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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九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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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亨逵未肃拜。行左承旨赵时伟。行右承旨郑宇淳。左副承旨安圣彬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成未肃拜。注书朴能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悌东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行左承旨赵时伟,行右承旨郑宇淳,同副承旨李祖承启曰,即伏见岁抄单子下者,有赵德成、李宅镇叙用之命矣。两人所坐,不轻而重,疏放给牒,已坏堤防,况循例甄叙之典,何可遽议于此等人乎?俄于筵中,略有陈达,而臣等不得依例颁布,敢效缴还之义,惶恐敢启。传曰,知道。颁布。

○郑宇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取禀。待快晴入之。

○郑宇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取禀。待快晴入之。

○传于赵时伟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时伟曰,轮对官入侍。

○传于郑宇淳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传于郑宇淳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郑宇淳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赵鼎镇落点。

○传于郑宇淳曰,政官,牌招开政。

○郑宇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命植,参判沈丰之进,参议赵鼎镇未肃拜,行左承旨赵时伟进。以李锡夏为副校理,沈丰之为同成均,宋耕玉为户曹佐郞。

○兵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申益彬入直进,参议、参知未差,行右承旨郑宇淳进。以李元谦为内禁卫将,李万吾为守门将,副司直单徐鼎修、林锡喆、曺远振。

○以宣传官望筒,传于郑宇淳曰,闻伊时政院查奏之言,台谏之入宣政门也,带吏使之落后,则台谏等恐喝率入云。然则渠辈之罪较轻,且既拿处勘律,今番则汰去,特并分拣。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鲁镇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单李崑秀,副司果单李翼晋。

○传于郑宇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逵、徐有成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赵时伟曰,药房提调入侍。

○传于安圣彬曰,陈疏金吾堂上,许递。

○传于安圣彬曰,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赵㻐,同义禁尹蓍东、李致中落点。

○传于赵时伟曰,坐直承旨,与一提学入侍。

○郑宇淳,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建礼堂守直内官牒报,则通化门北边宫墙三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急速修筑,把守军兵,集春营入直御营军除出十五名,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宫城事体,何等至重,而颓圮已久,不即修筑之故,不得已令中官牒报,朝者申饬何如,何敢若是慢忽?当该入直堂上罢职,一犹不察,至于再误,身为本兵之将,岂可无不能检饬之责?该判书,从重推考,该门守门将,该所卫将、部将,所当登时牒报,虽无前例,亦岂无口传来告之方乎?并拿问处之,不能检饬之行首守门将,亦为拿处。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牒报,则宣仁门南边宫墙二间许,因雨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宇淳,以兵曹言启曰,因东所卫将所报,宣仁门南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以东营入直军十名除出,把守事,俄已草记入启矣。追闻宣仁门南边水门以东,则弘化门入直炮手,把守,以西则东营入直军把守云,而此处系是水门以东,弘化门字内也,东营入直把守置之,改以弘化门入直炮手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军兵去就,所系非细,当初草记之误着,大是不察,有关后弊。当该入直堂上递差,承宣之嘿无一言,曲循捧入,亦是溺职,该房承旨,从重推考。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议李亨元,参知柳谊落点。

○李祖承,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别单,出幕病民,依昨年传教,各别求疗事,更加严饬,可也事,命下矣。分付京兆各部及两活人署,各其字内出幕病民,贫穷无依之类,使之抄出报来,结幕等节,依昨年例,另饬三军门举行。而自本厅,量助物力粥米,男女壮老,每口四升式,男女弱每口二升式,明日为始,亦依昨年例分给后,口数谷数,逐巡草记计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宇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宣仁门南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以弘化门入直军除出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弘化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汉城府草记批旨,本局字内病幕,一一摘奸,则南自水铁里,北至汉北门外,病人结幕,为十八处,而当此霖雨,或不无渗漏之虑。故长木空石,优给坚遮,此后病人来者,一依昨年例,连为摘奸,随其贫穷,着实造幕,以为奠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禁卫营言启曰,依汉城府草记批旨,本营字内病幕,一一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大岘近处,病幕为五十七处。故一依昨年例,随其贫穷长木空石,优给坚遮,伊后病人出来者,连为摘奸,依此造幕以给,使之奠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汉城府草记批旨,本厅字内病幕,一一摘奸,则北自水逾岘,南至光熙门外,诸处病人结幕,为七处,而当此霖雨,或不无渗漏之虑。故长木空石,优给坚遮,而伊后病人出来者,一依昨年例,连为摘奸,随其贫穷,着实造幕,以为奠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三更五点量,犯夜人武艺出身姜德辉,大醉骑马,横过于义禁府前路执捉,则称以奉命巡逻廉问之行。故先问军号,则不知,又问信符有无,则曰无有。始知其假托之说,更问其犯禁委折,则又以为因传教调马云,而未见信物,故执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近来饬禁,何如?此辈之无难冒禁,已极痛骇,况以巡逻之说,调马之事,假托咆喝,论厥罪犯,自有当施之律。此则只从国法言,而且以纪律言之,恣意犯科,甚至有昨日所犯,此而泛治,法律将无所施,渠辈无以惩励。事当移法司,严刑究核,以伪造律论,而系是行伍,付之本局处之,亦无不可。令训将,即为开坐,聚会本厅所属后,姜德辉,重棍二十度,伪造一款,如不直招,减死绝岛,限己身充军。俄闻监军柳文养言,渠于锺街,相逢执捉,而德辉之向渠辱说,罔有纪极云。比本罪,自有轻重之殊,虽不添问目发问,以此以彼,德辉之罪,可谓杀无赦,并以此意,分付德辉处。深夜大雨之时,监军之行巡,已极可尚,又能执捉此辈启闻者,节节举职此人自在堂后时,已知其勤干。今日之举,可谓不负所知,为先特赐内下筒介一部。近来此辈,豪悍日甚,向因筵臣所奏,特令申饬各军门,期于捕捉,而巡厅则捉纳,各军门则尚无皂白,此后各别严饬,可也。

○副修撰李太亨箚曰,伏以,臣于近日台臣事,诚不胜慨然之至,向以合启停当,至有请对。噫嘻,此何举耶?合启措辞,欲改则改之,诸台相议,亦足以为之,今乃相率求对,殆若守阁,已极惊骇。又况筵禀改启,尤是前古之所未闻,国朝之所未有,则未知台臣,何所据而欲为此无前之举乎。诚如是也,国家置台阁之意,顾安在哉?至于昨日,虽或诣台,固宜引嫌待勘,而晏然传启,有若无故者然。由前由后,其举措之颠倒,台风之坏损,更无馀地,论其所失,合置重勘,臣谓昨日冒当传启之台臣,并施以削职之典,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诸台之不先避嫌,犹属薄过,以台启筵禀厘正事,请对守阁,大关后弊,此则尔言当矣。然拦入殿门之台谏,何足深责?并施罢职之典,可也。

○义禁府启目,被谪蒙放罪人,李奎纬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本事之外,满纸叫嚷,语意危怖,大违常例,万万无严乙仍于,问目外辞缘,使之删拔,而终不改纳,举行时急,虽为捧入,而诸般罪目,一不直陈。逐条妆撰,极其骇悖,究厥情状,尤为痛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上裁,何如?判付启。传曰,爰辞自有爰辞之体,岂敢以题外不紧之说,张皇烦浼乎?此盖谷山事覶缕之供,不曾严处,致有此今番举措。台疏中四件事发明,虽足有据,外此喷薄说话,极其怪骇。此等之习,不可任其滋长,揆以国纲,亦岂寻常处之?此囚定配,俾思知戢之方为良如教。

○乙巳六月初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大臣箚子批答中,不诚二字,以诚意不孚改书出。命书传教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又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行右承旨郑宇淳,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司录郑㝡行,掌苑别提李命求,养贤库兼直长曺亨寿,典牲主簿南播秀,造别提金泰行,典狱参奉徐有年,东活人署别提李东仁,南学训导李敬臣,西学训导李圣轮,以次进伏讫。上命轮对官进前。郑㝡行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谓典狱参奉徐有年曰,时方狱囚,都数几何?有年曰,四十一名矣。上曰,两司书吏,各别严囚乎?有年曰,具枷严囚矣。命轮对官退出。以刑曹判书金华镇初度呈辞。命书传教曰,一有饬教,便欲决去,举朝将无从宦之人,揆以国纲。不容一任其所之,刑曹判书金华镇罢职。凡有申饬行公之教,辄于翼朝捧辞单,则此非促令出仕,乃督捧辞单,此等承宣,一日置院中,为弊非细,都承旨李敬养,亦为罢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与药房提调入侍时,行左承旨赵时伟,假注书尹悌东,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药房提调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承宣往问诸大臣,则所答,何如?即为知入。贱臣承命出问,回奏曰,诸大臣,对以二十五日批旨中,不审卿等,或以予所谓不忍闻云云。谓或堪闻乎?十九字,二十九日批旨中,予固不诚四字,万万惶悚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一提学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尹悌东,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一提学金锺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好雨方霔,移秧何如,而两麦,亦何如?锺秀曰,今番之雨,高燥奉天,亦皆均沾,移秧俱无虑,两麦尽为登熟,故农粮亦足矣。上曰,政官出去与否,知bb入b可也。贱臣承命回奏曰,已尽出去矣。上曰,金吾及刑曹时囚,幷为书入可也。贱臣承命书入。上曰,金吾堂上有窠否?命书传教曰,陈疏金吾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与一提学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一提学金锺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时囚中李奎纬供辞,既已判下,此外诸囚,皆令今日照律,更招人,亦令今日捧供,新除授禁府堂上,并牌招开坐。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日政命,盖为兵曹、刑曹堂上拟望也。以传旨未下,不为差代云,故俄问政官出去与否,而政院不令政官知之,仍至径退。当该承旨推考,刑曹判书,兵曹参议、参知,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bb招b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赵时伟坐直。行右承旨郑宇淳。左副承旨安圣彬。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徐有成坐直。注书朴能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待快晴为之。

○左承旨赵时伟,右承旨郑宇淳,右副承旨安圣彬,同副承旨李祖承启曰,臣等俄以赵德成、李宅镇叙用之命还收事,略效缴还之义,而及承批旨,以颁布为教,臣等相顾愕尔,继之以忧叹。噫,彼两人罪犯何如,而容易疏放,继以给牒,甄叙之典,又从以降,有若轻罪之循例荡涤者然。若其不已,则堤防有渐坏之忧,惩瘅无可施之处,此岂非大可闷然者乎?玆不得不相率更渎。伏乞亟寝叙用之命,惶恐,敢启。传曰何如?是烦请乎。

○传于赵时伟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时伟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圣圭落点。

○假注书李德铉改差,代朴蓍寿落点。

○以书房色司钥姜凤喆,汰去后差代事手本,传于李祖承曰,分拣。

○以副校理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李圣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锡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济州防御使状启,今年夏捧各班除番米一斗式,姑令停退,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祖承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时伟,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方痛向差,与已差还入及各部两署出幕之类,列录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后苑守直内官牒报,则集春门北边宫墙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卫排,依例树栅,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炮手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以广智营入直炮手入名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入直炮手八名除出,将校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宫墙新筑处,一一摘奸,则今番霖雨,多有渗漏处。若不趁即改瓦,则体墙不无缺落之虑,待晴即为修补之意,分付该监,何如?传曰,允。

○徐有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长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成,以御营厅bb言b启曰,本厅字内通化门北边宫墙三间许颓圮处,集春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集春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将官率领,限修筑间,昼夜轮回,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义禁府言启曰,北所卫将李汉一,部将韩世昌,通化门守门将吴德弘,行首守门将李长春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汉一、韩世昌、李长春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吴德弘,今方入直云,待其替直,拿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奎纬原情公事判付内,爰辞自有爰辞之体,岂敢以题外不紧之说,张皇烦浼乎?此盖事覶缕之供,不曾严处,致有此今番举措。台疏中四件事发明,虽足有据,外此喷薄说话,极其怪骇,此等之习,不可任其滋长。揆以国纲,亦岂寻常处之?此囚定配,俾思知戢之方事,命下矣。李奎纬,咸镜道德源府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镇岑前县监李彦五矣。莫重饷谷之反作虚录,至于五百三十四石零之多,事之惊骇,莫此为甚罪。告身尽行追夺,五年禁锢,而徒三年定配,以丧前所犯,收赎,私罪。奉教依允。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北所卫将李汉一,部将韩世昌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李汉一段,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为白乎旀,韩世昌段,刑推得情何如,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通化门守门将吴德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行首守门将李长春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乙巳六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惠厅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惠厅堂上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今年病人出幕之数,比昨夏,何如?有邻曰,不及昨年之多矣。上曰,空石粥米分给等节,申饬,可也。上曰,注书出去,都承旨牌去来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以左承旨赵时伟意,回奏曰,未承下教,故未得出牌矣。上曰,出牌事,注书出去,分付玉堂入直人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以修撰李太亨入直之意,还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郑民始偕入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各道各司褒贬入来之数,问于政院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回奏曰,问于政院,则济州褒贬外,皆不入来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赵时伟坐直。行右承旨郑宇淳。左副承旨安圣彬。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李集斗坐直。注书朴能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圣圭启曰,右承旨郑宇淳,右副承旨李祖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启曰,合启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圣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提调持汤剂入侍。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邻落点。

○传于李集斗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该房事,极为骇然,当该承旨递差。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李集斗,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昌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巳六月初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郑民始偕入进伏。上曰,今日则何以早进乎?民始曰,见今臣之亲病,私情闷迫极矣,而以副提调姑未出,不得已仕进矣。上命书传教曰,提调以亲病,势难供剧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监煎。贱臣承命出传,持前望以入。上命提调,以徐有邻,出牌监煎,命先退,提调郑民始。仍命检校待教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崑秀偕入进伏。上曰今日则出直乎?崑秀曰,然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承旨与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邻,右副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朴能源、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有邻进前曰,日气蒸郁,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命进汤剂,有邻跪进汤剂,上进服讫。命书榻教曰,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减黄连五分,一贴煎入。行任曰,臣于昨年,以本院侍近仗军士名色则置之,只按笼等本名色划送事,筵禀定夺,别单启下矣。近考事例,以近仗军士名色,取以补院用者,已至数百年所,昨年置之之请,盖缘臣初入,未谙而然。诚不胜惶恐,而既知之后,不可因循,以致院用之日就苟简,事既仍旧,数非创新。侍近仗军士五名,划送本院之意,分付该曹似好故,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朱子语类》初卷及《性理大全》目录卷,知入,可也。贱臣承命捧入,上览讫。下教曰,《性理大全》,玉堂有几件乎?注书出去,持入,可也。贱臣出问回奏曰,此册,即完营印来者,而只有此御览册一件,更无他件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三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祖承曰,臣与同副承旨徐有成伴直矣,才已递差矣。左副承旨所当请牌,而拘于院规,何以为之乎?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仍教曰,承旨以李集斗出牌,金虎门仍留,使之催促入来直宿。祖承曰,各门门钥,何以为之乎?上曰,注书出去放钥。贱臣承命出放钥,还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郑宇淳坐直。右承旨安圣彬。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赵尚镇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朴能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寅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传于李圣圭曰,奉审承旨、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左承旨、右副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赵尚镇落点。

○传于李圣圭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徐龙辅曰,左副承旨入侍。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尹承烈,执义元启英,掌令吴著、许晊,持平尹致性、权中宪,大司谏曺远振,司谏李东郁,献纳金东渊,正言徐有炼、赵衍德,落点。

○传于郑宇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兼春秋承膺祚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部越边契,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蹙伏俟勘之中,史官俨临,口布圣教,益不胜惶陨震懔,罔知攸对。臣之向日次对之冒万死出令进参,实为急于二十五日联箚批旨中,不敢承闻之教,反汗之请也。明日次对之不敢出令,实为晦日联箚批旨中二字严教,虽蒙反汗之恩,不胜感祝,而至于二十五日严批,仰陈筵席,未蒙体谅,附奏承宣,终靳谕音。虽不敢更事烦聒,而情踪转益危蹙,独自扬扬冒进于公朝之会,有非臣分之所敢出故也。触事昏错,仰勤俯问,又至于此,罪上添罪,靡所措躬,伏地震越,惟愿速被严谴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尚镇曰,观此大臣书启措语,必因史官误传之致,当该传谕进去史官拿处,更令他史官传谕。

○以兼春秋承膺祚拿处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分拣。

○徐龙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二所巡厅草记批旨,臣开坐北营,聚会武艺出身,与武艺别监等,一一晓谕后,武艺出bb身b姜德辉捉入。先以传教内辞意分付,而假托巡罗及调马等伪说,决棍二十度,个个严杖,连为究问,则伪说一款,抵死发明,终不直招。限己身绝岛充军次,移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兵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关武艺出身,与武艺别监,一一晓谕后,捉入姜德辉。先以传教内辞意分付,而假托巡罗调马等伪说,决棍二十度,个个严杖,连为究问,则伪说一款,抵死发明,终不直招,限己身绝岛充军次,移送兵曹事,允下矣。罪人姜德辉,全罗道珍岛郡限己身充军,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李义宽,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李集斗疏曰,伏以,臣与右副承旨赵尚镇,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例,自在当递。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俾即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

○同副承旨李集斗上疏。踏启字。

○禁府启目,前兵使孙相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台疏中所论诸条中,剥割军民一款,拈出发明,而步军则以未行操炼,器械缮葺等事,漫漶纳供是白遣,步军则以两阃无民社之责,杜撰为说是白置,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师gg阃帅g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且有捧供待判下以草记照律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启,议处为良如教。

○乙巳六月初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集斗,记事官朴能源、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今日何不仕进乎?集斗曰,有暑病云矣。上曰,右副已出去乎?集斗bb曰b有忧故出去矣。上曰,右承旨在院乎?集斗曰,然矣。上曰,待雨稍歇,右承旨,进诣永禧殿,奉审渗漏处以来事分付。上命书传教曰,岂必申饬然后为之?今番则各司贬坐,无或以頉草记来呈事,预为分付。政院亦勿捧入,领府事所带衙门贬坐,势难为之,此则循例頉禀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当暑滞囚可闷,禁府时囚,今日捧供,待判下以草记照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奉审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安圣彬,记事官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谓圣彬曰,永禧殿雨漏处何如,而得无新漏之处乎?圣彬曰,臣俄者承命奉审,则曾前雨漏为四处,而第三室第四室南楹交会处雨漏,而馀外三处无渗漏之患。其漏处,可木尺许,而仰土涂灰,颇缺落矣。上谓圣圭曰,承旨年纪几何?圣圭曰,臣今年为五十四岁矣。上曰,登科在何年,而其时年几何?圣圭曰,臣于癸酉年登科,伊时年为二十二矣。上曰,予在幼少时,见承旨在院,可想其久矣。初入银台,及为知申,在何岁乎?圣圭曰,臣于甲申为承旨,庚寅陞嘉善,癸巳进宴时,臣父,以司饔检举提调,资穷,臣乃代加陞嘉义,为都承旨矣。上谓圣彬曰,承旨之父,近来筋力,何如?圣彬曰,臣父年来,不甚病损矣。上曰,如为判义禁,则可以行公乎?圣彬曰,似难行公矣。上曰,八十三岁人筋力尚强健,诚稀贵矣。顾谓圣圭曰,先卿若在世,则年纪当为几何?圣圭曰,臣父如在,则今当为八十七岁矣。上曰,承旨与左副,年纪孰多?圣圭曰,臣与安圣彬同甲矣。上曰,先卿,与左副之父,年纪不甚间阔,而承旨年纪,又相若似,不偶然矣。先卿屡经提调,各司提调,无未经者乎?圣圭曰,数三提调外,皆是曾经矣。上曰,亦经校书提调乎?圣圭曰,然矣。上曰,校书提调,非文任不为,而先卿为之,诚壮矣。李禹圭为守令善治云,亦甚可尚矣。圣圭曰,臣弟居官,无以逾人,而字牧之任,人或称以善治矣。仍奏曰,臣与药房都提调金尚喆为友婿副提调之任,在所当递,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都承旨言,与药院都提调,有友婿应避之嫌,不得行公云,都承旨兼带副提举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本府本曹,各年许多狱案,编摩之役甚钜,而屡朔效劳,事功易就,宜有酬劳之举。都事朴吉源陞六,正郞赵重镇陞叙,并令今番都政调用,该府该曹书写下吏,书启待启下,令该曹施赏。仍下教曰,朴吉源、赵重镇,虽未经守令,讲都政时守令拟入事,分付,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提调,持汤剂入侍。凤显承命出,与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上进御汤剂,命抄启文臣试券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亲考仍命进御清暑六和汤前方中,加黄莲五分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四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仕记,同副承旨,以未差书纳,果何以为之耶?尚镇曰,院规若此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以僚员应避,俄于陈疏之后原疏踏下,槪令下该曹禀处,且有疏批依例颁布之命。而不待该曹回启判下,径先出去,无端以递差样,捧传旨,举条极为率尔,原传旨勿施。况批答从中不颁,后弊所在,不可无饬,当该承旨李集斗罢职。又命书传教曰,两司俱未备员,后日次对,无以请牌云,在外及疏批未下人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次对,不为出令云,招致备郞来会与否,使之往问大臣家,来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郑宇淳坐直。右承旨徐龙辅。左副承旨赵尚镇坐直。右副承旨洪明浩。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朴能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以宾厅頉禀,传于徐龙辅曰,已命来会,此启辞,勿施。

○徐龙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圣圭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左副承旨牌招。

○以掌令吴著,持平尹致性,正言徐有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

○传于李圣圭曰,吏房承旨入侍。

○李宗烈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部越边契,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俄于史官之回,冒死附奏,略暴衷恳,而辞不达意,未蒙俯烛。史官又复辱临,再宣圣教,益不胜万万惶懔,罔知攸措,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矣。向日次对之出令冒进,虽缘急于严批反汗之请,而迹涉放恣,若不省义分之可畏者然,罪负如山,自速罔赦。至今追思,惶汗浃背,后箚严批,虽蒙改书之命,前箚严批,尚未蒙反汗之恩。惟当缩伏讼愆,只俟严谴之遄降,顾何敢再犯唐突之罪,重陷无忌惮之科哉?由前由后,事事迷错,臣罪至此,万殒犹轻,惶陨抑塞,不知所达,更当冒入文字,仰请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洪乐性,以为恩批郑重,惶感无地,有罪未勘,承膺末由,罪犯逋慢,转益震懔。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称恩批,又何胥命?卿之处义,实所莫晓,安心勿待命事,更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徐龙辅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洪乐性,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启曰,即者左议政洪乐性,又使录事来言,罪负自如,终未蒙勘,虽承勿待命之教,而情踪愈益惶蹙,转动无路,仍为胥命,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徐龙辅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敬懋,右边捕盗大将李柱国,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捕将前望单子入之,左边捕将赵圭镇,右边捕将李汉昌,落点。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参判沈丰之进,参议赵鼎镇牌不进,行都承旨李圣圭进。以洪明浩、曺远振为承旨,赵弘镇为副应教,申耆为校理,权裕、徐美修为副校理,洪检为礼曹参判,李寿咸为宗簿正,安𠍱为判义禁,金履素为司圃提调,郑好仁为造纸提调,朴吉源为广兴主簿,林道浩为荗长县监,故监司严瑀,赠吏参例兼,右尹严思晩考,承文副正字单柳光瑞,学谕单金应著。

○兵批,判书赵时俊,参判申益彬病,参议柳谊入直进,参知李祖源病,行左承旨郑宇淳进。以李寿弘、申载文、韩宗缵、蔡廷夏为副护军,李亨逵、赵时伟、李祖承、赵弘镇、李东馨、林济远、安圣彬、徐有成、李惠祚、郑启淳、尹尚东、金翊休、李益运、闵昌爀、洪乐渊为副司直。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

○传于李圣圭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赵尚镇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赵尚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圣圭,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四月十六日入侍时,因校书馆兼正字臣李崑秀所启,令本馆禀处事,命下矣。取考原举措,则以为本馆物力,近益凋残,而为书籍衙门,大小科试一应书册,专当进排。如经史等册子,则遗储虽不敷用,后还下之故,足可以分排责立,而至于千字,则一经塡表,辄致伤污。伊后科场,又以新件待令,虽属细费,积小成大,当此苏瘼之日,不可无变通之举。此后则除非亲临科试外,式年增广别试及庭试初试,则自主掌官举行,节制及儒生制述等科,则自成均馆,担当进排,则既有省费之效,亦出于共济之义。四馆既掌科试,以此意,出举条令本馆禀处云矣。科场之千字进排,虽是微细之事,馆臣所论,既出于省费之意,则不可无除弊之道,并依此施行,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挺楫,身病猝重,时月之内,实难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备边司郞厅李尚岳拿入,查问其迟滞委折,则往于左议政洪乐性家,姑为留待云,故待其言留待矣。出给公事,故次对公事,例为往言于原任,又自小公洞,转向药岘判府事金熤家,以此迟滞纳供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放送。

