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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六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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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內閣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鼎信仕直沈宜元。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公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楊州牧使趙咸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金箕晩曰,備忘誤書不審之當該中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

○金箕晩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元淳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毅存爲龍川府使。

○李公翼,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申佐模,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營將、中軍虞候,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則以爲道內穀摠,自來不敷,只以應分,排巡無路,還軍餉留庫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每當農節,特許加分,便成年例,而歉餘民情,尤所當念,依狀請數爻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崔宗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金鍏疏曰,伏以,臣於罷散跧伏之中,忽伏奉銀臺除旨,繼之甄敍有命,榮叨宿跰,恩出常格,臣荷寵若驚,撫分增懼,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也。竊伏念,臣才本鹵下,尤疎吏事,一自待罪畿邑,觸處僨誤,隨事瘡疣,以臣自料,宜在汰黜之列,厥已久矣,適因身病沈劇,尋單乞遞,而及見道啓所論列,則乃以強引二字,作爲題目,臣誠滿心訝惑,歷屢日而不能自釋也。臣旣求解得解,在臣固幸耳,唯之與阿,相去無幾,本不足多較,第臣辭單,專以病爲辭,無一字贅他,則題外勘斷,無或近於強覓耶?設其時有可引之端,其跡有可引之嫌,而初旣不形諸文字,顧其在內者心耳,乃緣臣言行無素,未嘗見孚,致此情與跡判,言與事左,莫非臣滄浪之取也。臣惟自反自訟,而念之慙恧,實無以抗顔周行,今於庚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承宣之職,仍治臣罪,以爲不職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旣往何必追辨?勿辭,卽爲肅命。

○庚子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尹聲大,特進官徐英淳,參贊官金箕晩,侍講官李晉翼,檢討官曺雲承,假注書沈宜元,記注官李昌廷,別兼春秋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興寅君最應,以次進伏。武臣朴蓍會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晉翼讀自昔我往矣,止畏此簡書,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晉翼曰,此詩第一章,旣言王事多難,至此章,又言王事多難,古人臨事戒懼之意,於此可見,夫南仲之奉辭致討,其出也有名,其作也有勇,其往無敵,而猶此視以多難,不敢輕易,此所以旣卻玁狁,又平西戎者也。大抵人之於事,無論小大,視以多難,致其愼重而後,自無僨事之歎,雖以君道言之,凡於君國子民,無往非難,《大禹謨》之後克艱厥後政乃㐅者,此言其君位之多難也,《伊訓》之任官維賢材,其難其愼者,此言其官人之多難也,太甲之毋輕民事惟難者,此言其治民之亦多難也。伏願聖上,於此難字之義,亟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雲承曰,此言豈不懷歸畏此簡書?簡書者,臨遣策命之辭也,君上之所命也,悶其勞苦,期以戰勝,理直義明,委曲懇惻,故將卒之奉行也,戒懼祗愼,猶恐或違,以義忘私,不憚勞苦,於此而可見情志流通,忠信交孚矣,非徒戎事爲然,凡於政令施措,無不以辭命爲重,王言一出,八域咸信,可不愼哉,可不懼哉?伏願殿下,每於辭命之間,以信爲主,則臣民之奉行,亦當以忠爲期矣,懋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陳之。聲大曰,此詩文義,臣於日前侍講時,略有所達矣,此章則述其夏春在道之事,而黍稷方華,往時所見也,雨雪載塗,來時所遭也,不遑啓居,勤勵王事之謂也,畏此簡書,忠敬策命之謂也,詠時物之屢變,歎行役之旣勞,公私情義,反覆爲言,敍其始終,體悉且詳,當與採薇詩合觀,尤可見古昔先王,以己之心,爲人之心,此所以人懷敵愾,士多急難者,伏願聖明,體念而留神焉。上曰,特進官陳之。英淳曰,經筵、玉堂所奏甚好,臣無他可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箕晩曰,玉堂、經筵,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公翼內閣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式暇。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鼎信沈宜元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根友曰,吏、禮換房。

○以吳在善、楊鳳允囚單子,傳於金鍏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傳於金鍏曰,伏侍莫近於內官,則其愼尤重,有罪必罰,懲其後也,內官韓珩和,有罔赦之罪,令該府遠惡島,勿限年定配。

○傳於金鍏曰,罰已施矣,全羅道羅州牧智島定配罪人崔錫禧,樂安郡定配罪人趙漢吉,靈巖郡定配罪人姜元基,竝放送。

○金鍏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鍏曰,只推。

○金鍏,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一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從洛爲兼司僕將。

○金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鼎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3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左承旨金鍏。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黃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左副承旨金箕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滿浦僉使元策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公翼啓曰,假注書李鼎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信改差,代以黃燝爲假注書。

○金鍏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鍏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鍏曰,只推。

○李公翼,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龍川府使趙毅存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今初一日辭朝後,及到高陽地,身病猝重,萬無遠路赴任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遠赴,罷黜,何如?傳曰,口傳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致默爲龍川府使。

○兵曹,以沈漢永爲御營中軍。

○李根友,以戶曹言啓曰,臣紀淵,今日以慶尙道右漕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左漕倉昌原等八邑己亥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三千五百九石零,太一千九百四十七石零,本倉元漕船十五隻分載,無事到泊於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金翰喆,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武臣兼宣傳官梁建洙,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鍏,以義禁府言啓曰,內官韓珩和,遠惡島,勿限年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韓珩和,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遠惡島,勿限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智島定配罪人崔錫禧,樂安郡定配罪人趙漢吉,靈巖郡定配罪人姜元基,竝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崔錫禧、趙漢吉、姜元基等,竝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4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右承旨李根友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黃燝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卯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右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箕晩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元淳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龜城府使李昇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子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尹聲大,特進官李完植,參贊官李根友,侍講官李晉翼,檢討官曺雲承,假注書沈宜元,記注官李昌廷,別兼春秋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興寅君最應,以次進伏。武臣金魯甲,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晉翼讀自喓喓草蟲,止薄伐西戎,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晉翼曰,未見則憂,旣見則降,此述室家思念之情,而臣以爲人主思賢之誠,當如此,大抵成湯之於伊尹,文王之於呂尙,其未見之憂,旣見之喜,豈特此室家思念之譬而已哉?然而人主之bb於b賢臣,徒知未見則憂其不得,旣見則喜其得致,而不知所以尊賢而用賢,則是可曰以實心思賢耶?旣不以實心思賢,則恐賢者將遐擧而深入,其何可致之朝端?如伊尹之於殷,呂尙之於周也。今殿下以實心思賢,則林下宿德之賢,將見幡然而起,賁然而來,皆立於殿下之朝矣。古語曰,聖主必待賢臣而弘功業,殿下念哉。上曰,下番陳之。雲承曰,此章申言赫赫南仲,蓋贊美之辭,而不惟南仲之爲人赫赫也,師出有名,理直義明,故車馬壯盛,旗幟鮮明,大將南仲之威名,隨而赫赫,實由周王德化之顯赫也,人君爲政之道,亦不外是,政令施措,一出乎理之直義之明,則治化嵬蕩,自底赫赫,雖以講學言之,日御經筵,無或間斷,討論理義之微奧,得免寒曝之爲歎,則日新又新,至於緝熙光明之域,聖學亦當赫赫矣,伏願推類而體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聲大曰,此章文義,玉堂已陳,臣無容更奏,第未見君子,則曰憂心忡忡,旣見君子,則曰我心則降,未見旣見,俱是在道之時,而特於未見之日,先言旣見之心者,以其未見也,則必是憂而念之,及其旣見也,則亦當喜而樂之,故思念企望,若此之切。又曰,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旣北伐而又西伐,則亦將久於外而期且遠也,不言室家之爲憂,但美將帥之成功者,實有先公後私之義,益知爲此詩者,善道其人情矣,如有在上體下之仁,豈無群下向上之忠也哉?伏願聖明,每於章句之間,深察而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完植曰,經筵玉堂,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根友曰,臣亦無仰達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鍏。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黃燝。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公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洪敬謨,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龍川府使閔致默,以其親年七十四歲,呈狀乞遞,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殷祜、崔憙錫、許策、王德元、柳宜祥、李勉恆、李慶年,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南秉哲。

○徐元淳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啓曰,行吏曹判書權敦仁,參判趙冀永,參議金洙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鍏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鍏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鍏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參判趙冀永牌不進,參議金洙根進,同副承旨徐元淳進,啓曰,行判書權敦仁,參判趙冀永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徐耆淳爲副應敎,兪鎭五、柳幼麟爲校理,南秉哲、金穰根爲副校理,林肯洙、趙啓昇爲修撰,權敦仁、李憲瑋、李嘉愚爲知經筵,金陽淳、李敦榮爲同經筵,李東喬爲戶曹佐郞,成龍申爲順興府使,李圭夏爲龍川府使。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鄭鴻慶入直,參議成龍申,參知李是鍊病,左副承旨金箕晩進。以李熙絅、白魯洙爲宣傳官,朴來益、尹惠鎭、李膺緖、金春根、趙果永爲五衛將,徐相稷、李孝權爲訓鍊主簿,安鼎錫爲武兼,金宗述爲威鳳別將,護軍李魯秉、徐念淳、鄭禮容,副護軍金大根、權用經、金翰喆、閔致默,副司直韓宓履、洪永圭、宋柱獻、兪象煥,副司果李垿、金逸淵,以上竝單付,前營將李東植、李明學,今加折衝,復資事承傳。

○傳於徐元淳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逸淵爲執義,曺錫亨爲兵曹參議,李元會爲宗簿正,趙完植爲司僕正,權炳益爲禮曹佐郞,金學羲爲贊儀,禹尙俊爲弘陵令,李秉圭爲掌樂主簿,金敎性爲東部都事,李殷榮爲泰陵參奉,黃履健爲懿昭墓守衛官,奉常副奉事單韓秉佑。

