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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六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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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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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趙雲從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憲球。申萬休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淵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洪大浩,掌令白慶楷,持平李是遠在外,掌令閔升龍呈辭,持平李南翼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遇爕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遇爕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臣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尹序東牌不進,參議李憲琦牌不進,行左承旨洪遇爕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林顔喆爲正言,趙鍾永爲戶曹參判,洪遇爕爲大司成,朴潞壽爲兵曹正郞,朴齊一爲禮曹佐郞,崔雲翰爲承文板校gg判校g,崔時淳爲宗簿正,李翊會爲軍資正,任俊常爲司僕正,申𡨶爲軍器副正,卓瑊爲直講,朴馨源爲禁府都事,李玄升爲監察,李有秀爲司僕主簿,趙運永爲三和府使,鄭元善爲雲山郡守,李俊模爲平澤縣監,奉常副奉事單尹宗鉉,副護軍李孝秀今加嘉善,前判官洪秉義今加通政,折衝朴師濂今加嘉善,折衝金綴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方德一贈戶佐,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病,參判尹尙圭入直進,參議李翼晉病,參知鄭景祚病,右副承旨申緯進,護軍李志淵,副護軍李愚在、安祫、李榏、李檍、李機,副司果李元默、鄭東晩,副司正李憲球,已上竝單付。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申緯啓曰,臣與行左承旨洪遇爕伴直矣。移拜大司成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箕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申緯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吏曹參議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民和,副校理林處鎭,修撰申綽,副修撰姜世綸在外,校理李鶴秀內閣直,校理李允謙,修撰李鍾穆傳旨未下,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應大,旣有隻推之命,副修撰李基栽,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允謙,修撰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式年文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儒生進士李憲球、朴永元、鄭東逸,幼學黃浩民、朴宗休等五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生員李哲秀等三人,未參榜,合儒生八人前所受直赴帖,一竝收聚以送雲矣。所收帖文八張,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私技放,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東煥身病呈旬,典籍李炫章受由在外,直講李在璣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僉正洪羲宅,今已瓜滿,而本寺方有擧行之事,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尹喜謙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八日申時量,以氷泮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臨津,詳細看審是白乎,則一帶長江,果已合氷,而厚不過三寸,人不得踏行是白乎乃,大路公行,不可遲滯,伐氷行舟,如前通涉是白如乎,沙工等所告內,寒威更嚴,則亦當捨舟而踏氷乙仍於,臣以氷堅可渡,然後始許人馬通行之意,該鎭別將處,各別申飭是白齊。傳曰,知道。

○漢城左尹趙鍾永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塡差於元陵冬至節享獻官矣。其在分義,固宜趨往將事之不暇,而第臣素患痰癖之疾,重觸感冒,一倍越添,背如潑水,寒熱交作,頭痛眩暈,委席叫楚,以今症狀,實有頃刻顚付之慮,惶悶之極,不知所措,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特命付標,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完原君李惟命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移帖,以臣差健陵冬至祭獻官矣。祀典至重,何敢爲言私之計,而第臣八耋偏母,病淹床笫,積年沈痼,雖在少安之時,尙有凜綴之憂,而近因日寒陡緊,將攝失宜,重添毒感,兼以痰眩,神精昏霿,寢啖全廢,舊恙新祟,迭發交劇,臣方左右扶將,晝宵煎灼,目下情私,實無晷刻離捨之望,玆敢忙陳短章,仰干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命該曹,亟賜變通,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修撰李基栽疏曰,伏以臣,猥叨經幄之選,居然周歲有餘矣。自其入錄之初,輒以逡巡爲事,每當有除之徒,積違傲之罪,自顧慙悚,靡所容措,是豈臣之所樂爲哉?夫是選也,責重啓沃,職任論思,地望自別,有非具僚之比,雖使富於才學,嫺於文識者當之,猶將卻顧徊徨,未敢爲冒進之計,若臣者,又其空疎鹵下,百無一能,出於時望之外者乎?此已臣不稱之實,況於館圈之初,臺言峻發,旣論以淆雜,至請以改圈,則全錄沮敗,已無可言。故前後錄中之人,無一箇膺是命者,臣之進退,於斯審矣。從前違召之日,宜卽一暴,而悚惶居先,唐突是懼,未敢以微末去就,仰煩宸聽矣。見今空番之牌,鎭日屢降,晉講之席,接晝無期,臣情勢之外,又添惶悶之一端,玆不得不冒昧陳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慢命之罪,以安賤分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宜不贅及他說,而竊有平日所區區者,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惟我王大妃殿下,壺德克葉於二南,陰功卓越乎千古,臣民愛戴之私,固是秉彝之所同得,而若故儒臣朴在源戊戌一疏,時値難言之會,克盡納約之道,此實首發之至論也。特贈之典,自天而旋降,嘉奬之敎,不日而薦下,終至有爵諡之便蕃。噫,朝家所以褒忠奬言者,何往非盛德令典,而卽此恩命,遽侈於當日者,尤豈非日月之光華臣民之感祝也哉?故參議臣李澤徵壬寅疏,以坤殿問候一事,縷縷爲辭,實是扶綸綱正事體之當然底道理也。彼以疎逖之蹤,出位而陳章,拚死敢言,苟非愚衷所激一心向上者,豈能如是乎?自其時人多冤之者,觀於金吾郞之鞠庭周旋,可見彝性之所出也。嗚呼,洞悉其冤欲爲伸虛之敎,旣在庚申在宥之日,追述遺志,特許復官之命,繼下於辛酉嗣服之初。猗歟,盛矣。曷不休哉?如此之人,其在彰癉扶植之道,宜有褒揚之恩,臣謂故參議臣李澤徵,特加貤贈之典,恐合事,宜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詢大臣處之,爾其勿辭察職。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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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徐長輔式暇。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趙雲從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申萬休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洪大浩,掌令白慶楷,持平李是遠在外,掌令閔升龍呈辭,持平李南翼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李憲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應大,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羽烈落點。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羽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羽烈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柳季麟。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李相璜狀啓,肅川府使李乘運,瓜期已滿是白如乎,該邑素以積弊之局,且經辛壬兵荒,民邑凋瘵,爲淸南列邑之最,該府使留意振擧,非無措處之方,而未及就緖,付之生手,則實有不可收拾之慮,限周年仍任事,請令該曹稟處爲白有臥乎所,守令之瓜準差代,固是徑法,而西邑事情,與他自別,道臣所請,必有斟量,肅川府使李乘運,限周年仍任事,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同知崔光泰疏曰,伏以臣,伏奉吏曹祭帖,見差弘陵冬至祭獻官,享役莫重,敢不𨃃蹶趨承,而第臣犬馬之齒,今七十有三矣。衰與年謀,病隨日加,便作癃癈之人久矣。矧當嚴沍,重添傷寒之疾,兼以冷泄之症,胸腹牽痛,寒熱交攻,頭疼而眩暈益甚,腳攣而屈伸未能,食飮全卻,轉側須人,奄奄床笫,漫無省覺,雖房闥之間,亦無以自力,顧何能進詣於象設之地,周旋於駿奔之列哉?玆敢倩人構疏,據實呼籲。伏乞天地父母,憐臣疾痛之狀,察臣窮蹙之情,特許變通,俾便公私,因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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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徐長輔齋宿。左副承旨尹羽烈齋直。右副承旨申緯齋宿。同副承旨李箕淵齋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冕植齋宿。尹正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洪大浩,掌令白慶楷,持平李是遠在外,掌令閔升龍呈辭,持平李南翼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戶曹參判趙鍾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尹羽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魂宮冬至祭單子,傳於尹羽烈曰,以親行磨鍊。

○傳於李箕淵曰,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自內爲之。

○李憲球改差,代以尹棨烈爲假注書。

○注書趙雲從病,代以崔致憲爲假注書。

○尹棨烈有頉,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崔致憲在外,代以李冕植爲假注書。

○申緯啓bb曰b,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朴宗薰不爲仕進,右承旨徐長輔式暇,竝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左承旨權丕應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慶尙道黃腸木敬差官韓相殷狀啓,本道黃腸,擧皆尺數不準,惶恐待罪事,傳於李箕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魂宮冬至祭親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李鉐在外,不得擧行,卽速變通雲。左通禮李鉐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東煥爲左通禮。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慶尙道觀察使封進今十一月令,宗廟、景慕宮、魂宮、園所,薦新生靑魚膳狀,昨日巳時量到曹,故入送承政院,開坼封進,關文粘連甘結,使其陪持吏,依例往付於奉常寺後,今初三日薦進之意,單子修啓,啓下矣。卽伏聞過時不爲擧行雲,極爲驚悚,爲先査問於該寺及本道陪持吏,則魂宮、園所薦新,已爲擧行,物種陪納之際,日勢已暮,未及待令於奉常寺,以致如此雲矣。莫重薦獻膳狀開坼單子,啓下後過時未薦,事未前有,萬萬惶悚,該陪持色吏,令該道,從重科治。且以本道言之,常時不能檢飭,以致此境,其在重事體之道,不可無警,本道道臣,從重推考,當該封進官拿處,而宗廟、景慕宮薦新生靑魚,今初四日冬至節享兼薦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舊還,已因年分狀啓,許令分數收捧,而惟嶺南、統營、江華、松都,姑未分排知委矣。嶺南年事,雖曰豐登,各年舊還之一時竝督,誠恐民力之不贍,以最近年甲戌條,使之收捧,甲戌條所無之邑,則以壬申條收捧,而無論甲戌、壬申條,小邑之過三千石,大邑之過五千石者,只令三分二收捧,統營則自己巳至甲戌,舊還其數無多,竝令盡捧,江華府則甲戌條三分二收捧,松都則辛未以後三年舊還,使之盡數收捧,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相璜所報,則以爲,本營壯中衛之設,蓋爲其近置營下,以備倉卒之用,而一朔料米,僅爲三斗,每月賞資,亦甚零星,其所管束,則是公門長待之役,故逃避相續,闕伍漸多,而三哨中一哨,以待年名色。又不給料,一有簽疤,百計圖免,不免爲擾民之歸,今若罷壯中衛,而援用扈衛京廳料射之法,以其一年應八,排定砲射幾窠,逐月試藝,分等給料,而城內外居民中從事武技者,竝皆許赴,則其數當不止三百,成出一案標,以別親衛士名色,以每月受料者,使之輪回入番。又於合操時,倣左右甲士例,一體隨參,則自作本營親衛,可以朝令夕發,而中衛旣罷之後,該衛都試,無所歸屬,以此移施於今設別親衛士,則亦可爲慰悅興起之道爲辭矣。年前壯中衛設施之法,非不詳備,而惟是科條甚薄,賞資不敷,擧是圖避,不能管束,反致軍制疎虞之歎,誠極可悶。今此變其舊制,援用料射之規者,深得通變之宜,罷壯中衛三哨,設別親衛幾額,使之較藝付料,輪次排番,中衛都試,亦爲移施,則捍衛之道,激勸之方,兩得其宜,依此許施,何如?傳曰,允。

○行大護軍林漢浩疏曰,伏以臣,卽見吏曹享官名帖,以臣差魂宮冬至祭終獻官,在臣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背後痰核,年久濃潰,孔穿而汁流,皮脫而成瀾,痛旣不堪,臭又不佳,已過一朔,訖無動靜,以此病狀,萬無自力強赴之勢。且身旣不潔,冒進淸肅之地,亦非所以齊齋沐而致敬也。享期此迫,受香在卽,唐突言私,極知猥越,而該曹享帖,夜始承見,臨急治疏,自爾時晩,臣罪至此,難逭重勘,而疾病之來,非人所能,玆敢短章自列,略暴實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令該曹,移差無故之人,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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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徐長輔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李箕淵。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冕植。嚴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冬至祭親行還內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洪大浩,掌令白慶楷,持平李是遠在外,掌令閔升龍呈辭,持平李南翼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啓覆例於陽後前擧行矣。文書已爲修正,而三公不備,京外啓覆,不得如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正鎭有頉,代以嚴燾爲假注書。

