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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九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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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亨逵未肅拜。行左承旨趙時偉。行右承旨鄭宇淳。左副承旨安聖彬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徐有成未肅拜。注書朴能源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悌東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行左承旨趙時偉,行右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李祖承啓曰,卽伏見歲抄單子下者,有趙德成、李宅鎭敍用之命矣。兩人所坐,不輕而重,疏放給牒,已壞隄防,況循例甄敍之典,何可遽議於此等人乎?俄於筵中,略有陳達,而臣等不得依例頒布,敢效繳還之義,惶恐敢啓。傳曰,知道。頒布。

○鄭宇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取稟。待快晴入之。

○鄭宇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取稟。待快晴入之。

○傳于趙時偉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時偉曰,輪對官入侍。

○傳于鄭宇淳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傳于鄭宇淳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鄭宇淳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傳于鄭宇淳曰,政官,牌招開政。

○鄭宇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參判沈豐之進,參議趙鼎鎭未肅拜,行左承旨趙時偉進。以李錫夏爲副校理,沈豐之爲同成均,宋耕玉爲戶曹佐郞。

○兵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申益彬入直進,參議、參知未差,行右承旨鄭宇淳進。以李元謙爲內禁衛將,李萬吾爲守門將,副司直單徐鼎修、林錫喆、曺遠振。

○以宣傳官望筒,傳于鄭宇淳曰,聞伊時政院査奏之言,臺諫之入宣政門也,帶吏使之落後,則臺諫等恐喝率入云。然則渠輩之罪較輕,且旣拿處勘律,今番則汰去,特竝分揀。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魯鎭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單李崑秀,副司果單李翼晉。

○傳于鄭宇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逵、徐有成落點。

○傳于李祖承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趙時偉曰,藥房提調入侍。

○傳于安聖彬曰,陳疏金吾堂上,許遞。

○傳于安聖彬曰,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趙㻐,同義禁尹蓍東、李致中落點。

○傳于趙時偉曰,坐直承旨,與一提學入侍。

○鄭宇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建禮堂守直內官牒報,則通化門北邊宮墻三間許,因雨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急速修築,把守軍兵,集春營入直御營軍除出十五名,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宮城事體,何等至重,而頹圮已久,不卽修築之故,不得已令中官牒報,朝者申飭何如,何敢若是慢忽?當該入直堂上罷職,一猶不察,至於再誤,身爲本兵之將,豈可無不能檢飭之責?該判書,從重推考,該門守門將,該所衛將、部將,所當登時牒報,雖無前例,亦豈無口傳來告之方乎?竝拿問處之,不能檢飭之行首守門將,亦爲拿處。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宣仁門南邊宮墻二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把守軍兵,東營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宇淳,以兵曹言啓曰,因東所衛將所報,宣仁門南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以東營入直軍十名除出,把守事,俄已草記入啓矣。追聞宣仁門南邊水門以東,則弘化門入直砲手,把守,以西則東營入直軍把守云,而此處係是水門以東,弘化門字內也,東營入直把守置之,改以弘化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軍兵去就,所係非細,當初草記之誤着,大是不察,有關後弊。當該入直堂上遞差,承宣之嘿無一言,曲循捧入,亦是溺職,該房承旨,從重推考。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議李亨元,參知柳誼落點。

○李祖承,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別單,出幕病民,依昨年傳敎,各別求療事,更加嚴飭,可也事,命下矣。分付京兆各部及兩活人署,各其字內出幕病民,貧窮無依之類,使之抄出報來,結幕等節,依昨年例,另飭三軍門擧行。而自本廳,量助物力粥米,男女壯老,每口四升式,男女弱每口二升式,明日爲始,亦依昨年例分給後,口數穀數,逐巡草記計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宇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宣仁門南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以弘化門入直軍除出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弘化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漢城府草記批旨,本局字內病幕,一一摘奸,則南自水鐵里,北至漢北門外,病人結幕,爲十八處,而當此霖雨,或不無滲漏之慮。故長木空石,優給堅遮,此後病人來者,一依昨年例,連爲摘奸,隨其貧窮,着實造幕,以爲奠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禁衛營言啓曰,依漢城府草記批旨,本營字內病幕,一一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大峴近處,病幕爲五十七處。故一依昨年例,隨其貧窮長木空石,優給堅遮,伊後病人出來者,連爲摘奸,依此造幕以給,使之奠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草記批旨,本廳字內病幕,一一摘奸,則北自水踰峴,南至光熙門外,諸處病人結幕,爲七處,而當此霖雨,或不無滲漏之慮。故長木空石,優給堅遮,而伊後病人出來者,一依昨年例,連爲摘奸,隨其貧窮,着實造幕,以爲奠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三更五點量,犯夜人武藝出身姜德輝,大醉騎馬,橫過於義禁府前路執捉,則稱以奉命巡邏廉問之行。故先問軍號,則不知,又問信符有無,則曰無有。始知其假托之說,更問其犯禁委折,則又以爲因傳敎調馬云,而未見信物,故執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近來飭禁,何如?此輩之無難冒禁,已極痛駭,況以巡邏之說,調馬之事,假托咆喝,論厥罪犯,自有當施之律。此則只從國法言,而且以紀律言之,恣意犯科,甚至有昨日所犯,此而泛治,法律將無所施,渠輩無以懲勵。事當移法司,嚴刑究覈,以僞造律論,而係是行伍,付之本局處之,亦無不可。令訓將,卽爲開坐,聚會本廳所屬後,姜德輝,重棍二十度,僞造一款,如不直招,減死絶島,限己身充軍。俄聞監軍柳文養言,渠於鍾街,相逢執捉,而德輝之向渠辱說,罔有紀極云。比本罪,自有輕重之殊,雖不添問目發問,以此以彼,德輝之罪,可謂殺無赦,竝以此意,分付德輝處。深夜大雨之時,監軍之行巡,已極可尙,又能執捉此輩啓聞者,節節擧職此人自在堂后時,已知其勤幹。今日之擧,可謂不負所知,爲先特賜內下筒介一部。近來此輩,豪悍日甚,向因筵臣所奏,特令申飭各軍門,期於捕捉,而巡廳則捉納,各軍門則尙無皁白,此後各別嚴飭,可也。

○副修撰李太亨箚曰,伏以,臣於近日臺臣事,誠不勝慨然之至,向以合啓停當,至有請對。噫嘻,此何擧耶?合啓措辭,欲改則改之,諸臺相議,亦足以爲之,今乃相率求對,殆若守閤,已極驚駭。又況筵稟改啓,尤是前古之所未聞,國朝之所未有,則未知臺臣,何所據而欲爲此無前之擧乎。誠如是也,國家置臺閣之意,顧安在哉?至於昨日,雖或詣臺,固宜引嫌待勘,而晏然傳啓,有若無故者然。由前由後,其擧措之顚倒,臺風之壞損,更無餘地,論其所失,合置重勘,臣謂昨日冒當傳啓之臺臣,竝施以削職之典,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諸臺之不先避嫌,猶屬薄過,以臺啓筵稟釐正事,請對守閤,大關後弊,此則爾言當矣。然攔入殿門之臺諫,何足深責?竝施罷職之典,可也。

○義禁府啓目,被謫蒙放罪人,李奎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本事之外,滿紙叫嚷,語意危怖,大違常例,萬萬無嚴乙仍于,問目外辭緣,使之刪拔,而終不改納,擧行時急,雖爲捧入,而諸般罪目,一不直陳。逐條粧撰,極其駭悖,究厥情狀,尤爲痛惡,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上裁,何如?判付啓。傳曰,爰辭自有爰辭之體,豈敢以題外不緊之說,張皇煩浼乎?此蓋谷山事覶縷之供,不曾嚴處,致有此今番擧措。臺疏中四件事發明,雖足有據,外此噴薄說話,極其怪駭。此等之習,不可任其滋長,揆以國綱,亦豈尋常處之?此囚定配,俾思知戢之方爲良如敎。

○乙巳六月初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大臣箚子批答中,不誠二字,以誠意不孚改書出。命書傳敎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行右承旨鄭宇淳,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司錄鄭㝡行,掌苑別提李命求,養賢庫兼直長曺亨壽,典牲主簿南播秀,造別提金泰行,典獄參奉徐有年,東活人署別提李東仁,南學訓導李敬臣,西學訓導李聖輪,以次進伏訖。上命輪對官進前。鄭㝡行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謂典獄參奉徐有年曰,時方獄囚,都數幾何?有年曰,四十一名矣。上曰,兩司書吏,各別嚴囚乎?有年曰,具枷嚴囚矣。命輪對官退出。以刑曹判書金華鎭初度呈辭。命書傳敎曰,一有飭敎,便欲決去,擧朝將無從宦之人,揆以國綱。不容一任其所之,刑曹判書金華鎭罷職。凡有申飭行公之敎,輒於翼朝捧辭單,則此非促令出仕,乃督捧辭單,此等承宣,一日置院中,爲弊非細,都承旨李敬養,亦爲罷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藥房提調入侍時,行左承旨趙時偉,假注書尹悌東,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藥房提調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承宣往問諸大臣,則所答,何如?卽爲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諸大臣,對以二十五日批旨中,不審卿等,或以予所謂不忍聞云云。謂或堪聞乎?十九字,二十九日批旨中,予固不誠四字,萬萬惶悚云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一提學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尹悌東,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一提學金鍾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好雨方霔,移秧何如,而兩麥,亦何如?鍾秀曰,今番之雨,高燥奉天,亦皆均沾,移秧俱無慮,兩麥盡爲登熟,故農粮亦足矣。上曰,政官出去與否,知bb入b可也。賤臣承命回奏曰,已盡出去矣。上曰,金吾及刑曹時囚,幷爲書入可也。賤臣承命書入。上曰,金吾堂上有窠否?命書傳敎曰,陳疏金吾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與一提學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一提學金鍾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時囚中李奎緯供辭,旣已判下,此外諸囚,皆令今日照律,更招人,亦令今日捧供,新除授禁府堂上,竝牌招開坐。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政命,蓋爲兵曹、刑曹堂上擬望也。以傳旨未下,不爲差代云,故俄問政官出去與否,而政院不令政官知之,仍至徑退。當該承旨推考,刑曹判書,兵曹參議、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bb招b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趙時偉坐直。行右承旨鄭宇淳。左副承旨安聖彬。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徐有成坐直。注書朴能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待快晴爲之。

○左承旨趙時偉,右承旨鄭宇淳,右副承旨安聖彬,同副承旨李祖承啓曰,臣等俄以趙德成、李宅鎭敍用之命還收事,略效繳還之義,而及承批旨,以頒布爲敎,臣等相顧愕爾,繼之以憂歎。噫,彼兩人罪犯何如,而容易疎放,繼以給牒,甄敍之典,又從以降,有若輕罪之循例蕩滌者然。若其不已,則隄防有漸壞之憂,懲癉無可施之處,此豈非大可悶然者乎?玆不得不相率更瀆。伏乞亟寢敍用之命,惶恐,敢啓。傳曰何如?是煩請乎。

○傳于趙時偉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時偉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聖圭落點。

○假注書李德鉉改差,代朴蓍壽落點。

○以書房色司鑰姜鳳喆,汰去後差代事手本,傳于李祖承曰,分揀。

○以副校理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李聖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錫夏,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防禦使狀啓,今年夏捧各班除番米一斗式,姑令停退,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祖承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時偉,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方痛向差,與已差還入及各部兩署出幕之類,列錄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後苑守直內官牒報,則集春門北邊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衛排,依例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以廣智營入直砲手入名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入直砲手八名除出,將校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成,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宮墻新築處,一一摘奸,則今番霖雨,多有滲漏處。若不趁卽改瓦,則體墻不無缺落之慮,待晴卽爲修補之意,分付該監,何如?傳曰,允。

○徐有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長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成,以御營廳bb言b啓曰,本廳字內通化門北邊宮墻三間許頹圮處,集春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集春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將官率領,限修築間,晝夜輪回,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成,以義禁府言啓曰,北所衛將李漢一,部將韓世昌,通化門守門將吳德弘,行首守門將李長春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漢一、韓世昌、李長春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吳德弘,今方入直云,待其替直,拿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奎緯原情公事判付內,爰辭自有爰辭之體,豈敢以題外不緊之說,張皇煩浼乎?此蓋事覶縷之供,不曾嚴處,致有此今番擧措。臺疏中四件事發明,雖足有據,外此噴薄說話,極其怪駭,此等之習,不可任其滋長。揆以國綱,亦豈尋常處之?此囚定配,俾思知戢之方事,命下矣。李奎緯,咸鏡道德源府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鎭岑前縣監李彦五矣。莫重餉穀之反作虛錄,至於五百三十四石零之多,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罪。告身盡行追奪,五年禁錮,而徒三年定配,以喪前所犯,收贖,私罪。奉敎依允。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北所衛將李漢一,部將韓世昌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漢一段,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爲白乎旀,韓世昌段,刑推得情何如,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通化門守門將吳德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行首守門將李長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乙巳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惠廳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惠廳堂上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今年病人出幕之數,比昨夏,何如?有隣曰,不及昨年之多矣。上曰,空石粥米分給等節,申飭,可也。上曰,注書出去,都承旨牌去來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以左承旨趙時偉意,回奏曰,未承下敎,故未得出牌矣。上曰,出牌事,注書出去,分付玉堂入直人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以修撰李太亨入直之意,還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民始偕入進伏。上曰,注書出去,各道各司褒貶入來之數,問于政院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問于政院,則濟州褒貶外,皆不入來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趙時偉坐直。行右承旨鄭宇淳。左副承旨安聖彬。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李集斗坐直。注書朴能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聖圭啓曰,右承旨鄭宇淳,右副承旨李祖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合啓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提調持湯劑入侍。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隣落點。

○傳于李集斗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該房事,極爲駭然,當該承旨遞差。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李集斗,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昌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巳六月初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鄭民始偕入進伏。上曰,今日則何以早進乎?民始曰,見今臣之親病,私情悶迫極矣,而以副提調姑未出,不得已仕進矣。上命書傳敎曰,提調以親病,勢難供劇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監煎。賤臣承命出傳,持前望以入。上命提調,以徐有隣,出牌監煎,命先退,提調鄭民始。仍命檢校待敎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崑秀偕入進伏。上曰今日則出直乎?崑秀曰,然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承旨與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隣,右副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朴能源、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有隣進前曰,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命進湯劑,有隣跪進湯劑,上進服訖。命書榻敎曰,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減黃連五分,一貼煎入。行任曰,臣於昨年,以本院侍近仗軍士名色則置之,只按籠等本名色劃送事,筵稟定奪,別單啓下矣。近考事例,以近仗軍士名色,取以補院用者,已至數百年所,昨年置之之請,蓋緣臣初入,未諳而然。誠不勝惶恐,而旣知之後,不可因循,以致院用之日就苟簡,事旣仍舊,數非創新。侍近仗軍士五名,劃送本院之意,分付該曹似好故,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朱子語類》初卷及《性理大全》目錄卷,知入,可也。賤臣承命捧入,上覽訖。下敎曰,《性理大全》,玉堂有幾件乎?注書出去,持入,可也。賤臣出問回奏曰,此冊,卽完營印來者,而只有此御覽冊一件,更無他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祖承曰,臣與同副承旨徐有成伴直矣,纔已遞差矣。左副承旨所當請牌,而拘於院規,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仍敎曰,承旨以李集斗出牌,金虎門仍留,使之催促入來直宿。祖承曰,各門門鑰,何以爲之乎?上曰,注書出去放鑰。賤臣承命出放鑰,還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鄭宇淳坐直。右承旨安聖彬。左副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朴能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于李聖圭曰,奉審承旨、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趙尙鎭落點。

○傳于李聖圭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徐龍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尹承烈,執義元啓英,掌令吳著、許晊,持平尹致性、權中憲,大司諫曺遠振,司諫李東郁,獻納金東淵,正言徐有鍊、趙衍德,落點。

○傳于鄭宇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兼春秋承膺祚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部越邊契,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蹙伏俟勘之中,史官儼臨,口布聖敎,益不勝惶隕震懍,罔知攸對。臣之向日次對之冒萬死出令進參,實爲急於二十五日聯箚批旨中,不敢承聞之敎,反汗之請也。明日次對之不敢出令,實爲晦日聯箚批旨中二字嚴敎,雖蒙反汗之恩,不勝感祝,而至於二十五日嚴批,仰陳筵席,未蒙體諒,附奏承宣,終靳諭音。雖不敢更事煩聒,而情踪轉益危蹙,獨自揚揚冒進於公朝之會,有非臣分之所敢出故也。觸事昏錯,仰勤俯問,又至於此,罪上添罪,靡所措躬,伏地震越,惟願速被嚴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觀此大臣書啓措語,必因史官誤傳之致,當該傳諭進去史官拿處,更令他史官傳諭。

○以兼春秋承膺祚拿處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分揀。

○徐龍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二所巡廳草記批旨,臣開坐北營,聚會武藝出身,與武藝別監等,一一曉諭後,武藝出bb身b姜德輝捉入。先以傳敎內辭意分付,而假托巡羅及調馬等僞說,決棍二十度,箇箇嚴杖,連爲究問,則僞說一款,抵死發明,終不直招。限己身絶島充軍次,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以兵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關武藝出身,與武藝別監,一一曉諭後,捉入姜德輝。先以傳敎內辭意分付,而假托巡羅調馬等僞說,決棍二十度,箇箇嚴杖,連爲究問,則僞說一款,抵死發明,終不直招,限己身絶島充軍次,移送兵曹事,允下矣。罪人姜德輝,全羅道珍島郡限己身充軍,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李義寬,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集斗疏曰,伏以,臣與右副承旨趙尙鎭,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法例,自在當遞。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俾卽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

○同副承旨李集斗上疏。踏啓字。

○禁府啓目,前兵使孫相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臺疏中所論諸條中,剝割軍民一款,拈出發明,而步軍則以未行操鍊,器械繕葺等事,漫漶納供是白遣,步軍則以兩閫無民社之責,杜撰爲說是白置,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師gg閫帥g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且有捧供待判下以草記照律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啓,議處爲良如敎。

○乙巳六月初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集斗,記事官朴能源、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今日何不仕進乎?集斗曰,有暑病云矣。上曰,右副已出去乎?集斗bb曰b有憂故出去矣。上曰,右承旨在院乎?集斗曰,然矣。上曰,待雨稍歇,右承旨,進詣永禧殿,奉審滲漏處以來事分付。上命書傳敎曰,豈必申飭然後爲之?今番則各司貶坐,無或以頉草記來呈事,預爲分付。政院亦勿捧入,領府事所帶衙門貶坐,勢難爲之,此則循例頉稟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當暑滯囚可悶,禁府時囚,今日捧供,待判下以草記照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奉審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安聖彬,記事官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謂聖彬曰,永禧殿雨漏處何如,而得無新漏之處乎?聖彬曰,臣俄者承命奉審,則曾前雨漏爲四處,而第三室第四室南楹交會處雨漏,而餘外三處無滲漏之患。其漏處,可木尺許,而仰土塗灰,頗缺落矣。上謂聖圭曰,承旨年紀幾何?聖圭曰,臣今年爲五十四歲矣。上曰,登科在何年,而其時年幾何?聖圭曰,臣於癸酉年登科,伊時年爲二十二矣。上曰,予在幼少時,見承旨在院,可想其久矣。初入銀臺,及爲知申,在何歲乎?聖圭曰,臣於甲申爲承旨,庚寅陞嘉善,癸巳進宴時,臣父,以司饔檢擧提調,資窮,臣乃代加陞嘉義,爲都承旨矣。上謂聖彬曰,承旨之父,近來筋力,何如?聖彬曰,臣父年來,不甚病損矣。上曰,如爲判義禁,則可以行公乎?聖彬曰,似難行公矣。上曰,八十三歲人筋力尙强健,誠稀貴矣。顧謂聖圭曰,先卿若在世,則年紀當爲幾何?聖圭曰,臣父如在,則今當爲八十七歲矣。上曰,承旨與左副,年紀孰多?聖圭曰,臣與安聖彬同甲矣。上曰,先卿,與左副之父,年紀不甚間闊,而承旨年紀,又相若似,不偶然矣。先卿屢經提調,各司提調,無未經者乎?聖圭曰,數三提調外,皆是曾經矣。上曰,亦經校書提調乎?聖圭曰,然矣。上曰,校書提調,非文任不爲,而先卿爲之,誠壯矣。李禹圭爲守令善治云,亦甚可尙矣。聖圭曰,臣弟居官,無以踰人,而字牧之任,人或稱以善治矣。仍奏曰,臣與藥房都提調金尙喆爲友壻副提調之任,在所當遞,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都承旨言,與藥院都提調,有友壻應避之嫌,不得行公云,都承旨兼帶副提擧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本府本曹,各年許多獄案,編摩之役甚鉅,而屢朔效勞,事功易就,宜有酬勞之擧。都事朴吉源陞六,正郞趙重鎭陞敍,竝令今番都政調用,該府該曹書寫下吏,書啓待啓下,令該曹施賞。仍下敎曰,朴吉源、趙重鎭,雖未經守令,講都政時守令擬入事,分付,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提調,持湯劑入侍。鳳顯承命出,與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進御湯劑,命抄啓文臣試券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親考仍命進御淸暑六和湯前方中,加黃蓮五分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尙鎭,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仕記,同副承旨,以未差書納,果何以爲之耶?尙鎭曰,院規若此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以僚員應避,俄於陳疏之後原疏踏下,槪令下該曹稟處,且有疏批依例頒布之命。而不待該曹回啓判下,徑先出去,無端以遞差樣,捧傳旨,擧條極爲率爾,原傳旨勿施。況批答從中不頒,後弊所在,不可無飭,當該承旨李集斗罷職。又命書傳敎曰,兩司俱未備員,後日次對,無以請牌云,在外及疏批未下人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次對,不爲出令云,招致備郞來會與否,使之往問大臣家,來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鄭宇淳坐直。右承旨徐龍輔。左副承旨趙尙鎭坐直。右副承旨洪明浩。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朴能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以賓廳頉稟,傳于徐龍輔曰,已命來會,此啓辭,勿施。

○徐龍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圭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左副承旨牌招。

○以掌令吳著,持平尹致性,正言徐有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明浩曰,只推。

○傳于李聖圭曰,吏房承旨入侍。

○李宗烈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部越邊契,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俄於史官之回,冒死附奏,略暴衷懇,而辭不達意,未蒙俯燭。史官又復辱臨,再宣聖敎,益不勝萬萬惶懍,罔知攸措,直欲鑽地而不可得矣。向日次對之出令冒進,雖緣急於嚴批反汗之請,而跡涉放恣,若不省義分之可畏者然,罪負如山,自速罔赦。至今追思,惶汗浹背,後箚嚴批,雖蒙改書之命,前箚嚴批,尙未蒙反汗之恩。惟當縮伏訟愆,只俟嚴譴之遄降,顧何敢再犯唐突之罪,重陷無忌憚之科哉?由前由後,事事迷錯,臣罪至此,萬殞猶輕,惶隕抑塞,不知所達,更當冒入文字,仰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洪樂性,以爲恩批鄭重,惶感無地,有罪未勘,承膺末由,罪犯逋慢,轉益震懍。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稱恩批,又何胥命?卿之處義,實所莫曉,安心勿待命事,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徐龍輔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洪樂性,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卽者左議政洪樂性,又使錄事來言,罪負自如,終未蒙勘,雖承勿待命之敎,而情踪愈益惶蹙,轉動無路,仍爲胥命,恭俟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徐龍輔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敬懋,右邊捕盜大將李柱國,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捕將前望單子入之,左邊捕將趙圭鎭,右邊捕將李漢昌,落點。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參判沈豐之進,參議趙鼎鎭牌不進,行都承旨李聖圭進。以洪明浩、曺遠振爲承旨,趙弘鎭爲副應敎,申耆爲校理,權裕、徐美修爲副校理,洪檢爲禮曹參判,李壽咸爲宗簿正,安𠍱爲判義禁,金履素爲司圃提調,鄭好仁爲造紙提調,朴吉源爲廣興主簿,林道浩爲荗長縣監,故監司嚴瑀,贈吏參例兼,右尹嚴思晩考,承文副正字單柳光瑞,學諭單金應著。

○兵批,判書趙時俊,參判申益彬病,參議柳誼入直進,參知李祖源病,行左承旨鄭宇淳進。以李壽弘、申載文、韓宗纘、蔡廷夏爲副護軍,李亨逵、趙時偉、李祖承、趙弘鎭、李東馨、林濟遠、安聖彬、徐有成、李惠祚、鄭啓淳、尹尙東、金翊休、李益運、閔昌爀、洪樂淵爲副司直。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明浩曰,只推。

