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六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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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赵云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宪球。申万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渊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大浩,掌令白庆楷,持平李是远在外,掌令闵升龙呈辞,持平李南翼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遇爕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遇爕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臣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序东牌不进,参议李宪琦牌不进,行左承旨洪遇爕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林颜喆为正言,赵锺永为户曹参判,洪遇爕为大司成,朴潞寿为兵曹正郞,朴齐一为礼曹佐郞,崔云翰为承文板校gg判校g,崔时淳为宗簿正,李翊会为军资正,任俊常为司仆正,申𡨶为军器副正,卓瑊为直讲,朴馨源为禁府都事,李玄升为监察,李有秀为司仆主簿,赵运永为三和府使,郑元善为云山郡守,李俊模为平泽县监,奉常副奉事单尹宗铉,副护军李孝秀今加嘉善,前判官洪秉义今加通政,折冲朴师濂今加嘉善,折冲金缀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故学生方德一赠户佐,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病,参判尹尚圭入直进,参议李翼晋病,参知郑景祚病,右副承旨申纬进,护军李志渊,副护军李愚在、安祫、李榏、李檍、李机,副司果李元默、郑东晩,副司正李宪球,已上并单付。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申纬启曰,臣与行左承旨洪遇爕伴直矣。移拜大司成出去,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箕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申纬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吏曹参议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民和,副校理林处镇,修撰申绰,副修撰姜世纶在外,校理李鹤秀内阁直,校理李允谦,修撰李锺穆传旨未下,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尹应大,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基栽,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允谦,修撰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试考恩赐儒生直赴帖,过科后令成均馆,收聚爻周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式年文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儒生进士李宪球、朴永元、郑东逸,幼学黄浩民、朴宗休等五人登科,直赴会试儒生生员李哲秀等三人,未参榜,合儒生八人前所受直赴帖,一并收聚以送云矣。所收帖文八张,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私技放,而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东焕身病呈旬,典籍李炫章受由在外,直讲李在玑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佥正洪羲宅,今已瓜满,而本寺方有举行之事,难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宣传官尹喜谦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八日申时量,以冰泮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临津,详细看审是白乎,则一带长江,果已合冰,而厚不过三寸,人不得踏行是白乎乃,大路公行,不可迟滞,伐冰行舟,如前通涉是白如乎,沙工等所告内,寒威更严,则亦当舍舟而踏冰乙仍于,臣以冰坚可渡,然后始许人马通行之意,该镇别将处,各别申饬是白齐。传曰,知道。

○汉城左尹赵锺永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于元陵冬至节享献官矣。其在分义,固宜趋往将事之不暇,而第臣素患痰癖之疾,重触感冒,一倍越添,背如泼水,寒热交作,头痛眩晕,委席叫楚,以今症状,实有顷刻颠付之虑,惶闷之极,不知所措,玆敢略具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特命付标,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完原君李惟命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移帖,以臣差健陵冬至祭献官矣。祀典至重,何敢为言私之计,而第臣八耋偏母,病淹床笫,积年沈痼,虽在少安之时,尚有凛缀之忧,而近因日寒陡紧,将摄失宜,重添毒感,兼以痰眩,神精昏霿,寝啖全废,旧恙新祟,迭发交剧,臣方左右扶将,昼宵煎灼,目下情私,实无晷刻离舍之望,玆敢忙陈短章,仰干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命该曹,亟赐变通,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修撰李基栽疏曰,伏以臣,猥叨经幄之选,居然周岁有馀矣。自其入录之初,辄以逡巡为事,每当有除之徒,积违傲之罪,自顾惭悚,靡所容措,是岂臣之所乐为哉?夫是选也,责重启沃,职任论思,地望自别,有非具僚之比,虽使富于才学,娴于文识者当之,犹将却顾徊徨,未敢为冒进之计,若臣者,又其空疏卤下,百无一能,出于时望之外者乎?此已臣不称之实,况于馆圈之初,台言峻发,既论以淆杂,至请以改圈,则全录沮败,已无可言。故前后录中之人,无一个膺是命者,臣之进退,于斯审矣。从前违召之日,宜即一暴,而悚惶居先,唐突是惧,未敢以微末去就,仰烦宸听矣。见今空番之牌,镇日屡降,晋讲之席,接昼无期,臣情势之外,又添惶闷之一端,玆不得不冒昧陈恳。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慢命之罪,以安贱分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宜不赘及他说,而窃有平日所区区者,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惟我王大妃殿下,壶德克叶于二南,阴功卓越乎千古,臣民爱戴之私,固是秉彝之所同得,而若故儒臣朴在源戊戌一疏,时值难言之会,克尽纳约之道,此实首发之至论也。特赠之典,自天而旋降,嘉奖之教,不日而荐下,终至有爵谥之便蕃。噫,朝家所以褒忠奖言者,何往非盛德令典,而即此恩命,遽侈于当日者,尤岂非日月之光华臣民之感祝也哉?故参议臣李泽征壬寅疏,以坤殿问候一事,缕缕为辞,实是扶纶纲正事体之当然底道理也。彼以疏逖之踪,出位而陈章,拼死敢言,苟非愚衷所激一心向上者,岂能如是乎?自其时人多冤之者,观于金吾郞之鞠庭周旋,可见彝性之所出也。呜呼,洞悉其冤欲为伸虚之教,既在庚申在宥之日,追述遗志,特许复官之命,继下于辛酉嗣服之初。猗欤,盛矣。曷不休哉?如此之人,其在彰瘅扶植之道,宜有褒扬之恩,臣谓故参议臣李泽征,特加貤赠之典,恐合事,宜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询大臣处之,尔其勿辞察职。

1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徐长辅式暇。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赵云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申万休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大浩,掌令白庆楷,持平李是远在外,掌令闵升龙呈辞,持平李南翼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李宪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应大,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羽烈落点。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羽烈,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羽烈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柳季麟。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监司李相璜状启,肃川府使李乘运,瓜期已满是白如乎,该邑素以积弊之局,且经辛壬兵荒,民邑凋瘵,为清南列邑之最,该府使留意振举,非无措处之方,而未及就緖,付之生手,则实有不可收拾之虑,限周年仍任事,请令该曹禀处为白有卧乎所,守令之瓜准差代,固是径法,而西邑事情,与他自别,道臣所请,必有斟量,肃川府使李乘运,限周年仍任事,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同知崔光泰疏曰,伏以臣,伏奉吏曹祭帖,见差弘陵冬至祭献官,享役莫重,敢不𨃃蹶趋承,而第臣犬马之齿,今七十有三矣。衰与年谋,病随日加,便作癃废之人久矣。矧当严沍,重添伤寒之疾,兼以冷泄之症,胸腹牵痛,寒热交攻,头疼而眩晕益甚,脚挛而屈伸未能,食飮全却,转侧须人,奄奄床笫,漫无省觉,虽房闼之间,亦无以自力,顾何能进诣于象设之地,周旋于骏奔之列哉?玆敢倩人构疏,据实呼吁。伏乞天地父母,怜臣疾痛之状,察臣穷蹙之情,特许变通,俾便公私,因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1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斋宿。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徐长辅斋宿。左副承旨尹羽烈斋直。右副承旨申纬斋宿。同副承旨李箕渊斋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冕植斋宿。尹正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大浩,掌令白庆楷,持平李是远在外,掌令闵升龙呈辞,持平李南翼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户曹参判赵锺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羽烈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尹羽烈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魂宫冬至祭单子,传于尹羽烈曰,以亲行磨炼。

○传于李箕渊曰,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自内为之。

○李宪球改差,代以尹棨烈为假注书。

○注书赵云从病,代以崔致宪为假注书。

○尹棨烈有頉,代以尹正镇为假注书。

○崔致宪在外,代以李冕植为假注书。

○申纬启bb曰b,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朴宗薰不为仕进,右承旨徐长辅式暇,并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左承旨权丕应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庆尚道黄肠木敬差官韩相殷状启,本道黄肠,举皆尺数不准,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箕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魂宫冬至祭亲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李鉐在外,不得举行,即速变通云。左通礼李鉐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东焕为左通礼。

○尹羽烈,以礼曹言启曰,庆尚道观察使封进今十一月令,宗庙、景慕宫、魂宫、园所,荐新生青鱼膳状,昨日巳时量到曹,故入送承政院,开坼封进,关文粘连甘结,使其陪持吏,依例往付于奉常寺后,今初三日荐进之意,单子修启,启下矣。即伏闻过时不为举行云,极为惊悚,为先查问于该寺及本道陪持吏,则魂宫、园所荐新,已为举行,物种陪纳之际,日势已暮,未及待令于奉常寺,以致如此云矣。莫重荐献膳状开坼单子,启下后过时未荐,事未前有,万万惶悚,该陪持色吏,令该道,从重科治。且以本道言之,常时不能检饬,以致此境,其在重事体之道,不可无警,本道道臣,从重推考,当该封进官拿处,而宗庙、景慕宫荐新生青鱼,今初四日冬至节享兼荐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旧还,已因年分状启,许令分数收捧,而惟岭南、统营、江华、松都,姑未分排知委矣。岭南年事,虽曰丰登,各年旧还之一时并督,诚恐民力之不赡,以最近年甲戌条,使之收捧,甲戌条所无之邑,则以壬申条收捧,而无论甲戌、壬申条,小邑之过三千石,大邑之过五千石者,只令三分二收捧,统营则自己巳至甲戌,旧还其数无多,并令尽捧,江华府则甲戌条三分二收捧,松都则辛未以后三年旧还,使之尽数收捧,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李相璜所报,则以为,本营壮中卫之设,盖为其近置营下,以备仓卒之用,而一朔料米,仅为三斗,每月赏资,亦甚零星,其所管束,则是公门长待之役,故逃避相续,阙伍渐多,而三哨中一哨,以待年名色。又不给料,一有签疤,百计图免,不免为扰民之归,今若罢壮中卫,而援用扈卫京厅料射之法,以其一年应八,排定炮射几窠,逐月试艺,分等给料,而城内外居民中从事武技者,并皆许赴,则其数当不止三百,成出一案标,以别亲卫士名色,以每月受料者,使之轮回入番。又于合操时,仿左右甲士例,一体随参,则自作本营亲卫,可以朝令夕发,而中卫既罢之后,该卫都试,无所归属,以此移施于今设别亲卫士,则亦可为慰悦兴起之道为辞矣。年前壮中卫设施之法,非不详备,而惟是科条甚薄,赏资不敷,举是图避,不能管束,反致军制疏虞之叹,诚极可闷。今此变其旧制,援用料射之规者,深得通变之宜,罢壮中卫三哨,设别亲卫几额,使之较艺付料,轮次排番,中卫都试,亦为移施,则捍卫之道,激劝之方,两得其宜,依此许施,何如?传曰,允。

○行大护军林汉浩疏曰,伏以臣,即见吏曹享官名帖,以臣差魂宫冬至祭终献官,在臣分义,固当趋承之不暇,而顾臣背后痰核,年久浓溃,孔穿而汁流,皮脱而成澜,痛既不堪,臭又不佳,已过一朔,讫无动静,以此病状,万无自力强赴之势。且身既不洁,冒进清肃之地,亦非所以齐斋沐而致敬也。享期此迫,受香在即,唐突言私,极知猥越,而该曹享帖,夜始承见,临急治疏,自尔时晩,臣罪至此,难逭重勘,而疾病之来,非人所能,玆敢短章自列,略暴实状。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令该曹,移差无故之人,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1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徐长辅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李箕渊。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冕植。严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魂宫冬至祭亲行还内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大浩,掌令白庆楷,持平李是远在外,掌令闵升龙呈辞,持平李南翼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启覆例于阳后前举行矣。文书已为修正,而三公不备,京外启覆,不得如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正镇有頉,代以严焘为假注书。

