵批,判书徐有榘,参判申纬病,参议申在献入直进,参知李竣祜病,左副承旨朴容寿进,大护军李志渊,副护军赵秉宪、鱼在濂、李元学、李勉学、李晩学、韩启辙、金初燮,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家淳为修撰,金学性为掌乐正,金基周为奉常正,郑始容为刑曹佐郞,前掌令金初燮年七十三今超通政,侍从臣持平金基焕父加资事承传,兼春秋单朴起壕。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以应教赵秉宪,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金洛龙,以奎章阁言启曰,先朝御制,翼宗大王御制缮写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丙申年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二月十二日卯时俱吉云,以何日时举行乎?敢禀。传曰,正月二十四日为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忠翼公崔瀁延谥,定行于今月二十五日全州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李明迪,新除授应教尹兴圭,修撰郑德和,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俄筵已询诸大臣,而亦多已例,别试合设于庆科庭试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来丙申年文武官重试对举别试,合设于二月二十五日合二庆庆科庭试,而文武官重试,进定于同月二十九日,重试放榜,依前例兼行于三月初七日辰时,对举庭试放榜,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丙申年正月初十日宗庙移奉时,十三日永宁殿移奉时,神辇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丙午年宗庙移奉时,挟神辇军二百名,前后射队四百名,训局军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别试合设于庆科庭试事,既承慈教矣。庭试武科初试日字,前已启下,而别试既已合设于庭试,则规矩及取人之数,不可不更为禀定,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规矩依前为之,额数取五百人。

○乙未十一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龙,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事官申锡愚、郑㝡朝,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直阁李公翼,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仍诣香案前跪,光直奉香,宗吉奉炉,上三上香讫。光直执盏跪进,上执盏授宗吉,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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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容寿。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龙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基缵仕直宋柱献。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呈辞,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假注书金基缵,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应均病,代以宋柱献为假注书。

○金洛龙启曰,即者检阅申锡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徐耆淳,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校理金逸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校理金逸渊陈疏径出,修撰李家淳在外,副修撰李公翼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尹兴圭,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尹兴圭,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兼实录编修官单赵在庆。

○兵曹,来二月二十九日丙申重试武科殿试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二矢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三中四分,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鸟铳三柄一巡三中,讲书粗以上,五技取三技落点。

○金洛龙,以户曹言启曰,魂殿守仆、别监、奠吏、饭监、员役等,山陵奠礼、饭监、守仆、员役等,并依辛酉年例施赏事,别单判下矣。取考《辛酉誊录》,则本曹无赏格磨炼之例,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秀渊,身为兼参军,不勤巡山,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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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式暇。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龙缘故出。同副承旨申冕周。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基缵宋柱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吉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张教根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洛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张教根启曰,左副承旨朴容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冕周落点。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冕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洛龙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赵秉宪,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张教根启曰,假注书宋柱献,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尹兴圭,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张教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尹兴圭,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徐耆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张教根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耆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以应教尹兴圭,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以检阅徐耆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张教根,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郑始容,昨日政移拜刑曹佐郞矣。词讼剧地,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刑曹佐郞郑始容,敦宁主簿赵云近相换。

○朴宗吉,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北道道臣状请,江界左寨屯谷折米二千石,许令移转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李纪渊状启,则以为,左寨岁入谷数,不过三千馀石,而该寨距邑绝远,难于输纳,每以详定价,收来支继,故今秋亦依例执钱,则移转一款,便属乌有,且本道边峡,俱未登熟,方究周急之策,难议移粟之政,即令还寝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左寨屯谷之许其移转,盖为其蓄储之稍裕,而今见道启所陈,则近年屯税,皆以代钱收捧,移粟一款,便是皮不存之毛。北路事势,虽甚可闷,西关年形,又未免歉,则他仓会付之推移,亦非可论,依状请特许还寝,三、甲等邑补赈之资,从他拮据,俾无狼狈之意,即为知委于北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朴齐闻疏曰,伏以,日月流迈,孝成殿练事,奄过,伏惟我殿下圣慕皇皇,靡所逮及,慈圣殿下痛疚之怀,益复如新,臣民恸廓,普切若丧之初。仍念臣猥以无所肖之姿,冒叨不堪当之任,居然为半年之久矣。始因事会,未敢求去,亦或代斲,丑拙毕露,辞解一念,食息靡懈。且臣素抱贞痼之疾,即是通朝之所共知者,每值寒节,如期闯发,屡月栖屑,调治龃龉。近又触冒风冷,诸症一倍添剧,束带供剧,非但实无其望,及今不治,恐有难医之虑。玆敢不避烦猥,仰干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递臣吏曹参判之职,得以还归乡庐,专意疗病,仍治臣此时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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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式暇。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龙。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基缵仕直宋柱献。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吉启曰,合辞计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右副承旨金洛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尹兴圭,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耆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吉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

○传于朴宗吉曰,日寒如此,内外各营入直军兵及各门守门军,薄衣与流丐,摘奸以来。

○朴宗吉启曰,臣宗吉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见囚徒案,则罪人严锡明、洪㙉,系是轻囚,故谨依传教放送。仍往典狱署,取见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三名,杀狱罪人十九名,私铸钱罪人一名,邪学罪人二名,狱事干犯罪人一名,干连罪人一名,系是重囚,故仍为还囚。其馀杂犯罪人金圣运、李完福、梁宗业、吴得伊、洪五福、金者斤孙、朴三金、李贵哲、崔汉成、金盛得、金昌渊、韩甲哲、李元植、赵圣俊、崔永焕、金喜吉等十六名,系是轻囚,故谨依传教,仍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洛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冕周曰,只推。