○傳于李聖圭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趙尙鎭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尙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聖圭,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四月十六日入侍時,因校書館兼正字臣李崑秀所啓,令本館稟處事,命下矣。取考原擧措,則以爲本館物力,近益凋殘,而爲書籍衙門,大小科試一應書冊,專當進排。如經史等冊子,則遺儲雖不敷用,後還下之故,足可以分排責立,而至於千字,則一經塡表,輒致傷汚。伊後科場,又以新件待令,雖屬細費,積小成大,當此蘇瘼之日,不可無變通之擧。此後則除非親臨科試外,式年增廣別試及庭試初試,則自主掌官擧行,節製及儒生製述等科,則自成均館,擔當進排,則旣有省費之效,亦出於共濟之義。四館旣掌科試,以此意,出擧條令本館稟處云矣。科場之千字進排,雖是微細之事,館臣所論,旣出於省費之意,則不可無除弊之道,竝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挺楫,身病猝重,時月之內,實難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備邊司郞廳李尙岳拿入,査問其遲滯委折,則往于左議政洪樂性家,姑爲留待云,故待其言留待矣。出給公事,故次對公事,例爲往言于原任,又自小公洞,轉向藥峴判府事金熤家,以此遲滯納供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洪明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時囚罪人許策照律草記批旨內,更思安知非奸吏,手自僞着,到今反欲推諉於郞官乎?此一款,更加詳覈,然後決折,照律,姑爲安徐,仍以此意,分付該曹該吏處,添問目取招以聞。此囚則待刑曹判下照律,而聞渠父母之年篤老矣。滯囚宜念,今姑放送,待査事究竟,還囚照律事,命下矣。卽見刑曹啓目,則罪人張運昌招辭內,前後把上中手決,果依倣他把上手決,手自僞着云。運昌,旣以僞着自服,則許策之罪已脫空,而身爲郞官,常時不能檢束曹吏,有此罔測之擧。及其盜踏印信之際,矇不覺察,亦不可無罪,依批旨辭意,還囚後,照律,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目,幼學李復初妻閔女,以士族婦女,乘夜逃走,過四日之後,推得於西門外曾所不知之家,則其爲離異,在所不已。依所訴,許令離異何如?啓,人倫之際,在所審愼,依筵敎,詳査兩造,更爲覆啓稟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尙瑞前直長李普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左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於日昨,隨諸大臣後,猥陳聯籲,略暴危懇,冀蒙重勘,而聖度涵貸,郵罰不加,恩批鄭重,曲示開導。臣雙擎奉讀,聚首感泣,逬還私次,縮伏竢命,乃於翼朝,承宣儼臨,誕敷聖諭,俾達衷情。臣於是,戴罪含恩,冒死附奏,雖其惶蹙悶隘之狀,少暴同情gg衷情g,若論僭越瀆擾之罪,尤難自恕。不意二字改下之命,逈出常格,曲遂微諒,殆若慈父之於迷子,誨責而慰解之,赦其過而從其願。誠不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瞻望雲天,惟有感涕之被面,第臣前後辜犯,難以一二數,固不敢以一時之開釋。二字之收還,爲晏然自贖之計,而矧惟二十五日聯箚批旨中數句,終非臣子之所敢承受者。始因震懍之極,若無省覺,終藉導達之便,竝冀體諒,而誠未仰格,竟失所圖。雖緣嚴畏義分,不敢更事煩瀆,而泥首席藁,俯仰抑塞,直欲溘然而不可得也。今日卽賓對日次,而負罪賤蹤,進身無路,伏地悚蹙,鈇鉞是竢,此際備郞,傳宣聖敎,繼以史官辱臨,再勤俯詢。略將危衷,附陳書啓,而若其前後郞當,進退無據之罪,實無所逃,惶隕震越,通宵靡定。欲進則跡反涉於唐突,不欲進則罪實大於逋慢,徊徨跼縮,罔知攸措,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噫,如臣不肖,猥忝三事,備位經年,一味尸素,獨當鼎席,瘡疣百出。逮至近日,罪戾層積,對揚振勵,固無可望,而昏迷顚錯,何往非辜?雖荷天地之仁,尙逭金木之誅,而默訟愆尤,惶汗沾背,惟有亟被威罰,早賜斥退,然後庶可以上裨國事,下伸私義。玆敢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伏乞聖明,俯垂諒察,遄降嚴誅,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啓語箚辭,俱甚過中,卿其安心勿辭,卽爲造朝,仍行次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乙巳六月初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bb官b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今日次對爲不爲,問于該房承宣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問于大臣,則答以方在惶蹙bb之b中,不知所措云矣。上曰,豈以私事,往覆入稟乎?當該承旨遞差。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圭,記事官朴能源,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次對入侍事分付。仍命書傳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而出,與左議政洪樂性,行判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吏曹判書李命植,行刑曹判書金魯鎭,行工曹判書李在協,漢城判尹鄭昌聖,行副司直徐有隣,禮曹判書金履素,行副司直鄭好仁,知敦寧府事鄭民始,行副司直李在簡、李柱國,兵曹判書趙時俊,咸春君李昌運,行副司直徐有大、徐有防、朴祐源,吏曹參判沈豐之,行副司直李文源,副修撰李太亨,左副承旨趙尙鎭,事變假注書李宗烈偕入進伏。樂性進前曰,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臣爲臣無狀,事事顚錯,以此情地,萬無一分登筵之勢,而屢被嚴敎,不敢不冒沒趨朝,極爲惶悚矣。上曰,有何嚴敎乎?今日聞卿胥命,故使之知入,次對爲不爲,又令知入,此非嚴敎也。有何毫分不安於卿心者乎?樂性曰,臣向蒙箚批反汗之恩,私心惶感,有不可言,而初箚批旨,至爲嚴截,故去月二十五日賓對之進身,或冀萬一蒙反汗之恩故耳。上曰,此指何事而言耶?卿等書啓,或稱二字,或稱四字,以至九字十六字,故予於伊時,依所請收還,到今更有何難安之端乎?樂性曰,其時不誠二字,伏承反汗之音,臣誠感祝之不暇,而今之所惶悚者,乃初批堪聞二字之敎矣。上曰,此豈是大段關係處乎?大抵不誠二字,前後用此等語何限,而胡乃深引至此乎?今日言端,適及於此,故不憚盡言,此雖欠於敬禮之道,寔出毋隱之義也。前後批旨,無論堪聞與不誠,亦有不敏等語,卿若以不誠爲難安,則不敏二字,顧不重於不誠耶?何不請不敏二字之反汗,而獨於此靳靳乎?向日禁令傳敎中,一字一句,皆從卿等之意,而伊日諸大臣之登筵也,卿等,似有營護臺諫之意,故予於是,竊爲之慨然也,到今臺啓,已爲收殺,何如是煩請乎?此非指卿一人而言,諸大臣亦皆承聆,勿復過引,是予之望也。樂性曰,臣承此縷縷下敎,臣之昏謬顚錯之罪,益無所逃矣。上曰,中外之人,尙未知何許禁令,而一向諠聒不已,若使卿等,早爲解惑,則何至於是乎?樂性曰,臺諫伊時擧措,誠爲不善,此莫非臣等之罪也。臣情未仰暴,罪未蒙勘,如是瀆擾,何往非罪。第堪聞二字之敎,有非臣子之所堪承者,仰請反汗,極其無嚴,而第念人臣事君,猶子事父,子有所願,父必從之。二字反汗之願,非獨臣一人,原任諸大臣,孰無是心?伏乞曲垂體諒,以卒天地生成之澤焉。上曰,過矣,過矣。伊日卿等之登筵也,宗旨已乖,光景不佳,二字之改與不改,有何所關?且朝廷大體,事面爲重,此豈可便改乎?若隨所請而改之,則丙申以後批旨,將不勝其改矣。午熱如此,酬應甚難,且賓對久未爲之,廟謨之積滯可悶,次對,斯速進奏,可也。樂性曰,聖敎若是勤摯,臣雖愚迷,豈敢不思所以奉承?而未蒙勘之前,實難偃然奏對矣。上曰不然矣。豈以此批旨之不改而如是深引乎?或以箚子,或以書啓,亦旣屢矣,而今日之兩次胥命,又何意也?樂性曰,自上有次對之命,而義難冒沒進身,故恭俟嚴誅,事事昏錯,節節罪過,終不敢唐突奏對矣。倘使臣,冒沒次對,則其將爲何許人乎?惟願曲加矜諒,指示生道焉。上曰,此事非獨卿一人所可用心者,諸原任,雖登此筵,其所用心,亦必若是,卿何獨深引不已乎?玆事,如今不必追提,日熱轉甚,速爲奏事,可也。樂性曰,殿下以午熱酬應爲敎,臣若不仰承,則其罪愈大,臣於此,尤有所萬萬不安者,當冒沒奏事矣。仍奏曰,義僧番錢事,三道道臣狀請,各自不同,以回啓仰奏乎,以擧條仰奏乎?上曰,以回啓爲之,可也。樂性曰,卽見原春監司李時秀狀啓,則枚擧杆城兼任高城郡守李趾光,通川郡守金東鎭,歙谷縣令張漢喆牒呈。以爲嶺東諸邑,畓多田少,牟麥黍粟之農,比他處絶罕。昨今兩年移轉之穀,若以本色還捧,則不但遠涉關嶺,販貿場市之爲難。荐歉之餘,雖曰土産,尙患艱辛,而況此不宜土之穀,有難責徵。三邑移轉各穀二千二百九十石零,依準折換作,俾除民弊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嶺東諸邑之荐被慘歉,實是挽近所無,昨年年事,雖曰差勝,瘡痍甫起,民力未舒,不宜土之穀,有難强令責納。其在軫恤之政,宜有曲施之擧,而今此代穀之請,亦多已例,使之依狀請施行,而待秋着意準捧,俾無泛忽之弊事,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正言鄭觀輝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卽見其疏本,則其一,近年以來漕法漸弛,道臣差員,未盡檢束,沿海官吏,不善護送,臭載之弊,比比有之。且許多敗船,半是沙格偸弄之致,而官長則雖或論罪,沙格便從輕勘,嚴飭方伯守宰,擇送沙格,堅緻船裝,指導等節,無或解弛。其有不勤者,按法勘處,少不饒貸事也。漕轉事,前後申飭,何等嚴明,而挽近以來,臭載相續?國穀之耗損,沿民之貽弊,誠如臺臣所論。裝發之際,擇送沙格,護送之時,務盡審愼,毋或如前疏忽之意,嚴飭諸道道臣。而以今年言之,兩湖私船及隊船之初運上來者,擧皆無弊,而嶺南漕船之沈沒,至於三隻之多。當初科條,不啻嚴密,而法久弊生,至於此極者,苟究其故,專由於沙格之不擇,差員之不勤。雖以船隻言之,當其改槊改造之日,奸僞層出,不能堅緻,其何以任重駕海,萬全不敗乎?各項差員,雖已從輕重處分,更以別船嚴束之意,措辭關飭於嶺南道臣,俾有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其一,文蔭武之出六未付職者,次次收用,誠爲美規,而至若年久罷散,未蒙甄錄者,較彼虛司果之類,不啻爲幾十倍,而銓曹拘於近例,不爲甄復。其在疏滯之道,何必區別於彼此之間乎?申飭兩銓,付職及收復,參互竝行,俾無偏廢事也。文蔭武甄復人,參互收用事,蔭官則承傳出六,幾皆收用。此後自當循例甄復,而至於文武,或以登科前五十,登科後十年,或以南行宣傳官登科。軍門仕滿出六,虛司果之類,殆無虛歲,若待盡用後甄復,則便同河淸。向來以此事,惻怛之敎,至今莊誦,而若無限定,只令間間收用,則虛司果之反致積薪,在所當念。臣意則毋論文武虛司果,四窠調用後,甄復人一窠,調用爲定式,則虛司果無積滯之弊,甄復人有疏通之路,以此分付兩銓,何如?上曰,文武疏滯事,再昨夏都政時,有收議之事矣。樂性曰,似有是事,而臣未能詳知矣。上下批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頃因慶尙監司鄭昌順狀請,牟還六萬石作錢之意,覆奏分付矣。卽見其所報,則以爲今年麥農最登,實無以牟作錢之勢,至於沿邑牟多穀少之處,多願以牟作租,待秋還捧。勿論以錢以租,一從民願,待畢捧成冊牒報云矣。當初道臣作錢之請,出於除弊之意,而到今民情,或願代租,則勢將從民願施行,而租與牟,自是相代之穀。其若多數作租,則有非除弊之意,限二萬石,許令作租,其外作錢一款,依前行會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曾經嶺伯人及有司堂上,各陳所見,可也。命植曰,嶺南新經大賑,穀簿減縮,牟還之作租以置,似爲便當矣。有隣曰,牟還多處,秋還亦多,作租數多則目下反歸病民,畢竟,易致停減。三分一則從民願作租,三分二則依詳定作錢,本道或他道穀少處,移作穀物,恐合事宜矣。民始曰,作錢之後,勢將更爲作租,而牟麥旣曰價賤作租,又是民願,則許令依民願區處無妨,似不必定其分數矣。在簡曰,以牟作錢,蓋出爲民除弊之意,而民情旣願作租,則從民願多數作租,實合儲穀之道矣。時俊曰,作錢於牟麥最多之邑,作租於秋穀甚少之處,則此除多牟之弊,彼有添穀之益,而若以牟直爲作租於本邑,則只增秋穀,而勢難移轉,蓋牟多之邑,秋穀亦多故也。今此作租,不無除弊生弊之慮,而以二萬包,分排於十數邑,則一邑作租,數亦不多,許施似無妨矣。文源曰,朝家之爲寶,莫如穀物也。當其歉荒之歲,雖百金之錢貨,無以活一命,而一石穀,則可以活一人,不必作錢,作租爲宜矣。樂性曰,諸臣所達,皆有所見,而作租事,旣是民願,則依所報許施,似好矣。上曰,作租作錢之議,俱有可據,不必定分數分排下送,依所請,以租以錢間,一從民願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今日備堂,有新差人乎?樂性曰,臣之今日登筵,非爲奏事,誠萬不獲已,而此等事,不敢擧行,如使揚揚剡擧,便同無故之人,則其所處義,尤當如何?實無所商量矣。上曰,何必乃爾?第言之。樂性曰,金尙集聞望才諝,久已著稱,論其人器,實合參聞廟謨,以此人差下,何如?上曰,好矣。此是單擧乎?樂性曰,頃日李文源,已爲差下,則此非單擧矣。上曰,李文源之備堂差下?便是特敎,今若只以一人差下,則有非此莫可底意,事面不必如是矣。樂性曰,申大升,人器踐歷,儘合矣。上曰,予未曾經歷其人,未知如何,樂性曰,此人之知識才望,人多稱之矣。上曰,予未深知,且加資屬耳,如趙時偉、申大升徐議何妨乎?樂性曰,又有一人,綜核老鍊,曾善於方伯之任,正合是選矣。上曰,誰也?樂性曰,李崇祜矣。上曰,此人亦好,而其子方爲完伯,何必汲汲差下乎?樂性曰,此數人外,臣終未思可合者,後日次對,可以爛商稟定乎。上曰,卿之今日登筵,每事不欲爲之,後日次對,亦何必爲之?姑舍是。仍問曰,有司堂上有窠乎?樂性曰,有之矣。上曰,今日差下好矣。樂性曰,戶曹判書趙㻐,備局有司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問曰,戶判今日何不入來乎?樂性曰,聞有暑病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判義禁趙㻐,聞有實𧏮,許遞,其代今日政擬入。顧謂命植曰,安𠍱筋力,今尙强健,而未經判金吾,以此人擬入,可也。善復曰,臣以安樂峴補土事,有仰達者矣。上曰,今番雨後,能無破傷之患乎?善復曰,臣頃日往審,則別無破傷處,而招問守僕輩,則樹木間,頗多補土役處矣。上曰,禁將及前禮參,陳之,可也。有大曰,若遣解事人一員,使之遍看役處,則似好矣。文源曰,禁將之言,好矣。善復曰,頃日看審時,未定牌將,鄭道弘,勤幹解事,可爲別看役之任,具聖元,地術精明,可使董役矣。上曰,此人當以何名號使之乎?善復曰,如以此人爲相地官,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則似好矣。上曰,術業果爲精明,則臨時付軍職,好矣,第其名色,果何許人,而可爲軍門者乎?善復曰,別無名色而素是科業之人,軍門之任,想必不願矣。然爲國效勞,渠必不辭矣。上曰,各軍門聚石之數幾何?善復曰,臣營所鳩聚之數,爲千餘矣。柱國、有大曰,禁御兩營所聚之石,各爲二千有餘矣。上曰,今番役事,果無妨民之慮乎?善復曰,自朝家,旣給物力,則別無妨民之事矣。上曰,卿等不可不更爲看審,卿與禁御兩將,待晴進去,大將牌,仍佩往來,其時禮堂,同詣看審,而往來時,言送政院,則予當召見矣。善復曰,訓局,與他營有異,一年捧上,僅當一年用下,故凡干上下之時,大將雖審手決,從事官,有若軍中御史,考其手決。新營移送,春秋陵幸,與軍中行用燭價外,有不緊閑漫處,則據理防塞,自是美規。而近來從事官,以其遞易之頻數,實難遵守,申飭來效,而逐朔捧下,皆是從事官照管擧行者。原會計冊外,別修等內成冊,而該色從事官有故,或他色從事官代監之時,亦修成冊。以爲交替時傳掌之地,則實是綜核之政,亦有益於典守之道,自今番從事官爲始,定式遵行似好,惶恐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趙時偉爲御史,有訓局反庫之擧,以其時所見言之,本局責應浩煩,異於他營門,實難支堪矣。上曰,惠堂進前。仍問曰,禁御兩營責應,何如?有隣、時俊曰,兩營責應,雖多,不如訓局之甚矣。善復曰,武藝出身別技軍給料,例自別營惠廳軍資監爲之,而三處分給,終不如一處劃給之爲愈矣。上曰,三處分給,則斗量之減縮不是異事,旣曰兼料米,則以三兩價均定,何如?有隣曰,此似無弊,而但辦充爲難矣。上曰,均廳兼料米,則無縮乎?有隣曰,此亦有欠縮之患矣。上曰,卿等退與戶判,相議爲之,好矣。善復曰,闕內各處入直處所,多疎虞,而明政殿月廊,尤爲虛疏,有圍排遮帳,則似好矣。上曰,此事亦與戶判相議,好樣處之宜矣。昌聖曰,景慕宮都提調、提調,別設之後,凡百擧行之際,下隷每患不足,使令二名,加出之意,前已仰稟矣。料布依例磨鍊事,分付戶兵曹,加出守僕等,每朔加料,當依例上下,而他無推移之道。戶曹奴牌,限五十口,更爲移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聖曰,監印廳旣設之後,凡諸工匠付料等事,必有踏印文移,然後各司可明擧行,禮曹印信一顆,依前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聖曰,摠裁大臣,旣已致仕,凡干擧行,有異於他,大臣稟啓等節,以無前例爲難矣。上曰,《文獻備考》編次時,洪奉朝賀,專管擧行,今番亦可援以爲例矣。此後稟啓,以監印廳,以堂上意啓曰云云。可也。上謂有隣、時俊、在簡曰,幾日當入刻乎?有隣等曰,猝難入刻矣。上曰,兵典尙未脫藁,幾何爲之云耶?在簡曰,多有落漏,此則蓋慮不緊語之渾入故耳。有隣曰,當入不當入之間,亦當有商量矣。上曰,此不過《元續典》合部,有何難爲之端?不必汲汲印出,俾無訛誤好矣。有隣曰,頃因延日島民等上言,鹽田疊稅委折,別定査官踏驗,報來後稟處之意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鄭昌順所報,則枚擧査官長鬐縣監黃翼振牒呈,以爲本島鹽田,合爲四十三結零內,戶曹三結零。庚午改量時,已入免稅,只納釜稅勳屯八結零,民結二十四結零,以量付元田,依舊出賦。又納釜稅泥生加耕,七結零,一執還起,一執鹽稅,其所疊徵,實爲四十結零矣。蓋此鹽田,本非宜穀之土,而旣納元賦,又責釜稅,民人之呼冤,非止一再,而鹽田單稅,不但晉州等十五邑爲然。以該縣言之,免稅三結零,亦旣減稅,則一島之內,彼免此稅,宜有向隅之嘆。至若泥生加耕,又與元結煞有間焉,則一地兩稅,情亦可矜,鹽田打量成冊,修正上送爲辭矣。今以道臣論啓,査官踏驗觀之,本道鹽田,旣是不宜穀之地,則當初設釜,有異逐末,而只緣量付名色,未免一地疊稅者,揆以民情,已極可矜。況均是王土,而一島之內,旣有免稅之例,則到今除給不種之稅,實合寧失之義,而莫重惟正之貢,有不可全然無捧。且金海旣有見防之鹽田,昌原又有量付之鹽田,今於延日,全數減給,則繼此紛紜,難保必無。就其中民結之田稅,勳府之屯稅,竝令限折半減給,其外泥生加耕,與元結有間。此則全數減稅,以爲島民紓力之地事,分付本道及該曹勳府,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樂性曰,田稅之半減,事面雖涉苟艱,而若全減,則元帳付結數,恐致見縮,且或有如此之邑,則悉有紛紜之弊,故似如是酌量矣。上曰,有司堂上,各陳所見,可也。時俊曰,若以疊稅爲蠲減之道,則半蠲半徵,不無苟艱之端,似當全減其時起之稅矣。民始曰,金海旣已防塞,則延日之獨許減稅,不但有斑駁之嫌,此等事一番開路,必有繼起之弊,依前置之,似無妨矣。上曰,欲蠲則竝蠲,可也,豈可一蠲一否?金海之見塞,昌原之見漏,斑駁極矣。延日蠲稅事,待兩邑出場,同爲稟處,可也。出擧條有隣曰,頃因密陽民人上言批旨,本府前五衛將李景尹,舊還替納與否,往復前監司李秉模處,則以爲該府前以李景尹,昨冬舊還一千餘石,替納事,果爲論報。而狀聞請賞,旣無其例,以還朝陳達之意,有所論題矣。今此民人輩,藉此題辭,至煩天聽者,誠極猥越,而本事則旣有該府所報,別無更爲探問之事云矣。李景尹癸卯、甲辰兩年補賑,已過千包,至蒙陞秩除職之典,而昨冬舊還替納之數,又過千包。前道臣之論報,若是丁寧,其在激勸之政,合有褒賞之道,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朝家恩賞,豈惜於此等之人?渠之所願,加資乎,實職乎?有隣曰,未知其願之如何,而加資,似勝於實職矣。上下批曰,加資,可也。出擧條履素曰,永禧殿修改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內,只有初九日十日兩日云,而雨意尙未快晴,旬後更無吉日,勢將遲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初九日,初十日外,果無吉日乎?履素曰,此月內,無他吉日矣。上曰,昨遣承旨奉審,則前日所滲漏處一處外,姑不更漏云,且九日有拘礙,不如姑俟他日矣。仍下批曰,以來月更爲推擇,可也。出擧條履素曰,東關王廟,待晴修改事,向承下敎,而雨意尙未快晴,節祭亦且不遠,節祭時兼告由,仍行修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運曰,因坡州牧使柳誼筵奏,備局回啓判付內,長山屯穀,自本廳,無得取用事,判下矣。當初長山設鎭後,移置本廳,餉米取耗,需用於本鎭校卒及本廳將士支放,而每年除置十石耗米,以作墩臺修補之資,卽今所餘,爲十七石零。又以本廳錢措置屯田畓,於本鎭逐年收稅,以補京廳支放矣。今若以屯穀耗米,盡付該鎭,則本廳不足之支放,尤無以拮据,墩臺修補之資,旣有每年除置十石之耗米,則隨毁修築,似無物力不足之嘆。稅穀耗米,依前補用於本廳支放,逐年以十石耗米,依事目除置該鎭,以爲修築墩臺之地,恐合事宜,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樂性曰,墩臺修補之資,旣有耗穀中十石除出者,而至於屯穀,則乃是校卒支放之需,名色各異,屯穀依前取用,似好矣。上曰,訓、御兩將,各陳所見,可也。善復曰,當初以本營之萬餘兩財,買置屯田,以爲將校支放繼用之資,此與墩臺修築物力有異,旣以還耗之每年十石劃給,則以此足爲修補矣。柱國曰,長山墩臺,初不成樣,實無緩急可恃,而旣設之事,今不可抛棄,長山還耗中,每年除出十石,修補墩臺,而別無修補之事。故以摠戎使所奏觀之,七十餘石,尙今留置云,長山屯穀,爲其校卒支放,則疊爲修補之資,誠甚無義,依前擧行,似好矣。樂性曰,墩臺修築虛疎,則雖使彼國人見之,恐或貽笑矣。上曰,無甚關係,則毁去,何如?時俊曰,自前所有,恐不必輕議毁去矣。上曰,若毁去則有銷刻之嫌,兵判更問于柳誼,草記,好矣。仍下批曰,令廟堂,詳考回啓啓目,指一稟處,可也。出擧條上謂樂性曰,御將之病可悶,兼帶捕將之任,似爲相妨矣。樂性曰,然矣。仍奏曰,捕盜大將李柱國,病未蘇完所帶職務,亦多相妨,捕將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左捕將,一體許遞,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敬懋,一體許遞。仍謂善復、柱國曰,曾經捕將人,有誰乎?善復曰,趙圭鎭、李漢昌、金相玉等,俱經是任矣。柱國曰,具明謙、以謙,亦是曾經矣。上曰,李漢昌,可合其代矣。善復曰,聖敎誠然矣。命植曰,臣於向日,猥陳私懇,其時伏承後日登對時體諒之敎,故今日冒死登筵,若蒙矜諒之恩,則不勝至願矣。上曰,予非不欲體諒,而歷數在廷諸臣,實難其代,如有可代之人,則豈不爲卿許解乎?命植曰,方今朝廷,才彦不乏,豈無踰臣者,而必以如臣無似,連當大政乎?上曰,予豈欲使卿,久處睢盱之場?而今當都政之月,雖欲體諒,臨陣易將,勢所不行,雖欲許卿,豈不顧朝廷乎?卿試思之,近日世道極艱,位著乏人,黜陟激揚之責,專係銓曹,而都政所係尤重,有非人人所可冒當者。予每爲卿思其代而未之得,何必以再當大政爲嫌乎?命植曰,再當大政,此是無前例之事矣。上曰,連當大政自有李判府事已例,不必以是爲嫌矣。卿勿固辭,予當更思之,都政之後,觀勢體諒,向來所云,非謂都政前許解矣。樂性曰,毋論某某,苟是可合之人,則非但再次,雖三次當銓,有何不可乎?前例有無姑舍,吏判居銓,政注甚好,今當大政,不可付之生手矣。命植曰,聖敎至此,臣於是益無所逃,臣非敢言私,而國體亦不可不顧,且臣精神,近益昏聵,恐多顚錯,以增罪戾,謹當更以文字仰懇矣。樂性曰,臣之縷縷煩瀆,實不勝惶懍隕越,當此盛熱,上貽聖體之久勞,固難更爲煩聒,而雖一時,實有所萬萬難安者,如未蒙二字收還之恩,則亟賜斥退之典,不勝至願矣。上曰,過矣,過矣。予旣多誥,卿何獨如是深引乎?勿復辭巽,可也。上曰,禮判進前。仍問曰,李復初爲名人誰也?履素曰,李惟稜之子,似是李惟秀之族矣。上曰,秋判聞知乎?魯鎭曰,臣未詳知,而聞已呈離異所志矣。上曰,似此前例有之乎?魯鎭曰,有之云矣。上曰,復初之家,在於何處,而禮判聞其詳乎?履素曰,臣未詳知,而似聞家在貞洞云,且聞失行人之本家,亦不發明,復初之呈所志,似不爲過,而其人之失行,已無可言矣。上曰,失行人之本家,在於何處云耶?履素曰,扶餘居住云矣。上顧謂樂性曰,此是係關倫常處,有難輕決矣。樂性曰,然矣。上曰,失行人,見在何處云乎?履素曰,聞失行人,逃走,自賣於西門外士人家,而見捉於其外三寸家云矣。上曰,旣曰班族,事極怪駭矣。以士族婦女而自賣於人,甘爲人役,此豈樂爲乎?其間事情,必有曲折而然矣。若非喪性之人,則或因偏性之不耐,而至於此境乎?有不可知矣。樂性曰,失行人,旣有本家,則其情之虛實,本家似無不知之理矣。履素曰,聞復初有妻娚云,必無不知之理,似無發明之端,恐非曖昧之事矣。上曰,事旣悖倫,情或有隱,安知其間曲折之如何乎?此不可不別樣審愼處之矣。樂性曰,聖敎切當,若問兩隻,則似可辨別矣。上曰,以草記回啓,予當深量下判付矣。命書傳敎曰,禮曹公事,混踏啓字,當該中官,令內寺府嚴勘,原公事啓下爻周,以此判付,更爲頒布。又命書傳敎曰,當暑滯囚可悶,時囚今日捧供。上命大臣、備局堂上先退,仍命承史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李秉模未肅拜。行右承旨鄭宇淳。左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右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同副承旨鄭趾煥在外。注書朴能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李敬五。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傳于洪明浩曰,南殿前楹雨漏處,昨今雨後,更不滲濕乎?戶禮判進去奉審後,草記。

○傳于李聖圭曰,今見褒貶各司書入,典醫監褒貶,以提調有故懸頉,事體所在,豈容若是?向日飭敎何如,乃爲如是耶?典醫監提調徐浩修,從重推考,使之今日內擧行,擧行後該房微稟。

○傳于李聖圭曰,禮房承旨入侍。

○藥房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徐命善落點。

○注書朴能源病,代以李敬五爲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鄭趾煥落點。

○傳于洪明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未肅拜人員許遞,前聖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洪檢,掌令池應龍,持平李晴,正言柳河源落點。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李晴,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洪明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趙弘鎭,修撰申耆,副校理徐美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明浩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爀爲宣傳官。

○鄭宇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權裕,時在洪忠道韓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明陵忌辰祭大祝,前修撰尹序東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具守諒手本,則大報壇西邊宮墻一間半許,因雨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亦爲樹柵,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十名,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此是新築處乎?自政院,招致戶郎,往審形止,仍令該曹草記。

○洪明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具守諒手本,則大報壇西邊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其連接宮墻一間,又爲頹圮云。前後頹圮,合爲三間許,爲先令紫門監,更以杻把子,同爲堅實圍排,亦卽樹柵,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五名加定,通計十五名,限修築間,合力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戶曹言啓曰,大報壇西邊宮墻頹圮處,令紫門監,爲先圍排事,兵曹草記。據批旨內,此是新築處乎?自政院,招致戶郞,往審形止,仍令該曹,草記事,命下矣。本曹佐郞臣宋耕玉,進去,一一看審,則今此頹圮處,乃是舊墻,果非昨年新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戶曹言啓曰,永禧殿滲漏處,戶禮判進去奉審後,草記事,命下,故臣㻐,祗詣殿門之外,以待禮判之來矣。卽伏聞史官口傳下敎,則有戶判獨爲奉審之命,臣固當卽爲奉審,而第伏念奉審事體,至嚴且重,旣無禮堂,則臣之獨自奉審,非但事體之所不安,本殿謄錄,亦無可據之例,故不得奉審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禮曹判堂,病如可强,卽爲進去,眼同奉審,可也。

○洪明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大報壇西邊宮墻舊築一間半許頹圮處,其連接宮墻一間半舊築,又爲頹圮處,以廣智營入直砲手,加定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入直砲手五名加定,與前把守軍十名,合力,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大報壇西邊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以廣智營入直砲手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入直砲手十名除出,將校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六日,傳曰,南殿前楹雨漏處,昨今雨後,更不渗濕乎?戶禮判進去奉審後,草記事,命下矣。臣履素,與戶曹判書臣趙㻐,進詣永禧殿,詳細奉審,則本殿第三室後面,第三椽第四椽,前日滲漏處,略有滲漏之㾗,而比前不啻顯減。第四室第五室閤門上,前日滲漏處,今無渗漏之㾗,第三室,第四室間前楹上,前日渗漏處,今番雨後,仰土剝落,狀如手掌之大,而漸漬沾濕之㾗,幾至半尺。延及於傍邊南椽外仰土,北挾室春舌下道里上,前日滲漏處,今則頓無滲漏之跡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摠戎使李昌運所啓,長山墩臺修築一款,往復坡州前牧使後,草記事,命下矣。問于前牧使,柳誼,則以爲長山鎭新設之初,自朝家,買置屯田,以資將士之支放,取其所剩,添作還穀,每年以其耗米十石零,爲墩臺修補之道。故果以屯田所收仰奏,而蓋八處墩臺,逐歲以十石米隨毁隨補,則庶可完牢,而多年抛置,土石剝落。今正月在任時,以修築墩臺植木江邊之意,報于摠廳受其許題。其後聞之,則如前因循,終不始役,頃者所陳,出於重關防之意云矣。今此長山墩臺,只築曲墻遮蔽三隅,以外面看之,不似墩臺貌樣,而一墩中,可容百餘人,則足可以憑身墻內,瞭望前路。且臨津渡頭,旣設關防,則下流通闊之處不可無此墩臺。七年以後,耗米七十石,見方留置,則以此穀物,姑待潦收,一新修改,亦令植木。而此後,則以耗條十石,依節目趁卽修築種植,至於屯租,則如例支放之意,分付摠廳,何如?傳曰,允。屯租支放事,依前爲之,餘耗修補事,更加申飭。昨聞兩將臣言,今又見草記措語,所謂墩臺之所見,不似,誠然矣。旣設之墩,姑不毁撤,修補穀物,亦云積置,而一年二年,任其等棄,不但有乖戎政,違越設始式令。當該摠戎使李昌運,從重推考,待潦水快霽,使卽修築,形止發遣本司郞,摘奸後,草記。推此一事,北漢城堞之頹圮可知,年前請得財力後,果然繕修乎?問于該廳,亦爲草記,可也。

○領中樞府事金尙喆箚曰,伏以,臣一病七朔,理必無幸,而獲延今日,是誰之德?太醫來視,珍劑特頒,續其幾絶之殘命,被以再造之隆恩,近臣臨門,又不啻幾遭。欲生之仁,憫恤之眷,殆若父母之護嬰孩,而至於內局提擧姓名,混入銓擬,天筆特加恩點,臣身尙在於鬼關,聖念更侈以官銜,枯荄生華,未足以喩。此時則臣尸居床玆,漫無省覺,前後殊渥,漠然不知,而近始承聆,惝怳若寐者之寤,而自不覺涕零如雨,垂死賤臣,何以得此?銘心鏤骨,惟思結草之報而已。目今臣之病勢,無復餘地,神識迷亂,乍明旋晦,語言顚錯,非譫則妄,特一縷未絶,以待時日耳。生死太平,亦復何憾?惟是事殿下十年,際遭之盛,眷毗之隆,未有若臣之偏,而曾未能少效涓埃之報,仰裨淸明之化。今將溘先朝露,便訣明時,又不能一登文陛,更瞻天顔,悠悠此恨,結轖心腑,日夕病枕,但有涕淚之縱橫,更將何語,仰干宸聽?第臣自來血懇,迄未蒙兪,竊想聖意,謂臣年雖至,而病未痼,簪履之舊,未忍遽捐,姑使之優游卒歲耳。繾綣之聖眷,臣豈不仰體,而天之所癈,病已至此,符到之期,不知在何時,而繼此呼籲,亦恐無其日矣。不唯臣之抱恨入地,將爲禮經之罪人,以殿下終始曲成之心,豈不惻然垂憐也哉?又伏聞以貶坐事,至有軫念之聖敎,惶隕感激,罔知攸措,諸司考績之一任廢閣,固已悚悶,而保護重任,尤不容許久虛縻。若於此時,獲蒙恩造,特許致政名目,則兼帶祈免,自屬皮不存之毛,從今至死之日,庶可以安意就盡矣。神思昏綴,倩人構箚,文不盡言,言不盡意,瞻望宸極,有隕如瀉。伏惟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將死之哀鳴,亟降兪音,以遂微顧,臣不勝攢手泣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愆節之漸獲疹可,爲卿奇喜,今旣向減,幾何而快臻勿藥耶?貶坐事,已有體諒,藥院之任,亦欲從近許副,卿須安心勿辭,加意善攝,容俟少間時,來登宮筵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吏曹判書李命植疏曰,伏以,臣於見職,以才識則萬萬不可當也,以情病則萬萬不可强也,而經過大政,拖至七朔,暫猶爲難,況可久乎?一之已誤,其可再乎?疏陳筵奏,冒死煩籲,前後非一,而言辭拙訥,誠意淺薄,不能上格天聽,下遂微諒,臣誠窮隘焦迫,罔知攸措。昨於賓對,復以草草之說,申控前懇,特蒙我聖上恩念周摯,溫諭曠絶,不惟不賜鞶遞,乃反厚被慰撫。臣雖頑如木石,豈不感結心肺?宜不敢復事辭遜,益勉殫竭,而第臣區區寸忱,終有所不能自隱者,更此冒陳,唯聖明垂察焉。嗚呼,臣之情與病,非不難强也,猶屬臣一己之私,姑捨不言,惟此銓衡之職,掌人物進退用舍,關國家汚隆興替。其任至重,其責至大,有非衰邁憒劣者,所可蹲據,昨冬以後,醜拙畢露,伎倆已窮,日月之明,想已俯燭無遺。雖使古昔盛際,恥言人過之時,猶將不免於月朝之譏,惠文之彈,況今輿人竊議,衆謗叢集。若復更過大政,則疵類之難掩,瘡疣之顯著,又必非一二計,僨誤國事之罪,將至何極?一身狼狽,已無可論,其於累聖簡而辱朝廷,當如何哉?且況再當都政,旣是挽近所無,雖不著爲令甲,殆同已成格例,則臣是何人,敢當於斯?明廷之髦彦林立,則哲之鑑別無差,夫誰之不可,而今乃付之於倥倥如臣,憒憒如臣者,一政再政。任其昏錯而不知改乎?臣誠愚駑,尙有一段憂愛之忱,每見誤恩之橫加則憂之,重寄之虛縻則憂之,不以身之不能堪爲憂,而唯恐選部之由臣而壞了,格例之由臣而蕩然。一念如結,時發夢囈,臣若有一半分虛假之說,套習之態,則是負聖上特達之知覆庇之恩也。臣雖無狀,豈忍爲此?苟使臣言出由中,意非飾外,則以殿下體物之仁,豈不思卒惠之道乎?情溢辭表,漫不知裁。伏願殿下,哀之憐之,更賜矜諒,特許鞶帶之遞,以爲公私之幸。臣旣承諄複之敎,猶不知止,復此冒溷,罪無所逃,亦乞加之重勘,以爲辜恩負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筵敎丁寧,卿其勿辭行公。

○行副司直權噵疏曰,伏以,臣誠無足以格上天,詞無足以感至尊,輒陳休致之懇,未承允副之命,一念絓結,恒自悼歎。乃於春初,風證復發,屢朔刀圭,出入人鬼,其能回甦,實是意外,而語言殆同瘖瘂,肢體全不運用。近因暑霖,又添泄痢,度數無計,食飮都廢,寒熱交闖,虛汗如注,委痛昏眩,卽一殭尸,名留朝籍,將焉用哉?顧臣所兼瓦署提擧之任,三載待罪,一味曠務,求解不得,每切惶懼。此際乃有各司貶坐申飭之命,而以此病重之實,萬無赴坐之勢,病裏悚蹙,若添一病。夫引年乞退,卽人臣之廉防,優老許休,是聖世之美典,如臣年病之癃痼,安得不冒瀆哀號,以冀慈覆之矜念也?伏惟聽卑之天,無願不從,好生之德,無物不遂。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許退之命,以卒生成之澤,使殿最無闕而安意調病,則雖死猶生,伏地攢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非不欲副施,朝廷不可無耆舊,卿其勿辭,俟少間磨勘。

○行副司直徐浩修疏曰,伏以,臣情旣危蹙,分甘屛伏,不敢爲復廁朝端之計,而特因御製編校,事體至重,飭敎屢勤,不得已拚棄廉防,冒沒趨承,而然臣愧悚之忱,未嘗一日弛于中也。卽伏聞以醫監殿最之今日內磨勘,飭敎又下,臣誠惶隕迫隘,莫知所措也。噫,以臣踪地,兼任諸司之尙未卸免,猶不勝其懍忸,況可以晏然赴公,自同無故,以壞朝廷之四維也哉?成命之下,末由奉行,略控短章,冀蒙譴何。伏乞聖明,察臣難强之私,勘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太過,卿其勿辭,卽爲磨勘。

○乙巳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日前處分,不過飭勵,兼爲自此進身,由單捧入,專由承宣之昏謬,前判書金華鎭敍用,備局有司堂上仍任。上命各司褒貶爲不爲,知入。賤臣承命出知入。上命書傳敎曰,赴衙不赴闕可乎?借或病有難强,可强於貶坐,不可强於賓對,亦可謂理會不得。今因磨勘各司書入事,仍問何時設行,始知其稱以調病,臥待僚堂之筵退,向筵疏暢二字之敎,反爲曲避捏嫌之資耶?跡犯慢忽,事涉駭乖,不但有關國體,似此罣窒之習,宜卽矯正。備局有司堂上趙㻐,越捧七等。命書領府事箚子批答。仍命書傳敎曰,箚批旣言之,領府事兼帶藥院之任,今姑勉副。上命藥房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明浩,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行副司直徐浩修疏批。又命書傳敎曰,疏批旣下,且有今日磨勘之命,自政院,更加各別嚴飭,該監褒貶,使之卽爲擧行。仍命校正郞廳入侍。健修承命出,與申大秊、李家煥偕入進伏。上曰,正書一日幾張,刊印當在何間乎?大秊等曰,一日不過三張,刊役亦似不遠矣。上曰,通計訖工,似當動費三數月矣。僉曰,然矣。上曰,正書日雖一張,先卽始刊宜矣。大秊等曰,摠裁大臣,更爲校正,然後可以入刊矣。頃有校正堂上差出之命,而大臣有所難安,不敢奉承云矣。上曰,今幾入刊,則校正堂上,亦似不緊,曾經奉朝賀而以編次人行公,且多已例。然大臣必以摠裁之任,爲難安之端,則來頭擧行時,以監印廳啓曰云云之意,爾等往傳大臣,此是不刊之書,設廳涓吉等節,一依他廳例,草記擧行事,竝爲傳諭,可也。大秊等,承命退出。上命書領府事金尙喆劄批,行司直權噵,行吏曹判書李命植疏批。又命書,傳敎曰,政月非瓜遞之限,銓任亦非數易之職,昨筵筵敎何等丁寧,前人已例不止一二,然又尋章如是丐免,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吏曹判書李命植,從重推考。又敎曰,藥房殿最,明日爲之,都提調入來監煎之意,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典醫監殿最爲之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已爲之云矣。上命檢校直提學,與上注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上注書朴蓍壽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近見監軍單子,連日以受由懸頉,近來宣傳官輩所爲,極爲駭痛,宣傳官李永秀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上命書備邊司草記批答,仍敎曰,備邊司郞廳,發牌聽傳敎,監印郞廳,亦爲待令閤門。行任曰,明日本閣奉審,以日次例,只以入直閣臣爲之乎?上曰,唯。仍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李漢豐。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源坐直。同副承旨鄭景淳在外。注書朴能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聖圭曰,都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十一日,輪對取稟。傳于李祖承曰,爲之。

○傳于李聖圭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李祖源落點。

○傳于李聖圭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李邦榮、丁範祖落點。

○傳于李祖承曰,在外及解由未出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漢豐、鄭景淳落點。

○傳于李聖圭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李亨元曰,右副承旨,與校正郞廳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政官,牌招開政。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李秉模。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參判沈豐之進,參議趙鼎鎭牌不進,右副承旨李祖源進。以沈興永爲正言,沈樂洙爲修撰,金尙集爲禮曹參判,李鎭恒爲工曹參判,洪明浩爲兵曹參議,李憲默爲同義禁,趙應鎭爲禁府都事,嘉善李景尹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故水使鄭德載贈兵參例兼,同知鄭勗世考。

○兵批,判書趙時俊病,參判申益彬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柳誼病,左副承旨李祖承進。副護軍吳著,副司直尹承烈、趙尙鎭、曺遠振、徐龍輔、洪明浩、尹致性,副司果徐有鍊、吳璟。

○傳于李聖圭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臺諫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尹翊東落點。

○李祖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弘鎭,校理申耆,副校理徐美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乙巳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提調入侍。賤臣承命bb出b,回奏曰,提調監煎後出去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聞有實𧏮,右副承旨頒資出去,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祖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bb官b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校正郞廳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家煥偕入進伏。上曰,昨已傳諭,大臣之意,果何如?家煥曰,臣昨日,往傳聖敎,大臣以爲當依下敎,以監印廳草記云矣。上曰,凡例欲一經覽,故俄令持入矣。家煥曰,依下敎待令矣。上命入之,覽訖。敎曰,猗歟,先大王盛德大業,卓越百王,雖以喪禮補編一書見之,我國喪制,始大備,甚盛擧矣。今此《大典通編》,亦是不刊之書,六典諸條中,不無增刪處,校正時,與摠裁官,詳議爲之,監印時勿爲輪直,只晝仕,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檢校直閣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企餘甘霈,便成長霖,姑無開霽之意,能不爲害於穡事否?僉曰,連日霏靡,不至大霔,別無傷稼之慮云矣。上命讀公事,祖承讀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圭,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聖圭進伏。上曰,局內諸陵,果皆奉審而無頉乎?聖圭曰臣承命馳往明陵,奉審陵上後,丁字閣、牌閣,祭物、祭器,奉審竝無頉矣。仍詣局內敬陵、昌陵、翼陵、弘陵,一體奉審後,又往順懷墓奉審,則俱無頉矣。上曰,農形,何如云?聖圭曰,水畓已皆移秧,莖莠漸長,雖比庚戌等年,少無優劣,牟麥已刈,而以霖雨不霽,姑不根耕,雨若少歇,卽爲播種云矣。上曰,大祝爲誰乎?聖圭曰,尹序東矣,祭官擧案及祭物單子,持來矣。上bb曰b,姑置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參議柳誼,戶曹正郞洪元燮,司僕內乘李堯憲,使之斯速待令于閤外。賤臣承命出傳,以待令之意,還奏。上曰,德應房修改之役,不過暫時工役,且內殿俯瞰之地,一時爲悶,始役幾日,尙未了當,擧行之稽緩,誠極駭痛,當該郞廳及計士處,其間委折,斯速問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連値潦雨,尙不得改瓦,明日內當畢役云矣。上命書傳敎曰,以慈慶殿大內俯瞰之故,日前已令該房,嚴飭,使之速完,又聞軍士房內宮墻圍排看檢回奏之言,改瓦尙未爲之云。故召問內乘,所對矇矓,萬萬駭然,明日內若不改瓦,則當該一二內乘,兼內乘等,竝先汰後拿。雖是本寺之事,看役則該曹主管,如壁垣軒楹等修補,雖或遲滯,俯瞰之地,焉敢如是曠日,郞官則固了了,豈判堂,故令慢忽而然乎?看役計士及該曹該寺下吏等,過齋後重棍次,出付兵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李祖源坐直。注書朴能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漢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聖圭曰,右副承旨與提調入侍。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圭曰,只推。

○李祖源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鄭景淳,時在慶尙道昌寧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傳于李祖源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李聖圭曰,左bb副b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摠裁大臣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李亨元啓曰,摠裁大臣奉朝賀金致仁,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以大司諫洪明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源曰,只推。

○傳于李祖源曰,次對,明日來會。

○李祖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承曰,新除授大司諫牌招。

○李祖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源,以兵曹言啓曰,李漢昌宣薦,拔薦以守薦施行事,命下矣。依宣傳官廳牒報,李漢昌爲先宣薦拔去,守薦則待該廳完薦牒報後,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六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與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隣,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檢校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鼎修偕入進伏。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一戔五分重人蔘粟米飮前方中,加人蔘一戔,今明日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秉模,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上番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校理申耆偕入進伏。上命耆進前曰,漢北穀簿,近不成說,軍器諸具,亦甚疎虞云,特遣爾按査,雖與暗行有異,行色固宜秘密。爾須卽今馳往入城,方可出頭,嚴飭各門鎖鑰,毋得透露消息,事係軍務,凡百擧行,十分嚴秘。雖至屢日,一一査實啓請,軍官各別擇去,民情戎政,詳細採探,別單書啓,歸路平倉,亦爲摘奸以來,可也。耆承命而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摠裁大臣入侍時,奉朝賀金致仁,左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致仁進前曰,三庚未及,日候極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伏聞屢進湯劑,未知調節,尙未臻天和而然乎。上曰,膈氣未解,而養胃湯,頗有效故,連爲進服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暑熱如此,世子宮凡節,近復何如?上曰,連爲好過矣。當此潦炎,卿之宿症,亦能無損耶?致仁曰,狗馬賤疾,苦歇無常矣。上曰,《通編》,今幾入刊,而其間不無增刪處,卿之所見,果何如?致仁曰,俄伏承郞廳所傳,聖敎誠爲至當,萬幾之暇,領略毋遺,臣不勝欽歎矣。上曰,細瑣不緊處甚多,故俄有所下敎矣。致仁曰,《續典》亦多有當刪處,誠如聖敎,謹當與郞廳,相議刪定矣。上曰,補編,亦當添入,而大體增條,數甚無多,此冊其將纖悉具備,可謂集大成矣。致仁曰,然矣。上曰,耆老大臣,爲勞不少,《續典》校正時,先卿曾爲摠裁之任,事不偶然矣。致仁曰,在昔先朝,先臣果監董始終矣。上曰,《續大典》板,曾已分置京鄕,今番,亦置之三南,似好矣。致仁曰,頃有使兩南監營,刊印之敎,而臣意則自各其營,上送物力于校書館,使之印去,尤好矣。上曰,然則載之事目,自本館印頒宜矣。上曰,李家煥,亦習於典禮乎?致仁曰,自初監董,又兼博識矣。上曰,申大秊,亦甚綜密矣。致仁曰,然矣。臣之賤疾近甚添頓,披閱之際,神精昏瞀,未免專委於郞廳,頃伏承校正堂上差出之敎,而不敢奉承,臣之方命之罪,益無所逃矣。上曰,卿言過矣。今幾入刊,又有郞廳,則堂上差出,亦甚不緊,禮典明當出給,從近擧行宜矣。仍命大臣先退。上曰,外邑之《無冤錄》,亦甚關緊,而間多無處云,此亦不成說矣。亨元曰,然矣。上曰,雨意快霽,誠甚多幸矣。仍命書傳敎曰,《大典通編》印役將始,俄筵,亦已言之,監印後進書日,摠裁大臣,當進箋,因以此箋文,載之卷首事,令監印廳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今因《大典通編》校正事見之,儀章條有曰,司憲府、司諫院官笠飾用玉頂子,大司憲胸褙𧴛豸,近來則玉頂子,只用於憲長,諫官則不用,本院如有流來頂子,此後依例用之事,分付。曾聞獬豸胸褙,至今在府中云,而向者一都憲外,皆却不用之,此亦儀章也。況冠貼獬豸胸褙,豈或異同?此後申飭,復舊制事,亦爲分付。因此思之,大君、王子、公主、翁主及議政府、承政院,皆有引陪,皁隷,佩錫牌、鑞牌,今皆遵用。惟政府、政院前導,無此規,何時廢閣?復設當否,大臣承旨,各具意見以啓。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李秉模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未肅拜。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閔台爀未肅拜。注書朴能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李敬五。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傳于李秉模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聖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參判沈豐之進,參議趙鼎鎭牌不進,行都承旨李聖圭進。以韓光植爲持平,李泰永爲副校理,李在協爲判義禁,南紀雲爲司僕主簿,趙希鎭爲宗廟副奉事。

○兵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申益彬病,參義未差,參知柳誼入直進,行左承旨李秉模進。以李鎭復爲曹司五衛將,李禹昌爲都摠都事,具絳爲宣傳官,副司直金華鎭、丁範祖、李邦榮,副護軍成玉。

○傳于李秉模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夔落點。

○李秉模啓曰,新除授兵曹參議李夔,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李秉模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閔台爀落點。

