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八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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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监祭进。同副承旨金鲁敬。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济,持平李游夏、徐有素在外,执义金相休,掌令韩永建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义浩曰,都承旨入侍。

○洪义浩启曰,吏曹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进,行都承旨洪义浩进。以李德铉为右通礼,尹稙为平市令,李爔为信川郡守,银丰君单赵镒。

○兵批,判书金履翼病,参判李普天病,参议吴鼎源入直进,参知金孝秀病,行左承旨李得济进,副护军单徐有闻、金会渊。

○传于李得济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尹光颜状启,密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柳师模曰,四十馀户,一时烧烬,甚为矜恻。各别顾助于原恤典外,俾无栖遑之弊事,令庙堂,即为分付。

○以庆尚监司尹光颜状启,晋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柳师模曰,春日尚寒,民户之失火颇多,心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以为奠接之地事,分付。

○朴宗薰,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缕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今春毓祥宫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今月内择入,同日当为宣禧宫、延祜宫、藏谱阁、懿昭庙,一体历临矣。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向日大臣,既已筵奏,三月幸行,亦多其例。今春行幸,以三月望间择入,可也。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取禀草记传曰,以今月内择入,同日当为宣禧宫、延祜宫、藏谱阁、懿昭庙一体历临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二月二十日二十五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五日为之。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向日大臣,既己筵奏,三月幸行,亦多其例,今春幸行,以三月望间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三月十三日十六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三日为之。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大驾诣毓祥宫展拜,宣禧宫、延祜宫、藏谱阁、懿昭庙历临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禁营、御营厅、摠厅为先厢,内外营入直军为后厢,马军骑士禁军全数留营留阵等事,置之,可也。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永陵、昭宁园幸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六哨为先厢,御营厅乡军五哨,禁卫营乡军一哨,禁卫营骑士三番,御营厅骑士三番,御营大将率领为后厢,禁卫大将率该营馀军留都,摠戎使率该营标下军及训局馀军,亦为留都,禁军入直外,全数随驾,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二百名随驾,前排则原前排外,坡州前陪三十双,昼停所待令,虎网子除之,坡州牧使率本营马兵,出待境上,训局先厢头局,随驾,可也。

○洪义浩,以司饔院提调意启曰,自前每当幸行经宿时,各邑地方官,进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鲜及各司供上,一体进排于经宿所,乃是事例,而近来连有除之之命,虽出于除民弊之圣意,曾以草记禀旨后,行会于畿营之意,有所禀定。今此永陵幸行时,各邑进排,依例知委,监膳提调郞厅,先期进诣,何如?传曰,依前例除之。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城外屏门把守,大驾行过后,入来留都营,回銮时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岳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畿邑所管近堠伏兵传语军,摠戎厅广州府,各随地方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永陵、昭宁园幸行时,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或一员,武兼二十员或十员,或八员六员侍卫,五卫将,连以二员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并从略磨炼,可也。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宿所设布帐,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戊戌年昭宁园幸行时,高阳宿所设布帐,摠戎厅、镇抚营举行,庚子年永陵幸行时,高阳、坡州宿所,以墙垣之修筑,设布帐,因特教置之,其后各年,亦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设布帐,置之,可也。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高阳郡昼停所留驻时,先后厢军,路上留驻,而壬子年,以先厢军二哨,墙外环卫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永陵、昭宁园行幸时,补把驿马,勿论远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依近例,远道勿把,可也。

○李得济,以司㒒寺提调意启曰,今此永陵、昭宁园行幸时,追慕岘、绿磻岘、德坡岘道路险峻处,依前例临时启禀,以人夫奉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永陵、昭宁园行幸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金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永陵、昭宁园幸行时军令,三月十三日出宫,高阳郡昼停所,自阙门四十五里,坡州牧宿所,自高阳官门三十里,十四日永陵展谒亲祭,自坡州官门三十五里,以上一百十里,高阳郡宿所,自陵所四十里,十五日昭宁园展拜亲祭,自高阳官门二十里,高阳郡宿所,自园所二十里,十六日黔岩碑阁所昼停,自高阳官门二十里,当日还宫,自黔岩二十五里。

○戊辰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记事官赵庭和、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命书礼曹陵幸取禀草记判付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春当诣永陵,展谒亲祭,亦诣昭宁园,展拜亲祭,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今番行幸,凡系民弊,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除之,凡系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上曰,兵曹判书持军令,都承旨、左承旨持兵曹军兵磨炼草记,来待于映花堂,可也。仍教曰,行幸时出宫时刻,开东时为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初一日午时,上诣映花堂。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共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兵曹判书金履翼,持陵幸军令,跪传宣传官,宣传官跪传义浩,义浩读奏讫。履翼退出。上命书兵曹军兵磨炼草记判付讫。仍教曰,此草记外,其他草记,次次书入,可也。又命书传教曰,三月十四日,永陵展谒亲祭后,恭陵、顺陵,一体展谒,十五日,昭宁园展拜后,绥吉园,亦为展拜,该房知悉。上曰,幸行时,坡州、高阳儒生,有试取之例乎?义浩曰,前例未及考见矣。上曰,如欲即日放榜,则可以为之耶?义浩曰,昭宁园展拜后,高阳宿所,则似可为之矣。义浩曰,入侍传教,以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书出乎?上可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缘故出。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上土佥使李彦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李纪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今戊辰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三百九十二张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羲膺,修撰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徐长辅,由限已过,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膺,修撰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济在外,执义金相休未肃拜,掌令韩永建,持平李游夏牌不进,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翼,正言徐俊辅,掌令韩永建,持平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李纪渊改差,代以金裕宪为假注书。

○传于李得济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司谏郑万始启曰,清朝耳目之任,本不合于如臣庸愚,而昨秋逆变无前,窝窟始绽,臣叨台衔,适在是际,臣既积蛰聋愦,贱疾又苦,祗闻惩讨之箚会,遽送联参之名帖,果以发启之迟滞,措语之糢糊,堂箚宪启,论斥绝严,虽荷圣度包荒,乍允旋叙,而非但臣心之悚恧,实为台阁之羞耻。至今追惟,惶汗浃背,从玆言地,已成铁限,引避是急,随牌冒肃,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金鲁敬启曰,司谏郑万始,避嫌承批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议政府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在外,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初十日,宗庙、永宁殿、景慕宫,春奉审时,永禧殿,当为一体举行,而本殿有頉处,去正月二十八日,已为修改矣。殿内既无頉处,本殿奉审,不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金堤幼学朴重馧所志,则以为,族兄重,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重馠第二子秀㙉,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重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重馧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朴重馠第二子秀㙉,立为朴重之后,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画员中勤劳国役者,使之次次许付矣。付禄张仁和有頉代,画员李宗根,前后国役,多有勤劳,依例许付,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赵景滂,五卫将李济业,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五卫将赵彦彬,庆熙宫卫将赵景镇,武臣兼宣传官洪百游,除授在外,俱过法典之限,而尚不上来,景福宫卫将全世谦,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侍卫之职,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十三日,永陵、昭宁园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义权、李近植,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并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初三日,仁政殿亲临,人日制试取时,因兵曹节目,挟辇军二百名,将官率领侍卫,金虎门军三十名,弘化门军三十名,除器械除出,将官率领,设布帐外排立,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仁政殿人日制时,本府都事八员赴举,只有三员,而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敦化门、金虎门、肃章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成均馆言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毋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官例,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直讲曺锡正在外未肃拜,典籍李久源身病呈旬,司成金启河方以入直,身病猝剧,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金羲淳疏曰,伏以臣之所叨新命,夫岂有一毫近似于臣哉?仰惟朝家综核之政,庶几旋即收回,而徊徨历月,讫玆应带,未获明命,臣于是,恧蹙震骇,凛乎若陨渊谷,莫省所届也。仍窃伏念,国家右文,文任是重,两馆之选,寔亚文衡,而臣之见识,迺掌邦试,冠冕玉佩之文,由是而鉴别,云会麻列之士,由是而阶进,文体之正哇由是也,士风之衰盛由是也。其所以裨治教而关世道者,为何如哉?是故历数先辈之膺是任者,率皆夙负地望,兼具藻鉴,地望重然后,可以服士心,藻鉴明然后,可以无遗才,是所谓望实俱隆者也。虽今文以时异,时与世降,抡拣之盛,无复比隆前古,而惟此拔一代之萃,会舆诵之归,如沙拣金,克艰克慎,夫以如臣之蔑裂无称而充是选者,槪未之或闻矣。嗟乎,世之不综名,盖久矣,而即于臣身,尤有所深验者也。臣才本下劣,性又委靡,少蔑萤雪之勤苦,长乏蓬麻之将益,经史之博焉而未涉津筏,功令之末焉而莫窥藩篱,一第成名,亦云幸冒,幸赖两朝之旷恩,管蒯不弃,兼藉先祖之馀荫,华膴是践,滚跻卿月,无官不做,而滥觞吹竽,不图其至于斯也。臣若强其瞽而与丹青之观,力其疲而蹑泰华之巓,则立地僵越,理有必然,而千人指笑,在所难免,其辱圣简而羞当世者,岂噬脐之可及乎?反复思惟,冒膺无路,毕陈肝膈之恳,仰冀体谅之私。伏乞圣明,念书经官不必备之义,察雕开吾斯未能之志,将臣职名,亟赐镌免,以重公器,以伸私恳,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执义金相休疏曰,伏以臣,伏奉前月二十七日传旨,以臣为司宪府执义者,恩诰才宣,庚牌踵临,逖违天陛,已隔年时之久,昵觐耿光,每劳夙宵之愿,竭蹶是宜,驾屦敢俟,而第臣,即是向来测候官罢职现告中一人也。照例遵旧,即其实事,而讳灾掩异,初非本情,矧经诸僚之陈辨,不消更事乎烦渎,而信如大臣之论斥,则无异小人之迎合,薄勘旋叙,纵荷圣度之包荒,时移事往,尚切私心之愧死,对寻常侪流之人,犹觉颜面之有䩄,陪清朝耳目之班,何安踪迹之更厕?只此一款,已是难冒之端,而且于合启,有臣袒免之族,虽缘新定台规,不敢遽陈避辞,而前日屡控,实蒙体谅,昨秋一疏,亦许镌改,在下之情地,惟均今昔,自天之恩命,宜无异同,况士夫之节,养廉为贵,朝廷之化,敦伦是先,伏乞天地父母,念臣自引之义,察臣难安之情,将臣见带之职,许臣乞解之请,千万幸甚。抑臣虽以讳灾获罪,而若臣断断忧爱之忱,则终有所不敢暂忘者,亦有所不敢自隐者。故往时天灾之示谪,辄陈瞽说,去冬雷异之告警,亦贡妄言,而耿耿馀诚,犹有未尽,不揆僭率,敢又尾赘,此同败将之语勇,必贻旁观之指笑,而不以人废,倘留圣聪,则萤爝末光,虽难增辉于日月,蹄涔涓流,庶或助深于沧溟,惟圣明,垂察焉。大抵常人之情,莫不惊动于目前之灾,而玩愒乎既往之异,曾不知目前之灾,虽或因惊动而暂弛,既往之异,将致乘玩愒而复作,故病加于少愈者,恃少愈而缓于治病之方,则旧病必加,患生于少忽者,狃所忽而怠于虑患之策,则新患即至,是知殷忧非亨泰之象,而终启作圣之功者,以其兢惕之罔懈也。多难属艰屯之会,而反基兴邦之业者,由于戒惧之不已也。所以孟子曰,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言心狃乎宴安,而戒忽于苞桑也。《大易》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理者也。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理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言怠忽则祸臻,而危厉则福兴也。亦有因灾而修省,克致中兴之功者,殷宗之祥桑是也。亦有无灾而恬嬉,遂致衰靡之乱者,周末之少凶是也。由是观之,不可以姑弭于目前,而弛其惧灾之心也,不可以暂弛于既往,而解其警异之念也明矣,而伏睹近日朝廷之事,则顷当彗出雷轰之时,君臣上下,稍有警惧之意,四方观听,皆希修省之放,天怒才收于虩虩,星妖仅消于冥冥,而无复悚厉之戒,依旧豫怠之习,灾祥之降不僭,视听自我,祸福之来无门,所召惟人,安知不姑弭之异,乘懈惰而更兴,暂消之孽,因玩愒而复起乎?观于雷变之岁奏,星警之月报,则不待他日,而此其明验也。何况天灾?虽曰少息,时变殆无不有,以言乎民情,则有土崩之虑,以言乎世道,则有河决之忧,人无安固不动之志,而举怀荷担之计,国无生死向前之臣,而徒讲自全之策,物力耗竭,难支岁月经用,人心惊疑,殆若朝夕莫保,加之厉疫炽蔓,同火焰燎原之形,盗贼纵横,有龙蛇起陆之渐。以臣愚见,彗孛非灾,而此之为灾,甚于彗孛之灾,震蚀非异,而此之为异,剧于震蚀之异,如此无事,从古未闻。比之小数奕碁,便是全局已倾之势,若不大费智力,难图一拨即转之功,而殿下,高拱于穆清,臣僚坐观其成败,若使贾生而见此,则不但痛哭而止也。当已治已安之际,失其道则废,虽至危至难之机,得其道则兴。伏愿圣明,勿弛警惧之念,无灾而常若有灾之时,勿解戏豫之戒,虽安而恒怀靡安之心,推至诚以接物,恢至公以导俗,正纪纲以董百僚,摠威权以励群下,远憸佞而杜䜛贼之路,亲忠谠而广谏诤之门,惩贪墨以谢倒悬之民,抑侥幸俾羞躁进之人,尽用材之方,取片善寸能而无遗,弘含垢之量,略小过微眚而勿记,无玩细娱,以妨将就之圣学,无规近利,以害宏远之丕图,是道也,约之于吾心,而施之于有政,讲之以精确,而持之以悠久,则上可以动天地感鬼神,下可以服群心怀庶类,殿下何苦而不为,何惮而不图乎?况殿下,禀睿哲之圣姿,承祖宗之宝历,御世之利权由己,列朝之惠泽在人,苟志于有为,事蔑以不济,顾奚但答天戒而消时变哉?抑将见新圣化而祈永命也。伏乞圣慈,若赐留神省览,则实宗社生民无疆之福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极为切实,当体念,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韩永建疏曰,伏以臣,命途奇穷,早失怙恃,只有一子,相依为命,粤在前春,不幸短折,才经惨祸,神魄俱丧,世间荣途,断念已久,千万不自意,掌宪新命,忽下于病伏冗散之中,臣惊惶踧踖,不知所以自措,固当感激趋承之不暇,而顾臣所遭情理之外,又有万万不可冒膺者。向来持宪特除之日,召牌踵至,促教荐降,臣于是,怵分畏义,辞不获已,不得不苍黄出肃,而迺以停启一事,至于进伏阁外,天威震叠,严命屡下,臣五内震剥,神精遁丧,而犹且咫尺争执,不敢为奉承之计者,诚以公法之莫严,台体之且重故耳。及承臣子不敢闻之下教,则仓卒惶怯,毕竟承命而已,臣心之愧恧,已无可言,公议之沸腾,势所必至,果然儒臣之疏出而论斥峻严,臣诚受而为罪,而由此以往,台端一步,便成铁限,伏奉掌宪除旨,而以此情踪,无路抗颜,天牌之下,积犯违傲,罪上添罪,缩伏俟勘而已。适值逆变无前,亲鞫有命,臣身到此,未敢言私,拚弃大防,冒没入参,发启陈箚,猥随诸僚之后,粗伸沐浴之义,而辞语糢糊,至承诲责之截严,又被宪启之诋斥,自顾悚蹙,实无容措,而至今追惟,惶汗浃背,由前由后,以若情势,其何敢自同平人,冒据见职,重贻清朝之羞乎?玆敢冒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所带职名,以谢人言,以靖私分焉。臣于自列之章,不宜赘他,而窃有区区愚见,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臣窃伏惟殿下,春秋鼎盛,睿学日就,八域臣民之钦仰颙祝,庸有既乎?然而日用事为之际,政令施措之间,涵容有馀而差欠乾刚之德,仁爱太过而或忽振刷之方,是以天讨虽行,而乱逆无惩畏之期,王章虽举,而传启为故纸之归,因循玩愒,习以为常,若此不已,则窃恐世道由是而益下,民志亦随而靡定,以至百度之恬憘,民生之困瘁而极矣。言念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者乎?昔宋臣真德秀曰,人君临朝廷之上,接待士大夫,俨如朋友,则和柔颜色,防远过失,虽凡主,犹或加勉,至于宫庭屋漏之中,燕渊蠖濩之地,无法家拂士之在侧,有近习亵御之旁环,而能凛然自持,不愧屋漏者,虽明君,犹或难之。盖心是活物,若无提撕之力,则流转摇动,渊沦天飞,随声逐色,无所定止,臣愚窃以为,人君治心之要,孰有大于接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时少,涵养气质,熏陶德性也哉?臣近伏闻,三昼进讲,有时而辍,一月六对,有时而废,间或有引接臣僚之时,过于渊默,靳于问难,上下之情,无以交孚,民国之务,无所讲明。如是而其能有饬励陶镕之实效也哉?臣愚死罪,实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伏愿殿下,渊然深思,惕然改图,勤御经筵,圣学有进修之益,日次宾对,治体轸谘访之道,振刷颓纲而百僚改观,砥砺衰俗而群生各遂,俾一世咸囿于升平化理之域,则臣民幸甚,国家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不必引义,且所陈好矣。当益加体念,尔其勿辞察职。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济在外,执义金相休,掌令韩永建,持平李游夏未肃拜,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得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楸坡万户具载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吏曹参议闵命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牌招不进,行都承旨洪义浩进,启曰,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议闵命爀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鸣运为敦宁主簿,吴庆元为水原判官,故学生赵台岳赠户参银昌君,银丰君赵镒考,故学生赵仑赠户参例兼,同知赵景滂考。再政。以洪显谟为刑曹正郞,金宗淳为丰德府使,华宁殿令单吴庆元。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完植、李锺英呈状内,昨日内试射时,俱蒙直赴殿试之恩典,而所带之职,系是南行窠,依例递改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兵批言启曰,内禁卫将柳相烨,五卫将李翼铉,身病猝重,势难供职,沈公绰,亲病危剧,不可离侧,呈状乞递。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金履翼进,参判李普天入直,参议吴鼎源病,参知金孝秀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得济进,启曰,公忠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延焕为同知,金履度为副摠管,白泳镇为曹司五卫将,高云瑞、尹玾为五卫将,洪大安为景福将,安天复为庆熙将,李永植为都摠都事,柳英汉为训炼主簿,赵锺永为文兼,郑泰曾为武兼,张铉宅为公忠兵使,大坡儿权管单胡秀速,别军职李铁求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再政。以元永胄为内禁将,李铁求为羽林将,李邦亿、金尚墀为五卫将,李春熙为宣传官,赵为部将,李恒权、李益緖为宣传官,金宗源为都摠都事,佥知李铁求,都摠管金履度,并单付。

○金裕宪在外,代以申在植为假注书。

○传于李得济曰,在院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科次入侍。

○以水原留守李集斗状启,健陵陵上间十日奉审状启,中路见失,致此登闻之迟滞,该察访成海运罪状,令攸司禀处,臣则惶恐待罪事,传于朴宗薰曰,中路閪失,闻甚惊骇,卿则从重推考事,回谕。

○以黄海监司李好敏状启,信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柳师模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以黄海兵使朴基丰状启,虞侯李訚彬,投印径归,不能检束,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得济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惠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林东镇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懿昭墓守卫官所报,则本墓北边曲墙二间颓圮云。墓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设行,而修改之节,本曹堂上、郞厅,待明朝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以义禁府言启曰,水原留守李集斗状启内,迎华察访成海运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成海运,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兵使朴基丰状启内,虞侯李訚彬,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訚彬,自任所未及上来云,衣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戊辰二月初三日卯时,上诣仁政殿。人日制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李纪渊,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待教朴绮寿,药房提调韩晩裕,以次诣阁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晩裕、义浩,进驾前奏曰,日候尚峭,趁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肃章门、仁政门,至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升座。义浩曰,儒生已待令于门外设帐内,使之入来殿庭,好矣。上可之,仍教曰,殿庭似有窄狭之虑,使之分坐于门外,而其入场行礼之际,俾得整齐,可也。义浩读奏儒生入门单子。读券官金载瓒、韩晩裕、金履度,对读官李文会、申绚、洪奭周、尹鼎烈,入来行礼,升殿就座。载瓒曰,节届仲春,而寒暖犹不宜,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书题曰,铭人日,限午时。教曰,饬于宣教官,使之还内后悬揭,可也。兵曹判书金履翼进前奏曰,今日场外环卫军,不可不循例举行,南营、广智营入直军兵,调发环卫,好矣。上可之。宗薰进前奏曰,健陵莎草修改后,奉审形止,每于间十日驰启矣。日次在于初一日,而今朝始到院,故取见其状本,则以为,初一日,依例封发,而中路閪失,更为修启,以致愆期云。莫重奉审状启之如是迟滞,万万悚懔,且有常时不善检饬之失。水原留守李集斗,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阁臣、玉堂、对读官加差下。又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通礼跪启礼毕,上下榻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初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在院承旨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申在植,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待教朴绮寿,读券官右议政金载瓒,汉城判尹韩晩裕,知中枢府事金履度,对读官行副护军洪奭周、申绚,大司成李文会,应教尹鼎烈,校理徐有望,副校理李锡祜、徐长辅,修撰权烒,副修撰洪冕燮,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仍教曰,十轴以后,分考,可也。上入小次,少顷,上出次。上曰,今番取六人。载瓒书等讫,义浩、宗薰,以次读奏试券封内讫。上命书传教曰,人日制铭居首三下一生员李泌渊,直赴会试,之次三下二幼学李搢九,草三下幼学金遇明、辛用羽,并给二分,次上幼学李兴渊、申在田,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命试官先退,载瓒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常参。

○金鲁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夞怪万户任百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宗薰曰,入格儒生入侍。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济在外,执义金相休,掌令韩永建,持平李游夏牌不进,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翼,司谏郑万始,正言徐俊辅,执义金相休,掌令韩永建,持平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羲膺,修撰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膺,修撰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九卿当为进参,而行右参赞曺允大,礼曹判书吴载绍,病不进,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常参时,本曹堂上二员,当为侍卫,而参议吴鼎源,参知金孝秀,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常参时,本曹堂上,当为侍卫,而参议吴鼎源,参知金孝秀,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命燮为兵曹参议,具得鲁为参知。

