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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二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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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册名以《诗传》,付自止以入。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礼曹今八月初九日王世子生辰,宗亲、文武百官权停例行礼单子,传于金启温曰,今番置之。

○尹尚圭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庆尚道放未放回启及时囚罪人郑𣲗议处,当为举行,而判义禁李晩秀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未差,参议郑来百进,同副承旨金启温进。以林汉浩为吏曹参判,李勉兢为右参赞,金会渊为礼曹参议,韩兢履为刑曹参议,李相璜为奉常提调,李尧宪为军器提调,沈象奎为礼宾提调,洪羲臣为典牲提调,姜世纶为左通礼,金学淳为宗簿正,韩䛓为假监役,沈象奎为冬至兼谢恩使,进善单宋稚圭,承文正字二单李基华、李相龙,宗簿正李志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训炼都监提调单李尧宪、沈象奎,禁卫营提调单李尧宪,御营厅提调单李尧宪。

○兵批,判书李尧宪病,参判严耆病,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右承旨李锡夏进。副护军单金教根、安廷善,副司果单李宪承、李在奎。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传于金启温曰,向者不参诸宰,因大臣箚子,用罢职之典,饬已施矣,叙用,其时误捧传旨之承旨,不无参恕之道,亦为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朴宗庆。

○金启温,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兵曹佐郞金基叙,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李承达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庆尚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称gg旀g,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郑𣲗亦,昨年穑事,虽曰歉荒,而莫重公税,全未收捧,初秋垂尽,上纳愆期,官虽已递,罪固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兼户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使燕,即往役也,亦既自求,义无可辞,而第臣于今政再拟,窃有所满心悚恧者,日前大僚筵奏,以从一品二品,从便差拟为辞,顾臣品阶,虽不在举数之中,以往役也,故自己求之,似不至于害于义,而为冒竞之归,才于四昨之政,臣果求拟,而及乎天点之颁下,益知造化之妙,不可以望幸,而越求于揆奏之外,亦云妄矣,臣诚且惶且感,不知容喩。廼者今日之拟,虽非臣复求,曾未几日,有此连举,似由于排望之苟艰,而若差臣敢求徼求必于天者,不觉竦然瞿然,迹之易嫌,心实难安,玆敢略控事状,仰渎聪听,始缘妄求,今致偎烦,乞被谴罚,以蔽其咎,臣无任惶陨俟命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越点偶然耳,卿其勿辞往来。

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尚圭。同副承旨金启温。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启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左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事变假注书李菡甲,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吏、户换房。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徐英辅启曰,因知经筵沈象奎所启,时带经筵人,或在外或有情病,而未差之阙,令政院禀旨差出事,启下矣。在外及有情病人,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许递。

○徐英辅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林汉浩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金启温,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秋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八月旬后择入,可也。以景慕宫秋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宗庙展谒日,同为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八月旬后,连值斋日与拘忌,只有二十八日为吉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八日为之,可也。

○尹尚圭,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柳昇根,乙丑闰六月武臣兼宣传官除授,同年七月遭父丧,辛未八月本司郞厅启下,通计前后仕,则勤仕已满十五朔,依近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徐有建,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五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柳台佐上疏,则以为,臣父今年七十有二,臣母今年七十有五,桑楡渐颓,膏肓转痼,今夏以后,十倍奄奄,而臣本无世业,且拙谋生,年前北邑之格外恩除,幸遂专城之奉,而曾未几何,依旧破落,药饵之补,已无可论,菽水之供,实无其策,奉公之馀得沾调补之资,便养之地,幸遂报效之愿,则微臣之愿毕矣。特命选部,许畀臣岭下一小邑亦为白有卧乎所,柳台佐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壬申八月初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沈象奎,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赵德润,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尹尚圭,持《诗传》第一卷,传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李允谦,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李基华,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金阳淳,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护军朴基丰以次进伏讫。上曰,大文读之。民和读自关关雎鸠,止作是诗。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关雎之诗,正家之始,用之闺门,用之乡党邦国,而化天下者也。以文王之德之盛,造端出治之本,皆不外乎此,故先儒以诗之关雎,比《易》之乾坤,而又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此可见修齐之治风化之本矣。此等处深留圣意,以为端本出治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上番之以端本出治之道,仰奏者,诚好矣。臣无容敷演仰奏,而大抵诗之本意,感发人之善心,惩创人之逸志,而感发惩创之道,不但责于在下而已,亦在于人君导率之如何耳。今日讲筵,必以《诗传》为之,亦有以仰认圣意之攸在,而第于燕闲之中,益加体念,以实心行实政,则文王缉熙之工,治国平天下之本,皆由于是道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知事陈之。象奎曰,上下番玉堂,已皆敷尽,臣无更达之辞,而法讲之例,自上读新受音,而今番不读,有欠讲规,敢此仰达矣。上曰,后番读之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德润曰,玉堂上下番已皆仰奏,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尚圭曰,今日又以二南进讲,臣不胜欢忭,而大体读书之法,不可书自书我自我也,二南之事,皆殿下己分内事也。伏望殿下之齐家治国,一如二南,而少无未及焉。命掩卷,象奎曰,今当经筵日开之时,时带经筵人,闻或在外或有情病,甚为苟简,此已可闷,而又有一员未差之阙,令政院禀旨,即为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每年进上药蟹醢,待成熟三十次沈入,而世子宫供上药蟹醢,亦为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象奎曰,臣以私恳仰奏者,实为惶悚,而既承使命,出疆有期,所带职任,十月则自可递免,而本曹事势甚剧,敕使将出来,科举又不远,不可一时虚縻,早为递改,然后使事可以专意举行,国事可无偾误苟艰之叹。伏乞亟赐体谅焉。上曰,依所请许施,可也。仍教曰,户曹判书沈象奎许递。出榻教仍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缘故出。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尚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启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尚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右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右参赞李勉兢,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韩兢履,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牌招。

○备忘记,伐登万户韩膺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菡甲改差,代以张振一为事变假注书。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林汉浩在外,参议郑来百进,行左承旨徐英辅进。以朴宗庆为户曹判书,郑元容为副应教,宋翼渊为校理,沈象奎为判敦宁,金愚淳为左尹,李集斗、金启洛为知经筵,吴泰贤、赵弘镇、权常慎为同经筵,金履乔为同成均,朴宗庆为尚衣提调,李集斗为司宰提调,南公辙为观象提调,赵弘镇为司译提调,李益运为典设提调,朴宗庆为平市提调,洪奭周为造纸提调,朴宗来为惠民提调,李元肃为兵曹佐郞,郑文始为京畿都事,尹尚烈为直讲,金重国为居山察访,前宗簿提调朴宗庆,今加正宪加资事,承传,故学生李玄锡赠童蒙教官,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尧宪病,参判严耆病,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受由,右副承旨尹尚圭进。上护军单赵尚镇、韩晩裕、李集斗、南公辙,大护军单李肇源,护军单赵弘镇、吴泰贤,副护军单徐能辅、李载弘。

○以右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以刑曹参议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掌令李儒修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李儒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张振一有頉,代以玄镇商为事变假注书。

○以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雨泽事,传于金启温曰,观此状辞,雨泽果有洽足之喜,而若不连加得雨,言念民事,万万闷然,令庙堂另加申饬,俾有益念对扬之地事,分付该道。

○以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雨泽事,传于金启温曰,各道农形,已为申饬,以今此状辞观之,雨泽洽足云,令庙堂益加申饬,形止待各邑续报启闻事,即为分付。

○徐英辅,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缮工监假监役官李显膺,除拜后过限未出仕,依列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吏曹言启曰,中枢府都事李荣培名字,改以元丰,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永祚名字,改以源祚,咸昌县监李永运名字,改以秉运事,俱为告状,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晋州幼学姜始岳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兄尔岳,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世杰第二子有俭,欲为继后,两家诸族,同议完定,而世杰夫妻俱没,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姜始岳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姜世杰第二子有俭,立为姜尔岳之后,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八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军二番为之,禁将率御营厅集春营入直军,折半留阵,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徐英辅,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庆尚监司金鲁应,以前任庆州府尹,解由未出,拘于格例,将不得如期交龟云,见今民事方棘,行部在即,道臣到营,不可暂滞,特令勿拘,即速赴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石求,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敦宁李彦植疏曰,伏以臣,见差南坛享官,而第臣素患癖积之祟,苦歇无常,数日以来,忽添暴痢,竟昼通宵,登溷无数,气力渐至澌惙,神精如堕烟雾,委顿床笫,转侧须人,顾此丑秽之病,不但不可以冒进于祼献之列,房闼之间,既不能蠢动,肃敬之地,尤何可骏奔乎?玆敢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命改差,仍治臣渎扰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壬申八月初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沈象奎,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李溏,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韩致应,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俊常,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赵璟镇,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文养老,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护军金益彬以次进伏讫。上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参差荇菜,止兴也。上命奏文义。民和曰,初章文义,昨已数奏,而周家风化之本,实基于文王之造端,故此章为三百篇弁卷之诗,而周家八百年基业,实本于此一篇矣。虽不必以某章某句之为如何,而观于琴瑟友三字,诗人取义之意,盖可见矣。夫琴者,清切闲雅,听之则足令人禁邪枉之意,瑟者,矜庄和平,听之则足令人不诱于私欲,且友为五伦之一,而友者,友其德也,故必也以友而辅仁矣。然而君子之交,淡以成之,故于其亲爱之际,亦必有相敬之礼,况人君于燕闲幽独之中,逸欲易肆,必以一敬字,念念自持,然后方可为慎独之工矣,诗人之必以琴瑟友三字,兴叹而颂美之者,意甚盛也。伏愿殿下,每于燕濩之中,临文玩意,深加体念,以为风化之本焉。上曰,下番陈之。俊常曰,上番既陈风化之本,而盖文王之圣,非太姒,无以配其德,太姒之圣,非文王,无以配其德,诗人之赞文王曰,文王之德之纯,赞太姒曰,窈窕淑女,夫一个淑字,有万善皆备底意,一个纯字,有自彊不息底意,君道体干而有不息之工,后道体坤而有贞顺之美,以之而德合乾坤,受禄无疆,故周家八百年基业,实由于是。伏愿殿下,每加体念于自彊不息之工焉。上曰,知事陈之。象奎曰,上下番皆已敷陈,而第伏念自上不读新受音,有非开讲之体,如是则虽日开讲筵,恐无益于圣工矣。上曰,特进官陈之。溏曰,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致应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象奎曰,臣昨于讲筵,以法讲事体不容如召对之意,有所仰奏,至伏承嘉纳之教,臣诚钦诵而退矣。伏覸今筵讲体,又复如昨,不免于悦而不绎之归,实非所望于圣明者也。入侍儒臣,亦无一言仰规,虽缘未及周思之致,终涉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玉堂先退,民和、俊常退出。象奎曰,臣今虽递职,而曾以本曹所管公贸黑角事,虽有关饬于莱府,不可不一番经禀知委,方可有实效者,故敢此仰达矣。角品之年年劣下,各项经用,易致狼狈,亶出于本角捧上,在于每年冬间,而此亦入于公贸各种磨勘状本,故以其期限之迫促,虽未准尺充数,苟捧循例勘簿,曾无点退之举,倭人之来纳者,每售临时塞责之计,训别之捧出者,亦为借口称頉之端,角品之全不成样,良由是矣。自今年为始,品若不合,则虽不趁入于年终磨勘状中,一倂退却,使之改色换捧之意,分付东莱守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温启曰,明日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启曰,今日昼讲,以停朝市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曺喜有,掌令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掌令李儒修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尚圭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尹尚圭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停朝市相值,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尹尚圭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咸镜道放未放回启及时囚罪人郑𣲗照律,当为举行,而判义禁李晩秀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金启温启曰,假注书李基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启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金启温曰,今番军功承传人,今果几许收用乎?如未及收用者,随窠即用,以示朝家酬劳之意事,分付铨曹。因此思之,三登县令宋之廉,今将谢恩上京,而千里客槖,似难容接矣,留京间食物题给事,分付户曹。

○金启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曺允大,参议郑来百,俱以病不来,参判林汉浩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金启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缮工监监役官李义悦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禁卫营中日习射单子,例于厅坐来呈,而大将李海愚,谓以查事之未决,不为举行,该营之循例射单,称有情势,无难废却者,揆以事体,万万可该,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使之严饬举行。

○尹尚圭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特教严饬之下,中日习射单子,终不举行,明日南坛节祭清道,当为进去,而谓以待勘,亦无变动,事体所在,诚甚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举行。

○尹尚圭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屡次饬教之下,一向俟勘,无意变动,南坛清道及中日习射单子,终不举行,诚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罢职。

○尹尚圭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罢职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将兼察。

○尹尚圭启曰,禁卫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得济为禁卫大将。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林汉浩在外,参议郑来百病,同副承旨金启温进。以赵得永为大司宪,李肇源为礼曹判书,李相璜为知春秋,吴彦先为义盈主簿,朴宗庆为礼宾提调,赵济仁为假监役,训炼都提调单朴宗庆。

○兵批,判书李尧宪病,参判严耆病,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受由,右副承旨尹尚圭进。以玄烜为水原监牧官,大护军单金启洛,禁卫大将单李得济。

○尹尚圭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训炼大将李得济,移拜禁卫大将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卫大将兼察。

○尹尚圭启曰,训炼大将,禁卫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尚孝,受由下乡,过限不来,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尧宪疏曰,伏以罪积犯分,恩荷出常,情穷势蹙,逃遁无所,拚弃四维,唐突出肃,退自循省,惟有惶汗。噫,宠命不可以虚辱,名器不可以久亵,蚊山蚷河之惧,尚止一己,鹈梁轩鹤之讥,实累圣朝,顾臣今日之所据,宁或有一刻淟涊之望,而饬谕洊降,义分至严,且以靺韦之贱品,不敢自与于去就之节,遂乃因仍蹲跨,恬若固有,冒其所不敢冒,强其所不可强,向日宾对,将拟晋身,不图趋簉之路,暂忽衔辔之戒,一蹶之伤,殆病半体,右脚浮肿,其大如腰,牵引酸疼,至及胸膈,转侧须人,呼吸俱碍,贴席叫苦,口不绝呻者,今已旬日,而危恶之症,愈往愈剧,直是气息厪存之一僵尸耳,不惟臣之自恐其难医,而见臣者,莫不凛然危之,设或调治得宜,幸而得免于废疾,至于复起为人,出入修门,则实非时月之所可冀,中权之任,非养病之所,而瘝旷之久,不思自处之道,则岂私分之所敢安哉?天地之大,靡物不遂,父母之情,爱欲其生,殿下于臣,即一天地也,父母也,亦岂忍恝然置之必死之地,而不为之愍恻耶?今玆祈恳之忱,亶出疾痛之呼,情急辞迫,未暇他及。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赐镌免,无旷重任,以幸国事,仍俾臣安意将息,少延残喘,则庇覆生成之恩,非臣之生死陨结所能报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监祭进。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监祭进。注书赵璟镇监祭进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李基华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金启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夕讲。

○尹尚圭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儒修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右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判敦宁沈象奎,右尹金愚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启温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仍与左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徐英辅启曰,明日停朝市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李基华改差,代以李时献为假注书。

○备边司荐望,以李仁秀为训炼大将。

○兵曹,训炼大将单李仁秀。

○尹尚圭启曰,亲除授训炼大将李仁秀,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英辅曰,今年穑事,以各道状启观之,多有失稔之虑,而且况两西,抢乱之馀,已判大无,虽以三南言之,山农虽或免歉,沿邑无减己巳云,年事如此之时,民事岂可一时放忽?今番设科,虽曰庆不可逾年,若于此际,连设大小两围,则章甫应试之费,郡邑策应之力,犹属馀事,其弊必归于斯民,言念及此,夙夜憧憧,夜遣史官,询问诸大臣,则大臣之言,亦无异议,今秋庆科,待明年秋间退行事,分付该曹,以示予一念为民之意,而远道儒武,必有未即闻知之虑,亦令庙堂,三悬铃知委事,一体申饬。传于徐英辅曰,七夕制,再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秋到记,初十日当亲临仁政殿为之,该房知悉。

○同副承旨金启温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徐英辅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时献有頉,代以申川禄为假注书。

○徐英辅,以吏曹言启曰,训炼院判官李永配名字,改以秉吉,前县监李永耆名字,改以秉耆,马马海权管李永逵名字,改以秉逵事,俱为告状,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赵民和,修撰任俊常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以穑事告歉,有庆科退行之命矣。顾今雨旸愆期,或有失稔之叹,疮痍甫起,尤急轸恤之政,九重一念,憧憧救济之策,前后丝纶,皆出于为民之意,臣等诚不胜钦仰赞叹之至,而第伏念遇庆设科,即有国之大政也。贲饰邦休之在于是矣,慰悦民心之在于是矣,而况三庆荐臻,百姓欣告,跛躄皆起,京外惟同,操觚挽弓之士,蓄锐而俟时,负笈观光之徒,屈指而计日,懽耸蹈舞举有先睹为夬之情,而且今设围之期,才隔一念之馀,赴试之行,皆动八路之士,而远道行会,将费十馀日字,如是之际,科期已迫,远近多士,咸聚试邑,而退行之令,忽地颁布,则朝廷命令之颠倒,诚非细故,而多士之缺望,庸有极哉?虽以爱惜民力之圣意,有此下教,而试所设施,例有先期而经纪者,则虽或临时撤围,实惠不及于民,而其害反归于官,且试邑分定之规,必从稍实也,故民弊不至大段,章甫应试之费,以其乐赴也,故群情亦忘其劳。又伏念镇安人心之道,莫过于设科取人,而况经抢攘之馀,慰抚收拾之方,亦莫如广庆而试才,与其惜一时之费,而缺多士之望,其得失果如何哉?沿邑民事,虽如己巳之歉荒,庆年科试,自有设行之已例,揆以邦庆,固不可以逾岁矣,参以群情,亦不可以中止矣。伏愿圣明,特加三思,庆科退行之令,亟命收还。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不允,到记姑为退行于缓期,以舒多士之赴,此亦足矣,后来之弊,有不可不顾,此意政院知悉,俄下到记亲临传教,勿为颁布。

○掌令李儒修疏曰,伏以臣,即一僇人耳,闭户田庐,念绝当世,于今十有年所,父老鱼鸟,同泳于圣泽,江湖凫雁,无关于去来,甘作圣朝之弃物,自怜馀生之无几,幸值今年,大庆稠叠,趋参贺班,粗伸情礼,每于呼嵩才毕,归帆旋指,在京僚友,亦不得一接颜面,惟以仰瞻耿光,归詑乡里,自幸志愿之已毕,无复有营于斯世。不意柏府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而前望特点,荣耀动人,居在海陬,风传入闻,感与涕迸,身非己有,苍黄束装,颠倒西上,盖以至冥顽之质,犹知分义之不敢偃卧故也。来伏旅次,宫阙密迩,一肃恩命,意非不切,而非但风霜忧畏之至,宿病交作,至于官职去就之际,铁限在前,臣之向来遭罹,尚何言哉?臣以千万无似之质,猥荷先朝特达之恩,自在释褐之初,擢置讲制之列,薄艺小技,过蒙知奖,内除外迁,罔非造化,其奈素性狷狭,处世昧方,既不能圜转而随时,又不能奔波而苟同,早晩颠沛,臣所自知,果于辛酉以后,凶熖方炽,指使惟意,构捏备至,起罪名于乌有,受实祸于暗地,逖矣窃发之地,永绝首邱之望,幸蒙天日之孔昭,才经期月而生还,臣之一身,无往非恩,跧伏田间,以终馀年,生为编户之氓,死为结草之鬼,一念尘刹,永矢不谖而已。今者除命之下,母子感泣,乡邻耸动,无状贱臣,何以得此?顾以感激之衷,岂昧驾屦之义,而奈此滓秽满身,情地危蹙,屡犯违傲,谅非获已,玆敢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既不以台阁自处,岂敢开口言事,而事关惩讨,义重沐浴,玆敢沥血而冒陈。大臣三司,义在必讨,联章累牍,拖过时月,而不惟不赐允兪,过中之举,非止一再,钳制公议,则有汤剂不进之命,迫退台臣,则有疏辞还下之教,乃以三司自引之举,归诸本事妥帖之科,以殿下至明至圣之德,何为此漫漶姑息之计也?目前虽或钳制,而义理之隳损已大,一时虽或妥帖,而物情之乖激逾甚,殿下果以为若是弥缝,可以了当否乎?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降明命,以除国家无穷之虑,以循群下同声之讨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监祭进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儒修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启曰,明日社稷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礼曹判书李肇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右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启温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申川禄在外,代以郑元纪为假注书。

