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二年/八月
8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李根友〈緣故出〉。同副承旨趙秉玖〈在外未肅拜〉。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安潤蓍〈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夜自五更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根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平韓文爀未肅拜,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趙琮鎭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琮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遠謨,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入直衛將張錫祿牒報,則本宮內明禮門東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雲。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李源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坐〉。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洪遠謨〈坐〉。右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同副承旨趙秉玖〈在外未肅拜〉。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監祭進〉安潤蓍〈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三分。
○李根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平韓文爀未肅拜,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左輔啓曰,右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趙琮鎭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趙琮鎭啓曰,卒右議政金履喬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於趙琮鎭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趙琮鎭曰,副司果洪秉箕,勿拘常格,近地守令,今日政作窠差送。
○趙琮鎭啓曰,吏曹判書李止淵,參判朴晦壽,參議朴永元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趙琮鎭,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溫陵令韓用鏶,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朴晦壽,參議朴永元牌招不進,右承旨趙琮鎭進。以宋持養爲兼司書,鄭元容爲刑曹判書,金箕殷爲判尹,趙秉鉉爲工曹參判,鄭東進爲司僕僉正,柳弘根爲溫陵令,任百秀爲獻陵直長,洪鍾應爲兵曹正郞,李嘉愚爲成川府使。兼養賢奉事單林亨洙。故學生柳疇錫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祐燮入直進,參知李鎭華病,右副承旨李根友進。以宋冕載、李翊會爲知事,金弘根、柳相弼爲副摠管,張振一爲僉知,金宗彥爲五衛將,曺壽昌爲景福將,李𨯶爲訓鍊判官,李肯愚、李啓宇爲文兼,金翼源爲武兼,黃𥞵爲北評事,黃會淵爲西北僉使,李得樹爲造山萬戶。同知單吳得麟,護軍單李彥淳。
○吏批,再政。以李景在爲兼輔德,李琇爲監察,洪秉箕爲連川縣監。進士韓秀運今超通政,侍從臣持平韓文爀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張濟汲爲五衛將。同知單嚴性簡,副司果洪養默。
○以吏曹參議朴永元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傳於趙琮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薦新蓮實減封延安府使鄭性愚,令攸司稟處,臣亦待罪事,傳於李根友曰,封進官推考,卿則勿待罪事,回諭。
○趙琮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待敎金英淳父原任提學履喬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恤孤,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則以爲,去七月令薦新蓮實,卽延安府南大池所産,而跨朔長霖,赤水漲滿,莖葉花顆,消融腐落,餘存無幾,僅以一斗五升封進,而限內不能準數封進,萬萬惶恐爲辭矣。莫重薦獻,減數封進,誠極未安,而在前如此之時,已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宗廟薦新蓮實一斗五升,今初三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徐左輔,以戶曹言啓曰,昌慶宮殿閣改建吉日,令日官全啓煥推擇,則開基八月初二日申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內,瑞山郡守李守益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守益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領議政南公轍疏曰,伏以輔相之職,何時不重,而今時爲尤重。世道也國綱也,有百可憂,無一可恃,欲盡言之,則非造次之可旣,而最是今年水旱,爲災孔酷。觀於諸路之報牒,生者不得奠其居,死者不得安其藏,秋事今將判歉,民命亦旣近止,聞見極其愁慘,而默量京外之蓄積,枵然空虛,在卽之勢,急如燃眉,嗣後之策,茫無措手。當此之時,置相豈不難且愼哉,而今者重卜之命,忽及於無才無德癃病垂死之人,此與不置相等耳。且念天下事故,或出於耳目知慮之外,則殿下其將與大臣議之,百司之辦,理礙難擧,將就廟堂決之,自思旣往之蔑效,何能方來之可圖,抑以爲保無是憂耶?雖或有之,而姑令臣充位備員,以爲苟且挨過之道耶?如此則臣之狼狽,固不足言,而恐非國家之至計也。臣於日前史官之回,草草附奏,雖未暇悉暴,而一則廉防之所關,一則老病之難強,今復爲說,亦豈外此?臣自十餘年前,乞身於朝,章凡二十餘上,比之葉向高之乞歸十八疏,亦已多矣。負心欺人,有言無踐,終然爲似此貌樣,愛臣者爲之㦖惜,甚者唾罵。其㦖惜者,卽四方之見責不退,唾罵,如未及形諸文字之彈駁,所謂情勢,孰有大於此者乎?至於狗馬賤疾,歲痼而月加,自經前冬重症以後,氣力凜綴,精神昏眊,委席須人,鬼事日迫,而最苦腳力痿䕥,寸級尺階,末由陞降。故近日承候入侍,不得隨諸大臣後,如例上殿,此乃同朝之所共知也。中書令,不可一日不見天子,則世豈有不能登筵之大官乎?情勢雖如鐵限,猶可毀而冒出,老病之已成膏肓,非鞭策之所能起也。假使臣有論道救時之才,欲效古人盡瘁死已之義,其於力不從心何哉?噫,臣事我殿下三十餘年,雖其身體髮膚之微,如仰資於顧復,忝在股肱心膂之任,敢自私於便安,自以省躬甚明,量力已熟,有甚不得已者存,非敢外飾,自幹上欺。倘蒙天地父母之仁,察其實狀,曲保終始,臣主俱榮,公私兩幸。如其不然,而曠日相持,始而要過分之恩禮,終則受慢命之誅罰,則一賤物之不能安意待盡命也奈何,而論以國體,虧損甚多。申望殿下,更加三思,亟解臣議政之任,仍令有司,議臣以當勘之重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體國元老也。歷觀古今,寧有如此之時乎?卿試思之。無國則已矣,有國則有相,天地之常經。今也邦國不幸,端揆新逝,廟堂之空虛有日,而卿猶以伈伈然備例爲事,上下相持,然則今日朝廷,謂之有相可乎,謂之無相可乎?於是乎卿之去就,不待兩言而決矣。至於國勢之板蕩,民憂之澒洞,水旱之孔酷,有不暇言。卿其諒予言之亶出心腹,念事體之不可虛徐,卽日簉朝,以幸國事。仍傳於李根友曰,此批答,遣禮判傳諭於領議政,仍與偕來。
8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坐直〉。右承旨趙琮鎭〈監祭進〉。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李根友〈坐〉。同副承旨趙秉玖〈在外未肅拜〉。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進御加味四物湯,前方中黃芩減三分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根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平韓文爀未肅拜,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趙琮鎭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根友啓曰,臣根友卒右議政金履喬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左輔啓曰,假注書安潤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潤蓍改差,代以鄭裕榮爲假注書。
○傳於趙琮鎭曰,振威縣令,連川縣監,口傳相換。
○趙琮鎭,以吏曹言啓曰,振威縣令,漣川縣監,口傳相換事,命下矣。振威縣令,係是五品窠,而洪秉箕未經一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曹口傳政事,振威縣令李源達,漣川縣監洪秉箕相換。
○趙琮鎭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永禧殿秋奉審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洪奭周,以領議政南公轍偕來事進,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禮曹判書洪奭周書啓,臣於本月初二日申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東部蓮花坊蓮池洞契議政府領議政南公轍所住處,則以爲,臣朝上辭本,瞻望宸極,顒俟兪音,卽者宗伯之臣,臨傳聖批,惓惓於國勢之板蕩,民憂之澒洞,誨之責之,十行諄複,臣雖疾病耄荒全無省覺,奉此王言,寧不悚惕?臣之情病,萬無可強之狀,纔已仰暴於疏辭,更有何他說之覼縷煩陳者耶?乞退而復進,恥有甚於愈彈愈起,而或怵畏嚴命,或夤緣事會,迫則斯出者,世亦有之,而至於篤老之病,奄奄垂盡,欲起還仆者,非藥餌之所可療,而鞭策之所可驅也。苟非然者,昨年何苦屢牘哀號,終蒙曲諒之恩乎?況比之昨年,年不加少,而病則益痼者乎?臣之去就,於此可以決矣,尙何言哉,尙何言哉?見今本症之外,重患暑感,數行搆草,亦無以自力,稍俟少間,收召精神,更當以文字仰籲,以速被誅罰爲期矣。正卿之臣,淹留陋止,尤增臣惶阨之端,亦望卽爲召還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昨批已罄底蘊,意謂卿犂然幡然,不俟終日,今見附奏,不覺失圖。卿則惟以衰老難強爲說,予則亦惟以務積勉回爲心,卿雖更疏,萬無他道,而以時則非言病拖久之日,何不念國事之不可恝視,予誠之不可遐棄,爲此邁邁之擧乎?望卿亟斷來章,爲予強起事,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卽日偕來。
○趙琮鎭,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金履喬喪成服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左輔,以戶曹言啓曰,昌慶宮殿閣改建時,各色匠募,以通化門出入,而不可無禁飭之人,衛將中一人別省記入直,使之擧行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昌慶宮殿閣改建所入各樣材木,今方次次輸入,而宮闕所重,與外處有異,牌將中二人,別省記輪回入直,使之晨夜照管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二營入直千摠申性浩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一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北二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二營入直千摠申性浩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三間及傍近處一間合四間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北二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改築間一體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字內興元門北邊宮墻一問許頹圮處,北二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守直,而該入直軍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八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字內興元門北邊宮墻三間及傍近處一間,合四間頹圮處,北二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守直,而該入直軍,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十五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營右部千摠李明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坐〉。右承旨趙琮鎭〈緣故出〉。左副承旨洪遠謨〈坐直〉。右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同副承旨趙秉玖〈在外未肅拜〉。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直〉朴皓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四物湯停止事,榻前下敎。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左輔啓曰,右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刑曹判書鄭元容,漢城判尹金箕殷,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司書洪羲錫,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鄭裕榮在外,代以徐珖輔爲假注書。
○徐珖輔在外,代以李魯確爲假注書。
○李魯確在外,代以朴皓壽爲假注書。
○獻納金箕晩啓曰,臣姿性蒙愚,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納言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以召牌儼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從前如臣情地者,擧皆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今臣難冒之私,旣無異同,聖朝敦倫之政,宜均恩施。適臣急患暑癨,蠢動末由,爲日稍多,今始來避,其在臺體,所失尤大。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根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李遠翊落點。
○李根友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根友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楊州等邑人物渰死事,傳於徐左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禮曹判書洪奭周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於東部蓮花坊蓮池洞議政府領議政南公轍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日附奏之後,聽卑之天,庶冀感動,伏地攢祝,又伏奉十行誨諭,如父詔迷,恩禮愈隆,威罰不下,今臣情地,可謂極狼狽而至憫阨矣。臣之決難復出之勢,以疏以奏,業已陳暴,尙又有餘說之可以仰復於聰聽者,而重添輪行感疾,夜又得暴泄,神氣昏䕥,不省四到,數行搆綴,亦難自力。故擬俟少間,更申號籲,而昨今所蒙恩諭,諄複懇惻之中,猶有督迫底意,是殆日月之明,有所未燭,雖以天地之大,不能無憾,蹙伏戰懼,惟願速被罪戾而已。正卿重臣,御命相守,陋地經宿,如添一病,尤增惶阨。乞卽召還,以安私分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遠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摟,今秋大奉審,臣斗淳與本宮提調洪羲俊,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成遂默,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洪祐順,時在江華府,修撰姜必魯,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洪羲錫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洪永圭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兼司書宋持養,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二營入直千摠權思穆牒報,則武德門東邊墻垣一間許缺落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北二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字內武德門東邊宮墻一間許缺落處,北二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守直,而該入直軍,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八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姜集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懸錄牙名五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書洪羲錫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近七耋,素嬰貞痼之疾,恆在沈淹之中,暫或離捨,一念洞洞,而卽接家信,則近因暑氣淋濕,重添泄痢,宿症從以闖肆,眞元益就凜綴,食飮全阻,不省四到,促臣歸視,家僮踵至。臣本終鮮,看護無人,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式暇〉。左副承旨金裕憲〈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朴皓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遠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未肅拜,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遠謨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不爲仕進,右承旨趙琮鎭式暇,右副承旨李根友陳疏徑出,同副承旨趙秉玖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左輔,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牌不進,右承旨趙琮鎭式暇,右副承旨李根友受由,同副承旨趙秉玖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左輔,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受由、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裕憲、李景在落點。
