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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六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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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未肃拜。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内阁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鼎信仕直沈宜元。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公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箕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杨州牧使赵咸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箕晩曰,备忘误书不审之当该中官,并令该府,拿问处之。

○金箕晩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毅存为龙川府使。

○李公翼,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申佐模,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今番营将、中军虞候,姑无准二十朔者,虽未满朔数,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则以为道内谷摠,自来不敷,只以应分,排巡无路,还军饷留库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每当农节,特许加分,便成年例,而歉馀民情,尤所当念,依状请数爻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崔宗岱,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金鍏疏曰,伏以,臣于罢散跧伏之中,忽伏奉银台除旨,继之甄叙有命,荣叨宿跰,恩出常格,臣荷宠若惊,抚分增惧,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明也。窃伏念,臣才本卤下,尤疏吏事,一自待罪畿邑,触处偾误,随事疮疣,以臣自料,宜在汰黜之列,厥已久矣,适因身病沈剧,寻单乞递,而及见道启所论列,则乃以强引二字,作为题目,臣诚满心讶惑,历屡日而不能自释也。臣既求解得解,在臣固幸耳,唯之与阿,相去无几,本不足多较,第臣辞单,专以病为辞,无一字赘他,则题外勘断,无或近于强觅耶?设其时有可引之端,其迹有可引之嫌,而初既不形诸文字,顾其在内者心耳,乃缘臣言行无素,未尝见孚,致此情与迹判,言与事左,莫非臣沧浪之取也。臣惟自反自讼,而念之惭恧,实无以抗颜周行,今于庚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承宣之职,仍治臣罪,以为不职者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既往何必追辨?勿辞,即为肃命。

○庚子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声大,特进官徐英淳,参赞官金箕晩,侍讲官李晋翼,检讨官曺云承,假注书沈宜元,记注官李昌廷,别兼春秋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五卷。宗臣兴寅君最应,以次进伏。武臣朴蓍会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晋翼读自昔我往矣,止畏此简书,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晋翼曰,此诗第一章,既言王事多难,至此章,又言王事多难,古人临事戒惧之意,于此可见,夫南仲之奉辞致讨,其出也有名,其作也有勇,其往无敌,而犹此视以多难,不敢轻易,此所以既却𤞤狁,又平西戎者也。大抵人之于事,无论小大,视以多难,致其慎重而后,自无偾事之叹,虽以君道言之,凡于君国子民,无往非难,《大禹谟》之后克艰厥后政乃㐅者,此言其君位之多难也,《伊训》之任官维贤材,其难其慎者,此言其官人之多难也,太甲之毋轻民事惟难者,此言其治民之亦多难也。伏愿圣上,于此难字之义,亟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云承曰,此言岂不怀归畏此简书?简书者,临遣策命之辞也,君上之所命也,闷其劳苦,期以战胜,理直义明,委曲恳恻,故将卒之奉行也,戒惧祗慎,犹恐或违,以义忘私,不惮劳苦,于此而可见情志流通,忠信交孚矣,非徒戎事为然,凡于政令施措,无不以辞命为重,王言一出,八域咸信,可不慎哉,可不惧哉?伏愿殿下,每于辞命之间,以信为主,则臣民之奉行,亦当以忠为期矣,懋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陈之。声大曰,此诗文义,臣于日前侍讲时,略有所达矣,此章则述其夏春在道之事,而黍稷方华,往时所见也,雨雪载涂,来时所遭也,不遑启居,勤励王事之谓也,畏此简书,忠敬策命之谓也,咏时物之屡变,叹行役之既劳,公私情义,反复为言,叙其始终,体悉且详,当与采薇诗合观,尤可见古昔先王,以己之心,为人之心,此所以人怀敌忾,士多急难者,伏愿圣明,体念而留神焉。上曰,特进官陈之。英淳曰,经筵、玉堂所奏甚好,臣无他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晩曰,玉堂、经筵,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公翼内阁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式暇。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鼎信沈宜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自人定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根友曰,吏、礼换房。

○以吴在善、杨凤允囚单子,传于金鍏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传于金鍏曰,伏侍莫近于内官,则其慎尤重,有罪必罚,惩其后也,内官韩珩和,有罔赦之罪,令该府远恶岛,勿限年定配。

○传于金鍏曰,罚已施矣,全罗道罗州牧智岛定配罪人崔锡禧,乐安郡定配罪人赵汉吉,灵岩郡定配罪人姜元基,并放送。

○金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金鍏,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五日,一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从洛为兼司仆将。

○金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鼎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缘故出。左承旨金鍏。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黄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左副承旨金箕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满浦佥使元策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公翼启曰,假注书李鼎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鼎信改差,代以黄燝为假注书。

○金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李公翼,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龙川府使赵毅存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今初一日辞朝后,及到高阳地,身病猝重,万无远路赴任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远赴,罢黜,何如?传曰,口传差出,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致默为龙川府使。

○兵曹,以沈汉永为御营中军。

○李根友,以户曹言启曰,臣纪渊,今日以庆尚道右漕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左漕仓昌原等八邑己亥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三千五百九石零,太一千九百四十七石零,本仓元漕船十五只分载,无事到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金翰喆,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武臣兼宣传官梁建洙,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鍏,以义禁府言启曰,内官韩珩和,远恶岛,勿限年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韩珩和,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远恶岛,勿限年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罗州牧智岛定配罪人崔锡禧,乐安郡定配罪人赵汉吉,灵岩郡定配罪人姜元基,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崔锡禧、赵汉吉、姜元基等,并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右承旨李根友缘故出。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黄燝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卯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箕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右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龟城府使李昇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子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声大,特进官李完植,参赞官李根友,侍讲官李晋翼,检讨官曺云承,假注书沈宜元,记注官李昌廷,别兼春秋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五卷。宗臣兴寅君最应,以次进伏。武臣金鲁甲,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晋翼读自喓喓草虫,止薄伐西戎,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晋翼曰,未见则忧,既见则降,此述室家思念之情,而臣以为人主思贤之诚,当如此,大抵成汤之于伊尹,文王之于吕尚,其未见之忧,既见之喜,岂特此室家思念之譬而已哉?然而人主之bb于b贤臣,徒知未见则忧其不得,既见则喜其得致,而不知所以尊贤而用贤,则是可曰以实心思贤耶?既不以实心思贤,则恐贤者将遐举而深入,其何可致之朝端?如伊尹之于殷,吕尚之于周也。今殿下以实心思贤,则林下宿德之贤,将见幡然而起,贲然而来,皆立于殿下之朝矣。古语曰,圣主必待贤臣而弘功业,殿下念哉。上曰,下番陈之。云承曰,此章申言赫赫南仲,盖赞美之辞,而不惟南仲之为人赫赫也,师出有名,理直义明,故车马壮盛,旗帜鲜明,大将南仲之威名,随而赫赫,实由周王德化之显赫也,人君为政之道,亦不外是,政令施措,一出乎理之直义之明,则治化嵬荡,自底赫赫,虽以讲学言之,日御经筵,无或间断,讨论理义之微奥,得免寒曝之为叹,则日新又新,至于缉熙光明之域,圣学亦当赫赫矣,伏愿推类而体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声大曰,此章文义,玉堂已陈,臣无容更奏,第未见君子,则曰忧心忡忡,既见君子,则曰我心则降,未见既见,俱是在道之时,而特于未见之日,先言既见之心者,以其未见也,则必是忧而念之,及其既见也,则亦当喜而乐之,故思念企望,若此之切。又曰,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既北伐而又西伐,则亦将久于外而期且远也,不言室家之为忧,但美将帅之成功者,实有先公后私之义,益知为此诗者,善道其人情矣,如有在上体下之仁,岂无群下向上之忠也哉?伏愿圣明,每于章句之间,深察而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完植曰,经筵玉堂,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根友曰,臣亦无仰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左承旨金鍏。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黄燝。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公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洪敬谟,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龙川府使闵致默,以其亲年七十四岁,呈状乞递,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殷祜、崔憙锡、许策、王德元、柳宜祥、李勉恒、李庆年,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南秉哲。

○徐元淳启曰,即见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行吏曹判书权敦仁,参判赵冀永,参议金洙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金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参判赵冀永牌不进,参议金洙根进,同副承旨徐元淳进,启曰,行判书权敦仁,参判赵冀永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徐耆淳为副应教,兪镇五、柳幼麟为校理,南秉哲、金穰根为副校理,林肯洙、赵启昇为修撰,权敦仁、李宪玮、李嘉愚为知经筵,金阳淳、李敦荣为同经筵,李东乔为户曹佐郞,成龙申为顺兴府使,李圭夏为龙川府使。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郑鸿庆入直,参议成龙申,参知李是炼病,左副承旨金箕晩进。以李熙䌹、白鲁洙为宣传官,朴来益、尹惠镇、李膺緖、金春根、赵果永为五卫将,徐相稷、李孝权为训炼主簿,安鼎锡为武兼,金宗述为威凤别将,护军李鲁秉、徐念淳、郑礼容,副护军金大根、权用经、金翰喆、闵致默,副司直韩宓履、洪永圭、宋柱献、兪象焕,副司果李垿、金逸渊,以上并单付,前营将李东植、李明学,今加折冲,复资事承传。

○传于徐元淳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逸渊为执义,曺锡亨为兵曹参议,李元会为宗簿正,赵完植为司仆正,权炳益为礼曹佐郞,金学羲为赞仪,禹尚俊为弘陵令,李秉圭为掌乐主簿,金教性为东部都事,李殷荣为泰陵参奉,黄履健为懿昭墓守卫官,奉常副奉事单韩秉佑。