○以右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金启温启曰,即者说书李鲁秉,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停朝市,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春秋馆江陵府五台山史阁实录曝洒时吉日单子,传于金启温曰,待明秋退定。

○传于徐英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咸镜监司金履永状启,纯陵陵上莎土、屏风石、曲墙、丁字阁有頉处,修改告由告安等节,并令该曹禀旨分付事,传于金启温曰,令该曹即为禀处。

○金启温启曰,七夕制,明日为之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以健陵、显隆园为之,日字,来月念后择入,可也。

○金启温,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说书李鲁秉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司书金逌根身病呈辞,兼司书朴周寿受由在外,兼说书未差,他无取移之道,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故判书李冕膺妻贞夫人赵氏呈单,则以为,家翁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显膺第一子度谨,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而系是长子取养,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而门长幼学李惠膺所诉,亦如赵氏单辞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李显膺第一子度谨,立为李冕膺之后,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吏曹言启曰,龙川府使李永植名字,改以祜植,宣传官李永緖名字,改以膺緖事,俱为告状,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友曾手本,则时囚罪人郑𣲗,屡日处湿之馀,猝得泄痢之症,度数频数,食飮全却,李光宪素患痰积之症,当此换节,处湿添剧,气息奄奄,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郑𣲗、李光宪,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尚圭试所进。同副承旨金启温监祭进。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锡夏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启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儒修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启温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金启温启曰,艺文提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启曰,艺文提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金启温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题,与艺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传于金启温曰,今见入门单子,其数殆近三千,且今年三日制,既未设行,多士之心,不可不慰悦,今番则取十人事,分付。

○传于尹尚圭曰,七夕制铭居首三下一进士李容奎,三下生员兪平柱,草三下进士金晋教,并直赴会试次上生员宋永载,进士沈华锡,并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朴升源等五人,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尹尚圭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以送。

○金启温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禧殿秋奉审,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朴宗庆在外,无以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金启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秋奉番时,本署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金载瓒有身病,提调李晩秀在外,无以举行云矣。提调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英辅曰,宗庙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金启温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明日秋奉审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金载瓒,提调韩晩裕,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韩晩裕,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启曰,景慕宫提调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审,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宗来落点。

○传于尹尚圭曰,留院公事入之。

○徐英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三登县令宋之廉,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李儒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徐英辅启曰,三登县令宋之廉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儒修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谏院则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牌不进,献纳李英发在外,只有大司谏尹行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掌令李儒修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徐英辅启曰,三登县令宋之廉,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儒修再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谏院则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李纪渊再牌不进,献纳李英发在外,只有大司谏尹行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启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止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以健陵、显隆园为之,日字,来月念后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九月二十五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八日为之,可也。

○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军令,九月二十八日出宫,始兴县行宫昼停,自阙门二十三里,华城行宫宿所,自始兴县昼停所四十里,二十九日健陵展谒亲祭,自华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显隆园展谒亲祭,还诣华城行宫宿所,三十日始兴县行宫昼停,当日还宫,军令中还诣华城行宫下,华宁殿酌献礼仍为八字添书下。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七哨,马军五哨为先厢,步军五哨,马军一哨,御营厅骑士三番为后厢,而后厢大将,御将为之,禁卫大将,率后营京乡马步军留阵,摠戎使,率训局步军一哨,亦为留阵,禁军五番,挟辇军,以五百名通用为之,随驾可也。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侍卫,例为禀旨磨炼,而丙寅年健陵幸行时,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五卫将各一员,丁卯庚午两年,各二员,武兼,连以八员随驾矣,今番依何年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丙寅年例磨炼,可也。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舟师军物,以大小间禀旨排立,而丁卯庚午两年,连以小军物排立矣,今番则以何军物举行乎?敢禀。传曰,以小军物举行。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城外屏门把守,大驾行过后,入来留都营,回銮时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水原府别骁士二番,别军官八十人及步军五哨,留守率领,自迟迟台为先厢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举行,可也。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畿邑所管斥候伏兵、传语军,华城、广州府,各随地方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华城、始兴设布帐,连以墙垣之坚固,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补把驿马,勿论远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行幸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司饔院提调意启曰,自前每当幸行经宿时,各邑地方官进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鲜及各司供上,一体进排于经宿所,乃是事例,而近来连有除之之命,虽出于除民弊之圣意,曾以草记禀旨后行会于畿营之意,有所禀定,则今此健陵幸行时,各邑进排,依例知委监膳提调、郞厅,先期进诣,何如?传曰,置之,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以任圣说、李晩植、徐章辅为宣传官。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捍城幼学郑致尧一胎三男事,传于韩致应曰,令该曹禀处赐米。

○以司谒方圣行手本,别监金龙渊,被寿喆等所打,除下,其代各别择差事,传于尹鼎烈曰,令攸司科治放送。

○徐英辅,以吏曹言启曰,前翊赞李英云名字,改以章云,尚州牧使李英绍名字,改以章绍,前县监李英显名字,改以章显,前监牧官李英绘名字,改以章绘,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永烈名字,改以庆烈,出身李永弼名字,改以用弼,出身李英纶名字,改以章纶事,俱为告状,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元緖,受由过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八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式暇。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呈辞在外。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锡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三登县令宋之廉署经事,命下矣。谏院则既已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赵得永牌不进,只有掌令李儒修一人,无以备员署经,行大司宪赵得永,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水原留守金履度状启农形事,传于李锡夏曰,近念诸道农形,殊甚闷然之际,览此状辞,极为切闷,令该府,随其判官所报启闻事,分付庙堂。

○徐英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奭周,与本宫提调朴宗来,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尹尚圭启曰,正言李纪渊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李纪渊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正言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纪渊、金逌根,并单付。

○徐英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任俊常,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舟师大将,当为差出,而训炼大将,御营大将随驾,只有禁卫大将,无以拟望矣。若值如此之时,则有守、摠两使拟望之定式,而守御使,今已出镇,摠戎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义禁府言启曰,统制使吴载光状启内,荠浦万户宋官英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宋官英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奴寿喆、莫福、三喆等处,殴打掖隶委折,严治查问,则渠等所供内,以为再昨日同班婢,因事出去,回还之路,与何许人,相诘于乡校洞近处云,故渠等三人,果为往见,则同班婢,与着白衣人,路上争哄,故不知其人之为掖隶,殴打的实云矣,观于供辞,虽以不知为掖隶为说,而其殴打情迹,则无辞迟晩,渠辈以毛笠之贱,殴打掖隶,少无顾忌者,万万痛骇,谨按律文,则《大明(明))律斗殴条》有曰,殴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寿喆等依此律照勘,各决杖一百后,寿喆公忠道沃川郡,莫福延丰县,三喆清风府,并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联名箚曰,伏以因春曹陵幸禀旨草记,有健陵、显隆园幸行之命矣。春秋祗谒,典礼攸定,时节展诚,情文即然,而伏况是年是月,宸慕益切于美墙,拜陵拜园,圣孝将伸于𬞟蘩,夙戒龙旗,恭瞻象设,庸寓皇皇如求之思,礼之盛也,情之至也。命下之日,臣等窃自掩抑,继以赞叹,更有何一辞仰难,而第伏念玉候今臻康复,珍剂亦已停止,然而积月静摄之馀,荣卫未复常节,起居宜慎少愈,殿宫惟忧之念,未尝少弛,臣民过虑之忱,实所同然,而程路恰为三舍,劳动将过再宿,且当秋冬之交,风日必难调适,此时动驾,大违慎重之道,而殿下之自慎自重,即所以上顺慈心,允为圣人以亲心为心之孝也。圣念虽所难抑,舆情实自切闷,臣等判不以匪礼之礼,导我殿下,甘自归以妇寺之忠也明矣。伏乞亟回三思,特收成命,若以秋谒之既定旋寝,圣心为怅,则行礼于稍近陆寝,当日回銮,礼固无缺,事且有据,俯循臣等之请,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当此年小子情理,岂有旷省之心哉?卿等所请虽如此,不允。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左右相。

○判敦宁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判敦宁府事,臣闻命感激,宜即趋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公格,自在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俾存公法,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兵曹判书李尧宪疏曰,伏以臣,病淹床褥,罪在瘝旷,冒控血恳,冀垂体谅,及承批旨,未蒙鞶带之禠,反赐调理之暇,臣诚惘然失图,继以惶隘,伏枕忧惧,又添一病,况今拜陵涓吉,谒庙在迩,八銮顺动,三军宿戒,仗卫陪扈之任,营阵管辖之务,比诸平日,其责尤殷,而伊来病状,有加无减,脚部酸痛,屈伸俱艰,胸膈牵引,呼吸相妨,坐卧则必也须人,飮啖则全然废却,兼以寒热交作,神精昏瞀,针灸蔑效,药饵路穷,问之医家,参以经验,则此乃顽痰闯肆,凝结不散,时月之间,难保差完云,臣之侥幸一望,惟在磨以岁月,不作病废之人而已,目下形症,即一籧篨,簿书酬应,犹难自强,鞍马周旋,况也可论,军令持待,关系师律,闻命即趋,不容晷刻少缓,而缘臣病故,自犯逋慢,恩出曲庇,事违常规,惶陨之极,无所逃罪,至若政席之久旷,曹务之积滞,尤是臣罪上之罪,堂堂大司马之职,便作一武臣养疴之所,臣心悚闷,姑舍勿论,国体苟艰,傥复如何?臣以韎韦之贱,屡上辞本,固知万万未安,而与其尸素而妨公,无宁渎挠而获罪,玆控疾痛之呼,申吁崇严之下。伏乞圣慈,俯察臣难强之病,亟递臣虚縻之职,俾幸公私,仍治臣犯分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司谏南惠宽,掌令李儒修,副校理金箕殷启曰,噫嘻痛矣,徐迈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悖慝之性,济以麤鄙之行,外若愦劣,内实奰险,以其寒素之地,晩年发轫,钻刺势利之涂,兜揽清要,不出十年,已跻崇显,一世嗤点,厥惟久矣,而少无畏慎之意,益肆老悖之气,虽以居铨时事论之,谿壑莫充,赂门大开,恶子助虐,悖侄卖势,丑声载路,万口喧传,而及夫秉轴之后,恣行威福,把弄权柄,少或违拂,则论罢相续,一有媚悦,则吹嘘惟意,不学无识,忘廉没耻患得患失,贪权贪利,以拭巾待尽之年,有鸣锺不已之行,究厥前后,孰非罔赦,而特以渠专政擅势之故,道路以目,而莫敢发口者,已多年所,向来重臣之疏,即渠真赃,则苟有羞恶之心,惟当缩伏讼愆,以谢人言,而迺者重卜之后,又复扬扬得得,依旧龙断之习,益藉蚓结之势,至于月正宾筵之奏,而其右袒凶逆,极力爱护之罪,于是乎极矣。噫,彼达淳之肆发凶言,请褒两人,敢所不敢,忍所不忍者,自有君臣以来,所未见所未闻之极恶大憝也。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惊心痛骨,以效逐雀之义,而渠为首相,身登前席,敢于俯询之下,少无惊动之意,乃以语皆切实,忠爱之悃,溢于辞表,许奖之不已,从以言之非艰,行之惟艰,深加体察,仰勉其允从,前唱后应,左拦右遮,和应之状,昭不可掩,而至于圣心惊痛,辞教恻怛,屡下臣子不忍闻不敢承之教,渠虽肠肚之共连声势之相援,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即当惶缩震剥,求死不得,而乃反佯若不闻,恬若无怪,犹以忧世道之讹谬,虑义理之晦塞等说,挺身助势,恣意胁持,人理斁矣,臣分绝矣。沐浴请讨之义,虽难责之于如渠鄙夫,而其担当护逆,冒死周遮之状,律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而敢生掉脱之心,显售顾瞻之习,乃与无所犯之大臣,欲同去就,乍出旋入,营护之罪,终不首实,人不可欺,天其可欺乎?其凶肚逆肠之一串贯来,十手所指,十目所睹,而观其日前附奏,则阴巧之计,转益痛惋。噫,伊日所奏,筵本昭在,上款下款,条件不同,前奏后奏,语脉分明,而乃敢以切实忠爱等说,属之于已承批之筵奏,忧世道虑义理等说,附之于李㙖等之处分,欲为囫囵汨董,漫漶分疏之计者,言言巧恶,节节凶谲,而其所谓记注错误云者,尤是无前之大变怪,盖伊时下询,只及于达淳事,天语丁宁,日星昭揭,而今于断案已具之后,忽拈一左字,指无谓有,变幻事实,归之于记注之见漏者,情节叵测,罪恶益著,人之无严不敬,胡至此极?且况有恂辈,图改筵本之阴谋秘计,今既绽露无馀,则其所图生之计,益彰同恶之迹,如此背国死党欺天诬人之类,付处之典,犹云薄勘,而只缘传旨之未下,既允之启,尚不得举行,舆情之愤郁,容有极哉?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十一行半刀割