○备边司,以元永胄为平安兵使。

○尹羽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四日,冬至朝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左兵使金煐,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依例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冬至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方当俵灾捧籴之时,外邑旷务,诚为可闷,差员及受由上京未下直守令,并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丙子十一月初四日子时,上诣魂宫,冬至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假注书李宪球、李冕植,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龙秀、李鹤秀以次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浅淡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宗薰酌郁鬯,长辅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跪。宗薰奉香,长辅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奠炉于案。宗薰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受长辅,奠于灵座前。赞礼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判府事金载瓒,终献官右议政金思穆,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冕植仕直。严焘。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即因黄海道观察使移文,据延安府使尹光心,不日下送事,自臣曹,催促于该府使处,则素患宿症,日渐沈痼,时日内,万无起动作行之望云。向来请仍,虽为败局之苏革,目下实病,反添瘝旷之巨弊,该府使尹光心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郑焕宗,兼司仆将李克丰,五卫将李普荣、尹泽烈,景福宫卫将孙道泓,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差使员及受由上京未下直守令,并令该曹催促,不多日内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金堤郡守朴宗岱,博川郡守李义权,舒川郡守韩用夏,松禾县监韩用鏶,三和府使赵云永,云山郡守郑元善,俱为下去云。居昌府使李羲温,以为亲病沉重,万无离侧还任之望云。忠州牧使金基丰,以为身病沉重,不得下往云。亲病有异于身病,居昌府使李羲温改差,忠州牧使金基丰,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为下去者,揆以事体,诚极未安,罢黜,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序东病,参议李宪琦春坊入直,行都承旨朴宗薰进。启曰,忠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西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续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炳球为文学,金启河为左尹,曺允遂为同义禁,李奎宪为掌乐主簿,姜浚钦为司成,金思植为忠州牧使,赵命喆为居昌府使,李在修为延安府使,尹致宖为横城县监,朴基硕为熊川县监,吴俊诚为缮工主簿,司仆主簿洪羲宅仍任事承传,禁府都事赵云明,掌苑奉事李祖荣相换。

○再政。以柳会根为监察,张爕元为长兴主簿,李䎘在为军资奉事,金芝淳为富平府使,左尹单尹鲁东,右尹单金启河,肃川府使李集运仍任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进,参判尹尚圭病,参议李翼晋入直,参知郑景祚病,同副承旨李箕渊进。以赵文彦为副摠管,郑学莘为内禁将,郑宅恒为兼司仆将,金翼基为五卫将,郑益行为五卫将,林光淳为景福将,尹任圭为庆熙将,李羲肇为文兼,李元默为文兼,李济弘为训炼主簿,李馨万为训炼主簿,申锡朋为武兼,李元植为南兵使,训炼判官单成建镇,前武兼李东镇,前虞候韩国养,前主簿卞永植,已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平安兵使单元永胄,护军郑周诚、李馨秀、朴师濂,副护军李敬熙、金翼基、洪秉义、权常五,副司直李若愚,以上并单付。

○再政。以金启河为副摠管,兪应柱为司御,李用锡为训炼主簿。

○传于朴宗薰曰,咸阳郡守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箕弼为咸阳郡守。

○传于朴宗薰曰,景慕宫令,代以前衔拟入。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大浩,掌令白庆楷,持平李是远在外,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尹应大,副修撰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应大,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司饔院直长郑东逸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朴应浩,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熊川县监崔镇一拿处事,传旨,启下矣。崔镇一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丙子十一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假注书李冕植,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崔遂烨、卞之淳gg卞之𬭚g、洪旭浩、李彦厚、李命运等,进伏楹外讫。蓍根曰,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东秀、旭浩、命运以次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汤剂退出定入,可也。蓍根曰,秋等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内,腊药所入二百二十九部四分四釐六毫,紫金丹所入七十部四分五釐,待令云母膏所入五部,樻上药所入二部除之,实不足三十九部八分九釐六毫,令户曹,别贸取用,何如?上曰,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冕植。严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箕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慎性真、韩翼镇落点。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慎性真,时在庆尚道安义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宪祖为景慕宫令。

○朴宗薰启曰,昨日口传政事中,咸阳郡守副望金箕弼本职,即掌乐佥正,而该曹误以景慕宫令,拟入受点,景慕宫令,至于出代矣。其所做错,万万未安,当该吏曹堂上,从重推考,咸阳郡守金箕弼职名,令该曹,改付标以入,景慕宫令望,勿施,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大浩,掌令白庆楷,持平李是远在外,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山林外在外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李鹤秀,掌令李奎镇,持平李远翊落点。

○以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推考传旨捧入。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尹应大,副修撰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应大,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推考传旨捧入。

○兵曹,以徐春辅为训炼都监中军。

○行大司成洪遇爕疏曰,伏以臣,素蔑才识,夙抱贞疾,跧伏乡庐,念绝荣途,忽于向日,特蒙银台除旨,仍下驲召之命,臣且惶且感,力疾趋膺,伴直喉院,为日无多,国子新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是何人,猥被洪私,至于此极也?臣于是惝惶恧蹙,莫省所以,而身在阙中,虽不敢不章皇出肃,而窃伏念是职也,长于贤关,而责任之重,有非闲司漫职之比,成均之法,著于《周礼》,教胄之命,载于《虞典》,苟非经行学术,为士林所推诩者,莫或居之,顾今世降才难,贤俊辈出,虽不及古,历数廷绅,何患无其人,而乃以如臣湔劣,苟然充位乎?臣本空空蔑蔑,百无一能,非独自知之明,一世之人,孰不知之,而乃以臣,冒参于皋比之席,则其为贤关之贻羞,士林之嗤笑,尤当如何哉?臣虽贪荣恋宠,叨此匪据,其于上累则哲之明,下招四方之讥,诚非细故,此臣之所大惧也。玆不得不冒昧控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念公器之不可滥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将臣职名,亟行镌削,以严官方,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缘故出。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仕直。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严焘。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翼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箕渊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尹羽烈启曰,右尹金启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启曰,右尹金启河,既入阙中,兼带副摠管之任,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鹤秀,持平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推考传旨捧入。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持平李远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执义李鹤秀,持平李远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传于韩翼镇曰,庆尚监司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韩翼镇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参判尹序东,参议李宪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尹应大,副修撰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应大,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以吏曹言启曰,礼曹正郞洪祐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礼曹佐郞朴齐一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臣,歇后疏率,自是难化之本质,通世之所知,而重以蒲柳早衰,神魄俱凋,漫官冗务,尚患不称,况此秤衡人器,调剂物情,审得失于分寸芒忽之间者,殆无异于责鸱鸺以昼视,强僬侥以扛鼎,故从前辞巽于是职也。言悉由中,非同饰让,而诚未上格,义无必辞,黾勉就列,冥盲进,每一行政,若一添罪,迺于日昨口传之望,做错非细,殆有浮于石庆之死罪,而圣度宽假,轻勘而止。臣之惶懔愧恧,反有甚于蒙被重谴,臣若实心谨畏,事事密察,虽其神识迷瞀,翻忽之错,宁至于此乎?寻常散政,犹莫掩其疮疣,况彼大政,节目甚繁,观瞻所属,一事有错,八方传笑,苟使臣,知不能而不知止。终底于偾败,则臣身顾无足言,而其累圣简而羞朝绅者,为如何哉?伏乞圣明,深烛诚恳,早赐斥退,回授才彦,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监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仍叨于常格之外,蹲据于过瓜之后者,居然为屡月矣。揆诸廉义,不胜恧蹙,兼以疾病,自底瘝旷,连章屡渎,极涉悚惶,趑趄泯默,式至于今,何幸雨旸时若,天降康年,非若荒岁秋务之繁氄,故疾病呻呓之中,虽全未照察,尚能趁期了勘,才奉覆启允下,追检两岁藩务,何莫非罪戾,而论以一年职事,庶可谓了当,迨此祈免,实非违越于一年特仍之朝令矣。至于拘马贱疾之实状,屡陈于前后辞本,今不敢张皇更烦于奏御文字,而虚脆之质,自来善病,痰火咯血,病根已痼,不伏水土,转成膏肓,寒节以后,一倍添剧。夜辄麻痹,便成籧篨,朝即晕眩,如坠烟雾,按例之牒,每多逾日始署,抱诉之民,或有自外直还,尸素之罪,实无所逃,假使臣见带之任,尚在瓜限之内,固当控吁于听卑之下,以冀体谅之恩,况于过瓜已久秋务既了之后,以此难强之疾,岂容盘礴乃尔?且以朝家事体言之,峤南一方,何等重任,而一向委之于宛转床褥之身,不思所以通变之道乎?况臣逖违威颜,三年于玆,北望云天,寤寐如结,归身日下,一觐耿光,退伏田庐,料治贞疾,获囿生成之泽,少延药饵之命,即臣至愿,玆敢不避猥越,仰首鸣号于慈覆之天。伏乞圣明,曲垂鉴谅,亟许递改,使残喘获保,重任无旷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严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翼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宣惠厅言启曰,前郡守朴宗敬,本厅郞厅差下矣。本厅多有举行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宗敬。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参判尹序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参议李宪琦传旨未下,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韩翼镇,以兵批言启曰,前监司李存秀,自吏曹送西矣。瓜满监司,例为随品付枢衔,而同中枢,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序东牌不进,参议李宪琦牌不进,行都承旨朴宗薰进。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他道监司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沈能稷为校理,曺锡正为工曹参议,金在昌为判义禁,朴宗休为礼曹正郞,闵令儒为礼曹佐郞,李宪祖为掌乐佥正,徐命铎为内资主簿,宋文圭为掌苑别提,赵寅永为西部都事,金鲁敬为庆尚监司,黄焘为自如察访,闵养世为黄山察访,金性鲁为延曙gg延曙g察访。再政。以崔日运为引仪,黄赞熙为礼曹佐郞,李鲁益为京畿监司。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病,参判尹尚圭入直进,参议李翼晋病,参知郑景祚病,同副承旨韩翼镇进,同知单李存秀、尹任圭,佥知二单金翼基、郑益行,护军徐春辅,副护军徐长辅、申纬、闵时荣、卞永植、韩国养、李东镇,副司直洪大浩、白庆楷、李是远,庆尚节度使金鲁敬,以上并单付。再政。京畿节度使单李鲁益。

