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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三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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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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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右承旨沈奎鲁坐直。左副承旨韩兴裕。右副承旨金启温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十四友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今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兴裕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宋启干,掌令尹奎应、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运牌招启辞未下,徐永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蓍寿,修撰洪起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赵万永有頉,代以赵云从为假注书。

○李羲肇有頉,代以朴宗学为假注书。

○李齐学有頉,代以洪龙圭为事变假注书。

○南惠宽,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具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今三十日冬至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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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右承旨李惟命受由。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奉命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宋启干,掌令尹奎应、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运传旨未下,徐永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右副承旨金启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惟命落点。

○沈奎鲁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惟命,时在伊川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李集运,正言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赵云从有頉,代以郑知容为假注书。

○朴宗学有頉,代以金道喜为假注书。

○洪龙圭有頉,代以李寓中为事变假注书。

○南惠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著寿,修撰洪起燮,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李锺穆,副修撰申在植,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应教李在秀,副应教赵琮镇,校理郑文始,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凤在外,校理金𨩿,副校理李锺穆、朴蓍寿,修撰洪起燮,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启曰,吏曹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疏批未下,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蓍寿、李锺穆,修撰洪起燮,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南惠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己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蓍寿、李锺穆,修撰洪起燮,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有頉,代以李奎铉为假注书。

○金道喜有頉,代以洪学渊为假注书。

○李寓中有頉,代以李命纯为事变假注书。

○韩兴裕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李惟命,自乡上来云。所当牌招,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南惠宽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奎铉有頉,代以洪益闻为假注书。

○洪学渊有頉,代以尹心圭为假注书。

○南惠宽,以吏曹言启曰,宁远郡守,口传差出,催促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宁远郡守黄勉基,时在江原道铁原地云。不可等待其上来,改差,其代更为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硕远为宁远郡守。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左水使梁垸状启内,栗浦权管刘兑得,加背梁万户全义喆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全义喆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刘兑得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亦为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宗庙朔祭大祝副司果金图远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偏》,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吏曹判书赵尚镇疏曰,伏以臣顷者见职之冒应,是岂臣病情,真有一分可强之势而然哉?只缘疏吁意竭,而兪音愈邈,牌望路阻,而严命敦迫,揆分怵畏,不遑他顾,遂未免力疾趋肃,暂伸叨谢之忱,冒昧行政,粗效一日之责,而若其夤缘盘礴,则万万非贱分之所敢安也。臣非不知复即申吁,以丐恩解,而旬日之内,屡渎是惧,活若固有,泯默至今,自顾惶赧,如无所容。呜呼,人老则病辄随痼,病痼则精神气力之从以减铄,此常理也,通患也。痼病之不合陈就,在他职犹然,况铨地乎?衰气之决难强策,在他时犹然,况寒节乎?故臣于铨选重任,可辞者固非一端,而前后三疏,必皆以癃病为言者,诚以难强之实,不外乎此也。今岂敢嫌于烦猥,自阻仁覆之天,而不能毕其说乎?癖积冲亘,痞泄暴注,到老尤剧,宁日绝少,如是而尚可主张铨格,克尽对扬之责乎?顽痰硬着,遍体麻痹,少触冷气,辄发寒战,如是而尚可出入政席,恭趋命之下乎?眼视昏眊,而汗漫书帙,全然废阁,则班簿履历,实无以消详考阅矣。精力迷罔,而亲知姓名,每患遗忘,则人客修刺,尤无以着意延访矣。且崦嵫之景,转暗世务,床笫之喘,不能耐烦,虽曹务吏牍之按例应行,担当察饬,亦无其路。臣于病伏之中,时自量度,有万偾误,无一堪承,而今若凭恃隆眷,淟涊华膴,扶曳蹒跚之脚,抖擞耗弊之精,周行之间,黾勉弹束,则臣身之添病颠顿,非敢自恤,而圣简由臣而玷累,重务由臣而瘝旷,在圣朝综核之政,岂容一任其虚縻,而不思早为之所乎?臣以凡品常调,本无高蹈之风,难进之义,自下僚而至于上卿,率皆有除辄膺,兼以受国厚恩,浃髓沦肌,苟有尘露之仰裨,固当汤火之不避,今奚独妄效辞逊之高致,甘犯辜负之重诛,而其奈病在膏肓而形壳徒存,职重铨衡而负荷不得何哉?仰惟我圣上,天地于臣,父母于臣,疾痛必呼,庶谅恳迫之情,爱欲其生,宜垂㦖恤之泽。伏乞将臣所带铨衔,亟行镌免,以幸公私,俾臣得以安意调息,以毕残龄,则此实生成之大造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右承旨李惟命疏曰,伏以臣待罪东邑,才四朔于玆矣。荐歉之馀,又当大无之岁,邑弊民穷,才疏智短,未效一日之责,夙宵忧怀,若陨渊谷。此际忽伏奉银台内移之命,臣于逖违之馀,复有觐耿之幸,感祝圣恩,敢不𨃃蹶,而第臣于在邑时,闻臣老母,猝得重感,兼以积年宿祟,药饵罔效,证情危励,传人急报,促臣来视,故臣苍黄跋踄,昼夜兼行,日昨归省病母,则一直无减,食饮专却,气息线缀,凛凛有朝夕难支之虑。臣方左右扶将,焦遑罔措,目下情私,实无晷刻离舍之望,召牌之下,末由趋膺,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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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右承旨李惟命未肃拜。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监祭进。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五更雷动电光。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宋启干,掌令尹奎应、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运呈辞,徐永辅未署径,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兴裕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著根gg金蓍根g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正言金熙华启曰,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感激恩私,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叨谢之忱,而第于本院,已经亚谏,揆以格例,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蓍寿、李锺穆,修撰洪起燮,副修撰申在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不为仕进,右承旨李惟命受由,右副承旨韩兴裕监祭进,同副承旨南惠宽牌招启辞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儒庆,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沈奎鲁启曰,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益闻有頉,代以李家淳为假注书。

○尹心圭有頉,代以李九会为假注书。

○沈奎鲁启曰,吏曹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赵尚镇受由,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尚镇受由,参判李好敏进,参议金会渊牌招不进,左副承旨沈奎鲁进。启曰,判书赵尚镇受由,参议金会渊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蓍寿为正言,金履乔为副提学,赵湕为刑曹正郞,金兰淳为兵曹佐郞,洪遇燮为黄州牧使,任厚常为伊川府使,平安监司郑晩锡,加一瓜仍任事承传,林光燮为崇灵殿参奉。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李锡奎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韩象默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儒庆进。同知单李命禄,副护军金启温,副司果金熙华,并单付。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赵弘镇状启,原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儒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注书朴来谦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夜,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翌日早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摘奸是白乎,则松木郁然,橡木间之,不见斧斥之痕是白遣,行至青鹤亭,松林尤茂,北麓愈翳,高低山麓,一望苍密,不可通人是白遣,迤东南而到旧失火处看审是白乎,则所植木,今已年久,荟蒙丛茂,无减于他处是白遣,仍到典牲署后面冷井洞,则大松落落,蔽盖一山是白遣,下山诣南坛,绕墙累砌,并无圮伤,主山及案山松树,参差甚盛是白遣,历过文岘,至于梨泰院,日势已暮,仍为留宿是白遣,初二日陟梨泰院后麓,由松橡间作行,到水阁岘,土气甚薄,木性不宜是白乎喩,乔松稀阔,而稚松满地,短短如蓬,前至马石桥,松林尤盛,接叶交柯,仅漏日光,烙印旧痕,今已年久脱落,无以寻得是白遣,到雁峰伏兵岘植木处,则亦已茁茂盘结,迤东而至于画景谷,左右山谷,松杉成林,遵斗湖而历寻司寒坛,墙砌及主山案山,并无頉。入案静谷青莲寺,自青莲寺后,登无学峰,虽山石荦确,而松林苍郁,不下于诸处是白遣,外山诸处,两日周审,并未见新斫之痕是白齐。臣仍由兴仁之门,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传官吴致勋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二更量,以外南山摘奸事,伏奉圣教,翊日晓头,出崇礼门,先自一牌字内,至第四牌字内,次第看审,而四处诸坛,亦为审察是白乎,则一牌之青鹤亭嘉竹墟、冷井同羊店岘、古山寺基文岘等处,大中小松,一望苍然,间间有橡木。南坛莎草,极为精茂,四面树木,亦为茂盛,而第林塘一面,只有大松数十株,似缘土品之瘠薄是白乎旀,二牌之加岩终南上峰,大中松郁密,而间或有自枯松。水阁岘一麓穉松虽曰满地,短短如蓬,间多痈瘇者,乔松稀阔是白遣,雩祀坛上莎草与墙砌,与南坛无异,而树木犹胜于南坛,三牌之鹰峰、陵基泂、画景岘诸处麓,大中松簇立森森,而下有子落自生之穉松,以树阴之拥蔽,渺无茁长之望。龙坛则莎草之精茂,松林之苍蔚,与以上诸坛,足以甲乙是白遣,司寒坛莎草墙砌,亦无頉处是白乎旀,因雨雪之交下,日势之黄昏,住宿于蓬莱山下。今日早朝,东至陵萝洞小岘、大岘,转至安静谷青莲寺,由寺后登舞鹤峰,四面周察是白乎,则山石荦角,间间脱莎,而松杉往往成林是白乎所,四牌字内,两日遍审,而并未见新斫之痕是白遣,或有风落旧根,而个个烙印是白乎旀,以优劣论之,间一牌之小中松,胜于二牌,二牌之大松,胜于一牌,三牌之茂密,不及于一二牌,而稍胜于四牌是白乎所,大抵统而论之,则松橡蔽盖一山,未有大段童濯处是白齐。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仑寿灾实分等状启,则云峰等六邑,置之尤甚,茂朱等三十四邑镇,置之之次,光州等十四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二千结外不足灾二万二千七百三十结,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遇歉,每在沿邑,而今年则山甚于沿,各年农形,未秋先判,而今年则霜后始歉,及到涤场之后,倍觉失实,自初望丰之馀,尤为靡措,民情闷急,势所固然,道臣分等,必有攸当,并依此施行。至于灾政,则地部所颁,易归不敷,追后加请,果难竟靳,而道臣则以被灾浅深,执为参倚,朝家则以比摠多寡,视作绳尺,增删之际,毫忽必慎。大抵湖南之于岭南,湖胜于岭,山邑之沿邑,山少于沿,而摠论全道,则既优于壬申,稍逊于辛未,较两年之中,略加低昻,实为折衷之政,所请不足灾一万六千结,特许加划。其一,昨年停退各谷,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仍停,庚午及各年旧还,毋论三等邑,特许仍停事也。昨年停退,即是新还,当与当年条并为准捧,而道臣分等,实出于曲察民势,只以尤甚、之次邑,依道启中分数,许令仍停,各年旧还,无论三等邑,姑为全数停退。其一,今年当纳米租还中,尤甚邑、尤甚面折半,之次面及之次邑、镇尤甚面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还体虽严,而就年谷实状,略加阔狭,即所以纾民之政,依此分数,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其一,训局炮保,事体自别,折半代钱,兵曹及各军门各衙门番布,纯钱代纳事也。各道绵歉,殆无优劣之可分,一从他道已例,军布番布折半,炮布三分一,代钱收纳。其一,尤甚、之次邑所在军饷城捧条,道里稍远者,捧留平仓,待明秋还纳事也。尤甚、之次邑城饷,依近例捧留邑仓。其一,尤甚、之次邑各军门及乐工等诸色保米,六斗代钱,二两收捧,待明春上纳事也。六斗二两之代,亦依昨年例,只于尤甚、之次邑许施,而各营支放,专靠保米,不可迟待明春,并趁岁前上纳。其一,尤甚、之次邑京外所纳箭竹,特许折半蠲减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税大同拯劣米太,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己巳停退军布未捧条,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兴德、高敞反逋今年当捧条,及海南等三邑辛未旧还,并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尤甚、之次邑箭竹半减,拯劣米及己巳军布兴德等两邑反逋,海南等三邑辛未旧还,明秋退限事及勿定配所推征防塞,并依施,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咸镜监司状请,该道赈还,以岭南谷二万三千石划送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则以为,穑事告歉,还谷难捧也,谷品麤荒,不宜赈还也,沿谷枵然,办出末由也,船只装载,为弊多端也,谷簿大缩,排巡不足也,凡此五条,俱是行不得者,请令庙堂禀处矣。岭谷之逐岁渐缩,沿籴之挽近益枵,已为朝家之尝所洞悉,而况陆运则役民不少,海运则装船切难者,尤属灾岁莫大之弊,道臣请寝,未或为过,第南、北储粟,交济为名,即是隔海接壤,缓急相须之义,而见今北路告饥,道臣乞籴,以此南运之迟速,将占北民之杀活,则以朝家均哺之政,设或贻弊于南邑,岂不副急于北民耶?且况三万谷之减却七千,数亦无多,而在北民,即是沟壑衽席之攸关,若使道臣,念或及此,必当惕然闻命,急于拯救,而且今节候渐晩,时日是争,尤何可徒事覆难,不即承奉乎?即速经纪,切勿后时之意,星火行会,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节见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则备陈农形灾损之状,仍以为,地部划下灾一千五百结外,不足灾一万三十二百八十一结九十七负三束,特许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以本道之大,遇八路均歉之岁,灾结分数,非无斟量,而所请之数,终涉过多,不足灾一万二千结,许令加划,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原监司赵弘镇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民情遑急之状,仍以为,给灾与之次邑新还停退,并依前请准许为辞矣。本道近千结之灾,甲寅后所未有也。荐歉之馀,又值灾荒,蠲捧舒力,非不为急,而灾政加损,宜存精约,果难随请随施,而道臣疏陈,若是勤恳,一百结特为加划,以之次之邑,亦停新还,终涉过当,使之依前关举行,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尚孝,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之滥叨重寄,居然五朔于玆,经用之茫无涯畔,而臣实昧措处之方,簿书棼然丛萃,而臣又乏钩校之能,有百偾误,无一称塞,若论瘝官之罪,方臣无疾,亦与臣有疾时等耳,宜即引免,毋至重贻累于方来,而徒籍宠灵,虚糜禀食,荏苒蹲冒,式至于今,毕竟身婴危疾,陈力无望,始有鸣号祈解之举,仰愧俯怵,不知所云。臣于月前,偶失下堂之步,造次颠扑,惊血攻心,瘀塞牵引,四大不收,殆将顷刻就尽,而幸是易知之证,且赖对投之剂,得免于死,然最是胫足之交,筋节横折,外浮内掣,受伤忒重,杂进炙焫,无方不试,而著外者虽似有减,在内者终是作孽,转侧左右,动见妨碍,跬步移运,非所拟议,床玆寄息,傍观代闷。医者之言,或以为迟以岁月,随宜调治,亦岂至于永作废人,而目下貌样,则首尾旬有馀日,蠢动不得,奄然一残疾之人耳。顾臣一身病健,何足有无于朝廷,而臣之所带则实重任也。虽使臣秃胈胝足,晓夜奔走,尚无以裨补一分,况今宛转叫呓?时日之内,无以厕迹于周行,并与郞僚胥吏而不得相接,大而可以裁禀于上者,小而可以判署于下者,一皆抛置,头緖益紊,试观今日度支,此岂如此之时哉?徼幸之望,始在痊可,而既不能得,濡忍之久,转致狼狈,而莫知所届,思之及此,又添一病,虽不暇自为身忧,而缘臣之故,国事受病,此其罪又将如何续耶?迫隘惊惕,有不敢更俟终日,玆敢悉暴病状,仰干宸听,庶几圣明垂烛,不待臣言之毕,而有以处之,使曹务无旷,民国有赖也。臣于此际,又伏承药院除命,其职则保护之至重也,是时则汤剂之连进也。依近于承诊之筵,周旋于尝药之列,岂非贱臣之至愿,而此时此任,尤不容一刻瘝旷,臣乃淹缀不振,欲起还仆,上孤隆简,下乖常分,臣心惶厄,倘复,何如?抚躬增惕,益无所容,并许一体汰免,俾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仕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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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限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右承旨李惟命未肃拜。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宋启干,掌令尹奎应、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运陈疏,徐永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行都承旨金蓍限,行左水旨李儒庆,左副水旨沈奎鲁,右副承旨韩兴裕启曰,是月也,阳复之月也。阳于是月,宜动而不宜静,则今日云台之报,恐非非其时而乖其候矣。然而南至尚远,轰烨肆发,则警惧之心,修省之道,亦何敢委之于适然,而不为陈勉也哉?臣等前月仰陈,不过是老生之常谈,应卒之文具,则顾何望格君心弭天灾,而大僚箚勉,三司章奏,俱承采纳之教留念之批矣。苟能措诸实政,不为应文而止,则前月之告警,曾未几何,今日之再发,又何为也?臣等未敢知殿下恐惧之心,或有损于遇灾之初而然欤?群下对扬之诚,亦有歉于弭灾之方而然欤?顾今国事朝象,茫无津涯,百度解弛,苦无振刷之望,庶僚恬憘,专尚姑息之计,灾荒岁仍,民生多殿屎之患,财赋日缩,国用有匮竭之叹,厦毡之上,未闻有吁咈覆难之美,庙堂之中,未免为簿书期会之归,成就圣学,专在讲筵,而作撤无常,谘访治道,心须臣邻,而召接绝罕,此臣等所以夙夜憧憧,继之以忧叹者也。今此上天之告警,丁宁谆复,有若耳提而面命者然,古人以无灾谓天之忘我,以有灾谓天之爱我,今殿下,苟以今日天灾,谓出于天心之仁爱,恐惧焉修省焉,则转灾为祥,特一转移间事耳。伏愿殿下,奋发如雷励,振作如雷掣,益懋乾刚之德,以尽消弭之方焉,惶恐敢启。答曰,所陈留念矣。