○以应教尹兴圭,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冕周曰,只推。

○以检阅徐耆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冕周曰,只推。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源祖,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禁卫营新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林川奴大先狱事,刺痕如彼狼藉,凶身虽无影形,临绝三呼,明指大先之身,立证四人,皆听大先之名,正犯所归,断案无疑。别人未斯得之前,原恕有难遽议,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礼山徐元有狱事,死既在于辜限著式之外,则情无怪于狱囚称冤之端,似此然疑之案,合施惟轻之典,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洪州金永云狱事,以若伤重之痕损,咸聚必死之处,而能支过于辜限后六日,有不合于法文中一端,似此加限之狱,禀旨收议,曾有受教,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开城申用福狱事,行凶敛迹,在于深夜,临死指斥,出于众会,其必有明知而的见,岂可谓垂死之乱言?蔽一言曰,死者生前之言,实为此狱之断案,连加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开城金允成狱事,无病之其母,致死于非命,究厥所由,自有其仇,为其子者,痛冤之极,奚暇念及?法意之所在,惨毒之举,只出情急于仇冤之必复,其在励俗,恐非失刑,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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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右副承旨金洛龙。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基缵宋柱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洛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尹兴圭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校理金逸渊,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洛龙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寅皋,校理洪在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金洛龙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以都提调意启曰,宗庙、永宁殿移安吉日,既已推择,启下矣。习仪吉日,预为推择,仪注亦为磨炼之意,并为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一所,初设于庆熙宫修理所矣。正殿修理,今已毕役,明日为始,郞厅监造官,除省记罢出,而间间修补处,系是殿外之役,使之往来看检,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吴致勋,兼司仆将李用弼,五卫将李昌五,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宣传官李锺岳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酉时量,以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圣教,阙内各处入直军兵等衣袴厚薄,详细摘奸是白乎则,弘化门把门骑兵青山曺小老味、金福伊,镇川高龙岳,通化门把门骑兵涟川李快三、金化金仲玄,丰川郑启文、金大老味,公州徐成吉,宣仁门把门骑兵延安宋卒作,涟川韩春兴,丰川宋三老味,竹山高东植,原州金昌福,丹凤门把门骑兵旌善申元大,竹山尹化尚,平昌金从云,横城金命福,阳智方万大,临陂金万石,清州河八福,敦化门把门骑兵骊州李者斤得、李甘龙,公州金汗玉,竹山徐京大、林秀哲、尹万石,晋州李百甲,平海朴奉伊,金虎门把门骑兵竹山金墨古里,龙潭崔达孝,连山金日福,景秋门把门骑兵青山李万孙、金元兴,曜金门把门骑兵涟川南中军、朴德金,骊州李丁孙,长水苏永春、任实金大老味,龙潭曺大孙,东所骑兵延安李尚律、李青五金,忠州金春成,竹山阴巴大,西所骑兵朔宁方元伊、池岳只,南所骑兵江陵南快得、李俊伊,杆城金仁孙,北所骑兵利川金成镇,内三厅骑兵仁同千金东等,上下衣袴,俱是薄着是白遣,此外别无薄着呼寒之弊是白齐。传曰,薄衣军衣资,令兵曹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赵羲麟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酉时量,赍奉标信,驰往南营、御营厅、新营、东别营,集春营、广智营、南小营、南仓火药库、南别营火药库、南仓下都监及兴仁之门、惠化门、光熙门、集春门等处,入直军兵守门军所着衣服,一一看审是白乎则,俱无薄着,能免呼寒是白遣,惠化门卜直金尚禄、金完兴,兴仁之门卜直朴顺男、金才得,光熙门卜直崔福伊、朴再石等六名所着衣袴,俱是无绵破衣,未免呼寒是白遣,流丐摘奸次,仍诣东、南部是白乎则,南部段,元无流丐结幕处是白遣,东部段,结幕只有一处,而流丐数,为六十七名是白如乎,其呼寒之状,甚为矜恻。故领首乞人处,勿为逐出之意,着实分付是白遣,该部任掌处,各别顾护之意,另加申饬是白齐。传曰,薄衣军衣资,令该营题给,流丐空石与顾恤之方,令该厅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李应祖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酉时量,赍奉标信,驰往北营、西营、龙虎营、禁卫新营、训局新营、崇礼门、敦义门、昭义门、彰义门、肃靖门入直军等处,衣袴厚薄,详细看审是白乎则,各营入直军及各门守门军段,别无薄着畏寒之弊是白乎矣,崇礼门卜直金三丁、金乭伊,敦义门卜直金乭伊、黄贵孙,昭义门卜直金今福、奉寿吉,彰义门卜直金莫丁、金银金等八名,虽曰掩身,上下所着,俱是无绵弊衣,未免呼寒之弊是白遣,仍诣西部、中部、北部流丐结幕处,一一摘奸是白乎则,西部流丐段,为二十八名,中部上坊流丐段,为三十七名,广通坊流丐段,为二十六名是白遣,北部段,元无结幕处是白如乎,各幕领首乞人等处,勿为逐出之意,着实分付是白遣,各该部任掌等处,各别顾护之意,另加申饬是白齐。传曰,薄衣军衣资,令该营题给,流丐空石与顾恤之方,令该厅题给事,分付。

○大护军李志渊疏曰,伏以,日月迅驶,孝成殿练事奄过,冤号靡逮,大小同情,伏惟圣慕皇瞿,益复如新。臣伏见日前赏典判下者,臣名猥厕于书启,误恩至及于晋秩,臣闻命惝恍,历屡日而靡所措躬也。呜呼,练祀亲祼,凡厥在庭臣僚,莫不哀遑奔走,而如臣者,即不过暂时周旋于殿幄之内,秪切恸霣之忱,实无可纪之劳。且人臣之因事效劳,乃是常分之所当为,则今此赏之以爵秩者,固仰圣意归重于事体,恩典特加于常例,不暇念及于爵赏之滥及,名器之难慎也。夫正卿峻秩也,超擢大荣也。身厕八座之列,而班居宰枢之首,名忝九卿之秩,而位亚公孤之尊,苟非望实资历,允协于公议,德器才猷,厌服乎物情,不可以一时幸会,滥授而冒据也,明矣。虽以古之名臣硕辅,蔚然有声望,为一世之所推重者,犹皆逡巡而辞免者,则臣是何人,一朝冒膺,视若循资而推迁,晏然承当乎?负乘致寇之讥,在臣身固不足恤,名器假人之戒,累圣简亦岂细故也?臣本无似,一无可取,不足备数于清时任使之列,非但臣自知之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知。幸蒙先大王含育之恩,覆育之,拂拭之,立朝三十馀年之间,骤跻华显,秋毫皆力,怀宠若惊,如履渊冰,常存戒惧之义,兼以感激之心,欲报洪私,河海莫量。遽遭崩天之恸,未效蓐蚁之诚,犹且冥然顽然,食息苟全,倏忽之间,天星已周。只自随逐于班行之末,而此身此生,图报无地,每一思惟,自不禁清泪之被面而已。至若荣涂进步,若属前尘,万念都灰,而今又犬马之齿,老耄及之,奔奏先后,尚矣何论,而陈力就列,亦无其望如此,而何安于匪分之爵赏,苟然充位于崇显之班?况当一初清明之政,官人为先,其于黜陟取舍之间,关系不轻,臣何敢䩄颜扬扬,为一身荣宠之计,而不思贻笑于傍人,玷辱于名器也哉?百尔思量,万无承膺之路。玆敢略构短章,仰暴情实,冒吁于听卑之天。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收还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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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龙。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副提调李寅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洛龙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左承旨张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吉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寅教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安光直启曰,假注书金基缵,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冕周启曰,即见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冕周曰,只推。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寅皋、洪在喆、林永洙、李㙽,以上并单付。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李公翼。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各室移安初二三度习仪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十二月十八日二十二日为吉,而此外连值斋日与拘忌,不得分排云。依丁未乙巳年例,初二度兼行于十八日,三度设行于二十二日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文臣堂下朔试射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三日,二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容纯为兼司仆将。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薄衣摘奸宣传官李锺岳书启判下,阙内各门骑兵曺小斤老未等五十二名处,各木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宣传官书启判下,本局字内敦义门卜直金乭伊、黄贵孙,彰义门卜直金莫丁、金银金等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宣传官书启判下,本营字内崇礼门入直卜直金三丁、金乭伊,昭义门入直卜直金今福、奉寿吉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传教,惠化门卜直金尚禄、金完兴,兴仁之门卜直朴顺男、金才得,光熙门卜直崔福伊、朴再石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祭酒宋穉圭疏曰,伏以,居诸易迈,练事奄过,哀霣冞切,臣民同情。伏惟圣孝纯笃,号慕尤当如何?方在冲弱之龄,易致伤损之节,区区犬马之诚,不胜忧虑之情。臣久已添病,床席奄奄,县门数十里,而乃于易服,不能奔赴伸哀于殿位之庭,义分亏矣,情礼阙矣。受恩罔极而负罪至斯,臣虽冥顽,自知罔赦,席稿俟勘,日夕陨越而已。仍伏念臣台衔间,虽幸卸免,馆职尚未蒙镌解矣。臣庸愚空疏,无与伦比,师儒之任,岂其所可一日幸冒者?而臣徒怀渎扰之惧,不能竭诚陈乞,因循荏苒,以至于今,所以玷名器而贻后讥者,又是难逭刑章者,而顾臣阽危残喘,莫保朝夕,则将不免弃命草野矣。玆敢冒死,并以自胪。伏乞圣明,特垂鉴烛,亟加裁正,以肃朝纲,以重名器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月迅迈,孝成殿练事奄过,小子皇皇靡逮之恸,益复罔极。卿于此时,意或赴班,兼伸一面,今见巽牍,慎节又添,奉虑冞深。见今日候沍寒,望卿善加调治,稍俟春暖,幡然上来,以副予含恤中侧席之思。右承旨李寅教制进。

