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二年/八月
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右副承旨李根友〈缘故出〉。同副承旨赵秉玖〈在外未肃拜〉。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安润蓍〈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夜自五更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根友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平韩文爀未肃拜,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琮镇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赵琮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远谟,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昌德宫入直卫将张锡禄牒报,则本宫内明礼门东边中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李源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坐〉。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洪远谟〈坐〉。右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同副承旨赵秉玖〈在外未肃拜〉。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监祭进〉安润蓍〈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三分。
○李根友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平韩文爀未肃拜,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左辅启曰,右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琮镇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赵琮镇启曰,卒右议政金履乔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赵琮镇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赵琮镇曰,副司果洪秉箕,勿拘常格,近地守令,今日政作窠差送。
○赵琮镇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朴晦寿,参议朴永元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赵琮镇,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温陵令韩用鏶,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朴晦寿,参议朴永元牌招不进,右承旨赵琮镇进。以宋持养为兼司书,郑元容为刑曹判书,金箕殷为判尹,赵秉铉为工曹参判,郑东进为司仆佥正,柳弘根为温陵令,任百秀为献陵直长,洪锺应为兵曹正郞,李嘉愚为成川府使。兼养贤奉事单林亨洙。故学生柳畴锡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入直进,参知李镇华病,右副承旨李根友进。以宋冕载、李翊会为知事,金弘根、柳相弼为副摠管,张振一为佥知,金宗彦为五卫将,曺寿昌为景福将,李𨯶为训炼判官,李肯愚、李启宇为文兼,金翼源为武兼,黄𥞵为北评事,黄会渊为西北佥使,李得树为造山万户。同知单吴得麟,护军单李彦淳。
○吏批,再政。以李景在为兼辅德,李琇为监察,洪秉箕为连川县监。进士韩秀运今超通政,侍从臣持平韩文爀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以张济汲为五卫将。同知单严性简,副司果洪养默。
○以吏曹参议朴永元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传于赵琮镇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荐新莲实减封延安府使郑性愚,令攸司禀处,臣亦待罪事,传于李根友曰,封进官推考,卿则勿待罪事,回谕。
○赵琮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待教金英淳父原任提学履乔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则以为,去七月令荐新莲实,即延安府南大池所产,而跨朔长霖,赤水涨满,茎叶花颗,消融腐落,馀存无几,仅以一斗五升封进,而限内不能准数封进,万万惶恐为辞矣。莫重荐献,减数封进,诚极未安,而在前如此之时,已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宗庙荐新莲实一斗五升,今初三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徐左辅,以户曹言启曰,昌庆宫殿阁改建吉日,令日官全启焕推择,则开基八月初二日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内,瑞山郡守李守益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守益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领议政南公辙疏曰,伏以辅相之职,何时不重,而今时为尤重。世道也国纲也,有百可忧,无一可恃,欲尽言之,则非造次之可既,而最是今年水旱,为灾孔酷。观于诸路之报牒,生者不得奠其居,死者不得安其藏,秋事今将判歉,民命亦既近止,闻见极其愁惨,而默量京外之蓄积,枵然空虚,在即之势,急如燃眉,嗣后之策,茫无措手。当此之时,置相岂不难且慎哉,而今者重卜之命,忽及于无才无德癃病垂死之人,此与不置相等耳。且念天下事故,或出于耳目知虑之外,则殿下其将与大臣议之,百司之办,理碍难举,将就庙堂决之,自思既往之蔑效,何能方来之可图,抑以为保无是忧耶?虽或有之,而姑令臣充位备员,以为苟且挨过之道耶?如此则臣之狼狈,固不足言,而恐非国家之至计也。臣于日前史官之回,草草附奏,虽未暇悉暴,而一则廉防之所关,一则老病之难强,今复为说,亦岂外此?臣自十馀年前,乞身于朝,章凡二十馀上,比之叶向高之乞归十八疏,亦已多矣。负心欺人,有言无践,终然为似此貌样,爱臣者为之㦖惜,甚者唾骂。其㦖惜者,即四方之见责不退,唾骂,如未及形诸文字之弹驳,所谓情势,孰有大于此者乎?至于狗马贱疾,岁痼而月加,自经前冬重症以后,气力凛缀,精神昏眊,委席须人,鬼事日迫,而最苦脚力痿䕥,寸级尺阶,末由陞降。故近日承候入侍,不得随诸大臣后,如例上殿,此乃同朝之所共知也。中书令,不可一日不见天子,则世岂有不能登筵之大官乎?情势虽如铁限,犹可毁而冒出,老病之已成膏肓,非鞭策之所能起也。假使臣有论道救时之才,欲效古人尽瘁死已之义,其于力不从心何哉?噫,臣事我殿下三十馀年,虽其身体发肤之微,如仰资于顾复,忝在股肱心膂之任,敢自私于便安,自以省躬甚明,量力已熟,有甚不得已者存,非敢外饰,自干上欺。倘蒙天地父母之仁,察其实状,曲保终始,臣主俱荣,公私两幸。如其不然,而旷日相持,始而要过分之恩礼,终则受慢命之诛罚,则一贱物之不能安意待尽命也奈何,而论以国体,亏损甚多。申望殿下,更加三思,亟解臣议政之任,仍令有司,议臣以当勘之重律,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体国元老也。历观古今,宁有如此之时乎?卿试思之。无国则已矣,有国则有相,天地之常经。今也邦国不幸,端揆新逝,庙堂之空虚有日,而卿犹以伈伈然备例为事,上下相持,然则今日朝廷,谓之有相可乎,谓之无相可乎?于是乎卿之去就,不待两言而决矣。至于国势之板荡,民忧之澒洞,水旱之孔酷,有不暇言。卿其谅予言之亶出心腹,念事体之不可虚徐,即日簉朝,以幸国事。仍传于李根友曰,此批答,遣礼判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坐直〉。右承旨赵琮镇〈监祭进〉。左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右副承旨李根友〈坐〉。同副承旨赵秉玖〈在外未肃拜〉。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进御加味四物汤,前方中黄芩减三分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根友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平韩文爀未肃拜,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琮镇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根友启曰,臣根友卒右议政金履乔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左辅启曰,假注书安润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润蓍改差,代以郑裕荣为假注书。
○传于赵琮镇曰,振威县令,连川县监,口传相换。
○赵琮镇,以吏曹言启曰,振威县令,涟川县监,口传相换事,命下矣。振威县令,系是五品窠,而洪秉箕未经一考,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吏曹口传政事,振威县令李源达,涟川县监洪秉箕相换。
○赵琮镇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永禧殿秋奉审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洪奭周,以领议政南公辙偕来事进,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礼曹判书洪奭周书启,臣于本月初二日申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东部莲花坊莲池洞契议政府领议政南公辙所住处,则以为,臣朝上辞本,瞻望宸极,颙俟兪音,即者宗伯之臣,临传圣批,惓惓于国势之板荡,民忧之澒洞,诲之责之,十行谆复,臣虽疾病耄荒全无省觉,奉此王言,宁不悚惕?臣之情病,万无可强之状,才已仰暴于疏辞,更有何他说之𫌨缕烦陈者耶?乞退而复进,耻有甚于愈弹愈起,而或怵畏严命,或夤缘事会,迫则斯出者,世亦有之,而至于笃老之病,奄奄垂尽,欲起还仆者,非药饵之所可疗,而鞭策之所可驱也。苟非然者,昨年何苦屡牍哀号,终蒙曲谅之恩乎?况比之昨年,年不加少,而病则益痼者乎?臣之去就,于此可以决矣,尚何言哉,尚何言哉?见今本症之外,重患暑感,数行构草,亦无以自力,稍俟少间,收召精神,更当以文字仰吁,以速被诛罚为期矣。正卿之臣,淹留陋止,尤增臣惶厄之端,亦望即为召还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昨批已罄底蕴,意谓卿犂然幡然,不俟终日,今见附奏,不觉失图。卿则惟以衰老难强为说,予则亦惟以务积勉回为心,卿虽更疏,万无他道,而以时则非言病拖久之日,何不念国事之不可恝视,予诚之不可遐弃,为此迈迈之举乎?望卿亟断来章,为予强起事,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即日偕来。
○赵琮镇,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金履乔丧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左辅,以户曹言启曰,昌庆宫殿阁改建时,各色匠募,以通化门出入,而不可无禁饬之人,卫将中一人别省记入直,使之举行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昌庆宫殿阁改建所入各样材木,今方次次输入,而宫阙所重,与外处有异,牌将中二人,别省记轮回入直,使之晨夜照管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二营入直千摠申性浩牒报,则兴元门北边墙垣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北二营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二营入直千摠申性浩牒报,则兴元门北边墙垣三间及傍近处一间合四间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北二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改筑间一体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兴元门北边宫墙一问许颓圮处,北二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守直,而该入直军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八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兴元门北边宫墙三间及傍近处一间,合四间颓圮处,北二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守直,而该入直军,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十五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营右部千摠李明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坐〉。右承旨赵琮镇〈缘故出〉。左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右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同副承旨赵秉玖〈在外未肃拜〉。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朴皓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味四物汤停止事,榻前下教。
○洪远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左辅启曰,右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刑曹判书郑元容,汉城判尹金箕殷,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司书洪羲锡,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郑裕荣在外,代以徐珖辅为假注书。
○徐珖辅在外,代以李鲁确为假注书。
○李鲁确在外,代以朴皓寿为假注书。
○献纳金箕晩启曰,臣姿性蒙愚,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纳言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以召牌俨临,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从前如臣情地者,举皆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今臣难冒之私,既无异同,圣朝敦伦之政,宜均恩施。适臣急患暑癨,蠢动末由,为日稍多,今始来避,其在台体,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根友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李远翊落点。
○李根友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平韩文爀牌不进,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杨州等邑人物渰死事,传于徐左辅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礼曹判书洪奭周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东部莲花坊莲池洞议政府领议政南公辙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昨日附奏之后,听卑之天,庶冀感动,伏地攒祝,又伏奉十行诲谕,如父诏迷,恩礼愈隆,威罚不下,今臣情地,可谓极狼狈而至悯厄矣。臣之决难复出之势,以疏以奏,业已陈暴,尚又有馀说之可以仰复于聪听者,而重添轮行感疾,夜又得暴泄,神气昏䕥,不省四到,数行构缀,亦难自力。故拟俟少间,更申号吁,而昨今所蒙恩谕,谆复恳恻之中,犹有督迫底意,是殆日月之明,有所未烛,虽以天地之大,不能无憾,蹙伏战惧,惟愿速被罪戾而已。正卿重臣,御命相守,陋地经宿,如添一病,尤增惶厄。乞即召还,以安私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远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搂,今秋大奉审,臣斗淳与本宫提调洪羲俊,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洪祐顺,时在江华府,修撰姜必鲁,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洪羲锡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洪永圭受由在外,兼说书未差,兼司书宋持养,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李根友,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二营入直千摠权思穆牒报,则武德门东边墙垣一间许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北二营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武德门东边宫墙一间许缺落处,北二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守直,而该入直军,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八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姜集牒报,则御营厅所授肃靖门东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悬录牙名五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书洪羲锡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近七耋,素婴贞痼之疾,恒在沈淹之中,暂或离舍,一念洞洞,而即接家信,则近因暑气淋湿,重添泄痢,宿症从以闯肆,真元益就凛缀,食饮全阻,不省四到,促臣归视,家僮踵至。臣本终鲜,看护无人,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式暇〉。左副承旨金裕宪〈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朴皓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远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远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未肃拜,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远谟启曰,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不为仕进,右承旨赵琮镇式暇,右副承旨李根友陈疏径出,同副承旨赵秉玖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徐左辅,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牌不进,右承旨赵琮镇式暇,右副承旨李根友受由,同副承旨赵秉玖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徐左辅,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受由、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裕宪、李景在落点。
