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元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金敎喜〈未肅拜〉。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仕〉。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朔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朴宗吉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宋持養啓曰,明日毓祥宮冬享祭齋戒,再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翰林召試被選當次人鄭㝡朝薦狀公事,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鄭㝡朝。
○傳于宋持養曰,左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宋持養曰,祝史李集周分揀。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牌不進,執義李是遠,掌令李家淳、金喆修,持平朴心壽在外,持平柳聖和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景在,正言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傳于宋持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薦新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寅敎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祐順。
○注書李源庚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則老木穉株,叢帀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則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則壇砌門墻,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松林蒙翳是白遣,詣漢江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峴,至畫景谷,則樹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峯所經外山諸處,一一詳審是白乎則,別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徐戴淳,副修撰權溭、李明迪差祭,副應敎金學性內閣進,副校理李㙽,修撰金龍洛在外,尹興圭增修都監都廳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孝成殿練祭時,素膳當爲擧行,而謹稽謄錄,則庚申年孝元殿練祭時,素膳以常時國忌例封進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履鋼,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李偁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履鋼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堤川縣泉隨驛,徒二年半定配,李偁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淸州牧雙樹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金敎喜疏曰,伏以臣家向來所遭之誣,卽千古之所無也。今日所被之恩,卽亦千古之所罕也。豕塗鬼車,盡銷於太陽之下,墨穴火坑,立躋於霄漢之表,恭惟我兩聖朝曁慈聖殿下前後恩綸,高揭洞諭,昭晰無餘。臣之闔門百口,雖口口頌恩,至於歷劫,亦安能形容毫末也。不料收錄之恩,至及於如臣無似,除旨誕宣,牌召之下,不容俟駕。第臣私義,有萬萬不敢冒承者,玆敢披瀝以陳之,臣在家爲不肖,處世爲無用,而濫竊科第,歷揚淸華,冥行而不止,滿盈而不戒,不有鬼責,安免人禍,奈之何不于臣身降罰,憯誣醜辱,橫及於臣之季父。嗚呼,古之人,於師友之間,同朝之誼,尙爲之禦侮,亦爲之訟冤。若臣旣不能居常竭力,使惡言不入於耳,又不能臨變效命,剔心刳肝,以暴其至冤,只得恬然坐視,泯泯偸生,倘非我先大王再造之仁,昭雪之恩,天地莫量,日月齊耀,安得有今日也?惟以餘年未死,來世多生,爲犬馬蛇雀,以圖萬一之報,夫何涓埃之效莫遂?崩坼之慟遽纏,俯仰呼搶gg愴g,抆血荒郊,只有徹天之哭,貫地之哀而已。況臣以孤露餘生,惟偏母相依爲命,緣臣罪逆不天,間於患難奔逬之中,母又見背,頑不滅死,苟存視息,于今四年之間,天日重明,門闌如舊,而風樹不停,告慶無地,茫茫穹壤,長號莫及。嗚呼,匪莪之銜恤,攀弓之至慟,荐罹冤酷,未克自盡於君親之間,永爲忠孝之罪人,尙何以自立於兩間哉?至於人言之罔極,已蒙聖明之畢燭,臣何敢費辭更提,而所謂席勢肆氣,卽天下之悖德也惡習也。念臣家世,以謹愼拙約相傳,挽近十數年來,父子叔姪,爵位榮顯,門戶盈盛,則臣季父所以敎誡家庭,願臣等效之。常在於士燮之後入,石慶之數馬,惟恐有子弟之過,而人之論臣,至於如此,無論言之者之爲,何如?人臣之得此題目,已是墜家風而違庭訓,實爲畢生之汙辱,淸朝之羞恥,又何敢擧顔於人世,廁蹤於班行,重爲無忌憚之歸也?惟有杜門牢關,屛息鏟影,從事知非之戒,攝心塵刹之奉,不復萌一毫榮進之念,以不報爲報,臣之至願畢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命刊臣朝籍,以卒曲成之恩,仍勘臣瀆擾逋慢之罪,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家事,朝家業已洞燭,前後批旨,爾亦見之矣。又何如是張皇乎?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吏曹參議沈宜臣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宗廟享所草記下者,朔祭祝史活人署別提李集周,以不待於陪香之時,請令該府拿處矣。前期差定之祝史,臨時闕待,聞極驚悚,卽爲査問其委折,則此由曹隷誤傳享帖於他處,使集周初不聞知,至於不得陪香云,然則其罪,不在於集周,而在於臣矣。祀典所重,果何如,則臣之不能董飭曹隷,致有此誤傳,而使差享之人,不得趁時待令者,其爲悚懍,當如何哉?玆敢短章自引,據實仰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勘臣當被之律,以爲當官溺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推考,祝史則分揀矣。
○乙未十一月初一日子時,上詣孝成殿。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宋持養,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永默,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事官徐耆淳、申錫愚,提學趙寅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檢校直閣李景在,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齋殿門,贊禮前導入魂殿,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禮訖。贊禮導上詣尊所,西向立,光直酌酒,宗吉以爵受酒,上仍詣神位前,北向跪,光直奉香,宗吉奉爐以進,上三上香,仍行初獻禮。光直奉爵以進,上執爵授宗吉,奠于神位前,大祝李寅臯讀祝文訖,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亞獻官判中樞府事沈象奎,終獻官右議政朴宗薰,以次行禮如儀訖,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禮訖,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跪啓禮畢。象奎曰,今日祝文書寫,有所做錯,準祝之當該承旨,施以譴罷之典,書寫之香室官員,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贊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容壽〈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龍〈坐直〉。注書金應均〈仕〉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未肅拜,執義李是遠,掌令李家淳、金喆修,持平朴心壽在外,持平柳聖和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吉曰,同副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洛龍落點。
○朴宗吉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洛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朴宗吉曰,左承旨許遞。
○朴宗吉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宋持養,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容壽、張敎根落點。
○傳于朴宗吉曰,南延君球蕩滌敍用,前兵判金在昌,蕩滌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享官還差下。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金在昌。
○傳于朴宗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金洛龍,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金洛龍,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五日所下傳敎中,關東所封方物,限五年停封事,命下矣。謹稽謄錄,則英宗朝辛卯外方方物停封之時,京作貢物種,則爲軫貢弊,因下敎封進矣。今此關東方物,係是京作貢,依前例封進,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沈沃,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趙果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義禁府言啓曰,宗廟朔祭祝史李集周分揀事,承傳啓下矣。時囚罪人李集周,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未肅拜〉。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壽〈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宗吉〈坐〉。同副承旨金洛龍〈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仕直〉。假注書金英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未肅拜,執義李是遠,掌令李家淳、金喆修,持平朴心壽在外,持平柳聖和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寅敎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張敎根啓曰,今日晝茶禮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安光直,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左副承旨朴容壽差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光直落點。
○注書金應均病,代以金英根爲假注書。
○李寅敎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而三公不備,不得如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卽者副校理林永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徐戴淳,副應敎金學性差祭,副校理林永洙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淵、洪在喆,副校理李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文武科庭試來二月二十五日,放榜三月初七日辰時,文武科對擧別試初試來二月二十九日,文科講經三月十一日,文武科殿試同月二十一日,文武官重試同月二十七日,別試及重試放榜四月初九日卯時。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呈,則純宗大王練主,今十一月十一日畢造成云,依前啓下,本曹堂上與奉常寺都提調,眼同奉審後,仍爲奉安于崇政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冬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兵判金在昌,蕩滌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事,命下矣。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林永洙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今七十有四矣。素抱貞疾,痰癖爲祟,每當寒節,如期而發,沈淹床笫,專事刀圭,情理實難暫時離側,而享役義重,番次苟艱,黽勉持被矣。卽接家信,則夜因毒感,一倍添劇,氣息凜綴,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未十一月初三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龍,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提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李嘉愚,直閣李公翼,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仍詣香案前跪,敎根奉香,宗吉奉爐,上三上香訖。敎根執盞跪進,上執盞授宗吉,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容壽〈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坐〉。同副承旨金洛龍〈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金英根〈仕直〉趙然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敎曰,享官非但異於他職,今朔卽練事之月也,爲享官而一向逡巡者,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嚴飭使之入直。
○傳于朴宗吉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朴容壽啓曰,假注書金英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趙然昌爲假注書。
○以校理金逸淵、洪在喆,副校理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淵、洪在喆,副校理李㙽,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徐戴淳,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鄭元容,副護軍李景在,副司果朴齊憲,以上竝單付。
○傳于朴容壽曰,召對爲之。
○朴容壽,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挾輦把摠,滿二十四朔後啓稟加資事,曾有定式矣。今此挾輦把摠閔恒錫,今已準朔,依定式加資,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朴齊聞,參議沈宜臣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金洛龍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冕載爲大司憲,金胤根爲大司諫,金學性爲執義,黃𥞵爲司諫,權周憲、成好謙爲掌令,柳養晦、金基煥爲持平,權溭爲獻納,李孝淳、李鳳純爲正言,徐憙淳爲知經筵,申在植爲知春秋,徐戴淳爲兵曹正郞,沈能容爲戶曹佐郞,李玄緯爲漢城主簿,金喬根爲禮賓主簿,任廉爲假監役,朴宗琬爲淸風府使,李東植爲巨濟府使,成益源爲碧沙察訪,南延君球,蕩滌敍用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有榘進,參判申緯病,參議申在獻入直,參知李竣祜病,左副承旨朴容壽進。以徐憙淳爲都摠管,韓應浩、李熙庚爲宣傳官,金用基爲羽林將,徐念淳爲曹司衛將,李行儉爲都摠經歷,趙兢錫爲都摠都事,邊鎭弘爲部將,申奭浩爲武兼,李寬奎爲全羅兵使,副護軍金敎喜、宋持養、趙亨復、具錫朋、李栻,副司直李是遠、朴鳴和、李家淳、金喆修、朴心壽、柳聖和、鄭日泰,副司果許茂,副司正金英根,訓鍊都監把摠閔恒錫,今加折衝加資事啓下。
○吏批,再政。以趙秉憲爲應敎,李寅臯爲副應敎,李公翼爲副修撰,徐憙淳爲判尹,李晉翼爲兵曹佐郞,趙揆永爲平市主簿,朴履浩爲朔寧郡守。
○兵批,再政。bb以b金壽五爲訓鍊僉正,安衡壽爲訓鍊判官,李觀熙、許策爲訓鍊主簿,副護軍閔恒錫。
○吏批,三政。以李龍在爲靑山縣監,李冀禎爲濟原察訪,兼直閣單李公翼。
