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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十四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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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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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呈辞。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宏申㶅。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南方淡云中,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白。

○下直,釜山佥使闵暹。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膻中受灸之后,抑有其效否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九月朔颁料时,大臣禄牌受来次,仓官进去于领中枢府事郑太和家,则以身病未肃拜,禄牌不为出给云,依例令仓官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定配罪人曺无敌,前启目还入,以罢职放送,改判下。

○长生殿堂上李殷相,京畿监司李弘渊外,梓宫陪行后,入来。以上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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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宏申㶅。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流星出参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七八尺许,色赤,光照地。

○大司谏李嵇上疏。大槪,新授职名,决难承当,乞赐递改,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李寅焕,副修撰徐文尚等上疏。大槪,臣等,伏见昨日本馆箚批,有谏官特递之命,臣等处置乖当之失,著矣。不可晏然于言议之地,请命亟罢臣等之职。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修撰洪万锺上疏。大槪,臣既有处置乖当之失,又自数日前,重得毒疟,症势尤剧,无望供职。恳乞亟赐镌免,以便公私,仍治臣罪。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李萱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下直,醴泉郡守崔镇南。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今日中脘受灸事,已为定夺矣。时刻,定以巳正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沈梓,典籍慎景尹,司正南宫楀,开金井后入来。

○全罗监司书目,本道农事,田畓各谷,种种损伤,八月卄三四日严霜连降,木麦及畓谷之过时移秧者,豆太之最晩结实者,没数萎折,更无可望。前头民事,极为渴闷事。

○忠清监司书目,新除授舒川郡守宋奎濂,考出前例,除朝辞赴任何如事,及道内各邑,霜灾惨酷,加给霜灾一款,令该曹处置事。

○掌令柳㝚启曰,以臣庸陋,屡玷言地,跋前疐后,动辄得咎,顷忝本职,略论政官之失,而大臣登对,斥以太过,至如同僚处置,曲为政官之地,拈出言外之旨,有同弹驳之章,臣之狼狈踪迹,决不可复辱台席也,明矣。且臣伏见吏曹判书洪处亮疏本,以骇机一发,众谪丛身等说,显加诋斥,臣不胜骇然之至。夫所谓骇机者,阴巧小人,欲害君子,藏踪匿影,伺隙闯发之谓也。臣之所论,果有仿佛于此者乎?推考薄罚,自是官师相规之道,而尚且憾恨,公肆诋辱,其与古人之求其勤攻阙失者,一何相左也。公私之分间不容发,一毫非公,便归于私,今番大政之不能一出于公,非但众口之噂,处亮,亦应自知,而不思反求之道,乃怒台阁之议己耶。论一细事,众斥旁午,此无非如臣疲劣,忝叨匪据之致,坠失风棱,实自臣始,臣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姜时儆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措辞见上许炡事,臣在南中,亦尝稔闻而慨然者也。平安监司吴始寿,曾为全罗监司时,曲护弑主之贼,终致逃失之状,人所共愤。今此请罪,亦已晩矣。盖弑主之贼,三月得捕,已为取服,则延拖九朔,非私而何?都名立起讼,在于同年十一月,则此后验狱,犹有可诿,而其前趁不处断,有若等待者然,是何意欤?叛奴中放良者斜出文记,虽有伪印见捉之事,许良后斜出时,用奸与否,非本主所知,以此勒称一罪,尤非平心之道,事之曲直,姑舍勿论,台启方张之日,托以出巡还营,乃敢偃然驰启,而插入自明之辞,有同含污,其轻朝廷蔑公议,莫此为甚,不可任其骄恣,以启日后之弊。请平安监司吴始寿,罢职不叙。请都承旨郑榏,递差。请判义禁赵珩,递差。请前汉城判官黄震耉,削去仕版。请前刑曹判书闵熙,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

○新除授司谏朴世堂,时在京畿杨州地,献纳尹搢,时在忠清道尼山地。执义尹拯,时在忠清道尼山地,掌令朴世采,时在黄海白川地,持平李萱,时在京畿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左副承旨沈梓上疏。大槪,冒陈情势病势,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都监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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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宏申㶅。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雾气、电光。

○领中枢府事郑太和箚子,更申前恳,乞递兼带诸任事。入启。

○嫔宫诞日,大殿、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玉体调摄,若何?受灸已多日矣,得无有烦热之候乎?受灸时刻,仍前定以巳正,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各邑,七月晦间以后,霜寒猝紧,至有下雪之处,节晩付种,未成之谷,尽为枯落。通道内农事,远不及上年,民事闷虑事。

○大司谏李嵇启曰,臣猥将职名之不似,敢陈沥血之章,微诚浅薄,未能上格,伏承圣批,谕以从速察职,臣诚惶蹙,益靡所容,顾臣所忝,是何地望?念臣才识,有何分寸,而乃敢不自量度,视为当然,扬扬入台,重辱名器也哉。逊避宜分,尸素无义,虽被违慢之诛责,决难冒没而承当。且臣顷者,佐贰春官,强半一岁,而遇事昏愦,随处茫然,新陵丁字阁营建时,应有抛梁之祝,而考诸誊录,亦无现出处,故循例磨炼,未免落漏,以此方在推勘之中,臣之从前不职,于此益著,尤何敢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姜时儆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平安监司吴始寿,罢职不叙。请都承旨郑榏递差。请判义禁赵珩递差。请前汉城判官黄震耉,削去仕版。请前刑判书闵熙,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并引嫌而退,纠刻政官之失,深得台阁之体,大臣之斥以太过,实是意外。同僚之曲为人地,责有所归,怒其议己,公肆诋辱,不知羞耻,何足与较,推勘未毕,在例当递。请掌令柳㝚出仕。大司谏李嵇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领议政许积疏曰,伏以臣,明时之一僇人也,自暴之章,非一二,上而久荷优容,未蒙恩谴,一味兢惶,虽不敢顷刻自安,犹以作逋氓,不复与于世事,切自劲劲而归来,十七八月之间,一饮啄啸咏,莫非祝圣之日,意谓圣明在上,无幽不烛。累臣不容之势,必已入于洞鉴之中,庶可偃息丘园,以毕残龄,而乃者枚卜之命,遽加俟罪之臣,至以滓秽之名,复玷百僚之首,臣于病笃垂绝之际,承命震骇,症势转剧,唯愿速就溘然之期,继于日昨,史官驰临,传宣圣谕,即臣前日待罪疏之批也。圣旨恳迫,天语怆切,有若家人父子,叙契阔而责义方者,臣奉读以还,悲塞声咽,不觉涕泪之交颐也。噫,前日臣之幸免宪章,时议之所常叹,不宜再误之状,国人之所共言者,岂料圣人千虑,复有此一失之举也?只自恨冥顽之喘,至今不绝,以为清明之辱,重贻圣德之累,此实臣之罪也,他又何言?天地虽大,一身难容,藩触歧穷,逃窜无路,不得不历陈腔血,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少垂矜察,将臣本职及兼带,亟赐镌削,俾国事,免偾败之忧,舆人无瞻听之惑,不胜幸甚。呜呼,臣虽顽蠢,亦有知觉,岂不知圣上生成曲全之泽?终始不息,十数年如一日,而臣今身名已辱,崦嵫渐迫,此生馀日,望已断于报效矣。属者国家不幸,公主继殒,远想圣情之戚悼,殆无以为心,而亦末由一造起居之班,仰贡宽譬之喩,人理绝矣,臣节蔑矣,臣之情势,宁不戚戚?至于圣考骨肉之恩,虽糜身粉节,犹不足少酬万一,而昔当遗剑之日,既未能以身蓐蚁,老而不死,今又滦水之朝,负慝之踪迹,不得自齿于执役之末,欲以囚服,哭陪灵仗之后尘,以望掩隧之礼,而归请𫓧钺之诛,耿耿一念,日夜在此,今乃遭此大狼狈,势将并与此计而莫之遂矣。或者孤臣,获戾于天,使不得少伸犬马区区至情也耶?念之至此,心肝摧裂,不知所云,臣无任瞻天望圣血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批矣,更何多诰。噫,日月荏苒,迁奉之期,只隔数旬,哀痛之怀,曷有极哉?况今受先王不世之遇,当此之时,因曩日不当嫌之嫌,必欲固辞于今日者,予未知其合义也。今虽欲固辞,予必无允许之理,然则其何忍引嫌坚卧,先陵改封之日,永遗无穷之痛耶?诚是情理之外,卿岂忍为?宜体如渴之意,安心更勿固辞,从速上来,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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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申㶅。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迁陵都监郞厅闵黯,宋判府事处,志盖大字改书次,杨州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朝昼之间,寒暖异候,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受灸时刻,定以巳正,臣等忧虑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吏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假注书李宏出使,代李挺晩。

○政院启曰,假注书李挺晩,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书目,江西等十五邑,染病,方痛,一百四十名,死亡,十五名事。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刑曹判书权大运,辞职上疏上送事,及道内染病,方痛,二百二十三名,已差,四十四名,死亡,一名事。

○院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平安监司吴始寿,罢职不叙。请都承旨郑榏,递差。请判义禁赵珩,递差。请前汉城判官黄震耉,削去仕版。请前刑曹判书闵熙,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迁陵都监堂上金万基,请对入侍。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摠护使金寿兴,礼曹参议申晸,新陵开金井后,入来。

○传曰,右议政肃拜后,引见。

○卯时,有雾气。夜一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七八尺许,色赤。夜三更,流星出大陵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四五更,沈雾电光。

○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曰,缮工监官员中,都监监造官二员,闲官换差事,蒙允之后,监造官,则既付军职,而其代,因吏曹判书之不得参政,尚未差出,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缮工监官员,换付军职之代,明日政,令次官差出,可也。上曰,冬至使闵熙之事,何以处之耶?金寿兴曰,闵熙之事,实为难处,今若仍令入送,则朝家事体,亦甚未妥矣。上曰,冬至正使闵熙,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可也。同副承旨安缜曰,兼春秋宋最,不即入来,未及入侍,极为非矣,请推考。上曰,推考,可也。上曰,己亥年国恤时,大王大妃殿,限初期前用白衣,自初期后,至再期前,则用浅淡服以过矣。今此迁陵时,虽无缌服节目,亦当以浅淡服磨炼,此意,令礼官讲定,可也。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宣惠厅启曰,今此迁陵时,自启旧陵,至下玄宫,朝夕上食,昼茶礼虞祭各项祭奠所用,生獐及鱼产各种,京畿、原襄、忠清三道,从所产磨炼别单书入,而榻前定夺时,自上虽以无过四五种为教,四五种,甚为略少,事体未安。故臣等相议,以十种磨炼,别单启下后,分排日子,及新旧陵中路处,知委三道,令各其邑,具膳状,直为封进于司饔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付标施行。《户曹誊录》

○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中路灵幄殿材木,曾有移给利川之命矣。臣于今番到利川见之,则府使洪柱彦,善为料理,已造客舍。灵幄殿材木,输运有弊,不欲受去,移给广州,以为山城官舍造成之用,而利川客舍,虽自本道,拮据营造,以其绵力,必有所不逮,自宣惠厅,参酌题给米石,使之补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新陵火巢定限内,人家二十户,坟墓有主无主,并六十三处,田三结二十四负一束内,民田,二结四负三束,陵位,一结十九负八束,畓二结八十七负三束内,民畓,一结五十三负八束,陵位,一结三十三负五束矣。以此定限,使之裁种树木,而坟墓,则在于旧火巢之外,今不必掘出,仍为长养树木。人家则冬前势难移出,岁翻后即令撤去,田畓,则问其情愿,则不欲受价,愿得田畓云,而本州无他公田,其近处,有绫原大君家免税畓一结,官屯田一石落种之地,且有废堤堰一处,以此分给。绫原大君家免税畓,则以他邑公田换给,废堰,则以陵位田定给宜当,而火巢外,若干人家,后又有横带出岗,亦令禁火禁伐,似好。令该曹依此分付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户曹誊录》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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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申㶅。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有雾气。夜二更,流星出五车星上,入王良星下,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

○奉常佥正崔后舆,标石采取后,入来。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正,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药房提调入侍时,备局堂上来待。

○政院启曰,入侍事,命下矣。两司、玉堂,亦为来待入侍之意,敢启。传曰,三司,则勿为入侍。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李萱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还收新安尉孟万泽爵号仍存之命。措辞并见上会宁府使李仁夏,为人暗塞,不通下情,开市之际,致有人言,妄恃形势,骄恣无忌,当初赴任之时,所率衙眷,多至三十馀人,横亘数里,贻弊沿路,其不能简约,无所忌惮之状,据此可知。武夫纵恣之习,不可不惩。会宁府使李仁夏,请命罢职。明川府使李晩,为人庸下,全不识事体,拙于政治,犹能肥己,性且嗜酒,举措可骇,边塞重镇,决不可堪,明川府使李晩,请命罢职。司仆主簿李世甲,近来以监刈官,往高阳地,募民刈草之后,例给米百馀石,终不分给,尽为入己。其处大小士民,莫不愤惋,怨骂之声,至今未已,如此偸窃之辈,不可齿在衣冠之列。司仆主簿李世甲,请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兵曹启曰,本曹郞厅八员,正郞柳尚运、闵黯,佐郞沈柟、朴元度,以都监郞厅正郞宋最,以兼春秋豫备,并除本仕,本曹职务烦紧,虽在常时,以馀存数三员,兼察事多苟简,而前头迁陵时,灵轝侍卫,大驾侍卫,及内外司直宿,无以推移备数,不可无变通之道。朴元度,则以都监京郞厅,无朝夕奔走之事,可以兼察本职,而柳尚运、闵黯、沈柟本职,姑为改差,其代,令吏曹,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宋最兼春秋豫备之任,亦令改付标,何如?传曰,允。

○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箚子。大槪,祗事之命甚勤,不顾罪戾之重,冒入京里,今则所事已竣,出伏郊坰,以俟径退之罪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近因卿写役紧急,留京已过旬日,一未相见,心甚恨叹,只俟竣事,欲为面谕矣。今观卿箚,已在郊坰云,心甚缺然。卿意,虽出于不获已,予则以为太过也,但地非远矣,愿言之怀,亦巳切矣。宜体如渴之意,安心勿待罪,从速入来,以舒病怀,以副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引见时,判尹柳赫然所启,五部轝士点考时,南部坊民,尤甚不齐。主簿尹瑄,为人孱劣,见欺下吏,多有不察之事,此时部官之任,决难堪当,尹瑄改差,其代择差,何如?上曰,以武夫中勤干解事者,择差,可也。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标石内摘奸。

○玉堂箚子。大槪,略陈所怀,冀蒙财择事。入启。

○院前启,张应一远窜事。平安监司吴始寿罢职不叙事。前汉城判官黄震耉,削去仕版事。前刑曹判书闵熙罢职不叙事。措辞并见上前启,都承旨郑榏,递差事。判义禁赵珩,递差事。停启。答曰,不允。黄震耉事,依启。

○馆学儒生李成朝等上疏。大槪,儒贤去国,士林缺望,敢陈请留之恳,冀蒙财察事。

○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曰,今此迁陵发靷时,轝士军交递之际,不可无检敕之员,必须武士勤干之官,每运替入之时,使之看检,似当矣。上曰,此时汉城府官员应行之事,汉城府假郞厅二十员武士中,无论各衙门将官,以勤干解事之人,判尹自择抄送于吏曹,以为启下之地,可也。又所启,以左副承旨沈梓上疏,有令都监禀处之教矣。厨传则今后臣等,当自持饭往来,不须举论,而驿马一款,凋弊者难支之状,诚如疏内辞意。都监堂上郞厅,自山陵入来时,令连源、保安两驿立马,似为便当矣。上曰,依为之。

○有政。

○吏批,以李商翼为缮工假监役,洪得禹为缮工监役,尹以济为兼春秋,宋挺濂为礼曹佐郞,申琓为兵曹佐郞,朴元度为兵曹正郞,李宇鼎为兵曹正郞,申斗极为南部主簿,李孝源为大同察访。朝报