○兵批,再政。以洪頤喆、李洛培爲五衛將,李東弼爲部將,僉知二單朴來益、尹惠鎭。

○庚子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晝講同爲入侍時,都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李景在,假注書沈宜元,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吉履元,檢校待敎南秉哲,同知事尹聲大,特進官鄭鴻慶,參贊官徐元淳,侍講官李晉翼,檢討官曺雲承,假注書黃燝,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武臣白殷鎭,醫官崔暄、金漢雋、金殷相、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伊來日候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命醫官先退。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晉翼讀自春日遲遲,止出車六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晉翼曰,此章可謂善形容室家情思,以景物則暄姸可愛,以草木則榮茂可悅,以禽鳥則和鳴可樂,而將帥之凱旋,適在此時,則其懽欣之情,和悅之思,當如何,先王之所以曲軫之深體之者,槪可想見於此等文字矣,先儒雲,此詩前三章如秋霜,後三章如春風,秋霜者,言其嚴也,春風者,言其和也。大抵行師之法,始出尙嚴,旣還尙和,一嚴一和,各得其宜,而至若人君馭下之道,嚴與和,不可偏廢,亦不可偏勝,故必嚴而不至於苛,和而不至於流而後,尊卑之等威不紊,上下之情志相孚,伏願殿下念哉。上曰,下番陳之。雲承曰,上章始言玁狁於襄,終章又言玁狁於夷,間有西戎之伐,而獨以玁狁申言者,以明其有始有終也,蓋南仲之受命出師,始以玁狁之難,故述其凱還,而終言玁狁之平,美其事之終而功之成也。夫事無大小,而有始則必有終,然後可以成功,至於講學,較他事尤切,故《說命》曰,念終始典於學,雖有始而若未有終,則何以責其將就之功耶?顧今《詩傳》始講,已爲三年,而尙未過半,有終之期,其將渺然矣,豈不有欠於緝熙之工歟?伏願繼自今,連日開講,無或間斷,克念有終之道焉。上曰,同知事陳之。聲大曰,臣於此詩,以後三章如春風之和,擧輔氏之言而仰奏矣,四章五章,尙有在道勞苦之意,而至於六章,乃述其歸日之歡情,上四句,言其時物之和,下四句言其凱還之樂,於此之時,上下相勞而和氣藹然,室家相迎而樂意充然,始也如秋霜之肅者,終焉若春風之和矣,儘乎詩人之善爲形容也,末句曰,玁狁於夷,夷者平也,王師之徵,正其不正而已,初非屠城蕩巢之謂也,此實周之先王,勞率勞衆,美其功而極其情,先得將士之歡心,竟致戎狄之歸化也。伏願聖明,必於此等處,深加留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鴻慶曰,此章雖賦陳其事,而亦似起興之體,蓋前有雨雪,而今焉靑陽暄姸,前有草蟲,而今焉黃鸝和鳴,春和景物,若是方盛,而此際王師旋凱,和氣蠁,今夫詠歌其事,先言遲遲春日時物之華,以美赫赫南仲功業之盛,然實贊周王之化,洪鬯如春,而民物之樂,亦皆如草木禽鳥也,想其氣象,萬物皆有自得,而上下與天地同流矣,是以先儒論此詩前後如秋霜春風,此所謂王者之師,而周道之所以興也。大抵天道之霜雪雨露,無非敎也,王道之刑政禮樂,亦無非敎也,必以霜雪之威,而布其政令,雨露之澤,而導之禮樂,則四方昇平,萬物同春,朝廷鄕黨,亦將歌頌聖化,豈不與周之盛時,同其氣象乎?伏願聖明,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淳曰,上下番儒臣及經筵官特進官,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寅永進前奏曰,臣之獲覩講筵,居然十朔之久矣,古人云,士別三日,刮目相對,士於三日之間,猶有刮目之益,況聖學課程,計以十朔,而以臣今日仰聆者,較諸已往,實未敢謂有幾分長進者,是豈臣夙宵憧憧以仰望於聖明者乎?講學之道,不宜間斷,啓沃之規,尤忌寒曝,故《易》之乾曰,進德修業,欲及時也,蓋以聖人之學,要在不失其時,苟無朝乾夕惕之勤,難期日就月將之效,今殿下經稟則每多無故而停免,臨講則又無發問而討論,只以筵臣,草草文義備例而止,亦未見留神察納,以爲玩索溫繹之資,如是悠泛,非但無益而已,竝與前所誦讀學習者,而當又日遠日忘,甚非所以作聖之功也。伏願繼自今,猛加省察,奮發大志,日必課講,講必問難,克體博審之義,益臻緝熙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寅永曰,當此講筵日開之時,經筵及玉堂,多有實故,不得輪回登筵,事甚苟艱,呈告及有實故在外經筵、玉堂,竝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淳曰,藥房入侍,晝講筵體,當有次序,而講筵注書,徑先進前,做錯非細,雖緣生疎,不可無警,當該假注書黃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金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啓曰,假注書黃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燝改差,代以趙然昌爲假注書。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徐耆淳,校理柳幼麟,副校理金穰根,修撰林肯洙,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兪鎭五,時在京畿抱川地,修撰趙啓昇,時在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李根友啓曰,卽者應敎李晉翼,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鍏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鍏曰,只推。

○以校理柳幼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鍏曰,只推。

○應敎李晉翼疏曰,伏以,臣今接家信,則臣之老母素患風眩之症,夜添暑感,食飮全卻,委頓床笫,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特垂恩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子六月初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尹聲大,特進官沈宜臣,參贊官金鍏,侍講官李晉翼,檢討官任百經,假注書沈宜元,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李東韻,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興完君晸應,以次進伏。武臣沈樂臣,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晉翼讀自有枤之杜,止征夫遑止,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晉翼曰,繼嗣我日,《集傳》以爲,以日繼日而無休息之期也,此指征夫戍役之久,而臣因此《集傳》之義,竊有區區仰勉,夫學問者,將以致知而明理,苟不致知而明理,則誠正治平,亦將何以向前下手?是故古昔聖人,於學問之工,以日繼日,無少休息,夏禹之惜寸陰,殷湯之日日新,周成王之日就月將是也,是知學問之法,嚴立課程,日夕乾惕而後,方有開發之功,可期進修之益,而今殿下講筵恆多停輟,旨義初無問難,使此雙隻之講規,未免爲應文備數之歸也。況一日三講,尙矣未聞,十寒一曝,不能無憂,則是豈聖人懋學時敏之義哉?伏願殿下,繼自今,勵志奮發,以日繼日,無或間斷,無使聖工,有休息之歎焉。上曰,下番陳之。百經曰,此章勞還役之詩也,先言王事靡監,後及女心傷悲,以婦女室家之情,亦知先公後私之義,苟非在上之人,悅而使民,則曷致在下之人,勞而不怨乎?至於後世人主,不以人道使民,故鴇羽之憂其父母,揚之水之怨其戌役,是也,由是觀之,風俗之淳漓,民情之向背,專係於人主導率之如何。伏願我殿下,亦以體下情,爲厚民俗之本焉。上曰,同知事陳之。聲大曰,此枤柱之詩,與採薇出車二詩,合而觀之,則其事其義,小異而大同,臣不敢引他敷陳,至如繼嗣我日四字,卽諸詩之所未著者,而玉堂斷此句義,仰勉聖工,深得啓沃之道矣,第懋學修德之要所貴乎至誠而不息,故日新而又新,無間斷之時者,商湯之進德也,日就月將,有緝熙之工者,周成之典學也,皆以日繼日,無休息之義,而政合於今日講學之方也。伏願聖明,念玆在玆,期有日新日就之盛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宜臣曰,上下番儒臣及經筵,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鍏曰,臣亦無仰達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鍏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林樂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鍏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金鍏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金逸淵未肅拜,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議曺錫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公翼曰,召對入侍。

○趙然昌有頉,代以林樂鎭爲假注書。

○傳於李公翼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金鍏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昇淵,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啓曰,行吏曹判書權敦仁,參判趙冀永,參議金洙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參判趙冀永牌不進,參議金洙根進,右副承旨李公翼進。啓曰,行判書權敦仁,參判趙冀永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紀淵爲判義禁,李淇錫爲北部令。

○兵批,判書趙秉鉉,參判鄭鴻慶,參議曺錫亨病,參知李是鍊入直進,左承旨金鍏進。僉知二單洪頤喆、李洛培,護軍南履炯、尹義儉、李行敎,副護軍趙亨復、朴榮顯、金善一、趙熙錫、尹義烈、金箕祖、李明學、池濟穆、申在敏、李有達,以上竝單付。

○以左副承旨金箕晩,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鍏曰,只推。

○金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漢永,以御營中軍,褒貶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內,淸州前牧使申常顯、李玄好、李彙寧,兼任前淸州鎭營將吳顯佑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申常顯,以利川府使,時在任所,李玄好,下去忠淸道定山地,李彙寧,下去慶尙道禮安地,吳顯佑,下去黃海道海州地雲,竝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庚子六月初七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公翼,檢校直閣鄭最朝,侍讀官金穰根,檢討官任百經,假注書沈宜元,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吉履元,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玉堂讀之。穰根讀自歷莊子白,止穰穰滿家。命陳文義。穰根曰,諸侯之來伐,楚兵之大發,皆由齊之不治,苟使齊王,以德爲政,治化四達,則海內將斂袵而往朝,何敢擧兵謀齊?此所謂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者也,後來如無奮勵大振作,則齊之爲齊,未可知也,此足爲後世人主之鑑戒。伏願殿下,於此等文字,深加垂察焉。上曰,下番讀之,因奏文義。百經曰,朝廷之禮,莫重於名器,君臣之分,莫嚴於尊卑,故繁纓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細務也,而孔子先之矣,田和,僭亂之陪臣,公侯,尊寵之爵秩,而當時周王,不能討犯分之罪,乃反有錫命之典,其可曰禮樂征伐,自天子出乎,王室雖曰微弱,諸侯縱雲強盛,如無三晉之許封,豈有田齊之請命,故名器不可不重,尊卑不可不嚴者此也,宋臣胡寅曰,人主之善爲天下國家者,必謹於微而已矣,卑宮菲服,慮侈汰也,不遑暇食,防逸豫也,兢業危懼,戒驕逸也,動守憲度,虞禍亂也,苟如是也,雖三晉之強,田齊之僭,豈敢朶頣於名器哉?胡寅此言,誠爲後世人辟鑑法處。伏願殿下,深留聖念於謹微之工焉。上曰,閣臣讀之,因奏文義。最朝讀一遍訖,因奏文義曰,此篇文義,儒臣上下番,旣已備陳,臣無容更達,而近日連日開講,繼之有召對之命,臣等不勝欽仰攢祝,而大抵講學之法,不爲間斷,爲第一件事,夏禹之每惜寸陰,孔聖之學而時習,皆出於不爲間斷之意也,殿下於講學之上,念玆在玆,日以爲常,無或間斷,則聖學可以日就,聖德亦爲日新,豈不休哉?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讀之。公翼讀一遍訖,命陳文義。公翼曰,玉堂、閣臣,已詳細敷奏,臣無容更奏,而齊已請救於趙,淳于髠,仰天大笑,以其所持者狹,所欲者奢故耳,非特此事,至於學問上,尤有甚焉,學問淺薄,則言行疎拙,必然之理也。惟我殿下日開講筵,固所欽仰萬萬,而如或按例而已,不爲討論疑難,則蘊奧何以玩索,而恐未免書自書我自我之慮,伏望於經於史,勿爲泛忽看讀,有可以自勉者,有可以自懲者,念玆在玆,俾有心得躬行之效,則治法政謨,不期三代之治,而自如三代之熙皞矣,此亶在聖心之勤忽如何,臣等於此,申切區區之望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未肅拜。左承旨金鍏緣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內閣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林樂鎭仕直。事變bb假b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箕晩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金逸淵未肅拜,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鍏啓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紀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箕晩曰,召對入侍。

