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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三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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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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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沈奎魯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金啓溫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十四友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今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興裕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牌招啓辭未下,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趙萬永有頉,代以趙雲從爲假注書。

○李羲肇有頉,代以朴宗學爲假注書。

○李齊學有頉,代以洪龍圭爲事變假注書。

○南惠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具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今三十日冬至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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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李惟命受由。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奉命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傳旨未下,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右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惟命落點。

○沈奎魯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惟命,時在伊川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集運,正言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趙雲從有頉,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朴宗學有頉,代以金道喜爲假注書。

○洪龍圭有頉,代以李寓中爲事變假注書。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著壽,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李鍾穆,副修撰申在植,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文始,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鳳在外,校理金𨩿,副校理李鍾穆、朴蓍壽,修撰洪起燮,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吏曹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疏批未下,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蓍壽、李鍾穆,修撰洪起燮,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己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蓍壽、李鍾穆,修撰洪起燮,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有頉,代以李奎鉉爲假注書。

○金道喜有頉,代以洪學淵爲假注書。

○李寓中有頉,代以李命純爲事變假注書。

○韓興裕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惟命,自鄕上來云。所當牌招,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南惠寬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奎鉉有頉,代以洪益聞爲假注書。

○洪學淵有頉,代以尹心圭爲假注書。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寧遠郡守,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寧遠郡守黃勉基,時在江原道鐵原地云。不可等待其上來,改差,其代更爲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碩遠爲寧遠郡守。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左水使梁垸狀啓內,栗浦權管劉兌得,加背梁萬戶全義喆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全義喆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劉兌得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亦爲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宗廟朔祭大祝副司果金圖遠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偏》,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吏曹判書趙尙鎭疏曰,伏以臣頃者見職之冒應,是豈臣病情,眞有一分可强之勢而然哉?只緣疏籲意竭,而兪音愈邈,牌望路阻,而嚴命敦迫,揆分怵畏,不遑他顧,遂未免力疾趨肅,暫伸叨謝之忱,冒昧行政,粗效一日之責,而若其夤緣盤礴,則萬萬非賤分之所敢安也。臣非不知復卽申籲,以丐恩解,而旬日之內,屢瀆是懼,活若固有,泯默至今,自顧惶赧,如無所容。嗚呼,人老則病輒隨痼,病痼則精神氣力之從以減鑠,此常理也,通患也。痼病之不合陳就,在他職猶然,況銓地乎?衰氣之決難强策,在他時猶然,況寒節乎?故臣於銓選重任,可辭者固非一端,而前後三疏,必皆以癃病爲言者,誠以難强之實,不外乎此也。今豈敢嫌於煩猥,自阻仁覆之天,而不能畢其說乎?癖積衝亘,痞泄暴注,到老尤劇,寧日絶少,如是而尙可主張銓格,克盡對揚之責乎?頑痰硬着,遍體麻痺,少觸冷氣,輒發寒戰,如是而尙可出入政席,恭趨命之下乎?眼視昏眊,而汗漫書帙,全然廢閣,則班簿履歷,實無以消詳考閱矣。精力迷罔,而親知姓名,每患遺忘,則人客修刺,尤無以着意延訪矣。且崦嵫之景,轉闇世務,床笫之喘,不能耐煩,雖曹務吏牘之按例應行,擔當察飭,亦無其路。臣於病伏之中,時自量度,有萬僨誤,無一堪承,而今若憑恃隆眷,淟涊華膴,扶曳蹣跚之脚,抖擻耗弊之精,周行之間,黽勉彈束,則臣身之添病顚頓,非敢自恤,而聖簡由臣而玷累,重務由臣而瘝曠,在聖朝綜核之政,豈容一任其虛縻,而不思早爲之所乎?臣以凡品常調,本無高蹈之風,難進之義,自下僚而至于上卿,率皆有除輒膺,兼以受國厚恩,浹髓淪肌,苟有塵露之仰裨,固當湯火之不避,今奚獨妄效辭遜之高致,甘犯辜負之重誅,而其奈病在膏肓而形殼徒存,職重銓衡而負荷不得何哉?仰惟我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疾痛必呼,庶諒懇迫之情,愛欲其生,宜垂㦖恤之澤。伏乞將臣所帶銓銜,亟行鐫免,以幸公私,俾臣得以安意調息,以畢殘齡,則此實生成之大造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右承旨李惟命疏曰,伏以臣待罪東邑,纔四朔于玆矣。荐歉之餘,又當大無之歲,邑弊民窮,才疎智短,未效一日之責,夙宵憂懷,若隕淵谷。此際忽伏奉銀臺內移之命,臣於逖違之餘,復有覲耿之幸,感祝聖恩,敢不𨃃蹶,而第臣於在邑時,聞臣老母,猝得重感,兼以積年宿祟,藥餌罔效,証情危勵,傳人急報,促臣來視,故臣蒼黃跋踄,晝夜兼行,日昨歸省病母,則一直無減,食飮專却,氣息線綴,凜凜有朝夕難支之慮。臣方左右扶將,焦遑罔措,目下情私,實無晷刻離捨之望,召牌之下,末由趨膺,玆敢忙陳短章,仰瀆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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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監祭進。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五更雷動電光。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呈辭,徐永輔未署徑,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興裕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著根gg金蓍根g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正言金熙華啓曰,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叨謝之忱,而第於本院,已經亞諫,揆以格例,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校理金𨩿,副校理朴蓍壽、李鍾穆,修撰洪起燮,副修撰申在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不爲仕進,右承旨李惟命受由,右副承旨韓興裕監祭進,同副承旨南惠寬牌招啓辭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儒慶,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沈奎魯啓曰,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益聞有頉,代以李家淳爲假注書。

○尹心圭有頉,代以李九會爲假注書。

○沈奎魯啓曰,吏曹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趙尙鎭受由,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鎭受由,參判李好敏進,參議金會淵牌招不進,左副承旨沈奎魯進。啓曰,判書趙尙鎭受由,參議金會淵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蓍壽爲正言,金履喬爲副提學,趙湕爲刑曹正郞,金蘭淳爲兵曹佐郞,洪遇燮爲黃州牧使,任厚常爲伊川府使,平安監司鄭晩錫,加一瓜仍任事承傳,林光燮爲崇靈殿參奉。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李錫奎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韓象默受由在外,行左承旨李儒慶進。同知單李命祿,副護軍金啓溫,副司果金熙華,竝單付。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李儒慶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注書朴來謙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夜,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翌日早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登主山及案山,植木處摘奸是白乎,則松木鬱然,橡木間之,不見斧斥之痕是白遣,行至靑鶴亭,松林尤茂,北麓愈翳,高低山麓,一望蒼密,不可通人是白遣,迤東南而到舊失火處看審是白乎,則所植木,今已年久,薈蒙叢茂,無減於他處是白遣,仍到典牲署後面冷井洞,則大松落落,蔽蓋一山是白遣,下山詣南壇,繞墻累砌,竝無圮傷,主山及案山松樹,參差甚盛是白遣,歷過文峴,至于梨泰院,日勢已暮,仍爲留宿是白遣,初二日陟梨泰院後麓,由松橡間作行,到水閣峴,土氣甚薄,木性不宜是白乎喩,喬松稀闊,而稚松滿地,短短如蓬,前至馬石橋,松林尤盛,接葉交柯,僅漏日光,烙印舊痕,今已年久脫落,無以尋得是白遣,到鴈峰伏兵峴植木處,則亦已茁茂盤結,迤東而至於畫景谷,左右山谷,松杉成林,遵斗湖而歷尋司寒壇,墻砌及主山案山,竝無頉。入案靜谷靑蓮寺,自靑蓮寺後,登無學峰,雖山石犖确,而松林蒼鬱,不下於諸處是白遣,外山諸處,兩日周審,竝未見新斫之痕是白齊。臣仍由興仁之門,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吳致勛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二更量,以外南山摘奸事,伏奉聖敎,翊日曉頭,出崇禮門,先自一牌字內,至第四牌字內,次第看審,而四處諸壇,亦爲審察是白乎,則一牌之靑鶴亭嘉竹墟、冷井同羊店峴、古山寺基文峴等處,大中小松,一望蒼然,間間有橡木。南壇莎草,極爲精茂,四面樹木,亦爲茂盛,而第林塘一面,只有大松數十株,似緣土品之瘠薄是白乎旀,二牌之加巖終南上峰,大中松鬱密,而間或有自枯松。水閣峴一麓穉松雖曰滿地,短短如蓬,間多癰瘇者,喬松稀闊是白遣,雩祀壇上莎草與墻砌,與南壇無異,而樹木猶勝於南壇,三牌之鷹峰、陵基泂、畫景峴諸處麓,大中松簇立森森,而下有子落自生之穉松,以樹陰之擁蔽,渺無茁長之望。龍壇則莎草之精茂,松林之蒼蔚,與以上諸壇,足以甲乙是白遣,司寒壇莎草墻砌,亦無頉處是白乎旀,因雨雪之交下,日勢之黃昏,住宿於蓬萊山下。今日早朝,東至陵蘿洞小峴、大峴,轉至安靜谷靑蓮寺,由寺後登舞鶴峰,四面周察是白乎,則山石犖角,間間脫莎,而松杉往往成林是白乎所,四牌字內,兩日遍審,而竝未見新斫之痕是白遣,或有風落舊根,而箇箇烙印是白乎旀,以優劣論之,間一牌之小中松,勝於二牌,二牌之大松,勝於一牌,三牌之茂密,不及於一二牌,而稍勝於四牌是白乎所,大抵統而論之,則松橡蔽蓋一山,未有大段童濯處是白齊。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崙壽災實分等狀啓,則雲峰等六邑,置之尤甚,茂朱等三十四邑鎭,置之之次,光州等十四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二千結外不足災二萬二千七百三十結,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遇歉,每在沿邑,而今年則山甚於沿,各年農形,未秋先判,而今年則霜後始歉,及到滌場之後,倍覺失實,自初望豐之餘,尤爲靡措,民情悶急,勢所固然,道臣分等,必有攸當,竝依此施行。至於災政,則地部所頒,易歸不敷,追後加請,果難竟靳,而道臣則以被災淺深,執爲參倚,朝家則以比摠多寡,視作繩尺,增刪之際,毫忽必愼。大抵湖南之於嶺南,湖勝於嶺,山邑之沿邑,山少於沿,而摠論全道,則旣優於壬申,稍遜於辛未,較兩年之中,略加低昻,實爲折衷之政,所請不足災一萬六千結,特許加劃。其一,昨年停退各穀,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仍停,庚午及各年舊還,毋論三等邑,特許仍停事也。昨年停退,卽是新還,當與當年條竝爲準捧,而道臣分等,實出於曲察民勢,只以尤甚、之次邑,依道啓中分數,許令仍停,各年舊還,無論三等邑,姑爲全數停退。其一,今年當納米租還中,尤甚邑、尤甚面折半,之次面及之次邑、鎭尤甚面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還體雖嚴,而就年穀實狀,略加闊狹,卽所以紓民之政,依此分數,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其一,訓局砲保,事體自別,折半代錢,兵曹及各軍門各衙門番布,純錢代納事也。各道綿歉,殆無優劣之可分,一從他道已例,軍布番布折半,砲布三分一,代錢收納。其一,尤甚、之次邑所在軍餉城捧條,道里稍遠者,捧留平倉,待明秋還納事也。尤甚、之次邑城餉,依近例捧留邑倉。其一,尤甚、之次邑各軍門及樂工等諸色保米,六斗代錢,二兩收捧,待明春上納事也。六斗二兩之代,亦依昨年例,只於尤甚、之次邑許施,而各營支放,專靠保米,不可遲待明春,竝趁歲前上納。其一,尤甚、之次邑京外所納箭竹,特許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稅大同拯劣米太,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己巳停退軍布未捧條,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興德、高敞反逋今年當捧條,及海南等三邑辛未舊還,竝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尤甚、之次邑箭竹半減,拯劣米及己巳軍布興德等兩邑反逋,海南等三邑辛未舊還,明秋退限事及勿定配所推徵防塞,竝依施,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咸鏡監司狀請,該道賑還,以嶺南穀二萬三千石劃送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則以爲,穡事告歉,還穀難捧也,穀品麤荒,不宜賑還也,沿穀枵然,辦出末由也,船隻裝載,爲弊多端也,穀簿大縮,排巡不足也,凡此五條,俱是行不得者,請令廟堂稟處矣。嶺穀之逐歲漸縮,沿糴之挽近益枵,已爲朝家之嘗所洞悉,而況陸運則役民不少,海運則裝船切難者,尤屬災歲莫大之弊,道臣請寢,未或爲過,第南、北儲粟,交濟爲名,卽是隔海接壤,緩急相須之義,而見今北路告飢,道臣乞糴,以此南運之遲速,將占北民之殺活,則以朝家均哺之政,設或貽弊於南邑,豈不副急於北民耶?且況三萬穀之減却七千,數亦無多,而在北民,卽是溝壑袵席之攸關,若使道臣,念或及此,必當惕然聞命,急於拯救,而且今節候漸晩,時日是爭,尤何可徒事覆難,不卽承奉乎?卽速經紀,切勿後時之意,星火行會,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節見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則備陳農形災損之狀,仍以爲,地部劃下災一千五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三十二百八十一結九十七負三束,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本道之大,遇八路均歉之歲,災結分數,非無斟量,而所請之數,終涉過多,不足災一萬二千結,許令加劃,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江原監司趙弘鎭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民情遑急之狀,仍以爲,給災與之次邑新還停退,竝依前請準許爲辭矣。本道近千結之災,甲寅後所未有也。荐歉之餘,又値災荒,蠲捧舒力,非不爲急,而災政加損,宜存精約,果難隨請隨施,而道臣疏陳,若是勤懇,一百結特爲加劃,以之次之邑,亦停新還,終涉過當,使之依前關擧行,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尙孝,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之濫叨重寄,居然五朔于玆,經用之茫無涯畔,而臣實昧措處之方,簿書棼然叢萃,而臣又乏鉤校之能,有百僨誤,無一稱塞,若論瘝官之罪,方臣無疾,亦與臣有疾時等耳,宜卽引免,毋至重貽累於方來,而徒籍寵靈,虛糜稟食,荏苒蹲冒,式至於今,畢竟身嬰危疾,陳力無望,始有鳴號祈解之擧,仰愧俯怵,不知所云。臣於月前,偶失下堂之步,造次顚撲,驚血攻心,瘀塞牽引,四大不收,殆將頃刻就盡,而幸是易知之證,且賴對投之劑,得免於死,然最是脛足之交,筋節橫摺,外浮內掣,受傷忒重,雜進炙焫,無方不試,而著外者雖似有減,在內者終是作孼,轉側左右,動見妨礙,跬步移運,非所擬議,床玆寄息,傍觀代悶。醫者之言,或以爲遲以歲月,隨宜調治,亦豈至於永作廢人,而目下貌樣,則首尾旬有餘日,蠢動不得,奄然一殘疾之人耳。顧臣一身病健,何足有無於朝廷,而臣之所帶則實重任也。雖使臣禿胈胝足,曉夜奔走,尙無以裨補一分,況今宛轉叫囈?時日之內,無以廁跡於周行,竝與郞僚胥吏而不得相接,大而可以裁稟於上者,小而可以判署於下者,一皆抛置,頭緖益紊,試觀今日度支,此豈如此之時哉?徼幸之望,始在痊可,而旣不能得,濡忍之久,轉致狼狽,而莫知所屆,思之及此,又添一病,雖不暇自爲身憂,而緣臣之故,國事受病,此其罪又將如何續耶?迫隘驚惕,有不敢更俟終日,玆敢悉暴病狀,仰干宸聽,庶幾聖明垂燭,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處之,使曹務無曠,民國有頼也。臣於此際,又伏承藥院除命,其職則保護之至重也,是時則湯劑之連進也。依近於承診之筵,周旋於嘗藥之列,豈非賤臣之至願,而此時此任,尤不容一刻瘝曠,臣乃淹綴不振,欲起還仆,上孤隆簡,下乖常分,臣心惶阨,倘復,何如?撫躬增惕,益無所容,竝許一體汰免,俾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仕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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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限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李惟命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陳疏,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行都承旨金蓍限,行左水旨李儒慶,左副水旨沈奎魯,右副承旨韓興裕啓曰,是月也,陽復之月也。陽於是月,宜動而不宜靜,則今日雲臺之報,恐非非其時而乖其候矣。然而南至尙遠,轟燁肆發,則警懼之心,修省之道,亦何敢委之於適然,而不爲陳勉也哉?臣等前月仰陳,不過是老生之常談,應卒之文具,則顧何望格君心弭天災,而大僚箚勉,三司章奏,俱承採納之敎留念之批矣。苟能措諸實政,不爲應文而止,則前月之告警,曾未幾何,今日之再發,又何爲也?臣等未敢知殿下恐懼之心,或有損於遇災之初而然歟?群下對揚之誠,亦有歉於弭災之方而然歟?顧今國事朝象,茫無津涯,百度解弛,苦無振刷之望,庶僚恬憘,專尙姑息之計,災荒歲仍,民生多殿屎之患,財賦日縮,國用有匱竭之歎,廈氈之上,未聞有吁咈覆難之美,廟堂之中,未免爲簿書期會之歸,成就聖學,專在講筵,而作撤無常,諮訪治道,心須臣隣,而召接絶罕,此臣等所以夙夜憧憧,繼之以憂歎者也。今此上天之告警,丁寧諄複,有若耳提而面命者然,古人以無災謂天之忘我,以有災謂天之愛我,今殿下,苟以今日天災,謂出於天心之仁愛,恐懼焉修省焉,則轉災爲祥,特一轉移間事耳。伏願殿下,奮發如雷勵,振作如雷掣,益懋乾剛之德,以盡消弭之方焉,惶恐敢啓。答曰,所陳留念矣。