○兵批,再政。以洪颐喆、李洛培为五卫将,李东弼为部将,佥知二单朴来益、尹惠镇。

○庚子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昼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景在,假注书沈宜元,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吉履元,检校待教南秉哲,同知事尹声大,特进官郑鸿庆,参赞官徐元淳,侍讲官李晋翼,检讨官曺云承,假注书黄燝,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武臣白殷镇,医官崔暄、金汉隽、金殷相、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伊来日候蒸郁,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寅永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命医官先退。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晋翼读自春日迟迟,止出车六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晋翼曰,此章可谓善形容室家情思,以景物则暄妍可爱,以草木则荣茂可悦,以禽鸟则和鸣可乐,而将帅之凯旋,适在此时,则其懽欣之情,和悦之思,当如何,先王之所以曲轸之深体之者,槪可想见于此等文字矣,先儒云,此诗前三章如秋霜,后三章如春风,秋霜者,言其严也,春风者,言其和也。大抵行师之法,始出尚严,既还尚和,一严一和,各得其宜,而至若人君驭下之道,严与和,不可偏废,亦不可偏胜,故必严而不至于苛,和而不至于流而后,尊卑之等威不紊,上下之情志相孚,伏愿殿下念哉。上曰,下番陈之。云承曰,上章始言𤞤狁于襄,终章又言𤞤狁于夷,间有西戎之伐,而独以𤞤狁申言者,以明其有始有终也,盖南仲之受命出师,始以𤞤狁之难,故述其凯还,而终言𤞤狁之平,美其事之终而功之成也。夫事无大小,而有始则必有终,然后可以成功,至于讲学,较他事尤切,故《说命》曰,念终始典于学,虽有始而若未有终,则何以责其将就之功耶?顾今《诗传》始讲,已为三年,而尚未过半,有终之期,其将渺然矣,岂不有欠于缉熙之工欤?伏愿继自今,连日开讲,无或间断,克念有终之道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声大曰,臣于此诗,以后三章如春风之和,举辅氏之言而仰奏矣,四章五章,尚有在道劳苦之意,而至于六章,乃述其归日之欢情,上四句,言其时物之和,下四句言其凯还之乐,于此之时,上下相劳而和气蔼然,室家相迎而乐意充然,始也如秋霜之肃者,终焉若春风之和矣,尽乎诗人之善为形容也,末句曰,𤞤狁于夷,夷者平也,王师之征,正其不正而已,初非屠城荡巢之谓也,此实周之先王,劳率劳众,美其功而极其情,先得将士之欢心,竟致戎狄之归化也。伏愿圣明,必于此等处,深加留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鸿庆曰,此章虽赋陈其事,而亦似起兴之体,盖前有雨雪,而今焉青阳暄妍,前有草虫,而今焉黄鹂和鸣,春和景物,若是方盛,而此际王师旋凯,和气蚃,今夫咏歌其事,先言迟迟春日时物之华,以美赫赫南仲功业之盛,然实赞周王之化,洪鬯如春,而民物之乐,亦皆如草木禽鸟也,想其气象,万物皆有自得,而上下与天地同流矣,是以先儒论此诗前后如秋霜春风,此所谓王者之师,而周道之所以兴也。大抵天道之霜雪雨露,无非教也,王道之刑政礼乐,亦无非教也,必以霜雪之威,而布其政令,雨露之泽,而导之礼乐,则四方升平,万物同春,朝廷乡党,亦将歌颂圣化,岂不与周之盛时,同其气象乎?伏愿圣明,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淳曰,上下番儒臣及经筵官特进官,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寅永进前奏曰,臣之获睹讲筵,居然十朔之久矣,古人云,士别三日,刮目相对,士于三日之间,犹有刮目之益,况圣学课程,计以十朔,而以臣今日仰聆者,较诸已往,实未敢谓有几分长进者,是岂臣夙宵憧憧以仰望于圣明者乎?讲学之道,不宜间断,启沃之规,尤忌寒曝,故《易》之干曰,进德修业,欲及时也,盖以圣人之学,要在不失其时,苟无朝乾夕惕之勤,难期日就月将之效,今殿下经禀则每多无故而停免,临讲则又无发问而讨论,只以筵臣,草草文义备例而止,亦未见留神察纳,以为玩索温绎之资,如是悠泛,非但无益而已,并与前所诵读学习者,而当又日远日忘,甚非所以作圣之功也。伏愿继自今,猛加省察,奋发大志,日必课讲,讲必问难,克体博审之义,益臻缉熙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寅永曰,当此讲筵日开之时,经筵及玉堂,多有实故,不得轮回登筵,事甚苟艰,呈告及有实故在外经筵、玉堂,并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淳曰,药房入侍,昼讲筵体,当有次序,而讲筵注书,径先进前,做错非细,虽缘生疏,不可无警,当该假注书黄燝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假注书黄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黄燝改差,代以赵然昌为假注书。

○李根友,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徐耆淳,校理柳幼麟,副校理金穰根,修撰林肯洙,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兪镇五,时在京畿抱川地,修撰赵启昇,时在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根友启曰,即者应教李晋翼,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以校理柳幼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应教李晋翼疏曰,伏以,臣今接家信,则臣之老母素患风眩之症,夜添暑感,食飮全却,委顿床笫,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特垂恩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庚子六月初六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声大,特进官沈宜臣,参赞官金鍏,侍讲官李晋翼,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沈宜元,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李东韵,各持《诗传》第五卷。宗臣兴完君晸应,以次进伏。武臣沈乐臣,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晋翼读自有枤之杜,止征夫遑止,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晋翼曰,继嗣我日,《集传》以为,以日继日而无休息之期也,此指征夫戍役之久,而臣因此《集传》之义,窃有区区仰勉,夫学问者,将以致知而明理,苟不致知而明理,则诚正治平,亦将何以向前下手?是故古昔圣人,于学问之工,以日继日,无少休息,夏禹之惜寸阴,殷汤之日日新,周成王之日就月将是也,是知学问之法,严立课程,日夕干惕而后,方有开发之功,可期进修之益,而今殿下讲筵恒多停辍,旨义初无问难,使此双只之讲规,未免为应文备数之归也。况一日三讲,尚矣未闻,十寒一曝,不能无忧,则是岂圣人懋学时敏之义哉?伏愿殿下,继自今,励志奋发,以日继日,无或间断,无使圣工,有休息之叹焉。上曰,下番陈之。百经曰,此章劳还役之诗也,先言王事靡监,后及女心伤悲,以妇女室家之情,亦知先公后私之义,苟非在上之人,悦而使民,则曷致在下之人,劳而不怨乎?至于后世人主,不以人道使民,故鸨羽之忧其父母,扬之水之怨其戌役,是也,由是观之,风俗之淳漓,民情之向背,专系于人主导率之如何。伏愿我殿下,亦以体下情,为厚民俗之本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声大曰,此枤柱之诗,与采薇出车二诗,合而观之,则其事其义,小异而大同,臣不敢引他敷陈,至如继嗣我日四字,即诸诗之所未著者,而玉堂断此句义,仰勉圣工,深得启沃之道矣,第懋学修德之要所贵乎至诚而不息,故日新而又新,无间断之时者,商汤之进德也,日就月将,有缉熙之工者,周成之典学也,皆以日继日,无休息之义,而政合于今日讲学之方也。伏愿圣明,念玆在玆,期有日新日就之盛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宜臣曰,上下番儒臣及经筵,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鍏曰,臣亦无仰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林乐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金鍏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金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金逸渊未肃拜,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议曺锡亨,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公翼曰,召对入侍。

○赵然昌有頉,代以林乐镇为假注书。

○传于李公翼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金鍏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昇渊,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行吏曹判书权敦仁,参判赵冀永,参议金洙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参判赵冀永牌不进,参议金洙根进,右副承旨李公翼进。启曰,行判书权敦仁,参判赵冀永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纪渊为判义禁,李淇锡为北部令。

○兵批,判书赵秉铉,参判郑鸿庆,参议曺锡亨病,参知李是炼入直进,左承旨金鍏进。佥知二单洪颐喆、李洛培,护军南履炯、尹义俭、李行教,副护军赵亨复、朴荣显、金善一、赵熙锡、尹义烈、金箕祖、李明学、池济穆、申在敏、李有达,以上并单付。

○以左副承旨金箕晩,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金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汉永,以御营中军,褒贬讲坐起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内,清州前牧使申常显、李玄好、李汇宁,兼任前清州镇营将吴显佑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常显,以利川府使,时在任所,李玄好,下去忠清道定山地,李汇宁,下去庆尚道礼安地,吴显佑,下去黄海道海州地云,并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庚子六月初七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公翼,检校直阁郑最朝,侍读官金穰根,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沈宜元,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吉履元,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玉堂读之。穰根读自历庄子白,止穰穰满家。命陈文义。穰根曰,诸侯之来伐,楚兵之大发,皆由齐之不治,苟使齐王,以德为政,治化四达,则海内将敛衽而往朝,何敢举兵谋齐?此所谓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者也,后来如无奋励大振作,则齐之为齐,未可知也,此足为后世人主之鉴戒。伏愿殿下,于此等文字,深加垂察焉。上曰,下番读之,因奏文义。百经曰,朝廷之礼,莫重于名器,君臣之分,莫严于尊卑,故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矣,田和,僭乱之陪臣,公侯,尊宠之爵秩,而当时周王,不能讨犯分之罪,乃反有锡命之典,其可曰礼乐征伐,自天子出乎,王室虽曰微弱,诸侯纵云强盛,如无三晋之许封,岂有田齐之请命,故名器不可不重,尊卑不可不严者此也,宋臣胡寅曰,人主之善为天下国家者,必谨于微而已矣,卑宫菲服,虑侈汰也,不遑暇食,防逸豫也,兢业危惧,戒骄逸也,动守宪度,虞祸乱也,苟如是也,虽三晋之强,田齐之僭,岂敢朵頣于名器哉?胡寅此言,诚为后世人辟鉴法处。伏愿殿下,深留圣念于谨微之工焉。上曰,阁臣读之,因奏文义。最朝读一遍讫,因奏文义曰,此篇文义,儒臣上下番,既已备陈,臣无容更达,而近日连日开讲,继之有召对之命,臣等不胜钦仰攒祝,而大抵讲学之法,不为间断,为第一件事,夏禹之每惜寸阴,孔圣之学而时习,皆出于不为间断之意也,殿下于讲学之上,念玆在玆,日以为常,无或间断,则圣学可以日就,圣德亦为日新,岂不休哉?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读之。公翼读一遍讫,命陈文义。公翼曰,玉堂、阁臣,已详细敷奏,臣无容更奏,而齐已请救于赵,淳于髠,仰天大笑,以其所持者狭,所欲者奢故耳,非特此事,至于学问上,尤有甚焉,学问浅薄,则言行疏拙,必然之理也。惟我殿下日开讲筵,固所钦仰万万,而如或按例而已,不为讨论疑难,则蕴奥何以玩索,而恐未免书自书我自我之虑,伏望于经于史,勿为泛忽看读,有可以自勉者,有可以自惩者,念玆在玆,俾有心得躬行之效,则治法政谟,不期三代之治,而自如三代之熙皞矣,此亶在圣心之勤忽如何,臣等于此,申切区区之望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未肃拜。左承旨金鍏缘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内阁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林乐镇仕直。事变bb假b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元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箕晩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金逸渊未肃拜,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鍏启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纪渊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箕晩曰,召对入侍。

