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二年/八月
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李錫夏〈坐〉。左副承旨尹鼎烈〈坐〉。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仕〉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冊名以《詩傳》,付自止以入。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禮曹今八月初九日王世子生辰,宗親、文武百官權停例行禮單子,傳于金啓溫曰,今番置之。
○尹尙圭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慶尙道放未放回啓及時囚罪人鄭湋議處,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李晩秀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未差,參議鄭來百進,同副承旨金啓溫進。以林漢浩爲吏曹參判,李勉兢爲右參贊,金會淵爲禮曹參議,韓兢履爲刑曹參議,李相璜爲奉常提調,李堯憲爲軍器提調,沈象奎爲禮賓提調,洪羲臣爲典牲提調,姜世綸爲左通禮,金學淳爲宗簿正,韓譼爲假監役,沈象奎爲冬至兼謝恩使,進善單宋稚圭,承文正字二單李基華、李相龍,宗簿正李志淵,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訓鍊都監提調單李堯憲、沈象奎,禁衛營提調單李堯憲,御營廳提調單李堯憲。
○兵批,判書李堯憲病,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右承旨李錫夏進。副護軍單金敎根、安廷善,副司果單李憲承、李在奎。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寛,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傳于金啓溫曰,向者不參諸宰,因大臣箚子,用罷職之典,飭已施矣,敍用,其時誤捧傳旨之承旨,不無參恕之道,亦爲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朴宗慶。
○金啓溫,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兵曹佐郞金基叙,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李承達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慶尙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称gg旀g,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鄭湋亦,昨年穡事,雖曰歉荒,而莫重公稅,全未收捧,初秋垂盡,上納愆期,官雖已遞,罪固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兼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使燕,卽往役也,亦旣自求,義無可辭,而第臣於今政再擬,竊有所滿心悚恧者,日前大僚筵奏,以從一品二品,從便差擬爲辭,顧臣品階,雖不在擧數之中,以往役也,故自己求之,似不至於害於義,而爲冒競之歸,纔於四昨之政,臣果求擬,而及乎天點之頒下,益知造化之妙,不可以望倖,而越求於揆奏之外,亦云妄矣,臣誠且惶且感,不知容喩。廼者今日之擬,雖非臣復求,曾未幾日,有此連擧,似由於排望之苟艱,而若差臣敢求徼求必於天者,不覺竦然瞿然,跡之易嫌,心實難安,玆敢略控事狀,仰瀆聰聽,始緣妄求,今致偎煩,乞被譴罰,以蔽其咎,臣無任惶隕俟命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越點偶然耳,卿其勿辭往來。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李錫夏〈病〉。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尙圭〈坐〉。同副承旨金啓溫〈坐〉。注書趙璟鎭〈仕〉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左承旨李錫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事變假注書李菡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致應曰,吏、戶換房。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徐英輔啓曰,因知經筵沈象奎所啓,時帶經筵人,或在外或有情病,而未差之闕,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啓下矣。在外及有情病人,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許遞。
○徐英輔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林漢浩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八月旬後擇入,可也。以景慕宮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宗廟展謁日,同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八月旬後,連値齋日與拘忌,只有二十八日爲吉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爲之,可也。
○尹尙圭,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柳昇根,乙丑閏六月武臣兼宣傳官除授,同年七月遭父喪,辛未八月本司郞廳啓下,通計前後仕,則勤仕已滿十五朔,依近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徐有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柳台佐上疏,則以爲,臣父今年七十有二,臣母今年七十有五,桑楡漸頹,膏肓轉痼,今夏以後,十倍奄奄,而臣本無世業,且拙謀生,年前北邑之格外恩除,幸遂專城之奉,而曾未幾何,依舊破落,藥餌之補,已無可論,菽水之供,實無其策,奉公之餘得沾調補之資,便養之地,幸遂報效之願,則微臣之願畢矣。特命選部,許畀臣嶺下一小邑亦爲白有臥乎所,柳台佐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壬申八月初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沈象奎,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趙德潤,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尹尙圭,持《詩傳》第一卷,傳讀官趙民和,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李允謙,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李基華,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金陽淳,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護軍朴基豐以次進伏訖。上曰,大文讀之。民和讀自關關雎鳩,止作是詩。上曰,文義陳之。民和曰,關雎之詩,正家之始,用之閨門,用之鄕黨邦國,而化天下者也。以文王之德之盛,造端出治之本,皆不外乎此,故先儒以詩之關雎,比《易》之乾坤,而又曰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此可見修齊之治風化之本矣。此等處深留聖意,以爲端本出治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上番之以端本出治之道,仰奏者,誠好矣。臣無容敷演仰奏,而大抵詩之本意,感發人之善心,懲創人之逸志,而感發懲創之道,不但責於在下而已,亦在於人君導率之如何耳。今日講筵,必以《詩傳》爲之,亦有以仰認聖意之攸在,而第於燕閒之中,益加體念,以實心行實政,則文王緝熙之工,治國平天下之本,皆由於是道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曰,知事陳之。象奎曰,上下番玉堂,已皆敷盡,臣無更達之辭,而法講之例,自上讀新受音,而今番不讀,有欠講規,敢此仰達矣。上曰,後番讀之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德潤曰,玉堂上下番已皆仰奏,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尙圭曰,今日又以二南進講,臣不勝歡忭,而大體讀書之法,不可書自書我自我也,二南之事,皆殿下己分內事也。伏望殿下之齊家治國,一如二南,而少無未及焉。命掩卷,象奎曰,今當經筵日開之時,時帶經筵人,聞或在外或有情病,甚爲苟簡,此已可悶,而又有一員未差之闕,令政院稟旨,卽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每年進上藥蟹醢,待成熟三十次沈入,而世子宮供上藥蟹醢,亦爲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象奎曰,臣以私懇仰奏者,實爲惶悚,而旣承使命,出疆有期,所帶職任,十月則自可遞免,而本曹事勢甚劇,勑使將出來,科擧又不遠,不可一時虛縻,早爲遞改,然後使事可以專意擧行,國事可無僨誤苟艱之歎。伏乞亟賜體諒焉。上曰,依所請許施,可也。仍敎曰,戶曹判書沈象奎許遞。〈出榻敎〉仍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李錫夏〈病〉。左副承旨尹鼎烈〈緣故出〉。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仕〉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尹尙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尙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右承旨李錫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右參贊李勉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韓兢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牌招。
○備忘記,伐登萬戶韓膺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菡甲改差,代以張振一爲事變假注書。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林漢浩在外,參議鄭來百進,行左承旨徐英輔進。以朴宗慶爲戶曹判書,鄭元容爲副應敎,宋翼淵爲校理,沈象奎爲判敦寧,金愚淳爲左尹,李集斗、金啓洛爲知經筵,吳泰賢、趙弘鎭、權常愼爲同經筵,金履喬爲同成均,朴宗慶爲尙衣提調,李集斗爲司宰提調,南公轍爲觀象提調,趙弘鎭爲司譯提調,李益運爲典設提調,朴宗慶爲平市提調,洪奭周爲造紙提調,朴宗來爲惠民提調,李元肅爲兵曹佐郞,鄭文始爲京畿都事,尹尙烈爲直講,金重國爲居山察訪,前宗簿提調朴宗慶,今加正憲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李玄錫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堯憲病,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受由,右副承旨尹尙圭進。上護軍單趙尙鎭、韓晩裕、李集斗、南公轍,大護軍單李肇源,護軍單趙弘鎭、吳泰賢,副護軍單徐能輔、李載弘。
○以右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以刑曹參議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掌令李儒修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李儒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張振一有頉,代以玄鎭商爲事變假注書。
○以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雨澤事,傳于金啓溫曰,觀此狀辭,雨澤果有洽足之喜,而若不連加得雨,言念民事,萬萬悶然,令廟堂另加申飭,俾有益念對揚之地事,分付該道。
○以公忠監司元在明狀啓雨澤事,傳于金啓溫曰,各道農形,已爲申飭,以今此狀辭觀之,雨澤洽足云,令廟堂益加申飭,形止待各邑續報啓聞事,卽爲分付。
○徐英輔,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假監役官李顯膺,除拜後過限未出仕,依列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吏曹言啓曰,中樞府都事李榮培名字,改以元豐,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永祚名字,改以源祚,咸昌縣監李永運名字,改以秉運事,俱爲告狀,竝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晉州幼學姜始岳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兄爾岳,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世傑第二子有儉,欲爲繼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而世傑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姜始岳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姜世傑第二子有儉,立爲姜爾岳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八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軍二番爲之,禁將率御營廳集春營入直軍,折半留陣,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徐英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慶尙監司金魯應,以前任慶州府尹,解由未出,拘於格例,將不得如期交龜云,見今民事方棘,行部在卽,道臣到營,不可暫滯,特令勿拘,卽速赴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石求,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李彦植疏曰,伏以臣,見差南壇享官,而第臣素患癖積之祟,苦歇無常,數日以來,忽添暴痢,竟晝通宵,登溷無數,氣力漸至澌惙,神精如墮煙霧,委頓床笫,轉側須人,顧此醜穢之病,不但不可以冒進於祼獻之列,房闥之間,旣不能蠢動,肅敬之地,尤何可駿奔乎?玆敢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命改差,仍治臣瀆擾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壬申八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沈象奎,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李溏,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韓致應,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趙民和,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任俊常,持《詩傳》第一卷,記事官趙璟鎭,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文養老,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護軍金益彬以次進伏訖。上命奏新受音,民和讀自參差荇菜,止興也。上命奏文義。民和曰,初章文義,昨已數奏,而周家風化之本,實基於文王之造端,故此章爲三百篇弁卷之詩,而周家八百年基業,實本於此一篇矣。雖不必以某章某句之爲如何,而觀於琴瑟友三字,詩人取義之意,蓋可見矣。夫琴者,淸切閑雅,聽之則足令人禁邪枉之意,瑟者,矜莊和平,聽之則足令人不誘於私慾,且友爲五倫之一,而友者,友其德也,故必也以友而輔仁矣。然而君子之交,淡以成之,故於其親愛之際,亦必有相敬之禮,況人君於燕閒幽獨之中,逸慾易肆,必以一敬字,念念自持,然後方可爲愼獨之工矣,詩人之必以琴瑟友三字,興歎而頌美之者,意甚盛也。伏願殿下,每於燕濩之中,臨文玩意,深加體念,以爲風化之本焉。上曰,下番陳之。俊常曰,上番旣陳風化之本,而蓋文王之聖,非太姒,無以配其德,太姒之聖,非文王,無以配其德,詩人之讚文王曰,文王之德之純,讚太姒曰,窈窕淑女,夫一箇淑字,有萬善皆備底意,一箇純字,有自彊不息底意,君道體乾而有不息之工,后道體坤而有貞順之美,以之而德合乾坤,受祿無疆,故周家八百年基業,實由於是。伏願殿下,每加體念於自彊不息之工焉。上曰,知事陳之。象奎曰,上下番皆已敷陳,而第伏念自上不讀新受音,有非開講之體,如是則雖日開講筵,恐無益於聖工矣。上曰,特進官陳之。溏曰,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應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象奎曰,臣昨於講筵,以法講事體不容如召對之意,有所仰奏,至伏承嘉納之敎,臣誠欽誦而退矣。伏覸今筵講體,又復如昨,不免於悅而不繹之歸,實非所望於聖明者也。入侍儒臣,亦無一言仰規,雖緣未及周思之致,終涉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玉堂先退,民和、俊常退出。象奎曰,臣今雖遞職,而曾以本曹所管公貿黑角事,雖有關飭於萊府,不可不一番經稟知委,方可有實效者,故敢此仰達矣。角品之年年劣下,各項經用,易致狼狽,亶出於本角捧上,在於每年冬間,而此亦入於公貿各種磨勘狀本,故以其期限之迫促,雖未準尺充數,苟捧循例勘簿,曾無點退之擧,倭人之來納者,每售臨時塞責之計,訓別之捧出者,亦爲藉口稱頉之端,角品之全不成樣,良由是矣。自今年爲始,品若不合,則雖不趁入於年終磨勘狀中,一倂退却,使之改色換捧之意,分付東萊守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徐英輔〈病〉。右承旨李錫夏〈病〉。左副承旨尹鼎烈〈病〉。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仕〉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今日晝講,以停朝市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曺喜有,掌令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掌令李儒修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尙圭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尹尙圭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停朝市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尹尙圭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咸鏡道放未放回啓及時囚罪人鄭湋照律,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李晩秀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金啓溫啓曰,假注書李基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啓溫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啓溫曰,今番軍功承傳人,今果幾許收用乎?如未及收用者,隨窠卽用,以示朝家酬勞之意事,分付銓曹。因此思之,三登縣令宋之廉,今將謝恩上京,而千里客槖,似難容接矣,留京間食物題給事,分付戶曹。
○金啓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曺允大,參議鄭來百,俱以病不來,參判林漢浩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啓溫,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繕工監監役官李義悅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禁衛營中日習射單子,例於廳坐來呈,而大將李海愚,謂以査事之未決,不爲擧行,該營之循例射單,稱有情勢,無難廢却者,揆以事體,萬萬可該,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使之嚴飭擧行。
○尹尙圭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特敎嚴飭之下,中日習射單子,終不擧行,明日南壇節祭淸道,當爲進去,而謂以待勘,亦無變動,事體所在,誠甚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擧行。
○尹尙圭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屢次飭敎之下,一向俟勘,無意變動,南壇淸道及中日習射單子,終不擧行,誠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罷職。
○尹尙圭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罷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兼察。
○尹尙圭啓曰,禁衛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得濟爲禁衛大將。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林漢浩在外,參議鄭來百病,同副承旨金啓溫進。以趙得永爲大司憲,李肇源爲禮曹判書,李相璜爲知春秋,吳彦先爲義盈主簿,朴宗慶爲禮賓提調,趙濟仁爲假監役,訓鍊都提調單朴宗慶。
○兵批,判書李堯憲病,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受由,右副承旨尹尙圭進。以玄烜爲水原監牧官,大護軍單金啓洛,禁衛大將單李得濟。
○尹尙圭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訓鍊大將李得濟,移拜禁衛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衛大將兼察。
○尹尙圭啓曰,訓鍊大將,禁衛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尙孝,受由下鄕,過限不來,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堯憲疏曰,伏以罪積犯分,恩荷出常,情窮勢蹙,逃遁無所,拚棄四維,唐突出肅,退自循省,惟有惶汗。噫,寵命不可以虛辱,名器不可以久褻,蚊山蚷河之懼,尙止一己,鵜梁軒鶴之譏,實累聖朝,顧臣今日之所據,寧或有一刻淟涊之望,而飭諭洊降,義分至嚴,且以靺韋之賤品,不敢自與於去就之節,遂乃因仍蹲跨,恬若固有,冒其所不敢冒,强其所不可强,向日賓對,將擬晉身,不圖趨簉之路,暫忽銜轡之戒,一蹶之傷,殆病半體,右脚浮腫,其大如腰,牽引酸疼,至及胸膈,轉側須人,呼吸俱礙,貼席叫苦,口不絶呻者,今已旬日,而危惡之症,愈往愈劇,直是氣息厪存之一僵尸耳,不惟臣之自恐其難醫,而見臣者,莫不凜然危之,設或調治得宜,幸而得免於廢疾,至於復起爲人,出入脩門,則實非時月之所可冀,中權之任,非養病之所,而瘝曠之久,不思自處之道,則豈私分之所敢安哉?天地之大,靡物不遂,父母之情,愛欲其生,殿下於臣,卽一天地也,父母也,亦豈忍恝然置之必死之地,而不爲之愍惻耶?今玆祈懇之忱,亶出疾痛之呼,情急辭迫,未暇他及。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賜鐫免,無曠重任,以幸國事,仍俾臣安意將息,少延殘喘,則庇覆生成之恩,非臣之生死隕結所能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李錫夏〈病〉。左副承旨尹鼎烈〈監祭進〉。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監祭進〉。注書趙璟鎭〈監祭進〉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基華〈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夕講。
○尹尙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儒修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右承旨李錫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判敦寧沈象奎,右尹金愚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啓溫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與左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徐英輔啓曰,明日停朝市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李基華改差,代以李時獻爲假注書。
○備邊司薦望,以李仁秀爲訓鍊大將。
○兵曹,訓鍊大將單李仁秀。
○尹尙圭啓曰,親除授訓鍊大將李仁秀,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英輔曰,今年穡事,以各道狀啓觀之,多有失稔之慮,而且況兩西,搶亂之餘,已判大無,雖以三南言之,山農雖或免歉,沿邑無減己巳云,年事如此之時,民事豈可一時放忽?今番設科,雖曰慶不可踰年,若於此際,連設大小兩圍,則章甫應試之費,郡邑策應之力,猶屬餘事,其弊必歸於斯民,言念及此,夙夜憧憧,夜遣史官,詢問諸大臣,則大臣之言,亦無異議,今秋慶科,待明年秋間退行事,分付該曹,以示予一念爲民之意,而遠道儒武,必有未卽聞知之慮,亦令廟堂,三懸鈴知委事,一體申飭。傳于徐英輔曰,七夕製,再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秋到記,初十日當親臨仁政殿爲之,該房知悉。
○同副承旨金啓溫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徐英輔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時獻有頉,代以申川祿爲假注書。
○徐英輔,以吏曹言啓曰,訓鍊院判官李永配名字,改以秉吉,前縣監李永耆名字,改以秉耆,馬馬海權管李永逵名字,改以秉逵事,俱爲告狀,竝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趙民和,修撰任俊常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以穡事告歉,有慶科退行之命矣。顧今雨暘愆期,或有失稔之歎,瘡痍甫起,尤急軫恤之政,九重一念,憧憧救濟之策,前後絲綸,皆出於爲民之意,臣等誠不勝欽仰贊歎之至,而第伏念遇慶設科,卽有國之大政也。賁飾邦休之在於是矣,慰悅民心之在於是矣,而況三慶荐臻,百姓欣告,跛躄皆起,京外惟同,操觚挽弓之士,蓄銳而俟時,負笈觀光之徒,屈指而計日,懽聳蹈舞擧有先覩爲夬之情,而且今設圍之期,纔隔一念之餘,赴試之行,皆動八路之士,而遠道行會,將費十餘日字,如是之際,科期已迫,遠近多士,咸聚試邑,而退行之令,忽地頒布,則朝廷命令之顚倒,誠非細故,而多士之缺望,庸有極哉?雖以愛惜民力之聖意,有此下敎,而試所設施,例有先期而經紀者,則雖或臨時撤圍,實惠不及於民,而其害反歸於官,且試邑分定之規,必從稍實也,故民弊不至大段,章甫應試之費,以其樂赴也,故群情亦忘其勞。又伏念鎭安人心之道,莫過於設科取人,而況經搶攘之餘,慰撫收拾之方,亦莫如廣慶而試才,與其惜一時之費,而缺多士之望,其得失果如何哉?沿邑民事,雖如己巳之歉荒,慶年科試,自有設行之已例,揆以邦慶,固不可以踰歲矣,參以群情,亦不可以中止矣。伏願聖明,特加三思,慶科退行之令,亟命收還。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不允,到記姑爲退行於緩期,以舒多士之赴,此亦足矣,後來之弊,有不可不顧,此意政院知悉,俄下到記親臨傳敎,勿爲頒布。