○備邊司,以元永胄爲平安兵使。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四日,冬至朝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左兵使金煐,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依例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冬至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方當俵災捧糴之時,外邑曠務,誠爲可悶,差員及受由上京未下直守令,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丙子十一月初四日子時,上詣魂宮,冬至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假注書李憲球、李冕植,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宗薰酌鬱鬯,長輔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長輔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奠爐於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受長輔,奠於靈座前。贊禮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判府事金載瓚,終獻官右議政金思穆,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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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徐長輔。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申緯。同副承旨李箕淵坐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冕植仕直。嚴燾。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卽因黃海道觀察使移文,據延安府使尹光心,不日下送事,自臣曹,催促於該府使處,則素患宿症,日漸沈痼,時日內,萬無起動作行之望雲。向來請仍,雖爲敗局之蘇革,目下實病,反添瘝曠之巨弊,該府使尹光心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鄭煥宗,兼司僕將李克豐,五衛將李普榮、尹澤烈,景福宮衛將孫道泓,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差使員及受由上京未下直守令,竝令該曹催促,不多日內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金堤郡守朴宗岱,博川郡守李義權,舒川郡守韓用夏,松禾縣監韓用鏶,三和府使趙雲永,雲山郡守鄭元善,俱爲下去雲。居昌府使李羲溫,以爲親病沈重,萬無離側還任之望雲。忠州牧使金基豐,以爲身病沈重,不得下往雲。親病有異於身病,居昌府使李羲溫改差,忠州牧使金基豐,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爲下去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尹序東病,參議李憲琦春坊入直,行都承旨朴宗薰進。啓曰,忠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西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續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炳球爲文學,金啓河爲左尹,曺允遂爲同義禁,李奎憲爲掌樂主簿,姜浚欽爲司成,金思植爲忠州牧使,趙命喆爲居昌府使,李在修爲延安府使,尹致宖爲橫城縣監,朴基碩爲熊川縣監,吳俊誠爲繕工主簿,司僕主簿洪羲宅仍任事承傳,禁府都事趙雲明,掌苑奉事李祖榮相換。

○再政。以柳會根爲監察,張爕元爲長興主簿,李䎘在爲軍資奉事,金芝淳爲富平府使,左尹單尹魯東,右尹單金啓河,肅川府使李集運仍任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尹尙圭病,參議李翼晉入直,參知鄭景祚病,同副承旨李箕淵進。以趙文彥爲副摠管,鄭學莘爲內禁將,鄭宅恆爲兼司僕將,金翼基爲五衛將,鄭益行爲五衛將,林光淳爲景福將,尹任圭爲慶熙將,李羲肇爲文兼,李元默爲文兼,李濟弘爲訓鍊主簿,李馨萬爲訓鍊主簿,申錫朋爲武兼,李元植爲南兵使,訓鍊判官單成建鎭,前武兼李東鎭,前虞候韓國養,前主簿卞永植,已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平安兵使單元永胄,護軍鄭周誠、李馨秀、朴師濂,副護軍李敬熙、金翼基、洪秉義、權常五,副司直李若愚,以上竝單付。

○再政。以金啓河爲副摠管,兪應柱爲司禦,李用錫爲訓鍊主簿。

○傳於朴宗薰曰,咸陽郡守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箕弼爲咸陽郡守。

○傳於朴宗薰曰,景慕宮令,代以前銜擬入。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洪大浩,掌令白慶楷,持平李是遠在外,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應大,副修撰李基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應大,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司饔院直長鄭東逸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朴應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熊川縣監崔鎭一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崔鎭一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丙子十一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假注書李冕植,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崔遂燁、卞之淳gg卞之錞g、洪旭浩、李彥厚、李命運等,進伏楹外訖。蓍根曰,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東秀、旭浩、命運以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湯劑退出定入,可也。蓍根曰,秋等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內,臘藥所入二百二十九部四分四釐六毫,紫金丹所入七十部四分五釐,待令雲母膏所入五部,樻上藥所入二部除之,實不足三十九部八分九釐六毫,令戶曹,別貿取用,何如?上曰,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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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冕植。嚴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箕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右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愼性眞、韓翼鎭落點。

○朴宗薰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愼性眞,時在慶尙道安義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祖爲景慕宮令。

○朴宗薰啓曰,昨日口傳政事中,咸陽郡守副望金箕弼本職,卽掌樂僉正,而該曹誤以景慕宮令,擬入受點,景慕宮令,至於出代矣。其所做錯,萬萬未安,當該吏曹堂上,從重推考,咸陽郡守金箕弼職名,令該曹,改付標以入,景慕宮令望,勿施,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洪大浩,掌令白慶楷,持平李是遠在外,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山林外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鶴秀,掌令李奎鎭,持平李遠翊落點。

○以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應大,副修撰李基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應大,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推考傳旨捧入。

○兵曹,以徐春輔爲訓鍊都監中軍。

○行大司成洪遇爕疏曰,伏以臣,素蔑才識,夙抱貞疾,跧伏鄕廬,念絶榮途,忽於向日,特蒙銀臺除旨,仍下馹召之命,臣且惶且感,力疾趨膺,伴直喉院,爲日無多,國子新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是何人,猥被洪私,至於此極也?臣於是惝惶恧蹙,莫省所以,而身在闕中,雖不敢不章皇出肅,而竊伏念是職也,長於賢關,而責任之重,有非閒司漫職之比,成均之法,著於《周禮》,敎胄之命,載於《虞典》,苟非經行學術,爲士林所推詡者,莫或居之,顧今世降才難,賢俊輩出,雖不及古,歷數廷紳,何患無其人,而乃以如臣湔劣,苟然充位乎?臣本空空蔑蔑,百無一能,非獨自知之明,一世之人,孰不知之,而乃以臣,冒參於皐比之席,則其爲賢關之貽羞,士林之嗤笑,尤當如何哉?臣雖貪榮戀寵,叨此匪據,其於上累則哲之明,下招四方之譏,誠非細故,此臣之所大懼也。玆不得不冒昧控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念公器之不可濫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將臣職名,亟行鐫削,以嚴官方,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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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仕直。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嚴燾。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翼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箕淵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尹羽烈啓曰,右尹金啓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啓曰,右尹金啓河,旣入闕中,兼帶副摠管之任,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鶴秀,持平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持平李遠翊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執義李鶴秀,持平李遠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傳於韓翼鎭曰,慶尙監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韓翼鎭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尹序東,參議李憲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應大,副修撰李基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應大,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吏曹言啓曰,禮曹正郞洪祐爕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朴齊一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歇後疎率,自是難化之本質,通世之所知,而重以蒲柳早衰,神魄俱凋,漫官冗務,尙患不稱,況此秤衡人器,調劑物情,審得失於分寸芒忽之間者,殆無異於責鴟鵂以晝視,強僬僥以扛鼎,故從前辭巽於是職也。言悉由中,非同飾讓,而誠未上格,義無必辭,黽勉就列,冥盲進,每一行政,若一添罪,迺於日昨口傳之望,做錯非細,殆有浮於石慶之死罪,而聖度寬假,輕勘而止。臣之惶懍愧恧,反有甚於蒙被重譴,臣若實心謹畏,事事密察,雖其神識迷瞀,翻忽之錯,寧至於此乎?尋常散政,猶莫掩其瘡疣,況彼大政,節目甚繁,觀瞻所屬,一事有錯,八方傳笑,苟使臣,知不能而不知止。終底於僨敗,則臣身顧無足言,而其累聖簡而羞朝紳者,爲如何哉?伏乞聖明,深燭誠懇,早賜斥退,回授才彥,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慶尙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仍叨於常格之外,蹲據於過瓜之後者,居然爲屢月矣。揆諸廉義,不勝恧蹙,兼以疾病,自底瘝曠,連章屢瀆,極涉悚惶,趑趄泯默,式至於今,何幸雨暘時若,天降康年,非若荒歲秋務之繁氄,故疾病呻囈之中,雖全未照察,尙能趁期了勘,纔奉覆啓允下,追檢兩歲藩務,何莫非罪戾,而論以一年職事,庶可謂了當,迨此祈免,實非違越於一年特仍之朝令矣。至於拘馬賤疾之實狀,屢陳於前後辭本,今不敢張皇更煩於奏御文字,而虛脆之質,自來善病,痰火咯血,病根已痼,不伏水土,轉成膏肓,寒節以後,一倍添劇。夜輒麻痺,便成籧篨,朝卽暈眩,如墜煙霧,按例之牒,每多逾日始署,抱訴之民,或有自外直還,屍素之罪,實無所逃,假使臣見帶之任,尙在瓜限之內,固當控籲於聽卑之下,以冀體諒之恩,況於過瓜已久秋務旣了之後,以此難強之疾,豈容盤礴乃爾?且以朝家事體言之,嶠南一方,何等重任,而一向委之於宛轉床褥之身,不思所以通變之道乎?況臣逖違威顔,三年於玆,北望雲天,寤寐如結,歸身日下,一覲耿光,退伏田廬,料治貞疾,獲囿生成之澤,少延藥餌之命,卽臣至願,玆敢不避猥越,仰首鳴號於慈覆之天。伏乞聖明,曲垂鑑諒,亟許遞改,使殘喘獲保,重任無曠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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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嚴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翼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宣惠廳言啓曰,前郡守朴宗敬,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多有擧行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宗敬。

○朴宗薰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參判尹序東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參議李憲琦傳旨未下,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韓翼鎭,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李存秀,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而同中樞,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尹序東牌不進,參議李憲琦牌不進,行都承旨朴宗薰進。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他道監司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能稷爲校理,曺錫正爲工曹參議,金在昌爲判義禁,朴宗休爲禮曹正郞,閔令儒爲禮曹佐郞,李憲祖爲掌樂僉正,徐命鐸爲內資主簿,宋文圭爲掌苑別提,趙寅永爲西部都事,金魯敬爲慶尙監司,黃燾爲自如察訪,閔養世爲黃山察訪,金性魯爲延曙gg延曙g察訪。再政。以崔日運爲引儀,黃贊熙爲禮曹佐郞,李魯益爲京畿監司。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病,參判尹尙圭入直進,參議李翼晉病,參知鄭景祚病,同副承旨韓翼鎭進,同知單李存秀、尹任圭,僉知二單金翼基、鄭益行,護軍徐春輔,副護軍徐長輔、申緯、閔時榮、卞永植、韓國養、李東鎭,副司直洪大浩、白慶楷、李是遠,慶尙節度使金魯敬,以上竝單付。再政。京畿節度使單李魯益。

