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六年/二月
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李恒权〈坐〉。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吴熙常〈在外未肃拜〉。注书李穆渊〈病〉李景在〈病〉。假注书权秉德〈奉命进去〉安允沆〈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时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龙申呈辞,持平闵令儒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京畿监司徐长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任存常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社稷大祭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存常曰,京畿监司留待。
○传于任存常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徐耕辅曰,翰林召试,明日春塘台当亲临矣,该房知悉,王世子侍坐,亦为磨炼。
○传于任存常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徐耕辅启曰,翰林召试,明日春塘台亲临为之事,命下矣。监事gg监司g以下馆阁堂上,并待开门命招,何如?传曰,允。
○梁日炜奉命在外,代以朴偀为事变假注书。
○朴偀在外,代以崔宗焕为事变假注书。
○以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南履懋,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洪敬谟状启,洪川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金炳朝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传于徐耕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耕辅,以礼曹言启曰,明日亲临春塘台,翰林召试时,王世子侍坐事,命下矣。出宫时王世子祗迎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协阳门外为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参下检书官元有永、李镛,仕日已满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职迁转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开城留守李龙秀,瓜期已满,而本府赈事方张,此时递易,实属可闷,今姑限麦秋仍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容铉、李玄升,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柳兴禹、任泰瑛,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以宣惠厅言启曰,昨年京畿,两湖、关东、海西,灾结伙多,以其所减,较诸常年,岁入大缩,经费无以支继,如此之时,外方例为减分矣,今年五道营邑需八分一,各样价四分一,依例裁减磨炼,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柳得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有曾手本,则时囚罪人南延君球,疝积之症闯发,时时冲上,间间昏倒,不省人事,金永受痰癖之症,添以感冒,达夜苦痛,食饮全却,两囚症形,俱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南延君球、金永受,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佐郞安亨镇书启,臣于正月三十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果川县下北面加次山里承政院同副承旨吴熙常所驻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景迫崦嵫,病入膏盲gg膏肓g,尸居视荫,莫省户外事,千万不自意。伏奉银台除书,继而簪笔之臣,远临江外,赍宣召旨,臣于是,震惊陨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斯举也,盖宸念,述朝宗之懿规,轸辅储之宏谟,十行天札,恩礼旷绝,凡厥瞻聆,畴不激仰赞叹,而特其所施者,非其人也。臣本世臣之裔,而市井之民耳。不才不文,虽不能妄希荣进,顾其志愿,则未始不在于得霑寸禄。以蕲反哺于亲老之日,亦尝从仕末宦,而赋命险巇,洊遘闵凶,鲜民之生,靡所因极,蓬累匏系,栖身于郊牧寂寞之滨,而迹疏京辇,鲜与人接,或疑其守静求志,谬相擸掇,猥厕收召之列,居然几十年于玆矣。臣每寐悸寤叹,自语于心曰,人生罪过,惟欺最重,此身之至此,纵缘命与仇谋而致。然若其迹实盗名,厚诬一世,终焉上欺君父,则又有不可专诿之命数而自恕者,惟没齿田间,一脚不出门,庶或可为息补之图不报之报,已自质鬼神而矢之矣。今若怵迫严威,遽渝素守,是真个自欺其心,而难逭于君子法义之诛,臣岂敢为此乎?至于疾病之万万难强,职名之万万不称,臣不暇缓声而支离其辞。然臣自承是命,仰念国体,俯循私分,焦心煎肝,滨死危喘,如将朝夕就尽。臣虽一介之微,以殿下大专槃物之仁,岂忍任其摧残而不之恤也耶,愿垂哀矜,而亟收误恩,俾获自遂其生于大化之内,伏地恳祷之至亦是白乎等以,臣则今方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教京畿监司徐长辅书。王若曰,眷诸路而根本尤重,寄隆宣旬,简乃僚而材望是推,班撤卿月。诞敷纶綍之谕,庸侈幨帷之行,顾玆上都之隆观,莫与畿辅辅之可比。宋两京之襟带天设,阴雨戒绸缪之图,汉五陵之衣冠月游,春秋重洒扫之礼。盐渔丝粟,尤资内服之委输,兵马舟车,兼总四都之管辖。第一道凋瘵之益甚,由昨岁歉荒之荐臻。瞻翼翼为极之方,愆阳之失稔嗟酷,哀元元无告之类,方春之议赈政先。九重之锦玉靡甘,岂缓子惠之念,累千之矾银才下,要纾庚呼之叹。伊择人最重于他藩,肆为治莫难于今日。惟卿,簪组华阀,珪璋令姿。肆惟黼黻皇猷,膺峻拣于梧腋芹泮,抑亦盘错利器,茂绩庸于南邑西州。持心慈谅,律己廉清。久矣故家之楷范,遇事综理,决机瞻敏,蔚然宰辅之地望。前后眷注之冞隆,内外资历之已久。如欲择贤以任,固知舍卿其谁?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勉恢令图,祗服宠命,承流宣化,共理二千石循良,祛瘼苏残,庸责三十州弹压。豳野趁听鸤之节,政急千耦之服田,周泽思集鸿之休,益勉百姓之安堵。黜陟有法,所贵乎必严必公,怀保有方,所贵乎不烦不扰。克念甸服之重,庸副宵衣之忧。凡系禀裁,咸有典宪。於戏,贞白则不待加勉,贪墨者皆宜敛持。方期范孟博之澄清,庸嘉揽辔而有志,特奖张观察之廉谨,何靳赐鞭而表忠。卿其钦哉。吾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南履懋制进。
○丙戌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京畿监司入侍时,左承旨任存常,假注书安允沆,记注官安𪻏仁,别兼春秋吴致愚,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监司进前。长辅进奏职姓名,上命退,长辅先退。存常曰,日前先农坛香祝,一位初不封入,献官及香室官员,传香承旨,方在拿处,而其时当番忠义之初不书置,致有此无前之举,万万惊骇。当该忠义,所当严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坐〉。同副承旨吴熙常〈在外未肃拜〉。注书李穆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熙逌〈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宗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春塘台。入幄次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时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龙申呈辞,持平闵令儒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任存常曰,侍卫军兵雨具。
○任存常启曰,副摠管尹致谦,才以侍卫进参事诣阙,而昨夜以肄仪进,变通草记启下矣。原草记今方付标以入,而事甚迳庭,不可无警,当该摠管,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春塘台殿座时,侍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洪显周,副摠管洪时济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在京无故人口传拟入,而即为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冕载为都摠管,以金熙华为副摠管。
○徐耕辅启曰,弘文提学洪羲俊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翰林召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注书李穆渊赴试,代以慎尚钦为假注书。
○注书李景在赴试,代以李秉仪为假注书。
○传于任存常曰,明日春到记,仁政殿命官为之,左承旨驰诣泮宫,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徐耕辅启曰,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春奉审时,本署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韩用龟有身病,提调金相休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郑尚愚落点。
○徐耕辅启曰,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韩用龟有身病,新除授提调郑尚愚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履阳落点。
○以宗庙提调前望,传于徐耕辅曰,金履阳荡叙。
○以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差祭,校理金正喜内阁进,修撰尹心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穆渊病,代以金熙逌为假注书。
○注书李景在病,代以朴在皞为假注书。
○传于洪起燮曰,科次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景在。
○传于李恒权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任存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补土堂上杨州牧使郑祖荣状启,则以为泰陵局内汰落诸处,补土之役,极为浩大,所入物力钱,限三千五百两先为划下,则谨当从略需用,有馀则还纳,不足则加请。木物自畿营进排,鐡器械杂物空石,户曹三军门畿营摠戎厅,分定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令该曹定送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物种依例分定,量入进排,钱财则禁、御两营各一千二百两,兵曹六百两分排划送,使之从略取用,相地官、奏时官,亦为定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春到记,仁政殿命官为之时,本府都事七员赴举,只有三员,本府入直,常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分排,而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纪协手本,则时囚罪人郑晋锡,冷地滞囚之馀,又添毒感,身热头疼,气息奄奄,李光濂素患疝积,处冷添剧,肚脐横亘,食饮全却,两囚症刑gg症形g,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郑晋锡、李光濂,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权秉德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木郁然,橡树间之,未见斧斤之痕是白遣,由青鹤亭逶迤南北,所过处面面周审,则长松密匝,稚株丛茂,旧失火处所植木,今已苍然茂盛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后面冷井洞,则大松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山诣南坛,看审是白乎则,绕墙累砌及红箭门,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松树甚盛是白遣,逾文岘至梨泰院后麓,到水阁岘是乎,则山脊荦确,木性不宜,略有穉松,姑未茁茂是白遣,前至马石桥,松木蒙翳,而烙印旧痕,年久脱落,无以寻觅是白遣,到雁峰、伏兵岘植木处,则亦已荟蔚成林是白遣,迤东而至画景谷,松橡相杂,周匝山谷是白遣,遵斗湖而历审司寒坛,墙砌及主山案山,并无頉是白遣,至安静寺,日暮止宿是白遣,初二日登无学峰,土性虽甚硗薄,树木犹且茂盛是白乎旀,外山诸处,一一看审,并无斫伐之痕是白齐,臣仍由光熙门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二月初二日辰时,上与王世子,诣春塘台。翰林召试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徐耕辅,记事官李景在,假注书慎尚钦,别兼春秋金鍏、吴致愚,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侍立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明光门、青阳门,诣暎花堂。引仪唱试官以下四拜礼,读券官右议政沈象奎,弘文提学洪羲俊,同春秋沈能岳、李志渊,对读官弼善安光直,司书朴容寿行四拜礼,以次就座。象奎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殿宫气候亦一样矣。起燮曰,同春秋李志渊,追后肃拜,已为未安。行礼之时,亦有做错,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铭题,致中和天地位万物育,限申时,悬题讫,通礼跪启请礼毕,上降座乘舆,出青阳门,由明光门、龙铜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戌二月初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李秉仪,别兼春秋金鍏、吴致愚,右议政沈象奎,弘文提学洪羲俊,同春秋李志渊、沈能岳,对读官弼善安光直,司书朴容寿,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奏试券,光直、容寿等以次读奏讫。上曰,今番翰林召试,取三人。象奎书等第,起燮坼封,读奏李景在等三人封内职姓名讫。上曰,二张落之乎?起燮曰,落之矣。鍏曰,召试被选人李景在,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鍏曰,《时政记》纂修事紧,召试被选人付职后,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朝体严于等威,而南衙北寺,尤为截然。臣俄于进诣宾厅之路,有一着绯内侍,自肃章门南路上来,翔步自若,睨之而过,事极骇然。虽崇品重宰,如遇议政于路,则拱立候过乃行,体例即然,则内侍之如此,益见其逾滥之习,当该内侍,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吴熙常〈在外未肃拜〉。注书李穆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熙逌〈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宗焕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耕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宗庙署官员来言,今日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韩用龟有身病,新除授提调金履阳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去。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锡奎为宗庙提调。
○徐耕辅启曰,今日宗庙,永禧殿奉审时,户曹判书郑晩锡,将为进去,而闻有服制,参判朴宗喜在外,参议李羲肇,景慕宫奉审进,无以推移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进去。
○户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镰落点。
○传于徐耕辅曰,新除授户曹参判金镰,牌招进去,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徐耕辅,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当诣健陵展谒亲祭,仍诣显隆园展谒亲祭,华宁殿展拜亲行酌献礼,日子以念后择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当诣健陵展谒亲祭,仍诣显隆园展谒,华宁殿展拜亲行酌献,日子以念后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宅龟推择,则今二月二十二日,二十六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二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展谒亲祭,显隆园展谒,华宁殿展拜酌献礼出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送,还宫时城门外祗迎及随驾等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祗迎随驾之节,依例磨炼。
○传于徐耕辅曰,王世子随驾,以卫内磨炼。
○传于徐耕辅曰,今番幸行时,凡系民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属于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虎网子依前勿为举行,诸道道臣境上出待,并除之事,分付。
○任存常启曰,今此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三百五十二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朴在皞在外,代以李源益为假注书。
○李源益有頉,代以赵启昇为假注书。
○传于徐耕辅曰,日昨之谕,亶出至意,谓尔幡然,不俟终日,及见附奏,不惟不我肯顾,乃反拒予太甚,如渴之馀,以怅以惭。夫高尚其事不事王侯,即古列国之士,所以行于列国之君非比今日君臣之谓也。尔以忠贞之裔,抱高明之学,足以有为当世,而便若高蹈远举,长往不返者,无乃予诚有所不足而礼有所未尽欤。不然,君臣之义,无所逃焉。尔将舍予,而安往也?尔虽坚薖轴之操,予益勉干旄之义不能致则不敢止也。玆遣史官,申罄底蕴,尔其亟勉遁思,即日贲然事,遣史官传谕于同副承旨。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时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潞,献纳李南翼,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学淳启本,拨路举行,不能先事董饬,惶恐俟勘事,传于任存常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洪起燮曰,科次入侍。
○徐耕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熹淳,与本宫都提调南公辙,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耕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亚献官,前大司成李寅溥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前每当幸行经宿时,各邑地方官进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鲜及各司供上,一体进排于经宿所,乃是事例,而近来连有除之之命,虽出于除民弊之圣意,曾以草记禀旨后行会于畿营之意,有所禀定矣。今此健陵幸行时,各邑进排,依例知委,监膳提调郞厅,先期进诣,何如?传曰,依近例除之,可也。
○任存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仁政殿命官春到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翊卫司卫率朴宗复,文臣兼宣传官郑鸿庆,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之职,不可不备,宣传官有阙之代,依例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禹锡为宣传官。
○丙戌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春到记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金熙逌,别兼春秋张教根,记事官李景在,读券官右议政沈象奎,检校待教李鹤秀,原任待教朴绮寿,吏曹参议李奎铉,副护军洪命周检校待教金正喜,别兼春秋吴致愚,以次进伏讫。象奎进前奏曰,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取八人既有成命,而或恐有頉,以九张择入矣。上命对读官读奏试券,致愚等次第进前读奏讫。象奎曰,今此试券八张内,上三张,以三下等书之,下五张,以次上等书之乎?上可之。象奎曰,上一张差胜,以此居首乎?上曰,唯。象奎书等讫,上亲手拆封,其馀七张,上命起燮坼封,次第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春到记制述表居首三下一生员赵秉常,讲比较居首通幼学李鼎叙,并直赴殿试,制述之次三下二生员沈宜益,讲略进士徐珖辅,并直赴会试,制述之次三下三李源膺,讲略生员金履默,进士安润蓍,并给二分,制述之次次上生员李启朝,进士李源弼,讲略进士赵镇晩,幼学成容默、尹之镕,并给一分,制述之次草次上金相喜等三人,讲略幼学李长锡等七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教〉上命试官先退,象奎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李恒权〈坐〉。左副承旨金炳朝〈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吴熙常〈在外未肃拜〉。注书李穆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熙逌〈仕直〉朴奎瑞〈监祭进去〉。事变假注书金命珠〈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坡州牧使赵存中,永宗佥使韩应浩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炳朝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任存常bb曰,b左承旨入侍。
○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军令,二月二十二日出宫,龙骧凤翥亭少驻,始兴县行宫昼停,自阙门二十三里,华城行宫宿所,自始兴县行宫昼停所四十里,二十三日健陵展谒,自华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亲祭显隆园,展谒亲祭,还诣华城,华宁殿展拜,亲行酌献礼,行宫宿所,二十四日始兴县行宫昼停,当日还宫。
○徐耕辅启曰,即者别兼春秋吴致愚,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耕辅曰,十一日即青阳府夫人回甲也。依书下钱米及各种输送事,分付户曹,传于李恒权曰,当此赈政方张,幸行相值之时,畿邑守令之多日滞囚,旷官可闷,在外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勿拘斋日,即为开坐。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传于李恒权曰,判义禁兼带宾客之任,许递。