○掌令李儒修疏曰,伏以臣,卽一僇人耳,閉戶田廬,念絶當世,于今十有年所,父老魚鳥,同泳於聖澤,江湖鳧雁,無關於去來,甘作聖朝之棄物,自憐餘生之無幾,幸値今年,大慶稠疊,趨參賀班,粗伸情禮,每於呼嵩纔畢,歸帆旋指,在京僚友,亦不得一接顔面,惟以仰瞻耿光,歸詑鄕里,自幸志願之已畢,無復有營於斯世。不意柏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而前望特點,榮耀動人,居在海陬,風傳入聞,感與涕逬,身非己有,蒼黃束裝,顚倒西上,蓋以至冥頑之質,猶知分義之不敢偃臥故也。來伏旅次,宮闕密邇,一肅恩命,意非不切,而非但風霜憂畏之至,宿病交作,至於官職去就之際,鐵限在前,臣之向來遭罹,尙何言哉?臣以千萬無似之質,猥荷先朝特達之恩,自在釋褐之初,擢置講製之列,薄藝小技,過蒙知奬,內除外遷,罔非造化,其奈素性狷狹,處世昧方,旣不能圜轉而隨時,又不能奔波而苟同,早晩顚沛,臣所自知,果於辛酉以後,凶熖方熾,指使惟意,構揑備至,起罪名於烏有,受實禍於暗地,逖矣竊髮之地,永絶首邱之望,幸蒙天日之孔昭,纔經朞月而生還,臣之一身,無往非恩,跧伏田間,以終餘年,生爲編戶之氓,死爲結草之鬼,一念塵刹,永矢不諼而已。今者除命之下,母子感泣,鄕隣聳動,無狀賤臣,何以得此?顧以感激之衷,豈昧駕屨之義,而奈此滓穢滿身,情地危蹙,屢犯違傲,諒非獲已,玆敢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旣不以臺閣自處,豈敢開口言事,而事關懲討,義重沐浴,玆敢瀝血而冒陳。大臣三司,義在必討,聯章累牘,拖過時月,而不惟不賜允兪,過中之擧,非止一再,鉗制公議,則有湯劑不進之命,迫退臺臣,則有疏辭還下之敎,乃以三司自引之擧,歸諸本事妥帖之科,以殿下至明至聖之德,何爲此漫漶姑息之計也?目前雖或鉗制,而義理之隳損已大,一時雖或妥帖,而物情之乖激逾甚,殿下果以爲若是彌縫,可以了當否乎?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降明命,以除國家無窮之慮,以循群下同聲之討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李錫夏〈病〉。左副承旨尹鼎烈〈坐〉。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監祭進〉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儒修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明日社稷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禮曹判書李肇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右承旨李錫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啓溫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申川祿在外,代以鄭元紀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卽者說書李魯秉,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停朝市,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春秋館江陵府五臺山史閣實錄曝灑時吉日單子,傳于金啓溫曰,待明秋退定。
○傳于徐英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純陵陵上莎土、屛風石、曲墻、丁字閣有頉處,修改告由告安等節,竝令該曹稟旨分付事,傳于金啓溫曰,令該曹卽爲稟處。
○金啓溫啓曰,七夕製,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以健陵、顯隆園爲之,日字,來月念後擇入,可也。
○金啓溫,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說書李魯秉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司書金逌根身病呈辭,兼司書朴周壽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他無取移之道,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時兩官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故判書李冕膺妻貞夫人趙氏呈單,則以爲,家翁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顯膺第一子度謹,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係是長子取養,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而門長幼學李惠膺所訴,亦如趙氏單辭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依定式,李顯膺第一子度謹,立爲李冕膺之後,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吏曹言啓曰,龍川府使李永植名字,改以祜植,宣傳官李永緖名字,改以膺緖事,俱爲告狀,竝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友曾手本,則時囚罪人鄭湋,屢日處濕之餘,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食飮全却,李光憲素患痰積之症,當此換節,處濕添劇,氣息奄奄,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湋、李光憲,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李錫夏〈坐〉。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尙圭〈試所進〉。同副承旨金啓溫〈監祭進〉。注書趙璟鎭〈仕〉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錫夏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啓溫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儒修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啓溫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金啓溫啓曰,藝文提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藝文提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啓溫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金啓溫曰,今見入門單子,其數殆近三千,且今年三日製,旣未設行,多士之心,不可不慰悅,今番則取十人事,分付。
○傳于尹尙圭曰,七夕製銘居首三下一進士李容奎,三下生員兪平柱,草三下進士金晉敎,竝直赴會試次上生員宋永載,進士沈華錫,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朴升源等五人,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尹尙圭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以送。
○金啓溫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禧殿秋奉審,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朴宗慶在外,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秋奉番時,本署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載瓚有身病,提調李晩秀在外,無以擧行云矣。提調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英輔曰,宗廟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金啓溫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秋奉審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載瓚,提調韓晩裕,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韓晩裕,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景慕宮提調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審,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傳于尹尙圭曰,留院公事入之。
○徐英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三登縣令宋之廉,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李儒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徐英輔啓曰,三登縣令宋之廉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儒修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諫院則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牌不進,獻納李英發在外,只有大司諫尹行頤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掌令李儒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徐英輔啓曰,三登縣令宋之廉,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儒修再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諫院則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李紀淵再牌不進,獻納李英發在外,只有大司諫尹行頤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啓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止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以健陵、顯隆園爲之,日字,來月念後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九月二十五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爲之,可也。
○健陵、顯隆園幸行時,軍令,九月二十八日出宮,始興縣行宮晝停,自闕門二十三里,華城行宮宿所,自始興縣晝停所四十里,二十九日健陵展謁親祭,自華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顯隆園展謁親祭,還詣華城行宮宿所,三十日始興縣行宮晝停,當日還宮,軍令中還詣華城行宮下,華寧殿酌獻禮仍爲八字添書下。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五哨爲先廂,步軍五哨,馬軍一哨,御營廳騎士三番爲後廂,而後廂大將,御將爲之,禁衛大將,率後營京鄕馬步軍留陣,摠戎使,率訓局步軍一哨,亦爲留陣,禁軍五番,挾輦軍,以五百名通用爲之,隨駕可也。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例爲稟旨磨鍊,而丙寅年健陵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五衛將各一員,丁卯庚午兩年,各二員,武兼,連以八員隨駕矣,今番依何年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丙寅年例磨鍊,可也。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舟師軍物,以大小間稟旨排立,而丁卯庚午兩年,連以小軍物排立矣,今番則以何軍物擧行乎?敢稟。傳曰,以小軍物擧行。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水原府別驍士二番,別軍官八十人及步軍五哨,留守率領,自遲遲臺爲先廂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可也。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畿邑所管斥候伏兵、傳語軍,華城、廣州府,各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華城、始興設布帳,連以墻垣之堅固,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行幸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連有除之之命,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稟旨後行會于畿營之意,有所稟定,則今此健陵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置之,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聖說、李晩植、徐章輔爲宣傳官。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扞城幼學鄭致堯一胎三男事,傳于韓致應曰,令該曹稟處賜米。
○以司謁方聖行手本,別監金龍淵,被壽喆等所打,除下,其代各別擇差事,傳于尹鼎烈曰,令攸司科治放送。
○徐英輔,以吏曹言啓曰,前翊贊李英雲名字,改以章雲,尙州牧使李英紹名字,改以章紹,前縣監李英顯名字,改以章顯,前監牧官李英繪名字,改以章繪,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永烈名字,改以慶烈,出身李永弼名字,改以用弼,出身李英綸名字,改以章綸事,俱爲告狀,竝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元緖,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初八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李錫夏〈坐〉。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式暇〉。注書趙璟鎭〈仕〉洪羲祖〈呈辭在外〉。假注書鄭元紀〈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三登縣令宋之廉署經事,命下矣。諫院則旣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只有掌令李儒修一人,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憲趙得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水原留守金履度狀啓農形事,傳于李錫夏曰,近念諸道農形,殊甚悶然之際,覽此狀辭,極爲切悶,令該府,隨其判官所報啓聞事,分付廟堂。
○徐英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奭周,與本宮提調朴宗來,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尹尙圭啓曰,正言李紀淵三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紀淵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正言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紀淵、金逌根,竝單付。
○徐英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任俊常,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舟師大將,當爲差出,而訓鍊大將,御營大將隨駕,只有禁衛大將,無以擬望矣。若値如此之時,則有守、摠兩使擬望之定式,而守禦使,今已出鎭,摠戎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義禁府言啓曰,統制使吳載光狀啓內,薺浦萬戶宋官英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宋官英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奴壽喆、莫福、三喆等處,毆打掖隷委折,嚴治査問,則渠等所供內,以爲再昨日同班婢,因事出去,回還之路,與何許人,相詰於鄕校洞近處云,故渠等三人,果爲往見,則同班婢,與着白衣人,路上爭鬨,故不知其人之爲掖隷,毆打的實云矣,觀於供辭,雖以不知爲掖隷爲說,而其毆打情跡,則無辭遲晩,渠輩以毛笠之賤,毆打掖隷,少無顧忌者,萬萬痛駭,謹按律文,則《大明(明))律鬪毆條》有曰,毆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壽喆等依此律照勘,各決杖一百後,壽喆公忠道沃川郡,莫福延豐縣,三喆淸風府,竝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聯名箚曰,伏以因春曹陵幸稟旨草記,有健陵、顯隆園幸行之命矣。春秋祗謁,典禮攸定,時節展誠,情文卽然,而伏況是年是月,宸慕益切於美墻,拜陵拜園,聖孝將伸於蘋蘩,夙戒龍旂,恭瞻象設,庸寓皇皇如求之思,禮之盛也,情之至也。命下之日,臣等竊自掩抑,繼以讚歎,更有何一辭仰難,而第伏念玉候今臻康復,珍劑亦已停止,然而積月靜攝之餘,榮衛未復常節,起居宜愼少愈,殿宮惟憂之念,未嘗少弛,臣民過慮之忱,實所同然,而程路恰爲三舍,勞動將過再宿,且當秋冬之交,風日必難調適,此時動駕,大違愼重之道,而殿下之自愼自重,卽所以上順慈心,允爲聖人以親心爲心之孝也。聖念雖所難抑,輿情實自切悶,臣等判不以匪禮之禮,導我殿下,甘自歸以婦寺之忠也明矣。伏乞亟回三思,特收成命,若以秋謁之旣定旋寢,聖心爲悵,則行禮於稍近陸寢,當日回鑾,禮固無缺,事且有據,俯循臣等之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當此年小子情理,豈有曠省之心哉?卿等所請雖如此,不允。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左右相。
○判敦寧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判敦寧府事,臣聞命感激,宜卽趨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俾存公法,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兵曹判書李堯憲疏曰,伏以臣,病淹床褥,罪在瘝曠,冒控血懇,冀垂體諒,及承批旨,未蒙鞶帶之禠,反賜調理之暇,臣誠惘然失圖,繼以惶隘,伏枕憂懼,又添一病,況今拜陵涓吉,謁廟在邇,八鑾順動,三軍宿戒,仗衛陪扈之任,營陣管轄之務,比諸平日,其責尤殷,而伊來病狀,有加無減,脚部酸痛,屈伸俱艱,胸膈牽引,呼吸相妨,坐臥則必也須人,飮啖則全然廢却,兼以寒熱交作,神精昏瞀,針灸蔑效,藥餌路窮,問之醫家,參以經驗,則此乃頑痰闖肆,凝結不散,時月之間,難保差完云,臣之僥倖一望,惟在磨以歲月,不作病廢之人而已,目下形症,卽一籧篨,簿書酬應,猶難自强,鞍馬周旋,況也可論,軍令持待,關係師律,聞命卽趨,不容晷刻少緩,而緣臣病故,自犯逋慢,恩出曲庇,事違常規,惶隕之極,無所逃罪,至若政席之久曠,曹務之積滯,尤是臣罪上之罪,堂堂大司馬之職,便作一武臣養疴之所,臣心悚悶,姑舍勿論,國體苟艱,儻復如何?臣以韎韋之賤,屢上辭本,固知萬萬未安,而與其尸素而妨公,無寧瀆撓而獲罪,玆控疾痛之呼,申籲崇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察臣難强之病,亟遞臣虛縻之職,俾幸公私,仍治臣犯分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司諫南惠寬,掌令李儒修,副校理金箕殷啓曰,噫嘻痛矣,徐邁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悖慝之性,濟以麤鄙之行,外若憒劣,內實奰險,以其寒素之地,晩年發軔,鑽刺勢利之塗,兜攬淸要,不出十年,已躋崇顯,一世嗤點,厥惟久矣,而少無畏愼之意,益肆老悖之氣,雖以居銓時事論之,谿壑莫充,賂門大開,惡子助虐,悖姪賣勢,醜聲載路,萬口喧傳,而及夫秉軸之後,恣行威福,把弄權柄,少或違拂,則論罷相續,一有媚悅,則吹噓惟意,不學無識,忘廉沒恥患得患失,貪權貪利,以拭巾待盡之年,有鳴鍾不已之行,究厥前後,孰非罔赦,而特以渠專政擅勢之故,道路以目,而莫敢發口者,已多年所,向來重臣之疏,卽渠眞贓,則苟有羞惡之心,惟當縮伏訟愆,以謝人言,而迺者重卜之後,又復揚揚得得,依舊龍斷之習,益藉蚓結之勢,至於月正賓筵之奏,而其右袒凶逆,極力愛護之罪,於是乎極矣。噫,彼達淳之肆發凶言,請褒兩人,敢所不敢,忍所不忍者,自有君臣以來,所未見所未聞之極惡大憝也。爲今日臣子者,孰不驚心痛骨,以效逐雀之義,而渠爲首相,身登前席,敢於俯詢之下,少無驚動之意,乃以語皆切實,忠愛之悃,溢於辭表,許奬之不已,從以言之非艱,行之惟艱,深加體察,仰勉其允從,前唱後應,左攔右遮,和應之狀,昭不可掩,而至於聖心驚痛,辭敎惻怛,屢下臣子不忍聞不敢承之敎,渠雖腸肚之共連聲勢之相援,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節,卽當惶縮震剝,求死不得,而乃反佯若不聞,恬若無怪,猶以憂世道之訛謬,慮義理之晦塞等說,挺身助勢,恣意脅持,人理斁矣,臣分絶矣。沐浴請討之義,雖難責之於如渠鄙夫,而其擔當護逆,冒死周遮之狀,律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而敢生掉脫之心,顯售顧瞻之習,乃與無所犯之大臣,欲同去就,乍出旋入,營護之罪,終不首實,人不可欺,天其可欺乎?其凶肚逆腸之一串貫來,十手所指,十目所睹,而觀其日前附奏,則陰巧之計,轉益痛惋。噫,伊日所奏,筵本昭在,上款下款,條件不同,前奏後奏,語脈分明,而乃敢以切實忠愛等說,屬之於已承批之筵奏,憂世道慮義理等說,附之於李㙖等之處分,欲爲囫圇汨董,漫漶分疏之計者,言言巧惡,節節凶譎,而其所謂記注錯誤云者,尤是無前之大變怪,蓋伊時下詢,只及於達淳事,天語丁寧,日星昭揭,而今於斷案已具之後,忽拈一左字,指無謂有,變幻事實,歸之於記注之見漏者,情節叵測,罪惡益著,人之無嚴不敬,胡至此極?且況有恂輩,圖改筵本之陰謀秘計,今旣綻露無餘,則其所圖生之計,益彰同惡之跡,如此背國死黨欺天誣人之類,付處之典,猶云薄勘,而只緣傳旨之未下,旣允之啓,尙不得擧行,輿情之憤鬱,容有極哉?請亟下罪人徐邁修中道付處傳旨。〈十一行半刀割〉
○司諫南惠寬,掌令李儒修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謀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帑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施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六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邈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秘,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半行刀割〉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gg網g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午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甥,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法,設鞫嚴覈,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㦧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汚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次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飜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庚年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盗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吹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縱賊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闈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翅林、甫之奸邪,詐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其言則假托義理,而其心則壞亂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構,䜛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洶洶不寧,徒以渠也,廷紳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色,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半行刀割〉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熳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降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情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徑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八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泊,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喻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可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秘,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膓,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噣其兄,沮戱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嚴,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膓,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戱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膓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熳謀議,沮戱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首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罪,渠旣輸款,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腸肚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戱,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壞世道而禍家國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向來悖疏悖通者哉?蓋其一種虺毒之類,自成暗地蚓結之勢,千奇百怪,萃爲淵藪,悖疏悖通,竝道迭發,苟非乾道孔昭,凶謀自綻,慈敎誕宣,處分揮廓,則幾何不伏莽之禍,將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卽一乖氣所鍾,渠以幺麽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㦧毒之擧,昻然自處以窩主巨魁,而嘯聚無賴之類,做出平地之浪,掃盡朝著,將欲何爲?