○传于金箕晩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左根落点。

○传于金箕晩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户、刑换房。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蓍会,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六月初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箕晩,检校直阁李公翼,侍读官金穰根,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沈宜元,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吉履元,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玉堂读之。穰根读自臣见其所持者狭,止髠乃行讫。命陈文义。穰根曰,所持者狭所欲者奢者,淳于髠之以穰田之事,讽喩齐王之辞也,推类而言之,则人君所大欲,莫过于民国治平,而苟不修德,只望功效,则何异于所持狭所欲奢耶?是故欲治国者,先修其身,求诸人,莫若求诸己。伏愿殿下,以懋圣德,为万事之本焉。上曰,下番读之。百经读一遍讫。命陈文义。百经曰,淳于髠,齐之辩士也,以穰田者之说,譬喩于请救之行者,虽为滑稽之谈,此亦讽谏之道,威王之旋即觉悟,益其金璧,亦颖悟有为之君也。大抵人君之德,莫盛于从谏,舍己从人,舜之圣也,闻言拜昌,禹之德也,从谏弗咈,汤之贤也,是以刍荛之贱,言必有询,𥊍御之类,职有所箴,言可用则纳之,勿以人而废焉,此乃圣益圣之道也。顾今臣等,日登讲席,仰对旨义,而学𫍲辞芜,固不足有槪于圣衷,然愚者之虑,亦有一得,狂夫之言,圣人有取。伏愿潜心谛听,虚襟开纳,则荣爝之微,亦有补于太阳,涓涔之流,可以控于沧海矣,念哉念哉。上曰,阁臣读之。公翼读一遍讫。命陈文义。公翼曰,此章文义,上下番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读之。箕晩读一遍讫。命陈文义。箕晩曰,臣亦无可达之辞,而伊来连日开讲,臣等固钦仰万万矣,月前大臣,奏以召对依昼讲例入禀取旨者,盖欲圣学,无使间断而然,而今日召对,不过数行而止,又不为发问,有若应文备数然,如是而敢望圣工之至于缉熙之域乎?若临讲而玩索,明辨而发问,则其功效之益,不在于章句之多寡矣。伏愿继自今,体念而发问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鍏。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内阁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林乐镇。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箕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洪州牧使李铎远身死事,传于金左根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徐元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柳幼麟,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柳幼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曺锡雨、李寅夔,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蓍会,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赵斗淳移文,则谷山府徒二年定配罪人金镇孝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镇孝以刃伤人物罪,戊戌六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向前李昇渊,亦谓于库舍被烧之后,始觉火药偸出之状云者,揆以事情,容或似然是白乎乃,居常既未察奸,临时又失防患,论厥溺职,难免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清州前牧使申常显、李玄好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开城经历朴龙九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达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修撰林肯洙疏曰,伏以,臣见叨馆职,才肃恩命,而第臣所带春秋兼衔,与应教臣李晋翼,有内外从应避之嫌矣,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缀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许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庚子六月初九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敦荣,特进官李宪球,参赞官李公翼,侍读官金穰根,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林乐镇,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吉履元,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武臣申性浩,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穰根读自有枤之杜其叶萋萋,止征夫归止,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穰根曰,王事不可不坚固,何敢徇私废公,以是当其思归之时,先王事而后伤悲也,先王之劳师劳众也,能曲尽其情,故忘其劳忠于上,而虽征夫之女,述其室家之私情,亦知莫掩之公义,公私并行而不相悖,于此,益见德化之洽于民心也。伏愿殿下,曲念下情,无使匹夫匹妇,不获其所,周家先王之治,复见于今日,勉哉勉哉。上曰,下番陈之。百经曰,此章文义,已为仰陈于第一章,别无敷衍处,而第其王事靡监之监字,即不坚固之意也,非但王事,不可不坚固,凡天下万事,何莫非坚固而成,疏漏而败者乎?盖人主万化之本,亦惟在于先立其志,而立志坚固,则见理明透,无所动摇,以言乎圣学,外物不能蔽诱,可臻于缉熙光明之域,以言乎圣德,私欲不敢驰骛,自至于纯然无瑕之境,譬若建一屋子,先固基址,然后间架欀桷,安排停当,无倾圮欹歪之患,有颠朴不破之美矣,第其立志之要,亶在于主敬,主敬之工,不外乎慎独,伏愿亟加省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敦荣曰,此章与四牡采薇出车,同其旨义,圣王以己之心,为人之心,故能曲尽其情,使民忘死而忠上如此,凡上之于下,其体恤轸念,岂但征戍劳苦者为然?薄海之内,林林葱葱,皆吾君之赤子也,寒暑之曰咨,疾病之无告,恒若恫瘝在己,虽微必烛,无幽不违,然后始可见近悦远来,咸囿于大化之中,伏愿似此处,深留圣旨,俾有推扩之效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宪球曰,上下番玉堂及同知事,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公翼曰,上下番儒臣及经筵,已详细陈奏,臣无容更事敷衍以达矣,近日日开讲筵,臣等固所钦仰万万,而如果按例而已,则将有何益?圣学将就,惟在诚勤,伏望每于临讲之时,发问讨疑,期有必得,则圣学日新,缉熙光明之域,不日可待,臣等于此,申切区区之愿,懋哉懋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鍏式暇。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李公翼内阁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林乐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洪敬谟,副提调金左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箕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启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圭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圭衡改差,代以丁义衍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持养为洪州牧使。

○金箕晩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李根友,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柳幼麟,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穆渊文移,则金沟县徒一年定配罪人罗学东,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学东,以诟辱士族罪,己亥六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绫州牧使李奎宪,务安县监李鲁奎,高阳郡守李玄緖等拿来,与京畿监司状启,户曹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玄緖,今方待命拿囚,李奎宪、李鲁奎等,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清州兼任前营将吴显佑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高阳郡守李玄緖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朴龙九亦,不谨指路,而致此境内之覆败,未即钧拯,而又至谷物之腐伤,由前由后,俱系失检,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常显、李玄好等亦,旧还之逐年虚勘,遂成仍袭者,纵或诿之于荐歉事势,而籴法之严,到此荡然兺除良,作钱立本也,牟租互换也,数虽不多,竟又添逋,则俱不可以在任无几所捧略干,作为参恕之资,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龟城府使李昇渊矣,本府议启内,谓于库舍被烧之后,始觉火药偸出之状云者,揆以事情容或似然是白乎乃,居常既未察奸,临时又失防患,论厥溺职,难免当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未肃拜。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元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左副承旨金箕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鍏不为仕进,右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左副承旨金箕晩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承旨金鍏,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若愚、柳荣辅落点。

○传于徐元淳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丁义衍在外代,以张德良为事变假注书。

○徐元淳启曰,假注书林乐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乐镇改差,代以尹行福为假注书。

○徐元淳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柳荣辅,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汉永,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洪州牧使李铎远,在任身死,而曾经承旨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清州前牧使申常显、李玄好等矣,本府议启内,旧还之逐年虚勘,遂成仍袭者,纵或诿之于荐歉事势,而籴法之严,到此荡然兺除良,作钱立本也,牟租互换也,数虽不多,竟又添逋,俱不可以在任无几所捧略干,作为参恕之资,并以此照律罪,各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申常显段,功议各减一等,李玄好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开城府前经历朴龙九矣,本府议启内,不谨指路,而致此境内之覆败,未即钩拯,而又至谷物之腐伤,由前由后,俱系失检,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李玄緖亦,境内败船,纵无不谨护送之迹,拯后偸谷,难免未能检饬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吴显佑亦,囚供则谓以若干日兼任,初无夏秋谷磨勘是如是白兺除良,积年流逋之暂时责捧,参以事势,尤系末由是白乎乃,道启所论,既有现告,籴法攸关,无以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子六月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宪玮,特进官韩镇㦿,参赞官徐元淳,侍读官柳幼麟,检讨官林肯洙,假注书林乐镇,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李东韵,各持《诗传》第五卷。宗臣兴完君晸应,以次进伏。武臣沈乐臣,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幼麟读自陟彼北山言采其杞,止征夫不远,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幼麟曰,《诗》之为书,以感发人之善心,惩创人之逸志,为大纲领,而此章劳还役,故欲叙其情,先言王事靡监,后言忧我父母云者,在昔圣君哲辟之教民,如父母之教子,使之以时,导之以义,曲尽下情,虽使役民自叙,不过如此,故民爱其上,忘劳赴公,如子弟之卫父兄,手足之捍头目,虽愚夫愚妇,亦知先公后私之义,莫非悦而使民曲尽其情者也。伏愿深轸体下之道,此章之意,日日三复焉。上曰,下番陈之。肯洙曰,陟彼北山言采其杞者,随其节物之变而言者也,连三章辄云王事靡监者,此非在上者,专以此责民者也,当时周民,皆能知事上之义,故慰劳还役之时,将叙其室家相念之情,而先言其平日先公之义也,盖在下者,必以奉公为先,在上者,必以体下为政,上下之间,各得其宜,此成周所以维持巩固享国久远者也,苟或为人上,而不能尽体下之道,祗责其奉上之义,则民皆黾勉王事,不能无愁苦之状,如变风扬之水、鸨羽章是也,而亦为后世监戒之资也。伏愿殿下,体下二字,益加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宪玮曰,此章文义,臣无容仰达矣,上下番儒臣所奏,甚切实而详明。伏愿殿下,亟加留念而采纳焉。上曰,特进官陈之。镇㦿曰,上下番玉堂,备陈无馀,臣无容仰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元淳曰,臣亦无可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未肃拜。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式暇。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金得秀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公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荣辅曰,大司宪、大司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朴绮寿,大司谏李锡祜落点。

○柳荣辅启曰,新除授行大司宪朴绮寿,行大司谏李锡祜,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注书之悬頉,饬教何如,而假注书尹行福,昨日蒙点后,连加催促,谓有实病,尚不入来,揆以事体,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当该不审拟望之注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拿处。