○李景在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平韩文爀牌不进,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乎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洪远谟,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宋持养,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望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望前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八月望前,连值斋日与拘忌,推十六日为吉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旬前更为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宗庙、景慕宫展谒择日取禀草记,传曰,旬前更为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更为推择,则今八月旬前,连值拘忌,惟初十日为吉云,而圣节望阙礼兼行习仪相值,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为之。
○李景在,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初十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五哨为先厢,训将率领,训局步军五哨,摠使率领为后厢,禁军,与入直二番为之,御将率该厅标下军及四营马步军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领议政南公辙疏曰,伏以君之于臣,以严为主,以分义为重。然欲以情达,则得尽其辞,而不嫌渎焉,或以恩结,故凡有所愿者,皆得遂焉,相须相悉,理宜如此。臣今以疏以奏,屡上苦恳,而诚浅辞拙,尚未感尊,俯仰跼蹐,此何人斯?臣伏读日前批旨,若曰有国则有相,又曰今日朝廷,谓之有相可乎,谓之无相可乎,圣教至当,而臣因此而敢有仰复者。以臣而充位备员,谓之有相,曷若改卜贤德,使板荡之国势,澒洞之民忧,有以济艰乎?顾今老成宿德之已试有效者,自有其人,卿列之济济众多,无如近日之盛。如欲得燮理阴阳格君正事者,虽未可易言,而优于才识,炼于事务,年力强干,足为救时之相者,如欲求之,则不患无人。知臣莫如,惟简在心,此在殿下一转移间事耳。且端揆新逝,庙堂益复孤单,前亦无似此之时。官不必备,惟其人,其难其慎,经训有之。窃认圣意,在于难慎而不必备,而既不能旁求岩野,爰立作相,则势将以位著诸彦,择其贤材而序陞之,于此一向持疑,未有决断,则其为苟艰愈甚,而终有何益哉?臣于顷疏,欲陈此衷恳,急于情病之呼吁,未及毕辞,而当今之务,莫先于此。伏愿深加三思,不以人废言焉。臣年老癃病,百症交攻之中,最是精神昏瞀,脚力䕥苶,已成废弃,一日居职,瘝旷偾误,其势必至。且伏闻时御视事之所,距阁门稍远,而间多层阶高级,以臣病脚蹩躠,万无自力陞降之势。一月六对,近虽废阁,若有紧急禀覆,则时或为一二对,而臣则无登筵之望。又如不幸而诸路告歉,有赒赈之义,则庙务之繁氄,非常时之可比,以臣精力之前后忘失昏聩不省,将何以应接万一乎?此二者,虽欲卧阁署簿,而不可得也。担舆赴朝,而不可得也,人臣辞职,多以病为言,便作例套,而今臣之言,实情也实状也。无一毫之假饰,以自犯于自欺而欺君,天地鬼神,临之在上,列之在傍,臣焉敢诬也?情隘势蹙,如穷无归,斋沐治疏,复干崇严。伏乞殿下,矜之怜之,亟许卸免,以垂终始之泽。仍将臣慢拒渎扰之罪,重行诛罚,臣当衔恩知辜,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蚤夜侧席,庶冀不遐,巽牍又至,怃然者良久,还切慨然。卿虽听予藐藐,予则断断不舍,天地之间,义无所逃。假使卿已在休致之中,予为国事而烦卿共理,则以卿匪躬之节,固将他不暇顾,起而膺命。况今卿无必辞之义,予有必致之心,而只以衰病二字,作为拒人之资,是岂平日所望于卿者乎?辅相之职,初非筋力奔走之可言,而宿德也熟路也,卧阁论道,于卿何有?毕竟成就,自有其时,事定之后,谅不食言。卿须体予至意,勿复固辞,即日出膺,以副如渴之诚。仍传于洪远谟曰,此批答,使偕来重臣,传谕于领议政,即为偕来。
○右副承旨李根友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多日患泄之馀,手足浮高,委顿床笫,转侧须人,实难离侧,而番次苟艰,黾勉就直矣。即接家信,则诸症添剧,食饮全阁,不省四到,促臣归视,家僮踵至。臣本终鲜,看护无人,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因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辰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祥晖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朴岐寿,假注书李贞夏,记注官卓云翰、李东韵,检校待教李肯愚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景球、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锡进前奏曰,雨水少霁,凉意稍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锡曰,瘾疹今已消瘢,而搔痒之症,何如?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晩锡曰,汤剂今方继进,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晩锡曰,脉候谨当详诊,而症候诸节,详细下教,然后汤剂将为议定矣。上曰,医官二人入诊。医官在德、亨基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晩锡曰,继进汤剂,退与诸医官,烂漫议定更禀矣。进御加减六和阳,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同副承旨洪远谟〈式暇〉。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朴皓寿〈仕〉。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琮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琮镇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振威县令洪秉箕,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同副承旨洪远谟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景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踪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左副承旨金裕宪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同副承旨洪远谟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金裕宪,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裕宪家在城外,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同副承旨洪远谟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徐左辅,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赵琮镇曰,昨批之后,达夜耿耿,侧听者久,而并与信息而寂然,卿真欲弃予乎?予小子自知诚意浅薄,不足有槪于雅度。然见今国事罔涯,忧虞溢目,庙堂空虚,主管无人,而卿日以辞巽为事,越视而坐,独不念古人追先报今之义乎?人有恒言,必曰世好,卿果是谁家之人,而先朝所以礼遇于卿者,又何如也,则君臣之义姑舍,今日朝廷,孰有过于卿与予之世好者乎?然则予之必欲致卿者,即出于天理人情之所当然,卿之恝然于予,不为之动念者,恐于道理上说不去矣。卿岂忍为此?先君之思,以勗寡人者,为卿诵之,卿其谅之,卿其谅之。如是披告,而若复一向逡巡,不即出膺,是卿待予甚薄也,予亦岂无继此而可为之道乎?申望谅之,即起簉朝事,卿其更为传谕于领议政,仍为偕来。
○赵琮镇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南公辙,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洪奭周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东部莲花坊莲池洞契议政府领议政南公辙所住处,则以为,臣昨承疏批之后,衷情惶懔抑塞,未敢复有附奏,席稿私次,惟诛罚是俟。又伏奉别谕下者,首尾屡百馀言,谆复恳挚,上以念先朝之礼遇,下以及臣家之先故,勉之以追先报今,谕之以世好,是诚顽可以动木石,冥可以孚豚鱼。臣虽疾病昏暗,无所省觉,一段秉彝之性,尚有不泯者,读之未半,不觉声泪之交迸,而目下病情,万无出而膺命之望,此殆臣命卒之秋也。且于辞教之中,连有万万不敢承闻者,方寸转益震剥,方欲泥首胥命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仍为随往之意,敢启。传曰,俄者敦谕中云云,非出于敬礼之不足。今日国事之茫苍,譬如中流失楫,望人驰救,而卿自视若寻常,顿无濡手沾足之意,予安得不大声疾呼,必欲其奔赴乎?然卿以此作为难安之端,至有胥命之举,卿若即为出膺,予亦何难于还收乎?卿须谅悉此意,予方明烛以俟事,卿其更为传谕,即为偕入。
○赵琮镇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南公辙以为,伏奉敦谕下者,荐有不敢承闻之教,衷情震剥,不得偃处私次,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裕宪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骊州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压事,传于赵琮镇曰,观此状辞,极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俾即依旧奠接,无一人失所之弊,而渰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令庙堂措辞关饬,可也。
○以全罗监司李奎铉状启,全州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压事,传于赵琮镇曰,水灾之患,无道不然,而岂意湖南,若是遍酷乎?尤极惊惨。漂颓户则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俾即结构奠接,无一人捿遑失所之叹,而渰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人,期于搜拯事,令庙堂一体措辞分付。
○赵琮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祐顺,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显陵参奉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王后陵上曲墙北边一间许,向外颓落云矣。向外颓落,与内面有异,慰安奉审之节,依前例不为磨炼,改筑之役,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同副承旨洪远谟〈病〉。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朴皓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初八日开东,洒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金裕宪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琮镇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金裕宪启曰,合辞许久关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郑基善,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同副承旨洪远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荡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礼曹判书洪奭周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丑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金吾门外议政府领议政南公辙胥命处,则以为,臣情隘势蹙,归身司败,伏地俟勘。夜半承敷心之教,十行辞旨,愈益恳挚,至以卿若出膺,何难还收为教,从古人臣之得此于君父者,为几人?双擎庄诵,感极以涕,而顾今疾病实状,万万无强策膺命之路。进退维谷,如穷无归,到此惟愿遄被金木之诛,以赎孤恩不忠之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琮镇曰,予之诚礼浅薄,不能感孚,使元老大臣,经宿于荒陋之地,惭叹何言?昨已云云,将躬迎矣。该房知悉。
○传于赵琮镇曰,今闻领相将出肃云,为国事不胜万幸。昨日敦谕中,是卿以下七字及俄下传教,并还收,以安大臣之心。
○传于赵琮镇曰,领议政入侍。
○金裕宪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敏会、金莹绶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金在昌未肃拜,知义禁李勉昇,同义禁李滢夏在外,只有同义禁金熙华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郑基善,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远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传于赵琮镇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义禁府启目,会宁前府使尹载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bb刑b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洪州牧使李敏会,公忠水虞候金莹绶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李敏会段,曾经侍从,金莹绶段,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辰八月初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领议政入侍时,右承旨赵琮镇,假注书朴皓寿,记注官金熙逌、卓云翰,领议政南公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进前奏曰,迩来晨夕虽凉,午炎尚肆,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近来潦炎中,世孙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近自药院闻之,则症候快复常度云,伏不胜庆幸万万。公辙曰,臣之情病,不可冒出之状,已悉于疏本及附奏,圣明必已下烛,臣不敢架叠仰陈,而顾臣情病,岂有复入中书之望耶?乞退求进,为莫严之情势,而我殿下必欲致臣,恩礼隆重。至于昨日所蒙敦谕,上以念先朝之礼遇,下以及臣家之先故,字字恳挚,七字不敢承闻之教,与躬迎之举,并命收还,从古人臣,得此于君父者,为几人?臣于是他不暇顾,担舁入肃,而笃老垂尽之病,实无视事制gg济g艰之望,言念板荡之国势,澒洞之民忧,万万罔措矣。顾今老成宿德之已试有效者有之,济济卿列,足了一代之事者,应多其人,而廊庙之孤单,在前亦无似此之时,鼎席之具备,实为当今之急务。此皆殿下从前任使之臣,不以梦卜,惟简在心,此在一转移间事耳,敢此附陈。如臣之老病昏聩,不能事事者,伏望亟赐斥退,改卜贤德,以幸公私,千万颙祝。上曰,予之致卿,元老也宿德也,而衰境贤劳,亦甚可闷,备员之请,从当有商量者矣。〈出举条〉公辙曰,顷日移御动驾时,世孙宫随诣,臣于路左,瞻望睿表,岐嶷天成,诚此宗社臣民之福,而得闻百官万姓相顾而言,则举皆欣忭蹈舞,群情大可见矣。虽有尧、舜之资质,不加学问之工,则德性无以成就。向者诸大臣所奏之语,甚好矣。今则凉生不远,择吉行宾僚相见之礼,镇日开讲,毋少间断,一依祖宗朝教导故事,不以文具,不以虚礼,亦无以姑息之爱,弛其教焉。今日悠悠万事,莫大于此,莫急于此,而早谕教与亲贤士大夫时多,此实万世不易之正论也。臣敢以是献之,伏望深加留意,不以人废言焉。上曰,世孙讲学事,向来诸大臣,亦以仰请,而卿又惓惓于早论之方,尤庸感叹。待日气快凉,相见礼及开讲,并为下教矣。〈出举条〉公辙曰,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凡于庙务,何敢赘陈,而此则窃有所怀,又念失今不言,将有后时之叹,而适借方寸之地,敢此仰达矣。顾今诸路,备无互极,秋事今几判歉,民生将塡沟壑,而默量京外蓄储,接济无策,臣于顷疏,亦略陈此意矣。备荒之以豫为贵,而前既不能豫备,今又不节,则民将尽饥而死,为人上者,其将立视而莫之救欤?东阙役事,虽不可不为,而此时异于他时,君臣上下,惟当如伤视民,若在漏船之中,抢攘之际,以豫以节,汲汲如不及。且古昔人君之遇灾修省,多以罢营造惜经费为先。东阙之役,虽已始,姑令停罢,待年事稍登之时,亦为未晩。以此意,分付有司之臣,何如?上曰,营建事,虽非汗漫之役,卿言如此,亦当停撤,以待年丰,可也。〈出举条〉公辙曰,臣因东阙停役事,以节用爱民之意,仰达矣。成周法制,以冢宰领府库之财,有司均节其出入,非人主私用之财也。近因内帑财力不足,多以户、惠厅经费移送,各营门则钱木本自不敷,而此皆将士支放之需,此亦自内司,时或引用云,此甚不可。且今番贵主丧葬,自有应赐礼葬之磨炼,而户、惠厅,各营门钱财,亦有移送云。未知传闻之信否,而臣闻祖宗朝定制,以内帑之财,出给府库、营门,以补国计与兵民之食,未闻自内司移用,无有限节也。况当水旱饥馑之时,一粒米一分钱,皆不可滥用者乎?在昔盛时,若有此事,则有司防启,论思言责之地,必有言之者,而今则寥寥无闻。臣又有怀不陈,则今人耳目,将不知有此个事理此个议论,故不敢有隐于聪听。伏望继自今,深加圣念,严饬内司,俾毋敢滥呈手本,若于事理,甚系未便者,令各该司,看详防启,何如?上曰,近日经费及营储之移送,出于万不获已,而卿之所陈,合于经训,敢不体念?〈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式暇〉。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监祭进〉。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监祭进〉朴皓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夜自五更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未肃拜,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掌令徐有赞、李秉仪传旨未下,持平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琮镇曰,礼房承旨,与同副承旨,分诣宗庙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裕宪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铁求,以禁卫中军,南坛清道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而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李升权,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宗庙、景慕宫秋展谒,念后更择以入。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郑基善,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郑基善,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咸镜监司朴宗薰状启,吉州牧使白殷镇父病危笃,势难察任,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洪远谟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公忠等邑民家颓压、人命渰死事,传于洪远谟曰,漂颓之数,若是伙多,极为惨然。恤典即速题给,奠接之方,另加董饬,俾无失所涣散之弊事,庙堂关饬分付。渰死人,生前如有还布者,蠲荡事,一体分付。