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罰止島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窮凶之情節,無以究覈,積鬱之輿憤,到今益切,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䧟,世道日詿,凶國禍家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向來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戱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熳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拷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悿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彛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副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辨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詘,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㦧,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非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彛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送發,聖斷斯赫,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夬伸,輿憤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貸頭之逆豎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夬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東馨之罪,可勝誅哉?莫重莫嚴者,某年之義理也,至精至微者,先王之秉執也,是以過與不及,均之爲殺無赦矣。彼達淳之假托闡揚,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窮凶絶悖所未有之變怪,而東馨之夤緣事會,憑藉聲討,又復忍提不忍言之言,顯售壞亂挾雜之計者,其所以干犯大義,貽慽聖心,同歸於亂逆之一轍,何其無嚴無忌,至此之極也?蓋達淳之罪,在於干犯義理,東馨之罪,在於壞亂義理,干犯者,旣爲人臣之極罪,則壞亂者,亦豈非人臣之極罪乎?此而尋常處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義理,將不免爲此輩之所壞了,思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兩朝之罪人也。島置之典,雖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決不可一日容貸,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讎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能賊伏法之後,天綱gg網g太悏,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彛之性,則所當屛跡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翺翔名塗,自知滓穢之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乃祖而背馳,仇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主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驟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濟私,必欲充渠谿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束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爛熳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膝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慇懃,形跡浪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筆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捩,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悖姪有恂,作俑於前,妖弟淇修,紹介於中,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㦧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島置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不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李魯春本以傾邪之性,濟以反復之行,千億化身,恬不爲愧,百計鑽穴,惟勢是趨,十年嶺海,禍心不悛,一蹴卿月,伎倆漸滑,卵育於煥之,血黨於日煥,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來,忽又以達淳爲依歸,以瀅修爲腹心,甚至於結爲兄弟,罔念匪類之可恥,遂許生死之與同,重牢宴獻壽之說,母喪時,致奠之謗,一世喧傳,唾罵四起,畢竟傳襲於瀅修,慫慂於達淳,敢以我先王不忍聞不敢道之說,肆然仰達於殿下之前,以壞我先王之義理,慽我殿下之心,而私書往復,稱以樹立,公肆推詡,看作茶飯,蓋此輩以此等凶說,作爲家計,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狀綻露,聲討方嚴,則叔姪相鬨,互相推諉,傳說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後情節,昭不可掩,如此矣。雖以申獻朝之疏觀之,旣是渠之同庚死友,則渠之一言一動,無不參涉,而今其爲說,節節有條理,鑿鑿有根據,此可謂渠之斷案矣。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於達淳初筵之奏,則固當明目張膽,沬血請討,況其眞贓已露證援昭在,此與達淳、瀅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窮凶絶慝之類,若不嚴加盤覈,快施王章,則亂逆無所知懼,世道無以底定。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惟勢是附,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之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緊出於魯賢之招,王府丹書,昭然具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憤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此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吐吸,一世屛息,萬人側目,其有奴顔婢膝,脅肩諂媚,則悅其附己而吹噓奬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己而排擯擠䧟,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忽如鬼蜮,鄙琑如駔儈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菀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慄慄,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滅族者,蓋亦積有年數矣。嗚呼,庚申崩坼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人,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爲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脅,而猾手轉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引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熖,齪齪之徒,䑛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殽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耹,脩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下賤竈婢耘夫,擧懷憤惋,戟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濳授具徒,前茅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賊之凶圖,而首尾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原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款,尤爲渠眞贓,夫裕賊之凶謀陰圖,卽煥之之異身同腸,爛熳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臠,而巷裡私議,莫能昌言,屋下竊歎,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莽、卓、懿、溫,何以加此?執跡而誅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則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亂先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細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已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猾濫之習,巧於涉世,盗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測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蓄禍心,把作奇貨,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己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設心造意,已極至凶絶㦧,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唱,做出謊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矯誣一世,構䧟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贈之說,忍能發口,直犯手勢,謂君上可脅持,謂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㦧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小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惻怛,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彛斁絶,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㦧,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心,極口張皇,顯售威脅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於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此又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止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日煥性本狠愎,跡又詭秘,托身權凶之門,而腸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謟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獽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如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而渠獨何心,陰護顯抉,倡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戱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之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專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惋,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彛幾至斁喪,千怪百變,曡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求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澤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之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鍾,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秘,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讎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事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托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脅異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所爲計,吁亦巧且㦧矣。況其險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裕悖慝之疏,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實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跡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的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憤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秘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龍柱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其狡黠之行,襲一門相傳之論,敢懷射日之凶圖,乘國家不幸之會,主張滔天之禍機,綢繆揣摩,自爲凶圖之謀主,醞釀設施,甘作諸賊之窩窟,鼓倡凶論,爲龜、祿之後殿,排布逆謀,與觀日而同腸,晝宵經營,莫非凶禍家國,東西嘯聚,必欲網打朝紳,裕賊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賊也,履猷之悖通而陰嗾之者此賊也,此乃十手所指,萬口所傳,而當時鋤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網之魚,便成伏莽之賊,兩煥、裕、玉之元惡大憝,達、瀅、春、翊之陰謀秘計,莫不根柢於此賊,而至於稱以渠父之遺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亂宸聽,漫漶國是,遂使鉏制一世,擠陷異己,其計吁亦巧且憯矣。論其許多凶謀許多逆節,實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尤有所窮凶而絶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聖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則渠當感泣榮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懸玉圈,抑何心腸,其怨懟不臣之心,殆有浮於觀柱之請退於親政之初也,卽此一事,萬戮猶輕,如此戎首凶魁,若不嚴加盤覈,則賊徒滋蔓,實有難圖之慮,義理湮晦,將無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李書九薄有才藝,工於反覆,迹其平生,可謂千億化身,而此於渠猶屬細事,其庚申一疏,設爲問答,極其妖譎,頭䐉於裕疏,張本於達奏,爲劇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則書九,二則書九,且其辭疏中斜封墨勅之說,尤非當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萬萬叵測。伊時慈敎,深斥妖邪,特命竄逐,終因煥賊之力救,致有反汗之擧,其爲煥之異身同腸,已不可掩,而況敬臣疏出後,渠敢以忠藎元老,盛推煥之,訾毁賢相,痛斥敬臣,其力護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當三賊逆節彰露,聲討方張之時,根窩之如書九,血黨之如書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亂臣賊子,將何以知懼乎?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時,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不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獎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計,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若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躗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翊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時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彼鍾厚,性旣陰譎,跡又詭秘,本以蔑識之鄙夫,自知發身之無階,因悖弟托士流之會,而暗覷欺世之術,附逆戚讎國家之論,而遂致華選之濫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張氣勢之奇貨,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樹黨與之淵藪,外托遺逸,內執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賣權寵,無所不至,於是不逞之徒,逐臭之失,轉相告引,靡然從之,粗解文字者,自稱高弟,濁亂世道者,願結死友,煥、日之凶而皆其部曲,達、瀅之惡而卽其餘孽,駸駸然至於今日滔天之禍而極矣。是知逆敬之悖口,傳襲於漢祿,則平日之所學得,可以推知,賊觀之凶招,源委於鍾秀,則乃兄之所綢繆,昭不可掩矣。且其願留榮賊之疏,爲渠斷案,鄙悖可醜。伏況賊秀正罪之後,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則削逸追奪,雖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應行之律,不容暫緩,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亟施散配之典。從古亂逆何限,而其窮凶絶悖至憯極惡,豈有如審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無非包藏不道中出來,而忍所不忍,壞亂義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陽擠陰護,斁敗百世之倫彝,指東撈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於此,已是人臣之極罪斷案,又況帳殿親訊之下,肆發六字之凶言,聞來肉顫,思之膽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臠哉?何幸乾斷斯赫,王章亟加,夬施藁街之律,少洩神人之憤,而第念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恐無以懲萬世亂逆之徒,慰一時忿鬱之情,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若賊㯳之窮凶絶悖者哉?渠以鄕谷鄙微之類,敢懷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凶肚逆腸,以不敢言不忍聞之凶言,筆之於書,而投呈公門者,其平日醞釀,不問可知,憤痛之極,直欲手磔口臠,而乃以梟獍之心,敢肆狼毒之性,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鞫,一直肆惡,終始忍杖,至於徑斃肆市之典,旣未得施,則國體之虧損,已不成說,神人之憤惋,更無可言,豈可以徑斃之不用極律,擬議於此賊乎?其支屬尙在,則綢繆情節,尙有可覈之地,殪殄無遺,庶爲洩憤之方,臣等以沬飮之忱,合辭仰請矣。及承聖批,以追孥之禁令,靳允重法之聖意,實不勝欽仰,而此賊之窮凶絶悖,不可以常典議律,寔爲擧國之公議,請物故罪人㯳支屬,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義理日晦,惟彼夢賊,以遐鄕卑微之類,乃敢懷不道之心,投罔測之書,此實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一大變怪也。嗚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盡倫之聖,義理則至精至微,秉執則莫嚴莫重,初元綸音,昭如日星,師翰處分,森如鈇鉞,凡東土北面於國家者,莫不知此箇義理之一或背違,則兇逆也大憝也,渠獨何心,肆發不忍聞之說,誣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指意,至凶絶憯,見之骨靑,思之膽掉,千剮萬斫,不足以洩神人之憤,收孥瀦澤,未足以懲亂逆之心,是豈只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其包藏設施,決非渠之獨辦,凶書製雁,斷非渠之自爲,而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訊,終始抵賴,端緖未露,窩窟莫査,國法之虧損,鞫體之疎漏,萬不成說,一線究覈之道,惟其支屬在耳。臣等不勝悲憤,以加律之請窮覈之方,日前聯籲,及承聖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顧抑鬱之至。夫制法本意,隨時變通,則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況适、雲已行之律,非無於前者也,支屬盤問之例,非創於今者也,此等之律,不施於此賊而施於何處乎?請大逆不道罪人夢瑞,亟令王府,以适、雲例施行,其支屬之應問者,亦卽拿覈得情,使王法伸而亂本拔焉。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半行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二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李元樸身居下邑,密通京華,鍾一切友也,而讖緯妖誕之書,逢輒問答,致後甥姪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爛熳傳說,則知情之律,在所難逭,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甥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李元樸、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事,日柱事,龜柱支屬事,審度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㯳支屬事亟停,魯賢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不允。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李元樸、永喆等事,不允。
○掌令李儒修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秘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書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兇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赫,身在矜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猶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也。今幸乾斷赫然〈四字刀割〉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赫,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閣,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照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拷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新除授執義曺喜有,時在全羅道茂長地,掌令高應觀,時在靈光地,持平南必錫,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持平宋應望,時在星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東萬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司諫南惠寬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踪跡陰秘,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熳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慝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秘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李戒國事,亟停勿煩。
○司諫南惠寬啓曰,臣才識鹵下,言議骪骳,淸朝耳目之任,初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年前停望之罰,已是臣鐵限情地,而昨年冬忝叨見職,以雷異時未卽陳勉,堂箚論斥,極其深峻,臣尙令追思,悚恧靡措,今當大論方張之時,且承署經之命,召牌屢降,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顧臣難冒之義,如右所陳,則揆以廉防,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李錫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坐〉。右副承旨尹尙圭〈坐〉。同副承旨金啓溫〈坐直〉。注書趙璟鎭〈仕〉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生辰,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金啓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掌令李儒修呈辭,執義曺喜有,掌令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致應曰,藥房入侍。
○李錫夏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徐英輔,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宗簿寺正金學淳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禮曹佐郞黃儆彦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然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俱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林漢浩在外未肅拜,參議鄭來百病,同副承旨金啓溫進。以南公轍爲兵曹判書,李魯秉爲正言,金陽淳爲司書,金啓洛爲右參贊,尹序東爲刑曹參判,李儒慶爲右尹,李志淵爲兵曹參知,李晩秀爲典醫提調,趙尙鎭爲瓦署提調,李鐸遠爲禮曹佐郞,李龍秀爲宗簿正,柳本學爲引儀,朴齊聞爲典籍,閔致秉爲宗簿直長,尹行運爲監役,尹宗圭爲北部都事,曺錫鯤爲黃海都事,朴宗球爲陜川郡守,李時復爲崇靈殿參奉,成均博士二單卜來禎、成龍申,學錄單張振一,故學生金履命贈吏參例兼,故通德金淵行贈吏議,故通德金時吉贈僕正,已上右尹金愚淳三代,故通德李翊濟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宗簿直長閔致秉,司饔直長朴宗復相換。