○洪明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时囚罪人许策照律草记批旨内,更思安知非奸吏,手自伪着,到今反欲推诿于郞官乎?此一款,更加详核,然后决折,照律,姑为安徐,仍以此意,分付该曹该吏处,添问目取招以闻。此囚则待刑曹判下照律,而闻渠父母之年笃老矣。滞囚宜念,今姑放送,待查事究竟,还囚照律事,命下矣。即见刑曹启目,则罪人张运昌招辞内,前后把上中手决,果依仿他把上手决,手自伪着云。运昌,既以伪着自服,则许策之罪已脱空,而身为郞官,常时不能检束曹吏,有此罔测之举。及其盗踏印信之际,蒙不觉察,亦不可无罪,依批旨辞意,还囚后,照律,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目,幼学李复初妻闵女,以士族妇女,乘夜逃走,过四日之后,推得于西门外曾所不知之家,则其为离异,在所不已。依所诉,许令离异何如?启,人伦之际,在所审慎,依筵教,详查两造,更为覆启禀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尚瑞前直长李普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左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于日昨,随诸大臣后,猥陈联吁,略暴危恳,冀蒙重勘,而圣度涵贷,邮罚不加,恩批郑重,曲示开导。臣双擎奉读,聚首感泣,迸还私次,缩伏俟命,乃于翼朝,承宣俨临,诞敷圣谕,俾达衷情。臣于是,戴罪含恩,冒死附奏,虽其惶蹙闷隘之状,少暴同情gg衷情g,若论僭越渎扰之罪,尤难自恕。不意二字改下之命,迥出常格,曲遂微谅,殆若慈父之于迷子,诲责而慰解之,赦其过而从其愿。诚不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瞻望云天,惟有感涕之被面,第臣前后辜犯,难以一二数,固不敢以一时之开释。二字之收还,为晏然自赎之计,而矧惟二十五日联箚批旨中数句,终非臣子之所敢承受者。始因震懔之极,若无省觉,终藉导达之便,并冀体谅,而诚未仰格,竟失所图。虽缘严畏义分,不敢更事烦渎,而泥首席稿,俯仰抑塞,直欲溘然而不可得也。今日即宾对日次,而负罪贱踪,进身无路,伏地悚蹙,𫓧钺是俟,此际备郞,传宣圣教,继以史官辱临,再勤俯询。略将危衷,附陈书启,而若其前后郞当,进退无据之罪,实无所逃,惶陨震越,通宵靡定。欲进则迹反涉于唐突,不欲进则罪实大于逋慢,徊徨跼缩,罔知攸措,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噫,如臣不肖,猥忝三事,备位经年,一味尸素,独当鼎席,疮疣百出。逮至近日,罪戾层积,对扬振励,固无可望,而昏迷颠错,何往非辜?虽荷天地之仁,尚逭金木之诛,而默讼愆尤,惶汗沾背,惟有亟被威罚,早赐斥退,然后庶可以上裨国事,下伸私义。玆敢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伏乞圣明,俯垂谅察,遄降严诛,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启语箚辞,俱甚过中,卿其安心勿辞,即为造朝,仍行次对。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乙巳六月初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bb官b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今日次对为不为,问于该房承宣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问于大臣,则答以方在惶蹙bb之b中,不知所措云矣。上曰,岂以私事,往覆入禀乎?当该承旨递差。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五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吏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记事官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次对入侍事分付。仍命书传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贱臣承命而出,与左议政洪乐性,行判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吏曹判书李命植,行刑曹判书金鲁镇,行工曹判书李在协,汉城判尹郑昌圣,行副司直徐有邻,礼曹判书金履素,行副司直郑好仁,知敦宁府事郑民始,行副司直李在简、李柱国,兵曹判书赵时俊,咸春君李昌运,行副司直徐有大、徐有防、朴祐源,吏曹参判沈丰之,行副司直李文源,副修撰李太亨,左副承旨赵尚镇,事变假注书李宗烈偕入进伏。乐性进前曰,日气蒸郁,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臣为臣无状,事事颠错,以此情地,万无一分登筵之势,而屡被严教,不敢不冒没趋朝,极为惶悚矣。上曰,有何严教乎?今日闻卿胥命,故使之知入,次对为不为,又令知入,此非严教也。有何毫分不安于卿心者乎?乐性曰,臣向蒙箚批反汗之恩,私心惶感,有不可言,而初箚批旨,至为严截,故去月二十五日宾对之进身,或冀万一蒙反汗之恩故耳。上曰,此指何事而言耶?卿等书启,或称二字,或称四字,以至九字十六字,故予于伊时,依所请收还,到今更有何难安之端乎?乐性曰,其时不诚二字,伏承反汗之音,臣诚感祝之不暇,而今之所惶悚者,乃初批堪闻二字之教矣。上曰,此岂是大段关系处乎?大抵不诚二字,前后用此等语何限,而胡乃深引至此乎?今日言端,适及于此,故不惮尽言,此虽欠于敬礼之道,寔出毋隐之义也。前后批旨,无论堪闻与不诚,亦有不敏等语,卿若以不诚为难安,则不敏二字,顾不重于不诚耶?何不请不敏二字之反汗,而独于此靳靳乎?向日禁令传教中,一字一句,皆从卿等之意,而伊日诸大臣之登筵也,卿等,似有营护台谏之意,故予于是,窃为之慨然也,到今台启,已为收杀,何如是烦请乎?此非指卿一人而言,诸大臣亦皆承聆,勿复过引,是予之望也。乐性曰,臣承此缕缕下教,臣之昏谬颠错之罪,益无所逃矣。上曰,中外之人,尚未知何许禁令,而一向諠聒不已,若使卿等,早为解惑,则何至于是乎?乐性曰,台谏伊时举措,诚为不善,此莫非臣等之罪也。臣情未仰暴,罪未蒙勘,如是渎扰,何往非罪。第堪闻二字之教,有非臣子之所堪承者,仰请反汗,极其无严,而第念人臣事君,犹子事父,子有所愿,父必从之。二字反汗之愿,非独臣一人,原任诸大臣,孰无是心?伏乞曲垂体谅,以卒天地生成之泽焉。上曰,过矣,过矣。伊日卿等之登筵也,宗旨已乖,光景不佳,二字之改与不改,有何所关?且朝廷大体,事面为重,此岂可便改乎?若随所请而改之,则丙申以后批旨,将不胜其改矣。午热如此,酬应甚难,且宾对久未为之,庙谟之积滞可闷,次对,斯速进奏,可也。乐性曰,圣教若是勤挚,臣虽愚迷,岂敢不思所以奉承?而未蒙勘之前,实难偃然奏对矣。上曰不然矣。岂以此批旨之不改而如是深引乎?或以箚子,或以书启,亦既屡矣,而今日之两次胥命,又何意也?乐性曰,自上有次对之命,而义难冒没进身,故恭俟严诛,事事昏错,节节罪过,终不敢唐突奏对矣。倘使臣,冒没次对,则其将为何许人乎?惟愿曲加矜谅,指示生道焉。上曰,此事非独卿一人所可用心者,诸原任,虽登此筵,其所用心,亦必若是,卿何独深引不已乎?玆事,如今不必追提,日热转甚,速为奏事,可也。乐性曰,殿下以午热酬应为教,臣若不仰承,则其罪愈大,臣于此,尤有所万万不安者,当冒没奏事矣。仍奏曰,义僧番钱事,三道道臣状请,各自不同,以回启仰奏乎,以举条仰奏乎?上曰,以回启为之,可也。乐性曰,即见原春监司李时秀状启,则枚举杆城兼任高城郡守李趾光,通川郡守金东镇,歙谷县令张汉喆牒呈。以为岭东诸邑,畓多田少,牟麦黍粟之农,比他处绝罕。昨今两年移转之谷,若以本色还捧,则不但远涉关岭,贩贸场市之为难。荐歉之馀,虽曰土产,尚患艰辛,而况此不宜土之谷,有难责征。三邑移转各谷二千二百九十石零,依准折换作,俾除民弊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岭东诸邑之荐被惨歉,实是挽近所无,昨年年事,虽曰差胜,疮痍甫起,民力未舒,不宜土之谷,有难强令责纳。其在轸恤之政,宜有曲施之举,而今此代谷之请,亦多已例,使之依状请施行,而待秋着意准捧,俾无泛忽之弊事,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正言郑观辉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即见其疏本,则其一,近年以来漕法渐弛,道臣差员,未尽检束,沿海官吏,不善护送,臭载之弊,比比有之。且许多败船,半是沙格偸弄之致,而官长则虽或论罪,沙格便从轻勘,严饬方伯守宰,择送沙格,坚致船装,指导等节,无或解弛。其有不勤者,按法勘处,少不饶贷事也。漕转事,前后申饬,何等严明,而挽近以来,臭载相续?国谷之耗损,沿民之贻弊,诚如台臣所论。装发之际,择送沙格,护送之时,务尽审慎,毋或如前疏忽之意,严饬诸道道臣。而以今年言之,两湖私船及队船之初运上来者,举皆无弊,而岭南漕船之沉没,至于三只之多。当初科条,不啻严密,而法久弊生,至于此极者,苟究其故,专由于沙格之不择,差员之不勤。虽以船只言之,当其改槊改造之日,奸伪层出,不能坚致,其何以任重驾海,万全不败乎?各项差员,虽已从轻重处分,更以别船严束之意,措辞关饬于岭南道臣,俾有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其一,文荫武之出六未付职者,次次收用,诚为美规,而至若年久罢散,未蒙甄录者,较彼虚司果之类,不啻为几十倍,而铨曹拘于近例,不为甄复。其在疏滞之道,何必区别于彼此之间乎?申饬两铨,付职及收复,参互并行,俾无偏废事也。文荫武甄复人,参互收用事,荫官则承传出六,几皆收用。此后自当循例甄复,而至于文武,或以登科前五十,登科后十年,或以南行宣传官登科。军门仕满出六,虚司果之类,殆无虚岁,若待尽用后甄复,则便同河清。向来以此事,恻怛之教,至今庄诵,而若无限定,只令间间收用,则虚司果之反致积薪,在所当念。臣意则毋论文武虚司果,四窠调用后,甄复人一窠,调用为定式,则虚司果无积滞之弊,甄复人有疏通之路,以此分付两铨,何如?上曰,文武疏滞事,再昨夏都政时,有收议之事矣。乐性曰,似有是事,而臣未能详知矣。上下批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顷因庆尚监司郑昌顺状请,牟还六万石作钱之意,覆奏分付矣。即见其所报,则以为今年麦农最登,实无以牟作钱之势,至于沿邑牟多谷少之处,多愿以牟作租,待秋还捧。勿论以钱以租,一从民愿,待毕捧成册牒报云矣。当初道臣作钱之请,出于除弊之意,而到今民情,或愿代租,则势将从民愿施行,而租与牟,自是相代之谷。其若多数作租,则有非除弊之意,限二万石,许令作租,其外作钱一款,依前行会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曾经岭伯人及有司堂上,各陈所见,可也。命植曰,岭南新经大赈,谷簿减缩,牟还之作租以置,似为便当矣。有邻曰,牟还多处,秋还亦多,作租数多则目下反归病民,毕竟,易致停减。三分一则从民愿作租,三分二则依详定作钱,本道或他道谷少处,移作谷物,恐合事宜矣。民始曰,作钱之后,势将更为作租,而牟麦既曰价贱作租,又是民愿,则许令依民愿区处无妨,似不必定其分数矣。在简曰,以牟作钱,盖出为民除弊之意,而民情既愿作租,则从民愿多数作租,实合储谷之道矣。时俊曰,作钱于牟麦最多之邑,作租于秋谷甚少之处,则此除多牟之弊,彼有添谷之益,而若以牟直为作租于本邑,则只增秋谷,而势难移转,盖牟多之邑,秋谷亦多故也。今此作租,不无除弊生弊之虑,而以二万包,分排于十数邑,则一邑作租,数亦不多,许施似无妨矣。文源曰,朝家之为宝,莫如谷物也。当其歉荒之岁,虽百金之钱货,无以活一命,而一石谷,则可以活一人,不必作钱,作租为宜矣。乐性曰,诸臣所达,皆有所见,而作租事,既是民愿,则依所报许施,似好矣。上曰,作租作钱之议,俱有可据,不必定分数分排下送,依所请,以租以钱间,一从民愿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今日备堂,有新差人乎?乐性曰,臣之今日登筵,非为奏事,诚万不获已,而此等事,不敢举行,如使扬扬剡举,便同无故之人,则其所处义,尤当如何?实无所商量矣。上曰,何必乃尔?第言之。乐性曰,金尚集闻望才谞,久已著称,论其人器,实合参闻庙谟,以此人差下,何如?上曰,好矣。此是单举乎?乐性曰,顷日李文源,已为差下,则此非单举矣。上曰,李文源之备堂差下?便是特教,今若只以一人差下,则有非此莫可底意,事面不必如是矣。乐性曰,申大升,人器践历,尽合矣。上曰,予未曾经历其人,未知如何,乐性曰,此人之知识才望,人多称之矣。上曰,予未深知,且加资属耳,如赵时伟、申大升徐议何妨乎?乐性曰,又有一人,综核老炼,曾善于方伯之任,正合是选矣。上曰,谁也?乐性曰,李崇祜矣。上曰,此人亦好,而其子方为完伯,何必汲汲差下乎?乐性曰,此数人外,臣终未思可合者,后日次对,可以烂商禀定乎。上曰,卿之今日登筵,每事不欲为之,后日次对,亦何必为之?姑舍是。仍问曰,有司堂上有窠乎?乐性曰,有之矣。上曰,今日差下好矣。乐性曰,户曹判书赵㻐,备局有司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问曰,户判今日何不入来乎?乐性曰,闻有暑病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判义禁赵㻐,闻有实𧏮,许递,其代今日政拟入。顾谓命植曰,安𠍱筋力,今尚强健,而未经判金吾,以此人拟入,可也。善复曰,臣以安乐岘补土事,有仰达者矣。上曰,今番雨后,能无破伤之患乎?善复曰,臣顷日往审,则别无破伤处,而招问守仆辈,则树木间,颇多补土役处矣。上曰,禁将及前礼参,陈之,可也。有大曰,若遣解事人一员,使之遍看役处,则似好矣。文源曰,禁将之言,好矣。善复曰,顷日看审时,未定牌将,郑道弘,勤干解事,可为别看役之任,具圣元,地术精明,可使董役矣。上曰,此人当以何名号使之乎?善复曰,如以此人为相地官,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则似好矣。上曰,术业果为精明,则临时付军职,好矣,第其名色,果何许人,而可为军门者乎?善复曰,别无名色而素是科业之人,军门之任,想必不愿矣。然为国效劳,渠必不辞矣。上曰,各军门聚石之数几何?善复曰,臣营所鸠聚之数,为千馀矣。柱国、有大曰,禁御两营所聚之石,各为二千有馀矣。上曰,今番役事,果无妨民之虑乎?善复曰,自朝家,既给物力,则别无妨民之事矣。上曰,卿等不可不更为看审,卿与禁御两将,待晴进去,大将牌,仍佩往来,其时礼堂,同诣看审,而往来时,言送政院,则予当召见矣。善复曰,训局,与他营有异,一年捧上,仅当一年用下,故凡干上下之时,大将虽审手决,从事官,有若军中御史,考其手决。新营移送,春秋陵幸,与军中行用烛价外,有不紧闲漫处,则据理防塞,自是美规。而近来从事官,以其递易之频数,实难遵守,申饬来效,而逐朔捧下,皆是从事官照管举行者。原会计册外,别修等内成册,而该色从事官有故,或他色从事官代监之时,亦修成册。以为交替时传掌之地,则实是综核之政,亦有益于典守之道,自今番从事官为始,定式遵行似好,惶恐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赵时伟为御史,有训局反库之举,以其时所见言之,本局责应浩烦,异于他营门,实难支堪矣。上曰,惠堂进前。仍问曰,禁御两营责应,何如?有邻、时俊曰,两营责应,虽多,不如训局之甚矣。善复曰,武艺出身别技军给料,例自别营惠厅军资监为之,而三处分给,终不如一处划给之为愈矣。上曰,三处分给,则斗量之减缩不是异事,既曰兼料米,则以三两价均定,何如?有邻曰,此似无弊,而但办充为难矣。上曰,均厅兼料米,则无缩乎?有邻曰,此亦有欠缩之患矣。上曰,卿等退与户判,相议为之,好矣。善复曰,阙内各处入直处所,多疏虞,而明政殿月廊,尤为虚疏,有围排遮帐,则似好矣。上曰,此事亦与户判相议,好样处之宜矣。昌圣曰,景慕宫都提调、提调,别设之后,凡百举行之际,下隶每患不足,使令二名,加出之意,前已仰禀矣。料布依例磨炼事,分付户兵曹,加出守仆等,每朔加料,当依例上下,而他无推移之道。户曹奴牌,限五十口,更为移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圣曰,监印厅既设之后,凡诸工匠付料等事,必有踏印文移,然后各司可明举行,礼曹印信一颗,依前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圣曰,摠裁大臣,既已致仕,凡干举行,有异于他,大臣禀启等节,以无前例为难矣。上曰,《文献备考》编次时,洪奉朝贺,专管举行,今番亦可援以为例矣。此后禀启,以监印厅,以堂上意启曰云云。可也。上谓有邻、时俊、在简曰,几日当入刻乎?有邻等曰,猝难入刻矣。上曰,兵典尚未脱稿,几何为之云耶?在简曰,多有落漏,此则盖虑不紧语之浑入故耳。有邻曰,当入不当入之间,亦当有商量矣。上曰,此不过《元续典》合部,有何难为之端?不必汲汲印出,俾无讹误好矣。有邻曰,顷因延日岛民等上言,盐田叠税委折,别定查官踏验,报来后禀处之意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郑昌顺所报,则枚举查官长鬐县监黄翼振牒呈,以为本岛盐田,合为四十三结零内,户曹三结零。庚午改量时,已入免税,只纳釜税勋屯八结零,民结二十四结零,以量付元田,依旧出赋。又纳釜税泥生加耕,七结零,一执还起,一执盐税,其所叠征,实为四十结零矣。盖此盐田,本非宜谷之土,而既纳元赋,又责釜税,民人之呼冤,非止一再,而盐田单税,不但晋州等十五邑为然。以该县言之,免税三结零,亦既减税,则一岛之内,彼免此税,宜有向隅之叹。至若泥生加耕,又与元结煞有间焉,则一地两税,情亦可矜,盐田打量成册,修正上送为辞矣。今以道臣论启,查官踏验观之,本道盐田,既是不宜谷之地,则当初设釜,有异逐末,而只缘量付名色,未免一地叠税者,揆以民情,已极可矜。况均是王土,而一岛之内,既有免税之例,则到今除给不种之税,实合宁失之义,而莫重惟正之贡,有不可全然无捧。且金海既有见防之盐田,昌原又有量付之盐田,今于延日,全数减给,则继此纷纭,难保必无。就其中民结之田税,勋府之屯税,并令限折半减给,其外泥生加耕,与元结有间。此则全数减税,以为岛民纾力之地事,分付本道及该曹勋府,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乐性曰,田税之半减,事面虽涉苟艰,而若全减,则元帐付结数,恐致见缩,且或有如此之邑,则悉有纷纭之弊,故似如是酌量矣。上曰,有司堂上,各陈所见,可也。时俊曰,若以叠税为蠲减之道,则半蠲半征,不无苟艰之端,似当全减其时起之税矣。民始曰,金海既已防塞,则延日之独许减税,不但有斑驳之嫌,此等事一番开路,必有继起之弊,依前置之,似无妨矣。上曰,欲蠲则并蠲,可也,岂可一蠲一否?金海之见塞,昌原之见漏,斑驳极矣。延日蠲税事,待两邑出场,同为禀处,可也。出举条有邻曰,顷因密阳民人上言批旨,本府前五卫将李景尹,旧还替纳与否,往复前监司李秉模处,则以为该府前以李景尹,昨冬旧还一千馀石,替纳事,果为论报。而状闻请赏,既无其例,以还朝陈达之意,有所论题矣。今此民人辈,借此题辞,至烦天听者,诚极猥越,而本事则既有该府所报,别无更为探问之事云矣。李景尹癸卯、甲辰两年补赈,已过千包,至蒙陞秩除职之典,而昨冬旧还替纳之数,又过千包。前道臣之论报,若是丁宁,其在激劝之政,合有褒赏之道,而事系恩典,不敢擅便,敢此仰达矣。上曰,朝家恩赏,岂惜于此等之人?渠之所愿,加资乎,实职乎?有邻曰,未知其愿之如何,而加资,似胜于实职矣。上下批曰,加资,可也。出举条履素曰,永禧殿修改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内,只有初九日十日两日云,而雨意尚未快晴,旬后更无吉日,势将迟滞,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初九日,初十日外,果无吉日乎?履素曰,此月内,无他吉日矣。上曰,昨遣承旨奉审,则前日所渗漏处一处外,姑不更漏云,且九日有拘碍,不如姑俟他日矣。仍下批曰,以来月更为推择,可也。出举条履素曰,东关王庙,待晴修改事,向承下教,而雨意尚未快晴,节祭亦且不远,节祭时兼告由,仍行修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运曰,因坡州牧使柳谊筵奏,备局回启判付内,长山屯谷,自本厅,无得取用事,判下矣。当初长山设镇后,移置本厅,饷米取耗,需用于本镇校卒及本厅将士支放,而每年除置十石耗米,以作墩台修补之资,即今所馀,为十七石零。又以本厅钱措置屯田畓,于本镇逐年收税,以补京厅支放矣。今若以屯谷耗米,尽付该镇,则本厅不足之支放,尤无以拮据,墩台修补之资,既有每年除置十石之耗米,则随毁修筑,似无物力不足之叹。税谷耗米,依前补用于本厅支放,逐年以十石耗米,依事目除置该镇,以为修筑墩台之地,恐合事宜,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乐性曰,墩台修补之资,既有耗谷中十石除出者,而至于屯谷,则乃是校卒支放之需,名色各异,屯谷依前取用,似好矣。上曰,训、御两将,各陈所见,可也。善复曰,当初以本营之万馀两财,买置屯田,以为将校支放继用之资,此与墩台修筑物力有异,既以还耗之每年十石划给,则以此足为修补矣。柱国曰,长山墩台,初不成样,实无缓急可恃,而既设之事,今不可抛弃,长山还耗中,每年除出十石,修补墩台,而别无修补之事。故以摠戎使所奏观之,七十馀石,尚今留置云,长山屯谷,为其校卒支放,则叠为修补之资,诚甚无义,依前举行,似好矣。乐性曰,墩台修筑虚疏,则虽使彼国人见之,恐或贻笑矣。上曰,无甚关系,则毁去,何如?时俊曰,自前所有,恐不必轻议毁去矣。上曰,若毁去则有销刻之嫌,兵判更问于柳谊,草记,好矣。仍下批曰,令庙堂,详考回启启目,指一禀处,可也。出举条上谓乐性曰,御将之病可闷,兼带捕将之任,似为相妨矣。乐性曰,然矣。仍奏曰,捕盗大将李柱国,病未苏完所带职务,亦多相妨,捕将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左捕将,一体许递,可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敬懋,一体许递。仍谓善复、柱国曰,曾经捕将人,有谁乎?善复曰,赵圭镇、李汉昌、金相玉等,俱经是任矣。柱国曰,具明谦、以谦,亦是曾经矣。上曰,李汉昌,可合其代矣。善复曰,圣教诚然矣。命植曰,臣于向日,猥陈私恳,其时伏承后日登对时体谅之教,故今日冒死登筵,若蒙矜谅之恩,则不胜至愿矣。上曰,予非不欲体谅,而历数在廷诸臣,实难其代,如有可代之人,则岂不为卿许解乎?命植曰,方今朝廷,才彦不乏,岂无逾臣者,而必以如臣无似,连当大政乎?上曰,予岂欲使卿,久处睢盱之场?而今当都政之月,虽欲体谅,临阵易将,势所不行,虽欲许卿,岂不顾朝廷乎?卿试思之,近日世道极艰,位著乏人,黜陟激扬之责,专系铨曹,而都政所系尤重,有非人人所可冒当者。予每为卿思其代而未之得,何必以再当大政为嫌乎?命植曰,再当大政,此是无前例之事矣。上曰,连当大政自有李判府事已例,不必以是为嫌矣。卿勿固辞,予当更思之,都政之后,观势体谅,向来所云,非谓都政前许解矣。乐性曰,毋论某某,苟是可合之人,则非但再次,虽三次当铨,有何不可乎?前例有无姑舍,吏判居铨,政注甚好,今当大政,不可付之生手矣。命植曰,圣教至此,臣于是益无所逃,臣非敢言私,而国体亦不可不顾,且臣精神,近益昏聩,恐多颠错,以增罪戾,谨当更以文字仰恳矣。乐性曰,臣之缕缕烦渎,实不胜惶懔陨越,当此盛热,上贻圣体之久劳,固难更为烦聒,而虽一时,实有所万万难安者,如未蒙二字收还之恩,则亟赐斥退之典,不胜至愿矣。上曰,过矣,过矣。予既多诰,卿何独如是深引乎?勿复辞巽,可也。上曰,礼判进前。仍问曰,李复初为名人谁也?履素曰,李惟棱之子,似是李惟秀之族矣。上曰,秋判闻知乎?鲁镇曰,臣未详知,而闻已呈离异所志矣。上曰,似此前例有之乎?鲁镇曰,有之云矣。上曰,复初之家,在于何处,而礼判闻其详乎?履素曰,臣未详知,而似闻家在贞洞云,且闻失行人之本家,亦不发明,复初之呈所志,似不为过,而其人之失行,已无可言矣。上曰,失行人之本家,在于何处云耶?履素曰,扶馀居住云矣。上顾谓乐性曰,此是系关伦常处,有难轻决矣。乐性曰,然矣。上曰,失行人,见在何处云乎?履素曰,闻失行人,逃走,自卖于西门外士人家,而见捉于其外三寸家云矣。上曰,既曰班族,事极怪骇矣。以士族妇女而自卖于人,甘为人役,此岂乐为乎?其间事情,必有曲折而然矣。若非丧性之人,则或因偏性之不耐,而至于此境乎?有不可知矣。乐性曰,失行人,既有本家,则其情之虚实,本家似无不知之理矣。履素曰,闻复初有妻娚云,必无不知之理,似无发明之端,恐非暧昧之事矣。上曰,事既悖伦,情或有隐,安知其间曲折之如何乎?此不可不别样审慎处之矣。乐性曰,圣教切当,若问两只,则似可辨别矣。上曰,以草记回启,予当深量下判付矣。命书传教曰,礼曹公事,混踏启字,当该中官,令内寺府严勘,原公事启下爻周,以此判付,更为颁布。又命书传教曰,当暑滞囚可闷,时囚今日捧供。上命大臣、备局堂上先退,仍命承史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李秉模未肃拜。行右承旨郑宇淳。左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右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同副承旨郑趾焕在外。注书朴能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李敬五。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传于洪明浩曰,南殿前楹雨漏处,昨今雨后,更不渗湿乎?户礼判进去奉审后,草记。

○传于李圣圭曰,今见褒贬各司书入,典医监褒贬,以提调有故悬頉,事体所在,岂容若是?向日饬教何如,乃为如是耶?典医监提调徐浩修,从重推考,使之今日内举行,举行后该房微禀。

○传于李圣圭曰,礼房承旨入侍。

○药房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徐命善落点。

○注书朴能源病,代以李敬五为假注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郑趾焕落点。

○传于洪明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未肃拜人员许递,前圣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洪检,掌令池应龙,持平李晴,正言柳河源落点。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李晴,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明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应教赵弘镇,修撰申耆,副校理徐美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爀为宣传官。

○郑宇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权裕,时在洪忠道韩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明陵忌辰祭大祝,前修撰尹序东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具守谅手本,则大报坛西边宫墙一间半许,因雨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亦为树栅,而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炮手十名,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此是新筑处乎?自政院,招致户郎,往审形止,仍令该曹草记。

○洪明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具守谅手本,则大报坛西边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其连接宫墙一间,又为颓圮云。前后颓圮,合为三间许,为先令紫门监,更以杻把子,同为坚实围排,亦即树栅,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炮手五名加定,通计十五名,限修筑间,合力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户曹言启曰,大报坛西边宫墙颓圮处,令紫门监,为先围排事,兵曹草记。据批旨内,此是新筑处乎?自政院,招致户郞,往审形止,仍令该曹,草记事,命下矣。本曹佐郞臣宋耕玉,进去,一一看审,则今此颓圮处,乃是旧墙,果非昨年新筑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户曹言启曰,永禧殿渗漏处,户礼判进去奉审后,草记事,命下,故臣㻐,祗诣殿门之外,以待礼判之来矣。即伏闻史官口传下教,则有户判独为奉审之命,臣固当即为奉审,而第伏念奉审事体,至严且重,既无礼堂,则臣之独自奉审,非但事体之所不安,本殿誊录,亦无可据之例,故不得奉审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礼曹判堂,病如可强,即为进去,眼同奉审,可也。

○洪明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大报坛西边宫墙旧筑一间半许颓圮处,其连接宫墙一间半旧筑,又为颓圮处,以广智营入直炮手,加定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入直炮手五名加定,与前把守军十名,合力,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大报坛西边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以广智营入直炮手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入直炮手十名除出,将校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初六日,传曰,南殿前楹雨漏处,昨今雨后,更不渗湿乎?户礼判进去奉审后,草记事,命下矣。臣履素,与户曹判书臣赵㻐,进诣永禧殿,详细奉审,则本殿第三室后面,第三椽第四椽,前日渗漏处,略有渗漏之㾗,而比前不啻显减。第四室第五室阁门上,前日渗漏处,今无渗漏之㾗,第三室,第四室间前楹上,前日渗漏处,今番雨后,仰土剥落,状如手掌之大,而渐渍沾湿之㾗,几至半尺。延及于傍边南椽外仰土,北挟室春舌下道里上,前日渗漏处,今则顿无渗漏之迹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摠戎使李昌运所启,长山墩台修筑一款,往复坡州前牧使后,草记事,命下矣。问于前牧使,柳谊,则以为长山镇新设之初,自朝家,买置屯田,以资将士之支放,取其所剩,添作还谷,每年以其耗米十石零,为墩台修补之道。故果以屯田所收仰奏,而盖八处墩台,逐岁以十石米随毁随补,则庶可完牢,而多年抛置,土石剥落。今正月在任时,以修筑墩台植木江边之意,报于摠厅受其许题。其后闻之,则如前因循,终不始役,顷者所陈,出于重关防之意云矣。今此长山墩台,只筑曲墙遮蔽三隅,以外面看之,不似墩台貌样,而一墩中,可容百馀人,则足可以凭身墙内,瞭望前路。且临津渡头,既设关防,则下流通阔之处不可无此墩台。七年以后,耗米七十石,见方留置,则以此谷物,姑待潦收,一新修改,亦令植木。而此后,则以耗条十石,依节目趁即修筑种植,至于屯租,则如例支放之意,分付摠厅,何如?传曰,允。屯租支放事,依前为之,馀耗修补事,更加申饬。昨闻两将臣言,今又见草记措语,所谓墩台之所见,不似,诚然矣。既设之墩,姑不毁撤,修补谷物,亦云积置,而一年二年,任其等弃,不但有乖戎政,违越设始式令。当该摠戎使李昌运,从重推考,待潦水快霁,使即修筑,形止发遣本司郞,摘奸后,草记。推此一事,北汉城堞之颓圮可知,年前请得财力后,果然缮修乎?问于该厅,亦为草记,可也。

○领中枢府事金尚喆箚曰,伏以,臣一病七朔,理必无幸,而获延今日,是谁之德?太医来视,珍剂特颁,续其几绝之残命,被以再造之隆恩,近臣临门,又不啻几遭。欲生之仁,悯恤之眷,殆若父母之护婴孩,而至于内局提举姓名,混入铨拟,天笔特加恩点,臣身尚在于鬼关,圣念更侈以官衔,枯荄生华,未足以喩。此时则臣尸居床玆,漫无省觉,前后殊渥,漠然不知,而近始承聆,惝恍若寐者之寤,而自不觉涕零如雨,垂死贱臣,何以得此?铭心镂骨,惟思结草之报而已。目今臣之病势,无复馀地,神识迷乱,乍明旋晦,语言颠错,非谵则妄,特一缕未绝,以待时日耳。生死太平,亦复何憾?惟是事殿下十年,际遭之盛,眷毗之隆,未有若臣之偏,而曾未能少效涓埃之报,仰裨清明之化。今将溘先朝露,便诀明时,又不能一登文陛,更瞻天颜,悠悠此恨,结轖心腑,日夕病枕,但有涕泪之纵横,更将何语,仰干宸听?第臣自来血恳,迄未蒙兪,窃想圣意,谓臣年虽至,而病未痼,簪履之旧,未忍遽捐,姑使之优游卒岁耳。缱绻之圣眷,臣岂不仰体,而天之所废,病已至此,符到之期,不知在何时,而继此呼吁,亦恐无其日矣。不唯臣之抱恨入地,将为礼经之罪人,以殿下终始曲成之心,岂不恻然垂怜也哉?又伏闻以贬坐事,至有轸念之圣教,惶陨感激,罔知攸措,诸司考绩之一任废阁,固已悚闷,而保护重任,尤不容许久虚縻。若于此时,获蒙恩造,特许致政名目,则兼带祈免,自属皮不存之毛,从今至死之日,庶可以安意就尽矣。神思昏缀,倩人构箚,文不尽言,言不尽意,瞻望宸极,有陨如泻。伏惟圣慈,天地父母,察臣将死之哀鸣,亟降兪音,以遂微顾,臣不胜攒手泣祝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愆节之渐获疹可,为卿奇喜,今既向减,几何而快臻勿药耶?贬坐事,已有体谅,药院之任,亦欲从近许副,卿须安心勿辞,加意善摄,容俟少间时,来登宫筵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吏曹判书李命植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以才识则万万不可当也,以情病则万万不可强也,而经过大政,拖至七朔,暂犹为难,况可久乎?一之已误,其可再乎?疏陈筵奏,冒死烦吁,前后非一,而言辞拙讷,诚意浅薄,不能上格天听,下遂微谅,臣诚穷隘焦迫,罔知攸措。昨于宾对,复以草草之说,申控前恳,特蒙我圣上恩念周挚,温谕旷绝,不惟不赐鞶递,乃反厚被慰抚。臣虽顽如木石,岂不感结心肺?宜不敢复事辞逊,益勉殚竭,而第臣区区寸忱,终有所不能自隐者,更此冒陈,唯圣明垂察焉。呜呼,臣之情与病,非不难强也,犹属臣一己之私,姑舍不言,惟此铨衡之职,掌人物进退用舍,关国家污隆兴替。其任至重,其责至大,有非衰迈愦劣者,所可蹲据,昨冬以后,丑拙毕露,伎俩已穷,日月之明,想已俯烛无遗。虽使古昔盛际,耻言人过之时,犹将不免于月朝之讥,惠文之弹,况今舆人窃议,众谤丛集。若复更过大政,则疵类之难掩,疮疣之显著,又必非一二计,偾误国事之罪,将至何极?一身狼狈,已无可论,其于累圣简而辱朝廷,当如何哉?且况再当都政,既是挽近所无,虽不著为令甲,殆同已成格例,则臣是何人,敢当于斯?明廷之髦彦林立,则哲之鉴别无差,夫谁之不可,而今乃付之于倥倥如臣,愦愦如臣者,一政再政。任其昏错而不知改乎?臣诚愚驽,尚有一段忧爱之忱,每见误恩之横加则忧之,重寄之虚縻则忧之,不以身之不能堪为忧,而唯恐选部之由臣而坏了,格例之由臣而荡然。一念如结,时发梦呓,臣若有一半分虚假之说,套习之态,则是负圣上特达之知覆庇之恩也。臣虽无状,岂忍为此?苟使臣言出由中,意非饰外,则以殿下体物之仁,岂不思卒惠之道乎?情溢辞表,漫不知裁。伏愿殿下,哀之怜之,更赐矜谅,特许鞶带之递,以为公私之幸。臣既承谆复之教,犹不知止,复此冒溷,罪无所逃,亦乞加之重勘,以为辜恩负德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筵教丁宁,卿其勿辞行公。

○行副司直权噵疏曰,伏以,臣诚无足以格上天,词无足以感至尊,辄陈休致之恳,未承允副之命,一念絓结,恒自悼叹。乃于春初,风证复发,屡朔刀圭,出入人鬼,其能回甦,实是意外,而语言殆同喑痖,肢体全不运用。近因暑霖,又添泄痢,度数无计,食飮都废,寒热交闯,虚汗如注,委痛昏眩,即一僵尸,名留朝籍,将焉用哉?顾臣所兼瓦署提举之任,三载待罪,一味旷务,求解不得,每切惶惧。此际乃有各司贬坐申饬之命,而以此病重之实,万无赴坐之势,病里悚蹙,若添一病。夫引年乞退,即人臣之廉防,优老许休,是圣世之美典,如臣年病之癃痼,安得不冒渎哀号,以冀慈覆之矜念也?伏惟听卑之天,无愿不从,好生之德,无物不遂。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降许退之命,以卒生成之泽,使殿最无阙而安意调病,则虽死犹生,伏地攒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非不欲副施,朝廷不可无耆旧,卿其勿辞,俟少间磨勘。

○行副司直徐浩修疏曰,伏以,臣情既危蹙,分甘屏伏,不敢为复厕朝端之计,而特因御制编校,事体至重,饬教屡勤,不得已拚弃廉防,冒没趋承,而然臣愧悚之忱,未尝一日弛于中也。即伏闻以医监殿最之今日内磨勘,饬教又下,臣诚惶陨迫隘,莫知所措也。噫,以臣踪地,兼任诸司之尚未卸免,犹不胜其懔忸,况可以晏然赴公,自同无故,以坏朝廷之四维也哉?成命之下,末由奉行,略控短章,冀蒙谴何。伏乞圣明,察臣难强之私,勘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千万至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辞太过,卿其勿辞,即为磨勘。

○乙巳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日前处分,不过饬励,兼为自此进身,由单捧入,专由承宣之昏谬,前判书金华镇叙用,备局有司堂上仍任。上命各司褒贬为不为,知入。贱臣承命出知入。上命书传教曰,赴衙不赴阙可乎?借或病有难强,可强于贬坐,不可强于宾对,亦可谓理会不得。今因磨勘各司书入事,仍问何时设行,始知其称以调病,卧待僚堂之筵退,向筵疏畅二字之教,反为曲避捏嫌之资耶?迹犯慢忽,事涉骇乖,不但有关国体,似此罣窒之习,宜即矫正。备局有司堂上赵㻐,越捧七等。命书领府事箚子批答。仍命书传教曰,箚批既言之,领府事兼带药院之任,今姑勉副。上命药房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明浩,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行副司直徐浩修疏批。又命书传教曰,疏批既下,且有今日磨勘之命,自政院,更加各别严饬,该监褒贬,使之即为举行。仍命校正郞厅入侍。健修承命出,与申大年、李家焕偕入进伏。上曰,正书一日几张,刊印当在何间乎?大年等曰,一日不过三张,刊役亦似不远矣。上曰,通计讫工,似当动费三数月矣。佥曰,然矣。上曰,正书日虽一张,先即始刊宜矣。大年等曰,摠裁大臣,更为校正,然后可以入刊矣。顷有校正堂上差出之命,而大臣有所难安,不敢奉承云矣。上曰,今几入刊,则校正堂上,亦似不紧,曾经奉朝贺而以编次人行公,且多已例。然大臣必以摠裁之任,为难安之端,则来头举行时,以监印厅启曰云云之意,尔等往传大臣,此是不刊之书,设厅涓吉等节,一依他厅例,草记举行事,并为传谕,可也。大年等,承命退出。上命书领府事金尚喆札批,行司直权噵,行吏曹判书李命植疏批。又命书,传教曰,政月非瓜递之限,铨任亦非数易之职,昨筵筵教何等丁宁,前人已例不止一二,然又寻章如是丐免,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吏曹判书李命植,从重推考。又教曰,药房殿最,明日为之,都提调入来监煎之意,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典医监殿最为之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已为之云矣。上命检校直提学,与上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上注书朴蓍寿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近见监军单子,连日以受由悬頉,近来宣传官辈所为,极为骇痛,宣传官李永秀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择差。上命书备边司草记批答,仍教曰,备边司郞厅,发牌听传教,监印郞厅,亦为待令阁门。行任曰,明日本阁奉审,以日次例,只以入直阁臣为之乎?上曰,唯。仍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李汉丰。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源坐直。同副承旨郑景淳在外。注书朴能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圣圭曰,都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于李祖承曰,为之。

○传于李圣圭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李祖源落点。

○传于李圣圭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李邦荣、丁范祖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在外及解由未出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汉丰、郑景淳落点。

○传于李圣圭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李亨元曰,右副承旨,与校正郞厅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政官,牌招开政。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李秉模。

○有政。吏批,判书李命植,参判沈丰之进,参议赵鼎镇牌不进,右副承旨李祖源进。以沈兴永为正言,沈乐洙为修撰,金尚集为礼曹参判,李镇恒为工曹参判,洪明浩为兵曹参议,李宪默为同义禁,赵应镇为禁府都事,嘉善李景尹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故水使郑德载赠兵参例兼,同知郑勗世考。

○兵批,判书赵时俊病,参判申益彬入直进,参议未差,参知柳谊病,左副承旨李祖承进。副护军吴著,副司直尹承烈、赵尚镇、曺远振、徐龙辅、洪明浩、尹致性,副司果徐有炼、吴璟。

○传于李圣圭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台谏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尹翊东落点。

○李祖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弘镇,校理申耆,副校理徐美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乙巳六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提调入侍。贱臣承命bb出b,回奏曰,提调监煎后出去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𧏮,右副承旨颁资出去,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祖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bb官b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校正郞厅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家焕偕入进伏。上曰,昨已传谕,大臣之意,果何如?家焕曰,臣昨日,往传圣教,大臣以为当依下教,以监印厅草记云矣。上曰,凡例欲一经览,故俄令持入矣。家焕曰,依下教待令矣。上命入之,览讫。教曰,猗欤,先大王盛德大业,卓越百王,虽以丧礼补编一书见之,我国丧制,始大备,甚盛举矣。今此《大典通编》,亦是不刊之书,六典诸条中,不无增删处,校正时,与摠裁官,详议为之,监印时勿为轮直,只昼仕,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检校直阁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企馀甘霈,便成长霖,姑无开霁之意,能不为害于穑事否?佥曰,连日霏靡,不至大霔,别无伤稼之虑云矣。上命读公事,祖承读奏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前。圣圭进伏。上曰,局内诸陵,果皆奉审而无頉乎?圣圭曰臣承命驰往明陵,奉审陵上后,丁字阁、牌阁,祭物、祭器,奉审并无頉矣。仍诣局内敬陵、昌陵、翼陵、弘陵,一体奉审后,又往顺怀墓奉审,则俱无頉矣。上曰,农形,何如云?圣圭曰,水畓已皆移秧,茎莠渐长,虽比庚戌等年,少无优劣,牟麦已刈,而以霖雨不霁,姑不根耕,雨若少歇,即为播种云矣。上曰,大祝为谁乎?圣圭曰,尹序东矣,祭官举案及祭物单子,持来矣。上bb曰b,姑置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参议柳谊,户曹正郞洪元燮,司仆内乘李尧宪,使之斯速待令于阁外。贱臣承命出传,以待令之意,还奏。上曰,德应房修改之役,不过暂时工役,且内殿俯瞰之地,一时为闷,始役几日,尚未了当,举行之稽缓,诚极骇痛,当该郞厅及计士处,其间委折,斯速问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连值潦雨,尚不得改瓦,明日内当毕役云矣。上命书传教曰,以慈庆殿大内俯瞰之故,日前已令该房,严饬,使之速完,又闻军士房内宫墙围排看检回奏之言,改瓦尚未为之云。故召问内乘,所对矇眬,万万骇然,明日内若不改瓦,则当该一二内乘,兼内乘等,并先汰后拿。虽是本寺之事,看役则该曹主管,如壁垣轩楹等修补,虽或迟滞,俯瞰之地,焉敢如是旷日,郞官则固了了,岂判堂,故令慢忽而然乎?看役计士及该曹该寺下吏等,过斋后重棍次,出付兵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李祖源坐直。注书朴能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汉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圣圭曰,右副承旨与提调入侍。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圣圭曰,只推。

○李祖源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郑景淳,时在庆尚道昌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传于李祖源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李圣圭曰,左bb副b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摠裁大臣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李亨元启曰,摠裁大臣奉朝贺金致仁,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以大司谏洪明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源曰,只推。

○传于李祖源曰,次对,明日来会。

○李祖源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承曰,新除授大司谏牌招。

○李祖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源,以兵曹言启曰,李汉昌宣荐,拔荐以守荐施行事,命下矣。依宣传官厅牒报,李汉昌为先宣荐拔去,守荐则待该厅完荐牒报后,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巳六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与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邻,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检校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鼎修偕入进伏。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一戋五分重人参粟米飮前方中,加人参一戋,今明日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八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秉模,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上番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校理申耆偕入进伏。上命耆进前曰,汉北谷簿,近不成说,军器诸具,亦甚疏虞云,特遣尔按查,虽与暗行有异,行色固宜秘密。尔须即今驰往入城,方可出头,严饬各门锁钥,毋得透露消息,事系军务,凡百举行,十分严秘。虽至屡日,一一查实启请,军官各别择去,民情戎政,详细采探,别单书启,归路平仓,亦为摘奸以来,可也。耆承命而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摠裁大臣入侍时,奉朝贺金致仁,左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致仁进前曰,三庚未及,日候极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伏闻屡进汤剂,未知调节,尚未臻天和而然乎。上曰,膈气未解,而养胃汤,颇有效故,连为进服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暑热如此,世子宫凡节,近复何如?上曰,连为好过矣。当此潦炎,卿之宿症,亦能无损耶?致仁曰,狗马贱疾,苦歇无常矣。上曰,《通编》,今几入刊,而其间不无增删处,卿之所见,果何如?致仁曰,俄伏承郞厅所传,圣教诚为至当,万几之暇,领略毋遗,臣不胜钦叹矣。上曰,细琐不紧处甚多,故俄有所下教矣。致仁曰,《续典》亦多有当删处,诚如圣教,谨当与郞厅,相议删定矣。上曰,补编,亦当添入,而大体增条,数甚无多,此册其将纤悉具备,可谓集大成矣。致仁曰,然矣。上曰,耆老大臣,为劳不少,《续典》校正时,先卿曾为摠裁之任,事不偶然矣。致仁曰,在昔先朝,先臣果监董始终矣。上曰,《续大典》板,曾已分置京乡,今番,亦置之三南,似好矣。致仁曰,顷有使两南监营,刊印之教,而臣意则自各其营,上送物力于校书馆,使之印去,尤好矣。上曰,然则载之事目,自本馆印颁宜矣。上曰,李家焕,亦习于典礼乎?致仁曰,自初监董,又兼博识矣。上曰,申大年,亦甚综密矣。致仁曰,然矣。臣之贱疾近甚添顿,披阅之际,神精昏瞀,未免专委于郞厅,顷伏承校正堂上差出之教,而不敢奉承,臣之方命之罪,益无所逃矣。上曰,卿言过矣。今几入刊,又有郞厅,则堂上差出,亦甚不紧,礼典明当出给,从近举行宜矣。仍命大臣先退。上曰,外邑之《无冤录》,亦甚关紧,而间多无处云,此亦不成说矣。亨元曰,然矣。上曰,雨意快霁,诚甚多幸矣。仍命书传教曰,《大典通编》印役将始,俄筵,亦已言之,监印后进书日,摠裁大臣,当进笺,因以此笺文,载之卷首事,令监印厅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今因《大典通编》校正事见之,仪章条有曰,司宪府、司谏院官笠饰用玉顶子,大司宪胸褙𧴛豸,近来则玉顶子,只用于宪长,谏官则不用,本院如有流来顶子,此后依例用之事,分付。曾闻獬豸胸褙,至今在府中云,而向者一都宪外,皆却不用之,此亦仪章也。况冠贴獬豸胸褙,岂或异同?此后申饬,复旧制事,亦为分付。因此思之,大君、王子、公主、翁主及议政府、承政院,皆有引陪,皂隶,佩锡牌、镴牌,今皆遵用。惟政府、政院前导,无此规,何时废阁?复设当否,大臣承旨,各具意见以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李秉模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未肃拜。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未肃拜。注书朴能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李敬五。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传于李秉模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圣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命植,参判沈丰之进,参议赵鼎镇牌不进,行都承旨李圣圭进。以韩光植为持平,李泰永为副校理,李在协为判义禁,南纪云为司仆主簿,赵希镇为宗庙副奉事。

○兵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申益彬病,参义未差,参知柳谊入直进,行左承旨李秉模进。以李镇复为曹司五卫将,李禹昌为都摠都事,具绛为宣传官,副司直金华镇、丁范祖、李邦荣,副护军成玉。

○传于李秉模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夔落点。

○李秉模启曰,新除授兵曹参议李夔,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李秉模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闵台爀落点。