○大司谏李存秀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薇垣长席,尤岂近似,而意外除旨,忽下于下邑待罪之日,惶愧感激,𨃃蹶上来,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者,举皆引避,并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尹应大,副修撰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应大,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执义李鹤秀,持平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韩翼镇启曰,执义李鹤秀,持平李远翊,既有只推之命,并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牌不进,持平李远翊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熊川县监朴基硕,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宪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尹羽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今秋植木播橡,才已毕役,株数斗数,区别报来,依定式别单书入,而孝昌墓局内树木茂密,今无播植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翼镇,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洪奭周状启,则备陈各样灾损及绵农惨歉之状,仍以为,前划下六千五百结外,不足灾三千二十六结零,特为准划,训局炮保,毋论之次、稍实邑,三分二代钱,各营各司身军布,纯钱代纳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康年灾摠之殆近万结,未免过滥,不得已克减,而今见道启,流来陈荒,厥数颇多,似难排比,不可无阔狭,而依请准许,其势末由,一千五百结,特为加划,使之从便均俵,盖此陈荒之弊,专由于守宰之不能劝辟,向于湖南灾启,亦以自明年考课之时,视其垦辟多少,为殿最之意,覆启,行会矣。此亦一体严饬,俾有实效,至于绵农之歉荒,三南同然,军布之分数许贷,皆用一例,盖有所参量于京外事势,而今又随请随施,则目下经用,其将渴而后已,决难许施,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七日,本厅中日时,教炼官崔凤纪,片箭边三中,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内,咸安郡守洪允复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允复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厚手本,则时囚罪人金宗淳,猝得泄痢之症,当寒添剧,度数频数,真元大脱,勺水不飮,精神昏迷,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宗淳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敦宁李彦植疏曰,伏以,猥叨内赡寺提举,以本寺矫救之策,前后疏吁,不止一再。盖本寺醋、牛毛两种进供之价,尚患不足,每自本寺,逐年助给,近因本寺事力之亦在弩末,万无如前弥缝之方,此两种阙供之患,迫在朝夕,臣既叨见职,不敢泯默,辄以无烦于经费,不害于民事,而有可支保寺力者,妄陈迷见,至承下庙堂禀处之批,而事不徯志,竟无所谐,自庙堂,至请度支,略为救急,嗣后矫救之策,从当禀处为启矣。至今因循,未有区划,而适有江民,以冰鱼船收税,愿属本寺,故臣谨考故实,则昔在世宗朝,因祷雨于此江,既得霈而构亭,命名曰喜雨,且让宁、孝宁两大君,构亭于此地,故屡临玉趾,特轸江民之生理,以冰鱼船主人,永付本江民人,俾为聊生之道矣。逮我成宗大王,以月山大君,在于江华,故临御斯亭,有时瞻望,改号曰望远亭。且以冰鱼船一遵昔年施行事判付,炳若日星,而望远亭事迹,昭载于《舆地胜览》,由是亭下居民,歌咏圣泽,安堵乐业者,屡百年所,间者南门外富豪奸徒,假称江民,诱引鱼船,龙断榷利,尽夺望远民之生业,自是之后,民户涣散,比前日十减七八,越在英庙朝丁丑,别遣御史,特询各江民瘼,因御史书启,又有冰鱼船还属本江,依旧遵行之圣教,而数年之后,前之奸豪辈,又复攘夺,望远居民,反被陵轹,抱屈莫伸,至于流散之境,岂不万万可矜乎?臣窃念冰鱼船弊,即系望远民之旧业,而无端为奸徒之白地横占,彼江民者,所传来则盗反为主,欲争执则弱不敌强,乃愿归属本寺,逐年纳税,以为沾漑馀沥,不失旧业之计者,尤涉矜闷,而以本寺事言之,取彼税纳,补此供需,力可纾于一分,事实出于两便,故曾以此事,禀议大僚,则大僚之意,不以为不可,臣遂令江民,依愿属寺,玆将本事故实,仰尘乙览。伏乞圣明,特垂谅察,一遵列圣朝判付,特令庙堂,别成节目,无得更有移易,使奸徒永绝来后之窥觊,江民更沾昔年之恩渥焉。臣既系闷厄,妄有陈吁,顾何敢更事干冒?重犯渎扰之罪,而第此冰鱼税,元自零琐,遍排一岁,供需尚多不敷之叹,际有延坪岛民来诉,愿以本岛渔基收税,纳于本寺,俾免官属侵渔之患云。臣谨考岛民所纳先朝乙卯启下节目,则本道渔基,即故忠愍公臣林庆业之所创设,永作岛民之生理,间因吏属邑民之侵夺,二十四渔基之内,所谓吏基邑基之冒占者,为二十一处,岛民则仅占一二,无以资生,至有甲寅击铮之举,而特命承旨臣李海愚,入岛审察。仍令道臣查启,庙堂覆启,毕竟一岛渔基,尽归岛民,自备局成给节目,永为不刊之案,近年以来,弊复如前,节目徒成古纸,岛民尽失生涯,抱冤嗷嗷之际,得闻冰鱼船之属本寺,相率上来,亦愿依此例,并属本寺。臣窃伏念乙卯判付,辞教截严,庙堂节目,详悉备该,而目今延坪之见夺,望远之抱冤,如印一板,而既许江民之入属,独靳岛民之从愿,则足为向隅之叹,傥使两寺,并属本寺,则一岁两种之供需,自可无虑进排,辄敢并此尾陈。亦命庙堂,取考节目,划给本寺,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1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式暇。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严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持平李南翼传旨未下,掌令闵升龙呈辞,持平李远翊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三和府使赵运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韩翼镇曰,未下直阃帅、守令、察访,皆令明日辞朝。

○以执义李鹤秀,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推考传旨捧入。

○韩翼镇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韩翼镇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鹤秀,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既有只推之命,与持平李远翊,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大司宪李文会,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持平李远翊,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李文会牌不进,司谏李泰淳,献纳任天常,正言林颜喆在外,只有正言洪赫一人,无以备员署经。行大司谏李文会,更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韩翼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尹应大,副修撰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沈能稷,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璟镇落点。

○韩翼镇,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甲乙以后,旱田陈废中,全坪荒芜,指征无处者,咸安、金海、晋州、丹城、宜宁五邑为最甚,故十分精抄,不得不变通者,为七百五十结,而陈田降续,本是法典所载。且今番查得添录之结,又加于此数,则在国结,为有赢而无所缩,上项五邑无主陈结,特许降置续陈,自明年随起随税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原田给灾,系是法外,固难议到,而今此五邑陈田,即是近年饥疠之馀,无主而荒废者,既不得给灾,又无处征税,则姑置之降续,随起随税,非但目下民无替征之冤,诚有益于流户之闻风还集。另饬守宰,补助劝耕,使之一二年内,还属原结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沈履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护军朴宗京疏曰,伏以臣,伏见儒臣李基栽请李泽征貤赠之疏,语及先臣,其所下语,窃有所慨然讶惑,而抑臣私情,有不得不一暴其不然者矣。彼儒臣,必欲为其人有所请,则就事论事,只言其所欲请,可也,今忽引人先故,比而喩之于千万不当之人,而不念义理之昭揭,不分情迹之判异,公然搀说,重贻人子之悲戚,抑何故也?吁亦异哉。呜呼,在昔为圣母断断血忱,不顾一身之祸福,独扶千古之伦常,使天经地维,民彝物则,赖而不坠者,即先臣戊戌一疏,是已。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所毕烛而无馀蕴,至有追悔之教,褒赠之恩,亦惟我圣明之所洞悉,而通朝之所共推者,则不待臣言之辨别,已有一世之公案矣。人之为言,虽或有妄拟于不当拟之地,顾何损于臣父之所秉执也诚忠也哉?第臣之所大惧者,今距戊戌,未满四十年之间,有此爽实之人言,则千载之下,年代愈邈,事实寝远之后,人之只凭堂疏中首发等句语,看者,必将认以为前后一辙,烂熳同归矣。盖其前一款,谓之以首发,则后一款,隐然若继起,苟如是也,则以我宁考褒赠先臣之圣意,独于彼,岂有当时之处分乎?似此涂人耳目之事,或未免为后世之疑信,则臣安得不痛恨而闷厄也哉?玆敢冒陈短章,略暴其不然之实。伏惟圣明,垂察而明辨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先卿之忠,一国之所称,儒臣疏之比论,诚不当,卿之欲辨,宜矣,彼则复官,足矣,下询大臣事,置之。

○持平李远翊疏曰,伏以臣,即一蒙𫘤贱品耳,早窃科第,已犯不幸之戒,屡居台地,莫效一言之责,重以根孤植弱,涉世昧方,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不意昨年,圣恩过隆,除旨联翩,关东之试事,才竣,柏府之恩召,又降,臣是何人,得此于圣明之朝也?旋蒙恩递,益切感幸,迺于千万意外,持平崔汉翼之疏出,而忽引前秋试事,诬蔑臣挤陷臣,无复馀地,臣见之未半,毛骨俱竦,抚心悼痛,宁欲即地溘然而不可得也。虽荷圣度天大,特下禀处之命,而论其罪犯,岭海斧钺,何足以赎其万一哉?幸而道查府谳,诸条脱空,墨池雪岭,不足以喩其荣,而臣身之玷辱,臣心之痛恨,虽江河万斛之水,亦何足洗净乎?从此以往,惟思杜门自靖,以为息补之道矣,迺者持宪除旨,忽下于屏缩之中,庚牌俨临,阖门感荣,不觉涕泪之被面也。呜呼,上天曲遂庶品,圣世虽无弃物,而是何记簪之误恩,遽及于如臣滓秽之贱身也?生死肉骨之恩,与天靡极,糜粉陨结之愿,无地可报,而第念,弹墨未干,垢秽莫湔,臣何敢凭恃宠灵,扬扬弹束,重犯无忌惮之罪哉?玆敢略暴情实,冒死呼吁,伏愿圣明垂察焉。噫噫gg噫嘻g,试事之本末,已悉于臣供,台疏之虚实,既暴于道查,而查启曰,此非都事之所干与者,府谳曰,所查诸条,节节落空,今无可论。然则臣之有罪无罪,公案昭在,而今若架叠为说,则有若与渠呶呶争辨,徒污笔舌而已,臣虽疲劣,宁忍为是也?第臣自奉恩命,及其主试,精白一心,自以为尘刹图报之计,而誓不犯孤恩负国之罪矣。其奈命道畸穷,行己无素,不能见孚于人,而致此无前之辱?此臣所以隐痛欲死者也。为日愈久,虽属过境,而神魂震越,遍体生粟,伤弓之鸟,见木而惊,带矰之翮,闻弹犹悸,惟当匿影铲迹,不以恒人自居,虽闲漫官职,决不当晏若无故,抗颜出膺,而况台阁言责之重,尤岂如臣者,所可一日复玷者乎?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哀怜,亟命镌斥臣职,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谢人言,以重公器焉。臣于自引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必讨,有不容泯默者。噫,彼汉禄,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闻所未睹之极逆大憝也。八字凶言,真赃毕露,三尺王章,断案已成,此实环东土含生之伦,誓不与此贼馀孽,共戴一天者,于今几年于玆矣。彼所谓圣吉者,即小竖子耳,乃敢犯跸鸣金,至再至三,甚至于一年之内,再逞凶计,有若寻常罪累之抱枉而求伸者然,若无怂恿是主张是之一种凶徒,则口尚乳臭之一介圣吉,何敢图翻公案于国是大定之后,惊动天听,若是其无严乎?噫,雠视公议,指使排布,假托幼穉之童,欲售疑乱之计者,究厥所为,不觉心寒而骨冷,此专由于国纲渐弛,王章太宽,遂使逆孽凶种,角胜朝廷,眼无国家,跳踉猖獗,任其所为而不知止耳。伏愿圣上,亟加三思,夬允群请,即令攸司,严问穷核,永拔乱萌,克严堤防,断不可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1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式暇。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仕直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严焘。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翼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翼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平安兵使元永胄,南兵使李元植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经镇,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尹应大,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应大。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持平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韩翼镇启曰,持平李远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李远翊,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韩翼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圣说,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益彬。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通礼院左通礼李东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后运襦衣一百四十五领,纸衣一百领,照数称量,木绵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李甲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巡逻法意,何等严重,而去夜一牌近处,捉一犯夜汉,则南部下属辈,捉入巡卒于部内,无数殴打,夺取犯夜汉,无难放送,近日法纲,虽曰解弛,岂有如许变怪乎?惹出事端,必是下属之所为,而入直官员,不可无警。令该府拿问处之,部隶,令攸司照法勘罪,何如?传曰,允。