○李錫夏,以兵批言啓曰,前判敦寧沈象奎,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嚴耆受由在外,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未差,右承旨李錫夏進。知事沈象奎,大護軍李堯憲,護軍洪羲臣、吳淵常,副護軍尹之鉉、李志淵,以上竝單付。
○李錫夏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南公轍,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海州等三邑災形尤甚事,傳于李錫夏曰,觀此狀辭,民情極爲切悶,大抵三邑災慘,難可蘇復,大小稅納,量宜蠲減,道臣守令,撫摩百姓,以副朝家眷眷之意事,分付廟堂。
○兵曹,以李得濟爲舟師大將。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王世子生辰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行判敦寧府事沈象奎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公格所在,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崇品重臣,所帶遞仍當否,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竹山前府使鄭湋本府議啓內,昨年穡事,雖曰歉荒,而莫重公稅,全未收捧,初秋垂盡,上納愆期,官雖已遞,罪固難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忠州牧使李光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薺浦萬戶宋官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尹尙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湋還囚照律,李光憲還囚捧供以入,而李光憲病勢,一向危重,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八月初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璟鎭,記注官朴思彦、文養老,檢校待敎朴宗薰,醫官趙宗協、李漢臣以次進伏訖。象奎等曰,近日日氣,快有涼意,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象奎曰,昨夜有童便調入之命,或有滯候乎?上曰,似有頭疼之症,而今則差勝矣。象奎曰,醫官趙宗協,李漢臣,今旣登筵,使之入診,似好矣。上可之。宗協、漢臣以次入診訖。上曰,各爲奏達,可也。宗協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而比諸向日診察之時,則右部不如左部,右屬於胃,胃脈頗闊,似是暑濕之餘,胃間痰滯而然矣,詳承症候,然後與脈度,參合議藥,似好矣。漢臣曰,左右三部調勻,而右部少異於左部,似是經夏之後,胃間有暑濕而然矣。象奎曰,涼生後,當爲議定湯劑,故朔寧郡守洪旭浩,纔令上來,而明日日次,當同爲入診矣。上曰,頭疼已差,而別無他症矣。象奎曰,頭疼之症,或因夜氣之過涼,而有感候乎?上曰,別無感候矣。象奎曰,水剌無厭進之時,而寢睡亦安穩乎?上曰,然矣。象奎曰,明日日次,暫許召接,則當與諸醫官,入診詳察後,議定調理之劑矣。上曰,唯。象奎曰,昨伏見大僚箚批下者,追慕之聖孝,實不勝欽仰萬萬,豈敢更爲煩達,而第伏念玉候康復之餘,多日遠程,勞動爲難,臣等職忝保護,亦不敢不言矣,此非但臣等之言,大小臣民,莫不憂慮矣。伏願更加聖念,早寢成命,然後自下擧行,亦無掣礙矣。致應曰,俄聞華留言,華府閭閻,尙未乾淨云,此時動駕,實爲焦慮矣。上曰,更當下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李錫夏〈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式暇〉。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受由在外〉。注書趙璟鎭〈病〉洪羲祖〈仕直〉。假注書權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英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尹尙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錫夏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石求,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掌令李儒修,以其親病,陳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掌令李儒修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徐英輔曰,到記,再明日當於仁政殿親臨爲之,該房知悉。
○注書趙璟鎭病,代以朴來謙爲假注書。
○朴來謙有頉,代以權華爲假注書。
○李錫夏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本營習陣事,明日鷺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牌往來。
○傳于李錫夏曰,再明日出宮門路,以仁和門爲之。
○徐英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金學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學淳。
○徐英輔,以吏曹言啓曰,軍資監奉事李英模名字,改以俊模,通津府使李永建名字,改以源祖,出身李榮道名字,改以承道,晉州監牧官李榮運名字,改以明運事,俱爲告狀,竝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因公忠監司元在明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稟秩靑山金春宇等,未放秩中沃川金泰秋等,未至配所秩機張崔景元,罪不深重,竝放送,未放秩中靑陽李海彦,同罪之減從gg咸從g李海聞,前赦已蒙恩宥,一體放送,未至配所秩泗川卞浩運等,所坐不輕,竝仍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京畿監司李存秀放未放修啓冊子,未至配所秩中聞慶李晉會,入於該道放未放稟秩,已爲蒙放,機張金興祿等,罪俱不輕,竝仍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咸鏡監司金履永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依啓聞施行,稟秩中鏡城金軍山等,罪俱不輕,竝仍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黃海監司韓用鐸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依啓聞施行,稟秩殷栗李海鵬,同罪之減從gg咸從g李海聞,前赦已蒙恩宥,一體放送,未至配所秩中山淸安東明,已爲論列於該道修啓冊子,置之,靑陽崔彭述,蝟島張獜極等,罪俱深重,仍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原監司李好敏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未放秩三陟李海春,同罪之李海聞,前赦已蒙恩宥,一體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慶尙監司金魯應放未放修啓冊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放秩中梁山朴致默,稟秩慶州朴震植,入於發配道未至配所秩,前已蒙宥,稟秩中山淸安東明等,未放秩中尙州玄大天等,罪不深重,竝放送,稟秩機張金元喜等,罪俱不輕,竝仍配,未至配所秩珍山宋思默等,入於該道冊子,已爲蒙放,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掌令李儒修疏曰,伏以臣,有偏母,年今八十二矣。常嬰疾病,沈淹在床,實難一日離捨,而只緣趨命之爲急,以貽救護之久闕,卽者家伻踵至,以臣離發後宿祟越添,一倍遑遑,促令臣急歸,臣聞此報,方寸煎灼,私情切迫,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勵臣分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壬申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集斗,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李文會,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尹尙圭,持《詩傳》第一卷,侍講官鄭元容,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任俊常,持《詩傳》第一卷,記事官洪羲祖,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金陽淳,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元永冑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新受音,元容讀自葛之覃兮,止葛覃三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此章,是后妃旣成絺綌,而追敍其事者也。以后妃之已富已貴,何以知紅女織絍之勞,而蓋其親執其功也,故服習其艱難勞苦,至於詠歌之如此也,織絍是后妃之事,而至若人主之所當念者,稼穡之功是已。昔宋儒張栻,侍經筵,因講此葛覃章,言於孝宗曰,周公戒成王,《詩》有七月,《書》有無逸,欲其知稼穡之艱難,與小民之依帝王所傳心法之要,端在於此,夫因此章而以稼穡爲奏者,誠以人主之知稼穡,與后妃之勤織絍,其功一也。周之文王,有卽田功之德,克知農事艱難,故推其躬行之化,內而有葛覃之美,此周家八百年敎化之根本也。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深加體念,躬行盛德,比隆成周,是臣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俊常曰,此章云服之無斁,蓋言后妃親執其勞,知其成之不易,故心誠愛之,至於垢弊而不忍厭棄也,《集註》曰,知稼穡之勤者,飮食則念農功,知絲麻之勤者,衣服而思女功,爲人君者,知此而後,始做勤儉之治,恭惟我英宗大王,克軫勤儉之治,嘗於筵中,敎曰,農夫寒耕暑耘,紅女晝繅夜織,其勞良亦深矣。又敎曰,予則留意於心學之勤,竊嘗聞淸燕所御,每多澣垢補綻之服,猗歟盛哉?有以見大聖人心學之勤矣,心學之勤,卽殿下傳授之家法也,伏願深留聖念,以爲鑑法之道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尙圭曰,上下番已陳之,臣則別無可達之事矣。上曰,知事陳之。集斗曰,上下番所陳甚好,臣則別無文義,而大抵此章,可見周家內外之治,必以稼穡織絍爲本,後世有國制治之道,亦莫如法周家勤儉之德矣,伏願留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文會曰,知事所陳勤儉二字,誠好矣。大凡貴則易驕,富則易奢,凡人之所難免,而惟其聖人,雖以人主之貴富,克勤克儉,無怠惰奢侈之政,苟不能深軫於此,則委靡頹惰,百度不振,伏願於此澄省焉。上曰,葛覃,卽后妃親執女功之事,何以則後世崇儉之俗,可如此乎?元容曰,此在於人主躬率之如何矣,俄已有奏,而蓋此葛覃之美,亦由於文王之化,有所以推之也。上掩卷命退,集斗等退出。上曰,武臣誰也?尙圭曰,元永冑也。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璟鎭,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檢校待敎朴宗薰,別待令朔寧郡守洪旭浩,醫官李惟鑑、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白成五,右承旨李錫夏,記事官洪羲祖,事變假注書玄鎭商,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刑曹判書朴宗來,行水原府留守金履度,禮曹判書李肇源,知訓鍊院事李得濟,行護軍李溏、金基厚,副應敎鄭元容,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載瓚、用龜、象奎、致應、宗薰等進前。載瓚曰,比日涼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爲一樣矣。載瓚曰,世子宮當此換節之時,氣候諸節,若何?上曰,一樣好過矣。仍敎曰,次對爲之。象奎曰,洪旭浩旣登筵,使之入診,似好矣。上可之。旭浩入診退伏奏曰,六脈如前調均矣。象奎曰,今日當議藥乎?旭浩曰,暑餘涼生,當進補胃之劑矣。象奎曰,童便進御後,頭疼之候,若何?上曰,差勝矣。仍敎曰,大臣奏事。象奎、致應就座,載瓚曰,今年九月,是何年何月也?是年是月,陪我聖上,祗謁先寢,經禮情理之不可已者,而臣等日前箚請,亦出於萬不得已也。第伏念靜攝之餘,諸節雖幸康復,今當議進湯劑,益加保護之時,百里之程,當費三日,涼節勞動,實爲切悶,且聞華留之言,則府下不淨,尙未消熄,雖多餘日,未及改月,其在桃茢祓除之義,決不可此時動駕矣。上曰,仰稟殿宮,而更爲下敎矣。象奎曰,昨伏承更當下敎之敎,而職忝保護,玆敢更煩矣。上曰,今明間當下敎矣。象奎曰,臣當退而議藥矣。上曰,先退。象奎、宗薰、璟鎭、旭浩等退出。載瓚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海州、延安、白川等三邑年事,已判慘歉,昨年停退上納,民無辦出之路,三邑尤甚面停退條,大小上納,請令廟堂稟旨寬限,而判付內,觀此狀辭,民情極爲切悶,大抵三邑災慘,難可蘇復,大小稅納,量宜蠲減,道臣、守令,撫摩百姓,以副朝家眷眷之意事,分付廟堂事,命下矣。三邑全歉,已爲一道之最甚,道臣之不待分等,先有是請,可見民情之十分悶急,不可不別加軫恤,三邑尤甚面里新舊應捧,依狀情更爲停退,待明秋竝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年秋事,始期登稔,自六月一直不雨,秋成將屆,農形已判,三南沿邑,無異己巳,兩西田穀,殆同昨年,至於畿輔,亦不免穴農,國計民憂,茫無涯畔,誠不知何以爲計,而凡係鎭安奠接之責,專在守令,目下先務,擇守令是急,先朝癸甲之歉,特下別諭,使諸道道臣,分排道內之閒邑劇邑,歉處優處,裁量守令之優劣長短,若優於此而劣於彼,則以此換彼,長於彼而短於此,則以彼換此,又有果難堪任者,則隨卽啓罷,銓曹之新差者,必令拔例擇送,故臣於己巳,果以換守令擇差,除筵奏申飭,而見今歉憂連年,民事轉棘,拯救之急,莫先於擇守令,一依癸甲及己巳已例,令被災諸道道臣,較災荒之深淺,量材具之優劣,一一登聞,可換而換,當罷則罷,自京差送者,亦勿拘常格,必爲另擇之意,申飭各道道臣及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日前京畿儒生吳聖述等,以贈判書鄭蓍等七臣,建院立殣之地,陳疏仰請,而有廟堂稟處之命矣。鄭蓍等七臣,忠節實爲絶卓,褒揚俱無餘憾,今無容更議,而至於建院,則不但事係至重,雖古昔忠節之士,未必死卽腏享,必待後來公議,歷幾年而始乃俎豆,今不可遽議,且本道事勢,大非其時,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寧邊府使徐春輔,以堂上除本職矣,武臣非嘉善,則毋得差本邑,卽先朝定式,而其後堂上武臣擬望受點,特令仍爲加資赴任矣。向於槍亂之時,急於擇送,不得已擺格稟差,而亂平之後,有難以本資在任,第以定州牧使勞績,果爲不少,及到本邑,治聲亦多,此時徑遞,實屬可惜,依已例特爲加資。雲山郡守韓象默,當賑則極力賙恤,臨亂則先機詗發,奠雲山之民,救寧邊之危,且其治民,最於淸北,材固可用,勞又最著,而今番論賞,只許準職,宜用別般獎擢之政,亦爲加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郭山之捷,齊初之擒,卽亂後初戰,而奏捷之權輿也。安州、肅川等諸邑,從戰列校,多有勞著功優者,而成冊未及詳錄,賞典不免見漏云,更令道帥臣,一一査報後,自本司草記,竝施賞加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道列驛,無不凋弊,殆至往往絶站,而人不畏法,禁隨漸弛,大小公行之騎馹往來,輒皆數外加把,又爲越站仍騎,視爲當然,莫有界限,以是而驛殘馬空,支保無路,而至於畿內、兩西,纔經寇亂,又當勅行,實無臨事策應之望云,卽此驛弊,他可推類,此後若有路文外濫騎,越他境仍把者,本驛報營,道臣登啓,無或假貸,竝勘本律,若或容私掩置,則先自道臣重勘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備堂趙尙鎭、南公轍、李集斗、朴宗慶、李肇源、趙弘鎭,竝備堂還差,朴宗慶仍兼惠堂,李肇源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京畿監司李存秀狀請,穀價一萬二千兩,以戶曹錢劃給,準詳定折米以報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狀啓謄報,則以爲,戶曹,以此作米四千石,換屬摠廳,待秋捧留,仍爲糶糴,輸納平倉,蓋春初分給,皆是遠邑,若使轉輸,則厥費屢倍,依戶曹貿米例,錢一萬二千兩,以米三千石屬之摠廳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春絶巡之邑,無以繼還,不得已以戶曹貿米錢貸送者,蓋出爲民救急之意也,一石三兩,卽詳定之例也,每包四兩,卽本曹貿米之規也,以今市價,若分以詳定,捧以本色,則有非紓民之本意也,依貿米例,每石以四兩定式,合三千石許納摠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方叨司僕提擧,以司僕事,有仰達者矣,本寺多有擧行事,而正申緯,方出疆,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宣川身彌島牧場,昨年以前欠縮馬,爲一百五十匹,本島及炭島、椵島三牧場馬,爲寇難時亂民所屠殺,合爲一百九十匹矣。蓋莫重國馬,亂民之乘亂屠殺,罪無可言,而亂後則指徵無處,牧官則禁止無路,今於平難之後不可責立於歉民,竝爲蕩減,至於昨年欠縮馬,卽流來故失,而至昨年始覺者,前後牧官,不善牧養,致此多縮,已極痛駭,且關後弊。自昨年以上限十年牧官處,査實分徵,旣分徵,勘罪一款,特爲安徐,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冊禮後,廚院副提調四員,例爲差出,而庚申受敎,有一窠宗班,三窠承旨中二員,堂上、春坊一員例兼,依知申例兼受點之意定式之命矣,今亦依此擧行,而宗班見無可差之人,四窠以承旨三員春坊一員,竝令政院隨窠差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今年穡事,已判歉荒,而公私蓄積,匱蕩無餘,來頭接濟,茫無計策,此是諸路同然之憂,而惟彼關西,尤有甚焉,寇亂甫平,民志未定,鮮有安業樂生之意,率多釋耒荷擔之類,今又饑饉荐至,資活無望,若不聚而爲盜,必當散而之四,竊恐滻浿以北,非國家之有矣,豈不凜然而寒心哉?目下撫摩鎭安之策,尤急於賙飢賑乏之政,而第聞各衙門各宮房屯土之散在關西列邑者甚多,每當秋成之時,差人輩或持京關,或持圖書,下往該邑,不計年事之豐歉民力之舒慘,惟以準捧爲主,徵督之際,無弊不有,況今搶攘之餘,又値大無之年,而京差若又循例下往,如前徵督,則唉彼殘民,何以支活?臣意則關西一路,未蘇之前,切勿起送差人之意,嚴明分付,仍又關飭於該道道臣,使土在官,從實執卜,可以收捧者收捧,可以蠲減者蠲減,則其在鎭人心紓民力之道,必有所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雖以關西外他道言之,如有差人下去處,則恐不無勒捧濫稅之弊,此亦以嚴加察飭之意,一體分付於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載瓚等就座。肇源曰,癸酉式年,今秋諸科初試,以慶科相値,退定於明春事自臣曹前已定奪矣,增廣之退行於明秋,纔有成命,式年諸科,亦當退行於再明年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景慕宮望廟樓閤內面帳,年久渝弊,當爲修改矣,前件雖是內下,而從今當自戶曹擧行,以此分付,待朔望奉審日,閣臣一員,進去看審,改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進前曰,義州領軍將鄭來鴻,以許沆副將,沆死之後,代領其衆,前後立功,果爲不少,壯士軍官金啓默,郭山之戰,擒納齊初,宣、鐵收復,直由此戰,若論其功,合施殊賞。今番賞典,鄭來鴻則加資實職,金啓默則加資邊將矣,實職及邊將,該曹姑未差下,以有頉五衛將,瓜近善地僉使,竝令該曹作窠,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玉堂無所懷乎?元容曰,無有矣。錫夏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曰,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李錫夏〈坐〉。左副承旨尹鼎烈〈病〉。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受由在外〉。注書趙璟鎭〈仕直〉洪羲祖〈仕〉。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一更二更,月暈。
○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尙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明日再明日貞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左尹李儒慶,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知李志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錫夏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傳于尹尙圭曰,入侍承旨,進詣太學,夕食堂到記收取以來,明日殿座,日候不適,命官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在秀爲司僕正。
○徐英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殿、宮、園、墓秋夕祭,獻官執事,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安種琬汰去,代以曾經守僕,依定式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六月都政日,以懲貪立廉,別辨飭敎,有守令爲繡貶道罷者,一切勿擬於字牧之任之命,而新除授陜川郡守朴宗球,年前以嶺南守令,入於御史呂東植啓貶,而所犯諸條,具在啓中矣。今政之遽擬守令,大是不審,政官從重推考,原望筒勿施,本邑災憂方劇,前倅有故,不可一任久曠,其代以有聲績人,令該曹口傳擇差,待下批,給馬下送,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記儒生試取時,本府都事八員赴擧,只有二員,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崇範門、光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方在强壯,尙不猶人,矧今痼疾纏綿,作一籧篨,平素自期者,不過是筋力奔走,而亦無望,其如誠命也,奈何?臣於月前,屢控必呼之懇,得解東銓,蓋其天地曰生之德,無異父母惟憂之慈,感戴恩造,杜門調治,宿病雖至轉劇,此心益覺輕安,本兵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聞命惝怳,實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病狀,宸聽之所屢達,而通朝之所共知也,更不敢張皇煩陳,而三四年膏肓之疾,今至難治。咳嗽則經年閱月,便成宿症,達夜不寐,氣息欲絶,形貌則日漸柴削,見者皆驚,長淹床褥,有食飮則輒成嘔吐,寒熱交攻,頭目暈顫,神識昏迷,如墮煙霧,人之姓名,擧皆錯遺,事之顚末,無以領會,藥餌終無其路,醫人望門却走,以臣受恩之蹤,豈有永謝周行之念?若賴天之靈,安意調息,漸尋生路,則復厠驅使之末,在所不辭,而以目下言之,則誠勉而難强行之不得者也。西銓之重,雖不如東銓,而事務之繁氄,又加甚焉,卽無論政注一事,軍旅之未學者,臣何以整頓之,財幣之旣竭者,臣何以牽補之?行步之不能自力,而馳馬後先於陪扈之列,始旣不量,竟致顚仆,則此與跳躍朝堂,示不衰病者,何以異哉?百爾思量,承膺無路,玆敢倩人構本,仰瀆崇嚴。伏願殿下,俯垂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俾殘喘獲延,重務毋曠,於公於私,幸孰大焉?臣於備堂還差,又有所萬萬難安者,頃日薄罷,尙多餘悚,而以此危苦之症形,日後賓對,必難保其又不懸病,如此則傷事體而虧分義,誠非細故,亦望竝賜鐫改,免抵重辜。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六官長席,孰非難愼,而至於冢宰之任,尤自別矣。以臣無似,雖使强壯而無疾病,固不當承乏僥濫,況今年近七旬,病纏膏肓,迷罔昏聵,精爽遁失?昨日之事,今便忘却,以此病狀,何可擬議於銓衡之任哉?向於戊辰之除拜也,蹔肅而旋遞,昨年之重叨也,申籲而蒙解,聖念俯燭於實病,洪渥特垂於體諒,臣不勝感激殊私,隕結是期,今番除命,寔出意外,丐免之章,復陳前懇,鄭重之批,姑靳恩兪,黽勉出肅,扶病行政,題目一頒,瘡疣百出,早晩僨誤,臣所自料,而今於廟堂論勘,果驗其昏錯之實矣。噫,守令臧否,係民休戚,雖在平時,固所審愼,況六月別諭,勵貪風於墨倅,軫民隱於蔀屋,十行絲綸,反覆嚴截,至以犯贓汚爲繡貶者,勿擬字牧之任爲敎。大哉王言,莫不欽頌,銓臣之所以對揚休命者,益當精白一心,寅畏奉承,而至若朴宗球事,臣實全然不記,蓋臣於伊時,待罪北藩,雖有邸報之因便遞傳者,而率皆淹時過境有難逐一細閱,切要之外,間多闊略,本事有無,到今茫然。且宗球之於去年,旣拜湖倅,以親避啓遞,今年又入於營下邑擇差之望,臣果信之無疑,率爾檢擬,昏謬之罪,實無所逃。今始取見其繡啓及王府議讞,則所犯諸條,俱有歸屬,與肥己有異,而無論輕重,旣入繡啓,則其在另擇之道,固不可遽擬於守令之窠也,審矣。臣乃矇然不察,有此做錯,銓注之失,旣無可言,而違令之罪,合置何辟。論以辜犯,嶺海猶輕,罰止問備,失之太寬,惶隕震懍,恭俟嚴誅,際伏承本倅更差之口傳政命,自顧恧蹙,益切悶隘,廟堂論勘,臣雖拜受之不暇,而復何顔面,與聞其差代乎?成命之下,奉行無路,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威罰,鐫削臣職,以警具僚,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銓選之任重焉,激濁揚淸之才,尤宜恃卿,勿辭。
○壬申八月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普天,持《詩傳》第一卷,同知事趙弘鎭,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李錫夏,持《詩傳》第一卷,侍講官鄭元容,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任俊常,持《詩傳》第一卷,記事官洪羲祖,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孫錫祚,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金陽淳,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白東運,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奏新受音。元容讀自采采卷耳,止卷耳四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此章內,別無拈出章句敷陳文義者,而大旨,以此詩爲思念之作,而小註言,其思也得其性情之正,此是一章之綱要,而最可着看處矣。凡人之思念,非但懷人爲然,凡有事爲,自生思念,而方其思之切念之專,則心易有偏,難得性情之正矣。若非平日,誠敬以自持,禮義以自防,則思之所發,何以盡得其正乎?故《詩三百》,蔽之曰思無邪。凡人尙然,人主則萬幾之浩繁,思慮必廣,一念之間,祲祥隨至,尤不可不愼,而必得力於學問工夫,以立其心志根基,然後發於思念,施於事爲者,自然不勉而中道,一出於至正矣,此等處亦如是推看,則自有益於聖學之工矣。上曰,下番陳之。俊常曰,上番以性情之正仰陳,誠好矣。此章雖是后妃之託言,而以其思君子也,故心不在於卷耳,可知其心之專一,而不暇乎他也。蓋心無二用,故於其應事,不能專心,則便是走作,此孟子所以有變秋鴻鵠之喩,朱子所以有新安鍾聲之悟也,苟欲無走作之患,則須用敬字工夫,夫敬者主一也,一者無適也,敬齋箴所云,當事而存靡他其適者,乃是專一之謂也。人君之一心上所酬接者,一日而萬幾,苟非以主一之工,涵養於平日,則當其應事接物之際,難保其各當其理,而雖以聖學言之,如非專一之工,則難望其緝熙之美矣。伏願此等處,推移看之,益勉涵養之工焉。上曰,同知事陳之。弘鎭曰,《二南》之詩,卽文王之化,后妃之德也。雅云刑于寡妻以御于家邦,此所謂南國之化,始自宮闈者也。年前講此篇時,臣亦屢陳,而伏願於文王敎化之本,深加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普天曰,臣無可陳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錫夏曰,臣亦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采采卷耳云者,何謂也?元容曰,卷耳易采之物,而采采,言其非一采也,蓋是懷人而託言之事也。上命掩卷。錫夏曰,明日到記有命矣,今日何食堂到記收取乎?上曰,夕食堂到記,收取以來,可也。錫夏曰,何承旨進去乎?上曰,入侍承旨進去。仍命退,普天等退出。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李錫夏〈坐〉。左副承旨尹鼎烈〈病〉。右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溫〈受由在外〉。注書趙璟鎭〈仕〉洪羲祖〈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錫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傳于徐英輔曰,吏判有情勢,而陜川郡守望,不爲擬入,昨日備局草記懲一勵百之意,警飭群僚之事,因此等事歸之情勢,豈有協贊對揚之道?況陜川災邑,一時曠官甚悶,速爲擬入事,申飭該曹,擧行駭異該曹堂上推考。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昌耆爲陜川郡守。