○李秉模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閔台爀,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事變假注書李宗烈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長興洞契,領敦寧府事鄭存謙所住處,則以爲臣於蹙伏訟罪之中,不自意,史官臨宣聖旨。以貶坐之引義不行,諭之以過當,勉之以開坐,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臣雙擎跪讀,惶恐感激,自不覺汗涕之交逬。臣昏迷顚錯,自陷罪戾,淺忱未格,積罪未勘,俯仰窮蹙,不知所出。以此情踪,豈有束帶赴公之望?而恩諭至此,感悚之極,不遑自恤其情勢,謹當祗承明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李宗烈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苧廛洞契,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惶蹙屛伏之中,史官來宣聖諭。以監煎之不進,貶坐之不行,誨諭旣勤,敦勉且摯,臣奉讀以還,且感且惶,自不覺衷情之抑塞。臣之邇來情地,決不容自同平人,束帶赴衙,月前筵席,略已仰陳,使臣無是心而有是言,此欺君也,有是心而負是言,此自欺也。臣雖無狀,亦有廉恥,豈敢以垂死殘年,甘自陷於自欺欺君之科,而以聖上前後曲庇之恩,亦何忍枉其性,而强其難强哉?飭敎之下,末由奉承,慢命之罪,尤合萬戮,從當以一箚,更暴危苦之懇,而惟有早被重勘,使殿最無曠,國體無損,是臣區區之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監印堂上,明日來待。

○李聖圭,以吏曹言啓曰,癸卯六月二十三日,本曹草記批答。傳曰,陵殿官文蔭窠之無論參上參下,岐換互陞降,特不過隨時變通之政,已例不啻斑斑。況今僉議,無甚參差,自明日都政,依議施行窠數事,依草記施行,前頭又有不足之弊,更加陞作,亦何妨也?大抵出六,未及區處,復職間多竝施之故,虛司果之盡數調用,杳無其期,此則鄭判府事議,誠得之矣。此後除非不得已復職,分排虛司果,未付職中,一從出六次第付職可也。同月二十四日都政時,齊陵、厚陵、英陵、莊陵,別檢陞作令,順康園、昭寧園、仁明園守奉官,換作文守奉官矣。其時傳敎,已有前頭又有不足之弊,則更加陞作,亦何妨也爲敎。今日參上窠乏之弊,雖在數年前,聖鑑已爲洞悉之矣。臣之所奏,不過事在目下,不得不仰達者,而伊時別檢之陞令,爲四窠,守奉官之換文參下,爲三窠,通以計之,別檢只減一員而已。今雖更減若干員,其數不至太多,又不必更爲作窠,只以都政之所出窠,隨缺隨陞,則恐爲便當,旣伏承更考草記之命,故敢啓。傳曰,依草記施行。

○李秉模,以禮曹言啓曰,因李復初妻閔女,離異事啓目判付內,人倫之際,在所審愼,依筵敎,詳査兩造,更爲覆啓稟處事,啓下矣。謹以判付內辭意,卽爲分付于李復初及閔女同生娚閔文顯,而査問事,仍爲招致,則李復初,卽爲來待,而閔文顯,則稱以年幼,不知委折,詳問於渠之父閔百賢而後來待云。故臣以當初李復初呈狀中,閔女逃走,與其同生娚,同爲推出云,則此事推問肯綮,專在於渠。而推諉於其父者,非但事理不當,傳敎之下,安敢如是之意,分付?而更爲催促,則已爲下往于渠父所在洪忠道扶餘地云,事體所在,誠極痛駭。自臣曹,卽爲發關該道,捉致閔文顯及其父閔百賢,各別明査報來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秉模,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貳極門把守將校、軍兵,自今日爲始撤罷,而軍則還入銅龍門直所,元入直把摠、哨官,另加嚴飭,限天明,輪回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內,外山私松虫,雨後一倍熾盛,而至於駞駱山近處,尤爲甚焉,依例令字內坊民,拾去之意,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僇人也,春夏以來,杜門縮伏,旣不敢自同平人,冒赴周行,亦不敢輒入文字,重煩酬應,而特以生成之大德難孤,戀結之微衷倍切,遲徊京輦,未忍便訣。每一念至,慚汗浹背,然臣之去就,臣亦有熟量于中者,時因承候,昵近耿光,此臣餘景之瞻依,而忱誠之不自遏也。事關懲討,沐浴陳請,此臣義分之當然,而忠憤之不容已也。外此而朝紳所會,職責所係,臣雖頑鈍無恥,決不當復置一步,區區此心,息壤在彼。月前筵席,適因言端,亦嘗猥暴迷執,則天日鑑臨,臣何敢絲毫欺罔哉?是以罪犯不誠,罰俟重勘,而尙屬目下之情勢,名登囚供,跡涉疲惱,而亦付一時之橫逆,嘿嘿自靖,泯泯屛處,竊庶幾聖慈憫覆,終垂體諒,而翹肖之性,幸得曲遂於造化陶甄之中矣。不意數日之間,飭諭屢降,藥院監煎之命,貶坐催促之敎,若以臣之踪地,爲可以一伸廉隅,復廁簪纓者然。噫,此莫非臣之平素言行,不能見孚於君父,前後披肝之奏,都歸飭辭之科,撫躬悼歎,如不欲生。史官之回,略已附陳,而株守難變,辜負滋大,其在朝體國綱,豈可一向涵貸,任其慢蹇乎?玆不得不申控短箚,冀被嚴誅。伏乞聖明,早賜處分,俾不至瘝厥事而益厥咎,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前後曲副于卿,敦勉于卿者,予亦有熟量而然,豈或强卿以不可强之事乎?書啓箚辭,一向邁邁,誠信不孚,予竊瞿然,監煎後入侍有命,卿須趁明早仕進,聽我面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徐判府事。

○行判中樞府事李徽之箚曰,伏以,時當大政之月,各司殿最,次第擧行,臣所帶禁衛營春夏褒貶,係是一營之急務,校卒黜陟,非比閒局之例坐。不待飭敎,宜卽封進,而臣之衰病,與日俱深,神氣昏錯,腰脚痿薾,起動行步,必皆須人,傍觀代悶,街兒指笑。昨春猥因引年之章,略暴乞休之懇,誠意淺薄,未蒙允許,連有事故,不敢言私,泯默到今,滿心慙恧。惟冀日月之明,庶或俯燭,天地之仁,幸須體諒,斥退丘壑,俾遂生成之澤矣。近日無妄之疾,最苦阿睹,風熱肆行,眼包浮高,閉目委頓,文書考閱,非可擬議於此際。而況臣罪戾山積,歸身司敗,恩批荐下,瀆擾是懼,雖歸私次,有罪未勘,罔非蹙伏訟愆之日,晏然赴公,臣分之所不敢出也。方欲構箚書呈之際,史官儼臨,恩諭鄭重,責之過當,飭以開坐。臣豈不欲趨進奉承?而情病旣苦,末由擧行,玆敢略具短箚,冒犯崇嚴。伏乞聖明,亟賜處分,以安微忱,以勵群工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極用慮念,然一時美痾,自可勿藥,卿須安心勿辭,一兩日內,卽爲開坐磨勘。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

○行判中樞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臣愚迷顚錯,罪戾層積,歸身司敗,未獲處分,恩諭荐降,屢瀆爲懼。退伏私次,亦旣有日,而若其區區悚蹙之悃,常如胥命金吾之日,仰怵俯恧,不遑寧息,束帶赴公,初非暇論。卽伏奉下敎,有惠民署貶坐從速擧行之命,臣於此,益不勝惶恐之至。夫考勤慢明黜陟,國之大政也,其法至嚴,其期有常,居其職者,固當循例按時,擧行惟謹,而緣臣稽緩,致勤聖敎,跡涉官怠,無所逃誅。況臣誠未獲格,罪未蒙勘,方此怵惕自訟,其何敢晏然褒貶人哉?特飭之下,末由祗承,惶阨之極,冒死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彰其慢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決知其過當,安心勿辭,卽爲磨勘。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

○乙巳六月初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樂性,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吏曹判書李命植,漢城判尹鄭昌聖,行副司直徐有隣,禮曹判書金履素,行副司直徐有寧、鄭好仁,知敦寧鄭民始,行副司直李在簡、李柱國,兵曹判書趙時俊,咸春君李昌運,行副司直徐有大,吏曹參判沈豐之,行副司直李文源,副應敎趙弘鎭,行左承旨李秉模,假注書李敬五,事變假注書李宗烈,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樂性進前曰,霖雨初霽,蒸熱乍退,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彌日潦雨,頗以爲慮,卽見各道雨澤狀啓,各穀茁茂,可占豐年,民事誠多幸矣。上曰,來頭尙遠,雖未可預知,而以目今所見,實有豐登之漸,此後雨暘之適中,是予之望也。樂性曰,俄聞戶判事,誠萬萬駭然矣。上曰,不先廟謨,而先提戶判事,有若開卷第一義者然,如是之故,徒傷朝體,反增其習,且須置之,而今日疏擧,又何故云耶?樂性曰,頃承越捧之命,似緣惶蹙而然矣。秉模曰,疏辭中,以不參日前次對,屢蒙嚴敎,萬萬惶悚爲辭矣。上曰,職非大僚,而焉敢以越捧之故,輒欲疏擧乎?此無非放恣無忌之致,勢將以不治治之,不陷罪辟則幸矣,自陷罪辟則罪之,而第欲見末稍之如何矣。又敎曰,戶曹下隷之棍治,俄令待下敎擧行矣。卽聞檢杖聲,出於兵曹,兼春秋,出問其委折,可也。健修,承命出問,還奏曰,方宣布下敎云矣。秉模曰,大司諫則違牌,大司憲則牌去來姑未及,兩司無進參之員矣。上命諸臣稟事。樂性曰,卽見洪忠水使趙心泰狀啓,則備陳行本營三條變通之策,仍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本營,設始之初,減布水軍二百名充定營下,二百名則散在各邑矣。伊後各邑,頉報巡營,盡移本營,營底民居,近漸大縮,父子兄弟,無或倖免,一城嗷嗷,將有渙散之慮。各邑有水軍處,以此二百名,分排移定後,只許納布,以爲自城底給價雇立事也。其一,創設行營之後,歲入不足,本營代錢之逐朔移劃者,殆近半千,至如下屬之來往,項背相望,其所爲弊,已至難支之境。且安興一鎭,處在險嶼,作爲要害,勢將致力於舟師,而汊港不廣,本營戰盤,不得移泊,舟師邑鎭,相距稍遠。虛擁舟師之營號,而脫有緩急,無以措手,本營則旣在諸邑之中,道路惟均,發號招聚之方,絶勝行營。以此較彼,輕重皎然,帥臣則往鎭本營,一如前日,虞候則替住行營,似合便宜事也。其一,行營水陸,元無一烽者,極爲疎虞,今於城內,設置南北兩烽,而至於南洋間烽,海路遼闊,無以直報。更設兩烽於近城島中,以爲接續候望之道,而四處新烽,一將一卒合爲八名,一年料下,當爲三十八石零,以該營所在餉米,磨鍊上下事也。水軍移定事,二百名水軍之充定於城內,實有乖於損戶保障之道。癸巳變通,大是失着,帥臣論列,不無所據,城內民情,亦涉可矜。而近來良丁之苟艱,軍額之難充,無邑不然,則移此之瘼,添彼之弊,有非朝家一視之政,分定各邑一款,今難輕議,置之。水使之出鎭安興,蓋出控禦之意,而戰艦旣不移泊,形便不及本營,則宜有更商之擧,而給代之折半移送,本營之校卒,全失生理。下屬之陸續來往兩處之,主客俱被困瘁,種種爲弊,可推而知,帥臣所論,誠有意見,而臣於此事,又有一番陳達者。向來安興境稅船護送之全屬水使,雖緣擇人矯弊之意,而閫任體貌,旣與僉使有異。且爲泰安數遞之弊,而移之水營,則水使數遞之弊,比之守令,尤所當恤。第念本營虞候,曾任元山之點檢,亦有下屬之慣熟者。今若以虞候,來住行營,專管護送之任。一如當初僉使擧行之例,則官名雖殊,利運則一般,水使數遞之弊,亦可無慮。至於安興城操,水使,自當依前設行,而雖値停操之時,赤可以巡到行營,按視軍籍,點閱戰器,則其在控禦之道,少無疎虞之慮矣。今此水使之議,又出於重關防袪弊瘼之意,以此以彼,合有變通,水使則依前長住本營,春秋城操及停操時,戰器點閱時,使之往來審視。虞候,替住行營,摠察安興之事,護送一款,亦依元山例擧行。而如是變通之後,虞候責任,比前稍重,視堂下兵虞候例,以三品人員,另擇差送,似合事宜。行營烽臺設置事,當初設始之時,不置一烽者,似涉疎虞,第念安興地形,逈臨海門,遠近島嶼,俱在眼底,雖不設烽,自可領略。古人之不置烽臺,必緣於此,到今新設之論,未知其穩當,軍丁之難辦,廩料之糜費,猶屬第二件事,今姑置之,何如?上曰,將臣之意,何如?訓鍊大將具善復曰,當初變通之時,臣亦參聞矣。近來詳聞事情,則本營土卒,不能支保,漸次渙散,當其風和,水使移住安興,則往來之弊,不一其端。大抵無戰船之帥臣,獨在安興,大違待變之法意,稅船護送,則一虞候足矣。水使依前仍留本營,使虞候移守安興,事極便當。水梱事,亦甚可矜,營底空虛,則將何所恃?庶有變通之道,則朝家宜乎軫念,至於間烽設置,猝難輕議,姑觀前頭處之,亦未晩也,置之,好矣。御營大將李柱國曰,水使之移住安興,少無所益,往來廚傳,反以爲害於列邑,雖以下屬言之,遠地立番,實有難支之弊。且戰船,旣在本營,則無戰船之水使,移住無義,今若革罷,則不無銷刻之嫌。虞候則移住安興,水使則依前在本營,似好矣。摠戎使李昌運曰,臣旣未經洪忠水閫,安興形便,亦不得經眼,故水使、虞候之間,其移住便否,不敢臆對矣。禁衛大將徐有大曰,當初帥臣移住,蓋出重關防之義,苟有所益,列邑之廚傳,下屬之受弊,有不暇恤,而戰船旣繫於水營,則水使之移住,實有徒擁之歎。爲此而還設本鎭,則水營,本以殘閫,一自安興寄屬之後,略有所賴,更難變通矣。水使勿爲移住,虞候一依元山留防之例,使之留住安興,事甚便宜,至於烽臺加設,似難輕議,今姑置之,好矣。上曰,兵判亦陳所見,可也。兵曹判書趙時俊曰,水營形便,雖未及目見,而蓋聞戰船,則繫泊本營,水使則移住安興,其間水路,幾近三百里云。有違設舟師備不虞之意,今此虞候替住之論,不無意見矣。上曰,曾經錦伯有司堂上,各陳所見,可也。行吏曹判書李命植曰,水營移住之初,臣以湖西藩任待罪,故變通之實,得聞之矣。當初江華設統禦營之後,以安興爲猗角之勢,罷僉使而屬水使,水使之兼守城將,甚乖格例。而非移住則不可兼守城將,故不得不然,而若而弊端,雖曰有之,不如依節目往來之爲當矣。行副司直徐有隣曰,蓋此城戶之困瘁,專由簽丁之滋多,而二百軍額,移送無處,恐不可輕議。地利不如人和,保障要道,水使移住行營之後,本營軍校,便失半年給代,民戶日就減縮,卽此一事,合有商量,不獨戰艦之各置,形便之反遜而已。安興之復置僉使,果有銷刻之嫌,水使則依前留住本營,虞候另擇下送,替住水營,兼察護送,誠甚得當。烽臺事,古人之或設或不設,自有意見,今不必更議設置矣。知敦寧鄭民始曰,臣則旣未詳形便,又未見狀本,不敢臆對矣。吏曹參判沈豐之曰,臣於今年春巡,歷審行本營形便矣。行營則無戰船,而水使之移住,已無意義,且自移住以後,本營受弊,不一其端。槪不但往來頻數,驛路偏苦,奔走絡續,營屬難支而已。方其空營之時,則主管無人,城堞軍器,亦無以隨卽修葺,臣欲以此一番狀聞,仰請變通而未及矣。今此水使之陳聞,臣曾與議,虞候則替住行營,水使則依舊例仍住本營,似爲得宜。至於烽臺,事係創設,恐難輕議,而營底軍丁之弊,則誠如水使所陳,以此之故,本營土卒,漸就渙散。目今良丁,雖甚難得,其在重關防軫弊瘼之道,似不可不酌量分排於各邑,以爲矯捄之方矣。上曰,軍丁事,以今閑丁日縮之時,二百軍額,移送於何處?然朝家旣聞之後,使營底土卒,依舊荷擔,甚非所以一視之意,更令道帥臣,詳究矯弊之方,具意見狀聞後稟處。虞候替住行營事,與當初節目稍異,而營邑之弊,旣如此,卿等之見,又如此,銷刻之嫌,有不足顧,依卿所奏施行,烽臺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戶判入來與否,斯速知入。健修承命出問,以戶判待罪闕外,方欲呈疏之意,仰達。上曰,此非煩稟之事,在院承旨,爲誰而擧行如此乎?戶曹判書趙㻐,追入進伏。上曰,卿之處義,實不可曉,分義道理,何敢如是乎?俄以不治治之之意,已有所云云,而若以越捧之故,引義不出,則朝廷將無越捧之法乎?今欲處分,則適中其願,故姑爲置之,眞所謂難化之民,從今以往,任其行止之外,無他道,此是卿氣質之病,繼自今改之爲宜矣。㻐曰,臣之情勢之迫隘,聖上業已洞燭,豈敢以越捧引義乎?上曰,何敢分疏乎?方以洪忠水使狀啓事,有所詢問,第陳所見,可也。㻐曰,臣今始登筵,未詳本事,故不敢仰對矣。上曰,然則就座,可也。上曰,刑判進前。魯鎭進伏。上曰,殺獄文案,着實留意,善爲回啓,可也。命植曰,近來蔭官,甄復路阻,各司中,兵批末仕武科壯元及中庶之在職者,至於二十四五人之多。若當中庶不得備擬之窠,排望乏人,至於四五品窠,則無以充差。外方初除處外,亦爲同然,事甚難處,而向日桂坊通擬事,雖承傳敎,今當大政之月,格例自別,有難任自擧行。桂坊官,雖非吏批所出,若於吏批窠,通融參用,兵批亦必以吏批實職中人,擬差桂坊,則可爲目下矯捄之道,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日前次對,大臣以臺疏覆啓,有虛司果四人收用後,甄復一人事,仰達蒙允矣。勿論虛司果與甄復,目今參上,窠闕絶少,當前大政,亦有虛司果多出之慮,誠爲可悶,而承文參下餘在之人,其數無多。每當別檢排擬之際,輒患苟簡,而別檢與令俱非舊《大典》所載,而旣是隨時通變之窠。今若以別檢作缺者,除出幾窠,換作令窠,則似有稍裕之益,而事係官方,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洪樂性曰,吏判所奏,實出於隨時通變之意,而官制增減,毋論大小,事係重大,恐難續續變通矣。上曰,隨時增減,不害爲通變之政,然再昨年收議後處分,未能記得,吏判,退考其時草記,更爲論理草記,可也。出擧條上曰,白徒初仕,事甚無義,予意則以參奉守奉官,陞作參上窠,未爲不可矣。命植曰,聖敎至當,而士族之至老未小成者,數亦夥然,今若如是,則恐有別般難處之端矣。上曰,卿言甚周便,周便則無可爲之事,然此則猝難通變矣。善復曰,臣以永祐園補土事,更承下敎,後當出去矣。上曰,果何處云乎?善復曰,來龍云而今番雨後,安樂峴亦有補缺處矣。上曰,何日當出往乎?善復曰,明當往審役處,而具聖元、鄭道弘兩人頗解堪輿,又將率往矣。有大曰,安樂峴役處,臣亦當出往矣。上曰,具、鄭兩人,使禁將召入,可也。有大,承命出,與具聖元偕入進伏曰,鄭道弘,則適出外云矣。上曰,園所有頉處地形,詳細奏達,可也。聖元曰,此爲主脈入首處,而甚緊重,大體因水道之不順,致有此頉,今當補土時,順其水道,恐不可已矣,上曰,自園所,相距幾何?聖元曰,爲後三節矣。上曰,坐向汝知之乎?聖元曰,臣雖未敢近前詳審,而似當爲甲坐庚向矣。上曰,汝進見役處後,更爲待令,可也。此人地處,何如?善復曰,聞是士子,爲科業云矣。上命書榻敎曰,永祐園補土時,士人具聖元,畢役間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有隣曰,前戶判鄭一祥,支勑正例,要臣一經御覽,而臣有母病,久未登筵,今始待令矣。上曰,戶曹郞廳入侍。宗烈,承命出,與戶曹正郞具膺,持支勑正例進伏。上覽訖。敎曰,前箕伯所見,何如?民始曰,鋪陳屛帳飮食等節,京畿、兩西,各自不齊,或以爲關西定例,他道援以爲例云,而臣則獨以爲不然。道道邑邑,豐薄不同,萬無一齊之理,雖以物力酌定事言之,物價在在各異,恐無通行之望。至於飮食之節,西路則自有詳定之例,屛帳鋪陳,則自不無差等之時,臣意則各其道,酌量分定,似好矣。上曰,各自定例,亦似無妨,然姑不時急,更爲商諒,從後稟處,可也。上謂樂性曰,原任大臣之引義,果何故也,殿最有命,而尙不擧行,徐判府事,亦不入於監煎矣?樂性曰,或因身病之沈劇,且緣情勢之迫隘,俱不得擧行云矣。上曰,卿之殿最,何當開坐乎?樂性曰,臣之處義,尤極惶悶矣。上曰,過矣,過矣。筵退後,卿須傳此筵敎於諸大臣,好矣。樂性曰,謹當依聖敎往傳矣。上曰,戶判事,思益駭然,人之秉心,貴在尙直,而前後擧措,太甚逕庭,俄者不治治之之敎,良以此也。戶隷科治事,皆是戶判之罪,姑爲分揀放送事,分付,可也。仍命次對先退,又命監印堂郞進前。鄭昌聖、李家煥,承命進伏。上曰,印役今幾始矣。自今日,可以割付乎?昌聖曰,今當正書矣。上曰,卿往會校書館使役,好矣。昌聖曰,今將赴貶坐矣。上曰,然則罷坐後仕進,今日先爲正書數行,明朝持入,可也。命書榻敎曰,呈辭判義禁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來不緊辭疏,政院無難呼望,以還出給,書出朝紙,身居惟允之地,不念國綱之屑越,當該承旨遞差。行任曰,明日本閣奉審,何以爲之乎?上曰,後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不爲仕進承旨遞差,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向仍掌務官以監煎入來,仍爲入侍,使之往傳于卿矣。今至多日,尙不仕進,藥院虛佇之餘,曷任悵難?且聞本院及訓局太僕廚院貶坐,皆不出令,卿之所報,太過太過,皆於一兩內爲之,仍爲登對事遣史官,傳諭于徐判府事。命書判府事李徽之箚子批答。仍命書傳敎曰,俄因李判府辭箚,且聞左相言,卿等亦皆引義,貶坐不欲擧行云,卿等之事過當。卿等體予此意,安心開坐事,遣史官,傳諭于鄭領敦寧、李判府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李秉模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履健坐直。同副承旨呂善亨。注書朴能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秉模啓曰,監印堂上鄭昌聖,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秉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明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履健曰,只推。

○呂善亨啓曰,連日合辭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洪檢,卽爲牌招,大司諫洪明浩,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圭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秉模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仁浩,副司果李錫夏。

○傳于李秉模曰,試官、閣臣、抄啓文臣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履健、呂善亨落點。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圭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李宗烈啓曰,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苧廛洞契,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所住處,則以爲臣敢將危苦之懇,冀蒙體諒之恩,及奉批旨,辭敎鄭重擎讀數回,不禁感涕之交頤,至於聽面諭之敎。臣旣以昵近耿光,爲餘景伸誠之便,今於入侍之命,敢不樂聞而勇赴,訴此衷情於文陛之下?而第伏念監煎,職事也,仕進,公會也,因職事趨公會,有違臣自分僇廢之素心,反復思量,萬無承膺之勢。且臣適患暑感,症情甚重,委頓床席,轉動末由,方命之誅,益無所逃,伏枕惶阨,不知所達云矣,敢啓。答曰,知道。暑劑方欲進御,待卿入來監煎,然後使之封入,卿須諒此諒此事,更遣史官傳諭。

○李秉模,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安榮,自鄕上來云,與新除授修撰沈樂洙,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秉模,以監印廳言啓曰,《大典通編禮典》,先爲還下矣。所當卽付正書,而第伏見付籤下者,日前已條對者外,又有五處付籤,而其中儀章條,朝臣服色,凡侍衛殿座動駕,竝戎服十字,語意未暢,改以凡殿座動駕,侍衛諸臣竝戎服。其外諸籤中,待使客條,倭野人賜餞,係是《大典》本文,公作米入給,與雜令條,陵軍子枝代充條,(付籤,未能記得本行上下句語,有甚合商量處耶,否則仍用前本)),九穀成熟,草記三條,存拔釐改間,明承下敎,然後正書方可擧行,敢啓。傳曰,當初付籤,只備遺忘,五處籤紙,特未及祛之耳。侍衛戎服條,改正本固好,依此用之,待客使條中,公作米入給事,近因新定式,穀物數爻,使之復舊狀聞。本條新增小註,當以大文書之,俾防前日乍行旋廢之奸弊。陵軍子枝條付籤,未能記得本行上下句語,有甚合商量處耶,否則仍用前本,九穀成熟草記條,間因先朝受敎定式,成熟後,草記,以敬依批下,則親臨觀刈,以攝儀批下,則遣官監獲,必皆稟旨擧行,一依五享大祭取稟例。今於此段,當錄此事,且該寺成熟草記旣載,則該曹親耕取稟之式,亦當載錄故也。依此釐正,卽爲正書,可也。

○呂善亨,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草記批旨允,屯租支放事,依前爲之,餘耗修補事,更加申飭。昨聞兩將臣言,今又見草記措語,所謂墩臺之所見不似,誠然矣。旣設之墩,姑不毁撤修補,穀物亦云積置,而一年二年,任其等棄,不但有乖戎政,違越設始式令。當該摠戎使李昌運,從重推考,待潦水快霽,使卽修築,形止發遣本司郎,摘奸後,草記。推此一事,北漢城堞之頹圮可知,年前請得財力後,果能繕修乎?問于該廳,亦爲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問于該廳,則以爲北漢城內各處公廨及各寺,擧多傾頹,故甲辰春,請得海西小米一千石,作錢三千二百兩。隨其破傷處,或爲修補,或爲改建,餘錢雖未滿數百數,而今方留置。至於城堞,則今春解凍時,女堞與城廊火坊之面灰,間間脫落者,爲五十餘處,而如過夏潦,必將益有所剝落,故姑俟秋生,同時修補計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潤慶,身病猝劇,旬月之內,實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履健,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方痛向差,與已差還入死亡及各部兩暑出幕之類,列錄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履健,以義禁府言啓曰,日熱如此,時囚皆令今日捧供,行査人保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孫相龍,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履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許策,本府啓辭內,身爲郞官,常時不能檢束曹吏,有此罔測之擧,及其盜踏印信之際,矇不覺察。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許策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洪履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許策,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許策,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向前李普衍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一囚曰食前出直,一囚曰伊日式暇,當該人互相推諉,更自該曹査實,使之指一現告,此囚乙良,保放以待決末爲良如敎。

○乙巳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監印堂上,入侍時,監印堂上鄭昌聖,同副承旨閔台爀,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昌聖持正書本進前。上曰字畫甚細,稍大其畫,好矣。擇日,何日爲吉云乎?昌聖曰,十三日十五日,俱吉云矣。上曰,設廳稱名,云何則好耶?昌聖曰,名以編輯廳,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使之草記,而禮典四五張書出後,明日,更爲入侍,可也。命監印堂上先退,右承旨入侍。行右承旨朴祐源,承命進伏。台爀退出。上曰,兵曹參議李夔,又以解由未出呈疏,向於承宣除拜時,已下勿拘之敎,則豈可隨除爲拘乎?政院之捧納,亦甚矇然,捧納承旨爲誰?其委折,竝爲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奏曰,若除他職,則例以爲拘,而承旨閔台爀云矣。上曰,前望落點,亦然云乎?招致吏吏,詳問,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熱如此,時囚皆令今日捧供,行査人保放。上曰,此閔台爀上疏還給。仍敎曰,豈以此爲規乎?當該承旨遞差。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初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提調,持湯劑入侍時,藥房都提調徐命善,行左承旨李秉模,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閣臣、舊抄啓文臣入侍。秉模曰,舊抄啓文臣洪仁浩、李錫夏,有入侍之命,而洪仁浩時無職名,李錫夏纔已敍用,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賤臣承命出,與閣臣徐浩修,抄啓文臣洪履健、洪仁浩、李錫夏偕入進伏。命善,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命善曰,明日又爲煎入乎?上曰,三伏前,限十貼煎入,似無妨矣。仍命書榻敎曰,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減黃連五分煎入。命善曰,日氣蒸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俄伏聞李希仁之言,當此盛暑,世子宮凡節,連爲平善,下情不勝喜幸之至。上曰,當暑好過,尤用奇幸矣。卿之殿最開坐,一不擧行,何故也?命善曰,臣之情勢迫隘,聖明想已俯燭,臣曾以自廢之意,質言于君父之前,而又復彈冠束帶,自同平人,則廉防之乖損,貽人之嗤點,猶屬餘事,其在國體朝綱,是豈成說乎?上曰,彼重臣,旣已行公,卿何獨如是乎?命善曰,臣之處義,異於徐浩修,臣兄所遭,緣臣一身,彈墨未乾,遽爾冒進,則私義姑捨,人謂臣何?今欲追提,衷情抑塞,不知所以仰達矣。上曰,時任則姑難行公,而兼帶則似無難安之端矣。命善曰,藥院承候之任,臣無難進之義,昵近耿光,是臣至願,旣承進湯劑之敎,固當竭蹶趨承,而至於赴坐,便是行公,豈不萬萬悶迫乎?上曰,時日稍遠,則自當與初有間,豈可枉費心力,久愈如是乎?奉朝賀之出城,亦過矣,使之入來,似好矣。命善曰,聖敎至此,敢不承膺,而臣則殆同不廢而自廢,其去其來,在聖朝,少無損益,伏望更加體諒,特垂曲保之澤焉。上曰,目今世道朝象,殆若乘舟搖搖,茫無止泊,誠非細憂矣。命善曰,今年穡事,有大登之望云,時和歲豐,則似無他憂矣。上曰,禁衛營殿最,何尙今不行云乎?命善曰,明當開坐云矣。臣屢次煩達,極涉猥越,而都監貶坐,尙未擧行,旣犯方命之罪,請伏鈇鉞之誅。上曰,過矣過矣,卿其先退,可也。仍命浩修等進前。敎曰,方欲書傳講義,而日熱如此,似難汲汲,限來月𱢌gg念g間,善對以進,可也。又謂浩修曰,都提調之引義,萬萬過矣。浩修曰,旣在具瞻之地,有所質言,而遽然冒出,實不成說矣。上曰,豈有因此自廢之理乎?卿俄承筵敎,奉朝賀今日入城,可也。命浩修等先退。命書榻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推移入直。又命書榻敎曰,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竝敍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申大升。左副承旨柳誼。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洪履健坐直。注書金孝建陳疏入啓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洪檢,大司諫洪明浩,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履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履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秉模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秉模曰,奉審諸臣入侍。

○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取稟。傳于李秉模曰,爲之。

○傳于李聖圭曰,該郞奏對駭然,汰去。

○傳于李聖圭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判義禁,聞有實𧏮,貶坐當前,與本任許遞。

○傳于李祖承曰,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趙㻐落點。

○傳于洪履健曰,以永祐園補土處,圖形摸出事,影窓紙一丈,待令于政院之意,招致郞官,使之往傳判堂。而所謂郞官,自朝至午,發牌之下,終不入來,郞廳有甚情病,呈旬吏曹之致乎?當該郞廳拿處委折,判堂處問啓。以遽然問啓於判堂事,判堂如有辭疏,政院不但不捧,持疏本下吏,若入闕門一步地,當該兵曹堂上,拿問重勘,郞廳當重棍,守門將以不禁攔入人,律論。

○李祖承啓曰,以永祐園補土處,圖形摸出事,影窓紙一丈,待令于政院之意,招致郞官,使之往傳判堂。而所謂郞官,自朝至午,發牌之下,終不入來,郞官有甚情病,呈旬吏曹之致乎?當該郞廳拿處委折,判堂處問啓事,命下矣。問于行戶曹判書趙㻐處,則以爲臣罪犯甚重,而未蒙重勘,惶蹙俟譴之中,又伏承問啓之命,隕越震懍,罔知攸措。今此影窓紙之不卽待令,郞廳之不善擧行,莫非臣常時不能檢飭奉職無狀之致。一則臣慢忽之罪,二則臣昏憒之罪,而緣臣之慢忽昏憒,曹中擧行之事,無論巨細,俱未免稽滯,至於今番事,而臣之罪,尤萬萬矣。伏地戰慄,惟願速被嚴誅,惶恐之極,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往雖不諫,來猶可追,此後以誠之一字做去事,分付,可也。

○藝文bb館b提學前望單子入之。趙㻐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敬養落點。

○傳于李祖承曰,新除授承旨敍用,牌招察任。

○李聖圭啓曰,新除授承旨李敬養,已經都承旨,例不得降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望筒置之,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洪履健曰,右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大升、柳誼落點。

○傳于李秉模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洪履健曰,兵曹參知李夔,解由勿拘,原疏還給。

○注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孝建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朴祐源。

○傳于洪履健曰,未肅拜兵曹堂上,牌招,推移入直。

○傳于洪履健曰,在外亞尹許遞,與大司成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參判沈豐之進,參議趙鼎鎭牌不進,行都承旨李聖圭進。以丁範祖爲大司諫,尹長烈爲校理,鄭致淳爲修撰,金頤柱爲右尹,金宇鎭爲兵曹參議,李文源爲大司成,沈銖爲兵曹佐郞,學錄單朴暉,金華鎭爲工曹判書。

○兵批,判書趙時俊,參判申益彬病,參議金宇鎭未肅拜,參知李夔入直進,同知單李漢豐,副司直李亨元、李祖源、閔台爀、鄭景淳。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履健曰,只推。

○洪履健,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成種仁,自鄕上來云,與新除授副校理李泰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承政院時頭目使令崔大得,決棍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履健,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趙濟魯,今日褒貶時,無端不進,所當置諸中考,而抄啓文臣,旣有勿書等第之定式。雖不得依例施行,揆以事體,殊甚未安,從事官趙濟魯,拿問處之,何如?傳曰,都提調入侍,已有筵敎,則焉敢若此?若不進參,則軍門自有軍門師律,何必拿處?都提調,以此知悉。可也。不參委折,爲先詳問于該從事官,卽爲草記,從事官,卽大將幕賓也。自大將,不當決棍,都提調亦然,如不參坐,欲爲親問,記過待令。

○洪履健,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從事官趙濟魯處,依草記批旨,詳問其不參委折,則以爲親病危重,不得暫時離側,故初未進參於貶坐矣。今伏承下敎,萬萬震懍,疾馳來待云,仍行參謁禮,故臣等今方退歸之意,敢啓。傳曰,賣之過矣,已汰,勿論,可也。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通化門北邊宮墻頹圮處及宣仁門南邊宮墻頹圮處,今月十三日爲始,始役改築,而頹圮兩處,連接將頹處,鱗次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履健,以禁衛營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建陽門入直鄕軍三十名除出,元入直把摠申思益,率領,待標信,宮大門外把守,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呂善亨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喉院除旨,章皇出肅,而臣與右承旨臣朴祐源,有妻黨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特許遞改,俾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注書金孝建疏曰,伏以,臣於卽者,伏奉除旨,以臣爲承政院注書者,臣誠惝惶感激,莫省攸措。噫,以臣無似,最居人下,職名之不稱,已無可言,自來院規,亦有所掣礙者,一院之中,三記注之竝居,古無其例。雖欲怵畏承膺,實無其路,且臣家有拘忌之故,莫敢冒入於淸禁,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命鐫改臣見職,以存公格,以幸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目粘,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呂善亨上疏,則以爲臣與右承旨朴祐源,有妻黨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特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同副承旨呂善亨,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前望單子入之爲良如敎。