○大司諫李存秀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薇垣長席,尤豈近似,而意外除旨,忽下於下邑待罪之日,惶愧感激,𨃃蹶上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情地者,擧皆引避,竝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應大,副修撰李基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應大,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以執義李鶴秀,持平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韓翼鎭啓曰,執義李鶴秀,持平李遠翊,旣有隻推之命,竝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牌不進,持平李遠翊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熊川縣監朴基碩,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今秋植木播橡,纔已畢役,株數斗數,區別報來,依定式別單書入,而孝昌墓局內樹木茂密,今無播植處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翼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洪奭周狀啓,則備陳各樣災損及綿農慘歉之狀,仍以爲,前劃下六千五百結外,不足災三千二十六結零,特爲準劃,訓局砲保,毋論之次、稍實邑,三分二代錢,各營各司身軍布,純錢代納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康年災摠之殆近萬結,未免過濫,不得已剋減,而今見道啓,流來陳荒,厥數頗多,似難排比,不可無闊狹,而依請準許,其勢末由,一千五百結,特爲加劃,使之從便均俵,蓋此陳荒之弊,專由於守宰之不能勸闢,向於湖南災啓,亦以自明年考課之時,視其墾闢多少,爲殿最之意,覆啓,行會矣。此亦一體嚴飭,俾有實效,至於綿農之歉荒,三南同然,軍布之分數許貸,皆用一例,蓋有所參量於京外事勢,而今又隨請隨施,則目下經用,其將渴而後已,決難許施,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七日,本廳中日時,敎鍊官崔鳳紀,片箭邊三中,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內,咸安郡守洪允復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允復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宗淳,猝得泄痢之症,當寒添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勺水不飮,精神昏迷,實有難保之慮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宗淳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李彥植疏曰,伏以,猥叨內贍寺提擧,以本寺矯捄之策,前後疏籲,不止一再。蓋本寺醋、牛毛兩種進供之價,尙患不足,每自本寺,逐年助給,近因本寺事力之亦在弩末,萬無如前彌縫之方,此兩種闕供之患,迫在朝夕,臣旣叨見職,不敢泯默,輒以無煩於經費,不害於民事,而有可支保寺力者,妄陳迷見,至承下廟堂稟處之批,而事不徯志,竟無所諧,自廟堂,至請度支,略爲救急,嗣後矯捄之策,從當稟處爲啓矣。至今因循,未有區劃,而適有江民,以氷魚船收稅,願屬本寺,故臣謹考故實,則昔在世宗朝,因禱雨於此江,旣得霈而構亭,命名曰喜雨,且讓寧、孝寧兩大君,構亭於此地,故屢臨玉趾,特軫江民之生理,以氷魚船主人,永付本江民人,俾爲聊生之道矣。逮我成宗大王,以月山大君,在於江華,故臨御斯亭,有時瞻望,改號曰望遠亭。且以氷魚船一遵昔年施行事判付,炳若日星,而望遠亭事蹟,昭載於《輿地勝覽》,由是亭下居民,歌詠聖澤,安堵樂業者,屢百年所,間者南門外富豪奸徒,假稱江民,誘引魚船,龍斷榷利,盡奪望遠民之生業,自是之後,民戶渙散,比前日十減七八,越在英廟朝丁丑,別遣御史,特詢各江民瘼,因御史書啓,又有氷魚船還屬本江,依舊遵行之聖敎,而數年之後,前之奸豪輩,又復攘奪,望遠居民,反被陵轢,抱屈莫伸,至於流散之境,豈不萬萬可矜乎?臣竊念氷魚船弊,卽係望遠民之舊業,而無端爲奸徒之白地橫占,彼江民者,所傳來則盜反爲主,欲爭執則弱不敵強,乃願歸屬本寺,逐年納稅,以爲沾漑餘瀝,不失舊業之計者,尤涉矜悶,而以本寺事言之,取彼稅納,補此供需,力可紓於一分,事實出於兩便,故曾以此事,稟議大僚,則大僚之意,不以爲不可,臣遂令江民,依願屬寺,玆將本事故實,仰塵乙覽。伏乞聖明,特垂諒察,一遵列聖朝判付,特令廟堂,別成節目,無得更有移易,使奸徒永絶來後之窺覬,江民更沾昔年之恩渥焉。臣旣係悶阨,妄有陳籲,顧何敢更事干冒?重犯瀆擾之罪,而第此氷魚稅,元自零瑣,遍排一歲,供需尙多不敷之歎,際有延坪島民來訴,願以本島漁基收稅,納於本寺,俾免官屬侵漁之患雲。臣謹考島民所納先朝乙卯啓下節目,則本道漁基,卽故忠愍公臣林慶業之所創設,永作島民之生理,間因吏屬邑民之侵奪,二十四漁基之內,所謂吏基邑基之冒占者,爲二十一處,島民則僅占一二,無以資生,至有甲寅擊錚之擧,而特命承旨臣李海愚,入島審察。仍令道臣査啓,廟堂覆啓,畢竟一島漁基,盡歸島民,自備局成給節目,永爲不刋之案,近年以來,弊復如前,節目徒成古紙,島民盡失生涯,抱冤嗷嗷之際,得聞氷魚船之屬本寺,相率上來,亦願依此例,竝屬本寺。臣竊伏念乙卯判付,辭敎截嚴,廟堂節目,詳悉備該,而目今延坪之見奪,望遠之抱冤,如印一板,而旣許江民之入屬,獨靳島民之從願,則足爲向隅之歎,儻使兩寺,竝屬本寺,則一歲兩種之供需,自可無慮進排,輒敢竝此尾陳。亦命廟堂,取考節目,劃給本寺,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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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式暇。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嚴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持平李南翼傳旨未下,掌令閔升龍呈辭,持平李遠翊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三和府使趙運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韓翼鎭曰,未下直閫帥、守令、察訪,皆令明日辭朝。

○以執義李鶴秀,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翼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韓翼鎭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李鶴秀,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旣有隻推之命,與持平李遠翊,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大司憲李文會,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李遠翊,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李南翼,正言洪赫,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李文會牌不進,司諫李泰淳,獻納任天常,正言林顔喆在外,只有正言洪赫一人,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諫李文會,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韓翼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應大,副修撰李基栽,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沈能稷,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璟鎭落點。

○韓翼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甲乙以後,旱田陳廢中,全坪荒蕪,指徵無處者,咸安、金海、晉州、丹城、宜寧五邑爲最甚,故十分精抄,不得不變通者,爲七百五十結,而陳田降續,本是法典所載。且今番査得添錄之結,又加於此數,則在國結,爲有贏而無所縮,上項五邑無主陳結,特許降置續陳,自明年隨起隨稅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原田給災,係是法外,固難議到,而今此五邑陳田,卽是近年飢癘之餘,無主而荒廢者,旣不得給災,又無處徵稅,則姑置之降續,隨起隨稅,非但目下民無替徵之冤,誠有益於流戶之聞風還集。另飭守宰,補助勸耕,使之一二年內,還屬原結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沈履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朴宗京疏曰,伏以臣,伏見儒臣李基栽請李澤徵貤贈之疏,語及先臣,其所下語,竊有所慨然訝惑,而抑臣私情,有不得不一暴其不然者矣。彼儒臣,必欲爲其人有所請,則就事論事,只言其所欲請,可也,今忽引人先故,比而喩之於千萬不當之人,而不念義理之昭揭,不分情跡之判異,公然攙說,重貽人子之悲慼,抑何故也?吁亦異哉。嗚呼,在昔爲聖母斷斷血忱,不顧一身之禍福,獨扶千古之倫常,使天經地維,民彝物則,賴而不墜者,卽先臣戊戌一疏,是已。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所畢燭而無餘蘊,至有追悔之敎,褒贈之恩,亦惟我聖明之所洞悉,而通朝之所共推者,則不待臣言之辨別,已有一世之公案矣。人之爲言,雖或有妄擬於不當擬之地,顧何損於臣父之所秉執也誠忠也哉?第臣之所大懼者,今距戊戌,未滿四十年之間,有此爽實之人言,則千載之下,年代愈邈,事實寢遠之後,人之只憑堂疏中首發等句語,看者,必將認以爲前後一轍,爛熳同歸矣。蓋其前一款,謂之以首發,則後一款,隱然若繼起,苟如是也,則以我寧考褒贈先臣之聖意,獨於彼,豈有當時之處分乎?似此塗人耳目之事,或未免爲後世之疑信,則臣安得不痛恨而悶阨也哉?玆敢冒陳短章,略暴其不然之實。伏惟聖明,垂察而明辨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先卿之忠,一國之所稱,儒臣疏之比論,誠不當,卿之欲辨,宜矣,彼則復官,足矣,下詢大臣事,置之。

○持平李遠翊疏曰,伏以臣,卽一蒙騃賤品耳,早竊科第,已犯不幸之戒,屢居臺地,莫效一言之責,重以根孤植弱,涉世昧方,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意昨年,聖恩過隆,除旨聯翩,關東之試事,纔竣,柏府之恩召,又降,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之朝也?旋蒙恩遞,益切感幸,迺於千萬意外,持平崔漢翼之疏出,而忽引前秋試事,誣衊臣擠陷臣,無復餘地,臣見之未半,毛骨俱竦,撫心悼痛,寧欲卽地溘然而不可得也。雖荷聖度天大,特下稟處之命,而論其罪犯,嶺海斧鉞,何足以贖其萬一哉?幸而道査府讞,諸條脫空,墨池雪嶺,不足以喩其榮,而臣身之玷辱,臣心之痛恨,雖江河萬斛之水,亦何足洗淨乎?從此以往,惟思杜門自靖,以爲息補之道矣,迺者持憲除旨,忽下於屛縮之中,庚牌儼臨,闔門感榮,不覺涕淚之被面也。嗚呼,上天曲遂庶品,聖世雖無棄物,而是何記簪之誤恩,遽及於如臣滓穢之賤身也?生死肉骨之恩,與天靡極,糜粉隕結之願,無地可報,而第念,彈墨未乾,垢穢莫湔,臣何敢憑恃寵靈,揚揚彈束,重犯無忌憚之罪哉?玆敢略暴情實,冒死呼籲,伏願聖明垂察焉。噫噫gg噫嘻g,試事之本末,已悉於臣供,臺疏之虛實,旣暴於道査,而査啓曰,此非都事之所干與者,府讞曰,所査諸條,節節落空,今無可論。然則臣之有罪無罪,公案昭在,而今若架疊爲說,則有若與渠呶呶爭辨,徒汚筆舌而已,臣雖疲劣,寧忍爲是也?第臣自奉恩命,及其主試,精白一心,自以爲塵剎圖報之計,而誓不犯孤恩負國之罪矣。其奈命道畸窮,行己無素,不能見孚於人,而致此無前之辱?此臣所以隱痛欲死者也。爲日愈久,雖屬過境,而神魂震越,遍體生粟,傷弓之鳥,見木而驚,帶矰之翮,聞彈猶悸,惟當匿影剷跡,不以恆人自居,雖閑漫官職,決不當晏若無故,抗顔出膺,而況臺閣言責之重,尤豈如臣者,所可一日復玷者乎?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哀憐,亟命鐫斥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以重公器焉。臣於自引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必討,有不容泯默者。噫,彼漢祿,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聞所未覩之極逆大憝也。八字凶言,眞贓畢露,三尺王章,斷案已成,此實環東土含生之倫,誓不與此賊餘孽,共戴一天者,於今幾年於玆矣。彼所謂聖吉者,卽小豎子耳,乃敢犯蹕鳴金,至再至三,甚至於一年之內,再逞凶計,有若尋常罪累之抱枉而求伸者然,若無慫慂是主張是之一種兇徒,則口尙乳臭之一介聖吉,何敢圖翻公案於國是大定之後,驚動天聽,若是其無嚴乎?噫,讐視公議,指使排布,假託幼穉之童,欲售疑亂之計者,究厥所爲,不覺心寒而骨冷,此專由於國綱漸弛,王章太寬,遂使逆孽凶種,角勝朝廷,眼無國家,跳踉猖獗,任其所爲而不知止耳。伏願聖上,亟加三思,夬允群請,卽令攸司,嚴問窮覈,永拔亂萌,克嚴隄防,斷不可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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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式暇。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仕直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嚴燾。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翼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翼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平安兵使元永胄,南兵使李元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薰,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經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尹應大,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應大。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以持平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韓翼鎭啓曰,持平李遠翊,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李遠翊,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韓翼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聖說,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益彬。

○朴宗薰,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通禮院左通禮李東煥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一百四十五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綿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甲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巡邏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一牌近處,捉一犯夜漢,則南部下屬輩,捉入巡卒於部內,無數毆打,奪取犯夜漢,無難放送,近日法綱,雖曰解弛,豈有如許變怪乎?惹出事端,必是下屬之所爲,而入直官員,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部隷,令攸司照法勘罪,何如?傳曰,允。

