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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景宗/三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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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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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汉坐直。右承旨李廷济式暇。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徐命彬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尚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东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今日鞫坐,该房当为进去,而右副承旨兪命凝,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启曰,宪府诸台,引避退待,而掌令金潍,受由在外,宋宅相,呈辞受由,持平李春跻,陈疏未承批,只有持平申致云一人,而昨日承牌诣台,不为处置,无端还出,今日鞫坐,又当进参,而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大将尹就商,因前正言李匡世之疏批未下,引入,已至四朔之久,目今本局,都提调在外,军色郞厅,坐罢未出代,营中诸务,主管无人,事甚可虑。就商所带京兆长席,亦系词讼剧务,则不可一任其瘝旷,宜有请牌之举,而台疏既未下批,本院亦不敢直请牌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兪命凝,以大司谏尹㝚,献纳沈埈,正言李廷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启曰,玉堂阙直,已至累日,其在事体,极为未安。修撰金尚奎,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而副应教权益宽,昨日陈疏,校理李显章、李承源,副校理尹圣时,副修撰赵锡命,曾已陈疏,皆未承批,不敢应命,亦有所执,一向请牌,似涉烦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东弼,以副应教权益宽,校理李显章,副校理尹圣时,修撰金尚奎,副修撰赵锡命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正臣启曰,议政府司录,以右议政意启曰,日昨延安府使有阙,本府吏习民弊,已至于莫可收拾之域,两年三易倅,尤致蛊坏,今送文官,则不过数月半年,又将递易,无以责成效,荫官中声绩表著人,择送久任,责其苏弊,诚合事宜,故招致吏曹政色书吏,以此言送矣。吏曹堂上,若果别有意见,必欲用文吏,则往复于臣,得其可否后为之,事理当然,而不有庙堂之bb?b,直以文官拟望,望筒入启之后,始乃送吏相报。近日朝廷事体,虽曰坏尽,处事之若是任情,曾所未闻,不可无别为警责之道,吏曹当该堂上,罢职,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户曹移牒,则顷因承旨吴命恒所启,平安、黄海兵营银货,凶逆辈狼藉取用,或载狱案,或入查状,虽或顽忍不服,累千万银货,既无去处,重记亦多欠缩,贪赃亦有籍没之法,凶逆辈在两阃时,奸赃富厚之财,使之籍没,以补两西敕需事,命下矣。顽忍不服者,自本府考出举名,以为籍没云,而黄海兵使则柳星枢,平安兵使则赵尔重、李尚𫘂、白时耉,而星枢则狱事,时未究竟,姑勿举论,以待结末,其馀三人等家产,依定夺籍没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以司宪府执义李济,司谏院正言赵镇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兪命凝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未差,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望,才已罢职,无以开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有阙之代,问于大臣差出。

○以尹行教为吏曹参议。

○金东弼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尹行教,今方在外云,判书有阙之代,无以差出,开政命下之后,未即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有阙之代,问于大臣差出。

○兪命凝启曰,小臣推鞫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吏曹岁抄单子,则有缘坐罪人㮒、焕、爀等职牒还给之命,臣等窃不胜讶惑焉。逆狱缘坐,何等重罪,而给牒之命,前后屡下,本院之覆逆,台阁之争执者,盖以其王法至严,关系甚重故也。日昨因台启,旋即反汗,而曾未几何,复有是命,处分颠倒,王章渐弛,请还收㮒、焕、爀等职牒还给之命。答曰,勿烦。

○金东弼启曰,奉教尹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正言赵镇禧启曰,日昨宪臣请推三司之启,至以人臣讨贼之义,果安在哉等语,论责极严。臣于是,大有所惭恧悚栗者,行药婢,一出贼招之后,决不容晷刻淹诛,以贻宗社无穷之忧,而如臣疲劣,前后入台,非止一再矣。随三司之列,合辞力请,亦非一再,而初赐允可,旋归寝阁,迄今两载,终不能奋发守阁之议,感回天听,核出正法,以泄神人之愤,则不职之罪,臣实为首,而方在引避之中,亦不敢为自列之计矣。即因处置请出,召牌俨临,不敢坐违,黾勉随诣,而公议峻发,终无抗颜之理,推缄在身,又犯必递之科,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申致云启曰,今以僚台处置,天牌俨临,分义是惧,不得不趋诣,而顾此两僚引避,皆缘臣启而发,则臣以发启之人,其何敢可否于其间乎?且臣于喉院牌招启辞,有不胜讶惑者,昨日喉院请牌,只以鞫坐,元无处置举论之事,则臣之诣阙纳牌之后,即进鞫厅者,有何无端还出之事乎?以此为说,臣实未晓也。以此以彼,俱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兪命凝启曰,正言赵镇禧,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持平申致云,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柳弼垣启曰,金姓宫人事。措语同前申銋事。措语同前任埅事。措语同前赵圣集事。措语同前悫、星枢事。措语同前大司宪沈寿贤,执义李济,正言赵镇禧,持平申致云,并引嫌而退,多台引避,既已请出,其所立落,不宜异同,嫌难处置,其势固然,下款所引,尤非大段,请大司宪沈寿贤,执义李济,正言赵镇禧,持平申致云,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金东弼启曰,奉教尹容,牌招事,命下矣。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奉教尹容疏曰,伏以臣之迹辞史局不敢进,已决于偾误荐事之日,此不但一身廉义之自不得不尔,抑亦馆中古规然也。虽适因赦令,幸蒙恩叙,例付旧职,而天鉴孔昭,无微不烛,意谓区区情势,自在俯谅之中,一未赴召,即勘例罢矣。今臣违逋,已至于四,而只推之命,辄下格外,此非微末如臣,所当得于君父者,恩私所及,惶感交深,实不知措躬之所也。顾臣不才,滥叨近密,昵侍香案者,殆周一期,犬马微诚,有倍恒品,而阻违天陛,今已数易月矣。岂不欲复登前席,重觐耿光,而有召辄违,不敢进禁省一步地者,岂徒廉隅大防,不宜轻坏而已哉?馆例之不可弁髦,真同法律之缚他,转动不得,臣之情迹,其亦穷且厄矣。况且史职,缘臣偾败,久致旷阙,更完新荐,一日为急,则其在朝家事体,亦不宜一任臣虚带,而久靳谴罢,以妨荐事也。今于五牌之下,一向坐违,实是义分之所不敢出,玆诣禁扃之外,悉暴肝膈之恳,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兼说书赵迪命疏曰,伏以臣父,年衰病痼,气息绵缀,居常澟澟度日矣。自七八日前,重患寒感,宿火大作,动气上冲,症似怔忡,达宵呻痛,寝啖全废,症状之危恶,真元之虚陷,日甚一日,方有朝夕难保之忧,而今因本院草记,天牌降临,臣之即今情理,实无一刻离侧之势,而严召之下,不敢坐违,谨此随诣阙外,仰暴闷迫之恳。伏乞亟削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校理李承源疏曰,伏以国有妖逆,变藏肘腋,而天讨久稽,舆情共愤,三司伏阁之请,有心者,皆知其不可但已,有口者,皆言其不容少缓。臣亦忝随馆僚之后,屡次请对,而兪音竟閟,联名陈箚,而批旨尚靳,每对诸僚,共惭诚意之浅薄,而因循荏苒,迄稽合辞之举,致令逆婢,偃息于覆载之间,祸机潜伏于宫掖之内,讨逆缓忽之责,臣实难免,台臣声罪之章,何以自解?今此启辞,极其严峻,令人悚栗,惶汗霑背,臣不敢仍留禁直,退伏私次,恭俟严诛,而威命不加,牌召荐降,臣进无抗颜之地,退有违命之罪,惶懔踧踖,罔知攸措。今于累牌之下,不敢一向坐违,谨此随诣阙外,拜章径归,臣罪尤万万矣。伏乞亟削臣职,重勘臣罪,以伸执法之论,且臣前上请谴之章,姑未承批,方在缩伏待罪之中,则既无承命冒进之势,文字烦渎,亦有所不敢,而顾念积逋之馀,亦不容泯默,复此陈吁,而兼附时议之有慨于心者,以冀圣明之省纳焉。乃者,正言李廷杰,请罢前执义洪廷弼之论,实是意虑之外,臣窃不胜慨然也。夫朝廷非一人之聚,台阁任是非之责,则虽其言论意见,或有异同之不齐,不害为可否之相济,而今以一处置之稍咈时议,众怒齐起,群谤交集,儒臣斥之于前,谏臣攻之于后,卒之台章峻发,至于驳罢而后已,是何论议之偏系,若是之甚耶?当初赵趾彬之论劾权重经也,追提其先故之事于三纪之后,前疏后启,断断不已,自中有识者,窃议其已甚矣。日昨重经鸣冤之章,不过只述其祖,追后一箚,以明其当日之心事而已,则此盖出于痛迫之意,实非人情之外,观者亦宜矜谅,而趾彬避辞,一向迫切,殊欠称量,则当其处置者,宜如何立落也。台阁论议,虽曰宁激,语涉已甚,宜加稍抑,谓之有欠平允,置诸落科者,果有一毫偏系之意乎?儒臣之疏,亦不以宪臣避辞,全然归之于恰当之科,犹谓之不无过处云尔,则夫所谓不无过处,与有欠平允,辞意紧歇,无甚悬殊,而在我则为公议,在他人则为偏系,臣实愚迷,求其说而不得也。大抵人之意见,各自不同,一时处置,虽或有不厌于时议者,一儒臣之言,足示规警之意,徐待其自处而处之,顾非晩矣,又何必群起而共击,操切之若是其太甚耶?臣恐从今,朝廷之上,更无异同之论,虽一言半辞,压于时议,将不得开其喙矣,此岂清朝之美事乎?臣窃惜之。意谓玆事,无甚关系,而言出三司,看作一段大是非,臣虽无似,亦厕三司末班,则终安得默然而已乎?玆切慨惋之忱,敢贡一言之愚,而顾今怒锋方锐,触之者碎,多见其不自量也。儒臣之疏曰,此等言议,宜有所裁抑而规责,臣于三司之疏启,亦曰,如此偏系之论,宜有所裁警也。答曰,省疏具悉。尔疏执法之论,诚是矣,而未免过中也。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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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汉坐直。右承旨李廷济呈辞受由。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直韩师得。事变假注书赵尚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

○药房都提调臣崔锡恒,提调臣李肇,副提调臣李正臣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丸剂连为进御,而桃仁承气汤五贴,昨已毕进,其无变动之候,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臣等今日,不可不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后,议定汤药继进与否,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丸药连日进御,寝睡水剌,一样平常矣。

○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及儒医,反复相议,则皆以为,前后所进,皆是寒凉之剂,至于桃仁承气汤,乃是攻下之剂,而已进五贴,苦口之药,亦不宜连进,今姑停止。且观前头圣候,更为议药,宜当云矣,自今日姑为停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吏曹郞厅,以大臣意启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问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吏曹判书为任,甚重自别,必为开政后差出矣。自数年前,创出无前之规,不待开政,直为差出,不待下批,直为行公,有若微官庶僚之口传差授者然,事体极为未安,今不当循袭谬规,吏曹判书,姑勿差出,而在外参议,更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依例开政后,差出吏判之地,实合事宜,惶恐敢启。传曰,依为之。

○金始庆,因大臣草记,在外吏曹参议,更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命下矣。参议尹行教,今方在外,开政无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答曰,改差,问于大臣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珙为吏曹参议。

○假注书徐命彬病,代以崔命相为之。

○假注书崔命相在外,代以韩师得为之。

○金始庆启曰,玉堂阙直,已过多日,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副应教权益宽,校理李显章,副校理尹圣时,副修撰赵锡命,俱以陈疏未承批,引嫌违牌,已至累次,今不可一向请牌,而校理李承源,昨才承批,副校理吴命新,亦已复命,修撰金尚奎,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修撰金尚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奉教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奉教尹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修撰金尚奎等牌不进,及奉教尹容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二日,步兵崔以春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罗众星,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吏曹参议沈珙,时在清风府任所云,本曹判书有阙之代,尚未差出,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问于大臣差出。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崇陵忌辰祭,只隔数日,献官以下诸执事,不可不急时差定,其中典祀官,则必于今明日差送,然后可无未及之患,而本曹时无堂上,不得举行,在前如此之时,亦有吏房承旨替行之例云,今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甲辰年正朝,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陈贺时,王世弟致词陈贺,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鞫厅启曰,罪人李时弼,与李得英等五人,一处面质,则时弼四字犯上之言,虽为发明,而上上监之说,则不敢隐讳,不可不穷问得情,请刑推。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李时弼,刑推一次,忍杖不服,请加刑得情。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黄夏臣所供如此,大抵与南重老所供相符,而其中数款,有违错之端,请重老处更推。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南重老所供,与黄夏臣供辞,大略虽相似,而曲折之间,颇有抵牾,亦有夏臣之所不言,请黄夏臣处更推。传曰,依启。

○传于金始庆曰,推鞫姑罢。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咸镜监司李宜晩疏,伏以臣于乡庐病伏中,叨蒙地部参佐之除,宜即竭蹶趋承,而左边手指,适生毒疔,两旬调治,完合无期,一向稽谢,分义是惧,担曳登途,寸寸前进,昨于忠州路上,忽伏闻北臬宠擢之命,遽下于梦寐所不到,臣诚惊惶罔措,莫知所以自致也。今此新除,既出人望之外,则公议之地,宜有驳正之举,在臣道理,惟当蹙伏恭俟,而前伯既已丧逝,关防重地,有不容久旷,玆敢略暴万万不敢当之状,封章县道,以冀速赐处分焉。夫旬宣之任,何者非重,而关北一路,即圣祖丰沛之乡,而境接羯胡,其弹压抚绥之方,视他路尤别,苟非才猷威望,蔚为一世之需者,莫宜居之。念臣庸鲁,百无一取,盛壮之时,犹不如人,况今年纪衰迈,神识消耗,筋力奔走,断无其望,而昨年忝冒湖臬,徒贻尸素之诮,追思至今,尚有馀愧,今乃以北门锁钥之重,清朝命德之器,猝然加之于望八垂死之一微臣,而不少持难,臣身蚊负之惧,有不暇论,而其于辱名器而偾国事,何哉?路次徊徨,进退维谷,不得不疾声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谅微恳,将臣新授职名及资级,一倂收还,仍即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十二月初二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李正臣,假注书李日跻,编修官吴守经,记注官李善行。

○锡恒进伏曰,日气连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平稳矣。王世弟气候,何如?上曰,无事矣。锡恒曰,桃仁承气汤,即峻剂也。煎进后,自外忧虑深矣,第不敢知无大段变动之候乎?上曰,无矣。锡恒曰,昨日则大便之放下颇多,膈间其或有清利之效乎?上曰,稍清利矣。锡恒曰,医官今方入侍,使之诊察,何如?上曰,唯。权圣征曰,脉候左边则稍沈而不甚数,右边三部则稍数矣。方震夔曰,左右脉候稍沈,而数则减矣。许坫曰,左右脉候,比前稍沈,而数则加矣。白兴铨曰,左右脉候,沈数而有息气矣。许信曰,左右脉候似沈,而寸关带数矣。金寿煃曰,脉度左三部沈,右三部颇带数矣。李公胤曰,虽不能详知,而隐伏之症,似与前无异矣。锡恒曰,桃仁承气汤,乃是峻剂,而所进已为五贴矣。臣等退而出外,与诸医,更当商量仰禀矣。

○锡恒曰,实录纂修,何等重大,而近来赴坐之人绝无,夏秋以来,几至全废,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如兵判本职,既是剧务,近又以腊药监剂,连赴药院,户判闻有实病,今虽少差,而亦难逐日行公,此二人,容有可恕,而刑曹判书赵泰亿,则以本职呈单,再度加由,姑俟得递本职,使之仕进。知敦宁金一镜,则以情势难安,一向撕捱,今已周年,而弘文提学已递之后,更无可引之嫌,而即今则奉命在外,待其回还,亦使仕进,而至于工曹参判李师尚,则虽有身病,不至大段,而亦不进参,极为未便,李师尚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锡恒又曰,实录厅,乃是重地,而只使郞厅直宿,而堂上则朝进夕退,曾无直宿之规,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今则堂上只有一人,姑待呈病在外之人,齐到之后,堂上一员,亦为轮日入直,若或阙直,则不可无责罚之道,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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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汉。右承旨李廷济呈辞受由。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式暇韩师得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尚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修撰金尚奎,奉教尹容,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修撰金尚奎,奉教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行教为吏曹参议。

○李正臣启曰,左副承旨金东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新除授咸镜监司李宜晩,疏批已下,且于昨日,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使之趁速肃谢,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启曰,鞫厅大臣以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传于兪命凝曰,推鞫姑罢。

○传于金东弼曰,李时弼所遭,虽曰凶悖,大臣筵奏,极其正当,减死定配。

○金始庆启曰,咸镜监司李宜晩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本道空营已久,事务多滞,关防重地,不宜一任虚旷,更即牌招,以为趁速辞朝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本院启辞,咸镜监司李宜晩牌招事,允下矣。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以御营厅言启曰,因京畿监司状启,畿内峡邑保米,以小米代捧事,自备局覆启,允下矣。本厅军兵等应下之料,不啻伙然,而连因灾减,所捧太缩,旧储垂乏,虽以大米,准数收捧,犹患难继,本厅事势,诚为切迫。朔宁一邑,则既有前例,以小米代捧,而此外各邑,则曾无以小米代纳之事,即今保人等,以大米来纳者居多矣。此路一开,则放料难继之弊,极为可虑,依前以大米来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赈恤厅言启曰,安山、仁川两邑境内筑堰处,曾于辛丑年分,发遣郞厅摘奸矣。今则堤堰水门等役,已为完毕,筑堰形止,更令本厅郞厅,给马下送,使之摘奸,详察虚实,使愿耕民人等,许入作畓,永属本厅,收税补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平安道理山闲良金鼎铉,呈状本厅,以为去己亥年,有私赈之事,因本道监司启闻,自本厅回启,具封赠加设,同知帖成给,而渠以年少武士,永塞科路,实为闷迫,所授加资,特为还收云。自前加资不愿人,亦皆依愿还收,而饥岁捐私谷,救活人命,则其在激劝之道,不可全然无赏,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备忘记,有承服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臣等窃不胜讶惑之至。夫时弼所坐,系是向上不道之言,则论以三尺,宜施一罪,迟晩取招之后,反议其参酌减等者,其在鞫体,宁有是理?若以其狱情,谓有可疑,则反复究核,得其情实,傅之生议于未及请刑之前,犹不害为原情定罪之道,而向国凶悖之说,渠既承款于讯问之下,唯当照法勘断,以正其罪而已。今此减死之命,实出常宪之外,狱体颠倒,王章乖舛,请还收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臣等忝在近密,既有所怀,惶恐敢启。传曰,勿烦。

○申时,上御熙政堂。鞫厅大臣以下,请对入侍时,右议政李光佐,判义禁姜鋧,同义禁南就明、李真儒,右副承旨兪命凝,司谏柳弼垣,持平申致云,假注书韩师得,编修官吴守经,记注官李善行。

○李光佐进伏曰,日气严寒,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大妃殿气候,一样安宁乎?上曰,安宁矣。中宫殿气候,亦如何?上曰,无事矣。王世弟气候,亦何如?上曰,平稳矣。光佐进伏曰,罪人李时弼,今既迟晩,将为照律,而《大明律》,无相当律文,《大典》有乱言条,干犯于上,情理切害者,斩籍没之文。时弼则是干犯于上,而至于情理,则渠之迟晩招辞,既无怨怼之计,禁府堂上之意皆以为,籍没则宜参酌云,下询而处之,何如?判义禁姜鋧曰,至敬至重之地,渠敢发向国凶悖之言,犯上不道之罪,则可谓极矣,而至于情理切害一款,容有可恕,似无籍产之典矣。同义禁南就明曰,小臣详知其前后曲折,至于籍产,则较重矣。同义禁李真儒曰,时弼,以向国悖慢之说,既已承款,则参以律文,断不可容贷,而第念渠受国厚廪,处保护之地,岂敢有一毫怨怼之心乎?以外面观之,则大臣之言似宜矣。司谏柳弼垣曰,时弼,既有犯上不道之罪,其为情状,殊极绝痛矣。持平申致云曰,时弼,既有乱言犯上之罪,则施以当律之外,无他道理矣。光佐曰,禁堂之意,不谋而同,籍产一款,则参酌似宜矣。上曰,似好矣。鋧曰,以法论之,则向国不道之言,何等罪恶,而既已承款,自下虽不敢仰请,自上或原情定罪,亦一好生之德,故大臣槪陈其所怀矣。臣等待罪法官,法外无他所达矣。就明曰,时弼,既以向国凶悖之说,明白承款,则不可谓无知妄作,而情理切害一款,容有可恕矣。真儒曰,攸司之臣,唯当奉行三尺而已,法外更无所达矣。柳弼垣曰,南就明之言,无据矣。时弼,以向国凶悖之说,既已承款,则岂可曰,无知妄作乎?申致云曰,承款后正刑,自是应行之典,决不可一日容贷也。光佐曰,小臣有所怀敢达矣。此罪人,臣亦在局外时闻之,不胜绝痛矣。今番按核,详细推问,则其言战根本,出于上候未宁时,闷糯米饭之夜则未付,言付贴之方于诸医,转辗至于发说四字之境,槪其本心,本出相为上躬,则其初无慢逆不道之罪,可知也。如此则阙内公会中,公然发不道叵测之言,似无是理,以此臣心疑此狱,或是时弼,言糯米饭善贴之方,则诸医,答以夜间,则内人辈不敢如意贴付之说,时弼常时耳聋,众所共知。或不闻此款语,以为诸医,忽渠言而不省,遂发怒而向诸医,发此四字之言,诸医则以此悖言之发,在于内人不能善付云云之后,故遂以为向国发悖言,以此纳招,臣之斟酌如此。昨日请刑时,亦累次商量,而以其上上监之说,亦合数次刑讯,故请刑矣。渠今以向国发悖言,迟晩,更无可言,而臣心既疑其狱情,事上之道,以不欺其心为上,故今因言端,敢此陈达矣。古语曰,见无礼于君,如鹰鹯之逐鸟雀。渠既承款之后,则臣子之心,唯当痛嫉之不暇矣。第以李万春狱事观之,则万春以杀妻,明白承款矣。待启覆之间,其妻现出,冤状始发,臣自见此狱之后,每以为罪人虽承款,狱情有可察,则犹宜审察矣。今以国家如天大度言之,则狂夫诟天,天不为怒,此等罪人,或以为不足深诛,命减死,则绝岛极边,或全家定配,或长流不赦,无所不可,古事此等事,不害为圣德事,敢达。右副承旨兪命凝曰,时弼,与医官五人面质时,无发明之端,以向国悖慢之说,明白承款,犯上不道之罪,殊极绝痛,承款后直为正刑,自是应行之典,断不可容贷,台谏执法之论,诚是矣。至于籍产,则大臣以下禁堂之言如此,自上参酌下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光佐又为进伏曰,小臣每欲陈达而未及矣。大妃殿同气立朝者,只有参奉金后衍,列朝以来,如此人,每加以恩泽,金后衍,特陞六品,俾之奉养府夫人似好,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光佐又为进伏曰,大妃殿进宴,明春退行事及大妃殿下教进上,依中宫殿时例封进,不但事体未安,殿下孝养之诚,亦无以少伸,依常例封进事,禀于慈圣,下教之意,仰达矣。厥后未承下教,两款事,自上更为仰禀于慈圣,下教,以为奉行之地,何如?上曰,唯。

