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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景宗/三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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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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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漢坐直。右承旨李廷濟式暇。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徐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尙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東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今日鞫坐,該房當爲進去,而右副承旨兪命凝,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啓曰,憲府諸臺,引避退待,而掌令金濰,受由在外,宋宅相,呈辭受由,持平李春躋,陳疏未承批,只有持平申致雲一人,而昨日承牌詣臺,不爲處置,無端還出,今日鞫坐,又當進參,而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尹就商,因前正言李匡世之疏批未下,引入,已至四朔之久,目今本局,都提調在外,軍色郞廳,坐罷未出代,營中諸務,主管無人,事甚可慮。就商所帶京兆長席,亦係詞訟劇務,則不可一任其瘝曠,宜有請牌之擧,而臺疏旣未下批,本院亦不敢直請牌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兪命凝,以大司諫尹㝚,獻納沈埈,正言李廷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慶啓曰,玉堂闕直,已至累日,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修撰金尙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而副應敎權益寬,昨日陳疏,校理李顯章、李承源,副校理尹聖時,副修撰趙錫命,曾已陳疏,皆未承批,不敢應命,亦有所執,一向請牌,似涉煩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東弼,以副應敎權益寬,校理李顯章,副校理尹聖時,修撰金尙奎,副修撰趙錫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正臣啓曰,議政府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日昨延安府使有闕,本府吏習民弊,已至於莫可收拾之域,兩年三易倅,尤致蠱壞,今送文官,則不過數月半年,又將遞易,無以責成效,蔭官中聲績表著人,擇送久任,責其蘇弊,誠合事宜,故招致吏曹政色書吏,以此言送矣。吏曹堂上,若果別有意見,必欲用文吏,則往復於臣,得其可否後爲之,事理當然,而不有廟堂之bb?b,直以文官擬望,望筒入啓之後,始乃送吏相報。近日朝廷事體,雖曰壞盡,處事之若是任情,曾所未聞,不可無別爲警責之道,吏曹當該堂上,罷職,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戶曹移牒,則頃因承旨吳命恒所啓,平安、黃海兵營銀貨,凶逆輩狼藉取用,或載獄案,或入査狀,雖或頑忍不服,累千萬銀貨,旣無去處,重記亦多欠縮,貪贜亦有籍沒之法,凶逆輩在兩閫時,奸贜富厚之財,使之籍沒,以補兩西勅需事,命下矣。頑忍不服者,自本府考出擧名,以爲籍沒云,而黃海兵使則柳星樞,平安兵使則趙爾重、李尙𫘂、白時耉,而星樞則獄事,時未究竟,姑勿擧論,以待結末,其餘三人等家産,依定奪籍沒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以司憲府執義李濟,司諫院正言趙鎭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兪命凝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未差,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望,纔已罷職,無以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差出。

○以尹行敎爲吏曹參議。

○金東弼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尹行敎,今方在外云,判書有闕之代,無以差出,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差出。

○兪命凝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吏曹歲抄單子,則有緣坐罪人㮒、煥、爀等職牒還給之命,臣等竊不勝訝惑焉。逆獄緣坐,何等重罪,而給牒之命,前後屢下,本院之覆逆,臺閣之爭執者,蓋以其王法至嚴,關係甚重故也。日昨因臺啓,旋卽反汗,而曾未幾何,復有是命,處分顚倒,王章漸弛,請還收㮒、煥、爀等職牒還給之命。答曰,勿煩。

○金東弼啓曰,奉敎尹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趙鎭禧啓曰,日昨憲臣請推三司之啓,至以人臣討賊之義,果安在哉等語,論責極嚴。臣於是,大有所慙恧悚慄者,行藥婢,一出賊招之後,決不容晷刻淹誅,以貽宗社無窮之憂,而如臣疲劣,前後入臺,非止一再矣。隨三司之列,合辭力請,亦非一再,而初賜允可,旋歸寢閣,迄今兩載,終不能奮發守閤之議,感回天聽,覈出正法,以洩神人之憤,則不職之罪,臣實爲首,而方在引避之中,亦不敢爲自列之計矣。卽因處置請出,召牌儼臨,不敢坐違,黽勉隨詣,而公議峻發,終無抗顔之理,推緘在身,又犯必遞之科,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申致雲啓曰,今以僚臺處置,天牌儼臨,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而顧此兩僚引避,皆緣臣啓而發,則臣以發啓之人,其何敢可否於其間乎?且臣於喉院牌招啓辭,有不勝訝惑者,昨日喉院請牌,只以鞫坐,元無處置擧論之事,則臣之詣闕納牌之後,卽進鞫廳者,有何無端還出之事乎?以此爲說,臣實未曉也。以此以彼,俱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命凝啓曰,正言趙鎭禧,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申致雲,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柳弼垣啓曰,金姓宮人事。措語同前申銋事。措語同前任埅事。措語同前趙聖集事。措語同前慤、星樞事。措語同前大司憲沈壽賢,執義李濟,正言趙鎭禧,持平申致雲,竝引嫌而退,多臺引避,旣已請出,其所立落,不宜異同,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下款所引,尤非大段,請大司憲沈壽賢,執義李濟,正言趙鎭禧,持平申致雲,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金東弼啓曰,奉敎尹容,牌招事,命下矣。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敎尹容疏曰,伏以臣之跡辭史局不敢進,已決於僨誤薦事之日,此不但一身廉義之自不得不爾,抑亦館中古規然也。雖適因赦令,幸蒙恩敍,例付舊職,而天鑑孔昭,無微不燭,意謂區區情勢,自在俯諒之中,一未赴召,卽勘例罷矣。今臣違逋,已至於四,而只推之命,輒下格外,此非微末如臣,所當得於君父者,恩私所及,惶感交深,實不知措躬之所也。顧臣不才,濫叨近密,昵侍香案者,殆周一朞,犬馬微誠,有倍恒品,而阻違天陛,今已數易月矣。豈不欲復登前席,重覲耿光,而有召輒違,不敢進禁省一步地者,豈徒廉隅大防,不宜輕壞而已哉?館例之不可弁髦,眞同法律之縛他,轉動不得,臣之情跡,其亦窮且阨矣。況且史職,緣臣僨敗,久致曠闕,更完新薦,一日爲急,則其在朝家事體,亦不宜一任臣虛帶,而久靳譴罷,以妨薦事也。今於五牌之下,一向坐違,實是義分之所不敢出,玆詣禁扃之外,悉暴肝膈之懇,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兼說書趙迪命疏曰,伏以臣父,年衰病痼,氣息綿綴,居常澟澟度日矣。自七八日前,重患寒感,宿火大作,動氣上衝,症似怔忡,達宵呻痛,寢啖全廢,症狀之危惡,眞元之虛陷,日甚一日,方有朝夕難保之憂,而今因本院草記,天牌降臨,臣之卽今情理,實無一刻離側之勢,而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仰暴悶迫之懇。伏乞亟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校理李承源疏曰,伏以國有妖逆,變藏肘腋,而天討久稽,輿情共憤,三司伏閤之請,有心者,皆知其不可但已,有口者,皆言其不容少緩。臣亦忝隨館僚之後,屢次請對,而兪音竟閟,聯名陳箚,而批旨尙靳,每對諸僚,共慙誠意之淺薄,而因循荏苒,迄稽合辭之擧,致令逆婢,偃息於覆載之間,禍機潛伏於宮掖之內,討逆緩忽之責,臣實難免,臺臣聲罪之章,何以自解?今此啓辭,極其嚴峻,令人悚慄,惶汗霑背,臣不敢仍留禁直,退伏私次,恭俟嚴誅,而威命不加,牌召荐降,臣進無抗顔之地,退有違命之罪,惶懍踧踖,罔知攸措。今於累牌之下,不敢一向坐違,謹此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罪尤萬萬矣。伏乞亟削臣職,重勘臣罪,以伸執法之論,且臣前上請譴之章,姑未承批,方在縮伏待罪之中,則旣無承命冒進之勢,文字煩瀆,亦有所不敢,而顧念積逋之餘,亦不容泯默,復此陳籲,而兼附時議之有慨於心者,以冀聖明之省納焉。乃者,正言李廷傑,請罷前執義洪廷弼之論,實是意慮之外,臣竊不勝慨然也。夫朝廷非一人之聚,臺閣任是非之責,則雖其言論意見,或有異同之不齊,不害爲可否之相濟,而今以一處置之稍咈時議,衆怒齊起,群謗交集,儒臣斥之於前,諫臣攻之於後,卒之臺章峻發,至於駁罷而後已,是何論議之偏係,若是之甚耶?當初趙趾彬之論劾權重經也,追提其先故之事於三紀之後,前疏後啓,斷斷不已,自中有識者,竊議其已甚矣。日昨重經鳴冤之章,不過只述其祖,追後一箚,以明其當日之心事而已,則此蓋出於痛迫之意,實非人情之外,觀者亦宜矜諒,而趾彬避辭,一向迫切,殊欠稱量,則當其處置者,宜如何立落也。臺閣論議,雖曰寧激,語涉已甚,宜加稍抑,謂之有欠平允,置諸落科者,果有一毫偏係之意乎?儒臣之疏,亦不以憲臣避辭,全然歸之於恰當之科,猶謂之不無過處云爾,則夫所謂不無過處,與有欠平允,辭意緊歇,無甚懸殊,而在我則爲公議,在他人則爲偏係,臣實愚迷,求其說而不得也。大抵人之意見,各自不同,一時處置,雖或有不厭於時議者,一儒臣之言,足示規警之意,徐待其自處而處之,顧非晩矣,又何必群起而共擊,操切之若是其太甚耶?臣恐從今,朝廷之上,更無異同之論,雖一言半辭,壓於時議,將不得開其喙矣,此豈淸朝之美事乎?臣竊惜之。意謂玆事,無甚關係,而言出三司,看作一段大是非,臣雖無似,亦廁三司末班,則終安得默然而已乎?玆切慨惋之忱,敢貢一言之愚,而顧今怒鋒方銳,觸之者碎,多見其不自量也。儒臣之疏曰,此等言議,宜有所裁抑而規責,臣於三司之疏啓,亦曰,如此偏係之論,宜有所裁警也。答曰,省疏具悉。爾疏執法之論,誠是矣,而未免過中也。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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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漢坐直。右承旨李廷濟呈辭受由。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仕直韓師得。事變假注書趙尙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恒,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正臣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丸劑連爲進御,而桃仁承氣湯五貼,昨已畢進,其無變動之候,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臣等今日,不可不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後,議定湯藥繼進與否,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丸藥連日進御,寢睡水剌,一樣平常矣。

○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及儒醫,反覆相議,則皆以爲,前後所進,皆是寒涼之劑,至於桃仁承氣湯,乃是攻下之劑,而已進五貼,苦口之藥,亦不宜連進,今姑停止。且觀前頭聖候,更爲議藥,宜當云矣,自今日姑爲停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吏曹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吏曹判書爲任,甚重自別,必爲開政後差出矣。自數年前,創出無前之規,不待開政,直爲差出,不待下批,直爲行公,有若微官庶僚之口傳差授者然,事體極爲未安,今不當循襲謬規,吏曹判書,姑勿差出,而在外參議,更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依例開政後,差出吏判之地,實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金始慶,因大臣草記,在外吏曹參議,更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參議尹行敎,今方在外,開政無期,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答曰,改差,問于大臣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珙爲吏曹參議。

○假注書徐命彬病,代以崔命相爲之。

○假注書崔命相在外,代以韓師得爲之。

○金始慶啓曰,玉堂闕直,已過多日,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副應敎權益寬,校理李顯章,副校理尹聖時,副修撰趙錫命,俱以陳疏未承批,引嫌違牌,已至累次,今不可一向請牌,而校理李承源,昨纔承批,副校理吳命新,亦已復命,修撰金尙奎,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修撰金尙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奉敎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奉敎尹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修撰金尙奎等牌不進,及奉敎尹容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二日,步兵崔以春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羅衆星,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吏曹參議沈珙,時在淸風府任所云,本曹判書有闕之代,尙未差出,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問于大臣差出。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崇陵忌辰祭,只隔數日,獻官以下諸執事,不可不急時差定,其中典祀官,則必於今明日差送,然後可無未及之患,而本曹時無堂上,不得擧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吏房承旨替行之例云,今亦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甲辰年正朝,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陳賀時,王世弟致詞陳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鞫廳啓曰,罪人李時弼,與李得英等五人,一處面質,則時弼四字犯上之言,雖爲發明,而上上監之說,則不敢隱諱,不可不窮問得情,請刑推。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李時弼,刑推一次,忍杖不服,請加刑得情。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黃夏臣所供如此,大抵與南重老所供相符,而其中數款,有違錯之端,請重老處更推。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南重老所供,與黃夏臣供辭,大略雖相似,而曲折之間,頗有牴牾,亦有夏臣之所不言,請黃夏臣處更推。傳曰,依啓。

○傳于金始慶曰,推鞫姑罷。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咸鏡監司李宜晩疏,伏以臣於鄕廬病伏中,叨蒙地部參佐之除,宜卽竭蹶趨承,而左邊手指,適生毒疔,兩旬調治,完合無期,一向稽謝,分義是懼,擔曳登途,寸寸前進,昨於忠州路上,忽伏聞北臬寵擢之命,遽下於夢寐所不到,臣誠驚惶罔措,莫知所以自致也。今此新除,旣出人望之外,則公議之地,宜有駁正之擧,在臣道理,惟當蹙伏恭俟,而前伯旣已喪逝,關防重地,有不容久曠,玆敢略暴萬萬不敢當之狀,封章縣道,以冀速賜處分焉。夫旬宣之任,何者非重,而關北一路,卽聖祖豐沛之鄕,而境接羯胡,其彈壓撫綏之方,視他路尤別,苟非才猷威望,蔚爲一世之需者,莫宜居之。念臣庸魯,百無一取,盛壯之時,猶不如人,況今年紀衰邁,神識消耗,筋力奔走,斷無其望,而昨年忝冒湖臬,徒貽尸素之誚,追思至今,尙有餘愧,今乃以北門鎖鑰之重,淸朝命德之器,猝然加之於望八垂死之一微臣,而不少持難,臣身蚊負之懼,有不暇論,而其於辱名器而僨國事,何哉?路次徊徨,進退維谷,不得不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微懇,將臣新授職名及資級,一倂收還,仍卽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十二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李正臣,假注書李日躋,編修官吳守經,記注官李善行。

○錫恒進伏曰,日氣連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平穩矣。王世弟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錫恒曰,桃仁承氣湯,卽峻劑也。煎進後,自外憂慮深矣,第不敢知無大段變動之候乎?上曰,無矣。錫恒曰,昨日則大便之放下頗多,膈間其或有淸利之效乎?上曰,稍淸利矣。錫恒曰,醫官今方入侍,使之診察,何如?上曰,唯。權聖徵曰,脈候左邊則稍沈而不甚數,右邊三部則稍數矣。方震夔曰,左右脈候稍沈,而數則減矣。許坫曰,左右脈候,比前稍沈,而數則加矣。白興銓曰,左右脈候,沈數而有息氣矣。許信曰,左右脈候似沈,而寸關帶數矣。金壽煃曰,脈度左三部沈,右三部頗帶數矣。李公胤曰,雖不能詳知,而隱伏之症,似與前無異矣。錫恒曰,桃仁承氣湯,乃是峻劑,而所進已爲五貼矣。臣等退而出外,與諸醫,更當商量仰稟矣。

○錫恒曰,實錄纂修,何等重大,而近來赴坐之人絶無,夏秋以來,幾至全廢,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如兵判本職,旣是劇務,近又以臘藥監劑,連赴藥院,戶判聞有實病,今雖少差,而亦難逐日行公,此二人,容有可恕,而刑曹判書趙泰億,則以本職呈單,再度加由,姑竢得遞本職,使之仕進。知敦寧金一鏡,則以情勢難安,一向撕捱,今已周年,而弘文提學已遞之後,更無可引之嫌,而卽今則奉命在外,待其回還,亦使仕進,而至於工曹參判李師尙,則雖有身病,不至大段,而亦不進參,極爲未便,李師尙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錫恒又曰,實錄廳,乃是重地,而只使郞廳直宿,而堂上則朝進夕退,曾無直宿之規,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今則堂上只有一人,姑待呈病在外之人,齊到之後,堂上一員,亦爲輪日入直,若或闕直,則不可無責罰之道,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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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漢。右承旨李廷濟呈辭受由。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式暇韓師得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尙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修撰金尙奎,奉敎尹容,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修撰金尙奎,奉敎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行敎爲吏曹參議。

○李正臣啓曰,左副承旨金東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新除授咸鏡監司李宜晩,疏批已下,且於昨日,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使之趁速肅謝,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啓曰,鞫廳大臣以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兪命凝曰,推鞫姑罷。

○傳于金東弼曰,李時弼所遭,雖曰凶悖,大臣筵奏,極其正當,減死定配。

○金始慶啓曰,咸鏡監司李宜晩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本道空營已久,事務多滯,關防重地,不宜一任虛曠,更卽牌招,以爲趁速辭朝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咸鏡監司李宜晩牌招事,允下矣。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以御營廳言啓曰,因京畿監司狀啓,畿內峽邑保米,以小米代捧事,自備局覆啓,允下矣。本廳軍兵等應下之料,不啻夥然,而連因災減,所捧太縮,舊儲垂乏,雖以大米,準數收捧,猶患難繼,本廳事勢,誠爲切迫。朔寧一邑,則旣有前例,以小米代捧,而此外各邑,則曾無以小米代納之事,卽今保人等,以大米來納者居多矣。此路一開,則放料難繼之弊,極爲可慮,依前以大米來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賑恤廳言啓曰,安山、仁川兩邑境內築堰處,曾於辛丑年分,發遣郞廳摘奸矣。今則堤堰水門等役,已爲完畢,築堰形止,更令本廳郞廳,給馬下送,使之摘奸,詳察虛實,使願耕民人等,許入作畓,永屬本廳,收稅補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平安道理山閑良金鼎鉉,呈狀本廳,以爲去己亥年,有私賑之事,因本道監司啓聞,自本廳回啓,具封贈加設,同知帖成給,而渠以年少武士,永塞科路,實爲悶迫,所授加資,特爲還收云。自前加資不願人,亦皆依願還收,而飢歲捐私穀,救活人命,則其在激勸之道,不可全然無賞,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有承服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臣等竊不勝訝惑之至。夫時弼所坐,係是向上不道之言,則論以三尺,宜施一罪,遲晩取招之後,反議其參酌減等者,其在鞫體,寧有是理?若以其獄情,謂有可疑,則反復究覈,得其情實,傅之生議於未及請刑之前,猶不害爲原情定罪之道,而向國凶悖之說,渠旣承款於訊問之下,唯當照法勘斷,以正其罪而已。今此減死之命,實出常憲之外,獄體顚倒,王章乖舛,請還收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臣等忝在近密,旣有所懷,惶恐敢啓。傳曰,勿煩。

○申時,上御熙政堂。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右議政李光佐,判義禁姜鋧,同義禁南就明、李眞儒,右副承旨兪命凝,司諫柳弼垣,持平申致雲,假注書韓師得,編修官吳守經,記注官李善行。

○李光佐進伏曰,日氣嚴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大妃殿氣候,一樣安寧乎?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亦如何?上曰,無事矣。王世弟氣候,亦何如?上曰,平穩矣。光佐進伏曰,罪人李時弼,今旣遲晩,將爲照律,而《大明律》,無相當律文,《大典》有亂言條,干犯於上,情理切害者,斬籍沒之文。時弼則是干犯於上,而至於情理,則渠之遲晩招辭,旣無怨懟之計,禁府堂上之意皆以爲,籍沒則宜參酌云,下詢而處之,何如?判義禁姜鋧曰,至敬至重之地,渠敢發向國凶悖之言,犯上不道之罪,則可謂極矣,而至於情理切害一款,容有可恕,似無籍産之典矣。同義禁南就明曰,小臣詳知其前後曲折,至於籍産,則較重矣。同義禁李眞儒曰,時弼,以向國悖慢之說,旣已承款,則參以律文,斷不可容貸,而第念渠受國厚廩,處保護之地,豈敢有一毫怨懟之心乎?以外面觀之,則大臣之言似宜矣。司諫柳弼垣曰,時弼,旣有犯上不道之罪,其爲情狀,殊極絶痛矣。持平申致雲曰,時弼,旣有亂言犯上之罪,則施以當律之外,無他道理矣。光佐曰,禁堂之意,不謀而同,籍産一款,則參酌似宜矣。上曰,似好矣。鋧曰,以法論之,則向國不道之言,何等罪惡,而旣已承款,自下雖不敢仰請,自上或原情定罪,亦一好生之德,故大臣槪陳其所懷矣。臣等待罪法官,法外無他所達矣。就明曰,時弼,旣以向國凶悖之說,明白承款,則不可謂無知妄作,而情理切害一款,容有可恕矣。眞儒曰,攸司之臣,唯當奉行三尺而已,法外更無所達矣。柳弼垣曰,南就明之言,無據矣。時弼,以向國凶悖之說,旣已承款,則豈可曰,無知妄作乎?申致雲曰,承款後正刑,自是應行之典,決不可一日容貸也。光佐曰,小臣有所懷敢達矣。此罪人,臣亦在局外時聞之,不勝絶痛矣。今番按覈,詳細推問,則其言戰根本,出於上候未寧時,悶糯米飯之夜則未付,言付貼之方於諸醫,轉輾至於發說四字之境,槪其本心,本出相爲上躬,則其初無慢逆不道之罪,可知也。如此則闕內公會中,公然發不道叵測之言,似無是理,以此臣心疑此獄,或是時弼,言糯米飯善貼之方,則諸醫,答以夜間,則內人輩不敢如意貼付之說,時弼常時耳聾,衆所共知。或不聞此款語,以爲諸醫,忽渠言而不省,遂發怒而向諸醫,發此四字之言,諸醫則以此悖言之發,在於內人不能善付云云之後,故遂以爲向國發悖言,以此納招,臣之斟酌如此。昨日請刑時,亦累次商量,而以其上上監之說,亦合數次刑訊,故請刑矣。渠今以向國發悖言,遲晩,更無可言,而臣心旣疑其獄情,事上之道,以不欺其心爲上,故今因言端,敢此陳達矣。古語曰,見無禮於君,如鷹鸇之逐鳥雀。渠旣承款之後,則臣子之心,唯當痛嫉之不暇矣。第以李萬春獄事觀之,則萬春以殺妻,明白承款矣。待啓覆之間,其妻現出,冤狀始發,臣自見此獄之後,每以爲罪人雖承款,獄情有可察,則猶宜審察矣。今以國家如天大度言之,則狂夫詬天,天不爲怒,此等罪人,或以爲不足深誅,命減死,則絶島極邊,或全家定配,或長流不赦,無所不可,古事此等事,不害爲聖德事,敢達。右副承旨兪命凝曰,時弼,與醫官五人面質時,無發明之端,以向國悖慢之說,明白承款,犯上不道之罪,殊極絶痛,承款後直爲正刑,自是應行之典,斷不可容貸,臺諫執法之論,誠是矣。至於籍産,則大臣以下禁堂之言如此,自上參酌下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光佐又爲進伏曰,小臣每欲陳達而未及矣。大妃殿同氣立朝者,只有參奉金後衍,列朝以來,如此人,每加以恩澤,金後衍,特陞六品,俾之奉養府夫人似好,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光佐又爲進伏曰,大妃殿進宴,明春退行事及大妃殿下敎進上,依中宮殿時例封進,不但事體未安,殿下孝養之誠,亦無以少伸,依常例封進事,稟于慈聖,下敎之意,仰達矣。厥後未承下敎,兩款事,自上更爲仰稟于慈聖,下敎,以爲奉行之地,何如?上曰,唯。