○传于韩兴裕曰,昨夜雷异,岂胜警惕?自今日至再明日,减膳彻乐。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家淳有頉,代以洪学渊为假注书。

○李九会有頉,代以李元延为假注书。

○洪学渊有頉,代以权中清为假注书。

○李元延有頉,代以李若愚为假注书。

○以忠清监司赵贞喆状启,平泽县监成殷柱,人既孱劣,事多颠错,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韩兴裕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韩兴裕,以吏曹言启曰,接慰官赵晋和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病,当此寒节,适添感症,委顿床笫,转益危剧,时日之内,万无动作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下送,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接慰官单郑文始。

○韩兴裕,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司成李基崇,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比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亨禄牒报,则本所东边中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俊男手本,则时囚罪人金图远,素患疝积,处冷添剧,又得毒感,食饮全却,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图远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副提学金履乔,副校理李锺穆,副修撰申在植等,伏以殷殷之雷,发声于收藏之节,虽愚夫愚妇,皆知其为非常之灾。然而近年以来,无冬无之,人之视之,便若常事,君臣上下,其所以应之者,亦不过章疏迭奏,例批随下,以为一时备例之事,未见有采用之实,著于事为,修省之效,赫然改观,则无怪乎天灾之讫未消息,而冬雷之作为岁课也。夫天灾时变,何代无之,而知所恐惧,善于消弭者,至今称武丁之圣而颂宣王之德,何者?听雊雉而反己,则殷道复盛,瞻云汉而侧身,则周室中兴,苟使二后,遇灾之日,不能一心恐惧,以为适然而自恕,以为常有而易狃,顾何以侧身反己,致兴邦之功,如此其巍巍也?昨夜轰烨之异,迺在于一阳未动之前,虽未知所召之由何故,其应之在某事,而其为灾之非常则决矣。其所消弭之道,亦惟曰惕然知惧反己修省而已。夫戒惧深者,无应文备例之实,反省功者,有广采懋实之政,不必比类推验,如汉儒傅会之论,而其言皆可为实用也。虽以前后遇灾应旨而陈勉者言之,公车之积,不啻联笺而累牍,有以圣学之间断而言者,有以王纲之颓弛而言者,朝著之恬嬉,期有以振之,民生之凋瘵,期有以察之,以至刑政之失宜也,财赋之不均也,言路之戒媕婀也,守宰之征贪墨也。何莫非今日切中之言,而乃殿下,无一见采,每赐例批而止,则臣等之所欲陈者,亦不出于此等数事,安敢自期其见孚,而又安得外此数事,更求其弭灾之道也?伏愿圣上,其自今日,怵焉警惕,采纳无倦,施措得宜,以是为应天以实之道,则殷周之遇灾修省,未必专美于当日,而冬雷之告警,适足与肜日之训云汉之颂,并称于来世,岂不休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当体念矣。

○持平李集运疏曰,伏以天人一理,随事感应,召灾致祥,皆有其由。方今圣明在上,群工协赞,治教肹蚃,化理清明,是宜和气洋溢,瑞应毕臻,而轰烨之变,忽发于收藏之节,玆曷故焉?天时虽过于闭阳,潜雷未及于出地,此时此灾,实所惊惕,其所以回天怒而致人和者,不容少缓,而近日冬雷之变,殆乎无岁无之,抑或殿下之所以修省报答者,未臻其极而然耶?噫,今日国事,尚何言哉?君纲颓于上,而振发无期,民力殚于下,而救济没策,临御已过十载,而百度渐不如前,厦毡之上,渊默太过,施措之间,刚核不足,庙堂之批,一以允兪为教,台阁之疏,一以留念为答,是以事在难处,率多依阿之风,语归文具,不闻采用之实,重以朝著溃裂,蔑公循私,三千一心,尚矣无论,一二同志,亦不可见,则将何以警饬怠惰,以致一治之徯志乎?国之为国,惟民情是视,而屡歉之馀,民力已穷,不有惠恤之别加,将见沟壑之难保,而窃闻西来之言,昨年兵革之后,加以饥馑疠疫,民户之见存者,十停而去八九,以今秋之稍免大无,乃征两年未纳之税,已非疮痍甫起者所可以堪,而况以军丁阙额之数,责其保布于馀存之民,使其各面各里,备纳逃故之元额,计一人之身所纳之布,多或至五六疋云。残民嗷嗷,无以自保,叹其不死于兵荒,有此童羖之俾出,民情至此,实所矜惕,虽能悉心抚摩,另加调恤,犹恐其不敷,况科外之督,若是其严急,是恐关西一路,将不免无民而止矣。伏愿继自今,凡诸施为政令,无循委靡之习,亟加奋励之工,以为振发君纲之道,而今年六道之告歉者,皆令别为赈济,以救颠挤之命,至于西路,亦使庙堂之臣,另讲矫救之方,少纾其力,以为奠接之地焉。且伏念臣于见职,有自来情势,不可冒当者,故日前来呈避单,而为喉院所退却,臣情到此,益觉䩄颜,因仍遵冒,有愧廉方,幸望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存公格,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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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右承旨李惟命式暇。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蓍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右副承旨韩兴裕,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专曰,封入。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宋启干,掌令尹奎应、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运牌不进,徐永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中清有頉,代以尹秉烈为假注书。

○李若愚有頉,代以李寅漙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声为平泽县监。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𨩿,修撰洪起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李肇源状启,则以为,本府各仓各年监色辈虚留军饷折米一万五千三百八十石零内,八千四百八十五石零,已为严督俸入,二千七百馀石,今方董督,期于限岁前充纳,而其馀四千二百石零,以今民力,一时准捧,实是行不得之政,依丁酉已例,许令限十年次次纳上,腐朽量缩米七十八石零,既无可征之处,悬绿于会案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莫重城饷之近二万石虚留,诚万万惊骇,而随即查发,及时收捧,数亦不些,事当益加严督,期于当年内充纳,第此馀数,既皆难捧又当灾岁,添骚亦闷,而丁酉已例,今可旁照,未收四千二百石零,许令限十年分捧后,形止报本司,以为凭考之地,腐缩米七十八石,即是指征无处,而不可使仍为虚录,特为荡减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柳命源,五卫将朴文䌹,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郑起凤,在外上来无期,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递,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箚曰,伏以前夜雷电之异,又何故而连月再发也?正朔虽届于一阳,节气尚在乎纯阴,阴月雷发,为灾最大者,以其积阴方盛,刚阳忽发,失四序太和之象,致三才极乖之候者也。今此轰烨之灾,隔月相续,前后示警,间不过旬有日矣。威怒不违于咫尺,告诫无异于提命,一之未已,式至于再,必欲开导,如恐不及者,是岂无所由而然哉?噫,见今治象世道,虽使星云垂祥,芝露呈瑞,尚患乎倾否日甚,乱亡将迫,而况今灾无不备,百怪层生,水旱连年,霜雹失节,六气相乖,四境同骚,而又此刚阳之象,忽发积阴之会,而灾于是极矣。今日百千万事,何莫非召灾之端,而最是纪纲凌夷,上下无望于维支,科宦奔凑,大小都丧其心性,有如土崩而沙决,心醉而神迷,遑遑若朝不谋夕,而八路近止之民,蚁附鱼喁,望哺求活,而财谷俱匮,拯济没策,贪成俗,掊刻转甚,我列朝休养之民,其将尽刘而乃已。若使仁爱之天赫然临止,则将见其无事匪警,无日不灾,何但为十月雷而止哉?噫,古人所谓天下事尚可为者,即至切至悲之言,而千载之下,足令人掩泣,臣等亦以为以今国事,谓之以末如何,而不思所以转危回安,则非志士仁人之心,而犹有望于我殿下一转移之间焉。记昔冬雷之夜涣发德音,侧席求助,乃以一诚字,为设弊救弊之本,蔼然十行,可感臣邻,臣等之所仰望,而殿下已先得,臣等之所欲言,而殿下已先谕,至哉一言可以仰格天心而臣等奉若拱璧,尚今庄诵。然而窃覸近日殿下所以施措者,与殿下之所为教,一相反焉。出辞气则始望有为,遇事务则终归无实,是教令之不诚也。处内而燕闲常多,临外而酬接绝罕,是动静之不诚也。三讲少许接之日,一经无可了之期,是典学之不诚也。百僚惰怠,而振刷不及于一事,八方丛挫,而咨访未见于三昼,是做治之不诚也。灾荒溢目,而丝纶无恤隐之旨,科试失平,而威令少董励之实,是御下之不诚也。至于前席进见,仰问起居之后,不复闻天语,而如有一二事陈请,初虽许可,竟无敷施,是待臣等亦不以推诸实心,措之实政也。如是而一事二事,便成俗尚,百度皆病,一治无期,尚何望回天心而弭天灾,协气时若,百和自臻乎?呜呼,上天之喜恶,下民之向背,只在于君心之诚与不诚,其几虽微,其用至大,治乱兴亡之所以分,亶不外于是矣。今臣等断断敷告,更不敢反复陈言,而即以此年前吁众之教,用以为今日纳约之要,殿下若果追思既往,必践乃已,则一念之分,庶可以祈天永命,而操存舍亡,只在方寸。此臣等之所以窃有望于转移之间者也。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等猥忝燮理之任,积犯瘝旷之罪,致使天谴人怒,灾沴荐臻,圣王之欲励臣工,瘝阙者先伏典章,尚何敢晏然在职,从贻宵旰之忧,厚招舆儓之讥也?伏乞亟命斥退,改卜贤德,使国事回安,天怒自豫,不胜大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所陈留念,卿等勿辞,安心视事。仍传于南惠宽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左相。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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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宋启干,掌令尹奎应、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运传旨未下,徐永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持平李集运,正言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韩兴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以修撰洪起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尹秉烈有頉,代以李在鹤为假注书。

○李寅溥有頉,代以申绰为假注书。

○李惟命,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朴仑寿移文,则以为,见今捧籴时急,而许久旷官,诚为可闷,茂长县监徐长辅,受由上京,尚不还任,催促下送事为辞,故自臣曹催促,则以为,亲病沉重,万无离侧还任之望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可也。

○李惟命,以吏曹言启曰,接慰官郑文始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寒节,一倍添剧,万无动作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下送,改此,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吏曹言启曰,内资寺直长金教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剧,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试考恩赐儒生直赴给分帖,过科后令成均馆收聚爻周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庆科增广文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儒生生员洪永观、金炳球,进士郑鸿庆、李镇华、李九会、李祥奎、金道喜、李若愚,幼学柳幼麟、赵云从、李奎铉、柳荣辅、沈东润、李东迪、李在鹤、李齐学,直赴会试儒生进士洪学渊、李光正、李骥秀,给分儒生生员李友秀、郑知容,进士朴潞寿、南履懋、洪益闻、权徽、申在阳、赵万永、权中清等二十八人,登科直赴会试儒生进士申夔朝等二十九人,给分儒生进士申常显等四十二人,未参榜给分儒生进士李源达,以会试试官应避,依定式陈试,合儒生一百人前所受直赴给分帖,一并收取以送云矣。所收帖文一百张,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四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至再明日,减膳事,命下矣。减膳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旧封进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特进官抄启,金蓍根、权常慎、李海愚、李存秀、李锡奎、申光轼、李羲甲、金基厚、朴宗正、金相休、朴命燮、吴渊常、金㙆、严耆、金愚淳、尹尚圭、申溆、朴宗薰、徐能辅、崔光泰、曺允遂、尹鲁东、权烒、尹益烈、吴翰源、金启河。

○户曹判书李相㼅疏曰,伏以臣于日者,冒彻辞恳,颙俟恩谅,而及奉圣批,谕之以调理行公,怜臣疾病,勉臣职事,郑重周至,辞旨隆渥,臣之无似,何以得此?苟使臣陈力有望,虽明日颠仆,固将向前做去,以尽今日当为之则,而乃不能然,顽然蠢然,无所变动,臣罪至此,益无所容。臣之叨拜药院,在于连进汤剂之时,保护之责,何时不重,而此时此任,尤不容一时瘝旷,夙夜在公,依近左右,入而承诊,出而监煎,非但其职为然,犬马微诚,寤寐耿结,亦有不能自已者。然而病不从心欲起还仆,一日二日,淹在床笫,有若义分之全昧,而偃便之是谋,拊躬自愓,此何人斯,一吁再吁,祈解不已者,固知烦浼之为惧,既又思之,疾痛之呼,人或恕之以常情,而至于旷其职次,匿不自陈,致使贻损于国体,则此其罪,不止于一时唐突之干冒而已。左右思量,有不敢徒事泯伏,毕胪病状,仰尘宸听,惟声慈,俯垂矜谅,亟赐递改,以幸公私焉。度支事务之缘臣受病者,计已多矣。方臣无疾,已见其如此,况今淹延病席,百事不振,虽家常日月之着衣啖饭,不能自主,动随人倩,而计会之䌓,应酬之象,曹务委萃,入冬愈剧乎?假使臣覃精硏思,入而穷考核之精,胼手胝足,出而尽拮据之方,曹事无涯,犹惧不济,况即胥罕与接面,簿书都不经心,呻呓顿缀,并失照检乎?上而可以裁禀于筵席,下而可以关由于庙堂者,一失其会,将致狼狈,而此身之自力办事,则前期杳然,不知其日,如是延捱,民国之受害于其间者,又可知矣。臣之遘此疾厄,今且半月,弥久弥苦,一如向疏所陈,目下貌样,难保无永作废人之虑,病里耿耿,时或明发,而忽又转念眇福菲材,受任太过,满溢招灾,理应尔尔,顾何用深自忧恤哉?惟是大恐以惕,日夕不宁者,重寄在身,病犹未卸,从前溺职,其事非一,而方来瘝官,厥罪尤重,因此转辗,遂至于收拾不得,则竟虽勘臣重律,亦奚补于已误之国事哉?此事在心,如结不解,徊徨迫塞,不知所出,圣明在上,天地于臣,父母于臣。伏乞愍然垂恻,渊然回思,将臣度支本职,亦许镌免,俾微分获安,重务毋旷,仍令有司,议臣烦溷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癸酉十一月初六日午时,上御涵仁亭。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金鲁敬,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李溏,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沈奎鲁,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李锺穆,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申在植,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朴来谦,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文养老,持《诗传》第二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二卷,武臣宣传官尹相重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奏新受音。锺穆读自日居月诸下土是冒,正宁不我报。上曰,文义陈之。锺穆曰,此诗所谓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云者,盖指光明之极处也。日月象乎君德,君以光明之德临下,则八域群生,皆入于照临之化者,亦如日月之冒下土矣。是以《尧典》云光被四表,《舜典》云光天之下,此实由尧、舜之明,无微不烛,无远不到,而下土民生,皆囿于熙皞之域,有此光明之称也。后世之论圣世也,必以尧、舜并称者,不其然乎?顾今圣明在上,如日中天,伏愿于明字上留意,治政之得失,民生之苦乐,益懋明察,无所遗照,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在植曰,此诗即庄姜不见报答而作者也。庄姜克尽妇道,而不能见答于庄公,故不能无愁闷郁悒之心,而犹有望之之意焉。大抵我尽其道,而彼不报答,则既怨而复望之,此固人情之常也。若夫推类而观之,则非独夫妇为然,君臣上下之间,亦如是焉。古语云,非野人难养君子,今夫民出粟米麻丝,以供其上,而上不能报答,则在下者之愁怨,或无怪矣。顾今民生之困瘁,莫近日若,而或赈济之,或蠲减之,朝家若保之德,亦至矣尽矣。但连岁荐歉,民生尚未苏完,奠接之方,一时为急,伏愿留意于保民之政,匹夫匹妇,浃洽恩泽,俾无愁怨之声焉,俾无望之之意焉。上掩卷,命经筵先退。鲁敬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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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赵万元,执义宋启干,掌令尹奎应、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运呈辞,徐永辅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惟命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儒庆启曰,右副承旨韩兴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釡山佥使尹之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正言朴著寿启曰,臣以蔑识愚𫘤,清朝谏诤,自知不似,而日前薇垣除旨,忽下于雷异告警之时,宜即出而论事,以效一日之责,而臣于本院,既经纳言,升降之避,院规已然,既不自居本职,合启且未随参,则前后之引,辄蒙体谅,今亦不可异同,以公以私,俱不可暂冒匪据,而适当减膳撤乐之辰,且不敢渎扰,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祖荣为茂长县监。