○傳于韓興裕曰,昨夜雷異,豈勝警惕?自今日至再明日,減膳徹樂。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家淳有頉,代以洪學淵爲假注書。

○李九會有頉,代以李元延爲假注書。

○洪學淵有頉,代以權中淸爲假注書。

○李元延有頉,代以李若愚爲假注書。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平澤縣監成殷柱,人旣孱劣,事多顚錯,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韓興裕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韓興裕,以吏曹言啓曰,接慰官趙晉和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病,當此寒節,適添感症,委頓床笫,轉益危劇,時日之內,萬無動作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下送,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接慰官單鄭文始。

○韓興裕,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李基崇,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比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亨祿牒報,則本所東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俊男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圖遠,素患疝積,處冷添劇,又得毒感,食飮全却,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圖遠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提學金履喬,副校理李鍾穆,副修撰申在植等,伏以殷殷之雷,發聲於收藏之節,雖愚夫愚婦,皆知其爲非常之災。然而近年以來,無冬無之,人之視之,便若常事,君臣上下,其所以應之者,亦不過章疏迭奏,例批隨下,以爲一時備例之事,未見有採用之實,著於事爲,修省之效,赫然改觀,則無怪乎天災之訖未消息,而冬雷之作爲歲課也。夫天災時變,何代無之,而知所恐懼,善於消弭者,至今稱武丁之聖而頌宣王之德,何者?聽雊雉而反己,則殷道復盛,瞻雲漢而側身,則周室中興,苟使二后,遇災之日,不能一心恐懼,以爲適然而自恕,以爲常有而易狃,顧何以側身反己,致興邦之功,如此其巍巍也?昨夜轟燁之異,迺在於一陽未動之前,雖未知所召之由何故,其應之在某事,而其爲災之非常則決矣。其所消弭之道,亦惟曰惕然知懼反己修省而已。夫戒懼深者,無應文備例之實,反省功者,有廣採懋實之政,不必比類推驗,如漢儒傅會之論,而其言皆可爲實用也。雖以前後遇災應旨而陳勉者言之,公車之積,不啻聯箋而累牘,有以聖學之間斷而言者,有以王綱之頹弛而言者,朝著之恬嬉,期有以振之,民生之凋瘵,期有以察之,以至刑政之失宜也,財賦之不均也,言路之戒媕婀也,守宰之徵貪墨也。何莫非今日切中之言,而乃殿下,無一見採,每賜例批而止,則臣等之所欲陳者,亦不出於此等數事,安敢自期其見孚,而又安得外此數事,更求其弭災之道也?伏願聖上,其自今日,怵焉警惕,採納無倦,施措得宜,以是爲應天以實之道,則殷周之遇災修省,未必專美於當日,而冬雷之告警,適足與肜日之訓雲漢之頌,竝稱於來世,豈不休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當體念矣。

○持平李集運疏曰,伏以天人一理,隨事感應,召災致祥,皆有其由。方今聖明在上,群工協贊,治敎肹蠁,化理淸明,是宜和氣洋溢,瑞應畢臻,而轟燁之變,忽發於收藏之節,玆曷故焉?天時雖過於閉陽,潛雷未及於出地,此時此災,實所驚惕,其所以回天怒而致人和者,不容少緩,而近日冬雷之變,殆乎無歲無之,抑或殿下之所以修省報答者,未臻其極而然耶?噫,今日國事,尙何言哉?君綱頹於上,而振發無期,民力殫於下,而救濟沒策,臨御已過十載,而百度漸不如前,廈氈之上,淵默太過,施措之間,剛核不足,廟堂之批,一以允兪爲敎,臺閣之疏,一以留念爲答,是以事在難處,率多依阿之風,語歸文具,不聞採用之實,重以朝著潰裂,蔑公循私,三千一心,尙矣無論,一二同志,亦不可見,則將何以警飭怠惰,以致一治之徯志乎?國之爲國,惟民情是視,而屢歉之餘,民力已窮,不有惠恤之別加,將見溝壑之難保,而竊聞西來之言,昨年兵革之後,加以飢饉癘疫,民戶之見存者,十停而去八九,以今秋之稍免大無,乃徵兩年未納之稅,已非瘡痍甫起者所可以堪,而況以軍丁闕額之數,責其保布於餘存之民,使其各面各里,備納逃故之元額,計一人之身所納之布,多或至五六疋云。殘民嗷嗷,無以自保,歎其不死於兵荒,有此童羖之俾出,民情至此,實所矜惕,雖能悉心撫摩,另加調恤,猶恐其不敷,況科外之督,若是其嚴急,是恐關西一路,將不免無民而止矣。伏願繼自今,凡諸施爲政令,無循委靡之習,亟加奮勵之工,以爲振發君綱之道,而今年六道之告歉者,皆令別爲賑濟,以救顚擠之命,至於西路,亦使廟堂之臣,另講矯救之方,少紓其力,以爲奠接之地焉。且伏念臣於見職,有自來情勢,不可冒當者,故日前來呈避單,而爲喉院所退却,臣情到此,益覺靦顔,因仍遵冒,有愧廉方,幸望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存公格,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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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李惟命式暇。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沈奎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右副承旨韓興裕,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專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牌不進,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中淸有頉,代以尹秉烈爲假注書。

○李若愚有頉,代以李寅漙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聲爲平澤縣監。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𨩿,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李肇源狀啓,則以爲,本府各倉各年監色輩虛留軍餉折米一萬五千三百八十石零內,八千四百八十五石零,已爲嚴督俸入,二千七百餘石,今方董督,期於限歲前充納,而其餘四千二百石零,以今民力,一時準捧,實是行不得之政,依丁酉已例,許令限十年次次納上,腐朽量縮米七十八石零,旣無可徵之處,懸綠於會案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莫重城餉之近二萬石虛留,誠萬萬驚駭,而隨卽査發,及時收捧,數亦不些,事當益加嚴督,期於當年內充納,第此餘數,旣皆難捧又當災歲,添騷亦悶,而丁酉已例,今可旁照,未收四千二百石零,許令限十年分捧後,形止報本司,以爲憑考之地,腐縮米七十八石,卽是指徵無處,而不可使仍爲虛錄,特爲蕩減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柳命源,五衛將朴文絅,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鄭起鳳,在外上來無期,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遞,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前夜雷電之異,又何故而連月再發也?正朔雖屆於一陽,節氣尙在乎純陰,陰月雷發,爲災最大者,以其積陰方盛,剛陽忽發,失四序太和之象,致三才極乖之候者也。今此轟燁之災,隔月相續,前後示警,間不過旬有日矣。威怒不違於咫尺,告誡無異於提命,一之未已,式至于再,必欲開導,如恐不及者,是豈無所由而然哉?噫,見今治象世道,雖使星雲垂祥,芝露呈瑞,尙患乎傾否日甚,亂亡將迫,而況今災無不備,百怪層生,水旱連年,霜雹失節,六氣相乖,四境同騷,而又此剛陽之象,忽發積陰之會,而災於是極矣。今日百千萬事,何莫非召災之端,而最是紀綱凌夷,上下無望於維支,科宦奔湊,大小都喪其心性,有如土崩而沙決,心醉而神迷,遑遑若朝不謀夕,而八路近止之民,蟻附魚喁,望哺求活,而財穀俱匱,拯濟沒策,貪成俗,掊刻轉甚,我列朝休養之民,其將盡劉而乃已。若使仁愛之天赫然臨止,則將見其無事匪警,無日不災,何但爲十月雷而止哉?噫,古人所謂天下事尙可爲者,卽至切至悲之言,而千載之下,足令人掩泣,臣等亦以爲以今國事,謂之以末如何,而不思所以轉危回安,則非志士仁人之心,而猶有望於我殿下一轉移之間焉。記昔冬雷之夜渙發德音,側席求助,乃以一誠字,爲設弊救弊之本,藹然十行,可感臣隣,臣等之所仰望,而殿下已先得,臣等之所欲言,而殿下已先諭,至哉一言可以仰格天心而臣等奉若拱璧,尙今莊誦。然而竊覸近日殿下所以施措者,與殿下之所爲敎,一相反焉。出辭氣則始望有爲,遇事務則終歸無實,是敎令之不誠也。處內而燕閒常多,臨外而酬接絶罕,是動靜之不誠也。三講少許接之日,一經無可了之期,是典學之不誠也。百僚惰怠,而振刷不及於一事,八方叢挫,而咨訪未見於三晝,是做治之不誠也。災荒溢目,而絲綸無恤隱之旨,科試失平,而威令少董勵之實,是御下之不誠也。至於前席進見,仰問起居之後,不復聞天語,而如有一二事陳請,初雖許可,竟無敷施,是待臣等亦不以推諸實心,措之實政也。如是而一事二事,便成俗尙,百度皆病,一治無期,尙何望回天心而弭天災,協氣時若,百和自臻乎?嗚呼,上天之喜惡,下民之向背,只在於君心之誠與不誠,其幾雖微,其用至大,治亂興亡之所以分,亶不外于是矣。今臣等斷斷敷告,更不敢反復陳言,而卽以此年前籲衆之敎,用以爲今日納約之要,殿下若果追思旣往,必踐乃已,則一念之分,庶可以祈天永命,而操存舍亡,只在方寸。此臣等之所以竊有望於轉移之間者也。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等猥忝燮理之任,積犯瘝曠之罪,致使天譴人怒,災沴荐臻,聖王之欲勵臣工,瘝闕者先伏典章,尙何敢晏然在職,從貽宵旰之憂,厚招輿儓之譏也?伏乞亟命斥退,改卜賢德,使國事回安,天怒自豫,不勝大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所陳留念,卿等勿辭,安心視事。仍傳于南惠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左相。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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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傳旨未下,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持平李集運,正言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以修撰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尹秉烈有頉,代以李在鶴爲假注書。

○李寅溥有頉,代以申綽爲假注書。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朴崙壽移文,則以爲,見今捧糴時急,而許久曠官,誠爲可悶,茂長縣監徐長輔,受由上京,尙不還任,催促下送事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以爲,親病沈重,萬無離側還任之望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可也。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接慰官鄭文始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寒節,一倍添劇,萬無動作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下送,改此,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內資寺直長金敎喜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劇,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慶科增廣文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儒生生員洪永觀、金炳球,進士鄭鴻慶、李鎭華、李九會、李祥奎、金道喜、李若愚,幼學柳幼麟、趙雲從、李奎鉉、柳榮輔、沈東潤、李東迪、李在鶴、李齊學,直赴會試儒生進士洪學淵、李光正、李驥秀,給分儒生生員李友秀、鄭知容,進士朴潞壽、南履懋、洪益聞、權徽、申在陽、趙萬永、權中淸等二十八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進士申夔朝等二十九人,給分儒生進士申常顯等四十二人,未參榜給分儒生進士李源達,以會試試官應避,依定式陳試,合儒生一百人前所受直赴給分帖,一竝收取以送云矣。所收帖文一百張,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四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至再明日,減膳事,命下矣。減膳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舊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特進官抄啓,金蓍根、權常愼、李海愚、李存秀、李錫奎、申光軾、李羲甲、金基厚、朴宗正、金相休、朴命燮、吳淵常、金㙆、嚴耆、金愚淳、尹尙圭、申溆、朴宗薰、徐能輔、崔光泰、曺允遂、尹魯東、權烒、尹益烈、吳翰源、金啓河。

○戶曹判書李相㼅疏曰,伏以臣於日者,冒徹辭懇,顒俟恩諒,而及奉聖批,諭之以調理行公,憐臣疾病,勉臣職事,鄭重周至,辭旨隆渥,臣之無似,何以得此?苟使臣陳力有望,雖明日顚仆,固將向前做去,以盡今日當爲之則,而乃不能然,頑然蠢然,無所變動,臣罪至此,益無所容。臣之叨拜藥院,在於連進湯劑之時,保護之責,何時不重,而此時此任,尤不容一時瘝曠,夙夜在公,依近左右,入而承診,出而監煎,非但其職爲然,犬馬微誠,寤寐耿結,亦有不能自已者。然而病不從心欲起還仆,一日二日,淹在床笫,有若義分之全昧,而偃便之是謀,拊躬自愓,此何人斯,一籲再籲,祈解不已者,固知煩浼之爲懼,旣又思之,疾痛之呼,人或恕之以常情,而至於曠其職次,匿不自陳,致使貽損於國體,則此其罪,不止於一時唐突之干冒而已。左右思量,有不敢徒事泯伏,畢臚病狀,仰塵宸聽,惟聲慈,俯垂矜諒,亟賜遞改,以幸公私焉。度支事務之緣臣受病者,計已多矣。方臣無疾,已見其如此,況今淹延病席,百事不振,雖家常日月之着衣噉飯,不能自主,動隨人倩,而計會之䌓,應酬之象,曹務委萃,入冬愈劇乎?假使臣覃精硏思,入而窮考核之精,腁手胝足,出而盡拮据之方,曹事無涯,猶懼不濟,況卽胥罕與接面,簿書都不經心,呻囈頓綴,竝失照檢乎?上而可以裁稟於筵席,下而可以關由於廟堂者,一失其會,將致狼狽,而此身之自力辦事,則前期杳然,不知其日,如是延捱,民國之受害於其間者,又可知矣。臣之遘此疾厄,今且半月,彌久彌苦,一如向疏所陳,目下貌樣,難保無永作廢人之慮,病裏耿耿,時或明發,而忽又轉念眇福菲材,受任太過,滿溢招災,理應爾爾,顧何用深自憂恤哉?惟是大恐以惕,日夕不寧者,重寄在身,病猶未卸,從前溺職,其事非一,而方來瘝官,厥罪尤重,因此轉輾,遂至於收拾不得,則竟雖勘臣重律,亦奚補於已誤之國事哉?此事在心,如結不解,徊徨迫塞,不知所出,聖明在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伏乞愍然垂惻,淵然回思,將臣度支本職,亦許鐫免,俾微分獲安,重務毋曠,仍令有司,議臣煩溷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癸酉十一月初六日午時,上御涵仁亭。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魯敬,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李溏,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沈奎魯,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李鍾穆,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申在植,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朴來謙,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文養老,持《詩傳》第二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二卷,武臣宣傳官尹相重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奏新受音。鍾穆讀自日居月諸下土是冒,正寧不我報。上曰,文義陳之。鍾穆曰,此詩所謂日居月諸下土是冒云者,蓋指光明之極處也。日月象乎君德,君以光明之德臨下,則八域群生,皆入於照臨之化者,亦如日月之冒下土矣。是以《堯典》云光被四表,《舜典》云光天之下,此實由堯、舜之明,無微不燭,無遠不到,而下土民生,皆囿於熙皞之域,有此光明之稱也。後世之論聖世也,必以堯、舜竝稱者,不其然乎?顧今聖明在上,如日中天,伏願於明字上留意,治政之得失,民生之苦樂,益懋明察,無所遺照,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在植曰,此詩卽莊姜不見報答而作者也。莊姜克盡婦道,而不能見答於莊公,故不能無愁悶鬱悒之心,而猶有望之之意焉。大抵我盡其道,而彼不報答,則旣怨而復望之,此固人情之常也。若夫推類而觀之,則非獨夫婦爲然,君臣上下之間,亦如是焉。古語云,非野人難養君子,今夫民出粟米麻絲,以供其上,而上不能報答,則在下者之愁怨,或無怪矣。顧今民生之困瘁,莫近日若,而或賑濟之,或蠲減之,朝家若保之德,亦至矣盡矣。但連歲荐歉,民生尙未蘇完,奠接之方,一時爲急,伏願留意於保民之政,匹夫匹婦,浹洽恩澤,俾無愁怨之聲焉,俾無望之之意焉。上掩卷,命經筵先退。魯敬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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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李集運呈辭,徐永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惟命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儒慶啓曰,右副承旨韓興裕,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釡山僉使尹之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正言朴著壽啓曰,臣以蔑識愚騃,淸朝諫諍,自知不似,而日前薇垣除旨,忽下於雷異告警之時,宜卽出而論事,以效一日之責,而臣於本院,旣經納言,陞降之避,院規已然,旣不自居本職,合啓且未隨參,則前後之引,輒蒙體諒,今亦不可異同,以公以私,俱不可暫冒匪據,而適當減膳撤樂之辰,且不敢瀆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祖榮爲茂長縣監。

