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四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民始〈随驾宿〉。左承旨李亨逵〈随驾宿〉。右承旨金文淳〈随驾直〉。左副承旨朴祐源〈随驾宿〉。右副承旨李在学〈随驾宿〉。同副承旨金尚集〈随驾直〉。注书郑东浚〈随驾宿〉金载瓒〈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吴泰贤〈守宫直〉。
○上在社稷,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五车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黄。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岁谒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社稷,入大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亲临省牲、省器,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亨逵启曰,御宝出纳,何等至重,而大驾诣省牲所时,中间不为传于尚瑞院官员,尚留幕次云。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中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亨逵启曰,今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孝达为横城县监,兪汉鼎为咸昌县监,李润禧为海南县监,洪彦喆为宁海府使,李东植为兴德县监。
○李亨逵,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前,从近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拜,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四日、初六日、初七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岁首展拜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四日、初六日、初七日、十一日、十三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太庙岁首展谒时,一体展谒事,曾有定式矣。今番,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举行。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武艺别监等处疗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等疗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随驾驾前、别抄及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正月初一日巳时,上诣社稷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民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学,同副承旨金尚集,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柳橚、徐龙辅,以次侍立讫。上御翼善冠、衮龙袍,出自仁和门,至敦化门,命驻辇,召见各道岁首户长,命民始,问民间疾苦,邑中弊瘼,农征丰凶。皆对曰,民弊邑瘼,别无可达之事,农征闻老农言,则昨年冬候,可占嗣岁之丰云矣。驾临锺路,命尚集,招集市民,各问弊瘼。尚集回奏曰,臣奉命招聚市民,宣布圣上德音,详问市廛弊瘼,则皆对以圣上为民,元日祈年。今岁大有之庆,庶几可见。而轸念之德意,又及市民,惶恐感祝,不知所达。弊瘼,今无可言之事云矣。上诣社稷,入斋所后,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午时,上御坛所西门外。省器、省牲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民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学,同副承旨金尚集,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柳橚、徐龙辅,以次侍立讫。上御远游冠、绛纱袍,执圭,就省器位。祝史举羃告洁,上出就省牲位,北向立。掌牲令牵牲入,举手曰,腯。大祝周视一匝进前曰,牺牲肥泽尺量,何如?上曰,唯。牲人各牵牲立爼上,举尺度之,牛氏、豕氏、羊氏,太祝,立牲后,举笏告曰,充。因牵牲出。上还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申时,上御社稷斋室。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记事官金载瓒、柳橚、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动驾第次,先诣太庙,次诣永禧殿,次诣景慕宫,以此举行。命退,承史以次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申时,上御社稷斋室。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在学,记事官金载瓒、柳橚、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每岁元朝,下劝农纶音,所以重民本之意也。然予否德忝位以后,诚未格天,惠未下究,潦暵频年,民惟艰食,未免颠连殿屎之患。恫若在己,不遑宁处。何幸昨年年事稔熟?观乎诸道之启,询之进俸之吏,疮痍得以少完,流亡赖以安堵,差可纾丙枕之忧矣。第人心狃于少康,民功怠于稍登。矧今岁籥载新,东作将始,勤力其中,克尽嗣岁之备,然后屡丰之效,可以期矣。咨尔分忧之臣,各敕所部,毋忽职事。凡于堤堰灌漑之政,耕播劳徕之方,董率之警励之,俾小民莫敢怠荒。如古人劝之勿壤之休,则予尚嘉乃。卿其勉之事,自政院下谕于八道道臣、两道留守处。命退,承史以次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申时,上御社稷斋室。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记事官金载瓒、柳橚、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新旧番军兵犒馈日也。昨年则有所统领,其制甚密矣。周年之间,今忽顿异,殊觉怅怅也。卿虽今谢事,前此摠五营之兵,典宿卫诸务,即旧时大将也。纵无如前管辖之事,何不以常朝之服?参此席而受此杯也。言念及此,予亦无以为怀也。此则本不关于职事,又无难便于格例者,明日殿座时入侍事,遣史官,传谕于洪奉朝贺。又命书传教曰,明日犒馈时挟辇军六十名,以金虎门新番军除出,排立枪剑军置之。又命书传教曰,明日犒馈时侍卫等节,一依昨年例举行。命退,承史以次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申时,上御社稷斋室。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记事官金载瓒、柳橚、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以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上命书传教曰,并口传差出,至于海南,铨曹之厚薄,在于此等邑,道臣之褒贬,在于此等邑,须用援例之政,然后庶可革此等之弊,无论文荫武,勿拘资格,各别择差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查启既到之后,本事可谓脱空。况当岁首,时囚中李命杰,分拣放送,使之催促下送。又命书传教曰,观此岁馔别单,不胜怆感,鹤城君,家米肉元式,例外加给。䌷绵,亦令优数输送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四更,上御社稷行祭所。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民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学,同副承旨金尚集,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柳橚、徐龙辅,以次侍立讫。上御冕服,就板位,上行祭如仪,祭讫。还诣大次,承史以次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民始〈坐〉。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李在学〈坐〉。同副承旨金尚集〈坐直〉。注书郑东浚〈仕〉金载瓒〈仕直〉。事变假注书吴泰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临犒馈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在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亨逵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又传曰,同副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随驾卫内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卫内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驾诣宗庙、永禧殿展谒,诣景慕宫展拜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并全数磨炼。
○大司宪李普行疏曰,伏以徐命膺之负犯,臣于箚陈之辞,引避之启,略陈其槪,而自上既下商量处分之教,故臣方退伏,恭俟明命之下矣。即伏见相臣之疏,则乃以其兄丁酉自首之疏,谓之以前后事实之开释无馀,而殆若其兄之初无所干犯者然。嘻噫,此何言也?臣于是,诚不胜其瞠然而骇惑也。此无他,以臣前日之所言,只举其槪,未及其详故耳。臣诚慨然,非不知更以前日未尽之言者,历举命膺,平生与能贼,为血党死友之终始根因,前后为能贼爪牙腹心之负犯颠末,以明其不然。但念为亲者讳,天理人情之所在,而相臣之所以如是为说者,虽是其兄本犯事实之外,然真所谓观过知仁,则因其弟之言,数其兄之许多党逆情节,有非仁人君子之所可为也。臣何必更为条举胪列,以伤古人爱护人伦之义,而有若与他人互相辨明者哉?臣姑置之,玆不复言也。然臣于相臣事,窃有所慨恨者,臣虽疲软,以其职,则任言责也。顾其言,则论其兄也。自上既有量处之教,则处分未下之前,遽进对辨之章,有若无故平人,寻常自明者然,而又其领揆文衡弓矢斧斤等谕,亦何其不择之甚也?噫,臣之犬马之齿,已逾六十矣。其于一切当世之事,索然久矣。特遭遇明时,虽未忍便诀,而楚弓得失,干已甚事,其亦不知人甚矣。且臣于命膺,本无私恶,又有相臣之树立,则何尝无顾藉,以欲其安全之意哉?诚以命膺自作之孽,终不可逭,而刑政得失,乃国家治乱之所系也。将见吾君之刑政,由命膺而见坏,举世之公议,由命膺而不伸,故臣于是不获已而言之又言耳。相臣,何不反观而试思之?乃反欲处其兄于清说无累之地,隐然欲归臣于忌忮势位之科,亦不异乎?此莫非臣平日言行无素,不能见孚之致,尤不觉反省而自忸也。从玆以往,官职去就,岂有可论哉?玆敢冒陈短章,仰暴情恳。伏乞圣慈,俯加谅察,亟递臣职,以安微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严思宪疏曰,伏以新元载届,日候晴和,社坛礼成,銮跸稳旋,臣民庆忭,曷有其极?臣于日前,得接乡信,则臣母素患痰滞之症,挟感添剧,病情非细,私心所迫,宜即归省,而适值亲祭有命,见差祀官,义重骏奔,未敢擅行。昨夕专价踵至,症形越添,真元凛缀,促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短章自列,径寻乡路。伏愿圣明,俯垂谅察,亟削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焉。
○庚子正月初二日巳时,上御春塘台。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民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学,同副承旨金尚集,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柳橚、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训炼大将具善复,禁卫大将李敬懋,御营大将李邦一,各领所部军兵入侍。又命奉朝贺洪国荣入侍,因宣馔,各营军兵,各就部位,命各队头领,以次犒馈讫。上还内,诸臣以次出。
○庚子正月初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尚集,记事官金载瓒,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柳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兵曹草记判付。又命书传教曰,此时守令旷官可闷,全罗道褒贬开坼坐起,明日为之,待判下,政官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出。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镐〈未肃拜〉。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李在学〈病〉。同副承旨金尚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孝克〈病〉李锡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吴泰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昨日亲享社坛,彻宵将事,侵晓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劳动之馀,不瑕有致损之节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不必入诊矣。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停。
○传于金尚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义翊落点。
○备忘记,此时铨官数递可闷,俄者都承旨望勿施,前望单子,入之。开政时,参判同为牌招举行。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彦镐落点。
○金文淳启曰,吏曹判书李重祜,参判李义翊,参议金夏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郑东浚、金载瓒检阅单付。
○注书郑东浚、金载瓒移职代,以闵孝克、李锡夏为假注书。
○以大司谏林得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
○朴祐源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徐命善,堂疏峻发,转益危蹙,不敢偃处,迸出城外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领议政命召,遣史官传授。
○传于金文淳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金夏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
○兪彦镐,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全罗道褒贬启本,则南平县监郑东协,以事或近苛为目。光阳县监郑骏采,戒忽小忿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道臣,推考警责。南平县监郑东协,光阳县监郑骏采,并依定式,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文淳,以吏批言启曰,兴阳县监申禹相,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尹得孚身病猝重,累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文淳,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李义翊进,参议金夏材牌不进,右承旨金文淳进启曰,判书李重祜,参议金夏材,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权噵为判尹,金亮材为社稷令,柳曾养为南平县监,李思曾为光阳县监,李熙辅为宗簿直长,沈基泰为兵曹佐郞,郑胄新为兴阳县监,西溪君熠今加崇宪,花阳君榷今加承宪,宗簿正赵尚镇今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时俊病,参议徐有防入直进,参知郑元始病,左副承旨朴祐源进。
○以李汉五为五卫将,李震枢为西生佥使,金时炯为鹿岛万户,东林中军单金大有,壬海别将单吴刚楚,训炼都监哨官权宜中,今加折冲,副司直单李福源、郑民始、李养鼎、安圣彬,副司果单尹行元,宝化堡权管单朴昌玧。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圭镇,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冬三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都事李景烈,武臣兼宣传官张齐贤、柳心源、李光进、李雨普,部将郑泰曾,守门将金命珣,讲一次阵一次不通,训炼院佥正蔡显五,判官申协、李敬大,宣传官白东运、李明勋、尹守讷,武臣兼宣传官朴滢、金就明,部将金尚瑜,守门将李长炯,讲一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朴载熙、柳镇爀、辛弼垕阵一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春塘台亲临犒馈应参人外,随驾驾后禁军及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武艺别监及内吹兼内吹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军中,宣酝不参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枪剑军及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磨炼分给,而内犒馈应参军兵,则不为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殿牌作变罪人,虽不拿来,自本道行刑与否考禀草记批旨内,不设鞫为之之例有之否。更为溯考前例,过斋后禀处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殿牌作变罪人,无不设鞫举行之例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殿牌作变罪人,无不设鞫举行之例事,草记批旨内知道启下矣。吉州牧城津镇殿牌作变罪人郑江,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更待下教。
○掌令尹弼秉,持平许霮启曰,妖官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锡达以厚贼之父,尚今偃息于覆载之间者,舆情已极齐愤。而况且犯赃之数,死有馀罪,以此以彼,决不可杖配而止。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金汉耆辛卯二月之事,虽出于其侄之怂恿指使,而罪大乘间,迹涉同情,几乎贻累于先大王圣德。伏见备忘下者,仰认分析之意,而揆以国法,有难曲贷。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窜配罪人金载顺,附丽诸逆,受人指点久矣。当此新化之后,宜思改革之道,而今其一疏,敢以扶抑彼此之意,欲售漫漶义理之计,斯当严讨惩后之日,如此尝试凶论之类,不可薄窜而止。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洪达洙,干连逆家,薄窜旋宥,则不思惩畏,愈蓄不逞之心,创出妖言,诳惑闾里。究厥情状,怨国之迹,煽祸之计,昭不可掩。此必有窝窟诪张之致,若不钩核得情,快施当律,则其何折奸萌而杜祸源哉?决不可归之于寻常造言之科,而有所容贷。请三水府定配罪人洪达洙,亟令王府,更加严鞫,依律处断。圣中之罪,可胜诛哉?包藏祸心,主张凶论,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闻之说,作为窝主,怂恿徒党。故徐有臣、朴宗甲、李义骏辈,从而和之,交口赞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于殿下,欲展蕴袍之说,尤极万万凶惨。且莫重义理,倚托怪鬼辈,欲售疑乱之计者,究厥心肠,与德师、载翰,一串贯来者也。不仕于先大王朝者,即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即殿下之逆臣。岂可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而居谪以来,少不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经年争执,尚逭王章,穷凶之节,无以严核,乱贼之徒,无所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有臣、宗甲、义骏和应圣中叵测之说,推诩荐引,看作奇货,敢于书筵出入之时,肆然迭奏。噫嘻痛矣。圣中之主张凶论,罪不容诛,而此辈之同一心肠,尤极痛惋,究厥罪犯,与圣中岂可异同?疑乱大义,欲售媒宠之计者,肠肚相连,情迹难掩,而只缘筵席语秘,尚未声讨,到今日记既播之后,如此负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贷,而削版放逐之律,不足以惩其罪犯。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罪人赵济泰、李润成,俱以逆禶之切姻,凶谋逆节,万无不知之理,济泰则初不刑讯,径先白放,润成则未尽究核,遽然酌处,揆以王章,失之太宽,狱体乖当,舆情骇愤。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罪人赵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诸逆之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之理,而抵赖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益切。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莹中之附丽凶逆,举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实关宗社大计,则伊时祸机迫在呼吸,而莹中身为宪长,敢以未详知深文等说,顾护凶贼,欲售包藏之心。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烛其情状,至以能猾为教,则舍命乐祸之凶,已著于当日而无馀矣。显忠之典,既施于其时承宣,则护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后乐,既以后翼为弟,且以量、𨩌为党,则凶谋逆节,必无不知之理,而亲问之下,游辞漫漶,至以本不见重于其弟之说,肆然纳供,究其情节,极为叵测,不可以不了了,极蠢蠢而有所容贷。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鸣远,既于若渊冤死之说,烂熳参涉。又敢作为万万罔测之说,恣意护逆,甘心死党。至登于道臣之启,究其情状,与量海、后乐,一串贯来,则不可以孤雏腐鼠而有所宽假。请庆源府定配罪人鸣远,依律处断。定配罪人孙效忠等八宦者,俱极凶狞,终始抵赖,遽有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旷荡之典,而效忠则自是凶孽,既多负犯。又以逆宦切族,及其鞫问之际,端緖未究,亦无指的发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俱以逆来之切族,若其在京,则或吹嘘应泽,已露肠肚之纠结,及夫放逐,则或出没城𬮱,益著踪迹之阴秘,则志恒与国来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不参之理,而顽忍不服,效忠、仁培,定配而止,凤昌、德一、德成,更逐本乡而止。罪人申世辉,既与应泽,钱财相资,则可知其情志之亲密也。罪人蔡伯周、卢圣翊,就捕以后,既无白脱之端,而未及严核,并有分拣之命,王章自此而未伸,舆情由此而益愤。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噫,商辂之径毙,未施孥戮之典,已切神人之愤,而虽以辂妻已著之罪论之,与相吉酬酢,非但穷凶情节,至以相吉所交通处,渠亦送婢仆交通为言,则缔结妖任,往复凶徒之状,昭不可掩矣。其所谋逆,与妖任,同一肠肚,而妖任伏诛之后,辂妻之尚今晏然者,揆以王章,宁有是理?请逆辂妻绝岛定配,乱逆终古何限,而岂有若量、翼、𨩌之穷凶极恶者哉?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等五人,与量、翼、𨩌,或为至亲,或为切姻,或为血友,碁列邻乡,肠肚相连,往复和应,不出乎凶谋逆图,寤寐经营,专在于无君祸国。及其三逆伏法之后,犹不惩畏,借助奴马,或出没京𬮱,或率置逆女,此已万万无严之甚,而至于亲丧散发。虽无识下贱,壹是行之者,而不散发,即量贼创行于渠家,奎五效行于其侄,则可知其传授心法,与量贼,一而二二而一也。噫,彼五人之负犯,何如,而俱为漏网之鱼,尚逭党与之治,论以王章,宁有是哉?绣启一出,罪恶尤著,其在严惩讨之义,不可岛配而止。请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究核得情,杀人者死,法意甚严。如或过主平恕,传之生议,则其在幽枉之冤,实为矜惨。江界府减死罪人居士式连,手自戕杀其妻之状,渠既自服初检招,至于考覆结案,则万有必杀之罪,一无可贷之端,以非有意故杀,有此减死之特恩,臣之愚意以为,有意而杀与无意而杀,其杀则一也。三尺至重,决不可容贷偿命之律。请江界府杀狱罪人居士式连,亟收减死之命,依律处断。徐命膺之罪,可胜诛哉?谄附能贼,结为死友,诸逆之窝窟,即能贼也,而命膺为其爪牙,群凶之领袖,即能贼也。而命膺为其心腹,图占文衡,又揽铨柄,凡其政注排拟,惟凶徒之言是从,奔走先后,惟贼党之意是承,使其徒党之寔繁者,命膺所以招聚也。气势之日炽者,命膺所以助成也。是故能贼唱之于外,命膺和之于内,而凶谋之酝酿,乱本之纠结者,一则能贼也,一则命膺也。呜呼,当乙未之冬,国事岌嶪,时势危凛,至今追思,寝梦犹惊,惟我先大王,特嘉其弟之抗章树立,赐祭其父以褒奖之,此诚在国为莫大之庆,在家为莫大之荣,而命膺父子,托以赴公,不与其祭者,果何故也?方是之时,贼势鸱张,国家安危,有未可分,故持疑计较,左右观望,欲以是自解于其党,而与其弟之树立者,判为异涂,即此一事,乃其断案,宁不痛哉?又于能贼窜配之日,其子资送中路,涕泣归来,誓以自废无复世念云者,尤可见平日绸缪情节。而况凶贼赴配之后,作书命膺之子,未及传致。至入于文书中,其凶言悖说,尽露于帐殿讯囚之日,参鞫诸人,所共目睹,天日之下,焉敢诬也。而乃于其自明之疏,同讳实状,有若与能贼泛然相知之间,而其子之情同骨肉者,又谓之不过乡塾之师也。欲为欺罔天听,掩遮国言之计,此事如此,何事不为?其放恣无忌,眼无君父之状,噫嘻痛矣。负犯如命膺,关系如命膺,而尚逭王章,未施当律,故人心之拂郁,久矣。公法之不行,极矣。含默寥寥之馀,一脉不泯之公论,既发于言议之地,则其在严惩讨重堤防之道,不可使命膺,一日晏然偃息于辇毂之下。请判府事徐命膺,绝岛安置。新除授司谏院司谏韩光近,时在洪忠道洪州地。献纳李鼎揆,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正言洪乐渊,时在洪忠道唐津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吏曹判书李重祜疏曰,伏以臣猥以衰钝之质,又叨偾误之地,仍之以向来情势,夫岂敢唐突复出,而适会大政期迫,饬教屡下,荐犯违逋,呼望路阻。臣于是,严畏义分,拼抛廉愧,遂至于冒没副急,而注拟之间,疮疣百出,圣度虽或宽假,私分尤增悚恧。惟期行政之日,便是瓜熟,寻单之后,庶蒙鞶递矣。乃者礼举亲享,职忝摄事,庚牌俨临,他不暇顾,又不免撤单呈身,出处颠倒,有乖初心,今于竣事之后,又复因仍蹲据,恬若固有,则贪恋放倒之目,将何以自解乎?噫,臣本素门平进,文质无当,何尝意到于荣涂要津,而伏蒙我圣上特达之恩,不以无似,谓堪器使,畀臣铨选之重,既频且久,身行大政,今至三遭矣。历数诸臣,未有其比,臣是何人,而得此于新化三载之内耶?恩重丘山,报蔑丝毫,驴技已殚,蚊负难胜,兜揽之讥,众忌攸萃,盈满之灾,鬼责必至,每中夜以思,怵然心悸,集木蹈冰,未足喩其危惧也。倘蒙日月之明,少垂容光之照,父母之慈,特推体下之仁,则不待臣辞之毕,而有以处臣也。且臣于昨日将事之馀,失汗过多,风寒外袭,精神昏瞀,言语蹇涩,委顿床玆,不省四到。此是臣本来宿症,多般医治,始得差完,目下证状,实无时月bb之b内,束带趋造之势,此际得伏见昨下传教,有湖南殿最,开坼后牌招开政之命,而病情如右所陈,成命之下,末由举行。玆敢披沥肝膈之恳,仰申疾痛之呼。伏乞圣明,俯赐矜谅,亟命镌臣铨部之任,以卒终始生成之泽,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先开坐,后调理。
○左副承旨朴祐源疏曰,伏以臣所带尚衣院副提调,即都承旨之例兼也。前以格例所拘,臣虽替膺,今于知申已改,其不可仍冒也决矣。玆敢据例仰渎。伏乞亟赐变通,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前例斑斑,尔其勿辞仍察。
○持平许霮疏曰,伏以三阳回泰,万品俱新,无彊庆福,为圣人颂祝。臣本疏愚谫劣,百不犹人,言责重任,初非可论,义重沐浴,冒眛gg冒昧g承膺,曳疾诣台,亦已屡矣。而诚意浅薄,未蒙一兪,私心惶愧,若无所容。第臣向叨薇垣,朝讲入侍时,伏听亲讲《论语》中孔夫子请讨陈恒之义矣。以邻国之臣,而请讨邻国之贼,则无君之贼,天下共诛可知。如郑妻、龟柱,通天地亘万古所无之贼,而共处一国,共戴一天,今至几许年,尚靳显戮。使孔夫子,处乎今之世,则谓今日我国臣子曰,有臣分乎否乎?臣诚愤裂痛哭,不欲俱生,王者体干,主于行仁,而仁是属于阳属于刚。故若偏于宽柔,而不行刚克之政,则大非体元之义,而如是之故,国纲日颓,公议不行。如徐命膺之昵附能贼,彰著难掩者,举朝畏忌,在下而不敢言,在上而不加罪,宪长所论,亦云晩矣。而其所云树立自树立公法自公法者,此可见一世公议之不可已者也。伏愿圣明,克体乾刚,赫然改图,亟从三司所请两贼依律之启,其他诸贼,次第允从。徐命膺,亦从宪长所请宜矣。《谱略》修整,何等重事,而不一筵禀,已极疏率,至于惠庆宫爵号,初不详载,此何道理,此何分义?虽有特教谴罢之罚,不可薄罢而至gg止g,臣谓其时堂上都厅,亟施削夺之典,可也。我殿下御极以后,严治贪吏,戒谕恳恻,庶几人心知戢,旧习丕变,而稍有势力者,则贪饕如前,略无顾忌。江陵府使郑象仁,斫取楼柱可合板材者数十馀株,浮江而下者,络续不绝。嫌其人知,则于船中,内藏板材,外架小轿,有若士夫家女行,使列邑不敢搜禁,潜自和卖于沿江居民。又或见捉,则其弟在畿营,严关该邑,使之出给,至于骊州府,则曳出其所捉四十馀巨板,聚会吏民,尽为焚烧于清心楼下,烟熖涨天,灰烬满庭,道路传播,无人不知。此类之狼藉贪婪,无所忌惮,一至此哉?臣谓江陵府使郑象仁,严查重绳,其弟京畿监司郑好仁,罢职断不可已也。臣于昨夜随牌往来之路,痰癖宿症重发,胸膈充塞,呼吸不通,末由自力诣台。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惟圣明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徐命膺事,既谕宪长之批,宗簿堂郞事,不过一时不审,不允。京畿监司事,方面体重,江陵府使事,令该道道臣,详查状闻。
○庚子正月初三日三更一点,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李锡夏,记事官柳橚、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岁首先朝参后展谒,独有己未年例乎?文淳曰,己未年岁首朝参,行于初五日,展拜则初十日为之。而其他无可考之例矣。上命书传教曰,岁首展谒,定于旬间者,动驾之恐涉太频,而今因言端,闻礼房言,先朝五十年,先行展谒,次行朝参,而朝参之先行,其例绝罕云。予之当初如是排日,殊甚竦然。春展谒日字,依初择日日字,以初六日为之。初五日朝参,退定于初七日。上曰,吏曹参判出去乎?文淳曰,俄已出去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镐〈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李在学〈坐直〉。同副承旨金尚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孝克〈仕〉李锡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吴泰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彦镐启曰,同副承旨金尚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亨逵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李在学启曰,即者领议政徐命善,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命召遣史官,更为传授。
○金文淳启曰,上番兼春秋柳橚,既入省记之后,无端径出。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学曰,不即入来兼春秋,一体捧传旨。
○李在学启曰,即者领议政徐命善,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传于金文淳曰,礼房承旨,入侍。
○兪彦镐,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宁海府使洪彦喆呈状内,矣身与前府使李重馥,有亲查应避之嫌云。既与前府使,交代相避,则法不当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镜城判官金叙九呈状内,矣身老母今年七十二岁,法不冒赴云。亲年七十岁以上者,勿许三百里外远邑守令,载在法典矣。镜城判官金叙九,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李溵箚曰,伏以臣于疾病昏昏之中,得伏见政厅所下传教,以军器寺自辟望事,有提调推考之命,臣诚惶恐不知所出。臣自待罪本寺提举,不能事事,前者自辟,多属公事提调,至于今番,臣适拟送,而臣本无闻见。近又委在床箦,都不省户外事,望记之移送吏曹者亦有日,而全未闻拟望者之其间犯科,蒙然做错。致勤圣教,问备之罚,臣实当之。而有不足以赎其罪,伏地兢惶,惟俟大何而已。岁首展礼,临门朝会,次第隔日,百僚奔走,而臣独奄奄,末由自力。亏分阙礼,合被邦宪,亦愿亟降威罚,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何辞之有?本寺事虽是公事,堂上之事本事,元无深意。故欲命安徐,卿其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庚子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锡夏,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与朝会有异,明日次对,依例举行。上曰,都承旨肃谢后入侍事,分付,可也。都承旨,入侍。〈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初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兪彦镐,假注书李锡夏,记事官柳橚、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卿之辞巽太过矣。何不一番上来,以伸义分乎?彦镐曰,下问如此,臣不胜惶悚矣。臣之平日滥被恩渥,不知几遭,而惟是一分图报之忱,素所蓄积矣。岂敢为退巽之计。而第有情私之万万切闷者,臣母年今八十七矣。昨夏以后,筋力都废,宿病弥笃,展转随人,臣以此情地,实难暂时离舍,而今番岁谒,义不可不进参,故今才上来矣。意外除命,忽下此际,故冒没出肃,而实无多日睽离之路,公私不胜惶闷矣。上曰,方当孝理之治,岂可使卿久留。而第名在朝籍,则当或往或来,以为忠孝两伸之地,而不必辞巽太过矣。彦镐曰,圣教及此,尤切惶感之忱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礼兵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锡夏,记注官郑益祚,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坐直谁也?文淳曰,臣与右副承旨臣李在学坐直矣。上曰,军器判官事处分传教,出朝报乎?祐源曰,出朝报矣。上命书传教曰,大臣箚批既谕,本事不过一时匪怒之教,昨日军器判官事处分传教爻周,以安大臣之意,仍命书领敦宁李溵箚批,命祐源先退。命书传教曰,再明日动驾时刻,以卯正磨炼。又命书传教曰,停讲许久,何待日暖?自初七日,经筵取禀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镐〈坐〉。左承旨李亨逵〈病〉。右承旨金文淳〈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李在学〈坐〉。同副承旨金尚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孝克〈仕〉李锡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吴泰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朴祐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朴祐源启曰,事变假注书吴泰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文淳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万恢为副摠管。
○备忘记,今下弓矢,仇宁万户李东郁处给送。
○吴泰贤改差,代以李彦祜为事变假注书。
○备忘记,纳符凡今几日,授而复纳,纳而复授,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徒损朝体,亦非礼待,领议政徐命善,今姑勉副。
○以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于金尚集曰,当日为之。
○传于朴祐源曰,宣传官李章汉、李润国、田光濂汰去,其代,今日政各别择差。
○金尚集启曰,即者吏曹假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矣。判书李重祜方在受由中,参判李义翊,参议金夏材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病,参判李义翊,参议金夏材进,同副承旨金尚集进。以李重祜为知经筵,李邦亿为军器判官,金载泰为监察,宋守渊为中部奉事,奇彦鼎为宁海府使,申熤为镜城判官,中学训导单金持泳,军器参奉单杨春得,掌乐正宋济鲁,前牧使徐觉修,以上年七十侍从臣父加资事承传。
○金尚集,以吏批言启曰,领议政徐命善勉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批言启曰,领议政徐命善勉副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李益炡,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判中枢李益炡,降付知中枢,其代,徐命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时俊病,参议徐有防病,参知郑元始入直进,左副承旨朴祐源进。以徐命善为判府事,李益炡为知事,任嵂、成玉、李仁彬为宣传官,徐浩修为副司直,金圣和为副司果。
○传于朴祐源曰,风寒挽近所无,已会之百官军兵,虽不能退送,闷念何言?出还宫时,马兵禁军骑士驾前驾后等,着甲胄一节安徐事,即为分付各营门。
○金尚集,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碧潼郡定配罪人金德镇逃还时,当该配所官,令该府,拿问严处事,允下矣。当该配所官碧潼前郡守李润庆,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洪乐彬启本,据刑曹粘目内,平安道安州牧定配罪人李石化,逃还本土安东县,得病物故,当该配所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当该配所官,令该道道臣,指名状闻后,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尹弼秉,持平许霮、韩晩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雪下如雨,明日展谒时,辇路必甚泥泞,军兵劳苦可闷,使之平明后待令事,即为分付各该营门,三严,亦以辰初,磨炼以入。