○丙子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李衡柱,别兼春秋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李命运进伏楹外讫。蓍根曰,日气阴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东秀、命运以次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出去议定汤剂,可也。宗薰曰,夜下护军朴宗京疏批中,儒臣批论之批字,以文势观之,当作比字,而今以批字书下,何以为之乎?上曰,以比字,改书颁布,可也。嘉顺宫进服加味益气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严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翼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李远翊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李远翊,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韩翼镇,以刑曹言启曰,训炼都监启辞内,巡逻法意,何等严重,而去夜一牌近处,捉一犯夜汉,则南部下属辈,捉入巡卒于部内,无数殴打,夺取犯夜汉,无难放送,近日法纲,虽曰解弛,岂有如许变怪乎?惹出事端,必是下属之所为,而入直官员,不可无警。令该府拿问处之,部隶,令攸司照法勘罪,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夜禁条》有曰,犯夜拒捕及打夺者,杖一百,南部下隶池有龙,依此律决杖一百,惩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申在健、金宗淳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舒川前郡守李勉心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石城县监慎宜默,韩山郡守宋启桢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灵岩郡守安性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顺川郡守徐羽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通津府使金宗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宝城前郡守丧人申在健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咸安前郡守洪允复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奉审进。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仕直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香砂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韩翼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明日再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五日,靖陵忌辰祭正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翼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羽烈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传于尹羽烈曰,魂宫望祭,以亲行磨炼。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假注书严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严焘改差,代以李嘉愚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金鲁敬状启,杨州牧人物烧死事,传于李箕渊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烧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徐羽淳亦,配囚许由,违越令式,至登道启,罪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慎宜默段,税船之中路移装,既由沙格之作奸,公纳之以米换太,亦是邑例之袭谬,道启虽陈,终违常宪是白遣,宋启桢段,税谷添载,虽因京司帖文,而报营受题是如是白乎乃,船到一旬,始为装发,难免其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勉心亦,税船过境,始虽无弊护送,遇风还泊,竟致掌内臭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在健亦,田税米、太之换捧,在于前官,装载一旬之迟滞,待其船泊是如是白乎乃,添载一款,终违常法,不可以京司之知委,有所阔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宗淳亦,税船致伤,既在境内,不善护送,罪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安性渊亦,税谷麤劣,虽是前官之所捧,装发既久,不戢吏奸,揆以法意,终难宽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允复亦,久旷弊邑,终不还任,致有道启,诚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南部都事韩成履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韩翼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安廷獜手本,则时囚罪人韩成履,处冷之馀,素患积病,猝然闯发,膈气冲上,四肢不仁,呼吸不通,目下症形,实有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韩成履,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水原留守徐荣辅疏曰,伏以臣,蒙被两圣朝不世之恩,兜揽骤躐,致位至此,点检三十年间,徒荷天地之洪造,莫效涓尘之报答,中夜思惟,愧汗浃衣,乃者一疾三朔,转入膏肓,败证毕具,医技已殚,残喘如线,朝夕且尽。蝼蚁微命,固不足有无于圣世,而复登文陛,昵觐天颜,此生无望,瞻望觚棱,惟有伏枕悲泣而已,顾臣所带,居留之任,缘臣淹病,许久旷官,营务民事,一切废阁,病里惶霣,如负大何,玆敢收召神精,短章仰暴。伏乞圣慈,亟命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于奄奄垂死之中,犹有一段忧爱之忱,敢此附陈焉。念今悠悠万事,莫先于辅导元良,臣向忝宾僚,出入胄筵,窃覸睿质天成,温文夙就,令闻洋溢,八域延颈。伏况新阳载回,尺衣渐长,时敏日新,此政其时,十寒一曝,人或为忧,臣神短气促,不敢费辞陈论。古昔先王养正作圣之方,详载于《保傅传》一篇,而程子所谓接贤士大夫时多,接宦官宫妾时少,即进德之要诀也。惟圣上深留圣意,则宗社亿万年无彊之基,其在于斯。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尾附所陈切实,当留念矣。

1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奉审进。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仕直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李远翊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羽烈曰,魂宫望祭亲行时,出宫门路,自内为之,云宝剑,置之。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嘉愚有頉,代以柳荣辅为假注书。

○柳荣辅有頉,代以李宪兢为假注书。

○韩翼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五日,魂宫望祭亲行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柳相祚在外,金启河、赵文彦未肃拜,都摠管韩致应呈辞,副摠管洪旭浩、吴翰源、申在明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晩锡为都摠管,尹鲁东、金相休、李惟命、申溆、申光轼、安橚为副摠管。

○尹羽烈,以吏曹言启曰,今月十五日,行魂宫望祭亲行时,大祝,前正李羲准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羲准。

○禁府照目粘连,宝城前郡守申在健矣,本府议启内,田税米、太之换捧,在于前官,装发一旬之迟滞,待其船泊是如是白乎乃,添载一款,终违常法,不可以京司之知委有所阔略。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通律府使金宗淳矣,本府议启内,税船致伤,既在境内,不善护送,罪难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石城县监慎宜默,韩山郡守宋启桢等矣,本府议启内,税船之中路移装,既由沙格之作奸,公纳之以米换太,亦是邑例之袭谬,道启虽陈,终违常宪是白遣,宋启桢段,税谷添载,虽因京司帖文,而报营受题是如是白乎乃,船到一旬,始为装发,难免其罪。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慎宜默段,功减一等,宋启桢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灵岩郡守安性渊矣,本府议启内,税谷麤劣,虽是前官之所捧,装发既久,不戢吏奸,揆以法意,终难宽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咸安前郡守洪允复矣,本府议启内,久旷弊邑,终不还任,致有道启,诚极可骇。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舒川前郡守李勉心矣,本府议启内,税船过境,始虽无弊护送,遇风还泊,竟至掌内臭载。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顺川郡守徐羽淳矣,本府议启内,配囚许由,违越令式,至登道启,罪难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韩成履亦,部属之作挐犯科,身为入直郞官,不能检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韩翼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韩成履,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奉审进。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斋直。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斋宿。同副承旨韩翼镇斋直。注书赵云从斋宿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呈辞,持平李远翊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羽烈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备边司,以林汉浩为水原留守。

○尹羽烈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序东,参议李宪琦牌不进,右承旨尹羽烈进。以李泰熙为左通礼,李尚迪为礼宾主簿,尹序东为司饔提调,赵琮镇为襄阳府使。行水原留守单林汉浩,华宁殿提调单林汉浩,成均博士单金祖钦。前郡守白东臣,前县监张翼,以上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病,参判尹尚圭病,参议李翼晋入直进,参知郑景祚病,同副承旨韩翼镇进。同知林光淳,副护军李在秀,副司直沈能稷,副司果李基栽、郑东逸。兼摠理使单林汉浩。

○以吏曹参议李宪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韩翼镇启曰,持平李远翊,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监司李勉昇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海防紧要,长渊为最,而长山串,即其咽喉,彼人犯越,自古已然。古有贼倭杀掠之患,近有陆沙、吾叉之变,而邑治之距海口,七十馀里,防守警备,极其疏虞,彼人之恣意跳踉,年增岁加。今若近海设防,尊体貌而壮威仪,使彼畏怯退缩,实为备御之上策,而助泥镇之形便紧要,合设防营,该镇料布,与廨宇,可以移用,多少工费,亦当不烦经费,罢助泥镇,设置防营使。长渊县监,风高则入处本邑,风和则出镇防营,如瓮津苏江之例,则边圉有恃,民情赖安,而长山养松之方,亦甚便宜。文山、位罗两镇革罢之议,其来已久,而今则为弊转甚,冒虚名而受实害,初无关防之可论,今以镇军馀存者,移补正军之虚额,永革镇名,统于本邑,使本邑别定岭隘将校,禁护守直,则邑与民,可以支保,为辞矣。盖此西海外洋,直接登莱,唐船潜采之弊,殆乎无岁无之,则道臣之请以长渊陞为防营,使之出镇于风和之时者,诚出于申严备御之意,而是议之作,匪今斯今,其所以难之者,亦多条件,形格而势拘。道臣疏中,虽明其不然,而水营自在,节制又分,则其于提纲絜维gg挈维g之政,未免有牵掣之患。且彼人之所畏惮,惟在兵威,今虽陞为防营,而军制无所增加,则未必以官号之稍尊,使彼知戢,若其物财之区划,犹属于末务耳。大抵关防变通,其事至重,若未见十分利害,则不可容易议到,今姑置之,海防之管辖,专在于水营,前此非无唐船之来往,而以若见在之各镇,犹能驱逐捍御,不烦朝家之忧。挽近以来,渐不见惮者,良由于狃安成习而纪律全弛,防守单弱而警备疏忽之致,严饬该阃,随事随处,洞加检察,俾有修举操束之实效,此后如或有彼人潜越之弊,及闻于朝家,则该水使,断当重勘,以此分付。文山、位罗罢镇事,苟其形便,无益于备御,而迩来弊瘼,反害于民邑,则罢镇移军,不害为便宜之政,而前有帅臣之议格,未免既发而还寝,先以道臣疏辞,关问于该帅臣,待其论理登闻后,从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1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奉审进。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缘故出。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右承旨尹羽烈启曰,亲行望祭,圣慕克伸,侵夜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翼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呈辞,持平李远翊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羽烈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李箕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韩翼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海美县监金镇九拿来,与京畿监司金鲁敬状启,户曹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镇九,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魂宫望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韩用龟,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礼曹判书赵德润,典祀官奉常正林东镇,宫闱令林宜馥,执礼副修撰赵经镇,执尊副应教李墷,大祝副司果李羲准,祝史副司果洪胜圭,斋郞副司果赵冀永,盥洗位典籍玄镇商、李庆旭,亚、终献盥洗位典籍郑载庆,赞者引仪金学謩、方禹矩,谒者兼引仪李敦源、安国焕,赞引兼引仪韩守一,假引仪金光素,祭监监察郑郁东、徐相禄。

○丙子十一月十五日子时,上诣魂宫。望祭亲行入侍时,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李箕渊,同副承旨韩翼镇,记事官赵云从,假注书李宪兢,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郑基善,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浅淡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罩,羽烈酌郁鬯,翼镇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跪,羽烈奉香,翼镇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奠炉于案,羽烈奉爵跪进,赞礼请执爵,上执爵,以授翼镇,奠于灵座前,赞礼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左议政韩用龟,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望祭亲行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右承旨尹羽烈,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李湜,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朴器成进伏楹外讫。用龟曰,日来寒事,一直不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东秀、之𬭚等,以次入诊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出去议定汤剂,可也。上曰,注书,谁也?贱臣仰对曰,注书臣赵云从矣。嘉顺宫进服加味益气汤前方中,去苏子、当归、升麻、柴胡,加桂枝一钱,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渊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呈辞,持平李远翊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李锺穆,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墷,校理金阳淳,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韩翼镇启曰,校理李允谦,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司成姜浚钦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注书赵云从仕直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韩翼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翼镇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羽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副校理林处镇,修撰申绰,副修撰姜世纶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李远翊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李远翊,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金教根状启,裁减灾结加划事及兵曹禁、御两营纳布,特许依前请,并令庙堂禀处事,传于韩翼镇曰,所请依施事,分付。