○乙巳六月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奉審諸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判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文源,記事官朴能原,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等奉審,則與相地人所見,何如?善復曰,小小補土,或補莎處外,與日前所見一般矣。上曰,予於此等事,自來生疎,一付之卿等,其各殫心效力,無負此意也。文源曰,局內役處及其他形止,爲備睿覽,敢此圖進矣。上曰,試以圖本,指陳其補土補莎之從某至某,可也。文源曰,安樂峴內東南邊,有略略補莎補土處,而懷峴舊道之曾前補土處,全不高厚,殆無異於築土墻,是豈補缺之意哉?今若更補三四間土,則似好矣。大抵園所形局,乃是回龍顧祖故,內靑龍逶迤回抱,仍作內案山,而莎草脫落處,長可九十步許,廣或二十步或三十步,此則不必補土,只宜補莎之處也。來龍入首處,山脈內偏,長爲十七步,廣爲二十步,而見今莎汰,雖不至於山脊,體勢峻急,松根已露,及今補土,然後可以省力,亦可無日後之慮矣。至若腦後補土處,則卽是舊日馬城基址也。蓋以其土築時,掘取此土之故,自然低凹,每當潦水之時,仍成水道,略犯後麓,不可不加意補土,而步數當不過三十步許矣。人或謂馬城基址,斲作補土之用爲好云,而臣則以爲此雖人作,便成天作,已過百年之久,恐不可斲去矣。略干取土,散作水道,則更無掘破之慮矣。善復曰,懷峴補土後,仍爲鑿池,則方位甚好云矣。有大曰,前旣不鑿池,恐不必新鑿矣。上曰,取土處,遠近,何如?善復曰,近地有民田,可以給價取土矣。上命相地人掌苑別提李命求,嘉善前僉使鄭道弘,御營哨官成夢龍,司勇具聖元,別軍官金夢臣入侍,各陳所見。聖元對曰,來龍局勢水法,皆合古法,無一欠處,而今此補土,則腦後最緊,懷峴次之,腦後之後節,又次之矣。道弘對曰,腦後來龍,以馬城土築時掘用之故,自作水道,目今所見,有若山勢之向下,依舊樣補土,甚好矣。上曰,當初何不致力於此處乎?善復曰,其時領役部將金夢臣,必知之矣。上問夢臣曰,當初園役時,汝見今日役處乎?夢臣曰,其時只看役於局內,未見此處矣。上曰,其時都提調誰也?善復曰,洪奉朝賀矣。上曰,安樂峴鋪石處,地師輩,以爲如何云耶?善復曰,當初臣等則不知其方位之如何矣。近聞地師之言,方位極吉云,此是不期然而然,尤不勝喜幸矣。上曰,景慕宮基址極好,而靑龍似不如白虎矣。善復曰,如此形局,亦多有之矣。上曰,宮前鑿池,何如云耶?善復曰,靑龍稍闊,故有此鑿池,而術家大以爲吉矣。上曰,相地人所見,何如?命求對曰,白虎暫近,靑龍乍闊,故應白虎步數而鑿池,論以地家之法,則山水一般矣。上曰,相地人中,有曾見明陵、永陵局內者乎?善復曰,具聖元則未見矣。上曰,此外有見之者乎?命求曰,臣差祭隣陵時仰瞻矣。上曰,此外又有見之者乎,道弘曰,臣則陵寢局內,不敢入故,不得仰瞻矣。上謂善復曰,卿於國役,效勞最多,百餘年來,似無可比於卿者矣。今卿老矣,凡事,指導禁將輩,好矣。今番役處與鸎峯役事大小,何如?善復曰,比鸎峰稍異矣。上曰,鸎峰之役,果何如?善復曰,其時臣,以軍職在家矣。洪奉朝賀拜相代,特差臣董役,限以一朔,而下敎若曰,靜攝之中,一念憧憧,卿其無亟無緩,凡於董役之際,勿以捶楚爲事,傷我民力,特給五十包米。臣奉命往役處,聚會役夫,宣布聖敎,或給糧或饋餠,無不竭力赴役,募軍外北漢僧軍及蕩春臺民人等,一齊來赴,民情大可見矣。始役二十五日,竣事復命,下敎曰,一朔役事之資,能了於二十五日,餘日工役之費,分給役夫爲宜,故臣謹依聖敎,一一分給於前後役夫矣。善復曰,明陵蜂峴,辛巳年,臣承命補土,而又出上峰峴間路,先大王,累下飭敎,嚴防其路。近伏聞行人間多往來云,臣不勝驚駭,適因言端,惶恐,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先朝下敎,屢次截嚴,而近來行人,無難往來云,飭禁之解弛,姑捨是,是豈仰體先朝勤孜之聖意也?卿於其時,受命董役,今日又有此奏,聞來不覺傷感。以此筵奏,出擧條,令禮曹,嚴飭陵官及畿伯處,使之如前嚴防,卿亦時遣將校,考其勤慢,以對揚聖意萬一,可也。出擧條善復曰,安樂峴沙角補土,待秋擇日擧行,而至於微汰處,則當此種稷之節,預爲播種着根,則仍爲土皮,實多其效。皮稷五六石,分付畿營,以楊州牧東倉所在者,各別擇送,趁卽擧行,似好,而臣等之意同然,故惶恐,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安樂峴鋪石時,拜峰補土時,大臣皆爲奉審,今番之役,事體尤自別,只以臣等所見擧行,恐爲未安矣。上曰,大臣,當臨時奉審矣。仍謂文源曰,卿近無職事,往見明陵鸎峰役處及捷路形止,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仍詣永陵,內外形局,一一遍審以來。又謂善復曰,陵寢碑石,每多未遑,而逮至先朝,幾皆修建矣。善復曰,然矣。上曰,永陵碑役,不可不從近經營,而此則役事,似不至浩大,且卽今所在之碑,竝與新碑而同閣,似宜矣。善復曰,軍中規例,自古有定制,宮墻外各營,兵曹判書,以宮墻都摠察,點考數軍,而監軍雖重,各有所掌,都城四門,與行路巡邏及宮墻外巡邏,申飭,曾有其例,至於陣中與營門,無標信不得擅入。古例斑斑,故乙卯年,顯廟朝處分嚴正,臣之草記,不過修明舊法而已,有何可怒之端?而强覓執頉,二月以後,訓局軍決棍之數,至於十五名之多,臣戊戌受命以來,至于今,無一卒受棍於監軍之事矣。二月以後,十五名之被棍,前所未有,迷劣軍卒,皆言草記之故也。再昨夜,監軍李秉喆之決棍三卒,與乙卯年事,無一毫差異,事旣同然,則罪亦古今何異?依乙卯年傳敎,兵曹郞廳李秉喆,先罷後拿,何如?上曰,然則令政院,詳考伊時傳敎,捧傳旨,可也。出擧條上曰,都承旨,入侍,右副承旨與輪對官入侍。李聖圭、洪履健,與尙瑞直長李英裕,義盈奉事姜儐,東氷庫別提李英敎,西氷庫別提金百全,典設別提李熻偕入進伏。上曰,輪對官,次次進前,奏職姓名,可也。英裕進奏職姓名。上問職掌,英裕曰,璽符節鉞矣。上曰,有所懷乎?英裕曰,無之矣。上命退去。儐進奏職姓名,上問遺在,儐仰奏遺在。上曰,有所懷乎?儐曰,無之矣。上命退去。英敎進奏職姓名。上曰,汝是何相之孫乎?英敎曰,臣卽忠愍公之曾孫矣。上曰,四忠祠院長、齋任誰也?英敎曰,院長無之,齋任一人,卽尹義厚,而餘未詳知矣。上曰,六臣及朴泰輔書院,皆在四忠祠隣近處乎?英敎曰,然矣。上曰,予於向來,有致祭之命矣。英敎曰,然矣。上謂秉模曰,四忠祠,四家子孫次知乎?秉模曰,書院凡事,齋任專管擧行,而子孫不爲次知矣。上曰,有所懷乎?英敎曰,無之矣。上命退去。百全進奏職姓名。上曰,汝以末仕來乎?百全曰,臣以昨年庭試壯元,待罪是職矣。上曰,汝是誰之子孫乎?百全曰,臣卽昇平子孫矣。上曰,昇平爲誰,名乎,字乎?百全不能對。上曰,汝爲一名乎?百全曰,臣非一名矣。上問遺在。百全仰奏遺在。上問職掌,百全曰,氷政矣。上曰,氷用於何處乎?百全曰,大殿、各殿、各宮、各司,皆進排矣。上曰,汝所中之科,何慶科乎?百全曰,昨冬後庭試矣。上曰,科必有慶而設行,汝所謂庭試,何慶科乎?百全又不能對。上曰,汝之人事,甚未瑩矣。履健曰,筵席奏對,何等嚴重,而西氷庫別提金百全,所對極爲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謂百全曰,汝之登科時,以何技居魁乎?百全曰,柳葉箭四中,片箭貫邊矣。上曰,常時能中幾何?百全曰,一巡四中矣。上曰,汝之射藝頗精,然不知慶科之名,若此類,將焉用之?不足深責,退去,可也。熻進奏職姓名。上曰,汝之年紀幾何?熻曰,六十五矣。上曰,老矣,已經詞訟乎?熻曰,曾經金吾詞訟矣。上曰,有所懷乎?熻曰,無之矣。上命退去。上曰,監印堂上來待乎?注書出去,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問,以未及待令之意回奏。上謂秉模曰,監印堂上,午後使之入來,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筵下敎若何,而如是過讓?誠非所望於卿,以卿平日體國之心,獨於近日,一直牢執,不欲勉回,予誠莫曉其故。豈卿於昨筵,有稱道戶判之言,此亦有意而發耶?戶判有自己之所遭,向來擧措,尙可說也,卿之昨筵云云。予誠爲之慨然,況予近有暑症,連服治暑之劑,此時藥院,豈可引義不出?且於朝前,有貶坐先行監煎,則待磨勘後入來爲之之意,招致掌務官,申明分付,使之往傳矣。掌務官,托以聽瑩,尙未傳之云,該掌務官,方令査治,而因卿不行貶坐,今日湯劑,將至於停止,未知卿心安乎否乎。依筵敎,先行訓局、太僕、廚院、藥院貶坐,仍卽監煎後,持湯劑入侍事,遣史官,傳諭于徐判府事。又命書榻敎曰,都提調,持湯劑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奉湯劑進前。上進御訖。命書傳敎曰,近來內醫,不分當歸、人蔘,傳敎奉行,看作弁髦,此輩豈可任渠所欲?當親試各項醫書,都提調、提調、副提調,以試官入侍,醫官等,待下敎待令。命都提調、提調先退。又命書傳敎曰,戶曹當該郞廳汰去。又命書傳敎曰,專經殿講有命,試官望,文任不可不備,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何時下批,而藝文提學牌去來,尙無動靜?事極駭然矣。命書傳敎曰,當該實注書,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處,過都政,勘律,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院隷之傳命稽緩,莫甚於近日,首隷,令兵曹決棍。又命書傳敎曰,明日當由月覲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明日雖値展拜,各司貶坐,依例爲之事,分付。上曰,都監殿最開坐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以草記捧入。上命書批旨。又命書傳敎曰,今日趙濟魯事,令人代羞,苟欲進參,初何逡巡,如欲逡巡,又何進參?擧措極爲逕庭,處義太沒依據,都監從事官趙濟魯汰去。又命書傳敎曰,軍門之任自別,諸凡貶目,雖不磨勘,從事官貶目,則抄啓文臣,勿爲懸注,定式施行事,以此分付三軍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司饔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司饔提調趙時俊偕入進伏。上曰,今日朝廷,雖曰無紀綱,一趙㻐,焉敢乃爾?此胡大事,言及卿宰,而卿等適因貶坐在闕,各以職掌入侍,故有此下敎矣。趙㻐卽今之所謂稍有聲譽者,一欲任使,置之崇班,而渠則反懷務勝之心,殆若搏戰者戟手之勢,一事二事,臣分掃地,豈有如許道理?大抵官職出處,可以行公者,便卽行公,不可以行公者,雖鈇鉞當前,只當堅守素執。而至於趙㻐,則凡係可以行公之職,必以先撕捱而後行公爲主,一有除命,輒要飭敎,以沽難矣之虛譽,不念截然之大綱。貪慾雖急於沽譽,分義都忘於壞綱,如此之習,敢售於予乎?雖以向來緘答言之,滿紙張皇不堪掛眼,予不索言者,非爲渠也,蓋爲之諱耳。渠以孝於親,有稱云,而忠孝本無二致,苟有移孝之心,bb則b前後除命,何無隨卽叩謝之擧乎?事君以誠者,決不當若是,予於此,已知其無嚴莫甚。所謂倔强二字,渠必以是自多,人亦以此稱譽,而眞所謂天下可笑事,貴達能文章,如渠者,安得爲倔强人乎?渠之本末長短,其敢欺天,自向來北賊之時,趨向不分明,背南面北,倔强之人固如是乎?宮銜行公,僅略干日,故予自此時,已生臭於渠矣。近來朝廷習俗,日就乖戾,廷臣凡有罪過少爾,則輒加以逆帽,㻐之見職行公,特畏此㡌耳,豈眞樂意於仕宦乎?渠無德我,予必隨處拯之,予雖保渠,渠則觸事奰慝,人臣事君,義分爲重,義分都喪,則將何藉手事予乎?渠若讀書,似當猛知此箇事理矣。且今弊風,只欲避目前之逆㡌,粉飭塗抹,苟度時日。如是之故,眞正分義,無人知得,意謂此人,久處鄕廬,或脫似此科臼,及看近日擧措,工於謀身,急於掠名之態,誠不忍正視。且朝家於渠,前後恩造,顧何如也,而感激恩造,怵畏義分,兩件事,無一毫近似者。渠若有欲立於今日朝廷之心,豈忍如此,豈敢如此?日前賓對命下之後,身造公堂,稱以調疴,臥待僚堂之筵退,擧措己極駭痛。至於今日藝提之命,追思己亥九月十三日付處傳敎,則尤豈不悚然知懼,而忽於屢度之宿硏,懸牌闕外,其意所在,理會不得。今日朝廷,雖曰無人,此等之人,決不可容貸。在昔肅廟朝,故重臣金萬重,卽曾經判金吾之人,而以經筵入侍,因一微事,至有伊時處分。予於趙㻐,何惜下金吾査問,而渠方有名稱,厚欺一世,予若有此擧,則人必以損予政令爲言。故姑且任之,俾渠日積罪戾,以待輿人之共憤,此蓋用之舍之,欲循衆論故也。春坊不行公之說,今日不着㡌之敎,豈是臣子所可堪承,而慢不知動,專以務勝爲事乎?出牌幾時,或稱俟勘,或稱懸牌,無意承膺,及下不屈膝之敎後,始乃入來,今日國綱之屑越,臣分之墜墮,至趙㻐而極矣。今日之敎,俾渠求其爲人臣之路,此後欲仕則仕,不欲仕則不仕,使之惟渠意爲之,可也。又下敎曰,兵判旣入侍,戶吏之公事外,出入闕內者,嚴飭守門將,另加防禁,可也。本曹殿最,何當開坐乎?時俊曰,數日內當擧行矣。上曰,進御淸暑六和湯前方中,加黃連五分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申大升。左副承旨柳誼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金蓍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景慕宮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蓍耉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聖圭啓曰,今日展拜時,注書當爲備員,注書金孝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秉模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秉模曰,本宮提調入侍。

○傳于李秉模曰,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昨因戶判事,郞吏使之待令朝房矣。更思政若有庳之民,奚辜?吏亦吾民,旣非判堂之族黨,奴屬則當此極熱,許多人等待,貽弊不些。前此決棍次拘囚者,一不如法處之意,亦在此,郞吏待令之命置之。

○以前正郞李秉喆禁推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分揀。

○李祖承啓曰,注書金孝建罷職,代假注書朴蓍壽,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參判沈豐之進,參議趙鼎鎭牌不進,行都承旨李聖圭進。以李敬養爲大司成,金基正爲敦寧都正。

○兵批,判書趙時俊,參判申益彬病,參議金宇鎭未肅拜,參知李夔入直進,行右承旨申大升進。行副司直李敬養、李文源、嚴思晩。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圭曰,只推。

○傳于李聖圭曰,提調持湯劑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事務相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蓍耉落點。

○李祖承啓曰,假注書朴蓍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狀啓,古阜幼學朴旼兼,姓貫來歷査實事,傳于李祖承曰,依願施行事,令該曹,卽爲分付。

○以洪忠監司狀啓,慶尙道後漕倉漕船護送差使員,馬梁僉使金就南,指名現告事,傳于李祖承曰,護送與領運有異,論罪亦無前例,分揀,京畿準此。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大報壇西邊墻垣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三日辰時爲吉云。分付紫門監,以此日時,使之改築,而亦令本曹郞廳,眼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尹長烈,修撰鄭致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蓍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文德,以禁衛營中軍,本營褒貶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成均館知館事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臣等卽伏見華陽洞儒生所報,則萬東廟及本院屋宇,多有頹圮處,方始重修之役,農時役丁甚艱。依院中前例,借役如干緇徒於距廟院不遠之地,若尙州等處矣。尙州牧,搆報於嶺營,嶺營移關於洪忠監營,捉囚董役之齋任於西原縣。該縣監,査實論報,明其不然之由,則該道臣,轉加威怒,更令着枷,刻期督囚。臣等聞甚驚駭,皇廟體重,不容少忽,發遣守僕,詳探事實,則蓋華陽洞之東十里,卽嶺南也。雖云他道,旣是接境,故自皇廟創建以後,若丁卯、丙申、辛丑重修之役,皆借僧力,非止一再,已成例規,而前後方伯守令,一未嘗有禁者。誠以東土一隅,莫非大明遺民,則凡係皇廟之役,不以本道他道而有間故也。且其僧丁赴役之數,則尙州、咸昌等邑數三刹,各出十餘名,通計不滿五十名。果爲的實,則五十名謂之數千,借役目之曰調發者,罔非虛張爲說,强驅法綱之計也。非但囚禁齋任,凡院隷及寺僧、洞民之干涉是役者,一一窺捕,將差旁午,隨獲刑治,罔有紀極,廟院之役中輟,材瓦堆積,風雨侵傷,將至朽棄之境。嗟,我東方,保有今日者,莫非皇廟再造之恩,則北苑之築皇壇,西原之建皇廟,實出尊周之大義,而有辭於天下後世者也。肆我聖上,嗣服之初,欽崇皇廟,與本院,靡不用極,宣額樹碑,宸翰煌煌,如日月之復光,凡我臣子,孰不興感於盛德哉?不意今者,守令方伯,不知奉承聖意,蔑視皇廟,沮戱修改,無復顧忌,此實春秋之亂民,皇廟之罪人也。思之至此,寧不痛心?臣等忝居首善之地,自聞此報,憂憤倍激,將欲修疏,以徹天聰,而兩齋任,或稱在外,或稱圖遞,疏議已發,封章無期。臣等不勝慨歎,實無抗顔入堂之意云云。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屢度開諭,多般勸入,而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諸生所懷中,陳列如此,且朝家旣知之,不可不査問處之,果有侮慢之擧,誠怪駭。其委折,自本館問于錦伯處草記,諸生等,卽爲勸入,可也。

○柳誼,以成均館知館事意啓曰,因本館草記諸生所懷中,陳列如此,且朝家旣知之,不可不査問處之,果有侮慢之擧,誠怪駭。其委折,自本館問于錦伯處,草記諸生等,卽爲勸入,可也事,命下矣。臣伏奉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至此,臣等實不勝惶感之至,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當爲備員,而參議趙鼎鎭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宣傳官廳都牌頭吹螺赤李福大,決棍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通化門北邊,宣仁門南邊,兩處頹圮宮墻及連接將頹處,三營合力,今月十三日爲始,改築事草記,允下矣。將頹墻垣,竝爲撤毁,則役處稍廣,把守軍兵,令各該營,量宜加定,與前把守軍,合力守直,亦令該監,堅實圍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宣仁門南邊宮墻頹圮處及連接將頹處,今月十三日,始役改築,而役處稍廣,把守軍兵,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弘化門十名,又爲除出,與前把守軍,限修築間,合力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通化門北邊宮墻頹圮處,今月十三日,始役改築,而連接將頹墻垣,竝爲撤毁,則役處稍廣,把守軍兵數小,依前例,令該營,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內,十五名,前已把守,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出番鄕軍十名除出,限畢築間,與前把守將卒合力,晝夜輪回,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六月十二日寅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申大升,左副承旨柳誼,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洪履健,假注書李敬五,事變假注書李宗烈,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二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鼎修,檢校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駕前下敎曰,景慕宮椅子下鋪席,今將改鋪,戶曹堂郞,待令于宮大門外事,分付。又敎曰,上注書朴蓍壽,何不入來乎?秉模曰,實注書新差,故不得仕進云矣。上曰,實官未肅拜,則假官,似當依例仕進矣。又命兼春秋,傳諭本宮都提調,使之入侍。金鳳顯,承命而出。仍由月覲門,詣景慕宮,就版位行禮如儀,仍入廟內奉審訖。命本宮提調,戶曹堂郞入侍。提調鄭昌聖,戶曹判書趙㻐,戶曹正郞洪元燮,承命進前。秉模曰,戶曹判書趙㻐,出入之際,誤由東挾,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仍命改鋪席子,修掃訖。還入齋殿,命都提調、提調、本宮提調入侍。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本宮提調鄭昌聖,行左承旨李秉模,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承命進伏。命善進前曰,朝霧未霽,雨意蒸鬱,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近日霧氣,則似不害於穡事矣。命善曰,然矣。上曰,昨日都監殿最,趙濟魯事,極爲駭然。命善曰,然矣,而聞其親病果非細,畢竟禮數與投刺,申飭爲之矣。鳳顯還奏曰,臣承命傳諭于領府事,則以爲恩諭之下,萬萬惶感,而狗馬賤疾,實無咫尺承候之望,不得入來云矣。上命健修,又往傳諭以近聞調節頗減,日氣不甚劇熱,病如可强,則與之偕入。健修,承命出傳,還奏曰,領府事,以爲臣之病勢,近雖差勝,而起居之際,尙且須人,容俟少間,謹當登筵云矣。上命本宮令入侍。吳翼煥,承命進伏。上曰,儀軌,今幾爲之乎?翼煥曰,草本已出矣。上曰,內下冊子,已出去乎?翼煥曰,頃已出來矣。上曰,宮司,手寫一本以置,好矣。翼煥曰,向已手書一件矣。上曰,爲人甚了了矣,爲誰族乎?命善曰,掌令吳著之至親,而文識頗優如云矣。翼煥曰,嚴璹爲臣外戚矣。上命翼煥先退,又命兵判、訓將入侍。又命書榻敎曰,奉審進去宰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趙時俊,訓鍊大將具善復,大司成李文源,偕人進伏。上謂文源曰,奉命之行,今當出去乎?文源曰,今則日勢已晩,外邑支待,似當貽弊故,明欲出往矣。上曰,依。仍爲奉審五陵而來,可也。文源曰,鸎峰,乃是主峯,當依聖敎,圖形以來矣。上曰,不必以山圖爲之,地形來龍,依地圖例,詳細畫出,而峯峴間路,亦使之着實防塞,可也。又謂善復曰,近來宣薦事,已不成說,而至於今番之單薦,尤極駭痛,渠輩焉敢以黨論互對等說,有若務勝者然乎?其中李身敬爲尤甚矣。此後復有單薦之事,則不可無懲一勵百之擧,梟示則雖或過當,杖斃則實無所惜。卿須嚴飭禁斷,兵判亦知此意,可也。又謂命善曰,昨日趙㻐事,卿則以爲如何?以言乎分義,則己亥藝提時筵敎後,何敢乃爾?以言乎去就,則戶判行公後,又何敢隨事撕捱,壞損紀綱乎?卿於趙㻐事,每不無扶之之意,而奈bb條b彼自就罪辟,何哉?命善曰,昨日擧措,尤極怪駭矣。淸禁之地,泥首待罪,亦豈不有駭瞻聆乎?上命秉模,取昨日筵說讀之,仍命戶判入侍。㻐承命進伏。上曰,朝家於卿,豈容更事屑屑,而今者欲問卿所執之如何,特召卿耳,卿試思之。粵自春坊,輒事逡巡,以至今日,一用舊套,未知朝家,何負於卿,而惟以背馳爲主,使之之東則,必欲就西耶。卿之本末,予固未諳,而向來吏判事,亦豈不由於卿之背馳朝廷而然耶?凡事須先立脚,然後始有下落,安有左右其足,似入似出,而不見疑於人者乎?予於群臣,一念全保,故如金鍾秀、兪彦鎬輩,或不免中間狼狽,而予輒費力拯濟,此乃卿之所知也。卿之結知於予,不及於二人者,而徒知務勝,睯不知畏,抑何心也?予之拯救卿,拔擢卿者,蓋近日規模,惟以粉飾塗抹,爲苟安之計,故意卿素稱固執,似不至於沒模稜,而或有一分之益也。然則予非使卿,改其固執,所欲改之者,卽卿不欲立脚之心也。㻐泣曰,惶隕震越,無辭可達矣。上曰,卿以孝稱於世,苟有孝親之心,獨不聞移孝爲忠之義乎?卿之去就,決於今日,欲留則留,欲去則去,任卿自爲之。㻐曰,惶恐之極,罔知攸措,而臣於春坊,亦嘗屢次行公,實無不行公之事矣。臣於拂拭之下,何敢爲逡巡計,而以臣危臲之蹤,冒據要任,理必顚沛,則是負聖上好生之德也。爲是之畏,惟願許退,而不令之退,則臣何敢往哉?上曰,卿不須多言。卿之於予,自有膜子,此予所以不能洞然相孚於卿也。頃有爲卿言者,故欲一用之,而卿不欲對予,予安得縻卿也?如欲呈告而去,則政院捧入事,分付,可也。又謂文源曰,戶判昨日事,卿亦聞之乎?卿於春坊,有除輒辭,國子之任,亦當據實辭免,而予不以爲罪,蓋其辭職則同,而所以辭職之意,則與戶判不同故也。今番泮長之任,亦欲體諒矣。文源曰,臣與戶判,旣是娚妹之間,每有相勉之言,至以奴主分義及左右足之說,縷縷譬曉,渠亦不以爲不可,而畢竟擧措,每每如此,臣亦不勝惶悶矣。上又敎諸臣曰,今者面飭之敎,在趙㻐則可謂幸矣。其人之事,又何可知乎?昨亦有云云,而西浦金萬重,以一言之罪,幾陷不測,予於戶判,亦豈可事事曲恕乎?予不多言,第觀此後,當用金萬重之例矣。命諸臣先退。乘輿以出,至日瞻門,命本宮令入侍。吳翼煥承命進前。上曰,宮園果實中,可合薦獻者,申飭守護,用於薦新時,仍爲定式,載之儀軌,可也。又命書傳敎曰,殿最隔日,奉審在外大司成李文源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又敎曰,吏判貶坐罷後,承牌事,分付。仍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誼,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頃見畿邑支勑定例,坡州最爲詳備,爾之隨事悃愊,誠不偶然矣。今日坐直,誰也?誼曰,臣與李祖承矣。上曰,右副承旨,與提調,持湯劑入侍。右副承旨李祖承,藥房提調徐有隣,奉湯劑承命進前。上進御湯劑訖。命檢校直提學、直閣待敎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徐鼎修、尹行任,偕入進伏。誼退出。上曰,飭敎何如,而宣薦尙不擧行,本廳牌頭吹螺赤,令兵曹,嚴棍三度事,分付。宣惠廳堂上徐有隣曰,本廳庫舍,新建材木,筵稟定奪後,貿取於東峽,今方運下,而其中數十株,爲內司所執捉,工役因此遷就,誠甚可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分付內需司,使勿執捉,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進御淸暑六和湯,自明日停止。仍命諸臣先退。又敎曰,兵曹入直郞廳柳文養,昨今擧行,頗爲勤幹,果有收用之效,自今與下佐郞,分二日替直,姑勿入直外司之意,招致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濟遠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蓍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義浩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聖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蓍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改差,代以洪義浩爲假注書。

○李聖圭啓曰,卽者副修撰李太亨,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興鎭曰,右副承旨,與監印堂上入侍。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趙時俊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興鎭落點。

○傳于李聖圭曰,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落點。

○趙興鎭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閔台爀,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落點。

○傳于趙興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禮曹惠慶宮誕辰陳賀節目,傳于李聖圭曰,以依例擧行,已有判下,而內外習儀及內朝賀,依例除之事,分付。

○傳于李聖圭曰,同經筵前望單子入之。

○同經筵前望單子入之。趙㻐落點。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金蓍耉啓曰,今因《大典通編》較正事見之,儀章條有曰,司憲府、司諫院官笠,飭用玉頂子,大司憲胸褙獬豸,近來則玉頂子,只用於憲長,諫官則不用,本院如有流來頂子,此後依例用之事,分付。曾聞獬豸胸褙,至今在府中云,而向者一都憲外,皆却不用之,此亦儀章也。況冠貼獬豸胸褙,豈或異同,此後申飭復舊制事,亦爲分付。因此思之,大君、王子、公主、翁主及議政府、承政院,皆有引倍皁隷佩錫牌、鑞牌,今皆遵用。惟政府、政院前導無此規,何時廢閣,復設當否,大臣承旨,各俱意見以啓事,命下矣。左議政洪樂性,以爲廢閣年條,旣無文跡之可考,則不知在於何時,而取見府中所貯鑞牌,則形體宛然,不至渝刓,其廢閣之不甚久遠,亦可推知。況《大典》所在,不啻明白,則今復舊規,實合修明之典,而況關儀章,且係變通,臣府不敢擅便。伏惟上裁云矣,敢啓。答曰,知道。旣是修復之擧,且聞府中所在之牌,不至渝刓云,卽此可知廢gg癈g閣未久,今後復舊前導,可也。

○李聖圭,以吏曹言啓曰,翼陵別檢愼性眞,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因尙瑞院入直官員現告事,義禁府啓目判付內,一囚曰食前出直,一囚曰伊日式暇,當該人,互相推諉,更自該曹査實,使之指一現告,此囚乙良,保放以待結末事,命下矣。依下敎,嚴加査問於尙瑞院前書員李興得,則以爲癸卯二月十七日,則李普衍、曺允邁,俱是直長,而本院公座簿,以休紙用下,出入番考出無階。今年三月二十四日,則李英裕、李象鼎,俱是直長,而出入直,以卯時定約,書付壁上,故待開門,果爲替直矣。蓋其新差書員韓載秀,立役不過數日,未能詳審,緣於遑忙,率爾現告於政院,而伊日爲李普衍之式暇,則其不爲在直,推此可知。每於卯時,相約替直,則李象鼎之待門出來,亦可知矣。今此現告,當歸於曺允邁、李英裕云矣。旣無公座簿,則出入直之爲誰某,有難的知,而曰以式暇,則當不在直,兩官相約,必以卯時替直,則偸出馬牌之凶計,雖云難測,似無待開門付把上於本院之理。今此李興得之招,足可爲據實,以曺允邁、李英裕,更爲現告,而韓載秀,雖緣新差生疎之致,至於誤納現告,則不可無懲,令該曹科治,何如?傳曰,允。把上之伊日,何時交付一款,亦令刑曹,嚴覈草記後,仍令禁府稟處,可也。

○金蓍耉,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忠監司李得臣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永同前縣監鄭文在,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鄭文在,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兵曹前佐郞洪𭳞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尙瑞院前直長任希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副應敎趙弘鎭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承旨趙興鎭,有從兄弟應避之嫌,所帶兼銜春秋館編修官之任。伏乞亟令該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副修撰李太亨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虛勞之證,忽添暑霍,寒熱迭作,轉動須人,證形危劇,催臣歸護,聞來驚遑,不能按住。玆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體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乙巳六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洪義浩,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提調,聞有親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提調之代以趙時俊出牌,而本曹貶坐磨勘後,仕進之意,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新除授藥房提調牌招。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左副承旨,俱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代以趙興鎭出牌,可也。行任曰,原任直閣李秉模,以當朔試官,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似好矣。上曰,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殿最,已爲之云乎?興鎭曰,今方開坐,而將至日暮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殿講隔日,聞有親病,大司成李敬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三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監印堂上入侍時,監印堂上鄭昌聖,同副承旨金蓍耉,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正書爲幾丈?昌聖曰,合爲二十二丈矣。上曰,一板入刻,將至幾日乎?昌聖曰,三日僅刻一板矣。上曰,一帙印紙,當入幾卷?昌聖曰,十卷則似不足,十一卷則有餘矣。上曰,吏典有下敎事,從當書下,卿與郞廳,商諒校正,宜矣。昌聖曰,太常之薦新本宮時,園果同品者,一體薦新事,下敎矣。事合義起,禮緣情設,今當定式奉行,而旣不可同盛一器,勢將以各籩䇺陳設矣。上曰,予意亦然,依爲之。昌聖曰,薦新果實,貢人例擇早熟者進排,本宮園果,或未及同時成熟,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宮內果實,如非爛熟,待爛熟朔望祭享兼薦,以此意,自本宮措語草記,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坐直。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濟遠坐直。同副承旨金蓍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義浩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趙興鎭曰,右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蓍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申大升曰,左承旨,與監印堂上入侍。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大升啓曰,今十八日,惠慶宮誕辰,親臨陳賀時,致詞當爲製進,大提學吳載純,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圭曰,右承旨,與藥房提調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宣傳官試講,久不爲,明日爲之。

○傳于趙興鎭曰,明日京外殿最開拆,殿坐時擧行,吏兵房知悉。

○申大升,以大典通編監印廳言啓曰,《大典通編》,今將始役,而進上件頒賜件,定其件數,然後所入紙地,方可磨鍊,各以幾件擧行乎?敢稟。傳曰,進上件則以貼冊紙三十件,卷冊紙五十件,白綿紙十件,白紙二十件。頒賜則卷冊紙十件,白綿紙三十件,白紙七十件,印出,可也。

○申大升,以大典通編監印廳言啓曰,《大典通編》印役,以木板入刻,而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三點量,犯夜人武藝出身孫世隆,執捉於五間水口近處,而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如渠輩,何可付之王府?査問嚴治次,移送該營,可也。

○林濟遠,以刑曹言啓曰,訓鍊大將具善復處,定給星州丘史奴五口,而一邑五口,大爲邑弊,故頃以他邑官奴,更定以給事,有所筵達矣。原春道原州奴一口,洪忠道新昌奴二口,京畿利川奴二口,合五口,竝依望呈,定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永同前縣監喪人鄭文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喪人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係是喪人,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觀此弘文館副應敎趙弘鎭上疏,則以爲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與新除授右承旨趙興鎭,有從兄弟應避之嫌。令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副應敎趙弘鎭所帶春秋館編修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巳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監印堂上入侍時,左承旨申大升,假注書洪義浩,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監印堂上鄭昌聖,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林濟遠偕入進伏。上命昌聖進前曰,《通編》印役,今將伊始,許多冊紙之責出,貢人果可無弊乎?比諸《寶鑑》印役時前例,當有參酌裁減之數,使校正郞廳,持前例冊子入侍,可也。健修承命出,與校正郞廳李家煥偕入進伏。上謂濟遠曰,未及下鄕云,故點下承宣前望,而見彈之後,何不一番違牌乎?濟遠曰,日前恩除,已違召蒙遞,故今番則不敢更違矣。上謂昌聖曰,日前泮儒捲堂草記,卿果得見否?嶺伯事,未知何以致此云耶。昌聖曰,院儒之調出僧軍,雖云謬例,而僧亦民也。無故動民,至及他道,爲道臣者,聞此不可不禁斷,故至有關移往復之事云,而前此院儒輩,只見惟令是從之事而已,今忽見禁斷之擧,大以爲怪,至有此通文捲堂之境矣。上曰,他道之欲爲禁斷,固無怪矣。錦伯事,若如儒生輩所言,則不無所失,故予果使本館,査問於本道,而錦伯則便是自査其事,事或如何耶?昌聖曰,聖敎誠然,而在道臣道理,只當從實狀回移於本館矣。上謂大升曰,卿遞錦伯後,初登筵矣。卿在任時,則無此等事耶?承旨亦居湖中,必當詳聞此事之曲直矣。大升曰,臣之待罪時,則適無此等事端,而今番事,亦非囚禁齋任也,乃看役別有司爲名者,而初不着枷,只令囚禁云矣。濟遠曰,非但華陽洞也,或有調役僧軍之謬例,而今此捲堂草記,則曰五十人,道臣私書,則曰數千名云。俱未知其的當,勢將待査關來後,可得詳其委折矣,然僧軍調發,明有禁條矣。上曰,僧軍防禁,不啻申明,且予意,則華陽洞,旣有皇廟云,則不必使士子主管,令地方官及道伯,主張守護,似無妨矣。濟遠曰,此則出於一間茅屋之義,故不係公家,只爲士子守護之地云矣。上曰,卿等中,誰有見華陽洞者乎?昌聖等曰,臣等俱未目見矣。上曰,當初創設,果出於一間茅屋之義,而今則至設九級之陛,反涉張大云矣。無論曲直之如何,今番事,未免葛藤也。仍謂濟遠曰,禁令本意,承旨最詳知,而近見臺閣,無一行公之人,此亦由於未曉禁令之致,承旨何不曉諭耶?濟遠曰,今則似皆洞知矣。上曰,今至幾日,臺廳長閉,豈成說乎?予甚慨然也。上曰,校正郎,持冊子入來乎?家煥進冊子,大升受而讀奏冊紙所入前例訖。上曰,明當始刻,而一日當刻幾板耶?昌聖曰,正書者爲數十張,自明日,當爲始刻,而刻手只是二十名,一日一名所刻,似不過三四板矣。上曰,此冊則多印,好矣,雖家置而戶儲無妨也。旣始刊役,則又當一邊印出耶?家煥曰,刊與印相雜,則不無錯亂之慮矣。上命書監印廳草記批答訖。上曰,紙地之如是酌定,好矣。僉曰,然矣。昌聖曰,箋文事,何以爲之乎?徐判府事則以爲,以此仍用似好,金奉朝賀,以難於改搆爲辭云矣。上曰,仍用箋文,則大臣名字之借用,豈非不誠實之事乎?進箋則徐判府也,弁卷則金奉朝賀也,事面終涉如何矣?昌聖曰,就此箋文中,使奉朝賀,略改字句用之,似好矣。上曰,然則郞廳,以此意往傳,可也。家煥曰,摠裁大臣,則以爲弁卷時,當列錄時,原任云矣。上曰,勿論時、原任,其不看冊子則一也,監印堂上,亦必不知裏面矣。昌聖曰,臣果監印而已,冊子凡例,則未免茫昧矣。上曰,增條多所闊略,蓋以多入新法,未必皆合正當故也。只是近來名分之陵夷,故刑典增條,只入官門拔劍一律矣。昌聖等曰,聖敎至當矣。上曰,明日始刻,印出一張後,持入,可也。入刊時,使唱準輩,着實監董,而自明日,郞廳,省記輪直,可也。上曰,本館無官員可悶矣,柳煥德之病,何如云耶?昌聖曰,煥德病勢,尙難從仕云矣。上曰,校書校理,有可相換處乎?仍命書傳敎曰,印役方始,外閣官員,不可不備員,校書校理柳煥德,聞有病故,他司郞廳中,口傳相換。上曰,承旨出去,問于銓曹,若有相換之前例云,則此傳敎,卽爲頒布,若無例云則,更爲入稟,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與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趙時俊,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時俊進前曰,日熱如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俊曰,日前訓將,以營卒棍治事,請罷一軍色郞李秉喆,而近來一軍色,庫儲罄竭,殆不成樣。秉喆自居此職,留心曹務,亦有査逋,今若遞改,則付之生手誠難,而傳旨未下,故臣雖不敢請仍,本曹事則實爲可悶矣。上曰,然則分揀,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林濟遠。同副承旨金蓍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義浩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聖圭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申大升啓曰,日次儒生殿講,十六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宣政殿爲之。

○申大升啓曰,諸道査啓事,過限不爲擧行處,該房察推事,曾有下敎矣。黃海道載寧居閔昌錫上言,據梁道廈孝行査啓事,該曹,行關在於四月,而今已過限,尙不修啓,誠極未安,該道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訓鍊都監中軍李明運。

○傳于金蓍耉曰,日熱如此,時囚皆令今日捧供,已捧供者,議處照律,亦令今日內,草記擧行。

○傳于金蓍耉曰,宮城頹圮兩處改築之役,當初草記允下者,蓋念把守軍兵,晝夜露處之弊也。然近日日氣極熱,此時匠募輩勞苦,在所當恤,圍排樹柵,如已堅實爲之,則姑待稍涼,始役似好,如是則果無相妨之事乎?以此意分付三營門,具意見,論理草記。

○兵曹口傳政事,右邊捕盜大將具明謙。

○金蓍耉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具明謙,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聖圭,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本府今乙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右議政,時未備員,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中樞府判府事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府事臣金尙喆,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大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趙弘鎭,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褒貶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大升,以弘文館大提學意啓曰,本館官員,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圭,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春夏等褒貶啓本,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圭,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官員等矣,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寺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乙巳春夏等褒貶,磨勘之際,司䆃寺啓本中一字,長興庫啓本中一字,誤書擦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乙巳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因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甲辰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贍寺、司圃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時,承文院副正字金晦彬,稱以在外未肅拜,不爲參謁,事體未安,以本院褒貶之不爲,雖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知道。

