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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四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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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民始隨駕宿。左承旨李亨逵隨駕宿。右承旨金文淳隨駕直。左副承旨朴祐源隨駕宿。右副承旨李在學隨駕宿。同副承旨金尙集隨駕直。注書鄭東浚隨駕宿金載瓚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吳泰賢守宮直

○上在社稷,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黃。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歲謁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社稷,入大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省牲、省器,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亨逵啓曰,御寶出納,何等至重,而大駕詣省牲所時,中間不爲傳於尙瑞院官員,尙留幕次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中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祐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亨逵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孝達爲橫城縣監,兪漢鼎爲咸昌縣監,李潤禧爲海南縣監,洪彦喆爲寧海府使,李東植爲興德縣監。

○李亨逵,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前,從近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拜,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初四日、初六日、初七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歲首展拜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初四日、初六日、初七日、十一日、十三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太廟歲首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武藝別監等處療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等療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隨駕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正月初一日巳時,上詣社稷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民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柳橚、徐龍輔,以次侍立訖。上御翼善冠、袞龍袍,出自仁和門,至敦化門,命駐輦,召見各道歲首戶長,命民始,問民間疾苦,邑中弊瘼,農徵豐凶。皆對曰,民弊邑瘼,別無可達之事,農徵聞老農言,則昨年冬候,可占嗣歲之豐云矣。駕臨鍾路,命尙集,招集市民,各問弊瘼。尙集回奏曰,臣奉命招聚市民,宣布聖上德音,詳問市廛弊瘼,則皆對以聖上爲民,元日祈年。今歲大有之慶,庶幾可見。而軫念之德意,又及市民,惶恐感祝,不知所達。弊瘼,今無可言之事云矣。上詣社稷,入齋所後,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午時,上御壇所西門外。省器、省牲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民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柳橚、徐龍輔,以次侍立訖。上御遠游冠、絳紗袍,執圭,就省器位。祝史擧羃告潔,上出就省牲位,北向立。掌牲令牽牲入,擧手曰,腯。大祝周視一帀進前曰,犧牲肥澤尺量,何如?上曰,唯。牲人各牽牲立爼上,擧尺度之,牛氏、豕氏、羊氏,太祝,立牲後,擧笏告曰,充。因牽牲出。上還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社稷齋室。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記事官金載瓚、柳橚、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動駕第次,先詣太廟,次詣永禧殿,次詣景慕宮,以此擧行。命退,承史以次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社稷齋室。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在學,記事官金載瓚、柳橚、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每歲元朝,下勸農綸音,所以重民本之意也。然予否德忝位以後,誠未格天,惠未下究,潦暵頻年,民惟艱食,未免顚連殿屎之患。恫若在己,不遑寧處。何幸昨年年事稔熟?觀乎諸道之啓,詢之進俸之吏,瘡痍得以少完,流亡賴以安堵,差可紓丙枕之憂矣。第人心狃於少康,民功怠於稍登。矧今歲籥載新,東作將始,勤力其中,克盡嗣歲之備,然後屢豐之效,可以期矣。咨爾分憂之臣,各勅所部,毋忽職事。凡於堤堰灌漑之政,耕播勞徠之方,董率之警勵之,俾小民莫敢怠荒。如古人勸之勿壤之休,則予尙嘉乃。卿其勉之事,自政院下諭于八道道臣、兩道留守處。命退,承史以次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社稷齋室。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記事官金載瓚、柳橚、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新舊番軍兵犒饋日也。昨年則有所統領,其制甚密矣。周年之間,今忽頓異,殊覺悵悵也。卿雖今謝事,前此摠五營之兵,典宿衛諸務,卽舊時大將也。縱無如前管轄之事,何不以常朝之服?參此席而受此盃也。言念及此,予亦無以爲懷也。此則本不關於職事,又無難便於格例者,明日殿座時入侍事,遣史官,傳諭于洪奉朝賀。又命書傳敎曰,明日犒饋時挾輦軍六十名,以金虎門新番軍除出,排立槍劍軍置之。又命書傳敎曰,明日犒饋時侍衛等節,一依昨年例擧行。命退,承史以次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社稷齋室。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記事官金載瓚、柳橚、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以守令有闕政事,取稟。上命書傳敎曰,竝口傳差出,至於海南,銓曹之厚薄,在於此等邑,道臣之褒貶,在於此等邑,須用援例之政,然後庶可革此等之弊,無論文蔭武,勿拘資格,各別擇差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査啓旣到之後,本事可謂脫空。況當歲首,時囚中李命杰,分揀放送,使之催促下送。又命書傳敎曰,觀此歲饌別單,不勝愴感,鶴城君,家米肉元式,例外加給。紬綿,亦令優數輸送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出。

○庚子正月初一日四更,上御社稷行祭所。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民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柳橚、徐龍輔,以次侍立訖。上御冕服,就板位,上行祭如儀,祭訖。還詣大次,承史以次出。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民始。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坐直。注書鄭東浚金載瓚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泰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犒饋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在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亨逵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又傳曰,同副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衛內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隨駕衛內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衛內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永禧殿展謁,詣景慕宮展拜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竝全數磨鍊。

○大司憲李普行疏曰,伏以徐命膺之負犯,臣於箚陳之辭,引避之啓,略陳其槪,而自上旣下商量處分之敎,故臣方退伏,恭俟明命之下矣。卽伏見相臣之疏,則乃以其兄丁酉自首之疏,謂之以前後事實之開釋無餘,而殆若其兄之初無所干犯者然。嘻噫,此何言也?臣於是,誠不勝其瞠然而駭惑也。此無他,以臣前日之所言,只擧其槪,未及其詳故耳。臣誠慨然,非不知更以前日未盡之言者,歷擧命膺,平生與能賊,爲血黨死友之終始根因,前後爲能賊爪牙腹心之負犯顚末,以明其不然。但念爲親者諱,天理人情之所在,而相臣之所以如是爲說者,雖是其兄本犯事實之外,然眞所謂觀過知仁,則因其弟之言,數其兄之許多黨逆情節,有非仁人君子之所可爲也。臣何必更爲條擧臚列,以傷古人愛護人倫之義,而有若與他人互相辨明者哉?臣姑置之,玆不復言也。然臣於相臣事,竊有所慨恨者,臣雖疲軟,以其職,則任言責也。顧其言,則論其兄也。自上旣有量處之敎,則處分未下之前,遽進對辨之章,有若無故平人,尋常自明者然,而又其領揆文衡弓矢斧斤等諭,亦何其不擇之甚也?噫,臣之犬馬之齒,已踰六十矣。其於一切當世之事,索然久矣。特遭遇明時,雖未忍便訣,而楚弓得失,干已甚事,其亦不知人甚矣。且臣於命膺,本無私惡,又有相臣之樹立,則何嘗無顧藉,以欲其安全之意哉?誠以命膺自作之孽,終不可逭,而刑政得失,乃國家治亂之所係也。將見吾君之刑政,由命膺而見壞,擧世之公議,由命膺而不伸,故臣於是不獲已而言之又言耳。相臣,何不反觀而試思之?乃反欲處其兄於淸說無累之地,隱然欲歸臣於忌忮勢位之科,亦不異乎?此莫非臣平日言行無素,不能見孚之致,尤不覺反省而自忸也。從玆以往,官職去就,豈有可論哉?玆敢冒陳短章,仰暴情懇。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遞臣職,以安微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嚴思憲疏曰,伏以新元載屆,日候晴和,社壇禮成,鑾蹕穩旋,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於日前,得接鄕信,則臣母素患痰滯之症,挾感添劇,病情非細,私心所迫,宜卽歸省,而適値親祭有命,見差祀官,義重駿奔,未敢擅行。昨夕專价踵至,症形越添,眞元凜綴,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短章自列,徑尋鄕路。伏願聖明,俯垂諒察,亟削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庚子正月初二日巳時,上御春塘臺。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民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柳橚、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訓鍊大將具善復,禁衛大將李敬懋,御營大將李邦一,各領所部軍兵入侍。又命奉朝賀洪國榮入侍,因宣饌,各營軍兵,各就部位,命各隊頭領,以次犒饋訖。上還內,諸臣以次出。

○庚子正月初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尙集,記事官金載瓚,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柳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兵曹草記判付。又命書傳敎曰,此時守令曠官可悶,全羅道褒貶開坼坐起,明日爲之,待判下,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出。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鎬未肅拜。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孝克李錫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泰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昨日親享社壇,徹宵將事,侵曉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勞動之餘,不瑕有致損之節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不必入診矣。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停。

○傳于金尙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義翊落點。

○備忘記,此時銓官數遞可悶,俄者都承旨望勿施,前望單子,入之。開政時,參判同爲牌招擧行。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彦鎬落點。

○金文淳啓曰,吏曹判書李重祜,參判李義翊,參議金夏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鄭東浚、金載瓚檢閱單付。

○注書鄭東浚、金載瓚移職代,以閔孝克、李錫夏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林得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只推。

○朴祐源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徐命善,堂疏峻發,轉益危蹙,不敢偃處,逬出城外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議政命召,遣史官傳授。

○傳于金文淳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金夏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只推。

○兪彦鎬,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全羅道褒貶啓本,則南平縣監鄭東協,以事或近苛爲目。光陽縣監鄭駿采,戒忽小忿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推考警責。南平縣監鄭東協,光陽縣監鄭駿采,竝依定式,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文淳,以吏批言啓曰,興陽縣監申禹相,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尹得孚身病猝重,累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文淳,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李義翊進,參議金夏材牌不進,右承旨金文淳進啓曰,判書李重祜,參議金夏材,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權噵爲判尹,金亮材爲社稷令,柳曾養爲南平縣監,李思曾爲光陽縣監,李熙輔爲宗簿直長,沈基泰爲兵曹佐郞,鄭冑新爲興陽縣監,西溪君熠今加崇憲,花陽君榷今加承憲,宗簿正趙尙鎭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時俊病,參議徐有防入直進,參知鄭元始病,左副承旨朴祐源進。

○以李漢五爲五衛將,李震樞爲西生僉使,金時炯爲鹿島萬戶,東林中軍單金大有,壬海別將單吳剛楚,訓鍊都監哨官權宜中,今加折衝,副司直單李福源、鄭民始、李養鼎、安聖彬,副司果單尹行元,寶化堡權管單朴昌玧。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圭鎭,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冬三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都事李景烈,武臣兼宣傳官張齊賢、柳心源、李光進、李雨普,部將鄭泰曾,守門將金命珣,講一次陣一次不通,訓鍊院僉正蔡顯五,判官申協、李敬大,宣傳官白東運、李明勳、尹守訥,武臣兼宣傳官朴瀅、金就明,部將金尙瑜,守門將李長炯,講一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朴載熙、柳鎭爀、辛弼垕陣一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春塘臺親臨犒饋應參人外,隨駕駕後禁軍及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武藝別監及內吹兼內吹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軍中,宣醞不參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槍劍軍及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磨鍊分給,而內犒饋應參軍兵,則不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殿牌作變罪人,雖不拿來,自本道行刑與否考稟草記批旨內,不設鞫爲之之例有之否。更爲溯考前例,過齋後稟處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殿牌作變罪人,無不設鞫擧行之例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殿牌作變罪人,無不設鞫擧行之例事,草記批旨內知道啓下矣。吉州牧城津鎭殿牌作變罪人鄭江,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更待下敎。

○掌令尹弼秉,持平許霮啓曰,妖官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錫達以厚賊之父,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輿情已極齊憤。而況且犯贓之數,死有餘罪,以此以彼,決不可杖配而止。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雖出於其姪之慫慂指使,而罪大乘間,跡涉同情,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伏見備忘下者,仰認分析之意,而揆以國法,有難曲貸。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竄配罪人金載順,附麗諸逆,受人指點久矣。當此新化之後,宜思改革之道,而今其一疏,敢以扶抑彼此之意,欲售漫漶義理之計,斯當嚴討懲後之日,如此嘗試凶論之類,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洪達洙,干連逆家,薄竄旋宥,則不思懲畏,愈蓄不逞之心,創出妖言,誑惑閭里。究厥情狀,怨國之跡,煽禍之計,昭不可掩。此必有窩窟譸張之致,若不鉤覈得情,快施當律,則其何折奸萌而杜禍源哉?決不可歸之於尋常造言之科,而有所容貸。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聖中之罪,可勝誅哉?包藏禍心,主張凶論,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聞之說,作爲窩主,慫慂徒黨。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從而和之,交口讚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於殿下,欲展蘊袍之說,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倚托怪鬼輩,欲售疑亂之計者,究厥心腸,與德師、載翰,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卽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卽殿下之逆臣。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居謫以來,少不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經年爭執,尙逭王章,窮凶之節,無以嚴覈,亂賊之徒,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有臣、宗甲、義駿和應聖中叵測之說,推詡薦引,看作奇貨,敢於書筵出入之時,肆然迭奏。噫嘻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罪不容誅,而此輩之同一心腸,尤極痛惋,究厥罪犯,與聖中豈可異同?疑亂大義,欲售媒寵之計者,腸肚相連,情跡難掩,而只緣筵席語祕,尙未聲討,到今日記旣播之後,如此負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貸,而削版放逐之律,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罪人趙濟泰、李潤成,俱以逆禶之切姻,凶謀逆節,萬無不知之理,濟泰則初不刑訊,徑先白放,潤成則未盡究覈,遽然酌處,揆以王章,失之太寬,獄體乖當,輿情駭憤。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罪人趙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諸逆之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之理,而抵賴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益切。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擧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實關宗社大計,則伊時禍機迫在呼吸,而瑩中身爲憲長,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顧護凶賊,欲售包藏之心。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燭其情狀,至以能猾爲敎,則捨命樂禍之凶,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旣施於其時承宣,則護逆之律,不可以薦棘而止。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後樂,旣以後翼爲弟,且以量、𨩌爲黨,則凶謀逆節,必無不知之理,而親問之下,遊辭漫漶,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肆然納供,究其情節,極爲叵測,不可以不了了,極蠢蠢而有所容貸。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鳴遠,旣於若淵冤死之說,爛熳參涉。又敢作爲萬萬罔測之說,恣意護逆,甘心死黨。至登於道臣之啓,究其情狀,與量海、後樂,一串貫來,則不可以孤雛腐鼠而有所寬假。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依律處斷。定配罪人孫效忠等八宦者,俱極凶獰,終始抵賴,遽有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曠蕩之典,而效忠則自是凶孽,旣多負犯。又以逆宦切族,及其鞫問之際,端緖未究,亦無指的發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俱以逆來之切族,若其在京,則或吹噓應澤,已露腸肚之糾結,及夫放逐,則或出沒城闉,益著蹤跡之陰祕,則志恒與國來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不參之理,而頑忍不服,效忠、仁培,定配而止,鳳昌、德一、德成,更逐本鄕而止。罪人申世輝,旣與應澤,錢財相資,則可知其情志之親密也。罪人蔡伯周、盧聖翊,就捕以後,旣無白脫之端,而未及嚴覈,竝有分揀之命,王章自此而未伸,輿情由此而益憤。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噫,商輅之徑斃,未施孥戮之典,已切神人之憤,而雖以輅妻已著之罪論之,與相吉酬酢,非但窮凶情節,至以相吉所交通處,渠亦送婢僕交通爲言,則締結妖任,往復凶徒之狀,昭不可掩矣。其所謀逆,與妖任,同一腸肚,而妖任伏誅之後,輅妻之尙今晏然者,揆以王章,寧有是理?請逆輅妻絶島定配,亂逆終古何限,而豈有若量、翼、𨩌之窮凶極惡者哉?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等五人,與量、翼、𨩌,或爲至親,或爲切姻,或爲血友,碁列隣鄕,腸肚相連,往復和應,不出乎凶謀逆圖,寤寐經營,專在於無君禍國。及其三逆伏法之後,猶不懲畏,借助奴馬,或出沒京闉,或率置逆女,此已萬萬無嚴之甚,而至於親喪散髮。雖無識下賤,壹是行之者,而不散髮,卽量賊創行於渠家,奎五效行於其姪,則可知其傳授心法,與量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噫,彼五人之負犯,何如,而俱爲漏網之魚,尙逭黨與之治,論以王章,寧有是哉?繡啓一出,罪惡尤著,其在嚴懲討之義,不可島配而止。請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究覈得情,殺人者死,法意甚嚴。如或過主平恕,傳之生議,則其在幽枉之冤,實爲矜慘。江界府減死罪人居士式連,手自戕殺其妻之狀,渠旣自服初檢招,至於考覆結案,則萬有必殺之罪,一無可貸之端,以非有意故殺,有此減死之特恩,臣之愚意以爲,有意而殺與無意而殺,其殺則一也。三尺至重,決不可容貸償命之律。請江界府殺獄罪人居士式連,亟收減死之命,依律處斷。徐命膺之罪,可勝誅哉?諂附能賊,結爲死友,諸逆之窩窟,卽能賊也,而命膺爲其爪牙,群凶之領袖,卽能賊也。而命膺爲其心腹,圖占文衡,又攬銓柄,凡其政注排擬,惟凶徒之言是從,奔走先後,惟賊黨之意是承,使其徒黨之寔繁者,命膺所以招聚也。氣勢之日熾者,命膺所以助成也。是故能賊唱之於外,命膺和之於內,而凶謀之醞釀,亂本之糾結者,一則能賊也,一則命膺也。嗚呼,當乙未之冬,國事岌嶪,時勢危凜,至今追思,寢夢猶驚,惟我先大王,特嘉其弟之抗章樹立,賜祭其父以褒獎之,此誠在國爲莫大之慶,在家爲莫大之榮,而命膺父子,托以赴公,不與其祭者,果何故也?方是之時,賊勢鴟張,國家安危,有未可分,故持疑計較,左右觀望,欲以是自解於其黨,而與其弟之樹立者,判爲異塗,卽此一事,乃其斷案,寧不痛哉?又於能賊竄配之日,其子資送中路,涕泣歸來,誓以自廢無復世念云者,尤可見平日綢繆情節。而況凶賊赴配之後,作書命膺之子,未及傳致。至入於文書中,其凶言悖說,盡露於帳殿訊囚之日,參鞫諸人,所共目覩,天日之下,焉敢誣也。而乃於其自明之疏,同諱實狀,有若與能賊泛然相知之間,而其子之情同骨肉者,又謂之不過鄕塾之師也。欲爲欺罔天聽,掩遮國言之計,此事如此,何事不爲?其放恣無忌,眼無君父之狀,噫嘻痛矣。負犯如命膺,關係如命膺,而尙逭王章,未施當律,故人心之拂鬱,久矣。公法之不行,極矣。含默寥寥之餘,一脈不泯之公論,旣發於言議之地,則其在嚴懲討重隄防之道,不可使命膺,一日晏然偃息於輦轂之下。請判府事徐命膺,絶島安置。新除授司諫院司諫韓光近,時在洪忠道洪州地。獻納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正言洪樂淵,時在洪忠道唐津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吏曹判書李重祜疏曰,伏以臣猥以衰鈍之質,又叨僨誤之地,仍之以向來情勢,夫豈敢唐突復出,而適會大政期迫,飭敎屢下,薦犯違逋,呼望路阻。臣於是,嚴畏義分,拚抛廉愧,遂至於冒沒副急,而注擬之間,瘡疣百出,聖度雖或寬假,私分尤增悚恧。惟期行政之日,便是瓜熟,尋單之後,庶蒙鞶遞矣。乃者禮擧親享,職忝攝事,庚牌儼臨,他不暇顧,又不免撤單呈身,出處顚倒,有乖初心,今於竣事之後,又復因仍蹲據,恬若固有,則貪戀放倒之目,將何以自解乎?噫,臣本素門平進,文質無當,何嘗意到於榮塗要津,而伏蒙我聖上特達之恩,不以無似,謂堪器使,畀臣銓選之重,旣頻且久,身行大政,今至三遭矣。歷數諸臣,未有其比,臣是何人,而得此於新化三載之內耶?恩重丘山,報蔑絲毫,驢技已殫,蚊負難勝,兜攬之譏,衆忌攸萃,盈滿之災,鬼責必至,每中夜以思,怵然心悸,集木蹈氷,未足喩其危懼也。倘蒙日月之明,少垂容光之照,父母之慈,特推體下之仁,則不待臣辭之畢,而有以處臣也。且臣於昨日將事之餘,失汗過多,風寒外襲,精神昏瞀,言語蹇澁,委頓床玆,不省四到。此是臣本來宿症,多般醫治,始得差完,目下証狀,實無時月bb之b內,束帶趨造之勢,此際得伏見昨下傳敎,有湖南殿最,開坼後牌招開政之命,而病情如右所陳,成命之下,末由擧行。玆敢披瀝肝膈之懇,仰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命鐫臣銓部之任,以卒終始生成之澤,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先開坐,後調理。

○左副承旨朴祐源疏曰,伏以臣所帶尙衣院副提調,卽都承旨之例兼也。前以格例所拘,臣雖替膺,今於知申已改,其不可仍冒也決矣。玆敢據例仰瀆。伏乞亟賜變通,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前例斑斑,爾其勿辭仍察。

○持平許霮疏曰,伏以三陽回泰,萬品俱新,無彊慶福,爲聖人頌祝。臣本疎愚譾劣,百不猶人,言責重任,初非可論,義重沐浴,冒眛gg冒昧g承膺,曳疾詣臺,亦已屢矣。而誠意淺薄,未蒙一兪,私心惶愧,若無所容。第臣向叨薇垣,朝講入侍時,伏聽親講《論語》中孔夫子請討陳恒之義矣。以隣國之臣,而請討隣國之賊,則無君之賊,天下共誅可知。如鄭妻、龜柱,通天地亘萬古所無之賊,而共處一國,共戴一天,今至幾許年,尙靳顯戮。使孔夫子,處乎今之世,則謂今日我國臣子曰,有臣分乎否乎?臣誠憤裂痛哭,不欲俱生,王者體乾,主於行仁,而仁是屬於陽屬於剛。故若偏於寬柔,而不行剛克之政,則大非體元之義,而如是之故,國綱日頹,公議不行。如徐命膺之昵附能賊,彰著難掩者,擧朝畏忌,在下而不敢言,在上而不加罪,憲長所論,亦云晩矣。而其所云樹立自樹立公法自公法者,此可見一世公議之不可已者也。伏願聖明,克體乾剛,赫然改圖,亟從三司所請兩賊依律之啓,其他諸賊,次第允從。徐命膺,亦從憲長所請宜矣。《譜略》修整,何等重事,而不一筵稟,已極疎率,至於惠慶宮爵號,初不詳載,此何道理,此何分義?雖有特敎譴罷之罰,不可薄罷而至gg止g,臣謂其時堂上都廳,亟施削奪之典,可也。我殿下御極以後,嚴治貪吏,戒諭懇惻,庶幾人心知戢,舊習丕變,而稍有勢力者,則貪饕如前,略無顧忌。江陵府使鄭象仁,斫取樓柱可合板材者數十餘株,浮江而下者,絡續不絶。嫌其人知,則於船中,內藏板材,外架小轎,有若士夫家女行,使列邑不敢搜禁,潛自和賣於沿江居民。又或見捉,則其弟在畿營,嚴關該邑,使之出給,至於驪州府,則曳出其所捉四十餘巨板,聚會吏民,盡爲焚燒於淸心樓下,煙熖漲天,灰燼滿庭,道路傳播,無人不知。此類之狼藉貪婪,無所忌憚,一至此哉?臣謂江陵府使鄭象仁,嚴査重繩,其弟京畿監司鄭好仁,罷職斷不可已也。臣於昨夜隨牌往來之路,痰癖宿症重發,胸膈充塞,呼吸不通,末由自力詣臺。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惟聖明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徐命膺事,旣諭憲長之批,宗簿堂郞事,不過一時不審,不允。京畿監司事,方面體重,江陵府使事,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

○庚子正月初三日三更一點,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李錫夏,記事官柳橚、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歲首先朝參後展謁,獨有己未年例乎?文淳曰,己未年歲首朝參,行於初五日,展拜則初十日爲之。而其他無可考之例矣。上命書傳敎曰,歲首展謁,定於旬間者,動駕之恐涉太頻,而今因言端,聞禮房言,先朝五十年,先行展謁,次行朝參,而朝參之先行,其例絶罕云。予之當初如是排日,殊甚竦然。春展謁日字,依初擇日日字,以初六日爲之。初五日朝參,退定於初七日。上曰,吏曹參判出去乎?文淳曰,俄已出去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坐直。同副承旨金尙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孝克李錫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泰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彦鎬啓曰,同副承旨金尙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亨逵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李在學啓曰,卽者領議政徐命善,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召遣史官,更爲傳授。

○金文淳啓曰,上番兼春秋柳橚,旣入省記之後,無端徑出。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不卽入來兼春秋,一體捧傳旨。

○李在學啓曰,卽者領議政徐命善,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傳于金文淳曰,禮房承旨,入侍。

○兪彦鎬,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寧海府使洪彦喆呈狀內,矣身與前府使李重馥,有親査應避之嫌云。旣與前府使,交代相避,則法不當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鏡城判官金敍九呈狀內,矣身老母今年七十二歲,法不冒赴云。親年七十歲以上者,勿許三百里外遠邑守令,載在法典矣。鏡城判官金敍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李溵箚曰,伏以臣於疾病昏昏之中,得伏見政廳所下傳敎,以軍器寺自辟望事,有提調推考之命,臣誠惶恐不知所出。臣自待罪本寺提擧,不能事事,前者自辟,多屬公事提調,至於今番,臣適擬送,而臣本無聞見。近又委在牀簀,都不省戶外事,望記之移送吏曹者亦有日,而全未聞擬望者之其間犯科,矇然做錯。致勤聖敎,問備之罰,臣實當之。而有不足以贖其罪,伏地兢惶,惟俟大何而已。歲首展禮,臨門朝會,次第隔日,百僚奔走,而臣獨奄奄,末由自力。虧分闕禮,合被邦憲,亦願亟降威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何辭之有?本寺事雖是公事,堂上之事本事,元無深意。故欲命安徐,卿其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庚子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錫夏,記事官鄭東浚、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與朝會有異,明日次對,依例擧行。上曰,都承旨肅謝後入侍事,分付,可也。都承旨,入侍。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兪彦鎬,假注書李錫夏,記事官柳橚、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之辭巽太過矣。何不一番上來,以伸義分乎?彦鎬曰,下問如此,臣不勝惶悚矣。臣之平日濫被恩渥,不知幾遭,而惟是一分圖報之忱,素所蓄積矣。豈敢爲退巽之計。而第有情私之萬萬切悶者,臣母年今八十七矣。昨夏以後,筋力都廢,宿病彌篤,展轉隨人,臣以此情地,實難暫時離捨,而今番歲謁,義不可不進參,故今纔上來矣。意外除命,忽下此際,故冒沒出肅,而實無多日睽離之路,公私不勝惶悶矣。上曰,方當孝理之治,豈可使卿久留。而第名在朝籍,則當或往或來,以爲忠孝兩伸之地,而不必辭巽太過矣。彦鎬曰,聖敎及此,尤切惶感之忱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禮兵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錫夏,記注官鄭益祚,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坐直誰也?文淳曰,臣與右副承旨臣李在學坐直矣。上曰,軍器判官事處分傳敎,出朝報乎?祐源曰,出朝報矣。上命書傳敎曰,大臣箚批旣諭,本事不過一時匪怒之敎,昨日軍器判官事處分傳敎爻周,以安大臣之意,仍命書領敦寧李溵箚批,命祐源先退。命書傳敎曰,再明日動駕時刻,以卯正磨鍊。又命書傳敎曰,停講許久,何待日暖?自初七日,經筵取稟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孝克李錫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吳泰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朴祐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祐源啓曰,事變假注書吳泰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文淳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萬恢爲副摠管。

○備忘記,今下弓矢,仇寧萬戶李東郁處給送。

○吳泰賢改差,代以李彦祜爲事變假注書。

○備忘記,納符凡今幾日,授而復納,納而復授,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徒損朝體,亦非禮待,領議政徐命善,今姑勉副。

○以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于金尙集曰,當日爲之。

○傳于朴祐源曰,宣傳官李章漢、李潤國、田光濂汰去,其代,今日政各別擇差。

○金尙集啓曰,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矣。判書李重祜方在受由中,參判李義翊,參議金夏材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病,參判李義翊,參議金夏材進,同副承旨金尙集進。以李重祜爲知經筵,李邦億爲軍器判官,金載泰爲監察,宋守淵爲中部奉事,奇彦鼎爲寧海府使,申熤爲鏡城判官,中學訓導單金持泳,軍器參奉單楊春得,掌樂正宋濟魯,前牧使徐覺修,以上年七十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

○金尙集,以吏批言啓曰,領議政徐命善勉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批言啓曰,領議政徐命善勉副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李益炡,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李益炡,降付知中樞,其代,徐命善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時俊病,參議徐有防病,參知鄭元始入直進,左副承旨朴祐源進。以徐命善爲判府事,李益炡爲知事,任嵂、成玉、李仁彬爲宣傳官,徐浩修爲副司直,金聖和爲副司果。

○傳于朴祐源曰,風寒挽近所無,已會之百官軍兵,雖不能退送,悶念何言?出還宮時,馬兵禁軍騎士駕前駕後等,着甲冑一節安徐事,卽爲分付各營門。

○金尙集,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碧潼郡定配罪人金德鎭逃還時,當該配所官,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允下矣。當該配所官碧潼前郡守李潤慶,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洪樂彬啓本,據刑曹粘目內,平安道安州牧定配罪人李石化,逃還本土安東縣,得病物故,當該配所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當該配所官,令該道道臣,指名狀聞後,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尹弼秉,持平許霮、韓晩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只推。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雪下如雨,明日展謁時,輦路必甚泥濘,軍兵勞苦可悶,使之平明後待令事,卽爲分付各該營門,三嚴,亦以辰初,磨鍊以入。

○金文淳啓曰,實錄廳持去丙戌丁亥戊子年日記合三十七卷,先爲還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六日動駕時,本曹補把京畿驛馬五十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刑曹言啓曰,頃因平安監營移文,碧潼郡定配罪人金德鎭,逃還京中云。故發刑差譏捕,而累月跟探,莫知蹤跡。近聞其同生弟亨鎭,寓居于京畿富平地,或疑逃匿於其弟之所,發關畿營,使之譏詗矣。卽接該道回移,則昨春,德鎭果爲來到亨鎭家,仍卽染病致死,面里任所告,如出一口,而到今其死已久,無路檢驗云。罪人德鎭,以軍器寺火藥偸竊罪,因傳敎減死定配者,則當該配所官,雖以逃躱,卽報營門,常時不能檢飭之狀,極爲駭然。令該府,拿問嚴處。德鎭逃還之後,亨鎭雖不得以弟告兄,及其身故,當卽告官,而不此之爲,以致不得行檢者,亦不可無罪。令本道嚴刑懲礪。德鎭則徒流案頉下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庚子正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樂純,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兼兵曹判書具允鈺,戶曹判書金華鎭,禮曹判書李衍祥,行都承旨兪彦鎬,行副司直李柱國,開城留守金魯鎭,行訓鍊院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李邦一,行副司直鄭民始,江華留守李性源,校理姜忱,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錫夏,事變假注書吳泰賢,記注官鄭益祚,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樂純曰,歲色新改,聖體一向康福,王大妃殿患候平復,惠慶宮氣候萬安,是所下情之顒祝也。親詣社壇,爲民祈福,輿情不勝欽仰,而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純曰,王大妃殿患候,益有差勝之節乎?上曰,別無差勝之節,只切焦悶矣。樂純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純曰,今日乃歲首之初行次對,而僚相無人,如臣愚鈍,獨當揆席,實無一言一事之仰陳裨補之道,而適有陳腐之說,思效無隱之忱,先爲仰奏於公事之前,何如?上曰,好矣。樂純曰,陽德昭布,萬品回蘇,天地生物之心,藹然可見,而聖王體天之德,又當新而又新矣。聖志益勵,聖學益勤,大本益固,以至於董飭百僚,朝廷正而萬民安,是區區之祝也。臣伏見前年歲首綸音,以風俗人材紀綱財用爲目,而末則歸重於勸農桑輕徭賦,使斯民,有奠安之樂,其富業裕財之道,專責於分憂之臣,其於爲治之道,誠得其當務之要,而有以見我聖上聖學工夫之所詣也。瞻聆所及,孰不欽仰?在下之人,不善對揚休命宣布德意,數年之間,了無一事,可以仰酬聖志,俯慰民心,昔之翹企者,今反落莫,此固群下之罪,亦豈聖心之所自期者哉?今年又下勸農之諭,辭旨懇惻,而臣又恐其徒歸文具,如前日之爲也。已上四條,雖難輕易施措,而勸農輕徭之道,尤是急務。今當分糴之日,富民謀避不受,貧民科外濫受,奸吏則造作虛戶,從中飜弄,及其秋捧,百弊俱興,民生之困,官穀之失,專由於此。此則嚴飭道臣,使守令,親閱還案,無論貧富,逐戶分給,無容隱漏,而虛錄冒受者,一切嚴防。至於徭役,則邑各異規,或以錢米,或以本色,而多寡不一,苦歇不同,或有疊徵之患。此則申飭道臣,聚會邑宰,與之講確,重者輕之,苦者歇之,庶爲窮民一分息肩之道,至於沿邑魚族之官貿者,價廉物重,浦民往往不勝其苦。此則申飭道臣,詳察其弊源,苟其如此,則連加釐革通變,斷不可已也。至於勸農一事,前後別諭至矣盡矣。守令不過安坐公堂,指揮里任而已。勸課之政,初不親董,田疇之不闢,蓋以此也。此則申飭道臣、使守,令身作田畯,親履畎畝,自洞而里,自里而坊,懶者警之,勤者勸之。乏糧者別給種糶,無牛者使隣借耕。修飭陂堰,撫摩疾苦,一日二日,不懈益勤,則雖有水旱之災,可以無憂,而一境之內,畎畝之陳起,民力之勤怠,如指諸掌,雖不改量,災實分等之時,自可均平。此則嚴飭道臣,時時提醒,一一董飭,隨其勤怠,書之殿最,則爲守令者,庶可警惕而收效矣。又有區區所懷,人臣之期望於其君者,孰不以堯、舜,而臣之所期殿下者,眞實如此,蓋以殿下之聖德,足措唐、虞之治故也。何敢以漢唐之治,期之乎?然漢文時則今年減田租之半,明年又減田租之半,其實惠之遍於天下如此,此所謂以愛民之心,行愛民之政者也。以今日觀之,不知何時,殿下行得如此之仁惠也。漢文之德,不過節儉而已。惟節儉,故能施大惠。臣竊觀殿下,冕服之外,不御縀錦,燕寢之內,無一珍翫,奉養之薄,無異寒士,而財用之竭,去而益甚。殿下嘗求其故而得其弊乎?我國規制,專是浮濫,科外所用,名色甚多,便作經常,此最爲糜財之大尾閭也。此則申飭京外,凡係浮費,一切省減節損,以存贏餘,儲積旣多,則蠲除民役,亦可爲也。右諸件,出擧條申飭,俾有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純曰,此開城留守金魯鎭,江原監司具㢞,北兵使李明運,南兵使吳載熙,慶尙左兵使李文德,春操取稟狀啓也。方當耕作,軍兵之遠地往來,不無弊端,竝待秋擧行,營將巡點,一體停止,只官門聚點,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純曰,咸鏡監司徐浩修勢難察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咸鏡監司徐浩修許遞,出榻前定奪。樂純曰,鍾城、慶源防築處,曾令道臣,巡審後狀聞擧行矣。今聞兩處始役,一時爲急,若待巡審後擧行,則恐有後時之慮,令北兵使,趁解凍,卽爲始役,何如?上曰,知委兵使從便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卿今獨相,實多勤勞矣。樂純曰,方今鼎席之任,責之於如臣愚魯,豈有一分承當之望,而感激恩私,嚴畏分義,姑未請免,而終當仰陳微懇矣。上曰,北伯旣遞,新差者誰有可合之人乎?樂純曰,未及料量,而鄭光漢,爲人詳明,雖在重任,必無僨事之慮,其人,似好矣。上謂允鈺曰,明日隨駕軍兵,使之開東後待令,可也。允鈺曰,古例則都摠管、副摠管,不拘資級,通融陞降矣。一自先朝定式之後,座次不得移易,至今遵行矣。今番副摠管花陽君榷,陞資之後,不待下批,省記及寶劍單子,皆以都摠管書入。殊有乖於定式之意,事甚可訝,取考近例,則亦無以副陞都之規,當該摠管遞差,副摠管花陽君遞差,何如?上曰,考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允鈺曰,副摠管旣已遞差,明日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其代,口傳差出宜矣。上曰,唯。副摠管花陽君榷遞差,口傳差出。出榻敎允鈺曰,明日侍衛騎郞,亦當備員,而聞本曹郞廳林道浩,以昨夜監軍,偶得暴疾,朝纔納牌,擔舁還家,萬無起動之路云。不可無變通之道,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何必改差?使之調理行公,可也。樂純曰,知經筵洪樂性,方此開講命下之時,病狀沈重,勢難行公,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知經筵洪樂性許遞。出榻前定奪忱曰,三司合辭之請,于今五年,尙不允從,使前古所未有之凶逆,至今偃息於覆載之間,天下,寧有是哉?方當歲首,萬品俱新,聖王刑政,亦宜一新。伏願亟降兪音,使王法得伸,輿憤夬洩焉。獻歲發春,貞則復元,卽天之道,而惟其自强不息。故其理循環,未嘗間斷,王者體天行道之要,亦不越乎自强不息。昨日所下傳敎,有何待日暖,取稟經筵之命。典學之聖念,臣不勝欽仰。第伏念講讀之工,不可一有間斷,昔成湯,日新又新,高宗,終始典于學。今於開講之後,毋或有作撤之患,則是亦體天行道之中一事也。歲初綸音,十行懇惻,恤民之聖意,溢於辭表,八路生靈,孰不感祝。而第伏念爲治之道,不在於文具。惟在於以實心行實政,雖處於九重廈氈之上,而察眉之心,有若常目於蔀屋之下,則惠澤可以下究,生民可以奠安。伏願殿下,深留意焉。上曰,當留意矣。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坐直。同副承旨金尙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孝克李錫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所懷書入。