○以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启昇有頉,代以宋持养为假注书。
○宋持养有頉,代以朴奎瑞为假注书。
○崔宗焕奉命在外,代以慎尚钦为事变假注书。
○慎尚钦差祭,代以金命珠为事变假注书。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时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鏴,献纳李南翼,正言具定默,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寅溥。
○徐耕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南坛祭坛下执礼,前正柳荣五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柳荣五。
○传于徐耕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耕辅,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亲祭时,王世子亚献之节,依例磨炼乎?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皇坛增修仪》,则摄事时受誓戒《仪注》,有曰,王世子摄事,无献官行礼事载录矣。今此王世子摄事时,依《增修仪》所载,只诸享官前期七日,拱北门内受誓戒之意,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皇坛祭享王世子摄事时仪节,当为磨炼,谨稽《皇坛增修仪》及《续五礼仪补》,则皇坛及宗庙、社稷祭享王世子摄事时,前引赞请之节,皆以弼善磨炼载录,而庙享摄事时,有赞仪使差定举行之例,今番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每年坛享,前一日礼房承旨,与香官及忠义,奉祝式至斋殿厅事,精写传于献官事,曾有先朝己未定式矣。今此王世子摄事时,受香祝之节,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坛享亲行时,亲临省牲器省鼎镬,视涤漑,监取明水火事,曾有先朝丙辰定式矣。今此王世子摄事时,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坛享日新临,省鼎镬,监取明水火时,工曹判书。奉常寺提调入参矣。今此王世子摄事时,以工曹参判,奉常寺正磨炼,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月初八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侍卫例为禀旨磨炼,而壬午年健陵幸行时,依丁丑年例,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五卫将各二员,武兼八员随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辛巳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陵幸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而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矣。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三哨为先厢,训将率领,禁卫营京军一哨,训局步军四哨,御将都领为后厢,御营厅骑士三番为后厢,禁军五番为之,禁将率三营馀军,留都、留营为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三百名,馀军二百名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畿邑所管斥堠、伏兵、传语军,华城、广州府各随地方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龙骧凤翥亭少驻,始兴县昼停所留驻时,先厢步军一哨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舟师军物,以大小间禀旨排立,而近年连以小军物举行矣,今番则以何军物排立乎?敢禀。传曰,以小军物举行。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城外屏门把守,大驾行过后入来留都营,回銮时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华城、始兴设布帐,连以墙垣之坚固,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bb言b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水原留守,率步军五哨及别骁士二番,别军官八十人,出待于迟迟台,为先厢,步军则行宫墙外环卫,而仍用于陵所扈卫,还宫时,至迟迟台,并为解送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王世子随驾事命下,而在前幸行随驾时,挟舆军六十名,馀军二十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王世子随驾时补把驿马,勿论远近道,限六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及王世子随驾时,各差备入把马数,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并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熙华,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徐麟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纪协手本,则时囚罪人尹馨圭,素患积病,处冷添剧,时时冲上,气息奄奄,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尹馨圭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学淳启本内,延豊县监成禹圭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成禹圭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户曹参判金镰疏曰,伏以臣于杜门讼尤之中,伏奉圣旨,为户曹参判,奉审在即,促召踵临,继而有牌望勿呼之命。臣于是,怵畏义分,他不敢顾,冒昧趋造,以伸叩谢之忱,而第有私义恧蹙。不容泯默者,臣之向来遭罹,初因无妄,几陷大过,至今追思,心魂犹悸,幸赖天地庇覆,日月明烛,薄勘未几,恩宥旋降,惝恍感祝,久犹靡措,而臣之罪累,固自在耳。法禁之下,不加畏慎,妄有汰吏之举,以此论勘,实所甘心。至于忌器之喩角胜之说,拟议深重,有非人臣所可闻者,苟如其言,合置何辟?古人所云臣何足言,有辱圣眷者,其辞虽婉,其情甚切。臣今以何眼目,而呼唱道路,役使吏隶,䩄然以官长自居,不思所以处义之道乎?事虽属于一己,义实系于四维,而况士夫廉隅,所关不细,诚不敢自臣身全然坏了,以累圣朝清明之治,拊躬惭伤,只增尤悔。昨因事体之严重,时刻之滚急,逃遁不获,冒没暂膺,而臣心愧耻,益无所容。其何可视若固有,因仍蹲冒,重自陷于无忌惮之科乎?玆敢略暴危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镌改臣职名,仍令选部,更勿检拟,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沈能燮疏曰,伏以臣即草野之一庸散,学识卤莽,见解未透于章句,赋性迂拙,处世无依于墙壁,幸占科第,滚到台省,而𫍲才无报于涓埃,薄景已迫于桑楡,檃括平生,无一可取。又况酷罚在身,命道奇穷,十年之间,三遭巨创,顽而不死,苟延今日,祸故馀喘,疾病侵痼,人既无似,世亦弃之。微分自安于邱壑,贱迹未到于城𬮱,罘罳听漏,已至卄馀年之久矣。荣途进就,意想已灰,田间饮啄,志愿自足,甘作明时之弃物,以为没齿之计矣。千万不自意,柏府特除,忽降于穷乡病伏之中,继而驲召有命,谕以斯速上来者,臣闻命惝恍,有泪无从,阖门荣感,乡邻动色。臣以积年废蛰之踪,复厕宿趼之地,不啻若枯木之逢春,阴谷之生阳。只愿竭蹶泥泞之途,瞻依日月之光而已。更何敢饰辞例让,以损不俟屦之义,而第臣素以痰癖之症,多年凝注于左右肩背之间,镇日疼痛,随人转侧,虽欲强策登途,趋走承膺,目下实状,其势末由,仆伏中路,气息奄奄。玆敢不避僭越之诛,猥陈县途之章,瞻望觚棱,只增蕴结,至于自来不称之实,天鉴已烛,臣亦自知甚明。虽闲司漫职,有不可承当,况清朝耳目之官,责任,何如,关系,何如,而误恩虽侈于蓬荜之贱,私分岂胜于僬侥之力哉?伏乞圣慈,俯烛哀怜,特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方冒罪陈章,不宜赘及他说,而第其秉彝之衷,根于天植,缀拾之言,得于先哲,区区犬马之诚,不敢自外,谨以陈累之谈,仰尘紸纩之明,伏愿圣明垂察焉。呜呼,凡今悠悠万事,惟在于辅导元良,而其辅导之方,则惟在勉睿学而已。臣闻傅说之言曰,念终始典于学,学者,学于古训之谓也。古昔圣王,三昼晋接,必尽启沃之工,讲求乎穷理之道,讨论乎力行之方,日就月将,懋内外之交修,朝乾夕惕,究物理之格致。治本源于不睹不闻之地,察几微于愈精愈密之域。故大禹之受心法,成汤之若恒性,开帝王圣学之原,为帝王讲学之业。先儒所谓二帝、三王之治,本于道,二帝、三王之道,本于心,懋是学则道与治皆可得而言矣。猗我春宫邸下,以生知之姿,加日新之工,不烦师教,睿学夙就,八域含生,皆有延颈之愿,则其于进学之方,不待加勉,已著日跻之效,而惟其书筵之设,非直为临文讲读,不失章句而已。将以纳诲而进德也,亦将以论政而制治也。是以列圣朝,置书筵之官,立师傅之位者,所以早谕教资启沃,则其于成就睿德,岂少补也哉?苟于细毡之上,体夏后惜阴之工,慕周王缉熙之道,昼接夜对,少无间断,微辞奥义,融会贯通。一讲一诵,必思体认之要,一字一句,必尽探赜之方,则《羲经》之蒙以养正,《思传》之尊德道学者,不外于是矣。然导养之方,虽在勉学,而勉学之道,惟在亲近仁贤,习与性成也。贾谊之言曰,习与正人居之,不能无正,犹生长于齐,不得不齐语也,习与不正人居之,不能无不正,犹生长于楚,不得不楚语也。朱夫子亦曰,蓬生麻里,不扶而直,白沙在泥,不染而黑,盖贤邪之分,如冰炭之不相容,薰莸之不同器,此进则彼退,彼长则此消,理之常也。其有系于治乱之几者,莫此为大,而其于睿德成就,所系尤重,苟于一日之间,亲大夫贤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时少,则可以涵养气质,熏陶德性,而宴安之乐,嬉荒之娱,无以夺其志矣。然则慎简宫僚,旁求硕儒,岂非今日勉进睿学之急先务哉?虽然,咨问之工,宾师之益,犹属第二,而苟求其本,则亶在我殿下,躬率以正,以身先之也。欲世子之勤学,则殿下必先日御经筵,欲世子之尊德,则殿下必先克己复礼,欲世子之亲贤友善,则殿下必先旁招俊彦。克艰谟猷,至于一动一静,一语一默,莫不如表端而影直,源活而流清,则其为辅养之道,不止章句讲诵之间。臣僚裨补之益而已,而宗社无疆之休,自玆伊始,于不休哉?于不休哉?顾臣蔑劣之见,疏迂之言,不过誊传古纸敷陈常谈,固不足有槪于圣聪,而其于辅导元良之方,亦或有千虑之一得矣。殿下若不以人微而废言,则臣虽归伏田畴,庶可与溪友园翁,歌咏圣化,以毕馀生,伏愿圣明留意焉,臣不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尔其勿辞察职。
○别兼春秋吴致愚疏曰,伏以臣才退前席,获接家信,臣母宿病,挟感添剧,食饮全阻,委顿呻呓,转侧须人。臣闻此报,方寸煎灼,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递臣见职,俾便救护,勘臣渎扰,以昭法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丙戌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左副承旨金炳朝,假注书金熙逌,别兼春秋吴致愚,记事官李景在,以次进伏。讲儒生幼学李鼎叙,进士徐珖辅,生员金履默,进士安润蓍、赵镇晩,幼学成容默、尹之镕、李长锡,制述儒生表三下一生员赵秉常,三下二生员沈宜益,三下三进士李源应,次上生员李启朝,进士李源弼,草次上进士金相喜,侍立阶下讫。上曰,儒生次第陞堂,各奏职姓名,可也。秉常等进前奏职姓名,退立阶下讫。上曰,直赴与给分儒生先退,其馀次第施赏。秉常等先退,相喜等以次跪受赏引仪唱四拜,儒生等行礼讫,次第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戌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暎花堂。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时,左承旨任存常,假注书金熙逌,别兼春秋吴致愚,记事官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上命受兵曹判书军令,行兵曹判书李羲甲,持军令跪进,存常读军令,进于上前。上命踏启字以下,以军令授羲甲,羲甲持军令先退。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坐〉。同副承旨吴熙常〈在外未肃拜〉。注书李穆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熙逌〈仕〉朴奎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时善,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宋在淳,成龙申呈辞,持平闵令儒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执义郑时善,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执义郑时善禁推,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分拣。
○金炳朝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林处镇落点。
○传于徐耕辅曰,人日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任存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舟师大将,当为差出,而训炼大将、御营大将随驾,只有禁卫大将一人,无以拟望,若值如此之时,则有摠戎使并拟之例,今亦依此拟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朴周寿为舟师大将。
○任存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出还宫时,摠戎使朴周寿,以舟师大将,前期出去,而入来间留阵军兵,率领无人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中军代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中军代领。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八日,二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光硕为兼司仆将。
○以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任存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各差备驿马及步从分把,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郑继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香室忠义韩光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安山郡守洪锡谟,交河郡守尹馨圭,麻田郡守玄仁福,砥平县监韩用成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内侍朴道性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尹馨圭,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崔宗焕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戌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加次山里承政院同副承旨吴熙常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顷于史官之回,猥暴咫尺之守,颙冀容光之照,不意玆者,别谕洊降,首尾百有馀言,谆切严重,有若慈父之牗迷子,臣以首顿地,汗泪交迸也。臣是世禄之裔,而居父母之邦,岂全昧君臣之义驾屦之礼,而乃反故作偃蹇难进之态,以为赌荣媒宠之计哉?诚以出处之义,粗有闻于君子,义在不进,进为不恭,不进为恭,如可一毫随时前却岂义之云乎哉?此臣所以屡蒙恩召,而不敢变动者也。今若迫于严命,丧失所守,非臣之所敢为,而殿下亦何取于一鄙夫哉?且臣于圣谕中舍予安往之教,尤不胜惊陨震剥,实不知死所也。噫,臣自祖先,受国厚恩,式至臣身,荷殿下不世之遇,臣非木石,宁不感激铭镂,而迹屏田间,心系王室,未尝一日忘其报。如使臣,义有可进之说,病有可强之势,而自占便宜,至承此不敢闻之教,犹且迷不知变,神天其殛之,臣焉敢诬也?抑臣窃有所自悼者,臣忱诚浅薄,前后沥血之恳,不能孚格宸衷,反归矫饰之科,圣明在上,以礼进退臣僚,而顾于贱臣,必欲督迫驰骤而驱使之。是臣受恩罔极,既蔑袜线之补,徒然充一夫之数,而玷体下之仁也。俯仰跼蹐,不知所达,惟愿遄伏邦宪,以靖私义亦为白有等以,缘由驰启为白乎旀,臣亦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丙戌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假注书金熙逌,记注官全允淡,记事官李景在,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进伏。医官李命运、李彦厚、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万永曰,近日春寒尚峭,夜雪且多,圣体若何?万永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医官诊候,命运等以次入诊讫。命运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但左脉寸关沈阔,似有痰候,虽是换节时例症,而调理之剂,议定以入似好矣。万永曰,汤剂,退出药院,议定以入,何如?上可之,进御加减健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李恒权〈坐〉。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坐〉。同副承旨吴熙常〈在外未肃拜〉。注书李穆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熙逌〈仕直〉朴奎瑞〈仕〉。事变假注书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林处镇,持平闵令儒未肃拜,掌令宋在淳、成龙申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起燮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以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朴英载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传于徐耕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起燮启曰,臣与弘文提学洪羲俊,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三千二百二十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起燮曰,在院承旨及试所承旨,入直阁臣,并试官加差下,史官对读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洪起燮曰,科次入侍。
○徐耕辅,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荐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户曹判书郑晩锡,工曹判书任希存,行大护军宋冕载,训炼院都正赵岐,行护军洪奭周、徐鼎辅、权丕应、朴蓍寿,户曹参判金镰,行护军李光宪、申在植,同知中枢府事柳河源,俱为应荐而不荐,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户曹判书郑晩锡,知中枢府事郑尚愚,议政府左参赞赵贞喆,工曹判书任希存,行大护军宋冕载,同知中枢府事李复渊,行护军洪奭周、金愚淳、尹尚圭、李志渊、申纬、李光宪、洪遇燮、朴蓍寿、徐鼎辅、权丕应、洪羲俊、朴齐一、申在植、赵华锡、朴基丰、权逴、金守基、许溟、李铁求、李尚谦、李晢、李忠运,行训炼院都正赵岐,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经宿幸行时侍卫,例为禀旨磨炼矣。今此王世子随驾时陪卫,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四员磨炼,而翊卫司陪卫,以几员磨炼乎?敢禀。传曰,全数磨炼。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熙华,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安光质,时带宣传官,而幸行不远,职务相妨,别将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玉声,以入直将官,全不察饬,做错非细,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儒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文武科初试时,本府都事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文一二所、武一二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源祖、朴晩寿、洪羲瑾、南延君球、金永受、李光濂、郑晋锡、尹馨圭等,并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台荣亦,狱囚之见失,虽值本倅不在之时,锁匠之故放,实是各邑所无之事,常时之不能严束察饬,律以法文,难逭重堪是白如乎,死囚逃之邑守令,依律科罪,即《通编》所载,而向来大僚提奏,又是旧典申明者,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锡谟、尹馨圭、玄仁福、韩用成等亦,免税亦是实结,灾伤有难独漏是白乎矣,执灾既过实结,俵灾至及免税,于是乎以田结而移充免税,灾伤之政,何等严重,田畓之税,自有界限是白去乙,今此执灾之过滥,移充之擅便,不可但以错误论是白遣,砥平县翁主房免税八结,及宜嫔房免税一结零之以内需司悬录事段,本道之误录,诚如囚供是乎乃,外此所犯,与洪锡谟、尹馨圭、玄仁福等,既无异同之可论是白乎所,虽与《通编》中滥报灾结而私用者有间,而若是错乱,焉逭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朴道性亦,虽是崇品之臣,如遇大僚之行,则让路供立,以候其过,非但朝体即然,可见等威莫重兺不谕,南衙北寺,尤为截然是白去乙,朴道性段,行步自若,睨视而过,逾滥之习,万万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南延君球、金奎燮、洪羲瑾等亦,祀典本自莫严,香祝尤有所重,而先农坛配位香祝之初不入封,献官与香室官员,则眼同准祝,而初未详审,该房承旨,则身自传香,而亦未觉察,以至追后封进之境,揆以事体,万万惊悚,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韩光臣亦,谨书祝文,自是忠义之职,封进祝文,固非忠义之责,而先农坛配位祝文,果为混入于他祝文中,则与初不书置,有异是白乎乃,渠既书置,不能谨守,以致临时更书,追后封进者,事之不审,不可置而不论,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源祖、朴晩寿、郑晋锡、李光濂、金永受等亦,盖此无土之免税,本是实结中划给者,则同入灾頉,容或有说是白乎矣,执灾既过实结,免税无由划给,遂致以田税而移充,灾伤之政,何等严重,田畓之税,自有界限,而其执灾之过滥,移充之擅便,不可但以错误论是白遣,李源祖段,户曹纳免税十结,虽是本道年分案中误录,而均厅免税,即查得有土者是白去乙,终不能觉得,而辄以无土为辞者,又难免不审之罪是白如乎,上项李源祖、李光濂、朴晩寿、郑晋锡、金永受等所招,虽与《通编》所载滥报灾结而私用,有间是白乎乃,错乱至此,重勘难逭,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坡州牧使李元八,积城县监赵万始等愿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赵万始段,刑推得情,李元八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赵万始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丙戌二月初六日酉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金熙逌,记注官安𪻏仁,记事官李景在,弘文提学洪羲俊,试官左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金炳朝,检校待教徐憙淳,对读官兼弼善李宪兢,司书朴容寿,兵曹佐郞柳基丰,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基丰等以次读奏讫。上曰,别兼何不入来耶?起燮曰,吴致愚由限未过,其馀别兼,连事违牌矣。上曰,翰林被选当次人,来四月始付耶?景在曰,被选当次人之间月付职,虽是例也,近来则提禀后翼月连付,亦多已例,而今番则幸行在即,左右史不可不备。故方欲取考古事,照例后仰达矣。羲俊曰,选券十张,以何等书之乎?上曰,上一张,以三下一书之,之次二张,以正三下书之,之次三张,以草三下书之,之次四张,以次上书之,可也。羲俊书等讫,上命坼封,起燮坼封读奏讫。命书传教曰,人日制表居首三下一生员徐膺淳,直赴会试,之次三下二进士沈雯等二人,各给二分,之次草三下幼学李壧等三人,各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吴致翼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上命试官先退,羲俊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任存常〈监祭进〉。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式暇〉。同副承旨吴熙常〈在外未肃拜〉。注书李穆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熙逌〈监祭进〉朴奎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林处镇,持平闵令儒未肃拜,掌令宋在淳、成龙申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炳朝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炳朝曰,皇坛祭摄事时,王世子斋宿处所,以摛文院为之。