○司諫柳弼垣,持平申致雲所啓,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司諫柳弼垣所啓,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酌處之命。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持平申致雲所啓,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向來凶逆之世,執國命顓擅威福也。一種陰邪不逞之類,假借儒名,圖攬朝權,傳神護法,遞相祖述,如權尙夏、李喜朝、鄭澔之屬,寔繁有徒。至如尙夏,本一庸鄙蔭散,都無可取,而特以依倚巨猾,掇拾儒名,在朝諸凶,同聲稱賢,喜朝之邪憸,澔之慘毒,凶德參會,竝爲孼相斯世,陰持悖論,顯助凶威,根柢於澤、球,羽翼乎頤、集,誣賢毒正,無所不爲,背公死黨,唯爲所欲,謂國可讐,謂君可叛,謂父子可絶,卒至於義理晦塞,倫斁彝敗,惡逆肆行,宗社幾危,其欺世禍國之害,烈於洪水猛獸,論其罪狀,可勝誅哉?噫,當頤賊獨對之日,神人震動,中外鼎沸,而尙夏,身居三事,終無一言,及至告廟有命,詢于大臣,而集則沮遏,夏不收議,表裏和應,情跡絶痛,唯彼無君不道之心,乃其傳授次第,此與喜朝之職在憲長,越視君父之危,澔之投進凶疏,顯訟亂賊之罪,自相貫串,曾無異同,而澔及喜朝,旣施屛裔之典,尙夏之官秩自如,國人齊憤,公議愈激,不可以其人之旣骨而置而不論,請故相臣權尙夏,追奪官爵。上曰,依啓。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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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漢。右承旨李廷濟呈辭受由。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式暇韓師得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尙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齋戒。

○夜四更,流星出井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金東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史局重地,以兼春秋入直,今已經月,事體極爲未安。奉敎尹容,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始慶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始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校理李承源,修撰金尙奎,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修撰金尙奎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兪命凝,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李時弼,結案取招矣,卽伏見傳敎,有減死定配之命,結案招辭,還爲爻周,時弼令本府,依傳敎定配所,而罪名極重,不可循例定配,使之絶島中最遠處發配,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慶曰,正朝賀權停事,分付。

○金始慶啓曰,卽因大臣箚批,有佐貳之官變通,令本曹差出之命,吏曹參判鄭齊斗遞差之代,卽當差出,而本曹時無行公堂上,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大臣差出。

○兪命凝,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黃夏臣,加刑事,命下矣。卽欲施刑,則氣息微綴,故使月令看審,則四末厥冷,病勢危重云,罪人年老,而當寒重刑,危綴如此,連次加刑,至於徑斃,則盤問路絶,事甚可慮,姑爲停刑,更觀病勢而擧行,似合事宜,敢稟。傳曰,依爲之。

○左議政崔錫恒箚曰,伏以開政命下,已至累日,吏曹堂上,無人參政,吏判有闕之代,尙未差出,其在事體,豈容如是?參議變通,蓋出於此,而累次擬望,天點歸於在外之人,聖意所存,雖不敢妄度,第念吏議,乃是極選,不可承乏苟擬,曾經之人,又無在京者,以尹㝚,累次首擬,雖出於不得已,而臣於此,尤不勝惶恐之至。今雖自喉院,啓請變通,前日首擬之人,每每檢擧,似涉煩瀆,臣意參判鄭齊斗,連上辭疏,尙帶虛銜,且聞辭疏,曾已入啓云,儒賢進退,不係於官職之有無,依其疏懇,特爲勉副,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以爲及時開政之地,而且其辭疏,卽下勉副之旨,期於召致,國事幸甚。儒賢所帶之職,箚請變通,極其未安,而他無善處之道,不得不略陳淺見,惟聖明之留神察納焉。取進止。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佐貳之官變通,誠如卿言,令本曹差出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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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漢坐直。右承旨李廷濟呈辭受由。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鄭道亨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尙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

○金東弼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沈壽賢,執義李濟,持平申致雲呈辭,掌令金濰,受由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李春躋,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日躋有頉,代以鄭道亨爲假注書。

○以沈壽賢爲吏曹參判。

○金始慶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沈壽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沈壽賢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本曹無行公之員,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沈壽賢,旣已承牌出肅,卽當開政,而日勢已暮,今日又是國忌正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使救療官,看審罪人病勢,則比昨有加云,旣有姑爲停刑,觀其病勢擧行之命,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慶曰,明朝,藝文提學命招。

○金始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今已多日,事體未安。校理李承源,修撰金尙奎,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修撰金尙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熙晉爲同義禁。

○金始慶啓曰,因本院啓辭,同義禁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新除授同義禁朴熙晉,所當卽爲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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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沈仲良未肅拜。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鄭道亨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尙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臣啓曰,藝文提學李肇,承牌來詣賓廳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于李正臣曰,持此書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李正臣啓曰,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今日病不仕進,出納之地,甚爲苟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東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命凝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慶,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尹聖時,除拜已久,而以本職辭免,尙未肅拜,今已遞本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卽爲牌招肅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未肅拜,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承旨李翊漢進。啓曰,因大臣箚辭,有忠淸監司,以堂下備擬之命,方伯之陞品擬望,非本曹所可擅便,問于大臣差出,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判書柳鳳輝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柳鳳輝,命招不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柳鳳輝爲吏曹判書,權益寬爲忠淸監司,李弘模爲敦寧都正,南益華爲宜平君,承襲封君,丁來復、金白虎爲學諭,李檥爲學錄,金演爲戶曹判書,沈仲良爲承旨,李眞儒爲大司憲,尹彬爲掌令,金一鏡爲刑曹判書,權斗經爲副修撰,李眞洙爲司書,李眞儉爲戶曹參判,李廷弼爲兵曹正郞,尹翼駿爲司儀,鄭道顯爲水運判官,洪廷弼爲淸風府使,李熙泰爲軍器判官,趙重昌爲司畜別提,鄭齊斗爲贊善,兼持平黃晸減下,兼持平吳命新減下。

○兵批,判書李肇,賜柑事泮宮進,參判金始煥病,參議呂必容進,參知柳萬重,奉命出使,左承旨李翊漢進,以趙泰億、李廷濟、沈珙、尹惠敎、李慶祉、盧恰、李有壽、李時贊、趙賢輔、申悜、權諗、閔光魯爲副護軍,宋宅相、尹聖時爲副司直,金尙星爲副司果,李徵休爲同知,李時綱、李之張、朴尙殷爲僉知,柳龍徵爲司正。

○金始慶,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四日,前直長黃尙老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禁衛營言啓曰,戶曹,以經費匱乏,價布一百同,錢文一萬兩許貸事,草記依下矣。成命之下,固當移送,而第念本營宿儲,元來不敷之中,至於錢布歲入,其數不多,近因比歲災減,所捧大縮,員役軍兵,逐朔料下及衣資賞格,許多應用,無以支繼,本營比他軍門,最爲疲弊,雖有若干餘儲,皆是軍需待變之資,不可容易遷動。頃因地部形勢之切急,錢貨一萬五千兩,旣已移送,到今又此多數請貸,殊是意外,本營亦無以應副,所請錢布,不得許貸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兩司無行公之員,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副校理吳命新,因諫長未徹疏中,非斥帶彈行公之語,陳疏徑出,所當直捧禁推,而原疏纔已捧入,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莫重禁直,不宜暫闕,副應敎權益寬,校理李顯章,副修撰趙錫命,陳疏未承批,不敢循例請牌,校理李承源,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正臣啓曰,臣承命,與藝文提學李肇,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收券參百拾肆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科次書入。

○以校理李承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慶啓曰,玉堂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承源,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請牌,而家在城外,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司諫柳弼垣啓曰,臣頃叨是職,適有父病,未克肅命,方在縮伏之中,伏見持平申致雲所啓,以金姓宮人行藥者,不卽正法,有所慨然,責三司以不爲伏閤,至請問備之罰,臣看來,不勝瞿然矣。繼伏聞兩司諸臺,紛紜引避,此固循常例套,不足爲異,而第伏念爲君父討賊,大義也,帶推緘行公,細嫌也。臣果承牌出肅,仍爲處置,竝請出仕之後,卽發簡通,要與請對,則三司諸臣,輒復違牌,一不坼見,似此道理,臣所未解,昨因鞫坐姑停,又以直爲伏閤之意發簡,則三司數三人,書送謹悉,其餘諸臣,又不坼見,討復之義,不當若是,而一向遷就,尤爲未安。今朝始乃相率詣闕,則下吏來言,長僚曉使傔人,來呈一疏於政院云,臣聞來驚怪,莫省何故,晩得疏本見之,則乃以冒當處置,苟且爲說,壞損臺體等語,侵斥臣身,不遺餘力,臣實慙赧,繼以慨惋,實不料長僚之言,至於此也。臣徒知討逆之爲重,未免出脚之自輕,則以長僚自處之義,何不卽爲論斥,如今日之爲,而乃於伏閤發簡,諸臺入闕之後,作此忙急之擧,有若沮戲者然,長僚雖自謂善於處臺閣之規例,而臣恐臺閣討逆之義,自此而掃地盡矣。長僚平日言議,固何嘗如此,而或者牽掣群議,旣不能自拔,不參大論,終有媿本心,而有此意外駭聽聞之擧耶?臣竊爲長僚惜之。雖然,旣被其無限譏斥,則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李濟啓曰,行藥宮人之訖未正法,實爲宗社無窮之憂,守閤力爭,不容少淹也。臣於處置見出之後,不敢復以情勢爲諉,今方詣臺,欲參伏閤之論矣,卽伏見諫長之疏,以當初諫臣處置之乖當,大加非斥,至以臺閣體例,因此壞損爲言,臣竊不勝瞿然之至。夫旣曰,處置乖當,則臣以處置中人,冒沒行公,斷無是理,諫臣亦以此引避,則尤不可獨爲晏然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命凝啓曰,司諫柳弼垣,執義李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副校理吳命新,伏以臣之向來所遭,宜不敢冒進於榮次,而嚴召累降,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就直,仍與臺臣,通議發簡,以爲伏閤爭論之計矣。卽伏見諫長之疏,則以帶彈行公,大加非斥,兩司諸臣,引避退待,在臣廉隅,亦不敢晏然在直,陳章徑出。伏乞聖明,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謝人言,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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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沈仲良未肅拜。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鄭道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誕日,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錫恒,副提調李正臣啓曰,日寒轉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丸劑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丸劑畢進,寢睡水剌,一樣平常矣。勿爲入診。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臣啓曰,左承旨沈仲良,今日不爲肅謝,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金東弼,俱以病不爲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沈仲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兪命凝啓曰,司諫柳弼垣,執義李濟,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大司諫尹㝚,正言趙鎭禧、李廷傑,持平申致雲呈辭,獻納沈埈,持平李春躋,陳疏未承批,大司憲李眞儒,掌令尹彬,未肅拜,掌令金濰,受由在外,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未承批、未肅拜、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趙尙命有頉,代以李萬瞻爲事變假注書。

○兪命凝,以禁府言啓曰,罪人李時弼配所單子,再昨呈政院矣。臺諫方以還收減死定配之命,陳疏入啓,故配所單子,政院還爲出給,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慶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傳于金始慶曰,居首幼學李裕身,直赴殿試,之次進士趙鎭世,幼學朴錘,進士金始煒,幼學李夏發,生員朴趾文,進士李夏宅,竝直赴會試。

○金始慶,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言啓曰,鍼醫李得英等,旣以奪告身勘律矣。其代不可不極擇差出,鄭文恒、崔翊明、趙廷俊,俱以術業精詳,見稱於士夫間,竝卽啓下,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十日,行宗廟春享大祭親祭事,啓下矣。同日永寧殿,遣大臣設行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十日,宗廟春享大祭親行事,已爲啓下矣。《五禮儀》,有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近年以來,竝爲停止矣。今此親祭後,陳賀、飮福宴等節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止。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十日,宗廟春享大祭親行出還宮時,王世弟祗迎、祗送之禮及亞獻之禮,竝爲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副校理吳命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統制使新産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金始慶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始慶,以工曹言啓曰,凡諸色匠人給保之規,戶首每名,毋過奉足二名,而至於水鐵匠,則以元定戶首三十名,定其大中小冶,每冶亦定戶首一名,每名大冶,則給保二十五名,中冶則給保二十名,小冶則給保十五名,昭載《大典》者,乃爲其役煩之故也。則與他等閑匠手輩特異,烟戶雜役,各別勿侵,在所不已,辛丑年分因渠輩之上言,伐氷之役,特爲勿侵事,覆啓蒙允矣。京兆之新頒事目時,水鐵匠一體出役事,循例啓下,今將出役云,蓋此輩鑄器之規,則只鑄其夜,未鑄其晝,責應之役,則逐日齊待,本曹,奔走於諸處進排,故烟戶之役,不能酬應,其勢誠然,依前勿侵,專爲國役之意,更爲申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兩司無行公之員,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申致雲啓曰,昨者臣以伏閤事來會,而諸臺因諫長之疏,旋卽引避,玉堂之臣,亦爲陳章迸出,臣亦不敢獨爲晏然,因呈避辭,則喉司不諒,終始還給,不得已呈單退歸,方在踧踖不安之中矣,此際又以僚臺處置,天牌儼臨,分義所在,不得不趨詣,而今此僚臺之避,旣因前事,則臣之不敢可否於其間,前後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趙鎭禧啓曰,如臣無似,忝叨言責,遭彈自列,而反在請出之科,逋召待罷,而終被格外之恩,進退路窮,衷情抑塞,方此尋單縮伏之際,昨伏見右僚避辭,則以前後簡通之不爲拆見,大加非斥,一則曰,似此道理,臣所未解,一則曰,討復之義,不當若是,臣看之未半,不覺毛骨竦然,而亦不得默然無辨也。臣雖庸陋,亦有秉彝,爲君父討賊之義,豈待人之牽率,而後知之哉?第臺閣處義,異於庶官,雖當大論方張之日,苟有大段難冒之端,則引嫌退伏,不敢參涉者,前後何限,而未聞藉重驅迫,如今日右僚之爲者也。況臣所遭,律名雖輕,聲罪極嚴,處置請出,又出同被論之右僚,而耐彈行公,實是國朝三百年所未有之臺例,則臣雖欲不拘細嫌,冒沒隨參,其如物情之駭笑,何哉?其如廉隅之壞損,何哉?試以右僚之所自處者觀之,昨因長僚疏末之斥,顚倒引避,中輟已發之大論,則如臣之被劾當遞,恥以諫職自居者,不欲拆見簡通,事例道理,自當如此,而怒人議已,不少舒究,噴薄餘波,亦及臣身,不亦異哉?雖然,彼此是非,惟當一付公議,而如臣不可蹲冒之端,又加一層矣。卽因處置,召牌儼臨,怵分畏義,不敢荐違,黽勉隨詣,而臣以被斥中人,勢難可否於其間,則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尹㝚啓曰,臣卽伏見亞僚避辭,則滿紙臚列,辭氣噴薄,反攻臣身,不遺餘力,臣於是,不勝瞿然,繼之以駭惑也。夫爲君父討逆之義,豈獨僚臺知之,而他人不知哉?臣旣遭彈引避,不當出而見出,則便作已遞之官,而不敢以臺閣自居,則簡問之不爲拆見,不但臺例卽然,揆以廉隅,亦不得不爾,雖在大論方張之日,若有嫌礙之端,則引避退縮,不敢與聞者,前後何限,而未聞藉重驅迫,如今日僚臺之爲者也。且臣當遞未遞,情窮勢蹙,旣不敢入參於伏閤之列,則一日虛帶,反增其罪,陳章冀免,勢所不已。當初處置之乖當,實爲臣難冒之一端,則略及疏末,本無他意,而過加慍怒,或斥之以忙急,或疑之以沮戲,而至於傔人直呈之說,大是孟浪,意者僚臺,冒嫌處置,反顧自歉,而緣臣一言,適中其病,乃有此抑勒鉗制之語耶?至於討逆之義,掃地盡矣云者,何其過於自恕,而重於責人乎?僚臺之前後居三司者,不爲不多,而曾無別樣奮發之論,及夫被彈之後,强生風采,驅人於昧討逆之科耶?尤可異者,憲臣請推之啓,論列極嚴,有非尋常規警之比,而處置發簡,曾不留難,獨於臣疏之草草數語,過自引嫌,中輟大論,何其處義之斑駁耶?臣實未曉也。今因處置,召牌降臨,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彈墨未乾,拳踢交加,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蹲冒於臺次,則顧何敢可否於其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廷傑啓曰,臣自被重勘,使同已遞之人,當大論方張之日,猶不敢冒沒出脚,以致頃者竟違嚴召,雖緣情勢之萬不獲已,而自不勝惶霣訟罪之至,只推之命,遽出常格,感激之衷,憫迫之私,交互弸中,益不知置身之所,而辭單見阻,窮蹙度日矣。不意玆者,又以處置事,天牌儼至,怵分畏義,不得不趨詣,而顧臣難冒之端,有倍前日。蓋亞諫,因長僚未徹之疏,至於引避,而滿紙臚列,無非斥責臣等之言,其曰卽發簡通,一不拆見,似此道理,臣所未解云。夫臺閣之所以爲臺閣,以其有廉義自重故也。臺閣而失廉義,則其他何足論乎?治己而後,可以治人,帶彈行公,古無其例,則雖欲以諫官自居,拆視回簡,其奈先放廉義,自速譏笑,何哉?臣之自初去就,與長僚無異,而今不但長僚,獨被其斥,則臣何敢抗顔臺端,論人可否乎?且臣之情地,非獨此一事也。日昨儒臣,以臣劾罷洪廷弼之事,陳疏詆斥,遣語非常,臣之進退,益甚臲卼,而旣以不敢冒出,至於違召,則理不當以此突出,循常自列,故包羞泯默,以至今日矣。今旣不得已而承牌,則又何敢不爲之竝陳乎?噫,臣非不知權重經之前後訟辯,出於哀苦,趙趾彬之再三沮斥,近於迫切,而顧其本事是非,實有大段關係。夫己巳人乍設庭請之罪,無所逃於人臣法義之誅,而朝廷有大擧措,首相其敢曰不知,其所失得,責有所歸,旣在其位,大體已隳,則其間小小曲折,有不暇論,雖其當日之事,非出自己之心,而身摠百僚,有負職責,則後人,烏得不歸咎於首相,而首相,亦安得以辭其責哉?今若矜憐於重經哀苦之情,而有所饒恕於半日輟籲之罪,則竊恐臣子義節,由此壞盡,將無以樹人紀,而有辭於後世,臣之愚意,實爲是懼,稍加論責於憲臣者,非有愛惡於彼此也。只欲扶立名義,以戒後來爲人臣者,而儒臣所見,一切相反,至有曰,意謂玆事,無甚關係,又曰,言出三司,看作大是非。噫,此無甚關係,則何者爲甚關係,此非大是非,則何者爲大是非耶?游辭眩語,似欲弁髦大防,可謂逐鹿而不見泰山者也。臣實爲世道憂焉。雖然,無論其言意之如何,至有裁警之請,則其所被斥,不比尋常,而今乃經日而來避,臣之所失又大矣。以此以彼,俱難晏然,旣不敢冒當處置,何可一刻仍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命凝啓曰,持平申致雲,大司諫尹㝚,正言趙鎭禧、李廷傑,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夜一更二更,月暈。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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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沈仲良未肅拜。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鄭道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齋戒。

○金始慶啓曰,領議政上疏,縣道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啓曰,執義李濟,持平申致雲,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大司憲李眞儒,掌令尹彬,未肅拜,掌令金濰,受由在外,持平李春躋,陳疏未承批,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未承批、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兪命凝啓曰,鞫廳大臣以下,禁府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兵曹言啓曰,巡將李兌麟,呈辭在外,時未上來,而今日巡將單子中,該吏忘未懸頉,以致受點云,不勝驚駭。當該書員,爲先自本曹從重治罪,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彬啓曰,司諫柳弼垣,執義李濟,持平申致雲,正言趙鎭禧,大司諫尹㝚,正言李廷傑,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不拘細嫌,雖有所執,出當處置,見非公議,乖當之斥,自有所歸,以此引嫌,殊涉太過,嫌礙之端,前後無異,不得可否,其勢固然,臺官被推,於例當遞,揆以廉義,勢難仍在。請執義李濟,持平申致雲,竝命出仕,司諫柳弼垣,大司諫尹㝚,正言趙鎭禧,正言李廷傑,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兪命凝啓曰,出仕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東弼,伏以臣,以積逋之蹤,叨恩除之命,黽勉出肅,少伸分義,而宿患痰病,添劇於夙夜供劇之餘,力疾行公,今至數旬。乃於再昨公退之後,忽覺渾身灑浙,頭惱如碎,嘔吐大作,泄瀉兼發,昏倒床席,不省人事,重之以膈氣上衝,頑痰作孼,頃刻之間,若將隕絶,急灌藥物,未得少效。此際天牌下降,而病狀如右,未免坐違,只推之命,又出常格之外,惶隕踧踖,無地措躬。卽因啓辭,復辱嚴召,怵分畏義,不敢偃伏,玆敢扶舁,進詣於九閽之下,而顧臣此病,非出於一時感傷之比,渾身顫掉,四肢如縳,痰氣痞塞,呼吸甚促,咫尺禁門,無以進步,若不退還私次,趁卽調治,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以嚴公法,不勝萬幸。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癸卯十二月初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鞫廳大臣以下,禁府堂上,請對引見。入侍,右議政李光佐,判義禁姜鋧,同義禁南就明、朴熙晉,右副承旨兪命凝,假注書鄭道亨,記注官李善行,記事官朴性毅。李光佐曰,近來連日陰寒,聖體,若何?上曰,連無事矣。光佐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光佐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光佐曰,王世弟氣候,何如?上曰,平穩矣。光佐曰,昨夜鞫廳罪人黃夏臣物故云,御批僞造來歷及持來人姓名,終未現出,今則更無推覈之路,獄事勢將收殺,故敢來請對矣。蓋此獄根委,當初自李萬根,次次援引,至於黃夏臣,參鞫諸臣之意,多以夏臣,素稱愿謹,僞造非所自爲,只以階梯,到夏臣而絶,其所現告,又是身無名無,靡所指的之人,極涉虛踈,累次推問之後,獄體不得不請刑。然,慮其徑斃,欲爲停刑者,又衆議所同,臣昨具短箚,請依李眞淳疏施行,而適聞其子尙老擊鼓,不知有何等辭說,姑且遲待其納供,夏臣今旣物故,此則更無可論,而本事階梯旣絶,反復思之,實無更爲憑覈之路。至於黃尙質,階梯自渠屬夏臣,今無更問之端,南重老,則雖曰參見,旣非尙質所告之階梯,又無與持來人酬酢之證,不可以只爲參見,故當推於渠身,僞造人竟未捉得,誠極絶痛,而今無奈何,此兩人放送之外,無他道。就夏臣供辭中,所謂僞批持來人形狀,謄送兩捕廳,使之物色譏捕,尙質、重老放送,何如?姜鋧曰,御批僞造之人,夏臣不告其姓名,今已徑斃,盤問路絶,在囚罪人黃尙質、南重老,或爲傳書之階,或爲參證之人,而今無可問之端,依大臣所達,放釋兩囚,收殺鞫獄之外,無他道理。而夏臣所謂僞批持傳之人,雖不可準信其言,其年貌服色,考出推案,使之譏捕,何如?南就明曰,今此獄事,萬萬絶痛,而罪人徑斃,盤問路絶,黃尙質、南重老,更無可問之端,依大臣所達,放送似宜矣。朴熙晉曰,臣除拜屬耳,獄事本末,全然不知,只以忝在獄官之列,故隨參請對,而無可仰達之事矣。兪命凝曰,夏臣物故,盤問路絶,黃尙質、南重老,今無更問之端,此大臣及金吾堂上所以請對也。諸臣旣已各陳所懷,明賜下敎,然後可以擧行矣。光佐曰,所謂僞批持示夏臣云者,其形狀,在夏臣招辭中謄出,給兩捕廳,使之各別善爲譏捕,期於斯得,尙質、重老,放送乎?上曰,依爲之。光佐曰,良役事不可少緩,而向日請令郞廳,逐日勤仕看文書矣。諸郞廳,固多公故,而金始鑌一人外,元無來仕人云,除連有公故外,不爲勤仕人員,竝推考,使之逐日來仕,詳閱文書,何如?上曰,依爲之。姜鋧曰,曾因備忘記,在囚罪人,遭親喪者,限成服啓稟保放事,定式施行矣。本府時囚罪人黃尙老,擊錚囚禁之後,適因僚員有故,且値國忌,未卽捧招矣。其父鞫廳罪人黃夏臣物故,囚人黃尙老,依定式限成服保放,何如?以國忌,不得呈草記,敢以口語,仰達矣。命凝曰,判義禁,以在囚罪人,依定式保放事,仰達矣。請賜下敎。上曰,依爲之。鋧曰,鞫廳罪人黃夏臣,一次訊問之後,各別救護事,嚴明申飭,非止一再,而今日物故云,莫重罪囚,不善救護,遽至徑斃,事極驚駭。當該救療官及守直羅卒等,令該曹囚禁覈治,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鋧曰,臣有耿耿所懷,敢此仰達。臣年迫八十,病纏膏肓,自量精力,決不可行世,而人微望輕,恩深報蔑,雖不敢援據禮經,引年求退,惟其投閑置散之計,則已決於私心矣。況近來聾病轉劇,咫尺對人,言語不分,尋常酬酢,只憑文字,隨處苟簡,所見駭異,此則非但通朝之所共知,伏想聖明,亦必下燭矣。不肖小臣,曲被兩朝罔極之恩,他餘筋力所及,則雖赴湯蹈火,有不敢辭,而至如聽獄之任,則決非可堪。今年塵忝是任,至於三次,而輒以是病辭職,自上每賜哀憐,輒卽恩遞,前日所不堪之任,今豈可承當乎?卽欲陳疏瀝懇,而適値推鞫,不敢煩瀆,且疏章,每爲政院所阻,設或登徹,文字短拙,未得仰格天心,常用憫切。當昵侍咫尺之時,若不披瀝肝血,則此後從容入侍難期,故敢陳決不堪之實狀,其在聖上體下之仁,亦宜矜諒,臣之兼帶判義禁之任,卽賜鐫遞,千萬懇禱。上曰,勿辭。鋧曰,本府罪囚,連日開坐,故幾盡疏釋,而其中尹憲柱,與臣有嫌礙,衆所共知。前判義禁柳鳳輝,旣已陳疏,引嫌不當,臣亦以有嫌之人,不敢冒嫌議啓也決矣。臣所帶金吾之任,必須速賜處分,然後久囚庶無滯獄之患。故猥陳病狀,仍暴私懇,冀蒙恩遞,而微誠未格,反承勿辭之敎,尤用惶悶,自前首堂引嫌,則令次官替行,不止一再,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而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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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沈仲良未肅拜。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慶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鄭道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