○吏曹,接慰官單韓耆裕。

○以持平李集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持平李集運,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雜科覆試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慶科增廣別試雜科覆試,今日當爲開場,而兩司無進參之員云。令政院卽速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因禮曹草記,今日雜科覆試,兩司無進參之員,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憲府則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諫院則行大司諫吳泰賢,司諫姜世綸,獻納宋應圭,正言權漢緯在外,正言一員未差,無進參之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今日雜科覆試,兩司當爲進參,諫院則行大司諫吳泰賢,司諫姜世綸,獻納宋應圭,正言權漢緯在外,正言一員未差之代,今方開改差出,而憲府則大司憲趙萬元,執義宋啓榦,掌令尹奎應、崔致翼在外,持平徐永輔未署經,李集運再牌不進,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竝許遞,今日政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鎭牌招不進,參判李好敏進,參議金會淵牌招不進,左副承旨沈奎魯進。啓曰,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沈厚鎭爲正言,曺錫正爲副校理,徐殷輔爲刑曹佐郞,任天常爲司成,具悌元爲監察,金箕德爲內資直長,趙寬爲武烈祠參奉,順川郡守吳準常,彦陽縣監李得鉉,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李得觀贈戶參例,故學生李宜春贈左承旨,故通德李顯相贈僕正,已上同知李禹道三代追贈,故參奉韓汝斗贈僕正,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金羲淳爲大司憲,朴宗京爲大司諫,金熙華爲司諫,權傛、韓啓玉爲掌令,任文白爲持平,洪起燮爲獻納,洪龜燮爲正言,趙庭和爲持平。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李錫奎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韓象默入直進,同副承旨南惠寬進。同知單任致得,副司果單朴蓍壽。再政。護軍趙萬元、吳泰賢,副司直姜世綸、尹奎應、崔致翼、李集運、徐永輔、宋應圭,副司果權漢緯竝單付。

○傳于李惟命曰,新除授臺諫,雜科覆試,先進參後謝恩。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在鶴有頉,代以洪永觀爲假注書。

○申綽有頉,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韓興裕以都㧾府言啓曰,副㧾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𨩿,修撰洪起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祭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待罪本職,行將朞月,自其初叨,人之視臣者,孰不曰其病不可强也,其才不可堪也,而猶不若臣之自知之爲尤切,如是也故,陳懇之章,凡八上矣。驟以觀之,誠亦支離,然而臣情之懇迫,則如縳者之不忘求解,四體有痛則思解,處事有悔則思解,思解則不得不呼天呼父母而籲之,一疏二疏,至於八疏而不自覺也。是其中必有甚不得已故耳。臣之狗馬賤疾,亦已屢陳,自其著於外者而言之,比之昨冬今春奄奄垂盡朝夕待符之狀,則差有間矣。若其原委之深痼者,固自在耳,醫家之論臣病者曰,人之百病,皆出於臓腑五官之中,金火水木,猶可以補瀉相濟,而土官一敗,無方可藥。臣之病源,正是土敗面部四末,浮氣去來,腸鳴失血,觸冷輒作,大腸痔脫,不耐步立,此皆外著之証形,其苦雖甚,似不至於不可着手,而數年之間,百方雜投,毫無見效者,正以受病之源,非陳根腐草所可爲力也。特以形殼之姑未澌滅,視聽之姑未閉塞,責之以恒人之事,何可得也?臣本暗滯孱劣,方其少壯無病,置之閒司漫局,猶懼其不能擧,況今大病在身,精爽已奪,平素相識,或忘其面,時月所歷,不記何事,出語顚錯,臨事茫昧,聞者爲之駭聽,見者爲之瞠視,直是一縷僅存之棄物耳。今乃問其官則中權之殷重也,計其仕則閱歲之遲久也。竊計十有二月之內,凡所施措,何止千緖萬端,而事過而不自悔者解矣。如是而淟涊蹲據,日積僨誤,臣雖不足言,其於國事何哉?此臣之所大懼也。見今冬序轉深,政月亦近,本曹擧行,日以繁委,臣爲是之憂。凡所以治病者,預爲之所,靡不用極,而臟寒旣痼,入冬尤甚,薑附之熱,無異飮冷,醫者技窮,斂手而退,若復過此數旬,凝沍嚴寒,必將倍甚,雖欲自力,末由也已。必辭之義,豈待今日,而宜去之亟,惟此時尤然,悶阨之私,日甚一日,玆敢披瀝治疏,復申前懇,惟願聖上,察臣衷懇,憐臣病憒,劃卽鎸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慶尙道儒生,幼學徐應奎、南日躋、金震儒、崔斗鎭、李雅淳、李東璧、李宜祿、尹東壄、文正儒、成孝祐、尹佐烈、金基瑞、宋樂中、閔大益、吳敬源、徐有基、尹濟宅,進士金顯運,進士李宗周,生員柳璧祚,幼學趙台旭、禹在規、李師儒,生員李,進士李鼎儼,幼學金時瓘、金鳴鍊、宋學南、金相吉,生員李之慶,幼學宋心傳、張一燮,進士崔演重,生員李寅龍,幼學金應和,生員李鼎基,幼學李尙澤、裵萬協,生員崔南復,生員李寬祥,進士金㙌,幼學李箕漢、李東昇,生員李禹世,幼學宋顯東、鄭一煥、文周鳳,進士金坰,幼學鄭鳳至,生員南鳳陽、金俊宅,幼學姜公晟、河見龍,進士朴周敬,幼學梁廷弼、金得範,進士洪文豹,生員金漢權,幼學盧榥、呂學祖,進士朴文馨,生員洪錫圭,幼學姜永淳、曺舜明,進士閔宗爀,生員申冕周、崔柱浩,幼學金成爀、申好仁,生員金東鳴,幼學金𡑿、李度天,生員鄭允元、柳汶龍,幼學金繼善、鄭致儉、李遇玨、金洛興、卞東魯、權鉉中、朴在寬、權思玉、朴熙輔、愼性恒、宋有成、許馥、愼漢龍、李景檡、孔時和、李錫培、李沃、李學培、尹需國、李澄、李遂人、鄭時胤、閔道殷、鄭達元、愼承烈、姜周欽、曺成澤、鄭民淳、慶翰星、李天澤、尹得濟、朴潤光、林錫馨、鄭光錫、金得泰、鄭民瞻、權𭴟、李元肅、崔道民、趙始春、趙毅大,進士閔宜洙,幼學禹星老、申匡夏、愼處愚、姜周老、盧錫臨,進士鄭東民,幼學鄭夢說、李之參、鄭東周、李尙朝、鄭猉煥、鄭錫良、李元欽、鄭光釆、趙養洙、鄭基魯、黃錫老、姜龍欽、呂思一、姜體淳、李謙峻,進士李聖謙,幼學盧會文、呂宜塤、金俊季、崔柱河、曺文杰、趙鎭極、梁柱昊、郭道績、姜㙉、成源夏、慶健、柳霂、尹尙欽、鄭廈胤、愼性欽、姜碩祺、權學友、金希龍、李思敬、李陽復、趙述運、申祖佑、權迪、河範斗、柳翼喆、河漢中、鄭弘佑、李玄發、申祖榮、洪文虎、趙始一,進士徐弘復,生員安夢白,幼學李奎臣,進士裴經國,生員金東栻,幼學金希相、吉履成,進士崔鴻羽,生員柳星奎,幼學李宜璿、李基中,進士崔舜羽,生員黃章漢,進士李好淳,生員朴宗觀,幼學李基性、宋泰一,生員金建秀,進士李宗休,幼學宋錫五、文有臣、鄭履範、宋有臣,生員姜世誾,進士李宗齡,生員李建基,幼學盧一俊、宋有輝、權明漢,進士李家發,生員李彙遠,進士安廷佑,幼學權柱漢、姜岳濬、權復樞,生員金宗鍊,進士曺履,生員權禕,幼學安瑛重、權章漢、宋煥重、李穲,進士金學洙,幼學安景弼、都慶德,進士鄭必奎,幼學裴瀅、呂俊行、都宇鼎,進士玉穉圭,幼學李宗儉、李壽權、金得元,進士趙弦復,幼學李公權、柳得仁、金翼元、姜必輝、金喆元、尹正大、姜必煥、鄭煥重、曺潤曾、安洽、李潤馨、安景益、李潤晉、安活、李潤行、安濂、韓光履、朴天健、韓啓曾、韓光漢、安景觀、韓啓魯、安龜重、朴聖林、徐命德、朴龍田、徐命宅、姜東喆、安灌、盧國良、安溍、盧國獻、朴天弼、權達成、安洌、朴廷弼、盧得獜、權秉樞、盧國幹、安澄、李德烈、權執樞、盧國柱、趙熙穆、盧泳、安碩柄、河晉賢、盧有中、安𣸥、趙熙文、盧國儒、鄭匡魯、安洵、盧有濟、趙熙範、安啓津、鄭弼魯、河景賢、安渷、李德樑、李東馥、李龍伯、李正烈、柳埆、李明龍、李永烈、安浻、郭守翊、李廷樑、柳孝文、黃五源、李奎樑、柳尙臣、權達臣、柳尙曄、權致成、柳尙龍、文繼慱、權宇成、柳尙東、金俊敬、文周宅、權宇文、文演慱、朴基德、郭廷佑、文欽慱、朴善益,進士李奎漢,幼學金相秉、郭鎭翰、金敬喆,進士朴慶家,幼學金相東、吳顯一、金相度、李天鵬、吳道復、李憕、吳慶鼎、鄭周坤、李𢣤、李門瞻、成孝思、河漢喆、李門翼、成孝祐、盧挺邦、成激、李中岳、盧挺臣、辛永祿、卞瑚臣、李尙宅、尹桄、李宅祿、李尙琱、李邦英、朴之德、金東運、郭海翼、李星祿、郭泰奎、李遂億、李聃運、張建杓、李遂天、梁柱八、劉永祚、朴潤三、李世珍、李碩春、李世珏、柳載宜、金達興、郭成學、金獻之、吳海鎭、楊時榮、吉繼忠、韓昌祚、邢最正、韓百孝、吉繼信、梁大英、韓達祚、李相權、任宗元、河大澄、高廷秀、吳德新、尹載東、梁大應、朴必寬、任宗源、吳運鎭、禹廷元、邢致慱、韓承祚等疏曰,伏以臣等卽韋布之賤也。閉戶劬躬讀聖賢書,無負我聖上樂育之德,是其職耳,若乃裹足叫閽,干瀆九重之崇聽者,固知其僭越,而第事或有關於士林之公議,國家之典常,則又安得默默而不一陳於黈纊之下哉?蓋崇儒重道,顯忠遂良,皆所以樹風聲敦世敎者,而大爲有國之先務也。是以洪惟我朝,列聖相承,五百年建極之治,一切以尊賢衛道敦忠尙節,爲一副當大頭䐉,上自搢紳,下至匹庶,苟有一行一節之可尙,則皆貤贈而顯之,或掉楔gg綽楔g而旌之,又立祠而享之。於是乎文學忠義之士,彬彬輩出,綱常撐宙,有彌綸之道,日月中天,有文明之象,猗歟休哉,臣等幸生於鄒魯之鄕,冠章甫衣縫掖,沐浴聖化,從事章句,幸得免馬牛襟裾之譏者,寔先輩繼開之功也,則其爲尊顯之心,不容已也。況父子同功,祖孫媲德者,求之今古,蓋絶無而僅有耳。夫以若所難,而生而名位未充,歿而旌褒尙闕者,豈非聖代之欠典乎?嗚呼,臣等所居鄕草溪地,有學問之高明,忠義之卓異者,卽故別提臣全致遠祖子孫三世是已。致遠天姿英特,氣宇峻整,自在齠齔,動止不凡,孝友純行,聞於鄕里。及長,從遊於文貞公臣曺植之門,先自《小學》、《論語》,以至群聖賢書,講論舋舋,惟以眞知實踐爲務,沈潛乎義理之說,從容乎禮法之場,而學透精微,筆參造化,文辭富贍,容儀淸肅,至於臨事制義凜然有萬夫不可奪之操,文穆公臣鄭逑,文貞公臣金宇顒,相敬重之,其敎人也,必自灑掃應對,以及天人性命之奧,勉以下學上達,贈判書臣金孝元曰,與吾退陶先生說,大槪相孚,文簡公臣鄭蘊曰,濯溪學問之正,造詣之極,固有大過人者,洗馬臣李屹曰,濯溪有高山獨不降之氣像,濯溪,全致遠號也。宣廟朝,以學行薦除別提,屢徵不就,退修初服,樂道邱園遠近之士,皆仰之如山斗,其子別提臣全雨,有純性懿行,事父母孝,處兄弟善,文辭夙就,筆㙯絶人,承襲家庭之訓,講磨師友之益,義理精熟,語默簡重,一時同德之士,文簡公臣鄭蘊,延陵府院君臣李好閔,參判臣李民宬,晉興君臣姜紳,皆從遊推重之,其同會帖有曰,全雨天姿孝順,誠信過人,此鄭蘊之所題評也。雅好溪山竹樹,構一小亭,扁以睡足,蓋取草堂春睡足之意,而胸中有所曠感於臥龍志事也。有經綸之抱設施之才,每慷慨興懷,嘗詠臘梅曰,忠魂燕獄未歸來,化作寒花歲晩開,丹心欲置人人腹,更學飄空落酒杯,槪見氣節之有所蘊也。雨之子滎,以乃祖之孫乃父之子,生有異質,不輕言動,不好遊戲,左右親側,愛敬備至,人謂之童子而有世家風範,自知讀書,不爲口耳之習,留心吾儒之學,旣勝冠,遊於文莊公臣鄭經世,副提學臣李峻之門,論性,辨本然氣質之殊,論心,明寂感操舍之幾,至於《易》、《範》諸書,亦皆精究默會,而有心得焉,諸先進,皆奬詡而器重之。小有文藝,登司馬選,尤工於筆法,名聞華夷,蓋其心劃之正,有自來矣。文康公臣金世濂,愛其才器之超絶,輒稱以華國之手,崇禎丙子,以信使赴日本,選滎以從事,極一代之望,滎屢辭不獲,以白衣從之,旣越海,倭人坌集致敬,乞書欲爲寶,滎左右酬應,留館之頃,一揮萬軸,群倭環視自歎曰,不意今日,復見鍾王,竟致禮物,海國珍産,堆積如邱壠,滎一不回顧,嚴辭斥之,將還,皆羅拜送之,將白銀一橐,密遺僕夫,舟次海口,僕夫以告,滎色勵曰幣近於禮,猶爲不受,況貨之乎?卽令剔橐投水,倭人,望之嘖嘖曰,海東淸士也,名其海曰投銀,至于今我使之至彼也,輒指示之,稱全斗巖而不名,敬之如神明,斗巖其號也。旣復命,聖祖嘉之曰,汝華予於染齒。世濂欲薦以官之。滎不豫曰,男兒桑蓬之志,欲壯東瀛萬里之觀,以此媒官,非夫也,退處林壑,不求聞達,潛心書籍,硏窮翫味,慥慥進修,以古人自期,一切世味,泊如也。嘗捐貲求性理諸書,藏之院舍倣朱夫子《石鼔院記》,爲通讀議一書,揭之壁上,會鄕黨志學之士,講究問辨,孳孳忘倦,其爲己之工,牗蒙之方,蓋如此,至今嶺之士,受其賜多矣。奧壬辰之變,全致遠年已六十有六矣。聞列郡瓦解,京城不守,慨然有經濟之志,召子雨及從子霽,雪涕而語之曰,吾家世臣也。今乘輿播越,社稷傾危,義當北首死敵,以效涓埃,若曹其各勉力,雨與霽敷袵曰,臣死於主,子死於父,職耳。遂杖劍起,糾家丁募鄕兵,旬月之間,衆至數萬,遮絶洛江上下,身作一面長城,東而馳逐,摧折賊鋒,軍聲大振。嘗留陣於黃、洛兩江之間,忽遇賊兵四圍,挺身馳突,躍馬峻坂,出入賊陣,擊殺五百餘級,又勦討南下之賊於星州地,使不敢近境。事聞除察訪,又以年老辭,丙申歿于陣中,諸義將莫不痛惜,事在《龍䖳錄》與本郡誌。文忠公臣金誠一招諭文曰,通告一道,倡起義兵,而江右則以全致遠爲首。文穆公臣鄭逑所撰金誠一行狀有曰,義兵將全致遠,逐沙幕、黃江之賊,於是列邑屯賊皆退,江左右始得通。察訪臣《文景虎遺集》曰,全濯溪爲外防將,多樹不世之勳。《曺植師友錄》曰,濯溪誠孝出天,八歲遭父憂,能服喪以禮,壬辰倡率義旅,多戰守之功。門人茂城君臣尹泂祭文曰,先生立心之正大,學問之篤實,孝友之純美,有不可以言語盡者。判書臣察裕後撰碣銘曰,質旣美學亦優,行旣高才亦周。萬磨庚辰,士林追慕其卓行,爼豆以享之。全雨從父倡義,與忠翼公臣郭再佑,文忠公臣金誠一,互爲聲援父子分陣,隨機應變,保完客舍,能免灰燼,堅守倉厫,供給軍糧,謀劃設施,有人不可及者。當時倡義者咸曰,全雨父子,嶺之望也。賢而好大節有智略,吾屬盍往歸焉?附者日益衆。其留陣沙幕也,賊乘昏蔽江而來,及其半渡,蹙而擊之,所斬殺千餘級,溺水死者又如之。大駕在龍灣,以書寵之曰,全雨等倡合義旅,得衆已多,予庸嘉焉。益信本道忠義之在今日未艾也,除別提,壬辰六月也。是歲秋,率五邑兵,分左右中衛,或設伏而計取,或直擣而肉薄,賊之沿江往來者,遇輒奔北,自星州之茂溪,至宜寧之鼎巖,賊不敢攔入,我人之避亂者,皆歸附而全活焉,此在草溪倅《郭起遺集》,而又於國乘野史,班班可考。不幸遭父喪於亂離之中,哀毁成疾,不能盡抱負,鞱晦前功,隱倫以終,豈不惜哉?縣監臣全霽,性本孝友,行又敦睦,鄕黨之間,咸以君子人稱仰之,英豪卓犖,有絶人之力,從致遠倡率義旅,行陣嚴整,號令明肅,諸將皆畏服而倚重焉。與郭再祐同心戮力,每爲前鋒,身先士卒,百戰百勝,鼎巖泊津之戰,斬獲尤多,殄殱船賊,保完高靈之路,親運土石,督築火旺之城,水陸臨敵,斬搴掃除,江左列邑,皆稱全爺,朝廷嘉其功績,除靈山縣監。郭再佑《應募錄》曰,全霽入城,軍中如見父母喜劇,丁酉協從天兵,人皆額手而相告曰,敢戰將來,又必先鋒,果如其言,先登督戰,方其戰酣也,有附賊者李士宗,與其黨乘後剚刃,不幸殞于軍中,同征壯士,皆扼腕流涕,參知臣裴大維,上章訟其寃復其讎,至今嶺人士,誦其疏而悲之。其名蹟事實,昭載錄劵邑誌及《倡義錄》。蓋全氏三世四人,本之問學,著之事功,或在志氣旣衰之年,倡率忠義,收復嶺右,或以一介讀書之人,而屢立戰功,至蒙天奬,有勇冠三軍,血誠扶危,而矢心殉國,有學究《六經》,專心修己,而道行蛮貊。蓋其德行忠義,父傳子承,而天之降才,若有私於一家者。朱夫子曰,元祐人物之盛,儘莫非聖代陶勻之化,則華國之器,需世之用,都做了太平氣像。噫,忠義文學,雖曰人之秉彝,而秀才茂行,一世焉一士猶貴,而況祖子孫三代之竝美乎?苦心血誠,一家焉一人猶難,況又父子姪三忠之竝萃乎?且念其從事於淵源之學,趾美於忠義之傳,則顧其所成就實蹟,特其平日忠積之餘,發見之驗耳。嗚呼,我朝家右文之治,尙忠之典,寔爲作成之一大弘規,雖一節一行之士,舉皆錄名而無遺,今夫金致遠一室三世之學,一門三忠之功,求諸往牒,罕有倫比,而獨漏於表章之列,將歸湮沒之地,此輿情所以愈久而愈鬱者也。臣等以秉彝好賢之心,不避瀆擾之罪,猥陳芻蕘之說,此非臣等阿好之言,實先輩之正論,百世之公議也。伏乞我殿下,不以人微而廢言,卽下優恤之澤,全致遠、全雨、全霽、全滎三世學行,一門忠公,特施貤爵易名之典,上以光聖德,下以循公議,以爲樹風勵俗之地。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癸酉十一月初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鄭尙愚,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李文會,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李鍾穆,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申在植,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李賢默,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文養老,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二卷,武臣宣傳官尹相重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奏新受音。鍾穆讀自日居月諸出自東方,止報我不述。上命陳文義。鍾穆曰,此詩四章,皆有胡能有定之句,定之一字,政宜講究,而至於此章,尤爲緊切矣。其曰,出自東方者,日月之行,必有定所之謂也,其曰,德音無良者,蓋其德音,無所底定之謂也。此章別無文義之仰奏,而一定字,最爲深看處,惟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也。在植曰,德音宜良而無良云,則莊公之德,可謂穢德也惡德也。固不足以德言之,而大抵德字之義則甚大矣。《大學》所云明明德,亦是此德字,而明德者,心統性情本善之理,於斯可見,苟能明其明德,則格致誠正修齊治平,皆是明德之功效,而爲《大學》一部之一大綱領者也。帝堯則稱克明俊德,帝舜則稱玄德升聞,堯之爲堯,舜之爲舜,皆在於一德字矣。伏願臨講之除,加勉於此,以光聖德焉。上曰,知事陳之也。尙愚曰,經書文義,不可以句絶論之,全讀一篇一章,然后當有旨味之可究,而近日所講,不過一二大文而止,此大文則別無文義之敷衍陳奏者矣。但臣誠萬萬惶恐,而切有所仰奏者。大抵講筵法意,至嚴至重,而造次之間,只令儒臣,讀新受音而止,文義所陳,亦不過一二句絶而止,恐有欠於法講體例矣。且當遇災修省之時,講筵連開,臣等固欽仰之不暇,而凡百事爲徒有名而無其實,則反不如不爲之爲愈,此後則前受音新受音,一依前例俾有實效之地,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文會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惟命曰,臣亦別無可達者矣。上掩卷,命經筵先退。尙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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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韓啓玉、權傛,持平趙庭和、任文白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雜科覆試,兩司當爲進參,諫院則雖已進參,憲府則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韓啓玉、權傛,持平趙庭和、任文白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無進參之員,行大司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人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掌令權傛、韓啓玉,持平任文白、趙庭和,獻納洪起燮,正言沈厚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持平趙庭和啓曰,臣於臺職,萬不近似,而柏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天牌薦臨,臣感激怵畏,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屢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矣。前後處義,宜無異同,今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權傛,持平任文白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抵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鐘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熏,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歿,承熏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秘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狠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吞,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久,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且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三字刀割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閣,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旣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么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拷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人,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㝷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噫,彼尹致謙則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營護者,此又何等變怪也?渠以未見原本爲辭,而焉有不知裏面而徑論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論人而已,則渠之爲說,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絶悖大不道之句語,故渠亦無辭遮護,乃以未見爲言,奸情慝態,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於得永,斷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如此之類,不可屛裔而止。請洪原縣屛裔罪人尹致謙,拿鞫嚴問,明正其罪。新除授司諫院司諫金熙華,時在江原道春川地,正言洪龜燮,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洪永觀有頉,代以朴長復爲假注書。