○政院啓曰,伏以今此廟殿宮展謁之進定於今日,寔出於我聖上如不及之孝思,臣等,不勝欽仰。而第夜來天氣乖和,雨雪至於沒膝,風寒殆乎砭肌。此時動駕,有欠聖人愼節之道,姑俟日候之開霽,更涓吉辰,以伸聖孝,恐似合宜。臣等,不任憂悶,相率齊籲。伏乞亟寢成命焉。答曰,已下敎。

○政院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傳曰,已下敎矣。

○政院啓曰,藥房三提調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所懷書入。

○藥房啓曰,伏以今此風寒,挽近所罕,加以獰颷吹雪,幾乎砭骨,又將塞喉。此時動駕,雖出於展禮之誠,終日勞動,必致傷損之節,臣等職忝保護,憂慮罔涯,敢此詣閤求對。伏乞亟寢成命,更卜吉日,千萬顒祝。答曰,已下敎,卿等退去。

○政院啓曰,藥房三提調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傳曰,已下敎矣。

○備忘記,旣定之日字退定,誠甚悚然,軍民之苦,不可不念。展謁明日爲之,軍兵卽爲退去。

○備忘記,今日動駕,退定於明日,旣出軫念軍兵之弊,而若令連日待令,則無若今日冒寒動駕,宜有闊狹之政。明日隨駕軍兵哨數,皆依初一日例。只內外入直軍兵,禁將都領,隨駕禁軍只入直,隨駕留營留陣,亦依初一日例爲之。

○金文淳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掌令尹弼秉,持平韓晩裕、許霮。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朝參,再明日傳香後爲之。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雪滿試場,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同知兼實錄事李命植。

○金文淳,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定式矣。來二月初二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若無只行親祭之例,則攝儀可也。

○傳于李亨逵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在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本所字內永肅門外中松二株,小松二株,今日因風折落云。依前例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隨駕軍兵,皆依初一日例,只內外營入直軍兵隨駕事,命下矣。金虎門入直軍九十名,弘化門入直軍九十名,以出番將官率領爲挾輦。南營入直馬兵四十五名,廣智營入直步軍四十五名,北營入直標下軍四十名,亦以出番將官率領。竝待標信赴陣,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以禁衛營言啓曰,明日擧動時隨駕軍兵,依初一日例擧行事,命下矣。銅龍門入直軍一百十二名,西營入直軍四十名,新營入直軍四十二名,南別營入直軍二十五名內,各留五名,該將官率領仍直。其餘赴陣軍兵,以出番將官率領。而新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則該番將,全數率領隨駕事。竝待標信擧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明日擧動時隨駕軍兵哨數,皆依初一日例。只內外入直軍兵,禁將都領事,命下矣。東營入直步軍五十三名,集春營入直步軍五十名,新營入直步軍一百五名內,各留五名,該將官率領仍直。赴陣軍兵,以出番將官率領。而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則該番將,全數率領隨駕事。竝待標信擧行,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文淳,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李性源所修實錄,今已告訖。所帶都廳堂上之任,依例減下。行副司直李命植,旣已敍用,本廳堂上,還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在學曰,兵曹守宮堂上仍。

○朴祐源,以守禦廳言啓曰,自己亥正月至十二月,本廳諸將官射講居首人別單,依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各營門草記,已有提飭者,卿亦依此知悉,以爲勸獎之地。

○左議政洪樂純箚曰,伏以雪虐風饕,嚴沍邁臘,此時動駕,玉體或恐受傷,相率求對,臣罪甘犯瀆擾。伏幸聖上,特展一日之期,天時寒暄,有不可測,臣默默而退。只冀其風止雪消,日脚和溫,向晩天氣一向凝嚴,積雪成氷,獰風動地,試出戶外,體戰眼眩,不堪久立,日將暮矣。今夜明朝,又可知矣。聖孝展省,雖急一日,而觸冒氷雪,輕犯寒威,忽愼重之戒,貽兩宮之慮者,恐非所以奉承宗廟之意也。軍兵百官之勞苦,有未暇論。臣職忝保護,憂慮焦心,敢入文字,復瀆宸聽。伏乞聖明,亟寢成命,稍俟數日暄和,更卜展拜之期,則保聖躬伸聖孝,可以俱全矣。臣不勝大願至祝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日展謁之退定,不但爲百官軍兵之勞苦。且於廟中周旋,衣履沾汚,恐欠敬謹之容,不得不有是命,而今則天氣昭朗,不至甚寒。況帥屬整拂簾帷以俟之者乎?宿餘矣。一日遲過,尙極悚汗,豈可又令退期乎?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校理姜忱、李度默,副校理李儒慶,修撰李敬一,副修撰柳孟養、趙鼎鎭等箚曰,伏以歲首謁廟,禮莫重焉。固宜簡日之良,載戒淸鑾,而顧今雨雪終宵,道路成氷,風寒凜冽,無異大冬,決不可以此時動駕行禮。非但廟庭周旋,必多苟且之節。抑恐玉體勞動,或有傷損之慮。伏乞亟寢成命,更卜他日焉。答曰,省箚具悉。所重雖在,百官軍兵之弊,亦係不輕,動駕纔命退定於明日矣。

○庚子正月初六日二更一點,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錫夏,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騎郞招致閤外,今日掃雪時,坊內軍使役與否問之,而明日出宮後,率坊內軍,往詣永肅門外,嚴禁雜人,使之掃雪於奎章閣前,而軍名則必使無廣募之弊,當用幾名與否,問于司卷領籖,以爲擧行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問,仍爲分付後,還奏曰,今日掃雪則不用坊內軍云矣。上曰,明日宗廟奉審時,各殿印寶數,翰注詳錄以來,可也。命書傳敎曰,明日動駕時軍兵,平明,聚會闕門,亦勿差早開門。又命書傳敎曰,明日詣廟門後,軍兵解甲,取稟,卽爲擧行,殿宮行禮時勿着事,預令知委隨駕營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閔孝克李錫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玉堂、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永禧殿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景慕宮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啓曰,十一日朝參輪對,取稟。傳曰,停。

○朴祐源啓曰,全羅兵營褒貶啓本,今纔來到。而去月二十五日所封發者,始於今日入來,事之稽緩,莫此爲甚。兵使金海柱,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傳曰,道臣貶啓則同日封發,去月入啓。而兵營則如是慢忽,大關紀綱,罷職。前此,以此屢勤提問,而該曹之尙不論啓,亦極不審。當該堂上,從重推考。

○傳于朴祐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彦鎬爲宗廟提調,以鄭光漢爲咸鏡監司。

○以來十一日文臣殿講,取稟。傳于金文淳曰,爲之。

○以持平許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文淳曰,只推。

○金文淳啓曰,持平許霮,旣有只推之命,一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朝參時刻單子,傳于金文淳曰,以辰初爲之。

○傳于朴祐源曰,朝參時雲寶劍,以今日雲寶劍仍。

○金文淳啓曰,明日朝參,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疏批未下傳旨未下外。大司憲李普行,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明日朝參時,協律郞,不可不備。掌樂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命勳爲掌樂正。

○朴祐源,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屛門牌將本營三番騎士金千鎰,各別決棍十五度,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文淳,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徐命膺,方在臺啓中。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正月初七日辰時,上詣宗廟,次詣永禧殿,次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閔孝克、李錫夏,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降輿乘輦,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由東門入齋室。具冕服,執圭,由正門入詣版位,西向四拜。由東階陞,詣廟內奉審。命禮戶判,入侍。奉審第七室印寶,宣祖大王玉寶一、金寶一,懿仁王后金寶一、玉寶二。玉寶一,龜紐折章聖王妃時玉寶一。以上櫃袱皆無頉仁穆王后金寶一。龜紐剝落。丁丑四月二十一日,自政院傳昭聖王妃時玉寶一,大王大妃時玉寶二。以上櫃袱,皆無頉王妃時金寶一。櫃底皮,一片脫落,命春奉審時修改奉審訖。上曰,宗廟提調許遞,口傳差出。出榻敎仍降自東階,出東門外,釋圭詣永寧殿東門外,執圭由正門入,詣版位,西向四拜,詣殿內奉審訖。仍奉審第五室諡冊印寶,定宗大王諡玉冊靑玉十帖、金寶一,定安王后諡玉冊靑玉入帖、金寶一。以上,皆肅廟七年辛酉追上櫃袱,皆無頉奉審訖。出東門外,釋圭入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至大門外,降輿乘輦。至永禧殿大門外,降輦乘輿,由東門入齋室。具冕服,執圭,由正門入,詣版位四拜。由東階陞,詣殿內奉審訖。降自東階,出東門外,釋圭入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至大門外,降輿乘輦。命漢城府中部、南部官員發牌下敎曰,昨日以掃雪事恐貽民弊,有所下敎,而今日所過,路無點雪,可想爲弊不少,當重繩,而今番則十分參酌,姑爲安徐。此後則惕念擧行,而若因此憑藉,後日動駕時,專不治道,則亦乖事體,各別量宜,以爲日後擧行之地,可也。至景慕宮大門外。上曰,軍校之毆打擊錚人,事極駭然,從重決棍事,分付,可也。仍降輦乘輿,由東門入齋室,具冕服執圭,詣版位,北向再拜。陞自東階,詣廟內奉審訖。降自東階,釋圭入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至大門外,降輿乘輦,遂還宮。至仁政門,降輦乘輿,仍還入仁和門。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李在學奉命。同副承旨金尙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文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朝參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兪彦鎬曰,掌令尹弼秉,持平韓晩裕竝牌招。

○傳于朴祐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假注書閔孝克汰去代,以趙興鎭爲假注書。

○朴祐源,以兵批言啓曰,領中樞府事今方有闕,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依例從座目陞付,其代行知中樞府事李益炡,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李義翊,參議金夏材,左承旨李亨逵進,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承文都提調二金尙喆、李溵竝單付,以李度默爲掌令,趙鼎鎭、朴天行爲持平,金亮村爲宗廟令,朴光晦爲漢城主簿。

○再政。以李儒慶爲校理,金翊休、金履禧爲修撰,朴天衡爲副修撰。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時俊侍衛進,參議徐有防入直進,參知鄭元始侍衛,左副承旨朴祐源,領中樞徐命善,判中樞李益炡竝單付,以趙圭鎭爲全羅兵使,愼爾復爲副摠管,副護軍趙尙鎭、宋濟魯、徐覺修。

○朴祐源啓曰,卽者扈衛廳軍官來言,大將洪樂純,方在削黜中,摠察無人,印信來納本院,何以爲之?敢稟。備忘記,領議政爲扈衛大將。

○行都承旨兪彦鎬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東部建德坊議政府領議政金尙喆所住處,則以爲臣病在牀褥,昨日陪班,今日朝會,輒不免廢闕常禮,伏枕悚惶,惟大何是竢。卽者重拜之命,忽下於朝儀方設鼎席俱空之時,而特遣喉院之長,至伏承臨軒待卿入參朝班之敎,此時臣子分義,固當他不暇顧,顚倒承命,而不敢承當之區區情實,姑未敢言。數日以來,寒疾猝劇,實無轉動之路,稍竣少間,卽當收拾神精,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尙集書啓,臣祗奉聖敎,馳往傳諭于中部長通坊契議政府左議政李溵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千萬匪意,忽伏承議政新命,繼以近密之臣,傳宣聖諭,至以方値朝參,待卿入來爲敎。臣驚駴惶惑,感淚沾襟,不知所以自措。噫,眷顧之隆摯,虛佇之聖意,若是曠異,苟使臣,如有一半分轉動之勢,則揆以義分,曷敢不竭蹶趨承,而區區去就,姑置勿論。目下賤疾,作一籧篨,腰脚以下,全不能運用,委頓牀席,喘喘欲盡,恩命之下,末由祗承。伏地戰恐,惟大何是竣。至於已試蔑效,決難復冒之狀,有未暇附陳,謹當收召精魂,更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得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集曰,牌不進者,何意乎?禁推傳旨,捧入。

○金尙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協陽門待令近仗軍士福同、二命等,各決棍十五度,結束色行首書吏及執吏書吏等,待明朝決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武藝行首別監黃壽海,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普行,絶島安置事,命下矣。李普行,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安置。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李義弼疏曰,伏以臣幼而失學,壯而無聞,無所肖似,徒藉先蔭,前後歷敡,罔非踰分,而有除輒膺,視若倘來者,誠以遭遇聖明,受恩罔極,只欲圖報,不避夷險耳。若其才不猶人學未通方之狀,伏想淵鑑,必以俯燭,臣何敢誣也?以是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玆者,又叨玉署長新命,臣誠惶隕震越,莫省攸措。夫長於鑾坡,親於講帷,卽淸朝之極選,簪紳之上榮,苟非資望俱著才學均茂者,則固不可得而濫據,而臣是何人,敢叨此任,揚揚爲冒進之計哉?況今新化淸明,百度惟貞,進退爵賞,咸得其宜。雖微官庶僚,皆所愼揀,則以如臣庸愚,苟然充數於論思之長者,不惟人器之萬萬不稱,其爲化理之累,當如何哉?反復揣量,承膺無路,仄廳屢日,公議不發。憂惶悶蹙,不知所出。玆敢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雖不以官職自居,而至於義重懲討,事在目下,有不容終默,竝此附陳,惟聖明澄省焉。噫嘻痛矣。鄭妻之兇賊窩窟,龜柱之劇逆根柢,而終使偃息於覆載之間耶?其不可一刻容貸之罪,擧國婦嬬之所沫血而欲臠食者,則臣不必復事臚列。而但三司之啓,紙已毛矣。諸臣之言,口已渴矣。而鑽燧又易,誅戮尙稽,古今天下,寧有是理?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賜兪音。其他諸賊,亦皆次第施法,使王章得伸,輿憤得洩焉。顧今歲籥已改,陽和漸屆,邇英法講,不日當開,而惟是宿德還山,造朝無期,同朝之缺望,久而冞切。而況聖學之輔導政急,朝野之矜式靡所,益加敦召,期回遐心。使黃髮醇儒,出入經筵,朝夕納誨,坐鎭朝著,淬礪頹俗,是臣區區之望也。徐命膺附麗能賊之狀,擧世之所共知,而爲勢所壓,人不敢言,公議久鬱,有識竊歎,何幸憲疏峻發,得蒙嘉納。至承商量處之之敎,惟俟處分之亟下。而第伏見首揆疏本,則其遣辭下語,多欠雍和,而至以臣一去,而朝象可靖爲言。臣於此,竊爲大臣,不取也。夫殿下之倚毗,果何如也?大臣之處地,亦果何如也?雖未能鎭安世道,嘉靖邦家,如古大臣之爲,而今乃急於救兄,不顧事體,言涉恐動,駭人眼目。臣未知其在朝而不靖者,何事。抑恐大臣此言,正所以自歸不靖也。臣竊隱憂焉。省疏具悉。已處分矣。

○掌令尹弼秉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脆,疾病纏綿,而胸腹之痛,已是數十年貞疾,每當冬寒,發作無常,閉戶深居,有同蟄蟲矣。日昨駿奔之列,數次詣臺之際,重觸風寒,宿祟復闖,氣攻昏窒,人鬼莫分。再昨賓對,新歲初行,而違傲天牌,不得進參。動駕在卽,孝思光展,而臣又以病荐違侍臣之牌,臣雖迷頑,豈不知分義之都虧誠禮之俱缺,而病實難强,末由蠢動,力疾構疏,敢此哀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俾尋生路,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不敢贅說於疾痛之呼,而忠忿所激,不容泯默,敢此附陳焉。噫嘻痛矣。徐命膺之罪,臣等前日之啓,略已陳之矣。近日章疏之間,次第致討矣。惟其罪惡,實不可容貸,而幾年于玆,人心之拂鬱,公憤之輪囷,今始發焉,則殿下以商量處之,諭之於都憲之批,而處分尙無下者,論啓旣發,而不允二字,殆若謄傳古紙之例批,殿下以命膺之罪,謂有一分可恕之道乎?罪惡如命膺,而尙今偃息,此實群下不能請討之罪也。雖殿下,亦豈不俯燭其情節,而特以其弟之樹立,至今容貸者,於命膺,可謂恩之至而渥之厚矣。今此公議竟發於積鬱之中,則殿下終不可一向靳持,使祖宗之法,廢而不行,神人之憤,鬱而不洩。伏乞亟加明斷,快降兪音焉。省疏具悉。所請,當下敎矣。

○持平韓晩裕疏曰,伏以臣以性則極其惷愚,以質則極其鈍滯,在淸朝百執事之列,一無可堪,而至於三司華顯之職,尤萬萬不近似。臣固自知者明,而亦已爲同朝之所知矣。始蓋嘗逡巡控辭,終未免淟涊就列,爲懼義分,自速尤悔,院銜暫肅,旋卽遭斥於僚臺,館職乍叨,又復被罰於銓席,語默俱妨,跋疐相續,觸事生疣,撫躬多靦,於是乎非分之職,謂可以不蘄免而自免矣。不意誤恩復降,遽承柏府新命,臣誠惝怳踧踖,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伊日含默之失,實出於初筵生疎未及周旋之致,公議之來,惟當受以爲罪。而第臣於討賊之嚴,未嘗後於人,以疏討之,以啓討之,又以堂箚而討之者屬耳。豈其嚴於前而緩於後乎?此不待臣之一二自明,然以臣前後所遭,其不可復抗顔於邇列則決矣。屢違嚴召,未蒙例勘,曠日虛縻,冞切悚蹙,卽又得見持平許霮疏本,則乃以臣父宗簿寺事,至請削奪。臣之私義,有不可竝據於一府,此又臣當遞之一端也。玆敢略陳微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特命鐫削臣職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不以見職自居,則言之不出,固也。而義重懲討,事在目下,有不容終默者,敢此附陳焉夫在物,有梟獍之誅,古聖之遺制也,爲國效鷹鸇之逐,人臣之常義也。噫,今在廷諸臣之討鄭妻、龜賊之罪者,今幾年矣。臣嘗以兩賊必誅之義,陳之於殿下之前,而伏承留念之批者,亦已三年于玆矣。三司之啓,徒生紙上之毛,一國之憤,未洩腔中之血。王章之玩而不擧,未有若今日者,而亦何以保日後之無可憂者乎?矧今歲籥已改,正是刑政一新之會。伏願殿下,廓揮乾斷,永絶逆萌焉。至若徐命膺附麗能賊之罪,乃是一世之所共知,而公議之鬱而不發者,豈有他哉?或因其弟之樹立而有所恕,或畏其家之權勢而莫敢言耳。及乎憲長之論一出,而聲罪之啓繼發,兩司諸臣次第臚列,則斯其爲公共之論,亦可見矣。嘻,命膺之與能賊,所謂一而二者也。臭味本自不同,腸肚實與相接,以其情則死友也,以其居則切隣也,以其糾結之跡則其子之師也。能賊旣已伏法,而命膺至今晏然者,寧有是理哉?且以不參致祭一事言之,在國爲不忠,在家爲不孝,在兄弟爲不友。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亦願亟降兪音,以快輿憤焉。至於其子之罪,已悉於命膺啓中,而以命膺爲父,以能賊爲師,裝送行資於發配之日,現捉文書於訊囚之時,論其負犯,豈可使一日偃處於輦轂之下哉?臣謂徐瀅修,特施島配之典,斷不可已也。省疏具悉。當下敎矣。

○副校理沈煥之疏曰,伏以臣於歲前召對入侍之時,以李聖模事,有所憂慨,略陳鋤治之義矣。及伏見大司憲李普行箚子,其所論列徐命膺親附能賊之罪者,蓋出於公議積鬱之餘,而辭峻義正,亦足令曾叨言責之臣,悚然而愧汗矣。而況斥臣,以只稱銓官,不擧其名,只論聖模。不論命膺,至謂論思之地,輕重失當。臣於是瞿然自失,若無所容。噫,職忝論思,未嘗有絲毫裨補於聖世之治謨,而一言論事,乃致輕重之失倫,則臣於憲臣所斥,固當愧服之不暇。而第其溺職之罪,雖欲自恕,焉可得乎?玆於問候之班,陪祭之列,俱不敢進參,而仰陳短章,竊附自劾之義,兼暴難冒之情。伏乞聖明,先削臣職名,仍治臣溺職之罪,以肅朝綱,以重臺言,千萬幸甚。批答出榻敎

○庚子正月初八日辰時,上御仁政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閔孝克、李錫夏,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仁和門,詣仁政門殿座。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禮訖。上曰,奏事官,姑勿引接事,分付。而申飭押班監察,百官班次,使之整齊,可也。命在學進前,仍命孝克等,於承旨進前時,隨而進前,孝克進伏失次。上曰,假注書閔孝克汰去。出榻敎上曰,事變注書召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分付後,還奏曰,肅章門排立軍,不爲開路,故事變注書不得入來矣。上命下標信,事變注書李彦祜,進伏。上曰,注書,出去。左議政,姑爲出去,以待下敎事,分付,可也。賤臣錫夏承命出傳後,還入。上命書傳敎曰,從古勳貴之家,不顚則沛,鮮克有終。若稽載籍,一轍相尋,大抵人心易狃於盈成,事變每起於驕汰。上猜疑而受薄恩之譏,下橫肆而底湛滅之禍,可勝歎哉。嗚呼,予寡人,庸主凡辟也。治法征謨,安有明快磊落底氣像,而如其全安調劑之念,常著胸中,妄自以爲庶免古帝王,不保終之歎矣。奈之何近者國勢朝象,岌岌遑遑,兆眹危怕,不亡無幾,此曷故焉?惟予任非其人,權移于下之致,予無省覺,縱不自愧。噫,予群僚,謂予何許主也?然予徒事追愆悔尤,而不思所以矯革之道,則竊懼殺活威福之柄,將至莫可收拾,而坐視國家之俱亡,予豈忍爲是?苟論今日之首辜,莫非一大臣之罪也。作相五朔,威勢四張,亂我邦家,斁我義理,其計疑晦,其心捭闔,簸弄藉賣,無所不至。使擧世小大,靡然知有大臣敎令,不復知有朝廷隄防。噫嘻痛矣。國家何負於此大臣,而大臣之負國家,胡至斯極?試以一二事言之,營爲在中,則或混忠逆之別,耽求無厭,則全昧人鬼之分。慾之所向,曾水火之不避。意之所在,雖叔姪而不顧。粵在乙未冬間,猶懷其然豈其然之心?雖從簠簋之義,不欲一一臚列,而然其隱情,常在於失志背公之流,觀於交結汲引,而可以知之,不徒此也。瞰其姪之謝事,彼以新卜大臣,忙忙出肅,有若排擯代立者然,固是家庭之變怪,而猶且以爲不足,忽忌器之誡,冒開棘之嫌。乃敢密敎腹心,廣布鷹犬,侵辱有勳勞之首相,竝及其兄譖訐之章,公車日積,甚矣何其無恥無倫也?噫,《明義錄》之書,卽一部《春秋》,而所樹立者,又是誰某,則外假懲討之名,內售漫漶之計,强拈已昭晣無係關之事。目人以黨逆曰,夫夫也,曾與某賊相善,乃逆也。隱然以討逆之家,歸之於共逆之科,天下寧有是哉?執此以究之,此大臣平素揣摩,亦可逭此等之謗乎?予之猶未索言者,非爲其人,恐傷其家也。如以事理推之,均是同休戚之家,而我以攘奪之計,戕人無罪之兄,欲人之不滅有累之叔,豈非反常之擧乎?又況前領相,旣以厥兄之事,被人汚衊,則安知無奉朝賀之,又因乃叔之事,爲人所傷毁乎?若此不已,則兩家成隙,不徒更作向來南北之風波。且其《原編》,毁其板火其文而後已。噫嘻,論厥負犯,可謂深重,予若更事趑趄,持疑不決,則不知宗國,稅駕於何地,豈非大是凜然處乎?姑寬三苗之竄,庸寓兩行之義,左議政洪樂純,爲先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此傳敎高聲讀之,令在班者皆聽,可也。在學讀之訖。上曰,目今朝象如此,國不可爲國矣。命書傳敎曰,領府事金尙喆拜領議政,領敦寧府事李溵拜左議政。上曰,臺諫牌去來,何如?彦鎬曰,大司憲李普行,掌令尹弼秉,持平許霮、韓晩裕皆牌不進矣。上曰,大司諫林得浩牌招,大司憲李普行,爲先遞差。竝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李普行之罪,可勝言哉?論厥負犯,難以殫記,如無大關係者,則顧今朝著渙散,世臣零落之時,尙恐不能保合,安有此處分乎?然此而寬恕,則朝家刑政,將爲宵小失志之徒所竊弄,寧有是乎?蓋普行之罪,千百化身,其端不一,而罔念圖報之義,惟懷潛試之計,至於今番事,而附麗之跡,奰愎之態,尤無所逃焉。如其侵辱重臣,特是餘事之餘事。噫,彼《明義》一部,何等丹書,而幺麽一普行,欲滓穢之漫漶之,倫綱掃地,禍熖滔天。予寡人莫敢誰何於其間,但曰,唯唯。雖謂之徒擁虛位,可也。噫,普行之眼,不知有君父久矣。此非普行剛戾而然也。有所恃故耳。人臣負此罪名,焉有容息如常者乎?且予所大懼者存焉。攻重臣,似出於嚴懲討之意,而末梢精神,全不在是,陽執似是之義,暗售輪囷之謀,幾何而不請某賊某賊之伸暴乎?昨年春略提深惡之事,至言於其子,此乃愛欲生之意也。然而伊後推遷至此,莫非予昏庸之致,予豈可但事自尤,不念矯變之道乎?大抵,論以大義,律以常憲,固當嚴鞫得情,而近年以來,屢興大獄,人心尙未底定,爲是之慮。且從末勘,李普行絶島安置。上曰,注書出去,令金吾堂上之入來朝班者,卽爲磨鍊配所,可也。賤臣錫夏承命出來分付後,還入。上命書傳敎曰,授卿以元輔之任,寄卿以仔肩之托,以卿平日誠款,胡不卽日造朝,以濟國事乎?況今朝儀已設,鼎席皆空,臨軒待卿,不啻如渴,急於招延,未暇長語,卿其入來肅命,仍參朝班事,遣都承旨,傳諭于領議政,與之偕入,彦鎬承命出去。又命書傳敎曰,旣諭於領相敦諭傳敎中,方値朝參,待卿入來,卿等入來,然後庶可以成儀,卿其卽爲肅命事,遣承旨,傳諭于左議政。尙集承命出去。上曰,上注書汰去傳旨書入,其代斯速擬入。賤臣錫夏承命出來,傳旨及望單子書入。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大臣置處政事,今日政擧行。又命書傳敎曰,有實故玉堂,今姑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論思之責,寧激無渝。而含糊苟容之習,莫逭於前月一疏。又若今番辭章,諛悅爲事,依違兩間,曾謂此玉堂,或有氣力,不料巽懦至此也。且李普行之跳踉,由於堂啓中措語矣。徐命膺居銓時事,已是年久灰冷之事,而勿論當否,以何委折,不先不後,忽地論斥於今日乎?未知命膺之得罪於公議者,別有何事,而因私逞公,十目難掩,此不明示好惡,殊非正人心靖朝著之道,然原其心,不過怵畏忙怯之致。亦何足深責?副校理沈煥之,姑先遞差,原疏給之。又命書傳敎曰,誰謂乃父之子,有此擧措乎?向來領相辭疏,下語草草,許多可暴可明之事,却顧長慮,置之不屑之科,初未嘗拶逼者,則堂疏中云云。何嘗一毫彷彿乎在言地者,如欲吹覓於大臣,以不能屢疏伸辨爲說,則雖不知大臣本情,不害爲勤攻之一端。今忽反是,以弟辨兄之事,鑿空捏虛,至曰,云云,令人不滿一哂。且所謂自歸不靖之說,予則以爲,反爲此人準備語也。非不欲嚴繩,而此人之柔善,予所稔知。況爲今之人,苟非强梁者,頣指所向,孰敢不從?姑從末勘,副提學李義弼罷職。上曰,玉堂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竝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兼兵曹判書具允鈺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學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出榻前定奪。上曰,奏事官引接事,分付,可也。贊儀引二品以上,進前。判府事鄭弘淳曰,伏未審,昨日動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知事具善復曰,今年春操停止之命,出於爲軍民之聖意,每當停操之時,易致軍兵之虛伍,器械之不精,分付各道帥臣,闕伍之塡充,軍器之修補,加意另飭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戶曹判書金華鎭曰,凡事飭久則懈弛,申飭則有效,雖以今番京畿陸運邑稅穀觀之,歲前畢納事,筵稟發關矣。各邑果能及期準納,無一邑或後,此是已驗之效。況昨年年事擧皆登熟,凡干稅納,無論米錢木布。民間收捧,別無稽滯之慮,申飭諸道,必於定限內,使之無遺上納,而尺文考還之法,法意甚嚴,各道道臣,如能趁限考還,無所容貸,則各邑雖欲稽忽,有不可得。且自本曹,考其來納日字,或有過限遲滯者,這這摘發,草記論責,以爲懲勵之地爲宜,以此出擧條,預爲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禮曹判書李衍祥曰,歲初孝烈,當爲抄啓,而外邑所報尙多來到處,從速修報之意,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校理姜忱、李度默,副校理李儒慶,副修撰柳孟養、趙鼎鎭曰,人臣事君之道,惟在義理二字,義理不明,則將何以藉手事君哉?三司合啓中諸賊,卽今日臣子不共戴天之讎,而迄今容貸,不賜允從。君臣之義,由是而晦塞,倫常之理,職此而斁絶,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之致,而以恩屈法,以私掩公。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顧今歲鑰已改,懲討之不行,居然爲五載矣。今日不誅,明日不討,將至於六年七年,而終不可誅討耶?此賊不誅,則義理終不得明,倫常終不得正。伏乞廓揮乾斷,快賜兪音,使一箇義理,復明於天地之間焉。上曰,已諭於前後三司之批矣。出擧條忱等曰,歲初朝參,與他朝會有異,而諸臺之一不進參,事體所在,不可無警。請今日違牌臺臣,施以譴罷之典。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今日不參臺諫罷職。出榻前定奪。上入幕次,命在學入侍。仍命書傳敎曰,卿之樹立,何如?卿之事業,何如?卿可謂有勳勞於國家矣。予曰,有勳勞者無他,因卿之尺疏叫閽,而群凶潛滋之謀莫售,天地之間君臣之倫常,賴以不泯,古有社稷臣,於卿近之。使卿恃功沽恩,貪饕威福,則卿雖有不世之樹立,罕比之事業,司直之地,豈無勤攻之論,而卿則不然。予以卿超擢至此位者,所以正國是定民志也。卿乃兢畏謙抑,何嘗膠撓於世道,參涉於時事乎?此雖使之然也。在卿不害爲全身保家之一端,誰料如卿謹愼而卿家之遭罹,至此之罔測也。此固寡人不能調劑之罪也。撫躬慙恨,無面可顯。大抵,卿之家與奉朝賀之家,所宜樂則共之,憂則共之。只知有公,不知有私,而予使卿等之家,不能寅協保存,戈戟相尋,讎釁已成,至於莫可奈何之境。卿之辭疏中,領揆、文衡,弓矢斧斤之說,李普行則斥卿以語不擇發,予則以爲卿之對辨,猶有囁嚅不敢盡言者,爲卿竊不勝其慨(慨))也。近日朝象之淆亂,一則由於領揆,二則作於文衡,予雖不言,一世自有公眼,雖欲諱也,其可得乎?因是而莫大之大義,將至斁滅,莫重之重倫,幾乎壞敗,至於卿兄所遭,令人不滿一笑,此則具悉於前後辭敎矣。又若憲避中樹立自樹立公法自公法,豈可以樹立之故?廢公法云云,正是渠輩自道之說也。予則又以爲奉朝賀,雖有許多勳勩,至於其叔,何嘗有寸能尺勞,而兜攬至此,已是予失政之大者,而畢竟藉以懲討,欲爲漫漶義理,甘作《明義錄》之罪人,不可以奉朝賀之樹立,貸其叔於公法也。以是已有所勘斷,而在卿處義,但當公耳忘私,國耳忘家而已。焉有可辭之端乎?卿或執拗,不變前日退巽之守,則卽欲自處以彼疏中云云之語也。古今天下,安有如許事乎?卽此一節,實係君臣之大防,卿其念之念之,斯速造朝,是予所顒望也。至於日前解卿相職,不但俾卿一伸廉隅,予於是別有所商量者,大抵前車之覆,蓋是權太盛位太隆,自以爲身不死,則位不改云爾。以故不特自恃自固,自底顚危,從又爲人之怒鬼之猜,所交萃而然也。此則有物理不得不然者。噫,懲羹在彼,胡不使卿,暫避重務,以爲行且用卿之道乎?此又予爲卿保惜之意也,竝須諒之。第於西樞散銜,決不容許久不肅,卿其幡然改圖,莫負小子之至意,玆遣承宣,宣予肝膈之諭,更冀卿之照悉也。仍傳曰,此敦諭,遣右副承旨,傳諭于徐領府事,與之偕入。上曰,注書,出去,大臣去就,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後還奏曰,姑無去就矣。上命在學退出,少間復殿座。以大司憲望筒。上曰,大司憲非李在簡、李鎭衡,則無可爲之人乎?命書傳敎曰,吏曹參判李義翊,大司憲除授,此望筒勿施。上曰,大臣去就,催促知入,而如有書啓,持入,可也。賤臣錫夏承命出問後還奏曰,書啓入來,而未及正書,故不得持入矣。上命入書啓草,覽後仍還下。上曰,問于諸臺,若無新啓,俱爲退去,而贊儀呼禮畢,可也。在學以諸臺無新啓還奏,贊儀呼禮畢。上乘輿,由仁和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奉命。同副承旨金尙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文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常參。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文臣殿講處所,取稟,傳于金文淳曰,以宣政殿爲之。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彦鎬啓曰,明日常參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李在學,方在領府事徐命善偕來所,在前如此之時,有姑令入參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令入參。