○司谏柳弼垣,持平申致云所启,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司谏柳弼垣所启,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酌处之命。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持平申致云所启,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向来凶逆之世,执国命颛擅威福也。一种阴邪不逞之类,假借儒名,图揽朝权,传神护法,递相祖述,如权尚夏、李喜朝、郑澔之属,寔繁有徒。至如尚夏,本一庸鄙荫散,都无可取,而特以依倚巨猾,掇拾儒名,在朝诸凶,同声称贤,喜朝之邪憸,澔之惨毒,凶德参会,并为孽相斯世,阴持悖论,显助凶威,根柢于泽、球,羽翼乎颐、集,诬贤毒正,无所不为,背公死党,唯为所欲,谓国可雠,谓君可叛,谓父子可绝,卒至于义理晦塞,伦斁彝败,恶逆肆行,宗社几危,其欺世祸国之害,烈于洪水猛兽,论其罪状,可胜诛哉?噫,当颐贼独对之日,神人震动,中外鼎沸,而尚夏,身居三事,终无一言,及至告庙有命,询于大臣,而集则沮遏,夏不收议,表里和应,情迹绝痛,唯彼无君不道之心,乃其传授次第,此与喜朝之职在宪长,越视君父之危,澔之投进凶疏,显讼乱贼之罪,自相贯串,曾无异同,而澔及喜朝,既施屏裔之典,尚夏之官秩自如,国人齐愤,公议愈激,不可以其人之既骨而置而不论,请故相臣权尚夏,追夺官爵。上曰,依启。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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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汉。右承旨李廷济呈辞受由。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式暇韩师得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尚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明圣王后忌辰斋戒。

○夜四更,流星出井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金东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史局重地,以兼春秋入直,今已经月,事体极为未安。奉教尹容,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金始庆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金始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极为未安,校理李承源,修撰金尚奎,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修撰金尚奎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兪命凝,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罪人李时弼,结案取招矣,即伏见传教,有减死定配之命,结案招辞,还为爻周,时弼令本府,依传教定配所,而罪名极重,不可循例定配,使之绝岛中最远处发配,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始庆曰,正朝贺权停事,分付。

○金始庆启曰,即因大臣箚批,有佐贰之官变通,令本曹差出之命,吏曹参判郑齐斗递差之代,即当差出,而本曹时无行公堂上,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问于大臣差出。

○兪命凝,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罪人黄夏臣,加刑事,命下矣。即欲施刑,则气息微缀,故使月令看审,则四末厥冷,病势危重云,罪人年老,而当寒重刑,危缀如此,连次加刑,至于径毙,则盘问路绝,事甚可虑,姑为停刑,更观病势而举行,似合事宜,敢禀。传曰,依为之。

○左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开政命下,已至累日,吏曹堂上,无人参政,吏判有阙之代,尚未差出,其在事体,岂容如是?参议变通,盖出于此,而累次拟望,天点归于在外之人,圣意所存,虽不敢妄度,第念吏议,乃是极选,不可承乏苟拟,曾经之人,又无在京者,以尹㝚,累次首拟,虽出于不得已,而臣于此,尤不胜惶恐之至。今虽自喉院,启请变通,前日首拟之人,每每检举,似涉烦渎,臣意参判郑齐斗,连上辞疏,尚带虚衔,且闻辞疏,曾已入启云,儒贤进退,不系于官职之有无,依其疏恳,特为勉副,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以为及时开政之地,而且其辞疏,即下勉副之旨,期于召致,国事幸甚。儒贤所带之职,箚请变通,极其未安,而他无善处之道,不得不略陈浅见,惟圣明之留神察纳焉。取进止。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佐贰之官变通,诚如卿言,令本曹差出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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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汉坐直。右承旨李廷济呈辞受由。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郑道亨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尚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明圣王后忌辰。

○金东弼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执义李济,持平申致云呈辞,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掌令一员未差,持平李春跻,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日跻有頉,代以郑道亨为假注书。

○以沈寿贤为吏曹参判。

○金始庆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沈寿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本曹无行公之员,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既已承牌出肃,即当开政,而日势已暮,今日又是国忌正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使救疗官,看审罪人病势,则比昨有加云,既有姑为停刑,观其病势举行之命,今日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始庆曰,明朝,艺文提学命招。

○金始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今已多日,事体未安。校理李承源,修撰金尚奎,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修撰金尚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熙晋为同义禁。

○金始庆启曰,因本院启辞,同义禁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事,允下矣。新除授同义禁朴熙晋,所当即为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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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沈仲良未肃拜。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郑道亨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尚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正臣启曰,艺文提学李肇,承牌来诣宾厅矣。传曰,书题书入。

○传于李正臣曰,持此书题,与艺文提学,偕往泮宫,儒生等试取以来。

○李正臣启曰,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今日病不仕进,出纳之地,甚为苟简,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东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命凝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尹圣时,除拜已久,而以本职辞免,尚未肃拜,今已递本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即为牌招肃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沈寿贤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左承旨李翊汉进。启曰,因大臣箚辞,有忠清监司,以堂下备拟之命,方伯之陞品拟望,非本曹所可擅便,问于大臣差出,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判书柳凤辉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柳凤辉,命招不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柳凤辉为吏曹判书,权益宽为忠清监司,李弘模为敦宁都正,南益华为宜平君,承袭封君,丁来复、金白虎为学谕,李檥为学录,金演为户曹判书,沈仲良为承旨,李真儒为大司宪,尹彬为掌令,金一镜为刑曹判书,权斗经为副修撰,李真洙为司书,李真俭为户曹参判,李廷弼为兵曹正郞,尹翼骏为司仪,郑道显为水运判官,洪廷弼为清风府使,李熙泰为军器判官,赵重昌为司畜别提,郑齐斗为赞善,兼持平黄晸减下,兼持平吴命新减下。

○兵批,判书李肇,赐柑事泮宫进,参判金始焕病,参议吕必容进,参知柳万重,奉命出使,左承旨李翊汉进,以赵泰亿、李廷济、沈珙、尹惠教、李庆祉、卢恰、李有寿、李时赞、赵贤辅、申悜、权谂、闵光鲁为副护军,宋宅相、尹圣时为副司直,金尚星为副司果,李征休为同知,李时纲、李之张、朴尚殷为佥知,柳龙征为司正。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四日,前直长黄尚老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禁卫营言启曰,户曹,以经费匮乏,价布一百同,钱文一万两许贷事,草记依下矣。成命之下,固当移送,而第念本营宿储,元来不敷之中,至于钱布岁入,其数不多,近因比岁灾减,所捧大缩,员役军兵,逐朔料下及衣资赏格,许多应用,无以支继,本营比他军门,最为疲弊,虽有若干馀储,皆是军需待变之资,不可容易迁动。顷因地部形势之切急,钱货一万五千两,既已移送,到今又此多数请贷,殊是意外,本营亦无以应副,所请钱布,不得许贷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两司无行公之员,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副校理吴命新,因谏长未彻疏中,非斥带弹行公之语,陈疏径出,所当直捧禁推,而原疏才已捧入,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莫重禁直,不宜暂阙,副应教权益宽,校理李显章,副修撰赵锡命,陈疏未承批,不敢循例请牌,校理李承源,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正臣启曰,臣承命,与艺文提学李肇,偕往泮宫,儒生等试取,收券参百拾肆张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科次书入。

○以校理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启曰,玉堂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承源,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为请牌,而家在城外,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司谏柳弼垣启曰,臣顷叨是职,适有父病,未克肃命,方在缩伏之中,伏见持平申致云所启,以金姓宫人行药者,不即正法,有所慨然,责三司以不为伏阁,至请问备之罚,臣看来,不胜瞿然矣。继伏闻两司诸台,纷纭引避,此固循常例套,不足为异,而第伏念为君父讨贼,大义也,带推缄行公,细嫌也。臣果承牌出肃,仍为处置,并请出仕之后,即发简通,要与请对,则三司诸臣,辄复违牌,一不坼见,似此道理,臣所未解,昨因鞫坐姑停,又以直为伏阁之意发简,则三司数三人,书送谨悉,其馀诸臣,又不坼见,讨复之义,不当若是,而一向迁就,尤为未安。今朝始乃相率诣阙,则下吏来言,长僚晓使傔人,来呈一疏于政院云,臣闻来惊怪,莫省何故,晩得疏本见之,则乃以冒当处置,苟且为说,坏损台体等语,侵斥臣身,不遗馀力,臣实惭赧,继以慨惋,实不料长僚之言,至于此也。臣徒知讨逆之为重,未免出脚之自轻,则以长僚自处之义,何不即为论斥,如今日之为,而乃于伏阁发简,诸台入阙之后,作此忙急之举,有若沮戏者然,长僚虽自谓善于处台阁之规例,而臣恐台阁讨逆之义,自此而扫地尽矣。长僚平日言议,固何尝如此,而或者牵掣群议,既不能自拔,不参大论,终有愧本心,而有此意外骇听闻之举耶?臣窃为长僚惜之。虽然,既被其无限讥斥,则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李济启曰,行药宫人之讫未正法,实为宗社无穷之忧,守阁力争,不容少淹也。臣于处置见出之后,不敢复以情势为诿,今方诣台,欲参伏阁之论矣,即伏见谏长之疏,以当初谏臣处置之乖当,大加非斥,至以台阁体例,因此坏损为言,臣窃不胜瞿然之至。夫既曰,处置乖当,则臣以处置中人,冒没行公,断无是理,谏臣亦以此引避,则尤不可独为晏然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兪命凝启曰,司谏柳弼垣,执义李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副校理吴命新,伏以臣之向来所遭,宜不敢冒进于荣次,而严召累降,分义是惧,不得不黾勉就直,仍与台臣,通议发简,以为伏阁争论之计矣。即伏见谏长之疏,则以带弹行公,大加非斥,两司诸臣,引避退待,在臣廉隅,亦不敢晏然在直,陈章径出。伏乞圣明,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肃朝纲,以谢人言,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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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沈仲良未肃拜。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郑道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诞日,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锡恒,副提调李正臣启曰,日寒转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丸剂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丸剂毕进,寝睡水剌,一样平常矣。勿为入诊。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本府褒贬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臣启曰,左承旨沈仲良,今日不为肃谢,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金东弼,俱以病不为仕进,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沈仲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兪命凝启曰,司谏柳弼垣,执义李济,引避退待,已至经宿,而大司谏尹㝚,正言赵镇禧、李廷杰,持平申致云呈辞,献纳沈埈,持平李春跻,陈疏未承批,大司宪李真儒,掌令尹彬,未肃拜,掌令金潍,受由在外,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未承批、未肃拜、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赵尚命有頉,代以李万瞻为事变假注书。

○兪命凝,以禁府言启曰,罪人李时弼配所单子,再昨呈政院矣。台谏方以还收减死定配之命,陈疏入启,故配所单子,政院还为出给,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始庆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传于金始庆曰,居首幼学李裕身,直赴殿试,之次进士赵镇世,幼学朴锤,进士金始炜,幼学李夏发,生员朴趾文,进士李夏宅,并直赴会试。

○金始庆,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言启曰,鍼医李得英等,既以夺告身勘律矣。其代不可不极择差出,郑文恒、崔翊明、赵廷俊,俱以术业精详,见称于士夫间,并即启下,仍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十日,行宗庙春享大祭亲祭事,启下矣。同日永宁殿,遣大臣设行之意,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十日,宗庙春享大祭亲行事,已为启下矣。《五礼仪》,有大祀后,陈贺讫,行饮福宴之文,而近年以来,并为停止矣。今此亲祭后,陈贺、饮福宴等节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止。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十日,宗庙春享大祭亲行出还宫时,王世弟祗迎、祗送之礼及亚献之礼,并为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副校理吴命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统制使新产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状启。传于金始庆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始庆,以工曹言启曰,凡诸色匠人给保之规,户首每名,毋过奉足二名,而至于水铁匠,则以元定户首三十名,定其大中小冶,每冶亦定户首一名,每名大冶,则给保二十五名,中冶则给保二十名,小冶则给保十五名,昭载《大典》者,乃为其役烦之故也。则与他等闲匠手辈特异,烟户杂役,各别勿侵,在所不已,辛丑年分因渠辈之上言,伐冰之役,特为勿侵事,覆启蒙允矣。京兆之新颁事目时,水铁匠一体出役事,循例启下,今将出役云,盖此辈铸器之规,则只铸其夜,未铸其昼,责应之役,则逐日齐待,本曹,奔走于诸处进排,故烟户之役,不能酬应,其势诚然,依前勿侵,专为国役之意,更为申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启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两司无行公之员,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申致云启曰,昨者臣以伏阁事来会,而诸台因谏长之疏,旋即引避,玉堂之臣,亦为陈章迸出,臣亦不敢独为晏然,因呈避辞,则喉司不谅,终始还给,不得已呈单退归,方在踧踖不安之中矣,此际又以僚台处置,天牌俨临,分义所在,不得不趋诣,而今此僚台之避,既因前事,则臣之不敢可否于其间,前后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赵镇禧启曰,如臣无似,忝叨言责,遭弹自列,而反在请出之科,逋召待罢,而终被格外之恩,进退路穷,衷情抑塞,方此寻单缩伏之际,昨伏见右僚避辞,则以前后简通之不为拆见,大加非斥,一则曰,似此道理,臣所未解,一则曰,讨复之义,不当若是,臣看之未半,不觉毛骨竦然,而亦不得默然无辨也。臣虽庸陋,亦有秉彝,为君父讨贼之义,岂待人之牵率,而后知之哉?第台阁处义,异于庶官,虽当大论方张之日,苟有大段难冒之端,则引嫌退伏,不敢参涉者,前后何限,而未闻藉重驱迫,如今日右僚之为者也。况臣所遭,律名虽轻,声罪极严,处置请出,又出同被论之右僚,而耐弹行公,实是国朝三百年所未有之台例,则臣虽欲不拘细嫌,冒没随参,其如物情之骇笑,何哉?其如廉隅之坏损,何哉?试以右僚之所自处者观之,昨因长僚疏末之斥,颠倒引避,中辍已发之大论,则如臣之被劾当递,耻以谏职自居者,不欲拆见简通,事例道理,自当如此,而怒人议已,不少舒究,喷薄馀波,亦及臣身,不亦异哉?虽然,彼此是非,惟当一付公议,而如臣不可蹲冒之端,又加一层矣。即因处置,召牌俨临,怵分畏义,不敢荐违,黾勉随诣,而臣以被斥中人,势难可否于其间,则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尹㝚启曰,臣即伏见亚僚避辞,则满纸胪列,辞气喷薄,反攻臣身,不遗馀力,臣于是,不胜瞿然,继之以骇惑也。夫为君父讨逆之义,岂独僚台知之,而他人不知哉?臣既遭弹引避,不当出而见出,则便作已递之官,而不敢以台阁自居,则简问之不为拆见,不但台例即然,揆以廉隅,亦不得不尔,虽在大论方张之日,若有嫌碍之端,则引避退缩,不敢与闻者,前后何限,而未闻藉重驱迫,如今日僚台之为者也。且臣当递未递,情穷势蹙,既不敢入参于伏阁之列,则一日虚带,反增其罪,陈章冀免,势所不已。当初处置之乖当,实为臣难冒之一端,则略及疏末,本无他意,而过加愠怒,或斥之以忙急,或疑之以沮戏,而至于傔人直呈之说,大是孟浪,意者僚台,冒嫌处置,反顾自歉,而缘臣一言,适中其病,乃有此抑勒钳制之语耶?至于讨逆之义,扫地尽矣云者,何其过于自恕,而重于责人乎?僚台之前后居三司者,不为不多,而曾无别样奋发之论,及夫被弹之后,强生风采,驱人于昧讨逆之科耶?尤可异者,宪臣请推之启,论列极严,有非寻常规警之比,而处置发简,曾不留难,独于臣疏之草草数语,过自引嫌,中辍大论,何其处义之斑驳耶?臣实未晓也。今因处置,召牌降临,不敢坐违,谨此随诣,而弹墨未干,拳踢交加,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蹲冒于台次,则顾何敢可否于其间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李廷杰启曰,臣自被重勘,使同已递之人,当大论方张之日,犹不敢冒没出脚,以致顷者竟违严召,虽缘情势之万不获已,而自不胜惶霣讼罪之至,只推之命,遽出常格,感激之衷,悯迫之私,交互弸中,益不知置身之所,而辞单见阻,穷蹙度日矣。不意玆者,又以处置事,天牌俨至,怵分畏义,不得不趋诣,而顾臣难冒之端,有倍前日。盖亚谏,因长僚未彻之疏,至于引避,而满纸胪列,无非斥责臣等之言,其曰即发简通,一不拆见,似此道理,臣所未解云。夫台阁之所以为台阁,以其有廉义自重故也。台阁而失廉义,则其他何足论乎?治己而后,可以治人,带弹行公,古无其例,则虽欲以谏官自居,拆视回简,其奈先放廉义,自速讥笑,何哉?臣之自初去就,与长僚无异,而今不但长僚,独被其斥,则臣何敢抗颜台端,论人可否乎?且臣之情地,非独此一事也。日昨儒臣,以臣劾罢洪廷弼之事,陈疏诋斥,遣语非常,臣之进退,益甚臲卼,而既以不敢冒出,至于违召,则理不当以此突出,循常自列,故包羞泯默,以至今日矣。今既不得已而承牌,则又何敢不为之并陈乎?噫,臣非不知权重经之前后讼辩,出于哀苦,赵趾彬之再三沮斥,近于迫切,而顾其本事是非,实有大段关系。夫己巳人乍设庭请之罪,无所逃于人臣法义之诛,而朝廷有大举措,首相其敢曰不知,其所失得,责有所归,既在其位,大体已隳,则其间小小曲折,有不暇论,虽其当日之事,非出自己之心,而身摠百僚,有负职责,则后人,乌得不归咎于首相,而首相,亦安得以辞其责哉?今若矜怜于重经哀苦之情,而有所饶恕于半日辍吁之罪,则窃恐臣子义节,由此坏尽,将无以树人纪,而有辞于后世,臣之愚意,实为是惧,稍加论责于宪臣者,非有爱恶于彼此也。只欲扶立名义,以戒后来为人臣者,而儒臣所见,一切相反,至有曰,意谓玆事,无甚关系,又曰,言出三司,看作大是非。噫,此无甚关系,则何者为甚关系,此非大是非,则何者为大是非耶?游辞眩语,似欲弁髦大防,可谓逐鹿而不见泰山者也。臣实为世道忧焉。虽然,无论其言意之如何,至有裁警之请,则其所被斥,不比寻常,而今乃经日而来避,臣之所失又大矣。以此以彼,俱难晏然,既不敢冒当处置,何可一刻仍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兪命凝启曰,持平申致云,大司谏尹㝚,正言赵镇禧、李廷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夜一更二更,月晕。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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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沈仲良未肃拜。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郑道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烈王后忌辰斋戒。

○金始庆启曰,领议政上疏,县道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启曰,执义李济,持平申致云,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大司宪李真儒,掌令尹彬,未肃拜,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持平李春跻,陈疏未承批,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未承批、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兪命凝启曰,鞫厅大臣以下,禁府堂上,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以兵曹言启曰,巡将李兑麟,呈辞在外,时未上来,而今日巡将单子中,该吏忘未悬頉,以致受点云,不胜惊骇。当该书员,为先自本曹从重治罪,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日势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尹彬启曰,司谏柳弼垣,执义李济,持平申致云,正言赵镇禧,大司谏尹㝚,正言李廷杰,并引嫌而退。避辞见上不拘细嫌,虽有所执,出当处置,见非公议,乖当之斥,自有所归,以此引嫌,殊涉太过,嫌碍之端,前后无异,不得可否,其势固然,台官被推,于例当递,揆以廉义,势难仍在。请执义李济,持平申致云,并命出仕,司谏柳弼垣,大司谏尹㝚,正言赵镇禧,正言李廷杰,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兪命凝启曰,出仕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东弼,伏以臣,以积逋之踪,叨恩除之命,黾勉出肃,少伸分义,而宿患痰病,添剧于夙夜供剧之馀,力疾行公,今至数旬。乃于再昨公退之后,忽觉浑身洒浙,头恼如碎,呕吐大作,泄泻兼发,昏倒床席,不省人事,重之以膈气上冲,顽痰作孽,顷刻之间,若将陨绝,急灌药物,未得少效。此际天牌下降,而病状如右,未免坐违,只推之命,又出常格之外,惶陨踧踖,无地措躬。即因启辞,复辱严召,怵分畏义,不敢偃伏,玆敢扶舁,进诣于九阍之下,而顾臣此病,非出于一时感伤之比,浑身颤掉,四肢如䌸,痰气痞塞,呼吸甚促,咫尺禁门,无以进步,若不退还私次,趁即调治,则实有污秽清禁之虑。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以严公法,不胜万幸。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癸卯十二月初八日巳时,上御熙政堂。鞫厅大臣以下,禁府堂上,请对引见。入侍,右议政李光佐,判义禁姜鋧,同义禁南就明、朴熙晋,右副承旨兪命凝,假注书郑道亨,记注官李善行,记事官朴性毅。李光佐曰,近来连日阴寒,圣体,若何?上曰,连无事矣。光佐曰,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矣。光佐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无事矣。光佐曰,王世弟气候,何如?上曰,平稳矣。光佐曰,昨夜鞫厅罪人黄夏臣物故云,御批伪造来历及持来人姓名,终未现出,今则更无推核之路,狱事势将收杀,故敢来请对矣。盖此狱根委,当初自李万根,次次援引,至于黄夏臣,参鞫诸臣之意,多以夏臣,素称愿谨,伪造非所自为,只以阶梯,到夏臣而绝,其所现告,又是身无名无,靡所指的之人,极涉虚踈,累次推问之后,狱体不得不请刑。然,虑其径毙,欲为停刑者,又众议所同,臣昨具短箚,请依李真淳疏施行,而适闻其子尚老击鼓,不知有何等辞说,姑且迟待其纳供,夏臣今既物故,此则更无可论,而本事阶梯既绝,反复思之,实无更为凭核之路。至于黄尚质,阶梯自渠属夏臣,今无更问之端,南重老,则虽曰参见,既非尚质所告之阶梯,又无与持来人酬酢之证,不可以只为参见,故当推于渠身,伪造人竟未捉得,诚极绝痛,而今无奈何,此两人放送之外,无他道。就夏臣供辞中,所谓伪批持来人形状,誊送两捕厅,使之物色讥捕,尚质、重老放送,何如?姜鋧曰,御批伪造之人,夏臣不告其姓名,今已径毙,盘问路绝,在囚罪人黄尚质、南重老,或为传书之阶,或为参证之人,而今无可问之端,依大臣所达,放释两囚,收杀鞫狱之外,无他道理。而夏臣所谓伪批持传之人,虽不可准信其言,其年貌服色,考出推案,使之讥捕,何如?南就明曰,今此狱事,万万绝痛,而罪人径毙,盘问路绝,黄尚质、南重老,更无可问之端,依大臣所达,放送似宜矣。朴熙晋曰,臣除拜属耳,狱事本末,全然不知,只以忝在狱官之列,故随参请对,而无可仰达之事矣。兪命凝曰,夏臣物故,盘问路绝,黄尚质、南重老,今无更问之端,此大臣及金吾堂上所以请对也。诸臣既已各陈所怀,明赐下教,然后可以举行矣。光佐曰,所谓伪批持示夏臣云者,其形状,在夏臣招辞中誊出,给两捕厅,使之各别善为讥捕,期于斯得,尚质、重老,放送乎?上曰,依为之。光佐曰,良役事不可少缓,而向日请令郞厅,逐日勤仕看文书矣。诸郞厅,固多公故,而金始镔一人外,元无来仕人云,除连有公故外,不为勤仕人员,并推考,使之逐日来仕,详阅文书,何如?上曰,依为之。姜鋧曰,曾因备忘记,在囚罪人,遭亲丧者,限成服启禀保放事,定式施行矣。本府时囚罪人黄尚老,击铮囚禁之后,适因僚员有故,且值国忌,未即捧招矣。其父鞫厅罪人黄夏臣物故,囚人黄尚老,依定式限成服保放,何如?以国忌,不得呈草记,敢以口语,仰达矣。命凝曰,判义禁,以在囚罪人,依定式保放事,仰达矣。请赐下教。上曰,依为之。鋧曰,鞫厅罪人黄夏臣,一次讯问之后,各别救护事,严明申饬,非止一再,而今日物故云,莫重罪囚,不善救护,遽至径毙,事极惊骇。当该救疗官及守直罗卒等,令该曹囚禁核治,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出举条鋧曰,臣有耿耿所怀,敢此仰达。臣年迫八十,病缠膏肓,自量精力,决不可行世,而人微望轻,恩深报蔑,虽不敢援据礼经,引年求退,惟其投闲置散之计,则已决于私心矣。况近来聋病转剧,咫尺对人,言语不分,寻常酬酢,只凭文字,随处苟简,所见骇异,此则非但通朝之所共知,伏想圣明,亦必下烛矣。不肖小臣,曲被两朝罔极之恩,他馀筋力所及,则虽赴汤蹈火,有不敢辞,而至如听狱之任,则决非可堪。今年尘忝是任,至于三次,而辄以是病辞职,自上每赐哀怜,辄即恩递,前日所不堪之任,今岂可承当乎?即欲陈疏沥恳,而适值推鞫,不敢烦渎,且疏章,每为政院所阻,设或登彻,文字短拙,未得仰格天心,常用悯切。当昵侍咫尺之时,若不披沥肝血,则此后从容入侍难期,故敢陈决不堪之实状,其在圣上体下之仁,亦宜矜谅,臣之兼带判义禁之任,即赐镌递,千万恳祷。上曰,勿辞。鋧曰,本府罪囚,连日开坐,故几尽疏释,而其中尹宪柱,与臣有嫌碍,众所共知。前判义禁柳凤辉,既已陈疏,引嫌不当,臣亦以有嫌之人,不敢冒嫌议启也决矣。臣所带金吾之任,必须速赐处分,然后久囚庶无滞狱之患。故猥陈病状,仍暴私恳,冀蒙恩递,而微诚未格,反承勿辞之教,尤用惶闷,自前首堂引嫌,则令次官替行,不止一再,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而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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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沈仲良未肃拜。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庆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郑道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烈王后忌辰。