○吏曹,接慰官单韩耆裕。

○以持平李集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李惟命启曰,持平李集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杂科覆试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庆科增广别试杂科覆试,今日当为开场,而两司无进参之员云。令政院即速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因礼曹草记,今日杂科覆试,两司无进参之员,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宪府则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谏院则行大司谏吴泰贤,司谏姜世纶,献纳宋应圭,正言权汉纬在外,正言一员未差,无进参之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李惟命启曰,今日杂科覆试,两司当为进参,谏院则行大司谏吴泰贤,司谏姜世纶,献纳宋应圭,正言权汉纬在外,正言一员未差之代,今方开改差出,而宪府则大司宪赵万元,执义宋启干,掌令尹奎应、崔致翼在外,持平徐永辅未署经,李集运再牌不进,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并许递,今日政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尚镇牌招不进,参判李好敏进,参议金会渊牌招不进,左副承旨沈奎鲁进。启曰,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沈厚镇为正言,曺锡正为副校理,徐殷辅为刑曹佐郞,任天常为司成,具悌元为监察,金箕德为内资直长,赵宽为武烈祠参奉,顺川郡守吴准常,彦阳县监李得铉,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学生李得观赠户参例,故学生李宜春赠左承旨,故通德李显相赠仆正,已上同知李禹道三代追赠,故参奉韩汝斗赠仆正,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金羲淳为大司宪,朴宗京为大司谏,金熙华为司谏,权傛、韩启玉为掌令,任文白为持平,洪起燮为献纳,洪龟燮为正言,赵庭和为持平。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李锡奎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韩象默入直进,同副承旨南惠宽进。同知单任致得,副司果单朴蓍寿。再政。护军赵万元、吴泰贤,副司直姜世纶、尹奎应、崔致翼、李集运、徐永辅、宋应圭,副司果权汉纬并单付。

○传于李惟命曰,新除授台谏,杂科覆试,先进参后谢恩。

○以吏曹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在鹤有頉,代以洪永观为假注书。

○申绰有頉,代以赵忠植为假注书。

○韩兴裕以都㧾府言启曰,副㧾管李东善,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𨩿,修撰洪起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祭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待罪本职,行将期月,自其初叨,人之视臣者,孰不曰其病不可强也,其才不可堪也,而犹不若臣之自知之为尤切,如是也故,陈恳之章,凡八上矣。骤以观之,诚亦支离,然而臣情之恳迫,则如䌸者之不忘求解,四体有痛则思解,处事有悔则思解,思解则不得不呼天呼父母而吁之,一疏二疏,至于八疏而不自觉也。是其中必有甚不得已故耳。臣之狗马贱疾,亦已屡陈,自其著于外者而言之,比之昨冬今春奄奄垂尽朝夕待符之状,则差有间矣。若其原委之深痼者,固自在耳,医家之论臣病者曰,人之百病,皆出于臓腑五官之中,金火水木,犹可以补泻相济,而土官一败,无方可药。臣之病源,正是土败面部四末,浮气去来,肠鸣失血,触冷辄作,大肠痔脱,不耐步立,此皆外著之证形,其苦虽甚,似不至于不可着手,而数年之间,百方杂投,毫无见效者,正以受病之源,非陈根腐草所可为力也。特以形壳之姑未澌灭,视听之姑未闭塞,责之以恒人之事,何可得也?臣本暗滞孱劣,方其少壮无病,置之闲司漫局,犹惧其不能举,况今大病在身,精爽已夺,平素相识,或忘其面,时月所历,不记何事,出语颠错,临事茫昧,闻者为之骇听,见者为之瞠视,直是一缕仅存之弃物耳。今乃问其官则中权之殷重也,计其仕则阅岁之迟久也。窃计十有二月之内,凡所施措,何止千緖万端,而事过而不自悔者解矣。如是而淟涊蹲据,日积偾误,臣虽不足言,其于国事何哉?此臣之所大惧也。见今冬序转深,政月亦近,本曹举行,日以繁委,臣为是之忧。凡所以治病者,预为之所,靡不用极,而脏寒既痼,入冬尤甚,姜附之热,无异饮冷,医者技穷,敛手而退,若复过此数旬,凝沍严寒,必将倍甚,虽欲自力,末由也已。必辞之义,岂待今日,而宜去之亟,惟此时尤然,闷厄之私,日甚一日,玆敢披沥治疏,复申前恳,惟愿圣上,察臣衷恳,怜臣病愦,划即镌改,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庆尚道儒生,幼学徐应奎、南日跻、金震儒、崔斗镇、李雅淳、李东璧、李宜禄、尹东壄、文正儒、成孝祐、尹佐烈、金基瑞、宋乐中、闵大益、吴敬源、徐有基、尹济宅,进士金显运,进士李宗周,生员柳璧祚,幼学赵台旭、禹在规、李师儒,生员李,进士李鼎俨,幼学金时瓘、金鸣炼、宋学南、金相吉,生员李之庆,幼学宋心传、张一燮,进士崔演重,生员李寅龙,幼学金应和,生员李鼎基,幼学李尚泽、裵万协,生员崔南复,生员李宽祥,进士金㙌,幼学李箕汉、李东昇,生员李禹世,幼学宋显东、郑一焕、文周凤,进士金坰,幼学郑凤至,生员南凤阳、金俊宅,幼学姜公晟、河见龙,进士朴周敬,幼学梁廷弼、金得范,进士洪文豹,生员金汉权,幼学卢榥、吕学祖,进士朴文馨,生员洪锡圭,幼学姜永淳、曺舜明,进士闵宗爀,生员申冕周、崔柱浩,幼学金成爀、申好仁,生员金东鸣,幼学金𡑿、李度天,生员郑允元、柳汶龙,幼学金继善、郑致俭、李遇玨、金洛兴、卞东鲁、权铉中、朴在宽、权思玉、朴熙辅、慎性恒、宋有成、许馥、慎汉龙、李景檡、孔时和、李锡培、李沃、李学培、尹需国、李澄、李遂人、郑时胤、闵道殷、郑达元、慎承烈、姜周钦、曺成泽、郑民淳、庆翰星、李天泽、尹得济、朴润光、林锡馨、郑光锡、金得泰、郑民瞻、权𭴟、李元肃、崔道民、赵始春、赵毅大,进士闵宜洙,幼学禹星老、申匡夏、慎处愚、姜周老、卢锡临,进士郑东民,幼学郑梦说、李之参、郑东周、李尚朝、郑猉焕、郑锡良、李元钦、郑光釆、赵养洙、郑基鲁、黄锡老、姜龙钦、吕思一、姜体淳、李谦峻,进士李圣谦,幼学卢会文、吕宜埙、金俊季、崔柱河、曺文杰、赵镇极、梁柱昊、郭道绩、姜㙉、成源夏、庆健、柳霂、尹尚钦、郑厦胤、慎性钦、姜硕祺、权学友、金希龙、李思敬、李阳复、赵述运、申祖佑、权迪、河范斗、柳翼喆、河汉中、郑弘佑、李玄发、申祖荣、洪文虎、赵始一,进士徐弘复,生员安梦白,幼学李奎臣,进士裴经国,生员金东栻,幼学金希相、吉履成,进士崔鸿羽,生员柳星奎,幼学李宜璿、李基中,进士崔舜羽,生员黄章汉,进士李好淳,生员朴宗观,幼学李基性、宋泰一,生员金建秀,进士李宗休,幼学宋锡五、文有臣、郑履范、宋有臣,生员姜世訚,进士李宗龄,生员李建基,幼学卢一俊、宋有辉、权明汉,进士李家发,生员李汇远,进士安廷佑,幼学权柱汉、姜岳濬、权复枢,生员金宗炼,进士曺履,生员权祎,幼学安瑛重、权章汉、宋焕重、李穲,进士金学洙,幼学安景弼、都庆德,进士郑必奎,幼学裴滢、吕俊行、都宇鼎,进士玉穉圭,幼学李宗俭、李寿权、金得元,进士赵弦复,幼学李公权、柳得仁、金翼元、姜必辉、金喆元、尹正大、姜必焕、郑焕重、曺润曾、安洽、李润馨、安景益、李润晋、安活、李润行、安濂、韩光履、朴天健、韩启曾、韩光汉、安景观、韩启鲁、安龟重、朴圣林、徐命德、朴龙田、徐命宅、姜东喆、安灌、卢国良、安溍、卢国献、朴天弼、权达成、安洌、朴廷弼、卢得獜、权秉枢、卢国干、安澄、李德烈、权执枢、卢国柱、赵熙穆、卢泳、安硕柄、河晋贤、卢有中、安𣸥、赵熙文、卢国儒、郑匡鲁、安洵、卢有济、赵熙范、安启津、郑弼鲁、河景贤、安渷、李德梁、李东馥、李龙伯、李正烈、柳埆、李明龙、李永烈、安浻、郭守翊、李廷梁、柳孝文、黄五源、李奎梁、柳尚臣、权达臣、柳尚晔、权致成、柳尚龙、文继慱、权宇成、柳尚东、金俊敬、文周宅、权宇文、文演慱、朴基德、郭廷佑、文钦慱、朴善益,进士李奎汉,幼学金相秉、郭镇翰、金敬喆,进士朴庆家,幼学金相东、吴显一、金相度、李天鹏、吴道复、李憕、吴庆鼎、郑周坤、李𢣤、李门瞻、成孝思、河汉喆、李门翼、成孝祐、卢挺邦、成激、李中岳、卢挺臣、辛永禄、卞瑚臣、李尚宅、尹桄、李宅禄、李尚雕、李邦英、朴之德、金东运、郭海翼、李星禄、郭泰奎、李遂亿、李聃运、张建杓、李遂天、梁柱八、刘永祚、朴润三、李世珍、李硕春、李世珏、柳载宜、金达兴、郭成学、金献之、吴海镇、杨时荣、吉继忠、韩昌祚、邢最正、韩百孝、吉继信、梁大英、韩达祚、李相权、任宗元、河大澄、高廷秀、吴德新、尹载东、梁大应、朴必宽、任宗源、吴运镇、禹廷元、邢致慱、韩承祚等疏曰,伏以臣等即韦布之贱也。闭户劬躬读圣贤书,无负我圣上乐育之德,是其职耳,若乃裹足叫阍,干渎九重之崇听者,固知其僭越,而第事或有关于士林之公议,国家之典常,则又安得默默而不一陈于黈纩之下哉?盖崇儒重道,显忠遂良,皆所以树风声敦世教者,而大为有国之先务也。是以洪惟我朝,列圣相承,五百年建极之治,一切以尊贤卫道敦忠尚节,为一副当大头䐉,上自搢绅,下至匹庶,苟有一行一节之可尚,则皆貤赠而显之,或掉楔gg绰楔g而旌之,又立祠而享之。于是乎文学忠义之士,彬彬辈出,纲常撑宙,有弥纶之道,日月中天,有文明之象,猗欤休哉,臣等幸生于邹鲁之乡,冠章甫衣缝掖,沐浴圣化,从事章句,幸得免马牛襟裾之讥者,寔先辈继开之功也,则其为尊显之心,不容已也。况父子同功,祖孙媲德者,求之今古,盖绝无而仅有耳。夫以若所难,而生而名位未充,殁而旌褒尚阙者,岂非圣代之欠典乎?呜呼,臣等所居乡草溪地,有学问之高明,忠义之卓异者,即故别提臣全致远祖子孙三世是已。致远天姿英特,气宇峻整,自在龆龀,动止不凡,孝友纯行,闻于乡里。及长,从游于文贞公臣曺植之门,先自《小学》、《论语》,以至群圣贤书,讲论舋舋,惟以真知实践为务,沈潜乎义理之说,从容乎礼法之场,而学透精微,笔参造化,文辞富赡,容仪清肃,至于临事制义凛然有万夫不可夺之操,文穆公臣郑逑,文贞公臣金宇颙,相敬重之,其教人也,必自洒扫应对,以及天人性命之奥,勉以下学上达,赠判书臣金孝元曰,与吾退陶先生说,大槪相孚,文简公臣郑蕴曰,濯溪学问之正,造诣之极,固有大过人者,洗马臣李屹曰,濯溪有高山独不降之气像,濯溪,全致远号也。宣庙朝,以学行荐除别提,屡征不就,退修初服,乐道邱园远近之士,皆仰之如山斗,其子别提臣全雨,有纯性懿行,事父母孝,处兄弟善,文辞夙就,笔㙯绝人,承袭家庭之训,讲磨师友之益,义理精熟,语默简重,一时同德之士,文简公臣郑蕴,延陵府院君臣李好闵,参判臣李民宬,晋兴君臣姜绅,皆从游推重之,其同会帖有曰,全雨天姿孝顺,诚信过人,此郑蕴之所题评也。雅好溪山竹树,构一小亭,扁以睡足,盖取草堂春睡足之意,而胸中有所旷感于卧龙志事也。有经纶之抱设施之才,每慷慨兴怀,尝咏腊梅曰,忠魂燕狱未归来,化作寒花岁晩开,丹心欲置人人腹,更学飘空落酒杯,槪见气节之有所蕴也。雨之子荥,以乃祖之孙乃父之子,生有异质,不轻言动,不好游戏,左右亲侧,爱敬备至,人谓之童子而有世家风范,自知读书,不为口耳之习,留心吾儒之学,既胜冠,游于文庄公臣郑经世,副提学臣李峻之门,论性,辨本然气质之殊,论心,明寂感操舍之几,至于《易》、《范》诸书,亦皆精究默会,而有心得焉,诸先进,皆奖诩而器重之。小有文艺,登司马选,尤工于笔法,名闻华夷,盖其心划之正,有自来矣。文康公臣金世濂,爱其才器之超绝,辄称以华国之手,崇祯丙子,以信使赴日本,选荥以从事,极一代之望,荥屡辞不获,以白衣从之,既越海,倭人坌集致敬,乞书欲为宝,荥左右酬应,留馆之顷,一挥万轴,群倭环视自叹曰,不意今日,复见锺王,竟致礼物,海国珍产,堆积如邱垅,荥一不回顾,严辞斥之,将还,皆罗拜送之,将白银一橐,密遗仆夫,舟次海口,仆夫以告,荥色励曰币近于礼,犹为不受,况货之乎?即令剔橐投水,倭人,望之啧啧曰,海东清士也,名其海曰投银,至于今我使之至彼也,辄指示之,称全斗岩而不名,敬之如神明,斗岩其号也。既复命,圣祖嘉之曰,汝华予于染齿。世濂欲荐以官之。荥不豫曰,男儿桑蓬之志,欲壮东瀛万里之观,以此媒官,非夫也,退处林壑,不求闻达,潜心书籍,硏穷翫味,慥慥进修,以古人自期,一切世味,泊如也。尝捐赀求性理诸书,藏之院舍仿朱夫子《石鼔院记》,为通读议一书,揭之壁上,会乡党志学之士,讲究问辨,孳孳忘倦,其为己之工,牗蒙之方,盖如此,至今岭之士,受其赐多矣。奥壬辰之变,全致远年已六十有六矣。闻列郡瓦解,京城不守,慨然有经济之志,召子雨及从子霁,雪涕而语之曰,吾家世臣也。今乘舆播越,社稷倾危,义当北首死敌,以效涓埃,若曹其各勉力,雨与霁敷衽曰,臣死于主,子死于父,职耳。遂杖剑起,纠家丁募乡兵,旬月之间,众至数万,遮绝洛江上下,身作一面长城,东而驰逐,摧折贼锋,军声大振。尝留阵于黄、洛两江之间,忽遇贼兵四围,挺身驰突,跃马峻坂,出入贼阵,击杀五百馀级,又剿讨南下之贼于星州地,使不敢近境。事闻除察访,又以年老辞,丙申殁于阵中,诸义将莫不痛惜,事在《龙䖳录》与本郡志。文忠公臣金诚一招谕文曰,通告一道,倡起义兵,而江右则以全致远为首。文穆公臣郑逑所撰金诚一行状有曰,义兵将全致远,逐沙幕、黄江之贼,于是列邑屯贼皆退,江左右始得通。察访臣《文景虎遗集》曰,全濯溪为外防将,多树不世之勋。《曺植师友录》曰,濯溪诚孝出天,八岁遭父忧,能服丧以礼,壬辰倡率义旅,多战守之功。门人茂城君臣尹泂祭文曰,先生立心之正大,学问之笃实,孝友之纯美,有不可以言语尽者。判书臣察裕后撰碣铭曰,质既美学亦优,行既高才亦周。万磨庚辰,士林追慕其卓行,爼豆以享之。全雨从父倡义,与忠翼公臣郭再佑,文忠公臣金诚一,互为声援父子分阵,随机应变,保完客舍,能免灰烬,坚守仓厫,供给军粮,谋划设施,有人不可及者。当时倡义者咸曰,全雨父子,岭之望也。贤而好大节有智略,吾属盍往归焉?附者日益众。其留阵沙幕也,贼乘昏蔽江而来,及其半渡,蹙而击之,所斩杀千馀级,溺水死者又如之。大驾在龙湾,以书宠之曰,全雨等倡合义旅,得众已多,予庸嘉焉。益信本道忠义之在今日未艾也,除别提,壬辰六月也。是岁秋,率五邑兵,分左右中卫,或设伏而计取,或直𢭏而肉薄,贼之沿江往来者,遇辄奔北,自星州之茂溪,至宜宁之鼎岩,贼不敢拦入,我人之避乱者,皆归附而全活焉,此在草溪倅《郭起遗集》,而又于国乘野史,班班可考。不幸遭父丧于乱离之中,哀毁成疾,不能尽抱负,鞱晦前功,隐伦以终,岂不惜哉?县监臣全霁,性本孝友,行又敦睦,乡党之间,咸以君子人称仰之,英豪卓荦,有绝人之力,从致远倡率义旅,行阵严整,号令明肃,诸将皆畏服而倚重焉。与郭再祐同心戮力,每为前锋,身先士卒,百战百胜,鼎岩泊津之战,斩获尤多,殄殱船贼,保完高灵之路,亲运土石,督筑火旺之城,水陆临敌,斩搴扫除,江左列邑,皆称全爷,朝廷嘉其功绩,除灵山县监。郭再佑《应募录》曰,全霁入城,军中如见父母喜剧,丁酉协从天兵,人皆额手而相告曰,敢战将来,又必先锋,果如其言,先登督战,方其战酣也,有附贼者李士宗,与其党乘后剚刃,不幸殒于军中,同征壮士,皆扼腕流涕,参知臣裴大维,上章讼其冤复其仇,至今岭人士,诵其疏而悲之。其名迹事实,昭载录劵邑志及《倡义录》。盖全氏三世四人,本之问学,著之事功,或在志气既衰之年,倡率忠义,收复岭右,或以一介读书之人,而屡立战功,至蒙天奖,有勇冠三军,血诚扶危,而矢心殉国,有学究《六经》,专心修己,而道行蛮貊。盖其德行忠义,父传子承,而天之降才,若有私于一家者。朱夫子曰,元祐人物之盛,尽莫非圣代陶匀之化,则华国之器,需世之用,都做了太平气像。噫,忠义文学,虽曰人之秉彝,而秀才茂行,一世焉一士犹贵,而况祖子孙三代之并美乎?苦心血诚,一家焉一人犹难,况又父子侄三忠之并萃乎?且念其从事于渊源之学,趾美于忠义之传,则顾其所成就实迹,特其平日忠积之馀,发见之验耳。呜呼,我朝家右文之治,尚忠之典,寔为作成之一大弘规,虽一节一行之士,举皆录名而无遗,今夫金致远一室三世之学,一门三忠之功,求诸往牒,罕有伦比,而独漏于表章之列,将归湮没之地,此舆情所以愈久而愈郁者也。臣等以秉彝好贤之心,不避渎扰之罪,猥陈刍荛之说,此非臣等阿好之言,实先辈之正论,百世之公议也。伏乞我殿下,不以人微而废言,即下优恤之泽,全致远、全雨、全霁、全荥三世学行,一门忠公,特施貤爵易名之典,上以光圣德,下以循公议,以为树风励俗之地。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癸酉十一月初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郑尚愚,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李文会,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李锺穆,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申在植,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贤默,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文养老,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二卷,武臣宣传官尹相重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奏新受音。锺穆读自日居月诸出自东方,止报我不述。上命陈文义。锺穆曰,此诗四章,皆有胡能有定之句,定之一字,政宜讲究,而至于此章,尤为紧切矣。其曰,出自东方者,日月之行,必有定所之谓也,其曰,德音无良者,盖其德音,无所底定之谓也。此章别无文义之仰奏,而一定字,最为深看处,惟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也。在植曰,德音宜良而无良云,则庄公之德,可谓秽德也恶德也。固不足以德言之,而大抵德字之义则甚大矣。《大学》所云明明德,亦是此德字,而明德者,心统性情本善之理,于斯可见,苟能明其明德,则格致诚正修齐治平,皆是明德之功效,而为《大学》一部之一大纲领者也。帝尧则称克明俊德,帝舜则称玄德升闻,尧之为尧,舜之为舜,皆在于一德字矣。伏愿临讲之除,加勉于此,以光圣德焉。上曰,知事陈之也。尚愚曰,经书文义,不可以句绝论之,全读一篇一章,然后当有旨味之可究,而近日所讲,不过一二大文而止,此大文则别无文义之敷衍陈奏者矣。但臣诚万万惶恐,而切有所仰奏者。大抵讲筵法意,至严至重,而造次之间,只令儒臣,读新受音而止,文义所陈,亦不过一二句绝而止,恐有欠于法讲体例矣。且当遇灾修省之时,讲筵连开,臣等固钦仰之不暇,而凡百事为徒有名而无其实,则反不如不为之为愈,此后则前受音新受音,一依前例俾有实效之地,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文会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惟命曰,臣亦别无可达者矣。上掩卷,命经筵先退。尚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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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韩启玉、权傛,持平赵庭和、任文白牌不进,执义宋启干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杂科覆试,两司当为进参,谏院则虽已进参,宪府则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韩启玉、权傛,持平赵庭和、任文白牌不进,执义宋启干在外,无进参之员,行大司宪,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人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以掌令权傛、韩启玉,持平任文白、赵庭和,献纳洪起燮,正言沈厚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持平赵庭和启曰,臣于台职,万不近似,而柏府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天牌荐临,臣感激怵畏,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屡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矣。前后处义,宜无异同,今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权傛,持平任文白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抵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钟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熏,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殁,承熏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狠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吞,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久,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且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三字刀割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阁,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既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情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么么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拷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人,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㝷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噫,彼尹致谦则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营护者,此又何等变怪也?渠以未见原本为辞,而焉有不知里面而径论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论人而已,则渠之为说,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绝悖大不道之句语,故渠亦无辞遮护,乃以未见为言,奸情慝态,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于得永,断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如此之类,不可屏裔而止。请洪原县屏裔罪人尹致谦,拿鞫严问,明正其罪。新除授司谏院司谏金熙华,时在江原道春川地,正言洪龟燮,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洪永观有頉,代以朴长复为假注书。