○以秋到記儒生試取試官望單子,傳于徐英輔曰,讀券官沈象奎懸頉云,更爲嚴飭入來。
○傳于徐英輔曰,殿講冊名,以《周易》爲之。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㙆在外未肅拜,白師誾、朴命燮受由在外,張鉉宅、金蓍根、金益彬、李石求差祭,二員未差,只有申光軾一人,替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錫夏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金㙆在外,白師誾、朴命燮受由在外,張鉉宅、金蓍根、金益彬、李石求差祭,二員未差,只有申光軾一人,替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普天、洪羲臣、宋銓、韓致應、兪漢謨、閔昌爀、李庚運落點。
○徐英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京落點。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韓致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秋到記殿講榜,傳于徐英輔曰,純通幼學李在鶴,直赴殿試,之次通幼學崔龍羽,直赴會試,幼學黃鍾人,給二分,幼學鄭在絅,給一分,生員金履默等十人,考例施賞。
○傳于徐英輔曰,秋到記講居首幼學李在鶴製述表居首三下一生員金炳球,竝直赴殿試,講之次幼學崔龍羽,製述之次三下二生員洪錫謨,竝直赴會試,講之次幼學黃鍾人,製述之次三下三生員權佲,三下四生員沈公益,竝給二分,講之次幼學鄭在絅,製述之次次上一進士崔養重,竝給一分,講之次生員金履默,幼學李東迪、朴宗休、李羲範、孫爀、柳榮九、姜大榮、李齊賢、金相道、康麟祥,製述之次次上二進士洪俊謨,次上三進士李文哲,竝紙筆墨考例施賞。
○傳于徐英輔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李錫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禮曹言啓曰,開國一等諸功臣祠板所在與否及致祭祇受日字探報之意,前已發關於祀孫所居各道道臣處,而待其報來,鱗次修啓,日字啓下後,本曹郞廳,臨期受香,進去賜祭矣,此時沿路廚傳之弊,在所當念,依今番故忠臣諸祠院致祭時例,以本道都事或守令代行,香祝則定曹書吏,齎持下送,恐合便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禮曹言啓曰,故唐恩僉尉洪益惇立後事,命下矣。問于其家門長,則前郡守洪益烈呈單內,以益惇同姓十六寸弟幼學大泳第二子秉錫,完定立後云,依單辭以洪大泳第二子秉錫,立爲洪益惇之後,立案成給,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禮曹言啓曰,因咸鏡道慰撫兼監賑御史李垿別單,備邊司覆啓內,孝烈褒旌,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別單,則利原故武人朴景春妻朱氏,事親盡孝,事夫盡誠,親戚和睦,鄕黨稱譽,及當其夫之病重,哀號祝天,願以身代,竟遭夫喪,手造斂衣,躬檢營葬,而志決從夫,解其喪帶,自縊而死,永興故司果鄭晩德妻李氏,平居事夫,克盡婦道,孝養舅姑,隣里咸稱,而其夫病重之時,截髮買藥,盡誠救療,遭喪之後,備禮過葬,義決同歸,托孤媤叔,飮藥就死於靈几之前,端川故學生朴彭極妻姜氏,事夫能盡其道,隣族莫不稱歎,及遭夫喪,盡其禮節,過葬之後,以其夫腰帶,縊死於靈几之前云矣。蓋此各人,生長編戶,夫生也盡誠服事,夫死而矢心下從,實蹟俱爲卓異,而朝家激勵之政,尤當加意於遐陬,竝施旌褒之典,恐合事宜,而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尹尙圭〈坐直〉。左副承旨宋冕載〈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顯默〈未肅拜〉。注書趙璟鎭〈病〉洪羲祖〈仕〉。假注書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高應觀、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英輔曰,傳香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趙璟鎭病,代以崔命顯爲假注書。
○傳于尹尙圭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承旨李錫夏,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顯默、宋冕載落點。
○朴宗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鄭元容,校理宋翼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經筵官宋穉圭疏曰,伏以日吉辰良,冊儲之禮順成,手舞足蹈,祝聖之忱普切,伏況我王世子,睿資天成,令聞夙彰,凡有秉彝之倫,孰無利見之願,而臣於此時,猥忝宮寮,材旣不稱,病亦難强,不能趨膺恩命,獲瞻縟儀,仍參賀班,粗伸微誠,臣兢惶踧踖之餘,竊不勝撫躬而自悼也。臣頃以疾病危苦之狀,呈單于本縣,冀得轉聞遞職,而極知猥越,恭俟譴罰,及承回諭,以調病上京爲敎,臣仰荷洪澤,庶可回甦,而俯循微分,還增凜綴,夫病未赴召,使之調病,而不許所辭者,豈不以其人望才器,有難輕舍,而一時無妄之疾,又可以易瘳也耶?今臣庸陋之質,鹵莽之學,本無分寸之可取,而積年沈痼之疾,累朔添重,精力消耗,氣息喘促,復起爲人,實無其望,據實控免,靳允至此,臣悶蹙之極,不知所出。噫,雖在散班末官,曠廢天工,尙有所不可,況臣所叨臺職宮銜,俱系莫重之任,而使之虛縻於床簀中,以待無日之期,則臣心隕越,有不暇言,而朝體傷損,當復如何哉?朝露遽晞,棄命草野,臣實懼焉。伏乞聖慈,俯察微衷,亟許鐫解,俾得安意待盡,不勝幸甚。抑臣又有萬萬惶縮者,臣伏聞冊禮日,內自王大妃殿及惠慶宮、嘉順宮,各下官服次表裏於春桂坊諸臣,而臣亦濫與於賜給之列矣。竊伏念殿宮恩數,所以推廣志喜之意,以及於是日供職之宮寮,則如臣逋慢之蹤,顧何可混雜於其間哉?臣反覆思惟,不得其說,則徒懷榮感,强情祗受,有非小臣誠敬之道,且臣跧伏草菜,不敢膺命,則卽一田夫村氓,而今遽受此,人將謂何?傷廉之譏可畏,而不稱之災必至,臣徊徨抑塞,置身無地,臣聞知稍後,而病且不振,今始控籲,死罪死罪。伏願聖明,曲諒賤臣,初無可授之理,終有必辭之義,特賜財處,毋駭聽聞,則實天地父母生成之澤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世子冊禮順成,曷勝幸喜?所辭過矣,爾之前後以辭切懇,而予之日夕佇企益重,望須思其賁然之義,日又所切望也,諒悉諒悉,仍令地方官傳之。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式暇〉。右承旨尹尙圭〈坐直〉。左副承旨宋冕載〈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顯默〈未肅拜〉。注書趙璟鎭〈病〉洪羲祖〈仕〉。假注書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冕載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尙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京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宋冕載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同副承旨李顯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冕載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應敎鄭元容,校理宋翼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更爲牌招。
○尹尙圭啓曰,應敎李龜雲,校理柳台佐,副修撰洪遇爕在外,副應敎鄭元容,校理宋翼淵傳旨未下,副校理趙民和、金箕殷,修撰李允謙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任俊常,副修撰李止淵,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顯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冕載曰,只推。
○以副應敎鄭元容,校理宋翼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冕載曰,只推。
○以副應敎鄭元容,校理宋翼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尹尙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鄭元容,校理宋翼淵,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雨澤農形事,傳于尹尙圭曰,觀此狀辭,農形雨澤,如是不順,至於伊川,死亡相續云,目下民情,萬萬悶然,令廟堂分付該道,農形雨澤,多寡成就,陸續登聞事,卽爲分付。
○宋冕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儒常,以其母病,呈訴下鄕,軍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謹依下敎,統內作弊人金千得,嚴棍三十度後,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英輔〈式暇〉。右承旨尹尙圭〈坐〉。左副承旨宋冕載〈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顯默〈坐直〉。注書趙璟鎭〈病〉洪羲祖〈病〉。假注書崔命顯〈仕直〉沈啓錫〈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御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宋冕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標))信。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同副承旨李顯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宋冕載啓曰,行兵曹判書南公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招,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爲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連向違牌,終不承命,事體所在,萬萬未安,連以前牌催促,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注書洪羲祖病,代以尹豐烈爲假注書。
○尹豐烈有頉,代以沈啓錫爲假注書。
○宋冕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忠州牧使拿處,今至兩朔,尙未議處,本邑災憂方甚,久曠至此,民邑事萬萬爲悶,該倅之勘罪輕重,雖未知其果將何如,而從速議處,然後方可決折,令該府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忠州牧使李光憲議處,卽爲擧行事,命下,而判義禁李晩秀在外,同義禁朴宗正受由,鄭東榦服制,只有吳淵常一員,不得開坐,時囚議處,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實故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宋冕載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冕載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許遞。
○傳于尹尙圭曰,在外玉堂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朴周壽,校理李憲琦、李光文,副修撰李龍秀、洪時濟落點。
○傳于尹尙圭曰,副應敎未差之代,弼善曺鳳振除授,與新除授玉堂,一體牌招察任。
○一所監軍洪起爕書啓,去夜興仁之門守門護軍部將等,謂以東風連吹,人定鍾聲,不得聞知,以致下鑰差晩,至於初更之末,城門開閉,何等嚴重,而有此差晩下鑰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驚駭,摘奸執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行巡之路,得聞興仁之門下鑰差晩,至於初更之末,不勝驚悚,馳往査問,則謂以東風連吹,人定鍾聲,不得聞知,以致如此云,城門開閉,何等嚴重,而有此差晩下鑰之擧,當該護軍部將等,令該曹嚴處,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城門鎖鑰,何等至重,而昨夜興仁門下鑰之差晩,至於初更末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常時不能檢飭之責,在所難免,該營大將及兵曹堂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宋冕載啓曰,御營大將李溏,拿處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而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訓鍊大將,兼察御將,而他邊捕將,左邊捕將兼察。
○宋冕載啓曰,訓鍊大將,兼察御將,而他邊捕將,左邊捕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李仁秀,兼察左邊捕盜大將鄭學畊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廟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以吏曹言啓曰,安岳縣監李永錫名字,改以錫奎,狼川縣監李泳夏名字,改以瀅夏,前別提李永薰名字,改以憲奎,兵曹佐郞李令緖名字,改以明緖,江華經歷李英重名字,改以綱重事,俱爲告狀,竝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始興幼學李海遠所志,則以爲,同姓十寸弟海廣,嫡妻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海深第三子春榮,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海光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海遠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海深第三子春榮,立爲李海廣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關,則孝昌墓守衛官韓用大,以其私田土推尋事,稱以墓畓,多發墓軍,深夜奔到楊州榛伐面金屈里,逢人輒縛以去,一村驚逃,民情騷擾云。矣身爲守護之官,以其私土,憑藉墓畓,恣意發送墓軍,作拏民間,罔有紀極,其爲駭妄,莫此爲甚,苟其私田之當推者,則呈官呈營,何所不可,而不此之爲,作此無前不法之事,此而尋常處之,後弊難言,該守衛官韓用大,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以爲懲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禁府言啓曰,孝昌墓守衛官韓用大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韓用大下去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右副承旨宋冕載〈坐〉。同副承旨李顯默〈坐〉。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黃燾〈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惠慶宮進服加味君子湯停止,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宋冕載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晉州營將申在恒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京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尙圭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宋冕載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冕載曰,只推。
○傳于尹尙圭曰,當今年追慕之心,與前倍切,國事纔定矣。瞻謁仙寢,大臣箚奏,殿宮欲使止之,屢日思量,迫不得已更定于明年,今年且先祖龍飛御極之歲也,永而仰慕,曷可勝言?往于健元陵,當行親祭,今年災荒極矣,各項支應凡百,依京擧動例爲之,日字依前爲之。
○傳于尹尙圭曰,景慕宮秋展謁,以九月旬前,更爲擇入。
○吏曹,副應敎曺鳳振除授事承傳。
○尹尙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修撰洪時濟,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趙民和、金箕殷,修撰李允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周壽,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修撰李龍秀、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徐英輔啓曰,假注書崔命顯,身病猝重,有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命顯改差,代以黃燾爲假注書。
○傳于徐英輔曰,在外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尹尙圭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林漢浩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尹尙圭,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朴齊聞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林漢浩在外,參議鄭來百進,右承旨尹尙圭進。以任希存爲承旨,鄭元容爲弼善,李紀淵爲文學,趙璟鎭爲說書,趙尙鎭爲判敦寧,李相璜爲判尹,徐能輔爲刑曹參議,申徇爲大司成,李集斗爲判義禁,李堯憲、趙興鎭爲同義禁,朴宗慶爲弘文提學,金相休爲同春秋,南公轍爲軍器提調,具康爲宗簿正,李在安爲濟用判官,李禮延爲典籍,朴萬億爲氷庫別提,李羲蓍爲假監役,李載弘爲寶城郡守,韓用儀爲金化縣監,兼執義李光文,兼養賢庫直長成龍申,奉常奉事韓發翼,奉常副奉事徐志輔,訓鍊都監提調南公轍,禁衛營提調南公轍,御營廳提調南公轍,竝單付,寧邊府使徐春輔,今加嘉善,雲山郡守韓象默,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行右承旨單任希存。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任聖說,方帶別軍職,勢難兩處供職,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義元、朴性淳,守門將金膺龍,俱以除授在外,過法典之限,而不爲上來,五衛將金達五,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北虞候孫泰永,積月暴露之餘,重經時令,時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亦爲呈狀乞遞,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嚴耆呈辭在外,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李志淵就理,行左承旨徐英輔進。以趙尙鎭、李相璜爲知事,李肇源爲都摠管,鄭東幹、金愚淳爲副摠管,權常愼爲同知,金相儀爲僉知,鄭學畊爲訓鍊都正,南建中、李蕙秀、張洛賢、卞光壽爲五衛將,洪雲錫爲訓鍊主簿,李元敬爲武兼,崔舜鳳爲守門將,金箕書、徐任輔爲副率,柳相默爲京畿中軍,李徵五爲全羅中軍,韓景禹爲北虞候,李存敬爲公忠兵虞候,金篆爲薺浦萬戶,朴東信爲龍津萬戶,崔昌碩爲九月別將,同知任聖說,僉知鄭來鴻,訓鍊判官李象坤,竝單付,知事李漢臣,依定式減下,大護軍李益運,副護軍李錫夏、尹鼎烈、韓兢履,副司直李龜雲、鄭元容、宋翼淵、柳台佐,副司果李止淵、洪遇爕、申緯,竝單付,以金益彬爲宣傳官。
○傳于尹尙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尙圭,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今八月令宗廟薦新早紅柿子,今十七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則公忠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全羅道加封早紅柿子,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以統長孫大亨手本,武藝別監金樂哲,旣已有頉,其代各別擇差事,傳于宋冕載曰,令該營,以有根着壯健善技者擇入。
○宋冕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武藝別監金致文,各別嚴棍三十度後,其罪狀照法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刑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啓辭內,謹依口傳下敎,武藝別監金致文,各別嚴棍三十度後,其罪狀照法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逃避差役條》有曰,躱避差役者,杖一百,金致文依此律勘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春諸道官鎭門聚點時,執頉推考各邑鎭守令邊將等,俱已遲晩,所當照律施行,而係是宥旨前事,竝依例勿論,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先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五匹內,公忠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九月二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直送安北,同月二十五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卽接一所巡將韓必履牒報,則去夜興仁門下鑰差晩云,雖未知委折之如何,而城門開閉,何等嚴重,則致此過時者,事未前有,萬萬驚悚,當該護軍部將,令攸司詳査後,照法嚴繩,守門軍卒,亦令該營,從重科治,本曹常時不能檢飭之失,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興仁門護軍李厚哲,部將李億齡等,捉來嚴査,則渠輩所供內,以東風之連吹,不聞鍾聲,下鑰晩時之罪,箇箇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宮衛條》有曰,京城門應閉而誤不下鎖者,杖九十,厚哲、億齡等,依此律照勘,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刑曹言啓曰,諸道放未放修啓後,同罪未放之類,抄奏以放,俾旡不均之歎事,曾有英廟朝受敎矣。取考配案,則全羅道扶安李海振,綾州李相采,俱以私刊文集罪,而與已蒙放咸從李海聞,罪名相同,或放或仍,實有罪同罰異之歎,一體放送,何如?傳曰,允。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行右承旨任希存〈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右副承旨宋冕載〈坐〉。同副承旨李志淵〈坐直〉。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香橘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正氣散前方中,去白芷蘇葉,加山査肉一錢五分,便香附、神麯各一錢,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宋冕載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行右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李顯默,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尙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金箕殷,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尹尙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益友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溏泄痢之症,處濕添劇,登溷頻數,轉側須人,李志淵素患痰癖之症,闖發於處濕之餘,橫亘肚臍,日夕叫痛,目下病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溏、李志淵,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顯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冕載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落占。
○宋冕載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志淵,方在拿處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分揀放送。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農形事,傳于尹尙圭曰,觀此狀辭,民事則悶然,猶以比之沿海稍登云,甚幸耳。連加嚴飭列邑,使之隨聞馳報事,分付該道。
○兵曹,健元陵幸行時軍令,九月二十八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健元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還詣廟洞晝停,當日還宮。
○尹尙圭,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景慕宮秋展謁,以九月旬前,更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九月初一日、初三日、初四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可也。