○李景在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平韓文爀牌不進,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持乎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景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景在曰,只推。
○洪遠謨,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宋持養,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望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望前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八月望前,連値齋日與拘忌,推十六日爲吉雲。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旬前更爲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宗廟、景慕宮展謁擇日取稟草記,傳曰,旬前更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更爲推擇,則今八月旬前,連値拘忌,惟初十日爲吉雲,而聖節望闕禮兼行習儀相値,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十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五哨爲先廂,訓將率領,訓局步軍五哨,摠使率領爲後廂,禁軍,與入直二番爲之,御將率該廳標下軍及四營馬步軍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領議政南公轍疏曰,伏以君之於臣,以嚴爲主,以分義爲重。然欲以情達,則得盡其辭,而不嫌瀆焉,或以恩結,故凡有所願者,皆得遂焉,相須相悉,理宜如此。臣今以疏以奏,屢上苦懇,而誠淺辭拙,尙未感尊,俯仰跼蹐,此何人斯?臣伏讀日前批旨,若曰有國則有相,又曰今日朝廷,謂之有相可乎,謂之無相可乎,聖敎至當,而臣因此而敢有仰復者。以臣而充位備員,謂之有相,曷若改卜賢德,使板蕩之國勢,澒洞之民憂,有以濟艱乎?顧今老成宿德之已試有效者,自有其人,卿列之濟濟衆多,無如近日之盛。如欲得燮理陰陽格君正事者,雖未可易言,而優於才識,鍊於事務,年力強幹,足爲救時之相者,如欲求之,則不患無人。知臣莫如,惟簡在心,此在殿下一轉移間事耳。且端揆新逝,廟堂益復孤單,前亦無似此之時。官不必備,惟其人,其難其愼,經訓有之。竊認聖意,在於難愼而不必備,而旣不能旁求巖野,爰立作相,則勢將以位著諸彥,擇其賢材而序陞之,於此一向持疑,未有決斷,則其爲苟艱愈甚,而終有何益哉?臣於頃疏,欲陳此衷懇,急於情病之呼籲,未及畢辭,而當今之務,莫先於此。伏願深加三思,不以人廢言焉。臣年老癃病,百症交攻之中,最是精神昏瞀,腳力䕥苶,已成廢棄,一日居職,瘝曠僨誤,其勢必至。且伏聞時御視事之所,距閤門稍遠,而間多層階高級,以臣病腳蹩躠,萬無自力陞降之勢。一月六對,近雖廢閣,若有緊急稟覆,則時或爲一二對,而臣則無登筵之望。又如不幸而諸路告歉,有賙賑之義,則廟務之繁氄,非常時之可比,以臣精力之前後忘失昏聵不省,將何以應接萬一乎?此二者,雖欲臥閤署簿,而不可得也。擔輿赴朝,而不可得也,人臣辭職,多以病爲言,便作例套,而今臣之言,實情也實狀也。無一毫之假飾,以自犯於自欺而欺君,天地鬼神,臨之在上,列之在傍,臣焉敢誣也?情隘勢蹙,如窮無歸,齋沐治疏,復干崇嚴。伏乞殿下,矜之憐之,亟許卸免,以垂終始之澤。仍將臣慢拒瀆擾之罪,重行誅罰,臣當銜恩知辜,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蚤夜側席,庶冀不遐,巽牘又至,憮然者良久,還切慨然。卿雖聽予藐藐,予則斷斷不捨,天地之間,義無所逃。假使卿已在休致之中,予爲國事而煩卿共理,則以卿匪躬之節,固將他不暇顧,起而膺命。況今卿無必辭之義,予有必致之心,而只以衰病二字,作爲拒人之資,是豈平日所望於卿者乎?輔相之職,初非筋力奔走之可言,而宿德也熟路也,臥閤論道,於卿何有?畢竟成就,自有其時,事定之後,諒不食言。卿須體予至意,勿復固辭,卽日出膺,以副如渴之誠。仍傳於洪遠謨曰,此批答,使偕來重臣,傳諭於領議政,卽爲偕來。
○右副承旨李根友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多日患泄之餘,手足浮高,委頓床笫,轉側須人,實難離側,而番次苟艱,黽勉就直矣。卽接家信,則諸症添劇,食飮全閣,不省四到,促臣歸視,家僮踵至。臣本終鮮,看護無人,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因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壬辰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祥暉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朴岐壽,假注書李貞夏,記注官卓雲翰、李東韻,檢校待敎李肯愚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景球、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錫進前奏曰,雨水少霽,涼意稍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錫曰,癮疹今已消瘢,而搔癢之症,何如?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晩錫曰,湯劑今方繼進,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晩錫曰,脈候謹當詳診,而症候諸節,詳細下敎,然後湯劑將爲議定矣。上曰,醫官二人入診。醫官在德、亨基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晩錫曰,繼進湯劑,退與諸醫官,爛漫議定更稟矣。進御加減六和陽,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同副承旨洪遠謨〈式暇〉。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直〉朴皓壽〈仕〉。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琮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琮鎭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振威縣令洪秉箕,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同副承旨洪遠謨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景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蹤鎭曰,只推。
○趙琮鎭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左副承旨金裕憲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同副承旨洪遠謨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裕憲,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裕憲家在城外,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同副承旨洪遠謨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左輔,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趙琮鎭曰,昨批之後,達夜耿耿,側聽者久,而竝與信息而寂然,卿眞欲棄予乎?予小子自知誠意淺薄,不足有槪於雅度。然見今國事罔涯,憂虞溢目,廟堂空虛,主管無人,而卿日以辭巽爲事,越視而坐,獨不念古人追先報今之義乎?人有恆言,必曰世好,卿果是誰家之人,而先朝所以禮遇於卿者,又何如也,則君臣之義姑捨,今日朝廷,孰有過於卿與予之世好者乎?然則予之必欲致卿者,卽出於天理人情之所當然,卿之恝然於予,不爲之動念者,恐於道理上說不去矣。卿豈忍爲此?先君之思,以勗寡人者,爲卿誦之,卿其諒之,卿其諒之。如是披告,而若復一向逡巡,不卽出膺,是卿待予甚薄也,予亦豈無繼此而可爲之道乎?申望諒之,卽起簉朝事,卿其更爲傳諭於領議政,仍爲偕來。
○趙琮鎭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南公轍,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洪奭周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於東部蓮花坊蓮池洞契議政府領議政南公轍所住處,則以爲,臣昨承疏批之後,衷情惶懍抑塞,未敢復有附奏,席藁私次,惟誅罰是俟。又伏奉別諭下者,首尾屢百餘言,諄複懇摯,上以念先朝之禮遇,下以及臣家之先故,勉之以追先報今,諭之以世好,是誠頑可以動木石,冥可以孚豚魚。臣雖疾病昏闇,無所省覺,一段秉彝之性,尙有不泯者,讀之未半,不覺聲淚之交逬,而目下病情,萬無出而膺命之望,此殆臣命卒之秋也。且於辭敎之中,連有萬萬不敢承聞者,方寸轉益震剝,方欲泥首胥命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俄者敦諭中云云,非出於敬禮之不足。今日國事之茫蒼,譬如中流失楫,望人馳救,而卿自視若尋常,頓無濡手沾足之意,予安得不大聲疾呼,必欲其奔赴乎?然卿以此作爲難安之端,至有胥命之擧,卿若卽爲出膺,予亦何難於還收乎?卿須諒悉此意,予方明燭以俟事,卿其更爲傳諭,卽爲偕入。
○趙琮鎭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南公轍以爲,伏奉敦諭下者,薦有不敢承聞之敎,衷情震剝,不得偃處私次,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裕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驪州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壓事,傳於趙琮鎭曰,觀此狀辭,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俾卽依舊奠接,無一人失所之弊,而渰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令廟堂措辭關飭,可也。
○以全羅監司李奎鉉狀啓,全州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壓事,傳於趙琮鎭曰,水災之患,無道不然,而豈意湖南,若是徧酷乎?尤極驚慘。漂頹戶則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俾卽結構奠接,無一人捿遑失所之歎,而渰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人,期於搜拯事,令廟堂一體措辭分付。
○趙琮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祐順,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顯陵參奉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王后陵上曲墻北邊一間許,向外頹落雲矣。向外頹落,與內面有異,慰安奉審之節,依前例不爲磨鍊,改築之役,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8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同副承旨洪遠謨〈病〉。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朴皓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初八日開東,灑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金裕憲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琮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金裕憲啓曰,合辭許久關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旣有隻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基善,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啓曰,同副承旨洪遠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蕩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禮曹判書洪奭周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丑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於金吾門外議政府領議政南公轍胥命處,則以爲,臣情隘勢蹙,歸身司敗,伏地俟勘。夜半承敷心之敎,十行辭旨,愈益懇摯,至以卿若出膺,何難還收爲敎,從古人臣之得此於君父者,爲幾人?雙擎莊誦,感極以涕,而顧今疾病實狀,萬萬無強策膺命之路。進退維谷,如窮無歸,到此惟願遄被金木之誅,以贖孤恩不忠之罪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琮鎭曰,予之誠禮淺薄,不能感孚,使元老大臣,經宿於荒陋之地,慙歎何言?昨已云云,將躬迎矣。該房知悉。
○傳於趙琮鎭曰,今聞領相將出肅雲,爲國事不勝萬幸。昨日敦諭中,是卿以下七字及俄下傳敎,竝還收,以安大臣之心。
○傳於趙琮鎭曰,領議政入侍。
○金裕憲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敏會、金瑩綬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金在昌未肅拜,知義禁李勉昇,同義禁李瀅夏在外,只有同義禁金熙華一員,不得備員開坐雲。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旣有隻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基善,一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遠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傳於趙琮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義禁府啓目,會寧前府使尹載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bb刑b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洪州牧使李敏會,公忠水虞候金瑩綬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敏會段,曾經侍從,金瑩綬段,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辰八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領議政入侍時,右承旨趙琮鎭,假注書朴皓壽,記注官金熙逌、卓雲翰,領議政南公轍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進前奏曰,邇來晨夕雖涼,午炎尙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近來潦炎中,世孫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近自藥院聞之,則症候快復常度雲,伏不勝慶幸萬萬。公轍曰,臣之情病,不可冒出之狀,已悉於疏本及附奏,聖明必已下燭,臣不敢架疊仰陳,而顧臣情病,豈有復入中書之望耶?乞退求進,爲莫嚴之情勢,而我殿下必欲致臣,恩禮隆重。至於昨日所蒙敦諭,上以念先朝之禮遇,下以及臣家之先故,字字懇摯,七字不敢承聞之敎,與躬迎之擧,竝命收還,從古人臣,得此於君父者,爲幾人?臣於是他不暇顧,擔舁入肅,而篤老垂盡之病,實無視事制gg濟g艱之望,言念板蕩之國勢,澒洞之民憂,萬萬罔措矣。顧今老成宿德之已試有效者有之,濟濟卿列,足了一代之事者,應多其人,而廊廟之孤單,在前亦無似此之時,鼎席之具備,實爲當今之急務。此皆殿下從前任使之臣,不以夢卜,惟簡在心,此在一轉移間事耳,敢此附陳。如臣之老病昏聵,不能事事者,伏望亟賜斥退,改卜賢德,以幸公私,千萬顒祝。上曰,予之致卿,元老也宿德也,而衰境賢勞,亦甚可悶,備員之請,從當有商量者矣。〈出擧條〉公轍曰,頃日移御動駕時,世孫宮隨詣,臣於路左,瞻望睿表,岐嶷天成,誠此宗社臣民之福,而得聞百官萬姓相顧而言,則擧皆欣忭蹈舞,群情大可見矣。雖有堯、舜之資質,不加學問之工,則德性無以成就。向者諸大臣所奏之語,甚好矣。今則涼生不遠,擇吉行賓僚相見之禮,鎭日開講,毋少間斷,一依祖宗朝敎導故事,不以文具,不以虛禮,亦無以姑息之愛,弛其敎焉。今日悠悠萬事,莫大於此,莫急於此,而早諭敎與親賢士大夫時多,此實萬世不易之正論也。臣敢以是獻之,伏望深加留意,不以人廢言焉。上曰,世孫講學事,向來諸大臣,亦以仰請,而卿又惓惓於早論之方,尤庸感歎。待日氣快涼,相見禮及開講,竝爲下敎矣。〈出擧條〉公轍曰,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凡於廟務,何敢贅陳,而此則竊有所懷,又念失今不言,將有後時之歎,而適借方寸之地,敢此仰達矣。顧今諸路,備無互極,秋事今幾判歉,民生將塡溝壑,而默量京外蓄儲,接濟無策,臣於頃疏,亦略陳此意矣。備荒之以豫爲貴,而前旣不能豫備,今又不節,則民將盡饑而死,爲人上者,其將立視而莫之救歟?東闕役事,雖不可不爲,而此時異於他時,君臣上下,惟當如傷視民,若在漏船之中,搶攘之際,以豫以節,汲汲如不及。且古昔人君之遇災修省,多以罷營造惜經費爲先。東闕之役,雖已始,姑令停罷,待年事稍登之時,亦爲未晩。以此意,分付有司之臣,何如?上曰,營建事,雖非汗漫之役,卿言如此,亦當停撤,以待年豐,可也。〈出擧條〉公轍曰,臣因東闕停役事,以節用愛民之意,仰達矣。成周法制,以冢宰領府庫之財,有司均節其出入,非人主私用之財也。近因內帑財力不足,多以戶、惠廳經費移送,各營門則錢木本自不敷,而此皆將士支放之需,此亦自內司,時或引用雲,此甚不可。且今番貴主喪葬,自有應賜禮葬之磨鍊,而戶、惠廳,各營門錢財,亦有移送雲。未知傳聞之信否,而臣聞祖宗朝定製,以內帑之財,出給府庫、營門,以補國計與兵民之食,未聞自內司移用,無有限節也。況當水旱饑饉之時,一粒米一分錢,皆不可濫用者乎?在昔盛時,若有此事,則有司防啓,論思言責之地,必有言之者,而今則寥寥無聞。臣又有懷不陳,則今人耳目,將不知有此箇事理此箇議論,故不敢有隱於聰聽。伏望繼自今,深加聖念,嚴飭內司,俾毋敢濫呈手本,若於事理,甚係未便者,令各該司,看詳防啓,何如?上曰,近日經費及營儲之移送,出於萬不獲已,而卿之所陳,合於經訓,敢不體念?〈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式暇〉。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監祭進〉。左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監祭進〉朴皓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夜自五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未肅拜,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傳旨未下,持平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琮鎭曰,禮房承旨,與同副承旨,分詣宗廟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裕憲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鐵求,以禁衛中軍,南壇淸道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升權,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琮鎭曰,宗廟、景慕宮秋展謁,念後更擇以入。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旣有隻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基善,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旣有隻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基善,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咸鏡監司朴宗薰狀啓,吉州牧使白殷鎭父病危篤,勢難察任,不得已罷黜事,傳於洪遠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公忠等邑民家頹壓、人命渰死事,傳於洪遠謨曰,漂頹之數,若是夥多,極爲慘然。恤典卽速題給,奠接之方,另加董飭,俾無失所渙散之弊事,廟堂關飭分付。渰死人,生前如有還布者,蠲蕩事,一體分付。