○以持平朴天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兪彦鎬啓曰,吏曹判書李重祜,參議金夏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卽牌招。

○金文淳啓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六曹長官,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李重祜病不進,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夏材,右承旨金文淳進。啓曰,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命植爲大司諫,嚴思晩、李東郁爲副校理,李命勳爲副修撰,李正薰爲兵曹佐郞,李義敎爲平市令,金尙喆爲內局都提調,徐命善爲司僕提調,徐有成爲修撰。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趙時俊入直進,參議徐有防病,參知鄭元始病,左承旨李亨逵進,副司直沈煥之,副司果嚴思晩、李敬一、金履禧單付。

○行都承旨兪彦鎬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東部建德坊契議政府領議政金尙喆所住處,則以爲臣冒控情實,冀蒙矜兪,伏奉聖批,辭旨勤懇,虛佇之意,責勉之諭,實非衰朽臣,所敢承當,而處分不下,敦迫至此,臣子分義,有不敢一味逋慢,將不得不一登文陛,爲瀝血祈懇之計,而臣昨今以來,驚惶懍愓,方寸如擣,膈氣升降之症,頓然添加,眩瞀若在煙霧,精神苦未開豁,稍得夜來調息,待天明,謹當趨謝,而王人之經夜陋止,萬萬悚悶,乞命先卽收還,少安私心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待明朝隨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先爲入來,以便大臣之心。

○金文淳,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衡柱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差復無期,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結束色行首書吏柳處新,執吏書吏黃碩耇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御營廳千摠李仁彬,移拜宣傳官,勢難仍察,其代以御營廳千摠尹得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惠廳堂上鄭民始所啓,以大同結錢愆期不納事,尙州牧使兪彦鉉,待畢捧糴後,令道臣,移文該府,以爲拿來之地事,命下矣。卽接慶尙監司洪樂彬牒報,則尙州牧使兪彦鉉去十二月二十九日畢捧糴云,而兪彦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三陽開泰,玉體彌康,社壇享祀,廟宮展拜,次第親行,臣民攢賀,小大同情,臣罪在闕禮,方此悚蹙俟譴,政府重拜之命,忽下於臨門朝會之時,諭之以入參,命之以偕來,未克趨承,跡涉違慢,雖施寬大之恩,曷勝兢惶之忱?仍念臣以謝事隔歲之人,卽朝廷已退之身,隨分處散,更何有當世之念,而今玆誤恩,豈臣夢想之所敢到哉?噫,如臣無狀,世受國恩,逮遇聖明,偏荷特達之知,四載中書,何往非罪?隨處曲庇,幸而獲免大戾,秋毫皆聖賜也。至於前秋許副時,就閑便心之諭,其所愍念而全安之者,藹然若慈父之護稚子,而猶以簪履之舊,眷顧不置,曾未幾何,居職如故,欲使之終始左右,臣是何人,乃敢當此?噫,士爲知己者死,於敵猶然,況於君父之前乎?又況臣白首垂死之時乎?苟此生之未了,惟當一心向前,盡分而已,其若遲徊退托,爲一身較計之私,則是負國家也,忘殿下也。天之所厭,神必殛之,而第念人臣事君之道,徒恃寵靈,不量己分,進無以對揚休命,退未能收拾殘軀,孤恩蔑義,終爲忘君負國之人,則其人固不足誅,其奈累聖簡而僨國事,徒取笑於四方聽聞,何哉?噫,殿下所以責臣,此時此任,豈但使備其員充其位而已?謂臣任使之久,經閱之多,或意其有何一半分資益於國家也。顧今聖心徒勞而國事有玩愒之歎,人志靡定而朝象無湊泊之望,臺啓之盈握而收殺無期,世故之層生而彌綸極艱,俯仰時事,憂端澒洞,雖使誠信素孚,脊梁差强者當之,必如病家醫者之望門却走,況如臣者,特一已試罔功本末畢露者,去留何惜,有無何關?今又年益加而病益痼,神精都耗,十忘七八,聰聽漸失,酬接甚難,勢同下山,死亡無日,訏謨夾輔,已矣無論,筋力自效,亦無其路,今以所未能於前,乃欲責之於後者,此何異於策驥步於已疲之駑力,而亦豈我聖上爲國懋實之政也?參倚反復,斯義較然,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收還新命,以幸國事,少安賤分,公私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以今之時,爲何許時乎?予誠左右顧而不知所以爲計也。卿之一日不出,朝廷有一日之憂,二日不出,朝廷有二日之憂,想已默會,不在多言,至若卿箚中云云,無非萬萬過當底說,不料卿之循常例讓,乃至於此也。卿儻念予日夕期望之心,出於至誠血忱,則豈忍徒事邁邁,卿之造朝,方此側席,來日常參,亦已有命,卿其卽起出肅,弘濟艱虞。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傳諭,期於偕來。

○司直趙重晦疏曰,伏以歲籥載新,三陽回泰,聖德冞隆,邦運無彊,臣民忭祝,曷有其極?仍念臣於昨秋,猥叨冡宰,聖眷隆渥,而病旣難强,再伸血懇,曲蒙體諒,特賜鞶褫,私分粗安,感惶靡措。噫,臣本根植孤弱,輪翮無當,素乏才能可需當世,惟其自知甚明,念絶進取,所以平居杜門,隨分仕宦,而猥荷先大王特達之知,華袞之獎,屢勤於臨筵,拂拭之恩,輒加於匪分,淸顯之職,揚歷殆遍,靜言遭際,寧有朋援?實由天鑑,特振寒踪,臣感泣銘鏤,隕結是期,奄纏攀髥之慟,莫效褥蟻gg螻蟻g之誠,而我殿下大明繼臨,不遺簪履,旣授以方岳之任,又侈gg移g以天官之命,四年之間,除旨聯翩。嗚呼,臣之頂踵毛髮,罔非兩朝之陶匀,恩山渥海,與天無極,而臣內外居職,涓埃莫報,每一念至,撫躬自悼。第伏念七十致事,卽是禮經之大防,而臣之今年,恰滿七耋矣。人臣之當此年歲者,必陳告老之懇,誠以禮制不可以不遵,而廉恥不可不養也。況臣疾病沈痼,不堪供職之狀,已悉於昨年辭疏中,今不敢更事煩瀆,而脚痿之病,已成癃廢,陳力就列,更無其望,加以精神耗落,遺前失後,凡於世間百事,茫無知解,任政服官,尤何可論,是則與膂力不愆而只爲據禮陳乞者,萬萬不侔矣。且念臣釋褐登朝,年紀最久,今已四十有五年矣。歷數今日宰輔以下,前於臣者甚鮮,蓋禮經,自四十筮仕,至七十致仕,其間任職,不過爲三十年之限,而從古以來,立朝近五十年者絶稀,然則臣之在法應退,不待臣辭之畢矣。方今聖明在上,治敎休明,百僚率職,咸思振勵,臣於此時,豈敢爲便訣之計,而以其才則旣如彼庸下,以其病則又如是癃痼,今於年至之後,若又蹲冒在朝,遲徊不去,甘犯鍾漏之譏,而徒爲慢官之首,則臣身之無恥,固無可言,而其爲辜恩負國,罪益難逭,亦豈不有累於聖朝勵廉節之治乎?仰惟殿下,德盛覆載,化懋生成,雖鳥獸魚鱉之微,皆欲各遂其性,如臣癃病,誠宜在所憐悶,臣於歲首,擬卽陳情,而太廟展禮,已涓吉辰,不敢以犬馬私懇,遽瀆宸嚴,泯伏屢日,今始悉暴情實,冒萬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慈,俯垂矜諒,許臣三字之銜,俾遂至願,得以涵泳聖澤,以卒餘生,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年雖高,力猶不衰,卿其勿辭行公。

○判尹權噵疏曰,伏以,臣罪大勘薄,旋蒙恩敍,樞府、京兆除旨相踵,惶隕感激,罔知攸措。夫判付行關,何等嚴重,而付諸私人,以致淹滯,罪在稽忽,彌切悚蹙,歲首展拜,臨門朝參,次第將行,百僚咸造,宜卽趨膺,粗伸微忱,而病狀方苦,末由蠢動,義分虧缺,無所逃罪。噫,年至致事,禮經所重,今古爲人臣者,必告年乞退,誠非爲偸閑占便之計,蓋以禮制不可違也,廉恥不可放也。今臣犬馬之齒,已過七十,宜退不退,至今低徊者,只爲明時之不忍便訣,而蒲柳之質,日益杇謝,刀圭之憂,近尤沈痼,神精耗鑠,朝不謀夕,似此癃病之狀,已是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天日之所俯燭,則惟臣可休之義,非但爲禮防之嚴而已。古人所謂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政爲臣準備語也。今若徒恃寵靈,不自知止,戒犯鍾漏,行呼道路,則一身之忘廉招譏,固不足恤,而誠恐貽累於禮退之聖化也。念之及此,尤增愧懍,顧臣際時休明,受恩如天,臣雖庸癡,非木非石,區區微誠,寧不知感?圖報寸忱,寤寐紏結,而殘景已頹,膏肓難醫,此生此世,涓埃孤負,有臣如此,生亦何爲?且臣宿病風丹,觸冒添發,渾面浮腫,毒氣流注,亂受鍼剌,眞元大陷,昏眩委痛,生意都絶。儻蒙天地父母終始生遂之澤,得以乞身調病,小延殘喘,則瞻依耿光,時伸起居,歌詠太平,以卒餘生,亦庶爲塵刹之小酬也。玆將血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遞臣職,俾遂至願,則感祝之悃,隕結是期。答曰,省疏具悉。年雖高,力猶不衰,卿其勿辭行公。

○副應敎趙時偉疏曰,伏以,臣之猥玷瀛選,今遽七年,全蔑寸補。況此東壁之除,人器不稱,視前尤別,夫豈有一分冒膺之望,而秪緣元朝候班,辛日壇享,闕禮是懼,伸分爲重,冒沒出肅,冞增惶愧,忽於曉班罷歸,觸泠中感,遍體寒粟,中焦痞塞,頑癖乘時橫亘,諸症彌日添劇,宛轉床簀,作一籧篨,他般病形,雖不敢一一煩瀆,而明日廟宮祗謁之禮,元朔殿門朝會之班,進身無路,勘罪是俟,玆不得不略控疾痛之呼,仰瀆于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削臣之職,治臣之慢,俾便調理,以昭法紀焉。臣雖病伏昏瞀,自切區區寸誠,敢此附陳焉。噫嘻,鄭妻、龜柱之極惡大逆,決不可頃刻容貸,而初不兪允於發啓之日,終又靳持於伏閤之時,此月彼月,一年二年,今至於五年之久矣。以頃刻難貸之罪,施閱歲從寬之典,或假息於畿島,或偃處於湖海,凶圖潛滋於不知不覺之中,輿憤漸忘於愈久愈遠之間,狃安玩愒,悠泛拖過,將不知何樣危機,釀成何地,此實群下不能沫血嚴討碎首苦爭之罪,而亦不能無憾於我殿下當斷不斷之政也。伏願殿下,淵然深思,赫然改圖,亟允三司之請,使王章伸而神怒洩焉。嗚呼,我殿下好學之誠,惜陰之工,迥出千古,卓冠百王,雖在燕閒之際,幽獨之地,心不牽外累,手不釋書卷,此外廷諸臣之所共知也。成湯日新,周王月將,庶幾無愧,則微臣此日,安敢以空疎之見,膚淺之言,仰勉日月之大,妄效螢爝之補,而第念帝王之學,與匹庶不同,臨筵啓冊,發難講義,不但在於箋註中解釋而已,揚扢往古之蹟,反隅當世之政,說難之諮諏之,則前聖王治平之謨,若遇朝暮,古賢臣敷納之言,如接筵席,而方可謂實地上典學矣。假使筵臣奏對之說,或近於老生常談,無足以仰槪上意,而一狐之腋,千慮之得,其爲資益於治道者,豈云少補哉?臣愚死罪,竊瞷殿下卽祚以來,非徒開講頗稀,召對亦罕,雖於講對之時,只是章句間草草註釋,未見治理際孜孜講確,經筵晉對,漸成文具,玉署更直,便作冗官,甚至於儕友之間,相與勉告曰,聖學高明,無容仰贊,妄有敷衍,徒露醜拙,遂成一副當俗套時態,登筵之際,不過數句語塞責,而惟以容默爲事,此固臣下不誠之故,而聖王好問之德,臣不得不仰勉也。竊願繼自今,凡於三晝之訪,假之以顔,導之使言,容其狂瞽,擇其芻蕘,因文究義,斷章論事,應行之講,不時之對,無或作輟,務盡諮詢,則其將緝熙焉光明焉,與成湯日新、周王月將,竝休匹美,豈不盛哉?古人云,君德成就在經筵,如臣魯莾蔑劣,猥廁經筵,將何有一半分成就之補耶?乞將臣所叨職名,先行刊汰,以請邇列焉。噫,陽春方屆,天道屬維新之會,聖工之懋新,此其時也。刑政之丕新,亦其時也。伏願留神採納焉。省疏具悉。所陳勉戒,當留意,爾其勿辭察職。

○庚子正月初九日,兼春秋張顯慶。宗簿寺啓目,前都摠府副摠管花陽君榷陞資之後,不待下批,省記及寶劍單子,皆以都摠管書入,殊有乖於定式之意,因傳旨緘問,泛稱遲晩,照律施行,何如?啓。傳曰,允。

○庚子正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命植,同知事李鎭衡,參贊官金尙集,侍讀官李儒慶,檢討官柳孟養,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凝善君爔,同知中樞府事李潤彬,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儒慶讀奏,自季氏將伐顓臾,至而謀動干戈。上讀新受音訖。儒慶曰,有國有家,均與安,爲最切務,季氏私家富而魯國貧,則不均,甚矣,私家强而魯國弱,則不安,極矣。不均不安,上下之分倒置,而終至於不奪不厭,夫子以均與安二字,答冉有之問,折季氏之僭,其辭嚴其意深,而大抵人君治國家之要,政無偏則無不均之歎,分無定則有不安之患,此亦爲人上者所加勉處也。且遠人之不服,亶由文德之不修,而非獨遠人爲然,朝廷之上,不懋德政,則在野之賢,亦安得于于而來乎?此等處,伏願反隅而留念焉。上曰,好矣。孟養曰,夫子以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顚而不扶,深責冉有,彼冉有不過季氏之一家人,而不能隨事救正,則聖人,猶以居其位不盡其職爲訓,況爲人臣事君者,目見邦國之危顚,而不知扶持,則其罪如何?夫子此言,非但爲在下者所可戒,人君亦以是而責勉群工,毋使徒居其職則幸矣,伏願留念焉。上曰,諸臣各陳文義,宜矣。鎭衡曰,冉有以聖門高弟,爲季氏家臣,不能止季氏之惡,而反爲之附益,至有聖人鳴鼓以攻之訓,游於聖門者尙然,況未聞聖人之訓者乎?是時魯國衰弱,如冉有、季路之賢,不爲公室之用,乃作季氏之臣,如是而魯安得不危乎?上曰,好矣。命植曰,民無定業則無定志,無定志則無定分,分無定而僭亂生焉。人君御下之道,宜以定民業,爲根本矣。儒臣以不均不安,爲第一文義,果是矣。上曰,好矣。尙集曰,上下番及經筵特進官,皆已奏,無可達矣。上曰,堯、舜、孔、孟,皆大聖人也。堯、舜之時,至治熙皞,比屋可封,而若孔、孟則時際戰國,未見比屋之化,雖以季氏之欲伐顓臾觀之,其不奪不厭之慾可知,而冉有以聖門弟子,反爲季氏助惡,何也?儒慶曰,孔門三千弟子,雖親炙聖訓,未霑比屋之化,而第孔、孟不得君師之位,未做堯、舜之治,此所以千載無善治者也。上曰,冉有所云爲子孫憂者,此果誰之子孫耶?儒慶曰,似指季氏之子孫矣。上曰,《東國通鑑》吐盡懸之乎?儒慶曰,今方懸之,而未及修整矣。上曰,斯速訖功,宜矣,以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命書傳敎曰,經筵停,常參爲之。又命書傳敎曰,聞玉堂所奏,僚員不備云,在外玉堂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以副修撰柳孟養掃墳呈辭。命書傳敎曰,方欲頻開講筵,館官且不備,此呈辭勿施。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金文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文臣殿講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文淳啓曰,大司諫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常參,諫院無進參之員,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彦鎬曰,諫院無進參之人,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兪彦鎬啓曰,昨日下敎,不卽傳宣,俄者査問之下,又不自首揆以事體,誠極寒心,當該中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査問之下,如是推諉,萬萬駭然,其所賓對,尤極無嚴,掌務中官,爲先發牌立庭,査得當該人以奏。

○金文淳啓曰,卽伏見明日專經文臣擧案,則承文參下只是一人,軍銜亦不過三人,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堂上,難免不飭之失,從重推考,衆所共知實病及原在外外,不參人員,竝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文淳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夏材進,同副承旨金尙集進。啓曰,判書李重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沈命德爲司諫,趙鎭衡爲獻納,柳協基、李亮載爲正言,權以綱爲修撰。

○兵批,兼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時俊入直進,參議徐有防服制,參知鄭元始病,右副承旨李在學進,以鄭尙淳爲知事,以李長燮爲五衛將。

○以慶尙監司洪樂彬河東府失火人等狀啓,傳于李亨逵曰,恤典,令本道,優數題給。

○以副校理李東郁,副修撰李命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文淳曰,只推。

○以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文淳曰,只推。

○傳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竝持公事入侍。

○金尙集,以刑曹言啓曰,日前動駕時,洪忠道堤川居民朴處權等,白活於衛外所,當依例捧供以啓,而取考其原情,則本縣兩年田大同,方此竝徵之際,七十餘年前文書,不分明之還穀三千餘石,又徵於新舊還僅僅備納之餘云,雖未知本事之如何,而旣非四件,則肆然呼籲,極涉無嚴,其拱gg供g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雖非四件事,眞有是也。只係民隱,況今年無論最舊還舊還,竝命停退,則亦極怪訝,自卿曹,分付該道臣,親執嚴査,劃卽狀聞,幾人等査後見屈,自有本道酌處之道,放送,可也。

○左議政李溵箚曰,伏以,臣於日昨,猥上辭本,恭俟兪音,誠不意半夜陋巷,史官臨辱,十行溫批,辭旨隆摯,勉之以承佐之責,期之以濟艱之功,又若太醫看病之命,尤出特異之恩,螻蟻微喘,至煩聖念,臣是何人,敢當此非常之寵數也哉?瞻天九頓,殆不覺感涕之被面也。噫,臣躬逢盛除,受恩如此,苟其材具有可以裨補,精力足可以擔負,區區願忠之意,豈不欲顚倒趨謝,仰答殊遇,而不幸一疾纏綿,便成癃痼,委身枕褥,跬步莫運,形神幻脫,見者危之,竊揣病情,理必無幸,臣亦自悼其餘生無幾,報效無路,祗有撫躬傷歎而已。徒辱隆眷,孤負重寄,不惟私心之萬萬惶蹙,顧今國事無彌綸之策,朝象有泮渙之慮,首揆雖幸造朝,鼎席尙此未備,下無共貞之人,上貽獨勞之憂,此豈臣引日虛縻雍容進退之時乎?揆以國體,參之事勢,不可不早賜變通,以殿下之明聖,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以處之也。言出衷赤,冀幸俯燭,不避煩瀆,疾聲祈籲。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命許解臣相職,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以延殘命,千萬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重卜于卿,取于卿純殼gg愨g也。以此承佐,以此宣揚,何有乎功之不濟,事之不遂?予以是勉于卿,卿其念之哉?聞卿調痾尙未差可,殊極慮念,更冀益加善攝,俟少間卽起視事,共濟時艱,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仍令御醫看病。

○咸鏡監司鄭光漢疏曰,伏以,臣無可稱之才,有冥升之愧,未效涓埃之報,徒切淵谷之懼,迺者千萬不虞,伏奉除旨,有以臣爲咸鏡道觀察使者,臣聞命驚惶,如無所容。噫,方岳之任,自古難愼,而至於北門鎖鑰,抑又別焉。地是豐沛,而民産有漸竭之歎,境隣靺鞨,而邊事多生釁之憂,苟非才猷之俱茂,威望之素著者,不宜輕卑gg畀g,以臣踈闇之識,顧何以按察一路,宣王化於荒裔,以臣輕率之性,亦何以彈壓列邑,鎭邊俗於獷悍乎?商量已熟,承當無望,今若徒恃委毗之眷,强其不能,冒膺重任,則臣身顚沛,雖不足恤,其累聖簡而僨國事,非細故也。玆敢仰控由中之懇,悉暴不稱之狀。伏乞聖明,俯垂鑑照,諒臣無可堪之實,察臣不敢當之意,收還臣新授職名,俾重藩寄,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欽哉。

○庚子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大臣以下行禮畢,上殿,諸臣以次就位。領議政金尙喆等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大司憲牌去來催促。尙喆曰,今於新年後,旣行朝參,又行常參,臣等區區之祝,惟願聖體康健,宗國太平矣。先大王五十年苦心,惟是革去朋比,咸囿平蕩,而今殿下至誠繼述,屛逐權奸,朝著淸明,使滿廷臣僚,皆歸於殿下陶甄之中,孰敢不欽仰聖德,會于有極哉?上曰,予所恃者,專在於卿等之同心協力,以補予不逮也。上曰,大司憲何不入來乎?雖家在城外,似已入來,而尙無消息,連爲催促。文淳曰,連爲申飭,而姑無牌去來矣。上曰,何時殿座,而如是遲滯,今日紀綱,可謂掃如,旣無情勢,雖呈疏,絶勿捧入,卽使入來,先入侍後謝恩事,分付。尙喆曰,此平安兵使金尙玉,黃海兵使具以謙狀啓也。春操擧行,稟旨分付事,爲請矣。昨年兩西秋操,旣已設行,當此春耕方張之時,民弊不可不念,竝姑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洪忠兵使申大謙狀啓也。今春習操與各營將巡點擧行等事,令廟堂稟處爲請矣。爲慮荐饑餘民事,嶺南春操與城營將巡點,旣命停止,官門聚點,使之依例擧行,今於湖西,不可異同,何以爲之乎?上曰,停止,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此江華留守李性源狀啓也。以爲鎭撫軍兵及外四營,今春合操,依例設行,而統禦營所管畿海兩道舟師,依定式,合設於臣營前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統禦營水操,旣已設行於昨秋,鎭撫營合操,諸道皆令停操,此亦竝令姑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守禦使金鍾秀狀啓也。以爲本廳屬三營束伍及左右部牙兵今春合操,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其妨農之故,諸道春操,皆令停止,此亦一體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摠戎使李柱國狀啓也。以爲坡州長湍今春輪操,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其妨農之故,諸道春操,皆令停止,此亦一體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諸道分糶勸農,政當其時,不可許久曠官,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榻敎曰,諸道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辭朝。尙喆曰,北關一路,異於他道,而凡百擧行,不可責之於假都事,新道臣,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咸鏡監司,不多日內,催促辭朝。刑曹判書蔡濟恭曰,京畿道臣鄭好仁,以坡州曺允文殺獄原犯之難以覈出,依《續典》論啓下臣曹矣。大抵一人致死,三人自當原犯,其勢畢竟至於竝命而後已,則實非法意,而臣曹執法之地也。以其有矜惻之端,遽傳惟輕之典,有關後弊,故纔以更令道臣嚴訊覈出覆奏,而若其獄情,則自上一番詢問大臣而處之,恐合於愼庶獄之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見畿伯狀啓乎?尙喆曰,臣未及見之,不知本事矣。上曰,大臣取覽狀啓後,待後日次對,稟處,可也。出擧條戶曹判書金華鎭曰,歲首所下綸音十行辭敎,藹然惻怛,各道道臣,固當盡心奉行,而蓋勸農之道,必有實政,然後可責實效,惟彼窮民,豈不欲力於耕作,而只緣無糧無牛,耕播未免有愆期之歎,守令若能審察此弊,分給糧資,勸借農牛,夫里相助,無失其實,方可有效,卽令道臣,申飭守令,使各致力於給糧借牛之政,爲愓念擧行之地爲宜,以此出擧條,分付諸道,何如?上曰,所陳誠好,依爲之。出擧條大司憲李義翊,行大司諫李命植,持平朴天行,校理李儒慶,副校理嚴思晩,正言李亮載,副修撰柳孟養進前。上曰,前啓只擧端,宜矣。義翊等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bb達b妻,夬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義翊、命植、天行、亮載等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緟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上曰,不允。義翊、天行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興海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三水府定配bb罪b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逆輅妻,爲先絶島定配。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究覈得情。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江界府殺獄罪人居士式連,亟收減死之命,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義翊等曰,請判府事徐命膺,絶島安置。上曰,不允。上曰,昨日處分傳敎,卿其不聞而不知乎?義翊曰,傳敎之出,何敢不見乎?上曰,丙申以前,凶逆之情節,未及綻露,則孰不相知相親,而丙申以後,凶逆判斷,若以丙申前與諸賊相親者,一竝勒歸之逆黨則朝廷豈有完人耶?徐命膺之與啓能,鄰居相親,卽是丙申以前事,而當能賊遭彈赴配之日,逆情未盡發露,則徐命膺之子,以前日師生之情,送別而助行者,有何大悖於義,而惟彼普行,乃於年久事往之後,欲售網打之計,構虛捏無,直驅之逆,其心所在,已極巧惡,且前領相,卽《明義錄》主人也。其兄之遭罹罔極,而其弟陳疏略辨,人理當然,以此把作前領相之一罪案,安有如許人心如許國體?予不欲索言,而都憲自思門內,則必有異於他人者,況有再昨處分,則佯若不知,與普行同歸一套者,誠莫曉其意也。予之此言,非爲徐命膺地也,亦非欲勒使停啓也。實欲使都憲,知義理之所在矣。大抵中人以下,皆有患得患失之心,擧世皆然,何獨深責於卿?義理皎然處,惟當深思爲之,而予之如是指示者,豈無意也?義翊曰,臣倉猝入侍,停連與否,未及與僚臺相議,故姑爲連啓,而今奉聖敎,不勝惶恐矣。仍以避嫌啓曰,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特敎屢降,分義惶悚,倉猝登筵,事未商量,傳啓之際,致勤聖敎,臣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天行曰,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今日傳啓,未及與長官相議,倉猝隨參,而長官至有引避之擧,則臣何敢獨自異同,晏然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天行曰,李普行之追論徐命膺於年久之後者,已極痛駭,而大臣之疏,只出於爲兄伸辨,則乃人情之當然,而李義弼,忽地侵斥,使不得安於朝,此而尋常處之,則朝著無可靖之日矣。請前副提學李義弼,亟施刊削之典。上曰,不允。命植、亮載等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削黜罪人鄭履煥,絶島安置。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淸川君金鍾正,亟命刊去爵秩,姑先放逐田里。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平海郡殺獄罪bb人b黃師憲,亟收減死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以重償命之典。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定配罪人權翊,亟令王府,更加刑訊,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順海,亟令王府,刻期發捕,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申大年,亟施屛裔之典。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定配罪人元榦,亟寢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亟寢鎭寬、大春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鄭致達妻使喚奴婢,竝令該府,一一査出,遠地散配。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上曰,不允。命植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命植曰,臣之情勢,豈可冒進哉?曾叨是職,首發黃昇源按律之啓,劻勷顚錯,心口相違,欺君負國,無面可顯,自是以後,杜門自廢,不復有當世之念矣。迺於我聖上嗣服之初,首蒙收錄之恩,位躋宰列,歷遍華膴,區區微忱,惶恐感激,凡於官職之來,不煩辭遜,無不承膺,蓋其身非己有,廉愧一節,有不暇顧也。至於言責之任,與他自別,而臣若昧然冒當,則朝廷之不尊,臺閣之不重,職由於臣,故再違嚴命,三牌之下,亦未敢爲出脚之計矣。伏聞寒殿臨御,促令入肅,分義所在,拚棄道理,忙忙趨進,而執簡登筵,是豈忍復爲,前啓陳達,自覺羞赧之甚,以此情地,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儒慶、孟養曰,經界定,然後國賦均民業定,而各道田政之紊亂久矣。蓋成川覆沙,山野陳墾,古今不同,故吏緣爲奸,虛實相蒙,司農之每年耗縮,蔀屋之白地徵納,莫不由此,不可不一番改量,而此係國家之大政,行之無弊,亦未可必,令各道道臣,擇其道內之習於田政者數三人,及其收獲先試之,待其善成,移行他邑,則庶見其效,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儒慶、孟養曰,我朝規模,專尙文治,而其本也文質俱著,及其弊生,至於文具勝而實政寡,內而百執事,外而方伯、守宰,只以期會簿書,幸免罪過爲務,不以實心實政,擔當國事,故聖上獨勞於上,而群下不能殫誠對揚,聖上傒志之治,尙爾漠然矣。矯救之道,不過祛文反實,惟殿下,以實之一字,恒存于聖心,躬行而導率之,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當留意矣。尙喆曰,殿下今日所敎,無非出於至誠苦心,在廷諸臣,苟不能感戴恩敎,同歸大化,則是豈臣分耶?殿下雖以朝著之無人,每煩聖慮,而誠能陶甄而率育之,使大小群工,得被培養之效,則孰非可用之人才乎?上曰,卿言,是矣。彦鎬曰,吏批政望中,司諫院正言望,落漏一字不察,宜警當該政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三司坐次方席,不爲待令,事極駭然,排設房司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初十日二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命書判付,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事變假注書李彦祜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殿講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停朝市齋戒相値,頉稟。答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只推。

○朴祐源,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東郁,副修撰李命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東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只推。

○以殿講不通人禁推傳旨,傳于金文淳曰,春寒尙峭,許多不通講員之就理,實屬可悶,宜有軫念之道,昨年因事故荐疊,四等之內,春講外不得設行,可知其因至解弛,此政自反處,乍囚旋放,亦非責實之道,此傳旨勿施,竝令各於本司直宿,使之着意能講能誦後,該房,微稟。

○金文淳啓曰,兼春秋柳橚、金匡國、李東稷,方在禁推中,檢閱金載瓚,兼春秋權應奎禁推傳旨,今方捧入,只有預備一人,左右史無以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兼春秋兼職,竝改差。