○尹尙圭,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二石十一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向日判下爲之,可也。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而丁卯年健元陵幸行時,以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卯年例爲之,可也。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晝停所連爲作門,十里外斥候伏兵及傳語軍,以廣州留守所屬束伍步軍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全數磨鍊,癸亥年健元陵幸行時,依此磨鍊,而或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五衛將各二員,武兼十員隨駕之例,亦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六員隨駕之例,近年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近例磨鍊,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二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金鎭九,身病猝重,萬無就直之路,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明緖,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適値禁、御兩營十月當上番軍九月逢點之後,而在前如此之時,內外營入直軍替代及部字內斥候伏兵,勿用訓局軍,以兩營新番軍,有出用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宋冕載,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禁衛營字內、御營廳字內城堞頹圮處,自各該營,今月十七日擇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志淵,分揀放送事,命下矣。李志淵,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內,金化縣監尹光心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光心,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玄在德書啓,陳奏兼奏請正使領中樞府事李時秀,無事作行,今月十三日午時量,渡江入去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行右承旨任希存〈坐直〉。左副承旨尹尙圭〈坐〉。右副承旨宋冕載〈坐〉。同副承旨李志淵〈坐直〉。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惠慶宮進服加味養胃湯,一貼煎入事及香橘飮前方中去枳殼,加黃茶一錢五分,藿香、橘皮減五分,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任希存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高應觀,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判敦寧趙尙鎭,判尹李相璜,判義禁李集斗,同義禁李堯憲、趙興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徐能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天摩僉使金志煥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尹尙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尹尙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致壽爲內禁將。
○傳于任希存曰,禁府坐起,勿拘齋日,今日爲之。
○任希存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坐起勿拘齋日,今日爲之事,命下,而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李堯憲,同義禁趙興鎭未肅拜,只有同義禁吳淵常一員,無以備員開坐云,判義禁、知義禁、同義禁,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希存曰,御營大將,分揀放送。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藥材進上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尙圭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刑曹參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依傳敎,保放罪人李溏,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御營大將李溏,分揀放送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命召及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平賊慶科庭試武科初試,來九月二十八日設行事,已爲推擇啓下矣。日字與幸行相値,不可不退行,故令日官洪萬中更爲推擇,則來十月初四日爲吉云,以此日退行,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行幸更以健元陵爲之事,命下矣。本寺入把馬及外道驛馬,依日前啓下數,仍爲入用,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安北兼任兵虞候李炯牒呈,則謀叛罪人弘涉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弘涉妾曺女,慶尙道三嘉縣爲婢,子郭山,全羅道咸平縣爲奴,而方囚安北縣獄,竝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其母大牙只,年七十六,依律文免坐,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光憲,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孝昌墓守衛官韓用大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光憲亦,上番軍兵,自本牧無頉起送,而且經中路點閱,則代送一款,雖非該倅之失,領付監色之未及待令於本營大點之時者,難免常時之不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官英亦,以領運差使員稅穀畢納之後,不卽還鎭,雖緣身病,不爲據實呈狀,乃使下屬替告者,有乖體例,不可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之以疏以單,屢瀆不已者,是豈臣全昧嚴畏,坐要恩禮而已哉?臣本受氣甚薄,自少善病,輥到八耋,曾是不意。謭劣之神識,日益昏憒,短少之精力,日益消亡,發言則前忘而後失,應事則左顚而右錯,加以危篤之疾,已纏膏肓,五官幾至俱廢,四大全不運用,殘骸枵殼,直一尸居之餘耳。此個實狀,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鑑之所已燭,而再度封還,恩出格外,一味瀆撓,分所不敢,惶霣抑塞,兼旬泯伏,古人所謂辭窮而幾至無言,情迫而不知自止者,正謂臣今日道也。噫,臣雖無似,亦一聖世禮使中物也。歷數朝著,齒髮之與臣比者,亦已無幾,而實未有據權位而擔重務,如臣之爲者。藉令臣,貪戀榮祿,抵死不去,固宜退之以禮,俾全晩節,以卒三朝曲保之恩,以礪一世廉恥之節,不害爲昭代之美事。矧玆近日廷臣之引病陳懇者,多蒙聖明之體諒,曲遂之澤,無物不被,憫覆之仁,有欲必從,而至於臣則疏四上而單再徹,辭愈懇而聽愈邈,容光獨遺於四照,鞶帶尙靳於一褫。若謂之重任之猝難解乎,則臣之伴食中書,今爲五載之久,而觸事憒劣,徒妨賢路矣。若謂之疾病之猶可强乎,則臣之癃廢實𧏮,非如一時之祟,而莫保朝夕,飾巾待盡矣。未知殿下,何所取於垂死之賤臣,而羈縻之維縶之,使不得自遂其匹夫之志也。昔唐臣柳公權,年將八十,以朝賀失儀,被彈罰捧而出,論者惜其老不知退,卒受其辱。夫以公權之行誼名德,冠冕當世,而只緣白首遲佪,不免貽譏千載。若臣則名德之稱,初非可論,而耄荒之實,不啻倍甚,是烏可責之以生人之事,而猶使之盤礴於具瞻之地,冥�於名利之場,以至於顚沛無幸而後已,則其所僇辱,又豈止於失儀之罰而已哉?到此地頭,雖以我殿下全保臣家之盛德至仁,亦恐庇覆之無奈何矣。思之及此,不寒而栗。然則臣之斷斷乞免,又豈可已而不已者哉?玆又冒死哀鳴,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垂矜諒,特循衷情,則珠環之報,當期來世。伏枕於悒,不知所達。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所辭,此何言也?向日封還呈辭,予至今悶迫,今之辭可謂過矣。勿辭行公視事事,遣史官及同副承旨傳之矣。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尹尙圭〈坐〉。右副承旨宋冕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志淵〈坐〉。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加味養胃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任希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李鐵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希存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尹尙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尹尙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曺允大病不來,參判林漢浩在外,參議鄭來百陳疏入啓,不得開政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尹尙圭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徐英輔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朴宗慶未肅拜,無以擧行云。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今二十日宗廟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晩秀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徐英輔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宗廟修改,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宗廟修改,當爲進參,如是違牌,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志淵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希存曰,關西諸罪囚査啓皆到,大抵誤以脅從,罹于橫厄者,至于漸漸盤問之時,易爲緊犯。今此廟堂,勉於酌決,雖原啓外,必使專主欽恤之義事,分付廟堂,從長稟處。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林漢浩在外未肅拜,參議鄭來百牌招不進,行左承旨徐英輔進。以李游夏爲掌令,李相璜爲刑曹判書,李錫夏爲兵曹參知,任文白爲兵曹佐郞,金履垕爲典籍,韓譼爲監役,李晩植爲甲山府使,兪應煥爲洪原縣監,趙義榮爲敦寧判官。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宋冕載進。僉知單吳致壽、南建中、李蕙秀,大護軍單李漢臣,副護軍李顯默。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許沆妻金氏烈行卓異,令廟堂稟處事,傳于尹尙圭曰,觀此狀辭,許沆妻之如此卓節,可謂爀爀有餘,令廟堂指一稟處,俾存樹風勵世之一助事,分付。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以宗廟、永寧殿修改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安北兼任兵虞候李炯牒報,則謀叛罪人弘涉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弘涉妾曺女,慶尙道三嘉縣爲婢,子郭山,全羅道咸平縣爲奴,而方囚安北縣獄,竝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公私賑邑鎭及士民願納別單,則公賑邑寧邊府使徐春輔,自備折米三百五十石,前府使申鴻周,自備折米二百五十六石零,上項前後府使等段,似當竝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稱。私賑邑永柔縣令鄭東晩,自備大米三百六十七石零,江西縣令宋一衡,自備錢二千兩,順安縣令金魯喆,自備折米一百九十九石零,上項三邑守令等之捐廩賙賑,極爲嘉尙是白乎矣,私賑論賞,旣無已例,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士民願納及私賑,則當其災荒搶攘之時,不惜許多米、錢之財,較諸常年補賑,尤極可嘉,而道臣別單,極其獎褒是白遣。所納折米,比之他雜穀,不啻倍蓰,則恐不可但以石數論是白如乎,京居閑良玄烜段,願納正租二千石是白置。曾以定州大陣補餉之功,雖蒙監牧官差送之恩典是白乎乃,捐出二千石正穀,添補公賑,濟活幾千饑口。補餉與願納,事件各異,則不可以補餉之已蒙賞典,仍置不論,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爲白乎稱。平壤前五衛將吳成烈段,願納折米四百八十石,依願納各穀千石以上論賞事目,當施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旣經五衛將,施以邊將除授之典,似宜是白乎旀,幼學金离禧段,願納錢二千五百兩,江西進士洪龍圭段,私賑錢二千三百兩,米二十五石,已上兩人,依願納各穀五百石以上論賞事目,當施賞加之典是白乎矣,一是進士,一是士人,竝施郞階成給之典爲白乎旀,三和折衡朱光載,私賑折米一百六十六石零,順安前慶熙將嘉善韓國良,私賑小米一百三十五石,寧邊閑良黃龍九,願納折米一百石,龍崗幼學林勉時,私賑錢一千兩,三和幼學金尙仁,私賑錢八百兩,中和幼學沈昌周,願納折米四十石,錢三百十兩零,嘉山幼學鄭瑜,願納錢六百兩,中和幼學李光彦,願納折米五十六石,三和幼學韓國三,私賑錢五百五十兩,江界折衡朴哲源、邊浩淳,私賑折米各五十五石,龜城嘉善金象器、裵大亨,幼學張爀,願納折米各五十石,龍岡幼學崔致宇,私賑錢五百兩,已上十五人,竝依願納各穀一百石以上論賞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而其中林勉時、金尙仁、沈昌周、鄭瑜、李光彦、韓國三、張爀、崔致宇等段,俱是士人,施以郞階成給之典爲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京居前主簿崔敏植,納正租一千五百石,楊州邑內白石等六面民戶四千一百六十戶種子農糧,得以助給,不可以邑非設賑,置而不論,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崔敏植之能出義氣辦備,過千穀物,使四千餘民戶得爲窮春種糧之資,極爲嘉尙,其在激勸之政,合有褒賞之擧,依千石以上願納論賞事目,似當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觀此咸鏡監司金履永畢賑狀啓,咸鏡道慰撫兼監賑御史李垿書啓,則公賑邑甲山府使申善應段,政欠剛明,事多鄙瑣,奸吏幻弄公穀,而矇不致察,猾吏操縱軍政,而褎如充耳,分穀間多空殼,饋粥全欠誠實是如爲白乎旀,洪原縣監具明源段,政核實,事或生疎,奸鄕猾吏,不能無欺蔽作奸之端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等段,賑政未免疎略,吏鄕作奸,昏憒不堪任之狀,推此可知,竝只罷黜爲白乎旀,定平前府使權敏中,人雖質實,才不勝任,捧糴不嚴,倉無精實之穀,抄飢紊亂,致有賑民之怨,賑式旣乖,接濟疎略是如爲白乎旀,北靑前府使李魯新段,存心處事,旣切願治,救急開賑,亦多誠意,而海津橫斂,吏或售奸,山倉分賑,穀多不實,論其大體,未見實效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倅等段,一則捧糴抄飢,未免乖當,一則橫斂分賑,吏或售奸,不可以已遞無警,竝只從重推考爲白乎旀,長津前府使柳漢源段,誠心蘇捄,極意勞徠,山稅之蠲減旣多,窮民有安集之喜,賑簿之精濫得中,飢口無遺漏之怨,抄飢甚廣,分賑皆實,比之他邑,尤爲可紀,民賴不散,擧皆惜去,自備牟麥六百二十八石零是如爲白乎旀,利原縣監韓宅祚段,公廨、戎器,一新修葺,而自捐薄廩,海稅、田賊,多所蠲減,而民蒙實惠,元賑之外,自備救急,饋粥之時,間或設飯,條而不紊,靜而無擾,治績賑政,殆罕倫比,自備各穀一千七十四石零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後守令段,殫竭誠力,聲績茂著,極爲可尙,似當竝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端川前府使申在恒,躬審各倉,不憚跋涉之勞,親執賑簿,恐有遺漏之患,捐廩恤民,惠多務實,自備各穀一千四百四十八石零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賙賑誠勤,亦合嘉獎,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旀,三水前府使李德鉉段,治得其要,政多可錄,游刃恢於盤錯,誠心切於蘇捄,還巡之分排有條,賑口之衍約得中,阽危者賴安,幾散者復集,所屬鎭堡,咸被接濟之惠,遠至窮峽,亦無捐瘠之患。本府處在關防之要,素無城郭之固,而邑殘民疲,修葺無路。該倅切取古人因災興作之義,繕城起樓,濟荒之策,撤桑之備,一擧兩得,措處俱宜,似此治績,誠爲一方之最,自備牟米一百五十四石零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狀、繡啓,一辭褒美,至以治績爲一方之最爲辭是白乎乃,出自侍從之班,盡心民社之責,俱是職分內事,置之爲白乎旀,咸興判官尹光濩,定平府使柳曮等段,旣無特異之績,自備穀物,數亦不多,竝只置之爲白乎旀,私賑邑永興府使韓光迪段,抄飢私賑,月三排巡,間以救急,措置得宜,十三社民戶,咸頌字恤之惠,數千餘賑口,一無顚連之患,自備各穀二千一百七十九石零是如爲白有臥乎事,繡衣稱詡,如是鋪張,而自備穀數,亦過二千包,則誠心賙賑,殊極可尙是白乎矣,私賑論賞,旣無已例,置之爲白乎旀,茂山府使朴敦常,會寧府使吳載重,鍾城府使韓義運,吉州前牧使李甲會等段,自備穀數,雖有多寡之別,俱是私賑,亦竝置之爲白乎旀,願納人端川折衝鄭明弘,願納各穀一千石,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爲白乎旀,洪原折衝廉繼宗,願納各穀四百石,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爲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粘連,忠州牧使李光憲矣本府議啓內,上番軍兵,自本牧無頉起送,而且經中路點閱,則代送一款,雖非該倅之失,領付監色之未及待令於本營大點之時者,難免常時之不飭,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薺浦前萬戶宋官英矣本府議啓內,以領運差員,稅穀畢納之後,不卽還鎭,雖緣身病,不爲據實呈狀,乃使下屬替告者,有乖體例,不可無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用大亦,觀此所供,私土之憑藉墓畓一款,其所發明,容或爲說,而差送墓軍,推捉民人之際,苟有作弊之端,則不飭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人旣庸碌,病又沈綿,雖冗官散秩,實難堪任,而顧其所叨,則重任也劇務也,尤豈有一分冒當於此,而仍因蹲據乎?前已屢陳微懇,辭免不得,則惟有奔走殫竭,陳力就列,以效涓埃之報,而臣於前月二十日賓對,適因狗馬賤疾,重添感冒,不得已懸病於座目之單,國體朝綱,虧損甚矣。臣亦惶懼怵惕,自知罪犯,而罰止薄罷,旋卽收敍,至以度支、惠局,除旨荐降,臣聞命惝怳,不知置身之所矣。此雖實兼之異,均是財賦之重,國用之出,民命之係爲任,果何如,而復授於如臣無似者,使莫重莫大之兩銜,兼之一身而責成乎?前後兼綰行公者,雖有已例,便是人人所可難能,若臣之無才多病者,其何以聚精會神,而期會於簿書之役,耐煩理劇,而調支於經費之需,左右酬接,兩無失當乎?況今諸路農形,擧多失稔,客使行期,又在早晩,此時此任,宜揀朝紳中諳練機務者,而量才分職,以濟國事,何爲誤恩遽及於已試蔑效之人,而不少難愼哉?且以譜略修改事,特加臣一資,臣雖待罪該寺,監董事役,工未告訖,已坐遞罷,臣之姓名,初何可擧論於別單修入之時,而濫受罔功之賞,已極愧悚,而至若籌司之任,從前冒據,無一善狀,徒犯罪戾,則今雖還差,亦何敢晏然承當乎?臣於月初,以過行先兄臣緬事,下往楸下,而又値先壠有事,首尾數十日,勞悴積多,觸冒風寒,內祟外感,頭眩氣敗,重以素患積病,一倍添劇,載身木道,昨纔還次,委頓床笫,雜試藥餌,宿苦新憊,諸症無減,時日之內,難以蠢動。廟宮修改,涓日隔夜,迷執莫回於冒膺,病狀難强於擧行,召牌屢降,又犯逋慢,臣罪至此,合施何典,玆敢冒控文字,疾聲號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燭臣情病之苦,亟解臣實兼之銜,亦收臣新加之資,以幸公事,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故判書緬禮已過,慈心予懷俱難言,卿雖有辭疾之歸而已,於國事惠務何?勿辭行公。
○工曹參判鄭東榦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本曹判書朴宗來,有親査應避之例,在下當遞,載在法典,玆敢援例仰瀆。伏乞聖慈,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同義禁趙興鎭疏曰,伏以皇穹默佑,吉慶川至,玉候夬臻康復而宗祊奠泰磐之安,震邸誕加封冊而朝野騰星海之頌,祥和所被,蹈忭惟均,仍伏念臣本以樗櫟之姿,謬膺鎖鑰之任,三載蹲仍,一味尸素,通邑之凋瘵忒甚,而迄無矯瘼之策,比年之災荒荐酷,而莫救捐瘠之患。盤錯之地,醜拙畢露,芻牧之責,辜負實深。況値賊變之不虞,未能一擧而殲盡,捍圉之績,毫無可紀,稽討之罪,在所難逭,臣方滿心悚恧,惟譴何是俟。迺者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亞卿陞擢之命,臣尤倘怳gg惝怳g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也。夫卿月之班,命德之器,卽朝家之所愼簡,則豈以臣愚迷謭劣,已試蔑效,而亦入於薦剡之末耶?向來虎皮之頒,璽書之褒,皆臣罔功之賞也。臣固惶蹙愧懼之不暇,而朝廷又不論人器之優劣,不問衰病之淺深,而徒以通籍之已久,遽蒙晉資之誤恩,則豈不有欠於量能授爵之典乎?嗚呼,臣姿性庸鹵,材識滅裂,已自少壯之時,不合器使之末,而猥蒙我先大王不世之遇,積年邇密,曲費陶鎔。悶墑埴之冥行,則詔誨若慈父之迷子,憐根植之孤弱,則庇覆如幈幪之群物,頂踵毛髮,罔非造化,每一追惟,寸腸先摧。逮我聖上嗣服之後,特推簪履之舊,屢授符竹之任,臣雖頑如木石,亦具彝性,其在追先報今之義,豈不知湯火惟命,殫竭自效,而第臣年旣衰邁,病又侵凌,積瘁外鑠,憂戚內熏,視息雖全,形殼徒存,榮塗一步,萬念灰冷。且臣瓜熟將歸之際,乃遭貶罷,臣之奉職無狀,於是乎益著矣。漢之卿相,多由郡縣而入者,誠以先試郡縣,其績已優,故進亦不失爲賢輔耳。臣於西邑,所失已大,今若晉秩而入,則其視漢考績之政,爲如何哉?聖度天大,有罪不誅,生入玉關,薄勘旋敍,金吾新除,庚牌儼臨,臣且惶且感,非不爲榮,而若其不稱之實,難冒之端,則豈可以干瀆宸嚴爲懼。而不思所以自暴也哉?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收還臣新授職秩,俾公器毋褻。而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鄭來百疏曰,伏以臣之待罪見職,已閱四朔,陳懇乞解,亦旣四度矣。使臣職是閑務而病若可强,則何敢每犯瀆擾,苦不知止如是耶?臣之病狀,前旣屢陳,今不敢更事章皇,而痰入心經,神思昏蔽,風眩口訥,言語短澁靜室平居之時,對人接話,則如睡如醉,短札酬答,則半落半誤,見者悶憐而聞者駭笑。以此症形,責之以陳力就列,銓衡激揚之任,則此何異於鞭策失相之瞽,疾走冒險之途哉?臣之顚沛,固不足恤,而獨不念職任之有所重耶?顧今佐貳之望,群彦林立,不患無其人,而必使如臣病風者,久據而瘝曠,實非淸朝官人以材之道。思之及此,臣之悶蹙,尤當如何哉?玆不得不倩人構草,更陳實狀。伏乞聖明,上念職務之不輕,下察賤疾之難强,亟命遞罷臣職名,俾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參議徐能輔疏曰,伏以臣才疎而不合時用,識短而全昧朝體,向叨喉舌之任,自速顚錯之罪,至今追惟,愧悚交切。不意薄勘未幾,恩敍遽降,繼而有秋曹佐貳之命,臣誠驚惶感激,莫省攸措。夫卿宰勘罷,事體不輕,現告存拔,關係甚重。職在出納之地,所宜十分審愼,而緣臣生疎昏謬,矇然混捧,做錯多端,以致格例之壞損,事面之虧傷,惟允之意,果安在哉?不可以時日之稍久,職名之差異,有所自恕。聖恩雖出於寬假,私心益切於兢惕,罪犯違逋,承膺無路,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叨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行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尹尙圭〈坐直〉。右副承旨宋冕載〈坐〉。同副承旨李志淵〈坐直〉。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黃燾〈仕〉。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答曰,知悉。
○惠慶宮進服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任希存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宗廟修改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尹尙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
○宋冕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許沆妻金氏,烈行卓異,令廟堂,稟處事,傳曰,觀此狀辭,許沆妻之如此卓節,可謂爀爀有餘,令廟堂指一稟處,俾存樹風礪世之一助事,分付事,命下矣。婦人從夫死者爲烈,與忠孝竝列於三綱,爲天下之大本。許沆妻之夫死與死,忠烈竝節,已極嘉歎,而況夫葬旣畢,賊讐已復之後,留戒其子,怡然下從,尤見其處置得宜,從容取義,更高人一等。與其夫許沆,竝施棹楔之典,以樹風敎,有不可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吏曹言啓曰,守門將李英純名字,以道純改名事告狀,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愚淳,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初十日大駕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兵,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禁衛營隨駕外,竝依廟謁例磨鍊,留陣,御營廳爲之,可也。
○宋冕載,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得濟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金憲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啓本內,安北前兵虞候李海昇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海昇,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啓本內,熙川郡守金文基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文基,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玄在德書啓,陳奏兼奏請正使領中樞府事李時秀,連爲無事作行,今月十五日入柵前進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行右承旨任希存〈病〉。左副承旨尹尙圭〈坐〉。右副承旨宋冕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志淵〈坐直〉。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冕載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明日宣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行右承旨任希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刑曹判書李相璜,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京曰,藥房入侍。
○傳于李志淵曰,留院上疏入之。
○尹尙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曺鳳振,校理李憲琦,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洪大浩,校理李垿,副校理柳台佐,修撰林景鎭,副修撰任百禧落點。
