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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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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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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会监祭进。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洪起燮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申绚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韩永建未肃拜,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兔城佥使洪禧龟,清城佥使韩今琦,防垣万户金尚信,吾老梁万户林基良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蓍根曰,在院承旨入侍。

○右承旨李文会书启,臣承命驰诣宗庙,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永宁殿,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仍留宗庙享所,待将事毕,修扫后复命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以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致鼎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更为牌招。

○假注书朴宗心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蜂岘巡审是白乎则,防路石筑,完固崚岌,绝无人迹往来之痕是白遣,岘上结幕处,亦为着实守直,而植木段,松杂木非不广播列植是乎矣,土性本自瘠薄,尽是沙石之地,故林木不能成蔚密之美是白遣,虽经潦雨,亦无汰落之处是白遣,樵荛远迹,姑无捉頉之弊是白乎旀,仍诣昭显墓,局内诸处,详细看审是白乎则,树木极为苍蔚茂密是白遣,年年勤植,穉松杂木亦为茁长,所见甚好是白遣,潦雨无汰落之患,樵荛无犯斫之弊,无一现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与景慕宫展拜,旬前同日,推择以入。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太庙秋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与景慕宫展拜,旬前同日,推择以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七月初六日、初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六日为之。

○宋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载在阁志矣,今秋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前为之。

○宋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展拜,旬前为之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初二日、初六日、初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五日为之。

○宋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六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禁卫营乡军五哨,马军五哨,训将都领,为先厢御营厅乡军五哨,两营骑士六番,内外各营入直马步军兵为后厢,摠戎使率标下军,御营大将率标下军,禁卫大将率标下,军留阵禁军五番随驾,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文庙酌献礼吉日,以八月晦前推择以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八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八日为之。

○丁卯七月初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在院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洪起燮,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奏公事,蓍根读奏全罗监司李肇源启本,罪人尹淙大潭阳府到配事,上命入之,蓍根跪传于夹侍,上命绚、知濂,分读内下公事,绚、知濂,读奏讫。上命书判付讫。绚、知濂,跪传公事于夹侍。上曰,院中如有公事,注书出去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还入奏曰,院中时无公事,不得持入矣。公事启下讫。知濂曰,向筵以文庙酌献礼吉日择入事,有所下教矣,即闻该曹,以姑未承传教之颁下者,故不得举行云,小臣适以代房登筵,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文庙酌献礼吉日,以八月晦前推择以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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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陈锡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夜自五更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广州留守朴宗来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碧团佥使金光运,恃寨佥使张平山,羊会万户韩国柄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文会启曰,假注书洪起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改差,代以李光文为假注书。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韩永建,持平孔胤恒牌不进,持平金载一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韩永建,持平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申在明,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李勉兢状启,云山郡守李东师身死事,传于李文会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鼎烈,既有只推之命,与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礼曹佐郞曺锡正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受由,参判闵耆显进,参议郑来百进。右承旨李文会进,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熙华为执义,沈普永为掌令,李勉兢为同经筵,申在明为中学教授,李有秀为司饔奉事,申䌹为云山郡守,韩得良为律学教授,茂山府使闵修益,碧洞郡守朴基赫相换,同福县监黄基翼,鸿山县监宋云载相换,兼春秋单安益谦,幼学孔源仁今超通政,侍从臣持平孔胤恒父,年七十加资事承传,故虞候权应心赠左承旨,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

○再政。以金启洛为判尹,以李文远为济用奉事,崔凤和为礼曹佐郞,尹致鼎为德川郡守,任俊常为洪原县监,洪仪泳为校理,李重莲为副校理,许臻为工曹正郞,洪秉翼为南部都事,兼春秋单许臻。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受由,参判尹致性病,参议申大尹病,参知朴瑞源入直进,右副承旨申绚进。以陈性喆为威凤别将,副护军金锺义,副司直尹久东、金启温,副司果李勉心,副司正李章谦,副司勇安廷镛,并单付。

○以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鼎烈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重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李好敏启本,罪人李闻福凤山郡到配事,传于金蓍根曰,放送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金履乔启本,罪人宋益成旌善郡到配事,传于金蓍根曰,放送事,分付。

○申绚,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二更量,黄桥近处,武艺别监黄重郁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校卒处,而系是掖属,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令攸司科治。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任文白亦,饬教尚未月馀,有此犯科,事极骇然,不可但以未谙体例论,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广州留守朴宗来教书。王若曰,南城设保障之险,政讲经百雉之谟,北阙简捍御之才,庸畀藏万甲之佐,在心之简,佥议亦同,惟卿诗礼故家,恬雅本色,规度绰有素履,超然脱名利纷华,襟怀坦若虚舟,卓乎无畦畛涯涘,长玉署而首铨部,文学政事之两全,由银台而按海藩,夷险燥湿之一节,惟其历试也久,所以倚毗者隆,眷彼汉南天堑之域,实我海东地利之胜,春秋之操练申严,营门仿松、沁之制,阴雨之备御未忘,军卒统骊、利之州,粤自丙年经历以来,尤轸乙夜保釐之政,视汉代之冯翊,逮今日仍府而设都若赵家之晋阳,历累朝缮墉而峙谷,缓急有恃,谁是寇平仲任锁钥之人,边塞起谣,宜求范文正破心胆之彦,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水御使。卿其毋负重寄,式阐壮猷,釐宿弊而慰悦民心,整纪律而振作士气,主晋家之戎政,素称郤縠之诗书,壮唐藩之军声,耸听光弼之号令,若夫缮堡堞而修器械,予不多言,至于纡筹策而殚经营,卿宜默运。於戏,羊叔子之轻裘缓带,倘复见于今辰,祭征虏之雅歌投壶,罔专美于前代,须体委畀之意,克笃尽瘁之诚,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允谦制进。

○持平金载一疏曰,伏以臣,海隅遐踪,学术空疏,知识短浅,幸窃科第,前后履历,莫非我先大王化育生成之泽,而迄无涓埃之裨补,满心惭恧,只切感惶之忱者,于今二十有二年矣,不自意千万梦想之外,柏府新除,降及于旅次跧伏之中,臣诚惝恍踧踖,罔知措躬之所也。夫台阁之职,与庶官有别,衮职之阙,可以补之,时政之失,可以争之,如非刚方正直之士,其何以不孤简拔之圣恩,不负謇谔之重责也哉?况今圣上,锐意图治,四方拭目,尤非如臣庸陋谫劣,苟充于耳目之任,以玷名器也决矣,适仍守令署经之催促,天牌荐降,义分是惧,不得不章皇出肃者,只缘含恩怵义而然耳。伏愿圣明,谅臣人器之不称,亟许镌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敢效献芹之忱,略陈询荛之说,伏愿圣明,勿以人废言,而留神采纳焉。伏惟我殿下,睿质天纵,圣学日就,以臣卤莽,固不敢仰赞圣工之万一,而窃惟帝王之学,以格致诚心为本源,以修齐治平为功用,沈潜乎丝毫之颐,深究乎精微之域,温故而知新,涵泳而从容,天人之说,义理之实,暸然于心目之间,天理滢然,查滓浑化,使吾方寸之间,虚灵而洞澈,正大而光明,以至于政治之得失,人物之贤邪,无不精察而明辨,心与理会,事与理得,吾心之全体大用,吻然通达,与天同德,则唐虞三代之治,岂独专美于古哉?伏愿殿下,体文王纯一之德,懋成汤日跻之敬,念念在玆,无少间断,益勉纯粹精一之学焉。夫国之有纲纪,犹人之有元气也,人无元气,则人不得为人,国无纲纪,则国不可为国,万机之所由系,百令之所由出,无不关系于此,故《书》曰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诗》曰勉勉我王,纲纪四方,旨哉言乎。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莫不奔走而制使者,以其有纲纪也,若能提其纲挈其维,人君以大公至正之道,尊临乎上,人臣以尽忠无隐之诚,寅协于下,以至于率滨群黎,有如风行而草偃,自然有会极归极之美者,莫非纲纪中流出来也。肆我殿下,凡于立纲陈纪之道,摠揽以导之,振刷以肃之,宜乎俗尚之丕变,而奈之何日渐懈弛,伤风败俗之变,处处相望,干名犯分之罪,在在皆然。莫重者公货,而奸吏之幻弄无难,莫严者名义,而卑隶之侵凌无常,金玉塡街,等级无分,纹绣满路,财产耗竭,言念及此,宁不寒心哉?伏愿圣明,体天行健,弛者张之,废者修之,常以经纶天下之大经,为急务也。《书》曰民惟邦本,又曰如保赤子,夫父母之于子,拊育顾复,为之就利而避害,人君爱民之道当如是,故《孟子》曰,民之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于民。今我殿下,以周文如伤之仁,君临天位,凡厥奠济之方,深轸字爱之道,乐岁之裕民,荒年之赒穷,随其便宜,靡不用极,臣固钦仰之不暇,而近年以来,民生日益困悴,春粜冬籴,愁叹载路,军布身役,黄白呼冤,百花之春,均是化育之囿,则愚夫愚妇,皆是殿下之赤子,其所颙望于朝家者,无异孺子之仰哺于慈母也。伏愿圣明,益轸慈恤之泽,以诚小民,为祈天永命之本焉。噫,人心陷溺,而义理湮晦,堤防不严,而乱逆层生,惩讨之章,日进公车,而以殿下包荒之量,或欠刚克,不无因循之弊,故公议无可伸之日,王章有积屈之叹,此诚国人之所痛恨者也。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允三司之请,以遏乱,以靖世道焉。臣之所胪列,事涉陈腐,语无伦脊,揆分猥越,臣虽自知,而区区寸心,实出忧爱之忱。伏愿圣明,恕其僭而察其愚焉,臣遭遇圣明,惟殿下所使,虽赴水蹈火,义无敢所辞,而独于是职,自量已审,既以无补于任使为惧,又以贻讥于清朝为愧,乃所以逡巡不敢进也。伏乞殿下,亟递臣新授职名,以便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体念,尔其勿辞察职。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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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式暇。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仕直申在植。事变假注书陈锡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启曰,行左承旨沈象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弥串佥使吴义喆,车岭佥使崔东植,古丰山万户金鼎五,丰山万户尹师侃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熙华,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重莲,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重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光文在外,代以申在植为假注书。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七月初六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白师訚,以禁军别将阵上进,金爔以禁卫中军阵上进,兪汉谟、赵𡹘在外,都摠管李集斗,副摠管李镇复、李普天,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七月初六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白师訚,以禁军别将阵上进,金爔以禁卫中军阵上进,兪汉谟、赵𡹘在外,都摠管李集斗,副摠管李镇复、李普天,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思穆为都摠管,洪显周、吴泰贤、金明淳、金孝建、尹得逵、吴载重为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单洪显周。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云山郡守申䌹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新除本职,事当竭蹶赴任,而矣上典亲年,已过七十,无他兄弟,外地守令,在法当递,入启递改,申䌹之亲年,已过七十,则法不当冒赴,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政官牌招开政。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参议分拣,一体牌招。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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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申在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启曰,新除授汉城判尹金启洛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事变假注书陈锡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递,何如?传曰,允。

○陈锡周改差,代以李宗心为事变假注书。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本曹郞厅守宫及侍卫各差备,当为备员,而佐郞李希祖呈辞在外,李朝铉未肃拜,他无变通之道,在外及未肃拜佐郞,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锺文、孙锡祉为兵曹佐郞。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七月初六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吴载重以御营中军留阵进,申鸿周以摠戎中军阵上进,都摠管金思穆、洪显周,副摠管吴泰贤、金明淳未肃拜,尹得逵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吴载重,以御营中军留阵进,申鸿周以摠戎中军阵上进,都摠管金思穆、洪显周,副摠管吴泰贤、金明淳未肃拜,尹得逵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曺允大、金羲淳为都摠管,以金在昌、洪羲臣、洪义浩、吴毅常、安橚为副摠管。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郑东观启曰,吏曹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牌,终不举行,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牌招,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牌不进,参议郑来百进,右承旨李文会进,启曰,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传于李文会曰,见窠皆令差出。

○李文会,以吏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明日奉谟堂展拜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韩始裕,身病猝重,不得举行,即速变通云。通礼院右通礼韩始裕改差,其代,今日政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韩翼镇为右通礼,柳圣台为云山郡守,朴大圭为江东县令,郑元善为典籍,成均博士金履迪、陈锡周,学录李宗心,学谕韩锡祉,兼春秋李章垕,以上并单付。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病,参判尹致性病,参议申大尹病,参知朴瑞源入直进,右副承旨申绚进,以朴景新为三田渡别将,佥知申䌹,大护军吴载绍,副护军孔源仁,以上并单付。

○申绚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奉谟堂展拜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本曹判书韩晩裕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展拜时,别侍卫不可不备,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展拜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连违召命,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熙华,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传于李文会曰,宗庙、景慕宫秋展谒,更以旬后择入。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宗庙、景慕宫秋展谒,更以旬后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更为推择,则今七月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九日为之。

○传于申绚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谒圣吉日,礼曹以八月二十八日推择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八月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额数,则依法典,分两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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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申在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奉谟堂,展拜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熙华,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韩永建未肃拜,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奉谟堂展拜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奉谟堂展拜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右通礼韩翼镇,身病猝重,不得进参,即速入启递改云。通礼院右通礼韩翼镇,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愭为右通礼。

○郑东观启曰,右承旨李文会拿处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宣传官金益彬,自光范门出去,而扶腋于殿庭,万万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拿问处之。

○以宣传官金益彬拿处传旨,传于申绚曰,令本厅罚直。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沈象奎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沈象奎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丁卯七月初五日卯时,上诣奉谟堂。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朴宗心、申在植,记注官许臻,记事官郑观绥,检校直阁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韩晩裕进前奏曰,晩炎犹酷,此时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由建阳门、青阳门、宜春门,诣奉谟堂,入小次。上曰,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鼓吹何不待令乎?连为催促,使即就位也。上出幄次,仍诣板位。检校直提学徐荣辅启钥,宗薰、绮寿卷帐。上行四拜礼,仍诣堂,上奉审讫。宗薰、绮寿降帐。荣辅锁钥。上更诣小次。上曰,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出幄次,乘舆出宜春门至春塘台。命书传教曰,鼓吹法意,何等至重,而今日不为待令,礼曹判书越俸三等,掌乐提调下义禁府推考。绚承书读奏讫。上曰,不饬之当该承旨,令该府拿问处之。出驾前下教知濂曰,今日奉谟堂展拜时,乐院举行,万万稽忽,而至于协律郞之终不来待者,尤极可骇,当该协律郞,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令该府拿问处之。出举条知濂曰,今日展拜时,左右通礼之前导也,多所失措,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事过后,令该府拿问处之。出举条上由青阳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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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仕直申在植。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命下矣,内试射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今日中日习射頉草记,当于厅坐来呈,而标信依例请出,既已祗受之后,始为来呈者,事甚颠错,原草记,虽不得不捧入,而当该摠府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熙华,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金履度状启,右议政徐龙辅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宋知濂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宋知濂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宋知濂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兵曹,来八月十六日谒圣武科初试时规矩,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讲书取通以上,落点取二枝。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五日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讲书人员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都正朴圣泰疏曰,伏以臣,迹既疏末,性且愚迷,涉世冥,致人惎嫉,前后遭罹,拳踢交加,为虀为粉,理必无幸,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照烛无馀,天地之仁,涵濡偏深,十行纶綍,诞敷明示,乍除近密,旋补外郡,恩荣俱挚,与天罔极,涓涯莫效,遽攀弓剑之遗,顽忍不灭,未遂褥蚁之忱,日夕哀号,如穷人无归群怒未解,白简又发,其所声讨,罔非人臣难容之罪,乌得免金木之诛,而特蒙我贞纯圣母曁我圣上至仁至明之泽,薄窜岭海,旋放田里,首尾五载,恩宥荐降,继以有甄叙之命,德至厚矣,恩至渥矣,北望攒祝,不知死所,噫嘻,党逆之目,何等大罪,而人之为言,一何容易?臣之通籍,亦已多年矣,夷考臣本末,自有不可诬者,以言乎言论,则未尝有受人风旨,乘时驳撃,以言乎进取,则又未尝有藉人吹嘘历扬清要,而今其勒加句断,必欲湛灭者,不几近于莫须有三字案耶?吁,亦巧且憯矣,至若交倡不敢之诬说,力挤清议之善类,背驰诳惑云云。太没伦脊,令人骨青,其所谓不敢之诬说,不惟不知其指意之何居,为人臣而蒙此题目,顽不能剚腹以暴,则更何可污口呶呶,与之较诘,而殊未知所力挤者何人,所背驰者何事,所诳惑者何谓?既曰,摇头眴目,则摇眴之言,耳必有闻,又曰,构虚捏无,则构捏之迹,目必有睹,何不历指某事,明白痛陈?使一世晓然知罔赦之案,而乃为此藏头之说,虚影之射也,诚莫知其故也。呜呼,今日义理,即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者也,臣虽万万无似,尚具彝性,而亦一先大王化育中物耳,平日所讲明者,惟今之义理也,断断此心,可质神明,而言者无端架凿,置人于不测之域,人之不仁,胡至此极?然而臣之有罪,无罪一世之公眼自在,臣何必𫌨缕为哉?此莫非臣不忠无状,言行无素,未能见孚之致,抚躬痛悼,不如避远骇机,甘作圣世之弃物而已,千万不自意,敦府除旨,忽下于病伏遐陬之中,达荜生辉,邻里动色,如臣粪土之贱,何以得此?惝恍震懔,罔知攸措,阴谷之回阳,枯荄之逢春,未足喩其万一,怵分畏义,固当竭蹶趋承,仰伸叩谢之忱,而情踪至危,廉防极严,荣途一步,铁限在前,况臣本无敦宁,揆以公格,自归当递,且臣狗马之年,七十有一矣,自来贞疾,重添瘴祟,源委已痼,形气都铄,种种危败之症,虽不敢一一猥烦,而宛转床笫,蠢动无路,以此以彼,去就一款,尤无暇论,遥瞻五云,惟有双涕之纵横,玆从县道,敢陈血恳,仰干崇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赐哀矜,将臣新授职名,亟命镌削,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已为昭晣,何必更引乎?令该曹禀处。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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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行右承旨申大谦牌不进。左副承旨金蓍根推鞫进。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宗心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知濂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申绚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李益贤,安义佥使金义堉,宁城佥使刘泰谊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沈象奎启曰,假注书朴宗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蓍根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大谦落点。

○朴宗心改差,代以柳訸为假注书。

○柳訸有頉,代以赵庭和为假注书。

○金蓍根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无轻囚,故仍为驰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御宝伪造罪人十四名,结案罪人四名,杀狱罪人十六名,印信伪造罪人一名,因台启仍囚罪人三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此外轻囚中拒纳公货,偸取公谷及驱伤人物等罪犯之最紧,可合照律者四名,不可以轻囚论,并一体仍囚,其馀各司所囚杂犯中,他人钱货不报,欺人取物,当次阙直,拒逆官令,酗酒作挐等罪人朴绶、全孟福、太镇民、朴春得、韩德柱、金益枢、金厚乭、具宗元、金福仁、赵完得、徐晋孙、赵召史、婢丹伊、奴厚宽、车灏、赵宽璧、金启泽、文尚遇、金二得、顺得等二十名,既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熙华,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传于申绚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蓍根启曰,今日推鞫,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未署经人员,依定式,亦为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臣蓍根,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臣与左副承旨金蓍根伴直矣,以该房推鞫进去,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宋知濂,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右承旨申大谦,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申绚启曰,行右承旨申大谦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宋知濂,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禁府问事郞厅六,金相休、吕东植、李愚在、赵民和、李重莲、任天常。

○申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李重莲,以推鞫问事郞厅,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时囚罪人赵尚镇、朴仑寿,系是卿宰,敢启。传曰,知道。

○推鞫时,罪人李敬臣原情,罪人姜快龙原情,罪人李完寿原情。

○丁卯七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朴宗心、申在植,记注官卢,记事官郑观绥,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命绚书传教曰,饬已施矣,时囚罪人赵尚镇、朴仑寿、李文会、李愚在、尹愭、许臻,并分拣放送。又命书传教曰,日热如此,禁府、刑曹轻囚放释。绚承书读奏讫。上命知濂书传教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知濂承书读奏讫。蓍根曰,金吾罪人,拿来有日,而未有成命,故自下不得严急举行,左相送言于院中,使臣等登筵时警咳矣。上曰,罪人何间,当尽拿来乎?蓍根曰,似在今明间矣。上命阁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申在植,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推鞫为之。绚承书读奏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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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行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推鞫进。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李羲准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心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卯时,有雾气。

○申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绚曰,推鞫姑罢,今日为之。

○赵庭和有頉,代以李羲准为假注书。

○申绚启曰,当直举行,此时尤当严急,而即者当直都事之听传教也,移时呼唱,始乃入来,行步太缓,事极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拿问处之。

○宋知濂启曰,明日献陵忌辰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右承旨申大谦,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孝建落点。

○传于宋知濂曰,前平安监司后日次对,同为入侍。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熙华,掌令沈普永在外,韩永建,持平孔胤恒牌不进,金载一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韩永建,持平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申绚,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鞫坐文书,举行甚多,弘文馆副校理尹鼎烈,副司果徐有望,问事郞厅加差下,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尹鼎烈,以推鞫问事郞厅,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李重莲,以推鞫问事郞厅,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四度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八两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朴养涵、崔圣基,忠翊卫将张胤祚,忠壮卫将柳英逵,庆熙宫卫将金声五、尹东好,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朴圣泰上疏,则以为,臣新除职名,本无敦宁,自归当递,亟命镌削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知敦宁李勉兢疏曰,伏以臣于见职,本无敦宁,揆以格例,有难仍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即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推鞫时,罪人李敬臣更招,仍与姜快龙、李完寿面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罪人姜快龙更招,仍与罪人李完寿面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罪人李完寿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

○传于宋知濂曰,推鞫姑罢,明日为之。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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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药院进。行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推鞫进。右副承旨申绚牌不进。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宗心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清暑六和汤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熙华,掌令沈普永在外,韩永建未肃拜,持平金载一呈辞,孔胤恒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右副承旨申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启曰,臣孝建,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假注书申在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在植改差,代以曺凤振为假注书。

○传于宋知濂曰,兵曹入直堂上从重推考。

○以右副承旨申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

○金孝建,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尹鼎烈,以推鞫问事郞厅,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云山郡守柳圣台,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尚未署经云,而司谏慎性真,献纳宋文述在外,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不得备员署经,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云山郡守柳圣台,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司谏慎性真,献纳宋文述在外,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牌不进,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云山郡守柳圣台,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司谏慎性真,献纳宋文述在外,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再牌不进,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牌招。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云山郡守柳圣台,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司谏慎性真,献纳宋文述在外,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三牌不进,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宋知濂启曰,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分拣。

○宋知濂启曰,云山郡守柳圣台,谏院尚未署经,而司谏慎性真,献纳宋文述在外,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四牌不进,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宋知濂启曰,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四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分拣。

○宋知濂启曰,云山郡守柳圣台,谏院尚未署经,而司谏慎性真,献纳宋文述在外,大司谏安策五牌不进,正言李潮陈疏,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宋知濂启曰,大司谏安策五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五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分拣。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曜金门近仗军士吴福龙,严棍十五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义禁府都事朴齐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推鞫时,罪人李敬臣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罪人姜快龙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

○传于宋知濂曰,推鞫姑罢。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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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药院进。右承旨尹行颐未肃拜。左副承旨任希远未肃拜。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雨雹,状如榛子,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清暑六和汤前方中,去黄莲,二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加味温胆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熙华,掌令沈普永在外,韩永建未肃拜,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曺凤振有頉,代以尹日逵为假注书。