○右承旨赵琮镇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远谟,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兼司书宋持养入直矣,以宗庙报谢祭祭官,才已受香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洪永奎受由在外,司书洪羲锡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宗庙、景慕宫秋展谒,念后更择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朴周焕,更为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二营入直千摠徐翯淳牒报,则兴元门北边墙垣一间半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杷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北二营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兴元门北边宫墙一间半缺落处,北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守直,而该入直军,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八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李敏会、金莹绶等亦,彼人辈奏文礼物,不能以事体防遏,捧授洞任,极为颠错是白如乎,盖其自初失于盘诘之罪,合施原律。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尹载键亦,莫重之地,有此失火,而殿牌作变,未得移捧,万万惊悚,溯考法文,既无本律,只有殿牌作变邑守令勿罢之定式是白乎矣,其不能察饬之罪,终不可仍置。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徐左辅〈坐〉。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坐〉。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朴皓寿〈仕〉。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赵琮镇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琮镇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性浩为吉州牧使。
○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献纳李远翊,修撰任百经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栗,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先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籍口,诩之以阐明,称之如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
○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献纳李远翊等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之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磨gg幺麽g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父gg夫g,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寔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六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可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藉产之典,虽巳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八行刀割〉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麟、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藉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轾,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徒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恻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首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敷,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知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霄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纲之鱼者,盖绿其凶熖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謟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即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䲭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半行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十一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七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藉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㦧,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以伏法,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鞠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彼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眠,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㦧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㦧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今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彼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黑山岛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辏,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㦧怀凶谋,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㦧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之gg于g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载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流gg说g,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翊gg诩g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而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鲁敬之罪,可胜诛哉?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滥之习,全无忌惮。躐跻崇显而躁进不已,兜揽要膴而惟利是趋,倚侄婿而作为声势,缔权奸而专事謟附,宴席稠会之中,肆发悖说。其所谓生死不得,抑情仕官之数十年云者,意出乞怜,罪关无将。数十年之间,是果何等时,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强为仕官耶?徐有圭讼冤之辞,即肇源已著之案,则为今日臣子者,固当明目张瞻,声罪致讨,而身为禁堂,曲意掩护者,已是无严之极,而尤有所万万痛惋者。粤在己卯之夏,拣选名门,爰定大礼,一国臣民,莫不庆祝,而渠独何心,大怀不满,倡为凶言,全袭裕贼之馀套?传说已播,舆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论其负犯,万戮犹轻,王章尚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国有常刑乎?此不可晷刻容贷,岂可荐棘而止乎?请荐棘罪人鲁敬,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㦧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恶并萃,万妖俱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狠腹,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舃,资历之华膴,始也睿念,未尝不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切,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惨之谋也。幸赖睿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收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琐琐之娅,蛇盘蚓结,龊龊之徒,蝇营虱附,㦧慝之状,天地bb之b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鲁敬无将不道,表里和应,肠肚纠结,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愈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雠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
○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灒gg潜g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bb潜b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雠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bb然b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今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微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员犯至重,酌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执义金羽根,时在公忠道木川地,持平金汉益,时在全罗道南原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等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惨,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bb未究b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bb之b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bb此b,跳踉bb如此b,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懔然哉?大僚覆奏,明辩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末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般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即一乡曲卑微之流耳,幸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阴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出位陈章,旨意叵测,三人论列之际,诬逼于莫重莫严之地,全篇张皇,罔非触犯。至若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恣意说去,极其阴惨,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肆然登彻于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载代听,一心忧勤,八域臣民,莫不爱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则渠何敢凭借论人之疏,自陷诬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发竖。何幸批谕郑重,辞旨恳恻,烛幽明如日月,戢奸严如𫓧钺,人彝赖而不泯,君纲恃而不坠。臣等窃不胜钦仰万万,而惟轻之典,止于岛配,固知悲疚之圣衷,亶出于不欲索言,窃恐关石之邦宪,从此而有所轻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独办,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执义金羽根,时在公忠道木川地,持平金汉益,时在全罗道南原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两司合启,锺秀支属事中达滢之滢字,以淳字改措语,李永纯事停启,永喆事中伏法下十二字抹去,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十二字添入,噫彼下九十字抹去,请永喆下等字抹去,金鏴等事停启,金教根事停启,鲁敬事中悖说下八字抹去,李鹤秀事中不道下七字抹去。院启申纲下黄允中辈四字抹去,倾陷之计下或字抹去,发通下而字抹去,诳惑二字添入,不逞之徒bb下b或投券而四字抹去,造意叵测四字改措语,冒犯下莫严之地四字抹去,必诛之科四字改措语,请字下黄允中三字抹去,黄允中事停启,韩植林事停启。两司合启中李永纯事,金鏴等事,金教根事停启。府启中黄允中事,韩植林事停启。院启中黄允中事,韩植林事停启。答三司曰不允,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鲁敬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
○赵琮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弼善朴宗休入直矣,以大成殿还安祭祭官,才已受香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林翰镇受由在外,兼辅德李景在阁臣除本仕,兼弼善闵泰镛,文学尹滋耕,兼文学成遂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庄陵参奉高济应,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左辅,以户曹言启曰,东阙营建之役,因大臣筵奏,停撤事,命下矣。今既停撤,已治炼之村木gg材木g,若依前积峙于东别营,经年阅月,则低污沾湿,必致腐伤。其中体大材木,入峙于东内役所高燥处,以防沾湿之患,其馀小小木物,仍为藏置于东别营库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九日承传内,放逐罪人李寅溥、金教根、金炳朝,兴阳县屏裔罪人韩植林,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珍岛郡安置罪人李永纯等,放送事命下,而其时台启方张,不得举行矣。今则台启已停,李寅溥、金教根、金炳朝等放送,韩植林、金鏴、李永纯等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稳城府充军定配罪人黄允中放送事命下,而名在台启,不得举行之由,前已草记蒙允矣。今既停启,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坐直〉。右承旨赵琮镇〈望阙礼习仪进〉。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病〉。同副承旨洪远谟〈缘故出〉。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朴皓寿〈仕直〉徐元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左辅启曰,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臣琮镇,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左辅启曰,假注书李贞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贞夏改差,代以徐宪淳为假注书。