○以吏曹參議沈宜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李寅敎,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宗廟,永寧殿移安處所,今已始役矣。移安吉日及各項吉辰,預爲推擇啓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一所,旣已始役於慶熙宮移安處矣。今日爲始,郞廳監造官別省記,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壽,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關西淸北大小科場雜亂之弊,令道臣詳査登聞後稟處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李紀淵査啓,則枚擧場屋擧行時禮吏營吏之招,以爲東堂開場之日,諸生以論疑賦表四題之一時竝揭,大是格外,且是昨夜外間預播之題,帶來傔屬,又不無作奸之慮,多般惹鬧,將有罷試之擧,竟至於枷留傔人,改題試取云。蓋淸北無賴之輩,奔走京鄕,造出關節,如或偶中,討索賂物,卽渠輩自來伎倆,爲主試者,苟能威望淸嚴,防限縝密,則榜出之後,豈或有指點然疑之說?況其書題之先洩,從人之不束,無往非見輕滋惑之端,而若以此直斷以用情之跡,則殆近於莫須有之嫌爲辭矣。循私之跡,旣無顯證,流播之謗,未可全信。事過日久之後,實無以到底究覈,明執眞贓,則其不可直斷以用情,誠有如道啓所論,而書題之先期傳播,傔屬之不免指目。藉曰,無躬犯之端,已可見其操束之不嚴,至於四題竝揭,雖屬細故,而擺壞常規,亦甚可駭,當該都事兪象煥,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兵使具信喜所報,則以爲,今夏加留穀加分,爲二千石,而此穀曾已取耗支放者,今亦以其耗米二百石,請爲補用於放料不足云矣。旣是從前取用於支放者,則加分之後,耗條之依前劃給,以補放料之不足,恐無不可,依所報許施,何如?傳曰,允。
○乙未十一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容壽,檢討官權溭,待敎金洙根,假注書金英根,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小學》,讀自江革少失父,止遂得俱全於難十遍訖,命陳文義。溭曰,江革性本至孝,涕泣求哀之言,悲切惻怛,令人感動也。故其本然之良心,油然而出,俱全其母子,以此觀之,凡至誠之道,眞實無僞,則人莫不感服。況君上,以至誠導率,孰不感化?上行下效,捷於桴鼓,益加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失其本心者,相聚爲盜賊,所謂化外也。故攖其鋒而鮮有生焉,今江華則不獨子母俱全而已。賊反指避身之所,其誠孝之極,無所不感,可見矣。是以古之人,稱江革以巨孝,伏願於此,反覆推究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容壽曰,儒臣、閣臣,已有所奏,臣別無可陳之辭,而愿款二字,卽誠愨之稱也。人之有至誠,神明可感,金石可透。今此江革之遇賊也,母子保抱,至誠哀矜,彼雖喪其良心,恣行非義,其所以感神明而透金石者,亦豈無感於人之理乎?天下萬事,不誠無物,而人君講學工夫,尤在於誠之一字,無所間斷,一以誠做去,則自然有將就之益矣,伏願體念焉。上掩卷,開《史略》,命以次輪讀而陳文義。溭曰,齊强魯弱,不能相敵,而齊以夷狄之樂,見折於孔子,君臣知懼,歸其所侵之地,魯用孔子,以德服人之化,豈不盛哉?凡國家用賢,其效如此,伏願留神焉。洙根曰,此篇文義,儒臣已陳之,而竊惟景公之始也而怍,中焉而懼,終至責其臣而還其所侵之地,其聞義卽服,亦可謂春秋時賢君,聖人之導君以正,實爲千古之鑑法,伏願深究焉。容壽曰,孔子在齊聞韶,好之至而至於忘味,今此優倡雜戲,以熒惑斥之,此其故何哉?簫韶聖人之樂也,優倡夷蠻之樂也,聖人之明示好惡,於此可見,而當時魯之削弱滋甚,四隣强大之國,不敢加於魯者,以有孔子在魯也。大抵國之所寶惟賢,賢人用捨之間,國之治忽係焉。此章於爲國用賢之方,可以類推矣,惟願深加聖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容壽〈坐〉。右副承旨朴宗吉〈坐〉。同副承旨金洛龍〈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金英根〈仕〉趙然昌〈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副提調李寅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議政朴宗薰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趙然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逸淵、洪在喆,副校理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啓曰,副校理林永洙陳疏受由,修撰尹興圭增修都監都廳進,金龍洛在外,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秉憲,副應敎李寅臯,校理金逸淵、洪在喆,副校理李㙽,副修撰李明迪、李公翼,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金學性,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胤根,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執義金學性,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應敎趙秉憲,副應敎李寅臯,校理金逸淵、洪在喆,副校理李㙽,副修撰李明迪、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洪州牧使成道默,謂有身病,連投辭單,擅離官次,揆以公體,難容曲恕,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安光直曰,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李寅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㭭拾肆部柒里貳毫,麝香貳百拾伍部玖分參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拾陸部壹錢肆分貳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增修都監啓辭,宗廟、永寧殿移安處所,今已始役,移安吉日及各項吉辰,令該曹預爲推擇事,允下矣。移安及各項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宗廟移安,來丙申正月初十日卯時,永寧殿移安,同月十三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其他吉日,竝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宗廟、永寧殿移安及各項吉日推擇別單,宗廟移安來丙申正月初十日卯時,永寧殿移安正月十三日卯時,破屋正月十三日酉時,先始南方,開基正月十五日辰時,先始南方,定礎二月十二日巽時,先定南礎,立柱上樑二月十九日辰時,先立南柱。
○朴容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寬奎,昨日政移拜全羅兵使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誾彬爲兼內乘。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申從鎬段,各面里之私貸未報,謂以本無是事是如是白遣,復戶軍保錢之推移於上納,田結加捧條之防給於戶斂,免稅錢之該色乾沒,旗幟價之新備用下,摠戎廳僧番錢之還納出尺,其所爲說,似或有據是白乎矣,道啓若是臚列,囚供難以參恕是白遣,補蔘錢及結錢,縱云以官用還報,而始旣貸用,官廳加下錢,縱云爲該吏移錄,而又致混入,揆以法意,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龜燮段,朱、張兩人之差任,藉曰,爲公費之補用,因鄕論而許施是如爲白乎乃,賣鄕有禁,襲謬亦罪是白遣,李振起、金才淳、吉永浩、韓致仲子之差任,及孫姓人之把摠特差,朴尙浩之替弟捉囚,竝與科試事而一切發明,前後爰辭,不啻張皇,而旣有道査,則不可以囚供,有所容貰,以此照律爲白遣,謹依筵中下敎,竝施加倍之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病〉。左副承旨朴容壽〈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龍〈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金英根〈仕直〉趙然昌〈仕〉。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容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右承旨李寅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徐憙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室,事甚未安。應敎趙秉憲,副應敎李寅臯,校理金逸淵、洪在喆,副校理李㙽,副修撰李明迪、李公翼,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林永洙,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執義金學性啓曰,臣風裁庸愚,言論短拙,臺閣重任,初不近似,忽伏奉亞憲除旨,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粗伸叨謝,而第臣私義,有不容聯參於合啓者,曾叨掌憲,以此引避,旣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金胤根,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寅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壽曰,只推。
○以副校理林永洙、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直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馥爲洪州牧使。
○安光直,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三日孝成殿練祭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哭臨易服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壽,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徐憙淳,兼帶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鐵原前府使申從鎬,狼川前縣監洪龜燮等矣本府議啓內,申從鎬段,各面里之私貸未報,謂以本無是事是如是白遣,復戶軍保錢之推移於上納,田結加捧條之防給於戶斂,免稅錢之該色乾沒,旗幟價之新備用下,摠戎廳僧番錢之還納出尺,其所爲說,似或有據是白乎矣,道啓若是臚列,囚供難以參恕是白遣,補蔘錢及結錢,縱云以官用還報,而始旣貸用,官廳加下錢,縱云爲該吏移錄,而又致混入,揆以法意,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龜燮、朱、張兩人之差任,藉曰,爲公費之補用,因鄕論而許施是如爲白乎乃,賣鄕有禁,襲謬亦罪是白遣,李振起、金才淳、吉永浩、韓致仲子之差任及孫姓人之把摠特差,朴尙浩之替弟捉囚,竝與科試事而一切發明,前後爰辭,不啻張皇,而旣有道査,則不可以囚供,有所容貰,以此照律爲白遣,謹依筵中下敎,竝施加倍之律罪,申從鎬段,以坐贓致罪律,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洪龜燮段,以官吏受財律,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本罪良中,竝加倍論,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二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平安都事兪象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香室官員李鉉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緣故出〉。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容壽〈坐〉。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龍〈病〉。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趙然昌〈仕直〉洪在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同副承旨金洛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英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英根改差,代以金德喜爲假注書。
○金德喜有頉,代以洪在龍爲假注書。
○李寅敎啓曰,孝成殿練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申在植,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胤根啓曰,臣庸愚之質,風裁蔑稱,諫議之職,比儗不倫,而除旨洊降,召牌狎臨,愧雖切於匪分,感實深於不遺,冒沒出肅,少伸叨謝。第臣於合啓句語,有不可聯參者,矇不覺察,未卽引避,及夫諸族之以此陳暴,輒蒙恩諒,而臣之昏謬之失,無所容措。今何可以偶闕於前,重誤於後乎?慙騂之至,敢來自列,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持平柳養晦在外,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洛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學性。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洪州牧使權馥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貞疾,近益添苦,以今病勢,萬無自力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往赴,罷黜,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以兵曹言啓曰,來丙申年文武官重試,來丙申年三月二十七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故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丙申年三月十二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取人之數,當依法典,兩所取五十人,而在前因特敎,或有除初試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除初試。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丙申年重試對擧別試文武科初試,來丙申年二月二十九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在前武科初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二百人,或取三四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二百人。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兪象煥,亦試題先播,已是察飭之甚疎,傔屬之招謗,又此操束之不嚴是白兺除良,書出四題,竝揭一時者,非但擧措之乖當,實係規例之擺壞,不可以無躬犯之跡,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鉉壽,亦享儀莫非嚴重,祝文尤宜審愼,而今於書寫之際,有此脫落之字,極爲驚悚,合施重勘,謹稽臣府謄錄,則壬子十月宗廟望祭祝文,有不審之事,書寫忠義,至承令攸司嚴杖定配之命,今亦以嚴杖定配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宗吉,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議啓,時囚罪人李鉉壽嚴杖定配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李鉉壽當嚴杖定配,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其上典母年七十一,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法文,則《大明律犯罪存留養親條》云,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存留養親,《大典通編推斷條》云,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云,王府決杖,代以金贖云,李鉉壽杖一百及定配,依法典收贖,而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從鎬、洪龜燮等,各杖一百,流二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各功減一等,申從鎬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長淵縣新行驛徒三年定配,洪龜燮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黃磵縣新興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知事金在昌疏曰,伏以此月奄屆,節享已過,伏惟聖心哀慕,益復如新,八域臣民,普切慟霣,仍伏念臣奉職無狀,自陷大戾,聖度寬容,薄施譴何?惶懍震剝,無地自措。科試日字之知委諸道,乃是有司應行之事也。此而不察,罪當何居?昏懵迷錯,致速廟譴,情踪恧蹙,愈往愈切。迺者特敍有命,還差享官,罰輕而罪負未贖,恩隆而悸恐轉深,飭敎之下,豈敢坐犯違傲,而臣之情悰,如右所陳,今若罔念自靖之義,乃敢晏然冒進,則非但去就之放倒乖舛,其爲無嚴,又孰甚焉?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玆敢猥陳自訟之章,仰瀆嚴廬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燭,嚴勘臣慢命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在卿可謂無妄也,何須更提?卽爲入來肅命。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壽〈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坐〉。同副承旨金洛龍〈病〉。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洪在龍〈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同副承旨金洛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在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趙然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然昌改差,代以曺錫雨爲假注書。
