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七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行左承旨沈象奎〈病〉。右承旨李文會〈監祭進〉。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洪起燮〈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申絢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韓永建未肅拜,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兎城僉使洪禧龜,淸城僉使韓今琦,防垣萬戶金尙信,吾老梁萬戶林基良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蓍根曰,在院承旨入侍。
○右承旨李文會書啓,臣承命馳詣宗廟,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永寧殿,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仍留宗廟享所,待將事畢,修掃後復命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以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致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更爲牌招。
○假注書朴宗心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蜂峴巡審是白乎則,防路石築,完固崚岌,絶無人跡往來之痕是白遣,峴上結幕處,亦爲着實守直,而植木段,松雜木非不廣播列植是乎矣,土性本自瘠薄,盡是沙石之地,故林木不能成蔚密之美是白遣,雖經潦雨,亦無汰落之處是白遣,樵蕘遠跡,姑無捉頉之弊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詳細看審是白乎則,樹木極爲蒼蔚茂密是白遣,年年勤植,穉松雜木亦爲茁長,所見甚好是白遣,潦雨無汰落之患,樵蕘無犯斫之弊,無一現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與景慕宮展拜,旬前同日,推擇以入。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太廟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與景慕宮展拜,旬前同日,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七月初六日、初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六日爲之。
○宋知濂,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秋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前爲之。
○宋知濂,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展拜,旬前爲之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初二日、初六日、初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五日爲之。
○宋知濂,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六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禁衛營鄕軍五哨,馬軍五哨,訓將都領,爲先廂御營廳鄕軍五哨,兩營騎士六番,內外各營入直馬步軍兵爲後廂,摠戎使率標下軍,御營大將率標下軍,禁衛大將率標下,軍留陣禁軍五番隨駕,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文廟酌獻禮吉日,以八月晦前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八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爲之。
○丁卯七月初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在院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洪起燮,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奏公事,蓍根讀奏全羅監司李肇源啓本,罪人尹淙大潭陽府到配事,上命入之,蓍根跪傳于夾侍,上命絢、知濂,分讀內下公事,絢、知濂,讀奏訖。上命書判付訖。絢、知濂,跪傳公事于夾侍。上曰,院中如有公事,注書出去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還入奏曰,院中時無公事,不得持入矣。公事啓下訖。知濂曰,向筵以文廟酌獻禮吉日擇入事,有所下敎矣,卽聞該曹,以姑未承傳敎之頒下者,故不得擧行云,小臣適以代房登筵,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文廟酌獻禮吉日,以八月晦前推擇以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行左承旨沈象奎〈病〉。右承旨李文會〈坐〉。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陳錫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夜自五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廣州留守朴宗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碧團僉使金光運,恃寨僉使張平山,羊會萬戶韓國柄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文會啓曰,假注書洪起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改差,代以李光文爲假注書。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韓永建,持平孔胤恒牌不進,持平金載一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韓永建,持平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申在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李勉兢狀啓,雲山郡守李東師身死事,傳于李文會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鼎烈,旣有只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曺錫正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受由,參判閔耆顯進,參議鄭來百進。右承旨李文會進,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熙華爲執義,沈普永爲掌令,李勉兢爲同經筵,申在明爲中學敎授,李有秀爲司饔奉事,申絅爲雲山郡守,韓得良爲律學敎授,茂山府使閔修益,碧洞郡守朴基赫相換,同福縣監黃基翼,鴻山縣監宋雲載相換,兼春秋單安益謙,幼學孔源仁今超通政,侍從臣持平孔胤恒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故虞候權應心贈左承旨,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
○再政。以金啓洛爲判尹,以李文遠爲濟用奉事,崔鳳和爲禮曹佐郞,尹致鼎爲德川郡守,任俊常爲洪原縣監,洪儀泳爲校理,李重蓮爲副校理,許臻爲工曹正郞,洪秉翼爲南部都事,兼春秋單許臻。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受由,參判尹致性病,參議申大尹病,參知朴瑞源入直進,右副承旨申絢進。以陳性喆爲威鳳別將,副護軍金鍾義,副司直尹久東、金啓溫,副司果李勉心,副司正李章謙,副司勇安廷鏞,竝單付。
○以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鼎烈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重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好敏啓本,罪人李聞福鳳山郡到配事,傳于金蓍根曰,放送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金履喬啓本,罪人宋益成旌善郡到配事,傳于金蓍根曰,放送事,分付。
○申絢,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二更量,黃橋近處,武藝別監黃重郁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校卒處,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令攸司科治。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任文白亦,飭敎尙未月餘,有此犯科,事極駭然,不可但以未諳體例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廣州留守朴宗來敎書。王若曰,南城設保障之險,政講經百雉之謨,北闕簡捍禦之才,庸畀藏萬甲之佐,在心之簡,僉議亦同,惟卿詩禮故家,恬雅本色,規度綽有素履,超然脫名利紛華,襟懷坦若虛舟,卓乎無畦畛涯涘,長玉署而首銓部,文學政事之兩全,由銀臺而按海藩,夷險燥濕之一節,惟其歷試也久,所以倚毗者隆,眷彼漢南天塹之域,實我海東地利之勝,春秋之操練申嚴,營門倣松、沁之制,陰雨之備禦未忘,軍卒統驪、利之州,粤自丙年經歷以來,尤軫乙夜保釐之政,視漢代之馮翊,逮今日仍府而設都若趙家之晉陽,歷累朝繕墉而峙穀,緩急有恃,誰是寇平仲任鎖鑰之人,邊塞起謠,宜求范文正破心膽之彦,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水禦使。卿其毋負重寄,式闡壯猷,釐宿弊而慰悅民心,整紀律而振作士氣,主晉家之戎政,素稱郤縠之詩書,壯唐藩之軍聲,聳聽光弼之號令,若夫繕堡堞而修器械,予不多言,至於紆籌策而殫經營,卿宜默運。於戲,羊叔子之輕裘緩帶,倘復見於今辰,祭征虜之雅歌投壺,罔專美於前代,須體委畀之意,克篤盡瘁之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允謙製進。
○持平金載一疏曰,伏以臣,海隅遐蹤,學術空疎,知識短淺,幸竊科第,前後履歷,莫非我先大王化育生成之澤,而迄無涓埃之裨補,滿心慙恧,只切感惶之忱者,于今二十有二年矣,不自意千萬夢想之外,柏府新除,降及於旅次跧伏之中,臣誠惝怳踧踖,罔知措躬之所也。夫臺閣之職,與庶官有別,衮職之闕,可以補之,時政之失,可以爭之,如非剛方正直之士,其何以不孤簡拔之聖恩,不負謇諤之重責也哉?況今聖上,銳意圖治,四方拭目,尤非如臣庸陋譾劣,苟充於耳目之任,以玷名器也決矣,適仍守令署經之催促,天牌荐降,義分是懼,不得不章皇出肅者,只緣含恩怵義而然耳。伏願聖明,諒臣人器之不稱,亟許鐫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敢效獻芹之忱,略陳詢蕘之說,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而留神採納焉。伏惟我殿下,睿質天縱,聖學日就,以臣鹵莽,固不敢仰贊聖工之萬一,而竊惟帝王之學,以格致誠心爲本源,以修齊治平爲功用,沈潛乎絲毫之頤,深究乎精微之域,溫故而知新,涵泳而從容,天人之說,義理之實,暸然於心目之間,天理瀅然,査滓渾化,使吾方寸之間,虛靈而洞澈,正大而光明,以至於政治之得失,人物之賢邪,無不精察而明辨,心與理會,事與理得,吾心之全體大用,脗然通達,與天同德,則唐虞三代之治,豈獨專美於古哉?伏願殿下,體文王純一之德,懋成湯日躋之敬,念念在玆,無少間斷,益勉純粹精一之學焉。夫國之有綱紀,猶人之有元氣也,人無元氣,則人不得爲人,國無綱紀,則國不可爲國,萬機之所由係,百令之所由出,無不關係於此,故《書》曰若網在綱,有條而不紊,《詩》曰勉勉我王,綱紀四方,旨哉言乎。夫以四海之廣,兆民之衆,莫不奔走而制使者,以其有綱紀也,若能提其綱挈其維,人君以大公至正之道,尊臨乎上,人臣以盡忠無隱之誠,寅協于下,以至於率濱群黎,有如風行而草偃,自然有會極歸極之美者,莫非綱紀中流出來也。肆我殿下,凡於立綱陳紀之道,摠攬以導之,振刷以肅之,宜乎俗尙之丕變,而奈之何日漸懈弛,傷風敗俗之變,處處相望,干名犯分之罪,在在皆然。莫重者公貨,而奸吏之幻弄無難,莫嚴者名義,而卑隷之侵凌無常,金玉塡街,等級無分,紋繡滿路,財産耗竭,言念及此,寧不寒心哉?伏願聖明,體天行健,弛者張之,廢者修之,常以經綸天下之大經,爲急務也。《書》曰民惟邦本,又曰如保赤子,夫父母之於子,拊育顧復,爲之就利而避害,人君愛民之道當如是,故《孟子》曰,民之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於民。今我殿下,以周文如傷之仁,君臨天位,凡厥奠濟之方,深軫字愛之道,樂歲之裕民,荒年之賙窮,隨其便宜,靡不用極,臣固欽仰之不暇,而近年以來,民生日益困悴,春糶冬糴,愁歎載路,軍布身役,黃白呼冤,百花之春,均是化育之囿,則愚夫愚婦,皆是殿下之赤子,其所顒望於朝家者,無異孺子之仰哺於慈母也。伏願聖明,益軫慈恤之澤,以誠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焉。噫,人心陷溺,而義理湮晦,隄防不嚴,而亂逆層生,懲討之章,日進公車,而以殿下包荒之量,或欠剛克,不無因循之弊,故公議無可伸之日,王章有積屈之歎,此誠國人之所痛恨者也。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允三司之請,以遏亂�,以靖世道焉。臣之所臚列,事涉陳腐,語無倫脊,揆分猥越,臣雖自知,而區區寸心,實出憂愛之忱。伏願聖明,恕其僭而察其愚焉,臣遭遇聖明,惟殿下所使,雖赴水蹈火,義無敢所辭,而獨於是職,自量已審,旣以無補於任使爲懼,又以貽譏於淸朝爲愧,乃所以逡巡不敢進也。伏乞殿下,亟遞臣新授職名,以便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當體念,爾其勿辭察職。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行左承旨沈象奎〈坐〉。右承旨李文會〈坐〉。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式暇〉。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直〉申在植〈仕〉。事變假注書陳錫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啓曰,行左承旨沈象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彌串僉使吳義喆,車嶺僉使崔東植,古豐山萬戶金鼎五,豐山萬戶尹師侃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熙華,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重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重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光文在外,代以申在植爲假注書。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初六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軍別將陣上進,金爔以禁衛中軍陣上進,兪漢謨、趙𡹘在外,都摠管李集斗,副摠管李鎭復、李普天,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七月初六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軍別將陣上進,金爔以禁衛中軍陣上進,兪漢謨、趙𡹘在外,都摠管李集斗,副摠管李鎭復、李普天,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思穆爲都摠管,洪顯周、吳泰賢、金明淳、金孝建、尹得逵、吳載重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洪顯周。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雲山郡守申絅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新除本職,事當竭蹶赴任,而矣上典親年,已過七十,無他兄弟,外地守令,在法當遞,入啓遞改,申絅之親年,已過七十,則法不當冒赴,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政官牌招開政。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參議分揀,一體牌招。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行左承旨沈象奎〈坐〉。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啓曰,新除授漢城判尹金啓洛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事變假注書陳錫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遞,何如?傳曰,允。
○陳錫周改差,代以李宗心爲事變假注書。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當爲備員,而佐郞李希祖呈辭在外,李朝鉉未肅拜,他無變通之道,在外及未肅拜佐郞,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鍾文、孫錫祉爲兵曹佐郞。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初六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吳載重以御營中軍留陣進,申鴻周以摠戎中軍陣上進,都摠管金思穆、洪顯周,副摠管吳泰賢、金明淳未肅拜,尹得逵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吳載重,以御營中軍留陣進,申鴻周以摠戎中軍陣上進,都摠管金思穆、洪顯周,副摠管吳泰賢、金明淳未肅拜,尹得逵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曺允大、金羲淳爲都摠管,以金在昌、洪羲臣、洪義浩、吳毅常、安橚爲副摠管。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鄭東觀啓曰,吏曹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牌,終不擧行,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牌招,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牌不進,參議鄭來百進,右承旨李文會進,啓曰,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傳于李文會曰,見窠皆令差出。
○李文會,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明日奉謨堂展拜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韓始裕,身病猝重,不得擧行,卽速變通云。通禮院右通禮韓始裕改差,其代,今日政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韓翼鎭爲右通禮,柳聖台爲雲山郡守,朴大圭爲江東縣令,鄭元善爲典籍,成均博士金履迪、陳錫周,學錄李宗心,學諭韓錫祉,兼春秋李章垕,以上竝單付。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病,參判尹致性病,參議申大尹病,參知朴瑞源入直進,右副承旨申絢進,以朴景新爲三田渡別將,僉知申絅,大護軍吳載紹,副護軍孔源仁,以上竝單付。
○申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奉謨堂展拜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本曹判書韓晩裕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行兵曹判書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展拜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行兵曹判書韓晩裕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展拜時,別侍衛不可不備,連違召命,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熙華,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傳于李文會曰,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更以旬後擇入。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更以旬後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更爲推擇,則今七月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九日爲之。
○傳于申絢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謁聖吉日,禮曹以八月二十八日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來八月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額數,則依法典,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行左承旨沈象奎〈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申在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奉謨堂,展拜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熙華,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韓永建未肅拜,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奉謨堂展拜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奉謨堂展拜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右通禮韓翼鎭,身病猝重,不得進參,卽速入啓遞改云。通禮院右通禮韓翼鎭,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愭爲右通禮。
○鄭東觀啓曰,右承旨李文會拿處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宣傳官金益彬,自光範門出去,而扶腋於殿庭,萬萬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問處之。
○以宣傳官金益彬拿處傳旨,傳于申絢曰,令本廳罰直。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沈象奎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沈象奎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丁卯七月初五日卯時,上詣奉謨堂。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朴宗心、申在植,記注官許臻,記事官鄭觀綏,檢校直閣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進前奏曰,晩炎猶酷,此時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由建陽門、靑陽門、宜春門,詣奉謨堂,入小次。上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鼓吹何不待令乎?連爲催促,使卽就位也。上出幄次,仍詣板位。檢校直提學徐榮輔啓鑰,宗薰、綺壽捲帳。上行四拜禮,仍詣堂,上奉審訖。宗薰、綺壽降帳。榮輔鎖鑰。上更詣小次。上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出幄次,乘輿出宜春門至春塘臺。命書傳敎曰,鼓吹法意,何等至重,而今日不爲待令,禮曹判書越俸三等,掌樂提調下義禁府推考。絢承書讀奏訖。上曰,不飭之當該承旨,令該府拿問處之。〈出駕前下敎〉知濂曰,今日奉謨堂展拜時,樂院擧行,萬萬稽忽,而至於協律郞之終不來待者,尤極可駭,當該協律郞,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令該府拿問處之。〈出擧條〉知濂曰,今日展拜時,左右通禮之前導也,多所失措,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出擧條〉上由靑陽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行左承旨沈象奎〈病〉。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直〉申在植〈仕〉。事變假注書李宗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命下矣,內試射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今日中日習射頉草記,當於廳坐來呈,而標信依例請出,旣已祗受之後,始爲來呈者,事甚顚錯,原草記,雖不得不捧入,而當該摠府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熙華,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金履度狀啓,右議政徐龍輔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宋知濂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宋知濂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宋知濂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兵曹,來八月十六日謁聖武科初試時規矩,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講書取通以上,落點取二枝。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五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講書人員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朴聖泰疏曰,伏以臣,跡旣疎末,性且愚迷,涉世冥�,致人惎嫉,前後遭罹,拳踢交加,爲虀爲粉,理必無幸,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照燭無餘,天地之仁,涵濡偏深,十行綸綍,誕敷明示,乍除近密,旋補外郡,恩榮俱摯,與天罔極,涓涯莫效,遽攀弓劍之遺,頑忍不滅,未遂褥蟻之忱,日夕哀號,如窮人無歸群怒未解,白簡又發,其所聲討,罔非人臣難容之罪,烏得免金木之誅,而特蒙我貞純聖母曁我聖上至仁至明之澤,薄竄嶺海,旋放田里,首尾五載,恩宥荐降,繼以有甄敍之命,德至厚矣,恩至渥矣,北望攢祝,不知死所,噫嘻,黨逆之目,何等大罪,而人之爲言,一何容易?臣之通籍,亦已多年矣,夷考臣本末,自有不可誣者,以言乎言論,則未嘗有受人風旨,乘時駁撃,以言乎進取,則又未嘗有藉人吹噓歷揚淸要,而今其勒加句斷,必欲湛滅者,不幾近於莫須有三字案耶?吁,亦巧且憯矣,至若交倡不敢之誣說,力擠淸議之善類,背馳誑惑云云。太沒倫脊,令人骨靑,其所謂不敢之誣說,不惟不知其指意之何居,爲人臣而蒙此題目,頑不能剚腹以暴,則更何可汚口呶呶,與之較詰,而殊未知所力擠者何人,所背馳者何事,所誑惑者何謂?旣曰,搖頭眴目,則搖眴之言,耳必有聞,又曰,構虛捏無,則構捏之跡,目必有覩,何不歷指某事,明白痛陳?使一世曉然知罔赦之案,而乃爲此藏頭之說,虛影之射也,誠莫知其故也。嗚呼,今日義理,卽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者也,臣雖萬萬無似,尙具彝性,而亦一先大王化育中物耳,平日所講明者,惟今之義理也,斷斷此心,可質神明,而言者無端架鑿,置人於不測之域,人之不仁,胡至此極?然而臣之有罪,無罪一世之公眼自在,臣何必覼縷爲哉?此莫非臣不忠無狀,言行無素,未能見孚之致,撫躬痛悼,不如避遠駭機,甘作聖世之棄物而已,千萬不自意,敦府除旨,忽下於病伏遐陬之中,達蓽生輝,隣里動色,如臣糞土之賤,何以得此?惝怳震懍,罔知攸措,陰谷之回陽,枯荄之逢春,未足喩其萬一,怵分畏義,固當竭蹶趨承,仰伸叩謝之忱,而情踪至危,廉防極嚴,榮途一步,鐵限在前,況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歸當遞,且臣狗馬之年,七十有一矣,自來貞疾,重添瘴祟,源委已痼,形氣都鑠,種種危敗之症,雖不敢一一猥煩,而宛轉床笫,蠢動無路,以此以彼,去就一款,尤無暇論,遙瞻五雲,惟有雙涕之縱橫,玆從縣道,敢陳血懇,仰干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哀矜,將臣新授職名,亟命鐫削,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已爲昭晣,何必更引乎?令該曹稟處。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行左承旨沈象奎〈病〉。行右承旨申大謙〈牌不進〉。左副承旨金蓍根〈推鞫進〉。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宗心〈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知濂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申絢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李益賢,安義僉使金義堉,寧城僉使劉泰誼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沈象奎啓曰,假注書朴宗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蓍根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大謙落點。
○朴宗心改差,代以柳訸爲假注書。
○柳訸有頉,代以趙庭和爲假注書。
○金蓍根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無輕囚,故仍爲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御寶僞造罪人十四名,結案罪人四名,殺獄罪人十六名,印信僞造罪人一名,因臺啓仍囚罪人三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此外輕囚中拒納公貨,偸取公穀及敺傷人物等罪犯之最緊,可合照律者四名,不可以輕囚論,竝一體仍囚,其餘各司所囚雜犯中,他人錢貨不報,欺人取物,當次闕直,拒逆官令,酗酒作挐等罪人朴綬、全孟福、太鎭民、朴春得、韓德柱、金益樞、金厚乭、具宗元、金福仁、趙完得、徐晉孫、趙召史、婢丹伊、奴厚寬、車灝、趙寬璧、金啓澤、文尙遇、金二得、順得等二十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熙華,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傳于申絢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蓍根啓曰,今日推鞫,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未署經人員,依定式,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臣蓍根,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臣與左副承旨金蓍根伴直矣,以該房推鞫進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宋知濂,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右承旨申大謙,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申絢啓曰,行右承旨申大謙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宋知濂,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問事郞廳六,金相休、呂東植、李愚在、趙民和、李重蓮、任天常。
○申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李重蓮,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時囚罪人趙尙鎭、朴崙壽,係是卿宰,敢啓。傳曰,知道。
○推鞫時,罪人李敬臣原情,罪人姜快龍原情,罪人李完壽原情。
○丁卯七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朴宗心、申在植,記注官盧�,記事官鄭觀綏,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命絢書傳敎曰,飭已施矣,時囚罪人趙尙鎭、朴崙壽、李文會、李愚在、尹愭、許臻,竝分揀放送。又命書傳敎曰,日熱如此,禁府、刑曹輕囚放釋。絢承書讀奏訖。上命知濂書傳敎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知濂承書讀奏訖。蓍根曰,金吾罪人,拿來有日,而未有成命,故自下不得嚴急擧行,左相送言于院中,使臣等登筵時警咳矣。上曰,罪人何間,當盡拿來乎?蓍根曰,似在今明間矣。上命閣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申在植,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推鞫爲之。絢承書讀奏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行左承旨沈象奎〈病〉。行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推鞫進〉。右副承旨申絢〈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在植〈仕〉李羲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心〈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卯時,有霧氣。
○申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絢曰,推鞫姑罷,今日爲之。
○趙庭和有頉,代以李羲準爲假注書。
○申絢啓曰,當直擧行,此時尤當嚴急,而卽者當直都事之聽傳敎也,移時呼唱,始乃入來,行步太緩,事極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問處之。
○宋知濂啓曰,明日獻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右承旨申大謙,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孝建落點。
○傳于宋知濂曰,前平安監司後日次對,同爲入侍。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熙華,掌令沈普永在外,韓永建,持平孔胤恒牌不進,金載一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韓永建,持平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申絢,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鞫坐文書,擧行甚多,弘文館副校理尹鼎烈,副司果徐有望,問事郞廳加差下,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尹鼎烈,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李重蓮,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四度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八兩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養涵、崔聖基,忠翊衛將張胤祚,忠壯衛將柳英逵,慶熙宮衛將金聲五、尹東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朴聖泰上疏,則以爲,臣新除職名,本無敦寧,自歸當遞,亟命鐫削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知敦寧李勉兢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格例,有難仍冒,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卽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推鞫時,罪人李敬臣更招,仍與姜快龍、李完壽面質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罪人姜快龍更招,仍與罪人李完壽面質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罪人李完壽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傳于宋知濂曰,推鞫姑罷,明日爲之。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行左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推鞫進〉。右副承旨申絢〈牌不進〉。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準〈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宗心〈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淸暑六和湯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熙華,掌令沈普永在外,韓永建未肅拜,持平金載一呈辭,孔胤恒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右副承旨申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臣孝建,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假注書申在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在植改差,代以曺鳳振爲假注書。
○傳于宋知濂曰,兵曹入直堂上從重推考。
○以右副承旨申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
○金孝建,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尹鼎烈,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雲山郡守柳聖台,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尙未署經云,而司諫愼性眞,獻納宋文述在外,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不得備員署經,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雲山郡守柳聖台,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愼性眞,獻納宋文述在外,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牌不進,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啓曰,雲山郡守柳聖台,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愼性眞,獻納宋文述在外,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再牌不進,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牌招。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啓曰,雲山郡守柳聖台,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愼性眞,獻納宋文述在外,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三牌不進,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宋知濂啓曰,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三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分揀。