○李翊汉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国忌正日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以执义李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命凝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翊汉启曰,新除授弘文馆副修撰权斗经,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弼垣为副司果。

○掌令金潍启曰,臣顷蒙恩暇,往省病母,待母病间,今始上来,而得见僚台论责三司之启,语意极其严截,臣于此,诚不胜愧悚之至。今此逆婢,内处宫掖之中,外结凶逆之徒,表里和应,常有害圣躬之心,行药情节,毕露无馀,则留此贼一日,有宗社一日之忧,为今日臣子者,孰敢少缓于沐浴之义?而臣自外承召之后,旋以母病,陈章下乡,故果不得出力廷争,致令论斥之言,发于僚席之间,不职之罪,臣无以自解,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兪命凝启曰,掌令金潍,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使臣回还时,彼中咨文,例于复命日即呈,而今番进香使,赍来回咨,复命三日,始为来呈,有违前例,事甚稽缓。三使臣并推考,当该译官,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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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兪命凝呈辞受由。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仕直金浩。事变假注书李万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翊汉启曰,明日小寒,日暖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昨日又有只推之命矣。玉堂旷直,已至多日,事軆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执义李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沈寿贤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进。兵批,判书李肇药房进,参判金始焕进,参议吕必容病,参知柳万重,奉命出使,同副承旨金始庆进,以吕必容为承旨,李廷济为大司谏,金重熙为司谏,李真洙为正言,尹恕教为正言,宋真明为副校理,李真俭为同义禁,吴命峻为知敦宁,朴师悌为兵曹佐郞,柳俨为兵曹佐郞,权宏为刑曹正郞,金浚衍为司仆主簿,吉景祖为直讲,安世甲为直讲,权启为济用奉事,权万斗为典籍,吕善长为修撰,吴光运单付承文博士,宜安君南益华,振武功臣宜春君南以兴嫡长孙,依法典封君,蓬城君郑必世,在丧终制,权宏、柳俨,单付兼春秋。

○兵批,金东弼、尹㝚,付副护军,赵镇禧、李廷杰,付副司果,郑文恒、崔翊明、赵廷俊,付副司勇,李寿长为水原监牧官,朴远普为咸兴监牧官。

○李正臣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上番兼春秋李善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令金潍,引避退待,而大司宪李真儒,执义李济,掌令尹彬,持平申致云呈辞,持平李春跻,陈疏未承批,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未承批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使之推移处置,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庆尚左道暗行御史书启,刑曹粘目,彦阳前县监李台望,新宁前县监慎尔定,仁同前府使李思牧,柒浦前万户沈万雄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台望、慎尔定、沈万雄等,今方待命于本府,并即拿囚,而李思牧,方在京畿利川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都目大政,必于今月内设行,而吏曹判书柳凤辉,虽有身病,闻已向差,而除拜已久,尚未出肃,度支为任,亦甚紧重,而户曹判书金演,除拜已久,又无行公之举,事甚未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郑道亨有頉,代以金浩为之。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褒贬,定行于明日,而参知臣柳万重,奉命出使,参议臣吕必容,移拜承旨,参判臣金始焕,今方入直,他无推移同参之员,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替直后出往,同参磨勘之地,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柳重茂状启,本府沙工徐太友等五名渰死事。传于金始庆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命渊为兵曹参议。

○金始庆启曰,因兵曹草记,参议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事,允下,新除授兵曹参议徐命渊,所当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既有只推之命,新除授修撰吕善长,时未肃拜,所当并即牌招入直,而日势已暮,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弘文馆副校理宋真明,时在黄海道海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汉城府言启曰,因工曹启辞,水铁匠人等,藏冰之役勿侵事,允下矣。藏冰,国之所重,而亦系御供之役,与他寻常坊役,事体不同,故士夫及常时不应役之类,抄出启禀使役,而诸上司启下匠人,一体出役,元无许减之例矣。辛丑年则因水铁匠人上言,自工曹冰役勿侵事,覆启蒙允,而本府未及变通,虽有一番蠲减之事,上年又自本府,入启出役,则不可以一番许减之故,而援以为例,况且近来冰役之户,比前大缩,以若干冰丁,末由盈库,曾前不应冰役之类,又为加抄使役,则年年应役之水铁匠人,决无减役之理,依前定夺,使之出用,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议尹行教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台谏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掌令尹彬启曰,请行药金姓宫人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语同前请还收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语同前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语同前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法处断。措语同前请还收㮒、焕、爀等职牒还给之命。措语同前掌令金潍,以引嫌而退,被推诸台,皆已见递,其所立落,宜无异同,请掌令金潍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东昌君炡疏曰,伏以臣,经年一疾,出没死生,前后朝班,一未趋参,分义亏缺,只自悚惧,而顾今疾病沈绵之中,又有万分痛迫之私情,敢此冒死哀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曲加矜察焉。臣之先父锦川君臣榰,衣冠之藏,在于杨州三十里地,而不幸今者,凶秽之变,遽发于封茔之内,臣兄东善君炳,前月猝又奄忽,臣不胜痛殒惊迫,将欲移厝先父臣于加平先陇之侧,而术家所拘,既不得永窆,又不忍一刻暂留于逢变之地,方以今月初九日,权厝于加平先陇局内,而臣兄既已卒逝,无他兄弟可以主管大事者,臣虽病委床席,奄奄欲尽,而揆以人子情礼,有不容身有病故,而不得亲往者矣。方欲不计颠仆,担舁作行,臣之情理,其亦戚矣。今当旷日远出,不敢擅便,故玆敢疾声哀号于圣慈之下。伏愿圣明,曲垂哀怜,往还间特许恩暇,俾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教咸镜监司李宜晩。王若曰,王者励俗之政,旌别是先,人臣殉国之忠,险夷不择,故予意寔出于宠奖,岂卿行或惮于贤劳?惟卿,忠孝承家,清白励志,韦氏之遗训,克嗣名相有孙,陈家之盛誉,齐称乃兄难弟,自通籍殆逾三纪,计在朝未尝期年,间受任于为符,争推简约之治,晩缀班于禁省,实多謇谔之风,进非干时,得丧一委之造化,退亦忧国,忱诚屡悉于实封,迨先朝覃恩耄耆,以稀年晋秩绯玉,虽桑海之频阅,身名克完,而衡泌之自娱,清贫奚病,属值昨岁之改纪,迺试湖路之褰帷,严郑公威名,致雪山之增重,吴隐之廉操,觉贪泉之愈清,闾井欢颜,惠悉遍于蔀屋,豪猾屏迹,绩已成于瓜时,超然丘壑之径还,晏如箪瓢之活计,念彼有北之区域,曾是我东之汧雍,山川即王迹之肇基,陵邑所在,壤地与胡界而相接,防戍不轻,何比岁饥馑之荐仍?伊命吏抚御之多舛,土瘠而生理益薄,率多犯越之忧,地远而王化不沾,实难怀辑之道,丰貂细葛,重困掊克之烦征,苦蘖清冰,须得按廉之良吏,肆当臬臣之新丧,益见廷议之咸推,既佳政茂著于湖藩,斯隆褒复畀以使节,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祗若宠命,往釐职司,敷文教而奋武威,以固吾圉,牧疲氓而祛弊瘼,克殚乃心,清严乃所自持,何待勤谕,宽裕足以有济,宜戒过刚,他如裁禀之规,厥有典例可仿,重念今日之行部,应感昔年之趋闱,静树无停,奈三釜之靡逮,甘棠勿剪,伫双美之并传。於戏,升平今几百年,忧虞非止一事,宵衣旰食,予无乐乎为君,雪车风旗,卿可辞于于役,知长孺补拾之愿,岂欲远之?非孟博澄清之才,无可任者,吾且召矣。卿其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权詹制进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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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呈辞受由。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正臣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而上前开拆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翊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兵曹褒贬时部将等第磨勘事,外兵曹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吏曹判书柳凤辉,虽有身病,闻已向差,而昨既违牌不进,今又连呈辞疏,其在事体,诚为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修撰吕善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修撰吕善长,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日势已暮,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春跻启曰,情病俱苦,猥上辞本,恭俟处分,殆过旬月,虚带职名,一味闷蹙,寻单见阻,益复狼狈。顾今可引之嫌,当递之义,非止一二,则亦何可一向泯默,不思所以自处也哉?向臣之论姜必庆,所见适然耳。固无已甚之意,而为之救解者纷然,臣窃惑焉。及闻其未彻之疏,乃能知时议之正且是也,而有意归附,则始觉其趋向之际,用舍之间,自有方便机括,而臣顾未之知也。念臣弱龄孤进,昧于世情时态,若谓之龃龉朴卤则可也。宁复有难婴之锋锐,而儒臣下语,太不斟量,斥之以移兵,嘲之以插木,乍操乍纵,讥切非常,此固臣难安之一端,抑臣于僚台论责三司之启,有不胜瞿然者,行药逆婢之尚未斯得,实为无穷之忧,则请讨之诚,孰敢少缓,而臣尝忝叨谏职,亦不过誊传故纸,而未能出身廷争,则不职之罪,无以自解。臣方被劾缩伏,则简通之见与不见,虽非可论,而谏臣之避,既以一不拆见为斥,则亦不可晏然,被推诸臣相继引避,而皆已见递,则揆以廉义,尤不容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

○李翊汉启曰,持平李春跻,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真儒,掌令尹彬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

○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

○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法处断。措语并见上

○逆贼缘坐,三尺至严,不容挠屈也,明矣。㮒、焕、爀等,放归田里,虽出于一时特恩,而至于还给职牒,复属宗籍,实是万万意虑之外,使柟,非逆则已,不然,则岂使逆亲缘坐,复授职秩,有若寻常罪愆之年久甄复者哉?前后此命,因台启还寝者,凡几遭矣。而今因年例岁抄,又有给牒之命,殊非严邦宪尊国体之道,而至于《谱略》之书其职名,视同平人,有骇观瞻,请还收㮒、焕、爀等职牒还给之命,自今勿复书入于岁抄,《谱略》所书职名,亦命删去。

○科场试题,不得重出,例也,而今番赐柑之科赋题,乃是今式年会试所出之题,曾未数月,有此叠出,其不能致察,蒙然书入之失,宜有警责之道,请艺文提学李肇推考。

○引嫌而退,上款所引,元非可论,台官带推,其势难仍,请持平李春跻递差。

○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户曹判书金演疏曰,伏以臣,年至病痼,衰朽日甚,自分屏废,无望陈力,不意度支之命,忽及于已试偾败之身,臣诚惶感闷蹙,罔知攸处也。臣于改纪之初,谬辱圣简,特授本职,臣于此任,岂有一分承当之望?而祗缘时值艰虞,感激洪造,不得已黾勉冒出,而首尾半载,丝毫无补,寻常愧栗,若负大何,台言果发,至请递改,至今追思,馀悸在心,今于新除之下,其不可徒恃圣眷,不恤人言,苟然冒当,重偾剧务也,明矣。仍伏念地部长席,专管财赋,事务之浩繁,责任之紧重,非比他司,而矧今国储告罄,经费无继,虽使才智者当之,计没奈何?是岂如臣空疏癃羸,所可堪当也哉?噫,才分不逮,既不能周事务,干局素乏,又不足以釐财用,则人器之不称,已不可言,而顾臣七耋奄届,百病交侵,精神筋力,消铄无馀,素患痰眩之症,已成根柢,少失将摄,辄发晕瞀,阿睹之患,挟火昏翳,似此病状,断无肃命供仕之望,昨因备局草记,召牌降临,病状如右,未免坐违,罪戾层积,惶bb恐b无地。伏乞圣明,将臣新授之任,亟许镌递,毋致重误国事,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度支之务,匪卿莫可,勿辞行公。

○忠清监司权益宽疏曰,伏以臣,庸碌谫劣,百不犹人,前后践历,罔非逾涯,丝毫无补,愧惧徒积,虽循次例陞,尚云侥冒,今从侍从之班,超授方面之任,此诚朝廷极选,仕宦至荣,历数挽近,仅有一二,而承乏充拟,猥加于臣,臣闻命怵惕,历累日,而罔知攸措也。噫,今日监司,即古连帅,专制一道,统摄列邑,任兵民之责,掌黜陟之权,苟非才猷足以需用,威望足以惮压,则莫宜居之,况湖西一路,介在畿湖,地大而役重,民困而俗悍,比诸两南,尤称难治,而目今良役之弊,急于水火,庙堂锐意矫革,相臣箚请陞拟,顾臣何人,敢当此时此任也?臣素乏材具,少多疾病,筋骸早衰,神识已耗,事务情伪,都不通晓,寻常酬应,亦多废阁,将何以称特简之意,副委畀之重也?负山有忧,集木为坠,侧听屡日,未闻有司直之论,䮕正[驳正]之举,今始露章自列。伏乞圣慈,将臣新授职名资级,亟命收回,更畀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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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崔锡恒,副提调臣李正臣启曰,日气阴寒,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当归龙荟丸,今已毕进,臣等不可不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后,议定继进当否,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寝睡、水剌平常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臞仙南极丹,累剂进御之后,既承有效之圣教,不必更议他药,南极丹蜜水和姜汁,调进宜当云,此药一剂,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翊汉曰,今下弓矢,防垣万户张溟翰处给送。

○吕必容启曰,户曹判书金演,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忠清监司权益宽,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使之肃谢,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柳凤辉,陈疏未承批,参判沈寿贤,病不来,参议尹行教在外,不得开政云,参判沈寿贤,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事、守令之未署经,至于七员之多,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无行公之员,尚未署经,除呈辞入启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趁速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义禁府言启曰,彦阳前县监李台望,新宁新县监慎尔定等原情公事,除刑推议处事,判下矣。御史封进文书,下本府,以为议处时凭考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吴命新,修撰吕善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陈疏未承批,参判沈寿贤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进,李仁复为承旨,宋真明为献纳,李广道为掌令,李普昱为持平,李重述为辅德,金始炯为文学,李圣臣为司书,金东弼为刑曹参议,郑锡圭为延安府使,李万东为济原察访,赵寿彬为尚衣直长,吴命新为兼中学教授,韩德全为典籍,申𣷯为典籍,朴弼文为仪宾都事。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病,参议徐命渊进,参知柳万重病,同副承旨金始庆进,李真淳、金潍,单付副护军,兪命凝、李春跻、沈峻,单付副司直,金尚奎、赵锡命,单付副司果。

○备忘记,传于金始庆曰,进宴事累次仰请而不从,从容更请为宜,进上,待丰年复旧为教,不得已奉承矣。

○大司谏李廷济,正言李真洙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

○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

○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

○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语并见上

○日昨前执义洪廷弼之处置宪臣,大拂公议,谏启驳罢,诚得台体,而校理李承源,投进一疏,费辞营救,至谓之玆事,无甚关系,而看作大是非。噫,事系名义,所关莫重,则是非之大,孰过于此,而承源,职在论思,乃为此放倒名义之言,听闻俱骇,舆论齐愤,不可无警责之道,请校理李承源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都提调崔锡恒,副提调李正臣,假注书韩师得,记注官权宏,记事官朴性毅入侍,医官方震夔、许坫、崔龟庆、李泰亨、权圣揆,方外医官金寿奎。上西向坐,锡恒进伏曰,日气阴寒,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又拜曰,大妃殿气候,一样安宁乎?上曰,安宁矣。又拜曰,中宫殿气候,亦何如?上曰,无事矣。又拜曰,世弟宫气候,亦何如?上曰,平稳矣。又拜曰,当归龙荟丸,今已毕进,令医官诊察后,更议他药,何如?上曰,依为之。方震夔诊脉后退伏曰,左右脉候暂沈,寸关脉带数矣。许坫诊脉后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比向时暂沈,而右手寸关暂数矣。崔龟庆诊脉后退伏曰,左右脉候沈,两寸带数矣。李泰亨诊脉候[后]退伏曰,左右脉皆沈,而右关暂数,似有胃热矣。权圣揆诊脉后退伏曰,左右脉度沈数矣。金寿奎诊脉后退伏曰,脉度左右暂数矣。锡恒曰,龙荟丸今已毕进,其果有效乎?上曰,有效矣。锡恒曰,吏曹判书柳凤辉,前任东铨时,为政公平,颇有调剂之效,径先递任,朝中诸议,无不慨惜,今又除拜,圣意所在,亦可见矣。近来都目大政,每每过时,诚甚可虑,不可不趁即出仕,使之趁岁前,设行大政,而辞疏未及承批云,斯速下答,催促行公,俾无都政迁就之弊,仍为久任,则裨益必多,既有所怀,敢此仰达。上曰,当依此为之。

○锡恒曰,训炼大将尹就商,顷因台疏之侵斥,至于待命金吾,旋因圣教,退去私第,而印信送于北营,凡干军务,一不干涉云,将臣事体,与他自别,况三司诸议,皆以台疏为太过,一世公议,据此可知。京兆本职呈辞,既已入启云,自当解免,兼带将任,则决不可变通,勿复撕捱,斯速行公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锡恒曰,兵曹判书李肇,今番柑制时,以赋题书叠出,台臣陈启请推,故不为行公云,非但本兵军务积滞,且兼药院提举之任,腊药监剂,一时为急云,请推之启,亟赐允从,使之催促行公,何如?上曰,当依此为之。

○正臣进伏曰,小臣每以内资寺,烦禀,极知其惶恐,而事势有不得已者,复此仰达矣。本寺以逐日供上衙门,物力荡残,不成貌样,故相臣赵泰耉,故相臣金宇杭,连次奏达,缕缕陈弊,近来本寺之弊,日益滋甚,故臣于秋间,既以儿房启辞,悉陈其弊端,前月又复筵达,以请其变通,而户曹未及举行,方极闷虑之中,昨日司宪府,未详本寺疲残,若此之甚,乃以内资等四处监察,月令复旧事,启目蒙允矣。前夏重臣之陈达革罢,盖为四处物力之凋弊,而若论其凋弊,则内资尤甚,莫重供上,方以阙封为虑,台监月令,又何暇责应耶?既罢之后,今又复设,则决无支堪之势,请内资寺监察月令,仍前革罢,何如?上曰,依为之。锡恒曰,李正臣所达之言,是矣。盖监察为任,甚苦且剧,而宪府无物力,不得顾助,有月令分属之规,亦不可不虑,而四司中内资寺,最为疲残,玆因提调所达,已蒙依施,而礼宾寺凋弊,无异内资,一体革罢于月令中,何如?上曰,依为之。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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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两珥,回火星。

○李正臣启曰,小臣以内资寺提调,褒贬坐起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臣启曰,新除授承政院右副承旨李仁复,时在庆尚道顺兴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玉堂阙直,已过累日,即今无故之员,只有吕善长一人,而强引不当引之嫌,一向违牌,无意行公,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柳凤辉,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俾无大政迁就之弊,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吏曹言启曰,敬陵参奉林沃,恭陵参奉李浃呈状内,身病沈绵,无望供职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仁同前府使李思牧原情公事,除刑推议处事,判下矣。御史封进文书,下本府,以为议处时凭考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撰录《璿源》,纠检诸宗,且兼宗学教诲之任,体例之尊重,事务之自别,有非诸各司之比,衙门清寒,全不得成样,而他无变通之道,已至莫可收拾之中,今闻黄海道长渊地,有安东池[地]、连河地、锄乙言地,元来空阔抛弃云。此三处,以为折受,募民起耕,收税补用,则非但本寺之苏残,其在民人等,亦不无蒙利之道,折受补用事,分付该道该邑,何如?传曰,允。

○掌令尹彬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

○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

○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

○请还收㮒、焕、爀职牒还给之命,自今勿复书入于岁抄,《谱略》所书职名,亦命删去。

○请艺文提学李肇推考。措语并见上

○新除授持平李普昱,时在全罗道光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及下谕事,依启。

○行吏曹判书柳凤辉疏曰,伏以臣,人无可取,病固当废,而才递天官,旋除地部,又自地部,移授天官,国家重任,若已固有,闻命以还,惊惶罔措,屡日而不能自定也。夫铨衡长席,即古所称冢宰,邦政之责,固非可论,而虽以寻常职务言之,朝议之辛甘,非重望,无以调剂,人物之臧否,非明识,无以鉴别,此岂如臣庸愚谫劣,所可每每叨冒者哉?已试蔑效之地,误恩荐下,揣分量才,臣实自知其万万不似,而抑恐大有乖于圣朝难慎之政也。且臣脚病之外,素有膈痞之症,顷又复发,源委既痼,痛势转剧,当痛之时,殆若顷刻难保,少愈之后,辄复数月弥留,真元日败,完复无期。臣虽不计死生,一出申谢,亦有不可得者,玆于荐召之下,转动无路,终自陷于逋慢之科,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伏乞圣慈,俯赐谅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递改,毋旷重务,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毋使大政迁就。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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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犯东井星。

○李翊汉启曰,大司宪李真儒,掌令尹彬,持平申致云呈辞,执义李济,未承批,掌令李广道未肃拜,持平李普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右承旨沈仲良,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出纳之际,事多苟艰,而同副承旨金始庆,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户曹判书金演,除拜屡日,连违召牌,尚不出肃,度支事务,积滞可虑,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判尹尹就商三度呈辞,传曰,只递本职。

○李翊汉,以实录厅郞厅言,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有阙之代,以礼曹参判徐命均差下,誊录郞厅尹汇贞,身病苦重,不得察任,今姑改差,以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朴文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言,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写字官李寿长,能解《楷法正韵》,且多功劳,故去壬寅年,因其上言,自本院覆启,依李翊臣例,别付司果禄矣。今者李寿长,适差外任,而写字官李义芳,亦能书楷,功劳且多,依李翊臣在丧时,替付李纪之例,李寿长递还间,李义芳替付其禄,以为激劝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重述,时在京畿杨州牧任所,文学金始炯,时在全罗道南原县任所,书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吕善长,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番次之苟简,未有甚于近来,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极为未安,无故之员,只有校理李显章一人,而疏批未下,不得循例请牌,阙员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沈寿贤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进,梁廷虎为杨州牧使,尹东洙为丹阳郡守,尹会为南原县监,尹圣时为吏曹佐郞,赵翼命为兼司书,崔锡恒为禁卫都提调,尹圣和为典牲奉事,李澈坤为永禧殿参奉,郑达先为敬陵参奉,金㴋为恭陵参奉,尹宗夏为东部参奉,李敬跻为司仆佥正,赵泰亿为判尹,权以镇为刑曹参判,东城君睦虎龙,今加嘉义。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病,参议徐命渊进,参知柳万重病,左承旨李翊汉进,兵批承旨启曰,判书李肇,病不来,且无送西之事,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同春秋徐命均,兼春秋朴文秀。