○李翊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國忌正日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執義李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命凝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權斗經,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弼垣爲副司果。

○掌令金濰啓曰,臣頃蒙恩暇,往省病母,待母病間,今始上來,而得見僚臺論責三司之啓,語意極其嚴截,臣於此,誠不勝愧悚之至。今此逆婢,內處宮掖之中,外結兇逆之徒,表裏和應,常有害聖躬之心,行藥情節,畢露無餘,則留此賊一日,有宗社一日之憂,爲今日臣子者,孰敢少緩於沐浴之義?而臣自外承召之後,旋以母病,陳章下鄕,故果不得出力廷爭,致令論斥之言,發於僚席之間,不職之罪,臣無以自解,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兪命凝啓曰,掌令金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使臣回還時,彼中咨文,例於復命日卽呈,而今番進香使,齎來回咨,復命三日,始爲來呈,有違前例,事甚稽緩。三使臣竝推考,當該譯官,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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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兪命凝呈辭受由。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直金浩。事變假注書李萬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啓曰,明日小寒,日暖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昨日又有只推之命矣。玉堂曠直,已至多日,事軆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執義李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未肅拜,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進。兵批,判書李肇藥房進,參判金始煥進,參議呂必容病,參知柳萬重,奉命出使,同副承旨金始慶進,以呂必容爲承旨,李廷濟爲大司諫,金重熙爲司諫,李眞洙爲正言,尹恕敎爲正言,宋眞明爲副校理,李眞儉爲同義禁,吳命峻爲知敦寧,朴師悌爲兵曹佐郞,柳儼爲兵曹佐郞,權宏爲刑曹正郞,金浚衍爲司僕主簿,吉景祖爲直講,安世甲爲直講,權啓爲濟用奉事,權萬斗爲典籍,呂善長爲修撰,吳光運單付承文博士,宜安君南益華,振武功臣宜春君南以興嫡長孫,依法典封君,蓬城君鄭必世,在喪終制,權宏、柳儼,單付兼春秋。

○兵批,金東弼、尹㝚,付副護軍,趙鎭禧、李廷傑,付副司果,鄭文恒、崔翊明、趙廷俊,付副司勇,李壽長爲水原監牧官,朴遠普爲咸興監牧官。

○李正臣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上番兼春秋李善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金濰,引避退待,而大司憲李眞儒,執義李濟,掌令尹彬,持平申致雲呈辭,持平李春躋,陳疏未承批,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未承批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推移處置,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書啓,刑曹粘目,彦陽前縣監李台望,新寧前縣監愼爾定,仁同前府使李思牧,柒浦前萬戶沈萬雄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台望、愼爾定、沈萬雄等,今方待命於本府,竝卽拿囚,而李思牧,方在京畿利川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都目大政,必於今月內設行,而吏曹判書柳鳳輝,雖有身病,聞已向差,而除拜已久,尙未出肅,度支爲任,亦甚緊重,而戶曹判書金演,除拜已久,又無行公之擧,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鄭道亨有頉,代以金浩爲之。

○金始慶,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定行於明日,而參知臣柳萬重,奉命出使,參議臣呂必容,移拜承旨,參判臣金始煥,今方入直,他無推移同參之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替直後出往,同參磨勘之地,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柳重茂狀啓,本府沙工徐太友等五名渰死事。傳于金始慶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命淵爲兵曹參議。

○金始慶啓曰,因兵曹草記,參議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新除授兵曹參議徐命淵,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旣有只推之命,新除授修撰呂善長,時未肅拜,所當竝卽牌招入直,而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宋眞明,時在黃海道海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工曹啓辭,水鐵匠人等,藏氷之役勿侵事,允下矣。藏氷,國之所重,而亦係御供之役,與他尋常坊役,事體不同,故士夫及常時不應役之類,抄出啓稟使役,而諸上司啓下匠人,一體出役,元無許減之例矣。辛丑年則因水鐵匠人上言,自工曹氷役勿侵事,覆啓蒙允,而本府未及變通,雖有一番蠲減之事,上年又自本府,入啓出役,則不可以一番許減之故,而援以爲例,況且近來氷役之戶,比前大縮,以若干氷丁,末由盈庫,曾前不應氷役之類,又爲加抄使役,則年年應役之水鐵匠人,決無減役之理,依前定奪,使之出用,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未肅拜,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彬啓曰,請行藥金姓宮人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語同前請還收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語同前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語同前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法處斷。措語同前請還收㮒、煥、爀等職牒還給之命。措語同前掌令金濰,以引嫌而退,被推諸臺,皆已見遞,其所立落,宜無異同,請掌令金濰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東昌君炡疏曰,伏以臣,經年一疾,出沒死生,前後朝班,一未趨參,分義虧缺,只自悚懼,而顧今疾病沈綿之中,又有萬分痛迫之私情,敢此冒死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曲加矜察焉。臣之先父錦川君臣榰,衣冠之藏,在於楊州三十里地,而不幸今者,凶穢之變,遽發於封塋之內,臣兄東善君炳,前月猝又奄忽,臣不勝痛殞驚迫,將欲移厝先父臣于加平先隴之側,而術家所拘,旣不得永窆,又不忍一刻暫留於逢變之地,方以今月初九日,權厝于加平先隴局內,而臣兄旣已卒逝,無他兄弟可以主管大事者,臣雖病委床席,奄奄欲盡,而揆以人子情禮,有不容身有病故,而不得親往者矣。方欲不計顚仆,擔舁作行,臣之情理,其亦慼矣。今當曠日遠出,不敢擅便,故玆敢疾聲哀號於聖慈之下。伏願聖明,曲垂哀憐,往還間特許恩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敎咸鏡監司李宜晩。王若曰,王者勵俗之政,旌別是先,人臣殉國之忠,險夷不擇,故予意寔出於寵奬,豈卿行或憚於賢勞?惟卿,忠孝承家,淸白勵志,韋氏之遺訓,克嗣名相有孫,陳家之盛譽,齊稱乃兄難弟,自通籍殆踰三紀,計在朝未嘗朞年,間受任於爲符,爭推簡約之治,晩綴班於禁省,實多謇諤之風,進非干時,得喪一委之造化,退亦憂國,忱誠屢悉於實封,迨先朝覃恩耄耆,以稀年晉秩緋玉,雖桑海之頻閱,身名克完,而衡泌之自娛,淸貧奚病,屬値昨歲之改紀,迺試湖路之褰帷,嚴鄭公威名,致雪山之增重,吳隱之廉操,覺貪泉之愈淸,閭井歡顔,惠悉遍於蔀屋,豪猾屛跡,績已成於瓜時,超然丘壑之徑還,晏如簞瓢之活計,念彼有北之區域,曾是我東之汧雍,山川卽王跡之肇基,陵邑所在,壤地與胡界而相接,防戍不輕,何比歲飢饉之荐仍?伊命吏撫御之多舛,土瘠而生理益薄,率多犯越之憂,地遠而王化不沾,實難懷輯之道,豐貂細葛,重困掊克之煩徵,苦蘖淸氷,須得按廉之良吏,肆當臬臣之新喪,益見廷議之咸推,旣佳政茂著於湖藩,斯隆褒復畀以使節,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祗若寵命,往釐職司,敷文敎而奮武威,以固吾圉,牧疲氓而祛弊瘼,克殫乃心,淸嚴乃所自持,何待勤諭,寬裕足以有濟,宜戒過剛,他如裁稟之規,厥有典例可倣,重念今日之行部,應感昔年之趨闈,靜樹無停,奈三釜之靡逮,甘棠勿剪,佇雙美之竝傳。於戲,昇平今幾百年,憂虞非止一事,宵衣旰食,予無樂乎爲君,雪車風旗,卿可辭於于役,知長孺補拾之願,豈欲遠之?非孟博澄淸之才,無可任者,吾且召矣。卿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詹製進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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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呈辭受由。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臣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兵曹褒貶時部將等第磨勘事,外兵曹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吏曹判書柳鳳輝,雖有身病,聞已向差,而昨旣違牌不進,今又連呈辭疏,其在事體,誠爲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修撰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修撰呂善長,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春躋啓曰,情病俱苦,猥上辭本,恭俟處分,殆過旬月,虛帶職名,一味悶蹙,尋單見阻,益復狼狽。顧今可引之嫌,當遞之義,非止一二,則亦何可一向泯默,不思所以自處也哉?向臣之論姜必慶,所見適然耳。固無已甚之意,而爲之救解者紛然,臣竊惑焉。及聞其未徹之疏,乃能知時議之正且是也,而有意歸附,則始覺其趨向之際,用舍之間,自有方便機括,而臣顧未之知也。念臣弱齡孤進,昧於世情時態,若謂之齟齬樸鹵則可也。寧復有難嬰之鋒銳,而儒臣下語,太不斟量,斥之以移兵,嘲之以插木,乍操乍縱,譏切非常,此固臣難安之一端,抑臣於僚臺論責三司之啓,有不勝瞿然者,行藥逆婢之尙未斯得,實爲無窮之憂,則請討之誠,孰敢少緩,而臣嘗忝叨諫職,亦不過謄傳故紙,而未能出身廷爭,則不職之罪,無以自解。臣方被劾縮伏,則簡通之見與不見,雖非可論,而諫臣之避,旣以一不拆見爲斥,則亦不可晏然,被推諸臣相繼引避,而皆已見遞,則揆以廉義,尤不容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

○李翊漢啓曰,持平李春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眞儒,掌令尹彬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

○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

○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法處斷。措語竝見上

○逆賊緣坐,三尺至嚴,不容撓屈也,明矣。㮒、煥、爀等,放歸田里,雖出於一時特恩,而至於還給職牒,復屬宗籍,實是萬萬意慮之外,使柟,非逆則已,不然,則豈使逆親緣坐,復授職秩,有若尋常罪愆之年久甄復者哉?前後此命,因臺啓還寢者,凡幾遭矣。而今因年例歲抄,又有給牒之命,殊非嚴邦憲尊國體之道,而至於《譜略》之書其職名,視同平人,有駭觀瞻,請還收㮒、煥、爀等職牒還給之命,自今勿復書入於歲抄,《譜略》所書職名,亦命刪去。

○科場試題,不得重出,例也,而今番賜柑之科賦題,乃是今式年會試所出之題,曾未數月,有此疊出,其不能致察,矇然書入之失,宜有警責之道,請藝文提學李肇推考。

○引嫌而退,上款所引,元非可論,臺官帶推,其勢難仍,請持平李春躋遞差。

○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戶曹判書金演疏曰,伏以臣,年至病痼,衰朽日甚,自分屛廢,無望陳力,不意度支之命,忽及於已試僨敗之身,臣誠惶感悶蹙,罔知攸處也。臣於改紀之初,謬辱聖簡,特授本職,臣於此任,豈有一分承當之望?而祗緣時値艱虞,感激洪造,不得已黽勉冒出,而首尾半載,絲毫無補,尋常愧慄,若負大何,臺言果發,至請遞改,至今追思,餘悸在心,今於新除之下,其不可徒恃聖眷,不恤人言,苟然冒當,重僨劇務也,明矣。仍伏念地部長席,專管財賦,事務之浩繁,責任之緊重,非比他司,而矧今國儲告罄,經費無繼,雖使才智者當之,計沒奈何?是豈如臣空疎癃羸,所可堪當也哉?噫,才分不逮,旣不能周事務,幹局素乏,又不足以釐財用,則人器之不稱,已不可言,而顧臣七耋奄屆,百病交侵,精神筋力,消鑠無餘,素患痰眩之症,已成根柢,少失將攝,輒發暈瞀,阿睹之患,挾火昏翳,似此病狀,斷無肅命供仕之望,昨因備局草記,召牌降臨,病狀如右,未免坐違,罪戾層積,惶bb恐b無地。伏乞聖明,將臣新授之任,亟許鐫遞,毋致重誤國事,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度支之務,匪卿莫可,勿辭行公。

○忠淸監司權益寬疏曰,伏以臣,庸碌謭劣,百不猶人,前後踐歷,罔非踰涯,絲毫無補,媿懼徒積,雖循次例陞,尙云僥冒,今從侍從之班,超授方面之任,此誠朝廷極選,仕宦至榮,歷數輓近,僅有一二,而承乏充擬,猥加於臣,臣聞命怵惕,歷累日,而罔知攸措也。噫,今日監司,卽古連帥,專制一道,統攝列邑,任兵民之責,掌黜陟之權,苟非才猷足以需用,威望足以憚壓,則莫宜居之,況湖西一路,介在畿湖,地大而役重,民困而俗悍,比諸兩南,尤稱難治,而目今良役之弊,急於水火,廟堂銳意矯革,相臣箚請陞擬,顧臣何人,敢當此時此任也?臣素乏材具,少多疾病,筋骸早衰,神識已耗,事務情僞,都不通曉,尋常酬應,亦多廢閣,將何以稱特簡之意,副委畀之重也?負山有憂,集木爲墜,側聽屢日,未聞有司直之論,䮕正[駁正]之擧,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慈,將臣新授職名資級,亟命收回,更畀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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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恒,副提調臣李正臣啓曰,日氣陰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當歸龍薈丸,今已畢進,臣等不可不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後,議定繼進當否,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寢睡、水剌平常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臞仙南極丹,累劑進御之後,旣承有效之聖敎,不必更議他藥,南極丹蜜水和薑汁,調進宜當云,此藥一劑,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翊漢曰,今下弓矢,防垣萬戶張溟翰處給送。

○呂必容啓曰,戶曹判書金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忠淸監司權益寬,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肅謝,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柳鳳輝,陳疏未承批,參判沈壽賢,病不來,參議尹行敎在外,不得開政云,參判沈壽賢,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事、守令之未署經,至於七員之多,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尙未署經,除呈辭入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趁速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義禁府言啓曰,彦陽前縣監李台望,新寧新縣監愼爾定等原情公事,除刑推議處事,判下矣。御史封進文書,下本府,以爲議處時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校理李承源,副校理吳命新,修撰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陳疏未承批,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進,李仁復爲承旨,宋眞明爲獻納,李廣道爲掌令,李普昱爲持平,李重述爲輔德,金始炯爲文學,李聖臣爲司書,金東弼爲刑曹參議,鄭錫圭爲延安府使,李萬東爲濟原察訪,趙壽彬爲尙衣直長,吳命新爲兼中學敎授,韓德全爲典籍,申𣷯爲典籍,朴弼文爲儀賓都事。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病,參議徐命淵進,參知柳萬重病,同副承旨金始慶進,李眞淳、金濰,單付副護軍,兪命凝、李春躋、沈峻,單付副司直,金尙奎、趙錫命,單付副司果。

○備忘記,傳于金始慶曰,進宴事累次仰請而不從,從容更請爲宜,進上,待豐年復舊爲敎,不得已奉承矣。

○大司諫李廷濟,正言李眞洙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

○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

○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

○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語竝見上

○日昨前執義洪廷弼之處置憲臣,大拂公議,諫啓駁罷,誠得臺體,而校理李承源,投進一疏,費辭營救,至謂之玆事,無甚關係,而看作大是非。噫,事係名義,所關莫重,則是非之大,孰過於此,而承源,職在論思,乃爲此放倒名義之言,聽聞俱駭,輿論齊憤,不可無警責之道,請校理李承源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都提調崔錫恒,副提調李正臣,假注書韓師得,記注官權宏,記事官朴性毅入侍,醫官方震夔、許坫、崔龜慶、李泰亨、權聖揆,方外醫官金壽奎。上西向坐,錫恒進伏曰,日氣陰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又拜曰,大妃殿氣候,一樣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又拜曰,中宮殿氣候,亦何如?上曰,無事矣。又拜曰,世弟宮氣候,亦何如?上曰,平穩矣。又拜曰,當歸龍薈丸,今已畢進,令醫官診察後,更議他藥,何如?上曰,依爲之。方震夔診脈後退伏曰,左右脈候暫沈,寸關脈帶數矣。許坫診脈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比向時暫沈,而右手寸關暫數矣。崔龜慶診脈後退伏曰,左右脈候沈,兩寸帶數矣。李泰亨診脈候[後]退伏曰,左右脈皆沈,而右關暫數,似有胃熱矣。權聖揆診脈後退伏曰,左右脈度沈數矣。金壽奎診脈後退伏曰,脈度左右暫數矣。錫恒曰,龍薈丸今已畢進,其果有效乎?上曰,有效矣。錫恒曰,吏曹判書柳鳳輝,前任東銓時,爲政公平,頗有調劑之效,徑先遞任,朝中諸議,無不慨惜,今又除拜,聖意所在,亦可見矣。近來都目大政,每每過時,誠甚可慮,不可不趁卽出仕,使之趁歲前,設行大政,而辭疏未及承批云,斯速下答,催促行公,俾無都政遷就之弊,仍爲久任,則裨益必多,旣有所懷,敢此仰達。上曰,當依此爲之。

○錫恒曰,訓鍊大將尹就商,頃因臺疏之侵斥,至於待命金吾,旋因聖敎,退去私第,而印信送于北營,凡干軍務,一不干涉云,將臣事體,與他自別,況三司諸議,皆以臺疏爲太過,一世公議,據此可知。京兆本職呈辭,旣已入啓云,自當解免,兼帶將任,則決不可變通,勿復撕捱,斯速行公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錫恒曰,兵曹判書李肇,今番柑製時,以賦題書疊出,臺臣陳啓請推,故不爲行公云,非但本兵軍務積滯,且兼藥院提擧之任,臘藥監劑,一時爲急云,請推之啓,亟賜允從,使之催促行公,何如?上曰,當依此爲之。

○正臣進伏曰,小臣每以內資寺,煩稟,極知其惶恐,而事勢有不得已者,復此仰達矣。本寺以逐日供上衙門,物力蕩殘,不成貌樣,故相臣趙泰耉,故相臣金宇杭,連次奏達,縷縷陳弊,近來本寺之弊,日益滋甚,故臣於秋間,旣以兒房啓辭,悉陳其弊端,前月又復筵達,以請其變通,而戶曹未及擧行,方極悶慮之中,昨日司憲府,未詳本寺疲殘,若此之甚,乃以內資等四處監察,月令復舊事,啓目蒙允矣。前夏重臣之陳達革罷,蓋爲四處物力之凋弊,而若論其凋弊,則內資尤甚,莫重供上,方以闕封爲慮,臺監月令,又何暇責應耶?旣罷之後,今又復設,則決無支堪之勢,請內資寺監察月令,仍前革罷,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曰,李正臣所達之言,是矣。蓋監察爲任,甚苦且劇,而憲府無物力,不得顧助,有月令分屬之規,亦不可不慮,而四司中內資寺,最爲疲殘,玆因提調所達,已蒙依施,而禮賓寺凋弊,無異內資,一體革罷於月令中,何如?上曰,依爲之。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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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兩珥,廻火星。

○李正臣啓曰,小臣以內資寺提調,褒貶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夏,以禦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臣啓曰,新除授承政院右副承旨李仁復,時在慶尙道順興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玉堂闕直,已過累日,卽今無故之員,只有呂善長一人,而强引不當引之嫌,一向違牌,無意行公,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柳鳳輝,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俾無大政遷就之弊,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吏曹言啓曰,敬陵參奉林沃,恭陵參奉李浹呈狀內,身病沈綿,無望供職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仁同前府使李思牧原情公事,除刑推議處事,判下矣。御史封進文書,下本府,以爲議處時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撰錄《璿源》,糾檢諸宗,且兼宗學敎誨之任,體例之尊重,事務之自別,有非諸各司之比,衙門淸寒,全不得成樣,而他無變通之道,已至莫可收拾之中,今聞黃海道長淵地,有安東池[地]、連河地、鋤乙言地,元來空闊抛棄云。此三處,以爲折受,募民起耕,收稅補用,則非但本寺之蘇殘,其在民人等,亦不無蒙利之道,折受補用事,分付該道該邑,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彬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

○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

○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

○請還收㮒、煥、爀職牒還給之命,自今勿復書入於歲抄,《譜略》所書職名,亦命刪去。

○請藝文提學李肇推考。措語竝見上

○新除授持平李普昱,時在全羅道光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行吏曹判書柳鳳輝疏曰,伏以臣,人無可取,病固當廢,而纔遞天官,旋除地部,又自地部,移授天官,國家重任,若已固有,聞命以還,驚惶罔措,屢日而不能自定也。夫銓衡長席,卽古所稱冢宰,邦政之責,固非可論,而雖以尋常職務言之,朝議之辛甘,非重望,無以調劑,人物之臧否,非明識,無以鑑別,此豈如臣庸愚謭劣,所可每每叨冒者哉?已試蔑效之地,誤恩荐下,揣分量才,臣實自知其萬萬不似,而抑恐大有乖於聖朝難愼之政也。且臣脚病之外,素有膈痞之症,頃又復發,源委旣痼,痛勢轉劇,當痛之時,殆若頃刻難保,少愈之後,輒復數月彌留,眞元日敗,完復無期。臣雖不計死生,一出申謝,亦有不可得者,玆於荐召之下,轉動無路,終自陷於逋慢之科,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遞改,毋曠重務,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毋使大政遷就。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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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犯東井星。

○李翊漢啓曰,大司憲李眞儒,掌令尹彬,持平申致雲呈辭,執義李濟,未承批,掌令李廣道未肅拜,持平李普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右承旨沈仲良,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出納之際,事多苟艱,而同副承旨金始慶,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戶曹判書金演,除拜屢日,連違召牌,尙不出肅,度支事務,積滯可慮,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判尹尹就商三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李翊漢,以實錄廳郞廳言,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有闕之代,以禮曹參判徐命均差下,謄錄郞廳尹彙貞,身病苦重,不得察任,今姑改差,以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朴文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言,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李壽長,能解《楷法正韻》,且多功勞,故去壬寅年,因其上言,自本院覆啓,依李翊臣例,別付司果祿矣。今者李壽長,適差外任,而寫字官李義芳,亦能書楷,功勞且多,依李翊臣在喪時,替付李紀之例,李壽長遞還間,李義芳替付其祿,以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重述,時在京畿楊州牧任所,文學金始炯,時在全羅道南原縣任所,書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呂善長,以實錄廳郞廳,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番次之苟簡,未有甚於近來,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無故之員,只有校理李顯章一人,而疏批未下,不得循例請牌,闕員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進,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進,梁廷虎爲楊州牧使,尹東洙爲丹陽郡守,尹會爲南原縣監,尹聖時爲吏曹佐郞,趙翼命爲兼司書,崔錫恒爲禁衛都提調,尹聖和爲典牲奉事,李澈坤爲永禧殿參奉,鄭達先爲敬陵參奉,金潚爲恭陵參奉,尹宗夏爲東部參奉,李敬躋爲司僕僉正,趙泰億爲判尹,權以鎭爲刑曹參判,東城君睦虎龍,今加嘉義。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病,參議徐命淵進,參知柳萬重病,左承旨李翊漢進,兵批承旨啓曰,判書李肇,病不來,且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同春秋徐命均,兼春秋朴文秀。