○司谏南惠宽,掌令李儒修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穉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谋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帑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之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施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六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邈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半行刀割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gg网g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偃处近岛,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午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甥,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法,设鞫严核,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㦧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污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次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踉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其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庚年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吹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纵贼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货,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闱捭,左右欺卖,口蜜腹剑,不翅林、甫之奸邪,诈伪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其言则假托义理,而其心则坏乱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䜛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绅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蓄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狈,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色,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半行刀割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赃现捉,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熳绸缪,如鬼如蜮,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豢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降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情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径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夬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八行刀割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泊,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喻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可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噣其兄,沮戯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严,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设鞫严问,只施绝岛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其沮戯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熳谋议,沮戯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终始通谋,已是渠断案,而嗾人停启之事,首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非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同参之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尤,当如何?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习,厥惟久矣,与裕贼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臭味相同,肠肚相连,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则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戯,其凶肚逆肠,与裕、默两贼,一串贯来,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坏世道而祸家国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向来悖疏悖通者哉?盖其一种虺毒之类,自成暗地蚓结之势,千奇百怪,萃为渊薮,悖疏悖通,并道迭发,苟非乾道孔昭,凶谋自绽,慈教诞宣,处分挥廓,则几何不伏莽之祸,将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即一乖气所钟,渠以幺麽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网打之计,倡为㦧毒之举,昻然自处以窝主巨魁,而啸聚无赖之类,做出平地之浪,扫尽朝著,将欲何为?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尤有所绝悖而穷凶者。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赃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严莫重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罚止岛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穷凶之情节,无以究核,积郁之舆愤,到今益切,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䧟,世道日诖,凶国祸家之变,前后何限,而岂有如向来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戯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戮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熳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宣力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喙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而一次平问,不加拷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悿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世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彛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撰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谋凶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𫘤贱类,既是亲密之傔属,亦系鞫狱之干连,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乱纪之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绝凶悖者哉?常怀枭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状,乘机逞毒,闯呈一疏,上而拶逼圣躬,下而网打朝绅,至曰受诬于舟梁之大庆,有若真有诬副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辨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语,凭借而疑乱,闪忽而讥诎,显售不逞之习,少无顾忌之心,其为凶㦧,胡至此极?呜呼,庚申以后,我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母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莫不蹈舞攒颂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罔非禀决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辞后世,凡有秉彛之心者,孰不颂慈仁仰圣孝,而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肠,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于殿下之庭,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是慈圣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剐戮犹轻,不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日臣子之忍与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脔,凡几月矣,舆论送发,圣断斯赫,特允台臣之请,王章始可夬伸,舆愤从此少泄,而岂意酌决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狱门,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极哉?噫,彼贼敏,即一贷头之逆竖也,此而不严核情节,夬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既允群请,而不宜从轻,自有邦宪,而不容少缓,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东馨之罪,可胜诛哉?莫重莫严者,某年之义理也,至精至微者,先王之秉执也,是以过与不及,均之为杀无赦矣。彼达淳之假托阐扬,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穷凶绝悖所未有之变怪,而东馨之夤缘事会,凭借声讨,又复忍提不忍言之言,显售坏乱挟杂之计者,其所以干犯大义,贻戚圣心,同归于乱逆之一辙,何其无严无忌,至此之极也?盖达淳之罪,在于干犯义理,东馨之罪,在于坏乱义理,干犯者,既为人臣之极罪,则坏乱者,亦岂非人臣之极罪乎?此而寻常处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义理,将不免为此辈之所坏了,思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两朝之罪人也。岛置之典,虽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决不可一日容贷,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痛矣,徐滢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枭獍之种,济以蛇虺之性,鄙悖阴鸷,凶谲憸邪,百恶并萃,万妖具备,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贼,至行见舅之礼,仇绝母家,全废谒庙之举,传神于能贼,护法于能贼,一世共愤,万口难防,而及能贼伏法之后,天纲gg网g太悏,王章不加,渠之尚今戴头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彛之性,则所当屏迹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扬扬自处以无故之人,图占科第,翺翔名涂,自知滓秽之满身,不为清朝之所容,甘与乃祖而背驰,仇视其叔之树立,东西闪忽,左右迷藏,自许文艺,主张世道,清官美职,惟意兜揽,内而铨柄,外而藩臬,朝骤暮躐,惟怀患得之心,昼思宵营,罔非乐祸之计,而戕人害物,凭公济私,必欲充渠谿壑,祸人家国,举世喧传,行路侧目,论其前后情迹前后罪恶,则渠岂可弹冠束带,厕之于横目之列,而敢生叵测之心,益肆跳踉之习,缔结于达淳,符同于达淳,毕竟达淳之初筵所奏,都是滢修之所烂熳绸缪,则台疏所谓达淳之为达淳,一则滢修,二则滢修云者,真实际语也,而及夫达淳迸出之辰,力致于畿营咫尺之地,躬谒于昏夜涔寂之时,促膝而坐,握手而语,称之以事业,许之以死生,杯盘殷勤,形迹浪藉,有耳皆闻,有口皆传。噫,以达淳大不道之凶言,称之以事业,以达淳大不敬之悖举,许之以死生者,逆节昭著,凶肚相连,表里和应,首尾纠结,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至于筵本图改之说出,而渠之断案真赃,益难一刻容置于天壤之间矣。夫国家之设置记注,事体至重,法意至严,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减一字不得,从古人臣之干犯于史笔者,厥罪何居,而况伊日宾对之筵本,即我圣上阐明大义,遵守先志之一大关捩,则其为关系于莫重莫严,果何如也,而渠敢急于掉脱,暗地指使,悖侄有恂,作俑于前,妖弟淇修,绍介于中,必欲改易其文字,变幻其事实者,古今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㦧至妖至奸者乎?谓人可诬,人不可诬,谓天可欺,天不可欺,岛置之典,虽已特施,其设计造谋同逆共恶之穷凶情节,不可不盘核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李鲁春本以倾邪之性,济以反复之行,千亿化身,恬不为愧,百计钻穴,惟势是趋,十年岭海,祸心不悛,一蹴卿月,伎俩渐滑,卵育于焕之,血党于日焕,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来,忽又以达淳为依归,以滢修为腹心,甚至于结为兄弟,罔念匪类之可耻,遂许生死之与同,重牢宴献寿之说,母丧时,致奠之谤,一世喧传,唾骂四起,毕竟传袭于滢修,怂恿于达淳,敢以我先王不忍闻不敢道之说,肆然仰达于殿下之前,以坏我先王之义理,戚我殿下之心,而私书往复,称以树立,公肆推诩,看作茶饭,盖此辈以此等凶说,作为家计,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状绽露,声讨方严,则叔侄相哄,互相推诿,传说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后情节,昭不可掩,如此矣。虽以申献朝之疏观之,既是渠之同庚死友,则渠之一言一动,无不参涉,而今其为说,节节有条理,凿凿有根据,此可谓渠之断案矣。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于达淳初筵之奏,则固当明目张胆,沬血请讨,况其真赃已露证援昭在,此与达淳、滢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穷凶绝慝之类,若不严加盘核,快施王章,则乱逆无所知惧,世道无以底定。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彼张锡胤,本以宵小之类,济以憸邪之行,左右钻刺,惟利是趋,东西闪忽,惟势是附,士夫名检,固不足责之于渠,而右袒裕贼,即渠断案,故儒臣赵恒镇疏斥裕贼也,当日臣僚,尚幸一线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圣之处分儒臣,实缘阙礼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独何心,肆然以奸萌贼胆等说,论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谓之奸萌贼胆,则渠之凶肚逆肠,已不可掩,又况甲子之狱,渠之姓名,紧出于鲁贤之招,王府丹书,昭然具载,由前由后,苟论裕贼之血党,非锡胤而何?情节尚未究核,舆愤久而益激,岛置之律,虽已蒙允,如此奸凶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焕之之罪,可胜诛哉?赋性本自奰慝,行事无非阴戾,发身戚畹之家,滥跻卿孤之列,以贪权乐势,把作家计,以戕人害物,视为能事,广张声势,恣行威福,庆刑判于喜怒,杀活变于吐吸,一世屏息,万人侧目,其有奴颜婢膝,胁肩谄媚,则悦其附己而吹嘘奖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则恶其异己而排摈挤䧟,靡有馀力,于是乎,举一国之嗜利昧义,忘廉没耻,闪忽如鬼蜮,鄙琑如驵侩之类,无不匍匐而归之,棼然珩芾之趋,菀为渊薮之萃,积威所压,有识箝口,公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栗栗,莫敢谁何,相对挥手,戒以灭族者,盖亦积有年数矣。呜呼,庚申崩坼之变,此何等时也?渠以受恩罔极之人,身为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为此时可乘,而凶肚愈肆,谓举世可胁,而猾手转熟,骤擢私党,列树爪牙之势,广引丑类,密布耳目之助,琐琐之娅,卖其凶熖,龊龊之徒,䑛其残沥,朝政蛊坏,世道殽乱,骎骎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时之瞻耹,修播万口之喧腾,虽至舆儓下贱灶婢耘夫,举怀愤惋,戟手唾骂,凡此许多罪恶,已为渠罔赦之断案,而其穷凶绝悖之情节,已露于前后筵奏,其所谓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闻于先大王者,不敢言于殿下,则义理湮晦云云。此何语也?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即天理臣分之所当然。若曰先王之时,虽不忍言,而殿下之时,可以忍言,则天下宁有如许臣节乎?护法传神,濳授具徒,前茅后殿,一串贯来,至于今番达贼之凶图,而首尾相符,脉络相通,无不根柢于焕之,本原于焕之,今者大论方张,声讨达贼无君之罪,而若不劈开源头,掀破窟穴,则将何以讫天讨而服人心乎?至于裕贼一款,尤为渠真赃,夫裕贼之凶谋阴图,即焕之之异身同肠,烂熳绸缪之状,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计,佯作论责之样,而乃反奖之以老臣忠爱,诩之以为国深虑,毕竟论勘,止于问备,当是时也,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肉颤胆掉,思欲手磔口脔,而巷里私议,莫能昌言,屋下窃叹,不敢显论,其饕威虐势,吁亦可怖,而众正气死,一至于此,虽莽、卓、懿、温,何以加此?执迹而诛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则裕之所以为裕,达之所以为达,一是焕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恶大憝,则焕之是已。其馀变乱先王之成宪,辜负先王之恩眷,在渠犹属细故,即此两条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夺之典,今已蒙允,则应行之法,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达淳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谲之性猾滥之习,巧于涉世,盗窃虚誉,工于谋身,兜揽名器,遍历华要,骤跻崇显,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唾骂,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图报之义,敢怀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发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真赃绽露,逆节昭著,有不可历数而枚举。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义理大秉执,何等精微,何等严正,而渠乃包蓄祸心,把作奇货,以凶国祸家之心,济背公营私之习,自任一己之家计,用为凭借之欛柄,究其设心造意,已极至凶绝㦧,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谓邪说,即所以自唱,做出谎怪之言,继以忧叹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矫诬一世,构䧟朝绅,以为沽名卖权之计,此其死罪二也。及夫两人褒赠之说,忍能发口,直犯手势,谓君上可胁持,谓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义理,坏乱先王之大秉执,先王之所不忍闻,而忍之于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于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至凶㦧大变怪,此其死罪三也。呜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犹在耳,语亦抆血,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铭在心肺,一念洞属,而今乃以已洗之书本,无难呈纳,又诿以此书之并洗,初不闻知者,急于掉脱,谓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圣心惊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屡降臣子不敢承闻之教,渠乃昂然相抗,小无畏缩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胜之气,俯询丁宁,则引他说而漫漶,辞旨恻怛,则舍本事而凌踏,当日光景,可谓君纲沦灭,人彛斁绝,此其死罪五也。晩后一疏,去益凶㦧,甘心诬逼,恣意背驰,满腹包藏,无非轻蔑之心,极口张皇,显售威胁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讳谏根柢等语,笔之于书,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此又人臣之极罪,千古之断案,此其死罪六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在春秋必讨,在王法必诛,无所容于覆载之间,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万可诛,无一可贳,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为先大王之罪人,不但为先大王之罪人,即我英庙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然,天讨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诛止其身,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日焕性本狠愎,迹又诡秘,托身权凶之门,而肠肚相连,藉卖戚畹之势,而威福自恣,鄙悖如达、翊者,称以大老,謟谀若龟献者,甘为门生,獽臂抵掌,无非戕害之凶论,东闪西忽,自作逆薮之谋主,一世指目,有识忧叹,厥惟久矣。至如裕贼穷凶绝悖之疏,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颤胆掉,至欲食肉寝皮,而渠独何心,阴护显抉,倡出凶论,乃以三拣不为之说,传播疑惑,百计兴讹,必欲背驰先王,沮戯大婚,究厥心肠,已不胜神人之愤,而其后裕贼之窜在凤山也,谏长声讨之疏出,则汲汲专伻,巨细皆报,是以裕贼之鞫庭抵赖,亦无非日焕之所先期指挥,此则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为证,即此一节,尤是断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诛先加,其为舆情之愤惋,容有极哉?何幸天讨亟行,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次第应行之律,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彛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求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泽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汉禄之子日柱,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环东土含生之伦,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义者,凡几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气所钟,虺毒其性,凶谲奰慝,为汉禄之是父是子,绸缪阴秘,与观柱而难兄难弟,以其父罪恶贯盈,虑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经营,罔非仇国家而危宗社,年来机关,尽是结淫朋而戕善类,气焰所使,无事不为,甚至于自处戚畹,缔结焕贼,假托儒名,图占抄选,盖欲虚张声势,威胁异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不得追提汉禄之凶言故也,其所为计,吁亦巧且㦧矣。况其险图逆节,传袭乃父,主张贼裕悖慝之疏,妆出逆焕忠爱之奏,尝试于前,和应于后,唱喁邪说,诖误世道,一转而为海玉之凶谋,一门之株连,真赃毕露,再转而为达淳之悖奏血党之干犯,断案已具,千变万怪,叠生层出,而要其归,则皆从其父凶图中出来,与日焕诸贼,一而二,二而一,即其身犯,实诸逆之窝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万口喧传,而谓无明的之端緖,还寝既允之成命,王法暂伸而旋屈,舆愤乍泄而还菀,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龙柱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凶谲之性,济其狡黠之行,袭一门相传之论,敢怀射日之凶图,乘国家不幸之会,主张滔天之祸机,绸缪揣摩,自为凶图之谋主,酝酿设施,甘作诸贼之窝窟,鼓倡凶论,为龟、禄之后殿,排布逆谋,与观日而同肠,昼宵经营,莫非凶祸家国,东西啸聚,必欲网打朝绅,裕贼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贼也,履猷之悖通而阴嗾之者此贼也,此乃十手所指,万口所传,而当时锄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网之鱼,便成伏莽之贼,两焕、裕、玉之元恶大憝,达、滢、春、翊之阴谋秘计,莫不根柢于此贼,而至于称以渠父之遗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乱宸听,漫漶国是,遂使鉏制一世,挤陷异己,其计吁亦巧且憯矣。论其许多凶谋许多逆节,实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也,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尤有所穷凶而绝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圣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则渠当感泣荣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悬玉圈,抑何心肠,其怨怼不臣之心,殆有浮于观柱之请退于亲政之初也,即此一事,万戮犹轻,如此戎首凶魁,若不严加盘核,则贼徒滋蔓,实有难图之虑,义理湮晦,将无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李书九薄有才艺,工于反复,迹其平生,可谓千亿化身,而此于渠犹属细事,其庚申一疏,设为问答,极其妖谲,头䐉于裕疏,张本于达奏,为剧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则书九,二则书九,且其辞疏中斜封墨敕之说,尤非当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万万叵测。伊时慈教,深斥妖邪,特命窜逐,终因焕贼之力救,致有反汗之举,其为焕之异身同肠,已不可掩,而况敬臣疏出后,渠敢以忠荩元老,盛推焕之,訾毁贤相,痛斥敬臣,其力护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当三贼逆节彰露,声讨方张之时,根窝之如书九,血党之如书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乱臣贼子,将何以知惧乎?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时,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不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计,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若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躗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翊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时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彼锺厚,性既阴谲,迹又诡秘,本以蔑识之鄙夫,自知发身之无阶,因悖弟托士流之会,而暗觑欺世之术,附逆戚仇国家之论,而遂致华选之滥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张气势之奇货,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树党与之渊薮,外托遗逸,内执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卖权宠,无所不至,于是不逞之徒,逐臭之失,转相告引,靡然从之,粗解文字者,自称高弟,浊乱世道者,愿结死友,焕、日之凶而皆其部曲,达、滢之恶而即其馀孽,骎骎然至于今日滔天之祸而极矣。是知逆敬之悖口,传袭于汉禄,则平日之所学得,可以推知,贼观之凶招,源委于锺秀,则乃兄之所绸缪,昭不可掩矣。且其愿留荣贼之疏,为渠断案,鄙悖可丑。伏况贼秀正罪之后,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则削逸追夺,虽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应行之律,不容暂缓,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从古乱逆何限,而其穷凶绝悖至憯极恶,岂有如审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无非包藏不道中出来,而忍所不忍,坏乱义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阳挤阴护,斁败百世之伦彝,指东捞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于此,已是人臣之极罪断案,又况帐殿亲讯之下,肆发六字之凶言,闻来肉颤,思之胆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脔哉?何幸乾断斯赫,王章亟加,夬施稿街之律,少泄神人之愤,而第念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恐无以惩万世乱逆之徒,慰一时忿郁之情,请正法罪人审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若贼㯳之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乡谷鄙微之类,敢怀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凶肚逆肠,以不敢言不忍闻之凶言,笔之于书,而投呈公门者,其平日酝酿,不问可知,愤痛之极,直欲手磔口脔,而乃以枭獍之心,敢肆狼毒之性,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鞫,一直肆恶,终始忍杖,至于径毙肆市之典,既未得施,则国体之亏损,已不成说,神人之愤惋,更无可言,岂可以径毙之不用极律,拟议于此贼乎?其支属尚在,则绸缪情节,尚有可核之地,殪殄无遗,庶为泄愤之方,臣等以沬飮之忱,合辞仰请矣。及承圣批,以追孥之禁令,靳允重法之圣意,实不胜钦仰,而此贼之穷凶绝悖,不可以常典议律,寔为举国之公议,请物故罪人㯳支属,亟令王府,严加盘核,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义理日晦,惟彼梦贼,以遐乡卑微之类,乃敢怀不道之心,投罔测之书,此实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一大变怪也。呜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尽伦之圣,义理则至精至微,秉执则莫严莫重,初元纶音,昭如日星,师翰处分,森如𫓧钺,凡东土北面于国家者,莫不知此个义理之一或背违,则凶逆也大憝也,渠独何心,肆发不忍闻之说,诬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指意,至凶绝憯,见之骨青,思之胆掉,千剐万斫,不足以泄神人之愤,收孥潴泽,未足以惩乱逆之心,是岂只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其包藏设施,决非渠之独办,凶书制雁,断非渠之自为,而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讯,终始抵赖,端緖未露,窝窟莫查,国法之亏损,鞫体之疏漏,万不成说,一线究核之道,惟其支属在耳。臣等不胜悲愤,以加律之请穷核之方,日前联吁,及承圣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顾抑郁之至。夫制法本意,随时变通,则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况适、云已行之律,非无于前者也,支属盘问之例,非创于今者也,此等之律,不施于此贼而施于何处乎?请大逆不道罪人梦瑞,亟令王府,以适、云例施行,其支属之应问者,亦即拿核得情,使王法伸而乱本拔焉。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半行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二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几,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李元朴身居下邑,密通京华,锺一切友也,而谶纬妖诞之书,逢辄问答,致后甥侄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烂熳传说,则知情之律,在所难逭,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甥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李元朴、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徐滢修事,日柱事,龟柱支属事,审度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㯳支属事亟停,鲁贤事,更勿烦启,锺一、振采事,不允。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李元朴、永喆等事,不允。

○掌令李儒修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书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赫,身在矜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犹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也。今幸乾断赫然四字刀割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赫,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阁,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而李基让,子有沈溺之宠亿,以凶顽邪魁,举世指目,基让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郁,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情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照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拷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新除授执义曺喜有,时在全罗道茂长地,掌令高应观,时在灵光地,持平南必锡,时在庆尚道尚州地,持平宋应望,时在星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李东万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司谏南惠宽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熳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慝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呑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巧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李戒国事,亟停勿烦。

○司谏南惠宽启曰,臣才识卤下,言议骪骳,清朝耳目之任,初岂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年前停望之罚,已是臣铁限情地,而昨年冬忝叨见职,以雷异时未即陈勉,堂箚论斥,极其深峻,臣尚令追思,悚恧靡措,今当大论方张之时,且承署经之命,召牌屡降,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顾臣难冒之义,如右所陈,则揆以廉防,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同副承旨金启温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生辰,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金启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掌令李儒修呈辞,执义曺喜有,掌令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致应曰,药房入侍。

○李锡夏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徐英辅,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宗簿寺正金学淳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礼曹佐郞黄儆彦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然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林汉浩在外未肃拜,参议郑来百病,同副承旨金启温进。以南公辙为兵曹判书,李鲁秉为正言,金阳淳为司书,金启洛为右参赞,尹序东为刑曹参判,李儒庆为右尹,李志渊为兵曹参知,李晩秀为典医提调,赵尚镇为瓦署提调,李铎远为礼曹佐郞,李龙秀为宗簿正,柳本学为引仪,朴齐闻为典籍,闵致秉为宗簿直长,尹行运为监役,尹宗圭为北部都事,曺锡鲲为黄海都事,朴宗球为陜川郡守,李时复为崇灵殿参奉,成均博士二单卜来祯、成龙申,学录单张振一,故学生金履命赠吏参例兼,故通德金渊行赠吏议,故通德金时吉赠仆正,已上右尹金愚淳三代,故通德李翊济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宗簿直长闵致秉,司饔直长朴宗复相换。

○李锡夏,以兵批言启曰,前判敦宁沈象奎,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严耆受由在外,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未差,右承旨李锡夏进。知事沈象奎,大护军李尧宪,护军洪羲臣、吴渊常,副护军尹之铉、李志渊,以上并单付。

○李锡夏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南公辙,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海州等三邑灾形尤甚事,传于李锡夏曰,观此状辞,民情极为切闷,大抵三邑灾惨,难可苏复,大小税纳,量宜蠲减,道臣守令,抚摩百姓,以副朝家眷眷之意事,分付庙堂。

○兵曹,以李得济为舟师大将。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王世子生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行判敦宁府事沈象奎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公格,自在当递,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公格所在,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崇品重臣,所带递仍当否,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竹山前府使郑𣲗本府议启内,昨年穑事,虽曰歉荒,而莫重公税,全未收捧,初秋垂尽,上纳愆期,官虽已递,罪固难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忠州牧使李光宪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荠浦万户宋官英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尹尚圭,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𣲗还囚照律,李光宪还囚捧供以入,而李光宪病势,一向危重,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八月初九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璟镇,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检校待教朴宗薰,医官赵宗协、李汉臣以次进伏讫。象奎等曰,近日日气,快有凉意,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象奎曰,昨夜有童便调入之命,或有滞候乎?上曰,似有头疼之症,而今则差胜矣。象奎曰,医官赵宗协,李汉臣,今既登筵,使之入诊,似好矣。上可之。宗协、汉臣以次入诊讫。上曰,各为奏达,可也。宗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均,而比诸向日诊察之时,则右部不如左部,右属于胃,胃脉颇阔,似是暑湿之馀,胃间痰滞而然矣,详承症候,然后与脉度,参合议药,似好矣。汉臣曰,左右三部调匀,而右部少异于左部,似是经夏之后,胃间有暑湿而然矣。象奎曰,凉生后,当为议定汤剂,故朔宁郡守洪旭浩,才令上来,而明日日次,当同为入诊矣。上曰,头疼已差,而别无他症矣。象奎曰,头疼之症,或因夜气之过凉,而有感候乎?上曰,别无感候矣。象奎曰,水剌无厌进之时,而寝睡亦安稳乎?上曰,然矣。象奎曰,明日日次,暂许召接,则当与诸医官,入诊详察后,议定调理之剂矣。上曰,唯。象奎曰,昨伏见大僚箚批下者,追慕之圣孝,实不胜钦仰万万,岂敢更为烦达,而第伏念玉候康复之馀,多日远程,劳动为难,臣等职忝保护,亦不敢不言矣,此非但臣等之言,大小臣民,莫不忧虑矣。伏愿更加圣念,早寝成命,然后自下举行,亦无掣碍矣。致应曰,俄闻华留言,华府闾阎,尚未干净云,此时动驾,实为焦虑矣。上曰,更当下教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李锡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式暇。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受由在外。注书赵璟镇洪羲祖仕直。假注书权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英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尹尚圭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锡夏启曰,行兵曹判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石求,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掌令李儒修,以其亲病,陈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掌令李儒修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兵曹判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行兵曹判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徐英辅曰,到记,再明日当于仁政殿亲临为之,该房知悉。

○注书赵璟镇病,代以朴来谦为假注书。

○朴来谦有頉,代以权华为假注书。

○李锡夏启曰,御营大将李溏,以本营习阵事,明日鹭梁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牌往来。

○传于李锡夏曰,再明日出宫门路,以仁和门为之。

○徐英辅,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金学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学淳。