○李万瞻病,代以赵鏛为事变假注书。

○李翊汉,以备边司言启曰,摠戎厅兵房军官来言,本厅癸卯秋冬等褒贬,摠戎使李森,以身病受由,下去于温井,未及上来,故限内不得磨勘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黄尚老,遭其父丧,依定式启禀,限成服保放矣。今闻已过成服云,即为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工曹言启曰,本曹所管各津镇船之紧重,与外方战船,既无彼此之殊,而战船则年例改造之时,容入材板,已有长养之山,津船则限满新造之役,无岁无之,而元无定斫之处,不可不入峡贸材,而虽有可斫之处,私商则无事斫来,本曹差人则未免空还,使莫重津船,至于违期未备,其为公不胜私之状,诚极寒心。即伏闻麟蹄龙台山头,所谓山台洞,即辛丑年内司之行关斫材处,而尚有数百条所馀,其傍近东开洞,又有船材可合者云,既许内司之斫取,则其非禁山,明白无疑,待差人入去,山台洞及东开洞,一体许斫,而此处尽斫之后,则前头之势,亦甚可虑。峡邑之禁山外界,亦许斫用之意,分付该道,而本曹之贸来船材时,各邑之勒胁收税,极为无谓,别样严饬,复踵前习,则当该守令,入启论罪,而地部之材木收税,虽有其规,至于船材,在地部,此不过为发卖之归,在本曹,为莫重造船之用,则宜属本曹,以为收税补用之地,而托以经费,不许移税,当此船材苟简之日,不可无变通之道。自今以后,船材收税一事,移属本曹,而地部若以经费为言,则各年船材之流下,或多或少,取其居中者,依发卖详定之价,自本曹逐年送价于地部而取用,则实合共济之道,并以此为定式之意,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持平申致云启曰,臣于顷日,以权尚夏追夺事,论启蒙允矣。昨伏见大司谏李廷济之疏,乃以独自论启,大违格例为言,有若为尚夏反攻者然,臣诚讶惑,继之以骇叹也。噫,向来凶逆辈,无父无君之论,肆行于世,卒至于义理晦塞,彝伦斁绝,巨室世族,阖门为逆,世道人心,于是大坏,苟究其本,则此皆由于欺世盗名之类,诵六艺,以文其奸邪,从诐辞,启贼臣之嚆矢,凶言悖论,为逆党之前茅者,其来久矣。及夫更化之后,天讨龚行,两观之诛,赫然明正,而第恨击蛇而遗首,去莠而留根,至使颐、集馀孽,尚且依倚尚夏,为之渊薮,则世道之变,宗社之忧,有不可胜言,臣为是惧。乃于入台之初,首先论启,以正其诬世祸国之罪,盖所以拔本塞源,秉天理而讨奸凶,以为淑世道正人心之一大标准,而天鉴孔昭,即赐兪允,舆情咸快,国人胥悦,不意谏长之疏,忽地横生,公肆疵摘,至谓之位经三事之人,无论生死,必待合启而论罪云,臣未知此果旧例,而试以近日事言之,睦来善职牒还给之后,独启还收,非止一再。夫既还职牒,则便是三事之列,而前后独启,曾无异议,即此一事,可证前例,而今者谏臣,反于臣启,强生别见,费辞非斥,其旨意所在,诚未可测,若使谏臣,果欲只取格例上言之,则何不先论其人之可罪,台议之得当,次及节目间事例,而今乃直论台体之亏损,适足为凶党之先驱者,不亦异乎?噫,三手馀党,失其凭依,无所归宿,欲以已陈之刍狗,作为将来之资斧者,只是既死之一尚夏而已。及至臣启一发,圣断快允,则窝窟先破,头恼已碎,凶徒丑类,庶几震慑,而谏长之疏,为异论立帜,为奸人借口,此后诬毁儒贤,侵斥言官之疏,将接踵而起矣,不料清朝台阁之上,乃有此不韪之论也。虽然,玆事是非,惟当一付之公议,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始庆启曰,持平申致云,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李济上疏,伏以臣之应递之嫌,与诸台无异,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其在自处之道,宜不敢晏然仍冒,累召辄违,万殒犹轻,而圣度天大,罚止问备,是何一介疵贱,曲蒙恩贷,至于此极哉?臣虽愚蠢,亦非木石,岂不欲殚竭鲁钝,报效万一?而顾此情势之外,贱疾又剧,委席叫苦,末由自力,玆敢不避斧诛,悉暴血恳。伏乞圣明,先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人臣逋慢者之戒,不胜幸甚。且臣于近日事,窃有忧慨之忱,谨此附陈,惟圣明澄省焉。日昨三司守阁之议,寔出于为君父讨逆之义,而适会谏疏横生,大论中撤,可胜叹哉?伊日亚谏处置,果违台例,则何不于处置之后,即加论斥,而必于伏阁将成之日耶?臣固知其心,则非出于沮戏,而其迹则殆近于沮戏,臣窃慨然也。噫,宫人行药之说,初不出于逆招则已,既出于逆招,则宗社臣民之忧,孰有大于此者乎?今有人见蛇蝎,伏于衽席之下,而不为欧除[驱除],恬然寝处于其上,则人莫不为之凛凛矣。况宫人,言其所处,则衽席之近也,言其奸谋凶计,则不翅蛇蝎之毒者乎?悫、星枢等之酌处,虽涉颠倒,然其患,不过为失刑而止,至于宫人,终不摘发而正法,则圣躬之安危,宗社之存亡,未可知也。伏阁之举,不容少缓,而一日二日,迄今迁就,此则臣等之罪也。臣之所窃讶惑者,殿下受先王付畀,为臣民宗主,则凡所以护惜圣躬,拔塞祸源者,宜不待群下之苦谏,而自尽其道矣。今此逆婢,贼招所告,既甚明白,吐水日字,又相符合,则其人之方在宫中,可以推知也。殿下何爱于一逆婢,而牢拒台言,不赐允从耶?伏愿殿下,毋待群下之齐请,而亟令出付攸司,快正王法焉。悫、星枢等负犯,出于贼招者,不翅狼藉,则其在狱体,严加鞫问,期于得情可也,而若乃不待究竟,径加酌处,则大违按狱之体,还收之启,恶得不发乎?殿下虽以大臣之言为重,而独不念祖宗三尺之宪,终不可屈,一国公共之论,终不可遏耶?噫,鞫狱之设,今已三载,而自初至终,异议层生,大臣曰酌处,台阁曰严鞫,大臣台阁,相持相角,而酌处严鞫,两不得行,古今天下,安有如许治狱耶?噫,乾刚快断,天讨甫讫,凶魁乱首,亦既剪尽而然,犹人心,无所惩畏,世道,日益坏败,至于近日向国凶悖之说,伪批誊播之变而极矣。此岂非惩讨不严,禁防不峻之致耶?若此不已,则臣恐日后变乱之作,不但止此而已,诚非细忧也。伏愿殿下,还寝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严鞫得情,依法处断焉。李时弼所坐,系是无君不道之言,论以三尺,宜置极律,而减死定配之命,遽降于大臣请对之馀,臣未知大臣,果以减死为请,而殿下有是命耶?若然,则大臣又未免误着矣。夫狱情,果有可疑,则于其未请刑之前,反复究核,参酌定罪,容或可也。至于请刑取服之后,反施宽典,则实前古治狱之所未闻也。噫,国之为国,惟法是靠,而前后按狱,辄以酌处二字,为第一义,臣重为大臣惜之也。伏愿殿下,亟寝时弼减死之命,仍令鞫厅,依法处断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时弼所坐,系是不道之言,减死之律,出于参酌之意也。金姓事,宫中必非多人,实无查出之路,更勿烦渎,勿辞察职。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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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翊汉启曰,凡褒贬,今月十五日内封进,例也。而统制使南泰征,今秋冬等褒贬,无缘不为封进,又无頉状,咸镜监司李宜晩,未及到任,平安兵使金洙,方在拿问待命中,都事虞候,当为頉状,而俱不举行,事体殊极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即伏见罪人押去禁府都事南鹤增状启,则以咸悦县监姜缵,称病废衙,不参望阙礼,沙斤察访权熻,不为出待,骄纵放恣等语,有所论列,至请科罪,凡出使都事之状闻,不过罪人去来日子迟速而已。此外元无陈启之例,而今此状启,则张皇为说,肆然请罪,殊涉猥越,其不识事体,若此为甚,推考警责,此状启还为下送,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前开拆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即者忠勋府郞厅来言,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南泰征,时在统营任所,不得磨勘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议政府司录言,以左、右相意启曰,本府今癸卯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议政臣崔奎瑞在外,臣等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中枢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录事、医员等,今癸卯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领府事未差,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本府郞厅,今癸卯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本府郞厅,以除授日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不能备员,限内未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当上锦平尉臣朴弼成,身病猝剧,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及常平厅郞厅等,今癸卯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领议政臣崔奎瑞在外,左议政臣崔锡恒,右议政臣李光佐,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臣金演,时未肃拜,参议臣权重经,呈辞受由,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癸卯年秋冬等本曹褒贬,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曹所属司仆寺、军器寺、训炼院、典设司官员等,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贬等第,因各其堂上及提调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举行,而堂上不齐,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臣洪万朝,身病甚重,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四山监役官,今癸卯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赵泰亿未肃拜,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及将官等,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崔奎瑞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郞厅及诸将官,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郞厅及诸将校,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崔奎瑞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宪柱,为咸镜监司时,德、安两陵莎草枯损处奉审时,泛以茂盛样驰启,所当以诈不以实律科断,而既以他罪议谳,二罪俱发,所当从重论勘,上裁,何如?判付内照律事,命下矣。当依判付照律,而既以他罪,从重极边定配,则罪不可叠受,似在勿论中,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申致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大司谏李廷济启曰,臣因一台体间事,略附疏末,盖台阁之事,格例甚严,论列之际,一失台体,则所论虽正,其流可虑故耳。昨伏见宪臣避辞,说出题外之言,胁持诟骂,无所不至,臣骇怕之馀,不觉发一孤[苦]笑也。噫,臣之所论者台体,而所虑者后弊而已。宪臣之以此抑勒,不亦谵乎?自古台阁之间,追削三事之人,非止一二,而必待合辞而论罪,未曾独启而请削,古事班班,皆可按考,至于睦来善,则本以放归田里罪人,乃于身死之后,晩有复牒之命,故其时两司所争,必曰,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职牒还给之命云尔,则与身在相职者,不可同条而共论,其所引例,可谓大不衬着也。噫,今玆所论,在所当言,台阁之上,孰有异议?诚使宪臣,通议两司,合辞共请,则台体正当,所论严重。夫岂有后弊之可虑?而单台独启,事欠准备,古未有例,今始创行,设有不韪之人,借此为例,论启大臣,如凡官庶僚,其为弊,可胜言哉。宪臣发启之日,人皆言其率尔,则宪臣亦曰,今日当避,明日当避,毕竟搜出不衬着之睦来善事,以为文过遂非之计,同朝之间,恶言相加,罔有纪极,臣何足恤,有辱清班,臣实慨然也。其许多丑辱之说,臣不欲与之多辨,而臣虽无似,忝在谏长,论一台例,遭此无限横逆,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始庆启曰,大司谏李廷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尹彬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

○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

○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请亟寝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

措语并见上

○咸兴判官郑亨晋,为人昏劣,行事鄙琐,到任以后,无一善状,惟以剥民肥己,为能事,万岁桥修改之后,以其腐伤柱木,分给民间,每一株勤捧黄毛七八条,朽败桥柱,何所可用,而胁民发卖,其直至此,则其他科外横敛之事,推此可知,道臣累加警责,而恬不知愧,尚此蹲冒,如此之人,不可久置字牧之任,以贻生民之害,请咸兴判官郑亨晋罢职。

○大同察访张斗周,本以关西卑微之人,性且愚𫘤,从前践历,莫非滥竽,人之嗤点,固已久矣。及授本职,物情未允,而佯若不知,急急冒赴,莅任以后,马政驿瘼,无一修举,且其邮属,率是族党亲旧,相与狎昵,视作侪友,全无官员貌样,可笑可骇之端,不一而足,西来之人,无不传说,当此驿路凋弊之日,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其任,请大同察访张斗周罢职。

○新除授司谏院献纳宋真明,时在黄海道海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引嫌而退,追夺之启,公议咸快,少违格例,何足暇论?请持平申致云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两件及下谕处置事,依启。

○李翊汉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李世瑾上疏,伏以臣,即接朝纸,全罗监司黄尔章,以放未放启本事,重被台参。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彼不参盟祭之流,论其罪状,固无可恕,而非但比诸他罪人,轻重有间,赦令,亦许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意,以为此流,既非死罪,则方当大霈之下,宜有参酌之道,故置之放秩矣。今者湖南道臣,以此被罪,臣何可独为晏然乎?伏乞圣明,俯谅情势,亟罢臣职,以警他人,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察职。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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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式暇。右承旨沈仲良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蔚山府使庆圣会,平康县监金始烨。

○金始庆启曰,即伏见各道春夏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庆尚监司李世瑾启本中,幽谷察访徐琛,以卒顽马疲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京畿监司李世最启本中,竹山府使赵倓,以勤干足称,按狱或舛为目,既曰按狱或舛,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都事李献章题目中,风棱之棱字,误以绫字书塡,难免不察之职[失],南兵使金潝启本中,惠山佥使李俊三,以事或不谨,镇卒且怨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江原监司郑思孝,京畿水使李汝玉,黄海水使具后翼,兵使赵世望,全罗左水使朴世挺,右水使崔道章,庆尚左水使李载恒,守令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大司宪李真儒,掌令尹彬,持平申致云呈辞,执义李济,呈辞受由,掌令李广道未肃拜,持平李普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益宁君梯,副摠管洛昌君樘,同为入直矣。洛昌君樘,身病猝重,而都摠管密丰君坦,副摠管申光夏,俱有亲病,昌山君相,身病,都摠管吴命峻,脚病方重,副摠管李万选,时未付军职,三员未差,实无推移出直之道,在前如此之时,亦有变通差出阙员之例,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即为牌招,以为推移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bb启b曰,度支重务,旷滞已久,户曹判书金演,承批之后,宜即出肃,而一向违牌,尚不应命,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更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兵曹判书李肇,连呈辞疏,不为行公,曹务积滞,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谏李廷济,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本院无行公之员,不得处置云,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陈疏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使之推移处置,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内医院官员言,以都提调意启曰,腊药监剂,事甚紧急,而提调兵曹判书李肇,以兼带艺文提学陈疏辞免事,方在引入中,提学虽辞免,药院监剂,少无难安之端,而终不进参,殊涉未安。且明日问安时,尤不可不备员,提调李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金致龙、李真俭、郑寿松为副摠管。

○李翊汉,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内三厅将单子中,内禁卫二番将闵周宪之周字,以思字误书,既已受点,当初书入时,未能觉察,不胜惶恐。该吏自本曹治罪,而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咸镜都事睦趾敬,莫重进上腊猪体少,惶恐待罪事,驰启矣。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光陵参奉所报,则今月十三日夜半,猛虎突入于斋舍墙内,咬杀一马,几食其半,而自其后,连夜来往,益肆咆哮,必不无囕杀人命之患,斯速发送善放炮手,或捉或逐,以防后患之地云。陵寝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极为可虑,即令军门,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本院启曰,臣等即伏见禁府启目,则有罪人金时发,除刑推议处之命,臣等窃不胜惊惑忧叹之至。噫,时发,以逆魁之婿,擅夺秘牒,拘系急卒之状,不但渠之原辞,亦不敢全讳,其奴与邮卒,既已从实纳招,则其所负犯,彰露无馀,论以王法,有难容贷,而特以渠之顽忍不服,尚未正法,舆情咸愤,久而益激,前后虽有除刑议处之命,而攸司之臣,终不得奉行者,此也。不意今者,复有是命,或恐圣明,未及深思而然耶?如此穷凶纵恣之辈,若不重究,轻加酌处,则王章自此解弛,奸徒无所惩畏,将至于命令不通,国不为国矣。臣等忝在近密,不容泯默,敢此缴还。伏愿圣明,更加三思,还寝罪人金时发除刑议处之命,仍令王府,严讯得情,快正常宪,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正言李真洙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

○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

○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

○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

措语并见上

○使价之任,往而传命,返则复命,乃其职也。今番进香使,既还三日,始纳回咨,此虽出于一时阙遣之致,其亏使职损事体,则大矣。罚不可问备而止,请当该使臣罢职。

○引嫌而退,不提本事,虽似未快,欲存台例,亦自有执,请大司谏李廷济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处置事,依启。

○司谏金重熙启曰,臣病状沈笃,情势臲卼,复厕班行,断无其望,缩伏私次,连呈辞疏,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方切闷蹙之际,即因长僚处置,召牌俨辱,不敢坐违,扶曳来诣,而臣于禁府尹宪柱议处之启,尤有所难安者。夫宪柱赃污不法之罪,已悉于臣之前后启辞中,而及见查状,多有疏漏之处,臣以当初发启之人,有不容泯默,露章陈暴,更请禀处,而姑未批下,则宪柱罪状,尚在未查之中,而今者该府,径先禀启于圣批未下之前,查案未了之际,有若寻常罪囚之循例议谳者然,似此狱体,未或前闻也。臣忝叨言地,论一赃吏,而言论不能见重于同朝,致令台议不张,法例有损,反顾惭恧,尚谁咎哉?廉隅所在,既不可仍冒,处置立落,其何敢参涉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始庆启曰,司谏金重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廷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右议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伏见执义李济疏本,极言臣论囚之失,有曰,古今天下,安有如许治狱?又曰,国之为国,惟法是靠,前后按狱,辄以酌处二字,为第一义,夫以是律臣之罪,诛殛而且有馀矣。臣诚惶骇悚懔,莫知置身之所。噫,臣虽不肖,数奉教于君子矣。居庙堂而闻国政,不受人勤攻,其何以集众善广忠益,以庶乎寡过,以是前后台启,侵切非一,或疑臣以太无辩难,而臣则曰,各从所见,是无伤也。未尝以一言自理,此固天鉴之所下烛,岂独于今日之言,介然置色辞哉?顾其为说,全不察臣所以建白之本意,直以一笔句断之,隐然拟之于人臣之极罪,信若斯言,臣当亟伏常宪,为人臣戒,藉蒙曲贷,亦宜显承斥黜,不复干于庙堂之议,然后庶惩讨之典,不至重误,而国可得以为国矣。其何敢一日盘礴,以益其难赦之罪乎?谨此昧死以哀吁,伏乞圣明,俯赐矜察,亟命递臣职名,仍命有司,议臣之罪,以严国体,不胜幸甚。取进上。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台言过激之论,何足芥滞?须体前旨,安心论道,以副思想之怀。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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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式暇。右承旨沈仲良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李正臣启曰,节届隆冬,寒威甚酷,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一向安宁,而中宫殿气候,何如?王世弟、嫔宫气候,亦复何如?臞仙南极丹,连为进御,而水剌、寝睡之节,一样平常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宜当,即伏闻医官之言,世弟宫前剂入古庵心肾丸,几已毕进云,此药一剂,依前加入,更为剂入矣。臣等不胜耿耿,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中宫殿气候无事,世弟嫔宫气候平稳,南极丹进御,寝睡、水剌,一样平常矣。勿为入诊。

○金始庆bb启b曰,户曹判书金演,昨日又为违牌,尚不出肃,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下番见存五员内,应教尹淳,修撰赵翼命,副修撰权斗经,俱在外,校理李显章,呈辞入启,臣善长,独为入直,而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极为未安,上下番阙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极为未安,上下番阙员,令本院禀旨,变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林川郡守朴镗,以善治善赈,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牌招不进,参判沈寿贤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牌招不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赵远命为执义,吴命新为校理,李师尚为副提学,尹游为副校理,李箕恒为咸兴判官,尹惠教为户曹参议,星州牧使郑健一,今加通政,金海府使朴东相通政,今加嘉善,善治善赈,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病,参议徐命渊病,参知柳万重进,左副承旨李翊汉进。

○尹就商、权重经,单付副护军,李万选、李济、吴命新,单付副司直。

○李翊汉,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光陵斋室,猛虎突入,咬杀马匹,事甚惊骇,令军门捕捉事,命下矣。本厅牙兵五十名,将校率领,今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尹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正臣启曰,即者译官李德起,来呈大明神宗皇帝御笔簇子矣。曾在先王朝,张姓译官,以神宗御笔模本进上,而其后来呈者,亦皆摸本,故不为捧入矣。今此御笔,既非摸本,所着御宝,且是神宗年号,若是真迹,则无端退却,恐似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捧入。

○金始庆,以奉常寺官员言,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年防市民藏冰米,以灾荒之故,朝家特为减除,本寺典仆等,亦入于应减中,至于东西两籍,亦在被灾之中,似当一体减除,自今年为始,与防市民,一体减给,俾蒙一视之典,永为定式施行,以此意,分付该厅,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堂上,员数虽多,行公之人甚少,本司之坐,无以备员,事多苟简,吏曹参判沈寿贤,礼曹参判徐命均差下,有司堂上有阙之代,以兵曹判书李肇,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尹彬,正言李真洙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掌令尹彬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出付攸司,直为正法。

○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

○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措语并见上

○近来赃法不严,当施烹阿之典者,毕竟皆归无事,贪污莫惩,国纲解弛,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禁府时囚罪人林焘,奸赃狼藉,莫重待变国谷,或船载送家,或给债贸钱,广占田土,踏印文书、庄奴私书,俱入于御史搜进之中,论其负犯,合置重辟,而金吾议谳,直断以杖流,吁可异矣。虽以议启措语观之,既曰,再次严问之下,终始发明云尔,则请刑,自是应行之典,而今乃不复盘问,从轻勘处,若此不已,则国家之遣绣衣按不法,便归虚套,王府之严典,刑治赃污,无复可施,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金吾当该堂上,从重推考,罪人林焘,令禁府严刑得情,依律勘断。

○四凶罪犯,均是逆也。其所以治之者,宜无异同,而泰采独免孥籍之典,诸子晏然自在,固有乖于惩讨之方,况其子观彬,投合济谦,世所共知,泰采之陷逆,盖亦观彬启之也。向因宣仁门一着,天位获安,宗社再靖,凡有血气者,孰不欢欣庆忭,争颂扶社之盛举,而独泰采诸子,愤怼此事,仇视至亲大臣,即与之相绝,且于大臣之丧,有服诸亲之为之成服者,举皆告绝,怨国雠君,昼夜揣摩,已有年所,而尚今偃息牖下,举世忧怖,舆情咸愤,请泰采三子,减死分配绝岛,以示惩恶之典。

○故士人李廷煐之妻赵氏,即泰采之女也。以其父之陷逆就死,归怨于宣仁门扶社之大臣,常以小车,载偶人,作为行戮之状,又图画讨逆诸臣之像,揭诸壁间,手自弯弓射之,以逞其毒螫之心,妖恶凶慝之举,有不忍泚笔,而不特此也。教其婢粉贞,缔结其夫姊婿参议金东弼家两婢,出给数十两银子,以悦其心,同谋埋凶于东弼家,事端发觉之后,三婢个个吐实,非但此也。凶德具备,毒手已熟,埋凶之变,又及于其舅林原君杓及其夫同气诸家,其夫之兄廷烨郡衙,亦为埋凶,情状毕露,掘出狼藉,此则事系纲常大变,又非偶人图像之比也。其凶肚逆肠,自有来历,可胜诛哉?所当按问正法,而不幸三婢,已毙于私刑,今无凭问成狱之阶,舆情咸愤,国言喧藉,不可置诸辇毂之下,以滋其凶逆之习,请故士人李廷煐妻赵氏,绝岛定配。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启。