○趙忠植有頉,代以柳幼獜爲假注書。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曺錫正,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外方徵債防塞時,京司一體擧行,而年分回啓後,自本司草記知委事,曾有受敎定式矣。今年外方徵債,旣已限明秋防塞,京司徵債,亦爲一體防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年諸道舊還,已因年分,皆許仍停,而惟統營、廣州、江華、松都四處舊還,姑未分排知委矣。今年三都穡事,俱未免歉,雖以統營穀所在各道言之,亦多報災之處,統營及三都舊還,竝依各該道已許之例,一體仍停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咸鏡監司金履陽狀請,嶺穀二萬三千石,般運北路,以爲嗣歲賑濟之用事,纔已覆啓蒙允矣。涉海兩重,迤東而北,北路民命,亶係於嶺穀之利泊與否,念之及此,實不能曰咎刻弛心,領運督運等節,旣有戊申已例,以隣近守令中,另擇差定之意,關飭於裝發及所過各道,發船及過涉時,各其道內初境設祭海神事,亦依戊申列擧行,而香祝則分付該曹,使之及時齎送於各該道,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申大坤,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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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時原任大臣,率禮堂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獻納洪起燮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庚牌薦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曾叨臺職,以此引避,得蒙體諒之恩,前後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權傛,持平任文白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韓啓玉試所進去,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傛,持平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朴長復有頉,代以李鎭華爲假注書。

○柳幼獜有頉,代以李趾秀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來爲內醫提調。

○以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楊州牧使洪羲俊,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蓍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薦新進上生瓜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惟命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居昌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儒慶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觀察使封進,今十一月令宗廟薦新生靑魚,今初十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則慶尙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咸鏡道加封生靑魚,同日一體薦新,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嶺南、北運穀發般及過涉時,各其道內初境設祭海神,依戊申年例擧行,香祝則分付該曹,及時齎送事,備邊司草記允下矣。本道裝發時,關東、關北過涉時,海神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急速下送,亦令各其本道,隨時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一百四十五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綿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木覓山烽燧軍所告內,今日人定臨時,烽臺設標界內,有一何許漢,持一把枯草,將爲放火之狀,卽爲捉得來納云。故問之則全羅道綾州居金旕出爲名漢云,而放火委折,則終不直告,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嚴覈得情,斷不可已,爲先出付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朴基榮,不勤巡山,嚴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木覓山烽臺近處放火罪人金旕出,嚴囚本廳,而取考《大典通編》,則煙臺近處放火者,係是一律,自本廳究覈,有違格例。且考本廳謄錄,則壬寅九月蠶頭放火罪人,自兵曹草記後出付捕盜,而其時因下敎移送秋曹矣。今亦依此例移送秋曹,以爲依律處斷之地,何如?傳曰,允。

○癸酉十一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入侍時,右承旨李惟命,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禮曹判書南公轍,禮曹參判李文會,禮曹參議權丕應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數日以來,日氣猝寒,聖體,若河?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小臣久未登筵矣。近來調攝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時秀曰,今年慶年也。臣等歡忭之之忱,自月正已然,而今當是月,王大妃殿回甲誕辰,只隔一月,輿情慶祝,益倍於前。是日也,稱慶陳賀,設宴飾喜,自有國朝典禮,臣等玆敢相率求對,冀降成命焉。上曰,當仰稟慈旨後下敎也。載瓚曰,天休滋至,慶辰近屆,歡欣慶忭,八域惟均,呼嵩之儀,設宴之擧,係是彝典,而臣等謹按國朝典章,則英廟丁卯年仁元聖母回甲誕辰,自下仰請陳賀進宴,而陳賀則依例擧行,進宴則仰體撝謙之德,自內只行設酌之禮,及至先朝乙卯年惠慶宮回甲誕辰,亦依丁卯舊典,陳賀設酌,如禮舉行矣。今年之慶,卽丁卯乙卯以後初有之慶,則進宴雖或仰稟後下敎,而陳賀則尤是應行之典,伏望亟許臣等之請焉。上曰,此亦仰稟後當下敎也。載瓚曰,陳賀時擧行節目,俱係時急,卽蒙下敎,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當卽下敎也。公轍曰,卽承稟旨後下敎之命,諸般擧行之節,當於下敎後,以草記仰稟矣。上曰,依此爲之。載瓚曰,藥房提調李相璜,聞有實病,今當議藥監煎之時,有難久曠,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禮堂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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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式暇。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沈奎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藥房入侍。

○傳于李惟命曰,藥房提調所帶金吾之任,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啓溫爲楊州牧使。

○傳于李惟命曰,楊州牧使,當日辭朝。

○備忘記,楊州牧使金啓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正言洪龜燮啓曰,臣言議風釆,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馹召有命,而臣適自鄕上來,天牌又降,誠惶且感,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情地,見叨臺職者,以此引避,擧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亦無異同,其何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權傛,持平任文白牌不進,執義宋啓榦在外,掌令韓啓玉試所進去,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傛,持平任文白,正言沈厚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傳于李惟命曰,慈殿寶齡,光躋周天,虹流慶節,日以近屆,予小子愛日祝崗之心,曷以形容?日昨大臣,以誕辰陳賀進宴爲請,此卽我家典禮,而予小子區區一分伸誠飾慶之道,亦在於此。慈心以諸路荐歉之餘,民生困瘁,公私俱竭,決不可爲此張大之擧,縷縷牢拒於小子仰請之時,慈殿謙光之至德,恤民之恩言,丁寧懇惻,在小子養志之道,承順爲大,飾慶反小,進宴一款寢之,伊日當自內進饌,以表微誠,而當日陳賀,依例磨鍊事,分付該曹。

○沈奎魯,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金蘭淳,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禹道在外上來無期,安榘老病沈痼,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鎭進,參判李好敏雜科進,參議金會淵進,右承旨李惟命進。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南潞爲持平,具康爲獻納,金蘭淳爲司書,李集斗爲左參贊,李允謙爲掌樂正,李墷爲修撰。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李錫奎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韓象默病,左副承旨沈奎魯進。以鄭學畊爲訓鍊都正,李勉植、柳相弼爲內禁將,洪大淵、李得秀爲五衛將,韓啓裕爲訓鍊主簿,文命純爲加背梁萬戶,沈敬祖爲古突山別將,前守門將丁若晦,副司果李希泌,前宣傳官金𪣼,前縣監李克豐,及第李興春,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副司直洪起燮、趙庭和,竝單付。

○李鎭華有頉,代以鄭鴻慶爲假注書。

○李趾秀有頉,代以朴潞壽爲假注書。

○癸酉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涵仁亭。藥房入侍時,副提調金蓍根,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吳仁豐、卞之錞、鄭重周進伏楹外訖。蓍根曰,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宗協、東秀診候訖。命奏脈度。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勻矣。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勻矣。東秀曰,左右三部調勻矣。蓍根曰,詳承近日諸節,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諸節與前一樣,出去後須卽議定,可也。蓍根曰,臘劑所用麝香,有不足之患,依例別卜定之意,分付戶曹,何如?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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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式暇。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魯緣故出。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十四友湯,停止,加味調中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韓啓玉試所進去,權傛,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鴻慶有頉,代以李敏會爲假注書。