○安光直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姜世綸,執義申溥落點。
○朴宗吉啓曰,新除授大司諫姜世綸,執義申溥,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巨濟府使李東植,靑山縣監李龍在,兩司當爲署經,而諫院雖已署經,憲府則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洛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壽曰,只推。
○朴容壽,以兵曹言啓曰,純宗大王尊爲世室,翼宗大王追崇,合二慶慶科庭試文武科,來丙申年二月二十五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故日字,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丙申年二月初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人之數,規矩單子,旣有啓下者,以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鼎會,身病猝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則洪州牧使成道默,因首鄕推治之事,引嫌稱病,連投辭單,擅離官次,無難前進,體禮虧損,無復餘地,不得已罷黜爲辭矣。營邑之間,體統自別,因一細故,率爾徑行,其所處事,誠甚乖當,道啓請罷,固亦宜然,而本州以積弊劇邑,又當災歲,數朔之間,再經遞易,民邑受病,實屬可悶,而本倅罪犯,又無甚關於治績之臧否。此時徑遞,反或適中其規避之願,該牧使姑爲分揀仍任,而捧糴方張,不容暫曠,仍令卽速還官,毋敢更事逡巡之意,另加嚴飭,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平安都事兪象煥矣本府議啓內,試題先播,已是察飭之甚疎,傔屬招謗,又此操束之不嚴是白兺除良,書出四題,竝揭一時者,非但擧措之乖當,實係規例之擺壞,不可以無躬犯之跡,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敦寧都正閔英世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不勝感惶,自鄕上來,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嚴廬。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副校理李㙽疏曰,伏以臣與應敎臣趙秉憲,有四寸娚妹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兼銜,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容壽〈坐〉。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龍〈病〉。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洪在龍〈仕直〉朴齊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容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同副承旨金洛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曺錫雨有頉,代以朴齊璿爲假注書。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洛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敎根曰,只推。
○兵曹,以金魯甲爲禁軍別將。
○李寅敎,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各房書役,今已告畢,郞廳尹興圭、李光載、金大根、洪祐喆、嚴錫履、李貞夏、黃浩民、權馦、朴長輿、鄭德和、金在田、徐元淳、金炳奎、金逸淵、沈宜升、金龍洛、權溭、李明迪、李繪九、李殷相、朴龍九、金錫淳,竝減下,李寅臯、徐戴淳、李公翼、宋應龍、趙秉憲、洪在喆、徐憲淳、金學性、鄭琦和、李㙽、朴齊憲、林永洙,纂修郞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曺鳳振狀啓,則以爲,三水、甲山、長津等三邑,被災慘酷,經紀設賑,而穀物無他措手之路,就江界左寨屯穀折半限二千石,特許移轉,待明秋毋論錢穀,還爲備報,實合便宜,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荒年賑資之推移共濟於他道,自是應行之通例,該道遭歉之邑,地皆僻遠,道又絶險,實無從他移粟之方,而左寨屯穀,旣云稍裕,氷路運致,勢亦便易,道啓所陳,果爲合宜。況有庚寅已行之例,似無別般掣礙之端,依狀請限折米二千石,特許移轉之意,分付於兩道道臣,事係賙賑,不容虛徐,而冬序已深,措處尤急,待關到卽速擧行,毋或淹滯之意,竝爲措辭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綿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閔英世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閔英世,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李㙽上疏,則以爲,臣與應敎趙秉憲,有四寸娚妹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兼銜,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李㙽所帶春秋館記注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成洪鍾遠疏曰,伏以臣釋褐,纔五六年耳。拔跡蔭路,廁名邇班,恩光遍身,涯量已足,而庸魯之才,無所短長,儜弱之性,不堪奔走,祗擬投閒養痾,抱愚守分,不敢爲榮塗進取之計,國子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震恐慙駴,實莫省措躬之所也。竊惟我聖上,新服厥命,百度惟貞,礪世之具,亶在乎愼惜名器,杜絶僥冒,何遽以是命臣,而無少留難也。夫首善之地,化源所在,訓迪成就之責,大司成實主之,講說經典,考東京辟雍之制,品課藝業,倣唐室博士之職,坐據臯比,號稱師儒,必須揀一時之弘碩,爲多士之矜式。雖今才隨世降,遠不及祖宗盛際,而其選之重,固自如也。是豈人人而輕授?亦何嘗有如臣空疎而苟然濫竽者哉?臣本賦命畸釁,幼失嚴訓,依恃偏母,有慈無威,習荒嬉而安暴棄,經史之句讀未究,文詞之體裁無別,以至功令之末,亦無宿譽可稱。臣之自視,與人之所以視臣,不過是文質無當之儱侗一措大耳。揆分度能,百無一取,而踰濫旣多於擿埴,兢懼恒切於集木。今若貪戀寵祿,靦然冒據,負自知之明,犯不衷之戒,畢竟瘡疣百出,嗤點四至,其爲累聖簡而玷賢關,不獨身一己之私憂也。且臣經年奇疾,劇歇無常,平居調養,殆近嬰兒之加護,値時沍寒,如怯勍敵之猝遇,宛轉床席,惙無生意,似此實狀,同朝之所共知,而重之近日以來,情深隱訟,悸切反恧,際叨榮觀,懼在增災,徊徨怵惕,若添一病,縮伏數旬,無所因極,玆不得不冒昧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飾,念公器之必愼,亟命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壽〈坐〉。右副承旨朴宗吉〈坐〉。同副承旨金洛龍〈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仕直〉。假注書朴齊璿〈仕〉。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副提調李寅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議政朴宗薰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假注書朴齊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兵曹,以趙運永爲都監中軍。
○乙未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副提調李寅敎,記事官李源庚、申錫愚、鄭㝡朝,直閣李公翼以次進伏。醫官金時中、金殷相、南正吉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起伏奏曰,日月易得,練事只隔,伏想聖慕如新,益多靡逮,下情不勝憧憧矣。日寒甚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此時如新之慟,益當如何?上曰,凜綴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諸節無損乎?上曰,幸無大損矣。宗薰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時中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薰曰,衣襨上寒氣透逼,無甚難耐者乎?上曰,不至難堪矣。大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監祭進〉。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壽〈坐〉。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龍〈坐〉。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仕〉。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明月孝成殿練祭齋戒,再明日永陵忌辰祭齋戒,三明日靖陵忌辰祭齋戒,十五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都承旨馳詣山陵奉審摘奸,仍詣長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寅敎曰,明日朝夕上食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百官亦爲入參。
○傳于李寅敎曰,練祭親行時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寅敎曰,孝成殿望祭,以攝行磨鍊。
○以司諫黃𥞵,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朴容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孝成殿練事在近,堂上堂下侍從罷散,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參班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權馥、趙琮鎭、韓鎭㦿、金永默,副司果黃浩民,以上竝單付。
○以慶尙道黃腸敬差官尹喜柱狀啓,黃廣尺數,不滿定式,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寅敎曰,勿待罪事,回諭。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奉命在外〉。左承旨張敎根〈齋直〉。右承旨李寅敎〈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容壽〈齋宿〉。右副承旨朴宗吉〈齋直〉。同副承旨金洛龍〈齋宿〉。注書金應均〈齋宿〉李源庚〈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上詣孝成殿。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練主題主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將事後更爲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將事後更爲煎入事。〈榻前下敎〉
○傳于張敎根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呈辭,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張敎根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朴容壽曰,今夜弛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胤根、閔英世,副司果金學敏、李在嵩、李益文、韓錫祉、李仁承、尹永魯,以上竝單付。
○朴容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孝成殿練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十一月十二日辰時,上詣孝成殿。朝上食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朴容壽,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龍,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提學趙寅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檢校直閣李景在,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敎根酌酒,宗吉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敎根奉香,宗吉奉爐,上三上香,敎根執盞跪進,上執盞授宗吉,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一月十二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朴容壽,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龍,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事官申錫愚、鄭最朝,提學趙寅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檢校直閣李景在,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敎根酌酒,宗吉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詣香案前跪,敎根奉香,宗吉奉爐,上三上香訖,敎根執盞跪進,上執盞授宗吉,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一月十二日申時,上詣孝成殿。夕上食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朴容壽,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龍,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事官申錫愚、鄭最朝,提學趙寅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檢校直閣李景在,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敎根酌酒,宗吉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詣香案前跪,敎根奉香,宗吉奉爐,上三上香訖,敎根執盞跪進,上執盞以授宗吉,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容壽〈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龍〈坐〉。注書金應均〈仕〉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練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洛龍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安光直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張敎根曰,練主都監堂郞以下,魂殿堂上參奉以下,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員役等書啓。