○赵忠植有頉,代以柳幼獜为假注书。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曺锡正,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韩兴裕,以备边司言启曰,外方征债防塞时,京司一体举行,而年分回启后,自本司草记知委事,曾有受教定式矣。今年外方征债,既已限明秋防塞,京司征债,亦为一体防塞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年诸道旧还,已因年分,皆许仍停,而惟统营、广州、江华、松都四处旧还,姑未分排知委矣。今年三都穑事,俱未免歉,虽以统营谷所在各道言之,亦多报灾之处,统营及三都旧还,并依各该道已许之例,一体仍停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咸镜监司金履阳状请,岭谷二万三千石,般运北路,以为嗣岁赈济之用事,才已覆启蒙允矣。涉海两重,迤东而北,北路民命,亶系于岭谷之利泊与否,念之及此,实不能曰咎刻弛心,领运督运等节,既有戊申已例,以邻近守令中,另择差定之意,关饬于装发及所过各道,发船及过涉时,各其道内初境设祭海神事,亦依戊申列举行,而香祝则分付该曹,使之及时赍送于各该道,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申大坤,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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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庆。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时原任大臣,率礼堂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献纳洪起燮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庚牌荐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曾叨台职,以此引避,得蒙体谅之恩,前后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权傛,持平任文白牌不进,执义宋启干在外,掌令韩启玉试所进去,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傛,持平任文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朴长复有頉,代以李镇华为假注书。

○柳幼獜有頉,代以李趾秀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来为内医提调。

○以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杨州牧使洪羲俊,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蓍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荐新进上生瓜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惟命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居昌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儒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咸镜道观察使封进,今十一月令宗庙荐新生青鱼,今初十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则庆尚道例为封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咸镜道加封生青鱼,同日一体荐新,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岭南、北运谷发般及过涉时,各其道内初境设祭海神,依戊申年例举行,香祝则分付该曹,及时赍送事,备边司草记允下矣。本道装发时,关东、关北过涉时,海神祭香祝,令该司照例磨炼,急速下送,亦令各其本道,随时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后运襦衣一百四十五领,纸衣一百领,照数称量,木绵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兵曹言启曰,即者木觅山烽燧军所告内,今日人定临时,烽台设标界内,有一何许汉,持一把枯草,将为放火之状,即为捉得来纳云。故问之则全罗道绫州居金旕出为名汉云,而放火委折,则终不直告,事之惊骇,莫此为甚,严核得情,断不可已,为先出付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朴基荣,不勤巡山,严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木觅山烽台近处放火罪人金旕出,严囚本厅,而取考《大典通编》,则烟台近处放火者,系是一律,自本厅究核,有违格例。且考本厅誊录,则壬寅九月蚕头放火罪人,自兵曹草记后出付捕盗,而其时因下教移送秋曹矣。今亦依此例移送秋曹,以为依律处断之地,何如?传曰,允。

○癸酉十一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右承旨李惟命,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孙锡祚,别兼春秋李纪渊,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行礼曹判书南公辙,礼曹参判李文会,礼曹参议权丕应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数日以来,日气猝寒,圣体,若河?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小臣久未登筵矣。近来调摄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时秀曰,今年庆年也。臣等欢忭之之忱,自月正已然,而今当是月,王大妃殿回甲诞辰,只隔一月,舆情庆祝,益倍于前。是日也,称庆陈贺,设宴饰喜,自有国朝典礼,臣等玆敢相率求对,冀降成命焉。上曰,当仰禀慈旨后下教也。载瓒曰,天休滋至,庆辰近届,欢欣庆忭,八域惟均,呼嵩之仪,设宴之举,系是彝典,而臣等谨按国朝典章,则英庙丁卯年仁元圣母回甲诞辰,自下仰请陈贺进宴,而陈贺则依例举行,进宴则仰体㧑谦之德,自内只行设酌之礼,及至先朝乙卯年惠庆宫回甲诞辰,亦依丁卯旧典,陈贺设酌,如礼举行矣。今年之庆,即丁卯乙卯以后初有之庆,则进宴虽或仰禀后下教,而陈贺则尤是应行之典,伏望亟许臣等之请焉。上曰,此亦仰禀后当下教也。载瓒曰,陈贺时举行节目,俱系时急,即蒙下教,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当即下教也。公辙曰,即承禀旨后下教之命,诸般举行之节,当于下教后,以草记仰禀矣。上曰,依此为之。载瓒曰,药房提调李相璜,闻有实病,今当议药监煎之时,有难久旷,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礼堂先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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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式暇。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蓍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沈奎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蓍根曰,药房入侍。

○传于李惟命曰,药房提调所带金吾之任,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启温为杨州牧使。

○传于李惟命曰,杨州牧使,当日辞朝。

○备忘记,杨州牧使金启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正言洪龟燮启曰,臣言议风釆,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驲召有命,而臣适自乡上来,天牌又降,诚惶且感,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见叨台职者,以此引避,举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亦无异同,其何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权傛,持平任文白牌不进,执义宋启干在外,掌令韩启玉试所进去,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傛,持平任文白,正言沈厚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传于李惟命曰,慈殿宝龄,光跻周天,虹流庆节,日以近届,予小子爱日祝岗之心,曷以形容?日昨大臣,以诞辰陈贺进宴为请,此即我家典礼,而予小子区区一分伸诚饰庆之道,亦在于此。慈心以诸路荐歉之馀,民生困瘁,公私俱竭,决不可为此张大之举,缕缕牢拒于小子仰请之时,慈殿谦光之至德,恤民之恩言,丁宁恳恻,在小子养志之道,承顺为大,饰庆反小,进宴一款寝之,伊日当自内进馔,以表微诚,而当日陈贺,依例磨炼事,分付该曹。

○沈奎鲁,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兰淳,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禹道在外上来无期,安榘老病沈痼,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尚镇进,参判李好敏杂科进,参议金会渊进,右承旨李惟命进。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南潞为持平,具康为献纳,金兰淳为司书,李集斗为左参赞,李允谦为掌乐正,李墷为修撰。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李锡奎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韩象默病,左副承旨沈奎鲁进。以郑学畊为训炼都正,李勉植、柳相弼为内禁将,洪大渊、李得秀为五卫将,韩启裕为训炼主簿,文命纯为加背梁万户,沈敬祖为古突山别将,前守门将丁若晦,副司果李希泌,前宣传官金𪣼,前县监李克丰,及第李兴春,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副司直洪起燮、赵庭和,并单付。

○李镇华有頉,代以郑鸿庆为假注书。

○李趾秀有頉,代以朴潞寿为假注书。

○癸酉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涵仁亭。药房入侍时,副提调金蓍根,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孙锡祚,别兼春秋李纪渊,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赵宗协、秦东秀、吴仁丰、卞之𬭚、郑重周进伏楹外讫。蓍根曰,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宗协、东秀诊候讫。命奏脉度。千根曰,左右三部调匀矣。宗协曰,左右三部调匀矣。东秀曰,左右三部调匀矣。蓍根曰,详承近日诸节,然后可以议定汤剂矣。上曰,诸节与前一样,出去后须即议定,可也。蓍根曰,腊剂所用麝香,有不足之患,依例别卜定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上可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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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式暇。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鲁缘故出。右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十四友汤,停止,加味调中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韩启玉试所进去,权傛,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鸿庆有頉,代以李敏会为假注书。