○乙未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副提调李寅教,假注书金基缵,记注官全国宪,记事官申锡愚,直阁李公翼,左副承旨朴宗吉,假注书宋柱献,事变假注书金致坤,左议政洪奭周,行户曹判书李止渊,知中枢府事赵寅永,刑曹判书金兰淳,大护军权敦仁,吏曹判书金箕殷,知中枢府事申在植,汉城判尹徐憙淳,行护军李铁求,行训炼院都正柳相弼,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金珪、朴奎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进前奏曰,练事后望祭又过,节候将改,仰惟圣慕,益复如新。数日以来,风寒峭栗,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曰,顷日登筵之时,仰瞻慈殿掩抑之容,区区忧虑,历日未已。且日寒斗剧,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曰,唯。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奭周曰,顷以茂山还弊矫救之策,令道臣讲究,具意见从速禀处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咸镜监司曺凤振状启,则枚举该府使梁宣洙牒呈以为,本府许多还弊,难以毛举,而其中所谓帖字名色,即他道所未有之巨瘼。公私所用,以帖先代,互相卖买,秋捧之时,以帖纸代谷纳还,苟究弊源,帖是逋祟。从今以后,痛革旧谬,严防新逋之意,另成节目,永久遵行,而会内外还摠各谷,为十六万九千七百四石零内,除却指征无处及各年停退未捧,见在分留,犹为伙多。耗上添耗,年加岁增,则不出几年,弊益难医,迨此变通,莫如减籴,而本邑地僻一隅,关、岭重复,邻境移转,极为难便。减籴之方,只有作钱一条路,而通货无路,谷价至歇,虽在歉年,一石之直,仅为一两内外,溯考已例,每多减价作钱。今亦倚已例,折米六千石,以每石一两,酌定以详定价,移贸于南关谷少邑,恐合矫弊之政。且念三、甲两邑,灾形最甚,接济没策,今此六千石内四千石,以本邑长坡等仓所在谷,分卖于三、甲之民,则相距程途,虽曰不近,以其价轻之故,民情亦当乐从。茂山少可减摠,三、甲得以救荒,足可谓一举两得云,仍请令庙堂禀处矣。茂山籴多之弊,实为小民难支之痼瘼,及今减数,不容少缓,而本邑地既僻远,谷价又歇,本色移转与准价作钱,俱无其路,减直之外,无他长策,而第详定一石价,本是三两,北关则近,虽以二两为恒式,减至一两,则未免太少。虽有癸未已例,此则是收逋权宜之政,有不可援为常规,不但谷簿大缩之为可闷而已,来头流弊,亦不可不念。见今北路年事,既值大歉,一石二两之价,似亦不至太过。折米六千石发卖移贸之请,依道启施行,其价则只依近年恒式,以二两为定。至于三、甲分卖之谷,系是饥民仰哺之资,价之多少,固不必较计,而三、甲之距茂山,道里绝远,输将甚艰,价虽至歇,民恐不愿,更令道臣,深量事势,从他措处,恐好。至于帖字之弊,大可骇听。营邑既已痛禁,不必更烦朝饬,而此等骫法病民之事,无难踵行,任其滋弊,尚可曰邑有官长乎?系是积久袭谬,虽难尽为追究,而自今以后,如或更犯,随其现露,直施粜籴反弄之律,有不可已。以此意,严加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顷以湖右诸邑税纳再征之弊,令道臣摘发登闻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则历举瑞山前前郡守李庄緖,前郡守朴来永,大兴前郡守韩玙在任时壬癸两年税谷未捧,以翌年条中推移先纳及该吏所逋厅征与私债推捧充纳之状,仍以为歉岁捧税,虽难早完,新结先捧,亦违经法,私债查征,固系当推,而如是之际,可想烦扰,两邑首吏乡及各该逋吏,自本营勘处,外他各邑,则过限愆期,无邑不然,而俱不至于推移新捧之境为辞矣。本道诸邑再征之弊,不啻狼藉入闻,而行会四朔之后,今始以两邑报来,其所查得者,亦不过新捧之推移吏逋之厅微而已。至于再微一款,初无究核,而摘发者,举行之际,既涉稽缓,毕竟磨勘,又未免塞责。该道臣推考警责。姑以两邑之现露者言之,新结之先期预捧,固系违法,吏逋之不即董督,尤为可骇,而既云无民间再征之举,则歉岁事势,亦难深责。瑞山前前郡守李庄緖,大兴前郡守韩玙,姑施从重推考之典。瑞山前郡守朴来永,各样查征之际,既多烦扰,而吏校私债之叠录横微,道启既有指陈,吏校虽异小民,其为再征则一也,令该府拿问勘处。既往之事,虽难尽为追究,方来之弊,尤合加意严杜,令道臣随处详察,毋或更有犯科之意,申加严饬。臣又因此而有所仰达者。今年诸道停退未捧之旧还,初无升合之发令征捧者,而近闻畿、湖之间,多以旧还之并督,不免有民情之骚怨云,此必有中间幻弄作奸而然。流亡绝户之籴,贻害不干之邻族,已是穷蔀切骨之冤,而猾胥奸吏之恣意犯逋于公谷,巧借名色,移疾于无告之残氓者,尤系挽近切痼之恶习。流毒则殆遍闾里,怨咨则反归公家,其为骇愤,孰甚于此?为先关饬于畿、湖及其外诸道,使之各别查察,痛加防杜,如有犯科现发之邑,趁即据实启闻,以为别样严处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以今纪纲,为守令者,新还犹难督捧,况旧还乎?此必有奸弊而然,查实严处,可也。出举条奭周曰,臣于月前筵席,以儒风士趋之日下,深为世道之忧有所仰奏,而尚未及究其说矣。国家之所需以为用者,惟在于穷经读书之士,况我朝,专以崇儒右文为家法,国势世教之维持,式至今是赖,而挽近以来,俗习渐变,甚至冠儒服儒之徒,反以读书为羞耻者,久矣。科时一经之讲,虽未足为儒者之实工,犹可以使人从事于经传,亦不无目前之小效,而今年增广,既已停讲,明年别试之讲,又将以庭试合设之故,而自归废阁。虽缘事势之不得不然,而举世观听,将谓朝廷之全不致意于崇奖经术,其为可忧,又岂细故也哉?今日林下旌招之士,只有两儒贤,而年皆笃老,继此抄选之举,有不容缓。至于经明行修之荐,亦有祖宗朝已行之徽规,抛置不讲,又多年所,并宜及今修明,以为兴起士林之一助,而事体俱系不轻,有难率尔轻举,徐待开岁之后,博采公议,次第举行,而见今政月不远,宜先另饬铨曹,毋论筮仕与甄用,必以劬经砥行之士,择为举拟之首,以示朝家风励作兴之意,目下急务,恐无先于此者。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应行之事也。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臣以崇儒劝学之意,既发言端矣。昔在先朝乙亥,以林下旌招之列,只有二人,特纡晋秩之恩命。今距乙亥,恰为二十馀岁,儒林耆宿,益复凋零,而其时晋秩之两儒贤,皆以耇耋之龄,岿然尚存,其在尊礼之意,合有优异之典。且祭酒宋穉圭,以正庙时抄选人,遍历三朝宫官,行副护军宋启干,经筵官被选,亦垂三十年所。