○备边司启曰,沈阳年例入送,生梨、柏子、清蜜,自该曹分付两西,使之措备。银杏,亦自该曹,已为下送。依例以义州地方边将,定差使员领送之意,分付该道,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入侍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司仆寺典仆元数,甚为零星,而其中二口,顷以社稷署奴婢启下,即今所存,只馀儿弱三口,使唤极为苟简。社稷,则以他衙门典仆,定送,司仆奴婢二口,则还属本寺,何如?上曰,社稷奴婢二口,以刑曹奴婢,定送,可也。又所启,京畿、忠清、咸镜三道点马,今年乃是当次之年,而京畿,则方有迁陵之役,势难差出,咸镜、忠清两道点马,则依例差出,趁即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太仆寺誊录》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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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南益熏。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正言徐文尚呈辞。入启。递差。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引接移时,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今日受灸时刻,进定于巳初,宜当。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申㶅出使,代南益熏。

○原襄监司书目,襄阳黄肠木所封山,棺材木斫伐现露,前府使李球,令攸司覆启处置事。

○院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平安监司吴始寿,罢职不叙。请前刑曹判书闵熙,罢职不叙。措语并见上宝城为郡,素称完邑,近年以来,屡经匪人,凋弊已甚。今宜择差以送,责其安集之效,而新除授郡守崔柱华,未有才能,见称于人,家且不远,未满一日之程,苏残之任,不可付诸此人。请宝城郡守崔柱华,递差。昌平县令李文会,性本庸下,为政不明,邑有杀狱,事系纲常,而趁不得情,致令径毙,原其本心,无非患失之计,一道之人,唾骂不已。请昌平县令李文会,拿问定罪。答曰,不允。

○持平李萱启曰,臣以无状,屡叨匪据,蔑效涓涘,寻常愧惧,今者又忝言责之任,苟有所怀,不敢不陈,略为论列矣。即伏闻筵中大臣,以李世甲拟律失当为言,而自上又有李仁夏之罪,不举其实状,为教云。臣于此,益不胜瞿然也。李世甲,曾为监刈官,募民之米,终不分给,尽为偸取,其处士民,莫不愤骂,臣欲请拿问,则募民之米,渠自受去,渠自用之,既无可凭文簿,而书员辈,则本来贪官污吏之耳目,虽为推问,亦难吐实,故只拟削版之律。至于李仁夏横恣之状,固非一端,而边塞守令之所率衙属,多至三十馀人,横亘数里,贻弊沿路,北关之人,无不骇视。适当臣在北之时,目睹其骄恣无忌之实状,举此论列矣。今既见非于大臣,又承圣教至严,此无非如臣驽劣,忝居台阁,不能见信于上下之致,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受灸入侍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京畿、忠清、咸镜三道点马,今年乃是当次之年,而京畿,则方有迁陵之役,势难差送。咸镜、忠清两道点马,则依例差出,趁即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左承旨金禹锡所启,注书李沆,以亲病陈疏受由,已至多日,闻其母病,今已向差,而尚不肃谢。注书李沆,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府前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还收新安尉孟万泽爵号仍存之命。会宁府使李仁夏,请命罢职。明川府使李晩,请命罢职。司仆主簿李世甲,请命削去仕版。措辞见上引嫌而退,贪官削版,不是拟律之失,边倅骄恣,目见贻弊之端,则随事纠劾,职责当然。请持平李萱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庆尚左水使状启,刑曹粘目,前甘浦万户金南征,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金南征,时在黄海道延安地本家,依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尚敬,以精抄中军,入直精抄军试放事,除标信试场进去,而此后入直相值时,频数启禀,似涉烦渎。依前例,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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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礼曹佐郞宋挺濂,南部主簿申斗极,护军金有然毫伊万户柳沂说,大同察访李孝源。

○庆尚左道敬差官朴相馨,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判书赵珩上疏。大槪,性本柔懦,素乏刚忍,台臣所论,臣病当剂,特授金吾,实出人望之外,公议未惬,固无足怪。且臣本职,其在常时,尚难称塞,矧玆缅礼渐迫,仪注节目,多有讲定,亦非如臣昧昧所可承当,本职及兼带金吾之任,并乞镌免,以谢公议,以安微分。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今日受灸时刻,仍定以巳初,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原襄监司书目,横城呈,以副校理申翼相,病重上去不得事。入启。递差。

○都承旨郑榏上疏。大槪,恳乞亟递臣职名,以快公议,以重名器事。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受灸时,判尹柳赫然,因传教入侍。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都监各房中,三房,则志石刻役,尚未完毕,一二房,则今已毕役。只一房郞厅所掌,大轝长杠付筋之役,行待数日后,始役矣。一二房郞厅监造官,依前例轮日仕进,而监造,则仍为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入侍时,西部主簿赵邦安,罢推。其代,口传差出事,定夺。

○吏曹口传政事,西部主簿,崔橚、柳瑞辉、金铭。

○答馆学儒生李成朝等疏曰,省览疏辞,诚出为国尊师之恋,予用叹尚,当尽礼挽留焉。

○政院启曰,司直李浣,判尹柳赫然,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迁陵都监监造官许壕,表石、檐石浮取事,江华府出去。

○山陵都监堂上闵维重,开金井后入来。

○传曰,户曹判书肃拜后,留待,摠护使引见时,使之亦为入侍。

○政院启曰,摠护使,因传教来诣矣。传曰,引见。

○刑曹启目,前万户金南征,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置,何如?启依允。

○入侍时,右议政金寿恒所启,今番轝士军抄出之时,南部下吏辈,受赂滥杂之说,藉藉传播。下吏,则已令该曹查核处置,而主簿尹瑄,漫不致察,有此可骇之事,不可递差而止,似当别样论罪矣。上曰,南部主簿尹瑄,拿问处之,而其受赂下人,各别严查,直为枭示,以杜后弊,可矣。张善瀓曰,西部则家户最多,故得丁之数,虽多而受赂之说,亦极喧传。下吏,则当与南部一体查问,而当该官,亦不得无罪矣。上曰,下吏,则一体查问处置,当该官,先罢后推。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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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式暇。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檀。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织女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谢恩,兵曹正郞李宇鼎,训戎佥使崔兴一。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昨日连有引接臣僚之举,至日暮乃罢。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初,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西部主簿,落点崔橚。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受灸时,江华留守闵蓍重,引见。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志石内摘奸。

○假注书李挺晩病,代沈檀。

○郑𬬭启曰,发靷时,承旨二员,例为进去,而自初度习仪随参,仍为陪往矣。明日是初度习仪,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进去。朝报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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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被论。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檀。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校理尹趾善,兼学正尹𧂍。

○禁府,尹瑄拿囚。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摠护使金寿兴,迁陵都监堂上金徽,都厅洪柱国,旧陵隧道阁始役事,出去。

○京畿监司书目,通津炮保李加应之家,失火,其妻、母等二人烧死事,及杨州呈,以司谏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庆尚监司书目,庆州府尹任有后,八月卄八日身死事。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连日受灸,得无烦热之候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大段烦热之事矣。

○平安监司书目,霜灾雹灾,孔惨,农事判断,民事渴闷事。

○正言姜时儆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事。平安监司吴始寿罢职不叙事。前刑曹判书罢职不叙事。宝城郡守崔柱华递差事。昌平县令李文会拿问定罪事。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递差事及拿问事,依启。

○安缜启曰,领敦宁府事金佑明,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掌令柳㝚启曰,张应一远窜事。孟万泽尉号还收事。会宁府使李仁夏罢职事。明川府使李晩罢职事,司仆主簿李世甲削去仕版事。措辞见上轝士军抄出之际,五部官吏,多有用奸之事,受赂多寡,虽或不同,论其所犯,厥罪惟均。西南部官,既已受罪,则其馀三部,不宜幸免。请东部、北部、中部当该官员,先罢后推,色吏,令攸司囚禁,严查治罪。轝士军抄出之举,事系莫重,而汉城府当初摘奸五部,大失其宜,虽有受赂私减之弊,及其群言沸腾之后,亦不明查治罪,只以请递一部官,为其塞责之地,揆以事理,岂容如是?请汉城府当该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答刑曹判书权大运疏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疏之批矣,卿辞无乃太过乎?安心勿辞焉。

○答礼曹判书赵珩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怪妄之论,何足为嫌?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都承旨郑榏疏曰,省疏具悉。历数银台之长,论以色目,则如卿者,果为少矣。论以人才,则优于卿者,亦不多人矣,怪妄党论,何足道哉?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司猛柳以升,沙志石书写后,入来。

○有政。

○吏批,以崔后尚为司谏,崔橚为西部主簿,成虎征为正言,赵宗著为兵曹佐郞,李嵇为礼曹参议,崔后尚为副校理,任弘亮为礼曹佐郞,权尚矩为庆州府使,尹以济为兼春秋,前直长姜大适,今加通政,年八十加资。

○兵批,以申翼相为副司果,曺弘益、金兑一、权碖为副司猛,李竣明为咸镜道点马,李晩辉为忠清道点马。

○午时,上御思贤阁,领敦宁府事金佑明,同副承旨安缜,假注书沈檀,记注官李英甲,记事官金入侍。金佑明曰,士大夫夺入闾家之事,为近来痼弊,曾有朝家禁令,而犹不遵行,至有经年夺入,使其家主,无所止接,呼冤极矣。上曰,令汉城府严查以启。佑明曰,今此朝廷所定之事,臣不敢有所更议,而宋时烈,乃山林望重大臣也,宁有一言之非乎?然人非尧、舜,安得每事尽善?其所发言,人不得论议,有同卿大夫出言,人莫敢矫其非者也。表石,乃三百年所未行之事也。时烈之疏中,有新陵石物,一从英陵减数为善之语云,元疏,臣虽不得见之,而英陵所无之表石,今何可创立乎?国家有万世福祚,则虽无表石,岂不知先王陵寝乎?如其未也,则虽有表石,亦何益哉?世宗朝典章文物大备,若是可行之事,则当时,岂不为之乎?物力所入虽多,必不以此为拘而不为也。英陵,既无表石,则先代所无之事,何可创开乎?此出于宋时烈,故群臣不敢开口,而新陵若立,则各陵表石,又不可不立也。浮石之际,所费极多,况江华,国家保障之地,役民之事,尤不可不虑也。上曰,宋判府事箚中所言,只是久远之计矣。予意,则非如常规表石之规矣。金佑明曰,帝王事业,布在方册,不必以神道碑之立不立,而有所损益也。大明太祖洪武四年,追祭伏羲以下三十五帝,洪武四年,去伏羲久远,而尚此祭之,何事于表石哉?殿下,以孝理御下,而城中有不幸之事,人孰不知?殿下独未之闻,故敢达,前教官闵嶪身死之后,其子世益,有狂易之症,故世益之子,谓其父废疾,而代祖服丧。世益,虽曰失性,饥而食寒而衣,至于连产子息,遭丧之后,亦有衣布号哭之时,不可谓之全无人道。礼有祖丧未终,而父死者,子于葬前,不敢即代其衰之文,则世益之子,何忍死其生父,而子代其服乎?是闵嶪、世益,俱无子,世益及世益之子,俱无父,即今神主递迁旁题,亦有所碍而不得决云。圣朝之世,岂可使如此之人,许其容息于都城之内,而不之罪乎?帝王家,则为生民不可一日无君,故无一定宗法,而私家则不然,虽是狂易,其子当以期服,祭其祖父,而乃敢不有其父,而代服斩衰,古今安有如此礼文乎?上曰,此事非泛然,盖三纲,父子为首,父子之伦,若少乖舛,则所关非细,令该曹查核,可也。以上烬馀馀缺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司成未差,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议政府誊录》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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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陈疏。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时祭。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檀。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山郡守,林川郡守任耋。

○夜自一更至五更,有电光。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夜来,伏未审,静摄之中,玉体若何?即因医官所传之言,伏闻王世子,自数日前,面部生痤疖。且有晡时寒热之候,不可不及时诊察议药。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世子所患,已言于医官矣。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染病,方痛,二百三十三名,向差,一百七十五名,死亡,三十八名事。

○忠清监司书目,公山呈,以寺婢玉丹,为虎囕死事,及清州等官盗贼窃发之处,杀越人名事。

○成均馆启曰,今月初九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不但大司成未差,今月内,无设行之隙,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书目,宣川内奴应立、奴九知、金检忠、罗大哲等四人,落蹄采取事,乘船下海,败船溺死事。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言,诊视王世子所患,则荆防败毒散,进服之后,外感虽已和解,馀热犹未尽祛,小柴胡汤,加羌活、干葛、连翘、山栀炒各一钱,黄连酒炒七分,荆芥五分,二贴进服,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院启,张应一远窜事。平安监司吴始寿,前刑曹判书闵熙罢职不叙事。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中、东、北三部主簿,昨因台启,并为罢职。此时部官之任,不可一日旷阙,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东部主簿黄晖,中部主簿崔庆洙,北部主簿韩国俊。

○府启,张应一远窜事,孟万泽尉号还收事,会宁府使李仁夏,明川府使李晩罢职事,司仆主簿李世甲削去仕版事。措辞并同上各道点马之行,巡历列郡发军改马之际,远近骚扰,虽在常年,实为外方之巨弊,况今岭北,连值凶荒,孑遗之民,将无以保存。湖西各邑,亦当此时策应之事,无异于畿甸,而今又发遣点马,则骚扰之弊,必倍于前,诚非抚绥保惠之道。咸镜、忠清两道点马,请命停罢,退年差送。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都承旨郑榏上疏。大槪,不避僭渎之诛,更申闷迫之悃,恳乞亟赐递改事。

○正言姜时儆启曰,臣伏见昨日答赵珩、郑榏等疏批,以怪妄党论,峻斥台官。噫,处今日之台阁者,不亦厄哉?既授言责,则欲其缄默者,殊非设官之意,随事论列,志在尽职,则辄生伐异之疑,慢骂摧折,有同奴隶,此岂使臣以礼之道乎?臣虽非首事之人,曾已连启,则与发论者,少无异同,而冥行莫察,今始自劾,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安缜启曰,正言姜时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摠护使金寿兴,迁陵都监堂上金徽,都厅洪柱国,旧陵隧道阁始役后,入来。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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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呈疏。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时祭。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檀。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迁陵都监郞厅兪枋,旧陵隧道阁、丁字阁,及中路灵幄殿排设见样事,出去。

○下直,端川郡守元格。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礼曹判书赵珩上疏。大槪,再申前恳,冀蒙恩递事。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夜来雨气沈阴,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症候,渐有差效否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礼曹启曰,传教矣。《家礼仪节》改葬仪曰,主人,服缌麻服,馀皆素服。《杜氏通典》改葬服仪曰,周制丧服曰,改葬,缌,唯应服三年者,服缌麻,周以下无服。《大明集礼》曰,改葬者,孝子以下及妻妾女子子,具缌麻服,周亲以下素服,本曹当初各殿服色磨炼时,大王大妃殿,不为成服事,入启定夺矣,今者圣教如此。以《大明集礼》,周亲之下,素服之意,观之,则参酌变服,固无害于权宜之道,而既无缌服节次,则亦不当直以周亲,比拟,浅淡服一款,事系变通,而无可据之礼。臣殷相孤陋之见,不敢率尔讲定,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依此磨炼举行。

○又启曰,传教矣。所谓终三月之制者,自上缌麻祭服及百官熟布团领,并于三月后,除之耶?抑虞祭后即除,而只以白衣终三月,而除之之意耶?敢此仰禀。传曰,依庚午初磨炼举行。

○又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恒式取禀事,曾已定夺,而自上方在调摄之中,不得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之言,自上眼候不平。今日欲为受鍼,伏不胜惊虑之至。雨势如此,日气沈阴,此是鍼灸家所忌,待晴受鍼,似为宜当,敢此仰禀。答曰,仍为受鍼,可也。