○尹行福拿处,代以金得秀为假注书。

○李公翼,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金洙根病不来,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禁军别将,龙虎营褒贬进参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荣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江原道春川府富昌驿徒配罪人睦仁培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今月初十日遭母丧云。依bb法b典归葬间给由,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常显、李玄好等,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申常显功议各减一等,李玄好功减一等事,命下矣。申常显功议各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原州牧丹邱驿,徒二年定配,勿拣赦前,李玄好,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大兴县光时驿,徒二年半定配,勿拣赦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清州兼任前营将吴显佑矣,本府议启内,囚供则谓以若干日兼任,初无夏秋谷磨勘是如是白兺除良,积年流逋之暂时责捧,参以事势,尤系末由是白乎乃,道启所论,既有现告,籴法攸关,无以全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高阳郡守李玄緖矣,本府议启内,境内败船,纵无不谨护送之迹,拯后偸谷,难免未能检饬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法圣佥使李圭殷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子六月十二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声大,特进官朴来谦,参赞官徐元淳,侍读官柳幼麟,检讨官林肯洙,假注书沈宜元,记事官吉履元,别兼春秋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五卷。宗臣兴寅君最应,以次进伏。武臣李定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幼麟读自匪载匪来,止征夫迩止,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幼麟曰,此诗四章之内,前三章,述其室家思念之情,而其曰有睆其实其叶萋萋,言采其杞者,感时物之变迁也。又曰女心伤止、女心悲止、征夫遑止、征夫归止、征夫不远、征夫迩止者,思益切而意益深,一节紧于一节也,连三章辄云王事靡监者,兼公义为言,而至于卒章,专以私情劳之,此先王所以以己心为人心,曲循人情者也,故虽匹夫匹妇,亦知先公后私之义,乐赴王事,殚心竭力,此莫非悦而使民,民忘其劳者。伏愿殿下,深体此章之旨意,无或泛过,潜心玩味,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肯洙曰,期逝不至云者,惟恐从役之人,过期不至也,盖凡事莫不有期,而王者使民之道,尤不可无其期限,故《论语》曰,使民以时,《礼记》曰,用民之力,岁不过三日,苟或不念民劳,无其节限,则自不无怨咨愁苦之声矣,况从役虽是王者不得已之事,而既见节物之屡变,则日月多矣,惟恐其过期不还,故叙其室家思念之情,而至及于且卜且筮,虽使其室家,自叙其事,亦无以过此矣,此先王所以曲尽下情,民忘其劳者也,伏愿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声大曰,此杕杜诗第四章也,前三章,述其室家之私情,而兼言公义,卒章则专言其私而劳慰之,盖征夫之在外者,期逝而不至,则思念忧伤,宜其深切,而辄言王事靡盐者,虽以征妇之愚,亦知勤王之事,初无怨诉之言,惟喜卜筮之偕,想料其不远,决定其迩止,如非诗人形容之善,那尽征妇委曲之情,凡观诗之法,必探赜奥旨,可以惩创者惩创之,可以感发者感发焉,以验当时王政之如何,民俗之如何,虽闾阎词章之士犹然,况为人君而居临御之位,岂不体而察之,推以及焉,以作典学之一助乎?伏愿圣明,懋哉懋哉。上曰,特进官陈之。来谦曰,此章文义,儒臣及经筵,备陈无馀,臣无容仰达,而臣于前月初,以特进官,入侍讲筵,则其时讲出车第二章矣,历四十馀日,而今又登筵,才至于杕杜末章,如是而敢望圣学之有将就之盛乎?其间或值斋日,而虽有停止之日,若留圣念于讲学,勤勤孜孜,则四十日之间,尚未了出车、杕杜二章诗乎?二诗合不过二十行矣,以闾里匹庶之工言之,则无逾一两日可毕,而况帝王之学,异于匹庶,尚存人一己百之工,然后自底于缉熙之域。伏愿继自今,益加勤孜,课日而必开讲,临讲而必发问,以副臣等区区之望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淳曰,臣亦无可达之辞。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荣辅。同副承旨徐元淳受由在外。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金得秀仕直。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启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荣辅曰,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窜配罪人韩珩和,放送。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受由在外。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金得秀。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明日上前开坼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行都承旨金左根不为仕进,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根友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柳荣辅曰,当该承旨推考。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奎铉状启,砥平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柳荣辅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柳荣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窜配罪人韩珩和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韩珩和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安宅臣,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假注书尹行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缘故出。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未肃拜。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金得秀仕直。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洪敬谟,副提调金左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郭山郡守沈乐承,还任之路,闻亲病急报,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根友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明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翼成为郭山郡守。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李根友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权敦仁,参判赵冀永,参议金洙根,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根友曰,同副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根友,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宋显洙,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洪州牧使宋持养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司艺金辇,成均馆典籍朴奎瑞,俱以受由,过限不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忠清道都事李维馨,庆尚道都事金履喆,俱以除拜,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赵冀永,参议金洙根并牌招不进,右副承旨柳荣辅进。以徐耆淳为同副承旨,徐念淳为户曹参判,朱弼相为敦宁都正,李潭九为礼曹佐郞,尹英培为献陵参奉,李敏行为洪州牧使,沈鐛为利川府使,吴致豊为龟城府使,祭酒单宋启干,学生朴必中、金镇复、金鏶,已上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前县监安宅臣,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柳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徐相五、李容骏,五卫将洪颐喆、李洛培,景慕宫卫将尹秀甲、尹守宽,庆熙宫卫将安文钦、金相楫,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朴来益,前任庆州营将尹惠镇,前任大丘营将李膺緖,前任平安监营中军金春根,前任统虞候赵果永,前任平安兵虞候,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郑鸿庆病,参议曺锡亨病,参知李是炼入直进,右承旨李根友进。佥知二单徐相五、朴敬镇,护军李景在、郑宅信,副护军金鍏、金箕晩、徐元淳、李在鹤、尹正镇、吴致文、赵镇溥、李容稷、张南奎、金夏渊、李承道,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廷云为司艺,吴淳常为引仪,裴学洙为懿昭墓守卫官,金濬为忠清都事,全道海为庆尚都事,徐光奎为丰基郡守。

○传于李根友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以吏曹参议金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李根友,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朴绮寿,直提学金兴根,俱有实病,提学一员,直提学一员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提学意启曰,今春夏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相璜有身病,判中枢府事臣洪奭周在外未肃拜,判中枢府事臣朴宗薰,臣李止渊,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庚子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赵万永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矣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永明尉臣洪显周、东宁尉臣金贤根、昌宁尉臣金炳畴、南宁尉臣尹宜善,俱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庚子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䆃寺、司宰监,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内赡寺、司宰监、司圃署,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各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庚子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自壬辰秋冬等,至己亥秋冬等褒贬,今已过时,郞厅亦多递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典牲署、掌乐院、礼宾寺、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图画署官员等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奉常寺、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典医监、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或不备,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等第时,掌乐院乐师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荣辅,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官员及部将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宋冕载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朴宗薰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子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止渊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臣纪渊有身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之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金道喜文移,则柒原县徒三年定配罪人沈奭之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奭之以罪人鏔子,肆然鸣金罪,丁酉六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徙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掌苑署、瓦署官员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属司尚衣院、缮工监、造纸署、典涓司,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典涓司,去己亥年秋冬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咸镜监司郑元容,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全罗监司李穆渊,平安监司金兰淳,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柳荣辅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黄海兵使沈日永,水使申从镐,全罗监司李穆渊,左水使李亨在,右水使李景纯,平安监司金兰淳,庆尚监司金道喜,左水使李明植,统制使李升权,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京畿水使李儒常,忠清水使沈有祖,平安兵使金煐,南兵使朴润荣,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内阁进。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金得秀。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左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荣辅启曰,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徐耆淳,以吏曹言启曰,诸道道荐人,令铨曹,广采公议,更为抄启,次次收用事,大臣筵奏,蒙允矣。诸道道荐中,经行尤著者六人,别单抄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诸道道荐经行尤著人抄启,幼学李光老、宋达洙、成致默、崔琳、李秉坤,生员严翼铉。

○徐耆淳,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六石十三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禁军别将,将鬼荐取才坐起进参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圭殷亦,漕船致败三只以上,而始为论罪,载在《通编》是白乎乃,此囚段,该厅请勘,归之故败,则必有明的可执之迹而然,不可以船上二只供又分疏,有所原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内阁直。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金得秀仕直。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耆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允。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若愚启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徐耆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折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永春县监宋持宇,以衰聩且恕迎送是念为目,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熙川郡守郑喆东,以胡多奸猾为目,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两道道臣,并推考警责,永春县监宋持宇罢黜,熙川郡守郑喆东,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积城县监申豊朝,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而其间一中,虽因赦令荡涤,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庆尚道褒贬启本中,彦阳县监成元镇之元字,误以原字书启,当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枝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允下后,各以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泗川重试金相仁讲书入格,宜宁闲良权秉奕片箭不,南海闲良韩在守骑刍不,大丘闲良崔锡宽,善山闲良郑瀷,居昌闲良张斗辰,俱为病不上来,未入格者,并给粮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能讲者,出身初仕或军门调用,依判下举行矣。今此入格金相仁,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法圣佥使李奎殷矣,本府议启内,漕船致败三只以上之始为论罪,载在《大典通编》是白乎乃此囚段,该厅请勘,归之故败,则必有明的可执之迹而然,不可以船止二只供又分疏,有所原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内阁直。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成容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金左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启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得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得秀改差,代以成容默为假注书。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战漕船通用可否事,原任大臣及诸备堂收议,今已齐到,故别单书入,而依筵奏别下措辞,关问于三南道臣及统制使、诸水使处,使之具意见启闻后,更为禀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式暇。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成容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今二十二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柳荣辅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方山前万户金祐得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庚子六月十九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敦荣,特进官李惟秀,参赞官柳荣辅,侍读官金穰根,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沈宜元,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李东韵,各持《诗传》第五卷,宗臣兴寅君最应,以次进伏。武臣朴蓍会,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穰根读自鱼丽于罶鲿鲨,止旨且有,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命陈文义。穰根曰,朝曰君臣,燕曰宾主,所以通上下之情也,然必也上有君子之德,下有嘉宾之誉,然后乃可谓各尽其道也,此诗之旨酒时物,道达主人乐宾之诚也,而戴礼之一献百拜,周诰之德将无醉,或恐飮酒失仪也,可不戒哉?粤惟我肃庙朝壬申,宣酝馆僚,因赐银桃杯一具,刻以酒敢多又,又伐德丧心,宁逾三爵,予训汝钦,盖御制御笔也,至今藏奉,若弘璧琬琰,可以仰认我圣朝燕宾之礼,亦寓戒酒之训也,欲法先王,当法祖宗。伏愿殿下,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陈之。百经曰,此章,即燕飨通用之乐歌,而先言鱼之众多,且兴酒之旨美,可见羞品之丰盛,礼意之勤挚也,非但燕宾之礼,以物为,王者待贤之道,亦无物不诚,故玉帛以聘之,干旄以迎之,廪人继米,包人继肉,仪可及物,诚足感人,则岩穴尚志之士,畎亩乐道之人,孰不闻风兴起,于于然羽仪王庭乎?苟如是也贤者在位,能者在职,情志无阻隔之叹,治化在参赞之美矣,岂不休哉?伏愿殿下,待贤之际,必如周家飨宾之礼,则文武成康之治,何难复睹于今日乎?念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陈之。敦荣曰,此章即燕飨之乐歌,而其所起兴,必以鱼丽,而重言复言者,亦有玩味之义,夫鱼微物也,太平而后微物众多,微物之所以众多,盖由于取之有时,用之有道,《王制》曰,獭祭鱼然后虞人入泽梁,此取之有时,《周颂》曰,潜有多鱼,以享以祀,此用之有道,圣王之物不妄夭杀,便得生养之意,斯可见矣,以此引伸,民亦为然,民乐则颂其鱼物,民困则譬于鱼喁,仁民受物,岂其二致?圣人之学,异于凡庶,每于临讲时,毋徒拘拘于章句之间,留神于推类远览之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惟秀曰,上下番儒臣及经筵,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上曰,参赞官陈之。荣辅曰,臣亦无仰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若愚式暇。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柳荣辅。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成容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洪敬谟,副提调金左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公翼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李根友,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金英根,父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三日,一兼禁军番次,而该番将申从洛,身病猝重,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寿喜为兼司仆将。