○乙未十一月十三日子時,上詣孝成殿。練祭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朴容壽,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龍,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事官申錫愚、鄭最朝,提學趙寅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檢校直閣李景在,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延英門,至宣政門外降輿,入齋室,練主時至,上改具衰服杖出,贊禮禮曹判書金逌根,導上入就板位,逌根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逌根導上,陞自東階,詣卓前北向立,練主大祝趙秉憲,陞自東階,詣幄所,捧練主匱,入置于卓,開匱捧出練主,浴以香湯,拭以巾,臥置于卓,書寫官李志淵陞自東階,詣卓前西向立。使寫字官題曰,純宗淵德顯道景仁純禧文安武靖憲敬成孝大王,書訖,以光柒重摸之。秉憲捧虞主匱,移安於座後,捧練主納于匱,安於神位,逌根導上權就齋殿,尙衣院官員進練服,逌根進當齋殿前跪,啓請易服,上易服,宗親文武百官俱易服。丑前一刻,秉憲陞自東階,詣神位前,開匱捧出練主,設於座,覆以白紵巾,行禮時至,逌根導上入就板位,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逌根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逌根導上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敎根酌鬱鬯,容壽以瓚受鬱鬯,逌根導上入詣神位前,北向跪,敎根捧盒,宗吉捧爐,上三上香,宗吉奠爐于案,敎根以瓚跪進,上執瓚灌地訖。以瓚授宗吉,使大祝置於尊所,敎根進幣,上執幣獻幣,以授容壽,奠于神位前。逌根導上降復位,行初獻禮,逌根導上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敎根酌醴齊,宗吉以爵受酒,逌根導上入詣神位前,北向跪,逌根進爵,上執爵獻爵,以爵授宗吉,奠于神位前,上少退跪,大祝李寅臯進神位右,東向跪讀祝文訖,逌根導上降復位。領府事李相璜行亞獻禮,判府事沈象奎行終獻禮訖。逌根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逌根導上詣望燎位,北向立,寅臯捧祝幣,燎於坎,逌根跪啓禮畢,導上還齋殿。少頃命入外辦,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出宣政門乘輿,由延英門、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一月十三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朴容壽,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龍,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事官申錫愚、鄭最朝,提學趙寅永、徐有榘,直提學朴永元,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敎根酌酒,宗吉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詣香案前跪,敎根奉香,宗吉奉爐,上三上香訖。敎根以盞跪進,上執盞獻盞,授宗吉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通禮導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一月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奉審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記事官李源庚、申錫愚、鄭最朝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光直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山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長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山陵,仍留監祭,則享事安寧過行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容壽〈坐〉。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龍〈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仕〉。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左承旨張敎根啓曰,日月如流,練事奄過,伏惟孝思追慕攀號,益復罔極,伏未審達夜將事之餘,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宗吉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安光直啓曰,時、原任大臣領敦寧,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增修都監堂上,同爲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安光直曰,俄筵已詢諸大臣,而亦多已例,別試合設於慶科庭試事,分付該曹。
○傳于金洛龍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金洛龍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金洛龍,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望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興圭,增修都監都廳進,一員未差,副修撰李公翼內閣進,李明迪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秉憲,副應敎李寅臯,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綏吉園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丁載榮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丁載榮。
○乙未十一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領敦寧,時、原任閣臣承候,增修都監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左承旨張敎根,記事官金應均、申錫愚、鄭最朝,待敎金洙根,行都承旨安光直,記事官李源庚,奉朝賀南公轍,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領敦寧趙萬永,提學趙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鄭基善,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吳取善,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金學性,兼禮曹判書金逌根,行戶曹判書李止淵,工曹判書朴岐壽以次進伏。醫官金漢雋、趙宗翊、秦慶煥,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曰,日月如流,孝成殿練事奄過,攀號之餘,聖慕冞新,禮制有限,冠裳倏變,伏惟孝思益復罔涯,臣等實不勝區區憂慮之至,連日將事,勞動旣多,朝候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曰,苟爲支延,忍見練事之奄過,痛冤罔極之情,實難堪抑矣。仍掩抑失聲,公轍曰,此時情事,安得不然,而第伏念上而宗社之重,聖躬之保護,下而億兆生民之命係焉,此非任情過哀之時也。伏望節哀順變,深自寬抑焉。相璜曰,此豈我慈聖殿下哀毁逾度之時乎?伏願抑情節哀,以副區區之望焉。宗薰曰,醫官待令矣,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漢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今日承候,臣旣登筵,都監事,多有釐正擧行者,故敢此仰達矣。都監所用木石,已爲經紀磨鍊,而永寧殿則謹依英廟朝圖式,東西各二間,當爲增建,而太廟則乙巳年,因下敎東邊四間增建矣。今亦依此擧行,實爲遵舊之道,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太廟東邊四間,旣增建,則南神門、東神門、御齋室、功臣閣、守僕房,典祀廳,皆當隨地形移設矣。七祀所奉之處,依乙巳例仍留,功臣位牌,姑爲移奉於香大廳,恐合便宜,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謹稽《乙巳謄錄》,移安時因下敎,奉安於移安機,故神龕及冊寶扇蓋,不爲移設,而冊寶則權安於正殿矣。今亦依此擧行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永寧殿神榻,依乙巳例當爲移設,而資政殿四座排設,比昔難便,太廟神榻,則光明、長樂二殿間架,亦不無狹窄難容之慮,自都監,竝量其長廣,別爲造成入用似好,而不敢擅便,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別造入用,可也。〈出擧條〉象奎曰,移安機本有幕帳,神榻上又設網巾帳,故乙巳年筵奏定奪,面簾及左右隔簾,竝不移設,外朱簾亦不移設,而只以面帳,遮障於門內矣。今亦依此擧行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移安時,依乙巳下敎,一室同奉於一輦,以神輦八座分二次陪奉之意,向筵已爲仰奏,而宗廟先奉八室,再奉七室,永寧殿先奉八室,再奉四室矣。侍衛陪從及儀仗擔陪等節依乙巳已例磨鍊擧行事,分付該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移安處所,依乙巳已例,以西爲上,宗廟各室,以光明、長樂二殿爲序,永寧殿各室,以爲善、泰寧、資政三殿爲序,而祭享時獻官,亦依已例各爲差出之意,分付該曹,神門香門,亦依已例通用,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丁未年永寧殿修改時,調發諸道僧軍,乙巳年宗廟修改時,又使五部坊民赴役矣。列聖朝軫念民弊,靡不用極,而以其事體至爲重大,不得已許用衆力,今番役事,比丁未乙巳,其浩大不啻倍蓰,而在都民,卽是應赴之役,則不但有已行之例,亦豈無子來之情乎?今亦依已例,除應頉外,使之赴役,實爲使民以時之義,以此分付漢城府,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事體道理雖當然,而近年連歉之餘,都下民情甚悶然,今番則姑爲安徐,可也。〈出擧條〉象奎曰,謹稽《乙巳謄錄》,則宗廟各室移奉時,自上行禮之節,因禮曹草記,有問議大臣之命,而以諸議之參差,竟因特敎,先謁於廟殿,仍爲祗迎,而隨駕至慶德宮,奉安後亦爲展謁矣。今番儀節,固當仰遵此禮,而非但展謁之有拘於禮制,雖祗迎節次,該曹亦不敢自下循例磨鍊,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更待下敎爲之,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明春庭試及別試,皆値春窮之時,遠方多士,屢次來往,想多難便,都下事勢,亦難接濟,慶科與別試,若有合行之例,則今番亦爲合設似好,果有前例否?奭周曰,臣未及廣考已例,而以近規言之,丙子年亦似有合設之擧矣。宗薰曰,禮判旣已登筵,下詢,似好矣。逌根曰,肅廟十二年丙寅,明聖王后祔太廟慶科庭試,合於別試,二十三年上候平復,中宮殿廟謁,王世子嘉禮慶科庭試,合於別試,英廟三十三年王世子痘候平復慶科,合於別試,丙申十一慶慶科增廣,改以庭試,合於別試,與丙子年例而合爲五次矣。大王大妃殿曰,旣有屢次前例,今番亦爲合設也。奭周曰,已例旣若是班班gg斑斑g,謹當待成命,以合設擧行,而臣於科事,有區區愚見,擬待日後登對仰奏矣。今承慈敎,何敢不一陳乎?今年秋事,雖非大歉,而八路農形,無一全登,秋冬之間,遠近儒武,咸來赴試,糜費勞擾,不言可想。窮春民情,比今冬亦必一倍艱棘,而又使之裹糧遠赴,齊聚都下,則必不免有主客俱困之慮,慶科事體,至爲重大,屢次退期,誠甚悚悶,而民情所係,有不可不念。若待秋成之後,則民力旣可少紓,而慶科之逾年,則春與秋,似無甚相遠,以臣所見,庭試與別試,退行合設於來秋,恐爲便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慶科之屢次退期,事涉如何,諸大臣之意,何如?公轍曰,臣於近日,久未登對於筵上簾前,又當此時,隨諸大臣後,爲承候入來,而朝廷末議之與聞,越俎有嫌,不敢質對,惟望博採於應詢諸臣以處之,而窮春京外之事勢,則果不無主客俱困之慮矣。相璜曰,明春都下及外道事情,誠如左相所奏,而慶科之一退,雖緣事勢,科名有所重,臣意則以遷延更退爲難矣。象奎曰,庭試之退行於明年,雖不得已而然,而揆以慶不踰年之義,已爲未安。八方赴擧者,皆於今冬,不免旋來旋往,旣多資費,又今年形,幾乎通歉,則窮春咸聚,果不無主客俱困之歎,而第慶科之旣退又退,事體實屬可悶,臣不敢質言其當退矣。宗薰曰,各道年事,旣多不均,開歲春窮,必甚於今,且都下事情,誠有主客俱困之慮,左相所奏,臣亦非曰,不然,而儒武應擧者,每不至坐停,且在前似此之歲,亦多設科之時矣。慶科初旣退定,又將合設,今若又復遲退,則雖皆出於不獲已,朝廷政令之屢度銷刻,實屬重難,且未知十餘朔後事勢牽掣之更當如何。臣意則勿退恐合事體,而亦不敢質言,更爲商確處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禮堂之意,何如?逌根曰,臣則別無他見,而右相所奏甚好矣。大王大妃殿曰,更退明秋則秋事亦未可知,以元定日設行也。奭周曰,諸大臣所奏,實爲的論而明秋年事,雖未可預料,秋成後則似勝於春窮時,且今秋冬之間,八路儒武皆動而力已竭矣。未數月而又動,則必多難堪之狀矣。大王大妃殿曰,左相之言亦是矣。逌根曰,有指一下敎,然後謹當知委八方矣。大王大妃殿曰,初次退定,事勢不得不然,而明秋事未可知,且屢退爲難,以元定日設行,可也。寅永曰,先朝御製便房奉安本編次時,宙合樓奉安本,未及合編繕寫,謹依辛酉正宗御製繼書之例,經稟後當擇日始役,而翼宗御製中,亦有代理綸綍之未及編次者,一體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王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緣故出〉。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朴容壽〈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吉〈坐〉。同副承旨金洛龍〈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病〉。假注書金基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同副承旨金洛龍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左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朴容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光直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安光直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趙道淳爲假注書。
○趙道淳在外,代以金基纘爲假注書。
○以練主都監堂郞以下別單,傳于金洛龍曰,練主書寫官行護軍李志淵,練主出納及浴主大祝應敎趙秉憲,竝加資,監造官奉常正魚在濂陞敍,別工作假監役宋來熙六品遷轉,各差備官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左通禮鄭顯璞,右通禮丁庠敎,各兒馬一匹賜給,贊儀金履豐相當職承傳,東西唱假引儀元絳、李完在,司謁白鳳爀,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光柒寫字官趙命錫,邊將除授,小木匠李民行帖加,計士、部將、奏時官、忠贊衛、員役、工匠等,竝依辛酉年例施賞。
○以魂殿堂上參奉以下別單,傳于金洛龍曰,享官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判敦寧金逌根,知事金在昌,興完君是應,右參贊朴周壽,工曹判書朴岐壽,同知金基常,各熟馬一匹賜給,參奉洪羲人、洪秉大,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忠義李允榮、尹榮翼、朴基喆、李濟商,各兒馬一匹賜給,奏時官、守僕、別監、奠吏、飯監、員役等,竝依辛酉年例施賞。
○以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別單,傳于金洛龍曰,守陵官興寅君最應,侍陵官金允光,竝加資,參奉魚命書,趙鎭常,忠義權用正,前參奉申檍,前忠義權用石,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奠禮、飯監、守僕、員役等,竝依辛酉年例施賞。
○傳于金洛龍曰,練主奉安時神輦侍衛金承業,結裹差備李允吉,虞主侍衛池有長,結裹差備李允吉,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箱差備鄭弘奎,帕差備李春鳳,几差備李喜平,臺差備金生麗,卓差備林鶴說、朴祥熙、申應秀,各兒馬一匹賜給,魂殿都薛里金承業、李允吉、宋寅英,各熟馬一匹賜給,進止長番池有長、崔健常、曺喜寬、石興說、柳賁然、宋喜哲,各半熟馬一匹賜給,薛里鄭萬豐、李得世,酒房吳錫昌、沈相鶴,進止差備文貫道、車五書、李義文、柳澤祚,各兒馬一匹賜給,山陵進止長番李承煥,半熟馬一匹賜給,進止差備朴宗赫,兒馬一匹賜給。
○金洛龍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朴齊聞,參議沈宜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洛龍,以吏曹言啓曰,練主出納及浴主大祝弘文館應敎趙秉憲,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趙秉憲陞資,其代副司果趙在慶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練主監造官奉常寺正魚在濂,陞敍事,命下矣。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朴齊聞,參議沈宜臣牌不進,同副承旨金洛龍進。以尹興圭爲應敎,鄭德和爲修撰,趙秉憲爲敦寧都正,李志淵爲知經筵,趙寅永爲知春秋,朴起壕爲戶曹正郞,李憲在爲刑曹正郞,金圭瑞爲吏曹佐郞,宋來熙爲瓦署別提,徐有棐爲假監役,李宗心爲黃海都事,行護軍李志淵嘉義今加資憲,奉常正魚在濂,應敎趙秉憲今加通政,興寅君最應崇憲今加嘉德,前郡守韓啓轍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知義禁單李志淵,洪州牧使成道默仍任事承傳,故令李敬簡贈吏參例兼,故牧使李宗德贈吏議,以上全羅兵使李寬奎兩代。
○兵批,判書徐有榘,參判申緯病,參議申在獻入直進,參知李竣祜病,左副承旨朴容壽進,大護軍李志淵,副護軍趙秉憲、魚在濂、李元學、李勉學、李晩學、韓啓轍、金初燮,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家淳爲修撰,金學性爲掌樂正,金基周爲奉常正,鄭始容爲刑曹佐郞,前掌令金初燮年七十三今超通政,侍從臣持平金基煥父加資事承傳,兼春秋單朴起壕。