○持平李萱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还收新安尉孟万泽爵号仍存之命。请会宁府使李仁夏,明川府使李晩,罢职。请司仆主簿李世甲,削去仕版。措辞并见上引嫌而退,台阁连启,乃其职责,虽有严教,别无所失,正言姜时儆,请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右承旨郑𬬭,判府事宋时烈处,敦谕事出去。

○受鍼入侍时,金浦郡守,令佐贰之官,当日内口传差出事,榻前定夺。

○奉常判官柳时蕃,沙志石燔造后,入来。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志石内摘奸。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世章为金浦郡守。

○巳时,上御思贤阁,受鍼。入侍,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注书李沆,记事官睦昌明,尹致绩。烬馀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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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陈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钥坐直。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檀。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校理任相元上疏。大槪,素患腹病,渐至澎胀,根柢已深,针灸无效,以此病势,小无供职之望,恳乞亟赐递免,俾得及时调治事。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左承旨金禹锡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慈殿,去夜猝有腹痛之候,伏不胜惊虑之至,即今症候比初,何如?自上眼候,果有受鍼之效否乎?今日受鍼时刻,定以巳正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吏曹启目粘连,忠清监司状启云云,新除授舒川郡守宋奎濂,时在道内怀德地。距任所,未满二日之程,而本郡旷官已久,若待其上京辞朝,则渐至迟延。非但灾伤踏验已迫,兼官往来看检,事不着实,人马往来久留之弊,亦为可虑云云。有此状启,若非守令之移差他邑者,及以他公干在外之人,则曾无除朝辞赴任之规,状启内辞缘勿施,何如?启。秋务方殷节叱分,依状启施行,后勿为例。

○答校理任相元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假注书李宏书启,臣敬奉圣批,往谕于议政府领议政许积,则以为,当此缅礼已迫,上下忧遑之日,臣独窜伏野外,连事渎扰只自日夜悲悼,继以悚栗矣。即者史官驰临,传宣圣批,纶音恳迫,责谕备至,臣奉读以还,不觉血泪之交迸,而第臣所带职名,未蒙收回,臣诚一倍惶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虽无状,亦一人耳,随参荷畚之末,以少伸犬马之至情,自有其路,至于更以滓秽之踪,重入修门之内,实是万万事理之外,虽被严谴,不敢承命,伏地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申㶅书启,臣敬奉圣批,往传于判府事宋时烈,则以为,伏承批谕,不胜惶蹙,俟病少间,更陈情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成虎征启曰,臣之情势难安,有不暇言,而顷忝宪职,贱疾卒剧,未赴严召,引避见递矣。不意玆者,又叨新命,臣诚惶感,罔知攸措,分义所在,惟当奔走供职,而推缄在身,尚未照勘,揆以台例,势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以成虎征避嫌启辞。传曰,推考荡涤。

○刑曹启目,庆尚监司启本云云。晋州监牧官李柏龄查核云云。当初牧场色吏朴德义纳招内,因都事关,自本官发差推捉之际,发军要路,乱打官差,蹴裂衣冠等事,及麤悖言语,出于监牧官指教纳招,今番查问时,初招所供,皆出于勒捧,而官庭纳招之言,推诿于勒捧,亦不近理。李柏龄,依例照律,何如?启。事甚可骇,不可推考而止,拿问处之。

○全罗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八月卄三四日严霜连降,未成实田畓各谷,断无西成之望。至于木麦,没数枯损,民事罔措事。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之言,慈殿症候,虽已减歇,尚有馀症。诸医等以为,小柴胡汤,加入便香附二钱,山栀、羌汁炒一钱半,竹茹、麦门冬、紫苏叶各一钱,黄连、羌汁炒、枳实各五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制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同知金以镜上疏。大槪,臣病伏床席,不能运动者,五年于玆,散班廪料,已极不安于心,况今二品崇班,岂是病废之臣,所可虚带者乎?非但不安于心,于分已过,必有福过之灾。伏乞圣明,递臣职名,使臣安于微分,以终馀年,因陈所怀,冀蒙垂察事。

○奉常判官柳时蕃,书写官柳以升,沙志石改燔事,广州地出去。

○正言姜时儆启曰,无状小臣,猥忝匪据,赋性昏愚,处事颠错,后时乃避,宜被斥退,而今此请出实出于意料之外。且伏闻筵中,多有未安之教,惶愧悚蹙,无地自容。召牌之下,不敢抗颜冒出。且缘素患胸胁之痛,又发于此际,神精溃乱,贴身床席,欲起还仆,无以自力,俟病少间,今始来避,逋慢之诛,益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承旨郑𬬭,宋判府事处,敦谕后,入来。

○同副承旨安缜上疏。大槪,臣于直庐,所患猝剧,扶曳出去,玆冒死哀吁。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得及时调治,以延残喘事。朝报

○巳时,上御思贤阁,受鍼。入侍,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左副承旨金禹锡,注书李沆,记事官尹致绩、睦昌明。医官等入侍。烬馀

○政院启曰,今日入侍时,上曰,宁陵丁字阁添补之举,都监方为始役,而该曹以本陵参奉所报,循例启请修改,未知其由,问于该曹以启事,传教矣。问于该曹,则以为,加檐添补之役,虽自都监为始,而殿阁内丹青无色,壁彩点污,壁土有隙,涂壁绫花渝色地,方下涂灰剥落处,系是修改,而与都监添补有间,故因参奉所报,启达云矣。丁字阁添补,都监既已始役,则今此殿内修改之役,不宜岐而为二。此公事,还出给,令都监一体举行,何如?传曰,知道。该曹,难免泛然之失,推考。

○工曹启曰,自前国恤时,各处祭奠所用,𨱎铸器皿,应入之数甚多,而本曹遗在祭器不多,故各陵祭器,例为推移补用矣。今此迁陵时,新旧陵,及大小昼停宿所,祭奠器皿,磨炼之数,有倍于前。依己丑己亥年国恤时例,各陵祭器,推移补用,新陵祭器,输运驿马九匹,自兵曹定送,载在誊录。此则兵曹所当依例举行,而旧陵输运驿马九匹,及大昼停二处,小昼停二处,宿所一处,祭奠所用器皿,输运驿马,每处各三匹,亦令兵曹定送,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入侍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三度习仪时,先后射队,当用都监炮手,而启旧陵后网子内,亦有扈卫之举矣。习仪时射队炮手,到东大门外,依例罢阵,使各其将官,领率出往陵所,以为扈卫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训局誊录》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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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式暇。右承旨郑钥。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白川郡守李绅夏。

○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安垕,出去。

○答都承旨郑榏疏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疏之批矣。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礼曹判书赵珩疏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疏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同副承旨安缜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眼候,连日受鍼,抑有显效否乎?慈殿腹痛之候,亦复何如?今日受鍼时刻,依前定以巳正,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当言于医官矣。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刑曹判书权大运上疏,上送事。

○假注书沈檀改差,代金斗明。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之言,慈殿腹中升降作痛之症,夜间又有复发之候,伏不胜惊虑之至。即与诸医相议,则皆以为,平肝流气饮,加入木通一钱,紫苏叶、枳角各七分,元方柴胡倍入,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金南征拿囚,启。

○受针时,副修撰金万重,请对入侍。

○入侍时,副修撰金万重,先罢后推。

○前修撰金万重,拿问事,传教。

○传曰,义禁府当日开坐事,分付。

○禁府,金万重拿囚,启。

○持平李萱上疏。大槪,臣既有难冒之势,身病且剧,无望供仕。乞削职名,兼陈所怀事。

○玉堂箚子,略陈所怀,请还收副修撰金万重拿问之命事。

○巳时,上御思贤阁,受鍼。入侍,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注书李沆,记事官尹致绩、睦昌明,医官等。副修撰金万重,请对入侍。金寿兴曰,即闻医官之言,自上眼胞颇高,今则若何?上曰,颇高矣。寿兴曰,伏闻慈殿,夜间有腹痛升降之症,果乎?上曰,慈殿,本来有热候,用之以补剂,则辄热矣。寿兴曰,气,腹冷,则辄发,而慈殿,则常有热候矣。上曰,温补则矣。寿兴曰,累日未平后,大便若通利,则必愈矣。寿兴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堂上有故,不得开坐矣。上曰,堂上有何故也?寿兴曰,以拘忌之疾,方在出避中,申汝哲、柳赫然等,皆有故矣。寿兴曰,外梓宫迁奉之后,役军可用千馀名矣。缺四行上受针,足部右边厉兑、太冲、昆仑三穴毕后,仍更入侍。上曰,宪府有在外之官耶?寿兴曰,闵鼎重,因下教中辞意,惶恐上来,而方伏城外,将欲陈疏云矣。上曰,金万重,有何所达乎?万重曰,玉堂,以迁陵时服色矣,以古礼言之,何莫非可行之礼,而今则似无难行之事,相议陈箚矣。上曰,以初丧时事,观之,缌服启请难便,有所归重也,以完南府院君之收议,见之,亦以为节节难便,讲定为可,似难卒然行之矣。馀缺

○万重曰,臣闻之,清风府院君,以故教官闵嶪家事,有所陈达,而自上有令该曹查出之命,臣与闵慎,无相知之事,而盖闻闵嶪死后,其子世益,有狂疾,不得主丧。渠之门长辈,问于士夫间知礼者,以世益之子慎,代丧,既是变礼,故成服,亦不无讲定于知礼之处,而第以礼如聚讼,亦岂无一边非毁之言哉?朱子,论丧制箚子,以三年之丧,达于庶人,起头而下,有嫡子若有病,则嫡孙,代执其丧之义。是时,光宗有疾,朱子之言,盖为宁宗,代执孝宗之丧而然,以其达于庶人之语,见之,则闵慎之代父服丧,不为无据矣。上曰,士夫家事耶?不然,则必有曲折矣。万重曰,帝王家□□□与士庶不同,而其孙之代病父执丧,宜若无罪矣。上曰,宁宗□待光宗耶?此则国无君道故也。万重曰,朱子一生,以明人伦为主矣。上曰,明朝,入北地者,谁也?有曰,赖天之灵,国有君矣。以此观之,君臣礼,亦如此矣。若其悖理,则岂可为之?万重曰,设令闵慎,有未尽之事,与夺嫡争财者,有异矣。上曰,朱子必有立言传后之意。曰,宋判府书启中,亦有闵慎之事矣,不可以一人所见,罪之不可定其罪也。郑𬬭曰,礼曹,亦难查出云矣。上曰,曩时有系后事矣。万重曰,沈益相事也。上曰,渠家奉祀之事,元非五伦之中,父子为大故也。寿兴曰,此非先问于宋判府事也,代矣。上曰,宋判府事,不可以当其事也。寿兴曰,郑知和题而退云矣。万重曰,如此变礼,礼曹,不欲率尔当之矣。寿兴曰,知之,而闻世益失性,疑其父必欲杀之,盖疑症,必生于也。其父其子,在于各处,故丧服举哀等事,初不为之,者之争财,不同。又非闵慎自愿代丧之罪也。上曰,闵慎,既服其祖之丧,其父之丧,将何为之?万重曰,世益死,则闵慎,亦当服万重曰,小臣所达,士夫间之相传,久矣,更无可查之事,而查核而终无归宿,则恐有伤于事体,小臣之意,则不为查出,可也。上曰,既命查核,而又令勿查,不可也。万重曰,定之以礼文,则可也。至于以□□□之,则臣未知其可也。上曰,查核之后,闵慎处事之宜不宜,□□□万重曰,新安尉爵号还收事,本馆亦已陈之矣。此事事理,与已经之事,小无异同。上曰,三拣之后,既定以爵号,则非可以□□近论之也,国家之事,国人岂不知之?设厅之后,日期只隔一朔。馀缺四行万重曰,领议政许积,卜相之初,已有人言,而自上用人有道,亦□□□□许积疏中,有曰,威福之柄,不在于上,以此一款,可知其为人矣。□□□之语,有若闾巷间相哄,汝则比之于卢杞,吾则比之于李林甫,□□忿懥之事,不必论(而)),而许积,若于文字之间,有后悔之意,则□□也。此则非但小臣,人皆以此,有望于许积矣。宋浚吉,被许积□□后,赍恨入地,而宋浚吉既死之后,又以此说移之于他人,许积□□非君子也。上曰,金万重,何以知之?许积疏中,有曰乾刚□□累陈于筵席云,其所引诗意,则予亦知之,而至于威福移下,未知其必指宋浚吉也。万重曰,在廷诸臣,谁是作福作威者也?上曰,盖有之,予未之知,而近日朝廷上事,大异于曩时矣。万重曰,作威作福者,则直为指斥可矣,而后日之疏,乃曰陈达于□□□□上曰,此则予亦闻之,群下亦闻之矣。万重曰,朝廷之上,有□□□□引而不发,此非窥测圣意而何?上曰,奏事之□□□□有为机关者,而许积之疏,不知其为窥测也,今之廷臣,如许积者,□□□如许积者,亦有之,而当初未恰云者,抑何故耶?异己者则斥之,同己者则不斥之,以他人言之,以为何如耶?万重曰,上教如是,□□□也。上曰,宋浚吉之事,予亦不知其真情也。尹善道□□□攻斥宋时烈者,无他,亦皆出于党论也。万重曰,君子小人之党□□□□□上曰,有君子党,有小人党,则不知,谁为君子之党,谁为小人之党,□□□有偏重偏轻,而若易之,则不能堪矣。万重曰,上意以安静□□君子小人,不可并处于一朝廷,小臣之说,如其无状,则罪之以欺君之律。上曰,臣是今日之臣,君是今日之君,而至今日始发者,必以许积之卜相之故也。万重曰,许积,虽无南衮、沈贞之事,实有近于小人者,以□□□□□职,则犹或可矣,而置之于百僚之上,则决知其不可也。□□□上曰,大臣事体重大,而金万重,独为请对,而论列大臣,听人指嗾,探试上意,有关后弊,殊极骇异,不可不严核。先罢其职,拿问处之。馀缺烬馀

○右承旨郑𬬭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判府事宋时烈,则臣前承箚批之后,即当以文字,备陈情势,而病未能焉。数日前,疏本始成,将欲封上之际,忽闻府院君臣金佑明,因新陵表石,而大加呵斥,又论闵慎乱伦之罪,使不得居在京里云。夫使闵慎乱伦者,实是贱臣,则其罪浮于闵慎矣。臣骇怖震悸,非惟疏不敢上,亦以伏在近京之地为惧,即将稍远京邑,祗伏俟罪矣。千万梦寐之外,圣慈特遣承旨,敦谕丁宁,使之还朝,臣感刻兢惕,罔知攸措。臣谨当姑辍行赴,冒以疏章,罄竭危悃云矣。敢启。答曰,知道。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又启曰,副摠管洪处大,以汉城府堂上,宫都城巡审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陵所傍近之邑,春大同减二斗事,曾已陈达矣,而未能详知其邑名,故不得举行矣。竹山、阴竹、砥平、龙仁、阳智等五邑,依前陈达,许减二斗,似可矣。上曰,依为之。上曰,杨州、骊州大同,当有别为蠲减之举矣。金寿兴曰,杨州、骊州,以民役偏重之故,已与广州、利川、杨根等邑,许减三斗,而此二邑,视三邑尤为偏苦,合有别样蠲免之举矣。上曰,杨州、骊州春大同,并为全减,可也。《户曹誊录》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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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钥坐服制。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式暇。同副承旨尹深未肃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开城教授李榏。

○都承旨郑榏上疏。大槪,冒万死更竭危悃,冀蒙亟递职名事。

○礼曹判书赵珩上疏。大槪,更申前恳,冀蒙恩递事。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夜气斗觉寒冷,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慈殿症候,比昨何如?今日受针时刻,依前定以巳正,宜当。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官矣,今日受鍼停止,可也。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呈,以领议政许积上疏上送事。