○金文淳启曰,实录厅持去丙戌丁亥戊子年日记合三十七卷,先为还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六日动驾时,本曹补把京畿驿马五十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平安监营移文,碧潼郡定配罪人金德镇,逃还京中云。故发刑差讥捕,而累月跟探,莫知踪迹。近闻其同生弟亨镇,寓居于京畿富平地,或疑逃匿于其弟之所,发关畿营,使之讥诇矣。即接该道回移,则昨春,德镇果为来到亨镇家,仍即染病致死,面里任所告,如出一口,而到今其死已久,无路检验云。罪人德镇,以军器寺火药偸窃罪,因传教减死定配者,则当该配所官,虽以逃躱,即报营门,常时不能检饬之状,极为骇然。令该府,拿问严处。德镇逃还之后,亨镇虽不得以弟告兄,及其身故,当即告官,而不此之为,以致不得行检者,亦不可无罪。令本道严刑惩砺。德镇则徒流案頉下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庚子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洪乐纯,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兼兵曹判书具允钰,户曹判书金华镇,礼曹判书李衍祥,行都承旨兪彦镐,行副司直李柱国,开城留守金鲁镇,行训炼院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李邦一,行副司直郑民始,江华留守李性源,校理姜忱,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锡夏,事变假注书吴泰贤,记注官郑益祚,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乐纯曰,岁色新改,圣体一向康福,王大妃殿患候平复,惠庆宫气候万安,是所下情之颙祝也。亲诣社坛,为民祈福,舆情不胜钦仰,而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纯曰,王大妃殿患候,益有差胜之节乎?上曰,别无差胜之节,只切焦闷矣。乐纯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纯曰,今日乃岁首之初行次对,而僚相无人,如臣愚钝,独当揆席,实无一言一事之仰陈裨补之道,而适有陈腐之说,思效无隐之忱,先为仰奏于公事之前,何如?上曰,好矣。乐纯曰,阳德昭布,万品回苏,天地生物之心,蔼然可见,而圣王体天之德,又当新而又新矣。圣志益励,圣学益勤,大本益固,以至于董饬百僚,朝廷正而万民安,是区区之祝也。臣伏见前年岁首纶音,以风俗人材纪纲财用为目,而末则归重于劝农桑轻徭赋,使斯民,有奠安之乐,其富业裕财之道,专责于分忧之臣,其于为治之道,诚得其当务之要,而有以见我圣上圣学工夫之所诣也。瞻聆所及,孰不钦仰?在下之人,不善对扬休命宣布德意,数年之间,了无一事,可以仰酬圣志,俯慰民心,昔之翘企者,今反落莫,此固群下之罪,亦岂圣心之所自期者哉?今年又下劝农之谕,辞旨恳恻,而臣又恐其徒归文具,如前日之为也。已上四条,虽难轻易施措,而劝农轻徭之道,尤是急务。今当分籴之日,富民谋避不受,贫民科外滥受,奸吏则造作虚户,从中翻弄,及其秋捧,百弊俱兴,民生之困,官谷之失,专由于此。此则严饬道臣,使守令,亲阅还案,无论贫富,逐户分给,无容隐漏,而虚录冒受者,一切严防。至于徭役,则邑各异规,或以钱米,或以本色,而多寡不一,苦歇不同,或有叠征之患。此则申饬道臣,聚会邑宰,与之讲确,重者轻之,苦者歇之,庶为穷民一分息肩之道,至于沿邑鱼族之官贸者,价廉物重,浦民往往不胜其苦。此则申饬道臣,详察其弊源,苟其如此,则连加厘革通变,断不可已也。至于劝农一事,前后别谕至矣尽矣。守令不过安坐公堂,指挥里任而已。劝课之政,初不亲董,田畴之不辟,盖以此也。此则申饬道臣、使守,令身作田畯,亲履畎亩,自洞而里,自里而坊,懒者警之,勤者劝之。乏粮者别给种粜,无牛者使邻借耕。修饬陂堰,抚摩疾苦,一日二日,不懈益勤,则虽有水旱之灾,可以无忧,而一境之内,畎亩之陈起,民力之勤怠,如指诸掌,虽不改量,灾实分等之时,自可均平。此则严饬道臣,时时提醒,一一董饬,随其勤怠,书之殿最,则为守令者,庶可警惕而收效矣。又有区区所怀,人臣之期望于其君者,孰不以尧、舜,而臣之所期殿下者,真实如此,盖以殿下之圣德,足措唐、虞之治故也。何敢以汉唐之治,期之乎?然汉文时则今年减田租之半,明年又减田租之半,其实惠之遍于天下如此,此所谓以爱民之心,行爱民之政者也。以今日观之,不知何时,殿下行得如此之仁惠也。汉文之德,不过节俭而已。惟节俭,故能施大惠。臣窃观殿下,冕服之外,不御縀锦,燕寝之内,无一珍翫,奉养之薄,无异寒士,而财用之竭,去而益甚。殿下尝求其故而得其弊乎?我国规制,专是浮滥,科外所用,名色甚多,便作经常,此最为糜财之大尾闾也。此则申饬京外,凡系浮费,一切省减节损,以存赢馀,储积既多,则蠲除民役,亦可为也。右诸件,出举条申饬,俾有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纯曰,此开城留守金鲁镇,江原监司具㢞,北兵使李明运,南兵使吴载熙,庆尚左兵使李文德,春操取禀状启也。方当耕作,军兵之远地往来,不无弊端,并待秋举行,营将巡点,一体停止,只官门聚点,依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纯曰,咸镜监司徐浩修势难察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咸镜监司徐浩修许递,出榻前定夺。乐纯曰,锺城、庆源防筑处,曾令道臣,巡审后状闻举行矣。今闻两处始役,一时为急,若待巡审后举行,则恐有后时之虑,令北兵使,趁解冻,即为始役,何如?上曰,知委兵使从便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卿今独相,实多勤劳矣。乐纯曰,方今鼎席之任,责之于如臣愚鲁,岂有一分承当之望,而感激恩私,严畏分义,姑未请免,而终当仰陈微恳矣。上曰,北伯既递,新差者谁有可合之人乎?乐纯曰,未及料量,而郑光汉,为人详明,虽在重任,必无偾事之虑,其人,似好矣。上谓允钰曰,明日随驾军兵,使之开东后待令,可也。允钰曰,古例则都摠管、副摠管,不拘资级,通融陞降矣。一自先朝定式之后,座次不得移易,至今遵行矣。今番副摠管花阳君榷,升资之后,不待下批,省记及宝剑单子,皆以都摠管书入。殊有乖于定式之意,事甚可讶,取考近例,则亦无以副陞都之规,当该摠管递差,副摠管花阳君递差,何如?上曰,考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允钰曰,副摠管既已递差,明日动驾时,侍卫不可不备员,其代,口传差出宜矣。上曰,唯。副摠管花阳君榷递差,口传差出。〈出榻教〉允钰曰,明日侍卫骑郞,亦当备员,而闻本曹郞厅林道浩,以昨夜监军,偶得暴疾,朝才纳牌,担舁还家,万无起动之路云。不可无变通之道,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何必改差?使之调理行公,可也。乐纯曰,知经筵洪乐性,方此开讲命下之时,病状沉重,势难行公,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知经筵洪乐性许递。〈出榻前定夺〉忱曰,三司合辞之请,于今五年,尚不允从,使前古所未有之凶逆,至今偃息于覆载之间,天下,宁有是哉?方当岁首,万品俱新,圣王刑政,亦宜一新。伏愿亟降兪音,使王法得伸,舆愤夬泄焉。献岁发春,贞则复元,即天之道,而惟其自强不息。故其理循环,未尝间断,王者体天行道之要,亦不越乎自强不息。昨日所下传教,有何待日暖,取禀经筵之命。典学之圣念,臣不胜钦仰。第伏念讲读之工,不可一有间断,昔成汤,日新又新,高宗,终始典于学。今于开讲之后,毋或有作撤之患,则是亦体天行道之中一事也。岁初纶音,十行恳恻,恤民之圣意,溢于辞表,八路生灵,孰不感祝。而第伏念为治之道,不在于文具。惟在于以实心行实政,虽处于九重厦毡之上,而察眉之心,有若常目于蔀屋之下,则惠泽可以下究,生民可以奠安。伏愿殿下,深留意焉。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镐〈坐〉。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李在学〈坐直〉。同副承旨金尚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孝克〈仕〉李锡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所怀书入。
○政院启曰,伏以今此庙殿宫展谒之进定于今日,寔出于我圣上如不及之孝思,臣等,不胜钦仰。而第夜来天气乖和,雨雪至于没膝,风寒殆乎砭肌。此时动驾,有欠圣人慎节之道,姑俟日候之开霁,更涓吉辰,以伸圣孝,恐似合宜。臣等,不任忧闷,相率齐吁。伏乞亟寝成命焉。答曰,已下教。
○政院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更为求对矣。传曰,已下教矣。
○政院启曰,药房三提调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所怀书入。
○药房启曰,伏以今此风寒,挽近所罕,加以狞𩙪吹雪,几乎砭骨,又将塞喉。此时动驾,虽出于展礼之诚,终日劳动,必致伤损之节,臣等职忝保护,忧虑罔涯,敢此诣阁求对。伏乞亟寝成命,更卜吉日,千万颙祝。答曰,已下教,卿等退去。
○政院启曰,药房三提调有禀达事,更为求对矣。传曰,已下教矣。
○备忘记,既定之日字退定,诚甚悚然,军民之苦,不可不念。展谒明日为之,军兵即为退去。
○备忘记,今日动驾,退定于明日,既出轸念军兵之弊,而若令连日待令,则无若今日冒寒动驾,宜有阔狭之政。明日随驾军兵哨数,皆依初一日例。只内外入直军兵,禁将都领,随驾禁军只入直,随驾留营留阵,亦依初一日例为之。
○金文淳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掌令尹弼秉,持平韩晩裕、许霮。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朝参,再明日传香后为之。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雪满试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同知兼实录事李命植。
○金文淳,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定式矣。来二月初二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若无只行亲祭之例,则摄仪可也。
○传于李亨逵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牒报,则本所字内永肃门外中松二株,小松二株,今日因风折落云。依前例令该所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随驾军兵,皆依初一日例,只内外营入直军兵随驾事,命下矣。金虎门入直军九十名,弘化门入直军九十名,以出番将官率领为挟辇。南营入直马兵四十五名,广智营入直步军四十五名,北营入直标下军四十名,亦以出番将官率领。并待标信赴阵,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禁卫营言启曰,明日举动时随驾军兵,依初一日例举行事,命下矣。铜龙门入直军一百十二名,西营入直军四十名,新营入直军四十二名,南别营入直军二十五名内,各留五名,该将官率领仍直。其馀赴阵军兵,以出番将官率领。而新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则该番将,全数率领随驾事。并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明日举动时随驾军兵哨数,皆依初一日例。只内外入直军兵,禁将都领事,命下矣。东营入直步军五十三名,集春营入直步军五十名,新营入直步军一百五名内,各留五名,该将官率领仍直。赴阵军兵,以出番将官率领。而东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则该番将,全数率领随驾事。并待标信举行,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文淳,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李性源所修实录,今已告讫。所带都厅堂上之任,依例减下。行副司直李命植,既已叙用,本厅堂上,还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在学曰,兵曹守宫堂上仍。
○朴祐源,以守御厅言启曰,自己亥正月至十二月,本厅诸将官射讲居首人别单,依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各营门草记,已有提饬者,卿亦依此知悉,以为劝奖之地。
○左议政洪乐纯箚曰,伏以雪虐风饕,严沍迈腊,此时动驾,玉体或恐受伤,相率求对,臣罪甘犯渎扰。伏幸圣上,特展一日之期,天时寒暄,有不可测,臣默默而退。只冀其风止雪消,日脚和温,向晩天气一向凝严,积雪成冰,狞风动地,试出户外,体战眼眩,不堪久立,日将暮矣。今夜明朝,又可知矣。圣孝展省,虽急一日,而触冒冰雪,轻犯寒威,忽慎重之戒,贻两宫之虑者,恐非所以奉承宗庙之意也。军兵百官之劳苦,有未暇论。臣职忝保护,忧虑焦心,敢入文字,复渎宸听。伏乞圣明,亟寝成命,稍俟数日暄和,更卜展拜之期,则保圣躬伸圣孝,可以俱全矣。臣不胜大愿至祝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日展谒之退定,不但为百官军兵之劳苦。且于庙中周旋,衣履沾污,恐欠敬谨之容,不得不有是命,而今则天气昭朗,不至甚寒。况帅属整拂帘帷以俟之者乎?宿馀矣。一日迟过,尚极悚汗,岂可又令退期乎?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校理姜忱、李度默,副校理李儒庆,修撰李敬一,副修撰柳孟养、赵鼎镇等箚曰,伏以岁首谒庙,礼莫重焉。固宜简日之良,载戒清銮,而顾今雨雪终宵,道路成冰,风寒凛冽,无异大冬,决不可以此时动驾行礼。非但庙庭周旋,必多苟且之节。抑恐玉体劳动,或有伤损之虑。伏乞亟寝成命,更卜他日焉。答曰,省箚具悉。所重虽在,百官军兵之弊,亦系不轻,动驾才命退定于明日矣。
○庚子正月初六日二更一点,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锡夏,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骑郞招致阁外,今日扫雪时,坊内军使役与否问之,而明日出宫后,率坊内军,往诣永肃门外,严禁杂人,使之扫雪于奎章阁前,而军名则必使无广募之弊,当用几名与否,问于司卷领签,以为举行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问,仍为分付后,还奏曰,今日扫雪则不用坊内军云矣。上曰,明日宗庙奉审时,各殿印宝数,翰注详录以来,可也。命书传教曰,明日动驾时军兵,平明,聚会阙门,亦勿差早开门。又命书传教曰,明日诣庙门后,军兵解甲,取禀,即为举行,殿宫行礼时勿着事,预令知委随驾营门。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镐〈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李在学〈坐〉。同副承旨金尚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孝克〈仕〉李锡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玉堂、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永禧殿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景慕宫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启曰,十一日朝参轮对,取禀。传曰,停。
○朴祐源启曰,全罗兵营褒贬启本,今才来到。而去月二十五日所封发者,始于今日入来,事之稽缓,莫此为甚。兵使金海柱,难免不能检饬之失,推考警责,何如?传曰,道臣贬启则同日封发,去月入启。而兵营则如是慢忽,大关纪纲,罢职。前此,以此屡勤提问,而该曹之尚不论启,亦极不审。当该堂上,从重推考。
○传于朴祐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彦镐为宗庙提调,以郑光汉为咸镜监司。
○以来十一日文臣殿讲,取禀。传于金文淳曰,为之。
○以持平许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文淳曰,只推。
○金文淳启曰,持平许霮,既有只推之命,一体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朝参时刻单子,传于金文淳曰,以辰初为之。
○传于朴祐源曰,朝参时云宝剑,以今日云宝剑仍。
○金文淳启曰,明日朝参,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疏批未下传旨未下外。大司宪李普行,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明日朝参时,协律郞,不可不备。掌乐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命勋为掌乐正。
○朴祐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屏门牌将本营三番骑士金千镒,各别决棍十五度,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文淳,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徐命膺,方在台启中。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正月初七日辰时,上诣宗庙,次诣永禧殿,次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兪彦镐,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学,同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闵孝克、李锡夏,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仁和门,至仁政门外。降舆乘辇,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由东门入斋室。具冕服,执圭,由正门入诣版位,西向四拜。由东阶陞,诣庙内奉审。命礼户判,入侍。奉审第七室印宝,宣祖大王玉宝一、金宝一,懿仁王后金宝一、玉宝二。〈玉宝一,龟纽折〉章圣王妃时玉宝一。〈以上柜袱皆无頉〉仁穆王后金宝一。〈龟纽剥落。丁丑四月二十一日,自政院传〉昭圣王妃时玉宝一,大王大妃时玉宝二。〈以上柜袱,皆无頉〉王妃时金宝一。〈柜底皮,一片脱落,命春奉审时修改〉奉审讫。上曰,宗庙提调许递,口传差出。〈出榻教〉仍降自东阶,出东门外,释圭诣永宁殿东门外,执圭由正门入,诣版位,西向四拜,诣殿内奉审讫。仍奉审第五室谥册印宝,定宗大王谥玉册青玉十帖、金宝一,定安王后谥玉册青玉入帖、金宝一。〈以上,皆肃庙七年辛酉追上柜袱,皆无頉〉奉审讫。出东门外,释圭入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至大门外,降舆乘辇。至永禧殿大门外,降辇乘舆,由东门入斋室。具冕服,执圭,由正门入,诣版位四拜。由东阶陞,诣殿内奉审讫。降自东阶,出东门外,释圭入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至大门外,降舆乘辇。命汉城府中部、南部官员发牌下教曰,昨日以扫雪事恐贻民弊,有所下教,而今日所过,路无点雪,可想为弊不少,当重绳,而今番则十分参酌,姑为安徐。此后则惕念举行,而若因此凭借,后日动驾时,专不治道,则亦乖事体,各别量宜,以为日后举行之地,可也。至景慕宫大门外。上曰,军校之殴打击铮人,事极骇然,从重决棍事,分付,可也。仍降辇乘舆,由东门入斋室,具冕服执圭,诣版位,北向再拜。升自东阶,诣庙内奉审讫。降自东阶,释圭入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至大门外,降舆乘辇,遂还宫。至仁政门,降辇乘舆,仍还入仁和门。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镐〈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金文淳〈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李在学〈奉命〉。同副承旨金尚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文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朝参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兪彦镐曰,掌令尹弼秉,持平韩晩裕并牌招。
○传于朴祐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假注书闵孝克汰去代,以赵兴镇为假注书。
○朴祐源,以兵批言启曰,领中枢府事今方有阙,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依例从座目陞付,其代行知中枢府事李益炡,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李义翊,参议金夏材,左承旨李亨逵进,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承文都提调二金尚喆、李溵并单付,以李度默为掌令,赵鼎镇、朴天行为持平,金亮村为宗庙令,朴光晦为汉城主簿。
○再政。以李儒庆为校理,金翊休、金履禧为修撰,朴天衡为副修撰。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时俊侍卫进,参议徐有防入直进,参知郑元始侍卫,左副承旨朴祐源,领中枢徐命善,判中枢李益炡并单付,以赵圭镇为全罗兵使,慎尔复为副摠管,副护军赵尚镇、宋济鲁、徐觉修。
○朴祐源启曰,即者扈卫厅军官来言,大将洪乐纯,方在削黜中,摠察无人,印信来纳本院,何以为之?敢禀。备忘记,领议政为扈卫大将。
○行都承旨兪彦镐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东部建德坊议政府领议政金尚喆所住处,则以为臣病在床褥,昨日陪班,今日朝会,辄不免废阙常礼,伏枕悚惶,惟大何是俟。即者重拜之命,忽下于朝仪方设鼎席俱空之时,而特遣喉院之长,至伏承临轩待卿入参朝班之教,此时臣子分义,固当他不暇顾,颠倒承命,而不敢承当之区区情实,姑未敢言。数日以来,寒疾猝剧,实无转动之路,稍竣少间,即当收拾神精,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尚集书启,臣祗奉圣教,驰往传谕于中部长通坊契议政府左议政李溵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千万匪意,忽伏承议政新命,继以近密之臣,传宣圣谕,至以方值朝参,待卿入来为教。臣惊駴惶惑,感泪沾襟,不知所以自措。噫,眷顾之隆挚,虚伫之圣意,若是旷异,苟使臣,如有一半分转动之势,则揆以义分,曷敢不竭蹶趋承,而区区去就,姑置勿论。目下贱疾,作一籧篨,腰脚以下,全不能运用,委顿床席,喘喘欲尽,恩命之下,末由祗承。伏地战恐,惟大何是竣。至于已试蔑效,决难复冒之状,有未暇附陈,谨当收召精魂,更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得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尚集曰,牌不进者,何意乎?禁推传旨,捧入。
○金尚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协阳门待令近仗军士福同、二命等,各决棍十五度,结束色行首书吏及执吏书吏等,待明朝决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武艺行首别监黄寿海,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普行,绝岛安置事,命下矣。李普行,全罗道灵岩郡楸子岛安置。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李义弼疏曰,伏以臣幼而失学,壮而无闻,无所肖似,徒藉先荫,前后历敡,罔非逾分,而有除辄膺,视若倘来者,诚以遭遇圣明,受恩罔极,只欲图报,不避夷险耳。若其才不犹人学未通方之状,伏想渊鉴,必以俯烛,臣何敢诬也?以是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不意玆者,又叨玉署长新命,臣诚惶陨震越,莫省攸措。夫长于銮坡,亲于讲帷,即清朝之极选,簪绅之上荣,苟非资望俱著才学均茂者,则固不可得而滥据,而臣是何人,敢叨此任,扬扬为冒进之计哉?况今新化清明,百度惟贞,进退爵赏,咸得其宜。虽微官庶僚,皆所慎拣,则以如臣庸愚,苟然充数于论思之长者,不惟人器之万万不称,其为化理之累,当如何哉?反复揣量,承膺无路,仄厅屡日,公议不发。忧惶闷蹙,不知所出。玆敢略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虽不以官职自居,而至于义重惩讨,事在目下,有不容终默,并此附陈,惟圣明澄省焉。噫嘻痛矣。郑妻之凶贼窝窟,龟柱之剧逆根柢,而终使偃息于覆载之间耶?其不可一刻容贷之罪,举国妇嬬之所沫血而欲脔食者,则臣不必复事胪列。而但三司之启,纸已毛矣。诸臣之言,口已渴矣。而钻燧又易,诛戮尚稽,古今天下,宁有是理?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赐兪音。其他诸贼,亦皆次第施法,使王章得伸,舆愤得泄焉。顾今岁籥已改,阳和渐届,迩英法讲,不日当开,而惟是宿德还山,造朝无期,同朝之缺望,久而冞切。而况圣学之辅导政急,朝野之矜式靡所,益加敦召,期回遐心。使黄发醇儒,出入经筵,朝夕纳诲,坐镇朝著,淬砺颓俗,是臣区区之望也。徐命膺附丽能贼之状,举世之所共知,而为势所压,人不敢言,公议久郁,有识窃叹,何幸宪疏峻发,得蒙嘉纳。至承商量处之之教,惟俟处分之亟下。而第伏见首揆疏本,则其遣辞下语,多欠雍和,而至以臣一去,而朝象可靖为言。臣于此,窃为大臣,不取也。夫殿下之倚毗,果何如也?大臣之处地,亦果何如也?虽未能镇安世道,嘉靖邦家,如古大臣之为,而今乃急于救兄,不顾事体,言涉恐动,骇人眼目。臣未知其在朝而不靖者,何事。抑恐大臣此言,正所以自归不靖也。臣窃隐忧焉。省疏具悉。已处分矣。
○掌令尹弼秉疏曰,伏以臣禀赋虚脆,疾病缠绵,而胸腹之痛,已是数十年贞疾,每当冬寒,发作无常,闭户深居,有同蛰虫矣。日昨骏奔之列,数次诣台之际,重触风寒,宿祟复闯,气攻昏窒,人鬼莫分。再昨宾对,新岁初行,而违傲天牌,不得进参。动驾在即,孝思光展,而臣又以病荐违侍臣之牌,臣虽迷顽,岂不知分义之都亏诚礼之俱缺,而病实难强,末由蠢动,力疾构疏,敢此哀吁。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职,俾寻生路,仍治臣前后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不敢赘说于疾痛之呼,而忠忿所激,不容泯默,敢此附陈焉。噫嘻痛矣。徐命膺之罪,臣等前日之启,略已陈之矣。近日章疏之间,次第致讨矣。惟其罪恶,实不可容贷,而几年于玆,人心之拂郁,公愤之轮囷,今始发焉,则殿下以商量处之,谕之于都宪之批,而处分尚无下者,论启既发,而不允二字,殆若誊传古纸之例批,殿下以命膺之罪,谓有一分可恕之道乎?罪恶如命膺,而尚今偃息,此实群下不能请讨之罪也。虽殿下,亦岂不俯烛其情节,而特以其弟之树立,至今容贷者,于命膺,可谓恩之至而渥之厚矣。今此公议竟发于积郁之中,则殿下终不可一向靳持,使祖宗之法,废而不行,神人之愤,郁而不泄。伏乞亟加明断,快降兪音焉。省疏具悉。所请,当下教矣。
○持平韩晩裕疏曰,伏以臣以性则极其蠢愚,以质则极其钝滞,在清朝百执事之列,一无可堪,而至于三司华显之职,尤万万不近似。臣固自知者明,而亦已为同朝之所知矣。始盖尝逡巡控辞,终未免淟涊就列,为惧义分,自速尤悔,院衔暂肃,旋即遭斥于僚台,馆职乍叨,又复被罚于铨席,语默俱妨,跋疐相续,触事生疣,抚躬多䩄,于是乎非分之职,谓可以不蕲免而自免矣。不意误恩复降,遽承柏府新命,臣诚惝恍踧踖,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伊日含默之失,实出于初筵生疏未及周旋之致,公议之来,惟当受以为罪。而第臣于讨贼之严,未尝后于人,以疏讨之,以启讨之,又以堂箚而讨之者属耳。岂其严于前而缓于后乎?此不待臣之一二自明,然以臣前后所遭,其不可复抗颜于迩列则决矣。屡违严召,未蒙例勘,旷日虚縻,冞切悚蹙,即又得见持平许霮疏本,则乃以臣父宗簿寺事,至请削夺。臣之私义,有不可并据于一府,此又臣当递之一端也。玆敢略陈微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特命镌削臣职名,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不以见职自居,则言之不出,固也。而义重惩讨,事在目下,有不容终默者,敢此附陈焉夫在物,有枭獍之诛,古圣之遗制也,为国效鹰鹯之逐,人臣之常义也。噫,今在廷诸臣之讨郑妻、龟贼之罪者,今几年矣。臣尝以两贼必诛之义,陈之于殿下之前,而伏承留念之批者,亦已三年于玆矣。三司之启,徒生纸上之毛,一国之愤,未泄腔中之血。王章之玩而不举,未有若今日者,而亦何以保日后之无可忧者乎?矧今岁籥已改,正是刑政一新之会。伏愿殿下,廓挥乾断,永绝逆萌焉。至若徐命膺附丽能贼之罪,乃是一世之所共知,而公议之郁而不发者,岂有他哉?或因其弟之树立而有所恕,或畏其家之权势而莫敢言耳。及乎宪长之论一出,而声罪之启继发,两司诸臣次第胪列,则斯其为公共之论,亦可见矣。嘻,命膺之与能贼,所谓一而二者也。臭味本自不同,肠肚实与相接,以其情则死友也,以其居则切邻也,以其纠结之迹则其子之师也。能贼既已伏法,而命膺至今晏然者,宁有是理哉?且以不参致祭一事言之,在国为不忠,在家为不孝,在兄弟为不友。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亦愿亟降兪音,以快舆愤焉。至于其子之罪,已悉于命膺启中,而以命膺为父,以能贼为师,装送行资于发配之日,现捉文书于讯囚之时,论其负犯,岂可使一日偃处于辇毂之下哉?臣谓徐滢修,特施岛配之典,断不可已也。省疏具悉。当下教矣。
○副校理沈焕之疏曰,伏以臣于岁前召对入侍之时,以李圣模事,有所忧慨,略陈锄治之义矣。及伏见大司宪李普行箚子,其所论列徐命膺亲附能贼之罪者,盖出于公议积郁之馀,而辞峻义正,亦足令曾叨言责之臣,悚然而愧汗矣。而况斥臣,以只称铨官,不举其名,只论圣模。不论命膺,至谓论思之地,轻重失当。臣于是瞿然自失,若无所容。噫,职忝论思,未尝有丝毫裨补于圣世之治谟,而一言论事,乃致轻重之失伦,则臣于宪臣所斥,固当愧服之不暇。而第其溺职之罪,虽欲自恕,焉可得乎?玆于问候之班,陪祭之列,俱不敢进参,而仰陈短章,窃附自劾之义,兼暴难冒之情。伏乞圣明,先削臣职名,仍治臣溺职之罪,以肃朝纲,以重台言,千万幸甚。〈批答出榻教〉
○庚子正月初八日辰时,上御仁政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兪彦镐,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学,同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闵孝克、李锡夏,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仁和门,诣仁政门殿座。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礼讫。上曰,奏事官,姑勿引接事,分付。而申饬押班监察,百官班次,使之整齐,可也。命在学进前,仍命孝克等,于承旨进前时,随而进前,孝克进伏失次。上曰,假注书闵孝克汰去。〈出榻教〉上曰,事变注书召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分付后,还奏曰,肃章门排立军,不为开路,故事变注书不得入来矣。上命下标信,事变注书李彦祜,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左议政,姑为出去,以待下教事,分付,可也。贱臣锡夏承命出传后,还入。上命书传教曰,从古勋贵之家,不颠则沛,鲜克有终。若稽载籍,一辙相寻,大抵人心易狃于盈成,事变每起于骄汰。上猜疑而受薄恩之讥,下横肆而底湛灭之祸,可胜叹哉。呜呼,予寡人,庸主凡辟也。治法征谟,安有明快磊落底气像,而如其全安调剂之念,常著胸中,妄自以为庶免古帝王,不保终之叹矣。奈之何近者国势朝象,岌岌遑遑,兆眹危怕,不亡无几,此曷故焉?惟予任非其人,权移于下之致,予无省觉,纵不自愧。噫,予群僚,谓予何许主也?然予徒事追愆悔尤,而不思所以矫革之道,则窃惧杀活威福之柄,将至莫可收拾,而坐视国家之俱亡,予岂忍为是?苟论今日之首辜,莫非一大臣之罪也。作相五朔,威势四张,乱我邦家,斁我义理,其计疑晦,其心捭阖,簸弄藉卖,无所不至。使举世小大,靡然知有大臣教令,不复知有朝廷堤防。噫嘻痛矣。国家何负于此大臣,而大臣之负国家,胡至斯极?试以一二事言之,营为在中,则或混忠逆之别,耽求无厌,则全昧人鬼之分。欲之所向,曾水火之不避。意之所在,虽叔侄而不顾。粤在乙未冬间,犹怀其然岂其然之心?虽从簠簋之义,不欲一一胪列,而然其隐情,常在于失志背公之流,观于交结汲引,而可以知之,不徒此也。瞰其侄之谢事,彼以新卜大臣,忙忙出肃,有若排摈代立者然,固是家庭之变怪,而犹且以为不足,忽忌器之诫,冒开棘之嫌。乃敢密教腹心,广布鹰犬,侵辱有勋劳之首相,并及其兄谮讦之章,公车日积,甚矣何其无耻无伦也?噫,《明义录》之书,即一部《春秋》,而所树立者,又是谁某,则外假惩讨之名,内售漫漶之计,强拈已昭晣无系关之事。目人以党逆曰,夫夫也,曾与某贼相善,乃逆也。隐然以讨逆之家,归之于共逆之科,天下宁有是哉?执此以究之,此大臣平素揣摩,亦可逭此等之谤乎?予之犹未索言者,非为其人,恐伤其家也。如以事理推之,均是同休戚之家,而我以攘夺之计,戕人无罪之兄,欲人之不灭有累之叔,岂非反常之举乎?又况前领相,既以厥兄之事,被人污蔑,则安知无奉朝贺之,又因乃叔之事,为人所伤毁乎?若此不已,则两家成隙,不徒更作向来南北之风波。且其《原编》,毁其板火其文而后已。噫嘻,论厥负犯,可谓深重,予若更事趑趄,持疑不决,则不知宗国,税驾于何地,岂非大是凛然处乎?姑宽三苗之窜,庸寓两行之义,左议政洪乐纯,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上曰,此传教高声读之,令在班者皆听,可也。在学读之讫。上曰,目今朝象如此,国不可为国矣。命书传教曰,领府事金尚喆拜领议政,领敦宁府事李溵拜左议政。上曰,台谏牌去来,何如?彦镐曰,大司宪李普行,掌令尹弼秉,持平许霮、韩晩裕皆牌不进矣。上曰,大司谏林得浩牌招,大司宪李普行,为先递差。〈并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李普行之罪,可胜言哉?论厥负犯,难以殚记,如无大关系者,则顾今朝著涣散,世臣零落之时,尚恐不能保合,安有此处分乎?然此而宽恕,则朝家刑政,将为宵小失志之徒所窃弄,宁有是乎?盖普行之罪,千百化身,其端不一,而罔念图报之义,惟怀潜试之计,至于今番事,而附丽之迹,奰愎之态,尤无所逃焉。如其侵辱重臣,特是馀事之馀事。噫,彼《明义》一部,何等丹书,而幺麽一普行,欲滓秽之漫漶之,伦纲扫地,祸熖滔天。予寡人莫敢谁何于其间,但曰,唯唯。虽谓之徒拥虚位,可也。噫,普行之眼,不知有君父久矣。此非普行刚戾而然也。有所恃故耳。人臣负此罪名,焉有容息如常者乎?且予所大惧者存焉。攻重臣,似出于严惩讨之意,而末梢精神,全不在是,阳执似是之义,暗售轮囷之谋,几何而不请某贼某贼之伸暴乎?昨年春略提深恶之事,至言于其子,此乃爱欲生之意也。然而伊后推迁至此,莫非予昏庸之致,予岂可但事自尤,不念矫变之道乎?大抵,论以大义,律以常宪,固当严鞫得情,而近年以来,屡兴大狱,人心尚未底定,为是之虑。且从末勘,李普行绝岛安置。上曰,注书出去,令金吾堂上之入来朝班者,即为磨炼配所,可也。贱臣锡夏承命出来分付后,还入。上命书传教曰,授卿以元辅之任,寄卿以仔肩之托,以卿平日诚款,胡不即日造朝,以济国事乎?况今朝仪已设,鼎席皆空,临轩待卿,不啻如渴,急于招延,未暇长语,卿其入来肃命,仍参朝班事,遣都承旨,传谕于领议政,与之偕入,彦镐承命出去。又命书传教曰,既谕于领相敦谕传教中,方值朝参,待卿入来,卿等入来,然后庶可以成仪,卿其即为肃命事,遣承旨,传谕于左议政。尚集承命出去。上曰,上注书汰去传旨书入,其代斯速拟入。贱臣锡夏承命出来,传旨及望单子书入。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大臣置处政事,今日政举行。又命书传教曰,有实故玉堂,今姑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论思之责,宁激无渝。而含糊苟容之习,莫逭于前月一疏。又若今番辞章,谀悦为事,依违两间,曾谓此玉堂,或有气力,不料巽懦至此也。且李普行之跳踉,由于堂启中措语矣。徐命膺居铨时事,已是年久灰冷之事,而勿论当否,以何委折,不先不后,忽地论斥于今日乎?未知命膺之得罪于公议者,别有何事,而因私逞公,十目难掩,此不明示好恶,殊非正人心靖朝著之道,然原其心,不过怵畏忙怯之致。亦何足深责?副校理沈焕之,姑先递差,原疏给之。又命书传教曰,谁谓乃父之子,有此举措乎?向来领相辞疏,下语草草,许多可暴可明之事,却顾长虑,置之不屑之科,初未尝拶逼者,则堂疏中云云。何尝一毫仿佛乎在言地者,如欲吹觅于大臣,以不能屡疏伸辨为说,则虽不知大臣本情,不害为勤攻之一端。今忽反是,以弟辨兄之事,凿空捏虚,至曰,云云,令人不满一哂。且所谓自归不靖之说,予则以为,反为此人准备语也。非不欲严绳,而此人之柔善,予所稔知。况为今之人,苟非强梁者,頣指所向,孰敢不从?姑从末勘,副提学李义弼罢职。上曰,玉堂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并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兼兵曹判书具允钰曰,全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学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出榻前定夺。上曰,奏事官引接事,分付,可也。赞仪引二品以上,进前。判府事郑弘淳曰,伏未审,昨日动驾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知事具善复曰,今年春操停止之命,出于为军民之圣意,每当停操之时,易致军兵之虚伍,器械之不精,分付各道帅臣,阙伍之塡充,军器之修补,加意另饬之意,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户曹判书金华镇曰,凡事饬久则懈弛,申饬则有效,虽以今番京畿陆运邑税谷观之,岁前毕纳事,筵禀发关矣。各邑果能及期准纳,无一邑或后,此是已验之效。况昨年年事举皆登熟,凡干税纳,无论米钱木布。民间收捧,别无稽滞之虑,申饬诸道,必于定限内,使之无遗上纳,而尺文考还之法,法意甚严,各道道臣,如能趁限考还,无所容贷,则各邑虽欲稽忽,有不可得。且自本曹,考其来纳日字,或有过限迟滞者,这这摘发,草记论责,以为惩励之地为宜,以此出举条,预为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礼曹判书李衍祥曰,岁初孝烈,当为抄启,而外邑所报尚多来到处,从速修报之意,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校理姜忱、李度默,副校理李儒庆,副修撰柳孟养、赵鼎镇曰,人臣事君之道,惟在义理二字,义理不明,则将何以借手事君哉?三司合启中诸贼,即今日臣子不共戴天之仇,而迄今容贷,不赐允从。君臣之义,由是而晦塞,伦常之理,职此而斁绝,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之致,而以恩屈法,以私掩公。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顾今岁钥已改,惩讨之不行,居然为五载矣。今日不诛,明日不讨,将至于六年七年,而终不可诛讨耶?此贼不诛,则义理终不得明,伦常终不得正。伏乞廓挥乾断,快赐兪音,使一个义理,复明于天地之间焉。上曰,已谕于前后三司之批矣。〈出举条〉忱等曰,岁初朝参,与他朝会有异,而诸台之一不进参,事体所在,不可无警。请今日违牌台臣,施以谴罢之典。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今日不参台谏罢职。出榻前定夺。上入幕次,命在学入侍。仍命书传教曰,卿之树立,何如?卿之事业,何如?卿可谓有勋劳于国家矣。予曰,有勋劳者无他,因卿之尺疏叫阍,而群凶潜滋之谋莫售,天地之间君臣之伦常,赖以不泯,古有社稷臣,于卿近之。使卿恃功沽恩,贪饕威福,则卿虽有不世之树立,罕比之事业,司直之地,岂无勤攻之论,而卿则不然。予以卿超擢至此位者,所以正国是定民志也。卿乃兢畏谦抑,何尝胶挠于世道,参涉于时事乎?此虽使之然也。在卿不害为全身保家之一端,谁料如卿谨慎而卿家之遭罹,至此之罔测也。此固寡人不能调剂之罪也。抚躬惭恨,无面可显。大抵,卿之家与奉朝贺之家,所宜乐则共之,忧则共之。只知有公,不知有私,而予使卿等之家,不能寅协保存,戈戟相寻,仇衅已成,至于莫可奈何之境。卿之辞疏中,领揆、文衡,弓矢斧斤之说,李普行则斥卿以语不择发,予则以为卿之对辨,犹有嗫嚅不敢尽言者,为卿窃不胜其慨(慨))也。近日朝象之淆乱,一则由于领揆,二则作于文衡,予虽不言,一世自有公眼,虽欲讳也,其可得乎?因是而莫大之大义,将至斁灭,莫重之重伦,几乎坏败,至于卿兄所遭,令人不满一笑,此则具悉于前后辞教矣。又若宪避中树立自树立公法自公法,岂可以树立之故?废公法云云,正是渠辈自道之说也。予则又以为奉朝贺,虽有许多勋勚,至于其叔,何尝有寸能尺劳,而兜揽至此,已是予失政之大者,而毕竟藉以惩讨,欲为漫漶义理,甘作《明义录》之罪人,不可以奉朝贺之树立,贷其叔于公法也。以是已有所勘断,而在卿处义,但当公耳忘私,国耳忘家而已。焉有可辞之端乎?卿或执拗,不变前日退巽之守,则即欲自处以彼疏中云云之语也。古今天下,安有如许事乎?即此一节,实系君臣之大防,卿其念之念之,斯速造朝,是予所颙望也。至于日前解卿相职,不但俾卿一伸廉隅,予于是别有所商量者,大抵前车之覆,盖是权太盛位太隆,自以为身不死,则位不改云尔。以故不特自恃自固,自底颠危,从又为人之怒鬼之猜,所交萃而然也。此则有物理不得不然者。噫,惩羹在彼,胡不使卿,暂避重务,以为行且用卿之道乎?此又予为卿保惜之意也,并须谅之。第于西枢散衔,决不容许久不肃,卿其幡然改图,莫负小子之至意,玆遣承宣,宣予肝膈之谕,更冀卿之照悉也。仍传曰,此敦谕,遣右副承旨,传谕于徐领府事,与之偕入。上曰,注书,出去,大臣去就,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后还奏曰,姑无去就矣。上命在学退出,少间复殿座。以大司宪望筒。上曰,大司宪非李在简、李镇衡,则无可为之人乎?命书传教曰,吏曹参判李义翊,大司宪除授,此望筒勿施。上曰,大臣去就,催促知入,而如有书启,持入,可也。贱臣锡夏承命出问后还奏曰,书启入来,而未及正书,故不得持入矣。上命入书启草,览后仍还下。上曰,问于诸台,若无新启,俱为退去,而赞仪呼礼毕,可也。在学以诸台无新启还奏,赞仪呼礼毕。上乘舆,由仁和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镐〈坐〉。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李在学〈奉命〉。同副承旨金尚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文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常参。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文臣殿讲处所,取禀,传于金文淳曰,以宣政殿为之。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彦镐启曰,明日常参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李在学,方在领府事徐命善偕来所,在前如此之时,有姑令入参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令入参。
○以持平朴天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兪彦镐启曰,吏曹判书李重祜,参议金夏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即牌招。
○金文淳启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六曹长官,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李重祜病不进,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夏材,右承旨金文淳进。启曰,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命植为大司谏,严思晩、李东郁为副校理,李命勋为副修撰,李正薰为兵曹佐郞,李义教为平市令,金尚喆为内局都提调,徐命善为司仆提调,徐有成为修撰。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赵时俊入直进,参议徐有防病,参知郑元始病,左承旨李亨逵进,副司直沈焕之,副司果严思晩、李敬一、金履禧单付。