○宋知濂啓曰,雲山郡守柳聖台,諫院尙未署經,而司諫愼性眞,獻納宋文述在外,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四牌不進,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宋知濂啓曰,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四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四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分揀。
○宋知濂啓曰,雲山郡守柳聖台,諫院尙未署經,而司諫愼性眞,獻納宋文述在外,大司諫安策五牌不進,正言李潮陳疏,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宋知濂啓曰,大司諫安策五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五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分揀。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曜金門近仗軍士吳福龍,嚴棍十五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義禁府都事朴齊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推鞫時,罪人李敬臣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罪人姜快龍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傳于宋知濂曰,推鞫姑罷。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行左承旨沈象奎〈藥院進〉。右承旨尹行頤〈未肅拜〉。左副承旨任希遠〈未肅拜〉。右副承旨申絢〈病〉。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準〈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宗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雨雹,狀如榛子,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淸暑六和湯前方中,去黃蓮,二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加味溫膽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熙華,掌令沈普永在外,韓永建未肅拜,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曺鳳振有頉,代以尹日逵爲假注書。
○尹日逵有頉,代以趙琮鎭爲假注書。
○宋知濂啓曰,雲山郡守柳聖台,諫院尙未署經,而大司諫安策牌不進,司諫愼性眞,獻納宋文述在外,正言李潮陳疏,只有正言金用默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安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啓曰,行右承旨金孝建,以其親病,陳疏徑出矣,原疏,以國忌正日,不得捧入,而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申絢,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宋知濂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希遠、尹行頤落點。
○宋知濂,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三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詣儲慶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六哨爲先廂,訓局步軍五哨爲後廂,禁將率訓局步軍二哨,本營鄕軍五哨留陣,御將率該營鄕軍五哨,騎士三番留陣,摠戎使率該廳標下軍,內外各營入直馬步軍兵,除出禁衛營騎士三番留陣,馬軍五哨隨駕,禁軍入直外全數隨駕,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宋知濂,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李堯憲,水原留守洪明浩,廣州留守朴宗來,江華留守尹序東,京畿監司金履度,水使鄭學畊,永宗防禦使趙歧,平安監司趙得永,兵使鄭觀采,黃海兵使李光益,江原監司金履喬,統制使李溏,慶尙左兵使吳載光,右兵使李身敬,公忠兵使林栽洙,全羅兵使李東善,南兵使崔東岳,北兵使柳文植秋操取稟狀啓,則以爲,今秋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巡歷、巡點及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災傷覆審、校生考講、鄕騎士勸別武武學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今春諸道水陸操取稟時,以參量農形,探察民情,或春行而秋停,或陸停而水行,次第輪回之意,已爲仰請矣。春間海溢,不過若而沿邑,初夏雖或惜乾,諸道亦旣普洽,來頭穡事有可以綽略料量,今秋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及巡歷、巡點,竝依例設行,而三南水軍,春旣行操,有異全停,又皆海沿,亦宜軫慮,三南水操,特令停止,關西春南秋北,北關春北秋南,係是定式,今春已行處外,使之一體設行,至若廣州合操,則該營事力,實有不贍之慮,以輪操代行事,分付,行操處巡點,不必疊行,置之,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另飭擧行,災傷覆審、校生考講、鄕騎士勸別武武學等各樣都試,依例擧行事,竝爲分付,而國之大事在戎,戎政所關,果何如,而人情狃於姑息,停廢便認恒例,事誠寒心,一依常法,逐年行操,則軍率無罕經齟齬之患,營閫有常行習慣之效,顧安有不便之端,而若其兵民煩擾之弊,則反由於因循久停之致,謹稽英廟朝丙寅下敎之昭載掌故者,若曰,春秋之操,道臣則每以請其停操爲高致,意似爲民,而詰戎之政,亦非所以耀武也,卽爲民也,又若曰,此後則非大歉之歲,不獲已停操者外,其勿以今春雖不行,亦有來秋云,而必也行之,使戎政俾不至於放忽,大哉聖訓,深軫遠謨,欽誦恪遵,久益宜然,諸道道帥臣,須悉此意,無敢更以停行爲請,行操之際,必務嚴申約束,卒伍闕額幻冒之擧,校吏舞手侵漁之習,別加操飭,俾有實效,勿或徒歸文具,秪滋奸弊,聚點各色簽丁修械等節,十分致力,無敢玩愒之意,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石城縣監柳曾模,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7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行左承旨宋銓〈坐直〉。行右承旨金明淳〈未肅拜〉。行左副承旨林漢浩〈未肅拜〉。右副承旨洪樂淵〈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趙鐘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準〈仕〉李容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城津僉使柳成逵,昌洲僉使徐大喆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鄭東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鄭東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報義金熙華,掌令沈普永在外,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宋知濂,以奎章閣言啓曰,應製諸臣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有頉,代以李容愚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申絢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樂淵曰,只推。
○宋知濂啓曰,右副承旨申絢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蓍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銓、林漢浩、洪樂淵、朴宗薰、洪奭周落點。
○以右承旨林漢浩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宋銓曰,更爲牌招。
○以左副承旨洪奭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銓曰,只推。
○傳于宋銓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明淳落點。
○宋銓啓曰,右副承旨洪樂淵,牌招入直事命下,而家在城外,行左副承旨林漢浩,亦爲家在城外,伴直無人,行右承旨金明淳,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銓啓曰,行右承旨金明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伴直無人,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沈象奎,行副護軍洪奭周竝單付。
○傳于鄭東觀曰,違牌諫院,未行公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一體牌招。
○以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判與參議,一體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好敏狀啓,薦新靑蓮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宋銓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知敦寧府事李勉兢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格例,有難仍冒,卽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洪樂淵,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當此設鞫之時,不得循例擧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文喆,忠壯衛將朴宗㯙,中樞府都事鄭亮元,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趙鎭恒,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齊奎亦,當直擧行,固當嚴急,而行步遲滯,自犯稽緩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以制書有違律收贖,如有功議,功議各減一等,如有功,功減一等,如有議,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正言李潮疏曰,伏以臣,材器之本不肖似,情勢之自來恧慼,前旣屢徹,今不敢輒煩,而竊庶幾淵鑑,或已俯燭,通朝亦共諒悉,卽此一事,已是難進之端,而至於昨年李海淸之避辭出,而臺端一步,便成鐵限矣。蓋海淸,於甲子秋,疏論達淳之檢擬成稔事,而語未稱停,至承嚴批,臣於其時,待罪憲府,適因疏擧,尾陳數語,謂以銓家注擬,當極審愼,今此成稔,乃是逆默之姻屬,且其行己,爲世指目,吏判誠有不審遽擬之失云,而且論臺言之亦過分數,大抵臺閣言議,貴在停當,如有過不及之差,則例相規失,故臣之所言,不過就事論事,而卽是兩非,要作公言而已,乃於三年之後,論三年之前,而截去本旨,拈出句語,以各異之端落,爲深緊之詆斥,苟如是也,世皆爲後慮,而豈復有言事之人哉?在臣自處之義,受此危懍之斥,復敢抗顔於言責之任,則是無忌憚也,棄廉恥也,臣雖無狀,豈敢爲此?且臣之素抱疾病,便成痼祟,頑痰凝結於腰脅,血喀發作於胸膈,每當冬夏轉益苦劇,行必傴僂,步bb必b躝跚,忽自前月,重徑暑霍,諸症俱發,委頓不省,時日之內,萬無差減之望,情地之外,病亦難强,而今此署經有命,天牌荐臨,承膺無路,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實,俯垂矜諒,亟命鐫改臣見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義重沫飮,冒沒尾陳,惟聖明垂察焉。噫,人心日慝,世變層生,何至此極也?今此拿鞫諸罪人,獄情甚嚴,雖未知肯綮之如何,而必有情節之至憯,關係之極重,凡今日按獄之臣,孰敢不同心憤惋,盡誠鉤詰?期於取服,快正王法,而第近年以來,屢度鞫獄,或有證案俱綻,而未施當律者,或有端緖已露,而抵賴不服者,名雖勘斷,實未究竟,獄體漸輕,凶徒無懲,故異情同腸,改頭換面,以至有今日之獄事,而民志無底定之日,治道無寧靜之期,言念及此,寧不痛心?伏願聖上,特下明命,益令嚴覈,到底窮詰,悉服情犯,一一輸款,明正典刑,俾獄法重而亂逆熄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末端所陳,是矣,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金用默疏曰,伏以臣,跡本寒素,性又庸鈍,平日所學,不過剽竊經傳,尋摘章句而已,應擧覓科,只爲祿仕之計,立朝事君,本無藉手bb之b資,而自在釋褐之初,屢叨簪筆之列,疏逖賤品,已極踰分,千萬不自意,薇垣新命,忽下於夢想之外,以臣才識之空疎,見聞之聾瞽,臺端峻選,言責重任,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天牌荐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第臣於本職,旣未署經,歷日虛縻,徒切兢惶,乃於日前,設鞫有命,召牌儼臨,而獄體嚴急,未敢逡巡,他不暇顧,冒沒趨承,連日赴坐,粗效微分,而竊有萬萬悶迫之私,臣之老母,年今六十有餘矣,素抱貞疾,重患暑痢,食飮全却,氣息凜綴,委頓床褥,須人起居,而自臣赴鞫之日,一倍添劇,臣於是時,心神飛越,方寸擾亂,而諫院無行公之員,旣不得推移進參,鞫坐非暫曠之地,亦不敢任情徑出,煼灼於赴坐之頃,憂遑於退歸之後,衷情煎迫,日甚一日,而近又藥餌蔑效,調攝失宜,諸般症情,轉益沈篤,方當鞫事之未竟,固知陳懇之不安,而以此情理,實無離捨供劇之望,玆敢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垂鑑憐,亟賜遞改,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丁卯七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召對追後入侍時,都承旨鄭東觀,右承旨尹行頤,左副承旨任希遠,同副承旨宋知濂,檢校待敎朴宗薰,假注書李羲準,記事官李若洙,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命奏公事。東觀曰,臣吏房無公事矣。行頤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希遠曰,臣刑房矣。讀奏咸鏡監司李晩秀啓本,罪人李宗漢吉州牧到配事。希遠曰,臣兵房代房矣。仍讀奏全羅右水使權逴啓本,發兵符傳受事,廣州留守朴宗來啓本,邪學無乎事。知濂曰,臣工房無公事矣,戶房代房,亦無公事矣。東觀曰,臣以注書事,有所仰達者,持公事入侍,注書二員,例爲入侍,而今番則一員,以病改差,其代連爲有頉,以至於不得備員,誠爲未安矣。知濂曰,適因言端,臣亦有仰達者,假注書之有除輒頉,事未前有,數日之內,至於六七望筒之蒙點,而一無仕進之人,雖未知實故之如何,而懸頉不進之類,不可無警,捧現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聞甚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觀綏書入座目。賤臣承命出傳。侍讀官尹鼎烈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李允謙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賤臣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又持參贊官閣臣、史官所讀冊,偕入進伏,次第傳于參贊官宋知濂,檢校待敎朴宗薰,記事官李若洙,記事官鄭觀綏訖。上命開卷讀之。鼎烈讀自三曰敦聖學,止中和之域矣。上曰,下番讀之。允謙讀自四曰明道術,止神化之不暇矣。上曰,參贊官讀之。知濂讀自五曰推心腹,止耳目也。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三者相待,止自塗耳目。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固無元首獨成,止私人矣。上曰,上番讀之。若洙讀自所謂耳目,止起於耳目也。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皐陶之歌,止和氣不應。上曰,文義陳之。鼎烈曰,先正臣李滉六條疏陳,無非格言正論,如臣末學淺見,何敢拈出敷衍,以備聰聽,而苟欲體之於心,驗之於事,則其中隨時隨處,念念提撕,件件兢業云者,尤是喫緊處,伏願六條所陳,沈潛硏頤,罔或少忽焉。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此疏第六條中,有風雹蝗螟,衆異畢見,此乃天心,仁愛殿下之深,戒警殿下之至也。昨日雨雹,挽近所無,節屆初秋,與夏令有異,似不是大警懼處,而自上修省之道,亦不可以尋常災沴視之,臣等不勝憂懼,昨欲聯箚陳勉,而亦近備例,故果未陳箚,通宵直廬,愚忠耿耿矣。大抵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自古仁天之警告,多在於將治之世,天意蓋欲警動而玉成之也,臣不敢以漢儒傅會之說,仰塵聖聽,而天人相感之理,捷於影響,古語曰,人主一念之善,而景星卿雲,一念之惡,而疾風雷雨,顧今紀綱之頹弛,言路之杜塞,民生之困悴,可憂之端,非止一二,而遇災修省,莫先於以實心行實政,其要亦不外於勤聖學一事,竊念古之聖王,生質雖極純粹,德美雖極隆盛,不敢以此爲可恃,必孜孜乎講學之功者,非徒資口耳而務涉獵也,將以開廣知思,修正身心,以爲措諸事業,平治天下之本也。凡講學之工,接續爲貴,而體認亦爲第一道理。先正臣趙光祖曰,若體認古書,以爲某事可學,某事不可學,以求積累之工,則雖一講一張,所得必多,不然則雖一講十張,只爲虛文,此言誠是矣,如臣管蠡之見,亦何敢窺測聖學之萬一,而竊伏惟念殿下,聰睿卓越,而體驗似不足,明斷赫然,而淵默似過,然則淬礪奮發之機,警動振作之會,亶在於是,斯豈非轉災爲祥之道乎?子思曰,戒懼省察,而極於天地位而萬物育,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之效,至於陰陽調而風雨時,伏願繼自今,益勉體驗之工,益懋剛健之德,以爲端本出治之要,則恐懼修省之道,亦不外是,而天心自可底豫矣,深留聖意焉。上曰,何以則爲體驗之道乎?鼎烈曰,下番所陳,甚好矣。秋序已屆,昨日雨雹,不必爲災,而向見兩道狀啓,亦有雹災,修省之方,對越之工,不在他求,以此六條,存諸心而施於政,則非但爲體驗之實,轉災爲祥之機,亦在此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知濂曰,玉堂上下番之所奏,誠好矣,臣無所更爲仰達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玉堂所奏俱好,臣無容贅陳,而此疏六條,果皆親切明確,本末兼備,精粗俱該,綱領中有條目,條目中有綱領,擧而措之,皆有踐履之實地,非若俗士拘儒掇拾之論,誠願以此六條,硏頤體究,必有曠世之遭逢矣。下番所奏,亦合玩味,昨日之雹,誠甚乖異,不可以秋節之前後爲間,且伏覩雲觀所奏,以爲狀若榛子,而以臣所覩,幾如小栗,大凡天災,寧爲過慮?不可自恕,況雹者,愆陽之候也,陽脅陰則爲霰,陰脅陽則爲雹,寧或以陽脅陰,不宜以陰脅陽,《春秋》不書霰,而雹則謹書之,蓋陰陽者,忠佞邪正,治亂盛衰之所由象者,故聖人,於扶抑之政,未嘗不三致意焉,政合因此警畏,益加修省,伏願留念焉。上曰,所奏甚好,當留念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鼎烈、允謙退出。上命東觀、知濂、宗薰製進律賦。賤臣製進賦,下番製進五律。各命題,仍敎卽席製進,諸臣承命製進。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東觀曰,新除授承旨宋銓、林漢浩、洪樂淵、朴宗薰,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觀曰,新除授承旨洪奭周,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行左承旨宋銓〈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趙鐘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樂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金熙華,掌令沈普永在外,韓永建未肅拜,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高嶺僉使柳弘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鄭東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鄭東觀啓曰,吏曹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禁推bb傳b旨,傳于鄭東觀曰,分揀。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一體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相璜、金㙆落點。
○鄭東觀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㙆,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景祚落點。
○傳于鄭東觀曰,同副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申絢落點。
○朴宗薰啓曰,左議政李時秀,有時急稟達事,率金吾諸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李相璜。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李允謙,正言洪儀泳落點。
○傳于洪樂淵曰,庭鞫爲之,處所,以內兵曹爲之。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鄭東觀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文會,時在京畿長湍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宗心改差,代以李羲準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鄭東觀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陳疏入啓,參判閔耆顯進,參議鄭來百牌招不進,行都承旨鄭東觀進。啓曰,判書李始源陳疏入啓,參議鄭來百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吳泰賢爲大司諫,徐能輔爲執義,鄭萬始爲司諫,韓翼鎭爲掌令,徐有望爲校理,韓耆裕爲副修撰,吳載紹爲知敦寧,洪羲恒爲右尹,尹益烈爲敦寧都正,金蓍根爲禮曹參議,金啓河爲直講,南述毅爲監察,洪宅柱爲典籍,林漢浩爲同經筵,故學生李起淵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病,參判尹致性病,參議申大尹病,參知朴瑞源入直進,僉知鄭煥宗,大護軍李勉兢,護軍林漢浩、金明淳、金孝建、李相璜、申大謙,副護軍金蓍根、鄭景祚、宋知濂、尹行頤、任希遠、金㙆、安策、朴聖泰,副司直愼性眞、金熙華、沈普永、宋文述,副司果李潮,竝單付。
○鄭東觀,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九日社稷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朴宗薰,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肅章門親臨推鞫時,依兵曹節目,罪人結幕處,出番鄕軍一哨,將官率領,嚴飭排立,而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千摠李吉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樂淵,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齊奎議處公事判付內,以《制書有違律》收贖,如有功議,功議各減一等,如有功,功減一等,如有議,議減一等事,命下矣。朴齊奎,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其九代祖東亮扈聖原從功臣,達城府院君異性gg姓g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時,罪人往來之際,例有軍兵排圍之節,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樂淵,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都事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顯謨爲禁府都事。
○親鞫時,罪人李光郁原情,罪人敬臣更招後,仍與罪人李光郁面質,刑問一次,訊杖第六度,捧結案。
○洪樂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敬臣,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罪人李敬臣年六十七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奭故,父矣父萬祥故,母朴召史故,母矣父在淳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咸鏡道安邊府世谷社三里,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素以凶悖之類,久懷怨懟之意,今番罪謫之後,未蒙恩赦,常有向國不道之心,達淳陳戒罪死之說,白地做出,人心思亂之凶詩,無難誦傳,已是矣身之斷案兺不喩,至於與光郁酬酢之時,詬罵天日之言,卽是窮天地亘古今所無萬剮猶輕之凶言悖說,而矣身無難發口,與人酬酢,論其罪犯,實有浮於雲、海、夏賊是如乎,大逆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乎事,禁府,大逆不道罪人敬臣,當日西小門外,不待時凌遲處斬爲白臥乎事。
○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獻納李允謙,副校理李重蓮,正言洪儀泳、金用默,副修撰安廷善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莫不切齒痛心。噫,當先朝在儲之日,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當初先大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只在於恐傷英考之德也,英考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惟當持身謹畏,仰答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締結凶醜,圖危國本,究厥罪惡,萬戮猶輕,而初則黜置近島,轉而至於移之近畿,入置京第,末乃有罪名命釋之擧,此雖出於先大王好生之德意,而今當我殿下嗣服之初,刑政施措,正屬維新之會,豈可使逆如此賊,凶如此賊者,任便居住,尙保腰領乎?在先朝,則事關聖躬,雖或曲施寬假,而在今日則其在必報之義,尤不容一刻暫緩於三尺之律,請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徐邁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悖慝之性,濟以麤鄙之行,外若憒劣,內實奰險,以其寒素之地,晩年發軔,鑽刺勢利之塗,兜攬淸要,不出十年,已躋崇顯,一世嗤點,厥惟久矣,而少無畏愼之意,益肆老悖之氣,雖以居銓時事論之,谿壑莫充,賂門大開,惡子助虐,悖侄賣勢,醜聲載路,萬口喧傳,而及夫秉軸之後,恣行威福,把弄權柄,少或違拂,則論罷相續,一有媚悅,則吹噓惟意,不學無識,忘廉沒恥,患得患失,貪權貪利,以拭巾待盡之年,有鳴鍾不已之行,究厥前後,孰非罔赦,而特以渠專政擅勢之故,道路以目,而莫敢發口者,已多年所,向來重臣之疏,卽渠眞贓,則苟有羞惡之心,惟當縮伏訟愆,以謝人言,而迺者重卜之後,又復揚揚得得,依舊龍斷之習,益藉蚓結之勢,至於月正賓筵之奏,而其右袒凶逆,極力愛護之罪,於是乎極矣。噫,彼達淳之肆發凶言,請褒兩人,敢所不敢,忍所不忍者,自有君臣以來所未見所未聞之極惡大憝也,爲今日臣子者,孰不驚心痛骨,以效逐雀之義,而渠爲首相,身登前席,敢於俯詢之下,少無驚動之意,乃以語皆切實,忠愛之悃,溢於辭表,許奬之不已,從以言之非艱,行之惟艱,深加體察,仰勉其允從,前唱後應,左攔右遮,和應之狀,昭不可掩,而至於聖心驚痛,辭敎惻怛,屢下臣子不忍聞不敢承之敎,渠雖腸肚之共連,聲勢之相援,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節,卽當惶縮震剝,求死不得,而乃反佯若不聞,恬若無怪,猶以憂世道之訛謬,慮義理之晦塞等說,挺身助勢,恣意脅持,人理斁矣,臣分絶矣,沐浴請討之義,雖難責之於如渠鄙夫,而其擔當護逆,冒死周遮之狀,律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而敢生掉脫之心,顯售顧瞻之習,乃與無所犯之大臣,欲同去就,乍出旋入,營護之罪,終不首實,人不可欺,天其可欺乎?其凶肚逆腸之一串貫來,十手所指,十目所睹,而觀其日前附奏,則陰巧之計,轉益痛惋。噫,伊日所奏筵本昭在,上款下款,條件不同,前奏後奏,語脈分明,而乃敢以切實忠愛等說,屬之於已承批之筵奏,憂世道慮義理等說,附之於李瑀等之處分,欲爲囫圇汨蕫,漫漶分疏之計者,言言巧惡,節節凶譎,而其所謂記注錯誤云者,尤是無前之大變怪,蓋伊時下詢,只及於達淳事,天語丁寧,日星昭揭,而今於斷案已具之後,忽拈一左字,指無謂有,變幻事實,歸之於記注之見漏者,情節叵測,罪惡益著,人之無嚴不敬,胡至此極?且況有恂輩圖改筵本之陰謀祕計,今旣綻露無餘,則其所圖生之計益彰,同惡之跡如此,背國死黨,欺天誣人之類,付處之典,猶云薄勘,而只緣傳旨之未下,旣允之啓,尙不得擧行,輿情之憤鬱,容有極哉?請亟下罪人徐邁修中道付處傳旨。答曰,不允。
○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獻納李允謙,正言洪儀泳、金用默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性在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bb之b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六字刀割〉逆復之愛侄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決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唯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割〉與同死生之說,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今番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今日,此何時也?皇天降割,臣民無祿,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縳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時夏、時鼎、時楫等,雖已酌處,旣是凶逆之同堂,而暫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觀望之跡,嚴訊窮詰,不容少緩。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玄慶,則以逆景之子,初旣同惡,末又逃躱,尙今未捉,實有難言之深憂,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玄慶,督期詗捕,嚴鞫得情,依律處斷。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汙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bb居b,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跟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飜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昨夏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叨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筵禧禁地,縱賊傔而瘞理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翅林甫之奸邪,詐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必欲戕害者士類,而陽附士類,必欲壞亂者義理,而假托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構纔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洶洶不寧,徒以渠也,廷紳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劾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色,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刀割二十三字〉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熳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抵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降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憤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白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徑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刀割十一行八字〉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兇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今番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兇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輩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今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礫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抵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栲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昨年之春,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匈,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熳謀議,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罪,渠旣輸款,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臓肚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壞世道而禍家國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玆之變哉?蓋其一種虺毒之類,自成暗地蚓結之勢,千奇百怪,萃爲淵藪,悖疏悖通,竝道迭發,苟非乾道孔昭,凶謀自綻,慈敎誕宣,處分揮廓,則幾何不伏莽之禍,將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卽一乖氣所鍾,渠以幺麽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憯毒之擧,昂然自處以窩主渠魁,而嘯聚無賴之類,做出平地之浪,掃盡朝著,將欲何爲?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罰止島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窮凶之情節,無以究覈,積鬱之輿憤,到今益切,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圖禍家之前後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熳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拷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尹致行,自來狡慝之物,留宿逆家,考準凶疏,渠旣輸款,則稱以短文,不識指意云者,究厥情狀,尤極痛惡,而同參之跡,綻露無餘,減死之律,失之太輕,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辨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訕,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憯,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非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迭發,聖斷斯赫,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夬伸,輿情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貸頭之逆豎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夬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東馨之罪,可勝誅哉?莫重莫嚴者,某年之義理也,至精至微者,先朝之秉執也,是以過與不及,均之爲殺無赦矣。彼達淳之假托闡揚,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窮凶絶悖所未有之變怪,而東馨之夤緣事會,憑藉聲討,又復忍提不忍提之言,顯售壞亂挾雜之計者,其所以干犯大義,貽慼聖心,同歸於亂逆之一轍,何其無嚴無忌,至此之極也?蓋達淳之罪,在於干犯義理,東馨之罪,在於壞亂義理,干犯者,旣爲人臣之極罪,則壞亂者,亦豈非人臣之極罪乎?此而尋常處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義理,將不免爲此輩之所壞了,思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兩朝之罪人也,島置之典,雖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決不可一日容貸,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李翊模,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晝宵營爲,無非背公而循私,平生伎倆,盡是凶國而禍家,濫竊文藝之虛名,自許言論之主張,驟躋崇顯,兜攬華要,昨冬居銓,私意橫恣,肆行胸臆,擧世指目,而噫,彼裕賊之逆節凶謀,凡爲今日臣子者,莫不欲食肉寢皮,苟其段落之涉於裕賊者,處地之近於裕賊者,雖在疑似之間,惟當割臂斷腕痛惡嚴斥之不暇,而如李晦祥之叵測情節,斷案已具,便一戴頭之裕賊,則當渠行政之初,首先撿擬其壻於寢郞之望,惟恐收擧之或後,此已心跡之昭不可掩,而雖以張錫胤事言之,右袒逆裕,效力賊邊之狀,緊出於魯賢之招,丹書昭在,則尙今漏網,已是失刑,苟有一分公憤之心者,孰肯擧似於久枳之餘,而渠敢肆然直擬於三銓置處之望,讐視大義,營護賊黨,不顧隄防之嚴,敢爲嘗試之計。且於都政後辭疏中,自臣之所甚懼者以下二三句語,旨意凶慝,顯有不滿之意,莫掩角勝之跡,此已渠罔赦之罪,而及夫達淳事出之後,忽又無故托病,再疏引入,非顧瞻而何,非愛護而何?噫,達淳之爲達淳,莫非此輩之所爛熳綢繆,而況達淳之死友,翊模也,達淳之血黨,亦翊模也,公私文字,莫不相資,大小事爲,莫不相議,則新登鼎席,初筵奏語,尤豈不狼藉和應,排布設施,而其凶腸逆肚之一串貫來者,十手難掩,萬口喧傳,乃者都憲除旨,特下於入闕行政之際,則當此大論方張,擧國齊聲之辰,其所挺身致討,宜倍他人,而謄傳舊啓,草草塞責,人之凶獰,胡至此極?