○礼曹启曰,今此迁陵时,大王大妃殿服色,以浅淡服磨炼举行事,定夺矣,自开陵日,进御浅淡服,而似当终三月而除,令尚衣院,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上疏。大槪,罪犯甚重,乞服刑章事。

○同副承旨安缜上疏。大槪,臣之所患,一向危剧,更申前恳,冀蒙恩递,兼陈所怀事。

○正言成虎征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平安监司吴始寿,前刑曹判书闵熙,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引嫌而退,情势难安,姑舍勿论,召牌不进,在例当递,请正言姜时儆,递差。臣伏闻副修撰金万重拿囚之命,臣不胜惊愕之至。万重,职在论思,随事进言,筵中说话,虽不得详,而原其本情,不过忧爱而已。天威震叠,至下探试之教,一言才发,遽入牢狴之中,此岂大圣包容之道哉?万重,出入经幄,近十年矣。殿下亦尝熟知其为人,岂是听人,欲探君父之意者哉?听闻所及,莫不惶骇,群情疑惧,景色愁惨。请还收副修撰金万重拿问之命。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今日引见时,在外台谏及大司宪、同副承旨递差事,及当日开政事,榻前定夺。上曰,前大司宪闵鼎重,虽有疾病,迁陵定期,始自三月,则为臣子者,无论所事之有无,所当趁即还朝,以自尽其分义,而缅礼既迫,累有未安之教,然后始为来到郊外,偃然陈疏,在臣分义,岂容如是?骄恣之状,极为可骇,其在事体,不可置之,削职。副应教李选,所陈措语,怒在张应一,而至于梓宫有隙,圹中有水,日夜祈望云者,语涉陵寝,极为无伦,其在事体,岂容如是?削夺官爵。前参议张应一,当初非谓其无罪而爱惜也,其为诡谲不正,亦云甚矣,定配。副护军李䎘,身居台职,不思公道,恣行党论,不可递差而止,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前修撰金万重,身在论思之地,虽有大臣过失,亦当随其意见,陈其可否,未为不可,而至于声罪论递,异于有怀必达,其探试君上之意,放恣党论之状,殊极可骇,定配。前同副承旨安缜,当初陈疏之后,勿辞为批,则虽有所怀,仕进陈达,未为不可,何敢偃然退在,再陈辞疏,其在事体,殊极可骇,当为罢职,而远行当前,此亦苦役,推考后递差,可也。

○右议政金寿兴箚子。大槪,臣于前席,猝有诸臣论罪之举,诚微言轻,不能感回天心,退出惶愧,无地措躬,亟命削罢臣职,以正朝廷,以谢物议事。

○有政。

○吏批启曰,判书洪处亮,陈疏在外,参判姜柏年,遭服制,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李尚真为大司宪,李端锡为执义,李寅焕为正言,郑昌翰为宝城郡守,李萱为献纳,李尚悌为监察,金兴为掌令,吴益昌为内资直长,崔后尚为弼善,尹深为同副承旨,尹趾善为持平。

○兵批,无。以上朝报

○巳时,上御兴政堂,右议政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左副承旨沈梓,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尹致绩、睦昌明,入侍。寿兴曰,今日不为受针,抑有差愈之效乎?上曰,别无显效矣。寿兴曰,慈殿症候,夜来如何?上曰,水剌,尚尔厌进,是用忧闷矣。寿兴曰,伏想大事在前,静涉之中,以致心虑之伤,有此患候,其为忧闷,尤不可胜言。上曰,谏院有在外者乎?梓曰,无在外人矣,崔后尚,新授司谏,尚未出仕矣。寿兴曰,近来朝廷,不成貌样,都监诸臣,皆有□□□往山陵,卿宰之班,在朝者鲜少,问安之际,从二品□□其馀随参者,堇至数三人,事体之苟简,未有甚于此时。副提调以被论之人,遭此境界,决难冒出行公,不可以此废其问候之礼,实为两难,唯在自上有所指挥而已。缺五六行,张应一疏辞,不正甚矣,亦远窜。当初李䎘之疏入,予以为必有他日举措矣。今日之事,果本于䎘,不可削黜而止,并远窜。人臣事君,事体为重,顷者李选之疏,语意无伦,梓宫成隙,圹中有水之说,极其悖谬,唯其怒在应一,而不觉语涉陵寝,其在事体,岂敢如是,削夺官爵。闵鼎重,当初受由下乡,既无其名,退伏乡里,不肯还朝,偃然投疏辞职,有若恬退者然,此岂世禄之臣所敢为哉?亦为削职。寿兴曰,金万重远窜,实涉过重,平心恕量。上曰,政院,每于寻常罪罚覆逆之启,至再至三,□□□间谤议而然耶?其状殊可恶。寿兴曰,李䎘远窜,尤□□□退后论罪,实非原情之律也。上曰,李䎘所为,实是□□罪,尤不可不论也。梓曰,䎘,设有其心,未有显著之迹,而□□□似为过当矣,至于金万重所为,诚为颠妄,而罪至远窜,□□□臣,犹家人父子,万重,果有所失,则自上温诱而教之,□□罪,可也,至于勒加重罪,恐难服人心矣。上曰,李选之疏,□□何。寿兴曰,选之疏语,果为刻迫,而此非选之所独言,□□□多有此言矣。上曰,凡诸言语,必须慎重,况且陵寝□□□渠何敢如是妄言哉?体面大亏,无复畏忌,初欲置之,□□谓之不罪应一,而罪选云尔,故姑为容忍矣。今者应一,既施远窜之律,则选之削夺,岂是过重者乎?寿兴曰,金万重事,更□□□焉。上曰,万重,立朝已久,经历此等时,亦已多矣,此岂独□□渠若自立意见,做此举措,则尤为痛恶,若欲必知□□□之人,不可平问,宁以其失罪之,是以远窜。李䎘情状,果□□而其所挺身论启,自有可见之迹,改以定配,似当。寿兴曰,□□而定配远窜,俱未知当律也。缺四行上乃教曰,金万重,身在论思之地,虽有大臣过失,亦当随其意见,陈其可否,未为不可,而至于声罪论递,异于有怀必达,其探试君上之意,放恣党论之状,殊极可骇,定配。李䎘,身居台职,不思公道,恣行党论,不可递差而止,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张应一,当初非谓其无罪而爱惜也,其为诡谲不正,亦云甚矣,远窜。寿兴曰,闵鼎重,疾病沈痼,人所共知,近日之久未赴召,实出于病势之使然,岂敢偃然退在于此时哉?上曰,人岂无疾病事故耶?今此迁陵,既定于五月,渠虽有病,寸寸前进,来留都下,分义当然,而晩后上来,又复退伏城外,不为入来,岂有□□然者乎?寿兴曰,万重,果有所失,猝下吏议,亦足激□□且用罚之际,不当复容他辞,而渠有病母在堂,孝理之下,岂无仁恤之道乎?召致小臣,议罪三司之臣,过当至此,今日□□可举颜于班行乎?梓曰,数年前,万重,为北评事,以有□□□□□恩递矣。上曰,北评之递,以官人之道,恕之,此则以罪待□焉。馀缺以上烬馀

○玉堂箚子。大槪,略陈所怀,冀蒙财择事。答曰,勿烦。尹深、任相元、尹趾善、李寅焕、李濡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无禄官别坐之类,仪注中,无成服之节。前头举动及差祭之际,以白衣、乌纱帽、乌角带进参,事甚未安,令礼官讲定,何如?上曰,依为之。朝报

○备边司启曰,庆源,开市事,北京咨文,今已出来,以此分付该道,使之依例举行。回咨,令承文院撰出,付送于前头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兵曹启曰,今此迁陵时,大驾诣陵所时,留都军兵,以京畿各营军兵,依例别书入启,以为受点征发之地,而传教,以昨日受针时,已有定夺,还下单子矣。若以京中军兵留都,则以某军门军兵调用事,定夺后,举动节目,方可磨炼启下,敢此仰禀。传曰,以御营军留都,可也。已上《御营厅誊录》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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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陈疏。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郑钥服制。左副承旨沈梓陈疏。右副承旨吴斗寅式暇。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张善瀓,左副承旨沈梓启曰,伏未审夜间,玉体调摄,若何?眼候,今已快愈否乎?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证候已言于医官矣。

○答持平赵昌期疏曰,省览疏辞。缕缕懃恳,殆过万言,为国眷眷之诚,前后不怠,予庸嘉悦叹尚,可不书绅服膺?噫,今日人心世道,如水益下,公不胜私,言念国事,诚极寒心,尔无固辞之事,勿辞,从速察职。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既已定夺,更无可议之事矣,勿烦。

○答右议政金寿兴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昨日筵中说话,卿已谅矣,有何不安事也?无乃怪妄之辈,疑卿之不得还收耶?若然,则尤极惊骇,卿无仍嫌之理,安心勿辞。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金禹锡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即日肃谢,乃是流来旧例也。同副承旨,昨者下批之后,自厅中援例摧促,不为入来,今日亦不肃谢,殊甚未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沈梓上疏。大槪,昨日入侍时,言语拙涉,既不能感回天意,且有颠错失误之罪。乞赐递免,以幸公私事。

○正言成虎征启曰,张应一,论其罪案,决不可定配而止,请亟命远窜。馀并同上请平安监司吴始寿,前刑曹判书闵熙,罢职不叙。措语并同上副修撰金万重,职在论思之地,随事进言,原其本情,不过忧爱而已。天威震叠,至下拿问之命,才登筵席,遽入牢狴,此乃圣明临御以来,所未有之过举。故臣于昨日,敢请还收矣。殿下,不惟不从,又下定配之命,臣诚骇惑,不知圣意之所在也。万重之出入经幄,近十年矣,殿下亦尝熟知其为人矣。是岂听人指嗾,欲探君父之意者哉?登对说话,臣虽未得其详,而知无不言,言无不陈者,乃是近臣之职,则开陈所怀,以听圣明之裁处,夫岂有他肠于其间,而圣明乃以语涉大臣,有关后弊,罪之至此,臣恐自玆以往,三事之臣,徒事循默,言路因以杜塞,其为后弊,殆不可胜言。殿下所当虑者,宜在此而不在彼也。请还收金万重定配之命。前应教李选,职在论思,封章进言,忧深虑远,无所不至,其意只在于忠君爱国,扶卫士林而已。今殿下,因一激恼之事,追罪进言之臣,夫岂料圣明之世,过误之举,乃至于此也?选之疏辞,非但圣明熟览,国人皆见之,其言皆出于肝膈之忠,殿下既赐答批,亦知其断无他肠,而迁怒之举,乃至于此,群情骇惑,景像愁惨。殿下诚能忘怒观理,必知此举,大有乖于正理。请还收副应教李选削夺官爵之命。前大司宪闵鼎重,退伏田里,屡违召命,难进易退,固是士君子之风节,而士夫出处去就,关风俗之盛衰,则人君,固宜加奖于恬退之节,而俾遂其志也。至于山陵将迫,则鼎重,进伏郊畿,以候缅礼之期,初岂不识臣子分义,而中路疾作,不能前进,入谢恩命,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此亦在所可恕,而殿下,乃以骄恣罪之,至于削职之命,此岂人主使臣以礼之道?而臣恐从今以往,恬退之风,日丧,冒进之习,日长,人臣,唯以承迎奔走为恭,而不复知有廉义也。夫宠禄之荣,人所共趋,为人之所共趋,而自处于荒寒寂寞之滨者,其必有自守于中,而时义,不可以遽进故也。以此自古人君,未尝以不仕难进,加罪于其臣,今殿下此举,千古所未有之事也。臣非惜鼎重,切为圣明,惜此举也。请还收前大司宪闵鼎重削职之命。副护军李䎘,才长谏席,一启累事,意在塞职,风采可观。其言一出于公,而殿下戮辱摧折,不少假借,已非待谏臣恢言路之道,而今因金万重之事,臆逆其情,至下削黜之命,臣未知此罪,何名也。殿下若能平心反思,则其为过举,必不待臣一二谈也。请还收副护军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之命。答曰,不bb允b。


○答曰,不允。罢职事。依启。

○司谏崔后尚,正言李寅焕启曰,日者伏见备忘记,历举成虎征罪状,而拈出虎征启辞中数款语,断为罪案。故臣等,于虎征远窜还收之启,以抉摘数三句语,断为罪案,措辞论启矣。即伏闻昨日榻前有未安之教,筵中说语,虽未得其详,而闻来切不胜瞿然之至。盖虎征之启,设有枝蔓之辞,要其大意,只在纳吾君于无过,则初岂有可罪之事,言未回天,又勤圣教,不可一刻晏然于谏席。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柳㝚启曰,司谏崔后尚,正言李寅焕,并引嫌而退,随事争执,深得台体,虽有未安之教,别无可递之失,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以谢恩使望单子,传曰,判府事金寿恒除授,副使权堣除授。

○迁陵都监监造官许壕,表石加檐石浮取后,入来。朝报

○有政。

○吏批,判书李尚真在外,参判姜柏年,参议金益炅进,右承旨郑𬬭进。

○兵批,判书金万基□□进,参判金宇亨病,参议郑晳,参知李奎龄,左副承旨沈梓进。

○忠清左道敬差官姜时儆,方在时推中,灾伤日期已迫,不可等待其照勘。姜时儆改差,何如?传曰,荡涤下批。

○又启曰,前左议政金寿恒叙用事,命下矣,今当置处,而本曹无相当之职,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义禁当为差出,而当品中馀存者,只有李浣一人,无以备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正二品中,问于大臣拟望。

○传曰,曾前银台受点之人,该曹无端不录,殊甚可骇。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使之改入。

○以金寿恒为谢恩兼冬至圣节使,权堣为副使,李尚真为吏曹判书,李元祯为都承旨,郑𬬭为左承旨,沈梓为右承旨,吴斗寅为左副承旨,郑晳为右副承旨,金徽为大司宪,洪处亮为右参赞,朴纯为掌令,徐文尚为正言,尹趾善为副校理,吴始益为横城县监,沈栎为昌平县令,柳时蕃为兴海郡守,申应澄为司导直长,崔世荣为司赡奉事,姜时儆为忠清左道敬差官,南天汉为司艺,李尚真为兼判义禁,崔日隆为慈仁县监,韩衡为归厚别提,金锡胄为兼校书校理,韩得良为典籍,宋兴緖为礼宾奉事,李寓为军器佥正,尹葕为典籍,李宇鼎为弼善,金锡胄为兼文学,洪万锺为持平,安命老为相礼,兪命夔为归厚别提。

○兵批,以金寿恒为行判中枢府事,洪处亮、金禹锡、郑榏、姜顼为副护军,赵之瑗为□监牧官,郑尚古、金重明、金万直为佥知,纳粟别提□成、忠顺卫方以道、前主簿裵以信,加折冲捕贼。烬馀

○午时,上御兴政堂,受灸。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副承旨郑晳,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尹致绩、睦昌明,医官等入侍。烬馀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迁陵发引时,及自上拜陵时,入把马匹之数,参考前誊录,别单开录以入,以为启下后整齐之地,而内外寺时立之马,未免有不足之患。此则不得已依前例,令草主人辈,豫为立马,知其入把实数然后,当为题给雇价,而驿马应把之数,亦令兵曹知委举行,俾无临时窘迫之弊,何如?传曰,允。《司仆寺誊录》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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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左承旨郑钥。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晳。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蓝浦县监李𪸗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天气沈阴,风雨凄寒,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慈殿连日受灸,恐有热候添加之忧,今日则依昨日下教,姑为停止。自上受灸时刻,定以巳正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夜来无烦热之候,今日亦为受灸为之。