○朴潞壽有頉,代以南履炯爲假注書。

○李敏會有頉,代以嚴燾爲假注書。

○南履炯有頉,代以申在陽爲假注書。

○韓興裕啓曰,卽者,行大司諫朴宗京,謂以先壠有事,陳疏徑行,原疏纔已退却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傳于李惟命曰,卿之引入,已踰年矣。卿雖以衰病爲辭,而大臣不必以筋力奔奏責之。惟當臥閤論道,以盡彌綸之方,而緣予誠淺,遐心莫回,愧恧之極,無以爲諭。噫,試看今日,此何等時耶?紀綱之頹弛極矣,庶務之叢脞甚矣,加之以災荒荐臻,民生倒懸,懍懍危迫之象,不一其端,實欲藉卿老成,庸濟時艱,予之所以望卿,卿之所以體國,顧何如?而豈可一向邁邁,棄予若是其如遺耶?想卿愼節,庶幾良己,卿須諒予至意,勿復以病爲引,幡然造朝,以副如渴之望焉。仍傳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王若曰,嗚呼,予寡人否德,臨御已十有四年于玆矣,惠澤不能下究于民,治化不能上格于天,天降之災,連年荐荒,咎實在予,惟民奚辜?蓋自己巳以後,極備極無,無歲不災,哀我黎民,何以爲生?式至今年,始也旱澇之相仍,終焉霜雹之爲害,百稼卒痒,諸道同歉。至於北路之關北,關東之嶺西,湖西之內浦,尤有甚焉。甁罌俱罄,杼柚且空,方秋阻饑,來春可知,瘡痍溢目,錦玉靡安,唉彼庚癸之患,何以救之?惟予乙丙之憂,何以紓之?噫,予之視民如赤子,目今民情之遑急,殆無異於匍匐入井矣。其所懷保之策,撫綏之政,一或失宜,則烏在其爲民父母之道乎?此予所夙夜憧憧,若恫在己者也。咨,爾按道之臣,果能悉心措劃,克體予委寄之念,守土之臣,亦能殫誠接濟,各盡其奠安之方,俾我災道饑邑顚連頷顑之民,能免於塡溝壑而散四方,一夫一婦,皆獲其所歟。被災之尤甚者,其令及時賑貸,其不甚者,亦當量宜蠲停。惟汝災民,恃予無動,各奠厥居,安其業而樂其生焉。此綸音,下諭于咸鏡道、江原道、忠淸道、京畿道、慶尙道、全羅道道臣處。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義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韓興裕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分付。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堤川縣監成進默遭母喪事,傳于李惟命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慈殿寶齡,光躋周天,虹流慶節,日以近屆,予小子愛日祝崗之心,曷以形容?日昨大臣,以誕辰陳賀進宴爲請,此卽我家典禮,而予小子區區一分伸誠飾慶之道,亦在於此,慈心以諸路荐歉之餘,民生困瘁,公私俱竭,決不可爲此張大之擧,縷縷牢拒於小子仰請之時,慈殿謙光之至德,恤民之恩言,丁寧懇惻,在小子養志之道,承順爲大,飾慶反小,進宴一款寢之,伊日當自內進饌,以表微誠,而當日陳賀,依例磨鍊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來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周甲誕辰稱慶陳賀時,告廟頒敎之節,依例擧行,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京外進箋陳賀,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方物物膳,知委京外,依例封進,而當殿誕日,常進物膳,一體封進,何如?傳曰,允。當殿陳賀誕日方物物膳外,一倂置之,可也。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李墷,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道都事金喆遠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謝恩使行,行到公樂店地方,譯官一員,遺失馬匹駄包等項,嚴飭所屬地方,趕緊搜査,務獲報部,俟貢使來京時,交還携帶事,北京禮部咨文出來矣。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李勉植內禁將遷轉,代以御營廳別將李吉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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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差祭。右承旨李惟命。左副承旨沈奎魯。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韓啓玉雜科進,權傛,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明日、再明日永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五日靖陵忌辰祭正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左參贊李集斗,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基復爲堤川縣監。

○嚴燾有頉,代以李元祥爲假注書。

○申在陽有頉,代以李相遠爲假注書。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淸風府民家失火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周甲誕辰稱慶陳賀時,告廟之節,依例擧行事,草記允下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告由祭,同日曉頭設行,祝文,令藝文館撰出,獻官,依例以一品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周甲誕辰稱慶陳賀時,各殿宮,京外箋文、方物、物膳封進事草記。傳曰,允。當殿誕日物膳外,一倂置之可也事,命下矣。在前陳賀物膳置之之時,議政府、六曹物膳及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今亦依前例,知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初七日政,弘文館副校理曺錫正,以前任沃溝縣監時解由,方在未成出中,而矇未覺察,遽然擬望,至蒙恩點矣,做錯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楊州牧場內,惡虎橫行,囕傷馬匹事,自司僕寺報來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十二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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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差祭。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韓啓玉雜科進,權傛,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持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因禮曹草記,王大妃殿周甲誕辰稱慶陳賀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事允下,而藝文提學朴宗慶未肅拜,不得擧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藝文提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箋文頭辭,當爲撰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元祥有頉,代以南履懋爲假注書。

○李相遠有頉,代以柳榮輔爲假注書。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朔膳進上生瓜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惟命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事變假注書李命純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敦諭于中部壽進坊間洞契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拭巾危喘,尙不垂化,經歲泯伏,迄無究竟,臣固自處以已退,人亦共諒其宜去,而惟是漫無省識,殆若自忘其重任之猶縻。臣罪至此,死有餘責,千萬不自意,近侍之臣,傳宣聖諭,首尾一百七十有餘言,丁寧懇惻,勉之以論道彌綸之責,而至於紀綱之頹弛,庶務之叢脞,災荒之荐臻,民生之倒懸,若將待臣而弘濟者然,萬萬非如臣垂死之賤,所敢承聞者。王言之出,如綸如綍,一字之褒榮於華䘱,決不當輕施於初不近似之地,以損其謨訓之重也。臣誠惶恧霣越,益不知所以爲對也。顧臣篤老癃廢,朝夕垂絶之狀,日月之明,業已俯燭,而猶且勉勵之慰藉之,屢勤恩諭,敦召不置,無或謂禮防之不足顧,而昔疾之今已愈,若加之以終始敦迫,則在下道理,其將自不得不出而然耶?臣之前後哀懇,瀝盡肝血,而聽卑之天,尙有遺照,則今雖復暴情實,覼縷煩陳,恐又不效,而益增其欺謾之罪,故雖不敢歷擧醜陃之症,更溷崇嚴之聽,而苟使臣,眞有可强之勢復出之理,則決不當積逋嚴命,拖至今日之久,而瀆冒威尊,不知自止也,區區冀祝,惟在於憫覆之仁,或垂曲遂之澤,成就至願於未死之前而已。伏枕抑塞,罔知攸措云矣,敢啓。答曰,昨日敦勉之後,意謂卿改圖,卽起簉朝,今見附奏,又此邁邁,誠非所望於卿也。予之至意,已悉於前後,今不更事縷縷,而一言蔽曰,此豈卿如是引入之時乎?予之敦勉於卿,卿無或認以應文而舍予乎?予不爲此也,予不爲此也。只望卿之諒予而幡然,而卿至今不出,則於是予自愧誠意之未孚於卿也。卿雖經歲言病,予則必無舍卿之理,卿勿復言,俟間卽起視事事。遣史官傳諭。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堤川縣監趙基復呈狀內,矣身父病,方在危劇中,萬無離側赴任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改差,其代更爲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和淵爲堤川縣監。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大祝,前縣監徐長輔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長輔。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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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差祭。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魯。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韓啓玉雜科進,權傛,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惟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藝文提學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箋文頭辭,當爲撰進,連事違召,不卽承膺,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藝文提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箋文頭辭撰進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藝文提學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箋文頭辭撰進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履懋有頉,代以沈東潤爲假注書。

○柳榮輔有頉,代以李祥奎爲假注書。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洪陽縣監金孝建遭父喪事,傳于李惟命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文始,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鳳在外,副校理一員未差,副修撰申在植差祭出去,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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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差祭。右承旨李惟命緣故出。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宗來,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韓啓玉雜科進,權俗,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未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惟命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對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光軾爲洪陽縣監。

○南惠寬啓曰,藝文提學朴宗慶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箋文頭辭撰進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吏批言啓曰,前正言李希祖,以年六十一歲人,今年歲首,當同蒙恩資,而伊時方在遭故中,不得擧行矣。今已闋服,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鎭進,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同副承旨南惠寬進。以李光正爲正言,柳台佐爲副校理,朴宗來爲知敦寧,李集斗爲判義禁,李基華爲兵曹佐郞,南公轍爲藝文提學,韓用鏶爲工曹正郞,李厚五爲惠陵令,故同知金宗範贈吏判例兼,前刑曹判書金孝建考,前正言李希祖今加通政,年六十一歲人,依法典加資事承傳。再政。以尹永鎭爲宗廟令。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李錫奎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韓象默入直進,左副承旨沈奎魯進,同知單李得秀,僉知單洪大淵,副司果單洪龜燮。

○南惠寬啓曰,新除授藝文提學南公轍,卽爲牌招,箋文頭辭撰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沈東潤有頉,代以金敎喜爲假注書。

○李祥奎有頉,代以權徽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李命純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壽進坊間洞契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日前附奏,略暴危衷,近侍又臨,恩諭荐降,十行絲綸,愈益隆摯,責之以認以應文,申之以誠意未孚,殆若積誠敦迫於高蹈難進者然,臣誠惶惑失圖,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顧臣本情,非由於自重其去就也,又自無情勢之可引,則特不過年邁病痼,望斷陳就,有似乎老馬力盡,鞭策不起,仰首鳴號,惟在於弊帷之賜也。而然猶容光遺照,恩召冞勤,上下相持,迄無究竟,國體由是而益損,臣分由是而益虧。臣罪至此,尤難自續gg贖g,寧願卽速溘然,或冀體下之仁,有所憐察於由中血懇之曾無飾詐也,伏地懍慄,惟俟誅罰云矣,敢啓。答曰,卿言如此,而予愈愧誠意之未孚也。予不多誥,卿其念此時之不可言病,俟間入來事。遣史官傳諭。

○南惠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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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魯。右副承旨韓興裕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韓啓玉雜科進,權傛,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藝文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箋文頭辭撰進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藝文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箋文頭辭撰進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藝文提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箋文頭辭撰進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敎喜有頉,代以朴宗學爲假注書。

○權徽有頉,代以李東迪爲假注書。

○朴宗學在外,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李東迪有頉,代以李奎鉉爲假注書。

○傳于李惟命曰,藥房在外都提調許副,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尙鎭牌不進,參判李好敏進,參議金會淵進,右承旨李惟命進,以右議政金思穆爲內醫都提調,韓淳爲慶基殿令,李尙迪爲司饔主簿崔大寔爲靑嚴察訪,前郡守金履裕年七十三,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李錫奎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韓象默入直進,同副承旨南惠寬進,副護軍單李希相。

○事變假注書李命純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壽進坊間洞契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數日之間,近侍三臨,十行天札,愈益懇惻,至以念此時之不可言病爲敎,丁寧開導,殆若慈父之詔迷子,臣雖老悖,尙具彝性,到此地頭,他尙何顧?而惟其經歲沈痼之祟,斷無時月痊可之望。恩諭至此,趍承無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倘賴仁壽之化,不卽塡壑,則稍俟少間之時,豈敢不扶曳病軀,一登文陛,復瞻天日之表,少伸戀結之忱?而床簀危喘,難保前期,瞻望宸極,尤增霣越矣,敢啓。答曰,知道。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申在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御營廳言啓曰,楊州牧場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十二日,出送行獵矣。十五日申時量,忘憂峴近處,中豹虎一頭捉得,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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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右承旨李惟命坐直。左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右副承旨韓興裕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夜一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惟命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判義禁李集斗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假注書李奎鉉,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在外,代以趙雲從爲假注書。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雜科覆試,諫院當爲進參,而正言沈厚鎭有身病,他無進參之員云,令政院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今此雜科覆試,諫院當爲進參,而行大司諫朴宗京,司諫金熙華,獻納具康,正言李光正在外,沈厚鎭牌不進,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正言沈厚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今此雜科覆試,諫院當爲進參,而行大司諫朴宗京,司諫金熙華,獻納具康,正言李光正在外,沈厚鎭再牌不進,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正言沈厚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權傛,持平任文白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韓啓玉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傛,持平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堤川縣監李和淵,憲府則雖已署經,而諫院則行大司諫朴宗京,司諫金熙華,獻納具康,正言李光正在外,沈厚鎭雜科進,無以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泗川縣人物渰死事,傳于李儒慶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李惟命,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徐有榘母喪卒哭日,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柳台佐,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顯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員馳報,則今十六日夜半,因上直守僕等來告,卽爲奉審,則顯陵丁字閣殿內神御床紫的褥,崇陵丁字閣殿內神御床紫的褥,惠陵丁字閣殿內神御床紫的褥,元陵丁字閣殿內神御床紫的褥,俱爲不在,萬萬驚悚,多發各陵守直軍,四處跟㝷,至穆陵紅箭門內,執捉偸竊漢,而持去褥席,仍卽推尋云矣。莫重肅嚴之地,有此偸竊之患,極爲驚悚。偸去褥席,雖卽推尋,不可仍爲還安,四陵寢褥席,令該曹卽爲改備,擇日告由後安排。當該入直陵官,不謹守護之罪,不可置而不論,令該府拿問處之,守僕等,亦令該曹從重科治,偸竊罪人,出付捕廳,嚴加盤覈後,依律處斷事,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官林漢浩,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御營廳言啓曰,忘憂峴近處,中豹虎一頭,捉得封進後,昨日申時量,中豹虎一頭,又爲捉得於惠陵局內,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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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惟命。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緣故出。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韓啓玉雜科進,權傛,持平任文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左承旨李儒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蓍根曰,藥房入侍。

○沈奎魯啓曰,雜科覆試,臺諫先進參後謝恩事,命下矣。正言沈厚鎭,旣進雜科,而謂有情勢自外徑歸,不爲肅謝,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奎魯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好敏落點。