○右承旨趙琮鎭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遠謨,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兼司書宋持養入直矣,以宗廟報謝祭祭官,纔已受香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洪永奎受由在外,司書洪羲錫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宗廟、景慕宮秋展謁,念後更擇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朴周煥,更爲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二營入直千摠徐翯淳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一間半缺落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北二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字內興元門北邊宮墻一間半缺落處,北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守直,而該入直軍,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八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李敏會、金瑩綬等亦,彼人輩奏文禮物,不能以事體防遏,捧授洞任,極爲顚錯是白如乎,蓋其自初失於盤詰之罪,合施原律。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尹載鍵亦,莫重之地,有此失火,而殿牌作變,未得移捧,萬萬驚悚,溯考法文,旣無本律,只有殿牌作變邑守令勿罷之定式是白乎矣,其不能察飭之罪,終不可仍置。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病〉。行左承旨徐左輔〈坐〉。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坐〉。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李貞夏〈仕直〉朴皓壽〈仕〉。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趙琮鎭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琮鎭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性浩爲吉州牧使。
○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獻納李遠翊,修撰任百經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腳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先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籍口,詡之以闡明,稱之如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獻納李遠翊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淸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兇,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磨gg幺麽g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父gg夫g,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寔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六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可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藉産之典,雖巳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託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八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亙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恆、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雲者,卽是適、璉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恆、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羗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恆、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藉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輊,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徒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罔惻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首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敷,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知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霄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綱之魚者,蓋綠其凶熖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謟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卽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半行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十一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七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字刀割〉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藉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實是亙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以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鞠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彼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眠,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㦧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㦧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今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彼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黑山島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兇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輳,一自廢枳之後,恆懷不逞之心,假託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㦧懷凶謀,與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㦧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之gg於g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載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流gg說g,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翊gg詡g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魯敬之罪,可勝誅哉?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濫之習,全無忌憚。躐躋崇顯而躁進不已,兜攬要膴而惟利是趨,倚姪壻而作爲聲勢,締權奸而專事謟附,宴席稠會之中,肆發悖說。其所謂生死不得,抑情仕官之數十年雲者,意出乞憐,罪關無將。數十年之間,是果何等時,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強爲仕官耶?徐有圭訟冤之辭,卽肇源已著之案,則爲今日臣子者,固當明目張瞻,聲罪致討,而身爲禁堂,曲意掩護者,已是無嚴之極,而尤有所萬萬痛惋者。粵在己卯之夏,揀選名門,爰定大禮,一國臣民,莫不慶祝,而渠獨何心,大懷不滿,倡爲凶言,全襲裕賊之餘套?傳說已播,輿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論其負犯,萬戮猶輕,王章尙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國有常刑乎?此不可晷刻容貸,豈可薦棘而止乎?請薦棘罪人魯敬,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㦧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腹,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睿念,未嘗不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切,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慘之謀也。幸賴睿鑑孔昭,莫售惎搆,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瑣瑣之婭,蛇盤蚓結,齪齪之徒,蠅營蝨附,㦧慝之狀,天地bb之b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魯敬無將不道,表裏和應,腸肚糾結,根柢於兇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讐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
○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灒gg潛g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託校宮之復設,bb潛b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bb然b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今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員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執義金羽根,時在公忠道木川地,持平金漢益,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等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慘,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bb未究b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bb之b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bb此b,跳踉bb如此b,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懍然哉?大僚覆奏,明辯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末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般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而不泯,君綱恃而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薦棘而止。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執義金羽根,時在公忠道木川地,持平金漢益,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兩司合啓,鍾秀支屬事中達瀅之瀅字,以淳字改措語,李永純事停啓,永喆事中伏法下十二字抹去,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十二字添入,噫彼下九十字抹去,請永喆下等字抹去,金鏴等事停啓,金敎根事停啓,魯敬事中悖說下八字抹去,李鶴秀事中不道下七字抹去。院啓申綱下黃允中輩四字抹去,傾陷之計下或字抹去,發通下而字抹去,誑惑二字添入,不逞之徒bb下b或投券而四字抹去,造意叵測四字改措語,冒犯下莫嚴之地四字抹去,必誅之科四字改措語,請字下黃允中三字抹去,黃允中事停啓,韓植林事停啓。兩司合啓中李永純事,金鏴等事,金敎根事停啓。府啓中黃允中事,韓植林事停啓。院啓中黃允中事,韓植林事停啓。答三司曰不允,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魯敬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趙琮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朴宗休入直矣,以大成殿還安祭祭官,纔已受香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林翰鎭受由在外,兼輔德李景在閣臣除本仕,兼弼善閔泰鏞,文學尹滋耕,兼文學成遂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莊陵參奉高濟應,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左輔,以戶曹言啓曰,東闕營建之役,因大臣筵奏,停撤事,命下矣。今旣停撤,已治鍊之村木gg材木g,若依前積峙於東別營,經年閱月,則低汚沾濕,必致腐傷。其中體大材木,入峙於東內役所高燥處,以防沾濕之患,其餘小小木物,仍爲藏置於東別營庫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九日承傳內,放逐罪人李寅溥、金敎根、金炳朝,興陽縣屛裔罪人韓植林,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珍島郡安置罪人李永純等,放送事命下,而其時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已停,李寅溥、金敎根、金炳朝等放送,韓植林、金鏴、李永純等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穩城府充軍定配罪人黃允中放送事命下,而名在臺啓,不得擧行之由,前已草記蒙允矣。今旣停啓,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坐直〉。右承旨趙琮鎭〈望闕禮習儀進〉。左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病〉。同副承旨洪遠謨〈緣故出〉。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朴皓壽〈仕直〉徐元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左輔啓曰,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臣琮鎭,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左輔啓曰,假注書李貞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貞夏改差,代以徐憲淳爲假注書。
○徐憲淳在外,代以徐元淳爲假注書。
○以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啓曰,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李秉儀牌不進,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掌令徐有贊陳疏,持平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以兼弼善閔泰鏞,文學尹滋畊,兼文學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安州牧民家頹壓事,傳於徐左輔曰,燒燼之餘,薦被水災,頹壓之數,幾乎二百之多,想其景狀,極爲矜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使搆接事,廟堂關飭分付。
○以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淮陽等邑民家漂頹事,傳於徐左輔曰,聞甚慘然。其間未卽搆接者,各別顧助,俾卽奠安事,分付。事在民恤,而一朔之後,始乃馳聞者,雖緣事會,難免伈伈。此後更勿如是稽滯之意,一體分付該道臣。