○李秉模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闵台爀,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事变假注书李宗烈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长兴洞契,领敦宁府事郑存谦所住处,则以为臣于蹙伏讼罪之中,不自意,史官临宣圣旨。以贬坐之引义不行,谕之以过当,勉之以开坐,负罪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臣双擎跪读,惶恐感激,自不觉汗涕之交迸。臣昏迷颠错,自陷罪戾,浅忱未格,积罪未勘,俯仰穷蹙,不知所出。以此情踪,岂有束带赴公之望?而恩谕至此,感悚之极,不遑自恤其情势,谨当祗承明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李宗烈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苎廛洞契,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惶蹙屏伏之中,史官来宣圣谕。以监煎之不进,贬坐之不行,诲谕既勤,敦勉且挚,臣奉读以还,且感且惶,自不觉衷情之抑塞。臣之迩来情地,决不容自同平人,束带赴衙,月前筵席,略已仰陈,使臣无是心而有是言,此欺君也,有是心而负是言,此自欺也。臣虽无状,亦有廉耻,岂敢以垂死残年,甘自陷于自欺欺君之科,而以圣上前后曲庇之恩,亦何忍枉其性,而强其难强哉?饬教之下,末由奉承,慢命之罪,尤合万戮,从当以一箚,更暴危苦之恳,而惟有早被重勘,使殿最无旷,国体无损,是臣区区之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监印堂上,明日来待。

○李圣圭,以吏曹言启曰,癸卯六月二十三日,本曹草记批答。传曰,陵殿官文荫窠之无论参上参下,岐换互陞降,特不过随时变通之政,已例不啻斑斑。况今佥议,无甚参差,自明日都政,依议施行窠数事,依草记施行,前头又有不足之弊,更加陞作,亦何妨也?大抵出六,未及区处,复职间多并施之故,虚司果之尽数调用,杳无其期,此则郑判府事议,诚得之矣。此后除非不得已复职,分排虚司果,未付职中,一从出六次第付职可也。同月二十四日都政时,齐陵、厚陵、英陵、庄陵,别检陞作令,顺康园、昭宁园、仁明园守奉官,换作文守奉官矣。其时传教,已有前头又有不足之弊,则更加陞作,亦何妨也为教。今日参上窠乏之弊,虽在数年前,圣鉴已为洞悉之矣。臣之所奏,不过事在目下,不得不仰达者,而伊时别检之陞令,为四窠,守奉官之换文参下,为三窠,通以计之,别检只减一员而已。今虽更减若干员,其数不至太多,又不必更为作窠,只以都政之所出窠,随缺随陞,则恐为便当,既伏承更考草记之命,故敢启。传曰,依草记施行。

○李秉模,以礼曹言启曰,因李复初妻闵女,离异事启目判付内,人伦之际,在所审慎,依筵教,详查两造,更为覆启禀处事,启下矣。谨以判付内辞意,即为分付于李复初及闵女同生娚闵文显,而查问事,仍为招致,则李复初,即为来待,而闵文显,则称以年幼,不知委折,详问于渠之父闵百贤而后来待云。故臣以当初李复初呈状中,闵女逃走,与其同生娚,同为推出云,则此事推问肯綮,专在于渠。而推诿于其父者,非但事理不当,传教之下,安敢如是之意,分付?而更为催促,则已为下往于渠父所在洪忠道扶馀地云,事体所在,诚极痛骇。自臣曹,即为发关该道,捉致闵文显及其父闵百贤,各别明查报来后,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秉模,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贰极门把守将校、军兵,自今日为始撤罢,而军则还入铜龙门直所,元入直把摠、哨官,另加严饬,限天明,轮回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分授内,外山私松虫,雨后一倍炽盛,而至于駞骆山近处,尤为甚焉,依例令字内坊民,拾去之意,分付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僇人也,春夏以来,杜门缩伏,既不敢自同平人,冒赴周行,亦不敢辄入文字,重烦酬应,而特以生成之大德难孤,恋结之微衷倍切,迟徊京辇,未忍便诀。每一念至,惭汗浃背,然臣之去就,臣亦有熟量于中者,时因承候,昵近耿光,此臣馀景之瞻依,而忱诚之不自遏也。事关惩讨,沐浴陈请,此臣义分之当然,而忠愤之不容已也。外此而朝绅所会,职责所系,臣虽顽钝无耻,决不当复置一步,区区此心,息壤在彼。月前筵席,适因言端,亦尝猥暴迷执,则天日鉴临,臣何敢丝毫欺罔哉?是以罪犯不诚,罚俟重勘,而尚属目下之情势,名登囚供,迹涉疲恼,而亦付一时之横逆,嘿嘿自靖,泯泯屏处,窃庶几圣慈悯覆,终垂体谅,而翘肖之性,幸得曲遂于造化陶甄之中矣。不意数日之间,饬谕屡降,药院监煎之命,贬坐催促之教,若以臣之踪地,为可以一伸廉隅,复厕簪缨者然。噫,此莫非臣之平素言行,不能见孚于君父,前后披肝之奏,都归饬辞之科,抚躬悼叹,如不欲生。史官之回,略已附陈,而株守难变,辜负滋大,其在朝体国纲,岂可一向涵贷,任其慢蹇乎?玆不得不申控短箚,冀被严诛。伏乞圣明,早赐处分,俾不至瘝厥事而益厥咎,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前后曲副于卿,敦勉于卿者,予亦有熟量而然,岂或强卿以不可强之事乎?书启箚辞,一向迈迈,诚信不孚,予窃瞿然,监煎后入侍有命,卿须趁明早仕进,听我面谕。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徐判府事。

○行判中枢府事李徽之箚曰,伏以,时当大政之月,各司殿最,次第举行,臣所带禁卫营春夏褒贬,系是一营之急务,校卒黜陟,非比闲局之例坐。不待饬教,宜即封进,而臣之衰病,与日俱深,神气昏错,腰脚痿薾,起动行步,必皆须人,傍观代闷,街儿指笑。昨春猥因引年之章,略暴乞休之恳,诚意浅薄,未蒙允许,连有事故,不敢言私,泯默到今,满心惭恧。惟冀日月之明,庶或俯烛,天地之仁,幸须体谅,斥退丘壑,俾遂生成之泽矣。近日无妄之疾,最苦阿睹,风热肆行,眼包浮高,闭目委顿,文书考阅,非可拟议于此际。而况臣罪戾山积,归身司败,恩批荐下,渎扰是惧,虽归私次,有罪未勘,罔非蹙伏讼愆之日,晏然赴公,臣分之所不敢出也。方欲构箚书呈之际,史官俨临,恩谕郑重,责之过当,饬以开坐。臣岂不欲趋进奉承?而情病既苦,末由举行,玆敢略具短箚,冒犯崇严。伏乞圣明,亟赐处分,以安微忱,以励群工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极用虑念,然一时美痾,自可勿药,卿须安心勿辞,一两日内,即为开坐磨勘。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

○行判中枢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臣愚迷颠错,罪戾层积,归身司败,未获处分,恩谕荐降,屡渎为惧。退伏私次,亦既有日,而若其区区悚蹙之悃,常如胥命金吾之日,仰怵俯恧,不遑宁息,束带赴公,初非暇论。即伏奉下教,有惠民署贬坐从速举行之命,臣于此,益不胜惶恐之至。夫考勤慢明黜陟,国之大政也,其法至严,其期有常,居其职者,固当循例按时,举行惟谨,而缘臣稽缓,致勤圣教,迹涉官怠,无所逃诛。况臣诚未获格,罪未蒙勘,方此怵惕自讼,其何敢晏然褒贬人哉?特饬之下,末由祗承,惶厄之极,冒死自列。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彰其慢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决知其过当,安心勿辞,即为磨勘。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

○乙巳六月初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洪乐性,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吏曹判书李命植,汉城判尹郑昌圣,行副司直徐有邻,礼曹判书金履素,行副司直徐有宁、郑好仁,知敦宁郑民始,行副司直李在简、李柱国,兵曹判书赵时俊,咸春君李昌运,行副司直徐有大,吏曹参判沈丰之,行副司直李文源,副应教赵弘镇,行左承旨李秉模,假注书李敬五,事变假注书李宗烈,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乐性进前曰,霖雨初霁,蒸热乍退,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弥日潦雨,颇以为虑,即见各道雨泽状启,各谷茁茂,可占丰年,民事诚多幸矣。上曰,来头尚远,虽未可预知,而以目今所见,实有丰登之渐,此后雨旸之适中,是予之望也。乐性曰,俄闻户判事,诚万万骇然矣。上曰,不先庙谟,而先提户判事,有若开卷第一义者然,如是之故,徒伤朝体,反增其习,且须置之,而今日疏举,又何故云耶?乐性曰,顷承越捧之命,似缘惶蹙而然矣。秉模曰,疏辞中,以不参日前次对,屡蒙严教,万万惶悚为辞矣。上曰,职非大僚,而焉敢以越捧之故,辄欲疏举乎?此无非放恣无忌之致,势将以不治治之,不陷罪辟则幸矣,自陷罪辟则罪之,而第欲见末稍之如何矣。又教曰,户曹下隶之棍治,俄令待下教举行矣。即闻检杖声,出于兵曹,兼春秋,出问其委折,可也。健修,承命出问,还奏曰,方宣布下教云矣。秉模曰,大司谏则违牌,大司宪则牌去来姑未及,两司无进参之员矣。上命诸臣禀事。乐性曰,即见洪忠水使赵心泰状启,则备陈行本营三条变通之策,仍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本营,设始之初,减布水军二百名充定营下,二百名则散在各邑矣。伊后各邑,頉报巡营,尽移本营,营底民居,近渐大缩,父子兄弟,无或幸免,一城嗷嗷,将有涣散之虑。各邑有水军处,以此二百名,分排移定后,只许纳布,以为自城底给价雇立事也。其一,创设行营之后,岁入不足,本营代钱之逐朔移划者,殆近半千,至如下属之来往,项背相望,其所为弊,已至难支之境。且安兴一镇,处在险屿,作为要害,势将致力于舟师,而汊港不广,本营战盘,不得移泊,舟师邑镇,相距稍远。虚拥舟师之营号,而脱有缓急,无以措手,本营则既在诸邑之中,道路惟均,发号招聚之方,绝胜行营。以此较彼,轻重皎然,帅臣则往镇本营,一如前日,虞候则替住行营,似合便宜事也。其一,行营水陆,元无一烽者,极为疏虞,今于城内,设置南北两烽,而至于南洋间烽,海路辽阔,无以直报。更设两烽于近城岛中,以为接续候望之道,而四处新烽,一将一卒合为八名,一年料下,当为三十八石零,以该营所在饷米,磨炼上下事也。水军移定事,二百名水军之充定于城内,实有乖于损户保障之道。癸巳变通,大是失着,帅臣论列,不无所据,城内民情,亦涉可矜。而近来良丁之苟艰,军额之难充,无邑不然,则移此之瘼,添彼之弊,有非朝家一视之政,分定各邑一款,今难轻议,置之。水使之出镇安兴,盖出控御之意,而战舰既不移泊,形便不及本营,则宜有更商之举,而给代之折半移送,本营之校卒,全失生理。下属之陆续来往两处之,主客俱被困瘁,种种为弊,可推而知,帅臣所论,诚有意见,而臣于此事,又有一番陈达者。向来安兴境税船护送之全属水使,虽缘择人矫弊之意,而阃任体貌,既与佥使有异。且为泰安数递之弊,而移之水营,则水使数递之弊,比之守令,尤所当恤。第念本营虞候,曾任元山之点检,亦有下属之惯熟者。今若以虞候,来住行营,专管护送之任。一如当初佥使举行之例,则官名虽殊,利运则一般,水使数递之弊,亦可无虑。至于安兴城操,水使,自当依前设行,而虽值停操之时,赤可以巡到行营,按视军籍,点阅战器,则其在控御之道,少无疏虞之虑矣。今此水使之议,又出于重关防袪弊瘼之意,以此以彼,合有变通,水使则依前长住本营,春秋城操及停操时,战器点阅时,使之往来审视。虞候,替住行营,摠察安兴之事,护送一款,亦依元山例举行。而如是变通之后,虞候责任,比前稍重,视堂下兵虞候例,以三品人员,另择差送,似合事宜。行营烽台设置事,当初设始之时,不置一烽者,似涉疏虞,第念安兴地形,迥临海门,远近岛屿,俱在眼底,虽不设烽,自可领略。古人之不置烽台,必缘于此,到今新设之论,未知其稳当,军丁之难办,廪料之糜费,犹属第二件事,今姑置之,何如?上曰,将臣之意,何如?训炼大将具善复曰,当初变通之时,臣亦参闻矣。近来详闻事情,则本营土卒,不能支保,渐次涣散,当其风和,水使移住安兴,则往来之弊,不一其端。大抵无战船之帅臣,独在安兴,大违待变之法意,税船护送,则一虞候足矣。水使依前仍留本营,使虞候移守安兴,事极便当。水梱事,亦甚可矜,营底空虚,则将何所恃?庶有变通之道,则朝家宜乎轸念,至于间烽设置,猝难轻议,姑观前头处之,亦未晩也,置之,好矣。御营大将李柱国曰,水使之移住安兴,少无所益,往来厨传,反以为害于列邑,虽以下属言之,远地立番,实有难支之弊。且战船,既在本营,则无战船之水使,移住无义,今若革罢,则不无销刻之嫌。虞候则移住安兴,水使则依前在本营,似好矣。摠戎使李昌运曰,臣既未经洪忠水阃,安兴形便,亦不得经眼,故水使、虞候之间,其移住便否,不敢臆对矣。禁卫大将徐有大曰,当初帅臣移住,盖出重关防之义,苟有所益,列邑之厨传,下属之受弊,有不暇恤,而战船既系于水营,则水使之移住,实有徒拥之叹。为此而还设本镇,则水营,本以残阃,一自安兴寄属之后,略有所赖,更难变通矣。水使勿为移住,虞候一依元山留防之例,使之留住安兴,事甚便宜,至于烽台加设,似难轻议,今姑置之,好矣。上曰,兵判亦陈所见,可也。兵曹判书赵时俊曰,水营形便,虽未及目见,而盖闻战船,则系泊本营,水使则移住安兴,其间水路,几近三百里云。有违设舟师备不虞之意,今此虞候替住之论,不无意见矣。上曰,曾经锦伯有司堂上,各陈所见,可也。行吏曹判书李命植曰,水营移住之初,臣以湖西藩任待罪,故变通之实,得闻之矣。当初江华设统御营之后,以安兴为猗角之势,罢佥使而属水使,水使之兼守城将,甚乖格例。而非移住则不可兼守城将,故不得不然,而若而弊端,虽曰有之,不如依节目往来之为当矣。行副司直徐有邻曰,盖此城户之困瘁,专由签丁之滋多,而二百军额,移送无处,恐不可轻议。地利不如人和,保障要道,水使移住行营之后,本营军校,便失半年给代,民户日就减缩,即此一事,合有商量,不独战舰之各置,形便之反逊而已。安兴之复置佥使,果有销刻之嫌,水使则依前留住本营,虞候另择下送,替住水营,兼察护送,诚甚得当。烽台事,古人之或设或不设,自有意见,今不必更议设置矣。知敦宁郑民始曰,臣则既未详形便,又未见状本,不敢臆对矣。吏曹参判沈丰之曰,臣于今年春巡,历审行本营形便矣。行营则无战船,而水使之移住,已无意义,且自移住以后,本营受弊,不一其端。槪不但往来频数,驿路偏苦,奔走络续,营属难支而已。方其空营之时,则主管无人,城堞军器,亦无以随即修葺,臣欲以此一番状闻,仰请变通而未及矣。今此水使之陈闻,臣曾与议,虞候则替住行营,水使则依旧例仍住本营,似为得宜。至于烽台,事系创设,恐难轻议,而营底军丁之弊,则诚如水使所陈,以此之故,本营土卒,渐就涣散。目今良丁,虽甚难得,其在重关防轸弊瘼之道,似不可不酌量分排于各邑,以为矫救之方矣。上曰,军丁事,以今闲丁日缩之时,二百军额,移送于何处?然朝家既闻之后,使营底土卒,依旧荷担,甚非所以一视之意,更令道帅臣,详究矫弊之方,具意见状闻后禀处。虞候替住行营事,与当初节目稍异,而营邑之弊,既如此,卿等之见,又如此,销刻之嫌,有不足顾,依卿所奏施行,烽台事,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户判入来与否,斯速知入。健修承命出问,以户判待罪阙外,方欲呈疏之意,仰达。上曰,此非烦禀之事,在院承旨,为谁而举行如此乎?户曹判书赵㻐,追入进伏。上曰,卿之处义,实不可晓,分义道理,何敢如是乎?俄以不治治之之意,已有所云云,而若以越捧之故,引义不出,则朝廷将无越捧之法乎?今欲处分,则适中其愿,故姑为置之,真所谓难化之民,从今以往,任其行止之外,无他道,此是卿气质之病,继自今改之为宜矣。㻐曰,臣之情势之迫隘,圣上业已洞烛,岂敢以越捧引义乎?上曰,何敢分疏乎?方以洪忠水使状启事,有所询问,第陈所见,可也。㻐曰,臣今始登筵,未详本事,故不敢仰对矣。上曰,然则就座,可也。上曰,刑判进前。鲁镇进伏。上曰,杀狱文案,着实留意,善为回启,可也。命植曰,近来荫官,甄复路阻,各司中,兵批末仕武科壮元及中庶之在职者,至于二十四五人之多。若当中庶不得备拟之窠,排望乏人,至于四五品窠,则无以充差。外方初除处外,亦为同然,事甚难处,而向日桂坊通拟事,虽承传教,今当大政之月,格例自别,有难任自举行。桂坊官,虽非吏批所出,若于吏批窠,通融参用,兵批亦必以吏批实职中人,拟差桂坊,则可为目下矫救之道,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日前次对,大臣以台疏覆启,有虚司果四人收用后,甄复一人事,仰达蒙允矣。勿论虚司果与甄复,目今参上,窠阙绝少,当前大政,亦有虚司果多出之虑,诚为可闷,而承文参下馀在之人,其数无多。每当别检排拟之际,辄患苟简,而别检与令俱非旧《大典》所载,而既是随时通变之窠。今若以别检作缺者,除出几窠,换作令窠,则似有稍裕之益,而事系官方,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洪乐性曰,吏判所奏,实出于随时通变之意,而官制增减,毋论大小,事系重大,恐难续续变通矣。上曰,随时增减,不害为通变之政,然再昨年收议后处分,未能记得,吏判,退考其时草记,更为论理草记,可也。出举条上曰,白徒初仕,事甚无义,予意则以参奉守奉官,升作参上窠,未为不可矣。命植曰,圣教至当,而士族之至老未小成者,数亦伙然,今若如是,则恐有别般难处之端矣。上曰,卿言甚周便,周便则无可为之事,然此则猝难通变矣。善复曰,臣以永祐园补土事,更承下教,后当出去矣。上曰,果何处云乎?善复曰,来龙云而今番雨后,安乐岘亦有补缺处矣。上曰,何日当出往乎?善复曰,明当往审役处,而具圣元、郑道弘两人颇解堪舆,又将率往矣。有大曰,安乐岘役处,臣亦当出往矣。上曰,具、郑两人,使禁将召入,可也。有大,承命出,与具圣元偕入进伏曰,郑道弘,则适出外云矣。上曰,园所有頉处地形,详细奏达,可也。圣元曰,此为主脉入首处,而甚紧重,大体因水道之不顺,致有此頉,今当补土时,顺其水道,恐不可已矣,上曰,自园所,相距几何?圣元曰,为后三节矣。上曰,坐向汝知之乎?圣元曰,臣虽未敢近前详审,而似当为甲坐庚向矣。上曰,汝进见役处后,更为待令,可也。此人地处,何如?善复曰,闻是士子,为科业云矣。上命书榻教曰,永祐园补土时,士人具圣元,毕役间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有邻曰,前户判郑一祥,支敕正例,要臣一经御览,而臣有母病,久未登筵,今始待令矣。上曰,户曹郞厅入侍。宗烈,承命出,与户曹正郞具膺,持支敕正例进伏。上览讫。教曰,前箕伯所见,何如?民始曰,铺陈屏帐飮食等节,京畿、两西,各自不齐,或以为关西定例,他道援以为例云,而臣则独以为不然。道道邑邑,丰薄不同,万无一齐之理,虽以物力酌定事言之,物价在在各异,恐无通行之望。至于飮食之节,西路则自有详定之例,屏帐铺陈,则自不无差等之时,臣意则各其道,酌量分定,似好矣。上曰,各自定例,亦似无妨,然姑不时急,更为商谅,从后禀处,可也。上谓乐性曰,原任大臣之引义,果何故也,殿最有命,而尚不举行,徐判府事,亦不入于监煎矣?乐性曰,或因身病之沈剧,且缘情势之迫隘,俱不得举行云矣。上曰,卿之殿最,何当开坐乎?乐性曰,臣之处义,尤极惶闷矣。上曰,过矣,过矣。筵退后,卿须传此筵教于诸大臣,好矣。乐性曰,谨当依圣教往传矣。上曰,户判事,思益骇然,人之秉心,贵在尚直,而前后举措,太甚迳庭,俄者不治治之之教,良以此也。户隶科治事,皆是户判之罪,姑为分拣放送事,分付,可也。仍命次对先退,又命监印堂郞进前。郑昌圣、李家焕,承命进伏。上曰,印役今几始矣。自今日,可以割付乎?昌圣曰,今当正书矣。上曰,卿往会校书馆使役,好矣。昌圣曰,今将赴贬坐矣。上曰,然则罢坐后仕进,今日先为正书数行,明朝持入,可也。命书榻教曰,呈辞判义禁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来不紧辞疏,政院无难呼望,以还出给,书出朝纸,身居惟允之地,不念国纲之屑越,当该承旨递差。行任曰,明日本阁奉审,何以为之乎?上曰,后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不为仕进承旨递差,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向仍掌务官以监煎入来,仍为入侍,使之往传于卿矣。今至多日,尚不仕进,药院虚伫之馀,曷任怅难?且闻本院及训局太仆厨院贬坐,皆不出令,卿之所报,太过太过,皆于一两内为之,仍为登对事遣史官,传谕于徐判府事。命书判府事李徽之箚子批答。仍命书传教曰,俄因李判府辞箚,且闻左相言,卿等亦皆引义,贬坐不欲举行云,卿等之事过当。卿等体予此意,安心开坐事,遣史官,传谕于郑领敦宁、李判府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李秉模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履健坐直。同副承旨吕善亨。注书朴能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秉模启曰,监印堂上郑昌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秉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明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履健曰,只推。

○吕善亨启曰,连日合辞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洪检,即为牌招,大司谏洪明浩,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圣圭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秉模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仁浩,副司果李锡夏。

○传于李秉模曰,试官、阁臣、抄启文臣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履健、吕善亨落点。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圣圭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李宗烈启曰,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苎廛洞契,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所住处,则以为臣敢将危苦之恳,冀蒙体谅之恩,及奉批旨,辞教郑重擎读数回,不禁感涕之交颐,至于听面谕之教。臣既以昵近耿光,为馀景伸诚之便,今于入侍之命,敢不乐闻而勇赴,诉此衷情于文陛之下?而第伏念监煎,职事也,仕进,公会也,因职事趋公会,有违臣自分僇废之素心,反复思量,万无承膺之势。且臣适患暑感,症情甚重,委顿床席,转动末由,方命之诛,益无所逃,伏枕惶厄,不知所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暑剂方欲进御,待卿入来监煎,然后使之封入,卿须谅此谅此事,更遣史官传谕。

○李秉模,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安荣,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修撰沈乐洙,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秉模,以监印厅言启曰,《大典通编礼典》,先为还下矣。所当即付正书,而第伏见付签下者,日前已条对者外,又有五处付签,而其中仪章条,朝臣服色,凡侍卫殿座动驾,并戎服十字,语意未畅,改以凡殿座动驾,侍卫诸臣并戎服。其外诸签中,待使客条,倭野人赐饯,系是《大典》本文,公作米入给,与杂令条,陵军子枝代充条,(付签,未能记得本行上下句语,有甚合商量处耶,否则仍用前本)),九谷成熟,草记三条,存拔厘改间,明承下教,然后正书方可举行,敢启。传曰,当初付签,只备遗忘,五处签纸,特未及祛之耳。侍卫戎服条,改正本固好,依此用之,待客使条中,公作米入给事,近因新定式,谷物数爻,使之复旧状闻。本条新增小注,当以大文书之,俾防前日乍行旋废之奸弊。陵军子枝条付签,未能记得本行上下句语,有甚合商量处耶,否则仍用前本,九谷成熟草记条,间因先朝受教定式,成熟后,草记,以敬依批下,则亲临观刈,以摄仪批下,则遣官监获,必皆禀旨举行,一依五享大祭取禀例。今于此段,当录此事,且该寺成熟草记既载,则该曹亲耕取禀之式,亦当载录故也。依此厘正,即为正书,可也。

○吕善亨,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草记批旨允,屯租支放事,依前为之,馀耗修补事,更加申饬。昨闻两将臣言,今又见草记措语,所谓墩台之所见不似,诚然矣。既设之墩,姑不毁撤修补,谷物亦云积置,而一年二年,任其等弃,不但有乖戎政,违越设始式令。当该摠戎使李昌运,从重推考,待潦水快霁,使即修筑,形止发遣本司郎,摘奸后,草记。推此一事,北汉城堞之颓圮可知,年前请得财力后,果能缮修乎?问于该厅,亦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教,问于该厅,则以为北汉城内各处公廨及各寺,举多倾颓,故甲辰春,请得海西小米一千石,作钱三千二百两。随其破伤处,或为修补,或为改建,馀钱虽未满数百数,而今方留置。至于城堞,则今春解冻时,女堞与城廊火坊之面灰,间间脱落者,为五十馀处,而如过夏潦,必将益有所剥落,故姑俟秋生,同时修补计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润庆,身病猝剧,旬月之内,实无起动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任,不宜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履健,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方痛向差,与已差还入死亡及各部两暑出幕之类,列录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履健,以义禁府言启曰,日热如此,时囚皆令今日捧供,行查人保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孙相龙,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履健,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许策,本府启辞内,身为郞官,常时不能检束曹吏,有此罔测之举,及其盗踏印信之际,蒙不觉察。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许策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洪履健,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许策,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许策,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向前李普衍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一囚曰食前出直,一囚曰伊日式暇,当该人互相推诿,更自该曹查实,使之指一现告,此囚乙良,保放以待决末为良如教。

○乙巳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监印堂上,入侍时,监印堂上郑昌圣,同副承旨闵台爀,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昌圣持正书本进前。上曰字画甚细,稍大其画,好矣。择日,何日为吉云乎?昌圣曰,十三日十五日,俱吉云矣。上曰,设厅称名,云何则好耶?昌圣曰,名以编辑厅,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使之草记,而礼典四五张书出后,明日,更为入侍,可也。命监印堂上先退,右承旨入侍。行右承旨朴祐源,承命进伏。台爀退出。上曰,兵曹参议李夔,又以解由未出呈疏,向于承宣除拜时,已下勿拘之教,则岂可随除为拘乎?政院之捧纳,亦甚蒙然,捧纳承旨为谁?其委折,并为知入。贱臣承命出问,还奏曰,若除他职,则例以为拘,而承旨闵台爀云矣。上曰,前望落点,亦然云乎?招致吏吏,详问,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日热如此,时囚皆令今日捧供,行查人保放。上曰,此闵台爀上疏还给。仍教曰,岂以此为规乎?当该承旨递差。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都提调,持汤剂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徐命善,行左承旨李秉模,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阁臣、旧抄启文臣入侍。秉模曰,旧抄启文臣洪仁浩、李锡夏,有入侍之命,而洪仁浩时无职名,李锡夏才已叙用,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贱臣承命出,与阁臣徐浩修,抄启文臣洪履健、洪仁浩、李锡夏偕入进伏。命善,奉汤剂进前,上进御。命善曰,明日又为煎入乎?上曰,三伏前,限十贴煎入,似无妨矣。仍命书榻教曰,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减黄连五分煎入。命善曰,日气蒸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俄伏闻李希仁之言,当此盛暑,世子宫凡节,连为平善,下情不胜喜幸之至。上曰,当暑好过,尤用奇幸矣。卿之殿最开坐,一不举行,何故也?命善曰,臣之情势迫隘,圣明想已俯烛,臣曾以自废之意,质言于君父之前,而又复弹冠束带,自同平人,则廉防之乖损,贻人之嗤点,犹属馀事,其在国体朝纲,是岂成说乎?上曰,彼重臣,既已行公,卿何独如是乎?命善曰,臣之处义,异于徐浩修,臣兄所遭,缘臣一身,弹墨未干,遽尔冒进,则私义姑舍,人谓臣何?今欲追提,衷情抑塞,不知所以仰达矣。上曰,时任则姑难行公,而兼带则似无难安之端矣。命善曰,药院承候之任,臣无难进之义,昵近耿光,是臣至愿,既承进汤剂之教,固当竭蹶趋承,而至于赴坐,便是行公,岂不万万闷迫乎?上曰,时日稍远,则自当与初有间,岂可枉费心力,久愈如是乎?奉朝贺之出城,亦过矣,使之入来,似好矣。命善曰,圣教至此,敢不承膺,而臣则殆同不废而自废,其去其来,在圣朝,少无损益,伏望更加体谅,特垂曲保之泽焉。上曰,目今世道朝象,殆若乘舟摇摇,茫无止泊,诚非细忧矣。命善曰,今年穑事,有大登之望云,时和岁丰,则似无他忧矣。上曰,禁卫营殿最,何尚今不行云乎?命善曰,明当开坐云矣。臣屡次烦达,极涉猥越,而都监贬坐,尚未举行,既犯方命之罪,请伏𫓧钺之诛。上曰,过矣过矣,卿其先退,可也。仍命浩修等进前。教曰,方欲书传讲义,而日热如此,似难汲汲,限来月𱢌gg念g间,善对以进,可也。又谓浩修曰,都提调之引义,万万过矣。浩修曰,既在具瞻之地,有所质言,而遽然冒出,实不成说矣。上曰,岂有因此自废之理乎?卿俄承筵教,奉朝贺今日入城,可也。命浩修等先退。命书榻教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推移入直。又命书榻教曰,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并叙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申大升。左副承旨柳谊。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洪履健坐直。注书金孝建陈疏入启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洪检,大司谏洪明浩,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履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履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秉模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秉模曰,奉审诸臣入侍。

○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取禀。传于李秉模曰,为之。

○传于李圣圭曰,该郞奏对骇然,汰去。

○传于李圣圭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判义禁,闻有实𧏮,贬坐当前,与本任许递。

○传于李祖承曰,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赵㻐落点。

○传于洪履健曰,以永祐园补土处,图形摸出事,影窗纸一丈,待令于政院之意,招致郞官,使之往传判堂。而所谓郞官,自朝至午,发牌之下,终不入来,郞厅有甚情病,呈旬吏曹之致乎?当该郞厅拿处委折,判堂处问启。以遽然问启于判堂事,判堂如有辞疏,政院不但不捧,持疏本下吏,若入阙门一步地,当该兵曹堂上,拿问重勘,郞厅当重棍,守门将以不禁拦入人,律论。

○李祖承启曰,以永祐园补土处,图形摸出事,影窗纸一丈,待令于政院之意,招致郞官,使之往传判堂。而所谓郞官,自朝至午,发牌之下,终不入来,郞官有甚情病,呈旬吏曹之致乎?当该郞厅拿处委折,判堂处问启事,命下矣。问于行户曹判书赵㻐处,则以为臣罪犯甚重,而未蒙重勘,惶蹙俟谴之中,又伏承问启之命,陨越震懔,罔知攸措。今此影窗纸之不即待令,郞厅之不善举行,莫非臣常时不能检饬奉职无状之致。一则臣慢忽之罪,二则臣昏愦之罪,而缘臣之慢忽昏愦,曹中举行之事,无论巨细,俱未免稽滞,至于今番事,而臣之罪,尤万万矣。伏地战栗,惟愿速被严诛,惶恐之极,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往虽不谏,来犹可追,此后以诚之一字做去事,分付,可也。

○艺文bb馆b提学前望单子入之。赵㻐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敬养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新除授承旨叙用,牌招察任。

○李圣圭启曰,新除授承旨李敬养,已经都承旨,例不得降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望筒置之,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履健曰,右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大升、柳谊落点。

○传于李秉模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洪履健曰,兵曹参知李夔,解由勿拘,原疏还给。

○注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孝建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朴祐源。

○传于洪履健曰,未肃拜兵曹堂上,牌招,推移入直。

○传于洪履健曰,在外亚尹许递,与大司成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命植,参判沈丰之进,参议赵鼎镇牌不进,行都承旨李圣圭进。以丁范祖为大司谏,尹长烈为校理,郑致淳为修撰,金颐柱为右尹,金宇镇为兵曹参议,李文源为大司成,沈铢为兵曹佐郞,学录单朴晖,金华镇为工曹判书。

○兵批,判书赵时俊,参判申益彬病,参议金宇镇未肃拜,参知李夔入直进,同知单李汉丰,副司直李亨元、李祖源、闵台爀、郑景淳。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履健曰,只推。

○洪履健,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成种仁,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副校理李泰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承政院时头目使令崔大得,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履健,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赵济鲁,今日褒贬时,无端不进,所当置诸中考,而抄启文臣,既有勿书等第之定式。虽不得依例施行,揆以事体,殊甚未安,从事官赵济鲁,拿问处之,何如?传曰,都提调入侍,已有筵教,则焉敢若此?若不进参,则军门自有军门师律,何必拿处?都提调,以此知悉。可也。不参委折,为先详问于该从事官,即为草记,从事官,即大将幕宾也。自大将,不当决棍,都提调亦然,如不参坐,欲为亲问,记过待令。

○洪履健,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从事官赵济鲁处,依草记批旨,详问其不参委折,则以为亲病危重,不得暂时离侧,故初未进参于贬坐矣。今伏承下教,万万震懔,疾驰来待云,仍行参谒礼,故臣等今方退归之意,敢启。传曰,卖之过矣,已汰,勿论,可也。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通化门北边宫墙颓圮处及宣仁门南边宫墙颓圮处,今月十三日为始,始役改筑,而颓圮两处,连接将颓处,鳞次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履健,以禁卫营言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建阳门入直乡军三十名除出,元入直把摠申思益,率领,待标信,宫大门外把守,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吕善亨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喉院除旨,章皇出肃,而臣与右承旨臣朴祐源,有妻党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特许递改,俾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注书金孝建疏曰,伏以,臣于即者,伏奉除旨,以臣为承政院注书者,臣诚惝惶感激,莫省攸措。噫,以臣无似,最居人下,职名之不称,已无可言,自来院规,亦有所掣碍者,一院之中,三记注之并居,古无其例。虽欲怵畏承膺,实无其路,且臣家有拘忌之故,莫敢冒入于清禁,玆敢略具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命镌改臣见职,以存公格,以幸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启目粘,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吕善亨上疏,则以为臣与右承旨朴祐源,有妻党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特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同副承旨吕善亨,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前望单子入之为良如教。