○义禁府启目,灵光郡守尹教成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子六月二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宪玮,特进官李完植,参赞官徐耆淳,侍读官金穰根,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沈宜元,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吉履元,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武臣徐相五,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穰根读自物其多矣,止鱼丽六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穰根曰,维其时云者,虽鱼之微物,取之有时,故若是其众多,可以见太平之世,王化之及物也,虽以圣学言之,今我殿下,及孔圣志学之年,懋殷宗时敏之功,日开讲筵,频接臣邻,臣固钦仰万万,第为学之道,有十寒一曝之戒,则有九仞一篑之亏,不可失者时也。当此盛暑,停讲不远,易有间断之虑,朝夕清凉之时,频行召对,以为接续缉熙之工,则此亦维其时之义,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陈之。百经曰,此三章,衍前章之辞美其物与酒称,别无文义之更陈,而谨按注疏,文王始于忧勤,武王终于安乐,万物众多,可以备礼,诗人美其事而作鱼丽也,盖人君安乐之道,在于忧勤,《书》曰,《无逸》乃逸,古语曰,忧勤生安乐,顾今民殷物阜,中外安乐之道,亦系我殿下忧勤万机不自暇豫之德矣。伏愿体文王忧勤之治,以为万世垂裕之图焉。上曰,知事陈之。宪玮曰,此章别无文义,而第不宜徒读章句,惟此维其时一节,亦足以推类而措之于日用之间,则虽在讲筵之工,亦必不出乎其时,首尾相接,终始如一,圣学自臻于缉熙之域矣。伏愿殿下,体念而推类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完植曰,上下番儒臣、经筵,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耆淳曰,臣亦无仰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赵寅永,提调洪敬谟,副提调金左根,检校直阁郑最朝,假注书沈宜元,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吉履元,左副承旨李公翼,假注书成容默,事变假注书张德良,行吏曹判书权敦仁,刑曹判书李宪玮,兵曹判书赵秉铉,知敦宁府事朴永元,行护军李惟秀、李完植、金兴根,副校理金穰根,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南正吉、卞宗浩,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比来日气蒸郁,此时将摄甚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寅永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寅永曰,即见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则以为清州牧还饷,始自壬辰未捧虚勘,合各衙门秋谷一万二千五百七十八石零,夏谷五千四百五十六石零,皆是吏逋民反,游荒之馀,收杀没策,限七年除耗收捧,权宜充完事,请令庙堂禀处,始逋掩逋之各年守令,请令攸司禀处,负逋吏隶,并严刑牢囚,分轻重依律勘处为辞矣,逋既若此,弊当如何,前后守令,今已勘罪,而至于完逋之方,实非猝窄间责办者,则今此限年除耗之请,亦出于万不获已者也,况有他邑已施之例,而又与排年之有名无实者,差有不同,则其在朝家宁失之义,合有特典之曲施,而第念微逋之法,缓于民而急于吏,即古今不易之规也。若以吏奴未捧与民未捧,一体施行,则非但有浇滥之失,适足以长奸窦而滋弊源,原状启中,民逋则依所请限七年除耗,吏奴逋则固当一切督捧,而屡歉之馀,亦宜体恤,此则限三年除耗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还逋未捧之守令,自有定律,不宜一毫阔狭,以开无穷之弊,而今以此年查逋之启推之,则虽诸倅之行遣,项背相望,然列邑之请排,首尾不绝,此可见法之不足恃而律之不足惩也,其所谓查,逋也请排也,只是见任守宰他日免罪之地,实无利益于征逋,而又或以此系重律,故拘于前官之被罪,黾勉掩覆,转成膏肓,此皆由于本律过重故也,假令十分之逋,能捧九分而未捧一分,则法府议谳,只得与只捧一分未捧九分者,同律议处,盖缘金石之典,不能低昂也。以是之故,逋邑守令,举皆厌避,弊既如此,合有变通,臣意则自今还逋未捧之律,略仿收籴违限分等勘罪之例,假使十分之逋,未捧一分,则以杖六十施行,至未捧加律,而至于全未捧与始逋新逋守令,自有本律,不当比例于此,此若重律之请用轻律,反易犯科,而苟求其实,亦或为守令惕念之端,则逋有渐完之期,律无混施之叹,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罪有轻重,律当分别,若如是则或有警饬之道,所陈甚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治国之要,不必他求,只在于上以实心颁实政,下以实心奉实政,而又必详审于施措之初,坚持于提饬之后,无使朝廷命令,徒归于文具,然后事可做功可必,而民莫敢不信矣,且如陈田起垦一事,实有关于裕国裕民,而年前因大臣筵白,十行慈教,谆复垦挚,至有考课黜陟之命,而伊后数年之间,未见一半分著效者,专由国未示信,民不从令,方伯守宰,不能以实心承奉故也。事皆如此,宁不慨叹,见今膏腴之地,在在陈废,姑以两湖田摠之旧灾未蒙頉,以致每年入于新灾者言之,殆过二万结,而旧灾之已蒙頉者,又不在此数,则此其中非无隐漏之弊,而溃破之不筑,本地永失疆理,芜秽之不治,全坪多作闲旷者,殆不可胜数,盖其田主则或人亡户绝,或财乏势寡,不能有所致力,他人则又因有主之物,无由入耕,而无论田主与他人,举以久废之土未及实效新起之税,必责准捧,为惧故宁可一任抛弃,不敢为垦辟之计,民产日蹷,国计日缩实甚闷然,大抵陈田许耕之法,昭载《通编》,而宋朝与皇朝旧制,亦与此无异,则其为眷眷于民天,可以推知,至于畚插之功,沟洫之政,必待农毕,可以修治,则及今预饬,正当其时,更以此申明行关于各道诸都,颁下所管,洞谕吏民,仍为之广加劝相,则必有乐赴自愿之类,而若见三年免税二分耕食之利,则庶可以转相慕效,渐次兴作,又令道臣、守臣,以起荒之数,别具岁末成册,上送于地部,而观其多寡,以察守宰勤慢,则其于务农之政,不为无助,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向来大臣,有以此事筵奏者,而未有见效,今番则着实申饬,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寅永曰,殿最一事,实为治忽之大关,故前有所屡屡仰陈,而亦以承流之地,未能彰瘅至请四道道伯越俸之罚矣,此非但庙堂之提饬,即亦为朝家之命令,则藩臬之臣,宜有惕念,而今见咸镜监司郑元容褒贬等题,则初无一人中下,藉曰按廉属耳,未及周察,揆以事体,宁不慨然,所当以谴职仰请,而补外之职,有异常例,迎送之弊,亦合参量,姑先施以越俸之典,平安监司金兰淳,全罗监司李穆渊之只以中考磨勘,又不可无警责,一体越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水原别军官之登科越荐后,自留营取才,报兵曹,依禁军准六朔施行,即例也,而近或有非居境内,初无荐名,侥冒入属之弊矣,臣于月前,以一内禁军纳马口传事,筵奏申饬,此专为马政,兼复古规也。今闻水原所报取才成册,殆至三十人之多云。盖嫌其纳马口传,限次稍迟,竟致此躁竞成习捷经图录,苟如是则乌在其修举禁旅之本意也哉?既往虽难追究,釐谬在所不已,今番水原取才,并勿施,此后必以居本境有荐名出身,各别精抄,毋更违越之意,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每于六腊大政,兵曹以六道、西北人及宣、部荐参上、参下,取才收用者,盖出于柔远疏滞之意,而或值窠窄,未及区处,则自不免勿施之归者,此比有之,事之无谓,莫此为甚,况较艺授职,本由激劝之政,优等入格,尤系至难之事,而乃因窠窄,竟作虚套,则岂非赍郁之甚,而亦岂朝家所以懋实者乎?自今如有窠窄之时,则姑以某窠,加设拟差,待后次实衔有阙,即为推移陞实事,永为定式施行,则庶为靺韦慰悦之方,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此言甚好,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吏批中参上文臣窠,或因原任窠窄,未尽区处,权作荫窠者,间或有之,而闻今番原仕,将有虚司果之虑云。姑以文臣一窠,推移分排待后还作原窠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昨冬景慕宫望庙楼回禄时,入直宫官及守门将,并被重勘,而宫官则已蒙岁抄时荡涤叙用之命,守门将则只为减等,尚在夺告身秩云。以本事则原有轻重之别,以恩典则不无异同之嫌,当该守门将,亦依宫官例,一体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此事果未及思量矣。寅永曰,宫官则定配,故已于岁抄启下之日,自蒙叙典,守门将则夺告身,故止减等矣。教曰,然矣。仍教曰,乘轿禁令,何以为之,而果如法遵行乎?寅永曰,禁令则非不严饬,而其间法司多有被捉者,至有被勘配之律者,是皆知而故犯之徒,朝令之不行如此,诚慨然矣,令出而不行,不如不令之为愈也,刑判及判尹既登筵,更加严饬,以期有实效之意,分付似好矣。教曰,朝令无则已矣,有则岂如是乎?令出,欲其必行而已,此固在其职掌之人,而诚勤对扬,乃其道理,每处其职者,皆以居官不久,苟且捱过为计,而于常法朝纲,初无申严之意,如是而民安得畏法乎?秋判与判尹,今既登筵,退即各别申饬,一遵节目施行,无复如前玩愒,可也。宪玮等曰,谨当惕念奉教矣。教曰,每于都政,自上申饬,非不严截,而徒归文具,未有实效矣,今番则其在信任两铨之道,无事更饬,而大政既在迩,故如是申谕,须善为之,俾远近物情洽然也。敦仁等曰,臣等非不欲精白对扬,而慈教又若是恳至,益当殚竭鲁钝,实心奉行矣。教曰,大臣就座。公翼曰,诸宰奏事。秉铉曰,南行宣荐之无过六七人曾因将臣筵奏,定式施行,此盖出于宁约无滥,而今番南行被荐为八人,统论数爻,虽未必为滥,仿诸近式,亦不免违越,如或仍置,将启后弊,主荐之行首宣传官徐相五,副行首李容骏,并施罢职之典,分付该厅,厘正原荐,减额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公翼曰,玉堂所怀奏之。穰根曰,无所怀矣。公翼曰,事变假注书张德良,出入之际,失措非细,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翼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教曰,大臣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成容默。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公翼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耆淳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耆淳曰,吏户换房。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秉龟。

○李公翼,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平安监司金兰淳启本中,薪岛佥使李行淳,以欲保岛民先念镇弊为目,平安兵使金煐启本中,安义佥使李良逊,以薄示警饬为目,统制使李升权启本中,新门别将曺庆祐,以弊弊残镇仅仅捱过为目,北兵使尹禹铉启本中,干原权管金堰,以或恐失宜为目,则俱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平安兵使金煐启本中,小吉号里权管金昌洽,以莫远营门益勉审慎为目,庙洞权管郑昌信,以已经薄警益加小心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并推考警责,薪岛佥使李行淳,安义佥使李良逊,新门别将曺庆祐,干原权管金堰,并中考施行,小吉号里权管金昌洽,庙洞权管郑昌信,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干原权管金堰,以二十四朔窠边将,连二等褒贬,中考施行,黄拓坡权管高泽鲁,连二等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熙䌹,内禁卫将柳信俭,五卫将方承圆,忠翊卫将姜叶、许润,忠壮卫将郑海柱,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荣辅,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作党拦入于别监家,打破什物无数乱打之金福圭、成在景、李花石、赵廷龟、徐俊成、金在基等,各严刑一次后,福圭,庆尚道军威县,在景,全罗道金沟县,花石,平安道龙冈县,廷龟,全罗道任实县,俊成,庆尚道仁同府,在基,平安道三和府,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尹教成亦。添载纵违事目,勘合现是公纳是白遣,各船监色之假差,亦缘事势,而该厅覆启之请勘,为申法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祐得亦。任役勒差,秋税预捧,頉军移征之三条所犯,营启论列,既因邑查,则囚供推诿,无以取信兺除良,还钱贷用,渠既首实,并系不法,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顺兴前县监韩光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成容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耆淳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公翼曰,清原府院君祀孙金元植,今日政初仕拟入。