○传于任存常曰,传香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任存常启曰,禁卫大将柳相亮,南坛清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柳相亮,以禁卫大将,南坛清道事出去,而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有仍佩往来之命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赵华锡,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嘉愚,副校理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启曰,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兼春秋吴致愚,由限已过,一体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任存常,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卞持淳,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沈能岳牌不进,参议李奎铉进,左副承旨金炳朝进。以赵钟永为大司成,以金相休为左宾客,以李奎铉为兼辅德,以李景在为兼说书,以沈能稷为春川府使,以金永锡为富平府使,以林显喆为杨根郡守,以金彻淳为安山郡守,以李玄始为麻田郡守,以韩用镐为交河郡守,以金敏淳为砥平县监,开城留守李龙秀,限麦秋仍任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朴宗正入直进,参议李衡柱病,参知严焘病,右承旨李恒权进,以尹和东、柳宗协为五卫将,以尹善养为曹司卫将,以许栎为忠壮将,以金用基为都摠都事,以徐左辅为文兼,以吴泰学为武兼,洪容默为卫率,沈日永为忠清水使,知事单金履阳,护军朴宗喜,副护军赵台锡、李命儒,副司直郑时善并单付。
○李恒权,以兵批言启曰,前留守金履阳,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郑尚愚为左副宾客,金汉淳为缮工副正,尹五荣为尚衣佥正,徐有准为宗庙令,柳英根为社稷令,李能渊为尚衣别提,左宾客单李肇源、右宾客单金相休。
○兵批,再政。以闵恒锡为宣传官徐任辅为翊卫,金鍏为文兼,佥知单尹善养、尹和东、柳宗协。
○吏批,三政。以徐凤辅为司仆佥正,郑在淇为庄陵令,宋钦明为刑曹佐郞,郑始容为司饔主簿,右宾客单郑尚愚,左副宾客单金相休。
○兵批,三政。以金鲁喆为都摠经历。
○传于金炳朝曰,设赈方张之时,旷官可闷,新除授守令,皆令明日下送。
○以京畿监司徐长辅状启,骊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金炳朝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金炳朝,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武官重试对举别试文科初试试官,当为磨炼拟入,而参判沈能岳病不来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武官重试对举别试文科初试试官,当为磨炼拟入,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丙戌重试对举别试武科初试,试官望磨炼以入,而当品中拟望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礼曺言启曰,今此别试文科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翰镇,身病呈旬,直讲金秀锺,二所缝弥官进去,典籍李济翼,一所缝弥官进去时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熙华,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长湍前府使李源祖,富平府使朴晩寿,杨根郡守郑晋锡,涟川前县监李光濂,抱川前县监金永受等矣本府议启内,盖此无土之免税,本是实结中划给者,则同入灾頉,容或有说是白乎矣,执灾既过实结,免税无由划给,遂致以田税而移充,灾伤之政,何等严重,田结之税,自有界限,而其执灾之过滥,移充之擅便,不可但以错误论是白遣,李源祖段,户曹纳免税十结,虽是本道年分案中误录,而均厅免税,即查得有土者是白去乙,终不能觉得,而辄以无土为辞者,又难免不审之罪是白如乎,上项李源祖、李光濂,朴晩寿、郑晋锡、金永受等所犯,虽与《通编》所载滥报灾结而私用,有间是白乎乃,错乱至此,重勘难逭,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李源祖段,功减一等,朴晩寿、郑晋锡、李光濂、金永受等段,并只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先农坛初献官南延君球,香室官员金奎燮,前左副承旨洪羲瑾等矣本府议启内,祀典本自莫严,香祝尤有所重,而先农坛配位香祝之初不入封,献官与香室官员,则眼同准祝而初未详审,该房承旨,则身自传香而亦未觉察,以至追后封进之境,揆以事体,万万惊悚,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南延君球段,议减一等,金奎燮段,功减一等,洪羲瑾段,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春川府使赵台荣矣本府议启内,狱囚之见失,虽值本倅不在之时,锁匠之故放,实是各邑所无之事,常时之不能严束察饬,律以法文,难逭重勘是白如乎,死囚逃亡邑守令,依律科罪,即《通编》所载,而向来大僚提奏,又是旧典申明者,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安山郡守洪锡谟,交河郡守尹馨圭,麻田郡守玄仁福,砥平县监韩用成等矣本府议启内,免税亦是实结,灾伤有难独漏是白乎矣,执灾既过实结,俵灾至及免税,于是乎以田结而移充免税,灾伤之政,何等严重,而田畓之税,自有界限是白去乙,今此执灾之过滥,移充之擅便,不可但以错误论是白遣,砥平县翁主房免税八结及宜嫔房免税一结零之以内需司悬录事段,本道之误录,诚如囚供是白乎乃,外此所犯,与洪锡谟、尹馨圭、玄仁福等,既无异同之可论是白乎所,虽与《通编》中滥报灾结私用者有间,而若是错乱,焉逭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香室忠义韩光臣矣本府议启内,谨书祝文,自是忠义之职,封进祝文,固非忠义之责,而先农坛配位祝文,果为混入于他祝文中,则与初不书置,有异是白乎乃,渠既书置,不能谨守以致临时更书,追后封进者,事之不审,不可置而不论,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牒连,内侍朴道性矣本府议启内,虽是崇品之臣,如遇大僚之行,则让路拱立,以候其过,非但朝体即然,可观等威莫严兺不喩,南衙北寺,尤为截然是白去乙,朴道性段,行步自若,睨视而过,逾滥之习,万万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元八、赵万始等亦,无土免税,既是收捧于民结者,则荒岁给灾,无以异同于实结是白乎矣,实结与免结,俱入灾頉,畓税代田税,有此移充,则灾伤之法,何等严重,田畓之税,自有界限是白去乙,执灾终涉过滥,充税不免擅便兺不喩,坡州牧之郑房免税畓三结零给灾事段,收税辄划民结,该邑遂认无土,而户曹田案,本以有土载录是白乎则,只循流来谬例,不能到底审察者,即所谓不知亦罪是白遣,积城县之龙洞宫、光海君房免税畓加录事段,免结实结,固有元数,灾頉代頉,虽无相左是白乎乃,年分大槪状之修报也,宜克审慎而致此错误,有若加录者然,难免不察之失是白如乎,由前由后,虽与《通编》所载滥报灾结而私用者有间,而灾政莫严,重勘难逭,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李恒权,以禁府言启内,时囚罪人赵台荣,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赵台荣功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原州牧丹邱驿,徒一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任存常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故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式暇〉。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吴熙常〈在外未肃拜〉。注书李穆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熙逌〈仕直〉朴奎瑞〈仕〉。事变假注书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林处镇,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楸坡万户李守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筒赐给。
○洪起燮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吴致愚,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赵华锡,以武二所试官,今方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江原监司洪敬谟状启,原州牧定配罪人金愚淳,遭母丧给暇后还配事,传于徐耕辅曰,仍为放送。
○以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正喜内阁进,副修撰南履懋试所进,修撰尹心圭在外,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经宿动驾时告庙,前二日为之事,载在礼文矣。今此幸行时,宗庙、景慕宫告由祭,今二月二十日,依例遣大臣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甲申十一月秋到记殿讲入格给二分儒生幼学郑竣容,乙酉正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给二分儒生生员赵得铉,幼学韩致宇,给一分儒生幼学沈兢之,同年十月秋到记殿讲入格给二分儒生幼学孔焕鼎、李鼎信,给一分儒生幼学曺翯振、尹致圭,生员安润蓍。
○丙戌二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给一分儒生进士赵镇晩,幼学尹之镕、成容默,俱以讲经生,兼为制述,今番别试,从愿许赴事报来矣。幼学郑竣容等十二人,从愿许赴于今此别试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乙酉十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兪章焕,制述入格进士李发源,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生员金东健,同年十二月济州儒生试取入格幼学金柔。丙戌二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李鼎叙,制述入格生员赵秉常,以上直赴殿试,庚辰十二月柑制入格进士李元永,辛巳二月水原府儒生应制入格幼学金永镇,同年十一月九月制入格幼学尹致容,同月秋到记制入格生员洪锡谟,壬午正月柑制入格幼学李章五,同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柳珽,同年闰三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李象峻,同年十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朴宗琬,癸未二月济州儒生试取入格生员吴霑,幼学慎尚豪,同年四月三日制入格幼学金洛龙,同年九月秋到记制述入格幼学韩宓履,进士洪钟英,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幼学李教英,甲申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赵云鹤,同年三月忠良子孙应制入格幼学李海应,前府使尹爔,同年四月三日制入格生员金箕默,同年闰七月七夕制入格进士洪翼周,同年八月九日制入格进士徐宪淳,同年十一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韩用干,同月柑制入格进士洪远燮,乙酉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金重铉,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金晋教,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幼学郑基信,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生员金序教,同年十月七夕制入格进士南献中,同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李鼎在,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生员李启朝,同年十二月济州儒生试取入格幼学安宗胤。丙戌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沈宜益,同月人日制入格进士徐膺淳,以上直赴会试,辛巳二月水原府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李晩容、曺冕圭、崔德一,同年十一月九日制入格幼学闵致禄、李鼎民、尹�、金永秀,壬午正月柑制入格幼学金鋎东,同月人日制入格生员吴泰重,同年十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赵然大,癸未二月济州儒生试取入格幼学梁德宸、边倜,同年四月三日制入格幼学李始永、尹克烈,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生员赵道淳,进士李启潢,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幼学许𰎙,甲申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赵得林、尹卬圭,同年三月忠良子孙应制入格幼学李重聃、许琏,都事金用淳,幼学金汶根、李锭,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洪祐信,生员郑允容,同年七月忠良子孙应制入格副司果洪锺远,同年闰七月七夕制入格生员李寅夔,同年八月九日制入格进士韩骥,幼学卢命骏、林泰周、成载璜、尹瑨、林宗宪、赵元存,同年十一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郑基一、郑鸿淳,同月柑制入格幼学赵道林,乙酉正月八日制入格幼学郑基辙、赵命镐,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金箕晳,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幼学姜羲永,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进士李儒胜,同年十月七夕制入格幼学申命河、南孝重,同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睦奎锡,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生员郑兴教,同年十二月济州儒生试取入格幼学郑远集、姜恒镇。丙戌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李源膺,同月人日制入格进士沈雯,幼学金锡震,以上给二分,庚辰八月七夕制入格幼学李廷爀,辛巳十一月九日制入格幼学李箕标、金进焕、洪师国、具佑默,癸未四月三日制入格进士任百经,幼学尹凤镇、芮天祚,生员安用默,幼学李汇进,生员李学在,幼学金鲁善、梁锡献、郑义淳,同月gg同年g十一月柑制入格进士宋持膺,幼学郑台荣,进士李容奎,甲申七月忠良子孙应制入格进士闵洙龙,同年闰七月七夕制入格进士李明迪,幼学任可常,同年八月九日制入格幼学高迥、朴圭圣、李在鸿、尹洙,进士赵配永,乙酉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金始汉、李晋翼,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进士尹兴圭,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幼学郑受容,同年十月七夕制入格进士洪达善,同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李泰一,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进士赵最永。丙戌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李源弼,同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李壧、朴镐寿、南茂中,以上给一分事命下,依例分等许赴事报来矣。幼学兪章焕等六人,直赴于今此别试殿试,进士李元永等三十二人,今番别试殿试,既兼会试,依例许赴,给二分幼学李晩容等五十二人,给一分幼学李廷爀等三十六人,许赴于别试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八日,始造之bb意b,敢bb启b。传曰,知道。
○任存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腾字半字,合为一千六百九十人矣。先自柳叶箭及贯革,兼行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四贯革,合八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吕字半字,合一千四百七十三人矣。先自柳叶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四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及贯革应射举子五百五十人内,柳叶箭贯一中边二中,贯革边三中两技入格一人,柳叶箭贯一中边二中入格三人,贯革边五中入格一人,贯二中边二中入格二人,贯一中边三中入格三人,边四中入格四人,边三中入格三十七人,合为五十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三百八十人内,入格十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江原监司洪敬谟状启,原州牧丹邱驿徒三年定配罪人金遇顺,遭母丧过葬后还配事,判付内,仍为放送事,命下矣。金遇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坡州前牧使李元八,积城县监赵万始等矣本府议启内,无土免税,既是收捧于民结者,则荒岁给灾,无以异同于实结是白乎矣,实结与免结,俱入灾頉,畓税代田税,有此移充,则灾伤之法,何等严重,田畓之税,自有界限是白去乙,执灾终涉过滥,充税不免擅便兺不喩,坡州牧之郑房免税之畓三结零给灾事段,收税辄划民结,该邑遂认无土,而户曹田案,本以有土载录是白乎则只循流来谬例,不能到底审察者,即所谓不知亦罪是白遣,积城县之龙洞宫、光海君房免税畓加录事段,免结实结,固有元数,灾頉代頉,虽无相左是白乎乃,年分大槪此修报也。宜克审慎,而致此错误,有若加录者然,难免不察之失是白如乎,由前由后,虽与《通编》所载滥报灾结而私用者有间,而灾頉莫严,重勘难逭,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赵万始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事变假注书梁日炜书启,臣于去月三十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忠清道怀德县北面鳌村里大司宪宋穉圭所住处,则以为臣床席累旬,残喘奄奄,猥膺召旨,末由控诉,遂呈病单于本县,仰冀解职于传闻,屑越之罪,既不获严诛,而危迫之情,亦未蒙矜谅。恩谕乃降,史官临宣,敦勉之隆重,招徕之勤挚,有非庸陋小臣所敢承当者,臣惶惑靡措之外,窃自悼微诚之不足以格天也。噫,臣之不敢进身,不过涯分病情二者,而顾今病情阽危,难望复起为人,则涯分亦有所不暇言者,而一觐耿光,永无以遂愿矣。臣瞻望云天,只有涕泪而已。苟得精神稍定,当以一疏悉暴,而今此附陈,不成伦脊,冞增陨越之至云矣。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李恒权〈坐〉。左副承旨金炳朝〈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吴熙常〈在外未肃拜〉。注书李穆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奎瑞〈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存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林处镇,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耕辅启曰,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吴致愚,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启曰,假注书金熙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正言李东迪,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正言李东迪禁推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分拣。
○以正言李东迪递差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金正喜落点。
○金熙逌改差,代以宋尚玉为假注书。
○正言金正喜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内省持被之中,且惶且感,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前叨台地,以此引恳,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亦无异同。以此情悰,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徐憙淳,副司果单金正喜。