○尹日逵有頉,代以赵琮镇为假注书。

○宋知濂启曰,云山郡守柳圣台,谏院尚未署经,而大司谏安策牌不进,司谏慎性真,献纳宋文述在外,正言李潮陈疏,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大司谏安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行右承旨金孝建,以其亲病,陈疏径出矣,原疏,以国忌正日,不得捧入,而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申绚,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宋知濂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希远、尹行颐落点。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三日,大驾诣永禧殿,亲行酌献礼,诣储庆宫展拜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六哨为先厢,训局步军五哨为后厢,禁将率训局步军二哨,本营乡军五哨留阵,御将率该营乡军五哨,骑士三番留阵,摠戎使率该厅标下军,内外各营入直马步军兵,除出禁卫营骑士三番留阵,马军五哨随驾,禁军入直外全数随驾,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宋知濂,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李尧宪,水原留守洪明浩,广州留守朴宗来,江华留守尹序东,京畿监司金履度,水使郑学畊,永宗防御使赵歧,平安监司赵得永,兵使郑观采,黄海兵使李光益,江原监司金履乔,统制使李溏,庆尚左兵使吴载光,右兵使李身敬,公忠兵使林栽洙,全罗兵使李东善,南兵使崔东岳,北兵使柳文植秋操取禀状启,则以为,今秋水陆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巡历、巡点及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灾伤复审、校生考讲、乡骑士劝别武武学都试,依例设行为辞矣。今春诸道水陆操取禀时,以参量农形,探察民情,或春行而秋停,或陆停而水行,次第轮回之意,已为仰请矣。春间海溢,不过若而沿邑,初夏虽或惜干,诸道亦既普洽,来头穑事有可以绰略料量,今秋水陆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及巡历、巡点,并依例设行,而三南水军,春既行操,有异全停,又皆海沿,亦宜轸虑,三南水操,特令停止,关西春南秋北,北关春北秋南,系是定式,今春已行处外,使之一体设行,至若广州合操,则该营事力,实有不赡之虑,以轮操代行事,分付,行操处巡点,不必叠行,置之,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另饬举行,灾伤复审、校生考讲、乡骑士劝别武武学等各样都试,依例举行事,并为分付,而国之大事在戎,戎政所关,果何如,而人情狃于姑息,停废便认恒例,事诚寒心,一依常法,逐年行操,则军率无罕经龃龉之患,营阃有常行习惯之效,顾安有不便之端,而若其兵民烦扰之弊,则反由于因循久停之致,谨稽英庙朝丙寅下教之昭载掌故者,若曰,春秋之操,道臣则每以请其停操为高致,意似为民,而诘戎之政,亦非所以耀武也,即为民也,又若曰,此后则非大歉之岁,不获已停操者外,其勿以今春虽不行,亦有来秋云,而必也行之,使戎政俾不至于放忽,大哉圣训,深轸远谟,钦诵恪遵,久益宜然,诸道道帅臣,须悉此意,无敢更以停行为请,行操之际,必务严申约束,卒伍阙额幻冒之举,校吏舞手侵渔之习,别加操饬,俾有实效,勿或徒归文具,秪滋奸弊,聚点各色签丁修械等节,十分致力,无敢玩愒之意,一体严饬,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石城县监柳曾模,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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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宋铨坐直。行右承旨金明淳未肃拜。行左副承旨林汉浩未肃拜。右副承旨洪乐渊。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李容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城津佥使柳成逵,昌洲佥使徐大喆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郑东观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郑东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报义金熙华,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宋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应制诸臣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有頉,代以李容愚为假注书。

○以右副承旨申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乐渊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右副承旨申绚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金蓍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铨、林汉浩、洪乐渊、朴宗薰、洪奭周落点。

○以右承旨林汉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宋铨曰,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洪奭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铨曰,只推。

○传于宋铨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明淳落点。

○宋铨启曰,右副承旨洪乐渊,牌招入直事命下,而家在城外,行左副承旨林汉浩,亦为家在城外,伴直无人,行右承旨金明淳,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铨启曰,行右承旨金明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伴直无人,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沈象奎,行副护军洪奭周并单付。

○传于郑东观曰,违牌谏院,未行公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一体牌招。

○以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参判与参议,一体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李好敏状启,荐新青莲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宋铨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知敦宁府事李勉兢上疏,则以为,臣于见职,本无敦宁,揆以格例,有难仍冒,即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似当许递是白乎矣,重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洪乐渊,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当此设鞫之时,不得循例举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文喆,忠壮卫将朴宗㯙,中枢府都事郑亮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赵镇恒,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齐奎亦,当直举行,固当严急,而行步迟滞,自犯稽缓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以制书有违律收赎,如有功议,功议各减一等,如有功,功减一等,如有议,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正言李潮疏曰,伏以臣,材器之本不肖似,情势之自来恧戚,前既屡彻,今不敢辄烦,而窃庶几渊鉴,或已俯烛,通朝亦共谅悉,即此一事,已是难进之端,而至于昨年李海清之避辞出,而台端一步,便成铁限矣。盖海清,于甲子秋,疏论达淳之检拟成稔事,而语未称停,至承严批,臣于其时,待罪宪府,适因疏举,尾陈数语,谓以铨家注拟,当极审慎,今此成稔,乃是逆默之姻属,且其行己,为世指目,吏判诚有不审遽拟之失云,而且论台言之亦过分数,大抵台阁言议,贵在停当,如有过不及之差,则例相规失,故臣之所言,不过就事论事,而即是两非,要作公言而已,乃于三年之后,论三年之前,而截去本旨,拈出句语,以各异之端落,为深紧之诋斥,苟如是也,世皆为后虑,而岂复有言事之人哉?在臣自处之义,受此危懔之斥,复敢抗颜于言责之任,则是无忌惮也,弃廉耻也,臣虽无状,岂敢为此?且臣之素抱疾病,便成痼祟,顽痰凝结于腰胁,血喀发作于胸膈,每当冬夏转益苦剧,行必伛偻,步bb必b𨅬跚,忽自前月,重径暑霍,诸症俱发,委顿不省,时日之内,万无差减之望,情地之外,病亦难强,而今此署经有命,天牌荐临,承膺无路,玆敢略暴危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实,俯垂矜谅,亟命镌改臣见职,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义重沫饮,冒没尾陈,惟圣明垂察焉。噫,人心日慝,世变层生,何至此极也?今此拿鞫诸罪人,狱情甚严,虽未知肯綮之如何,而必有情节之至憯,关系之极重,凡今日按狱之臣,孰敢不同心愤惋,尽诚钩诘?期于取服,快正王法,而第近年以来,屡度鞫狱,或有证案俱绽,而未施当律者,或有端緖已露,而抵赖不服者,名虽勘断,实未究竟,狱体渐轻,凶徒无惩,故异情同肠,改头换面,以至有今日之狱事,而民志无底定之日,治道无宁静之期,言念及此,宁不痛心?伏愿圣上,特下明命,益令严核,到底穷诘,悉服情犯,一一输款,明正典刑,俾狱法重而乱逆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末端所陈,是矣,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金用默疏曰,伏以臣,迹本寒素,性又庸钝,平日所学,不过剽窃经传,寻摘章句而已,应举觅科,只为禄仕之计,立朝事君,本无借手bb之b资,而自在释褐之初,屡叨簪笔之列,疏逖贱品,已极逾分,千万不自意,薇垣新命,忽下于梦想之外,以臣才识之空疏,见闻之聋瞽,台端峻选,言责重任,实无一分堪承之望,而天牌荐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叨谢之忱。第臣于本职,既未署经,历日虚縻,徒切兢惶,乃于日前,设鞫有命,召牌俨临,而狱体严急,未敢逡巡,他不暇顾,冒没趋承,连日赴坐,粗效微分,而窃有万万闷迫之私,臣之老母,年今六十有馀矣,素抱贞疾,重患暑痢,食饮全却,气息凛缀,委顿床褥,须人起居,而自臣赴鞫之日,一倍添剧,臣于是时,心神飞越,方寸扰乱,而谏院无行公之员,既不得推移进参,鞫坐非暂旷之地,亦不敢任情径出,煼灼于赴坐之顷,忧遑于退归之后,衷情煎迫,日甚一日,而近又药饵蔑效,调摄失宜,诸般症情,转益沈笃,方当鞫事之未竟,固知陈恳之不安,而以此情理,实无离舍供剧之望,玆敢冒死哀吁。伏乞圣慈,俯垂鉴怜,亟赐递改,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丁卯七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召对追后入侍时,都承旨郑东观,右承旨尹行颐,左副承旨任希远,同副承旨宋知濂,检校待教朴宗薰,假注书李羲准,记事官李若洙,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命奏公事。东观曰,臣吏房无公事矣。行颐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希远曰,臣刑房矣。读奏咸镜监司李晩秀启本,罪人李宗汉吉州牧到配事。希远曰,臣兵房代房矣。仍读奏全罗右水使权逴启本,发兵符传受事,广州留守朴宗来启本,邪学无乎事。知濂曰,臣工房无公事矣,户房代房,亦无公事矣。东观曰,臣以注书事,有所仰达者,持公事入侍,注书二员,例为入侍,而今番则一员,以病改差,其代连为有頉,以至于不得备员,诚为未安矣。知濂曰,适因言端,臣亦有仰达者,假注书之有除辄頉,事未前有,数日之内,至于六七望筒之蒙点,而一无仕进之人,虽未知实故之如何,而悬頉不进之类,不可无警,捧现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闻甚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观绥书入座目。贱臣承命出传。侍读官尹鼎烈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李允谦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贱臣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又持参赞官阁臣、史官所读册,偕入进伏,次第传于参赞官宋知濂,检校待教朴宗薰,记事官李若洙,记事官郑观绥讫。上命开卷读之。鼎烈读自三曰敦圣学,止中和之域矣。上曰,下番读之。允谦读自四曰明道术,止神化之不暇矣。上曰,参赞官读之。知濂读自五曰推心腹,止耳目也。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三者相待,止自涂耳目。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固无元首独成,止私人矣。上曰,上番读之。若洙读自所谓耳目,止起于耳目也。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皋陶之歌,止和气不应。上曰,文义陈之。鼎烈曰,先正臣李滉六条疏陈,无非格言正论,如臣末学浅见,何敢拈出敷衍,以备聪听,而苟欲体之于心,验之于事,则其中随时随处,念念提撕,件件兢业云者,尤是吃紧处,伏愿六条所陈,沈潜硏颐,罔或少忽焉。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此疏第六条中,有风雹蝗螟,众异毕见,此乃天心,仁爱殿下之深,戒警殿下之至也。昨日雨雹,挽近所无,节届初秋,与夏令有异,似不是大警惧处,而自上修省之道,亦不可以寻常灾沴视之,臣等不胜忧惧,昨欲联箚陈勉,而亦近备例,故果未陈箚,通宵直庐,愚忠耿耿矣。大抵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自古仁天之警告,多在于将治之世,天意盖欲警动而玉成之也,臣不敢以汉儒傅会之说,仰尘圣听,而天人相感之理,捷于影响,古语曰,人主一念之善,而景星卿云,一念之恶,而疾风雷雨,顾今纪纲之颓弛,言路之杜塞,民生之困悴,可忧之端,非止一二,而遇灾修省,莫先于以实心行实政,其要亦不外于勤圣学一事,窃念古之圣王,生质虽极纯粹,德美虽极隆盛,不敢以此为可恃,必孜孜乎讲学之功者,非徒资口耳而务涉猎也,将以开广知思,修正身心,以为措诸事业,平治天下之本也。凡讲学之工,接续为贵,而体认亦为第一道理。先正臣赵光祖曰,若体认古书,以为某事可学,某事不可学,以求积累之工,则虽一讲一张,所得必多,不然则虽一讲十张,只为虚文,此言诚是矣,如臣管蠡之见,亦何敢窥测圣学之万一,而窃伏惟念殿下,聪睿卓越,而体验似不足,明断赫然,而渊默似过,然则淬砺奋发之机,警动振作之会,亶在于是,斯岂非转灾为祥之道乎?子思曰,戒惧省察,而极于天地位而万物育,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之效,至于阴阳调而风雨时,伏愿继自今,益勉体验之工,益懋刚健之德,以为端本出治之要,则恐惧修省之道,亦不外是,而天心自可底豫矣,深留圣意焉。上曰,何以则为体验之道乎?鼎烈曰,下番所陈,甚好矣。秋序已届,昨日雨雹,不必为灾,而向见两道状启,亦有雹灾,修省之方,对越之工,不在他求,以此六条,存诸心而施于政,则非但为体验之实,转灾为祥之机,亦在此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玉堂上下番之所奏,诚好矣,臣无所更为仰达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玉堂所奏俱好,臣无容赘陈,而此疏六条,果皆亲切明确,本末兼备,精粗俱该,纲领中有条目,条目中有纲领,举而措之,皆有践履之实地,非若俗士拘儒掇拾之论,诚愿以此六条,硏颐体究,必有旷世之遭逢矣。下番所奏,亦合玩味,昨日之雹,诚甚乖异,不可以秋节之前后为间,且伏睹云观所奏,以为状若榛子,而以臣所睹,几如小栗,大凡天灾,宁为过虑?不可自恕,况雹者,愆阳之候也,阳胁阴则为霰,阴胁阳则为雹,宁或以阳胁阴,不宜以阴胁阳,《春秋》不书霰,而雹则谨书之,盖阴阳者,忠佞邪正,治乱盛衰之所由象者,故圣人,于扶抑之政,未尝不三致意焉,政合因此警畏,益加修省,伏愿留念焉。上曰,所奏甚好,当留念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鼎烈、允谦退出。上命东观、知濂、宗薰制进律赋。贱臣制进赋,下番制进五律。各命题,仍教即席制进,诸臣承命制进。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东观曰,新除授承旨宋铨、林汉浩、洪乐渊、朴宗薰,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东观曰,新除授承旨洪奭周,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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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宋铨。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羲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乐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熙华,掌令沈普永在外,韩永建未肃拜,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高岭佥使柳弘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郑东观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郑东观启曰,吏曹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禁推bb传b旨,传于郑东观曰,分拣。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一体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相璜、金㙆落点。

○郑东观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㙆,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景祚落点。

○传于郑东观曰,同副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申绚落点。

○朴宗薰启曰,左议政李时秀,有时急禀达事,率金吾诸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单李相璜。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李允谦,正言洪仪泳落点。

○传于洪乐渊曰,庭鞫为之,处所,以内兵曹为之。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郑东观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文会,时在京畿长湍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宗心改差,代以李羲准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郑东观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陈疏入启,参判闵耆显进,参议郑来百牌招不进,行都承旨郑东观进。启曰,判书李始源陈疏入启,参议郑来百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吴泰贤为大司谏,徐能辅为执义,郑万始为司谏,韩翼镇为掌令,徐有望为校理,韩耆裕为副修撰,吴载绍为知敦宁,洪羲恒为右尹,尹益烈为敦宁都正,金蓍根为礼曹参议,金启河为直讲,南述毅为监察,洪宅柱为典籍,林汉浩为同经筵,故学生李起渊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病,参判尹致性病,参议申大尹病,参知朴瑞源入直进,佥知郑焕宗,大护军李勉兢,护军林汉浩、金明淳、金孝建、李相璜、申大谦,副护军金蓍根、郑景祚、宋知濂、尹行颐、任希远、金㙆、安策、朴圣泰,副司直慎性真、金熙华、沈普永、宋文述,副司果李潮,并单付。

○郑东观,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九日社稷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肃章门亲临推鞫时,依兵曹节目,罪人结幕处,出番乡军一哨,将官率领,严饬排立,而事毕后,待标信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李吉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乐渊,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齐奎议处公事判付内,以《制书有违律》收赎,如有功议,功议各减一等,如有功,功减一等,如有议,议减一等事,命下矣。朴齐奎,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其九代祖东亮扈圣原从功臣,达城府院君异性gg姓g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庭鞫时,罪人往来之际,例有军兵排围之节,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乐渊,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而都事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显谟为禁府都事。

○亲鞫时,罪人李光郁原情,罪人敬臣更招后,仍与罪人李光郁面质,刑问一次,讯杖第六度,捧结案。

○洪乐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敬臣,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罪人李敬臣年六十七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奭故,父矣父万祥故,母朴召史故,母矣父在淳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咸镜道安边府世谷社三里,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素以凶悖之类,久怀怨怼之意,今番罪谪之后,未蒙恩赦,常有向国不道之心,达淳陈戒罪死之说,白地做出,人心思乱之凶诗,无难诵传,已是矣身之断案兺不喩,至于与光郁酬酢之时,诟骂天日之言,即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万剐犹轻之凶言悖说,而矣身无难发口,与人酬酢,论其罪犯,实有浮于云、海、夏贼是如乎,大逆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为白乎事,禁府,大逆不道罪人敬臣,当日西小门外,不待时凌迟处斩为白卧乎事。

○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献纳李允谦,副校理李重莲,正言洪仪泳、金用默,副修撰安廷善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莫不切齿痛心。噫,当先朝在储之日,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当初先大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只在于恐伤英考之德也,英考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惟当持身谨畏,仰答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缔结凶丑,图危国本,究厥罪恶,万戮犹轻,而初则黜置近岛,转而至于移之近畿,入置京第,末乃有罪名命释之举,此虽出于先大王好生之德意,而今当我殿下嗣服之初,刑政施措,正属维新之会,岂可使逆如此贼,凶如此贼者,任便居住,尚保腰领乎?在先朝,则事关圣躬,虽或曲施宽假,而在今日则其在必报之义,尤不容一刻暂缓于三尺之律,请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徐迈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悖慝之性,济以麤鄙之行,外若愦劣,内实奰险,以其寒素之地,晩年发轫,钻刺势利之涂,兜揽清要,不出十年,已跻崇显,一世嗤点,厥惟久矣,而少无畏慎之意,益肆老悖之气,虽以居铨时事论之,谿壑莫充,赂门大开,恶子助虐,悖侄卖势,丑声载路,万口喧传,而及夫秉轴之后,恣行威福,把弄权柄,少或违拂,则论罢相续,一有媚悦,则吹嘘惟意,不学无识,忘廉没耻,患得患失,贪权贪利,以拭巾待尽之年,有鸣锺不已之行,究厥前后,孰非罔赦,而特以渠专政擅势之故,道路以目,而莫敢发口者,已多年所,向来重臣之疏,即渠真赃,则苟有羞恶之心,惟当缩伏讼愆,以谢人言,而迺者重卜之后,又复扬扬得得,依旧龙断之习,益藉蚓结之势,至于月正宾筵之奏,而其右袒凶逆,极力爱护之罪,于是乎极矣。噫,彼达淳之肆发凶言,请褒两人,敢所不敢,忍所不忍者,自有君臣以来所未见所未闻之极恶大憝也,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惊心痛骨,以效逐雀之义,而渠为首相,身登前席,敢于俯询之下,少无惊动之意,乃以语皆切实,忠爱之悃,溢于辞表,许奖之不已,从以言之非艰,行之惟艰,深加体察,仰勉其允从,前唱后应,左拦右遮,和应之状,昭不可掩,而至于圣心惊痛,辞教恻怛,屡下臣子不忍闻不敢承之教,渠虽肠肚之共连,声势之相援,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即当惶缩震剥,求死不得,而乃反佯若不闻,恬若无怪,犹以忧世道之讹谬,虑义理之晦塞等说,挺身助势,恣意胁持,人理斁矣,臣分绝矣,沐浴请讨之义,虽难责之于如渠鄙夫,而其担当护逆,冒死周遮之状,律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而敢生掉脱之心,显售顾瞻之习,乃与无所犯之大臣,欲同去就,乍出旋入,营护之罪,终不首实,人不可欺,天其可欺乎?其凶肚逆肠之一串贯来,十手所指,十目所睹,而观其日前附奏,则阴巧之计,转益痛惋。噫,伊日所奏筵本昭在,上款下款,条件不同,前奏后奏,语脉分明,而乃敢以切实忠爱等说,属之于已承批之筵奏,忧世道虑义理等说,附之于李瑀等之处分,欲为囫囵汨蕫,漫漶分疏之计者,言言巧恶,节节凶谲,而其所谓记注错误云者,尤是无前之大变怪,盖伊时下询,只及于达淳事,天语丁宁,日星昭揭,而今于断案已具之后,忽拈一左字,指无谓有,变幻事实,归之于记注之见漏者,情节叵测,罪恶益著,人之无严不敬,胡至此极?且况有恂辈图改筵本之阴谋秘计,今既绽露无馀,则其所图生之计益彰,同恶之迹如此,背国死党,欺天诬人之类,付处之典,犹云薄勘,而只缘传旨之未下,既允之启,尚不得举行,舆情之愤郁,容有极哉?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答曰,不允。