○乙巳六月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奉审诸臣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判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文源,记事官朴能原,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卿等奉审,则与相地人所见,何如?善复曰,小小补土,或补莎处外,与日前所见一般矣。上曰,予于此等事,自来生疏,一付之卿等,其各殚心效力,无负此意也。文源曰,局内役处及其他形止,为备睿览,敢此图进矣。上曰,试以图本,指陈其补土补莎之从某至某,可也。文源曰,安乐岘内东南边,有略略补莎补土处,而怀岘旧道之曾前补土处,全不高厚,殆无异于筑土墙,是岂补缺之意哉?今若更补三四间土,则似好矣。大抵园所形局,乃是回龙顾祖故,内青龙逶迤回抱,仍作内案山,而莎草脱落处,长可九十步许,广或二十步或三十步,此则不必补土,只宜补莎之处也。来龙入首处,山脉内偏,长为十七步,广为二十步,而见今莎汰,虽不至于山脊,体势峻急,松根已露,及今补土,然后可以省力,亦可无日后之虑矣。至若脑后补土处,则即是旧日马城基址也。盖以其土筑时,掘取此土之故,自然低凹,每当潦水之时,仍成水道,略犯后麓,不可不加意补土,而步数当不过三十步许矣。人或谓马城基址,斲作补土之用为好云,而臣则以为此虽人作,便成天作,已过百年之久,恐不可斲去矣。略干取土,散作水道,则更无掘破之虑矣。善复曰,怀岘补土后,仍为凿池,则方位甚好云矣。有大曰,前既不凿池,恐不必新凿矣。上曰,取土处,远近,何如?善复曰,近地有民田,可以给价取土矣。上命相地人掌苑别提李命求,嘉善前佥使郑道弘,御营哨官成梦龙,司勇具圣元,别军官金梦臣入侍,各陈所见。圣元对曰,来龙局势水法,皆合古法,无一欠处,而今此补土,则脑后最紧,怀岘次之,脑后之后节,又次之矣。道弘对曰,脑后来龙,以马城土筑时掘用之故,自作水道,目今所见,有若山势之向下,依旧样补土,甚好矣。上曰,当初何不致力于此处乎?善复曰,其时领役部将金梦臣,必知之矣。上问梦臣曰,当初园役时,汝见今日役处乎?梦臣曰,其时只看役于局内,未见此处矣。上曰,其时都提调谁也?善复曰,洪奉朝贺矣。上曰,安乐岘铺石处,地师辈,以为如何云耶?善复曰,当初臣等则不知其方位之如何矣。近闻地师之言,方位极吉云,此是不期然而然,尤不胜喜幸矣。上曰,景慕宫基址极好,而青龙似不如白虎矣。善复曰,如此形局,亦多有之矣。上曰,宫前凿池,何如云耶?善复曰,青龙稍阔,故有此凿池,而术家大以为吉矣。上曰,相地人所见,何如?命求对曰,白虎暂近,青龙乍阔,故应白虎步数而凿池,论以地家之法,则山水一般矣。上曰,相地人中,有曾见明陵、永陵局内者乎?善复曰,具圣元则未见矣。上曰,此外有见之者乎?命求曰,臣差祭邻陵时仰瞻矣。上曰,此外又有见之者乎,道弘曰,臣则陵寝局内,不敢入故,不得仰瞻矣。上谓善复曰,卿于国役,效劳最多,百馀年来,似无可比于卿者矣。今卿老矣,凡事,指导禁将辈,好矣。今番役处与莺峯役事大小,何如?善复曰,比莺峰稍异矣。上曰,莺峰之役,果何如?善复曰,其时臣,以军职在家矣。洪奉朝贺拜相代,特差臣董役,限以一朔,而下教若曰,静摄之中,一念憧憧,卿其无亟无缓,凡于董役之际,勿以捶楚为事,伤我民力,特给五十包米。臣奉命往役处,聚会役夫,宣布圣教,或给粮或馈饼,无不竭力赴役,募军外北汉僧军及荡春台民人等,一齐来赴,民情大可见矣。始役二十五日,竣事复命,下教曰,一朔役事之资,能了于二十五日,馀日工役之费,分给役夫为宜,故臣谨依圣教,一一分给于前后役夫矣。善复曰,明陵蜂岘,辛巳年,臣承命补土,而又出上峰岘间路,先大王,累下饬教,严防其路。近伏闻行人间多往来云,臣不胜惊骇,适因言端,惶恐,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先朝下教,屡次截严,而近来行人,无难往来云,饬禁之解弛,姑舍是,是岂仰体先朝勤孜之圣意也?卿于其时,受命董役,今日又有此奏,闻来不觉伤感。以此筵奏,出举条,令礼曹,严饬陵官及畿伯处,使之如前严防,卿亦时遣将校,考其勤慢,以对扬圣意万一,可也。出举条善复曰,安乐岘沙角补土,待秋择日举行,而至于微汰处,则当此种稷之节,预为播种着根,则仍为土皮,实多其效。皮稷五六石,分付畿营,以杨州牧东仓所在者,各别择送,趁即举行,似好,而臣等之意同然,故惶恐,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安乐岘铺石时,拜峰补土时,大臣皆为奉审,今番之役,事体尤自别,只以臣等所见举行,恐为未安矣。上曰,大臣,当临时奉审矣。仍谓文源曰,卿近无职事,往见明陵莺峰役处及捷路形止,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仍诣永陵,内外形局,一一遍审以来。又谓善复曰,陵寝碑石,每多未遑,而逮至先朝,几皆修建矣。善复曰,然矣。上曰,永陵碑役,不可不从近经营,而此则役事,似不至浩大,且即今所在之碑,并与新碑而同阁,似宜矣。善复曰,军中规例,自古有定制,宫墙外各营,兵曹判书,以宫墙都摠察,点考数军,而监军虽重,各有所掌,都城四门,与行路巡逻及宫墙外巡逻,申饬,曾有其例,至于阵中与营门,无标信不得擅入。古例斑斑,故乙卯年,显庙朝处分严正,臣之草记,不过修明旧法而已,有何可怒之端?而强觅执頉,二月以后,训局军决棍之数,至于十五名之多,臣戊戌受命以来,至于今,无一卒受棍于监军之事矣。二月以后,十五名之被棍,前所未有,迷劣军卒,皆言草记之故也。再昨夜,监军李秉喆之决棍三卒,与乙卯年事,无一毫差异,事既同然,则罪亦古今何异?依乙卯年传教,兵曹郞厅李秉喆,先罢后拿,何如?上曰,然则令政院,详考伊时传教,捧传旨,可也。出举条上曰,都承旨,入侍,右副承旨与轮对官入侍。李圣圭、洪履健,与尚瑞直长李英裕,义盈奉事姜傧,东冰库别提李英教,西冰库别提金百全,典设别提李熻偕入进伏。上曰,轮对官,次次进前,奏职姓名,可也。英裕进奏职姓名。上问职掌,英裕曰,玺符节钺矣。上曰,有所怀乎?英裕曰,无之矣。上命退去。傧进奏职姓名,上问遗在,傧仰奏遗在。上曰,有所怀乎?傧曰,无之矣。上命退去。英教进奏职姓名。上曰,汝是何相之孙乎?英教曰,臣即忠愍公之曾孙矣。上曰,四忠祠院长、斋任谁也?英教曰,院长无之,斋任一人,即尹义厚,而馀未详知矣。上曰,六臣及朴泰辅书院,皆在四忠祠邻近处乎?英教曰,然矣。上曰,予于向来,有致祭之命矣。英教曰,然矣。上谓秉模曰,四忠祠,四家子孙次知乎?秉模曰,书院凡事,斋任专管举行,而子孙不为次知矣。上曰,有所怀乎?英教曰,无之矣。上命退去。百全进奏职姓名。上曰,汝以末仕来乎?百全曰,臣以昨年庭试壮元,待罪是职矣。上曰,汝是谁之子孙乎?百全曰,臣即升平子孙矣。上曰,升平为谁,名乎,字乎?百全不能对。上曰,汝为一名乎?百全曰,臣非一名矣。上问遗在。百全仰奏遗在。上问职掌,百全曰,冰政矣。上曰,冰用于何处乎?百全曰,大殿、各殿、各宫、各司,皆进排矣。上曰,汝所中之科,何庆科乎?百全曰,昨冬后庭试矣。上曰,科必有庆而设行,汝所谓庭试,何庆科乎?百全又不能对。上曰,汝之人事,甚未莹矣。履健曰,筵席奏对,何等严重,而西冰库别提金百全,所对极为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谓百全曰,汝之登科时,以何技居魁乎?百全曰,柳叶箭四中,片箭贯边矣。上曰,常时能中几何?百全曰,一巡四中矣。上曰,汝之射艺颇精,然不知庆科之名,若此类,将焉用之?不足深责,退去,可也。熻进奏职姓名。上曰,汝之年纪几何?熻曰,六十五矣。上曰,老矣,已经词讼乎?熻曰,曾经金吾词讼矣。上曰,有所怀乎?熻曰,无之矣。上命退去。上曰,监印堂上来待乎?注书出去,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问,以未及待令之意回奏。上谓秉模曰,监印堂上,午后使之入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筵下教若何,而如是过让?诚非所望于卿,以卿平日体国之心,独于近日,一直牢执,不欲勉回,予诚莫晓其故。岂卿于昨筵,有称道户判之言,此亦有意而发耶?户判有自己之所遭,向来举措,尚可说也,卿之昨筵云云。予诚为之慨然,况予近有暑症,连服治暑之剂,此时药院,岂可引义不出?且于朝前,有贬坐先行监煎,则待磨勘后入来为之之意,招致掌务官,申明分付,使之往传矣。掌务官,托以听莹,尚未传之云,该掌务官,方令查治,而因卿不行贬坐,今日汤剂,将至于停止,未知卿心安乎否乎。依筵教,先行训局、太仆、厨院、药院贬坐,仍即监煎后,持汤剂入侍事,遣史官,传谕于徐判府事。又命书榻教曰,都提调,持汤剂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奉汤剂进前。上进御讫。命书传教曰,近来内医,不分当归、人参,传教奉行,看作弁髦,此辈岂可任渠所欲?当亲试各项医书,都提调、提调、副提调,以试官入侍,医官等,待下教待令。命都提调、提调先退。又命书传教曰,户曹当该郞厅汰去。又命书传教曰,专经殿讲有命,试官望,文任不可不备,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何时下批,而艺文提学牌去来,尚无动静?事极骇然矣。命书传教曰,当该实注书,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处,过都政,勘律,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院隶之传命稽缓,莫甚于近日,首隶,令兵曹决棍。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当由月觐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明日虽值展拜,各司贬坐,依例为之事,分付。上曰,都监殿最开坐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以草记捧入。上命书批旨。又命书传教曰,今日赵济鲁事,令人代羞,苟欲进参,初何逡巡,如欲逡巡,又何进参?举措极为迳庭,处义太没依据,都监从事官赵济鲁汰去。又命书传教曰,军门之任自别,诸凡贬目,虽不磨勘,从事官贬目,则抄启文臣,勿为悬注,定式施行事,以此分付三军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司饔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有邻,司饔提调赵时俊偕入进伏。上曰,今日朝廷,虽曰无纪纲,一赵㻐,焉敢乃尔?此胡大事,言及卿宰,而卿等适因贬坐在阙,各以职掌入侍,故有此下教矣。赵㻐即今之所谓稍有声誉者,一欲任使,置之崇班,而渠则反怀务胜之心,殆若搏战者戟手之势,一事二事,臣分扫地,岂有如许道理?大抵官职出处,可以行公者,便即行公,不可以行公者,虽𫓧钺当前,只当坚守素执。而至于赵㻐,则凡系可以行公之职,必以先撕捱而后行公为主,一有除命,辄要饬教,以沽难矣之虚誉,不念截然之大纲。贪欲虽急于沽誉,分义都忘于坏纲,如此之习,敢售于予乎?虽以向来缄答言之,满纸张皇不堪挂眼,予不索言者,非为渠也,盖为之讳耳。渠以孝于亲,有称云,而忠孝本无二致,苟有移孝之心,bb则b前后除命,何无随即叩谢之举乎?事君以诚者,决不当若是,予于此,已知其无严莫甚。所谓倔强二字,渠必以是自多,人亦以此称誉,而真所谓天下可笑事,贵达能文章,如渠者,安得为倔强人乎?渠之本末长短,其敢欺天,自向来北贼之时,趋向不分明,背南面北,倔强之人固如是乎?宫衔行公,仅略干日,故予自此时,已生臭于渠矣。近来朝廷习俗,日就乖戾,廷臣凡有罪过少尔,则辄加以逆帽,㻐之见职行公,特畏此帽耳,岂真乐意于仕宦乎?渠无德我,予必随处拯之,予虽保渠,渠则触事奰慝,人臣事君,义分为重,义分都丧,则将何借手事予乎?渠若读书,似当猛知此个事理矣。且今弊风,只欲避目前之逆帽,粉饬涂抹,苟度时日。如是之故,真正分义,无人知得,意谓此人,久处乡庐,或脱似此科臼,及看近日举措,工于谋身,急于掠名之态,诚不忍正视。且朝家于渠,前后恩造,顾何如也,而感激恩造,怵畏义分,两件事,无一毫近似者。渠若有欲立于今日朝廷之心,岂忍如此,岂敢如此?日前宾对命下之后,身造公堂,称以调疴,卧待僚堂之筵退,举措己极骇痛。至于今日艺提之命,追思己亥九月十三日付处传教,则尤岂不悚然知惧,而忽于屡度之宿硏,悬牌阙外,其意所在,理会不得。今日朝廷,虽曰无人,此等之人,决不可容贷。在昔肃庙朝,故重臣金万重,即曾经判金吾之人,而以经筵入侍,因一微事,至有伊时处分。予于赵㻐,何惜下金吾查问,而渠方有名称,厚欺一世,予若有此举,则人必以损予政令为言。故姑且任之,俾渠日积罪戾,以待舆人之共愤,此盖用之舍之,欲循众论故也。春坊不行公之说,今日不着帽之教,岂是臣子所可堪承,而慢不知动,专以务胜为事乎?出牌几时,或称俟勘,或称悬牌,无意承膺,及下不屈膝之教后,始乃入来,今日国纲之屑越,臣分之坠堕,至赵㻐而极矣。今日之教,俾渠求其为人臣之路,此后欲仕则仕,不欲仕则不仕,使之惟渠意为之,可也。又下教曰,兵判既入侍,户吏之公事外,出入阙内者,严饬守门将,另加防禁,可也。本曹殿最,何当开坐乎?时俊曰,数日内当举行矣。上曰,进御清暑六和汤前方中,加黄连五分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申大升。左副承旨柳谊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金蓍耉。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景慕宫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蓍耉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圣圭启曰,今日展拜时,注书当为备员,注书金孝建,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秉模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秉模曰,本宫提调入侍。

○传于李秉模曰,药房都提调、提调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昨因户判事,郞吏使之待令朝房矣。更思政若有庳之民,奚辜?吏亦吾民,既非判堂之族党,奴属则当此极热,许多人等待,贻弊不些。前此决棍次拘囚者,一不如法处之意,亦在此,郞吏待令之命置之。

○以前正郞李秉喆禁推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分拣。

○李祖承启曰,注书金孝建罢职,代假注书朴蓍寿,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命植,参判沈丰之进,参议赵鼎镇牌不进,行都承旨李圣圭进。以李敬养为大司成,金基正为敦宁都正。

○兵批,判书赵时俊,参判申益彬病,参议金宇镇未肃拜,参知李夔入直进,行右承旨申大升进。行副司直李敬养、李文源、严思晩。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圣圭曰,只推。

○传于李圣圭曰,提调持汤剂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事务相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蓍耉落点。

○李祖承启曰,假注书朴蓍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状启,古阜幼学朴旼兼,姓贯来历查实事,传于李祖承曰,依愿施行事,令该曹,即为分付。

○以洪忠监司状启,庆尚道后漕仓漕船护送差使员,马梁佥使金就南,指名现告事,传于李祖承曰,护送与领运有异,论罪亦无前例,分拣,京畿准此。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大报坛西边墙垣颓圮处,改筑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三日辰时为吉云。分付紫门监,以此日时,使之改筑,而亦令本曹郞厅,眼同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尹长烈,修撰郑致淳,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蓍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文德,以禁卫营中军,本营褒贬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成均馆知馆事意启曰,臣闻居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为设行,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问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臣等即伏见华阳洞儒生所报,则万东庙及本院屋宇,多有颓圮处,方始重修之役,农时役丁甚艰。依院中前例,借役如干缁徒于距庙院不远之地,若尚州等处矣。尚州牧,构报于岭营,岭营移关于洪忠监营,捉囚董役之斋任于西原县。该县监,查实论报,明其不然之由,则该道臣,转加威怒,更令着枷,刻期督囚。臣等闻甚惊骇,皇庙体重,不容少忽,发遣守仆,详探事实,则盖华阳洞之东十里,即岭南也。虽云他道,既是接境,故自皇庙创建以后,若丁卯、丙申、辛丑重修之役,皆借僧力,非止一再,已成例规,而前后方伯守令,一未尝有禁者。诚以东土一隅,莫非大明遗民,则凡系皇庙之役,不以本道他道而有间故也。且其僧丁赴役之数,则尚州、咸昌等邑数三刹,各出十馀名,通计不满五十名。果为的实,则五十名谓之数千,借役目之曰调发者,罔非虚张为说,强驱法纲之计也。非但囚禁斋任,凡院隶及寺僧、洞民之干涉是役者,一一窥捕,将差旁午,随获刑治,罔有纪极,庙院之役中辍,材瓦堆积,风雨侵伤,将至朽弃之境。嗟,我东方,保有今日者,莫非皇庙再造之恩,则北苑之筑皇坛,西原之建皇庙,实出尊周之大义,而有辞于天下后世者也。肆我圣上,嗣服之初,钦崇皇庙,与本院,靡不用极,宣额树碑,宸翰煌煌,如日月之复光,凡我臣子,孰不兴感于盛德哉?不意今者,守令方伯,不知奉承圣意,蔑视皇庙,沮戯修改,无复顾忌,此实春秋之乱民,皇庙之罪人也。思之至此,宁不痛心?臣等忝居首善之地,自闻此报,忧愤倍激,将欲修疏,以彻天聪,而两斋任,或称在外,或称图递,疏议已发,封章无期。臣等不胜慨叹,实无抗颜入堂之意云云。臣以圣庙卷堂,事体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屡度开谕,多般劝入,而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诸生所怀中,陈列如此,且朝家既知之,不可不查问处之,果有侮慢之举,诚怪骇。其委折,自本馆问于锦伯处草记,诸生等,即为劝入,可也。

○柳谊,以成均馆知馆事意启曰,因本馆草记诸生所怀中,陈列如此,且朝家既知之,不可不查问处之,果有侮慢之举,诚怪骇。其委折,自本馆问于锦伯处,草记诸生等,即为劝入,可也事,命下矣。臣伏奉圣教,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圣教至此,臣等实不胜惶感之至,谨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当为备员,而参议赵鼎镇未肃拜,令政院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宣传官厅都牌头吹螺赤李福大,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通化门北边,宣仁门南边,两处颓圮宫墙及连接将颓处,三营合力,今月十三日为始,改筑事草记,允下矣。将颓墙垣,并为撤毁,则役处稍广,把守军兵,令各该营,量宜加定,与前把守军,合力守直,亦令该监,坚实围排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宣仁门南边宫墙颓圮处及连接将颓处,今月十三日,始役改筑,而役处稍广,把守军兵,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弘化门十名,又为除出,与前把守军,限修筑间,合力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通化门北边宫墙颓圮处,今月十三日,始役改筑,而连接将颓墙垣,并为撤毁,则役处稍广,把守军兵数小,依前例,令该营,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内,十五名,前已把守,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出番乡军十名除出,限毕筑间,与前把守将卒合力,昼夜轮回,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巳六月十二日寅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申大升,左副承旨柳谊,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洪履健,假注书李敬五,事变假注书李宗烈,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二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检校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驾前下教曰,景慕宫椅子下铺席,今将改铺,户曹堂郞,待令于宫大门外事,分付。又教曰,上注书朴蓍寿,何不入来乎?秉模曰,实注书新差,故不得仕进云矣。上曰,实官未肃拜,则假官,似当依例仕进矣。又命兼春秋,传谕本宫都提调,使之入侍。金凤显,承命而出。仍由月觐门,诣景慕宫,就版位行礼如仪,仍入庙内奉审讫。命本宫提调,户曹堂郞入侍。提调郑昌圣,户曹判书赵㻐,户曹正郞洪元燮,承命进前。秉模曰,户曹判书赵㻐,出入之际,误由东挟,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仍命改铺席子,修扫讫。还入斋殿,命都提调、提调、本宫提调入侍。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本宫提调郑昌圣,行左承旨李秉模,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承命进伏。命善进前曰,朝雾未霁,雨意蒸郁,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近日雾气,则似不害于穑事矣。命善曰,然矣。上曰,昨日都监殿最,赵济鲁事,极为骇然。命善曰,然矣,而闻其亲病果非细,毕竟礼数与投刺,申饬为之矣。凤显还奏曰,臣承命传谕于领府事,则以为恩谕之下,万万惶感,而狗马贱疾,实无咫尺承候之望,不得入来云矣。上命健修,又往传谕以近闻调节颇减,日气不甚剧热,病如可强,则与之偕入。健修,承命出传,还奏曰,领府事,以为臣之病势,近虽差胜,而起居之际,尚且须人,容俟少间,谨当登筵云矣。上命本宫令入侍。吴翼焕,承命进伏。上曰,仪轨,今几为之乎?翼焕曰,草本已出矣。上曰,内下册子,已出去乎?翼焕曰,顷已出来矣。上曰,宫司,手写一本以置,好矣。翼焕曰,向已手书一件矣。上曰,为人甚了了矣,为谁族乎?命善曰,掌令吴著之至亲,而文识颇优如云矣。翼焕曰,严璹为臣外戚矣。上命翼焕先退,又命兵判、训将入侍。又命书榻教曰,奉审进去宰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赵时俊,训炼大将具善复,大司成李文源,偕人进伏。上谓文源曰,奉命之行,今当出去乎?文源曰,今则日势已晩,外邑支待,似当贻弊故,明欲出往矣。上曰,依。仍为奉审五陵而来,可也。文源曰,莺峰,乃是主峯,当依圣教,图形以来矣。上曰,不必以山图为之,地形来龙,依地图例,详细画出,而峯岘间路,亦使之着实防塞,可也。又谓善复曰,近来宣荐事,已不成说,而至于今番之单荐,尤极骇痛,渠辈焉敢以党论互对等说,有若务胜者然乎?其中李身敬为尤甚矣。此后复有单荐之事,则不可无惩一励百之举,枭示则虽或过当,杖毙则实无所惜。卿须严饬禁断,兵判亦知此意,可也。又谓命善曰,昨日赵㻐事,卿则以为如何?以言乎分义,则己亥艺提时筵教后,何敢乃尔?以言乎去就,则户判行公后,又何敢随事撕捱,坏损纪纲乎?卿于赵㻐事,每不无扶之之意,而奈bb条b彼自就罪辟,何哉?命善曰,昨日举措,尤极怪骇矣。清禁之地,泥首待罪,亦岂不有骇瞻聆乎?上命秉模,取昨日筵说读之,仍命户判入侍。㻐承命进伏。上曰,朝家于卿,岂容更事屑屑,而今者欲问卿所执之如何,特召卿耳,卿试思之。粤自春坊,辄事逡巡,以至今日,一用旧套,未知朝家,何负于卿,而惟以背驰为主,使之之东则,必欲就西耶。卿之本末,予固未谙,而向来吏判事,亦岂不由于卿之背驰朝廷而然耶?凡事须先立脚,然后始有下落,安有左右其足,似入似出,而不见疑于人者乎?予于群臣,一念全保,故如金锺秀、兪彦镐辈,或不免中间狼狈,而予辄费力拯济,此乃卿之所知也。卿之结知于予,不及于二人者,而徒知务胜,睯不知畏,抑何心也?予之拯救卿,拔擢卿者,盖近日规模,惟以粉饰涂抹,为苟安之计,故意卿素称固执,似不至于没模棱,而或有一分之益也。然则予非使卿,改其固执,所欲改之者,即卿不欲立脚之心也。㻐泣曰,惶陨震越,无辞可达矣。上曰,卿以孝称于世,苟有孝亲之心,独不闻移孝为忠之义乎?卿之去就,决于今日,欲留则留,欲去则去,任卿自为之。㻐曰,惶恐之极,罔知攸措,而臣于春坊,亦尝屡次行公,实无不行公之事矣。臣于拂拭之下,何敢为逡巡计,而以臣危臲之踪,冒据要任,理必颠沛,则是负圣上好生之德也。为是之畏,惟愿许退,而不令之退,则臣何敢往哉?上曰,卿不须多言。卿之于予,自有膜子,此予所以不能洞然相孚于卿也。顷有为卿言者,故欲一用之,而卿不欲对予,予安得縻卿也?如欲呈告而去,则政院捧入事,分付,可也。又谓文源曰,户判昨日事,卿亦闻之乎?卿于春坊,有除辄辞,国子之任,亦当据实辞免,而予不以为罪,盖其辞职则同,而所以辞职之意,则与户判不同故也。今番泮长之任,亦欲体谅矣。文源曰,臣与户判,既是娚妹之间,每有相勉之言,至以奴主分义及左右足之说,缕缕譬晓,渠亦不以为不可,而毕竟举措,每每如此,臣亦不胜惶闷矣。上又教诸臣曰,今者面饬之教,在赵㻐则可谓幸矣。其人之事,又何可知乎?昨亦有云云,而西浦金万重,以一言之罪,几陷不测,予于户判,亦岂可事事曲恕乎?予不多言,第观此后,当用金万重之例矣。命诸臣先退。乘舆以出,至日瞻门,命本宫令入侍。吴翼焕承命进前。上曰,宫园果实中,可合荐献者,申饬守护,用于荐新时,仍为定式,载之仪轨,可也。又命书传教曰,殿最隔日,奉审在外大司成李文源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又教曰,吏判贬坐罢后,承牌事,分付。仍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柳谊,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顷见畿邑支敕定例,坡州最为详备,尔之随事悃愊,诚不偶然矣。今日坐直,谁也?谊曰,臣与李祖承矣。上曰,右副承旨,与提调,持汤剂入侍。右副承旨李祖承,药房提调徐有邻,奉汤剂承命进前。上进御汤剂讫。命检校直提学、直阁待教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防、徐鼎修、尹行任,偕入进伏。谊退出。上曰,饬教何如,而宣荐尚不举行,本厅牌头吹螺赤,令兵曹,严棍三度事,分付。宣惠厅堂上徐有邻曰,本厅库舍,新建材木,筵禀定夺后,贸取于东峡,今方运下,而其中数十株,为内司所执捉,工役因此迁就,诚甚可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分付内需司,使勿执捉,可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进御清暑六和汤,自明日停止。仍命诸臣先退。又教曰,兵曹入直郞厅柳文养,昨今举行,颇为勤干,果有收用之效,自今与下佐郞,分二日替直,姑勿入直外司之意,招致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赵兴镇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济远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蓍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义浩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圣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蓍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改差,代以洪义浩为假注书。

○李圣圭启曰,即者副修撰李太亨,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兴镇曰,右副承旨,与监印堂上入侍。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赵时俊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兴镇落点。

○传于李圣圭曰,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落点。

○赵兴镇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闵台爀,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济远落点。

○传于赵兴镇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礼曹惠庆宫诞辰陈贺节目,传于李圣圭曰,以依例举行,已有判下,而内外习仪及内朝贺,依例除之事,分付。

○传于李圣圭曰,同经筵前望单子入之。

○同经筵前望单子入之。赵㻐落点。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金蓍耉启曰,今因《大典通编》较正事见之,仪章条有曰,司宪府、司谏院官笠,饬用玉顶子,大司宪胸褙獬豸,近来则玉顶子,只用于宪长,谏官则不用,本院如有流来顶子,此后依例用之事,分付。曾闻獬豸胸褙,至今在府中云,而向者一都宪外,皆却不用之,此亦仪章也。况冠贴獬豸胸褙,岂或异同,此后申饬复旧制事,亦为分付。因此思之,大君、王子、公主、翁主及议政府、承政院,皆有引倍皂隶佩锡牌、镴牌,今皆遵用。惟政府、政院前导无此规,何时废阁,复设当否,大臣承旨,各俱意见以启事,命下矣。左议政洪乐性,以为废阁年条,既无文迹之可考,则不知在于何时,而取见府中所贮镴牌,则形体宛然,不至渝刓,其废阁之不甚久远,亦可推知。况《大典》所在,不啻明白,则今复旧规,实合修明之典,而况关仪章,且系变通,臣府不敢擅便。伏惟上裁云矣,敢启。答曰,知道。既是修复之举,且闻府中所在之牌,不至渝刓云,即此可知废gg废g阁未久,今后复旧前导,可也。

○李圣圭,以吏曹言启曰,翼陵别检慎性真,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因尚瑞院入直官员现告事,义禁府启目判付内,一囚曰食前出直,一囚曰伊日式暇,当该人,互相推诿,更自该曹查实,使之指一现告,此囚乙良,保放以待结末事,命下矣。依下教,严加查问于尚瑞院前书员李兴得,则以为癸卯二月十七日,则李普衍、曺允迈,俱是直长,而本院公座簿,以休纸用下,出入番考出无阶。今年三月二十四日,则李英裕、李象鼎,俱是直长,而出入直,以卯时定约,书付壁上,故待开门,果为替直矣。盖其新差书员韩载秀,立役不过数日,未能详审,缘于遑忙,率尔现告于政院,而伊日为李普衍之式暇,则其不为在直,推此可知。每于卯时,相约替直,则李象鼎之待门出来,亦可知矣。今此现告,当归于曺允迈、李英裕云矣。既无公座簿,则出入直之为谁某,有难的知,而曰以式暇,则当不在直,两官相约,必以卯时替直,则偸出马牌之凶计,虽云难测,似无待开门付把上于本院之理。今此李兴得之招,足可为据实,以曺允迈、李英裕,更为现告,而韩载秀,虽缘新差生疏之致,至于误纳现告,则不可无惩,令该曹科治,何如?传曰,允。把上之伊日,何时交付一款,亦令刑曹,严核草记后,仍令禁府禀处,可也。

○金蓍耉,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忠监司李得臣状启据,刑曹粘目内,永同前县监郑文在,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郑文在,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兵曹前佐郞洪𭳞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尚瑞院前直长任希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副应教赵弘镇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右承旨赵兴镇,有从兄弟应避之嫌,所带兼衔春秋馆编修官之任。伏乞亟令该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副修撰李太亨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虚劳之证,忽添暑霍,寒热迭作,转动须人,证形危剧,催臣归护,闻来惊遑,不能按住。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体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乙巳六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洪义浩,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提调,闻有亲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提调之代以赵时俊出牌,而本曹贬坐磨勘后,仕进之意,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新除授药房提调牌招。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左副承旨,俱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代以赵兴镇出牌,可也。行任曰,原任直阁李秉模,以当朔试官,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似好矣。上曰,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殿最,已为之云乎?兴镇曰,今方开坐,而将至日暮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殿讲隔日,闻有亲病,大司成李敬养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三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监印堂上入侍时,监印堂上郑昌圣,同副承旨金蓍耉,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正书为几丈?昌圣曰,合为二十二丈矣。上曰,一板入刻,将至几日乎?昌圣曰,三日仅刻一板矣。上曰,一帙印纸,当入几卷?昌圣曰,十卷则似不足,十一卷则有馀矣。上曰,吏典有下教事,从当书下,卿与郞厅,商谅校正,宜矣。昌圣曰,太常之荐新本宫时,园果同品者,一体荐新事,下教矣。事合义起,礼缘情设,今当定式奉行,而既不可同盛一器,势将以各笾䇺陈设矣。上曰,予意亦然,依为之。昌圣曰,荐新果实,贡人例择早熟者进排,本宫园果,或未及同时成熟,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宫内果实,如非烂熟,待烂熟朔望祭享兼荐,以此意,自本宫措语草记,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坐直。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济远坐直。同副承旨金蓍耉。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义浩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赵兴镇曰,右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蓍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申大升曰,左承旨,与监印堂上入侍。

○赵兴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大升启曰,今十八日,惠庆宫诞辰,亲临陈贺时,致词当为制进,大提学吴载纯,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圣圭曰,右承旨,与药房提调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宣传官试讲,久不为,明日为之。

○传于赵兴镇曰,明日京外殿最开拆,殿坐时举行,吏兵房知悉。

○申大升,以大典通编监印厅言启曰,《大典通编》,今将始役,而进上件颁赐件,定其件数,然后所入纸地,方可磨炼,各以几件举行乎?敢禀。传曰,进上件则以贴册纸三十件,卷册纸五十件,白绵纸十件,白纸二十件。颁赐则卷册纸十件,白绵纸三十件,白纸七十件,印出,可也。

○申大升,以大典通编监印厅言启曰,《大典通编》印役,以木板入刻,而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三点量,犯夜人武艺出身孙世隆,执捉于五间水口近处,而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如渠辈,何可付之王府?查问严治次,移送该营,可也。

○林济远,以刑曹言启曰,训炼大将具善复处,定给星州丘史奴五口,而一邑五口,大为邑弊,故顷以他邑官奴,更定以给事,有所筵达矣。原春道原州奴一口,洪忠道新昌奴二口,京畿利川奴二口,合五口,并依望呈,定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永同前县监丧人郑文在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丧人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系是丧人,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观此弘文馆副应教赵弘镇上疏,则以为臣之所带春秋兼衔,与新除授右承旨赵兴镇,有从兄弟应避之嫌。令该曹,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副应教赵弘镇所带春秋馆编修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巳六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监印堂上入侍时,左承旨申大升,假注书洪义浩,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监印堂上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林济远偕入进伏。上命昌圣进前曰,《通编》印役,今将伊始,许多册纸之责出,贡人果可无弊乎?比诸《宝鉴》印役时前例,当有参酌裁减之数,使校正郞厅,持前例册子入侍,可也。健修承命出,与校正郞厅李家焕偕入进伏。上谓济远曰,未及下乡云,故点下承宣前望,而见弹之后,何不一番违牌乎?济远曰,日前恩除,已违召蒙递,故今番则不敢更违矣。上谓昌圣曰,日前泮儒卷堂草记,卿果得见否?岭伯事,未知何以致此云耶。昌圣曰,院儒之调出僧军,虽云谬例,而僧亦民也。无故动民,至及他道,为道臣者,闻此不可不禁断,故至有关移往复之事云,而前此院儒辈,只见惟令是从之事而已,今忽见禁断之举,大以为怪,至有此通文卷堂之境矣。上曰,他道之欲为禁断,固无怪矣。锦伯事,若如儒生辈所言,则不无所失,故予果使本馆,查问于本道,而锦伯则便是自查其事,事或如何耶?昌圣曰,圣教诚然,而在道臣道理,只当从实状回移于本馆矣。上谓大升曰,卿递锦伯后,初登筵矣。卿在任时,则无此等事耶?承旨亦居湖中,必当详闻此事之曲直矣。大升曰,臣之待罪时,则适无此等事端,而今番事,亦非囚禁斋任也,乃看役别有司为名者,而初不着枷,只令囚禁云矣。济远曰,非但华阳洞也,或有调役僧军之谬例,而今此卷堂草记,则曰五十人,道臣私书,则曰数千名云。俱未知其的当,势将待查关来后,可得详其委折矣,然僧军调发,明有禁条矣。上曰,僧军防禁,不啻申明,且予意,则华阳洞,既有皇庙云,则不必使士子主管,令地方官及道伯,主张守护,似无妨矣。济远曰,此则出于一间茅屋之义,故不系公家,只为士子守护之地云矣。上曰,卿等中,谁有见华阳洞者乎?昌圣等曰,臣等俱未目见矣。上曰,当初创设,果出于一间茅屋之义,而今则至设九级之陛,反涉张大云矣。无论曲直之如何,今番事,未免葛藤也。仍谓济远曰,禁令本意,承旨最详知,而近见台阁,无一行公之人,此亦由于未晓禁令之致,承旨何不晓谕耶?济远曰,今则似皆洞知矣。上曰,今至几日,台厅长闭,岂成说乎?予甚慨然也。上曰,校正郎,持册子入来乎?家焕进册子,大升受而读奏册纸所入前例讫。上曰,明当始刻,而一日当刻几板耶?昌圣曰,正书者为数十张,自明日,当为始刻,而刻手只是二十名,一日一名所刻,似不过三四板矣。上曰,此册则多印,好矣,虽家置而户储无妨也。既始刊役,则又当一边印出耶?家焕曰,刊与印相杂,则不无错乱之虑矣。上命书监印厅草记批答讫。上曰,纸地之如是酌定,好矣。佥曰,然矣。昌圣曰,笺文事,何以为之乎?徐判府事则以为,以此仍用似好,金奉朝贺,以难于改构为辞云矣。上曰,仍用笺文,则大臣名字之借用,岂非不诚实之事乎?进笺则徐判府也,弁卷则金奉朝贺也,事面终涉如何矣?昌圣曰,就此笺文中,使奉朝贺,略改字句用之,似好矣。上曰,然则郞厅,以此意往传,可也。家焕曰,摠裁大臣,则以为弁卷时,当列录时,原任云矣。上曰,勿论时、原任,其不看册子则一也,监印堂上,亦必不知里面矣。昌圣曰,臣果监印而已,册子凡例,则未免茫昧矣。上曰,增条多所阔略,盖以多入新法,未必皆合正当故也。只是近来名分之陵夷,故刑典增条,只入官门拔剑一律矣。昌圣等曰,圣教至当矣。上曰,明日始刻,印出一张后,持入,可也。入刊时,使唱准辈,着实监董,而自明日,郞厅,省记轮直,可也。上曰,本馆无官员可闷矣,柳焕德之病,何如云耶?昌圣曰,焕德病势,尚难从仕云矣。上曰,校书校理,有可相换处乎?仍命书传教曰,印役方始,外阁官员,不可不备员,校书校理柳焕德,闻有病故,他司郞厅中,口传相换。上曰,承旨出去,问于铨曹,若有相换之前例云,则此传教,即为颁布,若无例云则,更为入禀,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与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赵时俊,右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时俊进前曰,日热如此,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俊曰,日前训将,以营卒棍治事,请罢一军色郞李秉喆,而近来一军色,库储罄竭,殆不成样。秉喆自居此职,留心曹务,亦有查逋,今若递改,则付之生手诚难,而传旨未下,故臣虽不敢请仍,本曹事则实为可闷矣。上曰,然则分拣,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林济远。同副承旨金蓍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义浩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圣圭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申大升启曰,日次儒生殿讲,十六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宣政殿为之。

○申大升启曰,诸道查启事,过限不为举行处,该房察推事,曾有下教矣。黄海道载宁居闵昌锡上言,据梁道厦孝行查启事,该曹,行关在于四月,而今已过限,尚不修启,诚极未安,该道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训炼都监中军李明运。

○传于金蓍耉曰,日热如此,时囚皆令今日捧供,已捧供者,议处照律,亦令今日内,草记举行。

○传于金蓍耉曰,宫城颓圮两处改筑之役,当初草记允下者,盖念把守军兵,昼夜露处之弊也。然近日日气极热,此时匠募辈劳苦,在所当恤,围排树栅,如已坚实为之,则姑待稍凉,始役似好,如是则果无相妨之事乎?以此意分付三营门,具意见,论理草记。

○兵曹口传政事,右边捕盗大将具明谦。

○金蓍耉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具明谦,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圣圭,以议政府左议政意启曰,本府今乙巳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议政、右议政,时未备员,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中枢府判府事意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府事臣金尚喆,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大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臣赵弘镇,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本营褒贬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大升,以弘文馆大提学意启曰,本馆官员,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馆事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圣圭,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春夏等褒贬启本,限内不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圣圭,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官员等矣,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寺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各司,今乙巳春夏等褒贬,磨勘之际,司䆃寺启本中一字,长兴库启本中一字,误书擦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乙巳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因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甲辰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内赡寺、司圃署,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时,承文院副正字金晦彬,称以在外未肃拜,不为参谒,事体未安,以本院褒贬之不为,虽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传曰,知道。