○传于徐耕辅曰,药房都提调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徐耕辅曰,辅德,兼弼善兼司书,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曹,整理使单郑晩锡。
○宋尚玉在外,代以洪祐顺为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沈能岳牌不进,参议李奎铉牌不进,右副承旨徐耕辅进。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来谦为正言,沈英锡为校理,朴岐寿为辅德,李嘉愚为兼弼善,金鏴为兼司书,沈象奎为内医都提调,李㬚为户曹佐郞,李钟明为监察,金秉始为义盈主簿,李熽为积城县监。
○兵批,行判书李羲甲病,参判朴宗正病,参议李衡柱入直进,参知严焘病,左承旨任存常进,副司果单李东迪。
○吏批,再政。以申绥为健元陵令,赵镇运为典设别提,赵云杓为掌苑别提,徐有皓为司圃别提,徐万淳为殷山县监。
○以应教李嘉愚,副校理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一员未差,修撰尹心圭在外,副修撰南履懋试所进,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吴致愚,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任存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及贯革,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及贯革应射举子一千五十人内,柳叶箭贯二中,贯革边三中两技入格一人,柳叶箭贯二中入格一人,贯革边四中入格八人,贯一中边二中入格十一人,边三中入格三十一人,合五十二人,昨日入格五十一人,两日入格通计,合为一百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六百人内,入格二十八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南公辙箚曰,伏以臣病随年添,床笫宛转,刀圭消遣,只俟化翁处置,而惟是药院之任,虚縻身上,伏枕思惟,寝食殆不能安也。尝药重地,其所𨃃蹶效诚,与他职自别,而适值汤剂日进之时,监煎持待,皆使僚提轮替,此已万万悚兢。况今仙寝展谒,吉日已涓,移次经宿,为日亦多。臣窃欲陪扈往还,以尽保护之责,而自量脚部萎薾,气息喘促,实无跨马驱驰之势,欲偃便在家,则国体之损臣分之亏,亦果何如也耶?与其怵畏趑趄,毋宁早图变通,明日又是起居日次而诸般症形,近益加剧,末由进身。玆具短箚,冒昧渎尘,恳望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药房都提举之职,兼治阙礼之罪,俾公法伸而私分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之病势难强,所带都提调之任,今姑许副。仍传于徐耕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南判府事。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任存常〈坐〉。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寿〈未肃拜〉。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辅〈坐〉。注书李穆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奎瑞〈仕直〉赵启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尹锡祐〈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任存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林处镇,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bb曰b,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吴致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启曰,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吴致愚,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有頉,代以林永洙为假注书。
○金炳朝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晦寿落点。
○传于徐耕辅曰,贤者之来与不来,不系于职名之有无,儒贤所带承宣之衔,许递,仍此思之,职名虽不关于贤者,当处而处之,亦所以为礼也。赞善一窠加设,令该曹单付以入事,分付。
○徐耕辅启曰,赞善单付以入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沈能岳牌不进,参议李奎铉牌不进,同副承旨徐耕辅进。以韩季麟为东部令,赞善单吴熙常。
○任存常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科试书题之悬题后,即为来呈例也,而文二所书题单子,申后来呈,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试官,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在外,代以赵启昇为假注书。
○金命珠奉命在外,代以尹锡祐为事变假注书。
○以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尹心圭在外,副修撰南履懋试所进,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沈英锡,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及贯革,仍为取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取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张教根、金鍏、吴致愚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任存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及贯革应射举子九十人内,柳叶箭贯一中边二中,贯革边三中,两技入格一人,柳叶箭贯一中边二中入格一人,贯革四中入格五人,边三中入格八人,合十五人。昨日入格五十二人,再昨日入格五十一人,三日入格通计,合为一百十八人矣。柳叶箭及贯革,今已毕试,铁箭自天字,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四百九十三人内,入格七人矣。柳叶箭才已毕试,贯革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柳相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部千摠具载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一百人内,三矢入格七十八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贯革应射举子八百九十三人内,入格七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朴宗薰上疏曰,伏bb以b臣,即于邸报,得见京畿前监司臣朴宗绮,因户曹草记无土免税移录事自引之疏,以甲戌己巳为援据,臣是甲戌道臣也,窃不胜悚然惶蹙之至。事属十数年前,身在五百里外,固未敢知其例之创自何时,而今之换划,既援甲戌,则论其所失,臣与宗绮一耳,罪当同罚,义难独逭。玆敢不避猥屑,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攸司,勘臣当被之律,以昭法纪,以靖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甲戌畿伯事,未知其时,卿何以为之,而设或有失,到今岂可追理乎?卿其勿辞察任。
○同副承旨吴熙常疏曰,伏以三阳鼎至,万汇贲畅,殿下茂对图理,念先急贤,迺有此延聘之举,而臣之不肖,亦以名厕选籍,混被收召,近侍之臣,再辱蓬藋,臣惶駴震灼,求死不得,洊控血腔于史官之启,而兪音尚閟,职名依旧。臣于是,寤寐而思,反复而究,终不获措身之地。将欲强起趋命,则四维至重,铁限在前。将欲申龥请谴,则言不见槪,恩反愈渥,进退维谷,理穷数极,虽傍观之愍臣者,亦不能为臣谋矣。然与其上下相持,久损国体,无宁重犯渎扰,庶几体谅,此臣所以疾声鸣号而不自已也。臣本钝根下品,幼既失学,晩以父兄馀教,粗知读书之不容已,而志力不强,或鼓或罢,及此衰暮,遂废然不复措意,旧闻已昧,新知不继。虽章句诵说,尚不能犹人,以若伎俩,其何以承德音而备顾问乎?且臣受气至薄,婴疾忒早,种种癃丑之状,不敢烦述,最是痰迷心窍,目昏耳鸣,而三官之用亏矣。肢体瘫痪,肌肉柴脱,户庭之间,须杖而行,纵欲拚弃廉义而效趋走之恭,其势诚末如之何也。臣尝见先正臣宋浚吉辞官之疏曰,使臣诚有才学也,则虽有疾病,尚可黾勉效忠,以承圣意之万一。诚无疾病也,则虽无才学,亦可随地奔走,自尽筋力之所及。今臣有是疾病,而无是才学,直一废物,而将何所藉而供世耶?此真为臣今日准备语也。然先正,以一代儒宗,亦尝出膺圣祖旷绝之遇,任世道而赞弘化,其言犹如此,况如臣者,何足与道哉?臣荷殿下之殊宠而图报无阶,生为辜恩之人,死作负义之鬼,抚躬悼惋,至于涕泗也。呜呼,上天至仁,无物不遂,殿下之于臣,即一天也。哀之命也,不哀之亦命也。臣之所望,惟在日月之回照耳。至于承宣夙夜之任,有非草莽逋臣,所可一日虚带,而矧今幸行有命,期日已涓,不可不速即变通,毋俾旷瘝。伏乞圣慈,亟递臣职而收回召旨,仍勘臣前后违慢之罪,以昭法纪焉。抑臣于曩日圣谕中,高尚其事不事王侯,即古列国之士所以行于列国之君,非比今日君臣之谓也。窃有区区愚忱,冒昧仰复焉。在《易蛊》之上九曰,不事王侯,高尚其事。程子传之曰,贤人君子,不偶于时而高洁自守,不累于世务也。古人有行之者,伊尹、太公望之始,曾子、子思之徒,是也。即斯义也,宇宙之间,自有此个道理,与达则兼善天下者,并行而不悖,谅非专指隐沦果忘者流,则窃恐不可以列国之士当之也。顾今世降而俗漓,贤远而泽斩,为士者弁髦经传,摆脱法拂,只知有科宦利禄,而不复知民彝物则之重。滔滔者熙来穰往,势若海决而河移,由今之道,不变今之俗,将见三纲坠而九法斁,吁可惧矣。臣固知殿下斯教出于一时之断章取义。然王言一出,为谟为训,将以世为天下,则傥或后生新学,不能深究圣意,错认以为高尚之事,莫宜行于今之朝廷,则逝益,其炎劫犇蹶,知进而不知退也,岂不悯哉?就使臣,得至前席,极论时事,不过以崇正学端士趋为第一急务,而臣既蔑高尚之志,伪冒窃宠,见弃君子,言出臣口,焉足听闻?臣有怀无隐,言实僭妄,尤增死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仄席之中,巽牍又至,一则由予诚浅,二则由予诚浅,不胜愧怅交中。然圣人之学,终于成物,君子之心,耻于独善,故孟子谓辅世长民莫如德,又曰,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夫子不云乎?焉得系而不食。今尔之所学,即孔、孟之事,而一代之推以为辅世长民之德者,即惟如尔林下数贤而已。予安得不望之如渴,尔又安得不以斯世斯人之责自任,而浼浼然惟以谦牧为事而已乎?予不多诰,尔谅之谅之,即日幡然,以副予怀。至于前谕中高尚云云,尔之陈勉,诚可感。然予之本意,盖指如由光夷、齐之至高,异于孔、孟之中行,而泛言之而已,岂有他哉?并须谅之。仍传于李恒权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同副承旨。
○执义郑时善疏曰,伏以臣,跧伏穷乡,作一编氓,万念枯落,不齿行人者,久矣。忽于今月二十三日,伏奉初十日承政院成帖有旨,以臣为司宪府执义,仍下驲召之命。前望特点,尤出常例,如臣贱陋,何以获此?人听愈荣,臣惧愈增,安敢迟回,自抵罪戾?顾臣蒲柳之质,又添犬马之齿,与病为邻,癃废转甚,气血全耗,腰脊疼痛,痰咳间作,筋骸莫振,蒙此异恩,有不敢偃蹇自便,忍死作行,转辗扶曳,期到城𬮱,更入修门,一以伸叩谢之义,一以写恋结之忱矣。行道数日,得抵尚州,触冒风寒,宿症越添,叫楚呻呓,支离委仆,虽欲作气,竟难陈力,如固早知难行,何不即伸陈劾,逋恩留命,自速诛殁,一病为祟,万死何赎?伏乞圣慈,矜臣痼疾,谅臣微悃,递臣所带职名,俾言地无旷,私分获安焉。臣既不能𨃃蹶趋承,虽有一二𫍲见,固何敢妄率仰渎,而惟是恋君忧国之心,有不能自御,敢以闾巷之所睹记者,仰陈四聪之下,惟圣明垂察焉。臣窃见岁首纶音下者,蔀屋愁苦之状,畎亩艰难之事,委曲恻怛,恫瘝若己。伏读再三,不觉感激流涕。三代以后,能知民国之相依者,有几君乎?我殿下爱民之心,如此其切,而顾瞻四方,生民之困瘁,日以益甚。此无他,职由于为群下者之无大无小,而不能仰体圣意而然也。军、田、籴三者,有国之大政,而吾民之存亡休戚系焉。军额则专事姑息,徒拥虚簿,间有查丁充额之举,贿赂公行,操纵无常,白骨黄口,依旧在籍,而一夫叠役,担负自有。田结则操弄刀笔,变幻虚实,昔陈而今起者,尽归私橐,浦落而川反者,征于白地,名色多端,徭役益繁。至于粜籴则凶散丰敛,所以为民,而精敛麤散,反为病民。斛量之阔狭,石谷之缩损,许多机巧,不可尽状,加以京司各营之作钱,必归于谷贵之邑,而近峡价歇之邑,则耗上之耗,逐年滋息,哀此穷民,偏受其苦,留分常典,亦渐解弛,加分之弊,又从以随之。其他切骨之瘼,剥肤之患,有难一一枚举。呜呼,今此三政,祖宗之良法也,殿下之治规也。我殿下苟知为弊之至于此极,则以殿下爱民之至仁,岂不思所以为矫革之道,而置斯民于安生乐业之域乎?传曰,节用而爱人。夫节用与爱人,似不相关,而非节用则无以爱人也。大禹之菲食,厚生之本也。文王之卑服,怀保之事也。卫文之大布大帛,所以致国人之悦也。今殿下,法前圣尚俭之意,忧今日极奢之弊,先自圣躬,务从节约,养德于清心寡欲之地,存心于推恩固本之道,申明盛宪,垂范中外,则风动草偃,上行下效,内而公卿庶僚,外而方伯守令,惕然警顾,无敢自私,苞苴之风不行,诛求之习渐息,财用自饶,民力自舒,纪纲由是而立,人心由是而定,向也,三政之弊,不患无人于矫革矣。仍窃伏念我国胥吏之弊,前辈名臣,前后累言,而未及杜弊之方,其为弊,或不至如今日而然欤。州郡胥吏之数,自有定式,而昭在《大典》。挽近以来,额数添增,鳞次附丽,利窦日开,弊源层生,毕竟为害,都归于民。为官长者,孰不知其弊,而宿习已久,变通不易,实非一官一邑之所可独擅,因循捱过,固知其无怪矣。特自朝廷一依《大典》,元定额数,揭明科条,颁下八道,抄削额外之数,使之缘南亩,则军额可补矣,田结不紊矣,粜籴亦可以息其奸矣,岂不为民国之幸哉?臣愚衷所激,急于上闻,言不成文,语多荒涩,狂僭之罪,实无所逃。伏惟圣上,不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三条及吏额事,令庙堂禀处,尔之本职,已许递矣。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洪命周〈未肃拜〉。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坐〉。右副承旨徐有素〈坐〉。同副承旨金炳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徐有赞〈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晕。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林处镇,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金炳朝启曰,轮对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任存常启曰,同副承旨徐耕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素落点。
○以左副承旨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晦寿推考传旨,传于任存常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命周落点。
○任存常启曰,假注书朴奎瑞,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奎瑞改差,代以徐有赞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穆渊。
○金炳朝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一所监试官吴翰源、宋在淳,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存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金炳朝,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领军之将,侍卫之职,不可不备,而内禁卫将南锡九,宣传官申命淳、李圭彻,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其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殷会为内禁将,许干李南轼为宣传官。
○徐有素,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二所场中,以书题之不能各处多悬,入场儒生,争相先睹之际,群哄起闹,至于奔迸拦出之境。虽即复为招入,依例开场,而试官之不善周旋,致有此试场杂乱,事极可骇。二所诸试官,事过后,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昨以二所诸试官,事过后拿勘之意,草记蒙允矣。追闻场内哄闹,奔迸拦出者,几为过半,而试所惟以苟然设场为事,复开既闭之围门,招谕还入,悬题之后,门尚不闭。试体科规之荡然无馀,已不可言。近来科场之弊,虽无所不有,而至于乱场之出于京试,士习之骇乖,尤可寒心,诚一变异。此而置之,来头之弊,将无所不至。先朝丙辰别试初试,以诸生之不能整齐,使之各坐,而乍散旋聚,终不遵令,一二所并为草记罢场,则批旨至谕以得体。今番作闹之骇举,又非不整齐不各坐之可比,则试官之苟且设场于拦出之后者,巽软莫甚,大失主试之体,诚不胜慨叹。昨之请勘,不徒以当初书题之不能多揭,以致闹端而已也。二所终场,依丙辰初场例,直令罢场,以为一分惩士习严科场之道。此所终场既罢,则所取元额三百之数,亦当折减。谨考《誊录》,己巳监试初试,二所初场,因特教罢场,其时宗伯之臣,以终场加取初场之数,至有疏请之举,而以其亦涉苟艰,竟寝其议。元额之折减,有不足恤,以此即为分付,何如?传曰,士习之至此骇怪,宁欲无言。其在杜后弊之道,该所初试,所当一并罢场,而大臣之意既如此,特为允许。试官疲软,甚矣。别无拿问之端,待榜出,直捧罢职传旨,取二百人,可也。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十八人内,三矢入格五人,昨日入格七十八人,合为八十三人矣。铁箭今已毕试,骑刍与讲书,鳞次兼行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三人内,无一人入格,应讲举子八十五人内,入格八十三人矣。各技皆以毕试,而虽未满元额,今方计划出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贯革,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贯革应射举子五百八十人内,入格三十八人矣。贯革才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炳朝,假注书赵启昇,记注官全允淡,记事官李景在,轮对官军资奉事金有喜,典设别提金学羲,东冰库别检宋禹锡,吏曹正郞卢光斗,工曹正郞赵㝡永,左通礼洪祐燮,中学训导崔宗焕,典设别检朴有寿,义盈奉事李源吉,司仆判官金民淳,司饔佥正洪龙燮,奉常奉事金龙翼,养贤库兼奉事梁日炜,忠勋都事沈宜复,造纸别提高大雄,瓦署别提沈正礼,中枢都事金永植,司䆃奉事李进永,军器判官李庆鼎,内资主簿宋之彦,礼宾参奉吴泰晋,济用判官吕东简,吏曹正郞李贤默,户曹正郞李谦秀,校书校理蔡弘勉,工曹正郞安𪻏仁,汉城判官金在达,承文正字郑显璞,右通礼朴奎寿,尚衣主簿全彝焕,军资正李海清,奉常副奉事金耆升,社稷令沈源祖,司宰奉事李儒冕,内赡主簿金启澧,平市主簿李善永,义盈奉事尹行獜,宗簿直长赵云象,广兴守柳仁根,长兴主簿李祉默,掌苑别提洪永燮,司圃直长玄永益,养贤库兼奉事尹锡祐,典牲判官李常在,造纸别提李锺岱,中枢都事李羲命,司䆃佥正尹匡烈,军器正李悌彬,礼宾主簿沈能默,济用奉事郑泽友,吏曹佐郞朴熙辅,东冰库别提赵鼎锡以次进伏讫。上命轮对官以次进前奏职、姓名,有喜等以次奏职、姓名。至常在奏姓名,上曰,与下番至亲乎?炳朝曰,果与下番为至亲矣。上曰,为几寸?炳朝曰,六寸亲矣。上问职掌遗在。有喜等亦各以次仰对。上问所怀。有喜等并以无仰对。上命退,轮对官退出讫。炳朝奏曰,近日玉堂之日事违召,无端空番,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朝曰,今番别试开讲,自当与幸行时相值,片榜之传达于行在所,非但难便,亦涉屑越。守宫承旨,并为收聚,还宫后入启,恐好。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也。景在奏曰,臣以本馆事,有所提禀者矣。翰林披抄人,间月付职,虽是常例,或值上下番不备之时,则因上番之筵奏,不拘此规,循次连付,多有已例。且今幸行在迩,左右史不可不备,被选中当次人李穆渊不待月限,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景在曰,《时政记》纂修事紧,被抄人李穆渊付职后,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金阳淳〈未肃拜〉。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坐〉。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金炳朝〈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林处镇,掌令成龙申,持平闵令儒试所进,掌令宋在淳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存常曰,传香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任存常启曰,右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岐落点。
○洪起燮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存常启曰,文兼徐左辅,以文学,入直经宿,而今始肃谢,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命周曰,有实故与未肃拜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郑漪、金启河、吕东植落点。
○洪命周启曰,新除授承旨赵岐,资是嘉义,行都承旨洪起燮,乃是嘉善,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新除授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阳淳落点。
○洪命周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洪起燮,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二所监试官闵令儒,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赞善吴熙常,时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元仁圭,素患痰癖之症,猝然添剧,时日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九百七十五人内,入格二十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百九十八人内,入格十三人矣。铁箭才已毕试,骑刍、讲书,并为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一百六十二人内,入格五十人,骑刍无一人入格矣。各技皆已毕试,而初试分定二百人内,三技入格为五十人,则不足为一百五十人,虽不满原额,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金阳淳〈未肃拜〉。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权〈坐〉。同副承旨金炳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徐有赞〈仕〉。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存常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成龙申试所进,宋在淳,持平闵令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鏴,掌令宋在淳,持平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朴奎寿,献纳孔胤恒落点。