○正言徐文尚启曰,献纳李萱,即臣之婚家。正言李寅焕,即臣之异姓四寸弟也。揆以法例,皆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启曰,以右议政金寿兴所启,传教矣。庚午年誊录中,无禄官义禁府都事、别坐之类,只以乌纱帽、白衣、黑角带磨炼,而不入于宗亲,文武百官,以熟布团领,垂角布帽,熟麻带成服之中,故臣曹,依前例磨炼以入,而虽是无禄官,不入于成服之中者,事甚未安,故臣等,方欲更为禀定变通矣。今□大臣建白,正与臣等之意相同,原启目中,义禁府都事、别坐无禄官之类,付标添入于百官成服之中,使之一体成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金万重、张应一等定配单子,已为启下,而台谏方以还收及远窜论启,押去启目,不得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本曹判书李尚真,时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知道。

○工曹启曰,乱后物力荡竭,凡百器皿,尚未措备,故自前陵幸时,该上司各衙门,依幕所用各样器皿,同为进排事,已为定式。今此迁陵及幸行举动时,诸上司各衙门依幕所用器皿,依前勿[当]为进排事,捧承传,何如?传曰,允。

○慈殿、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张应一远窜事,孟万泽尉号还收事,请还收金万重定配,副护军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副应教李选削夺官爵,前大司宪闵鼎重削职,前正言成虎征远窜之命。措辞并见上监察姜象先寓舍主人犯禁,为本府禁吏所执,象先,因此发怒,使其下人,捉去官吏,犯禁赎木,勒令代纳,□不有国禁之状,岂非可愕之甚乎?身为法府之官,所行如此,决不可仍置其职,请监察姜象先罢职。并引嫌而退,随事争执,深得台体,虽有未安之教,别无可递之失。请司谏崔后尚、正言李寅焕出仕。答曰,不允。罢职、出仕事。依启。

○政院启曰,承旨除授,翌日肃谢,例也,右副承旨郑晳,今日不为出谢,乃以前任东莱时,盐木未收事,辞疏到院,而曾以此事,既已陈疏,则不宜每每烦渎,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寅焕启曰,正言徐文尚,即臣四寸兄也,既以法当相避,引嫌退待,则当避之嫌,臣亦无异,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朝报

○备边司启曰,沈阳年例入送梨柏清等物,永为停止事咨文,自北京出来,回咨,令该院,依例撰出,付送于前头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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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左承旨郑钥。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晳。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浦郡守李世章。

○吏曹判书李尚真上疏。大槪,闻命惊惧,冒陈危恳,乞赐镌免本职及改正新擢之秩,以重名器。且仍事急,未待物议,径上辞疏,道臣远出,亦违县道之例,尤极惶恐事。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寒凛,风候甚恶,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慈殿气候,别无烦热之患,则今日亦当受灸,时刻定以巳正,自上受灸,依昨日例,随时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宪金徽启曰,臣于张应一之论,贱见有异,才既被斥于谏院,到今何可苟同于宪府?决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朴纯启曰,庸陋如臣,无一可堪,今玆新命,又出意外,惊惑踧踖,无以为措,当此诸臣获罪,天怒过中之日,固宜奔走陈力,少效匡救之忱,而本府方以前副护军李䎘,削黜还收事论启,当初李䎘所论中,前都承旨郑榏,即臣同姓姑母夫也。臣于此,有不敢可否之嫌,势难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张应一远窜事,平安监司吴始寿,前刑曹判书闵熙罢职不叙事,请还收金万重定配,前大司宪闵鼎重削职,前应教李选削夺官爵,前护军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前正言成虎征远窜之命。措辞并见上并引嫌而退,相避应递,惟系职次,请正言徐文尚递差,正言李寅焕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岭阳君儇,司饔提调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厨院之任,当勉副焉。

○慈殿、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来二十一日,录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受灸时,左参赞张善瀓,内医提调改差事,及礼曹判书牌招察任事,传教。

○掌令柳㝚启曰,近来人心之不公,日以益甚,至如张应一论罪之事,即一国共公之论,而犹有爱护而营救者,世道至此,可胜言哉?臣即伏见长官引避之辞,则臣于应一事,贱见有异,才既被斥于谏院云者,指臣伊日处置之论也。应一远窜之启,两司俱发,已阅四个月,则不可以一人之见,有所更改也明矣,而长官之累次立异者,独何意耶?应一凶谲之状,业已圣明之所洞烛,而犹为异论,欲见公议,臣实未晓也。惜乎,长官以三朝老成之臣,白首迟暮之年,当此言事,诸臣相继窜逐之日,不思合心并忠,感回天意,反为一凶邪左袒,有若立节者然,吁亦异矣。前后引避,实涉无谓,而既以何可苟冒为辞,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朝报

○午时,上御兴政堂,受灸,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左承旨郑𬬭,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尹致绩、睦昌明,医官等入侍。烬馀

○礼曹启曰,迁陵日期已迫,而宁陵参奉崔世荣,昨日政,移拜他职,该曹无判书,故其代,不为差出。当此有事之时,不可不备员,健元陵,亦有遣大臣行祭之礼,而参奉李万程,亦移他职,其代,并令该曹后政差出,以为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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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陈疏。左承旨郑钥。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左承旨郑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慈殿气候,亦一样安宁乎?今日有拘忌,受灸姑为停止宜当,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别无烦热之候矣。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吴斗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李濡,以挽章书写官,都监郞厅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梓宫奉安时望哭事,既已定夺矣。王世子及王世子嫔,望哭一款,付标以入。发靷日期,虽未豫定,发靷时至,亦当有望哭之礼,并为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宁陵迁陵时,王世子似当随驾,而王世子,不但冲年,此时出入,实为难便。陪从一款,及祗送祗迎一节,不为磨炼,似为宜当,敢此仰禀。传曰,勿为磨炼。

○沈梓,以备边司言启曰,沈阳年例所送梨柏清等物,永为停止事咨文,自北京出来,令□依例撰出,付诸前头使臣之行,何如?传曰,允。此条叠录

○吴斗寅启曰,大司宪金徽,掌令柳㝚、朴纯,避嫌退待,执义李端锡,上疏,持平洪万锺,未肃拜服制,赵昌期,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书李尚真在外,参判姜柏年,参议金益炅进。

○兵批,判书金万基进,参判金宇亨进,参议未差,参知李奎龄服制。

○吏批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武弁嘉善中,拟望之人乏少。堂上阃帅及守令中,有声绩之人,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玉堂阙员,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除都监都厅、郞厅外,无故见存之员乏少,时任台谏春坊,欲为推移拟望,则其代亦难充差,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侍讲院启曰,旧陵及下玄宫日,王世子有遣宫官,进诣陵所之例,亦有累次问安梓宫之事。且于望哭时,本院之官,当为陪从,赞导僚员,不可不备,而文学郑重徽,家有拘忌之疾,累日呈疏,合有变通之道。令该曹禀处,此外未差之员,并以在京无故人,后政差出牌招,何如?传曰,知道事,命下矣。文学郑重徽,家有拘忌之疾,决难出入陪从,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金奂为正言,郑载岳为缮工假监役,尹搢为副,金益昌为监察,李寅焕为持平,金重明为宣川府使,洪𧡺为兵曹正郞,尹震雄为兼引仪,吴始震为健元陵参奉,李箕叙为宁陵参奉,金锡胄为兼南学教授,黄泽为平市令,金世行为直讲,郑东烨为奉常判官,郑榏为刑曹参判,福昌君祯[福昌君桢]为司饔提调,李旰为会宁府使,徐文尚为司书,孟胄瑞为兵曹参议,赵珩为内医提调,赵师锡为正言,沈柟为兵曹正郞,李萱为司书,沈橒为引仪兼参军,郑瀓为承文博士,权万济为校书正字。

○兵批,以李世翊、尹敏圣为五卫将,崔好重、权□为武兼宣传官,李旭为卫率,以金兴、都信诚、方以垣、□信为副护军,徐文尚为副司果。

○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右议政金寿兴,判尹柳赫然,户曹判书闵维重,兵曹判书金万基,右承旨沈梓,校理尹趾善、崔后尚,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记事官尹致绩、睦昌明入侍。寿兴曰,近来夜气,凉冷转甚,圣体,若何?上曰,别无所患矣。寿兴曰,受灸后,脚部酸疼之症,显有差愈之效乎?上曰,别无快效矣。寿兴曰,慈殿症候,亦复,何如?上曰,受灸后,水剌进御,颇胜于向时矣。寿兴曰,庚戌条田税元数及纳未纳之数,今已考出矣,六道中,京畿、黄海、全罗、原襄四道,几尽上纳,未捧甚少。庆尚下道直上纳之邑,已尽毕纳,岭底十一邑,则初因本道监司状启,许令退捧。今年又以闻庆县监郭文溶上疏,仍为□捧,忠清道则所纳未捧□半之数矣,荡涤一事,何以为之?上曰,京畿、黄海、全罗、原襄四道未收荡涤,忠清道则未收之数缺四行上曰,黄海道何如云耶?寿兴曰,海西失稔,亦为一样云,而或有小完处,或有全失农处,不至混同,太甚耳。上曰,何处则小完,而何处则全失农耶?趾善曰,川源灌注之处,禾谷颇登,干涸之地,全无收获之实矣。万基曰,尹趾善,连在乡里,农事自能详知矣。趾善曰,外间皆称今年无异庚戌云,第观今年,不至如此之甚,而朝家若无别样宽恤之举,则人人比诸庚戌,实不虚矣。上曰,近年则人情皆戒于庚戌,颇为节用而然欤?寿兴曰,今年牟麦稍实,闾家有储置羡馀,以待继乏之资者矣。趾善曰,民虽一年勤苦作农,终无支过岁前之资,其间虽有牟麦,无以继其食矣。寿兴曰,窃闻湖南之人,或多储麦,藏置不出,是以场市之间,未见牟麦云。上曰,秋麦甚实失手之时,春麦亦可播于秋耕耶?趾善曰,春秋所种之牟麦,各异其节,非时则不能成就矣。又曰,近来山陵役事渐迫,农民奔走役所,秋收尚不得为之矣。上曰,秋收不趁其时,则其势甚可畏矣。寿兴曰,今年京畿大同收米,骊州等五邑,各减三斗,他馀列邑,只减一斗,而今此山陵大役,各邑之民,莫不奔走服役,不可不别样救恤,一斗之减,似为零星,更减一斗,何如?上曰,大同收米,则民间或有无田结之人,虽有减斗之举,民不均被实惠,今年还上耗,并为除减,则为惠大矣。寿兴曰,骊州等五邑外,其近处四五邑,比他邑,偏受其苦,似当有差等之举矣。上曰,依为之,而骊州等五邑,近处四五邑,则收米又减一斗。万基曰,己丑年驿马入把事,已有前例,今此远道驿马,势难留滞,京中逢点,凡四百匹而已。庚午誊录,无可据之迹,而今年举措异于常时,国葬祭物祭器,各样仪物陪持之外,以□百匹马,各衙门之请,虽难一一划给,其时城内,既无馀匹,民间之马,又难办出。贡物衙门,虽有草记允下之事,决无推移之道矣。且臣二十八日缺四行上曰,曾往温泉时,抄出三百名□以常时率军之法言之,何以则可也?赫然曰,分出五十名□领去,似或宜当,而自有主管之人,臣何敢容议乎?万基曰,臣意亦与赫然无异,而今欲禀旨举行,故敢达。上曰,凡军,步军在内,马兵在外,以之陪卫耶?万基曰,禁军在前,马兵,左右列而行矣。且侍卫将士等服色,白衣、黑笠、黑带,自有仪注中所载,而虽着白衣,虎须笠饰乃是军中服色,虽不至于华盛。又不可专无此等物,此意分付于点考时,何如?上曰,然。万基曰,上下马吹𠷺啰、鸣锣等事,何以为之?上曰,陵幸时,亦有鸣锣之举耶?赫然曰,李浣,曾于只以罢陈时,鸣锣□之意禀达,己蒙举行。盖军中,自有此等号令,以为整齐□矣。自院陈白之后,始为停止矣。上曰,号令阵中□常规矣。赫然曰,军兵号令,又有放炮一节,而第臣等所以陈达者。今番陵幸,异于常时,鸣锣之事,□玆以仰禀。上曰,己亥国丧时军士服色,何以为之?赫然曰,军士无变服之举矣。上曰,考出其时已行之例,为之似当。万基曰,今此迁陵时,大驾举动,各差备军以下番军调用事,定夺矣,此类,似当有前头减番之事,而番次续续頉减,似有窒碍难便之端。以本曹所储银两,贸米于有米谷衙门,分给粮资,何如?上曰,大殿供上干秀鱼价米,曾令留储于惠厅矣。以此半百石,分给,可也。寿兴曰,今此迁陵发靷时,都监陪往军兵,依温阳幸行例,令该曹,量给五六日粮,何如?上曰,计其陪往军兵之数,给粮,可也。万基曰,禁军,例于都试后陞降付禄,而今此迁陵时,出用之数,多至三百馀名,风餐露宿,奔走服役,若使此辈,依例试才,则才落者必多矣。今番都试,则似□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今番则姑停,可也。缺四行寿兴曰,今番浮石,设于本郡,今年税炭,又从以督纳,则必多怨苦矣。又有别定贸易之举,一切责出,其势难堪,居民之雕残,盖由于此。上曰,参酌减下,可也。寿兴曰,新陵,有树木斫伐之事,仍以许给总戎厅,以为煮硝所入,宜当。上曰,依为之。维重曰,缮工假监役洪得禹,除授已久,而以病呈状,行公无期,洪得禹递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维重曰,观象监教授宋以颖,每署一递儿,勿为迁动事,曾有传教,而以颖,方在削职中,罪名尚存,似难付军职。上曰,宋以颖告身,还给,可也。维重曰,江都移转米,当于冬前,尽为征捧,输致江都,而水上各邑,势难趁冬前捧运,何以为之?上曰,即令征捧,留置本邑,可也。维重曰,庆尚道机张、蔚山战船沉没当该时任守令,自备局,以营门决棍,覆启允下,而造船时守令,全不看检,致欠坚致,终至于沉没,其罪尤重,不可不论罪矣。上曰,查出拿问,可也。赫然曰,沿海守令,视战船不啻若寻常,不为检饬,诚极可骇,且以连岁凶荒,统营水曹,久废不行,□机无大,军门点阅之举,以致疏漏若是,殊非细虑矣。寿兴曰,只缘水使之不察,虽废统营水操,水使时时看检,使之修举,则□弊矣。赫然曰,朴永继,颇习舟师,凡干器械,亦多谙炼矣。上曰,□厅鸟铳,今番造成,凡几何耶?万基曰,朱起式,能通制造之术,渠辈,皆以起式所造为善矣。上曰,主管造成之人,既有施赏之举,则御营厅铁炮,是谁所造耶?此则当有赏典矣。赫然曰,李汝发为御将时,南斗北所造云。第铁炮放射之时,人皆厌其傍近,盖以顷□炮者触火而急毙也。上曰,铁炮,易为疏坼,是可虑矣。赫然曰,铁炮比于铜炮,亦颇厚重,且不无疏坼之患,铜炮则制法轻捷,□此患耳。万基曰,军器造成之人,虽有少功,续续请赏,有似□是不敢矣。今承圣教,朱起式等,并为施赏乎?上曰,如此之类,岂无施赏乎?赫然曰,知壳官金玑陞叙事,曾已禀达举行矣。缺四行上曰,江都火器等物,试用之后,可以知其□矣。万基曰,南汉山城军器,储置寺刹,沿海各邑藏置之所,甚□矣。上曰,号令炮,必须完固矣。寿兴曰,翰林出身尹趾完,以病不得就讲,至被罪罚矣。今十九日合坐时,扶曳进来,终不得入参,近来史局苟简,只有上下番,必须趾完取才之后,方可主掌议荐,而闻其病状,决无自力之势,即今下番,虽非主荐之人,姑先议荐,何如?上曰,尹趾完先为罢职,使之新荐,可也。赫然曰,小臣待罪京兆,舆士军,按籍抄出,而不能善处,五部官员,皆蒙罢推之命,该掌下人,亦被重罪,而小臣则只施推考薄罚,其在私分,不胜惶闷。伏乞镌削臣职名。上曰,所以推考者,以其方在本府,非为有□也,何必待罪也?梓曰,推缄未答之前,判尹柳赫然,方此入侍,乃敢辞职,违例甚矣,请推考。顷日赫然,以此陈疏,臣等据例退斥矣。上曰,其所云云,为其待罪,异于辞职,勿为推考。司谏崔后尚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平安监司吴始寿罢职不叙。请还收金万重定配,闵鼎重削职,李选削夺官爵,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成虎征远窜之命。措辞并见上上曰,不允。又启曰,并引嫌而退,携贰重论,曾被斥递,势难仍在,与前无异,还收之启,只争过举,无预前事,有何可避。请窜之论,实出公共,虽有异议,于我无嫌,请大司宪金徽递差,掌令朴纯、柳㝚出仕。上曰,依启。后尚曰,臣等近以被罪诸臣事连启,而未蒙允兪,臣窃不胜讶惑焉。今此过举,实是临御以来,所未有之事。天怒骤发,罪□谏臣,臣诚不知圣意之所在也。如以方外瞻聆思之,圣明似与□角胜,损伤君德,为如何哉?上曰,何以谓之角胜耶?缺四行上曰,所谓角胜之说,必有意见,□以还收之请为非,则司谏,亦当被罪矣。凡为台官者,当陈□是非时政得失,而今则□于一宰,以成谀侫之风,台官之设,岂□然哉?予非以还收为罪也。趾善曰,角胜云云,非有他意,下之所争,圣上不为允从,上下相持,气象索然,后尚语意,盖以是也。成虎征,生长乡曲,未谙台体,观其启辞文字,全不着题,此实出于疏忽之致,岂是阿附鼎重而然哉?况李䎘之退后论罪,尤为未安。趾善又曰,本官阙员未差,大舆陪进时,任相元与小臣进去之后,馀无推移入直之员,阙员斯速差出,何如?上曰,今日政差出,可也。寿兴曰,三公中,领相在外,一员又未备位,其在事体,苟简甚矣。伏愿□以为周旋大礼之地,何如?上曰,三公执事,乃是新陵之□也,领相,将为来诣陵所云耶?寿兴曰,或云将诣陵所,而未详知其必来与否也。上曰,然则右相,当为代行矣。寿兴曰,虽非难事,而有关于事体,不安于私分,敢此仰达。近以诸臣被罪事,小臣前后陈达,未蒙采纳,固知不敢更渎,而不得不又此陈达矣。至于金万重,以经幄之臣,入侍筵中,顷刻之间,天威遽震,以白衣就吏,尚在牢狴之中,此是好景象乎?拿囚一款,伏愿为先还收,何如?上曰,金万重虽拿囚,而今已定配,罪不可叠施,拿囚则还收,可也。寿兴曰,成虎征启辞,本无深意于其间,有何可治之罪乎?上曰,虎征事,有关后弊,决不可饶贷也。遂退。烬馀