○申大升,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署、社稷署、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东南关王庙、四学童蒙教官,内医院、通礼院、典牲署、掌乐院、礼宾寺、成均馆、典医监、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惠民署、图画署官员等,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观象监、司译院、奉常寺、承文院官员等,各其司都提调、领事、提调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大升,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时,内医院官员启本中,一处刀𰅄gg擦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典涓司官员,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属司瓦署,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因该署提调之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去甲辰年秋冬等瓦署褒贬,亦因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亦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乙巳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自癸卯秋冬等,至甲辰秋冬等褒贬,今已过时,郞厅亦多递易,依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去甲辰秋冬等褒贬,亦当追磨勘,而其时从事官、将官,已多递易,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从事官启本中,刀𰅄gg擦g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从事官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今春夏等褒贬,磨勘启本中,三处刀𰅄gg擦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今乙巳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而去甲辰春夏秋冬两等褒贬,未得磨勘矣。从事官及诸将官,多有递改,今不得磨勘,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诸将官,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金尚喆,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以户曹言启曰,大报坛西边墙垣改筑之役,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兵曹言启曰,紫门监所掌,大报坛西边宫墙颓圮处,今已改筑,把守军兵,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大报坛西边旧墙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广智营入直军兵,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军器寺都提调言启曰,本寺官员褒贬,自癸卯秋冬等,以至甲辰秋冬等,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番殿最时,当为一体追行等第,而其时官员,已多递去,依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及郎厅,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去癸卯年秋冬等,甲辰年春夏等,秋冬等褒贬,亦当追磨勘,而其时都厅郞厅,已多递易,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属司仆寺、训炼院、军器寺官员等矣,去甲辰秋冬等褒贬,其时官员,已多递易,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𰅄gg擦g四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方痛向差与已差还入及各部两署出幕之类,列录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把上之伊日何时交付一款,亦令刑曹,严核草记后,仍令禁府禀处,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张运昌、朴廷臣等处,更加严查,则运昌以为,今三月二十二日,盗踏把上于兵曹,二十四日朝食时,传付于尚瑞院,受出马牌,传给廷臣云。廷臣,亦以为二十四日晩食时,持来马牌故,仍即发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以义禁府言启曰,尚瑞院入直官员,自兵曹,更为查实,以曺允迈、李英裕,现告草记批旨内。把上之伊日,何时交付一款,亦令刑曹,严核草记后,仍令禁府禀处事,命下矣。即见刑曹草记,则伊日把上之交付,在于朝食时,马牌之受来,在于晩食时云。据此则兵曹草记,果为的当,曺允迈、李英裕,今方待命,即为拿囚,捧供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乙巳六月十五日卯时,上御丹枫亭。宣传官,试讲诸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济远,假注书洪义浩、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提学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日热如此,试官行礼除之,讲员,限五人抽栍,可也。试官训炼大将具善复,兵曹判书赵时俊,检校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时俊进前曰,日候极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命讲员进讲,又命殿最开拆。宣传官等,以次进讲,诸承旨,持启本进前。上曰,内阁及吏兵曹启本。为先读奏,此后外阁褒贬,则入内阁磨炼,好矣。圣圭等,读奏启本,上谓善复曰,今见都监启本,从事官一员之未差,果何故也?未差之,代以玉堂春坊中,入直人拟入,待下批,即为开坐于近处营门,磨勘以入,可也。善复承命退出。上曰,训将试官,代以朴祐源监试,可也。又命清暑六和汤,去人参煎入。时俊承命退出。圣圭曰,即伏见本院褒贬启本,则注书朴能源题目,致勤改下,臣等惶恐待罪,注书等第,以下考施行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圣圭曰,即伏见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户曹佐郞尹羲厚、宋耕玉,西冰库别提金百全等第,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户曹判书赵㻐,礼曹判书金履素,冰库提调李命植,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镇曰,即伏见训炼都监褒贬启本,则中军李汉昌题目,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训炼大将具善复,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安心勿辞之意,都提调处,遣史官传谕,可也。出举条济远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汉昌,以都监中军贬目居中,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右边捕盗大将出代间兼察。济远曰,右边捕盗大将,以左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圣圭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李𡊠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镇曰,即伏见江华留守严璹,全罗监司李在学,黄海兵使任嵂,水使李寿鹏,南兵使申应周,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镇曰,洪忠水使赵心泰所管水军边将贬目,以监司限满后同议之故,虽不得趁期封发,并与頉状本而不为者,事涉疏忽,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镇曰,即伏见洪忠水使赵心泰,全罗右水使具世𪟝,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还入,以褒贬磨勘之意,仰达。诸承旨,读奏京外启本讫。时俊还入奏曰,汤剂已待令矣。上曰,差晩待下教入之。善复曰,武艺出身久勤一窠,顷于筵禀定夺,而设诗之初,不必拘于朔数。今都政则先以出身之勤久者迁转,后都政则观其武艺本厅勤仕,次第轮回迁转事,定式施行,极甚便当,惶恐敢达。上曰,兵判之意,何如?时俊曰,武艺出身久勤,既是创设之窠,则今番都政居首一人,当为迁转,而此后则依他例待其四十五朔,始除边将,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诣玉流泉,命原任直阁,待教入侍。原任直阁徐鼎修、徐龙辅、郑东浚,原任待教李崑秀,承命进伏。上命汤剂持入。时俊奉汤剂进前,上进御讫。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日次殿讲,未蒙点中,上斋儒生,皆令明日,一齐来会于泮中,待颁题应制事,分付成均馆,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赵兴镇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济远。同副承旨金蓍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义浩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儒生殿讲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申大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大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宗烈改差代以尹悌东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申大升曰,奉审宰臣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有司堂上来待。

○传于赵兴镇曰,承旨与阁臣、试官、有司堂上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按察御史申耆明日入侍。

○传于申大升曰,日次儒生殿讲居首幼学李致浩直赴会试,其馀考例捧传旨。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传曰,宫城颓圮两处改筑之役当初草记允下者,盖念把守军兵昼夜露处之弊也。然近日日气极热,此时匠募辈劳苦,在所当恤,围排树栅,如已坚实为之,则姑待稍凉,始役似好,如是则果无相妨之事乎?以此意分付三营门,具意见论理草记事,命下矣。当此盛热,轸恤匠募等,有此停役之教,臣等钦仰奉行之不暇,而第伏念,秋初有莫重大役,近年以来,虽当盛暑,宫墙连为改筑,而工募辈资生,当夏艰楚。既始之役,今若中撤,则渠辈亦不无落莫之叹,且前头重役,大段相妨。臣等贱见,仍为改筑,公私俱便,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保放罪人崔道根及曹内保授罪人两司书吏等,并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司宪府书吏金凤民、黄景文、金海重、李遇春、任圣延,司谏院书吏具殷瑞、尹道亨、徐仁大、李圣喜、廉信荣、文益周、韩昌厚等,并即放送。崔道根一体放送,而月前道根科治启目判付内,连值斋日,今姑保放,定限十五日,如果搜纳,仍为放送。又或愆限还囚后,严加勘律,使公家金石之典,毋至閪失之境事判下,而今未满五十日之限,待其日限,若不搜纳,则依判下更为还囚后,勘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日热如此,时囚皆令今日捧供,已捧供者议处照律,亦令今日内草记举行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洪𭳞、伊日把上,虽或诿之于曹吏之伪着,身为郞官,奸吏盗踏印信之状,不能觉察。其溺职之罪,有难容贷罪,任希默既有兵曹把上,则循例举行,虽不是异事,马牌出纳,至为严重,而不能审慎,致此作奸,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狂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洪𭳞、任希默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任希默则系是尚瑞院官员,与骑郞踏印着署有间,以公罪勘放,同罪院官,毋论在囚与保放,当该人则依任希默例勘放,不入现告人,并放送,可也。

○金蓍耉,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任希默、洪𭳞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任希默则系是尚瑞院官员,与骑郞踏印着署有间,以公罪勘放,同罪院官,毋论在囚与保放,当该人则依任希默例勘放,不入现告人,并放送事,命下矣。洪𭳞十二代祖师瑗,开国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任希默五代祖善伯,宁国原从功臣仁城君异姓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以公罪杖六十收赎。曺允迈、李英裕等,系是同罪院官,依任希默例,亦以公罪,杖八十收赎,放送。保放罪人李普衍则伊日以式暇出直,而当该入直,更以曺允迈查实现告,既已勘律,普衍分拣放送,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金基正疏曰,伏以,臣即庸愚谫劣,乡曲一贱品耳。迺于昨年,待罪鸿胪,昵近耿光,荣耀已极,而幸际邦庆之无前,获瞻盛仪之载举,继而超资之恩,至及于无似贱臣,至今感祝鸿私,图报无地。不意日前,伏奉教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臣是何人,恩数之优渥,至于斯也?臣怵畏义分,竭蹶趋膺,以伸扣谢之忱,而第臣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断无蹲冒之望。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宸聪。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乙巳六月十六日卯时,上御宣政殿。日次儒生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济远,同副承旨金蓍耉,假注书洪义浩、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提学朴祐源,检校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已整齐乎?大升曰,一员未及待令云矣。上曰,谁也?大升曰,朴宗履云矣。上曰,谁之族乎?大升曰,故忠臣朴泰辅之孙,而以亲病不得入来云矣。上曰,实病云耶?大升曰,然矣。上曰,试官行礼事,分付,考官领敦宁府事郑存谦,行副司直吴载纯,行大司成沈丰之,参考官行副司直李祖源、徐有成,副应教赵弘镇,文学李尚度,率应讲儒生入就拜位,行四拜礼讫,以次进伏。存谦进前曰,日候剧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臣有罪未勘,万万惶闷,而今值法座,不敢烦达矣。上曰,卿有何引义之端乎?过矣过矣。仍命就座,教曰,日次讲则六义大旨,训诂谚解,皆除之,此意使诸生知悉。幼学柳璜等进讲《诗传》通,李致浩略,金孝秀、金玉鸣、郑简,以次出榜。上命书榻教曰,试官徐有成推考。又命书传教曰,到记及日次殿讲馆学斋任应讲,出于劝课之意,且押班应试,自有古例故耳。近来飭令稍弛,虽以今日言之,数人外皆不熟读,泮长若能察饬,岂有是哉?久任然后可以责效,间或递易,必以能讲人差定,来头讲席,又如今番,则当该泮长难免重勘,以此严饬,引仪告礼毕。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奉审宰臣入侍时,奉审宰臣李文源,同副承旨金蓍耉,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局内役处果何如?一一详陈可也。文源进明陵、永陵局内图形,奏曰,明陵局内诸陵寝内外形局,一体奉审后,仍诣永陵,内外形局,亦一一奉审,别无大段頉处矣。上曰,明陵莺峯前后补土处,无他虑乎?文源曰,补土处今过数十年,便同天作之地,树木成林,盖以培土肉厚之故,易得着根,其所茂盛,尤胜于全土也。但明陵、昌陵之间,中有一麓,分成二局,而此麓中有过峡,因作脑后,分为二岐,一为敬陵,一为弘陵咽喉之处,不知几百年为风雨磨泐,自然低陷,广可为二十馀步,长几为十六七步,寻亦为一丈许,不可不塡土种木矣。上曰,役处之难易,如何?文源曰,公家役事,与私家有异,役处虽不大段,有难料度,而似不过数千名矣。上曰,取土远近,如何?而取石远近,亦如何耶?文源曰,陵寝内不可取土,取土于火巢外,则远不过三里,近不过二里许,取石则不过杂石,诸陵寝局内,有许多杂石,取之不难也。上曰,不无时急之虑乎?文源曰,此处土性,非沙非石而甚坚强,屡百年为风雨所毁伤者,犹不过为一丈或半丈馀,则今年虽有屡次潜水,所损似无过分寸,论其大体,则不可不补土,而非时急之役,当此盛热,不必董役矣。上曰,然则未冬前始役,似好矣。文源曰,非但未冬前,明春亦为不晩矣。蜂岘防塞事,才有饬教,臣为看形便,奉命出去时,由蜂岘作路矣。取考本陵誊录,则此岘防寒,去癸未年,本陵守陵官砺山君枋上疏以为,此岘行路,万无禁防之势,与其终未塞,宁许一路之为愈,疏下该曹,看审形地后,防塞前路,别开一路于烽燧峯右胁下。其后六十馀年,此路穿凿,寻广各数丈许。故其时陵官尹心协、南泰宪,论报礼曹,辛巳年,命具善复补土塞路,因种树木,到今成林,人迹不通,而即今蜂岘之路,即砺山君请塞之路也。辛巳年防塞烽燧峯下路之后,此路骎骎然渐开,故前后朝家严禁,不啻屡次,而终不得禁断。辛丑年,陵官闵彜显、吴彦教,只领陵军筑石防塞,以禁行人之计,而长为四十馀把,高为一丈或半丈,以其防塞观之,则似难通路,而各陵卒,取捷迳,迂回石筑之端,缘崖潜行,复开小路,臣既承局内诸处看审之命。故与本陵官别检金商雨,参奉朴喆源,高阳郡守金履中相议,以陵军八十名,烟军五十名,翼陵军三四十名,分二日董役,自石筑端左右迂回之处为始,至山腰而限半丈馀,连筑蜂岘内外,排种杂木,以防潜行之弊,又以莎草,覆诸隙路,以灭其路痕。目今所见,则似无如前之患,而大抵诸陵军之取便往来,每由此岘。不然则逶迤数十里,然后可以入陵所,安知年久之后,陵军辈为取便之计,又不开路乎?上曰,弘陵曾有迁动之议矣。地师辈所见,何如?文源曰,臣既不敢问,渠辈亦不敢言矣。上曰,永陵局内所见,何如?文源曰,烽岘为主峯,而来龙长远,穴前丰厚,水口罗星,五处列立,虽以凡眼言之,所见甚好矣。上曰,各陵寝莎草无頉乎?文源曰,俱皆无頉矣。上曰,日热如此,姑为退去,从当更为召见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弘文提学、有司堂上、检校直提学、检校待教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赵时俊、徐有防、李崑秀偕入进伏。上谓有邻、时俊曰,今见北汉御史申耆书启,摠厅谷簿,万不成说,卿等退去,政院流来虚录数爻,为先抄入可也。有邻等承命退出。上曰,辛丑以后摠戎使谁某,知入。贱臣承命出问,还奏曰,李柱国、李昌运、徐有大、徐有宁云矣。上曰,按察御史申耆姑为退去,明日待令事分付。仍命阁臣,试官考试,居斋儒生试卷三中居首生员柳师模等,以次拆榜,施赏有差。上曰,印册纸六十卷出给都监事,分付户曹,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林济远。同副承旨金蓍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义浩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圣圭曰,左副承旨入侍。

○赵兴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二十一日,轮对取禀,传于申大升曰,为之。

○传于赵兴镇曰,备局有司堂上入侍。

○传于金蓍耉曰,同副承旨与监印郞厅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明日班列,两司无进参之员,在外及未肃拜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李祖承启曰,同副承旨金蓍耉才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命植进,参判未差,参议赵鼎镇牌不进,左副承旨李祖承进。以李敬养为吏曹参判,尹承烈为大司宪,尹勉升为大司谏,洪宗荩为执义,洪周万为司谏,金东稷、宋景焕为掌令,李羽晋、李永穆为持平,李寿咸为献纳,李崇运、沈铿为正言,尹㬦为校理,李翼晋为修撰,吴锡龄为礼曹佐郞,曺远振为敦宁都正,户曹佐郞尹羲厚、宋耕玉仍任事,承传,知经筵单赵㻐,同经筵单徐浩修。

○兵批,判书赵时俊,参判申益彬,参议柳谊病,参知李夔入直进,左副承旨李祖承进。副护军元启英、许晊、池应龙、李东郁,副司直洪检、李敬养、李秉模、郑宇淳、郑趾焕、闵台爀、洪履健、柳谊、吕善亨、丁范祖、金基正、金东渊、权中宪、韩光植,副司果赵衍德、沈兴永。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大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太亨由限已过,牌招入直,副校理权裕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大升启曰,即者承文院官员来言,明日陈贺亲上致词时,都提调当为封进,而左议政洪乐性病状危重,万无举行之望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自本院考例禀处。

○金蓍耉,以承文院提调意启曰,以明日陈贺亲上致词,都提调有故,不得封进事,自本院考例禀处事,命下矣。都提调奉进致词,系是新定式,元无可考之例,而凡于本院举行之节,都提调若有故,则公事提调有替行之例,今此陈贺时致词奉进,似可为旁照举行,而臣未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知道。以公事提调举行,可也。

○金蓍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东、南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南庙正殿内月廊南北两处及左右翼阁间间渗漏,御笔悬板纱笼左右壁画并年久渝伤,东庙正殿御笔悬板纱笼及仪仗年久渝伤,神榻上铺陈与床巾,左右陪位床巾及殿内铺陈,楹外芦簟,尽为破伤,即速修改云。当为择日举行,而东庙雨漏处,前头节祀兼告修改事,前已禀定矣。两庙有頉等处,待节享,并为兼告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耉曰,左议政家遣御医,持药物看病。

○金蓍耉,以武臣堂上禄试射所试官意启曰,折冲朴泰义未满四矢,嘉善赵汉商全不得中,并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金蓍耉,以宣惠厅言启曰,惠庆宫诞辰进献钱二千两,依昨年例输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以宣惠厅言启曰,洪奉朝贺赠贞敬夫人庚子以后各年未送祭需,即为输送事,命下矣。自庚子冬仲朔至乙巳秋仲朔,祭需价合米一百九十六石,输送本家,此后则依下教前期知委,使之受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人及一技以上入格人单子,合二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耉,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北兵使闵义爀启本中,西北佥使尹镔,以擅离宜警为目,则边将之擅离,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全罗右水使郑观采褒贬启本中,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西北佥使尹镔,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蓍耉,以兵曹言启曰,天城万户柳惠根,安骨万户文天维,正方山城别将韩圣佾,三年内二等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北汉御史申耆别单回启判付启。丁酉反阅,未满十年,各项弊端,又复若前,国有法纪,宁容乃尔,钱谷之虚留也,逋欠也,那移也,加分也。种种执頉,难以枚举,而其中三千石谷物,并于留库条贷下,则加分不但为罪,馀耗将欲安用,六千两钱货,又以封不动浪用者,虽与非理入已,差有间焉。吏逋莫察,咎果谁执,赁债不禁,蒙然极矣。营刹沈酱之需,周岁虚留,城堞改葺之政,许久抛弃,朝家之委畀此人,意谓刚明综核,而乃反有此大偾误,事之骇惋,孰甚于此?况旀昨年公货请得之后,公廨梵舍亦无改观之效,至于军器之顽钝,特细节耳。以此以彼,焉逭重勘,到今诸罪俱发,当从重论,而本帅年过七十,流配之律,自归征赎之科,摠戎使李昌运,亟施削黜之典为旀,城内炮料加创事,久居及看役僧粘价事,并待新使除拜后禀处为旀,任窠之以城内人差定事,不有节目,惟循颜私,每以闲杂不干之类充定,至入于绣启,前后摠帅事,极为骇然。此后复有此等之弊,该摠帅从重勘罪,图差人降定军保事,申明严饬为旀,他馀条件,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观此敦宁都正金基正上疏,则以为,臣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断无蹲冒之望,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敦宁都正金基正,本无敦宁,则揆以法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巳六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大臣处收议进去有司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有邻曰,臣昨日承命往议于左议政洪乐性,则以为,猝患关格,症势危剧,不得献议云矣。上曰,御史书启回启,大臣有故,则备堂亦可为之,兵曹判书赵时俊处,斯速回启事,分付。又下教曰,惠庆宫明日进献物种,依昨年例举行之意,发牌户郞,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近因言端知之,洪奉朝贺赠贞敬夫人惠厅祭需,庚子以后,主家尚不推去云,各年未送祭需,即为输送。此后无或留置,自该厅趁期知委,使之输去,太常祭需,果已一一输送乎?贡价亦为加定乎?并自该曹、该厅草记。又命书传教曰,既命汰去。又已点下,处分止此足矣。本事不过微眚,未差代户郎二人,并仍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监印郎厅入侍时,同副承旨金蓍耉,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副司果李家焕,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典铨郎条,不无厘正者,玆列录以下,尔须往议于摠裁大臣后,与堂上详细从长删润,可也。家焕承命退出。上曰,前济州牧使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严思晩偕入进伏。上曰,绝域歉岁,幸免捐瘠,虽已加资,岂云酬劳?岛中农形果何如?思晩曰,秋牟有登熟之望矣。四五日熏风gg薰风g,黄蟊炽盛,未免失稔,秋农则五月十四日,始得甘霈,次次播种,而雨颇支离,或有愆期之虑,而姑未知如何矣。上曰,沿路所见,何如?思晩曰,全罗一道,无论高燥,已尽秧苖,而望雨方切,今若得雨,则将为无前之丰矣。上曰,邑弊民瘼,陈之,可也。思晩曰,岛中有六苦役,而因前后御史之行,多有革祛者,今无弊端之可达矣。上曰,灰鳆已罢之乎?思晩曰,已罢,而鲍作之役,比他稍歇矣。上曰,何以稍歇也。思晩曰,鲍作辈捶鳆进上,自二月为始,终于九月,而全鳆一个,出捶鳆三叶,而鲍作额数,殆近百馀人,分力为之,故为役不至苦重矣。上曰,移转诸舶,一时齐泊,而无臭载之患。此殆前后所无,而予以谓,因卿有福而致此,今番加资,未必不由于此矣。思晩曰,此莫非圣上轸念而然。臣何力焉?上曰,来时风势,何如?思晩曰,一日内渡海矣。上曰,可谓利泊矣。岛中习俗,何如?思晩曰,能知先公而后私,民习可贵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阁臣苟简,莫如近日,无故者只有检校待教一人而已。直阁望,检校欲为点下,李秉模拘于格例,不得拟入云。就考定式,检校视本衔隔二等,不得拟入为言,而直阁系是堂上三品窠,以品为等,则至从二品,似在隔等之内。且检校自是权察之衔,大匡亦入于提学检校望,此从二品职,正一品拟望,且以实职言之,副提学、大司成、都承旨,三品,而判书兼带则为兼衔,仿用此例,亦无少妨。况艺文馆直提学,尚瑞院正,又是堂上三品之职也。俄于《大典通编》本阁条,以隔二品则勿拟,阁僚苟简,则禀旨勿拘书下,此后依此定式事,本阁知悉。又命书传教曰,近来纪纲,无事不弛,至于文武朔射而极矣。此亦国试,试场杂沓,殆作一场戯剧之举。此后文射之易次入射者,不准巡数者,试官草记论罪。掩置之试官,兵判摘发,亦为草记论罪,虽以武射言之,所谓秩高武臣,百计悬頉,或称能么儿讲,或称伤寒,或称臂病,无非向来李润庆者流。设或强忍应射,矢数无过四五分,皆如今日李东晔所为,前后兵判之不能申饬,溺职大矣。自今射未准巡者,临期巧避者,骑片称頉者,亦自试所草记论罪,掩置试官,亦依文射例为之,文武射画纸与试册,藏置本曹,以为凭考之地,亦当间遣宣传官,摘奸此意,该房知悉。载之本房故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郑宇淳牌不进。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安圣彬坐直。右副承旨李鼎揆在外。同副承旨金蓍耉。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义浩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诞日,大殿、王大妃殿,奎章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奎章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奎章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奎章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陈贺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即者副应教赵弘镇,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沈丰之启曰,假注书李敬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敬五改差,代朴蓍寿落点。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摠戎使望单子,传于李亨元曰,副望则才已病递,末望则时在外任,首拟人便是单望,单望点下,事甚苟艰。不可不加望新荐,而如乏将拟,宜求戚畹,达城家人,前此既任用,况庆恩家人,有两重臣已叨之例,依此知悉。更为拟入。

○备边司荐望,摠戎使金思穆落点。

○传于沈丰之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副校理权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圣彬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丰之曰,只推。

○安圣彬启曰,合辞阙启,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吏曹参议赵鼎镇,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参判李敬养进,参议赵鼎镇牌不进,同副承旨金蓍耉进。以韩光近为副校理,兪汉敬为修撰,李在简为同成均,徐有防为京畿监司,沈丰之为掌乐提调,李益烍、曺远振为承旨。

○兵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申益彬,参议柳谊病,参知李夔入直进,右副承旨林济远进。以严思晩为副摠管,李敬懋为训炼都正,李仁秀为内禁将,李始喆、李汉佐为五卫将,田见龙为忠翊将,李晩秀为翊赞,副司直金思穆单付。

○备忘记,京畿监司徐有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金蓍耉曰,摠戎使教书撰进,胡大事,举措若是骇怪,军士房承旨递差,当该知制教罢职。

○金蓍耉启曰,臣与右承旨林济远伴直矣。才已递差,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益烍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同副承旨曺远振在外,左承旨李祖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及在外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今日以教书等不紧酬应,至于竟夕,不待承宣去来,经先退去,筵中申饬之意果安在哉?况知申亦未肃拜,则嫌避尤无可言,李祖承何必牌招罢职?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郑宇淳、李亨元、李鼎揆、安圣彬落点。

○传于沈丰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丰之曰,只推。

○金蓍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权裕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申耆,新除授校理尹㬦,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修撰兪汉敬、李翼晋,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蓍耉,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韩光近,时在洪忠道洪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持平李永穆启曰,臣姿性庸卤,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春间见叨是职,适值亲临讯囚之日,义重沐浴,黾勉随参,目见剧逆之用次律,元恶之致径毙,同情未就问,应坐之不置辟,而不能碎首沬血,拼死力争,以致王章未伸,舆愤莫泄,身在执论之地,其为不诚之罪。臣固自讼之不暇,而伊后谏臣之疏,声罪至严,至今追思,愧恧冞切,岂可以时月之稍久,有所自恕也哉?台端一步,便成铁限,而今玆新除之命,适当贺班之际,未遑他顾,章皇出肃,而以此情势,决不可夤缘一出,晏然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安圣彬,以刑曹言启曰,日前以备边司书吏崔道根依传教放送后,乙亥奴婢节目册子,如不搜纳于限内,则更当还囚勘律事,草记批下矣。即者道根搜得于旧藏,还纳于本司云,勘律一款,自在勿论,置之之意,敢启。传曰,若在旧藏中,于今几日,始乃觅纳乎?既云觅纳,该吏放送,饬教之下,库在册子,不即觅纳,束置之政,固如是乎?当该有司堂上从重推考,此后本司册子,皆着备边司三字署,以防奸伪之意,严饬分付,可也。

○左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慈宫诞辰载届,贺仪克举,圣孝冞彰,臣民欢祝,曷有其极?伏念臣素患关膈之症,忽自日前,重挟暑霍而复发,宿食壅滞,胸膈痞塞,如折如𢭏,呼吸不通,痰癖闯肆,腹胁冲攻,刀刺槊钻,五臓如断,坐不植体,卧不贴席,叫苦呼痛,声彻门庭,神精昏夺,漠无省觉。于今五日,杂试鍼药,罔奏分效,千万不意,特遣御医,颁宣珍剂,恩宠隆渥,迥出常格。伏枕昏昏之中,承此殊恩,若醒若惊,不觉感涕之被面。狗马贱疾,获蒙圣眷之悯念,幸得残喘之回甦,则此恩此生,何以图报也?第病情如右,起动无路,不得随参于呼嵩之列,情礼都缺,惶陨靡措,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倩人构箚,仰渎崇听。伏愿圣明,亟降威罚,以治臣阙礼之罪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意谓一时旡妄,即闻比昨添剧,奉虑无已,试鍼之后,果有效益耶?未造庭班,岂或为引,卿须安心勿辞,加意将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为问病以来,所遣御医,亦令不离看病。

○乙巳六月十八日寅时,上诣明政殿。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济远,同副承旨金蓍耉,假注书洪义浩、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提学朴祐源,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徐龙辅,检校待教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宗亲、文武百官入就位,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宾阳门,至明政殿月台,降舆。执圭诣版位,行再拜礼,宗亲、文武百官,以次行礼如仪讫。承文院提调吴载纯,济用监提调黄仁点,升就檐阶下,上跪搢圭,代致词官,捧致词函,诣版位前,跪,致词读讫,承文院提调,捧致词函,以授近侍,近侍传捧跪进,上受之,以授近侍,近侍跪受,入置于案,济用监提调,捧礼物函,跪授近侍,如上仪,俱降复位,上俯伏兴平身,近侍捧致词礼物函,各置于龙亭,细仗㰻吹前导,近侍随诣至惠庆宫阁门外,近侍捧致词礼物函,传授尚传以入,还至殿陛上,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宗亲、文武百官跪,近侍进当版位前复命讫。上俯伏兴平身,左通礼跪启礼毕,上释圭,乘舆由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二直提学朴祐源,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徐龙辅,检校待教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旱不至太甚云乎?佥曰,雨泽虽云暂閟,初庚才过数日,高燥既尽秧苖,节候尚且差早,及今得雨,亦云不晩,连日蒸郁,方有霈然之望矣。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又命左副承旨入侍。李祖承承命进伏。上命右承旨、阁臣先退。摠戎使望筒催促入之。贱臣承命出,持望筒入。上曰,新除授摠戎使待交龟后牌招,传授密符及教谕书,出榻教又命畿伯望筒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新除授京畿监司,使之即为肃谢。仍命畿伯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畿辅之忧,予已忘之。卿须悉心宣化,毋负朝家委畀之意。又命畿伯密符单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书榻教曰,京畿监司当日辞朝。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安圣彬。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义浩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夜三更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安圣彬启曰,即伏见洪忠水使赵心泰,海南县税船致败事状启,则海南县监李民秀,误以李奭培书塡状闻,事体何等严重,而初不致慎,有此名字误书,事体所在,诚极骇然。臣之不能觉察,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该水使赵心泰,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献纳李寿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启曰,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赵时俊,副提调沈丰之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昨日越添,盖因不紧酬应之烦多,莫非政院不能事事之致,今日欲稳摄,卿等退去,明日入侍宜矣。

○徐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行左承旨郑宇淳,同副承旨金蓍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与在外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奇彦鼎、李集斗、闵台爀落点。

○安圣彬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集斗,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安圣彬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安圣彬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传于闵台爀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闵台爀曰,吏房承旨入侍。

○闵台爀启曰,校理尹㬦、申耆,副校理权裕,修撰兪汉敬、李翼晋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副应教赵弘镇疏批未下,副校理韩光近,副修撰孟至大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参判李敬养进,参议赵鼎镇牌不进,行都承旨沈丰之进。以李宪默为大司谏,洪乐渊为献纳,徐美修为副校理,洪乐恒、李锡夏为修撰,郑东浚为礼曹参议,申大升为大司成,金梦华为敦宁都正。

○兵批,判书赵时俊,参判申益彬,参议柳谊病,参知李夔入直进,左承旨李亨元进。以田见龙为副护军,李圣圭、李亨逵、申大升、郑宇淳、赵兴镇、林济远、李益烍、曺远振、李鼎揆、金蓍耉为副司直。

○闵台爀启曰,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副应教赵弘镇疏批未下,副校理韩光近,副修撰孟至大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玉堂牌招入直。

○以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只推。

○备忘记,写字官自有写字官之体,而额体、韩体,看作疲恼,如唐体等不紧各体,必欲仿而效之,如是之际,所谓写体,日就失真。此盖渐染于十数年前,今成痼弊,以近日内阁御制书写本、《大典通编》刊印本观之,非唐非俗,尖细不堪挂眼,该院取才,若能着意劝课,岂有是也?此后写字官等,更或复循谬习,划不笃厚者,公事提调,另加施罚,仍令内阁及监印所知悉。

○以兵曹大臣朔试射试官望单子,传于安圣彬曰,日热如此,且与武射有异,处暑前姑停。

○徐鼎修,以大典通编监印厅言启曰,《大典通编吏》、《刑》、《工典》,今已还下矣。并依纸头书下厘改,而吏典吏曹郞官条下增注,当以大增书,复铨郞法下双书,姑许群请,随时沿革。仍书下教年条,宦官医译毋得授辅国条,参考老人职条,则朝臣从一品者,曾经正卿外,尚勿许辅国,则宦官医译,尤无可论,删之恐宜。元子师傅条,固当以大增书之,辅养官是无品之职。故从二品以上至正一品勿拘,异于师傅之以品秩定式,而今欲厘正,则职品高下,非自下所敢擅定,当待下教举行。谘议条,出六后更通台望,出于益加遴选之意。荐举条,南台毋得遽通,非指曾经谘议者,则尤宜审慎,至于经筵官,比谘议,南台尤重,故所以有大臣,吏堂会宾厅抄启,俱有层节,似不必为叠。司业下,谕善见漏,当添书直阁待教兼衔实职,已载于奎章阁注,备边司副提调一员,是《续典》之文,恐不可删改,奎章阁注,视本衔隔二阶则勿拟,不必著法,当删,春坊之代听后悉兼春秋,当书于京官职条,相避之与翰林同,当书于相避条翰林下。土官职,虽涉冗琐,至今不废,与杂职之太半今废者有异,更加删节,务从简纳,世子嫔之父,初付职后,即授六品官,见于《续典》,则世孙嫔之父初授七品官,格例似然。内侍府之尚膳以下,当注书,而大殿、王妃殿、世子宫、嫔宫长番出入番外,臣无由详知,别录名目以启,待下教举行。文荫武身故启闻条,依下教大书,而他条无恰当移属处,仍置本条,恐无不可。司饔院褒贬条,正一品提调勿参,载法太细,删亦无妨。刑典逃亡条,地方官禁锢,先朝乙酉下教,而当依圣教,改以严勘。捕盗条,以儒为名增注,以虽有儒名,情节紧重,不可不问者,则不在此限,御厨物偸窃条增注,以御厨物亦有轻重,临时禀旨。禁制条,丧人骑马,系是原典,恐难轻议,马兵事,问于京兆,则以为,军服则勿禁,常着则被捉云,添入与否间,待下教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诸条禀处,皆甚酌当,并依草记为之。师傅条职品,仍前书之,谘议条各书示,仍前本。内官人数书下捕盗条注语,如是添书,则反恐有借此为弊之端,既有鞫囚,勿移该厅之增条,鞫囚犹且勿移,则况下此事下,至于强盗,自在临时按法处之之如何,此段虽删无妨,马兵事不必添入矣。因此而又有合商量者,今番《通编》编辑时,各典增入条件,必欲宁略无详,予意窃有所据,而至于刑典,尤致意焉。昔在先朝,以甲子《大典》厘正也。多有除革之刑法为教,在今予小子续编是书,岂可不思仰述之道乎?但刑典中死律断增者,即官门作变一条也。大抵名分日就凌夷,民习渐不如古,此条之断增,盖示积费商量而然。然又思之,旁照之律,如载于《明律》及《原续典》,则此段删亦为好。卿其招问律官,仍具意见,更为草记禀处,可也。

○闵台爀,以大典通编监印厅言启曰,即伏见本厅草记批答下者,捕盗条所添注语之反恐为弊,诚如圣教,此段谨当删之,官门作变条,当初添入,盖出于悬法示民使不敢犯之意,而今承下教,钦恤之德意及此,臣不胜感叹。招问律官,取考《大明律》、《续大典》,则《大明律》有曰,部民谋杀本属知府、知州、知县,已行者杖一百流二千里,已伤者绞,已杀者皆斩。《续大典》有曰,邑民向官长放炮者,作变处不待时斩,首谋同律,胁从减死定配。又曰,吏卒谋杀帅臣者,首谋枭示,为从并绝枭定配,右此三条,足为旁照之律,而或载《明》、《典》,或载《续典》,则增书官门作变条,似不无重叠之嫌,删去恐宜,敢启。传曰,卿言俱当,依此为之。

○闵台爀,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京外褒贬启本,则户曹佐郞尹羲厚、宋耕玉,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烦点下,至以中字改塡,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曹堂上推考警责,冰库别提金百全,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依定式中考施行。当该磨勘堂上,本库提调,所当请推,而本库提调,即臣命植,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闵台爀,以吏曹言启曰,安义县监李世铎,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司圃署别提李光鼎,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圣彬,以户曹言启曰,传曰,近因言端知之,洪奉朝贺赠贞敬夫人惠厅祭需,庚子以后,主家尚不推去云,各年未送祭需,即为输送。此后无或留置,自该厅趁期知委,使之输去,太常祭需,果已一一输送乎?贡价亦为加定乎?并自该曹、该厅草记事,命下矣。太常祭需则四名日四仲朔及忌祭所用物种,一依祭图,连为输送于本家,而赠贞敬夫人祭需贡价,曾于丁酉,已为加定洪奉朝贺祭需各种,以本寺元贡中进排,而无加定之事矣,敢启。传曰,如有加定之例,即为加定,可也。

