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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六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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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执义李敏英、正言金相稷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岁谒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政院、玉堂岁谒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礼曹启曰,太庙展谒,每年岁首恒式取禀事,曾已定夺矣。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此仰禀。传曰,以旬间推择。

○校理南正重、修撰吴命峻上疏。大槪,适在禁直,值此新元,略贡芹曝之诚,仰替稽□□□□□□□□□□□□□□□□箴规忠爱之诚,溢于言表,深口嘉尚,可不□□□服膺焉。

○府启,文科罢榜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庆尚监司书目,咸安呈,以去月十一日地震,事系变异事。

○观象监,去月三十日辰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有背,晕下有履右有戟,色皆内赤外青,白虹贯晕指日。自午时至申时,日晕两珥。启。

○昨日左议政徐文重请对时所启,禁府、礼曹、刑曹,眼同取考试券,盖出于势所不已,而因此亦有现露之事矣。入格试券,既已收聚,使政院取来,该房承旨进诸宾厅,其时试官牌招,使之一一凭考,其入格真伪,书启,何如?上曰,详查好矣。依为之。又所启,试券字号,则誊录官书之,查同、枝同官,各书查同、枝同字于本草及朱□矣。若使之遍考,则渠辈之所书笔迹真伪,必自知之,本草、朱草,并下禁府,凭问于誊录官及枝查官辨其真伪以启,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禁府则王府衙门,囚治士夫,故事体严重。凡干大小文书,必禀旨乃行,而刑曹则异于禁府,罪人纳招时,欲吐未吐,直为刑推,可以得情,而经宿之后,事端必变矣。今此刑曹囚核书吏、军卒中,事端之稍有现露者,随即刑推后入启,则其于核奸之道,似好[为]得宜矣。上曰,刑曹事体,异于禁府,依所达,为之。

○政院启曰,以试券凭考事,其时试官,今将牌招矣。试官中郑汉柱,时无职名,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而前校理赵大寿,昨以身病,再招不进,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又启曰,前校理赵大寿叙用事,命下矣。与郑汉柱,一体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许墀,外孽三寸叔业儒朴昌彝,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赵大寿,司果郑汉柱。

○司直赵大寿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礼曹启曰,命下矣。展谒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九日为吉,而与春享大祭相值,十六日亦平吉云,以此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政院启曰,以试券凭考事,试官等牌招矣。户曹判书闵镇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成命之下,不可稽进,户曹判书闵镇长,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书目,敢陈难冒之势,乞递臣本职,亟命削名朝籍,以为冒耻者之戒,下臣司败,勘臣不法之罪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刑曹判书李彦纲上疏,令该府禀处事,命下,而禁府以知事不在之故,不得回启云。事系重大,不可以延过屡日,使次官即为回启,宜当。政院,以禁府无故日逐日开坐之意定夺,而知事李玄锡焚黄呈事[辞]捧入,以致狱事迁延之患,殊甚不察。当该承旨推考,何如?答曰,允。

○政院启曰,臣承命,与文科会试试官闵镇长、吴道一、严缉、兪集一、尹弘离、郑汉柱等,会于宾厅,凭考试券,则皆以为,入格试券初、终场,并二十八张,并为一一考阅,则入等意中之作,明白无疑,其馀诸篇赋、表中句作及策文中文字,虽或有分明记得处,至于全篇,则时日已久,不能尽记,而似无可疑之迹矣,敢启。传曰,知道。已上《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太庙展谒,每年岁首恒式取禀事,曾已定夺矣。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此仰禀。传曰,以旬间推择。已上《礼曹誊录》

1月2日[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执义李敏英、正言金相稷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右议政李世白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兵曹判书闵镇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禁府启目,粘连刑曹判书李彦纲疏本云云。谷腹丝身四字,在于麟至科制草本,而不在于试券,不无可疑之端,当此科事究核之日,不可不一体严查。上项汉城庶尹金麟至,亦为拿问核处,何如?启依允。

○禁府,金麟至拿囚。启。

○右承旨金澋启曰,臣承命,与文科会试试官闵镇长、吴道一、严缉、兪集一、尹弘离、郑汉柱等,会于宾厅,凭考试券,则皆以为,入格试券初、终场,并二十八张,并为一一考阅,则入等意中之作,明白无疑,其馀诸篇赋、表中句作及策文中文字,虽或有分明记得处,至于全篇,则时日已久,不能尽记,而似无可疑之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判吴道一上疏。大槪,考核试券之命,既无辞避之义,昨于召牌之下,不得不冒进奉行,而科场绳检之事,不可诿之监试官,而独为幸免,冒昧陈恳,乞蒙谴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前启,文科罢榜事。措辞见上顷者全罗都事李圣肇,金堤郡守李世晟相较之事,已悉于前日台启中,而李圣肇之全昧事体,李世晟之凌侮上官,俱有所失,听闻骇然,则为道臣者,所当趁即启闻处置,而台启已发之后,今始请罢者,事极稽缓。请全罗监司金时杰推考。近来朝著之上,礼让大乖,少有不协,辄加诟辱,识者固已寒心。顷者平安监司洪万朝,因一讼场间事,疏斥刑官,至以刀笔吏等说,大加丑诋。万朝既非无识之人,刑官亦是重臣,则其在相敬之道,固不当若是侵辱,莫不为骇,不可无警责之道。请平安监司洪万朝从重推考。新除授执义林濩,时在全罗道罗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罢榜事,不允。

○刑曹参议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不敢参涉试事查核,已暴于前后乞免之章,而劾罢之论,独及于监试官,尤不胜悚栗,恭俟谴何矣。不意有试券考阅之命,召牌降辱,陈疏见阻,不得不随参于齐会,而终不可以同罪幸免为幸,而冒耻仍居于职次。伏乞圣明,亟命递罢臣职,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户曹判书闵镇长上疏。大槪,敢陈难安之情,难冒之势,乞命先递臣本职兼带,仍与监试官,一体勘罪,以严典章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三,密昌君樴、赵泰采、李弘述。

○刑曹判书李彦纲上疏。大槪,科事究核,事体重大,而两僚引嫌,臣独按狱,物议多以为苟艰。且于代立军卒查出事,不无意外疑谤,以此以彼,俱难晏然,乞赐递免,以安私分,以后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参判金锡衍上疏。大槪,臣于该院吏卒推核事,终不敢仍其职次,玆敢冒死仰吁。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重狱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韩櫶拿囚。启。

○传曰,宗亲府,乃百司之首,而疲弊莫甚,不成衙门貌样,事之埋没,固已久矣。况今亲王子,既已封爵,事体自别,衙门凡事可以修举者,令该府处之。

○司直严缉上疏。大槪,敢陈区区血恳,冀与监试官,同被罪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金麟至拿囚传旨,启下矣。追思之,如以备局草记,凭考处之,则传旨当为捧入,而此则以本府回启,直为拿囚,自政院捧入传旨,有违常规,金麟至拿囚传旨,还为爻周。

○备忘记,西川君上疏,启下宗簿寺,今已三日,尚不回启,殊涉未安。本府堂上、郞厅,并推考。

○传曰,刑曹参判金锡衍,参议兪集一,既不得同参查事,则合有变通之道,并今姑改差,其代,以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开坐之地。

○有政。吏批,以沈仲良为锺城府使,李裕民为扶安县监,金致龙为司宪府掌令,李大成为兵曹正郞,朴弼明为说书,赵泰老为正言,林濩为执义,崔柱岳为户曹正郞。已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已上《吏曹誊录》

○都摠府启曰,今此朝参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摠管十员内,未差至于三员之多,莫重侍卫之班,将不得备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摠府誊录》

1月3日[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正言李德英、持平尹宪周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义禁府启曰,今日臣厚命,与同义禁赵泰采开坐,为先罪人吴硕夏、洪受禹等,依判付各别严刑推问,则宪吏所持去皮封三张内,用于朴弼渭、李圣辉、李秀哲等处,两罪人招辞皆然。一张则洪受禹招内,欲为沈益昌出给矣,沈益昌不为用之,故还为持来,则吴硕夏厅直顺亿,用于李道征处云,沈益昌,即赵泰采妻三寸也。罪人纳供之后,嫌不敢参涉,即为出去,本府规例,元无独自开坐之事,故罪人招辞封置,以待知义禁臣李玄锡之还,当为开坐书入,而朴弼渭、李秀哲、李圣辉,紧出于罪人之招,圣辉今方在囚,朴弼渭、李秀哲两人,则不为迟待后坐,有所禀处,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义禁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于洪受禹等狱事,有不可参涉之嫌,乞递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泰采为刑曹参判,闵镇厚为刑曹参议。

○右议政李世白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鼎席殆空,予方待卿如渴,巽章遽至,卿胡弃予若遗?在平日莫宜图便,当此时其可言病?肆用数告,其或深思。惟卿器度恢弘,资禀凝重,从筮仕而晩登科第,舆望已彰,历华贯而屡试屏藩,通才可见。处度支之任,则以廉谨自持,长铨衡之官,则以公平为务。顷当黄阁之缺位,自幸金瓯之卜贤,诚深赞襄,鼎鼐调梅羹之昧,志切匡救,厩毡进药石之言。惟其奉公之克勤,是以注意也益笃。夫何劳瘁之成疾,奄经数旬?有若恫癏之在躬,靡弛一念。遣太医而馈药,实出眷眷之予心,命近侍而宣纶,欲回迈迈之卿意。不料昔疾之渐愈,遽见长单之继呈。颜咫尺之久违,几劳思想,手左右之如失,不觉愕怡[愕眙]。疑情志之不孚,惭诚礼之未尽。试看今日,奚但流涕而长叹?图任旧人,政宜协心而共济,民忧国计,非卿则畴与讲磨?朝论士趋,非卿则无以振肃。首席久旷,机务之滞已多,左揆独贤,变理之责谁共?矧当谒圣之卜日,须念强疾而造朝。于戯,阳春布和,方急议贷之政,大旱望雨,无负仰成之心,安危所关,进退奚遽?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南正重制进

○府前启,文科罢榜事。措辞见上科场事体,极严且重,考校之际,虽参试一人,少有抵牾,不敢独断,必俟众议之归一者,法例当然也。今番文科覆试时,有一试券,文甚拙恶,诸试官,多以为不可取,而试官吴道一,独自偏护,曲为称赏,参试官尹弘离,力言其不可取,每欲把笔批打,则吴道一,手卷其券而掩遮之,使不得下笔,纷然争哄,辞气可愕,而及其势窘,则又诱弘离曰,君有欲取之文,亦宜取之。弘离犹不听许,道一独自强取,及其坼榜,则道一私密之人兪世基之作也。此言大播搢绅间,莫不骇惋,而臣则亲听于弘离及他试官,有非泛然风闻之比也。道一曾前掌试,厚招物议,以此公论,固已不许其主文掌试,而犹不自悛,力排众论,诱胁异己,藉曰与举子无所交通,执迹以论,诚难免瓜李之嫌,而且其轻蔑国试,恣行私臆之罪,亦不可不治于科场奸滥之时。请文科覆试试官吴道一罢职不叙。凡科场之事,考较试券,定其取舍,付谤试官,检饬场屋,杜绝奸滥,在于监试官,而然既已同处试院,共当国事,则不宜各分职掌,过自越视,而今番文科覆试奸滥之状,狼藉如此,则身为试官,不思省察,终致莫重之国试,有此无前之奸状,及此奸状狼藉之后,不可以其职事之有分,曲为恕谅而不施薄罚。请文科覆试诸试官,并从重推考。答曰,依启。罢榜事,不允。

○平安监司书目,平壤、顺安两邑呈,以十二月二十三日雷动,事系变异事。

○政院启曰,刑曹参判、参议,并姑改差,其代,以无故人,口传差出,备员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参判赵泰采、参议闵镇厚,并牌招,使之即为开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许墀同姓七寸叔进士嵤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谢恩,刑曹参判赵泰采,参议闵镇厚。

○宗簿寺启目,粘连,观此西川君榥上疏,则宗亲府一堂上,自是大君、王子位次王子封爵之后,则有司堂上一人,事当作阙,而有司三人,臣是末僚,在下当递是如为白卧乎所。今此辞疏,有禀处之命是白乎等以,不敢草草覆启,遍考本寺与宗亲府所在文书及望单子、先生案为白乎矣,皆无明白可据之端是白在果,王子既已封爵之后,则有司堂上一窠,以王子启下,事体当然是白乎旀,三窠,俱有见带之员,则其中一人,亦当作阙是白乎矣,事异常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传曰,在下者许改。

○禁府,朴弼渭、李秀哲拿囚。启。

○政院启曰,当此科事究核之日,金吾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同义禁赵泰采,移拜刑官,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尹以道。

○掌令金致龙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至陈愚见,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斥补之罚,失之太宽,优容党论,果何益哉?还收之请,果发于玉堂,而箚则箚,启则启,岂有以箚为启?召牌之下,惟事违慢之理耶?似此道理,曾所未闻也。尔其勿辞,察职。

○有政。吏批,以尹以道为知义禁,赵泰采为刑曹参判,闵镇厚为刑曹参议。已上朝报

○传曰,刑曹参判金锡衍,参议兪集一,既不得同参查事,则合有变通之道,并今姑改差,其代,以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开坐之地。已上《吏曹誊录》

○有司堂上一望,西川君改,代延礽君。已上《宗亲府誊录》

○礼曹启曰,上年因本曹草记,殿庭轩架及永昭殿大祭时轩架,明春更禀举行事,允下矣。朝参在前头,宗庙展谒还宫时,前后部鼓吹,永昭殿大祭时轩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问于大臣禀处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徐文重以为,国家不幸,饥荒疠疫之惨,殆将十年于玆,我圣上恐惧修省之道,靡有不极,玉食久贬,庭悬已撤,尚未有复常之期,此实一国臣民之所缺然也。即今上天之悔祸,犹不敢知,塡壑之音,有未尽掩者,颠连之徒,有未尽去者,虹贯之变,连见于云台之奏,啸聚之患,不绝于道臣之状,此正九重忧虞,不遑启处之时也。人君戒惧之念,纵不以锺鼓之响,有所少弭,而丰享豫大之仪,恐非所议也。姑待秋成,年事丰熟,民生奠安,始举旷阙之典,与四方,同享和乐之庆,实合事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与左议政议同,行判敦宁府事崔锡鼎、右议政李世白,病不收议,领中枢府事南九万、领敦宁府事尹趾善、行判敦宁府事柳尚运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已上《礼曹誊录》

○礼曹启曰,今此太庙展谒时,王世子当有随驾祗迎祗送之节,而方在冲年,即今闾巷,亦未干净,此时出外行礼,恐或有乖于致慎之道,依近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礼曹誊录》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祈谷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1月4日[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鱼川察访李寿益、龙津万户朴文杓,保□察访尹海翊,差使员还下去。

○正言李德英、持平尹宪柱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右议政李世白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明日仁政门朝参时,殿坐正时,初严卯初二刻,二严卯正一刻,三严辰初初刻,开门罢漏时。

○禁府,朴泰晦拿囚。启。

○备忘记,上年十一月三覆时,因知义禁所启,杀人罪人兪信一病重,姑为停刑事,下教矣。今已月馀,而尚无加刑之事,其将一月二月,死于狱中乎?王府按狱,不宜若是,不可无警责之道,禁府堂上,推考。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事。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事。措辞见上新启,噫嘻,今番科场之事,言之污口,听者掩耳。其丑恶之状,昭著于金吾、秋曹推核之际,当罢之议,备悉于前后宪臣论启之辞,臣谓圣明,于此必不留难,划即允许,而侧听累日,尚靳兪音者,抑独何哉?岂殿下以罪举子勿罢榜之令,为不可轻变而然耶?抑以无累之人,混被玉石之焚,为可惜而然耶?此则有大不然者。从前罢榜非一,而多因浮议之激成,此先朝所以有勿罢榜之令矣。今日之事,大异于前,奸慝之情,狼藉难掩,鄙唾之声,载在道路,此实历代所无之变也。处变故者,不可守常法,严惩励者,不可用宽典,其不可胶守而苟存也,明矣。若其公正取科之人,诚有冤枉之叹矣,然前此罢榜之时,亦岂无称冤之人,不少顾惜,终至罢削者,诚以选举之法,务主严峻,处置之道,不容苟且故也。或者谓罢榜之论,当在狱事究竟之后,而究核之举,不系此榜之罢不罢,则岂可因此而有所迟疑乎?此而不罢,则将无以解四方之惑,而泄舆人之愤,请今番文科亟命罢榜。士夫行己,廉义为重,台阁处事,体例自别,其不可冒没而放倒也,决矣。持平韩永徽,素负挟娼之累,见贱于当世,未伸诬贤之谤,不肯于士流。及其通清之际,铨席之所持难者,关系行检,则今虽承乏而苟充,其在自处之道,宜有顾摄退缩之意,以俟公议之不暇,而当两司一空之时,汲汲行公,恬不知耻,此固可骇之甚者。至于李世瑾事,臣适有嫌碍之端,不敢论列其是非,而喉司既已覆逆,玉堂继请还收,则权𢢜之不避违慢之罪,自犯坐罢之科者,盖以其所处之职,即世瑾之代,而世瑾还收之议,有所顾虑故也。今永徽,又差其代,则非不知冒出之嫌与𢢜无异,而肆然出仕,略无顾忌。噫嘻,台阁,是何等地,而乃使丧廉冒耻之人,坏损体例,一至此哉?其在清官方正台阁之道,不可置而不论,请持平韩永徽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传曰,场屋用奸,实是前古所无之狱事,讯问罪人,不必拘于日次,间日严刑事,分付禁府。

○政院启曰,同义禁尹以道,昨日口传差出者,盖为科事查核时备员之意,而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同义禁尹以道。

○禁府启目,金麟至原情云云。初场所制,欲书试券之际,第三句以下,似有疵病,故临书不书,改以窃惟,略示转换,而随意直书于试纸,翌朝,判尹求见制表是白去乙,送示场中草本矣。今观其疏语,则以短句谷腹丝身四字之不在于试券为疑,此四字,果是临券不书者,则文字之异同,无足可怪矣。果有他意,则初何送示,既已送示,则又何敢更为作奸,自速人疑也?此实三尺童子之所不为,以此致疑,诚是意虑之所不到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其矣自明之言,虽不可尽信,至于仓卒忙扰之中,临纸bb?b改,乃是场中不足怪之事是白乎旀。草本之未及删改者,送示一款,颇涉可疑,而渠所谓果有他意,则何以送示,既已送示,则亦何敢作奸云者,亦近情实之语是白乎矣。第其试券所书一秋字画,吴硕夏以为,似非渠之常时所书之体字画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似非二字,不为明白,更为凭问于硕夏,核其真伪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观此各人等所供,则吴硕夏招内,出榜之夜,宪吏突入房内,封弥官洪受禹,给开金开锁,而出给皮封四张,宪吏之持而出去之后,受禹曰,吾在外时,朴弼渭、李秀哲、李圣辉等恳嘱乙仍于,果为出给,君其默默勿泄是如为白乎旀。所谓出置二张之说,千万不知是白置,终场皮封段,全不见持去之状是如为白乎旀。洪受禹招内,朴泰晦来见而言曰,今科初试,吾与弼渭参榜,方为覆试观光,如入场中,未可顾见耶云云为白去乙,答曰,如入试所,而有顾见之事,则岂可恝视耶?厥后又言曰,吴硕夏及矣身乙,图差差备官,临其入场,方送宪吏,须与硕夏相议顾见云云,而及其出榜之夜,宪吏持来入格字置簿来到,则硕夏本为沈益昌与朴泰晦,谋议入试者是白乎等以,言于矣身曰,宪吏必以朴弼渭事来到矣,沈益昌及朴弼渭顾见极可云云。矣身久为持难,则硕夏曰,速从宪吏之言云云,不能一向牢拒,则宪吏与硕夏厅直顺亿,押书皮封四张,而三张则宪吏持去,一张则顺亿以硕夏之令,出给沈益昌处,俄而来告曰,益昌,不受还送是如为白乎旀。出榜后问之,则顺亿,出给李道征处是如为白乎旀。宪吏持去三张,则给于朴弼渭、李圣辉、李秀哲是如为白置。宪吏招内,二张皮封之说,全然不知,而终场皮封,初无出纳之事是如为白卧乎所。四张皮封所给之人,则虽已现告,而互相推诿之状,极为可骇兺不喩,一张皮封及终场用奸之状,尽皆牢讳,尤可痛恶,更为加刑得情为白乎旀。朴泰晦之图差差备官,谋送宪吏等事,果如其说,则乃是科场奸情之主谋者是白乎旀。沈益昌段,虽有还皮封之事,而初无通谋之举,则亦必无顺亿来往之举,其间曲折,不可不推问。上项朴泰晦、沈益昌等,并拿囚严核,而朴弼渭、李秀哲、李圣辉等段置,以硕夏所告之辞,发为问目,并加究问,而入格试券,没数取来,依备局启辞,誊录以下,查枝同官处,一一出示,使之考检其矣笔迹真伪,则查同官曺廷善、朴世华,枝同官安节段,以为成[朱]墨漫漶,不能的知是如为白乎旀。吴硕夏段,以为三露笔迹,非渠所书是白置,一秋笔迹,似非渠常时所书之体是如为白卧乎所,三露即宋晟试券,一秋即金麟至试券,所当以此添入于两人问目中是白乎旀。朴弼渭、李圣辉、李秀哲等段,吴硕夏既言其出给皮封,则其换封之迹,明白无疑,而此人等试券字号笔迹,则不言其有所差异殊常,此一款,亦为添入于吴硕夏问目中。宋思胤段,方写试券之际,宋晟来到,请与议改其病处,仍为留坐乙仍于,强取其文,增删文字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其间实状,虽如思胤之想,元不取证于宋晟之换封,而既不知呈券早晩,则亦不足取证是白乎旀。宋晟段,缕缕自明之辨,皆不成说是白乎所,鱼有凤之三露呈券,既入于李坦、李凤年之所目睹,则晟之以三露得中,实是可怪之事,而三露字号笔迹,与四露不同,已发于礼曹凭阅之启,而誊录官吴硕夏,亦以为非自己笔迹,则换封改书之状,明白无疑兺不喩。二成已落之文,还为三露得中之文,而其所墨沫处,皆是还用本草,则隐匿三露入格之本试券,改书其矣已落之文,以为出视亲旧之计,而两端墨沫,多数踏印,有若场中试券貌样矣,令观者,无所致疑,情迹既已毕露无馀,而犹欲掩讳,刑推得情为白乎旀。任泂段,初场日晩,李圣辉来言,将欲改作赋是如为白去乙,答谓吾亦悔不作赋云,则圣辉即为还去,而圣辉作赋之状,未及目睹是如为白卧乎所,舍表制赋,只待任泂之为证左,所供如此兺不喩,初场皮封出给圣辉之说,已发于差备官等之招,则更无可问之端。宋思胤、任泂段,今姑放送,何如?启依允。吴硕夏、洪受禹、宋晟等乙,并只除寻常,各别严刑得情。又启目,闵时俊原情云云。收券时,矣身,果为阅其第几轴,而至于考其某张段,千万暧昧是白乎旀。顺亿,以封弥官言,入格字号出给事,来请是去乙,果以十馀字号出给矣,过三四日后罢漏时,虑有殊常之事,往于封弥官房中,则封弥官、誊录官,同坐房中,而皮封二张乙,封弥官所坐褥下挟置是白去乙,矣身言曰,莫重皮封,出置褥下,大事必生是如,言说之际,适有姓名不知差备官一官员,自外入来,故不为酬酢而归,此后事,知不得是白乎旀。皮封四张持去事段,全然不知是白乎旀,终场入格字号段,不为出给是白遣,曾前科举,多出吾手事段,实无酬酢之言是白置,相施明白侤音是白乎旀。观此闵时俊所供,则其所称说,只是刑曹已供之辞,二张皮封,封弥官掩置褥下之说而已。至于四张皮封抽出之说,则以全然不知为供是白有卧乎所,下去收券所,阅其某轴者,既非宪吏之所可为,则已极可骇,而初场入格字号十馀字,出送封弥官者,亦甚痛骇,其间与差备符同用奸之状,明白无疑是白去乙,牢讳不服,尤极奸恶。与吴硕夏、洪受禹面质后,一体刑推究核,何如?启依允。除寻常,各别严刑究问。