○持平赵昌期三度呈辞。递差。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十月朔颁料时,大臣禄牌受来次,仓官,进去于领中枢府事郑太和家,则以身病未肃谢,禄牌不为出给云。依例令仓官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右参赞洪处亮,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吴道一、兪命哲、严缉、李善溥、朴泰逊、申㶅、李后沆,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

○礼曹启曰,前头启陵后,当有拜陵举动,应行节目,必须前期磨炼,可无临时窘急之患。举动日期,虽未的定,仪注及应行节目,为先磨炼,以为次第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都承旨李元祯上疏。大槪,冒陈危迫之恳,乞赐递免,以重名器事。

○院前启,司谏崔后尚、前刑曹判书闵熙,罢职不叙事。停启。朝报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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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陈疏。左承旨郑钥。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懿王后忌辰斋戒。

○夜一更,流星出五车星上,入北斗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郑晳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端锡未肃拜上疏,掌令柳㝚、朴纯未就职,持平洪万锺未肃拜服制。今日以监察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慈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又为受灸,则时刻,依前定以巳正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以司宪府兵曹判书金万基照律公事,传曰,非议亲,果是耶?问启。

○行副护军洪处亮上疏。大槪,新授本职及兼带,并与提调等任,乞赐递免,以幸公私事。

○掌令柳㝚启曰,凡推考时,功议,一依缄辞中所书,付标以入,而顷日兵曹判书金万基推考照勘之际,不书议亲于缄辞中,故依例照入矣。今承问启之教,臣不胜瞿然之至,万基之当初不书,未知何故,而臣亦难免泛然照入之失。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慈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金寿恒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遽承恩命,惊惶震越,罔知攸措,敢冒万死,仰陈崩迫之恳,冀蒙反汗,以重国体,以安微分,适缘道臣远出,使事且急,不得由县道上闻,玆敢违例直呈,尤不胜悚惧俟罪事。

○右议政金寿兴,新陵退圹始役事,出去。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传曰,右议政引见。朝报

○药房,以口传启曰,前头两殿,必有行素之举,而当此圣体调摄之时,不可连日行素,至于启陵、下玄宫两日,行素宜当。慈殿先进常膳,大殿亦当一体进膳,此意敢禀。慈殿,以口传答曰,大殿则虽一时亦难行素,而予则别无大段疾病,岂可只两日行素乎?决难允从矣。又启曰,决不可累日行素,敢此更达。答曰,病里只益疚怀,勿为更烦。

○药房再启曰,自上不可久进素膳之意,顷于榻前,既已进达,而慈殿厌进水剌,决难连进素膳。自上必须先进常膳,然后慈殿,亦当允从。只于启旧陵及下玄宫两日,用素膳事,分付厨院之意,敢启。传曰,予则似难只两日行素,而慈殿,厌进水剌,不可久进素膳,当观前头气候,而更为分付。

○政院启曰,平安监司吴始寿,姑先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判中枢府事金寿恒上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行判中枢府事金寿恒,时在京畿果川地,上来时给马事,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烬馀

○申时,九月二十二日,上御兴政堂,右议政金寿兴引见时,右副承旨郑晳,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尹致绩、睦昌明入侍。上曰,今番陵幸时,三陵展谒事,何以为之?既往陵所而□事极未安。寿兴曰,古人有量筋力而行之,病患若有难强之势,则不可任情为之,私家或有病患,则奉先,亦不能如其所欲矣。上曰,陵展谒时,前四拜后四拜,并八番耶?寿兴曰,累度拜跪,行礼甚艰矣。上曰,然则似为二日举动矣。寿兴曰,势当止留一日,斟酌脚部筋力之可堪而行之,为宜。上曰,只展宁陵而归,则其在情理,有所不忍,即今脚部,甚患艰涩,而既入宁陵洞口,何可废此礼也?寿兴曰,初举动,只为展谒私陵,虽废此礼,亦无所妨矣。上曰,拜跪之节,□艰难行之,展谒三陵,不可不为之矣。寿兴曰,素膳事,敢此复达。虽是至情所在,决不可连日行素,慈殿调摄之中,亦连日行素,臣不胜忧闷惶悚,而敢有所达矣。上曰,已知之矣。缺四行寿兴曰,敦宁府官,只有知事李久源,同知成稷而已。上曰,六卿中,只有赵珩乎?寿兴曰,李尚真,以奉常提调,祭物封进,为任最紧,今当进去矣。又曰,判府事宋时烈上疏,臣近才得见,多有不安之语,其疏批,尚未下矣。上曰,然。寿兴曰,臣未知金佑明陈达,何以云云耶?必不□于其间,乃有所达,而时烈之不安如是,盖闵家之终为服丧者,乃时烈所定故也。上曰,其疏意,殊非泛然,皆是自当之辞矣。寿兴曰,臣未知其事之是非曲直,而第念金佑明,乃殿下私人也,而方外儒臣,事非大段,而由是不安退归,则岂不有累于圣德哉?方外之臣,即与从仕之臣,颇有间焉。些少转辗,辄生疑阻,疏批中,别加慰谕,丁宁说破,使之安心而退归,何如?自上处之耳。上曰,百官陪祭,前有此例,庚午年启旧陵前,亦有陵幸□祭时,何以为之?寿兴曰,初一日举动,则进香一节,当此□上曰,初一日入往陵所,仍欲进香矣,政府进香□寿兴曰,政府进香,班首为之矣。上曰,初一日欲为早发□之时,上食,似在辰末矣,前日温幸,未竟一时,能达三十里,□陵三十里,比于温泉三十里,似为稍近矣。寿兴曰,自上举动□早夜矣。上曰,东方初明时出宫,则可趁上食之时矣。寿兴曰,可及上食之时,展谒哭临后,乃可参于上食矣。上曰,其日当有茶礼,参于此礼,乃所以亲行也。寿兴曰,往参尽□茶礼,此甚□当矣。上曰,进香凡几司耶?寿兴曰,仪宾、忠勋、宗亲、议政府,凡四司耳。上曰,进香,何日为之?奉出进香后,继以□当。寿兴曰,在下有所不敢者,若自上分付,则亦当为之耳。又曰,司仆主簿李世甲被论之后,屡度呈状,不为行公,虽微末之间,既被重缀,势难察任。本职则递差,监造官不可并递,推考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遂退。烬馀

○礼曹启曰,破旧陵后亲行事,启下矣,宁陵,当以亲祭磨炼,而取考庚午年文书,则穆陵亲祭时,健元陵、显陵,有遣大臣设祭之规,今亦依前例,健元陵、显陵、穆陵,遣大臣,同日一体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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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陈疏。左承旨郑钥。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懿王后忌辰。

○郑晳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端锡,持平李寅焕,未肃拜,掌令柳㝚,避嫌退待,掌令朴纯,牌招不进,持平洪万锺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相值,亦以大臣进去山陵,故不得开坐云矣。传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珩,左承旨郑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慈殿连日受灸,别无烦热之候,而似有其效乎?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正,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慈殿受灸后,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吴斗寅启曰,都监堂上前大司宪金徽,明日当以道路摘奸出去,而递职之后,时无职名。今日内,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金徽。

○又启曰,弘文馆下番副修撰李濡,以挽章书写官,当进诣都监昼仕之意仰禀,而每为草记,似涉烦渎,今后直为出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启旧陵及新陵上新陵仪注,自该曹□磨炼,而习仪时见之,则多有疏漏之处,故自都监,参酌磨炼节目,定夺于榻前后举行矣。两件节目,令该曹,更加磨炼启下,俾无临时颠倒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校理尹趾善,以挽章书写官都厅,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大舆长杠着筋,今才毕役。实入正筋一百十斤,而甚为坚致,不必加着,而更为着漆矣。用馀正筋七十斤,滓筋二十斤,鱼胶九十六斤,还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提调意启曰,今□京畿日次,储蓄雉鲜,有捧入新陵之命,本院提调,当为先诣,而提调桧原君伦,以都摠管,举动时侍卫,提调福昌君祯[福昌君桢],以殡殿监膳,先诣旧陵,提调闵鼎重,虽有□之命,台谏,方请还收,未出,其代,提调蓬山君炯信[蓬山君烱信],各殿监缮,更无推移之员,何以为之?惶恐敢禀。传曰,兼职无还收之事,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宁陵行幸时,健元陵、显陵、穆陵,在于一山之内,当有展谒之举,而自上方在静摄之中,恐难行礼,三陵展谒,何以为之?敢此仰禀。传曰,只展谒一款磨炼。

○郑𬬭,以户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一日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今此迁陵发引时,都监陪往军兵,依温川[温泉]行幸时例,令该曹量给五六日粮,何如?上曰,计其陪往军兵之数,量给五六日粮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温阳行幸时前后文书,则扈驾军兵,各给五六日粮,千把以下将官,奴马并亦给五日粮。今亦依此例,以五日粮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给六日粮,可也。

○掌令朴纯启曰,臣于本府启辞中,李䎘事,有不敢随参之嫌,引避退待矣。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诚狼狈,不知攸处。即今所争,虽在于过举,其间措辞,实有所难便,何可诿之以无与前事,晏然论列乎?昨缘贱疾猝剧,召牌之下,竟未祗赴,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深启曰,掌令朴纯,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崔后尚启曰,掌令朴纯,并引嫌而退,缄辞本草,不书议亲,则循例照入,势所固然,难便与否,姑置勿论。召牌不进,在法应递,请掌令柳㝚出仕,朴纯递差。答曰,依启。烬馀

○答礼曹判书赵珩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太过,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护军李惟泰上疏。大槪,因贱疾沉重,曾被召命,而未能趋赴,先陵缅礼之期渐迫,力疾扶曳,昨始来到城外,而旧疾添剧,稽滞祗谢,惶恐愧缩,无地自容。乞治前后违慢之罪事。

○礼曹启曰,开陵时及梓宫奉出时,发引时,下玄宫时,朔望日,望哭磨炼启下矣,取考本曹文书,则乙丑年发引后望祭时,及己亥年下玄宫时,设殿下位于内庭,行望哭之礼,而在京百官,则仁政殿庭行礼矣,今亦依此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李弘渊,桥梁道路检饬后,入来。朝报

○户曹启曰,传教矣,取考温阳前行幸时文书,则扈驾军兵,各给五日粮,千把摠以下,将官奴马,并亦给五日粮,今亦依此例,以五日粮,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题给六日粮,可也。《训局誊录》此条叠录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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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陈疏。左承旨郑钥。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晳。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犯轩辕南小星,金星入太薇垣左掖门内。

○迁陵都监堂上闵维重,郞厅柳以泰,监造官赵景望,志石陪进事,新陵出去。

○忠清左道灾伤敬差官姜时儆,出去。

○慈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慈殿连日受灸,患候亦复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正,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夜来有烦热之候,今日受灸,停止,可也。

○原襄监司书目,横城县监李星龄,遭母丧事。

○礼曹启曰,破旧陵后,亲幸事,启下矣。宁陵,当以亲祭磨炼,而取考庚午年文书,则穆陵亲祭时,健元陵、显陵,有遣大臣设祭之规,今亦依前例,健元陵、显陵、穆陵,遣大臣,同日一体设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白良辅、郑时麟拿囚。启。

○掌令柳㝚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还收新安尉孟万泽爵号仍存之命。请还收前副修撰金万重定配,前副护军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前副应教李选削夺官爵,前大司宪闵鼎重削职之命。请还收前正言成虎征远窜之命。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曾任海美县监时,科外诛求,专事肥己,及其罢归,官库扫如,湖右之人,至今唾骂,西路稍完之邑,决不可付诸如此滥猾之手。请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罢职。答曰,不允。

○草莽臣朴世采上疏。大槪,臣于闵慎代丧,实有所大犯,不可一日自掩,而不首其罪状,故昨始曳疾,来伏城外,敢冒万死,略陈其当初服丧曲折,及变礼考据之说。仍乞下臣司败,亟正王法,以为乱人大伦者之戒事。入启。

○刑曹参判郑榏辞职上疏三呈。入启。

○政院启曰,传教矣。问于宪府律官,则以为,凡功议有无,缄答中书送然后,例为付标以入,而今此兵曹判书金万基缄答,只书功臣,而议亲则不为举论,以非议亲,泛然书塡于付标中,匆遽之际,未及致察云。此公事,还为出给,使之改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迁陵都监郞厅闵黯,以殡殿诸具检举事,出去。