○闵台爀,以户曹言启曰,即伏见洪忠水使赵心泰启本,则枚举泰安县监尹行履牒呈,以为,全罗道海南县甲辰条宣惠厅纳大同米一千五十石,船价米二百四十五石,御营厅纳移划大同米八十一石一斗一升五合,船价米十八石十三斗八升五合,禁卫营纳保米八十二石一斗,船价米二十四石九斗,掌乐院纳保米十四石六斗,船价米二石十二斗,军资监壬寅条无面米十七石,合米一千五百三十五石十三斗所载船只,五月初九日,装载发船,六月初六日,到瑞山衣店里秩马岛前洋致败。拯米完一千二百三十五石,不完十石,作完九石,干米二百四十四石查出,干米四十石,合干拯米一千五百二十八石内。干米二百八十四石上纳次,逢授于同郡监色处,拯米一千二百四十四石,依例改色,分俵于同郡民人处,五百石,分俵于海美县,馀在拯米四十四石,同郡民人处,略略加分,欠缩未拯米为七石十三斗,而今月初五日,虽有大风涛,不为安泊于元山站万全之地,而转入古代岛,竟至臭败之境者,已极痛恶。四十石干米之暗自偸缷,亦为渠辈之一罪案,至于海南之以腐伤旧退船,容易许载。又复有加数添载之事,则蒙然不察之失,违法滥载之罪,在所难逭。瑞山南、北浦,既为本境海路,船只之遇风出没,或在常理之外,则从前之不设护送者,终难免因循袭谬之科,海南县监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伊日风势,虽曰不顺,不为安泊于元山依风之所,移向他处,终至沉没者,情状固已可骇,而干米四十石之暗自偸卸,尤涉痛恶。在囚各人等,各别严刑,期于取服,欠缩未拯米,依例分征,待秋收捧,所拯米,既已改色分俵,并与劣米,待秋成收捧上纳,而干米一体,衙门区别成册修报之意,分付该道道臣。税谷装载,自有定式,船只护送,法意甚严,则海南县之乃以旧退腐伤之船,滥数装载,有违事目,瑞山郡之初不定护送监色,致此税船之臭载者,亦涉骇然。海南县监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并令该府拿问处之。洪忠水使赵心泰,则前此漕船,致败于本营掌内,而不能警惕。又有此税船之臭载,其常时不善检饬之责,在所难免,从重推考。税船致败,既在初六日,今为一望之久,而道臣具格状闻之尚此稽滞者,事体未安。洪忠监司李得臣,推考警责,他馀谷物,令各该衙门禀处,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羽晋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新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新除授掌令金东稷时在全罗道扶安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第九件、十件事,金斗默事,非特为其职名,亦恐有关后弊,亟停勿烦,龙辉妻移配事,年前闻绣衣筵奏,使即移配,而配所草记,姑不允下者,盖有商量而然。厥女悍毒无比之故,方囚固城县狱云,今虽移送岛中,防守之严,必不如狱中,其时配所之定于本邑,盖因同罪应坐,遍满诸岛故耳。何责乎有司?并不允。下谕事,依启。

○乙巳六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吏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海南漕运致败状启判付,何承旨启下户曹乎?知入。贱臣承命还奏曰,左副承旨安圣彬云矣。上命当该承旨推考。仍命书台启批旨。贱臣承命出传还伏。上命书传教曰,台启批旨,关系,何如?而夜漏已近三鼓,台谏尚在台厅,无留门之禀,使即留门出送,则原批不为颁布,该房事万万骇然,该房承旨为先罢职。既在伴直,目见僚官骇举,默无一言者,溺职大矣。当该承旨亦为推考。上命进御清暑六和汤,自今日停止。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安圣彬坐直。右副承旨林济远未肃拜。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李德铉。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沈丰之启曰,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赵时俊,副提调沈丰之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安圣彬曰,《通编吏》、礼、《刑》、《工典》增条,才因监印郞入侍,有传谕于卿者,卿等有草记禀决者,而今观户典厘正卷增条,有略干添删处,田宅条曰,诸宫房各衙门,称以筑堰,调发烟军者,一切严防云云。严防固好,而犯者,无论罪之文法,将无所施,以如有犯者,该宫房次知中官,该衙门长官,拿问重勘,添录似好。同条曰,空垈圃田,许民造家,本主防塞抵毁者,以制书有违律论云云。此法亦好,而本主等有许多般层分,如非朝官,则制违之律,当于何用之?更合措语厘正,曾闻贫残班户,托以结屋,图占民田,或讨索货赂,或不给贳钱。若此则许民造家,法非不美,反为贻弊之端。此一条,大文或小注间,当添录严禁,仓库条曰,各道常赈谷换作千石以上,待道臣禀旨,始许云云。此法亦好,而惟以千石为限,则虽今日九百九十石换作,明日再明日又如是,当初定限之意,未免阏而不行。大凡法制不创则已,既创则不必疏漏,此条下当有措语小注矣。漕转条小注曰,和水在于疑信之间,则犯者严刑定配云云。大抵臭载枭示之律,在于续典已久,而迄未闻如法用刑,槪法重故不能轻易抵断而然乎?此条中疑信二字,实有含包之意,上段故败者枭示条,依和水条例,添录小注,未必不为责实之一助矣。同条小注曰,装载时不到海仓守令,十年禁锢,征索不饬守令,五年禁锢,十年五年之限太远,如是之故,虽多冒犯之人,道臣不敢摘发论勘。今若略减年限,否则但言禁锢,庶或有实效,亦未知如何。杂税条小注曰,京城巫女逐出江外收布,今废云云。向年以巫女收布,系是禁止之美制,使之依例收布矣。此条以废却为言,岂以无文迹之故,该曹不为举行而然乎?问于该曹厘正为好,备荒条小注曰,守令之称以补赈,箕敛榷利者,虽过千石,有罚无赏云云。此盖昨年所下传教也。近来守令用度日窘,毫厘莫隐,则虽欲捐廪补赈,千包之谷物,何处得来乎?且有罚无赏四字,太无味,宜有律名矣。杂令条曰,刊印书册分定各道时,必禀旨刊进后,以储置米会减云云。此则定式已久,而十数年来,此规专废,向有申饬之命,刊字上,当书无论内阁、玉堂、春坊各司十一字,减字下,当书违禁者该道监司,该厅堂上论罪十三字似好。同条曰,新廛新契,非禀请蒙允,无得许施。此条以违禁判堂罢职载录为好,因此思之,廛契增设,不但为然。贡价之添给,亦宜经禀许施,右项诸条添删当否,不能自信已见,玆遣印郞问议,卿其商量,各条付签厘改以入也。其他墨抹处,或烦琐或不紧,此亦更须看详也事,监印郞厅,传谕于摠裁大臣。

○传于安圣彬曰,右承旨入侍。

○李亨元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献纳洪乐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圣彬启曰,修撰李锡夏受由,副应教赵弘镇疏批未下,副校理徐美修,副修撰洪乐恒牌不进传旨未下,副校理韩光近,副修撰孟至大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行判书李命植,参判李敬养进,参议赵鼎镇牌不进,左副承旨安圣彬进。吏批启曰,平壤庶尹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林济远为承旨,姜𪝤、李显默为校理,严思晩为同义禁,金履中为平壤庶尹,成云柱为高阳郡守。

○兵批,判书赵时俊,参判申益彬,参议柳谊病,参知李夔入直进,同副承旨闵台爀进。副司直单奇彦鼎。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圣彬曰,只推。

○以瑞山郡守望筒,传于闵台爀曰,本郡素称难治,近来臭载络续,不可不择差,以有履历人各别择拟,此望筒合拟人,待都政时收用。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𣲗为瑞山郡守。

○以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只推。

○安圣彬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启曰,假注书洪义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洪义浩改差代以李德铉为假注书。

○以校理姜𪝤、李显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圣彬曰,只推。

○传于闵台爀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闵台爀启曰,事变假注书尹悌东,不待门限,轻先出去,怠慢之习,诚为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推。

○以献纳洪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只推。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李鉐牒报,则丹凤门西边宫墙连接尚衣院行阁一间,全壁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园排,依例树栅,待请即为修筑,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御营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果非新筑处乎?此后新筑颓圮处,措语草记,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老江佥使郑厚成,褒贬连二等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以户曹言启曰,洪奉朝贺祭需贡价无加定事,本曹草记批旨内,如有加定之例,即为加定可也事,命下矣。洪奉朝贺祭需物种,依赠贞敬夫人祭需加定例,分道磨炼,别单书入,依此给价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丹凤门西边宫墙连接尚衣院行阁一间全壁颓落处,东营入直军八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东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将官领率,限修筑间昼夜轮回,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宣惠厅言启曰,即伏见洪忠水使赵心泰启本,则枚举泰安县监尹行履牒呈,以为全罗道海南县甲辰条宣惠厅纳大同米一千五十石,船价米二百四十五石,御营厅纳移划大同米八十一石一斗一升五合,船价米十八石十三斗八升五合,禁卫营纳保米八十二石一斗,船价米二十四石九斗,掌乐院纳保米十四石六斗,船价米二石十二斗,军资监纳壬寅条无面米十七石,合米一千五百三十五石十三斗所载船只,五月初九日,装载发船,六月初六日,到瑞山衣店里秩马岛前洋致败。拯米完一千二百三十五石,不完十石,作完九石,干米二百四十四石,查出干米四十石,合干拯米一千五百二十八石内。干米二百八十四石上纳次,逢授于同郡监色处,拯米一千二百四十四石内,七百石依例改色,分俵于同郡民人处,五百石分俵于海美县,馀在拯米四十四石,同郡民人处,略略加分,欠缩未拯米为七石十三斗,而今月初五日,虽有大风涛,不为安泊于万全之地,而转入古代岛,竟至臭载之境者,已极痛恶。四十石干米之暗自偸卸,亦为渠辈之一罪案,至于海南县之以腐伤旧退船,容易许载。又复有加数添载之事,则蒙然不察之失,违法滥载之罪,在所难逭。瑞山南、北浦,既为本境海路,船只之遇风出没,或在常理之外,则从前之不设护送者,终难免因循袭谬之科,海南县监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伊日风势,虽曰不顺,不为安泊于元山依岸之所,移向他处,终至沉没者,情状固已可骇,而干米四十石之暗自偸卸,尤涉痛恶。在囚各人等,各别严刑,期于取服,欠缩未拯米,依例分征,待秋收捧,所拯米既已改色分俵,并与劣米,待秋成收捧上纳,而干米一体衙门区别成册修报之意,分付该道道臣。税谷装载,自有定式,船只护送,法意甚严,则海南县之乃以旧退腐伤之船,滥数装载,有违事目,瑞山郡之初不定护送监色,致此税船之臭载者,亦涉骇然。海南县监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并令骇gg该g府拿问处之。洪忠水使赵心泰,则前此漕船,致败于本营掌内,而不能警惕。又有此税船之臭载,其常时不善检饬之责,在所难免,从重推考。税船致败,既在于初六日,今为一望之久,而道臣具格状闻之尚此稽滞者,事体未安。洪忠监司李得臣,推考警责,他馀谷物,令各该衙门禀处之意,既自户曹草记蒙允矣。本厅谷物,宜无异同,一体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方痛向差与已差还入及各部两署出幕之类,列录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洪忠水使赵心泰税船致败惶悚待罪事状启,传于沈丰之曰,勿待罪事,回谕。

○义禁府启目,黄海前水使徐有和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启,依允。

○副应教赵弘镇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闻老母猝患暑癨,转成关格,证形危剧,起动须人,无他扶将,催臣归护,臣闻来惊遑,不能按住。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乙巳六月二十日卯时,上御重熙堂。药房三提调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赵时俊,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洪义浩,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直提学朴祐源,检校直阁李秉模,以次进伏讫。命善进前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再昨则颇苦剧矣。昨日调将,今则稍胜矣。命善曰,膈气加减,何如?上曰,此是予之本症矣。命善曰,茶飮连为进御乎?当此极热之时,调摄之节,易以失宜,是为下情之伏闷。上曰,今日颇热乎?命善曰,可谓剧热矣。上曰,予则不知为甚热也。命善曰,此是表气未解之致,尤切伏闷。上曰,卿之病势,今则,何如?命善曰,半身麻木之症,便有风渐之虑矣。上曰,予亦时有此症,未必其为风渐也。命善请诊候。上曰,今既差减,不必诊候也。左相之病何如云耶?命善曰,今则快得减势云矣。上曰,事变注书进去,左相家问病以来之意,分付,可也。凤显承命出传。上曰,新除摠使,可谓意外矣。命善曰,果出意外,而在其家便是箕裘之任,其人亦甚详明矣。上曰,其家人本自谨慎,且不偏系故也。然而以畿伯时两次褒贬见之,则未免偏矣。予甚慨然也。命善曰,非但京畿,他道殿最,亦多有如何处矣。上曰,昨日关西伯之褒贬,不成说矣。具世赫之下等,李格之临归书中,便同死僧习杖,而兵使之柔远下等,亦一般也。岂不慨然乎?命善曰,褒贬最有公道云,而近来则未必然矣。都政未知行于何日,而日热如此,圣候方在静摄中,今番则不为亲临,何如?上曰,一日亲政,固何难也?卿勿虑焉。注书朴能源之贬题,卿果见之否?命善曰,题目则未及见矣。上曰,书之以胡不畏刑,非但能源一人也。姑就现发之人,以为惩一励百之道,而近日注书辈之不能慎言,推此可知。朴能源之得生为幸,此后则断不贷法矣。命善曰,诚如是也,在渠便是簿勘矣。以今番摠厅事言之,库钱尽空,不可收拾云,岂非万万可骇者乎?时俊曰,其中贷下名色,尤不可不督捧矣。上曰,卿言果然矣。自备局刻期毕捧后,草记,可也。大体李昌运不善为矣。命善曰,不必谓利己之计,而其人甚柔懦故然矣。上曰,多袭谬例云,而以罪目言之,则加分逋欠,虚留那移等名色,无所不有,而只以其会外为名之故,用手至此,不可谓全无所犯矣。其中所谓无面云者,尤可怪也。时俊曰,无面乃是库子辈流来无面云矣。上曰,此亦今番收捧耶?时俊曰,此则待秋收捧,似好矣。上曰,近来泮儒卷堂事,诚一忧恼矣。查关回报,已入来云耶?载纯曰,今才入来云,今日内泮长当草记矣。上曰,比诸向来郑景淳事之持斧伏阙,便为残阳矣。命善曰,今亦以岭、湖伯,谓之乱民矣。上曰,锦伯回关,何如云耶?载纯曰,臣亦未及详见,而大体以调发僧役,至于千馀人之多,故不得已有囚禁之举云,既始之役,不可停止,方令本官监董云矣。上曰,然则儒生边见屈矣。事之曲直,予虽未详,而越境调僧,不可不禁,岭伯事固无怪也,而若有着枷囚禁之事,则锦伯事未免如何矣。然锦伯家自来尊仰先正者也。岂有是理?见其回关,可以详知矣。载纯曰,以文迹观之,无着枷事矣。命善曰,大体未知前例之如何,而以事面言之,院中修改等事,告于道伯及本官而为之,似好矣。上曰,谬例不如此故也。监司知而顾助则,好矣。上曰,左相之病,今则无深虑云耶?命善曰,一时无妄,今已向差云矣。上曰,近来巡将抄启中,何无吏曹先生人耶?时俊曰,无多人故也。上曰,一番抄启,可也。向来郑元始诸人,皆为之矣。命善曰,近闻中庶之为巡将者,皆欢喜云矣。上曰,前则医译亦不得为巡将云矣。上曰,《大典通编》事,多可闷矣。无一主管详览之人,未知将成何等书也。笺文事亦涉苟且,故使金奉朝贺,就原笺中略改字句而弁卷矣。命善曰,当时匆卒,不成进笺体段,今不可不更为进笺矣。上曰,此则当更议为之矣。其中增条,只是刑典中吏奴官门作变一事矣。此亦有旁照之律云。故亦令拔之。盖以多有增条,则或虑不知者,看以新法故也。户典、兵典,兵判果皆详见耶?时俊曰,户典则详览,而别无可论处,兵典则未及尽阅矣。上曰,都政何日为之云耶?时俊曰,姑未的定日字,而臣曹亦多未及举行之事矣。上曰,何事乎?时俊曰,别取才未试为二百人矣。上曰,然则都政前副提调监煎,卿则举行,可也。时俊曰,臣既待罪尝药之列,此时岂敢退处乎?命善曰,非但此也。武弁辈亦以兵判之不得见,为郁云矣。上曰,药院任重,难以数递矣。监煎则有副提调,可无虑也。上曰,内寺重修已毕,彼不可无纪实文字矣。命善曰,已有所揭板矣。上曰,然则一本后日持入,好矣。望庙楼重修之役,亦是卿之监董者,其时亦有记文耶?命善曰,记则无之矣。上曰,不可无也。从后记文以揭好矣。禁漏阁亦令修改,而今果有可堪是任之才耶?浩修曰,必有其人矣。命善曰,恐无之矣。上曰,今日之雨,乃是喜雨,田家颇望望云乎?命善曰,然矣。丰之曰,汤剂进御及停止事,分日书出传教,何如?上曰,唯。命善曰,表气犹未快解,医官明日待令,何如?上曰,今几快差,医官不必待令,都政前则提调勿入,可也。都目则卄四日设行,似无妨矣。丰之曰,吏判有禀定事,而次对不行,方以为闷云矣。上曰,日前申饬之后,朔试射之弊,可不如前耶?时俊曰,此后则必有效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禀事阁臣徐龙辅、郑东浚,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见关西伯褒贬启本,庶尹兪汉葛,中军赵应铉,俱书启罢,才已启下,今则不必更待禀处,其代后日政差出,囚禁诸人,令道臣从轻重决处后状闻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安圣彬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传于李秉模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轮对官后日次来待。

○安圣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献纳洪乐渊,又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北道人士之如是封章,其诚令人可感,遐陬士气,不可不扶奖,封章儒生,明将召见,使之来待。

○以禁府都囚徒单子,传于安圣彬曰,朴能源既置下考,照律放送。

○以事变假注书尹悌东禁推传旨,传于安圣彬曰,分拣。

○以献纳洪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圣彬曰,只推。

○闵台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姜𪝤、李显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只推。

○以校理姜𪝤、李显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只推。

○闵台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姜𪝤、李显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台爀曰,推考后辞疏,一一捧入,则其将应接不暇,况现告未捧,传旨不入,尤岂可先捧辞疏?当该承旨,为先从重推考,原疏还给,此后此等辞疏,更勿呼望。身为该房,且在右位,传旨尚未书入,辞疏反令许捧,了了者如是乎?二罪俱发,不可推考而止,刑房承旨林济远递差。

○闵台爀启曰,臣与右副承旨林济远伴直矣。才已递差,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安圣彬,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入直。

○传于闵台爀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闵台爀,以大典通编监印厅言启曰,昨日监印郞厅,宣示传谕下者,臣擎奉伏读,下询诸条,一一是当,而其中或不无数处更商仰对者,谨依下教,并为付签书头,以备睿览,而臣衰昏迟钝,今此校正之役,必须三四看阅,始能略有领会,至于此典。自诸堂所,久而后还,仅得一番经眼,多未厘改。此外疏漏差误处,亦必种种有之,不胜惶恐之至,敢启。传曰,知道。十签俱好,并依此为之。间有新式,待六典毕校,知委各司条件,更为列录草记,以为凭处之地,可也。

○闵台爀,以禁卫营言启曰,即伏见洪忠水使赵心泰启本,则枚举泰安县监尹行履牒呈,以为全罗道海南县本营纳甲辰条保米八十二石一斗,船价米二十四石九斗,他衙门纳合米一千四百二十九石三斗所载船只,五月初九日,装载发船,六月初六日,到瑞山衣店里秩马岛前洋致败。拯米完一千二百三十五石,不完十石,作完九石,干米二百四十四石,查出干米四十石,合干拯米一千五百二十八石内,干米二百八十四石上纳次,逢授于同郡监色处,拯米一千二百四十四石内,七百石依例改色,分俵于同郡民人处,五百石分俵于海美县,馀在拯米四十四石,同郡民人处,略略加分,欠缩未拯米为七石十三斗,而今月初五日,虽有大风涛,不为安泊于元山站万全之地,而转入古代岛,竟至臭败之境者,已极痛恶。四十石干米之暗自偸卸,亦为渠辈之一罪案,至于海南之以腐伤旧退船,容易许载。又复有加数添载之事,则蒙然不察之失,违法滥载之罪,在所难逭。瑞山南、北浦,既为本境海路,船只之遇风出没,或在常理之外,则从前之不设护送者,终难免因循袭谬之科。海南县监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伊日风势,虽曰不顺,不为安泊于元山依风之所,移向他处,终至沉没者,情状固已可骇,而干米四十石之暗自偸卸,尤涉痛恶。在囚各人等,各别严刑,期于取服,欠缩未拯米,依例分征,待秋收捧,所拯米既已改色分俵,并与劣米,待秋成收捧上纳,而干米一体衙门区别成册修报之意,分付该道道臣。税谷装载,自有定式,船只护送,法意甚严,则海南县之乃以旧退腐伤之船,滥数装载,有违事目,瑞山郡之初不定护送监色,致此税船之臭载者,亦涉骇然。海南县监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并令该府拿问处之。洪忠水使赵心泰,则前此漕船,致败于本营掌内,而不能警惕。又有此税船之臭载,其常时不善检饬之责,在所难免,从重推考。税船致败,既在初六日,今为一望之久,而道臣具格状闻之尚此稽滞,事体未安。洪忠监司李得臣推考警责之意,既自御营厅草记蒙允矣。本营谷物,宜无异同,一体施行,他馀谷物,令各该衙门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秉模,以御营厅言启曰,伏见洪忠水使赵心泰启本,则枚举泰安县监尹行履牒呈,以为全罗道海南县甲辰条本厅纳移划大同米八十一石一斗一升五合,船价米十八石十三斗八升五合,他衙门纳合米一千四百三十五石十三斗所载船只,五月初九日,装载发船,六月初六日,到瑞山衣店里秩马岛前洋致败。拯米完一千二百三十五石,不完十石,作完九石,干米二百四十四石,查出干米四十石,合干拯米一千五百二十八石内。干米二百八十四石上纳次,逢授于同郡监色处,拯米一千二百四十四石内,七百石依例改色,分俵于同郡民人处,五百石分俵于海美县,馀在拯米四十四石,同郡民人处,略略加分,欠缩未拯米为七石十三斗,而今月初五日,虽有大风涛,不为安泊于元山站万全之地,而转入古代岛,竟至臭败之境者,已极痛恶。四十石干米之暗自偸卸,亦为渠辈之一罪案,至于海南之以腐伤旧退船,容易许载。又复有加数添载之事,则蒙然不察之失,违法滥载之罪,在所难逭。瑞山南、北浦,既为本境海路,船只之遇风出没,或在常理之外,则从前之不设护送者,终难免因循袭谬之科,海南县监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伊日风势,虽曰不顺,不为安泊于元山依风之所,移向他处,终至沉没者,情状固已可骇,而干米四十石之暗自偸卸,尤涉痛恶。在囚各人等,各别严刑,期于取服,欠缩未拯米,依例分征,待秋收捧,所拯米,既已改色分俵,并与劣米,待秋成收捧上纳,而干米一体衙门区别成册修报之意,分付该道道臣。税谷装载,自有定式,船只护送,法意甚严,则海南县之乃以旧退腐伤之船,滥数装载,有违事目,瑞山郡之初不定护送监色,致此税船之臭载者,亦涉骇然。海南县监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并令该府拿问处之。洪忠水使赵心泰,则前此漕船,致败于本营掌内,而不能警惕。又有此税船之臭载,其常时不善检饬之责,在所难免,从重推考。税船致败,既在初六日,今为一望之久,而道臣具格状闻之尚此稽滞者,事体未安。洪忠监司李得臣推考警责之意,既自宣惠厅草记蒙允矣。本厅谷物,宜无异同,一体施行,他馀谷物,令各该衙门禀处,何如?传曰,允。

○执义洪宗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措辞见上龙辉之滔天逆节,有浮适、云合施殄灭之典,其凶丑馀孽,生置覆戴之间,已切神人之愤,况可以寻常逆属处之乎?夫杖毙或追夺罪人之应坐者,尚多编配于绝岛,龙贼之罪恶,视此辈,何如?而乃置其妻属于如固城之善地,轻重之乖当,惩讨之不严,未有甚于此者,舆情骇惋,久而愈激。请当该有司之臣,施以谴责之典,龙贼妻移属为婢于绝岛。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第十件事、第十一件事,亟停勿烦。末端事,一向靳允,徒增传启,一件依启,谴责事,事势虽如许,责备何妨?其时堂上并推考。

○摠戎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才本至卤,年亦尚浅,而偏蒙我圣上特达之知,拔之人望之外,置之亚卿之列,入则翺翔于近密,出而旬宣于畿辅,荣已极矣。责益重矣。臣方感激铭镂,常思殚竭报效,而识虑浅短无以称塞,夙夜忧惧,如集于木,不意今者,忽伏承摠戎除命,臣于是,惊惶震悸,不觉四体之投地也。夫掌兵之任,乃是国家之干城,军民之司命,而今臣所叨,体貌虽异于三局,管辖并称于五营,苟非宿将重望,莫宜居之,乃反畀之于如臣千不近万不似之身。噫嘻,此何举也?臣本白面书生,未尝学军旅之事,圣明岂不俯烛,而谓臣以臣祖之孙,宜有休戚之义,仍举臣父臣叔已行之例,恩谕郑重,简自宸衷,乃以不肖之身,遽叨前人之武,阖门之感耸,虽无可言,而私心之愧惕,尤当如何?且伏念臣祖平生规模,专事谨畏避远宠利,作为家法,故臣父之受是任也。亦尝引义控辞,虽未获命,居常兢怵,不遑宁处。况臣之百无肖似者,继叨重任,则实非所以遵家训而守素规,不但为满盈之惧而已。至若职任之至重,才器之不称,宜有公议之驳正,姑不敢烦缕也。昨缘藩符之不敢替纳,纵未免冒没承膺,而因仍蹲据,非臣之所敢出也。绕壁徊徨,历日靡定,玆敢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伏乞圣慈,俯察至切之恳,特推曲保之恩,亟命还收臣新授将符,以重戎垣,以安私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摠帅新命,盖由仰述,卿其勿辞行公。

○咸镜道幼学韩百元等疏曰,伏以,近来枭獍之变,愈出愈憯,而至于炯采之穷凶极恶,不但为一国臣民所共愤,而其于关北一路,沬血而惭痛者,尤当如何哉?伏惟北关以龙兴旧地,僻处荒裔,人物之卤莾伧楚,风俗之推鲁鄙朴,为诸路之最下,无一可述,而只蒙朝家特轸顾本绥远之义,恩煦仁渐,不幸而有罪过,则曲恕而宽贷之,幸而有一善,则滥翊而优奖之,一水旱一风霜之小愆常候,乙丙殷忧,锦玉靡宁,所以怀保之方,抚摩之策,靡不用极?惟恐一物之不得其所,虽在崖谷之偏,其荷春阳之泽,还有倍于畿甸辇毂之间,而非诸路之所跂及,以故虽至隶儓下贱,皆知感激爱戴,居则以忠义相勉,以气节相尚,一遇缓急,死于长上,盖其素所蓄积,非特秉彜之天使之然也。至于永兴府,以四百年汤沐之乡,民生不见外事,惟至洒扫真殿之侧,耕牧历山之下,优渥纯厖,歌咏圣泽,颇有稷刘之遗风。乃于一朝千古所无之剧逆,出于其间,玆岂朝家平日所期于北路者,而亦岂北民之所自信于平日者哉?十行纶音,反复晓告,坊曲之民,聚首擎读,莫不心坠胆裂,继之以感泣。噫嘻,痛矣。渠亦圣化涵育中一物,而抑何肠肚,敢怀异图,缔结凶徒,情节之狼慝,排布之阴惨,至此之极哉?其穷凶极恶之状,论以当律,虽加族诛,亦未快心,而尚用宽典,诛止其身,其妻子支属,至今假息于圜土之中,揆以典刑,宁有是哉?臣等虽甚愚昧,有以知圣度之大,务在镇安,而世变层生,人心易溺。此等不轨之徒,挟妖术而乱天下者,考之往枼,指不胜搂,今若天讨不严,王章未究,使阴沴之种,仍因容贷于覆戴之间,则顾何以惧乱贼而惩遐俗乎?臣等义不与此贼馀孽,同居一邦,期于殄灭,毋保遗育,而仄听数月,处分未降,群情愈郁,舆愤盖切。列邑士民,皆欲齐进伏阁,而迹涉猥越,事近骚扰,各修名帖,祗付臣等臣等谨以一路民情,跋涉千里,不避𫓧钺之诛,敢陈沐浴之请。伏乞圣明,夬挥乾断,采贼孥属,依适、云已例,亟赐兪音,一以伸国人共诛之义,一以泄小民齐愤之私。答曰,省疏具悉。所请认出尔等忠愤,此律非轻易议到者,尔等退修学业。

○咸镜道永兴幼学张棕五等疏曰,伏以,臣等生长丰沛之乡,瞻依日月之光,涵育雨露之泽,耕稼于真殿本宫之下,渔樵于龙兴圣历之间,而在我四百年来,无一乱臣贼子之生于其间者,不惟天衷之所固有,实亦土俗之所使然也。岂意今者,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凶逆,出于本邑之地哉?伏奉纶音,辞旨谆复,晓谕恳恻,臣等相率敬读,不觉感泣之无从,而罔知图报矣。自古乱逆之作,何代无之,而岂有若炯采之豺性狼心,未化于涵囿之泽,凶肚逆肠,暗结于啸聚之徒,为岭北数千里中累百年间所未曾有之贼者耶?如此凶贼之破家潴泽,夷族灭类,不容少缓,而圣德天大,王章海洪,诛止其身,戮不及孥,此臣等所以心腐胆栗,不能自抑于草野之间蔀屋之下者也。我圣上特以好生之德,不施此贼孥籍之律,则不徒有拂于举国共讨之情,无以少泄于本邑齐愤之心矣。臣等义不与贼采遗种,共戴一天,而若恐猥越之诛,以避冒渎之嫌,而默无一言,则沐浴请讨之义,无处可伸,而沛中之遗风,更无以振起,陇西之深耻,将未得少雪矣。本邑臣民,凡有血气之偏者,虽至隶儓之市井,所共抹血而飮泣者也。臣等不避𫓧钺之诛,千里裹足,伏阙齐吁。伏乞殿下,亟施贼采孥籍之律,俾严国家惩讨之典,而以泄臣等愤郁之忱,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等俱以丰沛人士,盛陈沐浴之请,尔等忠愤,予实感叹。所请律名,非不欲从施,拟律各有条例,不可浑用,不允。尔等退修学业,另究阐明义理之方。

○乙巳六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闻有戊戌定式云,再昨户曹草记批答中承旨推考句语,抹去。鼎修曰,臣才以原春监司递来,而适有一二民瘼,敢此仰达矣。原州有毓祥宫及均役厅免税条以米上纳者,而设施之初,以本邑之隔远水路,特许作钱代纳,已成规例矣。己亥年间,偶因事端,以来输纳,当其百馀里出浦之时,男负女戴,逾越重岭,语其辛苦,不啻万端,若问本州之痼弊,无逾于此。伊后道臣,或当歉岁,则请以代钱,获蒙允许,而此是一时救急之计,殊非永久轸惠之道。且其谷物数爻,不过数三百石,在本宫本厅,不至大关系,而在本邑,则实为难支之痼弊。今若还复己亥以前之规,依详定例,以钱代捧,则峡中残氓,庶可得以支保矣。上曰,出举条。令该厅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鼎修曰,在昔国初,有襄阳洛山寺生梨、甘藿之岁纳于明礼宫者,盖闻伊时,梨有佳种,藿有赐田。故寺僧辈,以此土地之产,用表献芹之诚,其后数百年来,梨树、藿田,无一见存,而便成已例,因循至今,每当输纳之时,或买取于远地,或贸纳于京市。因此本寺,转成痼弊,如干缁徒,零落殆尽,一年二年,莫能支吾,臣于巡到时,数三破衲之僧,遮路呼诉,恳乞变通,观其情状,诚甚矜恻。宫纳虽与正贡有异,事关进上,不得请蠲,而既有所见,敢此仰达矣。上曰,闻甚可矜,此后特为减给事,分付该宫及该道,可也。出举条鼎修曰,均厅税纳之责出新加,始许旧頉,自是不可已之事,而其中情状矜恻,事实明白者,亦不可胶守常例。本道通川等地船人郑芿叱金等,因浦项谷载运事,漂到日本,船只则无遗破碎,人命则仅得生还,而所纳税钱,尚未蒙頉,臣待罪本道时,以此枚报于该厅,而以其不得新加,未免见格,其在轸念之道,宜有别般减给之政,故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既闻之后,何拘多少?均厅事目,虽曰至严,此而征税,是岂仰体先朝创制之圣意,通川等邑漂民船税特为荡减事,分付该厅,可也。出举条鼎修曰,选武劝别,马兵等都试没技人,亦依优等直赴殿试者,盖出于射至没技,无异优等,一体施赏,以为激劝之意也。考之事例,各道通然,而独于本道,都试赏典,只举优等,不及没技,道内许多武士,因此不无向隅之叹,每当都试,辄愿一闻于朝,揆以人情,不是异事。今若依他道例,特许没技人直赴殿试,则庶可为激励兴起之方,而事系科制,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不必禀处,依他道例施行,可也。上命遣史官,问病于左相家以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敬养未肃拜。行左承旨李秉模内阁直。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安圣彬。右副承旨赵兴镇未肃拜。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罚直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率来待儒生入侍。

○闵台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闻有实gg𧏮g云,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敬养、赵兴镇落点。

○传于李亨元曰,吏曹判书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因传教查问之事,不以取招草记,只以口传来禀,事极骇然,兵曹入直堂上递差,郞厅汰去。

○传于安圣彬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入之。应教赵弘镇,副校理郑致淳,副修撰李东郁,校理李勉兢落点。

○传于安圣彬曰,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

○以校理姜𪝤、李显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圣彬曰,只推。

○安圣彬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姜𪝤、李显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同副承旨闵台爀进。以沈丰之为吏曹参判,黄昇源为吏曹参议,柳谊为兵曹参议,朴基赫为户曹佐郞,尹㬦为校理,权裕为修撰。兵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参知李夔入直进,右承旨李亨元进。以沈丰之、金宇镇、黄昇源、徐鼎修、林济远并付副司直。

○以校理姜𪝤、李显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圣彬曰,只推。

○安圣彬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姜𪝤、李显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乐恒,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台爀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入之。大司谏徐有成,司谏李敬一,正言金孝真、成种仁落点。

○以掌令宋景焕,持平李永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只推。

○闵台爀启曰,今六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当亲政,处所以涵仁亭为之。

○闵台爀,以大司成言启曰,顷日居斋儒生卷堂草记,传曰,诸生所怀中陈列如此,且朝家既知之,不可不查问处之,果有侮慢之举,诚怪骇。其委折,自本馆问于锦伯处,草记事,命下矣。前大司成臣李敬养,谨依圣教,发关该道,以为日前华阳洞儒生等所报,以为万东庙及本院屋宇,多有颓圮处,方始重修之役,事钜力绵,势出不得已,依院中前例,如干缁徒,借役于距庙院不远之地若尚州等处矣。尚州牧使构报于岭营,岭营移关于洪忠监营,致有两斋任着枷督囚之境,士林惊骇,已无可言,而莫重庙院之役,自至中辍,事之痛骇,莫此为甚。自太学以为善处之地事,有所通文矣。居斋多士,闻极惊骇,别遣守仆,探问事实,则收来文券,果如通辞,多士不胜齐愤,不入食堂。书进所怀,以至上彻,批旨内,诸生所怀中陈列如此,且朝家既知之,不可不查问处之,果有侮慢之举,诚怪骇。其委折,自本馆问于锦伯处,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如是移关,其间事实,星火驰关,以为趁即草记,俾无迟延之弊事,关移矣。即到付洪忠监司臣李得臣回关内,以为,今四月二十四日到付庆尚道观察使移关内,贵道华阳洞书院院儒,发文于弊道诸邑,各寺调发僧军,每寺各数百名云,无论僧军、民军,他道军丁之擅自调发,至于屡千名之多,自贵营严饬禁断云云。军丁调发,听闻惊骇,他道如此,本道可知。故即为行关于该邑及本院附近有寺刹各邑,使之查报矣。本邑查报则只曰,尚州、咸昌、闻庆等三邑僧军使役者,未满五十名云,而追后到付岭营查关,以为,院儒所分定星州、陜川、居昌、尚州、咸昌、闻庆等诸邑僧军八百九十六名内,九十六名赴役,一百十五名,以雇价备纳,其他民间收敛情债雇价,合为六十两零,即为推送,以为还给僧民之地云。又接列邑所报,则忠州等七邑分定僧军四百三十名内,七十名已赴役,二十四名则雇价情债等钱,合为三十三两零备送,其馀或为守令防塞不送,或因缁徒延拖未赴,而擅调既致僧民之骚扰,关移至烦两道之往复,则揆以事面,不可置而不问。故当该两有司,果令查实捉囚,皇庙修改,事体至重,既始之役,不宜迁就,有司虽曰被囚,掌色亦可董役,且见该邑所报,则修葺之役,只是典祀厅及三门等数处而已。其所为役,不甚浩大,故以官属赴役,斯速讫工之意,别关申饬矣。院儒以有司之滞囚,引义不出,本官以院儒之不出,无人董役,连为报来。故以更为晓谕,从速完役,形止牒报事题送,而此事颠末,详在于岭营往复文移及该县报状中,故一通誊书以送云矣。上来册子,一体誊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然则知道。本事非但因循谬例,所重亦有在焉,则不可直以擅发论,然朝家既闻之矣。私役僧徒儒生,自泮中施罚,本庙修补,事系莫重,如已中辍,申饬该道,令地方官着意修缮。身为本道伯,见岭关,然后始知本事云者,已乖按察之意。且于一查再查,举措颇欠雍容,洪忠监司李得臣推考草记中只称云矣,敢启。犹或无怪,上来成册之誊入,有伤事体,卿则从重推考。