○徐宪淳在外,代以徐元淳为假注书。
○以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启曰,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李秉仪牌不进,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掌令徐有赞陈疏,持平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兼弼善闵泰镛,文学尹滋畊,兼文学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安州牧民家颓压事,传于徐左辅曰,烧烬之馀,荐被水灾,颓压之数,几乎二百之多,想其景状,极为矜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使构接事,庙堂关饬分付。
○以江原监司李宪玮状启,淮阳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徐左辅曰,闻甚惨然。其间未即构接者,各别顾助,俾即奠安事,分付。事在民恤,而一朔之后,始乃驰闻者,虽缘事会,难免伈伈。此后更勿如是稽滞之意,一体分付该道臣。
○徐左辅,以吏曹言启曰,因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安州牧使朴大圭受由上京,尚未还官,见今该牧,方有水灾,民家颓压,其所改构奠接之方,不容少缓,许久旷官,诚为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等待其差歇,安州牧使朴大圭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安衡寿,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羲准启本,则以为,宣禧墓局内汰落处,补筑之役甚钜,所入物力,先以某衙门钱三千五百两划下,铁器械杂物及空石、木物,自三军门、户曹、摠戎厅,分定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令该司定送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补土虽云浩大,请划终涉过多。依庚寅已例,以禁、御两营钱各八百两,兵曹钱四百两,合二千两,分排划送,使之取用,而凡系物力之撙节,随处句检,吏校之诛求,严加纠察,俾无公货滥下,外邑贻弊之意,另饬于道臣、地方官等处。铁器械、空石木物,依状请,令三军门、户曹、摠戎厅,分定进排,相地官奏时官,分付该监,亦为定送,而潦水未霁之时,工役似难完固,姑令趁晦前待快晴,更为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二营入直千摠柳民俭牒报,则武德门东边墙垣,前日颓圮傍近处一间,又为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既是傍近处,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兵,仍为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武德门东边宫墙一间缺落,而既是前日颓圮傍近处,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兵,仍为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贴连,会宁前府使尹载键矣本府议启内,莫重之地,有此失火,而殿牌未得移奉,万万惊悚。溯考法文,既无本律,只有殿牌作变邑守令,勿罢之定式是白乎矣,其不能察饬之罪,终不可仍置。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洪州前牧使李敏会,公忠前水虞候金莹绶等矣本府议启内,彼人辈奏文礼物,不能以事体防遏,捧授洞任,极为颠错是白如乎,盖其自初失于盘诘之罪,合施原律。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掌令徐有赞疏曰,伏以臣于台阁一步,非但株守之莫可变动,抑亦铁限之无由逾越,此则圣明之所俯烛,同朝之所见谅也。日月虽久,愆尤自在,而向来掌宪除旨,出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惊懔恧缩,不敢为叩谢之计,日事违傲,惟严谴是俟,至于日昨惶隘之境,而臣之颠倒狼狈,无复馀矣。违召路阻,进退维谷,将欲陈暴情实,则门钥已下,登彻无路,情穷势蹙,回旋不得,毕竟拚弃大防,张皇肃命,而自顾䩄颜,人谓斯何?窃念三司去就,与庶官有异,一或放倒,流弊难遏,清朝贻羞,所关非细。臣若以副急冒出,谓以已伸私义,而因仍蹲居,豸冠白笔,掦掦逐队,则是真不识世间有可耻事,而适足以重犯无忘惮之科而已,臣何敢为是也?上天覆物,无微不遂,今臣微谅,宜蒙曲副。伏乞特赐镌改臣职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虽不敢以见职自居,而若其随事献愚,则岂以是为阻哉?今年旱涝,挽近所无之灾也。两南、西、北,虽幸免大歉,而湖西、海、西,被损惟均,至若畿内一路,则虽谓之鲁野之无青,不为过语矣。穑事已判,民命近止,谷价日益踊贵,蔀屋日益凋瘁,苟不能先期措划,克轸奠接安保之道,则流离沟壑,急如燃眉,顾安得虚徐哉?鸠财移粟之方,中外有司之臣,必有所商度经理,而第今京外储蓄,到底枵然,纵有刘晏之善理财,其于无面之托何哉?臣则以为,备灾之策,莫先于豫,豫讲之道,不可玩愒。请令庙堂,即为会议,凡荒政之要务,讲究设施,俾得及时措处之地,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救荒之论,尔言好矣。勿辞察职。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徐左辅〈坐〉。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坐〉。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元淳〈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同副承旨洪远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朴皓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皓寿改差,代以洪说谟为假注书。
○洪说谟有頉,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彦谟为安州牧使。
○以开城留守李鼎臣状启,荐新进上生松茸,节尚稍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琮镇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异样船之历过长山,不即检察,揆以边情,极为疏忽,不可以事属过境,仍置不勘。当该长渊前县监金星翼,助泥前万户李民秀等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水使尹禹铉,令攸司禀处。晩时登闻,亦难免稽缓之失,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景在曰,卿则从重推考事,回谕。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堂下侍从,极为苟艰,实无推移排比之路。时任玉堂,不得已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李启宇,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北评事黄𥞵,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西北佥使黄会渊,老母今年为八十二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德铉,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病〉。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元淳〈仕〉朴齐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徐左辅,左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宓履在外,代以朴齐宪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东健、尹奎培、韩兢人、权溭、兪象焕、韩用干。
○传于朴岐寿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李景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则今年稼事已判大无,诸邑举子之裹粮往来,有不可不念。本道儒生公都会及选武军官等都试,并为退行于明秋事,请令庙堂、该曹禀处矣。既多灾年已例,依状请,许令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徐翯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内,长渊前县监金星翼,助泥前万户李民秀罪状,并令该府,拿问严勘,水使尹禹铉,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星翼,今方待命拿囚,李民秀,下去黄海道瓮津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尹禹铉,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病〉。右副承旨李景在〈病〉。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元淳〈仕直〉朴齐宪〈仕〉。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夜自四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洪远谟启曰,大司宪郑基善呈辞,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差祭,持平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朴晦寿,参议朴永元并牌招不进,右承旨赵琮镇进。以朴宗吉为应教,徐左辅为同春秋,李锡厚为庄陵参奉,崔锡玄为金郊察访。奉常奉事单权炳益。故学生裵尔仁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差祭,参议洪祐燮差祭,参知李镇华入直,同副承旨洪远谟进。启曰,知训炼,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从二品拟入,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黄海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柳相亮为知训炼,具载哲、南锡禹为宣传官,韩秀运为佥知,张东七为御营把摠,李寅皋为文兼,白恒镇为黄海水使,任百经为北评事,胡达文为西北佥使,崔俊植为五卫将。同知单金宗彦,护军尹载键,副护军李根友、赵秉玖、韩秀运、李一兢,副司直金箕晩,副司果黄𥞵,以上并单付。及第南象淳,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黄海水军节度事单白恒镇。
○以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御营厅千摠申性浩外任,代以训炼都监千摠李应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疏濬沟洫,即王政之一端,而近来全不致意,每经一番潦雨,辄有一番颓压之患,都民之将不能奠居,实为可闷。濬川之节,庙堂与濬川司堂上烂商,待快晴即为举行,而财力每患不敷,令庙堂从长区划,俾有永久实效可也事,命下矣。濬川一事,实关都民利害,而今年积潦汎滥,殆若创觏,沙泥淤塞,较前倍蓰,至有此圣教之屡烦轸念。其在奉承德意,修举废坏之道,尤当靡不用极。谨与濬川诸堂,依下教烂加商确,则此役,盖自英庙朝大濬川以后,或间年或二三年,未尝不致力于疏涤,而见今为害滋甚,专由于比年疏涤者,不能大肆工役,以为久远之计故也。为今之道,不可不以庚辰地平为准,而苟欲永逸,莫如暂劳。若其雇募之费,畚锸之功,与几处始役,某地造山,当以庚辰事目,参互可否,从便为之。最是坊民之通同调赴,虽系已行之事,终涉难慎。至于各军门将校、各司员役、市人、贡人掖隶,一依庚辰例,使之限三日赴役,诸司官生与各道邸人等,亦当一体遵行。各营军兵,类多贫残,并与各司徒隶及工匠辈,只令二日赴役。而此系都下巨役,较之常时座更,事体尤重,朝士之家,宜先凡民。自宗亲、文荫武卿宰一品以下,悉从座更事例,各出家丁,使之赴役,而亦当有分等之举,二品以上限五日,三品以下限三日定式,捧甘京兆,俾无违越。坊民则只大川、中川两傍居住者,依家前治道例,亦限三日赴役,而馀外穷蔀士民,并勿举论,以示朝家拔例轸恤之意。容入物力,闻该司留在,不过为七千九百两零云,姑以惠局明年移送条二千四百两先下,则当为万数,更以东阙停役钱储置中,限二万两先为推移,使之入用,此钱给代,待营建时区划,恐合便宜。而庚辰濬川时,既有白岳、木觅及川渠之神致祭之礼,今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坐〉。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洪远谟〈缘故出〉。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元淳〈仕〉朴齐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明温公主发靷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呈辞,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差祭,持平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琮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赵琮镇启曰,应教朴宗吉,修撰姜必鲁在外,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副修撰成遂默差祭,修撰一员未差,副修撰李肯愚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宋持养,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景慕宫修改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进去,而判书金学淳宗庙修改进去,参判赵秉铉,参议吴熙常在外不得进去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工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淇修落点。
○以副校理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洪义锡入直矣,身病猝重,才已入禀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洪永圭受由在外,兼说书未差,兼司书宋持养,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时,今八月二十九日卯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又以礼曹言启曰,明陵仁元王后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时,今八月二十九日卯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又以礼曹言启曰,惠陵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时,今八月二十九日卯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又以礼曹言启曰,元陵两位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时,今八月二十九日卯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二营入直千摠权思穆牒报,则武德门南边墙垣,前日颓圮连接处半间许,又为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既是连接处,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兵,仍为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武德门南边宫墙半间许缺落,而既是前日颓圮连接处,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兵,仍为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今此濬川时,白岳、木觅及川渠之神,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祭文令艺文馆撰出,祭物令太常进排,祭官令吏曹差送事,并以分付,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式暇〉。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同副承旨洪远谟〈病〉。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元淳〈仕直〉朴齐宪〈仕〉。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同副承旨洪远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今番昭宁园秋享时,闻绥吉园奉审中使回奏,则园上莎草间多有枯损处云,畿伯秋巡时,奉审禀处。
○金裕宪启曰,即者扈卫厅兵房军官来言,扈卫大将金履乔,当日卒逝,摠察无人云,印信来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领议政为之。
○兵曹,扈卫大将单领议政南公辙。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宋持养,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修撰成遂默,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牌不进,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差祭,持平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洪远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兼司书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熙川郡民家漂失、人物渰死事,传于赵琮镇曰,闻甚惨恻。漂户则别加顾助,即为奠接,渰死人生前还布荡减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李宪玮状启,宁越府民家漂失事,传于赵琮镇曰,连此漂颓,尤极惨然。令地方官董饬顾恤,即速结构奠接事,分付该道臣。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利川等邑民家颓压、人物渰死bb事b,传于赵琮镇曰,闻甚惨然。加意助给,俾趁构葺安保事,分付。