○正言李真洙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

○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

○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

○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语并见上

○引嫌而退,径先议谳,在我无失,以此引嫌,无已太过,请司谏金重熙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金始庆启曰,出仕台谏司谏金重熙,当为牌招,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肇疏曰,伏以,臣之空疏,百事无可称当,而所管诸务,无非紧重,蚊山之重,既非可胜,滥竽之拙,终难自掩,触处绽露,理势固然,日者颁柑试制时,卒承书题书入之命,适检《诗经》,率尔拈出书进,及诣泮宫之后,始闻其东堂科试所出者,而凡科场,不得改题,曾有定式,至于点下之书题,陈启请改,事体至为重大,不得不仍为出揭,科题前后叠出,自前或所不免,而数月间再出,臣始犯之,蒙然之责,无以自解,台评问备,诚为太轻歇,臣诚惭恧兢陨,无以容措,出题一事,昏谬至于如此,考试之不能称其任,据此可知。夫馆阁之任,其选既重,其责亦严,臣之卤莽无文,初岂有近似者?而向来适缘承乏,虽黾勉应命,到今衅累既彰,公议已发,更无颜面复蹈宿辙,其在公体,亦不宜因循置之。前头延祥、春帖等诗,出韵科次,亦且不远,若不早赐变通,必有临时窘急之患,昨以本职及药院兼任,召牌下降,严畏分义,虽不得不趋承,而至于艺院之任,揆以廉义,决难仍冒,玆敢复申衷恳,仰渎圣听,伏乞俯垂谅察,将臣提学之任,即速镌递,以重文任,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偶然叠出,元非大段,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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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杆城郡守李德寿。

○李翊汉启曰,即者安东讨捕使南延年,治贼启本到院,而观其措语,则以指示捕捉人等,并愿加资之意为言,凡加资重典,自下不敢直请,而今此启本中,不请令该曹循例,禀处,直请加资,既违格例,亦涉猥屑,启本不得不捧入,而不可无警责之道,讨捕使南延年,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臣启曰,右承旨沈仲良,除授已过旬馀,而以疏批之未下,尚不出肃矣。盖其所引之嫌,本非大段,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上来迟速,未可预知,出纳之际,事甚苟艰,而右承旨沈仲良,不敢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沈仲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以司谏院言启曰,正言臣尹恕教,除拜已久,尚未署经,凡台谏署经,备三员为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谏臣李廷济,呈辞受由,献纳臣宋真明在外,只有司谏臣金重熙,正言臣李真洙,在前如此之时,亦有二员开坐,启请署经之规,今亦依此例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尹游,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良役句管堂上,曾有加出之成命,判尹赵泰亿,吏曹参判沈寿贤,大司宪李真儒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腊享大祭,亚献官,当以正二品差出,而除老病公故外,三处实预差六员,决无推移之路,不得已以从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开坐,拆见各道褒贬启本,则惠山佥使李俊三,以事或不谨,镇卒且怨,为题目,宜置下考,而置之中考,南兵使金潝,自政院既已请推,李俊三,以下考施行,北兵使李遂良启本中,付签于其名字,仍为封进,事涉不察,李遂良推考,统制使南泰征,以方在辞职中为辞,莫重褒贬,不为封进,斯速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津设置别将,团束津军,分属五军门,意实有在,近自本曹,差送别将之后,其中守御厅所管三田渡别将,以其兼察松坡仓监官之故,本厅别为草记,监官则自本厅差送,别将则自兵曹差出事定式,而自此以后,守御厅以为,别将既自兵曹差出,于本厅,无所干涉,分而离之,不复管辖,故本津无归属处,有若草创,不成貌样,五津中四津所属四军门,既不以别将之自兵曹差出,有所携贰,而依前管摄,则独于本厅,不可异同,况本津,是南汉要路,脱有缓急,本厅自当指挥检饬,其所管辖,事理较甚,今此三田渡津,依前仍属本厅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司谏金重熙,掌令尹彬,正言李真洙、尹恕教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尹彬启曰,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

○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措语并见上

○禁府都事之奉命出使者,其责只是拿来押去,而虽有状闻之规,不过罪人去来日子迟速而已。此外元无所管,而今此都事南鹤增,历举所经守令、察访之罪过,直请科断,其不识事体,生疏妄率,莫此为甚。请禁府都事南鹤增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司谏金重熙,正言李真洙、尹恕教启曰,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

○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

○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语并见上

○答曰,勿烦。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司谏金重熙,掌令李广道、尹彬,校理吴命新,正言李真洙、尹恕教,修撰吕善长启曰,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穷凶情节,未有如三手之憯毒者也。幸赖皇天祖宗之默祐,妖腰乱领,咸伏斧锧,而惟是行药罪人,尚未斯得,宗社忧危之虑,臣民愤郁之忱,无时可解,穷核正法,有不容一刻少缓,而金姓宫人出付鞫厅事,曾因台启,屡下允从之音,而经年阅岁,尚无查出之举,若使此贼,匿形于肘腋之间,逞凶于幽暗之际,密厉潜吹于不知不觉之中,则一日稽诛,贻圣躬一日之忧,二日稽诛,贻圣躬二日之忧,有如怀中之蛇蝎,不去则终必肆毒,袖里之蜂虿,不除则终必遇螫,言念及此,心骨俱寒,行凶情状,毕露于贼节之招,黄水吐出,明载于药院之记,凿凿相符,日月可考,伊时掌膳女官,亦非多人,查出何难,而许久争执,兪音尚閟,或者圣上,为虑无罪者混入,有所持难,而今若出付,则鞫厅亦必体圣上钦恤之仁,分其玉石,明查核实。昔在仁庙朝,宫中有埋凶之迹,其时大臣崔鸣吉进箚曰,凡处殿下之宫中者,俱不免不谨内职之罪,直请出付攸司,一一按问,今若依此出付,核得正犯,则潜伏之祸机,可以永除,积郁之舆愤,可以少泄,请行药宫人姓金者,出付鞫厅,用核情节,快正王法。答曰,勿烦。

○又启曰,以金姓宫人行药者,核出正法事,两司启争,三司面请,大臣诸宰,与三司,合辞力陈于筵席者,凡几遭矣。以时月则岁已周,而差过旬日,则又将为王载矣。臣等以为,今此凶婢,身处宫掖之间,行药饮膳之节,而其为凶计,万万叵测,为今日臣子者,誓不与此贼,共戴一天,查出正法,有不容晷刻少缓,故臣等相率,诣阁门,悉陈其凶狡惨毒之状,以效臣子沐浴诸讨之义,及承圣批,以勿烦为教,臣等尤不胜抑郁闷塞之至,夫此贼之穷凶情节,毕露于贼节之招,则其真有是事,真有其人,灼然可知,既知其真有其人,而以殿下之不赐允从,居三司执法之列者,不为竭辞力争,期于准请,而徒循常套,只传故纸,则此岂尽臣分忠殿下之道哉?臣等不得不披沥肝血,齐声再吁,请行药金姓宫人,即日出付鞫厅,明正典刑。答曰,勿烦。

○右承旨沈仲良疏曰,伏以臣,久玷近密,踽踽冥行,转喉措足,疵毁随至,自速问备,前后非一,顷当亲临虑囚之日,窃附古人有怀必陈之义,草草数语,思效职责,而台枰猝发,目之以谎乱,遣辞非常,蹈藉无馀,在臣廉义,决不容耐弹供职,坐违天牌,谅非获已,寻单见递,粗安私分,曾未数旬,除命又降,不知圣明,何取于臣?而恩眷之不遗,乃至于此也。臣诚惊霣感激,罔知所以自措也。念臣向日所遭,自非泛然推勘之比,二字题目,实是措绅之羞辱,臣心愧耻,不啻挞市,将何颜面,复厕迩列乎?向使臣,早自敛远,退守本分,则白首残龄,受人凌踏,岂至如此?今若贪荣恋宠,厌然复冒于速枰之地,则未知来头,又有何等耻辱,更挤臣于何地也?玆将短疏,略暴危悃,而同僚不谅,终至退却,分义虽严,廉隅亦重,严召之下,竟未祗赴,恭俟例罢,只自兢惶,只推之命,遽出格外,固宜他不暇顾,黾勉趋承,而反复思惟,终难冒没,伏乞圣明,亟许镌免,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弼善柳绥疏曰,伏以臣,素患痰喘之症,遇寒必发,几死回甦者数矣。今夏奉命于岭外也,触冒暑湿,过饮寒冷,积痞成块,胸腹如涨,入冬以来,一倍添剧,实无自力供仕之望,而因院僚之不齐,不得不忍死就直矣。又自数昨,重患寒感,本病之外,别症层生,项颊浮高,已兆咽喉之成脓,饮啖梗塞,有若芒刺之在口,委顿叫苦,顷刻垂尽,实有污秽清禁之虑,而昨因僚员之陈疏,分义是惧,不敢并列矣。夜来症情益剧,针药罔效,今日书筵,亦不得进参,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圣慈,亟许镌递臣职,俾令讲席备员,清禁无污,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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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式暇。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泰安郡守朴㻐,大兴郡守洪洵。

○夜五更,月入太微西垣内,月晕。

○李翊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右承旨沈仲良,昨违召牌,既有只推之命,疏批已下,而今日不为出肃,又呈辞单,殊涉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京兆重务,累月积滞,判尹赵泰亿,除拜已至多日,连呈辞疏,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户曹判书金演,一向陈疏,连违召牌,度支剧务,许久积滞,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弼善柳绥,以身病陈疏,受由出去,而辅德李重述,文学金始炯,兼文学尹淳,兼司书赵翼命,俱在外,兼辅德未差,兼弼善柳弼垣,以军职,褒贬居中,司书李圣臣,以身病,陈疏入启,兼说书赵迪命,呈辞入启受由,他无推移入直之员,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仍即牌招入直,而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亦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辅德李重述,文学金始炯,兼文学尹淳,兼司书赵翼命,俱在外,兼辅德未差,他无推移入直之员,未差之代,令本院禀旨差出,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亦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明日政当为差出,而在外人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辅德、文学、司书,并改差。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尹彬,正言李真洙、尹恕教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尹彬启曰,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

○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

○正言李真洙、尹恕教启曰,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

○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

○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尹彬,校理吴命新,副校理尹游,正言李真洙、尹恕教,修撰吕善长启曰,行药逆婢之不可不查出,不可不严讨之意,臣等合辞屡请,而殿下每以勿烦为教,惟此勿烦二字,何足以释群下之疑,解四才之惑哉?若以查出为难,如是下教也。则不难查出之意,臣等已悉于前启中,今不必更烦,而恶如此贼,罪如此贼,而潜伏肘腋,久逭王章,自古有国,安有如此政刑,今殿下终靳诛讨之典,臣等不得准请而退,则天下万世,其将谓今日君臣何如也?以近日事言之,颐、集诸凶,俱是曾忝三事者,而身犯大逆,次第行诛者,盖所以正邦刑也。亦所以除后乱也。今此妖贼,不过幺麽一贱婢也。且其行凶情节,实与颐、集,相为表里,而况又潜迹于隐密之地,逞计于幽暗之中,奸肠毒手之愈益憯忍,为今日无穷之忧者,又非诸贼比也。殿下何所顾惜,而不即查出正法,直为此泄泄沓沓,上不顾圣躬难言之忧,下不念臣民忧郁之愤乎?今若以一时查出之难,而容此贼于覆载之间,置此贼于宫掖之内,则其如王法,何?其如后患,何?此臣等所以期于准请,而不敢退者也。请行药宫婢姓金者,出付鞫厅,明正典刑。答曰,勿烦。

○又启曰,臣等,以行药逆婢查出正法事,相率伏阁,再渎宸严,而天听愈邈,兪音尚閟,臣等聚首忧惑,实不胜抑郁之至,逆婢罪状,已悉于前后合辞之启,伏想圣明,业已洞烛无馀,则今不必更烦架叠,而试以圣明答前执义李济疏批言之,既以金姓事,宫中必非多人,实无查出之路为教,宫人之姓金者,若多其人,则查出之难,诚如圣教,而果非多人,则考其日子,核出正犯,元非难事,设令难于钩得,其在严惩讨防患害之道,决不可以难查而置之,况既知其查出之不难,则宁容其一日假息于宫掖之间,以贻宗社无穷之忧哉?王章莫伸,舆愤愈激,请行药宫人姓金者,亟命出付鞫厅,明正典刑。答曰,勿烦。

○又启曰,臣等,以逆婢查付鞫厅事,殚沥肝血,仰渎宸严,至再至三,而天听愈邈,每以勿烦为教,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不足以孚格圣心,臣诚惭悚郁抑,自颂其不能准请之罪,而殿下之终始持难,不赐允兪者,实未知天意之何居也。惟此逆婢,论其已犯之罪,则行药饮膳,谋害君父之迹,昭然难掩,语其方来之忧,则匿迹隐密,潜肆毒害之心,亦所难测,若不穷核严讨,永绝祸根,则此贼未诛之前,无非臣子腐心之日,殿下何所顾惜于幺麽一宫婢,而不自念及于养狼蹈虎之危也。噫,王章久屈,舆愤益激,沐浴之请,不容但已,斧锧之诛,不可少稽,臣宁被渎扰之罪,不得请,则不敢退,今若上下相持,淹延时日,置此贼于将核、不核之间,则神人之愤,无时可泄,而宗社之忧,实有难言者矣。殿下于此,岂无痛疾严断之意,亦岂无深虑隐忧之心乎?宜不待臣等之竭辞齐吁,而迄今两载,尚无处分,是或由于查出之为难,而殿下之宫婢,自有名数,宫婢之中,以金为姓者,亦非多人,于其不多人之中,必有出入厨间者,亦必有形迹可疑者,今若查出于二者之内,则罪人斯得,岂无其路乎?请加圣念,勿复留难,行药逆婢姓金者,亟命出付鞫厅,明正典刑。答曰,勿烦。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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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式暇。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仕直金浩。事变假注书赵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备边司言启曰,良役堂上加差,既已启下矣。堂上中判尹赵泰亿,本职尚未出肃云,牌招俾即察任,仍令自明日为始,诸堂上逐日会坐,或随便留宿,京外文书,着实管检,变通事宜,反复论确,以为趁速了当之地,本司前郞厅副校理尹游,今既叙复,还为差下,使之仍察良役之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南原县监尹会呈状内,素患风痹之症,遇寒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赴任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实病如此,不可强令赴任,南原县监尹会,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及第李龟龄,品官白世俊,监官白成采、李楷,军官李丙述,闲良李廷寿、李纬、李泰亨、金昌海等,或料理生殖,或贼人指示捕捉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俱是出身儒品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又启曰,世弟翊卫司翊赞南汉纪呈状内,重患寒疾,症情甚剧,差复无期,斯速入启处置云,病势如此,既无察任之望,则不宜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沈寿贤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右承旨沈仲良进。兵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始焕,受由在外,参议徐命渊病,参知柳万重进,右承旨沈仲良进。吏批,以尹惠教为大司谏,赵镇禧为持平,具命奎为持平,李济为辅德,申致云为文学,李廷杰为司书,金尚奎为校理,李肇为右宾客,李㙫为工曹参判,金夏明为工曹正郞,洪尚辅为工曹佐郞,李光湜为大同察访,尹游为兼校书校理,李亿休为宣陵参奉,李时㦳单付西学训导,任辙单付东学训导,金鼎九单付南学训导,宋国纬单付承文正字,林川郡守朴镗,善治、善赈,今加通政。兵批,以尹就商为知事,李森为同知,金胤辉为同知,李祯为同知,沈寿贤为都摠管,李文汉为五卫将,吕必时为曹司卫将,李鸿臣为庆德假卫将,李泰寿为司御,金浚为宣传官,李重述,单付副护单,李廷济、李显章、金始烱、申致云,单付副司直,李圣臣,单付副司果。

○以辅德李济,司书李廷杰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仲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沈仲良,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金尚奎,时在京畿涟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掌今尹彬,正言李真洙,正言尹恕教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掌令尹彬启曰,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语同前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语同前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语同前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正言李真洙,正言尹恕教启曰,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语同前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语同前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语同前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掌令尹彬,校理吴命新,正言李真洙,正言尹恕教,修撰吕善长启曰,臣等,以行药逆婢查出正法事,伏阁齐吁,今已五启,而殿下尚不赐允兪,此虽臣等诚未格天,言不摡心之致,亦恐非殿下所以奉承宗庙、社稷之意也。夫殿下一身,即宗庙、社稷之所付托也。而今此逆婢,表里诸凶,行药御膳,必欲谋害圣躬,倾危宗社,则此不但为殿下之罪人也。实亦宗庙、社稷之罪人也。其可诿之难查,而一向掩置也哉。设使查之实难,犹不可但已,况其查得之不难,有如臣等前启所陈者乎?今夫闾阎家,贼奴妖婢,有谋弑其主者,则亦必穷查严究,殄灭乃已,绝其祸根,今殿下,以堂堂万乘之尊,何难乎查出一逆婢,而顾乃置之寻常,不思所以除祸胎绝乱阶之道哉?或者圣念以为,幺麽逆婢,既甚微细,而外应诸贼,亦皆诛灭,渠虽幸漏,宜不敢复肆凶逆,而若其潜身于肘腋之间,逞害于隐微之际,则其为切急之忧,殆有甚于外应诸贼,其不可轻而忽之也,明矣。且国家所以制为典刑,盖将以垂象示人,以一惩百,使乱臣贼子,有所知惧也。今此行药逆婢,终逭显戮,则不惟诸贼馀孽之靡所惩畏,宫掖至密之地,亦难保其永绝祸根,而无穷之忧,有不可胜言矣。以殿下之圣明,何不念及于此,而直为此泄泄沓沓也。臣等诚不胜抑郁闷塞之至,更此烦吁,请行药逆婢姓金者,出付鞫厅,严核正法。答曰,勿烦。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掌令尹彬,校理吴命新,副校理尹游,正言李真洙,正言尹恕教,修撰吕善长启曰,臣等,因一逆婢钩核事,相率叫阁,一启再启,至于五六启,而殿下一以勿烦为教,至若难核之由、勿烦之由,未曾开示,非但臣等之闷郁抑塞,莫省其故,一国含生之类,罔不讶惑忧叹,致疑乎明主,此莫非臣等诚浅辞拙,不能孚格之罪也。噫,节贼之招,既告其姓,掌膳之任,又非多人,则自当有疑似模索之端,非如风影之不可捕捉,而一任其隐藏肘腋,潜肆毒螫,今日事,可谓凛乎危哉?臣等职忝三司,为殿下讨一逆婢,而终不得准请,则将何颜面,立于殿下之朝廷,而殿下亦何以解天下后世之惑乎?请行药逆婢姓金者,查付鞫厅,快正王法。答曰,勿烦。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掌令尹彬,校理吴命新,副校理尹游,正言李真洙,正言尹恕教,修撰吕善长启曰,三手凶谋,孰非恶逆,而行药一款,最为憯毒,主谋设计,固出于诸贼,而逞凶弄手,实阶于妖婢,则所谓金姓宫人者,即诸贼之关纽也。祸机之切近,莫甚于此,则诛讨之当急,亦莫过于此,而自外主谋之诸贼,咸伏斧锧,从中逞凶之妖婢,尚保首领。噫嘻,天下,宁有是哉?虽曰讨逆,而逆之潜藏于至密之中者,犹自如也。虽曰,除患,而患之隐伏于至近之地者,犹未祛也。设令后患之不足虑,即其已犯之罪,固不容一日稽诛,况方来之忧,尤有万万难言者,则此贼未讨之前,莫非君臣上下,怀危虑患之日,不然,则三司执法之臣,其何以因一贱婢,镇日守阁,苦口力争,而不知止乎?举措之重大,至于如此,则殿下始虽持难,终宜快循群请,即命查付,而一向牢拒,前后七启之批,皆以勿烦为教,不知殿下于凶逆一贱婢,何所顾惜?何所疑难?不思廓挥乾断,即正王法,弭宗社无穷之忧,快臣子必报之雠乎?请行药宫婢姓金者,查付鞫厅,明正典刑。答曰,勿烦。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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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清风府使洪廷弼。

○沈仲良启曰,即者弘文馆上下番校理吴命新,修撰吕善长,以伏阁不得准请,与副校理尹游,联名陈疏,仍为径出,吴命新、吕善长,所当直捧禁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行副提学李师尚,陈疏未承批,本馆空虚,无他入直之员,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备边司意启曰,东莱府使朴乃贞,本以抱病之人,伤于水土,病势深重,五朔废衙,累次呈状,边上重任,不可轻递,而病状如此,势难等待其差歇,东莱府使朴乃贞,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牌招不进,参判沈寿贤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凤辉牌招不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因政院启辞,玉堂阙员差出事,命下,而曾前出入之人,方在中考,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朴涏为副应教,李显章为副修撰,尹㝚为户曹参议,郑锡三为南原县监,柳升铉为礼曹正郞,尹一教为工曹佐郞,郑述先为义禁府都事。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受由在外,参议徐命渊病,参知柳万重进,左副承旨李翊汉进。

○兵批,无政事。

○李翊汉启曰,玉堂阙员差出牌招事,允下矣。新除授副应教朴涏,副修撰李显章,所当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司谏金重熙,掌令李广道、尹彬,正言李真洙、尹恕教启曰,臣等,以金姓逆婢查付正法事,披沥肝血,日已三矣,启已八矣。前后累百馀言,重言复言,竭尽底蕴,干冒烦渎,终不知止者,岂有他哉?为宗社也,为圣躬也,所虑者后患也,欲尽者臣分也,虽其诚意浅薄,不足以格天心,文辞拙讷,不足以回圣聪,而区区所祝望者,只是日月之明,俯察苦心,庶几承一兪之音,每当传启之后,聚首翘心,喁俟依启之批,及夫中官宣旨,但闻勿烦二字之教,臣等相顾变色,愕然失图,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国家之置两司,所以任人主耳目之寄也。臣等虽极无似,殿下既置其任,而臣等今日之请,不过为君父讨凶逆,则殿下尚靳允许者,已是万万意外,宫中之事,非外臣所知,设或有难核之端,惟当敷心腹以告,使群下,晓然知圣心之所在,而今乃不然,惟以二字之批,为拒人之资,臣愚死罪,此岂圣王,开诚心待台阁之道乎?《孟子》曰,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臣等言不见施,冒居其位,揆以廉义,断无是理,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翊汉启曰,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司谏金重熙,掌令李广道、尹彬,正言李真洙、尹恕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崔奎瑞上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承圣批,许解臣禁卫都提调之任,仰惟圣明,俯察事势之有碍,戎务之久旷,变通之权,特出于人望久郁之馀,群情皆悦,岂独臣私幸而已?因此而臣愿窃有请也。相臣之职,百责所萃,而首揆之任,比他尤重,其旷务之虑,奚止于一本兵,当递之宜,岂后于一提举哉?且军门事体,至严且重,缓急所系,在于呼吸,此岂野外白徒,所可遥领也哉?伏乞圣明,参量彼此,较其轻重,先赐镌削臣本职及两军门提举扈卫大将之任,以幸国事焉。仍念臣年过七十,已逾四年,而不敢为休致之请者,臣既自作屏逋,与在朝告老之人,有异,且以身负重戾,惶恐不敢言矣。今者到此地头,万无容身之地,若蒙圣明矜怜,借臣致仕二字之名,使臣得纳还告身,以终先朝迸退之义,仍得以庆节令辰,量臣气力,时奉朝贺,以谢圣上罔极之恩,兼申臣子恋君之诚,则圣明之所以蓄幸微臣,微臣之所以不负先朝,仰答恩遇,舍此而无他道理,故乃敢遂言之。伏乞圣明,下臣此章于朝廷,使之参商情理,有所处置,不胜幸甚。闻今朝著之间,亦有告老之人云,而彼则在进而求退也。臣则在退而求进也。其在朝家,似无取舍之嫌矣。臣疾病沈笃,命迫朝暮,而伏念违拒君命,过数旬,将迫四载,骨悸神𢥠,寝惊梦愕,若不能须臾,傥或遂此至愿而死,则入地之魂,亦不忘结草之报矣。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屏退,于今卄载矣。缺然思想,久而益笃,矧今朝著草创,机务多滞,辛甘之责,匪卿伊谁?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须速登途,用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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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挺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咸安郡守申万泰。