当玆新服之初,尤宜另有示意,并令特加一资,仍为积诚招徕,俾效启沃之益,实有光于尊贤乐士之圣德。故不揆僭妄,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臣于俄者,以积诚招徕为奏,而在前曾有令政院撰进别谕之例,今亦依此,以别谕敦勉,恐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当依此为之矣。奭周曰,比日以来,风寒斗剧,穷蔀波咤之苦,仰关宵旰之圣念,疏释囚系,轸恤卫卒,以至无褐之涂丐,咸蒙挟纩之厚惠,德意所曁,殆不啻春阳之煦物,而今年绵农,既未免大歉,寒事又如是峭栗,呵冻之类,将不知为几何而其中尤可切矜者,失所无依之幼稚也。更宜另饬京兆五部,详细嫡奸gg摘奸g,随报赈厅,使之别加顾助,以为延活之地。且以遗弃儿收育一事言之,实出于我正庙惠鲜恻怛之圣德,而挽近以来,渐归废弛,京外举行,率多无实。昨年筵奏申饬之后,依旧无修举之效,诸道月终之牒,辄多以无乎报来,以近年饥馑流散之相续,岂真无一个遗弃而然也?有司则无意访求,小民则未谙法例,一任抛弃,坐视不恤,甚或以公谷之耗费为惜,而不欲其多数收养。臣未知些少谷物之费,与民命生死,其轻重,果何如也?况圣祖谟训,昭揭关和,尤不容若是废阁,更愿将臣所奏,出举条,遍饬中外,俾无敢如前玩愒,视为文具,期有拯济之实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果好矣。各别严饬,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岂可为些少谷物之糜费,恝视民生之颠连乎?近来事,徒尚文具,太不诚实,政令施为,才过一二年,则便成文具,极为可闷。虽以流丐事言之,各处丐幕,使之申饬安接者,其有实效,亦未可知也。奭周曰,臣俄才以茂山籴弊事,有所禀覆,而因此言端,又窃有区区微见之,可以仰陈者矣。茂山籴逋查发之初,道启则以事在年久,逋几尽完,不请前后诸倅掩逋之罪,而缘臣覆奏,乃有拿勘之举。盖以籴法至重,关和昭在,决不宜轻有阔狭于常典之外,而第其中申命源、李济完两人,则亦不无可以容议者。申命源则积逋之查发报营文簿,既有可据,李济完则岁末勘簿之悬录流逋,亦不可以掩置论,虽其未克收捧,有难全恕,而勘之以诈不以实之律,则亦恐非其罪也。申命源,以其亲年收赎,而李济完则竟至发配,既经勘处,足以示警,到今参酌,不至曲法。且闻其近在西邑,颇著声绩,阖境民情,至今惜去云,揆以议能之典,尤合有激劝之政。至于李复馨则累万钜逋,几已毕捧,而反与掩逋诸倅,同被行遣,亶以其扰民敛怨之不容不惩,而既无凭公肥己之所犯,则半年在谪,亦可以少塞其罪。上项徒配之两罪人,并加区别疏释,恐不失于刑政轻重之平,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果如所奏,则与掩逋有异,且有治绩,可赏而不可罪,并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近日玉堂上下番,阙直已久,而连事违牌,视作课程,顾今法筵则虽以祁寒而頉禀,劝讲召对,自当连为设行,而无端违傲,以致空番者,殊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为另加申饬,俾即入直,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劝讲之多日停撤,间缘练事相值,哀遑不暇,而今则为日已久,恐无碍于礼意。且圣学之一时间断,极为可闷。伏望从速开讲焉。奭周曰,法讲之祈寒頉禀,虽是近例,至于劝讲,则深房煖突,从容诵读,实无少妨于节宣。睿工之间断,一日可闷,自明日以后,即为如例设行,区区之望也。奭周曰,臣奏事已毕,别无可以更启者,而窃有区区私恳之按抑不得者,玆敢一暴于前席矣。臣之待罪见任,已过周岁,冒行首相之事,亦既半年有馀矣。以臣之不肖无似,宁或有一半分堪承之望,而受命之初,恩顾隆重,又因时事艰虞,迟徊淟涊,不敢言去,以至于今。一自臣冒当匪据以后,朝纲则转益颓弛,庶务则转益丛委,民生之困瘁,一甚一日,今年穑事,不至大歉,而远近民情,汲汲遑遑,不啻如倒悬之势,苟究其责,专由于廊庙首席之非其人而已。恩顾之隆重而无一报效,时事之艰虞而弥归偾误,于是乎辜负之罪,无所可赎,而臣虽欲不去,亦不可得矣。古人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又曰,与闻国政而无益于民者斥,臣之当斥,亦不待两言而决矣。唯愿遄被谴罚,亟卸匪分,俾不至罪戾之益积焉。大王大妃殿曰,所奏万万过矣。且此时非辞免之时,又非予相恃之意也。奭周曰,委寄若是,而曾无一半分报效,臣罪至此,益不可胜赎矣。古人之言曰,试可乃已,臣之冒当重任,亦云久矣,而何常有一言一事之少裨民国者乎?既试而蔑效若此,则岂可不早赐斥退乎?奭周曰,惟其时之如此也,故尤不可以匪才而冒当。自上如不欲遽加罪罚,则姑先择命元辅,备员鼎席,俾臣得免于代斲,则尚可为一分之幸也。大王大妃殿曰,首相从当有下教,卿勿如是过辞,尽心国事,毋孤予倚毗之心也。奭周曰,臣之缕缕祈恳,实非为一身之计。臣若许久蹲冒,则国事之狼狈,将不知至于何境。不然则臣亦有一分秉彝,当此之时,何忍为避事占便之计乎?且臣之目下病状,亦不容黾勉陈力。他症姑不敢烦陈,而最是精神迷错,失前忘后,顷刻之事,亦不能提识,以若模样,尚何可望于担当许多事务乎?大王大妃殿曰,日寒如此,主上许久临殿,甚为可闷,卿其即为就座也。大王大妃殿教曰,诸宰奏事。在植曰,实录郞厅,使之专意于书役也,故所带三司之任,随即许递,差祭亦令安徐,古例即然。今方纂修伊始,书役为重,诸郞厅中三司见带之人,本职照例递改,亦令该曹,差祭勿为举论,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文衡所奏,固是史局之旧例,而至于玉署启沃之任,紧重自别,且今瀛选诸臣,除却史局兼带者,则绝少无故之人。臣于年前待罪馆职之时,亦带纂修兼衔,而如例持被,未尝为拘,其时诸僚,无不皆然。今番则既承允可之批,虽不得不姑许递改,而此后更为除拜者,勿拘入直于本馆,差除之时,亦勿以史衔为碍之意,并为分付于铨曹,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为之。宗吉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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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龙式暇。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尹晩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基缵改差,代以尹晩求为假注书。