○丙子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李衡柱,別兼春秋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李命運進伏楹外訖。蓍根曰,日氣陰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東秀、命運以次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出去議定湯劑,可也。宗薰曰,夜下護軍朴宗京疏批中,儒臣批論之批字,以文勢觀之,當作比字,而今以批字書下,何以爲之乎?上曰,以比字,改書頒布,可也。嘉順宮進服加味益氣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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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嚴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翼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李遠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李遠翊,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韓翼鎭,以刑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啓辭內,巡邏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一牌近處,捉一犯夜漢,則南部下屬輩,捉入巡卒於部內,無數毆打,奪取犯夜漢,無難放送,近日法綱,雖曰解弛,豈有如許變怪乎?惹出事端,必是下屬之所爲,而入直官員,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部隷,令攸司照法勘罪,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夜禁條》有曰,犯夜拒捕及打奪者,杖一百,南部下隷池有龍,依此律決杖一百,懲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申在健、金宗淳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舒川前郡守李勉心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石城縣監愼宜默,韓山郡守宋啓楨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靈巖郡守安性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順川郡守徐羽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通津府使金宗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寶城前郡守喪人申在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咸安前郡守洪允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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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奉審進。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仕直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香砂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韓翼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明日再明日,永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五日,靖陵忌辰祭正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翼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尹羽烈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傳於尹羽烈曰,魂宮望祭,以親行磨鍊。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假注書嚴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嚴燾改差,代以李嘉愚爲假注書。

○以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楊州牧人物燒死事,傳於李箕淵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羽淳亦,配囚許由,違越令式,至登道啓,罪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愼宜默段,稅船之中路移裝,旣由沙格之作奸,公納之以米換太,亦是邑例之襲謬,道啓雖陳,終違常憲是白遣,宋啓楨段,稅穀添載,雖因京司帖文,而報營受題是如是白乎乃,船到一旬,始爲裝發,難免其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勉心亦,稅船過境,始雖無弊護送,遇風還泊,竟致掌內臭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在健亦,田稅米、太之換捧,在於前官,裝載一旬之遲滯,待其船泊是如是白乎乃,添載一款,終違常法,不可以京司之知委,有所闊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宗淳亦,稅船致傷,旣在境內,不善護送,罪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安性淵亦,稅穀麤劣,雖是前官之所捧,裝發旣久,不戢吏奸,揆以法意,終難寬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允復亦,久曠弊邑,終不還任,致有道啓,誠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南部都事韓成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韓翼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廷獜手本,則時囚罪人韓成履,處冷之餘,素患積病,猝然闖發,膈氣衝上,四肢不仁,呼吸不通,目下症形,實有危重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韓成履,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水原留守徐榮輔疏曰,伏以臣,蒙被兩聖朝不世之恩,兜攬驟躐,致位至此,點檢三十年間,徒荷天地之洪造,莫效涓塵之報答,中夜思惟,愧汗浹衣,乃者一疾三朔,轉入膏肓,敗證畢具,醫技已殫,殘喘如線,朝夕且盡。螻蟻微命,固不足有無於聖世,而復登文陛,昵覲天顔,此生無望,瞻望觚稜,惟有伏枕悲泣而已,顧臣所帶,居留之任,緣臣淹病,許久曠官,營務民事,一切癈閣,病裏惶霣,如負大何,玆敢收召神精,短章仰暴。伏乞聖慈,亟命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於奄奄垂死之中,猶有一段憂愛之忱,敢此附陳焉。念今悠悠萬事,莫先於輔導元良,臣向忝賓僚,出入胄筵,竊覸睿質天成,溫文夙就,令聞洋溢,八域延頸。伏況新陽載回,尺衣漸長,時敏日新,此政其時,十寒一曝,人或爲憂,臣神短氣促,不敢費辭陳論。古昔先王養正作聖之方,詳載於《保傅傳》一篇,而程子所謂接賢士大夫時多,接宦官宮妾時少,卽進德之要訣也。惟聖上深留聖意,則宗社億萬年無彊之基,其在於斯。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尾附所陳切實,當留念矣。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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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奉審進。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仕直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李遠翊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尹羽烈曰,魂宮望祭親行時,出宮門路,自內爲之,雲寶劍,置之。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有頉,代以柳榮輔爲假注書。

○柳榮輔有頉,代以李憲兢爲假注書。

○韓翼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五日,魂宮望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柳相祚在外,金啓河、趙文彥未肅拜,都摠管韓致應呈辭,副摠管洪旭浩、吳翰源、申在明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晩錫爲都摠管,尹魯東、金相休、李惟命、申漵、申光軾、安橚爲副摠管。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十五日,行魂宮望祭親行時,大祝,前正李羲準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羲準。

○禁府照目粘連,寶城前郡守申在健矣,本府議啓內,田稅米、太之換捧,在於前官,裝發一旬之遲滯,待其船泊是如是白乎乃,添載一款,終違常法,不可以京司之知委有所闊略。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通律府使金宗淳矣,本府議啓內,稅船致傷,旣在境內,不善護送,罪難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石城縣監愼宜默,韓山郡守宋啓楨等矣,本府議啓內,稅船之中路移裝,旣由沙格之作奸,公納之以米換太,亦是邑例之襲謬,道啓雖陳,終違常憲是白遣,宋啓楨段,稅穀添載,雖因京司帖文,而報營受題是如是白乎乃,船到一旬,始爲裝發,難免其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愼宜默段,功減一等,宋啓楨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靈巖郡守安性淵矣,本府議啓內,稅穀麤劣,雖是前官之所捧,裝發旣久,不戢吏奸,揆以法意,終難寬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咸安前郡守洪允復矣,本府議啓內,久曠弊邑,終不還任,致有道啓,誠極可駭。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舒川前郡守李勉心矣,本府議啓內,稅船過境,始雖無弊護送,遇風還泊,竟至掌內臭載。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順川郡守徐羽淳矣,本府議啓內,配囚許由,違越令式,至登道啓,罪難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韓成履亦,部屬之作挐犯科,身爲入直郞官,不能檢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韓翼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韓成履,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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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奉審進。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齋直。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齋宿。同副承旨韓翼鎭齋直。注書趙雲從齋宿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呈辭,持平李遠翊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邊司,以林漢浩爲水原留守。

○尹羽烈啓曰,水原留守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履陽進,參判尹序東,參議李憲琦牌不進,右承旨尹羽烈進。以李泰熙爲左通禮,李尙迪爲禮賓主簿,尹序東爲司饔提調,趙琮鎭爲襄陽府使。行水原留守單林漢浩,華寧殿提調單林漢浩,成均博士單金祖欽。前郡守白東臣,前縣監張翼,以上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崙壽病,參判尹尙圭病,參議李翼晉入直進,參知鄭景祚病,同副承旨韓翼鎭進。同知林光淳,副護軍李在秀,副司直沈能稷,副司果李基栽、鄭東逸。兼摠理使單林漢浩。

○以吏曹參議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韓翼鎭啓曰,持平李遠翊,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監司李勉昇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海防緊要,長淵爲最,而長山串,卽其咽喉,彼人犯越,自古已然。古有賊倭殺掠之患,近有陸沙、吾叉之變,而邑治之距海口,七十餘里,防守警備,極其疎虞,彼人之恣意跳踉,年增歲加。今若近海設防,尊體貌而壯威儀,使彼畏怯退縮,實爲備禦之上策,而助泥鎭之形便緊要,合設防營,該鎭料布,與廨宇,可以移用,多少工費,亦當不煩經費,罷助泥鎭,設置防營使。長淵縣監,風高則入處本邑,風和則出鎭防營,如甕津蘇江之例,則邊圉有恃,民情賴安,而長山養松之方,亦甚便宜。文山、位羅兩鎭革罷之議,其來已久,而今則爲弊轉甚,冒虛名而受實害,初無關防之可論,今以鎭軍餘存者,移補正軍之虛額,永革鎭名,統於本邑,使本邑別定嶺隘將校,禁護守直,則邑與民,可以支保,爲辭矣。蓋此西海外洋,直接登萊,唐船潛採之弊,殆乎無歲無之,則道臣之請以長淵陞爲防營,使之出鎭於風和之時者,誠出於申嚴備禦之意,而是議之作,匪今斯今,其所以難之者,亦多條件,形格而勢拘。道臣疏中,雖明其不然,而水營自在,節制又分,則其於提綱絜維gg挈維g之政,未免有牽掣之患。且彼人之所畏憚,惟在兵威,今雖陞爲防營,而軍制無所增加,則未必以官號之稍尊,使彼知戢,若其物財之區劃,猶屬於末務耳。大抵關防變通,其事至重,若未見十分利害,則不可容易議到,今姑置之,海防之管轄,專在於水營,前此非無唐船之來往,而以若見在之各鎭,猶能驅逐捍禦,不煩朝家之憂。挽近以來,漸不見憚者,良由於狃安成習而紀律全弛,防守單弱而警備疎忽之致,嚴飭該閫,隨事隨處,洞加檢察,俾有修擧操束之實效,此後如或有彼人潛越之弊,及聞於朝家,則該水使,斷當重勘,以此分付。文山、位羅罷鎭事,苟其形便,無益於備禦,而邇來弊瘼,反害於民邑,則罷鎭移軍,不害爲便宜之政,而前有帥臣之議格,未免旣發而還寢,先以道臣疏辭,關問於該帥臣,待其論理登聞後,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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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奉審進。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蓍根,右承旨尹羽烈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克伸,侵夜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翼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呈辭,持平李遠翊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尹羽烈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李箕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箕淵曰,只推。

○韓翼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海美縣監金鎭九拿來,與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戶曹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鎭九,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魂宮望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韓用龜,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典祀官奉常正林東鎭,宮闈令林宜馥,執禮副修撰趙經鎭,執尊副應敎李墷,大祝副司果李羲準,祝史副司果洪勝圭,齋郞副司果趙冀永,盥洗位典籍玄鎭商、李慶旭,亞、終獻盥洗位典籍鄭載慶,贊者引儀金學謩、方禹矩,謁者兼引儀李敦源、安國煥,贊引兼引儀韓守一,假引儀金光素,祭監監察鄭郁東、徐相祿。

○丙子十一月十五日子時,上詣魂宮。望祭親行入侍時,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李箕淵,同副承旨韓翼鎭,記事官趙雲從,假注書李憲兢,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罩,羽烈酌鬱鬯,翼鎭以爵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羽烈奉香,翼鎭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奠爐於案,羽烈奉爵跪進,贊禮請執爵,上執爵,以授翼鎭,奠於靈座前,贊禮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韓用龜,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望祭親行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蓍根,右承旨尹羽烈,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李湜,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朴器成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日來寒事,一直不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東秀、之錞等,以次入診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出去議定湯劑,可也。上曰,注書,誰也?賤臣仰對曰,注書臣趙雲從矣。嘉順宮進服加味益氣湯前方中,去蘇子、當歸、升麻、柴胡,加桂枝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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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淵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呈辭,持平李遠翊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與修撰李鍾穆,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墷,校理金陽淳,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箕淵曰,只推。