○夜一更,流星出室星上,入羽林星下,状如甁,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启。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崔锡恒,提调臣李肇,副提调臣李正臣启曰,日寒转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南极丹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南极丹连为进御,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矣。勿为入诊。

○李翊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户曹判书金演,汉城判尹赵泰亿,连违召牌,一向陈疏,事务积滞,委属可虑,并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宪府谏院,俱无行公之员,只有持平赵镇禧一人,而时未肃拜,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臣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正臣,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济,司书李廷杰,再昨违牌,既有只推之命,而旋即呈告陈疏,今至累日,尚不出肃,并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李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事变假注书赵鏛出使,代以李挺膺为事变假注书。

○左议政臣崔锡恒,右议政臣李光佐,左参赞臣姜鋧,行礼曹判书臣沈檀,行吏曹判书臣柳凤辉,兵曹判书臣李肇,右参赞臣朴泰恒,刑曹判书臣金一镜,吏曹参判臣沈寿贤,行都正臣李凤祥,行司直臣金致龙,行司直臣李万选,左尹臣南就明,右尹臣朴熙晋,同知臣李森,行护军臣尹五商,行护军臣申光夏,行护军臣李顺坤,内禁卫将臣李征休,蓬城君臣郑必世等启曰,行药宫婢查出之请,垂及三载矣。今者三司之臣,伏阁陈启,至于三日,而殿下终以勿烦为教,臣等莫晓圣意之所在也。逆贼圣节之招,与药院所记,日月相符,事实之明白,更无可疑,掌膳宫婢,潜结外贼,设计行药,逆节之憯毒,古今之所罕闻,此而不能明核正法,快神人之愤,而尚使之厕迹于服使之列,为国家无穷之忧,则尚可谓国有臣子乎?掌膳既非多人,当其日而姓金者,易于核得,指的现发,只在一分付间,而牢拒之若是,何哉?噫,天下之恶,无如乱逆,此而不诛,国不能为国,况容之于肘腋之至密,比如纵猛兽毒虺,置之旁侧,而曾不思虑患防害之道,危怕懔厉,宁复有此,殿下受皇天之付畀,奉宗庙而侍慈圣,乃自轻如此,此岂八域臣民,所以仰望于殿下之意哉?三司之竭诚齐吁,实出忠殿下之职分,而一切靳固,至使一时退出,台省俱空,听闻所及,莫不骇惑,实不敢知大圣人处分,何为而若此也?臣等前虽累次陈请,而诚浅辞拙,不能感动圣聪,以致诛讨之尚稽,此固臣等之罪也。玆敢率二品以上,来诣宾厅,沥血陈启,伏乞圣明,少赐回烛,行药宫婢,亟命明查出付,快正典刑。答曰,今玆启辞,寔出为宗社之意,而查出则掌膳宫人,无疑似者矣。

○持平赵镇禧启曰,金姓宫人出付鞫厅事,谏臣论启,今已经年,前后筵奏,累蒙允许,而淹延时日,终不出付,至于三司之臣,相率伏阁,三日八启,苦口力争,而天听邈然,惟以勿烦为答,臣于此,不胜抑郁讶惑之至。噫,终古乱逆,何代无之?而穷凶极恶,未有如三手之计也。至若合谋于幽暗之迳,逞毒于微忽之际,其为憯毒,未有如小急手者也。若使此贼,终至漏网,则非但臣民脔肉寝皮之愤,无以少泄,必令祸根未祛,潜滋于肘腋隐密之间,则其为宗社忧危之念,顾何所不至耶?毒药行凶,绽露于盛节之招,黄水吐出,明载于药院之记,其阴巧之情节,贯盈之罪恶,不待钩问而可知,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

○请还收极边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

○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措语并见上

○新除授大司谏尹惠教,时在忠清监营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并引嫌而退,竭诚叫阁,亶出讨复,虽未蒙允,何必引嫌?请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司谏金重熙,掌令李广道、尹彬,正言李真洙、尹恕教,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及下谕事,依启。

○金始庆启曰,出仕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司谏院大司谏尹惠教,时在忠清监营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因台启,命下矣。藩臣交龟后,当为上来,而圣批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下谕。

○兵曹参议徐命渊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患痰积,因寒添剧,转成关格,呼吸急促,吐下不得,广试药物,少不见效,今已六七日,一味危笃,臣左右扶护,跬步不能离,以此情理,决无暂时旷侧供职之势,宿卫轮直之地,不宜缘臣久虚,伏乞圣慈,亟许递免,俾得及时救护,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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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挺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宗大王忌辰斋戒。

○夜四更五更,月晕。启。

○李翊汉启曰,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尹彬牌不进,持平赵镇禧呈辞,持平具命奎,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尹彬,司谏金重熙,正言李真洙、尹恕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左议政臣崔锡恒,右议政臣李光佐,行左参赞臣姜鋧,行礼曹判书臣沈檀,行吏曹判书臣柳凤辉,兵曹参书[判书]臣李肇,判尹臣赵泰亿,右参赞臣朴泰恒,刑曹判书臣金一镜,吏曹参判臣沈寿贤,户曹参判臣李真俭,左尹臣南就明,右尹臣朴熙晋,行司直臣金致龙,礼曹参判臣徐命均,同知中枢府事臣李森,蓬城君臣郑必世,行护军臣尹五商,行护军臣申光夏,行护军直郑寿松,同知中枢府事臣李征等启曰,臣等昨伏承圣批,以为今玆启辞,寔出于为宗社之意,玆事关系之至重且大,圣明固已俯烛之矣。第以查出,则无疑似者为教,臣等于此,尤不胜抑郁之至,从古以来,逆节何限,而极憯毒而最切害者,未有若今日行药事也。其人处于宫庭之内,其事行于幽暗之中,向非天诱贼节之衷,实无以现发矣。典刑之不可不明正,祸患之不可不预防,前后廷臣,筵奏疏启,备尽论列,今不必更事烦缕,而只就查出事论之,当初贼节招内,既以水剌间内人姓金者发告,则臣等之所以仰请者,不得不在于掌膳宫人金姓者也。凡罪人,虽盘问词证,反复严讯,亦难保其必得正犯,今此自内行查,何以的断其无疑似,而有此下教耶?疑似之迹,虽未易查得,姓金宫人,若果在掌膳之列,则出付攸司,明加钩核,断不可已,玆敢不避烦渎,复此陈吁,伏愿圣明,更勿留难,水剌间内人中金姓者,即命出付鞫厅,详查正法。答曰,已谕于昨日矣。更勿渎扰。

○左议政崔锡恒箚子曰,伏以臣,伏见备忘记,有进上待丰年复旧为教,不得已奉承之教,窃伏想慈圣此教,盖由于荒年节损之意。凡在群下听闻,孰不钦仰感叹?而第念殿下,临御一国,大妃殿年例供献之物,每年若依中宫例施行,则虽因慈教,有此减损,揆以事体,未免欠缺,且进上元数,本不过多,今虽复旧,不至于伤财病民,岂可以年事之未登,一向因循乎?今此圣教,非不知出于养志之孝,而其在不以天下,俭其亲之义,终涉未安,僚相之再次陈白,亦可见群情之恳至。伏愿殿下,更为导达于慈圣,期于回听,考臣区区之望也。既有所怀,不敢自隐,惟圣明,留神而察纳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慈殿供献之物,本不过多,则依前复旧,似合享上之道矣。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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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仕直金浩式暇。事变假注书李挺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宗大王忌辰。

○辰时巳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外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

○沈仲良,以礼曹言启曰,左议政崔锡恒箚批,慈殿供献之物,本不过多,则依前复旧,似合亨[享]上之道矣事,批下矣。王大妃殿各样进上,来甲辰正月为始,复旧封进事,当为分付诸道,而正朝物膳及正月朔膳,今方连续上来,来二月朔为始,复旧封进,至于正朝方物,则随其措备,追后封进事,并分付诸道,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东莱府使,尹游、李显章、赵锡命,尹游为之。

○左议政臣崔锡恒,右议政臣李光佐,行左参赞臣姜鋧,行礼曹判书臣沈檀,行吏曹判书臣柳凤辉,判尹臣赵泰亿,兵曹判书臣李肇,右参赞臣朴泰恒,刑曹判书臣金一镜,吏曹参判臣沈寿贤,户曹参判臣李真俭,左尹臣南就明,右尹臣朴熙晋,同知中枢府事臣李森,行司直臣金致龙,行司直臣李万选,行护军臣尹五商,行护军臣申光夏,行护军臣郑寿松,行护军臣李顺坤,同知中枢府事臣李征休,行训炼院都正臣李凤祥,蓬城君臣郑必世等启曰,臣等干冒严威,连日齐吁,渎扰之罪,固知难逭,而事关宗社,义急诛讨,不敢以烦复为嫌,复此相率叫阁,尤增死罪,再昨圣批,以无疑似为教,臣等,而抑郁闷迫,实在于是矣。今玆行药凶谋,狼藉于诸贼之招,而至逆节所供,水剌间内人金姓之说出,则有其事有其人,彰著无馀,况《药院日记》,又与之相符,则逆婢之从中行药,于斯益验矣。特以幽暗之事,摸捉诚难,隐伏之情,钩出未易,致令穷凶极恶之贼,尚今容息于覆载之间,厕迹于宫庭之内,其为宗社之忧,臣民之愤,当如何哉?殿下既令查出,则其欲摘发之意,亦可以仰揣,岂可诿之以无疑似,而遂不穷竟其事也哉?臣等窃不敢知今日无疑似之教,其旨安在,而大凡天下之变故,或生于不虞,或出于所忽,一有蹉跌,其悔无穷,虽以日月之明,不能无遗照于鬼蜮情状,则其在虑患防祸之道,有不容一毫放过,臣等之苦心血恳,日夜祈祝者,为宗社也,为圣躬也。此岂可已而不已者耶?伏愿圣明,更加三思,亟将水剌间姓金宫人,出付鞫厅,严核得情,明正典刑。答曰,昨日之批,已悉予意矣。毋庸渎扰。

○沈仲良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右议政李光佐,行左参赞姜鋧,行礼曹判书沈檀,判尹赵泰亿,兵曹判书李肇,刑曹判书金一镜,来诣请对矣,敢启。传曰,引见。

○大臣、正卿以上,引见入侍时,春享大祭摄行,追后卜日展谒事,榻前下教。

○全罗监司黄尔章疏曰,伏以臣,叨逢盛际,滥膺藩寄,其欲一心职事,惟力殚竭者,即人臣之常分,狗马之微诚也。不幸两年赒赈之政,劳悴已极,三次原隰之役,筋力殆尽,衰耗日甚,疾病转痼,当事务,则前忘后失,对案牒,则心昏目眩,人之酬应事为,唯志气与精神,而臣之志气精神,已无馀地,此所以前后祈免,至于三四,而圣上每以勿辞为教,臣欲连章力请,则渎扰是惧,强疾冒居,则尸素是忧,臣实闷蹙,不知所以为计,第渎扰之罪,明主必恕,尸素之忧,一路有害,不得不辄申前恳,敢干宸听,惟圣明,怜臣实病,递臣重务焉。且臣于道内疏释之状,大有率尔不审之失,公议峻发,重被司直之论,臣不胜瞿然之至,在谪人等罪犯之紧重,臣岂不知?而窃念今者,庆洽宗祊,洪恩远覃,杂犯死罪以下,咸囿于旷荡之典,则勿论轻重,皆请禀裁。以俟朝令,似或合于守臣之道,至若盟祭不参之类,当初朝家之特施窜配之典,盖出于恶其情犯,痛加堤防之意,而其间或不无实病与故犯之有异,初既未能区别,则今难辨析其同异,臣之妄意以为,多人被谪,恰满一岁,则法已伸矣,罚亦行矣。赦令之下,从轻疏放,亦不害为咸与维新之义,故敢尔状闻,台阁之上,公议如此,臣之妄作之罪,无以自解,问备之罚,亦云末减,何敢自以罚轻为幸,而晏然而已乎?疾病之外,又添此难安之情,其不可一日蹲冒也决矣。伏乞圣慈,曲察病势、情势之俱难堪任,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钦守藩屏。

○十二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正卿,请对入侍时,左议政崔锡恒,右议政李光佐,左参赞姜鋧,礼曹判书沈檀,判尹赵泰亿,兵曹判书李肇,刑曹判书金一镜,右承旨沈仲良,假注书韩师得,编修官吴守经,记事官朴性毅,上西向坐,锡恒进伏曰,日气严寒,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大妃殿气候,一向安宁乎?上曰,安宁矣。中宫殿气候,亦何如?上曰,无事矣。王世弟气候,亦何如?上曰,安稳矣。锡恒曰,今此行药宫人,出付鞫厅之请,今几度矣。臣等率二品以上,来会宾厅,连三日陈启,伏承下批,以查出则无疑似为教,大凡事系凶逆,查得甚难,必须多般按诘,严讯拷掠,而后方可钩得,平问之下,岂有直告之理乎?逆节之招,明白指告,《药院日记》,又已相符,伊日掌膳宫人中姓金者,出付鞫厅,则自鞫厅,自当按治,查得不难,而终不允许,莫晓圣意之所在也。伏愿更加三思,掌膳宫人姓金者,出付鞫厅,按核事情,明正典刑,以快神人之愤。光佐曰,左揆所达,极为详备,小臣何必更为渎扰乎?第此事,异于他事,谋害圣躬,行药逆婢之罪,既已彰著之后,若不查出,快施典刑之前,正是臣子不欲生存之日也。虽退去在家,寝息㥀不自安矣。如此阴怀凶谋,而潜伏于水剌间之逆婢,安知何时,有何许变乎?以此忧虑之心,未尝少弛,而尚不得出付,此莫非臣等之罪也。今亦三日连启,极言竭诚,终未格天,未承兪音,此悯何达?伏愿殿下,下念一国臣民之情,上念宗社安危之机,查出罪人,则千万幸甚。锡恒曰,伏睹殿下,事关圣躬,则视之寻常,恬不为意,臣等尤不胜抑郁之至,殿下受祖宗艰大之业,承先王付托之重,上承慈圣,下临臣庶,圣躬之安危,即宗社存亡之所系,其不可自轻也审矣。终使行药凶牌,厕迹于近密之地,不思核出之道,此贼未讨之前,举国臣民,惊心痛骨,隐忧深虑,无时可解,伏愿快允臣等之请,以为出付鞫厅焉。檀曰,小臣疏上,而未承批,不当循例入侍,而今此罪人,极为妖恶,尚未查出,故小臣不胜忠愤,随列入参矣。行药宫人,三司既有伏阁之启,今日两大臣,又为陈达,圣上亦必洞察,则小臣不必叠床,而第此罪人,潜伏于宫庭,尚未查出,则窃恐为无限祸机也。如此穷凶极恶之人,不可一刻留难于宫中,故两大臣及诸臣之仰请出付者,为宗社也,为君父也。殿下何可有一毫爱惜,而不为出付乎?虽是出付之后,元无玉石俱焚之理,即当详查按核,罪人斯得,然后明正其法,则一国臣民之心,庶可以镇定矣。圣上若不俯察,终靳出付,则臣等有死之心,无生之意矣。即令出付攸司,则伊日厨房内人中正犯,自当按出矣。泰亿曰,国人皆曰可杀,然后杀之,此罪人,则国人皆曰可杀之罪人也。当初罪状,出于贼节之招,毕露无馀,而《药院日记》,黄水吐出,又为相符,则此国人之所共杀者也。上自大臣,下至三司,苦口力争者,一则为宗社也,一则为圣君也。忠愤所激,举国含生之类,孰不抑郁于心哉?圣上不谅臣民之情,处分未下,王章莫伸,此大臣、诸臣之所以竭诚仰达者也。伏愿殿下,俯察群情,伊日水剌间内人,出付攸司,以为正法之地。肇曰,臣等,连以启辞仰达,而今日大臣、诸臣,亦皆陈达,则小臣更无所达,然而谋害圣躬,敢为行药之人,既出于贼招,而尚留于宫庭,至于今不得正法,则其为忧虑,果如何哉?一国之上下人民,昼夜焦虑,故敢此竭诚力争,傥或圣上,深思俯察,则此不必持难之事,伊日水剌间任事之人,查付鞫厅,则不难钩核矣。更望亟允诸臣之请,一镜曰,小臣待罪宪府,缕缕仰陈,其时以烦扰为教,今日宾厅,以无疑似为教,查出事,外庭所不知之事也。厥罪人,何许罪人,谋危宗社,谋害圣躬之罪人也。伊日水剌间内人,出付鞫厅,则大臣诸臣,一处按问,明白钩核,道理当然,而圣上下批,以查出则无疑似为教,如此奸毒之人,自内何可查出乎?王府有法,殿下即令出付攸司,使之明白按治,则何必以无罪之人,至于玉石俱焚乎?详细查得,除去祸根,则一国臣子之忧,上下舆㒗之愤,可以少泄,而殿下终始牢拒,以毋庸渎扰为教,此大臣、诸臣,惶恐不知仰达者也。此罪人,异于寻常罪人,则不可以合启而止,故敢此请对仰达,殿下何乃爱惜一宫人,至此留难耶?臣不胜抑郁之至。仲良曰,今此大臣诸臣,或七十之年,或八十之年,年老诸宰,血诚备达者,诚以为宗社也。为圣躬也。为臣子而不能保护圣躬,查出罪人,则生不如死也。殿下尚未允从,臣等极为闷迫也。锡恒曰,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未有若三手之凶惨也。其中行药一事,尤为憯毒,盖鞫厅罪人,则设或漏网,犹且绝岛定配,使无后患,而至于行药,则其人处于肘腋之间,其事行于幽暗之中,用意设计,无所不至,则行于何时,发于何时,莫可摸捉,岂不懔然而寒心乎?伏愿更勿留难,快从群下之请,以绝祸乱之根,以慰神人之愤,不胜幸甚。鋧曰,今此三司之伏阁争论,大臣之宾厅陈启,耿耿赤心,只为圣躬之安危,宗社之与亡而已。妖恶逆婢,潜伏于宫庭之内,御厨之间,则其在臣子之心,危厉凛栗,为如何哉?每承圣批,以无疑似者为教,丁宁圣教,群下孰不仰信?而如是下教,则只增抑郁闷塞之怀矣。行药凶贼,果为现著毕露,则诸臣唯当沐浴请讨,人得以诛之,何必苦口争论,力请查出耶?当日掌膳宫婢中,如有一分可疑者,出付攸司,则攸司亦不必轻先勘断,反复详核,禀旨考律正法,如是然后,可解国人之疑惑矣。仲良曰,君臣犹父子也。今日臣子之苦口力争,何莫非爱君父乎?锡恒曰,如此彰著之罪人,不得查出正法,则臣等更何颜面,冒居朝堂,而天下后世,将谓今日臣子何如也?快赐允从,出付鞫厅,不胜幸甚。光佐曰,左揆之言,极为切实,向圣躬行药之人,出于逆招,而《药院日记》,黄水吐出之说,昭然载录,则世间岂有如此之变乎?明知有如此之罪人,而尚未正法,此莫非臣等之罪也。仲良曰,得罪于宗社,得罪于圣躬,而终不查出,自古史记所无之事也。锡恒曰,盍赐发落,以解臣民之惑焉。檀曰,大臣诸臣,苦心力争,而不赐兪音,臣等何面退去乎?不得允从,则决难退去矣。泰亿曰,譬之今有一人焉。谋害无故之人,则所当禁止而除害,乃王者之仁政也。而况向圣躬行药之人,其罪何许恶逆,为臣子者,为君父而不得除害,则戴天履地,何所容于世乎?肇曰,如此逆婢,何所爱惜乎?殿下必不爱惜,而诸臣力请,而终不听从,臣等不但抑塞闷郁,四方瞻聆,亦复如何?一镜曰,大臣、诸臣,竭力尽诚,不赐兪音,或恐君臣之间,情志未孚也。何不一赐发落乎?惶恐敢达。檀曰,如此妖恶之婢,今方潜在于宫掖,而尚不出付,世间岂有如此事乎?一镜曰,殿下以无疑似为教,若或出付攸司后,大臣、诸臣,按核而终无其人,则无可奈何矣。今则初不出付,不得按治,是殿下不信大臣之言也。亟赐兪音。鋧曰,臣聋病太甚,咫尺之地,玉音听莹,诸臣所达,亦不解听,且以金吾兼带事,方在陈疏待罪中,入侍惶恐,而此乃国家至大至重之事,且以文字仰达,不如入对前席,导达诚意,故敢随大臣、诸臣之后,同为入侍,今日必有明白下教,然后群情可解矣。光佐曰,今此罪人,出于逆节之招,《药院日记》,分明载录,则有其事有其人,昭然可知,殿下之国,谓有臣子,则岂不查出乎?其人尚在宫中,而终未查得,则为今日臣子者,岂有生存之心乎?伏愿殿下,更思之,以关系群下之事言之,谋害吾身之奴,不可一日容贷,而况谋害圣躬之罪,何等恶逆,而尚未钩治,潜在于宫庭之内,殿下何不深思,而如是持难乎?仲良曰,大臣、诸臣,无一毫挟杂之心,而如是竭诚陈达者,为宗社也,为君父也。今有蛇蝎在床下,不能除去,则人不能安其坐矣。况此妖恶之逆婢,不可一日留在于宫庭,而尚未除去,则臣子之心,岂可一时放舒乎?上曰,毋庸渎扰。檀曰,此罪人,所关非细,故敢此缕缕仰达,岂有挟杂之心,而何敢渎扰乎?今以渎扰为教,诚极惶恐,而此非渎扰之事也,实出于为君父之至诚也。光佐曰,诸臣苦心力争之馀,又下毋庸渎扰之教,此则臣等之罪也。不于此事而力争,则于何事而力争乎?此实臣等不得已仰达之事,伏愿圣上,更加深思。檀曰,诸臣竭力尽诚,苦口仰达,而殿下不为允从,一向牢拒,臣等实无欲生之心矣。一镜曰,当初有依启之教,臣等以为,朝不出付,则夕当出付,夕不出付,则朝当出付,日日悬望矣。其后因不为出付,至有两司之连启,三司之伏阁,至于今日,大臣、诸臣,缕缕陈达,而不赐允从,终始牢拒,臣未知当初依启。至今不许者,何也?臣等以万分切迫之意,血诚仰达,而以渎扰二字为教,臣等尤不胜抑塞之心,宾厅启辞,以查出则无疑似,下批,殿下果欲查出,则其时水剌间内人,一倂出付鞫厅,按法钩核,道理正当,而岂可自内以为查出乎?今日为殿下臣子者,明知逆婢之在于殿下宫掖之间,而若不查出正法,则臣等更何颜面,立于朝乎?檀曰,宫中知有逆婢,而终不查出,则天下后世,以今日朝廷,将谓何如耶?泰亿曰,如臣无似,忝叨列卿,言浅诚薄,不能回天,而国有三司,国有六卿,国有大臣股肱,忧虑圣躬,苦口血恳,而殿下终无发落,殿下不从三公列卿之言,而谁与共国事乎?谋及卿士,古圣人之所言,殿下以渎扰二字下教,外待诸臣,此诚闷迫也。即今门外,有吏曹判书柳凤辉以下十数人聚坐,而苦待兪音,非但诸臣之颙望如此,举国含生之类,孰不仰念乎?臣等前对缕缕,不得允从而出去,则彼在外之人心,将何以慰之乎?檀曰,此罪人,今虽出付,按治之日,必无玉石俱焚之叹,大臣、诸臣,合坐按治,无罪则不必罪之,有罪则罪之,于斯二者,必无留难之事矣。泰亿曰,古语不云乎?大奸似忠,大巧似信,顾此行药之婢,必是凶恶叵测之人,如鬼如蜮,其为情状,万万憯毒,此非殿下之罪人也,乃宗社臣民之罪人也。国人皆曰可杀,殿下胡独持难,不为查付乎?上曰,毋庸渎扰。檀曰,殿下如是持难,小臣又有一言仰达之事,金姓宫人,既未查出,则伊日厨房内人,并为放出,何如?宫掖之间,不可留置如此妖恶之婢,故敢此仰达。泰亿曰,沈檀放出之请,迫于不得已也。一国神人之愤未泄,故有此放出之言,此亦切迫之意也。如此凶婢,虽一刻之间,不可留置于宫掖之内,如难查出,则一倂放黜,似或可矣。檀曰,行药逆婢,既不出付,故敢达放出之请,而亦不赐允兪,臣窃抑郁也。伊日水剌间内人,亟命一倂放出,则犹愈于行药逆婢之留置宫中,伏愿更加深思,亟许放出之请,幸甚。光佐曰,礼判放出之言,此诚哀痛之辞也。伊日水剌间罪人,若果查得,则何但放出而已乎?殿下每下渎扰之教,故迫于不得已,有此仰达,请放出,何如?锡恒曰,放出之请,实是哀痛之言也。亟赐允从,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毋庸渎扰。锡恒曰,春享大祭亲临事磨炼,而即今日气,如此凛栗,其时日气,不能不寒,毋为亲临而摄行,追后卜日展谒,似宜矣。上曰,依为之。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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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式暇。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式暇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挺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李真儒,执义赵远命,掌令李广道、尹彬,持平赵镇禧呈辞,持平具命奎,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沈仲良曰,史官四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沈仲良启曰,史官四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臣启曰,左副承旨李翊汉,今日病不仕进,虽未知病势轻重之如何?而即今院僚不齐,事多苟艰,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启曰,延祥诗制述官,既已抄启,艺文提学李肇,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赵鏛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龙仁鱼肥谷议政府领议政崔奎瑞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自七月板桥还后,食饮一切厌却,今至六朔,真元日铄,又自去月晦前,重得泄痢,亦已过一朔矣。气息一就奄奄,不能起动,今此近侍之臣,来宣圣批,而不得出拜于庭,臣诚惶恐死罪。伏念臣,以数十馀年负罪之身,宜不敢冒陈休致之请,而每读圣批中思想之教,未尝不感激呜咽,犹欲托此间一线自进之路,忘其猥越,敢有所达矣。今承下教,辞旨漠然,若未蒙照察,臣妄言之罪,悔死无及,今何敢更有所言哉?此后只有缕命之促尽,严诛之亟加,两事为臣究竟地,瞻望云天,有泪盈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书李圣臣上疏,伏以臣,素患胸腹之疾,自数十年前,已成深痼,每当寒节,挟感发作,而急试医方,几死仅甦者数矣。近有复发之渐,而春坊除命,适下于此际,累日稽谢,分义不敢,昨日强疾出肃,仍为就直矣。触冷之馀,前症复发于夜间,不吐不下,膈气痞塞,邀医乱鍼,少无其效,而达宵叫苦,痛势转剧,贴席昏昏,人鬼未分顷刻之间,若将就尽,实有污秽清禁之虑,以此病状,万无仍直之势,不得不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递臣职,俾得及时调治,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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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式暇。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式暇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挺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翊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寿贤,以备边司堂上,本司坐起事,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启曰,艺文提学李肇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诗出韵科次,不可迟滞,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副提学李师尚,副修撰李显章,献纳宋真明,持平赵镇禧,来诣请对矣,敢启。传曰,引见。