○朴宗吉启曰,假注书尹晩求,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冕周启曰,应教尹兴圭,增修都监都厅进,校理金逸渊,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传旨未下,修撰李家淳在外,副应教、校理一员,副校理二员,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逸渊,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冕周曰,只推。

○申冕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修撰郑德和,副修撰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未差,参议沈宜臣牌不进,同副承旨申冕周进。以徐左辅为吏曹参判,金学性为副应教,洪祐喆为校理,金锡淳、权溭为副校理,严锡履为副修撰,李若愚为大司成,李穆渊为同经筵,金泳根为司䆃佥正,祭酒宋穉圭今加资宪,副护军宋启干今加嘉善,特加一资事,承传。赠吏参李义胤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衡中赠吏参例兼,赠仆正李显福赠吏议,以上知经筵李志渊三代。

○兵批,判书徐有榘病,参判申纬进,参议申在献,参知李竣祜病,左副承旨朴宗吉进。以洪完谟为杨州监牧官,护军宋启干,副护军朴容寿、洪锺远,副司正宋柱献,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明迪为献纳,徐戴淳为掌乐正,李正夏为掌乐主簿。

○兵批,再政。副司正单尹晩求。

○朴宗吉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权溭,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吉曰,只推。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源祖,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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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缘故出。右副承旨金洛龙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致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洛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假注书宋柱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谕行祭酒宋穉圭处,为国必资于贤士,奖德尤贵于世臣。昔我孝庙盛际,先正密赞大业,亦粤我正庙在宥,卿乃早膺旌招,三朝之礼遇冞隆,国人之矜式愈重。予虽冲藐,夙有向慕,曷敢不以我列祖之心为心,而或忽于尊贤德笃世好之义乎?予小子获戾于天,茕茕含恤,而得至于今者,上而惟我两慈圣是覆是庇,下而所倚毗者,惟在于老成宿德之左右予辅导予,则当今日任是责者,舍卿其谁?卿以先正之孙,养德山林,为一代之儒宗,予小子安得不以昔先正事孝庙之忠,属望于卿,而卿亦安得不以昔先正赞圣祖之功,踵美于予乎?况今国势之孤危,若无止泊,小子之冲藐,无所倚毗。若以先正之心为心,则亦岂可固守东冈之志,不思所以裨补予冲子之道乎?正卿升秩,亶出念旧之怀,卿必怆昔日之礼遇,悯小子之孤苦,幡然开悟,勉回遐心,即为上来,出入经席,则岂徒为小子之幸而已也?予不多诰,卿其谅之。行都承旨安光直制进。

○谕行护军宋启干处,予闻至诚致感,至言无文。藐予冲人,不吊于天,奄罹荼毒,茕然含恤,以冲渺之龄,当艰虞之会,非不欲学而学未加进,非不欲治而治不见效,若涉大津,茫无畔涯。此时所蕲望而倚毗者,惟在山林宿德之士,贲然来思,成就予德性,以启无疆惟休,则予安得不积诚招徕,而言何暇文也?卿以贤祖之肖孙,膺先朝之旌招,为一世之矜式者,三十年于玆矣。惟今日辅导之责,历数当世,非卿伊谁?昔我孝庙盛际,世跻治平,而先正以向国之至诚,羽仪王庭,弥纶世道,赞成我孝庙郅隆之化,国史书之,国人诵之,至今传以为美谈。见今国势之靡所止泊,比当时,果何如?小子之靡所倚毗,比当时,亦何如,则卿何可固守遐心,不以先正之心为心乎?今玆晋秩,实出念昔,卿亦必有感于中,而不待予诰,幡然上来,裨补我冲人。言出衷曲,不以弥文,卿须即起登途,以副予侧席之望。行都承旨安光直制进。

○传于李寅教曰,山林别谕,遣史官传谕。

○金洛龙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李明迪,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以校理洪祐喆,副校理金锡淳、权溭,副修撰严锡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祐喆,副校理金锡淳、权溭,副修撰严锡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家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徐元淳落点。

○金洛龙,以义禁府言启曰,徒配罪人李济完、李复馨等,并加疏放事,承传启下矣。黄海道平山府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李济完,江原道三陟府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复馨等,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开城府杀狱罪人车正得狱事段,俱有要害之实因,莫掩私和之真赃,凶身自服,诸证俱备,三尺至严,依法偿命,加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开城府杀狱罪人李后得狱事段,纲常之罪既重,杀越之变反轻,戕杀之由,只在父子之间,而云无渠手之所犯,则其心所在,不言可知。伦彝蔑绝,情迹凶狞,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城郡杀狱罪人金万北狱事段,始因鱼盐之微衅,不顾人命之至重,膝筑如彼猛毒,不可曰杀心之必无,百喙难容,三尺自在,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龙仁县杀狱罪人房占孙狱事段,营差、屯差,凭公而醉拏,老房、少房,乘愤而逞毒,或打或踢,一生一死,元犯已定,实因无疑,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利川府杀狱罪人李大男狱事段,巫卜是问,疏导为剂,亦有疑于病患,初不言其被打,打或非其重伤,死或由于他祟,至于吐血之形症,恐非内瘀之现发,较诸始痛之日字,果近时令之节拍,虽是已成之案,允合惟轻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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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龙。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李济达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锺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洛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吏曹参判徐左辅,行大司成李若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柱献改差,代以李济达为假注书。

○朴宗吉启曰,假注书李济达,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致坤奉命在外,代以申锺益为事变假注书。

○金洛龙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李明迪,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以校理洪祐喆,副校理金锡淳、权溭,副修撰严锡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祐喆,副校理金锡淳、权溭,副修撰严锡履,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徐元淳,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骊州牧使李行教,称以身病,连呈辞状,无意还任,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收司禀处事,传于李寅教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朴宗吉,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监司金道喜,以骊州牧使李行教,称以身病,在京辞状,无意还任,启请罢黜,其罪状,令收司禀处矣。该倅之因一细故,托病旷务,实乖事体,道启请勘,亦云无怪。第念本邑,素称难治,目下捧籴方张,而流来积弊之厘正,有难付诸生手,此时递易,诚为可闷。该牧使李行教,姑令分拣仍任,各别严饬,使之即速还官,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洪州金永云狱事,谨依判下,询问于大臣,则左议政洪奭周以为,虽或有加辜限之特例,除非金刃汤火之伤及肢体折跌者,刖gg则g亦不宜援用,今此辜限,已过六日,成狱偿命,初非可议,遽尔酌处,无以泄冤,屡次加刑,发配于远恶地,勿令容议于赦典云。右议政朴宗薰以为,凡死于限外者,率多转辗添伤,盖由将养失宜,是其伤也因人,而其死也由己耳,况有两朝受教,亶出于重狱体虑后弊之圣意,此狱既无别样的确之证,恐不可遽议加限之律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内,依大臣议施行为良如教。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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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沈宜臣未肃拜。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宗吉。右副承旨金洛龙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李济达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锺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洛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宜臣落点。

○金洛龙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朴来永,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羲甲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金洛龙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李明迪,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以济州牧使朴长复状启,荐新进上柑子,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寅教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赵秉铉状启,庆山县令朴宗采身死事,传于李寅教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不多日内下送。