○李萬瞻病,代以趙鏛爲事變假注書。

○李翊漢,以備邊司言啓曰,摠戎廳兵房軍官來言,本廳癸卯秋冬等褒貶,摠戎使李森,以身病受由,下去于溫井,未及上來,故限內不得磨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黃尙老,遭其父喪,依定式啓稟,限成服保放矣。今聞已過成服云,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所管各津鎭船之緊重,與外方戰船,旣無彼此之殊,而戰船則年例改造之時,容入材板,已有長養之山,津船則限滿新造之役,無歲無之,而元無定斫之處,不可不入峽貿材,而雖有可斫之處,私商則無事斫來,本曹差人則未免空還,使莫重津船,至於違期未備,其爲公不勝私之狀,誠極寒心。卽伏聞麟蹄龍臺山頭,所謂山臺洞,卽辛丑年內司之行關斫材處,而尙有數百條所餘,其傍近東開洞,又有船材可合者云,旣許內司之斫取,則其非禁山,明白無疑,待差人入去,山臺洞及東開洞,一體許斫,而此處盡斫之後,則前頭之勢,亦甚可慮。峽邑之禁山外界,亦許斫用之意,分付該道,而本曹之貿來船材時,各邑之勒脅收稅,極爲無謂,別樣嚴飭,復踵前習,則當該守令,入啓論罪,而地部之材木收稅,雖有其規,至於船材,在地部,此不過爲發賣之歸,在本曹,爲莫重造船之用,則宜屬本曹,以爲收稅補用之地,而托以經費,不許移稅,當此船材苟簡之日,不可無變通之道。自今以後,船材收稅一事,移屬本曹,而地部若以經費爲言,則各年船材之流下,或多或少,取其居中者,依發賣詳定之價,自本曹逐年送價於地部而取用,則實合共濟之道,竝以此爲定式之意,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持平申致雲啓曰,臣於頃日,以權尙夏追奪事,論啓蒙允矣。昨伏見大司諫李廷濟之疏,乃以獨自論啓,大違格例爲言,有若爲尙夏反攻者然,臣誠訝惑,繼之以駭歎也。噫,向來凶逆輩,無父無君之論,肆行於世,卒至於義理晦塞,彝倫斁絶,巨室世族,闔門爲逆,世道人心,於是大壞,苟究其本,則此皆由於欺世盜名之類,誦六藝,以文其奸邪,從詖辭,啓賊臣之嚆矢,凶言悖論,爲逆黨之前茅者,其來久矣。及夫更化之後,天討龔行,兩觀之誅,赫然明正,而第恨擊蛇而遺首,去莠而留根,至使頤、集餘孽,尙且依倚尙夏,爲之淵藪,則世道之變,宗社之憂,有不可勝言,臣爲是懼。乃於入臺之初,首先論啓,以正其誣世禍國之罪,蓋所以拔本塞源,秉天理而討奸凶,以爲淑世道正人心之一大標準,而天鑑孔昭,卽賜兪允,輿情咸快,國人胥悅,不意諫長之疏,忽地橫生,公肆疵摘,至謂之位經三事之人,無論生死,必待合啓而論罪云,臣未知此果舊例,而試以近日事言之,睦來善職牒還給之後,獨啓還收,非止一再。夫旣還職牒,則便是三事之列,而前後獨啓,曾無異議,卽此一事,可證前例,而今者諫臣,反於臣啓,强生別見,費辭非斥,其旨意所在,誠未可測,若使諫臣,果欲只取格例上言之,則何不先論其人之可罪,臺議之得當,次及節目間事例,而今乃直論臺體之虧損,適足爲凶黨之先驅者,不亦異乎?噫,三手餘黨,失其憑依,無所歸宿,欲以已陳之芻狗,作爲將來之資斧者,只是旣死之一尙夏而已。及至臣啓一發,聖斷快允,則窩窟先破,頭惱已碎,凶徒醜類,庶幾震慴,而諫長之疏,爲異論立幟,爲奸人藉口,此後誣毁儒賢,侵斥言官之疏,將接踵而起矣,不料淸朝臺閣之上,乃有此不韙之論也。雖然,玆事是非,惟當一付之公議,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始慶啓曰,持平申致雲,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李濟上疏,伏以臣之應遞之嫌,與諸臺無異,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其在自處之道,宜不敢晏然仍冒,累召輒違,萬殞猶輕,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是何一介疵賤,曲蒙恩貸,至於此極哉?臣雖愚蠢,亦非木石,豈不欲殫竭魯鈍,報效萬一?而顧此情勢之外,賤疾又劇,委席叫苦,末由自力,玆敢不避斧誅,悉暴血懇。伏乞聖明,先遞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不勝幸甚。且臣於近日事,竊有憂慨之忱,謹此附陳,惟聖明澄省焉。日昨三司守閤之議,寔出於爲君父討逆之義,而適會諫疏橫生,大論中撤,可勝歎哉?伊日亞諫處置,果違臺例,則何不於處置之後,卽加論斥,而必於伏閤將成之日耶?臣固知其心,則非出於沮戲,而其迹則殆近於沮戲,臣竊慨然也。噫,宮人行藥之說,初不出於逆招則已,旣出於逆招,則宗社臣民之憂,孰有大於此者乎?今有人見蛇蝎,伏於袵席之下,而不爲歐除[驅除],恬然寢處于其上,則人莫不爲之凜凜矣。況宮人,言其所處,則袵席之近也,言其奸謀凶計,則不翅蛇蝎之毒者乎?慤、星樞等之酌處,雖涉顚倒,然其患,不過爲失刑而止,至於宮人,終不摘發而正法,則聖躬之安危,宗社之存亡,未可知也。伏閤之擧,不容少緩,而一日二日,迄今遷就,此則臣等之罪也。臣之所竊訝惑者,殿下受先王付畀,爲臣民宗主,則凡所以護惜聖躬,拔塞禍源者,宜不待群下之苦諫,而自盡其道矣。今此逆婢,賊招所告,旣甚明白,吐水日字,又相符合,則其人之方在宮中,可以推知也。殿下何愛於一逆婢,而牢拒臺言,不賜允從耶?伏願殿下,毋待群下之齊請,而亟令出付攸司,快正王法焉。慤、星樞等負犯,出於賊招者,不翅狼藉,則其在獄體,嚴加鞫問,期於得情可也,而若乃不待究竟,徑加酌處,則大違按獄之體,還收之啓,惡得不發乎?殿下雖以大臣之言爲重,而獨不念祖宗三尺之憲,終不可屈,一國公共之論,終不可遏耶?噫,鞫獄之設,今已三載,而自初至終,異議層生,大臣曰酌處,臺閣曰嚴鞫,大臣臺閣,相持相角,而酌處嚴鞫,兩不得行,古今天下,安有如許治獄耶?噫,乾剛快斷,天討甫訖,凶魁亂首,亦旣剪盡而然,猶人心,無所懲畏,世道,日益壞敗,至於近日向國凶悖之說,僞批謄播之變而極矣。此豈非懲討不嚴,禁防不峻之致耶?若此不已,則臣恐日後變亂之作,不但止此而已,誠非細憂也。伏願殿下,還寢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嚴鞫得情,依法處斷焉。李時弼所坐,係是無君不道之言,論以三尺,宜置極律,而減死定配之命,遽降於大臣請對之餘,臣未知大臣,果以減死爲請,而殿下有是命耶?若然,則大臣又未免誤着矣。夫獄情,果有可疑,則於其未請刑之前,反覆究覈,參酌定罪,容或可也。至於請刑取服之後,反施寬典,則實前古治獄之所未聞也。噫,國之爲國,惟法是靠,而前後按獄,輒以酌處二字,爲第一義,臣重爲大臣惜之也。伏願殿下,亟寢時弼減死之命,仍令鞫廳,依法處斷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時弼所坐,係是不道之言,減死之律,出於參酌之意也。金姓事,宮中必非多人,實無査出之路,更勿煩瀆,勿辭察職。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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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啓曰,凡褒貶,今月十五日內封進,例也。而統制使南泰徵,今秋冬等褒貶,無緣不爲封進,又無頉狀,咸鏡監司李宜晩,未及到任,平安兵使金洙,方在拿問待命中,都事虞候,當爲頉狀,而俱不擧行,事體殊極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卽伏見罪人押去禁府都事南鶴增狀啓,則以咸悅縣監姜纘,稱病廢衙,不參望闕禮,沙斤察訪權熻,不爲出待,驕縱放恣等語,有所論列,至請科罪,凡出使都事之狀聞,不過罪人去來日子遲速而已。此外元無陳啓之例,而今此狀啓,則張皇爲說,肆然請罪,殊涉猥越,其不識事體,若此爲甚,推考警責,此狀啓還爲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卽者忠勳府郞廳來言,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南泰徵,時在統營任所,不得磨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司錄言,以左、右相意啓曰,本府今癸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臣崔奎瑞在外,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中樞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錄事、醫員等,今癸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未差,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癸卯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本府郞廳,以除授日淺,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不能備員,限內未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當上錦平尉臣朴弼成,身病猝劇,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及常平廳郞廳等,今癸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議政臣崔奎瑞在外,左議政臣崔錫恒,右議政臣李光佐,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臣金演,時未肅拜,參議臣權重經,呈辭受由,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癸卯年秋冬等本曹褒貶,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曹所屬司僕寺、軍器寺、訓鍊院、典設司官員等,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貶等第,因各其堂上及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擧行,而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臣洪萬朝,身病甚重,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今癸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趙泰億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及將官等,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崔奎瑞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及諸將校,今癸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崔奎瑞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憲柱,爲咸鏡監司時,德、安兩陵莎草枯損處奉審時,泛以茂盛樣馳啓,所當以詐不以實律科斷,而旣以他罪議讞,二罪俱發,所當從重論勘,上裁,何如?判付內照律事,命下矣。當依判付照律,而旣以他罪,從重極邊定配,則罪不可疊受,似在勿論中,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申致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大司諫李廷濟啓曰,臣因一臺體間事,略附疏末,蓋臺閣之事,格例甚嚴,論列之際,一失臺體,則所論雖正,其流可慮故耳。昨伏見憲臣避辭,說出題外之言,脅持詬罵,無所不至,臣駭怕之餘,不覺發一孤[苦]笑也。噫,臣之所論者臺體,而所慮者後弊而已。憲臣之以此抑勒,不亦譫乎?自古臺閣之間,追削三事之人,非止一二,而必待合辭而論罪,未曾獨啓而請削,古事班班,皆可按考,至於睦來善,則本以放歸田里罪人,乃於身死之後,晩有復牒之命,故其時兩司所爭,必曰,請還收放歸田里罪人睦來善職牒還給之命云爾,則與身在相職者,不可同條而共論,其所引例,可謂大不襯着也。噫,今玆所論,在所當言,臺閣之上,孰有異議?誠使憲臣,通議兩司,合辭共請,則臺體正當,所論嚴重。夫豈有後弊之可慮?而單臺獨啓,事欠準備,古未有例,今始創行,設有不韙之人,藉此爲例,論啓大臣,如凡官庶僚,其爲弊,可勝言哉。憲臣發啓之日,人皆言其率爾,則憲臣亦曰,今日當避,明日當避,畢竟搜出不襯着之睦來善事,以爲文過遂非之計,同朝之間,惡言相加,罔有紀極,臣何足恤,有辱淸班,臣實慨然也。其許多醜辱之說,臣不欲與之多辨,而臣雖無似,忝在諫長,論一臺例,遭此無限橫逆,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始慶啓曰,大司諫李廷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尹彬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

○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

○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請亟寢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

措語竝見上

○咸興判官鄭亨晉,爲人昏劣,行事鄙瑣,到任以後,無一善狀,惟以剝民肥己,爲能事,萬歲橋修改之後,以其腐傷柱木,分給民間,每一株勤捧黃毛七八條,朽敗橋柱,何所可用,而脅民發賣,其直至此,則其他科外橫斂之事,推此可知,道臣累加警責,而恬不知愧,尙此蹲冒,如此之人,不可久置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咸興判官鄭亨晉罷職。

○大同察訪張斗周,本以關西卑微之人,性且愚騃,從前踐歷,莫非濫竽,人之嗤點,固已久矣。及授本職,物情未允,而佯若不知,急急冒赴,莅任以後,馬政驛瘼,無一修擧,且其郵屬,率是族黨親舊,相與狎昵,視作儕友,全無官員貌樣,可笑可駭之端,不一而足,西來之人,無不傳說,當此驛路凋弊之日,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其任,請大同察訪張斗周罷職。

○新除授司諫院獻納宋眞明,時在黃海道海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引嫌而退,追奪之啓,公議咸快,少違格例,何足暇論?請持平申致雲出仕。答曰,不允。末端兩件及下諭處置事,依啓。

○李翊漢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李世瑾上疏,伏以臣,卽接朝紙,全羅監司黃爾章,以放未放啓本事,重被臺參。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彼不參盟祭之流,論其罪狀,固無可恕,而非但比諸他罪人,輕重有間,赦令,亦許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意,以爲此流,旣非死罪,則方當大霈之下,宜有參酌之道,故置之放秩矣。今者湖南道臣,以此被罪,臣何可獨爲晏然乎?伏乞聖明,俯諒情勢,亟罷臣職,以警他人,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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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式暇。右承旨沈仲良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蔚山府使慶聖會,平康縣監金始燁。

○金始慶啓曰,卽伏見各道春夏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慶尙監司李世瑾啓本中,幽谷察訪徐琛,以卒頑馬疲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京畿監司李世最啓本中,竹山府使趙倓,以勤幹足稱,按獄或舛爲目,旣曰按獄或舛,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都事李獻章題目中,風稜之稜字,誤以綾字書塡,難免不察之職[失],南兵使金潝啓本中,惠山僉使李俊三,以事或不謹,鎭卒且怨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江原監司鄭思孝,京畿水使李汝玉,黃海水使具後翼,兵使趙世望,全羅左水使朴世挺,右水使崔道章,慶尙左水使李載恒,守令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大司憲李眞儒,掌令尹彬,持平申致雲呈辭,執義李濟,呈辭受由,掌令李廣道未肅拜,持平李普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益寧君梯,副摠管洛昌君樘,同爲入直矣。洛昌君樘,身病猝重,而都摠管密豐君坦,副摠管申光夏,俱有親病,昌山君相,身病,都摠管吳命峻,脚病方重,副摠管李萬選,時未付軍職,三員未差,實無推移出直之道,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變通差出闕員之例,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牌招,以爲推移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bb啓b曰,度支重務,曠滯已久,戶曹判書金演,承批之後,宜卽出肅,而一向違牌,尙不應命,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更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兵曹判書李肇,連呈辭疏,不爲行公,曹務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李廷濟,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本院無行公之員,不得處置云,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陳疏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推移處置,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內醫院官員言,以都提調意啓曰,臘藥監劑,事甚緊急,而提調兵曹判書李肇,以兼帶藝文提學陳疏辭免事,方在引入中,提學雖辭免,藥院監劑,少無難安之端,而終不進參,殊涉未安。且明日問安時,尤不可不備員,提調李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金致龍、李眞儉、鄭壽松爲副摠管。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內三廳將單子中,內禁衛二番將閔周憲之周字,以思字誤書,旣已受點,當初書入時,未能覺察,不勝惶恐。該吏自本曹治罪,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咸鏡都事睦趾敬,莫重進上臘猪體少,惶恐待罪事,馳啓矣。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參奉所報,則今月十三日夜半,猛虎突入於齋舍墻內,咬殺一馬,幾食其半,而自其後,連夜來往,益肆咆哮,必不無囕殺人命之患,斯速發送善放砲手,或捉或逐,以防後患之地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可慮,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本院啓曰,臣等卽伏見禁府啓目,則有罪人金時發,除刑推議處之命,臣等竊不勝驚惑憂歎之至。噫,時發,以逆魁之壻,擅奪秘牒,拘繫急卒之狀,不但渠之原辭,亦不敢全諱,其奴與郵卒,旣已從實納招,則其所負犯,彰露無餘,論以王法,有難容貸,而特以渠之頑忍不服,尙未正法,輿情咸憤,久而益激,前後雖有除刑議處之命,而攸司之臣,終不得奉行者,此也。不意今者,復有是命,或恐聖明,未及深思而然耶?如此窮凶縱恣之輩,若不重究,輕加酌處,則王章自此解弛,奸徒無所懲畏,將至於命令不通,國不爲國矣。臣等忝在近密,不容泯默,敢此繳還。伏願聖明,更加三思,還寢罪人金時發除刑議處之命,仍令王府,嚴訊得情,快正常憲,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正言李眞洙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

○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

○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

○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

措語竝見上

○使价之任,往而傳命,返則復命,乃其職也。今番進香使,旣還三日,始納回咨,此雖出於一時闕遣之致,其虧使職損事體,則大矣。罰不可問備而止,請當該使臣罷職。

○引嫌而退,不提本事,雖似未快,欲存臺例,亦自有執,請大司諫李廷濟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處置事,依啓。

○司諫金重熙啓曰,臣病狀沈篤,情勢臲卼,復廁班行,斷無其望,縮伏私次,連呈辭疏,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方切悶蹙之際,卽因長僚處置,召牌儼辱,不敢坐違,扶曳來詣,而臣於禁府尹憲柱議處之啓,尤有所難安者。夫憲柱贓汚不法之罪,已悉於臣之前後啓辭中,而及見査狀,多有疎漏之處,臣以當初發啓之人,有不容泯默,露章陳暴,更請稟處,而姑未批下,則憲柱罪狀,尙在未査之中,而今者該府,徑先稟啓於聖批未下之前,査案未了之際,有若尋常罪囚之循例議讞者然,似此獄體,未或前聞也。臣忝叨言地,論一贓吏,而言論不能見重於同朝,致令臺議不張,法例有損,反顧慙恧,尙誰咎哉?廉隅所在,旣不可仍冒,處置立落,其何敢參涉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始慶啓曰,司諫金重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廷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右議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伏見執義李濟疏本,極言臣論囚之失,有曰,古今天下,安有如許治獄?又曰,國之爲國,惟法是靠,前後按獄,輒以酌處二字,爲第一義,夫以是律臣之罪,誅殛而且有餘矣。臣誠惶駭悚懍,莫知置身之所。噫,臣雖不肖,數奉敎於君子矣。居廟堂而聞國政,不受人勤攻,其何以集衆善廣忠益,以庶乎寡過,以是前後臺啓,侵切非一,或疑臣以太無辯難,而臣則曰,各從所見,是無傷也。未嘗以一言自理,此固天鑑之所下燭,豈獨於今日之言,介然置色辭哉?顧其爲說,全不察臣所以建白之本意,直以一筆句斷之,隱然擬之於人臣之極罪,信若斯言,臣當亟伏常憲,爲人臣戒,藉蒙曲貸,亦宜顯承斥黜,不復干於廟堂之議,然後庶懲討之典,不至重誤,而國可得以爲國矣。其何敢一日盤礴,以益其難赦之罪乎?謹此昧死以哀籲,伏乞聖明,俯賜矜察,亟命遞臣職名,仍命有司,議臣之罪,以嚴國體,不勝幸甚。取進上。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臺言過激之論,何足芥滯?須體前旨,安心論道,以副思想之懷。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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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式暇。右承旨沈仲良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李正臣啓曰,節屆隆冬,寒威甚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而中宮殿氣候,何如?王世弟、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臞仙南極丹,連爲進御,而水剌、寢睡之節,一樣平常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卽伏聞醫官之言,世弟宮前劑入古庵心腎丸,幾已畢進云,此藥一劑,依前加入,更爲劑入矣。臣等不勝耿耿,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中宮殿氣候無事,世弟嬪宮氣候平穩,南極丹進御,寢睡、水剌,一樣平常矣。勿爲入診。

○金始慶bb啓b曰,戶曹判書金演,昨日又爲違牌,尙不出肅,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五員內,應敎尹淳,修撰趙翼命,副修撰權斗經,俱在外,校理李顯章,呈辭入啓,臣善長,獨爲入直,而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上下番闕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上下番闕員,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林川郡守朴鏜,以善治善賑,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牌招不進,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牌招不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趙遠命爲執義,吳命新爲校理,李師尙爲副提學,尹游爲副校理,李箕恒爲咸興判官,尹惠敎爲戶曹參議,星州牧使鄭健一,今加通政,金海府使朴東相通政,今加嘉善,善治善賑,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病,參議徐命淵病,參知柳萬重進,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尹就商、權重經,單付副護軍,李萬選、李濟、吳命新,單付副司直。

○李翊漢,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光陵齋室,猛虎突入,咬殺馬匹,事甚驚駭,令軍門捕捉事,命下矣。本廳牙兵五十名,將校率領,今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尹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正臣啓曰,卽者譯官李德起,來呈大明神宗皇帝御筆簇子矣。曾在先王朝,張姓譯官,以神宗御筆模本進上,而其後來呈者,亦皆摸本,故不爲捧入矣。今此御筆,旣非摸本,所着御寶,且是神宗年號,若是眞蹟,則無端退却,恐似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金始慶,以奉常寺官員言,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防市民藏氷米,以災荒之故,朝家特爲減除,本寺典僕等,亦入於應減中,至於東西兩籍,亦在被災之中,似當一體減除,自今年爲始,與防市民,一體減給,俾蒙一視之典,永爲定式施行,以此意,分付該廳,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員數雖多,行公之人甚少,本司之坐,無以備員,事多苟簡,吏曹參判沈壽賢,禮曹參判徐命均差下,有司堂上有闕之代,以兵曹判書李肇,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彬,正言李眞洙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尹彬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出付攸司,直爲正法。

○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

○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措語竝見上

○近來贓法不嚴,當施烹阿之典者,畢竟皆歸無事,貪汚莫懲,國綱解弛,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禁府時囚罪人林燾,奸贓狼藉,莫重待變國穀,或船載送家,或給債貿錢,廣占田土,踏印文書、莊奴私書,俱入於御史搜進之中,論其負犯,合置重辟,而金吾議讞,直斷以杖流,吁可異矣。雖以議啓措語觀之,旣曰,再次嚴問之下,終始發明云爾,則請刑,自是應行之典,而今乃不復盤問,從輕勘處,若此不已,則國家之遣繡衣按不法,便歸虛套,王府之嚴典,刑治贓汚,無復可施,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金吾當該堂上,從重推考,罪人林燾,令禁府嚴刑得情,依律勘斷。

○四凶罪犯,均是逆也。其所以治之者,宜無異同,而泰采獨免孥籍之典,諸子晏然自在,固有乖於懲討之方,況其子觀彬,投合濟謙,世所共知,泰采之陷逆,蓋亦觀彬啓之也。向因宣仁門一着,天位獲安,宗社再靖,凡有血氣者,孰不歡欣慶忭,爭頌扶社之盛擧,而獨泰采諸子,憤懟此事,仇視至親大臣,卽與之相絶,且於大臣之喪,有服諸親之爲之成服者,擧皆告絶,怨國讐君,晝夜揣摩,已有年所,而尙今偃息牖下,擧世憂怖,輿情咸憤,請泰采三子,減死分配絶島,以示懲惡之典。

○故士人李廷煐之妻趙氏,卽泰采之女也。以其父之陷逆就死,歸怨於宣仁門扶社之大臣,常以小車,載偶人,作爲行戮之狀,又圖畫討逆諸臣之像,揭諸壁間,手自彎弓射之,以逞其毒螫之心,妖惡凶慝之擧,有不忍泚筆,而不特此也。敎其婢粉貞,締結其夫姊壻參議金東弼家兩婢,出給數十兩銀子,以悅其心,同謀埋凶於東弼家,事端發覺之後,三婢箇箇吐實,非但此也。凶德具備,毒手已熟,埋凶之變,又及於其舅林原君杓及其夫同氣諸家,其夫之兄廷燁郡衙,亦爲埋凶,情狀畢露,掘出狼藉,此則事係綱常大變,又非偶人圖像之比也。其凶肚逆腸,自有來歷,可勝誅哉?所當按問正法,而不幸三婢,已斃於私刑,今無憑問成獄之階,輿情咸憤,國言喧藉,不可置諸輦轂之下,以滋其凶逆之習,請故士人李廷煐妻趙氏,絶島定配。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