○徐英辅,以吏曹言启曰,军资监奉事李英模名字,改以俊模,通津府使李永建名字,改以源祖,出身李荣道名字,改以承道,晋州监牧官李荣运名字,改以明运事,俱为告状,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因公忠监司元在明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禀秩青山金春宇等,未放秩中沃川金泰秋等,未至配所秩机张崔景元,罪不深重,并放送,未放秩中青阳李海彦,同罪之减从gg咸从g李海闻,前赦已蒙恩宥,一体放送,未至配所秩泗川卞浩运等,所坐不轻,并仍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京畿监司李存秀放未放修启册子,未至配所秩中闻庆李晋会,入于该道放未放禀秩,已为蒙放,机张金兴禄等,罪俱不轻,并仍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咸镜监司金履永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依启闻施行,禀秩中镜城金军山等,罪俱不轻,并仍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黄海监司韩用铎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依启闻施行,禀秩殷栗李海鹏,同罪之减从gg咸从g李海闻,前赦已蒙恩宥,一体放送,未至配所秩中山清安东明,已为论列于该道修启册子,置之,青阳崔彭述,猬岛张獜极等,罪俱深重,仍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原监司李好敏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未放秩三陟李海春,同罪之李海闻,前赦已蒙恩宥,一体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庆尚监司金鲁应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放秩中梁山朴致默,禀秩庆州朴震植,入于发配道未至配所秩,前已蒙宥,禀秩中山清安东明等,未放秩中尚州玄大天等,罪不深重,并放送,禀秩机张金元喜等,罪俱不轻,并仍配,未至配所秩珍山宋思默等,入于该道册子,已为蒙放,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掌令李儒修疏曰,伏以臣,有偏母,年今八十二矣。常婴疾病,沈淹在床,实难一日离舍,而只缘趋命之为急,以贻救护之久阙,即者家伻踵至,以臣离发后宿祟越添,一倍遑遑,促令臣急归,臣闻此报,方寸煎灼,私情切迫,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励臣分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申八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集斗,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李文会,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尹尚圭,持《诗传》第一卷,侍讲官郑元容,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俊常,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洪羲祖,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金阳淳,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元永胄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新受音,元容读自葛之覃兮,止葛覃三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此章,是后妃既成𫄨绤,而追叙其事者也。以后妃之已富已贵,何以知红女织絍之劳,而盖其亲执其功也,故服习其艰难劳苦,至于咏歌之如此也,织絍是后妃之事,而至若人主之所当念者,稼穑之功是已。昔宋儒张栻,侍经筵,因讲此葛覃章,言于孝宗曰,周公戒成王,《诗》有七月,《书》有无逸,欲其知稼穑之艰难,与小民之依帝王所传心法之要,端在于此,夫因此章而以稼穑为奏者,诚以人主之知稼穑,与后妃之勤织絍,其功一也。周之文王,有即田功之德,克知农事艰难,故推其躬行之化,内而有葛覃之美,此周家八百年教化之根本也。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加体念,躬行盛德,比隆成周,是臣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俊常曰,此章云服之无斁,盖言后妃亲执其劳,知其成之不易,故心诚爱之,至于垢弊而不忍厌弃也,《集注》曰,知稼穑之勤者,飮食则念农功,知丝麻之勤者,衣服而思女功,为人君者,知此而后,始做勤俭之治,恭惟我英宗大王,克轸勤俭之治,尝于筵中,教曰,农夫寒耕暑耘,红女昼缫夜织,其劳良亦深矣。又教曰,予则留意于心学之勤,窃尝闻清燕所御,每多澣垢补绽之服,猗欤盛哉?有以见大圣人心学之勤矣,心学之勤,即殿下传授之家法也,伏愿深留圣念,以为鉴法之道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尚圭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别无可达之事矣。上曰,知事陈之。集斗曰,上下番所陈甚好,臣则别无文义,而大抵此章,可见周家内外之治,必以稼穑织絍为本,后世有国制治之道,亦莫如法周家勤俭之德矣,伏愿留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文会曰,知事所陈勤俭二字,诚好矣。大凡贵则易骄,富则易奢,凡人之所难免,而惟其圣人,虽以人主之贵富,克勤克俭,无怠惰奢侈之政,苟不能深轸于此,则委靡颓惰,百度不振,伏愿于此澄省焉。上曰,葛覃,即后妃亲执女功之事,何以则后世崇俭之俗,可如此乎?元容曰,此在于人主躬率之如何矣,俄已有奏,而盖此葛覃之美,亦由于文王之化,有所以推之也。上掩卷命退,集斗等退出。上曰,武臣谁也?尚圭曰,元永胄也。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八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璟镇,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检校待教朴宗薰,别待令朔宁郡守洪旭浩,医官李惟鉴、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白成五,右承旨李锡夏,记事官洪羲祖,事变假注书玄镇商,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行刑曹判书朴宗来,行水原府留守金履度,礼曹判书李肇源,知训炼院事李得济,行护军李溏、金基厚,副应教郑元容,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载瓒、用龟、象奎、致应、宗薰等进前。载瓒曰,比日凉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为一样矣。载瓒曰,世子宫当此换节之时,气候诸节,若何?上曰,一样好过矣。仍教曰,次对为之。象奎曰,洪旭浩既登筵,使之入诊,似好矣。上可之。旭浩入诊退伏奏曰,六脉如前调均矣。象奎曰,今日当议药乎?旭浩曰,暑馀凉生,当进补胃之剂矣。象奎曰,童便进御后,头疼之候,若何?上曰,差胜矣。仍教曰,大臣奏事。象奎、致应就座,载瓒曰,今年九月,是何年何月也?是年是月,陪我圣上,祗谒先寝,经礼情理之不可已者,而臣等日前箚请,亦出于万不得已也。第伏念静摄之馀,诸节虽幸康复,今当议进汤剂,益加保护之时,百里之程,当费三日,凉节劳动,实为切闷,且闻华留之言,则府下不净,尚未消熄,虽多馀日,未及改月,其在桃茢祓除之义,决不可此时动驾矣。上曰,仰禀殿宫,而更为下教矣。象奎曰,昨伏承更当下教之教,而职忝保护,玆敢更烦矣。上曰,今明间当下教矣。象奎曰,臣当退而议药矣。上曰,先退。象奎、宗薰、璟镇、旭浩等退出。载瓒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则以为,海州、延安、白川等三邑年事,已判惨歉,昨年停退上纳,民无办出之路,三邑尤甚面停退条,大小上纳,请令庙堂禀旨宽限,而判付内,观此状辞,民情极为切闷,大抵三邑灾惨,难可苏复,大小税纳,量宜蠲减,道臣、守令,抚摩百姓,以副朝家眷眷之意事,分付庙堂事,命下矣。三邑全歉,已为一道之最甚,道臣之不待分等,先有是请,可见民情之十分闷急,不可不别加轸恤,三邑尤甚面里新旧应捧,依状情更为停退,待明秋并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今年秋事,始期登稔,自六月一直不雨,秋成将届,农形已判,三南沿邑,无异己巳,两西田谷,殆同昨年,至于畿辅,亦不免穴农,国计民忧,茫无涯畔,诚不知何以为计,而凡系镇安奠接之责,专在守令,目下先务,择守令是急,先朝癸甲之歉,特下别谕,使诸道道臣,分排道内之闲邑剧邑,歉处优处,裁量守令之优劣长短,若优于此而劣于彼,则以此换彼,长于彼而短于此,则以彼换此,又有果难堪任者,则随即启罢,铨曹之新差者,必令拔例择送,故臣于己巳,果以换守令择差,除筵奏申饬,而见今歉忧连年,民事转棘,拯救之急,莫先于择守令,一依癸甲及己巳已例,令被灾诸道道臣,较灾荒之深浅,量材具之优劣,一一登闻,可换而换,当罢则罢,自京差送者,亦勿拘常格,必为另择之意,申饬各道道臣及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日前京畿儒生吴圣述等,以赠判书郑蓍等七臣,建院立殣之地,陈疏仰请,而有庙堂禀处之命矣。郑蓍等七臣,忠节实为绝卓,褒扬俱无馀憾,今无容更议,而至于建院,则不但事系至重,虽古昔忠节之士,未必死即腏享,必待后来公议,历几年而始乃俎豆,今不可遽议,且本道事势,大非其时,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宁边府使徐春辅,以堂上除本职矣,武臣非嘉善,则毋得差本邑,即先朝定式,而其后堂上武臣拟望受点,特令仍为加资赴任矣。向于枪乱之时,急于择送,不得已摆格禀差,而乱平之后,有难以本资在任,第以定州牧使劳绩,果为不少,及到本邑,治声亦多,此时径递,实属可惜,依已例特为加资。云山郡守韩象默,当赈则极力赒恤,临乱则先机诇发,奠云山之民,救宁边之危,且其治民,最于清北,材固可用,劳又最著,而今番论赏,只许准职,宜用别般奖擢之政,亦为加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郭山之捷,齐初之擒,即乱后初战,而奏捷之权舆也。安州、肃川等诸邑,从战列校,多有劳著功优者,而成册未及详录,赏典不免见漏云,更令道帅臣,一一查报后,自本司草记,并施赏加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各道列驿,无不凋弊,殆至往往绝站,而人不畏法,禁随渐弛,大小公行之骑驲往来,辄皆数外加把,又为越站仍骑,视为当然,莫有界限,以是而驿残马空,支保无路,而至于畿内、两西,才经寇乱,又当敕行,实无临事策应之望云,即此驿弊,他可推类,此后若有路文外滥骑,越他境仍把者,本驿报营,道臣登启,无或假贷,并勘本律,若或容私掩置,则先自道臣重勘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前备堂赵尚镇、南公辙、李集斗、朴宗庆、李肇源、赵弘镇,并备堂还差,朴宗庆仍兼惠堂,李肇源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京畿监司李存秀状请,谷价一万二千两,以户曹钱划给,准详定折米以报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状启誊报,则以为,户曹,以此作米四千石,换属摠厅,待秋捧留,仍为粜籴,输纳平仓,盖春初分给,皆是远邑,若使转输,则厥费屡倍,依户曹贸米例,钱一万二千两,以米三千石属之摠厅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春绝巡之邑,无以继还,不得已以户曹贸米钱贷送者,盖出为民救急之意也,一石三两,即详定之例也,每包四两,即本曹贸米之规也,以今市价,若分以详定,捧以本色,则有非纾民之本意也,依贸米例,每石以四两定式,合三千石许纳摠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方叨司仆提举,以司仆事,有仰达者矣,本寺多有举行事,而正申纬,方出疆,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宣川身弥岛牧场,昨年以前欠缩马,为一百五十匹,本岛及炭岛、椵岛三牧场马,为寇难时乱民所屠杀,合为一百九十匹矣。盖莫重国马,乱民之乘乱屠杀,罪无可言,而乱后则指征无处,牧官则禁止无路,今于平难之后不可责立于歉民,并为荡减,至于昨年欠缩马,即流来故失,而至昨年始觉者,前后牧官,不善牧养,致此多缩,已极痛骇,且关后弊。自昨年以上限十年牧官处,查实分征,既分征,勘罪一款,特为安徐,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册礼后,厨院副提调四员,例为差出,而庚申受教,有一窠宗班,三窠承旨中二员,堂上、春坊一员例兼,依知申例兼受点之意定式之命矣,今亦依此举行,而宗班见无可差之人,四窠以承旨三员春坊一员,并令政院随窠差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今年穑事,已判歉荒,而公私蓄积,匮荡无馀,来头接济,茫无计策,此是诸路同然之忧,而惟彼关西,尤有甚焉,寇乱甫平,民志未定,鲜有安业乐生之意,率多释耒荷担之类,今又饥馑荐至,资活无望,若不聚而为盗,必当散而之四,窃恐浐𬇙以北,非国家之有矣,岂不凛然而寒心哉?目下抚摩镇安之策,尤急于赒饥赈乏之政,而第闻各衙门各宫房屯土之散在关西列邑者甚多,每当秋成之时,差人辈或持京关,或持图书,下往该邑,不计年事之丰歉民力之舒惨,惟以准捧为主,征督之际,无弊不有,况今抢攘之馀,又值大无之年,而京差若又循例下往,如前征督,则唉彼残民,何以支活?臣意则关西一路,未苏之前,切勿起送差人之意,严明分付,仍又关饬于该道道臣,使土在官,从实执卜,可以收捧者收捧,可以蠲减者蠲减,则其在镇人心纾民力之道,必有所益,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虽以关西外他道言之,如有差人下去处,则恐不无勒捧滥税之弊,此亦以严加察饬之意,一体分付于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载瓒等就座。肇源曰,癸酉式年,今秋诸科初试,以庆科相值,退定于明春事自臣曹前已定夺矣,增广之退行于明秋,才有成命,式年诸科,亦当退行于再明年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景慕宫望庙楼阁内面帐,年久渝弊,当为修改矣,前件虽是内下,而从今当自户曹举行,以此分付,待朔望奉审日,阁臣一员,进去看审,改设,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进前曰,义州领军将郑来鸿,以许沆副将,沆死之后,代领其众,前后立功,果为不少,壮士军官金启默,郭山之战,擒纳齐初,宣、铁收复,直由此战,若论其功,合施殊赏。今番赏典,郑来鸿则加资实职,金启默则加资边将矣,实职及边将,该曹姑未差下,以有頉五卫将,瓜近善地佥使,并令该曹作窠,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玉堂无所怀乎?元容曰,无有矣。锡夏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调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上曰,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受由在外。注书赵璟镇仕直洪羲祖。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一更二更,月晕。

○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尚圭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明日再明日贞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左尹李儒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知李志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锡夏启曰,行兵曹判书南公辙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传于尹尚圭曰,入侍承旨,进诣太学,夕食堂到记收取以来,明日殿座,日候不适,命官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在秀为司仆正。

○徐英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殿、宫、园、墓秋夕祭,献官执事,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安种琬汰去,代以曾经守仆,依定式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六月都政日,以惩贪立廉,别辨饬教,有守令为绣贬道罢者,一切勿拟于字牧之任之命,而新除授陜川郡守朴宗球,年前以岭南守令,入于御史吕东植启贬,而所犯诸条,具在启中矣。今政之遽拟守令,大是不审,政官从重推考,原望筒勿施,本邑灾忧方剧,前倅有故,不可一任久旷,其代以有声绩人,令该曹口传择差,待下批,给马下送,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记儒生试取时,本府都事八员赴举,只有二员,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门、崇范门、光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兵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方在强壮,尚不犹人,矧今痼疾缠绵,作一籧篨,平素自期者,不过是筋力奔走,而亦无望,其如诚命也,奈何?臣于月前,屡控必呼之恳,得解东铨,盖其天地曰生之德,无异父母惟忧之慈,感戴恩造,杜门调治,宿病虽至转剧,此心益觉轻安,本兵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闻命惝恍,实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病状,宸听之所屡达,而通朝之所共知也,更不敢张皇烦陈,而三四年膏肓之疾,今至难治。咳嗽则经年阅月,便成宿症,达夜不寐,气息欲绝,形貌则日渐柴削,见者皆惊,长淹床褥,有食飮则辄成呕吐,寒热交攻,头目晕颤,神识昏迷,如堕烟雾,人之姓名,举皆错遗,事之颠末,无以领会,药饵终无其路,医人望门却走,以臣受恩之踪,岂有永谢周行之念?若赖天之灵,安意调息,渐寻生路,则复厕驱使之末,在所不辞,而以目下言之,则诚勉而难强行之不得者也。西铨之重,虽不如东铨,而事务之繁氄,又加甚焉,即无论政注一事,军旅之未学者,臣何以整顿之,财币之既竭者,臣何以牵补之?行步之不能自力,而驰马后先于陪扈之列,始既不量,竟致颠仆,则此与跳跃朝堂,示不衰病者,何以异哉?百尔思量,承膺无路,玆敢倩人构本,仰渎崇严。伏愿殿下,俯垂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俾残喘获延,重务毋旷,于公于私,幸孰大焉?臣于备堂还差,又有所万万难安者,顷日薄罢,尚多馀悚,而以此危苦之症形,日后宾对,必难保其又不悬病,如此则伤事体而亏分义,诚非细故,亦望并赐镌改,免抵重辜。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六官长席,孰非难慎,而至于冢宰之任,尤自别矣。以臣无似,虽使强壮而无疾病,固不当承乏侥滥,况今年近七旬,病缠膏肓,迷罔昏聩,精爽遁失?昨日之事,今便忘却,以此病状,何可拟议于铨衡之任哉?向于戊辰之除拜也,暂肃而旋递,昨年之重叨也,申吁而蒙解,圣念俯烛于实病,洪渥特垂于体谅,臣不胜感激殊私,陨结是期,今番除命,寔出意外,丐免之章,复陈前恳,郑重之批,姑靳恩兪,黾勉出肃,扶病行政,题目一颁,疮疣百出,早晩偾误,臣所自料,而今于庙堂论勘,果验其昏错之实矣。噫,守令臧否,系民休戚,虽在平时,固所审慎,况六月别谕,励贪风于墨倅,轸民隐于蔀屋,十行丝纶,反复严截,至以犯赃污为绣贬者,勿拟字牧之任为教。大哉王言,莫不钦颂,铨臣之所以对扬休命者,益当精白一心,寅畏奉承,而至若朴宗球事,臣实全然不记,盖臣于伊时,待罪北藩,虽有邸报之因便递传者,而率皆淹时过境有难逐一细阅,切要之外,间多阔略,本事有无,到今茫然。且宗球之于去年,既拜湖倅,以亲避启递,今年又入于营下邑择差之望,臣果信之无疑,率尔检拟,昏谬之罪,实无所逃。今始取见其绣启及王府议谳,则所犯诸条,俱有归属,与肥己有异,而无论轻重,既入绣启,则其在另择之道,固不可遽拟于守令之窠也,审矣。臣乃蒙然不察,有此做错,铨注之失,既无可言,而违令之罪,合置何辟。论以辜犯,岭海犹轻,罚止问备,失之太宽,惶陨震懔,恭俟严诛,际伏承本倅更差之口传政命,自顾恧蹙,益切闷隘,庙堂论勘,臣虽拜受之不暇,而复何颜面,与闻其差代乎?成命之下,奉行无路,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降威罚,镌削臣职,以警具僚,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铨选之任重焉,激浊扬清之才,尤宜恃卿,勿辞。

○壬申八月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普天,持《诗传》第一卷,同知事赵弘镇,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李锡夏,持《诗传》第一卷,侍讲官郑元容,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俊常,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洪羲祖,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孙锡祚,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金阳淳,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白东运,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奏新受音。元容读自采采卷耳,止卷耳四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此章内,别无拈出章句敷陈文义者,而大旨,以此诗为思念之作,而小注言,其思也得其性情之正,此是一章之纲要,而最可着看处矣。凡人之思念,非但怀人为然,凡有事为,自生思念,而方其思之切念之专,则心易有偏,难得性情之正矣。若非平日,诚敬以自持,礼义以自防,则思之所发,何以尽得其正乎?故《诗三百》,蔽之曰思无邪。凡人尚然,人主则万几之浩繁,思虑必广,一念之间,祲祥随至,尤不可不慎,而必得力于学问工夫,以立其心志根基,然后发于思念,施于事为者,自然不勉而中道,一出于至正矣,此等处亦如是推看,则自有益于圣学之工矣。上曰,下番陈之。俊常曰,上番以性情之正仰陈,诚好矣。此章虽是后妃之托言,而以其思君子也,故心不在于卷耳,可知其心之专一,而不暇乎他也。盖心无二用,故于其应事,不能专心,则便是走作,此孟子所以有变秋鸿鹄之喩,朱子所以有新安锺声之悟也,苟欲无走作之患,则须用敬字工夫,夫敬者主一也,一者无适也,敬斋箴所云,当事而存靡他其适者,乃是专一之谓也。人君之一心上所酬接者,一日而万几,苟非以主一之工,涵养于平日,则当其应事接物之际,难保其各当其理,而虽以圣学言之,如非专一之工,则难望其缉熙之美矣。伏愿此等处,推移看之,益勉涵养之工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弘镇曰,《二南》之诗,即文王之化,后妃之德也。雅云刑于寡妻以御于家邦,此所谓南国之化,始自宫闱者也。年前讲此篇时,臣亦屡陈,而伏愿于文王教化之本,深加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普天曰,臣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锡夏曰,臣亦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采采卷耳云者,何谓也?元容曰,卷耳易采之物,而采采,言其非一采也,盖是怀人而托言之事也。上命掩卷。锡夏曰,明日到记有命矣,今日何食堂到记收取乎?上曰,夕食堂到记,收取以来,可也。锡夏曰,何承旨进去乎?上曰,入侍承旨进去。仍命退,普天等退出。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启温受由在外。注书赵璟镇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传于徐英辅曰,吏判有情势,而陜川郡守望,不为拟入,昨日备局草记惩一励百之意,警饬群僚之事,因此等事归之情势,岂有协赞对扬之道?况陜川灾邑,一时旷官甚闷,速为拟入事,申饬该曹,举行骇异该曹堂上推考。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昌耆为陜川郡守。

○以秋到记儒生试取试官望单子,传于徐英辅曰,读券官沈象奎悬頉云,更为严饬入来。

○传于徐英辅曰,殿讲册名,以《周易》为之。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㙆在外未肃拜,白师訚、朴命燮受由在外,张铉宅、金蓍根、金益彬、李石求差祭,二员未差,只有申光轼一人,替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副摠管金㙆在外,白师訚、朴命燮受由在外,张铉宅、金蓍根、金益彬、李石求差祭,二员未差,只有申光轼一人,替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李普天、洪羲臣、宋铨、韩致应、兪汉谟、闵昌爀、李庚运落点。

○徐英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京落点。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韩致应,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秋到记殿讲榜,传于徐英辅曰,纯通幼学李在鹤,直赴殿试,之次通幼学崔龙羽,直赴会试,幼学黄锺人,给二分,幼学郑在䌹,给一分,生员金履默等十人,考例施赏。