○户曹判书闵镇长上疏。大槪,臣于吴道一罢职之事,有不敢晏然者,乞命攸司,一体勘罪,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宗亲府有司堂上,延礽君。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重周为内禁将,李万彬、尹一尚为兼仆将。朝报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柳重起,以捕盗大将,本厅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1月5日[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尹李国华,扫坟后入来。

○持平尹宪柱,正言李德英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右议政李世白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温批才宣,谓回遐志,巽牍继至,实愧浅诚。予复谆谆,卿岂迈迈?言念今日之多艰,不堪中夜之兴叹。饥疫连仍,民生有倒悬之急,论议坏裂,腹心有先溃之忧。至于国法、王纲举皆颓废,是以士趋民俗莫可维持。斯诚危急存亡之秋,谁为弥纶匡救之策?惟卿才猷练达,德器浑成,正色立朝,屹然中流之砥柱,诚心体国,允为大厦之栋梁。历藩屏而处度支,已著中外之绩,由铨曹而进辅相,允协朝野之心。肆予倚毗之方深,亦卿图报之冞切。夙宵一念,奚但为德而为民。仪刑百僚,庶几有恃而有畏。夫何劳瘁之成疾,以致休告之经时?神明所扶,何难勿药而有喜?精力尚完,不宜奉身而丐闲。若大旱之望云霓,是予至恳,比巨川之作舟楫,舍卿其谁?况今庶务之多坠,盖缘鼎席之不备,当百度之俱解,岂待多言?愿一体之相须,庶可深谅。于戯,司马病深,尚笃尽瘁之诚,彦博年高,奈非求退之日?毋执谦意,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健命制进

○司直严缉上疏。大槪,臣于前参判吴道一之被罪,亦不可独为晏然,亟命攸司,一体勘罪,以严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今日朝参时,刑曹时推科场吏卒等,亦依禁府例,不拘日次,间日严刑事,榻前定夺。

○掌令金致龙所启,臣有所怀,略陈于辞疏之末,及承圣批,不胜惶悚之至。党论为今日之痼弊,臣非敢以优容党论,有望于我殿下,而区区之诚,或恐为君父之过举,敢有所陈,宁有他意于其间哉?至于台臣出处,体例自别,虽以两司之一空,姑未发收之启,而喉司覆逆,玉堂陈箚,则苟然冒出,终有乖于自处之道,此臣所以略陈相规之语,而圣批亦严,臣何敢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又所启,请今番文科,亟命罢榜。上曰,令该曹,议大臣禀处。又所启,李世瑾斥补之命,出于意虑之外,窃为朝家惜此处分之太过也。世瑾,以年少新进,论斥重臣,而遣辞之际,多不择发,此固非矣。但念政曹之官,处人物权衡之地,注拟之间,易致偏私之诮,台阁之臣,随bb事b纠正,自是职责,设有所言之过中,不宜过加摧折,以妨言路也,明矣。伊日论启之后,便即赐对,盖将使之尽言,而前席未罢,雷威遽震,既递旋补,气像不佳,此岂平日所望于殿下者哉?世瑾被谴,固不足恤,而言官斥补,终非圣世之美事,请还收持平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上曰,勿烦。

○正言赵泰老所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今番文科亟命罢榜。上曰,令该曹,问于大臣禀处。又所启,请持平韩永徽罢职不叙。上曰,递差。

○江华留守书目,吏曹参判金昌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须速上来察职。

○东善都正炳、益令守梯上疏。大槪,纂进《璿源系谱记略续[璿源系谱纪略续]》册子,以备睿览事。入启。答曰,所进《璿源bb系b谱记略续》册子,令该馆,更加校正锓补焉。

○备忘记,东善都正炳等,投进《璿源系谱记略续[璿源系谱纪略续]》一册,深嘉其诚,令该曹,考例禀处。

○判敦宁崔锡鼎箚子。大槪,病未趋参于朝班,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病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宜体予意,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吏曹参议徐文裕上疏。大槪,臣于谏臣之论劾宪臣之事,有不敢晏然者,乞赐斥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昨观论劾韩永徽之启,乃于台例间事外,别惹往事,斥之以见贱不肯,律之以罢职不叙,殊乖论人平允之道,此所以只许递职者也。尔无所嫌,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备忘记,东善都正炳等,投进《璿源系谱记略续[璿源系谱纪略续]》一册,深嘉其诚,令该曹,考例禀处

○今日朝参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赵泰耉所启,昨日幼学安必泰上疏,以为厥祖父宗悌,虽曰荫官,曾经守令、佥正,历事三朝,年今九十矣。愿乞照法陞资,而疏陈私恳,殊涉未安,故其疏则还为出给,而侍从臣父年七十者,则甚[?]前仍筵臣陈达,有令该曹抄启加资之例矣。即今侍从臣父年七十者,非止一二,分付该曹,依前例闻见抄启,似合于孝理之政矣。上曰,依前,令该曹抄启。以上《吏曹誊录》

○宗亲府启曰,传曰,宗亲府,乃百司之首,而疲弊最甚,事之埋没,固已久矣,况今亲王子,既已封爵,事体自别,衙门凡事,可以修举者,令该府处之事,命下矣。本府书吏十人内,减三人,使令十五名内,减六名,王子问安厅军士二名内,减一名,尚未复旧,依旧例还复bb旧b。传曰,允。以上《宗亲府誊录》

○今日朝参引见入侍时,掌令金致龙所启,本府,以文科罢榜事,连日争论,而天听愈邈,不赐允兪,臣窃讶惑焉。夫科场事体,至严且重,一有不正,则纪纲由是而颓废,士习由是而坏败,盖自祖宗朝以来,严选举之法,防奸伪之弊,良以此也。今番科事之滥杂,已不胜其狼藉,方自禁府、秋曹,严加究核,致以差备官及胥吏辈之所供观之,事端彰露,昭不可掩,其奸慝之情,滥猾之状,有浮于窃盗,闻者直欲掩耳,言者不欲刺口,岂料人心叵测,乃至于此耶?收聚试券,累处凭核,囚系满狱,狱事考掠[拷掠],都下骚然,景象不佳,此不但前史之所未见,国朝三百年来所未有之大变也。自有此事以来,人情日益愤惋,公议久而愈激,一榜中,无故人尚皆为耻,宁欲不屑,而削罢之,则其不可仍存此榜者,此又可见矣。如使此科,初不行查则已,既查之后,其用奸之迹,如是昭著,而岂有不罢之利[理]哉?举国之舆论,终不可强拂,请不留难,今番文科,亟命罢榜。上曰,令该曹,议于大臣禀处。

○今日朝参引见入侍时,正言赵泰老所启,噫嘻,今番科场之事,言之污口,听者掩耳。其丑恶之状,昭著于金吾、秋曹推核之际,当罢之议,备悉于前后宪臣论启之辞,臣谓圣明于此,必不留难,划即允许,而侧听累日,尚靳兪音者,抑独何哉?岂殿下以罪举子勿罢榜之令,为不可轻变而然耶?抑以无累之人,混被玉石之焚,为可惜而然耶?此皆有大不然者。从前罢榜非一,而多因浮议之激成,此先朝所以有勿罢榜之令矣。今日之事,大异于前,奸慝之情,狼藉难掩,鄙唾之声,载在道路,此实历代所无之变也。处变故者,不可守常道,严惩励者,不宜用宽典,其不可胶守而苟存也,明矣。若其公正取科之人,诚有冤枉之叹矣。然前此罢榜之时,亦岂无称冤之人,而不少顾惜,终不罢榜者,诚以选举之法,务从严峻,处置之道,不容苟且故也。或者谓罢榜之论,当在狱事究竟之后,而究核之举,不系于此榜之罢不罢,则岂有因此而有所迟疑乎?此而不罢,则将无所以解四方之惑,而泄舆人之愤,请今番文科亟命罢榜。上曰,令该曹,议于大臣禀处。

○礼曹启曰,以司宪府、司谏院启辞,今番文科罢榜,令该曹,议于大臣禀处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以为,今番文科会试时,各人恣行奸谋之说,狼藉传播,其阴慝情节,终至于发露无馀,此既是前古所无变怪之事,则不宜拘于常例,而仍置其榜,以致国人之愤惋,伏惟上裁。右议政徐文重以为,唐宋以后,取士之道,专任于科举,而所以出身事君者,舍此而亦无他道,故世以是重焉。及至后世,奸诈渐生,荐棘以围之,糊名以考之,防闲之道,亦极密且秘矣。然且有鬻第之谤,行诈之讥,而未有奸滥狼藉,若今日之甚者也。官吏符同,偸取己中之秘封,易其名而换其文,忽作别人之第,此不但见失者为冤,朝家取人之举,反归驵侩,岂非可骇可愕者也?棘围之内,无非奸恶之徒,相通授受之迹,非特数三人而已,则不知其未发者又有几人,若此而虽欲存其榜,乌可得也?此与已往之事有异,罪试官,罪举子,非所可论,而他人之浑罢,有不可恤,此而不罢,则将无以解中外之惑,而有辞于后世,伏惟上裁。行判敦宁府事崔锡鼎、右议政李世白,病不收议,领中枢府事南九万、领敦宁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病不收议及在外大臣处,亦为问议。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朝报

1月6日[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至午时,日晕。

○重林察访李肇源,差使员还下去。

○右议政李世白三度呈辞。入启。答曰,不允批答。

○禁府启目,金麟至试券,书塡一秋字号笔迹,更问于吴硕夏处,则以为,渠所书是如为白乎所,此一款,更问于麟至处,禀处,何如?启依允。又所启,前县监韩㙉原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兪彦一更推云云。刑问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又启目,李圣辉、朴弼渭、李秀哲等所供如此,洪受禹处恳嘱之说,及宪吏皮封出给之说,皆称本无如此之事是如为白乎所,所谓恳嘱之说,虽出于吴硕夏之招,而洪受禹不为承款是白乎旀,皮封出给之说,出于差备官等之招,而时俊亦未承款,则上项李圣辉等不服一款,姑无着实凭考之地,姑待差备官、宪吏等所招归一之后,更为推问,狱体当然,而其中李圣辉段,裨篇首篇之说,出于初招再招,既相迳庭,而制表时,则人多见之,作赋时,人无见者,只援任泂一人为证,而泂之招内,乃曰未见其作赋,则前后情节,俱涉可疑。且其试券所塡六黄字号笔迹,吴硕夏以为,非其矣所书为白卧乎所,可疑之端,非止一二,为先刑推得情为白乎旀,李秀哲试券十盈书塡字号笔迹段,吴硕夏亦以为,非渠所书是如为白卧bb乎b所,李秀哲处,亦以此质问后,禀处为白乎旀。吴硕夏、洪受禹、宋晟,依判付各别严刑为白乎矣,忍杖不服,并只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输情。又启目,闵时俊原情云云。依前判付,各别严刑为白乎矣,忍杖不服,情状极为痛恶。向前洪受禹、吴硕夏、闵时俊,一处面质是白乎矣,其所问答之记,互相抵牾,终未归一是白乎,盖观其情迹,则始相符同,今乃反辞,以为各自图免之计,其为事状,诚极痛骇,上项闵时俊,与洪受禹、吴硕夏,一体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输情。

○昨日朝参时,左议政徐文重所启,昨伏见宪臣启辞,则以场屋科次之时,偏护强取,论启试官,自上既已允从,而臣意则以为不然。科场文字,未有定价,试官之各牵所见,曰是曰非,不是异事,而但试官,若知举子姓名,而挥却异己,诱胁独取,则自有科场用情之律,岂徒罢职乎?其时相争试官,出而言及于台官,至发于弹章,则不可仍而置之,以为日后之弊,试官吴道一、尹弘离,并为拿问一处,推核,何如?上曰,拿问,可也。

○左副承旨赵泰耉所启,昨日幼学安必泰上疏以为,厥父宗悌,虽曰荫官,曾经守令佥正,历事三朝,年今九十矣,愿乞照法陞资,而陈疏私恳,殊涉猥越,故其疏则还为出给,而侍从臣父年七十者多,在前因筵臣陈达,有令该曹抄启加资之例矣。即今侍从臣父年七十者,非止一二,分付该曹,依前例闻见抄启,似合于孝理之政矣。上曰,依前,令该曹抄启,可也。

○禁府,吴道一、尹弘离拿囚。启。

○礼曹启曰,今番文科罢榜,令该曹,议于大臣禀处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以为,今番文科会试时,各人等恣行奸谋之说,狼藉传播,其阴慝情节,终至于发露无馀,此既是前古所无之变故事,则不宜拘于常例,而仍置其榜,以致国人之愤惋,伏惟上裁。左议政徐文重以为,唐宋以后,取士之道,专在于科举,士之所以出身事君者,舍此而亦无他道,故世以是重焉。及至后世,奸诈渐生,荐棘以围之,糊名以考之,防闲之道,至此而亦极密且袐矣。然,且有鬻题之谤,行私之讥,而未有奸滥狼藉,若今日之甚者也。官吏符同,偸取己中之袐封,易其名而换其文,忽作别人之第,此不但见失者为冤,朝家取士之举,反归驵侩,岂非可骇可恶者也?棘围之内,无非奸恶之辈,相通授受之迹,非特数三人而已,则不知其未发者又有几人,若此而虽欲存其榜,乌可得也?此与已往之事有异,罪试官,罪举子,非所可论,而他人之浑罢,有不可恤也,此而不罢,则将无以解中外之惑,而有辞于后世,伏惟上裁。判敦宁府事崔锡鼎、右议政李世白,病不收议,领中枢府事南九万、领敦宁府事尹趾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启。病不收议及在外大臣处,亦为问议。

○政院启曰,前持平韩永徽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递差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赵泰老启曰,臣于日昨,以持平韩永徽罢职不叙事,论启矣。即伏见答吏曹参议徐文裕疏批,则以别惹往事,殊乖平允之道为教,臣于是,实不胜瞿然之至。臣与永徽,居住相近,习知其为人。盖其人,素有横斜之行,置身名检之外,有识之士,畜之以杂类,妖冶之队,视之为声伴,宴席行酒之娼,至呼其字,臣常目见而心鄙之。至于儒贤墨名之事,实为斯文之大变,就囚之后,渠虽备辞自明,而终无白脱之证,则其见弃于士类,盖已久矣。乃若通清时事,则永徽为其所押之医女,图免内局之陞差,以为率畜之计,或亲嘱提调,或威胁任掌,可骇可愕之事,不一而足。铨曹佐二之所以持难者,盖出于亲听长席之言,长席即内局提调也。初既诵言于开政之时,后虽诿之以非大过而苟然还通,若使永徽稍有一端廉隅,则何敢乘时冒出,扬扬无所顾惮哉?臣之所论,不亶在于一时台体之坏损,既提其通清时事,则不容不略举其平生,以明其见陟不肯之实状而已,何尝有披抉衅累,故为核论之意哉?噫,臣之无似,最出人下,曾藉先荫,蒙被洪造,群从兄弟,俱诣从班,居常懔懔,以满盈为戒,不敢为矫激偏私之论,以负我殿下,此固臣心之所自勉者也。适于今日,待罪言地,论一丧廉冒耻之人,致勤圣明未安之教,此无非臣之平日言行,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大司成洪受瀗,方在呈告中,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成均馆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左议政]徐文重所启,犯越人严贵贤等,后日禀处事,命下矣。贵贤更招内,以为诬引金贵则云,故英则,则已自中途放送,而第移咨更执,诚为重难。皇帝既有贷死之命,以示德色,而违逆其意,则或不无生事之虑,且从前有犯越事,则或遣查使,或有罚金事,而今番则不然,其在事体,似当有谢恩使之举,一边谢恩,一边移咨请杀,似为不可矣。上曰,边上事重,而奸民之犯越,前后非一,而若容贷,则后弊可虑,故初欲移咨争执矣。予亦更思之,彼既诿以饥民,有此贷死之命,而今若移咨,以明其不然,则别生事端,亦不可不虑,减死绝岛定配,何如?徐曰,圣教至当。贵贤、命福则定配于济州,或黑山岛,其妻则为奴,定属畿邑,彼若来问,以此为辞,似好矣。上曰,贵贤则绝岛定配,其妻则姑置近地,以待他日之问,可也。徐曰,谢恩使,前后不多,且使行之频数,彼中亦以为弊云,前头节使,顺付以送,何如?上曰,若有谢恩之事,则彼必为喜,而似不以早晩为关矣。前头节使,顺付,可也。以上《备局誊录》此一条,当在十六日

1月7日[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柳格,安山等地收议事,出去。

○下直,稳城府使金道鸣,江陵府使权持一,洪原县监辛锡五,青丹察访金益鋿,召村察访吕贤齐,差使员还下去。

○都承旨任弘望、金德基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忠清监司书目,沔川郡守沈得元受由三朔,身病且重,无意还黜事。

○府前启,请还收持平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右议政李世白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再宣谕旨,谓可回乎遐心,三见巽辞,胡不谅乎予意,复此申告,宜用深思。永惟今日岌嶪之形,莫纾中夜忧虞之念。世道人心,与日俱下,若之何其挽回,天灾时变,式月斯生,予罔知乎消弭。尚幸得贤而共国,庶几扶颠而持危,赖卿厚德纯诚,可以坐镇雅俗,藉卿宏猷伟量,必能弘济时艰。夫何倚毗之辰,遽有巽让之志,谓时事之无复可救,则卿岂昧休戚之同,谓寡人之不足有为,则予方切眷注之意,无亦疾病之痼,欲谢机务之繁,卿虽以筋力为辞,予岂舍股肱之弼,职责不在于奔走,固卧阁之无伤,去就则系于安危,知释负之不可。矧今庶务之多滞,盍念左揆之独贤,惟一时荣卫之愆,想神明之有相,以平日报效之悃,宁进退之自轻,予不堪溢目之忧,卿何忍奉身而退?于戯,辅相百责所萃,此岂袖手傍观之时?君臣一体相须,宜思鞠躬尽瘁之义,卿毋困我,予不多诰,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闵镇远制进