○金文淳啓曰,兼春秋兼職,竝改差事,命下矣。禮曹兼春秋柳橚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非不欲更致敦召,而卿之兄判府事,方在臺啓中,此時卿必難於進身,以是姑撤勉迫之音,用俟收殺之期矣。俄見具書之出,卿兄之名,不在是中,非偶遺則似是停其啓也。今以後卿毫無引以爲義,久處城外之事,卿或遲徊,不卽造朝,則殊非初諭云然之意也。卿其卽日入城,仍爲肅命也。予方整衣延佇,以此意,傳喩于徐領府事,與之偕入事,使偕來承旨往宣。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吳壽民。

○金文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徐有成,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前佐郞尹行履,副司果李鼎運、徐配修,刑曹佐郞李東稷,前佐郞柳河源,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吳泰賢、權坰、姜彙鈺、李升運等,專經文臣殿講時,不爲應講,竝依定式,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李鼎運、徐配修、李東稷、柳河源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尹行履,時在京畿仁川地,吳泰賢,時在龍仁地,權坰,時在洪忠道石城地,姜彙鈺,時在楊州地,李升運,時在新昌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命植,司諫沈命德,副應敎趙時偉,持平朴天行,校理李儒慶、姜忱,副校理嚴思晩,正言李亮載,副修撰柳孟養、李命勳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四載,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累朔,轉而爲伏閤之爭,至於今日處分,又止於近島黜置。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今何爲而有此末減之命耶?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噫,殿下之不忍置法,而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社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乙未冬國家安危之機,至今追思,尙覺凜然,苟有體國大臣,則雖非上敎,固當直請聽政,而伊時首相韓翼謩,徒畏麟賊之氣焰,罔念國勢之岌嶪,不體上敎,徒事彌縫,使宗國大計,幾致難言之境,論其負犯,至爲深重,則向者近地移配,已失太寬,況可以全釋乎?雖以悶旱之聖意,有此收殺之敎,而乍允旋收,有咈輿情。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金相福之罪,可勝誅哉?諸般罪惡之昭在人耳目者,於渠猶屬細故,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後,瑩中深文之說,稱以所見無異同,麟漢不必知之說,謂以語脈不如此,只此二言,已萬萬凶慘,而至於言根究覈之請,此又麟、謙之所不敢爲者,昭著之逆節,已難自掩,包藏之禍心,尤極叵測。揆以典刑,萬戮猶輕,而日月漸久,反置尋常,自上處分,不過放逐,在下爭執,只止遠竄。興言及此,心切慨恨,國無法則已,夫安有罪惡之如此,而終屈王章,使之晏然自在於田里之中乎?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噫嘻,痛矣,龜柱之罪,可勝誅哉?顧其地處,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恣其濫猾之性,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豈敢以自內酬酢,登諸章奏,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臣等於筵敎中,若有俯詢,其將何辭,仰對之諭?讀之未半,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國人所共憤,則秉義聲討,宜乎正大,亦何患無辭,而始也締結厚賊,暗逞私憾,終焉慫慂乃叔,恐動天聽,以至於半夜扈衛,幾累先大王盛德,固已萬萬駭痛,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恣意筆之於書,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龜柱之罪,一則不憚儲君,一則幾累聖德,一則語犯莫重,有一於此,人臣極罪,況兼此數者乎?且以趙峸事言之,其窮凶極惡情節,尤萬萬叵測,殿下旣賜之死,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因臺啓而拿鞫,尤仰處分之嚴正,終下還寢之命,一令三反,王章太紊,君綱之姑息,國戚之屑越,已無餘地,殿下於賊麟,旣已斷恩行矣。龜柱之凶逆,何異於賊麟,而一行一否,輿憤益激。又況以今番量、翼、𨩌諸逆之招觀之,根柢之所萌孽,龜賊也,窩窟之所豢養,龜賊也。其在塞亂源杜禍本之道,尤不容假息於海島,而尙今靳允,憂危轉深,若此度日,則將不知幾許量、𨩌,又起於幾處,方來之慮,先事之虞,容有極哉?日前加籬時,雖有待處分之敎,而此賊處分決不可一刻少待。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李命植,司諫沈命德,持平朴天行,正言李亮載啓曰,敬彬之與若淵、相簡,爛漫綢繆之狀,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而抵賴不服,未施當律,揆以王法,失之太寬。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泄,其陰凶情節,其父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思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志恒之罪,可勝誅哉?聖朝之眷注於渠,何如?倚毗於渠,何如?而始旣拔擢於擧世擯棄之中,特又寬宥於贓汚狼藉之後,而少無圖報之意,反肆悍勵之氣,久掌戎權而陰結宦寺,潛連宮人,薄竄南州,益蓄異圖,延妖卜而暗質凶謀,縱傔奴而煽惑愚氓,親而同堂之庶從,近而帶行之傔人,皆不能掩諱,則此一事,固已難逭於三尺之法,而帳殿訊問之時,着署而悖逆,執杖而咆勃,此實無前之凶逆。且與逆來,交情親密,謀議綢繆,換着布袍,昏夜往來,伺探動靜於深嚴之地,對逆來而爛漫酬酢之說,尤是萬古所無之惡逆,窮凶情節,綻露無餘於賊泰之招,密書之頻數往復於逆來,諸囚之供辭,若出一口,情節昭著,無非渠之斷案,以其頑慝抵賴,忍杖徑斃,未施當施之律,王章尙稽,輿情益切。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朴天行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漫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錫達以厚賊之父,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輿情已極齊憤,而況此犯贓之數,死有餘罪,以此以彼,決不可杖配而止。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雖出於其姪之慫慂指使,而罪大乘間,跡涉同情,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伏見備忘下者,仰認分析之意,揆以國法,有難曲貸。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罪人金載順,附麗諸逆,受人指點,久矣。當此新化之後,宜思改革之道,而今其一疏,敢以扶抑彼此之意,欲售漫漶義理之計,斯當嚴討懲後之日,如此嘗試凶論之類,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洪達洙,干連逆家,薄竄旋宥,則不思懲畏,愈蓄不逞之心,創出妖言,誑惑閭里,究厥情狀,怨國之跡,煽禍之計,昭不可掩。此必有窩窟譸張之致,若不鉤覈得情,快施當律,則其何折姦萌而杜禍源哉?決不可歸之於尋常造言之科,而有所容貸。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聖中之罪,可勝誅哉?包藏禍心,主張凶論,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聞之說,作爲窩主,慫慂徒黨,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從而和之,交口讚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於殿下,欲展蘊抱之說,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倚托怪鬼輩,欲售疑亂之計者,究厥心腸,與德師、載翰,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者,卽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卽殿下之逆臣,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居謫以來,小不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棲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經年爭執,尙逭王章,窮凶之節,無以嚴覈,亂賊之徒,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有臣、宗甲、義駿,和應聖中叵測之說,推詡薦引,看作奇貨,敢於書筵出入之時,肆然迭奏。噫嘻,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罪不容誅,而此輩之同一心腸,尤極痛惋。究厥罪犯,與聖中,豈可異同?疑亂大義,欲售媒寵之計者,腸肚相連,情跡難掩,而只緣筵席語祕,尙未聲討,使凶徒無所懲畏,國法久而未伸,已極憤惋,到今日記旣播之後,如此負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貸,而削板放逐之律,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罪人趙濟泰、李潤成,俱以逆禶之切姻,凶謀逆節,萬無不知之理,而濟泰則初不刑訊,徑先白放,潤成則未盡究覈,遽然酌處,揆以王章,失之太寬,獄體乖常,輿情駭憤。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罪人趙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諸逆之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之理,而抵賴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益切。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擧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實關宗社大計,則伊時禍機,迫在呼吸,而瑩中身爲憲長,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顧護凶賊,欲售包藏之心,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燭其情狀,至以能猾爲敎,則捨命樂禍之凶,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旣施於其時承宣,則護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後樂旣以後翼爲弟,且以量、𨩌爲黨,則凶謀逆節,必無不知之理,而親問之下,遊辭漫漶,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肆然納供,究其情節,極爲叵測,不可以不了了極蠢蠢,而有所容貸。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鳴遠旣於若淵冤死之說,爛漫參涉,又敢作爲萬萬罔測之語,恣意護逆,甘心死黨,至登於道臣之密啓。究其情跡,量海、後翼,一串貫來,則不可以孤雛腐鼠,而有所容貸。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依律處斷。定配罪人孫效忠等八宦者,俱極凶獰,終始抵賴,遽有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曠蕩之典,而效忠則自是凶孽,旣多負犯,又以逆宦切族,及其鞫問之際,端緖未究,亦無指的發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俱以逆來之切族,若其在京則或吹噓應澤,已露腸肚之糾結,及夫放逐則或出沒城闉,益著蹤跡之陰祕,則志恒與國來,陰凶情節,萬無不知不參之理,而頑忍不服,效忠、仁培定配,而鳳昌、德一、德成,更逐本鄕而止,罪人申世輝與應澤,錢財相資,則可知其情志之親密也。罪人蔡伯周、盧聖翊,就捕以後,旣無白脫之端,而未及嚴覈,竝有分揀之命,王章由此而未伸,輿情由此而益憤。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亂逆從古何限,而豈有若量、翼、𨩌之窮凶極惡者哉?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等五人,與量、翼、𨩌,或爲至親,或爲切姻,或爲血友,碁列鄰鄕,腸肚相連,往復和應,不出乎凶謀逆圖,寤寐經營,專爲無君禍國,及其三逆伏法之後,猶不懲畏,或借助奴馬,或出沒城闉,或率置逆女,此已萬萬無嚴之甚,而至於親喪散髮,雖無識下賤,壹是行之者,而不散髮,卽量賊創行於渠家,奎五效行於其姪,則可知其傳授心法,與量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噫,彼五人之負犯,何如?而俱爲漏網之魚,尙逭黨與之治,論以王章,寧有是哉?繡啓一出,罪惡尤著,其在嚴懲討之道,決不可島配而止。請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究覈得情。殺人者死,法意甚嚴,如或過主平恕,溥之生議,則其在幽枉之冤,實爲矜慘。江界府減死罪人居士式連,手自戕殺其妻之狀,渠旣自服於初檢招,至於考覆結案,則萬有必殺之罪,一無可貸之端,以非有意故殺,有此減死之特恩,臣之愚意以爲,有意而殺,與無意而殺,其殺則一也,三尺至重,決不可容貸償命之律。請江界府殺獄罪人居士式連,亟收減死之命,依律處斷。噫,商輅之徑斃,未施孥戮之典,已切神人之憤,而雖以輅妻已著之罪論之,與相吉酬酢,非但窮凶情節,至以相吉所交通處,渠亦送婢僕交通爲言,則締結妖任,往復凶徒之狀,昭不可掩矣。其所謀逆,與妖任同一腸肚,而妖任伏誅之後,輅妻之尙今晏然者,揆以王章,寧有是理?請逆輅妻,爲先絶島定配。李普行之追論徐命膺於年久之後者,已極痛駭,而大臣之疏,只出於爲兄伸辨,則乃人情之當然,而李義弼,忽地侵斥,使不得安於朝,此而尋常處之,則朝著無可靖之日。請前副提學李義弼,亟施刊削之典。答府曰,不允。

○正言李亮載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李弘濟地旣卑微,跡又閃倏,蝨附逆邊,甘作嚆矢,暗地紏結,亦一成運,而敢懷欺世之計,投進一疏,欲掩其跡,究厥所以,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窮凶情節,不卽盤問,直爲發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竄配罪人金載順,性本妖邪,濟以附麗,及當新化之後,尙逭黨與之誅,一世之駭憤,十手之指點,久矣。今其一疏,不思革面之圖,敢懷護逆之心,細究全篇,隱然有扶抑之意,必欲售漫漶之計,當此嚴懲討鋤亂逆之日,此等背陽面陰嘗試凶論之類,決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尙何言哉?倡邪說而作爲窩窟,結凶徒而交相吹噓,暗地綢繆,設計妖凶,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肆然陳奏於筵席,究厥腸肚,實與德師、載翰輩,一串貫來者也。噫,彼諸賊,旣皆伏法,則顧此群凶,獨可容貸耶?情跡旣露,負犯至重,決不可一刻容貸,而況且聖中,居謫以來,不思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此輩久逭王章,亂賊無以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申光復,本以啓能之切姻,腸肚相連,綢繆往來之狀,世所共知,向日能賊島配也,少無顧忌,肆然往見,究厥心腸,萬萬陰慘。能賊之凶謀祕計,光復萬無不知之理。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gg爛漫g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免究覈,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以逆能之私人,往來逆澤,綢繆情節,綻露無餘,而未及承款,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情gg憤g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定配罪人具翼遠,以能賊之門徒,無常出入,綢繆親密之狀,擧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吉之招觀之,謀議推戴之時,至以翼遠,擬議於閫帥之任,其陰凶情節,爛熳gg爛漫g同參,昭不可掩,而究覈未竟,酌處有命,王章未伸,輿情愈激。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罪人大燮,以逆範之族屬,爲興文之主人,渠家又作會謀之所,而興文、龍輝挾匕之日,軍官五十人作隊犯闕之說,具出於謀議之席,則渠之爛熳gg爛漫g同參,昭不可掩。且與興文面質,亦不別白發明,則無論紹介與同謀,亟正邦刑,斷不可已,而究覈未竟,遽有減死之命,王章未伸,輿情愈激。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弼海,以逆範之族屬,卵育其家,爛熳gg爛漫g綢繆之狀,世所共知,旣以知情不告,不待加刑,卽爲遲晩,則雖未及結案,而參聞自服,便是參謀而不誅,其可曰,國有法乎?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俱以押邪小人,附麗凶逆之門,倀鬼於厚謙,鷹犬於麟漢,左右跳踉,前後闔闢,凶謀祕計,無不力贊,浮言妖說,率多譸張,王敦之錢鳳、桓溫之郄招,今古一轍,而善地薄竄,邦刑不加,況今麟、謙,雖伏王法,而凶徒盤結,實多伏戎之憂,究覈情節,兩賊最爲機括,藉曰,孤雛腐鼠,無足以汚我刀鉅,則天網不免於太恢,奸謀無時而盡發,亂臣賊子,益何所忌憚,而國家之虞危,恐終無已時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疏,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日謙,以同惡相濟之凶種,偃處近郊,官爵不收,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恒、善支屬,亟令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乙未冬相臣之疏,實關宗社之大計,凡有血氣者,孰不知出於忠赤,而身爲憲長,顧護凶逆,敢文等說,欲售包藏之心,幸賴至明之天,得免無測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論負犯,附麗凶黨,猶屬細故,豈可以荐棘而止哉?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放逐罪人鄭遠達,雖曰,狂易之人,旣爲逆謙至親,島配罪人閔百奮,本以賊徒所親,兼是簡、恒切屬,則俱不可全然放釋。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乙未冬月庭試榜事,尙何言哉?只緣凶徒之用奸,至有聖躬之受困,言之髮豎,思之膽掉,而主試物故,憑覈無路,論啓經年,國體徒損,則雖不可一向爭執,而其中李鎭常之爲賊死卒,綢繆謀議,朴宗集之擅删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昌鼎,旣是逆淵之至親,自同平人,偃息城闉,已極放恣,而與量海、後翼,爛漫往來,綢繆謀議,前後情跡,綻露無餘,則不可以量海端緖之自渠現露,有所參酌。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範聖,以逆淵之至親,黨付極賊,締結凶徒,日夜綢繆,情跡叵測,雖以渠之供辭觀之,前後謀議,無不參涉,無不聞知,凶肚逆腸,綻露無餘,則肆市之典,烏可已乎?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特降酌處之命,而三尺至嚴,決難容貸。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志遜,以恒賊之庶從,爲恒賊之卒徒,宿食於恒家,隨從於恒謫,陰謀祕計,狼藉同參,恒賊徑斃之後,獄情肯綮,惟係志遜,則不可以其供辭之似實,遽施寬典。請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今番鞫獄諸賊之情節,俱極巧惡,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以逆宦國來之子,德泰之弟,與志恒綢繆之狀,綻露無餘,而前後嚴訊,抵賴不服,究厥情狀,萬萬痛惡,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揆以獄體,不可不窮核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鄭履煥,特一龜柱之食客也,私人也,龜柱島配後,特下傳敎,斥黜履煥,處分至嚴,好惡大明,而其黨後翼,不勝狠毒之心,投進凶悖之章,右袒龜柱,稱翊、履煥之不已,至有犯上不道之語,今秋後翼,始伏王章,履煥自知其難免於黨與之誅,身在罪籍,敢投一疏,外稱自引之義,內售黨惡之心,上款下語,盛稱龜柱奮不顧身爲國討賊之事,下段引罪,不過取友不端四字而已。噫,世所謂不端之友,卽是博奕酒色操身不謹者類,渠敢以亘古所無之凶魁,强謂之不端,見其疏者,擧皆奇怪,聞其言者,無不駭痛,此輩眼中,無君無國,惟以愛護血黨,抵死不悔,使主勢國綱,日趨孤弱者,爲今日凜凜岌岌之憂,而豈有如履煥之放恣無嚴者耶?此而置之,將見凶醜餘孽,稱以自明,後先接跡,爲國家無窮之患。請削出罪人鄭履煥,絶島安置。金鍾正,卽一宵小之輩耳,締結晦賊,圖遍淸要之罪,已不可勝誅,而曾在騎曹,納媚謙賊,莫重驛田,任自換給,少無忌憚,而及判金吾泰淵配所,定以近地,顯有顧惜之意,究厥情狀,尤極駭憤,負犯如此而爵秩自如,揆以王章,失之太寬。請淸川君金鍾正,亟令刊去爵秩,姑先放逐田里。殺獄償命之法,至重且嚴,不可有一毫低仰者,一或過主原情之意,輕加平恕之律,則惟輕之傅生,雖若可喜,而枉死之抱冤,實爲矜慘。平海郡減死罪人黃師憲,以覆檢屍帳及各人等招辭觀之,則萬有必殺之罪,一無可恕之法。特以其母之先自徑殞,難於母子之同死一獄,有此曠蕩之特恩,而臣之愚意以爲,其母之徑殞,適足以實其子之行凶,元不干涉於此獄之從輕,則三尺至嚴,決不可以竝命之可矜,貸其必殺之律。請平海郡殺獄罪人黃師憲,亟收減死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以重償命之典。定配罪人權翊,身在衛列,竊聽獄情,暗地漏洩,大關後弊,此等無嚴之類,不可編配而止。請定配罪人權翊,亟令王府,嚴加刑訊,依律處斷。今番投書,亘古所無之變,其凶肚逆腸,直與任、輝諸賊,一串貫來,心寒骨靑,尙忍言哉?窮凶情節,畢露無餘,忍杖抵賴,徑先致斃,常刑未加,輿憤愈激,論以王章,宜施追律,而平法新令之下,雖不敢仰請,惟其凶計之暗地排布者,不可不一一究覈,則埏以鎭厚之父,其敢曰在家不知,且於其子就捕之後,雖曰,以罪名之在身,不得入城待命,然縣獄席藁,道理當然,不此之爲,偃臥其家,少無嚴畏之心,顯有肆毒之態,人理臣分,掃地盡矣。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近來諸賊之凶,莫憯於趾、述,而趾、述之爲千萬古所無之惡者,以其一家之內父子兄弟妻妾奴僕之屬,甚至親族庶孽之類,通同作逆,反有甚於晉室之王敦,我國之逆适矣。凡厥族黨,假使殪殄滅之無遺類,固不爲過,而日前鞫囚之時,所謂順海者,又出於益華之招,則益華,卽趾賊之切客,而順海,乃趾賊之至親也。以其切客至親,尙此漏網,逗留近畿,潛相往來,一心怨國,則安知其凶謀之不與綢繆,而禍機之不爲潛伏耶?其在絶奸萌之道,決不可置而不問。請順海,亟令王府,刻期發捕,嚴鞫得情。向者,量、翼、𨩌三賊之逆,卽是窮天極地之所未有者,其身雖戮,可畏者,其餘黨也。其罪雖正,可畏者,其餘謀也。今番繡衣之所發五賊,乃其餘黨餘謀之潛伏而始露者,腹心於三賊,師法於三賊,不啻如三賊之推慕逆能,稱氏趾、述,豺凶虺妖,一串貫來,則三賊之所嘗綢繆者,五賊共之矣。前日所招嘯聚挾匕等諸般陰計,又安知不在今日耶?五賊之罪,不但不可散配而止,因其端緖,而破其窩窟,亦專在於五賊之口。請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伸王章。前校檢申大年,爲人陰邪,處身傾巧,自在韋布,縱橫時流,附勢趨利,爲人指目,久矣。至以麟賊爲切姻,養賊爲切友,日夜綢繆,無不干涉,則何可獨免黨與之治,而向者貶官薄罰,雖足以見其公議,而可謂失之太輕矣。璟等諸賊,亦旣以凶賊姻親切友,至有窮凶極惡之事發於繡衣廉得,而臺論峻發,則大年之姻婭切友於凶賊者,豈獨諉之無虞,而勘之以薄罰,處之於城闉乎?鄕曲幺麽之類,尙以失志之怨,叵測之憂,凜然寒心,則惟此族是華閥官曾淸顯者,尤有深憂,而不可不嚴其隄防。請申大年,亟施屛裔之典。元榦,卽一天生逆種也,述海何等大逆,與惟吉爛漫酬酢,固是凶慘,而終無一言發明於連日嚴鞫之下,其所凶言,明若觀火,凶肚逆腸,直與述海,一而二而只配遠地。豈曰,有國法乎?夫以我聖上至仁好生之德,如此凶逆之類,每每假貸,不施當律,故前後惡逆之疊生層出者,蓋緣處分之太寬,凶徒無所懲畏之致,其在明典刑嚴懲討之道,不可竄配而止。請定配罪人元榦,亟寢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今番投書,鎭厚所爲明白無疑,而鎭厚以凶獰之類,忍杖徑斃,其所究覈之道,專在於鎭寬、大春。且以當初惟吉之招觀之,十一日惟吉入來時,鎭寬亦見之,則其敢曰不知乎?如此窮凶情節,若不明覈正法,則凶徒莫懲,王章不嚴。請亟寢鎭寬、大春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鄭致達妻之窮凶極妖,豈可使之一日假息於覆載,而今此畿島出置之命,已失太寬,況彼妖賊平日服使之婢僕,無非其爪牙心腹,今若一任其往來島中,通信綢繆,則又不知何樣禍機,伏於何處,其在防微慮患之道,決不可以微賤而容貸。請鄭致達妻使喚奴婢,竝令該府,一一査出,遠地散配。前府使任聖周,性本奸譎,假托儒名,外示朴野之態,內懷龍斷之計,附麗逆能,以爲盜名之階,締結賊潭,以爲進身之路,聲勢相倚,腸肚交連,前後履歷,皆出於能之口、潭之手,識者寒心,擧世嗤罵,固已久矣。向來選部之外臺拔望,雖施薄罰,而今當嚴隄防正人心之日,此等黨逆之類,不可以此而止。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通變,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院曰,不允。

○庚子正月十一日,兼春秋張顯慶。宗簿寺花陽君榷,照律笞四十收贖公罪啓目。傳曰,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子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宣政殿。文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兪彦鎬,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李在學,同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判中樞府事鄭弘淳,兼刑曹判書蔡濟恭,戶曹參判李鎭衡,吏曹參議金夏材,行副bb司b直朴師訥、兪恒柱、蔡弘履,以次進伏訖。弘淳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進講,講員次次呼名進講。上曰,近來連因事故,久未設講,故絶無能講者,以此觀之,工夫作輟,豈不有妨乎?弘淳曰,聖敎誠至當矣。非但講學一事,凡諸事爲,一或間斷,則難保始終矣。命書傳敎曰,明朝禮房承旨,馳詣太學朝食堂,到記收來以奏。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五錢重理中丸一劑製入。出榻敎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前方中減一錢,自明日間一日煎入。命書傳敎曰,再明日處所,以仁政殿爲之,以常參、經筵,取稟。命書傳敎曰,只晝講。講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之際,上曰,殿座罷時,例爲從下退出,而史官先爲徑出,誠可駭也。文淳曰,筵中擧措,旣多顚錯,雖緣生疎之致,宜有警責之道,入侍史官,一竝推考,何如?上曰,禁推,可也。出擧條仍退出。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遇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金文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到記儒生製述,殿講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大司憲李義翊牌不進,執義兪彦鏶,掌令金鍾厚在外,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趙鼎鎭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史官禁推傳旨,傳于金文淳曰,分揀。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標信,啓請矣。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予欲無言,予欲無言也,欲言則恐涉傷倫之義,欲不言則反致亂成之嫌,噫,予焉得無欲無之嘆乎?若卿若領府事,勳勩,何如?樹立,何如?而《明義》一書,又何爲以作也?書成未踰數歲,大義斁,大防幾壞,遭罹俱不在別人之家,蚤使予,善處人兄弟叔姪之際,則平地風浪,何從而生幾,始由予陸陸,終由予庸庸,尙誰之咎歟?聞卿屛處仁外,仍作長往之計云,卿謝事人也,行止固無關於朝廷,而以予欲見卿之心,能無戀結之思乎?此箇義理,向亦提及於領府事敦諭中,卿豈容自待以自外,不思所以時承起居之道乎?玆循殊禮之意,布予心曲至此,卿其諒之諒之,以此傳敎,遣史官,傳諭于洪奉朝賀。

○以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趙鼎鎭,司諫沈命德,正言李亮載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集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李彦祜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傳諭于西部西江坊新井里契奉朝賀洪國榮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屛息荒郊,情私罔極之中,史官儼臨,宣以十行恩綸,臣雙奉九頓,血淚而已。至於以予欲見卿之心,能無戀結之思乎之敎,臣雖木石,何以爲心?嗚呼,使殿下,有此敎於臣者,莫非臣罪,縱百死千死,何以免負恩之歸也?臣之自來情私,卽聖明之所俯燭也。臣之一身,非臣之有也,臣父生之,臣伯父敎育之,我殿下寵遇之,以至于今日,臣於殿下,有君臣骨肉之恩,臣於伯父,有父子師生之義,殿下每謂臣伯父曰,卿之父也,臣伯父每指臣曰,臣之赤子也,此上下之所共知也。今臣伯父得罔赦之罪於殿下,尙在人鬼關頭,臣嚴畏分義,固不敢刳腹鳴冤,仰浼日月之明,而第臣情私,則惟有溘然而已。臣在朝而不忠於殿下,在家而不肖於伯父,生亦何爲?嗚呼,聖人,人倫之至,朝廷,風化之本,如臣蟣蝨,亦嘗備數於宰相之列,以宰相而不重人倫,其爲羞朝廷,尤當如何哉?恩敎之下,不敢以自諉謝事,唐突城闉,只有瞻天叩地,恭俟斧鉞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在學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傳諭于西部西江坊黑石里契領中樞府事徐命善所住處,則以爲臣虛辱曠絶之恩,反犯逋慢之罪,杜門屛息,惟譴何是俟,卽者近密之臣,又宣敦召之音,諭之以臺啓之旣停,誨之以初諭之云然,鄭重恩言,愈往愈摯,無狀賤臣,何以得此?雙擎九頓,三復一涕。臣於日前恩諭,不敢冒承者,只爲臺啓方張,私義難進而然也。今於已停之後,又若自阻於恩召之下,則是自處以彼疏中云云,誠如聖敎也。殿下旣責以君臣之大防,臣何敢一味遲徊,不思所以變動也哉?臣謹當不假他恤,趨入城裏,少伸感激之忱,而近侍相守,一時爲悶,先命召還,不勝顒祝云。大臣方欲入城,臣亦仍留隨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領府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鎭衡、李文源落點。

○金文淳啓曰,明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文源,時在京畿安山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又啓曰,明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東遇落點。

○李亨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權以綱,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親臨文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司僕寺內乘,以二提調意啓曰,明日殿座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有闕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雲羽爲掌樂正,尹長烈爲司僕正。

○庚子正月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在學,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領府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命善進伏。臣於歲改之後,今始承候矣,區區獻祝者,聖體之康寧,螽斯之有慶也。春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臣之家得罪於世,危機禍色,迫在呼吸,故臣之闔門,聚首蟄伏,屠戮是俟,賴聖上至仁至明之德,臣之兄弟叔姪,復見天日,臣雖卽地滅死,實無所恨,而河海同深,天地莫量矣。上曰,莫非予之責也。命善涕泣曰,此皆臣家自作之罪,聖上雖欲全保,亦恐無可奈何矣。上曰,公私不安矣。予欲使一二臣,憂則共濟,樂則同享,今至於此,予還欲無言,而日前處分,實非扶抑於彼此也。卿雖易地,予何容忍耶?命善曰,聖敎誠至當矣。臣於此有仰達者,君於臣,猶父愛子也。子有飢寒,衣食而保育之,可也。決不假之以權,權假於下,罪生於權,有罪則自抵於法,到此地頭,君上雖欲曲全之,亦無奈何矣。權與位,爲人臣者,孰不知畏?權位所在,人皆從之,臣之所叨恩遇,於理爲必死之端,自今以後,惟願永謝朝籍,得終餘年矣。上曰,卿言過矣,已於別諭中言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李東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三更,月暈。二更,流星出畢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金文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春到記儒生製述殿講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大司憲李義翊呈辭,執義兪彦鏶,掌令金鍾厚在外,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趙鼎鎭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鎭衡曰,承旨房仍。

○傳于李東遇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取稟。傳于李在學曰,以十九日退行。

○傳于李在學曰,科次入侍。

○金文淳,以吏曹言啓曰,明日親臨到記儒生分製講時,協律郞不可不備,掌樂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正月十三日辰時,上御仁政殿。到記儒生分製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李東遇,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講製諸試官,行四拜禮後各就伏。判中樞府事鄭弘淳進前曰,近來日氣峭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金鍾秀、李在簡,各書策文書題懸題後。上曰,次次呼名進講。講生以次進講。上曰,李義翊事,可謂郞當矣。乍膺旋違,處義誠莫曉也。善思拔身之道,然後可以立於此朝,使渠知之。上曰,應製儒生中,齋任幾人入來乎?在學曰,一人入來云矣。上曰,近來策文規式,以設救弊之不製成習,今番則必勿如前救弊,勤擧製進之意,洞諭場中。上曰,講生中純通人,勿爲出去之意,分付。講畢。上曰,純通諸人,以詩傳比較。比較畢。上曰,比較純通兩講生,以論語比較。比較後,上曰,科次便殿爲之。出榻敎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三日初更,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在學,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諸試官各就伏。上命金宇鎭,讀試劵天字軸。上曰,原弊及口措之勤擧者取之。宇鎭、李儒慶輪回畢讀。上曰,合考編次後坼榜,宜矣。鄭弘淳等曰,盡爲編次矣。上命在學坼皮封讀奏。上曰,金熙采,誰也?弘淳等曰,校理金翊休之姪矣。在學曰,以文學頗有名稱矣。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講居首儒學柳櫰三冊純通,製述居首進士金熙采三下,一竝依例直赴殿試,講之次幼學李東益,製述之次進士金鎜竝直赴會試,講之次幼學尹性忠、宋翼孫、宋宅朋,製述之次進士李翼晉,各給二分,講粗以上,製述次上以上,亦依例各給紙、筆、墨。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金文淳坐直。右承旨李義行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午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金文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以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于李義行曰,朝講兼行次對。

○李義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鎭衡啓曰,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尙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以李義行、金蓍耇、李東泰落點。

○李義行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梨洞萬戶金鳴琚,古城僉使李寅旭,上土僉使李夏疇,廣梁僉使禹敍疇處,給送。

○傳于李鎭衡曰,都承旨入侍。

○李鎭衡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義行,左副承旨金蓍耇,右副承旨李東泰,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蓍耇,時在洪忠道忠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傳于李義行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後祭物、祭器、祭井看審,諸執事、進排官,亦爲摘奸以來。

○以修撰權以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文淳曰,只推。

○備忘記,聞卿遘疾,症勢不輕云,殊極慮念,江第必甚齟齬,不若京第之爲穩,況公私先後之別,元是不忒之義,卿之斂避城市之煩,優閒江干之趣,固是謝事人常事,予可勸之,豈容沮之?然卿以卿叔之事,引以自劃,作爲不入城之陛,不但有妨大義,人或以爲因,卿當匪久滌解,則又將大是不可處,卿須念予此意,或京或郊,隨便調養,則恩義庶可俱伸,竝須諒之事,傳諭于奉朝賀。

○仍傳于金文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持相當藥物,不離看病。

○事變假注書李彦祜書啓,臣敬奉聖旨,馳詣傳諭于西部西江坊新井里契奉朝賀洪國榮所住處,則以爲,臣情私之外,偶遘一疾,㱡㱡床席,不意史官遠臨,恩敎鄭重,使之隨便調養者,實出於愛欲生之聖意,臣敢不或京或郊,仰答聖恩也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義行曰,左承旨入侍。

○金文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東郁,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義行,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中五十一歲人員及專經文臣中四十一歲人員,依法典減下,被抄案改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蔡顯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林永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當初靳允,意在姑觀,不可一向相持,李義弼依臺啓所請之律,捧傳旨無至群情眩惑也。

○正言李亮載啓曰,臣見識魯莾,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合辭方張之日,義重懲討,冒沒出肅,及登筵席,聖敎縷縷,以臺臣之不言,誨責備至,臣之溺職之罪,於是乎益無所逃矣。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李鎭衡啓曰,卽者正言李亮載避嫌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與諫院他臺,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詣臺臺諫之無端出去,事未前聞,大關後弊,當該臺臣,爲先從重推考。

○備忘記,無情勢之臺諫,有何人所不知之情勢?何事違牌?果何意義?今則合啓未知已停啓乎?諸臺只推,竝卽牌招,該房承旨之循例請牌招,循例請茶時,以循例爲之,極爲非矣,遞差。

○司諫沈命德啓曰,臣昏庸巽懦,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日前恩除忽下於殿座開講之時,召牌之下,義分是懼,章皇出肅,冒沒登筵,隨參諸臺之後,而未能出一言論一事,辜負職責,悚恧方深,卽伏見僚臺避辭,則以臺閣之含默不言,筵敎截嚴,誨責備至,臣亦一院中僚臺,則含默不言之罪,宜無異同,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