○传于徐英辅曰,秋到记讲居首幼学李在鹤制述表居首三下一生员金炳球,并直赴殿试,讲之次幼学崔龙羽,制述之次三下二生员洪锡谟,并直赴会试,讲之次幼学黄锺人,制述之次三下三生员权佲,三下四生员沈公益,并给二分,讲之次幼学郑在䌹,制述之次次上一进士崔养重,并给一分,讲之次生员金履默,幼学李东迪、朴宗休、李羲范、孙爀、柳荣九、姜大荣、李齐贤、金相道、康麟祥,制述之次次上二进士洪俊谟,次上三进士李文哲,并纸笔墨考例施赏。

○传于徐英辅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

○李锡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礼曹言启曰,开国一等诸功臣祠板所在与否及致祭祇受日字探报之意,前已发关于祀孙所居各道道臣处,而待其报来,鳞次修启,日字启下后,本曹郞厅,临期受香,进去赐祭矣,此时沿路厨传之弊,在所当念,依今番故忠臣诸祠院致祭时例,以本道都事或守令代行,香祝则定曹书吏,赍持下送,恐合便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礼曹言启曰,故唐恩佥尉洪益惇立后事,命下矣。问于其家门长,则前郡守洪益烈呈单内,以益惇同姓十六寸弟幼学大泳第二子秉锡,完定立后云,依单辞以洪大泳第二子秉锡,立为洪益惇之后,立案成给,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礼曹言启曰,因咸镜道慰抚兼监赈御史李垿别单,备边司覆启内,孝烈褒旌,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别单,则利原故武人朴景春妻朱氏,事亲尽孝,事夫尽诚,亲戚和睦,乡党称誉,及当其夫之病重,哀号祝天,愿以身代,竟遭夫丧,手造敛衣,躬检营葬,而志决从夫,解其丧带,自缢而死,永兴故司果郑晩德妻李氏,平居事夫,克尽妇道,孝养舅姑,邻里咸称,而其夫病重之时,截发买药,尽诚救疗,遭丧之后,备礼过葬,义决同归,托孤媤叔,飮药就死于灵几之前,端川故学生朴彭极妻姜氏,事夫能尽其道,邻族莫不称叹,及遭夫丧,尽其礼节,过葬之后,以其夫腰带,缢死于灵几之前云矣。盖此各人,生长编户,夫生也尽诚服事,夫死而矢心下从,实迹俱为卓异,而朝家激励之政,尤当加意于遐陬,并施旌褒之典,恐合事宜,而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

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尚圭坐直。左副承旨宋冕载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温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显默未肃拜。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假注书崔命显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高应观、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英辅曰,传香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注书赵璟镇病,代以崔命显为假注书。

○传于尹尚圭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承旨李锡夏,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显默、宋冕载落点。

○朴宗京,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郑元容,校理宋翼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经筵官宋穉圭疏曰,伏以日吉辰良,册储之礼顺成,手舞足蹈,祝圣之忱普切,伏况我王世子,睿资天成,令闻夙彰,凡有秉彝之伦,孰无利见之愿,而臣于此时,猥忝宫寮,材既不称,病亦难强,不能趋膺恩命,获瞻缛仪,仍参贺班,粗伸微诚,臣兢惶踧踖之馀,窃不胜抚躬而自悼也。臣顷以疾病危苦之状,呈单于本县,冀得转闻递职,而极知猥越,恭俟谴罚,及承回谕,以调病上京为教,臣仰荷洪泽,庶可回甦,而俯循微分,还增凛缀,夫病未赴召,使之调病,而不许所辞者,岂不以其人望才器,有难轻舍,而一时无妄之疾,又可以易瘳也耶?今臣庸陋之质,卤莽之学,本无分寸之可取,而积年沈痼之疾,累朔添重,精力消耗,气息喘促,复起为人,实无其望,据实控免,靳允至此,臣闷蹙之极,不知所出。噫,虽在散班末官,旷废天工,尚有所不可,况臣所叨台职宫衔,俱系莫重之任,而使之虚縻于床箦中,以待无日之期,则臣心陨越,有不暇言,而朝体伤损,当复如何哉?朝露遽晞,弃命草野,臣实惧焉。伏乞圣慈,俯察微衷,亟许镌解,俾得安意待尽,不胜幸甚。抑臣又有万万惶缩者,臣伏闻册礼日,内自王大妃殿及惠庆宫、嘉顺宫,各下官服次表里于春桂坊诸臣,而臣亦滥与于赐给之列矣。窃伏念殿宫恩数,所以推广志喜之意,以及于是日供职之宫寮,则如臣逋慢之踪,顾何可混杂于其间哉?臣反复思惟,不得其说,则徒怀荣感,强情祗受,有非小臣诚敬之道,且臣跧伏草菜,不敢膺命,则即一田夫村氓,而今遽受此,人将谓何?伤廉之讥可畏,而不称之灾必至,臣徊徨抑塞,置身无地,臣闻知稍后,而病且不振,今始控吁,死罪死罪。伏愿圣明,曲谅贱臣,初无可授之理,终有必辞之义,特赐财处,毋骇听闻,则实天地父母生成之泽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世子册礼顺成,曷胜幸喜?所辞过矣,尔之前后以辞切恳,而予之日夕伫企益重,望须思其贲然之义,日又所切望也,谅悉谅悉,仍令地方官传之。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式暇。右承旨尹尚圭坐直。左副承旨宋冕载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温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显默未肃拜。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假注书崔命显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冕载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尚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京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宋冕载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行兵曹判书南公辙,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行兵曹判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行兵曹判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同副承旨李显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冕载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副应教郑元容,校理宋翼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更为牌招。

○尹尚圭启曰,应教李龟云,校理柳台佐,副修撰洪遇爕在外,副应教郑元容,校理宋翼渊传旨未下,副校理赵民和、金箕殷,修撰李允谦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任俊常,副修撰李止渊,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显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冕载曰,只推。

○以副应教郑元容,校理宋翼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冕载曰,只推。

○以副应教郑元容,校理宋翼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尹尚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郑元容,校理宋翼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尹尚圭曰,观此状辞,农形雨泽,如是不顺,至于伊川,死亡相续云,目下民情,万万闷然,令庙堂分付该道,农形雨泽,多寡成就,陆续登闻事,即为分付。

○宋冕载,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儒常,以其母病,呈诉下乡,军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谨依下教,统内作弊人金千得,严棍三十度后,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徐英辅式暇。右承旨尹尚圭。左副承旨宋冕载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温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显默坐直。注书赵璟镇洪羲祖。假注书崔命显仕直沈启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御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宋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标))信。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同副承旨李显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宋冕载启曰,行兵曹判书南公辙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招,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为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连向违牌,终不承命,事体所在,万万未安,连以前牌催促,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注书洪羲祖病,代以尹丰烈为假注书。

○尹丰烈有頉,代以沈启锡为假注书。

○宋冕载,以备边司言启曰,忠州牧使拿处,今至两朔,尚未议处,本邑灾忧方甚,久旷至此,民邑事万万为闷,该倅之勘罪轻重,虽未知其果将何如,而从速议处,然后方可决折,令该府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忠州牧使李光宪议处,即为举行事,命下,而判义禁李晩秀在外,同义禁朴宗正受由,郑东干服制,只有吴渊常一员,不得开坐,时囚议处,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实故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宋冕载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冕载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许递。

○传于尹尚圭曰,在外玉堂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朴周寿,校理李宪琦、李光文,副修撰李龙秀、洪时济落点。

○传于尹尚圭曰,副应教未差之代,弼善曺凤振除授,与新除授玉堂,一体牌招察任。

○一所监军洪起爕书启,去夜兴仁之门守门护军部将等,谓以东风连吹,人定锺声,不得闻知,以致下钥差晩,至于初更之末,城门开闭,何等严重,而有此差晩下钥之举,事未前有,万万惊骇,摘奸执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行巡之路,得闻兴仁之门下钥差晩,至于初更之末,不胜惊悚,驰往查问,则谓以东风连吹,人定锺声,不得闻知,以致如此云,城门开闭,何等严重,而有此差晩下钥之举,当该护军部将等,令该曹严处,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城门锁钥,何等至重,而昨夜兴仁门下钥之差晩,至于初更末云,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常时不能检饬之责,在所难免,该营大将及兵曹堂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宋冕载启曰,御营大将李溏,拿处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训炼大将,兼察御将,而他边捕将,左边捕将兼察。

○宋冕载启曰,训炼大将,兼察御将,而他边捕将,左边捕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李仁秀,兼察左边捕盗大将郑学畊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庙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以吏曹言启曰,安岳县监李永锡名字,改以锡奎,狼川县监李泳夏名字,改以滢夏,前别提李永薰名字,改以宪奎,兵曹佐郞李令緖名字,改以明緖,江华经历李英重名字,改以纲重事,俱为告状,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始兴幼学李海远所志,则以为,同姓十寸弟海广,嫡妻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海深第三子春荣,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海光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海远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海深第三子春荣,立为李海广之后,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移关,则孝昌墓守卫官韩用大,以其私田土推寻事,称以墓畓,多发墓军,深夜奔到杨州榛伐面金屈里,逢人辄缚以去,一村惊逃,民情骚扰云。矣身为守护之官,以其私土,凭借墓畓,恣意发送墓军,作拏民间,罔有纪极,其为骇妄,莫此为甚,苟其私田之当推者,则呈官呈营,何所不可,而不此之为,作此无前不法之事,此而寻常处之,后弊难言,该守卫官韩用大,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以为惩励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禁府言启曰,孝昌墓守卫官韩用大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韩用大下去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未肃拜。左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右副承旨宋冕载。同副承旨李显默。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黄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惠庆宫进服加味君子汤停止,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宋冕载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晋州营将申在恒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京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尚圭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宋冕载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冕载曰,只推。

○传于尹尚圭曰,当今年追慕之心,与前倍切,国事才定矣。瞻谒仙寝,大臣箚奏,殿宫欲使止之,屡日思量,迫不得已更定于明年,今年且先祖龙飞御极之岁也,永而仰慕,曷可胜言?往于健元陵,当行亲祭,今年灾荒极矣,各项支应凡百,依京举动例为之,日字依前为之。

○传于尹尚圭曰,景慕宫秋展谒,以九月旬前,更为择入。

○吏曹,副应教曺凤振除授事承传。

○尹尚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修撰洪时济,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赵民和、金箕殷,修撰李允谦,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朴周寿,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修撰李龙秀、洪时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徐英辅启曰,假注书崔命显,身病猝重,有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命显改差,代以黄焘为假注书。

○传于徐英辅曰,在外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

○尹尚圭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林汉浩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尹尚圭,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朴齐闻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林汉浩在外,参议郑来百进,右承旨尹尚圭进。以任希存为承旨,郑元容为弼善,李纪渊为文学,赵璟镇为说书,赵尚镇为判敦宁,李相璜为判尹,徐能辅为刑曹参议,申徇为大司成,李集斗为判义禁,李尧宪、赵兴镇为同义禁,朴宗庆为弘文提学,金相休为同春秋,南公辙为军器提调,具康为宗簿正,李在安为济用判官,李礼延为典籍,朴万亿为冰库别提,李羲蓍为假监役,李载弘为宝城郡守,韩用仪为金化县监,兼执义李光文,兼养贤库直长成龙申,奉常奉事韩发翼,奉常副奉事徐志辅,训炼都监提调南公辙,禁卫营提调南公辙,御营厅提调南公辙,并单付,宁边府使徐春辅,今加嘉善,云山郡守韩象默,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行右承旨单任希存。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任圣说,方带别军职,势难两处供职,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义元、朴性淳,守门将金膺龙,俱以除授在外,过法典之限,而不为上来,五卫将金达五,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北虞候孙泰永,积月暴露之馀,重经时令,时月之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亦为呈状乞递,罢黜,何如?传曰,允。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严耆呈辞在外,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李志渊就理,行左承旨徐英辅进。以赵尚镇、李相璜为知事,李肇源为都摠管,郑东干、金愚淳为副摠管,权常慎为同知,金相仪为佥知,郑学畊为训炼都正,南建中、李蕙秀、张洛贤、卞光寿为五卫将,洪云锡为训炼主簿,李元敬为武兼,崔舜凤为守门将,金箕书、徐任辅为副率,柳相默为京畿中军,李征五为全罗中军,韩景禹为北虞候,李存敬为公忠兵虞候,金篆为荠浦万户,朴东信为龙津万户,崔昌硕为九月别将,同知任圣说,佥知郑来鸿,训炼判官李象坤,并单付,知事李汉臣,依定式减下,大护军李益运,副护军李锡夏、尹鼎烈、韩兢履,副司直李龟云、郑元容、宋翼渊、柳台佐,副司果李止渊、洪遇爕、申纬,并单付,以金益彬为宣传官。

○传于尹尚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尚圭,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今八月令宗庙荐新早红柿子,今十七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则公忠道例为封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全罗道加封早红柿子,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以统长孙大亨手本,武艺别监金乐哲,既已有頉,其代各别择差事,传于宋冕载曰,令该营,以有根着壮健善技者择入。

○宋冕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武艺别监金致文,各别严棍三十度后,其罪状照法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刑曹言启曰,训炼都监启辞内,谨依口传下教,武艺别监金致文,各别严棍三十度后,其罪状照法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逃避差役条》有曰,躱避差役者,杖一百,金致文依此律勘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春诸道官镇门聚点时,执頉推考各邑镇守令边将等,俱已迟晩,所当照律施行,而系是宥旨前事,并依例勿论,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先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五匹内,公忠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九月二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三匹,直送安北,同月二十五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即接一所巡将韩必履牒报,则去夜兴仁门下钥差晩云,虽未知委折之如何,而城门开闭,何等严重,则致此过时者,事未前有,万万惊悚,当该护军部将,令攸司详查后,照法严绳,守门军卒,亦令该营,从重科治,本曹常时不能检饬之失,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兴仁门护军李厚哲,部将李亿龄等,捉来严查,则渠辈所供内,以东风之连吹,不闻锺声,下钥晩时之罪,个个迟晩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宫卫条》有曰,京城门应闭而误不下锁者,杖九十,厚哲、亿龄等,依此律照勘,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刑曹言启曰,诸道放未放修启后,同罪未放之类,抄奏以放,俾旡不均之叹事,曾有英庙朝受教矣。取考配案,则全罗道扶安李海振,绫州李相采,俱以私刊文集罪,而与已蒙放咸从李海闻,罪名相同,或放或仍,实有罪同罚异之叹,一体放送,何如?传曰,允。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任希存未肃拜。左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右副承旨宋冕载。同副承旨李志渊坐直。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香橘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加味正气散前方中,去白芷苏叶,加山查肉一钱五分,便香附、神曲各一钱,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宋冕载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行右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李显默,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尚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金箕殷,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尹尚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益友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溏泄痢之症,处湿添剧,登溷频数,转侧须人,李志渊素患痰癖之症,闯发于处湿之馀,横亘肚脐,日夕叫痛,目下病形,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溏、李志渊,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显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冕载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志渊落占。

○宋冕载启曰,新除授承旨李志渊,方在拿处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分拣放送。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农形事,传于尹尚圭曰,观此状辞,民事则闷然,犹以比之沿海稍登云,甚幸耳。连加严饬列邑,使之随闻驰报事,分付该道。

○兵曹,健元陵幸行时军令,九月二十八日出宫,庙洞昼停所,自阙门十六里,健元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还诣庙洞昼停,当日还宫。

○尹尚圭,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景慕宫秋展谒,以九月旬前,更为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九月初一日、初三日、初四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为之,可也。

○尹尚圭,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二石十一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向日判下为之,可也。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馀军二百名磨炼,而丁卯年健元陵幸行时,以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二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丁卯年例为之,可也。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昼停所连为作门,十里外斥候伏兵及传语军,以广州留守所属束伍步军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全数磨炼,癸亥年健元陵幸行时,依此磨炼,而或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五卫将各二员,武兼十员随驾之例,亦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六员随驾之例,近年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近例磨炼,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二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金镇九,身病猝重,万无就直之路,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明緖,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适值禁、御两营十月当上番军九月逢点之后,而在前如此之时,内外营入直军替代及部字内斥候伏兵,勿用训局军,以两营新番军,有出用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宋冕载,以摠戎厅言启曰,北汉训炼都监字内、禁卫营字内、御营厅字内城堞颓圮处,自各该营,今月十七日择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志渊,分拣放送事,命下矣。李志渊,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内,金化县监尹光心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光心,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玄在德书启,陈奏兼奏请正使领中枢府事李时秀,无事作行,今月十三日午时量,渡江入去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尹尚圭。右副承旨宋冕载。同副承旨李志渊坐直。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惠庆宫进服加味养胃汤,一贴煎入事及香橘飮前方中去枳壳,加黄茶一钱五分,藿香、橘皮减五分,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任希存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应观,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判敦宁赵尚镇,判尹李相璜,判义禁李集斗,同义禁李尧宪、赵兴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徐能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天摩佥使金志焕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尹尚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尹尚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致寿为内禁将。

○传于任希存曰,禁府坐起,勿拘斋日,今日为之。

○任希存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坐起勿拘斋日,今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义禁李集斗,知义禁李尧宪,同义禁赵兴镇未肃拜,只有同义禁吴渊常一员,无以备员开坐云,判义禁、知义禁、同义禁,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希存曰,御营大将,分拣放送。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药材进上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尚圭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刑曹参议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依传教,保放罪人李溏,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御营大将李溏,分拣放送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平贼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来九月二十八日设行事,已为推择启下矣。日字与幸行相值,不可不退行,故令日官洪万中更为推择,则来十月初四日为吉云,以此日退行,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行幸更以健元陵为之事,命下矣。本寺入把马及外道驿马,依日前启下数,仍为入用,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安北兼任兵虞候李炯牒呈,则谋叛罪人弘涉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弘涉妾曺女,庆尚道三嘉县为婢,子郭山,全罗道咸平县为奴,而方囚安北县狱,并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其母大牙只,年七十六,依律文免坐,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光宪,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孝昌墓守卫官韩用大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光宪亦,上番军兵,自本牧无頉起送,而且经中路点阅,则代送一款,虽非该倅之失,领付监色之未及待令于本营大点之时者,难免常时之不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宋官英亦,以领运差使员税谷毕纳之后,不即还镇,虽缘身病,不为据实呈状,乃使下属替告者,有乖体例,不可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之以疏以单,屡渎不已者,是岂臣全昧严畏,坐要恩礼而已哉?臣本受气甚薄,自少善病,辊到八耋,曾是不意。谫劣之神识,日益昏愦,短少之精力,日益消亡,发言则前忘而后失,应事则左颠而右错,加以危笃之疾,已缠膏肓,五官几至俱废,四大全不运用,残骸枵壳,直一尸居之馀耳。此个实状,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鉴之所已烛,而再度封还,恩出格外,一味渎挠,分所不敢,惶霣抑塞,兼旬泯伏,古人所谓辞穷而几至无言,情迫而不知自止者,正谓臣今日道也。噫,臣虽无似,亦一圣世礼使中物也。历数朝著,齿发之与臣比者,亦已无几,而实未有据权位而担重务,如臣之为者。藉令臣,贪恋荣禄,抵死不去,固宜退之以礼,俾全晩节,以卒三朝曲保之恩,以砺一世廉耻之节,不害为昭代之美事。矧玆近日廷臣之引病陈恳者,多蒙圣明之体谅,曲遂之泽,无物不被,悯覆之仁,有欲必从,而至于臣则疏四上而单再彻,辞愈恳而听愈邈,容光独遗于四照,鞶带尚靳于一褫。若谓之重任之猝难解乎,则臣之伴食中书,今为五载之久,而触事愦劣,徒妨贤路矣。若谓之疾病之犹可强乎,则臣之癃废实𧏮,非如一时之祟,而莫保朝夕,饰巾待尽矣。未知殿下,何所取于垂死之贱臣,而羁縻之维絷之,使不得自遂其匹夫之志也。昔唐臣柳公权,年将八十,以朝贺失仪,被弹罚捧而出,论者惜其老不知退,卒受其辱。夫以公权之行谊名德,冠冕当世,而只缘白首迟佪,不免贻讥千载。若臣则名德之称,初非可论,而耄荒之实,不啻倍甚,是乌可责之以生人之事,而犹使之盘礴于具瞻之地,冥于名利之场,以至于颠沛无幸而后已,则其所僇辱,又岂止于失仪之罚而已哉?到此地头,虽以我殿下全保臣家之盛德至仁,亦恐庇覆之无奈何矣。思之及此,不寒而栗。然则臣之断断乞免,又岂可已而不已者哉?玆又冒死哀鸣,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垂矜谅,特循衷情,则珠环之报,当期来世。伏枕于悒,不知所达。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所辞,此何言也?向日封还呈辞,予至今闷迫,今之辞可谓过矣。勿辞行公视事事,遣史官及同副承旨传之矣。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尹尚圭。右副承旨宋冕载坐直。同副承旨李志渊。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加味养胃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任希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全罗左水使李铁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希存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尹尚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尹尚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曺允大病不来,参判林汉浩在外,参议郑来百陈疏入启,不得开政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尹尚圭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徐英辅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朴宗庆未肃拜,无以举行云。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今二十日宗庙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晩秀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宗来落点。