○沈仲良,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下番见存九员内,应教尹淳,校理金尚奎,修撰赵翼命,副修撰权斗经,俱在外,副应教朴涏,校理吴命新,副校理尹游,修撰吕善长,疏批未下,不得循例请牌。臣显章独为入直,而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极为未安。阙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未安。阙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五卫将沈廷辅呈状内,所患阿睹之疾,根委已痼,非时月责效,宿卫重地,不可久旷,斯速入启处置云。病势如此,既无察任之望,则不宜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牌不进,参判沈寿贤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牌招不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冨宁府使,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柳弼垣为副校理,沈埈为掌乐正,崔致重为礼曹佐郞,崔炯为富宁府使,尹游为东莱府使,李廷说为禁府都事。

○兵批,判书李肇药房进,参判金始焕,受由在外,参议徐命渊病,参知柳万重进,左副承旨李翊汉进。朴乃贞、宋廷蕃,单付副护军。

○李翊汉启曰,新除授东莱府使尹游,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兴手本,则时囚罪人玄沂,本以年老多病,积伤水土之人,每当寒节,痰喘兼发,昼夜叫苦之中,疝症猝剧,气息奄奄,食饮全废,真元大脱,生死可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十五番海西别骁卫五十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甲辰正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别骁卫,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初覆入侍时,因大臣所达,江陵囚印信伪造罪人韩日万,推案疏漏,日万及朴以俊等,更为质问,归一启闻后,追三覆为之事命下,故即为发关本道,使之急速查启之意,申饬,分付矣。本道以朴以俊流配于咸镜道高原郡,远地捉来之际,日字自当迟延,今十二月旬前,势未及推问,启闻事既已状闻,而今则季冬将尽,查启尚未上来,追三覆,势难为之。待明年启覆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十五番别马队五十五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甲辰年正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十四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马步军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右部左司忠清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甲辰年正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甲辰年三月四月当海西二番三番别马队,逐朔立番次,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甲辰年三月四月两朔应立右部中司属忠清左道五哨军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三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光陵陵内恶虎捕捉事,本厅将校李东馥,率领炮手五十名,今月十七日出送矣。昨日日暮时,大虎一头,捉得入送,而炮手宋二宗,再放得中之后,未及回避,为其虎囕死云,极为惊惨,敛葬之需,自本厅为先题给矣。将校军兵等,仍留搜觅,而更无踪迹云,今姑撤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御使金一镜,以本厅诸将校等,今癸卯秋冬等褒贬等第启闻中,刀擦二处,惶恐待罪事,状启。传曰,勿待罪。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仰役奴者斤奉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载天,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意启曰,户曹判书金演,病势近颇向差,而积违召牌,尚不出肃,本曹时急公事,亦皆废阁,分义道理,岂容如是?殊极未便。谢恩使行期,当在不远,而副使刑曹参判权以镇,日昨自乡上来,亦以疏批未下,不即行公,使事稽迟,亦甚可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弘文馆副校理柳弼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仲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掌令尹彬上疏,伏以臣之老母,时在白川地,而年迫七耋,百病交攻,枯萃衰落,无复馀地,其在人子情理,不可一日暂舍,而臣以不才,滥蒙鸿造,感激殊恩,不敢言私,未遑归觐者,于今数朔矣。日昨得接乡信,则臣母猝得寒疾,症情非细,屡日弥留,真元大铄。臣自闻此报,神魂飞越,急于归护,径寻乡路,而顾此言责之职,决非在外之臣,所可虚带,玆沥血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亟命镌臣所叨之职,俾护母病,治臣径归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午时,上御熙政堂。三司请对入侍,行副提学李师尚,持平赵镇禧,献纳宋真明,副修撰李显章,右承旨沈仲良,假注书金浩,编修官吴守经,记事官朴性毅。持平赵镇禧,献纳宋真明所启,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见上上曰,勿烦。持平赵镇禧所启,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上曰,依启。又所启,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语并见上又所启,伪批一款,情节万万凶惨。黄夏臣虽已径毙,不可不随闻穷核,快正王法,而伏闻金堤老吏赵泰吕称云者,誊出一本,转播邻邑,人多目见,传说狼藉。一番钩问,可知其出处,请令捕厅,讥捕泰吕,明核得情。上曰,依启。献纳宋真明所启,请加圣念,毋复留难,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烦。又所启,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依启。措语并见上李师尚进伏曰,小臣有眼病,数月不差,且陈疏未承批,宜不敢出肃,而国有大事,朝野遑遑,臣不敢以少少疾患,区区格例为顾,窃有所怀,冒没出谢,敢来请对矣。以逆婢事,上下相持,辞穷意竭,今无可言者,而自上谓无疑似者。古人曰,貌同心异,安知其真无疑似,而区别乎?四方听闻,莫不疑惑,今若行查,出付攸司,则可以破四方之疑惑矣。殿下顷于三司伏阁,每下勿烦二字,群下落莫,相顾愕眙。及至宾厅之启,又以毋庸渎扰为教,大小臣僚,抑郁之心,傥复如何?凡为人子者,于其父母,少有疑危患害之事,则其所堤防卫护之道,靡不用极,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也。今玆逆婢,终未斯得,则其忧遑闷迫之状,宁有极乎?即者两司之启,又下勿烦之批,臣非不知渎扰之为惧,而不避猥越,惶恐敢达。李显章曰,一逆婢之查得,有甚难事,而淹延时月,垂及三载,三司伏阁,大臣会启,兪音不下,天听愈邈,群下之抑郁,容有已乎?夫三手凶谋,何莫非千古所无之恶逆,而此则隐伏肘腋,潜滋患害,实是三手中尤甚憯毒者。事端已露,渠若有自全之心,则其用谋设计,将无所不至,岂不大可虑耶?赵镇禧曰,今日请对,只为金姓逆婢事也。两司争执,经年阅岁,而终不允,三司大臣,相继请对,而亦不允,一国遑遑,靡有底定。今日臣等不得请,则不退,伏愿毋难快允。师尚曰,为人臣而终不除一逆婢,则下至闾阎妇孺之贱,必莫不骇惋,将何颜面,束带戴帽,而立殿下之朝乎?为今日臣子之心,有如救焚拯溺,一刻为急,请加圣念,快赐允兪。显章曰,殿下以无疑似者为教,而考其日字,其时掌膳宫婢中姓金者,并命出付,则可以核实矣。宋真明曰,行药逆婢,不过一贱婢也。虽一台官言之,犹可查出,而况三司大臣,前后陈请,伏阁会启,相继齐吁,殿下庶可以俯察举国切急之忧矣。今日请对,亶为此事,特允所请,区区之望也。师尚曰,君父之侧,有此危急之事,而终不竭力殚诚而除去,扬扬行呼唱于道路,则人将谓之斯何?沈仲良曰,宗社之所依,臣民之所仰,惟在殿下,而殿下终不思堤患防害之道,殿下欲自轻,其于宗社臣民,何哉?此事若不蒙允,则上自三公,下至百官,实无立朝之颜矣。镇禧曰,此贼异于他贼,身处宫掖,交通外贼,在一日则有一日之忧,在二日则有二日之忧。即今则情节毕露,渠亦当为死中求生之计,臣民之忧,尤当如何?言念及此,古所谓痛哭流涕者,真歇后语耳。置此贼而治他贼,犹为第二件事,今日不得请则不退矣。仲良曰,李时弼所坐,乃凶悖之说,而殿下施之以定配之律。今此逆婢,何等关系,而不思查治之道乎?此贼不杀,国不为国,殿下如以查付攸司为难,则特令放出,何如?镇禧曰,当初贼节之招,以金姓为言,则此异难于摸捉之类。且前执义李济之疏批,以必非多人为教,其不为人多难核可知。臣愚死罪,殿下曾于四凶,廓挥乾断,无少留难,独此幺麽一逆婢,有何所难,而不赐允从乎?镇禧曰,当初贼节之招,以金姓为言,则此异难于摸捉之类。且前执义李济之疏批,以必非多人为教,其不为人多难核可知。臣愚死罪,殿下曾于四凶,廓挥乾断,无少留难,独此幺麽一逆婢,有何所难,而不赐允从乎?师尚曰,殿下临御以后,从谏如流,凶如四凶,而殿下赫然独断,凡于治逆之事,少无留难,群下等感祝,为如何哉?咸曰,如此,则太平可期,而惟此一逆婢,终始持难,圣意所在,非但近侍不知,八方臣庶,莫不骇惑,宜有处分,使一国晓然知之,何如?不然则贻累圣德,亦不细矣。仲良曰,贻累圣德,为第二件事,其为憯毒,有不忍言,即速放出为宜矣。镇禧曰,比如蛇蝎,置诸衽席之下,虽不挠触,尚可畏也,而若或挠触,则必将大加肆毒,宁不尤可畏哉?其不可一时留置也,明矣。今此逆婢,甚于蛇蝎,上下遑遑,寝食不安。殿下受宗社臣民之托,忽宗社臣民之忧,圣意所在,实未可晓也。即速快断,以除宗社臣民之忧也。真明曰,三司三日伏阁,事体甚重,而殿下惟以勿烦为教,听闻所及,莫不郁抑矣。乃于宾厅批答,以查出则掌膳宫人,无疑似者为教。臣等始知有持难之曲折,而比于勿烦之批,稍为释然。今有一道焉,以贼节之招及吐出黄水之日考之,则可知其日掌膳宫人之为某,出付王狱,详细行查,则可以核出矣。仲良曰,大小臣子之苦口力争,亶出于爱君父之心,而听之愈邈,宁有是哉?师尚曰,不在多言,欲得疑似之人,则必不可得,请加三思,明查出付,使举国人心,得以少慰,使今日臣子,得以安寝矣。上曰,不允。真明曰,留难之意,明白下教,则臣等的然知之,然后请退矣。镇禧曰,虽凡然之贼,固不当如是稽诛,况此宫婢,何等恶逆,而每以不允为教,臣子之心,宁欲无生,后世之讥议,何如,四方之疑惑,何如?不宜以勿烦不允,每每为批,切冀允从,以解后世四方之惑,以纾宗社臣民之忧。仲良曰,凡人有谋害其身者,则必欲除去,况殿下何所顾藉,而不为之乎?终不允从,则万古天下,宁有是事哉?上曰,不允。师尚曰,殿下有此下教,到此辞穷矣。殿下虽自轻,其于宗社臣民,何,为今日臣子罔极之情,尤复如何?殿下此教,实未可知也。咫尺前席,语多葛藤,极为未安,而君臣犹父子,既有所怀,何可有隐乎?臣当殚竭所怀而退矣。顷者小臣之疏,既有所陈,合启之批,一向靳许,臣甚慨郁。当初臣与朴弼梦,发颐、集处斩之启,一启即允,其后因大臣之言,更命赐死,失刑孰大于此?虽失于前,追行于后,未为不可。殿下顾何所惜,而终不允合启乎?比于查治逆婢之事,合启虽似轻歇,而不可不即允也。至于申銋之事,较诸白望,情状无间,与白望相为表里,驱逐狱官,论其罪状,万万绝痛。臣当初以其老昏,只请岛棘,而曾未数三朔,遽有出陆撤篱之举,听闻俱骇,舆论齐愤。台启争执,事理当然,自上宜有允从矣。以此等少小之事,逾年相持,则书之史记,将谓之何?镇禧曰,向来凶党辈,侮弄君父,略无顾忌,如李时弼者,亦习凶党之馀套,敢有向上不道之言,岂可一日而容贷哉?凡罪人承款前酌处,容或可也。而承款取服之后,遽有减死之命,刑政之乖舛,莫此为甚,李时弼,亦令依法处断。师尚曰,台启次第允从,何如?时弼辈,虽或得生,无所大害,至于逆婢事,终不允从,殊甚落莫。若于台启中,择其可从者而从之,则庶可少免落莫之心矣。上曰,不允。诸臣方欲退出之际,上使中官,命进承旨曰,更不为乎?仲良曰,日势已晩,或恐上躬为劳,虽请退出,此后岂可不为乎?上自大臣,沥血陈请,而终不允从,大小臣僚,实无举颜立朝之心矣。诸臣,仍次第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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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挺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杨州牧使梁廷虎。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崔锡恒,提调臣李肇,副提调臣李正臣启曰,三冬将尽,一寒转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臞仙南极丹,连为进御,而水剌寝睡之节,一样平常乎?南极丹当进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后,议定继进当否,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南极丹进御,水剌寝睡,一样平常矣。

○李翊汉启曰,大司宪李真儒,呈辞受由,执义赵远命,持平赵镇禧呈辞,掌令尹彬,受由在外,掌令李广道,疏批未下,持平具命奎,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启曰,小臣正朝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柳弼垣,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柳弼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翊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文学申致云,以亲病,陈疏径出,辅德李济,屡违召牌,连有只推之命,而连呈辞单,尚不出肃,弼善柳绥,亦以身病呈辞,兼辅德未差,兼弼善柳弼垣,以军职褒贬居中,兼文学尹淳在外,上番无他入直之员。辅德李济,弼善柳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辅德李济,弼善柳绥,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褒贬等第时,如有刀改之处,则必为启闻,而摠戎使李森,本厅将官今秋冬等褒贬启本中,把摠尹庆哲中考,有刀改之迹,而无启闻之事,殊涉疏漏。摠戎使李森,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七日,仰役奴有奉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益重,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左议政崔锡恒以为,不敢参鞫之状,已达于筵中,不得赴坐。右议政李光佐以为,病势方剧,今将陈箚,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文学申致云,以其亲病,陈疏径出,所当直捧禁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文学申致云上疏,伏以臣母,素患胸腹痛之症,遇寒辄发,屡至危剧,常常忧懔度日,而即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母宿症,夜间猝发,胸膈关塞,饮啖全却,达宵叫苦,有时昏窒云。臣得闻此报,方寸煎灼,他不暇顾,敢此露章控吁,随即径出,伏乞圣慈,命削臣职名,俾得安意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忠清监司权益宽上疏,伏以臣,猥叨重寄,辞不获命,行将辞陛赴任矣。顾臣不肖无禄,早失顾复,晩虽通籍荣显,而三牲之养,已矣莫逮,寸草之心,徒自含恤。今幸因臣陞秩,追恩所生,荣及泉壤,感结幽明,手擎官诰,益自摧咽。仍念荣扫先陇,礼俗所重,赠官焚黄,法典攸许。臣父母坟山,俱在京畿杨州地,如得数日之由,庶遂省展之礼。伏乞圣慈,特推孝理之政,许给往来之暇,俾伸人子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瞻望祈恳,拜稽颙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时,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李正臣,假注书韩师得,编修官吴守经,记事官朴性毅入侍,医官方震夔、许坫、许信、白兴铨、权圣揆。锡恒进伏曰,日气严寒,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大妃殿气候,一向安宁乎?上曰,安宁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无事矣。王世弟气候,亦何如?上曰,平稳矣。锡恒曰,南极丹今已毕进乎?上曰,有馀矣。锡恒曰,有几乎?上曰,多馀之矣。锡恒曰,令入侍医官诊察后,议药,何如?上曰,依为之。方震夔诊曰,左右脉候,不至沈而调均矣。许坫诊曰,脉候左右度数,调均好矣。许信诊曰,左右脉度,往来不数,脉候好矣。白兴铨诊曰,脉候不数而有气,左右沈静调均,度数好矣。权圣揆诊曰,脉度暂沈而不数,左右调均矣。锡恒曰,南极丹,诸医皆以为,加进一剂似好云,一剂继进,何如?上曰,依为之。锡恒所启,左右史阙员,今已四朔云,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取考前例,则工曹参判李㙫,曾在翰苑时所遭,与检阅曺命教,洽累度违牌陈疏,终不应荐,先朝特命差出别兼春秋,使之完荐。曺命教前日议荐时,虽不在职,翰苑之官,以私书问之,则书送谨悉云,便是同参,今不可更令新荐。曺命教今姑削职,尹容方在罢职中,叙用后送西,出虚司果,别兼春秋二员,别为差出,以为斯速完荐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锡恒又所启,诸军门中,训局为首,而大将尹就商,顷被李匡世之疏斥,遣辞深紧,不敢行公,封锁印信,送于北营,凡干公事,全不管摄云。辇下亲兵,无归属之处,事甚可虑,而台疏尚未批下,以此政院与备局,亦无请牌之举。臣意台疏,斯速下批,明示好恶,就商疏批,亦须开释,以后方可催促察任,故敢此仰达。上曰,当依此为之。又所启,臣有区区情恳,敢此陈达矣。悫等事,台启今已蒙允,所当设鞫,而臣于前冬在鞫厅时,几尽收杀矣。猝被台臣具命奎之疏斥,迸出郊外,盖其疏语,极其非常,至以狱囚自出为言,顾臣情势,岂有重入修门之理乎?适于其时,庙堂一空,敕行垂到,而本职终未得恩递,荐降敦勉之旨,到此地头,他不暇顾,廉隅一款,断置一边,黾勉入城,而臣于其时,略陈不敢参鞫之义,则自上体谅下情,乃以卿则专意待敕为批,到今周年之后,岂敢复当此狱乎?仍念曾前鞫狱,多不过五六朔,少则一二朔内,必皆完毕,而今此狱事,若过数三日,则将及三年,其在国体,宁有是理?臣于此事,虽不得参涉,忧国之念,岂敢少弛于中乎?右议政李光佐所遭,与臣略同,若不参鞫,则毕竟收杀,杳无期限,伏望将臣本职,斯速许递,改卜无故之人,使之按治,则国事幸甚。上曰,安心行公。又所启,臣于狱事,不敢参涉之外,又有必递之义,盖臣年过七十,疾病沈痼,已无陈力之望。又于前月,重经毒痢,精神筋力,殆尽无馀,虽以议药事,忍死入对,蹒跚匍匐之状,掖庭诸人之所共见,非敢诬也。至于宾厅与筹司之坐,一未进参,而尚此尸居鼎席,癏旷重任,有臣如此,将安用之乎?且药院提调,不得兼金吾之任,辄皆辞免,已成近例。盖身居保护之地,不当参涉于刑讯之事故也。臣方忝药院提调之任,频数入侍,虽无情势之难安,不当参涉于讯鞫拷掠之事。以此以彼,俱难在职,更乞圣明,递臣本职,则国事无旷废之患,鞫狱有收杀之期。忘其僭猥,更此申告。上曰,勿辞行公。

○入诊时,臞仙南极丹,加进一剂事,榻前下教。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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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挺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比安县监金东鼎。

○沈仲良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沈仲良,同副承旨金始庆,今日病不仕进,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实录纂修,何等重大,而堂上无进参之员,几至废却,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吏曹判书柳凤辉,身有实病,固难察任,而判尹赵泰亿,副提学李师尚,本职既已出肃,身病之差复,可知。刑曹判书金一镜,顷日筵中,开释无馀,更无可引之嫌,礼曹参判徐命均,顷以扫坟事下乡,还朝已久,终不进参,并即牌招察任。都厅郞厅尹游外任之代,以副修撰李显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翊汉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以弼善柳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翊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李显章,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柳弼垣,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柳弼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仲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吕必容,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坐起,将为设行,而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都事具爀出使之代,令该曹依例,即为口传,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左议政崔锡恒以为,不敢参鞫之状,已悉于昨夕禁府,书启中,不得赴坐,右议政李光佐以为,今方陈箚辞职,病势且苦,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昨日幼学洪禹著等,称以为权尚夏伸辨,来呈疏槪,而日已向夕,僚员且不齐,故明日来呈之意,往复还给矣。即者又为来呈,其胡乱丑悖之说,不暇尽举,而至称尚夏以先正,朝家既施追夺之典,处分已定,则肆然以先正二字,誊诸疏章,已极无严,且侵辱本院,罔有纪极,至以忘先王负殿下,不敢闻不忍言之说,极口丑辱,略无顾忌,如此猥杂之疏,不可循例捧入,而本院之被斥如此,则亦不可一向退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捧入。