○司直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于两试官之事,有不敢独为晏然者,乞罢臣职,仍治臣负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启曰,命下矣。更议于病不收议大臣,则右议政李世白以为,臣之贱疾,在人鬼关者,已逾数十日矣,朝报不得见,外人不得接,一切大小之事,漠然无所闻矣。数日以来,稍似省识,始有所闻,则科场之事,诚不胜其万万惊痛,而刑狱文案,既不得取见,犹不能尽得其详矣。昨因礼曹收议公事,以台启所论观之,奸状之败露,人心之怫郁,盖可见矣,而臣方伏枕昏瞀,无计出意见献一言,方切惶悚,今承再询,终何敢泯然而无所对乎?臣常以近来大小科场之多言,心切痛惋,而至于罢榜之谕,自是我国之弊习,臣实痛之。曾于议奏,于章箚之间,援据所受,备尽论列,不敢废先王已定之令,滋后日无穷之弊,伏想圣明,亦或识得矣。自古科场,试官之循情行私者,举子之借述传旨者,容或有之,岂有如今日之冒人姓名,窃人科第者乎?其情节之切痛,实前所未有之大变也。既有此变故,不可以常道处之,祖宗朝定式,亦不可胶守,则臣何敢以平日素所执者,有所异同于当罢之论乎?且此全榜,则固可罢矣,此后处置之道,亦当并有消详,既罢之后,其将复设此科耶?此则臣知其决不可为也,伏惟上裁。行判敦宁府事崔锡鼎以为,亲嫌应避之人,以今番科事,方在禁府推核中,不敢献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赵大寿上疏。大槪,前后严召,病未一赴,惶陨方切,忽于此际,除命又降,贱bb病b弥留,已浃旬望,伏乞递臣职名,以寻生路。且于拿核前参判吴道一之事,有不敢晏然冒出者,下臣司败,一体勘罪,以快台议,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吏批,以权世恒为全罗都事,李世瑜为沔川郡守,李大成为持平,权斗经为吏曹正郞,李敏英为弼善,孟万泽为兵曹佐郞,金昌直为文学,李畯为兵曹佐郞,申必源为监察,李正臣为正言,赵大寿为校理。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方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严贵贤处,以北平使状启辞缘,更推之意,陈达于榻前,而刑官多事,未及举行,昨始捧招,则金贵男,初无同议犯越之事,而诬罔纳招之意,初既直告,各人招辞,则别单书入,以备睿览,而贵男既无犯越之事,则不可拿致京狱,虽已捕捉上送,中路放送之意,行移本道,贵贤等勘罪事,后日登对时,禀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1月8日[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司谏院正言赵泰老,再昨引避,而司谏吕必容,献纳权𢜫在外,大司谏崔锡恒呈辞,正言李正臣,时未肃拜,已经两日,尚未处置,殊甚未安,呈告未肃拜人员,并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金麟至更推云云。观此所供,则以为,吴硕夏皮封四条现告之际,矣身名字,元无所据之端,则其无所用奸之状,据此可知,既无所用奸,则有何改塡字之理乎?硕夏初招,则其矣现告四人中,三人试券所塡之字,皆是渠之笔迹是如为白如可,到今乃曰,一试券外,皆非渠之笔迹,前后所言,大相不同,无足取信是如为白卧乎所,其矣试券,与草本文字异同之曲折,则既与重臣之疏,无甚差违是白乎旀。皮封既无出给之事,则字画似无不同之理,罪人自明,惟在于此是白乎矣,事涉暗昧,狱系重大,而硕夏既已发告,则其在狱体,所当严问,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

○谢恩,正言李正臣。

○右议政李世白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如渴之旨三宣,巽让之章四上,良由诚浅,曷胜惭恧?噫,言念邦家之多艰,予实无乐乎南面,天心未豫而咎征沓至,饥疠相仍而民困日甚,若何以弭灾,若何以拯溺?是诚危急存亡之秋,决非辅相丐闲之时。虽上下协心,犹惧不济,而老成求退,畴克胥匡,允若玆,罔或改图,殊非平日所望于卿者也。积瘁之馀,纵有荣卫之少愆,春煦渐和,可见勿药而有喜,况鼎席不备,机务多滞,此尤不可不念也。玆遣近侍,谕予至意,卿其宜念一体相须之义,亟断来章,速出论道,毋孤虚伫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院启,引嫌而退,据实论劾,诚得台体,未安之教,何必为嫌,请正言赵泰老出仕。答曰,依启。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春享大祭所等处内摘奸。

○禁府启目,朴泰晦原情及李秀哲更推云云。观此各人等招辞,则朴泰晦段以为,硕夏等,虽有面分是白乎乃,差备官差出,则矣身少无干预图差之事是白乎旀,宪吏素非相知之人,则岂有图嘱之事乎?被人构诬,千万冤痛是如为白乎旀。李秀哲以为,硕夏诸试券考验之时,只言三露非其笔迹,一秋似非所习之体,及至再验之时,乃以寒字一张之外,其馀皆非其笔迹纳招者,无乃畏㤼于再验之举,发此虚伪之言是白乎旀,宪吏闵哥段,平生素昧,皮封持去之说,千万孟浪是如为白卧乎所,洪受禹援引泰晦之说,曲折颇多,而今此泰晦称冤之事,殊涉泛率,终无指陈证据的确发明之端,如是重狱紧出之人,不可循例平问而止是白乎旀。李秀哲皮封出给之说,既发于差备官等招辞,而恳嘱一款,亦为紧发,至于字画之不同,硕夏始诿而终发,其间情节,实涉可疑,罪人自明之辞,不可取信,并只刑推得情为白乎旀。收券官金戬、金时郁等段,其任不过收券而已,他无干预之事,而闵时俊往来收券所之说,又如其所供,则别无更问之端,一向久囚,似非体念之道,此两人,并姑放送,何如?启依允。各别严刑得情。

○右承旨金澋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右议政家,传宣圣谕,则以为,臣之寻单请急,初非饰让图便,可已而不得已也,庶几体下之仁,俯垂矜谅,而恩批三宣,已极惶陨,今又亲降丝纶,至遣承宣而来谕,责勉之隆重,恩数之殊绝,有非贱劣如臣所敢承当,拜启庄诵,不觉汗泪交下。臣虽万万无状,隆天厚地之恩,欲报罔极,如有一分陈力之望,则何敢不念国事,徒为此引退之计哉?即今病状之未易起动,前后太医之所审知,而亦近侍之所目睹者也,不待臣𫌨缕,而日月之明,或有以照烛矣,乍值夜来风寒,已祛之症,不无更发之虑,方此伏枕呻楚,神精一倍昏愦,区区闷迫之悃,亦不能陈露其一二,稍俟少定,谨当以一文字,仰请慢命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伏闻王子有未宁之候,宫僚连日问安,虽未知即今症候之如何,药房,系是保护之地,而都提调臣南九万在外,提调臣申琓引入,副提调任弘望再度呈辞,以大祭斋戒留院,无一行公之员,事甚未安,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此仰达。传曰,渐向差愈矣。

1月9日[编辑]

都承旨任弘望。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至三更,月晕。

○下直,北兵使洪夏明。

○兵曹判书闵镇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调理行公。

○右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恩谕之下,惶感冞深,敢申危悃,冀速镌免,无旷重任,以保病喘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者传宣之批,谕予恳挚之意,而情志不孚,巽章继至,愕然且惭,无以为喩。卿其须念国事,安心勿辞,卧阁论道,弘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领府事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至意,更何多诰,卿其体寡昧之思,想念时事之孔艰,安心勿辞,从速登途,毋孤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春夏等日月食,因术者金吉辅推算,以二月十四日退望月食,前期三朔,单子启下行会中矣。追闻监官员宋时衡之言,则金吉辅推算入交之法,有欠详尽,故使时衡更为推算,则月食当在于正月十五日正望云,故救食等事,依例举行,而日字已过,势难行会外方,只令京中各衙门救食,金吉辅,莫重月食,误为推算之罪,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院启,伦常者,天地之大经大纬,一日去此,则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矣。己巳党人怂恿[怂恿]幸祸之态,固不可胜数,而睦来善不恭不敬,李玄逸自绝于天等说,论其罪状,与谋害之贼,相去无几,噫嘻,尚忍言哉?以此罔极之诬,虽加于恒人,受之者,必极冤痛,加之者,当伏其罪,为人臣子者,何敢萌诸心,发诸口,肆然勒加于毋临之尊乎?睦来善、金德远及柳命贤,或居鼎席,或长两司,草草数语,苟欲应文,阴怀祸心,外掩耳目,情状尽露,国人共愤。大抵此辈,但怀得失之念,都忘臣主之分,自陷于伦纪之罪,而朝家乃以其事在翻覆之际,欲混与他党人通宥而并容之,则彝伦将至于斁绝,王法便归于弁髦,而日后奸凶之徒,益无所惩畏矣,可不痛哉,可不惧哉?顷当宗社莫大之庆,圣上之思与臣庶同其欢悦,德至厚矣,而此等干系伦纪之类,断不可轻易举论,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春秋讨逆之法,严于斧钺,为人民而苟有营护者,则厥罪惟均,而罪人李玄纪,与金德远,相为表里,百计幻弄,欺蔽天听,悉翻狱案,敢使输情伏法之逆竖,并归于昭雪白脱之地,则私护逆党之罪,实无所逃,此而不讨,则祖宗三尺,将无所施用,乱臣贼子,亦无以惩惧。德远罪名,又犯伦纪,不为叠论,而玄纪之罪,断不可容贷,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本院以前持平韩永徽罢职不叙事,论启,而不赐允从,只命递差,臣窃以为不然也。夫永徽,素负挟娼之累,见贱当世,未伸诬贤之谤,不肯士类者,固已久矣。及其通清之际,既有铨席之持难,则其在自处之道,惟当顾摄退缩,以俟公议之不暇,而当两司一空之时,汲汲行公,恬不知愧,此实可骇之甚者。至于李世瑾之斥补,实是圣朝之过举,喉司既已覆逆,玉堂继请还收,则代世瑾之职者,其在事体,有不可行公,故权𢢜之违牌,实由于此,而永徽则肆然出仕,略无顾忌,其损廉耻,坏体例,莫此为甚,决不可递差而止,请前持平韩永徽罢职不叙。答曰,勿烦。

○修撰吴命峻上疏。大槪,敢陈煎迫情理,冀蒙递改职名,以便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赵泰采,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朴熙晋。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东井星。三更,月晕。

○右议政李世白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都承旨任弘望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掌令金德基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禁府,李征龟、李台佐拿囚。启。

○假注书宋正明改,代朴熙晋。

○明日仁政殿讲时考官二,金构、李益寿,参考官四,尹德峻、尹世纪、李敏英、朴澄。

○政院启曰,内局保护之地,提调或在外,或引入,俱无行公之员,宗庙展谒,只隔一日,都承旨递差之代,政官牌招,以在京无故人,今日内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请前持平韩永徽罢职不叙。措辞见上新启,银台长席,地望自别,决非人人之所可冒居,而前都承旨任弘望,名论素轻,滥叨此任,物情之致骇,固已久矣。乃者科狱之起,以李圣辉作赋之事,至引其子泂而为证,极口称冤于政院稠广之中,及夫狱情彰著,无所容奸之后,泂以未见作赋之说,不得已纳供,则弘望之当初称冤,于此败露无馀矣。弘望身居宰列,教子立证于重狱,以为阴护私人,欺诬上下之计,人心齐愤,公议愈激,请前都承旨任弘望罢职不叙。今番科场奸慝之状,实前古所无之变也,苟有人心者,无不痛惋,而瓦署别提任泂,以李圣辉之科接,当其人言喧藉之后,敢生周遮掩护之计,捉身担当,自为证左,称以目睹作赋,而扬言侪友之间,自就桁杨,如赴平地,逮夫究核吏卒,事机稍变,则托以痘患,引日观望,而及至罪人承款,狱情彰著,则又反其说,谓以未见作赋,其符同行诈,前后变幻之态,有不忍正视,听闻莫不骇愤,亲知亦皆弃绝,则如此之人,不可一日置在衣冠之列,请瓦署别提任泂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有政。吏批,以尹宪柱为兵曹正郞,朴泰昌为掌令,权相殷为刑曹正郞,申必源为刑曹佐郞,李震休为承旨,禹详为佥知。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以文科罢榜当否,因传教议于在外大臣,则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以为,今此科场之用奸,至于此多,非一举子有罪,可以罪举子者比,且国纲之不严,乃至此极,其在振肃惩励之道,不可循常处之,有难仍存其榜,伏惟上裁。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以为,今此罢榜之议,即国人舆诵,自上以先朝受教,不无疑难之意,有此广询之命,盖先朝受教,为因一二人之作奸,尽罢其榜,事涉重大故也。此科作奸者,则已发觉者,不啻狼藉,未发bb觉b者,又未知有几,决不可不罢以厌人心,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以为,凡科场之事,有可疑而无可卞则罢之,可也,如有罪人已得,则岂可以举子罪犯之轻重,轻议于定制之外哉?先朝受教,出于虑弊之至意,允为垂后之絜令,一切严核,以伸王法,因存其榜,以遵受教,似无损于国体,伏惟上裁。传曰,后日登对时,禀处。以上《礼曹誊录》

○礼曹启目,咸镜道茂山县,既已陞为府使,同府使行用印信,令该曹急速铸送,文到日为始,行用为白乎矣,县监印信乙良,削篆上送事,行移,何如?启依允。以上《礼曹誊录》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瓦署别提任泂呈状内,身病甚重,累日调治,有加无减,旬月之内,万无复起为人之望,斯速改差,俾无公务旷bb?b之患云。任泂身病,果为甚重,则不可等待其差复,改差,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朴熙晋。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礼曹,观察使荐李廷谦、李健命、李衡祥,节度使荐,南仑、吴重周、李时宰。

○右议政李世白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礼曹启曰,命下矣。文科罢榜事问议于在外大臣,则领府事南九万以为,今此科场之用奸,至于此多,非一举子有罪,可以罪举子者比。且国纲之不严,乃至此极,其在振肃惩励之道,不可循常处之,有难仍存其榜。伏惟上裁。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以为,今此罢榜之议,即国人之舆诵,自上以先朝受教不无疑难之意,有此广询之命,盖先朝受教,为因一二人之作奸,尽罢其榜,事体重大故也。此科作奸者,则已发觉者,不翅狼藉,未发觉者,又未知其有几,决不可不罢,以厌人心。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以为,凡科场之事,有可疑而无可辩,则罢之,可也。如或罪人已得,则岂可以举子罪犯之轻重,轻议于定制之外哉?先朝受教,出于虑弊之至意,允为垂后之絜令,一切严劾,以伸王法,仍存其榜,以遵受教,似无损于国体。伏惟上裁,何如?启。传曰,后日登对时,禀处。

○明日宗庙展谒举动时,出宫初严卯初一刻,二严卯正初刻,三严卯正三刻,开门罢漏后。

○假注书朴凤龄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龙仁县琵琶潭领府事南九万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阳春布和,万类维新,而抱疾穷庐,迹阻天陛,不肖之名,犹在朝籍,而虚担滥负,不得卸肩,至于内局厨院,揆以公义私情,尤有万分不可仍带者,故不得不沥血陈章,恭俟兪音矣,不意更辱史官,来宣批旨,而微诚未格,天听愈邈,徒烦恩命之频繁,益增贱臣之罪戾,奉读涕泣,惶惧欲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李震休上疏。大槪,银台长席,地望自别,决非如臣庸驽所可叨冒,揣量才分,实无承当之望,伏乞圣慈,亟许镌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户曹参判申厚命上疏。大槪,敢陈所怀于请罪之章,冀蒙省察事,呈政院。还出给。

○府启,请还收持平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措辞见上夫贤馆者,士林作兴之本,国家教化之源,如或失其培养之道,则士趋以之而不正,风教由是以渐坏,其所关系,岂不重欤?不幸近年以来,俗习日颓,党习日痼,士林之间,徒事矫激之论,首善之地,便作斗哄之场,未得之,惟恐不得,既得之,惟患失之,堂堂太学,视若一己之私物,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为师儒之长者,宜尽调剂之道,务为作成之方,岂可使从以助之,以弄其与夺之权哉?开城留守李墪,曾任大司成时,外藉召还儒贤之疏,内图换差泮任之计,多费心力,夺彼与此,汲汲然如将不及,举措颠倒,听闻俱骇。向者金镇龟之为同成均也,乃仍解罚之圣教,欲为伐异之私,乘时用机,不顾公议之严,作牌斋任,以为胁制之计,半夜进退,肆然无忌。噫,墪行于前,镇龟继之于后,太学是何等地,师儒是何等任,而激成党论,恣行偏私,视以为常,恬不知愧。惜乎,彼两臣者,身居巍班,而犹且恋恋于此,反做无前之骇举,其辱士林而颓风教,为如何哉?士习之渝薄,由此益甚,人心之愤惋,久而犹激,若使如此党比之人,终免驳正之罚,则其将无以正士习而杜后弊,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置之,请开城留守李墪、判尹金镇龟并命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吏曹判书申琓上疏。大槪,臣既被罔测之言于台章,谬辱身名,贻累清朝,不可更厕于周行,且于近日,危怖益甚,而罪罚不加,职名尚在,方且杜门危蹙,恭俟处分。不料此际,召牌下降,而臣之踪迹,不敢抗颜复齿于朝端,乞命刊臣姓名于仕籍,仍勘臣罪,以快人言,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心事,予已照烛,意外侵斥,何足深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请前持平韩永徽罢职不叙。请前都承旨任弘望罢职不叙。请前别提任泂削去仕版。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禁府,权德广、李行成、李弘𪟝、柳星昌、黄一夏拿囚。启。

○文臣殿讲时,博士尹宪柱《易》略,副正字朴璿《易》粗,检详闵镇远礼略,正郞朴乃鼎《春》略,司果李宜显,佐郞金润海《诗》略,佐郞任守干《春》粗,学正尹樟《书》略。

○备忘记,居首博士尹宪柱,半熟马一匹赐给。

○修撰吴命峻,文臣殿讲时,病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只推勿罢。

○典籍郑东虎、郑启章、金南賮,殿讲时不通,依承传罢职。

○禁府启目,试官吴道一、尹弘离议处云云。谨取各人所供而论之是白在如中,兪世基对策考试时相争之说,彼此同辞是白乎旀,考课之际,所见之参差,自是古今考官之所同,然意见既殊,则强言相争,亦非异事,况此世基之入格,不专由于道一之偏护,实出于他试官之所同许,今于诸试官之疏,亦皆凭验,道一之不为循私,据此可知是白乎矣。台启中,既有诱胁弘离之言,则惟此一款,所当明查是白置,道一则以为,科场考校,非一人之私事,如有可取之文,则君亦宜取之,盖勉弘离以不以批押为事,求得可取之文也。弘离则以为,道一曰有欲取之文,君亦取之,矣身笑曰,令公妄发矣,此岂任自取舍者也?道一即曰,文善者,取之之意也,岂有他哉云云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一本意,只主乎取文,不在乎用情,而弘离之招,亦无近似于诱胁底语是白置,道一果有诱胁之意,则必不肆然发说于诸试官广坐之中兺不喩,文善则取之之说段置,诸试官中,或有闻知者,或有不得闻者,其言之元非大段,此亦可知是白齐。大抵科场,易致暗昧之谤,末俗例多臆逆之习,无情之事,见疑于有意之听,坦率之谈,反归于妆撰之资,实是近世通患,而今乃泛然酬酢间一句语,抑勒驱纳于循私之科,则恐伤国体,亦关后弊是白乎矣,臣等浅见,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观此议启,诚为得体是置,并只分拣放送。又启目,兪信一刑问四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又启目,前万户金后申元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又启目,前检阅李台佐、前校理李征龟等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吴硕夏、洪受禹等,各刑问四次,宋晟、闵时俊,各刑问二次,李圣辉、李秀哲、朴泰晦,各刑问一次不服,并只加刑得情为白乎旀,差备官朴世华、安节、曺廷善等段,在囚已久,别无更问之事,则当此罪人满狱之日,不必一向久系,并只姑为放送,何如?启依允。各别严刑得情。又启目,金麟至刑问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

○江华留守书目,吏曹参判金昌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焉。朝报

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朴熙晋。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时,初严巳正三刻,二严午初初刻,三严午初一刻。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右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方伏在床褥,今日太庙举动时,又未得进参,惶恐死罪,恳乞亟赐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箚]具悉卿恳。有病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全罗监司书目,任实、龙潭、南原等邑呈,以去十二月十二日寅时量雷动,事系变异事。

○政院启曰,即伏见忠清水使李锡玄,己卯秋冬等边将褒贬启本中,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还收持平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请开城留守李墪、汉城判尹金镇龟,并命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围篱安置罪bb人b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前持平韩永徽罢职不叙事,停启。

○政院启曰,持平韩永徽罢职不叙事,既已停启,故递差传旨,才已捧入,而台谏,方以持平李世瑾递补还收事,论启,其代,不可循例差出,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李道澄拿囚。启。以上朝报