○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献纳李允谦,正言洪仪泳、金用默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性在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bb之b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六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决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割钩核之路,唯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字刀割与同死生之说,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偃处近岛,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今番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今日,此何时也?皇天降割,臣民无禄,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䌸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时夏、时鼎、时楫等,虽已酌处,既是凶逆之同堂,而暂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观望之迹,严讯穷诘,不容少缓。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玄庆,则以逆景之子,初既同恶,末又逃躱,尚今未捉,实有难言之深忧,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玄庆,督期诇捕,严鞫得情,依律处断。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污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bb居b,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跟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其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昨夏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叨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筵禧禁地,纵贼傔而瘗理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货,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蜜腹剑,不翅林甫之奸邪,诈伪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必欲戕害者士类,而阳附士类,必欲坏乱者义理,而假托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才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绅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劾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蓄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狈,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色,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刀割二十三字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赃现捉,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熳绸缪,如鬼如蜮,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豢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抵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降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愤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白年所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径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夬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刀割十一行八字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今番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麟、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辈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及今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砾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抵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栲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昨年之春,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设鞫严问,只施绝岛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匈,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熳谋议,沮戏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终始通谋,已是渠断案,而嗾人停启之事,看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非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同参之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尤当如何?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习,厥惟久矣,与裕贼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臭味相同,臓肚相连,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则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戏,其凶肚逆肠,与裕、默两贼,一串贯来,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坏世道而祸家国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玆之变哉?盖其一种虺毒之类,自成暗地蚓结之势,千奇百怪,萃为渊薮,悖疏悖通,并道迭发,苟非乾道孔昭,凶谋自绽,慈教诞宣,处分挥廓,则几何不伏莽之祸,将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即一乖气所钟,渠以幺麽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网打之计,倡为憯毒之举,昂然自处以窝主渠魁,而啸聚无赖之类,做出平地之浪,扫尽朝著,将欲何为?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尤有所绝悖而穷凶者,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赃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严莫重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罚止岛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穷凶之情节,无以究核,积郁之舆愤,到今益切,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诖,凶图祸家之前后何限,而岂有如今番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戏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戮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熳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喙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而一次平问,不加拷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惨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世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撰,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尹致行,自来狡慝之物,留宿逆家,考准凶疏,渠既输款,则称以短文,不识指意云者,究厥情状,尤极痛恶,而同参之迹,绽露无馀,减死之律,失之太轻,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谋凶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𫘤贱类,既是亲密之傔属,亦系鞫狱之干连,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乱纪之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绝凶悖者哉?常怀枭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状,乘机逞毒,闯呈一疏,上而拶逼圣躬,下而网打朝绅,至曰受诬于舟梁之大庆,有若真有诬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辨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语,凭借而疑乱,闪忽而讥讪,显售不逞之习,少无顾忌之心,其为凶憯,胡至此极?呜呼,庚申以后,我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母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莫不蹈舞攒颂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罔非禀决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辞后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颂慈仁仰圣孝,而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肠,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于殿下之庭,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是慈圣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剐戮犹轻,不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日臣子之忍与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脔,凡几月矣,舆论迭发,圣断斯赫,特允台臣之请,王章始可夬伸,舆情从此少泄,而岂意酌决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狱门,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极哉?噫,彼贼敏,即一贷头之逆竖也,此而不严核情节,夬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既允群请,而不宜从轻,自有邦宪,而不容少缓,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东馨之罪,可胜诛哉?莫重莫严者,某年之义理也,至精至微者,先朝之秉执也,是以过与不及,均之为杀无赦矣。彼达淳之假托阐扬,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穷凶绝悖所未有之变怪,而东馨之夤缘事会,凭借声讨,又复忍提不忍提之言,显售坏乱挟杂之计者,其所以干犯大义,贻戚圣心,同归于乱逆之一辙,何其无严无忌,至此之极也?盖达淳之罪,在于干犯义理,东馨之罪,在于坏乱义理,干犯者,既为人臣之极罪,则坏乱者,亦岂非人臣之极罪乎?此而寻常处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义理,将不免为此辈之所坏了,思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两朝之罪人也,岛置之典,虽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决不可一日容贷,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李翊模,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昼宵营为,无非背公而循私,平生伎俩,尽是凶国而祸家,滥窃文艺之虚名,自许言论之主张,骤跻崇显,兜揽华要,昨冬居铨,私意横恣,肆行胸臆,举世指目,而噫,彼裕贼之逆节凶谋,凡为今日臣子者,莫不欲食肉寝皮,苟其段落之涉于裕贼者,处地之近于裕贼者,虽在疑似之间,惟当割臂断腕痛恶严斥之不暇,而如李晦祥之叵测情节,断案已具,便一戴头之裕贼,则当渠行政之初,首先捡拟其婿于寝郞之望,惟恐收举之或后,此已心迹之昭不可掩,而虽以张锡胤事言之,右袒逆裕,效力贼边之状,紧出于鲁贤之招,丹书昭在,则尚今漏网,已是失刑,苟有一分公愤之心者,孰肯举似于久枳之馀,而渠敢肆然直拟于三铨置处之望,雠视大义,营护贼党,不顾堤防之严,敢为尝试之计。且于都政后辞疏中,自臣之所甚惧者以下二三句语,旨意凶慝,显有不满之意,莫掩角胜之迹,此已渠罔赦之罪,而及夫达淳事出之后,忽又无故托病,再疏引入,非顾瞻而何,非爱护而何?噫,达淳之为达淳,莫非此辈之所烂熳绸缪,而况达淳之死友,翊模也,达淳之血党,亦翊模也,公私文字,莫不相资,大小事为,莫不相议,则新登鼎席,初筵奏语,尤岂不狼藉和应,排布设施,而其凶肠逆肚之一串贯来者,十手难掩,万口喧传,乃者都宪除旨,特下于入阙行政之际,则当此大论方张,举国齐声之辰,其所挺身致讨,宜倍他人,而誊传旧启,草草塞责,人之凶狞,胡至此极?如此犯义蔑分背国死党之类,不可一刻容贷而善地薄窜,不足以少泄舆愤,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徐滢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枭獍之种,济以蛇虺之性,鄙悖阴鸷,凶谲憸邪,百恶并萃,万妖具备,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贼,至行见舅之礼,仇绝母家,全废谒庙之举,传神于能贼,护法于能贼,一世共愤,万口难防,而及能贼伏法之后,天网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尚今戴头,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则所当屏迹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扬扬自处以无故之人,图占科第,翺翔名涂,自知滓秽之满身,不为清朝之所容,甘与乃祖而背驰,仇视其叔之树立,东西闪忽,左右迷藏,自许文艺,主张世道,清官美职,惟意兜揽,内而铨柄,外而藩臬,朝骤暮躐,惟怀患得之心,昼思宵营,罔非乐祸之计,而戕人害物,凭公济私,必欲充渠谿壑,祸人家国,举世喧传,行路侧目,论其前后情迹,前后罪恶,则渠岂可弹冠束带,厕之于横目之列,而敢生叵测之心,益肆跳踉之习,缔结于达淳,符同于达淳,毕竟达淳之初筵所奏,都是滢修之所烂熳绸缪,则台疏所谓达淳之为达淳,一则滢修,二则滢修云者,真实际语也,而及夫达淳迸出之辰,力致于畿营咫尺之地,躬谒于昏夜涔寂之时,促膝而坐,握手而语,称之以事业,许之以死生,杯盘殷勤,形迹狼藉,有耳皆闻,有口皆传。噫,以达淳大不道之凶言,称之以事业,以达淳大不敬之悖举,许之以死生者,逆节昭著,凶肚相连,表里和应,首尾纠结,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至于筵本图改之说出,而渠之断案真赃,益难一刻容置于天壤之间矣。夫国家之设置记注,事体至重,法意至严,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减一字不得,从古人臣之干犯于史事者,厥罪何居,而况伊日宾对之筵本,即我圣上阐明大义,遵守先志之一大关棙,则其为关系于莫重莫严,果何如也,而渠敢急于掉脱,暗地指使,悖侄有恂,作俑于前,妖弟淇修,绍介于中,必欲改易其文字,变幻其事实者,古今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谓人可诬,人不可诬,谓天可欺,天不可欺,岛置之典,虽已特施,其设计造谋,同逆共恶之穷凶情节,不可盘核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李鲁春,本以倾邪之性,济以反复之行,千亿化身,恬不为愧,百计钻穴,惟势是趋,十年岭海,祸心不悛,一蹴卿月,伎俩渐滑,卵育于焕之,血党于日焕,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来,忽又以达淳为依归,以滢修为腹心,甚至于结为兄弟,罔念匪类之可耻,遂许生死之与同,重牢宴献寿之说,母丧时致奠之谤,一世喧传,唾骂四起,毕竟传袭于滢修,怂恿于达淳,敢以我先王不忍闻不敢道之说,肆然仰达于殿下之前,以坏我先王之义理,戚我殿下之心,而私书往复,称以树立,公肆推诩,看作茶饭,盖此辈,以此等凶说,作为家计,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状绽露,声讨方严,则叔侄相哄,互相推诿,传说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后情节,昭不可掩如此矣。虽以申献朝之疏观之,既是渠之同庚死友,则渠之一言一动,无不参涉,而今其为说,节节有条理,凿凿有根据,此可谓渠之断案矣。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于达淳初筵之奏,则固当明目张胆,沫血请讨,况其真赃已露,证援昭在,此与达淳、滢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穷凶绝慝之类,若不严加盘核,快施王章,则乱逆无所知惧,世道无以底定,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彼张锡胤,本以宵小之类,济以憸邪之行,左右钻刺,惟利是趋,东西闪忽,惟势是附,士夫名检,固不足责之于渠,而右袒裕贼,即渠断案,故儒臣赵恒镇疏斥裕贼也,当日臣僚,尚幸一线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圣之处分儒臣,实缘阙礼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独何心,肆然以奸萌贼胆等说,论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谓之奸萌贼胆,则渠之凶肚逆肠,已不可掩,又况甲子之狱,渠之姓名,渠出于鲁贤之招,丹书昭然具载,由前由后,苟论裕贼之血党,非锡胤而何?情节尚未究核,舆愤久而益激,岛置之律,虽已蒙允,如此奸凶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焕之之罪,可胜诛哉?赋性本自奰慝,行事无非阴戾,发身戚畹之家,滥跻卿孤之列,以贪权乐势,把作家计,以戕人害物,视为能事,广张声势,恣行威福,庆刑判于喜怒,杀活变于吐吸,一世屏息,万人侧目,其有奴颜婢膝,胁肩谄媚,则悦其附己,而吹嘘奖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则恶其异己,而排摈挤陷,靡有馀力,于是乎举一国之嗜利昧义,忘廉没耻,闪倏如鬼蜮,鄙琐如驵侩之类,无不匍匐而归之,棼然珩芾之趋,菀为渊薮之萃,积威所压,有识箝口,公愤所在,志士振腕,惴惴栗栗,莫敢谁何?相对挥手,戒以𣸵族者,盖亦积有年数矣。呜呼,庚申崩坼之变,此何等时也,渠以受恩罔极之人,身为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谓此时可乘,而凶肚愈肆,谓举世可胁,而猾手转熟,骤擢私党,列树爪牙之势,广引丑类,密布耳目之助琐琐之娅,卖其凶焰龊龊之徒,䑛其残沥朝政,蛊坏世道殽乱,骎骎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时之瞻聆,修播万口之喧腾,虽至舆儓下贱,灶婢耘夫,举怀愤惋,戟手唾骂,凡此许多罪恶,已为渠罔赦之断案,而其穷凶绝悖之情节,已露于前后筵奏,其所谓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闻于先大王者,不敢言于殿下,则义理湮晦云云,此何语也?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即天理臣分之所当然,若曰先王之时,虽不忍言,而殿下之时,可以忍言,则天下宁有如许臣节乎?护法传神,潜授其徒,前第后殿,一串贯来,至于今番达贼之凶图,而旨意相符,脉络相通,无不根柢于焕之,本源于焕之,今者大论方张,声讨达贼无君之罪,而若不劈开源头,掀破窟穴,则将何以讫天讨而服人心乎?至于裕贼一款,尤为渠真赃,夫裕贼之凶谋阴图,即焕之之异身同肠,其烂熳绸缪之状,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计,佯作论责之样,而乃反奖之以老臣忠爱,诩之以为国深虑,毕竟论勘,止于问备,当是时也,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肉颤胆掉,思欲手磔口脔,而巷里私议,莫能昌言,屋下窃叹,不敢显论,其饕威虐势,吁亦可怖,而众正气死,一至于此,虽莽、卓、懿、温,何以加此?执迹以诛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则裕之所以为裕,达之所以为达,一是焕之之所倡,究其元恶大憝,则焕之是已,其馀变乱先王之成宪,辜负先王之恩眷,在渠犹属细故,即此两条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应行之法,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达淳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谲之性,猾滥之习,巧于涉世,盗窃虚誉,工于谋身,兜揽名器,遍历华要,骤跻崇显,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唾骂,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图报之义,敢怀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发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真赃绽露,逆节昭著,有不可历数而枚举。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义理大秉执,何等精微,何等严正,而渠乃包蓄祸心,把作奇货,以凶国祸家之心,济背公营私之习,自任一己之家计,用为凭借之欛柄,究其设心造意,已极至凶绝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谓邪说,即所以自唱,做出荒怪之言,继以忧叹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矫诬一世,构陷朝绅,以为沽名卖权之计,此其死罪二也。及夫两人褒赠之说,忍能发口,直犯手势,谓君上可胁持,谓朝廷可拑制,干犯先王之大义理,坏乱先王之大秉执,先王之所不忍闻,而忍之于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于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至凶憯大变怪,此其死罪三也。呜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犹在耳,语亦抆血,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铭在心肺,一念洞属,而今乃以已洗之书本,无难呈纳,又诿以此书之并洗,初不闻知者,急于掉脱,谓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圣心惊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屡降臣子不敢承闻之教,渠乃昂然相抗,少无畏缩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胜之气,俯询丁宁,则引他说而漫漶,辞旨恻怛,则舍本事而凌踏,当日光景,可谓君纲沦灭,人彝斁绝,此其死罪五也。晩后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诬逼,恣意背驰,满腹包藏,无非轻蔑之心,极口张皇,显售威胁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讳谏根柢等语,笔之于书,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此又人臣之极罪,千古之断案,此其死罪六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在《春秋》必讨,在王法必诛,无所容于覆载之间,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万可诛,无一可贳,此不但为殿下之罪人,实为先大王之罪人,不但为先大王之罪人,即我英庙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然,天讨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诛止其身,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日焕,性本狠愎,迹又诡秘,托身权凶之门,而肠肚相连,藉卖戚畹之势,而威福自恣,鄙悖如达、翊者,称以大老,谄谀若龟、献者,甘为门生,攘臂抵掌,无非戕害之凶论,东闪西忽,自作逆薮之谋主,一世指目,有识忧叹,厥惟久矣,至如裕贼穷凶绝悖之疏,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颤胆掉?至欲食肉寝皮,而渠独何心,阴护显扶,倡出凶论,乃以三拣不为之说,传播疑惑,百计兴讹,必欲背驰先王,沮戏大婚,究厥心肠,已不胜神人之愤,而其后裕贼之窜在凤山也,谏长声讨之疏出,则汲汲传伻,巨细皆报,是以裕贼之鞫庭抵赖,亦无非日焕之所先期指挥,此则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为证,即此一节,尤是断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诛先加,其为舆情之愤菀,容有极哉?何幸天讨亟行,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次第应行之律不少,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徐有恂之无严无惮,至凶至憯者哉?本以痴滥之性,济以凶谲之习,平生伎俩,无非凶国而福家,昼宵经营,尽是背公而循私,一世之所共愤者,厥惟久矣。至于今番筵本图改之事出,而其设计之穷凶,造谋之绝悖,言之骨寒,闻之胆掉,噫,纪注法意,至严且重,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不得添删于其间,而况伊日筵说,即我圣上遵先志阐大义之一大开捩,则尤何等至严至敬,莫重莫大,而渠敢生心于改易句语,变幻事实,笔之书而无难往复者,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大变怪也。至若徐淇修,与有恂,异身而同肠,殊涂而共辙,阴谋则无不和应,秘计则无不贯通,或密嘱其改擦,或受嗾而诱胁,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及夫置对之时,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固当言言首实,个个输款,甘伏邦宪之不暇,而奈其狼性难化,枭音莫改,敢生掉脱之计,至于推诿之境,人虽可欺,天其可欺乎?即此一款,为其断案,诚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而况其凶谋逆节,有非渠辈所可独办,则严讯穷诘,尤不容少缓,不意设鞫之启才允,酌配之命遽下,此等悖乱不法类,不可以远窜薄勘而止,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求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何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汉禄之子日柱,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环东土含生之伦,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义者,凡几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气所钟,虺毒其性,凶谲奰慝,为汉禄之是父是子,绸缪阴秘,与观柱而难兄难弟,以其父罪恶贯盈,虑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经营,罔非仇国家而危宗社年来机关,尽是结淫朋而戕善类,气焰所使,无事不为,甚至于自处戚畹,缔结焕贼,假托儒名,图占抄选,盖欲虚张声势,威胁异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不得追提汉禄之凶言故也,其所为计,吁亦巧且憯矣,况其阴图逆节,传袭乃父,主张贼裕悖慝之疏,妆出逆焕忠爱之奏,尝试于前,和应于后,唱喁邪说,诖误世道,一转而为海玉之凶谋,一门之株连,真赃毕露,再转而为悖奏,血党之干犯,断案已具,千变万怪,叠生层出,而要其归,则皆从其父凶图中出来,与日焕诸贼,一而二,二而一,即其身犯,实诸逆之窝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万口喧传,而谓无明的之端緖,还寝既允之成命,王法暂伸而旋屈,舆愤乍泄而还菀,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抵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龙柱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凶谲之性,济其狡黠之行,袭一门相传之论,敢怀射日之凶图,乘国家不幸之会,主张滔天之祸机,绸缪揣摩,自为凶徒之谋主酝酿设施,甘作诸贼之窝窟,鼓唱凶论,为龟、禄之后殿,排布逆谋,与观、日而同肠,昼宵经营,莫非凶祸家国,东西啸聚,必欲网打朝绅,裕贼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贼也,履猷之悖通,而阴嗾之者,此贼也。此乃十手所指,万口所传,而当时锄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网之鱼,便成伏莽之贼,两焕、裕、玉之元恶大憝,达、滢、春、翊之阴谋秘计,莫不根抵于此贼,源委于此贼,而至于称以渠父之遗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乱宸听,漫漶国是,遂使钳制一世,挤陷异己,其计,吁亦巧且憯矣,论其许多凶谋,许多逆节,实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也。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尤有所穷凶而绝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圣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则渠当感泣荣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悬玉圈,抑何心肠,其怨怼不臣之心,殆有浮于观柱之请退于亲政之初也,即此一事,万戮犹轻,如此戎首凶魁,若不严加盘核,则贼徒滋蔓,实有难图之虑,义理湮晦,将无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李书九,薄有才艺,工于反复,迹其平生,可谓千亿化身,而此于渠,犹属馀事,其庚申一疏,设为问答,极其妖谲,头脑于裕疏,张本于达奏,为剧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则书九,二则书九。且其辞疏中斜封墨敕之说,尤非当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万万叵测,伊时慈教,深斥妖邪,特命窜逐,终因焕贼之力救,致有反汗之举,其为焕之异身同肠,已不可掩,而况敬臣疏出后,渠敢以忠荩元老,盛推焕之,警毁贤相,痛斥敬臣其力护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当三贼逆节彰露声讨方张之时,根窝之如书九,血党之如书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乱臣贼子,将何以知惧乎?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敬臣之穷天地亘万古至凶绝憯极恶大憝者哉?渠以遐陬虮虱之贱,潜怀平日枭獍之性,昼宵营为,罔非凶国而祸家,暗地排布,都是乘机而逞毒,当初薄窜,特出于朝家好生之德,而狼性难化,罔念悛恶之道,虿毒愈肆,益滋雠国之心,结纳蠢愚之类,诪张凶悖之说,设计造谋,阴倡密和者,无非臣子所不敢闻所不忍道者,若其思乱之凶诗,犯上之诬说,言之胆掉,闻之发竖,天海之所未敢道,夏贼之所不能发,此于渠,已是罔赦之断案,至于光郁之招出,而极凶极憯绝恶绝慝之三条凶说,凡今日在廷诸臣,直欲即地手磔而口脔,食肉而寝皮,诚不忍晷刻之间,与此贼俱生,何幸天道孔昭,真赃俱绽,今则结案已成,天诛斯加,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论厥负犯,律以典刑,凡诸极逆当施之律,不加于此贼而将施于何处乎?请逆贼敬臣,亟施孥戮潴宅之典。答曰,不允。敬臣事,依启。

○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bb罪b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抵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今番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般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四字刀割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臣于庚申五月,忝叨宪职,更为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而李基让子,有沈溺之宠亿,以凶顽邪魁,举世指目,基让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郁,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赵镇井,则既曰着名于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语,天下宁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内欲掉脱耶?至于秋曹诸罪人,则疏通本自相贯,旨意如印一板,岂可以卑微之类,而不加严核哉?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愤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晩,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申献朝,本以戾气所钟,甘与凶徒为归,率其群从,并作鹰犬,趋势规利,蝇营狗苟,伤人害物,虺毒蜮射。噫,彼裕贼之凶疏,莫非此辈之助成,而惟其一门内种生,莫非凶窝中卵育,故或有图停逆裕之启者,或有阴赞悖猷之谋者,至今幸逭,令人愤切,而及乎达淳之罪恶昭著,举国之声讨方始,渠乃身为谏长,阴护凶党,最初一疏,游辞塞责,草草短章,不忍正视,舆论莫遏,始思弥缝,稍演前说,冀赎宿愆,而及其问启出,则情态绝狡,尤难容贷,渠亦以裕贼声气相近之人,出入于渠所谓一委官之门,为一世之指目,久矣。凡于委官所周遮漫漶之人,必有真的闻知者,而乃敢顾恋宿处,微提其端,而不露姓名,拈出三或字,以为姑遮十目之计,其心所在,路人所知,如此负犯至重之类,不可削黜薄勘而止,请削黜罪人申献朝,为先施以屏裔之典。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栲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答曰,不允。