○申大升,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署、社稷署、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東南關王廟、四學童蒙敎官,內醫院、通禮院、典牲署、掌樂院、禮賓寺、成均館、典醫監、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惠民署、圖畫署官員等,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司譯院、奉常寺、承文院官員等,各其司都提調、領事、提調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大升,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時,內醫院官員啓本中,一處刀𰅄gg擦g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典涓司官員,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屬司瓦署,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因該署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去甲辰年秋冬等瓦署褒貶,亦因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亦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乙巳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自癸卯秋冬等,至甲辰秋冬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依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去甲辰秋冬等褒貶,亦當追磨勘,而其時從事官、將官,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從事官啓本中,刀𰅄gg擦g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從事官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磨勘啓本中,三處刀𰅄gg擦g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今乙巳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而去甲辰春夏秋冬兩等褒貶,未得磨勘矣。從事官及諸將官,多有遞改,今不得磨勘,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諸將官,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尙喆,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以戶曹言啓曰,大報壇西邊墻垣改築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兵曹言啓曰,紫門監所掌,大報壇西邊宮墻頹圮處,今已改築,把守軍兵,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大報壇西邊舊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廣智營入直軍兵,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軍器寺都提調言啓曰,本寺官員褒貶,自癸卯秋冬等,以至甲辰秋冬等,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番殿最時,當爲一體追行等第,而其時官員,已多遞去,依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及郎廳,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去癸卯年秋冬等,甲辰年春夏等,秋冬等褒貶,亦當追磨勘,而其時都廳郞廳,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屬司僕寺、訓鍊院、軍器寺官員等矣,去甲辰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巳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𰅄gg擦g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方痛向差與已差還入及各部兩署出幕之類,列錄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把上之伊日何時交付一款,亦令刑曹,嚴覈草記後,仍令禁府稟處,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張運昌、朴廷臣等處,更加嚴査,則運昌以爲,今三月二十二日,盜踏把上於兵曹,二十四日朝食時,傳付於尙瑞院,受出馬牌,傳給廷臣云。廷臣,亦以爲二十四日晩食時,持來馬牌故,仍卽發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以義禁府言啓曰,尙瑞院入直官員,自兵曹,更爲査實,以曺允邁、李英裕,現告草記批旨內。把上之伊日,何時交付一款,亦令刑曹,嚴覈草記後,仍令禁府稟處事,命下矣。卽見刑曹草記,則伊日把上之交付,在於朝食時,馬牌之受來,在於晩食時云。據此則兵曹草記,果爲的當,曺允邁、李英裕,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捧供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乙巳六月十五日卯時,上御丹楓亭。宣傳官,試講諸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濟遠,假注書洪義浩、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提學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日熱如此,試官行禮除之,講員,限五人抽栍,可也。試官訓鍊大將具善復,兵曹判書趙時俊,檢校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時俊進前曰,日候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命講員進講,又命殿最開拆。宣傳官等,以次進講,諸承旨,持啓本進前。上曰,內閣及吏兵曹啓本。爲先讀奏,此後外閣褒貶,則入內閣磨鍊,好矣。聖圭等,讀奏啓本,上謂善復曰,今見都監啓本,從事官一員之未差,果何故也?未差之,代以玉堂春坊中,入直人擬入,待下批,卽爲開坐於近處營門,磨勘以入,可也。善復承命退出。上曰,訓將試官,代以朴祐源監試,可也。又命淸暑六和湯,去人蔘煎入。時俊承命退出。聖圭曰,卽伏見本院褒貶啓本,則注書朴能源題目,致勤改下,臣等惶恐待罪,注書等第,以下考施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圭曰,卽伏見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戶曹佐郞尹羲厚、宋耕玉,西氷庫別提金百全等第,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戶曹判書趙㻐,禮曹判書金履素,氷庫提調李命植,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鎭曰,卽伏見訓鍊都監褒貶啓本,則中軍李漢昌題目,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改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訓鍊大將具善復,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安心勿辭之意,都提調處,遣史官傳諭,可也。出擧條濟遠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漢昌,以都監中軍貶目居中,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右邊捕盜大將出代間兼察。濟遠曰,右邊捕盜大將,以左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圭曰,卽伏見咸鏡監司李𡊠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鎭曰,卽伏見江華留守嚴璹,全羅監司李在學,黃海兵使任嵂,水使李壽鵬,南兵使申應周,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鎭曰,洪忠水使趙心泰所管水軍邊將貶目,以監司限滿後同議之故,雖不得趁期封發,竝與頉狀本而不爲者,事涉疎忽,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鎭曰,卽伏見洪忠水使趙心泰,全羅右水使具世勣,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還入,以褒貶磨勘之意,仰達。諸承旨,讀奏京外啓本訖。時俊還入奏曰,湯劑已待令矣。上曰,差晩待下敎入之。善復曰,武藝出身久勤一窠,頃於筵稟定奪,而設詩之初,不必拘於朔數。今都政則先以出身之勤久者遷轉,後都政則觀其武藝本廳勤仕,次第輪回遷轉事,定式施行,極甚便當,惶恐敢達。上曰,兵判之意,何如?時俊曰,武藝出身久勤,旣是創設之窠,則今番都政居首一人,當爲遷轉,而此後則依他例待其四十五朔,始除邊將,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詣玉流泉,命原任直閣,待敎入侍。原任直閣徐鼎修、徐龍輔、鄭東浚,原任待敎李崑秀,承命進伏。上命湯劑持入。時俊奉湯劑進前,上進御訖。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日次殿講,未蒙點中,上齋儒生,皆令明日,一齊來會於泮中,待頒題應製事,分付成均館,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濟遠。同副承旨金蓍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義浩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儒生殿講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申大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大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烈改差代以尹悌東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申大升曰,奉審宰臣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有司堂上來待。

○傳于趙興鎭曰,承旨與閣臣、試官、有司堂上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按察御史申耆明日入侍。

○傳于申大升曰,日次儒生殿講居首幼學李致浩直赴會試,其餘考例捧傳旨。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傳曰,宮城頹圮兩處改築之役當初草記允下者,蓋念把守軍兵晝夜露處之弊也。然近日日氣極熱,此時匠募輩勞苦,在所當恤,圍排樹柵,如已堅實爲之,則姑待稍涼,始役似好,如是則果無相妨之事乎?以此意分付三營門,具意見論理草記事,命下矣。當此盛熱,軫恤匠募等,有此停役之敎,臣等欽仰奉行之不暇,而第伏念,秋初有莫重大役,近年以來,雖當盛暑,宮墻連爲改築,而工募輩資生,當夏艱楚。旣始之役,今若中撤,則渠輩亦不無落莫之歎,且前頭重役,大段相妨。臣等賤見,仍爲改築,公私俱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都囚徒保放罪人崔道根及曹內保授罪人兩司書吏等,竝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司憲府書吏金鳳民、黃景文、金海重、李遇春、任聖延,司諫院書吏具殷瑞、尹道亨、徐仁大、李聖喜、廉信榮、文益周、韓昌厚等,竝卽放送。崔道根一體放送,而月前道根科治啓目判付內,連値齋日,今姑保放,定限十五日,如果搜納,仍爲放送。又或愆限還囚後,嚴加勘律,使公家金石之典,毋至閪失之境事判下,而今未滿五十日之限,待其日限,若不搜納,則依判下更爲還囚後,勘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日熱如此,時囚皆令今日捧供,已捧供者議處照律,亦令今日內草記擧行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洪𭳞、伊日把上,雖或諉之於曹吏之僞着,身爲郞官,奸吏盜踏印信之狀,不能覺察。其溺職之罪,有難容貸罪,任希默旣有兵曹把上,則循例擧行,雖不是異事,馬牌出納,至爲嚴重,而不能審愼,致此作奸,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狂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洪𭳞、任希默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任希默則係是尙瑞院官員,與騎郞踏印着署有間,以公罪勘放,同罪院官,毋論在囚與保放,當該人則依任希默例勘放,不入現告人,竝放送,可也。

○金蓍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任希默、洪𭳞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任希默則係是尙瑞院官員,與騎郞踏印着署有間,以公罪勘放,同罪院官,毋論在囚與保放,當該人則依任希默例勘放,不入現告人,竝放送事,命下矣。洪𭳞十二代祖師瑗,開國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任希默五代祖善伯,寧國原從功臣仁城君異姓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以公罪杖六十收贖。曺允邁、李英裕等,係是同罪院官,依任希默例,亦以公罪,杖八十收贖,放送。保放罪人李普衍則伊日以式暇出直,而當該入直,更以曺允邁査實現告,旣已勘律,普衍分揀放送,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金基正疏曰,伏以,臣卽庸愚譾劣,鄕曲一賤品耳。迺於昨年,待罪鴻臚,昵近耿光,榮耀已極,而幸際邦慶之無前,獲瞻盛儀之載擧,繼而超資之恩,至及於無似賤臣,至今感祝鴻私,圖報無地。不意日前,伏奉敎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臣是何人,恩數之優渥,至於斯也?臣怵畏義分,竭蹶趨膺,以伸扣謝之忱,而第臣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斷無蹲冒之望。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宸聰。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乙巳六月十六日卯時,上御宣政殿。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濟遠,同副承旨金蓍耉,假注書洪義浩、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提學朴祐源,檢校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已整齊乎?大升曰,一員未及待令云矣。上曰,誰也?大升曰,朴宗履云矣。上曰,誰之族乎?大升曰,故忠臣朴泰輔之孫,而以親病不得入來云矣。上曰,實病云耶?大升曰,然矣。上曰,試官行禮事,分付,考官領敦寧府事鄭存謙,行副司直吳載純,行大司成沈豐之,參考官行副司直李祖源、徐有成,副應敎趙弘鎭,文學李尙度,率應講儒生入就拜位,行四拜禮訖,以次進伏。存謙進前曰,日候劇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臣有罪未勘,萬萬惶悶,而今値法座,不敢煩達矣。上曰,卿有何引義之端乎?過矣過矣。仍命就座,敎曰,日次講則六義大旨,訓詁諺解,皆除之,此意使諸生知悉。幼學柳璜等進講《詩傳》通,李致浩略,金孝秀、金玉鳴、鄭簡,以次出榜。上命書榻敎曰,試官徐有成推考。又命書傳敎曰,到記及日次殿講館學齋任應講,出於勸課之意,且押班應試,自有古例故耳。近來飭令稍弛,雖以今日言之,數人外皆不熟讀,泮長若能察飭,豈有是哉?久任然後可以責效,間或遞易,必以能講人差定,來頭講席,又如今番,則當該泮長難免重勘,以此嚴飭,引儀告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奉審宰臣入侍時,奉審宰臣李文源,同副承旨金蓍耉,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局內役處果何如?一一詳陳可也。文源進明陵、永陵局內圖形,奏曰,明陵局內諸陵寢內外形局,一體奉審後,仍詣永陵,內外形局,亦一一奉審,別無大段頉處矣。上曰,明陵鸎峯前後補土處,無他慮乎?文源曰,補土處今過數十年,便同天作之地,樹木成林,蓋以培土肉厚之故,易得着根,其所茂盛,尤勝於全土也。但明陵、昌陵之間,中有一麓,分成二局,而此麓中有過峽,因作腦後,分爲二岐,一爲敬陵,一爲弘陵咽喉之處,不知幾百年爲風雨磨泐,自然低陷,廣可爲二十餘步,長幾爲十六七步,尋亦爲一丈許,不可不塡土種木矣。上曰,役處之難易,如何?文源曰,公家役事,與私家有異,役處雖不大段,有難料度,而似不過數千名矣。上曰,取土遠近,如何?而取石遠近,亦如何耶?文源曰,陵寢內不可取土,取土於火巢外,則遠不過三里,近不過二里許,取石則不過雜石,諸陵寢局內,有許多雜石,取之不難也。上曰,不無時急之慮乎?文源曰,此處土性,非沙非石而甚堅强,屢百年爲風雨所毁傷者,猶不過爲一丈或半丈餘,則今年雖有屢次潛水,所損似無過分寸,論其大體,則不可不補土,而非時急之役,當此盛熱,不必董役矣。上曰,然則未冬前始役,似好矣。文源曰,非但未冬前,明春亦爲不晩矣。蜂峴防塞事,纔有飭敎,臣爲看形便,奉命出去時,由蜂峴作路矣。取考本陵謄錄,則此峴防寒,去癸未年,本陵守陵官礪山君枋上疏以爲,此峴行路,萬無禁防之勢,與其終未塞,寧許一路之爲愈,疏下該曹,看審形地後,防塞前路,別開一路於烽燧峯右脇下。其後六十餘年,此路穿鑿,尋廣各數丈許。故其時陵官尹心協、南泰憲,論報禮曹,辛巳年,命具善復補土塞路,因種樹木,到今成林,人跡不通,而卽今蜂峴之路,卽礪山君請塞之路也。辛巳年防塞烽燧峯下路之後,此路駸駸然漸開,故前後朝家嚴禁,不啻屢次,而終不得禁斷。辛丑年,陵官閔彜顯、吳彦敎,只領陵軍築石防塞,以禁行人之計,而長爲四十餘把,高爲一丈或半丈,以其防塞觀之,則似難通路,而各陵卒,取捷逕,迂回石築之端,緣崖潛行,復開小路,臣旣承局內諸處看審之命。故與本陵官別檢金商雨,參奉朴喆源,高陽郡守金履中相議,以陵軍八十名,煙軍五十名,翼陵軍三四十名,分二日董役,自石築端左右迂回之處爲始,至山腰而限半丈餘,連築蜂峴內外,排種雜木,以防潛行之弊,又以莎草,覆諸隙路,以滅其路痕。目今所見,則似無如前之患,而大抵諸陵軍之取便往來,每由此峴。不然則逶迤數十里,然後可以入陵所,安知年久之後,陵軍輩爲取便之計,又不開路乎?上曰,弘陵曾有遷動之議矣。地師輩所見,何如?文源曰,臣旣不敢問,渠輩亦不敢言矣。上曰,永陵局內所見,何如?文源曰,烽峴爲主峯,而來龍長遠,穴前豐厚,水口羅星,五處列立,雖以凡眼言之,所見甚好矣。上曰,各陵寢莎草無頉乎?文源曰,俱皆無頉矣。上曰,日熱如此,姑爲退去,從當更爲召見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弘文提學、有司堂上、檢校直提學、檢校待敎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趙時俊、徐有防、李崑秀偕入進伏。上謂有隣、時俊曰,今見北漢御史申耆書啓,摠廳穀簿,萬不成說,卿等退去,政院流來虛錄數爻,爲先抄入可也。有隣等承命退出。上曰,辛丑以後摠戎使誰某,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奏曰,李柱國、李昌運、徐有大、徐有寧云矣。上曰,按察御史申耆姑爲退去,明日待令事分付。仍命閣臣,試官考試,居齋儒生試卷三中居首生員柳師模等,以次拆榜,施賞有差。上曰,印冊紙六十卷出給都監事,分付戶曹,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林濟遠。同副承旨金蓍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義浩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聖圭曰,左副承旨入侍。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二十一日,輪對取稟,傳于申大升曰,爲之。

○傳于趙興鎭曰,備局有司堂上入侍。

○傳于金蓍耉曰,同副承旨與監印郞廳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明日班列,兩司無進參之員,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李祖承啓曰,同副承旨金蓍耉纔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未差,參議趙鼎鎭牌不進,左副承旨李祖承進。以李敬養爲吏曹參判,尹承烈爲大司憲,尹勉升爲大司諫,洪宗藎爲執義,洪周萬爲司諫,金東稷、宋景煥爲掌令,李羽晉、李永穆爲持平,李壽咸爲獻納,李崇運、沈鏗爲正言,尹㬦爲校理,李翼晉爲修撰,吳錫齡爲禮曹佐郞,曺遠振爲敦寧都正,戶曹佐郞尹羲厚、宋耕玉仍任事,承傳,知經筵單趙㻐,同經筵單徐浩修。

○兵批,判書趙時俊,參判申益彬,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入直進,左副承旨李祖承進。副護軍元啓英、許晊、池應龍、李東郁,副司直洪檢、李敬養、李秉模、鄭宇淳、鄭趾煥、閔台爀、洪履健、柳誼、呂善亨、丁範祖、金基正、金東淵、權中憲、韓光植,副司果趙衍德、沈興永。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大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太亨由限已過,牌招入直,副校理權裕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大升啓曰,卽者承文院官員來言,明日陳賀親上致詞時,都提調當爲封進,而左議政洪樂性病狀危重,萬無擧行之望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本院考例稟處。

○金蓍耉,以承文院提調意啓曰,以明日陳賀親上致詞,都提調有故,不得封進事,自本院考例稟處事,命下矣。都提調奉進致詞,係是新定式,元無可考之例,而凡於本院擧行之節,都提調若有故,則公事提調有替行之例,今此陳賀時致詞奉進,似可爲旁照擧行,而臣未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知道。以公事提調擧行,可也。

○金蓍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東、南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南廟正殿內月廊南北兩處及左右翼閣間間滲漏,御筆懸板紗籠左右壁畫竝年久渝傷,東廟正殿御筆懸板紗籠及儀仗年久渝傷,神榻上鋪陳與床巾,左右陪位床巾及殿內鋪陳,楹外蘆簟,盡爲破傷,卽速修改云。當爲擇日擧行,而東廟雨漏處,前頭節祀兼告修改事,前已稟定矣。兩廟有頉等處,待節享,竝爲兼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耉曰,左議政家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金蓍耉,以武臣堂上祿試射所試官意啓曰,折衝朴泰義未滿四矢,嘉善趙漢商全不得中,竝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金蓍耉,以宣惠廳言啓曰,惠慶宮誕辰進獻錢二千兩,依昨年例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以宣惠廳言啓曰,洪奉朝賀贈貞敬夫人庚子以後各年未送祭需,卽爲輸送事,命下矣。自庚子冬仲朔至乙巳秋仲朔,祭需價合米一百九十六石,輸送本家,此後則依下敎前期知委,使之受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及一技以上入格人單子,合二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耉,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北兵使閔義爀啓本中,西北僉使尹鑌,以擅離宜警爲目,則邊將之擅離,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全羅右水使鄭觀采褒貶啓本中,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西北僉使尹鑌,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耉,以兵曹言啓曰,天城萬戶柳惠根,安骨萬戶文天維,正方山城別將韓聖佾,三年內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北漢御史申耆別單回啓判付啓。丁酉反閱,未滿十年,各項弊端,又復若前,國有法紀,寧容乃爾,錢穀之虛留也,逋欠也,那移也,加分也。種種執頉,難以枚擧,而其中三千石穀物,竝於留庫條貸下,則加分不但爲罪,餘耗將欲安用,六千兩錢貨,又以封不動浪用者,雖與非理入已,差有間焉。吏逋莫察,咎果誰執,賃債不禁,矇然極矣。營刹沈醬之需,周歲虛留,城堞改葺之政,許久抛棄,朝家之委畀此人,意謂剛明綜核,而乃反有此大僨誤,事之駭惋,孰甚於此?況旀昨年公貨請得之後,公廨梵舍亦無改觀之效,至於軍器之頑鈍,特細節耳。以此以彼,焉逭重勘,到今諸罪俱發,當從重論,而本帥年過七十,流配之律,自歸徵贖之科,摠戎使李昌運,亟施削黜之典爲旀,城內炮料加創事,久居及看役僧粘價事,竝待新使除拜後稟處爲旀,任窠之以城內人差定事,不有節目,惟循顔私,每以閒雜不干之類充定,至入於繡啓,前後摠帥事,極爲駭然。此後復有此等之弊,該摠帥從重勘罪,圖差人降定軍保事,申明嚴飭爲旀,他餘條件,竝只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觀此敦寧都正金基正上疏,則以爲,臣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斷無蹲冒之望,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敦寧都正金基正,本無敦寧,則揆以法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巳六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大臣處收議進去有司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有隣曰,臣昨日承命往議于左議政洪樂性,則以爲,猝患關格,症勢危劇,不得獻議云矣。上曰,御史書啓回啓,大臣有故,則備堂亦可爲之,兵曹判書趙時俊處,斯速回啓事,分付。又下敎曰,惠慶宮明日進獻物種,依昨年例擧行之意,發牌戶郞,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近因言端知之,洪奉朝賀贈貞敬夫人惠廳祭需,庚子以後,主家尙不推去云,各年未送祭需,卽爲輸送。此後無或留置,自該廳趁期知委,使之輸去,太常祭需,果已一一輸送乎?貢價亦爲加定乎?竝自該曹、該廳草記。又命書傳敎曰,旣命汰去。又已點下,處分止此足矣。本事不過微眚,未差代戶郎二人,竝仍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監印郎廳入侍時,同副承旨金蓍耉,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副司果李家煥,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典銓郎條,不無釐正者,玆列錄以下,爾須往議于摠裁大臣後,與堂上詳細從長刪潤,可也。家煥承命退出。上曰,前濟州牧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嚴思晩偕入進伏。上曰,絶域歉歲,幸免捐瘠,雖已加資,豈云酬勞?島中農形果何如?思晩曰,秋牟有登熟之望矣。四五日熏風gg薰風g,黃蟊熾盛,未免失稔,秋農則五月十四日,始得甘霈,次次播種,而雨頗支離,或有愆期之慮,而姑未知如何矣。上曰,沿路所見,何如?思晩曰,全羅一道,無論高燥,已盡秧苖,而望雨方切,今若得雨,則將爲無前之豐矣。上曰,邑弊民瘼,陳之,可也。思晩曰,島中有六苦役,而因前後御史之行,多有革祛者,今無弊端之可達矣。上曰,灰鰒已罷之乎?思晩曰,已罷,而鮑作之役,比他稍歇矣。上曰,何以稍歇也。思晩曰,鮑作輩搥鰒進上,自二月爲始,終於九月,而全鰒一箇,出搥鰒三葉,而鮑作額數,殆近百餘人,分力爲之,故爲役不至苦重矣。上曰,移轉諸舶,一時齊泊,而無臭載之患。此殆前後所無,而予以謂,因卿有福而致此,今番加資,未必不由於此矣。思晩曰,此莫非聖上軫念而然。臣何力焉?上曰,來時風勢,何如?思晩曰,一日內渡海矣。上曰,可謂利泊矣。島中習俗,何如?思晩曰,能知先公而後私,民習可貴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閣臣苟簡,莫如近日,無故者只有檢校待敎一人而已。直閣望,檢校欲爲點下,李秉模拘於格例,不得擬入云。就考定式,檢校視本銜隔二等,不得擬入爲言,而直閣係是堂上三品窠,以品爲等,則至從二品,似在隔等之內。且檢校自是權察之銜,大匡亦入於提學檢校望,此從二品職,正一品擬望,且以實職言之,副提學、大司成、都承旨,三品,而判書兼帶則爲兼銜,倣用此例,亦無少妨。況藝文館直提學,尙瑞院正,又是堂上三品之職也。俄於《大典通編》本閣條,以隔二品則勿擬,閣僚苟簡,則稟旨勿拘書下,此後依此定式事,本閣知悉。又命書傳敎曰,近來紀綱,無事不弛,至於文武朔射而極矣。此亦國試,試場雜沓,殆作一場戱劇之擧。此後文射之易次入射者,不準巡數者,試官草記論罪。掩置之試官,兵判摘發,亦爲草記論罪,雖以武射言之,所謂秩高武臣,百計懸頉,或稱能麽兒講,或稱傷寒,或稱臂病,無非向來李潤慶者流。設或强忍應射,矢數無過四五分,皆如今日李東曄所爲,前後兵判之不能申飭,溺職大矣。自今射未準巡者,臨期巧避者,騎片稱頉者,亦自試所草記論罪,掩置試官,亦依文射例爲之,文武射畫紙與試冊,藏置本曹,以爲憑考之地,亦當間遣宣傳官,摘奸此意,該房知悉。載之本房故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鄭宇淳牌不進。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安聖彬坐直。右副承旨李鼎揆在外。同副承旨金蓍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義浩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奎章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奎章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奎章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奎章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陳賀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卽者副應敎趙弘鎭,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豐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沈豐之啓曰,假注書李敬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敬五改差,代朴蓍壽落點。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摠戎使望單子,傳于李亨元曰,副望則纔已病遞,末望則時在外任,首擬人便是單望,單望點下,事甚苟艱。不可不加望新薦,而如乏將擬,宜求戚畹,達城家人,前此旣任用,況慶恩家人,有兩重臣已叨之例,依此知悉。更爲擬入。

○備邊司薦望,摠戎使金思穆落點。

○傳于沈豐之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副校理權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聖彬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豐之曰,只推。

○安聖彬啓曰,合辭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啓曰,吏曹參議趙鼎鎭,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參判李敬養進,參議趙鼎鎭牌不進,同副承旨金蓍耉進。以韓光近爲副校理,兪漢敬爲修撰,李在簡爲同成均,徐有防爲京畿監司,沈豐之爲掌樂提調,李益烍、曺遠振爲承旨。

○兵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申益彬,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入直進,右副承旨林濟遠進。以嚴思晩爲副摠管,李敬懋爲訓鍊都正,李仁秀爲內禁將,李始喆、李漢佐爲五衛將,田見龍爲忠翊將,李晩秀爲翊贊,副司直金思穆單付。

○備忘記,京畿監司徐有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金蓍耉曰,摠戎使敎書撰進,胡大事,擧措若是駭怪,軍士房承旨遞差,當該知製敎罷職。

○金蓍耉啓曰,臣與右承旨林濟遠伴直矣。纔已遞差,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益烍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同副承旨曺遠振在外,左承旨李祖承,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及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今日以敎書等不緊酬應,至於竟夕,不待承宣去來,經先退去,筵中申飭之意果安在哉?況知申亦未肅拜,則嫌避尤無可言,李祖承何必牌招罷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鄭宇淳、李亨元、李鼎揆、安聖彬落點。

○傳于沈豐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豐之曰,只推。

○金蓍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權裕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申耆,新除授校理尹㬦,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兪漢敬、李翼晉,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蓍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韓光近,時在洪忠道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持平李永穆啓曰,臣姿性庸鹵,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春間見叨是職,適値親臨訊囚之日,義重沐浴,黽勉隨參,目見劇逆之用次律,元惡之致徑斃,同情未就問,應坐之不置辟,而不能碎首沬血,拚死力爭,以致王章未伸,輿憤莫洩,身在執論之地,其爲不誠之罪。臣固自訟之不暇,而伊後諫臣之疏,聲罪至嚴,至今追思,愧恧冞切,豈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恕也哉?臺端一步,便成鐵限,而今玆新除之命,適當賀班之際,未遑他顧,章皇出肅,而以此情勢,決不可夤緣一出,晏然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安聖彬,以刑曹言啓曰,日前以備邊司書吏崔道根依傳敎放送後,乙亥奴婢節目冊子,如不搜納於限內,則更當還囚勘律事,草記批下矣。卽者道根搜得於舊藏,還納于本司云,勘律一款,自在勿論,置之之意,敢啓。傳曰,若在舊藏中,于今幾日,始乃覓納乎?旣云覓納,該吏放送,飭敎之下,庫在冊子,不卽覓納,束置之政,固如是乎?當該有司堂上從重推考,此後本司冊子,皆着備邊司三字署,以防奸僞之意,嚴飭分付,可也。

○左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慈宮誕辰載屆,賀儀克擧,聖孝冞彰,臣民歡祝,曷有其極?伏念臣素患關膈之症,忽自日前,重挾暑霍而復發,宿食壅滯,胸膈痞塞,如折如擣,呼吸不通,痰癖闖肆,腹脅衝攻,刀刺槊鑽,五臓如斷,坐不植體,臥不貼席,叫苦呼痛,聲徹門庭,神精昏奪,漠無省覺。于今五日,雜試鍼藥,罔奏分效,千萬不意,特遣御醫,頒宣珍劑,恩寵隆渥,逈出常格。伏枕昏昏之中,承此殊恩,若醒若驚,不覺感涕之被面。狗馬賤疾,獲蒙聖眷之憫念,幸得殘喘之回甦,則此恩此生,何以圖報也?第病情如右,起動無路,不得隨參於呼嵩之列,情禮都缺,惶隕靡措,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倩人構箚,仰瀆崇聽。伏願聖明,亟降威罰,以治臣闕禮之罪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意謂一時旡妄,卽聞比昨添劇,奉慮無已,試鍼之後,果有效益耶?未造庭班,豈或爲引,卿須安心勿辭,加意將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仍爲問病以來,所遣御醫,亦令不離看病。

○乙巳六月十八日寅時,上詣明政殿。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申大升,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林濟遠,同副承旨金蓍耉,假注書洪義浩、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徐龍輔,檢校待敎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賓陽門,至明政殿月臺,降輿。執圭詣版位,行再拜禮,宗親、文武百官,以次行禮如儀訖。承文院提調吳載純,濟用監提調黃仁點,陞就簷階下,上跪搢圭,代致詞官,捧致詞函,詣版位前,跪,致詞讀訖,承文院提調,捧致詞函,以授近侍,近侍傳捧跪進,上受之,以授近侍,近侍跪受,入置於案,濟用監提調,捧禮物函,跪授近侍,如上儀,俱降復位,上俯伏興平身,近侍捧致詞禮物函,各置於龍亭,細仗㰻吹前導,近侍隨詣至惠慶宮閤門外,近侍捧致詞禮物函,傳授尙傳以入,還至殿陛上,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親、文武百官跪,近侍進當版位前復命訖。上俯伏興平身,左通禮跪啓禮畢,上釋圭,乘輿由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十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二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徐龍輔,檢校待敎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旱不至太甚云乎?僉曰,雨澤雖云暫閟,初庚纔過數日,高燥旣盡秧苖,節候尙且差早,及今得雨,亦云不晩,連日蒸鬱,方有霈然之望矣。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又命左副承旨入侍。李祖承承命進伏。上命右承旨、閣臣先退。摠戎使望筒催促入之。賤臣承命出,持望筒入。上曰,新除授摠戎使待交龜後牌招,傳授密符及敎諭書,出榻敎又命畿伯望筒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新除授京畿監司,使之卽爲肅謝。仍命畿伯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畿輔之憂,予已忘之。卿須悉心宣化,毋負朝家委畀之意。又命畿伯密符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書榻敎曰,京畿監司當日辭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安聖彬。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義浩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夜三更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安聖彬啓曰,卽伏見洪忠水使趙心泰,海南縣稅船致敗事狀啓,則海南縣監李民秀,誤以李奭培書塡狀聞,事體何等嚴重,而初不致愼,有此名字誤書,事體所在,誠極駭然。臣之不能覺察,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該水使趙心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獻納李壽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趙時俊,副提調沈豐之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昨日越添,蓋因不緊酬應之煩多,莫非政院不能事事之致,今日欲穩攝,卿等退去,明日入侍宜矣。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行左承旨鄭宇淳,同副承旨金蓍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與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奇彦鼎、李集斗、閔台爀落點。

○安聖彬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集斗,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安聖彬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安聖彬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傳于閔台爀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閔台爀曰,吏房承旨入侍。

○閔台爀啓曰,校理尹㬦、申耆,副校理權裕,修撰兪漢敬、李翼晉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副應敎趙弘鎭疏批未下,副校理韓光近,副修撰孟至大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參判李敬養進,參議趙鼎鎭牌不進,行都承旨沈豐之進。以李憲默爲大司諫,洪樂淵爲獻納,徐美修爲副校理,洪樂恒、李錫夏爲修撰,鄭東浚爲禮曹參議,申大升爲大司成,金夢華爲敦寧都正。

○兵批,判書趙時俊,參判申益彬,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入直進,左承旨李亨元進。以田見龍爲副護軍,李聖圭、李亨逵、申大升、鄭宇淳、趙興鎭、林濟遠、李益烍、曺遠振、李鼎揆、金蓍耉爲副司直。

○閔台爀啓曰,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副應敎趙弘鎭疏批未下,副校理韓光近,副修撰孟至大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玉堂牌招入直。

○以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備忘記,寫字官自有寫字官之體,而額體、韓體,看作疲惱,如唐體等不緊各體,必欲倣而效之,如是之際,所謂寫體,日就失眞。此蓋漸染於十數年前,今成痼弊,以近日內閣御製書寫本、《大典通編》刊印本觀之,非唐非俗,尖細不堪掛眼,該院取才,若能着意勸課,豈有是也?此後寫字官等,更或復循謬習,劃不篤厚者,公事提調,另加施罰,仍令內閣及監印所知悉。

○以兵曹大臣朔試射試官望單子,傳于安聖彬曰,日熱如此,且與武射有異,處暑前姑停。

○徐鼎修,以大典通編監印廳言啓曰,《大典通編吏》、《刑》、《工典》,今已還下矣。竝依紙頭書下釐改,而吏典吏曹郞官條下增註,當以大增書,復銓郞法下雙書,姑許群請,隨時沿革。仍書下敎年條,宦官醫譯毋得授輔國條,參考老人職條,則朝臣從一品者,曾經正卿外,尙勿許輔國,則宦官醫譯,尤無可論,刪之恐宜。元子師傅條,固當以大增書之,輔養官是無品之職。故從二品以上至正一品勿拘,異於師傅之以品秩定式,而今欲釐正,則職品高下,非自下所敢擅定,當待下敎擧行。諮議條,出六後更通臺望,出於益加遴選之意。薦擧條,南臺毋得遽通,非指曾經諮議者,則尤宜審愼,至於經筵官,比諮議,南臺尤重,故所以有大臣,吏堂會賓廳抄啓,俱有層節,似不必爲疊。司業下,諭善見漏,當添書直閣待敎兼銜實職,已載於奎章閣註,備邊司副提調一員,是《續典》之文,恐不可刪改,奎章閣註,視本銜隔二階則勿擬,不必著法,當刪,春坊之代聽後悉兼春秋,當書於京官職條,相避之與翰林同,當書於相避條翰林下。土官職,雖涉冗瑣,至今不廢,與雜職之太半今廢者有異,更加刪節,務從簡納,世子嬪之父,初付職後,卽授六品官,見於《續典》,則世孫嬪之父初授七品官,格例似然。內侍府之尙膳以下,當註書,而大殿、王妃殿、世子宮、嬪宮長番出入番外,臣無由詳知,別錄名目以啓,待下敎擧行。文蔭武身故啓聞條,依下敎大書,而他條無恰當移屬處,仍置本條,恐無不可。司饔院褒貶條,正一品提調勿參,載法太細,刪亦無妨。刑典逃亡條,地方官禁錮,先朝乙酉下敎,而當依聖敎,改以嚴勘。捕盜條,以儒爲名增註,以雖有儒名,情節緊重,不可不問者,則不在此限,御廚物偸竊條增註,以御廚物亦有輕重,臨時稟旨。禁制條,喪人騎馬,係是原典,恐難輕議,馬兵事,問于京兆,則以爲,軍服則勿禁,常着則被捉云,添入與否間,待下敎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諸條稟處,皆甚酌當,竝依草記爲之。師傅條職品,仍前書之,諮議條各書示,仍前本。內官人數書下捕盜條註語,如是添書,則反恐有藉此爲弊之端,旣有鞫囚,勿移該廳之增條,鞫囚猶且勿移,則況下此事下,至於强盜,自在臨時按法處之之如何,此段雖刪無妨,馬兵事不必添入矣。因此而又有合商量者,今番《通編》編輯時,各典增入條件,必欲寧略無詳,予意竊有所據,而至於刑典,尤致意焉。昔在先朝,以甲子《大典》釐正也。多有除革之刑法爲敎,在今予小子續編是書,豈可不思仰述之道乎?但刑典中死律斷增者,卽官門作變一條也。大抵名分日就凌夷,民習漸不如古,此條之斷增,蓋示積費商量而然。然又思之,旁照之律,如載於《明律》及《原續典》,則此段刪亦爲好。卿其招問律官,仍具意見,更爲草記稟處,可也。

○閔台爀,以大典通編監印廳言啓曰,卽伏見本廳草記批答下者,捕盜條所添註語之反恐爲弊,誠如聖敎,此段謹當刪之,官門作變條,當初添入,蓋出於懸法示民使不敢犯之意,而今承下敎,欽恤之德意及此,臣不勝感歎。招問律官,取考《大明律》、《續大典》,則《大明律》有曰,部民謀殺本屬知府、知州、知縣,已行者杖一百流二千里,已傷者絞,已殺者皆斬。《續大典》有曰,邑民向官長放砲者,作變處不待時斬,首謀同律,脅從減死定配。又曰,吏卒謀殺帥臣者,首謀梟示,爲從竝絶梟定配,右此三條,足爲旁照之律,而或載《明》、《典》,或載《續典》,則增書官門作變條,似不無重疊之嫌,刪去恐宜,敢啓。傳曰,卿言俱當,依此爲之。

○閔台爀,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京外褒貶啓本,則戶曹佐郞尹羲厚、宋耕玉,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煩點下,至以中字改塡,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曹堂上推考警責,氷庫別提金百全,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依定式中考施行。當該磨勘堂上,本庫提調,所當請推,而本庫提調,卽臣命植,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閔台爀,以吏曹言啓曰,安義縣監李世鐸,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司圃署別提李光鼎,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聖彬,以戶曹言啓曰,傳曰,近因言端知之,洪奉朝賀贈貞敬夫人惠廳祭需,庚子以後,主家尙不推去云,各年未送祭需,卽爲輸送。此後無或留置,自該廳趁期知委,使之輸去,太常祭需,果已一一輸送乎?貢價亦爲加定乎?竝自該曹、該廳草記事,命下矣。太常祭需則四名日四仲朔及忌祭所用物種,一依祭圖,連爲輸送於本家,而贈貞敬夫人祭需貢價,曾於丁酉,已爲加定洪奉朝賀祭需各種,以本寺元貢中進排,而無加定之事矣,敢啓。傳曰,如有加定之例,卽爲加定,可也。