叠书政院启曰,持平韩永徽罢职不叙事,既已停启,故递差传旨,才已捧入,而台谏,方以持平李世瑾递补还收事论启,其代,不可循例差出,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吏曹誊录》

○捕盗厅启曰,良女朴召史,戊寅秋丧夫,己卯夏初,改嫁李遇夏,以出身崔峋,为其义女婿,仍与同居,崔峋,见其妻母之家计稍实,自恨许多财产将未免为李遇夏之所专占,仍与扈景善、金石臼[金硕臼]等同谋,所为[谓]扈景善,诈称朴召史前夫,金廷发之四寸亲,构捏朴召史,呈状于刑曹。刑曹执捉朴召史,至于拘留,扈景善、崔峋、金硕臼等,乃于空家之时,乘夜作贼,家藏杂物,衣服器皿,没数移藏于他处。朴召史得放于刑曹之后,来呈本厅,本厅发遣军官,贼人扈景善、崔峋、金硕臼等窥伺,登时捕捉,施威推问,则作贼节次,个个承服,所偸物件,不啻狼藉,其情状之痛骇,有不可胜言。所谓崔峋、扈景善、金硕臼三人,移送刑曹,依律定罪,方其究核之际,出于杖下乱招者,亦多有之,而如其不参贼谋者,则遽加治盗之刑,似涉过重,故已自本厅,分轻重决放,知机逃躱者,则今方设机窥伺,而韩世良,则其所犯,虽与崔峋等有间,先已知情同往,则随参之律,实所难免,亦令照律处置,何如?传曰,允。以上《捕盗厅誊录》

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朴熙晋。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灵岩郡守金俶。

○右议政李世白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咸镜监司书目,染病人七百二十名内,方痛三百五十三名,向差二百八十四名,死亡八十二名缘由事。又书目,德源呈,以前司果金说妻金氏,一胎生三子,事系变异事。

○判敦宁崔锡鼎箚子。大槪,贱疾犹苦,委顿床席,昨日太庙展谒时,又未得从驾,恭俟罪谴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病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命,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副校理赵大寿。朝报

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朴熙晋。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未时,雷动。

○右议政李世白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近以科场狱事,两处被囚之人,几至百数,事端已露之后,一向玩愒,尚未输情,许多狱囚,疏释无期,殊甚可虑。今者郑顺亿,被捉于捕盗厅,而其妹夫郑守白之罔夜驰去,使顺亿逃躱者,亦出于同情缄口之计云,今若混囚于刑曹诸囚之中,过斋戒数日后推问,则似无得情之理,仍令该曹,即为询问取服后,移送刑曹,何如?传曰,允。以上《捕厅誊录》

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朴熙晋。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明朝左、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传曰,明日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延礽君肃谢之日不远,假郞厅传批,似有欠于事体,实郞厅差出之意,分付。

○政院启曰,节届仲春,视事当为取禀,而馀寒尚峭,姑俟日气和暖,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科场用奸人等推核,不容少缓,而知义禁李玄锡,同义禁申厚命皆陈疏,科场事外,不得议处者许多,而判义禁闵镇长,久为引入,此时滞狱,俱涉可虑,禁府堂上,明日待开门,一体牌招,以为当日内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李世白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以上朝报

○宗亲府启曰,传曰,宗亲府,乃百司之首,而疲弊最甚,不成衙门貌样,事之埋没,固已久矣。况今亲王子既已封爵,事体自别,衙门凡事,可以修举者,令该府处之事,命下矣。自户曹每年例送腊药债下地木三同、玄木一同四疋内,戊午年减半,乙亥年又减三分之一,煎药玄木三十疋,戊午年全减,惠民署进排药材等物,各减其半,药房二员内,亦减一员,而尚未复旧,腊药、煎药价及药材等物,依旧例还复,药房一员,亦为还复,何如?传曰,允。以上《宗亲府誊录》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而月食斋戒,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朴熙晋。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左珥。

○下直,高阳郡守洪万善。

○右承旨金澋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贱疾添㞃,未赴召命,惶恐俟罪,仍乞速赐镌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病未赴召,有何所伤,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判义禁闵镇长,知义禁李玄锡,同义禁申厚命,牌不进。

○以京畿监司年七十以上岁馔题给事状启,传曰,佥知中枢府事禹详,年满一百,人间上寿,实是稀有,特为加资。

○吏曹判书申琓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副校理赵大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宾厅,卜相封入。传曰,加卜。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左副承旨赵泰耉口传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而领议政徐文重,才已下批,未及肃谢,不得入侍云矣,敢启。传曰,入侍。

○吏曹参议徐文裕,同姓孽五寸叔,司果裕履妻宜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京畿监司书目,丰德等官呈,以李元世等三名,为虎啖杀事。

○黄海监司书目,平山呈,以恶虎横行,啖杀人命,极为惊惨事。

○忠清监司书目,石城等官呈,以疠疫方痛五百二十二,死亡一百八十一,向差三十二,疠疫之炽发,已至三年,一向如此,前头民事可虑事。

○今日引见时,判义禁,问于大臣,正二品中备拟事,及校理崔昌大牌招察任事,及知义禁李玄锡,同义禁申厚命,并推考,明日待开门,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明日开政,吏曹参判差出,褒贬中下等守令,变通差出事,榻前定夺。郑顺亿招辞干连人,禁府罪人闵时俊,刑曹罪人金时兴、文次星、辛馨馥、尹殷万、尹仁达、洪硕夏文案,并移送该厅事,榻前定夺。

○引见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科场狱事被囚者,多至百数,其在国体,亦甚紧重,事系士夫,人谁肯担当乎?然既在其职,固不当规避,而即今堂上,称以物议,不为承牌开坐,事甚不当矣。上曰,所为[谓]物议者,云何?徐文重曰,闻其辞疏,则以容护罪人,欺罔天听云云,而既无章疏间提起之事,则不当以此引嫌,推考后,更为牌招开坐,何如?上曰,科场狱事,前古所无,今以顺亿招见之,尤为狼藉,而该官不欲担当,事甚未安矣,事端现出后,斯速究核,可以处断,禁府堂上,从重推考,即令逐日开坐究核,期于输情事,分付。又所启,即今禁府,狱囚多滞,已供爰书,而不得照律者,亦多有之。判义禁差出行公,有难等待,令次官,斯速议启,未知,何如?亦有前例,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礼曹判书金构所启,孝行等第,本曹报于议政府举行,自是规例,而此事每每迁延,年久之后,始为回启,故回启时生存之人,至今死亡者多,或有呈文本府者,或有道臣状闻者,旌闾之典,生死无异,而除职之典,不可施之于身死之人。且当受赏格,而既已身死者,其子孙亦不敢受云。父母赏赐,其为子孙者,亦无不当受之理,而取考誊录,则其子孙之不受赏典,事理当然,而回启时,改请他赏典矣,其中行迹表著者,或旌闾,或赠职,亦无不可,而将来如此之类,亦不知其有几,当有一番定夺矣。自礼曹更为等第,报于政府,以为除职、赠爵,赏格区别施行之地,何如?上曰,事当定式遵行,依为之。礼曹参议李寅烨所启,春事已及,东作不远,劝农之政,不可缓也。臣之待罪藩臬也,累以劝农之意,行关列邑,且发送之际,亦亲自见知,各邑守令,或有着实举行者,或有置之寻常,慢不加意,终无实效者,亦外方之不奉行朝令之一端也。连岁大侵之馀,今番岁令,其在务本之道,当有劝农之举矣。上曰,曾有劝农节目颁布者矣,即今春事不远,令备局更为行关,各别申饬,可也。又所启,今已岁翻,春耕将迫,各邑还上,开仓不远,事目折半留库之令,不翅严明,而各邑守令,罄库分给,略无储置者,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况今连岁荐饥之馀,中外蓄积,无不荡然,为国之道,不可无预备之蓄,而外方不遵事目,以致如此,今年两麦,若或稍实,则犹可支吾,而万一不幸,则孑遗残氓,无以保存,不可不虑也。昨年年事,不得免凶,沿海被灾之邑,虽不得胶守此规,近峡稍实之邑,折半留库之规,别为严明申饬于各道,而如或不遵此规,各别从重论罪,以为惩励之地,则其于储蓄备患之道,似可得宜。上曰,所达诚然,不遵朝令者,各别论责之意,并为分付,可也。徐文重曰,为国之道,不但粜籴而已,以备不虞,而中外荡然无储,各道监司处,别为知会,一半留库之令,更加严饬,若有不得己加给之举,则必令启禀后施行之意,申明分付,何如?上曰,各别申饬,可也。

○有政。吏批,以朴涏为司书,林世良为司宰主簿,金圣勋为监察,崔昌大为校理,南正重为吏曹正郞,李东亨为汉城庶尹,李会元为咸阳郡守,李世白为世子傅,闵镇长为承文都提调。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陈疏,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全罗都事权世恒呈状内,母病素有痰火之症,积有年所,方在家兄任所高城郡,宿患挟感复发,委顿床褥,今闻老母病报,苍黄下往,待差赴任,迟速难期,即为入启云。权世恒老母病势如此,则有难bb强b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曹郞官差出事,命下矣。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东善君炳等,投进《璿源系谱记略[璿源系谱纪略]》一册,深嘉其诚,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己未年间,朗原君偘,进《璿源谱帖》,有加资之命,此外无他可据前例,且系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例加资。以上《吏曹誊录》

○今日引见入侍时,判义禁,问于大臣,正二品中备拟事,及校理崔昌大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明日开政,吏曹参判差出,褒贬中下等守令,变通差出事,榻前定夺。以上《吏曹誊录》

○今日引见时,上曰,今番罢榜事,大臣收议不同,罢榜后,将何以处之耶?领议政徐文重曰,收议时,臣则以为当罢,而左相收议,则全榜削罢后,决不可复设云,而臣意则不然矣。国朝以来,罢榜之举,丙寅年及戊申年有之,而此皆试官之罪,非举子之罪也。丁巳年受教内,以罪在试官则罪试官,罪在举子则罪举子,勿为罢榜事,永为定式矣。且向日则在应榜前,故文武科,并为罢榜,而今则有异于是,只削文科,而武科及生进,则并勿削,事体似当,未知,何如?当初收议,则不为并举下询,更为博询而处之,何如?上曰,诸臣之意,何如?刑曹判书李彦纲曰,科榜当罢事,大臣已为仰达,此乃一国公诵之言,固不可仍存,而至于全榜之并罢,恐未得当矣。若不为唱榜,则并罢亦无妨,而既为唱榜,且已经年,文科不可复设,而武科、小科,决不当并罢矣。上曰,即今左相为右相时,以为全榜当罢云,而予意则唱榜经年之后,武科及小科,决不当并罢,文科削罢后复设一款,何以为之乎?询问之意,盖以此也。徐文重曰,前例则罢榜后无复设之事,而今科则莫重称庆之举,有异于前矣。上曰,武科、小科,既为不罢,则独无文科,事体,何如?徐文重曰,此则庆科,非闲漫设科之比,自上若欲代设一科,恐无不可矣。上曰,文科罢榜,他无持难之事,修举累百年旷典,终无称庆之科,未知,何如?徐文重曰,上意以为缺然,则或可有更设之道,而至于以增广等科复设,决不可矣。上曰,予意亦不在于复设增广,或以庭试设行,何如?徐文重曰,此则似好矣。李彦纲曰,此乃大庆之科,罢榜之后,以庭试bb设b行,似好矣。礼曹判书金构曰,外议,亦似于此多有异同,而若设庭试,则不可与小科与杂科合为一科,此一款,终有所窒碍矣。上曰,既已唱榜之后,不幸有此事,摆脱为之,似好矣。左副承旨赵泰耉曰,设行庭试,当有对举武科,武科叠设,事体不当,只设文科,则唱榜必有窒碍矣,未知,何如?礼曹参议李寅烨曰,修举旷典,设科称庆,今至于此境,设行庭试似好矣,而武科有难叠设,唱榜亦有难便者矣。徐文重曰,武科则自在必不设行,文科独为罢榜,何至于不可乎?上曰,三司之意,何如?掌令金致龙曰,设科称庆之后,只缘士习之奸滥,而至于此,以国体言之,既已称庆,不复设科,未为不可,而第庭试等科,或有无端设行之时,以庭试设行,以慰人心,亦何害乎?修撰吴命峻曰,数百载旷典,举而行之,诚是莫大之庆,而场屋奸滥之变,庆科终至罢削,此圣意之更欲设科者,而第庭试,则必有龙虎榜然后,可以唱榜,而武科叠设,甚无意义。无已则依庚申年例,特设别科于泮宫,一以寓庆科改设之意,一以慰无故见罢者及入格而见夺者之心,亦或一道矣。正言李正臣曰,罢榜之议,国人公诵,而上教亦如此,不必更烦,而庭试设行之难便,诚如礼判所达矣。曾于丁巳年复科之时,亦有庭试设行之论,而论议迳庭,终不得行矣。今若设行庭试,则武科叠设,有所不可,文科单设,亦无前例,无已则以别科为名,设行于泮宫,何如?赵泰耉曰,称庆科,既经唱榜之后,只设文科,而武科、小科,若为仍存,则虽不复设,似无欠缺之叹矣。徐文重曰,士习不美,以至于此,而无故混罢者,亦甚冤枉,设行庭试,以慰落莫之心,似或可矣。吴命峻曰,以别科代设,可也。若以庭bb试b为名,则唱榜之时,不成龙虎唱矣。李彦纲曰,罢榜当否,为先定夺,而设科一款,多有窒碍之端,下询于诸大臣,商量处分,何如?上曰,科场滥杂之患,前或有之,丽末红粉榜之称,只言其幼穉者亦参,而至于今番之事,实是非常之变,不可以常例处之,大臣罢榜之议,可谓正大矣。文科则罢榜,而其中自制得中者,混沦见罢,亦甚冤枉,庭试或别科,似不可不设,令该曹议于大臣,禀处,可也。赵泰耉曰,今番科事,既有罢榜之命,而今此罢榜,实由于会试场屋之用奸,则恩赐直赴殿试之人,混入于罢榜之中,甚涉冤枉,似当有区别处分之道矣。上曰,今番罢榜,既由于会试举子之用奸,则直赴殿试之人,不当入于罢榜中矣。徐文重曰,此则应付于覆科者,该曹自当禀旨举行矣。以上《兵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贾预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知委举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尹罗弘佐所启,江都城役事,浮石则今方始役,湖西保米,来纳役所事,已为分付,而其来迟速,有未可知,江都留守句管军饷米,姑先贷用,待其保米之运来,即为还偿,则此不过旬望间贷用,未知,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御营厅誊录》

○刑曹启曰,顷因大臣榻前定夺,科场作奸人郑顺亿捉来事,发遣捕盗军官矣。即者,其军官自义城李道征家还来,闻其所言,则吏卒就囚之后,顺亿之妹夫郑守白者,罔夜下往,通漏消息,故顺亿知几逃躱,不得掩捕,只捉其妹夫而来,莫重罪人,未免失捕,事之痛骇,莫此为甚。其父郑巨福及其妻业伊,自本曹,前已囚禁,其妹夫之传通急报者,自捕厅方为拘留,而跟捕之举,不容少缓,分付左右捕盗厅,各别窥伺,期于取得,庆尚监司处,广加机捕[讥捕]之意,亦为移文,何如?传曰,允。以上《捕厅誊录》

○引见入侍时,修撰吴命峻所启,今此严贵贤等,领议政徐文重,以济州或黑山岛徒配事,禀定,而臣则区区所怀敢达。贵贤是叛民,罪在罔赦,而朝家之不能正法,盖势有所压也。今若定配于济州,各置其妻,则其死必矣,通官所谓客使来问之说,似无是理,而或有意外之事,则何以答之,虽或不死,来问时,以远配济州为言,则事或有不可知者,安有虑后之本意乎?臣意则贵贤等夫妻,同置近京紫燕岛,以存后虑,未为不可,伏愿裁量焉。领议政徐文重曰,罪人,若置近岛人迹往来处,则必有逃走之患,此则决不可矣。刑曹判书李彦纲曰,儒臣之言,有理矣,已赦其罪,则置之近岛,以待后问,可矣。左副承旨赵泰耉曰,其罪当死,而姑为屈法者,只虑日后或有来问之端也。今若远配绝岛,彼人来问之时,不为即现,或致其生疑,则别惹事端,亦甚可虑,且或彼以饥饿可矜,勿为杀死为言者,其意若出于示以好生之德,以为固结北路人心之计,则后日敕使时,探闻其生死,尤似不难,今姑羁管于近岛,以经一番敕使,待其问不问后,永配于绝岛,似无妨矣。命峻曰,朝家既已屈法,则远岛与近岛,不过百步与五十步之间,等是屈法,屈之中,其远其近,无甚轻重,况渠之离本土,此亦数千里外,岂以近岛为难乎?军国之虑当万全,姑为定配于近京绝岛,以存虑后之图,似宜矣。上曰,后日敕使之问不问,虽未可知,而姑待一二年经敕后,观势远配之议,似亦有理。犯越人等,姑为定配于近京绝岛,可也。

○左尹罗弘佐所启,江都城役,浮石则今方始役,湖西保米,来纳役所事,已为分付,而其来迟速,有未可知,江都留守句管军饷米,姑先贷用,待其保米之运来,即为还偿,此不过旬望间贷用,未知,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赵泰耉。左副承旨许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朴熙晋。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至午时,日晕。

○下直,长连县监沈之海,江西县令赵正万。

○右承旨金澋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昨日引见时,掌令金致龙所启,请还收持平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开城留守李墪,判尹金镇龟,并命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试所禁乱官,自设科,至出榜,长在门外,专关出入,乃是其职责,而今番场屋,变通内外,公行窃盗之状,罔有纪极,而全不致察,致令妖恶之徒恣行奸谋,莫之顾忌,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其在严科场杜后弊之道,不可置而不论,请当该禁乱官先罢后推。上曰,依启。又所启,今番窃科之徒,多是穉𫘤不文之类,而其所作奸,非特场中暗昧之事而已,与差备官辈,在家交通,皮封受授之状,狼藉难掩,其为父兄者,何敢日不知,金堤郡守李秀儁,以罪人秀哲之兄,当此科狱之起也,人言喧藉,莫不唾骂,而及授外任,扬扬出肃,略无畏惮顾忌之心,物情大以为骇,如此阴袐纵恣之人,不可置而不论,请金堤郡守李秀儁罢职不叙。上曰,不允。文科罢榜事,停启。

○正言李正臣所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臣有所怀,惶恐敢达。封弥官招辞中,有宪吏闵时俊进士及第多出吾手之语,搢绅之羞,莫甚于此矣。闵时俊,今既移送捕厅,则此一款,不可不别为问目,严加究核,以此意,分付于捕盗大将,何如?上曰,添入问目中,究问,可也。文科罢榜事,停启。

○禁府照律公事,令次官,即速为之事,榻前定夺。

○庆尚监司书目,庆州等官呈,以恶虎横行,囕杀人命,至于十二名之多,捉虎人,依例施赏之意分付事。又书目,咸阳郡守张世南,今月初六日身死事。

○忠清监司书目,大司宪宋奎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左议政李世白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左承旨南致熏上疏。大槪,臣昨于直中,猝然疝气上冲,胸腹刺痛,兼有恶心呕吐之症,症势危急,不得不冒死陈章,亟递臣职,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文学金正直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府前启,请还收持平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请金堤郡守李秀儁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开城留守李墪,汉城判尹金镇龟罢职不叙事,停启。

○政院启曰,领府事南九万,有病患云,系是大臣病患,敢启。传曰,遣御医二人,持药物,即为看病。

○兵曹判书闵镇周上疏。大槪,贱疾一向沈笃,旬月之内,决无供职之望,昨今连承召命,而委顿床席,转侧须人,无计趋造,前后违慢,罪合万殒,伏乞递臣本职,仍令勘臣负犯,以警其僚,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调理行公。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户曹参判申厚命牌不进后上疏。大槪,情势难安,病又危剧,再违召命,罪合万死,沥血呼吁,冀蒙矜察,亟递兼带之任,仍治臣违慢之罪事,呈政院。

○政院启曰,同义禁申厚命,今日违牌后,又为陈疏到院,而疏中有臣虽微末,亦一宰臣,而兼陈所怀之疏,不得上彻之语。盖厚命,近因婚家之嫌,称有容护之谤,连疏见却之后,又以次官按狱,终涉苟艰[简],长官速宜变通之意,附入疏尾,名虽所怀,实亦引嫌。且又连值斋戒,或当出牌之后,故臣与诸僚,相议退给矣,今乃以此执言,有若本院违例退却者然,此上疏,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勿为捧入。

○又启曰,因台启,试所禁乱官,先罢后拿事,允下矣。本府当该都事,以李闻一现告,而李闻一,才已身死云,罢推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右承旨赵泰耉,左副承旨许墀,右副承旨李鼎命。

○校理崔昌大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有政。吏批,以金昌说为汉城判官,李鼎命为承旨,郑载禧为判义禁,东善都正炳,益宁守梯。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本曹参判差出事,命下矣。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诸承旨,或以病陈疏,或连有式暇,出纳之际,事多苟简,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赵泰耉。左副承旨许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朴熙晋。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入氐星。