○献纳李允谦,正言金用默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熳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呑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巧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吏曹判书李始源疏曰,伏以臣,儱侗疏谬,冒居匪据,今已半年有馀矣,责重材劣,自知不称,病与衰剧,亦且难强,沥血哀吁,屡遭祈免者,反归于矫情饰让之科,臣于是乎怵分畏义,不敢更事烦渎,扶曳趋膺,勉行大政,而触处迷愦,随事颠错,咫尺前席,屡承饬教,转益惛然,窘迫无措,夫计仕序陞,排窠注拟,不过为政之末,而一失其端,尚不能分别首尾,丝棼缕乱,罅漏层生,或旋请勿施,或退禀厘改,千疮百孔,不胜其纷然,承宣大僚,迭相问备,推缄满囊,惶霣冞深,缩伏私次,历屡日而馀汗,犹在背也,六腊大政也,弊六计而陞降之,酌群材而进退之,此四方之所拭目,而王化之所由纪也。臣既受任,辞不获命,则区区本情,必欲贞白淬励,对扬隆眷之万,才不胜任,心与事违,自谓慎拣材能,而鉴别暗于清浊,自谓疏振淹滞,而用舍眩于臧否,终不能平允物情,厌服人心,除目一出,嗤点四起,纵荷圣明优容,曲加涵贷,臣心惭恧,将何辞以解也?噫,臣之不能耐此职任,自量已熟,而不得已蹲据至今,则俗所谓一经京察,为铨家瓜限者,即臣之所日夜颙企者耳,今焉大政已过矣,渊鉴所烛,丑拙莫逃,私义所在,冒仍无说,假令臣,人器相当,精力能逮,固不可以久处要津,用妨贤路,况已试蔑效,有辜难贳,而积年沈痼之祟,又不可以一向强策,则其所去就,庶不待臣辞之毕,而昊天曰明必有所以处臣者矣。至若狗马贱疾,种种渎听,极知其猥䙝,而情穷势迫,又不得不举实号吁,盖自来诸症之中,血症最难医,劳剧则火逆,火逆则血郁,血郁则吐喀,次第事耳。伊日筵中,欲发者屡,喉咙汨汨,几至呕涌,袖丸呑嚼,仅得按下,此虽是数十年膏肓,而近又偏剧者,莫非担负在身,思虑熏心,将摄无路,渐就癃痼者也,重以酷中暑暍,脾肺俱损,数日以来,泄癨俱作,委身枕席,气息绵缀,苟不能及今卸解,安意调治,则顾臣残喘,虽欲久游于仁化涵沐之中,恐不可得矣。呜呼,人臣辞职,非有情势,辄以病为引,张皇过实,便成例套,下之告之也,若是其不诚,故上之待之也,亦视以文具,请急之章,日积公车,而虚实相混,罕蒙矜许,今殿下之于臣,亦谓其前后所陈,非出衷赤,而不为之恻然垂念,怜之欲生,则命之卒矣,尚复何喩?三度由单,一递终靳,而加由之命,又出格外,穷蹙之极,玆未免冒死渎扰。伏乞天地父母,哀臣所言,出于至恳,怜臣贞疾末由供剧,许臣解官纳臣于可生之域,则圣上再造之恩,非臣陨结所能仰报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丁卯七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右副承旨洪乐渊,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羲准、李容愚,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下公事,命东观等分读之。上曰,左承旨何不入来乎?东观曰,以式暇不入矣。上曰,昨日应制人赏赐册子,果即颁给乎?宗薰曰,昨日即为颁赏矣。上曰,右副承旨,先朝时曾经承旨几次乎?乐渊曰,只经一番矣。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教曰,承旨前望单子,注书出去持入,可也。羲准承命出去,持入进伏。东观曰,新除授承旨李相璜、金㙆,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册子颁赏,例自本阁举行,而书出备忘,誊之《政院日记》及《内阁日记》矣。向来册子颁赏时,臣适出直,备忘记之书出与否,未能详知,而今番则依例书出,何如?上曰,依例以备忘书出,可也。宗薰曰,自前御考时所用朱红,例自本阁进供矣。先朝在宥时,以抄启馆学考试之甚多,特命代以朱土,因而为例矣。此实出于省费之圣德,而今则考试,不至浩多,且所重,何如,则不可仍以朱土进供,此后御考时,则更以朱红待令,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东观曰,药房蛇油丸,例自湖沿邑及南阳等地,轮回制造,而每于南阳当次,则自先朝,常命姑置矣。今年适为南阳当次,将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亦置之,可也。惠庆宫进服六和汤前方中,加青皮、枳壳各五分,三贴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十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议政率金吾诸堂请对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容愚,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左议政李时秀,判义禁南公辙,知义禁金羲淳,同义禁李尧宪、李相璜,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晩炎转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以何事请对乎?时秀曰,向来臣伏承按狱之命,连为严鞫,而安边地,又有可问者,已自捕厅发捕,昨始入来,故使左右捕将,合坐钩核矣。囚供以闻于李敬臣者纳招,而其中,有穷凶绝悖万万惊心不忍闻之说,捕将即地来报。故臣闻其供招,则发竖胆掉,实不可一刻容忍,玆敢相率求对矣。从古乱逆之诟骂天日者,亦复何限,今此敬臣之凶言,实往牒之所无,古今之未闻者也。悲愤之极,如不欲生,到今惊心痛骨,食肉寝皮云者,犹属例语,非但不敢提说,实不忍形诸文字,故捧招记,玆敢持来,而招供中,亦不忍详录其句语矣。臣等若于从前治逆时,果能明目张胆,痛惩严核,打破根窝,永绝滋蔓,则乱贼之凶言,岂有至此之极哉?此莫非臣等不忠无状之罪也。今此请对之举,盖以言根情节,不可不即即钩核,而向伏承推鞠姑罢之命,故方欲奏此事状,出去开坐矣。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乎?当初按狱之时,犹以未得其根柢,或虑其受讯径殒,加刑时杖数,每不至甚多矣。今则势当严讯穷诘,期于得情,而此贼虽极凶狞,年近七十,日热又如此矣。多被讯刑,若或径毙于议启判下之前,则非但失刑之莫大,神人之愤,将无以少泄矣。臣意则议启入达后,不待判下,直捧结案似好矣。如彼之凶贼,决不可晷刻留置,故玆敢仰达矣。上曰,大槪是何许凶言也?时秀曰,都是怨国之言,而罔测不道,实不忍以言语仰奏者也。思之已不觉心骨之俱颤,悲愤弸中,如不欲生,况可以泚口仰奏乎?如此之凶言,肆发于覆载之间,如此之凶贼,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即是无前之大变,实不可晷刻淹留,亦不可不严加拷讯,而若至径毙,则其为失刑,当复,如何?此臣所以仰请直捧结案者也。上曰,议启判下后,始捧结案,法例则然,如不至径毙之境,则姑待判付之下,而捧结案好矣。公辙曰,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如此贼之凶言,实前万古有君有臣以来,所未闻所未睹之极恶大憝也。此贼之穷凶情节,反有浮于适、云、夏贼,则是岂可晷刻留置者乎?且如此之凶言,肆发于覆载之间者,此必有同心同党之人,指使和应,势当严讯穷诘,得其根因,而拷讯之际,若或径毙于议启判下之前,则其不为万万失刑乎?且此是不待时之大逆不道,则何论常例之有无乎?不待议启之判下,而直捧结案者,大臣之言,诚得当矣。上曰,如或无径毙之虑,姑待议启之判下也。时秀曰,此则当观于其时而为之矣。羲淳曰,此不可晷刻淹留之剧逆矣。上曰,捕厅捧招,果持来乎?时秀曰,同义禁持来矣。相璜自袖中,出捧招记,给宗薰、时秀指奏讫。上曰,安边李哥,以为敬臣之言,如此如此云耶?时秀曰然矣。上曰,捉来于安边地耶?时秀曰,然矣。上曰,其名何也?时秀曰,敬臣之供,则曰李光新,而渠则改以光郁云矣。上曰,李完寿,何许人也?时秀曰,即岭南土班也。李光郁者,当敬臣肆发凶言之时,渠既以参听纳供,则同参与知情间,当待敬臣用法后,更为钩核矣。上曰,然则日势已晩,即为出去,推鞫举行,可也。时秀曰,李光郁,今当移囚于王府矣。上可之。宗薰曰,今闻大臣所奏,万万惊痛,此贼究核,不可一刻迟延,推鞫为之传教,即今书出乎?上命书传教曰,推鞫为之。时秀曰,两司皆参,然后方设鞫坐,而见今谏台,无行公者,似无以参坐,将何以为之乎?上曰,入直玉堂谁也?观绥曰,洪仪泳、李允谦也。上命书榻教曰,山林外,在外台谏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使之先参鞫后谢恩。时秀曰,职务相妨,同义禁李相璜本职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原任大臣,则未及闻此报,似未及入来,且其有病故与否,亦未可知矣。若或未及入来,则推鞫大臣,例不得独为举行,此则当以草记仰达,而先为举行矣。上曰,以庭鞫为之则,何如?时秀曰,以狱体论之,则庭鞫虽重于推鞠,而其所举行,元无异同矣。公辙曰,庭鞫与推鞫,事体之轻重虽异,而举行则同矣。上曰,然则以推鞫举行也。仍教曰,右副承旨,以刑房代房,出去参鞫,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金吾堂上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容愚,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左议政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判义禁南公辙,知义禁金羲淳,同义禁李尧宪、李相璜,以次进伏讫。敬一曰,日气剧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敬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敬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皆一样矣。敬一曰,万古所无之凶言,出于剧逆之口,腐心痛骨,实无欲生之心矣。上曰,俄者左相所奏,卿果闻之乎?敬一曰,臣亦闻之,而诚不忍提奏矣。上曰,俄使以庭鞫举行矣,更为详闻,则诚万万凶悖矣。时秀曰,臣等之不忍仰奏者,良以不敢泚口故也。上曰,闻此凶言,万万惊心痛骨,大臣不必尽奏矣。时秀等曰,悲愤之极,如不欲生矣。上曰,虽以尚鲁、适、云之极逆大憝,比此贼犹为轻歇矣。时秀曰,指斥圣躬,犹为剧逆,况此凶言,即穷天地亘万古之所无者乎?上曰,近来乱逆之层生,不知其几,而如此之凶逆,便是初见矣。时秀曰,臣等不能明目张胆,严于惩讨,以致天地之间,有此穷凶极恶之逆贼,此莫非臣等之罪也。上曰,渠以北土之遐氓,必不能独办此言,必有指使嗾出者,此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渠之凶言,俄者卿等,不忍提奏,故犹未详知,只令庭鞫举行矣。今则不可不亲问,欲为临门之举,卿等之意,何如?时秀曰,当此剧暑,临门之举,臣等固不敢仰请,而殿下若欲亲临讯囚,则臣等亦安敢不为奉承乎?上曰,今番若不临门,则此后乱逆,将无所惩畏矣。公辙曰,日热如此,岂敢仰请临门,而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极逆,以鞫体论之,亲临讯问,事面似然矣。上命书传教曰,亲鞫为之,处所以肃章门为之。又命书榻教曰,宫城扈卫置之。上曰,大臣先退举行,可也。时秀等先退。宗薰曰,亲鞫事,命下矣。时、原任大臣命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金吾堂上、左右捕将,并即牌招,以为即速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侍卫则以入直举行,前陪以五六双,量宜入之,可也。宗薰曰,亲鞫时,事变假注书,自多举行事,时任假注书李宗心,今姑改差,更为拟入,何如?上曰,依此为之,而以首望人,先为举行,可也。上曰,别云剑,以徐荣辅、金箕性、金履永、沈象奎侍卫,而云宝剑,依前侍卫事,注书出去传之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十二日申时,上御肃章门。亲鞫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宋铨,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钟永,假注书李容愚,事变假注书李羲准,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阁洪奭周,待教朴绮寿,左议政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判义禁南公辙,知义禁金羲淳,同义禁李尧宪、李相璜,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献纳李允谦,正言洪仪泳、金用默,副修撰安廷善,问事郞厅副司直金相休,副司果吕东植,兵曹正郞赵民和,掌乐正李愚在,副校理李重莲,兵曹正郞任天常,副校理尹鼎烈,校理徐有望,文书色禁府都事尹宅性、赵国仁,刑房都事赵学典、任爚,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诣肃章门陞御座。上曰,右副承旨,先入侍后谢恩事,注书出传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大臣进前。时秀进前。上曰,罪人李光郁上之。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大臣拈出问目,问郞书之也。时秀曰,囚供若与捕厅盘问时,一毫相左,则当即加刑钩核矣。东植书讫。读问目,使罪人听之。上曰,不以言语解释以问,而读之何也?时秀曰,一读而后,解释以问,格例然矣。仍奏曰,敬臣之子,适上京云,故已使捕厅捉囚,而其所供招,以为渠父,给渠一封文书云,故即为搜探以来,使问郞出去持入,何如?上可之。罪人纳供讫。上曰,罪人移置于排立之后,以待面质,可也。仍教曰,罪人李敬臣上之。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罪人以何门出入乎?宗薰曰,自丹凤门入来矣。仍奏曰,别云剑金履永,有故不得入来,故该曹,以闵耆显、李海愚,拟望入来,而未及入启矣。上曰,李海愚入来侍卫,可也。时秀拈出问目讫,奏曰,渠之穷凶绝悖之言,不可不究问,而实不忍形诸文字,虽问郞,亦不可泚口盘诘,此则以光郁之招,示之,何如?上曰,以言语盘问,而严刑取招也。仍教曰,大臣申饬禁堂及问郞,使之即速捧供也。上曰,大臣进前。时秀进前。上曰,罪人情迹,今已绽露无馀,则渠焉敢隐讳乎?加刑取服,可也。上曰,罪人之一向抵赖,尤极凶狞,即速加刑也。讯杖至三度。上曰,罪人使之即速输款也。上曰,渠之穷凶情节,今皆绽露,则帐殿亲问之下,渠焉敢一向呑吐乎?各别严讯,使之从实直告,可也。时秀曰,罪人李光郁,更上之使之面质,何如?上曰,罪人李光郁上之。光郁与敬臣对质。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罪人今亦一向抵赖乎?宗薰曰,一直凶顽矣。上曰,罪人何不加刑乎?时秀曰,以对质之故,姑不加刑矣。罪人面质后,时秀进前曰,罪人之招,无非语屈,即速捧迟晩,何如?上曰,光郁则还下,敬臣加刑捧迟晩,可也。时秀曰,罪人李光郁,当下幕乎,移置乎?上曰,大臣从所见为之也。罪人光郁下幕,罪人敬臣迟晩后。上曰,即速捧根脚结案,可也。上曰,大臣进前。时秀进前。上曰,罪人李完寿、姜快龙,既皆上阙,则亦当一体讯问耶?时秀曰,完寿则一向抵赖,快龙则不无罪犯,此等罪人,比之敬臣,犹属歇后,臣当于推鞫时,更加钩核,分轻重更禀矣。上曰,罪人根脚,何不捧入?宗薰曰,罪人一向顽拒矣。上曰,渠既迟晩,而不告根脚者,尤极凶狞,同义禁何不促饬于问郞,即速捧入乎?上曰,大臣进前。时秀进前。上曰,罪人根脚,何不捧入也?时秀曰,一直凶顽矣。上曰,逆贼曾经何官?时秀曰,闻经台职云矣。上曰,逆贼当以何律定罪耶?宗薰曰,当以大逆不道,捧结案矣。上曰,即速捧根脚,可也。上曰,大臣进前。时秀进前。上曰,日势已晩,罪人根脚,即速捧之。时秀曰,罪人之拒逆,尤万万凶顽矣。上曰,帐殿亲问之下,渠焉敢不告根脚,且既已迟晩,则又焉敢不告乎?上曰,罪人迟晩后,则更不加刑耶?宗薰曰,然矣。上曰,左右捕将皆入来乎?时秀曰,捕将则罪人之子,方囚捕厅,故俄使出去知入罪人之根脚矣。又奏曰,罪人之终始抵赖,不告根脚者,盖其穷凶情节,似欲因此受讯,至于径毙也。既已迟晩,则结案辞缘,读之使听,即速捧侤音好矣。其根脚则已使捕将知来,结案先为读听,何如?上曰,即速捧侤音,可也。罪人纳侤后,时秀曰,今既俸侤,则已结案矣,其根因,更为盘问好矣。上曰,渠既结案,则焉敢复事抵赖?使之从实直告其根因,可也。上曰,罪人所言是何语也?宗薰曰,其所纳供者荒错,不可详听矣。时秀曰,罪人文书中,有所著鸣吠说一篇,自比渠于报晓守夜,而其所遣辞,至凶绝悖,以此一段,亦可见其平日不道之逆节矣。上曰,鸣吠二字,是向来下教中句语乎?时秀曰,然矣,渠敢以圣教中辞句,拈出题目者,其所指意,尤岂不万万凶悖乎?上曰,罪人处,别无更问者乎?时秀曰,即今可问者根因,而终始抵赖,诚极愤惋矣。上曰,李光郁则下府更鞫,可也。时秀曰,当更盘问矣,当敬贼肆发凶言之时,其情节之根因,参坐之谁某,渠当知之,且渠既烂熳参听,则知情不告之律,乌得免乎?至若姜快龙、李完寿,则臣当于按狱时,分轻重更禀矣。上曰,别无更问事,罪人下之,可也。时秀曰,此不可经宿之罪人,今日当行刑,其馀诸罪人,则下送义禁府,待明朝推鞫举行,何如?上曰,推鞫明日为之。上曰,罪人解缚,从速举行,仍命下府。时秀进前,奏曰,小臣窃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今此逆狱,诚天地间一大变怪也。古或有乱臣贼子,诟骂天日者,而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极恶大憝,此诚往古史籍之所未闻,所未睹者也。只缘臣等,不忠无状,从前治逆时,不能明目张瞻,打破窝窟,以致滋蔓之如此,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到今愤不欲生,惊心痛骨等语,犹属歇后,三司诸臣,今方在列,亦当同声沫饮。而伏愿从今以往,前此诸贼之未施王章者,一并廓挥乾断,扫荡根窝,无使种下生种焉。继此而若复如前伈泄,则凶祸之徒,无所惩畏,方来之忧,将至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矣。国而不得为国,人而不得为人,则是夷狄也,禽兽也,岂不大可寒心哉?适因发端,敢此缕缕矣。上曰,台谏几人入来乎?注书知入,可也。钟永承命出去还奏曰,六人入来矣。上命书传教曰,亲鞫撤罢,推鞫明日为之。永建等进前。上曰,台谏则出去台厅,以启辞陈达,可也。上曰,诸罪人皆下禁府乎?公辙曰,已皆下之矣。上命退罗卒,仍乘舆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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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药院进。行左承旨宋铨式暇。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注书赵钟永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事变假注书李羲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一分。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启曰,当暑移次,亲临讯囚,侵暮还内,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推鞫进去、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郑万始,执义徐能辅,掌令韩翼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乐渊曰,只推。

○洪乐渊启曰,执义徐能辅,掌令韩翼镇,司谏郑万始,既有只推之命,并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徐能辅,掌令韩永建、韩翼镇,持平孔胤恒牌不进,金载一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乐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落点。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徐有望,以推鞫问事郞厅,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徐能辅,掌令韩永建、韩翼镇,持平孔胤恒,司谏郑万始,献纳李允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乐渊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金在昌单付。

○洪乐渊,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差备进上马八十匹,岁贡马二百匹,凶咎驽骀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内,六匹中路病留,八匹到本寺病留,一百匹训炼都监,二十五匹禁卫营,二十五匹御营厅,军马分给,实纳马一百九十六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启进手本,则时囚罪人柳訸,素患痰火之症,屡朔危笃之中,当暑添剧,相火上冲,眩晕大作,气息奄奄,不省四到,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柳訸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假注书柳訸、赵庭和、曺凤振、尹日逵、赵琮镇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洪乐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敬臣应坐诸人,待该道查报,当为举行,而其子观镐,已为上来,方囚捕厅。发遣府都事拿来囚,依律文缘坐处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敬臣,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敬臣奴婢等,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依例花名,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大逆不道罪人敬臣,既已承服正刑,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大逆不道罪人敬臣,居生于咸镜道安边地,而本府以陵寝所重之邑,例不得降号,守令勿罢事,曾有定夺。降邑号、罢守令等事,置之,何如?传曰,允。

○禁府推鞫时,罪人李光郁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姜快龙更招,仍与罪人李光郁面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观镐原情。

○汉城府左尹金在昌疏曰,伏以臣,见差厉祭献官,明将受香,而身病猝重,既无以强策,僚采有嫌,尤不容冒当,况是本职,原定祭官也。本职倘蒙递改,祭官自归变通,清斋在即,不暇缓声,玆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府加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传于洪奭周曰,本职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仍诣享所。

○丁卯七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记事官赵钟永,假注书李容愚,记注官卢,记事官郑观绥,检校直阁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命奏公事。绚曰,臣吏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忠清监司赵德润状启,敦宁都正朴圣泰批旨有旨祗受事。平安监司赵得永状启,中和府使李一愚到任事。又奏曰,臣户房代房,无公事矣。礼房代房,无公事矣。乐渊曰,臣兵房代房,无公事矣。又奏曰,臣刑房无公事矣。绚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下公事,命绚读奏。仍教曰,判付出去书之,可也。上曰,前右承旨李文会,何为而在外耶?绚曰,向伏蒙扫坟由暇,而未及往省,今始下去云矣。绚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上曰,依为之。上曰,左副承旨,来月初一以前,则不必图递,其间如或有故,间间不为仕进,亦无妨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十三日午时,上御暎花堂。贡马颁赐入侍时,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记事官赵钟永,假注书李容愚,记注官卢,记事官郑观绥,以次侍立。上命颁贡马于时、原任大臣,各军门将臣,兵曹判书,时、原任阁臣,承史诸臣,别军职,承传、宣传官,如例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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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式暇。行左承旨宋铨。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渊缘故出。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羲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洪乐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徐能辅,掌令韩翼镇未肃拜,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呈辞,孔胤恒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知敦宁吴载绍,汉城右尹洪羲恒,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奭周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奭周,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秋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徐有望,以推鞫问事郞厅,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金敬膺牒报,则弘文馆水阁东边铁索折伤云,令该曹,趁即修改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郑鲁诚牒报,则本所前大松一株折伤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阙内各处水门,水势涨溢,则自兵曹,言送本院,除标信开闭,曾有定式,而昨夜雨下滂沱,川渠冲急,而不即开通,以致弘文馆水阁水门,铁索绝伤之境,事甚稽忽。兵曹入直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敦宁府都正尹益烈疏曰,伏以臣于昨日之政,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固当感激恩数,竭蹶肃命,而第臣既无敦宁,揆以格例,不可冒据。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校理徐有望疏曰,伏以臣与承政院右承旨臣洪奭周,为舅甥之亲,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避之科。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推鞫时,罪人赵镇永原情后,仍与罪人观镐面质,罪人观镐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

○更为推鞫时,罪人观镐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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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式暇。行左承旨宋铨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羲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前方中,加青皮、枳壳各五分,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提调韩晩裕,行左承旨宋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徐能辅,掌令韩翼镇未肃拜,韩永建,持平孔胤恒呈辞,金载一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郑东观,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徐有望,以推鞫问事郞厅,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七月十九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曺允大,副摠管洪义浩,未肃拜,都摠管沈能建、金羲淳,副摠管吴毅常,俱有身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乐渊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月十九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曺允大,副摠管洪义浩,未肃拜,都摠管沈能建、金羲淳,副摠管吴毅常,俱有身病,一员未差,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履翼、金明淳、郑尚愚为都摠管,任希存、白师訚、李章汉为副摠管,副摠管单郑尚愚、金明淳。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宋铨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宋铨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宋铨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黄海监司李好敏状启,信川等邑民家颓压漂流事,传于宋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洪乐渊,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年例进上马八匹,别御乘马二十匹,山屯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内,三匹到中路故失,八匹到中路病留,九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二百八匹禾毛色,别单书入,而今此所封马匹之骨孱体瘦,比前尤甚。当该封进济州牧使,捧现告推考,以警日后,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观镐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

○传于朴宗薰曰,推鞫姑罢。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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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宋铨陈疏径出。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禁府进。注书赵锺永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事变假注书李羲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奭周启曰,合辞方张之昨,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伐登万户金亿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奭周,以义禁府鞫厅大臣言启曰,鞫厅举行,何等严急,而昨日推案启下,在于夜深前,无端奉置于政院,迟待该房之仕进,事未前有,诚极可骇。当该坐直承旨,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传曰,闻极骇然,依施。院吏,令攸司照法严勘,该房承旨,亦为从重推考。

○传于洪奭周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以左副承旨洪乐渊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生疏所致,分拣。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七月十九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履翼,副摠管李章汉、郑尚愚,未肃拜,白师訚,以禁军别将,阵上进,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月十九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履翼,副摠管李章汉、郑尚愚,未肃拜,白师訚,以禁军别将,阵上进,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彦植为都摠管,李普天、金孝建、吴载重为副摠管。

○洪奭周启曰,堂下官之禁中出入,不得左右扶腋,前后申饬,不啻严截,而即者南部令李海鲁,又复无难犯科,事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拿问严勘。

○以南部令李海鲁拿处传旨,传于洪奭周曰,施以制书之律,公罪收赎放送。

○执义徐能辅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掌宪除旨,忽下于待罪玉署之日,臣诚惝恍踧踖,历日靡措。顾今凶逆,虽已伏法,极律犹未夬施,舆愤所激,台阁诸臣,莫不赍诚沫血,仰冀天心之格。臣亦台臣中一人也,惩讨义重,他不暇顾,冒没趋膺,随参大议,而第臣于前启合辞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故及当传启之际,势无以联名,则此与不参同矣,名以台臣,既不得联参合启,将焉用此台为哉?且臣曾叨纳言时,以此引避,特蒙圣朝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踪地,其何可一体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司谏郑万始,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献纳李允谦,副校理尹鼎烈,正言洪仪泳、金用默,副修撰韩耆裕,启曰,请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司谏郑万始,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献纳李允谦,正言洪仪泳、金用默,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得核,夬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玄庆,督期诇捕,严鞫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一行刀割,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新启,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至于敬贼而极矣。论其逆肠,则贼适、贼夏,未足以方其凶矣,语其凶言,则逆云、逆海,不啻为浮其恶矣。人心思乱之凶诗,达淳进戒之悖说,已是往牒之未闻,剧贼之断案,而至于当日鞫庭,许多逆节之毕露于天鉴之下者,固已闻之胆掉,思之骨青。最是至凶至㦧,极恶极悖之三条凶说,诚有耳者之不敢闻,有口者之不敢道,穷天地亘万古开辟以来,极逆大憝之所未敢萌诸心者,此贼则肆然发口于覆载之间。凡今日在廷诸臣,纵使即地手磔而口脔,食肉而寝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孥潴之典,虽已仰请蒙允,而此不过有国之常刑,至于此贼寻常孥戮,未足以当其罪,依例潴泽,未足以称其律。又况加此一等之极律,自有已例,曾所施之于逆适、贼云伏法之后,便成王府之关和,则如此之律,不施于如此之贼,而将焉所施乎?请逆贼敬臣亟施适、云已行之典。答曰,今此贼变,即亘万古所无之剧逆大憝,苟有可施之律,何律可靳,而系是不恒有之律,当商量处之矣。

○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削黜罪人申献朝,为先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司谏郑晩始,献纳李允谦,正言金用默,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李文会,以户曹言启曰,璿源殿帘帐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七月十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府幼学尹衡俊所志,则以为,三寸侄泰道,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兄修道第二子济一,欲为继后。两家诸族,同议完定,而泰道夫妻俱殁,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尹衡俊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尹修道第二子济一,立为尹泰道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三度据,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二两布二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都事,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鞫厅举行,何等严重,而昨日推案启下,在于夜深前,无端奉置于政院,迟待该房之仕进,事未前有,诚极骇然。当该坐直承旨,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传曰,闻极骇然,依施。院吏,令攸司照法严勘,该房承旨,亦为从重推考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承政院书吏金命玹,依此律,决杖一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义禁府言启曰,南部令李海鲁拿处传旨,传曰,施以制书之律,公罪收赎放送事,命下矣。李海鲁,今方待命,依例拿囚,而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柳訸,病势少差云,依例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尹益烈上疏,则以为,臣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冒据,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在法当递,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徐有望上疏,则以为,臣与承政院右承旨洪奭周,为舅甥之亲,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避之科,亟命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徐有望兼带春秋馆记注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柳訸、赵庭和、曹凤振、尹日逵、赵琮镇等亦,有除辄頉,无一仕进者。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领敦宁府事金祖淳箚曰,伏以臣新卜子妇葬地于江外数里许,襄期只隔一日矣。臣是主丧,礼当随绋而行,完窆而归,戎务在身,未敢擅便,私心悲觖,殆自不胜。窃念前后将臣,或多请暇省扫之例,今臣所怀,虽与省扫不同,临圹大诀,情理莫切,当日往还,事势无拘。倘蒙恩许,俾遂其愿,则幽明荣感,当复,如何?冒昧渎屑,无任主臣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依所请往还。仍传于李文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行左承旨宋铨疏曰,伏以臣衰颓蹇钝,何尝仿佛于惟允之职哉?前望蒙点,寔出意外,惝恍踧踖,莫省攸措,积违之馀,情急叩谢,虽不得不随牌暂膺,而喉司重任,非可以尸素者,数日仍縻,忧兢转深。今因推案之经宿迟滞,下僚至被论勘,臣以伴直右僚,蒙未觉察,致此做错,同罪幸逭,私心惶愧,当复,如何?玆敢拜章径出,颙俟同勘。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降威罚,以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则重推,勿辞行公。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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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宋铨。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绚式暇。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元容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后日次待令。

○洪奭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行左承旨宋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东观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万始,献纳李允谦,正言洪仪泳、金用默,掌令韩永建、韩翼镇,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洪奭周启曰,事变假注书李羲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羲准改差,代以郑元容为事变假注书。

○洪奭周启曰,训炼大将金祖淳,明日始兴地,受由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御将兼察。

○洪奭周启曰,前炼大将,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七月十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前假注书柳訸、赵庭和、曹凤振、尹日逵、赵琮镇等,矣本府议启内,有除辄頉,无一仕进者,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赵庭和、曹凤振、尹日逵等段,功减一等,赵琮镇段,功仪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丁卯七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洪奭周,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锺永,假注书李容愚,记事官李若洙、郑观绥,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何不入来乎?东观曰,式暇矣。上命奏公事。东观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宗薰曰,臣户房代房,无公事矣。文会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奭周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上曰入之。宗薰曰,臣刑房无公事,工房代房,亦无公事矣。上下公事,命文会等读奏讫。上曰,判付出去书之,可也。东观曰,嘉顺宫进服汤剂,后日次停止事,命下,而初十日日次,以五贴制入,十五日日次,则更未议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仍为停止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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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宋铨。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元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寸六分,自人定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万始,献纳李允谦,正言洪仪泳、金用默,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申绚启曰,即者汉城府郞厅来言,明日动驾时,本府堂上一员,当为导驾,而判尹、左尹未差,右尹洪羲恒呈辞受由,无进去之员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洪奭周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动驾时,别侍卫,不可不备,本曹判书韩晩裕,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揆以事体,殊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参议,一体更为牌招。

○洪奭周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动驾,别侍卫,不可不备,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动驾,别侍卫,不可不备,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奭周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动驾,别侍卫,不可不备,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申绚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洪奭周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庙宫展谒之命,寔遵彝典,庸伸圣孝,而矧于清庙,乃是即吉后始行之举,则大小臣民,孰不钦仰,而第今大雨,一直滂沈,姑无开霁之势。此时玉体之劳动,实有违于大圣人顺时节宣之方,况且冒雨行礼之际,必致霑服失容之叹。若命退涓若干日,则潦收暑退,既在不远,应行之礼,亦不逾时。伏乞圣明,深轸慎重之道,稍退展谒之期,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宗庙、景慕宫秋展谒日字,待晴举行,以二十五日前择入。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服制,参判闵耆显式暇,参议郑来百进,右承旨李文会进。启曰,判书李始源服制,参判闵耆显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崔履亨为执义,李永老为副应教,李勉兢为判尹,金明淳为礼曹参判,金孝建为左尹,南公辙为知经筵,郑尚愚为同敦宁,金鲁敬为敦宁都正,林渊浩为敦宁主簿,李始源为司宰提调,李勉兢为造纸提调,魏尹喆为智陵直长。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进,参判尹致性入直,参议申大尹病,参知朴瑞源病,右副承旨申绚进。以李庚运为同知,成鼎镇、尹行颐为佥知,尹芮圭为内禁卫将,柳命源、郑继周、金载谦为五卫将,李道善为忠翊将,李镇恒、成龙彦为忠壮将,崔道恒、方德舆为庆熙将,洪格为中枢都事,李明锡、成永喆为训炼主簿,申命源为宣传官,李长年为部将、金颐暎为注文佥使,大护军金启洛,副护军尹益烈、洪乐渊,副司直徐能辅,单付,前佥使李喆,加资事,启下。