○传于李公翼曰,每都目饬谕,视为文具,反用慨然,初仕守令之择差,何时不关重,而今日急务,莫先于此,振拔淹滞,收拾人才,尤切于目下,并以此意,分付两铨,另念对扬,忠臣清白吏、皇朝人子孙、西北松都人及军功人,尤加收用事,一体分付。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徐耆淳,以吏曹言启曰,今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金洙根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参判赵冀永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徐耆淳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令gg今g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先耆、郑孝源为引仪,申应谟为掌苑别提,尹秀寅为襄阳府使,权锡孝为鲁城县监,广兴主簿单兪致弘、金秉翼为礼宾直长,李寅庆为典牲直长,洪若弼为宣陵直长,李祉秀为刑曹正郞,赵揆永为珍山郡守,军资直长二单徐兢辅、崔遇亨、李时敏为活人别提,徐庆辅为司圃别提,成载琬为司瓮奉事gg司饔奉事g,李淳荣为司宰奉事,洪锺茂为义盈奉事,典籍三单黄燝、白弘洙、金圭衡,奉常主簿单金尚一、韩龙源为典设别提,郑性秀为宗簿直长,李启荣为宗庙直长,李秉奎为思陵令,李承度为禁府都事,赵基升为尚瑞直长,沈能万为长兴奉事,李秉先为禁府都事,李秉国为掌乐主簿,李龟远为造纸别提,赵亨勉为尚瑞副直长,许隽为监役,金铉复为兵曹正郞,崔璜为沔川郡守,韩益东为唐津县监,军资主簿单崔遇亨,宣陵直长洪若弼,平市直长李启润相换,宗簿直长郑性秀,靖陵直长赵启恒相换,柳厚祚为缮工副奉事,洪在龙、郑基世为典籍,朴宗敦为新宁县监,权用正为山清县监,吴兢镇为汉城主簿,河百源为宗庙令,赵秉性为假监役,闵重宪为监察,张寅植为高原郡守,水原中军尹喜豊今加嘉善,前县监梁建洙,前县监郑鹤济,前察访成益源,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覆启判下,李章五为典簿,李汇载为景慕宫令,南献教为永兴府使,李民植为铁原府使,李南辕为河东府使,朴敩默为刑曹佐郞,李先耆、韩龙源、权奎容为监察,禹锡文为金泉察访,崔瑗为景慕宫令,李龟夏为监役,朴永元为冬至兼谢恩使,金正喜为副使,李绘九为书状官,柳观升为平市主簿,金龙勋为康陵令,崔琳为假监役,洪稷荣为舒川郡守,金廷云为全罗都事,学生徐恭辅赠吏参例兼,户曹参判徐念淳考,柳永鲁为甲山府使,韩元植为渭原郡守,蔡学永为凤山郡守,赵存奎为平山府使,严著为永春县监,赵秉玮为典设别提,金肃渊为监役,赵泳为引仪,金孝求为司饔主簿,金骏钦为庄陵令,金相喜为永柔县令,白润鹤为司艺,李趾秀为淮阳府使,朴宗喆为厚州府使,李锡龟为泗川县监,黄履明为直讲,赵教淳为仪宾都事,鲜于璞为齐陵令,柳昌根为长湍府使,洪范猷为龙安县监,徐庆辅为监察,李时敏为掌乐主簿,韩致容为典籍,韩翼彦为积城县监,崔拱辰为涟川县监,李奎为禁府都事,李在周为贞陵令,河百源为庆基殿令,具锺禄为典籍,吴淳常为长兴主簿,赵鹤年为大司成,金左根为同经筵,崔信为直讲,李容敏为典籍,朱乐浩为活人别提,成教默为宗庙令,尹荣翼为昌陵令,朴荣逌为引仪,金玉龙为典籍,韩用选为濬源殿令,兼养贤主簿单李容敏、李熙忠为刑曹正郞,郑益东、洪永锡为监察,朱乐浩为禁府都事,赵秉纬为工曹佐郞,李龟远为汉城主簿,郑夏源为活人别提,成郁奎为典设别提,崔擎祖为智陵直长,李景春为司圃别提,金老淳为典设别提,李行翼为造纸别提,李馥亨为义陵奉事,韩镇庭为礼曹参议,宋益洙为假监役,洪锺华为童蒙教官,郑翼烈为厚陵参奉,柳道宗为长陵参奉,金元植为明陵参奉,郑基承为懿陵参奉,金在献为弘陵参奉,成鼎镐为永陵参奉,李光老为徽庆园参奉,姜祥国为安陵参奉,金正奎为肇庆庙别检,河范大为昭宁园守奉官,中学训导单金容焕。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郑鸿庆入直进,参议曺锡亨,参知李是炼病,左副承旨李公翼进。启曰,今日都目政事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曺锡亨,参知李是炼病不来,并令政院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营将中军、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及虞候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申观浩、南宫𪬵为五卫将,洪永锡为禁卫把摠,尹溵为训炼主簿,李仁甲为全罗右水虞候,训炼判官赵鼎煜,主簿崔仁奎、李近彬、许桂,以上加设,依定式减下,主簿权训参、曺有豊本院去官,同知单金孝臣,佥知单李肯道、李羲臣、郑允皞,尹声大为同知,李南瑞为中枢经历,徐相稷为训炼判官,柳相键为武兼,柳永鲁为忠翊将,白珩洙为大邱营将,尹喜柱为晋州营将,沈宜豊为庆州营将,李基硕为京畿监营中军,李熙铁为江华中军,副护军金洙根、魏锺敏,申序教为五卫将,申致应为宣传官,金骏喜为训炼主簿,赵秉吉为庆尚左兵虞候,申性浩为宣传官,金达衡、张启豊为五卫将,闵重宪为右捕从,徐贞淳为武兼,朴来命为都摠经历,李近彬为训炼判官加设,吴光勋、金璜锡、李忠俊为主簿加设,李得潞、金成奎为五卫将,延必钦、申喆义为景福将,郑济人为都摠都事,京畿中军李基硕,江华中军李熙铁,庆州营将沈宜豊,大邱营将白珩洙,晋州营将尹喜柱,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李兢緖为宣传官,洪载中、魏继豊为庆熙将,赵秉德为训炼主簿,柳亮源为管城将,副护军许瓒、刘宪柱、李定铉为内禁将,金致夏为黄海中军,具性喜为全罗兵虞候,金应均为北评事,朴鸣和为佥知,又以兵批言启曰,宣传官白鲁洙,五卫将金达衡、张启豊、李得潞、金成奎,景福宫卫将延必钦、申喆义,庆熙宫卫将洪载中、魏继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申观浩,前任京畿监营中军,南宫𪬵,前任晋州营将,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李观熙为训炼正,申允庆为德积佥使,崔道哲为注文佥使,李基炯为车岭佥使,崔邦焕为德浦佥使,佥知加设单申观浩,李承度为武兼,郑义天为清城佥使,吴喆文为免城佥使,白时哲为天摩佥使,李凤濂为安义佥使,佥知三单申序教、张启豊、金达衡,副护军沈宜豊、白珩洙、尹喜柱,朴奎晟为右捕从,金熙度为西北佥使,宋允秀为永登万户,金柱荣为南桃万户,李铁为金城别将,徐相稷、申杓为训炼佥正,林盛焕为钵浦万户,吕师健为舒川万户,赵应健为文山万户,同知单申喆义,佥知单李得潞,金成奎、金乐喜为宣传官,尹致谊、李基春为训炼判官,申在衡为法圣佥使,洪再哲为位罗万户,同知单延必钦,吴取善、金相宇为佥知,南锡龟为训炼主簿,李用弼为平安中军,许润为平安兵虞候,同知单魏继豊,李东弼为忠壮将,洪近泳、李祉秀为武兼,南大重为部将,郑宅基为守门将,金鼎集、赵学俭为曹司卫将,柳亿为咸镜中军,方承圆为统虞候,魏锺敏为安兴佥使,安锡玄为五卫将,马遇良为德津万户,金润甲为废茂山万户,金宽赫为森森坡万户,朴致亮为慈母别将,同知单洪载中,副护军郑日永、李容铉,铁原防御使单李民植,徐念淳为副摠管,李敏性为训戎佥使,李儒龙为白翎佥使,吴显佑为多大佥使,卢翼烨为薪岛佥使,庆圣熙为忠翊将,朴大荣、裵相铉为五卫将,兪镇五、韩宓履为文兼,赵存卿为宣传官,闵楫、刘宪柱为五卫将,朴东郁为景福将,李时豊为庆熙将,安宅臣、金基祚为五卫将,李勉健为忠翊将,朴宗学为景福将,金贞根为群山佥使,副护军金用基、韩启辙、申命淳,以上并单付,金镇成为庆熙将,崔达洙、尹善应为都摠经历,白希洙为训炼佥正,申致应为禁卫把摠,柳相夔、朴来命为宣传官,李以复为训炼佥正,赵台显为都摠都事,元世显、李锺华为训炼副正,金在源为都摠经历,赵豊林为都事,李章烈为训炼主簿,佥知单安锡玄,白乐贤为宣传官,李凤周为训炼佥正,沈正乐为中枢都事,具永禧为训炼主簿,徐有恕为武兼,副护军白鲁洙,赵秉七为训炼佥正,李鼎相为都摠都事,李亨默为训炼主簿,许采为都摠都事,李忠求为训炼主簿,同知单李时豊,宋在烈为部将,张斗敬、李相冕为武兼,李锺肃为训炼主簿,申泰益为武兼,同知单朴东郁,佥知单刘宪柱、裵相铉,副司果李乐韶、郑焕一、赵用夏、孙致荣、李运秀、郑硕彦、李义明、郑宅基,以上并单付,李冕熙、金善行为宣传官,黄处坤、刘弘基为部将,金相德、张集珪为守门将,张有豊为东道参军,金远喜为南道参军,华宁殿守门将单尹仁重,权管秩马马海李宇斌,旧波知金敩渊,干原徐益辅,甲岩张洛奎,吾村韩挺驲,黄拓坡康鹏镇,庙洞朴仕贤,小吉邻里朴灿永,以上并单付。