○行都承旨兪彦镐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东部建德坊契议政府领议政金尚喆所住处,则以为臣冒控情实,冀蒙矜兪,伏奉圣批,辞旨勤恳,虚伫之意,责勉之谕,实非衰朽臣,所敢承当,而处分不下,敦迫至此,臣子分义,有不敢一味逋慢,将不得不一登文陛,为沥血祈恳之计,而臣昨今以来,惊惶懔愓,方寸如𢭏,膈气升降之症,顿然添加,眩瞀若在烟雾,精神苦未开豁,稍得夜来调息,待天明,谨当趋谢,而王人之经夜陋止,万万悚闷,乞命先即收还,少安私心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待明朝随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先为入来,以便大臣之心。
○金文淳,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衡柱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结束色行首书吏柳处新,执吏书吏黄硕耇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御营厅千摠李仁彬,移拜宣传官,势难仍察,其代以御营厅千摠尹得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惠厅堂上郑民始所启,以大同结钱愆期不纳事,尚州牧使兪彦铉,待毕捧籴后,令道臣,移文该府,以为拿来之地事,命下矣。即接庆尚监司洪乐彬牒报,则尚州牧使兪彦铉去十二月二十九日毕捧籴云,而兪彦铉,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三阳开泰,玉体弥康,社坛享祀,庙宫展拜,次第亲行,臣民攒贺,小大同情,臣罪在阙礼,方此悚蹙俟谴,政府重拜之命,忽下于临门朝会之时,谕之以入参,命之以偕来,未克趋承,迹涉违慢,虽施宽大之恩,曷胜兢惶之忱?仍念臣以谢事隔岁之人,即朝廷已退之身,随分处散,更何有当世之念,而今玆误恩,岂臣梦想之所敢到哉?噫,如臣无状,世受国恩,逮遇圣明,偏荷特达之知,四载中书,何往非罪?随处曲庇,幸而获免大戾,秋毫皆圣赐也。至于前秋许副时,就闲便心之谕,其所愍念而全安之者,蔼然若慈父之护稚子,而犹以簪履之旧,眷顾不置,曾未几何,居职如故,欲使之终始左右,臣是何人,乃敢当此?噫,士为知己者死,于敌犹然,况于君父之前乎?又况臣白首垂死之时乎?苟此生之未了,惟当一心向前,尽分而已,其若迟徊退托,为一身较计之私,则是负国家也,忘殿下也。天之所厌,神必殛之,而第念人臣事君之道,徒恃宠灵,不量己分,进无以对扬休命,退未能收拾残躯,孤恩蔑义,终为忘君负国之人,则其人固不足诛,其奈累圣简而偾国事,徒取笑于四方听闻,何哉?噫,殿下所以责臣,此时此任,岂但使备其员充其位而已?谓臣任使之久,经阅之多,或意其有何一半分资益于国家也。顾今圣心徒劳而国事有玩愒之叹,人志靡定而朝象无凑泊之望,台启之盈握而收杀无期,世故之层生而弥纶极艰,俯仰时事,忧端澒洞,虽使诚信素孚,脊梁差强者当之,必如病家医者之望门却走,况如臣者,特一已试罔功本末毕露者,去留何惜,有无何关?今又年益加而病益痼,神精都耗,十忘七八,聪听渐失,酬接甚难,势同下山,死亡无日,𬣙谟夹辅,已矣无论,筋力自效,亦无其路,今以所未能于前,乃欲责之于后者,此何异于策骥步于已疲之驽力,而亦岂我圣上为国懋实之政也?参倚反复,斯义较然,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收还新命,以幸国事,少安贱分,公私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以今之时,为何许时乎?予诚左右顾而不知所以为计也。卿之一日不出,朝廷有一日之忧,二日不出,朝廷有二日之忧,想已默会,不在多言,至若卿箚中云云,无非万万过当底说,不料卿之循常例让,乃至于此也。卿傥念予日夕期望之心,出于至诚血忱,则岂忍徒事迈迈,卿之造朝,方此侧席,来日常参,亦已有命,卿其即起出肃,弘济艰虞。仍传曰,此批答,偕来承旨传谕,期于偕来。
○司直赵重晦疏曰,伏以岁籥载新,三阳回泰,圣德冞隆,邦运无彊,臣民忭祝,曷有其极?仍念臣于昨秋,猥叨冡宰,圣眷隆渥,而病既难强,再伸血恳,曲蒙体谅,特赐鞶褫,私分粗安,感惶靡措。噫,臣本根植孤弱,轮翮无当,素乏才能可需当世,惟其自知甚明,念绝进取,所以平居杜门,随分仕宦,而猥荷先大王特达之知,华衮之奖,屡勤于临筵,拂拭之恩,辄加于匪分,清显之职,扬历殆遍,静言遭际,宁有朋援?实由天鉴,特振寒踪,臣感泣铭镂,陨结是期,奄缠攀髯之恸,莫效褥蚁gg蝼蚁g之诚,而我殿下大明继临,不遗簪履,既授以方岳之任,又侈gg移g以天官之命,四年之间,除旨联翩。呜呼,臣之顶踵毛发,罔非两朝之陶匀,恩山渥海,与天无极,而臣内外居职,涓埃莫报,每一念至,抚躬自悼。第伏念七十致事,即是礼经之大防,而臣之今年,恰满七耋矣。人臣之当此年岁者,必陈告老之恳,诚以礼制不可以不遵,而廉耻不可不养也。况臣疾病沈痼,不堪供职之状,已悉于昨年辞疏中,今不敢更事烦渎,而脚痿之病,已成癃废,陈力就列,更无其望,加以精神耗落,遗前失后,凡于世间百事,茫无知解,任政服官,尤何可论,是则与膂力不愆而只为据礼陈乞者,万万不侔矣。且念臣释褐登朝,年纪最久,今已四十有五年矣。历数今日宰辅以下,前于臣者甚鲜,盖礼经,自四十筮仕,至七十致仕,其间任职,不过为三十年之限,而从古以来,立朝近五十年者绝稀,然则臣之在法应退,不待臣辞之毕矣。方今圣明在上,治教休明,百僚率职,咸思振励,臣于此时,岂敢为便诀之计,而以其才则既如彼庸下,以其病则又如是癃痼,今于年至之后,若又蹲冒在朝,迟徊不去,甘犯锺漏之讥,而徒为慢官之首,则臣身之无耻,固无可言,而其为辜恩负国,罪益难逭,亦岂不有累于圣朝励廉节之治乎?仰惟殿下,德盛覆载,化懋生成,虽鸟兽鱼鳖之微,皆欲各遂其性,如臣癃病,诚宜在所怜闷,臣于岁首,拟即陈情,而太庙展礼,已涓吉辰,不敢以犬马私恳,遽渎宸严,泯伏屡日,今始悉暴情实,冒万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慈,俯垂矜谅,许臣三字之衔,俾遂至愿,得以涵泳圣泽,以卒馀生,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年虽高,力犹不衰,卿其勿辞行公。
○判尹权噵疏曰,伏以,臣罪大勘薄,旋蒙恩叙,枢府、京兆除旨相踵,惶陨感激,罔知攸措。夫判付行关,何等严重,而付诸私人,以致淹滞,罪在稽忽,弥切悚蹙,岁首展拜,临门朝参,次第将行,百僚咸造,宜即趋膺,粗伸微忱,而病状方苦,末由蠢动,义分亏缺,无所逃罪。噫,年至致事,礼经所重,今古为人臣者,必告年乞退,诚非为偸闲占便之计,盖以礼制不可违也,廉耻不可放也。今臣犬马之齿,已过七十,宜退不退,至今低徊者,只为明时之不忍便诀,而蒲柳之质,日益杇谢,刀圭之忧,近尤沈痼,神精耗铄,朝不谋夕,似此癃病之状,已是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天日之所俯烛,则惟臣可休之义,非但为礼防之严而已。古人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政为臣准备语也。今若徒恃宠灵,不自知止,戒犯锺漏,行呼道路,则一身之忘廉招讥,固不足恤,而诚恐贻累于礼退之圣化也。念之及此,尤增愧懔,顾臣际时休明,受恩如天,臣虽庸痴,非木非石,区区微诚,宁不知感?图报寸忱,寤寐紏结,而残景已颓,膏肓难医,此生此世,涓埃孤负,有臣如此,生亦何为?且臣宿病风丹,触冒添发,浑面浮肿,毒气流注,乱受鍼剌,真元大陷,昏眩委痛,生意都绝。傥蒙天地父母终始生遂之泽,得以乞身调病,小延残喘,则瞻依耿光,时伸起居,歌咏太平,以卒馀生,亦庶为尘刹之小酬也。玆将血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递臣职,俾遂至愿,则感祝之悃,陨结是期。答曰,省疏具悉。年虽高,力犹不衰,卿其勿辞行公。
○副应教赵时伟疏曰,伏以,臣之猥玷瀛选,今遽七年,全蔑寸补。况此东壁之除,人器不称,视前尤别,夫岂有一分冒膺之望,而秪缘元朝候班,辛日坛享,阙礼是惧,伸分为重,冒没出肃,冞增惶愧,忽于晓班罢归,触泠中感,遍体寒粟,中焦痞塞,顽癖乘时横亘,诸症弥日添剧,宛转床箦,作一籧篨,他般病形,虽不敢一一烦渎,而明日庙宫祗谒之礼,元朔殿门朝会之班,进身无路,勘罪是俟,玆不得不略控疾痛之呼,仰渎于崇严之听。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削臣之职,治臣之慢,俾便调理,以昭法纪焉。臣虽病伏昏瞀,自切区区寸诚,敢此附陈焉。噫嘻,郑妻、龟柱之极恶大逆,决不可顷刻容贷,而初不兪允于发启之日,终又靳持于伏阁之时,此月彼月,一年二年,今至于五年之久矣。以顷刻难贷之罪,施阅岁从宽之典,或假息于畿岛,或偃处于湖海,凶图潜滋于不知不觉之中,舆愤渐忘于愈久愈远之间,狃安玩愒,悠泛拖过,将不知何样危机,酿成何地,此实群下不能沫血严讨碎首苦争之罪,而亦不能无憾于我殿下当断不断之政也。伏愿殿下,渊然深思,赫然改图,亟允三司之请,使王章伸而神怒泄焉。呜呼,我殿下好学之诚,惜阴之工,迥出千古,卓冠百王,虽在燕闲之际,幽独之地,心不牵外累,手不释书卷,此外廷诸臣之所共知也。成汤日新,周王月将,庶几无愧,则微臣此日,安敢以空疏之见,肤浅之言,仰勉日月之大,妄效萤爝之补,而第念帝王之学,与匹庶不同,临筵启册,发难讲义,不但在于笺注中解释而已,扬扢往古之迹,反隅当世之政,说难之谘诹之,则前圣王治平之谟,若遇朝暮,古贤臣敷纳之言,如接筵席,而方可谓实地上典学矣。假使筵臣奏对之说,或近于老生常谈,无足以仰槪上意,而一狐之腋,千虑之得,其为资益于治道者,岂云少补哉?臣愚死罪,窃瞷殿下即祚以来,非徒开讲颇稀,召对亦罕,虽于讲对之时,只是章句间草草注释,未见治理际孜孜讲确,经筵晋对,渐成文具,玉署更直,便作冗官,甚至于侪友之间,相与勉告曰,圣学高明,无容仰赞,妄有敷衍,徒露丑拙,遂成一副当俗套时态,登筵之际,不过数句语塞责,而惟以容默为事,此固臣下不诚之故,而圣王好问之德,臣不得不仰勉也。窃愿继自今,凡于三昼之访,假之以颜,导之使言,容其狂瞽,择其刍荛,因文究义,断章论事,应行之讲,不时之对,无或作辍,务尽谘询,则其将缉熙焉光明焉,与成汤日新、周王月将,并休匹美,岂不盛哉?古人云,君德成就在经筵,如臣鲁莾蔑劣,猥厕经筵,将何有一半分成就之补耶?乞将臣所叨职名,先行刊汰,以请迩列焉。噫,阳春方届,天道属维新之会,圣工之懋新,此其时也。刑政之丕新,亦其时也。伏愿留神采纳焉。省疏具悉。所陈勉戒,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庚子正月初九日,兼春秋张显庆。宗簿寺启目,前都摠府副摠管花阳君榷陞资之后,不待下批,省记及宝剑单子,皆以都摠管书入,殊有乖于定式之意,因传旨缄问,泛称迟晩,照律施行,何如?启。传曰,允。
○庚子正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命植,同知事李镇衡,参赞官金尚集,侍读官李儒庆,检讨官柳孟养,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凝善君爔,同知中枢府事李润彬,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儒庆读奏,自季氏将伐颛臾,至而谋动干戈。上读新受音讫。儒庆曰,有国有家,均与安,为最切务,季氏私家富而鲁国贫,则不均,甚矣,私家强而鲁国弱,则不安,极矣。不均不安,上下之分倒置,而终至于不夺不厌,夫子以均与安二字,答冉有之问,折季氏之僭,其辞严其意深,而大抵人君治国家之要,政无偏则无不均之叹,分无定则有不安之患,此亦为人上者所加勉处也。且远人之不服,亶由文德之不修,而非独远人为然,朝廷之上,不懋德政,则在野之贤,亦安得于于而来乎?此等处,伏愿反隅而留念焉。上曰,好矣。孟养曰,夫子以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深责冉有,彼冉有不过季氏之一家人,而不能随事救正,则圣人,犹以居其位不尽其职为训,况为人臣事君者,目见邦国之危颠,而不知扶持,则其罪如何?夫子此言,非但为在下者所可戒,人君亦以是而责勉群工,毋使徒居其职则幸矣,伏愿留念焉。上曰,诸臣各陈文义,宜矣。镇衡曰,冉有以圣门高弟,为季氏家臣,不能止季氏之恶,而反为之附益,至有圣人鸣鼓以攻之训,游于圣门者尚然,况未闻圣人之训者乎?是时鲁国衰弱,如冉有、季路之贤,不为公室之用,乃作季氏之臣,如是而鲁安得不危乎?上曰,好矣。命植曰,民无定业则无定志,无定志则无定分,分无定而僭乱生焉。人君御下之道,宜以定民业,为根本矣。儒臣以不均不安,为第一文义,果是矣。上曰,好矣。尚集曰,上下番及经筵特进官,皆已奏,无可达矣。上曰,尧、舜、孔、孟,皆大圣人也。尧、舜之时,至治熙皞,比屋可封,而若孔、孟则时际战国,未见比屋之化,虽以季氏之欲伐颛臾观之,其不夺不厌之欲可知,而冉有以圣门弟子,反为季氏助恶,何也?儒庆曰,孔门三千弟子,虽亲炙圣训,未霑比屋之化,而第孔、孟不得君师之位,未做尧、舜之治,此所以千载无善治者也。上曰,冉有所云为子孙忧者,此果谁之子孙耶?儒庆曰,似指季氏之子孙矣。上曰,《东国通鉴》吐尽悬之乎?儒庆曰,今方悬之,而未及修整矣。上曰,斯速讫功,宜矣,以明日常参、经筵取禀。命书传教曰,经筵停,常参为之。又命书传教曰,闻玉堂所奏,僚员不备云,在外玉堂许递,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以副修撰柳孟养扫坟呈辞。命书传教曰,方欲频开讲筵,馆官且不备,此呈辞勿施。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镐〈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金文淳〈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李在学〈坐〉。同副承旨金尚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只常参,停经筵。
○金文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文臣殿讲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金文淳启曰,大司谏李命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常参,谏院无进参之员,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彦镐曰,谏院无进参之人,在外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兪彦镐启曰,昨日下教,不即传宣,俄者查问之下,又不自首揆以事体,诚极寒心,当该中官,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查问之下,如是推诿,万万骇然,其所宾对,尤极无严,掌务中官,为先发牌立庭,查得当该人以奏。
○金文淳启曰,即伏见明日专经文臣举案,则承文参下只是一人,军衔亦不过三人,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堂上,难免不饬之失,从重推考,众所共知实病及原在外外,不参人员,并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文淳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夏材进,同副承旨金尚集进。启曰,判书李重祜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沈命德为司谏,赵镇衡为献纳,柳协基、李亮载为正言,权以纲为修撰。
○兵批,兼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时俊入直进,参议徐有防服制,参知郑元始病,右副承旨李在学进,以郑尚淳为知事,以李长燮为五卫将。
○以庆尚监司洪乐彬河东府失火人等状启,传于李亨逵曰,恤典,令本道,优数题给。
○以副校理李东郁,副修撰李命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文淳曰,只推。
○以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文淳曰,只推。
○传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并持公事入侍。
○金尚集,以刑曹言启曰,日前动驾时,洪忠道堤川居民朴处权等,白活于卫外所,当依例捧供以启,而取考其原情,则本县两年田大同,方此并征之际,七十馀年前文书,不分明之还谷三千馀石,又征于新旧还仅仅备纳之馀云,虽未知本事之如何,而既非四件,则肆然呼吁,极涉无严,其拱gg供g勿施,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虽非四件事,真有是也。只系民隐,况今年无论最旧还旧还,并命停退,则亦极怪讶,自卿曹,分付该道臣,亲执严查,划即状闻,几人等查后见屈,自有本道酌处之道,放送,可也。
○左议政李溵箚曰,伏以,臣于日昨,猥上辞本,恭俟兪音,诚不意半夜陋巷,史官临辱,十行温批,辞旨隆挚,勉之以承佐之责,期之以济艰之功,又若太医看病之命,尤出特异之恩,蝼蚁微喘,至烦圣念,臣是何人,敢当此非常之宠数也哉?瞻天九顿,殆不觉感涕之被面也。噫,臣躬逢盛除,受恩如此,苟其材具有可以裨补,精力足可以担负,区区愿忠之意,岂不欲颠倒趋谢,仰答殊遇,而不幸一疾缠绵,便成癃痼,委身枕褥,跬步莫运,形神幻脱,见者危之,窃揣病情,理必无幸,臣亦自悼其馀生无几,报效无路,祗有抚躬伤叹而已。徒辱隆眷,孤负重寄,不惟私心之万万惶蹙,顾今国事无弥纶之策,朝象有泮涣之虑,首揆虽幸造朝,鼎席尚此未备,下无共贞之人,上贻独劳之忧,此岂臣引日虚縻雍容进退之时乎?揆以国体,参之事势,不可不早赐变通,以殿下之明圣,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以处之也。言出衷赤,冀幸俯烛,不避烦渎,疾声祈吁。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命许解臣相职,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以延残命,千万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重卜于卿,取于卿纯壳gg悫g也。以此承佐,以此宣扬,何有乎功之不济,事之不遂?予以是勉于卿,卿其念之哉?闻卿调痾尚未差可,殊极虑念,更冀益加善摄,俟少间即起视事,共济时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仍令御医看病。
○咸镜监司郑光汉疏曰,伏以,臣无可称之才,有冥升之愧,未效涓埃之报,徒切渊谷之惧,迺者千万不虞,伏奉除旨,有以臣为咸镜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惊惶,如无所容。噫,方岳之任,自古难慎,而至于北门锁钥,抑又别焉。地是丰沛,而民产有渐竭之叹,境邻靺鞨,而边事多生衅之忧,苟非才猷之俱茂,威望之素著者,不宜轻卑gg畀g,以臣踈暗之识,顾何以按察一路,宣王化于荒裔,以臣轻率之性,亦何以弹压列邑,镇边俗于犷悍乎?商量已熟,承当无望,今若徒恃委毗之眷,强其不能,冒膺重任,则臣身颠沛,虽不足恤,其累圣简而偾国事,非细故也。玆敢仰控由中之恳,悉暴不称之状。伏乞圣明,俯垂鉴照,谅臣无可堪之实,察臣不敢当之意,收还臣新授职名,俾重藩寄,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钦哉。
○庚子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常参入侍时,行都承旨兪彦镐,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学,同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大臣以下行礼毕,上殿,诸臣以次就位。领议政金尚喆等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大司宪牌去来催促。尚喆曰,今于新年后,既行朝参,又行常参,臣等区区之祝,惟愿圣体康健,宗国太平矣。先大王五十年苦心,惟是革去朋比,咸囿平荡,而今殿下至诚继述,屏逐权奸,朝著清明,使满廷臣僚,皆归于殿下陶甄之中,孰敢不钦仰圣德,会于有极哉?上曰,予所恃者,专在于卿等之同心协力,以补予不逮也。上曰,大司宪何不入来乎?虽家在城外,似已入来,而尚无消息,连为催促。文淳曰,连为申饬,而姑无牌去来矣。上曰,何时殿座,而如是迟滞,今日纪纲,可谓扫如,既无情势,虽呈疏,绝勿捧入,即使入来,先入侍后谢恩事,分付。尚喆曰,此平安兵使金尚玉,黄海兵使具以谦状启也。春操举行,禀旨分付事,为请矣。昨年两西秋操,既已设行,当此春耕方张之时,民弊不可不念,并姑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洪忠兵使申大谦状启也。今春习操与各营将巡点举行等事,令庙堂禀处为请矣。为虑荐饥馀民事,岭南春操与城营将巡点,既命停止,官门聚点,使之依例举行,今于湖西,不可异同,何以为之乎?上曰,停止,可也。〈出举条〉尚喆曰,此江华留守李性源状启也。以为镇抚军兵及外四营,今春合操,依例设行,而统御营所管畿海两道舟师,依定式,合设于臣营前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统御营水操,既已设行于昨秋,镇抚营合操,诸道皆令停操,此亦并令姑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守御使金锺秀状启也。以为本厅属三营束伍及左右部牙兵今春合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以其妨农之故,诸道春操,皆令停止,此亦一体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摠戎使李柱国状启也。以为坡州长湍今春轮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以其妨农之故,诸道春操,皆令停止,此亦一体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诸道分粜劝农,政当其时,不可许久旷官,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榻教曰,诸道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辞朝。尚喆曰,北关一路,异于他道,而凡百举行,不可责之于假都事,新道臣,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咸镜监司,不多日内,催促辞朝。刑曹判书蔡济恭曰,京畿道臣郑好仁,以坡州曺允文杀狱原犯之难以核出,依《续典》论启下臣曹矣。大抵一人致死,三人自当原犯,其势毕竟至于并命而后已,则实非法意,而臣曹执法之地也。以其有矜恻之端,遽传惟轻之典,有关后弊,故才以更令道臣严讯核出覆奏,而若其狱情,则自上一番询问大臣而处之,恐合于慎庶狱之义,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见畿伯状启乎?尚喆曰,臣未及见之,不知本事矣。上曰,大臣取览状启后,待后日次对,禀处,可也。〈出举条〉户曹判书金华镇曰,岁首所下纶音十行辞教,蔼然恻怛,各道道臣,固当尽心奉行,而盖劝农之道,必有实政,然后可责实效,惟彼穷民,岂不欲力于耕作,而只缘无粮无牛,耕播未免有愆期之叹,守令若能审察此弊,分给粮资,劝借农牛,夫里相助,无失其实,方可有效,即令道臣,申饬守令,使各致力于给粮借牛之政,为愓念举行之地为宜,以此出举条,分付诸道,何如?上曰,所陈诚好,依为之。〈出举条〉大司宪李义翊,行大司谏李命植,持平朴天行,校理李儒庆,副校理严思晩,正言李亮载,副修撰柳孟养进前。上曰,前启只举端,宜矣。义翊等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bb达b妻,夬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义翊、命植、天行、亮载等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緟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上曰,不允。义翊、天行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兴海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三水府定配bb罪b人洪达洙,亟令王府,更加严鞫,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庆源府定配罪人鸣远,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逆辂妻,为先绝岛定配。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究核得情。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江界府杀狱罪人居士式连,亟收减死之命,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义翊等曰,请判府事徐命膺,绝岛安置。上曰,不允。上曰,昨日处分传教,卿其不闻而不知乎?义翊曰,传教之出,何敢不见乎?上曰,丙申以前,凶逆之情节,未及绽露,则孰不相知相亲,而丙申以后,凶逆判断,若以丙申前与诸贼相亲者,一并勒归之逆党则朝廷岂有完人耶?徐命膺之与启能,邻居相亲,即是丙申以前事,而当能贼遭弹赴配之日,逆情未尽发露,则徐命膺之子,以前日师生之情,送别而助行者,有何大悖于义,而惟彼普行,乃于年久事往之后,欲售网打之计,构虚捏无,直驱之逆,其心所在,已极巧恶,且前领相,即《明义录》主人也。其兄之遭罹罔极,而其弟陈疏略辨,人理当然,以此把作前领相之一罪案,安有如许人心如许国体?予不欲索言,而都宪自思门内,则必有异于他人者,况有再昨处分,则佯若不知,与普行同归一套者,诚莫晓其意也。予之此言,非为徐命膺地也,亦非欲勒使停启也。实欲使都宪,知义理之所在矣。大抵中人以下,皆有患得患失之心,举世皆然,何独深责于卿?义理皎然处,惟当深思为之,而予之如是指示者,岂无意也?义翊曰,臣仓猝入侍,停连与否,未及与僚台相议,故姑为连启,而今奉圣教,不胜惶恐矣。仍以避嫌启曰,臣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特教屡降,分义惶悚,仓猝登筵,事未商量,传启之际,致勤圣教,臣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天行曰,臣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今日传启,未及与长官相议,仓猝随参,而长官至有引避之举,则臣何敢独自异同,晏然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天行曰,李普行之追论徐命膺于年久之后者,已极痛骇,而大臣之疏,只出于为兄伸辨,则乃人情之当然,而李义弼,忽地侵斥,使不得安于朝,此而寻常处之,则朝著无可靖之日矣。请前副提学李义弼,亟施刊削之典。上曰,不允。命植、亮载等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亟收放逐罪人郑远达,珍岛郡定配罪人闵百奋放释之命。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㓒原县定配罪人志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削黜罪人郑履焕,绝岛安置。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清川君金锺正,亟命刊去爵秩,姑先放逐田里。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平海郡杀狱罪bb人b黄师宪,亟收减死之命,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以重偿命之典。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定配罪人权翊,亟令王府,更加刑讯,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顺海,亟令王府,刻期发捕,严鞫得情。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李璟、金默行、兪缵柱、韩后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申大年,亟施屏裔之典。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定配罪人元干,亟寝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亟寝镇宽、大春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郑致达妻使唤奴婢,并令该府,一一查出,远地散配。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命植曰,臣之情势,岂可冒进哉?曾叨是职,首发黄昇源按律之启,劻勷颠错,心口相违,欺君负国,无面可显,自是以后,杜门自废,不复有当世之念矣。迺于我圣上嗣服之初,首蒙收录之恩,位跻宰列,历遍华膴,区区微忱,惶恐感激,凡于官职之来,不烦辞逊,无不承膺,盖其身非己有,廉愧一节,有不暇顾也。至于言责之任,与他自别,而臣若昧然冒当,则朝廷之不尊,台阁之不重,职由于臣,故再违严命,三牌之下,亦未敢为出脚之计矣。伏闻寒殿临御,促令入肃,分义所在,拚弃道理,忙忙趋进,而执简登筵,是岂忍复为,前启陈达,自觉羞赧之甚,以此情地,决不可一刻仍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儒庆、孟养曰,经界定,然后国赋均民业定,而各道田政之紊乱久矣。盖成川覆沙,山野陈垦,古今不同,故吏缘为奸,虚实相蒙,司农之每年耗缩,蔀屋之白地征纳,莫不由此,不可不一番改量,而此系国家之大政,行之无弊,亦未可必,令各道道臣,择其道内之习于田政者数三人,及其收获先试之,待其善成,移行他邑,则庶见其效,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儒庆、孟养曰,我朝规模,专尚文治,而其本也文质俱著,及其弊生,至于文具胜而实政寡,内而百执事,外而方伯、守宰,只以期会簿书,幸免罪过为务,不以实心实政,担当国事,故圣上独劳于上,而群下不能殚诚对扬,圣上傒志之治,尚尔漠然矣。矫救之道,不过祛文反实,惟殿下,以实之一字,恒存于圣心,躬行而导率之,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当留意矣。尚喆曰,殿下今日所教,无非出于至诚苦心,在廷诸臣,苟不能感戴恩教,同归大化,则是岂臣分耶?殿下虽以朝著之无人,每烦圣虑,而诚能陶甄而率育之,使大小群工,得被培养之效,则孰非可用之人才乎?上曰,卿言,是矣。彦镐曰,吏批政望中,司谏院正言望,落漏一字不察,宜警当该政官,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三司坐次方席,不为待令,事极骇然,排设房司钥,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初十日二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命书判付,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镐〈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李在学〈坐〉。同副承旨金尚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赵兴镇〈仕〉。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殿讲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停朝市斋戒相值,頉禀。答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学曰,只推。
○朴祐源,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东郁,副修撰李命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东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学曰,只推。
○以殿讲不通人禁推传旨,传于金文淳曰,春寒尚峭,许多不通讲员之就理,实属可闷,宜有轸念之道,昨年因事故荐叠,四等之内,春讲外不得设行,可知其因至解弛,此政自反处,乍囚旋放,亦非责实之道,此传旨勿施,并令各于本司直宿,使之着意能讲能诵后,该房,微禀。
○金文淳启曰,兼春秋柳橚、金匡国、李东稷,方在禁推中,检阅金载瓒,兼春秋权应奎禁推传旨,今方捧入,只有预备一人,左右史无以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兼春秋兼职,并改差。
○金文淳启曰,兼春秋兼职,并改差事,命下矣。礼曹兼春秋柳橚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非不欲更致敦召,而卿之兄判府事,方在台启中,此时卿必难于进身,以是姑撤勉迫之音,用俟收杀之期矣。俄见具书之出,卿兄之名,不在是中,非偶遗则似是停其启也。今以后卿毫无引以为义,久处城外之事,卿或迟徊,不即造朝,则殊非初谕云然之意也。卿其即日入城,仍为肃命也。予方整衣延伫,以此意,传喩于徐领府事,与之偕入事,使偕来承旨往宣。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吴寿民。
○金文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徐有成,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前佐郞尹行履,副司果李鼎运、徐配修,刑曹佐郞李东稷,前佐郞柳河源,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吴泰贤、权坰、姜汇钰、李升运等,专经文臣殿讲时,不为应讲,并依定式,禁推事,传旨启下矣。李鼎运、徐配修、李东稷、柳河源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尹行履,时在京畿仁川地,吴泰贤,时在龙仁地,权坰,时在洪忠道石城地,姜汇钰,时在杨州地,李升运,时在新昌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命植,司谏沈命德,副应教赵时伟,持平朴天行,校理李儒庆、姜忱,副校理严思晩,正言李亮载,副修撰柳孟养、李命勋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四载,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累朔,转而为伏阁之争,至于今日处分,又止于近岛黜置。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今何为而有此末减之命耶?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之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施以海岛之薄罚耶?噫,殿下之不忍置法,而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社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而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乙未冬国家安危之机,至今追思,尚觉凛然,苟有体国大臣,则虽非上教,固当直请听政,而伊时首相韩翼謩,徒畏麟贼之气焰,罔念国势之岌嶪,不体上教,徒事弥缝,使宗国大计,几致难言之境,论其负犯,至为深重,则向者近地移配,已失太宽,况可以全释乎?虽以闷旱之圣意,有此收杀之教,而乍允旋收,有咈舆情。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金相福之罪,可胜诛哉?诸般罪恶之昭在人耳目者,于渠犹属细故,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后,莹中深文之说,称以所见无异同,麟汉不必知之说,谓以语脉不如此,只此二言,已万万凶惨,而至于言根究核之请,此又麟、谦之所不敢为者,昭著之逆节,已难自掩,包藏之祸心,尤极叵测。揆以典刑,万戮犹轻,而日月渐久,反置寻常,自上处分,不过放逐,在下争执,只止远窜。兴言及此,心切慨恨,国无法则已,夫安有罪恶之如此,而终屈王章,使之晏然自在于田里之中乎?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噫嘻,痛矣,龟柱之罪,可胜诛哉?顾其地处,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报效之道,恣其滥猾之性,虽以壬辰疏中语言之,渠若有一分严畏储君之心,岂敢以自内酬酢,登诸章奏,陈之于先大王之前乎?臣等于筵教中,若有俯询,其将何辞,仰对之谕?读之未半,不觉心寒而骨冷。惟彼凤汉罔赦之罪,国人所共愤,则秉义声讨,宜乎正大,亦何患无辞,而始也缔结厚贼,暗逞私憾,终焉怂恿乃叔,恐动天听,以至于半夜扈卫,几累先大王盛德,固已万万骇痛,而此犹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极不忍闻之说,恣意笔之于书,以戚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龟柱之罪,一则不惮储君,一则几累圣德,一则语犯莫重,有一于此,人臣极罪,况兼此数者乎?且以赵峸事言之,其穷凶极恶情节,尤万万叵测,殿下既赐之死,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诛也,间因台启而拿鞫,尤仰处分之严正,终下还寝之命,一令三反,王章太紊,君纲之姑息,国戚之屑越,已无馀地,殿下于贼麟,既已断恩行矣。龟柱之凶逆,何异于贼麟,而一行一否,舆愤益激。又况以今番量、翼、𨩌诸逆之招观之,根柢之所萌孽,龟贼也,窝窟之所豢养,龟贼也。其在塞乱源杜祸本之道,尤不容假息于海岛,而尚今靳允,忧危转深,若此度日,则将不知几许量、𨩌,又起于几处,方来之虑,先事之虞,容有极哉?日前加篱时,虽有待处分之教,而此贼处分决不可一刻少待。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谏李命植,司谏沈命德,持平朴天行,正言李亮载启曰,敬彬之与若渊、相简,烂漫绸缪之状,既已毕露于诸贼招辞中,而抵赖不服,未施当律,揆以王法,失之太宽。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父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则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思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志恒之罪,可胜诛哉?圣朝之眷注于渠,何如?倚毗于渠,何如?而始既拔擢于举世摈弃之中,特又宽宥于赃污狼藉之后,而少无图报之意,反肆悍励之气,久掌戎权而阴结宦寺,潜连宫人,薄窜南州,益蓄异图,延妖卜而暗质凶谋,纵傔奴而煽惑愚氓,亲而同堂之庶从,近而带行之傔人,皆不能掩讳,则此一事,固已难逭于三尺之法,而帐殿讯问之时,着署而悖逆,执杖而咆勃,此实无前之凶逆。且与逆来,交情亲密,谋议绸缪,换着布袍,昏夜往来,伺探动静于深严之地,对逆来而烂漫酬酢之说,尤是万古所无之恶逆,穷凶情节,绽露无馀于贼泰之招,密书之频数往复于逆来,诸囚之供辞,若出一口,情节昭著,无非渠之断案,以其顽慝抵赖,忍杖径毙,未施当施之律,王章尚稽,舆情益切。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朴天行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漫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锡达以厚贼之父,尚今偃息于覆载之间者,舆情已极齐愤,而况此犯赃之数,死有馀罪,以此以彼,决不可杖配而止。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金汉耆辛卯二月之事,虽出于其侄之怂恿指使,而罪大乘间,迹涉同情,几乎贻累于先大王圣德,伏见备忘下者,仰认分析之意,揆以国法,有难曲贷。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罪人金载顺,附丽诸逆,受人指点,久矣。当此新化之后,宜思改革之道,而今其一疏,敢以扶抑彼此之意,欲售漫漶义理之计,斯当严讨惩后之日,如此尝试凶论之类,不可薄窜而止。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洪达洙,干连逆家,薄窜旋宥,则不思惩畏,愈蓄不逞之心,创出妖言,诳惑闾里,究厥情状,怨国之迹,煽祸之计,昭不可掩。此必有窝窟诪张之致,若不钩核得情,快施当律,则其何折奸萌而杜祸源哉?决不可归之于寻常造言之科,而有所容贷。请三水府定配罪人洪达洙,亟令王府,更加严鞫,依律处断。圣中之罪,可胜诛哉?包藏祸心,主张凶论,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闻之说,作为窝主,怂恿徒党,故徐有臣、朴宗甲、李义骏辈,从而和之,交口赞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于殿下,欲展蕴抱之说,尤极万万凶惨,且莫重义理,倚托怪鬼辈,欲售疑乱之计者,究厥心肠,与德师、载翰,一串贯来者也。不仕于先大王者,即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即殿下之逆臣,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居谪以来,小不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栖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经年争执,尚逭王章,穷凶之节,无以严核,乱贼之徒,无所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有臣、宗甲、义骏,和应圣中叵测之说,推诩荐引,看作奇货,敢于书筵出入之时,肆然迭奏。噫嘻,痛矣,圣中之主张凶论,罪不容诛,而此辈之同一心肠,尤极痛惋。究厥罪犯,与圣中,岂可异同?疑乱大义,欲售媒宠之计者,肠肚相连,情迹难掩,而只缘筵席语秘,尚未声讨,使凶徒无所惩畏,国法久而未伸,已极愤惋,到今日记既播之后,如此负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贷,而削板放逐之律,不足以惩其罪犯。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罪人赵济泰、李润成,俱以逆禶之切姻,凶谋逆节,万无不知之理,而济泰则初不刑讯,径先白放,润成则未尽究核,遽然酌处,揆以王章,失之太宽,狱体乖常,舆情骇愤。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罪人赵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诸逆之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之理,而抵赖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益切。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莹中之附丽凶逆,举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实关宗社大计,则伊时祸机,迫在呼吸,而莹中身为宪长,敢以未详知深文等说,顾护凶贼,欲售包藏之心,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烛其情状,至以能猾为教,则舍命乐祸之凶,已著于当日而无馀矣。显忠之典,既施于其时承宣,则护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后乐既以后翼为弟,且以量、𨩌为党,则凶谋逆节,必无不知之理,而亲问之下,游辞漫漶,至以本不见重于其弟之说,肆然纳供,究其情节,极为叵测,不可以不了了极蠢蠢,而有所容贷。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鸣远既于若渊冤死之说,烂漫参涉,又敢作为万万罔测之语,恣意护逆,甘心死党,至登于道臣之密启。究其情迹,量海、后翼,一串贯来,则不可以孤雏腐鼠,而有所容贷。请庆源府定配罪人鸣远,依律处断。定配罪人孙效忠等八宦者,俱极凶狞,终始抵赖,遽有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旷荡之典,而效忠则自是凶孽,既多负犯,又以逆宦切族,及其鞫问之际,端緖未究,亦无指的发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俱以逆来之切族,若其在京则或吹嘘应泽,已露肠肚之纠结,及夫放逐则或出没城𬮱,益著踪迹之阴秘,则志恒与国来,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不参之理,而顽忍不服,效忠、仁培定配,而凤昌、德一、德成,更逐本乡而止,罪人申世辉与应泽,钱财相资,则可知其情志之亲密也。罪人蔡伯周、卢圣翊,就捕以后,既无白脱之端,而未及严核,并有分拣之命,王章由此而未伸,舆情由此而益愤。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乱逆从古何限,而岂有若量、翼、𨩌之穷凶极恶者哉?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等五人,与量、翼、𨩌,或为至亲,或为切姻,或为血友,碁列邻乡,肠肚相连,往复和应,不出乎凶谋逆图,寤寐经营,专为无君祸国,及其三逆伏法之后,犹不惩畏,或借助奴马,或出没城𬮱,或率置逆女,此已万万无严之甚,而至于亲丧散发,虽无识下贱,壹是行之者,而不散发,即量贼创行于渠家,奎五效行于其侄,则可知其传授心法,与量贼一而二二而一也。噫,彼五人之负犯,何如?而俱为漏网之鱼,尚逭党与之治,论以王章,宁有是哉?绣启一出,罪恶尤著,其在严惩讨之道,决不可岛配而止。请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究核得情。杀人者死,法意甚严,如或过主平恕,溥之生议,则其在幽枉之冤,实为矜惨。江界府减死罪人居士式连,手自戕杀其妻之状,渠既自服于初检招,至于考覆结案,则万有必杀之罪,一无可贷之端,以非有意故杀,有此减死之特恩,臣之愚意以为,有意而杀,与无意而杀,其杀则一也,三尺至重,决不可容贷偿命之律。请江界府杀狱罪人居士式连,亟收减死之命,依律处断。噫,商辂之径毙,未施孥戮之典,已切神人之愤,而虽以辂妻已著之罪论之,与相吉酬酢,非但穷凶情节,至以相吉所交通处,渠亦送婢仆交通为言,则缔结妖任,往复凶徒之状,昭不可掩矣。其所谋逆,与妖任同一肠肚,而妖任伏诛之后,辂妻之尚今晏然者,揆以王章,宁有是理?请逆辂妻,为先绝岛定配。李普行之追论徐命膺于年久之后者,已极痛骇,而大臣之疏,只出于为兄伸辨,则乃人情之当然,而李义弼,忽地侵斥,使不得安于朝,此而寻常处之,则朝著无可靖之日。请前副提学李义弼,亟施刊削之典。答府曰,不允。