○赵琮镇,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御供事体,何等严重,而今番进上生熟鳆,庆尚左兵使当次封进,而日限已过,尚未来纳。似因潦涨,以致中路稽滞,今此阙封,万万悚然,揆以事体,不可置而不论。当该兵使李东膺罢职,何如?传曰,必因潦涨所致,罢职勿施。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宋持养,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官员所报,则昨日雨后,本陵陵上曲墙北边三间许外面颓圮云矣。外面颓圮,与内面有异,慰安奉审之节,依前例不为磨炼,改筑之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同副承旨洪远谟〈病〉。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元淳〈仕直〉尹教成〈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裕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同副承旨洪远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朴齐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在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李景在曰,下直守令入侍。
○朴齐宪改差,代以尹教成为假注书。
○传于赵琮镇曰,修改礼堂入侍。
○以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宋持养,副修撰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兼司书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即者弼善朴宗休,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宋持养,副修撰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辅德林翰镇,说书洪永圭在外,兼辅德李景在内阁进,弼善朴宗休陈疏径出,司书洪羲锡病禀出去,兼说书未差,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弼善闵泰镛,文学尹滋畊,兼文学成遂默,兼司书宋持养,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同副永旨洪远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宋持养,副修撰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兼弼善闵泰镛,文学尹滋畊,兼文学成遂默,兼司书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朔州府使徐相五,以其亲病,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赵琮镇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曺圭振为朔州府使。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长渊前县监金星翼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裕宪,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崔文兴,身为兼参军,既捕松贼,私自放送,揆以纪律,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星翼原情启目跋辞,待帅臣、镇将就囚,并以议处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金星翼,议处间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都正朴荣显疏曰,伏以臣,本以遐外庸陋之踪,滥窃科第,今玆二十有馀年,少无涓埃之报,徒切殒结之忱,而居然骤进,猥厕绯玉之末,荣耀已极,涯分殊过,退伏旅邸,歌咏圣泽而已。千万不自意,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臣感恩怵义,冒没趋膺,少伸叩谢之沈,而第臣于是职,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在所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俾存公格,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弼善朴宗休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迫七耋,衰朽日甚,气息凛缀,长在沈淹,暂时离舍,实无其望,而第缘番次苟叹,莫可推移,黾勉就直,一念憧憧矣。即接家信,则近因寒煖之不适,以致将摄之失宜,心火内攻,寒痰上升,头目眩晕,手足麻木,委席涔涔,症情危恶,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朴荣显上疏,则以为,臣于是职,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在所当递。伏乞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宁都正朴荣显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辰八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祥晖堂。下直守令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景在,假注书徐元淳,记注官卓云翰、金圣默,成川府使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下直守令进前,奏职姓名。嘉愚进前起伏,奏职姓名。上曰,守令先退。嘉愚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辰八月十六日酉时,上御祥晖堂。贞陵修改礼堂入侍时,右承旨赵琮镇,假注书徐元淳,记注官卓云翰、金圣默,礼曹参判徐憙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礼堂进前。憙淳进前起伏奏曰,陵上诸处无頉,曲墙颓圮处修改等节,雨幸际晴,无事讫役,而比顷者奉审时,别无显頉处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缘故出〉。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尹教成〈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赵琮镇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台日次,而宣陵忌辰祭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徐左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徐元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改差,代以柳兴奎为假注书。
○柳兴奎有頉,代以金炳奎为假注书。
○传于朴岐寿曰,燕岐县监李时复,前后效劳甚多,善地守令相换。
○朴岐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宋持养,副修撰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兪星焕,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弼善闵泰镛,文学尹滋畊,兼文学成遂默,兼司书宋持养,既有只推之命,与司书洪羲锡,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穆陵展谒亲祭矣,日字,以来月旬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穆陵展谒亲祭矣,日字以来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九月初六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六日为之。
○传于李景在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穆陵幸行时军令,九月初六日出宫,庙洞昼停所,自阙门十六里,穆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还诣庙洞昼停所,当日还宫。
○传于洪远谟曰,今番幸行时,京举动例为之,凡系民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除之,属于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事,分付。
○朴岐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穆陵幸行时节目,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东道七陵寝幸行时,有懿陵祭礼,遣重臣摄行之例矣。延庆墓既在懿陵局内,以遣官摄祭,一体磨炼乎?敢禀。传曰,一体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显陵陵上曲墙颓圮处,穆陵陵上曲墙颓圮处,改筑吉日时,今八月二十六日卯时推择,本曹堂上进去监董事,才已启下矣。两陵寝同奉一局之内,臣曹堂上,不必各为进去,依前例兼为监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昌陵局内汰落处补筑,弘陵陵上曲墙颓圮处改筑吉日时,今八月二十六日卯时推择,本曹堂上进去监董事,才已启下矣。两陵寝同奉一局之内,臣曹堂上,不必各为进去,依前例兼为监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七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依定式以今春幸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而春幸时,训局步军十二哨,马军五哨,训、禁两营大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三番为之,御营厅留都矣。今番则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矣,敢禀。传曰,依今春幸行时例为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今春幸行时三百名,馀军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春幸行时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开阳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昼停所连为作门,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以广州留守所属,束伍步军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穆陵展谒亲祭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白宗和,身为巡山哨官,不勤其任,举措骇妄,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韩亨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辰八月十七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军士房承旨持军令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景在,假注书尹教成,记注官金圣默、李东韵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受兵曹判书军令,兵曹判书朴周寿,持军令追入跪进。上命踏启字以下。景在读军令,以授周寿。上曰,兵判先退。周寿持军令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徐左辅〈坐直〉。右承旨赵琮镇〈病〉。左副承旨金裕宪〈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景在〈病〉。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尹教成〈仕直〉金养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左辅启曰,右承旨赵琮镇,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炳奎在外,代以黄麟淳为假注书。
○黄麟淳有頉,代以金养默为假注书。
○以兼弼善闵泰镛,文学尹滋畊,兼文学成遂默,司书洪羲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弼善闵泰镛,文学尹滋畊,兼文学成遂默,司书洪羲锡,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左辅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副修撰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琮镇,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左辅曰,只推。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柳相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缘故出〉。行左承旨徐左辅〈坐直〉。右承旨赵琮镇〈式暇〉。左副承旨金裕宪〈病〉。右副承旨李景在〈病〉。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尹教成〈仕〉金养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洪远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左辅启曰,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谟曰,今二十二日秋到记,崇政殿当亲临矣,该房知悉。都承旨驰诣泮宫,再明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以兼弼善闵泰镛,文学尹滋畊,兼文学成遂默,司书洪羲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副修撰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弼善闵泰镛,文学尹滋畊,兼文学成遂默,司书洪羲锡,既有只推之命,弼善朴宗休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左辅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阳川县良人崔三凤等济活人命事,传于徐左辅曰,并令该曹从厚禀处,而崔三凤段,允为嘉尚,拔例论赏,以树风声。
○洪远谟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兼弼善闵泰镛,兼文学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副修撰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时,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事,命下矣。三陵寝同奉一局之内,不必分诣,依前例一体监董,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拯活十五名以上抄启者,曾有定式矣。即接南部都事沈兴祖所报,则箭串一二三契中任及西冰库一二契中任手本内以为,今七月初二三日之雨,大水屡涨。纛岛一洞近六百户屡千馀人口,俱在漂溺,渰死在即,而一契则良人李东植、金万才,闲良郑昌禧、朴富崇、李东柱、严愿得、洪伯同、金圣福、李光喆、朴龙元、赵光喆、韩仁范等十二人,二契则良人朴道春、李龙大、金国显、金得银、洪寿得、朴根大、张汉健、张连周、池琴喆出身李文相、金兴禄等十一人,中村则良人金继良、金允成、徐衡植、宋文翼、元光春,出身崔擎柱等六人,各持船只,冒死突入于风浪之中,其救活人命,或为五六十,或为七八十,西冰库一契,则闲良李士兴、安光锡、李显根、白启泽等四人,二契则出身金丽汉,闲良金重弼、朴喜讷等三人,各持船只,拯活人命,或为六七十,或为四五十。西部都事金宇铉所报,则以为,沿江各洞任掌手本内,今番潦水,近古所无,大水屡涨,平陆成江,则屡百民户,举皆漂没之际,麻浦契则闲良宋圣昌、吴德文,折冲金元福,出身金庆周,别抄李顺英,骑士张敬尚等六人,土亭里契,则密阳后漕仓船人良人梁文海,晋州右仓船人良人吴载基等两人,黑石里契,则闲良郑孝臣,出身崔允达,庆尚道金海漕船人良人韩福连、裵根宗等四人,各持船只,突入于汹涛之中,拯出人命,或为二三十,或为五六十,栗岛契居闲良尹德信、崔廷元,沙邨里契居闲良张完,瓮里上契居前万户文信曦等四人,则见其大水四阻,屡日不霁,船亦不通,屡百户人命,漂没于水中,将至饿死之境,则德信,以二十九石米,两次救恤,廷元,以十六石米,一边救恤,颓压三十馀户,出力结构,张完,以二十石米救恤,信曦,以三千金,分给四洞饥民。北部都事申命渊所报,则以为,部属字内三洞任掌等手本内,今夏潦水涨溢,邱垅崩颓,忽然水势泛滥于不意之地,屡百户人命,顷刻漂没。合正里契,则折冲赵完璧、李枝盛,闲良李寅培、朴允彬、韩光得等五人,望远亭契,则折冲刘显复、金湖溢等两人,汝矣岛契则出身金德佑,闲良金命植,朴龙喆等三人,出力募军,各持船只,突入水中,其所拯救,或为三四十,或为五六十名云矣。自臣府更加查实,则大水屡涨,沿江民户,顷刻漂没,而各江船主,见其危急,持船突入,或挺身而拯出,或募人而救活,其所实迹,果如各部所报。且自备钱谷,救恤饥民,已极嘉尚,而其中参千金分给四洞之文信曦,尤是罕有之事。右项各人,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而臣府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诸人之或挺身冒险,救活许多人命,或自备钱谷,周恤饥民,俱极可尚,令该曹即为考例禀处,而文信曦之独办多财,分给四洞,尤为嘉尚,从愿施赏事,分付该曹。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德铉,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柳基常,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张有闻、金宗彦,俱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北评事任百经,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穆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左辅〈缘故出〉。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坐〉。右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同副承旨洪远谟〈坐〉。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病〉。假注书金养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景在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景在曰,下直守令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朴晦寿,参议朴永元并牌招不进,右承旨赵琮镇进。以李在鹤为修撰,李惟秀为左尹,李寅弼为敦宁都正,洪穉圭为大司成,赵昌教为校书校理。燕岐县监李时复,阳德县监郑鹤济相换。故学生李汉杰、辛鋧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入直,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镇华差祭,右副承旨李景在进。以沈汉永为内禁将,许润、卞锺淳为五卫将,柳永鲁为都摠经历,成遂默为北评事,林得春为金井别将。同知单崔俊植,护军赵秉铉、林景镇,副护军朴英显、金兴根、南象淳,副司果任百经。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阳淳状启,九月令荐新进上石榴,节序差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远谟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金阳淳状启,七八月令药材进上,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远谟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江原监司李宪玮状启,杨口县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传于洪远谟曰,荐遭水灾,连此漂颓,甚为悯然,另加顾恤,即为构葺,俾得奠安事,分付。