○朴潞寿有頉,代以南履炯为假注书。

○李敏会有頉,代以严焘为假注书。

○南履炯有頉,代以申在阳为假注书。

○韩兴裕启曰,即者,行大司谏朴宗京,谓以先垅有事,陈疏径行,原疏才已退却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传于李惟命曰,卿之引入,已逾年矣。卿虽以衰病为辞,而大臣不必以筋力奔奏责之。惟当卧阁论道,以尽弥纶之方,而缘予诚浅,遐心莫回,愧恧之极,无以为谕。噫,试看今日,此何等时耶?纪纲之颓弛极矣,庶务之丛脞甚矣,加之以灾荒荐臻,民生倒悬,懔懔危迫之象,不一其端,实欲藉卿老成,庸济时艰,予之所以望卿,卿之所以体国,顾何如?而岂可一向迈迈,弃予若是其如遗耶?想卿慎节,庶几良己,卿须谅予至意,勿复以病为引,幡然造朝,以副如渴之望焉。仍传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王若曰,呜呼,予寡人否德,临御已十有四年于玆矣,惠泽不能下究于民,治化不能上格于天,天降之灾,连年荐荒,咎实在予,惟民奚辜?盖自己巳以后,极备极无,无岁不灾,哀我黎民,何以为生?式至今年,始也旱涝之相仍,终焉霜雹之为害,百稼卒痒,诸道同歉。至于北路之关北,关东之岭西,湖西之内浦,尤有甚焉。甁罂俱罄,杼柚且空,方秋阻饥,来春可知,疮痍溢目,锦玉靡安,唉彼庚癸之患,何以救之?惟予乙丙之忧,何以纾之?噫,予之视民如赤子,目今民情之遑急,殆无异于匍匐入井矣。其所怀保之策,抚绥之政,一或失宜,则乌在其为民父母之道乎?此予所夙夜憧憧,若恫在己者也。咨,尔按道之臣,果能悉心措划,克体予委寄之念,守土之臣,亦能殚诚接济,各尽其奠安之方,俾我灾道饥邑颠连颔顑之民,能免于塡沟壑而散四方,一夫一妇,皆获其所欤。被灾之尤甚者,其令及时赈贷,其不甚者,亦当量宜蠲停。惟汝灾民,恃予无动,各奠厥居,安其业而乐其生焉。此纶音,下谕于咸镜道、江原道、忠清道、京畿道、庆尚道、全罗道道臣处。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义城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韩兴裕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分付。

○以忠清监司赵贞喆状启,堤川县监成进默遭母丧事,传于李惟命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慈殿宝龄,光跻周天,虹流庆节,日以近届,予小子爱日祝岗之心,曷以形容?日昨大臣,以诞辰陈贺进宴为请,此即我家典礼,而予小子区区一分伸诚饰庆之道,亦在于此,慈心以诸路荐歉之馀,民生困瘁,公私俱竭,决不可为此张大之举,缕缕牢拒于小子仰请之时,慈殿谦光之至德,恤民之恩言,丁宁恳恻,在小子养志之道,承顺为大,饰庆反小,进宴一款寝之,伊日当自内进馔,以表微诚,而当日陈贺,依例磨炼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来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周甲诞辰称庆陈贺时,告庙颁教之节,依例举行,而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京外进笺陈贺,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方物物膳,知委京外,依例封进,而当殿诞日,常进物膳,一体封进,何如?传曰,允。当殿陈贺诞日方物物膳外,一倂置之,可也。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李墷,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全罗道都事金喆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赴任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谢恩使行,行到公乐店地方,译官一员,遗失马匹駄包等项,严饬所属地方,赶紧搜查,务获报部,俟贡使来京时,交还携带事,北京礼部咨文出来矣。以承领之意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李勉植内禁将迁转,代以御营厅别将李吉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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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庆差祭。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沈奎鲁。右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韩启玉杂科进,权傛,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明日、再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五日靖陵忌辰祭正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兴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左参赞李集斗,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惟命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金蓍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基复为堤川县监。

○严焘有頉,代以李元祥为假注书。

○申在阳有頉,代以李相远为假注书。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贞喆状启,清风府民家失火事,传于南惠宽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周甲诞辰称庆陈贺时,告庙之节,依例举行事,草记允下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告由祭,同日晓头设行,祝文,令艺文馆撰出,献官,依例以一品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周甲诞辰称庆陈贺时,各殿宫,京外笺文、方物、物膳封进事草记。传曰,允。当殿诞日物膳外,一倂置之可也事,命下矣。在前陈贺物膳置之之时,议政府、六曹物膳及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今亦依前例,知委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月初七日政,弘文馆副校理曺锡正,以前任沃沟县监时解由,方在未成出中,而蒙未觉察,遽然拟望,至蒙恩点矣,做错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韩兴裕,以御营厅言启曰,杨州牧场内,恶虎横行,囕伤马匹事,自司仆寺报来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十二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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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差祭。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韩启玉杂科进,权傛,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持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因礼曹草记,王大妃殿周甲诞辰称庆陈贺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事允下,而艺文提学朴宗庆未肃拜,不得举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艺文提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笺文头辞,当为撰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元祥有頉,代以南履懋为假注书。

○李相远有頉,代以柳荣辅为假注书。

○以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朔膳进上生瓜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惟命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事变假注书李命纯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敦谕于中部寿进坊间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拭巾危喘,尚不垂化,经岁泯伏,迄无究竟,臣固自处以已退,人亦共谅其宜去,而惟是漫无省识,殆若自忘其重任之犹縻。臣罪至此,死有馀责,千万不自意,近侍之臣,传宣圣谕,首尾一百七十有馀言,丁宁恳恻,勉之以论道弥纶之责,而至于纪纲之颓弛,庶务之丛脞,灾荒之荐臻,民生之倒悬,若将待臣而弘济者然,万万非如臣垂死之贱,所敢承闻者。王言之出,如纶如綍,一字之褒荣于华䘱,决不当轻施于初不近似之地,以损其谟训之重也。臣诚惶恧霣越,益不知所以为对也。顾臣笃老癃废,朝夕垂绝之状,日月之明,业已俯烛,而犹且勉励之慰藉之,屡勤恩谕,敦召不置,无或谓礼防之不足顾,而昔疾之今已愈,若加之以终始敦迫,则在下道理,其将自不得不出而然耶?臣之前后哀恳,沥尽肝血,而听卑之天,尚有遗照,则今虽复暴情实,𫌨缕烦陈,恐又不效,而益增其欺谩之罪,故虽不敢历举丑陃之症,更溷崇严之听,而苟使臣,真有可强之势复出之理,则决不当积逋严命,拖至今日之久,而渎冒威尊,不知自止也,区区冀祝,惟在于悯覆之仁,或垂曲遂之泽,成就至愿于未死之前而已。伏枕抑塞,罔知攸措云矣,敢启。答曰,昨日敦勉之后,意谓卿改图,即起簉朝,今见附奏,又此迈迈,诚非所望于卿也。予之至意,已悉于前后,今不更事缕缕,而一言蔽曰,此岂卿如是引入之时乎?予之敦勉于卿,卿无或认以应文而舍予乎?予不为此也,予不为此也。只望卿之谅予而幡然,而卿至今不出,则于是予自愧诚意之未孚于卿也。卿虽经岁言病,予则必无舍卿之理,卿勿复言,俟间即起视事事。遣史官传谕。

○李惟命,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堤川县监赵基复呈状内,矣身父病,方在危剧中,万无离侧赴任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改差,其代更为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和渊为堤川县监。

○李惟命,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大祝,前县监徐长辅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长辅。

○韩兴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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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庆差祭。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右副承旨韩兴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韩启玉杂科进,权傛,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惟命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蓍根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艺文提学朴宗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笺文头辞,当为撰进,连事违召,不即承膺,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惟命启曰,艺文提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笺文头辞撰进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艺文提学朴宗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笺文头辞撰进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南履懋有頉,代以沈东润为假注书。

○柳荣辅有頉,代以李祥奎为假注书。

○以忠清监司赵贞喆状启,洪阳县监金孝建遭父丧事,传于李惟命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在秀,副应教赵琮镇,校理郑文始,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凤在外,副校理一员未差,副修撰申在植差祭出去,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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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差祭。右承旨李惟命缘故出。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宗来,副提调金蓍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韩启玉杂科进,权俗,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未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惟命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金蓍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对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光轼为洪阳县监。

○南惠宽启曰,艺文提学朴宗庆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笺文头辞撰进命下之后,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南惠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惠宽,以吏批言启曰,前正言李希祖,以年六十一岁人,今年岁首,当同蒙恩资,而伊时方在遭故中,不得举行矣。今已阕服,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尚镇进,参判李好敏,参议金会渊牌不进,同副承旨南惠宽进。以李光正为正言,柳台佐为副校理,朴宗来为知敦宁,李集斗为判义禁,李基华为兵曹佐郞,南公辙为艺文提学,韩用鏶为工曹正郞,李厚五为惠陵令,故同知金宗范赠吏判例兼,前刑曹判书金孝建考,前正言李希祖今加通政,年六十一岁人,依法典加资事承传。再政。以尹永镇为宗庙令。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李锡奎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韩象默入直进,左副承旨沈奎鲁进,同知单李得秀,佥知单洪大渊,副司果单洪龟燮。

○南惠宽启曰,新除授艺文提学南公辙,即为牌招,笺文头辞撰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惠宽曰,只推。

○沈东润有頉,代以金教喜为假注书。

○李祥奎有頉,代以权徽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李命纯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寿进坊间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日前附奏,略暴危衷,近侍又临,恩谕荐降,十行丝纶,愈益隆挚,责之以认以应文,申之以诚意未孚,殆若积诚敦迫于高蹈难进者然,臣诚惶惑失图,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顾臣本情,非由于自重其去就也,又自无情势之可引,则特不过年迈病痼,望断陈就,有似乎老马力尽,鞭策不起,仰首鸣号,惟在于弊帷之赐也。而然犹容光遗照,恩召冞勤,上下相持,迄无究竟,国体由是而益损,臣分由是而益亏。臣罪至此,尤难自续gg赎g,宁愿即速溘然,或冀体下之仁,有所怜察于由中血恳之曾无饰诈也,伏地懔栗,惟俟诛罚云矣,敢启。答曰,卿言如此,而予愈愧诚意之未孚也。予不多诰,卿其念此时之不可言病,俟间入来事。遣史官传谕。

○南惠宽,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惠宽,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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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右副承旨韩兴裕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宽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韩启玉杂科进,权傛,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艺文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笺文头辞撰进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艺文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笺文头辞撰进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艺文提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笺文头辞撰进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教喜有頉,代以朴宗学为假注书。

○权徽有頉,代以李东迪为假注书。

○朴宗学在外,代以郑知容为假注书。

○李东迪有頉,代以李奎铉为假注书。

○传于李惟命曰,药房在外都提调许副,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尚镇牌不进,参判李好敏进,参议金会渊进,右承旨李惟命进,以右议政金思穆为内医都提调,韩淳为庆基殿令,李尚迪为司饔主簿崔大寔为青严察访,前郡守金履裕年七十三,侍从臣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李锡奎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韩象默入直进,同副承旨南惠宽进,副护军单李希相。

○事变假注书李命纯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寿进坊间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数日之间,近侍三临,十行天札,愈益恳恻,至以念此时之不可言病为教,丁宁开导,殆若慈父之诏迷子,臣虽老悖,尚具彝性,到此地头,他尚何顾?而惟其经岁沈痼之祟,断无时月痊可之望。恩谕至此,趍承无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倘赖仁寿之化,不即塡壑,则稍俟少间之时,岂敢不扶曳病躯,一登文陛,复瞻天日之表,少伸恋结之忱?而床箦危喘,难保前期,瞻望宸极,尤增霣越矣,敢启。答曰,知道。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申在植,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御营厅言启曰,杨州牧场内捉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十二日,出送行猎矣。十五日申时量,忘忧岘近处,中豹虎一头捉得,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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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韩兴裕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夜一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惟命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蓍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判义禁李集斗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假注书李奎铉,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在外,代以赵云从为假注书。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杂科覆试,谏院当为进参,而正言沈厚镇有身病,他无进参之员云,令政院牌招进参,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今此杂科覆试,谏院当为进参,而行大司谏朴宗京,司谏金熙华,献纳具康,正言李光正在外,沈厚镇牌不进,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正言沈厚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李惟命启曰,今此杂科覆试,谏院当为进参,而行大司谏朴宗京,司谏金熙华,献纳具康,正言李光正在外,沈厚镇再牌不进,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正言沈厚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掌令权傛,持平任文白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韩启玉杂科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傛,持平任文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李惟命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堤川县监李和渊,宪府则虽已署经,而谏院则行大司谏朴宗京,司谏金熙华,献纳具康,正言李光正在外,沈厚镇杂科进,无以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泗川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李儒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李惟命,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徐有榘母丧卒哭日,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柳台佐,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显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员驰报,则今十六日夜半,因上直守仆等来告,即为奉审,则显陵丁字阁殿内神御床紫的褥,崇陵丁字阁殿内神御床紫的褥,惠陵丁字阁殿内神御床紫的褥,元陵丁字阁殿内神御床紫的褥,俱为不在,万万惊悚,多发各陵守直军,四处跟㝷,至穆陵红箭门内,执捉偸窃汉,而持去褥席,仍即推寻云矣。莫重肃严之地,有此偸窃之患,极为惊悚。偸去褥席,虽即推寻,不可仍为还安,四陵寝褥席,令该曹即为改备,择日告由后安排。当该入直陵官,不谨守护之罪,不可置而不论,令该府拿问处之,守仆等,亦令该曹从重科治,偸窃罪人,出付捕厅,严加盘核后,依律处断事,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官林汉浩,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御营厅言启曰,忘忧岘近处,中豹虎一头,捉得封进后,昨日申时量,中豹虎一头,又为捉得于惠陵局内,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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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惟命。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缘故出。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韩启玉杂科进,权傛,持平任文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左承旨李儒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蓍根曰,药房入侍。

○沈奎鲁启曰,杂科覆试,台谏先进参后谢恩事,命下矣。正言沈厚镇,既进杂科,而谓有情势自外径归,不为肃谢,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奎鲁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好敏落点。