○正言李亮载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李弘济地既卑微,迹又闪倏,虱附逆边,甘作嚆矢,暗地紏结,亦一成运,而敢怀欺世之计,投进一疏,欲掩其迹,究厥所以,尤极巧恶。当此锄治凶党之日,穷凶情节,不即盘问,直为发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宽。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窜配罪人金载顺,性本妖邪,济以附丽,及当新化之后,尚逭党与之诛,一世之骇愤,十手之指点,久矣。今其一疏,不思革面之图,敢怀护逆之心,细究全篇,隐然有扶抑之意,必欲售漫漶之计,当此严惩讨锄乱逆之日,此等背阳面阴尝试凶论之类,决不可薄窜而止。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噫嘻,痛矣,圣中、有臣、宗甲、义骏等罪犯,尚何言哉?倡邪说而作为窝窟,结凶徒而交相吹嘘,暗地绸缪,设计妖凶,敢欲疑乱于莫重之义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说,肆然陈奏于筵席,究厥肠肚,实与德师、载翰辈,一串贯来者也。噫,彼诸贼,既皆伏法,则顾此群凶,独可容贷耶?情迹既露,负犯至重,决不可一刻容贷,而况且圣中,居谪以来,不思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此辈久逭王章,乱贼无以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申光复,本以启能之切姻,肠肚相连,绸缪往来之状,世所共知,向日能贼岛配也,少无顾忌,肆然往见,究厥心肠,万万阴惨。能贼之凶谋秘计,光复万无不知之理。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gg烂漫g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免究核,只施应坐之律,定配罪人万赫,以逆能之私人,往来逆泽,绸缪情节,绽露无馀,而未及承款,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情gg愤g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定配罪人具翼远,以能贼之门徒,无常出入,绸缪亲密之状,举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吉之招观之,谋议推戴之时,至以翼远,拟议于阃帅之任,其阴凶情节,烂熳gg烂漫g同参,昭不可掩,而究核未竟,酌处有命,王章未伸,舆情愈激。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罪人大燮,以逆范之族属,为兴文之主人,渠家又作会谋之所,而兴文、龙辉挟匕之日,军官五十人作队犯阙之说,具出于谋议之席,则渠之烂熳gg烂漫g同参,昭不可掩。且与兴文面质,亦不别白发明,则无论绍介与同谋,亟正邦刑,断不可已,而究核未竟,遽有减死之命,王章未伸,舆情愈激。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弼海,以逆范之族属,卵育其家,烂熳gg烂漫g绸缪之状,世所共知,既以知情不告,不待加刑,即为迟晩,则虽未及结案,而参闻自服,便是参谋而不诛,其可曰,国有法乎?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俱以押邪小人,附丽凶逆之门,伥鬼于厚谦,鹰犬于麟汉,左右跳踉,前后阖辟,凶谋秘计,无不力赞,浮言妖说,率多诪张,王敦之钱凤、桓温之郄招,今古一辙,而善地薄窜,邦刑不加,况今麟、谦,虽伏王法,而凶徒盘结,实多伏戎之忧,究核情节,两贼最为机括,藉曰,孤雏腐鼠,无足以污我刀钜,则天网不免于太恢,奸谋无时而尽发,乱臣贼子,益何所忌惮,而国家之虞危,恐终无已时也。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日谦,以同恶相济之凶种,偃处近郊,官爵不收,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令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乙未冬相臣之疏,实关宗社之大计,凡有血气者,孰不知出于忠赤,而身为宪长,顾护凶逆,敢文等说,欲售包藏之心,幸赖至明之天,得免无测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论负犯,附丽凶党,犹属细故,岂可以荐棘而止哉?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放逐罪人郑远达,虽曰,狂易之人,既为逆谦至亲,岛配罪人闵百奋,本以贼徒所亲,兼是简、恒切属,则俱不可全然放释。请亟收放逐罪人郑远达,珍岛郡定配罪人闵百奋放释之命。乙未冬月庭试榜事,尚何言哉?只缘凶徒之用奸,至有圣躬之受困,言之发竖,思之胆掉,而主试物故,凭核无路,论启经年,国体徒损,则虽不可一向争执,而其中李镇常之为贼死卒,绸缪谋议,朴宗集之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昌鼎,既是逆渊之至亲,自同平人,偃息城𬮱,已极放恣,而与量海、后翼,烂漫往来,绸缪谋议,前后情迹,绽露无馀,则不可以量海端緖之自渠现露,有所参酌。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范圣,以逆渊之至亲,党付极贼,缔结凶徒,日夜绸缪,情迹叵测,虽以渠之供辞观之,前后谋议,无不参涉,无不闻知,凶肚逆肠,绽露无馀,则肆市之典,乌可已乎?虽以大圣人好生之德,特降酌处之命,而三尺至严,决难容贷。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志逊,以恒贼之庶从,为恒贼之卒徒,宿食于恒家,随从于恒谪,阴谋秘计,狼藉同参,恒贼径毙之后,狱情肯綮,惟系志逊,则不可以其供辞之似实,遽施宽典。请㓒原县定配罪人志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今番鞫狱诸贼之情节,俱极巧恶,而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以逆宦国来之子,德泰之弟,与志恒绸缪之状,绽露无馀,而前后严讯,抵赖不服,究厥情状,万万痛恶,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揆以狱体,不可不穷核得情。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郑履焕,特一龟柱之食客也,私人也,龟柱岛配后,特下传教,斥黜履焕,处分至严,好恶大明,而其党后翼,不胜狠毒之心,投进凶悖之章,右袒龟柱,称翊、履焕之不已,至有犯上不道之语,今秋后翼,始伏王章,履焕自知其难免于党与之诛,身在罪籍,敢投一疏,外称自引之义,内售党恶之心,上款下语,盛称龟柱奋不顾身为国讨贼之事,下段引罪,不过取友不端四字而已。噫,世所谓不端之友,即是博奕酒色操身不谨者类,渠敢以亘古所无之凶魁,强谓之不端,见其疏者,举皆奇怪,闻其言者,无不骇痛,此辈眼中,无君无国,惟以爱护血党,抵死不悔,使主势国纲,日趋孤弱者,为今日凛凛岌岌之忧,而岂有如履焕之放恣无严者耶?此而置之,将见凶丑馀孽,称以自明,后先接迹,为国家无穷之患。请削出罪人郑履焕,绝岛安置。金锺正,即一宵小之辈耳,缔结晦贼,图遍清要之罪,已不可胜诛,而曾在骑曹,纳媚谦贼,莫重驿田,任自换给,少无忌惮,而及判金吾泰渊配所,定以近地,显有顾惜之意,究厥情状,尤极骇愤,负犯如此而爵秩自如,揆以王章,失之太宽。请清川君金锺正,亟令刊去爵秩,姑先放逐田里。杀狱偿命之法,至重且严,不可有一毫低仰者,一或过主原情之意,轻加平恕之律,则惟轻之傅生,虽若可喜,而枉死之抱冤,实为矜惨。平海郡减死罪人黄师宪,以复检尸帐及各人等招辞观之,则万有必杀之罪,一无可恕之法。特以其母之先自径殒,难于母子之同死一狱,有此旷荡之特恩,而臣之愚意以为,其母之径殒,适足以实其子之行凶,元不干涉于此狱之从轻,则三尺至严,决不可以并命之可矜,贷其必杀之律。请平海郡杀狱罪人黄师宪,亟收减死之命,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以重偿命之典。定配罪人权翊,身在卫列,窃听狱情,暗地漏泄,大关后弊,此等无严之类,不可编配而止。请定配罪人权翊,亟令王府,严加刑讯,依律处断。今番投书,亘古所无之变,其凶肚逆肠,直与任、辉诸贼,一串贯来,心寒骨青,尚忍言哉?穷凶情节,毕露无馀,忍杖抵赖,径先致毙,常刑未加,舆愤愈激,论以王章,宜施追律,而平法新令之下,虽不敢仰请,惟其凶计之暗地排布者,不可不一一究核,则埏以镇厚之父,其敢曰在家不知,且于其子就捕之后,虽曰,以罪名之在身,不得入城待命,然县狱席稿,道理当然,不此之为,偃卧其家,少无严畏之心,显有肆毒之态,人理臣分,扫地尽矣。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近来诸贼之凶,莫憯于趾、述,而趾、述之为千万古所无之恶者,以其一家之内父子兄弟妻妾奴仆之属,甚至亲族庶孽之类,通同作逆,反有甚于晋室之王敦,我国之逆适矣。凡厥族党,假使殪殄灭之无遗类,固不为过,而日前鞫囚之时,所谓顺海者,又出于益华之招,则益华,即趾贼之切客,而顺海,乃趾贼之至亲也。以其切客至亲,尚此漏网,逗留近畿,潜相往来,一心怨国,则安知其凶谋之不与绸缪,而祸机之不为潜伏耶?其在绝奸萌之道,决不可置而不问。请顺海,亟令王府,刻期发捕,严鞫得情。向者,量、翼、𨩌三贼之逆,即是穷天极地之所未有者,其身虽戮,可畏者,其馀党也。其罪虽正,可畏者,其馀谋也。今番绣衣之所发五贼,乃其馀党馀谋之潜伏而始露者,腹心于三贼,师法于三贼,不啻如三贼之推慕逆能,称氏趾、述,豺凶虺妖,一串贯来,则三贼之所尝绸缪者,五贼共之矣。前日所招啸聚挟匕等诸般阴计,又安知不在今日耶?五贼之罪,不但不可散配而止,因其端緖,而破其窝窟,亦专在于五贼之口。请李璟、金默行、兪缵柱、韩后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伸王章。前校检申大年,为人阴邪,处身倾巧,自在韦布,纵横时流,附势趋利,为人指目,久矣。至以麟贼为切姻,养贼为切友,日夜绸缪,无不干涉,则何可独免党与之治,而向者贬官薄罚,虽足以见其公议,而可谓失之太轻矣。璟等诸贼,亦既以凶贼姻亲切友,至有穷凶极恶之事发于绣衣廉得,而台论峻发,则大年之姻娅切友于凶贼者,岂独诿之无虞,而勘之以薄罚,处之于城𬮱乎?乡曲幺麽之类,尚以失志之怨,叵测之忧,凛然寒心,则惟此族是华阀官曾清显者,尤有深忧,而不可不严其堤防。请申大年,亟施屏裔之典。元干,即一天生逆种也,述海何等大逆,与惟吉烂漫酬酢,固是凶惨,而终无一言发明于连日严鞫之下,其所凶言,明若观火,凶肚逆肠,直与述海,一而二而只配远地。岂曰,有国法乎?夫以我圣上至仁好生之德,如此凶逆之类,每每假贷,不施当律,故前后恶逆之叠生层出者,盖缘处分之太宽,凶徒无所惩畏之致,其在明典刑严惩讨之道,不可窜配而止。请定配罪人元干,亟寝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今番投书,镇厚所为明白无疑,而镇厚以凶狞之类,忍杖径毙,其所究核之道,专在于镇宽、大春。且以当初惟吉之招观之,十一日惟吉入来时,镇宽亦见之,则其敢曰不知乎?如此穷凶情节,若不明核正法,则凶徒莫惩,王章不严。请亟寝镇宽、大春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郑致达妻之穷凶极妖,岂可使之一日假息于覆载,而今此畿岛出置之命,已失太宽,况彼妖贼平日服使之婢仆,无非其爪牙心腹,今若一任其往来岛中,通信绸缪,则又不知何样祸机,伏于何处,其在防微虑患之道,决不可以微贱而容贷。请郑致达妻使唤奴婢,并令该府,一一查出,远地散配。前府使任圣周,性本奸谲,假托儒名,外示朴野之态,内怀龙断之计,附丽逆能,以为盗名之阶,缔结贼潭,以为进身之路,声势相倚,肠肚交连,前后履历,皆出于能之口、潭之手,识者寒心,举世嗤骂,固已久矣。向来选部之外台拔望,虽施薄罚,而今当严堤防正人心之日,此等党逆之类,不可以此而止。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通变,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答院曰,不允。
○庚子正月十一日,兼春秋张显庆。宗簿寺花阳君榷,照律笞四十收赎公罪启目。传曰,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庚子正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宣政殿。文臣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兪彦镐,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学,同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判中枢府事郑弘淳,兼刑曹判书蔡济恭,户曹参判李镇衡,吏曹参议金夏材,行副bb司b直朴师讷、兪恒柱、蔡弘履,以次进伏讫。弘淳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进讲,讲员次次呼名进讲。上曰,近来连因事故,久未设讲,故绝无能讲者,以此观之,工夫作辍,岂不有妨乎?弘淳曰,圣教诚至当矣。非但讲学一事,凡诸事为,一或间断,则难保始终矣。命书传教曰,明朝礼房承旨,驰诣太学朝食堂,到记收来以奏。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五钱重理中丸一剂制入。〈出榻教〉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前方中减一钱,自明日间一日煎入。命书传教曰,再明日处所,以仁政殿为之,以常参、经筵,取禀。命书传教曰,只昼讲。讲毕,命退。诸臣以次退出之际,上曰,殿座罢时,例为从下退出,而史官先为径出,诚可骇也。文淳曰,筵中举措,既多颠错,虽缘生疏之致,宜有警责之道,入侍史官,一并推考,何如?上曰,禁推,可也。〈出举条〉仍退出。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在学〈坐〉。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李东遇〈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金文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到记儒生制述,殿讲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大司宪李义翊牌不进,执义兪彦鏶,掌令金锺厚在外,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赵鼎镇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史官禁推传旨,传于金文淳曰,分拣。
○李在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标信,启请矣。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予欲无言,予欲无言也,欲言则恐涉伤伦之义,欲不言则反致乱成之嫌,噫,予焉得无欲无之叹乎?若卿若领府事,勋勚,何如?树立,何如?而《明义》一书,又何为以作也?书成未逾数岁,大义斁,大防几坏,遭罹俱不在别人之家,蚤使予,善处人兄弟叔侄之际,则平地风浪,何从而生几,始由予陆陆,终由予庸庸,尚谁之咎欤?闻卿屏处仁外,仍作长往之计云,卿谢事人也,行止固无关于朝廷,而以予欲见卿之心,能无恋结之思乎?此个义理,向亦提及于领府事敦谕中,卿岂容自待以自外,不思所以时承起居之道乎?玆循殊礼之意,布予心曲至此,卿其谅之谅之,以此传教,遣史官,传谕于洪奉朝贺。
○以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赵鼎镇,司谏沈命德,正言李亮载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尚集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西部西江坊新井里契奉朝贺洪国荣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屏息荒郊,情私罔极之中,史官俨临,宣以十行恩纶,臣双奉九顿,血泪而已。至于以予欲见卿之心,能无恋结之思乎之教,臣虽木石,何以为心?呜呼,使殿下,有此教于臣者,莫非臣罪,纵百死千死,何以免负恩之归也?臣之自来情私,即圣明之所俯烛也。臣之一身,非臣之有也,臣父生之,臣伯父教育之,我殿下宠遇之,以至于今日,臣于殿下,有君臣骨肉之恩,臣于伯父,有父子师生之义,殿下每谓臣伯父曰,卿之父也,臣伯父每指臣曰,臣之赤子也,此上下之所共知也。今臣伯父得罔赦之罪于殿下,尚在人鬼关头,臣严畏分义,固不敢刳腹鸣冤,仰浼日月之明,而第臣情私,则惟有溘然而已。臣在朝而不忠于殿下,在家而不肖于伯父,生亦何为?呜呼,圣人,人伦之至,朝廷,风化之本,如臣虮虱,亦尝备数于宰相之列,以宰相而不重人伦,其为羞朝廷,尤当如何哉?恩教之下,不敢以自诿谢事,唐突城𬮱,只有瞻天叩地,恭俟斧钺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在学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西部西江坊黑石里契领中枢府事徐命善所住处,则以为臣虚辱旷绝之恩,反犯逋慢之罪,杜门屏息,惟谴何是俟,即者近密之臣,又宣敦召之音,谕之以台启之既停,诲之以初谕之云然,郑重恩言,愈往愈挚,无状贱臣,何以得此?双擎九顿,三复一涕。臣于日前恩谕,不敢冒承者,只为台启方张,私义难进而然也。今于已停之后,又若自阻于恩召之下,则是自处以彼疏中云云,诚如圣教也。殿下既责以君臣之大防,臣何敢一味迟徊,不思所以变动也哉?臣谨当不假他恤,趋入城里,少伸感激之忱,而近侍相守,一时为闷,先命召还,不胜颙祝云。大臣方欲入城,臣亦仍留随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学曰,领府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镇衡、李文源落点。
○金文淳启曰,明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文源,时在京畿安山地,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又启曰,明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承旨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东遇落点。
○李亨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权以纲,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亲临文臣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司仆寺内乘,以二提调意启曰,明日殿座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有阙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云羽为掌乐正,尹长烈为司仆正。
○庚子正月十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在学,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领府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命善进伏。臣于岁改之后,今始承候矣,区区献祝者,圣体之康宁,螽斯之有庆也。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善曰,臣之家得罪于世,危机祸色,迫在呼吸,故臣之阖门,聚首蛰伏,屠戮是俟,赖圣上至仁至明之德,臣之兄弟叔侄,复见天日,臣虽即地灭死,实无所恨,而河海同深,天地莫量矣。上曰,莫非予之责也。命善涕泣曰,此皆臣家自作之罪,圣上虽欲全保,亦恐无可奈何矣。上曰,公私不安矣。予欲使一二臣,忧则共济,乐则同享,今至于此,予还欲无言,而日前处分,实非扶抑于彼此也。卿虽易地,予何容忍耶?命善曰,圣教诚至当矣。臣于此有仰达者,君于臣,犹父爱子也。子有饥寒,衣食而保育之,可也。决不假之以权,权假于下,罪生于权,有罪则自抵于法,到此地头,君上虽欲曲全之,亦无奈何矣。权与位,为人臣者,孰不知畏?权位所在,人皆从之,臣之所叨恩遇,于理为必死之端,自今以后,惟愿永谢朝籍,得终馀年矣。上曰,卿言过矣,已于别谕中言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李亨逵〈坐〉。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在学〈坐〉。右副承旨金尚集〈坐〉。同副承旨李东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三更,月晕。二更,流星出毕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金文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春到记儒生制述殿讲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大司宪李义翊呈辞,执义兪彦鏶,掌令金锺厚在外,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赵鼎镇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镇衡曰,承旨房仍。
○传于李东遇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取禀。传于李在学曰,以十九日退行。
○传于李在学曰,科次入侍。
○金文淳,以吏曹言启曰,明日亲临到记儒生分制讲时,协律郞不可不备,掌乐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仁政殿。到记儒生分制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李东遇,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讲制诸试官,行四拜礼后各就伏。判中枢府事郑弘淳进前曰,近来日气峭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金锺秀、李在简,各书策文书题悬题后。上曰,次次呼名进讲。讲生以次进讲。上曰,李义翊事,可谓郞当矣。乍膺旋违,处义诚莫晓也。善思拔身之道,然后可以立于此朝,使渠知之。上曰,应制儒生中,斋任几人入来乎?在学曰,一人入来云矣。上曰,近来策文规式,以设救弊之不制成习,今番则必勿如前救弊,勤举制进之意,洞谕场中。上曰,讲生中纯通人,勿为出去之意,分付。讲毕。上曰,纯通诸人,以诗传比较。比较毕。上曰,比较纯通两讲生,以论语比较。比较后,上曰,科次便殿为之。〈出榻教〉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三日初更,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在学,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诸试官各就伏。上命金宇镇,读试劵天字轴。上曰,原弊及口措之勤举者取之。宇镇、李儒庆轮回毕读。上曰,合考编次后坼榜,宜矣。郑弘淳等曰,尽为编次矣。上命在学坼皮封读奏。上曰,金熙采,谁也?弘淳等曰,校理金翊休之侄矣。在学曰,以文学颇有名称矣。命书传教曰,春到记讲居首儒学柳櫰三册纯通,制述居首进士金熙采三下,一并依例直赴殿试,讲之次幼学李东益,制述之次进士金鎜并直赴会试,讲之次幼学尹性忠、宋翼孙、宋宅朋,制述之次进士李翼晋,各给二分,讲粗以上,制述次上以上,亦依例各给纸、笔、墨。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金文淳〈坐直〉。右承旨李义行〈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巳时午时,日晕。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金文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以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于李义行曰,朝讲兼行次对。
○李义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镇衡启曰,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金尚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以李义行、金蓍耇、李东泰落点。
○李义行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梨洞万户金鸣琚,古城佥使李寅旭,上土佥使李夏畴,广梁佥使禹叙畴处,给送。
○传于李镇衡曰,都承旨入侍。
○李镇衡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义行,左副承旨金蓍耇,右副承旨李东泰,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蓍耇,时在洪忠道忠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传于李义行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后祭物、祭器、祭井看审,诸执事、进排官,亦为摘奸以来。
○以修撰权以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文淳曰,只推。
○备忘记,闻卿遘疾,症势不轻云,殊极虑念,江第必甚龃龉,不若京第之为稳,况公私先后之别,元是不忒之义,卿之敛避城市之烦,优闲江干之趣,固是谢事人常事,予可劝之,岂容沮之?然卿以卿叔之事,引以自划,作为不入城之陛,不但有妨大义,人或以为因,卿当匪久涤解,则又将大是不可处,卿须念予此意,或京或郊,随便调养,则恩义庶可俱伸,并须谅之事,传谕于奉朝贺。
○仍传于金文淳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持相当药物,不离看病。
○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书启,臣敬奉圣旨,驰诣传谕于西部西江坊新井里契奉朝贺洪国荣所住处,则以为,臣情私之外,偶遘一疾,㱡㱡床席,不意史官远临,恩教郑重,使之随便调养者,实出于爱欲生之圣意,臣敢不或京或郊,仰答圣恩也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义行曰,左承旨入侍。
○金文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东郁,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义行,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中五十一岁人员及专经文臣中四十一岁人员,依法典减下,被抄案改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蔡显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林永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当初靳允,意在姑观,不可一向相持,李义弼依台启所请之律,捧传旨无至群情眩惑也。
○正言李亮载启曰,臣见识鲁莾,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合辞方张之日,义重惩讨,冒没出肃,及登筵席,圣教缕缕,以台臣之不言,诲责备至,臣之溺职之罪,于是乎益无所逃矣。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李镇衡启曰,即者正言李亮载避嫌承批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与谏院他台,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诣台台谏之无端出去,事未前闻,大关后弊,当该台臣,为先从重推考。
○备忘记,无情势之台谏,有何人所不知之情势?何事违牌?果何意义?今则合启未知已停启乎?诸台只推,并即牌招,该房承旨之循例请牌招,循例请茶时,以循例为之,极为非矣,递差。
○司谏沈命德启曰,臣昏庸巽懦,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日前恩除忽下于殿座开讲之时,召牌之下,义分是惧,章皇出肃,冒没登筵,随参诸台之后,而未能出一言论一事,辜负职责,悚恧方深,即伏见僚台避辞,则以台阁之含默不言,筵教截严,诲责备至,臣亦一院中僚台,则含默不言之罪,宜无异同,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
○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启曰,臣等庸懦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向承除旨于殿门亲临之时,分义所在,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第伊日请罢台臣,即臣等所启也。曾未逾时,以臣等代之,则岂无蹊田夺牛之嫌乎?廉隅所在,不敢冒进,屡违召命,恭俟重勘。又伏闻今日筵中,以台阁之含默不言,诲责备至,谏臣以此,至于引避不言之罪,臣等亦无所逃,以此以彼,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
○持平朴天行启曰,臣言议巽劣,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黾勉行公,亶出于怵畏分义之致,即伏见正言李亮载避嫌启辞,今日筵中,以台臣之不言,圣教缕缕,诲责备至,不言之罪,臣亦有之,溺职之失,固无异同。又伏见长僚疏本,以臣所发李义弼之启,引以为私义之难安,长僚既缘臣而引义,则臣之独自晏然行公,揆以廉隅,断无是理,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文淳启曰,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朴天行,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兪彦镐。
○以正言李亮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文淳曰,只推。
○李义行启曰,明日朝讲次对,两司当即进参,除在外疏批未下、传旨未下、引避退待外,大司谏李命植,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义行曰,台谏引避,批答以亦勿退待答之,而误以知道为答,中官推考,以亦勿退待颁布。
○大司宪李义翊疏曰,伏以,臣之无似,其于见职,岂有一分堪当之望,而仓卒行公,尚有馀愧,即以宪府之无诣台,召牌再临,在臣分义,岂敢不竭蹶趋承,而第臣再从兄义弼,方在府启中,区区私义,去就一节,初无可论,玆敢短章自列,而朝者见阻喉院,今又随诣呼龥。伏乞圣上,亟命递臣职名,使公私两幸,臣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李东郁疏曰,伏以三阳开泰,圣体冞康,社坛享祀,庙宫展谒,次第亲行,臣民攒贺,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本以百无似之质,早犯一不幸之戒,学昧一经,才乏寸长,虽冗官散秩,犹惧不称,至于清衔华贯,尤非梦想攸到。臣于顷年待罪簪笔之时,以圈事之立毕,见忤于当路,毕竟毒锋之来,固所自料,及未忝叨瀛选也,果然台评闯发,蹈藉无馀,此莫非臣涉世昧方,自底颠沛之致,而至今追思,馀悸未定。从玆以后,杜门息影,分作圣世之僇人,幸蒙我圣上拂拭之恩,出典外邑,俾遂便养,入叨迩列,获瞻耿光,不知虮虱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也。噫,臣之得有今日,罔非天地生成之泽,雨露偏及于枯卉,顶踵都归于造化,阖门感祝,图报无地。迺者玉署新命,遽降于史局编修之日,且惶且感,靡所容措。顾玆所叨之职,即臣污蔑之地,圣眷虽隆于甄录,臣心益切于危蹙,金华一步,铁限十重。今若徒恃宠灵,扬扬冒进,则其如羞朝廷而坏廉防,何哉?累犯违傲,恭俟重勘,圣度天大,罚止问备,臣于是情穷势蹙,益不知置身之所也。且臣有情私之万万煎迫者,臣之八耋偏母,素抱贞疾,居恒凛缀,近添寒感,食饮全却,气息委苶,臣方左右扶将,昼夜焦遑,实无暂时离舍之势。以此以彼,官职去就,尤非可论,今于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略暴危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于清选,以安微分,不胜大愿。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庚子正月十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假注书李锡夏,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朝象不从容,予甚闷然矣。镇衡曰,果然矣。上曰,予意则在于全保世臣,而彼乃自陷于罪,岂非痛叹者乎?镇衡曰,地处有异,则似当尤为小心,而乃反如此,诚可痛矣。上曰,注书出去,昼讲诣阁事,分付,而下番既在入侍座目,使兼春秋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分付后,持前望进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衍祥,特进官李在简,参赞官李东遇,侍读官严思晩,检讨官李命勋,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安昌君燝,行副护军李光运,正言李亮载,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思晩读奏,自孔子曰,天下有道,至友便佞损矣。上读新受音讫。思晩曰,天下有道,庶人不议云者,盖谓上之人,于道无所慊焉,而庶人自无可议者,此即通论天下之势者也。是时周室衰微,礼乐征伐,皆不自天子出,越位僭分之事,不可以一二言,故夫子以天下有道庶人不议为训,而臣于此,亦不无所难者,难以尧、舜极治之时,设谏鼓立谤木,朝廷得失,许令人人而进言,而虽在有道之世,苟有可议之事,则庶人亦无不可议之理,此等处不以文害义,留念于来言之道,幸矣。命勋曰,损益三友,损益三乐,俱是圣人所以训诫学者,而在帝王治道,为尤切,凡所以求诸臣邻之中,施之好乐之情者,一以此取则必祛其损,务得其益,则政法治谟,何以加此?就其中直谅礼乐之为益,柔佞游宴之为损,关系尤为大,伏望体念焉。衍祥曰,友之云者,补益之谓也。自天子以至庶人,未有不须友而成者,书云臣哉邻哉,君于臣有须友之道有相邻之义,此不可不留神处也。在简曰,臣别无所奏之义矣。上曰,人君以友道,寄于臣邻,盖治国与治身,本无二致,直谅多闻之为益,柔善便佞之为损,友道固然,臣为甚焉。以友道而视今日,则损乎益乎?昨日发策于儒生思闻直谅之论,而无一人语到衮阙,以至台阁,则惟以含默为事,并与官师相规而废之,此非近柔善便佞者乎?此由予无诚心,使言者,无感应之道,亦何咎于在下者耶?上番顷日之疏,能及于近来无言之时,予甚嘉之,以予言之,则有改无勉,须思好言而更陈之,宜矣。上曰,台臣无新启,出去台厅传启,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四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文淳,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都宪既已行公,亦无情势,明日朝讲,同为牌招,宜矣。文淳曰,台谏避嫌批答皆下,故俄使院吏,去就知入矣。命书李东郁疏批。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直〉。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任希简〈坐〉。左副承旨安圣彬〈坐〉。右副承旨朴取源〈坐〉。同副承旨宋焕喆〈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直〉赵兴镇〈仕〉。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朝讲。
○李镇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李镇衡曰,朝讲入侍,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又传曰,台谏牌招启辞,中官掩置,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从重勘律,两司长官,先为牌招。
○又传曰,莫重朝讲次对,两司不备,而诿以请牌未下批,诣阁后始乃提禀者,极为蒙然,况今日讲筵,因展拜,过时刻后为之者乎?又甚不察,当该承旨并递差。
○李镇衡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镇衡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李文源、柳焵落点。
○以左承旨金尚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镇衡曰,许递。
○李镇衡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文源,时在京畿安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为之。
○传于李镇衡曰,院中一空,不可等待其上来,在外承旨,一并许递。
○李镇衡启曰,院中一空,只有臣一人,承旨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重祜,参议金夏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与参议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金夏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镇衡曰,只推。
○李镇衡启曰,臣吏兵批政厅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院直皆空,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并即牌招,使之推移入直。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议金夏材进,都承旨李镇衡进。启曰,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朴取源、蔡弘履、任希简、安圣彬、朴祐源为承旨,赵英镇为大司谏,金锺秀为汉城判尹,郑民始为兼同经筵,黄昇源为兼南学教授。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赵时俊病,参议徐有防入直进,参知郑元始呈辞入启,都承旨李镇衡进,以李邦绥、具明谦、李汉昌、李章汉、李润国、田光濂、权宜中、南宪喆、韩光近为副护军,权噵、李明中、李亨逵、金文淳、金蓍耇、李义行、李东遇、金尚集、李在学、朴祐源为副司直,李鼎揆、严思宪为副司果,姜柱河为佥知。
○李镇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以兼春秋金匡国、柳橚供辞,中官梁大宜囚单子。传曰,适值名节,分拣放送。
○备边司荐望,咸镜监司李命植、金履素、赵时俊、李命植落点。
○备忘记,观此假都事状启,本道伯,闻已递职,径还私次云,道内事可谓茫然,新监司,其令一两日内辞朝。
○李镇衡启曰,即者副修撰李命勋,以其亲病,陈章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镇衡,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有成、权以纲,副修撰柳孟养,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焕喆落点。