○赵琮镇,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朴宗吉,修撰姜必鲁、李在鹤在外,副修撰李肯愚内阁进,一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李敬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修撰李家淳疏曰,伏以臣,资性愚憃,学术空疏,徒藉先荫,屡荷恩眷,桂坊之拟,翰苑之圈,胄僚台省之历扬。罔非涯分之不称,而忽于千万梦想之外,伏奉本年六月二十六日有旨,以臣为弘文馆修撰,令臣乘驲上来。臣闻命惊惶,罔知攸措,顾臣信心守株,涉世昧方,而恩宥遄降,叨冒殆遍,至于见被本职,所以掌内府经籍,治文翰备顾问,而古所谓集贤学士也。虽以名儒䆳学,辄皆逡巡退缩,不敢遽进而冒受,矧以如臣灭裂,其可视若固有,为窃据匪据之图哉?且臣今六十有五,受气素薄,积祟已痼,散栎到老益朽,衰柳望秋先零,今当潦热交攻之会,气血壅滞,脾胄胃伤,上吐下泄,内痞外铄,殆无以自力于奔走之恭也。第自以恩深涤垢,情急觐光,扶舁到丰基地,触冒炎威,又添一病,十颠九仆,更无前进之望,玆敢控免本职,径寻乡路。伏乞天地父母,特赐矜许,以安私分焉。臣方乞免,何暇及他,而区区忧爱,不得不一暴于紸纩之下,惟圣明试垂察焉。臣窃观近年以来,咎征屡见,至于今年,三春大旱,川渠枯涸,六月淫霖,水泽怀襄,天下古今之言灾异者,必曰九潦七暎,而九潦于尧,七暎于汤,未尝一时并值。今也一年之内,迭见洊至,虽使尧、汤而遇此灾也,其忧勤惕厉,尤当百倍于当日。臣未知殿下其将何修,而可以答天谴而救民命乎?臣闻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天明畏自我民明威,是知民心胥悦,则天休滋至,民命困急,则天灾荐臻。民生之休戚,天心之所因,以为喜怒者,则召诰之以𫍯小民,为祈天命之本,以疾敬德,为𫍯小民之本者,其非今日急先之务耶?张横渠西铭,上图言人为天地之子,下图言事亲之道,以明事天之道,而以民胞物与,为大君者体天行仁之极致,则安有民命之不舒,而能弭天灾而迓天休者乎?肆昔宣庙戊辰,臣先祖先正臣滉,因灾异启曰,先王遇灾知惧,侧身修德,不可只行文具而感动天心也。既以诚修省,以承天爱,陈戒于六条疏中,又箚进《圣学十图》,而西铭即其一也,拳拳以敬天爱民之道,深致意焉。宣庙嘉纳而体念之,以基四十年光恢之业,亦越我先大王,承圣祖精一之传,致二纪文明之治,至以六条十图请师我公八字,特书于御制陶山赐祭文,猗欤,休哉。崇儒尊道之规,敬天爱民之意,允为百王之所师法也。惟殿下体祖宗之光训,服儒先之嘉猷,丕惟曰天人一理,天变之来,民怨召之也。斯民饥,思所以饱之,斯民溺,思所以济之,斯民病,思所以医之,振举纲维,痛革流弊,惟便民利民是事,则天变庶乎其可弭矣。亦以此敬天爱民之道,燕贻我王世孙邸下,庆衣尺之渐长,申遇物之至诲,所以早喩教选辅导之方,一依朱子封箚辅储嗣诸条所论。俾有以克享天心,永祈天命,以启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甚好,当留念,而本职已为许递矣。
○壬辰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朴岐寿,检校待教赵斗淳,记事官洪大称,右副承旨李景在,假注书金养默,事变假注书安正淳,记注官卓云翰,别兼春秋洪锺应,领议政南公辙,行户曹判书赵万永,兵曹判书朴周寿,吏曹判书李止渊,知敦宁府事徐能辅,知训炼柳相亮,行护军李惟秀,刑曹参判申䌹,副校理宋持养,振威县令洪秉箕,涟川县监李源达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赵宗翊、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等曰,潦雨之馀,朝气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寅永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医官二人入诊,亨基、宗翊入诊讫,寅永曰,脉候奏之。医官亨基等,退伏楹外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寅永曰,汤剂议定乎?亨基等奏曰,潦暑快歇后当议定矣。上曰,次对为之。景在曰,下直守令待令矣。上曰,次对后进前,可也。公辙曰,日前以濬川事,谨依成命,有所草记,而第念潦水尚今未收,欲待快晴,秋晷渐短,工役必当减失,若退行于明春,则不但有着实成就之效。且岁后都下民势,必多穷急应募者,因而有聊赖,则此亦济饥之一政,俄于宾厅,与诸堂议之,则佥议亦然。更以明春解冻后举行之意,分付该司,山川致祭,亦令待役时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今之议救荒者,皆言当禁酒,或言其效小而适为扰民之端,两说俱有经历,而大抵灾民一粒,其贵如金,以不赀之谷,浪费无益之地。糜谷之害,酒为最甚,善禁与不善禁,惟在有司对扬之诚不诚勤不勤矣。今年农形,观于诸路启报,虽有浅深之别,而率多被歉全弃之处,顾今民命所关,专在谷一条,则禁酿实不可已之急务。近取己甲乙三年飭令,可以按行,自来闰九月初一日为始,凡祀宴所用与买卖,悬法出禁之意,豫为晓谕于坊曲,以示先甲之令,自前见之,则禁酒之时,班户凭借而多冒法之弊,残民无势而有偏罹之患,如此则何以服人心而示四方乎?人存则政举,此专在掌法之地举行之如何耳。于此而有吐茹之异,任胥隶操纵之奸,而使朝家为民之苦心,归于一场骚扰而止,其可曰国有法纲乎?亦当有严法而待之者,为先令刑汉两司左右捕厅知悉,京外宜无异同,虽不甚被灾之处,苟能念及于惜费资邻之政,则决不可一毫弛纵,并以此意,关饬于诸道道臣及四都留守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酒禁发令,则法司堂上备员,然后可以有豫先举行者,而京兆堂上中左尹林景镇,闻有实病,欲为呈辞云。许递,政官,令政院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京畿监司李羲准启本,则以为,东西各陵改筑补土处,容入物力,极为不些,储置会减,势实末由,其所举行,万万罔措,某衙门钱限七千两,特为划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陵役划财,例因补土堂上与该邑守令监董时状请许施,而至于政府以下监董,则绝无自庙堂划财之例。虽曰储置不足,势难措办,而前亦有与该厅往复推移,从便举行者,今不可援他遽请,且京司钱储,到处枵然,实难阔狭,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京畿十四邑所在北汉城饷捧留条,还为移转城捧事,摠使向有所筵奏者,其说虽是守法式轸城民之意,而顾今畿邑民势,实难责之以转输。有司堂上,自明年复旧之言,实出于深量预备之意,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知训炼柳相亮,当为追荣,而闻其所后家,无貤赠处云,依他例特许移赠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臣之今日登对,非为次对也,诚切觐光又欲以疾痛之呼,仰恳而入来也。臣之癃病,不堪一日供职之状,向日筵席,已有略暴,而见今诸路之灾荒溢目,众务咸萃,百虑交功,臣当此时叨此任,岂有济艰之望乎?殿下不知臣之不肖,必欲致臣,前后恩谕,丁宁恳恻,臣若有一半分报效之道,则臣自谓有向国丹心,朝日照窗,岂敢自为占便之计,以负倚毗之圣念,而百尔思量,万无堪承之望。臣之一身狼狈,犹属馀事,而其于民国之偾败何哉?譬如驽马垂毙,而载之以千匀之重,策之于太行之险,微物虽不足言,为其主人,岂无矜恻之心与少恩之叹乎?天地之大,不能无憾,政为此道也。枚卜之举,既承商量之教,臣方日日颙俟矣,伏望下谅此实状实情,如臣之病废不能事事者,早赐斥退,虽今日,亟下改卜贤德之命,以幸公私,千万至祝。公辙曰,臣向承扈卫大将摠察之命,而国典例以勋戚为之,中间虽或有非勋戚,大臣亦为权察,而私心则极为不安矣。事务非比他营门之繁氄,而以臣精力,此亦难以兼察,若蒙体谅之恩,则幸甚矣。上曰,筵退后以举条书入。公辙曰,此不必举条书入,当以筵说书进矣。上曰,唯。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周寿曰,文祜庙三年内山郡海邑加进排雉鲜价,自本厅给价事,命下矣。准折计价,则合钱为一万六千馀两,而本厅岁入,挽近渐缩,应下贡价,每患为艰,近二万金之别划,非但其势末由,本厅则不计用遗在,只遵鱼鳞上下,故曾无加进排给价之例。今若此路一开,其为无穷之弊,不可胜言,本厅给价,置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亮曰,北汉水灾后形止,臣于月前,已为看审矣。行宫之修补,公廨之改葺,俱系紧重,而撮其中最急者而言之,则行宫主山崩颓,水力横溃处,坚筑峻坂,深濬旧道,然后更值潦水,可免行宫之受害。城内道路,陵谷互换,樵牧莫通,或凿或补,俾分谿迳,然人马可以通涉,仓谷可以转输,役处虽极浩大,不得不及今措处。然第伏念所入物力,亦且不些,而无他拮据之方,本厅月课铳药条,每当本厅有事,请得取用,其例甚多,壬辰、癸巳两年,则因支放不足,昨年已为请停区处矣。自甲午至戊戌五年,各邑铳药分给,更为停止,一万两,自庙堂,某衙门中姑先贷下,而每年二千两排报,则至五年,自堂还本,而更得空名帖四百张,则以此数,庶可有完役竣事之道,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南公辙曰,北汉水灾孔酷,闻于摠使矣。道路不通,最为可闷,不可不急先始役,以月课物力取用,前亦有例,而所请数爻稍多,此则令惠堂量宜措划,役处若浩大,犹有不足之叹,则使之更观相议,而空名帖,以二百张成给,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玉堂奏所怀。持养起伏奏曰,别无所怀矣。景在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下直守令进前,奏职姓名。秉箕等以此起伏,奏职姓名讫。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缘故出〉。同副承旨洪远谟〈式暇〉。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金羽根,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赫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徐左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执义金羽根,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执义金羽根禁推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分拣。
○朴岐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李正耆落点。
○赵琮镇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永禧殿修改,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洪奭周,以秋到记试官受点,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传于金裕宪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以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广州留守李锡奎状启,本府军官金宗渊之冒危拯救,损财接济,极为嘉尚,褒赏之典,令该曹禀处事,传于金裕宪曰,拯救多命,继以资施,其义可尚,厚例禀处事,分付该曹。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兴元门北边墙垣缺落处一间,颓圮处一间半,武德门东边墙垣缺落处一间半,今已毕筑矣。各处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则以为,道内农形,备经水旱,已判惨歉,此时儒武之裹粮远赴,为弊不少。本营所管儒生公都会与各项武士都试及兵水营所管武士都试,并姑停止,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才已许施于畿伯状请,今亦依所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则备陈道内绵农判歉之状,仍请各邑今年条各军门各衙门所纳布及训局炮保布,并以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绵歉之岁,状请代钱,便成例规,而年分尚远,遽尔登闻者,揆以公格,未免径庭,固当还为下送,而本道备无之灾,殆是近年创睹,事关目下民隐,有不宜胶守常法。第念训局保布,与他自别,尤不可全数请代,今此所请各军门各衙门所纳布,特许纯钱,炮保则尤甚邑折半,其馀三分一代钱上纳,以纾全道民力,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兴元门北边宫墙缺落处一间,颓圮处一间半,武德门东边宫墙缺落处一间半,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北二营入直军,还入直所,而添入军,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及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二间半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二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秋到记崇政殿亲临试取时,本府都事八员赴举,只有二人,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崇政门、丽春门、宜秋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徐左辅〈坐〉。右承旨赵琮镇〈坐〉。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崇政殿,秋到记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李正耆未肃拜,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洪穉圭,敦宁都正李寅弼,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今八月二十二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以兵曹言启曰,兴元门北边墙垣颓圮处四间,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兴元门北边宫墙颓圮处四间,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北二营入直军,还入直所,而添入军,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八月二十二日卯时,上诣崇政殿。秋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徐左辅,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李景在,同副承旨洪远谟,记事官洪大称、兪镇五,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洪锺应,检校待教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朴岐寿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显谟门、广达门,入崇政门诣殿内。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岐寿曰,儒生今方入门,而既有俄者启请标信,以此举行乎?上可之。岐寿读奏儒生入门单子,合为四百五十三人,仍传内侍以上。试官及儒生,如仪行礼讫。读券官礼曹判书洪奭周,知敦宁徐能辅,吏曹参判朴晦寿,对读官礼曹参议李宪球,行副护军尹声大,副司直金景善,副司果李公翼,考官行大护军赵寅永,右参赞李光文,兵曹参判李志渊,参考官刑曹参议尹命圭,行副护军李根友,副司直李垿,弼善朴宗休以次就座。上命书赋题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奭周、晦寿进前书讫。景善、公翼,捧出悬之。景在曰,今番开讲,以抽栍举行乎?上曰,唯。试官权退,仍命唱礼毕,降座。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出崇政门外。岐寿曰,今日殿座,排设举行,不能趁期,事甚骇然。当该司钥,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由广达门、显谟门,入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八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兴政堂。秋到记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记事官洪大称,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洪锺应,读券官礼曹判书洪奭周,知敦宁徐能辅,吏曹参判朴晦寿,对读官礼曹参议李宪球,行副护军尹声大,副司直金景善,副司果李公翼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奭周曰,今当书等,而上一张差胜,以三下一书之乎?上曰,三下一书之,之次以三下二书之,之次一张,以草三下书之,之次四张,以次上书之,可也。奭周书等讫。