○正言李眞洙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

○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

○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

○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語竝見上

○引嫌而退,徑先議讞,在我無失,以此引嫌,無已太過,請司諫金重熙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金始慶啓曰,出仕臺諫司諫金重熙,當爲牌招,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肇疏曰,伏以,臣之空疏,百事無可稱當,而所管諸務,無非緊重,蚊山之重,旣非可勝,濫竽之拙,終難自掩,觸處綻露,理勢固然,日者頒柑試製時,卒承書題書入之命,適檢《詩經》,率爾拈出書進,及詣泮宮之後,始聞其東堂科試所出者,而凡科場,不得改題,曾有定式,至於點下之書題,陳啓請改,事體至爲重大,不得不仍爲出揭,科題前後疊出,自前或所不免,而數月間再出,臣始犯之,矇然之責,無以自解,臺評問備,誠爲太輕歇,臣誠慙恧兢隕,無以容措,出題一事,昏謬至於如此,考試之不能稱其任,據此可知。夫館閣之任,其選旣重,其責亦嚴,臣之鹵莽無文,初豈有近似者?而向來適緣承乏,雖黽勉應命,到今釁累旣彰,公議已發,更無顔面復蹈宿轍,其在公體,亦不宜因循置之。前頭延祥、春帖等詩,出韻科次,亦且不遠,若不早賜變通,必有臨時窘急之患,昨以本職及藥院兼任,召牌下降,嚴畏分義,雖不得不趨承,而至於藝院之任,揆以廉義,決難仍冒,玆敢復申衷懇,仰瀆聖聽,伏乞俯垂諒察,將臣提學之任,卽速鐫遞,以重文任,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偶然疊出,元非大段,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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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杆城郡守李德壽。

○李翊漢啓曰,卽者安東討捕使南延年,治賊啓本到院,而觀其措語,則以指示捕捉人等,竝願加資之意爲言,凡加資重典,自下不敢直請,而今此啓本中,不請令該曹循例,稟處,直請加資,旣違格例,亦涉猥屑,啓本不得不捧入,而不可無警責之道,討捕使南延年,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臣啓曰,右承旨沈仲良,除授已過旬餘,而以疏批之未下,尙不出肅矣。蓋其所引之嫌,本非大段,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上來遲速,未可預知,出納之際,事甚苟艱,而右承旨沈仲良,不敢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沈仲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慶,以司諫院言啓曰,正言臣尹恕敎,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諫臣李廷濟,呈辭受由,獻納臣宋眞明在外,只有司諫臣金重熙,正言臣李眞洙,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尹游,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良役句管堂上,曾有加出之成命,判尹趙泰億,吏曹參判沈壽賢,大司憲李眞儒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臘享大祭,亞獻官,當以正二品差出,而除老病公故外,三處實預差六員,決無推移之路,不得已以從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開坐,拆見各道褒貶啓本,則惠山僉使李俊三,以事或不謹,鎭卒且怨,爲題目,宜置下考,而置之中考,南兵使金潝,自政院旣已請推,李俊三,以下考施行,北兵使李遂良啓本中,付籤於其名字,仍爲封進,事涉不察,李遂良推考,統制使南泰徵,以方在辭職中爲辭,莫重褒貶,不爲封進,斯速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津設置別將,團束津軍,分屬五軍門,意實有在,近自本曹,差送別將之後,其中守禦廳所管三田渡別將,以其兼察松坡倉監官之故,本廳別爲草記,監官則自本廳差送,別將則自兵曹差出事定式,而自此以後,守禦廳以爲,別將旣自兵曹差出,於本廳,無所干涉,分而離之,不復管轄,故本津無歸屬處,有若草創,不成貌樣,五津中四津所屬四軍門,旣不以別將之自兵曹差出,有所携貳,而依前管攝,則獨於本廳,不可異同,況本津,是南漢要路,脫有緩急,本廳自當指揮檢飭,其所管轄,事理較甚,今此三田渡津,依前仍屬本廳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司諫金重熙,掌令尹彬,正言李眞洙、尹恕敎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尹彬啓曰,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

○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措語竝見上

○禁府都事之奉命出使者,其責只是拿來押去,而雖有狀聞之規,不過罪人去來日子遲速而已。此外元無所管,而今此都事南鶴增,歷擧所經守令、察訪之罪過,直請科斷,其不識事體,生疎妄率,莫此爲甚。請禁府都事南鶴增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司諫金重熙,正言李眞洙、尹恕敎啓曰,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

○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

○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語竝見上

○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司諫金重熙,掌令李廣道、尹彬,校理吳命新,正言李眞洙、尹恕敎,修撰呂善長啓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窮凶情節,未有如三手之憯毒者也。幸賴皇天祖宗之默祐,妖腰亂領,咸伏斧鑕,而惟是行藥罪人,尙未斯得,宗社憂危之慮,臣民憤鬱之忱,無時可解,窮覈正法,有不容一刻少緩,而金姓宮人出付鞫廳事,曾因臺啓,屢下允從之音,而經年閱歲,尙無査出之擧,若使此賊,匿形於肘腋之間,逞凶於幽暗之際,密厲潛吹於不知不覺之中,則一日稽誅,貽聖躬一日之憂,二日稽誅,貽聖躬二日之憂,有如懷中之蛇蝎,不去則終必肆毒,袖裏之蠭蠆,不除則終必遇螫,言念及此,心骨俱寒,行凶情狀,畢露於賊節之招,黃水吐出,明載於藥院之記,鑿鑿相符,日月可考,伊時掌膳女官,亦非多人,査出何難,而許久爭執,兪音尙閟,或者聖上,爲慮無罪者混入,有所持難,而今若出付,則鞫廳亦必體聖上欽恤之仁,分其玉石,明査覈實。昔在仁廟朝,宮中有埋凶之迹,其時大臣崔鳴吉進箚曰,凡處殿下之宮中者,俱不免不謹內職之罪,直請出付攸司,一一按問,今若依此出付,覈得正犯,則潛伏之禍機,可以永除,積鬱之輿憤,可以少洩,請行藥宮人姓金者,出付鞫廳,用覈情節,快正王法。答曰,勿煩。

○又啓曰,以金姓宮人行藥者,覈出正法事,兩司啓爭,三司面請,大臣諸宰,與三司,合辭力陳於筵席者,凡幾遭矣。以時月則歲已周,而差過旬日,則又將爲王載矣。臣等以爲,今此凶婢,身處宮掖之間,行藥飮膳之節,而其爲凶計,萬萬叵測,爲今日臣子者,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査出正法,有不容晷刻少緩,故臣等相率,詣閤門,悉陳其凶狡慘毒之狀,以效臣子沐浴諸討之義,及承聖批,以勿煩爲敎,臣等尤不勝抑鬱悶塞之至,夫此賊之窮凶情節,畢露於賊節之招,則其眞有是事,眞有其人,灼然可知,旣知其眞有其人,而以殿下之不賜允從,居三司執法之列者,不爲竭辭力爭,期於準請,而徒循常套,只傳故紙,則此豈盡臣分忠殿下之道哉?臣等不得不披瀝肝血,齊聲再籲,請行藥金姓宮人,卽日出付鞫廳,明正典刑。答曰,勿煩。

○右承旨沈仲良疏曰,伏以臣,久玷近密,踽踽冥行,轉喉措足,疵毁隨至,自速問備,前後非一,頃當親臨慮囚之日,竊附古人有懷必陳之義,草草數語,思效職責,而臺枰猝發,目之以謊亂,遣辭非常,蹈藉無餘,在臣廉義,決不容耐彈供職,坐違天牌,諒非獲已,尋單見遞,粗安私分,曾未數旬,除命又降,不知聖明,何取於臣?而恩眷之不遺,乃至於此也。臣誠驚霣感激,罔知所以自措也。念臣向日所遭,自非泛然推勘之比,二字題目,實是措紳之羞辱,臣心愧恥,不啻撻市,將何顔面,復廁邇列乎?向使臣,早自斂遠,退守本分,則白首殘齡,受人凌踏,豈至如此?今若貪榮戀寵,厭然復冒於速枰之地,則未知來頭,又有何等恥辱,更擠臣於何地也?玆將短疏,略暴危悃,而同僚不諒,終至退却,分義雖嚴,廉隅亦重,嚴召之下,竟未祗赴,恭俟例罷,只自兢惶,只推之命,遽出格外,固宜他不暇顧,黽勉趨承,而反復思惟,終難冒沒,伏乞聖明,亟許鐫免,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弼善柳綏疏曰,伏以臣,素患痰喘之症,遇寒必發,幾死回甦者數矣。今夏奉命於嶺外也,觸冒暑濕,過飮寒冷,積痞成塊,胸腹如漲,入冬以來,一倍添劇,實無自力供仕之望,而因院僚之不齊,不得不忍死就直矣。又自數昨,重患寒感,本病之外,別症層生,項頰浮高,已兆咽喉之成膿,飮啖梗塞,有若芒刺之在口,委頓叫苦,頃刻垂盡,實有汚穢淸禁之慮,而昨因僚員之陳疏,分義是懼,不敢竝列矣。夜來症情益劇,針藥罔效,今日書筵,亦不得進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亟許鐫遞臣職,俾令講席備員,淸禁無汚,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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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式暇。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泰安郡守朴㻐,大興郡守洪洵。

○夜五更,月入太微西垣內,月暈。

○李翊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右承旨沈仲良,昨違召牌,旣有只推之命,疏批已下,而今日不爲出肅,又呈辭單,殊涉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京兆重務,累月積滯,判尹趙泰億,除拜已至多日,連呈辭疏,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戶曹判書金演,一向陳疏,連違召牌,度支劇務,許久積滯,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弼善柳綏,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而輔德李重述,文學金始炯,兼文學尹淳,兼司書趙翼命,俱在外,兼輔德未差,兼弼善柳弼垣,以軍職,褒貶居中,司書李聖臣,以身病,陳疏入啓,兼說書趙迪命,呈辭入啓受由,他無推移入直之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入直,而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亦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輔德李重述,文學金始炯,兼文學尹淳,兼司書趙翼命,俱在外,兼輔德未差,他無推移入直之員,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差出,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亦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明日政當爲差出,而在外人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輔德、文學、司書,竝改差。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尹彬,正言李眞洙、尹恕敎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尹彬啓曰,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

○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李眞洙、尹恕敎啓曰,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

○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

○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尹彬,校理吳命新,副校理尹游,正言李眞洙、尹恕敎,修撰呂善長啓曰,行藥逆婢之不可不査出,不可不嚴討之意,臣等合辭屢請,而殿下每以勿煩爲敎,惟此勿煩二字,何足以釋群下之疑,解四才之惑哉?若以査出爲難,如是下敎也。則不難査出之意,臣等已悉於前啓中,今不必更煩,而惡如此賊,罪如此賊,而潛伏肘腋,久逭王章,自古有國,安有如此政刑,今殿下終靳誅討之典,臣等不得準請而退,則天下萬世,其將謂今日君臣何如也?以近日事言之,頤、集諸凶,俱是曾忝三事者,而身犯大逆,次第行誅者,蓋所以正邦刑也。亦所以除後亂也。今此妖賊,不過幺麽一賤婢也。且其行凶情節,實與頤、集,相爲表裏,而況又潛迹於隱密之地,逞計於幽暗之中,奸腸毒手之愈益憯忍,爲今日無窮之憂者,又非諸賊比也。殿下何所顧惜,而不卽査出正法,直爲此泄泄沓沓,上不顧聖躬難言之憂,下不念臣民憂鬱之憤乎?今若以一時査出之難,而容此賊於覆載之間,置此賊於宮掖之內,則其如王法,何?其如後患,何?此臣等所以期於準請,而不敢退者也。請行藥宮婢姓金者,出付鞫廳,明正典刑。答曰,勿煩。

○又啓曰,臣等,以行藥逆婢査出正法事,相率伏閤,再瀆宸嚴,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閟,臣等聚首憂惑,實不勝抑鬱之至,逆婢罪狀,已悉於前後合辭之啓,伏想聖明,業已洞燭無餘,則今不必更煩架疊,而試以聖明答前執義李濟疏批言之,旣以金姓事,宮中必非多人,實無査出之路爲敎,宮人之姓金者,若多其人,則査出之難,誠如聖敎,而果非多人,則考其日子,覈出正犯,元非難事,設令難於鉤得,其在嚴懲討防患害之道,決不可以難査而置之,況旣知其査出之不難,則寧容其一日假息於宮掖之間,以貽宗社無窮之憂哉?王章莫伸,輿憤愈激,請行藥宮人姓金者,亟命出付鞫廳,明正典刑。答曰,勿煩。

○又啓曰,臣等,以逆婢査付鞫廳事,殫瀝肝血,仰瀆宸嚴,至再至三,而天聽愈邈,每以勿煩爲敎,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不足以孚格聖心,臣誠慙悚鬱抑,自頌其不能準請之罪,而殿下之終始持難,不賜允兪者,實未知天意之何居也。惟此逆婢,論其已犯之罪,則行藥飮膳,謀害君父之迹,昭然難掩,語其方來之憂,則匿迹隱密,潛肆毒害之心,亦所難測,若不窮覈嚴討,永絶禍根,則此賊未誅之前,無非臣子腐心之日,殿下何所顧惜於幺麽一宮婢,而不自念及於養狼蹈虎之危也。噫,王章久屈,輿憤益激,沐浴之請,不容但已,斧鑕之誅,不可少稽,臣寧被瀆擾之罪,不得請,則不敢退,今若上下相持,淹延時日,置此賊於將覈、不覈之間,則神人之憤,無時可洩,而宗社之憂,實有難言者矣。殿下於此,豈無痛疾嚴斷之意,亦豈無深慮隱憂之心乎?宜不待臣等之竭辭齊籲,而迄今兩載,尙無處分,是或由於査出之爲難,而殿下之宮婢,自有名數,宮婢之中,以金爲姓者,亦非多人,於其不多人之中,必有出入廚間者,亦必有形迹可疑者,今若査出於二者之內,則罪人斯得,豈無其路乎?請加聖念,勿復留難,行藥逆婢姓金者,亟命出付鞫廳,明正典刑。答曰,勿煩。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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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式暇。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直金浩。事變假注書趙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備邊司言啓曰,良役堂上加差,旣已啓下矣。堂上中判尹趙泰億,本職尙未出肅云,牌招俾卽察任,仍令自明日爲始,諸堂上逐日會坐,或隨便留宿,京外文書,着實管檢,變通事宜,反復論確,以爲趁速了當之地,本司前郞廳副校理尹游,今旣敍復,還爲差下,使之仍察良役之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南原縣監尹會呈狀內,素患風痺之症,遇寒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如此,不可强令赴任,南原縣監尹會,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及第李龜齡,品官白世俊,監官白成采、李楷,軍官李丙述,閑良李廷壽、李緯、李泰亨、金昌海等,或料理生殖,或賊人指示捕捉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俱是出身儒品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世弟翊衛司翊贊南漢紀呈狀內,重患寒疾,症情甚劇,差復無期,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旣無察任之望,則不宜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進,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右承旨沈仲良進。兵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始煥,受由在外,參議徐命淵病,參知柳萬重進,右承旨沈仲良進。吏批,以尹惠敎爲大司諫,趙鎭禧爲持平,具命奎爲持平,李濟爲輔德,申致雲爲文學,李廷傑爲司書,金尙奎爲校理,李肇爲右賓客,李㙫爲工曹參判,金夏明爲工曹正郞,洪尙輔爲工曹佐郞,李光湜爲大同察訪,尹游爲兼校書校理,李億休爲宣陵參奉,李時㦳單付西學訓導,任轍單付東學訓導,金鼎九單付南學訓導,宋國緯單付承文正字,林川郡守朴鏜,善治、善賑,今加通政。兵批,以尹就商爲知事,李森爲同知,金胤輝爲同知,李禎爲同知,沈壽賢爲都摠管,李文漢爲五衛將,呂必時爲曹司衛將,李鴻臣爲慶德假衛將,李泰壽爲司禦,金浚爲宣傳官,李重述,單付副護單,李廷濟、李顯章、金始烱、申致雲,單付副司直,李聖臣,單付副司果。

○以輔德李濟,司書李廷傑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沈仲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金尙奎,時在京畿漣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掌今尹彬,正言李眞洙,正言尹恕敎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掌令尹彬啓曰,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語同前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語同前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語同前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正言李眞洙,正言尹恕敎啓曰,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語同前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語同前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語同前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掌令尹彬,校理吳命新,正言李眞洙,正言尹恕敎,修撰呂善長啓曰,臣等,以行藥逆婢査出正法事,伏閤齊籲,今已五啓,而殿下尙不賜允兪,此雖臣等誠未格天,言不摡心之致,亦恐非殿下所以奉承宗廟、社稷之意也。夫殿下一身,卽宗廟、社稷之所付托也。而今此逆婢,表裏諸凶,行藥御膳,必欲謀害聖躬,傾危宗社,則此不但爲殿下之罪人也。實亦宗廟、社稷之罪人也。其可諉之難査,而一向掩置也哉。設使査之實難,猶不可但已,況其査得之不難,有如臣等前啓所陳者乎?今夫閭閻家,賊奴妖婢,有謀弑其主者,則亦必窮査嚴究,殄滅乃已,絶其禍根,今殿下,以堂堂萬乘之尊,何難乎査出一逆婢,而顧乃置之尋常,不思所以除禍胎絶亂階之道哉?或者聖念以爲,幺麽逆婢,旣甚微細,而外應諸賊,亦皆誅滅,渠雖幸漏,宜不敢復肆凶逆,而若其潛身於肘腋之間,逞害於隱微之際,則其爲切急之憂,殆有甚於外應諸賊,其不可輕而忽之也,明矣。且國家所以制爲典刑,蓋將以垂象示人,以一懲百,使亂臣賊子,有所知懼也。今此行藥逆婢,終逭顯戮,則不惟諸賊餘孽之靡所懲畏,宮掖至密之地,亦難保其永絶禍根,而無窮之憂,有不可勝言矣。以殿下之聖明,何不念及於此,而直爲此泄泄沓沓也。臣等誠不勝抑鬱悶塞之至,更此煩籲,請行藥逆婢姓金者,出付鞫廳,嚴覈正法。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掌令尹彬,校理吳命新,副校理尹游,正言李眞洙,正言尹恕敎,修撰呂善長啓曰,臣等,因一逆婢鉤覈事,相率叫閤,一啓再啓,至于五六啓,而殿下一以勿煩爲敎,至若難覈之由、勿煩之由,未曾開示,非但臣等之悶鬱抑塞,莫省其故,一國含生之類,罔不訝惑憂歎,致疑乎明主,此莫非臣等誠淺辭拙,不能孚格之罪也。噫,節賊之招,旣告其姓,掌膳之任,又非多人,則自當有疑似模索之端,非如風影之不可捕捉,而一任其隱藏肘腋,潛肆毒螫,今日事,可謂凜乎危哉?臣等職忝三司,爲殿下討一逆婢,而終不得準請,則將何顔面,立於殿下之朝廷,而殿下亦何以解天下後世之惑乎?請行藥逆婢姓金者,査付鞫廳,快正王法。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掌令尹彬,校理吳命新,副校理尹游,正言李眞洙,正言尹恕敎,修撰呂善長啓曰,三手凶謀,孰非惡逆,而行藥一款,最爲憯毒,主謀設計,固出於諸賊,而逞凶弄手,實階於妖婢,則所謂金姓宮人者,卽諸賊之關紐也。禍機之切近,莫甚於此,則誅討之當急,亦莫過於此,而自外主謀之諸賊,咸伏斧鑕,從中逞凶之妖婢,尙保首領。噫嘻,天下,寧有是哉?雖曰討逆,而逆之潛藏於至密之中者,猶自如也。雖曰,除患,而患之隱伏於至近之地者,猶未祛也。設令後患之不足慮,卽其已犯之罪,固不容一日稽誅,況方來之憂,尤有萬萬難言者,則此賊未討之前,莫非君臣上下,懷危慮患之日,不然,則三司執法之臣,其何以因一賤婢,鎭日守閤,苦口力爭,而不知止乎?擧措之重大,至於如此,則殿下始雖持難,終宜快循群請,卽命査付,而一向牢拒,前後七啓之批,皆以勿煩爲敎,不知殿下於凶逆一賤婢,何所顧惜?何所疑難?不思廓揮乾斷,卽正王法,弭宗社無窮之憂,快臣子必報之讐乎?請行藥宮婢姓金者,査付鞫廳,明正典刑。答曰,勿煩。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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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趙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風府使洪廷弼。

○沈仲良啓曰,卽者弘文館上下番校理吳命新,修撰呂善長,以伏閤不得準請,與副校理尹游,聯名陳疏,仍爲徑出,吳命新、呂善長,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行副提學李師尙,陳疏未承批,本館空虛,無他入直之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備邊司意啓曰,東萊府使朴乃貞,本以抱病之人,傷於水土,病勢深重,五朔廢衙,累次呈狀,邊上重任,不可輕遞,而病狀如此,勢難等待其差歇,東萊府使朴乃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牌招不進,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鳳輝牌招不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因政院啓辭,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而曾前出入之人,方在中考,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朴涏爲副應敎,李顯章爲副修撰,尹㝚爲戶曹參議,鄭錫三爲南原縣監,柳升鉉爲禮曹正郞,尹一敎爲工曹佐郞,鄭述先爲義禁府都事。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受由在外,參議徐命淵病,參知柳萬重進,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兵批,無政事。

○李翊漢啓曰,玉堂闕員差出牌招事,允下矣。新除授副應敎朴涏,副修撰李顯章,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司諫金重熙,掌令李廣道、尹彬,正言李眞洙、尹恕敎啓曰,臣等,以金姓逆婢査付正法事,披瀝肝血,日已三矣,啓已八矣。前後累百餘言,重言複言,竭盡底蘊,干冒煩瀆,終不知止者,豈有他哉?爲宗社也,爲聖躬也,所慮者後患也,欲盡者臣分也,雖其誠意淺薄,不足以格天心,文辭拙訥,不足以回聖聰,而區區所祝望者,只是日月之明,俯察苦心,庶幾承一兪之音,每當傳啓之後,聚首翹心,喁俟依啓之批,及夫中官宣旨,但聞勿煩二字之敎,臣等相顧變色,愕然失圖,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國家之置兩司,所以任人主耳目之寄也。臣等雖極無似,殿下旣置其任,而臣等今日之請,不過爲君父討凶逆,則殿下尙靳允許者,已是萬萬意外,宮中之事,非外臣所知,設或有難覈之端,惟當敷心腹以告,使群下,曉然知聖心之所在,而今乃不然,惟以二字之批,爲拒人之資,臣愚死罪,此豈聖王,開誠心待臺閣之道乎?《孟子》曰,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臣等言不見施,冒居其位,揆以廉義,斷無是理,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翊漢啓曰,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司諫金重熙,掌令李廣道、尹彬,正言李眞洙、尹恕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崔奎瑞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承聖批,許解臣禁衛都提調之任,仰惟聖明,俯察事勢之有礙,戎務之久曠,變通之權,特出於人望久鬱之餘,群情皆悅,豈獨臣私幸而已?因此而臣願竊有請也。相臣之職,百責所萃,而首揆之任,比他尤重,其曠務之慮,奚止於一本兵,當遞之宜,豈後於一提擧哉?且軍門事體,至嚴且重,緩急所係,在於呼吸,此豈野外白徒,所可遙領也哉?伏乞聖明,參量彼此,較其輕重,先賜鐫削臣本職及兩軍門提擧扈衛大將之任,以幸國事焉。仍念臣年過七十,已踰四年,而不敢爲休致之請者,臣旣自作屛逋,與在朝告老之人,有異,且以身負重戾,惶恐不敢言矣。今者到此地頭,萬無容身之地,若蒙聖明矜憐,借臣致仕二字之名,使臣得納還告身,以終先朝迸退之義,仍得以慶節令辰,量臣氣力,時奉朝賀,以謝聖上罔極之恩,兼申臣子戀君之誠,則聖明之所以蓄幸微臣,微臣之所以不負先朝,仰答恩遇,舍此而無他道理,故乃敢遂言之。伏乞聖明,下臣此章於朝廷,使之參商情理,有所處置,不勝幸甚。聞今朝著之間,亦有告老之人云,而彼則在進而求退也。臣則在退而求進也。其在朝家,似無取舍之嫌矣。臣疾病沈篤,命迫朝暮,而伏念違拒君命,過數旬,將迫四載,骨悸神𢥠,寢驚夢愕,若不能須臾,儻或遂此至願而死,則入地之魂,亦不忘結草之報矣。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屛退,于今卄載矣。缺然思想,久而益篤,矧今朝著草創,機務多滯,辛甘之責,匪卿伊誰?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須速登途,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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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安郡守申萬泰。