如此犯義蔑分背國死黨之類,不可一刻容貸而善地薄竄,不足以少洩輿憤,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讎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能賊伏法之後,天網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則所當屛跡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翺翔名塗,自知滓穢之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乃祖而背馳,仇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主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驟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濟私,必欲充渠谿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束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爛熳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膝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慇懃,形跡狼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棙,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悖侄有恂,作俑於前,妖弟淇修,紹介於中,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島置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李魯春,本以傾邪之性,濟以反覆之行,千億化身,恬不爲愧,百計鑽穴,惟勢是趨,十年嶺海,禍心不悛,一蹴卿月,伎倆漸滑,卵育於煥之,血黨於日煥,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來,忽又以達淳爲依歸,以瀅修爲腹心,甚至於結爲兄弟,罔念匪類之可恥,遂許生死之與同,重牢宴獻壽之說,母喪時致奠之謗,一世喧傳,唾罵四起,畢竟傳襲於瀅修,慫慂於達淳,敢以我先王不忍聞不敢道之說,肆然仰達於殿下之前,以壞我先王之義理,慼我殿下之心,而私書往復,稱以樹立,公肆推詡,看作茶飯,蓋此輩,以此等凶說,作爲家計,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狀綻露,聲討方嚴,則叔侄相鬨,互相推諉,傳說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後情節,昭不可掩如此矣。雖以申獻朝之疏觀之,旣是渠之同庚死友,則渠之一言一動,無不參涉,而今其爲說,節節有條理,鑿鑿有根據,此可謂渠之斷案矣。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於達淳初筵之奏,則固當明目張膽,沫血請討,況其眞贓已露,證援昭在,此與達淳、瀅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窮凶絶慝之類,若不嚴加盤覈,快施王章,則亂逆無所知懼,世道無以底定,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惟勢是附,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之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渠出於魯賢之招,丹書昭然具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憤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此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吐吸,一世屛息,萬人側目,其有奴顔婢膝,脅肩諂媚,則悅其附己,而吹噓奬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己,而排擯擠陷,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倐如鬼蜮,鄙瑣如駔儈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菀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振腕,惴惴慄慄,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𣸵族者,蓋亦積有年數矣。嗚呼,庚申崩坼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人,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謂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脅,而猾手轉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引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焰齪齪之徒,䑛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殽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脩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下賤,竈婢耘夫,擧懷憤惋,戟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潛授其徒,前第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賊之凶圖,而旨意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源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款,尤爲渠眞贓,夫裕賊之凶謀陰圖,卽煥之之異身同腸,其爛熳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臠,而巷裏私議,莫能昌言,屋下竊歎,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莽、卓、懿、溫,何以加此?執跡以誅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則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倡,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亂先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細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猾濫之習,巧於涉世,盜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測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蓄禍心,把作奇貨,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己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設心造意,已極至凶絶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唱,做出荒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矯誣一世,構陷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贈之說,忍能發口,直犯手勢,謂君上可脅持,謂朝廷可拑制,干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憯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少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惻怛,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彝斁絶,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心,極口張皇,顯售威脅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於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此又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不但爲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止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日煥,性本狠愎,跡又詭祕,托身權凶之門,而腸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諂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攘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如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而渠獨何心,陰護顯扶,倡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戲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之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傳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菀,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少,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徐有恂之無嚴無憚,至凶至憯者哉?本以癡濫之性,濟以凶譎之習,平生伎倆,無非凶國而福家,晝宵經營,盡是背公而循私,一世之所共憤者,厥惟久矣。至於今番筵本圖改之事出,而其設計之窮凶,造謀之絶悖,言之骨寒,聞之膽掉,噫,紀注法意,至嚴且重,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不得添刪於其間,而況伊日筵說,卽我聖上遵先志闡大義之一大開捩,則尤何等至嚴至敬,莫重莫大,而渠敢生心於改易句語,變幻事實,筆之書而無難往復者,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大變怪也。至若徐淇修,與有恂,異身而同腸,殊塗而共轍,陰謀則無不和應,祕計則無不貫通,或密囑其改擦,或受嗾而誘脅,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及夫置對之時,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節,固當言言首實,箇箇輸款,甘伏邦憲之不暇,而奈其狼性難化,梟音莫改,敢生掉脫之計,至於推諉之境,人雖可欺,天其可欺乎?卽此一款,爲其斷案,誠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況其凶謀逆節,有非渠輩所可獨辦,則嚴訊窮詰,尤不容少緩,不意設鞫之啓纔允,酌配之命遽下,此等悖亂不法類,不可以遠竄薄勘而止,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求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何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之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鍾,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祕,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讎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事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托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脅異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所爲計,吁亦巧且憯矣,況其陰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裕悖慝之疏,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實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跡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的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憤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抵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龍柱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其狡黠之行,襲一門相傳之論,敢懷射日之凶圖,乘國家不幸之會,主張滔天之禍機,綢繆揣摩,自爲凶徒之謀主醞釀設施,甘作諸賊之窩窟,鼓唱凶論,爲龜、祿之後殿,排布逆謀,與觀、日而同腸,晝宵經營,莫非凶禍家國,東西嘯聚,必欲網打朝紳,裕賊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賊也,履猷之悖通,而陰嗾之者,此賊也。此乃十手所指,萬口所傳,而當時鋤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網之魚,便成伏莽之賊,兩煥、裕、玉之元惡大憝,達、瀅、春、翊之陰謀祕計,莫不根抵於此賊,源委於此賊,而至於稱以渠父之遺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亂宸聽,漫漶國是,遂使鉗制一世,擠陷異己,其計,吁亦巧且憯矣,論其許多凶謀,許多逆節,實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尤有所窮凶而絶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聖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則渠當感泣榮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懸玉圈,抑何心腸,其怨懟不臣之心,殆有浮於觀柱之請退於親政之初也,卽此一事,萬戮猶輕,如此戎首凶魁,若不嚴加盤覈,則賊徒滋蔓,實有難圖之慮,義理湮晦,將無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李書九,薄有才藝,工於反覆,跡其平生,可謂千億化身,而此於渠,猶屬餘事,其庚申一疏,設爲問答,極其妖譎,頭腦於裕疏,張本於達奏,爲劇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則書九,二則書九。且其辭疏中斜封墨勅之說,尤非當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萬萬叵測,伊時慈敎,深斥妖邪,特命竄逐,終因煥賊之力救,致有反汗之擧,其爲煥之異身同腸,已不可掩,而況敬臣疏出後,渠敢以忠藎元老,盛推煥之,警毁賢相,痛斥敬臣其力護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當三賊逆節彰露聲討方張之時,根窩之如書九,血黨之如書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亂臣賊子,將何以知懼乎?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敬臣之窮天地亘萬古至凶絶憯極惡大憝者哉?渠以遐陬蟣蝨之賤,潛懷平日梟獍之性,晝宵營爲,罔非凶國而禍家,暗地排布,都是乘機而逞毒,當初薄竄,特出於朝家好生之德,而狼性難化,罔念悛惡之道,蠆毒愈肆,益滋讐國之心,結納蠢愚之類,譸張凶悖之說,設計造謀,陰倡密和者,無非臣子所不敢聞所不忍道者,若其思亂之凶詩,犯上之誣說,言之膽掉,聞之髮豎,天海之所未敢道,夏賊之所不能發,此於渠,已是罔赦之斷案,至於光郁之招出,而極凶極憯絶惡絶慝之三條凶說,凡今日在廷諸臣,直欲卽地手磔而口臠,食肉而寢皮,誠不忍晷刻之間,與此賊俱生,何幸天道孔昭,眞贓俱綻,今則結案已成,天誅斯加,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論厥負犯,律以典刑,凡諸極逆當施之律,不加於此賊而將施於何處乎?請逆賊敬臣,亟施孥戮瀦宅之典。答曰,不允。敬臣事,依啓。
○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bb罪b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抵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兇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般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四字刀割〉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臣於庚申五月,忝叨憲職,更爲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迹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趙鎭井,則旣曰着名於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語,天下寧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內欲掉脫耶?至於秋曹諸罪人,則疏通本自相貫,旨意如印一板,豈可以卑微之類,而不加嚴覈哉?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晩,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申獻朝,本以戾氣所鍾,甘與凶徒爲歸,率其群從,竝作鷹犬,趨勢規利,蠅營狗苟,傷人害物,虺毒蜮射。噫,彼裕賊之凶疏,莫非此輩之助成,而惟其一門內種生,莫非凶窩中卵育,故或有圖停逆裕之啓者,或有陰贊悖猷之謀者,至今幸逭,令人憤切,而及乎達淳之罪惡昭著,擧國之聲討方始,渠乃身爲諫長,陰護凶黨,最初一疏,游辭塞責,草草短章,不忍正視,輿論莫遏,始思彌縫,稍演前說,冀贖宿愆,而及其問啓出,則情態絶狡,尤難容貸,渠亦以裕賊聲氣相近之人,出入於渠所謂一委官之門,爲一世之指目,久矣。凡於委官所周遮漫漶之人,必有眞的聞知者,而乃敢顧戀宿處,微提其端,而不露姓名,拈出三或字,以爲姑遮十目之計,其心所在,路人所知,如此負犯至重之類,不可削黜薄勘而止,請削黜罪人申獻朝,爲先施以屛裔之典。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栲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答曰,不允。
○獻納李允謙,正言金用默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兇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熳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吏曹判書李始源疏曰,伏以臣,儱侗疎謬,冒居匪據,今已半年有餘矣,責重材劣,自知不稱,病與衰劇,亦且難强,瀝血哀籲,屢遭祈免者,反歸於矯情飾讓之科,臣於是乎怵分畏義,不敢更事煩瀆,扶曳趨膺,勉行大政,而觸處迷憒,隨事顚錯,咫尺前席,屢承飭敎,轉益惛然,窘迫無措,夫計仕序陞,排窠注擬,不過爲政之末,而一失其端,尙不能分別首尾,絲棼縷亂,罅漏層生,或旋請勿施,或退稟釐改,千瘡百孔,不勝其紛然,承宣大僚,迭相問備,推緘滿囊,惶霣冞深,縮伏私次,歷屢日而餘汗,猶在背也,六臘大政也,弊六計而陞降之,酌群材而進退之,此四方之所拭目,而王化之所由紀也。臣旣受任,辭不獲命,則區區本情,必欲貞白淬勵,對揚隆眷之萬,才不勝任,心與事違,自謂愼揀材能,而鑑別闇於淸濁,自謂疏振淹滯,而用舍眩於臧否,終不能平允物情,厭服人心,除目一出,嗤點四起,縱荷聖明優容,曲加涵貸,臣心慙恧,將何辭以解也?噫,臣之不能耐此職任,自量已熟,而不得已蹲據至今,則俗所謂一經京察,爲銓家瓜限者,卽臣之所日夜顒企者耳,今焉大政已過矣,淵鑑所燭,醜拙莫逃,私義所在,冒仍無說,假令臣,人器相當,精力能逮,固不可以久處要津,用妨賢路,況已試蔑效,有辜難貰,而積年沈痼之祟,又不可以一向强策,則其所去就,庶不待臣辭之畢,而昊天曰明必有所以處臣者矣。至若狗馬賤疾,種種瀆聽,極知其猥䙝,而情窮勢迫,又不得不擧實號籲,蓋自來諸症之中,血症最難醫,勞劇則火逆,火逆則血鬱,血鬱則吐喀,次第事耳。伊日筵中,欲發者屢,喉嚨汨汨,幾至嘔湧,袖丸呑嚼,僅得按下,此雖是數十年膏肓,而近又偏劇者,莫非擔負在身,思慮熏心,將攝無路,漸就癃痼者也,重以酷中暑暍,脾肺俱損,數日以來,泄癨俱作,委身枕席,氣息綿綴,苟不能及今卸解,安意調治,則顧臣殘喘,雖欲久游於仁化涵沐之中,恐不可得矣。嗚呼,人臣辭職,非有情勢,輒以病爲引,張皇過實,便成例套,下之告之也,若是其不誠,故上之待之也,亦視以文具,請急之章,日積公車,而虛實相混,罕蒙矜許,今殿下之於臣,亦謂其前後所陳,非出衷赤,而不爲之惻然垂念,憐之欲生,則命之卒矣,尙復何喩?三度由單,一遞終靳,而加由之命,又出格外,窮蹙之極,玆未免冒死瀆擾。伏乞天地父母,哀臣所言,出於至懇,憐臣貞疾末由供劇,許臣解官納臣於可生之域,則聖上再造之恩,非臣隕結所能仰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丁卯七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右副承旨洪樂淵,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羲準、李容愚,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下公事,命東觀等分讀之。上曰,左承旨何不入來乎?東觀曰,以式暇不入矣。上曰,昨日應製人賞賜冊子,果卽頒給乎?宗薰曰,昨日卽爲頒賞矣。上曰,右副承旨,先朝時曾經承旨幾次乎?樂淵曰,只經一番矣。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敎曰,承旨前望單子,注書出去持入,可也。羲準承命出去,持入進伏。東觀曰,新除授承旨李相璜、金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冊子頒賞,例自本閣擧行,而書出備忘,謄之《政院日記》及《內閣日記》矣。向來冊子頒賞時,臣適出直,備忘記之書出與否,未能詳知,而今番則依例書出,何如?上曰,依例以備忘書出,可也。宗薰曰,自前御考時所用朱紅,例自本閣進供矣。先朝在宥時,以抄啓館學考試之甚多,特命代以朱土,因而爲例矣。此實出於省費之聖德,而今則考試,不至浩多,且所重,何如,則不可仍以朱土進供,此後御考時,則更以朱紅待令,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東觀曰,藥房蛇油丸,例自湖沿邑及南陽等地,輪回製造,而每於南陽當次,則自先朝,常命姑置矣。今年適爲南陽當次,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亦置之,可也。惠慶宮進服六和湯前方中,加靑皮、枳殼各五分,三貼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議政率金吾諸堂請對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容愚,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左議政李時秀,判義禁南公轍,知義禁金羲淳,同義禁李堯憲、李相璜,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晩炎轉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以何事請對乎?時秀曰,向來臣伏承按獄之命,連爲嚴鞫,而安邊地,又有可問者,已自捕廳發捕,昨始入來,故使左右捕將,合坐鉤覈矣。囚供以聞於李敬臣者納招,而其中,有窮凶絶悖萬萬驚心不忍聞之說,捕將卽地來報。故臣聞其供招,則髮豎膽掉,實不可一刻容忍,玆敢相率求對矣。從古亂逆之詬罵天日者,亦復何限,今此敬臣之凶言,實往牒之所無,古今之未聞者也。悲憤之極,如不欲生,到今驚心痛骨,食肉寢皮云者,猶屬例語,非但不敢提說,實不忍形諸文字,故捧招記,玆敢持來,而招供中,亦不忍詳錄其句語矣。臣等若於從前治逆時,果能明目張膽,痛懲嚴覈,打破根窩,永絶滋蔓,則亂賊之凶言,豈有至此之極哉?此莫非臣等不忠無狀之罪也。今此請對之擧,蓋以言根情節,不可不卽卽鉤覈,而向伏承推鞠姑罷之命,故方欲奏此事狀,出去開坐矣。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乎?當初按獄之時,猶以未得其根柢,或慮其受訊徑殞,加刑時杖數,每不至甚多矣。今則勢當嚴訊窮詰,期於得情,而此賊雖極凶獰,年近七十,日熱又如此矣。多被訊刑,若或徑斃於議啓判下之前,則非但失刑之莫大,神人之憤,將無以少洩矣。臣意則議啓入達後,不待判下,直捧結案似好矣。如彼之凶賊,決不可晷刻留置,故玆敢仰達矣。上曰,大槪是何許凶言也?時秀曰,都是怨國之言,而罔測不道,實不忍以言語仰奏者也。思之已不覺心骨之俱顫,悲憤弸中,如不欲生,況可以泚口仰奏乎?如此之凶言,肆發於覆載之間,如此之凶賊,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卽是無前之大變,實不可晷刻淹留,亦不可不嚴加拷訊,而若至徑斃,則其爲失刑,當復,如何?此臣所以仰請直捧結案者也。上曰,議啓判下後,始捧結案,法例則然,如不至徑斃之境,則姑待判付之下,而捧結案好矣。公轍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如此賊之凶言,實前萬古有君有臣以來,所未聞所未覩之極惡大憝也。此賊之窮凶情節,反有浮於适、雲、夏賊,則是豈可晷刻留置者乎?且如此之凶言,肆發於覆載之間者,此必有同心同黨之人,指使和應,勢當嚴訊窮詰,得其根因,而拷訊之際,若或徑斃於議啓判下之前,則其不爲萬萬失刑乎?且此是不待時之大逆不道,則何論常例之有無乎?不待議啓之判下,而直捧結案者,大臣之言,誠得當矣。上曰,如或無徑斃之慮,姑待議啓之判下也。時秀曰,此則當觀於其時而爲之矣。羲淳曰,此不可晷刻淹留之劇逆矣。上曰,捕廳捧招,果持來乎?時秀曰,同義禁持來矣。相璜自袖中,出捧招記,給宗薰、時秀指奏訖。上曰,安邊李哥,以爲敬臣之言,如此如此云耶?時秀曰然矣。上曰,捉來於安邊地耶?時秀曰,然矣。上曰,其名何也?時秀曰,敬臣之供,則曰李光新,而渠則改以光郁云矣。上曰,李完壽,何許人也?時秀曰,卽嶺南土班也。李光郁者,當敬臣肆發凶言之時,渠旣以參聽納供,則同參與知情間,當待敬臣用法後,更爲鉤覈矣。上曰,然則日勢已晩,卽爲出去,推鞫擧行,可也。時秀曰,李光郁,今當移囚于王府矣。上可之。宗薰曰,今聞大臣所奏,萬萬驚痛,此賊究覈,不可一刻遲延,推鞫爲之傳敎,卽今書出乎?上命書傳敎曰,推鞫爲之。時秀曰,兩司皆參,然後方設鞫坐,而見今諫臺,無行公者,似無以參坐,將何以爲之乎?上曰,入直玉堂誰也?觀綏曰,洪儀泳、李允謙也。上命書榻敎曰,山林外,在外臺諫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使之先參鞫後謝恩。時秀曰,職務相妨,同義禁李相璜本職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原任大臣,則未及聞此報,似未及入來,且其有病故與否,亦未可知矣。若或未及入來,則推鞫大臣,例不得獨爲擧行,此則當以草記仰達,而先爲擧行矣。上曰,以庭鞫爲之則,何如?時秀曰,以獄體論之,則庭鞫雖重於推鞠,而其所擧行,元無異同矣。公轍曰,庭鞫與推鞫,事體之輕重雖異,而擧行則同矣。上曰,然則以推鞫擧行也。仍敎曰,右副承旨,以刑房代房,出去參鞫,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金吾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容愚,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左議政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判義禁南公轍,知義禁金羲淳,同義禁李堯憲、李相璜,以次進伏訖。敬一曰,日氣劇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敬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敬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敬一曰,萬古所無之凶言,出於劇逆之口,腐心痛骨,實無欲生之心矣。上曰,俄者左相所奏,卿果聞之乎?敬一曰,臣亦聞之,而誠不忍提奏矣。上曰,俄使以庭鞫擧行矣,更爲詳聞,則誠萬萬凶悖矣。時秀曰,臣等之不忍仰奏者,良以不敢泚口故也。上曰,聞此凶言,萬萬驚心痛骨,大臣不必盡奏矣。時秀等曰,悲憤之極,如不欲生矣。上曰,雖以尙魯、适、雲之極逆大憝,比此賊猶爲輕歇矣。時秀曰,指斥聖躬,猶爲劇逆,況此凶言,卽窮天地亘萬古之所無者乎?上曰,近來亂逆之層生,不知其幾,而如此之凶逆,便是初見矣。時秀曰,臣等不能明目張膽,嚴於懲討,以致天地之間,有此窮凶極惡之逆賊,此莫非臣等之罪也。上曰,渠以北土之遐氓,必不能獨辦此言,必有指使嗾出者,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渠之凶言,俄者卿等,不忍提奏,故猶未詳知,只令庭鞫擧行矣。今則不可不親問,欲爲臨門之擧,卿等之意,何如?時秀曰,當此劇暑,臨門之擧,臣等固不敢仰請,而殿下若欲親臨訊囚,則臣等亦安敢不爲奉承乎?上曰,今番若不臨門,則此後亂逆,將無所懲畏矣。公轍曰,日熱如此,豈敢仰請臨門,而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極逆,以鞫體論之,親臨訊問,事面似然矣。上命書傳敎曰,親鞫爲之,處所以肅章門爲之。又命書榻敎曰,宮城扈衛置之。上曰,大臣先退擧行,可也。時秀等先退。宗薰曰,親鞫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命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金吾堂上、左右捕將,竝卽牌招,以爲卽速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侍衛則以入直擧行,前陪以五六雙,量宜入之,可也。宗薰曰,親鞫時,事變假注書,自多擧行事,時任假注書李宗心,今姑改差,更爲擬入,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而以首望人,先爲擧行,可也。上曰,別雲劍,以徐榮輔、金箕性、金履永、沈象奎侍衛,而雲寶劍,依前侍衛事,注書出去傳之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十二日申時,上御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宋銓,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鐘永,假注書李容愚,事變假注書李羲準,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閣洪奭周,待敎朴綺壽,左議政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判義禁南公轍,知義禁金羲淳,同義禁李堯憲、李相璜,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獻納李允謙,正言洪儀泳、金用默,副修撰安廷善,問事郞廳副司直金相休,副司果呂東植,兵曹正郞趙民和,掌樂正李愚在,副校理李重蓮,兵曹正郞任天常,副校理尹鼎烈,校理徐有望,文書色禁府都事尹宅性、趙國仁,刑房都事趙學典、任爚,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詣肅章門陞御座。上曰,右副承旨,先入侍後謝恩事,注書出傳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大臣進前。時秀進前。上曰,罪人李光郁上之。〈問目、供辭見《事變日記》〉上曰,大臣拈出問目,問郞書之也。時秀曰,囚供若與捕廳盤問時,一毫相左,則當卽加刑鉤覈矣。東植書訖。讀問目,使罪人聽之。上曰,不以言語解釋以問,而讀之何也?時秀曰,一讀而後,解釋以問,格例然矣。仍奏曰,敬臣之子,適上京云,故已使捕廳捉囚,而其所供招,以爲渠父,給渠一封文書云,故卽爲搜探以來,使問郞出去持入,何如?上可之。罪人納供訖。上曰,罪人移置於排立之後,以待面質,可也。仍敎曰,罪人李敬臣上之。〈問目、供辭見《事變日記》〉上曰,罪人以何門出入乎?宗薰曰,自丹鳳門入來矣。仍奏曰,別雲劍金履永,有故不得入來,故該曹,以閔耆顯、李海愚,擬望入來,而未及入啓矣。上曰,李海愚入來侍衛,可也。時秀拈出問目訖,奏曰,渠之窮凶絶悖之言,不可不究問,而實不忍形諸文字,雖問郞,亦不可泚口盤詰,此則以光郁之招,示之,何如?上曰,以言語盤問,而嚴刑取招也。仍敎曰,大臣申飭禁堂及問郞,使之卽速捧供也。上曰,大臣進前。時秀進前。上曰,罪人情跡,今已綻露無餘,則渠焉敢隱諱乎?加刑取服,可也。上曰,罪人之一向抵賴,尤極凶獰,卽速加刑也。訊杖至三度。上曰,罪人使之卽速輸款也。上曰,渠之窮凶情節,今皆綻露,則帳殿親問之下,渠焉敢一向呑吐乎?各別嚴訊,使之從實直告,可也。時秀曰,罪人李光郁,更上之使之面質,何如?上曰,罪人李光郁上之。光郁與敬臣對質。〈問目、供辭見《事變日記》〉,上曰,罪人今亦一向抵賴乎?宗薰曰,一直凶頑矣。上曰,罪人何不加刑乎?時秀曰,以對質之故,姑不加刑矣。罪人面質後,時秀進前曰,罪人之招,無非語屈,卽速捧遲晩,何如?上曰,光郁則還下,敬臣加刑捧遲晩,可也。時秀曰,罪人李光郁,當下幕乎,移置乎?上曰,大臣從所見爲之也。罪人光郁下幕,罪人敬臣遲晩後。上曰,卽速捧根脚結案,可也。上曰,大臣進前。時秀進前。上曰,罪人李完壽、姜快龍,旣皆上闕,則亦當一體訊問耶?時秀曰,完壽則一向抵賴,快龍則不無罪犯,此等罪人,比之敬臣,猶屬歇後,臣當於推鞫時,更加鉤覈,分輕重更稟矣。上曰,罪人根脚,何不捧入?宗薰曰,罪人一向頑拒矣。上曰,渠旣遲晩,而不告根脚者,尤極凶獰,同義禁何不促飭於問郞,卽速捧入乎?上曰,大臣進前。時秀進前。上曰,罪人根脚,何不捧入也?時秀曰,一直凶頑矣。上曰,逆賊曾經何官?時秀曰,聞經臺職云矣。上曰,逆賊當以何律定罪耶?宗薰曰,當以大逆不道,捧結案矣。上曰,卽速捧根脚,可也。上曰,大臣進前。時秀進前。上曰,日勢已晩,罪人根脚,卽速捧之。時秀曰,罪人之拒逆,尤萬萬凶頑矣。上曰,帳殿親問之下,渠焉敢不告根脚,且旣已遲晩,則又焉敢不告乎?上曰,罪人遲晩後,則更不加刑耶?宗薰曰,然矣。上曰,左右捕將皆入來乎?時秀曰,捕將則罪人之子,方囚捕廳,故俄使出去知入罪人之根脚矣。又奏曰,罪人之終始抵賴,不告根脚者,蓋其窮凶情節,似欲因此受訊,至於徑斃也。旣已遲晩,則結案辭緣,讀之使聽,卽速捧侤音好矣。其根脚則已使捕將知來,結案先爲讀聽,何如?上曰,卽速捧侤音,可也。罪人納侤後,時秀曰,今旣俸侤,則已結案矣,其根因,更爲盤問好矣。上曰,渠旣結案,則焉敢復事抵賴?使之從實直告其根因,可也。上曰,罪人所言是何語也?宗薰曰,其所納供者荒錯,不可詳聽矣。時秀曰,罪人文書中,有所著鳴吠說一篇,自比渠於報曉守夜,而其所遣辭,至凶絶悖,以此一段,亦可見其平日不道之逆節矣。上曰,鳴吠二字,是向來下敎中句語乎?時秀曰,然矣,渠敢以聖敎中辭句,拈出題目者,其所指意,尤豈不萬萬凶悖乎?上曰,罪人處,別無更問者乎?時秀曰,卽今可問者根因,而終始抵賴,誠極憤惋矣。上曰,李光郁則下府更鞫,可也。時秀曰,當更盤問矣,當敬賊肆發凶言之時,其情節之根因,參坐之誰某,渠當知之,且渠旣爛熳參聽,則知情不告之律,烏得免乎?至若姜快龍、李完壽,則臣當於按獄時,分輕重更稟矣。上曰,別無更問事,罪人下之,可也。時秀曰,此不可經宿之罪人,今日當行刑,其餘諸罪人,則下送義禁府,待明朝推鞫擧行,何如?上曰,推鞫明日爲之。上曰,罪人解縛,從速擧行,仍命下府。時秀進前,奏曰,小臣竊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今此逆獄,誠天地間一大變怪也。古或有亂臣賊子,詬罵天日者,而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極惡大憝,此誠往古史籍之所未聞,所未覩者也。秖緣臣等,不忠無狀,從前治逆時,不能明目張瞻,打破窩窟,以致滋蔓之如此,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到今憤不欲生,驚心痛骨等語,猶屬歇後,三司諸臣,今方在列,亦當同聲沫飮。而伏願從今以往,前此諸賊之未施王章者,一竝廓揮乾斷,掃蕩根窩,無使種下生種焉。繼此而若復如前伈泄,則凶禍之徒,無所懲畏,方來之憂,將至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矣。國而不得爲國,人而不得爲人,則是夷狄也,禽獸也,豈不大可寒心哉?適因發端,敢此縷縷矣。上曰,臺諫幾人入來乎?注書知入,可也。鐘永承命出去還奏曰,六人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親鞫撤罷,推鞫明日爲之。永建等進前。上曰,臺諫則出去臺廳,以啓辭陳達,可也。上曰,諸罪人皆下禁府乎?公轍曰,已皆下之矣。上命退羅卒,仍乘輿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藥院進〉。行左承旨宋銓〈式暇〉。右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進〉。注書趙鐘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事變假注書李羲準〈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一分。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啓曰,當暑移次,親臨訊囚,侵暮還內,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推鞫進去、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鄭萬始,執義徐能輔,掌令韓翼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樂淵曰,只推。
○洪樂淵啓曰,執義徐能輔,掌令韓翼鎭,司諫鄭萬始,旣有只推之命,竝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徐能輔,掌令韓永建、韓翼鎭,持平孔胤恒牌不進,金載一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樂淵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落點。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徐有望,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徐能輔,掌令韓永建、韓翼鎭,持平孔胤恒,司諫鄭萬始,獻納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樂淵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在昌單付。
○洪樂淵,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內,六匹中路病留,八匹到本寺病留,一百匹訓鍊都監,二十五匹禁衛營,二十五匹御營廳,軍馬分給,實納馬一百九十六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啓進手本,則時囚罪人柳訸,素患痰火之症,屢朔危篤之中,當暑添劇,相火上衝,眩暈大作,氣息奄奄,不省四到,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柳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假注書柳訸、趙庭和、曺鳳振、尹日逵、趙琮鎭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洪樂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敬臣應坐諸人,待該道査報,當爲擧行,而其子觀鎬,已爲上來,方囚捕廳。發遣府都事拿來囚,依律文緣坐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敬臣,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敬臣奴婢等,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大逆不道罪人敬臣,旣已承服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大逆不道罪人敬臣,居生於咸鏡道安邊地,而本府以陵寢所重之邑,例不得降號,守令勿罷事,曾有定奪。降邑號、罷守令等事,置之,何如?傳曰,允。
○禁府推鞫時,罪人李光郁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姜快龍更招,仍與罪人李光郁面質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觀鎬原情。
○漢城府左尹金在昌疏曰,伏以臣,見差厲祭獻官,明將受香,而身病猝重,旣無以强策,僚寀有嫌,尤不容冒當,況是本職,原定祭官也。本職倘蒙遞改,祭官自歸變通,淸齋在卽,不暇緩聲,玆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府加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傳于洪奭周曰,本職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仍詣享所。