○朴祐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时伟,校理李儒庆,副校理严思晩,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溵箚曰,伏以臣自承不敢当之恩命,精爽飞越,五内失守,敢以草草数行之启,附陈于承宣之回,而病思迷错,言不尽意,历日屏营,益不知所以自措。呜呼,臣之百无肖似,即我圣上之所俯烛也。特荷天地生成之泽,曲庇偏覆,无愿不遂,往来京乡,随分饮啄,保有残喘,以至今日臣之一毛一发,莫非我圣上赐也。苟有丝毫酬报之道,则赴汤蹈火,实所甘乐,伏况今玆新命,恩至渥也,德至厚也。臣之感戴铭镂,庸有其极,而此是臣屡试蔑效之地,性本倥侗,触事愦愦,向来忝叨,瑕颣毕露,矧今癃病衰顿,已无馀地,丧戚以后,一倍朽落,寻常云为之间,前忘后失,便成块然一木偶耳。腹胀喘急,源委已深,又非医药之可为,而前所坠伤,今至月馀,床褥转动,尚此须人,虽欲陈力,其势末由。假使臣,不恤去就之义,只为贪恋之计,即此病状,万无束带赴朝之望,中书重任,岂可一任臣瘝旷,以为养病之坊哉?虚縻一日,徒添一日之罪。今常参有命,亦无以趋入,罪在逋傲,尤无所容,玆敢昧死哀吁于慈覆之天。伏乞圣明,俯赐矜谅,亟收误命,俾得以优游散秩,以卒覆焘之恩,国事私分,万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恙尚未痊可,虑念之极,不知云喩,目今揆地,首相独贤,可谓闷然,而又于朝筵见之,知有愆度,以便意调治之意,才已申及,言念国事,罔涯云云,犹属歇后,卿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则胡忍一向言病乎?卿其念朝象之岌嶪,体予意之殷勤,益加善摄,俟少间即起肃命,是予日夕区区之望也。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副修撰李命勋疏曰,伏以臣退自讲筵,得接家信,则臣之老母素患风眩之病,偶因失摄,诸般症形,一倍添剧,食饮全却,气息澌缀,臣闻此报,按住不得,玆敢拜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赐镌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庚子正月十五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前佐郞尹行履,副司果李鼎运、徐配修,刑曹佐郞李东稷,前佐郞柳河源,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吴泰贤、姜汇钰等,专经文臣殿讲时,不为应讲,依定式禁推,尹行履段,身适下乡,不得祗赴是如为旀,李鼎运段,情势难强,通朝所知,不得祗赴是如为旀,徐配修段,适往郊外,不得祗赴是如为旀,李东稷段,家有两丧,犯染之中,不敢进参是如为旀,柳河源段,情地惶蹙,不得祗赴是如为旀,吴泰贤段,适往龙仁,未得待令是如为旀,姜汇钰段,觐母下乡,未及上来是如为白齐,并照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目。传曰,规避之状,虽极骇然,适值疏放之日,并分拣放送为旀,至于李鼎运段,至今称情势,可谓太支离,一次照拟之后,铨曹之尚不举论者,亦云过矣,然渠之不参讲,尤甚不当,姑今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庚子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朝讲次对同为入侍时,领事金尚喆,知事黄景源,特进官郑民始,特进官金履素,参赞官李镇衡,大司宪李义翊,侍讲官严思晩,检讨官李命勋,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领议政金尚喆,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兼兵曹判书具允钰,知中枢府事郑尚淳,户曹判书金华镇,礼曹判书李衍祥,行副司直李柱国,行训炼院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李邦一,行副司直郑民始,假注书赵兴镇,事变假注书李彦祜,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思晩读奏,自孔子曰,侍于君子,至见得思义。上读新受音讫。思晩曰,血气既衰之后,戒之在得者,此凡人之常情也。圣人之血气,与凡人同,而志气则有异焉。自少而壮,自壮而老,戒色戒斗戒得,一此志气而无所间焉。盖涵养志气之工,有素于平日而然也。推此而终始典学,彻上彻下,不为外诱所挠夺,则志壹而气清,作圣造道之工,无过于此矣。其目有九,而若其省察之工,无时不思,无事不思,百千万物,皆从一思字了得,伏愿留念焉。命勋曰,三畏之训,虽历言之辞,而实则畏天命为主,知畏天命,则大人圣言,自不得不畏之,故集注之意如此,而其所谓戒谨恐惧,自不能已,而付畀之重,可以不失云者,在帝王之学,警切尤深,盖以帝王之尊,处亿兆之上,所可严畏者,唯天命,天命者,岂直高高漠漠,不可测度而已乎?天体物而不遗,《诗》曰,昊天曰明,及尔出,又曰,上帝临女,无贰尔心,诚于一动一静一政一令之间,凛然常若上天之实临其上,则安有不日跻天德克享天心者乎?伏愿体念焉。尚喆曰,君子之必以九思用工者,非但学者省察之要,人君出治之道,亦岂外于一思字耶?有事勿忘,有理必穷,孰非思而有得者,而思之而行之,然后方可谓思之之效矣。思者体也,行者用也。体用相须,然后始可谓吃紧之工夫矣。上曰,好矣。景源曰,夫子以生知学知困知,分为三等,而及其成功者一也。孔子生知之圣也,何待学问,而自十五而志学,以至晩而喜易,无非学也,此所以圣而益圣也。圣学天纵,臣无容仰勉,而若其懋学益圣,而必以夫子为法,即臣区区之望也。民始曰,困而不学,则固无足论,虽以生知之上圣,非学则虽强必柔,虽明必昏矣。经筵官之所陈,伏愿留念焉。上曰,好矣。镇衡曰,君子有畏故为君子,小人不畏故为小人,此诚圣狂之分也。人君处崇尊而所畏者,惟天也,对方册而所畏者,圣训也。燕闲幽独之中,或乖天理,政令事为之际,有违圣训,则几何不至于不畏天不畏圣耶?今当讲筵对圣贤,伏愿留心于戒慎恐惧之工焉。上曰,九思工夫,即耳目四肢之随处省察者也。言思忠以上,发于内也,见得思义以上,发于外也。程子言九思,各专其一,盖心之所发为思,而亦有付之内者付之外者矣。尚喆曰,九思之工,各有次第,而用工之序,亦有内外知行之分矣。上曰,经筵先退。尚喆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臣虽未得长语仰达,而犬马之齿,今至七十,自岁后,耳聋之症尤甚,常时细细酬酢,听之甚难,且或苦剧,则必高声而后始闻,以此病症,实难奔走,而左相之病,亦难时日间差复,此岂不大可闷然哉?上曰,卿则姑为调理视事,似好矣。尚喆曰,顾今悠悠万事,都在于圣躬之康宁,而臣近瞻天颜,则玉色和粹,臣不胜欣抃之至矣。上曰,朝著之无人,未有甚于近来,以备堂论之,行公之人甚少,此甚闷然,榻外之事,都付之于卿,卿须体予之心,视国如家,以补予不逮也。尚喆曰,臣虽无状,自顶至踵,偏被国恩,敢不殚竭心力,以报万一,而衰老之病益甚,虽欲奔走筋力,亦不得似,作圣世之弃物,此臣之隐痛也。上曰,卿言如此,予心亦戚戚,古有卧阁论道者,何必筋力奔走也?尚喆曰,此全罗兵使金海柱,请行今春习操及城营将巡点状启也,此庆尚右兵使洪和辅,请行今春习操及城营将节制使巡点状启也,此统制使徐有大,请行今春合操状启也,此永宗防御使申㬚,请行今春陆操状启也,湖南则昨秋虽已行操,岭南陆操与统营水操之停止,俱为三年,永宗陆操之旷废,独为十年之久,论以诘戎之政,虽有疏虞之虑,今春诸道习操与城营将巡点,皆令姑停,势不可异同,一体停止之意,分付,至于停操之时,官门聚点之应行处,使之依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义州漂民金万山等八名出送咨文,才自盛京礼部出来矣,此当为无方物谢恩,待前头使行,别申谢悃之意,撰出回启,而开市交易时,彼人等挟带私人禁止事,知委咨文,又自北京礼部出来矣。此则只以承领之意,令槐院措辞撰出,一体定禁军给马,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分送盛京及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月前江界前府使赵圭镇,盛论江民参弊,而别贸参与例贸参有间,此后卜定时,若蒙除减或移定,而今年未收条三斤零,一体除减事仰达,有后日次对禀处之命矣。江民参弊,朝家之前后蠲恤,已多莫大之惠,而向来五斤参之移定于北关,亦出于深轸西民之德意,则今此未收三斤,其何可一并除减,使礼单所用,莫之继给乎?闻以目下责纳为难云,待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校理李儒庆,副修撰柳孟养所怀也。以为各邑田政紊乱,不可不一番改量,而行之无弊,亦未可必,令各道道臣,择其道内之习于田政者数三人,及其收获先试之,待其善成,移行他邑事,下询庙堂处之为辞矣。经界之政,实是当今之急务,儒臣所达,诚得宜矣。改量一事,前后朝令,非不申严,而诸道列邑,未闻有仰体奉行之人,诚极慨然,此盖由于连值岁荒,未遑更张之致,而若于今秋涤场之后,道臣先察其不可不改量之邑,渐次设施,民国俱赖,则亦岂不为守令报效之道乎?以此为先严饬诸道道臣,苟有可以改量之邑,具由状闻,着意举行,俾有成效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顾今东作不远之时,外方役民之害,最为妨农之弊,而为守令者,或不无私自动民,甚至于乡曲土豪之类,惟意使民于州里之间,唉此小民,岂不失耕耘之时乎?申饬诸道,各别痛禁,若是而苟有犯者,随现严惩之意,分付诸道道臣,俾有实效,何如?上曰,所奏甚好,依此申饬,若此而不遵朝禁,则自道臣以下,难免重绳,俾各愓念举行,可也。〈出举条〉尚喆曰,惟我圣上,不劳圣躬,每岁祈年于国社,实出为民之至诚,凡为守土之臣者,孰敢不仰体对扬,而至若坛壝之修治,笾豆之净洁,先朝申饬,今已久矣。安知其间,不至懈弛乎?更加严饬,似不可已矣。上曰,所请甚好,依此另加申饬诸道,此后不谨者,以为随闻见论罪之地,可也。〈出举条〉尚喆曰,仓谷粜籴,本为农民种粮之资,而其流之弊,反作法外称贷之需,及其催科之时,百计推托,不即准纳,岁末磨勘,终归未捧,此非但外方如此,近来南北汉饷谷之日就减缩,职此之由,事极万万寒心,所谓别还,自有朝家禁令,另饬诸道,使之一切防塞,至于南北汉,别加禁断,使莫重军饷不如前疏虞之意,严饬将臣、守臣,俾有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闻将臣之言,各军门亚将,或除外阃,或在罪中,无以分排,尚多未差云,事甚可闷,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合有变通之道,并荡涤叙用,可也。〈出举条〉上曰,前禁军别将李汉昌、李邦绥、具明谦,并荡涤叙用。〈出榻教〉尚喆曰,绣衣之按廉诸道,最为外方警愓之道,苟得其人,岂曰无效,发送迟速,栍邑多寡,此在自上处分,非臣之所敢仰奏,而御史可合人,为先抄启以入,以备不时之需,恐似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此平安兵使金相玉状启也。以为楚山、渭原、碧潼所报内,三邑处在边门,初无中军之设置者,凡于军制承接苟简,即为变通,俾整军容云,而各邑皆有中军,三邑之独无,事甚疏漏,与道臣相议新设中军当否,令该曹禀之,分付为请矣。三邑之不置中军,未知缘何委折,而其来已久矣。若设中军,则必有诸般所属与粮料接济之节,其所为弊,亦似不赀,帅臣状请虽如此,恐不如仍旧勿设之为便,今姑置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金尚喆曰,监兵水营外,非防营则未曾置中军,今此三邑,古所无之中军,恐不必创置矣。上曰,诸大将之意,何如?训炼大将具善复曰,三邑中军之新创,似为军民之大弊,置之,好矣。禁卫大将李敬懋曰,三邑设镇之初,不置中军者,可知不妨于各其军制,则新创之请,恐未知其得宜矣。摠戎使李柱国曰,关西宣川、东林中军外,初无启下中军,其他边邑防营,但有邑中军,而此不过土着中军,则本非庙堂句管者,三邑中军新创之请,恐非得宜矣。御营大将李邦一曰,自前所无之事,且非关紧于军制者,不必创置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郑民始曰,各道鱼盐船税,逐年减缩,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此无他故,本厅既不能每年摘奸,外邑亦不为着念句检,前大者今变为小,昔有者今忽称无,破废之报,逐日沓至,而新加现者绝少,以致税额之日缩。若是利归于民,则犹可谓之益下之义,而民则纳税,税不归公,多有吏乡辈中间消融之弊,均役事目,何等严重,而法纪渐弛,奸弊日生,若无别般申饬,则无以惩励,今当式年改修案之时,差使员,以道内守令中勤干有声称者,各别择差,一一亲审,详细查括,俾无如前隐漏之弊,成册齐到后,亦自本厅,发遣郞厅,抽栍摘奸,如有执頉处,则当该差使员及地方官,固当依事目论罪,而该道道臣,亦难免重勘之意,严饬该道,俾有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即接灵光郡守沈有镇所报,则以为本邑牟还最多,大为民弊,故贴移本厅,与他谷换色之意,报于前道臣,则前道臣,许以从当贴移,姑先作租云云,故常赈牟三千石,以为作租收捧,会案中移录事为辞,而该道前道臣,则初无贴移两报之事矣。本厅句管谷之换色者,千石以上,筵禀后乃许,非但有新定式,京司句管之谷,外邑之擅自换色,前所未有之事,该郡守则虽曰,报于道臣,而道臣无贴移之事,其间委折,虽未可知,而该邑之不见本厅知委之关,轻先作租者,难免其罪,令该府拿问处之,谷物则既已收捧云,仍为换色移录,何如?上曰,依为之。其时监司,擅许国谷,无论新禁有无,大是骇然之事,其委折,不可不问,为先缄辞,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民始曰,再昨年收租大缩,外方营官需及各样经用,并裁减矣。昨年收租,幸比常年,则事当复其所减,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金尚喆曰,如此常年,自当依例复旧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华镇曰,水站节目,今方修整,启下矣。各司徭役,一并革罢,时任判官,依例递付他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如有情势,则牌不进,可也。既无情势,则何为而不即入来?莫重讲筵,未免不满,此亦大关体统,大司谏李命植递差。上曰,台臣进前。义翊曰,臣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朝讲有命,饬教连下,冒没进参,而大司谏李命植,以无端呈辞,至有递差之教,臣亦今日呈辞,不得循例进参,则所失既无异同,臣何敢独自晏然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此句语,原传教已爻周,勿辞亦勿退待。义翊曰,请大静县奴为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义翊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正,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义翊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义翊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上曰,不允。义翊曰,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亟停勿烦。义翊曰,请三水府定配罪人洪达洙,亟令王府,更加严鞫,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义翊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义翊曰,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义翊曰,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亟停勿烦。义翊曰,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义翊曰,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义翊曰,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义翊曰,请庆源府定配罪人鸣远,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义翊曰,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义翊曰,请逆辂妻,绝岛定配。上曰,依启。义翊曰,请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究核得情。上曰,亟停勿烦。义翊曰,请江界府杀狱罪人居士式连,亟收减死之命,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五钱重理中丸,依前方更为制入。〈出榻教〉以左承旨蔡弘履牌不进罢职传旨,命书传教曰,虽是微事,一伸廉隅,亦自不妨,姑令许递。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夜弛禁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五日二更一点,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锡夏,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来乎?祐源曰,俄者牌不进,故传旨已捧入矣。上曰,都承旨尚在院乎?祐源曰,在院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都承旨李镇衡召入进前。以左承旨蔡弘履牌不进罢职传旨,命书传教曰,虽是微事,一伸廉隅。亦曰,无妨,姑令许递。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行左承旨郑晩淳〈未肃拜〉。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任希简〈坐直〉。右副承旨安圣彬〈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安圣彬启曰,自明日二十三日至缊绎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任希简启曰,大司宪李义翊牌不进,执义兪彦鏶在外,掌令金锺厚在外,李度默牌不进,持平朴天行、赵鼎镇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圣彬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兵房,右承旨为礼房。
○朴祐源启曰,大司宪李义翊,疏批已下,正言李亮载,既有只推之命,与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赵鼎镇,并一体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牌招启辞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镇衡曰,咸镜监司,昼讲同为入侍。
○李镇衡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宋焕喆,时在洪忠道怀德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镇衡启曰,今日殿讲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朴取源递差,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同副承旨宋焕喆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不必开政,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晩淳、黄最彦落点。
○传于李镇衡曰,承旨房仍,传于安圣彬曰,右副承旨入侍。
○安圣彬启曰,实录厅持去《庚戌日记》二十一卷,《辛亥日记》二十卷,《甲寅日记》二十一卷,《乙卯日记》二十二卷,合八十四卷,还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徐有成、权以纲,副修撰柳孟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
○以副应教赵时伟,校理李儒庆,副校理严思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
○任希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有成、权以纲,副修撰柳孟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有成、权以纲,副修撰柳孟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无端违牌,有何规避之端乎?禁推传旨捧入。传于安圣彬曰,宣川府使肃拜误传,当该中官削职。朴祐源,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讲官加抄启人员及减下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洪乐彬启本据,平安道安州牧定配罪人李石化逃躱时,当该配所官,指名现告,以为拿问处之事,入启蒙允,行会本道矣。当该配所官,以安州牧使申应显,指名状闻,而申应显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任希简,以刑曹言启曰,因台启,逆辂妻,绝岛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所当即为举行,而逆辂妻时在京畿高阳地,令道臣即为定配所押送,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女人非应坐,元无发配之例,且辂贼之不以律正法,至杖毙者,伊时鞫庭,已有下教,昨日台启允许,一则欲伸公议也,一则欲即收杀也,所犯别无模捉,不配无系堤防,此草记姑为置之。
○安圣彬,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咸镜监司徐浩修,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依例发遣府都事,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厨传有弊,待待命拿囚,夺符到城外后,自政院微禀举行。
○领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藩臣之擅离本道境,古有是哉?前咸镜监司徐浩修之作此骇妄之举者,虽出于所遭罔极,归身司败之意,其亏国体而蔑公法,则极矣。似或以故相臣赵显命之岭营径归,援以为例,而故相则其时新监司,在道内之故,虽未及面看,即其地传送印符,与今浩修之所处,大有异焉,而犹下金吾,今浩修所犯,视故相尤重,决不容置而不问启,日后无穷之弊,臣谓徐浩修,即命拿问重勘,新道臣使之当日辞朝,星夜赴任,有不可已,乞赐处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慎夜间,益有差胜否?虑念政切。徐浩修事,箚中所列,诚甚允当,其在重关防杜后弊之道,不可不严处,依施。新道伯亦依箚请,即日辞朝,促令赴任,宜矣。仍传曰,此箚gg批答g,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仍为问疾以来。
○右副承旨朴取源疏曰,伏以,臣于病伏垂死之中,忽伏奉银台除命,感激恩数,他不暇顾,章皇随牌,来诣阙外,而第臣前任谷山时,解由拘碍未出,则其在公格,不得出肃,而意谓到院后方入微禀,未免率尔入阙,径呈肃单,此莫非臣衰朽钝劣,未能详审之致,不敢坐院,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存格例,仍治臣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出榻教。
○庚子正月十六日,兼春秋张显庆。刑曹启目,因京畿监司启本,以坡州罪人曺允杰等杀狱事,三兄弟之互争元犯,有难轻断,启移本曹禀处矣。一人致死,三人偿命,在圣朝钦恤之政,实不无矜恻之端是乎矣,曺允文之被打致命,明白无疑,则允杰等各称元犯,互相自当,不过出于疑乱狱情之计,首犯元恶,必居一于三人之中矣。臣曹无以遥度硬定,令道臣更加详核事,分付,何如?启。传曰,一人殒命,兄弟三人之偿命,不但无于法之法,参以词案,原其实情,容有可恕之端,曺允杰、允烈、允熟,并特为减死,仍自本曹,议处以闻为良如教。
○庚子正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郑尚淳,特进官金锺秀,参赞官安圣彬,侍读官姜忱,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安川君烓,行副护军李㷜,咸镜监司李命植,追后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忱读奏,自孔子曰见善如不及,至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上读新受音讫。忱曰,好善恶恶,虽人之常情,其真知分别,唯在乎穷格上用工,至若勇于为善,亦唯在乎如不及三字,一念之间,或有迟疑等待之病,则其所好恶,终无实效,故学如不及,检身如不及,皆有汲汲为善底意思,伏愿殿下,以此三字,为圣学加工之符焉。上曰,好矣。尚淳曰,陈亢以小人之腹,妄窥圣人之心,始疑夫子之有私于伯鱼,末以君子之远其子,深叹夫子之无私,而圣人何尝有私于其子,亦何尝有远于其子乎?教人之道,先诗后礼,自有次第,教弟子如是,教伯鱼如是,夫子初非有心,而陋哉,陈亢之见也。大抵圣人设教,无间亲疏,惟尽一副当道理而已,道理尽处,只是一个公耳,人君临下之道,亦岂外于一个公耶?上曰,好矣。锺秀曰,以景公千驷之富,较伯夷首阳之饿,人孰不恶饿而慕富哉?及夫千百岁尚论之后,则与其富而无身后之名,孰与饿而有身后之名乎?此等处,令人有惕然自省者。盖景公自是霸者中不易得者,以晏子为臣,其治规之著于史者,非无可观,而惟其计功谋利之习,自圣人观之,实无可称之德,此亦圣人贵王黜霸之论也。此实留念处也。上曰,有马千驷,德无可称云者,果可警省处也。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在位者无善可记,在上者无德可称,则民安得而名言耶?古人云名下无虚,然而名者,易有虚伪假饰之患,内有桀、跖之行,外言孔、孟之事,则亦安用名为哉?必也有德,而实副其名,然后民可以有所称矣。予非为妄自菲薄,甘自暴弃也。惟其才质卤钝,反有愧于齐景,则安有名称之可论,而亦难免后世之讥矣。今于此章,予窃有伤叹于中者,临御居然五载,无一政一事之可称者,率此以往,非但民无德之可称,承祖宗艰大之业,而不克负荷,宁不怵然而懔然乎?锺秀曰,逖违之馀,又当新正,获登讲筵,区区忧爱,有不自已,敢此仰达矣。臣自在宫官,睿质之大成,圣学之高明,钦仰赞叹,而嗣服以后,圣志奋发,化理日隆,光明磊落,观瞻耸动,思见至治之成,而臣于年前,猥进册子,以懋大本,崇俭德、开言路、慎官方等语,仰备刍荛之择矣。今于经年之后,递藩还朝,则世道人心朝象,比临御之初,无一分丕变之效,而未见寅协之美,益切泮涣之叹,回顾小臣前日仰勉之初心,实不胜愕然失图,而群臣百姓之期望于圣上者,亦岂料如是耶?此固在庭诸臣,不能仰体之罪,而苟求其本,则亦莫如圣躬之自反矣。上曰,卿言是矣。先朝临御五十年,初年中年,盛德至治,尚矣不敢言,而予自代听,逮至嗣服,既无继述之德,又无穷格之工,五年于今,一事无称,以予初政,仰视先朝末年,则国势世道,尤不啻落下几层,此岂非大可惧哉?惟是一心耿耿,犹恐不能保合世臣,日前处分,予岂乐为哉?大抵上有薄恩,下不全保,嗣服后,世族大家之不得全保者,其为几家,至于奉朝贺家,岂不欲曲保,而为今之计,堤防调剂,两行不悖然后,国可以不亡矣。予于彼此,岂有扶抑之心哉?今闻卿奏,于予心,尤赧然矣。锺秀曰,今日仰勉于圣德者,惟在先立大志,吃紧下工,扩而充之而已。盖善心,乍生乍无,至危至微,臣岂敢以此为过虑,而大抵立志不固,则百千万事,自不免有始无终,以今世道,苟不痛下省察之工,克思矫救之方,得一善,扩充而推类之,则其何以一变至道乎?上曰,好矣。祸福于卿,何有?事无内外巨细,而卿须尽言,补予不逮,卿以此为报效之一道则幸矣。上又曰,言路之不开,其果以朝廷无阙事而然耶?士夫之风节,委靡不振而然耶?锺秀曰,先朝五十苦心,在于建极,而近年以来,风习不古,直节无著,到今一朝一夕间,虽不可以威罚矫革,而崇尚廉耻,振励颓堕之道,亦惟在自上益加自反,以为导率之本焉。若以官方言之,官方不慎,则内而匡弼,外而守宰,俱不得其人,人之不安分,亦由于官方之淆乱,此亦非为细忧矣。上曰,不但官方为然,近来议谥之法,渐亦不如古矣。锺秀曰,臣既以慎官方之意仰达矣。职非正二品而赠谥,系是特恩重典,不可不十分审慎,《续大典》中,以道学节义,卓荦表著者外,毋得陈请赐谥事,明白载录,而近来此法渐弛,不无滥杂之弊,此后则深留圣意,务加难慎,亦可为慎官方之一道矣。上曰,卿之此奏,关系磨钝之一端,不可只誊筵话,以此出举条申饬,可也。〈出举条〉锺秀曰,本营中军,因亚将乏人,有阙未差,已累朔矣。昨日亚将三人,荡涤命下之后,拟与御局禁营,分排塡差矣。其中一人,病未起动已久云,从前亚将乏人之时,多有外任经禀后拟望之例,曾经亚将中,方有未赴任阃帅,未赴任则比赴任,事面尤轻,合有变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任希简进伏。上曰,北伯进前。仍教曰,卿之前后治绩,予所闻知,大臣亦奏,可谓得人,其往勉哉。命植曰,臣才识蔑劣,恐不能堪当重藩,敢不殚心图报。命先退。以同副承旨朴取源上疏,命希简书传教曰,解由之法至严,如无勿拘之命,则不欲出肃,而始既蒙然入来,末乃追引于肃单既呈之后,虽是衰病未谙例之致,亦系后弊,此上疏给之,本职递差。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文臣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任希简,知中枢府事郑尚淳,汉城判尹金锺秀,兵曹参议徐有防,右副承旨安圣彬,校理姜忱,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讲员次次呼名进讲。上曰,殿讲不通,例是禁推,而若令各其司,能讲间入直,待其熟习,更为考讲,则似有实效,反有胜于一时禁推而止矣。尚淳曰,圣教诚至当矣。讲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安圣彬,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朝因摘奸,执頉知之,守直官员之怠忽,极矣。暂时摘奸,执頉之处,果甚惊骇,则身为守直官,慢若不知,执頉之后,始乃报该曹,不可无罪,当该官员汰去,该院堂上,每不择人,如此捧现告,越捧三等。又命书传教曰,新除bb授b同副承旨,又是在外,近日院直苟艰之时,不可无变通,许递。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去。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未肃拜〉。右承旨徐有防〈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任希简〈坐直〉。同副承旨柳焵〈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镇衡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防落点。
○传于朴祐源曰,新除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李镇衡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礼房。
○传于李镇衡曰,礼房驰诣受香所,奉审祭物、祭器、祭井,看审诸执事、进排官,摘奸以来。
○徐有防启曰,禁卫bb营b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以武臣殿讲处所,取禀。传于任希简曰,宣政殿为之。
○任希简启曰,臣依定式,今日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军装服色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并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镇衡曰,都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正言李亮载,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朴天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日事违牌,此何意义?并只推,与大司宪更为牌招。
○以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赵鼎镇,司谏沈命德,正言李亮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
○传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镇衡,以吏曹言启曰,刑曹佐郞李东稷,长宁殿参奉李仁祜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镇衡,以吏批言启曰,宗班监令以上,年七十人员,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宗班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镇衡,以吏批言启bb曰b,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员,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全罗兵使,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夏材,右副承旨任希简进。启曰,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蔡弘履、柳焵为承旨,赵尚镇为礼曹参议,南柱老为兵曹参议,李𤧣为刑曹佐郞。
○兵批,兼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时俊入直进,参议未差,参知郑元始呈辞入启,左副承旨朴祐源进,以李汉豊为全罗兵使,司直郑晩淳、朴取源、宋焕喆、黄最彦、蔡弘履。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金范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义禁府言启曰,灵光郡守沈有镇,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沈有镇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副应教赵时伟,校理李儒庆、姜忱,副校理严思晩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咸镜监司李命植教书。王若曰,北道为诸路先,国家重屏翰之任,今卿从贰卿出,边门托锁钥之权,众望攸归,予意已属,念彼关北一域,寔我海东重藩,若周之豳土漆、沮,山川记陶渔之迹,左汉则雁门恒、岱,壤地接夷羯之居,嗟乎,民俗之渐渝,盖缘王化之稍远,胡商之谿壑难充,貂贵参稀,海仓之转遭甚艰,民贫土瘠,苏一路之凋瘵,若为怀保之方,按六州之关防,宜审捍御之策,苟欲尽绥远镇俗之道,莫若择承流宣化之才。惟卿,世笃忠贞,性本纯悫,学识经纶之兼备,蔚然为当世所推,规矩绳墨之一遵,展也有故家遗法,蜚英荷知遇之眷,粤自先朝,历试侈简拔之恩,逮于是日,惟前后声实之俱茂,顾朝廷倚毗之愈深,处之铨曹、泮宫,物议皆服其藻鉴,试于湾府、岭臬,民谣屡腾于袴襦,方其纳湖符之辰,已嘉乃绩,至若递畿藩之日,曲副其心,念在廷,无如卿者,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祇服宠命,懋恢良图,运方兵之谋猷,俾镇数十州壃域,觇朔野之烟火,无恃四百年升平,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严武按节于蜀郡,往哉汝谐,范滂揽辔于冀州,徒得君重,实循佥举,无惮独贤,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记注官姜忱制进
○庚子正月十七日,兼春秋张显庆。兵曹,吴在文、金必汉等,照律各杖八十,收赎公罪启目。传曰,依允。吴在文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庚子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春塘台。亲临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训炼大将具善复,禁卫大将李敬懋,御营大将李邦一,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试射,日暮前可以了当乎?善复曰,若分处设行,则似可早毕矣。上曰,然则禁将坐于丹枫亭,分设,宜矣。上曰,五贯革立之,次次呼名入射事,分付。上曰,大司宪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复奏曰,尚未入来云矣。上曰,都宪必欲角胜而然乎?今日朝廷,苟有一分纪纲,焉敢若此?牌去来催促。上曰,今日朝体,可谓扫如。都宪既无情势,而无端引义,其心所在,予莫知其晓也。岂缘一都宪,坏了国纲耶?牌去来连为催促。上曰,昨夜三军门标下军兵及闻见待令,切勿待令之意,分付矣。果闻之,而不为待令耶?善复等曰,不得闻之矣。上曰,事甚怪讶矣。注书出去,问于政院知入。贱臣承命出复奏曰,承旨则分付于书吏,书吏则言及于使令云矣。上曰,昨夜上直首吏书吏,出付该曹。命祐源书传教曰,昨夜为虑军兵之劳苦,今日春等试艺时,三军门标下军,切勿待令,或有闻见待令之事,亦令除之之意,至以招教炼官分付事,申申下教,则今闻将臣所奏,政院初无分付之事,该色军兵,皆已等待云,政院之莫重下教,初不传布,事极骇然。况是事系师律,则不可以该吏之忘漏,有所曲恕,事未前闻,大关后弊,不可寻常处之,当该承旨,为先罢职不叙,传教之下,终不查奏,致勤屡次饬教,亦不可无饬,在院承旨,为先从重推考,当该下吏,出付攸司,待开坐日,查实以闻。又命书曰,昨日政院上直,首吏书吏,令攸司科治。〈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骑马一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命。上曰,何时下教,而兵曹郞厅尚不待令乎?连为催促。又命书传教曰,兵曹郞厅拿处。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闻有实恙云,许递,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试艺毕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锡夏,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明日殿座时,云宝剑望筒及节目催促持入,可也。贱臣承命持入。上命有防读奏节目。上曰,明日殿座时,禁军入番外一番排立挟辇军入直中除出。〈出榻教〉仍命贱臣曰,此节目付标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付标后持入。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饮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李锡夏,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春塘台为之,初严前承史来待。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尚集读大司宪权噵疏。上命书批答。又命书传教曰,三司近有合启之故逐日台厅晨入暮归,无异夙夜之任,非耆社之臣所能强策者,且有自来情势,大司宪权噵许递。又命书传教曰,箕伯辞朝日子知入,自政院另加申饬,以斯速下去之意,分付。尚集读各道状启及刑曹启目,并踏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七日二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任希简,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权应奎,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春寒无异冬令,刑曹轻囚,分拣放送,科治下吏,亦为分拣放送,推问次出付下吏保放,开坐日取招。又命书传教曰,刑曹轻囚,既命放送,不可异同,禁府时囚中,判付未及启下人及未议处之人外,并即分拣放送。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承旨,闻在外云,近日承旨递易,足可骇眼,同副承旨柳焵,申饬上来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任希简〈坐〉。同副承旨柳焵〈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锡夏〈仕〉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
○徐有防启曰,护军李寿鹏,既呈肃单之后,不为肃谢,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镇衡启曰,同副承旨柳焵,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持祭报府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试望靳点,意在为卿调疴,明日候班,亦勿进参,益加善摄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东部建德坊议政府领议政金尚喆所住处则以为,贱疾难强之形,已蒙前席之所俯烛,至伏承调理之恩教,感泣铭镂,不知死所,千万不自意,史官来宣传教,又有此益加善摄之谕,如臣虮虱之贱,狗马之疾,何足烦圣念,而眷顾轸恤,若是勤挚,苟使臣极意调治,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则何敢怀息偃图便之心哉?惶恐罔措,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别军职之任,异于等闲近侍,一厅之内,有此不靖之举,无论事实之信否,委折之有无,难免均之为先,宜有核处之道,此等虚脆浮轻之流,亦不可畀之阃任字牧。庆尚左水使曺学臣,碧潼郡守具纯,姑先罢职,待交龟,即为上来待令。
○备忘记,东莱水使,碧潼郡守有阙之代,即令该曹,口传择差,明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申遇文为碧潼郡守。