○夜一更,流星出室星上,入羽林星下,狀如甁,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啓。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恒,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正臣啓曰,日寒轉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南極丹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連爲進御,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矣。勿爲入診。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戶曹判書金演,漢城判尹趙泰億,連違召牌,一向陳疏,事務積滯,委屬可慮,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憲府諫院,俱無行公之員,只有持平趙鎭禧一人,而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正臣,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濟,司書李廷傑,再昨違牌,旣有只推之命,而旋卽呈告陳疏,今至累日,尙不出肅,竝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李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事變假注書趙鏛出使,代以李挺膺爲事變假注書。

○左議政臣崔錫恒,右議政臣李光佐,左參贊臣姜鋧,行禮曹判書臣沈檀,行吏曹判書臣柳鳳輝,兵曹判書臣李肇,右參贊臣朴泰恒,刑曹判書臣金一鏡,吏曹參判臣沈壽賢,行都正臣李鳳祥,行司直臣金致龍,行司直臣李萬選,左尹臣南就明,右尹臣朴熙晉,同知臣李森,行護軍臣尹五商,行護軍臣申光夏,行護軍臣李順坤,內禁衛將臣李徵休,蓬城君臣鄭必世等啓曰,行藥宮婢査出之請,垂及三載矣。今者三司之臣,伏閤陳啓,至於三日,而殿下終以勿煩爲敎,臣等莫曉聖意之所在也。逆賊聖節之招,與藥院所記,日月相符,事實之明白,更無可疑,掌膳宮婢,潛結外賊,設計行藥,逆節之憯毒,古今之所罕聞,此而不能明覈正法,快神人之憤,而尙使之廁迹於服使之列,爲國家無窮之憂,則尙可謂國有臣子乎?掌膳旣非多人,當其日而姓金者,易於覈得,指的現發,只在一分付間,而牢拒之若是,何哉?噫,天下之惡,無如亂逆,此而不誅,國不能爲國,況容之於肘腋之至密,比如縱猛獸毒虺,置之旁側,而曾不思慮患防害之道,危怕懍厲,寧復有此,殿下受皇天之付畀,奉宗廟而侍慈聖,乃自輕如此,此豈八域臣民,所以仰望於殿下之意哉?三司之竭誠齊籲,實出忠殿下之職分,而一切靳固,至使一時退出,臺省俱空,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實不敢知大聖人處分,何爲而若此也?臣等前雖累次陳請,而誠淺辭拙,不能感動聖聰,以致誅討之尙稽,此固臣等之罪也。玆敢率二品以上,來詣賓廳,瀝血陳啓,伏乞聖明,少賜回燭,行藥宮婢,亟命明査出付,快正典刑。答曰,今玆啓辭,寔出爲宗社之意,而査出則掌膳宮人,無疑似者矣。

○持平趙鎭禧啓曰,金姓宮人出付鞫廳事,諫臣論啓,今已經年,前後筵奏,累蒙允許,而淹延時日,終不出付,至於三司之臣,相率伏閤,三日八啓,苦口力爭,而天聽邈然,惟以勿煩爲答,臣於此,不勝抑鬱訝惑之至。噫,終古亂逆,何代無之?而窮凶極惡,未有如三手之計也。至若合謀於幽暗之逕,逞毒於微忽之際,其爲憯毒,未有如小急手者也。若使此賊,終至漏網,則非但臣民臠肉寢皮之憤,無以少洩,必令禍根未祛,潛滋於肘腋隱密之間,則其爲宗社憂危之念,顧何所不至耶?毒藥行凶,綻露於盛節之招,黃水吐出,明載於藥院之記,其陰巧之情節,貫盈之罪惡,不待鉤問而可知,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

○請還收極邊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

○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

○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措語竝見上

○新除授大司諫尹惠敎,時在忠淸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竝引嫌而退,竭誠叫閤,亶出討復,雖未蒙允,何必引嫌?請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司諫金重熙,掌令李廣道、尹彬,正言李眞洙、尹恕敎,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

○金始慶啓曰,出仕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尹惠敎,時在忠淸監營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因臺啓,命下矣。藩臣交龜後,當爲上來,而聖批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下諭。

○兵曹參議徐命淵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患痰積,因寒添劇,轉成關格,呼吸急促,吐下不得,廣試藥物,少不見效,今已六七日,一味危篤,臣左右扶護,跬步不能離,以此情理,決無暫時曠側供職之勢,宿衛輪直之地,不宜緣臣久虛,伏乞聖慈,亟許遞免,俾得及時救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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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四更五更,月暈。啓。

○李翊漢啓曰,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尹彬牌不進,持平趙鎭禧呈辭,持平具命奎,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尹彬,司諫金重熙,正言李眞洙、尹恕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左議政臣崔錫恒,右議政臣李光佐,行左參贊臣姜鋧,行禮曹判書臣沈檀,行吏曹判書臣柳鳳輝,兵曹參書[判書]臣李肇,判尹臣趙泰億,右參贊臣朴泰恒,刑曹判書臣金一鏡,吏曹參判臣沈壽賢,戶曹參判臣李眞儉,左尹臣南就明,右尹臣朴熙晉,行司直臣金致龍,禮曹參判臣徐命均,同知中樞府事臣李森,蓬城君臣鄭必世,行護軍臣尹五商,行護軍臣申光夏,行護軍直鄭壽松,同知中樞府事臣李徵等啓曰,臣等昨伏承聖批,以爲今玆啓辭,寔出於爲宗社之意,玆事關係之至重且大,聖明固已俯燭之矣。第以査出,則無疑似者爲敎,臣等於此,尤不勝抑鬱之至,從古以來,逆節何限,而極憯毒而最切害者,未有若今日行藥事也。其人處於宮庭之內,其事行於幽暗之中,向非天誘賊節之衷,實無以現發矣。典刑之不可不明正,禍患之不可不預防,前後廷臣,筵奏疏啓,備盡論列,今不必更事煩縷,而只就査出事論之,當初賊節招內,旣以水剌間內人姓金者發告,則臣等之所以仰請者,不得不在於掌膳宮人金姓者也。凡罪人,雖盤問詞證,反覆嚴訊,亦難保其必得正犯,今此自內行査,何以的斷其無疑似,而有此下敎耶?疑似之迹,雖未易査得,姓金宮人,若果在掌膳之列,則出付攸司,明加鉤覈,斷不可已,玆敢不避煩瀆,復此陳籲,伏願聖明,更勿留難,水剌間內人中金姓者,卽命出付鞫廳,詳査正法。答曰,已諭於昨日矣。更勿瀆擾。

○左議政崔錫恒箚子曰,伏以臣,伏見備忘記,有進上待豐年復舊爲敎,不得已奉承之敎,竊伏想慈聖此敎,蓋由於荒年節損之意。凡在群下聽聞,孰不欽仰感歎?而第念殿下,臨御一國,大妃殿年例供獻之物,每年若依中宮例施行,則雖因慈敎,有此減損,揆以事體,未免欠缺,且進上元數,本不過多,今雖復舊,不至於傷財病民,豈可以年事之未登,一向因循乎?今此聖敎,非不知出於養志之孝,而其在不以天下,儉其親之義,終涉未安,僚相之再次陳白,亦可見群情之懇至。伏願殿下,更爲導達於慈聖,期於回聽,考臣區區之望也。旣有所懷,不敢自隱,惟聖明,留神而察納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慈殿供獻之物,本不過多,則依前復舊,似合享上之道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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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直金浩式暇。事變假注書李挺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宗大王忌辰。

○辰時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外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左議政崔錫恒箚批,慈殿供獻之物,本不過多,則依前復舊,似合亨[享]上之道矣事,批下矣。王大妃殿各樣進上,來甲辰正月爲始,復舊封進事,當爲分付諸道,而正朝物膳及正月朔膳,今方連續上來,來二月朔爲始,復舊封進,至於正朝方物,則隨其措備,追後封進事,竝分付諸道,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東萊府使,尹游、李顯章、趙錫命,尹游爲之。

○左議政臣崔錫恒,右議政臣李光佐,行左參贊臣姜鋧,行禮曹判書臣沈檀,行吏曹判書臣柳鳳輝,判尹臣趙泰億,兵曹判書臣李肇,右參贊臣朴泰恒,刑曹判書臣金一鏡,吏曹參判臣沈壽賢,戶曹參判臣李眞儉,左尹臣南就明,右尹臣朴熙晉,同知中樞府事臣李森,行司直臣金致龍,行司直臣李萬選,行護軍臣尹五商,行護軍臣申光夏,行護軍臣鄭壽松,行護軍臣李順坤,同知中樞府事臣李徵休,行訓鍊院都正臣李鳳祥,蓬城君臣鄭必世等啓曰,臣等干冒嚴威,連日齊籲,瀆擾之罪,固知難逭,而事關宗社,義急誅討,不敢以煩複爲嫌,復此相率叫閤,尤增死罪,再昨聖批,以無疑似爲敎,臣等,而抑鬱悶迫,實在於是矣。今玆行藥凶謀,狼藉於諸賊之招,而至逆節所供,水剌間內人金姓之說出,則有其事有其人,彰著無餘,況《藥院日記》,又與之相符,則逆婢之從中行藥,於斯益驗矣。特以幽暗之事,摸捉誠難,隱伏之情,鉤出未易,致令窮凶極惡之賊,尙今容息於覆載之間,廁跡於宮庭之內,其爲宗社之憂,臣民之憤,當如何哉?殿下旣令査出,則其欲摘發之意,亦可以仰揣,豈可諉之以無疑似,而遂不窮竟其事也哉?臣等竊不敢知今日無疑似之敎,其旨安在,而大凡天下之變故,或生於不虞,或出於所忽,一有蹉跌,其悔無窮,雖以日月之明,不能無遺照於鬼蜮情狀,則其在慮患防禍之道,有不容一毫放過,臣等之苦心血懇,日夜祈祝者,爲宗社也,爲聖躬也。此豈可已而不已者耶?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將水剌間姓金宮人,出付鞫廳,嚴覈得情,明正典刑。答曰,昨日之批,已悉予意矣。毋庸瀆擾。

○沈仲良啓曰,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行左參贊姜鋧,行禮曹判書沈檀,判尹趙泰億,兵曹判書李肇,刑曹判書金一鏡,來詣請對矣,敢啓。傳曰,引見。

○大臣、正卿以上,引見入侍時,春享大祭攝行,追後卜日展謁事,榻前下敎。

○全羅監司黃爾章疏曰,伏以臣,叨逢盛際,濫膺藩寄,其欲一心職事,惟力殫竭者,卽人臣之常分,狗馬之微誠也。不幸兩年賙賑之政,勞悴已極,三次原隰之役,筋力殆盡,衰耗日甚,疾病轉痼,當事務,則前忘後失,對案牒,則心昏目眩,人之酬應事爲,唯志氣與精神,而臣之志氣精神,已無餘地,此所以前後祈免,至于三四,而聖上每以勿辭爲敎,臣欲連章力請,則瀆擾是懼,强疾冒居,則尸素是憂,臣實悶蹙,不知所以爲計,第瀆擾之罪,明主必恕,尸素之憂,一路有害,不得不輒申前懇,敢干宸聽,惟聖明,憐臣實病,遞臣重務焉。且臣於道內疏釋之狀,大有率爾不審之失,公議峻發,重被司直之論,臣不勝瞿然之至,在謫人等罪犯之緊重,臣豈不知?而竊念今者,慶洽宗祊,洪恩遠覃,雜犯死罪以下,咸囿於曠蕩之典,則勿論輕重,皆請稟裁。以俟朝令,似或合於守臣之道,至若盟祭不參之類,當初朝家之特施竄配之典,蓋出於惡其情犯,痛加隄防之意,而其間或不無實病與故犯之有異,初旣未能區別,則今難辨析其同異,臣之妄意以爲,多人被謫,恰滿一歲,則法已伸矣,罰亦行矣。赦令之下,從輕疏放,亦不害爲咸與維新之義,故敢爾狀聞,臺閣之上,公議如此,臣之妄作之罪,無以自解,問備之罰,亦云末減,何敢自以罰輕爲幸,而晏然而已乎?疾病之外,又添此難安之情,其不可一日蹲冒也決矣。伏乞聖慈,曲察病勢、情勢之俱難堪任,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欽守藩屛。

○十二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正卿,請對入侍時,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左參贊姜鋧,禮曹判書沈檀,判尹趙泰億,兵曹判書李肇,刑曹判書金一鏡,右承旨沈仲良,假注書韓師得,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朴性毅,上西向坐,錫恒進伏曰,日氣嚴寒,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亦何如?上曰,無事矣。王世弟氣候,亦何如?上曰,安穩矣。錫恒曰,今此行藥宮人,出付鞫廳之請,今幾度矣。臣等率二品以上,來會賓廳,連三日陳啓,伏承下批,以査出則無疑似爲敎,大凡事係凶逆,査得甚難,必須多般按詰,嚴訊拷掠,而後方可鉤得,平問之下,豈有直告之理乎?逆節之招,明白指告,《藥院日記》,又已相符,伊日掌膳宮人中姓金者,出付鞫廳,則自鞫廳,自當按治,査得不難,而終不允許,莫曉聖意之所在也。伏願更加三思,掌膳宮人姓金者,出付鞫廳,按覈事情,明正典刑,以快神人之憤。光佐曰,左揆所達,極爲詳備,小臣何必更爲瀆擾乎?第此事,異於他事,謀害聖躬,行藥逆婢之罪,旣已彰著之後,若不査出,快施典刑之前,正是臣子不欲生存之日也。雖退去在家,寢息㥀不自安矣。如此陰懷凶謀,而潛伏於水剌間之逆婢,安知何時,有何許變乎?以此憂慮之心,未嘗少弛,而尙不得出付,此莫非臣等之罪也。今亦三日連啓,極言竭誠,終未格天,未承兪音,此憫何達?伏願殿下,下念一國臣民之情,上念宗社安危之機,査出罪人,則千萬幸甚。錫恒曰,伏覩殿下,事關聖躬,則視之尋常,恬不爲意,臣等尤不勝抑鬱之至,殿下受祖宗艱大之業,承先王付托之重,上承慈聖,下臨臣庶,聖躬之安危,卽宗社存亡之所係,其不可自輕也審矣。終使行藥凶牌,廁迹於近密之地,不思覈出之道,此賊未討之前,擧國臣民,驚心痛骨,隱憂深慮,無時可解,伏願快允臣等之請,以爲出付鞫廳焉。檀曰,小臣疏上,而未承批,不當循例入侍,而今此罪人,極爲妖惡,尙未査出,故小臣不勝忠憤,隨列入參矣。行藥宮人,三司旣有伏閤之啓,今日兩大臣,又爲陳達,聖上亦必洞察,則小臣不必疊床,而第此罪人,潛伏於宮庭,尙未査出,則竊恐爲無限禍機也。如此窮凶極惡之人,不可一刻留難於宮中,故兩大臣及諸臣之仰請出付者,爲宗社也,爲君父也。殿下何可有一毫愛惜,而不爲出付乎?雖是出付之後,元無玉石俱焚之理,卽當詳査按覈,罪人斯得,然後明正其法,則一國臣民之心,庶可以鎭定矣。聖上若不俯察,終靳出付,則臣等有死之心,無生之意矣。卽令出付攸司,則伊日廚房內人中正犯,自當按出矣。泰億曰,國人皆曰可殺,然後殺之,此罪人,則國人皆曰可殺之罪人也。當初罪狀,出於賊節之招,畢露無餘,而《藥院日記》,黃水吐出,又爲相符,則此國人之所共殺者也。上自大臣,下至三司,苦口力爭者,一則爲宗社也,一則爲聖君也。忠憤所激,擧國含生之類,孰不抑鬱於心哉?聖上不諒臣民之情,處分未下,王章莫伸,此大臣、諸臣之所以竭誠仰達者也。伏願殿下,俯察群情,伊日水剌間內人,出付攸司,以爲正法之地。肇曰,臣等,連以啓辭仰達,而今日大臣、諸臣,亦皆陳達,則小臣更無所達,然而謀害聖躬,敢爲行藥之人,旣出於賊招,而尙留於宮庭,至于今不得正法,則其爲憂慮,果如何哉?一國之上下人民,晝夜焦慮,故敢此竭誠力爭,儻或聖上,深思俯察,則此不必持難之事,伊日水剌間任事之人,査付鞫廳,則不難鉤覈矣。更望亟允諸臣之請,一鏡曰,小臣待罪憲府,縷縷仰陳,其時以煩擾爲敎,今日賓廳,以無疑似爲敎,査出事,外庭所不知之事也。厥罪人,何許罪人,謀危宗社,謀害聖躬之罪人也。伊日水剌間內人,出付鞫廳,則大臣諸臣,一處按問,明白鉤覈,道理當然,而聖上下批,以査出則無疑似爲敎,如此奸毒之人,自內何可査出乎?王府有法,殿下卽令出付攸司,使之明白按治,則何必以無罪之人,至於玉石俱焚乎?詳細査得,除去禍根,則一國臣子之憂,上下輿㒗之憤,可以少洩,而殿下終始牢拒,以毋庸瀆擾爲敎,此大臣、諸臣,惶恐不知仰達者也。此罪人,異於尋常罪人,則不可以合啓而止,故敢此請對仰達,殿下何乃愛惜一宮人,至此留難耶?臣不勝抑鬱之至。仲良曰,今此大臣諸臣,或七十之年,或八十之年,年老諸宰,血誠備達者,誠以爲宗社也。爲聖躬也。爲臣子而不能保護聖躬,査出罪人,則生不如死也。殿下尙未允從,臣等極爲悶迫也。錫恒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未有若三手之凶慘也。其中行藥一事,尤爲憯毒,蓋鞫廳罪人,則設或漏網,猶且絶島定配,使無後患,而至於行藥,則其人處於肘腋之間,其事行於幽暗之中,用意設計,無所不至,則行於何時,發於何時,莫可摸捉,豈不懍然而寒心乎?伏願更勿留難,快從群下之請,以絶禍亂之根,以慰神人之憤,不勝幸甚。鋧曰,今此三司之伏閤爭論,大臣之賓廳陳啓,耿耿赤心,只爲聖躬之安危,宗社之與亡而已。妖惡逆婢,潛伏於宮庭之內,御廚之間,則其在臣子之心,危厲凜慄,爲如何哉?每承聖批,以無疑似者爲敎,丁寧聖敎,群下孰不仰信?而如是下敎,則只增抑鬱悶塞之懷矣。行藥凶賊,果爲現著畢露,則諸臣唯當沐浴請討,人得以誅之,何必苦口爭論,力請査出耶?當日掌膳宮婢中,如有一分可疑者,出付攸司,則攸司亦不必輕先勘斷,反覆詳覈,稟旨考律正法,如是然後,可解國人之疑惑矣。仲良曰,君臣猶父子也。今日臣子之苦口力爭,何莫非愛君父乎?錫恒曰,如此彰著之罪人,不得査出正法,則臣等更何顔面,冒居朝堂,而天下後世,將謂今日臣子何如也?快賜允從,出付鞫廳,不勝幸甚。光佐曰,左揆之言,極爲切實,向聖躬行藥之人,出於逆招,而《藥院日記》,黃水吐出之說,昭然載錄,則世間豈有如此之變乎?明知有如此之罪人,而尙未正法,此莫非臣等之罪也。仲良曰,得罪於宗社,得罪於聖躬,而終不査出,自古史記所無之事也。錫恒曰,盍賜發落,以解臣民之惑焉。檀曰,大臣諸臣,苦心力爭,而不賜兪音,臣等何面退去乎?不得允從,則決難退去矣。泰億曰,譬之今有一人焉。謀害無故之人,則所當禁止而除害,乃王者之仁政也。而況向聖躬行藥之人,其罪何許惡逆,爲臣子者,爲君父而不得除害,則戴天履地,何所容於世乎?肇曰,如此逆婢,何所愛惜乎?殿下必不愛惜,而諸臣力請,而終不聽從,臣等不但抑塞悶鬱,四方瞻聆,亦復如何?一鏡曰,大臣、諸臣,竭力盡誠,不賜兪音,或恐君臣之間,情志未孚也。何不一賜發落乎?惶恐敢達。檀曰,如此妖惡之婢,今方潛在於宮掖,而尙不出付,世間豈有如此事乎?一鏡曰,殿下以無疑似爲敎,若或出付攸司後,大臣、諸臣,按覈而終無其人,則無可奈何矣。今則初不出付,不得按治,是殿下不信大臣之言也。亟賜兪音。鋧曰,臣聾病太甚,咫尺之地,玉音聽瑩,諸臣所達,亦不解聽,且以金吾兼帶事,方在陳疏待罪中,入侍惶恐,而此乃國家至大至重之事,且以文字仰達,不如入對前席,導達誠意,故敢隨大臣、諸臣之後,同爲入侍,今日必有明白下敎,然後群情可解矣。光佐曰,今此罪人,出於逆節之招,《藥院日記》,分明載錄,則有其事有其人,昭然可知,殿下之國,謂有臣子,則豈不査出乎?其人尙在宮中,而終未査得,則爲今日臣子者,豈有生存之心乎?伏願殿下,更思之,以關係群下之事言之,謀害吾身之奴,不可一日容貸,而況謀害聖躬之罪,何等惡逆,而尙未鉤治,潛在於宮庭之內,殿下何不深思,而如是持難乎?仲良曰,大臣、諸臣,無一毫挾雜之心,而如是竭誠陳達者,爲宗社也,爲君父也。今有蛇蝎在床下,不能除去,則人不能安其坐矣。況此妖惡之逆婢,不可一日留在於宮庭,而尙未除去,則臣子之心,豈可一時放舒乎?上曰,毋庸瀆擾。檀曰,此罪人,所關非細,故敢此縷縷仰達,豈有挾雜之心,而何敢瀆擾乎?今以瀆擾爲敎,誠極惶恐,而此非瀆擾之事也,實出於爲君父之至誠也。光佐曰,諸臣苦心力爭之餘,又下毋庸瀆擾之敎,此則臣等之罪也。不於此事而力爭,則於何事而力爭乎?此實臣等不得已仰達之事,伏願聖上,更加深思。檀曰,諸臣竭力盡誠,苦口仰達,而殿下不爲允從,一向牢拒,臣等實無欲生之心矣。一鏡曰,當初有依啓之敎,臣等以爲,朝不出付,則夕當出付,夕不出付,則朝當出付,日日懸望矣。其後因不爲出付,至有兩司之連啓,三司之伏閤,至於今日,大臣、諸臣,縷縷陳達,而不賜允從,終始牢拒,臣未知當初依啓。至今不許者,何也?臣等以萬分切迫之意,血誠仰達,而以瀆擾二字爲敎,臣等尤不勝抑塞之心,賓廳啓辭,以査出則無疑似,下批,殿下果欲査出,則其時水剌間內人,一倂出付鞫廳,按法鉤覈,道理正當,而豈可自內以爲査出乎?今日爲殿下臣子者,明知逆婢之在於殿下宮掖之間,而若不査出正法,則臣等更何顔面,立於朝乎?檀曰,宮中知有逆婢,而終不査出,則天下後世,以今日朝廷,將謂何如耶?泰億曰,如臣無似,忝叨列卿,言淺誠薄,不能回天,而國有三司,國有六卿,國有大臣股肱,憂慮聖躬,苦口血懇,而殿下終無發落,殿下不從三公列卿之言,而誰與共國事乎?謀及卿士,古聖人之所言,殿下以瀆擾二字下敎,外待諸臣,此誠悶迫也。卽今門外,有吏曹判書柳鳳輝以下十數人聚坐,而苦待兪音,非但諸臣之顒望如此,擧國含生之類,孰不仰念乎?臣等前對縷縷,不得允從而出去,則彼在外之人心,將何以慰之乎?檀曰,此罪人,今雖出付,按治之日,必無玉石俱焚之歎,大臣、諸臣,合坐按治,無罪則不必罪之,有罪則罪之,於斯二者,必無留難之事矣。泰億曰,古語不云乎?大奸似忠,大巧似信,顧此行藥之婢,必是凶惡叵測之人,如鬼如蜮,其爲情狀,萬萬憯毒,此非殿下之罪人也,乃宗社臣民之罪人也。國人皆曰可殺,殿下胡獨持難,不爲査付乎?上曰,毋庸瀆擾。檀曰,殿下如是持難,小臣又有一言仰達之事,金姓宮人,旣未査出,則伊日廚房內人,竝爲放出,何如?宮掖之間,不可留置如此妖惡之婢,故敢此仰達。泰億曰,沈檀放出之請,迫於不得已也。一國神人之憤未洩,故有此放出之言,此亦切迫之意也。如此凶婢,雖一刻之間,不可留置於宮掖之內,如難査出,則一倂放黜,似或可矣。檀曰,行藥逆婢,旣不出付,故敢達放出之請,而亦不賜允兪,臣竊抑鬱也。伊日水剌間內人,亟命一倂放出,則猶愈於行藥逆婢之留置宮中,伏願更加深思,亟許放出之請,幸甚。光佐曰,禮判放出之言,此誠哀痛之辭也。伊日水剌間罪人,若果査得,則何但放出而已乎?殿下每下瀆擾之敎,故迫於不得已,有此仰達,請放出,何如?錫恒曰,放出之請,實是哀痛之言也。亟賜允從,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毋庸瀆擾。錫恒曰,春享大祭親臨事磨鍊,而卽今日氣,如此凛栗,其時日氣,不能不寒,毋爲親臨而攝行,追後卜日展謁,似宜矣。上曰,依爲之。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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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式暇。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式暇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金始慶啓曰,大司憲李眞儒,執義趙遠命,掌令李廣道、尹彬,持平趙鎭禧呈辭,持平具命奎,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沈仲良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沈仲良啓曰,史官四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臣啓曰,左副承旨李翊漢,今日病不仕進,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卽今院僚不齊,事多苟艱,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啓曰,延祥詩製述官,旣已抄啓,藝文提學李肇,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鏛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仁魚肥谷議政府領議政崔奎瑞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自七月板橋還後,食飮一切厭却,今至六朔,眞元日鑠,又自去月晦前,重得泄痢,亦已過一朔矣。氣息一就奄奄,不能起動,今此近侍之臣,來宣聖批,而不得出拜於庭,臣誠惶恐死罪。伏念臣,以數十餘年負罪之身,宜不敢冒陳休致之請,而每讀聖批中思想之敎,未嘗不感激嗚咽,猶欲托此間一線自進之路,忘其猥越,敢有所達矣。今承下敎,辭旨漠然,若未蒙照察,臣妄言之罪,悔死無及,今何敢更有所言哉?此後只有縷命之促盡,嚴誅之亟加,兩事爲臣究竟地,瞻望雲天,有淚盈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書李聖臣上疏,伏以臣,素患胸腹之疾,自數十年前,已成深痼,每當寒節,挾感發作,而急試醫方,幾死僅甦者數矣。近有復發之漸,而春坊除命,適下於此際,累日稽謝,分義不敢,昨日强疾出肅,仍爲就直矣。觸冷之餘,前症復發於夜間,不吐不下,膈氣痞塞,邀醫亂鍼,少無其效,而達宵叫苦,痛勢轉劇,貼席昏昏,人鬼未分頃刻之間,若將就盡,實有汚穢淸禁之慮,以此病狀,萬無仍直之勢,不得不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遞臣職,俾得及時調治,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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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式暇。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式暇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壽賢,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事,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藝文提學李肇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詩出韻科次,不可遲滯,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副提學李師尙,副修撰李顯章,獻納宋眞明,持平趙鎭禧,來詣請對矣,敢啓。傳曰,引見。