○洪奭周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敦化门、曜金门两处水门,水势涨溢,当为开钥云矣。依定式,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金履度状启,右议政徐龙辅,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申绚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臣公辙,与户曹判书臣徐荣辅,本署提调臣金思穆,谨依口传下教,进诣宗庙,奉审后,第十一室玉册三,金宝二所裹袱属,先为改备,还奉欌内,玉册樻二坐,令该曹改造,即为入排计料。欌内鼠破处稍大,有难从便修改,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酉时量,秋景园南边墙垣三间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金光洙牒报,则敦化门水门东边铁门,藏锁铁索,因雨折伤云。西所卫将郑鲁诚牒报,则曜金门水门外面石柱,为急水激退,铁门亦为破伤云。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待晴即为修改,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御营军八名除出,金虎门入直训局炮手十名除出。限修改间,各其字内,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郑鲁诚牒报,则大报坛北墙镇金水口铁箭,为急水蹲缩云。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待晴即为修改,而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训局炮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崔庆麟牒报,则秋景苑南墙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把守则系是集贤门入直军直所至近之处,令集贤门入直军,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七月十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建阳门军七十四名,铜龙门军三十七名,西营军四十名,东营军四十四名,集春营军四十名,各其将官率领,与禁卫营、御营厅乡军,替代入直,还宫后,还为替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南墙三间许颓圮处,集贤门入直军,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大报坛北墙镇金水口铁箭,为水蹲缩处,广智营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曜金门水门外面石柱,为水动退,铁门破伤处,金虎门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敦化门水门东边铁门藏锁铁索折伤处,东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将官一员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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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宋铨。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元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进御加减茹藿汤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郑东观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受教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行于奉室矣。

○李文会启曰,再明日奉室行礼事,命下矣。斋宿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暎花堂为之。

○传于洪奭周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礼曹奉室行礼时,清斋单子,传于李文会曰,斋宿,以便殿为之。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司谏郑万始,献纳李允谦,正言洪仪泳、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第十一室册宝欌有頉处,择日修改事,草记允下矣。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八月初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朔祭兼行,祝文中措辞添入,而事役既在一殿之内,各室告由,一体兼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庙宫秋展谒,因日官之不善择日,莫重动驾,值雨退期,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在前如此之时,当该诹吉官,草记论勘事,曾有定式矣。今番择日官池景兴,令攸司照法重勘,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所报,则今番雨水,敬奉阁后面檐下,全数渗漏云矣。事当趁即修改,而见今雨意,尚未快霁,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奭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孝建,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奉室行礼时,墙外环卫,以训局军五哨磨炼,而或有外各营入直军,训将都领环卫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五哨举行。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入启,而奉室行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敦义门水门东边铁门藏锁铁素折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御营厅言启曰,敦化门水门东边铁门藏锁铁索折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军八名还入东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赵镇顺,校理申在明、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莲、尹鼎烈,修撰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韩耆裕等,箚曰,伏以,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敬贼之穷宇宙亘古今,所未闻所未见之极逆大憝也哉?渠以至卑之类,阴蓄不道之心,达贼陈戒之悖说,人心思乱之凶诗,固已极贼之断案,而最是不忍道不敢闻之三条凶言,萌诸心而发诸口。若是其至凶悖绝憯慝者,此诚天地间一大变怪,环东土含生之伦,孰不欲手磔而口脔,食肉而寝皮也?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只施孥潴应施之典,不行适、云已行之律,则其何以少泄神人之愤乎?日昨合启之请,出于举国同仇之义,而圣批有曰,系是不恒有之律,当商量处之为教。夫不恒有之律,正为不恒有之逆而设也,适、云之逆,载籍之所未有,故施之以不恒有之律。今此敬贼之穷凶绝悖,有浮于适、云,而既施于适、云者,不施于此贼,则不恒有之律,当于何施之乎?噫,以今一国臣民如不欲生之心,此贼之施此律,日急一日,而颙俟处分,历日未下,王章久屈,舆愤愈郁,玆敢相率联龥。伏乞亟降明旨,夬允合启之请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已谕于台批矣。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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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宋铨。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元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汤剂进御之后,诸节果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加减茹藿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郑东观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皇坛望拜礼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行左承旨宋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奭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推鞫为之。

○朴宗薰启曰,臣宗薰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牌不进,孔胤恒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献纳李允谦,正言洪仪泳、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申绚启曰,即者黄海水使白东远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奭周曰,推鞫姑罢。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申绚,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桂生洞契任掌李万春,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儿,同里居良女田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府,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宗庙、景慕宫秋展谒日字,待晴举行,以二十五日前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二日为吉,而二十二日以后,则连值拘忌,二十八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二日为之。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大报坛北墙镇金水口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郑弘德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白岳山东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及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九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两处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大报坛北墙镇金水口铁箭,为水蹲缩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军八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东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及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九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各二十名,将校各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时秀箚曰,伏以臣,伏闻昨者玉候愆和,医官命诊,汤剂封入,区区下情,诚不胜万万忧虑之至。奉室行礼,期在明日,实出我殿下风泉感慕之圣意,而馀暑将退,新爽已动,凉焕之交,最难节宣,况于静摄之时乎?才经大雨,草树犹湿,未明求衣,侵早移跸,劳动于林霏洞霭之间,又安知无触冒添损之虑乎?一时阙礼,虽甚缺然,慎疾之圣训,不可不深念,惟忧之慈意,不可不仰体,不但臣等之闷迫之诚而已。伏望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望拜之命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卿恳。症候虽已快复,卿箚请寝行礼,只遣礼房承旨,奉审以来。仍传于李文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推鞫时,罪人观镐,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五度停刑。

○丁卯七月二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检校直阁洪奭周,记事官赵锺永,记注官卢,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医官卞观海、李敬培、李惟鉴、吴仁丰、吴千根、崔遂烨、柳曾模、秦东秀、赵宗协、安载述、郑重周,以次进伏楹外讫。晩裕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晩裕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医官皆已入来,使之诊候恐好矣。上曰,只令吴千根、赵宗协入诊,可也。千根承命入诊后,宗协,继入诊候,并皆退伏。上曰,详奏,可也。千根曰,脉候则左右三部调匀,而左寸关滑大矣。宗协曰,脉候与昨一样,而左边稍高矣。上曰,何如而然耶?宗协曰,外气稍紧矣。千根曰,别无紧候,而未敢知或有外症耶?上曰,昨日则有头疼,今则差胜矣。宗协曰,今番症候,非有实紧,而乍有外气,亦似有痰滞,昨日进御之茹藿汤,加进恐好矣。上曰,数贴则不紧,一贴更进似好矣。晩裕曰,筵退后,谨当与医官等,议定以入矣。仍奏曰,昨今日气不佳,朝则雾蒸,晩则阳曝,而此时玉体劳动,尤为焦迫,皇坛望拜之命,还寝似好矣。是礼则年年有之,而今当静摄之际,何可不念节宣之戒乎?上曰,当于大臣箚子,赐批矣。即为出去,议定汤剂,可也。仍命退,提调以下,以次退出。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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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申绚坐直。右副承旨郑来百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锺永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事变假注书郑元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昨于诊筵,仰睹玉候,几臻康复,区区下情,不胜庆忭之至,昨日汤剂进御之后,夜来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医官,趁早入侍,详察圣候为宜。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今已快复,卿等不必入侍矣。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老炎益甚,无异盛暑,姑观日侯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进诣皇坛,奉审,宣武祠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郑东观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来百落点。

○传于郑东观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司谏郑万始,献纳李允谦,正言洪仪泳、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洪奭周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永老,时在京畿长湍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来百曰,恤典,令该厅分给事,分付。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官吴载重,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应教赵镇顺,校理申在明、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莲、尹鼎烈,修撰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韩耆裕,箚曰,伏以臣等伏见传教下者,有明日庙宫展谒之命矣。秋露方濡,圣慕冞新,式稽仪典,将伸诚礼,臣等固仰出天之宸孝,尚嫌诹日之差迟,而第伏念玉候虽庆于翌瘳,起居宜慎于少愈。矧今积雨乍晴,蒸湿之气犹多,晩炎稍退,朝昼之候顿异,此时动驾,殊乖大圣人慎疾之戒。而日者奉室望拜之礼,既因相箚而旋寝,则自庙徂宫,势将移晷,其所劳动,不啻禁中咫尺之地,暂时行礼之举而已。且此月之内,尚有吉辰,则差退若个日,亦未为晩,臣等俄于药院口启之批,虽伏睹夬复之教,而区区忧虑之忱,犹不能自已,玆敢相率联龥。伏乞益轸节宣之戒,亟降退行之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日候如是清凉,症情既已快复,何可数退日字?

○丁卯七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申绚,右副承旨郑来百,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锺永,假注书李容愚,记注官许臻,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兼史谁也?臻曰,许臻矣。上命奏公事。东观,读奏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长兴府使李义秀等到任事。来百曰,臣户房无公事矣。文会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奭周,读奏平安兵使郑观采状启,车岭佥使崔东植等到防事。宗薰曰,臣刑房无公事矣。绚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下公事,命分读讫。上曰,皆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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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申绚。右副承旨郑来百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元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景慕宫秋展谒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崔履亨未肃拜,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朴宗薰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东观曰,予闻之,人之有体,莫紧于股肱,国之为政,莫重于辅相,岂可舍股肱而为人,弃辅相而为国哉?卿乃久处乡里之舍,予则如失左右之手,虽予诚意之浅,亦卿若浼之过。见今三公之许久不备,中书之有时积滞,左相筵奏,常言独贤之难,予则每以商量为教,言反归于无实,思徒切于如渴。卿试思之,卿以先朝眷遇之臣,受小子倚毗之重,八年此任,一心奉国,岂意始终参差,事端乖激,仓卒去国,弃我如遗,卿之此举,已为过矣。惟彼言者之勘律,实为卿身之昭晳,予不负卿,卿岂忘予?然而卿犹守初执之义,不思身带之重,日去月久,簉朝邈然,岂可使小子有颜,国家无事乎?须以目今乱逆鞫狱之事言之,从古乱贼何限,而岂可比于今番狱事乎?穷之宇宙,亘之前后,实所未睹而闻也。伦纲斁坏,人理灭绝,此无他,世道之底靖无望,国事之波荡有自,辅相之不备,而安危之任縻系,义理之有塞,而陷溺之俗无正。思之及此,凛然寒心,世变如此,卿可坐观,辅相不助,予将谁依?予不多诰,卿亦深谅,望卿体小子如渴之望,思国家艰难之备,即起簉朝,以副延伫之心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所住处,仍传命召。

○传于朴宗薰曰,推鞫为之。

○朴宗薰启曰,臣宗薰,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曜金门水门石柱及铁门破伤处,自户曹推择,今日始役,而役处稍阔,前日把守军十名,似涉疏略。令该营,加定五名,合力守直,亦令该监,从便围排,坚实树栅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来百,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四度,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六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完少颓多三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合钱八两、布十四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曜金门水门石柱,及铁门破伤处,今日始役,而役处稍阔,把守军五名,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金虎门军五名除出,与前把守军十名,合力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吴泰贤,执义崔履亨,司谏郑万始,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献纳李允谦,正言洪仪泳、金用默等,箚曰,伏以臣等日者,以敬贼极律请施事,合启仰陈,而批旨中,以系是不恒有之律,当商量处之为教,臣等退俟兪音,亦已屡日矣。夫商量者,即郑重难慎,商度可否之谓也。今此凶贼,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则即是不恒有之逆也。以其不恒有之逆也,故仰请不恒有之律,则臣等不敢知殿下,商量之圣意,有何郑重难慎,而圣批中,亦以苟有可施之律,何律可靳为教。可施之律,即适、云已行之律也。适、云之逆,即载籍以来所未有之剧贼,而至于此贼,穷凶绝憯之逆节,有浮于适、云,则适、云已施之律,不施于此贼,而更何有商量处之者乎?合启承批之后,以臣等晷刻不欲生之心,此贼之施此律,日急一日,而颙俟屡日,兪音未下,王章因此久屈,舆愤去而益激,玆敢相率联龥。伏乞亟降明旨,快允臣等之请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后筵当谕矣。

○推鞫时,罪人观镐更招,罪人观镐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捧迟晩仍捧结案。

○丁卯七月二十二日卯时,上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申绚,右副承旨郑来百,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钟永,假注书李容愚,记注官卢,记事官郑观绥,检校直阁沈象奎,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韩晩裕进前曰,静摄中,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乘辇。通礼,跪启请进发,仍进发,出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大门外。上降辇乘舆,入庙大门,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后,教曰,问安勿为之。上改具冕服,由东神门,诣庙庭版位前,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文会曰,太庙展谒时,册宝亲审,曾有已例,而或行或否,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仍教曰,侍卫军兵,待令于永宁殿门外事,分付。仍诣永宁殿,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出神门外。左议政李时秀进前曰,调摄中,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再昨汤剂进御后,诸节果有差胜之效乎?上曰,已差减矣。时秀曰,自此至斋室,步处稍间,以步辇还御似好矣。上曰,不至甚劳矣。仍还御斋室,教曰,展谒后,问安勿为之。少顷,上改具翼善冠、衮龙施,出斋室门,乘舆出庙大门,降舆乘辇,仍进发过黎岘三石桥、新桥,至景慕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宫大门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后,教曰,问安勿为之。又教曰,望庙楼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上改具冕服,入神门诣版位前,行再拜礼,诣神位前奉审。仍诣望庙楼前版位,行四拜礼讫,诣楼上奉番后,还入斋室。教曰,展谒后问安勿为之。少顷命入外办,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门,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由新桥、黎岘,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仍复乘辇,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降辇乘舆,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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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缘故出。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申绚。右副承旨郑来百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沈能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元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奭周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左副承旨申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臣奭周,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即者检阅郑观绥,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奭周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左副承旨申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注书赵锺永病,代以沈能稷为假注书。

○禁府罪人观镐,年四十八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敬臣,父矣父奭故,母金召史生存,母矣父益明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咸镜道高原郡士仓面。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于安边蛇洞社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枭獍之种,兼有鬼蜮之性,出没京乡。行止闪忽是白如可,及至矣父罪谪之后,潜怀怨怼之意,寻常开口,无非不道之说兺不喩,至于龟贼,即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凶逆,而矣身阴畜凶心,常有右袒之意。鞫厅纳招之际,始则称许以义理主人,或为之见驱,或待其昭脱,终敢肆然以先入之见,龟贼非逆等说纳招者,万万穷凶,万万绝悖是置。以大逆之龟贼,为非贼,则矣身大逆之罪,实无所逃,大逆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大逆不道罪人观镐当日西小门外,不待时凌迟处死。

○推鞫时,罪人光郁,更招后捧迟晩,仍捧结案。

○义禁府罪人光郁,年四十九,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有华,父矣父万彬,母姜召史,母矣父世维,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咸镜道安边府方下山社。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与敬贼,居在同乡,素相亲切,因事南行,委访于其谪所是白如可,酬酢之际,忽闻其凶言,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无至凶绝悖叵测不道之说。矣身,苟有一分人心,则闻此言,固当骨战胆掉,愤不欲生,惊遑奔告之不暇是去乙,矣身天夺其魄,听若寻常,与敬贼信宿留连,仍即北归,迟待捕厅鞶问之时,始乃不得已纳招者,论其罪犯,万死犹轻。知情不告的实迟晩的只罪,《大明律》谋反大逆条云,凡谋反及大逆知情隐藏者斩,《同律》死囚核奏待报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应死者,决不待时亦为白有卧乎等用良,罪人光郁段,不待时斩为白乎事,知情不告罪人光郁,当日西小门外,不待时斩事。

○传于郑来百曰,推鞫撤罢。

○郑来百启曰,推鞫既已撤罢,持平孔胤恒,正言金用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正言洪仪泳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乃者薇垣除命,忽下于玉署禁直之中,无前逆变,亲问有命,以筋力报效之诚,厕台阁议谳之末,不计夷险,冒没出肃,奔走十有馀日,未敢言私。今则凶逆将就锄治,王章庶几得伸,鞫案已了,则私义可展。臣于联启中,有势不得同参者,曾叨是职,亦尝以此仰吁,得蒙鞶递之恩,到今情私,实无异同,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洪奭周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司谏郑万始,献纳李允谦,正言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议启内,罪人姜快龙,虽似小点,终是童𫘤,特贷一缕,恐不至为失刑,更加严刑,绝岛安置,似为参酌之道。李完寿,比之快龙,煞然有间焉,亦为严刑,边远定配,或合于分等之道。赵镇永,身为搢绅家士子,与此等凶悖之类,酬酢朝廷间事,若是烂熳者,诚极痛骇,不可白放,施以定配之典,亦合于惩励之政事。判付内,诸囚之当律,今有议启之分等,并只依允事,命下矣。姜快龙严刑一次,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绝岛安置。李完寿,亦为严刑一次,咸镜道锺城府边远定配。赵镇永,平安道朔州府定配,而以议启及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观镐,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观镐,藉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观镐奴婢等,令京兆,考出帐藉,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依例花名,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来百,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大逆不道罪人观镐,既已承服正刑,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该司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大逆不道罪人观镐,居生于咸镜道安边地,而本府以陵寝所重之邑,例不得降号,守今勿罢事,曾有定夺,降邑号、罢守令等事,置之,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德跻,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云。忠翊卫将尹范喆,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景福宫卫将安德载,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检阅郑观绥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近挟暑感,诸症俱剧,寝啖全却,委顿床笫,转侧须人。臣闻此报,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丁卯七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郑来百,假注书李容愚,记事官李若洙,记注官许臻,以次进伏讫。上曰,罪人根脚单子,何不入来耶?文会曰,事变注书,俄始奉推案出去,似未及举行矣。上曰,今日无公事乎?文会曰,当持入矣。上曰,有之乎?文会曰,未能详知矣。上下公事,命文会、来百,分读讫。上曰,判付出去书之也。上曰,罪人根脚单子,注书出去,催促入之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命文会,书罪人观镐行刑单子判付讫,教曰,此是前单子也,此单子判下后,始举行,而行刑后单子,为后单子乎?文会未能对,上曰,承旨不知此等格例,而将何以为承旨乎?仍教曰,政院启板上,有一前单子之未及判下者,注书出去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奏曰,院吏搜索而无之云矣。上曰,是刑曹前单子也。仍教曰,罪人根脚单子,注书出去,连为催促而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促,又命若洙,连为催促,事变注书,持推案樻入来,故贱臣还入进奏。上曰,推案樻,何为而还入?注书,出去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持入进伏。上曰,罪人根脚单子,待推案下,即为书入之意,注书出传,可也。上曰,事变注书是谁也?文会曰,郑元容矣。上曰,郑元容,何为而为事变注书也?文会曰,当此推鞫之时,自多举行,故以练熟人差出矣。上曰,事变注书,使之入侍也。若洙,承命出传,事变假注书郑元容,趋入进伏。上曰,推案樻,何为而还入耶?元容曰,议启未承判付与启字,故罪人照律单子,不得举行,推案还为入之矣。上曰,诸罪人,今皆置之,何处耶?元容曰,当用刑者,仍囚囚间,当发配者,出送狱门外矣。上曰,发配者,果皆刑推,而解枷出送耶?元容曰,姜快龙、李完寿,各刑推一次后,解枷出送矣。上曰,刑推,如鞫问时严杖耶?元容曰,比诸讯杖,似稍歇矣。上曰,如例杖云耶?元容曰,若用严刑一次,则恐有径毙之虑,且鞫狱罪人,不可用例杖,故下杖时,稍歇于严讯时,俾不至径毙之境矣。上曰,发配罪人出去时,能自步出,且或有所言耶?元容曰,两罪人上之,使读听议启及判付后,直为加刑,别无问目及招辞,故果无所言。李完寿则渠自步出,姜快龙则为人所扶而出去矣。上曰,两罪人状貌,果详见耶?元容曰,未及详见矣。上曰,观其省觉,能无径毙之虑耶?元容曰,似无此虑矣。上曰,罪人出去时,有喜色耶?元容曰,渠等生出狱门,岂无喜心乎?上曰,赵镇永则不为加刑,而亦已出去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委官以下,方在金吾耶?元容曰,然矣。上曰,自晓至今连在金吾耶?元容曰,今晓则皆往禁府近处依幕矣,今则方齐会,以俟议启之判下矣。上下推案,仍教曰,持此出往,使之速为举行也。仍命元容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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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式暇。左副承旨申绚坐直。右副承旨郑来百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沈能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熙祚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事变假注书郑元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改差,代以郑熙祚为事变假注书。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司谏郑万始,献纳李允谦,正言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金履度状启,右议政徐龙辅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郑来百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郑来百,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报恩幼学李义老所志,则以为,族弟清源,嫡妻俱无子,以其同姓三十四寸弟得老第三子鉴,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未及礼斜之前,清源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义老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得老第三子鉴,立为李清源之后,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内试射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孝建,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曜金门水石柱及铁门破伤处,今已修改还锁矣。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曜金门石柱及铁门破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金虎门军十五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李重莲疏曰,伏以臣,碌碌一庸品耳,学业不过功令,望实最居人下,而遭际两朝,备员三司,蒙被殊渥,如父保婴。前后敭历,罔非逾滥,献替则素乏风裁,论思则全昧经术,每一登筵,惶汗浃背,惟是感激雨露之私,依近日月之光。奔走筋力,罄竭孥钝,以少报涓埃之万一,固臣夙昔之愿也。何敢复有希望,仰渎宸严,而第臣有至切至苦之情,有不容自阻于孝理之下者,臣之老父,今年为六十一岁,而世所周甲是也。素患劳痞之症,已成三十年贞疾,似饥似饱,或寒或热,此祟一发,若不及时峻补,则气息凛缀,实有顷刻之虑。而悯下之天,无物不覆,虫豸之微,亦蒙矜恤,臣于年前,将父岭邑,周岁便养,调报如意,宿疴少苏,臣父昕夕之命,莫非圣恩所曁。臣情私粗伸,志愿已遂,而比年以来,年益高而病益痼,兼以臣家素贫窭,计拙谋生,㵦潃每患未备,刀圭不能以时。虚脆之症,日甚一日,委顿床笫,仪形幻脱,古人负米之孝,虽不可及,庶民缘亩之养,亦未能焉。有子如臣,将焉用哉?此臣所以百思千思,不得不仰首鸣号者也。君亲短长之日,昔人所悲,春晖寸草之报,人子至情,及今不言,更待何时?顾今圣朝之治化清明,在廷之群彦济济,臣于其间,特九牛之一毛耳。居内居外,无足轻重,仰恃锡类之仁,敢暴乞养之愿。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得使臣养以专城,继之良剂,荷天之宠,俾延臣父崦嵫之景。臣之父子,相对攒祝,世世生生,为犬为马,以报我殿下,天地高厚之恩。惟殿下怜其情,恕其僭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丁卯七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春塘台。一内禁军西北别付料,试射入侍时,左副承旨申绚,右副承旨郑来百,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容愚、沈能稷,记注官许臻,记事官李若洙,以次侍立。时至,上具戎服,乘马出协阳门,由铜龙门,入青阳门,诣春塘台,降马陞座。宣传官,跪告小开门吹打,禁军别将白师訚等,以次参现之际,宣传官朴履荣,禁军兼别将尹芮圭,内禁将假将崔翼明,有所失措。上命并为记过,禁军及别付料军官,以次应射,毕试记修正以入。上曰,清北居首折冲金凤鲁,清南居首嘉善金弼铉,北关居首嘉善金达行等,并加资。北关居首闲良金声集,南关居首闲良金之运,额外内禁卫居首闲良李显英等,并直赴殿试。颁赏人,待试记启下,即为颁赏,可也。仍命呼新来,又教曰,记过人并分拣,可也。上乘马,由青阳、铜龙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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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药院进。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申绚坐直。右副承旨郑来百。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稷仕直曺凤振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郑熙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郑东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奭周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文会启曰,假注书李容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容愚改差,代以曺凤振为假注书。

○传于李文会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传于李文会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文会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文会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李羲甲,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参议,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羲甲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吏曹参议李羲甲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羲甲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分拣。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李晋渊呈状内,矣身所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陪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bb任b,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陈疏入启,参判闵耆显进,参议李羲甲牌招不进,左副承旨申绚进。启曰,判书李始源陈疏入启,参议李羲甲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权傛为正言,洪羲膺为修撰,金铣为右尹,李相璜为刑曹参判,李南翼为礼曹佐郞,韩若霖为义陵奉事,尹致性为春川府使,承文著作单崔汉翼,左尹金铣,右尹金孝建,并单付。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病,参判未差,参议申大尹入直进,参知朴瑞源病,右承旨洪奭周进。同知方德与,佥知柳相亮、金载谦,护军宋铨、郑晩锡、洪羲恒,副司果洪仪泳,并单付。

○传于申绚曰,召对为之。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韩永建,司谏郑万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后,告庙社、景慕宫,颁教进笺陈贺等节,即为择日举行事,举条,启下矣。告庙社、景慕宫颁教陈贺吉日时,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八月二十日卯时为吉云。同日晓头,先行告祭于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卯时颁教陈贺,而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进笺陈贺,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亦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物膳置之。