○尹羽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徐荣辅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徐荣辅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翼镇,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金守基,羽林卫将任百观,五卫将沈丰祖、张彦极,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庆熙宫卫将白世镇,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嘉善韩士元、李殷培,折冲黄处中、玄处德、李孟元、元善益、崔万里、姜文得、金润鹤、金宗兪,并无缘不参,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忠清监司洪奭周查启户曹粘目内,群山佥使段,掌内漂出之败船诸汉,初不究核,径先移送谷主官,恩津县监柳仁根段,实监色之不为骑船,中路代送,鲁城县监李宜春段,监色并不领骑之罪,依道启,并令攸司禀处事,允下矣。群山佥使具载重,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柳仁根、李宜春,俱在任所,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参判尹序东疏曰,伏以臣之见职,今已四个月矣。徒窃华衔,有愧素餐,而兼以癃尫之状,时月不同,闭门穷巷,一味涔涔,屡违政牌,自速慢命,既不得陈力而就列,亦未尝随后而参席,每自循省,冞增罪戾。间值长僚之寻乡,虽有一番之代斲,而对扬之责,尚矣难望,称塞之道,犹未能为,不言之中,安得无识者之窃笑耶?昏耗愦劣,实是通朝之共知,政注参佐,岂合如臣者久据?况当近日隆冬之候,素患贞疾,一倍添剧,遍体顽痰,随处拘挛,行步拜起,俱觉艰难,房闼之间,便一籧篨。臣窃闻古之为人臣者,不待伏于床笫,然后称疾,不必废其支体,然后辞官,以其心志已衰,筋力难强,则义当知止,不可贪荣,今臣所陈床笫之沈淹,既多,支体之屈伸,亦妨,若又不思所以卸免之道,则是犯古人贪荣之戒。臣虽无似,宁有是也?且值京察隔月,铨职之一向虚縻,亦是臣惶惧之一端,玆将肝膈之恳,敢尘紸纩之听。伏乞圣慈,特垂矜谅,亟递臣职,以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水原留守林汉浩疏曰,伏以臣,备数于任使之末,伊来二十有五年,其本末长短,不待臣言之毕,而圣鉴已有所俯烛矣。地本单寒,才乏斗筲,而遭逢先朝,曲加陶甄,逮至嗣服,更蒙包荒,内外践履,逾越涯分,裒然厕八座之班,而亦已有年,报蔑丝毫,职忝崇显,感祝悚恧,未尝一日安于中,今此居留新除,又及于臣身,臣闻命惊惶,莫知措躬之所矣。盖此华城之为地,介乎陆海之交,处乎畿辅之间,门屏于国都,项背于三南,此固表里之要冲。伏况陵园象设,松柏密迩,衣冠月游,陟降临止,其事面之严且重,又如是矣。洪惟我先大王,审察形胜,相度阴阳,移奉园寝,开万岁无彊之基,仍复景山溯涧,宫城则务为巩固,府库则峙以糇粮,永垂我后人。物物罔非圣人之精力,事事罔非圣人之遗制,而夫何近年以来,屡经歉荒,昔之仓廪富有者,今皆枵然,昔之人民殷庶者,今皆萧然,譬如将倾之厦,垂渴之泉,无以支其危而疏其源。若非才力诚力出于人者,实无所正其欹器,而今乃授之庸愚拙劣之姿,责之以葺理整顿之策,此身颠沛,固不足恤,而终至于偾误国事,虽悔而莫及矣。且臣衰病日侵,神精日耗,触事昏愦,随处委靡,如此而将何以担夯重任,以效一日之责乎?玆敢猥陈实状,仰烦崇听。伏乞圣慈,俯谅微衷,亟解见职,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京畿监司李鲁益疏曰,伏以臣,特蒙恩由,淹病田庐,岁将及暮,久旷起居之班,恒切兢惶之忱,不图今月初八日,伏奉除旨,以臣为京畿观察使,臣始焉惝恍,继以震懔,不知所以自措也。夫藩臬之重,类非他官之可比。朱子曰,四海之利病,系于斯民之休戚,斯民之休戚,系于守令之贤否,而监司者,守令之纲也,朝廷者,监司之本也,盖监司得其人,然后守令举其职,斯民得其所,而监司之择,在于朝廷,则其为难慎,顾何如也?矧玆畿辅之重,又非他藩之比,标准于四方,屏卫于京师,上自陵园之奉,下至贡赋之常,莫不供给而支调,其为责任,已非人人可办,而不幸年来饥馑之馀,杼柚既空,小民无所因极,府库率匮,列邑徒拥虚簿,苟非平日才行,如汉儒所谓为三辅仪表者,则不可以冒居而妄受也。顾臣才疏识浅,疾病沈痼,徒藉先臣之馀荫,猥蒙朝家之谬擢,释褐十数年,一无裨益,前后经历,罔非逾滥,自知既明,自量甚熟,庶几跧伏松楸百里之地,国家有事,则𨃃蹶上途,以效身不自有之义,及其闲暇,则退与田夫野老,涵泳圣泽,优游至治,若将终年而没世。此非臣敢慕退让迈往之风也,知其才之不合于需用也,量其力之不堪于驱策也,虽使处之闲局漫职,犹惧其样不入俗事难中窾,况此承流旬宣之地,黜陟澄清之责哉?且臣曾未得一州县,以试字牧之政,而一朝遽叨重寄,猝遇盘错,丛脞龃龉,强所不能,则将未免操舟沧海之患,其不几何而偾败者,决矣。臣之狼狈,固所自分,朝家用人,岂不有违于朱子之旨意乎?伏愿圣明,察臣愚悃,亟收新命,以重藩寄,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1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以庆尚左水使李观植状启,进上青鱼,趁未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羽烈曰,勿待罪事,回谕。

○韩翼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馨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恩津县监柳仁根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沃沟县监朴鸣和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南部都事韩成履矣,本府议启内,部属之作挐犯科,身为入直郞官,不能检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韩翼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韩成履,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司译院都提调意启曰,清学训长,即官生训诲之任,而今方有阙,以堂上译官金权,差定,依例付禄,使之各别劝课,何如?传曰,允。

1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受由。假注书李宪兢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翼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京畿监司李鲁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尹羽烈启曰,注书朴心寿,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运,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韩翼镇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京畿监司金鲁敬,所佩密符,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襄阳府使赵琮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寒危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不可迟待其差歇,罢黜,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禄试射,未及毕试,日势已暮,待明日更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鸣和亦,配囚逃失,现捉他官,其不善防守之罪,不可以未满百日之限,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仁根亦,领船监色,中路代骑,而谷主官不饬之罪,至登道启,诚甚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注书朴心寿疏曰,伏以臣,久婴贞疾,屏伏乡里,一息线续于床笫,万念灰冷于荣涂,分甘废弃,自量已审,不意玆者,堂后之除旨遽降,继有驲召之命,臣诚惝恍踧踖,罔知攸措。欲偃息违命,则分义是惧,欲陈章控乞,则渎扰是嫌,不计生死颠沛,惟思一肃恩命,粗伸叨谢之忱,迺者黾勉登程,扶舁寸进,幸免道毙,才到京辇,而第缘触冒风寒,诸症一倍陡剧。见方四肢瘫痪,百骸钻刺,作一僵尸,奄奄垂尽,实无复起为人之望,而以此病样,殚冠束带,重入修门,其势末由,殆古人所谓非神明弃之,乃疾病锢之也,臣情到此,其亦戚矣。且伏念,所带职名,自是咫尺叨陪,左右记注,其责任之紧,非譬于闲漫之职,则虽使臣刚健犹人,一身便利,自顾空疏湔劣,固不敢承当,而已难容于物议之不协。况此癃废之踪,许久兜揽,一味逡巡,则职事之瘝旷姑舍,事面之苟且特甚,臣于是情迫势蹙,不敢自已。若一日不递,则病中添病,一日逋命,则罪上加罪,用是忧遑,馀喘莫保,玆敢不避猥越,略暴衷恳。伏乞圣慈,曲垂矜怜,亟赐刊削,俾安私分,以全微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忠清监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待罪藩臬,行将三考于玆矣,进不能宣上恩德,使斯民知丰登之乐,退又不能剔奸蠹杜侵欺,以少纾国计之急,恬嬉瘝素,一无猷为。顾但以穷民无已之望,屡事干黩,殆若岁月以为课,猥越之罪,臣实自知,即伏见本道状本之自备局覆奏蒙允者,前后灾结之许划,恰满八千之数,得此于大农告匮之时,实是格外旷绝之泽。臣惟当与一方耘夫馌妇,北望攒祝,歌咏洪造,诚不容更有希冀,以自速冒滥之诛,至于各样木边,皆系军需所重,而京储垂竭之状,实是中外之所共知,臣虽至愚,粗尝闻共济之义矣。苟使目下事势,有可以一分强责,亦安敢曲循民情,而不恤公用之至重哉?第伏念,本道绵农之为灾,非可但以寻常歉荒言也。立苗之稀疏也,开花之零星也,颗房之为风雨所腐落也,毕竟取收之百亩而无一也,此皆臣屡度启牒之所已详,今不待更为赘陈,然此犹但以今年之灾形,言耳。盖自己、庚以来,谷既屡歉,绵亦随之,至经癸、甲之一大劫运,则闾里杼柚,荡然无馀,其能留下种子,以待今年之播植者,固已鲜矣。设使颗颗皆实,房房皆满,犹不足以比诸常年之中熟,况其洳淤剥落,又若彼孔惨者乎?至若旧储之日益竭乏,则昨年,既甚于再昨年,今年,又甚于昨年,昨冬之犹能以弊衣败絮,艰辛御冬者,至今年则唯有赤立耳。臣于入秋已后,日接邑牒民诉,尚疑其有张皇过实之语,及晩秋行部之路,见登场栖亩之谷,在在可观,而种绵之田,则枯茎腐房,一望惨目,数三残花,仅如晨星,欲求一陇半畦之稍能成样者,殆不可得,始为之恻然而惊心。见今冬序已深,风雪栗烈,而耳目所及,绝少完肤,即以纳籴到官之民,见之,虽粗有盖藏,不惮先输者,视其衣则皆百结褴褛,呵冻之声,殆不堪闻,窃惟听卑之天,倘或垂察于此,则将有所不安于乙夜之寝矣。其又忍加之以鞭扑,迫之以追呼,而强督其所必不可得耶?民之大命,惟衣与食,有食无衣,其死等耳,顾今之悬鹑而呼寒者,皆往年呻吟之馀喘也,幸而不死于往年之饥,又将不免于今年之冻,言念其情,诚亦绝悲。矧彼军保之民,尤是至穷之类,终岁服力,仅得甔石,八口生活,都仰于此,而目今一匹之木价,恰抵数斛之米直,如或于一家之中,有应数口之役者,则虽倾尽一年糊口之资,亦将不足以供其输,臣窃恐其流散荡析,相率而塡于沟壑,使公家徒失许多军额,而终亦无补于丝毫之经费也。今圣明在上,怀保是先,蠲贷之政,恒出望外,下民无知,习以为常,不知者,或忧其恩竭难继,而识者之论,则咸以为寿国脉而系人心,亶在乎此,今乃以挽近所未有之歉,而反不得蒙挽近所恒有之惠,则其为抑郁,当复如何?夫今年木价之比昨年,尤为踊贵,万口所传,非可诬也,而昨年炮保则通一道,皆许三分一代钱,今年则只许之次邑四分一,昨年骑、步兵则皆许纯钱,今年则只许折半。且以邻道之例,言之,则岭南之七十馀邑,均蒙炮保之分数许代,而本道稍实二十五邑,则乃责以全纳本色,畓谷之稍实,初无所与于绵农,则在彼偏苦之氓,尤安得免向隅之称冤乎?今之议者,必将曰谷既大登,民亦少康,虽行一切催督之政,不至如歉岁之难支云,而此又有不然者,今秋穑事,实不副名,较诸昨岁,犹且远逊。但以禾稼之外,百物皆歉,穷民办钱,更无他路,故甁罂之间,虽乏宿储,场市之间,尚有馀粟,此所以骤闻市直,固无异于大有之岁,而细究实状,反不免有病农之叹者也。且所谓稍实中右道若而邑,则元非产绵之土宜,惟当贸木于远地,而谷贱如此,钱路尤艰,铢分加减,休戚悬绝,今若以名在稍实之故,反不得蒙一视之泽,则不但有违于综核之政,实恐非我圣上视民如伤之本意也。臣以无似,任在分忧,凡系职事,义不容默,况于民命安危之关,人心离合之机,又岂敢徒怀严思,不悉陈于紸纩之下也?第以廊庙之议,既以经用将竭,为辞,则在臣分义,亦不敢尽申前请,而但于前年之例,一有所减,则臣虽重彼罪戾,万无以承当了办。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赐裁处,仍治臣犯分屡渎之辜,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势如此,各邑军布代钱,依所请事,分付庙堂。