○徐英辅启曰,户曹判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宗庙修改,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户曹判书朴宗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宗庙修改,当为进参,如是违牌,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志渊启曰,户曹判书朴宗庆,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希存曰,关西诸罪囚查启皆到,大抵误以胁从,罹于横厄者,至于渐渐盘问之时,易为紧犯。今此庙堂,勉于酌决,虽原启外,必使专主钦恤之义事,分付庙堂,从长禀处。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林汉浩在外未肃拜,参议郑来百牌招不进,行左承旨徐英辅进。以李游夏为掌令,李相璜为刑曹判书,李锡夏为兵曹参知,任文白为兵曹佐郞,金履垕为典籍,韩䛓为监役,李晩植为甲山府使,兪应焕为洪原县监,赵义荣为敦宁判官。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严耆病,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未差,右副承旨宋冕载进。佥知单吴致寿、南建中、李蕙秀,大护军单李汉臣,副护军李显默。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许沆妻金氏烈行卓异,令庙堂禀处事,传于尹尚圭曰,观此状辞,许沆妻之如此卓节,可谓爀爀有馀,令庙堂指一禀处,俾存树风励世之一助事,分付。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以宗庙、永宁殿修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安北兼任兵虞候李炯牒报,则谋叛罪人弘涉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弘涉妾曺女,庆尚道三嘉县为婢,子郭山,全罗道咸平县为奴,而方囚安北县狱,并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监司郑晩锡公私赈邑镇及士民愿纳别单,则公赈邑宁边府使徐春辅,自备折米三百五十石,前府使申鸿周,自备折米二百五十六石零,上项前后府使等段,似当并施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称。私赈邑永柔县令郑东晩,自备大米三百六十七石零,江西县令宋一衡,自备钱二千两,顺安县令金鲁喆,自备折米一百九十九石零,上项三邑守令等之捐廪赒赈,极为嘉尚是白乎矣,私赈论赏,既无已例,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士民愿纳及私赈,则当其灾荒抢攘之时,不惜许多米、钱之财,较诸常年补赈,尤极可嘉,而道臣别单,极其奖褒是白遣。所纳折米,比之他杂谷,不啻倍蓰,则恐不可但以石数论是白如乎,京居闲良玄烜段,愿纳正租二千石是白置。曾以定州大阵补饷之功,虽蒙监牧官差送之恩典是白乎乃,捐出二千石正谷,添补公赈,济活几千饥口。补饷与愿纳,事件各异,则不可以补饷之已蒙赏典,仍置不论,依事目施以实职除授之典为白乎称。平壤前五卫将吴成烈段,愿纳折米四百八十石,依愿纳各谷千石以上论赏事目,当施实职除授之典是白乎矣,既经五卫将,施以边将除授之典,似宜是白乎旀,幼学金离禧段,愿纳钱二千五百两,江西进士洪龙圭段,私赈钱二千三百两,米二十五石,已上两人,依愿纳各谷五百石以上论赏事目,当施赏加之典是白乎矣,一是进士,一是士人,并施郞阶成给之典为白乎旀,三和折衡朱光载,私赈折米一百六十六石零,顺安前庆熙将嘉善韩国良,私赈小米一百三十五石,宁边闲良黄龙九,愿纳折米一百石,龙岗幼学林勉时,私赈钱一千两,三和幼学金尚仁,私赈钱八百两,中和幼学沈昌周,愿纳折米四十石,钱三百十两零,嘉山幼学郑瑜,愿纳钱六百两,中和幼学李光彦,愿纳折米五十六石,三和幼学韩国三,私赈钱五百五十两,江界折衡朴哲源、边浩淳,私赈折米各五十五石,龟城嘉善金象器、裵大亨,幼学张爀,愿纳折米各五十石,龙冈幼学崔致宇,私赈钱五百两,已上十五人,并依愿纳各谷一百石以上论赏事目,施以帖加成给之典,而其中林勉时、金尚仁、沈昌周、郑瑜、李光彦、韩国三、张爀、崔致宇等段,俱是士人,施以郞阶成给之典为白乎矣,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京居前主簿崔敏植,纳正租一千五百石,杨州邑内白石等六面民户四千一百六十户种子农粮,得以助给,不可以邑非设赈,置而不论,论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崔敏植之能出义气办备,过千谷物,使四千馀民户得为穷春种粮之资,极为嘉尚,其在激劝之政,合有褒赏之举,依千石以上愿纳论赏事目,似当施以实职除授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观此咸镜监司金履永毕赈状启,咸镜道慰抚兼监赈御史李垿书启,则公赈邑甲山府使申善应段,政欠刚明,事多鄙琐,奸吏幻弄公谷,而蒙不致察,猾吏操纵军政,而褎如充耳,分谷间多空壳,馈粥全欠诚实是如为白乎旀,洪原县监具明源段,政核实,事或生疏,奸乡猾吏,不能无欺蔽作奸之端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守令等段,赈政未免疏略,吏乡作奸,昏愦不堪任之状,推此可知,并只罢黜为白乎旀,定平前府使权敏中,人虽质实,才不胜任,捧籴不严,仓无精实之谷,抄饥紊乱,致有赈民之怨,赈式既乖,接济疏略是如为白乎旀,北青前府使李鲁新段,存心处事,既切愿治,救急开赈,亦多诚意,而海津横敛,吏或售奸,山仓分赈,谷多不实,论其大体,未见实效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倅等段,一则捧籴抄饥,未免乖当,一则横敛分赈,吏或售奸,不可以已递无警,并只从重推考为白乎旀,长津前府使柳汉源段,诚心苏救,极意劳徕,山税之蠲减既多,穷民有安集之喜,赈簿之精滥得中,饥口无遗漏之怨,抄饥甚广,分赈皆实,比之他邑,尤为可纪,民赖不散,举皆惜去,自备牟麦六百二十八石零是如为白乎旀,利原县监韩宅祚段,公廨、戎器,一新修葺,而自捐薄廪,海税、田贼,多所蠲减,而民蒙实惠,元赈之外,自备救急,馈粥之时,间或设饭,条而不紊,静而无扰,治绩赈政,殆罕伦比,自备各谷一千七十四石零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后守令段,殚竭诚力,声绩茂著,极为可尚,似当并施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端川前府使申在恒,躬审各仓,不惮跋涉之劳,亲执赈簿,恐有遗漏之患,捐廪恤民,惠多务实,自备各谷一千四百四十八石零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赒赈诚勤,亦合嘉奖,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旀,三水前府使李德铉段,治得其要,政多可录,游刃恢于盘错,诚心切于苏救,还巡之分排有条,赈口之衍约得中,阽危者赖安,几散者复集,所属镇堡,咸被接济之惠,远至穷峡,亦无捐瘠之患。本府处在关防之要,素无城郭之固,而邑残民疲,修葺无路。该倅切取古人因灾兴作之义,缮城起楼,济荒之策,撤桑之备,一举两得,措处俱宜,似此治绩,诚为一方之最,自备牟米一百五十四石零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状、绣启,一辞褒美,至以治绩为一方之最为辞是白乎乃,出自侍从之班,尽心民社之责,俱是职分内事,置之为白乎旀,咸兴判官尹光濩,定平府使柳曮等段,既无特异之绩,自备谷物,数亦不多,并只置之为白乎旀,私赈邑永兴府使韩光迪段,抄饥私赈,月三排巡,间以救急,措置得宜,十三社民户,咸颂字恤之惠,数千馀赈口,一无颠连之患,自备各谷二千一百七十九石零是如为白有卧乎事,绣衣称诩,如是铺张,而自备谷数,亦过二千包,则诚心赒赈,殊极可尚是白乎矣,私赈论赏,既无已例,置之为白乎旀,茂山府使朴敦常,会宁府使吴载重,锺城府使韩义运,吉州前牧使李甲会等段,自备谷数,虽有多寡之别,俱是私赈,亦并置之为白乎旀,愿纳人端川折冲郑明弘,愿纳各谷一千石,依事目施以实职除授之典为白乎旀,洪原折冲廉继宗,愿纳各谷四百石,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给之典为白乎矣,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粘连,忠州牧使李光宪矣本府议启内,上番军兵,自本牧无頉起送,而且经中路点阅,则代送一款,虽非该倅之失,领付监色之未及待令于本营大点之时者,难免常时之不饬,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荠浦前万户宋官英矣本府议启内,以领运差员,税谷毕纳之后,不即还镇,虽缘身病,不为据实呈状,乃使下属替告者,有乖体例,不可无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韩用大亦,观此所供,私土之凭借墓畓一款,其所发明,容或为说,而差送墓军,推捉民人之际,苟有作弊之端,则不饬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户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臣人既庸碌,病又沈绵,虽冗官散秩,实难堪任,而顾其所叨,则重任也剧务也,尤岂有一分冒当于此,而仍因蹲据乎?前已屡陈微恳,辞免不得,则惟有奔走殚竭,陈力就列,以效涓埃之报,而臣于前月二十日宾对,适因狗马贱疾,重添感冒,不得已悬病于座目之单,国体朝纲,亏损甚矣。臣亦惶惧怵惕,自知罪犯,而罚止薄罢,旋即收叙,至以度支、惠局,除旨荐降,臣闻命惝恍,不知置身之所矣。此虽实兼之异,均是财赋之重,国用之出,民命之系为任,果何如,而复授于如臣无似者,使莫重莫大之两衔,兼之一身而责成乎?前后兼绾行公者,虽有已例,便是人人所可难能,若臣之无才多病者,其何以聚精会神,而期会于簿书之役,耐烦理剧,而调支于经费之需,左右酬接,两无失当乎?况今诸路农形,举多失稔,客使行期,又在早晩,此时此任,宜拣朝绅中谙练机务者,而量才分职,以济国事,何为误恩遽及于已试蔑效之人,而不少难慎哉?且以谱略修改事,特加臣一资,臣虽待罪该寺,监董事役,工未告讫,已坐递罢,臣之姓名,初何可举论于别单修入之时,而滥受罔功之赏,已极愧悚,而至若筹司之任,从前冒据,无一善状,徒犯罪戾,则今虽还差,亦何敢晏然承当乎?臣于月初,以过行先兄臣缅事,下往楸下,而又值先垅有事,首尾数十日,劳悴积多,触冒风寒,内祟外感,头眩气败,重以素患积病,一倍添剧,载身木道,昨才还次,委顿床笫,杂试药饵,宿苦新惫,诸症无减,时日之内,难以蠢动。庙宫修改,涓日隔夜,迷执莫回于冒膺,病状难强于举行,召牌屡降,又犯逋慢,臣罪至此,合施何典,玆敢冒控文字,疾声号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烛臣情病之苦,亟解臣实兼之衔,亦收臣新加之资,以幸公事,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故判书缅礼已过,慈心予怀俱难言,卿虽有辞疾之归而已,于国事惠务何?勿辞行公。

○工曹参判郑东干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本曹判书朴宗来,有亲查应避之例,在下当递,载在法典,玆敢援例仰渎。伏乞圣慈,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同义禁赵兴镇疏曰,伏以皇穹默佑,吉庆川至,玉候夬臻康复而宗祊奠泰磐之安,震邸诞加封册而朝野腾星海之颂,祥和所被,蹈忭惟均,仍伏念臣本以樗栎之姿,谬膺锁钥之任,三载蹲仍,一味尸素,通邑之凋瘵忒甚,而迄无矫瘼之策,比年之灾荒荐酷,而莫救捐瘠之患。盘错之地,丑拙毕露,刍牧之责,辜负实深。况值贼变之不虞,未能一举而歼尽,捍圉之绩,毫无可纪,稽讨之罪,在所难逭,臣方满心悚恧,惟谴何是俟。迺者千万梦想之外,忽伏奉亚卿陞擢之命,臣尤倘恍gg惝恍g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也。夫卿月之班,命德之器,即朝家之所慎简,则岂以臣愚迷谫劣,已试蔑效,而亦入于荐剡之末耶?向来虎皮之颁,玺书之褒,皆臣罔功之赏也。臣固惶蹙愧惧之不暇,而朝廷又不论人器之优劣,不问衰病之浅深,而徒以通籍之已久,遽蒙晋资之误恩,则岂不有欠于量能授爵之典乎?呜呼,臣姿性庸卤,材识灭裂,已自少壮之时,不合器使之末,而猥蒙我先大王不世之遇,积年迩密,曲费陶镕。闷墑埴之冥行,则诏诲若慈父之迷子,怜根植之孤弱,则庇覆如幈幪之群物,顶踵毛发,罔非造化,每一追惟,寸肠先摧。逮我圣上嗣服之后,特推簪履之旧,屡授符竹之任,臣虽顽如木石,亦具彝性,其在追先报今之义,岂不知汤火惟命,殚竭自效,而第臣年既衰迈,病又侵凌,积瘁外铄,忧戚内熏,视息虽全,形壳徒存,荣涂一步,万念灰冷。且臣瓜熟将归之际,乃遭贬罢,臣之奉职无状,于是乎益著矣。汉之卿相,多由郡县而入者,诚以先试郡县,其绩已优,故进亦不失为贤辅耳。臣于西邑,所失已大,今若晋秩而入,则其视汉考绩之政,为如何哉?圣度天大,有罪不诛,生入玉关,薄勘旋叙,金吾新除,庚牌俨临,臣且惶且感,非不为荣,而若其不称之实,难冒之端,则岂可以干渎宸严为惧。而不思所以自暴也哉?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收还臣新授职秩,俾公器毋亵。而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郑来百疏曰,伏以臣之待罪见职,已阅四朔,陈恳乞解,亦既四度矣。使臣职是闲务而病若可强,则何敢每犯渎扰,苦不知止如是耶?臣之病状,前既屡陈,今不敢更事章皇,而痰入心经,神思昏蔽,风眩口讷,言语短涩静室平居之时,对人接话,则如睡如醉,短札酬答,则半落半误,见者闷怜而闻者骇笑。以此症形,责之以陈力就列,铨衡激扬之任,则此何异于鞭策失相之瞽,疾走冒险之途哉?臣之颠沛,固不足恤,而独不念职任之有所重耶?顾今佐贰之望,群彦林立,不患无其人,而必使如臣病风者,久据而瘝旷,实非清朝官人以材之道。思之及此,臣之闷蹙,尤当如何哉?玆不得不倩人构草,更陈实状。伏乞圣明,上念职务之不轻,下察贱疾之难强,亟命递罢臣职名,俾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刑曹参议徐能辅疏曰,伏以臣才疏而不合时用,识短而全昧朝体,向叨喉舌之任,自速颠错之罪,至今追惟,愧悚交切。不意薄勘未几,恩叙遽降,继而有秋曹佐贰之命,臣诚惊惶感激,莫省攸措。夫卿宰勘罢,事体不轻,现告存拔,关系甚重。职在出纳之地,所宜十分审慎,而缘臣生疏昏谬,蒙然混捧,做错多端,以致格例之坏损,事面之亏伤,惟允之意,果安在哉?不可以时日之稍久,职名之差异,有所自恕。圣恩虽出于宽假,私心益切于兢惕,罪犯违逋,承膺无路,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叨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尹尚圭坐直。右副承旨宋冕载。同副承旨李志渊坐直。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黄焘。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答曰,知悉。

○惠庆宫进服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任希存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宗庙修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尹尚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宋冕载,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许沆妻金氏,烈行卓异,令庙堂,禀处事,传曰,观此状辞,许沆妻之如此卓节,可谓爀爀有馀,令庙堂指一禀处,俾存树风砺世之一助事,分付事,命下矣。妇人从夫死者为烈,与忠孝并列于三纲,为天下之大本。许沆妻之夫死与死,忠烈并节,已极嘉叹,而况夫葬既毕,贼雠已复之后,留戒其子,怡然下从,尤见其处置得宜,从容取义,更高人一等。与其夫许沆,并施棹楔之典,以树风教,有不可已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吏曹言启曰,守门将李英纯名字,以道纯改名事告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愚淳,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初十日大驾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兵,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禁卫营随驾外,并依庙谒例磨炼,留阵,御营厅为之,可也。

○宋冕载,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定式,臣得济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则坛上与阶砌、红箭门内外,俱为无頉,松木则渐就苍郁,禁樵、守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金宪柱,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启本内,安北前兵虞候李海昇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海昇,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启本内,熙川郡守金文基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文基,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玄在德书启,陈奏兼奏请正使领中枢府事李时秀,连为无事作行,今月十五日入栅前进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尹尚圭。右副承旨宋冕载坐直。同副承旨李志渊坐直。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冕载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明日宣陵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行右承旨任希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刑曹判书李相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京曰,药房入侍。

○传于李志渊曰,留院上疏入之。

○尹尚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曺凤振,校理李宪琦,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洪时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洪大浩,校理李垿,副校理柳台佐,修撰林景镇,副修撰任百禧落点。