○閔台爀,以戶曹言啓曰,卽伏見洪忠水使趙心泰啓本,則枚擧泰安縣監尹行履牒呈,以爲,全羅道海南縣甲辰條宣惠廳納大同米一千五十石,船價米二百四十五石,御營廳納移劃大同米八十一石一斗一升五合,船價米十八石十三斗八升五合,禁衛營納保米八十二石一斗,船價米二十四石九斗,掌樂院納保米十四石六斗,船價米二石十二斗,軍資監壬寅條無面米十七石,合米一千五百三十五石十三斗所載船隻,五月初九日,裝載發船,六月初六日,到瑞山衣店里秩馬島前洋致敗。拯米完一千二百三十五石,不完十石,作完九石,乾米二百四十四石査出,乾米四十石,合乾拯米一千五百二十八石內。乾米二百八十四石上納次,逢授於同郡監色處,拯米一千二百四十四石,依例改色,分俵於同郡民人處,五百石,分俵於海美縣,餘在拯米四十四石,同郡民人處,略略加分,欠縮未拯米爲七石十三斗,而今月初五日,雖有大風濤,不爲安泊於元山站萬全之地,而轉入古代島,竟至臭敗之境者,已極痛惡。四十石乾米之暗自偸缷,亦爲渠輩之一罪案,至於海南之以腐傷舊退船,容易許載。又復有加數添載之事,則矇然不察之失,違法濫載之罪,在所難逭。瑞山南、北浦,旣爲本境海路,船隻之遇風出沒,或在常理之外,則從前之不設護送者,終難免因循襲謬之科,海南縣監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伊日風勢,雖曰不順,不爲安泊於元山依風之所,移向他處,終至沈沒者,情狀固已可駭,而乾米四十石之暗自偸卸,尤涉痛惡。在囚各人等,各別嚴刑,期於取服,欠縮未拯米,依例分徵,待秋收捧,所拯米,旣已改色分俵,竝與劣米,待秋成收捧上納,而乾米一體,衙門區別成冊修報之意,分付該道道臣。稅穀裝載,自有定式,船隻護送,法意甚嚴,則海南縣之乃以舊退腐傷之船,濫數裝載,有違事目,瑞山郡之初不定護送監色,致此稅船之臭載者,亦涉駭然。海南縣監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竝令該府拿問處之。洪忠水使趙心泰,則前此漕船,致敗於本營掌內,而不能警惕。又有此稅船之臭載,其常時不善檢飭之責,在所難免,從重推考。稅船致敗,旣在初六日,今爲一望之久,而道臣具格狀聞之尙此稽滯者,事體未安。洪忠監司李得臣,推考警責,他餘穀物,令各該衙門稟處,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羽晉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新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尹得孚嚴鞫得情。請金斗默抄選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新除授掌令金東稷時在全羅道扶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九件、十件事,金斗默事,非特爲其職名,亦恐有關後弊,亟停勿煩,龍輝妻移配事,年前聞繡衣筵奏,使卽移配,而配所草記,姑不允下者,蓋有商量而然。厥女悍毒無比之故,方囚固城縣獄云,今雖移送島中,防守之嚴,必不如獄中,其時配所之定於本邑,蓋因同罪應坐,遍滿諸島故耳。何責乎有司?竝不允。下諭事,依啓。

○乙巳六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吏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海南漕運致敗狀啓判付,何承旨啓下戶曹乎?知入。賤臣承命還奏曰,左副承旨安聖彬云矣。上命當該承旨推考。仍命書臺啓批旨。賤臣承命出傳還伏。上命書傳敎曰,臺啓批旨,關係,何如?而夜漏已近三鼓,臺諫尙在臺廳,無留門之稟,使卽留門出送,則原批不爲頒布,該房事萬萬駭然,該房承旨爲先罷職。旣在伴直,目見僚官駭擧,默無一言者,溺職大矣。當該承旨亦爲推考。上命進御淸暑六和湯,自今日停止。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安聖彬坐直。右副承旨林濟遠未肅拜。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李德鉉。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沈豐之啓曰,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趙時俊,副提調沈豐之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安聖彬曰,《通編吏》、禮、《刑》、《工典》增條,才因監印郞入侍,有傳諭於卿者,卿等有草記稟決者,而今觀戶典釐正卷增條,有略干添刪處,田宅條曰,諸宮房各衙門,稱以築堰,調發煙軍者,一切嚴防云云。嚴防固好,而犯者,無論罪之文法,將無所施,以如有犯者,該宮房次知中官,該衙門長官,拿問重勘,添錄似好。同條曰,空垈圃田,許民造家,本主防塞抵毁者,以制書有違律論云云。此法亦好,而本主等有許多般層分,如非朝官,則制違之律,當於何用之?更合措語釐正,曾聞貧殘班戶,托以結屋,圖占民田,或討索貨賂,或不給貰錢。若此則許民造家,法非不美,反爲貽弊之端。此一條,大文或小註間,當添錄嚴禁,倉庫條曰,各道常賑穀換作千石以上,待道臣稟旨,始許云云。此法亦好,而惟以千石爲限,則雖今日九百九十石換作,明日再明日又如是,當初定限之意,未免閼而不行。大凡法制不創則已,旣創則不必疎漏,此條下當有措語小註矣。漕轉條小註曰,和水在於疑信之間,則犯者嚴刑定配云云。大抵臭載梟示之律,在於續典已久,而迄未聞如法用刑,槪法重故不能輕易抵斷而然乎?此條中疑信二字,實有含包之意,上段故敗者梟示條,依和水條例,添錄小註,未必不爲責實之一助矣。同條小註曰,裝載時不到海倉守令,十年禁錮,徵索不飭守令,五年禁錮,十年五年之限太遠,如是之故,雖多冒犯之人,道臣不敢摘發論勘。今若略減年限,否則但言禁錮,庶或有實效,亦未知如何。雜稅條小註曰,京城巫女逐出江外收布,今廢云云。向年以巫女收布,係是禁止之美制,使之依例收布矣。此條以廢却爲言,豈以無文蹟之故,該曹不爲擧行而然乎?問于該曹釐正爲好,備荒條小註曰,守令之稱以補賑,箕斂榷利者,雖過千石,有罰無賞云云。此蓋昨年所下傳敎也。近來守令用度日窘,毫釐莫隱,則雖欲捐廩補賑,千包之穀物,何處得來乎?且有罰無賞四字,太無味,宜有律名矣。雜令條曰,刊印書冊分定各道時,必稟旨刊進後,以儲置米會減云云。此則定式已久,而十數年來,此規專廢,向有申飭之命,刊字上,當書無論內閣、玉堂、春坊各司十一字,減字下,當書違禁者該道監司,該廳堂上論罪十三字似好。同條曰,新廛新契,非稟請蒙允,無得許施。此條以違禁判堂罷職載錄爲好,因此思之,廛契增設,不但爲然。貢價之添給,亦宜經稟許施,右項諸條添刪當否,不能自信已見,玆遣印郞問議,卿其商量,各條付籤釐改以入也。其他墨抹處,或煩瑣或不緊,此亦更須看詳也事,監印郞廳,傳諭于摠裁大臣。

○傳于安聖彬曰,右承旨入侍。

○李亨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獻納洪樂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聖彬啓曰,修撰李錫夏受由,副應敎趙弘鎭疏批未下,副校理徐美修,副修撰洪樂恒牌不進傳旨未下,副校理韓光近,副修撰孟至大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行判書李命植,參判李敬養進,參議趙鼎鎭牌不進,左副承旨安聖彬進。吏批啓曰,平壤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林濟遠爲承旨,姜𪝤、李顯默爲校理,嚴思晩爲同義禁,金履中爲平壤庶尹,成雲柱爲高陽郡守。

○兵批,判書趙時俊,參判申益彬,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入直進,同副承旨閔台爀進。副司直單奇彦鼎。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聖彬曰,只推。

○以瑞山郡守望筒,傳于閔台爀曰,本郡素稱難治,近來臭載絡續,不可不擇差,以有履歷人各別擇擬,此望筒合擬人,待都政時收用。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湋爲瑞山郡守。

○以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安聖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假注書洪義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洪義浩改差代以李德鉉爲假注書。

○以校理姜𪝤、李顯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聖彬曰,只推。

○傳于閔台爀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閔台爀啓曰,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不待門限,輕先出去,怠慢之習,誠爲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推。

○以獻納洪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李鉐牒報,則丹鳳門西邊宮墻連接尙衣院行閣一間,全壁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園排,依例樹柵,待請卽爲修築,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御營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果非新築處乎?此後新築頹圮處,措語草記,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老江僉使鄭厚成,褒貶連二等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戶曹言啓曰,洪奉朝賀祭需貢價無加定事,本曹草記批旨內,如有加定之例,卽爲加定可也事,命下矣。洪奉朝賀祭需物種,依贈貞敬夫人祭需加定例,分道磨鍊,別單書入,依此給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丹鳳門西邊宮墻連接尙衣院行閣一間全壁頹落處,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將官領率,限修築間晝夜輪回,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以宣惠廳言啓曰,卽伏見洪忠水使趙心泰啓本,則枚擧泰安縣監尹行履牒呈,以爲全羅道海南縣甲辰條宣惠廳納大同米一千五十石,船價米二百四十五石,御營廳納移劃大同米八十一石一斗一升五合,船價米十八石十三斗八升五合,禁衛營納保米八十二石一斗,船價米二十四石九斗,掌樂院納保米十四石六斗,船價米二石十二斗,軍資監納壬寅條無面米十七石,合米一千五百三十五石十三斗所載船隻,五月初九日,裝載發船,六月初六日,到瑞山衣店里秩馬島前洋致敗。拯米完一千二百三十五石,不完十石,作完九石,乾米二百四十四石,査出乾米四十石,合乾拯米一千五百二十八石內。乾米二百八十四石上納次,逢授於同郡監色處,拯米一千二百四十四石內,七百石依例改色,分俵於同郡民人處,五百石分俵於海美縣,餘在拯米四十四石,同郡民人處,略略加分,欠縮未拯米爲七石十三斗,而今月初五日,雖有大風濤,不爲安泊於萬全之地,而轉入古代島,竟至臭載之境者,已極痛惡。四十石乾米之暗自偸卸,亦爲渠輩之一罪案,至於海南縣之以腐傷舊退船,容易許載。又復有加數添載之事,則矇然不察之失,違法濫載之罪,在所難逭。瑞山南、北浦,旣爲本境海路,船隻之遇風出沒,或在常理之外,則從前之不設護送者,終難免因循襲謬之科,海南縣監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伊日風勢,雖曰不順,不爲安泊於元山依岸之所,移向他處,終至沈沒者,情狀固已可駭,而乾米四十石之暗自偸卸,尤涉痛惡。在囚各人等,各別嚴刑,期於取服,欠縮未拯米,依例分徵,待秋收捧,所拯米旣已改色分俵,竝與劣米,待秋成收捧上納,而乾米一體衙門區別成冊修報之意,分付該道道臣。稅穀裝載,自有定式,船隻護送,法意甚嚴,則海南縣之乃以舊退腐傷之船,濫數裝載,有違事目,瑞山郡之初不定護送監色,致此稅船之臭載者,亦涉駭然。海南縣監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竝令駭gg該g府拿問處之。洪忠水使趙心泰,則前此漕船,致敗於本營掌內,而不能警惕。又有此稅船之臭載,其常時不善檢飭之責,在所難免,從重推考。稅船致敗,旣在於初六日,今爲一望之久,而道臣具格狀聞之尙此稽滯者,事體未安。洪忠監司李得臣,推考警責,他餘穀物,令各該衙門稟處之意,旣自戶曹草記蒙允矣。本廳穀物,宜無異同,一體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方痛向差與已差還入及各部兩署出幕之類,列錄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洪忠水使趙心泰稅船致敗惶悚待罪事狀啓,傳于沈豐之曰,勿待罪事,回諭。

○義禁府啓目,黃海前水使徐有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啓,依允。

○副應敎趙弘鎭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聞老母猝患暑癨,轉成關格,證形危劇,起動須人,無他扶將,催臣歸護,臣聞來驚遑,不能按住。玆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乙巳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藥房三提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趙時俊,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洪義浩,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李秉模,以次進伏訖。命善進前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再昨則頗苦劇矣。昨日調將,今則稍勝矣。命善曰,膈氣加減,何如?上曰,此是予之本症矣。命善曰,茶飮連爲進御乎?當此極熱之時,調攝之節,易以失宜,是爲下情之伏悶。上曰,今日頗熱乎?命善曰,可謂劇熱矣。上曰,予則不知爲甚熱也。命善曰,此是表氣未解之致,尤切伏悶。上曰,卿之病勢,今則,何如?命善曰,半身麻木之症,便有風漸之慮矣。上曰,予亦時有此症,未必其爲風漸也。命善請診候。上曰,今旣差減,不必診候也。左相之病何如云耶?命善曰,今則快得減勢云矣。上曰,事變注書進去,左相家問病以來之意,分付,可也。鳳顯承命出傳。上曰,新除摠使,可謂意外矣。命善曰,果出意外,而在其家便是箕裘之任,其人亦甚詳明矣。上曰,其家人本自謹愼,且不偏係故也。然而以畿伯時兩次褒貶見之,則未免偏矣。予甚慨然也。命善曰,非但京畿,他道殿最,亦多有如何處矣。上曰,昨日關西伯之褒貶,不成說矣。具世赫之下等,李格之臨歸書中,便同死僧習杖,而兵使之柔遠下等,亦一般也。豈不慨然乎?命善曰,褒貶最有公道云,而近來則未必然矣。都政未知行於何日,而日熱如此,聖候方在靜攝中,今番則不爲親臨,何如?上曰,一日親政,固何難也?卿勿慮焉。注書朴能源之貶題,卿果見之否?命善曰,題目則未及見矣。上曰,書之以胡不畏刑,非但能源一人也。姑就現發之人,以爲懲一勵百之道,而近日注書輩之不能愼言,推此可知。朴能源之得生爲幸,此後則斷不貸法矣。命善曰,誠如是也,在渠便是簿勘矣。以今番摠廳事言之,庫錢盡空,不可收拾云,豈非萬萬可駭者乎?時俊曰,其中貸下名色,尤不可不督捧矣。上曰,卿言果然矣。自備局刻期畢捧後,草記,可也。大體李昌運不善爲矣。命善曰,不必謂利己之計,而其人甚柔懦故然矣。上曰,多襲謬例云,而以罪目言之,則加分逋欠,虛留那移等名色,無所不有,而只以其會外爲名之故,用手至此,不可謂全無所犯矣。其中所謂無面云者,尤可怪也。時俊曰,無面乃是庫子輩流來無面云矣。上曰,此亦今番收捧耶?時俊曰,此則待秋收捧,似好矣。上曰,近來泮儒捲堂事,誠一憂惱矣。査關回報,已入來云耶?載純曰,今纔入來云,今日內泮長當草記矣。上曰,比諸向來鄭景淳事之持斧伏闕,便爲殘陽矣。命善曰,今亦以嶺、湖伯,謂之亂民矣。上曰,錦伯回關,何如云耶?載純曰,臣亦未及詳見,而大體以調發僧役,至於千餘人之多,故不得已有囚禁之擧云,旣始之役,不可停止,方令本官監董云矣。上曰,然則儒生邊見屈矣。事之曲直,予雖未詳,而越境調僧,不可不禁,嶺伯事固無怪也,而若有着枷囚禁之事,則錦伯事未免如何矣。然錦伯家自來尊仰先正者也。豈有是理?見其回關,可以詳知矣。載純曰,以文蹟觀之,無着枷事矣。命善曰,大體未知前例之如何,而以事面言之,院中修改等事,告於道伯及本官而爲之,似好矣。上曰,謬例不如此故也。監司知而顧助則,好矣。上曰,左相之病,今則無深慮云耶?命善曰,一時無妄,今已向差云矣。上曰,近來巡將抄啓中,何無吏曹先生人耶?時俊曰,無多人故也。上曰,一番抄啓,可也。向來鄭元始諸人,皆爲之矣。命善曰,近聞中庶之爲巡將者,皆歡喜云矣。上曰,前則醫譯亦不得爲巡將云矣。上曰,《大典通編》事,多可悶矣。無一主管詳覧之人,未知將成何等書也。箋文事亦涉苟且,故使金奉朝賀,就原箋中略改字句而弁卷矣。命善曰,當時怱卒,不成進箋體段,今不可不更爲進箋矣。上曰,此則當更議爲之矣。其中增條,只是刑典中吏奴官門作變一事矣。此亦有旁照之律云。故亦令拔之。蓋以多有增條,則或慮不知者,看以新法故也。戶典、兵典,兵判果皆詳見耶?時俊曰,戶典則詳覽,而別無可論處,兵典則未及盡閱矣。上曰,都政何日爲之云耶?時俊曰,姑未的定日字,而臣曹亦多未及擧行之事矣。上曰,何事乎?時俊曰,別取才未試爲二百人矣。上曰,然則都政前副提調監煎,卿則擧行,可也。時俊曰,臣旣待罪嘗藥之列,此時豈敢退處乎?命善曰,非但此也。武弁輩亦以兵判之不得見,爲鬱云矣。上曰,藥院任重,難以數遞矣。監煎則有副提調,可無慮也。上曰,內寺重修已畢,彼不可無紀實文字矣。命善曰,已有所揭板矣。上曰,然則一本後日持入,好矣。望廟樓重修之役,亦是卿之監董者,其時亦有記文耶?命善曰,記則無之矣。上曰,不可無也。從後記文以揭好矣。禁漏閣亦令修改,而今果有可堪是任之才耶?浩修曰,必有其人矣。命善曰,恐無之矣。上曰,今日之雨,乃是喜雨,田家頗望望云乎?命善曰,然矣。豐之曰,湯劑進御及停止事,分日書出傳敎,何如?上曰,唯。命善曰,表氣猶未快解,醫官明日待令,何如?上曰,今幾快差,醫官不必待令,都政前則提調勿入,可也。都目則卄四日設行,似無妨矣。豐之曰,吏判有稟定事,而次對不行,方以爲悶云矣。上曰,日前申飭之後,朔試射之弊,可不如前耶?時俊曰,此後則必有效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稟事閣臣徐龍輔、鄭東浚,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見關西伯褒貶啓本,庶尹兪漢葛,中軍趙應鉉,俱書啓罷,纔已啓下,今則不必更待稟處,其代後日政差出,囚禁諸人,令道臣從輕重決處後狀聞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安聖彬坐直。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傳于李秉模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輪對官後日次來待。

○安聖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獻納洪樂淵,又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北道人士之如是封章,其誠令人可感,遐陬士氣,不可不扶奬,封章儒生,明將召見,使之來待。

○以禁府都囚徒單子,傳于安聖彬曰,朴能源旣置下考,照律放送。

○以事變假注書尹悌東禁推傳旨,傳于安聖彬曰,分揀。

○以獻納洪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聖彬曰,只推。

○閔台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姜𪝤、李顯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以校理姜𪝤、李顯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閔台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姜𪝤、李顯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台爀曰,推考後辭疏,一一捧入,則其將應接不暇,況現告未捧,傳旨不入,尤豈可先捧辭疏?當該承旨,爲先從重推考,原疏還給,此後此等辭疏,更勿呼望。身爲該房,且在右位,傳旨尙未書入,辭疏反令許捧,了了者如是乎?二罪俱發,不可推考而止,刑房承旨林濟遠遞差。

○閔台爀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林濟遠伴直矣。纔已遞差,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安聖彬,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入直。

○傳于閔台爀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閔台爀,以大典通編監印廳言啓曰,昨日監印郞廳,宣示傳諭下者,臣擎奉伏讀,下詢諸條,一一是當,而其中或不無數處更商仰對者,謹依下敎,竝爲付籤書頭,以備睿覽,而臣衰昏遲鈍,今此校正之役,必須三四看閱,始能略有領會,至於此典。自諸堂所,久而後還,僅得一番經眼,多未釐改。此外疎漏差誤處,亦必種種有之,不勝惶恐之至,敢啓。傳曰,知道。十籤俱好,竝依此爲之。間有新式,待六典畢校,知委各司條件,更爲列錄草記,以爲憑處之地,可也。

○閔台爀,以禁衛營言啓曰,卽伏見洪忠水使趙心泰啓本,則枚擧泰安縣監尹行履牒呈,以爲全羅道海南縣本營納甲辰條保米八十二石一斗,船價米二十四石九斗,他衙門納合米一千四百二十九石三斗所載船隻,五月初九日,裝載發船,六月初六日,到瑞山衣店里秩馬島前洋致敗。拯米完一千二百三十五石,不完十石,作完九石,乾米二百四十四石,査出乾米四十石,合乾拯米一千五百二十八石內,乾米二百八十四石上納次,逢授於同郡監色處,拯米一千二百四十四石內,七百石依例改色,分俵於同郡民人處,五百石分俵於海美縣,餘在拯米四十四石,同郡民人處,略略加分,欠縮未拯米爲七石十三斗,而今月初五日,雖有大風濤,不爲安泊於元山站萬全之地,而轉入古代島,竟至臭敗之境者,已極痛惡。四十石乾米之暗自偸卸,亦爲渠輩之一罪案,至於海南之以腐傷舊退船,容易許載。又復有加數添載之事,則矇然不察之失,違法濫載之罪,在所難逭。瑞山南、北浦,旣爲本境海路,船隻之遇風出沒,或在常理之外,則從前之不設護送者,終難免因循襲謬之科。海南縣監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伊日風勢,雖曰不順,不爲安泊於元山依風之所,移向他處,終至沈沒者,情狀固已可駭,而乾米四十石之暗自偸卸,尤涉痛惡。在囚各人等,各別嚴刑,期於取服,欠縮未拯米,依例分徵,待秋收捧,所拯米旣已改色分俵,竝與劣米,待秋成收捧上納,而乾米一體衙門區別成冊修報之意,分付該道道臣。稅穀裝載,自有定式,船隻護送,法意甚嚴,則海南縣之乃以舊退腐傷之船,濫數裝載,有違事目,瑞山郡之初不定護送監色,致此稅船之臭載者,亦涉駭然。海南縣監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竝令該府拿問處之。洪忠水使趙心泰,則前此漕船,致敗於本營掌內,而不能警惕。又有此稅船之臭載,其常時不善檢飭之責,在所難免,從重推考。稅船致敗,旣在初六日,今爲一望之久,而道臣具格狀聞之尙此稽滯,事體未安。洪忠監司李得臣推考警責之意,旣自御營廳草記蒙允矣。本營穀物,宜無異同,一體施行,他餘穀物,令各該衙門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秉模,以御營廳言啓曰,伏見洪忠水使趙心泰啓本,則枚擧泰安縣監尹行履牒呈,以爲全羅道海南縣甲辰條本廳納移劃大同米八十一石一斗一升五合,船價米十八石十三斗八升五合,他衙門納合米一千四百三十五石十三斗所載船隻,五月初九日,裝載發船,六月初六日,到瑞山衣店里秩馬島前洋致敗。拯米完一千二百三十五石,不完十石,作完九石,乾米二百四十四石,査出乾米四十石,合乾拯米一千五百二十八石內。乾米二百八十四石上納次,逢授於同郡監色處,拯米一千二百四十四石內,七百石依例改色,分俵於同郡民人處,五百石分俵於海美縣,餘在拯米四十四石,同郡民人處,略略加分,欠縮未拯米爲七石十三斗,而今月初五日,雖有大風濤,不爲安泊於元山站萬全之地,而轉入古代島,竟至臭敗之境者,已極痛惡。四十石乾米之暗自偸卸,亦爲渠輩之一罪案,至於海南之以腐傷舊退船,容易許載。又復有加數添載之事,則矇然不察之失,違法濫載之罪,在所難逭。瑞山南、北浦,旣爲本境海路,船隻之遇風出沒,或在常理之外,則從前之不設護送者,終難免因循襲謬之科,海南縣監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伊日風勢,雖曰不順,不爲安泊於元山依風之所,移向他處,終至沈沒者,情狀固已可駭,而乾米四十石之暗自偸卸,尤涉痛惡。在囚各人等,各別嚴刑,期於取服,欠縮未拯米,依例分徵,待秋收捧,所拯米,旣已改色分俵,竝與劣米,待秋成收捧上納,而乾米一體衙門區別成冊修報之意,分付該道道臣。稅穀裝載,自有定式,船隻護送,法意甚嚴,則海南縣之乃以舊退腐傷之船,濫數裝載,有違事目,瑞山郡之初不定護送監色,致此稅船之臭載者,亦涉駭然。海南縣監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竝令該府拿問處之。洪忠水使趙心泰,則前此漕船,致敗於本營掌內,而不能警惕。又有此稅船之臭載,其常時不善檢飭之責,在所難免,從重推考。稅船致敗,旣在初六日,今爲一望之久,而道臣具格狀聞之尙此稽滯者,事體未安。洪忠監司李得臣推考警責之意,旣自宣惠廳草記蒙允矣。本廳穀物,宜無異同,一體施行,他餘穀物,令各該衙門稟處,何如?傳曰,允。

○執義洪宗藎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尹得孚,嚴鞫得情。請李光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亟寢發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斗默抄選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措辭見上龍輝之滔天逆節,有浮适、雲合施殄滅之典,其凶醜餘孽,生置覆戴之間,已切神人之憤,況可以尋常逆屬處之乎?夫杖斃或追奪罪人之應坐者,尙多編配於絶島,龍賊之罪惡,視此輩,何如?而乃置其妻屬於如固城之善地,輕重之乖當,懲討之不嚴,未有甚於此者,輿情駭惋,久而愈激。請當該有司之臣,施以譴責之典,龍賊妻移屬爲婢於絶島。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第十件事、第十一件事,亟停勿煩。末端事,一向靳允,徒增傳啓,一件依啓,譴責事,事勢雖如許,責備何妨?其時堂上竝推考。

○摠戎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才本至鹵,年亦尙淺,而偏蒙我聖上特達之知,拔之人望之外,置之亞卿之列,入則翺翔於近密,出而旬宣於畿輔,榮已極矣。責益重矣。臣方感激銘鏤,常思殫竭報效,而識慮淺短無以稱塞,夙夜憂懼,如集于木,不意今者,忽伏承摠戎除命,臣於是,驚惶震悸,不覺四體之投地也。夫掌兵之任,乃是國家之干城,軍民之司命,而今臣所叨,體貌雖異於三局,管轄竝稱於五營,苟非宿將重望,莫宜居之,乃反畀之於如臣千不近萬不似之身。噫嘻,此何擧也?臣本白面書生,未嘗學軍旅之事,聖明豈不俯燭,而謂臣以臣祖之孫,宜有休戚之義,仍擧臣父臣叔已行之例,恩諭鄭重,簡自宸衷,乃以不肖之身,遽叨前人之武,闔門之感聳,雖無可言,而私心之愧惕,尤當如何?且伏念臣祖平生規模,專事謹畏避遠寵利,作爲家法,故臣父之受是任也。亦嘗引義控辭,雖未獲命,居常兢怵,不遑寧處。況臣之百無肖似者,繼叨重任,則實非所以遵家訓而守素規,不但爲滿盈之懼而已。至若職任之至重,才器之不稱,宜有公議之駁正,姑不敢煩縷也。昨緣藩符之不敢替納,縱未免冒沒承膺,而因仍蹲據,非臣之所敢出也。繞壁徊徨,歷日靡定,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伏乞聖慈,俯察至切之懇,特推曲保之恩,亟命還收臣新授將符,以重戎垣,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摠帥新命,蓋由仰述,卿其勿辭行公。

○咸鏡道幼學韓百元等疏曰,伏以,近來梟獍之變,愈出愈憯,而至於炯采之窮凶極惡,不但爲一國臣民所共憤,而其於關北一路,沬血而慙痛者,尤當如何哉?伏惟北關以龍興舊地,僻處荒裔,人物之鹵莾傖楚,風俗之推魯鄙朴,爲諸路之最下,無一可述,而只蒙朝家特軫顧本綏遠之義,恩煦仁漸,不幸而有罪過,則曲恕而寬貸之,幸而有一善,則濫翊而優奬之,一水旱一風霜之小愆常候,乙丙殷憂,錦玉靡寧,所以懷保之方,撫摩之策,靡不用極?惟恐一物之不得其所,雖在崖谷之偏,其荷春陽之澤,還有倍於畿甸輦轂之間,而非諸路之所跂及,以故雖至隷儓下賤,皆知感激愛戴,居則以忠義相勉,以氣節相尙,一遇緩急,死於長上,蓋其素所蓄積,非特秉彜之天使之然也。至於永興府,以四百年湯沐之鄕,民生不見外事,惟至灑掃眞殿之側,耕牧歷山之下,優渥純厖,歌詠聖澤,頗有稷劉之遺風。乃於一朝千古所無之劇逆,出於其間,玆豈朝家平日所期於北路者,而亦豈北民之所自信於平日者哉?十行綸音,反覆曉告,坊曲之民,聚首擎讀,莫不心墜膽裂,繼之以感泣。噫嘻,痛矣。渠亦聖化涵育中一物,而抑何腸肚,敢懷異圖,締結凶徒,情節之狼慝,排布之陰慘,至此之極哉?其窮凶極惡之狀,論以當律,雖加族誅,亦未快心,而尙用寬典,誅止其身,其妻子支屬,至今假息於圜土之中,揆以典刑,寧有是哉?臣等雖甚愚昧,有以知聖度之大,務在鎭安,而世變層生,人心易溺。此等不軌之徒,挾妖術而亂天下者,考之往枼,指不勝摟,今若天討不嚴,王章未究,使陰沴之種,仍因容貸於覆戴之間,則顧何以懼亂賊而懲遐俗乎?臣等義不與此賊餘孽,同居一邦,期於殄滅,毋保遺育,而仄聽數月,處分未降,群情愈鬱,輿憤蓋切。列邑士民,皆欲齊進伏閤,而跡涉猥越,事近騷擾,各修名帖,祗付臣等臣等謹以一路民情,跋涉千里,不避鈇鉞之誅,敢陳沐浴之請。伏乞聖明,夬揮乾斷,采賊孥屬,依适、雲已例,亟賜兪音,一以伸國人共誅之義,一以洩小民齊憤之私。答曰,省疏具悉。所請認出爾等忠憤,此律非輕易議到者,爾等退修學業。

○咸鏡道永興幼學張棕五等疏曰,伏以,臣等生長豐沛之鄕,瞻依日月之光,涵育雨露之澤,耕稼於眞殿本宮之下,漁樵於龍興聖歷之間,而在我四百年來,無一亂臣賊子之生於其間者,不惟天衷之所固有,實亦土俗之所使然也。豈意今者,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逆,出於本邑之地哉?伏奉綸音,辭旨諄複,曉諭懇惻,臣等相率敬讀,不覺感泣之無從,而罔知圖報矣。自古亂逆之作,何代無之,而豈有若炯采之豺性狼心,未化於涵囿之澤,凶肚逆腸,暗結於嘯聚之徒,爲嶺北數千里中累百年間所未曾有之賊者耶?如此凶賊之破家瀦澤,夷族滅類,不容少緩,而聖德天大,王章海洪,誅止其身,戮不及孥,此臣等所以心腐膽慄,不能自抑於草野之間蔀屋之下者也。我聖上特以好生之德,不施此賊孥籍之律,則不徒有拂於擧國共討之情,無以少洩於本邑齊憤之心矣。臣等義不與賊采遺種,共戴一天,而若恐猥越之誅,以避冒瀆之嫌,而默無一言,則沐浴請討之義,無處可伸,而沛中之遺風,更無以振起,隴西之深恥,將未得少雪矣。本邑臣民,凡有血氣之偏者,雖至隷儓之市井,所共抹血而飮泣者也。臣等不避鈇鉞之誅,千里裹足,伏闕齊籲。伏乞殿下,亟施賊采孥籍之律,俾嚴國家懲討之典,而以洩臣等憤鬱之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俱以豐沛人士,盛陳沐浴之請,爾等忠憤,予實感歎。所請律名,非不欲從施,擬律各有條例,不可渾用,不允。爾等退修學業,另究闡明義理之方。

○乙巳六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聞有戊戌定式云,再昨戶曹草記批答中承旨推考句語,抹去。鼎修曰,臣纔以原春監司遞來,而適有一二民瘼,敢此仰達矣。原州有毓祥宮及均役廳免稅條以米上納者,而設施之初,以本邑之隔遠水路,特許作錢代納,已成規例矣。己亥年間,偶因事端,以來輸納,當其百餘里出浦之時,男負女戴,踰越重嶺,語其辛苦,不啻萬端,若問本州之痼弊,無踰於此。伊後道臣,或當歉歲,則請以代錢,獲蒙允許,而此是一時救急之計,殊非永久軫惠之道。且其穀物數爻,不過數三百石,在本宮本廳,不至大關係,而在本邑,則實爲難支之痼弊。今若還復己亥以前之規,依詳定例,以錢代捧,則峽中殘氓,庶可得以支保矣。上曰,出擧條。令該廳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鼎修曰,在昔國初,有襄陽洛山寺生梨、甘藿之歲納於明禮宮者,蓋聞伊時,梨有佳種,藿有賜田。故寺僧輩,以此土地之産,用表獻芹之誠,其後數百年來,梨樹、藿田,無一見存,而便成已例,因循至今,每當輸納之時,或買取於遠地,或貿納於京市。因此本寺,轉成痼弊,如干緇徒,零落殆盡,一年二年,莫能支吾,臣於巡到時,數三破衲之僧,遮路呼訴,懇乞變通,觀其情狀,誠甚矜惻。宮納雖與正貢有異,事關進上,不得請蠲,而旣有所見,敢此仰達矣。上曰,聞甚可矜,此後特爲減給事,分付該宮及該道,可也。出擧條鼎修曰,均廳稅納之責出新加,始許舊頉,自是不可已之事,而其中情狀矜惻,事實明白者,亦不可膠守常例。本道通川等地船人鄭芿叱金等,因浦項穀載運事,漂到日本,船隻則無遺破碎,人命則僅得生還,而所納稅錢,尙未蒙頉,臣待罪本道時,以此枚報於該廳,而以其不得新加,未免見格,其在軫念之道,宜有別般減給之政,故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旣聞之後,何拘多少?均廳事目,雖曰至嚴,此而徵稅,是豈仰體先朝創制之聖意,通川等邑漂民船稅特爲蕩減事,分付該廳,可也。出擧條鼎修曰,選武勸別,馬兵等都試沒技人,亦依優等直赴殿試者,蓋出於射至沒技,無異優等,一體施賞,以爲激勸之意也。考之事例,各道通然,而獨於本道,都試賞典,只擧優等,不及沒技,道內許多武士,因此不無向隅之嘆,每當都試,輒願一聞於朝,揆以人情,不是異事。今若依他道例,特許沒技人直赴殿試,則庶可爲激勵興起之方,而事係科制,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不必稟處,依他道例施行,可也。上命遣史官,問病于左相家以來。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敬養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秉模內閣直。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安聖彬。右副承旨趙興鎭未肅拜。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罰直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沈豐之曰,都承旨率來待儒生入侍。

○閔台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聞有實gg𧏮g云,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敬養、趙興鎭落點。

○傳于李亨元曰,吏曹判書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因傳敎査問之事,不以取招草記,只以口傳來稟,事極駭然,兵曹入直堂上遞差,郞廳汰去。

○傳于安聖彬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應敎趙弘鎭,副校理鄭致淳,副修撰李東郁,校理李勉兢落點。

○傳于安聖彬曰,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

○以校理姜𪝤、李顯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聖彬曰,只推。

○安聖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姜𪝤、李顯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閔台爀進。以沈豐之爲吏曹參判,黃昇源爲吏曹參議,柳誼爲兵曹參議,朴基赫爲戶曹佐郞,尹㬦爲校理,權裕爲修撰。兵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參知李夔入直進,右承旨李亨元進。以沈豐之、金宇鎭、黃昇源、徐鼎修、林濟遠竝付副司直。

○以校理姜𪝤、李顯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聖彬曰,只推。

○安聖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姜𪝤、李顯默,副校理徐美修,修撰洪樂恒,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台爀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大司諫徐有成,司諫李敬一,正言金孝眞、成種仁落點。

○以掌令宋景煥,持平李永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閔台爀啓曰,今六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當親政,處所以涵仁亭爲之。

○閔台爀,以大司成言啓曰,頃日居齋儒生捲堂草記,傳曰,諸生所懷中陳列如此,且朝家旣知之,不可不査問處之,果有侮慢之擧,誠怪駭。其委折,自本館問于錦伯處,草記事,命下矣。前大司成臣李敬養,謹依聖敎,發關該道,以爲日前華陽洞儒生等所報,以爲萬東廟及本院屋宇,多有頹圮處,方始重修之役,事鉅力綿,勢出不得已,依院中前例,如干緇徒,借役於距廟院不遠之地若尙州等處矣。尙州牧使構報於嶺營,嶺營移關於洪忠監營,致有兩齋任着枷督囚之境,士林驚駭,已無可言,而莫重廟院之役,自至中輟,事之痛駭,莫此爲甚。自太學以爲善處之地事,有所通文矣。居齋多士,聞極驚駭,別遣守僕,探問事實,則收來文券,果如通辭,多士不勝齊憤,不入食堂。書進所懷,以至上徹,批旨內,諸生所懷中陳列如此,且朝家旣知之,不可不査問處之,果有侮慢之擧,誠怪駭。其委折,自本館問于錦伯處,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如是移關,其間事實,星火馳關,以爲趁卽草記,俾無遲延之弊事,關移矣。卽到付洪忠監司臣李得臣回關內,以爲,今四月二十四日到付慶尙道觀察使移關內,貴道華陽洞書院院儒,發文於弊道諸邑,各寺調發僧軍,每寺各數百名云,無論僧軍、民軍,他道軍丁之擅自調發,至於屢千名之多,自貴營嚴飭禁斷云云。軍丁調發,聽聞驚駭,他道如此,本道可知。故卽爲行關於該邑及本院附近有寺刹各邑,使之査報矣。本邑査報則只曰,尙州、咸昌、聞慶等三邑僧軍使役者,未滿五十名云,而追後到付嶺營査關,以爲,院儒所分定星州、陜川、居昌、尙州、咸昌、聞慶等諸邑僧軍八百九十六名內,九十六名赴役,一百十五名,以雇價備納,其他民間收斂情債雇價,合爲六十兩零,卽爲推送,以爲還給僧民之地云。又接列邑所報,則忠州等七邑分定僧軍四百三十名內,七十名已赴役,二十四名則雇價情債等錢,合爲三十三兩零備送,其餘或爲守令防塞不送,或因緇徒延拖未赴,而擅調旣致僧民之騷擾,關移至煩兩道之往復,則揆以事面,不可置而不問。故當該兩有司,果令査實捉囚,皇廟修改,事體至重,旣始之役,不宜遷就,有司雖曰被囚,掌色亦可董役,且見該邑所報,則修葺之役,只是典祀廳及三門等數處而已。其所爲役,不甚浩大,故以官屬赴役,斯速訖工之意,別關申飭矣。院儒以有司之滯囚,引義不出,本官以院儒之不出,無人董役,連爲報來。故以更爲曉諭,從速完役,形止牒報事題送,而此事顚末,詳在於嶺營往復文移及該縣報狀中,故一通謄書以送云矣。上來冊子,一體謄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然則知道。本事非但因循謬例,所重亦有在焉,則不可直以擅發論,然朝家旣聞之矣。私役僧徒儒生,自泮中施罰,本廟修補,事係莫重,如已中輟,申飭該道,令地方官着意修繕。身爲本道伯,見嶺關,然後始知本事云者,已乖按察之意。且於一査再査,擧措頗欠雍容,洪忠監司李得臣推考草記中只稱云矣,敢啓。猶或無怪,上來成冊之謄入,有傷事體,卿則從重推考。