○金始庆,以宣惠厅言启曰,顷因大臣陈达,各司贡物,四五十年内,不给价私出役者,令宣惠厅,查出永罢事,命下矣。自本厅,各司贡物主人等,招集查问,则可以草罢者居多,间或有申饬与查处之事,而事虽微琐,系是为民除弊,故一一列录,别毕以入,依此定式施行,而盖近年以来,国役稠叠,各司贡物,荡败之馀,无价出役,极其浩多,如应办官及敕使时,诸都监诸般应役,犹不能支当,况各司官员之科外使役,太无限节,诸上司下辈之其间操切,罔有纪极,此是贡人难堪之弊,若不别样变通,则将难保存,今此别单颁布之后,如有违犯者,随现科罪,断不饶贷之意,令庙堂依此别单,分付,严饬施行,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李翊汉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典狱署,点阅罪囚,则承传罪人四名,刑曹罪人三十四名,咀咒罪人十一名,来关罪人七名,各司罪人二十名内,婢论生,以其子旕同,麟蹄县祭物駄,偸去逃走,现出间囚禁事也。尹渫,别内被给事也。私奴永善,以其上典,他人地税,不为备纳事也。京营库贡物主人李三昌、金四男、金复金,祭享所用秀鱼,以不准尺限者,塞责进排事也。书吏郑国泰,捉人时受赂事也。横城京主人李壬寅,安岳京主人次知得伊,延安京主人次知老味伊,锦山京主人正妻朴召史,缮工监上纳价布不纳事也。书吏金万辉,备局上纳贡布,中间督征事也。书吏刘益,文书者金年江等,承旨奉命时,入把马不即立待事也。司宰监书员朴泰蕃正妻刘召史,酒房所纳烧木,不进排事也。旗手李益培,闾里作挐,欧打人物事也。以上十八名,其中虽不无情犯之轻重,俱不至大段,故臣仰体圣上当寒恤囚之德意,并为放释。此外干系杀狱、咀咒、私铸等重囚,并为仍囚,而当此隆冬,一向滞囚,委属可虑,令该曹斯速推核处决,以为疏释之地。且伏闻典狱署囚徒外,各衙门拘留罪人,亦多有之云,分付放释,何如?传曰,依启。

○持平赵镇禧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措语并见上近来武弁,虽曰,乏人,阃寄至重,不可苟充,而至于西阃,比他自别,尤非人人之所可滥授也决矣。新除授平安兵使赵世望,素乏人望,且嗜曲,每当酩酊之时,丑詈吏隶,全无官员模样,举措怪悖,人皆传笑,初任海阃,已有物议,而擢授本任,尤是意外,除目之下,物情俱骇,请新除授平安兵使赵世望改差。新除授黄海兵使张汉相,为人谲诡,行已麤鄙,为世所贱,固已久矣。向日台评,举其平生,声罪狼藉,有非寻常刺举之比,今日朝廷,虽曰,乏人,固不当轻议拂拭,而弹墨未干,遽授阃寄,除目之下,公议益激,请新除授黄海兵使张汉相改差。答曰,勿烦。新除授黄海兵使张汉相,为人谲诡,行已麤鄙,为世所贱,固已久矣。向日台评,举其平生,声罪狼藉,有非寻常刺举之比,今日朝廷,虽曰,乏人,固不当轻议拂拭,而弹墨未干,遽授阃寄,除目之下,公议益激,请新除授黄海兵使张汉相改差。答曰,勿烦。

○右议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伏闻昨日三司请对时,悫、星枢鞫问事,更为准请,鞫坐将开,臣当进参,而顾臣曾于秋间,以此事,备细陈达,圣聪当赐记存,臣于罪人情状,常痛恶之深,非有一分容贷之意,只以狱体,则不可不谨守,故妄有所论禀矣。夫设鞫治逆,何等至重,臣见苟不然,则初不当陈白矣。既有此迷见,上陈于君父,则今无他新发之端緖,而遽为变改,判若二人之事者,实有乖于事上不欺心之道,自非然者,臣虽无状,受国家罔极之恩,独以何心,为假息之两竖,乃萌缓讨之念哉?区区心曲,天日当有以下烛矣。且伏闻左议政臣崔锡恒,以去年台疏为嫌,不赴鞫坐,昨已备陈于筵席云,台疏之论臣,断之以规避鞫狱,故缓讨逆,其所被斥,比左辅,不啻十倍,左辅顾引嫌不赴,臣乃出而当之,恐亦无如许事理矣。臣积伤于当寒供剧,病情猝剧,头痛极重,今[去]夜达曙苦叫,不能交睫,朝来益复昏昏,亦实无起动参鞫之路,成命之下,不克奉行,臣罪万死。伏乞圣明,亟命递臣相职,改卜贤德,俾狱事速完,仍命治臣之罪,以砺他人。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箚辞,实亘古不易之论也。鞫狱事体至重,以卿休休之量,何足介怀?安心勿辞,从容讲政,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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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挺膺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仲良启曰,行副提学李师尚,副修撰李显章,持平赵镇禧,献纳宋真明,来诣请对矣,敢启。传曰,引见。

○金始庆启曰,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左议政崔锡恒,右议政李光佐以为,不敢参鞫之状,与前无异,不得赴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因大臣所达,别兼春秋差出事,命下矣。应为启下之人,方在中考,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兵批启曰,世弟翊卫司卫率南渊呈状内,老败馀喘,重患黄疸,累朔调治,久未供职,斯速入启处置云,病势如此,既无察任之望,则轮直之地,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沈寿贤病,参议尹行教在外,右承旨沈仲良进。

○吏批启曰,大司宪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为大司宪,柳绥为司谏,沈寿贤为左副宾客,兪命凝为户曹参议,李廷济为刑曹参议,尹淳为兼辅德,吴命新为副校理,成顺锡为仪宾都事。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受由在外,参议徐命渊病,参知柳万重进,右承旨沈仲良进。

○李真儒、金东弼、金重熙单付副护军,吴命新单付副司直,尹容单付副司果。

○沈仲良,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吴命新,时在京畿龙仁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副校理柳弼垣,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柳弼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仲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以备边司言启曰,贡物不给价私出役者,自宣惠厅既已查出,别单启下矣。国役应进排外,无他浪费,则贡人辈,庶可支撑,而官员之科外役使,下辈之凭借渔夺,一至于此,诚极寒心,今后一依此别单,永久定式施行,或有违犯者,则本司及宣惠厅,随其现发,即为入启,官员拿问,吏卒严治,断不饶贷,俾绝后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统制使启本刑曹粘目,前统虞候赵鼎期,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赵鼎期,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单李显章。

○金始庆启曰,军器寺官员来言,今日年终,放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判尹尹就商上疏,伏以臣之所遭,言之罔极,即解戎符,冒死替纳,走伏金吾,席稿俟命,而不意圣度如天,至命还授,特教荐下,使勿待罪,臣是何人,得此异数,阖门攅祝,不知死所。噫,臣本冷族,朝无亲党,福眇菑多,动罹文网,至于前夏凶逆诬告之变而极矣。向非两朝终始曲庇之洪私,则其何以保全性命,得有今日哉?仍伏念臣不肖无状,有侄而不能教督,终陷于罔测之地,臣不免为伏波之罪人,中心隐痛,常若刺剟,揆诸私分,荣禄非心,律以公法,典戎靡安,臣尝累次胥命,积月悚蛰,而前后辞疏,不能以此等私义,辄溷宸听者,诚以事关鞫狱,有所不敢耳。是岂臣冥迷无所省觉而然哉?若使臣,曾不知畏惮,而妄陈惋伤之私悃,则人之声罪,恐不但止此,古人所谓难乎行于今之世者,政指臣今日之所处也。臣自有此事以来,日夜企祝者,惟在于早释兵柄,杜门屏迹,耿耿此心,可质彼苍,而庙堂之上,终靳变通,启语筵奏,一例督迫,身处将任,分义自别,不敢逃遁,黾勉盘礡,而若其私心之危懔,恒如坐针毡,而负芒刺,区区情实,已因大臣之陈禀,庶蒙天日之回照,而今日台言,有若臣贪荣而丧义者然,同朝之间,何其不相谅至此也?臣于先朝,再忝是任,无他情势之可言,而亦尝循分辞递,此可见臣之本情,不在于怙宠而贪权也。臣之所带职务,俱系紧重,不容一日虚带,宜即露章请急,而台疏请罢,辞意严峻,未及处分之前,亦不敢径先自列,一味危蛰,四朔于今矣。即因政院禀启,召牌俨临,感极危肠,荣动陋巷,臣虽愚迷,岂昧不俟驾之义?而第当初台疏,至议随坐,则在臣之道,但当亟解兵任,退伏田里,恭俟收司之律,出而供仕,非所可论,玆不免坐违严召,仰首哀鸣,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圣慈,谅臣危怖之情,察臣恳迫之忱,削臣本兼诸任,刊臣姓名于朝籍,使臣安意塡壑,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台臣之谬戾,何必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未时,上御熙政堂。三司请对入侍,行副提学李师尚,持平赵镇禧,献纳宋真明,副修撰李显章,右承旨沈仲良,假注书金浩,编修官吴守经,记事官朴性毅。持平赵镇禧,献纳宋真明所启,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见上上曰,勿烦。持平赵镇禧所启,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亟寝鞫厅罪人李时弼减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新除授平安兵使赵世望改差。上曰,依启。又所启,请新除授黄海兵使张汉相改差。措语并见上上曰,依启。又所启,噫,向来凶逆辈,无父无君之论,肆行于世,猝至三手逆谋,出于巨室世族,而搢绅章甫,咸与其党,同声唱和,王诛虽加,而逆心未已,国法才行,而凶气益肆,究厥源委,实出于诗札之贼,则其宪臣所以请正尚夏诬世祸国之罪,以为拔本塞源之论,而圣明之即赐兪允者,亦可见除恶务本之盛意也。乃者洪禹著者,以颐、集馀孽,启迪至亲,乃敢称以儒疏,显讼罪人,至以先正二字,肆然加之于已削之尚夏,至如澔及喜朝,罪名至重,既施屏裔之典,而亦皆称道奖诩,无所顾忌,今日朝廷,少有纪纲,渠何敢跳踉恣睡,背正党逆,若是其肆然乎?此而若不严惩,则左袒魁凶,汨乱国是之徒,必将接迹而起矣。请投疏人洪禹著,远地定配。上曰,依启。献纳宋真明所启,请加圣念,毋复留难,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上曰,勿烦。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语并见上上曰,依启。李师尚进伏曰,小臣日昨,与两司诸臣,以逆婢事请对,苦口力争,终不回听,下情落莫,举国忧惶,大小臣僚,寝不安枕,食不下咽,故不避渎扰,今又请对,而两司所争,以勿烦二字,循例下批,诚不知圣意所在也。今此逆婢,虽一二日,固不当留置于宫掖之间,而殿下不体群下之心,终始留难,为今日臣子者,将何颜面,立于天壤之间哉?复加三思,快许允从,则可以慰人心而正刑政,故敢达。赵镇禧曰,小臣极知渎扰之为死罪,而向以逆婢事请对,诚意浅薄,未蒙允兪,故不得已退矣。此贼异于他贼,若留一日,则为宗社一日之忧,冒万死,又为请对矣。皇天祖宗之付畀,一国臣民之依倚,在殿下一身,殿下其可自轻乎?今若不杀此贼,而虽尽杀他贼,其忧畏之心,有甚于未讨群贼之时,臣子之心,焉得一日安乎?国家之忧,焉得一时已乎?今日则当得请而退,快赐允从。师尚曰,此事如有一分迟缓之势,则何敢再三强聒乎?为国之心,他不暇顾,不避分义之惶悚,如是烦渎,殿下何不体念乎?明日即岁除也。以此凶逆之一婢,经年争执,则亦岂不有伤于国体乎?臣今死罪,得奉兪音,然后当退去矣。宋真明曰,天下之恶,莫大于凶逆,王政之急,莫过于惩讨,而今番治逆,迁延时月,迄至于今,凡他治逆,虽或缓忽,尚无急虑,此贼则一刻为急,时方上下忧遑,寝食不安,快赐允从,治此逆婢,然后群情少慰矣。李显章曰,日昨请对,诚浅言拙,未蒙允从而退,终夜耿耿不寐,今日又为相率请对,而别无新语,惟望速允,以慰群下之心,以除宗社之忧。沈仲良曰,诸臣之言,皆出于衷曲,而不赐开纳,极为郁闷矣。日昨三司请对之时,外人错认以蒙允,虽儿童之无知,莫不欣欣然相告,人心所出,亦可见矣。师尚曰,此贼未讨,人心靡定,朝夕危懔,如涉春冰,而殿下所以自处之心,异于群下,置之寻常,不思除去之道,或者圣明以为,邪气不能干其间而为然,而实非群下之所望于殿下者,今以事势如此,未能允从之意,明白下教,则少纾抑郁之怀矣。镇禧曰,小臣惶恐敢此复达,夫逆婢处于肘腋之间,已试毒药于圣躬,其在殿下之心,以为安乎,不安乎?殿下之心不安,则祖宗在天之灵,亦必不安,殿下念及于此,则何待群下之请哉?为今日臣子,而终不讨试毒君父之一逆婢,则其于百世公议,何哉?臣等虽牵裾碎首,不得请则不退矣。真明曰,辞穷意竭,不必烦复,虽以礼经论囚之义见之,必于岁末议囚,今玆逆婢,义在必讨,明日又是岁除,固不可暂时留置,必于今日,快断宜矣。显章曰,以事则至毒至急,以人则至微至贱,不过一分付之间,可以出治,何待三司伏阁,宾厅会启,三司、大臣,又相继请对为哉?快赐允从,则臣等当退矣。镇禧曰,殿下改纪以后,诛凶讨逆,雷厉风飞,何独于一逆婢,若是持难乎?实未晓圣意也。此贼若在目中,则举国皆当食肉寝皮,为今日臣子者,一日留此,而岂有欲生之心乎?师尚曰,诸葛亮曰,宫中、府中,俱为一体,今日宫中、朝廷,岂有异同乎?殿下之所以持难者,臣百尔思之,终未能斟酌知之,古之人臣,有自颈而谏者,有尸谏者,诸臣等千言万语,亶出血恳,而终未蒙允,殿下于平日,虽至重至难之事,群下之言,辄必从之,独于此至易之事,何乃一向靳固乎?镇禧曰,殿下博观古史,自古及今,有如此凶逆,而留置宫掖之间者乎?设使不得肆其毒,若不杀,则国不为国,何待臣等之再三烦渎乎?经年阅岁,终不允兪,臣等到此地头,更无所达,只有无生之心,其何可自处以三司之列,而亦何可复立于天地之间哉?师尚曰,此事所争,如有一毫差爽之事,殿下明白下教而斥退,则臣等可以退去,而今者无端不从,何也?真明曰,顷以查出,则无疑似为教,不必姓金者,考之日月,以其时掌膳者,尽为出付,则自可有核出之道矣。显章曰,出付而不得,则无可奈何,初不出付,岂不闷迫乎?仲良曰,以私家言之,奴仆中若有毒其父母者,则为子者,其可安心以置之乎?今此逆婢,设或有阿保之功,决不可顾籍也。师尚曰,宫中之事,外人无由知之,此婢虽有阿保之功,任使之劳,所犯至重,一番钩问,然后无所罪犯,则置之可也。此外如有大段难处之端,固宜明的开谕,使群下,晓然知之,而初不肯许,终有乖于王政也。镇禧曰,所谓讨复之义,乃臣子第二件事也。殿下置鸩毒于傍侧,而岂可一日而安哉?师尚曰,殿下上奉慈圣,宫中之事,虽难独断,慈圣若闻此事,则想必有惊痛严断之举矣。臣等欲以此,仰禀慈圣,而无由导达,不胜闷郁,臣衷悃万万崩迫,言不知裁,益复惶懔。又曰,惟仁者,能爱人恶人,仁虽主于爱,亦主于恶恶,讨逆之义亦出于仁,殿下圣明,高出百王,而不思之深,至于如此,诚为闷郁矣。镇禧曰,此逆婢正法与否,系宗社安危之机,请加三思。显章曰,虽有小小难处之事,岂可拘此而不听乎?真明曰,人君无私,汉薄昭之罪,比此甚轻,而文帝不顾私恩而杀之,此逆婢,有何顾惜之端乎?仲良曰,从之利害,两言而决,从与不从,固宜明白下教,何不曰,如此如此当从,如此如此不从云耶?师尚曰,殿下临御以后,君臣之间,少无间阻,情志交孚,所言是,则殿下未尝不从,举国含生之类,莫不称颂矣。独于此事,若是留难,此则君臣之间,未免阻隔也。臣等若不得已而退,则万古天下,谓今日有臣乎?其为累于圣德,亦不细矣。仲良曰,所恶有甚于死,后世谓今日朝廷之无人,则生不如死也。镇禧曰,不杀此贼,则臣等生不如死,渎扰之罪,尚暇顾乎?师尚曰,言不是,则斥退臣等可也。无端退去,则决不可为也。仲良曰,宜使诸臣,晓然知之,发落,何如?上曰,勿为渎扰。师尚曰,累陈此事,非不知罪,而不得已仰达矣。有此下教,方寸煎灼,不知所达,以台启言之,颐、集、申銋等启,非留时引日之事,至于金在鲁等,以凶党馀孽,日夜聚会,为谋阴密,此台启所以峻发也。迄今不从,今将岁改,岂非闷郁者乎?镇禧曰,向来凶党,不知有君父,侮弄为事,以喜之永贞诗观之,可知也。李时弼,袭其馀习,有向上不道之言,虽不承款,决不可生,况承款后,何可减死乎?虽以法文言之,祖父母骂詈之罪,律之以绞,时弼终若不死,则是无君臣上下之分也。师尚曰,他馀台启,宜赐允从。仲良曰,赵镇禧所怀,请赐允兪。上曰,勿烦。真明曰,时弼结案之后,不施当律,则国法扫地尽矣。师尚曰,结案后不施当律,国朝以来所无之事也。真明曰,三尺至严,渠安有结案后得生之理乎?师尚曰,年前忠清道有旱,一儒生制祈雨祭文,有嘲弄国家之语,其时道臣状闻,至于正刑,今者时弼不道之言,上及圣躬,岂有容贷之理乎?上曰,勿为渎扰。师尚曰,臣顷以尹就商事陈疏,而迄未承批,此莫非诚意浅薄,不能格天之致也。臣与就商,趋尚既异,无所亲私,而训局事重,与他有别,闻就商遭弹以后,大小公事,一不酬应,至于岁时奉足之价,不能给之,贫寒军卒,不无怨言,李匡世,以罢职为言,而尚不赐答,就商辞疏,亦不下批,政院以此,不能请牌,莫重军务,一倂废阁,日昨大臣,有所仰达,而不能细陈曲折矣。李匡世疏及就商疏,趁速下批后,即为牌招行公之地,何如?显章曰,非徒此也。近来未承批之疏,甚多,事多掣肘者,一体速为下批,何如?上无发落。显章曰,小臣有区区所怀敢达矣。圣上临御以来,讲筵不开,此固群下之闷郁者,而然而召对,间间为之,犹以为幸矣。近日则并与召对而废之,臣固知圣学高明,蔑以加矣。孔子曰,学不讲是忧,圣人之言如此,学不可不讲,明矣,而法筵既废,召对亦停,玉堂作一冗官,将焉用哉?臣实卤莽蔑裂,虽不能讨论经旨,以资圣学,而口读之学,亦无以自效,如此而何敢以儒臣自居,扬扬出入于论思之地乎?见今冬尽春届,日晷渐长,圣候平稳之时,法讲、召对,间或为之,不胜幸甚。仲良曰,圣上不必亲自讲读,使讲官读,而听之则好矣。真明曰,儒臣之言诚是矣。近日召对之规,虽甚草草,因此而频接臣僚,亦不无裨益之道,臣尝考政院故事,承旨持公事入侍时,玉堂上下番,亦有持册子,同为入侍,进讲之规,此是先朝旧例,或依此为之,或于气候和平之时,别为召对,何如?上曰,唯。出举条诸臣,遂次第退出。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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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李仁复在外。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挺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过岁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过岁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大司宪朴泰恒未肃拜,执义赵远命,呈辞受由,掌令李广道,疏批未下呈辞,掌令尹彬,受由在外,持平赵镇禧呈辞,持平具命奎,未肃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别无禀定之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翊汉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左议政崔锡恒,右议政李光佐以为,不敢参鞫之状,与前无异,不得赴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近来训局军务,积滞屡月,大将尹就商,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司请对入侍时,因谏院所启,减死绝岛定配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事,命下矣。圣集所当依法处绞,而方在配所,令本道监司,别定推官,结案取招,不待时处绞后,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远命。

○沈仲良,以礼曹言启曰,来甲辰年正朝各道笺文,开拆看审,则北兵使李遂良,丰德府使崔震一所封笺文皮封中,所踏印迹不精,忠州牧使赵泰耆所封笺文皮封中,不书名字,事甚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柳弼垣,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金演上疏曰,伏以臣之病状,实无束带供仕之望,七违严召,徒增惶霣,长单请急,盖出于速解职名,毋旷重务之意,而见阻喉司,未获登彻,臣于病里,闷蹙益切,顷当宾厅会议之日,终未伸沐浴共讨之请,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方欲陈章控吁,冀蒙谴何矣。即伏见备局草记,辞旨严截,有逾寻常,臣虽无状,岂不全昧曹务废阁之为可闷?分义道理之为至重,而顾臣沈痼之疾,又自近日以来,诸症越添,痰壅而胸胁牵痛,感风而齿牙浮疼,食饮全废,真元大脱,癃羸澌惫,气息如缀,顾此地部长席,何等剧务,而其可以筋力奔走,以供职事也哉?即今病势,断无自力祗谢之望,天牌俨临,终至违傲,罪戾层积,惶悚无地,玆敢疾声哀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察臣病重实状,亟罢臣职仍勘臣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度支之务,非卿莫可,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尹行教上疏曰,伏以臣,狗马贱疾,沈淹积时,冷落旅邸,调将不便,未及陛辞,而径自退归,带军衔下乡,虽缘急于私计,实有任情擅行之罪,方切澟惕于中矣。夫何圣度天大,不以为罪,复申选部之命,三次变通,职名卒归于臣身,再叨天点,眷意特出于常格,臣诚愚昧,何以获此?仰戴天恩,俯忿微躬,莫省所措,况复选部为任,何等清要,何等重大,人才能否,由是而秤量,百僚差除,由是而举拟,人物通塞,官方清淆,莫不由是,而至若泮涣世界,辛甘同异,调剂寅协,亦莫不于是而责之,则其所关系,如此其不轻,寔非如臣昏愚谫劣,所可侥冒,而顷叨本职,适当急遽之际,自揣才分,万万不称,而黾勉拜命,又会前后僚席有故,冒没随行,惟思勉一公字,少效职责,执志不固,触处拘牵,事与心违,注措多错,五朔蹲仍,一无裨补,每自循省,愧惧增积,不意已试蔑效之地,复此叨玷,初既自惭于滥竽,今何可诿以宿趼,而晏然冒进也哉?且朝家之待儒贤,其重,如何?而缘臣在外,大臣箚请,至有亚铨变通之举,前则因重臣陈达,既递而还仍,今则因微臣蒙恩,无故而径递,前后俱缘微臣一人,而处分顿异,轻重倒置,此亦臣不安之一端也。重之以身婴疾病,一委枕席,曾将实状,仰吁于冕旒之下,到今隆寒,症情越倍,闭户拥衾,涔涔跧伏,少有触冒,辄有死生之虑,盖臣痰病,四十年成痼,每当寒节作蛰,春晩始歇,举头开户,今虽欲含恩畏义,忘僭昧分,竭蹶趋承,其路末由,凡此所陈,非敢一毫矫饰。厚诬天听,臣于此时,若欲静守本分,一向退处,则异恩郑重,未效报答之诚,私义慢蹇,恐犯违傲之罪,若欲强策病躯,仰承恩意,则贱分有匪据之惧,实病无可动之势,左思右度,诚莫知措躬之所。虽然,犯朝禁,处匪任,抱癃痼,惟此三节,终有必递之义,若非然者,臣策名三十年,本末无足言,而拔之久废之馀,置诸清要之班,隆渥偏被,顶踵皆恩,糜粉陨结,不足以酬报万一,则筋力奔走,其何敢一毫惮劳?区区情实,不敢不疾声悉吁者,寔出于万分不获已也。恩加而不知感,命召而不能进,有臣如此,将安所用,臣罪至此,万戮犹轻,伏地兢惶,恭俟谴何。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怜察,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天官亚席,地望自别,须勿控辞,安心上来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