○以副校理金锡淳、权溭,修撰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锡淳、权溭,修撰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朴长复状启誊报,则荐新橘果中,唐金橘初不结实,柑子数甚零星之由,前已驰启,而柑子今始成熟,故一一摘取,只为一百二十个,肇庆庙荐新封进十四个,所馀为一百六个,宗庙、孝成殿、山陵、景慕宫荐新,无以备数,谨援已例,都封上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而孝和殿荐新,不为封进,莫重荐献,不可后时,柑子一百六个中分排,当日一体荐进,山陵荐新则魂殿内官,依例陪进陵所荐进,而孝和殿荐新,一依太庙例封进事,前已启下行会矣。今此阙封,揆以事体,极涉悚然,而隔海事情,无以详知,该牧使为先从重推考,阙封委折,令本道道臣,详查状闻,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瑞山前郡守朴来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通津闵光云狱事,使酒行凶,已是自服之案,因醉误犯,讵为幸逭之端,而虽欲归于过失,亦莫讳其行打,打在当场,死不逾刻,更加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杨州金成禄狱事,吁彼元犯,忽加贼名,其在愤欲死之心,当有打必杀之举,拳足俱加,猛毒可想。杀人者死,公法至严,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仁川李汗尚狱事,爱则切于叔侄,事莫大于婚嫁,因期潜逃,愤必倍他,赶到猛打,缢而投水,若论情节,有非原恕,而谨稽《大明律驱期亲尊长条》有曰,伯叔姑驱侄孙故杀者,杖一百流二千里。今此汗尚,依本律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果川姜顺兴狱事,相哄后不出五日,无病者遽断一缕,其死甚速,则其伤必重,而痕或喝起,伤非致命,仍归内损,尤涉强引,真所谓莫须有之疑也。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清道安戒洪狱事,舌结气塞,一打之猛毒可知,肉绽骨塌,翌日之殒绝切惨,连加严讯,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

○校理洪祐喆疏曰,伏以,臣之伯父臣奭周,方带春秋馆监事之任矣,臣之所叨春秋兼衔,法在当避。伏乞圣慈,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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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沈宜臣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宗吉。右副承旨金洛龙。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仕直李济达。事变假注书申锺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周寿,副提调李寅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洛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申锺益,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臣曰,召对为之。

○金洛龙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朴来永,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即者校理洪祐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锡淳、权溭,修撰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尹兴圭增修都监都厅进,副应教金学性内阁进,校理洪祐喆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锡淳、权溭,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金逸渊,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修撰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洛龙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李明迪,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成载濩为庆山县令。

○朴宗吉,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朴长复年分状启,则以为,济州胜于旌义,大静逊于旌义,挈长较短,犹为平年,而年事既未均登,则新旧并督,恐伤民力,旧还姑为仍停为辞矣。今年岛农,虽有优劣之不均,统而论之,足为少康,而新旧还之一时并督,事势之难,诚如状辞,依昨年例,旧还则许令仍停,以为少纾民力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洪祐喆上疏,则以为,臣之伯父臣奭周,方带春秋馆监事之任矣,臣之所叨春秋兼衔,法在当避。伏乞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洪祐喆所带春秋馆记注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校理洪祐喆疏曰,伏以,臣之母病沈痼之状,圣明之所俯烛者也,臣无容重烦文字,而即接家信,则又添寒感,痰结嗽剧,达宵失睡,神气尤苶云,臣才闻此报,方寸煎郁。玆敢不避猥越,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特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乙未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宜臣,侍读官洪祐喆,检讨官严锡履,直阁李公翼,假注书尹晩求,记事官申锡愚、郑最朝gg郑㝡朝g。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自转客下邳,止莫不毕给十遍讫,命奏文义。祐喆曰,此大文,亦江革事亲之言。大抵以若贫穷,其母便身之物,莫不毕给,则其诚孝,可知。人子事亲之道,在于诚孝,此等文义,皆可以类推矣。上曰,下番陈之。锡履曰,此段文义,上番已为敷陈,臣无容更达,而江革之贫穷裸跣,行佣供母,而便身之物,莫不毕给者,与下文王延之体常无全衣而亲极滋味,同一诚孝也。盖贫穷如此,而致养如是者,实是至难之事,而所以能致此者,只在于诚意之到底也。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此章文义,玉堂上下番,已为详陈,臣无容更奏,而此所云莫不毕给者,与题辞中万善足焉之句,恰相符矣。凡圣人之道,务其尽善,责其亏一,而至于孝则彝伦之本源,百行之纲领。孝如纯至,道自崇广,而孝亦有帝王匹庶之异,此章所谓江革之孝,即匹庶之孝也。帝王之孝,则虞舜五十而慕,周文日三朝,成、康之克修文、武緖业,是也。惟殿下,率遵列圣朝治法政谟,服膺而勿失,日用事为,万善足焉,则圣孝自然纯至,而虞周之治,可见于今日。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宜臣曰,儒臣上下番及阁臣,已为敷陈,臣无容更赘,而大抵此章言江革事亲之孝,即匹庶之孝也。虽与帝王之孝有异,而其至诚事亲之道,有足观感于后世。伏愿此等文义,深加省察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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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朴宗吉。右副承旨金洛龙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李济达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锺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洛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孝成殿朔祭,以摄行磨炼。

○传于申冕周曰,召对为之。

○金洛龙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李明迪,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锡淳、权溭,修撰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锡淳、权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修撰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物力之前此区划,已尽无馀,宣惠厅钱七千两,户曹钱六千两,司仆寺钱五千两,兵曹钱二千两,更为区划,以为继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在前胎室加封时,本监官员一员,临时下送,监董工役矣。今此翼宗大王胎室加封时,亦依已例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源祖,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申冕周,检讨官严锡履,待教金洙根,假注书李济达,记事官申锡愚、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自薛包好学笃行,止服丧过哀十遍讫,命陈文义。锡履曰,此章记薛包尽孝之事,而一段之纲领,在于好学笃行四字。惟其好学笃行也,故能处人伦之变,而尽子道之常也。好学笃行,固为一段之纲领,而好学二字,又为笃行之基本。盖好学则有以考圣贤之成法,识事理之当然,而所行不期笃而自笃矣。是以古先哲王,契精一之心法,懋时敏之圣工,而其见于德行者,能致孝弟之道,通于神明,光于四海矣。方今圣明,以达孝之圣,处崇高之位,伏愿于好学上,懋哉懋哉,以为成就德行之地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此章文义,儒臣已陈达无馀,而此即人子善处变之事也。至于帝王之孝,则异于匹庶,盖善继先王之志,善述先王之事,方可谓达孝矣。伏愿于此,深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冕周曰,人子事亲之道,有常有变,薛包当人所不堪当之变,而尽人所不能行之道,其苦心至诚,有足感动人者,此等善行,必须潜心细究而后,庶可覰得朱子表章之义矣。臣继此而敢有所仰陈者。臣于二月,以馆职入侍,进讲此书,圣学夙就,玉音琅然,归告乡里,父老举皆忻忻相庆矣。今又挟册登筵,其间已过十朔,而一部《小学》,迄未卒业,实非臣愚所蕲望于平日者也。帝王之治,布在方册,而讲学之工,不进则退。伏愿殿下,终始典学,不得不措,无一念之或忽,无一息之或间,循序渐进,优入于正大光明之域,则化民成俗之方,要不外是,而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矣。昔朱夫子,见筼筜壁上,煌煌灵芝,一年三秀,我独何为,有志未就之句,未尝不三复咏叹。先贤忧道惜时之意,有如此者。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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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右副承旨金洛龙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缘故出。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申锺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副提调李寅教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洛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吉曰,召对为之。