○以咸镜监司金履永状启,锺城府使韩义运,实病难强,瘝旷可悯,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尚圭曰,令该曹口传择差。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汇钰为锺城府使。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李志渊曰,观此状辞,比之岭南,稍有等别,亦甚闷然,此后形止,连加登启事,分付。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李志渊曰,观此状辞,各邑农形雨泽,如是不均,难望登熟云,言念民事,诚为渴闷,令该道随报登闻事,分付。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工曹参判郑东干上疏,则以为,臣与新除授本曹判书朴宗来,有亲查应避之例,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之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监司毕赈状启及咸镜道慰抚兼监赈御史李垿书启,则中岭堡别将安思洪段,自备各谷为五十五石零,赴战岭别将鲁凤集段,自备各谷为七十石,而两人起自行伍,久勤得差,而残堡薄俸,一不自有,分哺镇民,全活不少,亦甚嘉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渠辈以至残之廪,捐出济活,其为嘉尚,虽倍他人,自备之未满百石,法不当请赏,置之是白遣,三水前府使李德铉段,本府处在关坊之要,素无城廓之固,邑残民疲,修葺无路是白加尼,取古人因灾兴作之义,精抄饥口中壮健者,使之赴役,缮城起楼,济荒之策,阴雨之备,俱得其宜是如为白卧乎所,无城而有城,不烦他财而民乐赴役,措置得宜,虽尽边圉之责是白乎乃,出自法从之班,此等修举,系是职分内事,亦为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观此平安监司郑晩锡毕赈状启,则宣沙浦佥使安德恒段,自备小米为四十一石零,植松万户李汉逵段,自备折米为四十四石零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捐出廪馀,济活穷民,其志虽嘉,数既不多,并只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宋冕载,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补赈人论赏,自吏曹才已启下矣。平壤幼学金离禧,纳钱为二千五百两,江西进士洪龙圭,纳钱为二千三百两,米为二十五石,龙冈gg龙岗g幼学林勉时,纳钱为一千两,而与六百两之郑瑜,五十石之张赫,同被郞阶成给之典。所纳多寡,若是悬殊,而所被赏典,太无区别,殊非分等施赏之意。金离禧、洪龙圭,并本道殿郞待窠特差,林勉时,郞阶成给后,本县儒乡首任中,从愿差下之意,分付。北关赈邑中定平前府使权敏中,北青前府使李鲁新,或籴赈则未免乖当,敛民而兼售吏奸,两倅之罪,俱是不治不法,不可以问备薄警,循例论勘而止,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以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八月二十一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金履永疏曰,伏以元良正位,邦基益巩,跛躄率舞,动植咸欢。臣适远守封疆,未获以先睹为快,魏阙之恋,实倍平日。窃伏闻震邸定名之后,凡臣庶名字之音义嫌似者,罔不讳避,则顾臣贱名,在所当改,改之以履阳,敢此仰告,伏乞圣明,俯垂鉴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大司成申绚疏曰,伏以臣父遭际明时,特荷殊知,先大王拔之微官之中,置诸僚属之列,亦惟我圣上,眷遇愈隆,谓笃不忘,擢拜承宣,进为亚卿,以至臣东藩西邑之除,实所以惠恤臣父者也。此恩此德,天高地厚,子子孙孙,陨结何报?臣为子无状,获戾神明,未卒专城之养,至哀塡胸,茫茫穹壤,此何人斯?呜呼,人孰无慈父之教,而岂有如先臣之于臣也?出身之初,授简以戒曰,君,天也,天可欺乎?每遇宠命,则蹙蹙然以荣为忧,唯恐敬谨之或弛也。公退反面,提命之辞,不绝于座,趋朝赴衙,儆戒之言,追及于门,以臣愚昧钝滞,至于今幸免大何,何者非先臣之至心教诲也?岁月遒驶,礼制已阕,木石之顽,形骸虽存,苫块之馀,神精俱耗,年知蘧玉之非,身多汲孺之病,鬓发半萃,眼视全瞀。自今以往,不能复比盛壮之时矣,屏伏田野,依近邱墓,以毕馀生,臣区区所以自分者也。岂意圣恩如天,微物不遗,记臣旧于簪履,俾复齿于绅佩,授以成均馆大司成者,臣闻命怵惕,不觉感涕之交迸。噫,古人所谓身处蓬蒿,心悬魏阙,即臣今日之情事也。顷值大庆之凑叠,猥随廷贺之班,瞻望耿光,旋归旧栖,恋慕之忱,尤不敢自已。今于新除之下,理宜不俟驾屦,颠倒出膺,而顾惟臣风树馀痛,蒲柳先零,夫岂有强自策励,更进荣涂之念哉?入而奉檄无地,谁为之忧喜,出而籍手之资,谁为之指导?臣心到此,悲苦陨获,如穷人之靡所归,重以痰痞宿症,结滞胸膈,有时肆剧,殆不成事。以情以病,陈就无望,玆从县道,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愍,即递臣职名,使得终护松楸,歌咏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申八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朴宗京,假注书沈启锡,记注官朴思彦、孙锡祚,检校待教李龙秀,别待令朔宁郡守洪旭浩,医官李惟鉴、赵宗协、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以次进伏讫。象奎曰,凉意过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旭浩、宗协、惟鉴、汉臣等,以次入诊。上曰,脉候各为奏达,可也。旭浩曰,左右脉候,比前益胜,而今既夏过凉生,诸节若承下教,则可以详审议药矣。上曰,一样矣。仍教曰,洪旭浩荫官乎?谁某之子孙也?象奎曰,大司谏洪克浩之弟也。宗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匀矣。惟鉴曰,左右脉度,皆调均矣。汉臣曰,左右三部调匀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比间则伏未知何如,而或无滞候乎?上曰,诸节皆一样矣。象奎曰,汤剂已进十贴,诸节益有显效乎?自外伏闻,则进御之节,终未如常云,或有膈间滞候而然乎?上曰,虽有滞候,而亦不甚关矣。上命医官先退。旭浩等退出。象奎曰,今日汤剂,当更为议定矣。医官使之待令于差备门外,筵中未及仰承之诸节,更加详承,似好矣。上曰,不必然矣。上曰,注书姓名,谁也?贱臣起伏对曰,假注书臣沈启锡也。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去川芎、竹茹,加缩砂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尚圭。左副承旨金启温坐直。右副承旨李志渊坐直。同副承旨韩兢履。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进御加减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惠庆宫进服加味君子汤停止,调胃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尚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志渊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行右承旨任希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京曰,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姑为停止。

○尹尚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徐英辅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启温、韩兢履落点。

○以校理李垿,修撰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推考传旨捧入。

○尹尚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修撰林景镇,既有推考传旨捧入之命,校理李垿,牌招入直,修撰林景镇,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尚圭曰,未肃拜玉堂许递。

○以司钥崔重渊手本,别监李元明等被打于院隶事,传于金启温曰,观此手本,院隶辈之作乱,万万无严。别监虽贱,此是掖隶,焉敢若是?院隶,令攸司依律科罪。

○金启温,以义禁府言启曰,定平前府使权敏中,北青前府使李鲁新,并令该府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李鲁新,今方待命拿囚,权敏中,下去庆尚道丹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韩兢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郑学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尚圭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温。右副承旨李志渊。同副承旨韩兢履坐直。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二更电光,三更四更雷动电光。自三更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启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明日懿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游夏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掌令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推考传旨捧入。

○韩兢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愚淳,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吏曹言启曰,尚衣院佥正朴宗球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为添剧,方在苦痛之中,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以刑曹言启曰,司钥崔重渊手本内,别监李元明、崔禧昌适过贞洞,院隶十馀名,酗酒街路,白昼拔剑,裂破红衣、草笠,无数乱打,崔禧昌折一脚,李元明拉齿伤目事,传曰,观此手本,院隶辈之作乱,万万无严。别监虽贱,此是掖隶,焉敢若是?院隶,令攸司依律科罪事,命下矣。驱打掖隶之赵荣弼、宋完宅、柳枝兴、林守宽、崔时亨、金声完等诸汉,并捉来严查,则赵荣弼,昨日日暮时,逢着掖隶于酒家,与之相诘,转至斗哄,无数驱踢,始之起闹,末之猛犯,莫非赵荣弼之所为,而宋完宅等六名,追后来到,滚作一团,偏右荣弼,从傍助势矣。渠辈或籍前仕院隶,或以无赖白徒,成群结党,无弊不作,甚至于踢打掖隶,有此犯科者,万万痛骇。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斗驱条》有曰,驱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首犯赵荣弼,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公忠道黄涧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宋完宅等,自臣曹严刑惩砺,金成中为名汉,亦为随从同恶,而在逃未捕,待就捕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备局草记启下者,以关西补赈愿纳人论赏事,有所论列,乃以太无区别,殊非分等施赏之意为辞矣。盖论赏事目,自有等分,千石以上,实职除授,五百石以上,赏加,一百石以上,帖加成给,而赏加、帖加之中,或有士人,则例以郞阶成给,措辞禀处者,即是不易之规也。自五百石至九百馀石,虽有多小之别,俱是赏加,自一百石至四百馀石,虽有多少之别,俱是帖加,则不可以谷物之差多差少,惟意区别于其间也,审矣。今番论赏中,平壤幼学金离禧所纳,钱为二千五百两,江西进士洪龙圭所纳,钱为二千三百两,米为二十五石,龙岗幼学林勉时所纳,钱为一千两矣。若自外面骤看,则虽似伙然,以道臣状辞观之,则千金所贸,只为百包,论其米直,折以正租,则离禧、龙圭之所纳,不过为正租七百馀石,勉时之所纳,不过为正租三百石,故离禧、龙圭则入于赏加,勉时则入于帖加。此乃五百石以上、一百石以上,赏加帖加之典,而俱系士人,故毋论赏加、帖加,分等无路,不得不与郑瑜、张爀之未满二百包者,同归于郞阶者也。窃念西关一路,自冬春以来,歉荒抢攘,民不聊生,举将塡壑,包米缗钱,其贵如金,而渠辈以遐乡韦布之士,不惜千金之费,能济四散之民,其出义轻财,实所嘉尚,而且以他道谷价例之,则数千金钱货,优可办千馀石谷物,而适因市沽之刁腾,自归包数之不敷。费了许多之财,未沾优异之赏,则较诸他道,不无斑驳。况此时西民,尤合隐恤,固当逐细分等,加意请褒,以为别般激劝之政,而此则实非有司之臣,所敢摆脱事目,越例低昻者,故臣于回启之时,亦为之嗟惜不已。今此庙堂之区别多寡,分等论赏,诚得慰悦耸劝之宜,臣亦与有幸焉,而但于遣辞之际,以无所区别,殊欠分等,有所云云,殆若足可阔狭而不为阔狭者然。臣于是窃不胜闷然,左右视而莫知其何以为可也。至于北关两守令事,意谓前此已递之官,似无更查之端,只请问备薄罚,而大僚请拿之后,始觉臣所论勘,失之太宽矣。臣之昏谬,日甚一日,前后颠错,非止数事,其何可久縻重任,触处偾误,仰孤我圣上委毗之盛眷也哉?玆敢略陈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赐递改,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意察任。

○吏曹参议郑来百疏曰,伏以臣以至难强之疾,膺不可当之任,屡烦呼吁,未蒙体谅,辞穷意竭,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猥以庸陋,偏被洪渥,顶踵毛发,莫非陶镕,则涓埃万一之酬,惟在于夷险不避,生死向前,以图不报之报而已。以是之故,有除辄膺,无或逡巡,立朝数十馀年之间,未敢以一身去就仰烦酬应,此殆同朝之共谅,而抑亦圣鉴之俯烛矣。臣于见职,亦既冒膺,别无情势,岂敢忽为饰辞之让,以图占便之计哉?臣之以病丐免,章几四五上矣,顾何敢每每烦渎,而人臣之带病供仕者,亦自有可强之端,或有一时形症之苦而筋骸之不至难强者有之,筋力或至难强而精思之不至昏昧者有之,而至若臣之病状,风痰为祟,筋骸澌顿,眩晕交作,神思遁爽,昏昏愦愦,若坐烟雾,房闼动作,或至颠仆,家间酬接,率多乖错,而时或迫于严命,黾勉行政,则进退之得失,姑舍无论,注措之颠错,莫不骇视,此岂寻常疾𧏮之比,而可以拟议于供仕者耶?臣之颠顿狼狈,固不足恤,而玷名器而辱朝廷,岂细故耶?辄以闷隘之情,仰渎崇严之听,非不知万万悚惶,而亦岂敢自阻于仁覆之天,不思必呼之义哉?玆敢不避猥越,更尘紸纩。伏乞圣明,俯垂怜闷,亟赐镌递,以幸公私,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壬申八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韩致应,持《诗传》第一卷,同知事赵弘镇,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徐英辅,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俊常,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黄焘,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孙锡祚,持《诗传》第一卷,武臣副护军李尧宪,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奏新受音。俊常读自南有樛木,止樛木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此章,乃众妾感后妃之德而颂祷之辞也。以樛木起兴,而小注所云亦兼比义者,诚有理矣。盖木枝竦然而上指,则葛藟不得以附上,而樛木则下曲而垂之,故葛藟得累而蔓之,正如后妃以惠德下逮,故众妾得上附而事之也。非但后妃之德为然,以人君御下之道言之,君臣之间,分义截严,苟非上下之相交,则情志无以相孚,此如大往小来之理也。天气下降,地气上升,然后万物可以生遂矣。人君能推诚而任下,则人臣亦尽诚以事上,人臣之尽诚,岂必待人君之推诚,而一体相须之义,上下报答之理,本自如是矣。以小大雅观之,君以鹿鸣之什飨其臣,而臣以天保诗九如之颂答之,君以凫鹥诗乐其宾,而宾亦以假乐章百福之祷答之,是故假乐章注曰,君燕其臣,臣媚其君。此上下交而为泰之时,其志意之交孚,气像之祥和,岂不美哉?伏愿于此等处,参互以看,频接臣邻,懋尽交泰之道,俾见祥和之象焉。殿下于静摄之中,久停讲筵,自近日以来,屡次开讲,臣等之荣幸,固已无比,而外间听闻,莫不欢庆。此可以大见人情,而第近日承宣,每罕引接之时,今若以静摄之馀,而有频接之举,承史入侍日,颁于朝纸,则尤岂不贵幸乎?且以科试言之,亲临取士,亦是接下之端也。士者,国之元气,他日辅弼,皆在其中,而且是大民也。孟子曰,得乎邱民而为天子。苟欲得小民之心,不可不先收大民之心。君上之交接士子,惟在科试,而远近乡儒,作观国之行,不得一望耿光而归,则岂无抑郁之心乎?昔我先大王,深轸作育之方,虽于节制,亲临之时居多,而尝以英雄入彀中,悬题于春台临士之时,圣意之攸在,可以仰知矣。殿下临御以后,科试之设,亦已屡矣,而士子之自勉者,实有不及于前者,此其鼓舞作成之方,或有所未尽而然也。自今以往,深加圣念于试士之道,有科而辄为临轩,待士而懋其慰悦,则此非但为培养人材之道,亦为上下交泰之一端,并为留神,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百禧曰,臣谨按小注云,美夫人也无夸辞,祷夫人也无侈说,此又可见众妾性情之正也。众妾之所以得其性正者,即后妃逮下之化也,后妃之得其性正者,即文王修身之教也。大抵人主一心,为万化之源,而其心一正,则自身而家,自家而国,故唐太宗以弓喩治天下曰,木心直,然后弓体直,弓体直,然后矢道直,人君之心正,然后天下正。然则陶铸一世,不失其性情之正者,亦惟在人君之导率。在今日临文而鉴法者,不外乎是矣。伏愿殿下,于正心二字懋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陈之。弘镇曰,此章以樛木葛藟,起兴于后妃恩德之逮下,诚善谕也。夫后妃之德所以逮下者,实由文王之德,端本于闺门之内,此所谓正身而齐家者也。人君之德,先正其身,则家齐国治,莫不由是而推焉。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致应曰,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英辅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上命玉堂先退。俊常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尚圭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温坐直。右副承旨李志渊。同副承旨韩兢履。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黄焘。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尚圭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韩兢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八月二十八日宗庙秋展谒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兪汉谟、李庚运在外,都摠管李肇源未肃拜,副摠管洪羲臣呈辞受由,闵昌爀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启洛为都摠管,以李益运、赵兴镇、朴宗正、张铉宅为副摠管,都摠管单李益运。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得逵为都监中军。

○韩兢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金履永状启内,定平府使柳曮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柳曮,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启温,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学修手本,则时囚罪人韩用大,素患积病,处冷添剧,有时冲上,呼吸喘促,李鲁新,猝得泄痢之症,度数频数,真元大脱,气息奄奄,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韩用大、李鲁新,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今秋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单启下,金亿福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御营厅言启曰,东道参军安柏,身为参军,字内民葬,不善禁断,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尚圭。左副承旨金启温坐直。右副承旨李志渊。同副承旨韩兢履坐直。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黄焘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减养胃汤前方中,加人参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调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惠庆宫进服调胃汤停止,加减正气散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尚圭启曰,假注书沈启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改差,代以沈湜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骊州牧使曺允遂,谓有身病,离官上京,无意还任,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尚圭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当日下直。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愚在为骊州牧使。

○韩兢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东干,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郑东干。

○韩兢履,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状启,则本道户籍军案及公都会覆试、选武马兵都试,待明秋退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两案磨勘之需,本自敛民,而歉岁敛民,为弊切闷,海西、湖南,已许退年,本道农形,亦难免歉,不可不一例轸念,军籍案及都会、都试,并限明秋退行,何如?传曰,允。

○壬申八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朴宗京,假注书沈启锡,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检校待教李龙秀,医官李惟鉴、赵宗协、卞之𬭚、秦东秀、李汉臣、卞光寿等,以次进伏讫。象奎曰,比间日气,晨夜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殿宫气候,各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可也。宗协、东秀、之𬭚等,以次入诊讫。上曰,脉候,各为奏达,可也。象奎曰,日间则滞候,若何?上曰,夬差矣。宗协、东秀、之𬭚等曰,脉度左右三部,皆调匀矣。象奎顾宗协曰,与日前入诊时,脉候,何如?宗协曰,左右脉度皆调匀,而寸关脉,尚有痰滞之气矣。象奎曰,六君子汤,更为进御,何如?宗协曰,六君子汤,为补胃开痰之剂,似合更进矣。象奎曰,近以滞候,虽进养胃汤,而养胃汤,即一时之剂,终不若六君子汤。常进之剂,筵退后,当与诸医官,加减于前方中,以为议定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象奎曰,来月陵幸时侍卫,各厅医官之承点者,当为随驾,而更择未承点中练熟者一人,以为随驾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象奎曰,然则当自上落点乎,自下议定乎?上曰,自下议定,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尹尚圭。左副承旨金启温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志渊坐直。同副承旨韩兢履。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焘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惠庆宫进服加减正气散,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韩兢履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兢履曰,留院公事入之。

○韩兢履,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集珉,身为领军将领,管下乡军例给之物,科外征敛,万万可痛。为先严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摠戎厅言启曰,北汉训炼都监字内城堞颓圮处,自该营今月十七日始役,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李龟云疏曰,伏以臣屏迹岭陬,逖违天陛者,已多年所,我殿下,何以念及于臣而特降驲召之命也?臣以地则至孤寒也,以人则至拙劣也,特遇我先大王念臣先故,陶铸之拂拭之,历敭华显,恩命频繁,十年经幄,殆无虚月。凡人臣之受知于君父者,终古何限,而岂有光渥如臣,滥叨如臣者乎?顾臣才疏而识蔑,涉世则全昧其方,处官则辄溺其职,由内由外,动则生疣,沧浪之取,软地之插,虽是理势之所必至,而臣之跋前㚄后,负国忝先,有足以玷名器而辱清朝矣。杜门省愆,绝意世事,祗自歌咏圣德,以毕馀年计矣。迺者千万梦想之外,瀛馆除旨,忽下于蓬荜跧伏之中,臣恍憁踧蹙,不知所以措躬。噫,臣之迹忝朝籍,至今二十有七年矣。偏蒙洪私,罔补涓埃,揆分量才,甘为田野之弃物,而惟我殿下,默运造化,曲费生成,使枯木幽草复被阳春之泽。臣是何人,以先朝误恩罔极之踪,而又蒙殿下再造之渥,若是其旷绝也?臣之一身,非臣之有,追先报今,不遑他顾,则区区廉防,尚何可论?第臣蒲柳之质,桑楡已迫,疾病交侵,运动全废,不离枕席,已有岁年,而邦庆稠荐,册礼载举,蝼蚁微忱,不敢偃处,自力逾岭,获参呼嵩,缘是往来之间,触冒暑炎,宿症添剧,日甚猖獗,而猥承召命,义不俟驾,小加调摄,晩始登途,以为一肃之图矣。行未半而病益倍,委顿旅次,寸进无路,不得已中道封章,扶舁径归。伏乞天地父母,特赐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微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既乞免,何敢赘及他事,而窃伏念今秋庆科,何等盛举,而成命既下,旋有退行之教,寔出我殿下恤荒轸饥,以民事为重之至意也。八域民生,举皆攒仰,如得哺饱。第玆诸路告歉,加之以疠疫之忧,仍之以师旅之馀,庙堂区划之谟,道臣拯救之策,必有以仰副宵旰忧勤之念而然,而最近于民者守令耳。秋而俵灾,或有白地之征,冬而收籴,未免逃户之弊,则将使庆年欢忭之民,反有终岁咨嗟之举,此岂非最可愍念处耶?伏愿特命攸司,使之申饬守令,随事尽诚,俾有实效,上以纾乙丙之忧,下以宣子惠之政焉。且伏念两西人民,已自近年,连值凶荒,又于昨岁,仍遭绎骚,凡于诸路之间,繈负而络绎者,不知其几数矣。彼其舍田里弃坟墓,而流寓于远近者,岂所乐为哉?诚迫于潢池之变,翳桑之患。今幸凶丑削平,城邑安靖,虽有思归之念,而亦或无力自致,亦愿另饬各道各邑,在在搜访,随其愿归,县次给粮,使之还归故土,复其生业,以为苏息安集,俾护关防之重地,则民国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则已许递矣。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尹尚圭。左副承旨金启温。右副承旨李志渊。同副承旨韩兢履坐直。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焘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韩兢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启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备忘记,北虞候韩景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宗京曰,药房入侍。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尚圭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游夏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掌令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金启温启曰,今日昼讲入侍时,因同知事赵弘镇举条,经筵中或有病,或在外,行公者无多,当此讲筵连开之时,不可不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命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金启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保放罪人韩用大、李鲁新,时囚罪人李海昇,当为照律捧供,而判义禁李集斗,同义禁赵兴镇有身病,知义禁李尧宪呈辞,只有同义禁吴渊常一员,不得开坐云。判义禁李集斗,知义禁李尧宪,同义禁赵兴镇,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启温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知义禁李尧宪,同义禁赵兴镇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朴宗来,同义禁郑尚愚、严耆落点。