○以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鍾城府使韓義運,實病難强,瘝曠可憫,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尙圭曰,令該曹口傳擇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彙鈺爲鍾城府使。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雨澤農形事,傳于李志淵曰,觀此狀辭,比之嶺南,稍有等別,亦甚悶然,此後形止,連加登啓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雨澤農形事,傳于李志淵曰,觀此狀辭,各邑農形雨澤,如是不均,難望登熟云,言念民事,誠爲渴悶,令該道隨報登聞事,分付。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工曹參判鄭東榦上疏,則以爲,臣與新除授本曹判書朴宗來,有親査應避之例,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之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畢賑狀啓及咸鏡道慰撫兼監賑御史李垿書啓,則中嶺堡別將安思洪段,自備各穀爲五十五石零,赴戰嶺別將魯鳳集段,自備各穀爲七十石,而兩人起自行伍,久勤得差,而殘堡薄俸,一不自有,分哺鎭民,全活不少,亦甚嘉尙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渠輩以至殘之廩,捐出濟活,其爲嘉尙,雖倍他人,自備之未滿百石,法不當請賞,置之是白遣,三水前府使李德鉉段,本府處在關坊之要,素無城廓之固,邑殘民疲,修葺無路是白加尼,取古人因災興作之義,精抄飢口中壯健者,使之赴役,繕城起樓,濟荒之策,陰雨之備,俱得其宜是如爲白臥乎所,無城而有城,不煩他財而民樂赴役,措置得宜,雖盡邊圉之責是白乎乃,出自法從之班,此等修擧,係是職分內事,亦爲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畢賑狀啓,則宣沙浦僉使安德恒段,自備小米爲四十一石零,植松萬戶李漢逵段,自備折米爲四十四石零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捐出廩餘,濟活窮民,其志雖嘉,數旣不多,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宋冕載,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補賑人論賞,自吏曹纔已啓下矣。平壤幼學金离禧,納錢爲二千五百兩,江西進士洪龍圭,納錢爲二千三百兩,米爲二十五石,龍岡gg龍崗g幼學林勉時,納錢爲一千兩,而與六百兩之鄭瑜,五十石之張赫,同被郞階成給之典。所納多寡,若是懸殊,而所被賞典,太無區別,殊非分等施賞之意。金离禧、洪龍圭,竝本道殿郞待窠特差,林勉時,郞階成給後,本縣儒鄕首任中,從願差下之意,分付。北關賑邑中定平前府使權敏中,北靑前府使李魯新,或糴賑則未免乖當,斂民而兼售吏奸,兩倅之罪,俱是不治不法,不可以問備薄警,循例論勘而止,竝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八月二十一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金履永疏曰,伏以元良正位,邦基益鞏,跛躄率舞,動植咸歡。臣適遠守封疆,未獲以先覩爲快,魏闕之戀,實倍平日。竊伏聞震邸定名之後,凡臣庶名字之音義嫌似者,罔不諱避,則顧臣賤名,在所當改,改之以履陽,敢此仰告,伏乞聖明,俯垂鑑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大司成申絢疏曰,伏以臣父遭際明時,特荷殊知,先大王拔之微官之中,置諸僚屬之列,亦惟我聖上,眷遇愈隆,謂篤不忘,擢拜承宣,進爲亞卿,以至臣東藩西邑之除,實所以惠恤臣父者也。此恩此德,天高地厚,子子孫孫,隕結何報?臣爲子無狀,獲戾神明,未卒專城之養,至哀塡胸,茫茫穹壤,此何人斯?嗚呼,人孰無慈父之敎,而豈有如先臣之於臣也?出身之初,授簡以戒曰,君,天也,天可欺乎?每遇寵命,則蹙蹙然以榮爲憂,唯恐敬謹之或弛也。公退反面,提命之辭,不絶于座,趨朝赴衙,儆戒之言,追及於門,以臣愚昧鈍滯,至于今倖免大何,何者非先臣之至心敎誨也?歲月遒駛,禮制已闋,木石之頑,形骸雖存,苫塊之餘,神精俱耗,年知蘧玉之非,身多汲孺之病,鬢髮半萃,眼視全瞀。自今以往,不能復比盛壯之時矣,屛伏田野,依近邱墓,以畢餘生,臣區區所以自分者也。豈意聖恩如天,微物不遺,記臣舊於簪履,俾復齒於紳佩,授以成均館大司成者,臣聞命怵惕,不覺感涕之交逬。噫,古人所謂身處蓬蒿,心懸魏闕,卽臣今日之情事也。頃値大慶之湊疊,猥隨廷賀之班,瞻望耿光,旋歸舊棲,戀慕之忱,尤不敢自已。今於新除之下,理宜不俟駕屨,顚倒出膺,而顧惟臣風樹餘痛,蒲柳先零,夫豈有强自策勵,更進榮塗之念哉?入而奉檄無地,誰爲之憂喜,出而籍手之資,誰爲之指導?臣心到此,悲苦隕穫,如窮人之靡所歸,重以痰痞宿症,結滯胸膈,有時肆劇,殆不成事。以情以病,陳就無望,玆從縣道,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愍,卽遞臣職名,使得終護松楸,歌詠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申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沈啓錫,記注官朴思彦、孫錫祚,檢校待敎李龍秀,別待令朔寧郡守洪旭浩,醫官李惟鑑、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以次進伏訖。象奎曰,凉意過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宗協、惟鑑、漢臣等,以次入診。上曰,脈候各爲奏達,可也。旭浩曰,左右脈候,比前益勝,而今旣夏過凉生,諸節若承下敎,則可以詳審議藥矣。上曰,一樣矣。仍敎曰,洪旭浩蔭官乎?誰某之子孫也?象奎曰,大司諫洪克浩之弟也。宗協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匀矣。惟鑑曰,左右脈度,皆調均矣。漢臣曰,左右三部調匀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比間則伏未知何如,而或無滯候乎?上曰,諸節皆一樣矣。象奎曰,湯劑已進十貼,諸節益有顯效乎?自外伏聞,則進御之節,終未如常云,或有膈間滯候而然乎?上曰,雖有滯候,而亦不甚關矣。上命醫官先退。旭浩等退出。象奎曰,今日湯劑,當更爲議定矣。醫官使之待令于差備門外,筵中未及仰承之諸節,更加詳承,似好矣。上曰,不必然矣。上曰,注書姓名,誰也?賤臣起伏對曰,假注書臣沈啓錫也。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川芎、竹茹,加縮砂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尹尙圭〈坐〉。左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右副承旨李志淵〈坐直〉。同副承旨韓兢履〈坐〉。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進御加減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惠慶宮進服加味君子湯停止,調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尙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志淵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行右承旨任希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京曰,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姑爲停止。
○尹尙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徐英輔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韓兢履落點。
○以校理李垿,修撰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尙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修撰林景鎭,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校理李垿,牌招入直,修撰林景鎭,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尙圭曰,未肅拜玉堂許遞。
○以司鑰崔重淵手本,別監李元明等被打於院隷事,傳于金啓溫曰,觀此手本,院隷輩之作亂,萬萬無嚴。別監雖賤,此是掖隷,焉敢若是?院隷,令攸司依律科罪。
○金啓溫,以義禁府言啓曰,定平前府使權敏中,北靑前府使李魯新,竝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李魯新,今方待命拿囚,權敏中,下去慶尙道丹城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韓兢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鄭學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尹尙圭〈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溫〈坐〉。右副承旨李志淵〈坐〉。同副承旨韓兢履〈坐直〉。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二更電光,三更四更雷動電光。自三更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啓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明日懿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游夏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掌令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兢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愚淳,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吏曹言啓曰,尙衣院僉正朴宗球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爲添劇,方在苦痛之中,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以刑曹言啓曰,司鑰崔重淵手本內,別監李元明、崔禧昌適過貞洞,院隷十餘名,酗酒街路,白晝拔劍,裂破紅衣、草笠,無數亂打,崔禧昌折一脚,李元明拉齒傷目事,傳曰,觀此手本,院隷輩之作亂,萬萬無嚴。別監雖賤,此是掖隷,焉敢若是?院隷,令攸司依律科罪事,命下矣。驅打掖隷之趙榮弼、宋完宅、柳枝興、林守寬、崔時亨、金聲完等諸漢,竝捉來嚴査,則趙榮弼,昨日日暮時,逢着掖隷於酒家,與之相詰,轉至鬪鬨,無數驅踢,始之起鬧,末之猛犯,莫非趙榮弼之所爲,而宋完宅等六名,追後來到,滾作一團,偏右榮弼,從傍助勢矣。渠輩或籍前仕院隷,或以無賴白徒,成群結黨,無弊不作,甚至於踢打掖隷,有此犯科者,萬萬痛駭。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驅條》有曰,驅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首犯趙榮弼,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公忠道黃澗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宋完宅等,自臣曹嚴刑懲礪,金成中爲名漢,亦爲隨從同惡,而在逃未捕,待就捕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備局草記啓下者,以關西補賑願納人論賞事,有所論列,乃以太無區別,殊非分等施賞之意爲辭矣。蓋論賞事目,自有等分,千石以上,實職除授,五百石以上,賞加,一百石以上,帖加成給,而賞加、帖加之中,或有士人,則例以郞階成給,措辭稟處者,卽是不易之規也。自五百石至九百餘石,雖有多小之別,俱是賞加,自一百石至四百餘石,雖有多少之別,俱是帖加,則不可以穀物之差多差少,惟意區別於其間也,審矣。今番論賞中,平壤幼學金离禧所納,錢爲二千五百兩,江西進士洪龍圭所納,錢爲二千三百兩,米爲二十五石,龍崗幼學林勉時所納,錢爲一千兩矣。若自外面驟看,則雖似夥然,以道臣狀辭觀之,則千金所貿,只爲百包,論其米直,折以正租,則离禧、龍圭之所納,不過爲正租七百餘石,勉時之所納,不過爲正租三百石,故离禧、龍圭則入於賞加,勉時則入於帖加。此乃五百石以上、一百石以上,賞加帖加之典,而俱係士人,故毋論賞加、帖加,分等無路,不得不與鄭瑜、張爀之未滿二百包者,同歸於郞階者也。竊念西關一路,自冬春以來,歉荒搶攘,民不聊生,擧將塡壑,包米緡錢,其貴如金,而渠輩以遐鄕韋布之士,不惜千金之費,能濟四散之民,其出義輕財,實所嘉尙,而且以他道穀價例之,則數千金錢貨,優可辦千餘石穀物,而適因市沽之刁騰,自歸包數之不敷。費了許多之財,未沾優異之賞,則較諸他道,不無斑駁。況此時西民,尤合隱恤,固當逐細分等,加意請褒,以爲別般激勸之政,而此則實非有司之臣,所敢擺脫事目,越例低昻者,故臣於回啓之時,亦爲之嗟惜不已。今此廟堂之區別多寡,分等論賞,誠得慰悅聳勸之宜,臣亦與有幸焉,而但於遣辭之際,以無所區別,殊欠分等,有所云云,殆若足可闊狹而不爲闊狹者然。臣於是竊不勝悶然,左右視而莫知其何以爲可也。至於北關兩守令事,意謂前此已遞之官,似無更査之端,只請問備薄罰,而大僚請拿之後,始覺臣所論勘,失之太寬矣。臣之昏謬,日甚一日,前後顚錯,非止數事,其何可久縻重任,觸處僨誤,仰孤我聖上委毗之盛眷也哉?玆敢略陳短章,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賜遞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意察任。
○吏曹參議鄭來百疏曰,伏以臣以至難强之疾,膺不可當之任,屢煩呼籲,未蒙體諒,辭窮意竭,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猥以庸陋,偏被洪渥,頂踵毛髮,莫非陶鎔,則涓埃萬一之酬,惟在於夷險不避,生死向前,以圖不報之報而已。以是之故,有除輒膺,無或逡巡,立朝數十餘年之間,未敢以一身去就仰煩酬應,此殆同朝之共諒,而抑亦聖鑑之俯燭矣。臣於見職,亦旣冒膺,別無情勢,豈敢忽爲飾辭之讓,以圖占便之計哉?臣之以病丐免,章幾四五上矣,顧何敢每每煩瀆,而人臣之帶病供仕者,亦自有可强之端,或有一時形症之苦而筋骸之不至難强者有之,筋力或至難强而精思之不至昏昧者有之,而至若臣之病狀,風痰爲祟,筋骸澌頓,眩暈交作,神思遁爽,昏昏憒憒,若坐煙霧,房闥動作,或至顚仆,家間酬接,率多乖錯,而時或迫於嚴命,黽勉行政,則進退之得失,姑捨無論,注措之顚錯,莫不駭視,此豈尋常疾𧏮之比,而可以擬議於供仕者耶?臣之顚頓狼狽,固不足恤,而玷名器而辱朝廷,豈細故耶?輒以悶隘之情,仰瀆崇嚴之聽,非不知萬萬悚惶,而亦豈敢自阻於仁覆之天,不思必呼之義哉?玆敢不避猥越,更塵紸纊。伏乞聖明,俯垂憐悶,亟賜鐫遞,以幸公私,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壬申八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韓致應,持《詩傳》第一卷,同知事趙弘鎭,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徐英輔,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任俊常,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黃燾,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孫錫祚,持《詩傳》第一卷,武臣副護軍李堯憲,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奏新受音。俊常讀自南有樛木,止樛木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此章,乃衆妾感后妃之德而頌禱之辭也。以樛木起興,而小註所云亦兼比義者,誠有理矣。蓋木枝竦然而上指,則葛藟不得以附上,而樛木則下曲而垂之,故葛藟得纍而蔓之,正如后妃以惠德下逮,故衆妾得上附而事之也。非但后妃之德爲然,以人君御下之道言之,君臣之間,分義截嚴,苟非上下之相交,則情志無以相孚,此如大往小來之理也。天氣下降,地氣上升,然後萬物可以生遂矣。人君能推誠而任下,則人臣亦盡誠以事上,人臣之盡誠,豈必待人君之推誠,而一體相須之義,上下報答之理,本自如是矣。以小大雅觀之,君以鹿鳴之什饗其臣,而臣以天保詩九如之頌答之,君以鳧鷖詩樂其賓,而賓亦以假樂章百福之禱答之,是故假樂章註曰,君燕其臣,臣媚其君。此上下交而爲泰之時,其志意之交孚,氣像之祥和,豈不美哉?伏願於此等處,參互以看,頻接臣隣,懋盡交泰之道,俾見祥和之象焉。殿下於靜攝之中,久停講筵,自近日以來,屢次開講,臣等之榮幸,固已無比,而外間聽聞,莫不歡慶。此可以大見人情,而第近日承宣,每罕引接之時,今若以靜攝之餘,而有頻接之擧,承史入侍日,頒於朝紙,則尤豈不貴幸乎?且以科試言之,親臨取士,亦是接下之端也。士者,國之元氣,他日輔弼,皆在其中,而且是大民也。孟子曰,得乎邱民而爲天子。苟欲得小民之心,不可不先收大民之心。君上之交接士子,惟在科試,而遠近鄕儒,作觀國之行,不得一望耿光而歸,則豈無抑鬱之心乎?昔我先大王,深軫作育之方,雖於節製,親臨之時居多,而嘗以英雄入彀中,懸題於春臺臨士之時,聖意之攸在,可以仰知矣。殿下臨御以後,科試之設,亦已屢矣,而士子之自勉者,實有不及於前者,此其鼓舞作成之方,或有所未盡而然也。自今以往,深加聖念於試士之道,有科而輒爲臨軒,待士而懋其慰悅,則此非但爲培養人材之道,亦爲上下交泰之一端,竝爲留神,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百禧曰,臣謹按小註云,美夫人也無夸辭,禱夫人也無侈說,此又可見衆妾性情之正也。衆妾之所以得其性正者,卽后妃逮下之化也,后妃之得其性正者,卽文王修身之敎也。大抵人主一心,爲萬化之源,而其心一正,則自身而家,自家而國,故唐太宗以弓喩治天下曰,木心直,然後弓體直,弓體直,然後矢道直,人君之心正,然後天下正。然則陶鑄一世,不失其性情之正者,亦惟在人君之導率。在今日臨文而鑑法者,不外乎是矣。伏願殿下,於正心二字懋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陳之。弘鎭曰,此章以樛木葛藟,起興於后妃恩德之逮下,誠善諭也。夫后妃之德所以逮下者,實由文王之德,端本於閨門之內,此所謂正身而齊家者也。人君之德,先正其身,則家齊國治,莫不由是而推焉。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致應曰,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英輔曰,臣亦無可達之辭矣。上命玉堂先退。俊常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尹尙圭〈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右副承旨李志淵〈坐〉。同副承旨韓兢履〈坐〉。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直〉黃燾〈仕〉。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尙圭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韓兢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八月二十八日宗廟秋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兪漢謨、李庚運在外,都摠管李肇源未肅拜,副摠管洪羲臣呈辭受由,閔昌爀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啓洛爲都摠管,以李益運、趙興鎭、朴宗正、張鉉宅爲副摠管,都摠管單李益運。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得逵爲都監中軍。
○韓兢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金履永狀啓內,定平府使柳曮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柳曮,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啓溫,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學修手本,則時囚罪人韓用大,素患積病,處冷添劇,有時衝上,呼吸喘促,李魯新,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氣息奄奄,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韓用大、李魯新,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啓下,金億福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道參軍安栢,身爲參軍,字內民葬,不善禁斷,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尹尙圭〈坐〉。左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右副承旨李志淵〈坐〉。同副承旨韓兢履〈坐直〉。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啓錫〈仕〉黃燾〈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減養胃湯前方中,加人蔘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惠慶宮進服調胃湯停止,加減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朴宗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尙圭啓曰,假注書沈啓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改差,代以沈湜爲假注書。
○以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驪州牧使曺允遂,謂有身病,離官上京,無意還任,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尙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當日下直。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愚在爲驪州牧使。
○韓兢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東榦,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鄭東榦。
○韓兢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狀啓,則本道戶籍軍案及公都會覆試、選武馬兵都試,待明秋退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兩案磨勘之需,本自斂民,而歉歲斂民,爲弊切悶,海西、湖南,已許退年,本道農形,亦難免歉,不可不一例軫念,軍籍案及都會、都試,竝限明秋退行,何如?傳曰,允。
○壬申八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朴宗京,假注書沈啓錫,記注官朴思彦、文養老,檢校待敎李龍秀,醫官李惟鑑、趙宗協、卞之錞、秦東秀、李漢臣、卞光壽等,以次進伏訖。象奎曰,比間日氣,晨夜過凉,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殿宮氣候,各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可也。宗協、東秀、之錞等,以次入診訖。上曰,脈候,各爲奏達,可也。象奎曰,日間則滯候,若何?上曰,夬差矣。宗協、東秀、之錞等曰,脈度左右三部,皆調勻矣。象奎顧宗協曰,與日前入診時,脈候,何如?宗協曰,左右脈度皆調勻,而寸關脈,尙有痰滯之氣矣。象奎曰,六君子湯,更爲進御,何如?宗協曰,六君子湯,爲補胃開痰之劑,似合更進矣。象奎曰,近以滯候,雖進養胃湯,而養胃湯,卽一時之劑,終不若六君子湯。常進之劑,筵退後,當與諸醫官,加減於前方中,以爲議定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象奎曰,來月陵幸時侍衛,各廳醫官之承點者,當爲隨駕,而更擇未承點中練熟者一人,以爲隨駕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象奎曰,然則當自上落點乎,自下議定乎?上曰,自下議定,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尹尙圭〈坐〉。左副承旨金啓溫〈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志淵〈坐直〉。同副承旨韓兢履〈坐〉。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燾〈仕〉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惠慶宮進服加減正氣散,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韓兢履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游夏未肅拜,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兢履曰,留院公事入之。
○韓兢履,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集珉,身爲領軍將領,管下鄕軍例給之物,科外徵斂,萬萬可痛。爲先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今月十七日始役,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李龜雲疏曰,伏以臣屛跡嶺陬,逖違天陛者,已多年所,我殿下,何以念及於臣而特降馹召之命也?臣以地則至孤寒也,以人則至拙劣也,特遇我先大王念臣先故,陶鑄之拂拭之,歷敭華顯,恩命頻繁,十年經幄,殆無虛月。凡人臣之受知於君父者,終古何限,而豈有光渥如臣,濫叨如臣者乎?顧臣才疎而識蔑,涉世則全昧其方,處官則輒溺其職,由內由外,動則生疣,滄浪之取,軟地之揷,雖是理勢之所必至,而臣之跋前㚄後,負國忝先,有足以玷名器而辱淸朝矣。杜門省愆,絶意世事,祗自歌詠聖德,以畢餘年計矣。迺者千萬夢想之外,瀛館除旨,忽下於蓬蓽跧伏之中,臣恍憁踧蹙,不知所以措躬。噫,臣之跡忝朝籍,至今二十有七年矣。偏蒙洪私,罔補涓埃,揆分量才,甘爲田野之棄物,而惟我殿下,默運造化,曲費生成,使枯木幽草復被陽春之澤。臣是何人,以先朝誤恩罔極之蹤,而又蒙殿下再造之渥,若是其曠絶也?臣之一身,非臣之有,追先報今,不遑他顧,則區區廉防,尙何可論?第臣蒲柳之質,桑楡已迫,疾病交侵,運動全廢,不離枕席,已有歲年,而邦慶稠荐,冊禮載擧,螻蟻微忱,不敢偃處,自力踰嶺,獲參呼嵩,緣是往來之間,觸冒暑炎,宿症添劇,日甚猖獗,而猥承召命,義不俟駕,小加調攝,晩始登途,以爲一肅之圖矣。行未半而病益倍,委頓旅次,寸進無路,不得已中道封章,扶舁徑歸。伏乞天地父母,特賜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旣乞免,何敢贅及他事,而竊伏念今秋慶科,何等盛擧,而成命旣下,旋有退行之敎,寔出我殿下恤荒軫饑,以民事爲重之至意也。八域民生,擧皆攢仰,如得哺飽。第玆諸路告歉,加之以癘疫之憂,仍之以師旅之餘,廟堂區劃之謨,道臣拯救之策,必有以仰副宵旰憂勤之念而然,而最近於民者守令耳。秋而俵災,或有白地之徵,冬而收糴,未免逃戶之弊,則將使慶年歡忭之民,反有終歲咨嗟之擧,此豈非最可愍念處耶?伏願特命攸司,使之申飭守令,隨事盡誠,俾有實效,上以紓乙丙之憂,下以宣子惠之政焉。且伏念兩西人民,已自近年,連値凶荒,又於昨歲,仍遭繹騷,凡於諸路之間,繈負而絡繹者,不知其幾數矣。彼其捨田里棄墳墓,而流寓於遠近者,豈所樂爲哉?誠迫於潢池之變,翳桑之患。今幸凶醜削平,城邑安靖,雖有思歸之念,而亦或無力自致,亦願另飭各道各邑,在在搜訪,隨其願歸,縣次給糧,使之還歸故土,復其生業,以爲蘇息安集,俾護關防之重地,則民國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則已許遞矣。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尹尙圭〈坐〉。左副承旨金啓溫〈坐〉。右副承旨李志淵〈坐〉。同副承旨韓兢履〈坐直〉。注書洪羲祖〈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燾〈仕〉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韓兢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備忘記,北虞候韓景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宗京曰,藥房入侍。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尙圭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游夏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掌令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金啓溫啓曰,今日晝講入侍時,因同知事趙弘鎭擧條,經筵中或有病,或在外,行公者無多,當此講筵連開之時,不可不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金啓溫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保放罪人韓用大、李魯新,時囚罪人李海昇,當爲照律捧供,而判義禁李集斗,同義禁趙興鎭有身病,知義禁李堯憲呈辭,只有同義禁吳淵常一員,不得開坐云。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李堯憲,同義禁趙興鎭,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啓溫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李堯憲,同義禁趙興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鄭尙愚、嚴耆落點。