○沈仲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九員內,應敎尹淳,校理金尙奎,修撰趙翼命,副修撰權斗經,俱在外,副應敎朴涏,校理吳命新,副校理尹游,修撰呂善長,疏批未下,不得循例請牌。臣顯章獨爲入直,而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闕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闕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五衛將沈廷輔呈狀內,所患阿睹之疾,根委已痼,非時月責效,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旣無察任之望,則不宜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牌不進,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牌招不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冨寧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並擬,何如?傳曰,允。

○柳弼垣爲副校理,沈埈爲掌樂正,崔致重爲禮曹佐郞,崔炯爲富寧府使,尹游爲東萊府使,李廷說爲禁府都事。

○兵批,判書李肇藥房進,參判金始煥,受由在外,參議徐命淵病,參知柳萬重進,左副承旨李翊漢進。朴乃貞、宋廷蕃,單付副護軍。

○李翊漢啓曰,新除授東萊府使尹游,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興手本,則時囚罪人玄沂,本以年老多病,積傷水土之人,每當寒節,痰喘兼發,晝夜叫苦之中,疝症猝劇,氣息奄奄,食飮全廢,眞元大脫,生死可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十五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甲辰正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初覆入侍時,因大臣所達,江陵囚印信僞造罪人韓日萬,推案疏漏,日萬及朴以俊等,更爲質問,歸一啓聞後,追三覆爲之事命下,故卽爲發關本道,使之急速査啓之意,申飭,分付矣。本道以朴以俊流配於咸鏡道高原郡,遠地捉來之際,日字自當遲延,今十二月旬前,勢未及推問,啓聞事旣已狀聞,而今則季冬將盡,査啓尙未上來,追三覆,勢難爲之。待明年啓覆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五番別馬隊五十五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甲辰年正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右部左司忠淸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甲辰年正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甲辰年三月四月當海西二番三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甲辰年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光陵陵內惡虎捕捉事,本廳將校李東馥,率領砲手五十名,今月十七日出送矣。昨日日暮時,大虎一頭,捉得入送,而砲手宋二宗,再放得中之後,未及回避,爲其虎囕死云,極爲驚慘,斂葬之需,自本廳爲先題給矣。將校軍兵等,仍留搜覓,而更無蹤跡云,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禦使金一鏡,以本廳諸將校等,今癸卯秋冬等褒貶等第啓聞中,刀擦二處,惶恐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仰役奴者斤奉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載天,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戶曹判書金演,病勢近頗向差,而積違召牌,尙不出肅,本曹時急公事,亦皆廢閣,分義道理,豈容如是?殊極未便。謝恩使行期,當在不遠,而副使刑曹參判權以鎭,日昨自鄕上來,亦以疏批未下,不卽行公,使事稽遲,亦甚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弘文館副校理柳弼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掌令尹彬上疏,伏以臣之老母,時在白川地,而年迫七耋,百病交攻,枯萃衰落,無復餘地,其在人子情理,不可一日暫捨,而臣以不才,濫蒙鴻造,感激殊恩,不敢言私,未遑歸覲者,于今數朔矣。日昨得接鄕信,則臣母猝得寒疾,症情非細,屢日彌留,眞元大鑠。臣自聞此報,神魂飛越,急於歸護,徑尋鄕路,而顧此言責之職,決非在外之臣,所可虛帶,玆瀝血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命鐫臣所叨之職,俾護母病,治臣徑歸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午時,上御熙政堂。三司請對入侍,行副提學李師尙,持平趙鎭禧,獻納宋眞明,副修撰李顯章,右承旨沈仲良,假注書金浩,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朴性毅。持平趙鎭禧,獻納宋眞明所啓,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見上上曰,勿煩。持平趙鎭禧所啓,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上曰,依啓。又所啓,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語竝見上又所啓,僞批一款,情節萬萬凶慘。黃夏臣雖已徑斃,不可不隨聞窮覈,快正王法,而伏聞金堤老吏趙泰呂稱云者,謄出一本,轉播隣邑,人多目見,傳說狼藉。一番鉤問,可知其出處,請令捕廳,譏捕泰呂,明覈得情。上曰,依啓。獻納宋眞明所啓,請加聖念,毋復留難,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依啓。措語竝見上李師尙進伏曰,小臣有眼病,數月不差,且陳疏未承批,宜不敢出肅,而國有大事,朝野遑遑,臣不敢以少少疾患,區區格例爲顧,竊有所懷,冒沒出謝,敢來請對矣。以逆婢事,上下相持,辭窮意竭,今無可言者,而自上謂無疑似者。古人曰,貌同心異,安知其眞無疑似,而區別乎?四方聽聞,莫不疑惑,今若行査,出付攸司,則可以破四方之疑惑矣。殿下頃於三司伏閤,每下勿煩二字,群下落莫,相顧愕眙。及至賓廳之啓,又以毋庸瀆擾爲敎,大小臣僚,抑鬱之心,儻復如何?凡爲人子者,於其父母,少有疑危患害之事,則其所隄防衛護之道,靡不用極,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也。今玆逆婢,終未斯得,則其憂遑悶迫之狀,寧有極乎?卽者兩司之啓,又下勿煩之批,臣非不知瀆擾之爲懼,而不避猥越,惶恐敢達。李顯章曰,一逆婢之査得,有甚難事,而淹延時月,垂及三載,三司伏閤,大臣會啓,兪音不下,天聽愈邈,群下之抑鬱,容有已乎?夫三手凶謀,何莫非千古所無之惡逆,而此則隱伏肘腋,潛滋患害,實是三手中尤甚憯毒者。事端已露,渠若有自全之心,則其用謀設計,將無所不至,豈不大可慮耶?趙鎭禧曰,今日請對,只爲金姓逆婢事也。兩司爭執,經年閱歲,而終不允,三司大臣,相繼請對,而亦不允,一國遑遑,靡有底定。今日臣等不得請,則不退,伏願毋難快允。師尙曰,爲人臣而終不除一逆婢,則下至閭閻婦孺之賤,必莫不駭惋,將何顔面,束帶戴帽,而立殿下之朝乎?爲今日臣子之心,有如救焚拯溺,一刻爲急,請加聖念,快賜允兪。顯章曰,殿下以無疑似者爲敎,而考其日字,其時掌膳宮婢中姓金者,竝命出付,則可以覈實矣。宋眞明曰,行藥逆婢,不過一賤婢也。雖一臺官言之,猶可査出,而況三司大臣,前後陳請,伏閤會啓,相繼齊籲,殿下庶可以俯察擧國切急之憂矣。今日請對,亶爲此事,特允所請,區區之望也。師尙曰,君父之側,有此危急之事,而終不竭力殫誠而除去,揚揚行呼唱於道路,則人將謂之斯何?沈仲良曰,宗社之所依,臣民之所仰,惟在殿下,而殿下終不思隄患防害之道,殿下欲自輕,其於宗社臣民,何哉?此事若不蒙允,則上自三公,下至百官,實無立朝之顔矣。鎭禧曰,此賊異於他賊,身處宮掖,交通外賊,在一日則有一日之憂,在二日則有二日之憂。卽今則情節畢露,渠亦當爲死中求生之計,臣民之憂,尤當如何?言念及此,古所謂痛哭流涕者,眞歇後語耳。置此賊而治他賊,猶爲第二件事,今日不得請則不退矣。仲良曰,李時弼所坐,乃凶悖之說,而殿下施之以定配之律。今此逆婢,何等關係,而不思査治之道乎?此賊不殺,國不爲國,殿下如以査付攸司爲難,則特令放出,何如?鎭禧曰,當初賊節之招,以金姓爲言,則此異難於摸捉之類。且前執義李濟之疏批,以必非多人爲敎,其不爲人多難覈可知。臣愚死罪,殿下曾於四凶,廓揮乾斷,無少留難,獨此幺麽一逆婢,有何所難,而不賜允從乎?鎭禧曰,當初賊節之招,以金姓爲言,則此異難於摸捉之類。且前執義李濟之疏批,以必非多人爲敎,其不爲人多難覈可知。臣愚死罪,殿下曾於四凶,廓揮乾斷,無少留難,獨此幺麽一逆婢,有何所難,而不賜允從乎?師尙曰,殿下臨御以後,從諫如流,凶如四兇,而殿下赫然獨斷,凡於治逆之事,少無留難,群下等感祝,爲如何哉?咸曰,如此,則太平可期,而惟此一逆婢,終始持難,聖意所在,非但近侍不知,八方臣庶,莫不駭惑,宜有處分,使一國曉然知之,何如?不然則貽累聖德,亦不細矣。仲良曰,貽累聖德,爲第二件事,其爲憯毒,有不忍言,卽速放出爲宜矣。鎭禧曰,比如蛇蝎,置諸袵席之下,雖不撓觸,尙可畏也,而若或撓觸,則必將大加肆毒,寧不尤可畏哉?其不可一時留置也,明矣。今此逆婢,甚於蛇蝎,上下遑遑,寢食不安。殿下受宗社臣民之託,忽宗社臣民之憂,聖意所在,實未可曉也。卽速快斷,以除宗社臣民之憂也。眞明曰,三司三日伏閤,事體甚重,而殿下惟以勿煩爲敎,聽聞所及,莫不鬱抑矣。乃於賓廳批答,以査出則掌膳宮人,無疑似者爲敎。臣等始知有持難之曲折,而比於勿煩之批,稍爲釋然。今有一道焉,以賊節之招及吐出黃水之日考之,則可知其日掌膳宮人之爲某,出付王獄,詳細行査,則可以覈出矣。仲良曰,大小臣子之苦口力爭,亶出於愛君父之心,而聽之愈邈,寧有是哉?師尙曰,不在多言,欲得疑似之人,則必不可得,請加三思,明査出付,使擧國人心,得以少慰,使今日臣子,得以安寢矣。上曰,不允。眞明曰,留難之意,明白下敎,則臣等的然知之,然後請退矣。鎭禧曰,雖凡然之賊,固不當如是稽誅,況此宮婢,何等惡逆,而每以不允爲敎,臣子之心,寧欲無生,後世之譏議,何如,四方之疑惑,何如?不宜以勿煩不允,每每爲批,切冀允從,以解後世四方之惑,以紓宗社臣民之憂。仲良曰,凡人有謀害其身者,則必欲除去,況殿下何所顧藉,而不爲之乎?終不允從,則萬古天下,寧有是事哉?上曰,不允。師尙曰,殿下有此下敎,到此辭窮矣。殿下雖自輕,其於宗社臣民,何,爲今日臣子罔極之情,尤復如何?殿下此敎,實未可知也。咫尺前席,語多葛藤,極爲未安,而君臣猶父子,旣有所懷,何可有隱乎?臣當殫竭所懷而退矣。頃者小臣之疏,旣有所陳,合啓之批,一向靳許,臣甚慨鬱。當初臣與朴弼夢,發頤、集處斬之啓,一啓卽允,其後因大臣之言,更命賜死,失刑孰大於此?雖失於前,追行於後,未爲不可。殿下顧何所惜,而終不允合啓乎?比於査治逆婢之事,合啓雖似輕歇,而不可不卽允也。至於申銋之事,較諸白望,情狀無間,與白望相爲表裡,驅逐獄官,論其罪狀,萬萬絶痛。臣當初以其老昏,只請島棘,而曾未數三朔,遽有出陸撤籬之擧,聽聞俱駭,輿論齊憤。臺啓爭執,事理當然,自上宜有允從矣。以此等少小之事,逾年相持,則書之史記,將謂之何?鎭禧曰,向來凶黨輩,侮弄君父,略無顧忌,如李時弼者,亦習凶黨之餘套,敢有向上不道之言,豈可一日而容貸哉?凡罪人承款前酌處,容或可也。而承款取服之後,遽有減死之命,刑政之乖舛,莫此爲甚,李時弼,亦令依法處斷。師尙曰,臺啓次第允從,何如?時弼輩,雖或得生,無所大害,至於逆婢事,終不允從,殊甚落莫。若於臺啓中,擇其可從者而從之,則庶可少免落莫之心矣。上曰,不允。諸臣方欲退出之際,上使中官,命進承旨曰,更不爲乎?仲良曰,日勢已晩,或恐上躬爲勞,雖請退出,此後豈可不爲乎?上自大臣,瀝血陳請,而終不允從,大小臣僚,實無擧顔立朝之心矣。諸臣,仍次第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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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州牧使梁廷虎。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恒,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正臣啓曰,三冬將盡,一寒轉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臞仙南極丹,連爲進御,而水剌寢睡之節,一樣平常乎?南極丹當進於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後,議定繼進當否,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進御,水剌寢睡,一樣平常矣。

○李翊漢啓曰,大司憲李眞儒,呈辭受由,執義趙遠命,持平趙鎭禧呈辭,掌令尹彬,受由在外,掌令李廣道,疏批未下,持平具命奎,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小臣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柳弼垣,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柳弼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文學申致雲,以親病,陳疏徑出,輔德李濟,屢違召牌,連有只推之命,而連呈辭單,尙不出肅,弼善柳綏,亦以身病呈辭,兼輔德未差,兼弼善柳弼垣,以軍職褒貶居中,兼文學尹淳在外,上番無他入直之員。輔德李濟,弼善柳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輔德李濟,弼善柳綏,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褒貶等第時,如有刀改之處,則必爲啓聞,而摠戎使李森,本廳將官今秋冬等褒貶啓本中,把摠尹慶哲中考,有刀改之跡,而無啓聞之事,殊涉疎漏。摠戎使李森,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七日,仰役奴有奉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益重,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以爲,不敢參鞫之狀,已達於筵中,不得赴坐。右議政李光佐以爲,病勢方劇,今將陳箚,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文學申致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文學申致雲上疏,伏以臣母,素患胸腹痛之症,遇寒輒發,屢至危劇,常常憂懍度日,而卽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母宿症,夜間猝發,胸膈關塞,飮啖全却,達宵叫苦,有時昏窒云。臣得聞此報,方寸煎灼,他不暇顧,敢此露章控籲,隨卽徑出,伏乞聖慈,命削臣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忠淸監司權益寬上疏,伏以臣,猥叨重寄,辭不獲命,行將辭陛赴任矣。顧臣不肖無祿,早失顧復,晩雖通籍榮顯,而三牲之養,已矣莫逮,寸草之心,徒自含恤。今幸因臣陞秩,追恩所生,榮及泉壤,感結幽明,手擎官誥,益自摧咽。仍念榮掃先隴,禮俗所重,贈官焚黃,法典攸許。臣父母墳山,俱在京畿楊州地,如得數日之由,庶遂省展之禮。伏乞聖慈,特推孝理之政,許給往來之暇,俾伸人子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瞻望祈懇,拜稽顒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李正臣,假注書韓師得,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朴性毅入侍,醫官方震夔、許坫、許信、白興銓、權聖揆。錫恒進伏曰,日氣嚴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王世弟氣候,亦何如?上曰,平穩矣。錫恒曰,南極丹今已畢進乎?上曰,有餘矣。錫恒曰,有幾乎?上曰,多餘之矣。錫恒曰,令入侍醫官診察後,議藥,何如?上曰,依爲之。方震夔診曰,左右脈候,不至沈而調均矣。許坫診曰,脈候左右度數,調均好矣。許信診曰,左右脈度,往來不數,脈候好矣。白興銓診曰,脈候不數而有氣,左右沈靜調均,度數好矣。權聖揆診曰,脈度暫沈而不數,左右調均矣。錫恒曰,南極丹,諸醫皆以爲,加進一劑似好云,一劑繼進,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所啓,左右史闕員,今已四朔云,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取考前例,則工曹參判李㙫,曾在翰苑時所遭,與檢閱曺命敎,洽累度違牌陳疏,終不應薦,先朝特命差出別兼春秋,使之完薦。曺命敎前日議薦時,雖不在職,翰苑之官,以私書問之,則書送謹悉云,便是同參,今不可更令新薦。曺命敎今姑削職,尹容方在罷職中,敍用後送西,出虛司果,別兼春秋二員,別爲差出,以爲斯速完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又所啓,諸軍門中,訓局爲首,而大將尹就商,頃被李匡世之疏斥,遣辭深緊,不敢行公,封鎻印信,送于北營,凡干公事,全不管攝云。輦下親兵,無歸屬之處,事甚可慮,而臺疏尙未批下,以此政院與備局,亦無請牌之擧。臣意臺疏,斯速下批,明示好惡,就商疏批,亦須開釋,以後方可催促察任,故敢此仰達。上曰,當依此爲之。又所啓,臣有區區情懇,敢此陳達矣。慤等事,臺啓今已蒙允,所當設鞫,而臣於前冬在鞫廳時,幾盡收殺矣。猝被臺臣具命奎之疏斥,迸出郊外,蓋其疏語,極其非常,至以獄囚自出爲言,顧臣情勢,豈有重入脩門之理乎?適於其時,廟堂一空,勅行垂到,而本職終未得恩遞,荐降敦勉之旨,到此地頭,他不暇顧,廉隅一款,斷置一邊,黽勉入城,而臣於其時,略陳不敢參鞫之義,則自上體諒下情,乃以卿則專意待勅爲批,到今周年之後,豈敢復當此獄乎?仍念曾前鞫獄,多不過五六朔,少則一二朔內,必皆完畢,而今此獄事,若過數三日,則將及三年,其在國體,寧有是理?臣於此事,雖不得參涉,憂國之念,豈敢少弛于中乎?右議政李光佐所遭,與臣略同,若不參鞫,則畢竟收殺,杳無期限,伏望將臣本職,斯速許遞,改卜無故之人,使之按治,則國事幸甚。上曰,安心行公。又所啓,臣於獄事,不敢參涉之外,又有必遞之義,蓋臣年過七十,疾病沈痼,已無陳力之望。又於前月,重經毒痢,精神筋力,殆盡無餘,雖以議藥事,忍死入對,蹣跚匍匐之狀,掖庭諸人之所共見,非敢誣也。至於賓廳與籌司之坐,一未進參,而尙此尸居鼎席,癏曠重任,有臣如此,將安用之乎?且藥院提調,不得兼金吾之任,輒皆辭免,已成近例。蓋身居保護之地,不當參涉於刑訊之事故也。臣方忝藥院提調之任,頻數入侍,雖無情勢之難安,不當參涉於訊鞫拷掠之事。以此以彼,俱難在職,更乞聖明,遞臣本職,則國事無曠廢之患,鞫獄有收殺之期。忘其僭猥,更此申告。上曰,勿辭行公。

○入診時,臞仙南極丹,加進一劑事,榻前下敎。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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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比安縣監金東鼎。

○沈仲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沈仲良,同副承旨金始慶,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實錄纂修,何等重大,而堂上無進參之員,幾至廢却,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吏曹判書柳鳳輝,身有實病,固難察任,而判尹趙泰億,副提學李師尙,本職旣已出肅,身病之差復,可知。刑曹判書金一鏡,頃日筵中,開釋無餘,更無可引之嫌,禮曹參判徐命均,頃以掃墳事下鄕,還朝已久,終不進參,竝卽牌招察任。都廳郞廳尹游外任之代,以副修撰李顯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翊漢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以弼善柳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顯章,以實錄廳郞廳,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柳弼垣,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柳弼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呂必容,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坐起,將爲設行,而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具爀出使之代,令該曹依例,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以爲,不敢參鞫之狀,已悉於昨夕禁府,書啓中,不得赴坐,右議政李光佐以爲,今方陳箚辭職,病勢且苦,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昨日幼學洪禹著等,稱以爲權尙夏伸辨,來呈疏槪,而日已向夕,僚員且不齊,故明日來呈之意,往復還給矣。卽者又爲來呈,其胡亂醜悖之說,不暇盡擧,而至稱尙夏以先正,朝家旣施追奪之典,處分已定,則肆然以先正二字,謄諸疏章,已極無嚴,且侵辱本院,罔有紀極,至以忘先王負殿下,不敢聞不忍言之說,極口醜辱,略無顧忌,如此猥雜之疏,不可循例捧入,而本院之被斥如此,則亦不可一向退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金始慶,以宣惠廳言啓曰,頃因大臣陳達,各司貢物,四五十年內,不給價私出役者,令宣惠廳,査出永罷事,命下矣。自本廳,各司貢物主人等,招集査問,則可以草罷者居多,間或有申飭與査處之事,而事雖微瑣,係是爲民除弊,故一一列錄,別畢以入,依此定式施行,而蓋近年以來,國役稠疊,各司貢物,蕩敗之餘,無價出役,極其浩多,如應辦官及勅使時,諸都監諸般應役,猶不能支當,況各司官員之科外使役,太無限節,諸上司下輩之其間操切,罔有紀極,此是貢人難堪之弊,若不別樣變通,則將難保存,今此別單頒布之後,如有違犯者,隨現科罪,斷不饒貸之意,令廟堂依此別單,分付,嚴飭施行,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李翊漢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典獄署,點閱罪囚,則承傳罪人四名,刑曹罪人三十四名,咀呪罪人十一名,來關罪人七名,各司罪人二十名內,婢論生,以其子旕同,麟蹄縣祭物駄,偸去逃走,現出間囚禁事也。尹渫,別內被給事也。私奴永善,以其上典,他人地稅,不爲備納事也。京營庫貢物主人李三昌、金四男、金復金,祭享所用秀魚,以不準尺限者,塞責進排事也。書吏鄭國泰,捉人時受賂事也。橫城京主人李壬寅,安岳京主人次知得伊,延安京主人次知老味伊,錦山京主人正妻朴召史,繕工監上納價布不納事也。書吏金萬輝,備局上納貢布,中間督徵事也。書吏劉益,文書者金年江等,承旨奉命時,入把馬不卽立待事也。司宰監書員朴泰蕃正妻劉召史,酒房所納燒木,不進排事也。旗手李益培,閭里作挐,歐打人物事也。以上十八名,其中雖不無情犯之輕重,俱不至大段,故臣仰體聖上當寒恤囚之德意,竝爲放釋。此外干係殺獄、咀呪、私鑄等重囚,竝爲仍囚,而當此隆冬,一向滯囚,委屬可慮,令該曹斯速推覈處決,以爲疏釋之地。且伏聞典獄署囚徒外,各衙門拘留罪人,亦多有之云,分付放釋,何如?傳曰,依啓。