○以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洪起燮,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十三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十日丙戌重试对举别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训炼院命官为之。
○知事金履阳疏曰,伏以臣,年迈悬车,苦不知止,依恋栈豆,同彼老马,夜行�埴,洽似蒙瞍,撄触物理,昏蔽天衷,眼狃于循例,智拙于先事。忽不自觉其罪关莫重,孽由己作,拟以当律,流窜犹轻,圣度宽大,既隐其耄愦而无责,申烛其故犯之有间,断其罪则若曰,虑患之未周,致之罚则不过屏黜而止,天网太恢,匪罚伊荣。第念臣通籍以来三十馀年之间,历事两朝,颅趾皆恩,髦毛皆恩,动息嘘吸皆恩,而曾莫有涓埃丝忽之仰酬者,迺于垂死勘生之日,卒不免为国家之罪人,死固难瞑,生亦无面。缩伏江浦,羞见鱼鸟,独寐寤擗,有愧衾禂,如痴如狂,苟度岁月,惟以饰巾待尽,为究竟地头,何意荡叙有命,继而官秩依旧,此非臣梦寐之攸及。始若坯户之蛰,惊闻地雷,终如槁枯之茎,润以时雨,敷华向荣,报答春晖,人与物固所同情。况臣逖违,亦已经岁,瞻望帷幄,岂容虚徐,而顾臣罪犯,不轻而重,窃仰圣念,亦不以无罪而释之也。只缘月日之稍久,特推物无终捐之义,同归咸与维新之化也。然则臣罪固自如耳,其何敢抬首扬眉,自列无故之人,重踏花砖之宿趼,复厕青琐之旧班乎?臣虽老悖,尚知有耻,公议在傍,吁亦可畏。伏愿圣明,谅臣罪之在所难赦,察臣情之不容不然,依前弃斥,无玷朝籍,俾得以置身四维之内,毕景荒江之外,则此乃所以终始惠于臣者也。臣不胜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年事,于卿特不幸耳,岂可长以是自引乎?卿其勿辞行公。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坐〉。右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同副承旨金炳朝〈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朴奎寿未肃拜,掌令成龙申试所进,掌令宋在淳,持平闵令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炳朝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任存常曰,传香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洪起燮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行左承旨金阳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晦寿落点。
○以应教李嘉愚,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校理沈英锡、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朴潞寿,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学淳状启,扶馀县监宋钦命身死事,传于任存常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琬为扶馀县监。
○朴晦寿,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各赏单启下,吴俊福等十一名处,木棉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来三月初十日丙戌重试对举别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教是时,原榜人及直赴会试人规矩,木箭三矢二百四十步,骑刍一次二中,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鞭刍一次六中,讲书粗以上,取四技落点。
○兵曹来三月初十日丙戌重试对举别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教是时,直赴殿试人规矩,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一分,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一分,鸟铳三柄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技落点。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寿〈坐〉。同副承旨金炳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徐有赞〈仕〉。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晦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朴奎寿未肃拜,掌令成龙申试所进去,宋在淳,持平闵令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沈英锡,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启曰,校理沈英锡,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一体更为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校理沈英锡,副修撰洪赫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南判府事留都。
○兵曹,以赵贞喆为留都大将。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沈能岳,参议李奎铉牌招不进,同副承旨金炳朝进。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履阳为礼曹判书,金在昌为刑曹判书,徐耕辅为大司成,金相休为知经筵,李鹤秀为同经筵,李羲准为同春秋,金在昌为宗庙提调,金履阳为济用提调,辛硕林为右通礼,金在达为温陵令,洪蓍谟为懿陵令,赵冀永为东学教授。
○兵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朴宗正病,参议李衡柱病,参知严焘入直进,左副承旨李恒权进。以郑尚愚为副摠管,许溟为训炼都正,李滢夏为曹司卫将,柳亮源为都摠都事,姜九成为左边从事官,李尚祜为部将,韩大爀为守门将,金宅信为梨洞万户,楸仇非权管尹大天,护军金阳淳、赵岐,副护军徐有素、徐耕辅,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秉奎为汉城判官,郑始容为监察。
○兵批,再政。以金贞根为训炼佥正,申命沅为训炼主簿,佥知单李滢夏,都摠管单郑尚愚。
○吏批,三政。以李宪英为司饔主簿,宋冕载为分内医提调。
○兵批,三政。以朴宗吉为司御,闵致默为都摠都事,李昞植为武兼。
○以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校理沈英锡,副修撰洪赫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沈英锡,副修撰洪赫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分拣。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沈英锡,副修撰洪赫,既有分拣之命,与应教李嘉愚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一体更为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监试官成龙申、具定默,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推考传旨捧入。
○任存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别试讲经,依丙辰丙寅年例,合所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本曹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内乘二员,当为随驾矣。假内乘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入直,回銮后即为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仁謩为假内乘。
○朴晦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前幸行时,若是经宿之地,则陪从掌务官,例自司仆寺补把马许给矣。今番幸行时,掌务官二员补把马二匹许给之意,分付该寺,何如?传曰,允。
○又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假注书赵启昇,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进伏,医官李彦厚、金殷相进伏楹外讫。象奎曰,春分虽过,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彦厚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汤剂封进,今已十五贴,而至于二十日,则当为二十贴矣。所当更为议定,而幸行日子,定在二十二日,姑待还宫后议定,何如?上曰,唯。象奎曰,在前幸行时,江心水或有待令之例,或有置之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则置之,可也。象奎曰,今番幸行时,本院待令医官,已为划下,而王世子亦为随驾,则异于他时。南阳府使李命运,使之别随驾,何如?上曰,随驾,可也。象奎曰,别试讲经,例有一二所分设,而丙辰年,因特教合设于成均馆,丙寅年,亦依此例合设。今番亦依此合设于成均馆,事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榻教〉起燮进前书榻教时,上曰,丙子年则何不书之?象奎曰,丙子年则以除初试庭试,合庆设行,故仍无设讲之举矣。上曰,重试则设行乎?象奎曰,设行矣。上曰,其时谁某为之?象奎曰,李鲁集、林景镇、曺锡正三人为之矣。象奎曰,幸行不远,礼刑曹多有举行之事,而长堂见方有阙,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象奎等以次退出。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坐〉。右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同副承旨金炳朝〈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徐有赞〈仕〉。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晦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朴奎寿未肃拜,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存常启曰,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三牌不进,副修撰洪赫四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禁推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分拣。
○以副修撰洪赫禁推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分拣。
○以校理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传于朴晦寿曰,故大将李光益子圭彻,前大将白东薳侄殷镇,统制使李石求子景纯,前五卫将李重根,并别军职差下。
○传于任存常曰,春坊中兼带台、谏玉堂之任,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沈钫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正喜落点。
○任存常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亲祭祭文,及华宁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李肇源在外,弘文提学洪羲俊,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启曰,即者副修撰南履懋,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修撰南履懋,陈疏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正喜,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李存秀状启,庆源府使李夔秀,身病添剧,有难察任,不得已罢黜事,传于任存常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洪彦谟。
○任存常,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李嘉愚,兼司书金鏴,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佥知单李重根,部将加设单李圭彻、李景纯,副司果单李嘉愚、金鏴。
○任存常以别试文科初试一所试官意启曰,谷山居幼学李天钦,误纳试券于恩赐轴中,至彻于御览片榜,而详考帖文,初无其名,事之惊悚,莫此为甚。原榜目则更为修正,而此实臣等蒙未觉察之致,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等推考。
○朴晦寿,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二月二十二日至二十四日,幸行相值,无以受点。依例今二十三日入直人员,二十日预为书入受点,趁期替直。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二十六日番单子,回銮翌日书入。巡将监军二十一日入启单子,预为排日受点,逐日受牌。大省记及别省记,自二十二日二十四日至二十一日,预为书入。京中军号,亦自二十二日二十四日至二十一日,预为启下,留置政院,逐日颁布。行在所军号,自行在所启下,颁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军马,有蹇病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疏决命下已久,而间因秋判之锁院,尚未举行矣。昨日新除授刑曹判书金在昌,亦未出肃,令政院申饬牌招,即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寿〈坐〉。同副承旨金炳朝〈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朴奎寿未肃拜,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健陵、显隆园亲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健陵、显隆园亲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存常启曰,兼礼曹判书金履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徐耕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存常曰,疏决有命,尚不出肃,事极未安。刑曹判书金在昌,自政院,严饬上来肃命。
○任存常启曰,肃谢法意,何等严重,而训炼佥正金贞根,主簿申命沆,既呈肃单,不为入来,事极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以校理沈英锡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应教金正喜,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应教金正喜,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仍以前牌催促,违牌勿为呼望。
○李恒权启曰,校理赵冀永,奉牌阙外,不为承膺,连加催促,终不变动,无缘如此,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推。
○以大司成徐耕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思运为庆源府使。
○李恒权,以备边司言启曰,每当幸行时,畿邑分办举行,因掖属及京司下隶之科外诛求,其所为弊,不胜支当,故差送备郞,纠察操束,有不可已,亦多近例。今番排站既远,经日且多,各务策应,比他浩繁,各邑之歉岁事情,尤不可不别加轸念。修撰尹秉烈,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副修撰洪赫,并文备边郞差下,以为先期分遣之地,而随驾各营军兵之栏入民家,侵索扰弊者,各司盘供员役、役只之或有过滥于整理定例者,使之一体摘奸。如有现发,则非但犯者及头目之加倍严绳,各司之该掌官员,各营之该管将领,掖庭之次知中官,亦当有别般论罪之举。并以此预为捧甘严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六十人馔价钱,每人每日各三钱,门旗手二十五名馔价钱,每名每日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洪命周〈缘故出〉。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恒权〈坐〉。右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同副承旨金炳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徐有赞〈仕〉。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左水使柳弘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晦寿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春奉审修改时,本署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韩用龟有身病,提调金在昌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进去。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金炳朝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修改,本曹判书,当为进去,而判书郑晩锡服制,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朴晦寿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永宁殿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别试文科讲经试望,亦当拟入,而判书金履阳有身病,无以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次堂举行。
○金炳朝启曰,刑曹判书金在昌,自政院严饬上来肃命事,命下矣。连加催促,而谓有身病,无意上来云。疏决成命已久,尚不得举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贞喆落点。
○金炳朝启曰,疏决事,命下矣。新除授刑曹判书赵贞喆,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赵贞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疏决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朴晦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洪起燮,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礼、兵换房。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朴奎寿,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奎寿,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正言具定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熙华,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林擎翰,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云。五卫将姜在河,庆熙宫卫将李厚根,文官兼宣传官金鍏,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弘文馆校理赵冀永矣传旨内,奉牌阙外,不为承膺,连加催促,终不变动,无缘如此,事未前有,万万骇然,禁推。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延丰县监成禹圭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庆州前营将李宽圭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兼礼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冒进尺疏,沥陈衷恳,惟猥越是惧。及伏奉批旨下者,以宽以谕,德意春温,若可以黍寒谷而荑枯杨,感惶忡惕,殆不省置身之地。曾未几日,复授以宗伯之任,继而天牌俨临于荒江伏枕之中,圣恩若是其隆挚,臣罪益著于辜负。臣虽甚顽,亦有豚鱼之孚,臣虽甚愚,粗闻驾屦之义,其何敢曲守分寸之谅,反增违傲之罪也哉?况今仙寝礼谒,銮路既清,礼仪攸关,臣曹是典,且伏闻庙宫修改,涓吉在明,监董竣事,臣曹是主。当此事务凑汇之时,奔奏展力,尚可为涓埃报效之道,而奈臣衰气,如日下山,如风陨萚,一遘寒疾,经冬不祛,重触春寒,顽痰中肆,牵痛痿痹,五体投床,拥被塞户,成一籧篨,霍然良已,时日难期。即起弹束,初非容议,从玆以往,自分为圣朝一弃物,抚躬悼慨,殆添一病。玆敢力疾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烛,亟递臣职,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户曹判书郑晩锡疏曰,伏以臣于前月,猥以狗马贱疾,冒控由中之恳,敢冀体谅之恩。及伏承批旨,不惟不赐允许,德音郑重,宠眷隆厚。臣虽木石之顽,宁不感激殚竭,粗效万一之报,而第臣癃老将死之病日甚,一日渐就澌灭,而间又遭戚,情理惨毒,心神震剥,重婴寒感,症形危恶,喉肿浮高,呑咽不下,膈痰冲亘,喘息甚促,昼不能食,夜不能寐,委顿床笫,昏眩不省。本曹之钜细事务,末由照管,一切废阁,已是决难仍冒之端。又况太庙修改,行宫整理,举行俱系严重,期限不可稽滞,而顾此病势,实无时日内蠢动趋诣之望。职事全旷,义分都亏,苟究厥罪,合置何辟,伏枕涔涔之中,惶霣闷隘,罔知攸措,臣情到此,生不如死。玆敢冒万死疾声号吁。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度支之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幸国事,以昭法纪,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大司成徐耕辅疏曰,伏以臣,以至庸极陋之品,既穷且贱之迹,晩从荫途,滥窃巍第,承宣之命,有陨自天,佐贰之官,次第历践,是岂臣梦寐所及,而人亦何尝以此而期臣者哉?恩荣旷绝,涯分逾溢,居常一念,如集于木,迺者误恩荐加,国子新批,遽及于贱臣之名,于是乎名器亵而圣简累矣。且无论臣心之惶愧而欲死,自朝政视之,直一可惊可骇事耳。臣未敢知以殿下圣明,何所取于如臣无似,而乃有此非常之眷也。是特新进小臣,任使日浅,本末长短,未及毕露于渊鉴之所照也。臣请自列而悉陈之。臣本少多疾病,性又劣慵,自在韦布,不能刻苦为功令之技,迨霑禄仕,益复荒嬉于文字之业,懵经蔑学,濩落无成,虽欲自比于寻常老学究而不可得矣。况又年纪渐迈,形容愈丑,通籍未久,资望极鄙,人既藐视臣以常调故态,臣亦分自甘于最为人下,此皆臣空疏庸碌之实也。臣今以若无状,厌然自揜,宠命之来,恬若固有,扬扬拥皋比之座,秉课试之笔,进诸生于馆下,而裒然为师儒之长,其于瞻聆之骇笑,何哉?朝绅之贻羞,何哉?此臣所以内省发惭,绕壁徊徨,宁被逋慢之诛,不敢为冒膺之计者也。念臣自祖先来,世禄相继,臣父臣兄,偏被洪造,臣家之阖门百口,顶踵毛发,皆我两圣朝赐也。深仁厚泽,镌肝镂肺,世世生生,陨结是期,臣之一身,亦非臣所敢自有也。倘使臣揣分量能,苟可以丝毫自效于在职之责,夷险燥湿,惟有生死向前而已,顾何敢修饰例让,妄自附于辞受之义也,而第今所叨于臣身,太不近似,将见朝廷之选职,缘臣而卑,士夫之廉维,缘臣而坏,其在圣世治教,所关非细,臣岂忍为是哉?坐犯违傲,冞增惶隘,玆敢忙具短牍,罄暴衷恳,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谅烛,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赞善吴熙常疏曰,伏以臣,罪积违逋,久逭刑宪,顷从县道,一疏自列,惟𫓧钺是俟,反承宠批,礼意有加,许解臣承宣之任,已又伏奉教书,以臣为侍讲院赞善,驲召踵下,臣感激惶惑,诚莫知如臣滓贱,何以获此殊渥于圣明也?顾斯职也,粤在孝庙陞储创设,以待文敬公金集,自是之后,凡厥见带者,莫非宏儒硕德,极一代之选,而亦皆逡巡而不居,臣是何人,敢与古之名贤,承武追踵,厌然而冒受乎?况不询于尉荐,不备于铨格,中批特授,不少难慎,其玷名器而骇物情,尤非细故,迄未闻驳正之举,窃为公朝惜之,而若其上诬下欺,自速巧官捷径之讥,至于今日而极矣。臣实内省自疚,尚谁尤哉?仍窃念我春宫邸下,实皇天祖宗之所眷降,群黎百姓之所系望。臣于顷年,亦尝以桂坊,登雷肆之筵,仰瞻睿表岐嶷,动止祥和,临文讲诵,声韵弘畅,臣退而攒祝,以为国家万斯年无彊之休,未尝一日忘其喜也,于今居然为十数年之久矣。睿龄渐富,育德既久,庶几时敏之学,日就而月将。朱夫子尝告于时君曰,近世帝王教子之法,疏略矣。盖其所以教者,不过记诵书札之工,而未尝开以仁孝礼义之习,至于容貌词气,衣服器用,则虽极于衰侈,未尝有以裁之。寮属具员而无保傅之严,讲读备礼而无箴规之益,至于朝夕所与出入居处,而亲密无间者,则不过宦官近习扫除趋走之流而已也。旨哉言乎,诚可为今日辅储之龟鉴矣。若夫保傅箴规之益,政须宫僚之得其人,乃以如臣癃残枯朽空疏谫劣最居人下者,苟然充数,责之以至重之任,是奚异乎负九鼎于僬侥,立见其摧碎而无幸也?呜呼,以臣家世愿忠,遭逢盛际,苟有可以效尺寸之能,而补宗国之万一者,虽陨首糜身,将无所辞。况殿下不知臣不肖,礼遇之隆,诲谕之勤,迥越寻常,又处之以侍讲之衔,使其昵侍胄筵,陈说纳牖,与睹德业之成,岂不诚至荣大幸,而其奈前有法义之严,虞人之守,不可渝也,后有痼疾之婴,万适之死,为可戒也。此臣所以奉持恩言,徊徨踧踖,如醒如痴,终不敢为呈身之计。主恩如天,报答无地,瞻望宸极,有泪自零,玆敢不避严诛,更申哀恳。伏乞殿下,亟镌臣新授讲衔,以开贤路,明照有司,勘臣辜犯,以厉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虚伫屡日,予怀如渴,不意巽牍又至,自谦太过,素操愈坚,遐心莫回,愧怅交切,不省为喩。噫,是职之设,孝庙所以待先贤者,则予之今日之縻尔,政所以继述我祖宗盛德也。尔安得不以先贤之事我孝庙者事予,而徒为此辞巽乎?尔既以虞人之守为引,予亦当以虞人之事奉复也。虞人之不往,招之不以其物,故虞人不往也。若招之以皮冠,虞人亦将不往乎?然则今日之贤者,非尔伊谁,而予之必欲礼致者,果近于非其招之义乎?尔若见此,亦当幡然矣。陈勉之语,非但切实于春宫导迪之方,寡躬亦当服膺之不暇。忧爱之诚,感叹感叹。尔其谅予至意,即日贲然。仍传于金炳朝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于赞善。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坐〉。右副承旨朴晦寿〈缘故出〉。同副承旨金炳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存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恒权启曰,臣恒权,以兼内乘,今日本寺旗军洗马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启曰,即者汉城府郞厅来言,城隍发告祭献官,以本府亚尹塡差事,曾有定式矣。左尹柳相亮,禁卫大将留阵,右尹尹致谦随驾,今二十五日行城隍发告祭献官,无进去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尹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左尹前望单子入之,朴蓍寿落点。