○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啓曰,臣等庸懦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向承除旨於殿門親臨之時,分義所在,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第伊日請罷臺臣,卽臣等所啓也。曾未踰時,以臣等代之,則豈無蹊田奪牛之嫌乎?廉隅所在,不敢冒進,屢違召命,恭俟重勘。又伏聞今日筵中,以臺閣之含默不言,誨責備至,諫臣以此,至於引避不言之罪,臣等亦無所逃,以此以彼,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持平朴天行啓曰,臣言議巽劣,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黽勉行公,亶出於怵畏分義之致,卽伏見正言李亮載避嫌啓辭,今日筵中,以臺臣之不言,聖敎縷縷,誨責備至,不言之罪,臣亦有之,溺職之失,固無異同。又伏見長僚疏本,以臣所發李義弼之啓,引以爲私義之難安,長僚旣緣臣而引義,則臣之獨自晏然行公,揆以廉隅,斷無是理,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文淳啓曰,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朴天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兪彦鎬。

○以正言李亮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文淳曰,只推。

○李義行啓曰,明日朝講次對,兩司當卽進參,除在外疏批未下、傳旨未下、引避退待外,大司諫李命植,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義行曰,臺諫引避,批答以亦勿退待答之,而誤以知道爲答,中官推考,以亦勿退待頒布。

○大司憲李義翊疏曰,伏以,臣之無似,其於見職,豈有一分堪當之望,而倉卒行公,尙有餘愧,卽以憲府之無詣臺,召牌再臨,在臣分義,豈敢不竭蹶趨承,而第臣再從兄義弼,方在府啓中,區區私義,去就一節,初無可論,玆敢短章自列,而朝者見阻喉院,今又隨詣呼龥。伏乞聖上,亟命遞臣職名,使公私兩幸,臣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李東郁疏曰,伏以三陽開泰,聖體冞康,社壇享祀,廟宮展謁,次第親行,臣民攢賀,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本以百無似之質,早犯一不幸之戒,學昧一經,才乏寸長,雖冗官散秩,猶懼不稱,至於淸銜華貫,尤非夢想攸到。臣於頃年待罪簪筆之時,以圈事之立畢,見忤於當路,畢竟毒鋒之來,固所自料,及未忝叨瀛選也,果然臺評闖發,蹈藉無餘,此莫非臣涉世昧方,自底顚沛之致,而至今追思,餘悸未定。從玆以後,杜門息影,分作聖世之僇人,幸蒙我聖上拂拭之恩,出典外邑,俾遂便養,入叨邇列,獲瞻耿光,不知蟣蝨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也。噫,臣之得有今日,罔非天地生成之澤,雨露偏及於枯卉,頂踵都歸於造化,闔門感祝,圖報無地。迺者玉署新命,遽降於史局編修之日,且惶且感,靡所容措。顧玆所叨之職,卽臣汚衊之地,聖眷雖隆於甄錄,臣心益切於危蹙,金華一步,鐵限十重。今若徒恃寵靈,揚揚冒進,則其如羞朝廷而壞廉防,何哉?累犯違傲,恭俟重勘,聖度天大,罰止問備,臣於是情窮勢蹙,益不知置身之所也。且臣有情私之萬萬煎迫者,臣之八耋偏母,素抱貞疾,居恒凜綴,近添寒感,食飮全却,氣息委苶,臣方左右扶將,晝夜焦遑,實無暫時離捨之勢。以此以彼,官職去就,尤非可論,今於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淸選,以安微分,不勝大願。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庚子正月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假注書李錫夏,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朝象不從容,予甚悶然矣。鎭衡曰,果然矣。上曰,予意則在於全保世臣,而彼乃自陷於罪,豈非痛歎者乎?鎭衡曰,地處有異,則似當尤爲小心,而乃反如此,誠可痛矣。上曰,注書出去,晝講詣閤事,分付,而下番旣在入侍座目,使兼春秋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來分付後,持前望進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衍祥,特進官李在簡,參贊官李東遇,侍讀官嚴思晩,檢討官李命勳,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安昌君燝,行副護軍李光運,正言李亮載,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思晩讀奏,自孔子曰,天下有道,至友便佞損矣。上讀新受音訖。思晩曰,天下有道,庶人不議云者,蓋謂上之人,於道無所慊焉,而庶人自無可議者,此卽通論天下之勢者也。是時周室衰微,禮樂征伐,皆不自天子出,越位僭分之事,不可以一二言,故夫子以天下有道庶人不議爲訓,而臣於此,亦不無所難者,難以堯、舜極治之時,設諫鼓立謗木,朝廷得失,許令人人而進言,而雖在有道之世,苟有可議之事,則庶人亦無不可議之理,此等處不以文害義,留念於來言之道,幸矣。命勳曰,損益三友,損益三樂,俱是聖人所以訓誡學者,而在帝王治道,爲尤切,凡所以求諸臣鄰之中,施之好樂之情者,一以此取則必祛其損,務得其益,則政法治謨,何以加此?就其中直諒禮樂之爲益,柔佞遊宴之爲損,關係尤爲大,伏望體念焉。衍祥曰,友之云者,補益之謂也。自天子以至庶人,未有不須友而成者,書云臣哉鄰哉,君於臣有須友之道有相鄰之義,此不可不留神處也。在簡曰,臣別無所奏之義矣。上曰,人君以友道,寄於臣鄰,蓋治國與治身,本無二致,直諒多聞之爲益,柔善便佞之爲損,友道固然,臣爲甚焉。以友道而視今日,則損乎益乎?昨日發策於儒生思聞直諒之論,而無一人語到袞闕,以至臺閣,則惟以含默爲事,竝與官師相規而廢之,此非近柔善便佞者乎?此由予無誠心,使言者,無感應之道,亦何咎於在下者耶?上番頃日之疏,能及於近來無言之時,予甚嘉之,以予言之,則有改無勉,須思好言而更陳之,宜矣。上曰,臺臣無新啓,出去臺廳傳啓,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四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文淳,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憲旣已行公,亦無情勢,明日朝講,同爲牌招,宜矣。文淳曰,臺諫避嫌批答皆下,故俄使院吏,去就知入矣。命書李東郁疏批。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坐直。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任希簡。左副承旨安聖彬。右副承旨朴取源。同副承旨宋煥喆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仕直趙興鎭。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李鎭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鎭衡曰,朝講入侍,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又傳曰,臺諫牌招啓辭,中官掩置,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從重勘律,兩司長官,先爲牌招。

○又傳曰,莫重朝講次對,兩司不備,而諉以請牌未下批,詣閤後始乃提稟者,極爲矇然,況今日講筵,因展拜,過時刻後爲之者乎?又甚不察,當該承旨竝遞差。

○李鎭衡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鎭衡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李文源、柳焵落點。

○以左承旨金尙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鎭衡曰,許遞。

○李鎭衡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文源,時在京畿安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爲之。

○傳于李鎭衡曰,院中一空,不可等待其上來,在外承旨,一竝許遞。

○李鎭衡啓曰,院中一空,只有臣一人,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重祜,參議金夏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參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夏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鎭衡曰,只推。

○李鎭衡啓曰,臣吏兵批政廳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院直皆空,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竝卽牌招,使之推移入直。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議金夏材進,都承旨李鎭衡進。啓曰,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朴取源、蔡弘履、任希簡、安聖彬、朴祐源爲承旨,趙英鎭爲大司諫,金鍾秀爲漢城判尹,鄭民始爲兼同經筵,黃昇源爲兼南學敎授。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趙時俊病,參議徐有防入直進,參知鄭元始呈辭入啓,都承旨李鎭衡進,以李邦綏、具明謙、李漢昌、李章漢、李潤國、田光濂、權宜中、南憲喆、韓光近爲副護軍,權噵、李明中、李亨逵、金文淳、金蓍耇、李義行、李東遇、金尙集、李在學、朴祐源爲副司直,李鼎揆、嚴思憲爲副司果,姜柱河爲僉知。

○李鎭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兼春秋金匡國、柳橚供辭,中官梁大宜囚單子。傳曰,適値名節,分揀放送。

○備邊司薦望,咸鏡監司李命植、金履素、趙時俊、李命植落點。

○備忘記,觀此假都事狀啓,本道伯,聞已遞職,徑還私次云,道內事可謂茫然,新監司,其令一兩日內辭朝。

○李鎭衡啓曰,卽者副修撰李命勳,以其親病,陳章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鎭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有成、權以綱,副修撰柳孟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煥喆落點。

○朴祐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時偉,校理李儒慶,副校理嚴思晩,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溵箚曰,伏以臣自承不敢當之恩命,精爽飛越,五內失守,敢以草草數行之啓,附陳於承宣之回,而病思迷錯,言不盡意,歷日屛營,益不知所以自措。嗚呼,臣之百無肖似,卽我聖上之所俯燭也。特荷天地生成之澤,曲庇偏覆,無願不遂,往來京鄕,隨分飮啄,保有殘喘,以至今日臣之一毛一髮,莫非我聖上賜也。苟有絲毫酬報之道,則赴湯蹈火,實所甘樂,伏況今玆新命,恩至渥也,德至厚也。臣之感戴銘鏤,庸有其極,而此是臣屢試蔑效之地,性本倥侗,觸事憒憒,向來忝叨,瑕纇畢露,矧今癃病衰頓,已無餘地,喪慼以後,一倍朽落,尋常云爲之間,前忘後失,便成塊然一木偶耳。腹脹喘急,源委已深,又非醫藥之可爲,而前所墜傷,今至月餘,床褥轉動,尙此須人,雖欲陳力,其勢末由。假使臣,不恤去就之義,只爲貪戀之計,卽此病狀,萬無束帶赴朝之望,中書重任,豈可一任臣瘝曠,以爲養病之坊哉?虛縻一日,徒添一日之罪。今常參有命,亦無以趨入,罪在逋傲,尤無所容,玆敢昧死哀籲於慈覆之天。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收誤命,俾得以優游散秩,以卒覆燾之恩,國事私分,萬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恙尙未痊可,慮念之極,不知云喩,目今揆地,首相獨賢,可謂悶然,而又於朝筵見之,知有愆度,以便意調治之意,纔已申及,言念國事,罔涯云云,猶屬歇後,卿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胡忍一向言病乎?卿其念朝象之岌嶪,體予意之慇懃,益加善攝,俟少間卽起肅命,是予日夕區區之望也。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副修撰李命勳疏曰,伏以臣退自講筵,得接家信,則臣之老母素患風眩之病,偶因失攝,諸般症形,一倍添劇,食飮全却,氣息澌綴,臣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拜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鐫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庚子正月十五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前佐郞尹行履,副司果李鼎運、徐配修,刑曹佐郞李東稷,前佐郞柳河源,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吳泰賢、姜彙鈺等,專經文臣殿講時,不爲應講,依定式禁推,尹行履段,身適下鄕,不得祗赴是如爲旀,李鼎運段,情勢難强,通朝所知,不得祗赴是如爲旀,徐配修段,適往郊外,不得祗赴是如爲旀,李東稷段,家有兩喪,犯染之中,不敢進參是如爲旀,柳河源段,情地惶蹙,不得祗赴是如爲旀,吳泰賢段,適往龍仁,未得待令是如爲旀,姜彙鈺段,覲母下鄕,未及上來是如爲白齊,竝照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目。傳曰,規避之狀,雖極駭然,適値疏放之日,竝分揀放送爲旀,至於李鼎運段,至今稱情勢,可謂太支離,一次照擬之後,銓曹之尙不擧論者,亦云過矣,然渠之不參講,尤甚不當,姑今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庚子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領事金尙喆,知事黃景源,特進官鄭民始,特進官金履素,參贊官李鎭衡,大司憲李義翊,侍講官嚴思晩,檢討官李命勳,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領議政金尙喆,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兼兵曹判書具允鈺,知中樞府事鄭尙淳,戶曹判書金華鎭,禮曹判書李衍祥,行副司直李柱國,行訓鍊院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李邦一,行副司直鄭民始,假注書趙興鎭,事變假注書李彦祜,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思晩讀奏,自孔子曰,侍於君子,至見得思義。上讀新受音訖。思晩曰,血氣旣衰之後,戒之在得者,此凡人之常情也。聖人之血氣,與凡人同,而志氣則有異焉。自少而壯,自壯而老,戒色戒鬪戒得,一此志氣而無所間焉。蓋涵養志氣之工,有素於平日而然也。推此而終始典學,徹上徹下,不爲外誘所撓奪,則志壹而氣淸,作聖造道之工,無過於此矣。其目有九,而若其省察之工,無時不思,無事不思,百千萬物,皆從一思字了得,伏願留念焉。命勳曰,三畏之訓,雖歷言之辭,而實則畏天命爲主,知畏天命,則大人聖言,自不得不畏之,故集註之意如此,而其所謂戒謹恐懼,自不能已,而付畀之重,可以不失云者,在帝王之學,警切尤深,蓋以帝王之尊,處億兆之上,所可嚴畏者,唯天命,天命者,豈直高高漠漠,不可測度而已乎?天體物而不遺,《詩》曰,昊天曰明,及爾出,又曰,上帝臨女,無貳爾心,誠於一動一靜一政一令之間,凜然常若上天之實臨其上,則安有不日躋天德克享天心者乎?伏願體念焉。尙喆曰,君子之必以九思用工者,非但學者省察之要,人君出治之道,亦豈外於一思字耶?有事勿忘,有理必窮,孰非思而有得者,而思之而行之,然後方可謂思之之效矣。思者體也,行者用也。體用相須,然後始可謂喫緊之工夫矣。上曰,好矣。景源曰,夫子以生知學知困知,分爲三等,而及其成功者一也。孔子生知之聖也,何待學問,而自十五而志學,以至晩而喜易,無非學也,此所以聖而益聖也。聖學天縱,臣無容仰勉,而若其懋學益聖,而必以夫子爲法,卽臣區區之望也。民始曰,困而不學,則固無足論,雖以生知之上聖,非學則雖强必柔,雖明必昏矣。經筵官之所陳,伏願留念焉。上曰,好矣。鎭衡曰,君子有畏故爲君子,小人不畏故爲小人,此誠聖狂之分也。人君處崇尊而所畏者,惟天也,對方冊而所畏者,聖訓也。燕閑幽獨之中,或乖天理,政令事爲之際,有違聖訓,則幾何不至於不畏天不畏聖耶?今當講筵對聖賢,伏願留心於戒愼恐懼之工焉。上曰,九思工夫,卽耳目四肢之隨處省察者也。言思忠以上,發於內也,見得思義以上,發於外也。程子言九思,各專其一,蓋心之所發爲思,而亦有付之內者付之外者矣。尙喆曰,九思之工,各有次第,而用工之序,亦有內外知行之分矣。上曰,經筵先退。尙喆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臣雖未得長語仰達,而犬馬之齒,今至七十,自歲後,耳聾之症尤甚,常時細細酬酢,聽之甚難,且或苦劇,則必高聲而後始聞,以此病症,實難奔走,而左相之病,亦難時日間差復,此豈不大可悶然哉?上曰,卿則姑爲調理視事,似好矣。尙喆曰,顧今悠悠萬事,都在於聖躬之康寧,而臣近瞻天顔,則玉色和粹,臣不勝欣抃之至矣。上曰,朝著之無人,未有甚於近來,以備堂論之,行公之人甚少,此甚悶然,榻外之事,都付之於卿,卿須體予之心,視國如家,以補予不逮也。尙喆曰,臣雖無狀,自頂至踵,偏被國恩,敢不殫竭心力,以報萬一,而衰老之病益甚,雖欲奔走筋力,亦不得似,作聖世之棄物,此臣之隱痛也。上曰,卿言如此,予心亦慼慼,古有臥閤論道者,何必筋力奔走也?尙喆曰,此全羅兵使金海柱,請行今春習操及城營將巡點狀啓也,此慶尙右兵使洪和輔,請行今春習操及城營將節制使巡點狀啓也,此統制使徐有大,請行今春合操狀啓也,此永宗防禦使申㬚,請行今春陸操狀啓也,湖南則昨秋雖已行操,嶺南陸操與統營水操之停止,俱爲三年,永宗陸操之曠廢,獨爲十年之久,論以詰戎之政,雖有疎虞之慮,今春諸道習操與城營將巡點,皆令姑停,勢不可異同,一體停止之意,分付,至於停操之時,官門聚點之應行處,使之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義州漂民金萬山等八名出送咨文,纔自盛京禮部出來矣,此當爲無方物謝恩,待前頭使行,別申謝悃之意,撰出回啓,而開市交易時,彼人等挾帶私人禁止事,知委咨文,又自北京禮部出來矣。此則只以承領之意,令槐院措辭撰出,一體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分送盛京及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月前江界前府使趙圭鎭,盛論江民蔘弊,而別貿蔘與例貿蔘有間,此後卜定時,若蒙除減或移定,而今年未收條三斤零,一體除減事仰達,有後日次對稟處之命矣。江民蔘弊,朝家之前後蠲恤,已多莫大之惠,而向來五斤蔘之移定於北關,亦出於深軫西民之德意,則今此未收三斤,其何可一竝除減,使禮單所用,莫之繼給乎?聞以目下責納爲難云,待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校理李儒慶,副修撰柳孟養所懷也。以爲各邑田政紊亂,不可不一番改量,而行之無弊,亦未可必,令各道道臣,擇其道內之習於田政者數三人,及其收穫先試之,待其善成,移行他邑事,下詢廟堂處之爲辭矣。經界之政,實是當今之急務,儒臣所達,誠得宜矣。改量一事,前後朝令,非不申嚴,而諸道列邑,未聞有仰體奉行之人,誠極慨然,此蓋由於連値歲荒,未遑更張之致,而若於今秋滌場之後,道臣先察其不可不改量之邑,漸次設施,民國俱賴,則亦豈不爲守令報效之道乎?以此爲先嚴飭諸道道臣,苟有可以改量之邑,具由狀聞,着意擧行,俾有成效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顧今東作不遠之時,外方役民之害,最爲妨農之弊,而爲守令者,或不無私自動民,甚至於鄕曲土豪之類,惟意使民於州里之間,唉此小民,豈不失耕耘之時乎?申飭諸道,各別痛禁,若是而苟有犯者,隨現嚴懲之意,分付諸道道臣,俾有實效,何如?上曰,所奏甚好,依此申飭,若此而不遵朝禁,則自道臣以下,難免重繩,俾各愓念擧行,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惟我聖上,不勞聖躬,每歲祈年於國社,實出爲民之至誠,凡爲守土之臣者,孰敢不仰體對揚,而至若壇壝之修治,籩豆之淨潔,先朝申飭,今已久矣。安知其間,不至懈弛乎?更加嚴飭,似不可已矣。上曰,所請甚好,依此另加申飭諸道,此後不謹者,以爲隨聞見論罪之地,可也。出擧條尙喆曰,倉穀糶糴,本爲農民種糧之資,而其流之弊,反作法外稱貸之需,及其催科之時,百計推托,不卽準納,歲末磨勘,終歸未捧,此非但外方如此,近來南北漢餉穀之日就減縮,職此之由,事極萬萬寒心,所謂別還,自有朝家禁令,另飭諸道,使之一切防塞,至於南北漢,別加禁斷,使莫重軍餉不如前疎虞之意,嚴飭將臣、守臣,俾有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聞將臣之言,各軍門亞將,或除外閫,或在罪中,無以分排,尙多未差云,事甚可悶,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合有變通之道,竝蕩滌敍用,可也。出擧條上曰,前禁軍別將李漢昌、李邦綏、具明謙,竝蕩滌敍用。出榻敎尙喆曰,繡衣之按廉諸道,最爲外方警愓之道,苟得其人,豈曰無效,發送遲速,栍邑多寡,此在自上處分,非臣之所敢仰奏,而御史可合人,爲先抄啓以入,以備不時之需,恐似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此平安兵使金相玉狀啓也。以爲楚山、渭原、碧潼所報內,三邑處在邊門,初無中軍之設置者,凡於軍制承接苟簡,卽爲變通,俾整軍容云,而各邑皆有中軍,三邑之獨無,事甚疎漏,與道臣相議新設中軍當否,令該曹稟之,分付爲請矣。三邑之不置中軍,未知緣何委折,而其來已久矣。若設中軍,則必有諸般所屬與糧料接濟之節,其所爲弊,亦似不貲,帥臣狀請雖如此,恐不如仍舊勿設之爲便,今姑置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金尙喆曰,監兵水營外,非防營則未曾置中軍,今此三邑,古所無之中軍,恐不必創置矣。上曰,諸大將之意,何如?訓鍊大將具善復曰,三邑中軍之新創,似爲軍民之大弊,置之,好矣。禁衛大將李敬懋曰,三邑設鎭之初,不置中軍者,可知不妨於各其軍制,則新創之請,恐未知其得宜矣。摠戎使李柱國曰,關西宣川、東林中軍外,初無啓下中軍,其他邊邑防營,但有邑中軍,而此不過土着中軍,則本非廟堂句管者,三邑中軍新創之請,恐非得宜矣。御營大將李邦一曰,自前所無之事,且非關緊於軍制者,不必創置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鄭民始曰,各道魚鹽船稅,逐年減縮,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此無他故,本廳旣不能每年摘奸,外邑亦不爲着念句檢,前大者今變爲小,昔有者今忽稱無,破廢之報,逐日沓至,而新加現者絶少,以致稅額之日縮。若是利歸於民,則猶可謂之益下之義,而民則納稅,稅不歸公,多有吏鄕輩中間消融之弊,均役事目,何等嚴重,而法紀漸弛,奸弊日生,若無別般申飭,則無以懲勵,今當式年改修案之時,差使員,以道內守令中勤榦有聲稱者,各別擇差,一一親審,詳細査括,俾無如前隱漏之弊,成冊齊到後,亦自本廳,發遣郞廳,抽栍摘奸,如有執頉處,則當該差使員及地方官,固當依事目論罪,而該道道臣,亦難免重勘之意,嚴飭該道,俾有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卽接靈光郡守沈有鎭所報,則以爲本邑牟還最多,大爲民弊,故貼移本廳,與他穀換色之意,報于前道臣,則前道臣,許以從當貼移,姑先作租云云,故常賑牟三千石,以爲作租收捧,會案中移錄事爲辭,而該道前道臣,則初無貼移兩報之事矣。本廳句管穀之換色者,千石以上,筵稟後乃許,非但有新定式,京司句管之穀,外邑之擅自換色,前所未有之事,該郡守則雖曰,報于道臣,而道臣無貼移之事,其間委折,雖未可知,而該邑之不見本廳知委之關,輕先作租者,難免其罪,令該府拿問處之,穀物則旣已收捧云,仍爲換色移錄,何如?上曰,依爲之。其時監司,擅許國穀,無論新禁有無,大是駭然之事,其委折,不可不問,爲先緘辭,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民始曰,再昨年收租大縮,外方營官需及各樣經用,竝裁減矣。昨年收租,幸比常年,則事當復其所減,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金尙喆曰,如此常年,自當依例復舊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水站節目,今方修整,啓下矣。各司徭役,一竝革罷,時任判官,依例遞付他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如有情勢,則牌不進,可也。旣無情勢,則何爲而不卽入來?莫重講筵,未免不滿,此亦大關體統,大司諫李命植遞差。上曰,臺臣進前。義翊曰,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朝講有命,飭敎連下,冒沒進參,而大司諫李命植,以無端呈辭,至有遞差之敎,臣亦今日呈辭,不得循例進參,則所失旣無異同,臣何敢獨自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此句語,原傳敎已爻周,勿辭亦勿退待。義翊曰,請大靜縣奴爲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義翊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正,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義翊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義翊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不允。義翊曰,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義翊曰,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義翊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義翊曰,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義翊曰,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亟停勿煩。義翊曰,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義翊曰,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義翊曰,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義翊曰,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義翊曰,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義翊曰,請逆輅妻,絶島定配。上曰,依啓。義翊曰,請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究覈得情。上曰,亟停勿煩。義翊曰,請江界府殺獄罪人居士式連,亟收減死之命,依律處斷。上曰,不允。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五錢重理中丸,依前方更爲製入。出榻敎以左承旨蔡弘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命書傳敎曰,雖是微事,一伸廉隅,亦自不妨,姑令許遞。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夜弛禁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五日二更一點,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錫夏,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來乎?祐源曰,俄者牌不進,故傳旨已捧入矣。上曰,都承旨尙在院乎?祐源曰,在院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來,都承旨李鎭衡召入進前。以左承旨蔡弘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命書傳敎曰,雖是微事,一伸廉隅。亦曰,無妨,姑令許遞。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行左承旨鄭晩淳未肅拜。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任希簡坐直。右副承旨安聖彬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安聖彬啓曰,自明日二十三日至縕繹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任希簡啓曰,大司憲李義翊牌不進,執義兪彦鏶在外,掌令金鍾厚在外,李度默牌不進,持平朴天行、趙鼎鎭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聖彬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兵房,右承旨爲禮房。

○朴祐源啓曰,大司憲李義翊,疏批已下,正言李亮載,旣有只推之命,與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趙鼎鎭,竝一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牌招啓辭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鎭衡曰,咸鏡監司,晝講同爲入侍。

○李鎭衡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宋煥喆,時在洪忠道懷德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鎭衡啓曰,今日殿講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副承旨朴取源遞差,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同副承旨宋煥喆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不必開政,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晩淳、黃最彦落點。

○傳于李鎭衡曰,承旨房仍,傳于安聖彬曰,右副承旨入侍。

○安聖彬啓曰,實錄廳持去《庚戌日記》二十一卷,《辛亥日記》二十卷,《甲寅日記》二十一卷,《乙卯日記》二十二卷,合八十四卷,還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徐有成、權以綱,副修撰柳孟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時偉,校理李儒慶,副校理嚴思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只推。

○任希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有成、權以綱,副修撰柳孟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有成、權以綱,副修撰柳孟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無端違牌,有何規避之端乎?禁推傳旨捧入。傳于安聖彬曰,宣川府使肅拜誤傳,當該中官削職。朴祐源,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洪樂彬啓本據,平安道安州牧定配罪人李石化逃躱時,當該配所官,指名現告,以爲拿問處之事,入啓蒙允,行會本道矣。當該配所官,以安州牧使申應顯,指名狀聞,而申應顯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任希簡,以刑曹言啓曰,因臺啓,逆輅妻,絶島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所當卽爲擧行,而逆輅妻時在京畿高陽地,令道臣卽爲定配所押送,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女人非應坐,元無發配之例,且輅賊之不以律正法,至杖斃者,伊時鞫庭,已有下敎,昨日臺啓允許,一則欲伸公議也,一則欲卽收殺也,所犯別無模捉,不配無係堤防,此草記姑爲置之。

○安聖彬,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咸鏡監司徐浩修,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依例發遣府都事,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廚傳有弊,待待命拿囚,奪符到城外後,自政院微稟擧行。

○領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藩臣之擅離本道境,古有是哉?前咸鏡監司徐浩修之作此駭妄之擧者,雖出於所遭罔極,歸身司敗之意,其虧國體而蔑公法,則極矣。似或以故相臣趙顯命之嶺營徑歸,援以爲例,而故相則其時新監司,在道內之故,雖未及面看,卽其地傳送印符,與今浩修之所處,大有異焉,而猶下金吾,今浩修所犯,視故相尤重,決不容置而不問啓,日後無窮之弊,臣謂徐浩修,卽命拿問重勘,新道臣使之當日辭朝,星夜赴任,有不可已,乞賜處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愼夜間,益有差勝否?慮念政切。徐浩修事,箚中所列,誠甚允當,其在重關防杜後弊之道,不可不嚴處,依施。新道伯亦依箚請,卽日辭朝,促令赴任,宜矣。仍傳曰,此箚gg批答g,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仍爲問疾以來。

○右副承旨朴取源疏曰,伏以,臣於病伏垂死之中,忽伏奉銀臺除命,感激恩數,他不暇顧,章皇隨牌,來詣闕外,而第臣前任谷山時,解由拘礙未出,則其在公格,不得出肅,而意謂到院後方入微稟,未免率爾入闕,徑呈肅單,此莫非臣衰朽鈍劣,未能詳審之致,不敢坐院,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存格例,仍治臣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批答出榻敎。

○庚子正月十六日,兼春秋張顯慶。刑曹啓目,因京畿監司啓本,以坡州罪人曺允杰等殺獄事,三兄弟之互爭元犯,有難輕斷,啓移本曹稟處矣。一人致死,三人償命,在聖朝欽恤之政,實不無矜惻之端是乎矣,曺允文之被打致命,明白無疑,則允杰等各稱元犯,互相自當,不過出於疑亂獄情之計,首犯元惡,必居一於三人之中矣。臣曹無以遙度硬定,令道臣更加詳覈事,分付,何如?啓。傳曰,一人殞命,兄弟三人之償命,不但無於法之法,參以詞案,原其實情,容有可恕之端,曺允杰、允烈、允熟,竝特爲減死,仍自本曹,議處以聞爲良如敎。

○庚子正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知事鄭尙淳,特進官金鍾秀,參贊官安聖彬,侍讀官姜忱,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安川君烓,行副護軍李㷜,咸鏡監司李命植,追後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忱讀奏,自孔子曰見善如不及,至邦人稱之亦曰君夫人。上讀新受音訖。忱曰,好善惡惡,雖人之常情,其眞知分別,唯在乎窮格上用工,至若勇於爲善,亦唯在乎如不及三字,一念之間,或有遲疑等待之病,則其所好惡,終無實效,故學如不及,檢身如不及,皆有汲汲爲善底意思,伏願殿下,以此三字,爲聖學加工之符焉。上曰,好矣。尙淳曰,陳亢以小人之腹,妄窺聖人之心,始疑夫子之有私於伯魚,末以君子之遠其子,深歎夫子之無私,而聖人何嘗有私於其子,亦何嘗有遠於其子乎?敎人之道,先詩後禮,自有次第,敎弟子如是,敎伯魚如是,夫子初非有心,而陋哉,陳亢之見也。大抵聖人設敎,無間親疎,惟盡一副當道理而已,道理盡處,只是一箇公耳,人君臨下之道,亦豈外於一箇公耶?上曰,好矣。鍾秀曰,以景公千駟之富,較伯夷首陽之餓,人孰不惡餓而慕富哉?及夫千百歲尙論之後,則與其富而無身後之名,孰與餓而有身後之名乎?此等處,令人有惕然自省者。蓋景公自是霸者中不易得者,以晏子爲臣,其治規之著於史者,非無可觀,而惟其計功謀利之習,自聖人觀之,實無可稱之德,此亦聖人貴王黜霸之論也。此實留念處也。上曰,有馬千駟,德無可稱云者,果可警省處也。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在位者無善可記,在上者無德可稱,則民安得而名言耶?古人云名下無虛,然而名者,易有虛僞假飾之患,內有桀、跖之行,外言孔、孟之事,則亦安用名爲哉?必也有德,而實副其名,然後民可以有所稱矣。予非爲妄自菲薄,甘自暴棄也。惟其才質鹵鈍,反有愧於齊景,則安有名稱之可論,而亦難免後世之譏矣。今於此章,予竊有傷歎於中者,臨御居然五載,無一政一事之可稱者,率此以往,非但民無德之可稱,承祖宗艱大之業,而不克負荷,寧不怵然而懍然乎?鍾秀曰,逖違之餘,又當新正,獲登講筵,區區憂愛,有不自已,敢此仰達矣。臣自在宮官,睿質之大成,聖學之高明,欽仰贊歎,而嗣服以後,聖志奮發,化理日隆,光明磊落,觀瞻聳動,思見至治之成,而臣於年前,猥進冊子,以懋大本,崇儉德、開言路、愼官方等語,仰備芻蕘之擇矣。今於經年之後,遞藩還朝,則世道人心朝象,比臨御之初,無一分丕變之效,而未見寅協之美,益切泮渙之歎,回顧小臣前日仰勉之初心,實不勝愕然失圖,而群臣百姓之期望於聖上者,亦豈料如是耶?此固在庭諸臣,不能仰體之罪,而苟求其本,則亦莫如聖躬之自反矣。上曰,卿言是矣。先朝臨御五十年,初年中年,盛德至治,尙矣不敢言,而予自代聽,逮至嗣服,旣無繼述之德,又無窮格之工,五年于今,一事無稱,以予初政,仰視先朝末年,則國勢世道,尤不啻落下幾層,此豈非大可懼哉?惟是一心耿耿,猶恐不能保合世臣,日前處分,予豈樂爲哉?大抵上有薄恩,下不全保,嗣服後,世族大家之不得全保者,其爲幾家,至於奉朝賀家,豈不欲曲保,而爲今之計,隄防調劑,兩行不悖然後,國可以不亡矣。予於彼此,豈有扶抑之心哉?今聞卿奏,於予心,尤赧然矣。鍾秀曰,今日仰勉於聖德者,惟在先立大志,喫緊下工,擴而充之而已。蓋善心,乍生乍無,至危至微,臣豈敢以此爲過慮,而大抵立志不固,則百千萬事,自不免有始無終,以今世道,苟不痛下省察之工,克思矯救之方,得一善,擴充而推類之,則其何以一變至道乎?上曰,好矣。禍福於卿,何有?事無內外巨細,而卿須盡言,補予不逮,卿以此爲報效之一道則幸矣。上又曰,言路之不開,其果以朝廷無闕事而然耶?士夫之風節,委靡不振而然耶?鍾秀曰,先朝五十苦心,在於建極,而近年以來,風習不古,直節無著,到今一朝一夕間,雖不可以威罰矯革,而崇尙廉恥,振勵頹墮之道,亦惟在自上益加自反,以爲導率之本焉。若以官方言之,官方不愼,則內而匡弼,外而守宰,俱不得其人,人之不安分,亦由於官方之淆亂,此亦非爲細憂矣。上曰,不但官方爲然,近來議諡之法,漸亦不如古矣。鍾秀曰,臣旣以愼官方之意仰達矣。職非正二品而贈諡,係是特恩重典,不可不十分審愼,《續大典》中,以道學節義,卓犖表著者外,毋得陳請賜諡事,明白載錄,而近來此法漸弛,不無濫雜之弊,此後則深留聖意,務加難愼,亦可爲愼官方之一道矣。上曰,卿之此奏,關係磨鈍之一端,不可只謄筵話,以此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鍾秀曰,本營中軍,因亞將乏人,有闕未差,已累朔矣。昨日亞將三人,蕩滌命下之後,擬與御局禁營,分排塡差矣。其中一人,病未起動已久云,從前亞將乏人之時,多有外任經稟後擬望之例,曾經亞將中,方有未赴任閫帥,未赴任則比赴任,事面尤輕,合有變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任希簡進伏。上曰,北伯進前。仍敎曰,卿之前後治績,予所聞知,大臣亦奏,可謂得人,其往勉哉。命植曰,臣才識蔑劣,恐不能堪當重藩,敢不殫心圖報。命先退。以同副承旨朴取源上疏,命希簡書傳敎曰,解由之法至嚴,如無勿拘之命,則不欲出肅,而始旣矇然入來,末乃追引於肅單旣呈之後,雖是衰病未諳例之致,亦係後弊,此上疏給之,本職遞差。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文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任希簡,知中樞府事鄭尙淳,漢城判尹金鍾秀,兵曹參議徐有防,右副承旨安聖彬,校理姜忱,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講員次次呼名進講。上曰,殿講不通,例是禁推,而若令各其司,能講間入直,待其熟習,更爲考講,則似有實效,反有勝於一時禁推而止矣。尙淳曰,聖敎誠至當矣。講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安聖彬,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朝因摘奸,執頉知之,守直官員之怠忽,極矣。暫時摘奸,執頉之處,果甚驚駭,則身爲守直官,慢若不知,執頉之後,始乃報該曹,不可無罪,當該官員汰去,該院堂上,每不擇人,如此捧現告,越捧三等。又命書傳敎曰,新除bb授b同副承旨,又是在外,近日院直苟艱之時,不可無變通,許遞。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去。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未肅拜。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任希簡坐直。同副承旨柳焵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鎭衡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落點。