○韓翼鎭啓曰,校理李允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姜浚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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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注書趙雲從仕直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韓翼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翼鎭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羽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副校理林處鎭,修撰申綽,副修撰姜世綸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李遠翊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李遠翊,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裁減災結加劃事及兵曹禁、御兩營納布,特許依前請,竝令廟堂稟處事,傳於韓翼鎭曰,所請依施事,分付。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徐榮輔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徐榮輔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恤孤,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翼鎭,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金守基,羽林衛將任百觀,五衛將沈豐祖、張彥極,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慶熙宮衛將白世鎭,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嘉善韓士元、李殷培,折衝黃處中、玄處德、李孟元、元善益、崔萬里、姜文得、金潤鶴、金宗兪,竝無緣不參,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監司洪奭周査啓戶曹粘目內,群山僉使段,掌內漂出之敗船諸漢,初不究覈,徑先移送穀主官,恩津縣監柳仁根段,實監色之不爲騎船,中路代送,魯城縣監李宜春段,監色竝不領騎之罪,依道啓,竝令攸司稟處事,允下矣。群山僉使具載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柳仁根、李宜春,俱在任所,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參判尹序東疏曰,伏以臣之見職,今已四箇月矣。徒竊華銜,有愧素餐,而兼以癃尫之狀,時月不同,閉門窮巷,一味涔涔,屢違政牌,自速慢命,旣不得陳力而就列,亦未嘗隨後而參席,每自循省,冞增罪戾。間値長僚之尋鄕,雖有一番之代斲,而對揚之責,尙矣難望,稱塞之道,猶未能爲,不言之中,安得無識者之竊笑耶?昏耗憒劣,實是通朝之共知,政注參佐,豈合如臣者久據?況當近日隆冬之候,素患貞疾,一倍添劇,遍體頑痰,隨處拘攣,行步拜起,俱覺艱難,房闥之間,便一籧篨。臣竊聞古之爲人臣者,不待伏於床笫,然後稱疾,不必廢其支體,然後辭官,以其心志已衰,筋力難強,則義當知止,不可貪榮,今臣所陳床笫之沈淹,旣多,支體之屈伸,亦妨,若又不思所以卸免之道,則是犯古人貪榮之戒。臣雖無似,寧有是也?且値京察隔月,銓職之一向虛縻,亦是臣惶懼之一端,玆將肝膈之懇,敢塵紸纊之聽。伏乞聖慈,特垂矜諒,亟遞臣職,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水原留守林漢浩疏曰,伏以臣,備數於任使之末,伊來二十有五年,其本末長短,不待臣言之畢,而聖鑑已有所俯燭矣。地本單寒,才乏斗筲,而遭逢先朝,曲加陶甄,逮至嗣服,更蒙包荒,內外踐履,逾越涯分,裒然廁八座之班,而亦已有年,報蔑絲毫,職忝崇顯,感祝悚恧,未嘗一日安於中,今此居留新除,又及於臣身,臣聞命驚惶,莫知措躬之所矣。蓋此華城之爲地,介乎陸海之交,處乎畿輔之間,門屛於國都,項背於三南,此固表裏之要衝。伏況陵園象設,松柏密邇,衣冠月遊,陟降臨止,其事面之嚴且重,又如是矣。洪惟我先大王,審察形勝,相度陰陽,移奉園寢,開萬歲無彊之基,仍復景山遡澗,宮城則務爲鞏固,府庫則峙以餱糧,永垂我後人。物物罔非聖人之精力,事事罔非聖人之遺制,而夫何近年以來,屢經歉荒,昔之倉廩富有者,今皆枵然,昔之人民殷庶者,今皆蕭然,譬如將傾之廈,垂渴之泉,無以支其危而疏其源。若非才力誠力出於人者,實無所正其欹器,而今乃授之庸愚拙劣之姿,責之以葺理整頓之策,此身顚沛,固不足恤,而終至於僨誤國事,雖悔而莫及矣。且臣衰病日侵,神精日耗,觸事昏憒,隨處委靡,如此而將何以擔夯重任,以效一日之責乎?玆敢猥陳實狀,仰煩崇聽。伏乞聖慈,俯諒微衷,亟解見職,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京畿監司李魯益疏曰,伏以臣,特蒙恩由,淹病田廬,歲將及暮,久曠起居之班,恆切兢惶之忱,不圖今月初八日,伏奉除旨,以臣爲京畿觀察使,臣始焉惝怳,繼以震懍,不知所以自措也。夫藩臬之重,類非他官之可比。朱子曰,四海之利病,繫於斯民之休戚,斯民之休戚,繫於守令之賢否,而監司者,守令之綱也,朝廷者,監司之本也,蓋監司得其人,然後守令擧其職,斯民得其所,而監司之擇,在於朝廷,則其爲難愼,顧何如也?矧玆畿輔之重,又非他藩之比,標準於四方,屛衛於京師,上自陵園之奉,下至貢賦之常,莫不供給而支調,其爲責任,已非人人可辦,而不幸年來饑饉之餘,杼柚旣空,小民無所因極,府庫率匱,列邑徒擁虛簿,苟非平日才行,如漢儒所謂爲三輔儀表者,則不可以冒居而妄受也。顧臣才疎識淺,疾病沈痼,徒藉先臣之餘蔭,猥蒙朝家之謬擢,釋褐十數年,一無裨益,前後經歷,罔非踰濫,自知旣明,自量甚熟,庶幾跧伏松楸百里之地,國家有事,則𨃃蹶上途,以效身不自有之義,及其閒暇,則退與田夫野老,涵泳聖澤,優游至治,若將終年而沒世。此非臣敢慕退讓邁往之風也,知其才之不合於需用也,量其力之不堪於驅策也,雖使處之閒局漫職,猶懼其樣不入俗事難中窾,況此承流旬宣之地,黜陟澄淸之責哉?且臣曾未得一州縣,以試字牧之政,而一朝遽叨重寄,猝遇盤錯,叢脞齟齬,強所不能,則將未免操舟滄海之患,其不幾何而僨敗者,決矣。臣之狼狽,固所自分,朝家用人,豈不有違於朱子之旨意乎?伏願聖明,察臣愚悃,亟收新命,以重藩寄,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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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以慶尙左水使李觀植狀啓,進上靑魚,趁未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尹羽烈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翼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馨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恩津縣監柳仁根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沃溝縣監朴鳴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南部都事韓成履矣,本府議啓內,部屬之作挐犯科,身爲入直郞官,不能檢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韓翼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韓成履,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司譯院都提調意啓曰,淸學訓長,卽官生訓誨之任,而今方有闕,以堂上譯官金權,差定,依例付祿,使之各別勸課,何如?傳曰,允。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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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受由。假注書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翼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翼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京畿監司李魯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尹羽烈啓曰,注書朴心壽,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運,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韓翼鎭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京畿監司金魯敬,所佩密符,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襄陽府使趙琮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寒危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遲待其差歇,罷黜,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未及畢試,日勢已暮,待明日更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鳴和亦,配囚逃失,現捉他官,其不善防守之罪,不可以未滿百日之限,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柳仁根亦,領船監色,中路代騎,而穀主官不飭之罪,至登道啓,誠甚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注書朴心壽疏曰,伏以臣,久嬰貞疾,屛伏鄕里,一息綫續於床笫,萬念灰冷於榮塗,分甘廢棄,自量已審,不意玆者,堂後之除旨遽降,繼有馹召之命,臣誠惝怳踧踖,罔知攸措。欲偃息違命,則分義是懼,欲陳章控乞,則瀆擾是嫌,不計生死顚沛,惟思一肅恩命,粗伸叨謝之忱,迺者黽勉登程,扶舁寸進,倖免道斃,纔到京輦,而第緣觸冒風寒,諸症一倍陡劇。見方四肢癱瘓,百骸鑽刺,作一僵屍,奄奄垂盡,實無復起爲人之望,而以此病樣,殫冠束帶,重入脩門,其勢末由,殆古人所謂非神明棄之,乃疾病錮之也,臣情到此,其亦戚矣。且伏念,所帶職名,自是咫尺叨陪,左右記注,其責任之緊,非譬於閒漫之職,則雖使臣剛健猶人,一身便利,自顧空疎湔劣,固不敢承當,而已難容於物議之不協。況此癃廢之蹤,許久兜攬,一味逡巡,則職事之瘝曠姑舍,事面之苟且特甚,臣於是情迫勢蹙,不敢自已。若一日不遞,則病中添病,一日逋命,則罪上加罪,用是憂遑,餘喘莫保,玆敢不避猥越,略暴衷懇。伏乞聖慈,曲垂矜憐,亟賜刊削,俾安私分,以全微命,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忠淸監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待罪藩臬,行將三考於玆矣,進不能宣上恩德,使斯民知豐登之樂,退又不能剔姦蠹杜侵欺,以少紓國計之急,恬嬉瘝素,一無猷爲。顧但以窮民無已之望,屢事干黷,殆若歲月以爲課,猥越之罪,臣實自知,卽伏見本道狀本之自備局覆奏蒙允者,前後災結之許劃,恰滿八千之數,得此於大農告匱之時,實是格外曠絶之澤。臣惟當與一方耘夫饁婦,北望攢祝,歌詠洪造,誠不容更有希冀,以自速冒濫之誅,至於各樣木邊,皆係軍需所重,而京儲垂竭之狀,實是中外之所共知,臣雖至愚,粗嘗聞共濟之義矣。苟使目下事勢,有可以一分強責,亦安敢曲循民情,而不卹公用之至重哉?第伏念,本道綿農之爲災,非可但以尋常歉荒言也。立苗之稀疎也,開花之零星也,顆房之爲風雨所腐落也,畢竟取收之百畝而無一也,此皆臣屢度啓牒之所已詳,今不待更爲贅陳,然此猶但以今年之災形,言耳。蓋自己、庚以來,穀旣屢歉,綿亦隨之,至經癸、甲之一大劫運,則閭里杼柚,蕩然無餘,其能留下種子,以待今年之播植者,固已尠矣。設使顆顆皆實,房房皆滿,猶不足以比諸常年之中熟,況其洳淤剝落,又若彼孔慘者乎?至若舊儲之日益竭乏,則昨年,旣甚於再昨年,今年,又甚於昨年,昨冬之猶能以弊衣敗絮,艱辛禦冬者,至今年則唯有赤立耳。臣於入秋已後,日接邑牒民訴,尙疑其有張皇過實之語,及晩秋行部之路,見登場棲畝之穀,在在可觀,而種綿之田,則枯莖腐房,一望慘目,數三殘花,僅如晨星,欲求一隴半畦之稍能成樣者,殆不可得,始爲之惻然而驚心。見今冬序已深,風雪栗烈,而耳目所及,絶少完膚,卽以納糴到官之民,見之,雖粗有蓋藏,不憚先輸者,視其衣則皆百結襤褸,呵凍之聲,殆不堪聞,竊惟聽卑之天,倘或垂察於此,則將有所不安於乙夜之寢矣。其又忍加之以鞭撲,迫之以追呼,而強督其所必不可得耶?民之大命,惟衣與食,有食無衣,其死等耳,顧今之懸鶉而呼寒者,皆往年呻吟之餘喘也,幸而不死於往年之饑,又將不免於今年之凍,言念其情,誠亦絶悲。矧彼軍保之民,尤是至窮之類,終歲服力,僅得甔石,八口生活,都仰於此,而目今一匹之木價,恰抵數斛之米直,如或於一家之中,有應數口之役者,則雖傾盡一年糊口之資,亦將不足以供其輸,臣竊恐其流散蕩析,相率而塡於溝壑,使公家徒失許多軍額,而終亦無補於絲毫之經費也。今聖明在上,懷保是先,蠲貸之政,恆出望外,下民無知,習以爲常,不知者,或憂其恩竭難繼,而識者之論,則咸以爲壽國脈而係人心,亶在乎此,今乃以挽近所未有之歉,而反不得蒙挽近所恆有之惠,則其爲抑鬱,當復如何?夫今年木價之比昨年,尤爲踴貴,萬口所傳,非可誣也,而昨年砲保則通一道,皆許三分一代錢,今年則只許之次邑四分一,昨年騎、步兵則皆許純錢,今年則只許折半。且以隣道之例,言之,則嶺南之七十餘邑,均蒙砲保之分數許代,而本道稍實二十五邑,則乃責以全納本色,畓穀之稍實,初無所與於綿農,則在彼偏苦之氓,尤安得免向隅之稱冤乎?今之議者,必將曰穀旣大登,民亦少康,雖行一切催督之政,不至如歉歲之難支雲,而此又有不然者,今秋穡事,實不副名,較諸昨歲,猶且遠遜。但以禾稼之外,百物皆歉,窮民辦錢,更無他路,故甁罌之間,雖乏宿儲,場市之間,尙有餘粟,此所以驟聞市直,固無異於大有之歲,而細究實狀,反不免有病農之歎者也。且所謂稍實中右道若而邑,則元非産綿之土宜,惟當貿木於遠地,而穀賤如此,錢路尤艱,銖分加減,休戚懸絶,今若以名在稍實之故,反不得蒙一視之澤,則不但有違於綜核之政,實恐非我聖上視民如傷之本意也。臣以無似,任在分憂,凡係職事,義不容默,況於民命安危之關,人心離合之機,又豈敢徒懷嚴思,不悉陳於紸纊之下也?第以廊廟之議,旣以經用將竭,爲辭,則在臣分義,亦不敢盡申前請,而但於前年之例,一有所減,則臣雖重彼罪戾,萬無以承當了辦。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賜裁處,仍治臣犯分屢瀆之辜,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勢如此,各邑軍布代錢,依所請事,分付廟堂。