○金鲁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二月初五日,便殿亲临常参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曺允大、金履度未肃拜,李冕膺,副摠管金铣,在外,都摠管金羲淳,副摠管赵弘镇,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荣辅、韩用铎、睦万中、权常慎为都摠管,韩致应、吴载光为副摠管,副摠管单权常慎。

○以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茂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柳师模曰,近二十户民户,一时烧烬,实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回谕。

○金鲁敬,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羲臣,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兵曹言启曰,昨日政事,内禁卫将末望前府使白泓镇,方在夺告身中,臣误认以罢职,蒙然拟望,不胜惶恐,而原望筒,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同副承旨金鲁敬,假注书申在植,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以次进前也。生员李泌渊,进前奏姓名。上曰,年,几何?泌渊曰,年三十七矣。幼学李搢九、金遇明、辛用羽、李兴渊、申在田,以次进前,奏姓名讫。上命直赴会试及给分人先退。泌渊、搢九、遇明、用羽退出,兴渊、在田,领赏四拜而退。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敬。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经筵,只常参。

○药房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济,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再明日,惠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八日,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常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翼,司谏郑万始,正言徐俊辅,执义金相休,掌令韩永建,持平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金鲁敬曰,违牌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正言洪冕燮落点。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宋锳,执义徐有望,司谏李显道,掌令柳河源,持平李之聃落点。

○朴宗薰启曰,执义徐有望,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权烒,牌招入直,副应教洪羲膺,修撰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膺,修撰权烒、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各殿宫私忌,有素膳封进之规矣。今二月初七日,赠领议政朴准源小祥,嘉顺宫素膳,依例封进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元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辰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常参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待教朴绮寿,以次先拜陞殿。赞仪唱常参官入就位,东班,右议政金载瓒,行左参赞金文淳,行户曹判书徐荣辅,礼曹判书吴载绍,吏曹参判朴仑寿,汉城左尹权常慎,副校理徐长辅,正言洪冕燮,吏曹正郞李运恒,户曹佐郞朴周源,礼曹佐郞金龙范,司录李麒峻,监察南述毅,记事官赵庭和、曺凤振,西班,领敦宁金祖淳,青城尉沈能建,兵曹判书金履翼,工曹判书金启洛,刑曹参判洪羲臣,佥知中枢府事徐郁修,兵曹正郞郑宗显,刑曹佐郞安袷,工曹佐郞李汉德,假注书申在植,记事官李宪琦,以次入就殿庭。赞仪唱四拜,常参官及史官,以次行礼。引仪唱有启事官升殿,无启事退出。载瓒、荣辅、载绍、长辅、冕燮,以次陞殿,庭和、凤振、在植、宪琦,以次陞殿,相向进伏于楹外讫。载瓒等进前曰,近日春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近来台谏违牌,诚闷然矣。自来台谏,易有情势,若果有众所共知不可强之情势,则一违二违虽屡违,固当以递为期。今则无论情与势之有无,一有除旨,辄以违牌,作为呈课,至于今日常参,无一员承召,正时已入之后,几至于两司不备,将入頉禀,致有前望点下,草草成班之举,朝体国纲,俱极寒心。今日违牌两司诸台,并施削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近见言官言事疏,则语及君德,辄称臣愚死罪,臣实固陋。未知其昉自何时,而大抵人臣告君之体,当以周公为正,周公告君,至其发语更端之际,只曰呜呼,未见其他,汲黯告其君曰,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亦未尝曰死罪,夫然后,臣主俱荣,国有生气。今于茶饭庸常之语,先以死罪自居,则至于加于此之言,其何敢生意发口乎?盖由于谄谀成俗之世,若或语到君德,已自知为死罪故耳。俗尚如此,世道可知,岂不大可忧闷?以此意出举条,此后则使政院察饬,何如?上曰,所陈好矣。自今以后,令政院察饬,可也。载瓒曰,目今小民切痼之弊,不可枚举,而最是易见而易知,不可不及今撤罢者,即关西金店也。年前因户判所奏,试设于两西数三邑,而海西则即为停撤,但关西一邑,尚未罢店,而一自设店之后,奸民乘时争利,私自潜采,虽非设店之邑,无邑不然,不计邱墓田畓,在在掘矿,土地之穿凿,闾里骚绎,殆无可言,而米谷腾贵,偸窃相续,至于服田力农之民,弃业趋利,近矿之野,陈荒滋多,通湾之地,潜越渐甚,而近则各自京外衙门,互相设店,争执其利。凡系土地所出,而地部所不知之税,即私也潜也。名以衙门,已自犯法,则小民尤何所顾忌乎?大抵采金之弊,甚于银铁铜锡,奸窦莫可禁止,弊端最难支堪,至于伤破土地,所关非细。故臣于年前,待罪西藩,状闻请禁于自京司已设之后,则特下严教,使之逐送京差,塡矿永罢,而今则官民同犯,为弊尤大。此不可一日因置,该曹已设之邑,亟令撤店,各处私采之流,并即搜逐,使之各归本业。至于京外官潜采之习,尤极惊骇,罪关赃污,后若不洞革此弊,当该道臣、守令及各该司堂郞,直施窜配之典,姑以先申之意,关饬两西及诸道道臣,而亦为一体捧甘于京司各衙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向因秋曹执奏,禁隶之伪牌侵惩,朝官之法外虐民者,已为勘治,而近闻人不知戢,弊固自在,或以法隶而假托官令,或以奸民而混称法隶,出没于江村稍远之处。凡有平民之不甚食贫者,则或曰风闻,或曰官牌,始则威吓,末乃诛求,讨得厚赂,舍而之他,五江之上,殆无以安堵,至于班户,则自恃班势,缔结杂流,搜得富民,或䝱贷而不听,或惩债而不从,则刑威立至,残虐无比。以此之故,都下平民,将见其支活不得云。都下如此,乡外可知,严饬法司,另加纠发,一一惩治,下隶之江外侵虐者,亦令捕厅诇察,随现随治,后若复有此弊,则当该法官及捕将,从重论罪,何如?上曰,前日惩励之后,前习自如,闻甚痛骇。依卿所奏,另加严饬,更勿如此,可也。载瓒曰,前者八路儒生,以先正臣赵宪、金集文庙从享事陈章,而有令庙堂禀处之批矣。举国章甫,请以两先正,腏食孔子庙者,其事至重,其礼至大,与书院赐额,升配院享之请,大有异焉。从违虽在造化,丝纶固宜郑重,如以数句王言,特赐恩批,则允为慰多士重事面之义,而只下禀处之教,臣心亦甚抑郁。自前从享之请,不但一再而止,后若有此等疏章,深留圣意,区区之望也。上曰,向来赐批,未及详知而然矣。后当留念矣。载瓒曰,日前因宜嫔宫手本,有如有前例,折半划给之命,轸恤本宫之德意,臣实钦仰,而第本宫之所愿受者,即以陈告之功,欲得四一之赏者也。盖四分赏一,元无其例,只以法文中,有隐漏奴婢陈告者,四口一赏之语,故以此移用于土地名色,极为不正。此是奸细之辈,图得沾漑之利,创出无例之名,而奸弊百出者也。今若有此等弊端,自朝家罪之,可也。岂可援以行之乎?本宫之以此为例,敢为上彻,已万万猥越,而况先朝乙巳新刊通编时,以四口一赏厘革当否,下询于大臣诸臣后,教以田土陈告,元无是规,流来官屯陈告人刑配事,添载《通编》。今考《通编》,则有官屯陈告宫房者岛配手本,中官杖配之文,壬子又因内司启目,教以特罢四口一赏之法,误告者罪律,增录《通编》,今不加倍勘治,何以信法乎?若以陈告二字入耳,则直以误告律勘治,受教若是截严,法文又此昭载,陈告一款,今非可论,而今乃不有国法,无难登彻者,极为骇痛。关系甚大,当该次知中官,令该府,拿问定罪,本土因属度支,此后无论宫房与衙门,更有此弊,一依受教,照法严勘,何如?宫中府中,俱为一体,即诸葛亮之言,而天德王道之本,不外于此矣。寸地尺土,莫非版籍之物,而自上亦不得移划移付,即我朝家法,而法意之至严,有如是焉,益加体念,区区之望也。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伏见内需司,因判下手本呈备局者,一则于义宫所属船主人事也,一则寿进宫所属堰畓舍音事也。此皆至细琑极猥屑之事,虽官府之尊,亦不敢遽然呈告者,而今乃直为上闻,致有启下转报之举,其为万万忧叹,不但为目下一事而己。弊固难言,渐不可长,于义宫、寿进宫当该次知中官,并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虽以近来次对言之,入侍卿宰,沁泄而进,含默而退,事甚可闷。今日常参,登筵诸臣,必使之敷陈所怀,似好矣。上曰,大臣所奏甚好。入侍诸臣,如有所怀,各为陈奏,虽史官,亦奏所怀,可也。荣辅曰,漕转事目,顷已行会诸道矣。见今装发不远,想必各自惕励,而第以昨年已验之事言之,圣堂群山两仓,皆有亏欠,至于两差员草记拿处,而圣堂仓所欠尤多,虽毕竟充纳,而听闻之惊骇,事体之寒心,莫此为甚。今年则必以民纳者,一一监载,到泊之后,无敢更以亏欠充纳为计,若有一斛贸纳之弊,则该差员,各别重勘。群山仓亦或复踵前习,则不可以数少而歇勘,亦为严饬。虽以米品石子言之,田税,即下事上之礼也。事体自别,而近来米品石子,渐不如古,若以民人所纳,分明装载,而无所容奸,则岂有是理?今当饬励之时,亦不可置而不论。以此意,各漕仓及三南、畿、海、关东等有船运诸道,一体严饬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绍曰,在前经宿幸行时,告庙每于前二日为之事,载在礼文,而先朝壬子永陵幸行时,本陵则事体稍异,勿为告由事传教。今番永陵幸行时,宗庙、景慕宫告由之节,何以举行乎?上曰,依例磨炼,可也。出举条载绍曰,寒食节享,在于幸行时前二日,宗庙、景慕宫兼行告由祝文中,措辞添入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绍曰,泰陵龙虎案山,多有沙汰处,积年浸大,故昨年,令本陵官,从便插薪抹,作层受沙,以为渐次塡平之地矣。数少陵军,不能随处坚筑,今春又将始役,而既有各陵已例,所入役军物力,令道臣及本官,量宜区划,以完事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役军调发,事系民弊,置之,可也。出举条冕燮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冕燮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冕燮曰,德相、尚喆、九宗,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煦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上曰,不允。出举条冕燮曰,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冕燮曰,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冕燮曰,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漫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吞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巧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冕燮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冕燮曰,噫嘻,痛矣。李益运之疏,何为而发也?渠以济恭之血党,宅心阴秘,略无畏惮之心,显有护党之习,先疏尝试,眼无朝廷,于斯极矣。济恭之前后罪犯,何如,而谓以焕观当路之日者,于此,尤难掩背公死党之迹,济恭之逆节,已自昔年,绽露无馀,则是一国共愤之论也。不思惩畏之意,反有跳踉之渐,臣等固知伊日之处分,出于人其人之盛德,而不知朝廷之严,但生爱护之心,必欲与彼一律之罪人,谓之秉执所同,进退亦同云尔,则岂有一半分感惩之意,而入于人其人之化乎?此不严加处分,则将来之忧,容有极哉?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冕燮曰,新除授献纳李之聃,时在公忠道忠州地,司宪府掌令洪时济,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冕燮曰,臣自昨冬,待罪玉署,至于今屡登讲席,窃有所仰揣于睿质之卓越,圣学之高明,而近日,上自大僚,下至三司之臣,以疏以奏,莫不以勤圣学三字,为陈勉之言者,诚以我殿下,犹不能勤孜于学问上工夫也。臣自儿少时,窃尝闻闾巷流传之语,昔我先朝,自在春邸,勤学笃工,罔或懈怠,盖于问寝视膳之外,引入宫僚,终日讲讨,至于夜分,不撤讲读。故昔我英庙,间尝命近侍觇之,而虑致惟疾之忧。臣近见故说书臣李崑秀所记《日得圣语录》,则圣教若曰,虽在机务鞅掌之时,皆有窝所藏经史子集,未尝不一再经眼,至于邱琼山《大学衍义补》及《王阳明集》,常置案头,亦有抄辑者为教。臣愚窃以为《衍义补》,即治国平天下二条之所续也。阳明之学,或有门路不正之诮,而亦有称阳明以经世之学者,槪可见圣衷之必有所取于此等处,而其于学问上工夫,未或间断,从可仰想矣。故二纪馀,治教休明,德化洋溢,莫非由学问中出来也。是岂非我殿下监戒之家法乎?虽在闾巷士夫家之为业于功令者,必于年纪二十岁内外血气方强之时,以为日课程式之工,念念不已,自至于欲罢不能之境,然后随其才分之大小,而有所成就焉。况帝王之学,岂可与章句学究之工,同日而语哉?近自心身之修省,远至事为之施用,盖莫不本之于讲学。顾今春秋鼎盛,政值将就之日,法讲之设,或斋日而停,或因有事而停,及夫无故亦停之时,举怀抑郁之叹矣。矧玆召对,即不时入侍之举,既简礼貌之严,又无頉禀之举,则自朝及暗,无非可行之时,燕居卧内,无非可行之处,不过视之如诸承宣持公事之举,常常召接,文义发问之外,至于民生之疾苦,朝政之得失,圣明之未及照烛者,皆令无隐而毕陈,则待罪玉署之臣,虽甚不肖无状,岂可与阿谀顺旨,趋走承令之宦官宫妾,而比而同之哉?必也以爱君如父之诚,举皆有一二可采之语,岂不有补于圣学之万一乎?臣请勤御讲筵,频接儒臣焉。上曰,缕缕敷陈之言,极为切实,当益加着意矣。出举条冕燮曰,盖天下万事,必志立然后功随之,故志在稼穑则为农夫,志在赢利则为商贾。斯而推之,志王则王,志伯则伯,志富强则富强,随其志之远近大小,而事功亦称焉。盖有其志而事不成者,有之矣,无其志而成其事者,自古及今,未之或闻也。臣窃覸殿下御极,今几十载,曾未见一政一令之以经邦出治,为汲汲然之志者,只是循常守旧,按例袭规,不奋有为之志,而未免姑息之叹。无乃圣意以为,治道岂有他术?谨守规例,足以无失成宪,精察簿书,足以策励臣工,如是则不失为小康之治乎。此盖有不然者,夫继熙洽之治,承丰豫之业,宜若无所事焉,而时势变嬗,人心日下,比之十年之前,尚不觉落下几层,则所谓时措之宜者,舍此时奚以哉?必也大奋发大振作,可以矫革者矫之,可以变通者变之,然后世道可靖,人心可壹。今我殿下,岂可不立志于经邦出治之本,而以成一代之良法美制也哉?臣请于出治之本,以立志为先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长辅曰,近来章奏间,皆以勤圣学为勉,其说虽似陈陋,而国家之安危治忽,实系于圣学之讲明与不讲明,则岂可以陈陋而泛听哉?殿下于昨冬遇灾警惕之时,每日开讲,无少间断,而适因事故,且值深冬,仍为中辍,岁换之后,复行召对者,不过数次,而虽在无故之日,亦多停辍之时,殿下倘念今日圣学之勤与不勤,安危治忽之机,有所系焉,则必不如是之疏忽也。臣不敢知殿下好学之诚,或有所未至而然欤?朱夫子有言曰,工夫易间断,岁月难推寻,伏愿吃紧斯语,恒存警惕之心,继自今日,勤三昼之工,召对夜对,亦并命行,看作茶饭之不可废,有事之时,虽或未免于间断,而事过之后,则依前举行,趱趁课程,日跻于缉熙光明之域,而俾无一曝十寒之叹,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极好,当留念矣。出举条长辅曰,臣以圣学之勤孜,有所仰达,而顾今春煦渐舒,讲筵将开矣。如臣𫍲浅之学,苟充讲官之数,不足以阐发经旨,对扬圣意之万一,臣固惭恧之不暇,而林下读书之士,方在旌招之列者,尚有数人,伏愿致诚尽礼,期于招徕,使之出入经筵,裨补圣学焉。上曰,所陈甚好,从当敦谕矣。出举条长辅曰,月六宾对,法意甚好,而近来,每以无时急公事頉禀,以致上下召接之间阔,此实盛世之欠事。自下頉禀,虽缘公事之无时急者,而五日之间,自上亦岂无询问之事乎?自今以后,无论公事之紧慢,宾厅日次,使之依例来会,而频接臣邻,国计民隐,以时谘访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好矣。当加意矣。出举条奭周曰,常参固是每日应行之举,而近来则以其罕见也。故每一命下,群情之耸动,诚有如俄者台臣所奏者矣。第臣于昨冬遇灾修省之日,亦尝叨侍常参之筵,伏睹求助之意,匪不切至,陈勉之言,匪不虚受,而及夫朝退之后,夷考何事之措诸实用,何语之特蒙采施者,则漠然无可见之迹,而上下情志之否隔,大小举措之沁泄,只是前日样子。若使今日常参,又不过如是而止,则虽日开前席,日接群僚,而汲黯、陆贽之徒,迭陈昌言,堆积公车,亦安有毫分之裨益哉?且挽近言路,固甚寥寥,而一二敷陈之说,亦未始不以勤圣学恤民生,为目下之急务,圣批之下,亦未始不赐嘉纳矣。不审清燕之暇,亦尝深绎而反省否乎?以言乎圣学,则讲对之作辍,工课之间断,俄者台臣儒臣,既已迭奏,无待架叠,而顾臣之耿耿隐忧,不但在于讲学之有欠于克勤而已。人不能无用心,心不能无嗜好,不在于此,必在于彼,窃伏覵近日讲筵之作少而辍多,作难而辍易,则殿下,于经传上工夫,固不可谓之嗜好矣。人君之事,舍却学问政务之外,皆属于逸欲,固不待声色狗马驰骋弋猎之彰著于外而后,始为德性之害,然则圣心之所嗜好,臣虽不敢仰揣,恐不能免于逸欲之归也。伏况厦毡之酬接多暇,臣邻之晋见既罕,则殿下之所与朝夕左右者,惟有数三宦寺而已。圣工之成就,庶政之裁决,果可与此辈谋之欤?以言乎民生,则穷困殿屎之状,不啻若倒悬急,而上焉宵旰之所谘访,下焉廊庙之所𬣙谟,何尝有一半分怀保之策乎?历观自古治平之世,虽黎庶乐业,颂声载路,而若其君臣上下之间,相与警惧之意,则汲汲皇皇,常若有呼吸危亡之虞,然后始可以不底于真个危亡。今乃反是,察于穷蔀之间,则殆将朝夕之莫保,而观夫朝廷之上,则晏如太平之已致,怨咨朋兴,淆讹胥动,积薪厝火,未足以喩其危,而圣上高拱于燕闲,群僚积习于恬憘,虽于临筵之际,或有民事之覆奏,一是循例裁可,未见着意讲究,不但积弊之厘革,杳然无期,并与恻怛忧民之空言,而不复闻于筵席之间者久矣。沟壑颠连之命,将何以拯救,亿兆涣散之心,将何以固结,而俾不至于土崩鱼烂之患乎?伏愿自今以往,丕革前规,讲筵则逐日勤御,民瘼则次第苏救,凡系陈勉之言,毋但以留意等语,循例赐批,必求所以实心体行,而先从隐微幽独之际,求其为逸欲之病根者,而痛加克治之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言辞极为切实,当服膺矣。出举条奭周曰,俄者台臣,仰陈先朝圣学之克勤,而旁及于《大学衍义补》、《王阳明集》两书,先朝下教,臣亦尝仰睹于内阁所在《日得录》,而先朝圣学,卓越百王,博极群书,故以《阳明集》文章之奇伟,经纶之卓荦,有此爱翫之教。然而至于圣心之所笃好,圣工之所专务者,则经传之外,有如《朱子书》、《陆贽奏议》之切于圣学治道者,万机之暇,亲加编篡,手泽尚新者,正今日殿下所宜继述者也。至如阳明之文,未免为旁门异说之归,恐无裨益于圣工,台臣之言,舍《朱书》、《陆奏》,而独举此书者,臣窃以为失言矣。况今厦毡之工,不宜以泛博为务,三昼之暇,玩索之工,惟当以《朱书》、《陆奏》等书为先,故敢因言端而仰奏矣。上曰,诸臣又有所怀之可奏乎?义浩曰,诸臣无所奏云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庭和、凤振、在植、宪琦下殿,分左右序立于门内,载瓒等,以次退出,承旨、阁臣,继此退出,史官亦为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致祭进。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式暇。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未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洪义浩启曰,今日常参,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李得济,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济、柳河源,持平李之聃,在外,执义徐有望传旨未下,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徐有望,司谏李显道牌不道罢职传旨,传于李得济曰,只推。

○传于朴宗薰曰,赠领议政家,遣承旨致祭,祭文当亲撰以下矣。

○朴宗薰启曰,赠领议政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致祭祭文,维嘉庆十三年岁次戊辰二月丁卯朔初六日壬申,外祖赠议政府领议政行判敦宁府事忠献朴公之灵,替奠而告之曰,呜呼,小子之平日依赖者公也,公之尝辅导教诲者小子也。公与小子之间,岂寻常祖孙而比之哉?言行道德,小子之钦服也,经学文章,小子之愿学也。十八春秋,如是而过,其间公之至诚苦心,小子虽欲尽记,其可得乎?略言常所感慕之怀,以伸小子悲怆之情。呜呼,公之自庚戌禁直之后,凡一事一行,未敢自专,在于直所,席不盈坐,衣仅蔽体,侍于御座,鞠躬如也,踧踖如也,此公之恭俭也。兼受师保之任,身未尝出外,而小子之课读,自三经、四书,以至历代史记,尽心教之,初有通知未达者,必开释反复,使小子觉知而乃止,此公之诚勤也。及夫祈寒盛暑,勿使小子触冒劳身曰,此非慎疾之道,恐贻殿宫之忧,屡次疹痘,昼夜勤劳,躬执药饵,思人未及思者,行人未及行者,此可谓公之功德末节,而谦谨以为立,诚敬以为本,岂非公之第一盛行乎?每于静思,嘘唏未逮,自今以后,虽欲见前日之事,其可得乎?呜呼,恸哉。公之初祥,奄隔一宵,岁月之迅速,自古然矣,前年今日,恍然如昨,仰睹慈宫之哀毁,次思诸叔之罔极,小子之悲怀,言之何益?玆遣承宣,替奠予酌,至情无文,理之然也。惟举万一之辞,以告公灵之前,灵其歆格。呜呼,恸哉。尚飨。