○赵云从在外,代以权中清为假注书。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今秋植木播橡,才已毕役,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依定式别单书入,而昭宁园、绥吉园局内,树木茂密,今无播植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益运所报,则以为,本府分奉常寺支供条关西所在小米一千石,每年作钱取用,而今因本道之钱荒,不得如例作钱,乡军接济小米元谷五千石,入于辛壬两年停捧荡减及赈资补用,所馀为三百四十七石零,则五百石耗条,已是皮不存之毛,上项支供条一千石代钱三千两,以京外某样钱谷,姑为给代,乡军接济条五百石,自今年永为给代为辞矣。享需所用,关系自别,乡军接济,亦是本府经用之不可阙者,而关西事势,既无以如例取用,不可不从他道区划,岭南右兵营军饷米中一千五百石,划给该府,使之从便取用,而至于乡军给代条之永为换划,则更观来头关西谷停退及未捧条之收纳实数,从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洪义浩状启,则以为,阖境荐歉,赈救之资,当为预办,以岭、完营军作米耗代钱二千六百两,今秋所捧贸米条四百三石三斗零,特为区划事,请令庙堂禀旨许施矣。岛农荐荒,民事方棘,春后赈救之方,今当先期措备而本府谷储,近尤枵然,势无以从他拮据,两南耗代钱二千六百两,贸米条四百三石三斗零,并依状请许划,使之前期排比,及时开赈,赈后有馀,并即还录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御营厅言启曰,中豹虎二头封进之后,连为行猎,今日申时量,小豹虎二头,又为捉得于鸺阜近处,故谨此封进,而更无虎迹,山行军仍为撤还,一猎三捉,则该校论赏,曾有已例矣。今番所捉,系是一猎四头,捉虎将教炼官闲良黄启汉,宜有论赏之举,而臣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显陵、崇陵、惠陵、元陵丁字阁殿内神御床紫的褥偸窃贼僧妙鹤,发送校卒,捉来严核,则偸窃节次,个个承款,同情有无,终不直陈,故多般施威,别无可疑之端,而莫重莫严之地,有此无前之变怪,究厥所为,万戮犹轻,罪犯一律,移送秋曹,依律处断,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则以为,咸昌县监李秉运,今已瓜满是白在如中,今当年事告歉,该邑之被灾尤甚,目下民势,已多遑汲,春后接济之方,不可不预为经纪,而今若因瓜递改,付之生手,则不但迎送之有弊,易致民事之狼狈,限明年麦秋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守令之瓜满差代,虽是金石之典是白乎乃,道臣状辞,既如此,咸昌县监李秉运,依状请仍任,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吏曹判书赵尚镇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彊,慈圣殿下宝甲重届,圣节载迩,缛仪将举于呼嵩,睿孝冞隆于准海,臣民庆忭,匝域惟均。仍伏念臣之冒膺匪据,今已两朔于玆矣,菲材而犯负乘之灾,衰耄而昧锺漏之戒,去就猖披,俯仰惭悔,然犹事近例让,言涉拖长,故前后所上辞本,直据癃病实状,至三至四,不自知止者,正如痿不忘起,缚欲求解,其势最急,而其声不暇缓也。积诚之吁,理宜见谅,而靳许之批,一例敦迫。臣于是大失所图,抑郁忧悸冰炭交中,寝餐都忘,历数旬而不能自定也。呜呼,人之得病而调理者,随其症势之紧歇,卜其差完之迟速,而公家调理之限,则例不过三日而止,此必是强健无病者,一时表症之谓也。顷日圣批,谕臣以勿辞调理,夫以朽钝如臣,而犹欲其勉励供职,特赐恩暇,委畀之眷,去益隆挚,圣意所向,臣固感戴无极。而第臣病形,若是三日调理,足可获差之症,则初何敢屡形章牍,自犯强聒之科乎?顾此贞痼之疾,孰非危败之证,而衰气之最难堪,寒节之切可闷者,积痞与痰饮是已。荣卫老益耗削,而癓癖乘虚倍肆,冷气少或侵袭,而顽痰合势交攻,癨泄之频仍,肢体之麻痹,莫非此为之祟,而遇冬辄发,比年愈剧,不敢以恒人自居者久矣。一自近日猝寒之后,痰结胃口,仍作虚呕,当食尤甚,匙籥全减,积聚轮囷,下腹虚胀,勺饮才入,便度旋注,神眩气薾,末由收拾,旧症新祟,若是危恶,而人之视臣者,骤看动息之苟支,误认精力之可强,岂知臣心腹之疾,枵然成空壳者乎?虽昼夜傍守之人,亦岂尽知臣沈顿难耐之状乎?假使臣,幸无形现疾恙,要不过床笫寄贴,粥饭生活,以待符到而已,当官陈力,已非其时,居铨理剧,尤无其势,当初暂膺,是岂臣一毫贪恋而然,到今必辞,亦岂臣一毫占便而然哉?抑臣又有所万万悚闷,而不敢一刻自安者,今月即铨家所谓储窠之月,而差过十许日子,则便是政月。夫六腊,国之大政也,其必甄功叙能,而导一世中正之域,振淹疏滞,而叶八方瞻想之情,以至门刺吏牍,酬接旁午,循常按例,节目甚多,是宜使年力富强精识通敏者,操其柄而任其责,然后始可以整治繁局,恢张游刃,心手相娴,沛乎其无碍矣。臣虽年少强壮之时,阘茸愦劣,百不犹人,已无以生意担募,矧今残景奄迫,危疾转深,筋力无冒寒之势,精神无制烦之望,论圣朝综核之政,决不可任其尸素,立致偾误,在贱臣量入之义,亦不可强自驱策,重犯辜负也审矣。臣之及今一递,求诸物议,夫孰曰不宜?而第恐不早变通,驯致京察之愆期,一日在职而有一日之害,二日在职而有二日之弊,则臣罪到此,实无自赎矣。此臣所以迫隘罔措,尤有倍于前时者也。人之为言者,或曰陈病屡渎,分义惶悚,臣虽顽迷,亦具彝性,岂不知屡渎之为大罪?而事有经权,势有缓急,今若屡渎是惧,而泯默自在,则以此伎俩,承当不得,将不免瘝旷偾误之归。屡渎之罪,止于一身,瘝旷之罪,及于无穷,臣无宁划即陈暴,先被屡渎之诛,得以少安于心也。伏乞圣慈,谅臣疾之决难蹲冒,念重任之不容虚縻,亟赐镌改臣铨衔,回授可堪之人,俾大政无愆,仍命有司,议臣冒渎之罪,以昭法纪,以靖微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癸酉十一月十八日未时,上御涵仁亭。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朴宗来,副提调金蓍根,假注书李奎铉,记注官车翊修,别兼春秋李纪渊,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别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医官吴千根、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进伏楹外讫。思穆曰,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旭浩、千根、宗协、东秀、之𬭚,以次诊候讫,皆退伏。旭浩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旭浩曰,近日诸节,伏愿详为下教焉。上曰,与前一样矣。思穆曰,臣屡犯违逋,而邮罚不加,敦召连下,又畀此任,故臣迫于严命,为承候登筵矣。臣病固非一朝一夕所可痊可,则强策重务,非所可论,而保护之任,既是筋力奔奏,则义不敢辞,而相职则担负至重,实难膺命,伏望特赐体谅,以卒生成之泽焉。上曰,出而议定汤剂,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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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仕直洪学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行右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奎鲁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堂下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当为拟入,而本曺判书徐荣辅,身病猝重,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兵曹判书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堂下文臣朔试射试官,当为拟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中清在外,代以洪学渊为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金羲淳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韩启玉、权傛牌不进,持平任文白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傛、韩启玉,正言沈厚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传于沈奎鲁曰,山林外台谏,并许递。

○沈奎鲁,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林汉浩,以刑曹判书,本曺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显陵令李若烈,崇陵别检郑元纪,惠陵参奉李奎宪,元陵参奉李德秀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若烈、郑元纪、李奎宪、李德秀等,俱在入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显陵令李若烈,崇陵别检郑元纪,惠陵参奉李奎宪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判付,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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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陈疏。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洪学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朴宗来,副提调金蓍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惟命启曰,大司宪,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宋启干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行右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沈奎鲁,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惟命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惟命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蓍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假注书洪学渊,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惟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郑尚愚,大司谏任希存,司谏李东冕,掌令崔禧延、权汉纬,持平李履熙、徐有素,献纳朴蓍寿,正言李游夏、李中镇,落点。

○李惟命启曰,假注书李奎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行兵曹判书徐荣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堂下文官朔试射试官,当为拟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禁府启目,元陵参奉李德秀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李惟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东善,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酉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朴宗来,副提调金蓍根,假注书李奎铉,记注官文养老,别兼春秋李纪渊,直阁郑元容,别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医官吴千根、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郑重周、安昌禧,左副承旨李惟命,假注书洪学渊,事变假注书李命纯,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检校待教朴宗薰,知中枢府事李尧宪,刑曹判书林汉浩,行护军郑尚愚,训炼都正李溏,韩陵君李海愚,行护军李羲甲、金基厚,副校理李锺穆,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近日日候寒沍,快行冬令矣。臣等久未登筵,调摄中诸节,未得详承,不胜忧虑之至,故相率求对矣。日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时秀等曰,近日汤剂,连为进御,果有效应之形见,而有所觉悟于圣心者乎?上曰,别无效应之可言者矣。时秀等曰,水剌常膳之节,果以时进御,而或无厌倦之时乎?虽或有厌倦之时,必每加圣念,随时进御,须于起居之节,克尽节宣之方,然后汤剂亦当奏效矣。上曰,后当如是矣。仍命医官入诊。旭浩等以次诊候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如前调均矣。思穆曰,每于诊候时,稍久诊察,然后脉度可以详审,今番则虽已诊候,而日后则医官亦不必尽数入诊,虽一二医官,使之稍久诊察,似好矣。上曰,当如是矣。思穆曰,汤剂进御,今日将为十贴,继进与否,详承诸节,然后可以为之矣?上曰,诸节如前,以此议定,可也。思穆曰,臣等先为退出,与诸医官议定汤剂,而汤剂则臣等当持入矣。上可之。思穆、宗来、蓍根、奎铉、旭浩等,先为退出。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即见忠清监司赵贞喆状启,则备陈穑事绵农俱歉之状,仍以为划下灾一万八千结外,不足灾六千二百七十三结五十五负七束,特许准划,各营门、各衙门身、军布,依前请纯钱代捧事,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道臣之必欲准初请之数者,虽有所商量,而朝家之当初划下,亦岂无所据乎?果无以到今阔狭,而本道灾状,即是三南中最甚,特以宁失之意,一千结许划,军布代钱,既定分数,无容更加低仰,依前行会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黄海监司赵钟永状启,则更陈穑事歉荒之状,仍以为划下田畓灾四千二百七十二结零外,不足畓灾二千结,田灾七百十三结八十五负五束,特许准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道臣所请,虽有斟量,朝家许划,亦有考据,实无以有请辄施,而第其再烦登闻,必有所不得已者,畓灾四百结、田灾一百结,特令加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黄海监司赵钟永所报,则以为,道内各军门、各衙门军布、身布,自是钱木参半者,而今使之折半代钱,江都选武布,例以纯钱输送者,而今还折半作木,则民事实多狠狈,并依前请,纯钱代纳为辞矣。本道绵歉,非不切闷,而分数许代,亦从优典,使之依前关举行,至于江都选武布,从近例许令纯钱代捧,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履阳所报,则以为,本道新铸钱,为六万五千两,而今若胶守常法,以待年限,则公而支放无路,私而与民失信,所以裕财为民,反为竭财害民,而目今如干剩馀,将以经纪赈资,自咸一至咸四,着号新铸钱,亟许行用为辞矣。铸钱后定年限行钱,即出防奸之意,而自有定式,第今本道歉荒最剧,钱荒尤甚,赈政当前,措手没策,目下事势,诚亦闷然,如此之时,不可胶守恒例,新钱自明年行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履阳所报,则以为,安边、永丰一社,被灾偏酷,民势遑急,而距本府绝远,虽有该邑之谷,末由运致,春后继活,终无善策,今若以昨春谷山移划安边、高原谷一千五百石,还送本道,则永丰一社,距谷山甚近,转受便易为辞矣。谷山之昨年移去谷,到今还送,非曰不可,而谷山灾荒,无异北路有难不探民情,直令还送,使两道道臣,往复相议,从便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开城留守尹序东状启,则以为,本营各样公费,比前增加,实难支用,今春各仓加分耗各谷三百六十石,依已例划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公用给代,依近例以本府加耗三百六十石,许令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湖南暗行御史洪大浩别单,康津、莞岛之还属海南,灵光两税之直纳便否,令道臣具意见登闻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朴仑寿状启,则以为,莞岛今若还属,邑虽有得,岛弊自如,移属一款,有难遽议,灵光两税之输纳法圣仓,当初定制,本有斟量,随时更张,祛弊生弊,依前输纳于漕仓,而科外滥捧之弊,申明操束,请令庙堂禀处矣。莞岛之移属、还属,两税之输纳、直纳,俱有所以,已成定制,道臣祛弊生弊之论,诚有意义,并姑置之。至于漕仓滥捧之弊,益加严禁,若或有犯,先罪守令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爵谥貤赠,国之重典,章甫疏举,异于朝绅,而近来京外儒生,请赠请谥之疏,无异三司之㝷章,殆无已时,事体已极轻屑,为弊亦自不少,此后则捧纳之际,政院必加一一审慎,虽或登彻承批之后,非庙堂所可覆奏者,凡赠职,令吏曹禀处,赠谥,令礼曹禀处,仍为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于昨夜,伏见持平任文白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臣晓赴阙下,取见其疏本,则即论人之章也,盖台阁论人之章,事体甚重大,臣虽居相可否之地,若其论人之疏,则实难自庙堂,任定其是非,今此禀处之命,有难奉承,故玆敢仰达矣。上曰,大臣就座。载瓒等就座。上曰,诸宰奏事。尧宪等曰,诸宰中无可奏事者矣。上曰,玉堂有所怀乎?锺穆曰,无所怀矣。时秀进前,奏曰,臣每有所耿耿于中,而欲一仰奏者矣。今于筵中,仰瞻圣仪,则早朝临殿,而不为进御毛具,今日朝气,亦虽稍寒,而此处则犹是殿阁之内也。若或如后苑闲旷之地,有不得已临御之时,而又或值阴曀风寒之际,则仰想殿宫惟忧之念,当如何哉?辄于起居之际,必加审慎,而或值临御之时,则须视日气之寒暖,每加服着,勿使外气,或致所损。至于水剌常膳,亦加进御,无或失时,然后汤剂,亦可以有效,深轸圣念,是臣之千万颙祝者矣。此非但臣之忧爱之诚如是也,即登筵诸臣,皆所欲奏者也。上曰,当留意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加味养元散停止。交感茶,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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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陈疏。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学渊仕直李在鹤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味调中汤,前方中去黄芩、生地黄、犀角、镑羚、羊角、镑知母,加郁金二钱,白矾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惟命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惟命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行右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金图远,时囚罪人李若烈、郑元纪、李奎宪、李德秀,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集斗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集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次堂例不得举行,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惟命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奎铉改差,代以郑知容为假注书。