○以吏曹參議沈宜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以應敎趙秉憲,副應敎李寅臯,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金洛龍,以奎章閣言啓曰,先朝御製,翼宗大王御製繕寫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丙申年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二月十二日卯時俱吉云,以何日時擧行乎?敢稟。傳曰,正月二十四日爲之。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翼公崔瀁延諡,定行於今月二十五日全州鄕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寅臯,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李明迪,新除授應敎尹興圭,修撰鄭德和,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俄筵已詢諸大臣,而亦多已例,別試合設於慶科庭試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來丙申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合設於二月二十五日合二慶慶科庭試,而文武官重試,進定於同月二十九日,重試放榜,依前例兼行於三月初七日辰時,對擧庭試放榜,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丙申年正月初十日宗廟移奉時,十三日永寧殿移奉時,神輦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丙午年宗廟移奉時,挾神輦軍二百名,前後射隊四百名,訓局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別試合設於慶科庭試事,旣承慈敎矣。庭試武科初試日字,前已啓下,而別試旣已合設於庭試,則規矩及取人之數,不可不更爲稟定,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規矩依前爲之,額數取五百人。
○乙未十一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朴容壽,右副承旨朴宗吉,同副承旨金洛龍,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提學趙寅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直閣李公翼,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仍詣香案前跪,光直奉香,宗吉奉爐,上三上香訖。光直執盞跪進,上執盞授宗吉,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容壽〈坐〉。右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同副承旨金洛龍〈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金基纘〈仕直〉宋柱獻〈仕〉。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呈辭,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假注書金基纘,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應均病,代以宋柱獻爲假注書。
○金洛龍啓曰,卽者檢閱申錫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徐耆淳,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校理金逸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校理金逸淵陳疏徑出,修撰李家淳在外,副修撰李公翼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尹興圭,副應敎李寅臯,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尹興圭,副應敎李寅臯,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兼實錄編修官單趙在慶。
○兵曹,來二月二十九日丙申重試武科殿試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二矢貫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三中四分,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鳥銃三柄一巡三中,講書粗以上,五技取三技落點。
○金洛龍,以戶曹言啓曰,魂殿守僕、別監、奠吏、飯監、員役等,山陵奠禮、飯監、守僕、員役等,竝依辛酉年例施賞事,別單判下矣。取考《辛酉謄錄》,則本曹無賞格磨鍊之例,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秀淵,身爲兼參軍,不勤巡山,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式暇〉。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緣故出〉。同副承旨申冕周〈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金基纘〈仕〉宋柱獻〈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張敎根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左副承旨朴容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冕周落點。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冕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洛龍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趙秉憲,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假注書宋柱獻,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尹興圭,副應敎李寅皐,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敎根曰,只推。
○張敎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尹興圭,副應敎李寅皐,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敎根曰,只推。
○張敎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以應敎尹興圭,副應敎李寅皐,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敎根曰,只推。
○以檢閱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敎根曰,只推。
○張敎根,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鄭始容,昨日政移拜刑曹佐郞矣。詞訟劇地,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佐郞鄭始容,敦寧主簿趙雲近相換。
○朴宗吉,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北道道臣狀請,江界左寨屯穀折米二千石,許令移轉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李紀淵狀啓,則以爲,左寨歲入穀數,不過三千餘石,而該寨距邑絶遠,難於輸納,每以詳定價,收來支繼,故今秋亦依例執錢,則移轉一款,便屬烏有,且本道邊峽,俱未登熟,方究周急之策,難議移粟之政,卽令還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左寨屯穀之許其移轉,蓋爲其蓄儲之稍裕,而今見道啓所陳,則近年屯稅,皆以代錢收捧,移粟一款,便是皮不存之毛。北路事勢,雖甚可悶,西關年形,又未免歉,則他倉會付之推移,亦非可論,依狀請特許還寢,三、甲等邑補賑之資,從他拮据,俾無狼狽之意,卽爲知委于北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朴齊聞疏曰,伏以,日月流邁,孝成殿練事,奄過,伏惟我殿下聖慕皇皇,靡所逮及,慈聖殿下痛疚之懷,益復如新,臣民慟廓,普切若喪之初。仍念臣猥以無所肖之姿,冒叨不堪當之任,居然爲半年之久矣。始因事會,未敢求去,亦或代斲,醜拙畢露,辭解一念,食息靡懈。且臣素抱貞痼之疾,卽是通朝之所共知者,每値寒節,如期闖發,屢月棲屑,調治齟齬。近又觸冒風冷,諸症一倍添劇,束帶供劇,非但實無其望,及今不治,恐有難醫之慮。玆敢不避煩猥,仰干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遞臣吏曹參判之職,得以還歸鄕廬,專意療病,仍治臣此時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式暇〉。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病〉。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金基纘〈仕直〉宋柱獻〈仕〉。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合辭計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右副承旨金洛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尹興圭,副應敎李寅皐,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吉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傳于朴宗吉曰,日寒如此,內外各營入直軍兵及各門守門軍,薄衣與流丐,摘奸以來。
○朴宗吉啓曰,臣宗吉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見囚徒案,則罪人嚴錫明、洪㙉,係是輕囚,故謹依傳敎放送。仍往典獄署,取見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十九名,私鑄錢罪人一名,邪學罪人二名,獄事干犯罪人一名,干連罪人一名,係是重囚,故仍爲還囚。其餘雜犯罪人金聖運、李完福、梁宗業、吳得伊、洪五福、金者斤孫、朴三金、李貴哲、崔漢成、金盛得、金昌淵、韓甲哲、李元植、趙聖俊、崔永煥、金喜吉等十六名,係是輕囚,故謹依傳敎,仍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洛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冕周曰,只推。
○以應敎尹興圭,副應敎李寅皐,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冕周曰,只推。
○以檢閱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冕周曰,只推。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源祖,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新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林川奴大先獄事,刺痕如彼狼藉,兇身雖無影形,臨絶三呼,明指大先之身,立證四人,皆聽大先之名,正犯所歸,斷案無疑。別人未斯得之前,原恕有難遽議,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禮山徐元有獄事,死旣在於辜限著式之外,則情無怪於獄囚稱冤之端,似此然疑之案,合施惟輕之典,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洪州金永雲獄事,以若傷重之痕損,咸聚必死之處,而能支過於辜限後六日,有不合於法文中一端,似此加限之獄,稟旨收議,曾有受敎,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開城申用福獄事,行兇斂跡,在於深夜,臨死指斥,出於衆會,其必有明知而的見,豈可謂垂死之亂言?蔽一言曰,死者生前之言,實爲此獄之斷案,連加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開城金允成獄事,無病之其母,致死於非命,究厥所由,自有其讎,爲其子者,痛冤之極,奚暇念及?法意之所在,慘毒之擧,只出情急於讎冤之必復,其在勵俗,恐非失刑,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金基纘〈仕〉宋柱獻〈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尹興圭副應敎李寅皐,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校理金逸淵,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寅皐,校理洪在喆、金逸淵,副校理林永洙、李㙽,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金洛龍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以都提調意啓曰,宗廟、永寧殿移安吉日,旣已推擇,啓下矣。習儀吉日,預爲推擇,儀註亦爲磨鍊之意,竝爲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一所,初設於慶熙宮修理所矣。正殿修理,今已畢役,明日爲始,郞廳監造官,除省記罷出,而間間修補處,係是殿外之役,使之往來看檢,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吳致勛,兼司僕將李用弼,五衛將李昌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李鍾岳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酉時量,以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闕內各處入直軍兵等衣袴厚薄,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弘化門把門騎兵靑山曺小老味、金福伊,鎭川高龍岳,通化門把門騎兵漣川李快三、金化金仲玄,豐川鄭啓文、金大老味,公州徐成吉,宣仁門把門騎兵延安宋卒作,漣川韓春興,豐川宋三老味,竹山高東植,原州金昌福,丹鳳門把門騎兵旌善申元大,竹山尹化尙,平昌金從云,橫城金命福,陽智方萬大,臨陂金萬石,淸州河八福,敦化門把門騎兵驪州李者斤得、李甘龍,公州金汗玉,竹山徐京大、林秀哲、尹萬石,晉州李百甲,平海朴奉伊,金虎門把門騎兵竹山金墨古里,龍潭崔達孝,連山金日福,景秋門把門騎兵靑山李萬孫、金元興,曜金門把門騎兵漣川南中軍、朴德金,驪州李丁孫,長水蘇永春、任實金大老味,龍潭曺大孫,東所騎兵延安李尙律、李靑五金,忠州金春成,竹山陰巴大,西所騎兵朔寧方元伊、池岳只,南所騎兵江陵南快得、李俊伊,杆城金仁孫,北所騎兵利川金成鎭,內三廳騎兵仁同千金東等,上下衣袴,俱是薄着是白遣,此外別無薄着呼寒之弊是白齊。傳曰,薄衣軍衣資,令兵曹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趙羲麟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酉時量,齎奉標信,馳往南營、御營廳、新營、東別營,集春營、廣智營、南小營、南倉火藥庫、南別營火藥庫、南倉下都監及興仁之門、惠化門、光熙門、集春門等處,入直軍兵守門軍所着衣服,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俱無薄着,能免呼寒是白遣,惠化門卜直金尙祿、金完興,興仁之門卜直朴順男、金才得,光熙門卜直崔福伊、朴再石等六名所着衣袴,俱是無綿破衣,未免呼寒是白遣,流丐摘奸次,仍詣東、南部是白乎則,南部段,元無流丐結幕處是白遣,東部段,結幕只有一處,而流丐數,爲六十七名是白如乎,其呼寒之狀,甚爲矜惻。故領首乞人處,勿爲逐出之意,着實分付是白遣,該部任掌處,各別顧護之意,另加申飭是白齊。傳曰,薄衣軍衣資,令該營題給,流丐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李應祖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酉時量,齎奉標信,馳往北營、西營、龍虎營、禁衛新營、訓局新營、崇禮門、敦義門、昭義門、彰義門、肅靖門入直軍等處,衣袴厚薄,詳細看審是白乎則,各營入直軍及各門守門軍段,別無薄着畏寒之弊是白乎矣,崇禮門卜直金三丁、金乭伊,敦義門卜直金乭伊、黃貴孫,昭義門卜直金今福、奉壽吉,彰義門卜直金莫丁、金銀金等八名,雖曰掩身,上下所着,俱是無綿弊衣,未免呼寒之弊是白遣,仍詣西部、中部、北部流丐結幕處,一一摘奸是白乎則,西部流丐段,爲二十八名,中部上坊流丐段,爲三十七名,廣通坊流丐段,爲二十六名是白遣,北部段,元無結幕處是白如乎,各幕領首乞人等處,勿爲逐出之意,着實分付是白遣,各該部任掌等處,各別顧護之意,另加申飭是白齊。傳曰,薄衣軍衣資,令該營題給,流丐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大護軍李志淵疏曰,伏以,日月迅駛,孝成殿練事奄過,冤號靡逮,大小同情,伏惟聖慕皇瞿,益復如新。臣伏見日前賞典判下者,臣名猥廁於書啓,誤恩至及於晉秩,臣聞命惝怳,歷屢日而靡所措躬也。嗚呼,練祀親祼,凡厥在庭臣僚,莫不哀遑奔走,而如臣者,卽不過暫時周旋於殿幄之內,秪切慟霣之忱,實無可紀之勞。且人臣之因事效勞,乃是常分之所當爲,則今此賞之以爵秩者,固仰聖意歸重於事體,恩典特加於常例,不暇念及於爵賞之濫及,名器之難愼也。夫正卿峻秩也,超擢大榮也。身廁八座之列,而班居宰樞之首,名忝九卿之秩,而位亞公孤之尊,苟非望實資歷,允協於公議,德器才猷,厭服乎物情,不可以一時倖會,濫授而冒據也,明矣。雖以古之名臣碩輔,蔚然有聲望,爲一世之所推重者,猶皆逡巡而辭免者,則臣是何人,一朝冒膺,視若循資而推遷,晏然承當乎?負乘致寇之譏,在臣身固不足恤,名器假人之戒,累聖簡亦豈細故也?臣本無似,一無可取,不足備數於淸時任使之列,非但臣自知之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知。幸蒙先大王含育之恩,覆育之,拂拭之,立朝三十餘年之間,驟躋華顯,秋毫皆力,懷寵若驚,如履淵氷,常存戒懼之義,兼以感激之心,欲報洪私,河海莫量。遽遭崩天之慟,未效蓐蟻之誠,猶且冥然頑然,食息苟全,倏忽之間,天星已周。只自隨逐於班行之末,而此身此生,圖報無地,每一思惟,自不禁淸淚之被面而已。至若榮塗進步,若屬前塵,萬念都灰,而今又犬馬之齒,老耄及之,奔奏先後,尙矣何論,而陳力就列,亦無其望如此,而何安於匪分之爵賞,苟然充位於崇顯之班?況當一初淸明之政,官人爲先,其於黜陟取舍之間,關係不輕,臣何敢靦顔揚揚,爲一身榮寵之計,而不思貽笑於傍人,玷辱於名器也哉?百爾思量,萬無承膺之路。玆敢略構短章,仰暴情實,冒籲於聽卑之天。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收還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坐〉。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副提調李寅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左承旨張敎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淵,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寅敎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安光直啓曰,假注書金基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冕周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冕周曰,只推。