上曰,上第一券,坼下秘封,使岐寿读奏。其馀使之以次坼奏,岐寿以次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制述赋居首三下一进士李维谦,讲居首通幼学柳来维,并直赴殿试。制述之次三下进士徐有璟,讲之次通幼学金显箕,并直赴会试。制述之次草三下进士金鲁谦,讲之次通幼学李亮信等二人,并给二分。制述之次次上生员李寅正等四人,讲之次通幼学姜章焕等十二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仍命自下对读官先退。公翼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金汉益在外,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赵琮镇,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朴宗吉,修撰李在鹤,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景在,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崔俊植,文臣兼宣传官李寅皋,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洪州兼任瑞山郡守李守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既曰异国人,从船往来泰安之日,即传符还发之际是如是白乎则,别无可罪之端,分拣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景在,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内,凤山郡守金相顺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相顺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奎铉状启内,前正言金相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相勉下去全罗道长兴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大司成洪穉圭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泮长除旨,闻命惝恍,不知措躬之所。夫是职也,綦重顾何如遴选又何如,而遽然畀之于如臣无似,未知殿下奚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臣晩从末荫,幸窃高第,出入迩列,荣幸无比,自顾私分,已是逾滥,清官美职,梦想未到。况臣才卑品劣,最居人下,既无文学之著,不足以劝课乎诸生,又乏标准之誉,不足以矜式乎贤关,则凡百庶位,尚或陈力,其可拟议于成均教胄之任哉?顾今世级渐降,文风寝邈,导率丕变之责,尚矣无论,课试公正之规,亦不如古。正宜极一代之选,副多士之望,而乃以文质无当之人,猥据皋比之席,自任师儒之长,则八方之嗤笑,理所必至,而圣朝设置之本意,亶其然乎?臣于是左右思量,冒膺无路,玆敢披沥衷曲,仰渎宸听。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递臣大司成之任,俾公器得重,微分获安,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李正耆未肃拜,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左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宗镇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延庆墓,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洪远谟曰,留院上疏入之。
○赵琮镇启曰,因副应教闵泰镛上疏,秋到记制述赋居首李维谦拔去事,批旨依施事,命下矣。原榜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柳星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阳城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传于洪远谟曰,闻甚矜恻,漂颓户,别加顾助,趁为结构,无使栖遑失所之叹,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赵琮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漂民出送事,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依例先通咨文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而无方物一起磨炼,顺付于冬至使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闵泰镛疏曰,伏以臣,伏见秋到记榜眼,有不胜万万惊惋者。噫,彼东万,其所负犯,何如关系,何如附丽凶逆,为鹰为犬,主张悖论,如鬼如蜮。逮夫惩讨方张之日,宜被党与先诛之典,而酌配已失王章,鬼诛未泄舆愤,罪名至重,公议尚沸,其子之自同无故,冒赴于殿庭之科者,可谓人理扫尽,王法蔑如,而堤防之败坏,凶丑之跳踉,岂非世道大可忧叹者乎?及其拆封读奏之际,宜有即地拔去之请,而前席仓卒,念未及此,窃为试体慨然也。臣谓到记制述居首李维谦,亟施拔去之典,以杜乱萌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徐左辅〈式暇〉。右承旨赵琮镇〈缘故出〉。左副承旨郑知容〈未肃拜〉。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一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右承旨赵琮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明日徽陵忌辰正日,再明日动驾,三明日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李正耆未肃拜,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知容落点。
○洪远谟,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朴岐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洪祐顺,副校理兪星焕,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闵泰镛,校理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滢夏、郑基一在外,金弘根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洪显周,副摠管李纪渊、洪敬谟落点。
○传于金裕宪曰,在外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景在。
○洪远谟,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年蛇油丸当次为洪州矣。湖西水灾,不可不念,谨考甲戌已例,有江华移定之举,而江华歉忧,无异湖西。且伏念蛇油丸,虽系年例待令之剂,既非恒用者,则本院遗在,虽曰些少,足备不虞,况有特轸民隐之口传下教,则其在奉行之道,不宜胶守常例。当年蛇油丸监剂,姑为停止,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德铉,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外邑旷官,何时不闷,而今当灾岁,看坪不远,不可久委之兼任,受由上京守令,令该曹催促,即为下送。未下直阃帅、守令,一体申饬,亦令明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则以为,燕岐素以至残积弊之邑,五朔旷官,百务多滞,重被水患,灾形孔酷。该县监李时复,三载居任,政绩多著,今若遽递其任,猝付生手,则来头救恤接济之方,预难措划,灾岁邑事,关系非细。燕岐县监李时复相换成命,稍俟日后荒政之就緖,使之举行是白遣,姑为催促还官亦为白有卧乎所。道臣所请,虽出于为灾岁民情,而特教相换,事体不轻,有难遽施是白如乎,状请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徐左辅〈式暇〉。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未肃拜〉。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洪远谟〈缘故出〉。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李正耆未肃拜,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左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黄海水使白恒镇,吉州牧使申性浩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琮镇启曰,崇陵、明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时,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事,命下矣。崇陵、惠陵、元陵,领议政南公辙进去,而明陵则无时任大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任大臣进去。
○又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展拜时,本署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有身病,提调金在昌差祭,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李铁求、李升权落点。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捕盗大将之兼带摠管,载在法典,而摠管前望,左右捕将,俱为受点,系是特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捕将之任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裕宪启曰,左右捕将许递事,命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曾经大将权察。
○捕将前望单子入之,申䌹、李惟秀落点。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单申䌹,右边捕盗大将单李惟秀。
○金裕宪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申䌹,右边捕盗大将李惟秀,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传于金裕宪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赵琮镇,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外邑旷官,何时不闷,而今当灾岁,看坪不远,不可久委之兼任,受由上京守令,令该曹催促,即为下送,未下直阃帅、守令,一体申饬,亦令明日辞朝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受由上京守令平泽县监具秉鲁已为下去。中和府使闵晋镛,报恩郡守李允植,林川郡守金应根,槐山郡守李闻荣,瑞山郡守李守益,灵岩郡守李应谦,恩津县监赵𤂿,江东县监金大根,俱以为明日下去。未下直守令安州牧使洪彦谟,吉州牧使申性浩,阳德县监李时复,亦以为明日辞朝云。上京守令沔川郡守吴徽常,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等待其差歇。沔川郡守吴徽常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宜晋为沔川郡守。
○赵琮镇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膺师、贡人等呼诉内,各殿宫日下生雉,九月初一日为始,例以本色封进,而今年则节候差早,草树尚茂,网罗莫设,鹰猎末由,日供生雉,万无封进之路,限猎得间,仍为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金裕宪,以汉城府言启曰,兵曹草记内,拯活十五名以上者加资,载在法典,而外此各部、各洞民人拯活人命之数,初无各人名下所拯名数,而混称为三四十或为五六十者,事甚糢糊,有难覆启。更令该府,详查各部,区别每人所拯名数,草记后禀处事,允下矣。谨依教旨内辞缘,其拯活名数,更加查实,则南部箭串一契良人李东植拯活为六十八名,金万才为四十六名。闲良郑昌禧为八十四名,朴富崇为二十六名,李东柱为六十七名,严愿得为三十一名,洪伯同为二十八名,金圣福为三十一名,李光喆为五十七名,朴龙元为三十五名,赵光喆为三十七名韩仁范为二十八名。二契良人朴道春为三十八名,李龙大为三十名,金国显为二十七名,金得银为二十五名,洪寿得为五十八名,朴根大为三十一名,张汉健为二十二名,张连周为二十九名,池琹喆为四十名。出身李文相为五十三名,金兴禄为二十七名。中村里契良人金继良为五十九名,金允成为二十五名,徐衡植为三十三名,宋文翼为三十二名,元光春为三十一名,出身崔擎柱为六十二名。西冰库一契闲良李士兴为七十三名,安光锡为三十七名,李显根为三十五名,白启泽为三十一名。二契出身金丽汉为六十三名,闲良金重弼为二十九名,朴喜讷为二十一名。西部麻浦契闲良宋圣昌为二十五名,吴德文为二十三名,折冲金元福为五十一名,出身金庆周为二十一名,别抄李顺英为十八名,骑士张敬尚为二十名。土亭里契、密阳后漕仓船人良人梁文海为六十七名,晋州右仓船人良人吴载基为六十四名。黑石里契闲良郑孝臣为十九名,出身崔允达为四十五名,庆尚道金海漕船人良人韩福连为五十五名,裵根宗为十八名。北部合正里契折冲赵完璧为五十五名,李枝盛为十八名,闲良李寅培为十八名,朴允彬为十六名,韩光得为二十五名。望远亭契折冲刘显复为五十五名,金湖溢为五十七名。汝矣岛契出身金德佑为十九名,闲良金命植为十八名,朴龙喆为五十三名矣。令该曹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穆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出身徐室辅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明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佥知金景瑗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惠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佥使金在润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守门将赵光夏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徐左辅〈坐直〉。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副承旨金裕宪〈坐〉。同副承旨洪远谟〈坐〉。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口知道。
○郑知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为之。
○赵琮镇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侍令。
○徐左辅启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行都承旨朴岐寿疏批已下,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即为随驾。
○传于赵琮镇曰,修改礼堂入侍,京畿监司同为入侍。
○传于赵琮镇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赵琮镇启曰,来九月初六日,穆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沈能岳启本,罪人李再丰熙川郡到配事,传于金裕宪曰,放送事,分付。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懿昭墓秋享祭献官,前都正李寅弼,改付标以入,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年备无之灾,当以畿内为最,而从以虫损,酷于水旱,秋序过半,便成惨歉,嗣岁议赈,在所不已。第念本道谷摠,比前尤缩,种粮排巡,亦无其路,虽知移粟之政,重贻他道之弊,较量优劣,有无裒益,即系荒年不获已之举。且明春接济,非但为畿辅赒赈而已,亦必有经用之不可不预备者。就各道某样谷中,关西小米二万石,各谷折小米五千石,湖南租二万石,皮牟一万石,岭南大米一万石,各谷折米五千石运来,而关西谷及湖南租一万石,则先于闰月旬间装发,必趁未冻前到泊,其馀两南谷,则使之解冰初装发,必趁二月望前到泊。关西则依已例,以地土船运来,两南则各以道内漕船,当为留泊者装载,或有不足之虑,则地土船与德积船间,报本司从便举行。领运差员,必以刚明解事人,各别择定,另饬上送,沿路护送等节,依漕运例为之,船价杂费之公谷会减,依甲戌例为之。而今此移谷,数既伙多,期又促急,虽以三道少康之民,猝当他道转输之役,其所贻害而受困,殆甚遇饥而待哺。凡属吏乡夤缘诛求之端,沙格凭借淆滥之习,严加操束,俾不至重为移疾,谷品则此系目下应用,除非精实斛量者,反不若初不运来。并以此措辞,关饬于各该道臣,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洪奭周疏曰,伏以臣,姿既庸下,病尤癃痼,举足则跲左踬右,临事则失前忘后,寻常职务,无一堪办,文苑操衡,岂容久叨,而膺命之初,辞不获遂,冒出之后,又惧渎扰,磅礴淟涊,居然为半年之久矣。不衷而服,匪任而据,早晩偾误,自分无幸,乃者儒臣之疏出,而臣昏谬迷错之罪,于是乎益不可赎矣。惟彼李维谦之冒赴大庭,果何等变怪也?渠父东万,负犯至重,绸缪凶丑,诪张悖通,海岛薄窜,舆愤未泄,王府丹书,铁案自在,为其子者,苟有一分严畏,顾何敢扬扬自厕于平人,以为侥窃科名之计哉?臣于坼榜之时,身登前席,一闻其名,骇栗交中,堤防莫严,明张宜急,拔去之请,不容少缓。况臣公愤之外,又有世嫌,而不幸糊名之券,擢自臣手,私心惊惋,尤倍他人,而神识愦眊,不遑周旋,逡巡旅退,遂无一言,至今追惟,噬脐莫逮。儒臣之论,辞严义正,臣固愧服之不暇,而恕之以仓卒未及,责止于试体慨然,亦可谓失之太宽,蹙伏数愆,历日悚懔,司败之罚,自知难逭,玆敢冒死陈吁,干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命镌削臣本兼职名,仍命有司,议臣当被之罪,以严王章,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试事之出于无妄,人孰不谅?如是深引诚过矣。
○知敦宁徐能辅,吏曹参判朴晦寿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副应教闵泰镛疏本,秋到记居魁李维谦,肆然应试之罪,胪列甚严,仍又致慨于不能即地拔去,臣等诚满心惶愧,无地自容。噫,彼东万,爪牙于凶丑,根柢于悖论,罪犯至重,舆情尚激,鬼诛虽加,丹书昭在,则其子之晏若无故,敢赴殿庭之试,已是变怪之大者。而及其科次坼封也,臣等猥以读券之任,随登前席,其名一出,宜即驳拔,而事在仓卒,未及周旋,遂不兔泯默而退,臣等儱侗昏聩,于是乎无所逃罪矣。历日弥久,恧蹙愈切,玆敢短章自列,恭俟谴何。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攸司,议臣等当被之罚,以严科试,以昭典宪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文衡之自引,已过分数,卿等又何为也?