○洪奭周,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秋操,依例设行事,草记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赵得永状启,则以为,平壤,屡经火变,苏完无期,而军校元额,殆近万数,近十日入处城中,主客困疲,势所必至。且城阵行操,正值催科,不无扰恼之患,平壤城操,特许停止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箕城回禄,便是沧桑,疮痍未苏,合有轸念,本道巡操及各山城,皆依例举行,则亦与纯停有异。平壤府今秋城操,特许停止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备bb边b司言启曰,全罗左水使柳相亮,以其亲病,陈状乞递,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西北别付料军官试射入格人等,谨依别单施赏,而弓矢箭竹,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帖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李重莲上疏,则以为,臣之老父,今年为六十一岁,而世所称周甲是也。素患劳痞之症,已成三十年贞疾,似饥似饱,似寒或熟,此祟一发,若不及时峻补,则气息凛缀,实有顷刻之虑。比年以来,年益高而病益痼,以臣家素贫窭,计拙谋生,瀡潃每患未备,古人负米之孝,虽不可及,庶民缘亩之养,亦未能焉。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得使臣养以专诚亦为白有卧乎所。李重莲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小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载,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尹光颜状启,则枚举大邱营将李儒烨牒呈。以为,老母年今七十七岁,而既无兄弟,法当归养,特为状闻递改亦为白有置。李儒烨亲年既是七十七岁,而无他兄弟,则揆以法例,宜有变通之道,令该曹,考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营将之亲年七十七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大邱营将李儒烨,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兵曹判书韩晩裕疏曰,伏以臣于月前,大政之日,前席陈恳,极知其万万猥越,而亶出于区区衷曲,秪缘诚意之浅薄,言辞之拙讷,始虽承商量之教,终未蒙体谅之恩,三度加由之后,冒违严召者,前后五六次矣。分义之所出,未免出膺,事势之所使,且复行政,而前日之辞,自归于一时例让。夫筵中辞直,是不常有之事,非章疏之所可比。而人将视之以外面假饰,讵望九重之𫖯谅,情志之未孚于上下也?如此则将安所借手以事君,而亦何颜对当世之士君子乎?然而臣不能坚守初心,获褫乃已,则诚未见孚,亦所自取,尚谁尤哉?仍伏念臣赋性迃疏,遇事钝滞,材无当于百执事之任,而居然重叨古所称大司马之职者,十阅月于玆矣。种种疮疣,固难殚记,再经都政,曾是不意,伊日昏愦之实,错谬之状,悉已入于天鉴,而承宣所请问备,殆乎盈纸推缄满囊。古或有闻,而一日之内,未有若臣之多者,其为不称职也,莫可掩矣。政官之过大政,俗号为瓜限,挽近以来,虽能称其职者,亦罕闻过两大政而犹久居也,则如臣之最为不称职者,犹复一向盘礴于再当京察之后,当如物议之嗤点何哉?今臣当递之义,既若此,则虽无病状之可言,自宜引退,不必以采薪贱疾,屡渎天听。而前疏所陈之症,自经痰溽,常多添剧,最是脚部之囏于运动,几至癃痼之境,坐久则难起,立久则欲仆。今若不得递,则来月之公故稠叠,以此脚步,决难抵当,此又臣不得不递之一端也。念臣祈免之情,既猥达于筵奏,不敢更烦于疏陈,中间之屡度违牌,冀蒙谅察,而拖过一朔,见职自如,不得不冒控至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特垂曲谅,亟许镌改臣匪据之职,俾公器增重,而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不可数递,陵幸涓吉,当在不远,卿其勿辞行公。

○今七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洪奭周,假注书沈能稷,事变假注书郑熙祚,记事官李若洙,记注官许臻,左议政李时秀,领敦宁府事金祖淳,行户曹判书徐荣辅,行礼曹判书南公辙,汉城判尹李勉兢,知中枢府事金羲淳,工曹判书金履翼,行护军李尧宪,行护军沈蒙奎,行护军金履永,掌令韩翼镇,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献纳李允谦,副校理尹鼎烈,正言金用默,副修撰安廷善,以次进伏讫。时秀进前,奏曰,日气稍凉,朝昼异候,此时调护,尤难得宜,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时秀曰,今番健陵改修时,告由祭及告安祭献官执事,依今夏康陵改修时例,以监董诸臣及陵园官,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今番健陵改修时,以显隆园所用古今山所封莎草,入用,不但除远输之弊,土莎相宜,易为着根,以此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甲子年健陵改修时,一依先朝癸卯年元陵例,毕役日,加给匠募雇价,亦为犒馈,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此摠戎使李尧宪状启也。以为,今秋巡操试射放后,赏格木箭竹,考例题给,犒馈米,以列邑所在储置米,依例取用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箭竹则,备局自当题给,而赏格木之自兵曹移送,犒馈米之以储置取用,俱是前例,以此分付。甲布帐木丙戌辛卯兵曹木布中,十同上下,亦为依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此北兵使柳文植状启也。以为,本营校卒一百八十二名,以营置簿别划得,奴婢贡米等耗条,给料矣。甲午以后,连值歉荒,流伊荡减,而耗条随缩,无以排比,故从其紧歇,一百十名,略略给料,七十二名,不得给料。渐至疲残,无他聊赖,臣营句管出身除防田米,每年全耗会录者,今为一万五千八百四十石。就此中限七千石,依甲申别划得,与辛亥军需划付例,付之臣营,取耗添料,而虽值歉岁,依数准捧之意,定式施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北阃,即边上重地,而军校料条之昔有今无,有乖怀绥之道,近来北关屡丰,诸邑谷储,反以过多为弊。以该营句管者,仍作荡减给代之需,别无难便之端,出身除防田米七千石,依所请划付,每岁取耗,俾为军校支放之用事,分付该道道、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成均馆所报,则以为本馆财力,本本甚凋残,每当谒圣,则自朝家,钱木米布,别为区划,以补不足,今亦依己未、癸亥例区划,以为支用之地为辞矣。本馆事力之不敷,果如报辞,而每当增广谒圣,辄许区划,便成已例,今亦依近例,户曹钱二百两,兵曹木三同,惠厅米三十石,特为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咸镜监司李晩秀报本辞缘,则枚举会宁府使金处汉牒呈。以为,本府开市时,大国人牛马料及各项应下容入之数,田米太耳麦,为三千三百四十馀石,而常、赈两厅,一年应下折米,亦为三十石。见今元会付田米太耳麦,常、赈折米,不过六十八石零,支差之需,公下之用,无路上下。以茂山田米一千石,太一千石,军资仓耳麦一千石,常平厅粟五百石,牟二百五十石,划付该府,以为支差需用为辞矣。本邑开市所用,系是不可已之应下,而会付不足,每年移划,便成已例,茂山田米一千石,太一千石,耳麦一千石,粟五百石,牟二百五十石,依所请划付,以为需用之地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义州府尹赵弘镇报本司辞缘,则以为,本府湾上军官,目下事势,不可一任因循,终至狼狈生事之境,而自再昨年,荐当使敕,该厅之荡败极矣。今秋明春开市钱及今冬节使资送条,湾需库添价于七千六百两,俱是不可废之事,而殆若干木之责汁。以渠辈年年受来开市,正木代钱及管饷库,立马本钱,合三万三千八百四十两,限十年特为预下后,趁限备报,使该厅不至败亡,公事不至狼狈之地为辞矣。湾上军官,专当使行,开市之役,其为关系,有重于湾商,近来凋弊难支之状,臣于年前衔命时亦已稔知。因此事,边臣论报,至于再烦,不可无许贷之道,而监营则回禄之后,诸般公储,既皆枵然。兵营记簿钱中三万两,限十年许贷,以渠辈每年立马本钱,自巡营上下条中三千两式除出,移送兵营,以为次次充报之地事,分付该道道、帅臣及义州府尹处,何如?上曰,前箕伯,今既登筵,亦陈所见,可也。前平安监司李勉兢曰,臣之在任时,以三万两许贷之意,义州府尹,有所论报,而巡营,则果无留储之可以许贷者,不得许施矣。兵营记簿钱中许贷,以救目下之弊,未为不可,而立马本钱之年例上下者,臣未的知数爻,若果为三千之数,则以此每年充报,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永宗防御使赵岐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本镇水军元数为二百七十九名,而每当水陆操并行之时,则各邑水军折半来赴,自是前例。安山水军五十二名,属于华城,姑未塡代,则折半之数,尤难形容,今番则二百二十七名水军,使之全数赴操为辞矣。虽全数赴操,未足成样,折半则尤当苟艰,所属之军,亦在近邑,依所报全数赴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今番逆变,载籍以来所无之极恶大憝也。其肠肚,与龟、禄、达淳诸贼,一串贯来,且以观镐之供见之,渠以遐土虮虱之贱,其所诪张,决非乡曲愚𫘤,所能办得。而缘臣无状,不能到底穷核,打破其窝窟,只不过两贼正法而止,至今追惟,胆掉发竖,古人云主辱臣死,今日臣等之心,亦愤不欲生矣。向来台启批旨,以商量为教,而中国则有夷三族之法,我朝则立国规模,务从宽大,不用此等之律。而至于亘万古所无至凶绝悖之剧逆,固不可以常法论,且有适、云已施之例,初非今日之所创行,亟从三司之请,恐不可已矣。大抵此等变怪之层出,盖缘人心日下,世道渐溺,而然继此以往严堤坊杜乱萌之道,不可不益加圣念矣。上曰,当处分于三司之启矣。公辙曰,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此亘万古所无之剧逆乎?向者三司之启,伏承商量之教,而此非商量之事,既是不恒有之逆,则不恒有之律,不用于此贼,于何用哉?祖宗朝亦有已例,伏愿亟降处分。上曰,三司之启,当处分矣。上曰,诸宰以次奏事,可也。祖淳曰,本局所管壮营移来马步军,今则几尽陞实,而未及陞实者,马军为一百四名,步军为一百十八名矣。窃念本局元马兵,为六哨,而每当行幸之时,除别队一哨及塘马与各样公私杂頉,则参阵之数无几,苟艰如此。原步军为二十六哨,而其中武艺厅门旗手为三十名,抄取于各哨元额之内,故时常有阙伍之叹,举行多掣肘之事。以今事势,虽不可议到于多增新兵,至于仍置百馀名见存之军,无甚为损于国计,实有大益于戎政。未陞实之马兵,则别为一哨,设置哨官,如他马兵哨例,永作元额步军,量宜塡补于阙伍之哨,恐合便宜,而军制莫重,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军门虽多,而辇下亲兵,只是训局骑步而已。其数甚少,常患苟简,今虽未可新创增额,以壮营馀军,勿为陞实,仍为一哨,似为合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淳曰,本局中旬,五年一次设行事,曾有先祖受教矣。癸亥后今满五年之限,当为设行,而物力则自庙堂,每为区划,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淳曰,本局陞户,每式年抄上,自是古规,而间以壮营移来军之未及陞实,去式年则不为抄上矣。今年适当式年,移来军,亦几区处,不可迟待来式,故今将依例发关诸道,以为抄上之地。而挽近以来,外方举行,渐益稽忽,精壮富实之户,不惟初不择送,举多无籍,无依孱劣贫残之类,苟充其数,而甚至有代名上送之弊,逃亡相绩,跟捉无路。当初设置之法意,前后申明之飭令,何如,而外方之全不用心,乃至于此,纪纲之懈弛,军政之疏虞,莫此为甚。升户有頉,营邑抵罪,自有定式,今番则除寻常,各别惕念,以有跟着精壮富实之户,一一抄上,无致如前之为事,严饬八道道臣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淳曰,本局经费,元自不敷,而年复年来,大小公役,极其浩繁,庚申以后,武艺厅之增额,近百人,如门旗手,御前兼内吹,御前前排,灯笼军等,服色器械之接济,皆古无而今有之者也。岁入则不增,而费用则渐广,每一思之,不胜闷然,以今国计,顾不敢妄生某样请得之念,而第有一事之不得不仰陈者。壮勇营设置时,均厅所在本局兼料米八百馀石,月课米三十石,每年移送矣。及至壬戌罢营之后,事当还属本局,而入于户曹罢奴婢给代之需,臣于其时待罪有司之任,亦尝与闻于罢营之事,非不知其入于给代之无义,而诸议不一,竟至于成节目启下矣。大抵度支,国计之本,尺土之税,百货之出,莫非所管,苟有匮乏之患,则于内于外,取用无拘,通变亦易。而至于本局,则丝毫得失,舍其原有之物,更无之他之术,况今事势营样,渐至难言。臣意则两条米之入于户曹给代者,还属本局,户曹给代,则从长另议,实为两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伊时奴婢贡给代,多因事势所拘,或不免苟艰之叹,壮营既罢之后,各该衙门之还推该衙门财力,自是当然之事矣。上曰,户判,亦陈所见,可也。荣辅曰,此是奴婢贡给代之资,在本曹则无论某样钱谷,只得给代足矣。今此兼料米之推去,臣曹不必持难,而推去后,给代充数之资,则自庙堂,区划以给,断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淳曰,武家中或有可用之人,而不肯为武者,自前每多别荐之例矣。故将臣李汉丰孙恒权,故将臣李柱国玄孙锺英,故亚将李儒敬侄益緖,人器凡百,合置靺韦之列,俾遂箕裘之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先付三军门哨官,如有实职窠,次次陞付,可也。荣辅曰,年分事目,非久当为磨炼,而敬差官,不为差送,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例为之乎?上曰,依近例为之,可也。公辙曰,今番凶逆,实是载籍以来所无之变,幸赖皇天祖宗,默佑之灵,罪人斯得,王章少伸,此诚国家莫大之庆,告布之举,不容少缓。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先行告由,京外进笺,颁教陈贺等节,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今番逆变,振古所无,上告下布,事体当然,礼堂所奏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文庙酌献礼仪节,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或斋宿于春塘台,翌晓由集春门,行酌献礼后,还御春塘台试士。或斋宿于明伦堂,酌献礼罢后,仍于泮宫试士,已例如此,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癸亥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公辙曰,四贤祠祭享,将以入月二十八日设行,而其日文庙酌献礼相值,同时行礼于至近之地,事体未安,以九月初丁,退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渭原郡汉店,即采银之所也。始役之初,银脉丰盛,民居成村,户曹税入,每年为一千五百两,近来以来,银脉渐残,税入减至二百五十两,而亦无出处。户敛于店村,年例上纳,店民逃散,甚至收敛于附近坊里,臣于前春,巡到本郡,民人辈,遮道呼诉,皆以为民户之逃散,职由于此,摘奸形止,则果如所言矣。明知其店样无实,户敛为弊,则经用虽重,其在损上益下之政,合有蠲减之道,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有店故有税,无店则征税,初非可论矣。上曰,户判,亦陈所见,可也。荣辅曰,店税之弊,前道臣既以亲见为言,明知其店则已废,而敛民以纳,则经用虽重,在朝家恤民之道,依前道臣所奏施行,恐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因宗臣陈疏,璿派冒录之类,详细查出之意,有璿谱录厅启下关,故严饬各邑矣。江西、顺川、博川、宁边、德川、云山、熙川、楚山等邑,以李为姓者,变幻本贯,图出谱册单子之类,一一查出以报者,为一百六十六人。考其帐籍,则渠之数代以上,皆是他本,而改书全州,仍又假作名字,图出宗亲府单子者也。既不可胜诛,且非渠辈身犯,故单子烧火,帐藉则厘正,一并派定军役,本贯虽不改易,来历初不分明者,亦依此例。而最有绝可痛恶者,京居人李东秀,持新印单卷《璿谱》及《宗姓族谱》,发卖各处。故捉囚熙川郡,严加查问,则以为京城墨洞居李得重为名人,渠家藏置铸字,印出单卷族谱,又出给《璿谱》,使之往卖于各处云。《璿谱》,何等莫重,渠辈私自图出,发卖于非宗姓者,即前所未有之变怪,有不可轻易勘治,故《璿谱》与族谱,封置本道监营,李东秀则牢囚熙川矣。即令璿源录厅,行关本道,取来谱册,《璿谱》则藏奉,族谱则烧火,亦令捕厅行关,捉上李东秀。并与京人李得重,穷核得实,依律勘处之地,断不可已,而本道如此,他道可知。且本道中未查报诸邑,亦必有如此之类,自庙堂,关饬八道、四都,自称宗姓而来历不分明者,久远帐籍,一并溯考。改易本贯及宗姓之无可据文迹者,一一查出,依此例为之,以为正氏族戢奸黠之道,似好,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此实近来痼弊,璿派莫重冒录之习,固已万万可痛,而诸道签丁之弊,因此益甚,迨此现发之时,一番严绳,以为惩后之地,诚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三司,进前。翼镇等曰,请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玄庆,督期诇捕,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一行刀割,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进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噫喜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至于敬贼而极矣。论其逆肠,则贼适、贼夏,未足以方其凶矣,语其凶言,则逆云、逆海,不啻为浮其恶矣。人心思乱之凶诗,达淳陈戒之悖说,已是往牒之未闻,剧贼之断案,而至于当日鞫庭,许多逆节之毕露于天鉴之下者,固已闻之胆掉,思之骨青,最是至凶至㦧极恶极悖之三条凶说,诚有耳者之不敢闻,有口者之不敢道,穷天地亘万古开辟以来,极逆大憝之所未敢萌诸心者,此贼则肆然发口于覆载之间,凡今日在庭诸臣,纵使即地手磔而口脔,食肉而寝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孥潴之典,虽已仰请蒙允,而此不过有国之常刑,至于此贼,则寻常孥戮,未足以当其罪,依例潴宅,未足以称其律。又况加此一等之极律,自有已例,曾所施之于逆适、贼云伏法之后,便成王府之关和,则如此之律,不施于如此之贼,而将焉所施乎?请逆贼敬臣,亟施适、云已行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翼镇等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削黜罪人申献朝,为先施以屏裔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翼镇等曰,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允谦等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允谦等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允谦等曰,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允谦等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允谦等曰,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允谦等曰,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典刑。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允谦等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出举条公辙曰,敬贼,依适、云例举行事,已蒙允于台启矣。适、云已行之例,亦各有少异者,甲子年适贼之律,则其妻及同生弟、三寸侄,皆斩于军门。此是举兵之逆,而其弟与侄缘坐之外,亦必有身犯之事,稍异于今日之例,而其后戊申年,麟佐、弼显、弼梦,皆用适贼之例。乙亥年致云,又用戊申贼魁之例,而其兄弟及子皆斩,其妻则绞,而旋又因特教,以妇女之正刑,终非法意,只命为婢矣。其后甲辰年,夏贼之妻,又命处绞,今此敬贼,当参用诸贼之例,而前后异同之间,有难自下擅便,不可不指一禀定矣。上曰,大臣之见,何如?时秀曰,臣亦闻判金吾之言,而适、麟诸贼,皆是举兵之逆,而应坐之类,亦皆身犯,故其时用律,俱于军门处断。今番敬贼,参用云、夏之例,其妻则处绞,其子及兄弟,则处斩,似为合宜矣。上曰,诸宰,亦各陈所见,可也。祖淳曰,臣于数日前,亦见《金吾誊录》矣。适、麟、梦、显,俱是举兵之逆,故其时用法,皆于军门举行,事件稍异于今日。且妇女勿为用刑,载在《通编》,此贼之罪,固是亘古之所未有,劓殄之刑,未足以惩其恶,而第念法者,天下平也。诛讨钦恤,固有并行而不悖者,此贼父子,既皆以大逆不道正法,至于弟侄,则皆属旁亲,其应坐之律,一依夏贼例施行,似为合宜,而以臣浅见,未敢质言矣。荣辅曰,适、云之例,各自不同,诸贼亲属,当其用律之时,或有或无,今不可考,只依云、夏两贼例,处之宜矣。勉兢曰,台启既以适、云例为辞而蒙允,一从云贼例施行,恐合宜矣。羲淳曰,今番敬贼凶节,即亘古今所未闻之剧逆也。以其有不恒有之逆节,故当用极层律名,而取考国朝已例,适、云已施之律,前后援用,亦有参差不一。臣与判义禁,亦有所相议,而以臣愚见,未知如何用法则果为的当,依大臣所奏处之,恐好矣。履翼曰,亘万古所无之剧逆,今已就戮,王章得以少伸,台启亦幸蒙允,适、云已例,臣虽不知,而取其中最重之律,施之为宜矣。臣因此有所仰达者,俄者大臣,亦有所仰奏,而大抵做出凶言,自昌自和,而传之者,即是一种凶徒之衣钵也。龟贼非逆之说,或有无难说道者,或有心知其为逆,而不敢言者,此辈阴秘之情状,圣鉴想亦已悉烛矣。惟彼敬臣,天生戾种,至如此等凶说,决非如渠虮虱之贱,所可自办,今若不思所以打破窝窟根柢之道,只施适、云之律于一敬贼,而乃曰天讨夬行云尔,则一种不逞之辈,必无所惩畏之意,伏愿深加圣念,必思所以永杜乱萌焉。尧宪曰,适、云之例,各有参差,臣不敢指一仰奏,而大臣诸宰,已有仰对者,臣之所见,亦无异同矣。象奎曰,适、云之例,参差不同,而如此凶贼,亘万古所无,俄者工判所奏,用其最重之律云者果好,而以渠虮虱之贱,怀怨畜愤,至有此至㦧至凶之情节。思之及此,毛骨竦凛,以其现发之情节见之,则其常时之耳擩目染,必有其处,则此贼之施以适、云例,虽足少泄神人之愤。而若不能打破窝窟,大行天讨,则以臣区区之见,犹未免馀忧之凛然矣。履永曰,今此乱逆,振古所无,适、云之律,既允台启,而所施之律,异同参差,有难指一适从矣。元来圣人刑法,每于轻重参差之际,必也宁轻无重,而至于此贼,则当施最重之律矣。臣常有区区蕴积于中者,今因事端,敢此仰白矣。今番敬贼父子凶言悖说,非渠遐乡卑微之踪,所能出自已见,其所以颠倒忠逆,疑乱义理,自有所由来者之渐,俄闻大臣阁臣缕缕仰陈者,诚非过计之忧,然若或徒严于惩励之方,一以纠察锄治为主,则易有人人不自安之弊。大抵乱逆一出,辄有播告中外之举,而此不过一时耳目之所及,而时移事往,便成一张古纸而止。今若撰成一部册子,义理源委,详细敷陈,使一世之人,开卷了然,耳擩目染,则先迷后觉疑乱背驰之心,无从而生,诚救世之要道矣。伏乞下询大臣,如以此事为无益,则臣言妄矣,如以为非妄,伏愿亟令施行焉。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宰臣所奏,初非可疑之事矣。目今人心陷溺,世道讹误,明示昭布之举,所不可无,大文字之撰出,固系重大之举,而宰臣之言,尽有意见矣。今此用律诸议,多以云、夏两贼例为归,云贼之妻,虽止为婢,而其后夏贼之妻,既有处绞之举。今此敬贼妻,亦当依夏贼例施行,其子与弟,则皆依云贼例施行,其孙则观镐之子,固有应坐之律,而其他子之子,皆为奴,则亦合于加一等之律矣。上曰,依此举行,可也。时秀曰,臣之每筵烦达,诚甚惶悚,而日前僚相许,特降敦谕,辞旨恳恻,僚相亦必感泣矣。臣窃意其他不暇顾,承命簉朝,而今闻其又复辞巽,诚不胜失图,自上,若连加敦勉,期于必致,则僚相亦岂不感激承膺乎?臣之独当大任,亦已十朔,丑拙之状,固已毕露,而至于今番按狱,是何等大事,而以臣昏昧,全不能事事,竟未得打破窝窟,圣明俯烛,亦必谅其不可堪承之状矣。方今在外原任,固多老成之人,而如欲新卜,则卿例济济,不患无人,臣不幸骤进,座次已高。今若备三公,则臣当猥叨首席,在臣私心,岂不万万悚闷,而犹以备员仰请,则其情之切急,亦可知矣。前此每以商量为教,而商量之教,今又几月,此非为臣一身之私也,诚为国家莫先之急务,伏愿夬许所请焉。上曰,右相敦谕后,予则以为必入来矣。今又不来,予亦失图矣,从当有下教,卿姑待之也。上曰,台谏传启,时有失措承旨,察推也。奭周曰,两司合启更端之际,不为措语,事甚未安,掌令韩翼镇,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镇曰,臣识见卤莽,言识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近值前古所无之逆变,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迺者宾对有命,冒没登筵,而未谙台体,丑拙毕露。传启更端之时,做错非细,至有承宣请推之举,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仍命次对先退。奭周曰,台启蒙允,则台启正书启下后,始捧传旨,传旨启下后始为举行,初无出榻教之例矣。今此敬贼事蒙允之后颁示,不容少缓,为先以榻前定夺,书出颁布乎?上曰,筵退后,即为书出榻教,可也。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前方中,去青皮、枳角,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今七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待入侍时,参赞官申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校待教朴宗薰,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侍读官尹鼎烈,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韩耆裕,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假注书沈能稷,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事官李若洙,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注官许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鼎烈读,自和气不应,止予当日以为戒。上曰,下番读之。耆裕读,自时上倾向滉,止行事何如。上曰,参赞官读之。绚读,自滉对曰,止韩忠等。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协力同心,止吕氏乡约。上曰,注书读之。绚曰,注书承命出去矣。上曰,承旨代读,可也。绚读,自四方风动,止见摈者。上曰,上番读之。若洙读,自失职怏怏,止指为己卯之类。上曰,下番读之。臻读,自人心孰不畏祸,止上从之。上曰,文义陈之。鼎烈曰,此六条旨意,无非格言正论,别无拈出仰陈之意,已悉于向日召对,而此云或至于以虚而强求在所当审,此一句语,尤为监戒之端。非徒乐善而已,人君致治之道,亶在于以实心行实政,不可以虚而强求,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文义陈之。耆裕曰,听谏虽如转圜之美,有时乎私而牢拒,在所当改,盖人主盛德之事,莫过于从谏如流,改过不吝。虽帝尧之钦明,立诽谤之木,虞舜之濬哲,设谏诤之鼓,禹拜昌言,成汤从谏如流弗咈。此乃所以圣而益圣,政教休明,治道郅隆,克做泰平熙皞之治矣。猗我朝宣祖大王以天纵之圣,恢来谏之量,广求宿德之儒,奖用謇谔之士,名贤直臣,滚滚登庸,谠论日闻,嘉言罔伏。以先正臣李滉,疏陈六条观之,治国理民之道,备陈其要,陈善责难之义,尽言无讳。圣批若曰,真千古之格言,乃当今之急务,大圣人容谏之德,翕受之量,真与帝尧舍已从人,成汤从谏弗咈,前后一揆,岂非后嗣王,监法遵行之道乎?伏愿殿下,深加体念,益懋容谏之德,克恢转圜之量,凡诸群下之(之))进言者,谠直无隐,激仰可尚,则嘉奖采纳,以广直言之路。如或其言不合时务,苟无可取者,亦为宽假优容,则谏诤之风,日以兴起,忠直之言,日以登闻,衮职无阙失之叹,治化跻雍熙之休矣。伏愿圣明,亟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绚曰,此言圣躬,虽未有过失,而心术隐微之间,疵病山积,不可以不净尽云矣。大抵一时施措之间,循常按例而为之,则似不至有大段过失,而但不能先立乎其大者,则一念之发,辄为偏私嗜欲之所乘,凡于事为,有不自掩,终未免过失之归矣。此疏六条,孰非格言至论,而此一段,最为要切,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参赞官所陈果好矣。此一句,非但为六条中肯綮,实是学问之要切处,既曰隐微,则其端甚小,未发于事为之间,左右近密之所不及知,而又曰山积,则其害甚大。不可以不净尽然后,可以语学,无事而不修省,无时而不恐惧云者,亦可见工夫之至细密。盖毫忽俄顷之间,才有一分疵病,潜藏于心术之微,则所谓修省恐惧,皆为虚文矣。若其净之之方,则末端所云一于敬而无作撤,乃其下工之要道,非敬则无以治心,此乃前后照应,说病说药处,伏愿澄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鼎烈、耆裕先退。上命绚、宗薰,读奏公事。上曰,政官请牌启辞,是左副承旨所书,而承旨今方登筵,此启辞预书以置耶?绚曰,预书以置矣。命绚书传教曰,先料政官之违牌,预书启辞而留置,揆以院规,事甚未安,当该承旨推考。又命书传教曰,社稷秋享大祭,以摄行磨炼,书讫。上曰,公事判付,则出去书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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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稷曺凤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申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奭周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乐渊落点。