○洪义浩启曰,臣以赠领议政家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校理李勉求,副修撰李泰淳在外,校理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尹鼎烈,副校理李锡祜、徐长辅,并即牌招,副应数洪羲膺,修撰权烒、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并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尹鼎烈,副应教洪羲膺,副校理李锡祜、徐长辅,修撰权烒、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应教尹鼎烈,副应教洪羲膺,副校理李锡祜、徐长辅,修撰权烒、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勉求,副修撰李泰淳,在外,校理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更为牌招。

○朴宗薰启曰,应教尹鼎烈,副应教洪羲膺,副校理李锡祜、徐长辅,修撰权烒、洪时溥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勉求,副修撰李泰淳在外,校理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更为牌招。

○以应教尹鼎烈,副应教洪羲膺,副校理李锡祜、徐长辅,修撰权烒、洪时溥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应教尹鼎烈,副应教洪羲膺,修撰洪时溥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尹鼎烈,副应教洪羲膺,修撰洪时溥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分拣。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两珥。夜自二更至初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赠领议政小祥日,嘉顺宫望哭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济、柳河源,持平李之聃在外,执义徐有望未肃拜,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十一日,轮台日次,而动驾相直,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前庆尚监司留待。

○传于朴宗薰曰,前庆尚监司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得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尹颐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大济、宋再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辰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前庆尚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申在植,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前庆尚监司尹光颜,以次进伏讫。上曰,发行几日上来乎?光颜曰,十日始上来矣。上曰,岭南风俗,何如?光颜曰,素称是士夫之乡,而近不如古,士习与民弊,实与他道无异矣。上曰,如有矫弊之可奏者,奏之也。光颜曰,京司情债,最是痼弊矣。上曰,曾有是例,出去以举条书入也。上曰,公都会,何以试取,而士子无纷竞之弊否?光颜曰,公都会,若京师之陞学,而岭南,古称多经学之士,近则大异,以功令各体试士,而时或有纷竞之弊矣。仍奏乐育斋赐书事。上曰,此亦出去,以举条书入也。光颜曰,虽未及发端者,可得以举条书入乎?上可之。仍命光颜先退。上教宗薰曰,乐育斋,颁以何书为好耶?宗薰曰,如非经书,则有益于学问者似好,而实为圣朝劝奖多士之道矣。上曰,《大学类义》似好。待前岭伯举条书入,以此举行也。宗薰曰,初九日禁军试射,兵判当为入参,而与纛祭相值,似多掣碍矣。上曰,十一日举动后,待下教也。光颜曰,京司者,外方之根本也。近来外邑各项上纳情债杂费之征敛于民间者,年增岁加,无以支堪。臣于在藩时,未尝不痛禁严防,而徐究其弊源,则实由于京司下属之诛求,视前转甚而然。不揣其本,而欲救其末,诚为行不得之事。虽以禁、御两营军上番时言之,该色及头目辈,谓以京营情费之无出处,而就元军中,择其稍实者,公然捧价頉给,一军有阙,侵及十户,新代定若为数十名,则偏侵一邑,每当上番,阖境骚然,殆如经难。为官长者,虽知其弊,亦不得禁,良可寒心,而诸道中惟岭南,此弊为最甚,亦系可怪,无论上纳与上番,严饬厘正,在所不已,而若但一番申饬而止,则徒归空言,恐无实效,宜自庙堂,查问于各该营门及上纳各司,凡以情费为名者,一一查出,巨细勿遗,与该司堂上、各营将臣,一同看详,另加裁正,其最过滥者及昔无今有者,可减数则减数,可全削则全削,仍以某样条件,几何存减,开录陈闻,亦为条列行会于各道,俾外邑下属,无得凭借滥征于民间,似好矣。上曰,令庙堂,详细议定,以此严饬,可也。出举条光颜曰,岭营有乐育斋,即延选道内才俊之士,居接肄业之所也。在昔英庙壬子,故相臣赵显命按本道时,优划养士之需,定为学规,陈疏录进,且援朱子白鹿洞故事,请颁赐书籍,英庙赐批奖许,特颁《大学》、《近思录》、《心经》三书,道内多士,至今传为盛事,第其选士藏修之规,近颇弛废。故臣之在任时,申明故规,另择文学之士,使之居接,修葺斋舍,别建一阁,奉藏先朝赐书,又多购印经史诸帙,以备斋儒讲读之资,而今若自上,仰追英庙作人之圣念,特以内府书册一二帙颁给,则一方人士,必有耸动兴劝之效。此亦圣朝继述中一事,故适因言端,敢此忘僭仰达矣。上曰,英庙朝特恩,到于今日,亦当继述,言甚好矣。令阁臣,依前日筵教举行,下送本道,一以为兴劝之本,一以为继述之道,可也。出举条光颜曰,岭邑目下民隐不一,而无如邸债一事者。盖邸债之令营邑捧给,即我先朝轸恤都民之圣意也,而末流之弊,反有凭借牟利之习。盖邸吏之以官令以邑例,策应某样公用及邑属因公往来时供馈资给之类,固是邸债之当捧者,而至于初不因公,只为取殖,私相贷与者,本不当举论于邸债捧给之中,而其所给债,偏在于负逋逃躱之吏,破落无赖之民,则所给之虚实多寡,未可的知,而又故为掩置,养成倍蓰之息,然后始出之,各邑则谓有捧给之朝令,依其言施行,称以征族,遍侵众民,公然使不干之人,替受椎剥,事极骇痛。此弊今几于无邑不然,而又或上纳色吏,干没公货,惟恃邸债,徒手上京,邸吏又利其取殖,符同弥缝,毕竟替征,害归于民。此不可无救弊之道,自庙堂,严饬各邸,知委该道,定为节目,苟非因公贷给者,则勿以邸债施行,若其当捧之债,则必于数三朔内,尽为捧给,毋或延拖,若或邸吏,掩置不告,则自其来告后,始许计息,凡其倍息替征之谬习,一并痛禁,各上纳,如有愆期,则论关该道,使之促纳,又或违限,虽至论勘营邑,切勿自京责捧于邸吏,则干没上纳邸债弥缝之奸习,自可渐袪,至于邸吏处,各项侵责之弊,系是先朝节目严饬之事,而今复荡然,此亦申严防禁,则邸弊民弊,俱可以少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两弊皆是先朝严饬之事,而又复如此,闻极骇然。令庙堂,另加申饬,更勿如此,若复来后现发之事,则亦当各别严惩,以体严饬,可也。出举条光颜曰,密阳表忠祠,即壬辰义僧休静、惟政、灵圭享祀之所,而肃庙朝赐额给复者也。当初休静、惟政所居之寺,即陜川之海印寺,而剃发超骨,俱在是寺,浮屠影阁,亦在是寺。故海印曾为建祠,而妖僧南鹏,乃以密阳为惟政父母墓乡之故,请建于密阳,先蒙给复赐额之典,而海印所建之祠,反以叠设见撤,一道僧俗,皆叹其建祠之失所。故判书郑益河按道时,至陈疏请设于海印,而以叠设之禁方严,未得施行矣。昨年密阳表忠祠,忽遭妖火之变,一年内被烧,至近百次,至于影像烧烬之境。今则三僧祠板,势难仍享于其处,远近缁徒,一辞呈诉,皆请移设本祠于海印。盖本寺gg祠g之宜建于海印久矣,而特因密阳祠之先蒙赐额,未得更设于海印,到今事势,既不得不移建,则自与叠设有异,朝家亦不必靳持,密阳表忠祠,特许移设于陜川之意,分付本道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移设事重,令庙堂禀处之,可也。出举条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式暇。右副承旨朴宗薰监祭进。同副承旨金鲁敬。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进服人参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柳河源、洪时济,持平李之聃在外,执义徐有望未肃拜,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朴宗薰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得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二月十一日,永禧殿、储庆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权常慎,以汉城府左尹导驾进,金爔以训炼中军阵上进,申鸿周,以禁卫中军阵上进,都摠管徐荣辅呈辞,睦万中,副摠管韩致应未肃拜,都摠管李彦植,副摠管洪羲臣,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二月十一日永禧殿、储庆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权常慎,以汉城府左尹导驾进,金爔以训炼中军阵上进,申鸿周,以禁卫中军阵上进,都摠管徐荣辅呈辞,睦万中,副摠管韩致应未肃拜,都摠管李彦植,副摠管洪羲臣,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尚镇、尹光颜、崔东岳为都摠管,金履永、金箕象、吴泰贤、李儒庆、宋铨为副摠管。

○传于朴宗薰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公忠监司郑晩锡状启,公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柳师模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措辞勿付gg分付g。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弘陵参奉所报,则本陵陵上曲墙南边内面一间半,今日颓圮云。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十日设行,而修改之节,本曹堂上郞厅,待明朝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式暇。右副承旨朴宗薰监祭进去。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监祭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柳河源、洪时济,持平李之聃在外,执义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柳相亮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得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鲁敬曰,兵刑换房。

○右副承旨朴宗薰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南关王庙,殿内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仍留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御营大将李尧宪,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使兼察,训将、从事官,发牌听传教,摠使牌招听传教。

○传于金鲁敬曰,鳌恩君致仕,宣麻当亲临,处所以明政殿为之。

○李得济启曰,明日亲临宣麻时,侍臣当为备员,而两司无一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敬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鲁敬曰,下直阃帅、守令留待。

○传于金鲁敬曰,下直阃帅、守令入侍。

○以司谏李显道,正言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得济曰,只推。

○柳师模,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羲膺,修撰洪时溥,既有禁推传旨分拣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师模曰,只推。

○金鲁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二月十一日,永禧殿、储庆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赵尚镇、尹光颜,副摠管吴泰贤、宋铨未肃拜,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启洛、朴仑寿为都摠管,任希存、赵弘镇为副摠管。

○传于金鲁敬曰,兵刑换房。

○传于金鲁敬曰,政官牌招开政。

○柳师模启曰,吏曹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进,同副承旨金鲁敬进,以洪大浩为献纳,李愚在为校理,洪羲俊为副修撰,李冕膺为判尹,李相璜为工曹参判,金敬烈为长宁殿令,致仕奉朝贺单鳌恩君李敬一。

○兵批,判书金履翼差祭,参判李普天病,参议朴命燮入直进,参知具得鲁病,右承旨柳师模进,同知高云瑞,佥知李邦亿,上护军韩晩裕,护军赵景滂,副护军吴鼎源、金孝秀、林裁洙,以上并单付。

○以庆尚监司郑东观状启,庆州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柳师模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措辞分付。

○金鲁敬,以吏曹言启曰,吏房承旨相避启请外,例不得检拟,而今日政新除授献纳洪大浩,与都承旨洪义浩,有四寸兄弟应避之嫌,蒙然拟入,至蒙恩点,臣等不察之失,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荐应荐不荐,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大护军李冕膺,完川君李明奎,行护军兪汉谟、宋铨、吴泰贤、任希存、金履永、申大羽、赵弘镇、韩致应、洪羲恒、朴圣集、李健秀、吴载光,同知敦宁府事金复元,同知中枢府事李庚运、李仁秀,广州府中军李晩远,军资监正兪汉隽,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兵曹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而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护军尹师国,行大护军李冕膺,完川君李明奎,同知中枢府事李庚运、李仁秀,同知敦宁府事金复元,行承政院左承旨李得济,行护军金履永、宋铨、任希存、韩致应、吴泰贤、赵弘镇、兪汉谟、李鼎揆、洪羲恒、尹弼秉、朴圣集、姜硕龟、申大羽、李健秀、李普汉、吴载光、张集绍,广州府中军李晩远,军资监正兪汉隽,俱为应荐而不荐,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初十日,明政殿亲临,奉朝贺李敬一宣麻时,因兵曹节目,广智营军四十五名,哨官安弘烨,军饷色军十五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入直千摠白东运率领,弘化门外北路,排立作门,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永陵、昭宁园幸行时军令,三月十三日出宫,黔岩碑阁所昼停,自阙门二十五里,高阳郡宿所,自黔岩二十里,十四日永陵展谒亲祭,自高阳官门四十里,以上八十五里,恭陵展谒,顺陵展谒,坡州牧宿所,自陵所三十五里,十五日昭宁园展拜亲祭,自坡州官门三十里,绥吉园展拜,高阳宿所,自园所二十里,十六日京畿监营昼停,自官门四十里,当日还宫改付标。

○鳌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臣,屡陈至切之恳,干冒盖高之听,而诚浅辞拙,迄未准请,言已渴而意则无穷,年愈迈而情则益苦,每承一番恩批,辄增一番惶闷。臣既无钱若水勇退之义,又非欧阳修强健之时,则区区陈恳,谅非出于自暇自逸之计,与高举远引之意,惟是寤寐一念,愿得三字之华衔,冀遂一生之素志而已。臣未敢知殿下,何所惜而靳许至此也。昔唐臣贺知章,以老归乡,玄宗送之以诗曰,岂不惜贤达,其如高尚心,其惓惓之意,溢于篇章。夫以知章之一世清名,其君之爱慕如是,而曾不抑其情而挽其行者,诚以致事之礼训为重,士夫之志趣可尚。今臣蔑蔑无称,本不足有无于圣朝,况今年耄而神瞀,钟鸣而漏尽,其所以乞休者,实非得已而不已也。又况所谓休退者,非如古人,去则必归远方下邑,迹请朝请之比,而殿下之郑重靳惜,过于唐宗万万,臣身纵感恩眷之甚隆,揆以圣政,得无持重之太过耶?臣神识昏短,无所与于廊庙之末议,形壳隆衰,不堪任于筋力之为劳,而膴仕厚廪,爵秩自如,贪恋之讥,淟涊之愧,常所夙宵兢惕而不敢弛者也。向筵左相所奏老成之言,不过泛论也。昔人所谓询玆黄发,不系于休退与否,臣虽已退之后,身在辇毂之下,设或国有大事,下询及于刍荛,则当贡一得之愚见,亦岂可以进退为拘乎?臣尝闻朱夫子之言曰,士大夫之辞受出处,又非独其身之事而已,其所处之得失,乃关风俗之盛衰。朱子之时犹然,矧今习俗日下,廉防日坏,其扶植培养,挽回丕变之方,宜无所不容其极。臣之前后屡恳,虽未敢自拟于退让之风,而倘殿下许之,则未必无所补于张四维之治。玆复罄尽衷恳,攒手祈祝。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垂生成之泽,许臣休致之请,以存礼防,以遂微恳,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休休之量,恬泊之操,予所钦叹也。今卿遵礼经致政之训,效古人悬车之义,丐章屡至,苦恳愈切,老成之退休,虽可怅然,上下之俱荣,亦在于此,特许所请,以遂卿心,望卿无曰朝廷谢事之迹,或忽谟猷入告之诚也。仍传于金鲁敬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鳌恩君。

○执义徐有望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百不犹人,久叨迩列,无所补益,居常愧惧,如负大何。千万不自意,中丞新命,忽降于玉署豹直之中,臣始焉惝恍,继以震懔,历屡日而罔知措躬之所也。臣之言议风采,初何尝近似于三司之列,而从前践历,已多侥滥。至于今玆之除,又万万出常格之外,朝廷官人,自有次第,台地抡选,尤宜难慎,而未经四品,径起亚长,揆以格例,曾所未闻,中批宠擢,亦非美事,除目一下,瞻聆骇惑。臣虽欲拚弃廉防,夤缘侥会,扬扬冒进于群讥众嘲之中,而其奈玷圣朝名器何哉?且念臣之同宗,名在合启者,非止一二,而其中最近者,乃袒免之亲也。臣于去夏,暂叨谏职,以此引避,特蒙体谅,又于待罪瀛馆之日,适因两司诣台,将入前启,陈章径出,诛罚是俟,圣度包容,置而不问,此在于臣,犹属私义,而论以新定之规,系是应避之科,则其不可一日冒居于台次,非但通朝之所共知,亦已圣鉴之所俯烛也。以此以彼,承膺无路,荐违召命,冞增陨越,玆不得不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有司,收还新授职名,以存公格,以伸私义,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忧国一念,食息不忘,苟有所怀,岂敢隐默?岁初大臣之筵奏,日前宪台之囊封,俱系切时之嘉谟,对症之良方,而殿下既已开怀而纳之,修省之效,振刷之策,臣方拭目以俟,而复有区区一得之见,敢此附陈,惟圣明,少垂察焉。臣窃稽治道之盛衰,在乎习俗之污隆。洪惟我列圣朝以来,崇儒重道,度越百王,其所以劝奖之作成之者,靡不用极,于斯时也,儒学之士,彬彬辈出,或进而辅理于朝,或退而讲道于野,丕阐洛、闽之正学,一洗罗丽之陋俗,行谊之所观感,风流之所渐染,使愚夫愚妇,咸知礼义廉耻之为可贵,国家四百年维持之力,赖有此耳。挽近以来,士趋污下,靡所矜式,四维不张,六德无闻。呜呼,古之士也,其志在道义,今之士也,其志在声名利禄,为士者,不以道义为心,而惟声名利禄之是趋,则其流之弊,将何所不至?就其中,质美而稍欲自好者,仅免于放辟邪侈,而下焉者,滔滔皆是,殿下之所得以为臣者,不过此辈人,则虽欲为隆古之治,其可得乎?向日大僚所陈科举之弊,贪墨之害,与夫迩来逆变之层生,世道之不靖,苟究其故,职由于此,此有识之所深忧也。顾今儒学之臣,在旌招之列者,仅有一二,政宜积诚招延,置诸左右,以资薰启迪之益,而此外,如有经术卓异,德行彰著,而未及登庸者,特命在廷之宰执,并询在野之儒贤,各举所知,拔其尤而致之于朝,察其贤而命之以官,使之协赞风化,模楷士林,则其于圣朝彰善砺俗之政,未必无万一之补,而若夫作成之方,亦在殿下躬行而导之焉耳。伏愿殿下,留神财择,勿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俱为切实,当留念矣。本职许递。

○戊辰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阃帅、守令入侍时,行左承旨李得济,假注书申在植,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庆尚右兵使柳相亮,安东府使金孝建,兴德府使金宗淳,水原判官吴庆元,鸿山县监郑漪,怀德县监任重白,以次进伏讫。上曰,阃帅以下,次第奏职姓名也。相亮奏职姓名。上曰,岭南异于他道,下去善为之。孝建奏职姓名。上曰,卿以侍从下去,着实为之。宗淳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庆元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漪奏职姓名。上曰,尔则异于他人,下去善为之,慈宫承候后出去也。重白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又教曰,宣谕除之,阃帅、守令先退,相亮等以次退出。得济曰,自前幸行时,坡州牧使领率别骁士,以为先诣,而今番则摠戎使先诣,则长湍别骁士,亦当领率矣。上曰,依此为之,而中军留都时,只率训局馀军,旗鼓前排,则皆令摠使率去,以添威仪也。得济曰,自前幸行时试取,或有试官落后,使之考试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亦有亲临试取之例乎?亦为考例以入也。得济曰,今番幸行时,十三日,坡州宿所,十四日,高阳宿所,十五日,展拜于园所,则更向坡州数十里,程道重复,事甚不便。十三日,高阳宿所,十四日,永陵展谒后,坡州宿所,十五日,展谒墓所后,宿所于高阳,似无程道重复之弊矣。上曰,以此磨炼,改付标以入,而十六日还宫时,京畿监营昼停事,亦为磨炼也。得济曰,向有坡州前排三十双待令之命,而既承便否知入之教矣。问诸坡牧,则三十双,似不足云矣。上曰,然则十五双,使之待令也。上命退,承吏以次退出。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药房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鲁敬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柳河源、洪时济,持平李之聃在外,执义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鲁敬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金鲁敬曰,下直守令入侍。

○以修撰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李愚在,副修撰洪羲俊,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得济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朴宗薰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以司谏李显道,正言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朴宗薰,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绮寿,与本宫提调金文淳,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奎章阁言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右通礼李德铉,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路,即速变通,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右通礼李德铉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右通礼兪铉章。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本曹正郞金用默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十一日,大驾诣永禧殿展谒,储庆宫历临时,因兵曹节目,建阳门军七十四名,铜龙门军三十七名,西营军四十名,东营军四十四名,集春营军四十名,各其将官率领,与禁卫营、御营厅乡军,替代入直,还宫后依例替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李愚在疏曰,伏以臣于昨秋,忝叨测候之任,重速溺职之罪,罚止薄罢,纵荷圣度之包容,义在自靖,尚切私心之愧忸,前后诸僚,已有所陈辨,臣不必更事渎扰,而盖星变之后,设置测候所,以记灾异也,重事体也。本监所报,虽出于遵用近例,而大臣筵奏,至谓以讳灾召灾,则论其罪犯,合置何辟?臣虽无状,区区所愿忠者,只是直道恢张,大开不讳之门,而特以袭谬之致,被斥于守经之论,至今惭悚,直欲钻地而入也。迺者新除遽侈,召牌俨临,臣且惶且感,宜即趋谢之不暇,而第伏念鼎席之论斥,既严且重,士夫之廉防,不可放倒,何敢以时日之稍久,而恬若无故,扬扬冒进,重贻清朝之羞哉?百尔思量,承膺无路,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赐镌改,仍治臣偾误之罪,以安贱分,不胜大愿。抑臣于目下事,有区区愚见,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宿卫周庐,有国之重任也,不俟驾屦,人臣之常分也。苟非有万不获已之情病,则固不敢辄事规免,上以要体谅之恩,下以长占便之习,而臣窃观近日摠府堂上之草记变通,便成日课,銮跸宿戒之时,黼座将御之日,摠府则循例草记,喉院则无难禀旨,递改缤纷,违傲相续,甚至于初未肃拜者,亦入变通之中,而连日禀启,又于昨日而极矣。事面苟艰,国体屑越,今日纪纲之解纽,百隶之怠慢,即此可见,岂不大可寒心哉?臣谓自近日以来,众所共知之实病实故外,无端草记变通之摠府堂上,一并捧现告,施以谴罢之典,前后草记捧纳之承旨,并为推考,以肃朝纲,以警具僚,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摠府变通事,已谕于大臣筵奏之批,今番则置之令前,特为分拣,令政院,申饬来头,尔其勿辞察职。