○行都承旨朴岐寿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副应教闵泰镛疏本,则有到记制述居首李维谦拔去之请,辞义甚正,堤防益严,而以其坼封读奏之际,未能即请拔去,有为试体慨然之语。第臣即伊日坼封后读奏之人,而前席仓卒,未及念到之失,臣亦有焉,何敢以事在仓卒,晏然厚恕,不思所以自引之义乎?玆敢冒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严试体,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文衡之批,勿烦。
○敦宁都正李寅弼疏曰,伏以臣于本月二十日,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义重叩谢,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素无敦宁,揆以政式,自在应递,玆敢短疏陈吁。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李寅弼上疏,则以为,臣素无敦宁,揆以政式,自在应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李寅弼,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辰八月二十七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徐左辅,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洪远谟,记事官洪大称、兪镇五,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洪锺应,直提学郑基善,检校直阁李景在,检校待教赵斗淳、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赵寅永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广达门,降舆乘辇,由兴化门,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由东夹门入,诣斋室,改具冕服,出至东神门外。岐寿进圭,上执圭诣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讫,由西神门出。诣永宁殿板位,行四拜礼,各室奉审,如上仪讫,出殿门。上释圭,岐寿受圭。领议政南公辙进前曰,日气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暂乘步辇,似好矣。上曰,置之,可也。还入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门外,降舆乘辇,诣至景慕宫大门外,降辇乘舆,由东夹门,入斋室,改具冕服,出诣板位,行再拜礼,入神室内奉审,仍诣望庙楼奉审。上曰,百官行礼,置之。〈出传教〉还入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门外,降舆乘辇,至宗庙洞口,降辇步过,乘辇由兴化门入,至广达门,降辇乘舆,由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八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祥晖堂。显陵、穆陵陵上曲墙修改礼堂入侍,京畿监司同为入侍时,右承旨赵琮镇,记事官洪大称,记注官金熙逌、卓云翰,礼曹参判徐憙淳,京畿监司李羲准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堂进前。憙淳进前奏曰,陵上修改缘由,才已书启仰达,而臣辞朝之日,雨势终日霏洒矣。及其始役,即为开霁,曲墙之修筑,补土之坚致,善为讫役,而霏洒才过,莎草着根,诚切万幸矣。上曰,京畿监司进前。羲准进前奏曰,西五陵、长陵愍怀墓奉审后,些少有頉处,俄以状启陈达矣。上曰,农形,何如?羲准曰,以臣之所经处农形观之,则往往十里全坪,以虫灾判歉,民人等马头呼诉,极为矜恻矣。上曰,先退。憙淳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徐左辅〈缘故出〉。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右副承旨洪赫〈未肃拜〉。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琮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远谟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李正耆未肃拜,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左辅启曰,右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右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赫落点。
○赵琮镇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今此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时,本曹堂上,当于今日进去,而判书洪奭周,参判徐憙淳,俱有身病,参议李宪球,昌陵、弘陵局内汰落处补筑后,以明陵陵上莎草修改监董事,仍留,无以推移进去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礼曹判书洪奭周,参判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当为进去,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礼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徐有榘添书落点,参判权敦仁落点。
○赵琮镇启曰,观象监提调朴周寿,缮工提调赵万永,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监董事,今方出去矣。朴周寿所带兵曹判书命召,赵万永兼带训炼大将命召,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训将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训将,禁将兼察。
○又启曰,训将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申䌹,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提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提学洪奭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阳淳状启,十月令荐新朔膳,例于九月封进,而适值闰朔,进上有违定式,惶恐待罪事,传于赵琮镇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洪奭周,护军单徐憙淳。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寅弼。
○赵琮镇,以吏曹言启曰,毓祥宫秋享祭大祝徐戴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戴淳。
○赵琮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大坤在外未肃拜,直讲崔致宪,典籍朴熙辅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宜植,把摠具圣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以刑曹言启曰,因平安道熙川郡定配罪人李再丰到配启本,放送事书下矣。李再丰,即为放送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8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徐左辅〈坐〉。右承旨赵琮镇〈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洪远谟〈缘故出〉。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九月初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药房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宾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远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进去,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西北佥使胡达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郑知容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郑知容启曰,大提学洪奭周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赵琮镇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府事留都。
○郑知容启曰,来九月初六日穆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金履载在外,弘文提学申在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训炼大将赵万永,以司仆提调,旗军洗马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名,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郑知容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落点。
○传于郑知容曰,监董大臣以下入侍。
○赵琮镇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江界府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传于洪赫日,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毋使临寒栖遑之叹。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分付。
○以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公州等邑民家漂压人命渰压事,传于洪赫曰,数朔之内,连遭水灾,转酷孔惨,哀彼赤子,何以支保乎?惨矣渰没,尤急流离,言念及此,心神难定,顾恤奠接之方,蠲荡埋瘗之节,庙堂一边措辞,关饬于该道臣,而冷节不远,如有别般赈救之道,商确草记以闻。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崇陵、明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民秀原情启目判付内,除刑推议处事命下,而观此囚供,则徒事发明,与道启相反,待帅臣就囚,参互爰辞议处次,姑为保放,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助泥前万户李民秀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大提学洪奭周疏曰,伏以臣自速重戾,冒控短牍,谴罚之降,伏地恭俟,而及承批旨,曲蒙宽贷,至谕以出于无妄,人孰不谅?衔恩戴慈,感镂虽深,循躬省諐,懔蹙尤倍。臣以无似,叨掌文柄,身居主试之席,手秉司命之笔,而裒然一榜之首,乃属于衅负滓秽,不可赴举之类。坼封之前,虽难逆睹,读名之后,宜倍惊愤,而顾乃蒙不省识,默无陈白,昏愦错谬,无说可解,同朝忠厚,虽幸见谅,臣心悚恧,尤往弥深,未蒙勘处之前,无非臣泥首俟谴之日。况玆文衡之任,即臣偾误之地,抗颜重冒,断无其望。见今陵寝躬祼,吉日在迩,祭文撰进,不容少缓,而臣既不自居于文任,则亦安敢掦掦冒膺于润色王言之役乎?天牌屡临,洊犯违傲,嫚命之罪,益靡所逃而饬教又降,呼望路阻,情厄势迫,冒昧申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先将臣文苑职名,亟赐镌削,即以代撰之任,改属无故之人,仍降臣当被之罚,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自引虽曰过中,礼使之义,宜欲一伸,文衡之任,今姑许递。
○吏曹参判朴晦寿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圣眷偏隆于记录,微忱只切于趋走,感激怵畏,冒进盘礴,居然三朔于玆矣。若其求解之念,未尝一日忘于中也。臣本疏劣,无所短长,虽寻常百执事之末,固不足比数,况玆铨衡佐贰之责乎?人未称官,官以人轻,宜去不去,分外虚縻,冒据匪据,淟涊如旧,反省多恧,人其谓何?非徒才具之不合,抑亦病势之难强。盖臣受气甚薄,自幼善病,最是痰眩之症,积有岁月,便成贞疾,少或劳瘁,辄致迷瞀,往往至于昏塞,在少壮之时,尚不能抵敌,矧今气渐衰而病益痼乎?近因霖湿之馀,受伤既多,节序之交,调将失宜,本祟如期闯发,精爽恍惚,如睹奔轮,头目晕转,若坠烟雾,宛转床笫,不省四到。重以外邪乘虚,感冒越添,滞泄骤作,真元澌脱,肢体拘束而动作牵掣,胃气虚弱而食饮殆废。问方投剂,迄未收效,种种丑秽之状,虽不敢毕溷于黈纩之下,而自量病势,不啻一时触冒之祟,实无时月动弹之望,遂使铨席参闻之地,作臣养痾之坊,病里惶厄,如添一病。玆不得不猥控微悃,仰干崇听。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将臣亚铨之衔,亟赐镌改,俾得以安意调息,少延残喘,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礼曹参判权敦仁疏曰,伏以,臣于向来秋曹事,溺职甚大,薄罢旋叙,仰戴洪私,俯讼愆尤,今且数月矣。忽不自意春官佐贰,恩点特侈,闻命感惶,不知所处。臣本无肖,不耐官职,随事殚竭,虽切图报,动辄疮疣,自速偾败,乃于掌法之地,致有非常之举,人情惋恨,尚靡己巳,官以法名,果将焉用?苟使臣不采人非,务恢藏疾,逆睹事先,周旋束湿,则此事未必至此。此固臣惭叹自咎之不暇,而凭借之目,曹谳有归,当初该堂之被削,亦不过发差一款,则此而推捉,彼而凭借。臣与该堂,罪应无贰,顾安敢诿之已勘之僚员,而幸其独逭于当律乎?臣心兢悚,犹属私义,朝家核实之政,其将缘臣而不严,此臣之所大惧也。本事虽曰既往,臣罪久犹自在,新除之下,冒膺无路,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赐镌改臣职名,因治臣未勘之罪,俾法纪伸而分义遂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宿之事,何足追提?卿其勿辞行公。
○壬辰八月二十九日戌时,上御兴政堂。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监董大臣以下入侍,明陵陵上莎草修改监董大臣以下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郑知容,记事官洪大称,记注官金圣默、李东韵,领议政南公辙,缮工监提调赵万永,观象监提调朴周寿,礼曹判书徐有榘,判付事郑万锡,缮工监提调李止渊,观象监提调李光文,礼曹参议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公辙等进前奏曰,近日朝夕之候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中气,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陵上莎草,何以修补乎?公辙曰,三陵陵上莎草蹲缩处修改之由,已为驰启,而始役后日气清和,补筑之节,极为坚固,讫役之后,细雨霏迷,着根之方,大有利焉,实为万幸矣。晩锡曰,陵上莎草修补之节,幸值日气之清和,重役顺成,实不胜万幸矣。公辙曰,陵寝若有修改之役,则例有遮日排设,而自前见之,间多未安,盖此排设,全为遮日防雨,宜令坚精适用,不必过为高大。且所入竹索许多,故曳运之时,曲墙瓦子之脱落,莎草之伤败,势所必至,而始设撤排之际,役夫自然喧呼于莫严至敬之地,无以禁止,此亦极为悚然。今番监董之行,户判以是为言,而西陵进去大臣复命后,有所相议,则与臣及户判之见无异。此后则遮日排设,务从坚致,稍使轻轻,勿以行之已久,嫌在杀略,难于变通,尤合慎敬之道。以此意分付典设司与缮工提调,议定式后,使之草记施行恐好,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今年畿内农形之判歉,道启已为详细陈达,而臣于今番来往之路,目见其惨酷之状矣。大水之后,间或有馀秧,而继以虫蚀,目下所见,实无粒谷收获之望,言念民情,万万遑急,来头济活之方,臣等固当靡不用极,而惟愿益加圣念焉。晩锡曰,臣之所经过处所见农形,毋论原野高低,一望无青,设有山谷间小小发穗者,近为凄风冷雨所伤,均无秋成之望,言念民事,万万闷迫矣。上曰,大臣就座。宪球进前奏曰,臣二十六日辞朝,进诣陵所,先为奉审后,昌陵阶节下汰落处,弘陵阶节下汰落处,曲墙颓圮处,一并修筑之由,已为驰启。明陵、顺怀墓曲墙颓圮处,墓所丁字阁渗漏处,一体修改,而今日申时量毕役矣。上曰,大臣先退。公辙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