○以司諫黃𥞵,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寅臯、洪在喆、林永洙、李㙽,以上竝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李公翼。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各室移安初二三度習儀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十二月十八日二十二日爲吉,而此外連値齋日與拘忌,不得分排云。依丁未乙巳年例,初二度兼行於十八日,三度設行於二十二日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文臣堂下朔試射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三日,二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容純爲兼司僕將。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李鍾岳書啓判下,闕內各門騎兵曺小斤老未等五十二名處,各木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局字內敦義門卜直金乭伊、黃貴孫,彰義門卜直金莫丁、金銀金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營字內崇禮門入直卜直金三丁、金乭伊,昭義門入直卜直金今福、奉壽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傳敎,惠化門卜直金尙祿、金完興,興仁之門卜直朴順男、金才得,光熙門卜直崔福伊、朴再石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祭酒宋穉圭疏曰,伏以,居諸易邁,練事奄過,哀霣冞切,臣民同情。伏惟聖孝純篤,號慕尤當如何?方在沖弱之齡,易致傷損之節,區區犬馬之誠,不勝憂慮之情。臣久已添病,床席奄奄,縣門數十里,而乃於易服,不能奔赴伸哀於殿位之庭,義分虧矣,情禮闕矣。受恩罔極而負罪至斯,臣雖冥頑,自知罔赦,席藁俟勘,日夕隕越而已。仍伏念臣臺銜間,雖幸卸免,館職尙未蒙鐫解矣。臣庸愚空疎,無與倫比,師儒之任,豈其所可一日倖冒者?而臣徒懷瀆擾之懼,不能竭誠陳乞,因循荏苒,以至于今,所以玷名器而貽後譏者,又是難逭刑章者,而顧臣阽危殘喘,莫保朝夕,則將不免棄命草野矣。玆敢冒死,竝以自臚。伏乞聖明,特垂鑑燭,亟加裁正,以肅朝綱,以重名器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迅邁,孝成殿練事奄過,小子皇皇靡逮之慟,益復罔極。卿於此時,意或赴班,兼伸一面,今見巽牘,愼節又添,奉慮冞深。見今日候沍寒,望卿善加調治,稍俟春暖,幡然上來,以副予含恤中側席之思。右承旨李寅敎製進。
○乙未十一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副提調李寅敎,假注書金基纘,記注官全國憲,記事官申錫愚,直閣李公翼,左副承旨朴宗吉,假注書宋柱獻,事變假注書金致坤,左議政洪奭周,行戶曹判書李止淵,知中樞府事趙寅永,刑曹判書金蘭淳,大護軍權敦仁,吏曹判書金箕殷,知中樞府事申在植,漢城判尹徐憙淳,行護軍李鐵求,行訓鍊院都正柳相弼,以次進伏,醫官金漢雋、金珪、朴奎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進前奏曰,練事後望祭又過,節候將改,仰惟聖慕,益復如新。數日以來,風寒峭慄,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曰,頃日登筵之時,仰瞻慈殿掩抑之容,區區憂慮,歷日未已。且日寒斗劇,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曰,唯。漢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奭周曰,頃以茂山還弊矯捄之策,令道臣講究,具意見從速稟處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咸鏡監司曺鳳振狀啓,則枚擧該府使梁宣洙牒呈以爲,本府許多還弊,難以毛擧,而其中所謂帖字名色,卽他道所未有之巨瘼。公私所用,以帖先代,互相賣買,秋捧之時,以帖紙代穀納還,苟究弊源,帖是逋祟。從今以後,痛革舊謬,嚴防新逋之意,另成節目,永久遵行,而會內外還摠各穀,爲十六萬九千七百四石零內,除却指徵無處及各年停退未捧,見在分留,猶爲夥多。耗上添耗,年加歲增,則不出幾年,弊益難醫,迨此變通,莫如減糴,而本邑地僻一隅,關、嶺重複,隣境移轉,極爲難便。減糴之方,只有作錢一條路,而通貨無路,穀價至歇,雖在歉年,一石之直,僅爲一兩內外,溯考已例,每多減價作錢。今亦倚已例,折米六千石,以每石一兩,酌定以詳定價,移貿於南關穀少邑,恐合矯弊之政。且念三、甲兩邑,災形最甚,接濟沒策,今此六千石內四千石,以本邑長坡等倉所在穀,分賣於三、甲之民,則相距程途,雖曰不近,以其價輕之故,民情亦當樂從。茂山少可減摠,三、甲得以救荒,足可謂一擧兩得云,仍請令廟堂稟處矣。茂山糴多之弊,實爲小民難支之痼瘼,及今減數,不容少緩,而本邑地旣僻遠,穀價又歇,本色移轉與準價作錢,俱無其路,減直之外,無他長策,而第詳定一石價,本是三兩,北關則近,雖以二兩爲恒式,減至一兩,則未免太少。雖有癸未已例,此則是收逋權宜之政,有不可援爲常規,不但穀簿大縮之爲可悶而已,來頭流弊,亦不可不念。見今北路年事,旣値大歉,一石二兩之價,似亦不至太過。折米六千石發賣移貿之請,依道啓施行,其價則只依近年恒式,以二兩爲定。至於三、甲分賣之穀,係是飢民仰哺之資,價之多少,固不必較計,而三、甲之距茂山,道里絶遠,輸將甚艱,價雖至歇,民恐不願,更令道臣,深量事勢,從他措處,恐好。至於帖字之弊,大可駭聽。營邑旣已痛禁,不必更煩朝飭,而此等骫法病民之事,無難踵行,任其滋弊,尙可曰邑有官長乎?係是積久襲謬,雖難盡爲追究,而自今以後,如或更犯,隨其現露,直施糶糴反弄之律,有不可已。以此意,嚴加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頃以湖右諸邑稅納再徵之弊,令道臣摘發登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則歷擧瑞山前前郡守李莊緖,前郡守朴來永,大興前郡守韓璵在任時壬癸兩年稅穀未捧,以翌年條中推移先納及該吏所逋廳徵與私債推捧充納之狀,仍以爲歉歲捧稅,雖難早完,新結先捧,亦違經法,私債査徵,固係當推,而如是之際,可想煩擾,兩邑首吏鄕及各該逋吏,自本營勘處,外他各邑,則過限愆期,無邑不然,而俱不至於推移新捧之境爲辭矣。本道諸邑再徵之弊,不啻狼藉入聞,而行會四朔之後,今始以兩邑報來,其所査得者,亦不過新捧之推移吏逋之廳微而已。至於再微一款,初無究覈,而摘發者,擧行之際,旣涉稽緩,畢竟磨勘,又未免塞責。該道臣推考警責。姑以兩邑之現露者言之,新結之先期預捧,固係違法,吏逋之不卽董督,尤爲可駭,而旣云無民間再徵之擧,則歉歲事勢,亦難深責。瑞山前前郡守李莊緖,大興前郡守韓璵,姑施從重推考之典。瑞山前郡守朴來永,各樣査徵之際,旣多煩擾,而吏校私債之疊錄橫微,道啓旣有指陳,吏校雖異小民,其爲再徵則一也,令該府拿問勘處。旣往之事,雖難盡爲追究,方來之弊,尤合加意嚴杜,令道臣隨處詳察,毋或更有犯科之意,申加嚴飭。臣又因此而有所仰達者。今年諸道停退未捧之舊還,初無升合之發令徵捧者,而近聞畿、湖之間,多以舊還之竝督,不免有民情之騷怨云,此必有中間幻弄作奸而然。流亡絶戶之糴,貽害不干之隣族,已是窮蔀切骨之冤,而猾胥奸吏之恣意犯逋於公穀,巧借名色,移疾於無告之殘氓者,尤係挽近切痼之惡習。流毒則殆遍閭里,怨咨則反歸公家,其爲駭憤,孰甚於此?爲先關飭于畿、湖及其外諸道,使之各別査察,痛加防杜,如有犯科現發之邑,趁卽據實啓聞,以爲別樣嚴處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以今紀綱,爲守令者,新還猶難督捧,況舊還乎?此必有奸弊而然,査實嚴處,可也。〈出擧條〉奭周曰,臣於月前筵席,以儒風士趨之日下,深爲世道之憂有所仰奏,而尙未及究其說矣。國家之所需以爲用者,惟在於窮經讀書之士,況我朝,專以崇儒右文爲家法,國勢世敎之維持,式至今是賴,而挽近以來,俗習漸變,甚至冠儒服儒之徒,反以讀書爲羞恥者,久矣。科時一經之講,雖未足爲儒者之實工,猶可以使人從事於經傳,亦不無目前之小效,而今年增廣,旣已停講,明年別試之講,又將以庭試合設之故,而自歸廢閣。雖緣事勢之不得不然,而擧世觀聽,將謂朝廷之全不致意於崇奬經術,其爲可憂,又豈細故也哉?今日林下旌招之士,只有兩儒賢,而年皆篤老,繼此抄選之擧,有不容緩。至於經明行修之薦,亦有祖宗朝已行之徽規,抛置不講,又多年所,竝宜及今修明,以爲興起士林之一助,而事體俱係不輕,有難率爾輕擧,徐待開歲之後,博採公議,次第擧行,而見今政月不遠,宜先另飭銓曹,毋論筮仕與甄用,必以劬經砥行之士,擇爲擧擬之首,以示朝家風勵作興之意,目下急務,恐無先於此者。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應行之事也。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臣以崇儒勸學之意,旣發言端矣。昔在先朝乙亥,以林下旌招之列,只有二人,特紆晉秩之恩命。今距乙亥,恰爲二十餘歲,儒林耆宿,益復凋零,而其時晉秩之兩儒賢,皆以耇耋之齡,巋然尙存,其在尊禮之意,合有優異之典。且祭酒宋穉圭,以正廟時抄選人,遍歷三朝宮官,行副護軍宋啓榦,經筵官被選,亦垂三十年所。當玆新服之初,尤宜另有示意,竝令特加一資,仍爲積誠招徠,俾效啓沃之益,實有光於尊賢樂士之聖德。故不揆僭妄,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臣於俄者,以積誠招徠爲奏,而在前曾有令政院撰進別諭之例,今亦依此,以別諭敦勉,恐好矣。大王大妃殿曰,當依此爲之矣。奭周曰,比日以來,風寒斗劇,窮蔀波咤之苦,仰關宵旰之聖念,疎釋囚繫,軫恤衛卒,以至無褐之塗丐,咸蒙挾纊之厚惠,德意所曁,殆不啻春陽之煦物,而今年綿農,旣未免大歉,寒事又如是峭慄,呵凍之類,將不知爲幾何而其中尤可切矜者,失所無依之幼稚也。更宜另飭京兆五部,詳細嫡奸gg摘奸g,隨報賑廳,使之別加顧助,以爲延活之地。且以遺棄兒收育一事言之,實出於我正廟惠鮮惻怛之聖德,而挽近以來,漸歸廢弛,京外擧行,率多無實。昨年筵奏申飭之後,依舊無修擧之效,諸道月終之牒,輒多以無乎報來,以近年飢饉流散之相續,豈眞無一箇遺棄而然也?有司則無意訪求,小民則未諳法例,一任抛棄,坐視不恤,甚或以公穀之耗費爲惜,而不欲其多數收養。臣未知些少穀物之費,與民命生死,其輕重,果何如也?況聖祖謨訓,昭揭關和,尤不容若是廢閣,更願將臣所奏,出擧條,遍飭中外,俾無敢如前玩愒,視爲文具,期有拯濟之實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果好矣。各別嚴飭,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仍敎曰,豈可爲些少穀物之糜費,恝視民生之顚連乎?近來事,徒尙文具,太不誠實,政令施爲,纔過一二年,則便成文具,極爲可悶。雖以流丐事言之,各處丐幕,使之申飭安接者,其有實效,亦未可知也。奭周曰,臣俄纔以茂山糴弊事,有所稟覆,而因此言端,又竊有區區微見之,可以仰陳者矣。茂山糴逋査發之初,道啓則以事在年久,逋幾盡完,不請前後諸倅掩逋之罪,而緣臣覆奏,乃有拿勘之擧。蓋以糴法至重,關和昭在,決不宜輕有闊狹於常典之外,而第其中申命源、李濟完兩人,則亦不無可以容議者。申命源則積逋之査發報營文簿,旣有可據,李濟完則歲末勘簿之懸錄流逋,亦不可以掩置論,雖其未克收捧,有難全恕,而勘之以詐不以實之律,則亦恐非其罪也。申命源,以其親年收贖,而李濟完則竟至發配,旣經勘處,足以示警,到今參酌,不至曲法。且聞其近在西邑,頗著聲績,闔境民情,至今惜去云,揆以議能之典,尤合有激勸之政。至於李復馨則累萬鉅逋,幾已畢捧,而反與掩逋諸倅,同被行遣,亶以其擾民斂怨之不容不懲,而旣無憑公肥己之所犯,則半年在謫,亦可以少塞其罪。上項徒配之兩罪人,竝加區別疎釋,恐不失於刑政輕重之平,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果如所奏,則與掩逋有異,且有治績,可賞而不可罪,竝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近日玉堂上下番,闕直已久,而連事違牌,視作課程,顧今法筵則雖以祁寒而頉稟,勸講召對,自當連爲設行,而無端違傲,以致空番者,殊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爲另加申飭,俾卽入直,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勸講之多日停撤,間緣練事相値,哀遑不暇,而今則爲日已久,恐無礙於禮意。且聖學之一時間斷,極爲可悶。伏望從速開講焉。奭周曰,法講之祈寒頉稟,雖是近例,至於勸講,則深房煖突,從容誦讀,實無少妨於節宣。睿工之間斷,一日可悶,自明日以後,卽爲如例設行,區區之望也。奭周曰,臣奏事已畢,別無可以更啓者,而竊有區區私懇之按抑不得者,玆敢一暴於前席矣。臣之待罪見任,已過周歲,冒行首相之事,亦旣半年有餘矣。以臣之不肖無似,寧或有一半分堪承之望,而受命之初,恩顧隆重,又因時事艱虞,遲徊淟涊,不敢言去,以至于今。一自臣冒當匪據以後,朝綱則轉益頹弛,庶務則轉益叢委,民生之困瘁,一甚一日,今年穡事,不至大歉,而遠近民情,汲汲遑遑,不啻如倒懸之勢,苟究其責,專由於廊廟首席之非其人而已。恩顧之隆重而無一報效,時事之艱虞而彌歸僨誤,於是乎辜負之罪,無所可贖,而臣雖欲不去,亦不可得矣。古人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又曰,與聞國政而無益於民者斥,臣之當斥,亦不待兩言而決矣。唯願遄被譴罰,亟卸匪分,俾不至罪戾之益積焉。大王大妃殿曰,所奏萬萬過矣。且此時非辭免之時,又非予相恃之意也。奭周曰,委寄若是,而曾無一半分報效,臣罪至此,益不可勝贖矣。古人之言曰,試可乃已,臣之冒當重任,亦云久矣,而何常有一言一事之少裨民國者乎?旣試而蔑效若此,則豈可不早賜斥退乎?奭周曰,惟其時之如此也,故尤不可以匪才而冒當。自上如不欲遽加罪罰,則姑先擇命元輔,備員鼎席,俾臣得免於代斲,則尙可爲一分之幸也。大王大妃殿曰,首相從當有下敎,卿勿如是過辭,盡心國事,毋孤予倚毗之心也。奭周曰,臣之縷縷祈懇,實非爲一身之計。臣若許久蹲冒,則國事之狼狽,將不知至於何境。不然則臣亦有一分秉彝,當此之時,何忍爲避事占便之計乎?且臣之目下病狀,亦不容黽勉陳力。他症姑不敢煩陳,而最是精神迷錯,失前忘後,頃刻之事,亦不能提識,以若模樣,尙何可望於擔當許多事務乎?大王大妃殿曰,日寒如此,主上許久臨殿,甚爲可悶,卿其卽爲就座也。大王大妃殿敎曰,諸宰奏事。在植曰,實錄郞廳,使之專意於書役也,故所帶三司之任,隨卽許遞,差祭亦令安徐,古例卽然。今方纂修伊始,書役爲重,諸郞廳中三司見帶之人,本職照例遞改,亦令該曹,差祭勿爲擧論,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文衡所奏,固是史局之舊例,而至於玉署啓沃之任,緊重自別,且今瀛選諸臣,除却史局兼帶者,則絶少無故之人。臣於年前待罪館職之時,亦帶纂修兼銜,而如例持被,未嘗爲拘,其時諸僚,無不皆然。今番則旣承允可之批,雖不得不姑許遞改,而此後更爲除拜者,勿拘入直於本館,差除之時,亦勿以史銜爲礙之意,竝爲分付於銓曹,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爲之。宗吉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李寅敎〈病〉。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式暇〉。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尹晩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基纘改差,代以尹晩求爲假注書。
○朴宗吉啓曰,假注書尹晩求,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冕周啓曰,應敎尹興圭,增修都監都廳進,校理金逸淵,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傳旨未下,修撰李家淳在外,副應敎、校理一員,副校理二員,副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逸淵,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冕周曰,只推。
○申冕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淵,修撰鄭德和,副修撰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未差,參議沈宜臣牌不進,同副承旨申冕周進。以徐左輔爲吏曹參判,金學性爲副應敎,洪祐喆爲校理,金錫淳、權溭爲副校理,嚴錫履爲副修撰,李若愚爲大司成,李穆淵爲同經筵,金泳根爲司䆃僉正,祭酒宋穉圭今加資憲,副護軍宋啓榦今加嘉善,特加一資事,承傳。贈吏參李義胤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李衡中贈吏參例兼,贈僕正李顯福贈吏議,以上知經筵李志淵三代。
○兵批,判書徐有榘病,參判申緯進,參議申在獻,參知李竣祜病,左副承旨朴宗吉進。以洪完謨爲楊州監牧官,護軍宋啓榦,副護軍朴容壽、洪鍾遠,副司正宋柱獻,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明迪爲獻納,徐戴淳爲掌樂正,李正夏爲掌樂主簿。
○兵批,再政。副司正單尹晩求。