○咸平縣監姜時煥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才乏寸長,識蔑管窺,可謂百執事無用,只是一棄物自分,不意誤恩遽降,委臣以百里之命,民人杜稷之責,簿書期會之事,雖粗閑少康之邑,固非如臣不才,所可堪承,而況玆咸平一縣,世所稱湖南之最弊邑,而非但一路之爲最,抑亦八域之所無也。雖僻在海隅,壤地褊小,在昔殷庶之時,民戶爲七千五十二戶,田結爲六千五百六十七結,各色軍保爲六千九十八名,而各穀還摠,則只數萬餘石而已,民無餘丁,地無遺利,可謂湖右之饒邑。歲自己巳、庚午,六年薦歉,至若甲、乙大凶,振古所無,一境之闔沒流亡,殆十之八九,而村里在在空虛,田野年年荒廢,目下三政之弊,幾至無邑之境,臣待罪以來,隨事躬執,不敢委諸吏手,細加査櫛,則軍案也,稅案也,還案也,渾是烏有之一部鬼錄,而自癸酉至丙子,當納之軍錢、稅穀,或有折半僅納者,或有全數不納者,原其爲弊,專由於無民二字。見存民戶,只二千九百九十一戶,而逃故闕額,爲三千五百三十六名,實結中田畓陳結,合爲一千六百九十九結九十負,而畓結爲七百四十三結六十六負,田結爲九百五十六結二十四負之中,無主陳田結,爲五百二結三十一負,舊還各穀仍停,爲一萬七千三十二石。昨年當捧,爲四萬九千九百十八石,而未捧,爲四萬七千九百三石之中,吏奴流逋,爲一萬四千六百九十六石,流亡戶之指徵無處者,爲一萬七千六百六十二石,蓋以七千餘石時所有之各摠,到今人亡村空之後,軍摠結摠則依舊自在,還摠則耗上生耗,逐年添簿,比舊摠,今至倍蓰矣。以言乎軍保,則六千名軍額,雖逐戶疤丁,計口充額,固無奈何,而今此二千九百餘戶之中,除卻吏戶、班戶及諸般應頉,則所謂民戶,不滿千戶,而其所元定之役,無非疊役之民,至若逃故之代定塡額,錢布之趁限準納,其所謂無麪之不託矣。以言乎結役,則通一邑陳廢之結,不啻田多畓少,而陳田給災,初不擧論,如干劃下之災,只爲分俵於未移畓結而已,則就其中有主陳結,雖患白地之徵稅,尙有可徵之處,唉彼流亡而無主者,全村俱空,而一望長谷,鞠爲茂草,闔族皆沒,而靑山枯骨,名在稅案,無戶而有戶,無民而有結,則以其隣族洞裡之無處可徵,付之無可奈何之科,而年年稅納,拋置一邊矣。以言乎還穀,則穀摠之多,幾乎甲於道內,而己、庚以後,逐年虛勘,民無可分之還,倉無可留之穀,厥惟久矣,於是乎吏緣爲奸,惟意偸弄,多則千有餘石,小則五六百石,而法意之蕩然寒心,寧欲無言。況今積逋之吏奴,物故居多,民間之還戶,流亡過半,蔽一言曰莫可矯救,而幾萬幾千之曰分,曰留,只是紙上空簿,則蓋此咸平一邑,直謂之無還,可也。以若十室斗邑,千弊百瘼,叢萃蝟集,不可謂有官無邑,而特以名號之尙存,京師則按例而關督,各營則依舊而責納,各樣上納之愆期,拖至於二年三年,則前後守土之臣,次第勘罷,而吏鄕之推治刑囚,便作月課,凡所以出於軍、出於結、出於還者,無不隣徵、族徵、面徵、里徵。其所謂隣族也,面里也,無非鰥寡孤獨至窮無依之民,而鞭撲爲事,鼎釜無餘,蔀屋怨咨之聲,道路呼號之狀,有非仁人君子之所可忍視,而足可以上干天和矣。蓋其景色之慘矜,殆甚於兵革之蕩殘,而無一奠安之策,只有剝割之政,哀此孑遺之民,其將幾何而盡散無餘耶?今年年事稍登,新舊竝督,則民勢倒懸,而去而益甚,而了無樂生之意,還有怨豐之言,民情到此,吁亦慼矣,目前之當納,尙患龜背之索毛,則年久之停退,其可雪上之加霜乎?大抵有民然後,有邑,有邑然後,方可以有軍有結有稅有糴,而與其徒擁虛簿,民卒盡劉,曷若減所當減,寧失於民,而姑俟其生養安集,漸次復舊之爲愈哉?臣嘗讀《論語》有若之言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旨哉言乎,此乃《大易》所謂損上益下曰益之義,而事到極處,常法不可膠守,得失未暇較辨,臣敢冒死而仰請焉。上所陳流亡還穀之指徵無處者及舊還身布之各年停退者,特施曠蕩之典,還穀中流逋未捧,勿爲備耗,限七八年排年分捧,而隨其所捧,移送他邑,俾無民少穀多之患。且其限年收殺之前,京營門作錢,勿爲分定,以紓民力,專意收捧,田結之陳廢者,一依畓結例,年分給災,而勸民墾耕,隨起執結,京衙門上番正軍,雖不敢仰請變通,而若其納布納米之類,量宜權減,待年還額,他邑之移來者,還送本邑,各營各鎭堡除番名色,姑爲裁減。戶籍則一從實摠磨勘,以除虛戶,以蠲民力,而迨此九空餘民之尙有一室,渙發慰諭之德音,夬施蠲恤之特惠,則荷擔者,尙可奠接,逃散者,或可還集,而苟或失今不圖,民盡邑空,則雖盡數蠲減,何補之有哉?臣亦嘗隨行於侍從之後,國計哀痛,非不尋常憂歎,而時値艱虞,職忝芻牧,坐視幾百生靈塗炭之命,而怵畏囁嚅,不思拯救,則是亦臣辜恩負國之罪也。事急不容徐步,心痛不能緩聲,而若其民情之切慘切矜,事勢之至艱至難,猶不敢細細枚陳,仰瀆崇聽。伏願聖慈,推赤子若保之仁,哀父母孔邇之情,將臣所陳諸條,下詢廟堂,爛加商確,劃卽稟處,俾此一境焚溺之民,獲蒙再造拯濟之澤,則咸民之幸,微臣之榮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敎京畿監司李魯益書。王若曰,布政一路,國家所以重藩維,宣力四方,人臣所以盡職分。非其材不可虛授,非惟良無與共釐。矧邦畿維民所止,顧是任得人尤難。冠蓋相望,舟車相通。八路咽呃,稯秸之貢,魚鹽之賦,三輔股肱。宋兩京之居留是兼,戒綢繆於陰雨,漢五陵之拱護爲重,敬灑掃於《春秋》。土瘠役煩,自昔日而凋弊實最,歲飢民竭,在近年而懷保益艱。惟卿,珪璋令姿,簪纓華胄,器量沈深,儀範淸雅。蔚然故家遺風,操履恬約,文華暢贍,允矣賢相肖胤。由蔭路而釋褐,儲望厥惟久焉,置奎署而掌綸,注眷亦旣隆矣。持身殆若寒素,罕榮塗之交遊,絶口不設雌黃,貴平日之謹愼。存君子霽潦之戒,不憚望望然去于于然來,慕古人江湖之娛,未嘗汲汲於得戚戚於失。卿雖欲優閒自適,予則軫盤錯試才。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勉恢令圖,祗服寵命。下車勵澄淸之政,貪墨者皆可斂持,搴帷著激昂之譽,貞白則何待加勉?懷仁宣德之道,無以秋稔而少弛,蘇殘祛瘼之方,先自冬課而伊始。自餘裁稟,厥有典章。棨纛仗承流之威,明日冀州刺史,冠冕隨起居之列,依舊西淸仙僚。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鶴秀製進。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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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緣故出。左承旨權丕應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愼性眞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受由。假注書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bb何如b?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韓翼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南翼、李遠翊,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箕淵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物故,而該府使具錫朋,法外檢驗,萬萬可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李箕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韓翼鎭,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翼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記事官趙雲從,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直提學金履喬,同副承旨韓翼鎭,假注書李憲兢,事變假注書李升坤,右議政金思穆,兼廣州留守沈象奎,行戶曹判書朴宗慶,行兵曹判書朴崙壽,行吏曹判書金履陽,左參贊李好敏,工曹判書韓用鐸,行大護軍韓致應,訓鍊院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戶曹參判趙鐘永,禮曹參判金履載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李彥厚、劉賢基、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用龜曰,寒事一直不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上曰,卞之錞、李彥厚置之。千根、東秀、命運,以次入診,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藥房先退,履喬、雲從、千根、東秀、之錞、彥厚、賢基、命運等退出。上曰,次對爲之。用龜曰,卽見咸鏡監司李羲甲南兵使徐春輔狀啓,則枚擧長津府使李儒燁牒呈,以爲,本府十里許,有蘆灘烽燧,自起自滅,初無內外相準處,置之無益,邑站撥所,卽不可無者,而尙未設置,邊報因此稽滯。今若罷無關之烽,設有用之撥,以烽將之料米,移給撥將,而撥軍之糧米與雇價,依三水罷鎭設撥之例,就別害罷鎭將料米中,除出如干石移給,則事甚兩便,請令廟堂稟處矣。蘆灘烽燧,便同虛設,長津邑撥,事屬緊務,撤彼設此,實合通變之宜,糧料區劃,且有三水已例,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頃於南城城廨修補時,物力不足者,因該留守所報,留庫木三十七同,許令取用,而此是御覽會計案所載者,分付守臣,依例會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頃以迎華驛馬,限三年勿爲使用於京役之意,筵奏分付矣,卽見京畿前監司金魯敬啓本,則以爲,道內各驛,近益凋弊,凡有公役,馬政極艱,園所三年內各項他役,則勿爲出用,至於陵幸及使行,依前入把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駭驛gg該驛g獨當園所三年內進排之役,故爲其紓力,雖令勿編於京役,而至若陵幸與使行之入把,係是道內通同之役,道臣狀辭又如此,依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忠淸、全羅兩道儒生、幼學李度正等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故忠憲公尹烇節義之實,仍請鄕祠賜額之典矣。扶倫常於昏濁之世,判熊魚於翻覆之際,直節大義,永有辭於後世,諸先正闡揚之文,有足徵信,列聖朝酬報之典,無復餘憾,今此鄕祠宣額之請,雖出士林之公議,先朝丁未,因大臣筵奏,有疊享處賜額,該曹勿爲覆啓之敎矣。江都忠烈祠,卽殉節諸臣俎豆之所,而忠憲竝享其中,今又宣額於鄕祠,則乃是疊享,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忠淸道儒生、幼學鄭萬采等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故副提學李惟弘貞忠直節之實,仍請贈爵贈諡之典矣。年前以贈爵則令吏曹稟處,贈諡則令禮曹稟處之意,筵奏定式矣,此亦分付吏、禮曹,使之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卽見戶曹草記,則以爲,稅穀之故敗、愆期、氷泊等許多奸弊,每在於舟橋司執籌之船,若不及今變通,明年必甚於今年,誠非細憂,令廟堂稟處,爲辭矣。稅穀臭載,多在於執籌之船,蓋其留泊等待,每愆裝載之期,故監色船漢輩,乘機作奸,罔有紀極,而其所藉口,輒曰晩裝,今此該曹變通之請,惟在執籌之罷,參以事勢,誠得矯救之宜。依曹啓施行,而如是之後,舟橋一事,似不無掣礙之端,此則令舟橋堂上及戶、工判,更爲爛商,從長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次第奏事。象奎曰,本府己巳、庚午、甲戌賑民當納身布代錢,許令停退者,合爲三千二百十一兩九錢二分,此旣軍民當納之錢,又係將士支放之需,則不可一向拋置,故各別査櫛,刻期嚴督,今春以後所捧,二千七百八十九兩七錢五分,未捧爲四百二十二兩一錢七分,而此則皆是流絶戶之指徵無處者也。今若必欲準捧,雖徵隣徵族,隣或不明,族亦無存,徒致繹騷,決難取辦,公納雖甚緊重,民情最宜軫慮,上項未捧錢四百二十二兩零,特許蕩減,使此無告之窮民,咸知曠絶之惠澤,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本曹各樣稅納,孰非惟正之供,而事體至爲嚴重,多有過限不納,前後關飭,不啻申複,至有草記行會之擧矣。一向玩愒,拖至深冬,而有未收及全不納之邑,揆以法意,萬萬可駭。其中木錢未收邑,則姑待晦間,終不來納,則令政院直捧現告,以爲拿問嚴處,而至於務安稅米、太全不納,今已氷塞,不可以過限言,當該邑倅,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今番鑄錢,爲其貿米補縮之地,而至於錢邊所需,亦多不足,他無推移之道,惟有一事之可以變通,而無礙於事面者,蓋禁、御兩營鄕軍停番竝資保需用者也。此事在前,亦或有行之之時,然此不過近而六七朔,遠而一周年,有名無實,而且訓局軍許久助番,其勢末由,今若依癸丑例,禁、御兩營上番軍,每哨各除二十七名竝資保,限十五年收布取用,而動駕時陪衛及巡邏等節,兩營無異。至於禁營,則有內入直軍爲一百名,而上番四哨中停番,則入直排比,誠有不足之慮,無料待年軍中,限五六十名,依守門軍例,別給料米衣資,使之推移於外營番次,而與該營將臣,有所商議,故敢此仰達,竝下詢大臣及兩營將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將臣之意,何如?用龜曰,今此減番之論,卽先朝華城役事時已行之例也。雖一二名減番,可除該邑之弊,而論以軍制,別無疎虞之端。且不爲厲民,而無中生財之道,莫過於此,恐不必持難矣,然而係是軍制,下詢於兵判及諸將臣而處之,似好矣。思穆曰,臣於閤外,略聞其槪,而與左相之意,無異同矣。崙壽曰,減額與全數停番,有異,臣亦無別見矣。海愚曰,減番收布,事極難愼,而戶曹判書所奏,旣出於不得已,則營門事勢,亦有目下變通,然後可以推移排比,番巡不足之數,以待年軍,限六十名,給料使役,其接濟之道,往復該曹,以除番錢中,量宜拮据之意,已有所相議,更無他見矣。溏曰,番上正軍之減番收布,揆以戎政,決不敢容易議到,而今聞戶曹判書所奏,則經費匱乏,國計罔涯,他無着手,至及於此,可想其萬不獲已,而且有癸丑已例,則到今事勢,似不可膠守經常,至於番巡之不足,兩營少無異同,待年軍、衣料等節,依禁營例,一體施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俄者大臣,以舟橋司變通事,有所仰達,而請令戶、工判稟處矣,臣曹已有所草記,別無他見之更達者矣。崙壽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都政,營將、中軍,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依例推移內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軍布上納,法意甚重,京司申飭兵營,兵營則知委列邑,而向日筵稟行會之後,尙多有未納處,擧行之稽忽,經用之苟艱,俱極寒心,此不可無警。不飭之該帥臣,爲先從重推考,使之董督,刻期上納,而至於京畿楊州、陽城、砥平、竹山、陽智、朔寧等六邑價布,俱是壬申、癸酉、甲戌當納條,而諉之以已納,尙此不納,故査實則各邑色吏輩與曹隷,符同幻弄,自外私相與受,故曹隷移送捕廳,而蓋價布上納之法,輸納曹內,竝受着署之堂郞印跡,考還營門,例也,而不此之爲,曰已上納者,極爲駭然。爲先申飭,限以臘月內畢納,而又復拒納,則自臣曹草記請勘,以杜後弊,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恩津、魯城兩邑稅穀所載船隻,致敗於庇仁煙島,而空船與船格,漂到於湖南之群山前洋,故湖西道臣,以該僉使之不爲究覈鉤拯,移送穀主官,請令攸司稟處矣。雖是該鎭掌內,旣非臭載之處,則安有究覈鉤拯之可論乎?然而道啓旣如此,更令兩道道臣,詳覈事情,據實登聞後,令該府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群山僉使事,旣令詳覈後稟處矣,姑勿出代,似宜矣。上可之。上曰,注書,誰也?賤臣起伏奏曰,假注書臣李憲兢矣。上曰,事變注書,誰也?升坤奏曰,事變假注書臣李升坤矣。翼鎭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承史就座,翼鎭等皆就座。上曰,注書之年,幾何?賤臣起伏奏曰,三十三矣。上曰,注書之近族,爲誰?賤臣起伏奏曰,臣之近族,今無顯著可稱者矣。上命大臣、諸宰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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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應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李愚在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鼎秉在外。注書趙雲從仕直朴心壽受由。假注書李憲兢。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羽烈曰,只推。