○傳於金箕晩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左根落點。

○傳於金箕晩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戶、刑換房。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元淳曰,只推。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蓍會,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六月初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箕晩,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金穰根,檢討官任百經,假注書沈宜元,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吉履元,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玉堂讀之。穰根讀自臣見其所持者狹,止髠乃行訖。命陳文義。穰根曰,所持者狹所欲者奢者,淳于髠之以穰田之事,諷喩齊王之辭也,推類而言之,則人君所大欲,莫過於民國治平,而苟不修德,只望功效,則何異於所持狹所欲奢耶?是故欲治國者,先修其身,求諸人,莫若求諸己。伏願殿下,以懋聖德,爲萬事之本焉。上曰,下番讀之。百經讀一遍訖。命陳文義。百經曰,淳于髠,齊之辯士也,以穰田者之說,譬喩於請救之行者,雖爲滑稽之談,此亦諷諫之道,威王之旋卽覺悟,益其金璧,亦穎悟有爲之君也。大抵人君之德,莫盛於從諫,捨己從人,舜之聖也,聞言拜昌,禹之德也,從諫弗咈,湯之賢也,是以芻蕘之賤,言必有詢,𥊍御之類,職有所箴,言可用則納之,勿以人而廢焉,此乃聖益聖之道也。顧今臣等,日登講席,仰對旨義,而學謏辭蕪,固不足有槪於聖衷,然愚者之慮,亦有一得,狂夫之言,聖人有取。伏願潛心諦聽,虛襟開納,則榮爝之微,亦有補於太陽,涓涔之流,可以控於滄海矣,念哉念哉。上曰,閣臣讀之。公翼讀一遍訖。命陳文義。公翼曰,此章文義,上下番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讀之。箕晩讀一遍訖。命陳文義。箕晩曰,臣亦無可達之辭,而伊來連日開講,臣等固欽仰萬萬矣,月前大臣,奏以召對依晝講例入稟取旨者,蓋欲聖學,無使間斷而然,而今日召對,不過數行而止,又不爲發問,有若應文備數然,如是而敢望聖工之至於緝熙之域乎?若臨講而玩索,明辨而發問,則其功效之益,不在於章句之多寡矣。伏願繼自今,體念而發問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鍏。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內閣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林樂鎭。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箕晩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洪州牧使李鐸遠身死事,傳於金左根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徐元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柳幼麟,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柳幼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曺錫雨、李寅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蓍會,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趙斗淳移文,則谷山府徒二年定配罪人金鎭孝限滿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鎭孝以刃傷人物罪,戊戌六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向前李昇淵,亦謂於庫舍被燒之後,始覺火藥偸出之狀雲者,揆以事情,容或似然是白乎乃,居常旣未察奸,臨時又失防患,論厥溺職,難免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淸州前牧使申常顯、李玄好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開城經歷朴龍九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達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修撰林肯洙疏曰,伏以,臣見叨館職,才肅恩命,而第臣所帶春秋兼銜,與應敎臣李晉翼,有內外從應避之嫌矣,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綴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許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子六月初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敦榮,特進官李憲球,參贊官李公翼,侍讀官金穰根,檢討官任百經,假注書林樂鎭,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吉履元,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武臣申性浩,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穰根讀自有枤之杜其葉萋萋,止征夫歸止,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穰根曰,王事不可不堅固,何敢徇私廢公,以是當其思歸之時,先王事而後傷悲也,先王之勞師勞衆也,能曲盡其情,故忘其勞忠於上,而雖征夫之女,述其室家之私情,亦知莫掩之公義,公私竝行而不相悖,於此,益見德化之洽於民心也。伏願殿下,曲念下情,無使匹夫匹婦,不獲其所,周家先王之治,復見於今日,勉哉勉哉。上曰,下番陳之。百經曰,此章文義,已爲仰陳於第一章,別無敷衍處,而第其王事靡監之監字,卽不堅固之意也,非但王事,不可不堅固,凡天下萬事,何莫非堅固而成,疎漏而敗者乎?蓋人主萬化之本,亦惟在於先立其志,而立志堅固,則見理明透,無所動搖,以言乎聖學,外物不能蔽誘,可臻於緝熙光明之域,以言乎聖德,私慾不敢馳騖,自至於純然無瑕之境,譬若建一屋子,先固基址,然後間架欀桷,安排停當,無傾圮欹歪之患,有顚樸不破之美矣,第其立志之要,亶在於主敬,主敬之工,不外乎愼獨,伏願亟加省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敦榮曰,此章與四牡採薇出車,同其旨義,聖王以己之心,爲人之心,故能曲盡其情,使民忘死而忠上如此,凡上之於下,其體恤軫念,豈但征戍勞苦者爲然?薄海之內,林林蔥蔥,皆吾君之赤子也,寒暑之曰咨,疾病之無告,恆若恫瘝在己,雖微必燭,無幽不違,然後始可見近悅遠來,咸囿於大化之中,伏願似此處,深留聖旨,俾有推擴之效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憲球曰,上下番玉堂及同知事,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公翼曰,上下番儒臣及經筵,已詳細陳奏,臣無容更事敷衍以達矣,近日日開講筵,臣等固所欽仰萬萬,而如果按例而已,則將有何益?聖學將就,惟在誠勤,伏望每於臨講之時,發問討疑,期有必得,則聖學日新,緝熙光明之域,不日可待,臣等於此,申切區區之願,懋哉懋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鍏式暇。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李公翼內閣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林樂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敬謨,副提調金左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左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左根啓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圭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圭衡改差,代以丁義衍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持養爲洪州牧使。

○金箕晩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元淳曰,只推。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柳幼麟,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穆淵文移,則金溝縣徒一年定配罪人羅學東,限滿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學東,以詬辱士族罪,己亥六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綾州牧使李奎憲,務安縣監李魯奎,高陽郡守李玄緖等拿來,與京畿監司狀啓,戶曹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玄緖,今方待命拿囚,李奎憲、李魯奎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淸州兼任前營將吳顯佑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高陽郡守李玄緖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朴龍九亦,不謹指路,而致此境內之覆敗,未卽鈞拯,而又至穀物之腐傷,由前由後,俱係失檢,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常顯、李玄好等亦,舊還之逐年虛勘,遂成仍襲者,縱或諉之於薦歉事勢,而糴法之嚴,到此蕩然兺除良,作錢立本也,牟租互換也,數雖不多,竟又添逋,則俱不可以在任無幾所捧略干,作爲參恕之資,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龜城府使李昇淵矣,本府議啓內,謂於庫舍被燒之後,始覺火藥偸出之狀雲者,揆以事情容或似然是白乎乃,居常旣未察奸,臨時又失防患,論厥溺職,難免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11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元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左副承旨金箕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鍏不爲仕進,右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左副承旨金箕晩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承旨金鍏,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若愚、柳榮輔落點。

○傳於徐元淳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丁義衍在外代,以張德良爲事變假注書。

○徐元淳啓曰,假注書林樂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樂鎭改差,代以尹行福爲假注書。

○徐元淳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柳榮輔,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在外,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鶴,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漢永,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洪州牧使李鐸遠,在任身死,而曾經承旨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淸州前牧使申常顯、李玄好等矣,本府議啓內,舊還之逐年虛勘,遂成仍襲者,縱或諉之於薦歉事勢,而糴法之嚴,到此蕩然兺除良,作錢立本也,牟租互換也,數雖不多,竟又添逋,俱不可以在任無幾所捧略干,作爲參恕之資,竝以此照律罪,各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申常顯段,功議各減一等,李玄好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開城府前經歷朴龍九矣,本府議啓內,不謹指路,而致此境內之覆敗,未卽鉤拯,而又至穀物之腐傷,由前由後,俱係失檢,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向前李玄緖亦,境內敗船,縱無不謹護送之跡,拯後偸穀,難免未能檢飭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吳顯佑亦,囚供則謂以若干日兼任,初無夏秋穀磨勘是如是白兺除良,積年流逋之暫時責捧,參以事勢,尤係末由是白乎乃,道啓所論,旣有現告,糴法攸關,無以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子六月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憲瑋,特進官韓鎭㦿,參贊官徐元淳,侍讀官柳幼麟,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林樂鎭,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東韻,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興完君晸應,以次進伏。武臣沈樂臣,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幼麟讀自陟彼北山言采其杞,止征夫不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幼麟曰,《詩》之爲書,以感發人之善心,懲創人之逸志,爲大綱領,而此章勞還役,故欲敍其情,先言王事靡監,後言憂我父母雲者,在昔聖君哲辟之敎民,如父母之敎子,使之以時,導之以義,曲盡下情,雖使役民自敍,不過如此,故民愛其上,忘勞赴公,如子弟之衛父兄,手足之捍頭目,雖愚夫愚婦,亦知先公後私之義,莫非悅而使民曲盡其情者也。伏願深軫體下之道,此章之意,日日三復焉。上曰,下番陳之。肯洙曰,陟彼北山言采其杞者,隨其節物之變而言者也,連三章輒雲王事靡監者,此非在上者,專以此責民者也,當時周民,皆能知事上之義,故慰勞還役之時,將敍其室家相念之情,而先言其平日先公之義也,蓋在下者,必以奉公爲先,在上者,必以體下爲政,上下之間,各得其宜,此成周所以維持鞏固享國久遠者也,苟或爲人上,而不能盡體下之道,祗責其奉上之義,則民皆黽勉王事,不能無愁苦之狀,如變風揚之水、鴇羽章是也,而亦爲後世監戒之資也。伏願殿下,體下二字,益加體念焉。上曰,知事陳之。憲瑋曰,此章文義,臣無容仰達矣,上下番儒臣所奏,甚切實而詳明。伏願殿下,亟加留念而採納焉。上曰,特進官陳之。鎭㦿曰,上下番玉堂,備陳無餘,臣無容仰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元淳曰,臣亦無可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式暇。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金得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公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榮輔曰,大司憲、大司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朴綺壽,大司諫李錫祜落點。

○柳榮輔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朴綺壽,行大司諫李錫祜,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啓曰,注書之懸頉,飭敎何如,而假注書尹行福,昨日蒙點後,連加催促,謂有實病,尙不入來,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當該不審擬望之注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尹行福拿處,代以金得秀爲假注書。