○以左副承旨洪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文会曰,日前敦勉之后,切望簉朝之喜报,即见附奏之启,益觉予诚之浅薄,昨日宾筵,左相,以乱逆层生,而尤宜大臣之具备,诚礼恳挚,则应有卿心之改悟。予闻此言,实为赧然,卿之横厄,通朝之所共叹,予之所知也。而卿则犹曰,罪累自知,又曰,不可复齿恒人,何其深引之甚也?卿果有何罪乎?卿虽有难安之情,亦当念所先之公,而不顾予之艰虞,徒循卿之私义,可乎?一身之处义虽深,三公之备席莫急,才敷数行草草之谕,望回乡心浼浼之执。卿须即起幡然,以小子至恳,一以安僚相之心,一以定世道之误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郑熙祚奉命在外,代以李宗心为事变假注书。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司谏郑万始,献纳李允谦,正言金用默、权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洪奭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朴宗来状启,则以为,今秋轮操,当以前后营中设行,而前营则辛巳先行轮操,己亥已径一次城夜操,军容不至全阙。后营则近六十年一未赴操,卒伍全昧教场,以后营属邑军兵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轮操所以轮其肄习而均其劳逸也。前营则辛巳、己亥,既经两次,年条虽远,次当在于后营,依所请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备边司言启曰,海西秋操,依例设行事,草记行会矣。即见黄海监司李好敏状启,则以为,道内今年穑事,海溢陈废,旱干失稔,加之以信川等五邑水灾,山野迁换,民居荡析,年事狼狈,民情遑急,有浮于癸、甲两年。今番水陆操,必欲举行,则非徒目下之骚扰,易致临时之涣散,今秋水陆操,并姑权停,以官门聚点举行。延安、白川以镇抚营所属,亦当越海赴操,而灾邑民情,尤系矜念,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戎政之修举,实为目下先务,今年农形,庶免歉荒,诸道秋操,使之一并设行矣。观此黄海道臣状启,诸般受灾,如是大段,一路民情,槪可推知,请停之启,谅非得已,在朝家轸恤之道,有难强令举行。本道今秋水陆操,并姑停止事,分付。延、白两邑,春间海溢,夏末旱灾,不下于诸邑,而诸邑皆停之时,独使两邑之民,越海赴操,恐非一视之政。两邑秋操,亦姑许停事,并为分付于镇抚使处,官镇门聚点,使之严饬举行,俾有实效。今年虽不得已许停,明年则断当依例设行,勿以停操而懈弛,充伍、修械等节,各别严饬事,一体分付于道、帅臣,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颁教陈贺时,物膳置之事,命下矣。在前物膳置之之时,议政府、六曹、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今亦依前例封进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今七月令宗庙、景慕宫荐新榛子、柏子两种,今才封进,臣与入直官员,偕诣看品,则两种皮色青黑者,殆三分居二。故取其青黑者而拆破,则个个腐伤,往往虫生,如欲一一择取,则斗数太半不足,月内阙荐,虽极悚惶,其在尽诚敬之道,不得已退送。以各别精备,斯速更封之意分付,而莫重荐新之监封,若是疏忽,极为未安,当该道臣,推考警责,封进官,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二十八日,谒圣时,设布帐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在前文庙设布帐,训局举行,而乙巳以后,连因下教置之,癸亥年,依例举行。春塘台设布帐,则皆令训、禁两营,合倂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二十八日,谒圣时,侍卫及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己酉年春塘台斋宿时,禁军以入直侍卫,挟辇军,以入直军六十名磨炼,枪剑军置之。弘化、铜龙门军八十名,布帐外排立,而翌晓诣文庙时,禁军全数,挟辇军二百名,枪剑军六十名,驾前别抄,驾后禁军,依例磨炼。禁、御两营乡军各三哨,与布帐外排立军替代环卫,训局步军四哨,马军三哨,自集春门外,至文庙环卫,而还宫后,步军则入来布帐外,合倂环卫。甲寅年,并依己酉年例磨炼,而斋宿时,挟辇军,以金虎门军饷色军磨炼。布帐外,则以广智营军二十名,弘化、铜龙门军六十名,排立而待,禁、御两营乡军,入来还入直。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自集春门外,至文庙环卫,而还宫后,步军五哨,入来布帐外,合倂环卫。己未军并依甲寅年例磨炼,而斋宿时,禁军并与入直二番侍卫,挟辇军则三百名磨炼,而一百名斋宿时侍卫,二百名留门后入来,替代侍卫。先入一百名,诣文庙时,春塘台前排立,还宫后解严,布帐外,则内外各营入直军,除营直除出排立。待禁、御两营乡军入来,还为入直,而侍卫及环卫军兵,皆自集春门入来,癸亥军,并依己酉年例磨炼,斋宿时,则依己未年例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挟辇军,以三百名,斋宿时侍卫,谒圣时仍用,枪剑军,亦以六十名,与挟辇军,自斋宿时侍卫。驾前驾后,自谒圣时入参,环卫军则训局步军十八哨,禁、卫乡军五哨,御营乡军五哨,除入直环卫。而训局步军十哨,禁卫乡军五哨,御营乡军五哨,集春门外,与马军五哨,合倂环卫。还宫后,随入设布帐外环卫,内入直军,与台下马路排立军,合二百名除出,春塘台上,与挟辇军替代,谒圣时,排立。还宫后还归信地,禁军,斋宿时,入直,与二番谒圣时,全数磨炼,可也。

○洪奭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举条批旨,别荐闲良李恒权,本局加设哨官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训炼大将金祖淳举条批旨,别荐闲良李锺英,本营加设哨官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一番前部左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七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八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二番前部中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入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训炼大将金祖淳举条批旨,别荐闭良李益緖,本厅加设哨官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前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八月初一日,与旧番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前部后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式,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逆贼敬臣,亟施适、云已行之典事,承传启下,而应坐诸人,自该道查出以来矣。敬贼妻大阿只绞,子鼎镐处斩,而方在安边府,依例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举行。庶母三月,平安道渭原郡,缘坐为婢,子妇弼礼,庆尚道巨济府缘坐为婢,子妇中阿只,平安道昌城府缘坐为婢。孙甲凤,年十五,甲秀年十三,甲万年六,系是逆贼观镐子,年未满免绞。甲凤全罗道康津县,缘坐为奴,甲秀,珍岛郡缘坐为奴,甲万庆尚道南海县缘坐为奴。孙妇大阿只,亦是观镐子妇,机张县缘坐为婢,孙女末爱,固城县缘坐为婢。孙甲龙,全罗道兴阳县缘坐为奴,孙女今爱,光阳县缘坐为婢,而俱在安边府。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逆贼敬臣,亟施适、云已行之典事,承传启下,而应坐诸人,自该道,查出以来矣。敬贼妻大阿只绞,子鼎镐处斩,而方在安边府,依例发遣府都事,与地官眼同举行。庶母三月,平安道渭原郡缘坐为婢,子妇弼礼,庆尚道巨济县缘坐为婢,子妇中阿只,平安道昌城府缘坐为婢,孙甲凤年十五,甲秀年十三,甲万年六,系是逆贼观镐子,年未满免绞。甲凤全罗道康津县缘坐为奴,甲秀珍岛郡缘坐为奴,甲万,庆尚道南海县缘坐为奴。孙妇大阿只,亦是观镐子妇,机张县缘坐为婢,孙女末爱固城县缘坐为婢,孙甲龙,全罗道兴阳县缘坐为奴,孙女今爱,光阳县缘坐为婢,而俱在安边府,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命下矣。罪人等俱在安边府,令该道举行事,发关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始源疏曰,伏以人臣,不胜其职,则辞,常谊矣也。盖其蔑劣暗滞,材不中用,而任大负重,黾勉冒据,有为辄偾,无务不纰卒之为瘝废之归,则才所不能胜耳,故可辞也。或因膏肓缠绵,力不逮事,而强从驱策,神耗气弊,官取备员,禄以养疴,终未免苟尸之愧,则病所不能胜耳,故可辞也。有一于是,义在必辞,故上虽以宽大之政,曲加涵覆,不明赐斥退,而下不可不量己循分,敛避不居,以少全廉隅也。夫二者,俱可以必辞,而臣则兼有之矣。臣实庸陋,最出人下,重以贞疾,奄成癃残,所不能胜,何职不然而铨衡之重,尤非可拟,屡辞不获。抗颜政席,前后注措,非止数再,而不能举一日之责,少裨国事,每一差除,讥切沓至,而惟以京察在近,视作瓜限。包羞忍耻,晏若固有,然乃若其情,则未尝食息而自安,果于亲临大政之日,臣之丑拙,毕露无馀矣。夫循资历而序陞,考勤劳而排窠,只是节目间事,倘使臣,娴例审格,全不至于茫昧,则岂其迷错乖盭,至此之极哉?手与器疏,而龃龉太甚,神不事偕,而惛谬转剧,颠倒糺棼,无复头緖,规正迭发,嗤点四集。臣至今追惟,颜頳背汗,蹙蹙无措躬之所也。伏惟我圣上,为君止仁,临下以宽,藏垢匿瑕,恢度量于山薮,矜愚略眚,体范围于天地。凡在臣工,孰不叹仰,而若臣之罢软不职,则因此而愈万万著矣。不惟臣之自知甚明,上焉天鉴之所俯烛,下焉同朝之所共悉,臣徒幸何罚之不加,扬扬复冒,不思其必辞之义,则是天职为臣之饕也。况天官,是何等职也?人才用舍之柄,世道污隆之机,无一不系于是。当初谬恩之后,迄今淟涊,臣非敢自谓堪胜,而逮夫已试蔑绩,而终不得自引以去,则是天职由臣而褺也。惟饕与䙝,臣何以胜其罪,而至于累圣明崇四维之治,伤士夫砺身名之风,则是岂独关臣一人之事哉?若其区区病状,前后已悉陈之矣。恐涉烦渎,不敢枝蔓,而形容日益羸尫,气力日益澌缀,平分四节,无一日宁,而最是痰火一症,偏不耐炎。胸膈烦郁而水谷每患痞滞,头目熏重,而胃血辄致沸逆,眩转迷瞀,如堕烟雾,一经劳攘,必作数旬叫苦。积此不已,削弱滋剧,譬如迅滩之舟,渐渐跌下,无复更升之势,将与仅存之形壳,而沟壑其无日矣。臣抱下奇疢,年近六旬,抚念馀景,夫何足惜,而在天地大德,曰生之仁,亦岂不恻然悯恤,思所以全保之乎?噫,人臣事君,分义与廉防迭为重轻,自量而如可进也,则不俟驾屦,固其分也。自量而如不可进也,则死不敢往,不以慢命为惧,亦其义也。是故,先儒以不当进而进,直断之以不恭,盖一失廉防,则无所藉而事上故也。今臣罢劣之罪,已彰难揜,癃痼之状,自强不得,秪以迫于严命之说,为苟然复叨之计,则此其不恭,反不大于违逋之诛乎?微谅已定,贱疾难动,每一承召,辄事撕捱,惶陨欲死,更添一病,玆不得不申控危悃,仰渎宸严,言出中肠,毫无假饰。伏乞圣上,亟赐镌免,以幸公私,仍正臣罪,以为违慢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悉予意,冢宰不可数递,卿其勿辞行公。

○判敦宁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伏见祭单,以臣差景慕宫秋享大祭初献官,在臣分义,固当趋承之不暇,而数日以来,面疖肆毒,左颊浮高,有时刺痛,废却巾栉,洗汤贴药,一味无减。以此丑秽之状,骏奔将事,非所可论,玆不得不疾声呼龥。伏乞圣慈,俯重谅察,许令该曹,趁即付标,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丁卯七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曹凤振,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奭周,读奏平安兵使郑观采启本,兵虞候朴亨福赴任事。宗薰读奏江原监司金履乔启目,罪人金相虎,平海郡到配事。上又下咸镜监司李晩秀状启,安边府军器失火事。命绚读之,绚读奏,上命书判付。仍教曰,如有留院公事,注书,出去持入。贱臣,承命出来,持状启二度,还入进伏。上命读,绚读奏黄海监司李好敏状启,秋操禀停事。上曰,判付出去书之。又教曰,右副承旨,何故不为仕进乎?绚曰,闻有实故矣。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宗薰,承命书之。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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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稷曺凤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刑曹参判李相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奭周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薰启曰,来初三日,永禧殿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陈箚入启,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七夕制,当设行,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传于申绚曰,已谕于其箚批,陈箚台谏,一并施以罢职之典。

○传于申绚曰,政官,牌招开政。

○申绚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羲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申绚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违召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参议李羲甲,家在城外,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申绚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镇鼎为楚山府使,朴宗舆为洪川县监。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门钥才下,而司宰监役人金仁得,未及出去,故问其委折,则以为,嘉顺宫石鱼进排事入来,而闻门钥之声,自建阳岘,忙急越来之际,未及出门云。万万惊骇,为先拘留于本曹,待开门移送秋曹,以为严治之地,而臣则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尔则勿待罪。

○申绚启曰,阙内省记之外,趁门限出送,是何等严重之事,而即伏见兵曹草记,则门钥既下之后,谓有未出去之人云者,事甚可骇,当该入直堂郞,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吴泰贤,执义崔履亨,司谏郑万始,掌令韩翼镇、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献纳李允谦,正言金用默、权傛等,箚曰,伏以今番逆变,诚载籍以来所未闻所未有者,而何幸天道孔昭,王章才施,告颁之期已定,庭贺之仪将举,舆愤从此少泄,乱贼庶几知惧。第伏念凶逆之所由渐,非一朝一夕之故,前茅于龟、禄,而传护有在,后殿于焕、达,而薰袭已久。迩来乱逆之踵起,世变之层生,无不根柢于是,窝窟于是,而又有如敬贼者出焉,则是岂非窝窟未破,根柢尚在而然欤?渠不过虮虱卑微之类,此等凶言凶论,渠何以独办于其心哉?必有所传袭之所,薰染之处,而虽以观镐之逆节观之,枭獍之种,狼䝙相生,阴蓄凶心,出没京乡,耳染于悖论,口惯于凶说。噫,彼龟柱,是何等万古剧逆大憝,而渠乃肆然以非逆等说,容易立帜,先入之见,丁宁纳招。渠是幺麽遐土之贱,苟非平日稔闻而熟知,何敢以如此凶言,萌于心而发诸口者哉?认为非逆者,必有所闻之处,所谓先入者,必有所见之地,然则其所闻非逆之说者,即此贼之窝窟也,其所资先入之见者,亦此贼之根柢也。事当到底盘问,究竟钩核,俾窝窟打破,根柢永拔,而岂意酌处之命遽下,用法之典径举,窝窟无可破之期,根柢无可拔之日。言念及此,不觉失声而长叹,腐心而痛骨。呜呼,人心之陷溺如此,世道之诖误有自,辗转至于如许卑贱者,视剧逆为依归,以凶言为茶饭,则安知无不逞之徒,犹复生心觊觎于不睹不闻之地乎?此由于王法之不严,天网之太恢,凡诸合启中诸贼,有当施而未施律者,有当问而未问情者,凶徒无以大惩,王章失之太宽,一日二日,驯至于此,此岂非凛然而寒心者哉?痛惋之极,玆敢相率联龥。伏愿殿下,渊然深思,穆然远览,廓挥乾断,亟允群请,俾凶窝迅扫,乱本永拔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多难晓,窝窟于是,根柢于是,谁也?所闻云云,先入云云,皆有观镐之招,则必有所闻之处,必有所见之地云者,又何谓也?近日三司、两司合启,不知其几许启辞,此皆当讨者,故有启辞矣。今忽曰,诸贼有当施而未施律者,有当问而未问情者云云。然则合启中,亦有不当施不当问之人乎?所谓诸贼,指何贼乎?名以惩讨之疏,使君上,不知其当讨之人,欲讨之乎?

○应教赵镇顺,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莲、尹鼎烈,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定善、韩耆裕等,箚曰,伏以臣等,自遭今番逆变以来,未能效主辱臣死之义,沁沁泄泄,直至于今,腐心痛骨,如无所容。迺者乾断赫然,逆贼敬臣,已伏适、云之律,上告下布,亦既涓日,若可以快泄臣子之愤,而臣等犹为未也。夫天下之恶,莫有大于图移国本,雠视君父,则龟、禄两贼之为极逆大憝,固妇孺之所共知。而今此观贼之招,乃敢以龟柱为非逆,不但以为非逆,至以为义理主人。又以为先入之见,而问其所受之处,则辄曰,渠之父子,习闻此说于金锺秀云。噫嘻,敬贼父子,虽是戾气所钟,枭獍之肠,即一遐方虮虱之贱耳。苟无耳濡目染之处,则龟柱之为非逆与义理主人,何从以知之?渠本以锺秀之门徒,被其吹嘘,而滥通台籍,为其卵翼而惯听凶论。锺秀以为非逆,则敬臣知以非逆,锺秀以为义理主人,则敬臣亦知以义理主人,所谓先入之见如是也。故冤龟贼而雠国家,遂为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凶贼,则敬臣之为敬臣,究其本而溯其源,一则锺秀,二则锺秀。今敬臣伏法,而使乱本自在,则天下宁有是耶?大抵龟、禄之追律,虽在于锺秀既死之后,龟、禄之逆节,已具于锺秀未死之前,则惟彼锺秀之遭际何如也,迩密何如也?详知龟柱之逆节,宜莫如渠,而乃以背国死党之习,常怀推重顾惜之心,至与遐土卑贱之类,密勿唱喁,传神护法,驯致淊天之逆变。即此一节,难逭三尺,而台阁之上,尚无一言之声讨,臣等窃不胜慨惋之至,玆敢相率联龥。伏乞圣明,亟降处分,夬正金锺秀之罪,以泄舆愤,以靖世道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故相事,观镐之供,既甚丁宁,则故相亦难逭,然故相有际遇于先朝,而其没在于龟、禄事未发之前,或不知龟、禄之凶而然乎?又有配享之举,有难轻议,不允。

○丁卯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曹凤振,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奭周,读奏平安兵使郑观采启本,林土佥使胡胤祖等赴任事。上曰,判付出去书之。奭周曰,七夕制,明日退行事,只承口传下教,故未得书出,且弘文提学牌招,连以勿为颁布书出,恐涉如何,今日则以退行之意,别出文迹,似好矣。上曰,以明日退行书颁,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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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稷曺凤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弘文提学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弘文提学徐荣辅,既已承牌,艺文提学曹允大,即为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艺文提学曹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艺文提学曹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艺文提学曹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酌献礼祭文制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宗薰启曰,艺文提学曹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命下之后,连违召牌,不即承膺,揆以事体,殊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宗薰启曰,艺文提学曹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酌献礼祭文制进命下之后,连事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朴宗薰曰,同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参议陈疏入启,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郑东观曰,吏议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三牌不进,参议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羲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臣与弘文提学徐荣辅,偕往泮宫,七夕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百二十七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入侍。

○申绚启曰,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司成高宅谦,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进,参判闵耆显进,参议李羲甲进,行都承旨郑东观进。以任希存为大司谏,吕东植为执义,金尚休为司谏,赵晋和、李锡祜为掌令,沈能栻、李朝铉为持平,尹致谦、林东镇为正言,金孝建为兵曹参判,洪羲恒为同义禁,郑宗显为兵曹正郞,金履完为仪宾都事,金鲁文为典籍,李世膺为定陵参奉,尹愭为献纳,奉常直长单崔汉翼。再政。以郑晩锡为右尹,兪铉章为左通礼,柳河源为司成,林渊浩为中部令,辛硕林为章陵令。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进,参判金孝建未肃拜,参议申大尹病,参知朴瑞源入直,右承旨洪奭周进。启曰,全罗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时炕为同知,宋翼孝为佥知,韩宅祚为忠翊将,韩文梼为景福将,吴庆德为训炼主簿,李铁求为武兼,白东臣为部将,赵华锡为全罗左水使,林擎翰为大丘营将,黄宪铨为西平万户,李能植为长山别将,同知单崔道恒,副护军郑来百、李喆,并单付。

○以司谏金尚休,献纳尹愭,掌令李锡祜,持平李朝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申绚启曰,明日次封,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东莱府使吴翰源状启,差倭狡顽,不能镇安,惶恐待罪事,传于朴宗薰曰,尔其勿待罪事,回谕。