○徐左輔,以吏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安州牧使朴大圭受由上京,尙未還官,見今該牧,方有水災,民家頹壓,其所改搆奠接之方,不容少緩,許久曠官,誠爲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身病沈重,不得下去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等待其差歇,安州牧使朴大圭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金裕憲,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安衡壽,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啓本,則以爲,宣禧墓局內汰落處,補築之役甚鉅,所入物力,先以某衙門錢三千五百兩劃下,鐵器械雜物及空石、木物,自三軍門、戶曹、摠戎廳,分定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補土雖雲浩大,請劃終涉過多。依庚寅已例,以禁、御兩營錢各八百兩,兵曹錢四百兩,合二千兩,分排劃送,使之取用,而凡係物力之撙節,隨處句檢,吏校之誅求,嚴加糾察,俾無公貨濫下,外邑貽弊之意,另飭於道臣、地方官等處。鐵器械、空石木物,依狀請,令三軍門、戶曹、摠戎廳,分定進排,相地官奏時官,分付該監,亦爲定送,而潦水未霽之時,工役似難完固,姑令趁晦前待快晴,更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二營入直千摠柳民儉牒報,則武德門東邊墻垣,前日頹圮傍近處一間,又爲缺落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旣是傍近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兵,仍爲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字內武德門東邊宮墻一間缺落,而旣是前日頹圮傍近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兵,仍爲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貼連,會寧前府使尹載鍵矣本府議啓內,莫重之地,有此失火,而殿牌未得移奉,萬萬驚悚。溯考法文,旣無本律,只有殿牌作變邑守令,勿罷之定式是白乎矣,其不能察飭之罪,終不可仍置。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洪州前牧使李敏會,公忠前水虞候金瑩綬等矣本府議啓內,彼人輩奏文禮物,不能以事體防遏,捧授洞任,極爲顚錯是白如乎,蓋其自初失於盤詰之罪,合施原律。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掌令徐有贊疏曰,伏以臣於臺閣一步,非但株守之莫可變動,抑亦鐵限之無由踰越,此則聖明之所俯燭,同朝之所見諒也。日月雖久,愆尤自在,而向來掌憲除旨,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驚懍恧縮,不敢爲叩謝之計,日事違傲,惟嚴譴是竢,至於日昨惶隘之境,而臣之顚倒狼狽,無復餘矣。違召路阻,進退維谷,將欲陳暴情實,則門鑰已下,登徹無路,情窮勢蹙,迴旋不得,畢竟拚棄大防,張皇肅命,而自顧靦顔,人謂斯何?竊念三司去就,與庶官有異,一或放倒,流弊難遏,淸朝貽羞,所關非細。臣若以副急冒出,謂以已伸私義,而因仍蹲居,豸冠白筆,掦掦逐隊,則是眞不識世間有可恥事,而適足以重犯無忘憚之科而已,臣何敢爲是也?上天覆物,無微不遂,今臣微諒,宜蒙曲副。伏乞特賜鐫改臣職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雖不敢以見職自居,而若其隨事獻愚,則豈以是爲阻哉?今年旱澇,挽近所無之災也。兩南、西、北,雖倖免大歉,而湖西、海、西,被損惟均,至若畿內一路,則雖謂之魯野之無靑,不爲過語矣。穡事已判,民命近止,穀價日益踴貴,蔀屋日益凋瘁,苟不能先期措劃,克軫奠接安保之道,則流離溝壑,急如燃眉,顧安得虛徐哉?鳩財移粟之方,中外有司之臣,必有所商度經理,而第今京外儲蓄,到底枵然,縱有劉晏之善理財,其於無麪之託何哉?臣則以爲,備災之策,莫先於豫,豫講之道,不可玩愒。請令廟堂,卽爲會議,凡荒政之要務,講究設施,俾得及時措處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救荒之論,爾言好矣。勿辭察職。
8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坐〉。行左承旨徐左輔〈坐〉。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坐〉。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徐元淳〈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同副承旨洪遠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朴皓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皓壽改差,代以洪說謨爲假注書。
○洪說謨有頉,代以韓宓履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彥謨爲安州牧使。
○以開城留守李鼎臣狀啓,薦新進上生松茸,節尙稍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趙琮鎭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異樣船之歷過長山,不卽檢察,揆以邊情,極爲疎忽,不可以事屬過境,仍置不勘。當該長淵前縣監金星翼,助泥前萬戶李民秀等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水使尹禹鉉,令攸司稟處。晩時登聞,亦難免稽緩之失,惶恐待罪事,傳於李景在曰,卿則從重推考事,回諭。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堂下侍從,極爲苟艱,實無推移排比之路。時任玉堂,不得已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啓宇,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北評事黃𥞵,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雲,西北僉使黃會淵,老母今年爲八十二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德鉉,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坐〉。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病〉。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徐元淳〈仕〉朴齊憲〈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徐左輔,左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宓履在外,代以朴齊憲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東健、尹奎培、韓兢人、權溭、兪象煥、韓用幹。
○傳於朴岐壽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李景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則今年稼事已判大無,諸邑擧子之裹糧往來,有不可不念。本道儒生公都會及選武軍官等都試,竝爲退行於明秋事,請令廟堂、該曹稟處矣。旣多災年已例,依狀請,許令退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徐翯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內,長淵前縣監金星翼,助泥前萬戶李民秀罪狀,竝令該府,拿問嚴勘,水使尹禹鉉,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星翼,今方待命拿囚,李民秀,下去黃海道甕津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尹禹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8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病〉。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病〉。右副承旨李景在〈病〉。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徐元淳〈仕直〉朴齊憲〈仕〉。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夜自四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洪遠謨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呈辭,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差祭,持平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左副承旨金裕憲,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琮鎭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朴晦壽,參議朴永元竝牌招不進,右承旨趙琮鎭進。以朴宗吉爲應敎,徐左輔爲同春秋,李錫厚爲莊陵參奉,崔錫玄爲金郊察訪。奉常奉事單權炳益。故學生裵爾仁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差祭,參議洪祐燮差祭,參知李鎭華入直,同副承旨洪遠謨進。啓曰,知訓鍊,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從二品擬入,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柳相亮爲知訓鍊,具載哲、南錫禹爲宣傳官,韓秀運爲僉知,張東七爲御營把摠,李寅皐爲文兼,白恆鎭爲黃海水使,任百經爲北評事,胡達文爲西北僉使,崔俊植爲五衛將。同知單金宗彥,護軍尹載鍵,副護軍李根友、趙秉玖、韓秀運、李一兢,副司直金箕晩,副司果黃𥞵,以上竝單付。及第南象淳,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黃海水軍節度事單白恆鎭。
○以左副承旨金裕憲,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御營廳千摠申性浩外任,代以訓鍊都監千摠李應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疎濬溝洫,卽王政之一端,而近來全不致意,每經一番潦雨,輒有一番頹壓之患,都民之將不能奠居,實爲可悶。濬川之節,廟堂與濬川司堂上爛商,待快晴卽爲擧行,而財力每患不敷,令廟堂從長區劃,俾有永久實效可也事,命下矣。濬川一事,實關都民利害,而今年積潦汎濫,殆若創覯,沙泥淤塞,較前倍蓰,至有此聖敎之屢煩軫念。其在奉承德意,修擧廢壞之道,尤當靡不用極。謹與濬川諸堂,依下敎爛加商確,則此役,蓋自英廟朝大濬川以後,或間年或二三年,未嘗不致力於疎滌,而見今爲害滋甚,專由於比年疎滌者,不能大肆工役,以爲久遠之計故也。爲今之道,不可不以庚辰地平爲準,而苟欲永逸,莫如暫勞。若其雇募之費,畚鍤之功,與幾處始役,某地造山,當以庚辰事目,參互可否,從便爲之。最是坊民之通同調赴,雖係已行之事,終涉難愼。至於各軍門將校、各司員役、市人、貢人掖隷,一依庚辰例,使之限三日赴役,諸司官生與各道邸人等,亦當一體遵行。各營軍兵,類多貧殘,竝與各司徒隷及工匠輩,只令二日赴役。而此係都下巨役,較之常時座更,事體尤重,朝士之家,宜先凡民。自宗親、文蔭武卿宰一品以下,悉從座更事例,各出家丁,使之赴役,而亦當有分等之擧,二品以上限五日,三品以下限三日定式,捧甘京兆,俾無違越。坊民則只大川、中川兩傍居住者,依家前治道例,亦限三日赴役,而餘外窮蔀士民,竝勿擧論,以示朝家拔例軫恤之意。容入物力,聞該司留在,不過爲七千九百兩零雲,姑以惠局明年移送條二千四百兩先下,則當爲萬數,更以東闕停役錢儲置中,限二萬兩先爲推移,使之入用,此錢給代,待營建時區劃,恐合便宜。而庚辰濬川時,旣有白嶽、木覓及川渠之神致祭之禮,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8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坐〉。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洪遠謨〈緣故出〉。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徐元淳〈仕〉朴齊憲〈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明溫公主發靷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呈辭,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差祭,持平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琮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趙琮鎭啓曰,應敎朴宗吉,修撰姜必魯在外,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副修撰成遂默差祭,修撰一員未差,副修撰李肯愚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宋持養,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景慕宮修改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判書金學淳宗廟修改進去,參判趙秉鉉,參議吳熙常在外不得進去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淇修落點。
○以副校理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琮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洪義錫入直矣,身病猝重,纔已入稟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洪永圭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兼司書宋持養,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時,今八月二十九日卯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又以禮曹言啓曰,明陵仁元王后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時,今八月二十九日卯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又以禮曹言啓曰,惠陵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時,今八月二十九日卯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又以禮曹言啓曰,元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時,今八月二十九日卯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二營入直千摠權思穆牒報,則武德門南邊墻垣,前日頹圮連接處半間許,又爲缺落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旣是連接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兵,仍爲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字內武德門南邊宮墻半間許缺落,而旣是前日頹圮連接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兵,仍爲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今此濬川時,白岳、木覓及川渠之神,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二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而祭文令藝文館撰出,祭物令太常進排,祭官令吏曹差送事,竝以分付,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8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式暇〉。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同副承旨洪遠謨〈病〉。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徐元淳〈仕直〉朴齊憲〈仕〉。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景慕宮修改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同副承旨洪遠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琮鎭曰,今番昭寧園秋享時,聞綏吉園奉審中使回奏,則園上莎草間多有枯損處雲,畿伯秋巡時,奉審稟處。
○金裕憲啓曰,卽者扈衛廳兵房軍官來言,扈衛大將金履喬,當日卒逝,摠察無人云,印信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議政爲之。
○兵曹,扈衛大將單領議政南公轍。
○趙琮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宋持養,旣有隻推之命,與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修撰成遂默,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牌不進,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差祭,持平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洪遠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兼司書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熙川郡民家漂失、人物渰死事,傳於趙琮鎭曰,聞甚慘惻。漂戶則別加顧助,卽爲奠接,渰死人生前還布蕩減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寧越府民家漂失事,傳於趙琮鎭曰,連此漂頹,尤極慘然。令地方官董飭顧恤,卽速結構奠接事,分付該道臣。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利川等邑民家頹壓、人物渰死bb事b,傳於趙琮鎭曰,聞甚慘然。加意助給,俾趁構葺安保事,分付。