○李惟命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有頉,代以李在鹤为假注书。

○献纳朴蓍寿启曰,清朝耳目,任在补阙,以臣之百不肖似,自知其万难堪承。乃者纳言特批,恩出圣念,臣实且惶且感,虽即祗拜肃命,而以合启之未得随参,每引避之有除辄烦,屡犯渎扰,极知悚恧。今臣处义,宜无异同,玆不得不冒死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徐有素启曰,臣于台职,万无堪承之望,而柏府特除,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感激怵畏,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非但合启之未得随参,臣于本府,既经掌宪,则且有陞降之自在应避,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玆敢冒死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罢漏时,三更巡逻牌将孙兴云进告内,庆熙宫西边宫墙内,有火光云。故臣多率校卒,驰进看审,则金商门内承文院大厅绫罗匠入接处所十二间,失火尽为烧烬,仍即扑灭,而虽不蔓延,万万惊悚。当该入直卫将,令该府拿问处之,当初不善慎火之绫罗匠等,出付刑曹,从重勘处,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庆熙宫入直卫将南云耇所告内,承文院即绫罗匠所接处,而去夜失火,大厅西边房六间,尽为烧烬云。闻甚惊骇,本宫事体,何等严重,而有此失火之举,常时不饬之入直卫将,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所接绫罗匠等,亦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齿跻七旬,迹厕八座,而幸得少须臾无死,歌咏圣泽,优游暮境,何莫非我殿下赐也?顾臣丝毫报答之诚,自期鞠躬尽瘁后已,故有命辄膺,粗效不俟驾之义,而不暇顾些少情地,不敢称寻常病势,以此立朝事君,今垂四十馀年矣。况此金吾之任,偏荷前后恩点,不啻再三,岂有他情病之可论哉?既叨此职,不可不论其情势,不可不顾其廉隅者,向来玉堂李垿上疏是耳。以其绣启中诸守令薄施轻勘,遣辞张皇,论斥备至,臣不胜瞿然悚恧之至矣。王府关和,不敢恣意低仰,而随罪勘律,是所谓法者天下之平也。臣之献议论断者,不过关西四守令,而绣启虽曰体重,所犯诸条,既自本道行查,并与绣启相反,举归落空,则府谳,只按道查而论勘而已,岂敢轻重于其间哉?然而堂疏措辞,忽地横竖,反以议谳从轻勘律失当八字,有若掩公循私者然,其所驱人于难恕之境,莫晓其意,而推诸情地之浅深,岂属箴规?论以官职之去就,便成铁限,矧又老病,当寒转剧,药饵之方,尚不得随时奏效,房闼之间,亦未能便意动作,掩户戒风,伏枕度日,转剧旬朔,难期时月,以情以病,蠢动无路,屡违召命,罪著罔赦,自顾义分,责在廉防,务存积诚,惟冀听卑之相感,猥陈短章,敢效彻高之哀号。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深推体下之仁,俯谅由中之恳,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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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庆望阙礼进。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惟命。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学渊李在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惟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行右承旨李好敏,同副承者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禧延、权汉纬,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臣儒庆,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假注书李在鹤,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金蓍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俱以病不来,参判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沈奎鲁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蓍根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右副承旨沈奎鲁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长鬐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好敏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令庙堂分付。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任文白疏曰,伏以台阁者,治化之污隆关焉,生民之休戚系焉,苟非言议足以动人,谟猷可以补阙者,不可也。以臣庸陋湔劣,百为无当者,冒据是任,顾何异于猿狙之章甫也?况今国势孤危,民志不固,关西之疮痍甫合,几gg畿g、湖之饥馑荐仍,雷轰之变,殆无虚岁,则政须才学兼备,见识超迈者,绳纠裨补,发挥阐扬,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会也。此岂如臣者虚縻蹲仍之时也哉?伏愿圣明,亟解臣职,以幸公私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顾今习俗乖戾,纪纲日紊,百怪层生,不可枚举。而日前台望之新通也,低拟中一二人,多咈公议,取舍之际,全没商量,白首秉铨,固当一心对扬,而迺反若是之放倒,此岂我圣上委任老成之本意也哉?臣窃为之慨叹也。至若卿宰之临科寻乡,先朝之饬教,何等截严,而重臣金启洛,身带文任,忙陈擅行之章,难掩巧避之迹。揆以国纲,已极可骇。而佩符之臣,因私出城,尤是法外,兵曹判书徐荣辅,试期将迫,远出百里之地,遽一旬而归,何其行止之不先不后也?权要华膴,左右兜㨫,若固有之,而一时往役,百般谋避,此岂殚竭奔凑,不顾夷险之义也?臣谓两重臣,并施谴罢之典,以杜后弊,断不可已也。虽以喉院言之,曲循其意,依例呼望,肆然捧入,有乖法意,其时承宣,捧现告亦施罢职之典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兵判非任意下去,予所许而往来,岂为罪乎?吏判年老之人,何必哿责乎?前艺提事文任一时呈辞之行,亦岂为大过乎?并不允。尔则已许递矣。

○同副承旨南惠宽疏曰,伏以臣即见前持平任文白疏本,则以重臣金启洛、徐荣辅陈章寻乡时呼望捧入事,盛加论斥,只请罢职之典,臣不胜瞿然渐gg惭g悚之至。盖卿宰寻乡之疏,呼望还给,自是本院之已例也。臣于伊时,待罪该房,试期渐近,凡干请由之章,一切退却。至于重臣之疏,则不但事面之与他有异,且闻其行之已发,原疏虽即退还,既无挽止之势。玆不得不呼望,而若乃兵判之疏,虽有省扫之恳,亦多乞免之语,崇品堂臣辞职之疏,自前无退却之规,故其果循例捧纳矣。今此台臣之疏,以曲循其意之说,论责备至,臣忝其出纳之地,徒循他人之意,违越法例,溺职之罪,靡所容逃,臣虽疲劣,岂为是也?然而人言既如是峻发,则在臣自靖之义,有不可晏然蹲冒者决矣。宜即一疏陈暴,而处分未下之前,即臣待勘之日也。经先自引,亦有所不然,泯默度日,悚蹙冞切。今虽圣度天大,邮罚不加,继而召牌又降,而区区廉防,有难放倒,甘犯逋漫之诛,益增惶厄之忱,玆敢短章呼吁,仰干崇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所叨之职,以谢人言,以晏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副承旨沈奎鲁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持平任文白之疏,以向来大护军金启洛,兵曹判书徐荣辅,陈疏省坟事,至有捧纳承旨捧现告罢职之请矣。兵判疏捧入时,臣亦同在一院,岂可只诿该房,而犻自晏然而已乎?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冒陈短章,仰读gg渎g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罢臣职,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行左承旨李儒庆疏曰,伏以臣,伏见右副承旨臣沈奎鲁疏本,则以台疏中捧纳承旨捧现告罢职事,非其所掌,而有所自行之举,臣于此亦有所难安者矣。伊日臣亦在院,则亦何敢诿之于非该房,而犻自晏然乎?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声明,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吏曹判书赵尚镇疏曰,伏以臣以菲材癃喘,其于铨选重任,初何尝毫分近似,而亦岂可至今蹲冒者哉?副急一出,始昧量入之义,虚縻两朔,终犯迷复之戒,四五行政,恬若固有,内自循省,惶赧交切,而素性污滞,世务聋瞽,题目之下,丑拙毕露,早晩颠沛,固所自料,况今病状危恶,自力末由,递免之外,更无他策,五疏才彻,一兪终靳,臣方悚隘闷郁,罔知攸措。此际伏见宪台疏本,以臣日前台通一二人之多咈公议,侵斥备至,谓之取舍之除,全没商量,臣之失职之罪,至此而彰著无馀矣。呜呼,铨注之所当审慎者,莫过于通清,而况台阁,是清朝耳目之任,则其所抡拣,尤宜自别,以臣昏愦,犹知致慎于此矣。今此一二人者,彼既不露其姓名,虽未知的指谁某,而要皆簪缨世族之可振淹滞者,故臣于赴政之时,详加考据,始乃排拟,实非敢以一时阿私之见,苟充而滥通者也。彼所云咈于公议者,未知何所据而为此说也。然而名以铨官,通塞之际,施措不叶,司直之地,评议峻发,则臣虽顽钝,亦具恒性,其何敢晏若无故,抗颜冒据于天官之席乎?况其疏下段句语,用语深紧,声罪狼藉?夫为人臣而不能一心对扬,负君上委任之意,并与铨格之严,台选之重,而惟意放倒,则律以邦宪,合置何罪,而今乃捃摭成案,一笔句断,直驱臣于罔测之科,臣实魂惊魄褫,不自知其何以致此也,抑臣别有所抚躬而自悼者,臣以孤弱之植,阘茸之品,立朝四十馀年,猥蒙三圣朝不世之遇,深仁隆渥,与天无极,臣居常感戴,随事谨畏,以图一分涓埃之报,而诚未自白,事乃大谬,身处匪据,名登白简,委任之眷,未免辜负,放倒之目,遽又横加,臣之平日立心行己,若能见孚于同朝,则人之为言,岂至于此乎?此莫非臣白首低徊,久处睢盱之场,朴拙之性,径情直行,不能随世俯仰,乃反受人媢嫉,颠顿狠狈,一至于此,沧浪之取,尚谁怨尤?仰惟我圣上,以礼使臣,体物不遗,如臣无似,虽不足比数于礼遇之末,亦安忍置臣四维之外,而莫之省恤乎?想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以处臣者矣。且臣目下病形,腰胁骨节,顽痰紧着,屈伸酸疼,昼夜叫痛,房闼之内,转侧须人,即此丑秽之状,已无以束带赴公,况今物议沸腾,廉防至重,铨衡一步,铁限在前,开政有命,庚牌荐临,情病俱若,蠢动无望。玆敢略暴危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许镌改臣职名,仍令重勘臣辜恩偾事之罪,以谢人言,以靖私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金会渊疏曰,伏以臣,久冒匪据,行将周岁,而神精衰耗,见闻寡陋,凡系政注,多所昏谬,至若激扬清浊,参衡人物,尤非迂𫍲之见,所可强能。迺者持宪之章,以日前诸台新望,间有不惬之人,论斥铨官,至谓之慨叹。臣于伊日,适参末席,其所被斥,臣亦与同。夫台阁之选,何等清峻也,新通之政,何等难慎也?而人言之来,今既如许,则是岂容诿但参闻,有异主张,厌掩嘿处,不思所以自靖也哉?宜去不去,坐速官谤,到底沧浪,尚谁咎怨?开政有命,庚牌荐降,而进身末由,积犯违逋,惶隘忸蹙,无所自措,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降威罚,镌削臣所带职名,以幸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刑曹启目粘连,罪人僧妙鹤,行凶节次段,以凶狞之性,敢生叵测之计,今十一月十六日夜,潜入东七陵内,偸窃四陵寝神御床褥席七件,至于现捉依法处断的只罪,《大明律》,凡盗神御物者轩gg斩g,十恶之罪应死者,决不待时,罪人僧妙鹤,右律施行,何如?判府gg判付g启,奉教依律为良如教。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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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庆。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在鹤仕直李九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假注书洪学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禧延、权汉纬,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判义禁李集斗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沈奎鲁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洪学渊改差,代以李九会为假注书。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周甲诞辰称庆陈贺时,各殿宫京外笺文方物物膳封进事草记。传曰,允。当殿陈贺诞日方物物膳外,一并置之可也事,命下矣。谨依圣教,王大妃殿陈贺方物物膳,只进当殿事,知委各道,而在前陈贺方物置之之时,京厅方物,则有各殿宫一体封进之例,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则以为,扶安格浦镇漂到人二十二名,乃是大清福建省同安县人之行商漂到者,而般只破碎,愿从旱路还归,治送等节,待京译官下来,当为举行,而彼人般只gg船只g及所拯枣,姑为留置,以俟庙堂行会为辞矣。今此漂人般只gg船只g,既为破碎,依其愿从旱路还归,而所着衣袴,自该水营,已为造给,今无可论,朝夕供馈,沿路刷马,各别申饬举行,以示朝家优恤之意,定差员次次交替,上送于京城。自京城转送湾府,以为入送北京之地。所经各邑,禁杂人等节,一体另饬举行。彼人物件中可以运致者,亦以刷马替送,卜重难运者,及物货之愿卖者,从优折价以给。破碎般只gg船只g,弃置什物,彼人所见处,并为烧火。汉学译官一人,令该院择定,给马下送,更为问情后,与差员眼同领来。咨文,亦令槐院,预为撰出,以领来译官,仍差咨官入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东善,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图远,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味苦剧,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庆熙宫卫将南云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图远亦,身为享官,承旨奉审时,例有亲呈举案,而不即来呈,违例乖体,难免其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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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惟命。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在鹤李九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假注书李九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依定式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一向违牌,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禧延、权汉纬,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好敏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若烈、郑元纪、李奎宪、李德秀等亦,诸囚今当议处,而既无可据之律文,故取考已例,则先朝戊戌崇陵、惠陵,又如今番之作变,自该曹,有两陵官拿问之请,而因特教勿问,并为分拣,是为照例,而此非臣府所敢擅断,上裁,何如?判付启,问议大臣处之为良如教。