○趙雲從在外,代以權中淸爲假注書。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今秋植木播橡,纔已畢役,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依定式別單書入,而昭寧園、綏吉園局內,樹木茂密,今無播植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益運所報,則以爲,本府分奉常寺支供條關西所在小米一千石,每年作錢取用,而今因本道之錢荒,不得如例作錢,鄕軍接濟小米元穀五千石,入於辛壬兩年停捧蕩減及賑資補用,所餘爲三百四十七石零,則五百石耗條,已是皮不存之毛,上項支供條一千石代錢三千兩,以京外某樣錢穀,姑爲給代,鄕軍接濟條五百石,自今年永爲給代爲辭矣。享需所用,關係自別,鄕軍接濟,亦是本府經用之不可闕者,而關西事勢,旣無以如例取用,不可不從他道區劃,嶺南右兵營軍餉米中一千五百石,劃給該府,使之從便取用,而至於鄕軍給代條之永爲換劃,則更觀來頭關西穀停退及未捧條之收納實數,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則以爲,闔境荐歉,賑救之資,當爲預辦,以嶺、完營軍作米耗代錢二千六百兩,今秋所捧貿米條四百三石三斗零,特爲區劃事,請令廟堂稟旨許施矣。島農荐荒,民事方棘,春後賑救之方,今當先期措備而本府穀儲,近尤枵然,勢無以從他拮据,兩南耗代錢二千六百兩,貿米條四百三石三斗零,竝依狀請許劃,使之前期排比,及時開賑,賑後有餘,竝卽還錄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御營廳言啓曰,中豹虎二頭封進之後,連爲行獵,今日申時量,小豹虎二頭,又爲捉得於鵂阜近處,故謹此封進,而更無虎跡,山行軍仍爲撤還,一獵三捉,則該校論賞,曾有已例矣。今番所捉,係是一獵四頭,捉虎將敎鍊官閑良黃啓漢,宜有論賞之擧,而臣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顯陵、崇陵、惠陵、元陵丁字閣殿內神御床紫的褥偸竊賊僧妙鶴,發送校卒,捉來嚴覈,則偸竊節次,箇箇承款,同情有無,終不直陳,故多般施威,別無可疑之端,而莫重莫嚴之地,有此無前之變怪,究厥所爲,萬戮猶輕,罪犯一律,移送秋曹,依律處斷,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則以爲,咸昌縣監李秉運,今已瓜滿是白在如中,今當年事告歉,該邑之被災尤甚,目下民勢,已多遑汲,春後接濟之方,不可不預爲經紀,而今若因瓜遞改,付之生手,則不但迎送之有弊,易致民事之狼狽,限明年麥秋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守令之瓜滿差代,雖是金石之典是白乎乃,道臣狀辭,旣如此,咸昌縣監李秉運,依狀請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吏曹判書趙尙鎭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無彊,慈聖殿下寶甲重屆,聖節載邇,縟儀將舉於呼嵩,睿孝冞隆於準海,臣民慶忭,匝域惟均。仍伏念臣之冒膺匪據,今已兩朔于玆矣,菲材而犯負乘之災,衰耄而昧鍾漏之戒,去就猖披,俯仰慙悔,然猶事近例讓,言涉拖長,故前後所上辭本,直據癃病實狀,至三至四,不自知止者,正如痿不忘起,縛欲求解,其勢最急,而其聲不暇緩也。積誠之籲,理宜見諒,而靳許之批,一例敦迫。臣於是大失所圖,抑鬱憂悸氷炭交中,寢餐都忘,歷數旬而不能自定也。嗚呼,人之得病而調理者,隨其症勢之緊歇,卜其差完之遲速,而公家調理之限,則例不過三日而止,此必是强健無病者,一時表症之謂也。頃日聖批,諭臣以勿辭調理,夫以朽鈍如臣,而猶欲其勉勵供職,特賜恩暇,委畀之眷,去益隆摯,聖意所嚮,臣固感戴無極。而第臣病形,若是三日調理,足可獲差之症,則初何敢屢形章牘,自犯强聒之科乎?顧此貞痼之疾,孰非危敗之證,而衰氣之最難堪,寒節之切可悶者,積痞與痰飮是已。榮衛老益耗削,而癓癖乘虛倍肆,冷氣少或侵襲,而頑痰合勢交攻,癨泄之頻仍,肢體之麻痺,莫非此爲之祟,而遇冬輒發,比年愈劇,不敢以恒人自居者久矣。一自近日猝寒之後,痰結胃口,仍作虛嘔,當食尤甚,匙籥全減,積聚輪囷,下腹虛脹,勺飮纔入,便度旋注,神眩氣薾,末由收拾,舊症新祟,若是危惡,而人之視臣者,驟看動息之苟支,誤認精力之可强,豈知臣心腹之疾,枵然成空殼者乎?雖晝夜傍守之人,亦豈盡知臣沈頓難耐之狀乎?假使臣,幸無形現疾恙,要不過床笫寄貼,粥飯生活,以待符到而已,當官陳力,已非其時,居銓理劇,尤無其勢,當初暫膺,是豈臣一毫貪戀而然,到今必辭,亦豈臣一毫占便而然哉?抑臣又有所萬萬悚悶,而不敢一刻自安者,今月卽銓家所謂儲窠之月,而差過十許日子,則便是政月。夫六臘,國之大政也,其必甄功敍能,而導一世中正之域,振淹疎滯,而叶八方瞻想之情,以至門刺吏牘,酬接旁午,循常按例,節目甚多,是宜使年力富强精識通敏者,操其柄而任其責,然後始可以整治繁局,恢張游刃,心手相嫺,沛乎其無礙矣。臣雖年少强壯之時,闒茸憒劣,百不猶人,已無以生意擔募,矧今殘景奄迫,危疾轉深,筋力無冒寒之勢,精神無制煩之望,論聖朝綜核之政,決不可任其尸素,立致僨誤,在賤臣量入之義,亦不可强自驅策,重犯辜負也審矣。臣之及今一遞,求諸物議,夫孰曰不宜?而第恐不早變通,馴致京察之愆期,一日在職而有一日之害,二日在職而有二日之弊,則臣罪到此,實無自贖矣。此臣所以迫隘罔措,尤有倍於前時者也。人之爲言者,或曰陳病屢瀆,分義惶悚,臣雖頑迷,亦具彝性,豈不知屢瀆之爲大罪?而事有經權,勢有緩急,今若屢瀆是懼,而泯默自在,則以此伎倆,承當不得,將不免瘝曠僨誤之歸。屢瀆之罪,止於一身,瘝曠之罪,及於無窮,臣無寧劃卽陳暴,先被屢瀆之誅,得以少安於心也。伏乞聖慈,諒臣疾之決難蹲冒,念重任之不容虛縻,亟賜鐫改臣銓銜,回授可堪之人,俾大政無愆,仍命有司,議臣冒瀆之罪,以昭法紀,以靖微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酉十一月十八日未時,上御涵仁亭。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朴宗來,副提調金蓍根,假注書李奎鉉,記注官車翊修,別兼春秋李紀淵,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宗協、東秀、之錞,以次診候訖,皆退伏。旭浩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旭浩曰,近日諸節,伏願詳爲下敎焉。上曰,與前一樣矣。思穆曰,臣屢犯違逋,而郵罰不加,敦召連下,又畀此任,故臣迫於嚴命,爲承候登筵矣。臣病固非一朝一夕所可痊可,則强策重務,非所可論,而保護之任,旣是筋力奔奏,則義不敢辭,而相職則擔負至重,實難膺命,伏望特賜體諒,以卒生成之澤焉。上曰,出而議定湯劑,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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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仕直洪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奎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行右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堂下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當爲擬入,而本曺判書徐榮輔,身病猝重,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兵曹判書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堂下文臣朔試射試官,當爲擬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中淸在外,代以洪學淵爲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南潞在外,掌令韓啓玉、權傛牌不進,持平任文白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傛、韓啓玉,正言沈厚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傳于沈奎魯曰,山林外臺諫,竝許遞。

○沈奎魯,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林漢浩,以刑曹判書,本曺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顯陵令李若烈,崇陵別檢鄭元紀,惠陵參奉李奎憲,元陵參奉李德秀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若烈、鄭元紀、李奎憲、李德秀等,俱在入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顯陵令李若烈,崇陵別檢鄭元紀,惠陵參奉李奎憲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判付,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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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陳疏。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奎鉉洪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朴宗來,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惟命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宋啓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行右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惟命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惟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蓍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假注書洪學淵,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鄭尙愚,大司諫任希存,司諫李東冕,掌令崔禧延、權漢緯,持平李履熙、徐有素,獻納朴蓍壽,正言李游夏、李中鎭,落點。

○李惟命啓曰,假注書李奎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行兵曹判書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堂下文官朔試射試官,當爲擬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禁府啓目,元陵參奉李德秀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李惟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酉十一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朴宗來,副提調金蓍根,假注書李奎鉉,記注官文養老,別兼春秋李紀淵,直閣鄭元容,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鄭重周、安昌禧,左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洪學淵,事變假注書李命純,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檢校待敎朴宗薰,知中樞府事李堯憲,刑曹判書林漢浩,行護軍鄭尙愚,訓鍊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李羲甲、金基厚,副校理李鍾穆,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近日日候寒沍,快行冬令矣。臣等久未登筵,調攝中諸節,未得詳承,不勝憂慮之至,故相率求對矣。日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時秀等曰,近日湯劑,連爲進御,果有效應之形見,而有所覺悟於聖心者乎?上曰,別無效應之可言者矣。時秀等曰,水剌常膳之節,果以時進御,而或無厭倦之時乎?雖或有厭倦之時,必每加聖念,隨時進御,須於起居之節,克盡節宣之方,然後湯劑亦當奏效矣。上曰,後當如是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等以次診候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如前調均矣。思穆曰,每於診候時,稍久診察,然後脈度可以詳審,今番則雖已診候,而日後則醫官亦不必盡數入診,雖一二醫官,使之稍久診察,似好矣。上曰,當如是矣。思穆曰,湯劑進御,今日將爲十貼,繼進與否,詳承諸節,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諸節如前,以此議定,可也。思穆曰,臣等先爲退出,與諸醫官議定湯劑,而湯劑則臣等當持入矣。上可之。思穆、宗來、蓍根、奎鉉、旭浩等,先爲退出。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卽見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則備陳穡事綿農俱歉之狀,仍以爲劃下災一萬八千結外,不足災六千二百七十三結五十五負七束,特許準劃,各營門、各衙門身、軍布,依前請純錢代捧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道臣之必欲準初請之數者,雖有所商量,而朝家之當初劃下,亦豈無所據乎?果無以到今闊狹,而本道災狀,卽是三南中最甚,特以寧失之意,一千結許劃,軍布代錢,旣定分數,無容更加低仰,依前行會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黃海監司趙鐘永狀啓,則更陳穡事歉荒之狀,仍以爲劃下田畓災四千二百七十二結零外,不足畓災二千結,田災七百十三結八十五負五束,特許準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道臣所請,雖有斟量,朝家許劃,亦有考據,實無以有請輒施,而第其再煩登聞,必有所不得已者,畓災四百結、田災一百結,特令加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黃海監司趙鐘永所報,則以爲,道內各軍門、各衙門軍布、身布,自是錢木參半者,而今使之折半代錢,江都選武布,例以純錢輸送者,而今還折半作木,則民事實多狠狽,竝依前請,純錢代納爲辭矣。本道綿歉,非不切悶,而分數許代,亦從優典,使之依前關擧行,至於江都選武布,從近例許令純錢代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所報,則以爲,本道新鑄錢,爲六萬五千兩,而今若膠守常法,以待年限,則公而支放無路,私而與民失信,所以裕財爲民,反爲竭財害民,而目今如干剩餘,將以經紀賑資,自咸一至咸四,着號新鑄錢,亟許行用爲辭矣。鑄錢後定年限行錢,卽出防奸之意,而自有定式,第今本道歉荒最劇,錢荒尤甚,賑政當前,措手沒策,目下事勢,誠亦悶然,如此之時,不可膠守恒例,新錢自明年行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所報,則以爲,安邊、永豐一社,被災偏酷,民勢遑急,而距本府絶遠,雖有該邑之穀,末由運致,春後繼活,終無善策,今若以昨春谷山移劃安邊、高原穀一千五百石,還送本道,則永豐一社,距谷山甚近,轉受便易爲辭矣。谷山之昨年移去穀,到今還送,非曰不可,而谷山災荒,無異北路有難不探民情,直令還送,使兩道道臣,往復相議,從便以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開城留守尹序東狀啓,則以爲,本營各樣公費,比前增加,實難支用,今春各倉加分耗各穀三百六十石,依已例劃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公用給代,依近例以本府加耗三百六十石,許令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湖南暗行御史洪大浩別單,康津、莞島之還屬海南,靈光兩稅之直納便否,令道臣具意見登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朴崙壽狀啓,則以爲,莞島今若還屬,邑雖有得,島弊自如,移屬一款,有難遽議,靈光兩稅之輸納法聖倉,當初定制,本有斟量,隨時更張,祛弊生弊,依前輸納于漕倉,而科外濫捧之弊,申明操束,請令廟堂稟處矣。莞島之移屬、還屬,兩稅之輸納、直納,俱有所以,已成定制,道臣祛弊生弊之論,誠有意義,竝姑置之。至於漕倉濫捧之弊,益加嚴禁,若或有犯,先罪守令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爵諡貤贈,國之重典,章甫疏擧,異於朝紳,而近來京外儒生,請贈請諡之疏,無異三司之㝷章,殆無已時,事體已極輕屑,爲弊亦自不少,此後則捧納之際,政院必加一一審愼,雖或登徹承批之後,非廟堂所可覆奏者,凡贈職,令吏曹稟處,贈諡,令禮曹稟處,仍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於昨夜,伏見持平任文白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臣曉赴闕下,取見其疏本,則卽論人之章也,蓋臺閣論人之章,事體甚重大,臣雖居相可否之地,若其論人之疏,則實難自廟堂,任定其是非,今此稟處之命,有難奉承,故玆敢仰達矣。上曰,大臣就座。載瓚等就座。上曰,諸宰奏事。堯憲等曰,諸宰中無可奏事者矣。上曰,玉堂有所懷乎?鍾穆曰,無所懷矣。時秀進前,奏曰,臣每有所耿耿于中,而欲一仰奏者矣。今於筵中,仰瞻聖儀,則早朝臨殿,而不爲進御毛具,今日朝氣,亦雖稍寒,而此處則猶是殿閣之內也。若或如後苑閑曠之地,有不得已臨御之時,而又或値陰曀風寒之際,則仰想殿宮惟憂之念,當如何哉?輒於起居之際,必加審愼,而或値臨御之時,則須視日氣之寒暖,每加服着,勿使外氣,或致所損。至於水剌常饍,亦加進御,無或失時,然後湯劑,亦可以有效,深軫聖念,是臣之千萬顒祝者矣。此非但臣之憂愛之誠如是也,卽登筵諸臣,皆所欲奏者也。上曰,當留意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養元散停止。交感茶,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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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陳疏。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學淵仕直李在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調中湯,前方中去黃芩、生地黃、犀角、鎊羚、羊角、鎊知母,加鬱金二錢,白礬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惟命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惟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行右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金圖遠,時囚罪人李若烈、鄭元紀、李奎憲、李德秀,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集斗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集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次堂例不得擧行,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奎鉉改差,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李惟命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有頉,代以李在鶴爲假注書。

○獻納朴蓍壽啓曰,淸朝耳目,任在補闕,以臣之百不肖似,自知其萬難堪承。乃者納言特批,恩出聖念,臣實且惶且感,雖卽祗拜肅命,而以合啓之未得隨參,每引避之有除輒煩,屢犯瀆擾,極知悚恧。今臣處義,宜無異同,玆不得不冒死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徐有素啓曰,臣於臺職,萬無堪承之望,而柏府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感激怵畏,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非但合啓之未得隨參,臣於本府,旣經掌憲,則且有陞降之自在應避,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玆敢冒死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罷漏時,三更巡邏牌將孫興雲進告內,慶熙宮西邊宮墻內,有火光云。故臣多率校卒,馳進看審,則金商門內承文院大廳綾羅匠入接處所十二間,失火盡爲燒燼,仍卽撲滅,而雖不蔓延,萬萬驚悚。當該入直衛將,令該府拿問處之,當初不善愼火之綾羅匠等,出付刑曹,從重勘處,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慶熙宮入直衛將南雲耇所告內,承文院卽綾羅匠所接處,而去夜失火,大廳西邊房六間,盡爲燒燼云。聞甚驚駭,本宮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失火之擧,常時不飭之入直衛將,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所接綾羅匠等,亦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齒躋七旬,迹廁八座,而幸得少須臾無死,歌詠聖澤,優遊暮境,何莫非我殿下賜也?顧臣絲毫報答之誠,自期鞠躬盡瘁後已,故有命輒膺,粗效不俟駕之義,而不暇顧些少情地,不敢稱尋常病勢,以此立朝事君,今垂四十餘年矣。況此金吾之任,偏荷前後恩點,不啻再三,豈有他情病之可論哉?旣叨此職,不可不論其情勢,不可不顧其廉隅者,向來玉堂李垿上疏是耳。以其繡啓中諸守令薄施輕勘,遣辭張皇,論斥備至,臣不勝瞿然悚恧之至矣。王府關和,不敢恣意低仰,而隨罪勘律,是所謂法者天下之平也。臣之獻議論斷者,不過關西四守令,而繡啓雖曰體重,所犯諸條,旣自本道行査,竝與繡啓相反,擧歸落空,則府讞,只按道査而論勘而已,豈敢輕重於其間哉?然而堂疏措辭,忽地橫竪,反以議讞從輕勘律失當八字,有若掩公循私者然,其所驅人於難恕之境,莫曉其意,而推諸情地之淺深,豈屬箴規?論以官職之去就,便成鐵限,矧又老病,當寒轉劇,藥餌之方,尙不得隨時奏效,房闥之間,亦未能便意動作,掩戶戒風,伏枕度日,轉劇旬朔,難期時月,以情以病,蠢動無路,屢違召命,罪著罔赦,自顧義分,責在廉防,務存積誠,惟冀聽卑之相感,猥陳短章,敢效徹高之哀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深推體下之仁,俯諒由中之懇,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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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望闕禮進。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惟命。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學淵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惟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行右承旨李好敏,同副承者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禧延、權漢緯,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臣儒慶,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假注書李在鶴,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蓍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俱以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沈奎魯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舉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右副承旨沈奎魯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長鬐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好敏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令廟堂分付。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任文白疏曰,伏以臺閣者,治化之汚隆關焉,生民之休戚係焉,苟非言議足以動人,謨猷可以補闕者,不可也。以臣庸陋湔劣,百爲無當者,冒據是任,顧何異於猿狙之章甫也?況今國勢孤危,民志不固,關西之瘡痍甫合,幾gg畿g、湖之饑饉荐仍,雷轟之變,殆無虛歲,則政須才學兼備,見識超邁者,繩糾裨補,發揮闡揚,轉災爲祥之一大機會也。此豈如臣者虛縻蹲仍之時也哉?伏願聖明,亟解臣職,以幸公私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顧今習俗乖戾,紀綱日紊,百怪層生,不可枚擧。而日前臺望之新通也,低擬中一二人,多咈公議,取捨之際,全沒商量,白首秉銓,固當一心對揚,而迺反若是之放倒,此豈我聖上委任老成之本意也哉?臣竊爲之慨歎也。至若卿宰之臨科尋鄕,先朝之飭敎,何等截嚴,而重臣金啓洛,身帶文任,忙陳擅行之章,難掩巧避之跡。揆以國綱,已極可駭。而佩符之臣,因私出城,尤是法外,兵曹判書徐榮輔,試期將迫,遠出百里之地,遽一旬而歸,何其行止之不先不後也?權要華膴,左右兜㩜,若固有之,而一時往役,百般謀避,此豈殫竭奔湊,不顧夷險之義也?臣謂兩重臣,竝施譴罷之典,以杜後弊,斷不可已也。雖以喉院言之,曲循其意,依例呼望,肆然捧入,有乖法意,其時承宣,捧現告亦施罷職之典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兵判非任意下去,予所許而往來,豈爲罪乎?吏判年老之人,何必哿責乎?前藝提事文任一時呈辭之行,亦豈爲大過乎?竝不允。爾則已許遞矣。