○兵曹口传政事,申应周为庆尚左水使。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柳焵曰,日寒若此,明日殿坐处所,便殿为之。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司谏沈命德,正言李亮载,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朴天行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焵曰,只推。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东郁,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刑曹言启曰,春寒无异冬令,轻囚分拣放送,科治下吏,亦为分拣放送,推问次出付下吏,保放事,命下矣。依传教,承政院书吏宋喆禧放送,金学淳保放,而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等,罪名俱系深重,承政院所囚罪人崔成辉,司宪府所囚罪人朴景荩、田雨豊等,罪名颇轻,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副应教赵时伟,校理李儒bb庆b、姜忱,副校理严思晩,修撰权以纲、徐有成,副修撰柳孟养、李命勋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问,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答两司曰,不允。〈措辞见上〉
○汉城判尹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于客冬,猥陈恳迫情理,冀解守御重任,及奉圣批,未准所请,许以佩符往觐,臣仰感圣恩,俯牵情私,遂不免黾勉来往,而身佩重符,久淹草莽,每一循省,忽然若惊,日夕悚栗,寝食靡宁,及此在京之日,有不容不毕暴衷恳,颙俟处分者,夫守御之任,比之三局,体貌虽曰,稍间,设营总兵,等是军门,又况主将之不处留营,处辇下者,法意有在,故受符之后,不敢擅出城外,虽或有受暇省墓者,亦不过数日往还,则留滞乡曲,动经旬月,初非可论,而今缘臣一人之私,有此格外之恩,圣意纵感于体下,臣分敢安于摆例。大抵戎垣事重,兢兢焉不敢违越格例,非他司比,而一朝无前之规,创自臣始,则私心懔惕,姑舍毋论,其为上累圣朝重旧章严军政之道,非细故也。此臣所以沥尽肝血,累渎上听,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噫,臣之乌鸟私情,照法,当归养久矣。特以时觐时还之批,圣意隆渥,故不敢更为言私之计,抑请迟徊,已有年矣,则臣之决不可长留辇下,即圣明之所悉烛而俯许者也。将兵重任,初岂可拟议于臣身者,而臣既迫于严命,率尔受符,去留两难,无一之可,惟有及今缷解,犹可少赎前失,不至重伤事面,玆不得不更申前请。伏乞圣慈,念故规之不可轻改,察臣言之非出例让,将臣守御兼任,亟行镌免,俾臣得以安意归觐,卒承德意,公私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将兵之任,有难轻递,佩符往来,自有前例,卿其勿辞焉。
○庚子正月十八日,兼春秋张显庆。刑曹启目,曺允杰等,减死议处事,判下矣。允杰等三兄弟,宜有从轻重酌处之道,以此分付道臣,何如?启。传曰,依允。
○刑曹启目,因宣惠厅堂上所启,灵光郡守沈有镇,牟还换色事,有该监司缄问之命矣。全罗前监司郑一祥缄辞内,灵光郡守沈有镇,以牟还作租事,屡次面议,又为论报,故以从当粘移次,依报许题,而旋值罢归,未及粘移,终自归于擅许之科,是如迟晩招辞,上裁,何如?启。传曰,身为道臣,国谷换色,初不粘移本厅,擅自轻许者,不但大是疏忽,况千包谷换色,有朝令然后,始乃举行之意,才亦筵禀定式,则不有此禁,私换之谷,三倍其数,此而置之,后弊难防,供中牟作租,异于租作牟之说,尤无意义之甚者,前监司郑一祥,为先罢职不叙。他道安知无此等之弊?分付该厅,使之查问,嗣后各令守法,毋敢违越之意措辞,严饬诸道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承政院书吏金学淳,昨日下教,春等试艺时,三军门标下军,切勿待令事,不即颁布罪,传旨内辞缘,迟晩纳供,所当考律严处,而既有查实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启。传曰,虽系师律之事,蒙𫘤所致,参酌照律后,放送为良如教。
○庚子二月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该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锡夏,记注官吴寿民,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仪注持入乎?有防曰,持入矣。上曰,注书出去,生进待令于何处,而侍卫整齐与否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后,还奏曰,生进则待令于通化门外,而侍卫已整齐云矣。上曰,王大妃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饮一贴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二十一日,诣景慕宫展拜,仍欲酌献礼,小伸罔极之恸,路由月觐门,而百官行礼置之。上曰,明日侍卫,云宝剑外,以入直门外排立军兵,勿为磨炼。〈出榻教〉命书守御使疏批,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柳焵,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刑曹草记判付。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八日二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专经武臣殿讲时,命官郑判府事,以病不参云,文武正一品中,考官一望拟入。有防曰,二十一日景慕宫酌献礼时,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蔡济恭,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艺文提学,待明朝牌招,景慕宫酌献礼祭文制进。〈榻前定夺〉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任希简〈坐〉。同副承旨柳焵〈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沈达汉〈病〉。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徐有防启曰,祭享事体,何等重大,而今日受香所诸执事摘奸时,赞引训炼习读官李枝盛,不为待令,以至执頉之境,事之骇然,莫此为甚,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先汰去。
○传于柳焵曰,侍卫毛具。
○传于李镇衡曰,阃帅、守令留待。
○传于蔡弘履曰,滞囚可愍,禁府开坐,令次堂举行。
○又传于曰,专经文武臣居首人赏典,依例捧传旨。
○传于柳焵bb曰b,岭南帅臣,碧潼郡守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显永为奉常正。
○李锡夏汰去,代以权中宪为假注书。
○权中宪在外,代以沈达汉为假注书。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亲行酌献礼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依例举行,殿下自今日散斋一日于别殿,致斋一日于正殿,致斋有司,不启刑杀文书,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散斋一日于正寝,致斋一日于本司,诸卫之属,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柳焵,以弘文馆bb言b启曰,副校理李东郁,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东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镇衡曰,只推。
○以咸镜前监司徐浩修原情公事,尚州牧使兪彦铉,鸿山前县监洪文浩等议处公事,传于柳焵曰,议处照律,以草记为之。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景慕宫亲行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正月十九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启目,因洪忠监司查启,鸿山前县监洪文浩,流乞女人,被逐致毙,而身为官长,蒙不觉察,其昏谬不职之罪,有难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启。传曰,依允。
○庚子正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专经武臣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任希简,同副承旨柳焵,假注书李锡夏、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诸试官率讲员,行四拜礼后皆就伏。上曰,次次呼名进讲。诸武臣以次进讲,至安橚。上曰,此讲员能善讲,故连为居首矣。上曰,此后讲册,皆书小题事,分付。李东宪进讲。上曰,汝初以《孙武子》应讲矣,今以三略应讲,该曹或误悬册名而然耶?东宪曰,臣果以他册名举案矣。上曰,册子未及毕讲之前,不得任意改之,既有定式,则何敢未毕之前,以他册应讲耶?祐源曰,文武专经之应讲册子,不得任意换读者,法意甚重,而都摠经历李东宪,本讲册子,未及毕讲,今忽以他册悬录应讲者,揆以事体,极为骇然。李东宪合有谴责之道,而当该堂上之当初修启时,不能致察之失,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此亦国试,当该堂上推考,册名勿施,李东宪拿处,可也。〈出举条〉兵曹判书具允钰曰,都摠经历李东宪,才以册名换录,有拿处之命,臣为虑他讲员之亦有此弊,查考举案。训局把摠金鲁成,初以《六韬》,今改《孙武子》,哨官申大坤,初以三略,今改《孙武子》。殿讲事体,何等严重,而初讲册子,未毕讲之前,以他册移录者,诚极可骇。试记修正之际,蒙未觉察,臣方惶恐待罪,而金鲁成、申大坤,一体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卿则勿待罪。〈出举条〉上曰,讲章之不为尽写,连为申饬,而又复如前。仍命书榻教曰,当该注书,事过后汰去,讲毕。命书传教曰,昨年专经讲一次外,皆不得设行,今日不通讲员之伙然,无怪其如此,虽因事故之致,由于间断而然,非讲员之罪也。文臣尚以此恕之,况武弁乎?然则合有差等处分之道,此传旨并姑分拣后,勿以此为例,着意诵习事,亦令诸武臣知悉。命书榻教曰,奉常正有阙代,口传差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东莱水使、碧潼郡守入侍时,东莱水使申应周,碧潼郡守申遇文,同副承旨柳焵,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东莱水使进前。应周进伏。上曰,东莱水营,边门重地,往其善为之,边境凡事,亦宜着念举行。应周曰,臣谨当竭力奉教矣。命先退。遇文进前。上曰,职姓名?遇文曰,碧潼郡守臣申遇文矣。上曰,尔往善为之。仍命读宣谕后,命退。上曰,召对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校理姜忱,修撰徐有成进伏。上曰,召对座目单子,何不入之乎?贱臣曰,未及承命矣。焵曰,召对有命,儒臣已为入侍,而座目单子,不为持入,此乃传命注书,不善周旋之致,当该注书,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已暮,召对姑停。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斋宿〉。左承旨蔡弘履〈斋直〉。右承旨徐有防〈斋直〉。左副承旨朴祐源〈斋宿〉。右副承旨任希简〈斋宿〉。同副承旨柳焵〈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斋宿〉沈达汉〈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夜五更,月晕回木星。
○任希简启曰,大司宪李义翊牌招未下,执义兪彦鏶,掌令金锺厚在外,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赵鼎镇牌招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弘履曰,礼房承旨入侍。
○朴祐源启曰,守御使金锺秀,以觐亲事,今方受由下去矣。所佩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朴祐源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镇衡曰,都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礼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臣衍祥,与户曹判书金华镇,进诣大报坛奉审,则神榻盖覆袱二件,尊所床巾一件,手巾一件并渝色,坛上坛下方砖,四面墙垣涂灰,并库库破伤,曲水座面纸三件,扃二个,篚三个,大尊羃五个,小尊羃六个,笾羃一个,沙磁碗四个,望拜礼黄花席四张,单席一张,御斋室雉尾帚一柄,并破伤,牛鼎一坐耳落,白布遮日十七幅,白木挥帐五幅,登架白布遮日二幅,油遮日十二张,排设大束乼三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二艮衣,中小束乼各一艮衣,工人所着红䌷衣四件,皂䌷衣六件,金铜革带二件,乌皮履七个,进贤冠三部,皮弁冠二部,幞头一部,干四个并破伤,即速改备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景慕宫亲行酌献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依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三十名,领军把摠赵宅镇,入直哨官韩义协率领,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入直把摠姜柱箕,哨官权薰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林致秀,东营哨官宋泰一,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义禁府言启曰,议处照律,以草记为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洪文浩段,检状实因,虽以饿死悬录,当初里任辈,欲为逐送流乞之计,至有此前所未有之变怪,其在重人命之道,极为惊骇,而身为官长,蒙不觉察,其昏谬不职之罪,实难容贷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洪文浩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兪彦铉段,不有事目,莫重正税,不能趁期上纳,以至筵白请罪之境,揆以法例,已极慢忽,今虽准纳,其违越定限之罪,有难容贷罪,取考均厅事目,则上纳期限,依大同事目,钱则正月内,米则四月内上纳,限内未纳,发船愆期,装载过数,守令论罪,解由拘碍等事,亦依大同例施行,《续大典漕转条》,有曰,大同米陆运自纳邑,守令趁期,领民纳京仓,托故不来及不为毕纳者,以制书有违律论,《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兪彦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徐浩修段,藩臣事体,何等至重,而谓有情私,擅离本道,揆以法例,极涉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徐浩修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有功议者,各减一等。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文浩,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兪彦铉、徐浩修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事,草记批旨内,有功议者,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洪文浩曾祖万容,保社原从功臣永安尉玄孙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兪彦铉父拓基,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徐浩修祖宗玉,扬武原从臣达城尉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之意,敢启。传曰,允。
○庚子正月二十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单子,时囚罪人司谏院前大司谏林得浩,牌不进罪,都摠府经历李东宪,训局把摠金鲁成,哨官申大坤,初讲册子,未毕讲前,以他册悬录罪。传曰,饬已行,不过不识例之致,录启是在,在囚三武弁,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庚子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琴书室。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沈达汉,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时刻,以卯时磨炼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开门,勿为差早。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亦极寒矣。镇衡曰,风虽狞矣,不如昨日之寒矣。上命祐源读公事。祐源读奏讫。上命书判付讫,命先退。上曰,郑光汉之死,可谓梦寐之外,以何等急症,顷刻之内,竟至不救耶?镇衡曰,以狐疝之症,未及救之云矣。上曰,李兢渊上来乎?镇衡曰,未及上来矣。上曰,何时上来乎?镇衡曰,四月间上来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此事每欲下教而未果,新创月觐门,从此路展拜者,一则取便近,一则省仪卫,一则除经费,便近则固然矣。仪卫之际,或多张大处,如宝马等不紧待令,一并勿为磨炼,又以经费言之,各样举行,一依便殿殿座例举行,仍为定式事,户兵曹知悉。书讫。上曰,此传教,勿出朝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日初更,上御书香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沈达汉,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承史,来待宜春门外,香祝以月觐门奉诣事,分付。又书传教曰,经筵取禀,自明日入之。又书传教曰,未下直阃帅,不多日内辞朝。传教书后,先命贱臣颁布。贱臣未及颁布,退伏户外。上曰,俄者传命注书尚在乎?有防曰,假注书沈达汉,既以传命出去,而不为传命,仍留户外者,虽缘生疏,极涉怪骇,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以生疏之致,虽不处分,后弊则大关,依为之。近来堂后假官,多不择人,拟望注书,从重推考。〈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徐有防〈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任希简〈坐直〉。同副承旨柳焵〈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沈达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昼讲、夕讲为之。
○任希简启曰,大司宪李义翊牌招不进,执义兪彦鏶,掌令金锺厚在外,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赵鼎镇牌招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徐有防启曰,莫莫gg重g祭享,时刻已过,而诸执事冠履初不待令,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工曹堂上,从重推考,当该郞厅,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堂上罢职,郞厅先罢后拿。
○传于朴祐源曰,诸司预备。
○柳焵启曰,礼曹参议赵尚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陵幸当前,岂可如此?京畿监司,其令即为入侍。
○朴祐源启曰,兵曹判书具允钰,京畿监司郑好仁,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政官牌招开政。
○又传于曰,政官牌去来催促。
○李镇衡启曰,吏曹判书李重祜,参议金夏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判书之近日政牌,辄事违傲,无情势而如此,万万寒心,今番则申饬参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夏材牌不进,左副承旨朴祐源进。以兪彦镐为吏曹参判,金履禧为副修撰,郑尚淳为右参赞,宋焕喆为兵曹参议,具允明为判义禁,权噵为典牲提调,李尚遇为工曹佐郞,鱼史弼为直讲,徐有悌为社稷令,朴仁荣为司仆主簿,赵思殷为掌乐主簿,方处坤为长兴主簿,李永穆为典籍,李斗源为永禧殿参奉,李尚琦为长宁殿参奉,黄仁熙为徽陵参奉,金泰朝为崇灵殿参奉,田日复为兼律学教授,赵时万为尚州牧使,兼春秋单李𤧣、赵彦泰为崇灵殿参奉,奉常直长宋相殷,军器直长柳炯,副奉事杨春得,参奉韩德亮单付,西溪君熠年七十崇宪,今加嘉德,将仕郞李庆遇年七十,今超通政,侍从臣前正言李羽逵父,已上依法典加资事承传。以李东遇为三陟府使,李溵为摠裁官。
○兵批,兼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时俊病,参议宋焕喆在外未肃拜,参知南柱老入直进,右副承旨任希简进。以具明谦为副摠管,柳𪹯为宣传官,林永老为忠壮将,同仁权管金最焕,副护军赵圭镇,副司直李文源、郑元始单付。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诸陵春展谒,今日取禀事,命下矣。今春各陵展谒,定于何陵,而择日于何间乎?敢禀。传曰,今年即庚子岁也。先大王每以是岁事,追慕兴怆,丁宁玉音,小子恍若承聆,春谒固当行于明陵,仰述未遂之圣意,而日期亦不可逾来初,此则往在伊时,有欲行未行之举故耳。春展谒,以明陵为之,择日初三四日初七八日,皆是当行之日,而此数日或值国忌,馀日中虽平吉日,择入,可也。制毕后,礼当先谒永陵,而尚稽至此者,固切悚叹,昨秋才经远陵之行,畿民之弊,不可不顾,是以未果,然则远代陵寝展谒,自有差殊,今番只行当陵,展谒及祭享,虽局内诸陵展拜,亦勿磨炼事,并为知悉。
○领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属当今日,圣慕如新,礼举奠酌,孝思克伸,臣既管提举,且兼药院,曷敢不竭蹶陪扈?第臣病状,以其膈气升降之故,聪听亦随以加减矣。既伏承调理之教,非不极意治疗,而或朝剧夕歇,或昨进今退,终未能豁然如常,苟使臣稍得苏醒,如可以强策,何敢为一日息偃之计,而缘臣引入,致令鼎席久旷,私心惶闷,如添一疾,玆不得不短箚自列。伏乞圣明,亟治臣废礼亏分之罪,以肃颓纲,不胜幸甚。至于扈卫大将,不可仍带之意,屡烦筵达,而尚未蒙处分,尤岂不万万悚郁?亦愿体谅,以重宿卫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又当今日,恸霣悲号,殆难支吾也。知卿美𧏮gg羊g,尚未夬祛,方切虑虑,又审卿箚,重为卿闷念,未赴陪班,安容辞为?惟冀卿之益加慎摄,亟臻勿药,至于扈卫大将之任,既系定式之事,有难强之,思欲变通,卿须安心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仍遣御医,相当药物赍传,看病以来。
○备忘记,俄于箚批,既曰,云云,年前定式后,宜有变通之道,领议政兼管扈卫大将之任,今姑勉副。
○又备忘记,以领府事拜扈卫大将。
○礼曹参议赵尚镇疏曰,伏以,臣向来所遭人言,岂宜抗颜周行,而寺正恩除,忽下意外,《璿谱》事急,往役义重,饬教至再,分义是惧,臣不得拚弃道理,冒没供仕,竣事之后,引义丐递,以为自靖之计,不意陞资之命,遽及罔功之身,未几而又有此春曹除旨,臣诚惝恍惊惑,莫知所以自措。噫,以臣踪地,虽系该司漫职夤缘事会,副急出脚,尚切䩄颜,迺者绯玉新荣,又复仍此而得之,臣若徒感恩宠,扬扬冒进,则是以一时之暂膺,反媒今日之特资,私心惭恧,已无可言,而公议嗤点,尤当如何?除命之下,屡日缩伏,致勤天牌,廉防至重,终难放倒,情势益蹙,无望转动。玆敢随诣阙外,略陈目下必辞之义,兼附向日未暴之情,以冀圣明之垂察焉。噫,节惠之举,何等盛典,议定之际,在所审慎,而顾臣愚浅,适会承乏,猥当谥坐,毕竟偾误,自知难免,彼若以议谥不审,为之相规,则臣固不辞,而第其国是不严,藉重圣教等语,遣辞深紧,有非寻常论警之比,臣实骇惑,继以自恧也。至于私嫌云云之说,臣与李晩成家,有世所共知之嫌,而本事搀入谥状中,臣之不当与议其谥,事势固也。堂疏未详委折,乃以此为臣之罪。呜呼,人情,不甚相远,使彼易臣之地,则抑将何以处之耶?臣于伊时,未及疏暴,遽蒙恩递,今于时月之稍久,不欲复事较辨,而情地恧蹙,终难自安,官职去就,非所可论。伏乞圣慈,察臣难冒之端,收臣新授之资,仍治逋慢之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庚子正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任希简,同副承旨柳焵,假注书赵兴镇、沈达汉,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金载瓒,以次陪从。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宜春门,由月觐门,至日瞻门。上曰,此与阙内举动无异,假通礼勿为磨炼,以实通礼为之事,分付。〈驾前下教〉仍诣大次。上曰,时刻已届,祭班已备否?有防曰,莫重祭享,以诸执事冠履之不为待令,至于正时已过,祭班未成之境者,事未前有,极为骇然,工曹堂郞,俄已请罪,而礼曹亦难免不早申饬之责,当该堂上,从重推考。职在祭监,若能先期整齐,则岂有如此慢忽之弊?当该押班监察,不可无饬,一体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工房承旨亦为推考,可也。〈出举条〉酌献礼罢后,上曰,京畿监司还宫后来待。〈出传教〉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乘舆。上曰,畿伯入侍,兵曹判书同为入侍事。〈驾前下教〉还宫时,出日瞻门,由月觐门入宜春门后,上曰,侍臣陪从,至翠微门外,退去事,分付。上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兵曹判书、京畿监司同为入侍时,兵曹判书具允钰,京畿监司郑好仁,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沈达汉,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权应奎,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牌去来申饬。〈出传教〉上命书传教曰,登极后,以春秋遍谒诸陵然后,每年只行秋展谒一度,即列朝已行之例也。然春展谒,每值东作之时,曾在先朝初年,或行于正月晦、二月初者,圣意可以仰认,今番若待二月朔日取禀,则行期必至旬望间,其令今日,取禀。上命京畿监司进前,下教曰,冰路如此,若自今治道,则日气渐至和煖之后,必有消瀜作泥之虑,前者虚费功役,而将未免更加修治之弊,治道姑勿为之,稍待冰消后治之,桥梁亦勿张大,可也。又命书传教曰,今番春谒,不但应行,又是不可逾此日期之意也。然只行单陵展谒,意在必祛民弊,畿伯既承筵教,当依此为之,而动驾亦当斟酌发行,植炬等节,切勿待令,天气尚寒,道路临时,略略修治,凡系扰民之事,道伯各别严察,无至袭谬之弊,今则便成前例,用民力处,以储置米,分付。上曰,每当陵幸之时,驿马自远地来役,亦关大弊,今番举动,则远地驿马置之,可也。具允钰启曰,拦后马兵,已有定式,今番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为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式暇〉。左承旨蔡弘履〈式暇〉。右承旨徐有防〈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任希简〈坐〉。同副承旨柳焵〈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夕讲。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朴祐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倂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沈命德,正言李亮载,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有何情势,日事违牌乎?倂只推,即为牌招,备员后,使之传启。
○以掌令李度默,正言李亮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焵曰,只推。
○备忘记,今下弓矢,训戎佥使金缵勋,从浦万户禹拓夏处,给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益弼为尚州牧使。
○备忘记,名以台启,则无论新启与旧启,又无论含默与謇谟,顾其事体,则谓之不轻而重,可也。今日誊启之际,有此无前做错,不可无别样警饬,以寓爱礼之义,当该假注书,拿问处之。
○传于柳焵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医官金光显书启,奉朝贺洪国荣病症看审,则脉度与痰嗽,比昨一样,所服汤药,限十贴连用之意,言于主家,而主家以为,今则诸症颇减,而所馀咳嗽,日寒稍解,自可差愈,王人久留,心甚不安,今日撤去,以安病心云,臣不得已罢归之意,并以诠次,启达。传曰,姑为仍留,着实看病。
○徐有防,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海南县监李润禧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忽得毒感,诸般症样,俱系危恶,时月之内,万无蠢动远赴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罢黜,何如?传曰,虽未知病状之如何,而特教择差之下,苟非死病,则焉敢规避不往乎?设有实病,遽然草记,殆涉曲循,此草记勿施。
○又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主簿兪任柱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六日景慕宫春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当躬行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春展谒取禀草记,以明陵为之,择日初三、四日初七、八日,皆是当行之日,而此数日或值国忌,就馀日中,虽平吉日,择入事,命下矣。明陵展谒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初一日国忌正日,初二日、初三日俱吉,初四日平吉,初五日拘忌,初六日国忌斋戒,初七日国忌正日,初八日、初九日拘忌,初十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三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陵幸相值,景慕宫春享大祭亲行日字,以旬望间更为择入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三日明陵行幸时,问安各差备入把本曹驿马及京畿、洪忠、江原三道驿马八十五匹补把之数,依戊戌八月行幸时启下磨炼数参量,别单书入,而各道监营定差使员,今月二十九日京中逢点之意,发关知委,而司仆寺添补京畿驿马,则一从本寺启下数,直为入把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三日,明陵展谒事,命下矣。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军兵随驾,而昨年远陵,贻弊不少,宜有节省之道,训局则马兵三哨,步军八哨,禁营则步军五哨,骑士三番磨炼,禁军则三番随驾,挟辇军四百名别作队,马兵一哨,亦依上年例磨炼。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御史抄启事,命下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金致晙,哨官郑宅柱,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三司合启,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副应教赵时伟,持平朴天行、赵鼎镇,校理李儒庆、姜忱,副校理严思晩,修撰徐有成、权以纲,副修撰李命勋、柳孟养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持平朴天行、赵鼎镇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朴天行、赵鼎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海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三水府定配罪人洪达洙,亟令王府更加严鞫,依律处断。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庆源府定配罪人鸣远,依律处断。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沈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究核得情。请江界府杀狱罪人居士式连,亟收减死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载顺事,洪达洙、赵济泰等事,赵嵎事,鸣远事,李璟等事,式连事,亟停勿烦。
○司谏沈命德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快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南海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爀,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亟收放逐罪人郑远达,珍岛郡定配罪人闵百奋放释之命。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漆原县定配罪人志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bb情b。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郑履焕,绝岛安置。请清川君金锺正,亟命刊去爵秩,姑先放逐田里。请平海郡杀狱罪人黄师宪,亟收减死之命,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以重偿命之典。请定bb配b罪人权翊,亟令王府严加刑讯,远地定配。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顺海,亟令王府刻期发捕,严鞫得情。请李璟、金默行、兪缵柱、韩后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请申大年,亟施屏裔之典。请定配罪人元干,亟寝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依律处断。请亟寝镇宽、大春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请郑致达妻使唤奴婢,并令该府一一查出,远地散配。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载顺事,志逊事,郑履焕事,黄师宪事,埏事,李璟等事,任圣周事,亟停勿烦。郑远达等事,金锺正事,申大年事,郑致达妻使唤奴婢事,依启。至于权翊事,台启自初全失照检者,所犯不过微责,而所勘即亦远配,则台请又曰远配云云,太欠商量之甚也,靳持徒涉支离,依启。又如顺海事,逃躱之后,既命讥诇,则台启又请发捕,可谓将无同也。其允其否,元无系关,亦为依启。
○庚子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琴书室,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沈达汉,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权应奎,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陵幸相值景慕宫春享大祭亲行日字,以旬望间,更为择入。又命书传教曰,昨日政除拜守令,亦令不多日内辞朝。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在简,同知事郑民始,参赞官任希简,侍读官严思晩,检讨官权以纲,假注书沈达汉,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权应奎,宗臣凝善君爔,武臣副护军李策,诸臣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命儒臣读。思晩读,自孔子欲见阳货,至前言戏耳。上读新受音讫,命儒臣陈文义。思晩曰,圣人经权之得宜,此章可以见之,而下文答阳货之语,温和中带严正底意,圣人语默之自合规矩,亦可以知矣。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云者,可见习之之工于人大矣。今日行一善,明日行一善,以善习之,则始头固难下工,而渐到熟处,自至于快活,此是积累之工,敢以积累二字仰勉矣。以纲曰,阳货虽是暴戾之人,以言语间发端者观之,有曰可谓仁乎?又曰可谓知乎?其所说去者,不甚悖违于理,此可见圣人之盛德至善,有以感动人心也。人君苟能宣布德化,有足以服人之心而浃人之肌,则虽有暴恶乖戾之类,孰不观感而渐化乎?伏愿体念焉。性相近习相远,即谓气质之性,非言性之本也。人性不甚相远,惟在习之之如何。人不能自习,亦惟在于教导之方,决之东则东,决之西则西,习善习恶,惟上所导,伏愿圣上,留念于导率之化,因其性而利导之焉。上曰,圣人事为,莫不正大光明,欲不见阳货,而时其亡往拜之者,是何意也?思晩曰,圣人无可无不可。大夫归币,往拜,礼也,而于其在家时往拜,则不足以答阳货时孔子无归豚之意,亦圣人以直报之意也。上曰,一身有一身之礼乐,一家有一家之礼乐,至于天下,有天下之礼乐。子游以弦歌治武城,实是孔门礼乐教人之意,而夫子莞尔于弦歌之声者,隐若有调戏之意,何也?思晩曰,子游亲灸圣人,故武城如斗之邑,能做礼乐之治,圣人之莞尔者,所以喜之也。今我殿下,按东方数千里之地,何遽不能做礼乐之治耶?方当礼坏乐崩之时,虽不得制礼作乐,心中自有做礼乐之要。《易》曰,礼者,履也,若加真知实践之工,则可以心和气和而得礼乐之实矣。于此章之旨,则以此体验,好矣。上曰,特进官、参赞官,亦各言文义。在简曰,儒臣已陈,无他可达者矣。然惟以日月迈矣,岁不我与为忧,深念大禹惜寸阴之工。民始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道不在他,在于礼乐,礼乐之本,在心,伏愿留意于礼乐之本焉。上曰,好矣。希简曰,臣别无文义可陈者矣。上命经筵先退,儒臣退出后,尚州牧使仍任前职,其代,口传差出事。〈榻前下教〉尚州牧使赵时万,仍任前职事。〈榻前定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夕讲入侍时,特进官李在简,同知事郑民始,侍读官严思晩,检讨官权以纲,参赞官柳焵,假注书沈达汉,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权应奎,诸臣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命儒臣读,思晩读,自公山弗扰,至焉能系而不食。上读新受音讫。上命,儒臣陈文义。思晩曰,子路不悦,可见刚直气象,圣人岂有一毫未尽处,而意有所如何,则辄不悦,而欲论正者,此是子路之长处,今日朝廷,亦岂无刚直之人乎?深推此章之旨,优容刚直之人,好矣。以纲曰,恭宽信敏惠,在学者即为仁之本,在人君即为治之本,苟能行此五者,则心存理得,无适不然,而如或有间断亏阙之时,则五者之工,无所施矣。伏愿以诚字,为五者之本焉。上曰,知经筵,亦言文义也。民始曰,恭宽敏惠,以信为主,如五行之有土,行于四者之中。恭宽敏惠,无信则不立,此五字,可以一言而蔽之曰信矣。在简曰,上下番已尽达,别无可陈者矣。焵曰,臣亦无他可达者矣。上命经筵先退,仍命他承旨入侍,而礼房承旨入侍事,命贱臣传命。贱臣出阁外,只传他承旨入侍之命,左副承旨朴祐源,以他承旨入侍,礼房不为入侍。焵启曰,莫重传命,固当审慎,而承旨入侍下教,误为出传,事极疏率,不可无饬,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观东莱府使状启,则乃玉浦倭事也,诚有未可知者矣。民始曰,留馆之倭,自有主管者,而出浦之倭,未有句管者,故或虚张名数,故有此启矣。上命经筵先退。上曰,礼曹以大报坛神榻盖覆袱等物,破伤改备事,启闻矣。即为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可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事变假注书李彦祜,编修官金匡国,记注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命读《乙酉日记》。上曰,上注书赵兴镇,催促入来。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式假gg式暇g〉。右承旨徐有防〈式假gg式暇g〉。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放逐罪人郑远达,岛配罪人闵百奋,亟收放释之命传旨,传于朴祐源曰,许久相持,徒涉支离,虽允台启,而闻已蒙放还归云,且台启不过还寝而已,则到今还发配所,殊无意义。今则执法之论,从轻之意,可期两伸,此传旨勿施。
○以定配罪人权翊传旨,传于朴祐源曰,严加别讯四字,抹去以下。
○朴祐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倂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正言李亮载,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与大司宪更为牌招。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户曹判书,昼讲同为入侍。