○安光直启曰,假注书李济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洛龙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李明迪,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锡淳,修撰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济州牧使朴长复状启,荐新与进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寅教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朴长复状启誊报,则荐新橘果中乳柑、洞庭橘,数甚零星之由,前已驰启,而乳柑、洞庭橘,一一摘取,乳柑为二百四十二个,洞庭橘为三百五十个,宗庙、孝成殿、山陵、景慕宫荐新,无以备数,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橘果稀结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荐进。景慕宫荐新,洞庭橘初无磨炼之事,而一体封进,依定式勿为举行,孝和殿荐新,则两种橘果,不为封进,莫重荐献,不可后时,元数中亦为分排,当日一体荐进。山陵荐新则魂殿内官,依例陪进陵所荐进,而孝和殿荐新之阙封,揆以事体,极涉悚然,所当重勘,而以柑子荐新阙封事,才已请推,方在道臣查启中,今此乳柑、洞庭橘阙封委折,亦令道臣,一体详查,状闻后严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全罗、庆尚、忠清三道幼学安洙等上言内辞缘,以为赠左承旨朴光前,因年前大臣之献议,已赠亚卿,而秩为正二品,然后始议节惠之典,亟令加赠正卿,仍赐节惠之典亦为白有卧乎所,朴光前以师门高弟,渊源的正,学问之醇笃,节义之炳烈,先辈诸贤,莫不推重而尊仰,或诩以师表,或称以儒宗,至若诰赠院额,屡蒙列圣朝奖谕崇报之恩,而独于节惠之典,尚今未施,诚为斯文之欠典,士林之缺望。今此多士之连为陈请,可见公议之愈久不泯,施以加赠正二品职之典,允合于崇儒重道之意是白乎矣,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乙未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副提调李寅教,假注书尹晩求,记事官申锡愚、郑㝡朝,待教金洙根以次进伏,医官金时中、李显养、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命史官分左右。宗薰曰,节候已届隆冬,朝气甚为峭栗,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时中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薰曰,日寒之时,易致触冒,伏望慎避风寒,益加节宣焉。宗薰曰,讲筵久停之馀,自昨日始行召对,圣工不至间断,伏不胜欣忭矣。劝讲亦当继行,而自上有命然后,内阁始可以举行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一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吉,侍读官权溭,检讨官严锡履,待教金洙根,假注书尹晩求,记事官申锡愚、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自既而弟子,止辄复赈给十遍讫,命陈文义。溭曰,薛包之与侄分产也,凡属完好者,尽付其侄,而自取其荒顿朽败,托辞以安其侄之心,其在止慈之道,至矣。然而以物理言之,居室器物,当以传久坚固者为美,人亦以老成为先。宫室之久远者,祖宗之所尝御也,器物之久远者,祖宗之手泽尚存也,实为贵且重焉,而用人之道,必先老成。故语曰,图任老成,亦曰,无侮老成人。昔在中宗朝,先正臣赵光祖进言曰,老成人居上,则朝廷尊而万事和,此真至论也。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锡履曰,此章皆薛包之事,而前段言其孝于父母之事,后段言其慈于弟子之事。惟孝与慈,虽是两件事,然而能孝则自可能慈,慈亦孝行中一事也。盖孝子之心,以父母之心为心,故父母之所爱,亦爱之,所敬,亦敬之,至于犬马尽然,而况于子孙宗族乎?薛包能事亲尽孝,故其所以待弟子者,如是之慈。此固匹庶之孝,而帝王之孝亦然。传曰,践其位行其礼,敬其所尊,爱其所亲。夫践先王所践之位,行先王所行之礼,先王之所尊礼者则敬之,先王之所亲爱者则爱之者,此帝王之孝也。伏愿殿下,体念于此,常以列圣之心为心,则治化不患不郅隆矣。此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儒臣所奏,详悉无馀,臣无容更达,而奴婢之老者,田庐之荒顿,器物之朽败,固不如少壮精致坚好,而薛包之必取此三者,其心专欲以彼好者,给其弟子也,其友爱之性,从可知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宗吉曰,此章上节,即言薛包事亲之孝,此节亦言其待弟之友。若包者,孝友之根于天性者也。故汉安帝,闻其名而征拜侍中,特赐牛酒,以彰其孝友之实。夫王者之治,亦不外乎孝悌而已。惟殿下必先孝悌之治,以为躬率之本焉。上掩卷,开《史略》,命轮读而陈文义。溭读自孔子言于定公,止遂去鲁讫,奏曰,孔子相鲁三月,治化大行,齐人之畏惧,固宜也。然齐亦得贤为治,以德服人,则何患畏鲁,而乃不出此,反以女乐沮之者,极鄙矣。齐终不治,而鲁亦衰焉。成败治忽,于此可监,益加省察,即臣区区之望也。锡履读讫,奏曰,此段文义,上番已为详陈,臣无容更达,而孔子摄行相事,居三月,鲁大治,此乃圣人过化存神之妙也。孔子乃人臣也,且摄行相事,而其德至盛,故其功化所被,如是之速,况乎帝王,处崇高之位,躬至善之德,则治化之流行,自然速于置邮而传命矣。伏愿以是体念焉。洙根读讫,奏曰,此章文义,玉堂上下番所奏详悉,臣无容更陈矣。宗吉读讫,奏曰,孔子大圣人也,少正卯乱政小人也。以大圣而诛小人,居三月而鲁大治,鲁若委任责成,则庶可以一变至道,而季桓受齐之女乐,卒不能用。然圣人之去就,惟义所在,故以郊不致膰而遂去之。此可见圣人欲以微事去之意,而有国之治否,实系于亲君子远小人。惟殿下念哉。上命史官读之。晩求、锡愚、㝡朝以次读讫。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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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右副承旨金洛龙。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李晋祥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锺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洛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济达改差,代以李晋祥为假注书。

○传于李寅教曰,召对为之。

○传于安光直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在落点。

○金洛龙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李明迪,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以庆尚道黄肠敬差官尹喜柱状启,本道黄肠,举皆尺数之不准,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寅教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寅教,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各司褒贬,依旧例使之悬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吉,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则枚举镇训县监李源明牒呈,以为本县反库时,查发还饷各谷四万四千一百五十二石零,俱以官属民间流来反逋,荐经饥疠,逃躱流亡,十居八九,征捧无路,而其中本营支放谷一万一千八百九石零,未敢混入烦请,就各衙门句管谷三万二千三百四十二石零,特许自今年,限十四年除耗排捧,外此牟还虚勘六百十九石零,数既无多,自明年限二年,除耗收捧,且还弊至此,专由于谷多,每年排捧条,随即量宜移转于谷小各邑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粜籴法意,自来严重,除耗限年,虽或有他邑已施之例,决不宜视作应行,有请辄许。且况查逋未几,封仓尚远,而不思着意严督,先为此格外排捧之请者,尤未免径遽,该道臣推考。至于该邑事势,则有不可以常例论者,以一县之小,而积逋之多,至过四万馀石,一时准捧,诚亦有行不得之叹,事关民情,不容不曲施阔狭,而十四年之排限,殊涉太远,许令限十年除耗排捧。牟还则数既无多,使之如例准捧于明年之内。该县谷多之弊,实为一路之最,及今厘正,在所不已,依所请待其收捧,量宜移转于谷小邑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徐戴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来永亦,税谷查发,既多烦扰,吏校私债,叠录征捧,吏校虽异小民,诚有再征之失是白如乎,准法文中横敛之律,照勘,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载宁蔡成心狱事,朴根之死,既在三十二日之久,则实难专委于被伤,不可遽议于加限,似合罪疑惟轻之典,而狱体至严,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长连朴尚淳狱事,毋论自撞与被打,毕竟升血之气尽,乃至十日而命殒,则焉逭偿命之律?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奉化崔云玉狱事,打竹踢胸,没觉之稚儿能言,临死呼哭,无怨之邻女有听,既有重伤之祟,竟致当下之殒,严讯取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草溪李植春狱事,血吐升斗,可验重伤之祟,七日命殒,难逭偿命之律,刑讯得情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醴泉金唜同狱事,诿佯醉而捽发踢胁,已是行凶之甚毒,无一言而开口簸颔,胡为致命之太速?伤既甚重,死在当下,连讯取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寅教,侍读官权溭,检讨官徐元淳,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尹晩求,记事官申锡愚、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自其遇饥岁,止不敢忘也十遍讫,命陈文义。溭曰,此章详言柳公绰之家法,严正俭约,实为士大夫家楷范,而至于疏族之孤嫠者,先为之资妆嫁娶者,可见人伦笃厚,为法当世矣。盖唐尧之赞德,叙亲睦于九族,司徒之设教,揭睦姻于六行,此所以风教之本,必以敦亲为重者,而名门巨族,国之世臣也,其家法庭训,为世取则,有裨风化者,亦为不少。伏愿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元淳曰,此章即叙柳公绰家庭之法,严正齐肃,皆可取则,而夫家法之成,必资学问而行,若无学问,则岂有家法自成之理乎?凡百事为,皆从学问中出来,然后可以为法。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此章文义,玉堂既已陈达,臣无容更奏。臣之登筵,间已数朔,而讲读之法,别无显异于前日,且一遍之际,屡为间断,似不留心而然。如是则圣学从何以成就乎?臣尝筵退,外人每闻圣学之进就,则莫不欣欣焉相贺。由此观之,非特臣等之所仰望,是国人之日夜颙祝者也。伏望以此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柳氏家法之严正,儒臣已为敷陈,臣无容更议,而盖曰一遵其法,则念念在玆,无一事之不遵也。此公绰之所以为贤父,而仲郢之所以为肖子也。粤我祖宗良谟善政,昭载方册,是亦殿下之家法也。宋臣邹志完之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伏愿监于成宪,善继善述,则虽参三际五之治,要不外是矣。于此等文义,推移体念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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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沈宜臣式暇。右承旨李寅教式暇。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龙。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李晋祥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锺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朴周寿,副提调李寅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洛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申冕周曰,召对为之。