○同副承旨南惠寬疏曰,伏以臣卽見前持平任文白疏本,則以重臣金啓洛、徐榮輔陳章尋鄕時呼望捧入事,盛加論斥,只請罷職之典,臣不勝瞿然漸gg慚g悚之至。蓋卿宰尋鄕之疏,呼望還給,自是本院之已例也。臣於伊時,待罪該房,試期漸近,凡干請由之章,一切退却。至於重臣之疏,則不但事面之與他有異,且聞其行之已發,原疏雖卽退還,旣無挽止之勢。玆不得不呼望,而若乃兵判之疏,雖有省掃之懇,亦多乞免之語,崇品堂臣辭職之疏,自前無退却之規,故其果循例捧納矣。今此臺臣之疏,以曲循其意之說,論責備至,臣忝其出納之地,徒循他人之意,違越法例,溺職之罪,靡所容逃,臣雖疲劣,豈爲是也?然而人言旣如是峻發,則在臣自靖之義,有不可晏然蹲冒者決矣。宜卽一疏陳暴,而處分未下之前,卽臣待勘之日也。經先自引,亦有所不然,泯默度日,悚蹙冞切。今雖聖度天大,郵罰不加,繼而召牌又降,而區區廉防,有難放倒,甘犯逋漫之誅,益增惶阨之忱,玆敢短章呼籲,仰干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所叨之職,以謝人言,以晏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沈奎魯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持平任文白之疏,以向來大護軍金啓洛,兵曹判書徐榮輔,陳疏省墳事,至有捧納承旨捧現告罷職之請矣。兵判疏捧入時,臣亦同在一院,豈可只諉該房,而犻自晏然而已乎?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冒陳短章,仰讀gg瀆g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罷臣職,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行左承旨李儒慶疏曰,伏以臣,伏見右副承旨臣沈奎魯疏本,則以臺疏中捧納承旨捧現告罷職事,非其所掌,而有所自行之擧,臣於此亦有所難安者矣。伊日臣亦在院,則亦何敢諉之於非該房,而犻自晏然乎?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聲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吏曹判書趙尙鎭疏曰,伏以臣以菲材癃喘,其於銓選重任,初何嘗毫分近似,而亦豈可至今蹲冒者哉?副急一出,始昧量入之義,虛縻兩朔,終犯迷復之戒,四五行政,恬若固有,內自循省,惶赧交切,而素性汚滯,世務聾瞽,題目之下,醜拙畢露,早晩顚沛,固所自料,況今病狀危惡,自力末由,遞免之外,更無他策,五疏纔徹,一兪終靳,臣方悚隘悶鬱,罔知攸措。此際伏見憲臺疏本,以臣日前臺通一二人之多咈公議,侵斥備至,謂之取捨之除,全沒商量,臣之失職之罪,至此而彰著無餘矣。嗚呼,銓注之所當審愼者,莫過於通淸,而況臺閣,是淸朝耳目之任,則其所掄揀,尤宜自別,以臣昏憒,猶知致愼於此矣。今此一二人者,彼旣不露其姓名,雖未知的指誰某,而要皆簪纓世族之可振淹滯者,故臣於赴政之時,詳加考据,始乃排擬,實非敢以一時阿私之見,苟充而濫通者也。彼所云咈於公議者,未知何所據而爲此說也。然而名以銓官,通塞之際,施措不叶,司直之地,評議峻發,則臣雖頑鈍,亦具恒性,其何敢晏若無故,抗顔冒據於天官之席乎?況其疏下段句語,用語深緊,聲罪狼藉?夫爲人臣而不能一心對揚,負君上委任之意,竝與銓格之嚴,臺選之重,而惟意放倒,則律以邦憲,合置何罪,而今乃捃摭成案,一筆句斷,直驅臣於罔測之科,臣實魂驚魄褫,不自知其何以致此也,抑臣別有所撫躬而自悼者,臣以孤弱之植,闒茸之品,立朝四十餘年,猥蒙三聖朝不世之遇,深仁隆渥,與天無極,臣居常感戴,隨事謹畏,以圖一分涓埃之報,而誠未自白,事乃大謬,身處匪據,名登白簡,委任之眷,未免辜負,放倒之目,遽又橫加,臣之平日立心行己,若能見孚於同朝,則人之爲言,豈至於此乎?此莫非臣白首低徊,久處睢盱之場,樸拙之性,徑情直行,不能隨世俯仰,乃反受人媢嫉,顚頓狠狽,一至於此,滄浪之取,尙誰怨尤?仰惟我聖上,以禮使臣,體物不遺,如臣無似,雖不足比數於禮遇之末,亦安忍置臣四維之外,而莫之省恤乎?想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以處臣者矣。且臣目下病形,腰脅骨節,頑痰緊着,屈伸酸疼,晝夜叫痛,房闥之內,轉側須人,卽此醜穢之狀,已無以束帶赴公,況今物議沸騰,廉防至重,銓衡一步,鐵限在前,開政有命,庚牌荐臨,情病俱若,蠢動無望。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鐫改臣職名,仍令重勘臣辜恩僨事之罪,以謝人言,以靖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金會淵疏曰,伏以臣,久冒匪據,行將周歲,而神精衰耗,見聞寡陋,凡係政註,多所昏謬,至若激揚淸濁,參衡人物,尤非迂謏之見,所可强能。迺者持憲之章,以日前諸臺新望,間有不愜之人,論斥銓官,至謂之慨歎。臣於伊日,適參末席,其所被斥,臣亦與同。夫臺閣之選,何等淸峻也,新通之政,何等難愼也?而人言之來,今旣如許,則是豈容諉但參聞,有異主張,厭掩嘿處,不思所以自靖也哉?宜去不去,坐速官謗,到底滄浪,尙誰咎怨?開政有命,庚牌荐降,而進身末由,積犯違逋,惶隘忸蹙,無所自措,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威罰,鐫削臣所帶職名,以幸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啓目粘連,罪人僧妙鶴,行兇節次段,以兇獰之性,敢生叵測之計,今十一月十六日夜,潛入東七陵內,偸竊四陵寢神御床褥席七件,至於現捉依法處斷的只罪,《大明律》,凡盜神御物者軒gg斬g,十惡之罪應死者,決不待時,罪人僧妙鶴,右律施行,何如?判府gg判付g啓,奉敎依律爲良如敎。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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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在鶴仕直李九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假注書洪學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禧延、權漢緯,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判義禁李集斗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沈奎魯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洪學淵改差,代以李九會爲假注書。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周甲誕辰稱慶陳賀時,各殿宮京外箋文方物物膳封進事草記。傳曰,允。當殿陳賀誕日方物物膳外,一竝置之可也事,命下矣。謹依聖敎,王大妃殿陳賀方物物膳,只進當殿事,知委各道,而在前陳賀方物置之之時,京廳方物,則有各殿宮一體封進之例,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則以爲,扶安格浦鎭漂到人二十二名,乃是大淸福建省同安縣人之行商漂到者,而般隻破碎,願從旱路還歸,治送等節,待京譯官下來,當爲擧行,而彼人般隻gg船隻g及所拯棗,姑爲留置,以竢廟堂行會爲辭矣。今此漂人般隻gg船隻g,旣爲破碎,依其願從旱路還歸,而所着衣袴,自該水營,已爲造給,今無可論,朝夕供饋,沿路刷馬,各別申飭舉行,以示朝家優恤之意,定差員次次交替,上送于京城。自京城轉送灣府,以爲入送北京之地。所經各邑,禁雜人等節,一體另飭擧行。彼人物件中可以運致者,亦以刷馬替送,卜重難運者,及物貨之願賣者,從優折價以給。破碎般隻gg船隻g,棄置什物,彼人所見處,竝爲燒火。漢學譯官一人,令該院擇定,給馬下送,更爲問情後,與差員眼同領來。咨文,亦令槐院,預爲撰出,以領來譯官,仍差咨官入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圖遠,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慶熙宮衛將南雲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圖遠亦,身爲享官,承旨奉審時,例有親呈擧案,而不卽來呈,違例乖體,難免其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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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惟命。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在鶴李九會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曰)),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好敏啓曰,假注書李九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禧延、權漢緯,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好敏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若烈、鄭元紀、李奎憲、李德秀等亦,諸囚今當議處,而旣無可據之律文,故取考已例,則先朝戊戌崇陵、惠陵,又如今番之作變,自該曹,有兩陵官拿問之請,而因特敎勿問,竝爲分揀,是爲照例,而此非臣府所敢擅斷,上裁,何如?判付啓,問議大臣處之爲良如敎。