○李公翼,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金洙根病不來,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洙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禁軍別將,龍虎營褒貶進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江原道春川府富昌驛徒配罪人睦仁培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今月初十日遭母喪雲。依bb法b典歸葬間給由,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常顯、李玄好等,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申常顯功議各減一等,李玄好功減一等事,命下矣。申常顯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原州牧丹邱驛,徒二年定配,勿揀赦前,李玄好,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大興縣光時驛,徒二年半定配,勿揀赦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淸州兼任前營將吳顯佑矣,本府議啓內,囚供則謂以若干日兼任,初無夏秋穀磨勘是如是白兺除良,積年流逋之暫時責捧,參以事勢,尤係末由是白乎乃,道啓所論,旣有現告,糴法攸關,無以全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高陽郡守李玄緖矣,本府議啓內,境內敗船,縱無不謹護送之跡,拯後偸穀,難免未能檢飭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法聖僉使李圭殷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子六月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尹聲大,特進官朴來謙,參贊官徐元淳,侍讀官柳幼麟,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沈宜元,記事官吉履元,別兼春秋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興寅君最應,以次進伏。武臣李定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幼麟讀自匪載匪來,止征夫邇止,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幼麟曰,此詩四章之內,前三章,述其室家思念之情,而其曰有睆其實其葉萋萋,言采其杞者,感時物之變遷也。又曰女心傷止、女心悲止、征夫遑止、征夫歸止、征夫不遠、征夫邇止者,思益切而意益深,一節緊於一節也,連三章輒雲王事靡監者,兼公義爲言,而至於卒章,專以私情勞之,此先王所以以己心爲人心,曲循人情者也,故雖匹夫匹婦,亦知先公後私之義,樂赴王事,殫心竭力,此莫非悅而使民,民忘其勞者。伏願殿下,深體此章之旨意,無或泛過,潛心玩味,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肯洙曰,期逝不至雲者,惟恐從役之人,過期不至也,蓋凡事莫不有期,而王者使民之道,尤不可無其期限,故《論語》曰,使民以時,《禮記》曰,用民之力,歲不過三日,苟或不念民勞,無其節限,則自不無怨咨愁苦之聲矣,況從役雖是王者不得已之事,而旣見節物之屢變,則日月多矣,惟恐其過期不還,故敍其室家思念之情,而至及於且卜且筮,雖使其室家,自敍其事,亦無以過此矣,此先王所以曲盡下情,民忘其勞者也,伏願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聲大曰,此杕杜詩第四章也,前三章,述其室家之私情,而兼言公義,卒章則專言其私而勞慰之,蓋征夫之在外者,期逝而不至,則思念憂傷,宜其深切,而輒言王事靡鹽者,雖以征婦之愚,亦知勤王之事,初無怨訴之言,惟喜卜筮之偕,想料其不遠,決定其邇止,如非詩人形容之善,那盡征婦委曲之情,凡觀詩之法,必探賾奧旨,可以懲創者懲創之,可以感發者感發焉,以驗當時王政之如何,民俗之如何,雖閭閻詞章之士猶然,況爲人君而居臨御之位,豈不體而察之,推以及焉,以作典學之一助乎?伏願聖明,懋哉懋哉。上曰,特進官陳之。來謙曰,此章文義,儒臣及經筵,備陳無餘,臣無容仰達,而臣於前月初,以特進官,入侍講筵,則其時講出車第二章矣,歷四十餘日,而今又登筵,纔至於杕杜末章,如是而敢望聖學之有將就之盛乎?其間或値齋日,而雖有停止之日,若留聖念於講學,勤勤孜孜,則四十日之間,尙未了出車、杕杜二章詩乎?二詩合不過二十行矣,以閭里匹庶之工言之,則無踰一兩日可畢,而況帝王之學,異於匹庶,尙存人一己百之工,然後自底於緝熙之域。伏願繼自今,益加勤孜,課日而必開講,臨講而必發問,以副臣等區區之望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淳曰,臣亦無可達之辭。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榮輔。同副承旨徐元淳受由在外。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金得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左根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榮輔曰,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竄配罪人韓珩和,放送。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6月14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受由在外。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金得秀。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明日上前開坼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金左根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根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柳榮輔曰,當該承旨推考。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奎鉉狀啓,砥平縣民家失火事,傳於柳榮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柳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竄配罪人韓珩和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韓珩和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安宅臣,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假注書尹行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6月15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緣故出。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未肅拜。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金得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敬謨,副提調金左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郭山郡守沈樂承,還任之路,聞親病急報,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於李根友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明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翼成爲郭山郡守。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李根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權敦仁,參判趙冀永,參議金洙根,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根友曰,同副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宋顯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洪州牧使宋持養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往赴,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司藝金輦,成均館典籍朴奎瑞,俱以受由,過限不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忠淸道都事李維馨,慶尙道都事金履喆,俱以除拜,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趙冀永,參議金洙根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柳榮輔進。以徐耆淳爲同副承旨,徐念淳爲戶曹參判,朱弼相爲敦寧都正,李潭九爲禮曹佐郞,尹英培爲獻陵參奉,李敏行爲洪州牧使,沈鐛爲利川府使,吳致豊爲龜城府使,祭酒單宋啓榦,學生朴必中、金鎭復、金鏶,已上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前縣監安宅臣,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柳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徐相五、李容駿,五衛將洪頤喆、李洛培,景慕宮衛將尹秀甲、尹守寬,慶熙宮衛將安文欽、金相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朴來益,前任慶州營將尹惠鎭,前任大丘營將李膺緖,前任平安監營中軍金春根,前任統虞候趙果永,前任平安兵虞候,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鄭鴻慶病,參議曺錫亨病,參知李是鍊入直進,右承旨李根友進。僉知二單徐相五、朴敬鎭,護軍李景在、鄭宅信,副護軍金鍏、金箕晩、徐元淳、李在鶴、尹正鎭、吳致文、趙鎭溥、李容稷、張南奎、金夏淵、李承道,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廷雲爲司藝,吳淳常爲引儀,裴學洙爲懿昭墓守衛官,金濬爲忠淸都事,全道海爲慶尙都事,徐光奎爲豐基郡守。

○傳於李根友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以吏曹參議金洙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朴綺壽,直提學金興根,俱有實病,提學一員,直提學一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有身病,判中樞府事臣洪奭周在外未肅拜,判中樞府事臣朴宗薰,臣李止淵,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庚子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趙萬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東寧尉臣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南寧尉臣尹宜善,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庚子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䆃寺、司宰監,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司宰監、司圃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各其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庚子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自壬辰秋冬等,至己亥秋冬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掌樂院、禮賓寺、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圖畫署官員等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等第時,掌樂院樂師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榮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及部將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宋冕載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朴宗薰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子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止淵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臣紀淵有身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之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金道喜文移,則柒原縣徒三年定配罪人沈奭之限滿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奭之以罪人鏔子,肆然鳴金罪,丁酉六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徙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掌苑署、瓦署官員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屬司尙衣院、繕工監、造紙署、典涓司,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典涓司,去己亥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咸鏡監司鄭元容,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全羅監司李穆淵,平安監司金蘭淳,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黃海兵使沈日永,水使申從鎬,全羅監司李穆淵,左水使李亨在,右水使李景純,平安監司金蘭淳,慶尙監司金道喜,左水使李明植,統制使李升權,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京畿水使李儒常,忠淸水使沈有祖,平安兵使金煐,南兵使朴潤榮,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6月16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內閣進。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金得秀。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左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啓曰,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徐耆淳,以吏曹言啓曰,諸道道薦人,令銓曹,廣採公議,更爲抄啓,次次收用事,大臣筵奏,蒙允矣。諸道道薦中,經行尤著者六人,別單抄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諸道道薦經行尤著人抄啓,幼學李光老、宋達洙、成致默、崔琳、李秉坤,生員嚴翼鉉。

○徐耆淳,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三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禁軍別將,將鬼薦取才坐起進參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圭殷亦,漕船致敗三隻以上,而始爲論罪,載在《通編》是白乎乃,此囚段,該廳請勘,歸之故敗,則必有明的可執之跡而然,不可以船上二隻供又分疏,有所原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17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內閣直。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金得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耆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允。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啓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徐耆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折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永春縣監宋持宇,以衰聵且恕迎送是念爲目,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熙川郡守鄭喆東,以胡多奸猾爲目,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竝推考警責,永春縣監宋持宇罷黜,熙川郡守鄭喆東,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積城縣監申豊朝,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而其間一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慶尙道褒貶啓本中,彥陽縣監成元鎭之元字,誤以原字書啓,當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枝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各以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泗川重試金相仁講書入格,宜寧閑良權秉奕片箭不,南海閑良韓在守騎芻不,大丘閑良崔錫寬,善山閑良鄭瀷,居昌閑良張斗辰,俱爲病不上來,未入格者,竝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能講者,出身初仕或軍門調用,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金相仁,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法聖僉使李奎殷矣,本府議啓內,漕船致敗三隻以上之始爲論罪,載在《大典通編》是白乎乃此囚段,該廳請勘,歸之故敗,則必有明的可執之跡而然,不可以船止二隻供又分疎,有所原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18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內閣直。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成容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金左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左根啓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得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得秀改差,代以成容默爲假注書。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戰漕船通用可否事,原任大臣及諸備堂收議,今已齊到,故別單書入,而依筵奏別下措辭,關問於三南道臣及統制使、諸水使處,使之具意見啓聞後,更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6月19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式暇。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成容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今二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柳榮輔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方山前萬戶金祐得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庚子六月十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敦榮,特進官李惟秀,參贊官柳榮輔,侍讀官金穰根,檢討官任百經,假注書沈宜元,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東韻,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興寅君最應,以次進伏。武臣朴蓍會,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穰根讀自魚麗於罶鱨鯊,止旨且有,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穰根曰,朝曰君臣,燕曰賓主,所以通上下之情也,然必也上有君子之德,下有嘉賓之譽,然後乃可謂各盡其道也,此詩之旨酒時物,道達主人樂賓之誠也,而戴禮之一獻百拜,周誥之德將無醉,或恐飮酒失儀也,可不戒哉?粵惟我肅廟朝壬申,宣醞館僚,因賜銀桃盃一具,刻以酒敢多又,又伐德喪心,寧逾三爵,予訓汝欽,蓋御製御筆也,至今藏奉,若弘璧琬琰,可以仰認我聖朝燕賓之禮,亦寓戒酒之訓也,欲法先王,當法祖宗。伏願殿下,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陳之。百經曰,此章,卽燕饗通用之樂歌,而先言魚之衆多,且興酒之旨美,可見羞品之豐盛,禮意之勤摯也,非但燕賓之禮,以物爲,王者待賢之道,亦無物不誠,故玉帛以聘之,干旄以迎之,廩人繼米,包人繼肉,儀可及物,誠足感人,則巖穴尙志之士,畎畝樂道之人,孰不聞風興起,于于然羽儀王庭乎?苟如是也賢者在位,能者在職,情志無阻隔之歎,治化在參贊之美矣,豈不休哉?伏願殿下,待賢之際,必如周家饗賓之禮,則文武成康之治,何難復覩於今日乎?念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陳之。敦榮曰,此章卽燕饗之樂歌,而其所起興,必以魚麗,而重言復言者,亦有玩味之義,夫魚微物也,太平而後微物衆多,微物之所以衆多,蓋由於取之有時,用之有道,《王制》曰,獺祭魚然後虞人入澤梁,此取之有時,《周頌》曰,潛有多魚,以享以祀,此用之有道,聖王之物不妄夭殺,便得生養之意,斯可見矣,以此引伸,民亦爲然,民樂則頌其魚物,民困則譬於魚喁,仁民受物,豈其二致?聖人之學,異於凡庶,每於臨講時,毋徒拘拘於章句之間,留神於推類遠覧之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惟秀曰,上下番儒臣及經筵,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上曰,參贊官陳之。榮輔曰,臣亦無仰達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若愚式暇。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柳榮輔。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成容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洪敬謨,副提調金左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公翼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金英根,父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三日,一兼禁軍番次,而該番將申從洛,身病猝重,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雲。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壽喜爲兼司僕將。