○丁卯七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記事官趙鐘永,假注書李容愚,記注官盧�,記事官鄭觀綏,檢校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命奏公事。絢曰,臣吏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忠淸監司趙德潤狀啓,敦寧都正朴聖泰批旨有旨祗受事。平安監司趙得永狀啓,中和府使李一愚到任事。又奏曰,臣戶房代房,無公事矣。禮房代房,無公事矣。樂淵曰,臣兵房代房,無公事矣。又奏曰,臣刑房無公事矣。絢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下公事,命絢讀奏。仍敎曰,判付出去書之,可也。上曰,前右承旨李文會,何爲而在外耶?絢曰,向伏蒙掃墳由暇,而未及往省,今始下去云矣。絢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上曰,依爲之。上曰,左副承旨,來月初一以前,則不必圖遞,其間如或有故,間間不爲仕進,亦無妨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十三日午時,上御暎花堂。貢馬頒賜入侍時,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右副承旨申絢,記事官趙鐘永,假注書李容愚,記注官盧�,記事官鄭觀綏,以次侍立。上命頒貢馬于時、原任大臣,各軍門將臣,兵曹判書,時、原任閣臣,承史諸臣,別軍職,承傳、宣傳官,如例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式暇〉。行左承旨宋銓〈病〉。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淵〈緣故出〉。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進〉。注書趙鐘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洪樂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徐能輔,掌令韓翼鎭未肅拜,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呈辭,孔胤恒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知敦寧吳載紹,漢城右尹洪羲恒,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奭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秋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徐有望,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金敬膺牒報,則弘文館水閣東邊鐵索折傷云,令該曹,趁卽修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魯誠牒報,則本所前大松一株折傷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闕內各處水門,水勢漲溢,則自兵曹,言送本院,除標信開閉,曾有定式,而昨夜雨下滂沱,川渠衝急,而不卽開通,以致弘文館水閣水門,鐵索絶傷之境,事甚稽忽。兵曹入直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敦寧府都正尹益烈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之政,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固當感激恩數,竭蹶肅命,而第臣旣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可冒據。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校理徐有望疏曰,伏以臣與承政院右承旨臣洪奭周,爲舅甥之親,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避之科。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推鞫時,罪人趙鎭永原情後,仍與罪人觀鎬面質,罪人觀鎬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更爲推鞫時,罪人觀鎬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式暇〉。行左承旨宋銓〈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進〉。注書趙鐘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加靑皮、枳殼各五分,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提調韓晩裕,行左承旨宋銓,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徐能輔,掌令韓翼鎭未肅拜,韓永建,持平孔胤恒呈辭,金載一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鄭東觀,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徐有望,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十九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曺允大,副摠管洪義浩,未肅拜,都摠管沈能建、金羲淳,副摠管吳毅常,俱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樂淵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月十九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曺允大,副摠管洪義浩,未肅拜,都摠管沈能建、金羲淳,副摠管吳毅常,俱有身病,一員未差,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履翼、金明淳、鄭尙愚爲都摠管,任希存、白師誾、李章漢爲副摠管,副摠管單鄭尙愚、金明淳。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宋銓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宋銓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宋銓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好敏狀啓,信川等邑民家頹壓漂流事,傳于宋銓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洪樂淵,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山屯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內,三匹到中路故失,八匹到中路病留,九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二百八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今此所封馬匹之骨孱體瘦,比前尤甚。當該封進濟州牧使,捧現告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觀鎬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
○傳于朴宗薰曰,推鞫姑罷。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行左承旨宋銓〈陳疏徑出〉。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洪奭周〈坐〉。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禁府進〉。注書趙鍾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事變假注書李羲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奭周啓曰,合辭方張之昨,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伐登萬戶金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奭周,以義禁府鞫廳大臣言啓曰,鞫廳擧行,何等嚴急,而昨日推案啓下,在於夜深前,無端奉置於政院,遲待該房之仕進,事未前有,誠極可駭。當該坐直承旨,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聞極駭然,依施。院吏,令攸司照法嚴勘,該房承旨,亦爲從重推考。
○傳于洪奭周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以左副承旨洪樂淵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生疎所致,分揀。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十九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履翼,副摠管李章漢、鄭尙愚,未肅拜,白師誾,以禁軍別將,陣上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月十九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履翼,副摠管李章漢、鄭尙愚,未肅拜,白師誾,以禁軍別將,陣上進,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彦植爲都摠管,李普天、金孝建、吳載重爲副摠管。
○洪奭周啓曰,堂下官之禁中出入,不得左右扶腋,前後申飭,不啻嚴截,而卽者南部令李海魯,又復無難犯科,事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問嚴勘。
○以南部令李海魯拿處傳旨,傳于洪奭周曰,施以制書之律,公罪收贖放送。
○執義徐能輔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掌憲除旨,忽下於待罪玉署之日,臣誠惝怳踧踖,歷日靡措。顧今凶逆,雖已伏法,極律猶未夬施,輿憤所激,臺閣諸臣,莫不齎誠沫血,仰冀天心之格。臣亦臺臣中一人也,懲討義重,他不暇顧,冒沒趨膺,隨參大議,而第臣於前啓合辭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故及當傳啓之際,勢無以聯名,則此與不參同矣,名以臺臣,旣不得聯參合啓,將焉用此臺爲哉?且臣曾叨納言時,以此引避,特蒙聖朝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蹤地,其何可一體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司諫鄭萬始,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獻納李允謙,副校理尹鼎烈,正言洪儀泳、金用默,副修撰韓耆裕,啓曰,請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亟下罪人徐邁修中道付處傳旨。〈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司諫鄭萬始,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獻納李允謙,正言洪儀泳、金用默,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得覈,夬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玄慶,督期詗捕,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一行刀割〉,答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新啓,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至於敬賊而極矣。論其逆腸,則賊适、賊夏,未足以方其凶矣,語其凶言,則逆雲、逆海,不啻爲浮其惡矣。人心思亂之凶詩,達淳進戒之悖說,已是往牒之未聞,劇賊之斷案,而至於當日鞫庭,許多逆節之畢露於天鑑之下者,固已聞之膽掉,思之骨靑。最是至凶至㦧,極惡極悖之三條凶說,誠有耳者之不敢聞,有口者之不敢道,窮天地亘萬古開闢以來,極逆大憝之所未敢萌諸心者,此賊則肆然發口於覆載之間。凡今日在廷諸臣,縱使卽地手磔而口臠,食肉而寢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孥瀦之典,雖已仰請蒙允,而此不過有國之常刑,至於此賊尋常孥戮,未足以當其罪,依例瀦澤,未足以稱其律。又況加此一等之極律,自有已例,曾所施之於逆适、賊雲伏法之後,便成王府之關和,則如此之律,不施於如此之賊,而將焉所施乎?請逆賊敬臣亟施适、雲已行之典。答曰,今此賊變,卽亘萬古所無之劇逆大憝,苟有可施之律,何律可靳,而係是不恒有之律,當商量處之矣。
○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啓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削黜罪人申獻朝,爲先施以屛裔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司諫鄭晩始,獻納李允謙,正言金用默,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李文會,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簾帳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七月十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府幼學尹衡俊所志,則以爲,三寸姪泰道,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兄修道第二子濟一,欲爲繼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泰道夫妻俱歿,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尹衡俊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尹修道第二子濟一,立爲尹泰道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三度據,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二兩布二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鞫廳擧行,何等嚴重,而昨日推案啓下,在於夜深前,無端奉置於政院,遲待該房之仕進,事未前有,誠極駭然。當該坐直承旨,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聞極駭然,依施。院吏,令攸司照法嚴勘,該房承旨,亦爲從重推考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承政院書吏金命玹,依此律,決杖一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義禁府言啓曰,南部令李海魯拿處傳旨,傳曰,施以制書之律,公罪收贖放送事,命下矣。李海魯,今方待命,依例拿囚,而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柳訸,病勢少差云,依例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尹益烈上疏,則以爲,臣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冒據,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在法當遞,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徐有望上疏,則以爲,臣與承政院右承旨洪奭周,爲舅甥之親,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應避之科,亟命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徐有望兼帶春秋館記注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柳訸、趙庭和、曹鳳振、尹日逵、趙琮鎭等亦,有除輒頉,無一仕進者。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敦寧府事金祖淳箚曰,伏以臣新卜子婦葬地於江外數里許,襄期只隔一日矣。臣是主喪,禮當隨紼而行,完窆而歸,戎務在身,未敢擅便,私心悲觖,殆自不勝。竊念前後將臣,或多請暇省掃之例,今臣所懷,雖與省掃不同,臨壙大訣,情理莫切,當日往還,事勢無拘。倘蒙恩許,俾遂其願,則幽明榮感,當復,如何?冒昧瀆屑,無任主臣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依所請往還。仍傳于李文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行左承旨宋銓疏曰,伏以臣衰頹蹇鈍,何嘗彷彿於惟允之職哉?前望蒙點,寔出意外,惝怳踧踖,莫省攸措,積違之餘,情急叩謝,雖不得不隨牌暫膺,而喉司重任,非可以尸素者,數日仍縻,憂兢轉深。今因推案之經宿遲滯,下僚至被論勘,臣以伴直右僚,矇未覺察,致此做錯,同罪倖逭,私心惶愧,當復,如何?玆敢拜章徑出,顒俟同勘。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降威罰,以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則重推,勿辭行公。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行左承旨宋銓〈病〉。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洪奭周〈坐〉。右副承旨申絢〈式暇〉。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趙鍾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元容〈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後日次待令。
○洪奭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行左承旨宋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東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萬始,獻納李允謙,正言洪儀泳、金用默,掌令韓永建、韓翼鎭,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事變假注書李羲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羲準改差,代以鄭元容爲事變假注書。
○洪奭周啓曰,訓鍊大將金祖淳,明日始興地,受由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兼察。
○洪奭周啓曰,前鍊大將,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興推擇,則今七月十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前假注書柳訸、趙庭和、曹鳳振、尹日逵、趙琮鎭等,矣本府議啓內,有除輒頉,無一仕進者,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趙庭和、曹鳳振、尹日逵等段,功減一等,趙琮鎭段,功儀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丁卯七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洪奭周,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鍾永,假注書李容愚,記事官李若洙、鄭觀綏,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何不入來乎?東觀曰,式暇矣。上命奏公事。東觀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宗薰曰,臣戶房代房,無公事矣。文會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奭周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上曰入之。宗薰曰,臣刑房無公事,工房代房,亦無公事矣。上下公事,命文會等讀奏訖。上曰,判付出去書之,可也。東觀曰,嘉順宮進服湯劑,後日次停止事,命下,而初十日日次,以五貼製入,十五日日次,則更未議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仍爲停止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行左承旨宋銓〈病〉。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洪奭周〈坐〉。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趙鍾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元容〈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寸六分,自人定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萬始,獻納李允謙,正言洪儀泳、金用默,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申絢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導駕,而判尹、左尹未差,右尹洪羲恒呈辭受由,無進去之員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別侍衛,不可不備,本曹判書韓晩裕,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揆以事體,殊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參議,一體更爲牌招。
○洪奭周啓曰,行兵曹判書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動駕,別侍衛,不可不備,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行兵曹判書韓晩裕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動駕,別侍衛,不可不備,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奭周啓曰,行兵曹判書韓晩裕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動駕,別侍衛,不可不備,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申絢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洪奭周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廟宮展謁之命,寔遵彝典,庸伸聖孝,而矧於淸廟,乃是卽吉後始行之擧,則大小臣民,孰不欽仰,而第今大雨,一直滂沈,姑無開霽之勢。此時玉體之勞動,實有違於大聖人順時節宣之方,況且冒雨行禮之際,必致霑服失容之歎。若命退涓若干日,則潦收暑退,旣在不遠,應行之禮,亦不踰時。伏乞聖明,深軫愼重之道,稍退展謁之期,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日字,待晴擧行,以二十五日前擇入。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服制,參判閔耆顯式暇,參議鄭來百進,右承旨李文會進。啓曰,判書李始源服制,參判閔耆顯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崔履亨爲執義,李永老爲副應敎,李勉兢爲判尹,金明淳爲禮曹參判,金孝建爲左尹,南公轍爲知經筵,鄭尙愚爲同敦寧,金魯敬爲敦寧都正,林淵浩爲敦寧主簿,李始源爲司宰提調,李勉兢爲造紙提調,魏尹喆爲智陵直長。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進,參判尹致性入直,參議申大尹病,參知朴瑞源病,右副承旨申絢進。以李庚運爲同知,成鼎鎭、尹行頤爲僉知,尹芮圭爲內禁衛將,柳命源、鄭繼周、金載謙爲五衛將,李道善爲忠翊將,李鎭恒、成龍彦爲忠壯將,崔道恒、方德輿爲慶熙將,洪格爲中樞都事,李明錫、成永喆爲訓鍊主簿,申命源爲宣傳官,李長年爲部將、金頤暎爲注文僉使,大護軍金啓洛,副護軍尹益烈、洪樂淵,副司直徐能輔,單付,前僉使李喆,加資事,啓下。
○洪奭周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曜金門兩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金履度狀啓,右議政徐龍輔,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申絢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臣公轍,與戶曹判書臣徐榮輔,本署提調臣金思穆,謹依口傳下敎,進詣宗廟,奉審後,第十一室玉冊三,金寶二所裹袱屬,先爲改備,還奉欌內,玉冊樻二坐,令該曹改造,卽爲入排計料。欌內鼠破處稍大,有難從便修改,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酉時量,秋景園南邊墻垣三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金光洙牒報,則敦化門水門東邊鐵門,藏鎖鐵索,因雨折傷云。西所衛將鄭魯誠牒報,則曜金門水門外面石柱,爲急水激退,鐵門亦爲破傷云。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待晴卽爲修改,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御營軍八名除出,金虎門入直訓局砲手十名除出。限修改間,各其字內,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魯誠牒報,則大報壇北墻鎭金水口鐵箭,爲急水蹲縮云。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待晴卽爲修改,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訓局砲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崔慶麟牒報,則秋景苑南墻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把守則係是集賢門入直軍直所至近之處,令集賢門入直軍,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七月十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建陽門軍七十四名,銅龍門軍三十七名,西營軍四十名,東營軍四十四名,集春營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鄕軍,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南墻三間許頹圮處,集賢門入直軍,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北墻鎭金水口鐵箭,爲水蹲縮處,廣智營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曜金門水門外面石柱,爲水動退,鐵門破傷處,金虎門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敦化門水門東邊鐵門藏鎖鐵索折傷處,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將官一員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行左承旨宋銓〈病〉。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趙鍾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元容〈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進御加減茹藿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東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於奉室矣。
○李文會啓曰,再明日奉室行禮事,命下矣。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暎花堂爲之。
○傳于洪奭周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禮曹奉室行禮時,淸齋單子,傳于李文會曰,齋宿,以便殿爲之。
○以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司諫鄭萬始,獻納李允謙,正言洪儀泳、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申絢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申絢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第十一室冊寶欌有頉處,擇日修改事,草記允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八月初一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朔祭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而事役旣在一殿之內,各室告由,一體兼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廟宮秋展謁,因日官之不善擇日,莫重動駕,値雨退期,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在前如此之時,當該諏吉官,草記論勘事,曾有定式矣。今番擇日官池景興,令攸司照法重勘,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所報,則今番雨水,敬奉閣後面簷下,全數滲漏云矣。事當趁卽修改,而見今雨意,尙未快霽,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奭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孝建,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奉室行禮時,墻外環衛,以訓局軍五哨磨鍊,而或有外各營入直軍,訓將都領環衛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五哨擧行。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入啓,而奉室行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敦義門水門東邊鐵門藏鎖鐵素折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御營廳言啓曰,敦化門水門東邊鐵門藏鎖鐵索折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軍八名還入東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趙鎭順,校理申在明、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蓮、尹鼎烈,修撰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韓耆裕等,箚曰,伏以,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敬賊之窮宇宙亘古今,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也哉?渠以至卑之類,陰蓄不道之心,達賊陳戒之悖說,人心思亂之凶詩,固已極賊之斷案,而最是不忍道不敢聞之三條凶言,萌諸心而發諸口。若是其至凶悖絶憯慝者,此誠天地間一大變怪,環東土含生之倫,孰不欲手磔而口臠,食肉而寢皮也?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只施孥瀦應施之典,不行适、雲已行之律,則其何以少洩神人之憤乎?日昨合啓之請,出於擧國同仇之義,而聖批有曰,係是不恒有之律,當商量處之爲敎。夫不恒有之律,正爲不恒有之逆而設也,适、雲之逆,載籍之所未有,故施之以不恒有之律。今此敬賊之窮凶絶悖,有浮於适、雲,而旣施於适、雲者,不施於此賊,則不恒有之律,當於何施之乎?噫,以今一國臣民如不欲生之心,此賊之施此律,日急一日,而顒俟處分,歷日未下,王章久屈,輿憤愈鬱,玆敢相率聯龥。伏乞亟降明旨,夬允合啓之請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已諭於臺批矣。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行左承旨宋銓〈病〉。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進〉。注書趙鍾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元容〈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湯劑進御之後,諸節果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減茹藿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鄭東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皇壇望拜禮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行左承旨宋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奭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推鞫爲之。
○朴宗薰啓曰,臣宗薰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牌不進,孔胤恒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獻納李允謙,正言洪儀泳、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申絢啓曰,卽者黃海水使白東遠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推鞫姑罷。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申絢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申絢,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桂生洞契任掌李萬春,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兒,同里居良女田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日字,待晴擧行,以二十五日前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二日爲吉,而二十二日以後,則連値拘忌,二十八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二日爲之。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北墻鎭金水口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鄭弘德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白嶽山東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九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兩處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大報壇北墻鎭金水口鐵箭,爲水蹲縮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軍八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九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各二十名,將校各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時秀箚曰,伏以臣,伏聞昨者玉候愆和,醫官命診,湯劑封入,區區下情,誠不勝萬萬憂慮之至。奉室行禮,期在明日,實出我殿下風泉感慕之聖意,而餘暑將退,新爽已動,涼煥之交,最難節宣,況於靜攝之時乎?纔經大雨,草樹猶濕,未明求衣,侵早移蹕,勞動於林霏洞靄之間,又安知無觸冒添損之慮乎?一時闕禮,雖甚缺然,愼疾之聖訓,不可不深念,惟憂之慈意,不可不仰體,不但臣等之悶迫之誠而已。伏望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望拜之命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卿懇。症候雖已快復,卿箚請寢行禮,只遣禮房承旨,奉審以來。仍傳于李文會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推鞫時,罪人觀鎬,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五度停刑。
○丁卯七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檢校直閣洪奭周,記事官趙鍾永,記注官盧�,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醫官卞觀海、李敬培、李惟鑑、吳仁豐、吳千根、崔遂燁、柳曾模、秦東秀、趙宗協、安載述、鄭重周,以次進伏楹外訖。晩裕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晩裕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醫官皆已入來,使之診候恐好矣。上曰,只令吳千根、趙宗協入診,可也。千根承命入診後,宗協,繼入診候,竝皆退伏。上曰,詳奏,可也。千根曰,脈候則左右三部調勻,而左寸關滑大矣。宗協曰,脈候與昨一樣,而左邊稍高矣。上曰,何如而然耶?宗協曰,外氣稍緊矣。千根曰,別無緊候,而未敢知或有外症耶?上曰,昨日則有頭疼,今則差勝矣。宗協曰,今番症候,非有實緊,而乍有外氣,亦似有痰滯,昨日進御之茹藿湯,加進恐好矣。上曰,數貼則不緊,一貼更進似好矣。晩裕曰,筵退後,謹當與醫官等,議定以入矣。仍奏曰,昨今日氣不佳,朝則霧蒸,晩則陽曝,而此時玉體勞動,尤爲焦迫,皇壇望拜之命,還寢似好矣。是禮則年年有之,而今當靜攝之際,何可不念節宣之戒乎?上曰,當於大臣箚子,賜批矣。卽爲出去,議定湯劑,可也。仍命退,提調以下,以次退出。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左承旨李文會〈坐〉。右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趙鍾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事變假注書鄭元容〈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昨於診筵,仰覩玉候,幾臻康復,區區下情,不勝慶忭之至,昨日湯劑進御之後,夜來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醫官,趁早入侍,詳察聖候爲宜。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今已快復,卿等不必入侍矣。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老炎益甚,無異盛暑,姑觀日侯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進詣皇壇,奉審,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鄭東觀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來百落點。
○傳于鄭東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司諫鄭萬始,獻納李允謙,正言洪儀泳、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洪奭周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永老,時在京畿長湍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鄭來百曰,恤典,令該廳分給事,分付。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吳載重,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應敎趙鎭順,校理申在明、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蓮、尹鼎烈,修撰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韓耆裕,箚曰,伏以臣等伏見傳敎下者,有明日廟宮展謁之命矣。秋露方濡,聖慕冞新,式稽儀典,將伸誠禮,臣等固仰出天之宸孝,尙嫌諏日之差遲,而第伏念玉候雖慶於翌瘳,起居宜愼於少愈。矧今積雨乍晴,蒸濕之氣猶多,晩炎稍退,朝晝之候頓異,此時動駕,殊乖大聖人愼疾之戒。而日者奉室望拜之禮,旣因相箚而旋寢,則自廟徂宮,勢將移晷,其所勞動,不啻禁中咫尺之地,暫時行禮之擧而已。且此月之內,尙有吉辰,則差退若箇日,亦未爲晩,臣等俄於藥院口啓之批,雖伏覩夬復之敎,而區區憂慮之忱,猶不能自已,玆敢相率聯龥。伏乞益軫節宣之戒,亟降退行之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日候如是淸涼,症情旣已快復,何可數退日字?