○癸酉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涵仁亭。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朴宗來,副提調金蓍根,假注書李在鶴,記注官車翊修、文養老,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訖。思穆曰,近日日候,寒暄適宜,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入湯劑,思穆先嘗後,跪傳內侍,內侍奉進,上進御訖。思穆曰,此湯劑進御,今已有日,諸節果有差勝之效乎?上曰,差勝矣。思穆曰,近夜甚長,長夜寢睡,果何如?上曰,穩寢矣。思穆曰,殿下每以紀綱解弛,絲綸之問,屢次下敎,而紀綱解弛,非有他也,國體不尊,則紀綱亦隨以解弛矣。以嘗藥之任言之,湯劑進御時,臣等之不得奉入,此亦爲國體不尊之一端。此後則持湯劑入侍之敎,連爲命下,是臣區區所望,故敢此仰達矣。上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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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九會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朴宗來,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審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禧延、權漢緯,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好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蓍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持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戶曹言啓曰,湖西田稅大同,再運舟橋舡,盡數入來後草記事,年前有所定式矣。卽接舟橋司移文,則湖西公州等二十八邑田稅大同再運次,下去船六十六隻,今己畢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騎兵點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甲戌正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圖遠,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南雲耇亦,今此失火,雖出綾羅之房,身爲衛將,不能先事禁飭,難免其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宗廟大祝副司果金圖遠矣本府議啓內,身爲享官,承旨奉審時,例有親呈舉案,而不卽來呈,違例乖體,難免其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百無可取之賤品,叨萬不近似之重任,當初之承乏副急,已違量入之義,而兼帶之除,又從以日增月積,重負之上,又加擔焉,匾壓肩背,撑柱不起,臣是何人,乃敢當此?每有一番除命,輒增一層震懼,蓋自昨臘以後,至于今月之初,焉gg丐g免之章,凡幾上矣,瀝血陳懇,仰首哀鳴,辭窮意竭,無復餘蘊。惟望閔覆之天,俯賜憐察,庶幾次第鞶褫,獲遂本分,而誠淺文拙,有愧詞感,所帶諸職,至今自如,早晩顚沛,理必無幸,果然憲臺之疏出,而其所以聲罪者,至嚴且峻,讀之未半,體爲之粟。繼伏見原疏批旨,庇覆臣昭晳,臣委曲曠絶,雖使臣自爲之說,無以出此,九頓于地,有涕盈襟。夫臺疏所謂權要華膴左右兜㩜若固有之云者,是固臣自知而自罪之者也。臣實自取,尙誰怨尤?顧臣孤露餘喘,頑忍不死,寤寐一念,長係松楸,而始因疾病之濱危,間又職務之縻身,三霜之後,闕然曠省,中夜血泣,至慟在心,向始猥陳微懇,竊冀劃解見職,格外寵批,特許恩暇,初心雖未得遂,至情庶可少伸,佩符鄕外,分所不敢,而妄信古例,因仍往來,感懼之情,至今交切,執此爲罪,臣安得辭?至於科試一事,以臣昏憒衰疲,假使眞箇擬議於禮圍秉筆之任,固將據實力辭之不暇,顧何以自居倘來於未然之事乎?噫,邱原霜露,時節省掃,人子之至懇,邦家之彝典,而臣則乃以此事,名登簡書,撫躬痛悼,直欲溘然而不可得也。司直之論,事體嚴重,顧何敢輒煩文字,有若對辨?而戒權貨柄,不可以一日虛縻,重務抛滯,爲罪滋大,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上,亟將臣本兵、惠局及閣職、宮銜提擧之任,竝行刋改,仍命攸司,重勘臣當被之律,俾臣沒齒田間,杜門自靖,以圖黥劓之補,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切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不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癸酉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朴宗來,副提調金蓍根,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車翊修,別兼春秋李紀淵,待敎李鶴秀,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鄭重周、金宇敬,行右承旨李好敏,假注書李九會,事變假注書李命純,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參贊李集斗,行護軍韓致應,韓恩君李海愚,行護軍金魯敬、金基厚,副校理李鍾穆,以次進伏訖。載瓚曰,日候早朝則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載瓚曰,湯劑新爲議定,進御有日,果有實效乎?上曰,差勝矣。載瓚曰,今日稍寒,臣等之召接,實爲欽仰,而第未明求衣,臨殿勞動,還不勝憂慮之忱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所啓,永興府使嚴耆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軍伍虛額,田結均稅白徵等許多弊端,仍請軍額,則端川移來炭軍三百八十五名,利原移來炭軍三十五名,還送本邑,兵營假衛六百七十四名,分數移定於南關各邑,本府聖歷山中烽,本是冗閒而空添軍額,廢之爲便,宮近三里除役男丁,皆是閒遊避役之類,擧皆投托,而宮屬諸役等侵及他村,自今移定於除役三里,田結則元結多縮,竝徵重稅,故人多流亡,弊爲切骨。依壬子特敎,復遵隨起隨稅之法,而正田汰落者,竝令減摠,續結勒陞者,亦還本等,均稅則船網箭盆,年久破毁,而稅摠自如,特蠲舊頉,北路陵殿之官,輒用本道人,卽慰悅豐沛之意也。每歲道薦一窠,永屬本邑,而擇其經明行修之人,報營登聞,使沾祿仕爲辭矣。永興軍弊,卽是北路之最甚,而民窮戶縮,實無以依此支堪,倅臣條陳,又若是該悉,尤可見其不可不通變矣。各邑移來軍,雖未知緣何故移來,而本邑原軍,亦不得充額,則他邑餘伍,尤何以添疤乎?還屬於各該邑,有不容已也。兵營假衛之近七百名,偏定於一邑,始旣不均,近益難支,更以南關軍少邑,平均發俵,是爲裒益之政,竝令道臣,詳査軍案,較量多寡,依疏請施行,宮底三里之民,竝頉雜役,始出本宮守護之意。而今爲奸民規避之藪,公然失幾許閑丁者,實無意義。今後則凡宮屬雜役,必以三里民排定,勿侵於他面他里。至於聖歷烽燧,詳察形便,然後可論其撤罷與否,豈可以軍丁之極艱,仍罷當設之烽乎?令道臣詳量以啓。竝與田結陳起收稅虛實,從後査實,論理狀聞,船般正稅,事目至嚴,與田政之以起代陳,無減原摠,其例無異,有不可遽議減摠,亦令一一摘奸,從實摠以聞。近謂道薦,卽搜訪黨塾,登崇俊良之美制,公擧在漢朝,爲擧孝廉選方正之遺意也。今若使排窠定邑,與慰悅韎韋,分授鎭堡之爲,則烏足以道薦謂哉?疏請旣如此,第令道臣,更以十室必有之義,廣加採問,無或有遺賢之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副修撰金𨩿疏請,申綋所被罪名,竝與北騎衛邊將啓差事査啓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道臣狀啓,則以爲,北兵營寶化堡權管一窠,逐等屬之於親騎衛自辟窠,則儒臣所聞似因傳說之爽誤。申綋事,當初請勘,只論不法,至於用處之屬公屬私,不暇辨別,而申綋在任時,公役所用物財名色,雖無可考者,辛未春以城堞軍器修補事,有所登聞,至蒙陞敍,則修擧實績,誠不可誣爲辭矣。北騎衛自辟,旣有元定之窠,儒臣疏請,似未詳察,置之。申綋之當初所犯,雖係法外,畢竟用下,果非已入,而各項修補,明有可據。貪汚之律有欠,平允遠配,則分揀,而第其雖屬於公用,其所生財,旣爲不法,則命吏不法,罪當何居?仍施以禁錮之典,以懲他不畏法之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富寧今當慘歉,而該府使具毅和瓜期將近,治著聲績,限麥秋仍任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災邑有聲績守令,果難瓜遞,依狀請限麥秋,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朔寧郡守柳遠鳴疏請,陳田減稅吏逋分捧當否,令道臣論理以啓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道臣狀啓,則以爲,陳田減稅事,本郡歲値荐歉,民多流亡,元田陳荒爲三百四十結十六負二束,而本無給災之規,徒爲白徵之弊。依昨年例,特許蠲減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吏逋則今方督捧,姑觀捧未捧,實數追後狀聞爲辭矣。本郡以軍弊、田弊,將至一邑盡空,軍政則道臣今方移俵他邑,陳田則昨年,雖蠲其近三百結之稅,而及到今年,又將徵稅田稅,非不至重,而至於本邑,則當用拔例之典,陳田三百四十結,依昨年例,勿爲捧稅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嶺南御史別單,英陽稅木,依嶺底邑稅米木例,純錢代納便否詳探以啓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道臣狀啓,則以爲,英陽田稅之純錢,與嶺底邑宜無異同,而以其分邑新設之故,獨爲純木。況本邑素非綿産,則民情抑鬱已無可言。正供體重,不敢遽請,令廟堂稟處矣。英陽之地勢土産,與嶺底邑無異,而獨爲純木納稅,果爲難支之弊,自今爲始,使之錢木參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嶺南御史別單,眞寶縣還穀中木麥換作牟太事,姑竢道啓陳請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道臣狀啓,則以爲,眞寶木麥,本非土宜,爲弊滋甚,依民願木麥竝別會一千四百九十石五斗內,七百二十一石零,作太三百六十石七斗五升,五百石,作皮牟三百三十三石五斗,其餘則本色仍置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穀非宜土,則許令換色,旣多已例,眞寶還穀依道啓所請,依準折許令換作,年前以新寧還多之弊,限一萬石使之作錢,移俵於還小各邑矣。五千石則果已移俵,其外五千石,亦爲及時發賣,分送他邑,必準萬石之數,形止狀聞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定原經亂後,事蹟碑文,令文任撰出下送之意,前已筵奏分付,而文任連値有故,尙不得撰出云,事體極爲未安。令藝文提學,卽爲撰進,待啓下下送本道,以爲及時豎碑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法司堂上,無得無端圖遞,前已筵奏申飭,而判尹金在昌,連日呈告,政院雖不捧入,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申飭行公,呈辭切勿呼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以義禁府陵官議處啓目,有問議大臣之命矣,謹稽先朝戊戌,宗陵、惠陵,有褥席偸竊之變,自禮曹請拿陵官,而特命分揀,此與殿牌作變守令勿罷,同一法義也,今番諸陵官所坐,無異戊戌,合施分揀之典,惟在上裁。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敏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不參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醫官入診。思穆曰,診候稍久然後,可以詳察證候,故敢達矣。旭浩、千根、宗協,以次診候訖。上命奏脈候。旭浩曰,脈候如前調均矣。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旭浩等以次退出。思穆曰,監煎時至,臣等敢請先退矣。上可之。思穆、宗來、蓍根、來謙、鶴秀,退出。載瓚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臣等問候之際,各殿宮氣候,未及仰問,而或先以一樣爲敎,日後則伏望待臣等之仰問,賜答恐好矣。上可之。仍命大臣就座,諸宰奏事,集斗等曰,臣等無可仰奏者矣。上曰,玉堂有所懷乎?鍾穆曰,臣亦無所懷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依前方五貼製入。出榻敎惠慶宮進服交感茶停之,二錢重人參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命次對諸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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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行右承旨李好敏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九會仕直趙萬永未入來趙忠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對入。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誠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俱有情病,冬至祭享官,不得塡差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李惟命啓曰,開政命下,已至多日,而吏曹判書、參判、參議,俱爲未差,不得擧行,在前如此之時,自廟堂有議薦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趙萬永爲假注書。

○李惟命啓曰,假注書李九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九會改差,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禧延、權漢緯,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金守基狀啓,莫重物膳進上,連次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儒慶曰,勿待罪事,回喩gg回諭g。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李在秀,以兼西學敎授,今日儒生試取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政院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尹序東所報,則以爲,本營軍需所用關西小米二萬石,入於辛壬兩年停,未捧及蕩減,而所餘不過爲千餘石,二千石耗條,已是皮不存之毛,依昨秋例,以嶺南劃給爲辭矣。關西目下事勢,有難責之以常例,而本府軍需支用,則不可無給代之政,以湖南私備米各穀中折米一千石,及海西自備米各穀中折米一千石,移劃未府,使之從便推用,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八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禁衛營言啓曰,來甲戌二月當九番右部左司屬全羅道四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甲戌正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忠淸左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十二月初一日,與舊番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甲戌二月閏二月、兩朔應立右部右司屬忠淸左道四哨軍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領議政金載瓚所啓,遠配罪人申綋,遠配分揀,仍施禁錮之典事,擧條啓下矣。咸鏡道鍾城府遠配罪人申綋,分揀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仍施禁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奎魯,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領議政金載瓚所啓,今番諸陵官所坐,無異戊戌合施分揀之典事,擧條啓下矣。時囚罪人李若烈、鄭元紀、李奎憲、李德秀,竝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慶熙宮衛將南雲耇矣本府議啓內,今此失火,雖出綾羅之房,身爲衛將,不能先事禁飭,難免其責,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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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萬永趙忠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蓍根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奎魯啓曰,假注書趙萬永、趙忠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禧延、權漢緯,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奎魯曰,只推。

○沈奎魯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舉行矣,文書已爲修正,而在前歉荒之時,有退行之例,今値災歲,京外啓覆,不得循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堂上前望入之,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參議金履載,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履喬,護軍金愚淳,副司果金熙華、朴蓍壽、徐有素、任文白、沈厚鎭、李基栽、鄭禮容、柳春東,竝單付。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𨩿,修撰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奎魯,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林漢浩,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中樞府事金啓洛疏曰,伏以臣蒲質已衰,樗散無用,杜門吟病,藥裹關心,外此一切世事,殆乎物我相忘。日昨得見前持平任文白疏本,則以臣之秋間尋鄕,斥以巧避,至請譴罷,臣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之伊時鄕行,不但爲徃省先壠,少伸霜露之感,且有私家情理之切急者,不得不拜章徑行,而旋因悲遑,未卽上來,是豈臣規避試役而然也?然而彼臺臣者,平日素昧,聲息不接,臣家事故,容或未聞,雖是情外之謗,亦何必較辨?而若臣之所俯慙歎者,如臣無似,偏荷兩聖朝罔極之恩,濫吹冥升,位廁卿列,圖報之心,寤寐如結,燥濕夷險,義所不辭,臣於前後往役,隨遇竭蹶,竊自效筋力奔湊之誠,凡在同朝,尙或見諒,而今乃事有不然,反歸於工謀避事之科,撫躬自悼,無面可顯。乃者上天之德,至仁至明,臺疏之批,不惟不允從,至以豈爲大過爲敎,無狀賤臣,何以得此?雙擎伏讀,感涕自零,臣之區區私情,聖鑑已賜照燭,宜不敢更有陳暴,而以臣之故,論斥至及於承宣,在臣自靖之道,其何可晏然而已乎?玆敢略控惶愧之忱,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亟命攸司,勘臣當施之律,以重臺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何必過引?卿其勿辭行公。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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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緣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萬永仕直金敎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奎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明日毓祥宮冬享祭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同副承旨南惠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惟命啓曰,假注書趙忠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新除授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金履載在外,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同副承旨南惠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好敏啓曰,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崔禧延、權漢緯,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傳于李惟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趙忠植改差,代以金敎喜爲假注書。

○李惟命,以成均館同知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任天常,直講李箕淵,典籍尹尙烈,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之冒據,匪據居然,瓜且及矣,賑饑,而僅免大謬瘝職,而尙逭重戻,皆倖耳倖,非可徼罪,難屢貰每一,循省惕然,以驚再籲亶出肝膈一遞,未蒙體諒,因仍盤礴,式至于今。臣實自恧,人謂斯何?抑臣有目下民情之萬萬切迫者,本道大同之以木納者,邑凡二十有一,惟正事體,至爲嚴重,雖値災歲,未敢闊狹。臣雖愚昧,亦豈不知?而荐歉之餘,民勢有甚倒懸,今年綿荒,又是挽近所無,田無匊絮之摘,市絶寸絲之貿,織機虛夜紅女歛手。此時本色之責納,其勢末由,在前如此之歲,亦有請代之例。臣若徒懷嚴畏,不以實聞,任他龜括,坐視魚喁,則是豈仰體我聖上如傷若保之聖德、至意也哉?百爾思量,終不容泯默,猥將實狀干冒崇嚴。伏乞聖明,特許以錢代納,使彼無綿之民,得蒙挾纊之恩,民事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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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雲從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朴宗來,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傳于李惟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蓍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好敏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行大司諫任希存,以獻官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尙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參判洪羲臣差祭,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柳台佐,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鳳在外,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差祭,校理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敎喜有頉,代以趙雲從爲假注書。

○以黃海監司趙鐘永狀啓,平山府使徐鳳淳,限明年麥秋仍任,令該曹稟處事,傳于李惟命曰,仍任事,分付。

○李好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謄報,則以爲,靈光荏子島三頭里漂到人四十七名,乃是大淸福建省同安、海澄、南安等地人之行商漂到者,而船隻及所載卜物,已爲漂失,願從旱路還歸,病死一人,從願深埋,而汲水船二隻,姑爲留泊,以俟廟堂行會,治送等節,待京譯官下來爲辭矣。漂人船隻,旣已漂失,依其願從旱路還送,而所着衣袴,自該道已爲造給,今無可論,朝夕供饋,沿路刷馬,各別申飭擧行,以示朝家優恤之意。定差員次次交替,上送于京城,自京城轉送灣府,以爲入送北京之地。所經各邑,禁雜人等節,竝另飭擧行,彼人物件中可以運致者,亦以刷馬替送,汲水船隻及卜重難運與物貨之願買者,從優折價以給,棄置什物,彼人所見處,竝爲燒火,問情譯官,旣有扶安、格浦漂人問情譯官之下去者,仍令馳往該島,更爲問情後,竝與格浦漂人差員,眼同領來。咨文,亦令槐院,一體撰出,而以領來譯官,仍差咨官,同爲入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癸酉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涵仁亭。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金蓍根,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鄭重周、安昌禧,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朝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思穆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今番則置之,後日來待,可也。思穆曰,湯劑貼數,止於今日矣。當此連進之餘,一日不進,誠甚爲悶。伏乞暫許入診焉。上曰,置之,可也。進御加味調中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前下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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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蓍根。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惟命坐直。右副承旨沈奎魯。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趙雲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李惟命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奎魯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呈辭,執義宋啓榦,掌令崔禧延、權漢緯,持平李履熙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好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冬至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惟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好敏啓曰,假注書趙雲從,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入啓,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判書南公轍,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更爲牌招。

○以校理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新昌縣監李顯相遭母喪事,傳于沈奎魯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申在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以無所似之賤,荷不世遇之恩,絲毫未能圖報,每歲六臘,輒以銓任去就,仰以煩九重之酬應,俯以招四方之譏議,汔汔六七年之間,便成課程,臣固自歎其支離難却,而人亦不以得官爲賀,反以爲慰。噫,此曷故焉?臣於前後辭銓之疏,備陳人器之不稱,無以當激掦之任,又以每年每政之獨自擔着,爲近世所罕之事,呼籲不已,簡牘積於公車,竊想聖聰,其或記有,而至若夏政時上下相持,至今追惟,餘懍尙存。臣於伊時,副急冒出,夫豈樂爲也哉?不敢承聞之敎,趁卽收還,卽當體諒之命,奉如四時,意謂聖上,曲費軫恤,必不更爲驅策於迫隘之境,而臣亦以銓地一步,爲終身永謝之地矣。曾未三四箇月,又有此除,臣誠惝怳悚惕,莫省所措也。臣於前疏,旣以臣負臣心,質言於君父之前,則到今去就,鐵限在前,天點雖或誤下,鞶褫知在不日,臣固當惟是顒俟,而縛者之求解,纍人之望赦,勢之所急,聲不可緩也。貞疾之歲漸沈痼,卽通朝之所共知,而當此寒節,症形一倍危重,萬無出而供劇之望。然而比之上所陳列,猶屬第二,此姑略而不敢長焉。伏乞聖慈,念重任之不宜虛縻,諒至懇之未可終咈,亟允所辭,回授可堪,俾微諒獲遂,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酉十一月三十日卯時,上御涵仁亭。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惟命,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禮曹參判李文會,參議權丕應,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早朝風楹,冒寒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時秀等曰,臣等前已仰奏矣,方當湯劑連進之時,保嗇之方,尤宜審愼,而日氣如是極寒,寢殿距此不近,趁早勞動,觸冒風氣,而毛具不御,衣裳甚薄,恐有乖於大聖人節宣之道,臣等誠不勝焦悶之忱矣。上曰,以何事請對乎?時秀等曰,明年卽我惠慶宮邸下寶齡光躋八旬之歲也。此誠國朝罕有之慶,而聖上愛日之誠,群下祝崗之忱,庸有其旣?今日飾喜之擧,固當靡不用其極,而一陽初復,百祿方臻,雲觀新曆,太歲已屆,此卽新年維始之會也。臣等仰遵列朝應行之禮,俯循率土莫遏之情,前席求對,敢此仰陳。爰以明年月正gg正月g元日,誕擧大庭呼嵩之禮,庸答臣民山斗之祝,卽臣等區區之望,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旣承慈敎,各道物膳方物,置之可也。出擧條文會曰,來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周甲誕辰儀註,當爲磨鍊,而昨年歲首稱慶時及今年歲首稱慶時,外庭親上致詞箋文表裏之節,自臣曹連爲稟旨擧行矣。今年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今年例可也。出擧條思穆曰,今當連進湯劑,尤宜博採衆論,嶺南醫人權以中,京中醫人李命運,術業頗精,亦有名稱,已登諸醫之擧,似亦有僉議之詢同,可合與聞於議藥之地云。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入參診筵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大臣、禮堂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