○洪命周启曰,禁卫大将柳相亮,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柳相亮。
○金炳朝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本曹判书,以整理使,明日当为出去,而判书郑晩锡服制,不得进去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任存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别试文科讲经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启曰,今此文科讲经试官金相休、金履载在外,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启曰,参试官金逸渊,才已蒙点,径先出去,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原望筒勿施,令该曹更为修正拟入,以为受点备员之地,何如?传曰,拿处。原望单子入之。
○任存常,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丙寅年别试初试入格进士赵万大,以法典所载,应頉陈试矣,许赴于今此别试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别试讲经,合设于本曹矣。上直郞厅,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洪赫,以备边司文臣郞厅,今日本司会同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备边司言启曰,别试异于他科,专以讲经归重,故能诵一经者方赴试。丙辰初试二所初场罢场草记有曰,今日入门之数,至于一千一百五人,可知其冒入之多。二所入门如此,则一所亦可知,而今番一所初场入门,为五千九百五十三人,而收券四千十六张,二所初场入门,为九千七百八十五人,而收券四千九百五十七张。无论一二所,即其收券之数,已不啻三倍于丙辰入门之数,无讲冒入者,可知其尤多。冒入既如是,则能讲者未必入格,入格者未必能讲,苟然侥幸,必有此弊。考讲若不十分公严,国体试规,将复如何?试官之各别择拟,不在提饬,而丙辰传教,极为截严。若曰,如有不率教者,随即罢场后草记,虽连二场,切勿为拘,至今攀诵,畴敢不为对扬之道,而制述亦许罢场,则讲经何独为拘乎?况今适值幸行之时,诸试官之一心慥慥,必宜加倍,而或不免懈忽循顾,致有所闻于事后,则虽追罢更设,无所不可,诸试官之别样论勘,又无庸可言。以此意预示揭饬,何如?传曰,允。
○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正言具定默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脋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gg耉g、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忍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化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𣷉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减,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拏gg孥g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撃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贼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跟,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六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门,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逆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拟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十一行刀削))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视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辨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及夫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续,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栲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胸,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可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鬼则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拟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泽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跟,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牗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受凶图,各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觬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凶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脋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话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䲭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黍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限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十九字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搢绅家火具之潜理,(六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重人心之计,而(六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光文,(八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bb孥b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机,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更勿烦启。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允。
○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至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治棼丝莫如寻緖,疏乱流莫如穷源,必也打破窝窟,拔祛根柢,使一世晓然知渠辈之情状然后,世道之可靖,国法之可伸。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
○正言具定默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及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传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端緖狼藉,窝窟未破,则将不知何样事变,出于何地。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新除授司谏沈钫,时在京畿富平地,献纳孔胤恒,时在利川地,正言朴来谦,时在骊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义禁府照目,粘连向前成禹圭亦,拨卒之听人指嗾,烧毁状启,前所未有,诚一变怪。身为官长,事出境内,其常时之不先检饬,罪固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宽奎亦,既非因公,擅自离镇,有关后弊,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同春秋李羲准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除旨,以臣为同知春秋馆事。适会试事之复命,既入禁扄,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第臣与知春秋馆事臣金履载,有婚姻家应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当递。玆敢略构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命递改臣所带春秋馆同知事之任,以存公格,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准〈坐〉。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徐相禄〈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徐有赞〈仕〉。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恒权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准启曰,右副承旨朴晦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学渊落点。
○金炳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李相璜,受由在外,右议政沈象奎,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禀。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恒权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羲准落点。
○传于金炳朝曰,今见百岁老人之入于政望,其为吉祥喜事,非回榜回卺之可比。同知安仁,知事除授,以示问年之义。
○传于李恒权曰,本府方张设赈,而幸行适在此时,境内士庶人中年七十以上最穷独者,令本府抄出,使之来待于新丰楼前,当亲临赐米,先以此意,分付于水原留守。
○传于李羲准曰,政官牌招开政。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朴奎寿试所进,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宋在淳、成龙申,持平闵令儒,正言具定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同副承旨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吏曹参议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沈能岳试所进,参议李奎铉牌招不进,右副承旨金炳朝进。以徐相禄为承旨,李海清为掌令,徐淇修为掌令,张教根为持平,赵容和为正言,金在昌为左参赞,郑晩锡为同春秋,李宪英为刑曹正郞。
○兵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朴宗正病,参议李衡柱入直,参知严焘病,左副承旨李恒权进。以安仁为同知,李师汉为五卫将,姜彝大为庆熙将,赵存永为训炼主簿,吴致愚为文兼。上护军金在昌,副护军洪命周、朴晦寿、洪学渊,副司直宋在淳、成龙申、闵令儒,副司果具定默,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朴晦寿为吏曹参议,金鏴为军资正,李震远为司饔主簿,兼知春秋单郑晩锡。
○兵批,再政。以韩亨植为宣传官,知事单安仁。
○传于金炳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炳朝曰,礼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金炳朝,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南履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熙华,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幸行隔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赵华锡,以御营中军随驾矣。依前例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柳相亮,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健陵、显隆园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建阳门则本营把摠李玄机,训局别武士吴庆得、李殷光军六十名,铜龙门则本营哨官韩昌国,御营厅京中哨军三十名,西营则哨官崔胄教,助番牙兵四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李健植,骑士将洪稳,哨官李枝郁、成东柱,教炼官鱼成鳞,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郑弘哲,别骑卫二人,别牙兵八人,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蔡兴永,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庆州前营将李宽奎矣本府议启内,既非因公,擅自离镇,有关后弊,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延豊县监成禹圭矣本府议启内,拨卒之听人指嗾,烧毁状启,前所未有,诚一变怪。身为官长,事出境内,其常时之不善检饬,罪固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兼礼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臣,于病伏呻呓之中,冒昧陈情,惟斥罢是祈是望,何意臣职则自如,乃有令次堂举行之命。窃伏念太庙修改,大事也,次堂之不得举行,旧章也。缘臣之狗马贱疾,致有此权宜方便之举,臣之一身,罪之积也,惶懔怵惕,实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矣。顾今群龙满朝,膂力方强者,林立麻列,焉用此老病垂死如臣者,处之以筋力奔走之任也哉?簪履不遗,固是帝王之盛节,而官不惟人,窃恐国体之苟艰也。况今动驾隔日,谒陵在迩,周旋趋走,臣所职耳。自量病情,万万无数日间蠢动之望,幸而少可,蹒跚蹩躠,理必颠越。然则不惟臣自速爽仪之罪,亦恐贻累于慎简之地,玆敢冒万死陈吁。伏乞圣慈,曲垂终始之恩,亟赐鞶递,回授堪任之人,仍治臣通慢渎挠之罪,以警具僚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幸行隔日,本曹当为举行之事,卿之不为出肃可闷。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丙戌二月二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炳朝,假注书赵启昇,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进伏讫。上命正喜进前,赐一密封,命曰,下去着实为之,可也。进御加减健脾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行左承旨李羲准〈坐直〉。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恒权〈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徐相禄〈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徐相禄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朴奎寿试所进,掌令李海清、徐淇修,持平张教根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洪起燮曰,百岁老人入侍。
○金炳朝启曰,今此幸行时,本院印信,当为赍去,礼曹印信一颗,留院时取用,何如?传曰,允。
○李羲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明日幸行时,两司当为随驾,而谏院则行大司谏吴翰源进,司谏沈钫,献纳孔胤恒,正言朴来谦在外,赵容和未署经,无以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未署经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朴升铉,献纳尹锡永,正言姜在勉、闵祖荣落点,
○李羲准启曰,新除授司谏朴升铉,献纳尹锡永,正言姜在勉、闵祖荣,并即牌招,以为推移随驾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幸行时,两司当为随驾,而司谏朴升铉,献纳尹锡永,正言姜在勉、闵祖荣在外,无以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金周默,献纳林翰镇,正言辛硕林、柳致明落点。
○李羲准启曰,新除授司谏金周默,献纳林翰镇,正言辛硕林、柳致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随驾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赵华锡,以御营中军随驾矣。依前例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柳相亮,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柳相亮,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起燮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洪起燮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以副修撰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李羲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显隆园亲祭时,祝史前正言赵容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容和。
○金炳朝,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朴绮寿,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健陵亲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明日大驾举动后,都城各门,初昏时闭门,启东时开门事,及权闭敦义门、惠化门、昭义门,还宫日量宜预开,观光士民弛禁事,自兵曹启下矣。城门既已早闭晩开,则巡逻亦当早发晩罢,待南山举烽发巡,而趁启东时撤还。此意令汉城府知委各部,使闾巷人,俾各知悉,亦为分付于留都营门及左右捕盗厅、左右巡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今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传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相禄,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有荣手本,则时囚罪人金逸渊,素患疝积之症,又添毒感,食饮全却,气息奄奄,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逸渊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相禄曰,饬已施矣,保放罪人金逸渊,分拣放送。