○丁卯七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鄭來百,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鍾永,假注書李容愚,記注官許臻,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兼史誰也?臻曰,許臻矣。上命奏公事。東觀,讀奏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長興府使李義秀等到任事。來百曰,臣戶房無公事矣。文會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奭周,讀奏平安兵使鄭觀采狀啓,車嶺僉使崔東植等到防事。宗薰曰,臣刑房無公事矣。絢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下公事,命分讀訖。上曰,皆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坐〉。左副承旨申絢〈坐〉。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進〉。注書趙鍾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元容〈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景慕宮秋展謁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崔履亨未肅拜,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朴宗薰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東觀曰,予聞之,人之有體,莫緊於股肱,國之爲政,莫重於輔相,豈可捨股肱而爲人,棄輔相而爲國哉?卿乃久處鄕里之舍,予則如失左右之手,雖予誠意之淺,亦卿若浼之過。見今三公之許久不備,中書之有時積滯,左相筵奏,常言獨賢之難,予則每以商量爲敎,言反歸於無實,思徒切於如渴。卿試思之,卿以先朝眷遇之臣,受小子倚毗之重,八年此任,一心奉國,豈意始終參差,事端乖激,倉卒去國,棄我如遺,卿之此擧,已爲過矣。惟彼言者之勘律,實爲卿身之昭晳,予不負卿,卿豈忘予?然而卿猶守初執之義,不思身帶之重,日去月久,簉朝邈然,豈可使小子有顔,國家無事乎?須以目今亂逆鞫獄之事言之,從古亂賊何限,而豈可比於今番獄事乎?窮之宇宙,亘之前後,實所未覩而聞也。倫綱斁壞,人理滅絶,此無他,世道之底靖無望,國事之波蕩有自,輔相之不備,而安危之任縻係,義理之有塞,而陷溺之俗無正。思之及此,凜然寒心,世變如此,卿可坐觀,輔相不助,予將誰依?予不多誥,卿亦深諒,望卿體小子如渴之望,思國家艱難之備,卽起簉朝,以副延佇之心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所住處,仍傳命召。
○傳于朴宗薰曰,推鞫爲之。
○朴宗薰啓曰,臣宗薰,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曜金門水門石柱及鐵門破傷處,自戶曹推擇,今日始役,而役處稍闊,前日把守軍十名,似涉疎略。令該營,加定五名,合力守直,亦令該監,從便圍排,堅實樹柵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來百,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四度,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六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完少頹多三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合錢八兩、布十四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曜金門水門石柱,及鐵門破傷處,今日始役,而役處稍闊,把守軍五名,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金虎門軍五名除出,與前把守軍十名,合力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吳泰賢,執義崔履亨,司諫鄭萬始,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獻納李允謙,正言洪儀泳、金用默等,箚曰,伏以臣等日者,以敬賊極律請施事,合啓仰陳,而批旨中,以係是不恒有之律,當商量處之爲敎,臣等退俟兪音,亦已屢日矣。夫商量者,卽鄭重難愼,商度可否之謂也。今此凶賊,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則卽是不恒有之逆也。以其不恒有之逆也,故仰請不恒有之律,則臣等不敢知殿下,商量之聖意,有何鄭重難愼,而聖批中,亦以苟有可施之律,何律可靳爲敎。可施之律,卽适、雲已行之律也。适、雲之逆,卽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劇賊,而至於此賊,窮凶絶憯之逆節,有浮於适、雲,則适、雲已施之律,不施於此賊,而更何有商量處之者乎?合啓承批之後,以臣等晷刻不欲生之心,此賊之施此律,日急一日,而顒俟屢日,兪音未下,王章因此久屈,輿憤去而益激,玆敢相率聯龥。伏乞亟降明旨,快允臣等之請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後筵當諭矣。
○推鞫時,罪人觀鎬更招,罪人觀鎬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捧遲晩仍捧結案。
○丁卯七月二十二日卯時,上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左承旨李文會,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鄭來百,同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趙鐘永,假注書李容愚,記注官盧�,記事官鄭觀綏,檢校直閣沈象奎,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韓晩裕進前曰,靜攝中,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乘輦。通禮,跪啓請進發,仍進發,出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大門外。上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後,敎曰,問安勿爲之。上改具冕服,由東神門,詣廟庭版位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文會曰,太廟展謁時,冊寶親審,曾有已例,而或行或否,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仍敎曰,侍衛軍兵,待令於永寧殿門外事,分付。仍詣永寧殿,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出神門外。左議政李時秀進前曰,調攝中,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再昨湯劑進御後,諸節果有差勝之效乎?上曰,已差減矣。時秀曰,自此至齋室,步處稍間,以步輦還御似好矣。上曰,不至甚勞矣。仍還御齋室,敎曰,展謁後,問安勿爲之。少頃,上改具翼善冠、衮龍施,出齋室門,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仍進發過黎峴三石橋、新橋,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後,敎曰,問安勿爲之。又敎曰,望廟樓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上改具冕服,入神門詣版位前,行再拜禮,詣神位前奉審。仍詣望廟樓前版位,行四拜禮訖,詣樓上奉番後,還入齋室。敎曰,展謁後問安勿爲之。少頃命入外辦,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由新橋、黎峴,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仍復乘輦,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降輦乘輿,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左承旨李文會〈緣故出〉。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申絢〈病〉。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推鞫進〉。注書趙鍾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沈能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元容〈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奭周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左副承旨申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啓曰,臣奭周,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卽者檢閱鄭觀綏,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左副承旨申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注書趙鍾永病,代以沈能稷爲假注書。
○禁府罪人觀鎬,年四十八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敬臣,父矣父奭故,母金召史生存,母矣父益明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咸鏡道高原郡士倉面。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於安邊蛇洞社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梟獍之種,兼有鬼蜮之性,出沒京鄕。行止閃忽是白如可,及至矣父罪謫之後,潛懷怨懟之意,尋常開口,無非不道之說兺不喩,至於龜賊,卽是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逆,而矣身陰畜凶心,常有右袒之意。鞫廳納招之際,始則稱許以義理主人,或爲之見驅,或待其昭脫,終敢肆然以先入之見,龜賊非逆等說納招者,萬萬窮凶,萬萬絶悖是置。以大逆之龜賊,爲非賊,則矣身大逆之罪,實無所逃,大逆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大逆不道罪人觀鎬當日西小門外,不待時凌遲處死。
○推鞫時,罪人光郁,更招後捧遲晩,仍捧結案。
○義禁府罪人光郁,年四十九,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有華,父矣父萬彬,母姜召史,母矣父世維,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咸鏡道安邊府方下山社。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與敬賊,居在同鄕,素相親切,因事南行,委訪於其謫所是白如可,酬酢之際,忽聞其兇言,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無至凶絶悖叵測不道之說。矣身,苟有一分人心,則聞此言,固當骨戰膽掉,憤不欲生,驚遑奔告之不暇是去乙,矣身天奪其魄,聽若尋常,與敬賊信宿留連,仍卽北歸,遲待捕廳鞶問之時,始乃不得已納招者,論其罪犯,萬死猶輕。知情不告的實遲晩的只罪,《大明律》謀反大逆條云,凡謀反及大逆知情隱藏者斬,《同律》死囚覈奏待報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應死者,決不待時亦爲白有臥乎等用良,罪人光郁段,不待時斬爲白乎事,知情不告罪人光郁,當日西小門外,不待時斬事。
○傳于鄭來百曰,推鞫撤罷。
○鄭來百啓曰,推鞫旣已撤罷,持平孔胤恒,正言金用默,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正言洪儀泳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乃者薇垣除命,忽下於玉署禁直之中,無前逆變,親問有命,以筋力報效之誠,廁臺閣議讞之末,不計夷險,冒沒出肅,奔走十有餘日,未敢言私。今則凶逆將就鋤治,王章庶幾得伸,鞫案已了,則私義可展。臣於聯啓中,有勢不得同參者,曾叨是職,亦嘗以此仰籲,得蒙鞶遞之恩,到今情私,實無異同,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奭周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司諫鄭萬始,獻納李允謙,正言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議啓內,罪人姜快龍,雖似小點,終是童騃,特貸一縷,恐不至爲失刑,更加嚴刑,絶島安置,似爲參酌之道。李完壽,比之快龍,煞然有間焉,亦爲嚴刑,邊遠定配,或合於分等之道。趙鎭永,身爲搢紳家士子,與此等凶悖之類,酬酢朝廷間事,若是爛熳者,誠極痛駭,不可白放,施以定配之典,亦合於懲勵之政事。判付內,諸囚之當律,今有議啓之分等,竝只依允事,命下矣。姜快龍嚴刑一次,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絶島安置。李完壽,亦爲嚴刑一次,咸鏡道鍾城府邊遠定配。趙鎭永,平安道朔州府定配,而以議啓及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觀鎬,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觀鎬,藉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觀鎬奴婢等,令京兆,考出帳藉,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來百,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大逆不道罪人觀鎬,旣已承服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該司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大逆不道罪人觀鎬,居生於咸鏡道安邊地,而本府以陵寢所重之邑,例不得降號,守今勿罷事,曾有定奪,降邑號、罷守令等事,置之,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德躋,病在鄕廬,上來無期云。忠翊衛將尹範喆,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景福宮衛將安德載,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檢閱鄭觀綏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近挾暑感,諸症俱劇,寢啖全却,委頓床笫,轉側須人。臣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丁卯七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鄭來百,假注書李容愚,記事官李若洙,記注官許臻,以次進伏訖。上曰,罪人根脚單子,何不入來耶?文會曰,事變注書,俄始奉推案出去,似未及擧行矣。上曰,今日無公事乎?文會曰,當持入矣。上曰,有之乎?文會曰,未能詳知矣。上下公事,命文會、來百,分讀訖。上曰,判付出去書之也。上曰,罪人根脚單子,注書出去,催促入之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命文會,書罪人觀鎬行刑單子判付訖,敎曰,此是前單子也,此單子判下後,始擧行,而行刑後單子,爲後單子乎?文會未能對,上曰,承旨不知此等格例,而將何以爲承旨乎?仍敎曰,政院啓板上,有一前單子之未及判下者,注書出去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奏曰,院吏搜索而無之云矣。上曰,是刑曹前單子也。仍敎曰,罪人根脚單子,注書出去,連爲催促而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促,又命若洙,連爲催促,事變注書,持推案樻入來,故賤臣還入進奏。上曰,推案樻,何爲而還入?注書,出去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持入進伏。上曰,罪人根脚單子,待推案下,卽爲書入之意,注書出傳,可也。上曰,事變注書是誰也?文會曰,鄭元容矣。上曰,鄭元容,何爲而爲事變注書也?文會曰,當此推鞫之時,自多擧行,故以練熟人差出矣。上曰,事變注書,使之入侍也。若洙,承命出傳,事變假注書鄭元容,趨入進伏。上曰,推案樻,何爲而還入耶?元容曰,議啓未承判付與啓字,故罪人照律單子,不得擧行,推案還爲入之矣。上曰,諸罪人,今皆置之,何處耶?元容曰,當用刑者,仍囚囚間,當發配者,出送獄門外矣。上曰,發配者,果皆刑推,而解枷出送耶?元容曰,姜快龍、李完壽,各刑推一次後,解枷出送矣。上曰,刑推,如鞫問時嚴杖耶?元容曰,比諸訊杖,似稍歇矣。上曰,如例杖云耶?元容曰,若用嚴刑一次,則恐有徑斃之慮,且鞫獄罪人,不可用例杖,故下杖時,稍歇於嚴訊時,俾不至徑斃之境矣。上曰,發配罪人出去時,能自步出,且或有所言耶?元容曰,兩罪人上之,使讀聽議啓及判付後,直爲加刑,別無問目及招辭,故果無所言。李完壽則渠自步出,姜快龍則爲人所扶而出去矣。上曰,兩罪人狀貌,果詳見耶?元容曰,未及詳見矣。上曰,觀其省覺,能無徑斃之慮耶?元容曰,似無此慮矣。上曰,罪人出去時,有喜色耶?元容曰,渠等生出獄門,豈無喜心乎?上曰,趙鎭永則不爲加刑,而亦已出去乎?元容曰,然矣。上曰,委官以下,方在金吾耶?元容曰,然矣。上曰,自曉至今連在金吾耶?元容曰,今曉則皆往禁府近處依幕矣,今則方齊會,以俟議啓之判下矣。上下推案,仍敎曰,持此出往,使之速爲擧行也。仍命元容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左承旨李文會〈病〉。右承旨洪奭周〈式暇〉。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百〈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趙鍾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仕〉沈能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熙祚〈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薰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元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改差,代以鄭熙祚爲事變假注書。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司諫鄭萬始,獻納李允謙,正言金用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金履度狀啓,右議政徐龍輔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鄭來百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鄭來百,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報恩幼學李義老所志,則以爲,族弟淸源,嫡妻俱無子,以其同姓三十四寸弟得老第三子鑑,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未及禮斜之前,淸源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義老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得老第三子鑑,立爲李淸源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內試射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孝建,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啓曰,曜金門水石柱及鐵門破傷處,今已修改還鎖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曜金門石柱及鐵門破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金虎門軍十五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李重蓮疏曰,伏以臣,碌碌一庸品耳,學業不過功令,望實最居人下,而遭際兩朝,備員三司,蒙被殊渥,如父保嬰。前後敭歷,罔非踰濫,獻替則素乏風裁,論思則全昧經術,每一登筵,惶汗浹背,惟是感激雨露之私,依近日月之光。奔走筋力,罄竭孥鈍,以少報涓埃之萬一,固臣夙昔之願也。何敢復有希望,仰瀆宸嚴,而第臣有至切至苦之情,有不容自阻於孝理之下者,臣之老父,今年爲六十一歲,而世所周甲是也。素患勞痞之症,已成三十年貞疾,似飢似飽,或寒或熱,此祟一發,若不及時峻補,則氣息凜綴,實有頃刻之慮。而憫下之天,無物不覆,蟲豸之微,亦蒙矜恤,臣於年前,將父嶺邑,周歲便養,調報如意,宿疴少蘇,臣父昕夕之命,莫非聖恩所曁。臣情私粗伸,志願已遂,而比年以來,年益高而病益痼,兼以臣家素貧窶,計拙謀生,㵦潃每患未備,刀圭不能以時。虛脆之症,日甚一日,委頓床笫,儀形幻脫,古人負米之孝,雖不可及,庶民緣畝之養,亦未能焉。有子如臣,將焉用哉?此臣所以百思千思,不得不仰首鳴號者也。君親短長之日,昔人所悲,春暉寸草之報,人子至情,及今不言,更待何時?顧今聖朝之治化淸明,在廷之群彦濟濟,臣於其間,特九牛之一毛耳。居內居外,無足輕重,仰恃錫類之仁,敢暴乞養之願。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得使臣養以專城,繼之良劑,荷天之寵,俾延臣父崦嵫之景。臣之父子,相對攢祝,世世生生,爲犬爲馬,以報我殿下,天地高厚之恩。惟殿下憐其情,恕其僭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丁卯七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春塘臺。一內禁軍西北別付料,試射入侍時,左副承旨申絢,右副承旨鄭來百,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李容愚、沈能稷,記注官許臻,記事官李若洙,以次侍立。時至,上具戎服,乘馬出協陽門,由銅龍門,入靑陽門,詣春塘臺,降馬陞座。宣傳官,跪告小開門吹打,禁軍別將白師誾等,以次參現之際,宣傳官朴履榮,禁軍兼別將尹芮圭,內禁將假將崔翼明,有所失措。上命竝爲記過,禁軍及別付料軍官,以次應射,畢試記修正以入。上曰,淸北居首折衝金鳳魯,淸南居首嘉善金弼鉉,北關居首嘉善金達行等,竝加資。北關居首閑良金聲集,南關居首閑良金之運,額外內禁衛居首閑良李顯英等,竝直赴殿試。頒賞人,待試記啓下,卽爲頒賞,可也。仍命呼新來,又敎曰,記過人竝分揀,可也。上乘馬,由靑陽、銅龍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藥院進〉。左承旨李文會〈坐〉。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申絢〈坐直〉。右副承旨鄭來百〈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趙鍾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稷〈仕直〉曺鳳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熙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鄭東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奭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文會啓曰,假注書李容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容愚改差,代以曺鳳振爲假注書。
○傳于李文會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傳于李文會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文會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文會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李羲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參議,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羲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吏曹參議李羲甲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李羲甲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分揀。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李晉淵呈狀內,矣身所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陪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bb任b,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陳疏入啓,參判閔耆顯進,參議李羲甲牌招不進,左副承旨申絢進。啓曰,判書李始源陳疏入啓,參議李羲甲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權傛爲正言,洪羲膺爲修撰,金銑爲右尹,李相璜爲刑曹參判,李南翼爲禮曹佐郞,韓若霖爲義陵奉事,尹致性爲春川府使,承文著作單崔漢翼,左尹金銑,右尹金孝建,竝單付。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病,參判未差,參議申大尹入直進,參知朴瑞源病,右承旨洪奭周進。同知方德與,僉知柳相亮、金載謙,護軍宋銓、鄭晩錫、洪羲恒,副司果洪儀泳,竝單付。
○傳于申絢曰,召對爲之。
○以執義崔履亨,掌令韓永建,司諫鄭萬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只推。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後,告廟社、景慕宮,頒敎進箋陳賀等節,卽爲擇日擧行事,擧條,啓下矣。告廟社、景慕宮頒敎陳賀吉日時,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八月二十日卯時爲吉云。同日曉頭,先行告祭於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卯時頒敎陳賀,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進箋陳賀,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事,知委京外。箋文頭辭,亦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物膳置之。