○韓翼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翼鎭曰,只推。

○傳於李箕淵曰,都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翼晉、韓義運、任厚常、金魯應、李愚在落點。

○李箕淵啓曰,新除授承旨李翼晉,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秉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敬輔爲巨濟府使。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都摠府經歷柳信儉、李恩植,戶曹佐郞鄭海柱,宣傳官李元緖,《通鑑》第一卷不通,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內,巨濟府使具錫朋,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具錫朋,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啓目,魯城縣監李宜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庇仁縣監成元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沃溝縣監朴鳴和矣,本府議啓內,配囚逃失,現捉他官,其不善防守之罪,不可以未滿百日之限,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恩津縣監柳仁根矣,本府議啓內,領船監色,中路代騎,而穀主官不飭之罪,至登道啓,誠甚可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慶尙監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八日,伏奉嶺藩移除之命,臣且惶且愧,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嶠南一路,素稱我東雄藩,責任之大,最於他路,蓋其山海包絡,民物殷盛,千餘里之圓幅周遭,七十所之名都錯列,鄒、魯之絃誦,海岱之絲漆,水陸關防之重,轉漕飛輓之勞,國家之倚重在此,財賦之取辦在此,其俗則樸魯,其務則繁劇,雖往昔盛際名碩之來旬者,莫不以難治稱焉。近年以來,因之以饑饉,加之以疾疫,流亡略盡而村閭虛矣,田野多荒而杼柚空矣,法綱不張,則吏奸日滋於舞弄,淳風未回,則民勢日困於剝割,廩庾乏公私之蓄,郡邑無牽補之望,膏肓之瘼,不可毛擧。苟非才足以彌綸巨細,威足以彈壓遠邇,望實俱隆於當世者,莫宜居之,譬則千間廣廈,震剝於風雨之餘,萬斛龍驤,漂蕩於波濤之中,棟宇將崩,衣袽莫備,則顚覆之憂,匪朝伊夕。惟有定製之良匠,副手之梢工,運其繩墨之妙,盡其棙柁之神,然後可以成苟完之功,免臭載之患矣,乃殿下以若重寄,遽畀於如臣無能者,臣未敢知,奚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臣本文質無當,才具素乏,忝按畿輔,亦已踰歲,竭力於凋弊之局,疲神於鞅掌之務,竊願效涓埃之報,而奈此心手相違,措處無術,重以疾病沈淹,神精耗謝,簿書期會之末,或多遺忘,幽明黜陟之間,無以綜察。夙夜懍惕,惟大何是俟,瘝溺之罪未勘,遷除之恩先下,在臣身則非不榮矣,其奈玷聖簡而僨國事,何哉?嶺臬之於畿輔,大小難易,固不相侔,蔑效於小易,而能堪於大且難者,理所必無,卽其利害,分數較然,上旣無難而授之,臣亦恬然而因有駑馬昧任重之難,鉛刀強再割之用,臣之狼貝,卽所自知,彼一路孑遺之民,而復何辜?臣雖不肖,不敢爲飾辭之讓,重自陷於不誠之科也,量力揆分,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肝膈,仰煩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賜鐫改,以重一方之民命,以安一己之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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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藥院進。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應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趙雲從朴心壽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注書朴心壽,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秉,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落點。

○注書趙雲從病,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韓義運啓曰,假注書尹正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魯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以注書朴心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愚在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獻納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義運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魯益狀啓,高陽郡守洪世周,到界公狀,不爲來呈,體統所在,不可仍置,不得已罷黜事,傳於任厚常曰,瓜近府使內遷,其代口傳差出,竝催促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明鎭。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世周爲善山府使。

○以善山府使望筒,傳於任厚常曰,高陽郡守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愚在,以戶曹言啓曰,禁、御兩營鄕軍四哨中,每哨各二十七名,依癸丑年例減番收布事,筵稟蒙允矣。自該營草記定奪,知委各該道、帥臣,而收布一款,自各該邑,一遵戊辰中哨除番節目,自明年施行之意,分付,至於無料軍接濟之方,該營事勢,不可不念。減番收布外減番軍京營接濟米布錢,竝勿擧論,以此取用,而元收布,則限歲前,自各該營,移送本曹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前監司金魯敬狀啓,則以爲,去辛亥常賑租二千石,移作永陵陵還,凡係陵役,以此穀取耗需用,而辛亥以後,會減無節,犯用元穀,元穀不足,至於加下者,今爲五十餘石。陵還設置,本意嚴重,而無難犯用,循例磨勘,又不思據實論報者,揆以法意,萬萬駭然,元穀犯用之前後坡州牧使,不可無罪,而本穀旣乏,及今變通,在所不已,請令廟堂稟處矣。蓋此陵還之設置本意,至爲嚴重,典守會下之節,尤當十倍敬愼,而設施未多年,元穀旣歸於割盡,加下又至於登聞,言念事體,極爲驚駭。犯用元數,始自戊辰,戊辰以後,循例磨勘,襲謬不報之該牧使,竝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加下則以該邑所在常賑穀,卽爲移報。本穀則所當更爲備置,而設使措劃如數,用下旣無恆式,則亦不無依前濫費未久消盡之慮,此後本陵需用,一依諸陵寢進排之例,自戶曹會減之意,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勉昇所報,則枚擧豐川府使李鼎會牒呈,以爲,本府還穀中稷唐,元非土宜之穀,年年換納,名存實無,各衙門會付皮雜穀三千七百九十石零,依準折式,換作小米,且許沙鎭在於本邑,而鎭還中皮雜穀爲一千三百九十六石零,此亦一體變通,換作小米,則可除邑鎭民弊,爲辭矣。該邑稷唐,本非土産,遠貿隣境,旣貽還民之勞費,換納他種,又致穀簿之紊亂,且如斗之邑,竝計鎭還皮雜穀名色,至於半萬包,爲弊滋多。誠如報辭,許令換作小米,準本摠而除民弊,允合事宜,依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安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宣惠廳言啓曰,各樣上納,皆有期限,而至於惟正之供,所重,何如?今日之爲守宰者,苟或念到於國計,則竭力盡誠,自是職分內事,而當此大登之歲,稅納各穀,或値中路氷泊,或有初不裝發之邑,各道未收,洽爲萬餘包之多,此莫非奸鄕猾吏恣意舞弄,守令專事姑息,而甚者憑藉行不法之事,致此狼狽,言念紀綱,萬萬寒心。此而置之,後弊難言,京畿之通津,湖南之羅州、咸平、務安、康津,湖西之洪陽、舒川、公州,海西之延安九邑守令,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常時不能嚴飭之失,在所難免,四道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務安縣監南秉寬,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南秉寬,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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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金魯應坐直。右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趙雲從朴心壽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左副承旨金魯應,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獻納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義運曰,只推。

○任厚常,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洪大浩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洪大浩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李東煥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榮壽爲高陽郡守。