○金洛龙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执义申溥,持平柳养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黄𥞵,献纳李明迪,正言李凤纯,掌令权周宪、成好谦,持平金基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洛龙曰,只推。

○申冕周,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移还安时,宜有阁臣陪从,而系是创例矣。在前祔庙时,陪从阁臣长望受点,而或一员或二员,其例不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二员进去。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禁军别将,禁军禄试射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三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蓍会为内禁将。

○朴宗吉,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在勋,忠壮卫将吴致庆,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禁军禄试射时,骑刍当依定式试取,而马路冰滑,势难骑射,故以柳叶箭代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洛龙,以刑曹言启曰,近来各邑定配罪人之无难来往,实是法纲所关,向者大臣筵奏申敕,何等截严?而德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金重铉,见捉于本曹杂技之禁。渠以市井无赖之类,既被罪谪,则偃处渠家,已为无严,而被捉之后,敢生免罪之计,给赂曹吏,仍即逃走者,尤极痛惋。曹吏则自臣曹照法严绳,金重铉发关本道,还去配所与否,使之跟探,而以该邑言之,凡编配罪人,虽或因过葬,照例给由,初无道启之登闻,则其私自许由,可以推知。经几朔而尚不捉去,任他在家,致此京司之执捉者,揆以法意,万万该然gg骇然g。德川郡守兪硕柱,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瑞山前郡守朴来永矣本府议启内,税谷查征,既多烦扰,吏校私债,叠录征捧,吏校虽异于小民,诚有再征之失是白如乎,准法文中横敛之律照勘,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

○乙未十一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申晩周,侍读官权溭,检讨官严锡履,待教金洙根,假注书李晋祥,记事官申锡愚、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自王祥性孝,止必亲尝十遍讫,命陈文义。溭曰,王祥之孝亲也,扫牛下及不解带等事,即人子当行之事也。凡事亲之道,虽贱于此,难于此之事,皆可尽诚行之,而众人则鲜能焉。特王祥尽诚笃行,故以孝称之。至若失爱于父,而愈恭谨者,尤所难及处也。然苟能尽诚行之,则亦非高远难行之事。人皆可以为王祥之孝,而推此以往,为贤为圣,亦可入于尧、舜之域,留神省察,臣所望也。上曰,下番陈之。锡履曰,此章王祥孝行之纯至,上番既已敷衍仰陈,臣无可更达,而第父子,天性之亲也。子之爱亲,固根天性,而父之爱子,亦出天理,父岂有不爱子之理,而王祥之父,所以不爱王祥者,以朱氏数谮之也,谮之为害,诚可畏也。非特父子为然,君臣之际,亦犹是。是以古圣王,深以谗人为戒。《中庸》曰,去谗远色,所以尊贤也。盖去谗而后,方有尊贤之实矣。此等处,可以因小而推大。伏愿以是审察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两儒臣敷演奏达,臣无更陈之文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冕周曰,罗仲素有言曰,天下无不是底父母,了翁闻而善之曰,必如是而后,天下之为父子者定。王祥之尽孝于不慈之父者,亦未见其有不是处也。父子天属之亲,人无得以间焉,而后母之谮,遽至于夺情而移恩,谮言之蛊人心性,可不畏哉。人主为治之道,尤以绝谮远佞为主。谮是小人之言,而浸润之极,其言易入,滔天燎原之祸,必至于妨贤而病国。故《易》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此诚人主之鉴戒处也。儒臣既发端于前,敢此尾陈。伏乞圣明体念焉。继起而伏奏曰,凡讲学之工,最贵论难。如此则已知处有提起之效,未知处有资补之益。伏乞圣上,起端下问焉。上良久掩卷,开《史略》,自定公卒,止凡三十四世读一遍讫,命陈文义。溭曰,鲁定公用孔子而不卒,缪公尊子思而不用,平公知孟子之圣而不果见。于此三者,可见君德之渐衰,而待贤不诚,以致国势之浸弱,而终至灭亡,后世之所当鉴戒者也。盖得贤则昌,失贤则乱。故曰,国无贤则国空虚。以此观之,国家之治忽,亶系于贤者之用舍。伏愿体念焉。锡履曰,鲁定公之能用孔子而不能究其施,鲁缪公之知尊子思而不能用,鲁平公之欲见孟子而不果,上番俄已反复详陈,而臣亦有继此而陈达者矣。盖尊德乐道,帝王之盛节。若见圣贤而不知尊之,尊之而不知用之,用之而不能究其用,则国不可为国。故《大学》曰,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慢也,先圣之垂戒,深切矣。史氏以鲁君之事,载之方册者,盖欲后世人主之鉴戒于此也。伏愿以是体念焉。洙根曰,以圣人摄相事,则国以大治,问政而不果用,尊之而不能用,欲见而不果行,则国以寝衰,此实后世人君之所可鉴戒者也。伏愿深究焉。冕周曰,鲁是伯禽所封也。以周公之緖,修文、武之道,治隆化成,圣神迭作,继世之君,苟以孔子期月之化,子思《中庸》之道,孟子私淑之学,俾得小施于世,则雝雝鸣凤之音,庶几复闻于天下,而世愈降而礼愈疏,举而不能用,知而不能举,遂使文、武之道永坠于地,岂非后世之所可惜哉?大抵为治之道,专系于贤才之用不用,故《中庸》九经,以尊贤为先。伏乞留念焉。上命史官读之。晋祥、锡愚,㝡朝,以次读讫。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