○傳于朴祐源曰,新除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李鎭衡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禮房。

○傳于李鎭衡曰,禮房馳詣受香所,奉審祭物、祭器、祭井,看審諸執事、進排官,摘奸以來。

○徐有防啓曰,禁衛bb營b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停。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停。

○以武臣殿講處所,取稟。傳于任希簡曰,宣政殿爲之。

○任希簡啓曰,臣依定式,今日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軍裝服色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竝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鎭衡曰,都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正言李亮載,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朴天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日事違牌,此何意義?竝只推,與大司憲更爲牌招。

○以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趙鼎鎭,司諫沈命德,正言李亮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只推。

○傳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鎭衡,以吏曹言啓曰,刑曹佐郞李東稷,長寧殿參奉李仁祜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鎭衡,以吏批言啓曰,宗班監令以上,年七十人員,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宗班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鎭衡,以吏批言啓bb曰b,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全羅兵使,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夏材,右副承旨任希簡進。啓曰,判書李重祜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蔡弘履、柳焵爲承旨,趙尙鎭爲禮曹參議,南柱老爲兵曹參議,李𤧣爲刑曹佐郞。

○兵批,兼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時俊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鄭元始呈辭入啓,左副承旨朴祐源進,以李漢豊爲全羅兵使,司直鄭晩淳、朴取源、宋煥喆、黃最彦、蔡弘履。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金範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靈光郡守沈有鎭,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沈有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副應敎趙時偉,校理李儒慶、姜忱,副校理嚴思晩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咸鏡監司李命植敎書。王若曰,北道爲諸路先,國家重屛翰之任,今卿從貳卿出,邊門托鎖鑰之權,衆望攸歸,予意已屬,念彼關北一域,寔我海東重藩,若周之豳土漆、沮,山川記陶漁之跡,左漢則雁門恒、岱,壤地接夷羯之居,嗟乎,民俗之漸渝,蓋緣王化之稍遠,胡商之谿壑難充,貂貴蔘稀,海倉之轉遭甚艱,民貧土瘠,蘇一路之凋瘵,若爲懷保之方,按六州之關防,宜審捍禦之策,苟欲盡綏遠鎭俗之道,莫若擇承流宣化之才。惟卿,世篤忠貞,性本純愨,學識經綸之兼備,蔚然爲當世所推,規矩繩墨之一遵,展也有故家遺法,蜚英荷知遇之眷,粵自先朝,歷試侈簡拔之恩,逮于是日,惟前後聲實之俱茂,顧朝廷倚毗之愈深,處之銓曹、泮宮,物議皆服其藻鑑,試于灣府、嶺臬,民謠屢騰於袴襦,方其納湖符之辰,已嘉乃績,至若遞畿藩之日,曲副其心,念在廷,無如卿者,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祇服寵命,懋恢良圖,運方兵之謀猷,俾鎭數十州壃域,覘朔野之烟火,無恃四百年昇平,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嚴武按節於蜀郡,往哉汝諧,范滂攬轡於冀州,徒得君重,實循僉擧,無憚獨賢,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記注官姜忱製進

○庚子正月十七日,兼春秋張顯慶。兵曹,吳在文、金必漢等,照律各杖八十,收贖公罪啓目。傳曰,依允。吳在文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子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春塘臺。親臨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訓鍊大將具善復,禁衛大將李敬懋,御營大將李邦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試射,日暮前可以了當乎?善復曰,若分處設行,則似可早畢矣。上曰,然則禁將坐於丹楓亭,分設,宜矣。上曰,五貫革立之,次次呼名入射事,分付。上曰,大司憲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復奏曰,尙未入來云矣。上曰,都憲必欲角勝而然乎?今日朝廷,苟有一分紀綱,焉敢若此?牌去來催促。上曰,今日朝體,可謂掃如。都憲旣無情勢,而無端引義,其心所在,予莫知其曉也。豈緣一都憲,壞了國綱耶?牌去來連爲催促。上曰,昨夜三軍門標下軍兵及聞見待令,切勿待令之意,分付矣。果聞之,而不爲待令耶?善復等曰,不得聞之矣。上曰,事甚怪訝矣。注書出去,問於政院知入。賤臣承命出復奏曰,承旨則分付於書吏,書吏則言及於使令云矣。上曰,昨夜上直首吏書吏,出付該曹。命祐源書傳敎曰,昨夜爲慮軍兵之勞苦,今日春等試藝時,三軍門標下軍,切勿待令,或有聞見待令之事,亦令除之之意,至以招敎鍊官分付事,申申下敎,則今聞將臣所奏,政院初無分付之事,該色軍兵,皆已等待云,政院之莫重下敎,初不傳布,事極駭然。況是事係師律,則不可以該吏之忘漏,有所曲恕,事未前聞,大關後弊,不可尋常處之,當該承旨,爲先罷職不敍,傳敎之下,終不査奏,致勤屢次飭敎,亦不可無飭,在院承旨,爲先從重推考,當該下吏,出付攸司,待開坐日,査實以聞。又命書曰,昨日政院上直,首吏書吏,令攸司科治。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騎馬一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命。上曰,何時下敎,而兵曹郞廳尙不待令乎?連爲催促。又命書傳敎曰,兵曹郞廳拿處。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聞有實恙云,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試藝畢後,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錫夏,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明日殿座時,雲寶劍望筒及節目催促持入,可也。賤臣承命持入。上命有防讀奏節目。上曰,明日殿座時,禁軍入番外一番排立挾輦軍入直中除出。出榻敎仍命賤臣曰,此節目付標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付標後持入。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李錫夏,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春塘臺爲之,初嚴前承史來待。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尙集讀大司憲權噵疏。上命書批答。又命書傳敎曰,三司近有合啓之故逐日臺廳晨入暮歸,無異夙夜之任,非耆社之臣所能强策者,且有自來情勢,大司憲權噵許遞。又命書傳敎曰,箕伯辭朝日子知入,自政院另加申飭,以斯速下去之意,分付。尙集讀各道狀啓及刑曹啓目,竝踏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七日二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任希簡,假注書趙興鎭,記注官權應奎,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春寒無異冬令,刑曹輕囚,分揀放送,科治下吏,亦爲分揀放送,推問次出付下吏保放,開坐日取招。又命書傳敎曰,刑曹輕囚,旣命放送,不可異同,禁府時囚中,判付未及啓下人及未議處之人外,竝卽分揀放送。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承旨,聞在外云,近日承旨遞易,足可駭眼,同副承旨柳焵,申飭上來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任希簡。同副承旨柳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

○徐有防啓曰,護軍李壽鵬,旣呈肅單之後,不爲肅謝,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鎭衡啓曰,同副承旨柳焵,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持祭報府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試望靳點,意在爲卿調疴,明日候班,亦勿進參,益加善攝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事變假注書李彦祜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傳諭于東部建德坊議政府領議政金尙喆所住處則以爲,賤疾難强之形,已蒙前席之所俯燭,至伏承調理之恩敎,感泣銘鏤,不知死所,千萬不自意,史官來宣傳敎,又有此益加善攝之諭,如臣蟣蝨之賤,狗馬之疾,何足煩聖念,而眷顧軫恤,若是勤摯,苟使臣極意調治,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何敢懷息偃圖便之心哉?惶恐罔措,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別軍職之任,異於等閑近侍,一廳之內,有此不靖之擧,無論事實之信否,委折之有無,難免均之爲先,宜有覈處之道,此等虛脆浮輕之流,亦不可畀之閫任字牧。慶尙左水使曺學臣,碧潼郡守具純,姑先罷職,待交龜,卽爲上來待令。

○備忘記,東萊水使,碧潼郡守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擇差,明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申遇文爲碧潼郡守。

○兵曹口傳政事,申應周爲慶尙左水使。

○傳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柳焵曰,日寒若此,明日殿坐處所,便殿爲之。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司諫沈命德,正言李亮載,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朴天行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焵曰,只推。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東郁,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刑曹言啓曰,春寒無異冬令,輕囚分揀放送,科治下吏,亦爲分揀放送,推問次出付下吏,保放事,命下矣。依傳敎,承政院書吏宋喆禧放送,金學淳保放,而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等,罪名俱係深重,承政院所囚罪人崔成輝,司憲府所囚罪人朴景藎、田雨豊等,罪名頗輕,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副應敎趙時偉,校理李儒bb慶b、姜忱,副校理嚴思晩,修撰權以綱、徐有成,副修撰柳孟養、李命勳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問,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答兩司曰,不允。措辭見上

○漢城判尹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於客冬,猥陳懇迫情理,冀解守禦重任,及奉聖批,未準所請,許以佩符往覲,臣仰感聖恩,俯牽情私,遂不免黽勉來往,而身佩重符,久淹草莽,每一循省,忽然若驚,日夕悚慄,寢食靡寧,及此在京之日,有不容不畢暴衷懇,顒俟處分者,夫守禦之任,比之三局,體貌雖曰,稍間,設營總兵,等是軍門,又況主將之不處留營,處輦下者,法意有在,故受符之後,不敢擅出城外,雖或有受暇省墓者,亦不過數日往還,則留滯鄕曲,動經旬月,初非可論,而今緣臣一人之私,有此格外之恩,聖意縱感於體下,臣分敢安於擺例。大抵戎垣事重,兢兢焉不敢違越格例,非他司比,而一朝無前之規,創自臣始,則私心懍惕,姑舍毋論,其爲上累聖朝重舊章嚴軍政之道,非細故也。此臣所以瀝盡肝血,累瀆上聽,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噫,臣之烏鳥私情,照法,當歸養久矣。特以時覲時還之批,聖意隆渥,故不敢更爲言私之計,抑請遲徊,已有年矣,則臣之決不可長留輦下,卽聖明之所悉燭而俯許者也。將兵重任,初豈可擬議於臣身者,而臣旣迫於嚴命,率爾受符,去留兩難,無一之可,惟有及今缷解,猶可少贖前失,不至重傷事面,玆不得不更申前請。伏乞聖慈,念故規之不可輕改,察臣言之非出例讓,將臣守禦兼任,亟行鐫免,俾臣得以安意歸覲,卒承德意,公私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將兵之任,有難輕遞,佩符往來,自有前例,卿其勿辭焉。

○庚子正月十八日,兼春秋張顯慶。刑曹啓目,曺允杰等,減死議處事,判下矣。允杰等三兄弟,宜有從輕重酌處之道,以此分付道臣,何如?啓。傳曰,依允。

○刑曹啓目,因宣惠廳堂上所啓,靈光郡守沈有鎭,牟還換色事,有該監司緘問之命矣。全羅前監司鄭一祥緘辭內,靈光郡守沈有鎭,以牟還作租事,屢次面議,又爲論報,故以從當粘移次,依報許題,而旋値罷歸,未及粘移,終自歸於擅許之科,是如遲晩招辭,上裁,何如?啓。傳曰,身爲道臣,國穀換色,初不粘移本廳,擅自輕許者,不但大是疎忽,況千包穀換色,有朝令然後,始乃擧行之意,纔亦筵稟定式,則不有此禁,私換之穀,三倍其數,此而置之,後弊難防,供中牟作租,異於租作牟之說,尤無意義之甚者,前監司鄭一祥,爲先罷職不敍。他道安知無此等之弊?分付該廳,使之査問,嗣後各令守法,毋敢違越之意措辭,嚴飭諸道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承政院書吏金學淳,昨日下敎,春等試藝時,三軍門標下軍,切勿待令事,不卽頒布罪,傳旨內辭緣,遲晩納供,所當考律嚴處,而旣有査實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啓。傳曰,雖係師律之事,蒙騃所致,參酌照律後,放送爲良如敎。

○庚子二月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該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錫夏,記注官吳壽民,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儀註持入乎?有防曰,持入矣。上曰,注書出去,生進待令於何處,而侍衛整齊與否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後,還奏曰,生進則待令於通化門外,而侍衛已整齊云矣。上曰,王大妃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二十一日,詣景慕宮展拜,仍欲酌獻禮,小伸罔極之慟,路由月覲門,而百官行禮置之。上曰,明日侍衛,雲寶劍外,以入直門外排立軍兵,勿爲磨鍊。出榻敎命書守禦使疏批,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焵,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刑曹草記判付。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八日二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專經武臣殿講時,命官鄭判府事,以病不參云,文武正一品中,考官一望擬入。有防曰,二十一日景慕宮酌獻禮時,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蔡濟恭,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藝文提學,待明朝牌招,景慕宮酌獻禮祭文製進。榻前定奪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坐。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任希簡。同副承旨柳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沈達漢。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徐有防啓曰,祭享事體,何等重大,而今日受香所諸執事摘奸時,贊引訓鍊習讀官李枝盛,不爲待令,以至執頉之境,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先汰去。

○傳于柳焵曰,侍衛毛具。

○傳于李鎭衡曰,閫帥、守令留待。

○傳于蔡弘履曰,滯囚可愍,禁府開坐,令次堂擧行。

○又傳于曰,專經文武臣居首人賞典,依例捧傳旨。

○傳于柳焵bb曰b,嶺南帥臣,碧潼郡守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顯永爲奉常正。

○李錫夏汰去,代以權中憲爲假注書。

○權中憲在外,代以沈達漢爲假注書。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親行酌獻禮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禮,而正日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依例擧行,殿下自今日散齋一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正殿,致齋有司,不啓刑殺文書,惟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一日於正寢,致齋一日於本司,諸衛之屬,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柳焵,以弘文館bb言b啓曰,副校理李東郁,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東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鎭衡曰,只推。

○以咸鏡前監司徐浩修原情公事,尙州牧使兪彦鉉,鴻山前縣監洪文浩等議處公事,傳于柳焵曰,議處照律,以草記爲之。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景慕宮親行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正月十九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啓目,因洪忠監司査啓,鴻山前縣監洪文浩,流乞女人,被逐致斃,而身爲官長,矇不覺察,其昏謬不職之罪,有難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啓。傳曰,依允。

○庚子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任希簡,同副承旨柳焵,假注書李錫夏、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諸試官率講員,行四拜禮後皆就伏。上曰,次次呼名進講。諸武臣以次進講,至安橚。上曰,此講員能善講,故連爲居首矣。上曰,此後講冊,皆書小題事,分付。李東憲進講。上曰,汝初以《孫武子》應講矣,今以三略應講,該曹或誤懸冊名而然耶?東憲曰,臣果以他冊名擧案矣。上曰,冊子未及畢講之前,不得任意改之,旣有定式,則何敢未畢之前,以他冊應講耶?祐源曰,文武專經之應講冊子,不得任意換讀者,法意甚重,而都摠經歷李東憲,本講冊子,未及畢講,今忽以他冊懸錄應講者,揆以事體,極爲駭然。李東憲合有譴責之道,而當該堂上之當初修啓時,不能致察之失,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此亦國試,當該堂上推考,冊名勿施,李東憲拿處,可也。出擧條兵曹判書具允鈺曰,都摠經歷李東憲,纔以冊名換錄,有拿處之命,臣爲慮他講員之亦有此弊,査考擧案。訓局把摠金魯成,初以《六韜》,今改《孫武子》,哨官申大坤,初以三略,今改《孫武子》。殿講事體,何等嚴重,而初講冊子,未畢講之前,以他冊移錄者,誠極可駭。試記修正之際,矇未覺察,臣方惶恐待罪,而金魯成、申大坤,一體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卿則勿待罪。出擧條上曰,講章之不爲盡寫,連爲申飭,而又復如前。仍命書榻敎曰,當該注書,事過後汰去,講畢。命書傳敎曰,昨年專經講一次外,皆不得設行,今日不通講員之夥然,無怪其如此,雖因事故之致,由於間斷而然,非講員之罪也。文臣尙以此恕之,況武弁乎?然則合有差等處分之道,此傳旨竝姑分揀後,勿以此爲例,着意誦習事,亦令諸武臣知悉。命書榻敎曰,奉常正有闕代,口傳差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東萊水使、碧潼郡守入侍時,東萊水使申應周,碧潼郡守申遇文,同副承旨柳焵,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東萊水使進前。應周進伏。上曰,東萊水營,邊門重地,往其善爲之,邊境凡事,亦宜着念擧行。應周曰,臣謹當竭力奉敎矣。命先退。遇文進前。上曰,職姓名?遇文曰,碧潼郡守臣申遇文矣。上曰,爾往善爲之。仍命讀宣諭後,命退。上曰,召對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校理姜忱,修撰徐有成進伏。上曰,召對座目單子,何不入之乎?賤臣曰,未及承命矣。焵曰,召對有命,儒臣已爲入侍,而座目單子,不爲持入,此乃傳命注書,不善周旋之致,當該注書,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已暮,召對姑停。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齋宿。左承旨蔡弘履齋直。右承旨徐有防齋直。左副承旨朴祐源齋宿。右副承旨任希簡齋宿。同副承旨柳焵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齋宿沈達漢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

○任希簡啓曰,大司憲李義翊牌招未下,執義兪彦鏶,掌令金鍾厚在外,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趙鼎鎭牌招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弘履曰,禮房承旨入侍。

○朴祐源啓曰,守禦使金鍾秀,以覲親事,今方受由下去矣。所佩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朴祐源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鎭衡曰,都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朴祐源曰,禮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臣衍祥,與戶曹判書金華鎭,進詣大報壇奉審,則神榻蓋覆袱二件,尊所床巾一件,手巾一件竝渝色,壇上壇下方甎,四面墻垣塗灰,竝庫庫破傷,曲水座面紙三件,扃二箇,篚三箇,大尊羃五箇,小尊羃六箇,籩羃一箇,沙磁碗四箇,望拜禮黃花席四張,單席一張,御齋室雉尾箒一柄,竝破傷,牛鼎一坐耳落,白布遮日十七幅,白木揮帳五幅,登架白布遮日二幅,油遮日十二張,排設大束乼三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二艮衣,中小束乼各一艮衣,工人所着紅紬衣四件,皁紬衣六件,金銅革帶二件,烏皮履七箇,進賢冠三部,皮弁冠二部,幞頭一部,干四箇竝破傷,卽速改備修補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景慕宮親行酌獻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依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三十名,領軍把摠趙宅鎭,入直哨官韓義協率領,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入直把摠姜柱箕,哨官權薰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林致秀,東營哨官宋泰一,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義禁府言啓曰,議處照律,以草記爲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洪文浩段,檢狀實因,雖以餓死懸錄,當初里任輩,欲爲逐送流乞之計,至有此前所未有之變怪,其在重人命之道,極爲驚駭,而身爲官長,矇不覺察,其昏謬不職之罪,實難容貸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洪文浩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兪彦鉉段,不有事目,莫重正稅,不能趁期上納,以至筵白請罪之境,揆以法例,已極慢忽,今雖準納,其違越定限之罪,有難容貸罪,取考均廳事目,則上納期限,依大同事目,錢則正月內,米則四月內上納,限內未納,發船愆期,裝載過數,守令論罪,解由拘礙等事,亦依大同例施行,《續大典漕轉條》,有曰,大同米陸運自納邑,守令趁期,領民納京倉,托故不來及不爲畢納者,以制書有違律論,《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兪彦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徐浩修段,藩臣事體,何等至重,而謂有情私,擅離本道,揆以法例,極涉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徐浩修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有功議者,各減一等。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文浩,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兪彦鉉、徐浩修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事,草記批旨內,有功議者,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洪文浩曾祖萬容,保社原從功臣永安尉玄孫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兪彦鉉父拓基,揚武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徐浩修祖宗玉,揚武原從臣達城尉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之意,敢啓。傳曰,允。

○庚子正月二十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單子,時囚罪人司諫院前大司諫林得浩,牌不進罪,都摠府經歷李東憲,訓局把摠金魯成,哨官申大坤,初講冊子,未畢講前,以他冊懸錄罪。傳曰,飭已行,不過不識例之致,錄啓是在,在囚三武弁,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庚子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琴書室。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沈達漢,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時刻,以卯時磨鍊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開門,勿爲差早。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亦極寒矣。鎭衡曰,風雖獰矣,不如昨日之寒矣。上命祐源讀公事。祐源讀奏訖。上命書判付訖,命先退。上曰,鄭光漢之死,可謂夢寐之外,以何等急症,頃刻之內,竟至不救耶?鎭衡曰,以狐疝之症,未及救之云矣。上曰,李兢淵上來乎?鎭衡曰,未及上來矣。上曰,何時上來乎?鎭衡曰,四月間上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此事每欲下敎而未果,新創月覲門,從此路展拜者,一則取便近,一則省儀衛,一則除經費,便近則固然矣。儀衛之際,或多張大處,如寶馬等不緊待令,一竝勿爲磨鍊,又以經費言之,各樣擧行,一依便殿殿座例擧行,仍爲定式事,戶兵曹知悉。書訖。上曰,此傳敎,勿出朝報。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日初更,上御書香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沈達漢,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承史,來待宜春門外,香祝以月覲門奉詣事,分付。又書傳敎曰,經筵取稟,自明日入之。又書傳敎曰,未下直閫帥,不多日內辭朝。傳敎書後,先命賤臣頒布。賤臣未及頒布,退伏戶外。上曰,俄者傳命注書尙在乎?有防曰,假注書沈達漢,旣以傳命出去,而不爲傳命,仍留戶外者,雖緣生疎,極涉怪駭,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以生疎之致,雖不處分,後弊則大關,依爲之。近來堂后假官,多不擇人,擬望注書,從重推考。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任希簡坐直。同副承旨柳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沈達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晝講、夕講爲之。

○任希簡啓曰,大司憲李義翊牌招不進,執義兪彦鏶,掌令金鍾厚在外,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趙鼎鎭牌招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徐有防啓曰,莫莫gg重g祭享,時刻已過,而諸執事冠履初不待令,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工曹堂上,從重推考,當該郞廳,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堂上罷職,郞廳先罷後拿。

○傳于朴祐源曰,諸司預備。

○柳焵啓曰,禮曹參議趙尙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祐源曰,陵幸當前,豈可如此?京畿監司,其令卽爲入侍。

○朴祐源啓曰,兵曹判書具允鈺,京畿監司鄭好仁,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政官牌招開政。

○又傳于曰,政官牌去來催促。

○李鎭衡啓曰,吏曹判書李重祜,參議金夏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判書之近日政牌,輒事違傲,無情勢而如此,萬萬寒心,今番則申飭參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重祜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夏材牌不進,左副承旨朴祐源進。以兪彦鎬爲吏曹參判,金履禧爲副修撰,鄭尙淳爲右參贊,宋煥喆爲兵曹參議,具允明爲判義禁,權噵爲典牲提調,李尙遇爲工曹佐郞,魚史弼爲直講,徐有悌爲社稷令,朴仁榮爲司僕主簿,趙思殷爲掌樂主簿,方處坤爲長興主簿,李永穆爲典籍,李斗源爲永禧殿參奉,李尙琦爲長寧殿參奉,黃仁熙爲徽陵參奉,金泰朝爲崇靈殿參奉,田日復爲兼律學敎授,趙時萬爲尙州牧使,兼春秋單李𤧣、趙彦泰爲崇靈殿參奉,奉常直長宋相殷,軍器直長柳炯,副奉事楊春得,參奉韓德亮單付,西溪君熠年七十崇憲,今加嘉德,將仕郞李慶遇年七十,今超通政,侍從臣前正言李羽逵父,已上依法典加資事承傳。以李東遇爲三陟府使,李溵爲摠裁官。

○兵批,兼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時俊病,參議宋煥喆在外未肅拜,參知南柱老入直進,右副承旨任希簡進。以具明謙爲副摠管,柳𪹯爲宣傳官,林永老爲忠壯將,同仁權管金最煥,副護軍趙圭鎭,副司直李文源、鄭元始單付。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諸陵春展謁,今日取稟事,命下矣。今春各陵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稟。傳曰,今年卽庚子歲也。先大王每以是歲事,追慕興愴,丁寧玉音,小子怳若承聆,春謁固當行於明陵,仰述未遂之聖意,而日期亦不可踰來初,此則往在伊時,有欲行未行之擧故耳。春展謁,以明陵爲之,擇日初三四日初七八日,皆是當行之日,而此數日或値國忌,餘日中雖平吉日,擇入,可也。制畢後,禮當先謁永陵,而尙稽至此者,固切悚歎,昨秋纔經遠陵之行,畿民之弊,不可不顧,是以未果,然則遠代陵寢展謁,自有差殊,今番只行當陵,展謁及祭享,雖局內諸陵展拜,亦勿磨鍊事,竝爲知悉。

○領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屬當今日,聖慕如新,禮擧奠酌,孝思克伸,臣旣管提擧,且兼藥院,曷敢不竭蹶陪扈?第臣病狀,以其膈氣升降之故,聰聽亦隨以加減矣。旣伏承調理之敎,非不極意治療,而或朝劇夕歇,或昨進今退,終未能豁然如常,苟使臣稍得蘇醒,如可以强策,何敢爲一日息偃之計,而緣臣引入,致令鼎席久曠,私心惶悶,如添一疾,玆不得不短箚自列。伏乞聖明,亟治臣廢禮虧分之罪,以肅頹綱,不勝幸甚。至於扈衛大將,不可仍帶之意,屢煩筵達,而尙未蒙處分,尤豈不萬萬悚鬱?亦願體諒,以重宿衛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又當今日,慟霣悲號,殆難支吾也。知卿美𧏮gg羊g,尙未夬祛,方切慮慮,又審卿箚,重爲卿悶念,未赴陪班,安容辭爲?惟冀卿之益加愼攝,亟臻勿藥,至於扈衛大將之任,旣係定式之事,有難强之,思欲變通,卿須安心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仍遣御醫,相當藥物齎傳,看病以來。

○備忘記,俄於箚批,旣曰,云云,年前定式後,宜有變通之道,領議政兼管扈衛大將之任,今姑勉副。

○又備忘記,以領府事拜扈衛大將。

○禮曹參議趙尙鎭疏曰,伏以,臣向來所遭人言,豈宜抗顔周行,而寺正恩除,忽下意外,《璿譜》事急,往役義重,飭敎至再,分義是懼,臣不得拚棄道理,冒沒供仕,竣事之後,引義丐遞,以爲自靖之計,不意陞資之命,遽及罔功之身,未幾而又有此春曹除旨,臣誠惝怳驚惑,莫知所以自措。噫,以臣踪地,雖係該司漫職夤緣事會,副急出脚,尙切靦顔,迺者緋玉新榮,又復仍此而得之,臣若徒感恩寵,揚揚冒進,則是以一時之暫膺,反媒今日之特資,私心慙恧,已無可言,而公議嗤點,尤當如何?除命之下,屢日縮伏,致勤天牌,廉防至重,終難放倒,情勢益蹙,無望轉動。玆敢隨詣闕外,略陳目下必辭之義,兼附向日未暴之情,以冀聖明之垂察焉。噫,節惠之擧,何等盛典,議定之際,在所審愼,而顧臣愚淺,適會承乏,猥當諡坐,畢竟僨誤,自知難免,彼若以議諡不審,爲之相規,則臣固不辭,而第其國是不嚴,藉重聖敎等語,遣辭深緊,有非尋常論警之比,臣實駭惑,繼以自恧也。至於私嫌云云之說,臣與李晩成家,有世所共知之嫌,而本事攙入諡狀中,臣之不當與議其諡,事勢固也。堂疏未詳委折,乃以此爲臣之罪。嗚呼,人情,不甚相遠,使彼易臣之地,則抑將何以處之耶?臣於伊時,未及疏暴,遽蒙恩遞,今於時月之稍久,不欲復事較辨,而情地恧蹙,終難自安,官職去就,非所可論。伏乞聖慈,察臣難冒之端,收臣新授之資,仍治逋慢之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子正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任希簡,同副承旨柳焵,假注書趙興鎭、沈達漢,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金載瓚,以次陪從。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宜春門,由月覲門,至日瞻門。上曰,此與闕內擧動無異,假通禮勿爲磨鍊,以實通禮爲之事,分付。駕前下敎仍詣大次。上曰,時刻已屆,祭班已備否?有防曰,莫重祭享,以諸執事冠履之不爲待令,至於正時已過,祭班未成之境者,事未前有,極爲駭然,工曹堂郞,俄已請罪,而禮曹亦難免不早申飭之責,當該堂上,從重推考。職在祭監,若能先期整齊,則豈有如此慢忽之弊?當該押班監察,不可無飭,一體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工房承旨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酌獻禮罷後,上曰,京畿監司還宮後來待。出傳敎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出乘輿。上曰,畿伯入侍,兵曹判書同爲入侍事。駕前下敎還宮時,出日瞻門,由月覲門入宜春門後,上曰,侍臣陪從,至翠微門外,退去事,分付。上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兵曹判書、京畿監司同爲入侍時,兵曹判書具允鈺,京畿監司鄭好仁,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沈達漢,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權應奎,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牌去來申飭。出傳敎上命書傳敎曰,登極後,以春秋遍謁諸陵然後,每年只行秋展謁一度,卽列朝已行之例也。然春展謁,每値東作之時,曾在先朝初年,或行於正月晦、二月初者,聖意可以仰認,今番若待二月朔日取稟,則行期必至旬望間,其令今日,取稟。上命京畿監司進前,下敎曰,氷路如此,若自今治道,則日氣漸至和煖之後,必有消瀜作泥之慮,前者虛費功役,而將未免更加修治之弊,治道姑勿爲之,稍待氷消後治之,橋梁亦勿張大,可也。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春謁,不但應行,又是不可踰此日期之意也。然只行單陵展謁,意在必祛民弊,畿伯旣承筵敎,當依此爲之,而動駕亦當斟酌發行,植炬等節,切勿待令,天氣尙寒,道路臨時,略略修治,凡係擾民之事,道伯各別嚴察,無至襲謬之弊,今則便成前例,用民力處,以儲置米,分付。上曰,每當陵幸之時,驛馬自遠地來役,亦關大弊,今番擧動,則遠地驛馬置之,可也。具允鈺啓曰,攔後馬兵,已有定式,今番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式暇。左承旨蔡弘履式暇。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任希簡。同副承旨柳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夕講。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朴祐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倂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沈命德,正言李亮載,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有何情勢,日事違牌乎?倂只推,卽爲牌招,備員後,使之傳啓。

○以掌令李度默,正言李亮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焵曰,只推。

○備忘記,今下弓矢,訓戎僉使金纘勳,從浦萬戶禹拓夏處,給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益弼爲尙州牧使。

○備忘記,名以臺啓,則無論新啓與舊啓,又無論含默與謇謨,顧其事體,則謂之不輕而重,可也。今日謄啓之際,有此無前做錯,不可無別樣警飭,以寓愛禮之義,當該假注書,拿問處之。

○傳于柳焵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醫官金光顯書啓,奉朝賀洪國榮病症看審,則脈度與痰嗽,比昨一樣,所服湯藥,限十貼連用之意,言于主家,而主家以爲,今則諸症頗減,而所餘咳嗽,日寒稍解,自可差愈,王人久留,心甚不安,今日撤去,以安病心云,臣不得已罷歸之意,竝以詮次,啓達。傳曰,姑爲仍留,着實看病。

○徐有防,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海南縣監李潤禧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忽得毒感,諸般症樣,俱係危惡,時月之內,萬無蠢動遠赴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雖未知病狀之如何,而特敎擇差之下,苟非死病,則焉敢規避不往乎?設有實病,遽然草記,殆涉曲循,此草記勿施。

○又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主簿兪任柱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六日景慕宮春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當躬行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春展謁取稟草記,以明陵爲之,擇日初三、四日初七、八日,皆是當行之日,而此數日或値國忌,就餘日中,雖平吉日,擇入事,命下矣。明陵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初一日國忌正日,初二日、初三日俱吉,初四日平吉,初五日拘忌,初六日國忌齋戒,初七日國忌正日,初八日、初九日拘忌,初十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三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陵幸相値,景慕宮春享大祭親行日字,以旬望間更爲擇入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三日明陵行幸時,問安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洪忠、江原三道驛馬八十五匹補把之數,依戊戌八月行幸時啓下磨鍊數參量,別單書入,而各道監營定差使員,今月二十九日京中逢點之意,發關知委,而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一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三日,明陵展謁事,命下矣。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以訓鍊都監禁衛營軍兵隨駕,而昨年遠陵,貽弊不少,宜有節省之道,訓局則馬兵三哨,步軍八哨,禁營則步軍五哨,騎士三番磨鍊,禁軍則三番隨駕,挾輦軍四百名別作隊,馬兵一哨,亦依上年例磨鍊。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史抄啓事,命下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金致晙,哨官鄭宅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司合啓,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副應敎趙時偉,持平朴天行、趙鼎鎭,校理李儒慶、姜忱,副校理嚴思晩,修撰徐有成、權以綱,副修撰李命勳、柳孟養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答曰,不允。措辭見上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持平朴天行、趙鼎鎭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朴天行、趙鼎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海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依律處斷。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沈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究覈得情。請江界府殺獄罪人居士式連,亟收減死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載順事,洪達洙、趙濟泰等事,趙嵎事,鳴遠事,李璟等事,式連事,亟停勿煩。