○传于徐耆淳曰,吏兵判推考。

○传于徐耆淳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朴齐明落点。

○以兵曹参议曺锡亨,参知李是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徐耆淳,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金迈淳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金迈淳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二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荣辅,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定配罪人金福圭等六名,并放送事,命下矣。罪人金福圭、成在景、李花石、赵廷龟、徐俊成、金在基等,才已发配矣,并即放送事,分付京畿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灵光郡守尹教成矣,本府议启内,添载纵违事目,勘合现是工纳是白遣,各船监色之假差,亦缘事势,而该厅覆启之请勘,为申法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方山前万户金祐得矣,本府议启内,任役勒差秋税预捧頉军移征之三条所犯,营启论列,既因邑查,则囚供推诿,无以取信兺除良,还钱贷用,渠既首实,并系不法,焉逭当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韩光臣亦。逋既积久,官又经递,无由准完,容或无怪,而甲午未捧一万六千七百馀石内,当年所捧,为六千八百馀石是白乎矣,馀数竟又虚勘,则籴法难以阔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成容默。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左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启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左根曰,召对入侍。

○传于李公翼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沃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徐耆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徐耆淳,以汉城府言启曰,内侍方文彩,严令之下,冒法乘轿,至于被捉,而系是中官,自臣府不得推治,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屡屡严饬之下,冒法乘轿者,万万可骇,令该府拿问严勘。

○李公翼,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申性浩,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具永禧,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荣辅,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祐得,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金祐得,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昌原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顺兴前县监韩光臣矣,本府议启内,逋既积久,官又径递,无由准完,容或无怪,而甲午未捧一万六千七百馀石内,当年所捧,为六千八百馀石是白乎矣,馀数竟又虚勘,则籴法难以阔狭,以此照律罪,今计所捧实数,则既为六分不足是白如乎,谨依大臣筵奏,仿收粮违限分等勘罪之例,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勿拣赦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庚子六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守令边将初仕人同为入侍时,参赞官金左根,检校待校金学性,侍读官金穰根,检讨官林肯洙,假注书成容默,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李东韵,各持《史略》第一卷,左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耆淳,假注书沈宜元,永兴府使南献教,铁原府使李民植,长湍府使柳昌根,平山府使赵存奎,厚州府使朴宗喆,河东府使李南辕,凤山郡守蔡学永,渭原郡守韩元植,高原郡守张寅植,永柔县令金相喜,鲁城县监权锡孝,唐津县监韩益东,新宁县监朴宗敦,永春县监严著,涟川县监崔拱辰,厚陵参奉郑翼烈,以次进伏,德积佥使申允庆,注文佥使崔道哲,德浦佥使崔邦焕,天摩佥使白时哲,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进前,献教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边将则宣传官奏职姓名,可也。宣传官李根永,奏允庆等职姓名讫,以次退出,耆淳进前奏曰,山清县监权用正,既呈肃单,不为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原单子勿施,虽以通礼院官员言之,捧单之际,不能照察,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并拿处。出举条上曰,召对为之,穰根读自时齐国几不振,止王曰无有一遍讫,命陈文义。穰根曰,即墨大夫之不事左右,可为人臣之模范,而若非齐王聪察,则无以彰即墨之善治也,毁誉之丧实,类多如此,虽闻毁誉之言,欲行赏罚之政,将无以卞别贤邪,岂可黜陟臧否也?后世人君,以齐王之事,常作柯鉴,毁誉之来,勿为深信,察其虚实,慎赏而必罚,则君子进而小人退,朝著清明,当为治平之圣君,奚止小康之凡主乎?君道之用舍贤愚,实为最难,故孟子曰,左右贤不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用之,伏愿殿下,必于此等处,念哉念哉。上曰,下番读之。肯洙读一遍讫,命陈文义。肯洙曰,齐威王,封即墨大夫烹阿大夫,而齐国大治,此盖由于赏罚之得当也。夫赏罚者,人主之大柄,赏罚得其当,则群下莫不劝惩,政教著明矣。赏罚不得其当,则群下无所劝惩,国不可治矣。《书》曰,功懋懋赏,又曰,敬明乃罚,虽以三代之盛,其所明慎赏罚如此,且以齐王言之,所赏罚者,不过二人,而治效大著?赏罚之关系于治道者,岂不重且大欤,为人君者,孰不欲明慎赏罚,而贤愚进退之间,苟不能明卞深察,则无以得其当矣,若使齐王,秪信左右之言,则贤愚相蒙,赏罚倒错,而使人察之,得其情实,此所以为齐之贤君也,伏愿此等处,有若亲履其境,深加玩味,则自有实效矣,懋哉懋哉,上曰,阁臣读之。学性读一遍讫,命陈文义。学性曰,毁誉之来,不足以卞臧否者,有如是矣。即墨守正而不求誉于左右,故左右恶其正而毁之,阿大夫,求媚而厚币事左右,故左右悦其媚而誉之,毁誉相反,贤否易失,而齐王之明,善于察言,使人视之,得其虚实,赏罚甚严,劝惩大行,此所以齐国之几微而复振者也,盖左右虽誉之,其人未必皆贤也,左右虽毁之,其人未必不贤也,此在人主明察而分别之,得其可毁可誉之实,然后乃行陟罚之政,伏望此等处,深留圣意毋忽焉。上曰,参赞官读之。左根读一遍讫,命陈文义。左根曰,上下番儒臣及阁臣,已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缘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成容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李根友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左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根友曰,暗行御史留待。

○传于李根友曰,暗行御史入侍。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耆淳曰,只推。

○李根友,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未差,校理兪镇五,副校理金穰根在外,副校理南秉哲内阁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金迈淳丧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山清县监权用正,通礼院假引仪金穆淳,并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权用正拿囚,金穆淳,系是杂岐,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韩光臣,徒一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韩光臣,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六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平安南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右承旨李根友,假注书沈宜元,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吉履元,暗行御史徐有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远路无頉往还,甚可喜也。有薰曰,王灵攸曁,无挠竣事而还矣。大王大妃殿曰,西路惨歉之馀,民情甚遑汲云矣。麦农以后,则所见,果何如耶?有薰曰,臣正月十三日承命,晦间到境,民情果甚汲汲,以其设赈也,故不至浮黄之境,而继以有两麦登稔之喜,今则民皆安堵,而流丐稍稍止息矣。大王大妃殿曰,诚万幸矣,京中则雨旸甚均,西路则果如何否?有薰曰,所到处雨旸亦均洽,穑事将见有秋之望矣。大王大妃殿曰,西路谷价高腾时,一石价殆至五六十两云,果然否?有薰曰,一石价果至五十两,其间不过一望许矣,臣申饬贸谷诸汉,严为操束,而且以运米到泊,故以后谷价次次下矣,大王大妃殿曰,列邑守宰之治绩,必详具于别单矣。览可细悉,而如有民瘼之可言,奏之也。有薰曰,臣才识卤蔑,不能万一分对扬,悚惶极矣,惟伏俟严勘而已。大王大妃殿曰,御史体重,似当善为而还来矣。大抵御史,其心公平,必如权衡,然后可称御史之名,从当有入闻者矣,岂无自然可知之道乎?又教曰,清北御史,何处逢见乎?有薰曰,南北分清川江,不得相逢,而但闻出到某邑之消息矣,大王大妃殿曰,伊来运气间有之云,西路则如何耶?有薰曰,沿路疠疫,如干有之,幸不至大段炽盛矣。大王大妃殿曰,退去休息也。有薰承命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药院进。左承旨金鼎集未肃拜。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辅根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公翼内阁直。同副承旨柳荣辅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成容默。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副提调金左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荣辅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天摩佥使白时哲,安义佥使李凤濂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根友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根友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鼎集、金辅根落点。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传于柳荣辅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传于柳荣辅曰,当该承旨推考。

○柳荣辅启曰,即者修撰林肯洙,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李根友启曰,副应教未差,校理兪镇五,副校理金穰根,修撰赵启昇在外,副校理南秉哲内阁进,修撰林肯洙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李公翼,以备边司言启曰,东莱府使李明迪,以其身病,屡呈辞状,边门重地,不可一向瘝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三日,召对入侍,守令、边将初仕人,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徐耆淳所启,山清县监权用正,既呈肃单,不为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原单子勿施,虽以通礼院官员言之,捧单之际,不能照察,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并拿处。义禁府启辞内,山清县监权用正,通礼院假引仪金穆淳,并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权用正拿囚,金穆淳,系是杂岐,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者,笞四十,金穆淳,依此律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林肯洙疏曰,伏以臣父年近七旬,精力衰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日候之剧热,遂致将摄之失宜,如期闯发,挟旬委苦,臣夙宵焦煎,实难离侧,而适值直次之苟艰,黾勉持被,已有多日矣。私心忧虑,食息靡弛,即接家信,则臣父宿病之外,重添暑症,泄痢兼作,登溷无度,夜未交睫,朝又眩晕,气息凛缀,转侧须人。臣自闻此报,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奉命在外。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辅根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荣辅。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未肃拜,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左副承旨金辅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大邱营将白珩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根友曰,原任直阁金鼎集,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李根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承旨前望启下者,则江华留守徐箕淳,漏落不书,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不审之当该堂上推考,原前望,使之改修正,何如?传曰,允。尔亦推考。

○传于金辅根曰,当该承旨推考。

○金辅根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误书仕记,致勤下询,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成容默拿处代,以尹载善为假注书。

○备边司,以洪锺应为东莱府使。

○李根友,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矣。提调李纪渊所带判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旧波知权管金敩渊,以其父病添剧,万无离舍远赴之望,呈状乞递,亲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依年前定式,原望单勿施,何如?传曰,允。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奉命在外。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辅根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荣辅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沈宜元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李纪渊,副提调金左根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未肃拜,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辅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载善有頉,代以李鼎信为假注书。

○以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叠出))以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叠出))李根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启曰,假注书李鼎信,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辅根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金辅根启曰,臣辅根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权用正,既呈肃单,不为入来罪,成容默仕记误书罪,方文彩冒禁乘轿罪,俱系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仍诣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四名,杀狱罪人十九名,御宝伪造罪人一名,历书伪造罪人一名,田税干没罪人三名,俱系重囚,故仍囚,其馀潜屠、杂技、他钱不报、欧打、私掘、冒禁乘轿,各司直囚罪人金应学等四十一名,俱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荣辅曰,留院公事入之。

○柳荣辅,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洪在果,与兵曹参议臣曺锡亨,佐郞臣张铉喆,东所卫将臣金东翼,西所卫将臣裵相铉,南所卫将臣申序教,北所卫将臣朴大荣,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辅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中,训炼佥正副望李镛,方在草土,而混拟以入,臣之蒙未觉察,不胜悚惶,而原望筒,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应谦,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金辅根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同副承旨柳荣辅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鼎信仕直洪锡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自人定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未肃拜,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辅根启曰,假注书沈宜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宜元改差,代以洪锡圭为假注书。