○禮曹啓目,幼學李復初妻閔女離異事,令本道道臣査報後,令秋曹詳覈,得其實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兩隻對供之人,勢相敵,然後可以得其實。待閔百賢上來,與李惟稜及其子復初等,一處對質,取指以聞事,分付刑曹爲旀,閔文顯段,擧措始旣乖錯,行止末乃顚倒,必是蒙昧無知識之致,如無別般可問之端,不必推捉,此意竝以分付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黃海前水使徐有和矣濫殺人命一款,道臣査啓,雖曰脫空是白乎乃,以子之罪,拘囚其父,再加笞杖,未卽決放,終至於邂逅病斃,論其罪犯,係是不當囚而囚,不當治而治,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功減一等。

○執義洪宗藎,持平李羽晉,獻納洪樂淵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戮之典。請梟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執義洪宗藎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尹得孚嚴鞫得情。請李光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亟寢發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斗默抄選之望,亟施刊改之典。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第十件事、第十一件事,亟停勿煩。獻納洪樂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淸,快正王法。請𪫮善支屬亟命發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問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宗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快施當律。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請特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尹得孚,亟令王府,嚴鞫得情。請李光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施以當律。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亟寢發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新除授行大司諫李憲默,時在慶尙道慶州地,司諫洪周萬,時在京畿抱川地,正言沈鏗,時在楊州地,正言李崇運,時在水原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第十四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乙巳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率封章儒生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咸鏡道儒生韓百元、魏光犨、尹德年、李聖民、都啓澤、姜一復、廉隅人、康麟祥、張宅衡、張棕五、尹鎭咸、張漢逵、金昌柅、姜東老,以次進伏訖。上命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亨元偕入進伏。上命儒生次次進前。韓百元進奏姓名。上曰,誰族而居住何處乎?百元曰,居咸興矣。上曰,何時入京乎?百元曰,五月二十五日入洛矣。上曰,然則何爲今始封章乎?百元曰,外方士人之凡於封章,必先通于館學齋任,得其可否,然後入達,故自爾遷延矣。上又命儒生次次進前。魏光犨等,以次進前。奏姓名訖。上命退伏。仍敎曰,爾等本以豐沛之人士,今日封章,尤爲可愛。千里裹糧,當暑行役,爲勞不些。且事關懲討,推其心則其爲國家之意,尤極佳尙。今日切欲設試給科,而爾等上來之數,不過十數人,則此而給科,眞可謂倖科,入格人雖不給科,下此一等之賞,何必靳持?爾等退待閤門外,諸試官行禮之時,同爲行禮,可也。儒生等承命退出。上命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閔台爀偕入進伏。上命書禮曹草記批旨,仍命待令儒生、試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大提學吳載純,入直閣臣李秉模偕入。載純等就拜位,率儒生行四拜禮訖。載純等昇堂進伏。上命書書題訖。諭儒生等曰,解題,爾等想不詳知,故禮記儒行篇謄示,着意善做,仍令成均館,朝食及點心,着實供饋,紙筆墨亦爲出給,可也。入小次,收券單子捧納後,上出次,命試官考試訖。命書傳敎曰,北道封章儒生召見,予意蓋有在焉。遐土人士,能識沐浴之義,千里齎糧,冒炎上來,乃有此抗章籲閽之擧,多士之誠意,如是篤至,朝家亦豈無酬答之方?特命致之前席,歷詢居住世閥,仍以忠信二字申勉之,各試功令文字,其中第一第二試券,可謂甲作,他作皆無大疪纇,極可嘉也。賜第近於倖科,雖非擬論,下此施賞,何必靳持?製述狀元咸興進士魏光犨直赴會試,之次幼學韓百元,聞是安川國舅之直孫云,《國朝寶鑑》一件賜給,其餘入格人永興幼學尹鎭咸等十人,各紙三卷、筆五枝、墨五笏賜給,未入格儒生,令該廳回糧題給。命書榻敎曰,監印堂郞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監印堂上鄭昌聖,郞廳李家煥偕入進伏訖。昌聖曰,《大典通編》畢刊後,則送于各道監營,自監營又當刊板留置,以爲永久廣布之地,而三南、兩西、北道,似當有進上之件矣。且外方之來印京板,不無往來之弊,各其道內兵、水營、邑鎭,則京畿外,皆以監營板印去,恐爲便宜矣。上曰,所奏甚好。依爲之。畢印頒後,兩南則狀紙、白紙件各十卷,兩西、北關則狀紙、白紙件各五卷,印上內閣,列邑鎭頒給數爻形止,亦令印上形止狀聞中,後錄登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吏曹判書入侍時,吏曹判書李命植,同副承旨閔台爀,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吏曹判書進前曰,聞都承旨言,則卿多有所奏之事云,故今此召見,盡奏所懷,可也。命植曰,今番都政,武弁守令吏批可合排擬之人,皆當以兵批實職中差送,而吏批窠闕,似爲不足,已與兵判相議矣。吏批中末仕見差及今都政所出末仕,竝令兵批擧擬,以爲推移足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陵別檢陞作令窠,已爲草記蒙允,而陞作之數,未及稟定矣。若以三窠爲限,則似爲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戶曹郞廳二人,纔有仍任之命,而殿最開坼之後,當以郞署居中,見遞矣。考績體重,如非蕩滌與洗中,則有難仍置,何以爲之乎?上曰,係是點下,與書中與自下磨勘有異,勿施,可也。出擧條上曰,色目之言,何必說道於筵中,而以吏郞言之一邊偏重,補其不足,可也。今番都政,必通一人,未爲不可,而若有銓郞沮遏之事,則國有法綱,安得不處分乎?卿其以此筵敎,出傳於銓郞,必通一人,補其不足,可也。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bb伏b訖。上命讀公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聖圭。行左承旨李文源。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安聖彬坐直。右副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李德鉉。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台爀啓曰,批旨事體,何等至重,而今此前原春監司徐鼎修所啓批旨中,有一字誤書,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注書之不謹書納,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東郁,時在京畿仁川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啓曰,新除授校理尹㬦,時在京畿安山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聖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台爀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文源爲兵曹參判。

○閔台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勉兢,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黃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聖彬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黃昇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聖彬曰,特敎處分。焉敢若是?此傳旨勿施,捧納承旨從重推考。

○以全羅監司啓本,罪人廉孝選到配事,傳于閔台爀曰,莫非臺臣駭怪之致,渠輩何足責?編配夥然,亦甚可悶。到配足以懲勵,放送,同罪發配人,宜無異同,一體放送事,分付該曹。

○安聖彬啓曰,假注書朴蓍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蓍壽改差,代以韓興裕爲假注書。

○沈豐之啓曰,假注書李德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德鉉改差,代以金載翼爲假注書。

○安聖彬,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李穦,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以戶曹言啓曰,依下敎,惠慶宮差備內修補處執頉,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大內雨漏及頹圮處季朔看審時,卿入來,與今日籌摘處,一體看審,待處暑後擇日,略略修改,可也。

○閔台爀,以均役廳言啓曰,因前原春監司徐鼎修所啓,原州有毓祥宮及均役廳免稅條以米上納者,初以本邑之隔遠水路,作錢代納,已成規例矣。己亥年間,因事端,以米輸納,當其百餘里出浦之時,語其辛苦,不啻萬端,若問本邑之痼弊,無踰於此道。臣或當歉歲,請以代錢,獲蒙允許,而此是一時救急之計,殊非永久軫惠之道。且穀物數爻,不過數三百石,在本廳不至大關係,而在本邑則實爲難支之痼弊,今若還復己亥以前之規,依詳定例,以錢代捧,則峽中殘氓,庶可得以保存矣。批旨內出擧條,令該廳草記稟處可也事,命下矣。本廳句管諸道免稅結田大同米、太,或以本色,或以代錢,從便收捧矣。己亥年間,以本廳米儲之極艱,有船路處,竝令本色上納,原州亦在其中,而連因關東年事之歉荒,道臣陳請代錢於年分狀啓,輒皆蒙允矣。該邑民情旣如此,則些少得失,不足較挈,而本州以有船路之邑,田稅大同,竝以本色上納,則一般田大同,不必令免稅結,獨爲作錢,而近來廳儲米條,大不如前,年年數百包穀作錢,其害不少。且歉歲則代錢,豐年則本色,亦不可謂全無闊狹,則今此前道臣一例代錢之請,事雖出於爲民,弊實關於來頭。況此而許施,則關東船運邑之效嚬紛紜,難保其必無,原州本廳納免稅米、太作錢之請,置之,毓祥宮免稅事,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均廳稅納與戶惠廳惟正之貢,自有別焉。大抵本廳屢萬包米邊,皆從無中生有,此而不念矯捄之方,獨於三百石原州穀,豈必如是慳惜?依前原伯所奏,以錢代納事,分付,宮稅亦宜一體作錢代納,而祭享宮房,事面稍異,本色納及代錢納沿革年條,令該曹相考草記,可也。

○閔台爀,以掌樂院提調徐有寧意啓曰,卽伏見洪忠水使趙心泰啓本,則枚擧泰安縣監尹行履牒呈,以爲,全羅道海南縣甲辰條掌樂院保納米十四石六斗,船價米二石十二斗及他衙門所納米一千五百十八石十斗,合米一千五百三十五石十三斗所載船隻,五月初九日裝載,六月初六日,到瑞山衣店里秩馬島前洋致敗,拯米完一千二百三十五石,不完十石,作完九石,乾米二百四十四石,査出乾米四十石,合乾拯米一千五百二十八石內,乾米二百八十四石上納次,逢授於同郡監色處,拯米一千二百四十四石內,七百石依例改色,分俵於同郡民人處,五百石分俵於海美縣,餘在拯米四十四石,同郡民人處,略略加分,欠縮未拯米爲七石十三斗,而今月初五日,雖有大風濤,不爲安泊於元山站萬全之地,而轉入古代島,竟致臭敗之境者,已極痛惡。四十石乾米之暗自偸卸,亦爲渠輩之一罪案,至於海南縣之以腐傷舊退船,容易許載,又復有加數添載之事,則矇然不察之失,違法濫載之罪,在所難逭。瑞山南、北浦,旣爲本境海路,船隻之遇風出沒,或在常理之外,則從前之不設護送者,終難免因循襲謬之科,海南縣監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伊日風勢,雖曰不順,不爲安泊於元山依風之所,移向他處,終至浸沒者,情狀固已可駭,而乾米四十石,暗自偸卸,尤涉痛惡。在囚各人等,各別嚴刑,期於取服,欠縮未拯米,依例分徵,待秋收捧,所拯米旣已改色分俵,竝與劣米,待秋成收捧上納,而乾米一體衙門區別成冊修報之意,分付該道道臣。稅穀裝載,自有定式,船隻護送,法意甚嚴,則海南縣之乃以舊退腐傷之船,濫數裝載,有違事目,瑞山郡之初不定護送監色,致此稅船之臭載者,亦涉駭然。海南縣監李民秀,瑞山郡守安廷玹,竝令該府拿問處之。洪忠水使趙心泰,則前此漕船致敗於本營掌內,而不能警飭。又有此稅船之臭載,其常時不善檢飭之責,在所難免,從重推考。稅船致敗,旣在初六日,今爲一望之久,而道臣具格狀聞之尙此稽滯者,事體未安。洪忠監司李得臣,推考警責,旣自戶曹草記蒙允,本院穀物,宜無異同,一體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嚴思晩疏曰,伏以,天佑宗祊,景祿滋至,惟我東宮邸下,寶冊誕頒於昨秋,洪基永鞏於萬年,忭祝蹈舞,率普惟均。顧臣逖違天陛,久滯窮海,獨阻嵩呼之庭,未瞻岐嶷之睿姿,區區寸忱,尙自耿結。仍伏念,臣自以無似,偏被洪造,十載邇列,絲毫蔑補,及叨海防,責任之重,視內地有別,雖欲殫竭誠力,酬報塵刹,而旣短剸理之才,又昧牧養之方,虛辱隆寄,愧懼徒積。適値島農之荐歉,猥膺監賑之溫命,自顧疎鹵,無望承當。幸荷我聖上如傷大德,一視遐裔,蠲貢而優恤之,船粟而往哺之,數十餘漕船,一齊利泊,累千百飢口,獲免捐瘠。此莫非君靈其濟,至化攸曁,臣不過宣布德意,奉行朝令而已,何嘗一分可紀之勞勩,而曲爲之聖念?特軫遄歸許解之溫音,不待畢賑,臣於瘴鄕孤館,伏奉恩敎,不知螻蟻之微,何以得此於君父?北望攢手,自不禁感淚之被面,千萬夢想之外,亞卿陞擢之命,繼降於涉海登陸之日,十行綸綍,天眷鄭重,臣始也惝怳震越,繼而悚惶忸怩,實不省措躬之所也。夫珥貂乘軒,卽淸朝命德之器也。其所愼簡,固當自別,而念臣平生,百無踰人,名通朝籍,纔過十年,驟登宰列,濫叨匪分,在臣心已多負乘之懼,而抑不爲明廷嚬笑之失當者乎?罔切受賞,古人所恥,臣雖欲含恩畏義,冒沒承膺,其如私分之難安,物情之嗤點,何哉?今者摠府新銜,禁堂寵除,又復聯翩於數日之內,臣誠惶隕悶隘,益無所容。玆敢略暴衷情,冒死陳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至懇,收還誤恩,竝鐫臣所帶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心,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巳六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興鎭曰,同義禁嚴思晩陳疏到院,而以頃日申飭,不爲呼望而還給矣。上命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書疏批。仍命書傳敎曰,都政在明,兵曹參判,令該曹口傳差出,未肅拜吏曹堂上牌招。上命進御香薷養胃湯,自今日停止。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敬養。行左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興鎭。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李德鉉。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趙濟魯落點。

○吏曹正郞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曺允大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安聖彬,司諫尹長烈,獻納柳孟養落點。

○親政。吏批,以朴鎤爲兵曹佐郞,沈景文、崔弘毅爲司饔院主簿,韓弘裕爲刑曹正郞,金鼎郁爲判校,趙廷獻爲掌樂院主簿,尹冣遠爲利仁察訪,金必泰爲永陵令,宋文述爲恭陵令,趙宅鎭爲居昌府使,洪元燮爲光州牧使,沈公藝爲蔚山府使,鄭勗世爲長淵縣監,李商五爲寶城郡守,閔致愼爲价川郡守,李集明爲長興庫主簿,李英裕爲司圃署別提,尹光碩爲司宰監直長,沈公權爲禧陵直長,鄭殷祥爲宗廟署直長,徐簡修爲仁川府使,沈𰊄爲龍川府使,林栽洙爲樂安郡守,鄭泰曾爲光陽縣監,具善啓爲居山察訪,姜儐爲社稷署直長,李象鼎爲尙瑞院直長,尹昌胤爲司宰監僉正,高廷憲爲監察,南羲老爲龍安縣監,崔熽爲燕岐縣監,鄭赫爲郭山郡守,鄭鍊爲濟州判官,朴廷玉爲延日縣監,金獜淳爲軍資監奉事,洪彜浩爲禮賓寺奉事,閔光升爲茂山府使,申耆爲吏曹佐郞,金履鎬爲戶曹正郞,李齊淵爲泰仁縣監,趙重鎭爲平康縣監,尹煜爲司饔院僉正,魏光翼爲漣川縣監,申大億爲富寧府使,朴喆源爲司饔院奉事,李龜錫爲義盈庫主簿,李景溟爲翼陵令,黃世中爲熊川縣監,趙濟魯爲兼弼善,李錫祺爲幽谷察訪,李亨基爲獻陵令,趙廷獻爲東部都事,李翊永爲報恩縣監,任希敎爲靑松府使,李澄萬爲龜城府使,李英裕爲掌樂院主簿,金鳳諧爲直講,金履容爲慶州府尹,具紞爲端川府使,李懋爲嘉山郡守,盧廷良爲扶安縣監,李敬進爲監察,李禹昌爲定平縣監,尹𣇍爲尙瑞院副直長,趙光逵爲加平郡守,鄭大容爲刑曹正郞,趙毅鎭爲遂安郡守,韓光迪爲雲峰縣監,李熻爲漢城主簿,李象鼎爲引儀,李牧永爲司僕寺主簿,趙祥逵爲掌樂院主簿,金載翼、韓興裕爲典籍,李時淵爲原州判官,尹𣇍爲尙瑞院直長,安春君烿爲冬至兼謝恩使,李性淳爲尙衣院主簿,李命暹爲尙瑞院副直長,光州牧使洪元燮仍任前職爲戶曹正郞,兪彦銻爲光州牧使,趙祥逵爲刑曹佐郞,趙時偉爲大司憲,鄭存中爲大司諫,南涑爲濟用監副奉事,羅東善爲典設司別檢,李尙榮爲廣興倉副奉事,洪周萬爲執義,李是銓爲刑曹佐郞,金致光爲社稷署令,李端會爲三陟府使,林元浩爲牙山縣bb監b,李象鼎爲義禁府都事,金載升爲引儀,鄭福煥爲扶安縣監,趙雲紀爲典籍,權坰爲長寧殿令,李東仁爲慶基殿令,韓用和爲白川郡守,典籍金致泳、曺亨壽竝單付,樂安郡守林栽洙,德川郡守沈默之相換,崔時淳爲濟原察訪,魚用謙爲金泉察訪,李繼祜爲引儀,金致性爲司圃署別提,李學永、趙鎭大爲義禁府都事,任光白爲長寧殿參奉,沈周賢爲健元陵參奉,金履脩爲寧陵參奉,李趾源爲惠陵參奉,李亨正爲明陵參奉,趙鼎玉爲英陵參奉,柳烇爲思陵參奉,鄭在寬爲莊陵參奉,趙錫福爲(爲))典獄署參奉,李嗣萬爲兼引儀,鄭桓、吳彦儉爲假引儀,尹之鉉爲猉獜察訪,姜𪝤爲司諫,李寬、柳匡天爲掌令,朴鎤、鄭景祚爲持平,金履鏞爲獻納,金履翼爲正言,盧廷良爲書狀官,李尙訥爲靈巖郡守,李秀夏爲孟山縣監,奉常參奉高昇甲單付。

○兵批,安翼濟爲同知,尹東休爲僉知,金㷞爲多大浦僉使,金鼎瑞爲慶尙左水虞候,金珠淵爲阿耳僉使,金命爀爲惠山僉使,鄭潤弼爲群山僉使,柳增萬爲平安監營中軍,韓義協爲馬梁僉使,洪源泰爲許沙僉使,金世徽爲西北僉使,鄭億基爲平山萬戶,李元赫爲唐浦萬戶,安大集爲加背梁萬戶,林德樹爲天城萬戶,黃在中爲安骨萬戶,黃德謙爲正方山城別將,柳光斗爲訓鍊院主簿,金守彬爲平南萬戶,訓鍊主簿許錡單付,同知劉興祿,僉知李鉐、趙榮儉、李養謙竝單付,以前中軍趙應鉉降付禦侮,柳心源爲五衛將,李國培爲訓鍊院判官,宋應休爲忠州營將,金大郁爲古城僉使,朴萬齡爲老江僉使,姜壽長爲景福宮將,鄭殷誠爲訓鍊院僉正,李晩謙爲上土僉使,李錫觀爲柔院僉使,金胤張爲龜城僉使,白尙璘爲禿用山城別將,李觀賢爲羽林衛將,康命吉爲五衛將,丁長壽爲慶熙宮將,朴道彩爲柔遠僉使,金鎭翼爲所已萬戶,黃致顯爲助泥浦萬戶,田命仁爲舒川萬戶,金啓洽爲在德萬戶,金賢宅爲方山萬戶,姜壽渭爲阿山萬戶,李運祥爲永達萬戶,金三興爲林土別將,訓鍊院判官成夢龍,主簿李光浹、趙學永、崔佑梁竝減下,李晦植爲都摠府都事,趙拓壤爲訓鍊院判官,尹守範爲訓鍊院主簿,李東憲爲統虞候,趙學枋爲訓鍊院判官,吳道容、李彦豐、李貞圭爲訓鍊院主簿,李益懋爲都摠府經歷,成道種爲訓鍊院判官,柳栽成爲訓鍊院主簿,嚴思憲爲文兼,宋益休爲洪忠兵營虞候,李禹道爲訓鍊院判官,閔百吉、金龜岳、李煥爲武兼宣傳官,李厚在爲高山里僉使,張重吉爲都摠府經歷,申若文爲訓鍊院主簿,禹拓夏、尹守範爲武兼宣傳官,姜文龜爲部將,權璹爲平安兵營虞候,金樂命爲都摠府都事,李徽祚爲武兼宣傳官,朴亨元爲夞怪萬戶,金弘運爲神方萬戶,朴守儉爲呂島萬戶,鄭信逵爲訓鍊院正,韓益增爲都摠府都事,李寅植爲訓鍊院主簿,具弘漸、金龍弼爲武兼宣傳官,趙榮儉爲羽林衛將,李晦植爲宣傳官,成道種爲都摠府都事,鄭宅信爲武兼宣傳官,金宗珣爲部將,徐晦修爲同知,鄭逵信爲都摠府都事,李壽哲爲訓鍊院判官,吳允國、丁允泰爲訓鍊院主簿,權邁爲尙州營將,朴思儉爲五衛將,金養和爲宣傳官,安國衡、李潤瑞爲武兼宣傳官,沈樂洙爲北評事,李明會爲武兼宣傳官,金志學、張履綱爲部將,金聖涵、牟應獜、李彦垕、張允誠、金命嶷、李邦幹爲守門將,鄭世僑爲雙靑權管,鄭麗興爲於汀灘權管,吳碩三爲雲頭里權管,兪漢祚爲廣坪權管。

○以吏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于趙興鎭曰,明日爲之。兵批亦有窠闕,亦於明日爲之。判堂受由,次堂擧行。

○以玉堂前望,傳于閔台爀曰,明日政差出。

○以慶尙監司酺祭設行事狀啓,傳于閔台爀曰,十九日以後,連得雨澤,未知本道亦已均沾,酺祭香祝,雖令下送,如已得雨,蟲災快滌,勿爲設祭,浄潔處燒火事,回諭。

○李亨元,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勿計朔數之多少,準瓜前以不職遞罷,則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平安監營中軍趙應鉉,準瓜前旣以不職罷黜,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洪元燮,今日都目政,移拜光州牧使矣。元燮以別例房郞廳,慈慶殿差備內行閣及明政殿後講書之堂修補處,纔已奉審,物力凡具,今方磨鍊經紀,且於瓦甎之弊,方又相議釐正,姑未了勘。今若付之生手,則事多掣礙,光州牧使洪元燮,仍任前職,何如?傳曰,如是草記,甚得體,依卿言施行,仍任之代,卽令該曹今日政差出,可也。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前原春監司徐鼎修,以原州所在毓祥宮及均役廳免稅條以米上納者,以錢代捧事筵稟,而因均役廳草記批旨內,均廳稅納與戶惠廳惟正之貢,自有別焉。大抵本廳累萬包米邊,皆從無中生有,此而不念矯捄之方,獨於三百石原州穀,豈必如是慳惜?依前原伯所奏,以錢代納事,分付,宮稅亦依一體作錢代納,而祭享宮房,事面稍異,本色納及代錢納沿革年條,令該曹相考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文書,則毓祥宮原州免稅五十結,己巳十月,自伊川府移定本州,丙申節目後,始自本曹捧給,而丙申、丁酉、戊戌條每年作錢三百四十六兩零上納,己亥、庚子、辛丑條每年作米六十四石零上納,壬寅、癸卯條以錢上納,甲辰條以米上納,而招問本宮宮任,則折受以來,年年作錢捧上矣。丙申以後作錢作米,依本邑上送捧上云矣,敢啓。傳曰,依道伯所奏,施行,可也。

○閔台爀,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方痛向差與已差還入及各部兩署出幕之類,列錄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六月二十四日寅時,上御涵仁亭。親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敬養,行左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安聖彬,右副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閔台爀,假注書韓興裕、金載翼,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吏曹判書李命植,參判沈豐之,參議黃昇源,佐郞趙濟魯,兵曹判書趙時俊,參判李文源,參議柳誼,參知李夔,正郞宋民載、李敬裕、姜彙鈺、李秉喆,佐郞柳文養、李東植、朴鎤,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生民休戚在邑宰,防軍苦樂係鎭將,固不可不擇,而苟欲愼擇,宜自初仕始。大抵銓衡之義,錙銖不差於懸錘,輕重無間於推星,有若稱量大小,一枰枰來,然後庶可以平物情而服人心。且以用捨之大體言之,苟不能進賢退不肖,無寧循資之爲便易。然近來升沈,不在於踐歷之久速,竝與循資之式蔑如,烏在其居銓秉衡之義也?當暑臨政,非爲觀瞻,蓋欲隨處面飭,以責其實效,以此意申飭兩銓,另思對揚之方。命植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臺諫及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俊曰,訓鍊正、營將、虞候、中軍、邊地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營將及未準限守令、虞候,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我朝家法,專尙儒術,名義至今賴猶不泯。然則收錄奬用之方,豈不爲急先之務乎?先正文純公李滉子孫,近甚零替,且其奉祀之人,不在朝籍,令該道訪問其姓名,使之狀聞。先正文成公李珥子孫收用之迄不對揚,銓曹事誠寒心矣。何拘地處,自有已例,其奉祀孫,今日政初仕調用。先正文元公金長生家,如無提飭之擧,難望趁卽收錄,其奉祀孫亦爲調用。先正文正公宋時烈子孫收用之命,已屢矣。月前宋煥昌除職之後,因卽呈遞,此無異於借銜,曾聞其兄煥箕,學術頗有可稱云,而自年前未免轗軻,桂坊待窠調用。又命書傳敎曰,選部用人,貴在無適,凡在用捨排擬之際,但當曰某也賢可合某任,某也侫不堪某職而已,豈可巧湊苟取?抽黃配白,把作不易之傳法也。一政之間,積費商量,三望之中,亦思周便,爲人擇官,古猶存戒,況於因類而求官乎?公平者亦從此臼,疑怯者多坐是病,至于今日,便成痼弊,裒多益寡,則有濫竽之譏,將此敵彼,則有積薪之歎,是豈朝廷惟才是用之意也?遂事雖不足說,來或可推,矯捄之方,正在今日,以此嚴飭兩銓,俾湔舊規,今玆之敎,蓋欲罷秦晉之求匹,息蠻觸之起鬧也。兩銓若未能領會,予意矯枉過直,反致偏繫,亦非予勤諭之本意,竝須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今日親政時,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又命書傳敎曰,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戊申軍功人子孫,竝依例調用。秉模曰,假注書韓興裕、金載翼,旣已陞六,前假注書朴蓍壽、李德鉉,姑令仍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校理趙濟魯落點。又命書榻敎曰,吏曹正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曺允大、李勉兢落點。仍命先入侍後謝恩,李勉兢承命入侍參政。上曰,政事今日午鼓前畢度,可也。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李祖承落點。興鎭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上曰,假郞廳車亨衢、張志默先汰後拿。出榻敎命書榻敎曰,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上曰,吏郞望筒,何爲而尙不書入乎?命植曰,堂郞有所議論而然矣。上曰,有何議論?命植曰,郞廳則以兩通爲執,堂上則以單通相持,所見終不歸一而然矣。上曰,今日朝臣,非不多矣。而以一郞廳通淸事,堂郞半日相持,果無其人而然耶?勉兢曰,銓郞單通,其人名望,洽於朝野,然後可合公議矣。今日朝臣,雖云多矣。而亦乏名望之洽於朝野者,單通則果無其人矣。上曰,雖欲兩通,而佐郞前望,旣有趙濟魯、沈樂洙二人,則一望爲四人,勢不得不單通,若如汝言單通果無其人,則直通三人,以備一望,可也。勉兢猶難之。命植曰,親臨都政,事體自別,銓郞差出,是胡大事,而半日相持,終不回聽,屢勤飭敎,亦無警惕。其在事面,不可一任其爭執,本曹郞廳李勉兢,拿處,何如?上曰,今日政席,擧措何等乖悖,而拿處之請,失之太寬,渠輩跳踉之習,焉敢欲售於今日?朝廷非不知嚴處,而徒歸怒蠅發劍,當該郞廳,爲先刊汰。仍令該府拿問重勘,銓格自有不易之式,佐郞前望,旣有趙濟魯、沈樂洙二人,則必欲拔濟魯,別通二人,以此至煩上聽,寧有如許事體?到今在濟魯,便屬已遞,此則從當下敎,親政時,銓郞不可不備員,今日政,通擬,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吏曹佐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趙濟魯落點。仍命先入侍後謝恩,濟魯承命進伏。上曰,俄以從當下敎爲敎矣。汝則陞爲好窠,似好矣。命書傳敎曰,邊將不但窠窄,禁旅中三陳人,適爾見越於首擬,訓局是首營將校,勞役不些,而承傳一人外,一未遷轉,禁軍三陳人及訓局哨官、知穀官、旗牌官、別武士久勤中,從年數多少,見窠中擬入,以樂安郡守望筒。命書傳敎曰,以忠臣之孫,人亦勤幹,足堪百里,雖已點下於副擬,樂安係是弊邑,若無資歷,難以蘇弊,西邑守令中相換。命書傳敎曰,謂有情勢,不爲入來,事體所在,誠極駭然。吏曹正郞曺允大,寧城僉使除授,當日內辭朝,時任僉使,遞付京職。命書榻敎曰,呂島萬戶改差,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及違牌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以靈巖郡守望筒。命書傳敎曰,文臣堂上、堂下及武臣堂上,有履歷守令人擬入。命書傳敎曰,適閱承傳冊見之,先朝甲午年擧動時,有園所守衛官陞敍承傳,而銓曹尙不收用,尋常承傳,猶不敢乃爾,況本園事體,所重何如?前守衛官金鼎相、李興白今日政調用事,申飭銓曹,以冬至兼謝恩正使望筒。命書傳敎曰,宗親儀賓中擬入。命書榻敎曰,日熱如此,吏、兵批餘窠,後日政差出。上命寧城僉使入侍,曺允大承命進伏。上命誦六事,允大進奏訖。亨元曰,寧城僉使曺允大,六事進奏之際,多有做錯,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不能鍊習,殊甚疎忽,汰去,可也。命植曰,臣再當大政,不能有輔於國事,徒貽朝廷羞辱,常切惶隕。且臣老病轉痼,決難行公。伏乞特爲遞改,以安私分焉。上曰,卿每爲辭勉gg免g,而不爲卽許者,以銓任之無其人,卿旣再當都政,又爲屢次辭勉gg免g,今番則可以許施矣。命書傳敎曰,再當都政,近例甚罕,筵席陳懇又如此。豈無體諒之擧?行吏曹判書李命植,今姑許遞。命書榻敎曰,今日政新除守令、邊將以下,竝肅拜後留待。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此時守令,不可許久曠官,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牌招,皆令明日署經,行任曰,明日本閣奉審,何以爲之乎?上曰,後日次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台爀,以內醫院都提調言啓曰,提調趙時俊,今日問安,不爲進參,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臣徐命善,副提調臣李秉模啓曰,昨日親臨大政,向夕酬應,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趙濟魯、李翼晉落點。

○傳于李秉模曰,吏、兵房承旨率守令、邊將以下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都承旨病勢未差,許遞。

○以大司憲趙時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祖承曰,更爲牌招。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敬養落點。

○親政。吏批,以李亨逵爲承旨,金思羲爲儀賓府都事,朴一源爲司䆃寺僉正,徐有器爲漢城府判官,尹㬦爲副應敎,吳著爲司成,徐美修爲校理,成德雨、孟至大爲副校理,金宗垕爲濬源殿令,李顯默爲修撰,沈興永爲司僕寺正,李書九爲司書,李益洙爲懿陵令,南景龍、趙鎭宅爲典籍,朴師郯爲安義縣監,李泰永爲兼司書,李升運爲瓦署別提,掌樂院主簿金履鎬仍任事,承傳,徐有豐爲典簿,姜忱爲京畿都事,柳甲基爲兵曹佐郞,申耆爲中學敎授,成德雨爲西學敎授,李錫夏爲南學敎授,李致中爲冬至副使,宋銓爲書狀官,金應煥爲尙衣院別提,朴萬曄爲引儀,林芝秀爲德陵直長,洪樂恒爲校理,朴吉源、鄭厚祚爲工曹佐郞,趙武範爲宗簿寺正,李廷璞爲典籍,李集明爲漢城府主簿,李敬心爲康陵別檢,沈奎魯爲穆陵別檢,金履成爲崇陵別檢,李崇運爲大同察訪,朴東俊爲南部都事,李鋐爲長興庫主簿,洪百游爲廣興倉主簿,南陽履爲義陵奉事。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永達萬戶李運祥,以其親年今年七十一歲,法不當遠離,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者遞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吳載重爲宣傳官,洪繼哲爲部將,宋載瑞爲武兼,姜允文爲寧城僉使,僉知單李汝翼,副護軍尹長烈,副司直李命植、尹承烈、安聖彬、林蓍喆、柳孟養,副司果盧廷良、閔百恒爲五衛將,元永胄爲宣傳官,沈定鎭爲司禦,金養和爲訓鍊院主簿,康敏堯爲永達萬戶,副司果李廷璞、鄭來成、金應煥、朴柱遇、徐有沂、趙鎭宅、李潤章爲安東營將。

○閔台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尹㬦時在京畿安山地,副校理成德雨時在坡州地,孟至大時在洪忠道溫陽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存中,司諫姜𪝤,獻納金履鏞,執義洪周萬,持平鄭景祚、朴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秉模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朝筵臺臣入侍,旣有已奏之啓,則臺諫之竝與已奏之啓,又爲傳啓,無異再啓。承宣之捧入,大是不察,當該承旨從重推考,詣臺臺臣遞差。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兼春秋車亨衢汰去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分揀。