○以正言李亮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
○传于南柱老曰,骑马一匹立之。
○备忘记,事虽微细,苟系内外之限,则不可以小事忽之。设有通前之事,既非筵中奉命之宣传官也。政院之下钥,不禀径为,实有从何闻之弊,坐直承旨,一并递差,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南柱老落点。
○传于朴祐源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入直。
○备忘记,在外兵曹堂上许递,与未差之代,即为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玄老为兵曹参议,李在学为参知。
○传于南柱老曰,坐直承旨入侍。
○沈达汉拿处,代以申大龟为假注书。
○申大龟在外,代以郑𣲚为假注书。
○郑𣲚在外,代以李显道为假注书。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前后被抄人,或外任迁转,或有頉,应讲之员甚少。武臣中可合人,依例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差下楸仇非管管gg权管g孙泽老,老母今年七十七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法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长燮,以风病在乡,转侧须人,末由上来,呈状乞递。实病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虚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台启,金锺正姑先刊去爵秩,放逐乡里事,承传启下矣。金锺正,依承传,即为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台启,权翊远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权翊,全罗道兴阳县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自黄海道豊川府配所执捉,仍令押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重祜疏曰,伏以臣,向者冒陈衷恳,颙俟鞶禠,及奉批旨,虽未获遂所图,幸蒙恩暇,得以将息贱疾,臣于病伏涔涔之中,以首顿地,且惶且感。日昨政牌俨临,饬教截严,臣于是无计逃遁,他不暇顾,扶舁病躯,冒没赴政,而神昏气短,仅仅了当,此实傍观诸人之所共闷之者也。政席罢归之后,浑身洒浙,宿病添剧,落席㱡㱡,不省四到,以此病状,实无束带供仕之望。且臣病情之外,有不可冒据者。夫前望备拟之法,一遵前望次序,毋或逾越,而日前亚铨之拟入也,临政忙遽,不能周思,前望之时在外任者,不为启请同拟,退而思之,大违政例,臣之触事颠错,于是乎益著矣。此与寻常注拟有异,僚堂差出之际,有此做错,如是而尚何可为抗颜仍冒之计哉?以情以病,官职去就,非所可论,玆敢露章首实,兼申疾痛之呼。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矜谅,亟命镌递,仍降邮罚,以严铨法,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不过一时做错,卿其勿辞行公。
○庚子正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诣台台臣同为入侍时,同知事李衍祥,特进官金履素,参赞官朴祐源,侍读官李儒庆,检讨官权以纲,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权应奎、安川君烓,行副护军赵圭镇,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儒庆读奏,自子曰由也女闻六言六蔽矣乎,至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上读新受音讫。儒庆曰,仁知信直勇刚六言,俱是美德,而徒好之而不学,以明其理,则各有所蔽,如守暗室,终窒而未有开明处也。观于此等处,必以夫子在坐,颜、曾后先为意,推类而长之,好矣。《诗》,可以兴观群怨。兴者,感发志意也,见不美者,令人羞恶,见其美者,令人兴起也。观者,考见得失也,谓可考诗人之得失,以观己之得失也。群者,朱子曰和而不流,汉儒云《诗》有如切如磋,可以群居相切磋。怨者,朱子曰怨以不怒,程子曰小弁击鼓,皆怨而各当乎理。汉儒云有君政不善,则风刺之,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迩之事父,则有蓼莪、陟岵之什,远之事君,则有雅颂君臣之法,迩之者,亲亲也,远之者,尊尊也。朱子曰,人伦之道,诗无不备,而二者举重而言也。《诗经》一部,备语修齐治平之道,而以此验之于圣上政令事为之间,则未必非少补矣。以纲曰,六言六蔽,即指子路之偏处,勉之以为学之方者也。大抵为学之方,在于明其理,理不明则百千万事,无不疑晦蔽遮,至于仁知信直勇刚,徒有好之之心,而未有好之之实也。此不但学者工夫为然,以君德言之,苟不留意于学问之工,则日用事为之间,百千万理,不得分析明达,其蔽之害,不可胜言,伏愿殿下,终始典学焉。上曰,此学字,即指何学而言?好仁之好字,好学之好字,有浅深之别乎?以纲对曰,上好字,即徒好之意,下好字,即笃好之意,学之为言,似专为穷理而发也。文王修齐治平之化,本于二南之诗,学者苟不学二南诗,则尚有面墙之叹,况为人君,而不以二南诗,为出治之本,则先儒所谓一物无所见,一步不得行者,真是的确之论也。伏愿殿下,留念于二南之诗,取法于文王之化焉。上曰,绞者,何义?儒庆曰,讦直之谓也。上曰,直勇刚三字,其义相似,而意重语复,何也?儒庆曰,《论语》一部,各指其人病处说去,故直勇刚之意复,实指子路病处而言也。上曰,孔圣说仁说孝各不同,则此亦然也,而仁知信三字,是四端中字,而末而直勇刚字观之,则仁知信三字不相孚,何也?儒庆曰,末端三字,其敝gg弊g必至于绞乱狂,故似重言之矣。上曰,诸臣各陈文义。衍祥、履素、祐源曰,上下番文义已尽之,臣等别无可达矣。上曰,台臣进前。命德、度默就伏。上曰,前启只举端,宜矣。命德、度默、儒庆、以纲等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度默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上曰,不允。命德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德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命德曰,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亟停勿烦。命德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不允。命德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命德曰,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德曰,请恒、善之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命德曰,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命德曰,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命德曰,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德曰,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德曰,请柒原县定配罪人志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命德曰,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请削黜罪人郑履焕,绝岛安置。上曰,亟停勿烦。命德曰,请平海郡杀狱罪人黄师宪,亟收减死之命,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以重偿命之典。上曰,亟停勿烦。命德曰,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命德曰,请李璟、金默行、兪缵柱、韩后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亟停勿烦。命德曰,请定配罪人元干,亟寝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命德曰,请亟寝镇宽、大春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上曰,不允。命德曰,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命德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命德曰,启辞事体,何等重大,而昨日传启中权翊事,一依启草原本,以依律处断,传于政院矣。注书以远地定配误书,至于入启承批之境,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奏御文字之一字误书,犹称重罪,况此台启之误书律名,事未前闻,决不可置而不论,当该注书,施以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上命入原草,考览后答曰,依启。命德曰,臣庸愚愦愦,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严召之下,冒没登筵矣。请罪注书之启,漏落请字,不成启体,致勤圣教,臣之昏谬不审之失,于是益著,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度默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度默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度默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度默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上曰,不允。度默曰,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亟停勿烦。度默曰,请三水府定配罪人洪达洙,亟令王府更加严鞫,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度默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度默曰,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度默曰,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亟停勿烦。度默曰,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度默曰,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度默曰,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度默曰,请庆源府定配罪人鸣远,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度默曰,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度默曰,请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究核得情。上曰,亟停勿烦。度默曰,请江界府杀狱罪人居士式连,亟收减死之令,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校理李儒庆曰,臣于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仰达矣。京畿监司郑好仁,既遭台言,且江陵之查启未到,则固当缩伏俟谴,而日昨因入侍有命,冒没登对,有若无故者然,坏损廉防,亦云非细,臣谓京畿监司郑好仁罢,宜矣。上曰,陵幸当前,此时畿伯递易可闷,况伊日入侍,即因饬教而然,不允。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三日二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上曰,俄下落点注书,谁也?柱老曰,郑彦暹之侄云矣。上曰,在京云乎?柱老曰,家在城外,而闻近往咸昌地云矣。上曰,然则注书出去,注望斯速更拟以入。仍命书吏判疏批。又命书传教曰,承文参下在京者,虽曰甚少,一日之内,屡次在外,改望殊为未安,假注书赵兴镇,从重推考,此后严饬。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金尚集〈坐〉。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赵衍德〈病〉。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柱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全罗兵使入侍。
○朴祐源启曰,持平朴天行,诣台之后,因正言李亮载疏,谓有情势,不为传启,直为去去gg出去g矣。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除在外外,并gg呈g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从事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从事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柱老曰,明日次对,退定于再明日。
○以假注书望单子,传于徐有防曰,非汰去者,无注书乎?更为拟入,饬教之下,诚极骇然捧纳承旨,从重推考。
○李显道在外,代以赵衍德为假注书。
○传于南柱老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曾已定夺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当躬行矣。
○南柱老,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李昌汉,所患痰病,近尤添剧,时月之内,差复无期,累度呈状乞递。侍卫之职,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宗臣十二员,以每品例为随驾,而摠管及老病罢散在丧人员外,只是六员,以此数依前随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刑曹言启曰,因司谏沈命德启辞,郑妻使唤奴婢,并令该府查出,远地散配事,命下矣。依传教,郑妻使唤奴婢等,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令各该府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定配所,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允。台启即伸公议也,年前已尽查处,别无更配之人,此草记姑令置之。
○大司宪李义翊启曰,臣于见职,夫岂有堪承之望,而冒没行公,惭愧靡容。即伏闻正言李亮载,以徐命膺停启事,至请持平朴天行刊削之典。臣于停启之时,与天行相议,有所停当,虽于伊日,臣以长官,不为诣台,而停启之论与天行实无异同,台言峻发,臣何敢独自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徐命膺事之停启,台臣之意,于本事存忌器之嫌,于大臣开进身之路而然也。设令原启,语甚真切,果是发自何人,出自何处乎?予则认以连启为阿谀,而停启谓非巽软也,勿辞,亦勿退待。
○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副应教赵时伟,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校理李儒庆、姜忱,副校理严思晩,修撰权以纲、徐有成,副修撰柳孟养、李命勋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赵鼎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三水府定配罪人洪达洙,亟令王府更加严鞫,依律处断。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庆源府定配罪人鸣远,依律处断。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究核得情。请江界府杀狱罪人居士式连,亟收减死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金载顺事,赵嵎事,鸣远事,李璟等事,式连事,亟停勿烦。
○司谏沈命德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爀,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亟收放逐罪人郑远达,珍岛郡定配罪人闵百奋放释之命。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漆原县定配罪人志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郑履焕,绝岛安置。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李璟、金默行、兪缵柱、韩后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请定配罪人元干,亟寝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依律处断。请亟寝镇宽、大春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金载顺事,张志逊事,郑履焕事,黄师宪事,埏事,李璟等事,任圣周事,亟停勿烦。
○领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之获解相职今才矣,保惜恩言寤寐诵,而惟是兼带诸任,除命相续,每一祗承,魂梦犹惊。盖本职虽曰闲局,而兼带莫非紧任,以臣今日踪地,左右兜揽,扬扬周行,则其为放恣无忌,顾如何哉?方当幸行涓吉之辰,太仆所管,尤重且急。臣于震剥栖遑之馀,虽欲抖擞精神,按例遵行,尚难免于债误之科,矧以臲卼之迹,悚蹙之心,又何可董饬率属,指挥而集事乎?噫,前后恩造,与天无极,一分自效之道,惟在乎不择夷险,随处陈力,而若其图报之义,反为贪恋之归,上以累圣上爱欲生之德,下以贻身家满招损之灾,则自以为图报者,适足以孤负也。臣虽无状,岂忍恬不知惧,孤负我殿下哉?臣固不敢以目下私义,有所迟徊而然。量力而进,知分而退,乃人臣事君之常经,而不报之报,抑亦即此乎在。伏乞圣慈,终始哀怜,特递臣司仆提调之任,俾得以西枢散班,自殚陪扈之诚,千万恳祷。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万万过中,卿之地处,与具僚自别,分义当嫌疑为次,况命驾数十里之外,卿如何不念陪扈之重乎?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出郊,以为调习之地。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庚子正月二十四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升运,专经文臣殿讲时,不为应讲罪,照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目。传曰,果如渠供,非临讲期称在外也,不可混他照律,分拣放送,其时该房承旨之不能详细区别,致有拿来之举,从重推考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工曹佐郞申思益,祭享时,诸执事冠履不即待令罪,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依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启。传曰,依允。
○义禁府启目,承政院假注书沈达汉,台启誊书之际,有此无前做错事,因传教拿问,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罪人崔廷喆,加刑启目。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罪人朴𤩕,加刑启目。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罪人李千奉,加刑启目。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罪人金龙河加刑启目。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罪人金奉镇,加刑启目。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庚子正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全罗兵使入侍时,全罗兵使李汉丰,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俊,以次进伏讫。上曰,全罗兵使进前。李汉丰进伏。上曰,南阃重地,卿其往钦哉。汉丰曰,臣才识蔑劣,恐负殿下覆毗之德意,只切惶恐矣。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防进伏。上命读全罗兵使谕书后,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俊gg郑东浚g,以次进伏讫。上曰,厅注书入来乎?有防曰,未及入来矣。上曰,连为催促。命读公事,有防读奏讫。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南柱老偕入进伏。上曰,厅注书,门限前,若不入来,则上注书难免其责,禁推传旨,尔其亲书入之。贱臣承命出书,贱臣禁推传旨入之。上命柱老书传教曰,注书辄以非在外,则不即行公之人差拟,极为寒心,假注书赵兴镇,为先从重推考,承旨难免其责,亦为推考。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徐有防〈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金尚集〈坐〉。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赵衍德〈仕〉。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即者艺文馆检阅郑东浚,以其亲病,陈辞径出,原疏才以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备忌备gg备忘记g,不见卿久矣。非不欲敦召,而闻卿有疾恙,症势不轻,为便调理,姑且泯默矣。今则所塡gg慎g,岁臻疹可,自昨夕予又有微痾,方此服药将摄,此时予之思卿,卿之恋阙,俱当如何?卿故不承候乎?以卿之叔所遭,卿随以为嫌,则噫嘻,四百年关石,以卿之故而不施于卿之叔乎?此个义理,不待予多言,卿有以讲究,如其可强入来起居,宜矣。卿须谅之。仍传曰,史官传谕于洪奉朝贺。
○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中部贞善坊水门洞契奉朝贺洪国荣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情地,病症俱系奄奄,幸蒙天地之恩,偃息京第,随意调便,有加无减,一直委席,常恐缕息未泯之前,将不得更瞻天日,永作不瞑之恨矣。不意史官俨临,恩谕诞宣,丁宁恳恻,至以予之思卿,卿之恋阙,俱当如何为教,臣奉读未半,不觉声泪之交迸。臣虽顽忍不忠,食息之顷,岂忍忘我殿下哉?况伏闻玉候欠和之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直欲进叩天阍,冀觐龙光,而情地渐蹙,变动无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且臣早从大夫之后,粗识君臣之大防,岂敢以臣家之所遭,强以为嫌,自陷于要君卖叔之科,而见今台论峻发,处分未下,敢乃束带扬扬,冒入修门,则臣身之自坏公法,虽无可论,而其于国纲何哉,私义何哉?左右商量,唯有泣血而已,格外恩教之下,无以祗承,悠悠天地,bb此b何人斯?伏地凛蹙,不知所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罪人顺海,严鞫得情事,台启蒙允矣。罪人既已拿来,设鞫处所,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别无深核之端,从台启,意亦有在。况今幸行在近,斋日不远,此罪人远地定配。
○徐有防启曰,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南柱老曰,右承旨入侍。
○备忘记,前中官金性完,给牒叙用。
○南柱老启曰,吏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重祜进,参判兪bb彦b镐在外未肃拜,参议金夏材传旨未下,左副承旨朴祐源进。以洪乐性为工曹判书,郑民始为户曹参判,尹坊为同敦宁,金梦华为宗簿正,权德容为司成,韩鼎謩为济用判官,沈绥之、尹敬喆为监察,李观秀为汉城主簿,徐配修为宗簿主簿,张彦绩为尚衣别提,李衍祥为京畿监司。
○兵批,兼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时俊病,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入直进,同副承旨南柱老进。以权宜中为五卫将,李敬一为文兼,楸仇非权管方德仁,副护军李庆遇,副司直任希简、柳焵、宋焕喆,副司果赵时万单付。
○李镇衡,以吏批言启曰,正二品监司,京职兼差事,载在法典矣。新除授京畿监司李衍祥,资级乃是资宪,依例送西后,兼监司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镇衡曰,京畿监司,待下批,当日辞朝。
○传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京畿监司李衍祥,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正二品,依例知中枢,口传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顺海,远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罪人顺海,咸镜道稳城府远地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户曹言启曰,忠州可兴仓站船漕运节目,往复本道,别单书入,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副应教赵时伟,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校理李儒庆、姜忱,副校理严思晩,修撰权以纲、徐有成,副修撰柳孟养、李命勋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李度默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三水府定配罪人洪达洙,亟令王府更加严鞫,依律处断。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庆源府定配罪人鸣远,依律处断。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究核得情。请江界府杀狱罪人居士式连,亟收减死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金载顺事,洪达洙事,赵济泰等事,赵嵎事,鸣远事,李璟等事,式连事,可以参恕者多端,此不收杀,则压重之虑,已谕院批,且考罪名,则并以宜无不知云云之罪也。予等此有骇愤者,均是宜无不知之罪目,而何许等人,年前乍启旋停,何许等人,至于今龂龂不已乎?又如两赵事,予一闻之,不觉心酸胸塞,台臣独不体念乎?亟停勿烦。
○司谏沈命德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爀,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亟收放逐罪人郑远达,珍岛郡定配罪人闵百奋放释之命。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㓒原县定配罪人志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郑履焕绝岛安置。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李璟、金默行、兪缵柱、韩后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请定配罪人元干,亟寝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依律处断。请亟寝镇宽、大春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金载顺事,张志逊事,郑履焕事,埏事,李璟等事,元干事,镇宽等事,任圣周事,既无摸捉之端倪,又无绽露之情迹,经年阅岁,誊传为事,因此而反有压重之叹,启中罔赦之诸贼,亦将有希望侥幸之弊,堤防必至荡然而后已,今日执法之臣,岂非所当深究处乎?亟停勿烦。
○检阅郑东浚疏曰,伏以臣,才从筵退,得接家信,臣母素患关格之症,近因日候之不适,兼以外感之交攻,一倍添剧,促臣归视。臣本无他兄弟,只有臣身,忽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特垂俯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教京畿监司李镇衡书。王若曰,岭臬著保釐之绩,熟知练达之才,畿辅重控制之权,爰畀按廉之职,虽推举可见佥允,而委毗实出予衷。惟卿受知先王,无忝名祖,忠贞世笃,菀有故法家知模,廉约自持,允为士大夫矜式。超二阶于旬日之内,圣简特隆,跻九卿于一初之时,庭议允叶。置经幄而编国史,效启沃公正之心,掌邦礼而典冬官,著清直综理之誉。历泮长而正士习,文教一新,撤棘班而观民风,游刃再试。眷彼千里畿甸,实是四方要枢,环湖海于西南,襟带百里,壮关防于表里,管辖两都,郡邑星罗,任节制于远近,衣冠月出,奉洒扫于寝园。嗟我民力之凋残,盖缘国役之稠叠,怀保之政方急,此旬宣之责甚难,属之谁也?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都察使,卿其祗服宠命,勉殚良图,懋成绩庸,宁负二千石重寄?严课黜陟,克镇三千州雄藩,自馀禀裁,厥有常典。於戏,清朝重恬静之士,几推简拔之恩,方春急赈贷之谟,须体委畀之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柳孟养制进。
○庚子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副提调,监煎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来复奏曰,汤剂今已尽煎云矣。上曰,都承旨上注书,持汤剂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召李镇衡、赵兴镇、吴道炯进前。上曰,此药清热乎?道炯曰,极清热之剂矣。仍进御。上曰,升麻二钱,当归黄连五分,加入制进。上曰,加进一贴,何如?镇衡曰,此时凉胃之剂,一日连进,似不合宜。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镇衡,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尚喆等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今日则少有差胜之节矣。尚喆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陵幸不远,而圣候尚未平复,下情不胜闷迫之至矣。上曰,近来则卿之耳聋之症,何如耶?尚喆曰,加减无常,而每当换节之时则尤甚矣。上曰,左相之病,何如耶?尚喆曰,近日则比前稍减云矣。上曰,进御清胃散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五戋重理中丸一剂,依前制入。〈出榻教〉尚喆曰,陵幸不远,自多举行,而京畿监司郑好仁,非但该道查启之姑未上来,儒臣既已请罢,其在廉义,尤难强迫。今姑许递,道臣待下批即令到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京畿监司许递。〈榻前定夺〉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上曰,明日次对停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注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上曰,台谏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来复奏曰,台臣入来云矣。上曰,诣台人姓名知入。贱臣承命出来复奏曰,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矣。上曰,上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召赵兴镇进伏。上谓兴镇曰,正月传教轴,尽为持来。兴镇承命捧入。上命有防读洪乐纯处分传教,李普行处分传教。又命读徐领府事敦谕讫。上曰,近来领相耳聋,似差胜矣。尚集曰,向时此传教,宣谕时详细听之云矣。上曰,今日之寒,稍胜矣。有防曰,然矣。上谓兴镇曰,今月草记轴,又为持来,兴镇承命捧入。上命有防读李命植递差传教、陵幸传教。上曰,吏曹堂郞牌去来催促。匡国承命出去分付。又命有防读李义翊避嫌启。上曰,吏曹牌去来,更为催促。匡国承命出去复奏曰,吏判承牌,入来云矣。上命尚集读草记轴讫。又命读领相疏批,左相疏批。又命读奉朝贺传谕讫。有防曰,海南县监李润禧,以其六寸李润成之谪在其县,有难赴任云矣。上曰,似然矣。上曰,直阁金宇镇,数日后入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五日初更,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凉剂连服,故似有腹中不平之气,姑为停止,似好矣。上曰,玉堂一员,谁也?镇衡曰,姜忱矣。上曰,谁之子孙?镇衡曰,姜世龟之孙也。上曰,昨日传旨,颁布乎?镇衡曰,已颁布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金尚集〈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兼行次对。
○朴祐源启曰,亲纳密符,自是前例,而前京畿监司郑好仁,谓有情势,使其褊裨替纳,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被论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鹤闻曰,都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金夏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
○传于金尚集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履禧,时在洪忠道木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启。
○朴祐源,以司仆寺官员,bb以b提调意启曰,今此明陵展谒教是时,追慕岘、碌磻岘道路险峻处,依例临时启禀,以人夫奉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官员,bb以b提调意启曰,今此明陵展谒教是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右部左司属洪忠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右部中司属洪忠左道五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江原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入番中部后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郑好仁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阳智县监兪岳柱,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兪岳柱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副应教赵时伟,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校理李儒庆、姜忱,副校理严思晩,修撰权以纲、徐有成,副修撰柳孟养、李命勋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持平赵鼎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请南海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三水府定配罪人洪达洙,亟令王府,更加严鞫,依律处断。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庆源府定配罪人鸣远,依律处断。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究核得情。〈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金载顺事,洪达洙事,赵济泰等事,赵嵎事,鸣远事,李璟等事,亟停勿烦。江界府杀狱罪人居士式连停启。司谏沈命德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柒原县定配罪人志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郑履焕,绝岛安置。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李璟、金默行、兪缵柱、韩后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王章。请定配罪人元干,亟寝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依律处断。请亟寝镇宽、大春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金载顺事,张志逊事,郑履焕事,埏事,李璟等事,元干事,镇宽事,任圣周事,亟停勿烦。
○庚子正月二十六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申思益议处启目。传曰,依允。
○义禁府沈达汉议处启目。传曰,依允。
○庚子正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注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上曰,汤剂进来。上曰,今日则启辞不呈耶?祐源曰,今日无诣台之臣矣。上进御汤剂,上曰,药房提调,既已入来,午后当见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注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都提调、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偕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进伏。尚喆曰,寝睡诸节,若何?上曰,痛势差减矣。尚喆曰,王大妃殿,进御理中丸后,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药房都提调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左相欲为随驾乎?尚喆曰,当为随驾云矣。尚喆曰,明日次对,上候姑未差复,日寒亦未快解,触寒可闷,今姑停止,何如?上曰,观势为之矣。进御清胃散一贴煎入事。〈出榻教〉允钰曰,明日次对,欲为禀白,而今有数条禀达事矣。兼兵曹判书具允钰曰,陵幸时,十里外斥候伏兵,例自守、摠两营,各守地方举行,当日回銮,则或行或不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置之,可也。〈出举条〉允钰曰,今番陵幸时挟辇军,以四百名随驾事,命下矣。替运军,以几百名磨炼乎?上曰,宁陵举动时,几名替运乎?允钰曰,以四百名挟辇,馀军二百名替运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允钰曰,陵幸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以来,连以干犒馈举行矣。今番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以干犒馈为之,可也。〈出举条〉允钰曰,举动后,瑞葱台试射,只以驾前举行,驾后则依先朝举动时例,分付,何如?上曰,依前例为之。允钰曰,举动时植炬,自阳川坪为之乎?上曰,自弘济院第为待令。上曰,以判府事郑弘淳,为留都大将,可也。上曰,左相房内起动乎?尚喆曰,再明将出仕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注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提调入侍后,神气,如何?尚集曰,颇胜云矣。上曰,庆州风俗,如何?尚集曰,虽是故都,民俗巧诈日甚矣。上曰,有何古迹乎?尚集曰,有七怪矣。玉笛自古传来,而只有一人善吹,松笋虽斫原株,新笋又生其根,五色芍药,一朵各有五色,池影照人,形貌滢如明镜,雁鸭池浮土,广如盘石,上有蔓草,随风往来,二怪则未能详知,而大皆短尾,人多短舌啁啾矣。上曰,怪矣。尚集曰,又有水曼胡,且有眼镜而绝品云矣。且府之七里外,山采玉精,则动民力甚多,为弊极烦矣。上曰,其处乌精甚好矣。尚集曰,乌精则品,甚好矣。上曰,机张与清河,厚薄,何如?尚集曰,两邑别无优劣,而清河则有宝镜寺,颇以藉赖矣。尚集曰,庆州有玉山,故赞成李彦迪之旧居也。上曰,子孙,仍居乎?尚集曰,庶孙居之,而与其嫡孙,甚不睦矣。上曰,兼春秋可以详知矣。应奎曰,其庶孙,李全仁子孙也。上曰,年前上疏者,是矣。上曰,何以名玉山乎?尚集曰,其上有紫玉峯故也。上曰,所居则好矣。嫡孙为谁乎?尚集曰,李宪默,即其嫡孙,而今为博川倅矣。上曰,李世奭之出宰青松,甚善为矣。尚集曰,然矣。上曰,今已下去乎?尚集曰,已下去矣。上曰,李世奭之为人,甚柔善矣。尚集曰,然矣。上曰,注书姓贯,何处乎?贱臣对曰,白川矣。上曰,有显祖乎?贱臣对曰,故掌令赵锡周,臣之曾祖也。上曰,启辞甚烦,日前停启者,别书以入,可也。上曰,《丽史提纲》持入。衍德承命出来,捧入全帙。上命有防读奏,读初卷十二板而止。上曰,司仆寺正,入直内司与否知入。衍德承命出来复奏曰,司仆正尹长烈,不为入直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徐有防〈坐〉。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尚集〈坐〉。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行承政院都承旨李镇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尚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启曰,伏以,今日昼讲命下,而圣候犹未快复,日气尚觉悄寒,临殿开筵,实有妨于大圣人慎疾之道,而况当行幸之时,宜轸调摄之节。伏乞特命姑停焉。答曰,夜来诸症益胜,别无添剧之虑矣。