○義禁府啓目,靈光郡守尹敎成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子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憲瑋,特進官李完植,參贊官徐耆淳,侍讀官金穰根,檢討官任百經,假注書沈宜元,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吉履元,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武臣徐相五,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穰根讀自物其多矣,止魚麗六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穰根曰,維其時雲者,雖魚之微物,取之有時,故若是其衆多,可以見太平之世,王化之及物也,雖以聖學言之,今我殿下,及孔聖志學之年,懋殷宗時敏之功,日開講筵,頻接臣隣,臣固欽仰萬萬,第爲學之道,有十寒一曝之戒,則有九仞一簣之虧,不可失者時也。當此盛暑,停講不遠,易有間斷之慮,朝夕淸涼之時,頻行召對,以爲接續緝熙之工,則此亦維其時之義,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陳之。百經曰,此三章,衍前章之辭美其物與酒稱,別無文義之更陳,而謹按註疏,文王始於憂勤,武王終於安樂,萬物衆多,可以備禮,詩人美其事而作魚麗也,蓋人君安樂之道,在於憂勤,《書》曰,《無逸》乃逸,古語曰,憂勤生安樂,顧今民殷物阜,中外安樂之道,亦係我殿下憂勤萬機不自暇豫之德矣。伏願體文王憂勤之治,以爲萬世垂裕之圖焉。上曰,知事陳之。憲瑋曰,此章別無文義,而第不宜徒讀章句,惟此維其時一節,亦足以推類而措之於日用之間,則雖在講筵之工,亦必不出乎其時,首尾相接,終始如一,聖學自臻於緝熙之域矣。伏願殿下,體念而推類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完植曰,上下番儒臣、經筵,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耆淳曰,臣亦無仰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趙寅永,提調洪敬謨,副提調金左根,檢校直閣鄭最朝,假注書沈宜元,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吉履元,左副承旨李公翼,假注書成容默,事變假注書張德良,行吏曹判書權敦仁,刑曹判書李憲瑋,兵曹判書趙秉鉉,知敦寧府事朴永元,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金興根,副校理金穰根,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南正吉、卞宗浩,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比來日氣蒸鬱,此時將攝甚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寅永曰,卽見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則以爲淸州牧還餉,始自壬辰未捧虛勘,合各衙門秋穀一萬二千五百七十八石零,夏穀五千四百五十六石零,皆是吏逋民反,游荒之餘,收殺沒策,限七年除耗收捧,權宜充完事,請令廟堂稟處,始逋掩逋之各年守令,請令攸司稟處,負逋吏隷,竝嚴刑牢囚,分輕重依律勘處爲辭矣,逋旣若此,弊當如何,前後守令,今已勘罪,而至於完逋之方,實非猝窄間責辦者,則今此限年除耗之請,亦出於萬不獲已者也,況有他邑已施之例,而又與排年之有名無實者,差有不同,則其在朝家寧失之義,合有特典之曲施,而第念微逋之法,緩於民而急於吏,卽古今不易之規也。若以吏奴未捧與民未捧,一體施行,則非但有澆濫之失,適足以長奸竇而滋弊源,原狀啓中,民逋則依所請限七年除耗,吏奴逋則固當一切督捧,而屢歉之餘,亦宜體恤,此則限三年除耗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還逋未捧之守令,自有定律,不宜一毫闊狹,以開無窮之弊,而今以此年査逋之啓推之,則雖諸倅之行遣,項背相望,然列邑之請排,首尾不絶,此可見法之不足恃而律之不足懲也,其所謂査,逋也請排也,只是見任守宰他日免罪之地,實無利益於徵逋,而又或以此係重律,故拘於前官之被罪,黽勉掩覆,轉成膏肓,此皆由於本律過重故也,假令十分之逋,能捧九分而未捧一分,則法府議讞,只得與只捧一分未捧九分者,同律議處,蓋緣金石之典,不能低昂也。以是之故,逋邑守令,擧皆厭避,弊旣如此,合有變通,臣意則自今還逋未捧之律,略倣收糴違限分等勘罪之例,假使十分之逋,未捧一分,則以杖六十施行,至未捧加律,而至於全未捧與始逋新逋守令,自有本律,不當比例於此,此若重律之請用輕律,反易犯科,而苟求其實,亦或爲守令惕念之端,則逋有漸完之期,律無混施之歎,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罪有輕重,律當分別,若如是則或有警飭之道,所陳甚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治國之要,不必他求,只在於上以實心頒實政,下以實心奉實政,而又必詳審於施措之初,堅持於提飭之後,無使朝廷命令,徒歸於文具,然後事可做功可必,而民莫敢不信矣,且如陳田起墾一事,實有關於裕國裕民,而年前因大臣筵白,十行慈敎,諄複墾摯,至有考課黜陟之命,而伊後數年之間,未見一半分著效者,專由國未示信,民不從令,方伯守宰,不能以實心承奉故也。事皆如此,寧不慨歎,見今膏腴之地,在在陳廢,姑以兩湖田摠之舊災未蒙頉,以致每年入於新災者言之,殆過二萬結,而舊災之已蒙頉者,又不在此數,則此其中非無隱漏之弊,而潰破之不築,本地永失疆理,蕪穢之不治,全坪多作閒曠者,殆不可勝數,蓋其田主則或人亡戶絶,或財乏勢寡,不能有所致力,他人則又因有主之物,無由入耕,而無論田主與他人,擧以久廢之土未及實效新起之稅,必責準捧,爲懼故寧可一任拋棄,不敢爲墾闢之計,民産日蹷,國計日縮實甚悶然,大抵陳田許耕之法,昭載《通編》,而宋朝與皇朝舊制,亦與此無異,則其爲眷眷於民天,可以推知,至於畚揷之功,溝洫之政,必待農畢,可以修治,則及今預飭,正當其時,更以此申明行關於各道諸都,頒下所管,洞諭吏民,仍爲之廣加勸相,則必有樂赴自願之類,而若見三年免稅二分耕食之利,則庶可以轉相慕效,漸次興作,又令道臣、守臣,以起荒之數,別具歲末成冊,上送於地部,而觀其多寡,以察守宰勤慢,則其於務農之政,不爲無助,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向來大臣,有以此事筵奏者,而未有見效,今番則着實申飭,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寅永曰,殿最一事,實爲治忽之大關,故前有所屢屢仰陳,而亦以承流之地,未能彰癉至請四道道伯越俸之罰矣,此非但廟堂之提飭,卽亦爲朝家之命令,則藩臬之臣,宜有惕念,而今見咸鏡監司鄭元容褒貶等題,則初無一人中下,藉曰按廉屬耳,未及周察,揆以事體,寧不慨然,所當以譴職仰請,而補外之職,有異常例,迎送之弊,亦合參量,姑先施以越俸之典,平安監司金蘭淳,全羅監司李穆淵之只以中考磨勘,又不可無警責,一體越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水原別軍官之登科越薦後,自留營取才,報兵曹,依禁軍準六朔施行,卽例也,而近或有非居境內,初無薦名,僥冒入屬之弊矣,臣於月前,以一內禁軍納馬口傳事,筵奏申飭,此專爲馬政,兼復古規也。今聞水原所報取才成冊,殆至三十人之多雲。蓋嫌其納馬口傳,限次稍遲,竟致此躁競成習捷經圖錄,苟如是則烏在其修擧禁旅之本意也哉?旣往雖難追究,釐謬在所不已,今番水原取才,竝勿施,此後必以居本境有薦名出身,各別精抄,毋更違越之意,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每於六臘大政,兵曹以六道、西北人及宣、部薦參上、參下,取才收用者,蓋出於柔遠疏滯之意,而或値窠窄,未及區處,則自不免勿施之歸者,此比有之,事之無謂,莫此爲甚,況較藝授職,本由激勸之政,優等入格,尤係至難之事,而乃因窠窄,竟作虛套,則豈非齎鬱之甚,而亦豈朝家所以懋實者乎?自今如有窠窄之時,則姑以某窠,加設擬差,待後次實銜有闕,卽爲推移陞實事,永爲定式施行,則庶爲靺韋慰悅之方,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此言甚好,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吏批中參上文臣窠,或因原任窠窄,未盡區處,權作蔭窠者,間或有之,而聞今番原仕,將有虛司果之慮雲。姑以文臣一窠,推移分排待後還作原窠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昨冬景慕宮望廟樓回祿時,入直宮官及守門將,竝被重勘,而宮官則已蒙歲抄時蕩滌敍用之命,守門將則只爲減等,尙在奪告身秩雲。以本事則原有輕重之別,以恩典則不無異同之嫌,當該守門將,亦依宮官例,一體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此事果未及思量矣。寅永曰,宮官則定配,故已於歲抄啓下之日,自蒙敍典,守門將則奪告身,故止減等矣。敎曰,然矣。仍敎曰,乘轎禁令,何以爲之,而果如法遵行乎?寅永曰,禁令則非不嚴飭,而其間法司多有被捉者,至有被勘配之律者,是皆知而故犯之徒,朝令之不行如此,誠慨然矣,令出而不行,不如不令之爲愈也,刑判及判尹旣登筵,更加嚴飭,以期有實效之意,分付似好矣。敎曰,朝令無則已矣,有則豈如是乎?令出,欲其必行而已,此固在其職掌之人,而誠勤對揚,乃其道理,每處其職者,皆以居官不久,苟且捱過爲計,而於常法朝綱,初無申嚴之意,如是而民安得畏法乎?秋判與判尹,今旣登筵,退卽各別申飭,一遵節目施行,無復如前玩愒,可也。憲瑋等曰,謹當惕念奉敎矣。敎曰,每於都政,自上申飭,非不嚴截,而徒歸文具,未有實效矣,今番則其在信任兩銓之道,無事更飭,而大政旣在邇,故如是申諭,須善爲之,俾遠近物情洽然也。敦仁等曰,臣等非不欲精白對揚,而慈敎又若是懇至,益當殫竭魯鈍,實心奉行矣。敎曰,大臣就座。公翼曰,諸宰奏事。秉鉉曰,南行宣薦之無過六七人曾因將臣筵奏,定式施行,此蓋出於寧約無濫,而今番南行被薦爲八人,統論數爻,雖未必爲濫,倣諸近式,亦不免違越,如或仍置,將啓後弊,主薦之行首宣傳官徐相五,副行首李容駿,竝施罷職之典,分付該廳,釐正原薦,減額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公翼曰,玉堂所懷奏之。穰根曰,無所懷矣。公翼曰,事變假注書張德良,出入之際,失措非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翼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敎曰,大臣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成容默。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公翼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耆淳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耆淳曰,吏戶換房。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秉龜。

○李公翼,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金蘭淳啓本中,薪島僉使李行淳,以欲保島民先念鎭弊爲目,平安兵使金煐啓本中,安義僉使李良遜,以薄示警飭爲目,統制使李升權啓本中,新門別將曺慶祐,以弊弊殘鎭僅僅捱過爲目,北兵使尹禹鉉啓本中,乾原權管金堰,以或恐失宜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平安兵使金煐啓本中,小吉號里權管金昌洽,以莫遠營門益勉審愼爲目,廟洞權管鄭昌信,以已經薄警益加小心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竝推考警責,薪島僉使李行淳,安義僉使李良遜,新門別將曺慶祐,乾原權管金堰,竝中考施行,小吉號里權管金昌洽,廟洞權管鄭昌信,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乾原權管金堰,以二十四朔窠邊將,連二等褒貶,中考施行,黃拓坡權管高澤魯,連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熙絅,內禁衛將柳信儉,五衛將方承圓,忠翊衛將姜葉、許潤,忠壯衛將鄭海柱,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作黨攔入於別監家,打破什物無數亂打之金福圭、成在景、李花石、趙廷龜、徐俊成、金在基等,各嚴刑一次後,福圭,慶尙道軍威縣,在景,全羅道金溝縣,花石,平安道龍岡縣,廷龜,全羅道任實縣,俊成,慶尙道仁同府,在基,平安道三和府,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敎成亦。添載縱違事目,勘合現是公納是白遣,各船監色之假差,亦緣事勢,而該廳覆啓之請勘,爲申法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祐得亦。任役勒差,秋稅預捧,頉軍移徵之三條所犯,營啓論列,旣因邑査,則囚供推諉,無以取信兺除良,還錢貸用,渠旣首實,竝係不法,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順興前縣監韓光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6月22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成容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耆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於李公翼曰,淸原府院君祀孫金元植,今日政初仕擬入。