○谢恩,延礽君□□。

○吏曹判书申琓上疏。大槪,退伏郊坰,恭俟𫓧钺,而谴罚不加,温批累降,臣诚感泣,罔知攸措。且以职名尚在之故,犹得比数于铨官,每于开政之日,辄有请牌之举,而以臣情势,决无抗颜冒出之理,连日违牌,罪尤难逃。伏乞亟削臣职,刊名朝籍,俾退愆田里,以安贱分事。及户曹参判申厚命,工曹参判金寿增,大司成洪受瀗,大司谏崔锡恒,弼善李敏英,掌令朴泰昌,正言赵泰老、李正臣,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文学金昌直再度呈辞。入启。加给bb由b。

○左议政李世白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暴前席未尽之怀,冒渎宸严,伏乞特许递免臣所陞之任,改卜耆德旧望,以重国事,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至意于前席矣,卿胡不谅,陈章㧑谦,若是其太过乎?卿其体予面谕,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今日引见时,上曰,今番罢榜事,大臣收议不同,罢榜后,何以处之耶?领议政徐文重曰,收议时,臣则以为,当罢,而左相收议,则全榜削罢后,决不可复设,而臣意则不然矣。国朝以来,罢榜之举,丙寅年及戊申年有之,而此皆试官之罪,非举子之罪也。丁巳年受教内,以罪在试官,则罪试官,罪在举子,则罪举子,勿为罢榜事,永为定式矣。且向日则在应榜前,故文武科,并为罢榜,而今则有异于是,只削文榜,而武榜及生、进,则并勿削罢,事体似当,未知,何如?当初收议时,不为并举下询,更为博询而处之,何如?上曰,诸臣之意,何如?刑曹判书李彦纲曰,科场当罢事,大臣近为仰达,此乃一国公诵之言,固不可因存,而至于全榜之并罢,恐未得当矣。若不为唱榜,则并罢亦无妨,而既为唱榜,且经年文科,不可复设,而武科、小科,决不当并罢矣。上曰,即今左相,为右相时,以为全榜当罢云,而予意则唱榜经年之后,武科及小科,决不当并罢,文科削罢后复设一款,何以为之乎?询问之意,盖以此也。领议政徐文重曰,前例则罢榜后,无复设之事,而今科则莫重称庆之举,有异于前矣。上曰,武科、小科,既为不罢,则独无文科,事体,何如?领相曰,此则庆科,非闲慢设科之比,自上若欲代设一科,恐无不可矣。上曰,文科罢榜,他无持难之事,而修举累百年旷典,而终无称庆之科,未知,何如?领相曰,上意以为缺然,则或可有更设之道,而至于以增广等科复设,决知其不可矣。上曰,予意亦不在于复设增广,或以庭试设行,何如?领相曰,此则亦似好矣。礼曹判书金构曰,外议,亦于此多有异同,而若设庭试,则不可与小科、杂科,合为一科,此一款,终有所窒碍矣。上曰,既已唱榜之后,不幸有此事,摆脱为之,似好矣。左副承旨赵泰耉曰,设行庭试,当有对举武科,武科叠设,事体不当矣,只设文科,则唱榜必有窒碍矣,未知,何如?礼曹参议李寅烨曰,修举旷典,设科称庆,而今至于此境,设行庭试似好,而武科有难叠设,唱榜亦有难便者矣。领相曰,武科则自在不必设行,而文科独为唱榜,何至于不可乎?上曰,三司之意,何如?掌令金致龙曰,设科称庆之后,虽缘士习之奸滥,事至于此,以国言之,既已称庆,不得[复]设科,未为不可,而第庭试等科,或有无端设行之时,以庭试设行,以慰人心,亦何害乎?修撰吴命峻曰,数百载旷典,举而行之,诚是莫大之庆,而因场屋奸滥之变,庆科终至罢削,此圣意之更欲设科者,而第庭试则必有龙虎榜,然后可以唱榜,而武科叠设,甚无意义。无已则依庚申年例,特设别科于泮中,一以寓庆bb科b复设之意,一以慰无故而见罢者及入格而见夺者之心,亦或一道矣。正言李正臣曰,罢榜之论,国人公诵,而上教亦如此,则不必更烦,而庭试设行之难便,诚如礼判所达矣。曾于丁巳年复科之时,亦有庭试设行之论,而论议迳庭,终不得行矣,今若设行庭试,则武科叠设,有所不可,文科单设,亦无前例,无已则以别科为名,设行于泮中,何如?赵泰耉曰,称庆设科,既经唱榜之后,只削文科,而武科、小科,若为仍存,则虽不复设,似无欠缺之叹矣。领相曰,士习不美,以至于此,而无故混罢者,亦甚冤枉,设行庭试,以慰落莫之心,似或可矣。吴命峻曰,以别科代设,可矣,若以庭试为名,则唱榜之时,不成龙虎榜矣。李彦纲曰,罢榜当否,为先定夺,而设科一款,则多有窒碍之端,下询于诸大臣,商量处分,何如?上曰,科场滥杂之事,前或有之,丽末红粉榜之称,只言其幼穉者亦参,而至于今番之事,实是非常之变,不可以常例处之,大臣罢榜之议,可谓正大矣。文科则罢榜,而其中自制得中者,混同见罢,亦甚冤枉,庭试或别科中,似不可不设,令该曹议于大臣,禀处,可也。赵泰耉曰,今番科事,既有罢榜之命,而今此罢榜,实由于会试场屋之用奸,则恩赐直赴殿试之人,混入于罢榜之中,实涉冤枉,似当有区别处分之道矣。上曰,今番罢榜,既由于会试举子用奸,则直赴殿试之人,不当入于罢榜之中矣。领相曰,此则应付于后科者,该曹自当禀旨举行矣。修撰吴命峻所启,《都堂录》,尚未为之矣,今则首相已出,斯速举行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义禁府启曰,朝者承牌诣阙之时,始闻顺亿纳供于捕盗厅,尽皆吐实之语,开坐后,取见启下公事,则罪囚各人等,相议用奸之说,个个昭著,而金麟至换皮封一款,亦与李圣辉等,奸状一般矣,前日请刑启目,既已依允判下,故循例施刑,今则换皮封之说,出于顺亿之招,当与李圣辉等刑讯,似不可有所同异。且吴硕夏、洪受禹等,与闵时俊,图出皮封之事,书吏金时兴,潜偸鱼有凤皮封,出给宋晟之状,顺亿皆为倡说,至于未入场前,与李道征相约之语,及李圣辉、李秀哲、朴弼渭父子四人,出榜日罢漏后,与闵时俊、文以英等,潜会于纛所之事,亦俱直招,而似此等说,曲折甚多,一一抄出,添入于后坐刑推问目中,何如?传曰,依启。金麟至,一体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及第李道征原情云云。观此所供,则过试后,翌日发行,到忠州,始闻榜音,还为上来,推见试券,则五昃纯六赋,即矣身所制,皮封亦矣身所书,而朱草则笔画委斜,不成貌样,字行胡乱,不能识别,而直以次上书之。顺亿曰,此必笔才未熟书吏之所书也,从容改书,有何害也,即具朱墨纸笔以给是白去乙,矣身信听其说,果为亲自誊书,一依前样,而去十二月晦日良中,顺亿妹夫寿白下去之后,顺亿乃言曰,试券塡字,请为改书亦是白去乙,矣身愕然惊骇,坚拒不听,适因矣身出去之际,顺亿潜取试券,浮去外面塡字,改五昃为九天为白有去乙,矣身惊惧还夺,将欲自首,则渠亦百段哀乞,万般呼闷,主客之间,拘于颜情,未即发告是如为白卧乎所。朱草改书之状,塡字换改之说,渠既吐实,则便是半承服是白乎矣,符同用奸之状,终不直招,极为痛骇为白乎旀,五十两赏功,未入场前相约之说,既发于顺亿捕厅所供,则其间情节掩讳之状,尤极痛恶,刑推得情,何如?启。半吐半讳,尤极痛恶,除寻常各别严刑。

○检阅金兴庆上疏。大槪,臣于王府议启,前检阅李台佐等依法典请罪事,益不胜惶缩之忱,不得不更为烦吁于禁门之外,伏乞圣明,亟命罢递臣职名,先治臣擅离职所之罪,仍令下臣司败,勘臣未勘之罪名,以明王法无所轻重,以戒人臣之愚昧触宪,不胜千万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待教李㙫上疏。大槪,臣有不能检下之失,迸出阙门,恭俟谴罚,伏乞先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承旨赵泰耉,同副承旨宋廷奎上疏。大槪,臣等于李台佐等勘罪之事,终不可同罪幸免,晏然职次,玆敢投章径出,祗俟严命,伏乞亟下臣等于司败,一体勘断,以严国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从速察职。

○府前启,请还收持平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措辞见上新启,前直长李世祯,本以不文之人,猥占科第,出榜之后,人言喧藉,及至秋曹究核之日,渠之奴子,以额外之人,冒入场屋,为其上典用奸之状,已露于其供辞中,而世祯则偃然在家,尚无究核之举,舆情愤惋,莫不为骇。幼学金庆复之奴子,亦以额外之人,冒入场中,秋曹究核之时,既已现发,行奸情节,虽牢讳不服,其教奴用奸之状,昭著难掩,如此奸细之徒,不可无一体究核之举,请前直长李世祯,幼学金庆复,并拿问严核,两人奴子,亦为移送捕厅,各别究核,期于输情。礼曹佐郞洪既济,盗科罪人等,试券伪造改书之际,试院行用印信,符同出给,盗踏试券之说,狼藉传播,无人不闻,不可无核实之道,请礼曹佐郞洪既济拿问严核。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待教李㙫,检阅金兴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再招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刑曹判书李彦纲所启,曾于戊辰二月初三日备局引见时,因领议政李九万[南九万]所启,凡讼场,三度得胜后,违法立讼者[之]官吏,论以罢职事,申明定夺,而上言击铮议决者,比之讼官自决,事体为重,计于决给度数中事,命下矣。上言击铮议决之类,自戊辰受教后,计于度数,而受教以前议决者,勿计于度数乎?有明白定夺,然后可无抵牾之患,即今领相,其时以刑判,同为入侍,有所定夺矣,下询而处之,何如?领议政徐文重曰,议决者,彼此无捧招之事,故虽曰启下,不计于度数矣。臣待罪该曹时,有十馀巡接讼者,故过三度后,听理者请推矣,今则从令后,计其度数,定式施行,未知,何如?上曰,从令后,计之,可也。以上《刑曹誊录》

○延礽君肃谢时,着公服,由仁政殿内西边门出,诣东边依幕,谢恩后仍诣本府问安厅,两殿、两宫,请承传旨,牌招问安后,入阙内。以上《宗亲府誊录》

○捕盗厅启曰,景庆宫[昌庆宫]假卫将牒报内,守宫东边军堡一间,去月十四日夜,贼人逾城撤毁,偸去材木云。凡空阙守卫,既令卫将与内官,领率军人而巡视,又为新设军堡者,意非偶然,则今此一夜之间,撤毁偸去者,虽系贼人所为,卫将、内官及军卒之职在守卫而瞢不觉察,任其偸毁之罪,已非寻常,况其牒报之诿于贼人之逾城偸毁,亦似难信,则尤不可不另加查治,当该假卫将及内官,令攸司禀处,书员及巡审军士,本堡守直军士,亦令攸司囚禁,严查处置,所谓毁偸贼人,试令左右捕盗厅,窥伺捕治,何如?传曰,允。以上《捕厅誊录》

○备边司启曰,以畿内捕虎事,平安道江边武士三人,枪炮手二十名上来,出送东道郡邑矣,既已雪尽,无迹可寻,不得捕捉,远来不可久留,还为下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雨雪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赵泰耉。左副承旨许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兪彦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李世白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文学金昌直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二,孟万泽、柳百乘。

○禁府,洪既济拿囚。启。

○政院启曰,右承旨赵泰耉,同副承旨宋廷奎,昨日陈疏出去,宋廷奎则有式暇,今日病不进,赵泰耉等当初不安,实由于李台佐等岛配照律,而今则李台佐等,有罢职放送之命,不当更为引嫌,右承旨赵泰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奉教朴弼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备边司启曰,京畿监司赵相愚,移拜吏曹参判,其代,当日开政差出,使之数日内交代,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朴乃贞。

○谢恩,兼春秋柳百乘、朴乃贞。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李鼎命,玉堂赵大寿、宋征殷,假注书兪彦明,兼春秋柳百乘、朴乃贞。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牧使李德龄,虽缘身病危重,而不为参祭,不得已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全罗监司书目,敢申沥血之恳,冀蒙恩递,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禁府启目,金麟至刑问二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兪信一刑问四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又启目,吴硕夏、洪受禹,各刑问四次,宋晟刑问三次,李圣辉、李秀哲、朴泰晦各刑问二次,李道征刑问一次,忍杖不服,并只加刑得情为白乎矣。朴弼渭段置,来会纛所,改书皮封之说,出于顺亿之招,更为推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前检阅李台佐,前校理李征龟等矣,李台佐段,实录曝晒回还后,连原驿人马,行到京畿初驿,法当换把是白去乙,本驿三等马各一匹,勒令仍把,枉道行过一息程,骊州地换把,李征龟段,承召上来时,连原驿大马一匹、卜马一匹,亦为仍把越境,过一日,至广州庆安驿,始许换把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驿骑之越境仍把,既有邦禁,则今此越把,未免冒法之归,罪各杖一百,徒三年,并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为乎矣,两人所犯,容有可恕,并除杖徒,罢职放送。

○正言赵泰老启曰,臣顷以驿马越把事,疏陈自首,过蒙圣度容假,谕以勿辞,惶恐之极,不敢为连章控免之计,黾勉行公,盖有月矣。及夫李台佐等就理之后,臣之情势,一倍难安,不得不寻单缩伏,以俟其勘律之期,今闻两臣之罪,既以杖徒奏当,而只罢其职,盖出特恩,论其罪名之轻重,臣亦同罪首实之人,自有在法当被之律,则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朴泰昌启曰,臣顷者待罪春坊,以全罗道厉祭官,奉命下去时,枉道作行事,陈章首实,而恩批反降,以勿辞为谕,揆以分义,不敢更为渎扰,终未免黾勉行公矣。及叨是职,适当李台佐等就理之时,臣之情势,益复难安,寻单缩伏,只俟其勘律之期矣。今闻台佐等之罪,律以配徒,而罢职之命,出于特恩,毋论罪之轻重,同时引罪之人,并皆自劾,则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职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金致龙,持平李大成启曰,臣等,以李秀儁罢职不叙事,论启蒙允矣。今闻物议,以启辞中下语既缓,拟律亦轻,大以为非,臣等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今日召对时,前参判吴道一叙用事,榻前下教。

○弼善李敏英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不敢复冒荣次,而又于李台佐等勘罪之事,尤不可以曾所避递,而苟逭应被之罪,伏乞圣明,亟下臣司败,一体论断,以严国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府前启,请还收持平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措辞见上前直长李世祯,本以不文之人,一年之内,连贯七场,终至于冒占科第,人心之疑惑,国言之喧藉,固已久矣。罪人辛圣敏,为世祯用奸情节,已发于秋曹究核之际,而况其入场之初,自试所既令出去,则圣敏之躱避仍留,已难掩其售奸逞巧之迹,而终始抵赖,尚不吐实,可胜痛哉?渠既以世祯之私人,冒留于不当留之地,为世祯图科之说,又复狼藉,则世祯之与圣敏符同之状,昭不可掩。幼学金庆复之奴子云鹤,前后情节,与圣敏一般,则其主庆复之与之符同,亦可明知,且社稷洞、明礼洞两班,若或见落,他得中人封弥图出以给,则当有无限好事之说,既发于罪人之招辞,其阴秘之迹,彰露无馀,其在严科场惩奸慝之道,亦不可不一体穷问,而至于圣敏、云鹤等情状,与时俊、以英辈,无甚差别,请前直长李世祯,幼学金庆复,并拿问严核,刑曹罪人辛圣敏、云鹤,并为移送捕厅,各别严核,期于得情。前郡守李秀儁,以罪人秀哲之兄,今番秀哲之窃科也,人言藉藉,皆以为其间阴袐之状,秀儁无不与知,而特以端緖未露,独漏王府之究问,舆情愤郁,莫不唾骂,而秀儁,乃于除命之下,自同平人,扬扬出肃,略无畏惮顾忌之心,至于躬诣大臣之门,探问罪人律名之如何,以为尝试之计,其纵恣无严,莫此为甚,罢职薄罚,不足以惩其罪,请前郡守李秀儁削去仕版。引嫌而退。事在既往,不必追咎,何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掌令朴泰昌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及处置事,依启。云鹤事,以奴证成其主之用奸,极为未安,逆狱之外,决不可为也。辛圣敏,既非顺亿之辞连,则不必移送也。勿烦。

○谢恩,奉教洪重益,检阅尹志和,文学洪滢。

叠书临昌君焜上疏。大槪,臣以宗亲府有司堂上,从旧例进谒延礽君于问安厅,而以臣谓有失仪于进谒之际,至有诬谤之言,不胜惶悚,敢暴事实,仍乞递臣有司堂上之任,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凡公会,进拜于大臣之前,则大臣举手答揖而已,元无起立之事,况王子,自是无阶君也,体面之尊,尤为自别,问安厅,亦一公会,故以坐而受拜答揖之意下教矣。罢后问之,则起立相揖云,然则王子事体,反不如外朝乎?讶惑矣,今观疏辞,本府下吏之所答,殆不成说,显禄,虽曰与大匡同,而大匡则惟是一品,王子本无阶级之可论,则起立之体,渠何敢创说乎?已极骇然,而卿之不信定夺,费辞陈疏,殊失事体也。

○有政。吏批,以金澋为星川府使[成川府使],李蕃为金堤郡守,柳之发为京畿监司,尹尚迪为禁府都事,洪滢为文学,朴行义为全罗都事。待教李台佐,检阅金兴庆、尹志和,奉教洪重益,兼春秋朴乃贞、孟万泽、柳百乘。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京畿监司赵泰耉[赵相愚],移拜吏曹参判,其代,当日开政差出,使之数日内交代,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六曹皆有兼春秋,意有所在,而近来兼春秋有阙之代,不即差出,每有临时口传差出之举,诚极未安。今后六曹兼春秋,随窠差出事,分付该曹,定式施行,而且前翰林洪重益、李㙫相避,说书尹志和,前奉教朴弼明相避,俱不得付职矣。今则李㙫、朴弼明,俱在罢散中,史局阙员,以洪重益、尹志和,今日政差出,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又所启,今日召对事,命下矣。下番兼春秋孟万泽,屡度催促,尚不入来,闻其所患,果为沉重,势难起动云。不可无变通之道,孟万泽兼春秋之任,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上《吏曹誊录》

○临昌君焜疏曰,伏以王子新拜宗亲府有司堂上,则有司之任下位者,进谒本府,旧例然也。延礽君为有司堂上,而未及出阁,则进谒无路,故臣于延礽君肃谢之日,进于问安厅请谒,则侍者传言曰,入来。臣入立厅中,而本府书吏,告于延礽君侍者曰,凡问安时,王子君,坐于北壁之上,正一品宗亲、仪宾,坐于一行,一时相揖,礼也。第三有司堂上临昌君阶[临昌君焜]是显禄,与大匡同品,礼当起立相揖矣,侍者从傍对曰,王子以坐而受拜之意,定夺矣。臣曰,既以坐受定夺,则当依此为之,而朝行间体例则不然,何以为之?侍者曰,本府规例如此,则宜从礼文为之矣。延礽君,闻此言,即起立,臣自念,此非问安班列也,乃以有司堂上投刺之礼来谒,则有司投刺之例,不必一行而立,仍进前行揖,则延礽君亦答揖,臣即又进前揖而退矣。即者本府书吏来言,内侍以本府问安厅行礼之事,问于录事,答以,王子君坐受正一品宗班之拜云。录事之言,实出臆度妄对,则臣不胜其惶叹。又伏闻王子侍者中,一(一))称南重河者,以王子跪拜于臣,而臣只举手答之,为言于掖庭之间云。臣进拜,王子答揖之状,王子诸侍人及阙中之人,无不见之,王子坐立之际,既有左右奉护之人,岂有王子先拜之理乎?臣虽不学无识,周旋于班行之间,习见王子、大臣、正一品宗室、仪宾揖拜行礼及本府问安时规例者,已有年所,世间安有王子跪拜,而只举手答揖者乎?此则病风丧心者,亦不为也,虽有讹言,必有能辨之者,而闻来毛骨竦然,罔知所措,玆敢不避猥越之诛,陈暴事实,以冀圣明之下烛矣。臣以无似,猥忝有司堂上,既不能择得录事,致有做虚妄对之事,不职之责,在所难免。且有意外诬谤,尤极惶悚,伏乞圣明,先递臣有司之任,仍勘臣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凡公会,进拜于大臣之进[前],则大臣举手答揖而已,元无起立之事。况王子,自是无阶君也,体面之尊,尤为自别,问安厅,亦一公会,以坐而受拜答之意,下教矣。罢后问之,则起立相揖云,然则王子事体,反不如外朝乎?讶惑方深矣。及见辞疏,本府下吏之所云云,殆不成说,显禄,虽曰与大匡同,而大匡则惟是一品,王子本无阶级之可论,则起立之体,渠何敢创设乎?已极骇然,卿不信定夺,费辞陈疏,殊失事体也。以上《宗亲府誊录》