○礼曹启目,幼学李复初妻闵女离异事,令本道道臣查报后,令秋曹详核,得其实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两只对供之人,势相敌,然后可以得其实。待闵百贤上来,与李惟棱及其子复初等,一处对质,取指以闻事,分付刑曹为旀,闵文显段,举措始既乖错,行止末乃颠倒,必是蒙昧无知识之致,如无别般可问之端,不必推捉,此意并以分付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黄海前水使徐有和矣滥杀人命一款,道臣查启,虽曰脱空是白乎乃,以子之罪,拘囚其父,再加笞杖,未即决放,终至于邂逅病毙,论其罪犯,系是不当囚而囚,不当治而治,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功减一等。

○执义洪宗荩,持平李羽晋,献纳洪乐渊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戮之典。请枭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执义洪宗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第十件事、第十一件事,亟停勿烦。献纳洪乐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清,快正王法。请𪫮善支属亟命发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问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宗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快施当律。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请特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亟令王府,严鞫得情。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施以当律。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新除授行大司谏李宪默,时在庆尚道庆州地,司谏洪周万,时在京畿抱川地,正言沈铿,时在杨州地,正言李崇运,时在水原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第十四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乙巳六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率封章儒生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咸镜道儒生韩百元、魏光犨、尹德年、李圣民、都启泽、姜一复、廉隅人、康麟祥、张宅衡、张棕五、尹镇咸、张汉逵、金昌柅、姜东老,以次进伏讫。上命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亨元偕入进伏。上命儒生次次进前。韩百元进奏姓名。上曰,谁族而居住何处乎?百元曰,居咸兴矣。上曰,何时入京乎?百元曰,五月二十五日入洛矣。上曰,然则何为今始封章乎?百元曰,外方士人之凡于封章,必先通于馆学斋任,得其可否,然后入达,故自尔迁延矣。上又命儒生次次进前。魏光犨等,以次进前。奏姓名讫。上命退伏。仍教曰,尔等本以丰沛之人士,今日封章,尤为可爱。千里裹粮,当暑行役,为劳不些。且事关惩讨,推其心则其为国家之意,尤极佳尚。今日切欲设试给科,而尔等上来之数,不过十数人,则此而给科,真可谓幸科,入格人虽不给科,下此一等之赏,何必靳持?尔等退待阁门外,诸试官行礼之时,同为行礼,可也。儒生等承命退出。上命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闵台爀偕入进伏。上命书礼曹草记批旨,仍命待令儒生、试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大提学吴载纯,入直阁臣李秉模偕入。载纯等就拜位,率儒生行四拜礼讫。载纯等昇堂进伏。上命书书题讫。谕儒生等曰,解题,尔等想不详知,故礼记儒行篇誊示,着意善做,仍令成均馆,朝食及点心,着实供馈,纸笔墨亦为出给,可也。入小次,收券单子捧纳后,上出次,命试官考试讫。命书传教曰,北道封章儒生召见,予意盖有在焉。遐土人士,能识沐浴之义,千里赍粮,冒炎上来,乃有此抗章吁阍之举,多士之诚意,如是笃至,朝家亦岂无酬答之方?特命致之前席,历询居住世阀,仍以忠信二字申勉之,各试功令文字,其中第一第二试券,可谓甲作,他作皆无大疪颣,极可嘉也。赐第近于幸科,虽非拟论,下此施赏,何必靳持?制述状元咸兴进士魏光犨直赴会试,之次幼学韩百元,闻是安川国舅之直孙云,《国朝宝鉴》一件赐给,其馀入格人永兴幼学尹镇咸等十人,各纸三卷、笔五枝、墨五笏赐给,未入格儒生,令该厅回粮题给。命书榻教曰,监印堂郞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监印堂上郑昌圣,郞厅李家焕偕入进伏讫。昌圣曰,《大典通编》毕刊后,则送于各道监营,自监营又当刊板留置,以为永久广布之地,而三南、两西、北道,似当有进上之件矣。且外方之来印京板,不无往来之弊,各其道内兵、水营、邑镇,则京畿外,皆以监营板印去,恐为便宜矣。上曰,所奏甚好。依为之。毕印颁后,两南则状纸、白纸件各十卷,两西、北关则状纸、白纸件各五卷,印上内阁,列邑镇颁给数爻形止,亦令印上形止状闻中,后录登闻事,分付,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吏曹判书入侍时,吏曹判书李命植,同副承旨闵台爀,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吏曹判书进前曰,闻都承旨言,则卿多有所奏之事云,故今此召见,尽奏所怀,可也。命植曰,今番都政,武弁守令吏批可合排拟之人,皆当以兵批实职中差送,而吏批窠阙,似为不足,已与兵判相议矣。吏批中末仕见差及今都政所出末仕,并令兵批举拟,以为推移足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陵别检陞作令窠,已为草记蒙允,而陞作之数,未及禀定矣。若以三窠为限,则似为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户曹郞厅二人,才有仍任之命,而殿最开坼之后,当以郞署居中,见递矣。考绩体重,如非荡涤与洗中,则有难仍置,何以为之乎?上曰,系是点下,与书中与自下磨勘有异,勿施,可也。出举条上曰,色目之言,何必说道于筵中,而以吏郞言之一边偏重,补其不足,可也。今番都政,必通一人,未为不可,而若有铨郞沮遏之事,则国有法纲,安得不处分乎?卿其以此筵教,出传于铨郞,必通一人,补其不足,可也。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bb伏b讫。上命读公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李文源。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安圣彬坐直。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李德铉。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台爀启曰,批旨事体,何等至重,而今此前原春监司徐鼎修所启批旨中,有一字误书,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注书之不谨书纳,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东郁,时在京畿仁川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启曰,新除授校理尹㬦,时在京畿安山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圣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台爀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文源为兵曹参判。

○闵台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李勉兢,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本营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黄昇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圣彬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黄昇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圣彬曰,特教处分。焉敢若是?此传旨勿施,捧纳承旨从重推考。

○以全罗监司启本,罪人廉孝选到配事,传于闵台爀曰,莫非台臣骇怪之致,渠辈何足责?编配伙然,亦甚可闷。到配足以惩励,放送,同罪发配人,宜无异同,一体放送事,分付该曹。

○安圣彬启曰,假注书朴蓍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蓍寿改差,代以韩兴裕为假注书。

○沈丰之启曰,假注书李德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德铉改差,代以金载翼为假注书。

○安圣彬,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司成李穦,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以户曹言启曰,依下教,惠庆宫差备内修补处执頉,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大内雨漏及颓圮处季朔看审时,卿入来,与今日筹摘处,一体看审,待处暑后择日,略略修改,可也。

○闵台爀,以均役厅言启曰,因前原春监司徐鼎修所启,原州有毓祥宫及均役厅免税条以米上纳者,初以本邑之隔远水路,作钱代纳,已成规例矣。己亥年间,因事端,以米输纳,当其百馀里出浦之时,语其辛苦,不啻万端,若问本邑之痼弊,无逾于此道。臣或当歉岁,请以代钱,获蒙允许,而此是一时救急之计,殊非永久轸惠之道。且谷物数爻,不过数三百石,在本厅不至大关系,而在本邑则实为难支之痼弊,今若还复己亥以前之规,依详定例,以钱代捧,则峡中残氓,庶可得以保存矣。批旨内出举条,令该厅草记禀处可也事,命下矣。本厅句管诸道免税结田大同米、太,或以本色,或以代钱,从便收捧矣。己亥年间,以本厅米储之极艰,有船路处,并令本色上纳,原州亦在其中,而连因关东年事之歉荒,道臣陈请代钱于年分状启,辄皆蒙允矣。该邑民情既如此,则些少得失,不足较挈,而本州以有船路之邑,田税大同,并以本色上纳,则一般田大同,不必令免税结,独为作钱,而近来厅储米条,大不如前,年年数百包谷作钱,其害不少。且歉岁则代钱,丰年则本色,亦不可谓全无阔狭,则今此前道臣一例代钱之请,事虽出于为民,弊实关于来头。况此而许施,则关东船运邑之效嚬纷纭,难保其必无,原州本厅纳免税米、太作钱之请,置之,毓祥宫免税事,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均厅税纳与户惠厅惟正之贡,自有别焉。大抵本厅屡万包米边,皆从无中生有,此而不念矫救之方,独于三百石原州谷,岂必如是悭惜?依前原伯所奏,以钱代纳事,分付,宫税亦宜一体作钱代纳,而祭享宫房,事面稍异,本色纳及代钱纳沿革年条,令该曹相考草记,可也。

○闵台爀,以掌乐院提调徐有宁意启曰,即伏见洪忠水使赵心泰启本,则枚举泰安县监尹行履牒呈,以为,全罗道海南县甲辰条掌乐院保纳米十四石六斗,船价米二石十二斗及他衙门所纳米一千五百十八石十斗,合米一千五百三十五石十三斗所载船只,五月初九日装载,六月初六日,到瑞山衣店里秩马岛前洋致败,拯米完一千二百三十五石,不完十石,作完九石,干米二百四十四石,查出干米四十石,合干拯米一千五百二十八石内,干米二百八十四石上纳次,逢授于同郡监色处,拯米一千二百四十四石内,七百石依例改色,分俵于同郡民人处,五百石分俵于海美县,馀在拯米四十四石,同郡民人处,略略加分,欠缩未拯米为七石十三斗,而今月初五日,虽有大风涛,不为安泊于元山站万全之地,而转入古代岛,竟致臭败之境者,已极痛恶。四十石干米之暗自偸卸,亦为渠辈之一罪案,至于海南县之以腐伤旧退船,容易许载,又复有加数添载之事,则蒙然不察之失,违法滥载之罪,在所难逭。瑞山南、北浦,既为本境海路,船只之遇风出没,或在常理之外,则从前之不设护送者,终难免因循袭谬之科,海南县监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伊日风势,虽曰不顺,不为安泊于元山依风之所,移向他处,终至浸没者,情状固已可骇,而干米四十石,暗自偸卸,尤涉痛恶。在囚各人等,各别严刑,期于取服,欠缩未拯米,依例分征,待秋收捧,所拯米既已改色分俵,并与劣米,待秋成收捧上纳,而干米一体衙门区别成册修报之意,分付该道道臣。税谷装载,自有定式,船只护送,法意甚严,则海南县之乃以旧退腐伤之船,滥数装载,有违事目,瑞山郡之初不定护送监色,致此税船之臭载者,亦涉骇然。海南县监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并令该府拿问处之。洪忠水使赵心泰,则前此漕船致败于本营掌内,而不能警饬。又有此税船之臭载,其常时不善检饬之责,在所难免,从重推考。税船致败,既在初六日,今为一望之久,而道臣具格状闻之尚此稽滞者,事体未安。洪忠监司李得臣,推考警责,既自户曹草记蒙允,本院谷物,宜无异同,一体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同义禁严思晩疏曰,伏以,天佑宗祊,景禄滋至,惟我东宫邸下,宝册诞颁于昨秋,洪基永巩于万年,忭祝蹈舞,率普惟均。顾臣逖违天陛,久滞穷海,独阻嵩呼之庭,未瞻岐嶷之睿姿,区区寸忱,尚自耿结。仍伏念,臣自以无似,偏被洪造,十载迩列,丝毫蔑补,及叨海防,责任之重,视内地有别,虽欲殚竭诚力,酬报尘刹,而既短剸理之才,又昧牧养之方,虚辱隆寄,愧惧徒积。适值岛农之荐歉,猥膺监赈之温命,自顾疏卤,无望承当。幸荷我圣上如伤大德,一视遐裔,蠲贡而优恤之,船粟而往哺之,数十馀漕船,一齐利泊,累千百饥口,获免捐瘠。此莫非君灵其济,至化攸曁,臣不过宣布德意,奉行朝令而已,何尝一分可纪之劳勚,而曲为之圣念?特轸遄归许解之温音,不待毕赈,臣于瘴乡孤馆,伏奉恩教,不知蝼蚁之微,何以得此于君父?北望攒手,自不禁感泪之被面,千万梦想之外,亚卿陞擢之命,继降于涉海登陆之日,十行纶綍,天眷郑重,臣始也惝恍震越,继而悚惶忸怩,实不省措躬之所也。夫珥貂乘轩,即清朝命德之器也。其所慎简,固当自别,而念臣平生,百无逾人,名通朝籍,才过十年,骤登宰列,滥叨匪分,在臣心已多负乘之惧,而抑不为明廷嚬笑之失当者乎?罔切受赏,古人所耻,臣虽欲含恩畏义,冒没承膺,其如私分之难安,物情之嗤点,何哉?今者摠府新衔,禁堂宠除,又复联翩于数日之内,臣诚惶陨闷隘,益无所容。玆敢略暴衷情,冒死陈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至恳,收还误恩,并镌臣所带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心,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巳六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兴镇曰,同义禁严思晩陈疏到院,而以顷日申饬,不为呼望而还给矣。上命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书疏批。仍命书传教曰,都政在明,兵曹参判,令该曹口传差出,未肃拜吏曹堂上牌招。上命进御香薷养胃汤,自今日停止。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敬养。行左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李德铉。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赵济鲁落点。

○吏曹正郞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曺允大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安圣彬,司谏尹长烈,献纳柳孟养落点。

○亲政。吏批,以朴鎤为兵曹佐郞,沈景文、崔弘毅为司饔院主簿,韩弘裕为刑曹正郞,金鼎郁为判校,赵廷献为掌乐院主簿,尹冣远为利仁察访,金必泰为永陵令,宋文述为恭陵令,赵宅镇为居昌府使,洪元燮为光州牧使,沈公艺为蔚山府使,郑勗世为长渊县监,李商五为宝城郡守,闵致慎为价川郡守,李集明为长兴库主簿,李英裕为司圃署别提,尹光硕为司宰监直长,沈公权为禧陵直长,郑殷祥为宗庙署直长,徐简修为仁川府使,沈𰊄为龙川府使,林栽洙为乐安郡守,郑泰曾为光阳县监,具善启为居山察访,姜傧为社稷署直长,李象鼎为尚瑞院直长,尹昌胤为司宰监佥正,高廷宪为监察,南羲老为龙安县监,崔熽为燕岐县监,郑赫为郭山郡守,郑炼为济州判官,朴廷玉为延日县监,金獜淳为军资监奉事,洪彜浩为礼宾寺奉事,闵光升为茂山府使,申耆为吏曹佐郞,金履镐为户曹正郞,李齐渊为泰仁县监,赵重镇为平康县监,尹煜为司饔院佥正,魏光翼为涟川县监,申大亿为富宁府使,朴喆源为司饔院奉事,李龟锡为义盈库主簿,李景溟为翼陵令,黄世中为熊川县监,赵济鲁为兼弼善,李锡祺为幽谷察访,李亨基为献陵令,赵廷献为东部都事,李翊永为报恩县监,任希教为青松府使,李澄万为龟城府使,李英裕为掌乐院主簿,金凤谐为直讲,金履容为庆州府尹,具𬘘为端川府使,李懋为嘉山郡守,卢廷良为扶安县监,李敬进为监察,李禹昌为定平县监,尹𣇍为尚瑞院副直长,赵光逵为加平郡守,郑大容为刑曹正郞,赵毅镇为遂安郡守,韩光迪为云峰县监,李熻为汉城主簿,李象鼎为引仪,李牧永为司仆寺主簿,赵祥逵为掌乐院主簿,金载翼、韩兴裕为典籍,李时渊为原州判官,尹𣇍为尚瑞院直长,安春君烿为冬至兼谢恩使,李性淳为尚衣院主簿,李命暹为尚瑞院副直长,光州牧使洪元燮仍任前职为户曹正郞,兪彦锑为光州牧使,赵祥逵为刑曹佐郞,赵时伟为大司宪,郑存中为大司谏,南涑为济用监副奉事,罗东善为典设司别检,李尚荣为广兴仓副奉事,洪周万为执义,李是铨为刑曹佐郞,金致光为社稷署令,李端会为三陟府使,林元浩为牙山县bb监b,李象鼎为义禁府都事,金载升为引仪,郑福焕为扶安县监,赵云纪为典籍,权坰为长宁殿令,李东仁为庆基殿令,韩用和为白川郡守,典籍金致泳、曺亨寿并单付,乐安郡守林栽洙,德川郡守沉默之相换,崔时淳为济原察访,鱼用谦为金泉察访,李继祜为引仪,金致性为司圃署别提,李学永、赵镇大为义禁府都事,任光白为长宁殿参奉,沈周贤为健元陵参奉,金履修为宁陵参奉,李趾源为惠陵参奉,李亨正为明陵参奉,赵鼎玉为英陵参奉,柳烇为思陵参奉,郑在宽为庄陵参奉,赵锡福为(为))典狱署参奉,李嗣万为兼引仪,郑桓、吴彦俭为假引仪,尹之铉为猉獜察访,姜𪝤为司谏,李宽、柳匡天为掌令,朴鎤、郑景祚为持平,金履镛为献纳,金履翼为正言,卢廷良为书状官,李尚讷为灵岩郡守,李秀夏为孟山县监,奉常参奉高升甲单付。

○兵批,安翼济为同知,尹东休为佥知,金㷞为多大浦佥使,金鼎瑞为庆尚左水虞候,金珠渊为阿耳佥使,金命爀为惠山佥使,郑润弼为群山佥使,柳增万为平安监营中军,韩义协为马梁佥使,洪源泰为许沙佥使,金世徽为西北佥使,郑亿基为平山万户,李元赫为唐浦万户,安大集为加背梁万户,林德树为天城万户,黄在中为安骨万户,黄德谦为正方山城别将,柳光斗为训炼院主簿,金守彬为平南万户,训炼主簿许锜单付,同知刘兴禄,佥知李鉐、赵荣俭、李养谦并单付,以前中军赵应铉降付御侮,柳心源为五卫将,李国培为训炼院判官,宋应休为忠州营将,金大郁为古城佥使,朴万龄为老江佥使,姜寿长为景福宫将,郑殷诚为训炼院佥正,李晩谦为上土佥使,李锡观为柔院佥使,金胤张为龟城佥使,白尚璘为秃用山城别将,李观贤为羽林卫将,康命吉为五卫将,丁长寿为庆熙宫将,朴道彩为柔远佥使,金镇翼为所已万户,黄致显为助泥浦万户,田命仁为舒川万户,金启洽为在德万户,金贤宅为方山万户,姜寿渭为阿山万户,李运祥为永达万户,金三兴为林土别将,训炼院判官成梦龙,主簿李光浃、赵学永、崔佑梁并减下,李晦植为都摠府都事,赵拓壤为训炼院判官,尹守范为训炼院主簿,李东宪为统虞候,赵学枋为训炼院判官,吴道容、李彦丰、李贞圭为训炼院主簿,李益懋为都摠府经历,成道种为训炼院判官,柳栽成为训炼院主簿,严思宪为文兼,宋益休为洪忠兵营虞候,李禹道为训炼院判官,闵百吉、金龟岳、李焕为武兼宣传官,李厚在为高山里佥使,张重吉为都摠府经历,申若文为训炼院主簿,禹拓夏、尹守范为武兼宣传官,姜文龟为部将,权璹为平安兵营虞候,金乐命为都摠府都事,李徽祚为武兼宣传官,朴亨元为夞怪万户,金弘运为神方万户,朴守俭为吕岛万户,郑信逵为训炼院正,韩益增为都摠府都事,李寅植为训炼院主簿,具弘渐、金龙弼为武兼宣传官,赵荣俭为羽林卫将,李晦植为宣传官,成道种为都摠府都事,郑宅信为武兼宣传官,金宗珣为部将,徐晦修为同知,郑逵信为都摠府都事,李寿哲为训炼院判官,吴允国、丁允泰为训炼院主簿,权迈为尚州营将,朴思俭为五卫将,金养和为宣传官,安国衡、李润瑞为武兼宣传官,沈乐洙为北评事,李明会为武兼宣传官,金志学、张履纲为部将,金圣涵、牟应獜、李彦垕、张允诚、金命嶷、李邦干为守门将,郑世侨为双青权管,郑丽兴为于汀滩权管,吴硕三为云头里权管,兪汉祚为广坪权管。

○以吏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于赵兴镇曰,明日为之。兵批亦有窠阙,亦于明日为之。判堂受由,次堂举行。

○以玉堂前望,传于闵台爀曰,明日政差出。

○以庆尚监司酺祭设行事状启,传于闵台爀曰,十九日以后,连得雨泽,未知本道亦已均沾,酺祭香祝,虽令下送,如已得雨,虫灾快涤,勿为设祭,浄洁处烧火事,回谕。

○李亨元,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勿计朔数之多少,准瓜前以不职递罢,则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平安监营中军赵应铉,准瓜前既以不职罢黜,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洪元燮,今日都目政,移拜光州牧使矣。元燮以别例房郞厅,慈庆殿差备内行阁及明政殿后讲书之堂修补处,才已奉审,物力凡具,今方磨炼经纪,且于瓦砖之弊,方又相议厘正,姑未了勘。今若付之生手,则事多掣碍,光州牧使洪元燮,仍任前职,何如?传曰,如是草记,甚得体,依卿言施行,仍任之代,即令该曹今日政差出,可也。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前原春监司徐鼎修,以原州所在毓祥宫及均役厅免税条以米上纳者,以钱代捧事筵禀,而因均役厅草记批旨内,均厅税纳与户惠厅惟正之贡,自有别焉。大抵本厅累万包米边,皆从无中生有,此而不念矫救之方,独于三百石原州谷,岂必如是悭惜?依前原伯所奏,以钱代纳事,分付,宫税亦依一体作钱代纳,而祭享宫房,事面稍异,本色纳及代钱纳沿革年条,令该曹相考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文书,则毓祥宫原州免税五十结,己巳十月,自伊川府移定本州,丙申节目后,始自本曹捧给,而丙申、丁酉、戊戌条每年作钱三百四十六两零上纳,己亥、庚子、辛丑条每年作米六十四石零上纳,壬寅、癸卯条以钱上纳,甲辰条以米上纳,而招问本宫宫任,则折受以来,年年作钱捧上矣。丙申以后作钱作米,依本邑上送捧上云矣,敢启。传曰,依道伯所奏,施行,可也。

○闵台爀,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方痛向差与已差还入及各部两署出幕之类,列录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巳六月二十四日寅时,上御涵仁亭。亲政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敬养,行左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安圣彬,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闵台爀,假注书韩兴裕、金载翼,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吏曹判书李命植,参判沈丰之,参议黄昇源,佐郞赵济鲁,兵曹判书赵时俊,参判李文源,参议柳谊,参知李夔,正郞宋民载、李敬裕、姜汇钰、李秉喆,佐郞柳文养、李东植、朴鎤,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生民休戚在邑宰,防军苦乐系镇将,固不可不择,而苟欲慎择,宜自初仕始。大抵铨衡之义,锱铢不差于悬锤,轻重无间于推星,有若称量大小,一枰枰来,然后庶可以平物情而服人心。且以用舍之大体言之,苟不能进贤退不肖,无宁循资之为便易。然近来升沈,不在于践历之久速,并与循资之式蔑如,乌在其居铨秉衡之义也?当暑临政,非为观瞻,盖欲随处面饬,以责其实效,以此意申饬两铨,另思对扬之方。命植曰,四馆陞出六品之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台谏及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俊曰,训炼正、营将、虞候、中军、边地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营将及未准限守令、虞候,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我朝家法,专尚儒术,名义至今赖犹不泯。然则收录奖用之方,岂不为急先之务乎?先正文纯公李滉子孙,近甚零替,且其奉祀之人,不在朝籍,令该道访问其姓名,使之状闻。先正文成公李珥子孙收用之迄不对扬,铨曹事诚寒心矣。何拘地处,自有已例,其奉祀孙,今日政初仕调用。先正文元公金长生家,如无提饬之举,难望趁即收录,其奉祀孙亦为调用。先正文正公宋时烈子孙收用之命,已屡矣。月前宋焕昌除职之后,因即呈递,此无异于借衔,曾闻其兄焕箕,学术颇有可称云,而自年前未免轗轲,桂坊待窠调用。又命书传教曰,选部用人,贵在无适,凡在用舍排拟之际,但当曰某也贤可合某任,某也侫不堪某职而已,岂可巧凑苟取?抽黄配白,把作不易之传法也。一政之间,积费商量,三望之中,亦思周便,为人择官,古犹存戒,况于因类而求官乎?公平者亦从此臼,疑怯者多坐是病,至于今日,便成痼弊,裒多益寡,则有滥竽之讥,将此敌彼,则有积薪之叹,是岂朝廷惟才是用之意也?遂事虽不足说,来或可推,矫救之方,正在今日,以此严饬两铨,俾湔旧规,今玆之教,盖欲罢秦晋之求匹,息蛮触之起闹也。两铨若未能领会,予意矫枉过直,反致偏系,亦非予勤谕之本意,并须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亲政时,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又命书传教曰,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戊申军功人子孙,并依例调用。秉模曰,假注书韩兴裕、金载翼,既已陞六,前假注书朴蓍寿、李德铉,姑令仍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入之。校理赵济鲁落点。又命书榻教曰,吏曹正郞前望单子入之。入之。曺允大、李勉兢落点。仍命先入侍后谢恩,李勉兢承命入侍参政。上曰,政事今日午鼓前毕度,可也。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入之。李祖承落点。兴镇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上曰,假郞厅车亨衢、张志默先汰后拿。出榻教命书榻教曰,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上曰,吏郞望筒,何为而尚不书入乎?命植曰,堂郞有所议论而然矣。上曰,有何议论?命植曰,郞厅则以两通为执,堂上则以单通相持,所见终不归一而然矣。上曰,今日朝臣,非不多矣。而以一郞厅通清事,堂郞半日相持,果无其人而然耶?勉兢曰,铨郞单通,其人名望,洽于朝野,然后可合公议矣。今日朝臣,虽云多矣。而亦乏名望之洽于朝野者,单通则果无其人矣。上曰,虽欲两通,而佐郞前望,既有赵济鲁、沈乐洙二人,则一望为四人,势不得不单通,若如汝言单通果无其人,则直通三人,以备一望,可也。勉兢犹难之。命植曰,亲临都政,事体自别,铨郞差出,是胡大事,而半日相持,终不回听,屡勤饬教,亦无警惕。其在事面,不可一任其争执,本曹郞厅李勉兢,拿处,何如?上曰,今日政席,举措何等乖悖,而拿处之请,失之太宽,渠辈跳踉之习,焉敢欲售于今日?朝廷非不知严处,而徒归怒蝇发剑,当该郞厅,为先刊汰。仍令该府拿问重勘,铨格自有不易之式,佐郞前望,既有赵济鲁、沈乐洙二人,则必欲拔济鲁,别通二人,以此至烦上听,宁有如许事体?到今在济鲁,便属已递,此则从当下教,亲政时,铨郞不可不备员,今日政,通拟,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吏曹佐郞前望单子入之。入之。赵济鲁落点。仍命先入侍后谢恩,济鲁承命进伏。上曰,俄以从当下教为教矣。汝则陞为好窠,似好矣。命书传教曰,边将不但窠窄,禁旅中三陈人,适尔见越于首拟,训局是首营将校,劳役不些,而承传一人外,一未迁转,禁军三陈人及训局哨官、知谷官、旗牌官、别武士久勤中,从年数多少,见窠中拟入,以乐安郡守望筒。命书传教曰,以忠臣之孙,人亦勤干,足堪百里,虽已点下于副拟,乐安系是弊邑,若无资历,难以苏弊,西邑守令中相换。命书传教曰,谓有情势,不为入来,事体所在,诚极骇然。吏曹正郞曺允大,宁城佥使除授,当日内辞朝,时任佥使,递付京职。命书榻教曰,吕岛万户改差,今日政差出。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及违牌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以灵岩郡守望筒。命书传教曰,文臣堂上、堂下及武臣堂上,有履历守令人拟入。命书传教曰,适阅承传册见之,先朝甲午年举动时,有园所守卫官升叙承传,而铨曹尚不收用,寻常承传,犹不敢乃尔,况本园事体,所重何如?前守卫官金鼎相、李兴白今日政调用事,申饬铨曹,以冬至兼谢恩正使望筒。命书传教曰,宗亲仪宾中拟入。命书榻教曰,日热如此,吏、兵批馀窠,后日政差出。上命宁城佥使入侍,曺允大承命进伏。上命诵六事,允大进奏讫。亨元曰,宁城佥使曺允大,六事进奏之际,多有做错,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不能炼习,殊甚疏忽,汰去,可也。命植曰,臣再当大政,不能有辅于国事,徒贻朝廷羞辱,常切惶陨。且臣老病转痼,决难行公。伏乞特为递改,以安私分焉。上曰,卿每为辞勉gg免g,而不为即许者,以铨任之无其人,卿既再当都政,又为屡次辞勉gg免g,今番则可以许施矣。命书传教曰,再当都政,近例甚罕,筵席陈恳又如此。岂无体谅之举?行吏曹判书李命植,今姑许递。命书榻教曰,今日政新除守令、边将以下,并肃拜后留待。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此时守令,不可许久旷官,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牌招,皆令明日署经,行任曰,明日本阁奉审,何以为之乎?上曰,后日次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台爀,以内医院都提调言启曰,提调赵时俊,今日问安,不为进参,牌招,何如?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臣徐命善,副提调臣李秉模启曰,昨日亲临大政,向夕酬应,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赵济鲁、李翼晋落点。

○传于李秉模曰,吏、兵房承旨率守令、边将以下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都承旨病势未差,许递。

○以大司宪赵时伟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祖承曰,更为牌招。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敬养落点。

○亲政。吏批,以李亨逵为承旨,金思羲为仪宾府都事,朴一源为司䆃寺佥正,徐有器为汉城府判官,尹㬦为副应教,吴著为司成,徐美修为校理,成德雨、孟至大为副校理,金宗垕为濬源殿令,李显默为修撰,沈兴永为司仆寺正,李书九为司书,李益洙为懿陵令,南景龙、赵镇宅为典籍,朴师郯为安义县监,李泰永为兼司书,李升运为瓦署别提,掌乐院主簿金履镐仍任事,承传,徐有丰为典簿,姜忱为京畿都事,柳甲基为兵曹佐郞,申耆为中学教授,成德雨为西学教授,李锡夏为南学教授,李致中为冬至副使,宋铨为书状官,金应焕为尚衣院别提,朴万晔为引仪,林芝秀为德陵直长,洪乐恒为校理,朴吉源、郑厚祚为工曹佐郞,赵武范为宗簿寺正,李廷璞为典籍,李集明为汉城府主簿,李敬心为康陵别检,沈奎鲁为穆陵别检,金履成为崇陵别检,李崇运为大同察访,朴东俊为南部都事,李𬭎为长兴库主簿,洪百游为广兴仓主簿,南阳履为义陵奉事。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永达万户李运祥,以其亲年今年七十一岁,法不当远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者递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吴载重为宣传官,洪继哲为部将,宋载瑞为武兼,姜允文为宁城佥使,佥知单李汝翼,副护军尹长烈,副司直李命植、尹承烈、安圣彬、林蓍喆、柳孟养,副司果卢廷良、闵百恒为五卫将,元永胄为宣传官,沈定镇为司御,金养和为训炼院主簿,康敏尧为永达万户,副司果李廷璞、郑来成、金应焕、朴柱遇、徐有沂、赵镇宅、李润章为安东营将。

○闵台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尹㬦时在京畿安山地,副校理成德雨时在坡州地,孟至大时在洪忠道温阳地,经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郑存中,司谏姜𪝤,献纳金履镛,执义洪周万,持平郑景祚、朴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秉模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朝筵台臣入侍,既有已奏之启,则台谏之并与已奏之启,又为传启,无异再启。承宣之捧入,大是不察,当该承旨从重推考,诣台台臣递差。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兼春秋车亨衢汰去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分拣。