○傳於李公翼曰,每都目飭諭,視爲文具,反用慨然,初仕守令之擇差,何時不關重,而今日急務,莫先於此,振拔淹滯,收拾人才,尤切於目下,竝以此意,分付兩銓,另念對揚,忠臣淸白吏、皇朝人子孫、西北松都人及軍功人,尤加收用事,一體分付。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徐耆淳,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金洙根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參判趙冀永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徐耆淳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令gg今g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先耆、鄭孝源爲引儀,申應謨爲掌苑別提,尹秀寅爲襄陽府使,權錫孝爲魯城縣監,廣興主簿單兪致弘、金秉翼爲禮賓直長,李寅慶爲典牲直長,洪若弼爲宣陵直長,李祉秀爲刑曹正郞,趙揆永爲珍山郡守,軍資直長二單徐兢輔、崔遇亨、李時敏爲活人別提,徐慶輔爲司圃別提,成載琬爲司甕奉事gg司饔奉事g,李淳榮爲司宰奉事,洪鍾茂爲義盈奉事,典籍三單黃燝、白弘洙、金圭衡,奉常主簿單金尙一、韓龍源爲典設別提,鄭性秀爲宗簿直長,李啓榮爲宗廟直長,李秉奎爲思陵令,李承度爲禁府都事,趙基升爲尙瑞直長,沈能萬爲長興奉事,李秉先爲禁府都事,李秉國爲掌樂主簿,李龜遠爲造紙別提,趙亨勉爲尙瑞副直長,許雋爲監役,金鉉復爲兵曹正郞,崔璜爲沔川郡守,韓益東爲唐津縣監,軍資主簿單崔遇亨,宣陵直長洪若弼,平市直長李啓潤相換,宗簿直長鄭性秀,靖陵直長趙啓恆相換,柳厚祚爲繕工副奉事,洪在龍、鄭基世爲典籍,朴宗敦爲新寧縣監,權用正爲山淸縣監,吳兢鎭爲漢城主簿,河百源爲宗廟令,趙秉性爲假監役,閔重憲爲監察,張寅植爲高原郡守,水原中軍尹喜豊今加嘉善,前縣監梁建洙,前縣監鄭鶴濟,前察訪成益源,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覆啓判下,李章五爲典簿,李彙載爲景慕宮令,南獻敎爲永興府使,李民植爲鐵原府使,李南轅爲河東府使,朴斆默爲刑曹佐郞,李先耆、韓龍源、權奎容爲監察,禹錫文爲金泉察訪,崔瑗爲景慕宮令,李龜夏爲監役,朴永元爲冬至兼謝恩使,金正喜爲副使,李繪九爲書狀官,柳觀升爲平市主簿,金龍勳爲康陵令,崔琳爲假監役,洪稷榮爲舒川郡守,金廷雲爲全羅都事,學生徐恭輔贈吏參例兼,戶曹參判徐念淳考,柳永魯爲甲山府使,韓元植爲渭原郡守,蔡學永爲鳳山郡守,趙存奎爲平山府使,嚴著爲永春縣監,趙秉瑋爲典設別提,金肅淵爲監役,趙泳爲引儀,金孝求爲司饔主簿,金駿欽爲莊陵令,金相喜爲永柔縣令,白潤鶴爲司藝,李趾秀爲淮陽府使,朴宗喆爲厚州府使,李錫龜爲泗川縣監,黃履明爲直講,趙敎淳爲儀賓都事,鮮于璞爲齊陵令,柳昌根爲長湍府使,洪範猷爲龍安縣監,徐慶輔爲監察,李時敏爲掌樂主簿,韓致容爲典籍,韓翼彥爲積城縣監,崔拱辰爲漣川縣監,李奎爲禁府都事,李在周爲貞陵令,河百源爲慶基殿令,具鍾祿爲典籍,吳淳常爲長興主簿,趙鶴年爲大司成,金左根爲同經筵,崔信爲直講,李容敏爲典籍,朱樂浩爲活人別提,成敎默爲宗廟令,尹榮翼爲昌陵令,朴榮逌爲引儀,金玉龍爲典籍,韓用選爲濬源殿令,兼養賢主簿單李容敏、李熙忠爲刑曹正郞,鄭益東、洪永錫爲監察,朱樂浩爲禁府都事,趙秉緯爲工曹佐郞,李龜遠爲漢城主簿,鄭夏源爲活人別提,成郁奎爲典設別提,崔擎祖爲智陵直長,李景春爲司圃別提,金老淳爲典設別提,李行翼爲造紙別提,李馥亨爲義陵奉事,韓鎭庭爲禮曹參議,宋益洙爲假監役,洪鍾華爲童蒙敎官,鄭翼烈爲厚陵參奉,柳道宗爲長陵參奉,金元植爲明陵參奉,鄭基承爲懿陵參奉,金在獻爲弘陵參奉,成鼎鎬爲永陵參奉,李光老爲徽慶園參奉,姜祥國爲安陵參奉,金正奎爲肇慶廟別檢,河範大爲昭寧園守奉官,中學訓導單金容煥。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鄭鴻慶入直進,參議曺錫亨,參知李是鍊病,左副承旨李公翼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曺錫亨,參知李是鍊病不來,竝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觀浩、南宮𪬵爲五衛將,洪永錫爲禁衛把摠,尹溵爲訓鍊主簿,李仁甲爲全羅右水虞候,訓鍊判官趙鼎煜,主簿崔仁奎、李近彬、許桂,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主簿權訓參、曺有豊本院去官,同知單金孝臣,僉知單李肯道、李羲臣、鄭允皞,尹聲大爲同知,李南瑞爲中樞經歷,徐相稷爲訓鍊判官,柳相鍵爲武兼,柳永魯爲忠翊將,白珩洙爲大邱營將,尹喜柱爲晉州營將,沈宜豊爲慶州營將,李基碩爲京畿監營中軍,李熙鐵爲江華中軍,副護軍金洙根、魏鍾敏,申序敎爲五衛將,申致應爲宣傳官,金駿喜爲訓鍊主簿,趙秉吉爲慶尙左兵虞候,申性浩爲宣傳官,金達衡、張啓豊爲五衛將,閔重憲爲右捕從,徐貞淳爲武兼,朴來命爲都摠經歷,李近彬爲訓鍊判官加設,吳光勳、金璜錫、李忠俊爲主簿加設,李得潞、金成奎爲五衛將,延必欽、申喆義爲景福將,鄭濟人爲都摠都事,京畿中軍李基碩,江華中軍李熙鐵,慶州營將沈宜豊,大邱營將白珩洙,晉州營將尹喜柱,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李兢緖爲宣傳官,洪載中、魏繼豊爲慶熙將,趙秉德爲訓鍊主簿,柳亮源爲管城將,副護軍許瓚、劉憲柱、李定鉉爲內禁將,金致夏爲黃海中軍,具性喜爲全羅兵虞候,金應均爲北評事,朴鳴和爲僉知,又以兵批言啓曰,宣傳官白魯洙,五衛將金達衡、張啓豊、李得潞、金成奎,景福宮衛將延必欽、申喆義,慶熙宮衛將洪載中、魏繼豊,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申觀浩,前任京畿監營中軍,南宮𪬵,前任晉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觀熙爲訓鍊正,申允慶爲德積僉使,崔道哲爲注文僉使,李基炯爲車嶺僉使,崔邦煥爲德浦僉使,僉知加設單申觀浩,李承度爲武兼,鄭義天爲淸城僉使,吳喆文爲免城僉使,白時哲爲天摩僉使,李鳳濂爲安義僉使,僉知三單申序敎、張啓豊、金達衡,副護軍沈宜豊、白珩洙、尹喜柱,朴奎晟爲右捕從,金熙度爲西北僉使,宋允秀爲永登萬戶,金柱榮爲南桃萬戶,李鐵爲金城別將,徐相稷、申杓爲訓鍊僉正,林盛煥爲鉢浦萬戶,呂師健爲舒川萬戶,趙應健爲文山萬戶,同知單申喆義,僉知單李得潞,金成奎、金樂喜爲宣傳官,尹致誼、李基春爲訓鍊判官,申在衡爲法聖僉使,洪再哲爲位羅萬戶,同知單延必欽,吳取善、金相宇爲僉知,南錫龜爲訓鍊主簿,李用弼爲平安中軍,許潤爲平安兵虞候,同知單魏繼豊,李東弼爲忠壯將,洪近泳、李祉秀爲武兼,南大重爲部將,鄭宅基爲守門將,金鼎集、趙學儉爲曹司衛將,柳億爲咸鏡中軍,方承圓爲統虞候,魏鍾敏爲安興僉使,安錫玄爲五衛將,馬遇良爲德津萬戶,金潤甲爲廢茂山萬戶,金寬赫爲森森坡萬戶,朴致亮爲慈母別將,同知單洪載中,副護軍鄭日永、李容鉉,鐵原防禦使單李民植,徐念淳爲副摠管,李敏性爲訓戎僉使,李儒龍爲白翎僉使,吳顯佑爲多大僉使,盧翼燁爲薪島僉使,慶聖熙爲忠翊將,朴大榮、裵相鉉爲五衛將,兪鎭五、韓宓履爲文兼,趙存卿爲宣傳官,閔楫、劉憲柱爲五衛將,朴東郁爲景福將,李時豊爲慶熙將,安宅臣、金基祚爲五衛將,李勉健爲忠翊將,朴宗學爲景福將,金貞根爲羣山僉使,副護軍金用基、韓啓轍、申命淳,以上竝單付,金鎭成爲慶熙將,崔達洙、尹善應爲都摠經歷,白希洙爲訓鍊僉正,申致應爲禁衛把摠,柳相夔、朴來命爲宣傳官,李以復爲訓鍊僉正,趙台顯爲都摠都事,元世顯、李鍾華爲訓鍊副正,金在源爲都摠經歷,趙豊林爲都事,李章烈爲訓鍊主簿,僉知單安錫玄,白樂賢爲宣傳官,李鳳周爲訓鍊僉正,沈正樂爲中樞都事,具永禧爲訓鍊主簿,徐有恕爲武兼,副護軍白魯洙,趙秉七爲訓鍊僉正,李鼎相爲都摠都事,李亨默爲訓鍊主簿,許采爲都摠都事,李忠求爲訓鍊主簿,同知單李時豊,宋在烈爲部將,張斗敬、李相冕爲武兼,李鍾肅爲訓鍊主簿,申泰益爲武兼,同知單朴東郁,僉知單劉憲柱、裵相鉉,副司果李樂韶、鄭煥一、趙用夏、孫致榮、李運秀、鄭碩彥、李義明、鄭宅基,以上竝單付,李冕熙、金善行爲宣傳官,黃處坤、劉弘基爲部將,金相德、張集珪爲守門將,張有豊爲東道參軍,金遠喜爲南道參軍,華寧殿守門將單尹仁重,權管秩馬馬海李宇斌,舊波知金斆淵,乾原徐益輔,甲巖張洛奎,吾村韓挺馹,黃拓坡康鵬鎭,廟洞朴仕賢,小吉鄰里朴燦永,以上竝單付。