○司谏崔后尚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措辞见上平安监司吴始寿,曾为全罗监司时,曲护弑主之贼,终致逃失之状,人所共愤,今此请罪,亦已晩矣。盖弑主之贼,三月得捕,即为取服,则延拖九朔,非私而何?都命立起讼,在于同年十一月,则此后缓狱,犹有可诿,而其前趁不处断,有若等待者,是何意欤?反奴中,放良者,斜出文记,虽有伪印见捉之事,许良后,斜出时用奸与否,非本主所知,以此勒称一罪,尤非平心之道。事之曲直,姑舍勿论,台启方张之日,托以出巡还营,乃敢偃然驰启,而插入自明之辞,有同告讦者然,其轻朝廷蔑公议,莫此为甚,岂容任其骄恣,以启日后之弊?不可推考而止,请平安监司吴始寿罢职不叙。请还收前副修撰金万重定配之命。请还收前大司宪闵鼎重削职之命。请还收前副应教李选削夺官爵之命。请还收前副护军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之命。请还收前正言成虎征远窜之命。措辞并见上新除授正言赵师锡,时在庆尚道东莱府,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赵师锡,竣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答判府事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人心世道,日益殽薄,无根之浮言,何足介怀?至于疏中引咎之事,予以为卿辞太过也,何者?卿之云云,既在服丧之后,又有禀定之言,非卿断以为之之意,槪可见矣。何乃引嫌至此之极耶?至于家舍事,尤不然,朝家之所命,京兆之所执,卿何豫于其间耶?俱无可嫌之事,宜体前日之批,安心更勿为辞,从速入来,以为面谕,则是予所望也。卿其须谅予意,无负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朝报

○吴斗寅,以户曹言启曰,今此迁陵时,旧陵中路□两日大小昼停各处铺陈,皆自长兴库进排,残司物力,更无馀地,而官员下人,奔走诸处,亦不暇及于他事。若于此际,陪往诸上司,徒循常时规例,各其依幕铺陈,亦令本库进排,则其势决难支堪,不可无变通除弊之举。诸上司依幕,各自备去,勿为侵责本库之意,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尹深,以尚衣院提调意启曰,迁陵时床卓交倚[交椅]诸□才已完漆,必须取阳晒固,然后,可无色品不齐之患,而于丹凤门内,日日出曝,限数日仍闭丹凤门,使人马不得出入,从容晒出,何如?传曰,允。

缺半丈以兵曹迁陵时节目磨炼单子,传于沈梓曰,昼停勿为磨炼,禁军等,只着战服、战笠,而甲胄不为磨炼。

○有政。

○吏批,判书李尚真,在外未肃拜,参判姜柏年进,参议金益炅进,左副承旨吴斗寅进。

○以洪处亮为大司宪,宋基厚为掌令,张善瀓为司饔提调,洪九叙为司仆主簿,金徽为户曹参判,赵昌期为直讲,李象鼎为司议,朴纯为文学,徐文尚为修撰。

○兵批,判书金万基进,参判金宇亨服制,参议孟胄瑞,道路摘奸事出去,参知李奎龄服制,左副承旨沈梓进。

○以申翰周为羽林卫将,□为副摠管,赵昌期为司果,宋以颖为副司勇,朴纯为副司果,金徽为副司直,闵熙为护军,李世甲为副司果。烬馀

○长生殿郞厅,以提调意启曰,内梓宫,将以今九月二十八日卯时,陪进旧陵,二十六日,结裹奉安于正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宁陵迁陵仪轨》

○礼曹启曰,顺怀墓丁字阁重修次知监役所报内,袱木裔,试为拔出,则连接处,腐杇折伤,故毁撤之际,自然颓圮,势难支撑。其他执頉处,亦尽腐朽,年久材瓦,无一可用云。以此观之,则不得重修,势未免改建。令该曹,所入材瓦等物,措备输送,而本曹郞厅一员定送,与监役官,一同看役,与堂上官一员,往来监董,毕役于未冻之前,何如?传曰,待明春,依此举行。又启曰,今此迁陵时,议政府率百官,宗亲府、仪宾府、忠勋府、京畿监司进香事启下,而破旧陵日子迟速,未能豫度,不得循例择日,待罢旧陵成殡后,五处进香,随时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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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陈疏。左承旨郑钥坐直。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黄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南方,直过艮方,长数十馀尺,广尺许,渐进东方,移时乃灭。

○咸镜监司书目,意外仍任之命,既有所不敢承当者,亟命递改臣职,以幸公私事。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判官姜硕宾,其父病危剧,还任无期,罢黜事。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提调赵珩,左副承旨吴斗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慈殿烦热之候,比昨加减亦如何?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今日受灸,仍为停止乎?敢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与昨无异,受灸,停止,似可。

○掌令柳㝚,持平李寅焕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还收新安尉孟万泽,爵号仍存之命。请还收前副修撰金万重定配,前副护军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前副应教李选削夺官爵,前大司宪闵鼎重削职之命。请还收前正言成虎征远窜之命,请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亟命罢职。新除授掌令宋基厚,时在忠清道清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户曹启曰,行判中枢府事金寿恒,九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请受禄牌,则以为,时未肃谢,不受官教,既无官教,则不可受料云。依前例,令仓官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处,十月朔月廪,依例输送,则辞而不受,以奴名,呈状于本曹曰,非但不久当为下去,方在待罪之中,偃然受廪,尤有所不敢云。系是大臣廪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政院启曰,行司直李浣,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司谏崔后尚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平安监司吴始寿罢职不叙。请前副修撰金万重,远窜之命还收事。请还收前大司宪闵鼎重,削职之名。请还收前副应教李选,削夺官爵之命。请还收前副护军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之命。请还收前正言成虎征远窜之命。措辞并见上国舅事体,与朝臣自别,毋论事之大小,固不可有所干豫,而顷者清风府院君金佑明,以陵寝表石及闵嶪家丧礼,至于请对陈达,盖表石一款,因大臣建白,已有成命,则其体之重为如何,而乃敢出位犯分,有敢仰达。且闵嶪家丧服之制,自是闾巷间事,尤非国舅之所可言,而猥烦天听,至有查处之举,亦岂非失体之甚者乎?请清风府院君金佑明罢职。答曰,不允。噫,今日台阁,可谓寒心矣。父子者,五伦之首,三纲之元一颓,则人不得为人,谓之闾巷间事,而经幄之臣,台阁之官,相继杜护,不以为重者,抑何意也?向者继后子承重,亦是闾巷事,而台阁争执,阅月经年,同是人伦莫重之事,而前后之论,有若白黑之异者,其故安在?表石事,虽曰大臣建白,已有成命,若诿之于此而人不敢言,则亦非国家之福,此岂台臣之言乎?今之失体之责,尔安敢辞哉?若谓之难免失位之嫌,则可矣,谓之猥烦天听,实涉骇异也。朝报

○吴斗寅,以礼曹言启曰,健元陵参奉李世膺,病势卒重,势难入直,前头有展谒之举,不可不备员。李世膺,今姑改差,以在京无故人,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九月二十六日,行社稷、永宁殿、宗庙遣大臣告由祭设行事启下,而即今大臣见存之员,只有右议政金寿兴,以摠护使,山陵进去,不得已以宗宰,推移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斗寅,以兵曹言启曰,本曹郞官,当此多事之日,郞厅中,兼任都监者,本职曾为启递矣。正郞洪𧡺,宿患风症,近又添㞃,势难供职,今姑改差,令该曹以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沈梓,以守御厅言启曰,前府使曺无敌,本厅别将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庶尹柳之发,本厅从事官,已为启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晳,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迁陵时,纸榜神舆左右考喧二员、灵舆左右考喧二员、导驾二员,及前头大驾行幸时,左右考喧二员、挟辇左右二员、驾后二员、当直一员、本府留司一员,当以十六员分差,而本府十员内,一员被囚,不足者七员。假都事七员,令该曹,前期差出实假,以为推移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御使李浣,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十二番军,十二番别马队别破陈等,射炮用剑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梓启曰,伏见该曹草记,今此迁陵及举动时,诸上司凡干策应,一切防塞事蒙允矣。第念他上司,则皆有典仆,凡具可以自备,而至于本院,则常时大小杂物元合出处,举皆策应于该司,而今乃混入于诸上司中,一体不给,则自炊爨□以至器皿水饮,皆无以措手,其在体面,亦甚不当。本院则特为进排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尹深启曰,本院郞厅一应使唤杂役,专委于水工,水工二名,昼夜供役,苟简莫甚。前头破旧陵之后,承旨、史官,当分诣山陵,而□不成模样。依庚午年例,限迁陵间,水工二名加设,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任堂书启,臣敬奉圣批,往传于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则以为,批谕虽勤,而馀悸尚多,更将陈疏,仰暴危悃云矣。答曰,知道。烬馀

○未时,上御兴政堂,守御使李浣请对。入侍,左承旨郑𬬭,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尹致绩、睦昌明。馀缺烬馀

○义禁府启曰,今此迁陵时,纸榜神辇左右考喧二员、灵舆左右考喧二员、导驾二员,及前头大驾举动时,左右考喧二员、挟辇左右二员、驾导二员、驾后二员、当直一员、本府留司一员,当以十六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员内,一员被囚,不足之数七员,假都事七员,令该曹,前期差出实假,并以为推移分差,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此条叠录

○都摠府启曰,都摠管赵珩,今方入直,明日内局问安,及药物开库时,当为进去,而有难续续烦启,限入直间,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院年例所捧边儿枕席,其数不多,五六年以来,每以明岁所用,仍用捧之,常无馀存。豫备之件,大龙凤文席,则本来稀用,故逐年所捧,见在者稍优。明年为始,姑除龙凤文席贡,每张以边儿枕席四张上纳事,分付所贡之邑,龙凤文席,则姑看前头,临用变通,何如?传曰,允。《户曹誊录》

○训炼都监启曰,训炼别队右部属长兴等七邑一司军兵,今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事,入启蒙允,行会全罗监兵使及当该营将处。军兵则今已毕到,依营将所送成册,今方点阅,而侍卫一事,军兵上番之举,事系重大,本道兵使,既不驰启,又无文状,殊甚可骇。兵使申命全,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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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陈疏。左承旨郑钥。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郑晳。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宝城郡守郑昌翰。

○药房提调赵珩,左副承旨吴斗寅启曰,伏不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慈候,与昨无异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烦热之候,比昨稍减矣。

○司谏崔后尚启曰,国舅之干豫外事,实关后弊,故臣忝在言地,敢有所论列。伏承圣旨,辞旨极严,惶陨震越,不知所出。盖陵寝表石之当否,闵家丧礼之是非,元非可论。凡有所见,各自陈奏,自是朝臣事,而在国舅,则不可其出位,论事之不当,殿下既已知之,而臣之所论,亦在于此,非为闾巷间事,本不可上闻。又非谓大臣建白,上有成命,则群下不敢容意,而辞不达意,致勤严教,何敢一刻晏然?昨缘夜深,今始来避,臣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

○摠护使书目,有所怀,箚子上送事。

○政院启曰,以朴世采上疏,传曰,闵慎未查核前,此上疏,何以捧入耶事,传教矣。僚员齐会,相议捧入,而未及觉察,不胜惶恐。

○传曰,本院之蒙然捧入,殊甚不察。当该承旨推bb考b,此疏还出给。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昌期为兵曹正郞,李德龟为健元陵参奉。

○迁陵都监郞厅闵黯,殡殿诸具检举后,入来。

○掌令柳㝚,持平李寅焕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还收新安尉孟万泽,爵号仍存之命。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之命。措辞并见上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曾任海美,科外诛求,专事肥己。臣㝚,伊时适守邻邑,详闻其事,有若目睹矣,及其以病罢官之日,臣㝚,以封库差员,驰进本县,则官厅遗在米若干斗外,百物扫如,贪踪之状,据此可知,不合收用,亦已明矣。西路稍完之邑,决不可付诸滥猾之手。请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亟命罢职。答曰,不允。

○答司谏崔后尚曰,昨日之启,今日之避,如出二人之手,是何台体?勿辞,退待物论。

○答吏曹判书李尚真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卿辞何乃至此?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大司宪洪处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勉副铨长,意非偶然,卿之固辞,何用乃尔?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大司谏申晸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答刑曹参判郑榏疏曰,省疏具悉。卿辞太过,更勿为辞,从速察职。

○答都承旨李元祯疏曰,省疏具悉。卿无可辞之事,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臣等取考庚午年迁陵时日记,则承旨二员,进往陵所,梓宫出安灵幄殿后,一员则即为还来,发引下玄宫时,更为进去矣。其时则破旧陵后,下玄宫之间,几至二十日之多,而今则破旧陵后,发引日子促迫,二员似当并为仍留,陪往新陵,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朝报

○都摠府启曰,都摠管赵珩,以昌德宫尚衣院床卓等物晒曝处,看检事,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训炼都监启曰,前兵使李泌,马兵右别将,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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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未肃拜。左承旨郑钥山陵进去。右承旨沈梓山陵进去。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书李沆山陵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南益熏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太掖西垣内,状如甁,尾长五六尺许,色白,光照地,有声。

○药房提调赵珩,左副承旨吴斗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想近日忧虑之中,不无损伤,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证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下教缺数行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缺二行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堂上副摠管闵昇,以马兵别将李尚敬,以禁军别将随驾,都摠管福平君㮒,以神辇侍卫进去。都摠管闵熙,时在郊外,病不上来。今此陵幸时,宝剑侍卫守宫应备六员,而见存者只五员,都摠管闵熙,似当有变通之道,令该曹禀处,而阙员及有頉,并令即为口传差出。且本府郞厅,各有差备,而经历赵国均、卢道昌,都事崔鼎铉,以舁梓宫官启下,无以推移。侍卫三员中,一员令该曹,即为改启下,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以内医院意启曰,驼骆粥,当自十月初一日封进,依前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任相元,臣尹趾善,以大祝,明日当诣山陵□,副校理尹搢,虽方呈辞,闻其病不至大段,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启陵后亲祭时,奉常寺正,依礼文,当为典祀官,而本寺正李有相,以都监郞厅兼察,李有相本职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郑晳,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及新进番精抄军习操,当为设行于今月晦日,而与启陵日期相值,停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深,以礼曹言启曰,即者健元陵新参奉李征龟呈状内,重患伤寒,症势沈痼云。不可等待其差病,依愿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都厅奉常寺正李有相,屡朔奔走之馀,重得伤寒,已过十馀日,症势渐危。迁陵日期已迫,李有相改差。其代,以辅德李东溟差下,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沆大舆陪进,代假注书南益熏。

○传曰,右议政留待,引见。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金万基,礼曹判书赵珩,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郑晳,以兵曹言启曰,以都摠府启辞,都摠管闵熙,时在郊外,病不得入来,似当有变通之道,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闵熙,以身病,势难入来察任,而本府无见存之员,欲以推移于举动时侍卫,则闵熙摠管之任□改差似当,而宰臣进退,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启辞施行。

○户曹参判金徽,左尹权堣,工曹参议李尚逸,兵曹参议孟胄瑞来启曰,臣等进诣新旧陵,道路桥梁摘奸,则道路桥梁,已尽修治。新陵洞口,有桥梁造作处,而石物今方曳运,欲待其尽运后,造作所入杂物,豫为待候,而但秃浦浮桥所造船只,今方督促,数日内,必为造成,而即今所见,诚为可虑。且闻水下船二三只,来泊京江,尚不□曳上云。令京畿监司,分付水边各官,定给曳船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掌令金奂启曰,臣曾忝宪府,重被乖谬之斥,实所自取,复叨宪职,梦寐不到,承乏苟据,□点非分之恩,感激靡措,渎扰之诛,岂不知惧?顾臣□更改请窜之论,又在本院,难冒情势,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行大司宪洪处亮启曰,臣顷忝铨曹,自遭官谤,屏伏郊外,恭俟谴罚,幸蒙恩递,继有新命,断无冒耻出谢之理,更上辞疏,冀许谴罢,而臣所兼内赡寺提调,有启缵日进排祭物之事,事体至重,日期已迫,且以单提调,无他推移之员,故不敢退在,进伏门外。今此宪长之除,又出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惶闷,罔知攸处也。身为政官,果有循私之迹,则台官之据法请罪,甚得台体,而见弃清议之人,虽闲班散职,犹难抗颜就列,况职是掌宪重地,责是纠劾官邪,则揆以廉隅,决难冒居。况臣以□灿、李墀等,除职事推缄在身,尚未照勘,□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柳㝚,持平李寅焕启曰,请张应一亟命远窜,孟万泽尉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之命,请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亟命罢职。措辞并见上,司谏崔后尚,掌令金奂,行大司宪洪处亮,并引嫌而退,请罢之论,实循公议,虽承严旨,何必为嫌?立帜重论,再起闹端,乖谬之见,前后无异,情势难安,姑置勿论,既被推勘,在例当递。请司谏崔后尚出仕,掌令金奂,大司宪洪处亮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烬馀