○礼曹启曰,端宗大王、定顺王后复位祔庙增广别试文科殿试,今因台启及大臣收议,既已罢榜。当初启下会试、殿试榜目,还入爻周,而入格试券,亦令政院收聚,去其红签,所受红牌,令吏曹,禀旨处置,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京畿监司赵相愚,移拜吏曹参判,当日内开政,差出其代,使之数日内交代,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赵泰耉。左副承旨许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宋宅相。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判尹金镇龟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蒙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重台体,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新授度支之命,于梦寐之外,揣分量才,万无堪承之望,冒死陈恳,乞蒙镌改,以重国事,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假注书朴熙晋改,代李震焕。

○假注书李震焕改,代宋宅相。

○礼曹启曰,文科罢榜之后,庭试或别试中,似不可不设,令该曹,议于大臣禀处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以为,今此科事,实前古所未有之变例也,只削文科,仍存武榜,则是未成之榜也,如欲并罢全榜,则不但武科、生进、杂科之冤抑甚矣,莫重庆科,仍此废却,不为复设,诚极未安。圣意之缺然,盖由于此,若设别科,则只是慰悦人心,而既不关涉于称庆之科,此则固无所据,单设庭试,独为唱榜,名以增广、庭试,俾为对举云者,似合于处变之道,臣不敢别生意见于其间,伏惟上裁。领议政徐文重以为,文科削罢,虽出于唱榜之后,称庆之科,终至不完,诚为欠缺,代设一科,不为无名,而终以武科,有所窒碍,若为别设补缺,则不免为苟且之归,无已则直设庭试,文武取人,未为不可,第念今此设科,只为文科,则凶岁农节,远外武士之聚会京师,殊甚可虑,武技规矩,并与讲经,早为启下,俾无废农往来之患,亦或一道,伏惟上裁。判敦宁府事崔锡鼎以为,国有无前旷典,称庆设科,而不幸有罢榜之举,群情诚似缺然,第念设行庭试,以代文科,虽可以慰悦人心,武科如欲对举,则乃是叠设,若只设文科,则又不成设科貌样,不免为偏枯苟且,初既设行增广,则朝家称庆之意,少无未尽,文榜今虽削罢,诸科既令仍存,则增广,固犹在也。今若更设庭试,则一庆两科,似无前例,反归于烦复赘剩,凡此两款,俱涉未安,文武之别为对设,恐不可轻议。抑又思之,即今人心士习之污坏,至于此极,正宜停拣选试,以为敦养惩励之道,不但今番庭试而已,数年之间,姑不设科举,或有庭、谒圣等科,只许居首直赴,节日课制施赏,亦稍异近规,以示撙节防范之意,则庶几幸心少息,渝风向正,区区愚见,并此仰陈,伏惟上裁。左议政李世白,病不收议,右议政闵镇长,时未肃谢,不得献议,领中枢府事南九万、领敦宁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俱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传曰,病不收议及未肃拜在外大臣处,亦为问议以启。

叠书又启曰,端宗大王、定顺王后复位、祔庙增广别试文科殿试,今仍台启及大臣收议,既已罢榜,当初启下会试殿试榜目,还入爻周,而入格试券,亦令政院收聚,去其红签,所受红牌,令吏曹,禀旨处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此增广别试文科罢榜事,命下矣。各人等红牌收聚后,与红榜,并为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世白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李世祯、金庆复拿囚。启。

○庆尚监司书目,昌原府被死人金卓先尸体验后,无端掩置,瞒报营门,昌原府使洪夏臣,咸安郡守黄奎,柒原县监李东卨等,并只罢黜事。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引见时,闵时俊招内,现告丙子监试覆试换封用奸入格人等,自刑曹为先囚推,郑顺亿招内,追告文科会试换封用奸人宋思胤、李世祯、洪重泰、洪锡辅、朴泰斗及尹周相,平安道李姓人等,移送禁府,与洪受禹等,一处凭核事,榻前定夺。

○礼曹各样印信,自今别样坚固藏置,俾无如前虚疏事。及前奉教朴弼明,前待教李㙫、李台佐,前检阅金兴庆,前校理李征龟,并叙用事,榻前下教。

○刑曹囚推,试所诸罪人中,无可疑之端者,姑为区别保放,以待结末事。及同义禁申厚命牌招察任事,及宗庙社稷松树稀疏处,分付汉城府,趁今正月内植松事,榻前定夺。

○今日引见时,礼曹堂上有阙之代,后日政差出事,定夺。

○今日引见时,正言李正臣所启,臣于日者诣台还归之路,逢着一品仪宾,欲为隐避,则下吏告以元无隐避之规云,故只回马首矣。追后闻台臣虽逢从二品官,法应隐身避云,则一品官之体貌尊重,比之从二品官,尤为悬绝,诚不胜瞿然之至。臣新进生疏,只凭下吏之言,当避而不避,其为亏损体例,大矣。所当即为出避,而贱状适苦,连日寻单,今始自列,所失尤大,以此以彼,决不可冒居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金致龙所启,臣以罪人云鹤移送捕厅事,与同僚相议论启矣。及承圣批,以以奴证主为未安,臣不胜瞿然也。臣之本意,非欲以其奴证成其主之罪案,自试所榜出之后,犹且躱避仍留,尽有奸情之十分可疑,必欲严核重罪者,盖以此也,而圣教如此,臣之论启不审之失,著矣。臣于此,固已难安,而即者诣台,得闻判尹金镇龟疏本,则盛气费辞,隐然以今番台启,为抑勒者然,臣诚骇惑,莫晓其所以也。作牌斋任一款,累出台章,而犹不敢显然分疏矣。今乃以有违实状等语,反攻言者,欲脱于党比之科,吁亦异矣。臣不敢呶呶,重伤事体,而至于此启,亦尝随参,则何可任其讥斥,而仍居职次乎?请命递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启目,朴弼渭更招云云。观此所供,则聚会纛所之说,万万无据是如为白有置,弼渭之至今不为请刑者,盖以知通嘱图差送宪吏等曲折,皆是其父泰晦之所为是如,发于狱辞,则弼渭处讯问,似近于以子证父,故有所留难为白如乎。今此纛所聚会时,弼渭身犯之事,若拘于证父,而不问其身犯之罪,则似非治狱之体,所当刑推是白乎矣,泰晦既入于同往之中,而忍杖牢讳,则以此刑讯于其子,亦不无嫌碍之端,姑待泰晦输情后,更为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洪既济原情云云。印信出给之说,极为冤痛,而至谓试券既不改造,则其非盗踏印信之事,推此可知,矣身暖昧之由,可以立卞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试券既不改造,则必无盗踏印信之说,诚如其言是白乎矣,第宋晟之二成见落而三露入格,必是自外改书入送之事是如,人皆致疑是白乎旀,顺亿所谓浮去内面是如为白在,皮封段置,亦无浮出之迹是白乎等以,外议以为,当初浮去改书是白如可,登第出来之后,更为改书他纸,故无浮去之迹是如,群言沸腾,则台启所谓狼藉传播,无人不闻之语,亦必有所指是白乎矣,渠既如是称冤,而姑无现捉之端,则直请刑推,亦非审慎之道,姑为仍囚,以待试券改造事端现发之后,更为禀处,何如?启依允。

○持平李大成启曰,臣以金庆复奴云鹤移送捕厅事,有所论启矣。及承圣批,以以奴证成其主之用奸,极为未安为教,臣于是,窃不胜瞿然惶悚,而抑有所不然者,若无端捉致其家奴,使证其主之用情,则揆诸事理,或有所不可,而既以额外之人,冒入场屋,其可疑之迹,昭著难掩,则只当问其缘何故而入,做得何事而已,臣之请移捕厅者,不过为捕厅之严猛,可以钩得其情实,既于秋曹,已加累次刑讯,则何必移送捕厅而后,始有以奴证主之嫌?然圣教既如此,臣之论事不审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乎?且臣伏见判尹金镇龟之疏,乃以作牌斋任,出于抑勒等说,费辞自明,有若只为奉行圣旨,无一毫偏系之私,而直加以党比之目者然,臣诚不欲与之呶呶多辩。臣之当初所论,既出于据实论列,而今乃重被其厚詈,以此以彼,不可一刻苟冒于职次,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柳之发上疏。大槪,新授畿辅巡宣之职,为任最重,揣量才分,决无承当之望,玆敢露章,乞赐递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备忘记,临昌君,再昨公会,颇失礼貌,而乃反费辞投疏,其不识事体,甚矣。推考。

○引见时,今番以科场用奸事就囚者,与他罪囚有异,无论朝官儒生,一倂着枷事,榻前下教。

○今日引见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今此科场狱事,事体重大,判义禁郑载禧,不可不趁即使之上来按治矣。大臣、三司外,元无上来下谕之举,而取考《政院日记》,则甲戌年间,故相臣申翼相,为判义禁时,自政院有下谕之事,虽未知其时仍何变通,而既有前例矣,今亦自政院,下谕,催促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备局堂上虽多,而多有病故,即今行公之人甚少,凡事不得博议商确,苟简甚矣,左参赞李玄锡,司直李光夏,并差下堂上,何如?上曰,依为之。

○今日引见时,修撰吴命峻所启,凡经驿不换之罪,《大明律》则杖六十,《大典》则徒配,而盖元驿内多属驿,律文所谓经驿云者,只过去诸属驿而不换者也。李征龟、李台佐等之不为自暴实状者,盖避其自明免罪之嫌矣。且《明律》,有前站无船马,则勿论之文,而《大典》则无此文,故近来诸臣纷纭引罪者,此也。虽前站有马,而若因马好,勒令仍把,则固可罪,而残驿或致客多,无马可代,则使命亦不可淹滞,此事必一番明白定式,可无使命稽滞之患,且无此后纷纭之弊矣。领议政徐文重曰,忠清监司状启,姑未得见,虽未知其言之如何,而凡使命往来时,乘驲到他驿则换骑,例也,而所谓越把者,如乘此道之马,到他道而不换也,若于一驿所掌之内,以一马越站不换者,似非经驿之谓,而如此之类,并律以经驿,则似涉太过,使兵曹明白定式,宜矣。刑曹判书李彦纲曰,律文,以经驿不换论罪,盖谓宜换马而不换者,故又有前站无马,则勿论之文也。若因马而姑为仍把者,固可罪之以经驿矣。至于所到之站,无马可骑,则使命不可中留,安得不仍把乎?各驿皆有道掌试,以畿驿言之,如延曙之马,于本驿所掌之内,则虽以一马经站而行,不可谓之经驿不换,而若到良才而不换者,是谓经驿不换,而若使良才之马,不为来待于境上,则其势不得已经其站而行,换骑于有马之站,如此之类,皆谓之经驿而罪之,则犯科者众,多有纷纭之弊矣,以前站无马而经站者,及其驿道掌内经站而不换者,勿为论罪事,定式,宜矣。上曰,以马好之故,应换不换者,固当罪之,而因其无马,不得已越把者,有可恕,故李台佐等,参酌罢职矣。此后,依所达定式施行事,分付,可也。

○今日引见时,刑曹判书李彦刚所启,诸道各邑年分踏验时,一入于成川覆沙等灾,则更无还起之事,故田结因此渐缩矣。曾于川反复沙成川浦落及量陈处,使各邑不待年分,从容查验,则还起处,必将尽现,所得隐结,自不可胜数,而亦不至大段骚扰矣。修撰吴命峻曰,令备局作为事目,分付各道,凡陈灾处,一一查验,知其还起实数,使之以报,宜矣。上曰,所达,是矣。令备局作为事目,分付各道,着实举行,可也。以上朝报

○今日引见入侍时,刑曹判书李彦纲所启,代立军士金天义,出于顺亿之招辞,而顺亿以为,盗得皮封,使天义传给于其主李秀哲之故,请移于捕盗厅矣。即见捕厅文书,诸罪人,并皆取服,还送本曹,则天义,亦不必移送捕厅,自本曹,仍为囚推,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捕厅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右议政闵镇长,在户判时,以岁弊纸品甚劣,几乎生事于彼中,故变通禀处事,定夺,而其时僚相不齐,不得禀定矣。大抵一自大同纸地上来之后,三南楮田皆罢,中外纸地,以此甚为稀贵,不可不还送本道,而非但久罢之馀,外方猝难尽办,贡物主人,亦有预受价者,不可无变通之道,一半则还送本道,一半则仍令主人辈备纳,似便矣。此事,自外相议于左右相,户判未及出仕,而时节已晩,敢此仰达矣。上曰,一时尽为变通为难,分一半备纳,可也。以上《户曹誊录》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赵泰采,除标信,以文臣朔试射试官,训炼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赵泰耉。左副承旨许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宋宅相。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

○左议政李世白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谏崔锡恒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判书申琓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掌令朴泰昌启曰,臣与正言赵泰老,俱是犯禁之人,同时引避,而特以本府之先为处置,虽蒙出仕之恩命,泰老则尚在退待中,谏院处置,立落未定,则在臣自处之道,已不可晏然行公,而且本府诸僚,以论事不审之失,相继引避,处置将归臣身,而于伊日诸僚构出启草之际,适缘引避诸台,不无参涉可否之端,今于圣批之下,臣亦自讼之不暇,岂可以不为联名,有所自恕,而冒当处置乎?以此以彼,俱难仍在,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许墀,玉堂赵大寿、吴命峻,假注书宋宅相,史官洪重益、尹志和。

○开城留守书目,敢陈危悃,冀蒙谴罢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辅德李震寿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黾勉起承,而母病添苦,委顿床席,其在情理,决难一刻离违,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今日召对时,侍读官赵大寿,检讨官吴命峻所启,并引嫌而退。既往之事,追嫌太过,其所论执,非为证主,意外侵诋,何必为嫌?一品犯马,在法应递。嫌难处置,其势固然,请正言赵泰老,掌令金致龙、朴泰昌,持平李大成出仕,正言李正臣递差。上曰,依启。

○待教李台佐上疏。大槪,严召之下,分义是惧,趋诣阙门之外,敢陈难冒之势,乞削臣职,以严邦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说书李㙫,检阅金兴庆。

○礼曹,前府使金龟万,去十二月二十七日卒逝云。曾前亦有未赴任已行从二品实职身死人员致祭之规,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礼曹启曰,命下矣。更议于病不收议未肃拜大臣,则左议政李世白以为,臣于前日献议之时,臣之本意,初不及于小科、武科之并罢与否,不过以为今虽全一榜可罢,而不宜更设此覆试云尔,及观举行条件,方觉臣遣辞之不明,病昏至此,不胜惶恐,而今又承此再询,不敢不略陈焉。自前罢榜,多在于未放榜之前,而今番则大与前不同,大科、小科,既已唱名,则增广之体,初未尝不备矣,小科、武科,并又仍存,则称庆之意,亦未曾不在矣,今虽不设他科,恐无欠缺之叹,而至于不设武科,只设文科,以补已罢之榜,其苟艰防碍之端,果有如筵席诸臣所达者,臣未知何以则得当,而若以庆科之未全完,犹以为缺然,则祖宗朝,不必仍有事而亦有设行庭试之例,今亦别设庭试,而略取文武,以为慰悦之地,不必与增广两相参涉,则亦或无害于权宜之道,伏惟上裁。右议政闵镇长以为,千万意外,叨此不敢当之除命,缩伏私室,方在恭俟物议之中,再询之下,终不敢献议,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右相处,更为问议。

○禁府,沈益昌、洪锡辅、闵时俊、郑顺亿拿囚。启。

○今日召对时,检讨官吴命峻所启,昌城府使权询,以有屋轿子,率妾而去,其不法之状,极为非矣。臣久欲陈白,而冬前则捧籴甚重,为虑递易之弊,今始仰达,似当有警责之道矣。上曰,所达诚是,罢黜,可也。

○今日召对时,检讨官吴命峻所启,今于讲书内,皇明太祖,身为万乘之尊,能轸民间之贫苦,每以种桑勤勤为戒,意甚盛也。即今方当桑农之节,政宜栽培,自上若以务种桑柘之意,申明种植之法,各别申饬,则其于圣人恤民之政,小民蒙惠之道,岂其小哉?上曰,申饬该曹,着实举行,可也。

○有政。吏批,以郑载禧为礼曹判书,金相稷为兵曹正郞,李㙫为说书,金寿河为咸安郡守,朴弼明为说书,金桶为柒原县监,白世溥为昌原县监,吴道一为礼曹参判,李征龟为校理。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陈疏,参判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新除授全罗都事朴行义呈状内,全州判官朴重圭,即矣身之姨兄也,在法当递,斯速入启处置云。既有相避,则未赴任都事递改,已有前例,全罗都事朴行义,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政,弘文馆校理望单子,误以副校理书入,臣有蒙然不察之失,惶恐待罪,校理望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今日引见时,前校理李征龟,前检阅金兴庆,前待教李㙫,前奉教朴弼明,前待教李台佐,并叙用事,榻前下教。以上《吏曹誊录》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赵泰耉。左副承旨许墀。右副承旨李鼎命。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安宅相。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大司谏崔锡恒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礼曹启曰,大臣收议草记,传曰,知道。右议政处,更为问议事,传教矣。议于右议政闵镇长,则以为,今此增广,若并罢全榜,则其在因庆设科之意,果为欠阙,而只削文科,仍存武科与生进,俱已唱名于大庭,则称庆之典,固未始废而不举也。至于更设儒生别科,则放榜之际,文武未差,不成事体,为此之虑,欲设文武庭试,则武科便成叠设,此亦难处,终未免苟简之归,伏惟上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新除授全罗都事朴行义呈状内,全州判官朴重圭,即矣身姨兄也。在法当避,斯速处置云。既有相避,则未赴任都事递改,已有前例,全罗都事朴行义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县监金楺呈状内,矣身,以果川县监,罢职矣。去十月,以登科之故,因本曹启辞,有叙用之命,到今罢榜之后,不宜苟然仍受,入启处置云。金楺当初叙用,既因登科事,出于特命,则罢榜之后,虽经岁抄,不宜仍存,金楺叙用,还收,何如?传曰,不必还收矣。

○掌令金致龙、朴泰昌、赵泰老,持平李大成,就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禁府启目,前直长李世祯,幼学金庆复等原情云云。观此两人所供,则李世祯段以为,辛圣敏来见时所言者,顾见水火则可幸之意是白如乎,千万意虑之外,敢生不测之心,指嘱封弥官书吏,以为,社稷洞两班,若或见落,换给皮封,则自有无限好事云,而其计极凶且惨。矣身,如有作奸之意,则与封弥官及宪吏符同,然后行奸,岂可使愚妄一军人,图此奸恶之事乎?此不过圣敏,目见场屋用奸之状,猝生叵测之心,欲为要功矣身之计是白乎喩,其心所在,诚不可测。且闻圣敏,本以辛馨馥所亲,图此内工房使唤军,其指嗾居中用事之说,既发于馨馥之招辞,则其所仍留不出者,实非曲为矣身之地是如为白乎旀。金庆复段以为,云鹤,果是矣身奴子,而以应办所使唤军,入于场中,则非如他军士代立之比,而自试所命出之后,仍留不出者,罪实在渠,元非矣身所可知。至于秋曹纳供,若谓私相酬酢,此不过无识常汉,徒知其主得科之为可幸,罔念国试事体严重之致,而所谓社稷洞、明礼洞两班云云之说,出于金时兴之招者,乃是金圣敏[辛圣敏]之言,而云鹤则无与时兴发说之事,虽以圣敏招辞观之,若以欲得封弥官者,只为七藏文云,则此何干涉于矣身是白乎旀,若使矣身,真有邪迳苟图之心,则岂可使一迷奴,发此徒手龃龉之计乎?多般称冤为白卧乎所。今此两罪人自明之辞,不可准信兺不喩,必与辛圣敏、云鹤等纳供之辞,详细凭阅,然后可以核得实状是白置,该曹文案取来凭考后,更为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向前吴硕夏、洪受禹各刑问五次,宋晟刑问四次,李圣辉、李秀哲、朴泰晦、李麟至[金麟至]各刑问三次,李道征刑问二次,忍杖不服,并只加刑得情为白乎旀,其中李道征段,朱草改书之事段置,以为信听顺亿之说是如为白乎旀,皮封浮去,外面改书九天之事,亦是顺亿之所为是如,缕缕称冤,而观其皮封外面段,果有浮去改书之迹,而第其内面所书段,顺亿之招以为,借书于易书书吏,而道征以为,其矣所书是如,愿与顺亿面质,每日呼诉于杖下为白有卧乎所,日后刑推时,顺亿押来面质,以为凭核之地,何如?启依允。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输情。又照目,前佥使李弘绩、柳星昌等矣,李弘绩段,虚录一款,既已自服,柳星昌段,虽有称冤之言,自明之辞,有难取信,本道查启,既称虚录,则别无更议之事,罪各决杖一百,徒三年,并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又照目,前县监韩㙉矣,裳纸悬录之后,详细考算,从实以报是如,发明为白良置,都事督纳日记之后,其所现纳,只是八十结,抄录之册,则莫重文书,委诸监色,慢不致察,据此可知。其田政不谨之罪,在所难免,罪杖一百赎,告身尽行追夺,罢职不叙,私罪。启功减一等。又启目,前郡守权德广、李行成等矣,权德广段,以其未捧之谷,载录于磨勘文书,则虚录之罪,在所难免。李行成段,事目未到之前,所捧之谷,既过折半之数,而民愿,皆请移载于旧还上未收之数,则从便施行,固无害于公私,而第如此等事,守令不可自擅,而谓以从民愿,任自移录,其不报上司,任意变通之失,在所难免罪。权德广段,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李行成段,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依允。功减一等。