○奉朝贺李敬一教书。王若曰,章屡上于请休,允矣勉留乎黄发,礼实优于待老,今焉曲循其素心。玆颁德音,式遵彝典。惟卿,性质恬雅,器度端方。岿然存老成人典形,历三朝之宿望,美哉著诗礼家遗范,古贤相之肖孙。以孝事亲之诚,咸称至老而冞切,秉忠立朝之悃,实有知臣而莫如。和平得之性分,阅嚣俗而浑然无迹,敦厚溢于言貌,临大事而休如有容。银台玉署之迩班,夙闻恺悌之美,海臬西铨之历试,可见廉谨之规。虚舟远名利之津,何忧宦海之多畏,乔木带敷荣之色,每看恩露之自霑。向者特畀以中书,吾相定矣。盖欲坐镇其雅俗,当时属之。惟廊庙赞赞之功,虽其收敛而寂若,而平日断断之美,自有想望之郁然。念卿久劳,暂使西枢之休暇,以年乞退,又何北阙之陈辞?然卿言可感者存,岂予心终莫之副?谢世间之荣辱,应传洛社之画图,兼天下之达尊,独保老圃之晩节。庸颁十行之诰,特侈三字之衔。於戏,筋力不愆于趋朝,非无絷驹之意,行藏自适于告老,俾遂悬车之风。完名自古所难,仁寿于今可验。角巾归第,郍无魏阙之心悬,肩舆造公,亦望文陛之时觐。勉膺养颐之福,毋替敷心之辞。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踏启字。知制教权烒制进。

○戊辰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明政殿,宣麻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申在植,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建阳门,入明政门。引仪唱引致仕大臣鳌恩君李敬一入就位,行四拜礼,宣教官应教尹鼎烈,读教文讫。敬一又行四拜礼,退复位。义浩进曰,引仪胪唱,全不成样,殊涉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令该府,拿问处之,可也。出举条宗薰曰,致仕大臣笺文,未及入来,自前或有追后来进,又或有子孙代进之例,何以为之乎?上曰,进笺节次,今日行之,笺文则依例追进也。引仪唱引致仕大臣,行前后四拜礼讫。上曰,致仕大臣进前。敬一陞殿奏曰,日气甚寒,因一贱臣,致此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敬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敬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敬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敬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老成告退,心甚怅然,然如有庙谟之可进,无曰致仕,而必为协赞也。敬一曰,如有一得之见,敢不敷陈耶?仍奏曰,臣方蒙恩休退,而身在辇毂之下,与去国归田有异。然今既迹谢朝端,不能无惓惓忧爱之忱,敢此仰达矣。近来大臣三司,以启以疏,或勉君德,或劝圣学,以及惩贪砺廉,民忧国计,多有忠言谠论可以采用者,圣批中,每以体念留意为教,而臣未见采施之实效,许多章疏,徒作纸上之空言,岂不可叹乎?从今以往,凡有嘉谟,俾有施行之实效,深所望也。上曰,当此谢事之日,有此敷陈之言,敢不服膺而体念乎?出举条敬一曰,上下姑息,恬憘成风,纪纲解纽,百隶怠慢,朝臣呈告,未有若近日之纷纭,昔在先朝,虽有呈辞,喉院初不呼望矣。今则拘于颜私,随呈随捧,官无久任责成之效,人多朝除夕递之类,诚极骇叹。虽以目下事言之,摠府番次,人皆厌避,凡有一番殿座,辄呈頉草记,亦甚骇眼。伏愿严饬喉院,词讼及紧任衙门堂上呈辞及摠府草记,俾勿续续捧入焉。上曰,常欲申饬而未果,亦关纪纲,大臣所奏甚好,令政院,各别申饬,此后更勿如前,可也。出举条上曰,老人屡为行礼,想必惫困,致仕大臣先退。敬一退出。上降座陞舆,出明政门由建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金鲁敬,假注书申在植,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信川郡守李爔,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进前。爔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何日发行乎?爔曰,明将发行矣。上曰,曾经几处倅乎?爔曰,曾经宜宁县监及水原判官矣。上曰,尔则异于他人,下去着实为之。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二陈汤,依前方五贴制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有两珥,日上有背。初昏,月有重晕。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储庆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伏以南殿展谒,吉日载涓,羽旄仪卫,待朝将戒,臣民欢祝,大小同情,第今春序将半,日候不适,风威峭厉,无异隆沍,晩来逾凝,难保夜间之稍弛,此时劳动,大违节宣之方,臣职忝保护,区区下情,不胜忧虑之至。伏乞体殿宫惟忧之念,轸圣人慎节之义,亟寝成命,改卜吉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诸批矣。

○左副承旨朴宗京,同副承旨金鲁敬启曰,伏以南殿展谒,吉日隔宵,仪卫将启,而顾今春候不适,昨日以来,风寒猝剧,甚于隆冬,晩益峭厉,无望暖解,虽在深屋之中,尚觉凛栗,此时之侵早动驾,岂不有违于大圣人节宣之方,而仰贻殿宫惟忧之念乎?臣等职忝近密,窃不胜区区忧虑,玆敢联吁。伏乞特寝成命,改卜吉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诸批矣。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柳河源、洪时济,持平李之聃在外,执义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朴宗京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禁喧郞厅申在业拿处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分拣。

○以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长湍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柳师模曰,当春失所,闻极矜恻,别加顾助于元恤典外事,庙堂分付。

○李得济,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举动时,西班三品以上,多不进参,班联殆不成仪,朝体极为寒心。老病实故外,无端不参人,并施罢职不叙之典,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以义禁府言启曰,假引仪金履丰,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而假引仪,则以杂技,例自刑曹举行,曾有定式矣。金履丰,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罪人卞璟等三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岁籥初新,圣孝克伸于庙宫,仲春方殷,展礼将举于南殿,又历拜于储庆宫,吉辰在明,銮路已除,此乃彝礼也,盛举也。今何敢以日候之少有寒暄,辄请日子之进退,而顾今风寒,自昨陡剧,严沍栗烈,殆甚于大冬祁寒,今已向夕,有加无胜,则明日之一直不解,可以推知。此时之夙戒跸路,历谒殿宫,以致半日之劳动,实违节宣之方,大非审慎之道。况慈殿慈宫忧虑之念,亦当何如也?今若差退若尔日,则春后之寒,必当自解,应行之例,亦不逾时。伏乞圣明,深轸保重之节,展拜吉日,更命稍退于三数日之后,以俟日候之清和,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日气不至甚寒,仪卫已戒,当展拜矣。仍传于洪义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应教尹鼎烈,副应教洪羲膺,副校理徐长辅、李锡祜,修撰权烒,副修撰洪羲俊等箚曰,伏以永禧殿行礼,储庆宫展拜,已有成命,銮跸离次,只隔一日,奉先之孝思,孰不钦仰,而第伏念春序尚早,风寒猝剧,此际夙驾,触冒必多,非但有违于大圣人保啬之方,切恐仰贻于我殿宫惟忧之念,且况此月之内,尚有吉辰,则差退日子,以待天气之和畅,允合慎重之道,臣等职忝迩列,不胜忧闷,相率陈箚,冒渎宸严。伏乞圣明,亟加三思,特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副修撰洪羲俊疏曰,伏以臣,与知春秋馆事臣韩用铎,有亲查应避之义,论以公格,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递臣兼带春秋之任,以存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戊辰二月十一日卯时,大驾诣永禧殿,展谒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申在植,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检校直阁沈象奎,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至协阳门外,降舆乘辇,由肃章门,出敦化门,诣永禧殿红箭门外,降辇乘舆。上曰,兵曹判书,从重推考。出驾教上入殿大门,降舆入斋殿,上具冕服,诣板位行礼,升殿奉审讫,还诣斋殿,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殿大门。义浩曰,右通礼兪铉章,前导之际,举措颠错,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生疏所致,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宗薰曰,两次问安,诸玉堂俱未及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降舆陞辇,诣储庆宫入斋殿,仍诣板位行礼讫,还诣斋殿。上曰,展拜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曰,诸司预备。出榻教上回銮入敦化门。上曰,禁喧郞厅,令该府拿问处之。出驾教,至协阳门外,降辇乘舆,入宣化门还内,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牌不进。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李鲁集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柳河源、洪时济,持平李之聃在外,执义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启曰,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宗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

○注书赵庭和病,代以李鲁集为假注书。

○金鲁敬启曰,假注书李鲁集,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敬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

○金鲁敬,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弘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郡守尹行直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金在洙,同知中枢府事赵镒,五卫将李喆,庆熙宫卫将裴喜锡,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高云瑞,病在乡庐,上来供职无期。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越边契任掌朴圣甲,今月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高召史,欲为收养,中部昌廛行廊契任掌李福才,今月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洪羲俊上疏,则以为,臣与知春秋韩用铎,有亲查应避之嫌,论以公格,在下当递,亟命递臣兼带春秋之任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洪羲俊兼带春秋馆记事官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于义宫次知中官金性完,寿进宫次知中官梁大宜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宜嫔宫次知中官方得贤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迎华察访成海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判尹李勉膺疏曰,伏以臣,样不入俗,才乏世用,真所谓拘儒弃材耳,性又狷滞,不能俯仰,立朝寡援,冥擿无比,所以中罹坑埳,遂为僇人者也。曩者不避严诛,屡倾微恳,盖其情事绝悲,实难冒进,重以戆隘短拙,动辄狼狈,自知甚审故也。日月之明,犹有所未烛,天地之大,必欲其俱收,严旨荐降,逃遁不得,一伸叩谢之忱,而偏荷鸿造,旋蒙恩递,臣感激流涕,归身田庐,庶几从此,屏伏麏鼯之野,保全樗栎之生,是臣区区之愿也。不料岁首宾对,特降上卿陞擢之命,又伏奉京兆特旨,臣诚惭惶悸恐,不省所以也。夫八座,峻秩也,如非资历地望,为舆论所归者,不可苟也。况臣违傲不恭之罪,尚今未勘,阀阅可纪之劳,从前无称,而月正进秩,举措尤别,今乃以如臣无似,有若循次陞跻者然,臣之情私,虽不足恤,其于玷公器何?且臣至痛熏心,齿发尽变,抱冤刻骨,形壳仅存,而兼之积祟结于内,感冒作于外,诸症交烁,种种危恶,百药无功,㱡㱡待尽,羸脆凘缀,无复生意。以此病状,实无以更备驱使,则匪分之宠,既难以处,过福之灾,理所必至,日昨导驾之班,亦未得进参,病里惶陨,尤增死罪。伏惟圣慈,天地父母,谅臣情之至切,察臣病之难医,亟收臣新授资级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黄海监司李好敏疏曰,伏以三阳泰回,百禄鼎臻,祗谒庙宫,圣慕克伸,频御经筵,玉体冞康,臣民庆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猥以无似,滥膺藩寄,居然岁再阅于玆矣。素乏综理之才,又蔑践历之实,触事生疏,无往非罪,偏荷圣上庇覆之私,式至今获免大戾,每自思惟,感祝罔涯。臣既冒昧蹲据,瓜及之期,行且不远,岂不欲凭借宠灵,勉竭驽钝,以少答委畀之圣念,而第臣禀质虚脆,疾病频仍,最是风痹之渐,大为躯命之忧。盖风之为祟,症样非一,轻麻重木,殊委同源,又或流而为癜,隐而为瘾,医书所谓丹热之症,症虽表症,而实则风之兆也。曾以此症,屡经危域,此来以后,发又无节,状如游云,气若堕烟,一有所触,四到不省,兼以傍海风土,不并以北,形拘于恶湿,而筋骨弛重,胃失于难腥,而肌肉燥索,真元内铄,客邪外侵,一日二日,浸成深痼,乍有劳动,辄致晕眩,簿书丛委,漫不照检,人皆代闷,臣亦自危,若不及今调治,诚恐渐入难医。藩宣重任,本非养病之所宜,矧今春务方殷,行部在迩,自量精力,万难堪承,一时瘝旷,诚非细事。玆不得已不避烦猥,冒控衷恳。伏惟殿下,天地父母,特垂矜谅,亟许镌免,俾重务无虚縻之叹,微喘有少延之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在植李鲁集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再明日,弘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六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柳河源、洪时济,持平李之聃在外,执义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大司谏宋锳,正言洪冕燮,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朴仑寿式暇,参议闵命爀进,右副承旨朴宗薰进,启曰,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朴仑寿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勉求为执义,安廷善为司谏,尹在阳为献纳,金履度为知义禁,郑进明为吏曹正郞,李羲甲为黄海监司,李在翼为掌乐主簿,李时秀为宗庙都提调,李时秀为社稷都提调,李时秀为训炼都监都提调,李时秀为军资都提调。

○兵批,判书金履翼进,参判李普天入直,参议朴命燮病,参知具得鲁病,同副承旨金鲁敬进。以沈塯为同知,李寿咸为副摠管,韩吉謩、朴宗秀为五卫将,李勉可为庆熙将,赵德壤为中枢都事,金弘洛为训炼主簿,沈弘祖为黄海兵虞候,同知单洪大安,大护军金在洙,副护军李好敏,副司直徐有望,并单付。

○以司谏安廷善,正言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郑东观状启,密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金鲁敬曰,前日该府民家失火之后,一府之内,又有许多民户之烧烬,言念民事,当此春务方殷之时,尤极矜恻。原恤典外,各别救助,着意顾恤,殊使失所穷民,毋至屡日栖遑事,庙堂三悬铃行会。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昨年秋幸行时,因平安道幼学朴思孝等上言,博川郡宣祖大王驻跸所竖碑纪迹置之事,本曹覆启判付内,本郡事迹,不可泯没,多士呼诉,有难防遏,依愿施行事判下,故发关本道矣。即接平安监司移文,则碑石磨正,碑阁基址,已为经纪始役云矣。碑文撰出书写等节,趁即举行,碑铭制述官及书写官篆文书写官,所当差出,而谨稽先朝乙卯年定州太祖大王胜捷之地,宣祖大王驻跸之所竖碑时已例,则因特教,碑铭以入侍文任撰进,而书写,阁臣中并篆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例为之。

○金鲁敬,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牌招启辞未下。右承旨柳师模牌招启辞未下。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鲁集仕直南秉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洪时济,持平李之聃在外,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礼房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朴宗京曰,左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申在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在植改差,代以南秉宽为假注书。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崔汉翼,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右承旨柳师模牌不进。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敬。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鲁集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五贴制入。出榻教

○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前方中,加青皮、只角各五分,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洪时济,持平李之聃在外,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日知道。

○金鲁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柳师模,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知义禁金履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南秉宽,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柳师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金鲁敬启曰,掌令洪时济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掌令洪时济禁推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分拣。

○以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潭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京曰,东作不远,十馀户之烧烬,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各别顾助,毋至失所栖遑之地事,庙堂区划分付。

○以黄海监司李好敏状启,新溪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京曰,屡十户之烧烬,极为矜恻。元恤典外,各别顾助,使之不日结构奠接事,庙堂分付。

○朴宗薰,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启下事,曾已定式矣。守仆李好学,瓜朔已满,其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坐直。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右承旨柳师模牌招启辞未下。左副承旨朴宗京牌招启辞未下。右副承旨朴宗薰式暇。同副承旨金鲁敬牌招启辞未下。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鲁集仕直南秉宽。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得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持平李之聃在外,掌令一员未差,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四月初十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以平安监司赵得永状启,义州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得济曰,闻甚矜恻。此州异于他州,原恤典外,着意顾助,使失所穷民,毋致呼号栖遑事,庙堂另加申饬,奠接形止,即为状闻。

○李得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九日,大驾诣宗庙斋宿,初十日,夏享大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大将率领为先厢,十哨,摠戎使率领为后厢,禁卫大将,率该营乡军五哨,骑士三番,训局馀军,先厢尾局作行,御营大将,率该营乡军五哨,骑士三番留阵,还宫时,后厢还属训局,禁摠、御营为先厢尾局作行,红马木外稍近札驻,禁军六番,马兵六哨随驾,内外各营入直军,各留五名,并属先厢,可也。

○李得济,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伏见黄海前监司李好敏状启,则以新溪县民家失火事,驰启矣。屡十民户之一时全烧,已极惊叹,而至于人物被伤与否,所关尤大,陈闻宜详,而该邑初不报营,道启亦未枚举,事极疏忽,诚甚未安。火起深夜之际,虽或免死亡,必不无多少焦烂之患,形止另为摘奸,追于启闻之意,分付,不察之道臣,从重推考,当该守令,待烧户毕奠接,拿处,何如?传曰,闻甚骇然,依此为之。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得济缘故出。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牌不进。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敬牌不进。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鲁集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得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得济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洪义浩启曰,右承旨柳师模,左副承旨朴宗京,同副承旨金鲁敬,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宗京,同副承旨金鲁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李得济,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尹行颐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同副承旨金孝秀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鲁集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公忠兵使留待。

○传于朴宗薰曰,公忠兵使入侍。

○备忘记,公忠兵使张铉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孝秀、李廷显、尹行颐落点。

○洪义浩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廷显,年限已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洪义浩启曰,右副承旨金鲁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孝秀,时在公忠道燕岐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因公忠监司郑晩锡状启,扶馀县监李鲁谦,以省扫受由,方在京畿砥平地,而今过月馀,尚不还官,见今捧税课农,俱系紧急,此际久旷,一时为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扶馀县监李鲁谦处,即为还官之意催促,则以为,身病沉重,时月内万无下去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状请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者,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改差,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金鲁敬,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郑继周,景福宫卫将洪大安,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李兴一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领军轮番宿卫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吏曹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进,左承旨李文会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愭为掌令,林景镇为校理,李好敏为礼曹参议,朴宗京为大司成,徐有闻为敦宁都正,文尚表为典籍,李汉德为扶馀县监。

○兵批,判书金履翼进,参判李普天病,参议朴命燮病,参知具得鲁入直,右承旨尹行颐进,以韩䌹为佥知,吴亨喆为兼司仆将,崔命健为五卫将,罗俭为景福将,金学淳为训炼副正,柳观海为训炼主簿,韩奎爀为部将,同知安天复,护军李得济,副护军朴师谟、朴宗京、李廷显,司直洪时济,司正李鲁集、南秉宽,以上并单付。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金鲁敬,以备边司言启曰,见今春务方殷,诸道行部,亦将不日当发,新除授黄海监司催促,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专曰,允。

○戊辰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公忠兵使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鲁集,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公忠兵使张铉宅,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谁也?宗薰曰,李鲁集矣。上命公忠兵使进前,奏职姓名。铉宅奏职姓名。上曰,以别军职出去,须着实为之,可也。仍命除宣谕先退,铉宅退出。上曰,承旨缘何违牌乎?宗薰曰,左承旨不敢违牌,牌出则仕进,而老病实难强矣。左副承旨有病出去,不为承牌矣。上曰,右承旨入来乎?宗薰曰,今虽仕进,而亦有实病矣。上曰,左承旨陵幸前,连为供职似难乎?宗薰曰,实有竭蹶之心,而以其老病为难矣。上曰,同副承旨,则何如耶?宗薰曰,无甚事故矣。上曰,新资中有未经承宣者乎?如金孝秀,曾已通望乎?宗薰曰,曾经司谏、执义,似已通望矣。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宗薰曰,闻吏曹言,毓祥宫祭享在近,祭官今当塡差,而向因光恩副尉上疏回启,以初献官从一品,亚终献正从二品定式矣。亚终献之以正终二品塡差,有异常规,且不言大享与节享,故眩于举行云。以宫园式例言之,大享则从一品宗班为献官,节享则正三品宗班为献官,而近来宗班乏当品,故以仪宾轮差,而节享之以一品塡差,有非定例,不可不一番经禀云,故敢达矣。上曰,依宫园式例品数塡差,虽以外朝塡差时,品数亦依此为之,而如有窒碍处,则待日后大臣登筵,更当询定矣。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幸行时,各道道臣春巡,依例为之,境上出待勿为之事,令庙堂,三悬铃行会。宗薰曰,博川碑文,艺文提学制之,户曹判书书之事,有命矣。户判徐荣辅,方带艺提,则书制当兼之乎?上曰,弘文提学制之,艺文提学书之,可也。宗薰曰,三日制,以三月初十日为定,而与寒食相值,试官排望,似或苟艰,儒生亦似多有未赴者矣。上命书传教曰,三日制,更以三月初九日磨炼。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尹行颐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金孝秀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鲁集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成海运、方得贤、金性完、梁大宜,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思穆差祭,知义禁李冕膺在外,金履度未肃拜,同义禁赵弘镇有身病,无以备员开坐云。知义禁金履度,同义禁赵弘镇,所当牌招,而议处,次堂例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有实故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举行。

○备忘记,仁遮外万户申亨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文会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金履翼,同义禁李尧宪、李海愚落点。

○传于金鲁敬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文会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润谦,以禁军别将,明日戎器点考事,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咸镜监司李晩秀状启,咸兴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薰曰,许多民户之烧烬,极为矜恻。元恤典外,各别顾助,使失所穷民,毋至栖遑之地事,庙堂分付。

○以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长端府gg长湍府g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薰曰,十馀户之一时延烧,两个儿之俱为烂死,实甚矜恻。元恤典外,各别顾助,使之即为结构,不日奠接事,庙堂分付。

○以江原监司郑尚愚状启,旌善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薰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金鲁敬,以吏曹言启曰,庙堂既已草记,春务亦为方殷,未下直监司,使之不日辞朝,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果川县监黄基翼,扶馀县监李汉德,今月二十日辞朝云。上京守令,荣川郡守尹光垂,祥原郡守李鼎会,今方下去,而公州判官尹致民以为,亲病危剧,无以离舍还官,平壤庶尹李周宪以为,虽伏承待差病下送之特教,而病势一向沉重,万无还任之望云。公州判官尹致民,虽未知亲病之如何,而促教之下,无意还任者,诚甚未安。平壤庶尹李周宪,前后饬教,何等严截,而一向言病,终不下去,事体道理,万万骇然,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全州判官洪履简,以省扫事,方在京畿涟川地云。移文该道道臣处,使之催促还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公州判官,平壤庶尹,并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与未差之代差出。