○闵台爀启曰,因药房都提调徐命善举条,提调赵时俊,以本职呈告,当此逐日监煎之时,不可迟待由限,一任其癏旷,令本院禀旨牌招事,启下矣。药房提调赵时俊,待开门牌招,以为监煎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在学状启,六月令荐新新稻米,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顷因载宁幼学闵昌锡为其同郡进士梁道厦孝行,请除职事上言,前判书臣李在简,以除职事体尤别,不可遽尔许施,特许给复,以示褒奖之意事覆启,而判付内,其父有行谊,至蒙除职之承传,其子孝行又如许云尔,则此等之人,自朝家收用,固无不可。况有多士齐吁,以此意分付道臣,使之采探实迹收闻事启下,故即为行关查实矣。今观黄海监司洪秉缵收启,则论列邑报,附陈已见,令该曹禀处矣。盖梁道厦之孝行,难有多士之称慕,本郡之嘉奖,而道臣查启,既以闵昌锡之称以士论,虚张事实,至烦天听者,非徒无严,亦关后弊。自臣营科治计料,而昨年十一月,因道厦之上言,其父弼成,特施旌闾之典,而才过数朔,今又因昌锡之上言,并褒其子,道厦则在渠荣耀,非不极至,而朝家恩典,恐或屑越云,则除职或旌闾重典,今不可轻议,而参以本郡采实之报,则乡里妇孺之传诵。虽未可一一准信,而道厦事亲之孝,克肖乃父,无愧古人云,则雨不霑湿,雪消墓庭等说,或不无过分不经之言,而至如断指和药,尝粪甜苦之行,则岂无多士之公言,而若是胪列乎?凡遐乡士民之嘉言善行,一有近似于忠孝烈三字,则固当褒扬之不暇,而今此道厦之趾美其父,以孝为称,则当初给复之请,似不至汰滥。依前覆启施行,恐合事宜,而至于闵昌锡科治事,道臣所谓非徒无严,亦关后弊云者,尽有意见,而既称多士齐吁,为人扬善云,则在朝家激劝之道,不必以罪论,科治一款,今姑安徐事,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执义洪周万启曰,臣年纪衰迈,耳目昏聩,清朝台阁之任,万不近似,而迫于严召,冒没登筵,咫尺奏启之际,多有颠错之失,至被承宣之请推,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正言李翼晋启曰,臣庸愚谫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列,前后居台,无一善状,居常忸蹙,若负大何。即者谏省除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庚牌踵临,促教继降,臣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年前,适叨是职,以署经事,厚被人言,至今追思,愧汗浃背。岂可以时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贱。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义禁府启目,吏曹假郞厅张志默,前兼春秋车亨衢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承政院注书朴能源矣令该府拿问严处罪,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前正郞李勉兢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庚炎歊赩,亲临大政,终日劳动,玉体万康,伏不胜区区欢祝之忱。伏念臣旡妄一疾,奄逾旬日,迹阻伸贺而忱诚未伸,罪著阙礼而邮罚不加,继以太医相守,珍剂诞颁,至于近侍之逐日临问,尤是格外之殊渥,有若父母之于幼子,惟其疾之忧焉。臣虽一味昏缀,而间或稍有省觉,则恭聆轸恤之德音,铭镂罙切,仰念贻忧于渊衷,悚惶尤积,不知蝼蚁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顿首病枕,只有感涕之被面而已。第臣衰壳脆质,受病于伤暑之祟,危症败兆,闯发于挟食之馀,首尾沈笃,进退无常。寝啖全废而神息都不收拾,鍼药峻攻而真元渐就销铄,傍观为之危凛,医拔亦云难治,而幸得回甦,复寻生路者,莫非赖圣上爱欲生之念,终始得保其残喘也。再造之恩,天高地厚,陨首结草,犹未足以报万一也。今何敢张皇言病,仰渎崇严,而顾臣所带之职,适值鼎席不备之时,庙务积滞,宾对久阙,而今臣病势,安危尚未分,剧歇苦无度,昼夜痛楚,奄奄床褥,实无时月内复起为人之望。岂可使中书承弼之地,作微臣养病之坊,而一任重务之癏旷,以致庶事之委属乎?病里惶闷,如添一症,玆敢倩人构箚,仰暴衷恳。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枚卜贤德,以备股肱之托,仍赐递解重任,以便调治之方,则国事幸甚,私分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闻卿慎度,渐向勿药,甚幸甚幸,未参宾对,不足为引。卿其安心勿辞,益存少愈之戒,快复天和。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乙巳六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都提调,吏、兵房承旨,与守令、边将,诣台台臣入侍时,都提调徐命善,行都承旨李敬养,行左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闵台爀,假注书朴蓍寿、李德铉,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命善曰,日气调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惠庆宫,有茶飮煎入之命矣。今则气候,何如?上曰,一时微感矣。上命书传教曰,因政禀有明日为之之命,则政官待阙门开入来,否则以病不来,政院请牌,自是规例,而判书有阙,政事既令今日为之,而日已过辰刻,尚无去来。此自有政官以来所未有之事也。纪纲所在,万万骇然。吏曹参判沈丰之为先罢职,下义禁府推考,以惩朝臣怠慢之习,参议黄昇源,闻已病状云,牌招参政。上谓命善曰,昨日政席所闻,卿果闻知否?命善曰,未及闻知矣。上曰,昨日铨郞之举措,予实莫知其意之所在也。以郞厅通清事,堂郞半日相持,辞语之乖悖,举措之骇痛。岂可以一口尽言哉?李勉兢,非不知严处,而徒归怒蝇拔剑故只以拿处处分,而岂可拿处而止哉?郞厅则以两通为执,铨堂则单通相持,以至铨郞欲有所奏,么么郞官,焉敢若是唐突乎?大抵朝廷是甚爻象,老论、少论之说,何敢复提于今日乎?许多新逆,皆出于所谓老论名色之中,而人人恇怯,惟恐一言之脱口,苟度朝夕,莫念国事,甚至于近密之臣,亦不欲自处近密之名,避外人之言,汲汲焉自谋之不暇。若此而何能尽其无隐之义乎?无论某论某论,予岂欲扶抑于其间?以予观之,则所谓少论,亦有何勋劳,而便欲坐收渔人之功乎?所谓老论之当初秉执,非不是矣。而五十年当局,无所忌惮,一转而为丙丁之逆,故家世族,自就殄灭,以至𤨧贼之辈而极矣。然自丙丁至今年,而犹且十年之久,而若乃师翰辈,则不过甲午、乙未之间,揣予志之莫夺,相继为剧逆,论其日月之久近,又何如也。惟我先大王圣度如天,每示假借,而予则不然,决难容忍矣。且念先朝则或有对扬之臣,仰赞平荡之治,而试观今日,曾有一介体国者否?一进一退,即旧时偏论时事,予之本心,何尝髣髴于此,而即今貌样,甚于进退之时,一边则将欲永塞而后已,如渠勉兢辈,乃欲专属一边,至有昨日之举,渠安敢售此习于予之朝廷乎?太阿犹未倒柄,则渠辈岂可生心于此等事也?此后莫敢如是之意,卿等出传,互相警戒,可也。命善曰,圣教至当矣。上曰,铨郞之法,固欲一罢,而今若勉兢事,因以革罢,则反归苟且之科,故姑为置之矣。且以近来都政言之,大小官通拟之际,此黑则彼白,彼黑则此白,必以互对为主,此岂朝廷间用人公平之道耶?其弊至使武弁辈,亦为效嚬,南行宣荐,何等清选,而谓以互对,苟充其数,荐拔专非其人,此岂非大可为虑者乎?真可谓不忍正视也。虽以铨格言之,铨郞之望,只有赵济鲁、沈乐洙二人,则势不得不通拟一人,以备三望,若如渠言,而两通则一望为四人,岂有如许铨格,必欲拔济鲁,抑何所据而然耶?此非一郞官所可阔狭,而至于勉兢,坏此不易之规,朝廷岂可以任渠所为乎?渠辈专不知铨格之如何。但闻通拟之时,古有堂郞争难之言,看作好事,乃有此举,而便成规例,向来曺允大先发此习,勉兢又欲售放恣之习,无严甚矣。吏判则太柔弱,只请拿处,故予谓以失之太宽矣。参判则临政除拜,意谓有助于政事,非徒无益,郞官举措,何等羞辱,而竟无一言半辞,俛首听命,庸劣极矣。如此而何可置之于铨任乎?右承旨以此筵话出传也。命善曰,此莫非臣等不能对扬之致,伏承圣教,惶悚无地矣。命善曰,提调赵时俊,以本职呈告,今日问安,不为进参。故才已启请牌招矣。当此逐日监煎之时,不可迟待由限,一任其癏旷,令政院禀旨牌招,申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诣台台臣入侍。贱臣承命还奏曰,未及肃谢云矣。上命先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执义洪周万,持平郑景祚、朴鎤,正言赵济鲁偕入进伏。上命吏曹判书、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参判李敬养落点。仍命出去,修整望筒入侍。上命兵批政官同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吏曹参判李敬养,参议黄昇源,佐郞申耆,兵曹参判李文源,参议柳谊,佐郞姜汇钰等偕入进伏。仍命开政望筒斯速入之。上命在外书状官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教敬养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之少,相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养曰,掌乐主簿金履镐,昨日政,移拜户曹正郞矣。户曹正郞洪元燮,既已仍任,则金履镐亦似有次次仍任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新除授五卫将柳心源,以前任统虞候,方在任所,番次苟艰,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留待守令、边将以下次次进前,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等,以次进伏。奏职姓名讫。命退去。秉模曰,龙川府使沈𰊄,奏对之际,语多颠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光阳县监郑泰曾,误奏职名,举措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之。出举条兴镇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引仪李继祜汰去。出榻教命时囚皆令今日捧拱。出榻教上命两司进前。执义洪周万,持平郑景祚、朴鎤,正言赵济鲁等,以次进前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周万等曰,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周万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周万等曰,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之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周万等曰,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上曰,不允。周万等曰,请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周万等曰,请枭示罪人炯采,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周万等曰,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周万等曰,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𪫮,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执义洪周万,持平郑景祚、朴鎤等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周万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周万曰,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周万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周万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周万曰,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周万曰,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周万曰,请尹得孚,严鞫得情。上曰,不允。周万曰,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当量处。周万曰,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周万曰,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上曰,亟停勿烦。周万曰,臣记闻前辈之言,则列邑守宰罢官之后,虽乏廉声者,顾忌人言,不敢恣意于田舍之事,挽近以来,风俗大变,无论文、荫、武,一佩郡符,贫富判焉。人不为怪,从以誉之,世道至此,良可寒心,请申饬铨曹。自今以后,检拟之际,各别审慎,以为惩贪励廉之地焉。上曰,依启。出举条祖承曰,执义洪周万,传启之后,宜即就坐,而乍退旋进,举措颠错,奏语亦甚荒杂,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万伏奏避嫌。上曰,出台厅为之。持平朴鎤曰,光阳县监郑泰增,清问之下,奏对颠错,举措恇如此之人,不可置之于百里之任,请施罢职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正言赵济鲁进奏院启,未及尽奏,多有做错。上命当该台臣推考。出榻教济鲁曰,臣才识卤莾,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署经有命除旨遽下,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及登筵席,台体生疏,莫重传启,经举末端,至承问备之命,臣之昏谬颠错,于是乎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右副承旨李祖承曰,正言赵济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命台臣先退。上谓文源曰,户判近日则稍胜,而厌我之症,果何如云耶?命善曰,二字之教,苟有是也。罪将何居。上曰,此非深责之事。文源曰,渠之本心,岂或傲慢,而人品本异于众。故臣亦每以此责勉。上命吏、兵批政事望筒,期速拟入。敬养、文源等次第拟入。上曰,馀窠尚多,日势日晩,出去政厅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见有实𧏮许递。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出去,左议政家,问病以来。贱臣承命驰往问病,回奏曰,问于左议政,则以为今日病势少愈于数日前,而往复无常,近侍临门,圣教郑重,不胜惶感云矣。上命书传教曰,俄闻政官言,昨日政禀批旨,因下隶之不传,三铨则知之,亚铨则不闻云,然则罢推过矣。原传教勿施,三铨病不来之后,更命牌招。此时亚铨,必已闻知,而犹且晩赴,以递差捧传旨。又命书传教曰,光阳县监口传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进御清暑六和汤,依前方一贴前入。又命书左议政箚批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赵时伟。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李德铉。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时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启曰,正言赵济鲁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大司谏郑存中,司谏姜𪝤,正言李翼晋,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美修、洪乐恒,修撰李显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只推。

○赵时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徐美修、洪乐恒,修撰李显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秉模曰,京畿监司入侍。

○李秉模启曰,京畿监司徐有防,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尚淳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光运为光阳县监,安圣彬为户曹参议。

○传于徐龙辅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徐龙辅落点。

○传于李秉模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时伟落点。

○闵台爀,以吏曹言启曰,宗庙五享大祭摄行时,荐俎官以户曹参议塡差,实是典例所载,而参议有故,则禀旨变通事,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金履安在外,今此秋享大祭荐俎官,无以塡差,而儒贤官职,与他自别,臣曹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参议许递,口传差出。

○赵时伟,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十番右部右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七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十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右部后司属原春道五哨军兵六百十(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七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后部前司属原春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军兵,来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九月初一日,与右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司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巳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京畿监司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bb曰b,雨泽,何如?有防曰,调均矣。上曰,东风未知如何。有防曰,别无为害矣。上命未下直守令为几人乎?书入。贱臣承命书入。上命进御清暑六和汤,自今日停止。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禀事阁臣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赵时伟。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李德铉。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金尚集曰,右承旨入侍。

○赵时伟启曰,正言赵济鲁,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执义洪周万,持平郑景祚、朴鎤,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东郁,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东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龙辅曰,只推。

○徐龙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东郁,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集曰,礼房承旨入侍。

○持平朴鎤启曰,司谏院正言赵济鲁,以臣才识卤莾,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署经有命,除旨遽下,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及登筵席,台体生疏,莫重传启,径举末端,至承问备之命,臣之昏谬颠错,于是乎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径举启末,致勤圣教,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正言赵济鲁递差,何如?答曰,依启。

○乙巳六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赵时伟,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承膺祖,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台谏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知入。上命读诸公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次对久未为之,备堂如有禀事人,明日入侍。上命进御清暑六和汤,依本方一贴煎入。行任曰,春坊日月蚀救食,待册礼后举行事,臣于昨年,筵禀蒙允矣。来七月初一日,救食依例举行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待下教举行,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赵时伟。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李秉模启曰,庚炎转剧,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诊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

○传于闵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李秉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启曰,备局禀事堂上赵㻐、郑昌圣、徐有邻、金履素、郑民始、金思穆,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时伟曰,时囚今日内草记照律。

○传于闵台爀曰,奉审宰臣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司谒白景旜手本,前万户太命喆,司谒除授,催促上来事,传于金尚集曰,近来传命司谒乏人,使之罔夜上送,计其日字,万一迟滞,当令兵曹决棍,令该曹分付该道。

○徐龙辅,以内医院都提调言启曰,提调赵时俊,今日问安,又不进参,其在事体,殊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今日内草记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勉兢,传旨内,今日政席举措,何等乖悖,而拿处之请,失之太宽,此辈跳踉之习,焉敢欲售于今日?朝廷非不知严处,而徒归怒蝇发剑,拿问重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凡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李勉兢,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李亨元,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勉兢,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勉兢祖匡辅,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平壤府杀狱罪人康贵同等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之意,并以分付,何如?判付启。诸道审理回启,待齐到当判下,此回启二囚段,昨年判付,已示起疑之微意,伊后因查启,姑令如前同推是如乎,观此道状启,俱有所据,其在重慎之道,有难遽然决之,亚三堂各具意见,明日禀处为良如教。

○乙巳六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备局禀事堂上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左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吴锡龄、承膺祚,禀事堂上赵㻐、郑昌圣、徐有邻、金履素、郑民始、金思穆,以次进伏讫。上命药院启辞批旨,已知道书下,命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李秉模偕入进前。命善进前曰,东风乖常,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惠庆宫昨日有药飮煎入之命矣。今则如何。上曰,一时调理之剂矣。命善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善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善过矣。命善曰,三夏连为万安,伏喜万万矣。命善曰,今日六和汤煎入乎?上曰,置之。命善曰,医官待令入诊,如何?上曰,亦为置之。上命禀事堂上进前。赵㻐进伏曰,瓦署弊瘼事,顷伏承厘正之教,详究事情,则许多弊端。专由于瓦署贡人受价之后,只纳燔瓦之木,而燔造进排等事,惟使疲残员役举行。故奸弊层生,以致遗在虚录,别贸添给,无限痼弊,而瓦品之薄劣,亦由于此。依各司贡物之例,使贡人担当进排,则诸般弊端,可以厘革,以此意往复于该署提调,今方成出节目。此后如或不遵节目,复有作奸之弊,则贡人移法司重勘,该署官员草记论罪,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㻐曰,顷日草记批旨中,更思好样道理,使之仰禀命下,而三条所奏,皆有可据之方,别无从他好个道理,依近年例,贷用于惠厅,何如?上曰,惠堂之意,何如?有邻曰,目今经费之竭,别无他方便道理,而年年许贷,以此为弊,实无变通之事矣。上曰,当初主管之人,不善举行,以致如此,诚可叹也。㻐曰,本曹之近来酬用,比之初头,不啻倍蓰,而积渐之弊,层生而叠出,以此观之,难以支吾,而以臣才猷,实无一分堪承之望。虽胜于臣十倍者,恐无善策矣。且近来贡人之弊,不一其端,逐日呼诉,诚为可闷,而盖贡价上下,不能每朔出给。故元无遗在之馀储,以致称冤之纷纭矣。上曰,此后事,都在于卿,卿须益加勉力也。盖近来户堂,不为看作自已事,认为五日京兆,不欲担当,但拘颜私,不计远虑,致有此弊,卿则勿效此习,某条作一事业,而随处厘正之地,可也。上命有司堂上进前,有邻、民始进伏。上曰,虽十馀年前,户堂弊瘼,稍胜于近日,而近日则渐渐如此,不知终末至于何境也。卿等亦为思其好道理,以为厘正,可也。有邻曰,臣曾闻户曹库留之银,为四万馀两云矣。臣待罪户曹时,不过为四百馀两,而近日则亦不能留库,皆散于市廛云,以此推之,户曹事诚亡涯矣。上曰,大抵节用之道,近则反是,国用专不大段,而自然散尽,此亦厘正之一端事,而户判则足以为此耳。民始曰,节用一款,势不得行之矣。自丙申以后,连有饬教,而终始如此,则今来厘正,似不得行矣。且虽欲行之,必为损下益上,以方邑民税言之,上来时则其所见果为矜恻,而上京后则竟归于空费,虽欲节用,岂可得乎?有邻曰,节用入于爱民之上者,其意有在矣。㻐曰,贡物朔价留储,今不过九百数,以此虽欲节用,而便同鸟足血,顷日虽以万石仰奏,而果有不足之叹矣。非不知优数仰请,终涉惶悚,未果奏达,而目今所见,虽有六七万数,不甚大段矣。上曰,卿其仰体予意,必为厘正其为弊,使之事业,可也。卿之顷日草记中三条事,似有难为之端,故有更思好道理之言矣。㻐曰,大抵此事,比前大异,顷日三条中,皆有所据,亦因近来之物价,大异于前故耳。㻐曰,阙内修改处,物力今方经纪,而木物之求得,尤为极难,闻长山串材木,自惠厅曾有所置者,而自上轸念输运之民弊,勿令取用,故尚此置之浦边云。有用之材,弃置朽伤,诚为可惜。今若下送计士,给贳输运,则可无贻弊之端,而有补于国役,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卿之所奏既如此,下去计士,如有违越饬禁,使用农民之弊,令道伯随现状闻,不饬之地方官,亦难免重勘,以此意,自本曹,先为行会该道监司及水使处,可也。出举条㻐曰,向日亦以此事仰达矣。惠厅作米二万石,自本曹贷用,何如?上曰,此则后日更奏也。上曰,见今户曹弊瘼如此。果难支吾,且以六曹言之,皆如此,而但吏判则予谓之不难矣。见其政事,则但以青黄黑白,为之互对,不见其人之何如,此岂铨格乎?至于通请事,一任其郞官之所欲为,判堂则便同方外客,只视其望筒,而不能敢赞一辞,其为判堂者,有何难哉?虽使彼兼春秋辈为之,亦不难矣。以今番都政见之,吏判观其郞官之举措,只请拿处,柔弱甚矣。铨格之乖当,已无可言,盖今铨曹事,一言蔽之曰无实矣。命善曰,乍违格式矣。有邻曰,鱼、盐、船税之新加旧頉,虽自本厅句管,而其加其頉,一付之道臣、守令,著之事目者,盖以近民之官,详知事实,胜于本厅之远难料度故也,立法之初,道臣、守令,着意举行,頉旧加新,得失相当,民无称冤,摠不至减,挽近以来,法禁懈弛,十数万税额,逐年减缩,仅为八九万两内外,本厅仰体恤民之圣意,以此执摠,不责加数,而海民难支之弊,犹且纷然。此专由于道臣、守令,越视奏瘠,了不关念之致,而至于今年,则殆有甚焉。湖南、湖西、关东浦民之远诉京厅者,不啻伙然。观其粘连营本官所诉,则或以非营邑所可许頉为题,或以往呈均厅为题,有若不相管涉者然,非但有违于事目,分忧察眉之义,恐不当如是,海税加减,本无一定之所,东丰西歉,左陈右起。臣于待罪湖南时,查得新加,不减近摠,而获頉古群山、猬岛等地许多陈税者,亦足为可验之一端。自今以后,毋论鱼、盐、船税,当頉处,道臣、守令,不留时月,详查即頉,仍又搜得新加,以充其代,而一邑之摠若不足,则又求之他各邑镇,以一道之摠为准,此得彼失,将此补彼,使海民无白征之冤,本厅无减税之患,而若有诿之京厅,使浦民裹足远诉之事,道臣、守令随现论勘之意,出举条严饬湖南、湖西、关东三道道臣,外此诸道,亦以先事之戒,一体知委,何如?上曰,均厅事目,虽曰至严,此与干预于征税等事,大有异焉,则为牧民之官,立视其海户之颠连,不念矫救之方可乎?叠征与白征处,一一查頉,若此则均厅经用,亦不可不念。依卿所奏,严饬道伯,加现摠数,使之必准查頉,修报,可也。出举条尚集曰,均厅设置时,当初所见果何如?而至于渔、盐、船税,下民之称弊,不一其端。大抵船税一人所纳税钱,为数三十缗,至于贫氓之无地措手,有难办备,当纳税之时,如逢乱离,情状可矜,莫此为甚。朝家若轸念荡除,则少有益于公私,而且近年以来,鱼物之比前倍艰,实由于此人,不修其船只,不欲为事,故若是之转为成弊矣。上曰,此则果然,而若始此减给,则各宫房诸道,必皆有所言,其终末何以堪当乎?尚集曰,海倅之转成弊邑,亦皆由此。然虽善治者,亦难免中下之第,人不欲赴任,民不肯为业,转成痼弊,未知终末之如何矣。上曰,卿言果然矣。履素曰,永禧殿修改择日,有今月念间推择事命下,而今二十七八日前,无可合日字,何以为之乎?上曰,看此雨意终未快霁,以来月更为推择,好矣。履素曰,元陵陵军位田换给事,各营门邻近所在田畓,才已踏验以来,而结数初不相当,无以准数,而附近处可以耕作者至少。势将以就其中限四五十里以内田畓及倂与追查广州所在畓结合畓为十八结九十八卜二束,田为十六结八十五卜九束,田畓都数通计为三十五结八十四卜一束矣。田以每日耕打量为五斗落许,则每一人田畓并受之数,合一石二斗落,以彼无土五十结免税,得此有土换划,既甚不些。且敬陵、昌陵位田,最优于他处,而尚不过此数,则亦不足为可据之例,依此分排之数,令本道分付地方官与本陵官,眼同均分划给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履素曰,位田事,今既禀定,前划西原、木川免税五十结,各该衙门许代给,使之各自推去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宁远素称雄邑,而年事屡经歉荒,守宰不得其人,民户流散,谷簿耗缩,昔之七千户,今仅二千户,而自乙未至癸卯,旧还未捧为三万四千馀石,每当捧还之际,受食者已为离去,族征不足,至于洞征里征,一境骚扰,所捧无几,而徒致流散,将至于无民而后已。许多国谷之遽请荡减,极涉重难,而本郡事势,则万无捧谷之望,反致失民之弊。且二千户中,除其乡将吏奴之户,则应役者不过千户,而各项军保为二千四百馀名,每人叠役,犹患不足。逃者相续,留者益苦,已去者既无招徕之望,馀存者举怀荷担之意。本郡处在两道交界,山谷僻奥,道路阔远,乃是要害之地。若不及今大加变通,则终必至于革废gg废g,一邑之兴废gg废g,所关亦甚不细。臣意则辛丑癸卯旧还,系是近年条,此则置之,自乙未至己亥旧还,一并荡减。军保则流来元定之额,虽不可轻议,而自宣川移来十五名,泰川移来二十名,还送该邑,至于兵营会录军官二百名。乃是雄邑时充定者,而今既残弊,户减数倍,且有江西等邑减罢之已例。此则自监营商量军丁稍裕处,略略分排移送,则在他邑不至大害,在本邑实为大惠,祛此两弊之后,另饬该邑守令,使之晓谕朝家旷荡之德意,着意安集,则邻境逃避之类,必将渐次还集,庶有成邑之望,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之所奏,甚合矫救之政,依此分付道伯,使即举行后形止状闻,大抵邑倅不择,邑弊难祛,来头择送之方,后日登对时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郭山亦然,何以则好耶?民始曰,若堂上窠定式,则乍胜于前矣。上曰,兵判若承牌,则入侍,可也。膺祚承命还奏曰牌不进云矣。上曰,更为牌招,催促入来,可也。思穆进伏。上曰,今此新命,特因念旧之意,予之待卿,每异于他人者,盖以先大王五十年敦睦之圣意,切欲仰体而然。且圣后之平日欲保本宅之至意,其何敢负,而先卿既拜是职,则今日拜卿,予意有在。且予于卿,视如家内,义同休戚,卿亦体予此意。凡于世事,不必干涉,且于名涂,亦必敛避,而若系职事,则随处恪谨,无负此意也。虽以今番两次褒贬观之,殊异于予意。此后则此等事,必思予言而改之,无复如前之为也。今此谕卿之意,非但独为卿一身,特为体圣后之至意,必使卿家为保全之计也。思穆曰,圣教至此,惶感不已,无所仰达矣。上曰,益加勉力,可也。思穆曰,御史书启中,有二条禀处事,而后日入对,当详探仰禀矣。上曰,摠厅自来多弊,卿今当此多端弊瘼,以至厘正,可也。上谓命善曰,卿之居摠使为几月乎?命善曰,四朔矣。上曰,守摠使本无兵符,凡于发兵之际,以令箭举行云,此甚疏忽。此后则出兵符以发兵,未知,何如?此亦后日收议后禀处,好矣。昌圣曰,《宫园仪》今已出草,而祝式既曰某年某日,则维字下年号,亦不必预书,只注年号二字,以为临时书塡,如《家礼》规式,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圣曰,《宫园仪》,当以活字更刊,而姑待乙览还下后,择日始役矣。监印堂郞,何以为之乎?上曰,卿以《通编》监印,既在芸阁,此册亦为监印郞厅,则以宫司吴翼焕为之,可也。昌圣曰,内入件数,以几件为之乎?上曰,以白绵纸二十件、白纸二十件印出,各十件式进上,各十件式颁赐,可也。出举条昌圣曰,监印堂郞职衔,亦依《宝鉴》例载录,如何?上曰,好矣。上曰,京内若置纸所,则果甚便好,户判与摠使,相议为之,可也。㻐曰,谨当详知其便,后日登对仰奏矣。命善曰,楮木莫不如南邑矣。上曰,若设置,则此一节当分定于各邑矣。㻐曰,白绵纸事,适有言端,敢此仰达矣。白绵纸之浮取,惟在于春秋两节,若过此时,则虽给重价,实无求得之道。即今库储及当捧未满恒留之定数,如或有不时需用之事,则将不免窘急生事之患,不可不趁此时给价措备矣。上曰,彼国事,不可不预先留意,特为给价,可也。宣惠厅堂上徐有邻曰,恒留数爻,虽有定式,目今经费,有难如式上下,且库中所储,秋后当捧,恰满万卷,陈谢方物,亦既永除,虽有节使所封,似不至于匮乏,参酌措备,则足可支用矣。㻐曰,六千卷今虽尽为措备,仅满恒留之数,而正至方物,当自恒留中取用,六千卷之数,恐不可减矣。上曰,然则依卿所奏,为之,可也。有邻曰,今若必给六千卷之价,以准恒留之数,则此后恰满恒留之时,一依顷年郑判府事所奏,元贡价勿为上下之意,更为定式,则惠厅亦不持难矣。㻐曰,此则在本曹无实效,在贡人非所愿,且系不时紧用之需,宜有阔狭之道矣。上曰,依为之。一依定式施行,可也。出举条上谓昌圣曰,见今刊印数为几张乎?昌圣曰,今不过数三张耳。昌圣曰,日昨《大典通编》外方刊印后进上件,以两南承批,湖西则置之乎?上曰,两南以三南改付标,关东只二件印上,可也。出举条命善曰,臣以司饔院事,有所仰达者矣。仍奏曰,本院副提调安恩君𤈻,闻有身病,势难行公,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礼判进前。履素进伏。上曰,李复初事,何以为之耶?履素曰,今则已移送秋曹,臣曹则别无更为干涉,而盖其情节,既布于中外,无人不知。大抵士族妇女,一出闺门之后,岂可为抗颜更入其家者乎?且其主家,必欲异离为定,臣之贱识亦然矣。以其闵哥之供辞言之,亦难免当律矣。上曰,今见监营状启,则谓以上京,自秋曹推寻,则谓以下乡,以至中间相失,国纲所在,诚为慨然矣。履素曰,然矣。上曰,今则势将还送于李复初家耳。履素曰,朝家轸念之意,臣实钦仰,而其在正风化之道,宜有用律之举,士夫家女,至于卖身他家之境,势不容恕矣。上谓尚集曰,领府事病势,今则渐胜前日云耶?尚集曰,比前稍胜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在阙有司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上命进御清暑六和汤停止,香薷养胃汤前方中,加人参二分一贴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闵台爀,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台谏未肃拜及在外人员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如有未署经守令,待下批牌招署经。以药房提调赵时俊推考传旨。命书传教曰,再违过矣。饬教之下,岂容如是?更为牌招,申饬行公。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时无兼任,药房副提调李秉模许递,望单书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赵时伟。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吕善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龙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尚集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金尚集启曰,右副承旨徐龙辅,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集曰,礼房承旨入侍。

○徐龙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校尹㬦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龙辅曰,提调入侍。

○奎章阁启曰,检书官无实职,则付军衔事,曾有受教定式矣。检书官朴齐家外任瓜递之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检书官等劳役不些,眼鼻莫开,岂无酬劳之举?见窠复职调用事,分付,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齐家。

○传于金尚集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入之,洪仁浩、吕善亨落点。

○金尚集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吕善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吴载纯,执义洪宗荩,掌令李宽、赵衍德,持平沈铿,大司谏宋锳,献纳徐秉德,司谏元启英,正言李敏采、李日运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执义洪宗荩,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徐龙辅,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宣仁门南边宫墙颓毁处,今已毕筑,把守军撤罢,还入直所,集春门北边宫墙颓圮处,仍为始役改筑,而连接将颓处六间许,不可不撤毁并筑,把守军数少,广智营入直军八名,又为除出,与前把守军,限毕筑间,合力守直之意,敢启。传曰,如未始役,差待日气稍凉,为之,可也。

○徐龙辅,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集春门北边宫墙颓圮处改筑草记批旨,如未始役,差待日气稍凉,为之可也事,命下矣。待日气稍凉,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兵曹言启曰,宣仁门南边宫墙颓毁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而集春门北边颓圮宫墙连接将颓处六间,并为始役,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炮手八名加定,与前把守军合力守直事,自三军门草记矣。令紫门监坚实围排,严加守直之意,另饬分付,何如?传曰,依三营草记批旨,举行,可也。

○乙巳六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远道文案几皆入来。惟湖西、北道,尚未修启,饬教之下,焉敢如是迟滞?两道监司从重推考,以两道之故,六道判下,尚未颁布,令该曹各别严饬,使之不多日内上送。又命书传教曰,诸道杀狱文案中,海西最繁冗,关西最详细,前启下中关西启本一度,封送该营。此后审理,依此凡系修整上送事,分付。行任曰,明日奉审,何以为之乎?上曰,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赵时伟。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未肃拜。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吕善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仁浩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副应教尹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李祖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尹㬦,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宋锳,持平沈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善亨曰,只推。

○吕善亨启曰,合辞方张之时,无端阙启,事甚未安。大司谏宋锳,持平沈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郭山郡守郑爀,祥原郡守李溏,相换。

○传于金尚集曰,左副承旨见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入之,李祖承落点。

○备忘记,茂山府使闵光升,上土佥使李晩谦,古城佥使金大郁,柔院佥使李锡观,方山万户金贤宅,平南万户金守彬,永达万户康敏尧,在德万户金启洽,阿山万户姜寿渭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龙川府使沈𰊄拿处传旨,传于李祖承曰,不足责也。此或惩励,且人固未易知,其若诚心奉公,安知无成效,拿处姑为分拣,使之即为辞朝。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司书李书九,除拜屡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司书李书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金尚集,以赈恤厅言启曰,病民给粮后,待月终草记事,筵禀定夺矣。各部字内及两活人署出幕病民中,贫穷无依之类,各别精抄,粥米壮老每口四升式,弱每口二升式,一依昨年例磨炼,六月内四巡分给,而初巡,病民一百四十一口内,壮一百十口,弱三十一口,合米三石五斗二升,再巡,病民一百九十五口内,壮一百六十三口,弱三十二口,合米四石十一斗六升,三巡,病民一百三十二口内,壮一百十七口,弱十五口,合米三石四斗八升,四巡,病民一百十一口内,壮九十七口,弱十四口,合米二石十一斗六升,四巡,合米十四石三斗二升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各处墙壁垣宇,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洪元燮,与兵曹参议臣柳谊,佐郞臣柳文养,东所卫将臣金獜瑞,西所卫将臣李镇复,南所卫将臣李鉐,北所卫将臣李汉一,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吕善亨,以户曹言启曰,丹凤门西边宫墙连接尚衣院行阁一间全壁颓落处,待晴即为修筑事,自兵曹草记允下。故发遣本府郞厅,使之看审,则今此行阁五间,处在宫城之间,而一间全壁,果为颓落,其馀四间,亦皆倾仄,石筑颓圮,不可不趁今同为修补矣。修补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七月初四日辰时为吉云,分付紫门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以户曹言启曰,本曹贷来宣惠厅米六千石还报后,草记事,曾有成命矣。三千石,去月朔已为还报,今朔贡价分排条三千石,亦为还报惠厅,分给贡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善亨,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老江佥使朴万龄老父今年七十八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申㬚,哨官赵命稷,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吕善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病幕,南自水铁里,北至汉北门外,逐日摘奸,随其无依者,结幕以给或修补,而自今月初一日至三十日,病人八十三名,造幕为四十三处,差病四十名,撤幕为十四处,而时存病人四十三名,幕数为二十九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善亨,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自南伐院至大岘近处,逐日摘奸,随其无依者,结幕以给或修补,而自今月初一日至三十日,病人一百七十四名,造幕七十七处,差病九十二名,撤幕三十九处,时存病人八十二名,幕数三十八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善亨,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方痛向差与已差还入死亡及各部两署出幕之类,列录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善亨,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高山兼任定平前县监边德淳,咸兴判官韩大裕,高山察访尹行晋等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边德淳下去京畿杨州地,韩大裕、尹行晋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吕善亨,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孙相龙查启,今已启下,依例还囚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郑尚淳疏曰,伏以,臣顷陈病痼之状,冀解兼带戎务,而忱诚未格,恩批靳许,徊徨闷隘,大失所图,方拟沥血申吁,幸祈鞶裭,而渎扰是惧,缄封未彻,千万不自意,选部新命,遽下此际,臣病中惊惶,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冗碌,实无寸长,惟以随分恪勤,庶为一分报答之图。故有除则膺,有命则趋,不敢为循俗餙让之习者,不但通朝之所知,抑亦圣明之所烛,而至于见职,则非直自知不称,亦曾屡试蔑效。虽在臣未衰无病之时,随处疮疣,毕竟偾误,未尝为冒叨匪据之计。矧今宿疾久益缠痼,诸症一味沈绵,肢未瘫痪,有妨行步,神精昏瞀,不堪酬应,便成癃废之形者,奄过期岁,而自经近日暑湿,又添别症,头痛腹泄,昼夜交剧,飮食全却,气息益缀,房闼之间,转动亦难,多试汤饵,卒难收效。医家之论,皆以为,若不大加调息,十分慎摄,则旧恙新祟,俱系不治云,以此实状,虽闲司漫局,实无供职之望。况此铨注重务,所关,何如?而岂容使如臣床笫之喘,苟然为一日虚縻之地哉?连值清斋,控吁无路。今始短章自列,兼暴疾痛之呼,去就一节,初无可论,至于所带戎垣之任,则诚试既阙,而邮责不加,宾对未簉,而义分都亏,久愈惶蹙,如添一病,惟有早卸职务,专意疗护,挨过炎节,幸脱危域,则自今至死之年,莫非我圣上恩造,而亦庶几收拾馀气,殚竭方来,少效涓埃之报而已。恳实由中,辞非餙外。伏乞圣慈,俯垂矜察,特解臣本兼诸任,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巳六月三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金凤显、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庆州府尹金履容等偕入进伏。上命履容进前曰,尔则异于他守令,故特为赐物,下去善为之。履容承命退伏。上命守令次次进前。富宁府使申大亿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何以为之乎?大亿曰,尽诚为之计矣。命退伏。茂山府使闵光升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青松府使任希教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以卿宰出去,着力为之。命退伏。蔚山府使沈公艺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尔思古直提学,下去善为之。命退伏。高阳郡守成云柱进前奏职姓名。上曰,有弘陵补土处,故择而点下,下去善为之。遂安郡守赵毅镇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平康县监赵重镇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扶安县监郑福焕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家近似或为弊,下去善为之。命退伏。牙山县监林元浩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何以为之乎?元浩曰,尽心渴gg竭g诚为之计矣。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价川郡守闵致慎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宝城郡守李商五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异于西路,下去善为之。命退伏。命书榻教曰,春坊下番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说书李鼎德偕入进伏。上命进前曰,汝于先正,为几代孙乎?鼎德曰,八代孙矣。上曰,李鼎逵于汝为几寸乎?鼎德曰,为八寸矣。命退出,燕岐县监崔熽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龙川府使沈𰊄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何以晩为下直乎?𰊄曰,今日以斋戒,守令不为下直云,故明日下直为计矣。续见促教,故今始入来,而圣教截严,惶恐迟晩矣。尚集曰,龙川府使沈𰊄,促教辞陛,而晩始入来,已极稽忽。奏对之际,做错非一,询问之下,至称迟晩二字,举措劻勷,所见骇异,合有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身为守令,不知拜辞,且于奏对,忽称迟晩,举措极为骇然,拿处,可也。出举条𰊄退出,灵岩郡守李尚讷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孟山县监李秀夏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报恩县监李翊永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龙安县监南羲老进前奏职姓名。上曰,谁代为之乎?羲老曰,尹达东之代矣。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嘉山郡守李懋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德川郡守林载洙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郭山郡守郑爀进前奏职姓名。上曰,郭山近为弊邑,下去何以为之乎?爀曰,臣初为守令,不闲吏事,未知何以为之矣。上曰,近来所去郭山守令,无满窠而还者,尔须着力为之,满窠以来,可也。命退伏。光阳县监金光运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龟城府使李澄万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初为守令,下去善为之。济州判官郑炼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涟川县监魏光翼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伏,安义县监朴师郯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何以为之乎?师郯曰,尽心渴gg竭g诚为之计矣。上曰,何以则为尽心渴gg竭g诚乎?师郯曰,尽心于奉公,渴gg竭g诚于抚民矣。上曰,何事为奉公,而何事为抚民乎?师郯曰,粜籴上纳等事为奉公,而恤孤周穷为抚民矣。上曰,奉公事,粜籴上纳之外,更无他事乎?师郯默然不能对上曰,何日下去乎?师郯曰,七八日内下去计矣。上曰,询问之下,焉敢糢糊而对也。师郯曰,明日内当下去矣。上曰,既云明日,则复何言内?尚集曰,安义县监朴师郯,奏对之际,辞语糢糊,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伏。泰仁县监李齐渊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仍教守令等曰,今番则除七事,只听宣谕,可也。近来守令下直后,每为徐徐下去,此习诚极可骇,今番则考其到任日字,又复若前当处分,尔等知悉。上曰,郭山每以无势之人差送,故今则便成下等之窠,送旧迎新之际,残邑之弊,不言可想。且百弊猬集之邑,如郑爀之类,何以做事耶?尚集曰,圣教诚然矣。上命书传教曰,郭山以斗邑,处在孔道,百弊猬集,而铨曹差遣,每在疲残无履历人,每考中下,辄在此邑,重以数递为难支之一端。今见新除郡守,亦未可谓有资历,郭山郡守郑爀,令该曹道内守令中口传相换。仍令当日辞朝,平壤府尹金履中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向在光阳善治,故又玆除拜,下去善为之。命守令先退。命书榻教曰,监印郞厅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家焕偕入进伏。上曰,开刊尚不始役乎?家焕曰,来月初可得始役矣。上曰,始作之时,必为告知,可也。纸地当出给矣。命家焕退出。仍谓尚集曰,为人甚详明矣。今番入书状官望,而似为不紧,故不为落点矣。尚集曰,家焕非但详明而已。果有识见矣。上曰,向见卿之孙子,极为可爱。后日童蒙入侍,入来似好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