○趙琮鎭,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供事體,何等嚴重,而今番進上生熟鰒,慶尙左兵使當次封進,而日限已過,尙未來納。似因潦漲,以致中路稽滯,今此闕封,萬萬悚然,揆以事體,不可置而不論。當該兵使李東膺罷職,何如?傳曰,必因潦漲所致,罷職勿施。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宋持養,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官員所報,則昨日雨後,本陵陵上曲墻北邊三間許外面頹圮雲矣。外面頹圮,與內面有異,慰安奉審之節,依前例不爲磨鍊,改築之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8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病〉。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同副承旨洪遠謨〈病〉。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徐元淳〈仕直〉尹敎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裕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啓曰,同副承旨洪遠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朴齊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景在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李景在曰,下直守令入侍。
○朴齊憲改差,代以尹敎成爲假注書。
○傳於趙琮鎭曰,修改禮堂入侍。
○以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宋持養,副修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兼司書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琮鎭啓曰,卽者弼善朴宗休,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宋持養,副修撰成遂默,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輔德林翰鎭,說書洪永圭在外,兼輔德李景在內閣進,弼善朴宗休陳疏徑出,司書洪羲錫病稟出去,兼說書未差,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弼善閔泰鏞,文學尹滋畊,兼文學成遂默,兼司書宋持養,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以同副永旨洪遠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宋持養,副修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兼弼善閔泰鏞,文學尹滋畊,兼文學成遂默,兼司書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朔州府使徐相五,以其親病,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於趙琮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曺圭振爲朔州府使。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長淵前縣監金星翼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裕憲,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崔文興,身爲兼參軍,旣捕松賊,私自放送,揆以紀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星翼原情啓目跋辭,待帥臣、鎭將就囚,竝以議處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金星翼,議處間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朴榮顯疏曰,伏以臣,本以遐外庸陋之蹤,濫竊科第,今玆二十有餘年,少無涓埃之報,徒切殞結之忱,而居然驟進,猥廁緋玉之末,榮耀已極,涯分殊過,退伏旅邸,歌詠聖澤而已。千萬不自意,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臣感恩怵義,冒沒趨膺,少伸叩謝之沈,而第臣於是職,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在所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俾存公格,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弼善朴宗休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迫七耋,衰朽日甚,氣息凜綴,長在沈淹,暫時離捨,實無其望,而第緣番次苟歎,莫可推移,黽勉就直,一念憧憧矣。卽接家信,則近因寒煖之不適,以致將攝之失宜,心火內攻,寒痰上升,頭目眩暈,手足麻木,委席涔涔,症情危惡,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朴榮顯上疏,則以爲,臣於是職,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在所當遞。伏乞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寧都正朴榮顯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辰八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祥暉堂。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景在,假注書徐元淳,記注官卓雲翰、金聖默,成川府使李嘉愚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下直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嘉愚進前起伏,奏職姓名。上曰,守令先退。嘉愚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辰八月十六日酉時,上御祥暉堂。貞陵修改禮堂入侍時,右承旨趙琮鎭,假注書徐元淳,記注官卓雲翰、金聖默,禮曹參判徐憙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禮堂進前。憙淳進前起伏奏曰,陵上諸處無頉,曲墻頹圮處修改等節,雨幸際晴,無事訖役,而比頃者奉審時,別無顯頉處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坐〉。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尹敎成〈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趙琮鎭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來二十一日,輪臺日次,而宣陵忌辰祭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徐左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元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改差,代以柳興奎爲假注書。
○柳興奎有頉,代以金炳奎爲假注書。
○傳於朴岐壽曰,燕岐縣監李時復,前後效勞甚多,善地守令相換。
○朴岐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宋持養,副修撰成遂默,旣有隻推之命,與副校理兪星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弼善閔泰鏞,文學尹滋畊,兼文學成遂默,兼司書宋持養,旣有隻推之命,與司書洪羲錫,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穆陵展謁親祭矣,日字,以來月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穆陵展謁親祭矣,日字以來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九月初六日,初十日俱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六日爲之。
○傳於李景在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穆陵幸行時軍令,九月初六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穆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還詣廟洞晝停所,當日還宮。
○傳於洪遠謨曰,今番幸行時,京擧動例爲之,凡係民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除之,屬於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事,分付。
○朴岐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穆陵幸行時節目,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東道七陵寢幸行時,有懿陵祭禮,遣重臣攝行之例矣。延慶墓旣在懿陵局內,以遣官攝祭,一體磨鍊乎?敢稟。傳曰,一體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顯陵陵上曲墻頹圮處,穆陵陵上曲墻頹圮處,改築吉日時,今八月二十六日卯時推擇,本曹堂上進去監董事,纔已啓下矣。兩陵寢同奉一局之內,臣曹堂上,不必各爲進去,依前例兼爲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昌陵局內汰落處補築,弘陵陵上曲墻頹圮處改築吉日時,今八月二十六日卯時推擇,本曹堂上進去監董事,纔已啓下矣。兩陵寢同奉一局之內,臣曹堂上,不必各爲進去,依前例兼爲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七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今春幸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而春幸時,訓局步軍十二哨,馬軍五哨,訓、禁兩營大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三番爲之,御營廳留都矣。今番則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矣,敢稟。傳曰,依今春幸行時例爲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今春幸行時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春幸行時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開陽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晝停所連爲作門,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以廣州留守所屬,束伍步軍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穆陵展謁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白宗和,身爲巡山哨官,不勤其任,擧措駭妄,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韓亨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辰八月十七日午時,上御興政堂。軍士房承旨持軍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景在,假注書尹敎成,記注官金聖默、李東韻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受兵曹判書軍令,兵曹判書朴周壽,持軍令追入跪進。上命踏啓字以下。景在讀軍令,以授周壽。上曰,兵判先退。周壽持軍令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病〉。行左承旨徐左輔〈坐直〉。右承旨趙琮鎭〈病〉。左副承旨金裕憲〈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景在〈病〉。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尹敎成〈仕直〉金養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左輔啓曰,右承旨趙琮鎭,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奎在外,代以黃麟淳爲假注書。
○黃麟淳有頉,代以金養默爲假注書。
○以兼弼善閔泰鏞,文學尹滋畊,兼文學成遂默,司書洪羲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弼善閔泰鏞,文學尹滋畊,兼文學成遂默,司書洪羲錫,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左輔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副修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琮鎭,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左輔曰,只推。
○洪遠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成遂默,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柳相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緣故出〉。行左承旨徐左輔〈坐直〉。右承旨趙琮鎭〈式暇〉。左副承旨金裕憲〈病〉。右副承旨李景在〈病〉。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病〉。假注書尹敎成〈仕〉金養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左輔啓曰,左副承旨金裕憲,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遠謨曰,今二十二日秋到記,崇政殿當親臨矣,該房知悉。都承旨馳詣泮宮,再明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以兼弼善閔泰鏞,文學尹滋畊,兼文學成遂默,司書洪羲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以副修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弼善閔泰鏞,文學尹滋畊,兼文學成遂默,司書洪羲錫,旣有隻推之命,弼善朴宗休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成遂默,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裕憲,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左輔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陽川縣良人崔三鳳等濟活人命事,傳於徐左輔曰,竝令該曹從厚稟處,而崔三鳳段,允爲嘉尙,拔例論賞,以樹風聲。
○洪遠謨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兼弼善閔泰鏞,兼文學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以副修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洪遠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事,命下矣。三陵寢同奉一局之內,不必分詣,依前例一體監董,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拯活十五名以上抄啓者,曾有定式矣。卽接南部都事沈興祖所報,則箭串一二三契中任及西氷庫一二契中任手本內以爲,今七月初二三日之雨,大水屢漲。纛島一洞近六百戶屢千餘人口,俱在漂溺,渰死在卽,而一契則良人李東植、金萬才,閑良鄭昌禧、朴富崇、李東柱、嚴願得、洪伯同、金聖福、李光喆、朴龍元、趙光喆、韓仁範等十二人,二契則良人朴道春、李龍大、金國顯、金得銀、洪壽得、朴根大、張漢健、張連周、池琴喆出身李文相、金興祿等十一人,中村則良人金繼良、金允成、徐衡植、宋文翼、元光春,出身崔擎柱等六人,各持船隻,冒死突入於風浪之中,其救活人命,或爲五六十,或爲七八十,西氷庫一契,則閑良李士興、安光錫、李顯根、白啓澤等四人,二契則出身金麗漢,閑良金重弼、朴喜訥等三人,各持船隻,拯活人命,或爲六七十,或爲四五十。西部都事金宇鉉所報,則以爲,沿江各洞任掌手本內,今番潦水,近古所無,大水屢漲,平陸成江,則屢百民戶,擧皆漂沒之際,麻浦契則閑良宋聖昌、吳德文,折衝金元福,出身金慶周,別抄李順英,騎士張敬尙等六人,土亭里契,則密陽後漕倉船人良人梁文海,晉州右倉船人良人吳載基等兩人,黑石里契,則閑良鄭孝臣,出身崔允達,慶尙道金海漕船人良人韓福連、裵根宗等四人,各持船隻,突入於洶濤之中,拯出人命,或爲二三十,或爲五六十,栗島契居閑良尹德信、崔廷元,沙邨里契居閑良張完,甕里上契居前萬戶文信曦等四人,則見其大水四阻,屢日不霽,船亦不通,屢百戶人命,漂沒於水中,將至餓死之境,則德信,以二十九石米,兩次救恤,廷元,以十六石米,一邊救恤,頹壓三十餘戶,出力結構,張完,以二十石米救恤,信曦,以三千金,分給四洞飢民。北部都事申命淵所報,則以爲,部屬字內三洞任掌等手本內,今夏潦水漲溢,邱壠崩頹,忽然水勢泛濫於不意之地,屢百戶人命,頃刻漂沒。合正里契,則折衝趙完璧、李枝盛,閑良李寅培、朴允彬、韓光得等五人,望遠亭契,則折衝劉顯複、金湖溢等兩人,汝矣島契則出身金德佑,閑良金命植,朴龍喆等三人,出力募軍,各持船隻,突入水中,其所拯救,或爲三四十,或爲五六十名雲矣。自臣府更加査實,則大水屢漲,沿江民戶,頃刻漂沒,而各江船主,見其危急,持船突入,或挺身而拯出,或募人而救活,其所實蹟,果如各部所報。且自備錢穀,救恤飢民,已極嘉尙,而其中參千金分給四洞之文信曦,尤是罕有之事。右項各人,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而臣府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諸人之或挺身冒險,救活許多人命,或自備錢穀,周恤飢民,俱極可尙,令該曹卽爲考例稟處,而文信曦之獨辦多財,分給四洞,尤爲嘉尙,從願施賞事,分付該曹。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德鉉,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柳基常,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張有聞、金宗彥,俱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北評事任百經,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雲,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穆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左輔〈緣故出〉。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坐〉。右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同副承旨洪遠謨〈坐〉。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病〉。假注書金養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景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李景在曰,下直守令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朴晦壽,參議朴永元竝牌招不進,右承旨趙琮鎭進。以李在鶴爲修撰,李惟秀爲左尹,李寅弼爲敦寧都正,洪穉圭爲大司成,趙昌敎爲校書校理。燕岐縣監李時復,陽德縣監鄭鶴濟相換。故學生李漢傑、辛鋧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李志淵入直,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鎭華差祭,右副承旨李景在進。以沈漢永爲內禁將,許潤、卞鍾淳爲五衛將,柳永魯爲都摠經歷,成遂默爲北評事,林得春爲金井別將。同知單崔俊植,護軍趙秉鉉、林景鎭,副護軍朴英顯、金興根、南象淳,副司果任百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朴永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陽淳狀啓,九月令薦新進上石榴,節序差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洪遠謨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金陽淳狀啓,七八月令藥材進上,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洪遠謨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李憲瑋狀啓,楊口縣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於洪遠謨曰,薦遭水災,連此漂頹,甚爲憫然,另加顧恤,卽爲搆葺,俾得奠安事,分付。