○洪奭周,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秋操,依例設行事,草記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趙得永狀啓,則以爲,平壤,屢經火變,蘇完無期,而軍校元額,殆近萬數,近十日入處城中,主客困疲,勢所必至。且城陣行操,正値催科,不無擾惱之患,平壤城操,特許停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箕城回祿,便是滄桑,瘡痍未蘇,合有軫念,本道巡操及各山城,皆依例擧行,則亦與純停有異。平壤府今秋城操,特許停止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備bb邊b司言啓曰,全羅左水使柳相亮,以其親病,陳狀乞遞,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西北別付料軍官試射入格人等,謹依別單施賞,而弓矢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帖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李重蓮上疏,則以爲,臣之老父,今年爲六十一歲,而世所稱周甲是也。素患勞痞之症,已成三十年貞疾,似飢似飽,似寒或熟,此祟一發,若不及時峻補,則氣息凜綴,實有頃刻之慮。比年以來,年益高而病益痼,以臣家素貧窶,計拙謀生,瀡潃每患未備,古人負米之孝,雖不可及,庶民緣畝之養,亦未能焉。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得使臣養以專誠亦爲白有臥乎所。李重蓮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載,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尹光顔狀啓,則枚擧大邱營將李儒燁牒呈。以爲,老母年今七十七歲,而旣無兄弟,法當歸養,特爲狀聞遞改亦爲白有置。李儒燁親年旣是七十七歲,而無他兄弟,則揆以法例,宜有變通之道,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營將之親年七十七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大邱營將李儒燁,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兵曹判書韓晩裕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大政之日,前席陳懇,極知其萬萬猥越,而亶出於區區衷曲,秪緣誠意之淺薄,言辭之拙訥,始雖承商量之敎,終未蒙體諒之恩,三度加由之後,冒違嚴召者,前後五六次矣。分義之所出,未免出膺,事勢之所使,且復行政,而前日之辭,自歸於一時例讓。夫筵中辭直,是不常有之事,非章疏之所可比。而人將視之以外面假飾,詎望九重之頫諒,情志之未孚於上下也?如此則將安所藉手以事君,而亦何顔對當世之士君子乎?然而臣不能堅守初心,獲褫乃已,則誠未見孚,亦所自取,尙誰尤哉?仍伏念臣賦性迃疎,遇事鈍滯,材無當於百執事之任,而居然重叨古所稱大司馬之職者,十閱月于玆矣。種種瘡疣,固難殫記,再經都政,曾是不意,伊日昏憒之實,錯謬之狀,悉已入於天鑑,而承宣所請問備,殆乎盈紙推緘滿囊。古或有聞,而一日之內,未有若臣之多者,其爲不稱職也,莫可掩矣。政官之過大政,俗號爲瓜限,挽近以來,雖能稱其職者,亦罕聞過兩大政而猶久居也,則如臣之最爲不稱職者,猶復一向盤礴於再當京察之後,當如物議之嗤點何哉?今臣當遞之義,旣若此,則雖無病狀之可言,自宜引退,不必以采薪賤疾,屢瀆天聽。而前疏所陳之症,自經痰溽,常多添劇,最是脚部之囏於運動,幾至癃痼之境,坐久則難起,立久則欲仆。今若不得遞,則來月之公故稠疊,以此脚步,決難抵當,此又臣不得不遞之一端也。念臣祈免之情,旣猥達於筵奏,不敢更煩於疏陳,中間之屢度違牌,冀蒙諒察,而拖過一朔,見職自如,不得不冒控至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特垂曲諒,亟許鐫改臣匪據之職,俾公器增重,而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不可數遞,陵幸涓吉,當在不遠,卿其勿辭行公。
○今七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洪奭周,假注書沈能稷,事變假注書鄭熙祚,記事官李若洙,記注官許臻,左議政李時秀,領敦寧府事金祖淳,行戶曹判書徐榮輔,行禮曹判書南公轍,漢城判尹李勉兢,知中樞府事金羲淳,工曹判書金履翼,行護軍李堯憲,行護軍沈蒙奎,行護軍金履永,掌令韓翼鎭,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獻納李允謙,副校理尹鼎烈,正言金用默,副修撰安廷善,以次進伏訖。時秀進前,奏曰,日氣稍涼,朝晝異候,此時調護,尤難得宜,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時秀曰,今番健陵改修時,告由祭及告安祭獻官執事,依今夏康陵改修時例,以監董諸臣及陵園官,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今番健陵改修時,以顯隆園所用古今山所封莎草,入用,不但除遠輸之弊,土莎相宜,易爲着根,以此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甲子年健陵改修時,一依先朝癸卯年元陵例,畢役日,加給匠募雇價,亦爲犒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此摠戎使李堯憲狀啓也。以爲,今秋巡操試射放後,賞格木箭竹,考例題給,犒饋米,以列邑所在儲置米,依例取用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箭竹則,備局自當題給,而賞格木之自兵曹移送,犒饋米之以儲置取用,俱是前例,以此分付。甲布帳木丙戌辛卯兵曹木布中,十同上下,亦爲依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此北兵使柳文植狀啓也。以爲,本營校卒一百八十二名,以營置簿別劃得,奴婢貢米等耗條,給料矣。甲午以後,連値歉荒,流伊蕩減,而耗條隨縮,無以排比,故從其緊歇,一百十名,略略給料,七十二名,不得給料。漸至疲殘,無他聊賴,臣營句管出身除防田米,每年全耗會錄者,今爲一萬五千八百四十石。就此中限七千石,依甲申別劃得,與辛亥軍需劃付例,付之臣營,取耗添料,而雖値歉歲,依數準捧之意,定式施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北閫,卽邊上重地,而軍校料條之昔有今無,有乖懷綏之道,近來北關屢豐,諸邑穀儲,反以過多爲弊。以該營句管者,仍作蕩減給代之需,別無難便之端,出身除防田米七千石,依所請劃付,每歲取耗,俾爲軍校支放之用事,分付該道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成均館所報,則以爲本館財力,本本甚凋殘,每當謁聖,則自朝家,錢木米布,別爲區劃,以補不足,今亦依己未、癸亥例區劃,以爲支用之地爲辭矣。本館事力之不敷,果如報辭,而每當增廣謁聖,輒許區劃,便成已例,今亦依近例,戶曹錢二百兩,兵曹木三同,惠廳米三十石,特爲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咸鏡監司李晩秀報本辭緣,則枚擧會寧府使金處漢牒呈。以爲,本府開市時,大國人牛馬料及各項應下容入之數,田米太耳麥,爲三千三百四十餘石,而常、賑兩廳,一年應下折米,亦爲三十石。見今元會付田米太耳麥,常、賑折米,不過六十八石零,支差之需,公下之用,無路上下。以茂山田米一千石,太一千石,軍資倉耳麥一千石,常平廳粟五百石,牟二百五十石,劃付該府,以爲支差需用爲辭矣。本邑開市所用,係是不可已之應下,而會付不足,每年移劃,便成已例,茂山田米一千石,太一千石,耳麥一千石,粟五百石,牟二百五十石,依所請劃付,以爲需用之地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義州府尹趙弘鎭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本府灣上軍官,目下事勢,不可一任因循,終至狼狽生事之境,而自再昨年,荐當使勅,該廳之蕩敗極矣。今秋明春開市錢及今冬節使資送條,灣需庫添價於七千六百兩,俱是不可廢之事,而殆若乾木之責汁。以渠輩年年受來開市,正木代錢及管餉庫,立馬本錢,合三萬三千八百四十兩,限十年特爲預下後,趁限備報,使該廳不至敗亡,公事不至狼狽之地爲辭矣。灣上軍官,專當使行,開市之役,其爲關係,有重於灣商,近來凋弊難支之狀,臣於年前銜命時亦已稔知。因此事,邊臣論報,至於再煩,不可無許貸之道,而監營則回祿之後,諸般公儲,旣皆枵然。兵營記簿錢中三萬兩,限十年許貸,以渠輩每年立馬本錢,自巡營上下條中三千兩式除出,移送兵營,以爲次次充報之地事,分付該道道、帥臣及義州府尹處,何如?上曰,前箕伯,今旣登筵,亦陳所見,可也。前平安監司李勉兢曰,臣之在任時,以三萬兩許貸之意,義州府尹,有所論報,而巡營,則果無留儲之可以許貸者,不得許施矣。兵營記簿錢中許貸,以捄目下之弊,未爲不可,而立馬本錢之年例上下者,臣未的知數爻,若果爲三千之數,則以此每年充報,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卽見永宗防禦使趙岐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鎭水軍元數爲二百七十九名,而每當水陸操竝行之時,則各邑水軍折半來赴,自是前例。安山水軍五十二名,屬于華城,姑未塡代,則折半之數,尤難形容,今番則二百二十七名水軍,使之全數赴操爲辭矣。雖全數赴操,未足成樣,折半則尤當苟艱,所屬之軍,亦在近邑,依所報全數赴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今番逆變,載籍以來所無之極惡大憝也。其腸肚,與龜、祿、達淳諸賊,一串貫來,且以觀鎬之供見之,渠以遐土蟣蝨之賤,其所譸張,決非鄕曲愚騃,所能辦得。而緣臣無狀,不能到底窮覈,打破其窩窟,只不過兩賊正法而止,至今追惟,膽掉髮豎,古人云主辱臣死,今日臣等之心,亦憤不欲生矣。向來臺啓批旨,以商量爲敎,而中國則有夷三族之法,我朝則立國規模,務從寬大,不用此等之律。而至於亘萬古所無至凶絶悖之劇逆,固不可以常法論,且有适、雲已施之例,初非今日之所創行,亟從三司之請,恐不可已矣。大抵此等變怪之層出,蓋緣人心日下,世道漸溺,而然繼此以往嚴堤坊杜亂萌之道,不可不益加聖念矣。上曰,當處分於三司之啓矣。公轍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此亘萬古所無之劇逆乎?向者三司之啓,伏承商量之敎,而此非商量之事,旣是不恒有之逆,則不恒有之律,不用於此賊,於何用哉?祖宗朝亦有已例,伏願亟降處分。上曰,三司之啓,當處分矣。上曰,諸宰以次奏事,可也。祖淳曰,本局所管壯營移來馬步軍,今則幾盡陞實,而未及陞實者,馬軍爲一百四名,步軍爲一百十八名矣。竊念本局元馬兵,爲六哨,而每當行幸之時,除別隊一哨及塘馬與各樣公私雜頉,則參陣之數無幾,苟艱如此。原步軍爲二十六哨,而其中武藝廳門旗手爲三十名,抄取於各哨元額之內,故時常有闕伍之歎,擧行多掣肘之事。以今事勢,雖不可議到於多增新兵,至於仍置百餘名見存之軍,無甚爲損於國計,實有大益於戎政。未陞實之馬兵,則別爲一哨,設置哨官,如他馬兵哨例,永作元額步軍,量宜塡補於闕伍之哨,恐合便宜,而軍制莫重,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軍門雖多,而輦下親兵,只是訓局騎步而已。其數甚少,常患苟簡,今雖未可新創增額,以壯營餘軍,勿爲陞實,仍爲一哨,似爲合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本局中旬,五年一次設行事,曾有先祖受敎矣。癸亥後今滿五年之限,當爲設行,而物力則自廟堂,每爲區劃,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本局陞戶,每式年抄上,自是古規,而間以壯營移來軍之未及陞實,去式年則不爲抄上矣。今年適當式年,移來軍,亦幾區處,不可遲待來式,故今將依例發關諸道,以爲抄上之地。而挽近以來,外方擧行,漸益稽忽,精壯富實之戶,不惟初不擇送,擧多無籍,無依孱劣貧殘之類,苟充其數,而甚至有代名上送之弊,逃亡相績,跟捉無路。當初設置之法意,前後申明之飭令,何如,而外方之全不用心,乃至於此,紀綱之懈弛,軍政之疎虞,莫此爲甚。陞戶有頉,營邑抵罪,自有定式,今番則除尋常,各別惕念,以有跟着精壯富實之戶,一一抄上,無致如前之爲事,嚴飭八道道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本局經費,元自不敷,而年復年來,大小公役,極其浩繁,庚申以後,武藝廳之增額,近百人,如門旗手,御前兼內吹,御前前排,燈籠軍等,服色器械之接濟,皆古無而今有之者也。歲入則不增,而費用則漸廣,每一思之,不勝悶然,以今國計,顧不敢妄生某樣請得之念,而第有一事之不得不仰陳者。壯勇營設置時,均廳所在本局兼料米八百餘石,月課米三十石,每年移送矣。及至壬戌罷營之後,事當還屬本局,而入於戶曹罷奴婢給代之需,臣於其時待罪有司之任,亦嘗與聞於罷營之事,非不知其入於給代之無義,而諸議不一,竟至於成節目啓下矣。大抵度支,國計之本,尺土之稅,百貨之出,莫非所管,苟有匱乏之患,則於內於外,取用無拘,通變亦易。而至於本局,則絲毫得失,舍其原有之物,更無之他之術,況今事勢營樣,漸至難言。臣意則兩條米之入於戶曹給代者,還屬本局,戶曹給代,則從長另議,實爲兩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伊時奴婢貢給代,多因事勢所拘,或不免苟艱之歎,壯營旣罷之後,各該衙門之還推該衙門財力,自是當然之事矣。上曰,戶判,亦陳所見,可也。榮輔曰,此是奴婢貢給代之資,在本曹則無論某樣錢穀,只得給代足矣。今此兼料米之推去,臣曹不必持難,而推去後,給代充數之資,則自廟堂,區劃以給,斷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淳曰,武家中或有可用之人,而不肯爲武者,自前每多別薦之例矣。故將臣李漢豐孫恒權,故將臣李柱國玄孫鍾英,故亞將李儒敬姪益緖,人器凡百,合置靺韋之列,俾遂箕裘之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先付三軍門哨官,如有實職窠,次次陞付,可也。榮輔曰,年分事目,非久當爲磨鍊,而敬差官,不爲差送,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例爲之乎?上曰,依近例爲之,可也。公轍曰,今番凶逆,實是載籍以來所無之變,幸賴皇天祖宗,默佑之靈,罪人斯得,王章少伸,此誠國家莫大之慶,告布之擧,不容少緩。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先行告由,京外進箋,頒敎陳賀等節,卽爲擇日擧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今番逆變,振古所無,上告下布,事體當然,禮堂所奏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文廟酌獻禮儀節,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或齋宿於春塘臺,翌曉由集春門,行酌獻禮後,還御春塘臺試士。或齋宿於明倫堂,酌獻禮罷後,仍於泮宮試士,已例如此,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癸亥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公轍曰,四賢祠祭享,將以入月二十八日設行,而其日文廟酌獻禮相値,同時行禮於至近之地,事體未安,以九月初丁,退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渭原郡漢店,卽採銀之所也。始役之初,銀脈豐盛,民居成村,戶曹稅入,每年爲一千五百兩,近來以來,銀脈漸殘,稅入減至二百五十兩,而亦無出處。戶斂於店村,年例上納,店民逃散,甚至收斂於附近坊里,臣於前春,巡到本郡,民人輩,遮道呼訴,皆以爲民戶之逃散,職由於此,摘奸形止,則果如所言矣。明知其店樣無實,戶斂爲弊,則經用雖重,其在損上益下之政,合有蠲減之道,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有店故有稅,無店則徵稅,初非可論矣。上曰,戶判,亦陳所見,可也。榮輔曰,店稅之弊,前道臣旣以親見爲言,明知其店則已廢,而斂民以納,則經用雖重,在朝家恤民之道,依前道臣所奏施行,恐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因宗臣陳疏,璿派冒錄之類,詳細査出之意,有璿譜錄廳啓下關,故嚴飭各邑矣。江西、順川、博川、寧邊、德川、雲山、熙川、楚山等邑,以李爲姓者,變幻本貫,圖出譜冊單子之類,一一査出以報者,爲一百六十六人。考其帳籍,則渠之數代以上,皆是他本,而改書全州,仍又假作名字,圖出宗親府單子者也。旣不可勝誅,且非渠輩身犯,故單子燒火,帳藉則釐正,一竝派定軍役,本貫雖不改易,來歷初不分明者,亦依此例。而最有絶可痛惡者,京居人李東秀,持新印單卷《璿譜》及《宗姓族譜》,發賣各處。故捉囚熙川郡,嚴加査問,則以爲京城墨洞居李得重爲名人,渠家藏置鑄字,印出單卷族譜,又出給《璿譜》,使之往賣於各處云。《璿譜》,何等莫重,渠輩私自圖出,發賣於非宗姓者,卽前所未有之變怪,有不可輕易勘治,故《璿譜》與族譜,封置本道監營,李東秀則牢囚熙川矣。卽令璿源錄廳,行關本道,取來譜冊,《璿譜》則藏奉,族譜則燒火,亦令捕廳行關,捉上李東秀。竝與京人李得重,窮覈得實,依律勘處之地,斷不可已,而本道如此,他道可知。且本道中未査報諸邑,亦必有如此之類,自廟堂,關飭八道、四都,自稱宗姓而來歷不分明者,久遠帳籍,一竝溯考。改易本貫及宗姓之無可據文蹟者,一一査出,依此例爲之,以爲正氏族戢姦黠之道,似好,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此實近來痼弊,璿派莫重冒錄之習,固已萬萬可痛,而諸道簽丁之弊,因此益甚,迨此現發之時,一番嚴繩,以爲懲後之地,誠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三司,進前。翼鎭等曰,請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亟下罪人徐邁修中道付處傳旨。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玄慶,督期詗捕,嚴鞫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一行刀割〉,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明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進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噫喜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至於敬賊而極矣。論其逆腸,則賊适、賊夏,未足以方其凶矣,語其凶言,則逆雲、逆海,不啻爲浮其惡矣。人心思亂之凶詩,達淳陳戒之悖說,已是往牒之未聞,劇賊之斷案,而至於當日鞫庭,許多逆節之畢露於天鑑之下者,固已聞之膽掉,思之骨靑,最是至凶至㦧極惡極悖之三條凶說,誠有耳者之不敢聞,有口者之不敢道,窮天地亘萬古開闢以來,極逆大憝之所未敢萌諸心者,此賊則肆然發口於覆載之間,凡今日在庭諸臣,縱使卽地手磔而口臠,食肉而寢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孥瀦之典,雖已仰請蒙允,而此不過有國之常刑,至於此賊,則尋常孥戮,未足以當其罪,依例瀦宅,未足以稱其律。又況加此一等之極律,自有已例,曾所施之於逆适、賊雲伏法之後,便成王府之關和,則如此之律,不施於如此之賊,而將焉所施乎?請逆賊敬臣,亟施适、雲已行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翼鎭等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削黜罪人申獻朝,爲先施以屛裔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翼鎭等曰,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允謙等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允謙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允謙等曰,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允謙等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允謙等曰,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允謙等曰,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典刑。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允謙等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出擧條〉公轍曰,敬賊,依适、雲例擧行事,已蒙允於臺啓矣。适、雲已行之例,亦各有少異者,甲子年适賊之律,則其妻及同生弟、三寸姪,皆斬於軍門。此是擧兵之逆,而其弟與姪緣坐之外,亦必有身犯之事,稍異於今日之例,而其後戊申年,麟佐、弼顯、弼夢,皆用适賊之例。乙亥年致雲,又用戊申賊魁之例,而其兄弟及子皆斬,其妻則絞,而旋又因特敎,以婦女之正刑,終非法意,只命爲婢矣。其後甲辰年,夏賊之妻,又命處絞,今此敬賊,當參用諸賊之例,而前後異同之間,有難自下擅便,不可不指一稟定矣。上曰,大臣之見,何如?時秀曰,臣亦聞判金吾之言,而适、麟諸賊,皆是擧兵之逆,而應坐之類,亦皆身犯,故其時用律,俱於軍門處斷。今番敬賊,參用雲、夏之例,其妻則處絞,其子及兄弟,則處斬,似爲合宜矣。上曰,諸宰,亦各陳所見,可也。祖淳曰,臣於數日前,亦見《金吾謄錄》矣。适、麟、夢、顯,俱是擧兵之逆,故其時用法,皆於軍門擧行,事件稍異於今日。且婦女勿爲用刑,載在《通編》,此賊之罪,固是亘古之所未有,劓殄之刑,未足以懲其惡,而第念法者,天下平也。誅討欽恤,固有竝行而不悖者,此賊父子,旣皆以大逆不道正法,至於弟姪,則皆屬旁親,其應坐之律,一依夏賊例施行,似爲合宜,而以臣淺見,未敢質言矣。榮輔曰,适、雲之例,各自不同,諸賊親屬,當其用律之時,或有或無,今不可考,只依雲、夏兩賊例,處之宜矣。勉兢曰,臺啓旣以适、雲例爲辭而蒙允,一從雲賊例施行,恐合宜矣。羲淳曰,今番敬賊凶節,卽亘古今所未聞之劇逆也。以其有不恒有之逆節,故當用極層律名,而取考國朝已例,适、雲已施之律,前後援用,亦有參差不一。臣與判義禁,亦有所相議,而以臣愚見,未知如何用法則果爲的當,依大臣所奏處之,恐好矣。履翼曰,亘萬古所無之劇逆,今已就戮,王章得以少伸,臺啓亦幸蒙允,适、雲已例,臣雖不知,而取其中最重之律,施之爲宜矣。臣因此有所仰達者,俄者大臣,亦有所仰奏,而大抵做出凶言,自昌自和,而傳之者,卽是一種凶徒之衣鉢也。龜賊非逆之說,或有無難說道者,或有心知其爲逆,而不敢言者,此輩陰祕之情狀,聖鑑想亦已悉燭矣。惟彼敬臣,天生戾種,至如此等凶說,決非如渠蟣蝨之賤,所可自辦,今若不思所以打破窩窟根柢之道,只施适、雲之律於一敬賊,而乃曰天討夬行云爾,則一種不逞之輩,必無所懲畏之意,伏願深加聖念,必思所以永杜亂萌焉。堯憲曰,适、雲之例,各有參差,臣不敢指一仰奏,而大臣諸宰,已有仰對者,臣之所見,亦無異同矣。象奎曰,适、雲之例,參差不同,而如此凶賊,亘萬古所無,俄者工判所奏,用其最重之律云者果好,而以渠蟣蝨之賤,懷怨畜憤,至有此至㦧至凶之情節。思之及此,毛骨竦凜,以其現發之情節見之,則其常時之耳擩目染,必有其處,則此賊之施以适、雲例,雖足少洩神人之憤。而若不能打破窩窟,大行天討,則以臣區區之見,猶未免餘憂之凜然矣。履永曰,今此亂逆,振古所無,适、雲之律,旣允臺啓,而所施之律,異同參差,有難指一適從矣。元來聖人刑法,每於輕重參差之際,必也寧輕無重,而至於此賊,則當施最重之律矣。臣常有區區蘊積于中者,今因事端,敢此仰白矣。今番敬賊父子凶言悖說,非渠遐鄕卑微之蹤,所能出自已見,其所以顚倒忠逆,疑亂義理,自有所由來者之漸,俄聞大臣閣臣縷縷仰陳者,誠非過計之憂,然若或徒嚴於懲勵之方,一以糾察鋤治爲主,則易有人人不自安之弊。大抵亂逆一出,輒有播告中外之擧,而此不過一時耳目之所及,而時移事往,便成一張古紙而止。今若撰成一部冊子,義理源委,詳細敷陳,使一世之人,開卷瞭然,耳擩目染,則先迷後覺疑亂背馳之心,無從而生,誠救世之要道矣。伏乞下詢大臣,如以此事爲無益,則臣言妄矣,如以爲非妄,伏願亟令施行焉。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宰臣所奏,初非可疑之事矣。目今人心陷溺,世道訛誤,明示昭布之擧,所不可無,大文字之撰出,固係重大之擧,而宰臣之言,儘有意見矣。今此用律諸議,多以雲、夏兩賊例爲歸,雲賊之妻,雖止爲婢,而其後夏賊之妻,旣有處絞之擧。今此敬賊妻,亦當依夏賊例施行,其子與弟,則皆依雲賊例施行,其孫則觀鎬之子,固有應坐之律,而其他子之子,皆爲奴,則亦合於加一等之律矣。上曰,依此擧行,可也。時秀曰,臣之每筵煩達,誠甚惶悚,而日前僚相許,特降敦諭,辭旨懇惻,僚相亦必感泣矣。臣竊意其他不暇顧,承命簉朝,而今聞其又復辭巽,誠不勝失圖,自上,若連加敦勉,期於必致,則僚相亦豈不感激承膺乎?臣之獨當大任,亦已十朔,醜拙之狀,固已畢露,而至於今番按獄,是何等大事,而以臣昏昧,全不能事事,竟未得打破窩窟,聖明俯燭,亦必諒其不可堪承之狀矣。方今在外原任,固多老成之人,而如欲新卜,則卿例濟濟,不患無人,臣不幸驟進,座次已高。今若備三公,則臣當猥叨首席,在臣私心,豈不萬萬悚悶,而猶以備員仰請,則其情之切急,亦可知矣。前此每以商量爲敎,而商量之敎,今又幾月,此非爲臣一身之私也,誠爲國家莫先之急務,伏願夬許所請焉。上曰,右相敦諭後,予則以爲必入來矣。今又不來,予亦失圖矣,從當有下敎,卿姑待之也。上曰,臺諫傳啓,時有失措承旨,察推也。奭周曰,兩司合啓更端之際,不爲措語,事甚未安,掌令韓翼鎭,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鎭曰,臣識見鹵莽,言識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近値前古所無之逆變,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迺者賓對有命,冒沒登筵,而未諳臺體,醜拙畢露。傳啓更端之時,做錯非細,至有承宣請推之擧,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仍命次對先退。奭周曰,臺啓蒙允,則臺啓正書啓下後,始捧傳旨,傳旨啓下後始爲擧行,初無出榻敎之例矣。今此敬賊事蒙允之後頒示,不容少緩,爲先以榻前定奪,書出頒布乎?上曰,筵退後,卽爲書出榻敎,可也。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前方中,去靑皮、枳角,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今七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待入侍時,參贊官申絢,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校待敎朴宗薰,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侍讀官尹鼎烈,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韓耆裕,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假注書沈能稷,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事官李若洙,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注官許臻,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鼎烈讀,自和氣不應,止予當日以爲戒。上曰,下番讀之。耆裕讀,自時上傾嚮滉,止行事何如。上曰,參贊官讀之。絢讀,自滉對曰,止韓忠等。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協力同心,止呂氏鄕約。上曰,注書讀之。絢曰,注書承命出去矣。上曰,承旨代讀,可也。絢讀,自四方風動,止見擯者。上曰,上番讀之。若洙讀,自失職怏怏,止指爲己卯之類。上曰,下番讀之。臻讀,自人心孰不畏禍,止上從之。上曰,文義陳之。鼎烈曰,此六條旨意,無非格言正論,別無拈出仰陳之意,已悉於向日召對,而此云或至於以虛而强求在所當審,此一句語,尤爲監戒之端。非徒樂善而已,人君致治之道,亶在於以實心行實政,不可以虛而强求,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文義陳之。耆裕曰,聽諫雖如轉圜之美,有時乎私而牢拒,在所當改,蓋人主盛德之事,莫過於從諫如流,改過不吝。雖帝堯之欽明,立誹謗之木,虞舜之濬哲,設諫諍之鼓,禹拜昌言,成湯從諫如流弗咈。此乃所以聖而益聖,政敎休明,治道郅隆,克做泰平熙皞之治矣。猗我朝宣祖大王以天縱之聖,恢來諫之量,廣求宿德之儒,奬用謇諤之士,名賢直臣,滾滾登庸,讜論日聞,嘉言罔伏。以先正臣李滉,疏陳六條觀之,治國理民之道,備陳其要,陳善責難之義,盡言無諱。聖批若曰,眞千古之格言,乃當今之急務,大聖人容諫之德,翕受之量,眞與帝堯舍已從人,成湯從諫弗咈,前後一揆,豈非後嗣王,監法遵行之道乎?伏願殿下,深加體念,益懋容諫之德,克恢轉圜之量,凡諸群下之(之))進言者,讜直無隱,激仰可尙,則嘉奬採納,以廣直言之路。如或其言不合時務,苟無可取者,亦爲寬假優容,則諫諍之風,日以興起,忠直之言,日以登聞,衮職無闕失之歎,治化躋雍熙之休矣。伏願聖明,亟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絢曰,此言聖躬,雖未有過失,而心術隱微之間,疵病山積,不可以不淨盡云矣。大抵一時施措之間,循常按例而爲之,則似不至有大段過失,而但不能先立乎其大者,則一念之發,輒爲偏私嗜慾之所乘,凡於事爲,有不自掩,終未免過失之歸矣。此疏六條,孰非格言至論,而此一段,最爲要切,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參贊官所陳果好矣。此一句,非但爲六條中肯綮,實是學問之要切處,旣曰隱微,則其端甚小,未發於事爲之間,左右近密之所不及知,而又曰山積,則其害甚大。不可以不淨盡然後,可以語學,無事而不修省,無時而不恐懼云者,亦可見工夫之至細密。蓋毫忽俄頃之間,纔有一分疵病,潛藏於心術之微,則所謂修省恐懼,皆爲虛文矣。若其淨之之方,則末端所云一於敬而無作撤,乃其下工之要道,非敬則無以治心,此乃前後照應,說病說藥處,伏願澄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鼎烈、耆裕先退。上命絢、宗薰,讀奏公事。上曰,政官請牌啓辭,是左副承旨所書,而承旨今方登筵,此啓辭預書以置耶?絢曰,預書以置矣。命絢書傳敎曰,先料政官之違牌,預書啓辭而留置,揆以院規,事甚未安,當該承旨推考。又命書傳敎曰,社稷秋享大祭,以攝行磨鍊,書訖。上曰,公事判付,則出去書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病〉。左承旨李文會〈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坐〉。右副承旨申絢〈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注書趙鍾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稷〈仕〉曺鳳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申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奭周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樂淵落點。