○行大司谏任希存启曰,臣姿性庸愚,百无肖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况此见职,通拟之初,有违格例,其时铨官,至于陈疏自引。在臣廉隅,固不当扬扬冒膺,间缘试场方开,监台牌望,有勿捧之命,虽不得不黾勉出肃,尚今追思,愧恧犹切。迺者恩除又降,召牌继临,目下惩讨之举,大小同情,不容暂缓,臣于是,适忝言官,岂不欲俯竭忧愤之忱,仰伸沐浴之义。而合启中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即臣之妻娚也。传启之际,义难同参,顾今圣明在上,方隆敦伦之化,如臣情地者,举皆蒙体谅之恩,而揆以体例,台垣之长,尤有异于他僚,则以此情踪,臣何可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赵晋和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俨临。义分是惧,惩讨方张,晷刻难缓,而第臣于合启中,切有难安之私义,向叨见职,援例引避,特蒙体谅之恩。揆以处义,今无异同,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明淳,以礼曹参判,典牲署犠牲看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队马兵一哨一百十九名及武艺厅门旗手三十名加设,而别队哨官,以元永厚受点矣。军案,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门钥才下,而司宰监役人金仁得,未及出去,故问其委折,则以为,嘉顺宫石鱼进排事入来,而闻门钥之声,自建阳岘忙急越来之际,未及出门云。万万惊骇,为先拘留于本曹,待开门移送秋曹,以为严治之地,而臣则惶恐待罪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尔则勿待罪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宫卫条》有曰,凡应出宫殿,而辄留不出者,杖一百,金仁得,依此律决杖一百,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兼春秋李若洙状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酉时量,伏奉圣教,同月二十三日酉时量,驰到于砥平县上西面长寿洞议政府右议政徐龙辅所住处,传谕后,仍传命召是白乎,则以为,臣之积逋恩命,行将周岁矣。日夕颙祝,惟是职名之亟解,常宪之遄加,千万不自意,近侍之臣,驰驲远临,诞宣恩纶,首尾屡数百言,丁宁郑重,有非如臣罪累,所敢承当,拜稽奉读,不觉清泪被面。噫,臣之罪累,非徒臣所自知,妇孺舆儓,亦皆知其不可复齿于恒人,则虽以我圣上天地之仁,曲费造化,其于已劓之身,已败之器,何哉?恩言愈挚,而孤负之罪愈重,眷遇愈勤,而玷污之惧愈深,惟有仰首攒手,冀伏当伏之典而已。况伏闻振古所无之剧逆,又出于近日,鞫狱连设,天讨略行,狱体严秘,虽不得其详,只以朝纸所出观之。其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睹之凶心逆节,槪可推知,臣虽奄奄垂死,一缕尚存,安得不骨惊胆掉,如不欲生,而亦不得随诸臣后,以效沫血之诚,只自腐心,不如死之久矣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事变假注书郑熙祚状启,臣于本月二十六日午时量,敬奉圣谕,同月二十七日未时量,驰到砥平县上西面长寿洞议政府右议政徐龙辅所住处,传谕后,仍传命召是白乎,则以为,臣猥因史官之回,略陈沥血之恳,庶几天地之仁,曲赐照察,不图俟勘之启,反作媒宠之阶。十行恩纶,联翩郑重,孽由自作,而圣上则谕之以横厄,罪在难贳,而圣上则释之以何罪。终又以公私先后之义,谆谆勉诲,有若真个无累之人,特纡恩礼者然,臣以首顿地,不觉血泪如泻。臣今身名俱僇矣,诚不敢蘩蔓其辞,以效无故大臣附奏之体,而若其必不可复作恒人,不待臣辞之毕,一世之公议自在。况今世变层生,乱逆迭发,靖世道淑人心之责,专仗于相职,则岂可以有罪未勘之一累臣,虚縻其衔,阅岁相持,以污清朝之班联,重招四方之讥议乎?伏地霣泣,惟愿遄伏常宪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吏曹参议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一樗散之物耳,赋性庸陋,行已疏拙,于质于文,没没焉无足称者,而中间遭罹,魂梦犹噩,闭门却扫,绝意荣涂。虽闲司漫局,犹旦逡巡退缩,自后于人,矧惟所称三铨之职乎?殿下不知臣无状,既拂拭之矣,甄拔之矣。又置之山水烟霞之窟,俾得以逍遥翺翔,与父老吏民,歌咏圣泽者,星籥已周,臣始愿毕矣,馀事足矣。岂或有更进一步于清显之地,自负平日收敛拙散之计之望也哉?夫国有六职,天官为首,无论长佐,遴选最重,而至若通塞人物,称量高下,又是三铨之所与闻而参论者也。责任如此,地望自别,故前后名硕之膺是职者,莫不惕若瞠然,必欲循墙而后已。况臣家本寒素,迹又孤畸,平居罕与人接,涉世直是冥行,四选格法,夏虫之语冰也,九流品藻,盲人之模象也。今若贪荣冒恩,扬扬若固有,则负乘致寇,其势必至,一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贻累于圣简,玷污于名器,良非细故。左右揣量,承膺无路,天牌之下,屡犯违傲,玆敢披沥衷赤,仰干崇严。伏乞圣慈,察臣才之不合于见职,谅臣恳之非出于例让,亟命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徐有望疏曰,伏以今玆之逆,实是振古所无之一大变怪也。至今思之,骨颤胆掉,如不欲生,何幸乾断赫然,夬施适、云之律,神人之愤,可以少泄,而凡系干连于此贼之狱者,惟当明目张胆,齐声致讨之不暇矣。乃者一馆之僚,相率陈箚,请治金锺秀之罪,而臣于锺秀事,窃有区区私义,玆敢冒陈于敦伦之下焉。锺秀,即臣亡仲兄之妻之父也。臣兄早死,兄嫂犹在,而父母俱亡,又无兄弟,所依赖而为生者,惟臣,而臣若一参此箚,则将与永绝,而使兄嫂,无所于归矣。此诚人情之所不忍,而且念臣之外从叔故相臣金履素,曾于逆贼乐纯请讨之论,以其为弟嫂之父也。不参其启,陈疏自引,系是近例之可据者,臣百尔商度,实无随参之路,臣职在论思,私义是拘,不得联名于沫饮之草,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解臣见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前例既有,尔其勿辞,察职。

○丁卯七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曹凤振,记注官卢,记事官郑宽绥,弘文提学徐荣辅,待教朴绮寿,校理徐有望,修撰洪冕燮,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荣辅曰,今日艺文提学,不为入来,参考无人,何以为之乎?上曰,艺文提学,何故不入来耶?荣辅曰,屡次违牌,姑未入来矣。上曰,前既有例,独为考券,可也。荣辅承命考券,上仍下询于贱臣曰,艺文提学,岂有实病乎?贱臣对曰,方患眼疾矣。上曰,南殿酌献礼,祭文撰进甚急,承旨出去后,申饬,使即制进,可也。上曰,试券合为几轴乎?宗薰曰,合为十二轴七丈矣。艺文提学曹允大,追后进伏。上曰,别置试券为几丈乎?即为合考,可也。宗薰曰,九丈矣。荣辅曰,今科取几人乎?上曰,取五人而合考试券,直为书等,宜矣。荣辅,承命书等讫。宗薰,读奏入格人试券封内。上命书传教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下生员尹克焕,直赴会试。之次三下生员尹大东,给二分,之次三下生员沈能植,之次次上进士李元永,金冕镇,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曰,艺文提学出去后,酌献礼祭文,即为制进,而陈贺颁教文,亦已撰出乎?允大曰,祭文今当制进,而颁教文则日字稍远,故姑未留意矣。上命试官先退,允大等先退,上命承史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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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稷曺凤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游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奭周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奭周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李文会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东观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郑东观曰,再谕之后,意谓卿之谅寡昧之心,忧国家之事,即日幡然,不俟屦驾。史官之回,附奏之至,依旧浼浼,一样邈邈,卿之不动,可谓坚矣,予之惭恧,亦云深矣。予虽如失,而卿既必辞,则一味相持,亦非诚心相待之意,卿之议政之衔,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卿既解之后,亦不当一向栖屑,即为上来京第事。遣史官,传谕于前右议政所住处。

○李宗心奉命在外,代以李游诚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郑东观曰,卜相。

○郑东观启曰,卜相事,命下矣。左议政李时秀,即为命召,何如?传曰,允。

○宾厅卜相,以金载瓒为右议政。

○郑东观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近日政官,非侵夜是经宿,未见初牌入来,辄事十违为限,若有难安情势,不得已行公者,其果百违乎?且以今日政言之,卜相望单,原任处置,俱系重大,则昨日开政之后,今忽违牌。前后申饬,何等申严,昨今去就,如是判异,言念纪纲,诚为寒心。此虽政官任便之致,亦系喉院不察之失,冢宰、重臣,不可重勘,知申、该房,难免警责,卿则下义禁府推考,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申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召,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东观曰,大臣处置政事,当日为之。

○郑东观,以吏批言启曰,右议政徐龙辅,勉副事,命下矣。当为处置,而本曹只有领敦宁一窠,国舅今方见带,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进,参判闵耆显进,参议李羲甲进,行都承旨郑东观进。以洪义浩为大司谏,任百禧为掌令,韩光烈为礼曹正郞,徐有偁为敦宁主簿,右议政单金载瓒,承文都提调单金载瓒。

○洪奭周,以兵批言启曰,右议政徐龙辅勉副送西事,命下矣。领中枢,今方有阙,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病,参判金孝建未肃拜,参议申大尹病,参知朴瑞源入直进,右承旨洪奭周进。领府事单徐龙辅,同知单韩文梼,护军任希存,副司直金相休、赵晋和,并单付。

○以都承旨郑东观禁推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分拣。

○以献纳尹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新拜右议政金载瓒,时在京畿高阳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别谕当书下矣。

○以京畿监司金履度状启,荐新榛子,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东观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公忠监司赵德润状启,进上生松茸、早红柹子,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东观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判官赵命喆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四孟朔郊坛,有无頉,发遣郞厅,看审后草记,曾有定式矣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析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雩祀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阶砌,俱为无頉。而先蚕坛西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祈雨坛东边红箭门柱根腐伤,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七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金时炕,五卫将李光彬,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柳命源,庆熙宫卫将金兴得、崔道恒,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金商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洪义浩,掌令任百禧,修撰洪冕燮,启曰,噫嘻痛矣,金锺秀之罪,可胜诛哉?其地处,何如,恩遇,何如,而凶国祸家,乃其习性,背公死党,即渠伎俩,自在先朝,屡犯罔赦之案,辄蒙涵贷之典。而奈其枭音不悛,獍肠难革,收召怪鬼,作为渊薮,平日经营,无非雠视国家,背驰义理之事。窝窟部落,寔繁其类,果然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之极恶大怼,如敬臣、观镐者,出于今日,而锺秀之凶肚逆节,真赃断案,于是乎和盘托出矣。龟贼之为万古所无之凶逆,即妇孺舆儓,所共戟手切齿者,而惟彼观镐,乃敢曰见驱,曰非逆。甚至义理主人等说,不自觉其顺口直发,而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言出于观镐,而其本则锺秀也。使锺秀生在地上,则当施之律,三尺难逭,实我圣明之所俯烛也,而堂箚台启,未即蒙兪,舆情愤菀,容有极哉?窃伏睹堂箚批旨,若曰其没在于龟禄事未发之前,或未知龟、禄之凶而然乎?臣等,窃以为此有不然者,夫逆龟、逆禄,即锺秀平日依附之所也。连肠共肚,如贯一串,烂熳绸缪,何所不有,则谓锺秀不知龟、禄之凶,岂理也哉?又以配食之故,以示郑重之意,夫以锺秀,有万可罪,无一可称,而肃肃庙庭,滥与从享之列者,已多公议之怫郁,则到今干犯恶逆,罪关宗社之后,尤何可晷刻,仍置于莫重莫严之地乎?请故左议政金锺秀,为先出享,仍施追夺官爵之典。答曰,不允。凶供虽如此,今无可问之地,又与龟、禄有间,而庭享亦重,勿烦。

○行大司谏洪义浩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谏议之列,而恩除忽降,召牌俨临,时值逆变无前,凶窝未破之日,义重沐浴,他不暇顾,章皇出肃,粗效惩讨之义。而两司合启中,有乐敏请讨之论,苟欲攻邪,宜先敦伦,臣既有袒免之谊,不可随众,如臣处地,皆蒙体谅之恩。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任百禧启曰,执义吕东植,以为疏暗谫劣,触事生疣,新启未奏之前,径请下谕,台谏请勘之结语,全欠明白,连被承宣之请推。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避而退,径陈下谕,虽欠台体,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执义吕东植出仕。答曰,依启。

○司谏金相休疏曰,伏以何代无乱臣,何世无贼子,而至若敬贼父子,实是开辟以后所罕有之逆变也。臣待罪问郞,目见其穷凶之状,耳闻其绝悖之言,而犹不能奋刃斩舌,快口脔肉,主辱臣死,蔑效其义,腐心痛骨,徒积愤惋。何幸乾断廓挥,王章载举,既施适、云之律,兼涓告布之期,神人之怒,庶几少解,乱贼之心,若可知惧,而其奈乱本之尚在,凶窝之未破何哉?噫嘻痛矣,惟彼金锺秀,本以妖邪之性,济以阴贼之心,凡系戕人害物之事,率攘臂而称先,若夫凶国祸家之图,恐失机而或后。特以机关巧密,排布深固,凶焰虽死不衰,馀威至今犹在,故虽举世莫不切齿,而无一人乃敢先手。玆者祸淫之理,终是孔昭,为恶之迹,毕竟莫掩,龟柱非逆,义理主人,先入为主等说,吐露于观贼之招,而其归宿根柢,则无不绾毂于锺秀。然则乱贼如敬、观,而苟究其乱本,则非锺秀而谁,凶逆如敬、观,而若论,其凶窝,则非锺秀而何?始以死党之心,阴护国贼,终致滔天之逆,乃出门徒,惟此一款,即是断案,国有三尺,焉敢幸逭?而惩讨之论,历日未闻,舆情之愤,转益沸菀,幸赖玉署儒臣,联章请讨,而乃以际遇先朝,配享庙庭,圣意难慎,兪音终靳,臣愚窃以为不然也。盖以有际遇之人,忘其际遇之恩,甘作雠国之徒者,正所以罪不容诛,而以如此凶丑之鬼,密迩于于昭陟降之庭者,尤有所万万不安。伏乞圣明,亟允诸儒臣之请,快正金锺秀之罪,俾王法不屈而人心底定,则国家幸甚,世道幸甚。臣自有近日事以来,狂瞽之说,欲陈无路,忧愤添病,宛转叫楚,忽于此际,获叨言官,方寸之借,既有其阶,痛惋之忱,庶几悉暴,而第臣不但病势澌顿,万无蠢动之望。又于合启干连罪人中,有袒免疏族,有难联参于齐声之列,近来台臣之如臣情地者,皆推敦伦之化,举蒙递改之命。故收召病魂,忙具短章,先陈必讨之请,以伸沐浴之义,兼附难安之情,敢觊体谅之恩。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生成之泽,亟将臣所带职名,特赐镌免,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既已悉谕,情势宜他无异,依施。

○丁卯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洪奭周,假注书曹凤振,事变假注书李宗心,记注官卢,记事官郑观绥,左议政李时秀,行兵曹判书韩晩裕,行户曹判书徐荣辅,汉城判尹李勉兢,行护军李得济、李尧宪、沈象奎、李海愚,行都承旨郑东观,执义吕东植,校理徐有望,以次进伏讫。上命七夕制入格儒生入侍。生员尹克焕等五人,追入立于阶下。上命进前,各奏姓名。克焕等,进奏姓名。上曰,直赴及给分人先退,其馀,则领赏后退去也。沈能植等,依例领赏而退。时秀曰,雨馀凉意稍紧,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次对为之。时秀曰,此东莱府使吴翰源状启也。以为,差倭等,因信使事之不许,称以往诉闷迫之状,多率馆倭,阑出设门,至于草梁,因莱府及釜山镇防守责谕,旋为还入云。违越约条,若是跳踉,万万痛骇,东莱府使及釜山佥使,不能禁戢之罪,在所难免。而今此阑出之举,专在于故为生梗,以为恐动之意,不可适中其计,邑倅、镇将,论勘一款,姑为安徐,使之戴罪行公。任译及门将、通事等,令该府使,分等严棍惩励,阑出倭等,即以违约阑出之状,详细通报于岛主,以为如法处断之地。仍为严辞责谕于差倭处,使之即为还归朝市,系是本府按例施行之事,不当仰禀朝令,以此意,一体严饬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岛主处通报文字,谁当制之耶?时秀曰,臣当与有司堂上,商议为之,而所谓差倭,不过任使之一倭也。我国书契成给之后,固当依例受去,如有往复之事,则还归本国,更以国书或书契来请,可也。而乃敢中间争执,多发悖说,至于违约阑出之境,差倭所为,极为痛骇矣。渠辈,虽不可以事理责之,然两国重事,皆自朝廷决处,无得中间操纵者,江户既与我国,牢定约条矣。虽对马岛主,亦不过奉行指挥,彼此相通而已,况幺麽差倭乎?且其本事,即是数三奸译辈幻弄所致,论以事体,朝廷岂有许施之理?岛主,须即委曲转达于江户,无至生梗之地为宜。大抵文字命意如此,而又将书报莱府,使之详细晓谕矣。仍奏曰,今年岁首,因市民询瘼草记,以鋍里廛、鞋廛、桦皮廛、清蜜廛等禁通共一事,从后烂商,更为禀处事,草记矣。盖此四廛,诸廛中,最为荡残,该署又有论报,不可无矫救之政,此四廛则依前许禁乱廛,恐合便宜。而多年通共之馀,一朝遽禁,则未及区处,物种将未免尽归乱廛,此亦不可不念,限今年,许令收杀后,自明年正月初一日为始,以乱廛施行之意,一体分付该署及京兆,使之预为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壮营移来军之未陞实者,别为一哨,永作元额事,自该营,才已筵禀蒙允矣。一哨料条,假令磨炼,则每年所需米为一千六十八石零,太为九百十五石零矣。壬戌区划,移划军兵接济条,六年支放后,馀在无多,仅为数年之用,有兵则有食,今于新设之时,不可无别般措置。壮营撤罢后,诸道所在本营谷四十五万三千馀石,并为移属均厅。每年半分耗二万二千六百馀石,量宜作钱,移送户曹及训局,以为移来军兵接济之资事,伊时,自庙堂,别单启下矣。今此新出一哨,既是移来军未陞实者,均厅划付之数,又是移来军接济之资,则此谷之为此军兵支用,事甚稳当。自今年为始,每年所需,自该厅,就此中磨炼,移送本曹,俾作支放之资,而兼料米,亦是训局军需,其所推去之代及守御牙兵减额条未推之数,并于此中给代。每年耗条折米三千五百石,自该厅,作钱以送,实为便宜,第念军食,不可一朔或旷,则各道作钱,易致迟滞愆期。先以该厅某样钱,每于十月,移送本曹,该厅则作钱充补,尤合事宜,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李时秀曰,当初壮营还谷,移划均厅时,以训局军兵接济之意禀定,户判之请划,为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训局兼料米八百馀石,月课米三十石,今已还属该营矣。壬戌年奴婢贡给代区划时,本曹未区划,已为一千四百两零,此已所损非细,况其已划数中,守御厅牙兵减额条四百两零,壮营彻罢后,亦随以见罢。各处给代,自有定数,加减不得,而划给之减缩,渐致如此之多,事甚可闷,且伊时给代区处,专以壮营物力,分排。故各营、各司之从前移送本营者,多入其中,今此训局米还属,虽缘该营事势之不得已,而各营各司,又若鳞次继起,皆欲还推,则给代物力,将至无馀而后已。非但许多给代之有难随还随划,其在事体,亦岂不万万屑越乎?此后各营各司,无敢更请还属,恐宜,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诸将臣,亦陈所见,可也。时秀曰,诸衙门,若因此尽欲还推,则度支奴婢贡给代,更无区划之道,此后则一切勿许,似好矣。得济曰,壮勇营既罢之后,还属本所,事理当然,而该曹事势,亦不可不顾,今番虽有训局之事,有难视此为例矣。尧宪曰,本厅亦有移去之谷,而既入于给代条,则到今有难还推矣。海愚曰,本营只有月课米三十馀石,而此亦同入于该曹给代中,则今难还推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台谏进前。东植曰,三司合启,则谏院不备,只传府启矣。东植传启之际,既发端而迟滞未能接续。上曰,承旨察推,可也。奭周曰,执义吕东植,传启之际,不能接续,又复露出笏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东植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日之任,而大论方张,宾对有命,章皇出肃,冒没登筵。而前启仰奏之际,有所迟滞,且露笏记,至被承宣请推之举,揆以台体,惭恧靡容,臣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曰,台启,只举末端。东植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东植曰,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东植曰,请周赫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东植曰,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上曰,不允。出举条东植曰,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东植曰,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东植曰,请削黜罪人申献朝,为先施以屏裔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东植曰,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东植曰,新除授持平沈能栻,时在庆尚道善山地,司谏院正言林东镇时在公忠道稷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东植曰,近年以来,逆变层生,诛讨略行,而凶窝未破,乱本自在,臣民痛惋,厥惟久矣。乃者逆观之招出,而金锺秀之真赃断案,毕露无馀矣。龟贼之为,万古所无之逆,即举国一辞之公议,而独彼观镐,乃敢曰见驱,曰非逆,甚至义理主人等说。不自觉其顺口直发,而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使锺秀而生存,则当施之律,万无一逭,此实圣明之所俯烛也。而大论既发,未即允兪,舆情愤郁,容有极哉?臣窃伏睹堂箚批旨,若曰其没在于龟、禄事未发之前,或未知龟、禄之凶而然乎?臣窃以为不然也。夫逆禄之凶言,贼龟之逆节,即锺秀生存时所闻所见,而素所稔知者也。况其连肠接肚,如贯一串,则锺秀之于龟、禄之凶,谓或不知则岂理也哉?堂箚批旨,又若曰又有配享之举,有难轻议,此又有不然者。夫干犯莫重,施以当律之后,则配享之黜,自是应行之事,岂可以此为拘,而有所持疑乎?且谨稽《国朝故事》,亦有爵秩自如,罪名不加,而只以不合配享,特行黜享之举者。况此身为逆窝,罪关宗社者,尤岂可晷刻仍置于清庙配食之列乎?名以大官,则一司独台,例不可拟律仰请,而至于黜享之典,有不容少缓。请故左议政金锺秀,为先黜享。上曰,再昨日已谕于堂批,黜享亦涉重难,不允。出举条东植曰,日前联箚诸台事,诚万万骇然矣。自上特加谴罚,而其箚辞失当之状,已悉于批旨,今无容更加胪列,而如此台言,前所未有,此不可罢职薄勘而止。请联箚诸台,加施刊削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东植曰,当此大论方张,新除有命之时,有情病、实故外,无端违牌之台谏,不可置而不论。请昨日无端违牌台谏,一体施以刊削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东植曰,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至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令王府,拿来严问,以严鞫体。上曰,不允。出举条上曰,俄者朴纪淳事,大臣以为,如何?金吾堂上,亦陈所见,可也。时秀曰,此即晋州儒生也。与凶贼频数往来者,极为无状,而光郁招,以为往来于三四月间,敬臣文书中有云,今年正月以后,不复来故,问诸姜快龙,亦以为正月以后,则不复来云。日月相左,质核无处,有难取信,伊时议启,不得请捕,今不敢更请拿鞫矣。尧宪曰,大臣所奏,自有斟酌,臣亦别无他见矣。上命台谏就座。奭周曰,府启未毕之前,径奏下谕,启辞新启结语,又复违格,执义吕东植,更为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东植曰,臣疏暗谫劣,触事生疣,新启未奏之前,径请下谕,台谏请勘之结语,全欠明白,连被承宣之请推,臣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出举条东植退出,上命大臣进前。教曰,再昨日堂箚,卿当见之矣。今日台启,又请黜享,而事系重难,故不允,卿意,何如?时秀曰,虽非下询,固将仰奏贱见矣。金锺秀所被知遇恩礼,果何如也?其所图报,固当倍于他人,所以图报之道,只在严忠逆之辨,明向背之分,以尊国势,以靖世道而已。伊时龟贼之罪,固已彰著,若使锺秀,秉义严讨,自任以晓人,则一世之人,将必靡然从之,岂有今日之世变乎?乃反顾恋宿处,不能割断,又从以奖诩扶护,数十年诖误陷溺,甚至于如敬臣者类,惯习言论,茶饭说去,毕竟振古所无之凶肠悖口,遂成滔天之厉阶。苟究其故,锺秀何以逃其罪乎?今番鞫招,明有指的,而未正其罪,物情之愤激,固其宜也。伏见圣教,以除遇从享为难慎,而际遇重故,罪犯尤大,罪犯大故,事体难容,圣教虽如此,公议终恐难遏矣。上曰,再昨日两司联箚,极糢糊,其措辞,卿见之,以为,如何?伊时虽已处分,而将欲加罪,俄因台谏论启,仍为依允矣。时秀曰,圣教诚至当矣。两司与他自别,其言固宜直截,岂可若是糢糊乎?台臣论勘,果得宜矣。仍奏曰,臣又有所仰达者矣。向来德山县殿牌作变罪人,既已正法,而连山、同福两邑,亦有似此罪人,皆因覆启文案之未下,今至屡年,尚不得举行云。罪同罚异,恐有欠于朝家公平之刑政矣。上曰,今若酌配,则何如耶?时秀曰,此则决不可矣。臣取见其文案,则万无傅生之路,与已正法之罪人,少无异同,王府推鞫,姑不得仰请,而处分若下,则自可举行矣。上曰,从当处分矣。时秀曰,臣于向筵,既缕缕仰达,而顾今乱逆层生,人心渐溺,此时辅相之备员,诚为急务矣。奏未毕,上曰,右相既无簉朝之期,徒事敦勉,反有欠于诚实相待之道,故欲一体谅,更为枚卜,今明间,当有下教,姑俟之,可也。仍命次对先退,大臣以下退出。上命承史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沈能稷,记注官卢,记事官郑观绥,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命绚,读奏公事讫。上曰,判付出去书之。仍命阁臣先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