○左议政李世白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赵泰耉,玉堂赵大寿、吴命峻,假注书宋宅相,史官尹志和、金兴庆。

○右副承旨李鼎命上疏。大槪,臣于直庐,重得寒疾,渐至沉重,非旬月可治之症,亟赐递改,以寻生路事。入启。递差。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答曰,勿烦。

○校理李征龟上疏。大槪,臣重触邦宪,律照杖徒,而猥蒙特恩,罪至末减,反省愆尤,不敢以幸免为幸矣。曾未数日,恩叙遽下,除命随至,臣诚惊惶踧踖,罔知攸措,玆敢悉暴情悃,露章呼吁。伏乞圣慈,亟赐镌削臣职名,以严邦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李大成启曰,臣之无似,忝叨言地,丝毫无补,而惟是朴愚之性,徒知事君无隐之义,深恶末俗朋比之弊。日者论劾两宰臣之启,盖出于规警党习之意,讥臣者,或谓之后时,斥臣者,或谓之深峻,而第此两臣之事,曾未有一番弹劾之举,故臣居常慨然于中,适当台职,果有所论列矣。即又得见开城留守李墪疏本,张皇其说,缕缕自明,以臣所论,归之于构捏之科,臣诚附之一哂,继之而讶惑也。夫召还儒贤,固知不可已之事,而伊时斋任,设或有引嫌不出之人,自有从容善处之道理,何必轻先递易,然后方可成就疏事耶?自是以往,转辗[辗转]层激,仍开与夺之路,殆无宁静之日,则此果非激成党论而何?至于从前,事系儒贤,变通泮儒等语,尤未成说。或者臣聋聩而曾未闻知耶?抑岂有如许可骇之前例耶?噫,此事之颠倒,彼岂不知,而今乃不思所以自反之道,强为窘语,欲为遂非之计,吁亦异矣。臣适论事,连被两臣之反詈,此无非臣疲劣言轻之致,何敢晏然苟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金致龙启曰,顷者同僚,以开城留守李墪罢职不叙事,论启,臣果追后随参矣。即伏见李墪疏本,臣不胜瞿然之至。夫太学,首善之地,而近来士风渝薄,互相倾夺,为今日痼弊,为师儒之任者,惟当以调剂镇定为务,而伊时泮中之事,不无颠倒之举,一番纠正,不是异事,而今于其自明之疏,颇有讥切之语,臣何敢独为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李弘绩龙仁驹兴驿,柳星昌杨州延署驿[延曙驿],徒二年半定配。启。

○府前启,请还收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措辞见上日昨本府,以刑曹罪人辛圣敏移送捕厅事,论启矣。圣批,以圣敏既非顺亿辞连,不必移送为教,臣窃惑焉。圣敏,以本府书吏,随行日久,则军卒之役,非渠相当之役,而称以使唤事,为世祯图入场屋,驱出之后,犹且躱避仍留,其阴巧之状,于此可知矣。且其盗科之说,已发于秋曹究核之际,尚不尽吐其情节,尤极痛恶。盖今番狱事之究核,初为盗科而发,顺亿之必以治盗之刑治之者,亦以此也。凡系此狱,疑端已露者,则当用顺亿之例,一体严核,然后庶可得其情实,其辞连与否,恐不当论,而且圣敏,与云鹤,既是同谋一体之人,而云鹤既以证主为嫌,不加严问,则庆复用奸之状,金圣敏[辛圣敏]亦无钩得之路,况世祯换封之说,又发于顺亿之招,而圣敏既以世祯之私人,其曲为阴图之情,半吐半含,则不可不各别严核,以得其实。请刑曹罪人辛圣敏移送捕盗厅。并引嫌而退。论劾之启,既有所执,自明之疏,在我何嫌?请持平李大成,掌令金致龙,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前启云鹤移送捕厅事,停启。

○吏曹参判赵相愚上疏。大槪,选部佐贰之命,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惕,措躬无地。玆敢沥血呼吁,亟许镌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护军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宜遵别谕,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传曰,度支之长,不可久旷,户曹判书金构疏批已下,明朝牌招察任。

○传曰,中腕受灸定日迫近,而药房提调无故行公者,只有副提调一人,不可无变通之道,提调申琓,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以上朝报

○下直,旌义县监金益九。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赵泰采,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备局堂上引见时,刑曹判书李彦纲所启,小臣待罪摠府,故敢启。本府疲弊莫甚,若干奴婢,见夺于各驿或私贱,丁丑年,臣与诸堂上,相议草记,贼人妻子属公者二十四划给事,蒙允,戊寅年,忠清道镇川、扶馀、恩津、报恩三邑[四邑]所在奴婢受出矣。顷因监赈御史书启,保宁县奴婢解少,贼人妻子参酌定给事,自庙堂覆启分付本道,则摠府划给奴婢中,镇川四口、报恩四口合八口,自本道,移给保宁县,而此奴婢,既自摠府,先为启请受出,则依当初定夺,还给本府,保宁县,则令该曹,或本道代给他奴婢,宜矣。上曰,依为之。其代,推移充给,可也。《摠府誊录》

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宋宅相。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李世白十六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谏崔锡恒,工曹参判金寿增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全罗监司书目,珍岛郡守白汉相,杖杀金万琛,为先罢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

○禁府,李秀俊[李秀儁]拿囚。启。

○掌令金致龙,持平李大成就职。

○义禁府启曰,捕盗厅启目,昨夕自刑曹移送,故详细考见,则丙子监试会试时,监察金克之,与封弥官礥同谋,生、进七人,以入格皮封换给,入格云。且今番纛所聚会时,李秀哲兄秀儁,亦为来坐之说,发于闵时俊之招,李齐说之招,送书吏于沈益昌时,以药物顾见之意分付云,秀儁之共参纛所之会,所当究问,而至于药物顾见,元非禁乱官书吏所管之事,则齐说之言及于权继昌者,亦涉可疑。各人等,并为拿问,何如?传曰,允。

○二十日备局引见时,修撰吴命峻所启,小臣有区区所怀,敢达。国家不幸,累经凶歉,国储荡竭,而他无生财裕国之道,故人有以崇俭节用,为第一急务。第生财之本,固在于用舒之道,而第孟子曰,仁政必自经界始,我国则经界不正,以三南言之,量田或有过六十馀年者,故昔起而今陈者有之,昔陈而今起者有之,陈、起不明,漏落甚多,不归于国家,守令亦不知,尽为都书员辈所偸窃。今番庆尚监司李世载所得各邑漏结,至于万馀结之多云,今若尽行改量田,则隐漏之结,必将尽出矣。当此凶岁,虽不可一时为之,若严饬道臣,就于道内年事差胜之邑,先始为之,今日行一邑,明日行一邑,今年行一道,明年行一道,则亦可渐次为之,而实为生财裕国之本,亦无骚扰之弊矣。上曰,孟子云仁政必自经界始,所达诚是矣。此事,何如?徐文重曰,自前不无此议,而小臣待罪庆尚监司时,欲为量田之意,言于其时大臣,而适会臣有重憾,且非久递还,故未遑为之矣。上曰,申琓为江原监司时,量田之事,亦尝始之而不卒矣。徐文重曰,一时并举,则固多难便,而若令各邑,渐次施行,则可无骚扰之患,可以行之矣。上曰,欲待八路年事之稔,一时并举,则决无可为之时矣。使各道监司,择其稍稔之邑,姑先始之,以为渐次量田之地,可也。吴命峻曰,为先令备局,作为节目,何如?上曰,然矣。令备局讲定节目,以为举行之地,可也。徐文重曰,然则量田节目,磨炼构出,分付各道,宜矣。上曰,依为之。

○辅德李震寿上疏。大槪,臣既被囚人之证援,有难晏然于荣次,乞递臣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还收持平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措辞见上日昨本府,以刑曹罪人辛圣敏移送捕厅事,论启矣。圣批,以圣敏既非顺亿辞连,不必移送为教,臣窃惑焉。圣敏,以本府书吏随行已久,则军卒之役,非渠相当,而称以使唤军,为世祯图入场屋,驱出之后,犹且躱避仍留,其阴狡之状,于此可知矣。且其盗科之说,已发于秋曹究核之际,尚不尽吐其情节,尤极痛恶。盖今番狱事之究核,初为盗科而发,顺亿之必以治盗之刑治之者,亦以此也。凡系此狱,疑端已露者,则当用顺亿之例,一体严核,然后庶可得其情实,其辞连与否,恐不当论,而且圣敏与云鹤,既是同谋一体之人,而云鹤,既以证主为嫌,不加严问,则庆复用奸之状,舍圣敏,亦无钩得之路。况世祯换封之说,又发于顺亿之招,而圣敏,既以世祯之私,其曲为阴图之情,半吐半呑,则不可不各别严核,以得其实。请刑曹罪人辛圣敏,移送捕盗厅。场中代立军崔唜先,即罪人李世祯之家内使唤奴子也。及秋曹查核之际,恐其用奸情迹之败露,敢生变幻之计,与出身赵完石,潜为符同,称以完石之雇工,终始掩匿,使不知为世祯之奴子,如无场屋奸滥之情节,何必换其主名,至此之巧乎?人心齐愤,传说狼藉,不可无严核处置之道。请令该曹,考见户籍,查得其实。赵完石,亦一体囚禁,核问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平安监司书目,臣情势之外,疾病沈痼,事务积滞,伏乞亟下庙堂,速赐处分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

○礼曹参判吴道一上疏。大槪,罪衅颠沛之馀,决不可复叨职次,又触危机,冒死陈恳,乞蒙镌递,以全微命,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意察职。

○观象监,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启。

○有政。吏批,以崔柱岳为载宁郡守,丁道明为北青府使,李硕臣为珍岛郡守,郑汉柱为全罗都事,李宜显为正言,李益寿为大司谏,李彦纲为内局提调,蔡成胤为顺兴府使,尹廷舟为昌城府使。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上《吏曹誊录》

○议政府启曰,左议政呈辞批答,政府郞厅,所当传谕,而或在外,或身病受由,故顷日微禀后,连遣史官矣。司录李相成,行公才数日,今又称病,日势已晩,而终不入来受去,年少怠慢之习,诚极骇然。李相成推考,批答则遣史官传谕,何如?答曰,知道。以上《政府誊录》

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宋宅相。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李世白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左承旨南致熏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药房启曰,春寒尚峭,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伏闻昨日入侍医官之言,自上中腕穴受灸,以今月二十六日推择云,以此日定行乎?即今馀寒未解,或差退数三日,以待日候稍和,似合调护之道。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受灸,定于二十九日,宜矣。

○禁府启目,李世祯、洪锡辅原情云云。观此两人所供,则李世祯段以为,平生不识洪受禹之何状,则受禹虽病风丧心,亦不向素昧之人而为之相亲,敢生换给皮封之心是白乎旀。皮封刮去之际,必有痕迹之难掩,其矣皮封段,元无一字一画之痕迹是如为白卧乎所,今科所谓改书是如为白在,皮封俱无刮去之迹,故推来后,更作封皮图踏印信之说,喧腾于中外,则痕迹有无,不足为证是白乎矣。果与洪受禹为素昧之人,则受禹换给皮封,似无其理,受禹相亲之说,及改书时顺亿目见与否,受禹、顺亿处,更为严问后,禀处为白乎旀。洪锡辅段以为,皮封,则尹宪柱所书,而试券,则同榜人崔廷秀所书,其矣族祖洪万迪试券段置,亦是廷秀之笔,今若凭考其笔迹,则昭然可知是如为白乎旀。至于试官考课时评论之说,及来见之客酬酢之语,一一作证,援引甚多兺不喩,洪受禹段,未尝得相知接话之分,而姓本亦异,则同姓之说,万万无据是白乎旀,终场呈券最晩,则其翌日之未及考试,的然可知,岂有未及考试之前,预先换书之理乎?此一款,亦可见其白地构诬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其所自明之辞,虽不可尽信,而其所援证,皆有所据。况其试券所书,与洪万迪试券所书凭验,则的是一人之笔,而终场纳券,乃是八结,则果是十五轴是白置,终场翌日,必未及考试云者,亦似实状是白乎矣。第自有此狱以来,方外喧腾之说,多以只换皮封,附联他作为言,则封皮所书笔迹,最是紧要之证,尹宪柱处,不可不推问是白置。上项尹宪柱,即为拿问为白乎旀,洪受禹同姓与否,换封虚实,严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沈益昌原情云云。汎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详核禀处。

○掌令朴泰昌启曰,臣伏闻囚人洪锡辅招辞,臣之姓名,亦在举论援引之中云,臣诚不胜瞿然之至。臣与平壤判官洪重箕,曾有知分,今番文科出榜之翌日,为造其家,贺其子锡辅之登第,伊日,修撰赵大寿,适来在坐[座],历言试院考文时事,且举锡辅所对策篇终四条之说,臣闻之,果以语意不凡称之,当时酬酢,不过如斯,而不料此等说话,今为证援之一端,臣忝居台职,姓名既入于囚人援书中,其在事体,岂容仍居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校理赵大寿上疏。大槪,即伏闻囚人洪锡辅供辞中,举臣姓名,以为证援,其何敢晏然于荣次乎?伏乞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礼曹启曰,传教矣。问议于在外大臣,则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以为,科举故例言之,既罢文科,则武科、生进之应罢,当在其中,而今朝家,只削文科,仍存武科、生进者,不但以唱榜经年之故,实出于莫大庆科不可全没之意,此所以只曰削榜,不曰罢榜者也。今乃以无文榜为欠,更设无名之科,以为辏合前科之地,既无意义,实甚苟且。且今纪纲颓废,人心污下,礼罗宾兴之所,乃有此无前奸巧之变,朝廷方严讨痛惩之不暇,慰悦士心,甚非其时,一边拷掠狼藉,狱事未完,一边又开试院,长其争竞,深非所以砺士习敦士尚之道,且奉先之道,莫bb重b于祭,过时则不祭者,以礼不可苟为也。今此庆科之有此削榜,虽甚不幸,追后别设,欲补其缺,亦恐非礼意也。伏惟上裁。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以为,罢榜当否询问之时,固已先欲罢削后,朝家处分之道,臣之浅意以为,文科之奸状狼藉,实前古所无之变,不得不罢,而仍存诸科,则似无欠缺于称庆设科之意矣。今此别为代设之议,揆以事体,恐涉无义,不可轻议。伏惟上裁。判中枢府事柳尚运以为,文科既罢之后,增广诸科,依前并罢,别设用庆之科,则事体当然,而朝家之只削文科,不罢诸科者,盖出于存庆科之意,今又别设庭试,并取文武,则在增广,未备自如,在庆科,反为叠设,非但事归苟且,抑恐窒碍难行。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事多窒碍,置之。

○谢恩,吏曹参判赵相愚,右承旨兪集一。

○政院启曰,顷日引见时,以吏曹判书申琓陈疏引入,今番中下等守令,令次官差出事,定夺矣。吏曹参判赵相愚,今玆肃谢,而日势已晩,明日待开门,吏曹参判、参议及兵批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益寿上疏。大槪,薇垣新命,决难承当,伏乞镌改,以重名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观察使荐,金演、郑澔、沈极。节度使荐,梁益命、蔡以章、闵最重。

○禁府启目,金麟至刑问四次,吴硕夏、洪受禹刑问各六次,宋晟刑问五次,李圣辉、李秀哲、朴泰晦刑问各四次,李道征刑问三次不服,各别严刑为白乎矣,问目内辞缘,忍杖不服之状,极为痛骇是白齐。吴硕夏段,设场前一日,沈益昌来见,易书顾见事相议之说,及借其奴马,率入顺亿等事,今始吐实是白乎矣,出给封皮一款,犹称暧昧是白乎旀。李道征段,与顺亿面质后,别生发白之端是白置。各人等,并只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又启目,兪信一刑问六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又启目,尹宪柱、郑顺亿原情云云。向前洪锡辅封皮书给与否,推问于尹宪柱则以为,今此出示锡辅封皮,果为书及[给]是如纳招为白有卧乎所,尹宪柱段,别无可问之事,放送为白乎旀,郑顺亿段以为,李世祯与洪受禹相亲之说,及世祯封皮受禹改书一款,元不发说于捕厅是如为白卧乎所,其变辞纳招之状,极为痛骇,刑推得情为白乎旀。洪受禹招内,亦以为,不识世祯,而亦无封皮改书之事是如为白乎旀,洪锡辅段置,尹宪柱招内以为,封皮手书的实是如兺不喩,洪受禹段置,亦以为,本非同姓,且无相知之分是如为白乎所,似无更核之事是白乎矣。顺亿之变辞,今将穷问,则不可不等待其输情,上顶李世祯、洪锡辅等,并姑仍囚,以待结末,何如?启依允。各别严刑得情。

○府前启,请刑曹罪人辛圣敏移送捕盗厅。措辞见上引嫌而退。招辞证援,既是意外,今此引嫌,殊涉太过,请掌令朴泰昌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前启,持平李世瑾特递补外之命还收事,停启。

○正言李宜显上疏。大槪,乞递新授职名,俾得将护父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以上朝报

○训炼都监启曰,军器所用加时木、枪柄木,自前知委分定于全罗兵营、左右水营及济州,而取用矣。曾于丁卯年,因全罗监司状启,如有不得已取用事,则自军门入启取用事,备局既已覆启矣。即今都监,方有军器打造之事,而加时木、枪柄等木,所储乏尽,他无继用之路,加时木各一千条,枪柄木各二百条斫送之意,自备局分付于济州牧及全罗兵营、左右水营,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赵权。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指坤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左议政李世白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左承旨南致熏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禁府,金时兴、辛馨馥、权继昌、文次星、赵完石拿囚。启。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引见时,两司当入来,而大司谏李益寿未肃拜,司谏吕必容,献纳权𢜫在外,正言赵泰老呈辞,正言李宜显陈疏受由,谏院,时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受由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大司谏李益寿。

○假注书宋宅相改,代赵权。

○晋平君泽,林原君杓上疏。大槪,今此《璿源谱略》续册子校正时,设施之事,宗簿寺提调当为主管,而时无行公之员,以臣等孤陋之见,有难独办,成命之下,未即奉行,不胜惶悚,敢陈事势,恭俟睿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领府事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患,不日差愈,心之欣幸,曷有其已?所申前请,决难允复,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辞,趁此春和,幡然上来,毋孤虚伫之望。因传曰,遣史官传谕。

○开城留守书目,更申血恳,乞蒙镌罢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察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今日引见时,大司谏李益寿所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持平李大成所启,罪人辛圣敏,请命移送捕厅,严查得情。措辞见上刑曹罪人薛昌益、金天义等,皆紧出于顺亿之招,其可疑之事,不一其端,而至于天义,则该曹既有移送捕厅,与顺亿一处凭问之启,而特以该厅之疏缓,终漏于讯问之中,此两罪人,亦一并移送捕厅,期于严问输情。上曰,不必每每移送捕厅矣。不允。又所启,今番诸罪人移送捕厅者,盖欲严讯究核,期得其用奸情节,而该厅究问之际,率多疏漏之端,人之疑惑,固已多矣。至于刑曹罪人辛圣敏、薛昌益、金天义等,皆紧出于顺亿之招,则所当一并移致该厅,严核其实,而终无一番凭核之举,遽请移送顺亿等诸囚于秋曹,事之缓忽,莫此为甚。当该捕盗大将,不可无警责之道,请命从重推考。上曰,依启。又所启,罪人李世祯,当秋曹雇军查核之时,欲讳其奴代立之状,与出身赵完石符同,诈托完石家雇工,而其叔副护军李弘述,欲为诱利之资,至以完石,差本厅哨官之任,弘述身为将任,敢为其侄子地,有此卖爵行奸之事,如此之人,不可因畀将任。请副护军李弘述罢职。上曰,更加详察处之。