○金鲁敬,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林景镇,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备边司言启曰,科榜后仍即分馆,即不易之典也。曾因饬教,间多有放榜第四日,即为分馆之例,法意之不使稽滞,即此可知,而昨年四次科榜,尚不得分馆,屡度申饬,终不举行,年少微官,亦自占便,致使应行之典,经年不行,坏损朝纲,实为不少。当该前后上博士,并拿处,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颐,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郑东观启本内,巨济前府使李永建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永建,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方得贤亦,该邑漏结,既自庙堂,筵禀定夺,移属户曹,则不有法意,敢引不当之例,肆然登彻,大关后弊,极为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成海运亦,该驿持者,不善检饬,莫重状启,有此见失,事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性完、梁大宜等亦,船主收税,舍音征逋,俱是微事,而无难上闻,有此转报,极涉屑越,万万无严,其在惩后之道,合施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巨济前府使李永建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司谏宋锳疏曰,伏以臣,久沐仁寿之化,幸至耄耋之齿,蹩躠班行,筋力难强,水曹闲局,犹惧瘝旷,连呈辞单,未及登彻,而忽伏奉薇垣除命,臣诚惝恍踧踖,莫省所以。臣之冒玷见职,前后三十年馀矣。其在彊壮,臣性拙识蔑,不敢以言责自效,每除辄辞,孤负恩命,况今精力耗惽,志气消落,清朝谏省之长,岂或髣髴于臣身哉?簪履之收,虽极荣感,癃衰之踪,势难虚靡,又自月初,重添寒感,喘急凘顿,殆不省户外事,一日二日,耳目重任,缘臣权阁,尤切惶闷。伏愿亟赐镌免,以重谏职,以安微分焉。臣气促言耄,无可以仰裨于圣治之万一,而忧爱之切,不能自已,敢此尾陈焉。古人云欲法尧、舜,当法祖宗,盖以深仁厚泽,入人也深,善政德教,渐民也久,为后王者,按而行之,易于成化故也。洪惟我英庙,忧勤民国,久于其道,三讲不撤于尧龄,六对无旷于晋昼,五纪郅隆之治,实资于学问之缉熙,咨访之勤孜,亦惟我宁考,学接千圣,治迈百王,然犹圣不自圣,新又日新,夙宵清燕之中,劬经绎史,乐不为疲,日次引接之外,频对臣僚,确古商今,酬酢如响,庭陛无隔,唐、虞都兪之治,于斯为盛,而亲贤乐利之思,愈久弥深,猗欤盛德,史不胜书,而要其本,则典学也,延访也。我殿下所以丕承先烈,笃述家法,顾不在是欤,今日臣民,其于两朝盛事,莫不亲见而习熟焉。故中外恒言,动以两朝盛事,蕲望于殿下,期待于殿下,凡于一政一事,或有不逮于古昔,则必曰何今日之不如古也?顾今纪纲颓废,庶僚之婾惰成习,吏治卤莽,生民之困悴已极,渐不如古,此其已验,殿下以睿知之姿,抚盈成之业,为尧为舜,即已分内事,惟日勤励,毋或暇逸,必以两朝盛事,造次自勉,然后始可以振拔精明,百度惟贞,吏得其职,民安其业,而大副群情之期望,此惟在殿下一念继述之如何耳。程夫子有言曰,人主好学,生民之福,又以接贤士时多,为致治之要,臣窃敢以山东扶杖之愿,诵此为献,惟圣明,不以人废言,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当留念,卿其勿辞行公。

○黄海监司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三日,伏奉恩旨,以臣为黄海道观察使者,臣手擎华诰,惝恍震駴,历数日而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藩臬何等重寄也,旬宣何等重任也?专制一方,则威望之所宜资也,奠安氓庶,则惠政之所宜先也。鉴别公严,然后可以黜幽而陟明,才性通敏,然后可以承流而宣化,受是寄而居是任者,于此四者,诚阙一不可也。况玆海西一路,环以沿峡之境,民俗素称强悍,介于畿、𬇙之间,驿路不堪凋弊,财赋匮竭,则不可不及今苏救,海防疏虞,则不可不先事绸缪,重以连年稼事,沿邑失稔,疮痍未起,沟壑难济。虽使综理练达之人,当是时属之,固将却顾而逡巡,茫然不知所出,而臣则论以文质,蔑蔑焉耳,言乎才器,空空如也。迹本寒素,有孤陋𫍲浅之讥,性又狷滞,乏牵架弥纶之能,清朝百执事之末,尚不足备数于任使,而谬荷拂拭之恩,历扬华显之职,涯分已逾,渊谷若陨。今此新命,又何尝一毫髣髴,而日月之明,偶有遗照,雨露之泽,殆若偏被,不问人器之如何,举而畀之,若是其不少难慎,鹈梁之诮,犹属馀事,蚊山之戒,谅非细故。抑臣新除之藩,即臣先父臣莅治之地也,山川不改旧容,吏民尚多宿面,今于十六年之后,臣又按节,存殁之间,哀荣俱极,苟有一半分可以堪承者,则岂敢不𨃃蹶趋命,奋励自效,仰而尽报答之道,俯而思绳武之方,而自知不肖,万无及此。今若不自量度,徒恃宠灵,视若倘来,晏然冒赴,则毕竟偾误,跂足可俟,累圣上则哲之明,坏先臣已底之绩,于公于私,大小狼狈,到此地头,臣虽万被诛罚,将何以息补?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惟圣慈,天地父母,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寄之不可轻授,将臣藩臬之任,亟赐镌递,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校理李愚在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至望八,衰病沈痼,长有凛缀之忧,殆无粗安之日,自昨冬重患痰喘之后,气力凡百,落下数层,及此春和,渐有差胜之势。故乃为就养之地,将往臣兄善山任所,日昨离发矣,即接中路所到处专人书报,则老母触寒于劳动之中,感嗽忽作,食飮全却,难以趱程云。在家调养之时,犹患乎失摄,行路跋涉之际,必致其添剧,臣之焦灼罔措,当如何?自闻此报,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赴岭外。伏乞天地父母,特赐镌改臣职名,以便往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戊辰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永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尹行颐,左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南秉宽,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命文会、行颐、宗薰,分读公事讫,上曰,判付出去书之也。命宗薰书传教曰,庙堂既有草记,春务亦为方殷,未下直监司,使之不日辞朝,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上曰,三日制,进定于三月初九日矣,与昭宁园斋日,相值,故欲于幸行后设行,临时更禀,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式暇。右承旨尹行颐。左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别入直。同副承旨金孝秀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兪理焕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朴宗京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敬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李鲁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同副承旨金孝秀,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金教根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仕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吏曹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进,行都承旨洪义浩进。启曰,平壤庶尹及公州判官,今当差出,而俱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林沔浩为工曹佐郞,徐有闻为春川府使,李象鼎为平壤庶尹,徐兴辅为公州判官,宋启荣为军资奉事,赵镇顺为司仆正。

○兵批,判书金履翼戎器点考进,参判李普天病,参议朴命燮病,参知具得鲁入直进,右承旨尹行颐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照律事,命下,而判义禁金思穆差祭,知义禁金履翼未肃拜,同义禁李海愚禁卫营习阵进,只有同义禁李尧宪一人,无以备员开坐云。知义禁金履翼,所当牌招,而次堂例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牌招。若有实故未肃拜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举行。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永落点。

○尹行颐启曰,同义禁金履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照律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金羲淳落点。

○尹行颐启曰,知义禁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照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鲁集改差,代以兪理焕为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郑东观状启,宁海府人物烧死事,传于朴宗薰曰,七口人命之一时烧死,闻极矜恻。庙堂行会本道,如有生前身、还、布,一并荡减,元恤典外,拔例优数题给,使之埋置事,分付。

○以修撰洪时溥,校理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金鲁敬,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林景镇,修撰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金鲁敬,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昌陵幸行日子gg字g,更以三月旬前旬后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即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三月初旬内,连值斋戒拘忌,十一日、十三日、十六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一日为之。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先农坛祭,终献官徐能辅,身病猝重,担舁朝房,万无受香之路云。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受香迫头,有此言病之举,事体道理,万万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预差赵镇顺,亦有身病,无以陛实,掌乐院正赵晋和,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颐,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戎器点考,即军令期会,师律所关,虽入直禁军,马匹军装,必令代点,而今点考时,入直禁军中马匹器械之不为待令者,二番羽林将郑宅休,只听本番正领之瞒告,遽然以齐到来言,及其逐点,以致阙点之境,揆以纪律,万万骇然。该番将郑宅休,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桃花洞内契任掌李相奉,今月二十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府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颐,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文院博士金尚元,前博士南吉宽、崔汉翼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金尚元、南吉宽,今方待命拿囚,崔汉翼,下去江原道通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右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今此陵园幸行之命,即殿下嗣服后一初展礼也。礼在追远,慕深拊时,祗谒之期,隔以数旬,区区钦仰,大小同情,而第伏念,春候不调,程途稍远,圣体劳动,将至多日,下情忧闷,已不胜憧憧,而况伏闻天行轮疾,近渐蔓延,畿邑皆然。西郊尤多高、坡之间,传说不一,故臣面探于邑宰,书问于道臣,则自岁前,果有此患,近虽少止,而邑底沿路,未尽宁净,已痛为几户,出幕为几户云。藉曰已痛,而旧秽则不沫,虽使出幕,而其地则已染,无论多少与久近,其不净则决矣,既云不净,则更何论多少,而况又目下虽少,安知不来后渐多乎?古者銮跸将戒,桃茢先祓者,寔出于必慎必重之意,而时和岁安,尚且如此,今于天气不适之时,一路欠洁之地,四日动驾,三夜经宿,岂不万万未安,万万切闷乎?春秋谒陵之礼,本无一定之期,随时进退,未为失礼,今不必强行于此时也,审矣。稍待秋成之后,天候方和,民事已安,选日祗拜,克伸情礼,则上可以弛殿、宫之忧,下可以慰臣民之望。若又以春谒之既定旋寝,圣心为怅,则行礼于稍近陵寝,当日回銮,礼固无阙,事且有据。伏望更加圣思,特允臣请,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奏寔出商量而然,岂可不从?但春秋幸行,国之典礼也,日子gg字g涓择,期亦将近矣。且卿之所辞,当日还宫,则亦无不可云,永陵展谒及恭陵、顺陵、昭宁园、绥吉园展拜,谨俟秋成,而今春幸行,更当以昌陵磨炼,卿须谅之。仍传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大司成朴宗京疏曰,伏以臣,学术卤莽,才识浅短,百不犹人,自知甚明,而前后践历,罔非逾分,每一循省,感愧交并,迺者国子新命,忽下于承宣恩递之日,臣诚惝恍踧踖,莫知攸措也。夫朝家慎拣之道,何官不然,而至于是职,则其责任之重,尤有别焉,夫士者,国之元气,士必培养而后,国似维持,气必保养而后,体以充壮,此必然之理也。是以,从古学校之制,皆以教人才,为有国之先务,而至若导迪之方,则又专系于师儒之长,虞庠之设教,周官之造士,即其任也。顾今圣明在上,文教丕阐,正宜遴选一代之贤俊,望实俱著,足以为士林矜式者,授以是职,俾赞圣朝菁莪棫朴之化,而今乃以如臣庸陋之品,一朝畀之以万不堪承之任,其所以累圣简而玷名器,实非细故也,至若臣之偾事招谤,终至于颠倒狼狈,犹属第二件事也。又况陞试之弊,莫今时若,合有矫革之方,而臣未有一得之愚见,如是而不自量度,徒以承顺为恭,出而膺命,则此又义分之所不敢出也,玆敢冒入文字,略暴忠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赐递免,将臣所叨职名,回授可堪之人,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戊辰二月二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孝秀,假注书南秉宽,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命宗薰,读右相箚子讫,命书批答。上曰,何大臣留都,启辞,何为不入乎?宗薰曰,以幸行日字稍远,故姑未入之矣。上命书传教曰,昌陵幸行日字,更以三月旬前、旬后择入。又命书传教曰,昌陵展谒当亲祭,局内诸陵,遣大臣摄行,令该曹磨炼。又命书传教曰,出还宫时昼停所,以畿辅布政司为之,出还宫时,植炬除之。凡系民事,既不经宿,务从省约,储置米会减等事,依前举行。上曰,昼停所与昌陵,相距远乎?宗薰曰,程途为三十里矣。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幸行时,军兵磨炼,依前为之,摠戎使先厢,一节除之。上曰,春日不调,向来永禧殿展拜时,风日甚不佳,今番则系是当日还宫,与数日经宿,有异,另饬日官,使之详审择日,可也。进御橘贝、地黄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坐直。左承旨李文会式暇。右承旨尹行颐。左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同副承旨金孝秀。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兪理焕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行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义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洪义浩启曰,吏曹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金鲁敬曰,弘提批下,牌招。

○以弘文提学金羲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更为牌招。

○尹行颐启曰,今此幸行,何大臣留都乎?传曰,右议政留都。

○传于洪义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鲁敬,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受由在外,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进,行都承旨洪义浩进。以金蓍根为敦宁都正,洪羲臣为同经筵,朴晩寿为冰库别检,赵用镇为绫州牧使,朴参源为载宁郡守,李潢为义城县令,朴显范为迎华察访。再政。以安廷善为修撰,闵致谦为尚衣佥正,柳镐源为典狱主簿。

○兵批,判书金履翼进,参判李普天入直,参议朴命燮病,参知具得鲁病,左副承旨朴宗薰进。以韩晩裕为知事,李翼铉为羽林将,闵章爀为训炼佥正,柳孝臣为武兼,李宗为阿耳佥使。佥知单罗俭。再政。以李朋锡为训炼判官。

○禁府照目粘连,迎华察访成海运矣本府议启内,该驿持者,不善检饬,莫重状启,有此见失,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宜嫔宫次知中官方得贤矣本府议启内,该邑漏结,既自庙堂,筵禀定夺,移属户曹,则不有法意,敢引不当之例,肆然登彻,大关后弊,极为痛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于义宫次知中官金性完,寿进宫次知中官梁大宜等矣本府议启内,船主收税,舍音征逋,俱是微事,而无难上闻,有此转报,极涉屑越,万万无严。其在惩后之道,合施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教,依允为旀,本事既与宜嫔宫中官,有异是遣,船主收税,舍音征逋,事属微细是乃,非手本则无以收征,自前似此之事,多有如此之举是旀,况旀于义宫船主一节,寿进宫舍音一款,事似烦屑是乃,顽民不悛之习,无以警惩,今此手本,若出于此,则或有一分可恕之端是遣,且大臣所奏,专出于事关纪纲,操切严防之意是隐则,今番两宫手本,或因补用宫储,自前已例而然是加隐喩,若此判付,则上项可恕之端,亦不虚矣。然大臣之所奏,极为切当,时囚罪人金性完、梁大宜等段,并只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功罪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永建亦,观其所供,期限未满,因事径递,则虽与在任未逋有异,定配罪人,不善防守,有此逃躱之举,事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既与限满未逋,有异,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今此各宫庙春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行颐,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武臣兼宣传官洪致远,《通鉴》第一卷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行颐,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李勉可、安天复,俱在乡庐,上来间番次苟艰,文臣兼宣传官赵锺永,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依近例,全数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颐,以兵曹言启曰,永陵扈卫处及道路、桥梁看审事,事知兼司仆,今晓发送矣,即令回还,昌陵扈卫处及道路、桥梁,使之看审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颐,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军兵磨炼,依前为之,摠戎使先厢一节除之事,命下矣。坡州、长湍别骁士,勿使征发,坡州牧前排,亦勿待令事,行移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颐,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十一日昌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依近例为之。

○尹行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洪烨手本,则时囚罪人徐能辅,感冒风湿,寒气添剧,左寸脉甚微,飮食不下,转侧须人,气息奄奄,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徐能辅,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方得贤,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方得贤,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蔚珍县兴富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尹行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性完、梁大宜,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为旀,本事既与宜嫔宫中官,有异是遣,船主收税,舍音征逋,事属微细是乃,非手本则无以收征,自前似此之事,多有如此之举是旀,况旀于义宫船主一节,寿进宫舍音一款,事似烦屑是乃,顽民不悛之习,无以警惩,今此手本,若出于此,则或有一分可恕之端是遣,且大臣所奏,专出于事关纪纲,操切严防之意是隐,则今番两宫手本,或因补用宫储,自前已例而然是加隐喩,若如判付,则上顷可恕之端,亦不虚矣。然大臣之所奏,极为切当,时囚罪人金性完、梁大宜等段,并只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金性完、梁大宜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公罪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提学金羲淳疏曰,伏以臣于文苑之任,内省不称,外恧公议,尽情首实,几无馀蕴,菲诚未格,兪音终閟,屡事烦吁,义所不敢,泯默缩伏,以讫于今,乃于此际,伏奉宣庙圣迹碑文撰进之命,臣于是,尤不胜駴惶战悸之至。夫比事属辞,被之金石,本非寻常简策之比,故虽委巷草茅之微,苟欲重其事而征诸后,必须秉笔立言之士。矧玆发徽躅于云水之地,树丰碑于草莱之乡,将以耸四方之观也,将以信千载之远也,而乃令卤莽如臣者当之,则血指汗颜,贻笑傍观,臣不足自惜,而窃恐文苑之名,由臣而见轻也。呜呼,虚名或可袭取,而本实终难自诬,官职或可滥致,而文章自有定价,臣之倥侗不才,圣鉴岂或遗照,而今所以命之也,以臣职名故也,臣既不敢以职名自居,则亦安得冒膺是命,重得罪于古之虞人乎?伏乞圣慈,俯垂体谅,递臣提学之任,回授贤彦,仍收撰进之命,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屡章辞引,反涉文具,勿辞行公。

○昌陵幸行时军令,三月十一日出宫,畿辅布政司昼停,昌陵展谒,自阙门三十五里,亲祭还诣畿辅布政司昼停,当日还宫。

○戊辰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南秉宽,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命义浩,读奏兵曹节目讫,宗薰曰,三日制节目,连为改付标矣,更为书入,何如?上可之。上又命义浩、宗薰,分读义禁府启目讫,命书判付。上曰,注书出去,如有留院公事,入之也。贱臣承命出,持武兼尹敬烈等呈辞二度,还入进伏,上命义浩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三日制既值斋日,又与幸行日字不远,以今月二十八日,依前通方外为之,参班武士,令训将,享日于北营试取,儒生,令文任,宾厅科次,取五人出榜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暎花堂,持军令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南秉宽,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命兵判入进军令,宣传官承命举行,兵曹判书金履翼入来,跪上军令,上命宗薰读奏讫,宣传官呼起来,履翼应声起立,上命兵判先退,履翼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兪理焕,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义浩、宗薰,读奏公事讫。上曰,吏、兵批馀窠,更令拟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左相自咸兴,何时当上来云耶?宗薰曰,二十七八日间,似当入城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明日专经文臣、专经武臣、汉学文臣殿讲,文臣制述,并为之,处所以熙政堂为之,试官文则制讲兼用。又命书传教曰,西北别付料试射,以二十七日为之,处所以春塘台待令。仍教曰,应行殿座,此外更无馀者乎?义浩曰,轮对许久不行,将近一年矣。仍命书传教曰,连因事故,尚未为之,轮对官受点人,并三明日待令。仍教曰,明日殿座,当于卯时为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尹行颐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鲁敬。同副承旨金孝秀牌不进。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兪理焕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二十五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本府堂上郞厅,俱以侍卫进参,不得设行外,中日,依例设行,而入番禁卫军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金孝秀,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启曰,即者校理林景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敬曰,黄海监司留待。

○传于金鲁敬曰,黄海监司入侍。

○备忘记,黄海监司李羲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以同副承旨金孝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尹行颐启曰,即者检阅李宪琦,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行颐启曰,即者检阅郑元容、曺凤振,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行颐启曰,知义禁金羲淳,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讲官加抄启人员及减下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申䌹,职务相妨,金益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黄海监司李羲甲书。王若曰,北阙询岳牧之任,属之其谁?西门重锁钥之才,往哉唯汝。委以方面,简惟在心。惟卿,趾美名门,蜚英艺苑。姿性恺悌而润之以词翰,器度通炼而济之以廉公。励平日谨饬之风,不出绳尺之内,荷先朝奖诩之宠,粤自讲制之初。惟才具兼备于质文,故历试殆遍于内外。当湖西之持斧,长吏畏其严明,逮湾上之分符,边门赖以镇服。嗟,向来岭海之远谪,几陷网打之谋,顾近日铨衡之参闻,盖纡简拔之渥。利器须别于盘错,何适不然?重寄专责于翰屏,尚云晩矣。眷彼黄海一域,即我青邱名藩。地产盐、铁之饶,舸舰接于畿甸,俗尚弓、马之技。关防亚于箕城,唐船屡警于近洋,瞭望疏漏,燕价相续于孔路,敕储荡残。金银之开矿渐多,必致平民之失业,宫府之折税易滥,谁禁豪差之见侵?矧玆十三州积瘵之馀,政须二千石共理之彦。玆授卿以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服厥命,克殚乃诚。凋残莫甚于近年,宁忽仁民而爱物?虞忧有倍于他道,尤急承化而宣风。访石潭而兴怀,可阐儒教,顾首阳而思义,益勉廉操。於戏,唯公可以律身,惟简可以服众。追先卿已试之绩,尚传棠阴之兴谣,按贤祖旧莅之邦,克绍桐乡之遗爱。范孟博之揽辔,奚但墨吏之解归?贾刺史之搴帷,可见苍生之咸颂。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权烒制进。