○趙琮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朴宗吉,修撰姜必魯、李在鶴在外,副修撰李肯愚內閣進,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李敬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修撰李家淳疏曰,伏以臣,資性愚憃,學術空疎,徒藉先蔭,屢荷恩眷,桂坊之擬,翰苑之圈,冑僚臺省之歷揚。罔非涯分之不稱,而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本年六月二十六日有旨,以臣爲弘文館修撰,令臣乘馹上來。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顧臣信心守株,涉世昧方,而恩宥遄降,叨冒殆遍,至於見被本職,所以掌內府經籍,治文翰備顧問,而古所謂集賢學士也。雖以名儒䆳學,輒皆逡巡退縮,不敢遽進而冒受,矧以如臣滅裂,其可視若固有,爲竊據匪據之圖哉?且臣今六十有五,受氣素薄,積祟已痼,散櫟到老益朽,衰柳望秋先零,今當潦熱交攻之會,氣血壅滯,脾冑胃傷,上吐下泄,內痞外鑠,殆無以自力於奔走之恭也。第自以恩深滌垢,情急覲光,扶舁到豐基地,觸冒炎威,又添一病,十顚九仆,更無前進之望,玆敢控免本職,徑尋鄕路。伏乞天地父母,特賜矜許,以安私分焉。臣方乞免,何暇及他,而區區憂愛,不得不一暴於紸纊之下,惟聖明試垂察焉。臣竊觀近年以來,咎徵屢見,至於今年,三春大旱,川渠枯涸,六月淫霖,水澤懷襄,天下古今之言災異者,必曰九潦七暎,而九潦於堯,七暎於湯,未嘗一時竝値。今也一年之內,迭見洊至,雖使堯、湯而遇此災也,其憂勤惕厲,尤當百倍於當日。臣未知殿下其將何修,而可以答天譴而救民命乎?臣聞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天明畏自我民明威,是知民心胥悅,則天休滋至,民命困急,則天災荐臻。民生之休戚,天心之所因,以爲喜怒者,則召誥之以諴小民,爲祈天命之本,以疾敬德,爲諴小民之本者,其非今日急先之務耶?張橫渠西銘,上圖言人爲天地之子,下圖言事親之道,以明事天之道,而以民胞物與,爲大君者體天行仁之極致,則安有民命之不舒,而能弭天災而迓天休者乎?肆昔宣廟戊辰,臣先祖先正臣滉,因災異啓曰,先王遇災知懼,側身修德,不可只行文具而感動天心也。旣以誠修省,以承天愛,陳戒於六條疏中,又箚進《聖學十圖》,而西銘卽其一也,拳拳以敬天愛民之道,深致意焉。宣廟嘉納而體念之,以基四十年光恢之業,亦越我先大王,承聖祖精一之傳,致二紀文明之治,至以六條十圖請師我公八字,特書於御製陶山賜祭文,猗歟,休哉。崇儒尊道之規,敬天愛民之意,允爲百王之所師法也。惟殿下體祖宗之光訓,服儒先之嘉猷,丕惟曰天人一理,天變之來,民怨召之也。斯民飢,思所以飽之,斯民溺,思所以濟之,斯民病,思所以醫之,振擧綱維,痛革流弊,惟便民利民是事,則天變庶乎其可弭矣。亦以此敬天愛民之道,燕貽我王世孫邸下,慶衣尺之漸長,申遇物之至誨,所以早喩敎選輔導之方,一依朱子封箚輔儲嗣諸條所論。俾有以克享天心,永祈天命,以啓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甚好,當留念,而本職已爲許遞矣。
○壬辰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朴岐壽,檢校待敎趙斗淳,記事官洪大稱,右副承旨李景在,假注書金養默,事變假注書安正淳,記注官卓雲翰,別兼春秋洪鍾應,領議政南公轍,行戶曹判書趙萬永,兵曹判書朴周壽,吏曹判書李止淵,知敦寧府事徐能輔,知訓鍊柳相亮,行護軍李惟秀,刑曹參判申絅,副校理宋持養,振威縣令洪秉箕,漣川縣監李源達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趙宗翊、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等曰,潦雨之餘,朝氣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寅永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醫官二人入診,亨基、宗翊入診訖,寅永曰,脈候奏之。醫官亨基等,退伏楹外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寅永曰,湯劑議定乎?亨基等奏曰,潦暑快歇後當議定矣。上曰,次對爲之。景在曰,下直守令待令矣。上曰,次對後進前,可也。公轍曰,日前以濬川事,謹依成命,有所草記,而第念潦水尙今未收,欲待快晴,秋晷漸短,工役必當減失,若退行於明春,則不但有着實成就之效。且歲後都下民勢,必多窮急應募者,因而有聊賴,則此亦濟飢之一政,俄於賓廳,與諸堂議之,則僉議亦然。更以明春解凍後擧行之意,分付該司,山川致祭,亦令待役時設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今之議救荒者,皆言當禁酒,或言其效小而適爲擾民之端,兩說俱有經歷,而大抵災民一粒,其貴如金,以不貲之穀,浪費無益之地。糜穀之害,酒爲最甚,善禁與不善禁,惟在有司對揚之誠不誠勤不勤矣。今年農形,觀於諸路啓報,雖有淺深之別,而率多被歉全棄之處,顧今民命所關,專在穀一條,則禁釀實不可已之急務。近取己甲乙三年飭令,可以按行,自來閏九月初一日爲始,凡祀宴所用與買賣,懸法出禁之意,豫爲曉諭於坊曲,以示先甲之令,自前見之,則禁酒之時,班戶憑藉而多冒法之弊,殘民無勢而有偏罹之患,如此則何以服人心而示四方乎?人存則政擧,此專在掌法之地擧行之如何耳。於此而有吐茹之異,任胥隷操縱之奸,而使朝家爲民之苦心,歸於一場騷擾而止,其可曰國有法綱乎?亦當有嚴法而待之者,爲先令刑漢兩司左右捕廳知悉,京外宜無異同,雖不甚被災之處,苟能念及於惜費資鄰之政,則決不可一毫弛縱,竝以此意,關飭於諸道道臣及四都留守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酒禁發令,則法司堂上備員,然後可以有豫先擧行者,而京兆堂上中左尹林景鎭,聞有實病,欲爲呈辭雲。許遞,政官,令政院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啓本,則以爲,東西各陵改築補土處,容入物力,極爲不些,儲置會減,勢實末由,其所擧行,萬萬罔措,某衙門錢限七千兩,特爲劃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陵役劃財,例因補土堂上與該邑守令監董時狀請許施,而至於政府以下監董,則絶無自廟堂劃財之例。雖曰儲置不足,勢難措辦,而前亦有與該廳往復推移,從便擧行者,今不可援他遽請,且京司錢儲,到處枵然,實難闊狹,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京畿十四邑所在北漢城餉捧留條,還爲移轉城捧事,摠使向有所筵奏者,其說雖是守法式軫城民之意,而顧今畿邑民勢,實難責之以轉輸。有司堂上,自明年復舊之言,實出於深量預備之意,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知訓鍊柳相亮,當爲追榮,而聞其所後家,無貤贈處雲,依他例特許移贈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臣之今日登對,非爲次對也,誠切覲光又欲以疾痛之呼,仰懇而入來也。臣之癃病,不堪一日供職之狀,向日筵席,已有略暴,而見今諸路之災荒溢目,衆務咸萃,百慮交功,臣當此時叨此任,豈有濟艱之望乎?殿下不知臣之不肖,必欲致臣,前後恩諭,丁寧懇惻,臣若有一半分報效之道,則臣自謂有向國丹心,朝日照窓,豈敢自爲占便之計,以負倚毗之聖念,而百爾思量,萬無堪承之望。臣之一身狼狽,猶屬餘事,而其於民國之僨敗何哉?譬如駑馬垂斃,而載之以千勻之重,策之於太行之險,微物雖不足言,爲其主人,豈無矜惻之心與少恩之歎乎?天地之大,不能無憾,政爲此道也。枚卜之擧,旣承商量之敎,臣方日日顒俟矣,伏望下諒此實狀實情,如臣之病廢不能事事者,早賜斥退,雖今日,亟下改卜賢德之命,以幸公私,千萬至祝。公轍曰,臣向承扈衛大將摠察之命,而國典例以勳戚爲之,中間雖或有非勳戚,大臣亦爲權察,而私心則極爲不安矣。事務非比他營門之繁氄,而以臣精力,此亦難以兼察,若蒙體諒之恩,則幸甚矣。上曰,筵退後以擧條書入。公轍曰,此不必擧條書入,當以筵說書進矣。上曰,唯。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周壽曰,文祜廟三年內山郡海邑加進排雉鮮價,自本廳給價事,命下矣。準折計價,則合錢爲一萬六千餘兩,而本廳歲入,挽近漸縮,應下貢價,每患爲艱,近二萬金之別劃,非但其勢末由,本廳則不計用遺在,只遵魚鱗上下,故曾無加進排給價之例。今若此路一開,其爲無窮之弊,不可勝言,本廳給價,置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亮曰,北漢水災後形止,臣於月前,已爲看審矣。行宮之修補,公廨之改葺,俱係緊重,而撮其中最急者而言之,則行宮主山崩頹,水力橫潰處,堅築峻岅,深濬舊道,然後更値潦水,可免行宮之受害。城內道路,陵谷互換,樵牧莫通,或鑿或補,俾分谿逕,然人馬可以通涉,倉穀可以轉輸,役處雖極浩大,不得不及今措處。然第伏念所入物力,亦且不些,而無他拮据之方,本廳月課銃藥條,每當本廳有事,請得取用,其例甚多,壬辰、癸巳兩年,則因支放不足,昨年已爲請停區處矣。自甲午至戊戌五年,各邑銃藥分給,更爲停止,一萬兩,自廟堂,某衙門中姑先貸下,而每年二千兩排報,則至五年,自堂還本,而更得空名帖四百張,則以此數,庶可有完役竣事之道,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南公轍曰,北漢水災孔酷,聞於摠使矣。道路不通,最爲可悶,不可不急先始役,以月課物力取用,前亦有例,而所請數爻稍多,此則令惠堂量宜措劃,役處若浩大,猶有不足之歎,則使之更觀相議,而空名帖,以二百張成給,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玉堂奏所懷。持養起伏奏曰,別無所懷矣。景在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下直守令進前,奏職姓名。秉箕等以此起伏,奏職姓名訖。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坐〉。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同副承旨洪遠謨〈式暇〉。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金羽根,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赫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徐左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啓曰,執義金羽根,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執義金羽根禁推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分揀。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李正耆落點。
○趙琮鎭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永禧殿修改,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洪奭周,以秋到記試官受點,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傳於金裕憲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以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琮鎭,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廣州留守李錫奎狀啓,本府軍官金宗淵之冒危拯救,損財接濟,極爲嘉尙,褒賞之典,令該曹稟處事,傳於金裕憲曰,拯救多命,繼以資施,其義可尙,厚例稟處事,分付該曹。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興元門北邊墻垣缺落處一間,頹圮處一間半,武德門東邊墻垣缺落處一間半,今已畢築矣。各處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則以爲,道內農形,備經水旱,已判慘歉,此時儒武之裹糧遠赴,爲弊不少。本營所管儒生公都會與各項武士都試及兵水營所管武士都試,竝姑停止,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纔已許施於畿伯狀請,今亦依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則備陳道內綿農判歉之狀,仍請各邑今年條各軍門各衙門所納布及訓局砲保布,竝以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綿歉之歲,狀請代錢,便成例規,而年分尙遠,遽爾登聞者,揆以公格,未免徑庭,固當還爲下送,而本道備無之災,殆是近年創覩,事關目下民隱,有不宜膠守常法。第念訓局保布,與他自別,尤不可全數請代,今此所請各軍門各衙門所納布,特許純錢,砲保則尤甚邑折半,其餘三分一代錢上納,以紓全道民力,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興元門北邊宮墻缺落處一間,頹圮處一間半,武德門東邊宮墻缺落處一間半,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北二營入直軍,還入直所,而添入軍,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及西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二間半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二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秋到記崇政殿親臨試取時,本府都事八員赴擧,只有二人,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崇政門、麗春門、宜秋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8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坐〉。行左承旨徐左輔〈坐〉。右承旨趙琮鎭〈坐〉。左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仕〉。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崇政殿,秋到記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李正耆未肅拜,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洪穉圭,敦寧都正李寅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洪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琮鎭,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二十二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興元門北邊墻垣頹圮處四間,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興元門北邊宮墻頹圮處四間,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北二營入直軍,還入直所,而添入軍,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八月二十二日卯時,上詣崇政殿。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徐左輔,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金裕憲,右副承旨李景在,同副承旨洪遠謨,記事官洪大稱、兪鎭五,記注官金熙逌,別兼春秋洪鍾應,檢校待敎李肯愚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朴岐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廣達門,入崇政門詣殿內。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岐壽曰,儒生今方入門,而旣有俄者啓請標信,以此擧行乎?上可之。岐壽讀奏儒生入門單子,合爲四百五十三人,仍傳內侍以上。試官及儒生,如儀行禮訖。讀券官禮曹判書洪奭周,知敦寧徐能輔,吏曹參判朴晦壽,對讀官禮曹參議李憲球,行副護軍尹聲大,副司直金景善,副司果李公翼,考官行大護軍趙寅永,右參贊李光文,兵曹參判李志淵,參考官刑曹參議尹命圭,行副護軍李根友,副司直李垿,弼善朴宗休以次就座。上命書賦題曰,濟濟多士文王以寧。奭周、晦壽進前書訖。景善、公翼,捧出懸之。景在曰,今番開講,以抽栍擧行乎?上曰,唯。試官權退,仍命唱禮畢,降座。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出崇政門外。岐壽曰,今日殿座,排設擧行,不能趁期,事甚駭然。當該司鑰,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由廣達門、顯謨門,入興泰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八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興政堂。秋到記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金熙逌,別兼春秋洪鍾應,讀券官禮曹判書洪奭周,知敦寧徐能輔,吏曹參判朴晦壽,對讀官禮曹參議李憲球,行副護軍尹聲大,副司直金景善,副司果李公翼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奭周曰,今當書等,而上一張差勝,以三下一書之乎?上曰,三下一書之,之次以三下二書之,之次一張,以草三下書之,之次四張,以次上書之,可也。奭周書等訖。上曰,上第一券,坼下祕封,使岐壽讀奏。其餘使之以次坼奏,岐壽以次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製述賦居首三下一進士李維謙,講居首通幼學柳來維,竝直赴殿試。製述之次三下進士徐有璟,講之次通幼學金顯箕,竝直赴會試。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金魯謙,講之次通幼學李亮信等二人,竝給二分。製述之次次上生員李寅正等四人,講之次通幼學姜章煥等十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仍命自下對讀官先退。公翼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病〉。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琮鎭,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金漢益在外,韓文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景在曰,只推。