○以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柳荣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晋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林肯洙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以校理柳幼麟,修撰林肯洙,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辅根。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荣辅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鼎信洪锡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荣辅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清城佥使郑义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公翼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奴子昌禄等,当为严查,而判书李宪玮差祭,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奴子昌禄等查实,令次堂举行事命下,而参判洪学渊有实病,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兴根落点。

○传于金辅根曰,吏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落点。

○柳荣辅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李宪玮,即为牌招,传受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李宪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秉铉。

○传于柳荣辅曰,户曹判书有阙之代,大护军赵秉铉除授。

○吏曹,户曹判书单赵秉铉。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金辅根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李根友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辅根,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尚衣院牒报,则今春等别造弓矢进上在即,而知弓品堂上有阙,不得举行云,其代依例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权敦仁疏曰,伏以臣以无肖,再叨重寄,京察且过矣。臣岂自谓臣可以一分胜任,而蹲冒至此哉?顾臣前后偾误,积以罪咎,而蒙被恩遇,与天无极,区区窃以为樗散,虽存微尽,涓埃自切衷愿,宁速负乘之讥,不能不以毕竭鲁钝,为图报之万一尔,然而臣既短于才识,复坐狷訚,凡有一政,未尝不审自量裁,而如瞽无相,跬武已失,左顿右沛,嗤点满前,矧玆京察,国之钜典,欲望其无错可铸,无疵可抉,得乎?向来前席慈教,恳重深切,臣固策志若惊,冞励对扬,而甄别材器,未可谓明综,振发幽淹,未可谓精博,恢拓间架,平施称物,亦未可谓厌众情,则反省初心,徒不免愈益辜负而已,虽我殿下曲遂之仁,亦何以终始宽贷之哉?于是,臣可退之义,已不待臣言之𫌨缕,臣素有贞疾,辄肆于盛夏之时,每值暑气剧炽,数月床玆,奄奄如垂绝之缕,自从政退,病乃越剧,疝积闯升,絚如搘柱,湿痰凝轖,顽不顺轨,对食则呕,下泄如注,真元一落,神宅不守,阳意潜遁,形壳亦脱,寄命刀圭,凛如颓景,时月蠢动,恐不易期,天官重务,岂宜缘臣病故,或致旷废哉?此尤臣情理之不容久据也,抑臣又有恳吁之必望谅烛者,臣之兼带惠局之任,已半年有馀,纵未敢力辞恩命,迄玆黾勉,第伏念财赋之职,另有其才,如智愚之不相入,此理势之易知也,臣何尝近似于此,而因循尸官,易屡月而不思变通乎?夫匹户之产,百口之聚,主谷粟泉帛者,必择而听之,况以千乘之赋,大府之用,委之不材之臣,曾草菅之不若,臣不足言,害将何归?假使年丰廪实,经用无匮,以臣疏谬,断无以句当,况今歉荒已屡,赋入多绌,支调不逮,民情日困,而臣乃茫然没个理会,日常出纳,专取资于郞官胥吏,而臣不过生眼文书,信手判署,耳目,重以三四年来,连经重病,精力俱铄,聪明亦耗,顷刻酬接,过境旋忘,昨日措处,度夜则失凡有来叩,如局外间听,不省何事如是而其不颠倒狼狈致误国事者,有之乎?伏乞圣明,念重务之不可虚縻,察臣言之出自情实,将臣铨任及惠局提举,仰禀东朝,即赐递改,无使公私两失,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铨任今姑许递。

○兵曹判书赵秉铉疏曰,伏以臣冒匪据之地,荷委寄之眷,前后控吁凡四遭,而黾勉就列为匝岁矣。若其释负之念,非出占便之私,诚以不肖菲才,无能仰承异渥,由是踧踖忧悸,未敢晷刻自安,凭恃殊遇,不恤颠沛,荏苒之顷,又经京察,纵使臣自视而自恕,不过是恋禄饕荣而止耳。噫,六腊选举,有国之大政也,优假縻尔,责勉恢张,圣念若是隆挚,疏郁振滞,饬副期望,帘谕又复郑重,奉慈教而图酬,服宠命而竭忱,即臣分义道理之所当然,而只缘臣器赋有限,鉴别无素,注拟调迁之际,莫掩疵尤,报答对扬之计,自归孤负,包惭如悚,靡所措躬,矢心一递之愿,搂指三告之期,如热思濯,若旱望霓,乃者加由之恩,又在常格之外,惘然失图,愈增蹙蹙,还至之笑骂,虽云从他,结轖之祈恳,曷以自阻?且臣贞疴贱状,屡陈于求解之章,而渎扰是惧,力其难强,崇gg祟g以瘁损,转成沈绵,退自政席,一倍叫剧,宿𧏮新症,狭gg挟g暑迭bb作b,往来寒热,苦歇无常,有时眩晕,窒踣在即,曹务孔殷,漫无领会,铨要不宜暂旷,脆姿久益害病,因病致旷,因旷添病,宛转床第gg床笫g,冞讼罪戾,玆敢罄暴肝膈之衷,仰尘仁覆之天。伏愿圣明,曲赐怜谅,俯察疾声之呼,亟推必遂之恩,仰禀东朝,许改臣所带本兵之职,俾重任无瘝,贱分获伸,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6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左根药院进。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辅根。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荣辅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鼎信仕直洪锡圭。事变假注书张德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左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辅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辅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鼎集启曰,右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根友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辅根启曰,兵曹判书李宪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辅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秋享大祭香祝亲传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宋冕载、李嘉愚,副摠管李忠运、金鼎均在外,金鲁甲,以禁军别将率领进,白殷镇有实故、沈汉永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金鼎集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纪渊,参判赵冀永,参议朴齐明,兵曹判书李宪玮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行吏曹判书李纪渊,参判赵冀永,兵曹判书李宪玮,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金辅根启曰,兵曹判书李宪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鼎集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纪渊,参判赵冀永,参议朴齐明,兵曹判书李宪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兵曹判书陈疏,吏曹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并更牌招。

○传于金辅根曰,兵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金鼎集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金辅根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奴子昌禄等查实,令次堂举行事命下,而新除授参判金兴根未肃拜,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李佑伯,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辅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传于柳荣辅曰,违牌台谏与有实故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绮寿。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纪渊进,参判赵冀永牌不进,参议朴齐明未肃拜,右承旨李根友进。以金弘根为大司宪,以金乐寿为执义,金秀万为司谏,曺云承、宋来熙为掌令,兪锡焕、安允中为持平,南秉哲为献纳,徐珖辅、金镇右为正言,李正履、宋柱献为校理,林肯洙、韩宓履为副校理,宋冕载为刑曹判书,权敦仁为判义禁,洪在喆为同经筵,李宪玮为军器提调,赵秉铉为礼宾提调,权震奎为礼宾参奉,承文博士单杨廷彬,奉常直长单杨廷彬,训炼都监提调二单赵秉铉、李宪玮,禁卫提调单李宪玮,御营提调单李宪玮,东莱府使单洪锺应。

○兵批,判书李宪玮进,参判郑鸿庆差祭,参议曺锡亨病,参知李是炼入直,同副承旨柳荣辅进。以金贤根、赵秉铉为都摠管,郑基一、韩镇㦿、南履炯、尹义俭、李行教为副摠管,同知单李镇成,佥知单安宅臣,上护军权敦仁,护军李若愚、洪学渊,副护军徐耆淳、李明迪、李在纯、李熙䌹、尹秀烈、南成老、梁建洙、郑鹤济、成益源、方禹声,副司直金逸渊、李佑伯、朴鸣载、李凤纯、洪在重、吴锺翕、兪镇五、柳幼麟、金穰根、南秉哲、李光载,副司果李晩奎、柳来维、赵启昇、林肯洙、曺云承,副司正权𫍇、李鼎信,以上并单付。

○金辅根,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来七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宪玮疏曰,伏以臣待罪司败四个月矣。才非剸剧,惧深瘝厥,玆者本兵特点,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闻命悸恐,继以讶惑,究日夜而莫省攸措矣。噫,是职也,《周官》所称司马,掌邦政,兵甲之权,而管辖于此,金谷之要,而约剂于是,以至于总领禁旅,进退韎韦,事务若是孔殷,责任若是惎重,则抡选之方,宜亦不轻,而今忽畀之于如臣无似,不少疑难,未审圣明,奚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仍伏念臣蒲柳之脆,樗栎之散,点检平生,百无一能,虽厕闲漫之职,犹不称塞其任,非但自知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谅也,而至若疾病之实,臣不自言,殿下何由而俯烛,臣比年以来,伤于哀戚,积祟成疾,未老先衰,荣卫内铄,毛发外凋,痰候盛而怔忡斯作,风气动而眩晕辄发,甚则热火上升,神思迷霿,殆若偶人之坐雾中,虽家间事为,辄多遗忘而颠错,且性不耐烦,平居罕与人接,孰贤而孰愚,甲长而乙短,漫不省识,以言乎疾病,则贞痼已剧,以言乎精力,则衰迈已甚,以言乎鉴识,则又如彼茫昧,顾何能综察军赋之实,而趋走陪扈之班乎?又何能甄别人才,以补治化之万一也?堂堂千乘之国,简其中权之任,而举措不当若是苟艰,厚招群情之讥,重贻则哲之累,此臣所以徊徨踧踖,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召牌之下,进身无术,玆敢披沥衷恳,仰首鸣号。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之职,以重公器,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吏曹判书李纪渊疏曰,伏以臣于年前,猥叨见任,其时以公格之自在必辞,疾声恳吁,即蒙恩谅,而至于不称之实,未暇悉陈也。迺玆特命,复及于臣身,或者圣意以为,前既有拘而未试,今可再畀而责成也欤?臣之初除,已是众望之外,虽无是也,决不敢为承当之计,特以格例居前,故臣之所辞,不得不归重于此,曷常为才固可堪,任固可膺,而只以有所碍而不能进耶?侥幸一经,便同已勘之身,夤缘更叨,非如宿跰之地,则伏未知殿下奚取于臣,而复侈此误恩也。臣本菲姿薄识,无足比数于百执事之末,而眷渥偏隆,名位太滥,到处辜负,毫无报答,惟以圣度包容,同朝忠厚,历践内外,姑幸无事,而私心兢蹙,未尝食息暂弛,两载度支,亦岂臣自任理财而然哉?此固重务也而实不过有司事,故趋走为义,殚竭是图,而支计渐至罔涯,牵补自量没策,方拟从近力辞,以避贤路,今此递免非不为私分之幸,而燕婉戚施,未足喩其得失,则一身狼狈,去益无馀地矣。臣赋性狷滞,既乏虚受之量,涉世迷迂,每多直行之情,重以闻见狭而精力短,今若以铨衡之事责之,则激扬清浊,平洽物情,已无其望,而按品甄叙之际,将未免错漏疮疣而止,然则臣之毕竟颠沛,固不足恤,而在朝家掌选之地,宁容苟艰?于是,臣既自知甚明,而犹且贪荣慕进,则是孤恩也负心也,臣岂忍为此?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禀于东朝,将臣新授铨衔,亟许镌改,使重任毋旷,贱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