○癸酉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涵仁亭。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朴宗来,副提调金蓍根,假注书李在鹤,记注官车翊修、文养老,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讫。思穆曰,近日日候,寒暄适宜,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入汤剂,思穆先尝后,跪传内侍,内侍奉进,上进御讫。思穆曰,此汤剂进御,今已有日,诸节果有差胜之效乎?上曰,差胜矣。思穆曰,近夜甚长,长夜寝睡,果何如?上曰,稳寝矣。思穆曰,殿下每以纪纲解弛,丝纶之问,屡次下教,而纪纲解弛,非有他也,国体不尊,则纪纲亦随以解弛矣。以尝药之任言之,汤剂进御时,臣等之不得奉入,此亦为国体不尊之一端。此后则持汤剂入侍之教,连为命下,是臣区区所望,故敢此仰达矣。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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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九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朴宗来,副提调金蓍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审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禧延、权汉纬,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好敏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蓍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持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依定式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户曹言启曰,湖西田税大同,再运舟桥舡,尽数入来后草记事,年前有所定式矣。即接舟桥司移文,则湖西公州等二十八邑田税大同再运次,下去船六十六只,今己毕入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东善,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甲戌正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图远,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南云耇亦,今此失火,虽出绫罗之房,身为卫将,不能先事禁饬,难免其责,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宗庙大祝副司果金图远矣本府议启内,身为享官,承旨奉审时,例有亲呈举案,而不即来呈,违例乖体,难免其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兵曹判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百无可取之贱品,叨万不近似之重任,当初之承乏副急,已违量入之义,而兼带之除,又从以日增月积,重负之上,又加担焉,匾压肩背,撑柱不起,臣是何人,乃敢当此?每有一番除命,辄增一层震惧,盖自昨腊以后,至于今月之初,焉gg丐g免之章,凡几上矣,沥血陈恳,仰首哀鸣,辞穷意竭,无复馀蕴。惟望闵覆之天,俯赐怜察,庶几次第鞶褫,获遂本分,而诚浅文拙,有愧词感,所带诸职,至今自如,早晩颠沛,理必无幸,果然宪台之疏出,而其所以声罪者,至严且峻,读之未半,体为之粟。继伏见原疏批旨,庇覆臣昭晳,臣委曲旷绝,虽使臣自为之说,无以出此,九顿于地,有涕盈襟。夫台疏所谓权要华膴左右兜㨫若固有之云者,是固臣自知而自罪之者也。臣实自取,尚谁怨尤?顾臣孤露馀喘,顽忍不死,寤寐一念,长系松楸,而始因疾病之滨危,间又职务之縻身,三霜之后,阙然旷省,中夜血泣,至恸在心,向始猥陈微恳,窃冀划解见职,格外宠批,特许恩暇,初心虽未得遂,至情庶可少伸,佩符乡外,分所不敢,而妄信古例,因仍往来,感惧之情,至今交切,执此为罪,臣安得辞?至于科试一事,以臣昏愦衰疲,假使真个拟议于礼围秉笔之任,固将据实力辞之不暇,顾何以自居倘来于未然之事乎?噫,邱原霜露,时节省扫,人子之至恳,邦家之彝典,而臣则乃以此事,名登简书,抚躬痛悼,直欲溘然而不可得也。司直之论,事体严重,顾何敢辄烦文字,有若对辨?而戒权货柄,不可以一日虚縻,重务抛滞,为罪滋大,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上,亟将臣本兵、惠局及阁职、宫衔提举之任,并行刊改,仍命攸司,重勘臣当被之律,俾臣没齿田间,杜门自靖,以图黥劓之补,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切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不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癸酉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朴宗来,副提调金蓍根,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车翊修,别兼春秋李纪渊,待教李鹤秀,别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医官吴千根、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郑重周、金宇敬,行右承旨李好敏,假注书李九会,事变假注书李命纯,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参赞李集斗,行护军韩致应,韩恩君李海愚,行护军金鲁敬、金基厚,副校理李锺穆,以次进伏讫。载瓒曰,日候早朝则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载瓒曰,汤剂新为议定,进御有日,果有实效乎?上曰,差胜矣。载瓒曰,今日稍寒,臣等之召接,实为钦仰,而第未明求衣,临殿劳动,还不胜忧虑之忱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所启,永兴府使严耆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军伍虚额,田结均税白征等许多弊端,仍请军额,则端川移来炭军三百八十五名,利原移来炭军三十五名,还送本邑,兵营假卫六百七十四名,分数移定于南关各邑,本府圣历山中烽,本是冗闲而空添军额,废之为便,宫近三里除役男丁,皆是闲游避役之类,举皆投托,而宫属诸役等侵及他村,自今移定于除役三里,田结则元结多缩,并征重税,故人多流亡,弊为切骨。依壬子特教,复遵随起随税之法,而正田汰落者,并令减摠,续结勒陞者,亦还本等,均税则船网箭盆,年久破毁,而税摠自如,特蠲旧頉,北路陵殿之官,辄用本道人,即慰悦丰沛之意也。每岁道荐一窠,永属本邑,而择其经明行修之人,报营登闻,使沾禄仕为辞矣。永兴军弊,即是北路之最甚,而民穷户缩,实无以依此支堪,倅臣条陈,又若是该悉,尤可见其不可不通变矣。各邑移来军,虽未知缘何故移来,而本邑原军,亦不得充额,则他邑馀伍,尤何以添疤乎?还属于各该邑,有不容已也。兵营假卫之近七百名,偏定于一邑,始既不均,近益难支,更以南关军少邑,平均发俵,是为裒益之政,并令道臣,详查军案,较量多寡,依疏请施行,宫底三里之民,并頉杂役,始出本宫守护之意。而今为奸民规避之薮,公然失几许闲丁者,实无意义。今后则凡宫属杂役,必以三里民排定,勿侵于他面他里。至于圣历烽燧,详察形便,然后可论其撤罢与否,岂可以军丁之极艰,仍罢当设之烽乎?令道臣详量以启。并与田结陈起收税虚实,从后查实,论理状闻,船般正税,事目至严,与田政之以起代陈,无减原摠,其例无异,有不可遽议减摠,亦令一一摘奸,从实摠以闻。近谓道荐,即搜访党塾,登崇俊良之美制,公举在汉朝,为举孝廉选方正之遗意也。今若使排窠定邑,与慰悦韎韦,分授镇堡之为,则乌足以道荐谓哉?疏请既如此,第令道臣,更以十室必有之义,广加采问,无或有遗贤之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副修撰金𨩿疏请,申綋所被罪名,并与北骑卫边将启差事查启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道臣状启,则以为,北兵营宝化堡权管一窠,逐等属之于亲骑卫自辟窠,则儒臣所闻似因传说之爽误。申綋事,当初请勘,只论不法,至于用处之属公属私,不暇辨别,而申綋在任时,公役所用物财名色,虽无可考者,辛未春以城堞军器修补事,有所登闻,至蒙陞叙,则修举实绩,诚不可诬为辞矣。北骑卫自辟,既有元定之窠,儒臣疏请,似未详察,置之。申綋之当初所犯,虽系法外,毕竟用下,果非已入,而各项修补,明有可据。贪污之律有欠,平允远配,则分拣,而第其虽属于公用,其所生财,既为不法,则命吏不法,罪当何居?仍施以禁锢之典,以惩他不畏法之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以为,富宁今当惨歉,而该府使具毅和瓜期将近,治著声绩,限麦秋仍任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灾邑有声绩守令,果难瓜递,依状请限麦秋,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朔宁郡守柳远鸣疏请,陈田减税吏逋分捧当否,令道臣论理以启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道臣状启,则以为,陈田减税事,本郡岁值荐歉,民多流亡,元田陈荒为三百四十结十六负二束,而本无给灾之规,徒为白征之弊。依昨年例,特许蠲减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而吏逋则今方督捧,姑观捧未捧,实数追后状闻为辞矣。本郡以军弊、田弊,将至一邑尽空,军政则道臣今方移俵他邑,陈田则昨年,虽蠲其近三百结之税,而及到今年,又将征税田税,非不至重,而至于本邑,则当用拔例之典,陈田三百四十结,依昨年例,勿为捧税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岭南御史别单,英阳税木,依岭底邑税米木例,纯钱代纳便否详探以启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道臣状启,则以为,英阳田税之纯钱,与岭底邑宜无异同,而以其分邑新设之故,独为纯木。况本邑素非绵产,则民情抑郁已无可言。正供体重,不敢遽请,令庙堂禀处矣。英阳之地势土产,与岭底邑无异,而独为纯木纳税,果为难支之弊,自今为始,使之钱木参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岭南御史别单,真宝县还谷中木麦换作牟太事,姑俟道启陈请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道臣状启,则以为,真宝木麦,本非土宜,为弊滋甚,依民愿木麦并别会一千四百九十石五斗内,七百二十一石零,作太三百六十石七斗五升,五百石,作皮牟三百三十三石五斗,其馀则本色仍置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谷非宜土,则许令换色,既多已例,真宝还谷依道启所请,依准折许令换作,年前以新宁还多之弊,限一万石使之作钱,移俵于还小各邑矣。五千石则果已移俵,其外五千石,亦为及时发卖,分送他邑,必准万石之数,形止状闻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定原经乱后,事迹碑文,令文任撰出下送之意,前已筵奏分付,而文任连值有故,尚不得撰出云,事体极为未安。令艺文提学,即为撰进,待启下下送本道,以为及时竖碑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法司堂上,无得无端图递,前已筵奏申饬,而判尹金在昌,连日呈告,政院虽不捧入,事体极为未安。从重推考,申饬行公,呈辞切勿呼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以义禁府陵官议处启目,有问议大臣之命矣,谨稽先朝戊戌,宗陵、惠陵,有褥席偸窃之变,自礼曹请拿陵官,而特命分拣,此与殿牌作变守令勿罢,同一法义也,今番诸陵官所坐,无异戊戌,合施分拣之典,惟在上裁。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敏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不参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医官入诊。思穆曰,诊候稍久然后,可以详察证候,故敢达矣。旭浩、千根、宗协,以次诊候讫。上命奏脉候。旭浩曰,脉候如前调均矣。千根曰,左右三部调均矣。宗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旭浩等以次退出。思穆曰,监煎时至,臣等敢请先退矣。上可之。思穆、宗来、蓍根、来谦、鹤秀,退出。载瓒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臣等问候之际,各殿宫气候,未及仰问,而或先以一样为教,日后则伏望待臣等之仰问,赐答恐好矣。上可之。仍命大臣就座,诸宰奏事,集斗等曰,臣等无可仰奏者矣。上曰,玉堂有所怀乎?锺穆曰,臣亦无所怀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依前方五贴制入。出榻教惠庆宫进服交感茶停之,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命次对诸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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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行右承旨李好敏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九会仕直赵万永未入来赵忠植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对入。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诚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李惟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判书赵尚镇,参议金会渊,俱有情病,冬至祭享官,不得塡差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李惟命启曰,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而吏曹判书、参判、参议,俱为未差,不得举行,在前如此之时,自庙堂有议荐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注书朴来谦病,代以赵万永为假注书。

○李惟命启曰,假注书李九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九会改差,代以赵忠植为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禧延、权汉纬,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金守基状启,莫重物膳进上,连次代封,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儒庆曰,勿待罪事,回喩gg回谕g。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李在秀,以兼西学教授,今日儒生试取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政院启曰,今此冬至祭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尹序东所报,则以为,本营军需所用关西小米二万石,入于辛壬两年停,未捧及荡减,而所馀不过为千馀石,二千石耗条,已是皮不存之毛,依昨秋例,以岭南划给为辞矣。关西目下事势,有难责之以常例,而本府军需支用,则不可无给代之政,以湖南私备米各谷中折米一千石,及海西自备米各谷中折米一千石,移划未府,使之从便推用,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八番右部前司属全罗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禁卫营言启曰,来甲戌二月当九番右部左司属全罗道四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甲戌正月两朔应立右部中司属忠清左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旧番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甲戌二月闰二月、两朔应立右部右司属忠清左道四哨军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领议政金载瓒所启,远配罪人申綋,远配分拣,仍施禁锢之典事,举条启下矣。咸镜道锺城府远配罪人申綋,分拣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仍施禁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领议政金载瓒所启,今番诸陵官所坐,无异戊戌合施分拣之典事,举条启下矣。时囚罪人李若烈、郑元纪、李奎宪、李德秀,并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庆熙宫卫将南云耇矣本府议启内,今此失火,虽出绫罗之房,身为卫将,不能先事禁饬,难免其责,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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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万永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蓍根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奎鲁启曰,假注书赵万永、赵忠植,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禧延、权汉纬,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矣,文书已为修正,而在前歉荒之时,有退行之例,今值灾岁,京外启覆,不得循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堂上前望入之,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参议金履载,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金履乔,护军金愚淳,副司果金熙华、朴蓍寿、徐有素、任文白、沈厚镇、李基栽、郑礼容、柳春东,并单付。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林汉浩,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中枢府事金启洛疏曰,伏以臣蒲质已衰,樗散无用,杜门吟病,药裹关心,外此一切世事,殆乎物我相忘。日昨得见前持平任文白疏本,则以臣之秋间寻乡,斥以巧避,至请谴罢,臣不胜瞿然惭悚之至。臣之伊时乡行,不但为往省先垅,少伸霜露之感,且有私家情理之切急者,不得不拜章径行,而旋因悲遑,未即上来,是岂臣规避试役而然也?然而彼台臣者,平日素昧,声息不接,臣家事故,容或未闻,虽是情外之谤,亦何必较辨?而若臣之所俯惭叹者,如臣无似,偏荷两圣朝罔极之恩,滥吹冥升,位厕卿列,图报之心,寤寐如结,燥湿夷险,义所不辞,臣于前后往役,随遇竭蹶,窃自效筋力奔凑之诚,凡在同朝,尚或见谅,而今乃事有不然,反归于工谋避事之科,抚躬自悼,无面可显。乃者上天之德,至仁至明,台疏之批,不惟不允从,至以岂为大过为教,无状贱臣,何以得此?双擎伏读,感涕自零,臣之区区私情,圣鉴已赐照烛,宜不敢更有陈暴,而以臣之故,论斥至及于承宣,在臣自靖之道,其何可晏然而已乎?玆敢略控惶愧之忱,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亟命攸司,勘臣当施之律,以重台言,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何必过引?卿其勿辞行公。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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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缘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万永仕直金教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明日毓祥宫冬享祭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启曰,同副承旨南惠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惟命启曰,假注书赵忠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新除授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并即牌招,以为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金履载在外,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同副承旨南惠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儒庆曰,只推。

○李好敏启曰,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禧延、权汉纬,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传于李惟命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赵忠植改差,代以金教喜为假注书。

○李惟命,以成均馆同知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任天常,直讲李箕渊,典籍尹尚烈,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朴仑寿疏曰,伏以,臣之冒据,匪据居然,瓜且及矣,赈饥,而仅免大谬瘝职,而尚逭重戻,皆幸耳幸,非可徼罪,难屡贳每一,循省惕然,以惊再吁亶出肝膈一递,未蒙体谅,因仍盘礴,式至于今。臣实自恧,人谓斯何?抑臣有目下民情之万万切迫者,本道大同之以木纳者,邑凡二十有一,惟正事体,至为严重,虽值灾岁,未敢阔狭。臣虽愚昧,亦岂不知?而荐歉之馀,民势有甚倒悬,今年绵荒,又是挽近所无,田无匊絮之摘,市绝寸丝之贸,织机虚夜红女敛手。此时本色之责纳,其势末由,在前如此之岁,亦有请代之例。臣若徒怀严畏,不以实闻,任他龟括,坐视鱼喁,则是岂仰体我圣上如伤若保之圣德、至意也哉?百尔思量,终不容泯默,猥将实状干冒崇严。伏乞圣明,特许以钱代纳,使彼无绵之民,得蒙挟纩之恩,民事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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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儒庆。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同副承旨南惠宽。注书朴来谦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云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朴宗来,副提调金蓍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传于李惟命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蓍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好敏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行大司谏任希存,以献官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尚不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参判洪羲臣差祭,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柳台佐,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凤在外,校理郑文始,副校理李锺穆,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差祭,校理金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教喜有頉,代以赵云从为假注书。

○以黄海监司赵钟永状启,平山府使徐凤淳,限明年麦秋仍任,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李惟命曰,仍任事,分付。

○李好敏,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誊报,则以为,灵光荏子岛三头里漂到人四十七名,乃是大清福建省同安、海澄、南安等地人之行商漂到者,而船只及所载卜物,已为漂失,愿从旱路还归,病死一人,从愿深埋,而汲水船二只,姑为留泊,以俟庙堂行会,治送等节,待京译官下来为辞矣。漂人船只,既已漂失,依其愿从旱路还送,而所着衣袴,自该道已为造给,今无可论,朝夕供馈,沿路刷马,各别申饬举行,以示朝家优恤之意。定差员次次交替,上送于京城,自京城转送湾府,以为入送北京之地。所经各邑,禁杂人等节,并另饬举行,彼人物件中可以运致者,亦以刷马替送,汲水船只及卜重难运与物货之愿买者,从优折价以给,弃置什物,彼人所见处,并为烧火,问情译官,既有扶安、格浦漂人问情译官之下去者,仍令驰往该岛,更为问情后,并与格浦漂人差员,眼同领来。咨文,亦令槐院,一体撰出,而以领来译官,仍差咨官,同为入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癸酉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涵仁亭。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金蓍根,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孙锡祚,别兼春秋李纪渊,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别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医官吴千根、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郑重周、安昌禧,进伏楹外讫。思穆曰,朝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思穆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今番则置之,后日来待,可也。思穆曰,汤剂贴数,止于今日矣。当此连进之馀,一日不进,诚甚为闷。伏乞暂许入诊焉。上曰,置之,可也。进御加味调中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前下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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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庆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同副承旨南惠宽式暇。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李惟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郑尚愚呈辞,执义宋启干,掌令崔禧延、权汉纬,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冬至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惟命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好敏启曰,假注书赵云从,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蓍根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陈疏入启,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判书南公辙,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更为牌招。

○以校理金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贞喆状启,新昌县监李显相遭母丧事,传于沈奎鲁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以无所似之贱,荷不世遇之恩,丝毫未能图报,每岁六腊,辄以铨任去就,仰以烦九重之酬应,俯以招四方之讥议,汔汔六七年之间,便成课程,臣固自叹其支离难却,而人亦不以得官为贺,反以为慰。噫,此曷故焉?臣于前后辞铨之疏,备陈人器之不称,无以当激掦之任,又以每年每政之独自担着,为近世所罕之事,呼吁不已,简牍积于公车,窃想圣聪,其或记有,而至若夏政时上下相持,至今追惟,馀懔尚存。臣于伊时,副急冒出,夫岂乐为也哉?不敢承闻之教,趁即收还,即当体谅之命,奉如四时,意谓圣上,曲费轸恤,必不更为驱策于迫隘之境,而臣亦以铨地一步,为终身永谢之地矣。曾未三四个月,又有此除,臣诚惝恍悚惕,莫省所措也。臣于前疏,既以臣负臣心,质言于君父之前,则到今去就,铁限在前,天点虽或误下,鞶褫知在不日,臣固当惟是颙俟,而缚者之求解,累人之望赦,势之所急,声不可缓也。贞疾之岁渐沈痼,即通朝之所共知,而当此寒节,症形一倍危重,万无出而供剧之望。然而比之上所陈列,犹属第二,此姑略而不敢长焉。伏乞圣慈,念重任之不宜虚縻,谅至恳之未可终咈,亟允所辞,回授可堪,俾微谅获遂,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癸酉十一月三十日卯时,上御涵仁亭。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惟命,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孙锡祚,别兼春秋李纪渊,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礼曹参判李文会,参议权丕应,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早朝风楹,冒寒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时秀等曰,臣等前已仰奏矣,方当汤剂连进之时,保啬之方,尤宜审慎,而日气如是极寒,寝殿距此不近,趁早劳动,触冒风气,而毛具不御,衣裳甚薄,恐有乖于大圣人节宣之道,臣等诚不胜焦闷之忱矣。上曰,以何事请对乎?时秀等曰,明年即我惠庆宫邸下宝龄光跻八旬之岁也。此诚国朝罕有之庆,而圣上爱日之诚,群下祝岗之忱,庸有其既?今日饰喜之举,固当靡不用其极,而一阳初复,百禄方臻,云观新历,太岁已届,此即新年维始之会也。臣等仰遵列朝应行之礼,俯循率土莫遏之情,前席求对,敢此仰陈。爰以明年月正gg正月g元日,诞举大庭呼嵩之礼,庸答臣民山斗之祝,即臣等区区之望,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既承慈教,各道物膳方物,置之可也。出举条文会曰,来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周甲诞辰仪注,当为磨炼,而昨年岁首称庆时及今年岁首称庆时,外庭亲上致词笺文表里之节,自臣曹连为禀旨举行矣。今年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今年例可也。出举条思穆曰,今当连进汤剂,尤宜博采众论,岭南医人权以中,京中医人李命运,术业颇精,亦有名称,已登诸医之举,似亦有佥议之询同,可合与闻于议药之地云。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入参诊筵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大臣、礼堂先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