○以高陽郡守望單子,傳於朴宗薰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熊爲昌平縣令。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洪光一,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內禁衛將尹郁烈,五衛將鄭益行、金達行,慶熙宮衛將尹任圭,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戶曹判書朴宗慶所啓,禁、御兩營上番軍,每哨各除二十七名,限十五年,竝資保收布取用事,命下矣。六道所在本營鄕軍一百哨,每哨各減二十七名,竝資保收布上送,而四哨之制,依前仍置,每哨以九十七名,磨鍊上番之意,各道監、兵使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戶曹判書朴宗慶所啓,禁、御兩營上番軍,每哨各除二十七名,限十五年,竝資保收布取用事,允下矣。六道所在本廳鄕軍一百哨,自明年至十五年,復番間,每哨各減二十七名,竝資保收布上送,而四哨之制,依前仍置,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上番之意,各道監、兵使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宜春亦,百包稅太,雖曰附載於他邑之船是白乎乃,定送之色吏,中路徑還,不可以追後更送,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成元柱亦,稅船過境,無弊護送,而數日之後,遇風還漂是白乎乃,臭載旣在掌內,揆以法意,不可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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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應。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注書趙雲從朴心壽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仕直尹正鎭。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水原留守林漢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李憲兢,晩時仕進,不及於廳坐之時,事甚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獻納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義運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愚在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李東煥,謂有身病,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以爲相見禮進參,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東煥。

○以兼弼善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七日,二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根馨爲羽林將。

○韓義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金達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水原留守林漢浩書。王若曰,地是漢西京,瞻依體貌,自有所重,職則周東郊,保釐老成,最難其人。玆撤九棘之崇班,庸煩一府之重寄。眷華城拱護之地,卽寧考志事所存。盤泰卜萬年之基,一草一木,罔非遺澤,管轄控三路之隘,某山某水,皆經睿籌。城池樓櫓之大設施,遂成都護府節制,兵農儒武之所勸課,幾多造化中陶甄。況靈兆繼卜仙陵,而孺慕常在玆土。地理非比尋常,園寢之岡麓密邇,天威不違咫尺,華殿之簾帷邃嚴。每瞻仙蹕之所駐,小子當作何懷?尙說遺澤之均霑,父老至今流涕。顧斯任在所必愼,當是時疇咨若予。惟卿,詩禮故家,文雅本色。飭躬則貞白自守,每見有端凝之容,處事則繩墨不踰,未嘗近紛華之具。歷兩朝而夷險一節,吉人福祿是宜,自三銓而推躋九卿,平生恬約自持。專對風憲之無適不可,績庸難以悉擧,郡邑藩屛之所在爲治,望實從而益隆。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恢令圖。自律以簡儉公淸,卽卿所長,治道之振發剛克,亦予所期。如欲追先而報今,尤合此地之坐鎭,莫曰重內而輕外,何難庶務之臥治?自餘稟裁,厥有彝憲。喬陵之歲月屢更,體予慕羹墻之思,江漢之裘帶自優,殫卿壯銷鑰之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允謙製進。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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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式暇。左副承旨金魯應。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注書趙雲從朴心壽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獻納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義運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愚在曰,只推。

○以統長金道亮手本,武藝別監金今龍,爛熳泥醉,行身不謹,如此之類,不可置之於宿衛重地。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科治事,傳於韓義運曰,如此輩,不可尋常處之,令訓將嚴棍後,移送秋曹,各別重繩,以杜後弊。

○李愚在,以戶曹言啓曰,永陵修改物力還穀,盡犯元數,今至加下,更不措劃,此後需用,一依諸陵寢例,令戶曹會減事,廟堂草記允下矣。日後修改之需,當依定奪擧行,而當初劃給二千石元還,取耗需用,必有斟量,自辛亥至戊辰,殆近二十年,旣無不足之弊,則戊辰之於今年,不過九年,犯用元穀二千石,而反有加用乎?査實釐正,在所不已,戊辰以後各年用下數爻,一一區別,修報本曹,以爲査處之地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羅州牧使洪秉周,咸平縣監姜時煥,務安縣監南秉寬,康津縣監任文白,洪陽縣監韓永逵,公州判官金基常,通津府使金宗淳,舒川前郡守李勉心,延安前府使尹光心等,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尹光心,今方待命拿囚,南秉寬,前以戶曹上納愆期事,拿來,草記有待待命拿囚之敎,已爲發關知委,待其就囚,添問目捧供,金宗淳,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洪秉周、姜時煥、任文白、韓永逵、金基常,時在任所,李勉心,以三陟府使,亦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丙子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假注書李憲兢,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李彥厚、朴器成、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等曰,日寒一直不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東秀、彥厚、器成、命運,以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出去議入湯劑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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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式暇。左副承旨金魯應坐直。右副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止淵。注書趙雲從朴心壽未肅拜。假注書李憲兢仕直尹正鎭。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魯應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魯應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獻納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義運曰,只推。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丁丑正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五番左部後司屬忠淸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丁丑正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羅右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十二月初一日,與舊番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丁丑二月當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四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七名,磨鍊上送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丁丑二月、三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忠淸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金道亮手本判付,武藝別監金今龍,各別嚴棍二十度後,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統長金道亮手本,武藝別監金今龍,不遵約束,爛熳泥醉,施罰之際,言語不恭,爲先除下,令攸司科治事,傳曰,如此輩,不可尋常處之,令訓將嚴棍後,移送秋曹,各別重繩,以杜後弊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街路上使酒人,杖一百,《大明律拒毆追攝人條》,有曰抗拒不服者加二等,金今龍,依此律,杖一百罪加二等,決杖七十後,忠淸道林川郡,徒一年半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坡州前牧使李寅植、洪允復、李鐵求、李相謙、李榏、李鼎會、柳漢源、朴友淵、柳相默等,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鐵求、柳相默,今方待命拿囚,李榏,以訓局別將,入直闕內,柳漢源,以摠戎千摠,入直本營,待替直拿囚,李鼎會,以豐川府使,時在任所,係是兼營將守令,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李寅植、洪允復,下去京畿楊州地,李相謙,下去果川地,朴友淵,下去江原道原州地,亦爲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照目粘連,魯城縣監李宜春矣,本府議啓內,百包稅太,雖曰附在於他邑之船是白乎乃,定送之色吏,中路經還,不可以追後更送,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庇仁縣監成元柱矣,本府議啓內,稅船過境,無弊護送,而數日之後,遇風還漂是白乎乃,臭載旣在掌內,揆以法意,不可無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延安前府使尹光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金魯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尹光心,素患風痰之症,處冷添劇,四肢戰掉,言語短澁,精神昏瞀,症形不輕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光心,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行將辭朝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忠淸道禮山地,臣待罪畿輔,亦已踰年,職守有限,久曠省掃,今又度嶺而南,松楸之依戀益遠,霜露之怵惕冞切,玆敢略暴私懇,仰瀆崇嚴。伏願特賜恩由,俾得往省於陛辭之前,以伸至情,千萬伏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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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應。右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淵。注書趙雲從朴心壽未肅拜。假注書尹正鎭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宗薰啓曰,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假注書李憲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李奎鎭在外,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鶴秀,掌令閔升龍,持平李遠翊、李南翼,獻納任天常,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義運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愚在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禮曹,來十二月十三日,王大bb妃b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禮爲良如敎。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一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相重爲內禁將。

○禁府啓目,坡州前牧使李鐵求、李尙謙、李榏、柳漢源、柳相默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及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韓義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文綏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鐵求,以黃疸之症,面目俱黃,食飮全卻,症形不輕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鐵求,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每上辭本,不言情則言病,臣雖迷蠢,亦知其猥屑支離,爲萬萬死罪,而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噫,臣之自壞素守,趨走爲恭,大關廉防,而向來恩批,諄複丁寧,臣夙夜蘄祝,惟在聖人之不我欺,則今不敢更暴情實,仰煩崇聽,而第念臣,貞痼之疾,轉入膏肓,自秋徂冬,屢經危域,近又忽添風祟,半體痿痺,神精迷眩,痰癖衝亘,水穀俱阻,榮衛益耗,兼以感冒忒重,嗽喘迭發,委頓床笫,若無省覺,因此而廟務多曠,民國受病,每一循省,惶汗浹背。伏況臣所帶嘗藥之任,非閑司漫職之比,而乍遞旋仍,今又歲且周矣,湯劑議定,日次承候,俱未能力疾趨簉,以致班聯未備。事體虧損,論以常憲,焉逭重誅,而威罰不加,職名自在,日夕懍蹙,如添一病,玆敢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遞臣藥院之任,使國體增重,臣分獲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候班未參,何傷?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於任厚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行護軍申漵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帖文,以臣差來十二月初一日園所朔祭獻官者,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赴之不暇,而第臣素患勞症,當此隆寒,挾感闖發,諸般症形,一倍添劇,氣虛痰昇,頭目眩轉,寒熱交作,神思昏瞀,委身床蓆,莫省四到。莫重祀享,何敢爲言私之計,而以此病勢,萬無蠢動之望,惶隘之極,玆敢不避猥越,冒死呼籲於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令該曹卽速變通,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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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應。右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朴宗琦坐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未肅拜。假注書尹正鎭朴長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琦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

○任厚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權常愼,執義姜浚欽,司諫林處鎭,掌令李儒修、韓啓玉,持平李集運、李同淳,獻納洪羲瑾,正言趙象基、朴圭壽gg朴奎壽g落點。

○李憲兢改差,代以朴長復爲假注書。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墷,校理李允謙、金陽淳,副校理洪敬謨,修撰李鍾穆,副修撰趙經鎭,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學淳,副應敎李羲準,校理洪大浩、宋翼淵,副校理李鍾運、李應奎,修撰李紀淵,副修撰尹應大落點。

○任厚常啓曰,副修撰尹應大,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鶴秀。

○任厚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校理李允謙,前正郞洪學淵,魂宮朔祭執禮,前應敎趙民和,大祝前副校理洪敬謨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民和、李允謙、洪敬謨、洪學淵,竝單付。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韓啓玉,持平李集運、李同淳在外,執義姜浚欽,掌令李儒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所納各樣價布,例自各道兵營,定將校都點發送,而海西十月當價布,金川郡都點發送事,自兵營狀聞啓下之後,已過一朔,初無來到,故其點考發送之將校,使之捉上矣。游辭防報,不爲起送者,體統所在,已極乖當,狀聞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爽實,尤極駭然。該兵使李石求,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翼基在外未上來,鄭鴻觀,忠翊衛將韓淞、李毅和,景福宮衛將林光淳,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愚在,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昌廛行廊契任掌吳今孫,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西部倉洞契任掌鄭聖渭,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各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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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齋宿。左承旨韓義運齋宿。右承旨任厚常齋宿。左副承旨金魯應齋直。右副承旨李愚在傳旨未下。同副承旨朴宗琦齋直。注書趙雲從朴心壽未肅拜。假注書尹正鎭齋宿朴長復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韓啓玉,持平李集運、李同淳在外,執義姜浚欽,掌令李儒修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右副承旨李愚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任厚常曰,魂宮朔祭當親行,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朴宗薰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李愚在傳旨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愚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羲準,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李鍾運、李應奎,副修撰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李羲準,校理宋翼淵,副校理李鍾運、李應奎,副修撰尹應大,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尹應大入直矣,卽拜副修撰,謂於本職,素有情勢,纔已出去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徐鼎輔,兼輔德李憲琦,弼善洪命周,兼弼善李東煥,文學金炳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洪命周,兼弼善李東煥,文學金炳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厚常曰,只推。

○以執義姜浚欽,掌令李儒修,獻納洪羲瑾,正言朴奎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義運曰,只推。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魯東,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獻納洪羲瑾,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丙子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宗薰,假注書尹正鎭,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李彥厚、白時昌、李命運、李宜春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等曰,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東秀、之錞、彥厚、時昌、命運、宜春以次入診訖退伏。上曰,脈候奏之也。千根等以次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出去後,議定湯劑以入也。俊輔曰,臣以本閣事,有所仰達者矣。寫字官畫員,如有實官之窠闕,則雖有承傳或應付之人,必待本閣公事,先付差備待令中無料人事,旣有先朝受敎之節目,又有年前筵敎之申嚴,而近來該院、該曹,違越定式,輒事防報,以他人陞實,甚至應行草記,亦爲廢卻,非止爲一再,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寫字官畫員中,近日陞實人査出,降付生徒,以差備待令寫畫中無料人,卽爲陞付後,草記等節,按例擧行之意,分付該院、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香砂六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