○司諫沈命德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快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南海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漆原縣定配罪人志遜,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bb情b。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鄭履煥,絶島安置。請淸川君金鍾正,亟命刊去爵秩,姑先放逐田里。請平海郡殺獄罪人黃師憲,亟收減死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以重償命之典。請定bb配b罪人權翊,亟令王府嚴加刑訊,遠地定配。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順海,亟令王府刻期發捕,嚴鞫得情。請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請申大年,亟施屛裔之典。請定配罪人元榦,亟寢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亟寢鎭寬、大春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請鄭致達妻使喚奴婢,竝令該府一一査出,遠地散配。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金載順事,志遜事,鄭履煥事,黃師憲事,埏事,李璟等事,任聖周事,亟停勿煩。鄭遠達等事,金鍾正事,申大年事,鄭致達妻使喚奴婢事,依啓。至於權翊事,臺啓自初全失照檢者,所犯不過微責,而所勘卽亦遠配,則臺請又曰遠配云云,太欠商量之甚也,靳持徒涉支離,依啓。又如順海事,逃躱之後,旣命譏詗,則臺啓又請發捕,可謂將無同也。其允其否,元無係關,亦爲依啓。

○庚子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琴書室,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沈達漢,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權應奎,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陵幸相値景慕宮春享大祭親行日字,以旬望間,更爲擇入。又命書傳敎曰,昨日政除拜守令,亦令不多日內辭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在簡,同知事鄭民始,參贊官任希簡,侍讀官嚴思晩,檢討官權以綱,假注書沈達漢,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權應奎,宗臣凝善君爔,武臣副護軍李筞,諸臣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命儒臣讀。思晩讀,自孔子欲見陽貨,至前言戲耳。上讀新受音訖,命儒臣陳文義。思晩曰,聖人經權之得宜,此章可以見之,而下文答陽貨之語,溫和中帶嚴正底意,聖人語默之自合規矩,亦可以知矣。性相近也,習相遠也云者,可見習之之工於人大矣。今日行一善,明日行一善,以善習之,則始頭固難下工,而漸到熟處,自至於快活,此是積累之工,敢以積累二字仰勉矣。以綱曰,陽貨雖是暴戾之人,以言語間發端者觀之,有曰可謂仁乎?又曰可謂知乎?其所說去者,不甚悖違於理,此可見聖人之盛德至善,有以感動人心也。人君苟能宣布德化,有足以服人之心而浹人之肌,則雖有暴惡乖戾之類,孰不觀感而漸化乎?伏願體念焉。性相近習相遠,卽謂氣質之性,非言性之本也。人性不甚相遠,惟在習之之如何。人不能自習,亦惟在於敎導之方,決之東則東,決之西則西,習善習惡,惟上所導,伏願聖上,留念於導率之化,因其性而利導之焉。上曰,聖人事爲,莫不正大光明,欲不見陽貨,而時其亡往拜之者,是何意也?思晩曰,聖人無可無不可。大夫歸幣,往拜,禮也,而於其在家時往拜,則不足以答陽貨時孔子無歸豚之意,亦聖人以直報之意也。上曰,一身有一身之禮樂,一家有一家之禮樂,至於天下,有天下之禮樂。子游以絃歌治武城,實是孔門禮樂敎人之意,而夫子莞爾於絃歌之聲者,隱若有調戲之意,何也?思晩曰,子游親灸聖人,故武城如斗之邑,能做禮樂之治,聖人之莞爾者,所以喜之也。今我殿下,按東方數千里之地,何遽不能做禮樂之治耶?方當禮壞樂崩之時,雖不得制禮作樂,心中自有做禮樂之要。《易》曰,禮者,履也,若加眞知實踐之工,則可以心和氣和而得禮樂之實矣。於此章之旨,則以此體驗,好矣。上曰,特進官、參贊官,亦各言文義。在簡曰,儒臣已陳,無他可達者矣。然惟以日月邁矣,歲不我與爲憂,深念大禹惜寸陰之工。民始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道不在他,在於禮樂,禮樂之本,在心,伏願留意於禮樂之本焉。上曰,好矣。希簡曰,臣別無文義可陳者矣。上命經筵先退,儒臣退出後,尙州牧使仍任前職,其代,口傳差出事。榻前下敎尙州牧使趙時萬,仍任前職事。榻前定奪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夕講入侍時,特進官李在簡,同知事鄭民始,侍讀官嚴思晩,檢討官權以綱,參贊官柳焵,假注書沈達漢,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權應奎,諸臣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命儒臣讀,思晩讀,自公山弗擾,至焉能繫而不食。上讀新受音訖。上命,儒臣陳文義。思晩曰,子路不悅,可見剛直氣象,聖人豈有一毫未盡處,而意有所如何,則輒不悅,而欲論正者,此是子路之長處,今日朝廷,亦豈無剛直之人乎?深推此章之旨,優容剛直之人,好矣。以綱曰,恭寬信敏惠,在學者卽爲仁之本,在人君卽爲治之本,苟能行此五者,則心存理得,無適不然,而如或有間斷虧闕之時,則五者之工,無所施矣。伏願以誠字,爲五者之本焉。上曰,知經筵,亦言文義也。民始曰,恭寬敏惠,以信爲主,如五行之有土,行於四者之中。恭寬敏惠,無信則不立,此五字,可以一言而蔽之曰信矣。在簡曰,上下番已盡達,別無可陳者矣。焵曰,臣亦無他可達者矣。上命經筵先退,仍命他承旨入侍,而禮房承旨入侍事,命賤臣傳命。賤臣出閤外,只傳他承旨入侍之命,左副承旨朴祐源,以他承旨入侍,禮房不爲入侍。焵啓曰,莫重傳命,固當審愼,而承旨入侍下敎,誤爲出傳,事極疎率,不可無飭,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觀東萊府使狀啓,則乃玉浦倭事也,誠有未可知者矣。民始曰,留館之倭,自有主管者,而出浦之倭,未有句管者,故或虛張名數,故有此啓矣。上命經筵先退。上曰,禮曹以大報壇神榻蓋覆袱等物,破傷改備事,啓聞矣。卽爲修補之意,分付各該司,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事變假注書李彦祜,編修官金匡國,記注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命讀《乙酉日記》。上曰,上注書趙興鎭,催促入來。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式假gg式暇g。右承旨徐有防式假gg式暇g。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放逐罪人鄭遠達,島配罪人閔百奮,亟收放釋之命傳旨,傳于朴祐源曰,許久相持,徒涉支離,雖允臺啓,而聞已蒙放還歸云,且臺啓不過還寢而已,則到今還發配所,殊無意義。今則執法之論,從輕之意,可期兩伸,此傳旨勿施。

○以定配罪人權翊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嚴加別訊四字,抹去以下。

○朴祐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倂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正言李亮載,掌令李度默,持平朴天行、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只推,與大司憲更爲牌招。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戶曹判書,晝講同爲入侍。

○以正言李亮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防曰,只推。

○傳于南柱老曰,騎馬一匹立之。

○備忘記,事雖微細,苟係內外之限,則不可以小事忽之。設有通前之事,旣非筵中奉命之宣傳官也。政院之下鑰,不稟徑爲,實有從何聞之弊,坐直承旨,一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南柱老落點。

○傳于朴祐源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入直。

○備忘記,在外兵曹堂上許遞,與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玄老爲兵曹參議,李在學爲參知。

○傳于南柱老曰,坐直承旨入侍。

○沈達漢拿處,代以申大龜爲假注書。

○申大龜在外,代以鄭𣲚爲假注書。

○鄭𣲚在外,代以李顯道爲假注書。

○蔡弘履,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前後被抄人,或外任遷轉,或有頉,應講之員甚少。武臣中可合人,依例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差下楸仇非管管gg權管g孫澤老,老母今年七十七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法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長燮,以風病在鄕,轉側須人,末由上來,呈狀乞遞。實病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虛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臺啓,金鍾正姑先刊去爵秩,放逐鄕里事,承傳啓下矣。金鍾正,依承傳,卽爲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臺啓,權翊遠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權翊,全羅道興陽縣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自黃海道豊川府配所執捉,仍令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重祜疏曰,伏以臣,向者冒陳衷懇,顒俟鞶禠,及奉批旨,雖未獲遂所圖,幸蒙恩暇,得以將息賤疾,臣於病伏涔涔之中,以首頓地,且惶且感。日昨政牌儼臨,飭敎截嚴,臣於是無計逃遁,他不暇顧,扶舁病軀,冒沒赴政,而神昏氣短,僅僅了當,此實傍觀諸人之所共悶之者也。政席罷歸之後,渾身灑浙,宿病添劇,落席㱡㱡,不省四到,以此病狀,實無束帶供仕之望。且臣病情之外,有不可冒據者。夫前望備擬之法,一遵前望次序,毋或踰越,而日前亞銓之擬入也,臨政忙遽,不能周思,前望之時在外任者,不爲啓請同擬,退而思之,大違政例,臣之觸事顚錯,於是乎益著矣。此與尋常注擬有異,僚堂差出之際,有此做錯,如是而尙何可爲抗顔仍冒之計哉?以情以病,官職去就,非所可論,玆敢露章首實,兼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命鐫遞,仍降郵罰,以嚴銓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不過一時做錯,卿其勿辭行公。

○庚子正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詣臺臺臣同爲入侍時,同知事李衍祥,特進官金履素,參贊官朴祐源,侍讀官李儒慶,檢討官權以綱,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權應奎、安川君烓,行副護軍趙圭鎭,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儒慶讀奏,自子曰由也女聞六言六蔽矣乎,至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上讀新受音訖。儒慶曰,仁知信直勇剛六言,俱是美德,而徒好之而不學,以明其理,則各有所蔽,如守暗室,終窒而未有開明處也。觀於此等處,必以夫子在坐,顔、曾後先爲意,推類而長之,好矣。《詩》,可以興觀群怨。興者,感發志意也,見不美者,令人羞惡,見其美者,令人興起也。觀者,考見得失也,謂可考詩人之得失,以觀己之得失也。群者,朱子曰和而不流,漢儒云《詩》有如切如磋,可以群居相切磋。怨者,朱子曰怨以不怒,程子曰小弁擊鼓,皆怨而各當乎理。漢儒云有君政不善,則風刺之,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邇之事父,則有蓼莪、陟岵之什,遠之事君,則有雅頌君臣之法,邇之者,親親也,遠之者,尊尊也。朱子曰,人倫之道,詩無不備,而二者擧重而言也。《詩經》一部,備語修齊治平之道,而以此驗之於聖上政令事爲之間,則未必非少補矣。以綱曰,六言六蔽,卽指子路之偏處,勉之以爲學之方者也。大抵爲學之方,在於明其理,理不明則百千萬事,無不疑晦蔽遮,至於仁知信直勇剛,徒有好之之心,而未有好之之實也。此不但學者工夫爲然,以君德言之,苟不留意於學問之工,則日用事爲之間,百千萬理,不得分析明達,其蔽之害,不可勝言,伏願殿下,終始典學焉。上曰,此學字,卽指何學而言?好仁之好字,好學之好字,有淺深之別乎?以綱對曰,上好字,卽徒好之意,下好字,卽篤好之意,學之爲言,似專爲窮理而發也。文王修齊治平之化,本於二南之詩,學者苟不學二南詩,則尙有面墻之歎,況爲人君,而不以二南詩,爲出治之本,則先儒所謂一物無所見,一步不得行者,眞是的確之論也。伏願殿下,留念於二南之詩,取法於文王之化焉。上曰,絞者,何義?儒慶曰,訐直之謂也。上曰,直勇剛三字,其義相似,而意重語複,何也?儒慶曰,《論語》一部,各指其人病處說去,故直勇剛之意複,實指子路病處而言也。上曰,孔聖說仁說孝各不同,則此亦然也,而仁知信三字,是四端中字,而末而直勇剛字觀之,則仁知信三字不相孚,何也?儒慶曰,末端三字,其敝gg弊g必至於絞亂狂,故似重言之矣。上曰,諸臣各陳文義。衍祥、履素、祐源曰,上下番文義已盡之,臣等別無可達矣。上曰,臺臣進前。命德、度默就伏。上曰,前啓只擧端,宜矣。命德、度默、儒慶、以綱等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度默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命德等曰,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上曰,不允。命德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德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命德曰,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命德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命德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命德曰,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德曰,請恒、善之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命德曰,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命德曰,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命德曰,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德曰,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德曰,請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命德曰,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命德曰,請削黜罪人鄭履煥,絶島安置。上曰,亟停勿煩。命德曰,請平海郡殺獄罪人黃師憲,亟收減死之命,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以重償命之典。上曰,亟停勿煩。命德曰,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命德曰,請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亟停勿煩。命德曰,請定配罪人元榦,亟寢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命德曰,請亟寢鎭寬、大春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命德曰,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命德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命德曰,啓辭事體,何等重大,而昨日傳啓中權翊事,一依啓草原本,以依律處斷,傳于政院矣。注書以遠地定配誤書,至於入啓承批之境,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奏御文字之一字誤書,猶稱重罪,況此臺啓之誤書律名,事未前聞,決不可置而不論,當該注書,施以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上命入原草,考覽後答曰,依啓。命德曰,臣庸愚憒憒,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嚴召之下,冒沒登筵矣。請罪注書之啓,漏落請字,不成啓體,致勤聖敎,臣之昏謬不審之失,於是益著,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度默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度默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度默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度默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不允。度默曰,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亟停勿煩。度默曰,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度默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度默曰,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度默曰,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亟停勿煩。度默曰,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度默曰,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度默曰,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度默曰,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度默曰,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度默曰,請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究覈得情。上曰,亟停勿煩。度默曰,請江界府殺獄罪人居士式連,亟收減死之令,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校理李儒慶曰,臣於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仰達矣。京畿監司鄭好仁,旣遭臺言,且江陵之査啓未到,則固當縮伏俟譴,而日昨因入侍有命,冒沒登對,有若無故者然,壞損廉防,亦云非細,臣謂京畿監司鄭好仁罷,宜矣。上曰,陵幸當前,此時畿伯遞易可悶,況伊日入侍,卽因飭敎而然,不允。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三日二更,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上曰,俄下落點注書,誰也?柱老曰,鄭彦暹之姪云矣。上曰,在京云乎?柱老曰,家在城外,而聞近往咸昌地云矣。上曰,然則注書出去,注望斯速更擬以入。仍命書吏判疏批。又命書傳敎曰,承文參下在京者,雖曰甚少,一日之內,屢次在外,改望殊爲未安,假注書趙興鎭,從重推考,此後嚴飭。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趙衍德。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柱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全羅兵使入侍。

○朴祐源啓曰,持平朴天行,詣臺之後,因正言李亮載疏,謂有情勢,不爲傳啓,直爲去去gg出去g矣。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竝gg呈g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從事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從事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柱老曰,明日次對,退定於再明日。

○以假注書望單子,傳于徐有防曰,非汰去者,無注書乎?更爲擬入,飭敎之下,誠極駭然捧納承旨,從重推考。

○李顯道在外,代以趙衍德爲假注書。

○傳于南柱老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奪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當躬行矣。

○南柱老,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昌漢,所患痰病,近尤添劇,時月之內,差復無期,累度呈狀乞遞。侍衛之職,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宗臣十二員,以每品例爲隨駕,而摠管及老病罷散在喪人員外,只是六員,以此數依前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刑曹言啓曰,因司諫沈命德啓辭,鄭妻使喚奴婢,竝令該府査出,遠地散配事,命下矣。依傳敎,鄭妻使喚奴婢等,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令各該府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定配所,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允。臺啓卽伸公議也,年前已盡査處,別無更配之人,此草記姑令置之。

○大司憲李義翊啓曰,臣於見職,夫豈有堪承之望,而冒沒行公,慙愧靡容。卽伏聞正言李亮載,以徐命膺停啓事,至請持平朴天行刊削之典。臣於停啓之時,與天行相議,有所停當,雖於伊日,臣以長官,不爲詣臺,而停啓之論與天行實無異同,臺言峻發,臣何敢獨自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徐命膺事之停啓,臺臣之意,於本事存忌器之嫌,於大臣開進身之路而然也。設令原啓,語甚眞切,果是發自何人,出自何處乎?予則認以連啓爲阿諛,而停啓謂非巽軟也,勿辭,亦勿退待。

○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副應敎趙時偉,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校理李儒慶、姜忱,副校理嚴思晩,修撰權以綱、徐有成,副修撰柳孟養、李命勳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趙鼎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依律處斷。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究覈得情。請江界府殺獄罪人居士式連,亟收減死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金載順事,趙嵎事,鳴遠事,李璟等事,式連事,亟停勿煩。

○司諫沈命德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漆原縣定配罪人志遜,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鄭履煥,絶島安置。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請定配罪人元榦,亟寢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亟寢鎭寬、大春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金載順事,張志遜事,鄭履煥事,黃師憲事,埏事,李璟等事,任聖周事,亟停勿煩。

○領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之獲解相職今纔矣,保惜恩言寤寐誦,而惟是兼帶諸任,除命相續,每一祗承,魂夢猶驚。蓋本職雖曰閒局,而兼帶莫非緊任,以臣今日踪地,左右兜攬,揚揚周行,則其爲放恣無忌,顧如何哉?方當幸行涓吉之辰,太僕所管,尤重且急。臣於震剝棲遑之餘,雖欲抖擻精神,按例遵行,尙難免於債誤之科,矧以臲卼之跡,悚蹙之心,又何可董飭率屬,指揮而集事乎?噫,前後恩造,與天無極,一分自效之道,惟在乎不擇夷險,隨處陳力,而若其圖報之義,反爲貪戀之歸,上以累聖上愛欲生之德,下以貽身家滿招損之災,則自以爲圖報者,適足以孤負也。臣雖無狀,豈忍恬不知懼,孤負我殿下哉?臣固不敢以目下私義,有所遲徊而然。量力而進,知分而退,乃人臣事君之常經,而不報之報,抑亦卽此乎在。伏乞聖慈,終始哀憐,特遞臣司僕提調之任,俾得以西樞散班,自殫陪扈之誠,千萬懇禱。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萬萬過中,卿之地處,與具僚自別,分義當嫌疑爲次,況命駕數十里之外,卿如何不念陪扈之重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出郊,以爲調習之地。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庚子正月二十四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升運,專經文臣殿講時,不爲應講罪,照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目。傳曰,果如渠供,非臨講期稱在外也,不可混他照律,分揀放送,其時該房承旨之不能詳細區別,致有拿來之擧,從重推考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工曹佐郞申思益,祭享時,諸執事冠履不卽待令罪,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依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啓。傳曰,依允。

○義禁府啓目,承政院假注書沈達漢,臺啓謄書之際,有此無前做錯事,因傳敎拿問,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罪人崔廷喆,加刑啓目。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罪人朴𤩕,加刑啓目。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罪人李千奉,加刑啓目。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罪人金龍河加刑啓目。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刑曹,罪人金奉鎭,加刑啓目。傳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庚子正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全羅兵使入侍時,全羅兵使李漢豐,同副承旨南柱老,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俊,以次進伏訖。上曰,全羅兵使進前。李漢豐進伏。上曰,南閫重地,卿其往欽哉。漢豐曰,臣才識蔑劣,恐負殿下覆毗之德意,只切惶恐矣。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進伏。上命讀全羅兵使諭書後,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俊gg鄭東浚g,以次進伏訖。上曰,廳注書入來乎?有防曰,未及入來矣。上曰,連爲催促。命讀公事,有防讀奏訖。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南柱老偕入進伏。上曰,廳注書,門限前,若不入來,則上注書難免其責,禁推傳旨,爾其親書入之。賤臣承命出書,賤臣禁推傳旨入之。上命柱老書傳敎曰,注書輒以非在外,則不卽行公之人差擬,極爲寒心,假注書趙興鎭,爲先從重推考,承旨難免其責,亦爲推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坐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仕直趙衍德。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卽者藝文館檢閱鄭東浚,以其親病,陳辭徑出,原疏纔以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備忌備gg備忘記g,不見卿久矣。非不欲敦召,而聞卿有疾恙,症勢不輕,爲便調理,姑且泯默矣。今則所塡gg愼g,歲臻疹可,自昨夕予又有微痾,方此服藥將攝,此時予之思卿,卿之戀闕,俱當如何?卿故不承候乎?以卿之叔所遭,卿隨以爲嫌,則噫嘻,四百年關石,以卿之故而不施於卿之叔乎?此箇義理,不待予多言,卿有以講究,如其可强入來起居,宜矣。卿須諒之。仍傳曰,史官傳諭于洪奉朝賀。

○事變假注書李彦祜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中部貞善坊水門洞契奉朝賀洪國榮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情地,病症俱係奄奄,幸蒙天地之恩,偃息京第,隨意調便,有加無減,一直委席,常恐縷息未泯之前,將不得更瞻天日,永作不瞑之恨矣。不意史官儼臨,恩諭誕宣,丁寧懇惻,至以予之思卿,卿之戀闕,俱當如何爲敎,臣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之交逬。臣雖頑忍不忠,食息之頃,豈忍忘我殿下哉?況伏聞玉候欠和之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直欲進叩天閽,冀覲龍光,而情地漸蹙,變動無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且臣早從大夫之後,粗識君臣之大防,豈敢以臣家之所遭,强以爲嫌,自陷於要君賣叔之科,而見今臺論峻發,處分未下,敢乃束帶揚揚,冒入脩門,則臣身之自壞公法,雖無可論,而其於國綱何哉,私義何哉?左右商量,唯有泣血而已,格外恩敎之下,無以祗承,悠悠天地,bb此b何人斯?伏地凜蹙,不知所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罪人順海,嚴鞫得情事,臺啓蒙允矣。罪人旣已拿來,設鞫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別無深覈之端,從臺啓,意亦有在。況今幸行在近,齋日不遠,此罪人遠地定配。

○徐有防啓曰,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南柱老曰,右承旨入侍。

○備忘記,前中官金性完,給牒敍用。

○南柱老啓曰,吏曹判書李重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重祜進,參判兪bb彦b鎬在外未肅拜,參議金夏材傳旨未下,左副承旨朴祐源進。以洪樂性爲工曹判書,鄭民始爲戶曹參判,尹坊爲同敦寧,金夢華爲宗簿正,權德容爲司成,韓鼎謩爲濟用判官,沈綏之、尹敬喆爲監察,李觀秀爲漢城主簿,徐配修爲宗簿主簿,張彦績爲尙衣別提,李衍祥爲京畿監司。

○兵批,兼判書具允鈺進,參判趙時俊病,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入直進,同副承旨南柱老進。以權宜中爲五衛將,李敬一爲文兼,楸仇非權管方德仁,副護軍李慶遇,副司直任希簡、柳焵、宋煥喆,副司果趙時萬單付。

○李鎭衡,以吏批言啓曰,正二品監司,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新除授京畿監司李衍祥,資級乃是資憲,依例送西後,兼監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鎭衡曰,京畿監司,待下批,當日辭朝。

○傳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京畿監司李衍祥,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正二品,依例知中樞,口傳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順海,遠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罪人順海,咸鏡道穩城府遠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戶曹言啓曰,忠州可興倉站船漕運節目,往復本道,別單書入,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副應敎趙時偉,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校理李儒慶、姜忱,副校理嚴思晩,修撰權以綱、徐有成,副修撰柳孟養、李命勳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

○掌令李度默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依律處斷。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究覈得情。請江界府殺獄罪人居士式連,亟收減死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金載順事,洪達洙事,趙濟泰等事,趙嵎事,鳴遠事,李璟等事,式連事,可以參恕者多端,此不收殺,則壓重之慮,已諭院批,且考罪名,則竝以宜無不知云云之罪也。予等此有駭憤者,均是宜無不知之罪目,而何許等人,年前乍啓旋停,何許等人,至于今齗齗不已乎?又如兩趙事,予一聞之,不覺心酸胸塞,臺臣獨不體念乎?亟停勿煩。

○司諫沈命德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鄭履煥絶島安置。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請定配罪人元榦,亟寢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亟寢鎭寬、大春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金載順事,張志遜事,鄭履煥事,埏事,李璟等事,元榦事,鎭寬等事,任聖周事,旣無摸捉之端倪,又無綻露之情跡,經年閱歲,謄傳爲事,因此而反有壓重之嘆,啓中罔赦之諸賊,亦將有希望僥倖之弊,堤防必至蕩然而後已,今日執法之臣,豈非所當深究處乎?亟停勿煩。

○檢閱鄭東浚疏曰,伏以臣,纔從筵退,得接家信,臣母素患關格之症,近因日候之不適,兼以外感之交攻,一倍添劇,促臣歸視。臣本無他兄弟,只有臣身,忽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特垂俯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敎京畿監司李鎭衡書。王若曰,嶺臬著保釐之績,熟知練達之才,畿輔重控制之權,爰畀按廉之職,雖推擧可見僉允,而委毗實出予衷。惟卿受知先王,無忝名祖,忠貞世篤,菀有故法家知模,廉約自持,允爲士大夫矜式。超二階於旬日之內,聖簡特隆,躋九卿於一初之時,庭議允叶。置經幄而編國史,效啓沃公正之心,掌邦禮而典冬官,著淸直綜理之譽。歷泮長而正士習,文敎一新,撤棘班而觀民風,游刃再試。眷彼千里畿甸,實是四方要樞,環湖海於西南,襟帶百里,壯關防於表裏,管轄兩都,郡邑星羅,任節制於遠近,衣冠月出,奉灑掃於寢園。嗟我民力之凋殘,蓋緣國役之稠疊,懷保之政方急,此旬宣之責甚難,屬之誰也?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都察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殫良圖,懋成績庸,寧負二千石重寄?嚴課黜陟,克鎭三千州雄藩,自餘稟裁,厥有常典。於戲,淸朝重恬靜之士,幾推簡拔之恩,方春急賑貸之謨,須體委畀之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柳孟養製進。

○庚子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副提調,監煎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來復奏曰,湯劑今已盡煎云矣。上曰,都承旨上注書,持湯劑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召李鎭衡、趙興鎭、吳道炯進前。上曰,此藥淸熱乎?道炯曰,極淸熱之劑矣。仍進御。上曰,升麻二錢,當歸黃連五分,加入製進。上曰,加進一貼,何如?鎭衡曰,此時涼胃之劑,一日連進,似不合宜。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副提調李鎭衡,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尙喆等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今日則少有差勝之節矣。尙喆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陵幸不遠,而聖候尙未平復,下情不勝悶迫之至矣。上曰,近來則卿之耳聾之症,何如耶?尙喆曰,加減無常,而每當換節之時則尤甚矣。上曰,左相之病,何如耶?尙喆曰,近日則比前稍減云矣。上曰,進御淸胃散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五戔重理中丸一劑,依前製入。出榻敎尙喆曰,陵幸不遠,自多擧行,而京畿監司鄭好仁,非但該道査啓之姑未上來,儒臣旣已請罷,其在廉義,尤難强迫。今姑許遞,道臣待下批卽令到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京畿監司許遞。榻前定奪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上曰,明日次對停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注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上曰,臺諫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來復奏曰,臺臣入來云矣。上曰,詣臺人姓名知入。賤臣承命出來復奏曰,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矣。上曰,上注書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召趙興鎭進伏。上謂興鎭曰,正月傳敎軸,盡爲持來。興鎭承命捧入。上命有防讀洪樂純處分傳敎,李普行處分傳敎。又命讀徐領府事敦諭訖。上曰,近來領相耳聾,似差勝矣。尙集曰,向時此傳敎,宣諭時詳細聽之云矣。上曰,今日之寒,稍勝矣。有防曰,然矣。上謂興鎭曰,今月草記軸,又爲持來,興鎭承命捧入。上命有防讀李命植遞差傳敎、陵幸傳敎。上曰,吏曹堂郞牌去來催促。匡國承命出去分付。又命有防讀李義翊避嫌啓。上曰,吏曹牌去來,更爲催促。匡國承命出去復奏曰,吏判承牌,入來云矣。上命尙集讀草記軸訖。又命讀領相疏批,左相疏批。又命讀奉朝賀傳諭訖。有防曰,海南縣監李潤禧,以其六寸李潤成之謫在其縣,有難赴任云矣。上曰,似然矣。上曰,直閣金宇鎭,數日後入來。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五日初更,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涼劑連服,故似有腹中不平之氣,姑爲停止,似好矣。上曰,玉堂一員,誰也?鎭衡曰,姜忱矣。上曰,誰之子孫?鎭衡曰,姜世龜之孫也。上曰,昨日傳旨,頒布乎?鎭衡曰,已頒布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右副承旨金尙集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兼行次對。

○朴祐源啓曰,親納密符,自是前例,而前京畿監司鄭好仁,謂有情勢,使其褊裨替納,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被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鶴聞曰,都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金夏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防曰,只推。

○傳于金尙集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履禧,時在洪忠道木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啓。

○朴祐源,以司僕寺官員,bb以b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展謁敎是時,追慕峴、碌磻峴道路險峻處,依例臨時啓稟,以人夫奉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bb以b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展謁敎是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右部左司屬洪忠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洪忠左道五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江原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入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鄭好仁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陽智縣監兪岳柱,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兪岳柱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副應敎趙時偉,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校理李儒慶、姜忱,副校理嚴思晩,修撰權以綱、徐有成,副修撰柳孟養、李命勳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持平趙鼎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南海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依律處斷。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究覈得情。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金載順事,洪達洙事,趙濟泰等事,趙嵎事,鳴遠事,李璟等事,亟停勿煩。江界府殺獄罪人居士式連停啓。司諫沈命德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削黜罪人鄭履煥,絶島安置。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五等,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王章。請定配罪人元榦,亟寢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亟寢鎭寬、大春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金載順事,張志遜事,鄭履煥事,埏事,李璟等事,元榦事,鎭寬事,任聖周事,亟停勿煩。

○庚子正月二十六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申思益議處啓目。傳曰,依允。

○義禁府沈達漢議處啓目。傳曰,依允。

○庚子正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注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上曰,湯劑進來。上曰,今日則啓辭不呈耶?祐源曰,今日無詣臺之臣矣。上進御湯劑,上曰,藥房提調,旣已入來,午後當見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注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偕都提調金尙喆,提調具允鈺進伏。尙喆曰,寢睡諸節,若何?上曰,痛勢差減矣。尙喆曰,王大妃殿,進御理中丸後,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藥房都提調入侍事。出榻敎上曰,左相欲爲隨駕乎?尙喆曰,當爲隨駕云矣。尙喆曰,明日次對,上候姑未差復,日寒亦未快解,觸寒可悶,今姑停止,何如?上曰,觀勢爲之矣。進御淸胃散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允鈺曰,明日次對,欲爲稟白,而今有數條稟達事矣。兼兵曹判書具允鈺曰,陵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例自守、摠兩營,各守地方擧行,當日回鑾,則或行或不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允鈺曰,今番陵幸時挾輦軍,以四百名隨駕事,命下矣。替運軍,以幾百名磨鍊乎?上曰,寧陵擧動時,幾名替運乎?允鈺曰,以四百名挾輦,餘軍二百名替運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允鈺曰,陵幸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以來,連以乾犒饋擧行矣。今番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以乾犒饋爲之,可也。出擧條允鈺曰,擧動後,瑞蔥臺試射,只以駕前擧行,駕後則依先朝擧動時例,分付,何如?上曰,依前例爲之。允鈺曰,擧動時植炬,自陽川坪爲之乎?上曰,自弘濟院第爲待令。上曰,以判府事鄭弘淳,爲留都大將,可也。上曰,左相房內起動乎?尙喆曰,再明將出仕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注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提調入侍後,神氣,如何?尙集曰,頗勝云矣。上曰,慶州風俗,如何?尙集曰,雖是故都,民俗巧詐日甚矣。上曰,有何古蹟乎?尙集曰,有七怪矣。玉笛自古傳來,而只有一人善吹,松笋雖斫原株,新笋又生其根,五色芍藥,一朶各有五色,池影照人,形貌瀅如明鏡,雁鴨池浮土,廣如盤石,上有蔓草,隨風往來,二怪則未能詳知,而大皆短尾,人多短舌啁啾矣。上曰,怪矣。尙集曰,又有水曼胡,且有眼鏡而絶品云矣。且府之七里外,山採玉精,則動民力甚多,爲弊極煩矣。上曰,其處烏精甚好矣。尙集曰,烏精則品,甚好矣。上曰,機張與淸河,厚薄,何如?尙集曰,兩邑別無優劣,而淸河則有寶鏡寺,頗以藉賴矣。尙集曰,慶州有玉山,故贊成李彦迪之舊居也。上曰,子孫,仍居乎?尙集曰,庶孫居之,而與其嫡孫,甚不睦矣。上曰,兼春秋可以詳知矣。應奎曰,其庶孫,李全仁子孫也。上曰,年前上疏者,是矣。上曰,何以名玉山乎?尙集曰,其上有紫玉峯故也。上曰,所居則好矣。嫡孫爲誰乎?尙集曰,李憲默,卽其嫡孫,而今爲博川倅矣。上曰,李世奭之出宰靑松,甚善爲矣。尙集曰,然矣。上曰,今已下去乎?尙集曰,已下去矣。上曰,李世奭之爲人,甚柔善矣。尙集曰,然矣。上曰,注書姓貫,何處乎?賤臣對曰,白川矣。上曰,有顯祖乎?賤臣對曰,故掌令趙錫周,臣之曾祖也。上曰,啓辭甚煩,日前停啓者,別書以入,可也。上曰,《麗史提綱》持入。衍德承命出來,捧入全帙。上命有防讀奏,讀初卷十二板而止。上曰,司僕寺正,入直內司與否知入。衍德承命出來復奏曰,司僕正尹長烈,不爲入直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行承政院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啓曰,伏以,今日晝講命下,而聖候猶未快復,日氣尙覺悄寒,臨殿開筵,實有妨於大聖人愼疾之道,而況當行幸之時,宜軫調攝之節。伏乞特命姑停焉。答曰,夜來諸症益勝,別無添劇之慮矣。