○校理林景镇疏曰,伏以臣,姿卤识蔑,初不近似于论思之列,而积违耿光之馀,恩除忽降,召牌踵临,臣且感且荣,冒没趋膺,仍为持被矣,昨夜得接家信,则臣父素来沈苦之症,重添毒感,委顿床笫,飮啖全却。臣无他兄弟,以失扶将,方寸煎灼,按住不得,而门钥已下,坐待晓漏,猥陈短章,忙出禁扃,适值亲临试讲之日,今此擅归私次之举,尤切悚懔。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检阅李宪琦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痹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委顿床笫。臣自闻此报,五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辰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专经文臣、专经武臣、汉学文臣殿讲,文臣制述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尹行颐,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鲁敬,假注书南秉宽、兪理焕,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检校直阁沈象奎,待教朴绮寿入殿庭,先行四拜礼,以次陞殿进伏讫。上命黄海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黄海监司李羲甲,偕入进伏讫。上命黄海监司,进前奏职姓名,羲甲,进奏职姓名。上曰,何日离发耶?羲甲曰,再明日当发矣。上曰,卿异于他人,须下去善为之。仍命退,羲甲先退。上曰,试官使之行礼,可也。文臣殿讲考官,弘文提学金羲淳,吏曹参判朴仑寿,行护军金履永,参考官,检校直阁洪奭周,副护军金会渊,兵曹参知具得鲁,兵曹参议朴命燮,武臣殿讲考官,兵曹判书金履翼,知中枢府事金履度,行护军李溏,参考官,佥知中枢府事李铁求,行副护军徐翼淳,宣传官金煐、李甲会,率文、武应试应讲人,行四拜礼,以次陞殿进伏讫。义浩曰,今日殿座,呼名收栍之时,注书不足,事变注书,使之入来举行,而假注书,依例加差,何如?上可之。义浩曰,豫备翰林郑元容,既在阙中,讲员中承文参下,亦多其人矣。上曰,豫备翰林及别兼春秋入来举行,可也。仍命羲淳、履永,写题箴夙兴夜寐,限申时,羲淳、履永,奉书讫,宣教官,奉题悬之。别兼春秋郑观绥,检阅郑元容,入来举行,文、武讲员,以次呼名应讲。上入小次,文武捧讲讫,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考券编次后,入禀,可也。羲淳等,承命考券讫,上出御命书等,羲淳,奉命书等讫,义浩坼封,读奏封内。上命书榻教曰,专经文臣殿讲,专经武臣殿讲,汉学文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传旨。又命书榻教曰,文臣制述居首副司直徐有望等,依例捧传旨,通礼跪启礼毕。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尹行颐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金孝秀。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兪理焕。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文会启曰,左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孝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传于金鲁敬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尹行颐。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金孝秀坐直。注书赵庭和。假注书南秉宽监祭进兪理焕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鲁敬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薰启曰,丁卯六月初一日轮对官议政府司录李麒峻,西冰库别提李时健,十一日掌乐佥正金在三,二十一日汉城庶尹李潞秀,七月十一日礼曹正郞姜学濬,都摠经历安光赞,八月十一日兵曹正郞郑宗显,户曹正郞尹光心,内资主簿李英绘,九月十一日司圃直长申显禄,礼宾参奉沈卫奎,瓦署别提李台升,二十一日掌苑别提方孝良,十月十一日养贤库兼主簿李久源,十一月初一日造纸别提崔好镇,内赡奉事李建永,工曹正郞李海鲁,十一日义盈库主簿洪泰运,二十一日禁府都事鱼在琬,缮工假监役金在范,汉城主簿李勉心,十二月初一日典牲判官南泰德,奉常佥正李𪼆,礼曹正郞李昌心,十一日左通礼韩始裕,济用判官洪秉采,典籍李久源,校书兼正字朴绮寿,戊辰正月二十一日社稷署令朴庆九,内资奉事吴澈常,司圃别提赵元溥,礼宾参奉李在谦,二月二十一日瓦署别提李世泰,司饔佥正徐教修,军资奉事郑东晏,广兴奉事郑东晩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鲁敬启曰,明日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金鲁敬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兵曹,以赵尚镇为留都大将。

○李文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十五日,大驾诣毓祥宫展拜,延祜宫、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历临时,因兵曹节目,建阳门军七十四名,铜龙门军三十七名,西营军四十名,东营军四十四名,集春营军四十名,各其将率领,与禁卫营、御营厅乡军,替代入直,还宫后依例替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左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兪理焕,记事官郑元容、曺凤振,议政府司录李麒峻,西冰库别提李时健,掌乐院佥正金在三,汉城府庶尹李潞秀,礼曹正郞姜学濬,都摠府经历安光赞,兵曹正郞郑宗显,户曹正郞尹光心,内资寺主簿李英绘,司圃署直长申显禄,礼宾寺参奉沈卫奎,瓦署别提李台升,掌苑署别提方孝良,养贤库兼主簿李久源,造纸署别提崔好镇,内赡寺奉事李建永,工曹正郞李海鲁,义盈库主簿洪泰运,义禁府都事鱼在琬,缮工监假监役金在范,汉城府主簿李勉心,典牲署判官南泰德,奉常寺佥正李𪼆,礼曹正郞李昌心,通礼院左通礼韩始裕,济用监判官洪秉采,成均馆典籍李久源,校书馆兼正字朴绮寿,社稷署令朴庆九,内资寺奉事吴澈常,司圃署别提赵元溥,礼宾寺参奉李在谦,瓦署别提李世泰,司饔院佥正徐教修,军资监奉事郑东晏,广兴仓奉事郑东晩,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次次进前,麒峻,进前,上命bb奏b职姓名,麒峻,奏职姓名。上命职掌,麒峻,奏职掌誊录官。上命遗在,麒峻,奏遗在无乎矣。上命所怀,麒峻,奏所怀无乎矣。时健,进奏职姓名,职掌供上冰丁,遗在冰十三万四千九百七十四丁,所怀无。在三,进奏职姓名,职掌乐工兼色,遗在无,所怀无。潞秀,进奏职姓名,职掌褒贬事,遗在无,所怀无。学濬,进奏职姓名,职掌稽制司,遗在无,所怀无。光赞,进奏职姓名,职掌昼察夜巡侍卫监军,遗在无,所怀无。上命奏履历,光赞,奏履历,丁巳十二月散政,除荫宣传官,庚申四月庭试及第,例付司果,丙寅三月散政,武兼宣传官复职,同年六月都政,除司宪府监察,丁卯四月散政,除宣传官,同年六月散政,除都摠都事,同月都政,待罪本职。宗显,进奏职姓名,职掌、遗在并无,所怀无。光心,进奏职姓名,职掌会计司、版籍司、前例房、版籍司,时遗在钱三千二万八千二百两,木绵二千五十八同,布子一百七十五同,所怀无。英绘,进奏职姓名,职掌酱色,遗在末酱,时遗在二千六百十九石九斗一升五合,盐时遗在伍百二十三石十三斗四升伍合伍夕,所怀无。显禄,进奏职姓名,职掌供上菜蔬,遗在无,所怀无。卫奎,进奏职姓名,职掌无,遗在无,所怀无。台升,进奏职姓名,职掌瓦砖,遗在常瓦五百二十六讷七百八十五张,方砖二百张。孝良,进奏职姓名,职掌东山色,遗在无,所怀无。久源,进奏职姓名,职掌无,遗在米四百九十八石零,太三百四十八石零。好镇,进奏职姓名,职掌表咨纸,遗在表咨纸一千三拾九张,所怀无。建永,进奏职姓名,职掌沙、木器色,遗在无,所怀无。海鲁,进奏职姓名,职掌无,遗在无,所怀无。泰运,进奏职姓名,职掌素膳色,遗在无,所怀无。在琬,进奏职姓名,职掌奉教推鞫,遗在无,所怀无。在范,进奏职姓名,职掌炭色,遗在无,所怀无。勉心,进奏职姓名,职掌检验事,闾家夺入禁断事,道路修治事,坊役事,遗在无,所怀无。泰德,进奏职姓名,职掌牛色,遗在黄牛四首,黑牛三十八首,所怀无。𪼆,奏职姓名,职掌酒库,遗在酒中米七百三十三石九斗三升三合,清蜜二百十五石五斗九升七合五夕,所怀无。昌心,进奏职姓名,职掌典享司,遗在无,所怀无。始裕,进奏职姓名,职掌、遗在并无,所怀无。秉采,进奏职姓名,职掌无,遗在无,所怀无。绮寿,进奏职姓名,职掌书籍,遗在卷册纸六千九百四十二卷十八张半及半半张,贴册纸二千六百二十一卷十八张及半半张,时政记纸一千一百二十七张,所怀无。庆九,进奏职姓名,职掌洒扫坛壝,遗在无,所怀无。澈常,进奏职姓名,职掌油清色,遗在清蜜十五石一斗七升六夕,真油七石十四斗四升四合二夕。元溥,进奏职姓名,职掌供上菜蔬,遗在无,所怀无。在谦,进奏职姓名,遗在无,职掌无,所怀无。世泰,进奏职姓名,职掌土火炉,遗在土火炉一百三十三介,所怀无。教修,进奏职姓名,职掌无,遗在无,所怀无。东晏,进奏职姓名,职掌米面,遗在米一千六百二十八石四斗八升,太四千四百三十二石六斗一升,田米二百八十石九斗,所怀无。东晩进奏职姓名,职掌无,遗在米六千八十八石十二斗,太三千二百七十八石一斗。上命退,轮对官以次先退。宗薰曰,明日动驾时,都承旨以药房副提调,随驾矣,提调则留在药院,殿、宫承候,汤剂议定,何如?上可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尹行颐。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鲁敬。同副承旨金孝秀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理焕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南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金孝秀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二月二十五日卯时,大驾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尹行颐,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鲁敬,同副承旨金孝秀,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兪理焕,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以次诣阁侍立。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韩晩裕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至降舆所,通礼跪启降舆乘辇,出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进发,由把子桥前路,诣毓祥宫,至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后,上曰,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诣板位,行再拜礼讫,上曰,展拜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诣奉安阁,诣板位行四拜礼,奉审讫,仍诣延祜宫,诣板位行再拜礼。上曰,展拜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诣宣禧宫,入斋室后,上曰,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诣板位行再拜礼,上曰,展拜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诣藏谱阁,入斋室后,上曰,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诣板位行四拜礼,奉审讫,仍诣懿昭庙,诣板位行再拜礼讫,上曰,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出榻教上曰,展拜后,问安及还宫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曰,诸司预备。驾前下教仍乘舆出宫大门外,降舆乘辇,还由旧光化门前路进发,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降辇所,降辇乘舆,入协阳门内,出标信解严,入宣化门还内,侍卫及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尹行颐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理焕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玉堂上、下番持《诗传》入侍。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鲁敬曰,左议政留待。

○传于金鲁敬曰,左议政入侍。

○以水原留守李集斗状启,健陵局内陵gg杂g木疏拓后区处事,传于朴宗薰曰,依例付诸陵官事,回谕。

○金鲁敬,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林景镇,由限已过,与新除授修撰安廷善,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林景镇,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灵光郡漂到渰死人物拯出事,传于朴宗薰曰,许多人命之漂流他境渰没,已极矜恻,而其中四名之未知何许地方云者,尤所矜念。令该道,知名人,移文该道,原恤典外,各别顾助,亦自岭营,一体题给,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未知名人,待其尸亲之来访,探得地方之何处,亦为荡减身、还、布,助给等节,一体着意举行事,庙堂即为分付。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运恒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禁卫营哨官刘白川,都摠府经历黄协基,都事李䌹、兪膺焕、吴庆德,训炼院主簿金继善,武臣兼宣传官李志渊、洪致远、金应晦、李得铉,宣传官朴履荣、尹郁烈,武臣兼宣传官郑善行,部将李南纪、洪重铉、韩宅源,守门将李元学、赵畊镇、任骐材、曺敬振、李显国、金汉鼎,尚衣院别提李仁甲,司䆃寺主簿玄蓍永,军器寺判官柳厚源,东道参军金镇玉,训炼都监哨官安弘烨,禁卫营哨官吴致庆、郑履逵、张遇良、成东柱、黄善兴,御营厅哨官高应濂、李庆培、金星国、方禹教、朴兴完、皮匡辅、宋旼佑,摠戎厅哨官洪益闻、卞永植、韩在愚,右边捕盗厅从事官赵宽锡等矣传旨内,专经武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继善、尹郁烈、李南纪、赵畊镇等段,功、议各减一等为旀,吴庆德、李志渊、李得铉、郑益行、洪重铉、李元学、曺敬振、李显国、玄蓍永、郑履逵、张遇良、金星国、方禹教等段,各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闵鼎秀、沈能稷等矣传旨内,专经文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闵鼎秀、沈能稷等段,各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远翊、李纪渊等矣传旨内,专经文臣殿讲,居不,汉学文臣殿讲,居不,并依bb定b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远翊、李纪渊等段,各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弘文馆(弘文馆))应教尹鼎烈,刑曹佐郞安祫,前校理吕东植,宗簿寺直长郑载庆,成均馆典籍刘弘基,成均馆博士李宗心,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闵秉勋等矣传旨内,汉学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尹鼎烈、吕东植、刘弘基、李宗心、闵秉勋等段,各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承文院博士金尚元,前博士南吉宽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黄海前兵虞候李訚彬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李始源疏曰,伏以臣之铨任,迄亦可解矣。夫久于职事,责其功能,亦有制限也,故设法之美,莫尚于唐、虞,而考绩不越三载,是岂无所以也耶?至若我朝铨衔,又其极华且要,故居是任者,率以大政,为瓜期,下蕲必递,上亦曲副,其或连行者,亦绝无而仅有,迩来百馀bb年b间故事,可按而复也。臣之无似,叨窃匪据,自料人器之万万不称,故前后沥血之章,不知其几上,中间人言,廉防为重,而每以官箴为教,慰谕备至,臣不得已冒没而出。前冬私故,情礼难强,而时则大政当头,回旋无路,臣又不得不黾勉而出,唾骂讥讪,有未可恤,则区区义分,自谓毕伸无馀,而羁縻荏苒,滚到于今,岁籥更三,京察至再,虽以臣之无耻,诚无说复冒。且向来体谅之教,丁宁委曲,奉持在手,臣之所待,亦惟在于此时矣。夫三年必变,天道攸常,四时平分,代谢有序,物理犹然,况于人事乎?顾今崇资隽材,磊落布廷,众望所属,不患无人,苟使臣恬若不知,晏如固有,不念妨贤之义,自归丧廉之科,则堂堂圣朝,安用此丑,而臣亦何颜,复对胥史也哉?臣不敢以此衔,复入春明,自矢于心,神鬼亦鉴止矣。若臣病状,前已屡渎,不敢更烦,而悲悼之馀,复值木旺之节,火升痰盛,长吐鲜血,眩晕昏迷,往往不省,伏枕楸舍,杜门涔淹,志意凄濩,形貌幻脱,世念都消,生趣略尽,而沈沈二竖,转入膏肓,臣常自危,朝不谋夕,诚恐人事难测,溘先朝露于未解官之前,则中心结轖,将为不瞑之恨,臣言至bb此b其亦悲矣。目下澌惙,既非一时偶感之祟,时月之内,起作无望,臣何敢以天官重任,许久虚带于草野之间,以重贻瘝职之罪乎?闷隘惶缩,病上添病,玆从县道,毕暴衷恳。伏乞圣上,推体物之仁,轸礼使之义,许解臣所带之任,俾公私两幸,上下得宜焉。答曰,省疏具悉。屡恳如此,本职许递。

○戊辰二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入侍,玉堂上、下番持《诗传》,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尹行颐,记事官赵庭和、曺凤振、李宪琦,副校理徐长辅,持《诗传》第一卷,修撰权烒,持《诗传》第一卷,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长辅,读自关关雎鸠,止未有不由此者也。上曰,下番读之。烒,读自葛之覃兮,止葛覃三章章六句,上曰,都承旨读之。义浩,读自此诗后妃所自作,止不可考矣,上曰,左承旨读之。文会,读自南有樛木,止螽斯三章章四句,上曰,右承旨读之。行颐,读自桃之夭夭,止桃夭三章章四句,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肃肃兔罝,止芣苢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长辅曰,诗者,出于性情,故孔子曰,诗三百,一言而蔽之,曰思无邪,大抵感发人之善心,惩创人之逸志,无过于《诗》,而可以见当时治化之盛也。其中国风,多有可观处,而国风之中,《二南》尤得性情之正,周之文王,意诚身修,家齐国治,此实王化之所由始,故《中庸》曰,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虽以关雎章言之,乐而不淫,哀而不伤,齐家之化,终至流行于天下,今殿下停讲之馀,特命别讲,而又以《诗传》开讲,如此等处,勿以文具,深加体认,一以文王之道,行之,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好矣,当留意矣。下番陈之。烒曰,感发惩创之道,无过于《诗》,而朱子序曰,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程子曰,凡天下之道,正家为先,天下之家正,则治道自正者,以文王正心而然也。诗本出于性情,而不以词章句诵,看过,必以践履心得,为工,俾无书自书之患,则其功效,必至于王化矣。孔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此则虽戒学者,而帝王之学,尤与学者有异,践履躬行,效必及远,风行俗美,周家《二南》之化,今亦可见矣。今以《诗传》,为继讲册子,而又开别讲,如此等处,必为留念,勿为专美于周家望也。上曰,所奏好矣,当留念矣。上曰,卷耳章注言,当文王朝会征伐之时,羑里拘幽之日而作欤,此言,何欤?长辅曰,此诗以君子不在而思念之,故赋此诗,而意者或作于朝会征伐之时,而亦未详知矣。上曰,卷耳章曰我马虺𬯎,又曰我马玄黄,又曰我马瘏矣,此言马之罢病而不能进也,后妃如欲往从之,则何患乎无马,而必言其马病乎?长辅曰,此是托言也,亦非真个有马病而然也。大抵一节,深于一节,马病不能进,则犹可有他马,而仆病不能行,则断不能往矣,此亦甚言之辞也。上曰,此言采采卷耳,不盈倾筐,何为而不盈于筐也?长辅曰,以其思念之故,心不在于卷耳也。上曰,葛覃章章下注曰,可以见已贵而能勤,已富而能俭,已长而敬不弛于师傅,已嫁而孝不衰于父母,是皆德之厚,而人所难也。此四者,非但后妃之所难行者也,虽成德君子,亦难贵而能勤,富而能俭,敬不弛于师傅,孝不衰于父母。孟子曰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又曰五十而慕者,余于大舜,见之矣,盖人非大舜,则此四者,难以兼有,如欲行此四者,则当行何道?长辅曰,四者之德,皆出于一本,正心修身,则自然推去矣。非旦后妃,虽成德君子,亦所难行者,诚如圣教,此等处,必为体认望也。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上曰,看此兔罝章,则虽兔罝之野人,其才可以为干城,可以为好仇,可以为腹心,田野之人如此,则其朝廷之上可推矣。古语曰,才不借于异代,今行何道,则可使人才,有蔚然之美耶?长辅曰,人才虽与世升降,而若其培养则在上,上有勤学,则下必兴起,今日草野岩穴之间,岂无人才乎?程子曰,天生一代才,足了一代事,若以文王风教,行之于今日,则人才之众多,岂可专美于古哉?《传》有舜何人予何人之语,皆在于行之之如何矣。上曰,芣苢何物?长辅曰,俗名吉更,而好生于道傍者也。上曰,物之可以托言者亦多,而奚取于卷耳、樛木、芣苢也?长辅曰,适引物起兴,而卷耳、芣苢则敷陈其事者也。上曰,取看大注,可以知其敷陈其事,而大抵其时之事,何以知其敷陈与否耶?长辅曰,古亦有郑玄之论,而朱子注出后,经旨明定矣。上曰,关雎章,咏参差荇菜,而或曰流之,或曰采之,或曰芼之,其义何在?长辅曰,流者,顺流而取也,采,取而择也,芼,熟而荐也。上曰,关雎章曰,琴瑟友之,锺鼓乐之,乐奚取于琴瑟、锺鼓,而以友以乐者,何也?长辅曰,琴瑟、锺鼓,即乐中雅音,而以其亲爱和平,故以友以乐也。上曰,关雎章,或曰宫中之人,见其幽闲贞静之德,故作是诗,或曰文王所作,二说之中,何说为是?长辅曰,宫中之人,见其德而作是诗者,似是矣。上曰,关雎章章下注曰,得其性情之正,声气之和,何为而然也?长辅曰,以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故自然得其性情之正,声气之和也。上曰,南有樛木章,葛藟之曰累曰荒,曰萦,福履之曰绥,曰将,曰成,语同而字异,何也?长辅曰,诗有一节深于一节处,亦有叶韵处,浅深自有不同矣。上掩卷,命玉堂先退,长辅、烒退出。上曰,奉审大臣,今日入来云耶?义浩曰,臣未及详知,而俄闻左副承旨言,今日似当入来云矣。义浩曰,每年节使先来后,唐蓝种二十斗,上通事贸来,与本院所纳乡蓝种八斗,一体封进于各殿、宫矣。今年则谓以燕市绝乏,只贸六斗来纳,殿、宫封进,势不得不比前减数,不胜惶恐,而当该译官,不可不严惩,上通事赵重逵、玄淇,待渡江复命后,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使行何间,当入来云耶?义浩曰,当于来月望间入来矣。上命义浩,书全罗监司李肇源灵光郡漂到渰死人物拯出事状启判付讫,又命书传教曰,迟迟台碑阁营建时制述、书写官以下,别单书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议政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孝秀,假注书兪理焕,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左议政李时秀,以次进伏讫。时秀进前曰,臣辞陛已久,而今则春已过半,风气不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臣归路得见朝报,则连进汤剂,未知缘何进御,而下情不胜闷郁矣。上曰,汤剂是从前进御者,故连为继进,而别无他症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屡日驱驰之馀,筋力无损乎?时秀曰,姑不生病矣。上曰,北道初见乎?时秀曰,铁岭以内则曾见,而铁岭以外则初见矣。上曰,铁岭以内,何时见之?时秀曰,待罪江原监司时见之矣。上曰,初见之地,游览想好矣。时秀曰,臣到咸兴,详览山川,佳气郁葱,果是万万世兴王之基矣。上曰,人物风俗,何如?时秀曰,人心强悍,果如所闻,但强悍之故,质直胜焉,绝无奸伪之弊矣,抚驭得宜,以导其性,则缓急足有恃矣。时秀曰,今番行幸,以远陵磨炼,臣在途得闻,不胜闷迫,旋以近陵行幸,当日还宫磨炼,非但臣心之欢忭,民情亦胥悦矣。上曰,大臣有箚,故果为勉从,而待秋成欲为之矣。上曰,屡月之旱,民事得无妨害乎?时秀曰,牟麦不滋润矣,今夜微洒,应略有润气,而雨太不足矣。时秀曰,臣于今番奉命之行,自安边至咸兴,民邑事情,槪有领略,咸兴以北,则闻见所及,亦可推知。大抵一路凋弊,渐成难支,北民闻臣下来,遮道呼诉者,十百为群,故臣以朝家眷顾北民之德意,缕缕布谕矣。关北一路,即丰沛之乡,其所以慰悦众心,导迎和气之道,尤当倍加于诸道,而小小弊瘼,俱不足仰烦朝家。其中北关三四邑及甲山一邑,多谷之弊,至于民不聊生,茂山,则各谷多至二十六万石内外,以谷摠比民户,不啻数十倍,非但民不支堪,谷皆荒麤无用。以是言北关之弊者,指必先屈,而矫救之方,实难善策,今若就营赈谷中,限五万石,换作元会,则以尽分为半分,谷摠已可略减,营赈私谷也,元会公谷也,以私谷,为公谷,在事面亦无如何,而诸邑之民,差可息肩。以此意分付该道道臣,使之酌量多寡,分排换录,举行形止及换录数爻,消详登闻,虽难一时快革,嗣后转移裒益之道,唯在道臣从便善处,以为渐次量减之地事,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自我列圣朝,眷眷于北路人才,虽以臣所睹记言之,文而承旨,武而阃帅者,亦为数人矣。挽近以来,全不收拾,每当都政,屡烦饬教,而未见有对扬之效。臣于昨年,以西北、松都人,许通宣荐槐院事,仰奏蒙允,而尚未闻有一人许通者,一方人情,安得免赍郁乎?关北边将中至薄处,称以不愿窠,每都目,有差送别付料之例,臣意则就此中,权管一窠,仍作递付京职窠,以本道出身中有地处材器者,另择差送事,永为定式,则亦为疏滞慰悦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咸兴一邑,即王业所由起,朝家所以眷顾轸恤,尤异于他邑,而咸民之最切苦最难支,莫如债弊。初为营府支放公用之需,以七万两本钱,遍散境内各社,二分半殖利取用,今过百馀年之久,仍成卧债,本钱多归鬼录,惩纳至及邻族,终岁惩督,阖境嗷嗷,甁罂荡尽,鸡犬骚然,虽值丰岁,民无乐生之意。营邑之臣,非不知其为弊,而事关公用,矫救没策,因循袭谬,弊日益痼,此而任置,不出十年,哀彼咸民,其将颠壑而后已。臣于昔年,承命按廉岭南,以大邱债弊,条列归奏,宾筵诸臣,皆以更张为难,而断自圣衷,特命荡债,以万馀石耗谷,给其代,峤南几万生灵,至于今安生乐业,莫非我宁考攸赐也。今玆咸民之弊,与岭南,实无异同,欲救此弊,惟有荡债一事,而营府支用,不可不给代。北关各邑镇谷簿之多,恰过百万石,民困谷荒,合有变通,而其中营赈谷,为二十五万六千馀石,此非京司句管之谷,即该道水旱不虞之备,以此谷救此弊,则别无难便。今依岭南已例,咸兴营府旧债,无论本钱、利钱,一倂荡减,聚会民人,焚其债券,本道南北关营赈谷耗条中,折米限八千石,自昨年耗为始,每年划给,以充荡债之代,则在咸民,快祛几年切骨之瘼,在营邑,优为支放需用之资,亦可以少除北关籴多之弊,可谓一举而三得。但营府之用度有恒,年谷之丰歉不一,北关折米一石之价,常年多不过二两,今于变通之初,划给不穀,则日后作钱之际,必准详定,反有移疾北民之虑,所划谷作钱时,勿送营隶,一委该邑,无论丰凶,以二两为定价,无敢有分钱加征,其有略干用馀之数,作为留储,以作不时之需。虽一两钱,更无敢以分债一事,重困咸民,每岁以作钱及遗在数爻,别其成册,枚报备局,今此变通,亶出于朝家为民之意,一或违越,南北之民,毫有贻弊之端,则作奸吏乡,严刑远配,守令论以赃律,道臣亦为重勘事,一体严饬,恐合事宜。臣留咸数旬,言民弊者,莫不以北关多谷,咸兴积债为先,方当阳和渐畅,万品咸苏之时,拯北民于水火涂炭之中,尤合圣朝体元行仁之政,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北伯瓜满,在于何时耶?时秀曰,瓜满在于今年六月,而曾经铨曹,故前期三朔报瓜矣。上曰,顷接北伯状启,则卿之上来时,北伯因于巡路陪行云,事甚稀贵矣。时秀曰,北人多质直,抚驭得宜,恩威并行,则可谓缓急得力之地,而风气尚强之故,或不无犯分之悖举。向来三四邑吏民,有作挐官门之事,即其验也。传闻虽多过实,此等处,不可严法重绳,以惩遐俗,道臣今方穷核,其中稍轻者,当自本道决处,而罪涉犯分,当断一律之类,待查实分轻重,启闻定罪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臣于今行,过关东三四邑,听于民诉,问诸邑倅,所劝采事,诚为东民切骨之患,当初营参商创设时,未尝有劝采一事,臣之待罪东藩,不过二十馀年,而其时亦未闻有此弊。所谓劝采,未知创自何年,而无论参种之知与不知,勒排民户,驱而入山,参商辈,又从而恐喝侵虐,每当秋熟之节,阖境骚扰,废业呼冤,设令有益于采参,贻弊如此,固当禁防,况毫无所益,徒扰穷民乎?苟使称价和买,则知采参之民,不劝自采,何烦勒驱乎?参商辈,皆是营下吏校,道臣惟以参政为重,不恤贻弊,守令则知其为弊,而不敢禁止,袭谬为例,致使峡氓,至于难支之境,诚可骇叹。自今为始,听民自采,虽一民,无敢勒令入山事,严饬分付于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东伯遭故,去时得闻乎?时秀曰,臣去时,未及闻之矣。上曰,来时与新东伯相见乎?时秀曰,所经程途,距原州稍远,不得相见矣。时秀曰,臣之所带都提调并都监禁卫,为两营矣,自前若有兼带都提调,则例皆乞解蒙允矣,伏望特赐体谅焉。上命书传教曰,左相兼带营门都提调中禁卫营,今姑许副。时秀曰,入侍承旨,命书传教,而终不承书,虽曰实病所致,事体极为骇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入时史官,不即诣阁,至于追入之境,事极骇然。入侍上番史官,今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北伯筋力,近则何如?时秀曰,三年后相见,而容貌不至衰败矣。上曰,北道水土应好矣。时秀曰,水土,八道中第一,而以山川形势论之,平壤,只是佳丽而已,北关则其中兼雄壮矣。上曰,鳌恩君致仕后,甚多朝无老成之叹矣。时秀曰,恩数旷绝,当者之感祝,自不必说,而人莫不艶慕矣。臣之在北时,与之书札往复,而亦道其感祝之情矣。上曰,他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金鲁敬,还入进伏,前同副承旨金孝秀退出。上曰,卿既入来,次对当于后日次为之。上命大臣先退,时秀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申绚。左副承旨尹行颐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理焕。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洪义浩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义浩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绚落点。