○閔台爀啓曰,因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擧條,提調趙時俊,以本職呈告,當此逐日監煎之時,不可遲待由限,一任其癏曠,令本院稟旨牌招事,啓下矣。藥房提調趙時俊,待開門牌招,以爲監煎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在學狀啓,六月令薦新新稻米,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頃因載寧幼學閔昌錫爲其同郡進士梁道廈孝行,請除職事上言,前判書臣李在簡,以除職事體尤別,不可遽爾許施,特許給復,以示褒奬之意事覆啓,而判付內,其父有行誼,至蒙除職之承傳,其子孝行又如許云爾,則此等之人,自朝家收用,固無不可。況有多士齊籲,以此意分付道臣,使之採探實蹟收聞事啓下,故卽爲行關査實矣。今觀黃海監司洪秉纘收啓,則論列邑報,附陳已見,令該曹稟處矣。蓋梁道廈之孝行,難有多士之稱慕,本郡之嘉奬,而道臣査啓,旣以閔昌錫之稱以士論,虛張事實,至煩天聽者,非徒無嚴,亦關後弊。自臣營科治計料,而昨年十一月,因道廈之上言,其父弼成,特施旌閭之典,而纔過數朔,今又因昌錫之上言,竝褒其子,道廈則在渠榮耀,非不極至,而朝家恩典,恐或屑越云,則除職或旌閭重典,今不可輕議,而參以本郡採實之報,則鄕里婦孺之傳誦。雖未可一一準信,而道廈事親之孝,克肖乃父,無愧古人云,則雨不霑濕,雪消墓庭等說,或不無過分不經之言,而至如斷指和藥,嘗糞甜苦之行,則豈無多士之公言,而若是臚列乎?凡遐鄕士民之嘉言善行,一有近似於忠孝烈三字,則固當褒揚之不暇,而今此道廈之趾美其父,以孝爲稱,則當初給復之請,似不至汰濫。依前覆啓施行,恐合事宜,而至於閔昌錫科治事,道臣所謂非徒無嚴,亦關後弊云者,儘有意見,而旣稱多士齊籲,爲人揚善云,則在朝家激勸之道,不必以罪論,科治一款,今姑安徐事,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洪周萬啓曰,臣年紀衰邁,耳目昏聵,淸朝臺閣之任,萬不近似,而迫於嚴召,冒沒登筵,咫尺奏啓之際,多有顚錯之失,至被承宣之請推,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正言李翼晉啓曰,臣庸愚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列,前後居臺,無一善狀,居常忸蹙,若負大何。卽者諫省除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庚牌踵臨,促敎繼降,臣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年前,適叨是職,以署經事,厚被人言,至今追思,愧汗浹背。豈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賤。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義禁府啓目,吏曹假郞廳張志默,前兼春秋車亨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承政院注書朴能源矣令該府拿問嚴處罪,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前正郞李勉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庚炎歊赩,親臨大政,終日勞動,玉體萬康,伏不勝區區歡祝之忱。伏念臣旡妄一疾,奄踰旬日,迹阻伸賀而忱誠未伸,罪著闕禮而郵罰不加,繼以太醫相守,珍劑誕頒,至於近侍之逐日臨問,尤是格外之殊渥,有若父母之於幼子,惟其疾之憂焉。臣雖一味昏綴,而間或稍有省覺,則恭聆軫恤之德音,銘鏤罙切,仰念貽憂於淵衷,悚惶尤積,不知螻蟻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頓首病枕,只有感涕之被面而已。第臣衰殼脆質,受病於傷暑之祟,危症敗兆,闖發於挾食之餘,首尾沈篤,進退無常。寢啖全廢而神息都不收拾,鍼藥峻攻而眞元漸就銷鑠,傍觀爲之危凜,醫拔亦云難治,而幸得回甦,復尋生路者,莫非賴聖上愛欲生之念,終始得保其殘喘也。再造之恩,天高地厚,隕首結草,猶未足以報萬一也。今何敢張皇言病,仰瀆崇嚴,而顧臣所帶之職,適値鼎席不備之時,廟務積滯,賓對久闕,而今臣病勢,安危尙未分,劇歇苦無度,晝夜痛楚,奄奄床褥,實無時月內復起爲人之望。豈可使中書承弼之地,作微臣養病之坊,而一任重務之癏曠,以致庶事之委屬乎?病裏惶悶,如添一症,玆敢倩人構箚,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枚卜賢德,以備股肱之托,仍賜遞解重任,以便調治之方,則國事幸甚,私分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聞卿愼度,漸向勿藥,甚幸甚幸,未參賓對,不足爲引。卿其安心勿辭,益存少愈之戒,快復天和。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乙巳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都提調,吏、兵房承旨,與守令、邊將,詣臺臺臣入侍時,都提調徐命善,行都承旨李敬養,行左承旨李秉模,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興鎭,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閔台爀,假注書朴蓍壽、李德鉉,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命善曰,日氣調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有茶飮煎入之命矣。今則氣候,何如?上曰,一時微感矣。上命書傳敎曰,因政稟有明日爲之之命,則政官待闕門開入來,否則以病不來,政院請牌,自是規例,而判書有闕,政事旣令今日爲之,而日已過辰刻,尙無去來。此自有政官以來所未有之事也。紀綱所在,萬萬駭然。吏曹參判沈豐之爲先罷職,下義禁府推考,以懲朝臣怠慢之習,參議黃昇源,聞已病狀云,牌招參政。上謂命善曰,昨日政席所聞,卿果聞知否?命善曰,未及聞知矣。上曰,昨日銓郞之擧措,予實莫知其意之所在也。以郞廳通淸事,堂郞半日相持,辭語之乖悖,擧措之駭痛。豈可以一口盡言哉?李勉兢,非不知嚴處,而徒歸怒蠅拔劍故只以拿處處分,而豈可拿處而止哉?郞廳則以兩通爲執,銓堂則單通相持,以至銓郞欲有所奏,么麽郞官,焉敢若是唐突乎?大抵朝廷是甚爻象,老論、少論之說,何敢復提於今日乎?許多新逆,皆出於所謂老論名色之中,而人人恇怯,惟恐一言之脫口,苟度朝夕,莫念國事,甚至於近密之臣,亦不欲自處近密之名,避外人之言,汲汲焉自謀之不暇。若此而何能盡其無隱之義乎?無論某論某論,予豈欲扶抑於其間?以予觀之,則所謂少論,亦有何勳勞,而便欲坐收漁人之功乎?所謂老論之當初秉執,非不是矣。而五十年當局,無所忌憚,一轉而爲丙丁之逆,故家世族,自就殄滅,以至𤨧賊之輩而極矣。然自丙丁至今年,而猶且十年之久,而若乃師翰輩,則不過甲午、乙未之間,揣予志之莫奪,相繼爲劇逆,論其日月之久近,又何如也。惟我先大王聖度如天,每示假借,而予則不然,決難容忍矣。且念先朝則或有對揚之臣,仰贊平蕩之治,而試觀今日,曾有一介體國者否?一進一退,卽舊時偏論時事,予之本心,何嘗髣髴於此,而卽今貌樣,甚於進退之時,一邊則將欲永塞而後已,如渠勉兢輩,乃欲專屬一邊,至有昨日之擧,渠安敢售此習於予之朝廷乎?太阿猶未倒柄,則渠輩豈可生心於此等事也?此後莫敢如是之意,卿等出傳,互相警戒,可也。命善曰,聖敎至當矣。上曰,銓郞之法,固欲一罷,而今若勉兢事,因以革罷,則反歸苟且之科,故姑爲置之矣。且以近來都政言之,大小官通擬之際,此黑則彼白,彼黑則此白,必以互對爲主,此豈朝廷間用人公平之道耶?其弊至使武弁輩,亦爲效嚬,南行宣薦,何等淸選,而謂以互對,苟充其數,薦拔專非其人,此豈非大可爲慮者乎?眞可謂不忍正視也。雖以銓格言之,銓郞之望,只有趙濟魯、沈樂洙二人,則勢不得不通擬一人,以備三望,若如渠言,而兩通則一望爲四人,豈有如許銓格,必欲拔濟魯,抑何所據而然耶?此非一郞官所可闊狹,而至於勉兢,壞此不易之規,朝廷豈可以任渠所爲乎?渠輩專不知銓格之如何。但聞通擬之時,古有堂郞爭難之言,看作好事,乃有此擧,而便成規例,向來曺允大先發此習,勉兢又欲售放恣之習,無嚴甚矣。吏判則太柔弱,只請拿處,故予謂以失之太寬矣。參判則臨政除拜,意謂有助於政事,非徒無益,郞官擧措,何等羞辱,而竟無一言半辭,俛首聽命,庸劣極矣。如此而何可置之於銓任乎?右承旨以此筵話出傳也。命善曰,此莫非臣等不能對揚之致,伏承聖敎,惶悚無地矣。命善曰,提調趙時俊,以本職呈告,今日問安,不爲進參。故纔已啓請牌招矣。當此逐日監煎之時,不可遲待由限,一任其癏曠,令政院稟旨牌招,申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詣臺臺臣入侍。賤臣承命還奏曰,未及肅謝云矣。上命先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執義洪周萬,持平鄭景祚、朴鎤,正言趙濟魯偕入進伏。上命吏曹判書、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參判李敬養落點。仍命出去,修整望筒入侍。上命兵批政官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參判李敬養,參議黃昇源,佐郞申耆,兵曹參判李文源,參議柳誼,佐郞姜彙鈺等偕入進伏。仍命開政望筒斯速入之。上命在外書狀官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敎敬養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之少,相避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養曰,掌樂主簿金履鎬,昨日政,移拜戶曹正郞矣。戶曹正郞洪元燮,旣已仍任,則金履鎬亦似有次次仍任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新除授五衛將柳心源,以前任統虞候,方在任所,番次苟艱,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留待守令、邊將以下次次進前,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等,以次進伏。奏職姓名訖。命退去。秉模曰,龍川府使沈𰊄,奏對之際,語多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光陽縣監鄭泰曾,誤奏職名,擧措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之。出擧條興鎭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引儀李繼祜汰去。出榻敎命時囚皆令今日捧拱。出榻敎上命兩司進前。執義洪周萬,持平鄭景祚、朴鎤,正言趙濟魯等,以次進前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周萬等曰,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周萬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周萬等曰,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之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周萬等曰,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上曰,不允。周萬等曰,請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周萬等曰,請梟示罪人炯采,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周萬等曰,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周萬等曰,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𪫮,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執義洪周萬,持平鄭景祚、朴鎤等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周萬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周萬曰,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周萬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周萬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周萬曰,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周萬曰,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周萬曰,請尹得孚,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周萬曰,請李光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當量處。周萬曰,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亟寢發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周萬曰,請金斗默,抄選之望,亟施刊改之典。上曰,亟停勿煩。周萬曰,臣記聞前輩之言,則列邑守宰罷官之後,雖乏廉聲者,顧忌人言,不敢恣意於田舍之事,挽近以來,風俗大變,無論文、蔭、武,一佩郡符,貧富判焉。人不爲怪,從以譽之,世道至此,良可寒心,請申飭銓曹。自今以後,檢擬之際,各別審愼,以爲懲貪勵廉之地焉。上曰,依啓。出擧條祖承曰,執義洪周萬,傳啓之後,宜卽就坐,而乍退旋進,擧措顚錯,奏語亦甚荒雜,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萬伏奏避嫌。上曰,出臺廳爲之。持平朴鎤曰,光陽縣監鄭泰增,淸問之下,奏對顚錯,擧措恇如此之人,不可置之於百里之任,請施罷職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正言趙濟魯進奏院啓,未及盡奏,多有做錯。上命當該臺臣推考。出榻敎濟魯曰,臣才識鹵莾,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署經有命除旨遽下,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及登筵席,臺體生疎,莫重傳啓,經擧末端,至承問備之命,臣之昏謬顚錯,於是乎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李祖承曰,正言趙濟魯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命臺臣先退。上謂文源曰,戶判近日則稍勝,而厭我之症,果何如云耶?命善曰,二字之敎,苟有是也。罪將何居。上曰,此非深責之事。文源曰,渠之本心,豈或傲慢,而人品本異於衆。故臣亦每以此責勉。上命吏、兵批政事望筒,期速擬入。敬養、文源等次第擬入。上曰,餘窠尙多,日勢日晩,出去政廳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見有實𧏮許遞。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出去,左議政家,問病以來。賤臣承命馳往問病,回奏曰,問于左議政,則以爲今日病勢少愈於數日前,而往復無常,近侍臨門,聖敎鄭重,不勝惶感云矣。上命書傳敎曰,俄聞政官言,昨日政稟批旨,因下隷之不傳,三銓則知之,亞銓則不聞云,然則罷推過矣。原傳敎勿施,三銓病不來之後,更命牌招。此時亞銓,必已聞知,而猶且晩赴,以遞差捧傳旨。又命書傳敎曰,光陽縣監口傳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進御淸暑六和湯,依前方一貼前入。又命書左議政箚批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集。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李德鉉。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時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啓曰,正言趙濟魯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鄭存中,司諫姜𪝤,正言李翼晉,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美修、洪樂恒,修撰李顯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趙時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徐美修、洪樂恒,修撰李顯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秉模曰,京畿監司入侍。

○李秉模啓曰,京畿監司徐有防,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淳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光運爲光陽縣監,安聖彬爲戶曹參議。

○傳于徐龍輔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徐龍輔落點。

○傳于李秉模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時偉落點。

○閔台爀,以吏曹言啓曰,宗廟五享大祭攝行時,薦俎官以戶曹參議塡差,實是典例所載,而參議有故,則稟旨變通事,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金履安在外,今此秋享大祭薦俎官,無以塡差,而儒賢官職,與他自別,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參議許遞,口傳差出。

○趙時偉,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十番右部右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十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右部後司屬原春道五哨軍兵六百十(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七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後部前司屬原春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右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司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京畿監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bb曰b,雨澤,何如?有防曰,調均矣。上曰,東風未知如何。有防曰,別無爲害矣。上命未下直守令爲幾人乎?書入。賤臣承命書入。上命進御淸暑六和湯,自今日停止。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稟事閣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集。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李德鉉。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金尙集曰,右承旨入侍。

○趙時偉啓曰,正言趙濟魯,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執義洪周萬,持平鄭景祚、朴鎤,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東郁,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東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龍輔曰,只推。

○徐龍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東郁,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集曰,禮房承旨入侍。

○持平朴鎤啓曰,司諫院正言趙濟魯,以臣才識鹵莾,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署經有命,除旨遽下,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及登筵席,臺體生疎,莫重傳啓,徑擧末端,至承問備之命,臣之昏謬顚錯,於是乎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徑擧啓末,致勤聖敎,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正言趙濟魯遞差,何如?答曰,依啓。

○乙巳六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承膺祖,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臺諫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知入。上命讀諸公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次對久未爲之,備堂如有稟事人,明日入侍。上命進御淸暑六和湯,依本方一貼煎入。行任曰,春坊日月蝕救食,待冊禮後擧行事,臣於昨年,筵稟蒙允矣。來七月初一日,救食依例擧行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待下敎擧行,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集。行左承旨李秉模。行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同副承旨閔台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李秉模啓曰,庚炎轉劇,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診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

○傳于閔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李秉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啓曰,備局稟事堂上趙㻐、鄭昌聖、徐有隣、金履素、鄭民始、金思穆,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尙集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時偉曰,時囚今日內草記照律。

○傳于閔台爀曰,奉審宰臣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司謁白景旜手本,前萬戶太命喆,司謁除授,催促上來事,傳于金尙集曰,近來傳命司謁乏人,使之罔夜上送,計其日字,萬一遲滯,當令兵曹決棍,令該曹分付該道。

○徐龍輔,以內醫院都提調言啓曰,提調趙時俊,今日問安,又不進參,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今日內草記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勉兢,傳旨內,今日政席擧措,何等乖悖,而拿處之請,失之太寬,此輩跳踉之習,焉敢欲售於今日?朝廷非不知嚴處,而徒歸怒蠅發劍,拿問重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凡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李勉兢,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李亨元,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勉兢,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勉兢祖匡輔,揚武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平壤府殺獄罪人康貴同等依前同推,期於得情之意,竝以分付,何如?判付啓。諸道審理回啓,待齊到當判下,此回啓二囚段,昨年判付,已示起疑之微意,伊後因査啓,姑令如前同推是如乎,觀此道狀啓,俱有所據,其在重愼之道,有難遽然決之,亞三堂各具意見,明日稟處爲良如敎。

○乙巳六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備局稟事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尙集,左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吳錫齡、承膺祚,稟事堂上趙㻐、鄭昌聖、徐有隣、金履素、鄭民始、金思穆,以次進伏訖。上命藥院啓辭批旨,已知道書下,命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都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李秉模偕入進前。命善進前曰,東風乖常,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昨日有藥飮煎入之命矣。今則如何。上曰,一時調理之劑矣。命善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善過矣。命善曰,三夏連爲萬安,伏喜萬萬矣。命善曰,今日六和湯煎入乎?上曰,置之。命善曰,醫官待令入診,如何?上曰,亦爲置之。上命稟事堂上進前。趙㻐進伏曰,瓦署弊瘼事,頃伏承釐正之敎,詳究事情,則許多弊端。專由於瓦署貢人受價之後,只納燔瓦之木,而燔造進排等事,惟使疲殘員役擧行。故奸弊層生,以致遺在虛錄,別貿添給,無限痼弊,而瓦品之薄劣,亦由於此。依各司貢物之例,使貢人擔當進排,則諸般弊端,可以釐革,以此意往復於該署提調,今方成出節目。此後如或不遵節目,復有作奸之弊,則貢人移法司重勘,該署官員草記論罪,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㻐曰,頃日草記批旨中,更思好樣道理,使之仰稟命下,而三條所奏,皆有可據之方,別無從他好箇道理,依近年例,貸用於惠廳,何如?上曰,惠堂之意,何如?有隣曰,目今經費之竭,別無他方便道理,而年年許貸,以此爲弊,實無變通之事矣。上曰,當初主管之人,不善擧行,以致如此,誠可歎也。㻐曰,本曹之近來酬用,比之初頭,不啻倍蓰,而積漸之弊,層生而疊出,以此觀之,難以支吾,而以臣才猷,實無一分堪承之望。雖勝於臣十倍者,恐無善策矣。且近來貢人之弊,不一其端,逐日呼訴,誠爲可悶,而蓋貢價上下,不能每朔出給。故元無遺在之餘儲,以致稱冤之紛紜矣。上曰,此後事,都在於卿,卿須益加勉力也。蓋近來戶堂,不爲看作自已事,認爲五日京兆,不欲擔當,但拘顔私,不計遠慮,致有此弊,卿則勿效此習,某條作一事業,而隨處釐正之地,可也。上命有司堂上進前,有隣、民始進伏。上曰,雖十餘年前,戶堂弊瘼,稍勝於近日,而近日則漸漸如此,不知終末至於何境也。卿等亦爲思其好道理,以爲釐正,可也。有隣曰,臣曾聞戶曹庫留之銀,爲四萬餘兩云矣。臣待罪戶曹時,不過爲四百餘兩,而近日則亦不能留庫,皆散於市廛云,以此推之,戶曹事誠亡涯矣。上曰,大抵節用之道,近則反是,國用專不大段,而自然散盡,此亦釐正之一端事,而戶判則足以爲此耳。民始曰,節用一款,勢不得行之矣。自丙申以後,連有飭敎,而終始如此,則今來釐正,似不得行矣。且雖欲行之,必爲損下益上,以方邑民稅言之,上來時則其所見果爲矜惻,而上京後則竟歸於空費,雖欲節用,豈可得乎?有隣曰,節用入於愛民之上者,其意有在矣。㻐曰,貢物朔價留儲,今不過九百數,以此雖欲節用,而便同鳥足血,頃日雖以萬石仰奏,而果有不足之歎矣。非不知優數仰請,終涉惶悚,未果奏達,而目今所見,雖有六七萬數,不甚大段矣。上曰,卿其仰體予意,必爲釐正其爲弊,使之事業,可也。卿之頃日草記中三條事,似有難爲之端,故有更思好道理之言矣。㻐曰,大抵此事,比前大異,頃日三條中,皆有所據,亦因近來之物價,大異於前故耳。㻐曰,闕內修改處,物力今方經紀,而木物之求得,尤爲極難,聞長山串材木,自惠廳曾有所置者,而自上軫念輸運之民弊,勿令取用,故尙此置之浦邊云。有用之材,棄置朽傷,誠爲可惜。今若下送計士,給貰輸運,則可無貽弊之端,而有補於國役,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卿之所奏旣如此,下去計士,如有違越飭禁,使用農民之弊,令道伯隨現狀聞,不飭之地方官,亦難免重勘,以此意,自本曹,先爲行會該道監司及水使處,可也。出擧條㻐曰,向日亦以此事仰達矣。惠廳作米二萬石,自本曹貸用,何如?上曰,此則後日更奏也。上曰,見今戶曹弊瘼如此。果難支吾,且以六曹言之,皆如此,而但吏判則予謂之不難矣。見其政事,則但以靑黃黑白,爲之互對,不見其人之何如,此豈銓格乎?至於通請事,一任其郞官之所欲爲,判堂則便同方外客,只視其望筒,而不能敢贊一辭,其爲判堂者,有何難哉?雖使彼兼春秋輩爲之,亦不難矣。以今番都政見之,吏判觀其郞官之擧措,只請拿處,柔弱甚矣。銓格之乖當,已無可言,蓋今銓曹事,一言蔽之曰無實矣。命善曰,乍違格式矣。有隣曰,魚、鹽、船稅之新加舊頉,雖自本廳句管,而其加其頉,一付之道臣、守令,著之事目者,蓋以近民之官,詳知事實,勝於本廳之遠難料度故也,立法之初,道臣、守令,着意擧行,頉舊加新,得失相當,民無稱冤,摠不至減,挽近以來,法禁懈弛,十數萬稅額,逐年減縮,僅爲八九萬兩內外,本廳仰體恤民之聖意,以此執摠,不責加數,而海民難支之弊,猶且紛然。此專由於道臣、守令,越視奏瘠,了不關念之致,而至於今年,則殆有甚焉。湖南、湖西、關東浦民之遠訴京廳者,不啻夥然。觀其粘連營本官所訴,則或以非營邑所可許頉爲題,或以往呈均廳爲題,有若不相管涉者然,非但有違於事目,分憂察眉之義,恐不當如是,海稅加減,本無一定之所,東豐西歉,左陳右起。臣於待罪湖南時,査得新加,不減近摠,而獲頉古群山、蝟島等地許多陳稅者,亦足爲可驗之一端。自今以後,毋論魚、鹽、船稅,當頉處,道臣、守令,不留時月,詳査卽頉,仍又搜得新加,以充其代,而一邑之摠若不足,則又求之他各邑鎭,以一道之摠爲準,此得彼失,將此補彼,使海民無白徵之冤,本廳無減稅之患,而若有諉之京廳,使浦民裹足遠訴之事,道臣、守令隨現論勘之意,出擧條嚴飭湖南、湖西、關東三道道臣,外此諸道,亦以先事之戒,一體知委,何如?上曰,均廳事目,雖曰至嚴,此與干預於徵稅等事,大有異焉,則爲牧民之官,立視其海戶之顚連,不念矯捄之方可乎?疊徵與白徵處,一一査頉,若此則均廳經用,亦不可不念。依卿所奏,嚴飭道伯,加現摠數,使之必準査頉,修報,可也。出擧條尙集曰,均廳設置時,當初所見果何如?而至於漁、鹽、船稅,下民之稱弊,不一其端。大抵船稅一人所納稅錢,爲數三十緡,至於貧氓之無地措手,有難辦備,當納稅之時,如逢亂離,情狀可矜,莫此爲甚。朝家若軫念蕩除,則少有益於公私,而且近年以來,魚物之比前倍艱,實由於此人,不修其船隻,不欲爲事,故若是之轉爲成弊矣。上曰,此則果然,而若始此減給,則各宮房諸道,必皆有所言,其終末何以堪當乎?尙集曰,海倅之轉成弊邑,亦皆由此。然雖善治者,亦難免中下之第,人不欲赴任,民不肯爲業,轉成痼弊,未知終末之如何矣。上曰,卿言果然矣。履素曰,永禧殿修改擇日,有今月念間推擇事命下,而今二十七八日前,無可合日字,何以爲之乎?上曰,看此雨意終未快霽,以來月更爲推擇,好矣。履素曰,元陵陵軍位田換給事,各營門隣近所在田畓,纔已踏驗以來,而結數初不相當,無以準數,而附近處可以耕作者至少。勢將以就其中限四五十里以內田畓及倂與追査廣州所在畓結合畓爲十八結九十八卜二束,田爲十六結八十五卜九束,田畓都數通計爲三十五結八十四卜一束矣。田以每日耕打量爲五斗落許,則每一人田畓竝受之數,合一石二斗落,以彼無土五十結免稅,得此有土換劃,旣甚不些。且敬陵、昌陵位田,最優於他處,而尙不過此數,則亦不足爲可據之例,依此分排之數,令本道分付地方官與本陵官,眼同均分劃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履素曰,位田事,今旣稟定,前劃西原、木川免稅五十結,各該衙門許代給,使之各自推去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寧遠素稱雄邑,而年事屢經歉荒,守宰不得其人,民戶流散,穀簿耗縮,昔之七千戶,今僅二千戶,而自乙未至癸卯,舊還未捧爲三萬四千餘石,每當捧還之際,受食者已爲離去,族徵不足,至於洞徵里徵,一境騷擾,所捧無幾,而徒致流散,將至於無民而後已。許多國穀之遽請蕩減,極涉重難,而本郡事勢,則萬無捧穀之望,反致失民之弊。且二千戶中,除其鄕將吏奴之戶,則應役者不過千戶,而各項軍保爲二千四百餘名,每人疊役,猶患不足。逃者相續,留者益苦,已去者旣無招徠之望,餘存者擧懷荷擔之意。本郡處在兩道交界,山谷僻奧,道路闊遠,乃是要害之地。若不及今大加變通,則終必至於革癈gg廢g,一邑之興癈gg廢g,所關亦甚不細。臣意則辛丑癸卯舊還,係是近年條,此則置之,自乙未至己亥舊還,一竝蕩減。軍保則流來元定之額,雖不可輕議,而自宣川移來十五名,泰川移來二十名,還送該邑,至於兵營會錄軍官二百名。乃是雄邑時充定者,而今旣殘弊,戶減數倍,且有江西等邑減罷之已例。此則自監營商量軍丁稍裕處,略略分排移送,則在他邑不至大害,在本邑實爲大惠,祛此兩弊之後,另飭該邑守令,使之曉諭朝家曠蕩之德意,着意安集,則隣境逃避之類,必將漸次還集,庶有成邑之望,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之所奏,甚合矯捄之政,依此分付道伯,使卽擧行後形止狀聞,大抵邑倅不擇,邑弊難祛,來頭擇送之方,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郭山亦然,何以則好耶?民始曰,若堂上窠定式,則乍勝於前矣。上曰,兵判若承牌,則入侍,可也。膺祚承命還奏曰牌不進云矣。上曰,更爲牌招,催促入來,可也。思穆進伏。上曰,今此新命,特因念舊之意,予之待卿,每異於他人者,蓋以先大王五十年敦睦之聖意,切欲仰體而然。且聖后之平日欲保本宅之至意,其何敢負,而先卿旣拜是職,則今日拜卿,予意有在。且予於卿,視如家內,義同休慼,卿亦體予此意。凡於世事,不必干涉,且於名塗,亦必斂避,而若係職事,則隨處恪謹,無負此意也。雖以今番兩次褒貶觀之,殊異於予意。此後則此等事,必思予言而改之,無復如前之爲也。今此諭卿之意,非但獨爲卿一身,特爲體聖后之至意,必使卿家爲保全之計也。思穆曰,聖敎至此,惶感不已,無所仰達矣。上曰,益加勉力,可也。思穆曰,御史書啓中,有二條稟處事,而後日入對,當詳探仰稟矣。上曰,摠廳自來多弊,卿今當此多端弊瘼,以至釐正,可也。上謂命善曰,卿之居摠使爲幾月乎?命善曰,四朔矣。上曰,守摠使本無兵符,凡於發兵之際,以令箭擧行云,此甚疎忽。此後則出兵符以發兵,未知,何如?此亦後日收議後稟處,好矣。昌聖曰,《宮園儀》今已出草,而祝式旣曰某年某日,則維字下年號,亦不必預書,只註年號二字,以爲臨時書塡,如《家禮》規式,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聖曰,《宮園儀》,當以活字更刊,而姑待乙覽還下後,擇日始役矣。監印堂郞,何以爲之乎?上曰,卿以《通編》監印,旣在芸閣,此冊亦爲監印郞廳,則以宮司吳翼煥爲之,可也。昌聖曰,內入件數,以幾件爲之乎?上曰,以白綿紙二十件、白紙二十件印出,各十件式進上,各十件式頒賜,可也。出擧條昌聖曰,監印堂郞職銜,亦依《寶鑑》例載錄,如何?上曰,好矣。上曰,京內若置紙所,則果甚便好,戶判與摠使,相議爲之,可也。㻐曰,謹當詳知其便,後日登對仰奏矣。命善曰,楮木莫不如南邑矣。上曰,若設置,則此一節當分定于各邑矣。㻐曰,白綿紙事,適有言端,敢此仰達矣。白綿紙之浮取,惟在於春秋兩節,若過此時,則雖給重價,實無求得之道。卽今庫儲及當捧未滿恒留之定數,如或有不時需用之事,則將不免窘急生事之患,不可不趁此時給價措備矣。上曰,彼國事,不可不預先留意,特爲給價,可也。宣惠廳堂上徐有隣曰,恒留數爻,雖有定式,目今經費,有難如式上下,且庫中所儲,秋後當捧,恰滿萬卷,陳謝方物,亦旣永除,雖有節使所封,似不至於匱乏,參酌措備,則足可支用矣。㻐曰,六千卷今雖盡爲措備,僅滿恒留之數,而正至方物,當自恒留中取用,六千卷之數,恐不可減矣。上曰,然則依卿所奏,爲之,可也。有隣曰,今若必給六千卷之價,以準恒留之數,則此後恰滿恒留之時,一依頃年鄭判府事所奏,元貢價勿爲上下之意,更爲定式,則惠廳亦不持難矣。㻐曰,此則在本曹無實效,在貢人非所願,且係不時緊用之需,宜有闊狹之道矣。上曰,依爲之。一依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上謂昌聖曰,見今刊印數爲幾張乎?昌聖曰,今不過數三張耳。昌聖曰,日昨《大典通編》外方刊印後進上件,以兩南承批,湖西則置之乎?上曰,兩南以三南改付標,關東只二件印上,可也。出擧條命善曰,臣以司饔院事,有所仰達者矣。仍奏曰,本院副提調安恩君𤈻,聞有身病,勢難行公,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判進前。履素進伏。上曰,李復初事,何以爲之耶?履素曰,今則已移送秋曹,臣曹則別無更爲干涉,而蓋其情節,旣布於中外,無人不知。大抵士族婦女,一出閨門之後,豈可爲抗顔更入其家者乎?且其主家,必欲異離爲定,臣之賤識亦然矣。以其閔哥之供辭言之,亦難免當律矣。上曰,今見監營狀啓,則謂以上京,自秋曹推尋,則謂以下鄕,以至中間相失,國綱所在,誠爲慨然矣。履素曰,然矣。上曰,今則勢將還送于李復初家耳。履素曰,朝家軫念之意,臣實欽仰,而其在正風化之道,宜有用律之擧,士夫家女,至於賣身他家之境,勢不容恕矣。上謂尙集曰,領府事病勢,今則漸勝前日云耶?尙集曰,比前稍勝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在闕有司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上命進御淸暑六和湯停止,香薷養胃湯前方中,加人蔘二分一貼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閔台爀,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臺諫未肅拜及在外人員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如有未署經守令,待下批牌招署經。以藥房提調趙時俊推考傳旨。命書傳敎曰,再違過矣。飭敎之下,豈容如是?更爲牌招,申飭行公。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時無兼任,藥房副提調李秉模許遞,望單書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集。行左承旨趙時偉。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呂善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龍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集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金尙集啓曰,右副承旨徐龍輔,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集曰,禮房承旨入侍。

○徐龍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校尹㬦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龍輔曰,提調入侍。

○奎章閣啓曰,檢書官無實職,則付軍銜事,曾有受敎定式矣。檢書官朴齊家外任瓜遞之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檢書官等勞役不些,眼鼻莫開,豈無酬勞之擧?見窠復職調用事,分付,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齊家。

○傳于金尙集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入之,洪仁浩、呂善亨落點。

○金尙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呂善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吳載純,執義洪宗藎,掌令李寬、趙衍德,持平沈鏗,大司諫宋鍈,獻納徐秉德,司諫元啓英,正言李敏采、李日運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執義洪宗藎,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徐龍輔,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宣仁門南邊宮墻頹毁處,今已畢築,把守軍撤罷,還入直所,集春門北邊宮墻頹圮處,仍爲始役改築,而連接將頹處六間許,不可不撤毁竝築,把守軍數少,廣智營入直軍八名,又爲除出,與前把守軍,限畢築間,合力守直之意,敢啓。傳曰,如未始役,差待日氣稍涼,爲之,可也。

○徐龍輔,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頹圮處改築草記批旨,如未始役,差待日氣稍涼,爲之可也事,命下矣。待日氣稍涼,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兵曹言啓曰,宣仁門南邊宮墻頹毁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而集春門北邊頹圮宮墻連接將頹處六間,竝爲始役,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八名加定,與前把守軍合力守直事,自三軍門草記矣。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嚴加守直之意,另飭分付,何如?傳曰,依三營草記批旨,擧行,可也。

○乙巳六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遠道文案幾皆入來。惟湖西、北道,尙未修啓,飭敎之下,焉敢如是遲滯?兩道監司從重推考,以兩道之故,六道判下,尙未頒布,令該曹各別嚴飭,使之不多日內上送。又命書傳敎曰,諸道殺獄文案中,海西最繁冗,關西最詳細,前啓下中關西啓本一度,封送該營。此後審理,依此凡係修整上送事,分付。行任曰,明日奉審,何以爲之乎?上曰,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集。行左承旨趙時偉。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未肅拜。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呂善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仁浩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金尙集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尙集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尹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李祖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尹㬦,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宋鍈,持平沈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善亨曰,只推。

○呂善亨啓曰,合辭方張之時,無端闕啓,事甚未安。大司諫宋鍈,持平沈鏗,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郭山郡守鄭爀,祥原郡守李溏,相換。

○傳于金尙集曰,左副承旨見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入之,李祖承落點。

○備忘記,茂山府使閔光升,上土僉使李晩謙,古城僉使金大郁,柔院僉使李錫觀,方山萬戶金賢宅,平南萬戶金守彬,永達萬戶康敏堯,在德萬戶金啓洽,阿山萬戶姜壽渭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龍川府使沈𰊄拿處傳旨,傳于李祖承曰,不足責也。此或懲勵,且人固未易知,其若誠心奉公,安知無成效,拿處姑爲分揀,使之卽爲辭朝。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司書李書九,除拜屢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司書李書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金尙集,以賑恤廳言啓曰,病民給糧後,待月終草記事,筵稟定奪矣。各部字內及兩活人署出幕病民中,貧窮無依之類,各別精抄,粥米壯老每口四升式,弱每口二升式,一依昨年例磨鍊,六月內四巡分給,而初巡,病民一百四十一口內,壯一百十口,弱三十一口,合米三石五斗二升,再巡,病民一百九十五口內,壯一百六十三口,弱三十二口,合米四石十一斗六升,三巡,病民一百三十二口內,壯一百十七口,弱十五口,合米三石四斗八升,四巡,病民一百十一口內,壯九十七口,弱十四口,合米二石十一斗六升,四巡,合米十四石三斗二升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各處墻壁垣宇,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洪元燮,與兵曹參議臣柳誼,佐郞臣柳文養,東所衛將臣金獜瑞,西所衛將臣李鎭復,南所衛將臣李鉐,北所衛將臣李漢一,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呂善亨,以戶曹言啓曰,丹鳳門西邊宮墻連接尙衣院行閣一間全壁頹落處,待晴卽爲修築事,自兵曹草記允下。故發遣本府郞廳,使之看審,則今此行閣五間,處在宮城之間,而一間全壁,果爲頹落,其餘四間,亦皆傾仄,石築頹圮,不可不趁今同爲修補矣。修補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七月初四日辰時爲吉云,分付紫門監,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戶曹言啓曰,本曹貸來宣惠廳米六千石還報後,草記事,曾有成命矣。三千石,去月朔已爲還報,今朔貢價分排條三千石,亦爲還報惠廳,分給貢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亨,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老江僉使朴萬齡老父今年七十八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申㬚,哨官趙命稷,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呂善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病幕,南自水鐵里,北至漢北門外,逐日摘奸,隨其無依者,結幕以給或修補,而自今月初一日至三十日,病人八十三名,造幕爲四十三處,差病四十名,撤幕爲十四處,而時存病人四十三名,幕數爲二十九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亨,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自南伐院至大峴近處,逐日摘奸,隨其無依者,結幕以給或修補,而自今月初一日至三十日,病人一百七十四名,造幕七十七處,差病九十二名,撤幕三十九處,時存病人八十二名,幕數三十八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亨,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方痛向差與已差還入死亡及各部兩署出幕之類,列錄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亨,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高山兼任定平前縣監邊德淳,咸興判官韓大裕,高山察訪尹行晉等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邊德淳下去京畿楊州地,韓大裕、尹行晉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呂善亨,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孫相龍査啓,今已啓下,依例還囚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鄭尙淳疏曰,伏以,臣頃陳病痼之狀,冀解兼帶戎務,而忱誠未格,恩批靳許,徊徨悶隘,大失所圖,方擬瀝血申籲,幸祈鞶裭,而瀆擾是懼,緘封未徹,千萬不自意,選部新命,遽下此際,臣病中驚惶,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冗碌,實無寸長,惟以隨分恪勤,庶爲一分報答之圖。故有除則膺,有命則趨,不敢爲循俗餙讓之習者,不但通朝之所知,抑亦聖明之所燭,而至於見職,則非直自知不稱,亦曾屢試蔑效。雖在臣未衰無病之時,隨處瘡疣,畢竟僨誤,未嘗爲冒叨匪據之計。矧今宿疾久益纏痼,諸症一味沈綿,肢未癱瘓,有妨行步,神精昏瞀,不堪酬應,便成癃癈之形者,奄過朞歲,而自經近日暑濕,又添別症,頭痛腹泄,晝夜交劇,飮食全却,氣息益綴,房闥之間,轉動亦難,多試湯餌,卒難收效。醫家之論,皆以爲,若不大加調息,十分愼攝,則舊恙新祟,俱係不治云,以此實狀,雖閑司漫局,實無供職之望。況此銓注重務,所關,何如?而豈容使如臣床笫之喘,苟然爲一日虛縻之地哉?連値淸齋,控籲無路。今始短章自列,兼暴疾痛之呼,去就一節,初無可論,至於所帶戎垣之任,則誠試旣闕,而郵責不加,賓對未簉,而義分都虧,久愈惶蹙,如添一病,惟有早卸職務,專意療護,挨過炎節,幸脫危域,則自今至死之年,莫非我聖上恩造,而亦庶幾收拾餘氣,殫竭方來,少效涓埃之報而已。懇實由中,辭非餙外。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解臣本兼諸任,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巳六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尙集,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金鳳顯、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慶州府尹金履容等偕入進伏。上命履容進前曰,爾則異於他守令,故特爲賜物,下去善爲之。履容承命退伏。上命守令次次進前。富寧府使申大億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何以爲之乎?大億曰,盡誠爲之計矣。命退伏。茂山府使閔光升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靑松府使任希敎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以卿宰出去,着力爲之。命退伏。蔚山府使沈公藝進前奏職姓名。上曰,爾思古直提學,下去善爲之。命退伏。高陽郡守成雲柱進前奏職姓名。上曰,有弘陵補土處,故擇而點下,下去善爲之。遂安郡守趙毅鎭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平康縣監趙重鎭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扶安縣監鄭福煥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家近似或爲弊,下去善爲之。命退伏。牙山縣監林元浩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何以爲之乎?元浩曰,盡心渴gg竭g誠爲之計矣。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价川郡守閔致愼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寶城郡守李商五進前奏職姓名。上曰,異於西路,下去善爲之。命退伏。命書榻敎曰,春坊下番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說書李鼎德偕入進伏。上命進前曰,汝於先正,爲幾代孫乎?鼎德曰,八代孫矣。上曰,李鼎逵於汝爲幾寸乎?鼎德曰,爲八寸矣。命退出,燕岐縣監崔熽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龍川府使沈𰊄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何以晩爲下直乎?𰊄曰,今日以齋戒,守令不爲下直云,故明日下直爲計矣。續見促敎,故今始入來,而聖敎截嚴,惶恐遲晩矣。尙集曰,龍川府使沈𰊄,促敎辭陛,而晩始入來,已極稽忽。奏對之際,做錯非一,詢問之下,至稱遲晩二字,擧措劻勷,所見駭異,合有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身爲守令,不知拜辭,且於奏對,忽稱遲晩,擧措極爲駭然,拿處,可也。出擧條𰊄退出,靈巖郡守李尙訥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孟山縣監李秀夏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報恩縣監李翊永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龍安縣監南羲老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誰代爲之乎?羲老曰,尹達東之代矣。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嘉山郡守李懋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德川郡守林載洙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郭山郡守鄭爀進前奏職姓名。上曰,郭山近爲弊邑,下去何以爲之乎?爀曰,臣初爲守令,不閑吏事,未知何以爲之矣。上曰,近來所去郭山守令,無滿窠而還者,爾須着力爲之,滿窠以來,可也。命退伏。光陽縣監金光運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龜城府使李澄萬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初爲守令,下去善爲之。濟州判官鄭鍊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漣川縣監魏光翼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伏,安義縣監朴師郯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何以爲之乎?師郯曰,盡心渴gg竭g誠爲之計矣。上曰,何以則爲盡心渴gg竭g誠乎?師郯曰,盡心於奉公,渴gg竭g誠於撫民矣。上曰,何事爲奉公,而何事爲撫民乎?師郯曰,糶糴上納等事爲奉公,而恤孤周窮爲撫民矣。上曰,奉公事,糶糴上納之外,更無他事乎?師郯默然不能對上曰,何日下去乎?師郯曰,七八日內下去計矣。上曰,詢問之下,焉敢糢糊而對也。師郯曰,明日內當下去矣。上曰,旣云明日,則復何言內?尙集曰,安義縣監朴師郯,奏對之際,辭語糢糊,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伏。泰仁縣監李齊淵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仍敎守令等曰,今番則除七事,只聽宣諭,可也。近來守令下直後,每爲徐徐下去,此習誠極可駭,今番則考其到任日字,又復若前當處分,爾等知悉。上曰,郭山每以無勢之人差送,故今則便成下等之窠,送舊迎新之際,殘邑之弊,不言可想。且百弊蝟集之邑,如鄭爀之類,何以做事耶?尙集曰,聖敎誠然矣。上命書傳敎曰,郭山以斗邑,處在孔道,百弊蝟集,而銓曹差遣,每在疲殘無履歷人,每考中下,輒在此邑,重以數遞爲難支之一端。今見新除郡守,亦未可謂有資歷,郭山郡守鄭爀,令該曹道內守令中口傳相換。仍令當日辭朝,平壤府尹金履中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向在光陽善治,故又玆除拜,下去善爲之。命守令先退。命書榻敎曰,監印郞廳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家煥偕入進伏。上曰,開刊尙不始役乎?家煥曰,來月初可得始役矣。上曰,始作之時,必爲告知,可也。紙地當出給矣。命家煥退出。仍謂尙集曰,爲人甚詳明矣。今番入書狀官望,而似爲不緊,故不爲落點矣。尙集曰,家煥非但詳明而已。果有識見矣。上曰,向見卿之孫子,極爲可愛。後日童蒙入侍,入來似好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