○咸平县监姜时焕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才乏寸长,识蔑管窥,可谓百执事无用,只是一弃物自分,不意误恩遽降,委臣以百里之命,民人杜稷之责,簿书期会之事,虽粗闲少康之邑,固非如臣不才,所可堪承,而况玆咸平一县,世所称湖南之最弊邑,而非但一路之为最,抑亦八域之所无也。虽僻在海隅,壤地褊小,在昔殷庶之时,民户为七千五十二户,田结为六千五百六十七结,各色军保为六千九十八名,而各谷还摠,则只数万馀石而已,民无馀丁,地无遗利,可谓湖右之饶邑。岁自己巳、庚午,六年荐歉,至若甲、乙大凶,振古所无,一境之阖没流亡,殆十之八九,而村里在在空虚,田野年年荒废,目下三政之弊,几至无邑之境,臣待罪以来,随事躬执,不敢委诸吏手,细加查栉,则军案也,税案也,还案也,浑是乌有之一部鬼录,而自癸酉至丙子,当纳之军钱、税谷,或有折半仅纳者,或有全数不纳者,原其为弊,专由于无民二字。见存民户,只二千九百九十一户,而逃故阙额,为三千五百三十六名,实结中田畓陈结,合为一千六百九十九结九十负,而畓结为七百四十三结六十六负,田结为九百五十六结二十四负之中,无主陈田结,为五百二结三十一负,旧还各谷仍停,为一万七千三十二石。昨年当捧,为四万九千九百十八石,而未捧,为四万七千九百三石之中,吏奴流逋,为一万四千六百九十六石,流亡户之指征无处者,为一万七千六百六十二石,盖以七千馀石时所有之各摠,到今人亡村空之后,军摠结摠则依旧自在,还摠则耗上生耗,逐年添簿,比旧摠,今至倍蓰矣。以言乎军保,则六千名军额,虽逐户疤丁,计口充额,固无奈何,而今此二千九百馀户之中,除却吏户、班户及诸般应頉,则所谓民户,不满千户,而其所元定之役,无非叠役之民,至若逃故之代定塡额,钱布之趁限准纳,其所谓无面之不托矣。以言乎结役,则通一邑陈废之结,不啻田多畓少,而陈田给灾,初不举论,如干划下之灾,只为分俵于未移畓结而已,则就其中有主陈结,虽患白地之征税,尚有可征之处,唉彼流亡而无主者,全村俱空,而一望长谷,鞠为茂草,阖族皆没,而青山枯骨,名在税案,无户而有户,无民而有结,则以其邻族洞里之无处可征,付之无可奈何之科,而年年税纳,抛置一边矣。以言乎还谷,则谷摠之多,几乎甲于道内,而己、庚以后,逐年虚勘,民无可分之还,仓无可留之谷,厥惟久矣,于是乎吏缘为奸,惟意偸弄,多则千有馀石,小则五六百石,而法意之荡然寒心,宁欲无言。况今积逋之吏奴,物故居多,民间之还户,流亡过半,蔽一言曰莫可矫救,而几万几千之曰分,曰留,只是纸上空簿,则盖此咸平一邑,直谓之无还,可也。以若十室斗邑,千弊百瘼,丛萃猬集,不可谓有官无邑,而特以名号之尚存,京师则按例而关督,各营则依旧而责纳,各样上纳之愆期,拖至于二年三年,则前后守土之臣,次第勘罢,而吏乡之推治刑囚,便作月课,凡所以出于军、出于结、出于还者,无不邻征、族征、面征、里征。其所谓邻族也,面里也,无非鳏寡孤独至穷无依之民,而鞭扑为事,鼎釜无馀,蔀屋怨咨之声,道路呼号之状,有非仁人君子之所可忍视,而足可以上干天和矣。盖其景色之惨矜,殆甚于兵革之荡残,而无一奠安之策,只有剥割之政,哀此孑遗之民,其将几何而尽散无馀耶?今年年事稍登,新旧并督,则民势倒悬,而去而益甚,而了无乐生之意,还有怨丰之言,民情到此,吁亦戚矣,目前之当纳,尚患龟背之索毛,则年久之停退,其可雪上之加霜乎?大抵有民然后,有邑,有邑然后,方可以有军有结有税有籴,而与其徒拥虚簿,民卒尽刘,曷若减所当减,宁失于民,而姑俟其生养安集,渐次复旧之为愈哉?臣尝读《论语》有若之言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旨哉言乎,此乃《大易》所谓损上益下曰益之义,而事到极处,常法不可胶守,得失未暇较辨,臣敢冒死而仰请焉。上所陈流亡还谷之指征无处者及旧还身布之各年停退者,特施旷荡之典,还谷中流逋未捧,勿为备耗,限七八年排年分捧,而随其所捧,移送他邑,俾无民少谷多之患。且其限年收杀之前,京营门作钱,勿为分定,以纾民力,专意收捧,田结之陈废者,一依畓结例,年分给灾,而劝民垦耕,随起执结,京衙门上番正军,虽不敢仰请变通,而若其纳布纳米之类,量宜权减,待年还额,他邑之移来者,还送本邑,各营各镇堡除番名色,姑为裁减。户籍则一从实摠磨勘,以除虚户,以蠲民力,而迨此九空馀民之尚有一室,涣发慰谕之德音,夬施蠲恤之特惠,则荷担者,尚可奠接,逃散者,或可还集,而苟或失今不图,民尽邑空,则虽尽数蠲减,何补之有哉?臣亦尝随行于侍从之后,国计哀痛,非不寻常忧叹,而时值艰虞,职忝刍牧,坐视几百生灵涂炭之命,而怵畏嗫嚅,不思拯救,则是亦臣辜恩负国之罪也。事急不容徐步,心痛不能缓声,而若其民情之切惨切矜,事势之至艰至难,犹不敢细细枚陈,仰渎崇听。伏愿圣慈,推赤子若保之仁,哀父母孔迩之情,将臣所陈诸条,下询庙堂,烂加商确,划即禀处,俾此一境焚溺之民,获蒙再造拯济之泽,则咸民之幸,微臣之荣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教京畿监司李鲁益书。王若曰,布政一路,国家所以重藩维,宣力四方,人臣所以尽职分。非其材不可虚授,非惟良无与共釐。矧邦畿维民所止,顾是任得人尤难。冠盖相望,舟车相通。八路咽呃,稯秸之贡,鱼盐之赋,三辅股肱。宋两京之居留是兼,戒绸缪于阴雨,汉五陵之拱护为重,敬洒扫于《春秋》。土瘠役烦,自昔日而凋弊实最,岁饥民竭,在近年而怀保益艰。惟卿,珪璋令姿,簪缨华胄,器量沈深,仪范清雅。蔚然故家遗风,操履恬约,文华畅赡,允矣贤相肖胤。由荫路而释褐,储望厥惟久焉,置奎署而掌纶,注眷亦既隆矣。持身殆若寒素,罕荣涂之交游,绝口不设雌黄,贵平日之谨慎。存君子霁潦之戒,不惮望望然去于于然来,慕古人江湖之娱,未尝汲汲于得戚戚于失。卿虽欲优闲自适,予则轸盘错试才。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勉恢令图,祗服宠命。下车励澄清之政,贪墨者皆可敛持,搴帷著激昂之誉,贞白则何待加勉?怀仁宣德之道,无以秋稔而少弛,苏残祛瘼之方,先自冬课而伊始。自馀裁禀,厥有典章。棨纛仗承流之威,明日冀州刺史,冠冕随起居之列,依旧西清仙僚。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鹤秀制进。