○以三日制试官望筒,传于金鲁敬曰,兵曹郞厅、玉堂、翰林、注书、阁臣中九人,对读官加差。

○金鲁敬启曰,即者检阅郑元容,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郑观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敬曰,左右史不备,检阅郑元容,即为牌招入直。

○以检阅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金鲁敬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元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会曰,玉堂上下番持《诗传》入侍。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病,左副承旨尹行颐进。以曺允大为吏曹判书。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曺允大牌招不进,参议闵命爀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熙华为司谏,徐龙辅为禁卫都提调,尹致谦为吏曹正郞,李在纯为司仆判官,承文著作单金尚元,副正字单申庆会,前县监李厚植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李始源为右参赞,金履度为礼曹判书。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延焕、沈塯,俱以老病之人,在乡庐上来无期,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金履翼病,参判李普天病,参议朴命燮病,参知具得鲁入直进,左承旨李文会进。大护军李始源、吴载绍,护军李延焕、沈塯,副护军具缙、白海镇,副司果洪时溥并单付。

○以曺凤振囚单子,传于尹行颐曰,分拣放送。

○金鲁敬启曰,检阅曺凤振,既有分拣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尹行颐启曰,即者检阅郑元容,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更为牌招。

○金鲁敬,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林景镇,修撰安廷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林景镇,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传于金鲁敬曰,三日制,待下教举行。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承文正字金尚元,方在就理中,而依其荐状,今日政陞付博士矣。臣之蒙然不察之失,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曺锡正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全州判官洪履简,以省扫受由,时在京畿涟川地云,故即为还任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矣,即接该监司所报,则以为,身病猝重,时日内实无还官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申饬下送。

○洪义浩,以吏曹言bb启曰b,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正郞金用默,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才因左议政李时秀所启,关北权管一窠,作为递付京职窠,以本道出身中有地处才器者,另择差送,而永为定式事,命下矣。关北权管中以吾村,定为递付窠施行,而待其窠出,差送,何如?传曰,允。

○尹行颐,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春塘台,三日制儒生试取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青阳门、月觐门、通化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尚元、南吉宽等亦,科榜后分馆,自是应行之典,而称以僚员之不备,尚此稽滞,迹涉占便,事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訚彬亦,投印擅行,虽急于私情,公法至严,有难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检阅郑元容疏曰,伏以,史官入侍时,预备上番之或相推移,馆规即然,昨日入侍命下之后,臣进诣阁外,则座目单子,已以上番臣曺凤振书入矣。臣只知座目之相左,有碍事面,未思史官之不备,反损筵体,不免径先退归,而仍使上番追入,如是之际,自尔迟滞,至有大僚之请勘。苟究厥由,职由于臣,臣实有罪而乃使下僚替当,凭恃宠灵,晏然在直,左右思量,断无是理。廉防为重,惶恧转甚,玆敢露章自列,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降威罚,以重筵体,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亦有所失,尔则从重推考。

○戊辰二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入直玉堂持《诗传》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记事官赵庭和、郑元容、李宪琦,副校理徐长辅持《诗传》第一卷,副修撰洪羲俊持《诗传》第一卷,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长辅读自南有乔木,止汉广三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读之。羲俊读自遵彼汝坟,止汝坟三章章四句。上曰,承旨读之。文会读自麟之趾,止不本于文王其亦误矣。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维鹊有巢,止鹊巢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长辅曰,以今日自止观之。文王之声教风化,入人者深,尤可验矣。江汉之游女,能变前日淫乱之俗,贞一自守,以至不可得而求之,则此实文王身修家齐化行俗美之效,而夫德化之流行,速于置邮传命,虽不家喩户说,而譬如春风和气,所在生辉,自近及远,民俗丕变,实有不期然而然者矣。伏愿殿下,以文王之心为心,而躬行文王之政,则其在化民成俗,宜无古今之异矣。且汝坟之民,以文王之命,供纣之役,虽甚勤苦,而惟文王在上,故勉之以父母孔迩,此实由于文王视民犹子,备尽抚我、育我、顾我、复我之道,而民之视文王,亦如父母矣。夫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而后之人君,居兆民之上,凡系字恤拊摩之政,倘或未尽其道,而使斯民,流离失所,怨咨朋兴,则乌在其为民之义乎?伏愿此等处,益加反省,虽在过讲之后,恒存圣念,凡于政令教化之间,克尽其为民父母之道,则今之民,犹古之民,而其所尊君亲上之意,亦当与周匹美矣,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甚好,当留意矣。上曰,下番陈之。羲俊曰,此章所云父母孔迩之义,上番俄已陈之,而盖文王之化,被于南国,南国之民,望之如父母,故虽有行役之苦,而乃谓之父母甚近,可以忘其劳矣。此所谓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是之谓民之父母者,而文王德泽之深,风化之美,于此可见也。夫文王德化之盛,实本于身修而家齐,此乃《大学》所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必先诚意正心修身齐家者也,然则诚正修齐,即致治之本也。文王之诚正修齐之工,止于至善,故治化之盛如此,而南国之民,皆仰之如父母,人君欲效文王之治化,则当自诚意正心修身齐家而致之也。伏愿殿下,留神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意矣。上曰,百两,何物也?长辅曰,车两轮,故以车谓两也。上曰,关雎则以关关雎鸠起兴者,固有取之之意,而此篇之以维鹊有巢,维鸠居之起兴者,何义也?长辅曰,此篇之因物起兴,虽与关雎似异,而朱子亦曰,鸠之性,静专无比,可借以见夫人之德也。上曰,麟是何兽也?长辅曰,四灵中一物,而麟是圣世之瑞兽也。上曰,麟是一角乎?长辅曰,然矣。上曰,以麟之趾,兴振振公子者,何义也?长辅曰,麟性仁厚,故其趾亦仁厚,文王后妃仁厚,故其子亦仁厚矣,以麟起兴者,取其仁厚之义也。上曰,汝坟,谓何处也?长辅曰,汝水之边大堤也。上曰,妇人喜其君子行役而归,因记其未归之时,思望之情如此,而追赋之云矣,既归之后,追赋其未归之时思望之情者,何也?长辅曰,首章,言其未归时思念之情,第二章,言其既归后喜幸之意,第三章,言其慰勉之意,历述其辞,故未归时思望之情,亦为追赋也。上曰,鱼劳则尾赤乎?长辅曰,然矣。盖鲂鱼,尾本白,而今至于赤,则劳之甚矣。上曰,王室,指何邦也?长辅曰,纣之所都也。上曰,古者妇女亦乘马,故谓以言秣其马乎?长辅曰,然矣。上曰,关雎篇,则首句有关关雎鸠,故以关雎名篇矣,葛覃、卷耳及其他诸篇,几皆此例,而独于汉广,取其他句中二字名篇者,何也?长辅曰,为其文王之化,及于江汉之间,而作此诗,故独以第五句中汉广二字名篇者,似是取其大旨之义,而亦未可详知也。上曰,文王之化,虽及于江汉之间,而其出游之女,人望见之,而以至于悦之至,而欲秣其马,敬之深,而叹其终不可求者,前日淫乱之俗,何若是善变乎?长辅曰,化之流行,如水渐渍,而深仁厚泽,自有于变之美矣,此皆文王修身齐家之化,由于内而及于外也。上掩卷,命玉堂、阁臣先退,长辅、羲俊、绮寿退出。上曰,政事望筒,使之催促持入,可也。贱臣,承命持望筒,还入进伏,上命读奏讫。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谁也?文会曰,臣与左副承旨,当为坐直矣。上命书传教曰,入侍承旨推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申绚坐直。左副承旨尹行颐。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理焕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东方有气如火光。

○李文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凤振,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鲁敬曰,迟迟台碑阁竖立时制述官行户曹判书徐荣辅,楷字书写官前判敦宁府事尹师国,篆字书写官前水原留守洪明浩,各内下大虎皮一领赐给,其馀监董领役裨校、工匠以下,并依判下捧传旨。

○传于申绚曰,玉堂上下番,持《诗传》入侍。

○金鲁敬,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林景镇,修撰安廷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林景镇,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赵得永状启,嘉山、安州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薰曰,屡十户之烧烬,极为矜恻。使之即为结构,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以为不多日内奠接事,庙堂分付。

○备边司,以金铣为江华留守。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行幸时,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西北别付料军官试射入格人等,谨依判下,别单施赏,而弓矢箭竹,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黄海前兵虞候李訚彬矣本府议启内,投印擅行,虽急于私情,公法至严,有难容贷,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限三年定配,以其父母年过七十收赎,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承文院博士金尚元,前博士南吉宽等矣本府议启内,科榜后分馆,自是应行之典,而称以僚员之不备,尚此稽滞,迹涉占便,事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尚元、南吉宽,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同敦宁金复元疏曰,伏以臣,猥以樗栎之材,癃废之喘,名忝下大夫之列,而年迫桑楡,病缠膏肓,迹阻辇毂之下者,已多年矣。臣以三朝旧物,受国厚恩,未效涓埃之万一,而一缕支离,只切感祝之愚衷矣,匪意优老之典,至及臣身,伏奉教旨,晋秩为嘉善大夫,继有敦府之命,恩荣所及,蓬荜动色,臣诚感激惶陨,不知攸措。顾臣义分,惟当𨃃蹶登程,一肃恩命,更瞻象魏,少伸犬马之忱,然后退塡沟壑,是臣至愿,而今臣病情益痼,长委床笫,欲起还仆,无路自力,北望顿首,惟有感泪之被面而已。且臣于见职,本无敦宁,公格所在,不可仍带,玆敢从县道,略陈短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别兼春秋郑观绥疏曰,伏以臣,空疏湔劣,最居人下,而猥蒙洪造,滥尘迩列,自知其万万不称,惟以殚竭奔走,为一分尘刹之报,而其奈人器之本自蔑裂,何哉?第臣于目下馆规之违越,有不容泯默者,玆敢短章自列,惟圣明垂察焉。入直史官,或有故径出,左右史不备,则自政院,即请他史官牌招入直,规例即然,而昨日检阅臣曺凤振,以有情势,至于违召,而检阅臣郑元容,以不能检下,援例径出,仍又违牌,上番阙直,臣所当即地就直,而牌召之前,不敢遽然直入矣。政院请牌,不及于臣,而只使兼春秋替直,兼史替直,虽有其例,如非特命,则有史官而不得替当,自有不易之馆规也。此莫非如臣无似,冒叨匪据之致,而外面看来,实涉占便,揆以馆规,不可毁划,玆不得不略控自讼之忱。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严朝纲,以存馆规,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非尔之故,喉院之失,尔其勿辞察职。

○戊辰二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玉堂上下番持《诗传》入侍时,右承旨申绚,假注书兪理焕,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副校理李锡祜,持《诗传》第一卷,副修撰洪羲俊,持《诗传》第一卷,检校直阁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上番,谁也?绚曰,李锡祜也。上曰,下番,谁也?绚曰,洪羲俊也。上命开卷读奏,锡祜,读自于以采蘩,止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羲俊,bb读b自喓喓草虫,止章七句。上曰,承旨读之。绚,读自于以采𬞟,止章四句。上曰,阁臣读之。奭周,读自蔽芾甘棠,止章三句。上曰,文义陈之。锡祜曰,采蘩三章,即诸侯夫人,能尽诚敬,以奉祭祀,故其家人赞美之辞也,初二章,供祭以前事,彼之僮僮,当祭时事,彼之祈祈,祭毕后事,而大抵常人之情,易致始锐而终怠,至于此诗,循序有节,诚敬之心,无少间断,于此尤可见文王导率之化也。盖帝王之学,诚敬为本,而至于享祀之节,尤当以诚敬为主,故思齐章曰,雍雍在宫,肃肃在庙,此是诚敬之谓也。《大学》八条目,《中庸》九经,以诚敬,互相表里,殿下于燕闲之暇,未知阅览何书,而贱臣愚见,用工于《庸》、《学》,则大有裨益,伏愿留神焉。上曰,当留念矣。上曰,下番陈之。羲俊曰,《周南》、《召南》,多有里巷妇女歌咏之诗,而其中妇人之事,最居多焉,盖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而德教之化民,至及于妇人女子,则可谓止于至善矣。故经云,文王之德,纯亦不已,又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此文王所以诚、正、修、齐,以至于化民成俗也。后世人君,若以文王之心,行文王之政,则可以致文王之治,故孟子劝齐、梁之君,以行王道,则三代之治,后世无不可行者。伏愿殿下,奋发大志,以文王自期,则三代之治,可以复见于今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焉。上曰,甘棠章,勿剪勿伐,勿败勿拜云者,一节深于一节乎,叙事而然乎?锡祜曰,一节深于一节也。上曰,拜字,何义也?锡祜曰,思其人而爱其树,盖其不忍屈之义也。上曰,谁其尸之,尸即尸童乎?锡祜曰,然矣。上曰,以注见之,则非尸童矣,主妇荐豆,何不以冢妇,而使季女主之乎?《小学》云,礼相助奠,则今此少女之主祭何也?羲俊曰,季女非谓兄弟之次也,姑老传妇,主妇或有年少者,故谓之季女也。上曰,阁臣陈之。奭周曰,季女如季臣、季姜之属,以其家伯仲叔季而言也,在舅家则不害其为主妇,且此言季女,只言其年之少,以见其少而能敬之为尤难,世固有年少而为主妇者矣。上曰,草虫章,是大夫妻,感时物思君子而作,既与君子相离,则思念之心,人之常情,虽不被文王之化,亦岂不思念乎?锡祜曰,其辞优游不迫,此所以被文王之化也。上曰,阁臣陈之。奭周曰,妇人之思其君子,固是常情,而亦可见其贞静专一之志矣。若淫泆游荡之妇,则其思君子也,必不能专一矣,当殷纣之时,桑濮淫泆之风大行,而有此独居专一之思,此所以见文王之化也。变风亦多思君子之诗,而君子于役之章,则曰不日不月,曷其有括?或曰,百岁之后,归于其室,此皆有遭罹乱世,悲伤怨咨之意,而此章之言,哀而不伤,尤可见王化之所及也。上曰,采蘩、采𬞟章之义,同乎?锡祜曰,皆是祭祀之诗,而采蘩章,或谓之蚕事也。上曰,彼之僮僮,彼即何物也?锡祜曰,彼指首饰也。上曰,首饰,其果僮僮乎?锡祜曰,指其容仪而言也。上曰,薄言还归,何义也?锡祜曰,诚敬之心,终始如一,虽祭毕还归之时,犹有馀敬也。上命玉堂、阁臣先退,锡祜、羲俊、奭周退出。仍命退,诣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申绚坐直。左副承旨尹行颐。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理焕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人定至三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金鲁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鲁敬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义浩启曰,左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行颐,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行颐牌不进罢职专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金鲁敬启曰,明日亲临誓戒时,承旨当为备员,左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行颐,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启曰,明日亲临誓戒时,承旨当为备员,左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行颐疏批已下,左承旨李文会,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而左副承旨尹行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行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明日亲临誓戒时,承旨当为备员,左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行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知,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亲临誓戒时,读誓文官,当为进参,而本曹判书曺允大未肃拜,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读誓文官,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专旨,今方捧入,而读誓文官,当为进参,连事违召,不即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读誓文官,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尹鼎烈,连呈辞单,不为行公。校理林景镇,修撰安廷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尹鼎烈,校理林景镇,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尹行颐启曰,训炼大将金祖淳,以司仆提调,明日旗军洗马事,梁铁坪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金鲁敬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今夜誓戒,即我殿下御极后初行之礼也。奔走肃敬,举切钦颂,际此知时之雨,入夜滂沱,风势不止,馀寒犹峭,沾服失仪,已属欠敬,而触冒劳动,尤妨节宣,命官摄仪,亦多可据之已例,少无欠于如在之诚。伏乞亟寝成命,以副群望,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已出宫矣。