○今日引见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平安监司洪万朝上疏,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万朝顷遭台章,有此辞疏,私情则然,而近来中外,递易频数,无久留奉职之效,此乃莫大之弊。况闻万朝之病,亦非大段,虽有相规之事,亦不可以此必至递职,姑勿许递,何如?刑曹判书李彦纲曰,非但台参亦以滥率引咎矣。徐文重曰,虽滥率,而既已还送云,则以此论罚,亦有弊端矣。上曰,使之仍为行公,可也。左参赞李玄锡所启,小臣待罪禁府,故敢达。闵时俊移送捕厅之后,进士及第多出吾手之说,初既尽服,而旋又变辞于禁府推问之时,故方待李礥、金克之拿来,以为钩问之地,而第闵时俊,本以刑推罪人,未经捕厅之前,既以加刑启下,则虽李礥等未来之前,似当有严刑核问之举矣。上曰,姑待李礥、金克之拿来原情后,更为刑推,似可矣。刑曹判书李彦纲曰,李礥等拿来直招与否,虽未可知,闵时俊变辞,则不待李礥等拿来,先为讯问,似可矣。徐文重曰,李礥等,既以时俊之初招请拿,而移来禁府,略变其说,则李礥等未到之前,似当刑讯归一矣。上曰,闵时俊先为刑推,可也。又所启,科狱罪人,有逐日开坐,间日刑推之命矣。本府逐日开坐,而许多罪人,一日之内,有难尽推,文书猝猝,每患日晩,故未捧原情者,亦多有之。此后则九人内,一日则五人施刑,而又为捧招,一日则四人施刑,而又为捧招乎?或一日则当刑者,尽为刑推,一日则当招者,尽为捧招乎?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诸罪人,一日内尽为刑推,可也。

○有政。吏批,以李益成为宝城郡守,金昌直为持平,崔奎瑞为右参赞,尹以道为工曹参判,李麟征为清州牧使,蔡以章为长兴府使,李东馣为江界府使,郑觉先为户曹正郞,李光夏为兵曹参判,朴涏为韩山郡守,金得复为金化县监,朴尚一为松禾县监,金润海为金郊察访,徐文重为禁卫都提调,李壄为左承旨,李世泽为杨口县监,李斗经[权斗经]为灵山县监,李焌为镇岑县监,金振声为利城县监,李秀英为蓝浦县监,李命征为明川府使,曺夏卿为长渊府使,李益寿为宗庙提调,鱼史衡为新溪县令,许溥为银溪察访,申必清为高山察访,郑处长为积城县监,赵泰兴为户曹佐郞,柳尚运为司仆提调,吴羽进为直讲,沈枋为直讲,李济冕为军器判官。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殿最居中居下守令差出事,命下矣。此是都目政应迁之窠,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守令中,武窠当为择差,而武弁中,无故可合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韩山郡守李世恒呈状内,除拜本职之后,连以下直出入矣。再昨昏后还归之际,所骑马猝然惊逸,不意堕落,左臂违骨,今已再经夜,而救疗无效,方在生死中,数月内,决无赴任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本郡,既非厌避之地,夫马留滞,亦甚可虑,不可等待其差复,韩山郡守李世恒,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上年秋,以水陆秋操并为停止,军兵阙额定充之后,今春水陆操,一倂设行事,定夺矣。庆尚监司,则既以水营分操之意状启,故覆启许施,全罗监司,则以春操姑停之意状启,故以设行之意,覆启矣。今乃最晩之后,忠清监司,以水陆春操一倂停止之意,状启矣。湖西凶歉,比他道尤甚,春操姑停,未为不可。第戎务疏虞,亦甚可虑,军丁阙额,既已充定,则操炼之事,不可仍废。今春水陵习操设行与否,何以分付耶?上曰,湖西失稔,虽异于他道,而废其军政,诚为可虑,春操仍为设行事,分付,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今日引见入侍时,礼曹参判李寅烨启曰,臣于五陵奉审时见之,诸陵松木,尽为虫损,而陵外尤甚风雨之时,多至颠仆,不但新生稚松之多被损伤,所见甚为未安,合有变通之道矣。五陵洞口,有山麓低陷处,越见野色,故多植松树,以蔽遮之。自虫损之后,野色呈露,今当更植松树,而但其众流引会之处,地常卑湿,所植松树,必先受伤云。若多植桧树则似好,故显陵、崇陵陵官,请以献陵稚桧欲为移种,而事系陵寝,敢此仰达矣。上曰,献陵稚桧,移植好矣。领议政徐文重曰,稚桧移植似好,而至于枯松事,若无区处之事,则必有屑越之事,未知,何以则可也。上曰,枯松斫伐,似好矣。徐文重曰,江华留守金昌集,靖陵枯松,启请载去,此则有异常例,发卖容或,可也。李寅烨曰,诸陵斋室修改之役,无时无之,材瓦,例自户曹进排,而物力难继,输运亦多弊端,其新枯者,以材用之,其不用者,燔瓦用之,则似为便好矣。徐文重曰,诸军门,亦可取用,发遣礼曹郞官,摘奸后,可有处置矣。上曰,摘奸后,更为禀处。以上《礼曹誊录》

○礼曹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牒报,则今日恶风,殿宇笼帘,多为破裂,正殿神门内桧木一株拔根云。正殿至近之地,树木至于颠拔,似当有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上年秋,各道水陆操退行之事定夺时,南汉城操一体退行事,分付矣。即者右议政闵镇长送言曰,除命新下之后,身有病故,辞疏未上,而数日内,决不可出肃,城操似当有变通之道云。右相若入侍,则自可禀定,而前头自上受灸后,则日次引见,亦未可为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秋间退行,可也。

○刑曹判书李彦纲所启,全罗兵使元徽,左水使南𪩘推考,当自本曹照勘,而当初兵使之请得进上樻板者,乃是岛中风落松,而自水营,许斫于陆地禁山外云,果是禁山之外,则似或无罪,令道臣摘奸,待其状闻后照律乎?领议政徐文重曰,当初状闻中,无禁山内外之语,而其缄辞中,始许禁山外陆地云,使道臣,摘奸其禁山与否而后,定律,宜矣。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赵权。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判书申琓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左副承旨赵泰耉书启,臣承命,驰往敦谕于左议政李世白处,则以为臣敢将危迫之恳,日事溷渎,而微诚未格,兪音久靳,夙宵忧遑,冰炭交中。不意玆者,近侍又临,圣谕勤挚,迥出寻常,如臣无状,何以荐蒙恩数,至于此极?诚不胜感陨,而继之以闷塞也。臣之引告,初非有情迹难安,而只因其疾病弥苦,则稍可一分蠢动,何敢屡违隆旨,自速其孤恩慢命之诚哉?即今症情,一向澌缀[凘惙],真元日败,朝夕若将难保,床箦之外,尚未能移得一步,况可有自力奔走之望乎?圣渥愈深,臣罪愈重,伏地悸栗,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二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判中枢府事尹趾善,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闵镇长家,请受禄牌,则判中枢府事尹趾善,以身病,不得肃拜,左议政李世白,以方在呈告中,时未肃拜,右议政闵镇长,亦以未肃拜,禄牌俱不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敦谕之下,惶蹙弥增,更申危恳,冀蒙矜许,仍乞还收禄俸输送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予岂不知?第念调息已久,春日渐和,昔者之疾,庶几今愈,而不谅予勤挚之意,连章冀免,必欲释负就闲,是岂平日所望于卿者乎?心窃愕然,无以有[为]谕。至于常廪,不宜过辞,卿其安心领受,即起视事,勉副如渴之望。因传曰,遣史官传谕。

○前户曹判书闵镇长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叨此千万不敢当之除命,惊惶缩伏。恭俟物议,一旬已过,而尚无驳正之举,不得不披沥肝膈,冒死呼吁,伏乞圣慈,俯赐体谅,将臣新授议政职秩,一倂改正,以幸国事,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德,允协辅弼,何用控辞,以孤至意乎?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因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启,臣以刑曹罪人辛圣敏、薛昌益、金天义等移送捕厅事,有所论启矣。伏承圣批,以为不必每每移送为教,臣窃以为不然也。此三汉之为诸罪人行奸情节,既有明白现发于顺亿之招,则其可疑之事,不一其端,而至于圣敏,则为世祯、庆复、麟至等,图换皮封之迹,潜赂银贷之状,尤为狼藉。必须别样严讯,然后诸囚之奸状慝态,自可透露,岂可每每移送为嫌,不思所以究核之道乎?请罪人辛圣敏、薛昌益、金天义等,一并移送捕厅,严核得情。臣于昨日筵中,以护军李弘述罢职事,论劾矣。伏承圣批,以更加详察处之为教,臣窃惑焉。罪人李世祯,欲讳其奴雇军代立之状,与出身赵完石,潜为符同,诈托完石家雇工,而弘述,为其侄子,敢生诱利𦇯缝[弥缝]之计,至以完石,差军门将校之任,人之传说,已不胜其藉藉。考其启下日子,果在于台启现发之后,其用意差任之状,昭不可掩,身为将任,有此卖爵行奸之事,其纵恣无严,甚矣。臣之所闻已详,更无加察之端,请副护军李弘述罢职。新除授持平金昌直,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故县监赵昱奉祀孙赵应生立后事,议大臣草记,传曰,病不收议未肃拜大臣处,亦为问议以启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以为,朝家之优待名贤,与他有别,常法之外,特许立后者,多有已行之例,则应生之夫妻俱殁,今不可言,以益生之子生存者一人,立为应生之后,以奉赵昱之祀,似合于继绝之道。伏惟上裁。行判敦宁府事崔锡鼎以为,赵昱学行名臣,见有诸孙,而承祀无人,诚可愍念。当为应生之后,只有门衡一人,应生夫妻身殁已久,论以常法,固不当立后,而凡系勋贤之胄,自朝家特施恩命,亦有前例,今若特许为后,恐合于优贤之意。伏惟上裁。左议政李世白以为,赵昱宗孙应生,无后身死,而其弟荣生,先已出为人后,又奉其本宗之祀,事甚无据。应生夫妻,身殁已久,到今许其立后,虽乖常法,而朝家于勋贤之无后者,视他有别,则以当为应生后者,特许立后,其在优贤之道,恐无不可。伏惟上裁。右议政闵镇长以为,赵昱,以宣庙朝名贤,立祠而享之,扁额而侈之,朝家之礼待,可谓至矣。生有两子七孙,而及其身后之事无托,至今权安别庙于寸外傍亲之家,揆以礼律,俱无所据。从前勋贤之无后者,朝家特许立后,多有已行之例,今以赵昱次子仁宾所生孙男中生存者一人,立为赵昱长孙应生之后,以奉其祀,似合于优贤继绝之道。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特以门衡,立为应生之后,可也。

○又启曰,故判书吴竣奉祀孙吴尚夏继后事,议大臣草记,传曰,病不收议未肃拜大臣处,亦为问议以启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以为,人家立后,必以两家父,同命立之,礼法至严,而今此吴尚夏妻徐氏,伪着呈官,成出立案云者,事极骇异,不可诿以妇人之无识,置而不问。且尚纯,以吴竣之曾孙,不念大宗之无托,不顾宗议之归一,假称门长先呈礼曹,以其子,许为尚䌹之后者,其轻蔑宗法,亦关风教,均有其罪,俱不当听施,而一品宰臣之绝祀,亦可愍念,令该曹,分付其门长,定给吴竣奉祀之孙,似合于继绝之道。伏惟上裁。行判敦宁府事崔锡鼎以为,大宗立后,礼制所重,奏御文字,事体至严。吴尚夏妻徐氏,冒呈伪状,图出立案,事极可骇。今若仍存其立后,则甚乖两家同命之法意,亦无以惩后日之奸弊,臣意则尚夏侄行,如无可以立后者,取尚夏兄弟行一人,以为其父始达之后,则合于兄亡弟及之义,始达妻安氏,如或悯尚夏之绝嗣,必欲立孙,则姑为迟待诸侄之生子,亦无不可。至于妇人,虽不可责罚,事关礼法,亦不当置而不问。伏惟上裁。左议政李世白以为,凡为继后者,必待两家父同命立之,礼法至严,而今此吴尚夏妻徐氏,伪着呈官,图出立案,虽曰情理切迫,其事则殊极骇然,朝廷诿以妇人无识,不加责罚,又从以因其伪状,曲遂其愿,则是将益乖其法义,而渐长其奸弊也。一品重宰之终绝后祀,虽可悯念,此则不可一任其门族之通议善处而已。法外之事,臣不敢轻议。伏惟上裁。右议政闵镇长以为,徐氏之伪着吴尚游之名,吴始兴之假称门长,俱系常法常情之外,诚有所不可晓者。且崇品宰臣之宗祀中绝,虽甚愍恻,而立后事重,不可人人而特施矣。第念尚纯,以吴竣之曾孙,见其四代宗祀之无托,而恬然不以为意,假称门长,先呈礼曹,以其子,许为其兄尚䌹之后者,其忘本任情轻蔑宗法之状,有关风教,取其尚纯假称门长之文书,爻周勿施,仍以其子,定为吴竣奉祀之孙,似合于惩罪继绝之道,至于徐氏伪着呈官之罪,惟在该曹参酌禀处。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传曰,依右相议施行。以上《礼曹誊录》

○下直,锺城府使朴仲良。

○禁卫营启曰,本营军兵,与御营军兵,相替立番事,已为定夺矣。来二三月,则本营军兵当为停番,故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二月初一日,依例放送,而东营入直别骁卫,则与御营别马队替代,建阳门及西营入直步军,则以训炼都监炮手替代,本营则以京标案下军四十名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赵权。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左议政李世白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成洪受瀗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户曹启曰,来二月朔颁料,依传教领仓官,输送于判府事尹趾善,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闵镇长家,则判府事尹趾善领受,左议政李世白以为,方陈箚子,时未肃谢,右议政闵镇长,亦以为未肃谢,俱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假注书兪彦明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龙仁县琵琶潭,领府事南九万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以千万不肖之身,过蒙千万非分之宠,蝼蚁贱疾,上烦圣念,医来诊视,得此再生,而伏闻圣体受灸,已有定日,身任药房,退在远外,是圣上恤臣之疾,而臣则不能献诚于保护之道也。臣虽灭死万万,不足以塞此。今承圣批,益切震怖,不知死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请罪人辛圣敏、薛昌益、金天义等,一并移送捕厅,究核得情。请副护军李弘述罢职。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故判书吴竣,立以其曾孙尚纯之子定给之意,依右相议施行事,命下矣。尚纯第二子应临,依收议,吴尚夏继后,定给吴尚䌹。吴尚夏前日成给继后立案,收取爻周,而徐氏伪着呈官之罪,自本曹,无处置之道,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下直,振威县令宋世泰。

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赵权。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咸镜监司书目,永兴府使李硕根,潜奸犯法,为先罢黜,罪状,令朝廷处置事。又书目,臣病重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判书申琓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禁府启目,出身赵完石原情云云。观此所供,则李世祯奴唜先乙,假称其矣雇工者,一听世祯之指嗾,刑曹推问时,诬饰纳招是如,今始迟晩为白卧乎所,符同用奸之迹,初招诬罔之状,俱已败露无馀,所当考律科罪是白乎旀,李世祯处,以此辞缘,添入问目,以为得情之地,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李秀俊原情云云。观此所供,则其矣往会纛所一款及厅直借入场中之说,具[俱]是诬罔是如,缕缕发明为白有卧乎所,自明之辞,不可准信,文次星、闵时俊等处,更为穷核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左议政李世白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户曹启曰,依传教,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闵镇长,来二月朔颁料,更令仓官输送,则左议政李世白领受,右议政闵镇长以为,方在陈疏中云,又为不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禁府,洪重泰拿囚。启。

○备边司启曰,都目大政迁就之故,居中居下守令变通,才已差出矣。闻新迎人马,多已上来,春分又迫,而拘于下直未毕,不得辞朝云。人马已为上来之邑,下直虽或未毕,一两日内,并辞朝发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司谏院观察使荐,李廷谦、郑澔、李三硕,节度使荐,李世璜、朴泰圭、李斗天。司宪府观察使荐,赵泰耉、李廷谦、兪集一,节度使荐,吴重周、吕尹齐、李奎成。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睦来善、李玄逸、金德远、柳命贤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京畿都事书目,果川呈,以礼曹判书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bb悉b。卿勿过辞,从速上来行公。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别定禁军,下送于义州府,传给凤凰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御营厅启曰,本厅中部右司属京畿右道三哨,黄海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及京案各差备手六百八手[十]八名,都合一千四百十一名,开城府、黄海道别马队七十七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二月初一日,与新营入直标下军及东营入直训炼都监步军、禁卫营别骁卫,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营誊录》

○礼曹启曰,即接靖陵参奉牒报,则本陵陵上改莎草年久,土面不能均平,莎草与前尤为伤损,以地尺尺量,则北边寅、子两方,则长十二尺、广十四尺,片片枯损,库库稀疏云。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成均馆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矣。大提学未差,大司成洪受瀗,方在呈告中,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成均馆誊录》

○下直,咸阳郡守李会源,沔川郡守李世瑜。

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赵权。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成洪受瀗,正言李宜显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判尹金镇龟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数日来,伏未审圣体,若何?今日中腕穴受灸,已为禀定,时刻似当定以午间,而第念雨馀风气甚冷,殊无前日差待稍和之意。臣等与诸医相议,则明日与再明日,以晦朔拘忌,二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又为退定,未知,何如?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受灸不必又为退定,时刻定以午初,宜矣。

○工曹参议尹德骏上疏。大槪,缘臣疲劣,致乖体统,请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从速察职。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今日起居之班,又未进参,惶陨罔措,席稿俟谴,更申哀吁,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宜遵前旨,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俟间造朝,毋孤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矣。大提学未差,大司成洪受瀗,方在呈告中,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依传教,右议政来二目朔颁料,更令仓官输送,则以为方在陈疏中云,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陈疏批下后,输送。

○工曹,观察使荐,赵泰耉、李健命、徐宗宪,节度使荐,李夏祯、金重三、郑周翰。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刑曹判书李彦纲上疏。大槪,臣于囚人供辞,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文学洪滢上疏。大槪,臣之姓名,亦入于囚人供辞中,决不可晏然于荣次,乞递臣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前户曹判书闵镇长上疏。大槪,更陈崩迫之恳,乞命将臣职资,尽行镌改,且乞还寝禄俸输送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疏之批矣,更何多诰?至于常廪,尤无可辞之义,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领受,速出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都承旨李震休上疏。大槪,臣之姓名,入于囚人之供辞,不可晏然于出纳之地,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禁府启目,洪受禹、吴硕夏各刑问七次,宋晟刑问六次,李圣辉、李秀哲、朴泰晦、金麟至各刑问五次,李道征刑问四次,闵时俊刑问三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兪信一刑问七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又启目,郑顺亿刑问一次不服,加刑得情,而洪重泰原情云云。观此所供,则援证甚多,发明多端是白在果,其试券中,七月不日作对之句,及承头短句伏念长句之间,日字叠帘等说考见,则皆然是白乎旀,同接中句语互用之说段置,凭阅其各人试券,则亦如渠之所言是白乎旀,至于洪受禹段置,姓贯不同,平生素昧是如为白在如中,其所称冤,似皆有据兺不喩,初场试券,纳于日抽第八张,则其翌朝,似未及考,既未及考,则未知立落之前,必无可改之事,而伊日来见者,皆以七月不日对偶之不正为疵,则渠所得中之试券,可知其为场中自制是白乎旀,豳风亭句语枝蔓之说,亦发于出榜日试券推来之初,则其后之不为追改,又可推知是白齐。皮封,虽曰其弟笔迹,而此则固不足作证,而初场翌日及出榜之日,诸客所论疵病之说,既无差违,则似无更问之端是白乎矣,顺亿变辞一款,今方推核,向前洪重泰,姑为仍囚,以待结末,何如?启依允。各别严刑得情。

○领议政徐文重,工曹参判尹以道,礼曹参议李寅烨,佐郞柳百乘,缮工监役宋相淹,靖陵莎草有頉处奉审事,出去。

○户曹,观察使荐,兪集一、郑澔、任胤元,节度使荐,李硕宽、李喜泰、崔镇汉。

○开城留守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许递焉。以上朝报

○右议政闵镇长上疏。入启。批答,遣史官传谕。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入启。批答,遣史官传谕。同日本府草记,议政府司录,以领议政意启曰,本府观察使、节度使荐,例于正月内,合坐议启,而左议政臣李世白,方在呈告中,右议政臣闵镇长未肃拜,西壁只有一员,无以备员开坐,不得荐举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政府誊录》

○下直,长湍府使曺夏卿,扶安县监李裕民,积城县监郑度长,杨口县监李世泽。

1月30日[编辑]

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假注书赵权。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曺复卿,东道各陵内枯松木摘奸事,出去。

○左议政李世白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药房启曰,夜来风寒甚峭,伏未审圣体,受灸后调摄,若何?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判敦宁府事崔锡鼎箚子。大槪,疾病沈痼,未得趋造于起居之班,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穆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司宪府照目,前兵使元德征矣,大殿所封弓帒筒个二十部内,二部渝色,难免不察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

○领议政徐文重,工曹参判尹以道,礼曹参议李寅烨,佐郞柳百乘,缮工监役宋相淹,靖陵莎草枯损处奉审后,入来。以上朝报

○吏曹启曰,开城留守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下直,新溪县令鱼史衡,灵山县监权斗经,金化县监金得复。金霔校正。日记厅郞厅李运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