○朴宗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權溭,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沈宜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吉曰,只推。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源祖,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緣故出〉。右副承旨金洛龍〈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致坤〈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假注書宋柱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諭行祭酒宋穉圭處,爲國必資於賢士,奬德尤貴於世臣。昔我孝廟盛際,先正密贊大業,亦粵我正廟在宥,卿乃早膺旌招,三朝之禮遇冞隆,國人之矜式愈重。予雖沖藐,夙有嚮慕,曷敢不以我列祖之心爲心,而或忽於尊賢德篤世好之義乎?予小子獲戾于天,煢煢含恤,而得至于今者,上而惟我兩慈聖是覆是庇,下而所倚毗者,惟在於老成宿德之左右予輔導予,則當今日任是責者,捨卿其誰?卿以先正之孫,養德山林,爲一代之儒宗,予小子安得不以昔先正事孝廟之忠,屬望於卿,而卿亦安得不以昔先正贊聖祖之功,踵美於予乎?況今國勢之孤危,若無止泊,小子之沖藐,無所倚毗。若以先正之心爲心,則亦豈可固守東岡之志,不思所以裨補予沖子之道乎?正卿升秩,亶出念舊之懷,卿必愴昔日之禮遇,憫小子之孤苦,幡然開悟,勉回遐心,卽爲上來,出入經席,則豈徒爲小子之幸而已也?予不多誥,卿其諒之。行都承旨安光直製進。
○諭行護軍宋啓榦處,予聞至誠致感,至言無文。藐予沖人,不弔于天,奄罹荼毒,煢然含恤,以沖渺之齡,當艱虞之會,非不欲學而學未加進,非不欲治而治不見效,若涉大津,茫無畔涯。此時所蘄望而倚毗者,惟在山林宿德之士,賁然來思,成就予德性,以啓無疆惟休,則予安得不積誠招徠,而言何暇文也?卿以賢祖之肖孫,膺先朝之旌招,爲一世之矜式者,三十年于玆矣。惟今日輔導之責,歷數當世,非卿伊誰?昔我孝廟盛際,世躋治平,而先正以向國之至誠,羽儀王庭,彌綸世道,贊成我孝廟郅隆之化,國史書之,國人誦之,至今傳以爲美談。見今國勢之靡所止泊,比當時,果何如?小子之靡所倚毗,比當時,亦何如,則卿何可固守遐心,不以先正之心爲心乎?今玆晉秩,實出念昔,卿亦必有感於中,而不待予誥,幡然上來,裨補我沖人。言出衷曲,不以彌文,卿須卽起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望。行都承旨安光直製進。
○傳于李寅敎曰,山林別諭,遣史官傳諭。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以校理洪祐喆,副校理金錫淳、權溭,副修撰嚴錫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祐喆,副校理金錫淳、權溭,副修撰嚴錫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家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徐元淳落點。
○金洛龍,以義禁府言啓曰,徒配罪人李濟完、李復馨等,竝加疎放事,承傳啓下矣。黃海道平山府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李濟完,江原道三陟府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復馨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開城府殺獄罪人車正得獄事段,俱有要害之實因,莫掩私和之眞贓,兇身自服,諸證俱備,三尺至嚴,依法償命,加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開城府殺獄罪人李後得獄事段,綱常之罪旣重,殺越之變反輕,戕殺之由,只在父子之間,而云無渠手之所犯,則其心所在,不言可知。倫彝蔑絶,情跡兇獰,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城郡殺獄罪人金萬北獄事段,始因魚鹽之微釁,不顧人命之至重,膝築如彼猛毒,不可曰殺心之必無,百喙難容,三尺自在,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龍仁縣殺獄罪人房占孫獄事段,營差、屯差,憑公而醉拏,老房、少房,乘憤而逞毒,或打或踢,一生一死,元犯已定,實因無疑,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利川府殺獄罪人李大男獄事段,巫卜是問,疎導爲劑,亦有疑於病患,初不言其被打,打或非其重傷,死或由於他祟,至於吐血之形症,恐非內瘀之現發,較諸始痛之日字,果近時令之節拍,雖是已成之案,允合惟輕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坐〉。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李濟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吏曹參判徐左輔,行大司成李若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宋柱獻改差,代以李濟達爲假注書。
○朴宗吉啓曰,假注書李濟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致坤奉命在外,代以申鍾益爲事變假注書。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以校理洪祐喆,副校理金錫淳、權溭,副修撰嚴錫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祐喆,副校理金錫淳、權溭,副修撰嚴錫履,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徐元淳,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金道喜狀啓,驪州牧使李行敎,稱以身病,連呈辭狀,無意還任,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收司稟處事,傳于李寅敎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朴宗吉,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金道喜,以驪州牧使李行敎,稱以身病,在京辭狀,無意還任,啓請罷黜,其罪狀,令收司稟處矣。該倅之因一細故,托病曠務,實乖事體,道啓請勘,亦云無怪。第念本邑,素稱難治,目下捧糴方張,而流來積弊之釐正,有難付諸生手,此時遞易,誠爲可悶。該牧使李行敎,姑令分揀仍任,各別嚴飭,使之卽速還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洪州金永雲獄事,謹依判下,詢問于大臣,則左議政洪奭周以爲,雖或有加辜限之特例,除非金刃湯火之傷及肢體折跌者,刖gg則g亦不宜援用,今此辜限,已過六日,成獄償命,初非可議,遽爾酌處,無以洩冤,屢次加刑,發配於遠惡地,勿令容議於赦典云。右議政朴宗薰以爲,凡死於限外者,率多轉輾添傷,蓋由將養失宜,是其傷也因人,而其死也由己耳,況有兩朝受敎,亶出於重獄體慮後弊之聖意,此獄旣無別樣的確之證,恐不可遽議加限之律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內,依大臣議施行爲良如敎。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沈宜臣〈未肅拜〉。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李濟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宜臣落點。
○金洛龍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朴來永,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羲甲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以濟州牧使朴長復狀啓,薦新進上柑子,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寅敎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慶山縣令朴宗采身死事,傳于李寅敎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以副校理金錫淳、權溭,修撰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錫淳、權溭,修撰徐元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朴長復狀啓謄報,則薦新橘果中,唐金橘初不結實,柑子數甚零星之由,前已馳啓,而柑子今始成熟,故一一摘取,只爲一百二十箇,肇慶廟薦新封進十四箇,所餘爲一百六箇,宗廟、孝成殿、山陵、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謹援已例,都封上于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而孝和殿薦新,不爲封進,莫重薦獻,不可後時,柑子一百六箇中分排,當日一體薦進,山陵薦新則魂殿內官,依例陪進陵所薦進,而孝和殿薦新,一依太廟例封進事,前已啓下行會矣。今此闕封,揆以事體,極涉悚然,而隔海事情,無以詳知,該牧使爲先從重推考,闕封委折,令本道道臣,詳査狀聞,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瑞山前郡守朴來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通津閔光雲獄事,使酒行兇,已是自服之案,因醉誤犯,詎爲倖逭之端,而雖欲歸於過失,亦莫諱其行打,打在當場,死不踰刻,更加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楊州金成祿獄事,吁彼元犯,忽加賊名,其在憤欲死之心,當有打必殺之擧,拳足俱加,猛毒可想。殺人者死,公法至嚴,依前訊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仁川李汗尙獄事,愛則切於叔姪,事莫大於婚嫁,因期潛逃,憤必倍他,趕到猛打,縊而投水,若論情節,有非原恕,而謹稽《大明律驅期親尊長條》有曰,伯叔姑驅姪孫故殺者,杖一百流二千里。今此汗尙,依本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果川姜順興獄事,相鬨後不出五日,無病者遽斷一縷,其死甚速,則其傷必重,而痕或喝起,傷非致命,仍歸內損,尤涉强引,眞所謂莫須有之疑也。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淸道安戒洪獄事,舌結氣塞,一打之猛毒可知,肉綻骨塌,翌日之殞絶切慘,連加嚴訊,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校理洪祐喆疏曰,伏以,臣之伯父臣奭周,方帶春秋館監事之任矣,臣之所叨春秋兼銜,法在當避。伏乞聖慈,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沈宜臣〈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直〉李濟達〈仕〉。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周壽,副提調李寅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申鍾益,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臣曰,召對爲之。
○金洛龍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朴來永,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卽者校理洪祐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錫淳、權溭,修撰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尹興圭增修都監都廳進,副應敎金學性內閣進,校理洪祐喆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錫淳、權溭,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金逸淵,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修撰徐元淳,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載濩爲慶山縣令。
○朴宗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朴長復年分狀啓,則以爲,濟州勝於旌義,大靜遜於旌義,挈長較短,猶爲平年,而年事旣未均登,則新舊竝督,恐傷民力,舊還姑爲仍停爲辭矣。今年島農,雖有優劣之不均,統而論之,足爲少康,而新舊還之一時竝督,事勢之難,誠如狀辭,依昨年例,舊還則許令仍停,以爲少紓民力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洪祐喆上疏,則以爲,臣之伯父臣奭周,方帶春秋館監事之任矣,臣之所叨春秋兼銜,法在當避。伏乞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洪祐喆所帶春秋館記注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校理洪祐喆疏曰,伏以,臣之母病沈痼之狀,聖明之所俯燭者也,臣無容重煩文字,而卽接家信,則又添寒感,痰結嗽劇,達宵失睡,神氣尤苶云,臣纔聞此報,方寸煎鬱。玆敢不避猥越,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特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未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宜臣,侍讀官洪祐喆,檢討官嚴錫履,直閣李公翼,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申錫愚、鄭最朝gg鄭㝡朝g。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轉客下邳,止莫不畢給十遍訖,命奏文義。祐喆曰,此大文,亦江革事親之言。大抵以若貧窮,其母便身之物,莫不畢給,則其誠孝,可知。人子事親之道,在於誠孝,此等文義,皆可以類推矣。上曰,下番陳之。錫履曰,此段文義,上番已爲敷陳,臣無容更達,而江革之貧窮裸跣,行傭供母,而便身之物,莫不畢給者,與下文王延之體常無全衣而親極滋味,同一誠孝也。蓋貧窮如此,而致養如是者,實是至難之事,而所以能致此者,只在於誠意之到底也。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此章文義,玉堂上下番,已爲詳陳,臣無容更奏,而此所云莫不畢給者,與題辭中萬善足焉之句,恰相符矣。凡聖人之道,務其盡善,責其虧一,而至於孝則彝倫之本源,百行之綱領。孝如純至,道自崇廣,而孝亦有帝王匹庶之異,此章所謂江革之孝,卽匹庶之孝也。帝王之孝,則虞舜五十而慕,周文日三朝,成、康之克修文、武緖業,是也。惟殿下,率遵列聖朝治法政謨,服膺而勿失,日用事爲,萬善足焉,則聖孝自然純至,而虞周之治,可見於今日。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臣曰,儒臣上下番及閣臣,已爲敷陳,臣無容更贅,而大抵此章言江革事親之孝,卽匹庶之孝也。雖與帝王之孝有異,而其至誠事親之道,有足觀感於後世。伏願此等文義,深加省察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沈宜臣〈坐〉。右承旨李寅敎〈坐〉。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李濟達〈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孝成殿朔祭,以攝行磨鍊。
○傳于申冕周曰,召對爲之。
○金洛龍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金錫淳、權溭,修撰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金錫淳、權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修撰徐元淳,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廟、永寧殿增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物力之前此區劃,已盡無餘,宣惠廳錢七千兩,戶曹錢六千兩,司僕寺錢五千兩,兵曹錢二千兩,更爲區劃,以爲繼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在前胎室加封時,本監官員一員,臨時下送,監董工役矣。今此翼宗大王胎室加封時,亦依已例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源祖,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冕周,檢討官嚴錫履,待敎金洙根,假注書李濟達,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薛包好學篤行,止服喪過哀十遍訖,命陳文義。錫履曰,此章記薛包盡孝之事,而一段之綱領,在於好學篤行四字。惟其好學篤行也,故能處人倫之變,而盡子道之常也。好學篤行,固爲一段之綱領,而好學二字,又爲篤行之基本。蓋好學則有以考聖賢之成法,識事理之當然,而所行不期篤而自篤矣。是以古先哲王,契精一之心法,懋時敏之聖工,而其見於德行者,能致孝弟之道,通於神明,光于四海矣。方今聖明,以達孝之聖,處崇高之位,伏願於好學上,懋哉懋哉,以爲成就德行之地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此章文義,儒臣已陳達無餘,而此卽人子善處變之事也。至於帝王之孝,則異於匹庶,蓋善繼先王之志,善述先王之事,方可謂達孝矣。伏願於此,深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冕周曰,人子事親之道,有常有變,薛包當人所不堪當之變,而盡人所不能行之道,其苦心至誠,有足感動人者,此等善行,必須潛心細究而後,庶可覰得朱子表章之義矣。臣繼此而敢有所仰陳者。臣於二月,以館職入侍,進講此書,聖學夙就,玉音琅然,歸告鄕里,父老擧皆忻忻相慶矣。今又挾冊登筵,其間已過十朔,而一部《小學》,迄未卒業,實非臣愚所蘄望於平日者也。帝王之治,布在方冊,而講學之工,不進則退。伏願殿下,終始典學,不得不措,無一念之或忽,無一息之或間,循序漸進,優入於正大光明之域,則化民成俗之方,要不外是,而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昔朱夫子,見篔簹壁上,煌煌靈芝,一年三秀,我獨何爲,有志未就之句,未嘗不三復詠歎。先賢憂道惜時之意,有如此者。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沈宜臣〈坐〉。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直〉。同副承旨申冕周〈緣故出〉。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副提調李寅敎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吉曰,召對爲之。