○以左副承旨洪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文會曰,日前敦勉之後,切望簉朝之喜報,卽見附奏之啓,益覺予誠之淺薄,昨日賓筵,左相,以亂逆層生,而尤宜大臣之具備,誠禮懇摯,則應有卿心之改悟。予聞此言,實爲赧然,卿之橫厄,通朝之所共歎,予之所知也。而卿則猶曰,罪累自知,又曰,不可復齒恒人,何其深引之甚也?卿果有何罪乎?卿雖有難安之情,亦當念所先之公,而不顧予之艱虞,徒循卿之私義,可乎?一身之處義雖深,三公之備席莫急,纔敷數行草草之諭,望回鄕心浼浼之執。卿須卽起幡然,以小子至懇,一以安僚相之心,一以定世道之誤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鄭熙祚奉命在外,代以李宗心爲事變假注書。
○以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司諫鄭萬始,獻納李允謙,正言金用默、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洪奭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朴宗來狀啓,則以爲,今秋輪操,當以前後營中設行,而前營則辛巳先行輪操,己亥已徑一次城夜操,軍容不至全闕。後營則近六十年一未赴操,卒伍全昧敎場,以後營屬邑軍兵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輪操所以輪其肄習而均其勞逸也。前營則辛巳、己亥,旣經兩次,年條雖遠,次當在於後營,依所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秋操,依例設行事,草記行會矣。卽見黃海監司李好敏狀啓,則以爲,道內今年穡事,海溢陳廢,旱乾失稔,加之以信川等五邑水災,山野遷換,民居蕩析,年事狼狽,民情遑急,有浮於癸、甲兩年。今番水陸操,必欲擧行,則非徒目下之騷擾,易致臨時之渙散,今秋水陸操,竝姑權停,以官門聚點擧行。延安、白川以鎭撫營所屬,亦當越海赴操,而災邑民情,尤係矜念,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戎政之修擧,實爲目下先務,今年農形,庶免歉荒,諸道秋操,使之一竝設行矣。觀此黃海道臣狀啓,諸般受災,如是大段,一路民情,槪可推知,請停之啓,諒非得已,在朝家軫恤之道,有難强令擧行。本道今秋水陸操,竝姑停止事,分付。延、白兩邑,春間海溢,夏末旱災,不下於諸邑,而諸邑皆停之時,獨使兩邑之民,越海赴操,恐非一視之政。兩邑秋操,亦姑許停事,竝爲分付於鎭撫使處,官鎭門聚點,使之嚴飭擧行,俾有實效。今年雖不得已許停,明年則斷當依例設行,勿以停操而懈弛,充伍、修械等節,各別嚴飭事,一體分付於道、帥臣,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討逆頒敎陳賀時,物膳置之事,命下矣。在前物膳置之之時,議政府、六曹、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今亦依前例封進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今七月令宗廟、景慕宮薦新榛子、柏子兩種,今纔封進,臣與入直官員,偕詣看品,則兩種皮色靑黑者,殆三分居二。故取其靑黑者而拆破,則箇箇腐傷,往往蟲生,如欲一一擇取,則斗數太半不足,月內闕薦,雖極悚惶,其在盡誠敬之道,不得已退送。以各別精備,斯速更封之意分付,而莫重薦新之監封,若是疎忽,極爲未安,當該道臣,推考警責,封進官,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二十八日,謁聖時,設布帳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在前文廟設布帳,訓局擧行,而乙巳以後,連因下敎置之,癸亥年,依例擧行。春塘臺設布帳,則皆令訓、禁兩營,合倂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二十八日,謁聖時,侍衛及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己酉年春塘臺齋宿時,禁軍以入直侍衛,挾輦軍,以入直軍六十名磨鍊,鎗劍軍置之。弘化、銅龍門軍八十名,布帳外排立,而翌曉詣文廟時,禁軍全數,挾輦軍二百名,槍劍軍六十名,駕前別抄,駕後禁軍,依例磨鍊。禁、御兩營鄕軍各三哨,與布帳外排立軍替代環衛,訓局步軍四哨,馬軍三哨,自集春門外,至文廟環衛,而還宮後,步軍則入來布帳外,合倂環衛。甲寅年,竝依己酉年例磨鍊,而齋宿時,挾輦軍,以金虎門軍餉色軍磨鍊。布帳外,則以廣智營軍二十名,弘化、銅龍門軍六十名,排立而待,禁、御兩營鄕軍,入來還入直。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自集春門外,至文廟環衛,而還宮後,步軍五哨,入來布帳外,合倂環衛。己未軍竝依甲寅年例磨鍊,而齋宿時,禁軍竝與入直二番侍衛,挾輦軍則三百名磨鍊,而一百名齋宿時侍衛,二百名留門後入來,替代侍衛。先入一百名,詣文廟時,春塘臺前排立,還宮後解嚴,布帳外,則內外各營入直軍,除營直除出排立。待禁、御兩營鄕軍入來,還爲入直,而侍衛及環衛軍兵,皆自集春門入來,癸亥軍,竝依己酉年例磨鍊,齋宿時,則依己未年例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挾輦軍,以三百名,齋宿時侍衛,謁聖時仍用,槍劍軍,亦以六十名,與挾輦軍,自齋宿時侍衛。駕前駕後,自謁聖時入參,環衛軍則訓局步軍十八哨,禁、衛鄕軍五哨,御營鄕軍五哨,除入直環衛。而訓局步軍十哨,禁衛鄕軍五哨,御營鄕軍五哨,集春門外,與馬軍五哨,合倂環衛。還宮後,隨入設布帳外環衛,內入直軍,與臺下馬路排立軍,合二百名除出,春塘臺上,與挾輦軍替代,謁聖時,排立。還宮後還歸信地,禁軍,齋宿時,入直,與二番謁聖時,全數磨鍊,可也。
○洪奭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擧條批旨,別薦閑良李恒權,本局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訓鍊大將金祖淳擧條批旨,別薦閑良李鍾英,本營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七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入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訓鍊大將金祖淳擧條批旨,別薦閉良李益緖,本廳加設哨官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前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八月初一日,與舊番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式,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逆賊敬臣,亟施适、雲已行之典事,承傳啓下,而應坐諸人,自該道査出以來矣。敬賊妻大阿只絞,子鼎鎬處斬,而方在安邊府,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擧行。庶母三月,平安道渭原郡,緣坐爲婢,子婦弼禮,慶尙道巨濟府緣坐爲婢,子婦中阿只,平安道昌城府緣坐爲婢。孫甲鳳,年十五,甲秀年十三,甲萬年六,係是逆賊觀鎬子,年未滿免絞。甲鳳全羅道康津縣,緣坐爲奴,甲秀,珍島郡緣坐爲奴,甲萬慶尙道南海縣緣坐爲奴。孫婦大阿只,亦是觀鎬子婦,機張縣緣坐爲婢,孫女末愛,固城縣緣坐爲婢。孫甲龍,全羅道興陽縣緣坐爲奴,孫女今愛,光陽縣緣坐爲婢,而俱在安邊府。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逆賊敬臣,亟施适、雲已行之典事,承傳啓下,而應坐諸人,自該道,査出以來矣。敬賊妻大阿只絞,子鼎鎬處斬,而方在安邊府,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官眼同擧行。庶母三月,平安道渭原郡緣坐爲婢,子婦弼禮,慶尙道巨濟縣緣坐爲婢,子婦中阿只,平安道昌城府緣坐爲婢,孫甲鳳年十五,甲秀年十三,甲萬年六,係是逆賊觀鎬子,年未滿免絞。甲鳳全羅道康津縣緣坐爲奴,甲秀珍島郡緣坐爲奴,甲萬,慶尙道南海縣緣坐爲奴。孫婦大阿只,亦是觀鎬子婦,機張縣緣坐爲婢,孫女末愛固城縣緣坐爲婢,孫甲龍,全羅道興陽縣緣坐爲奴,孫女今愛,光陽縣緣坐爲婢,而俱在安邊府,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命下矣。罪人等俱在安邊府,令該道擧行事,發關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始源疏曰,伏以人臣,不勝其職,則辭,常誼矣也。蓋其蔑劣闇滯,材不中用,而任大負重,黽勉冒據,有爲輒僨,無務不紕卒之爲瘝癈之歸,則才所不能勝耳,故可辭也。或因膏肓纏綿,力不逮事,而强從驅策,神耗氣弊,官取備員,祿以養疴,終未免苟尸之愧,則病所不能勝耳,故可辭也。有一於是,義在必辭,故上雖以寬大之政,曲加涵覆,不明賜斥退,而下不可不量己循分,斂避不居,以少全廉隅也。夫二者,俱可以必辭,而臣則兼有之矣。臣實庸陋,最出人下,重以貞疾,奄成癃殘,所不能勝,何職不然而銓衡之重,尤非可擬,屢辭不獲。抗顔政席,前後注措,非止數再,而不能擧一日之責,少裨國事,每一差除,譏切沓至,而惟以京察在近,視作瓜限。包羞忍恥,晏若固有,然乃若其情,則未嘗食息而自安,果於親臨大政之日,臣之醜拙,畢露無餘矣。夫循資歷而序陞,考勤勞而排窠,只是節目間事,倘使臣,嫺例審格,全不至於茫昧,則豈其迷錯乖盭,至此之極哉?手與器疎,而齟齬太甚,神不事偕,而惛謬轉劇,顚倒糺棼,無復頭緖,規正迭發,嗤點四集。臣至今追惟,顔頳背汗,蹙蹙無措躬之所也。伏惟我聖上,爲君止仁,臨下以寬,藏垢匿瑕,恢度量於山藪,矜愚略眚,體範圍於天地。凡在臣工,孰不歎仰,而若臣之罷軟不職,則因此而愈萬萬著矣。不惟臣之自知甚明,上焉天鑑之所俯燭,下焉同朝之所共悉,臣徒幸何罰之不加,揚揚復冒,不思其必辭之義,則是天職爲臣之饕也。況天官,是何等職也?人才用舍之柄,世道汚隆之機,無一不係於是。當初謬恩之後,迄今淟涊,臣非敢自謂堪勝,而逮夫已試蔑績,而終不得自引以去,則是天職由臣而褺也。惟饕與䙝,臣何以勝其罪,而至於累聖明崇四維之治,傷士夫礪身名之風,則是豈獨關臣一人之事哉?若其區區病狀,前後已悉陳之矣。恐涉煩瀆,不敢枝蔓,而形容日益羸尫,氣力日益澌綴,平分四節,無一日寧,而最是痰火一症,偏不耐炎。胸膈煩鬱而水穀每患痞滯,頭目熏重,而胃血輒致沸逆,眩轉迷瞀,如墮煙霧,一經勞攘,必作數旬叫苦。積此不已,削弱滋劇,譬如迅灘之舟,漸漸跌下,無復更升之勢,將與僅存之形殼,而溝壑其無日矣。臣抱下奇疢,年近六旬,撫念餘景,夫何足惜,而在天地大德,曰生之仁,亦豈不惻然憫恤,思所以全保之乎?噫,人臣事君,分義與廉防迭爲重輕,自量而如可進也,則不俟駕屨,固其分也。自量而如不可進也,則死不敢往,不以慢命爲懼,亦其義也。是故,先儒以不當進而進,直斷之以不恭,蓋一失廉防,則無所藉而事上故也。今臣罷劣之罪,已彰難揜,癃痼之狀,自强不得,秪以迫於嚴命之說,爲苟然復叨之計,則此其不恭,反不大於違逋之誅乎?微諒已定,賤疾難動,每一承召,輒事撕捱,惶隕欲死,更添一病,玆不得不申控危悃,仰瀆宸嚴,言出中腸,毫無假飾。伏乞聖上,亟賜鐫免,以幸公私,仍正臣罪,以爲違慢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悉予意,冢宰不可數遞,卿其勿辭行公。
○判敦寧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伏見祭單,以臣差景慕宮秋享大祭初獻官,在臣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數日以來,面癤肆毒,左頰浮高,有時刺痛,廢却巾櫛,洗湯貼藥,一味無減。以此醜穢之狀,駿奔將事,非所可論,玆不得不疾聲呼龥。伏乞聖慈,俯重諒察,許令該曹,趁卽付標,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丁卯七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曹鳳振,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奭周,讀奏平安兵使鄭觀采啓本,兵虞候朴亨福赴任事。宗薰讀奏江原監司金履喬啓目,罪人金相虎,平海郡到配事。上又下咸鏡監司李晩秀狀啓,安邊府軍器失火事。命絢讀之,絢讀奏,上命書判付。仍敎曰,如有留院公事,注書,出去持入。賤臣,承命出來,持狀啓二度,還入進伏。上命讀,絢讀奏黃海監司李好敏狀啓,秋操稟停事。上曰,判付出去書之。又敎曰,右副承旨,何故不爲仕進乎?絢曰,聞有實故矣。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宗薰,承命書之。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左承旨李文會〈坐〉。右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書趙鍾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稷〈仕〉曺鳳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刑曹參判李相璜,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薰啓曰,來初三日,永禧殿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陳箚入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七夕製,當設行,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于申絢曰,已諭於其箚批,陳箚臺諫,一竝施以罷職之典。
○傳于申絢曰,政官,牌招開政。
○申絢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申絢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參議李羲甲,家在城外,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申絢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鎭鼎爲楚山府使,朴宗輿爲洪川縣監。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門鑰纔下,而司宰監役人金仁得,未及出去,故問其委折,則以爲,嘉順宮石魚進排事入來,而聞門鑰之聲,自建陽峴,忙急越來之際,未及出門云。萬萬驚駭,爲先拘留於本曹,待開門移送秋曹,以爲嚴治之地,而臣則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爾則勿待罪。
○申絢啓曰,闕內省記之外,趁門限出送,是何等嚴重之事,而卽伏見兵曹草記,則門鑰旣下之後,謂有未出去之人云者,事甚可駭,當該入直堂郞,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吳泰賢,執義崔履亨,司諫鄭萬始,掌令韓翼鎭、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獻納李允謙,正言金用默、權傛等,箚曰,伏以今番逆變,誠載籍以來所未聞所未有者,而何幸天道孔昭,王章纔施,告頒之期已定,庭賀之儀將擧,輿憤從此少洩,亂賊庶幾知懼。第伏念凶逆之所由漸,非一朝一夕之故,前茅於龜、祿,而傳護有在,後殿於煥、達,而薰襲已久。邇來亂逆之踵起,世變之層生,無不根柢於是,窩窟於是,而又有如敬賊者出焉,則是豈非窩窟未破,根柢尙在而然歟?渠不過蟣蝨卑微之類,此等凶言凶論,渠何以獨辦於其心哉?必有所傳襲之所,薰染之處,而雖以觀鎬之逆節觀之,梟獍之種,狼貙相生,陰蓄凶心,出沒京鄕,耳染於悖論,口慣於凶說。噫,彼龜柱,是何等萬古劇逆大憝,而渠乃肆然以非逆等說,容易立幟,先入之見,丁寧納招。渠是幺麽遐土之賤,苟非平日稔聞而熟知,何敢以如此凶言,萌於心而發諸口者哉?認爲非逆者,必有所聞之處,所謂先入者,必有所見之地,然則其所聞非逆之說者,卽此賊之窩窟也,其所資先入之見者,亦此賊之根柢也。事當到底盤問,究竟鉤覈,俾窩窟打破,根柢永拔,而豈意酌處之命遽下,用法之典徑擧,窩窟無可破之期,根柢無可拔之日。言念及此,不覺失聲而長歎,腐心而痛骨。嗚呼,人心之陷溺如此,世道之詿誤有自,輾轉至於如許卑賤者,視劇逆爲依歸,以凶言爲茶飯,則安知無不逞之徒,猶復生心覬覦於不覩不聞之地乎?此由於王法之不嚴,天網之太恢,凡諸合啓中諸賊,有當施而未施律者,有當問而未問情者,凶徒無以大懲,王章失之太寬,一日二日,馴至於此,此豈非凜然而寒心者哉?痛惋之極,玆敢相率聯龥。伏願殿下,淵然深思,穆然遠覽,廓揮乾斷,亟允群請,俾凶窩迅掃,亂本永拔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多難曉,窩窟於是,根柢於是,誰也?所聞云云,先入云云,皆有觀鎬之招,則必有所聞之處,必有所見之地云者,又何謂也?近日三司、兩司合啓,不知其幾許啓辭,此皆當討者,故有啓辭矣。今忽曰,諸賊有當施而未施律者,有當問而未問情者云云。然則合啓中,亦有不當施不當問之人乎?所謂諸賊,指何賊乎?名以懲討之疏,使君上,不知其當討之人,欲討之乎?
○應敎趙鎭順,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蓮、尹鼎烈,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定善、韓耆裕等,箚曰,伏以臣等,自遭今番逆變以來,未能效主辱臣死之義,沁沁泄泄,直至于今,腐心痛骨,如無所容。迺者乾斷赫然,逆賊敬臣,已伏适、雲之律,上告下布,亦旣涓日,若可以快洩臣子之憤,而臣等猶爲未也。夫天下之惡,莫有大於圖移國本,讐視君父,則龜、祿兩賊之爲極逆大憝,固婦孺之所共知。而今此觀賊之招,乃敢以龜柱爲非逆,不但以爲非逆,至以爲義理主人。又以爲先入之見,而問其所受之處,則輒曰,渠之父子,習聞此說於金鍾秀云。噫嘻,敬賊父子,雖是戾氣所鍾,梟獍之腸,卽一遐方蟣蝨之賤耳。苟無耳濡目染之處,則龜柱之爲非逆與義理主人,何從以知之?渠本以鍾秀之門徒,被其吹噓,而濫通臺籍,爲其卵翼而慣聽凶論。鍾秀以爲非逆,則敬臣知以非逆,鍾秀以爲義理主人,則敬臣亦知以義理主人,所謂先入之見如是也。故冤龜賊而讐國家,遂爲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賊,則敬臣之爲敬臣,究其本而溯其源,一則鍾秀,二則鍾秀。今敬臣伏法,而使亂本自在,則天下寧有是耶?大抵龜、祿之追律,雖在於鍾秀旣死之後,龜、祿之逆節,已具於鍾秀未死之前,則惟彼鍾秀之遭際何如也,邇密何如也?詳知龜柱之逆節,宜莫如渠,而乃以背國死黨之習,常懷推重顧惜之心,至與遐土卑賤之類,密勿唱喁,傳神護法,馴致淊天之逆變。卽此一節,難逭三尺,而臺閣之上,尙無一言之聲討,臣等竊不勝慨惋之至,玆敢相率聯龥。伏乞聖明,亟降處分,夬正金鍾秀之罪,以洩輿憤,以靖世道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故相事,觀鎬之供,旣甚丁寧,則故相亦難逭,然故相有際遇於先朝,而其沒在於龜、祿事未發之前,或不知龜、祿之凶而然乎?又有配享之擧,有難輕議,不允。
○丁卯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樂淵,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曹鳳振,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奭周,讀奏平安兵使鄭觀采啓本,林土僉使胡胤祖等赴任事。上曰,判付出去書之。奭周曰,七夕製,明日退行事,只承口傳下敎,故未得書出,且弘文提學牌招,連以勿爲頒布書出,恐涉如何,今日則以退行之意,別出文跡,似好矣。上曰,以明日退行書頒,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左承旨李文會〈坐〉。右承旨洪奭周〈坐〉。左副承旨洪樂淵〈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趙鍾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稷〈仕〉曺鳳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宗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弘文提學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弘文提學徐榮輔,旣已承牌,藝文提學曹允大,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藝文提學曹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藝文提學曹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典,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藝文提學曹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酌獻禮祭文製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薰啓曰,藝文提學曹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命下之後,連違召牌,不卽承膺,揆以事體,殊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薰啓曰,藝文提學曹允大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酌獻禮祭文製進命下之後,連事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朴宗薰曰,同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參議陳疏入啓,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鄭東觀曰,吏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三牌不進,參議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徐榮輔,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百二十七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入侍。
○申絢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高宅謙,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進,參判閔耆顯進,參議李羲甲進,行都承旨鄭東觀進。以任希存爲大司諫,呂東植爲執義,金尙休爲司諫,趙晉和、李錫祜爲掌令,沈能栻、李朝鉉爲持平,尹致謙、林東鎭爲正言,金孝建爲兵曹參判,洪羲恒爲同義禁,鄭宗顯爲兵曹正郞,金履完爲儀賓都事,金魯文爲典籍,李世膺爲定陵參奉,尹愭爲獻納,奉常直長單崔漢翼。再政。以鄭晩錫爲右尹,兪鉉章爲左通禮,柳河源爲司成,林淵浩爲中部令,辛碩林爲章陵令。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進,參判金孝建未肅拜,參議申大尹病,參知朴瑞源入直,右承旨洪奭周進。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時炕爲同知,宋翼孝爲僉知,韓宅祚爲忠翊將,韓文檮爲景福將,吳慶德爲訓鍊主簿,李鐵求爲武兼,白東臣爲部將,趙華錫爲全羅左水使,林擎翰爲大丘營將,黃憲銓爲西平萬戶,李能植爲長山別將,同知單崔道恒,副護軍鄭來百、李喆,竝單付。
○以司諫金尙休,獻納尹愭,掌令李錫祜,持平李朝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申絢啓曰,明日次封,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東萊府使吳翰源狀啓,差倭狡頑,不能鎭安,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宗薰曰,爾其勿待罪事,回諭。