○趙琮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朴宗吉,修撰李在鶴,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崔俊植,文臣兼宣傳官李寅皐,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洪州兼任瑞山郡守李守益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旣曰異國人,從船往來泰安之日,卽傳符還發之際是如是白乎則,別無可罪之端,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景在,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內,鳳山郡守金相順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相順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奎鉉狀啓內,前正言金相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相勉下去全羅道長興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大司成洪穉圭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泮長除旨,聞命惝怳,不知措躬之所。夫是職也,綦重顧何如遴選又何如,而遽然畀之於如臣無似,未知殿下奚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臣晩從末蔭,倖竊高第,出入邇列,榮幸無比,自顧私分,已是踰濫,淸官美職,夢想未到。況臣才卑品劣,最居人下,旣無文學之著,不足以勸課乎諸生,又乏標準之譽,不足以矜式乎賢關,則凡百庶位,尙或陳力,其可擬議於成均敎冑之任哉?顧今世級漸降,文風寢邈,導率丕變之責,尙矣無論,課試公正之規,亦不如古。正宜極一代之選,副多士之望,而乃以文質無當之人,猥據皐比之席,自任師儒之長,則八方之嗤笑,理所必至,而聖朝設置之本意,亶其然乎?臣於是左右思量,冒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曲,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遞臣大司成之任,俾公器得重,微分獲安,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病〉。行左承旨徐左輔〈病〉。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景在〈坐〉。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仕〉。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李正耆未肅拜,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左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宗鎭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延慶墓,一體奉審以來。
○傳於洪遠謨曰,留院上疏入之。
○趙琮鎭啓曰,因副應敎閔泰鏞上疏,秋到記製述賦居首李維謙拔去事,批旨依施事,命下矣。原榜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以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琮鎭,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柳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陽城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於洪遠謨曰,聞甚矜惻,漂頹戶,別加顧助,趁爲結構,無使棲遑失所之歎,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趙琮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漂民出送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依例先通咨文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而無方物一起磨鍊,順付於冬至使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閔泰鏞疏曰,伏以臣,伏見秋到記榜眼,有不勝萬萬驚惋者。噫,彼東萬,其所負犯,何如關係,何如附麗凶逆,爲鷹爲犬,主張悖論,如鬼如蜮。逮夫懲討方張之日,宜被黨與先誅之典,而酌配已失王章,鬼誅未洩輿憤,罪名至重,公議尙沸,其子之自同無故,冒赴於殿庭之科者,可謂人理掃盡,王法蔑如,而隄防之敗壞,凶醜之跳踉,豈非世道大可憂歎者乎?及其拆封讀奏之際,宜有卽地拔去之請,而前席倉卒,念未及此,竊爲試體慨然也。臣謂到記製述居首李維謙,亟施拔去之典,以杜亂萌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病〉。行左承旨徐左輔〈式暇〉。右承旨趙琮鎭〈緣故出〉。左副承旨鄭知容〈未肅拜〉。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一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寅永,右承旨趙琮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明日徽陵忌辰正日,再明日動駕,三明日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李正耆未肅拜,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知容落點。
○洪遠謨,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朴岐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閔泰鏞,校理黃基安、洪祐順,副校理兪星煥,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閔泰鏞,校理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遠謨曰,只推。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瀅夏、鄭基一在外,金弘根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洪顯周,副摠管李紀淵、洪敬謨落點。
○傳於金裕憲曰,在外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景在。
○洪遠謨,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蛇油丸當次爲洪州矣。湖西水災,不可不念,謹考甲戌已例,有江華移定之擧,而江華歉憂,無異湖西。且伏念蛇油丸,雖係年例待令之劑,旣非恆用者,則本院遺在,雖曰些少,足備不虞,況有特軫民隱之口傳下敎,則其在奉行之道,不宜膠守常例。當年蛇油丸監劑,姑爲停止,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德鉉,以騎兵點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外邑曠官,何時不悶,而今當災歲,看坪不遠,不可久委之兼任,受由上京守令,令該曹催促,卽爲下送。未下直閫帥、守令,一體申飭,亦令明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則以爲,燕岐素以至殘積弊之邑,五朔曠官,百務多滯,重被水患,災形孔酷。該縣監李時復,三載居任,政績多著,今若遽遞其任,猝付生手,則來頭救恤接濟之方,預難措劃,災歲邑事,關係非細。燕岐縣監李時復相換成命,稍俟日後荒政之就緖,使之擧行是白遣,姑爲催促還官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所請,雖出於爲災歲民情,而特敎相換,事體不輕,有難遽施是白如乎,狀請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病〉。行左承旨徐左輔〈式暇〉。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未肅拜〉。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洪遠謨〈緣故出〉。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裕憲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李正耆未肅拜,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左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黃海水使白恆鎭,吉州牧使申性浩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琮鎭啓曰,崇陵、明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事,命下矣。崇陵、惠陵、元陵,領議政南公轍進去,而明陵則無時任大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任大臣進去。
○又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展拜時,本署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金在昌差祭,不得進參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李鐵求、李升權落點。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捕盜大將之兼帶摠管,載在法典,而摠管前望,左右捕將,俱爲受點,係是特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捕將之任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裕憲啓曰,左右捕將許遞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曾經大將權察。
○捕將前望單子入之,申絅、李惟秀落點。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單申絅,右邊捕盜大將單李惟秀。
○金裕憲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申絅,右邊捕盜大將李惟秀,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傳於金裕憲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趙琮鎭,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外邑曠官,何時不悶,而今當災歲,看坪不遠,不可久委之兼任,受由上京守令,令該曹催促,卽爲下送,未下直閫帥、守令,一體申飭,亦令明日辭朝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受由上京守令平澤縣監具秉魯已爲下去。中和府使閔晉鏞,報恩郡守李允植,林川郡守金應根,槐山郡守李聞榮,瑞山郡守李守益,靈巖郡守李應謙,恩津縣監趙𤂿,江東縣監金大根,俱以爲明日下去。未下直守令安州牧使洪彥謨,吉州牧使申性浩,陽德縣監李時復,亦以爲明日辭朝雲。上京守令沔川郡守吳徽常,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等待其差歇。沔川郡守吳徽常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宜晉爲沔川郡守。
○趙琮鎭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膺師、貢人等呼訴內,各殿宮日下生雉,九月初一日爲始,例以本色封進,而今年則節候差早,草樹尙茂,網羅莫設,鷹獵末由,日供生雉,萬無封進之路,限獵得間,仍爲代封雲矣。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金裕憲,以漢城府言啓曰,兵曹草記內,拯活十五名以上者加資,載在法典,而外此各部、各洞民人拯活人命之數,初無各人名下所拯名數,而混稱爲三四十或爲五六十者,事甚糢糊,有難覆啓。更令該府,詳査各部,區別每人所拯名數,草記後稟處事,允下矣。謹依敎旨內辭緣,其拯活名數,更加査實,則南部箭串一契良人李東植拯活爲六十八名,金萬才爲四十六名。閑良鄭昌禧爲八十四名,朴富崇爲二十六名,李東柱爲六十七名,嚴願得爲三十一名,洪伯同爲二十八名,金聖福爲三十一名,李光喆爲五十七名,朴龍元爲三十五名,趙光喆爲三十七名韓仁範爲二十八名。二契良人朴道春爲三十八名,李龍大爲三十名,金國顯爲二十七名,金得銀爲二十五名,洪壽得爲五十八名,朴根大爲三十一名,張漢健爲二十二名,張連周爲二十九名,池琹喆爲四十名。出身李文相爲五十三名,金興祿爲二十七名。中村里契良人金繼良爲五十九名,金允成爲二十五名,徐衡植爲三十三名,宋文翼爲三十二名,元光春爲三十一名,出身崔擎柱爲六十二名。西氷庫一契閑良李士興爲七十三名,安光錫爲三十七名,李顯根爲三十五名,白啓澤爲三十一名。二契出身金麗漢爲六十三名,閑良金重弼爲二十九名,朴喜訥爲二十一名。西部麻浦契閑良宋聖昌爲二十五名,吳德文爲二十三名,折衝金元福爲五十一名,出身金慶周爲二十一名,別抄李順英爲十八名,騎士張敬尙爲二十名。土亭里契、密陽後漕倉船人良人梁文海爲六十七名,晉州右倉船人良人吳載基爲六十四名。黑石里契閑良鄭孝臣爲十九名,出身崔允達爲四十五名,慶尙道金海漕船人良人韓福連爲五十五名,裵根宗爲十八名。北部合正里契折衝趙完璧爲五十五名,李枝盛爲十八名,閑良李寅培爲十八名,朴允彬爲十六名,韓光得爲二十五名。望遠亭契折衝劉顯複爲五十五名,金湖溢爲五十七名。汝矣島契出身金德佑爲十九名,閑良金命植爲十八名,朴龍喆爲五十三名矣。令該曹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穆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出身徐室輔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明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僉知金景瑗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惠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僉使金在潤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守門將趙光夏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坐〉。行左承旨徐左輔〈坐直〉。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裕憲〈坐〉。同副承旨洪遠謨〈坐〉。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仕〉。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口知道。
○鄭知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爲之。
○趙琮鎭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侍令。
○徐左輔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朴岐壽疏批已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卽爲隨駕。
○傳於趙琮鎭曰,修改禮堂入侍,京畿監司同爲入侍。
○傳於趙琮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趙琮鎭啓曰,來九月初六日,穆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啓本,罪人李再豐熙川郡到配事,傳於金裕憲曰,放送事,分付。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懿昭墓秋享祭獻官,前都正李寅弼,改付標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年備無之災,當以畿內爲最,而從以蟲損,酷於水旱,秋序過半,便成慘歉,嗣歲議賑,在所不已。第念本道穀摠,比前尤縮,種糧排巡,亦無其路,雖知移粟之政,重貽他道之弊,較量優劣,有無裒益,卽係荒年不獲已之擧。且明春接濟,非但爲畿輔賙賑而已,亦必有經用之不可不預備者。就各道某樣穀中,關西小米二萬石,各穀折小米五千石,湖南租二萬石,皮牟一萬石,嶺南大米一萬石,各穀折米五千石運來,而關西穀及湖南租一萬石,則先於閏月旬間裝發,必趁未凍前到泊,其餘兩南穀,則使之解氷初裝發,必趁二月望前到泊。關西則依已例,以地土船運來,兩南則各以道內漕船,當爲留泊者裝載,或有不足之慮,則地土船與德積船間,報本司從便擧行。領運差員,必以剛明解事人,各別擇定,另飭上送,沿路護送等節,依漕運例爲之,船價雜費之公穀會減,依甲戌例爲之。而今此移穀,數旣夥多,期又促急,雖以三道少康之民,猝當他道轉輸之役,其所貽害而受困,殆甚遇飢而待哺。凡屬吏鄕夤緣誅求之端,沙格憑藉淆濫之習,嚴加操束,俾不至重爲移疾,穀品則此係目下應用,除非精實斛量者,反不若初不運來。竝以此措辭,關飭於各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姿旣庸下,病尤癃痼,擧足則跲左躓右,臨事則失前忘後,尋常職務,無一堪辦,文苑操衡,豈容久叨,而膺命之初,辭不獲遂,冒出之後,又懼瀆擾,磅礴淟涊,居然爲半年之久矣。不衷而服,匪任而據,早晩僨誤,自分無幸,乃者儒臣之疏出,而臣昏謬迷錯之罪,於是乎益不可贖矣。惟彼李維謙之冒赴大庭,果何等變怪也?渠父東萬,負犯至重,綢繆凶醜,譸張悖通,海島薄竄,輿憤未洩,王府丹書,鐵案自在,爲其子者,苟有一分嚴畏,顧何敢揚揚自廁於平人,以爲僥竊科名之計哉?臣於坼榜之時,身登前席,一聞其名,駭慄交中,隄防莫嚴,明張宜急,拔去之請,不容少緩。況臣公憤之外,又有世嫌,而不幸糊名之券,擢自臣手,私心驚惋,尤倍他人,而神識憒眊,不遑周旋,逡巡旅退,遂無一言,至今追惟,噬臍莫逮。儒臣之論,辭嚴義正,臣固愧服之不暇,而恕之以倉卒未及,責止於試體慨然,亦可謂失之太寬,蹙伏數愆,歷日悚懍,司敗之罰,自知難逭,玆敢冒死陳籲,干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命鐫削臣本兼職名,仍命有司,議臣當被之罪,以嚴王章,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試事之出於無妄,人孰不諒?如是深引誠過矣。
○知敦寧徐能輔,吏曹參判朴晦壽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副應敎閔泰鏞疏本,秋到記居魁李維謙,肆然應試之罪,臚列甚嚴,仍又致慨於不能卽地拔去,臣等誠滿心惶愧,無地自容。噫,彼東萬,爪牙於凶醜,根柢於悖論,罪犯至重,輿情尙激,鬼誅雖加,丹書昭在,則其子之晏若無故,敢赴殿庭之試,已是變怪之大者。而及其科次坼封也,臣等猥以讀券之任,隨登前席,其名一出,宜卽駁拔,而事在倉卒,未及周旋,遂不兔泯默而退,臣等儱侗昏聵,於是乎無所逃罪矣。歷日彌久,恧蹙愈切,玆敢短章自列,恭俟譴何。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攸司,議臣等當被之罰,以嚴科試,以昭典憲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文衡之自引,已過分數,卿等又何爲也?