○傳於徐耆淳曰,吏兵判推考。

○傳於徐耆淳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齊明落點。

○以兵曹參議曺錫亨,參知李是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徐耆淳,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金邁淳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金邁淳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恤孤,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二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榮輔,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定配罪人金福圭等六名,竝放送事,命下矣。罪人金福圭、成在景、李花石、趙廷龜、徐俊成、金在基等,纔已發配矣,竝卽放送事,分付京畿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靈光郡守尹敎成矣,本府議啓內,添載縱違事目,勘合現是工納是白遣,各船監色之假差,亦緣事勢,而該廳覆啓之請勘,爲申法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方山前萬戶金祐得矣,本府議啓內,任役勒差秋稅預捧頉軍移徵之三條所犯,營啓論列,旣因邑査,則囚供推諉,無以取信兺除良,還錢貸用,渠旣首實,竝係不法,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光臣亦。逋旣積久,官又經遞,無由準完,容或無怪,而甲午未捧一萬六千七百餘石內,當年所捧,爲六千八百餘石是白乎矣,餘數竟又虛勘,則糴法難以闊狹,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23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成容默。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左根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左根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左根曰,召對入侍。

○傳於李公翼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沃川郡民家失火事,傳於徐耆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徐耆淳,以漢城府言啓曰,內侍方文彩,嚴令之下,冒法乘轎,至於被捉,而係是中官,自臣府不得推治,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屢屢嚴飭之下,冒法乘轎者,萬萬可駭,令該府拿問嚴勘。

○李公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申性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具永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祐得,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金祐得,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昌原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順興前縣監韓光臣矣,本府議啓內,逋旣積久,官又徑遞,無由準完,容或無怪,而甲午未捧一萬六千七百餘石內,當年所捧,爲六千八百餘石是白乎矣,餘數竟又虛勘,則糴法難以闊狹,以此照律罪,今計所捧實數,則旣爲六分不足是白如乎,謹依大臣筵奏,倣收糧違限分等勘罪之例,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勿揀赦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子六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守令邊將初仕人同爲入侍時,參贊官金左根,檢校待校金學性,侍讀官金穰根,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成容默,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東韻,各持《史略》第一卷,左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耆淳,假注書沈宜元,永興府使南獻敎,鐵原府使李民植,長湍府使柳昌根,平山府使趙存奎,厚州府使朴宗喆,河東府使李南轅,鳳山郡守蔡學永,渭原郡守韓元植,高原郡守張寅植,永柔縣令金相喜,魯城縣監權錫孝,唐津縣監韓益東,新寧縣監朴宗敦,永春縣監嚴著,漣川縣監崔拱辰,厚陵參奉鄭翼烈,以次進伏,德積僉使申允慶,注文僉使崔道哲,德浦僉使崔邦煥,天摩僉使白時哲,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進前,獻敎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邊將則宣傳官奏職姓名,可也。宣傳官李根永,奏允慶等職姓名訖,以次退出,耆淳進前奏曰,山淸縣監權用正,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原單子勿施,雖以通禮院官員言之,捧單之際,不能照察,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拿處。出擧條上曰,召對爲之,穰根讀自時齊國幾不振,止王曰無有一遍訖,命陳文義。穰根曰,卽墨大夫之不事左右,可爲人臣之模範,而若非齊王聰察,則無以彰卽墨之善治也,毀譽之喪實,類多如此,雖聞毀譽之言,欲行賞罰之政,將無以卞別賢邪,豈可黜陟臧否也?後世人君,以齊王之事,常作柯鑑,毀譽之來,勿爲深信,察其虛實,愼賞而必罰,則君子進而小人退,朝著淸明,當爲治平之聖君,奚止小康之凡主乎?君道之用捨賢愚,實爲最難,故孟子曰,左右賢不可也。國人皆曰賢,然後用之,伏願殿下,必於此等處,念哉念哉。上曰,下番讀之。肯洙讀一遍訖,命陳文義。肯洙曰,齊威王,封卽墨大夫烹阿大夫,而齊國大治,此蓋由於賞罰之得當也。夫賞罰者,人主之大柄,賞罰得其當,則群下莫不勸懲,政敎著明矣。賞罰不得其當,則群下無所勸懲,國不可治矣。《書》曰,功懋懋賞,又曰,敬明乃罰,雖以三代之盛,其所明愼賞罰如此,且以齊王言之,所賞罰者,不過二人,而治效大著?賞罰之關係於治道者,豈不重且大歟,爲人君者,孰不欲明愼賞罰,而賢愚進退之間,苟不能明卞深察,則無以得其當矣,若使齊王,秪信左右之言,則賢愚相蒙,賞罰倒錯,而使人察之,得其情實,此所以爲齊之賢君也,伏願此等處,有若親履其境,深加玩味,則自有實效矣,懋哉懋哉,上曰,閣臣讀之。學性讀一遍訖,命陳文義。學性曰,毀譽之來,不足以卞臧否者,有如是矣。卽墨守正而不求譽於左右,故左右惡其正而毀之,阿大夫,求媚而厚幣事左右,故左右悅其媚而譽之,毀譽相反,賢否易失,而齊王之明,善於察言,使人視之,得其虛實,賞罰甚嚴,勸懲大行,此所以齊國之幾微而復振者也,蓋左右雖譽之,其人未必皆賢也,左右雖毀之,其人未必不賢也,此在人主明察而分別之,得其可毀可譽之實,然後乃行陟罰之政,伏望此等處,深留聖意毋忽焉。上曰,參贊官讀之。左根讀一遍訖,命陳文義。左根曰,上下番儒臣及閣臣,已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行左承旨李若愚緣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成容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左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根友曰,暗行御史留待。

○傳於李根友曰,暗行御史入侍。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耆淳曰,只推。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未差,校理兪鎭五,副校理金穰根在外,副校理南秉哲內閣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金邁淳喪成服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山淸縣監權用正,通禮院假引儀金穆淳,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權用正拿囚,金穆淳,係是雜岐,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韓光臣,徒一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韓光臣,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六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平安南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右承旨李根友,假注書沈宜元,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吉履元,暗行御史徐有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遠路無頉往還,甚可喜也。有薰曰,王靈攸曁,無撓竣事而還矣。大王大妃殿曰,西路慘歉之餘,民情甚遑汲雲矣。麥農以後,則所見,果何如耶?有薰曰,臣正月十三日承命,晦間到境,民情果甚汲汲,以其設賑也,故不至浮黃之境,而繼以有兩麥登稔之喜,今則民皆安堵,而流丐稍稍止息矣。大王大妃殿曰,誠萬幸矣,京中則雨暘甚均,西路則果如何否?有薰曰,所到處雨暘亦均洽,穡事將見有秋之望矣。大王大妃殿曰,西路穀價高騰時,一石價殆至五六十兩雲,果然否?有薰曰,一石價果至五十兩,其間不過一望許矣,臣申飭貿穀諸漢,嚴爲操束,而且以運米到泊,故以後穀價次次下矣,大王大妃殿曰,列邑守宰之治績,必詳具於別單矣。覧可細悉,而如有民瘼之可言,奏之也。有薰曰,臣才識鹵蔑,不能萬一分對揚,悚惶極矣,惟伏竢嚴勘而已。大王大妃殿曰,御史體重,似當善爲而還來矣。大抵禦史,其心公平,必如權衡,然後可稱御史之名,從當有入聞者矣,豈無自然可知之道乎?又敎曰,淸北御史,何處逢見乎?有薰曰,南北分淸川江,不得相逢,而但聞出到某邑之消息矣,大王大妃殿曰,伊來運氣間有之雲,西路則如何耶?有薰曰,沿路癘疫,如干有之,幸不至大段熾盛矣。大王大妃殿曰,退去休息也。有薰承命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5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輔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公翼內閣直。同副承旨柳榮輔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成容默。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副提調金左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榮輔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天摩僉使白時哲,安義僉使李鳳濂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根友曰,左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李根友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金輔根落點。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傳於柳榮輔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於柳榮輔曰,當該承旨推考。

○柳榮輔啓曰,卽者修撰林肯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李根友啓曰,副應敎未差,校理兪鎭五,副校理金穰根,修撰趙啓昇在外,副校理南秉哲內閣進,修撰林肯洙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旣有隻推之命,與副修撰任百經、曺雲承,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以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經、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李公翼,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府使李明迪,以其身病,屢呈辭狀,邊門重地,不可一向瘝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三日,召對入侍,守令、邊將初仕人,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徐耆淳所啓,山淸縣監權用正,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原單子勿施,雖以通禮院官員言之,捧單之際,不能照察,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拿處。義禁府啓辭內,山淸縣監權用正,通禮院假引儀金穆淳,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權用正拿囚,金穆淳,係是雜岐,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者,笞四十,金穆淳,依此律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林肯洙疏曰,伏以臣父年近七旬,精力衰憊,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日候之劇熱,遂致將攝之失宜,如期闖發,挾旬委苦,臣夙宵焦煎,實難離側,而適値直次之苟艱,黽勉持被,已有多日矣。私心憂慮,食息靡弛,卽接家信,則臣父宿病之外,重添暑症,泄痢兼作,登溷無度,夜未交睫,朝又眩暈,氣息凜綴,轉側須人。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6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奉命在外。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榮輔。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未肅拜,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左副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大邱營將白珩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根友曰,原任直閣金鼎集,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李根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經、曺雲承,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承旨前望啓下者,則江華留守徐箕淳,漏落不書,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不審之當該堂上推考,原前望,使之改修正,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

○傳於金輔根曰,當該承旨推考。

○金輔根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誤書仕記,致勤下詢,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成容默拿處代,以尹載善爲假注書。

○備邊司,以洪鍾應爲東萊府使。

○李根友,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提調李紀淵所帶判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舊波知權管金斆淵,以其父病添劇,萬無離捨遠赴之望,呈狀乞遞,親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赴任,依年前定式,原望單勿施,何如?傳曰,允。

6月27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奉命在外。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榮輔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沈宜元李鼎信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李紀淵,副提調金左根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未肅拜,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輔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載善有頉,代以李鼎信爲假注書。

○以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經、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經、曺雲承,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疊出))以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經、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根友曰,只推。

○(疊出))李根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經、曺雲承,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啓曰,假注書李鼎信,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輔根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金輔根啓曰,臣輔根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權用正,旣呈肅單,不爲入來罪,成容默仕記誤書罪,方文彩冒禁乘轎罪,俱係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四名,殺獄罪人十九名,御寶僞造罪人一名,曆書僞造罪人一名,田稅乾沒罪人三名,俱係重囚,故仍囚,其餘潛屠、雜技、他錢不報、歐打、私掘、冒禁乘轎,各司直囚罪人金應學等四十一名,俱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榮輔曰,留院公事入之。

○柳榮輔,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洪在果,與兵曹參議臣曺錫亨,佐郞臣張鉉喆,東所衛將臣金東翼,西所衛將臣裵相鉉,南所衛將臣申序敎,北所衛將臣朴大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輔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中,訓鍊僉正副望李鏞,方在草土,而混擬以入,臣之矇未覺察,不勝悚惶,而原望筒,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應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28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金輔根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同副承旨柳榮輔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鼎信仕直洪錫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未肅拜,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輔根啓曰,假注書沈宜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宜元改差,代以洪錫圭爲假注書。

○以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經、曺雲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柳榮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晉翼,校理柳幼麟,副修撰任百經、曺雲承,旣有隻推之命,修撰林肯洙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以校理柳幼麟,修撰林肯洙,副修撰任百經、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6月29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榮輔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鼎信洪錫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榮輔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淸城僉使鄭義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公翼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奴子昌祿等,當爲嚴査,而判書李憲瑋差祭,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奴子昌祿等査實,令次堂擧行事命下,而參判洪學淵有實病,不得擧行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落點。