1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缘故出。左承旨权丕应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受由。假注书李宪兢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bb何如b?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翼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南翼、李远翊,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物故,而该府使具锡朋,法外检验,万万可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箕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韩翼镇,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翼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记事官赵云从,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直提学金履乔,同副承旨韩翼镇,假注书李宪兢,事变假注书李升坤,右议政金思穆,兼广州留守沈象奎,行户曹判书朴宗庆,行兵曹判书朴仑寿,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左参赞李好敏,工曹判书韩用铎,行大护军韩致应,训炼院都正李溏,韩陵君李海愚,户曹参判赵钟永,礼曹参判金履载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李彦厚、刘贤基、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用龟曰,寒事一直不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上曰,卞之𬭚、李彦厚置之。千根、东秀、命运,以次入诊,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药房先退,履乔、云从、千根、东秀、之𬭚、彦厚、贤基、命运等退出。上曰,次对为之。用龟曰,即见咸镜监司李羲甲南兵使徐春辅状启,则枚举长津府使李儒烨牒呈,以为,本府十里许,有芦滩烽燧,自起自灭,初无内外相准处,置之无益,邑站拨所,即不可无者,而尚未设置,边报因此稽滞。今若罢无关之烽,设有用之拨,以烽将之料米,移给拨将,而拨军之粮米与雇价,依三水罢镇设拨之例,就别害罢镇将料米中,除出如干石移给,则事甚两便,请令庙堂禀处矣。芦滩烽燧,便同虚设,长津邑拨,事属紧务,撤彼设此,实合通变之宜,粮料区划,且有三水已例,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顷于南城城廨修补时,物力不足者,因该留守所报,留库木三十七同,许令取用,而此是御览会计案所载者,分付守臣,依例会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顷以迎华驿马,限三年勿为使用于京役之意,筵奏分付矣,即见京畿前监司金鲁敬启本,则以为,道内各驿,近益凋弊,凡有公役,马政极艰,园所三年内各项他役,则勿为出用,至于陵幸及使行,依前入把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骇驿gg该驿g独当园所三年内进排之役,故为其纾力,虽令勿编于京役,而至若陵幸与使行之入把,系是道内通同之役,道臣状辞又如此,依所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忠清、全罗两道儒生、幼学李度正等上疏批旨,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故忠宪公尹烇节义之实,仍请乡祠赐额之典矣。扶伦常于昏浊之世,判熊鱼于翻覆之际,直节大义,永有辞于后世,诸先正阐扬之文,有足征信,列圣朝酬报之典,无复馀憾,今此乡祠宣额之请,虽出士林之公议,先朝丁未,因大臣筵奏,有叠享处赐额,该曹勿为覆启之教矣。江都忠烈祠,即殉节诸臣俎豆之所,而忠宪并享其中,今又宣额于乡祠,则乃是叠享,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忠清道儒生、幼学郑万采等上疏批旨,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故副提学李惟弘贞忠直节之实,仍请赠爵赠谥之典矣。年前以赠爵则令吏曹禀处,赠谥则令礼曹禀处之意,筵奏定式矣,此亦分付吏、礼曹,使之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即见户曹草记,则以为,税谷之故败、愆期、冰泊等许多奸弊,每在于舟桥司执筹之船,若不及今变通,明年必甚于今年,诚非细忧,令庙堂禀处,为辞矣。税谷臭载,多在于执筹之船,盖其留泊等待,每愆装载之期,故监色船汉辈,乘机作奸,罔有纪极,而其所借口,辄曰晩装,今此该曹变通之请,惟在执筹之罢,参以事势,诚得矫救之宜。依曹启施行,而如是之后,舟桥一事,似不无掣碍之端,此则令舟桥堂上及户、工判,更为烂商,从长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次第奏事。象奎曰,本府己巳、庚午、甲戌赈民当纳身布代钱,许令停退者,合为三千二百十一两九钱二分,此既军民当纳之钱,又系将士支放之需,则不可一向抛置,故各别查栉,刻期严督,今春以后所捧,二千七百八十九两七钱五分,未捧为四百二十二两一钱七分,而此则皆是流绝户之指征无处者也。今若必欲准捧,虽征邻征族,邻或不明,族亦无存,徒致绎骚,决难取办,公纳虽甚紧重,民情最宜轸虑,上项未捧钱四百二十二两零,特许荡减,使此无告之穷民,咸知旷绝之惠泽,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本曹各样税纳,孰非惟正之供,而事体至为严重,多有过限不纳,前后关饬,不啻申复,至有草记行会之举矣。一向玩愒,拖至深冬,而有未收及全不纳之邑,揆以法意,万万可骇。其中木钱未收邑,则姑待晦间,终不来纳,则令政院直捧现告,以为拿问严处,而至于务安税米、太全不纳,今已冰塞,不可以过限言,当该邑倅,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今番铸钱,为其贸米补缩之地,而至于钱边所需,亦多不足,他无推移之道,惟有一事之可以变通,而无碍于事面者,盖禁、御两营乡军停番并资保需用者也。此事在前,亦或有行之之时,然此不过近而六七朔,远而一周年,有名无实,而且训局军许久助番,其势末由,今若依癸丑例,禁、御两营上番军,每哨各除二十七名并资保,限十五年收布取用,而动驾时陪卫及巡逻等节,两营无异。至于禁营,则有内入直军为一百名,而上番四哨中停番,则入直排比,诚有不足之虑,无料待年军中,限五六十名,依守门军例,别给料米衣资,使之推移于外营番次,而与该营将臣,有所商议,故敢此仰达,并下询大臣及两营将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将臣之意,何如?用龟曰,今此减番之论,即先朝华城役事时已行之例也。虽一二名减番,可除该邑之弊,而论以军制,别无疏虞之端。且不为厉民,而无中生财之道,莫过于此,恐不必持难矣,然而系是军制,下询于兵判及诸将臣而处之,似好矣。思穆曰,臣于阁外,略闻其槪,而与左相之意,无异同矣。仑寿曰,减额与全数停番,有异,臣亦无别见矣。海愚曰,减番收布,事极难慎,而户曹判书所奏,既出于不得已,则营门事势,亦有目下变通,然后可以推移排比,番巡不足之数,以待年军,限六十名,给料使役,其接济之道,往复该曹,以除番钱中,量宜拮据之意,已有所相议,更无他见矣。溏曰,番上正军之减番收布,揆以戎政,决不敢容易议到,而今闻户曹判书所奏,则经费匮乏,国计罔涯,他无着手,至及于此,可想其万不获已,而且有癸丑已例,则到今事势,似不可胶守经常,至于番巡之不足,两营少无异同,待年军、衣料等节,依禁营例,一体施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俄者大臣,以舟桥司变通事,有所仰达,而请令户、工判禀处矣,臣曹已有所草记,别无他见之更达者矣。仑寿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今番都政,营将、中军,姑无准二十朔者,虽未满朔,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仑寿曰,军布上纳,法意甚重,京司申饬兵营,兵营则知委列邑,而向日筵禀行会之后,尚多有未纳处,举行之稽忽,经用之苟艰,俱极寒心,此不可无警。不饬之该帅臣,为先从重推考,使之董督,刻期上纳,而至于京畿杨州、阳城、砥平、竹山、阳智、朔宁等六邑价布,俱是壬申、癸酉、甲戌当纳条,而诿之以已纳,尚此不纳,故查实则各邑色吏辈与曹隶,符同幻弄,自外私相与受,故曹隶移送捕厅,而盖价布上纳之法,输纳曹内,并受着署之堂郞印迹,考还营门,例也,而不此之为,曰已上纳者,极为骇然。为先申饬,限以腊月内毕纳,而又复拒纳,则自臣曹草记请勘,以杜后弊,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恩津、鲁城两邑税谷所载船只,致败于庇仁烟岛,而空船与船格,漂到于湖南之群山前洋,故湖西道臣,以该佥使之不为究核钩拯,移送谷主官,请令攸司禀处矣。虽是该镇掌内,既非臭载之处,则安有究核钩拯之可论乎?然而道启既如此,更令两道道臣,详核事情,据实登闻后,令该府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群山佥使事,既令详核后禀处矣,姑勿出代,似宜矣。上可之。上曰,注书,谁也?贱臣起伏奏曰,假注书臣李宪兢矣。上曰,事变注书,谁也?升坤奏曰,事变假注书臣李升坤矣。翼镇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承史就座,翼镇等皆就座。上曰,注书之年,几何?贱臣起伏奏曰,三十三矣。上曰,注书之近族,为谁?贱臣起伏奏曰,臣之近族,今无显著可称者矣。上命大臣、诸宰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金鲁应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李愚在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鼎秉在外。注书赵云从仕直朴心寿受由。假注书李宪兢。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传于李箕渊曰,都承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翼晋、韩义运、任厚常、金鲁应、李愚在落点。

○李箕渊启曰,新除授承旨李翼晋,年限已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秉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敬辅为巨济府使。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都摠府经历柳信俭、李恩植,户曹佐郞郑海柱,宣传官李元緖,《通鉴》第一卷不通,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内,巨济府使具锡朋,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具锡朋,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启目,鲁城县监李宜春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庇仁县监成元柱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沃沟县监朴鸣和矣,本府议启内,配囚逃失,现捉他官,其不善防守之罪,不可以未满百日之限,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恩津县监柳仁根矣,本府议启内,领船监色,中路代骑,而谷主官不饬之罪,至登道启,诚甚可骇。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庆尚监司金鲁敬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八日,伏奉岭藩移除之命,臣且惶且愧,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峤南一路,素称我东雄藩,责任之大,最于他路,盖其山海包络,民物殷盛,千馀里之圆幅周遭,七十所之名都错列,邹、鲁之弦诵,海岱之丝漆,水陆关防之重,转漕飞挽之劳,国家之倚重在此,财赋之取办在此,其俗则朴鲁,其务则繁剧,虽往昔盛际名硕之来旬者,莫不以难治称焉。近年以来,因之以饥馑,加之以疾疫,流亡略尽而村闾虚矣,田野多荒而杼柚空矣,法纲不张,则吏奸日滋于舞弄,淳风未回,则民势日困于剥割,廪庾乏公私之蓄,郡邑无牵补之望,膏肓之瘼,不可毛举。苟非才足以弥纶巨细,威足以弹压远迩,望实俱隆于当世者,莫宜居之,譬则千间广厦,震剥于风雨之馀,万斛龙骧,漂荡于波涛之中,栋宇将崩,衣袽莫备,则颠覆之忧,匪朝伊夕。惟有定制之良匠,副手之梢工,运其绳墨之妙,尽其棙柁之神,然后可以成苟完之功,免臭载之患矣,乃殿下以若重寄,遽畀于如臣无能者,臣未敢知,奚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臣本文质无当,才具素乏,忝按畿辅,亦已逾岁,竭力于凋弊之局,疲神于鞅掌之务,窃愿效涓埃之报,而奈此心手相违,措处无术,重以疾病沈淹,神精耗谢,簿书期会之末,或多遗忘,幽明黜陟之间,无以综察。夙夜懔惕,惟大何是俟,瘝溺之罪未勘,迁除之恩先下,在臣身则非不荣矣,其奈玷圣简而偾国事,何哉?岭臬之于畿辅,大小难易,固不相侔,蔑效于小易,而能堪于大且难者,理所必无,即其利害,分数较然,上既无难而授之,臣亦恬然而因有驽马昧任重之难,铅刀强再割之用,臣之狼贝,即所自知,彼一路孑遗之民,而复何辜?臣虽不肖,不敢为饰辞之让,重自陷于不诚之科也,量力揆分,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肝膈,仰烦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赐镌改,以重一方之民命,以安一己之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1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金鲁应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赵云从朴心寿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注书朴心寿,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义运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秉,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注书赵云从病,代以尹正镇为假注书。

○韩义运启曰,假注书尹正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鲁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注书朴心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献纳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鲁益状启,高阳郡守洪世周,到界公状,不为来呈,体统所在,不可仍置,不得已罢黜事,传于任厚常曰,瓜近府使内迁,其代口传差出,并催促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明镇。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世周为善山府使。

○以善山府使望筒,传于任厚常曰,高阳郡守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愚在,以户曹言启曰,禁、御两营乡军四哨中,每哨各二十七名,依癸丑年例减番收布事,筵禀蒙允矣。自该营草记定夺,知委各该道、帅臣,而收布一款,自各该邑,一遵戊辰中哨除番节目,自明年施行之意,分付,至于无料军接济之方,该营事势,不可不念。减番收布外减番军京营接济米布钱,并勿举论,以此取用,而元收布,则限岁前,自各该营,移送本曹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前监司金鲁敬状启,则以为,去辛亥常赈租二千石,移作永陵陵还,凡系陵役,以此谷取耗需用,而辛亥以后,会减无节,犯用元谷,元谷不足,至于加下者,今为五十馀石。陵还设置,本意严重,而无难犯用,循例磨勘,又不思据实论报者,揆以法意,万万骇然,元谷犯用之前后坡州牧使,不可无罪,而本谷既乏,及今变通,在所不已,请令庙堂禀处矣。盖此陵还之设置本意,至为严重,典守会下之节,尤当十倍敬慎,而设施未多年,元谷既归于割尽,加下又至于登闻,言念事体,极为惊骇。犯用元数,始自戊辰,戊辰以后,循例磨勘,袭谬不报之该牧使,并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加下则以该邑所在常赈谷,即为移报。本谷则所当更为备置,而设使措划如数,用下既无恒式,则亦不无依前滥费未久消尽之虑,此后本陵需用,一依诸陵寝进排之例,自户曹会减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勉昇所报,则枚举丰川府使李鼎会牒呈,以为,本府还谷中稷唐,元非土宜之谷,年年换纳,名存实无,各衙门会付皮杂谷三千七百九十石零,依准折式,换作小米,且许沙镇在于本邑,而镇还中皮杂谷为一千三百九十六石零,此亦一体变通,换作小米,则可除邑镇民弊,为辞矣。该邑稷唐,本非土产,远贸邻境,既贻还民之劳费,换纳他种,又致谷簿之紊乱,且如斗之邑,并计镇还皮杂谷名色,至于半万包,为弊滋多。诚如报辞,许令换作小米,准本摠而除民弊,允合事宜,依所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安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宣惠厅言启曰,各样上纳,皆有期限,而至于惟正之供,所重,何如?今日之为守宰者,苟或念到于国计,则竭力尽诚,自是职分内事,而当此大登之岁,税纳各谷,或值中路冰泊,或有初不装发之邑,各道未收,洽为万馀包之多,此莫非奸乡猾吏恣意舞弄,守令专事姑息,而甚者凭借行不法之事,致此狼狈,言念纪纲,万万寒心。此而置之,后弊难言,京畿之通津,湖南之罗州、咸平、务安、康津,湖西之洪阳、舒川、公州,海西之延安九邑守令,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常时不能严饬之失,在所难免,四道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义禁府言启曰,务安县监南秉宽,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南秉宽,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金鲁应坐直。右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赵云从朴心寿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左副承旨金鲁应,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献纳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任厚常,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洪大浩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洪大浩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李东焕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荣寿为高阳郡守。