○尹行颐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公忠监司郑晩锡状启青山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薰曰,十馀民户之烧烬,极为矜恻。元恤典外,各别顾助,使之不日结构奠接事,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尹行颐曰,侍卫军兵雨具。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第一位大祝前正bb郞b金教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便成癃废,杜门尸居,生意都尽,循例赴公,尚不自力,屡陈衷恳,乞蒙长暇,惟我圣明,亦尝悯恤宽假,窃庶几从玆以往,投闲置散,歌咏圣泽,以卒馀生,今此天官新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噫,朝家之设官分职,孰非代天工之任,而至若冢宰,则尤有重焉。周官之八法九职,经邦制治,孤卿兼理,百官总已,尚矣毋论,而虽以我圣朝言之,名臣硕辅,不为不多,而难慎自别,遴选最简,鉴识足以进退贤愚,权衡足以称停人物,望实具隆,厌服有素,然后始得举而畀之,而犹且逡巡却顾,不敢唐突辄膺,授之也必郑重,受之者不苟冒,其所不轻,有如是矣。若臣者,以材则樗栎也,以齿则桑楡也,当其少壮之时,固已不堪于参佐之末,况今疾病缠苦,神识消落,阿睹晕膜,三年不祛,心官耗短,一日有加,平居精爽,若坠重雾,对人颜面,如隔昏花,寻常事为,每多错应,凡他名姓,闻辄忘漏,尚可以酬接庶务,理会政注,以承委畀之圣意也哉?激浊扬清,甄别流品,固不可责之于如臣无似,而虽循涂守辙,应文备数,犹患其不能,以若朽病,受若重寄,则蚊虻负山,驽骀致远,不颠则踬,理势之所必然。臣于年前,待罪西铨,触事偾误,终至狼狈,台疏则请以窜配,相箚则斥以骇惋,此自有铨官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事,至今追惟,魂梦犹悸,倘非日月之明,俯烛无馀,臣岂能得有今日乎?东铨、西铨,铨任则等耳,臣若诿以官名之稍异,扬扬冒进,则真所谓不识世间有羞耻事,臣虽湔劣,宁或为是?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曾已拂拭之,亦已拯拔之,幸得少须臾无死,而何忍复置睢盱之场,遽临坎阱之危,而莫之恤乎?不待臣言之毕,而庶有所处臣者矣。且于近日,重患齿痛,昼宵叫楚,浑面浮高,日前动驾,亦阙参班,顾今誓戒有命,庚牌屡临,而以情以病,蠢动无路,略陈短章,仰暴血恳。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命镌改臣所带铨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俾臣得蒙终始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左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行颐等疏曰,伏以臣等,得伏见别兼春秋郑观绥疏本,则以再昨夜不为请牌事,至有自引之举。臣等即伊日坐直承旨也,盖于其时,因左右史之不备,自朝至暮,迭相请牌,及检阅郑元容之再疏后违牌也,适值深更,未及周旋,传旨旋下,召牌有命,以致别兼之更不得举论,从前玉堂之空番也,终日屡启之馀,若至侵夜,则或不无此等做错,而以此葛藤,实非臣等始虑之攸及。第其疏中馆规之违越云者,专指臣等之不审,守法之论,宁不愧服?迺者庚牌荐临,冒膺无路,玆敢联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治臣等不职之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等从重推考。

○副校理李锡祜,副修撰洪羲俊等箚曰,伏以,皇坛享祀,亲祼有命,风泉之感载新,誓戒之仪将举,臣等固仰大圣人诚礼之笃至,而第玆今日之雨,一直滂沱,尚不开霁,当此之时,非但沾湿失仪,有所欠敬,窃恐侵夜启跸,触冒劳动,实有违于节宣之方,而又况自前庙社亲享之时,亦有誓戒摄仪之例,臣等不胜忧闷,玆敢相率齐吁。伏乞亟加三思,特下誓戒摄行之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矣。

○戊辰二月二十九日亥时,上诣春塘台。亲临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申绚,左副承旨尹行颐,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金鲁敬,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兪理焕,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检校直阁洪奭周,待教朴绮寿,以次序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以出,左、右通礼前导,由协阳门、建阳门、青阳门,至降舆所,左通礼启请执圭,义浩跪进圭,上执圭,左、右通礼导上,至版位南向立。义浩曰,读誓文官,例以吏曹判书为之,而吏曹判书曺允大,姑未承牌,令次堂举行,何如?上可之。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读誓文官朴仑寿,刑曹判书李勉兢,升自东阶,就读誓文位西向立,仑寿读誓文讫,仑寿、勉兢降复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诸祭官及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左通礼跪启礼毕,启请还内,仍启请释圭,义浩跪受圭。左通礼启请乘舆,左、右通礼前导,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还内后问安勿为之。驾前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申绚。左副承旨尹行颐。右副承旨朴宗薰缘故出。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理焕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亲临誓戒,侵夜劳动,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勉求,掌令柳河源、尹愭,持平李之聃在外,持平徐有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来初一日、初二日,禧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三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六日,大报坛亲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鲁敬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文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鲁敬曰,前黄海监司留待。

○传于金鲁敬曰,前黄海监司入侍。

○以司谏金熙华,正言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颐曰,只推。

○金鲁敬,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林景镇,修撰安廷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林景镇,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懿昭墓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郞李运恒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蓍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禁卫营、御营厅、摠戎厅言启曰,谨依下教,臣等招见前府使李宗祥子进士锡龟、锡鼋,则长子锡龟,年今二十,身手可合劝武,故依前兵使崔东岳例,禁卫营哨官,加设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北部李元翼、卞璟,中部申弘植,南部车永辙等,列名击铮,而考其原情,则渠等,分造八户于凝銮桥川边,特蒙席子贡许给之判下而未果,今番作贡,乞令划给事也。设心遣辞,万万骇滥兺除良,李元翼,问其本事,全然不知,车永辙,本非渠意,冒录姓名,卞璟、申弘植,初非造家之人,变幻事实,辇路渎扰之状,尤极痛惋。原情勿施,分轻重严勘,何如?判付启,今筵闻大臣、刑判所奏,不当之辈诬罔云,闻极痛骇,依此施行为良如教。

○戊辰二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假注书兪理焕,事变假注书许兟,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载瓒,行户曹判书徐荣辅,刑曹判书李勉兢,兵曹判书金履翼,行护军李尧宪、李溏、李海愚、金履永,副校理李锡祜,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甘雨几过寸馀,而春气犹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bb为b之。时秀曰,年前骊州陵寝汰落处,曾有塡柴补筑之事,而不得不用自枯木,各处陵寝,则未必皆用此例,而近来北道各陵寝,皆以自枯木补土,年年塡补,未见其效,而为弊多端,故臣于奉命之行,得闻此事,与道臣相议,知委各陵陵官,如有不得已补土处,或以莎草补筑,而后勿如是之意,晓谕而归矣,顷日登筵时,未及奏达,故今始仰达矣。上曰,自前每如此乎?时秀曰,然矣。时秀曰,顷因庆尚前左兵使吴载光状启,该营移设便否,令道臣论理状闻后,更为禀处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前监司尹光颜状启则以为,左兵营移营之议,其来已久。第其移设处,以庆州、永川邑治及新宁、华山等三处,相为甲乙,而昨年春秋巡审之路,次第历观,则惟永川郡治处左道中央,为贼路要冲,三镇之程途颇均,列邑之节制甚便,而距华山,不过为四十馀里,足可互相控制。今若移营于永川营,筑华山为行营,使虞候居之,则形便可谓两得,战守俱可如意,而筑城构廨,事役甚钜,本道钱谷,今无着手处。惟右兵营军饷米,稍为裕足,限一万石,划付华山,每年加分耗之当为会录者,随其多少,限毕役亦为划付于兵营,俾为移营筑城之资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兵、水营移设之议,其来已久,而水营比兵营,尤紧且重,兵营则姑无时急难处之虑,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顷因庆尚左水使李用逵状启,该营船舱移设便否,令道臣,论理状闻后,更为禀处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前监司尹光颜状启则以为,该营船舱,沙泥堆积,移设之举,不容少缓。前后帅臣,以蔚山、长生浦、机张、武知、项串等浦,互为甲乙,今为东莱、多大浦,有所论启,而昨春行部,遍察形便,则多大浦船舱基址,果为恰好,而移设水营,则所管诸镇,皆在上游,虽平时赴操,必过倭馆前洋,以疲残之甲兵、器械,阅尽狡虏之眼目,已不免为失计。项串浦,距机张邑治为七里,水势深阔,可藏四五十战船,岸陆平衍,待变楼台、库舍等许多排置,绰绰有馀。若设营于邑治,泊船于项串,则距东莱,不满一舍,候望节制,大胜于多大,石筑北隅,则风涛不能直冲,而石筑所需钱财,可值数三万两,外此城堞、公廨修筑之费,亦为不些,就该水营,则饷米中划付二万石,限毕役每年取耗,俾作船舱石筑之资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水营待变之具,莫过于战舰,而船舱沙积,战舰无使用之势,则从便移设,在所不已。机张移设之论,不但道启如此,其来已久,而事系大更张,有难造次决定,令新道臣,行部时亲为看审,博采物议,更为登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顷因平安监司赵得永所报,江边各邑镇烽军料不足条,以何样谷物区画之方,使之更报矣,即见该监司所报则以为,补饷各谷,除其城饷及大米馀在折半,虽为一千七百五十馀石,而此皆散在于南北各邑镇,势难推移换用。当年岁入与耗条,太半是大米,则亦不可全数取用,江界、楚山、碧潼等邑烽挹料不足条,就各邑所在田税中,折米一千一百二十五石,为先取用,至于来头继用之方,江边诸邑会付中,田税与别军饷,数既稍裕,每年不足之数,以此两衙门谷取用,实为便当为辞矣。补饷谷馀在不敷,不可不从他区画,而本道田税,则皆捧留本邑,添作军饷,此所以有管饷之名,而称本道为外度支者也,不可遽议他用。别军饷谷与补饷谷,同是备局句管,以此代彼,实为便当,来头烽军料条,以别军饷谷取用之意,分付,昨年料米不足条之取用于田税者,亦为移录于此谷,明年磨勘时,详细厘正上送之意,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平安监司赵得永报本司辞缘,则枚举薪岛佥使柳命源牒呈,以为本岛搜讨,例自解冰后,以至成冻前,府镇举行,自是定式,而今则移镇于本岛,彼人投接,必无其路,搜讨一款,自在勿论为辞矣。设镇之后,更无别为搜讨之事,搜讨一款置之,每于搜讨当限,有无頉形止,自该镇报于兵营,自兵营驰启事,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前庆尚监司尹光颜举条则以为,密阳表忠祠,即壬辰义僧休静、惟政、灵圭享祠之所,而肃庙朝赐额给复者也。当初休静、惟政之所居,即陜川海印寺,故僧为建祠,而其后因僧南鹏,乃以密阳,为惟政父母之墓乡,请建于密阳,海印建祠,反以叠设见撤矣。昨年表忠祠,忽遭火灾,一年内被烧,至近百次,至于影像烧烬之境,则三僧祠板,势难因享,故远近缁徒,皆请移设密阳表忠祠,特许移设于陜川为辞,而批旨内,移设事重,令庙堂禀旨处之,可也事,命下矣。数百年基址,亦难遽变,移设当否,令新道臣,廉探烂商,论理报来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臣久叨重任,匡弼之责,尚矣无论,民国之事,毫无报效,又多有疏忽颠错之举,诚万万惭悚,而既知其颠错,则亦不敢重犯遂非之罪,惶恐敢达矣。向来岭南席子作贡事,前后道臣,盛陈民弊,故率尔仰奏矣,追闻京外,多有不便之论,都下牟利辈,纷争特甚,今虽作贡,毕竟恐无善为举行之势,元举条勿施,岭民为弊之端,令道臣,往复该司,以为从便矫救之地。昨秋以三四廛人禁通共事,有所仰奏,使之自今春施行矣,今闻廛人辈,因此操纵,贻弊民间,呼冤者甚多云,元举条中桦皮廛、鞋廛、清蜜廛三廛拔去,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勉兢曰,左相所奏上端事,乃是向日击铮事乎?勉兢曰,此是不当之事,而乃是争利辈之所为也。上曰,自先朝辛丑,轸念宫底居民,欲令保存者至矣,席贡一事,若以京贡为定,则出给此民,可乎?时秀曰,当初八户民筑室时,自先朝,划给关西木,使之安接,此时则厥民辈,要其惠泽,皆来居生矣,今则所存家舍,转相买卖,皆非旧时元居之民,而至于击铮,惊动天听,民习之猥滥,极矣。虽以京作贡为定,出给长兴库元贡人,可也,实不可以出给此辈也。勉兢曰,击铮人等,面面诘问,则始曰元居生人,终曰今则不为居生,皆是牟利辈纷挐之习也。时秀曰,林塘,即三门外砂角之地,树木蒙密,护卫都城,而今则不然,举皆童濯,民得入耕,久矣。今时政当栽植之时,自今为始,令该营,发乡军植松,而该营将臣,既已登筵,以此申饬,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载瓒曰,近来京外体例,随处坏损,虽以目下事言之,实有所慨然者矣。向来称以广州民人,屡十为群,遮路呈状,而即以境内士夫家,以其几百年前先代赐牌土地,在于该面云,而既无王牌文券,只以其家内一二文迹,欲推民田,勒征土税,故将至流散,奔诉京司云。此即臣待罪留守时事,而伊时,以事在久远,不许听理之意,严加禁防,重臣李晩秀,为臣交承,亦为严题禁防矣,今忽不有官决,反欲征税者,事极骇讶。大关民隐,故行关本州,使之查报,要为待查报严处之地矣,所谓查报,不过招致两造,取招以报之事,则有何甚难,而过期已久,终不报来,民隐无以凭处,事体亦甚未安。广州留守,从重推考,当该地方官,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此亦纪纲所致,极为骇然,留守越捧三等,可也。出举条载瓒曰,臣于近日政格,有未可晓者。大政时元仕出六及诸般应付职者,若或窠窄,未尽区处,则姑付之六品军衔,待窠出次次塡差,即所谓虚司果也,虚司果未区处之前,无得出复职,乃是自来政格之不得移易者也。近则无论元仕与应付者,初未及付职,而先出复职,由是而政格,有毁划之叹,仕路有积滞之弊,此非小闷,而政注之有格式,如屋子之有间架,有不可一或摆弃,则岂可以一人之见,无难漫漶乎?既往姑无论,此后若或虚司果未区处之前,先出复职,则原望筒勿施,当该铨官,施以制书有违之律,先以此意,严饬两铨,何如?上曰,所陈好矣,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目今民弊,还谷居先,故凡厥进言论民事者,亦莫不曰还弊,伏惟圣鉴,亦已洞烛矣。夫还之为弊,千緖万端,更仆难数,而谷多之弊,又为还弊之第一条,在昔还谷之多,十倍于今,而未闻以此为弊,今则谷摠之减缩,殆乎今年不如昨年,然而民受其困,为瘼之最者,何哉?圣人之训曰,不患寡而患不均,均之一字,实为理财之要道,以今人齿之繁殖,苟能均分,则一民所受,自当减少,而民不以还多为忧矣。臣闻三南各邑,往往有不受债之名,不受债云者,结夫之稍饶有力者,出钱免还之谓也。如是也故,豪强者,无一石之粜,残民或至于每夫数十石之多,民安得不悴乎?臣意则严饬三南道臣,凡有此弊之邑,一一查出,另加严禁,期于痛革,其有不悛旧习者,该守令状闻论勘,又或监司不能摘发,有所及闻于日后按廉之行,则并与道臣而论责,则似可为救还弊之一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各谷折米相代之式,《通编》所载,与户曹准折不同,而《通编》之式,以代捧各条,相较而参互之,则多少不齐,故取考各道会案,则准折之式,道各不同,东北、两西外,一遵《通编》所载,此虽非违例之事,而吏缘为奸,难保必无,宜有划一定式,以杜生奸之窦。臣意则就《通编》中数爻差错处,依户曹准折,厘正誊颁,畿甸、三南,俾依此通行。见今已代捧者,自可待秋还作本色,而此后若有代捧之时及其他折米取用之事,一依此式施行,恐好,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折米之规,本为准折相当,而互换之际,奸弄多端,今反为病民之痼弊,重臣所奏,虽未可到底矫救,亦足为防奸之一道,依此为之,似好矣。载瓒曰,《通编》所载及户曹式例,各有不同,则当从较详者施行,而臣意,则相当谷名从《通编》,互代石数,则从户曹式例,似好矣。上曰,大臣所奏亦如此,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奉朝贺李敬一致仕后,臣曹考见法典及前例,以从四品禄施行之意,启目以下矣,追闻吏曹禄牌,只仍鳌恩君禄牌,不别出奉朝贺禄牌,鳌恩君实衔自在,故初不送西云,故俄于宾厅,议于两大臣则皆以为,此等处当从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而此大臣,适是鳌恩故耳,此后他大臣,则不可为例矣。荣辅曰,永禧殿铺陈帘帐,自前无修补之式,虽一二张,若有所伤,则必全改矣,先朝癸丑,因户曹判书沈颐之所奏,薍帘则随毁随补,至今遵行矣。臣意则薍帘既如此,楹外铺陈,勿为全改,随其有頉张,而随即修补恐好,故敢此仰达。上曰,殿内外铺陈,并依太庙例修补,为可乎?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殿内则依前遵行,殿外则无论楹内外,随毁随补,恐宜矣。载瓒曰,臣意与左相所奏,无异,楹内外则一体随补,恐好矣。上曰,大臣所奏如此,殿内铺陈,依前举行,殿外则依此为之。履翼曰,马色所捧,自来零星,以一年应入,较一年应下,则果然其数,每患不足,故未免年年贷用于二军色,其数伙然,自庚戌至丁卯贷去者,已为一万九千一百四十两之多,而视以为式,贷上加贷,还报无期。此已可闷,而甚至于布帛案之修正也,但从元数,不敢以贷去悬录,以无为有,徒眩文簿,虽曰遗在,实则虚录,揆以事面,尤极悚惶。臣取考曹中誊录,则在前已多荡涤之例,今亦依此例,自庚戌贷去之数,一并荡减,俾免虚录之弊,而如是筵禀之后,马色应用不足之数,不可无区画之道。依他色移送例,每年以一千两式,自二军色,移划于马色,使之补用于各样应下,凡他用度,务从撙节,俾无如前不足之患,而所谓贷下一款,切勿自下擅便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会曰,向日常参时,不参两司,至被谴削之典,而今日宾对,无一人进参,饬教未几,又复如是者,揆以事体,极涉未安。宪府则皆是在外及未署经,而谏院未肃拜行公诸台,一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宾对诸臣先退,时秀等退出。上命登筵将臣进前,尧宪、溏、海愚等进伏,上教曰,日前展拜宣禧宫,而李宗祥,即宣禧宫本宅人也,其二子皆是进士,自朝家,岂无轸念之道乎?今日三营门将臣,会于一处,招见其二子,择其中可用者,为先自营门调用,而兵判亦随窠调用,分付宣传官,使之即越宣荐,而详考誊录,一依崔东岳例施行,可也。上命将臣先退,尧宪、溏、海愚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二月三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前黄海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金鲁敬,记事官赵庭和、郑元容、李宪琦,前黄海监司李好敏,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入来耶?好敏曰,今日始为入来矣。上曰,风俗,何如?好敏曰,俗虽愚蠢,而非轻薄难化之民也。上曰,土地山川,何如?好敏曰,土地,大抵多峡,峡外则皆沿边也,九月山作镇一道,馀麓分为列邑,山甚高峻,而秀丽则未矣。上曰,有何弊端耶?好敏曰,别无大段之弊可以上烦天听,而沿边五邑追捕一节,最为痼弊,海采之中,有海蝇为名者,彼人则未知用于何处,而潜入采得,其形小于席,表里滢澈,而我国人,则不知食不知用,彼人采而善干,则色如琉璃,窥觇内洋,必为采去,故浦民以其追捕,不得作农,十室九空,大为民弊矣。好敏曰,海西之首阳、长寿、正方、九月、大岘五山城,各置城饷,分留取耗之数,贝今都合折米,为六千四百三十馀石,而每年例自营门,勘报备局,然各该城,则初无会案报来之事,故极涉讶惑。到底查实,则山城元无此谷名色之分留条,只载于营中会案,成一虚簿,而年年添耗,有若虚数之为城饷所重者然,会案法意顾何如,而如是袭谬,以无谓有。臣不胜惊悚,溯考前后许多年会案,则皆是营案中誊传古纸,而元谷去来,初无形影之可寻处,虽欲诿之吏奸,事系旧远,无以臆料,或未知道内谷名移去移来之际,当减不减,致此袭谬与否,而逐年添耗,如是虚录,则将不知至于几万包,揆以勘簿法意,事极无实。此不可不厘整于会案之事,而饷谷事体,不轻而重,臣不敢指一仰请,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敏曰,臣于延安、白川癸、甲两年停退条身还布钱事,不敢以递归而有所自已者。两邑地本斥卤,岁荐歉荒,见今鹑鹄之民,举怀荷担,虽当年还布,每患难捧,则况此两年停退条,各衙门谷,为一万九千八百馀石,各军门钱为五千六百馀两,木为四十四同馀疋,米、太亦为六百四十馀石,而以今貌样,除非麦两岐而禾九穗之岁,则虽征族征邻,万无准捧之望,而其中尤可闷者,散亡居多,指征无处,未知毕竟之如何收捧,而若限年分排,渐次轻捧,则于民庶有纾力之望,于公亦无全失之虑,而臣于上来历路,闻见如此,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于民人,其弊甚大,虽收捧,其数不多,延安、白川癸、甲两年停退条荡减与否,令庙堂,指一禀处,可也。出举条好敏曰,海西沿民难支之弊,莫有甚于追捕之役,西沿内洋,去登莱不远,且通薪岛之故,唐船往来,即不过一帆风,而风和以后五六朔,则五邑十三浦之间,或称采鱼,或图犯斫。留锭观望之船,小不下二三十只,多则至七八十只,而近浦之洋,在在皆然,故自三月以后,至霜降以前,则追捕武士辈,执殳鸣金,昼宵奔走,无暇农作。甚至沿边村女,风和以后,无敢居室,奔避内地,全废蚕织,霜降以后,仅才入室之故,既失农蚕,产业无计,十室九空,忧虑不浅。故昨年,则臣关饬沿邑镇,一齐领军,首尾相应,使唐船不敢近浦,又使营门译学洪得传,旗鼓官崔兴吉,乘船入洋,多般晓谕,一并逐送,使不得接迹于内洋,沿民幸免废农之境。每年如此,则庶有责效之道,而出没险涛,竭力追逐,能使彼人,知所惧慑,事极可尚。如有奖赏之道,则似可为激劝武士之方,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道内农形,所闻所见,何如?好敏曰,昨冬无雪,春又甚旱,牟麦不无深虑矣。臣于黄海道内,见二十七日之雪,入京畿地后始逢雨,而此雨亦当均洽,牟麦自可无虑矣。上曰,比江原道,何如?好敏曰,江原道则邑皆残薄,地又绝峡,故难于农作,而黄海道则有田畓,便是衣食之乡,载宁、信川、安岳,则土地颇好。三邑之谷,不但道内用之,平安道,亦专赖于此,民间秋成,则为其作钱,输往平壤,故平壤一邑,非三邑则实有艰食之患矣。上曰,其外小小弊端,议于庙堂也。仍命先退,好敏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