○传于徐有防曰,昼讲次对,同为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以检阅郑东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虽未知亲病之如何,而乍入旋出,已极怠忽。左右无人之时,如是违牌,实有规便之迹,新进小官,焉敢若此?万万寒心,只推,更即牌招入直。如复违牌,直捧禁推传旨。
○传于徐有防曰,近来翰注,全不成样,注书则非在外,无以排望,翰林则非兼史,又无以备员,宁有如许纪纲乎?在外翰林,一傡催促上来。
○传于徐有防曰,差备内,有不善举行之事,各殿承传色内官,令该府处之。
○吏批口传政事,金圣规为加平郡守,徐有悌为阳智县监。
○传于南柱老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南柱老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bb于b南柱老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南履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亮载疏曰,伏以,臣于向日引避之启,虽伏承勿辞亦勿退待之批,而区区私意,有不敢以言官自处者,故至于莫重前启,亦未敢循例誊传,径出禁门,只俟重勘,继伏见备忘记,以事未前闻,大关后弊为教,臣罪至此,尤无所容。顷随召牌之后,略陈自劾之义,而见阻喉院,臣之惶隘闷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天牌屡临,冒膺无路,日犯违逋,徒积罪戾,此岂臣所乐为者哉?诚以阙启之罪,有不可自恕,而台端一步,视为铁限者也。玆冒僭越之诛,猥暴跼蹐之悃。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砺他人焉。臣于自劾之章,固不可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人无敢言,臣顾瞻终默不发,则是负殿下也,畏权臣也,臣虽至愚,宁忍为此?噫,彼削黜罪人洪乐纯,以奉朝贺之亲叔,为国家之大臣,则其处地何如,倚毗何如,而不思报效之道,惟怀窃弄之计,入相以来,广布心腹,大作威福,物情之骇愤,固已久矣。圣鉴孔昭,传教一下,而千罪万恶,俱萃一身,论其负犯,罪极人臣,揆以王章,宜有当律,而圣度宽贷,薄施削黜之典,此虽出于大圣人纳污藏疾之量,而其于王纲之不尊,公法之不严,何哉?臣窃以为,向来处分,失之太宽,其可以荩臣之叔,大臣之故,有所容贷,而不之加罪耶?臣谓削黜罪人洪乐纯,亟施中道付处之典,断不可已也。判府事徐命膺,千亿化身,附丽凶逆之罪,即举世之所共知也。断以春秋之义,乌可以独免于党与之诛,而连启才一日,持平朴天行,遽然停止,噫嘻,此何举也?台阁之论,贵在峻激,有进无退,而一启即停,若是无难,于此一事,台风扫尽,此而不论,则窃恐台体,日渐坏陨,臣谓持平朴天行,亟施刊削之典,以惩阿谀巽软之态。念臣根孤植弱,四无障壁,固知一言脱口,众镝丛身,而惟是秉彝之天,徒知有国,不知有他。愚衷自激,祸福都忘,敢此冒万死而陈之,惟殿下垂察焉。臣无任祈恳激切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上件事,不可以一台谏之言可否者,况有禁令乎?如此则有关后弊矣。次陈事,宪长避答,略谕之,与上件所请,又何其矛盾也?尔其勿辞察职。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申思益照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目。传曰,既已汰去,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沈达汉照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目。传曰,既施谴削之典,何必更为照律?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次对,同为入侍时,特进官洪乐性,知事郑尚淳,参赞官金尚集,侍读官姜忱,检讨官柳孟养、安春君烿,副护军宋载岳,领议政金尚喆,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兼工曹判书洪乐性,兼兵曹判书具允钰,右参赞郑尚淳,户曹判书金华镇,行副司直李柱国,行训炼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李邦一,户曹参判郑民始,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校理姜忱,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事变假注书李彦祜,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忱进讲《论语》,子曰乡原德之贼也,止子曰恶紫之乱朱也章,上读新受音讫。命文义。忱进曰,臣于道听而涂说章义,可以知人君为学之道矣。多识前言往行,而不能验之身心,措诸事为,则所识便作闲说话,而无所益矣。今以经筵言之,徒以讲读为事,不以践实为工,亦何以进德修业乎?傥能深契力践,集众善以为已有,考往迹以观其用,察前言以求其心,使圣工将就,有如天在山中,则《羲易》大畜之义,至矣尽矣,伏愿深留意焉。孟养曰,观于此章之义,眷眷服膺而勿失,则圣学上将有益效焉,伏愿加意焉。上曰,好矣。命经筵文义。乐性进曰,儒臣既尽详陈,无所更陈,而臣于乡原之义,其德也,在乡为贼也,在朝廷亦贼也,在上之人甚善留意处,伏愿圣上留念焉。尚淳曰,观于患得之义,凡人患得之心,初出于富贵之事,而其弊则末乃无所不至,在上之人亦可详察处,伏愿留意焉。尚集曰,筵臣既尽文义,别无所陈,而第巧言令色之害,末至于覆邦家,自古明王,必以远小人为先,亦可留意处矣。上曰,好矣。命退,讲臣先退。上曰,次对进前。尚喆进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汤剂当进御乎?上曰,待下教进之,可也。尚喆曰,陵幸隔日,多有禀达举行之事矣。进曰,此守御使金锺秀之状启也,以为今春合操,既已停止,巡点何以为之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从前停操之时,巡点辄皆并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即见江原监司具㢞报本司者,则以为江陵府大关岭镇堡建仓始役,待明春举行事,已有成命,固当举行,而伐木燔瓦,运础开基等节,如欲趁早经纪,则积雪堆壑,徐待解冰,则又值农节,姑待秋成,预为鸠聚,待明春始役为辞矣。朝令之下,其所稽滞,虽甚可闷,目下事势,诚如道臣所报,依所请姑徐,以待朝家指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庆尚监司洪乐彬,闻方废衙,凡有状奏,辄以假都事举行本道事,诚可闷,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庆尚监司洪乐彬许递事。〈出榻教〉尚喆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矣。臣前有观察使之荐,而郑尚淳可合矣。上曰,将有所用处矣。尚喆曰,兪彦镐可合副望矣。上曰,奉亲之人逾岭,亦非难乎?亦有以吏参出外之事乎?尚喆曰,前亦有之矣。又曰,赵时俊可合矣。上曰,予稔知其为人而最好矣。尚喆曰,以此当为拟入矣。又曰,臣今见东莱水使曺学臣之状启,则府使李致中之状启措辞,多有错左之事矣。仍曰,今此漂人领来差倭,假称曾前所无之名色,又且加数虚张,敢欲欺瞒之状,诚极万万狡恶。守臣若于常时,严束检饬,则岂有此前所未有之事乎?此已寒心,而备局誊报,较诸水使誊报,亦多有疏漏之端,以此以彼,俱难免失职之责,东莱府使李致中罢职。当该译官,当初不善问情,致此改问情之举,论其罪状,不可汰去而止,令帅臣大张军威,从重决棍后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东莱府使罢职不叙,可也。〈出举条〉东莱府使李致中罢职事。〈出榻教〉尚喆曰,畿邑守令,闻有未下直者,而陵行隔日,使之当日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畿邑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未差之代,口传差出事。〈出榻教〉又曰,诸道守令,举皆下直,而通川郡守朴师范,以年满陞品之人,除拜于都政,而实病方重,万无赴任之势,该曹惶恐,不得草记云。如是之际,夫马久滞,为弊不少。海南县监李润禧,渠安敢厌避?闻其情势,有难督送于此县,通川郡守朴师范,海南县监李润禧,并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通川郡守朴师范,海南县监李润禧,并改差事。〈出榻教〉上曰,军职厅事,极为闷矣。以渠辈相斗之事,至有上听,岂不怪哉?御将既有稚子,则不能善教,亦可怪也。以近侍言之,异于宣传官矣。盖曺学臣之甄用,固是涤瑕之事,而李润彬之言人家累,可谓废人前程,此实不小事矣,御将不知此事乎?邦一曰,闻而诲责,而极为闷虑矣。善复曰,军职以中庶参用,似好矣。上曰,此亦杂矣,近侍如或得人,则岂不好哉?尚喆曰,即见平安监司李徽之查报成册,则别饷库记在木绵,以尺数之,准不准分三等报来矣。若其不准尺者,不能为全疋之故,置而不用,将为腐弃之物,事之无实,孰甚于此?或云以尺折价,趁今发卖,犹胜于空弃云,而如是区处之际,亦安知无其间奸弊数多?公货实状如此,则一番厘正,在所不已,分付道臣,一一反阅,严加查正,其中不准尺者,连尺为一疋,为他日公家需用之实数,则元数虽或减缩,此当为公家实用之道,以此曾有面议于曾经道臣,而亦以为好,依此举行,恐似得宜。至于此后道臣别备之留置该库者,踏条以某年某等,若有如前不准尺苟充其数者,施以制书有违之律,定为令甲,则庶可为日后食效之实政,敢此仰达。〈出举条〉分付该道道臣,着意举行后,使之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拦后马兵,何以磨炼乎?上曰,依前举动时例为之,可也。祐源曰,筵席事体,何等严重,而训炼大将具善复奏事之际,笑语相杂,有欠敬谨,揆以道理,极涉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校理姜忱,副修撰柳孟养,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上曰,不允。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上曰,不允。大司宪李义翊,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既闻日昨启批之后,如是传启者,大是不谅处,亟停勿烦。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既闻日昨启批之后,如是传启者,大是不谅处,亟停勿烦。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李义翊启曰,噫嘻,李普行之罪,可胜诛哉?赋性妖邪,行己暗愎,胁肩謟笑,情态难掩,左右闪忽,伎俩渐巧,特一天生宵小之类耳。口蜜腹剑,林甫之后身,狐媚狼顾,京惇之馀套。以渠处地,为人幸际,承乏兜揽至此,则不思知分报效之心,敢生眩惑跳踉之计,其贻害世道,将不知至于何境,有识之忧叹,固已久矣。虽以今番事观之,亦出于计较利害之心,外托惩讨之义,内售尝试之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于渠,犹属细故,至于《明义》一部,是何等大义理,而渠之所论本事之外,乃敢搀及于有树立之大臣,必欲漫漶义理,欺谩君父,包藏祸心,煽动一世。若此不已,则伦纲将至坠地,凶孽亦必生心,噫,彼普行,抑独何意,循私负国,一至此哉?其心所在,有未可测,而此又渠即一断案,何幸圣明俯烛其情状,处分明快,满庭臣僚,孰不钦仰,而若论其负犯,不可不一问,快正其罪。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将加鞫问,而口有所出之言,则将若之何?上曰,非不欲依启,姑俟大同之论,不允。上曰,予于彼此,岂有扶抑之事乎?以《明义录》观之,乙丙年间不逞之徒,自干王章,物理固然矣,前有辛丑乙亥之逆,而一串贯来者也。先大王一心固守之圣德,予何敢望,而尚今钦仰矣。渠辈焉可植党而如是乎?柳戆之出补江界,盖欲玉成而然也。乙未冬岌嶪之时,有谁一言者,而徐领相一疏,岂非忠臣乎?苟有一分人心,岂可如是耶?一脉阳春,赖以扶持者,只有一段公议也,今于台启,以俟公议矣。设令奉朝贺,遽有乃叔之心,则恩情固有之矣,公法则岂可避乎?小不忍则乱大谋矣。李普行之事,非予抑勒也,卿等知之。徐领相有何罪戾,而欲为除去乎?实为无状矣。非惜其人,惜其家也。尚喆曰,一堂群臣,洞然听之矣。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三水府定配罪人洪达洙,庆源府定配罪人鸣远,散配罪人李璟、韩后良、金默行、兪缵柱、金奎五等停启,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不允。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令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恒、善支属,亟令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黜罪人郑履焕绝岛安置。上曰,以上疏自明为罪案,则此则于渠可谓冤矣。引古人狱中上书之意,伊时筵中,既有云然之教,此许其自新也。到今执此为说者,未知何许公议之所不许,而乖当则极矣。亟停勿烦。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上曰,元干停启之后,今无可论,亟停勿烦。请亟寝镇宽、大春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上曰,予意不但如此,亦已询问于伊时狱官,元干停启之后,此启争执,诚有倒置之嫌,亟停勿烦。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㓒原县定配罪人志逊,罪人李璟、金默行、兪缵柱、韩后良、金奎五等,定配罪人元干停启。姜忱启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日前府院传启中,有依启者,而旋下勿为施行之命,台启至重,而处分颠倒,王法不可以有屈有伸,成命不可以旋下旋收,此路一开,则罪恶贯盈之类,亦将有希望侥幸之心,臣以为依当初兪音,施行,宜矣。上曰,予岂得已而然哉?一则为伸公议也,一则为属罪疑也。非不知事近颠倒,而如是处分者,实有商量者,论思之地,不可无是言,随事匡救,予甚嘉乃也。上曰,翰林以今日牌招,可也。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注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上曰,艺文馆书吏悬之,下番催促入来。贱臣承命出来,郑东浚已为承牌入来,仍与偕入进伏。上曰,在外翰林,使之催促上来,而本馆之行关与否知来。贱臣承命出来复奏曰,姑未发关云矣。上曰,斯速举行,贱臣承命,分付。命书传教曰,不通讲员,既已能诵云,使之替直。又命书传教曰,明日马兵内试,当观势为之,待下教待令事,即为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同副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只以传语军下教,而兵曹草记,并以斥候伏兵书入,发兵等节,何许重大,而如是误传,其时传教司谒,令同副承旨查问以奏。尚集出去查问,则司谒白景炫供曰,传教之际,误传至此,迟晩待罪。上曰,当处分,金虎门出标信留门,兵曹草记中斥候伏兵,抹去以纳。命书传教曰,斥候伏兵,则依昨日兵判所奏,勿为磨炼,与经宿时有异,传语军磨炼,此启目有错误处,更为书入。命祐源读奏《丽史提纲》,读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夜三更一点,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掌务官吴道炯,入侍诊察。贱臣承命出来,召道炯进前。道炯诊脉以奏曰,左右有痰滞之症,清胃散似有害,停止,好矣。进御清胃散,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道炯曰,藿香正气散,进用,似好矣。藿香正气散一贴煎入事。〈出榻前下教〉上曰,注书与同副承旨,往于药房,监煎以来,贱臣承命出来。与柱老监煎擎进,上进御。命书传教曰,近者连日赴公,恐妨调痾,领议政兼带药院都提举之任,今姑勉副。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金尚集〈坐〉。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尚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正言柳协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柱老曰,只推。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禁卫营从事官言启曰,本营军兵,今日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左议政留待。
○传于徐有防曰,左议政入侍。
○备边司荐,以李文源为东莱府使。
○李镇衡启曰,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具允钰,为承候来待矣。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副摠管慎尔复在外未肃拜,侍卫将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因都摠府草记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副摠管慎尔复,在外未肃拜,侍卫将不得备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允下矣。副摠管慎尔复,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镇衡,以吏批言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本曹参判,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重祜进,参判兪彦镐在外未肃拜,参议金夏材进,同副承旨南柱老进。蔡济恭为礼曹判书,蔡济恭为知春秋,金锺秀为同经筵,郑弘淳为内医院都提调,尹心纬为司䆃佥正,郑来鼎为社稷令,赵铉为禁府都事,尹寅喆为缮工奉事,赵时俊为庆尚监司,任璛为通川郡守,金叙九为海南县监。
○兵批,兼判书具允钰进,参判未差,参议南玄老病,参知李在学入直进,左副承旨朴祐源进。副司直洪乐彬单付,副护军李润禧单付。再政,李𡊠为副摠管。
○传于南柱老曰,吏曹郞厅发牌,明日受香所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有防,以金光显言启曰,奉朝贺洪国荣以为,今则病已差可,又经承候,王人之一向淹留,实为万万惶闷,即速撤去,以安私分云,故臣不得已罢归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柱老,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左通礼尹行晋呈辞在外,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陵幸在近,本曹堂上郞厅,守宫及侍卫,不可不备员。参判未差,代在外郞厅李正薰,今姑改差,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并即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口传有政,李𡊠为兵曹参判,李敬一为佐郞,宋乐为左通礼。
○南柱老,以李彦祜言启曰,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中部贞善坊水门洞契奉朝贺洪国荣所住处则以为,臣自承圣候欠和之报,昼宵煎灼,无以为心。意外史官俨临,敦召又宣,臣他不暇顾,今方趋诣,以为起居之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亮载启曰,臣于见职,既有阙启之罪,复岂以言官自处,而洪乐纯处分之后,迄无一人请罪者,故臣骇愤所激,终难泯默,未及商量,而径请勘律。徐命膺负犯既重,有手皆指,而持平朴天行,乍启旋停,处义颠倒,昨既连启,则是知其有罪也,今忽停启,则是谓其无罪也。俄顷之间,遽作两截,台阁之论,固不当如是,故臣窃以就事论事之义,有所论斥矣。及承批旨,以有关后弊,又何矛盾等语为教,诲责备至,臣之妄率迷谬之罪,于是乎著矣,而昨因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两是双非,得无几于混囵漫漶之归乎?况先疏后启,缓于上款,紧于下段者,抑何意义乎?以停启谓是巽软,则发启又可谓公议乎?不料今日朝廷气象,如彼之衰薾也,尔之畏首畏尾,顾前顾后之状,益无所掩。若不明示好恶,何以使世道靖人心定乎?犹从惜其官之义,所辞,姑先依启。
○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副应教赵时伟,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校理李儒庆、姜忱,副校理严思晩,修撰权以纲、徐有成,副修撰柳孟养、李命勋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大司宪李义翊,大司谏赵英镇,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启曰,请济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得情。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答两司曰,不允。掌令李度默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堣,亟寝酌处之命,仍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金汉耆事,赵济泰等事,赵堣事,亟停勿烦。司谏沈命德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海美县定配罪人申光复,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河东府减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处断。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镇海县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当律,其应坐支属,不可远地散配而止,亦并施绝岛散配之典。请前府使任圣周,亟施边远定配之典。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埏事,任圣周事,亟停勿烦,郑履焕、镇宽、大春,院前停启。
○庚子正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议政入侍时,左议政李溵,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溵曰,臣今日入来后,伏闻夜间汤剂煎入矣。下情不胜惊虑,即今圣体诸节,若何?上曰,不至大段矣。溵曰,膈间尚有往来之气乎?上曰,差胜矣。溵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溵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溵曰,陵幸期日已迫,日寒尚未尽解,且今圣候如此,下情闷迫矣。上曰,勿虑也。上曰,卿之病,即今则如何?溵曰,行步则仅得成样,而腹胀则加减盈缩无常矣。上曰,今番陵幸,卿当往否?溵曰,臣方以陪往为计矣。上曰,卿之重卜,予意有在矣。溵曰,臣之屡试蔑效之地,特以簪履之旧,有此恩命,感激陨越,不知所达。臣受殿下恩造,顶踵毛发,皆非己有,没此身报答国恩,常所耿耿于中者,而臣儱侗钝滞,不解世务,又极聋瞽,全无闻见,中书重任,决难堪当,欲以筋力奔走,为一分仰报之道,而病且癃痼,此亦末由。即今脚病,虽幸致身于前席,而肠脐澎渳之症,饱满牵引,剧歇无常,或有今日差胜,而明日苦剧之时,朝或起动,而夕或不省人事,又多当事颠错之时,其为症样如此,上有领相,国事有恃,如是而何以备器使之末乎?恩命之下,病未即肃,且感激恩数,今虽忍死入来,如以即今言之,则精神为病气所夺,殆不省事矣。言出断断衷赤,庶几仁天俯怜,而严畏惶悚,不敢尽达,伏望体念,以为终始之恩,千万颙祝。上曰,过矣。上曰,卿之腹胀之症,缘何而如此?溵曰,初则伤于水土,今则已成痼疾矣。进退无常,逐年增加,医家亦无可为云,臣亦自悼馀生无几,报答无路矣。上曰,卿在时任,此后则可以频见矣。溵曰,在职之时,可以入侍,区区下情,亦可以少塞恋结之忱矣。上曰,卿则先为退出休息,可也。溵曰,俄者在外闻之,则药院方煎置汤剂,以待下教矣。仍先退。上曰,政官催促。贱臣承命出来复奏曰,政官今已入来开政矣。上曰,汤剂监煎以待乎?知入。贱臣承命出来复奏曰,今已尽煎矣。上曰,都承旨持汤剂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召都承旨李镇衡进前,上进御汤剂,都承旨入侍事。〈出榻教〉日前宣召,以台批之未下,谓难进身起居,而今则台批既下,予亦方在调候中,恋卿之心,有倍常时,卿恙今则想不至难强,以公以私,何不一入见予乎?卿其谅之,入来承候。〈出传教〉史官以此传教,往宣于奉朝贺。〈出传教〉予为卿慨慨咄咄,继之以自愧予不知卿也,卿于出处行藏,当以大义二字,为受用之符诀,卿之近日事,未知有何所执而何所据乎?命驾郊外,卿不欲陪扈者,私义重于公事而然乎?至于旗军洗马,成命之下亦将以卿之漫不知动,又未免阙却,此亦可谓国纲乎?以卿而自为卿身之地如此,具僚何言?言之重复者,期卿之改图也。然而复事牢执,则朝廷自有法纲,况如卿地处乎?到此恐难以官职待卿也。卿其谅之谅之,克念君臣之大防事,传谕于徐领府事。仍传曰,中枢府郞厅发牌,即为传谕。〈出传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权应奎,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召都承旨李镇衡进前。命书传教曰,挟辇军作门,一依书下举行,仍令磨炼节目,此后陵幸,依此定式。又命书传教曰,留阵营,御营厅则虽有进阵、退阵节次,而守御厅则不为磨炼,似因地形而然。然出还宫,不可无迎送之节,御营厅则退阵于锺街西道,守御厅则进阵于巡厅前路,出宫后,各还本阵。此后西效陵幸,从敦化门出宫时,依此定式,原节目改修正以入。又命书传教曰,左议政留都。又命书传教曰,正言李亮载避嫌批答中,紧于下款之紧字,以忽字误书,当该中官推考,原批答中,改书颁布。祐源先退,推考房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教〉贱臣承命出来,召金尚集进前。上曰,徐领府事传谕草持入。贱臣承命出来捧入,上命尚集读奏讫。上曰,领府事出仕乎?尚集曰,出仕云矣。上曰,似然矣。上曰,直阁入来乎?尚集曰,昨日入来矣。尚集先退,药房都提调、提调入侍事。〈出榻教〉都提调郑弘淳,提调具允钰进前。进御藿香正气散一贴煎入事。〈出榻教〉弘淳曰,圣体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黄海监司状启,京畿监司状启,黄海水使状启,平安监司状启,统制使状启,有防读奏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金尚集〈坐〉。同副承旨南柱老〈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相值,初二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传曰,停。
○传于李镇衡曰,都承旨入侍。
○李镇衡启曰,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具允钰,为承候来待矣。
○传于南柱老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今此明陵亲祭时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蔡济恭,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启曰,监察十三员内,二员随驾押班进,二员留都押班进,一员入直,一员受由在外,二员未署经,一员未差。今此亲祭时及摄行祭时,无以推移分排,在前如此之时,有未署经监察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出仕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履曰,奉审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昌圣,以同知实录事,实录厅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口传有政,李镇翼为副摠管。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臣赵时伟,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文兼李敬一迁转之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批口传有政,曺远振为文兼。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陵幸在近,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佐郞李敬一,与佐郞沈基泰亲查相避,不得行公,佐郞李敬一,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侍卫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凡应避之法,在下当递,则以监军单子观之,且以曹例参之,当视所代之次,所带之色为上下,则李敬一不当改差,为先自政院草记之如是为之之委折,问启。
○蔡弘履启曰,因兵曹草记,凡应避之法,在下当递,则以监军单子观之,且以曹例参之,当视所代之次,所带之色为上下,则李敬一不当改差,为先自政院草记之如是为之之委折,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兵曹则以为,监军单子,初不考见,李敬一之曾经佐郞,未能知得,其所易次,蒙未觉察,果有此误启之失云矣,敢启。传曰,官职递易何等审慎处,则易其上下,换其递仍者,大是不察。兵曹判书具允钰,从重推考,原草记勿施,更为书入。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旧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三日幸行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铜龙门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趁期替直矣。今番则动驾相值,不得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后,分所单子,亦为书入,巡将、监军,亦以来二月初二日受点人员,初三日至,以为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自前陵行时,交龙旗差备马,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来宣传官辈,儱侗全不解事,昨年陵幸时,屡致做错,今番复如前日,则卿难免不能检饬之罪,惕念举行。虽以交龙旗信地言之,郊行时,云宝剑以下堂上侍卫,在别抄之前,交龙旗在别抄之后,以便使用,曾有将臣筵禀定夺,而以其堂上侍卫之不即进前,次知宣传官之每多新入之故,辄至违式,此亦严明知委,无或有临时论责之弊。
○又以礼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正月内当为议荐,而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柳镇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近来挟辇把摠,率多妄恣,行军之际,专不畏法,行伍之疏密,含枚之有无,人马之出入,无异越视秦瘠,此后此等未莹之类切勿差拟。今番陵幸将官,必当依近例加数差出,亦宜躬为申明细束,无至临时生事之弊,可也。
○金尚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义翊,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朴天行,并牌不进。
○领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边臣之凡系边事报闻者,例以状启中措语,无一字加减,誊报备局者,诚以状本,虽未及启下,苟有时急举行者,辄凭其誊报,或草记或筵禀故也。今番东莱府使之以漂人事,状闻誊报,与帅臣誊报,大段相左,臣果请罪于筵中矣。及伏承莱状亦到之教,退而问诸备局,则更无他状来到之事,只有初次相左之誊报而已。今闻莱府状本之下礼曹者,与报备局誊报有异,臣之只凭誊报,不推见状本,诚有未及察处之失,臣固惶悚,而若以守臣言之,则常时不能检饬,使循例去来之狡倭,作此无前之举,至入问情之中,此已寒心,而且其报庙堂誊报之若是不察于肯䋜之语者,亦难免疏忽之责,其所论罢,以此以彼,固所当也。若臣所奏之举条,既已启下,不可不改付标以入,敢此陈闻,以俟处分,亦愿亟降臣奏事不审之罪,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莱府事可谓失职之中,又失职也,既不能严束,致使狡倭,欲瞒朝廷,又不能审慎,玆于誊报,有此疏漏,其在重边情之道,不可以罢职薄警,仍以不论,令政院原举条付标,批答亦为罢职不叙,书出,可也。箚中所引,万万过中,卿其安心勿辞焉。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庚子正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俊gg郑东浚g,以次进伏讫。镇衡曰,夜来圣候,若何?上曰,比昨日别无加减矣。镇衡曰,汤剂已待令矣。上曰,持入。贱臣承命出,与医官奉汤剂进伏。上曰,姑置。上曰,北伯郑光汉,以疝症竟至不起云,然否?镇衡曰,臣姑未的知,而疝症甚急重之病矣。上曰,都提调、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郑弘淳、具允钰进伏。弘淳曰,夜来圣候加减,若何?上曰,不甚大段,而表气尚未解矣。弘淳曰,春寒尚峭,而日气不调,故闾阎亦无人不痛矣,上曰,汗气连出,则似可差胜矣。弘淳曰,汗气若出,则当即有平复之庆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行都承旨李镇衡,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镇衡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欲出汗而终不出,诚可闷也。镇衡曰,汗气之不出,乃表气之未解也。上曰,畿伯与李普行相亲云,然否?镇衡曰,普行之平日行己,或为之经纶,或为之经学,交游于侪类中,故或有相亲者矣。上曰,李秉模之向来失着,可谓骇妄,而其才则可惜矣。镇衡曰,圣教至当矣。上曰,进御藿香正气散一贴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再昨年因查事,干连诸人被系后,仍有待处分之教,盖于伊年秋,欲行豊、德陵谒,故拟于其时疏释,今则未知何当驾临,此事每欲提问而未果。今闻前留守言,干连人尚在滞囚中云,本狱事,巫女既死之后,盘核之道,惟在福德,至于看证,如有疑端,自可推问,不必无端。滞囚罪人张奉伊、吕串治,姑为放送,以待结末。若此则妖如福德者,必生觊觎之心,同推则渠益抵赖,郊幸时又当纵子呼诉,此则亦不可不严戢处也。并须知悉,各别究核,期于得情事,下谕于本府留守。又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蔡弘履进伏。上曰,礼判日前次对,何不入来乎?弘履曰,向日入侍,猝得臂痛,方在叫苦中,故似未得入参矣。上曰,礼判无子云矣,其间果立后耶?弘履曰,近始率来于远族矣。又命书传教曰,都摠府堂上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李敬一不当递而见递,该堂甚不善举行矣。有防曰,然矣。上曰,此兵判当之之事乎?有防曰,然矣。仍命读守令荐记,有防读奏,至朴宗干荐记。上曰,此是朴圣源之子乎?有防曰,然矣。上曰,朴宗干之入直司饔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来复奏曰,朴宗干不为入直云矣。读荐记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镇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尚集〈坐〉。同副承旨南柱老〈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彦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至巳时,有雾气。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柱老曰,奉审承旨入侍。
○以司谏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尚集曰,只推。
○传于李镇衡曰,政事当日为之。
○李镇衡启曰,即者吏曹假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重祜,参议金夏材,俱以病不来,参判兪彦镐在外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
○下备忘记于李镇衡曰,近日有政命,则无端称病,辄请牌招,何易之之甚也?此启辞勿施,病如不至难强,则斯速入来开政,不然则见今位著,虽甚苟简,朝廷亦自不患无人,其令以此严饬,使两铨堂知悉,任其去就。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重祜病,参判兪彦镐在外未肃拜,参议金夏材进,行都承旨李镇衡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重祜病不来,参判兪彦镐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鼎运为正言,具善复为刑曹判书,郑昌顺为左尹,李寿仁为户曹正郞,金履正为兵曹佐郞,金师柱为监察,洪景厚为青山县监。
○兵批,兼判书具允钰进,参判李𡊠差祭,参议南玄老入直进,参知李在学病不进,右承旨徐有防进,副司果李亮载、沈基泰单付。
○传于朴祐源曰,陵行时承旨,则到陵所后,只有问安一次,中官则到陵所后,亦只有一次,各殿中官,到陵所后,亦令只行一次。夫马支供等节,依此举行事,兵曹及畿营,申明分付。
○以加里浦佥使林世载守令荐,前虞候崔璟,前佥使金若讷,前佥使秦渭发事,传于金尚集曰,荐举何等至严,则副末荐,虽是曾经别军职,既已削荐之后,与士夫之曾任者有异,亦无表表才能之显著,则边将荐,犹可也,遽荐守令,极为猥滥,荐主推考。
○朴祐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金熤,水使李邦五状启誊报,则山东省登州府延湖地方汉人六名,漂到于长渊县新化坊柯老村,而见其问情,则果是商船之漂泊者,渠辈情愿,所乘船只,既已漂没,从旱路还去云矣。今此漂人船只,既如是漂没,则依其愿,从旱路,定差员还送,而所着衣袴等物,亦令依例制给,以示朝家优恤之德意。禁杂人看护供馈等节,各别申饬,而此不必别定赍咨官,依旧例,以本营译学一人,次次领付于沿路有译学处,使湾府译学,领护入送于凤凰城之意,分付于该道道臣处。咨文令槐院撰出,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其在柔远人之道,不可不别样轸念,供馈诸事、衣裹等物,各别惕意举行事,另加严饬,以水使状启入启观之,自当初漂到形止日字,极为稽缓,转闻朝廷事体,何如,则如是举行,他事可知,监营状启,亦无异同,道、帅臣推考,自本司亦为措辞严饬。
○又以兵曹言启曰,陵幸在近,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员,佐郞沈基泰,与新除授佐郞李敬一,亲查相避,不可仍带,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口传政事,李性吾为兵曹佐郞。
○判中枢府事郑弘淳箚曰,伏以,目今圣候,虽臻康和,诸节犹未复常,动驾之期,只隔数宵,而近来日候,又甚不调,晓寒朝雾,无日不然,此时触冒,实有所万万忧闷者。今此展谒,固出于我圣上追感之孝思,而慎疾圣人之大孝,小愈医家之所戒,臣职忝保护,其所焦虑,尤倍恒品。今若差退期限,更涓吉日,则其于节宣之方,展谒之道,两得其宜,区区颙祝,实在于此,玆陈短箚,敢控愚见,以俟处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陈至此,岂不欲从施,而见今病势,已臻痊可,惟此陵行日期,真所谓进不得退不得也。不忍逾此日者,出于追踵圣志之意也,冀卿之谅予心也。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判府事。
○庚子正月三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镇衡,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镇衡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比昨日稍胜矣。命书榻教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防进伏。上命读守令荐。上曰,朴宗简,果朴盛源之子乎?有防曰,然矣。有防曰,今此守令荐单,杨州牧使洪秉瓒,朔州府使李延弼,或职衔下落字,或邑号中误写,入启文书之如是不察,有欠审慎,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三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推考轴,有防读奏讫。有防曰,今此守令荐单,杨州牧使洪秉缵,朔州府使李延弼,或职衔下落字,或邑号中误写,入启文书之如是不察,有欠审慎,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