○尹尙圭啓曰,明日宗廟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韓兢履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尙圭,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提學沈象奎,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二十七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以吏曹言啓曰,釜山鎭僉使李英植名字,改以觀植,前令李永孝名字,改以章漢,前縣令李英章名字,改以章英事,俱爲告狀,竝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韓兢履,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御營廳字內城堞頹圮處,自該營今月十七日始役,今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猥以度支、惠局必辭之懇,向陳一疏,冀獲體諒,而及奉批旨,天聽邈然,諭之以辭疾之歸於國事、惠務何,臣不覺愕然失圖,莫省所以也。顧臣病狀,已成膏肓,非比一時疾𧏮,而動作起居,雖或如常,飮食寢眠,頓覺減前,蒲柳先秋,衰相日至,雖尋常事爲之間,精力不逮,施措多錯,不能事事者,十之七八。以若病劣,何可擔夯大務,左右彌綸乎?此猶屬一身之私,今臣所帶之實職兼銜,卽一國之重任也。揀選才器,各授其任,猶懼其不濟,況如臣千萬無似者,當此罕有之例乎?昔在先朝,故重臣徐有隣,故相臣李秉模,皆以戶判,兼差惠堂,而或以陳疏,許解本職,或以特旨,亦遞本職,蓋以實、兼相妨,勢難竝綰故也。臣則不及於人萬萬,而又當災歲荒政,能以何術,晏然冒當於人所不當之地乎?且臣於年前,初除是職,亦以兼綰,屢擧疏籲,虛縻數月,竟蒙恩遞,參前倚衡,亦難蹲據,一曹機務,瘝曠可悶,八路事目,頒降尤急,更以前懇,猥瀆崇嚴。伏乞聖慈,遞臣度支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安私分,以幸國事,區區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聞之前亦如卿帶任,有不辭行公之例,卿其安心察任。
○壬申八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朴宗京,檢校待敎朴宗薰,假注書黃燾,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醫官李惟鑑、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以次進伏訖。象奎曰,凉意漸緊,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惟鑑入診訖,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勻矣。宗協入診訖,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勻矣。象奎顧惟鑑曰,脈度與日前進候時,何如?惟鑑曰,脈候大有勝於前矣。漢臣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勻矣。象奎曰,近日夜氣過凉,寢睡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各爲奏達。惟鑑曰,滯候似勝於前,六君子湯進御,似好矣。象奎曰,水剌與滯候,比諸湯劑進御前,何如?上曰,今則如常矣。仍命醫官先退。惟鑑曰,湯劑,退去後更當議定矣。上可之。惠慶宮進服加味養胃湯,自今日一貼煎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申八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趙弘鎭,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李儒慶,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韓兢履,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任俊常,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沈湜,持《詩傳》第一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一卷,武臣同知中樞府事任聖說,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自南有樛木,至樛木三章訖。上命奏新受音。俊常讀自螽斯羽,至螽斯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此章,衆妾感后妃之不妬忌,而取比於螽斯,頌其子孫之衆多也。不爲妬忌,乃后德之一節,子孫衆多,卽天祿之大者,而今於大旨,直書之以后妃不妬忌而子孫衆多。蓋妬忌者,乃人我忌克之私也。私者與天理相反,苟能祛其私心,則天理流行,腔子之內,和氣充溢,吉慶之應,卽自然之理也。以聖學治心之道言之,克祛己私,最是難處。顔子以亞聖之姿,問仁於孔子,而孔子答之以克己復禮爲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克己,乃聖門之要切工夫,而言其功效,則亦甚速且大也。己者無他,非禮處便是己私,察之於視聽言動之間,而欲其無私,則非剛健果決,不得也。是故朱夫子曰,克己復禮,乾道也。蓋言其奮發剛健之義也。人君能體乾之剛健,而不留一毫人欲之私於方寸之內,則心之全體,自然光明,日用事爲,皆出於大公至正,而參天地贊化育之功,亦不外於是矣。伏願推看此章之旨,體念於克復之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百禧曰,此章言后妃之子孫衆多,而后妃有是德,則宜有是福,《中庸》所謂大德必得其祿,必得其壽者也。先儒云,文王之德,本於太任、太姒,蓋太任謂其胎數也,太姒謂其內助也。猗歟,文王。以純一之德,享如川之福,故《文王》章云,文王孫子,本支百世。太姒有幽閑貞靜之德,故《思齊章》云,太姒嗣徽音,則百斯男。大抵聖人之德,克配上天,天之所以報施者,捷如影響,佑于一德,降爾多福。文王受此帝祉,不獨享于一身而已,斂是福而用敷錫厥庶民,則此所謂凡周之士,不顯亦世,群黎百姓,徧爲爾德者。此皆後世人君所當鑑法處也,伏願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弘鎭曰,上番言以不妬忌自致多福,而終以無私意爲旨趣,言甚切至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儒慶曰,玉堂諸臣皆已陳奏,臣別無文義之仰陳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兢履曰,此三章言后妃之德,由於文王之德。而衆妾感化。蓋文王之德,自《關睢》而至於《麟趾》,則《麟趾章》,尤可見德化之所本也。方今冊儲禮成,睿質天成,德性日就,必以遇物輒誨,以成《麟趾》之化,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經筵以下退出。弘鎭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英輔〈坐〉。右承旨尹尙圭〈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溫〈坐〉。右副承旨李志淵〈坐〉。同副承旨韓兢履〈坐直〉。注書洪羲祖〈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韓兢履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韓兢履啓曰,臣兢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京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林漢浩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京曰,只推。
○尹尙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林漢浩在外未肅拜,參議鄭來百牌不進,行左承旨徐英輔進。以朴宗琦爲校理,趙民和、李東煥爲副校理,李重蓮爲修撰,趙晉和爲兼司書,李益運爲判尹,金愚淳爲工曹參判,南公轍、朴宗來、朴宗慶爲知經筵,林漢浩、鄭尙愚爲同經筵,趙鎭翊爲尙衣僉正,李奎鎭爲社稷令,柳榮五爲監察,朴性來爲漢城主簿,鄭東進爲司饔主簿,鄭時簡爲假監役,金啓洛爲藝文提學。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嚴耆病,參議韓鼎運病,參知李錫夏入直進,同副承旨韓兢履進。僉知單卞光壽,護軍任希存,副護軍宋冕載,副司直朴周壽、洪大浩、曺鳳振、李憲琦、李垿、趙民和、柳台佐、金箕殷,副司果林景鎭、李允謙、洪時濟竝單付。
○韓兢履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兢履曰,只推。
○尹尙圭,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提學沈象奎,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全羅道、平安道、黃海道、公忠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啓下矣。四道會案,今纔齊到,御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定式,無主未葬處,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斯速過葬事,申飭各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詣宗廟。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尹尙圭,左副承旨金啓溫,右副承旨李志淵,同副承旨韓兢履,記事官洪羲祖,假注書沈湜,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檢校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池象奎,副提調朴宗京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出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大門外。上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至齋室門,降輿入齋室。少頃,上改具冕服,出齋室門。贊儀跪啓請執圭。宗京跪進圭。上執圭,入自東神門,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次詣永寧殿,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宗京曰,廟內行禮訖,仍詣永寧殿時,通禮一員,趁不待令,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推考,可也。〈出榻敎〉上出神門。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此去齋殿不近,暫御步輦,恐好矣。上曰,不必然矣。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出齋室門,仍乘輿出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降輦乘輿。上命書傳敎曰,還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出駕敎〉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出標信解嚴。上還內入賓陽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病〉。右承旨尹尙圭〈坐〉。左副承旨金啓溫〈坐〉。右副承旨李志淵〈坐直〉。同副承旨韓兢履〈坐直〉。注書洪羲祖〈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玄鎭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朴宗京啓曰,太廟展謁,聖慕克伸,回鑾萬安,群情胥忭。伏未審夜問,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尙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啓溫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掌令李游夏牌不進,執義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南必錫、宋應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兢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圭啓曰,春坊呈辭之連日來呈,乃是例也,而兼弼善金學淳,再度呈辭,間日來呈者,有違格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尙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兢履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宗京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大司諫尹行頤,司諫南惠寬,正言李羲準,掌令李游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溫曰,只推。
○傳于尹尙圭曰,一月之內,重臣三人,相繼卒逝,甚爲慘惻,而朝著之上,老成之人,殆若空虛,予心若有所失。以予此心,優老之典,宜有拔例,大臣、卿宰年七十以上人,遣醫官存問其疾病有無以來事,分付。
○傳于韓兢履曰,訓將老病,戎務重任,難可强令,許遞。
○韓兢履啓曰,訓鍊大將,許遞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韓兢履啓曰,訓鍊大將,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李溏,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訓鍊大將望單子,傳于韓兢履曰,訓鍊大將未差之代,以戶曹判書朴宗慶除授,牌招傳授命召。
○兵曹,訓鍊大將單朴宗慶。
○韓兢履啓曰,訓鍊大將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尙圭啓曰,明日停朝市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朴宗琦,副校理趙民和、李東煥,修撰李重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圭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九月令薦新進上石榴,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尙圭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兢履,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溫,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鄭晩錫牒呈,則謀反大逆罪人彦涉子婦李女、希著孫宣川同,査出以來矣。李女,慶尙道昌寧縣爲婢,宣川同,全羅道光陽縣爲奴,而方囚嘉山縣獄云,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判洪奭周疏曰,伏以臣父之病淹床玆,今將十朔有餘矣。始緣脾胃之受傷而飮啖日減,從以嘔泄之間作而眞元益敗,升降失宜而胸膈痞閼,血脈不榮而肌膚瘦削,醫藥雜進,分寸蔑效,輾轉膠痼,日增月加。一日之所下咽者,不過糜粥數匙,而頑痰痼積,乘虛闖肆,左右衝亘,坐臥俱妨,委頓呻楚,若不能頃刻支持。每經一番作梗,輒覺一倍澌頓,向日之僅能運動於房闥者,今焉則貼席涔涔,而有時乎不省四到矣。形神之換脫,氣息之凜綴,傍觀者莫不爲之悶然,況在臣心,尤當如何?臣爲子不肖,就養昧方,奔走仕宦,離側恒多,旣不能調護扶將,預防於未病之先,又不能以滫瀡藥餌,盡心於旣病之後,而若其方寸之間,如灼如焦者,則雖欲少自按抑,而亦不可得矣。仍念臣猥以無似,偏沐洪造,前後兜攬,罔非踰涯,而見帶備局有司之任,尤萬萬非才分之所可堪,唯其殫竭一念,顚沛爲期,受命半載,未敢言私。其奈目下情理,如右難强,陳力供職,萬無其路,出謀發慮,尙矣無論,而至如尋常文簿之按例着署者,亦不免擲筆而三四起,輒使持印抱牘之吏,歷晷淹留於私室,謀體斷論之重,決不容其若是瘝曠也。顧今西氛甫靖,功罪之勘定未了,秋事告歉,生靈之拯濟方急,民國憂虞,茫無涯畔,廊廟機務,行將委屬。以臣綿薄之才,淺短之識,假使聚精壹意,夙夜講究,猶必無幸於僨敗,況其心神屢驚,思慮不專,而尙欲責之以許大擔夯,臣之私情,雖不足恤,臣之獲罪,雖不足顧,其將奈國事何哉?賓對在卽,飭責新嚴,凡百有位,咸宜𨃃蹶,而臣獨偃然,末繇晉身,勢匪獲已,辜實難逃,唯有遄被譴罰,庶可小安私分。至於內閣直學,亦非漫務可比,矧今閣中時任,唯臣一人,而積曠職次,尤切悶隘,玆敢收召神精,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諒實狀,亟將臣內閣籌司之任,竝賜鐫免,以幸公私,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壬申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副提調朴宗京,記事官洪羲祖,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鑑、吳千根、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崔遂燁,以次進伏楹外訖。宗京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爲一樣矣。仍敎曰,醫官入診,可也。千根、宗協、漢臣等,入診退伏。上曰,次第奏之。千根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京曰,養胃湯今爲七貼,而今日則詳承諸節,而議定繼進之湯劑矣。上曰,與前一樣矣。千根曰,養胃湯今至七貼,不必更爲進御,今當議定他湯劑矣。上可之。惠慶宮進服加味養胃湯停止,蔘朮健脾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進御加減養胃湯停止,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命退,惟鑑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韓兢履,假注書沈湜,事變假注書玄鎭商,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禮曹判書李肇源,刑曹判書李相璜,知訓鍊院事李得濟,行護軍韓致應、李溏、趙弘鎭、金基厚,修撰任俊常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日氣不調,臨殿稍久,聖體若何,近來滯候,更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患候,加減,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世子宮凡節,何如?上曰,如前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庚午因湖南道臣疏請,特令軍伍之已故者生前身布,竝許蠲減,此乃湖民浹肌之恩,朝家拔例之政。見今關西民勢,不特如己巳之湖南兵火蕩殘之餘,重之以癘疫死亡,最是受還之民,間或闔室全沒,絶戶居多,指擬無處,徵捧沒策,開倉之後,勢必至於徵隣、徵族。惟彼九死一生者,又當支活不得,公穀無可捧之勢,窮民有必死之急,若無別般特典,則無以及時拯接。一依湖南故伍蕩布之例,全家死亡之類,生前新舊還,竝許蕩減,則在西民誠爲再生之恩,而糴糶體重,雖不敢自下仰請,此等處若出自上裁,渙頒德音,則尤爲鄭重,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每以西土民事,眷眷之念,日夜不弛,大臣以此筵奏矣,豈可一刻遲緩於許施乎?當下綸音矣。〈出擧條〉載瓚曰,每當都政,輒以西北人收用,別下飭敎,而至於北關,卽國家肇基之地,在漢豐沛,若周柒沮,列聖祖收拾撫摩,逈出尋常。況今年異於他年,在朝家軫恤之政,尤當加意,而慰悅人心,爵祿爲先。北關文武官,另爲收檢之意,申飭兩銓,兼春秋以西北文官均差,卽是令甲,而近則久未見北人之見差。此亦依著式,平均分差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賊變時干連諸囚,一委道臣,罪當置法者外,竝分等酌決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道臣所上各邑囚供,則毋論輕重首從,一未決處,竝聚百餘供招,裒成一錄,推上朝廷,至請稟旨擧行。然則雖輕囚末勘,亦皆自廟堂分等,稟上旨裁斷矣,此豈專委本道,隨卽收殺之本意乎?原成冊還爲下送,只以法當置辟者,抄出啓聞,待回下用法,其餘則更勿煩徹,詳覈酌決,俾無許久滯囚之弊事,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以今番關西列邑從戰將士之有功勞而見漏於本道成冊者,令道、帥臣追後査報,以爲草記後竝施賞加之意,筵奏,分付矣。卽見道臣所上成冊,則定原校吏之有勞無賞者,爲二十五人,依筵稟各施賞加之典。前掌令承膺祚,前正郞金致龍,俱以簪纓,躬執干戈,尤爲嘉尙,竝守令、察訪待窠調用。各邑被傷校卒,各令地方官,校列則卽爲從願差任,軍卒則依已施之例,特蠲煙役,題給米布。且有見漏於前後成冊中者,楚山領兵中軍金致華,其九世祖虞候珍,壬辰死於平壤,七世祖國寬,戊午死於深河之役,而致華,今又自願出戰,破賊之日,斬、擒各二,以此世襲忠奮,身蹈矢石之人,獨漏賞典,殊爲可惜,與定原諸校,一體賞加施行。義州中軍前縣監金思喆,自亂初,出而募集村兵,入而衛護主將,守城之時,實頼其力,令該曹待窠甄復。座首嘉善趙載燁,守城及防守關隘等節,盡誠殫勞,使壓境之賊不得直犯,相當實職調用。民兵將張至憲、張至賢、林尙沃,不待官令,自募民兵,首先登堞,終始固守,竝帖加成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春初依筵稟定式,分遣文備邊郞于三南,還穀分留,摘奸以來,果不無穀麤虛留之弊,而荐歉之時,有難隨卽査發,竝令待秋釐正,而至於新寧,則還民不滿三千戶,而穀摠殆過四萬石,民少穀多,已無可言,而加以流逋,幾近二萬石,今雖分年收捧,而民不可支生,邑無以成樣。苟求弊本,則穀多是已,如欲矯捄,則減還方急。第穀麤而市價最低,地遠而移轉無路,將至於無民邑而乃已,如欲一分捄弊,則依江界茂山已施之例,限萬石從市直發賣,分俵於穀少各邑,勿拘詳定,換貿添還,然後可以去太去甚,而其便否利害,有難遙度,使新道臣細探民情,詳閱穀簿,具意見啓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副摠管趙興鎭,新資後法當追榮,而所後家則無加贈之處云,依近例,許以移贈於本生家,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守令,頃已催促還任,而如有有實故未及下去者,令該曹嚴飭,卽爲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藥院提調沈象奎,聞有實病,且燕行不遠,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軍功人賞典,多有本道邊將收用之人,而本道邊將,數旣無多,以兩西通瀜排擬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齎奏官回便齎來咨文中,有冬至使行員役中,携帶鐵剪子、鐵鏟子等屬,究干例禁,自行査辦,竝嚴飭進京使臣、齎咨官等處,毋得再行違禁事,咨文出來矣。各別飭勵於進京人員事,回咨措辭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純陵陵役及丁字閣修補之役,今方擇日擧行,禮曹堂上,當爲進去監董,而歉歲廚傳之弊,不可不念,依已例令道臣替行。莊陵奉審年次,在於昨年,而以本道歉荒,退以今秋矣。今亦秋事失稔,以明年秋後退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以司僕事,有仰達者矣。陵幸時,若有京擧動例擧行之令,則本司旗軍洗馬,或行或停,其例不一。自今爲始,京擧動例擧行時,則旗軍洗馬,亦爲停止之意,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臣之父母墳墓,許久曠省,私情切悶,乞蒙許暇,俾遂至願,是區區之望也。上曰,兪。上曰,大臣就坐,諸宰稟事,可也。肇源等曰,別無仰達者矣。兢履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仍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趙弘鎭,持《詩傳》第一卷,特進官金魯敬,持《詩傳》第一卷,參贊官金啓溫,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任俊常,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任百禧,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沈湜,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金陽淳,持《詩傳》第一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具綜,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自螽斯羽,至螽斯三章。上命奏新受音。俊常讀自桃之夭夭,至桃夭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此章文王之化,自家而國,百姓以時婚姻,而其時則桃始華之時也。詩人因其所見,而起興如此。蓋修齊治平,治之道也。順時行政,治之法也,是故以唐虞三代言之,有曰欽若昊天,敬授人時,又曰欽哉惟時亮天功,又曰遒人以木鐸循于路,《周禮》仲春令會男女,此皆王者之代天理物,順序行令之義也。苟或不然,而在春而行秋令,在秋而行夏令,則咎徵必至矣。其於茂對乎天時者,不在於他,在於人君之一心,惟其天人一理也,故古語曰,人之腔子裏,乾道之元亨利貞具焉。元亨利貞,乃天之四時也。上下無間,流通相與,災祥之應,感召之理,昭然無爽矣。惟我肅廟朝《御製玉曆序文》若曰,爲人辟者,苟能一心對越,恒若上帝之臨汝,則陰陽不期調而自調。大哉,王言。人君若於方寸之間,對越在我之天,則陰陽和,風雨時,四時亦不失其序矣。竊念近日,旱乾太甚,無異於己巳。己巳則自春而旱,故上下大以爲憂。今年亦有自初不雨處,而雖以稍勝處言之,移秧根耕以後,至今不雨,間或得雨,而亦未優洽,皆未免判歉,若言其民憂,則殆甚於己巳。己巳則屢登之餘也,故尙有公私之蓄,可以捄濟,而今則荐荒之餘,旣無儲蓄,且已盡力於賙恤,故更難經紀。然則今年之旱,爲災也甚,爲憂也大矣。伏願監法於聖祖遺訓,克懋恐懼修省之方,益軫對時育物之政焉。上曰,下番陳之。百禧曰,臣按《周南》一篇,爲正家之詩也。先儒云,人君正家之效,積累於造端之始,洋溢於邦域之中,不待發號出令,自能移風易俗。今此《桃夭章》所云之子于歸,宜其家人,蓋女子于歸之時,先知其宜家之賢,則其化之入人者深矣。推原其本,則是文王意誠心正之功也,故《大學》齊家治國章,引此詩而釋之曰,宜其家人而後,可以敎國人。此所謂一家仁,一國興仁之道,而自誠正而致此,則人君修齊治平之要,不外於誠意正心四箇字,伏願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弘鎭曰,下番以《大學》齊家治國之意爲奏,言甚切至矣。蓋文王之化,自家而國,則治國之本,亶在於修齊矣。夫正心以正朝廷,以正萬民,則君心,卽萬化之原也,伏願留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魯敬曰,玉堂諸臣,皆已陳奏,臣別無文義之仰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啓溫曰,此章別無文義之陳奏,而上番旣以今年旱乾爲奏,最是切實之言也。方今民憂溢目,旱乾太甚,民生將至於難保之境,伏願預爲留念於民事之艱焉。今日賓對,臣適未登參,雖未知廟謨之如何,而必也頻接臣隣而使情志交孚,廣詢民瘼而使嘉謨日陳,俾爲生民之益,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經筵以下先退。弘鎭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