○丙戌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百岁老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徐有赞,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百岁老人中枢府知事安仁,以次进伏讫。上曰,老人进前。老人进bb前b奏职姓名讫。上曰,谁某之族耶?起燮曰,闻故承旨安廷善之远族云矣。上曰,老人之随后立庭者,谁耶?起燮曰,老人之子也。上曰,使奏其名。起燮问名后,以其名圣凤仰对。上曰,圣凤之年纪,几何?起燮曰,五十一岁云矣。上曰,然则老人五十之年,生此子矣。起燮曰,圣凤则老人之长子,而又有次子及孙子四人,曾孙三人云矣。上曰,当馈酒,老人退待。仍命书传教曰,百岁老人下去时,令该曹给马,衣资食物,令本道题给事,分付。〈出榻教〉老人先退,上命承史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随驾直〉。行左承旨李羲准〈随驾宿〉。右承旨任存常〈随驾宿〉。左副承旨李恒权〈随驾宿〉。右副承旨金炳朝〈随驾直〉。同副承旨徐相禄〈随驾宿〉。假承旨李朝铉〈守宫直〉。闵鼎秀〈守宫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随驾宿〉徐有赞〈随驾宿〉。事变假注书尹锡祐〈守宫直〉。
○上在水原府行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龙骧凤翥亭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始兴行宫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肆觐坪行宫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诣迎华亭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华城行宫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羲准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礼曹参议朴晦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末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礼曹参议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司谏金周默,献纳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禄曰,只推。
○大驾自龙骧凤翥亭,诣始兴行宫昼停所时军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
○大驾自始兴县昼停所,诣华城行宫时军令,初吹午正一刻,二吹午正二刻,三吹午正三刻。
○传于洪起燮曰,诸司预备。
○金炳朝启曰,王世子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又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金炳朝曰,境内儒生应制,还宫日为之,收券上送,武士柳叶箭一巡,试记修正上送,并令留守举行,分付。
○李羲准,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幸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右通礼有阙之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备员举行云。右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毅远为右通礼。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华城城门放钥,回銮间,依都城门例,自臣曹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相禄,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逸渊,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金逸渊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二月二十二日卯时,上与王世子,华城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徐相禄,假注书赵启昇、徐有赞,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军服,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进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宣传官跪启请招摇旗三行分立讫。仍进发出崇礼门。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大驾临露梁舟桥。兵曹判书李羲甲,跪禀渡涉节次,宣传官如法举行讫。大驾渡桥。至龙骧凤翥亭前。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乘舆,入幄次。少顷,命入外办。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仍进发至始兴县行宫。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幄次。教曰,肆觐坪凝銮轩,当少驻,军兵路上留驻,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还宫时昼停所待令。〈出驾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乘轿进发。未及肆觐坪五里许,起燮进曰,赞善吴熙常,祗迎于近处矣。上曰,遣承旨口传劳问,仍示敦勉簉朝之意,可也。起燮曰,何承旨进去乎?上曰,同副承旨进去。〈出驾教〉至肆觐坪行宫,上降轿入幄次。教曰,迎华亭当少驻,军兵路上留驻。〈出驾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乘轿。进发至迎华亭。上降轿,入幄次。少顷,命入外办。上乘轿。进发入长安门,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至幄次前,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御行宫。诸臣以次侍立。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随驾直〉。行左承旨李羲准〈随驾宿〉。右承旨任存常〈随驾宿〉。左副承旨李恒权〈随驾宿〉。右副承旨金炳朝〈随驾直〉。同副承旨徐相禄〈随驾宿〉。假承旨李朝铉〈守宫直〉闵鼎秀〈守宫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随驾宿〉徐有赞〈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尹锡祐〈守宫直〉。
○上在水原府行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王世子经宿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问安。答曰,知道。诣健陵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显隆园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诣华城行宫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华宁殿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还诣行宫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东将台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诣行宫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王世子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又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洪起燮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传于洪起燮曰,百官插羽。
○大驾自华城行宫,还诣始兴县昼停所时军令,初吹卯初二刻,二吹卯初三刻,三吹卯正初刻。
○健陵亲祭教是时,终献官右议政沈象奎,预差永明尉洪显周,赞礼兼礼曹判书金履阳,预差礼曹参判金逌根,典祀官奉常正李礼延,陵司令沈兴镇,执礼副应教朴潞寿,执尊司谏金鏴,大祝校理赵冀永,祝史司果吴致愚,齐郞司果李宪兢,赞者假引仪李海琎、李鼎基,谒者引仪任燧、安国锺,赞引假引仪安圣臣、金昌源,祭监监察朴来阳、洪履燮。显隆园亲祭教是时,终献官右议政沈象奎,预差永明尉洪显周,赞礼兼礼曹判书金履阳,预差礼曹参判金逌根,典祀官司果李毅远,园司令李玄好,执礼校理沈英锡,执尊副修撰洪赫,大祝修撰尹秉烈,祝史副司果赵容和,斋郞文学徐左辅,赞者假引仪李海琎、李鼎基,谒者引仪任燧、安国锺,赞引假引仪安圣臣、金昌源,祭监监察朴来阳、洪殷燮。华宁殿酌献礼亲行教是时,赞礼兼礼曹判书金履阳,预差礼曹参判金逌根,典祀官副司果朴鸣和,殿司令李鼎臣,执礼副司果李渭达,执尊副校理朴英载,大祝副校理赵忠植,盥洗位兵曹正郞李鼎默,兵曹佐郞姜䆃,爵洗位兵曹佐郞柳基丰,礼曹正郞金相鼎,赞者假引仪李海琎、李鼎基,谒者引仪任燧、安国锺,赞引假引仪安圣臣、金昌源,祭监监察朴来阳、洪殷燮。
○丙戌二月二十三日卯时,上与王世子,诣健陵、显隆园展谒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徐相禄,假注书赵启昇、徐有赞,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军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右议政沈象奎,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进前。象奎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中阳门、左翊门,由新丰楼进发。出八达门,至陵所洞口。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至健陵齐室门外,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起燮启曰,即伏闻春坊官言,则雨伞之不即待令,专由于司仆下属之不善举行云。其在事体,诚为骇然。常时不能检饬之该寺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驾教〉少顷,命入外办。上改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黑靴,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诣望陵礼板位。引仪唱四拜俯伏兴平身,上四拜兴。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小次,赞礼前导,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仍诣尊所前。起燮酌酒,相禄受酒。上入诣神位前。赞礼跪启请跪,上跪。起燮奉香,相禄奉炉,上三上香,相禄奠炉于案。赞礼启请执酌献酌,起燮奉酌跪进,上执酌授相禄,奠于神位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神位右,东向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王世子亚献,右议政沈象奎终献,以次行礼如仪讫。赞礼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燎讫,赞礼启请礼毕。上还入小次。上曰,王世子问安,置之。〈出驾教〉上曰,问安勿为之。〈出驾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仍具翼善冠、浅淡服、黑靴、乘舆。诣显隆园,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望园礼板位。行再拜礼讫。诣园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后,入小次。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小次,赞礼前导。上陞自东阶,诣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尊所前。起燮酌酒,相禄受酒。上入诣神位前,北向跪。起燮奉香,相禄奉炉,上三上香。相禄奠炉于案,起燮奉酌跪进,上执酌,以授相禄,奠于神位前。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王世子亚献,右议政沈象奎终献,以次行礼讫。上行再拜礼。仍诣望燎位,燎讫。还诣辞园礼板位,行再拜礼。上曰,王世子问安,置之。〈出驾教〉上曰,问安勿为之。〈出驾教〉上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象奎进前曰,陵园展谒,圣慕益新。沾雨冒风,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至园斋室,降舆入次。上曰,自陵所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出驾教〉少顷,命入外办。上改具军服出次,乘舆。至陵所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轿,上乘轿。还发入八达门,由新丰楼、左翊门,入中阳门,至幄次前。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御行宫。诸臣以次权退。
○丙戌二月二十三日申时,上与王世子,诣华宁殿。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徐相禄,假注书赵启昇、徐有赞,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至华宁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上曰,问安勿为之。〈出驾教〉少顷,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幄次,诣望殿礼板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赞礼前导,上陞自东阶,入诣板位。赞礼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仍诣尊所前。起燮酌酒,相禄受酒。上入诣神位前,北向跪。起燮奉香,相禄奉炉,上三上香执酌献酌。赞礼请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神位右跪。读祝文讫,赞礼请俯伏兴平身降复位,上降复位。赞礼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仍诣望瘗位瘗讫。上曰,王世子问安,置之。〈出驾教〉上曰,问安勿为之。〈出驾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出斋殿门外,乘舆。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至幄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御行宫。诸臣以次退出。
○丙戌二月二十三日酉时,上与王世子,诣东将台本府饥民赐米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徐相禄,假注书赵启昇、徐有赞,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讫。上具军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中阳门、左翊门,由新丰楼大路,至东将台。上降舆,御台上,诸臣分左右侍立。上曰,水原留守,使之入来,与判官同为举行,可也。上曰,府内饥民,或有未及者,分付作门,使之随来许入,可也。上曰,户房承旨下去,以汝等才经饥年,故自上特轸格外之念,每人六斗米赐给之意,面面晓喩,同为举行,可也。恒权承命,下去谕之。起燮进曰,饥民或有癃病未及者,则其子侄代为入来云,亦许一体分给,何如?上可之。赐米讫。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进发。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入御行宫。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李羲准〈坐直〉。右承旨任存常〈坐〉。左副承旨李恒权〈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徐相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徐有赞〈仕〉。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世子经宿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始兴行宫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龙骧凤翥亭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南关王庙,入幕次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炳朝曰,健陵令沈兴镇,显隆园令李玄好,并陞叙。健陵参奉金商一,显隆园参奉申在顺,并陞六。守仆员役等,令本府考例施赏。水原留守金履乔,内下豹皮一令赐给,判官李鼎臣,准职除授。华宁殿守仆员役等,一体施赏。
○传于洪起燮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大驾自始兴县行宫昼停所还宫军令,初吹午正一刻,二吹午正二刻,三吹午正三刻。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龙虎营随驾将校、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玉轿陪、轿子陪、阳伞扇差备、灯笼军与近仗军士、标下军兵、各差备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校卒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理营言启曰,谨依下教,臣营随驾马步军兵等处,一一劳问,仍为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朴绮寿,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徐相禄启曰,即者义楚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还宫时,驾侧鸣铮罪人李𪰗等八十七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健陵、显隆园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自今日撤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二月二十四日卯时,上与王世子,自华城行宫,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徐相禄,假注书赵启昇,徐有赞,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上具军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右议政沈象奎,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进前。象奎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中阳门、左翊门,出新丰楼,进发出长安门,至迟迟台。起燮持应制御题,传于水原留守金履乔祗迎所。上教曰,今番儒武试取时,本府居生外,若应试,则虽入格,当拔去,该留守亦难免其罪,以此知悉事,分付。〈出驾教〉至肆觐坪五里许,起燮进曰,赞善吴熙常,又为祗迎于近处矣。上曰,遣史官劳问,益勉造朝之意,可也。〈出驾教〉至始兴行宫。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幄次。臣有赞奉命驰往,口传敦谕于赞善吴熙常祗迎处,复命于始兴昼停所。上命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出驾教〉起燮、有赞、景在、穆渊,与京畿监司徐长辅,一路都差使员坡州牧使赵存中,道路差使员竹山府使徐羲辅,出宫传语差使员加平郡守李广度,还宫传语差使员交河郡守韩用镐,地方官始兴县令林颖喆,果川县监金勉淳,以次进伏,各奏职、姓名讫。上曰,能无弊瘼乎?长辅曰,别无弊瘼矣。上命退。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乘轿进发。上曰,龙骧凤翥亭当少驻,军兵路上留驻。〈出驾教〉至凤翥亭,上降轿入幄次。上曰,南关王庙当历临,侍卫、云宝剑外置之,军兵路上留驻。〈出驾教〉上曰,南关王庙历临时,王世子随驾。〈出驾教〉少顷,出次乘轿,临露梁舟桥。兵曹判书李羲甲,跪启请渡涉节次。宣传官如法举行讫。大驾渡桥。入崇礼门,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入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准〈坐〉。右承旨朴歧寿〈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徐相禄〈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赞〈仕直〉宋持养〈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启曰,陵园展谒,圣慕克伸,回凿万安,群情胥说。移跸屡日,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相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任存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歧寿落点。
○洪起燮启曰,假注书赵启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赵启昇改差,代以宋持养为假注书。
○徐相禄启曰,水原府儒生试取试券,今已上来,当为科次,而弘文提学洪羲俊,方在试所,艺文提学李肇源在外,无以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艺文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相休落点。
○徐相禄启曰,新除授艺文提学金相休,即为牌招,以为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羲准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八十八张内,一百八十一张,以猥滥拔去,七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朴奎寿试所进,掌令李海清、徐淇修,持平张教根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海清、徐淇修,持平张教根,司谏金周默,献纳林翰镇,正言辛硕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徐相禄启曰,艺文提学金相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科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更为牌招。