○行都承旨朴岐壽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副應敎閔泰鏞疏本,則有到記製述居首李維謙拔去之請,辭義甚正,隄防益嚴,而以其坼封讀奏之際,未能卽請拔去,有爲試體慨然之語。第臣卽伊日坼封後讀奏之人,而前席倉卒,未及念到之失,臣亦有焉,何敢以事在倉卒,晏然厚恕,不思所以自引之義乎?玆敢冒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嚴試體,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文衡之批,勿煩。
○敦寧都正李寅弼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義重叩謝,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素無敦寧,揆以政式,自在應遞,玆敢短疏陳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李寅弼上疏,則以爲,臣素無敦寧,揆以政式,自在應遞。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李寅弼,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辰八月二十七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徐左輔,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金裕憲,同副承旨洪遠謨,記事官洪大稱、兪鎭五,記注官金熙逌,別兼春秋洪鍾應,直提學鄭基善,檢校直閣李景在,檢校待敎趙斗淳、李肯愚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趙寅永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廣達門,降輿乘輦,由興化門,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由東夾門入,詣齋室,改具冕服,出至東神門外。岐壽進圭,上執圭詣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訖,由西神門出。詣永寧殿板位,行四拜禮,各室奉審,如上儀訖,出殿門。上釋圭,岐壽受圭。領議政南公轍進前曰,日氣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蹔乘步輦,似好矣。上曰,置之,可也。還入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廟門外,降輿乘輦,詣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由東夾門,入齋室,改具冕服,出詣板位,行再拜禮,入神室內奉審,仍詣望廟樓奉審。上曰,百官行禮,置之。〈出傳敎〉還入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門外,降輿乘輦,至宗廟洞口,降輦步過,乘輦由興化門入,至廣達門,降輦乘輿,由興泰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八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祥暉堂。顯陵、穆陵陵上曲墻修改禮堂入侍,京畿監司同爲入侍時,右承旨趙琮鎭,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金熙逌、卓雲翰,禮曹參判徐憙淳,京畿監司李羲準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堂進前。憙淳進前奏曰,陵上修改緣由,纔已書啓仰達,而臣辭朝之日,雨勢終日霏灑矣。及其始役,卽爲開霽,曲墻之修築,補土之堅緻,善爲訖役,而霏灑纔過,莎草着根,誠切萬幸矣。上曰,京畿監司進前。羲準進前奏曰,西五陵、長陵愍懷墓奉審後,些少有頉處,俄以狀啓陳達矣。上曰,農形,何如?羲準曰,以臣之所經處農形觀之,則往往十里全坪,以蟲災判歉,民人等馬頭呼訴,極爲矜惻矣。上曰,先退。憙淳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岐壽〈病〉。行左承旨徐左輔〈緣故出〉。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式暇〉。右副承旨洪赫〈未肅拜〉。同副承旨洪遠謨〈坐直〉。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琮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遠謨啓曰,大司憲鄭基善,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呈辭,執義李正耆未肅拜,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左輔啓曰,右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琮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右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赫落點。
○趙琮鎭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此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本曹堂上,當於今日進去,而判書洪奭周,參判徐憙淳,俱有身病,參議李憲球,昌陵、弘陵局內汰落處補築後,以明陵陵上莎草修改監董事,仍留,無以推移進去雲,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判書洪奭周,參判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時,當爲進去,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禮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徐有榘添書落點,參判權敦仁落點。
○趙琮鎭啓曰,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繕工提調趙萬永,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監董事,今方出去矣。朴周壽所帶兵曹判書命召,趙萬永兼帶訓鍊大將命召,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訓將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禁將兼察。
○又啓曰,訓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申絅,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洪奭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陽淳狀啓,十月令薦新朔膳,例於九月封進,而適値閏朔,進上有違定式,惶恐待罪事,傳於趙琮鎭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洪奭周,護軍單徐憙淳。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寅弼。
○趙琮鎭,以吏曹言啓曰,毓祥宮秋享祭大祝徐戴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戴淳。
○趙琮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大坤在外未肅拜,直講崔致憲,典籍朴熙輔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宜植,把摠具聖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以刑曹言啓曰,因平安道熙川郡定配罪人李再豐到配啓本,放送事書下矣。李再豐,卽爲放送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8月29日
[編輯]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徐左輔〈坐〉。右承旨趙琮鎭〈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洪遠謨〈緣故出〉。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仕〉。事變假注書安正淳〈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九月初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藥房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賓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遠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進去,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西北僉使胡達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鄭知容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知容啓曰,大提學洪奭周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趙琮鎭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留都。
○鄭知容啓曰,來九月初六日穆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金履載在外,弘文提學申在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啓曰,訓鍊大將趙萬永,以司僕提調,旗軍洗馬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於鄭知容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傳於鄭知容曰,監董大臣以下入侍。
○趙琮鎭啓曰,大司憲鄭基善,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持平韓文爀未署經,金漢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執義李正耆,掌令徐有贊、李秉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江界府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於洪赫日,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毋使臨寒棲遑之歎。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公州等邑民家漂壓人命渰壓事,傳於洪赫曰,數朔之內,連遭水災,轉酷孔慘,哀彼赤子,何以支保乎?慘矣渰沒,尤急流離,言念及此,心神難定,顧恤奠接之方,蠲蕩埋瘞之節,廟堂一邊措辭,關飭於該道臣,而冷節不遠,如有別般賑捄之道,商確草記以聞。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崇陵、明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民秀原情啓目判付內,除刑推議處事命下,而觀此囚供,則徒事發明,與道啓相反,待帥臣就囚,參互爰辭議處次,姑爲保放,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助泥前萬戶李民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大提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自速重戾,冒控短牘,譴罰之降,伏地恭俟,而及承批旨,曲蒙寬貸,至諭以出於無妄,人孰不諒?銜恩戴慈,感鏤雖深,循躬省諐,懍蹙尤倍。臣以無似,叨掌文柄,身居主試之席,手秉司命之筆,而裒然一榜之首,乃屬於釁負滓穢,不可赴擧之類。坼封之前,雖難逆覩,讀名之後,宜倍驚憤,而顧乃矇不省識,默無陳白,昏憒錯謬,無說可解,同朝忠厚,雖幸見諒,臣心悚恧,尤往彌深,未蒙勘處之前,無非臣泥首竢譴之日。況玆文衡之任,卽臣僨誤之地,抗顔重冒,斷無其望。見今陵寢躬祼,吉日在邇,祭文撰進,不容少緩,而臣旣不自居於文任,則亦安敢掦掦冒膺於潤色王言之役乎?天牌屢臨,洊犯違傲,嫚命之罪,益靡所逃而飭敎又降,呼望路阻,情阨勢迫,冒昧申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先將臣文苑職名,亟賜鐫削,卽以代撰之任,改屬無故之人,仍降臣當被之罰,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自引雖曰過中,禮使之義,宜欲一伸,文衡之任,今姑許遞。
○吏曹參判朴晦壽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聖眷偏隆於記錄,微忱只切於趨走,感激怵畏,冒進盤礴,居然三朔於玆矣。若其求解之念,未嘗一日忘於中也。臣本疎劣,無所短長,雖尋常百執事之末,固不足比數,況玆銓衡佐貳之責乎?人未稱官,官以人輕,宜去不去,分外虛縻,冒據匪據,淟涊如舊,反省多恧,人其謂何?非徒才具之不合,抑亦病勢之難強。蓋臣受氣甚薄,自幼善病,最是痰眩之症,積有歲月,便成貞疾,少或勞瘁,輒致迷瞀,往往至於昏塞,在少壯之時,尙不能抵敵,矧今氣漸衰而病益痼乎?近因霖濕之餘,受傷旣多,節序之交,調將失宜,本祟如期闖發,精爽怳惚,如覩奔輪,頭目暈轉,若墜煙霧,宛轉床笫,不省四到。重以外邪乘虛,感冒越添,滯泄驟作,眞元澌脫,肢體拘束而動作牽掣,胃氣虛弱而食飮殆廢。問方投劑,迄未收效,種種醜穢之狀,雖不敢畢溷於黈纊之下,而自量病勢,不啻一時觸冒之祟,實無時月動彈之望,遂使銓席參聞之地,作臣養痾之坊,病裏惶阨,如添一病。玆不得不猥控微悃,仰干崇聽。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亞銓之銜,亟賜鐫改,俾得以安意調息,少延殘喘,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禮曹參判權敦仁疏曰,伏以,臣於向來秋曹事,溺職甚大,薄罷旋敍,仰戴洪私,俯訟愆尤,今且數月矣。忽不自意春官佐貳,恩點特侈,聞命感惶,不知所處。臣本無肖,不耐官職,隨事殫竭,雖切圖報,動輒瘡疣,自速僨敗,乃於掌法之地,致有非常之擧,人情惋恨,尙靡己巳,官以法名,果將焉用?苟使臣不採人非,務恢藏疾,逆覩事先,周旋束濕,則此事未必至此。此固臣慙歎自咎之不暇,而憑藉之目,曹讞有歸,當初該堂之被削,亦不過發差一款,則此而推捉,彼而憑藉。臣與該堂,罪應無貳,顧安敢諉之已勘之僚員,而幸其獨逭於當律乎?臣心兢悚,猶屬私義,朝家覈實之政,其將緣臣而不嚴,此臣之所大懼也。本事雖曰旣往,臣罪久猶自在,新除之下,冒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賜鐫改臣職名,因治臣未勘之罪,俾法紀伸而分義遂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宿之事,何足追提?卿其勿辭行公。
○壬辰八月二十九日戌時,上御興政堂。崇陵、惠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監董大臣以下入侍,明陵陵上莎草修改監董大臣以下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鄭知容,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金聖默、李東韻,領議政南公轍,繕工監提調趙萬永,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禮曹判書徐有榘,判付事鄭萬錫,繕工監提調李止淵,觀象監提調李光文,禮曹參議李憲球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公轍等進前奏曰,近日朝夕之候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中氣,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陵上莎草,何以修補乎?公轍曰,三陵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之由,已爲馳啓,而始役後日氣淸和,補築之節,極爲堅固,訖役之後,細雨霏迷,着根之方,大有利焉,實爲萬幸矣。晩錫曰,陵上莎草修補之節,幸値日氣之淸和,重役順成,實不勝萬幸矣。公轍曰,陵寢若有修改之役,則例有遮日排設,而自前見之,間多未安,蓋此排設,全爲遮日防雨,宜令堅精適用,不必過爲高大。且所入竹索許多,故曳運之時,曲墻瓦子之脫落,莎草之傷敗,勢所必至,而始設撤排之際,役夫自然喧呼於莫嚴至敬之地,無以禁止,此亦極爲悚然。今番監董之行,戶判以是爲言,而西陵進去大臣復命後,有所相議,則與臣及戶判之見無異。此後則遮日排設,務從堅緻,稍使輕輕,勿以行之已久,嫌在殺略,難於變通,尤合愼敬之道。以此意分付典設司與繕工提調,議定式後,使之草記施行恐好,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今年畿內農形之判歉,道啓已爲詳細陳達,而臣於今番來往之路,目見其慘酷之狀矣。大水之後,間或有餘秧,而繼以蟲蝕,目下所見,實無粒穀收獲之望,言念民情,萬萬遑急,來頭濟活之方,臣等固當靡不用極,而惟願益加聖念焉。晩錫曰,臣之所經過處所見農形,毋論原野高低,一望無靑,設有山谷間小小發穗者,近爲淒風冷雨所傷,均無秋成之望,言念民事,萬萬悶迫矣。上曰,大臣就座。憲球進前奏曰,臣二十六日辭朝,進詣陵所,先爲奉審後,昌陵階節下汰落處,弘陵階節下汰落處,曲墻頹圮處,一竝修築之由,已爲馳啓。明陵、順懷墓曲墻頹圮處,墓所丁字閣滲漏處,一體修改,而今日申時量畢役矣。上曰,大臣先退。公轍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