○行大司諫任希存啓曰,臣姿性庸愚,百無肖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況此見職,通擬之初,有違格例,其時銓官,至於陳疏自引。在臣廉隅,固不當揚揚冒膺,間緣試場方開,監臺牌望,有勿捧之命,雖不得不黽勉出肅,尙今追思,愧恧猶切。迺者恩除又降,召牌繼臨,目下懲討之擧,大小同情,不容暫緩,臣於是,適忝言官,豈不欲俯竭憂憤之忱,仰伸沐浴之義。而合啓中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卽臣之妻娚也。傳啓之際,義難同參,顧今聖明在上,方隆敦倫之化,如臣情地者,擧皆蒙體諒之恩,而揆以體例,臺垣之長,尤有異於他僚,則以此情蹤,臣何可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趙晉和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儼臨。義分是懼,懲討方張,晷刻難緩,而第臣於合啓中,切有難安之私義,向叨見職,援例引避,特蒙體諒之恩。揆以處義,今無異同,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奭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明淳,以禮曹參判,典牲署犠牲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隊馬兵一哨一百十九名及武藝廳門旗手三十名加設,而別隊哨官,以元永厚受點矣。軍案,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門鑰纔下,而司宰監役人金仁得,未及出去,故問其委折,則以爲,嘉順宮石魚進排事入來,而聞門鑰之聲,自建陽峴忙急越來之際,未及出門云。萬萬驚駭,爲先拘留於本曹,待開門移送秋曹,以爲嚴治之地,而臣則惶恐待罪之意,敢啓。答曰,知道。爾則勿待罪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宮衛條》有曰,凡應出宮殿,而輒留不出者,杖一百,金仁得,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李若洙狀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酉時量,伏奉聖敎,同月二十三日酉時量,馳到于砥平縣上西面長壽洞議政府右議政徐龍輔所住處,傳諭後,仍傳命召是白乎,則以爲,臣之積逋恩命,行將周歲矣。日夕顒祝,惟是職名之亟解,常憲之遄加,千萬不自意,近侍之臣,馳馹遠臨,誕宣恩綸,首尾屢數百言,丁寧鄭重,有非如臣罪纍,所敢承當,拜稽奉讀,不覺淸淚被面。噫,臣之罪纍,非徒臣所自知,婦孺輿儓,亦皆知其不可復齒於恒人,則雖以我聖上天地之仁,曲費造化,其於已劓之身,已敗之器,何哉?恩言愈摯,而孤負之罪愈重,眷遇愈勤,而玷汚之懼愈深,惟有仰首攢手,冀伏當伏之典而已。況伏聞振古所無之劇逆,又出於近日,鞫獄連設,天討略行,獄體嚴祕,雖不得其詳,只以朝紙所出觀之。其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覩之凶心逆節,槪可推知,臣雖奄奄垂死,一縷尙存,安得不骨驚膽掉,如不欲生,而亦不得隨諸臣後,以效沫血之誠,只自腐心,不如死之久矣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事變假注書鄭熙祚狀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午時量,敬奉聖諭,同月二十七日未時量,馳到砥平縣上西面長壽洞議政府右議政徐龍輔所住處,傳諭後,仍傳命召是白乎,則以爲,臣猥因史官之回,略陳瀝血之懇,庶幾天地之仁,曲賜照察,不圖俟勘之啓,反作媒寵之階。十行恩綸,聯翩鄭重,孽由自作,而聖上則諭之以橫厄,罪在難貰,而聖上則釋之以何罪。終又以公私先後之義,諄諄勉誨,有若眞箇無纍之人,特紆恩禮者然,臣以首頓地,不覺血淚如瀉。臣今身名俱僇矣,誠不敢蘩蔓其辭,以效無故大臣附奏之體,而若其必不可復作恒人,不待臣辭之畢,一世之公議自在。況今世變層生,亂逆迭發,靖世道淑人心之責,專仗於相職,則豈可以有罪未勘之一纍臣,虛縻其銜,閱歲相持,以汚淸朝之班聯,重招四方之譏議乎?伏地霣泣,惟願遄伏常憲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吏曹參議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一樗散之物耳,賦性庸陋,行已疎拙,於質於文,沒沒焉無足稱者,而中間遭罹,魂夢猶噩,閉門却掃,絶意榮塗。雖閒司漫局,猶旦逡巡退縮,自後於人,矧惟所稱三銓之職乎?殿下不知臣無狀,旣拂拭之矣,甄拔之矣。又置之山水煙霞之窟,俾得以逍遙翺翔,與父老吏民,歌詠聖澤者,星籥已周,臣始願畢矣,餘事足矣。豈或有更進一步於淸顯之地,自負平日收斂拙散之計之望也哉?夫國有六職,天官爲首,無論長佐,遴選最重,而至若通塞人物,稱量高下,又是三銓之所與聞而參論者也。責任如此,地望自別,故前後名碩之膺是職者,莫不惕若瞠然,必欲循墻而後已。況臣家本寒素,跡又孤畸,平居罕與人接,涉世直是冥行,四選格法,夏蟲之語氷也,九流品藻,盲人之模象也。今若貪榮冒恩,揚揚若固有,則負乘致寇,其勢必至,一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貽累於聖簡,玷汚於名器,良非細故。左右揣量,承膺無路,天牌之下,屢犯違傲,玆敢披瀝衷赤,仰干崇嚴。伏乞聖慈,察臣才之不合於見職,諒臣懇之非出於例讓,亟命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徐有望疏曰,伏以今玆之逆,實是振古所無之一大變怪也。至今思之,骨顫膽掉,如不欲生,何幸乾斷赫然,夬施适、雲之律,神人之憤,可以少洩,而凡係干連於此賊之獄者,惟當明目張膽,齊聲致討之不暇矣。乃者一館之僚,相率陳箚,請治金鍾秀之罪,而臣於鍾秀事,竊有區區私義,玆敢冒陳於敦倫之下焉。鍾秀,卽臣亡仲兄之妻之父也。臣兄早死,兄嫂猶在,而父母俱亡,又無兄弟,所依賴而爲生者,惟臣,而臣若一參此箚,則將與永絶,而使兄嫂,無所於歸矣。此誠人情之所不忍,而且念臣之外從叔故相臣金履素,曾於逆賊樂純請討之論,以其爲弟嫂之父也。不參其啓,陳疏自引,係是近例之可據者,臣百爾商度,實無隨參之路,臣職在論思,私義是拘,不得聯名於沫飮之草,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解臣見帶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前例旣有,爾其勿辭,察職。
○丁卯七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曹鳳振,記注官盧�,記事官鄭寬綏,弘文提學徐榮輔,待敎朴綺壽,校理徐有望,修撰洪冕燮,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榮輔曰,今日藝文提學,不爲入來,參考無人,何以爲之乎?上曰,藝文提學,何故不入來耶?榮輔曰,屢次違牌,姑未入來矣。上曰,前旣有例,獨爲考券,可也。榮輔承命考券,上仍下詢於賤臣曰,藝文提學,豈有實病乎?賤臣對曰,方患眼疾矣。上曰,南殿酌獻禮,祭文撰進甚急,承旨出去後,申飭,使卽製進,可也。上曰,試券合爲幾軸乎?宗薰曰,合爲十二軸七丈矣。藝文提學曹允大,追後進伏。上曰,別置試券爲幾丈乎?卽爲合考,可也。宗薰曰,九丈矣。榮輔曰,今科取幾人乎?上曰,取五人而合考試券,直爲書等,宜矣。榮輔,承命書等訖。宗薰,讀奏入格人試券封內。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生員尹克煥,直赴會試。之次三下生員尹大東,給二分,之次三下生員沈能植,之次次上進士李元永,金冕鎭,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曰,藝文提學出去後,酌獻禮祭文,卽爲製進,而陳賀頒敎文,亦已撰出乎?允大曰,祭文今當製進,而頒敎文則日字稍遠,故姑未留意矣。上命試官先退,允大等先退,上命承史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東觀〈坐〉。左承旨李文會〈坐〉。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淵〈坐〉。右副承旨申絢〈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書趙鍾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稷〈仕〉曺鳳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游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鄭東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朴宗薰曰,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奭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洪奭周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李文會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東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鄭東觀曰,再諭之後,意謂卿之諒寡昧之心,憂國家之事,卽日幡然,不俟屨駕。史官之回,附奏之至,依舊浼浼,一樣邈邈,卿之不動,可謂堅矣,予之慙恧,亦云深矣。予雖如失,而卿旣必辭,則一味相持,亦非誠心相待之意,卿之議政之銜,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卿旣解之後,亦不當一向棲屑,卽爲上來京第事。遣史官,傳諭于前右議政所住處。
○李宗心奉命在外,代以李游誠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鄭東觀曰,卜相。
○鄭東觀啓曰,卜相事,命下矣。左議政李時秀,卽爲命召,何如?傳曰,允。
○賓廳卜相,以金載瓚爲右議政。
○鄭東觀啓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近日政官,非侵夜是經宿,未見初牌入來,輒事十違爲限,若有難安情勢,不得已行公者,其果百違乎?且以今日政言之,卜相望單,原任處置,俱係重大,則昨日開政之後,今忽違牌。前後申飭,何等申嚴,昨今去就,如是判異,言念紀綱,誠爲寒心。此雖政官任便之致,亦係喉院不察之失,冢宰、重臣,不可重勘,知申、該房,難免警責,卿則下義禁府推考,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申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東觀曰,大臣處置政事,當日爲之。
○鄭東觀,以吏批言啓曰,右議政徐龍輔,勉副事,命下矣。當爲處置,而本曹只有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進,參判閔耆顯進,參議李羲甲進,行都承旨鄭東觀進。以洪義浩爲大司諫,任百禧爲掌令,韓光烈爲禮曹正郞,徐有偁爲敦寧主簿,右議政單金載瓚,承文都提調單金載瓚。
○洪奭周,以兵批言啓曰,右議政徐龍輔勉副送西事,命下矣。領中樞,今方有闕,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病,參判金孝建未肅拜,參議申大尹病,參知朴瑞源入直進,右承旨洪奭周進。領府事單徐龍輔,同知單韓文檮,護軍任希存,副司直金相休、趙晉和,竝單付。
○以都承旨鄭東觀禁推傳旨,傳于朴宗薰曰,分揀。
○以獻納尹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新拜右議政金載瓚,時在京畿高陽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別諭當書下矣。
○以京畿監司金履度狀啓,薦新榛子,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東觀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公忠監司趙德潤狀啓,進上生松茸、早紅柹子,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東觀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判官趙命喆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禮曹言啓曰,四孟朔郊壇,有無頉,發遣郞廳,看審後草記,曾有定式矣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析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雩祀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蠶壇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祈雨壇東邊紅箭門柱根腐傷,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時炕,五衛將李光彬,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柳命源,慶熙宮衛將金興得、崔道恒,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金商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洪義浩,掌令任百禧,修撰洪冕燮,啓曰,噫嘻痛矣,金鍾秀之罪,可勝誅哉?其地處,何如,恩遇,何如,而凶國禍家,乃其習性,背公死黨,卽渠伎倆,自在先朝,屢犯罔赦之案,輒蒙涵貸之典。而奈其梟音不悛,獍腸難革,收召怪鬼,作爲淵藪,平日經營,無非讐視國家,背馳義理之事。窩窟部落,寔繁其類,果然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之極惡大懟,如敬臣、觀鎬者,出於今日,而鍾秀之凶肚逆節,眞贓斷案,於是乎和盤托出矣。龜賊之爲萬古所無之凶逆,卽婦孺輿儓,所共戟手切齒者,而惟彼觀鎬,乃敢曰見驅,曰非逆。甚至義理主人等說,不自覺其順口直發,而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言出於觀鎬,而其本則鍾秀也。使鍾秀生在地上,則當施之律,三尺難逭,實我聖明之所俯燭也,而堂箚臺啓,未卽蒙兪,輿情憤菀,容有極哉?竊伏覩堂箚批旨,若曰其沒在於龜祿事未發之前,或未知龜、祿之凶而然乎?臣等,竊以爲此有不然者,夫逆龜、逆祿,卽鍾秀平日依附之所也。連腸共肚,如貫一串,爛熳綢繆,何所不有,則謂鍾秀不知龜、祿之凶,豈理也哉?又以配食之故,以示鄭重之意,夫以鍾秀,有萬可罪,無一可稱,而肅肅廟庭,濫與從享之列者,已多公議之怫鬱,則到今干犯惡逆,罪關宗社之後,尤何可晷刻,仍置於莫重莫嚴之地乎?請故左議政金鍾秀,爲先出享,仍施追奪官爵之典。答曰,不允。凶供雖如此,今無可問之地,又與龜、祿有間,而庭享亦重,勿煩。
○行大司諫洪義浩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諫議之列,而恩除忽降,召牌儼臨,時値逆變無前,凶窩未破之日,義重沐浴,他不暇顧,章皇出肅,粗效懲討之義。而兩司合啓中,有樂敏請討之論,苟欲攻邪,宜先敦倫,臣旣有袒免之誼,不可隨衆,如臣處地,皆蒙體諒之恩。以此情蹤,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任百禧啓曰,執義呂東植,以爲疎闇謭劣,觸事生疣,新啓未奏之前,徑請下諭,臺諫請勘之結語,全欠明白,連被承宣之請推。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避而退,徑陳下諭,雖欠臺體,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執義呂東植出仕。答曰,依啓。
○司諫金相休疏曰,伏以何代無亂臣,何世無賊子,而至若敬賊父子,實是開闢以後所罕有之逆變也。臣待罪問郞,目見其窮凶之狀,耳聞其絶悖之言,而猶不能奮刃斬舌,快口臠肉,主辱臣死,蔑效其義,腐心痛骨,徒積憤惋。何幸乾斷廓揮,王章載擧,旣施适、雲之律,兼涓告布之期,神人之怒,庶幾少解,亂賊之心,若可知懼,而其奈亂本之尙在,凶窩之未破何哉?噫嘻痛矣,惟彼金鍾秀,本以妖邪之性,濟以陰賊之心,凡係戕人害物之事,率攘臂而稱先,若夫凶國禍家之圖,恐失機而或後。特以機關巧密,排布深固,凶焰雖死不衰,餘威至今猶在,故雖擧世莫不切齒,而無一人乃敢先手。玆者禍淫之理,終是孔昭,爲惡之跡,畢竟莫掩,龜柱非逆,義理主人,先入爲主等說,吐露於觀賊之招,而其歸宿根柢,則無不綰轂於鍾秀。然則亂賊如敬、觀,而苟究其亂本,則非鍾秀而誰,凶逆如敬、觀,而若論,其凶窩,則非鍾秀而何?始以死黨之心,陰護國賊,終致滔天之逆,乃出門徒,惟此一款,卽是斷案,國有三尺,焉敢倖逭?而懲討之論,歷日未聞,輿情之憤,轉益沸菀,幸賴玉署儒臣,聯章請討,而乃以際遇先朝,配享廟庭,聖意難愼,兪音終靳,臣愚竊以爲不然也。蓋以有際遇之人,忘其際遇之恩,甘作讐國之徒者,正所以罪不容誅,而以如此凶醜之鬼,密邇於於昭陟降之庭者,尤有所萬萬不安。伏乞聖明,亟允諸儒臣之請,快正金鍾秀之罪,俾王法不屈而人心底定,則國家幸甚,世道幸甚。臣自有近日事以來,狂瞽之說,欲陳無路,憂憤添病,宛轉叫楚,忽於此際,獲叨言官,方寸之借,旣有其階,痛惋之忱,庶幾悉暴,而第臣不但病勢澌頓,萬無蠢動之望。又於合啓干連罪人中,有袒免疎族,有難聯參於齊聲之列,近來臺臣之如臣情地者,皆推敦倫之化,擧蒙遞改之命。故收召病魂,忙具短章,先陳必討之請,以伸沐浴之義,兼附難安之情,敢覬體諒之恩。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生成之澤,亟將臣所帶職名,特賜鐫免,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旣已悉諭,情勢宜他無異,依施。
○丁卯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洪奭周,假注書曹鳳振,事變假注書李宗心,記注官盧�,記事官鄭觀綏,左議政李時秀,行兵曹判書韓晩裕,行戶曹判書徐榮輔,漢城判尹李勉兢,行護軍李得濟、李堯憲、沈象奎、李海愚,行都承旨鄭東觀,執義呂東植,校理徐有望,以次進伏訖。上命七夕製入格儒生入侍。生員尹克煥等五人,追入立於階下。上命進前,各奏姓名。克煥等,進奏姓名。上曰,直赴及給分人先退,其餘,則領賞後退去也。沈能植等,依例領賞而退。時秀曰,雨餘涼意稍緊,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次對爲之。時秀曰,此東萊府使吳翰源狀啓也。以爲,差倭等,因信使事之不許,稱以往訴悶迫之狀,多率館倭,闌出設門,至於草梁,因萊府及釜山鎭防守責諭,旋爲還入云。違越約條,若是跳踉,萬萬痛駭,東萊府使及釜山僉使,不能禁戢之罪,在所難免。而今此闌出之擧,專在於故爲生梗,以爲恐動之意,不可適中其計,邑倅、鎭將,論勘一款,姑爲安徐,使之戴罪行公。任譯及門將、通事等,令該府使,分等嚴棍懲勵,闌出倭等,卽以違約闌出之狀,詳細通報于島主,以爲如法處斷之地。仍爲嚴辭責諭於差倭處,使之卽爲還歸朝市,係是本府按例施行之事,不當仰稟朝令,以此意,一體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島主處通報文字,誰當製之耶?時秀曰,臣當與有司堂上,商議爲之,而所謂差倭,不過任使之一倭也。我國書契成給之後,固當依例受去,如有往復之事,則還歸本國,更以國書或書契來請,可也。而乃敢中間爭執,多發悖說,至於違約闌出之境,差倭所爲,極爲痛駭矣。渠輩,雖不可以事理責之,然兩國重事,皆自朝廷決處,無得中間操縱者,江戶旣與我國,牢定約條矣。雖對馬島主,亦不過奉行指揮,彼此相通而已,況幺麽差倭乎?且其本事,卽是數三奸譯輩幻弄所致,論以事體,朝廷豈有許施之理?島主,須卽委曲轉達于江戶,無至生梗之地爲宜。大抵文字命意如此,而又將書報萊府,使之詳細曉諭矣。仍奏曰,今年歲首,因市民詢瘼草記,以鋍里廛、鞋廛、樺皮廛、淸蜜廛等禁通共一事,從後爛商,更爲稟處事,草記矣。蓋此四廛,諸廛中,最爲蕩殘,該署又有論報,不可無矯捄之政,此四廛則依前許禁亂廛,恐合便宜。而多年通共之餘,一朝遽禁,則未及區處,物種將未免盡歸亂廛,此亦不可不念,限今年,許令收殺後,自明年正月初一日爲始,以亂廛施行之意,一體分付該署及京兆,使之預爲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壯營移來軍之未陞實者,別爲一哨,永作元額事,自該營,纔已筵稟蒙允矣。一哨料條,假令磨鍊,則每年所需米爲一千六十八石零,太爲九百十五石零矣。壬戌區劃,移劃軍兵接濟條,六年支放後,餘在無多,僅爲數年之用,有兵則有食,今於新設之時,不可無別般措置。壯營撤罷後,諸道所在本營穀四十五萬三千餘石,竝爲移屬均廳。每年半分耗二萬二千六百餘石,量宜作錢,移送戶曹及訓局,以爲移來軍兵接濟之資事,伊時,自廟堂,別單啓下矣。今此新出一哨,旣是移來軍未陞實者,均廳劃付之數,又是移來軍接濟之資,則此穀之爲此軍兵支用,事甚穩當。自今年爲始,每年所需,自該廳,就此中磨鍊,移送本曹,俾作支放之資,而兼料米,亦是訓局軍需,其所推去之代及守禦牙兵減額條未推之數,竝於此中給代。每年耗條折米三千五百石,自該廳,作錢以送,實爲便宜,第念軍食,不可一朔或曠,則各道作錢,易致遲滯愆期。先以該廳某樣錢,每於十月,移送本曹,該廳則作錢充補,尤合事宜,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李時秀曰,當初壯營還穀,移劃均廳時,以訓局軍兵接濟之意稟定,戶判之請劃,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訓局兼料米八百餘石,月課米三十石,今已還屬該營矣。壬戌年奴婢貢給代區劃時,本曹未區劃,已爲一千四百兩零,此已所損非細,況其已劃數中,守禦廳牙兵減額條四百兩零,壯營徹罷後,亦隨以見罷。各處給代,自有定數,加減不得,而劃給之減縮,漸致如此之多,事甚可悶,且伊時給代區處,專以壯營物力,分排。故各營、各司之從前移送本營者,多入其中,今此訓局米還屬,雖緣該營事勢之不得已,而各營各司,又若鱗次繼起,皆欲還推,則給代物力,將至無餘而後已。非但許多給代之有難隨還隨劃,其在事體,亦豈不萬萬屑越乎?此後各營各司,無敢更請還屬,恐宜,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諸將臣,亦陳所見,可也。時秀曰,諸衙門,若因此盡欲還推,則度支奴婢貢給代,更無區劃之道,此後則一切勿許,似好矣。得濟曰,壯勇營旣罷之後,還屬本所,事理當然,而該曹事勢,亦不可不顧,今番雖有訓局之事,有難視此爲例矣。堯憲曰,本廳亦有移去之穀,而旣入於給代條,則到今有難還推矣。海愚曰,本營只有月課米三十餘石,而此亦同入於該曹給代中,則今難還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臺諫進前。東植曰,三司合啓,則諫院不備,只傳府啓矣。東植傳啓之際,旣發端而遲滯未能接續。上曰,承旨察推,可也。奭周曰,執義呂東植,傳啓之際,不能接續,又復露出笏記,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植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日之任,而大論方張,賓對有命,章皇出肅,冒沒登筵。而前啓仰奏之際,有所遲滯,且露笏記,至被承宣請推之擧,揆以臺體,慙恧靡容,臣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曰,臺啓,只擧末端。東植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東植曰,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東植曰,請周赫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東植曰,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上曰,不允。〈出擧條〉東植曰,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東植曰,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東植曰,請削黜罪人申獻朝,爲先施以屛裔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東植曰,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東植曰,新除授持平沈能栻,時在慶尙道善山地,司諫院正言林東鎭時在公忠道稷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東植曰,近年以來,逆變層生,誅討略行,而凶窩未破,亂本自在,臣民痛惋,厥惟久矣。乃者逆觀之招出,而金鍾秀之眞贓斷案,畢露無餘矣。龜賊之爲,萬古所無之逆,卽擧國一辭之公議,而獨彼觀鎬,乃敢曰見驅,曰非逆,甚至義理主人等說。不自覺其順口直發,而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使鍾秀而生存,則當施之律,萬無一逭,此實聖明之所俯燭也。而大論旣發,未卽允兪,輿情憤鬱,容有極哉?臣竊伏覩堂箚批旨,若曰其沒在於龜、祿事未發之前,或未知龜、祿之凶而然乎?臣竊以爲不然也。夫逆祿之凶言,賊龜之逆節,卽鍾秀生存時所聞所見,而素所稔知者也。況其連腸接肚,如貫一串,則鍾秀之於龜、祿之凶,謂或不知則豈理也哉?堂箚批旨,又若曰又有配享之擧,有難輕議,此又有不然者。夫干犯莫重,施以當律之後,則配享之黜,自是應行之事,豈可以此爲拘,而有所持疑乎?且謹稽《國朝故事》,亦有爵秩自如,罪名不加,而只以不合配享,特行黜享之擧者。況此身爲逆窩,罪關宗社者,尤豈可晷刻仍置於淸廟配食之列乎?名以大官,則一司獨臺,例不可擬律仰請,而至於黜享之典,有不容少緩。請故左議政金鍾秀,爲先黜享。上曰,再昨日已諭於堂批,黜享亦涉重難,不允。〈出擧條〉東植曰,日前聯箚諸臺事,誠萬萬駭然矣。自上特加譴罰,而其箚辭失當之狀,已悉於批旨,今無容更加臚列,而如此臺言,前所未有,此不可罷職薄勘而止。請聯箚諸臺,加施刊削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東植曰,當此大論方張,新除有命之時,有情病、實故外,無端違牌之臺諫,不可置而不論。請昨日無端違牌臺諫,一體施以刊削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東植曰,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至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令王府,拿來嚴問,以嚴鞫體。上曰,不允。〈出擧條〉上曰,俄者朴紀淳事,大臣以爲,如何?金吾堂上,亦陳所見,可也。時秀曰,此卽晉州儒生也。與凶賊頻數往來者,極爲無狀,而光郁招,以爲往來於三四月間,敬臣文書中有云,今年正月以後,不復來故,問諸姜快龍,亦以爲正月以後,則不復來云。日月相左,質覈無處,有難取信,伊時議啓,不得請捕,今不敢更請拿鞫矣。堯憲曰,大臣所奏,自有斟酌,臣亦別無他見矣。上命臺諫就座。奭周曰,府啓未畢之前,徑奏下諭,啓辭新啓結語,又復違格,執義呂東植,更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植曰,臣疎闇謭劣,觸事生疣,新啓未奏之前,徑請下諭,臺諫請勘之結語,全欠明白,連被承宣之請推,臣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出擧條〉東植退出,上命大臣進前。敎曰,再昨日堂箚,卿當見之矣。今日臺啓,又請黜享,而事係重難,故不允,卿意,何如?時秀曰,雖非下詢,固將仰奏賤見矣。金鍾秀所被知遇恩禮,果何如也?其所圖報,固當倍於他人,所以圖報之道,只在嚴忠逆之辨,明向背之分,以尊國勢,以靖世道而已。伊時龜賊之罪,固已彰著,若使鍾秀,秉義嚴討,自任以曉人,則一世之人,將必靡然從之,豈有今日之世變乎?乃反顧戀宿處,不能割斷,又從以奬詡扶護,數十年詿誤陷溺,甚至於如敬臣者類,慣習言論,茶飯說去,畢竟振古所無之凶腸悖口,遂成滔天之厲階。苟究其故,鍾秀何以逃其罪乎?今番鞫招,明有指的,而未正其罪,物情之憤激,固其宜也。伏見聖敎,以除遇從享爲難愼,而際遇重故,罪犯尤大,罪犯大故,事體難容,聖敎雖如此,公議終恐難遏矣。上曰,再昨日兩司聯箚,極糢糊,其措辭,卿見之,以爲,如何?伊時雖已處分,而將欲加罪,俄因臺諫論啓,仍爲依允矣。時秀曰,聖敎誠至當矣。兩司與他自別,其言固宜直截,豈可若是糢糊乎?臺臣論勘,果得宜矣。仍奏曰,臣又有所仰達者矣。向來德山縣殿牌作變罪人,旣已正法,而連山、同福兩邑,亦有似此罪人,皆因覆啓文案之未下,今至屢年,尙不得擧行云。罪同罰異,恐有欠於朝家公平之刑政矣。上曰,今若酌配,則何如耶?時秀曰,此則決不可矣。臣取見其文案,則萬無傅生之路,與已正法之罪人,少無異同,王府推鞫,姑不得仰請,而處分若下,則自可擧行矣。上曰,從當處分矣。時秀曰,臣於向筵,旣縷縷仰達,而顧今亂逆層生,人心漸溺,此時輔相之備員,誠爲急務矣。奏未畢,上曰,右相旣無簉朝之期,徒事敦勉,反有欠於誠實相待之道,故欲一體諒,更爲枚卜,今明間,當有下敎,姑俟之,可也。仍命次對先退,大臣以下退出。上命承史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卯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沈能稷,記注官盧�,記事官鄭觀綏,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命絢,讀奏公事訖。上曰,判付出去書之。仍命閣臣先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