○傳于徐有防曰,晝講次對,同爲入侍。

○傳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以檢閱鄭東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祐源曰,雖未知親病之如何,而乍入旋出,已極怠忽。左右無人之時,如是違牌,實有規便之跡,新進小官,焉敢若此?萬萬寒心,只推,更卽牌招入直。如復違牌,直捧禁推傳旨。

○傳于徐有防曰,近來翰注,全不成樣,注書則非在外,無以排望,翰林則非兼史,又無以備員,寧有如許紀綱乎?在外翰林,一傡催促上來。

○傳于徐有防曰,差備內,有不善擧行之事,各殿承傳色內官,令該府處之。

○吏批口傳政事,金聖規爲加平郡守,徐有悌爲陽智縣監。

○傳于南柱老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南柱老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bb于b南柱老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南履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亮載疏曰,伏以,臣於向日引避之啓,雖伏承勿辭亦勿退待之批,而區區私意,有不敢以言官自處者,故至於莫重前啓,亦未敢循例謄傳,徑出禁門,只俟重勘,繼伏見備忘記,以事未前聞,大關後弊爲敎,臣罪至此,尤無所容。頃隨召牌之後,略陳自劾之義,而見阻喉院,臣之惶隘悶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天牌屢臨,冒膺無路,日犯違逋,徒積罪戾,此豈臣所樂爲者哉?誠以闕啓之罪,有不可自恕,而臺端一步,視爲鐵限者也。玆冒僭越之誅,猥暴跼蹐之悃。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礪他人焉。臣於自劾之章,固不可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人無敢言,臣顧瞻終默不發,則是負殿下也,畏權臣也,臣雖至愚,寧忍爲此?噫,彼削黜罪人洪樂純,以奉朝賀之親叔,爲國家之大臣,則其處地何如,倚毗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惟懷竊弄之計,入相以來,廣布心腹,大作威福,物情之駭憤,固已久矣。聖鑑孔昭,傳敎一下,而千罪萬惡,俱萃一身,論其負犯,罪極人臣,揆以王章,宜有當律,而聖度寬貸,薄施削黜之典,此雖出於大聖人納汚藏疾之量,而其於王綱之不尊,公法之不嚴,何哉?臣竊以爲,向來處分,失之太寬,其可以藎臣之叔,大臣之故,有所容貸,而不之加罪耶?臣謂削黜罪人洪樂純,亟施中道付處之典,斷不可已也。判府事徐命膺,千億化身,附麗凶逆之罪,卽擧世之所共知也。斷以春秋之義,烏可以獨免於黨與之誅,而連啓纔一日,持平朴天行,遽然停止,噫嘻,此何擧也?臺閣之論,貴在峻激,有進無退,而一啓卽停,若是無難,於此一事,臺風掃盡,此而不論,則竊恐臺體,日漸壞隕,臣謂持平朴天行,亟施刊削之典,以懲阿諛巽軟之態。念臣根孤植弱,四無障壁,固知一言脫口,衆鏑叢身,而惟是秉彝之天,徒知有國,不知有他。愚衷自激,禍福都忘,敢此冒萬死而陳之,惟殿下垂察焉。臣無任祈懇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上件事,不可以一臺諫之言可否者,況有禁令乎?如此則有關後弊矣。次陳事,憲長避答,略諭之,與上件所請,又何其矛盾也?爾其勿辭察職。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兼春秋張顯慶。義禁府,申思益照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目。傳曰,旣已汰去,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沈達漢照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目。傳曰,旣施譴削之典,何必更爲照律?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特進官洪樂性,知事鄭尙淳,參贊官金尙集,侍讀官姜忱,檢討官柳孟養、安春君烿,副護軍宋載岳,領議政金尙喆,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兼工曹判書洪樂性,兼兵曹判書具允鈺,右參贊鄭尙淳,戶曹判書金華鎭,行副司直李柱國,行訓鍊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李邦一,戶曹參判鄭民始,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校理姜忱,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事變假注書李彦祜,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忱進講《論語》,子曰鄕原德之賊也,止子曰惡紫之亂朱也章,上讀新受音訖。命文義。忱進曰,臣於道聽而塗說章義,可以知人君爲學之道矣。多識前言往行,而不能驗之身心,措諸事爲,則所識便作閑說話,而無所益矣。今以經筵言之,徒以講讀爲事,不以踐實爲工,亦何以進德修業乎?儻能深契力踐,集衆善以爲已有,考往蹟以觀其用,察前言以求其心,使聖工將就,有如天在山中,則《羲易》大畜之義,至矣盡矣,伏願深留意焉。孟養曰,觀於此章之義,眷眷服膺而勿失,則聖學上將有益效焉,伏願加意焉。上曰,好矣。命經筵文義。樂性進曰,儒臣旣盡詳陳,無所更陳,而臣於鄕原之義,其德也,在鄕爲賊也,在朝廷亦賊也,在上之人甚善留意處,伏願聖上留念焉。尙淳曰,觀於患得之義,凡人患得之心,初出於富貴之事,而其弊則末乃無所不至,在上之人亦可詳察處,伏願留意焉。尙集曰,筵臣旣盡文義,別無所陳,而第巧言令色之害,末至于覆邦家,自古明王,必以遠小人爲先,亦可留意處矣。上曰,好矣。命退,講臣先退。上曰,次對進前。尙喆進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湯劑當進御乎?上曰,待下敎進之,可也。尙喆曰,陵幸隔日,多有稟達擧行之事矣。進曰,此守禦使金鍾秀之狀啓也,以爲今春合操,旣已停止,巡點何以爲之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從前停操之時,巡點輒皆竝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卽見江原監司具㢞報本司者,則以爲江陵府大關嶺鎭堡建倉始役,待明春擧行事,已有成命,固當擧行,而伐木燔瓦,運礎開基等節,如欲趁早經紀,則積雪堆壑,徐待解氷,則又値農節,姑待秋成,預爲鳩聚,待明春始役爲辭矣。朝令之下,其所稽滯,雖甚可悶,目下事勢,誠如道臣所報,依所請姑徐,以待朝家指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慶尙監司洪樂彬,聞方廢衙,凡有狀奏,輒以假都事擧行本道事,誠可悶,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慶尙監司洪樂彬許遞事。出榻敎尙喆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矣。臣前有觀察使之薦,而鄭尙淳可合矣。上曰,將有所用處矣。尙喆曰,兪彦鎬可合副望矣。上曰,奉親之人踰嶺,亦非難乎?亦有以吏參出外之事乎?尙喆曰,前亦有之矣。又曰,趙時俊可合矣。上曰,予稔知其爲人而最好矣。尙喆曰,以此當爲擬入矣。又曰,臣今見東萊水使曺學臣之狀啓,則府使李致中之狀啓措辭,多有錯左之事矣。仍曰,今此漂人領來差倭,假稱曾前所無之名色,又且加數虛張,敢欲欺瞞之狀,誠極萬萬狡惡。守臣若於常時,嚴束檢飭,則豈有此前所未有之事乎?此已寒心,而備局謄報,較諸水使謄報,亦多有疎漏之端,以此以彼,俱難免失職之責,東萊府使李致中罷職。當該譯官,當初不善問情,致此改問情之擧,論其罪狀,不可汰去而止,令帥臣大張軍威,從重決棍後狀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東萊府使罷職不敍,可也。出擧條東萊府使李致中罷職事。出榻敎尙喆曰,畿邑守令,聞有未下直者,而陵行隔日,使之當日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畿邑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事。出榻敎又曰,諸道守令,擧皆下直,而通川郡守朴師範,以年滿陞品之人,除拜於都政,而實病方重,萬無赴任之勢,該曹惶恐,不得草記云。如是之際,夫馬久滯,爲弊不少。海南縣監李潤禧,渠安敢厭避?聞其情勢,有難督送於此縣,通川郡守朴師範,海南縣監李潤禧,竝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川郡守朴師範,海南縣監李潤禧,竝改差事。出榻敎上曰,軍職廳事,極爲悶矣。以渠輩相鬪之事,至有上聽,豈不怪哉?御將旣有稚子,則不能善敎,亦可怪也。以近侍言之,異於宣傳官矣。蓋曺學臣之甄用,固是滌瑕之事,而李潤彬之言人家累,可謂廢人前程,此實不小事矣,御將不知此事乎?邦一曰,聞而誨責,而極爲悶慮矣。善復曰,軍職以中庶參用,似好矣。上曰,此亦雜矣,近侍如或得人,則豈不好哉?尙喆曰,卽見平安監司李徽之査報成冊,則別餉庫記在木綿,以尺數之,準不準分三等報來矣。若其不準尺者,不能爲全疋之故,置而不用,將爲腐棄之物,事之無實,孰甚於此?或云以尺折價,趁今發賣,猶勝於空棄云,而如是區處之際,亦安知無其間奸弊數多?公貨實狀如此,則一番釐正,在所不已,分付道臣,一一反閱,嚴加査正,其中不準尺者,連尺爲一疋,爲他日公家需用之實數,則元數雖或減縮,此當爲公家實用之道,以此曾有面議於曾經道臣,而亦以爲好,依此擧行,恐似得宜。至於此後道臣別備之留置該庫者,踏條以某年某等,若有如前不準尺苟充其數者,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定爲令甲,則庶可爲日後食效之實政,敢此仰達。出擧條分付該道道臣,着意擧行後,使之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攔後馬兵,何以磨鍊乎?上曰,依前擧動時例爲之,可也。祐源曰,筵席事體,何等嚴重,而訓鍊大將具善復奏事之際,笑語相雜,有欠敬謹,揆以道理,極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校理姜忱,副修撰柳孟養,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上曰,不允。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上曰,不允。大司憲李義翊,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旣聞日昨啓批之後,如是傳啓者,大是不諒處,亟停勿煩。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旣聞日昨啓批之後,如是傳啓者,大是不諒處,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李義翊啓曰,噫嘻,李普行之罪,可勝誅哉?賦性妖邪,行己暗愎,脅肩謟笑,情態難掩,左右閃忽,伎倆漸巧,特一天生宵小之類耳。口蜜腹劍,林甫之後身,狐媚狼顧,京惇之餘套。以渠處地,爲人幸際,承乏兜攬至此,則不思知分報效之心,敢生眩惑跳踉之計,其貽害世道,將不知至於何境,有識之憂歎,固已久矣。雖以今番事觀之,亦出於計較利害之心,外托懲討之義,內售嘗試之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於渠,猶屬細故,至於《明義》一部,是何等大義理,而渠之所論本事之外,乃敢攙及於有樹立之大臣,必欲漫漶義理,欺謾君父,包藏禍心,煽動一世。若此不已,則倫綱將至墜地,凶孼亦必生心,噫,彼普行,抑獨何意,循私負國,一至此哉?其心所在,有未可測,而此又渠卽一斷案,何幸聖明俯燭其情狀,處分明快,滿庭臣僚,孰不欽仰,而若論其負犯,不可不一問,快正其罪。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將加鞫問,而口有所出之言,則將若之何?上曰,非不欲依啓,姑俟大同之論,不允。上曰,予於彼此,豈有扶抑之事乎?以《明義錄》觀之,乙丙年間不逞之徒,自干王章,物理固然矣,前有辛丑乙亥之逆,而一串貫來者也。先大王一心固守之聖德,予何敢望,而尙今欽仰矣。渠輩焉可植黨而如是乎?柳戇之出補江界,蓋欲玉成而然也。乙未冬岌嶪之時,有誰一言者,而徐領相一疏,豈非忠臣乎?苟有一分人心,豈可如是耶?一脈陽春,賴以扶持者,只有一段公議也,今於臺啓,以俟公議矣。設令奉朝賀,遽有乃叔之心,則恩情固有之矣,公法則豈可避乎?小不忍則亂大謀矣。李普行之事,非予抑勒也,卿等知之。徐領相有何罪戾,而欲爲除去乎?實爲無狀矣。非惜其人,惜其家也。尙喆曰,一堂群臣,洞然聽之矣。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散配罪人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等停啓,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令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恒、善支屬,亟令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黜罪人鄭履煥絶島安置。上曰,以上疏自明爲罪案,則此則於渠可謂冤矣。引古人獄中上書之意,伊時筵中,旣有云然之敎,此許其自新也。到今執此爲說者,未知何許公議之所不許,而乖當則極矣。亟停勿煩。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上曰,元榦停啓之後,今無可論,亟停勿煩。請亟寢鎭寬、大春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上曰,予意不但如此,亦已詢問於伊時獄官,元榦停啓之後,此啓爭執,誠有倒置之嫌,亟停勿煩。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煩。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罪人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五等,定配罪人元榦停啓。姜忱啓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日前府院傳啓中,有依啓者,而旋下勿爲施行之命,臺啓至重,而處分顚倒,王法不可以有屈有伸,成命不可以旋下旋收,此路一開,則罪惡貫盈之類,亦將有希望僥倖之心,臣以爲依當初兪音,施行,宜矣。上曰,予豈得已而然哉?一則爲伸公議也,一則爲屬罪疑也。非不知事近顚倒,而如是處分者,實有商量者,論思之地,不可無是言,隨事匡救,予甚嘉乃也。上曰,翰林以今日牌招,可也。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注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上曰,藝文館書吏懸之,下番催促入來。賤臣承命出來,鄭東浚已爲承牌入來,仍與偕入進伏。上曰,在外翰林,使之催促上來,而本館之行關與否知來。賤臣承命出來復奏曰,姑未發關云矣。上曰,斯速擧行,賤臣承命,分付。命書傳敎曰,不通講員,旣已能誦云,使之替直。又命書傳敎曰,明日馬兵內試,當觀勢爲之,待下敎待令事,卽爲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同副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只以傳語軍下敎,而兵曹草記,竝以斥候伏兵書入,發兵等節,何許重大,而如是誤傳,其時傳敎司謁,令同副承旨査問以奏。尙集出去査問,則司謁白景炫供曰,傳敎之際,誤傳至此,遲晩待罪。上曰,當處分,金虎門出標信留門,兵曹草記中斥候伏兵,抹去以納。命書傳敎曰,斥候伏兵,則依昨日兵判所奏,勿爲磨鍊,與經宿時有異,傳語軍磨鍊,此啓目有錯誤處,更爲書入。命祐源讀奏《麗史提綱》,讀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七日夜三更一點,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掌務官吳道炯,入侍診察。賤臣承命出來,召道炯進前。道炯診脈以奏曰,左右有痰滯之症,淸胃散似有害,停止,好矣。進御淸胃散,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道炯曰,藿香正氣散,進用,似好矣。藿香正氣散一貼煎入事。出榻前下敎上曰,注書與同副承旨,往于藥房,監煎以來,賤臣承命出來。與柱老監煎擎進,上進御。命書傳敎曰,近者連日赴公,恐妨調痾,領議政兼帶藥院都提擧之任,今姑勉副。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尙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祐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正言柳協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柱老曰,只推。

○傳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禁衛營從事官言啓曰,本營軍兵,今日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左議政留待。

○傳于徐有防曰,左議政入侍。

○備邊司薦,以李文源爲東萊府使。

○李鎭衡啓曰,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具允鈺,爲承候來待矣。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愼爾復在外未肅拜,侍衛將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因都摠府草記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愼爾復,在外未肅拜,侍衛將不得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副摠管愼爾復,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鎭衡,以吏批言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曹參判,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重祜進,參判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議金夏材進,同副承旨南柱老進。蔡濟恭爲禮曹判書,蔡濟恭爲知春秋,金鍾秀爲同經筵,鄭弘淳爲內醫院都提調,尹心緯爲司䆃僉正,鄭來鼎爲社稷令,趙鉉爲禁府都事,尹寅喆爲繕工奉事,趙時俊爲慶尙監司,任璛爲通川郡守,金敍九爲海南縣監。

○兵批,兼判書具允鈺進,參判未差,參議南玄老病,參知李在學入直進,左副承旨朴祐源進。副司直洪樂彬單付,副護軍李潤禧單付。再政,李𡊠爲副摠管。

○傳于南柱老曰,吏曹郞廳發牌,明日受香所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有防,以金光顯言啓曰,奉朝賀洪國榮以爲,今則病已差可,又經承候,王人之一向淹留,實爲萬萬惶悶,卽速撤去,以安私分云,故臣不得已罷歸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柱老,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左通禮尹行晉呈辭在外,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陵幸在近,本曹堂上郞廳,守宮及侍衛,不可不備員。參判未差,代在外郞廳李正薰,今姑改差,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竝卽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有政,李𡊠爲兵曹參判,李敬一爲佐郞,宋樂爲左通禮。

○南柱老,以李彦祜言啓曰,臣敬奉聖旨,馳往傳諭于中部貞善坊水門洞契奉朝賀洪國榮所住處則以爲,臣自承聖候欠和之報,晝宵煎灼,無以爲心。意外史官儼臨,敦召又宣,臣他不暇顧,今方趨詣,以爲起居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亮載啓曰,臣於見職,旣有闕啓之罪,復豈以言官自處,而洪樂純處分之後,迄無一人請罪者,故臣駭憤所激,終難泯默,未及商量,而徑請勘律。徐命膺負犯旣重,有手皆指,而持平朴天行,乍啓旋停,處義顚倒,昨旣連啓,則是知其有罪也,今忽停啓,則是謂其無罪也。俄頃之間,遽作兩截,臺閣之論,固不當如是,故臣竊以就事論事之義,有所論斥矣。及承批旨,以有關後弊,又何矛盾等語爲敎,誨責備至,臣之妄率迷謬之罪,於是乎著矣,而昨因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兩是雙非,得無幾於混圇漫漶之歸乎?況先疏後啓,緩於上款,緊於下段者,抑何意義乎?以停啓謂是巽軟,則發啓又可謂公議乎?不料今日朝廷氣象,如彼之衰薾也,爾之畏首畏尾,顧前顧後之狀,益無所掩。若不明示好惡,何以使世道靖人心定乎?猶從惜其官之義,所辭,姑先依啓。

○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副應敎趙時偉,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校理李儒慶、姜忱,副校理嚴思晩,修撰權以綱、徐有成,副修撰柳孟養、李命勳啓曰,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亟加嚴鞫,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大司憲李義翊,大司諫趙英鎭,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啓曰,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答兩司曰,不允。掌令李度默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堣,亟寢酌處之命,仍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仍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金漢耆事,趙濟泰等事,趙堣事,亟停勿煩。司諫沈命德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亟命王府竝加嚴鞫,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日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依律處斷。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依律處斷。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鎭海縣定配罪人埏,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不可遠地散配而止,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請前府使任聖周,亟施邊遠定配之典。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埏事,任聖周事,亟停勿煩,鄭履煥、鎭寬、大春,院前停啓。

○庚子正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議政入侍時,左議政李溵,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溵曰,臣今日入來後,伏聞夜間湯劑煎入矣。下情不勝驚慮,卽今聖體諸節,若何?上曰,不至大段矣。溵曰,膈間尙有往來之氣乎?上曰,差勝矣。溵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溵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溵曰,陵幸期日已迫,日寒尙未盡解,且今聖候如此,下情悶迫矣。上曰,勿慮也。上曰,卿之病,卽今則如何?溵曰,行步則僅得成樣,而腹脹則加減盈縮無常矣。上曰,今番陵幸,卿當往否?溵曰,臣方以陪往爲計矣。上曰,卿之重卜,予意有在矣。溵曰,臣之屢試蔑效之地,特以簪履之舊,有此恩命,感激隕越,不知所達。臣受殿下恩造,頂踵毛髮,皆非己有,沒此身報答國恩,常所耿耿於中者,而臣儱侗鈍滯,不解世務,又極聾瞽,全無聞見,中書重任,決難堪當,欲以筋力奔走,爲一分仰報之道,而病且癃痼,此亦末由。卽今脚病,雖幸致身於前席,而腸臍澎渳之症,飽滿牽引,劇歇無常,或有今日差勝,而明日苦劇之時,朝或起動,而夕或不省人事,又多當事顚錯之時,其爲症樣如此,上有領相,國事有恃,如是而何以備器使之末乎?恩命之下,病未卽肅,且感激恩數,今雖忍死入來,如以卽今言之,則精神爲病氣所奪,殆不省事矣。言出斷斷衷赤,庶幾仁天俯憐,而嚴畏惶悚,不敢盡達,伏望體念,以爲終始之恩,千萬顒祝。上曰,過矣。上曰,卿之腹脹之症,緣何而如此?溵曰,初則傷於水土,今則已成痼疾矣。進退無常,逐年增加,醫家亦無可爲云,臣亦自悼餘生無幾,報答無路矣。上曰,卿在時任,此後則可以頻見矣。溵曰,在職之時,可以入侍,區區下情,亦可以少塞戀結之忱矣。上曰,卿則先爲退出休息,可也。溵曰,俄者在外聞之,則藥院方煎置湯劑,以待下敎矣。仍先退。上曰,政官催促。賤臣承命出來復奏曰,政官今已入來開政矣。上曰,湯劑監煎以待乎?知入。賤臣承命出來復奏曰,今已盡煎矣。上曰,都承旨持湯劑入侍。賤臣承命出來,召都承旨李鎭衡進前,上進御湯劑,都承旨入侍事。出榻敎日前宣召,以臺批之未下,謂難進身起居,而今則臺批旣下,予亦方在調候中,戀卿之心,有倍常時,卿恙今則想不至難强,以公以私,何不一入見予乎?卿其諒之,入來承候。出傳敎史官以此傳敎,往宣于奉朝賀。出傳敎予爲卿慨慨咄咄,繼之以自愧予不知卿也,卿於出處行藏,當以大義二字,爲受用之符訣,卿之近日事,未知有何所執而何所據乎?命駕郊外,卿不欲陪扈者,私義重於公事而然乎?至於旗軍洗馬,成命之下亦將以卿之漫不知動,又未免闕却,此亦可謂國綱乎?以卿而自爲卿身之地如此,具僚何言?言之重複者,期卿之改圖也。然而復事牢執,則朝廷自有法綱,況如卿地處乎?到此恐難以官職待卿也。卿其諒之諒之,克念君臣之大防事,傳諭于徐領府事。仍傳曰,中樞府郞廳發牌,卽爲傳諭。出傳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權應奎,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來,召都承旨李鎭衡進前。命書傳敎曰,挾輦軍作門,一依書下擧行,仍令磨鍊節目,此後陵幸,依此定式。又命書傳敎曰,留陣營,御營廳則雖有進陣、退陣節次,而守禦廳則不爲磨鍊,似因地形而然。然出還宮,不可無迎送之節,御營廳則退陣於鍾街西道,守禦廳則進陣於巡廳前路,出宮後,各還本陣。此後西效陵幸,從敦化門出宮時,依此定式,原節目改修正以入。又命書傳敎曰,左議政留都。又命書傳敎曰,正言李亮載避嫌批答中,緊於下款之緊字,以忽字誤書,當該中官推考,原批答中,改書頒布。祐源先退,推考房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敎賤臣承命出來,召金尙集進前。上曰,徐領府事傳諭草持入。賤臣承命出來捧入,上命尙集讀奏訖。上曰,領府事出仕乎?尙集曰,出仕云矣。上曰,似然矣。上曰,直閣入來乎?尙集曰,昨日入來矣。尙集先退,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事。出榻敎都提調鄭弘淳,提調具允鈺進前。進御藿香正氣散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弘淳曰,聖體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黃海監司狀啓,京畿監司狀啓,黃海水使狀啓,平安監司狀啓,統制使狀啓,有防讀奏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防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相値,初二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停。

○傳于李鎭衡曰,都承旨入侍。

○李鎭衡啓曰,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具允鈺,爲承候來待矣。

○傳于南柱老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今此明陵親祭時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蔡濟恭,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二員隨駕押班進,二員留都押班進,一員入直,一員受由在外,二員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此親祭時及攝行祭時,無以推移分排,在前如此之時,有未署經監察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出仕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蔡弘履曰,奉審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昌聖,以同知實錄事,實錄廳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口傳有政,李鎭翼爲副摠管。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趙時偉,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文兼李敬一遷轉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有政,曺遠振爲文兼。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陵幸在近,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佐郞李敬一,與佐郞沈基泰親査相避,不得行公,佐郞李敬一,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凡應避之法,在下當遞,則以監軍單子觀之,且以曹例參之,當視所代之次,所帶之色爲上下,則李敬一不當改差,爲先自政院草記之如是爲之之委折,問啓。

○蔡弘履啓曰,因兵曹草記,凡應避之法,在下當遞,則以監軍單子觀之,且以曹例參之,當視所代之次,所帶之色爲上下,則李敬一不當改差,爲先自政院草記之如是爲之之委折,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兵曹則以爲,監軍單子,初不考見,李敬一之曾經佐郞,未能知得,其所易次,矇未覺察,果有此誤啓之失云矣,敢啓。傳曰,官職遞易何等審愼處,則易其上下,換其遞仍者,大是不察。兵曹判書具允鈺,從重推考,原草記勿施,更爲書入。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舊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三日幸行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銅龍門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趁期替直矣。今番則動駕相値,不得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後,分所單子,亦爲書入,巡將、監軍,亦以來二月初二日受點人員,初三日至,以爲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行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來宣傳官輩,儱侗全不解事,昨年陵幸時,屢致做錯,今番復如前日,則卿難免不能檢飭之罪,惕念擧行。雖以交龍旗信地言之,郊行時,雲寶劍以下堂上侍衛,在別抄之前,交龍旗在別抄之後,以便使用,曾有將臣筵稟定奪,而以其堂上侍衛之不卽進前,次知宣傳官之每多新入之故,輒至違式,此亦嚴明知委,無或有臨時論責之弊。

○又以禮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正月內當爲議薦,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柳鎭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近來挾輦把摠,率多妄恣,行軍之際,專不畏法,行伍之疎密,含枚之有無,人馬之出入,無異越視秦瘠,此後此等未瑩之類切勿差擬。今番陵幸將官,必當依近例加數差出,亦宜躬爲申明細束,無至臨時生事之弊,可也。

○金尙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義翊,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朴天行,竝牌不進。

○領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邊臣之凡係邊事報聞者,例以狀啓中措語,無一字加減,謄報備局者,誠以狀本,雖未及啓下,苟有時急擧行者,輒憑其謄報,或草記或筵稟故也。今番東萊府使之以漂人事,狀聞謄報,與帥臣謄報,大段相左,臣果請罪於筵中矣。及伏承萊狀亦到之敎,退而問諸備局,則更無他狀來到之事,只有初次相左之謄報而已。今聞萊府狀本之下禮曹者,與報備局謄報有異,臣之只憑謄報,不推見狀本,誠有未及察處之失,臣固惶悚,而若以守臣言之,則常時不能檢飭,使循例去來之狡倭,作此無前之擧,至入問情之中,此已寒心,而且其報廟堂謄報之若是不察於肯䋜之語者,亦難免疎忽之責,其所論罷,以此以彼,固所當也。若臣所奏之擧條,旣已啓下,不可不改付標以入,敢此陳聞,以竢處分,亦願亟降臣奏事不審之罪,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萊府事可謂失職之中,又失職也,旣不能嚴束,致使狡倭,欲瞞朝廷,又不能審愼,玆於謄報,有此疎漏,其在重邊情之道,不可以罷職薄警,仍以不論,令政院原擧條付標,批答亦爲罷職不敍,書出,可也。箚中所引,萬萬過中,卿其安心勿辭焉。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庚子正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俊gg鄭東浚g,以次進伏訖。鎭衡曰,夜來聖候,若何?上曰,比昨日別無加減矣。鎭衡曰,湯劑已待令矣。上曰,持入。賤臣承命出,與醫官奉湯劑進伏。上曰,姑置。上曰,北伯鄭光漢,以疝症竟至不起云,然否?鎭衡曰,臣姑未的知,而疝症甚急重之病矣。上曰,都提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弘淳、具允鈺進伏。弘淳曰,夜來聖候加減,若何?上曰,不甚大段,而表氣尙未解矣。弘淳曰,春寒尙峭,而日氣不調,故閭閻亦無人不痛矣,上曰,汗氣連出,則似可差勝矣。弘淳曰,汗氣若出,則當卽有平復之慶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行都承旨李鎭衡,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鎭衡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欲出汗而終不出,誠可悶也。鎭衡曰,汗氣之不出,乃表氣之未解也。上曰,畿伯與李普行相親云,然否?鎭衡曰,普行之平日行己,或爲之經綸,或爲之經學,交遊於儕類中,故或有相親者矣。上曰,李秉模之向來失着,可謂駭妄,而其才則可惜矣。鎭衡曰,聖敎至當矣。上曰,進御藿香正氣散一貼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再昨年因査事,干連諸人被繫後,仍有待處分之敎,蓋於伊年秋,欲行豊、德陵謁,故擬於其時疏釋,今則未知何當駕臨,此事每欲提問而未果。今聞前留守言,干連人尙在滯囚中云,本獄事,巫女旣死之後,盤覈之道,惟在福德,至於看證,如有疑端,自可推問,不必無端。滯囚罪人張奉伊、呂串治,姑爲放送,以待結末。若此則妖如福德者,必生覬覦之心,同推則渠益抵賴,郊幸時又當縱子呼訴,此則亦不可不嚴戢處也。竝須知悉,各別究覈,期於得情事,下諭於本府留守。又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蔡弘履進伏。上曰,禮判日前次對,何不入來乎?弘履曰,向日入侍,猝得臂痛,方在叫苦中,故似未得入參矣。上曰,禮判無子云矣,其間果立後耶?弘履曰,近始率來於遠族矣。又命書傳敎曰,都摠府堂上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李敬一不當遞而見遞,該堂甚不善擧行矣。有防曰,然矣。上曰,此兵判當之之事乎?有防曰,然矣。仍命讀守令薦記,有防讀奏,至朴宗榦薦記。上曰,此是朴聖源之子乎?有防曰,然矣。上曰,朴宗榦之入直司饔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來復奏曰,朴宗榦不爲入直云矣。讀薦記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鎭衡。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尙集。同副承旨南柱老。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興鎭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南柱老曰,奉審承旨入侍。

○以司諫沈命德,掌令李度默,持平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集曰,只推。

○傳于李鎭衡曰,政事當日爲之。

○李鎭衡啓曰,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重祜,參議金夏材,俱以病不來,參判兪彦鎬在外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

○下備忘記于李鎭衡曰,近日有政命,則無端稱病,輒請牌招,何易之之甚也?此啓辭勿施,病如不至難强,則斯速入來開政,不然則見今位著,雖甚苟簡,朝廷亦自不患無人,其令以此嚴飭,使兩銓堂知悉,任其去就。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重祜病,參判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參議金夏材進,行都承旨李鎭衡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重祜病不來,參判兪彦鎬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鼎運爲正言,具善復爲刑曹判書,鄭昌順爲左尹,李壽仁爲戶曹正郞,金履正爲兵曹佐郞,金師柱爲監察,洪景厚爲靑山縣監。

○兵批,兼判書具允鈺進,參判李𡊠差祭,參議南玄老入直進,參知李在學病不進,右承旨徐有防進,副司果李亮載、沈基泰單付。

○傳于朴祐源曰,陵行時承旨,則到陵所後,只有問安一次,中官則到陵所後,亦只有一次,各殿中官,到陵所後,亦令只行一次。夫馬支供等節,依此擧行事,兵曹及畿營,申明分付。

○以加里浦僉使林世載守令薦,前虞候崔璟,前僉使金若訥,前僉使秦渭發事,傳于金尙集曰,薦擧何等至嚴,則副末薦,雖是曾經別軍職,旣已削薦之後,與士夫之曾任者有異,亦無表表才能之顯著,則邊將薦,猶可也,遽薦守令,極爲猥濫,薦主推考。

○朴祐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金熤,水使李邦五狀啓謄報,則山東省登州府延湖地方漢人六名,漂到於長淵縣新化坊柯老村,而見其問情,則果是商船之漂泊者,渠輩情願,所乘船隻,旣已漂沒,從旱路還去云矣。今此漂人船隻,旣如是漂沒,則依其願,從旱路,定差員還送,而所着衣袴等物,亦令依例製給,以示朝家優恤之德意。禁雜人看護供饋等節,各別申飭,而此不必別定齎咨官,依舊例,以本營譯學一人,次次領付於沿路有譯學處,使灣府譯學,領護入送于鳳凰城之意,分付於該道道臣處。咨文令槐院撰出,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其在柔遠人之道,不可不別樣軫念,供饋諸事、衣裹等物,各別惕意擧行事,另加嚴飭,以水使狀啓入啓觀之,自當初漂到形止日字,極爲稽緩,轉聞朝廷事體,何如,則如是擧行,他事可知,監營狀啓,亦無異同,道、帥臣推考,自本司亦爲措辭嚴飭。

○又以兵曹言啓曰,陵幸在近,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佐郞沈基泰,與新除授佐郞李敬一,親査相避,不可仍帶,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李性吾爲兵曹佐郞。

○判中樞府事鄭弘淳箚曰,伏以,目今聖候,雖臻康和,諸節猶未復常,動駕之期,只隔數宵,而近來日候,又甚不調,曉寒朝霧,無日不然,此時觸冒,實有所萬萬憂悶者。今此展謁,固出於我聖上追感之孝思,而愼疾聖人之大孝,小愈醫家之所戒,臣職忝保護,其所焦慮,尤倍恒品。今若差退期限,更涓吉日,則其於節宣之方,展謁之道,兩得其宜,區區顒祝,實在於此,玆陳短箚,敢控愚見,以俟處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陳至此,豈不欲從施,而見今病勢,已臻痊可,惟此陵行日期,眞所謂進不得退不得也。不忍踰此日者,出於追踵聖志之意也,冀卿之諒予心也。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判府事。

○庚子正月三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鎭衡,假注書趙興鎭,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鎭衡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比昨日稍勝矣。命書榻敎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進伏。上命讀守令薦。上曰,朴宗簡,果朴盛源之子乎?有防曰,然矣。有防曰,今此守令薦單,楊州牧使洪秉瓚,朔州府使李延弼,或職銜下落字,或邑號中誤寫,入啓文書之如是不察,有欠審愼,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三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編修官金匡國,記事官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推考軸,有防讀奏訖。有防曰,今此守令薦單,楊州牧使洪秉纘,朔州府使李延弼,或職銜下落字,或邑號中誤寫,入啓文書之如是不察,有欠審愼,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