○以咸镜监司李存秀状启,咸兴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岐寿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徐相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羲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春坊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各司入直,法意甚重,而本曹外司入直,则又兼典守,事体尤自别。况省记启下之后,又不当使假官替直。本曹正郞李鼎默,以去夜当直之人,省记已为启下于二十一日,而昨日随驾入来之后,不为就直,假官仍为替直,事未前有,不可置而勿论。正郞李鼎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定式水原府巡牢次知教炼官二人,前排巡牢五十六名处,回粮米代钱,各五钱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健陵、显隆园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池得源,幸行时,以领军哨官,行阵之间,率多颠错,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洪起燮,假注书赵启昇,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医官李命运、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象奎曰,昨日晴和,回銮万安,庆忭之忱,无以仰达矣。第陵园展拜之时,沾湿稍过,清跸往还之际,劳动亦多,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世子宫多日劳动之馀,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命运、殷相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向进汤剂,当为继进,而间以动驾相值,停止已至多日,且劳动之馀,不可遽以前方继进,姑俟后日次,更为议定加减,而今日则当退与医官相议,以调理之剂数三贴先进之矣。上曰,可也。象奎曰,昨年畿邑之农,未免失稔,春来民情,意谓遑急矣。虽未得周览诸邑,而以今番幸行时所经历处观之,则沿路士女之簇立如云,非但瞻旄之欣情可见,抑亦闾里之晏然可知,甚可幸也。且今当春耕之时,再昨日之雨,实为幸于农作,而昨日回銮之际,天气清朗,道路无尘,亦是灵雨之助也。再昨日东将台恤老之举,果是子惠之盛德事也,而穷民之携米蹈舞,感泣爱戴之情,实为庆幸矣。上命就座。光文进前奏曰,《公车文丛》,向以不妆件内入,《御制本草》,亦已内入矣。《御制》则还奉本阁,《公车文丛》,亦当妆䌙,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当还下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羲准〈病〉。右承旨朴岐寿〈坐〉。左副承旨李恒权〈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徐相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赞〈仕〉宋持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会宁府使白泓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相禄启曰,艺文提学金相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科试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禄曰,只推。
○徐相禄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尹心圭在外,副修撰南履懋差祭,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构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朴奎寿试所进,掌令李海清、徐淇修,持平张教根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海清、徐淇修,持平张教根,司谏金周默,献纳林翰镇,正言辛硕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传于金炳朝曰,科次入侍。
○徐相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寒食节享时,各陵园官员,当为备员,而健陵参奉金商一,显隆园参奉申在顺,俱为陞六,无以备员,顺康园守奉官金骥献,呈辞在外,势无及期之望云。即为改差,其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吕东植,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番幸行时,坐马牵马陪、驾轿马牵马陪,从厚施赏事,命下矣。坐马牵马陪五名,驾轿马牵马陪二十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洪建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金长得等三十名,巡令手金商应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朴成根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朴龙顺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司仆寺主簿李秉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今二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熙政堂。水原府儒生试取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炳朝,假注书宋持养,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艺文提学金相休,对读官文学徐左辅,司书朴容寿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左辅进伏,读奏第一券。上曰,其馀诸券并入乎?相休曰,预备二张持入矣。上曰,只读初项以上。左辅连读奏五张。上曰,他对读官读之。容寿进伏。上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乎?炳朝曰,俱空矣。上曰,南履懋何在?炳朝曰,差永陵祭官,故陪祭物进去矣。容寿读奏三张。上曰,他对读官读之。左辅进伏,读奏第九张。上曰,此文何无钦惟长短句乎?相休曰,此文三项,故钦惟句,在原篇之下矣。上曰,三项则钦惟句,本居篇末乎?相休曰,二项则钦惟句,例居承短之下,而三项则钦惟句,或居篇末矣。上曰,钦惟句读之。左辅读奏钦惟长短句讫,连读奏三张。相休持券奏曰,今番试券,别无佳作,以此券,书正字三下,何如?上可之。相休书正字三下。又持一券奏曰,此券亦书正字三下,何如?上可之。相休书正字三下。又持四张奏曰,此四张,并书草三下,何如?上可之。相休连书草三下。又持四张奏曰,此四张,并书次上,何如?上可之。相休连书次上。择三下中一张奏曰,此券似优,书一字,何如?上可之。相休书一字书等讫。上命坼封,炳朝连坼居首以下秘封读奏。上曰,水原多朝官子弟乎?相休曰,间或有之,而不甚多矣。上曰,限后所纳之券,初不考乎?相休曰,限后券则不考矣。上曰,限后几轴乎?炳朝曰,四十张矣。炳朝读秘封,至任百经券。上曰,任存常居水原乎?炳朝曰,本居水原矣。上曰,家在何村?炳朝曰,居城外云矣。炳朝持次上中一券,奏曰,此券秘封内,年本居行叠书某年生,有违格式矣。上曰,违格则拔去,可矣。相休书违字于券上,更择预备中一张,奏曰,此券书次上,何如?上可之。相休书次上。炳朝坼封读奏。上命书传教曰,水原应制表居首三下一幼学韩定履,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赵德寿,给二分,之次草三下幼学崔德林等四人,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洪羲淳等四人,并自本府,考例施赏。炳朝书传教讫。上曰,赏格自京下送乎,自本府出给乎?炳朝曰,纸则自本府颁给,而笔墨则自该曹下送矣。上曰,如此则何以措语以颁乎?炳朝曰,自前多有是例,今亦依例分付下送,似好矣。上曰,然则依此为之。炳朝曰,试官之出榜诣阙,自是例也,而文科别试讲经监试官朴奎寿,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朴奎寿,即曾为通礼之朴奎寿乎?炳朝曰,然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文科会试日子,在何间乎?炳朝曰,三月初十日矣。上曰,殿试,何日乎?炳朝曰,别试会试即殿试,故会试后更无殿试矣。上曰,重试,何日乎?炳朝曰,三月二十日矣。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史官就座,又命试官先退,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羲准〈病〉。右承旨李恒权〈坐〉。左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赞〈仕〉宋持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相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徐相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恒权曰,辅德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落点。
○传于李恒权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秉落点。
○李恒权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鼎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鼎秉,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晦寿落点。
○徐相禄启曰,即伏见大报坛祭祭单子启下者,则有所错误处。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原单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当该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祭单误书年号,万万惊悚。堂上削职,尔则罢职。
○朴晦寿启曰,同副承旨徐相禄,罢职出去,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炳朝,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晦寿曰,吏、户换房。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李海清差祭,执义朴奎寿,掌令徐淇修,持平张教根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奎寿,掌令徐淇修,持平张教根,献纳林翰镇,正言辛硕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朴晦寿启曰,就直后省记例也,而司仆寺内乘李复馨,径呈追省记,门钥已下,终不入来。禁直法意,何等严重,而有此无前之事,揆以纪纲,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炳先为健陵参奉,以李基恢为显隆园参奉,以柳宜贞为顺康园守奉官。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任存常,副司果尹锡永、朴来谦,并单付。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王世子摄行时,第三位斋郞,前佐郞李正耆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皇坛增修仪,则亲享时陞降,皆由南陛,王世子摄事时及大臣摄事时,皆以陞自南陛,降自东陛,磨炼载录,而英庙朝壬午年,因特教自上陞自南陛,降自东陛定式,故自其后大臣摄事时,以降则由西陛厘正矣。今此王世子摄事时,亦以陞自南陛,降自西陛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顺康园寒食节享时,两官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守奉官柳宜贞,时在庆尚道丹城地,势无及期上来之望云。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奎瑞为顺康园守奉官。
○李恒权,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金秀锺,典籍李济翼,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六日大报坛祭王世子摄行时,墙外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在前亲行时,训局军或五哨或六哨,除出排立矣。今番则以训局军四哨磨炼,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进基手本,则时囚罪人李鼎默,素患痰癖之症,又添关格,食饮全却,气息奄奄,实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鼎默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羲准〈病〉。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肃拜〉。同副承旨金炳朝〈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赞〈仕〉宋持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晦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恒权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李恒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素落点。
○李恒权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有素,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沈英锡,副校理朴英载,副修撰南履懋差祭,修撰尹心圭在外,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掌令李海清差祭,执义朴奎寿,掌令徐淇修,持平张教根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奎寿,掌令徐淇修,持平张教根,献纳林翰镇,正言辛硕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晦寿曰,只推。
○备边司,以许溟为平安兵使。
○朴晦寿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恒权,以吏批言启曰,兼侍讲院辅德,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沈能岳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恒权进。以徐憙淳为吏曹参议,徐憙淳为兼辅德,李光正为礼曹参议,金喆远为敦宁都正,李志渊为同经筵,李渭达为司成。
○兵批,行判书李羲甲病,参判朴宗正入直进,参议李衡柱病,参知严焘病,左副承旨朴晦寿进。知事二单李师汉、姜彝大,副护军李鼎秉,副司直沈钫、朴升铉、孔胤恒,副司果姜在勉、闵祖荣、金商一、申在顺,并单付。平安兵使单许溟。
○兵曹,以赵华锡为禁军别将。
○李恒权,以吏曹言启曰,缮工监监役李宪百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当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别试文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仁政殿命官为之。
○朴晦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学淳启本,则以为新昌县还饷未捧各谷一千六百十六石零,即是流来虚勘,而年条既久,且当歉岁,到今督纳,实无其路,特许待秋准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虚勘既已现发,则营邑之臣,惟有到底严督,准数报勘而已,岂可以未捧二字,致烦登闻乎?该守令虽有道启请勘,而道臣亦有不能董饬之失,从重推考,责籴于穷春开粜之后,其势果难,待秋收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洪敬谟状启,则以为道内各衙门应留各谷中,限二万石,依近例特许加分,以补祥定不足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详定则当有添补,农粮则每患艰乏,本道加分,已成年例。今亦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春务方殷,受由上京守令,并令该曹,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赵益龄,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曺凤振启本内,高敞前前县监洪羲书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羲书下去江原道原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学淳启本内,新昌前县监沈命永、李灌夏,时县监李博铉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沈命永下去忠清道沃川地,李灌夏下去坡州地,李博铉下去南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羲准〈坐直〉。右承旨李恒权〈式暇〉。左副承旨朴晦寿〈坐〉。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金炳朝〈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赞〈仕直〉宋持养〈仕〉。事变假注书尹锡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行左承旨李羲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恒权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羲准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沈英锡,副校理赵忠植、朴英载,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朴潞寿,校理赵冀永,副校理赵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洪赫,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沈英锡,副校理朴英载,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执义朴奎寿,掌令李海清、徐淇修,持平张教根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奎寿,掌令李海清、徐淇修,持平张教根,司谏金周默,献纳朴翰镇,正言辛硕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徐长辅状启,荐新生蛤,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羲准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羲准,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春务方殷,受由上京守令,并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杆城郡守宋在谊,海州判官赵基复,青阳县监洪逸渊,俱已下去。咸从府使白殷镇,信川郡守朴镐寿,龙潭县令赵配永,黄冈县监李羲玄,延豊县监成禹圭,和顺县监闵致文,俱以明日下去云。安东府使李若愚,旌善郡守赵哲永,俱以为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定州牧使李锺运,宁越府使李基栽,荣川郡守吕东根,康翎县监权徽,俱以为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身病之果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而亲病则异于身病。安东府使李若愚,旌善郡守赵哲永,并改差,定州牧使李锺运,宁越府使李基栽,荣川郡守吕东根,康翎县监权徽,并罢黜,何如?传曰,允。政官牌招开政。
○又以吏曹言启曰,军资监正金鏴呈状内,矣身素患痰辟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沈能岳牌不进,参议徐憙淳式暇,行左承旨李羲准进。以安光质为定州牧使,赵庭和为安东府使,李羲发为宁越府使,尹谦圭为荣川郡守,鱼在琬为旌善郡守,金铉哲为康翎县监。
○兵批,行判书李羲甲病,参判朴宗正入直进,参议李衡柱病,参知严焘病,左副承旨朴晦寿进。护军单柳和源,副护军单李若愚。
○吏批,再政。以李嘉愚为军资正,权㷞为贞陵令,李义谦为监察,金箕晢为麟蹄县监。
○吏批,三政。以权中任为景慕宫令,吕东简为长宁殿令。
○李羲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奠币瓒爵官前正金鏴,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鏴。
○兵曹,以李晢为御营中军。
○金炳朝,以兵曹言启曰,璿源殿正殿以下帘帐修改吉日,令日官池宅龙推择,则来三月初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三日罢漏时,火起于本营私库中,虽即扑灭,得免延烧,而营中失火,事极惊怪。详核根因,则该库直车殷龙所逋钱,至于一千五百九十八两七钱五分之多,而敢图掩迹,故为放火,奸状毕露,今已迟晩。其所犯逋,虽尽征捧,身为库直,偸弄公货,已实罔赦,设计放火,尤极凶悍。论其罪犯,难逭当律,诚不可以幸免延烧附之轻勘。今此放火罪人车殷龙,自臣营枭首警众,以杜日后无穷之忧,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库中放火罪人车殷龙,大会军民于沙场,枭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户曹判书郑晩锡疏曰,伏以臣之连章屡控,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夫君之于臣,以其尊则天也,以其严则父也。必情有所切至,势有所穷隘,然后始或可以干冒号吁,而否则一之犹不敢,况可至于屡乎?此实有万万不获已而然也。噫,臣以踪则至孤贱,以材则极谫劣,百无一堪,分甘邱壑。惟殿下,假借之庇覆之,深仁厚渥,若偏若私,山岳不足喩其降,河海不足喩其深,苟有一半分报效之道,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摩顶放踵,亦与有荣。况度支峻秩,荣耀既极,前后批旨,宠眷冞隆,顾何敢厌苦违拒,逡巡退让乎?只缘臣年迫崦嵫,病入膏肓,疲软不胜,陈就不能之致,而且于近日,悲疚熏灼,气力澌缀,素患诸症,闯肆增剧,忘寝阻食,委贴昏眩,块然若颓,土木霿然,如堕烟雾,房闼运动,既不便利,几案琐小,亦未照管,将何以奔走省识,供剧理繁乎?然则悬车告退,饰巾待终,即是臣一介微躯之究竟法,而犹复滥笑而苟容,恋豆而冒据,不识世间有羞耻事,则便是患失之鄙夫耳。臣通籍四十有馀年,曾无涓埃之报,而又复忘廉丧耻,坏了清朝之四维,其为罪,不但止于瘝废一曹之重务,而虽万被诛戮,亦无所渎,此臣所以恳扣辞避而不知止者也。臣之衰朽癃病,或有毫分差爽于从前所陈,而故为占便饰让,罔念其尽分尽职,则神必憎之,天必殛之,臣何敢为此哉?凡此情实,圣明宜无所不烛,而连陈血恳,未蒙体谅,惶蹙悸恐,罔知攸措,祗恨其诚浅辞拙,更何敢唐突烦渎?然而贱疾终不可以自强,重任终不可以虚縻,区区肝膈之蕴,不容不冒昧披露,力疾构草,不觉辞语繁猥,尤合死罪。伏乞圣慈,俯垂哀怜,亟赐镌禠,俾得安意调将,以卒天地生成之泽,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谕,又何更烦乎?勿辞,调理行公。
○丙戌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左承旨李羲准,假注书徐有赞,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李彦厚、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象奎曰,昨今日气,颇似晴和,而犹多寒意,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诊候,可也。彦厚、殷相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加味君子汤进御已三贴矣。此是开理之剂,退与医官,相议加减,限后日次继进,何如?上曰,可也。进御加味君子汤,前方中加吉梗、枳壳各七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