○傳於金輔根曰,吏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落點。

○柳榮輔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李憲瑋,卽爲牌招,傳受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憲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趙秉鉉。

○傳於柳榮輔曰,戶曹判書有闕之代,大護軍趙秉鉉除授。

○吏曹,戶曹判書單趙秉鉉。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金輔根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根友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輔根,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報,則今春等別造弓矢進上在卽,而知弓品堂上有闕,不得擧行雲,其代依例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權敦仁疏曰,伏以臣以無肖,再叨重寄,京察且過矣。臣豈自謂臣可以一分勝任,而蹲冒至此哉?顧臣前後僨誤,積以罪咎,而蒙被恩遇,與天無極,區區竊以爲樗散,雖存微盡,涓埃自切衷願,寧速負乘之譏,不能不以畢竭魯鈍,爲圖報之萬一爾,然而臣旣短於才識,復坐狷誾,凡有一政,未嘗不審自量裁,而如瞽無相,跬武已失,左頓右沛,嗤點滿前,矧玆京察,國之鉅典,欲望其無錯可鑄,無疵可抉,得乎?向來前席慈敎,懇重深切,臣固策志若驚,冞勵對揚,而甄別材器,未可謂明綜,振發幽淹,未可謂精博,恢拓間架,平施稱物,亦未可謂厭衆情,則反省初心,徒不免愈益辜負而已,雖我殿下曲遂之仁,亦何以終始寬貸之哉?於是,臣可退之義,已不待臣言之覼縷,臣素有貞疾,輒肆於盛夏之時,每値暑氣劇熾,數月床玆,奄奄如垂絶之縷,自從政退,病乃越劇,疝積闖升,絚如搘柱,濕痰凝轖,頑不順軌,對食則嘔,下泄如注,眞元一落,神宅不守,陽意潛遁,形殼亦脫,寄命刀圭,凜如頹景,時月蠢動,恐不易期,天官重務,豈宜緣臣病故,或致曠癈哉?此尤臣情理之不容久據也,抑臣又有懇籲之必望諒燭者,臣之兼帶惠局之任,已半年有餘,縱未敢力辭恩命,迄玆黽勉,第伏念財賦之職,另有其才,如智愚之不相入,此理勢之易知也,臣何嘗近似於此,而因循屍官,易屢月而不思變通乎?夫匹戶之産,百口之聚,主穀粟泉帛者,必擇而聽之,況以千乘之賦,大府之用,委之不材之臣,曾草菅之不若,臣不足言,害將何歸?假使年豐廩實,經用無匱,以臣疎謬,斷無以句當,況今歉荒已屢,賦入多絀,支調不逮,民情日困,而臣乃茫然沒個理會,日常出納,專取資於郞官胥吏,而臣不過生眼文書,信手判署,耳目,重以三四年來,連經重病,精力俱鑠,聰明亦耗,頃刻酬接,過境旋忘,昨日措處,度夜則失凡有來叩,如局外間聽,不省何事如是而其不顚倒狼狽致誤國事者,有之乎?伏乞聖明,念重務之不可虛縻,察臣言之出自情實,將臣銓任及惠局提擧,仰稟東朝,卽賜遞改,無使公私兩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銓任今姑許遞。

○兵曹判書趙秉鉉疏曰,伏以臣冒匪據之地,荷委寄之眷,前後控籲凡四遭,而黽勉就列爲帀歲矣。若其釋負之念,非出占便之私,誠以不肖菲才,無能仰承異渥,由是踧踖憂悸,未敢晷刻自安,憑恃殊遇,不恤顚沛,荏苒之頃,又經京察,縱使臣自視而自恕,不過是戀祿饕榮而止耳。噫,六臘選擧,有國之大政也,優假縻爾,責勉恢張,聖念若是隆摯,疏鬱振滯,飭副期望,簾諭又復鄭重,奉慈敎而圖酬,服寵命而竭忱,卽臣分義道理之所當然,而只緣臣器賦有限,鑑別無素,注擬調遷之際,莫掩疵尤,報答對揚之計,自歸孤負,包慙如悚,靡所措躬,矢心一遞之願,摟指三告之期,如熱思濯,若旱望霓,乃者加由之恩,又在常格之外,惘然失圖,愈增蹙蹙,還至之笑罵,雖雲從他,結轖之祈懇,曷以自阻?且臣貞疴賤狀,屢陳於求解之章,而瀆擾是懼,力其難強,崇gg祟g以瘁損,轉成沈綿,退自政席,一倍叫劇,宿𧏮新症,狹gg挾g暑迭bb作b,往來寒熱,苦歇無常,有時眩暈,窒踣在卽,曹務孔殷,漫無領會,銓要不宜暫曠,脆姿久益害病,因病致曠,因曠添病,宛轉床第gg床笫g,冞訟罪戾,玆敢罄暴肝膈之衷,仰塵仁覆之天。伏願聖明,曲賜憐諒,俯察疾聲之呼,亟推必遂之恩,仰稟東朝,許改臣所帶本兵之職,俾重任無瘝,賤分獲伸,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30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左根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柳榮輔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鼎信仕直洪錫圭。事變假注書張德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左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輔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輔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右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根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輔根啓曰,兵曹判書李憲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輔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秋享大祭香祝親傳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宋冕載、李嘉愚,副摠管李忠運、金鼎均在外,金魯甲,以禁軍別將率領進,白殷鎭有實故、沈漢永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金鼎集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紀淵,參判趙冀永,參議朴齊明,兵曹判書李憲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行吏曹判書李紀淵,參判趙冀永,兵曹判書李憲瑋,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輔根啓曰,兵曹判書李憲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紀淵,參判趙冀永,參議朴齊明,兵曹判書李憲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兵曹判書陳疏,吏曹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竝更牌招。

○傳於金輔根曰,兵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於金鼎集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金輔根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奴子昌祿等査實,令次堂擧行事命下,而新除授參判金興根未肅拜,不得擧行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逸淵,掌令李鳳純、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李佑伯,獻納李光載,正言李晩奎、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輔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榮輔曰,只推。

○傳於柳榮輔曰,違牌臺諫與有實故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綺壽。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紀淵進,參判趙冀永牌不進,參議朴齊明未肅拜,右承旨李根友進。以金弘根爲大司憲,以金樂壽爲執義,金秀萬爲司諫,曺雲承、宋來熙爲掌令,兪錫煥、安允中爲持平,南秉哲爲獻納,徐珖輔、金鎭右爲正言,李正履、宋柱獻爲校理,林肯洙、韓宓履爲副校理,宋冕載爲刑曹判書,權敦仁爲判義禁,洪在喆爲同經筵,李憲瑋爲軍器提調,趙秉鉉爲禮賓提調,權震奎爲禮賓參奉,承文博士單楊廷彬,奉常直長單楊廷彬,訓鍊都監提調二單趙秉鉉、李憲瑋,禁衛提調單李憲瑋,御營提調單李憲瑋,東萊府使單洪鍾應。

○兵批,判書李憲瑋進,參判鄭鴻慶差祭,參議曺錫亨病,參知李是鍊入直,同副承旨柳榮輔進。以金賢根、趙秉鉉爲都摠管,鄭基一、韓鎭㦿、南履炯、尹義儉、李行敎爲副摠管,同知單李鎭成,僉知單安宅臣,上護軍權敦仁,護軍李若愚、洪學淵,副護軍徐耆淳、李明迪、李在純、李熙絅、尹秀烈、南成老、梁建洙、鄭鶴濟、成益源、方禹聲,副司直金逸淵、李佑伯、朴鳴載、李鳳純、洪在重、吳鍾翕、兪鎭五、柳幼麟、金穰根、南秉哲、李光載,副司果李晩奎、柳來維、趙啓昇、林肯洙、曺雲承,副司正權𫍇、李鼎信,以上竝單付。

○金輔根,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來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憲瑋疏曰,伏以臣待罪司敗四箇月矣。才非剸劇,懼深瘝厥,玆者本兵特點,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悸恐,繼以訝惑,究日夜而莫省攸措矣。噫,是職也,《周官》所稱司馬,掌邦政,兵甲之權,而管轄於此,金穀之要,而約劑於是,以至於總領禁旅,進退韎韋,事務若是孔殷,責任若是惎重,則掄選之方,宜亦不輕,而今忽畀之於如臣無似,不少疑難,未審聖明,奚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仍伏念臣蒲柳之脆,樗櫟之散,點檢平生,百無一能,雖廁閒漫之職,猶不稱塞其任,非但自知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諒也,而至若疾病之實,臣不自言,殿下何由而俯燭,臣比年以來,傷於哀慼,積祟成疾,未老先衰,榮衛內鑠,毛髮外凋,痰候盛而怔忡斯作,風氣動而眩暈輒發,甚則熱火上升,神思迷霿,殆若偶人之坐霧中,雖家間事爲,輒多遺忘而顚錯,且性不耐煩,平居罕與人接,孰賢而孰愚,甲長而乙短,漫不省識,以言乎疾病,則貞痼已劇,以言乎精力,則衰邁已甚,以言乎鑑識,則又如彼茫昧,顧何能綜察軍賦之實,而趨走陪扈之班乎?又何能甄別人才,以補治化之萬一也?堂堂千乘之國,簡其中權之任,而擧措不當若是苟艱,厚招群情之譏,重貽則哲之累,此臣所以徊徨踧踖,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召牌之下,進身無術,玆敢披瀝衷懇,仰首鳴號。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之職,以重公器,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吏曹判書李紀淵疏曰,伏以臣於年前,猥叨見任,其時以公格之自在必辭,疾聲懇籲,卽蒙恩諒,而至於不稱之實,未暇悉陳也。迺玆特命,復及於臣身,或者聖意以爲,前旣有拘而未試,今可再畀而責成也歟?臣之初除,已是衆望之外,雖無是也,決不敢爲承當之計,特以格例居前,故臣之所辭,不得不歸重於此,曷常爲才固可堪,任固可膺,而只以有所礙而不能進耶?僥倖一經,便同已勘之身,夤緣更叨,非如宿跰之地,則伏未知殿下奚取於臣,而復侈此誤恩也。臣本菲姿薄識,無足比數於百執事之末,而眷渥偏隆,名位太濫,到處辜負,毫無報答,惟以聖度包容,同朝忠厚,歷踐內外,姑幸無事,而私心兢蹙,未嘗食息暫弛,兩載度支,亦豈臣自任理財而然哉?此固重務也而實不過有司事,故趨走爲義,殫竭是圖,而支計漸至罔涯,牽補自量沒策,方擬從近力辭,以避賢路,今此遞免非不爲私分之幸,而燕婉戚施,未足喩其得失,則一身狼狽,去益無餘地矣。臣賦性狷滯,旣乏虛受之量,涉世迷迂,每多直行之情,重以聞見狹而精力短,今若以銓衡之事責之,則激揚淸濁,平洽物情,已無其望,而按品甄敍之際,將未免錯漏瘡疣而止,然則臣之畢竟顚沛,固不足恤,而在朝家掌選之地,寧容苟艱?於是,臣旣自知甚明,而猶且貪榮慕進,則是孤恩也負心也,臣豈忍爲此?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稟於東朝,將臣新授銓銜,亟許鐫改,使重任毋曠,賤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