○尹尚圭启曰,明日宗庙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韩兢履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尹尚圭,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提学沈象奎,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今八月二十七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吏曹言启曰,釜山镇佥使李英植名字,改以观植,前令李永孝名字,改以章汉,前县令李英章名字,改以章英事,俱为告状,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以摠戎厅言启曰,北汉御营厅字内城堞颓圮处,自该营今月十七日始役,今日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臣猥以度支、惠局必辞之恳,向陈一疏,冀获体谅,而及奉批旨,天听邈然,谕之以辞疾之归于国事、惠务何,臣不觉愕然失图,莫省所以也。顾臣病状,已成膏肓,非比一时疾𧏮,而动作起居,虽或如常,飮食寝眠,顿觉减前,蒲柳先秋,衰相日至,虽寻常事为之间,精力不逮,施措多错,不能事事者,十之七八。以若病劣,何可担夯大务,左右弥纶乎?此犹属一身之私,今臣所带之实职兼衔,即一国之重任也。拣选才器,各授其任,犹惧其不济,况如臣千万无似者,当此罕有之例乎?昔在先朝,故重臣徐有邻,故相臣李秉模,皆以户判,兼差惠堂,而或以陈疏,许解本职,或以特旨,亦递本职,盖以实、兼相妨,势难并绾故也。臣则不及于人万万,而又当灾岁荒政,能以何术,晏然冒当于人所不当之地乎?且臣于年前,初除是职,亦以兼绾,屡举疏吁,虚縻数月,竟蒙恩递,参前倚衡,亦难蹲据,一曹机务,瘝旷可闷,八路事目,颁降尤急,更以前恳,猥渎崇严。伏乞圣慈,递臣度支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安私分,以幸国事,区区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闻之前亦如卿带任,有不辞行公之例,卿其安心察任。

○壬申八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朴宗京,检校待教朴宗薰,假注书黄焘,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医官李惟鉴、赵宗协、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以次进伏讫。象奎曰,凉意渐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惟鉴入诊讫,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匀矣。宗协入诊讫,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匀矣。象奎顾惟鉴曰,脉度与日前进候时,何如?惟鉴曰,脉候大有胜于前矣。汉臣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匀矣。象奎曰,近日夜气过凉,寝睡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各为奏达。惟鉴曰,滞候似胜于前,六君子汤进御,似好矣。象奎曰,水剌与滞候,比诸汤剂进御前,何如?上曰,今则如常矣。仍命医官先退。惟鉴曰,汤剂,退去后更当议定矣。上可之。惠庆宫进服加味养胃汤,自今日一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申八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赵弘镇,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李儒庆,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韩兢履,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俊常,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沈湜,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一卷,武臣同知中枢府事任圣说,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自南有樛木,至樛木三章讫。上命奏新受音。俊常读自螽斯羽,至螽斯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此章,众妾感后妃之不妒忌,而取比于螽斯,颂其子孙之众多也。不为妒忌,乃后德之一节,子孙众多,即天禄之大者,而今于大旨,直书之以后妃不妒忌而子孙众多。盖妒忌者,乃人我忌克之私也。私者与天理相反,苟能祛其私心,则天理流行,腔子之内,和气充溢,吉庆之应,即自然之理也。以圣学治心之道言之,克祛己私,最是难处。颜子以亚圣之姿,问仁于孔子,而孔子答之以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克己,乃圣门之要切工夫,而言其功效,则亦甚速且大也。己者无他,非礼处便是己私,察之于视听言动之间,而欲其无私,则非刚健果决,不得也。是故朱夫子曰,克己复礼,乾道也。盖言其奋发刚健之义也。人君能体干之刚健,而不留一毫人欲之私于方寸之内,则心之全体,自然光明,日用事为,皆出于大公至正,而参天地赞化育之功,亦不外于是矣。伏愿推看此章之旨,体念于克复之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百禧曰,此章言后妃之子孙众多,而后妃有是德,则宜有是福,《中庸》所谓大德必得其禄,必得其寿者也。先儒云,文王之德,本于太任、太姒,盖太任谓其胎数也,太姒谓其内助也。猗欤,文王。以纯一之德,享如川之福,故《文王》章云,文王孙子,本支百世。太姒有幽闲贞静之德,故《思齐章》云,太姒嗣徽音,则百斯男。大抵圣人之德,克配上天,天之所以报施者,捷如影响,佑于一德,降尔多福。文王受此帝祉,不独享于一身而已,敛是福而用敷锡厥庶民,则此所谓凡周之士,不显亦世,群黎百姓,遍为尔德者。此皆后世人君所当鉴法处也,伏愿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弘镇曰,上番言以不妒忌自致多福,而终以无私意为旨趣,言甚切至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儒庆曰,玉堂诸臣皆已陈奏,臣别无文义之仰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兢履曰,此三章言后妃之德,由于文王之德。而众妾感化。盖文王之德,自《关睢》而至于《麟趾》,则《麟趾章》,尤可见德化之所本也。方今册储礼成,睿质天成,德性日就,必以遇物辄诲,以成《麟趾》之化,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经筵以下退出。弘镇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尚圭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温。右副承旨李志渊。同副承旨韩兢履坐直。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还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韩兢履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韩兢履启曰,臣兢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京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林汉浩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

○尹尚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林汉浩在外未肃拜,参议郑来百牌不进,行左承旨徐英辅进。以朴宗琦为校理,赵民和、李东焕为副校理,李重莲为修撰,赵晋和为兼司书,李益运为判尹,金愚淳为工曹参判,南公辙、朴宗来、朴宗庆为知经筵,林汉浩、郑尚愚为同经筵,赵镇翊为尚衣佥正,李奎镇为社稷令,柳荣五为监察,朴性来为汉城主簿,郑东进为司饔主簿,郑时简为假监役,金启洛为艺文提学。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严耆病,参议韩鼎运病,参知李锡夏入直进,同副承旨韩兢履进。佥知单卞光寿,护军任希存,副护军宋冕载,副司直朴周寿、洪大浩、曺凤振、李宪琦、李垿、赵民和、柳台佐、金箕殷,副司果林景镇、李允谦、洪时济并单付。

○韩兢履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兢履曰,只推。

○尹尚圭,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提学沈象奎,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待全罗道、平安道、黄海道、公忠道会案上来,修正以入事,前已启下矣。四道会案,今才齐到,御览会计,受出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汉城府言启曰,依定式,无主未葬处,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而至于有主未葬之类,亦令一一知委,斯速过葬事,申饬各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上诣宗庙。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尚圭,左副承旨金启温,右副承旨李志渊,同副承旨韩兢履,记事官洪羲祖,假注书沈湜,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检校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池象奎,副提调朴宗京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通礼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出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大门外。上降辇乘舆,入庙大门,至斋室门,降舆入斋室。少顷,上改具冕服,出斋室门。赞仪跪启请执圭。宗京跪进圭。上执圭,入自东神门,就板位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次诣永宁殿,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宗京曰,庙内行礼讫,仍诣永宁殿时,通礼一员,趁不待令,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推考,可也。出榻教上出神门。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此去斋殿不近,暂御步辇,恐好矣。上曰,不必然矣。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门,仍乘舆出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降辇乘舆。上命书传教曰,还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出驾教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出标信解严。上还内入宾阳门,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尚圭。左副承旨金启温。右副承旨李志渊坐直。同副承旨韩兢履坐直。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玄镇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朴宗京启曰,太庙展谒,圣慕克伸,回銮万安,群情胥忭。伏未审夜问,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尚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启温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游夏牌不进,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锡、宋应望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春坊呈辞之连日来呈,乃是例也,而兼弼善金学淳,再度呈辞,间日来呈者,有违格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尚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韩兢履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朴宗京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大司谏尹行颐,司谏南惠宽,正言李羲准,掌令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温曰,只推。

○传于尹尚圭曰,一月之内,重臣三人,相继卒逝,甚为惨恻,而朝著之上,老成之人,殆若空虚,予心若有所失。以予此心,优老之典,宜有拔例,大臣、卿宰年七十以上人,遣医官存问其疾病有无以来事,分付。

○传于韩兢履曰,训将老病,戎务重任,难可强令,许递。

○韩兢履启曰,训炼大将,许递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韩兢履启曰,训炼大将,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李溏,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训炼大将望单子,传于韩兢履曰,训炼大将未差之代,以户曹判书朴宗庆除授,牌招传授命召。

○兵曹,训炼大将单朴宗庆。

○韩兢履启曰,训炼大将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明日停朝市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朴宗琦,副校理赵民和、李东焕,修撰李重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九月令荐新进上石榴,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尚圭曰,勿待罪事,回谕。

○韩兢履,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温,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郑晩锡牒呈,则谋反大逆罪人彦涉子妇李女、希著孙宣川同,查出以来矣。李女,庆尚道昌宁县为婢,宣川同,全罗道光阳县为奴,而方囚嘉山县狱云,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礼曹参判洪奭周疏曰,伏以臣父之病淹床玆,今将十朔有馀矣。始缘脾胃之受伤而飮啖日减,从以呕泄之间作而真元益败,升降失宜而胸膈痞阏,血脉不荣而肌肤瘦削,医药杂进,分寸蔑效,辗转胶痼,日增月加。一日之所下咽者,不过糜粥数匙,而顽痰痼积,乘虚闯肆,左右冲亘,坐卧俱妨,委顿呻楚,若不能顷刻支持。每经一番作梗,辄觉一倍澌顿,向日之仅能运动于房闼者,今焉则贴席涔涔,而有时乎不省四到矣。形神之换脱,气息之凛缀,傍观者莫不为之闷然,况在臣心,尤当如何?臣为子不肖,就养昧方,奔走仕宦,离侧恒多,既不能调护扶将,预防于未病之先,又不能以滫瀡药饵,尽心于既病之后,而若其方寸之间,如灼如焦者,则虽欲少自按抑,而亦不可得矣。仍念臣猥以无似,偏沐洪造,前后兜揽,罔非逾涯,而见带备局有司之任,尤万万非才分之所可堪,唯其殚竭一念,颠沛为期,受命半载,未敢言私。其奈目下情理,如右难强,陈力供职,万无其路,出谋发虑,尚矣无论,而至如寻常文簿之按例着署者,亦不免掷笔而三四起,辄使持印抱牍之吏,历晷淹留于私室,谋体断论之重,决不容其若是瘝旷也。顾今西氛甫靖,功罪之勘定未了,秋事告歉,生灵之拯济方急,民国忧虞,茫无涯畔,廊庙机务,行将委属。以臣绵薄之才,浅短之识,假使聚精壹意,夙夜讲究,犹必无幸于偾败,况其心神屡惊,思虑不专,而尚欲责之以许大担夯,臣之私情,虽不足恤,臣之获罪,虽不足顾,其将奈国事何哉?宾对在即,饬责新严,凡百有位,咸宜𨃃蹶,而臣独偃然,末繇晋身,势匪获已,辜实难逃,唯有遄被谴罚,庶可小安私分。至于内阁直学,亦非漫务可比,矧今阁中时任,唯臣一人,而积旷职次,尤切闷隘,玆敢收召神精,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俯谅实状,亟将臣内阁筹司之任,并赐镌免,以幸公私,千万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壬申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副提调朴宗京,记事官洪羲祖,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鉴、吴千根、赵宗协、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崔遂烨,以次进伏楹外讫。宗京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为一样矣。仍教曰,医官入诊,可也。千根、宗协、汉臣等,入诊退伏。上曰,次第奏之。千根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京曰,养胃汤今为七贴,而今日则详承诸节,而议定继进之汤剂矣。上曰,与前一样矣。千根曰,养胃汤今至七贴,不必更为进御,今当议定他汤剂矣。上可之。惠庆宫进服加味养胃汤停止,参术健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进御加减养胃汤停止,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命退,惟鉴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韩兢履,假注书沈湜,事变假注书玄镇商,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礼曹判书李肇源,刑曹判书李相璜,知训炼院事李得济,行护军韩致应、李溏、赵弘镇、金基厚,修撰任俊常以次进伏讫。载瓒等曰,日气不调,临殿稍久,圣体若何,近来滞候,更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患候,加减,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世子宫凡节,何如?上曰,如前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庚午因湖南道臣疏请,特令军伍之已故者生前身布,并许蠲减,此乃湖民浃肌之恩,朝家拔例之政。见今关西民势,不特如己巳之湖南兵火荡残之馀,重之以疠疫死亡,最是受还之民,间或阖室全没,绝户居多,指拟无处,征捧没策,开仓之后,势必至于征邻、征族。惟彼九死一生者,又当支活不得,公谷无可捧之势,穷民有必死之急,若无别般特典,则无以及时拯接。一依湖南故伍荡布之例,全家死亡之类,生前新旧还,并许荡减,则在西民诚为再生之恩,而籴粜体重,虽不敢自下仰请,此等处若出自上裁,涣颁德音,则尤为郑重,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每以西土民事,眷眷之念,日夜不弛,大臣以此筵奏矣,岂可一刻迟缓于许施乎?当下纶音矣。出举条载瓒曰,每当都政,辄以西北人收用,别下饬教,而至于北关,即国家肇基之地,在汉丰沛,若周柒沮,列圣祖收拾抚摩,迥出寻常。况今年异于他年,在朝家轸恤之政,尤当加意,而慰悦人心,爵禄为先。北关文武官,另为收检之意,申饬两铨,兼春秋以西北文官均差,即是令甲,而近则久未见北人之见差。此亦依著式,平均分差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关西贼变时干连诸囚,一委道臣,罪当置法者外,并分等酌决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道臣所上各邑囚供,则毋论轻重首从,一未决处,并聚百馀供招,裒成一录,推上朝廷,至请禀旨举行。然则虽轻囚末勘,亦皆自庙堂分等,禀上旨裁断矣,此岂专委本道,随即收杀之本意乎?原成册还为下送,只以法当置辟者,抄出启闻,待回下用法,其馀则更勿烦彻,详核酌决,俾无许久滞囚之弊事,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以今番关西列邑从战将士之有功劳而见漏于本道成册者,令道、帅臣追后查报,以为草记后并施赏加之意,筵奏,分付矣。即见道臣所上成册,则定原校吏之有劳无赏者,为二十五人,依筵禀各施赏加之典。前掌令承膺祚,前正郞金致龙,俱以簪缨,躬执干戈,尤为嘉尚,并守令、察访待窠调用。各邑被伤校卒,各令地方官,校列则即为从愿差任,军卒则依已施之例,特蠲烟役,题给米布。且有见漏于前后成册中者,楚山领兵中军金致华,其九世祖虞候珍,壬辰死于平壤,七世祖国宽,戊午死于深河之役,而致华,今又自愿出战,破贼之日,斩、擒各二,以此世袭忠奋,身蹈矢石之人,独漏赏典,殊为可惜,与定原诸校,一体赏加施行。义州中军前县监金思喆,自乱初,出而募集村兵,入而卫护主将,守城之时,实赖其力,令该曹待窠甄复。座首嘉善赵载烨,守城及防守关隘等节,尽诚殚劳,使压境之贼不得直犯,相当实职调用。民兵将张至宪、张至贤、林尚沃,不待官令,自募民兵,首先登堞,终始固守,并帖加成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春初依筵禀定式,分遣文备边郞于三南,还谷分留,摘奸以来,果不无谷麤虚留之弊,而荐歉之时,有难随即查发,并令待秋厘正,而至于新宁,则还民不满三千户,而谷摠殆过四万石,民少谷多,已无可言,而加以流逋,几近二万石,今虽分年收捧,而民不可支生,邑无以成样。苟求弊本,则谷多是已,如欲矫救,则减还方急。第谷麤而市价最低,地远而移转无路,将至于无民邑而乃已,如欲一分救弊,则依江界茂山已施之例,限万石从市直发卖,分俵于谷少各邑,勿拘详定,换贸添还,然后可以去太去甚,而其便否利害,有难遥度,使新道臣细探民情,详阅谷簿,具意见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副摠管赵兴镇,新资后法当追荣,而所后家则无加赠之处云,依近例,许以移赠于本生家,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关西守令,顷已催促还任,而如有有实故未及下去者,令该曹严饬,即为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药院提调沈象奎,闻有实病,且燕行不远,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军功人赏典,多有本道边将收用之人,而本道边将,数既无多,以两西通瀜排拟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赍奏官回便赍来咨文中,有冬至使行员役中,携带铁剪子、铁铲子等属,究干例禁,自行查办,并严饬进京使臣、赍咨官等处,毋得再行违禁事,咨文出来矣。各别饬励于进京人员事,回咨措辞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纯陵陵役及丁字阁修补之役,今方择日举行,礼曹堂上,当为进去监董,而歉岁厨传之弊,不可不念,依已例令道臣替行。庄陵奉审年次,在于昨年,而以本道歉荒,退以今秋矣。今亦秋事失稔,以明年秋后退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以司仆事,有仰达者矣。陵幸时,若有京举动例举行之令,则本司旗军洗马,或行或停,其例不一。自今为始,京举动例举行时,则旗军洗马,亦为停止之意,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臣之父母坟墓,许久旷省,私情切闷,乞蒙许暇,俾遂至愿,是区区之望也。上曰,兪。上曰,大臣就坐,诸宰禀事,可也。肇源等曰,别无仰达者矣。兢履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仍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赵弘镇,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金鲁敬,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金启温,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俊常,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沈湜,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金阳淳,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具综,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自螽斯羽,至螽斯三章。上命奏新受音。俊常读自桃之夭夭,至桃夭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此章文王之化,自家而国,百姓以时婚姻,而其时则桃始华之时也。诗人因其所见,而起兴如此。盖修齐治平,治之道也。顺时行政,治之法也,是故以唐虞三代言之,有曰钦若昊天,敬授人时,又曰钦哉惟时亮天功,又曰遒人以木铎循于路,《周礼》仲春令会男女,此皆王者之代天理物,顺序行令之义也。苟或不然,而在春而行秋令,在秋而行夏令,则咎征必至矣。其于茂对乎天时者,不在于他,在于人君之一心,惟其天人一理也,故古语曰,人之腔子里,乾道之元亨利贞具焉。元亨利贞,乃天之四时也。上下无间,流通相与,灾祥之应,感召之理,昭然无爽矣。惟我肃庙朝《御制玉历序文》若曰,为人辟者,苟能一心对越,恒若上帝之临汝,则阴阳不期调而自调。大哉,王言。人君若于方寸之间,对越在我之天,则阴阳和,风雨时,四时亦不失其序矣。窃念近日,旱干太甚,无异于己巳。己巳则自春而旱,故上下大以为忧。今年亦有自初不雨处,而虽以稍胜处言之,移秧根耕以后,至今不雨,间或得雨,而亦未优洽,皆未免判歉,若言其民忧,则殆甚于己巳。己巳则屡登之馀也,故尚有公私之蓄,可以救济,而今则荐荒之馀,既无储蓄,且已尽力于赒恤,故更难经纪。然则今年之旱,为灾也甚,为忧也大矣。伏愿监法于圣祖遗训,克懋恐惧修省之方,益轸对时育物之政焉。上曰,下番陈之。百禧曰,臣按《周南》一篇,为正家之诗也。先儒云,人君正家之效,积累于造端之始,洋溢于邦域之中,不待发号出令,自能移风易俗。今此《桃夭章》所云之子于归,宜其家人,盖女子于归之时,先知其宜家之贤,则其化之入人者深矣。推原其本,则是文王意诚心正之功也,故《大学》齐家治国章,引此诗而释之曰,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此所谓一家仁,一国兴仁之道,而自诚正而致此,则人君修齐治平之要,不外于诚意正心四个字,伏愿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弘镇曰,下番以《大学》齐家治国之意为奏,言甚切至矣。盖文王之化,自家而国,则治国之本,亶在于修齐矣。夫正心以正朝廷,以正万民,则君心,即万化之原也,伏愿留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鲁敬曰,玉堂诸臣,皆已陈奏,臣别无文义之仰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启温曰,此章别无文义之陈奏,而上番既以今年旱干为奏,最是切实之言也。方今民忧溢目,旱干太甚,民生将至于难保之境,伏愿预为留念于民事之艰焉。今日宾对,臣适未登参,虽未知庙谟之如何,而必也频接臣邻而使情志交孚,广询民瘼而使嘉谟日陈,俾为生民之益,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经筵以下先退。弘镇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