○安光直啓曰,假注書李濟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錫淳,修撰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以濟州牧使朴長復狀啓,薦新與進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寅敎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朴長復狀啓謄報,則薦新橘果中乳柑、洞庭橘,數甚零星之由,前已馳啓,而乳柑、洞庭橘,一一摘取,乳柑爲二百四十二箇,洞庭橘爲三百五十箇,宗廟、孝成殿、山陵、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橘果稀結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薦進。景慕宮薦新,洞庭橘初無磨鍊之事,而一體封進,依定式勿爲擧行,孝和殿薦新,則兩種橘果,不爲封進,莫重薦獻,不可後時,元數中亦爲分排,當日一體薦進。山陵薦新則魂殿內官,依例陪進陵所薦進,而孝和殿薦新之闕封,揆以事體,極涉悚然,所當重勘,而以柑子薦新闕封事,纔已請推,方在道臣査啓中,今此乳柑、洞庭橘闕封委折,亦令道臣,一體詳査,狀聞後嚴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全羅、慶尙、忠淸三道幼學安洙等上言內辭緣,以爲贈左承旨朴光前,因年前大臣之獻議,已贈亞卿,而秩爲正二品,然後始議節惠之典,亟令加贈正卿,仍賜節惠之典亦爲白有臥乎所,朴光前以師門高弟,淵源的正,學問之醇篤,節義之炳烈,先輩諸賢,莫不推重而尊仰,或詡以師表,或稱以儒宗,至若誥贈院額,屢蒙列聖朝奬諭崇報之恩,而獨於節惠之典,尙今未施,誠爲斯文之欠典,士林之缺望。今此多士之連爲陳請,可見公議之愈久不泯,施以加贈正二品職之典,允合於崇儒重道之意是白乎矣,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乙未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副提調李寅敎,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待敎金洙根以次進伏,醫官金時中、李顯養、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命史官分左右。宗薰曰,節候已屆隆冬,朝氣甚爲峭栗,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時中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薰曰,日寒之時,易致觸冒,伏望愼避風寒,益加節宣焉。宗薰曰,講筵久停之餘,自昨日始行召對,聖工不至間斷,伏不勝欣忭矣。勸講亦當繼行,而自上有命然後,內閣始可以擧行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十一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吉,侍讀官權溭,檢討官嚴錫履,待敎金洙根,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旣而弟子,止輒復賑給十遍訖,命陳文義。溭曰,薛包之與姪分産也,凡屬完好者,盡付其姪,而自取其荒頓朽敗,託辭以安其姪之心,其在止慈之道,至矣。然而以物理言之,居室器物,當以傳久堅固者爲美,人亦以老成爲先。宮室之久遠者,祖宗之所嘗御也,器物之久遠者,祖宗之手澤尙存也,實爲貴且重焉,而用人之道,必先老成。故語曰,圖任老成,亦曰,無侮老成人。昔在中宗朝,先正臣趙光祖進言曰,老成人居上,則朝廷尊而萬事和,此眞至論也。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錫履曰,此章皆薛包之事,而前段言其孝於父母之事,後段言其慈於弟子之事。惟孝與慈,雖是兩件事,然而能孝則自可能慈,慈亦孝行中一事也。蓋孝子之心,以父母之心爲心,故父母之所愛,亦愛之,所敬,亦敬之,至於犬馬盡然,而況於子孫宗族乎?薛包能事親盡孝,故其所以待弟子者,如是之慈。此固匹庶之孝,而帝王之孝亦然。傳曰,踐其位行其禮,敬其所尊,愛其所親。夫踐先王所踐之位,行先王所行之禮,先王之所尊禮者則敬之,先王之所親愛者則愛之者,此帝王之孝也。伏願殿下,體念於此,常以列聖之心爲心,則治化不患不郅隆矣。此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儒臣所奏,詳悉無餘,臣無容更達,而奴婢之老者,田廬之荒頓,器物之朽敗,固不如少壯精緻堅好,而薛包之必取此三者,其心專欲以彼好者,給其弟子也,其友愛之性,從可知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宗吉曰,此章上節,卽言薛包事親之孝,此節亦言其待弟之友。若包者,孝友之根於天性者也。故漢安帝,聞其名而徵拜侍中,特賜牛酒,以彰其孝友之實。夫王者之治,亦不外乎孝悌而已。惟殿下必先孝悌之治,以爲躬率之本焉。上掩卷,開《史略》,命輪讀而陳文義。溭讀自孔子言於定公,止遂去魯訖,奏曰,孔子相魯三月,治化大行,齊人之畏懼,固宜也。然齊亦得賢爲治,以德服人,則何患畏魯,而乃不出此,反以女樂沮之者,極鄙矣。齊終不治,而魯亦衰焉。成敗治忽,於此可監,益加省察,卽臣區區之望也。錫履讀訖,奏曰,此段文義,上番已爲詳陳,臣無容更達,而孔子攝行相事,居三月,魯大治,此乃聖人過化存神之妙也。孔子乃人臣也,且攝行相事,而其德至盛,故其功化所被,如是之速,況乎帝王,處崇高之位,躬至善之德,則治化之流行,自然速於置郵而傳命矣。伏願以是體念焉。洙根讀訖,奏曰,此章文義,玉堂上下番所奏詳悉,臣無容更陳矣。宗吉讀訖,奏曰,孔子大聖人也,少正卯亂政小人也。以大聖而誅小人,居三月而魯大治,魯若委任責成,則庶可以一變至道,而季桓受齊之女樂,卒不能用。然聖人之去就,惟義所在,故以郊不致膰而遂去之。此可見聖人欲以微事去之意,而有國之治否,實係於親君子遠小人。惟殿下念哉。上命史官讀之。晩求、錫愚、㝡朝以次讀訖。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沈宜臣〈坐〉。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坐〉。右副承旨金洛龍〈坐〉。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李晉祥〈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濟達改差,代以李晉祥爲假注書。
○傳于李寅敎曰,召對爲之。
○傳于安光直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以慶尙道黃腸敬差官尹喜柱狀啓,本道黃腸,擧皆尺數之不準,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寅敎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寅敎,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各司褒貶,依舊例使之懸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則枚擧鎭訓縣監李源明牒呈,以爲本縣反庫時,査發還餉各穀四萬四千一百五十二石零,俱以官屬民間流來反逋,荐經饑癘,逃躱流亡,十居八九,徵捧無路,而其中本營支放穀一萬一千八百九石零,未敢混入煩請,就各衙門句管穀三萬二千三百四十二石零,特許自今年,限十四年除耗排捧,外此牟還虛勘六百十九石零,數旣無多,自明年限二年,除耗收捧,且還弊至此,專由於穀多,每年排捧條,隨卽量宜移轉於穀小各邑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糶糴法意,自來嚴重,除耗限年,雖或有他邑已施之例,決不宜視作應行,有請輒許。且況査逋未幾,封倉尙遠,而不思着意嚴督,先爲此格外排捧之請者,尤未免徑遽,該道臣推考。至於該邑事勢,則有不可以常例論者,以一縣之小,而積逋之多,至過四萬餘石,一時準捧,誠亦有行不得之歎,事關民情,不容不曲施闊狹,而十四年之排限,殊涉太遠,許令限十年除耗排捧。牟還則數旣無多,使之如例準捧於明年之內。該縣穀多之弊,實爲一路之最,及今釐正,在所不已,依所請待其收捧,量宜移轉於穀小邑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徐戴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來永亦,稅穀査發,旣多煩擾,吏校私債,疊錄徵捧,吏校雖異小民,誠有再徵之失是白如乎,準法文中橫斂之律,照勘,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載寧蔡成心獄事,朴根之死,旣在三十二日之久,則實難專委於被傷,不可遽議於加限,似合罪疑惟輕之典,而獄體至嚴,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長連朴尙淳獄事,毋論自撞與被打,畢竟升血之氣盡,乃至十日而命殞,則焉逭償命之律?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奉化崔云玉獄事,打竹踢胸,沒覺之稚兒能言,臨死呼哭,無怨之隣女有聽,旣有重傷之祟,竟致當下之殞,嚴訊取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草溪李植春獄事,血吐升斗,可驗重傷之祟,七日命殞,難逭償命之律,刑訊得情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醴泉金唜同獄事,諉佯醉而捽髮踢脅,已是行兇之甚毒,無一言而開口簸頷,胡爲致命之太速?傷旣甚重,死在當下,連訊取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未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權溭,檢討官徐元淳,檢校待敎金學性,假注書尹晩求,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其遇飢歲,止不敢忘也十遍訖,命陳文義。溭曰,此章詳言柳公綽之家法,嚴正儉約,實爲士大夫家楷範,而至於疎族之孤嫠者,先爲之資粧嫁娶者,可見人倫篤厚,爲法當世矣。蓋唐堯之讚德,敍親睦於九族,司徒之設敎,揭睦婣於六行,此所以風敎之本,必以敦親爲重者,而名門巨族,國之世臣也,其家法庭訓,爲世取則,有裨風化者,亦爲不少。伏願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元淳曰,此章卽敍柳公綽家庭之法,嚴正齊肅,皆可取則,而夫家法之成,必資學問而行,若無學問,則豈有家法自成之理乎?凡百事爲,皆從學問中出來,然後可以爲法。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此章文義,玉堂旣已陳達,臣無容更奏。臣之登筵,間已數朔,而講讀之法,別無顯異於前日,且一遍之際,屢爲間斷,似不留心而然。如是則聖學從何以成就乎?臣嘗筵退,外人每聞聖學之進就,則莫不欣欣焉相賀。由此觀之,非特臣等之所仰望,是國人之日夜顒祝者也。伏望以此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柳氏家法之嚴正,儒臣已爲敷陳,臣無容更議,而蓋曰一遵其法,則念念在玆,無一事之不遵也。此公綽之所以爲賢父,而仲郢之所以爲肖子也。粵我祖宗良謨善政,昭載方冊,是亦殿下之家法也。宋臣鄒志完之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監于成憲,善繼善述,則雖參三際五之治,要不外是矣。於此等文義,推移體念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沈宜臣〈式暇〉。右承旨李寅敎〈式暇〉。左副承旨朴宗吉〈坐直〉。右副承旨金洛龍〈坐〉。同副承旨申冕周〈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尹晩求〈仕〉李晉祥〈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鍾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朴周壽,副提調李寅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洛龍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申冕周曰,召對爲之。
○金洛龍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執義申溥,持平柳養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黃𥞵,獻納李明迪,正言李鳳純,掌令權周憲、成好謙,持平金基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洛龍曰,只推。
○申冕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移還安時,宜有閣臣陪從,而係是創例矣。在前祔廟時,陪從閣臣長望受點,而或一員或二員,其例不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二員進去。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禁軍別將,禁軍祿試射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三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蓍會爲內禁將。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在勳,忠壯衛將吳致慶,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禁軍祿試射時,騎芻當依定式試取,而馬路氷滑,勢難騎射,故以柳葉箭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洛龍,以刑曹言啓曰,近來各邑定配罪人之無難來往,實是法綱所關,向者大臣筵奏申勅,何等截嚴?而德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金重鉉,見捉於本曹雜技之禁。渠以市井無賴之類,旣被罪謫,則偃處渠家,已爲無嚴,而被捉之後,敢生免罪之計,給賂曹吏,仍卽逃走者,尤極痛惋。曹吏則自臣曹照法嚴繩,金重鉉發關本道,還去配所與否,使之跟探,而以該邑言之,凡編配罪人,雖或因過葬,照例給由,初無道啓之登聞,則其私自許由,可以推知。經幾朔而尙不捉去,任他在家,致此京司之執捉者,揆以法意,萬萬該然gg駭然g。德川郡守兪碩柱,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瑞山前郡守朴來永矣本府議啓內,稅穀査徵,旣多煩擾,吏校私債,疊錄徵捧,吏校雖異於小民,誠有再徵之失是白如乎,準法文中橫斂之律照勘,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
○乙未十一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晩周,侍讀官權溭,檢討官嚴錫履,待敎金洙根,假注書李晉祥,記事官申錫愚、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王祥性孝,止必親嘗十遍訖,命陳文義。溭曰,王祥之孝親也,掃牛下及不解帶等事,卽人子當行之事也。凡事親之道,雖賤於此,難於此之事,皆可盡誠行之,而衆人則鮮能焉。特王祥盡誠篤行,故以孝稱之。至若失愛於父,而愈恭謹者,尤所難及處也。然苟能盡誠行之,則亦非高遠難行之事。人皆可以爲王祥之孝,而推此以往,爲賢爲聖,亦可入於堯、舜之域,留神省察,臣所望也。上曰,下番陳之。錫履曰,此章王祥孝行之純至,上番旣已敷衍仰陳,臣無可更達,而第父子,天性之親也。子之愛親,固根天性,而父之愛子,亦出天理,父豈有不愛子之理,而王祥之父,所以不愛王祥者,以朱氏數譖之也,譖之爲害,誠可畏也。非特父子爲然,君臣之際,亦猶是。是以古聖王,深以讒人爲戒。《中庸》曰,去讒遠色,所以尊賢也。蓋去讒而後,方有尊賢之實矣。此等處,可以因小而推大。伏願以是審察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兩儒臣敷演奏達,臣無更陳之文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冕周曰,羅仲素有言曰,天下無不是底父母,了翁聞而善之曰,必如是而後,天下之爲父子者定。王祥之盡孝於不慈之父者,亦未見其有不是處也。父子天屬之親,人無得以間焉,而後母之譖,遽至於奪情而移恩,譖言之蠱人心性,可不畏哉。人主爲治之道,尤以絶譖遠佞爲主。譖是小人之言,而浸潤之極,其言易入,滔天燎原之禍,必至於妨賢而病國。故《易》曰,開國承家,小人勿用,此誠人主之鑑戒處也。儒臣旣發端於前,敢此尾陳。伏乞聖明體念焉。繼起而伏奏曰,凡講學之工,最貴論難。如此則已知處有提起之效,未知處有資補之益。伏乞聖上,起端下問焉。上良久掩卷,開《史略》,自定公卒,止凡三十四世讀一遍訖,命陳文義。溭曰,魯定公用孔子而不卒,繆公尊子思而不用,平公知孟子之聖而不果見。於此三者,可見君德之漸衰,而待賢不誠,以致國勢之浸弱,而終至滅亡,後世之所當鑑戒者也。蓋得賢則昌,失賢則亂。故曰,國無賢則國空虛。以此觀之,國家之治忽,亶係於賢者之用舍。伏願體念焉。錫履曰,魯定公之能用孔子而不能究其施,魯繆公之知尊子思而不能用,魯平公之欲見孟子而不果,上番俄已反復詳陳,而臣亦有繼此而陳達者矣。蓋尊德樂道,帝王之盛節。若見聖賢而不知尊之,尊之而不知用之,用之而不能究其用,則國不可爲國。故《大學》曰,見賢而不能擧,擧而不能先,慢也,先聖之垂戒,深切矣。史氏以魯君之事,載之方冊者,蓋欲後世人主之鑑戒於此也。伏願以是體念焉。洙根曰,以聖人攝相事,則國以大治,問政而不果用,尊之而不能用,欲見而不果行,則國以寢衰,此實後世人君之所可鑑戒者也。伏願深究焉。冕周曰,魯是伯禽所封也。以周公之緖,修文、武之道,治隆化成,聖神迭作,繼世之君,苟以孔子朞月之化,子思《中庸》之道,孟子私淑之學,俾得小施於世,則雝雝鳴鳳之音,庶幾復聞於天下,而世愈降而禮愈疎,擧而不能用,知而不能擧,遂使文、武之道永墜於地,豈非後世之所可惜哉?大抵爲治之道,專係於賢才之用不用,故《中庸》九經,以尊賢爲先。伏乞留念焉。上命史官讀之。晉祥、錫愚,㝡朝,以次讀訖。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