○持平趙鎭禧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措語竝見上近來武弁,雖曰,乏人,閫寄至重,不可苟充,而至於西閫,比他自別,尤非人人之所可濫授也決矣。新除授平安兵使趙世望,素乏人望,且嗜麯,每當酩酊之時,醜詈吏隷,全無官員模樣,擧措怪悖,人皆傳笑,初任海閫,已有物議,而擢授本任,尤是意外,除目之下,物情俱駭,請新除授平安兵使趙世望改差。新除授黃海兵使張漢相,爲人譎詭,行已麤鄙,爲世所賤,固已久矣。向日臺評,擧其平生,聲罪狼藉,有非尋常刺擧之比,今日朝廷,雖曰,乏人,固不當輕議拂拭,而彈墨未乾,遽授閫寄,除目之下,公議益激,請新除授黃海兵使張漢相改差。答曰,勿煩。新除授黃海兵使張漢相,爲人譎詭,行已麤鄙,爲世所賤,固已久矣。向日臺評,擧其平生,聲罪狼藉,有非尋常刺擧之比,今日朝廷,雖曰,乏人,固不當輕議拂拭,而彈墨未乾,遽授閫寄,除目之下,公議益激,請新除授黃海兵使張漢相改差。答曰,勿煩。

○右議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伏聞昨日三司請對時,慤、星樞鞫問事,更爲準請,鞫坐將開,臣當進參,而顧臣曾於秋間,以此事,備細陳達,聖聰當賜記存,臣於罪人情狀,常痛惡之深,非有一分容貸之意,只以獄體,則不可不謹守,故妄有所論稟矣。夫設鞫治逆,何等至重,臣見苟不然,則初不當陳白矣。旣有此迷見,上陳於君父,則今無他新發之端緖,而遽爲變改,判若二人之事者,實有乖於事上不欺心之道,自非然者,臣雖無狀,受國家罔極之恩,獨以何心,爲假息之兩竪,乃萌緩討之念哉?區區心曲,天日當有以下燭矣。且伏聞左議政臣崔錫恒,以去年臺疏爲嫌,不赴鞫坐,昨已備陳於筵席云,臺疏之論臣,斷之以規避鞫獄,故緩討逆,其所被斥,比左輔,不啻十倍,左輔顧引嫌不赴,臣乃出而當之,恐亦無如許事理矣。臣積傷於當寒供劇,病情猝劇,頭痛極重,今[去]夜達曙苦叫,不能交睫,朝來益復昏昏,亦實無起動參鞫之路,成命之下,不克奉行,臣罪萬死。伏乞聖明,亟命遞臣相職,改卜賢德,俾獄事速完,仍命治臣之罪,以礪他人。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箚辭,實亘古不易之論也。鞫獄事體至重,以卿休休之量,何足介懷?安心勿辭,從容講政,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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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仲良啓曰,行副提學李師尙,副修撰李顯章,持平趙鎭禧,獻納宋眞明,來詣請對矣,敢啓。傳曰,引見。

○金始慶啓曰,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以爲,不敢參鞫之狀,與前無異,不得赴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因大臣所達,別兼春秋差出事,命下矣。應爲啓下之人,方在中考,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兵批啓曰,世弟翊衛司衛率南淵呈狀內,老敗餘喘,重患黃疸,累朔調治,久未供職,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旣無察任之望,則輪直之地,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進,參判沈壽賢病,參議尹行敎在外,右承旨沈仲良進。

○吏批啓曰,大司憲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朴泰恒爲大司憲,柳綏爲司諫,沈壽賢爲左副賓客,兪命凝爲戶曹參議,李廷濟爲刑曹參議,尹淳爲兼輔德,吳命新爲副校理,成順錫爲儀賓都事。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受由在外,參議徐命淵病,參知柳萬重進,右承旨沈仲良進。

○李眞儒、金東弼、金重熙單付副護軍,吳命新單付副司直,尹容單付副司果。

○沈仲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吳命新,時在京畿龍仁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校理柳弼垣,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柳弼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慶,以備邊司言啓曰,貢物不給價私出役者,自宣惠廳旣已査出,別單啓下矣。國役應進排外,無他浪費,則貢人輩,庶可支撑,而官員之科外役使,下輩之憑藉漁奪,一至於此,誠極寒心,今後一依此別單,永久定式施行,或有違犯者,則本司及宣惠廳,隨其現發,卽爲入啓,官員拿問,吏卒嚴治,斷不饒貸,俾絶後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統制使啓本刑曹粘目,前統虞候趙鼎期,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趙鼎期,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單李顯章。

○金始慶啓曰,軍器寺官員來言,今日年終,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判尹尹就商上疏,伏以臣之所遭,言之罔極,卽解戎符,冐死替納,走伏金吾,席藁俟命,而不意聖度如天,至命還授,特敎荐下,使勿待罪,臣是何人,得此異數,闔門攅祝,不知死所。噫,臣本冷族,朝無親黨,福眇菑多,動罹文網,至於前夏凶逆誣告之變而極矣。向非兩朝終始曲庇之洪私,則其何以保全性命,得有今日哉?仍伏念臣不肖無狀,有姪而不能敎督,終陷於罔測之地,臣不免爲伏波之罪人,中心隱痛,常若刺剟,揆諸私分,榮祿非心,律以公法,典戎靡安,臣嘗累次胥命,積月悚蟄,而前後辭疏,不能以此等私義,輒溷宸聽者,誠以事關鞫獄,有所不敢耳。是豈臣冥迷無所省覺而然哉?若使臣,曾不知畏憚,而妄陳惋傷之私悃,則人之聲罪,恐不但止此,古人所謂難乎行於今之世者,政指臣今日之所處也。臣自有此事以來,日夜企祝者,惟在於早釋兵柄,杜門屛迹,耿耿此心,可質彼蒼,而廟堂之上,終靳變通,啓語筵奏,一例督迫,身處將任,分義自別,不敢逃遁,黽勉盤礡,而若其私心之危懍,恒如坐針氊,而負芒刺,區區情實,已因大臣之陳稟,庶蒙天日之回照,而今日臺言,有若臣貪榮而喪義者然,同朝之間,何其不相諒至此也?臣於先朝,再忝是任,無他情勢之可言,而亦嘗循分辭遞,此可見臣之本情,不在於怙寵而貪權也。臣之所帶職務,俱係緊重,不容一日虛帶,宜卽露章請急,而臺疏請罷,辭意嚴峻,未及處分之前,亦不敢徑先自列,一味危蟄,四朔于今矣。卽因政院稟啓,召牌儼臨,感極危腸,榮動陋巷,臣雖愚迷,豈昧不俟駕之義?而第當初臺疏,至議隨坐,則在臣之道,但當亟解兵任,退伏田里,恭俟收司之律,出而供仕,非所可論,玆不免坐違嚴召,仰首哀鳴,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諒臣危怖之情,察臣懇迫之忱,削臣本兼諸任,刊臣姓名於朝籍,使臣安意塡壑,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臺臣之謬戾,何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未時,上御熙政堂。三司請對入侍,行副提學李師尙,持平趙鎭禧,獻納宋眞明,副修撰李顯章,右承旨沈仲良,假注書金浩,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朴性毅。持平趙鎭禧,獻納宋眞明所啓,請逆魁昌集、頤命,並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見上上曰,勿煩。持平趙鎭禧所啓,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寢鞫廳罪人李時弼減死定配之命,仍令鞫廳,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新除授平安兵使趙世望改差。上曰,依啓。又所啓,請新除授黃海兵使張漢相改差。措語竝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噫,向來凶逆輩,無父無君之論,肆行於世,猝至三手逆謀,出於巨室世族,而搢紳章甫,咸與其黨,同聲唱和,王誅雖加,而逆心未已,國法纔行,而凶氣益肆,究厥源委,實出於詩札之賊,則其憲臣所以請正尙夏誣世禍國之罪,以爲拔本塞源之論,而聖明之卽賜兪允者,亦可見除惡務本之盛意也。乃者洪禹著者,以頤、集餘孽,啓迪至親,乃敢稱以儒疏,顯訟罪人,至以先正二字,肆然加之於已削之尙夏,至如澔及喜朝,罪名至重,旣施屛裔之典,而亦皆稱道奬詡,無所顧忌,今日朝廷,少有紀綱,渠何敢跳踉恣睡,背正黨逆,若是其肆然乎?此而若不嚴懲,則左袒魁凶,汨亂國是之徒,必將接迹而起矣。請投疏人洪禹著,遠地定配。上曰,依啓。獻納宋眞明所啓,請加聖念,毋復留難,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上曰,勿煩。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語竝見上上曰,依啓。李師尙進伏曰,小臣日昨,與兩司諸臣,以逆婢事請對,苦口力爭,終不回聽,下情落莫,擧國憂惶,大小臣僚,寢不安枕,食不下咽,故不避瀆擾,今又請對,而兩司所爭,以勿煩二字,循例下批,誠不知聖意所在也。今此逆婢,雖一二日,固不當留置於宮掖之間,而殿下不體群下之心,終始留難,爲今日臣子者,將何顔面,立於天壤之間哉?復加三思,快許允從,則可以慰人心而正刑政,故敢達。趙鎭禧曰,小臣極知瀆擾之爲死罪,而向以逆婢事請對,誠意淺薄,未蒙允兪,故不得已退矣。此賊異於他賊,若留一日,則爲宗社一日之憂,冒萬死,又爲請對矣。皇天祖宗之付畀,一國臣民之依倚,在殿下一身,殿下其可自輕乎?今若不殺此賊,而雖盡殺他賊,其憂畏之心,有甚於未討群賊之時,臣子之心,焉得一日安乎?國家之憂,焉得一時已乎?今日則當得請而退,快賜允從。師尙曰,此事如有一分遲緩之勢,則何敢再三强聒乎?爲國之心,他不暇顧,不避分義之惶悚,如是煩瀆,殿下何不體念乎?明日卽歲除也。以此凶逆之一婢,經年爭執,則亦豈不有傷於國體乎?臣今死罪,得奉兪音,然後當退去矣。宋眞明曰,天下之惡,莫大於凶逆,王政之急,莫過於懲討,而今番治逆,遷延時月,迄至于今,凡他治逆,雖或緩忽,尙無急慮,此賊則一刻爲急,時方上下憂遑,寢食不安,快賜允從,治此逆婢,然後群情少慰矣。李顯章曰,日昨請對,誠淺言拙,未蒙允從而退,終夜耿耿不寐,今日又爲相率請對,而別無新語,惟望速允,以慰群下之心,以除宗社之憂。沈仲良曰,諸臣之言,皆出於衷曲,而不賜開納,極爲鬱悶矣。日昨三司請對之時,外人錯認以蒙允,雖兒童之無知,莫不欣欣然相告,人心所出,亦可見矣。師尙曰,此賊未討,人心靡定,朝夕危懍,如涉春氷,而殿下所以自處之心,異於群下,置之尋常,不思除去之道,或者聖明以爲,邪氣不能干其間而爲然,而實非群下之所望於殿下者,今以事勢如此,未能允從之意,明白下敎,則少紓抑鬱之懷矣。鎭禧曰,小臣惶恐敢此復達,夫逆婢處於肘腋之間,已試毒藥於聖躬,其在殿下之心,以爲安乎,不安乎?殿下之心不安,則祖宗在天之靈,亦必不安,殿下念及于此,則何待群下之請哉?爲今日臣子,而終不討試毒君父之一逆婢,則其於百世公議,何哉?臣等雖牽裾碎首,不得請則不退矣。眞明曰,辭窮意竭,不必煩複,雖以禮經論囚之義見之,必於歲末議囚,今玆逆婢,義在必討,明日又是歲除,固不可暫時留置,必於今日,快斷宜矣。顯章曰,以事則至毒至急,以人則至微至賤,不過一分付之間,可以出治,何待三司伏閤,賓廳會啓,三司、大臣,又相繼請對爲哉?快賜允從,則臣等當退矣。鎭禧曰,殿下改紀以後,誅凶討逆,雷厲風飛,何獨於一逆婢,若是持難乎?實未曉聖意也。此賊若在目中,則擧國皆當食肉寢皮,爲今日臣子者,一日留此,而豈有欲生之心乎?師尙曰,諸葛亮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今日宮中、朝廷,豈有異同乎?殿下之所以持難者,臣百爾思之,終未能斟酌知之,古之人臣,有自頸而諫者,有尸諫者,諸臣等千言萬語,亶出血懇,而終未蒙允,殿下於平日,雖至重至難之事,群下之言,輒必從之,獨於此至易之事,何乃一向靳固乎?鎭禧曰,殿下博觀古史,自古及今,有如此凶逆,而留置宮掖之間者乎?設使不得肆其毒,若不殺,則國不爲國,何待臣等之再三煩瀆乎?經年閱歲,終不允兪,臣等到此地頭,更無所達,只有無生之心,其何可自處以三司之列,而亦何可復立於天地之間哉?師尙曰,此事所爭,如有一毫差爽之事,殿下明白下敎而斥退,則臣等可以退去,而今者無端不從,何也?眞明曰,頃以査出,則無疑似爲敎,不必姓金者,考之日月,以其時掌膳者,盡爲出付,則自可有覈出之道矣。顯章曰,出付而不得,則無可奈何,初不出付,豈不悶迫乎?仲良曰,以私家言之,奴僕中若有毒其父母者,則爲子者,其可安心以置之乎?今此逆婢,設或有阿保之功,決不可顧籍也。師尙曰,宮中之事,外人無由知之,此婢雖有阿保之功,任使之勞,所犯至重,一番鉤問,然後無所罪犯,則置之可也。此外如有大段難處之端,固宜明的開諭,使群下,曉然知之,而初不肯許,終有乖於王政也。鎭禧曰,所謂討復之義,乃臣子第二件事也。殿下置鴆毒於傍側,而豈可一日而安哉?師尙曰,殿下上奉慈聖,宮中之事,雖難獨斷,慈聖若聞此事,則想必有驚痛嚴斷之擧矣。臣等欲以此,仰稟慈聖,而無由導達,不勝悶鬱,臣衷悃萬萬崩迫,言不知裁,益復惶懍。又曰,惟仁者,能愛人惡人,仁雖主於愛,亦主於惡惡,討逆之義亦出於仁,殿下聖明,高出百王,而不思之深,至於如此,誠爲悶鬱矣。鎭禧曰,此逆婢正法與否,係宗社安危之機,請加三思。顯章曰,雖有小小難處之事,豈可拘此而不聽乎?眞明曰,人君無私,漢薄昭之罪,比此甚輕,而文帝不顧私恩而殺之,此逆婢,有何顧惜之端乎?仲良曰,從之利害,兩言而決,從與不從,固宜明白下敎,何不曰,如此如此當從,如此如此不從云耶?師尙曰,殿下臨御以後,君臣之間,少無間阻,情志交孚,所言是,則殿下未嘗不從,擧國含生之類,莫不稱頌矣。獨於此事,若是留難,此則君臣之間,未免阻隔也。臣等若不得已而退,則萬古天下,謂今日有臣乎?其爲累於聖德,亦不細矣。仲良曰,所惡有甚於死,後世謂今日朝廷之無人,則生不如死也。鎭禧曰,不殺此賊,則臣等生不如死,瀆擾之罪,尙暇顧乎?師尙曰,言不是,則斥退臣等可也。無端退去,則決不可爲也。仲良曰,宜使諸臣,曉然知之,發落,何如?上曰,勿爲瀆擾。師尙曰,累陳此事,非不知罪,而不得已仰達矣。有此下敎,方寸煎灼,不知所達,以臺啓言之,頤、集、申銋等啓,非留時引日之事,至於金在魯等,以凶黨餘孽,日夜聚會,爲謀陰密,此臺啓所以峻發也。迄今不從,今將歲改,豈非悶鬱者乎?鎭禧曰,向來凶黨,不知有君父,侮弄爲事,以喜之永貞詩觀之,可知也。李時弼,襲其餘習,有向上不道之言,雖不承款,決不可生,況承款後,何可減死乎?雖以法文言之,祖父母罵詈之罪,律之以絞,時弼終若不死,則是無君臣上下之分也。師尙曰,他餘臺啓,宜賜允從。仲良曰,趙鎭禧所懷,請賜允兪。上曰,勿煩。眞明曰,時弼結案之後,不施當律,則國法掃地盡矣。師尙曰,結案後不施當律,國朝以來所無之事也。眞明曰,三尺至嚴,渠安有結案後得生之理乎?師尙曰,年前忠淸道有旱,一儒生製祈雨祭文,有嘲弄國家之語,其時道臣狀聞,至於正刑,今者時弼不道之言,上及聖躬,豈有容貸之理乎?上曰,勿爲瀆擾。師尙曰,臣頃以尹就商事陳疏,而迄未承批,此莫非誠意淺薄,不能格天之致也。臣與就商,趨尙旣異,無所親私,而訓局事重,與他有別,聞就商遭彈以後,大小公事,一不酬應,至於歲時奉足之價,不能給之,貧寒軍卒,不無怨言,李匡世,以罷職爲言,而尙不賜答,就商辭疏,亦不下批,政院以此,不能請牌,莫重軍務,一倂廢閣,日昨大臣,有所仰達,而不能細陳曲折矣。李匡世疏及就商疏,趁速下批後,卽爲牌招行公之地,何如?顯章曰,非徒此也。近來未承批之疏,甚多,事多掣肘者,一體速爲下批,何如?上無發落。顯章曰,小臣有區區所懷敢達矣。聖上臨御以來,講筵不開,此固群下之悶鬱者,而然而召對,間間爲之,猶以爲幸矣。近日則竝與召對而廢之,臣固知聖學高明,蔑以加矣。孔子曰,學不講是憂,聖人之言如此,學不可不講,明矣,而法筵旣廢,召對亦停,玉堂作一冗官,將焉用哉?臣實鹵莽蔑裂,雖不能討論經旨,以資聖學,而口讀之學,亦無以自效,如此而何敢以儒臣自居,揚揚出入於論思之地乎?見今冬盡春屆,日晷漸長,聖候平穩之時,法講、召對,間或爲之,不勝幸甚。仲良曰,聖上不必親自講讀,使講官讀,而聽之則好矣。眞明曰,儒臣之言誠是矣。近日召對之規,雖甚草草,因此而頻接臣僚,亦不無裨益之道,臣嘗攷政院故事,承旨持公事入侍時,玉堂上下番,亦有持冊子,同爲入侍,進講之規,此是先朝舊例,或依此爲之,或於氣候和平之時,別爲召對,何如?上曰,唯。出擧條諸臣,遂次第退出。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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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仁復在外。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過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過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大司憲朴泰恒未肅拜,執義趙遠命,呈辭受由,掌令李廣道,疏批未下呈辭,掌令尹彬,受由在外,持平趙鎭禧呈辭,持平具命奎,未肅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別無稟定之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翊漢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以爲,不敢參鞫之狀,與前無異,不得赴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近來訓局軍務,積滯屢月,大將尹就商,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司請對入侍時,因諫院所啓,減死絶島定配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事,命下矣。聖集所當依法處絞,而方在配所,令本道監司,別定推官,結案取招,不待時處絞後,啓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遠命。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來甲辰年正朝各道箋文,開拆看審,則北兵使李遂良,豐德府使崔震一所封箋文皮封中,所踏印跡不精,忠州牧使趙泰耆所封箋文皮封中,不書名字,事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柳弼垣,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金演上疏曰,伏以臣之病狀,實無束帶供仕之望,七違嚴召,徒增惶霣,長單請急,蓋出於速解職名,毋曠重務之意,而見阻喉司,未獲登徹,臣於病裡,悶蹙益切,頃當賓廳會議之日,終未伸沐浴共討之請,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方欲陳章控籲,冀蒙譴何矣。卽伏見備局草記,辭旨嚴截,有逾尋常,臣雖無狀,豈不全昧曹務廢閣之爲可悶?分義道理之爲至重,而顧臣沈痼之疾,又自近日以來,諸症越添,痰壅而胸脅牽痛,感風而齒牙浮疼,食飮全廢,眞元大脫,癃羸澌憊,氣息如綴,顧此地部長席,何等劇務,而其可以筋力奔走,以供職事也哉?卽今病勢,斷無自力祗謝之望,天牌儼臨,終至違傲,罪戾層積,惶悚無地,玆敢疾聲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病重實狀,亟罷臣職仍勘臣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度支之務,非卿莫可,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尹行敎上疏曰,伏以臣,狗馬賤疾,沈淹積時,冷落旅邸,調將不便,未及陛辭,而徑自退歸,帶軍銜下鄕,雖緣急於私計,實有任情擅行之罪,方切澟惕于中矣。夫何聖度天大,不以爲罪,復申選部之命,三次變通,職名卒歸於臣身,再叨天點,眷意特出於常格,臣誠愚昧,何以獲此?仰戴天恩,俯忿微躬,莫省所措,況復選部爲任,何等淸要,何等重大,人才能否,由是而秤量,百僚差除,由是而擧擬,人物通塞,官方淸淆,莫不由是,而至若泮渙世界,辛甘同異,調劑寅協,亦莫不於是而責之,則其所關係,如此其不輕,寔非如臣昏愚譾劣,所可僥冒,而頃叨本職,適當急遽之際,自揣才分,萬萬不稱,而黽勉拜命,又會前後僚席有故,冒沒隨行,惟思勉一公字,少效職責,執志不固,觸處拘牽,事與心違,注措多錯,五朔蹲仍,一無裨補,每自循省,愧懼增積,不意已試蔑效之地,復此叨玷,初旣自慙於濫竽,今何可諉以宿趼,而晏然冒進也哉?且朝家之待儒賢,其重,如何?而緣臣在外,大臣箚請,至有亞銓變通之擧,前則因重臣陳達,旣遞而還仍,今則因微臣蒙恩,無故而徑遞,前後俱緣微臣一人,而處分頓異,輕重倒置,此亦臣不安之一端也。重之以身嬰疾病,一委枕席,曾將實狀,仰籲於冕旒之下,到今隆寒,症情越倍,閉戶擁衾,涔涔跧伏,少有觸冒,輒有死生之慮,蓋臣痰病,四十年成痼,每當寒節作蟄,春晩始歇,擧頭開戶,今雖欲含恩畏義,忘僭昧分,竭蹶趨承,其路末由,凡此所陳,非敢一毫矯飾。厚誣天聽,臣於此時,若欲靜守本分,一向退處,則異恩鄭重,未效報答之誠,私義慢蹇,恐犯違傲之罪,若欲强策病軀,仰承恩意,則賤分有匪據之懼,實病無可動之勢,左思右度,誠莫知措躬之所。雖然,犯朝禁,處匪任,抱癃痼,惟此三節,終有必遞之義,若非然者,臣策名三十年,本末無足言,而拔之久廢之餘,置諸淸要之班,隆渥偏被,頂踵皆恩,糜粉隕結,不足以酬報萬一,則筋力奔走,其何敢一毫憚勞?區區情實,不敢不疾聲悉籲者,寔出於萬分不獲已也。恩加而不知感,命召而不能進,有臣如此,將安所用,臣罪至此,萬戮猶輕,伏地兢惶,恭俟譴何。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憐察,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天官亞席,地望自別,須勿控辭,安心上來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