○以高阳郡守望单子,传于朴宗薰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在熊为昌平县令。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洪光一,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内禁卫将尹郁烈,五卫将郑益行、金达行,庆熙宫卫将尹任圭,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户曹判书朴宗庆所启,禁、御两营上番军,每哨各除二十七名,限十五年,并资保收布取用事,命下矣。六道所在本营乡军一百哨,每哨各减二十七名,并资保收布上送,而四哨之制,依前仍置,每哨以九十七名,磨炼上番之意,各道监、兵使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户曹判书朴宗庆所启,禁、御两营上番军,每哨各除二十七名,限十五年,并资保收布取用事,允下矣。六道所在本厅乡军一百哨,自明年至十五年,复番间,每哨各减二十七名,并资保收布上送,而四哨之制,依前仍置,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上番之意,各道监、兵使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宜春亦,百包税太,虽曰附载于他邑之船是白乎乃,定送之色吏,中路径还,不可以追后更送,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成元柱亦,税船过境,无弊护送,而数日之后,遇风还漂是白乎乃,臭载既在掌内,揆以法意,不可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金鲁应。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赵云从朴心寿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仕直尹正镇。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水原留守林汉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李宪兢,晩时仕进,不及于厅坐之时,事甚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献纳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李东焕,谓有身病,不为出肃。即为牌招,以为相见礼进参,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东焕。

○以兼弼善李东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七日,二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根馨为羽林将。

○韩义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金达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水原留守林汉浩书。王若曰,地是汉西京,瞻依体貌,自有所重,职则周东郊,保釐老成,最难其人。玆撤九棘之崇班,庸烦一府之重寄。眷华城拱护之地,即宁考志事所存。盘泰卜万年之基,一草一木,罔非遗泽,管辖控三路之隘,某山某水,皆经睿筹。城池楼橹之大设施,遂成都护府节制,兵农儒武之所劝课,几多造化中陶甄。况灵兆继卜仙陵,而孺慕常在玆土。地理非比寻常,园寝之冈麓密迩,天威不违咫尺,华殿之帘帷邃严。每瞻仙跸之所驻,小子当作何怀?尚说遗泽之均霑,父老至今流涕。顾斯任在所必慎,当是时畴咨若予。惟卿,诗礼故家,文雅本色。饬躬则贞白自守,每见有端凝之容,处事则绳墨不逾,未尝近纷华之具。历两朝而夷险一节,吉人福禄是宜,自三铨而推跻九卿,平生恬约自持。专对风宪之无适不可,绩庸难以悉举,郡邑藩屏之所在为治,望实从而益隆。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宠命,克恢令图。自律以简俭公清,即卿所长,治道之振发刚克,亦予所期。如欲追先而报今,尤合此地之坐镇,莫曰重内而轻外,何难庶务之卧治?自馀禀裁,厥有彝宪。乔陵之岁月屡更,体予慕羹墙之思,江汉之裘带自优,殚卿壮销钥之任。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允谦制进。

1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式暇。左副承旨金鲁应。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赵云从朴心寿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献纳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统长金道亮手本,武艺别监金今龙,烂熳泥醉,行身不谨,如此之类,不可置之于宿卫重地。为先除下,其罪状,令攸司科治事,传于韩义运曰,如此辈,不可寻常处之,令训将严棍后,移送秋曹,各别重绳,以杜后弊。

○李愚在,以户曹言启曰,永陵修改物力还谷,尽犯元数,今至加下,更不措划,此后需用,一依诸陵寝例,令户曹会减事,庙堂草记允下矣。日后修改之需,当依定夺举行,而当初划给二千石元还,取耗需用,必有斟量,自辛亥至戊辰,殆近二十年,既无不足之弊,则戊辰之于今年,不过九年,犯用元谷二千石,而反有加用乎?查实厘正,在所不已,戊辰以后各年用下数爻,一一区别,修报本曹,以为查处之地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罗州牧使洪秉周,咸平县监姜时焕,务安县监南秉宽,康津县监任文白,洪阳县监韩永逵,公州判官金基常,通津府使金宗淳,舒川前郡守李勉心,延安前府使尹光心等,并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尹光心,今方待命拿囚,南秉宽,前以户曹上纳愆期事,拿来,草记有待待命拿囚之教,已为发关知委,待其就囚,添问目捧供,金宗淳,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洪秉周、姜时焕、任文白、韩永逵、金基常,时在任所,李勉心,以三陟府使,亦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丙子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假注书李宪兢,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李彦厚、朴器成、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等曰,日寒一直不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东秀、彦厚、器成、命运,以次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出去议入汤剂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式暇。左副承旨金鲁应坐直。右副承旨李愚在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赵云从朴心寿未肃拜。假注书李宪兢仕直尹正镇。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应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应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应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献纳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丁丑正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五番左部后司属忠清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丁丑正月两朔应立中部左司属全罗右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旧番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丁丑二月当六番中部前司属京畿四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七名,磨炼上送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丁丑二月、三月两朔应立中部中司属全罗右道二哨,忠清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统长金道亮手本判付,武艺别监金今龙,各别严棍二十度后,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统长金道亮手本,武艺别监金今龙,不遵约束,烂熳泥醉,施罚之际,言语不恭,为先除下,令攸司科治事,传曰,如此辈,不可寻常处之,令训将严棍后,移送秋曹,各别重绳,以杜后弊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街路上使酒人,杖一百,《大明律拒殴追摄人条》,有曰抗拒不服者加二等,金今龙,依此律,杖一百罪加二等,决杖七十后,忠清道林川郡,徒一年半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坡州前牧使李寅植、洪允复、李铁求、李相谦、李榏、李鼎会、柳汉源、朴友渊、柳相默等,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铁求、柳相默,今方待命拿囚,李榏,以训局别将,入直阙内,柳汉源,以摠戎千摠,入直本营,待替直拿囚,李鼎会,以丰川府使,时在任所,系是兼营将守令,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李寅植、洪允复,下去京畿杨州地,李相谦,下去果川地,朴友渊,下去江原道原州地,亦为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照目粘连,鲁城县监李宜春矣,本府议启内,百包税太,虽曰附在于他邑之船是白乎乃,定送之色吏,中路经还,不可以追后更送,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庇仁县监成元柱矣,本府议启内,税船过境,无弊护送,而数日之后,遇风还漂是白乎乃,臭载既在掌内,揆以法意,不可无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延安前府使尹光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金鲁应,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厚手本,则时囚罪人尹光心,素患风痰之症,处冷添剧,四肢战掉,言语短涩,精神昏瞀,症形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尹光心,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金鲁敬疏曰,伏以臣,行将辞朝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忠清道礼山地,臣待罪畿辅,亦已逾年,职守有限,久旷省扫,今又度岭而南,松楸之依恋益远,霜露之怵惕冞切,玆敢略暴私恳,仰渎崇严。伏愿特赐恩由,俾得往省于陛辞之前,以伸至情,千万伏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金鲁应。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赵云从朴心寿未肃拜。假注书尹正镇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朴宗薰启曰,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李宪兢,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奎镇在外,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鹤秀,掌令闵升龙,持平李远翊、李南翼,献纳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礼曹,来十二月十三日,王大bb妃b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权停礼为良如教。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一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相重为内禁将。

○禁府启目,坡州前牧使李铁求、李尚谦、李榏、柳汉源、柳相默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及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韩义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文绥手本,则时囚罪人李铁求,以黄疸之症,面目俱黄,食飮全却,症形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铁求,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韩用龟箚曰,伏以臣,每上辞本,不言情则言病,臣虽迷蠢,亦知其猥屑支离,为万万死罪,而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噫,臣之自坏素守,趋走为恭,大关廉防,而向来恩批,谆复丁宁,臣夙夜蕲祝,惟在圣人之不我欺,则今不敢更暴情实,仰烦崇听,而第念臣,贞痼之疾,转入膏肓,自秋徂冬,屡经危域,近又忽添风祟,半体痿痹,神精迷眩,痰癖冲亘,水谷俱阻,荣卫益耗,兼以感冒忒重,嗽喘迭发,委顿床笫,若无省觉,因此而庙务多旷,民国受病,每一循省,惶汗浃背。伏况臣所带尝药之任,非闲司漫职之比,而乍递旋仍,今又岁且周矣,汤剂议定,日次承候,俱未能力疾趋簉,以致班联未备。事体亏损,论以常宪,焉逭重诛,而威罚不加,职名自在,日夕懔蹙,如添一病,玆敢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递臣药院之任,使国体增重,臣分获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候班未参,何伤?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仍传于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行护军申溆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帖文,以臣差来十二月初一日园所朔祭献官者,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趋赴之不暇,而第臣素患劳症,当此隆寒,挟感闯发,诸般症形,一倍添剧,气虚痰昇,头目眩转,寒热交作,神思昏瞀,委身床席,莫省四到。莫重祀享,何敢为言私之计,而以此病势,万无蠢动之望,惶隘之极,玆敢不避猥越,冒死呼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令该曹即速变通,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1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金鲁应。右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未肃拜。假注书尹正镇朴长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山林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落点。

○任厚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权常慎,执义姜浚钦,司谏林处镇,掌令李儒修、韩启玉,持平李集运、李同淳,献纳洪羲瑾,正言赵象基、朴圭寿gg朴奎寿g落点。

○李宪兢改差,代以朴长复为假注书。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墷,校理李允谦、金阳淳,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学淳,副应教李羲准,校理洪大浩、宋翼渊,副校理李锺运、李应奎,修撰李纪渊,副修撰尹应大落点。

○任厚常启曰,副修撰尹应大,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鹤秀。

○任厚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校理李允谦,前正郞洪学渊,魂宫朔祭执礼,前应教赵民和,大祝前副校理洪敬谟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民和、李允谦、洪敬谟、洪学渊,并单付。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韩启玉,持平李集运、李同淳在外,执义姜浚钦,掌令李儒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所纳各样价布,例自各道兵营,定将校都点发送,而海西十月当价布,金川郡都点发送事,自兵营状闻启下之后,已过一朔,初无来到,故其点考发送之将校,使之捉上矣。游辞防报,不为起送者,体统所在,已极乖当,状闻事体,何等严重,而有此爽实,尤极骇然。该兵使李石求,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翼基在外未上来,郑鸿观,忠翊卫将韩淞、李毅和,景福宫卫将林光淳,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昌廛行廊契任掌吴今孙,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西部仓洞契任掌郑圣渭,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府,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斋宿。左承旨韩义运斋宿。右承旨任厚常斋宿。左副承旨金鲁应斋直。右副承旨李愚在传旨未下。同副承旨朴宗琦斋直。注书赵云从朴心寿未肃拜。假注书尹正镇斋宿朴长复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韩启玉,持平李集运、李同淳在外,执义姜浚钦,掌令李儒修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右副承旨李愚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任厚常曰,魂宫朔祭当亲行,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

○朴宗薰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李愚在传旨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愚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羲准,校理宋翼渊,副校理李锺运、李应奎,副修撰尹应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羲准,校理宋翼渊,副校理李锺运、李应奎,副修撰尹应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尹应大入直矣,即拜副修撰,谓于本职,素有情势,才已出去矣,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徐鼎辅,兼辅德李宪琦,弼善洪命周,兼弼善李东焕,文学金炳球,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弼善洪命周,兼弼善李东焕,文学金炳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执义姜浚钦,掌令李儒修,献纳洪羲瑾,正言朴奎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鲁东,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献纳洪羲瑾,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丙子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假注书尹正镇,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李彦厚、白时昌、李命运、李宜春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等曰,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东秀、之𬭚、彦厚、时昌、命运、宜春以次入诊讫退伏。上曰,脉候奏之也。千根等以次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出去后,议定汤剂以入也。俊辅曰,臣以本阁事,有所仰达者矣。写字官画员,如有实官之窠阙,则虽有承传或应付之人,必待本阁公事,先付差备待令中无料人事,既有先朝受教之节目,又有年前筵教之申严,而近来该院、该曹,违越定式,辄事防报,以他人陞实,甚至应行草记,亦为废却,非止为一再,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写字官画员中,近日陞实人查出,降付生徒,以差备待令写画中无料人,即为陞付后,草记等节,按例举行之意,分付该院、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香砂六君子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