○申时,上御思贤阁,右议政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礼曹判书赵珩,兵曹判书金万基,右副承旨郑晳,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尹致绩、睦昌明入侍。寿兴曰,臣新从外来,伏闻圣候不宁,不胜忧虑之至。上曰,今日有头痛之候矣。寿兴曰,臣去时,虑其役事之或迟,既皆□自尔速成矣。上曰,何为其然耶?寿兴曰,一日之内,开圹毕役,灰隔亦甚坚筑,以此推之,其他役事,皆可及期为之耳。上曰,以半月形成陵处,则不可多筑云,四方之石,所以多筑者,乃为其地势之不缩耳。寿兴曰,表石势当未毕于下玄宫前,是虑也。上曰,尚未毕役耶?寿兴曰,加檐石,未及输送,必以江水之浅,故未易运致耳。上曰,笼台石,或立于其前则幸也。寿兴曰,笼台或可立,而加檐石,决难及期矣。上曰,卿去后箚子□目既已细及,予亦□茶礼□往陵所矣。寿兴曰,臣在新陵时,得见朝报,今番陵行亲祭时,三陵,遣大臣行祭事,启下矣。庚午年陵行,在于启陵前,穆陵亲祭时,礼当行祭先陵,而今番陵幸,定于破旧陵后,梓宫在殡,自上哀思方深,凡事一如初丧,此时先陵行祭,似为未安。且国恤时,卒哭前,凡大小祭祀,皆不得设行,则今此启陵后虞祭前,宗庙朔祭,亦当一体停止矣。上曰,然则并停止,可也。寿兴曰,冬享大祭,定于来初九日,而大祭受誓戒散致斋,凡七日,初七日望哭之后,间一日行祭,殊无致斋之意,诚为未安,礼家有初旬有故,则退行中旬之礼,今此冬享大祭,更为推择于中旬,似为便当矣。上曰,更以中旬推择,可也。寿兴曰,启陵之役,虽毕于晦日,乘暮陪出,事甚未安,何以为之乎?上曰,黑夜陪出,诚为未安。观其灰隔掘出之几何,可以酌知矣。珩曰,圹中□昏夜为役事,亦未必精详矣。万基曰,观其灰隔几何之教,诚为至当。上曰,其中有所持难者,乃玉册、竹册也,□见庚午年誊录,始役四日,外梓宫前隅,始得露出,乃为奉出矣。寿兴曰,其时日短地冻,功役之迟,其势固然,今则不然。凡冻地,初虽坚固,其中则未必如初头之甚坚。上曰,予闻之则闾阎之久远埋葬,或有成石椁者云。万基曰,私家□多入,而果有如此者矣。上曰,国家葬事,必用隧道,四面□时所筑,故或有未固处也。万基曰,举动节目,皆已定夺启下,而其中有一事焉,云剑拟望之人,皆适有故,除新旧陵都监堂上之臣,举动随驾之人外,无他可拟之员。清风府院君,方遭台弹,只有李浣一人,留都大将事,实为难处,已前拟望受点之人,单望启下,何如?上曰,其在事体未知,何如?寿兴曰,他无推移之处,其势良难耳。上曰,六卿中,见存者几人乎?万基曰,赵珩,以药房提调随驾,李尚真,以奉常提调进去,无他卿宰矣。寿兴曰,赵珩,将为随驾,则此中又无提调,似当加出,而又无可以加出之人,都承旨李元祯,使之随驾,赵珩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寿兴曰,陵所举动,既为扈卫,则悬灯□不可不为之。上曰,悬灯不为纷扰耶,虽有巡罗当缺三行寿兴曰,只隔数三日,而圣候不宁,前头举动,抑恐未必矣。上曰,适于此除,又有此患。□寿兴曰,臣之出往后,伏闻公主有痘患,症势极顺云,不胜欣幸。上曰,予必亲往,相议启梓宫之事矣,适有此患,今夜服药,则虽有微效,而亦不无忧虑矣。珩珩曰,近来都城,痘患大炽,且圣候方在调摄中,举动一节,甚可虑矣。寿兴曰,虽为举动,必须乘晩出宫之意,以箚子陈达矣。上曰,明日习仪,无时刻耶?万基曰,明日习仪,趁早为之,欲于中路,八巡递运,入往旧陵,旋即放送耳。寿兴曰,习仪前,小臣且有先往之事,明日乃书铭旌,臣当驰往参见,午时,当书铭旌矣。上曰,铭旌,必须豫备二件,将于道路,经过两日,浥露蒙尘,此件不可用于下玄宫时也。寿兴曰,今此启旧陵时,臣与都监诸堂上,当相会看审,而第所破前面,即石物罅隙有頉处也。迁陵之举,初由于此,则启陵时看审,事体重大,都监诸臣之外,合有别遣参审之举,故敢达矣。上曰,原任大臣、六卿、三司,一体详审,可也。遂退。烬馀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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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左承旨郑钥山陵进。右承旨沈梓山陵进。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郑晳。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书李沆山陵进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南益熏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下直,包伊万户柳沂玩。

○药房提调赵珩,左副承旨吴斗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汤药进御之后,发表浃而头痛之候,未知犹未尽祛耶?臣等不任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郑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书李尚真,陵所出去,参判姜柏年,参议金益炅进,都承旨李元祯进。

○兵批,判书金万基,山陵都监陵所进,参判金宇亨,纸榜书写官,陵所进,参议孟胄瑞,参知李奎龄进,右副承旨郑晳进。

○吏批启曰,全州判官,当为差出,而名虽判官,其实代行府尹之事,自前必以才望表著者,备拟矣。即今可拟之人绝乏,守令中,有声绩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张善瀓为大司宪,权斗纪为正言,金奂为司书,李汇晋为直讲,宋挺濂为兵曹佐郞,申厚命为全州判官,洪处亮为右参赞,任弘亮为兵曹佐郞,申琓为礼曹佐郞,李有相为应教,任相元兼春秋减下。

○兵批,以李泌为副护军,张善瀓为副司直,曺无敌为副护军,李有相为副司直,金奂为副司果。

○以各殿望哭仪注,传于吴斗寅曰,各殿望哭仪注中,大王大妃殿望哭,则当于本殿别殿为之。王大妃殿望哭,则当于本殿殿庭为之,以此改磨炼,而内殿望哭,则亦当进参于大妃殿望哭位次之后,以此磨炼。世子,非但前日所患,时未快愈,亦与当初磨炼时有异,世子入参一款,勿为磨炼。

○李元祯,以吏曹言启曰,新陵虞祭亲祭时,亚、终献官,当以正一品塡差,而除先诣陵所人员外,他无推移塡差之势。虞祭初献官,则以在京之员,塡差受香,而其馀亚、终献官诸执事应差之员,亦无无故在京之人,不得已以先诣陵所之员,推移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训炼别队右部属长兴等七邑一司军兵,今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事,入启蒙允,行会全罗监兵使,及当该营将处矣。军兵等,今已毕到,依营将所送成册,今方点阅,而侍卫一司军兵上番之举,事系重大,本都兵使,既不驰启,又无文状,殊甚可骇。兵使申命□从重推考,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前兵使李泌,禁军别将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察任,何如?传曰,允。缺四行

○又以兵曹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弘渊,以畿驿事势十分切急之状,枚举驰启,请依己丑年例,以前□添给畿驿。本曹,以外方驿马各差备入把之后,若有馀数,则观势划给添助之意,覆启允下矣。外方驿马上来元数四百匹内,各□定给之数,已至于三百二十匹,而前誊录所付,未及定给者,其数尚多。来头启请加定之数,亦未知其当至于几匹,则入把之数,用馀之数,时未能的实,而随其馀数之多少,自本曹,以豫备率往旧陵者外,依己丑年、己亥前例,划给畿驿,而自畿驿调用之际,切勿越站便行,以致远地□病毙之患宜当。京畿监司处,以此行文知会,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以礼曹言启曰,迁陵都监启辞,旧陵及新陵上山陵仪注,自都监,既已磨炼,而习仪时见之,则多有疏漏之处,故自都监,参酌应行事,更为定夺于榻前后,举行矣。两件节目,令该曹更加详尽磨炼,俾无临时颠倒之弊,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曾于己丑己亥两年□曹,只依《五礼仪》,上山陵仪注磨炼,而今此新陵上□依己亥誊录所载者磨炼矣。该曹则仪注之外,他无□之路,惟在都监临时观势处变之,如何?至于启旧陵节目,□既不在于《五礼仪》,亦于庚午年誊录中,只奉出□奉安□载录,而其间小小仪节,不得详载。今进两仪注,亦出于参酌□,敢启。传曰,依榻前定夺,与都监相议改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有陵所遥望经宿以上,前发二日,遣大臣告庙之文,而今此陵幸,则日子急遽,势未及前二日行之。勿拘礼文所载,而前发一日,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深,以户曹言启曰,行判中枢府事金寿恒,今九月朔颁料,不为受去,故令仓官,输送之意,启达之后,分付该曹,依例输送,则以为所住之处,距京城颇远,在外受料,尤有所不安云。大臣禄捧,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输送。

○郑晳,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志石奉往时,各部官员,当为待候于分授地境,而南部官员,终不待候,当该部官推考,何如?传曰,不可推考,先罢后推。

○掌令柳㝚,持平李寅焕启曰,请张应一远窜,还收孟万泽尉号,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之命。请宣川府使金重明罢职。措辞同前答曰,不允。金重明递差。

○郑晳启曰,前宣川府使金重明,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二,昌城君佖、郑榏。

○答领议政许积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噫,近日世道人心,如水益下,朝廷之上,倘论弥满,进退之际,一循同异,若非同色目也,则攻之斥之,恶其多用,况卿居鼎轴之任者乎?一自卿之苍黄去国之后,怪妄之辈,自谓得计,挺身立帜,惟恐卿之上来,其心所在,如见其肺肝,何用介意?卿若上来之迟,则不但正中此辈之计,当此迁奉之礼,百僚莫不执役,而卿之所掌尤重,卿若退在引咎,使莫重之礼,不得如仪,则于卿之心,亦当如何也?宜体至意,安心更勿固辞,从速上来,以副予望。元疏未下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答领中枢府事郑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后之批矣,复何多诰?卿其安心调理,更勿固辞。

○答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后之批,更何多诰,卿辞无乃太过乎?宜体予意,安心勿辞。礼毕之后,从速入来,无负面谕之意。元疏未下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明日破旧陵望哭正时,卯正二刻,开门,罢漏后。烬馀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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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左承旨郑钥山陵进。右承旨沈梓山陵进。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郑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山陵进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南益熏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大陵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

○上出御兴政堂前庭,行启旧陵望哭礼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赵珩,副提调李元祯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进,而快得发表乎,头疼之候,比前,何如?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下医官之教,自上感冒未尽和解之中,又有腰痛之候,臣等不胜伏虑之至,即与诸医相议,则皆以为,小柴胡汤,合羌活燥湿汤,加桑寄生、杜冲、姜汴炒、山栀炒各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圣体调摄之中,当此冬节,趁早举动,仍为经宿,则必有大段伤感之患,故臣等豫用仰虑矣。数日内感冒之症,尚未和解,而更添腰痛之候,虽或进药,今明间快得平复,亦未可期,此时强为劳动,则必未免大有所添伤,臣民忧虑,曷有其极,臣等忝在保护之地,不胜闷虑,敢此仰达。伏乞勉抑至情,亟下陵幸停止之命,以副群下之望幸甚。答曰,未死馀喘,更遭迁奉之礼,哀恸之怀,方切于中,而只俟展谒,以伸往年如有求而不得之意矣。不幸寒疾乍愈,又有腰部沉重之症,追慕罔极,心肠摧裂,更观明日症候,而差退似当。

○政院启曰,今日望哭礼中严启请之时,左通礼李之馨,未及来待,自上出位时还入时,俱不引导,而赞礼节次,全不启请,其不职之失非矣,李之馨请推考。传曰,允。

○吴斗寅启曰,今日开门后,兵曹佐郞任弘亮肃拜单子,通礼院官员,依例来呈,既已捧入肃拜单子,而□入来肃谢云,任弘亮之趁未来待,通礼院官员之径先呈单,俱为可骇,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晳启曰,小臣与同副承旨尹深,领议政及宋判bb府b事处,传谕下直。传曰,知道。

○吴斗寅,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昇,以训炼都监假中军,挟辇炮手抄择事,新营进去,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摠管张善瀓,昨日政,拜大司宪矣,陵幸时不得备员,犹夫前日可虑。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上山陵仪注,亦与右议政金寿兴相议,加减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抽牲[栍]摘奸,当为发送,而当此迁陵多事之日,驿路厨传之弊,不可不虑,今朔则姑勿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旧陵所内摘奸。

○郑晳启曰,臣敬奉圣批,往传于领议政许积,则以为,臣之罪名,又加一层,滓秽之踪,不宜更进辇谷之下,而迁奉之期已迫,犬马之诚难禁,冒昧上来,缩伏陵底,愧惧益切,置身无所,不意玆者,近侍驰临,传宣圣批,十行纶音,夐出寻常,此岂非负罪之臣所敢承当者乎?奉读未半,涕泪交颐,顾臣情迹,断无重入修门之理,而陈疏乞免,亦所不敢,伏地惶悚,只俟重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晳,以兵曹言启曰,洪宇纪,今日巡将启下,而卒得寒疾,不能运动,以此病状,势难入来,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禁军别将牒呈,则驾扈抄启禁军李义相,身病极重,不得随驾云,其代,以他人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斗寅,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七日引见时,举行条件中,冬享大祭,更以中旬推择事,传教矣。更令日官推择,则来十月二十日为吉云,以此日,原启中改付标以入,而宗庙朔祭,亦为停止之教,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权斗纪启曰,臣之努劣,最居人下,寻常职务,犹惧难堪,意外新命,万不近似,缅礼已迫,不得不祗谢恩命,而正言赵师锡,即臣同生妹夫也,在法当递,何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崔后尚启曰,臣之论劾国舅,诚以出位论事,系关后弊,而其渐不可长也,当初启辞,与日昨引避之辞,皆陈其国舅之于朝臣,本体不同,其所陈达,非其职也,臣之所见,本无昨今之异,而及承圣批,实出意虑之外,臣诚惶感,不知圣意之所在也。此无非人微言浅,不能感悟君父之致,将何颜面,仍玷台席乎?情势踧踖,召牌之下,竟未祗赴,而适缘贱疾深重,今始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斗寅启曰,正言权斗纪,司谏崔后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烬馀

○京畿监司书目,梓宫当日未时量,无事到陵所缘由,及领议政许积,昨日朝,到陵外闾家事。

○罢推现告,南部参奉方泰重。朝报

○御营厅启曰,本厅十三番后部后司别左司属,忠清道七哨,原襄道三哨合十哨军兵,开城府京案各差备仍立军兵,合一千九百十三名及黄海道别马队四十七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月初一日,与十二番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御营厅誊录》

○都摠府启曰,都摠管张善瀓,昨日政,移授大司宪矣。陵幸时,不得备员,犹夫前日可忧,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副摠管闵昇,以训炼都监假中军,挟辇炮杀手抄择事,新营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此一条叠出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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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祯坐直。左承旨郑钥山陵进。右承旨沈梓山陵进。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郑晳。同副承旨尹深山陵问安进。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南益熏。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雷动。

○大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珩,副提调李元祯启曰,即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进,而感冒之候,几尽和解乎,腰痛之症,比昨加减,亦复何如?臣等,不胜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即伏闻下医官之教,感冒之候,似为差减,而腰痛之症,比昨少无减歇,至于转动之际,且有牵引刺痛之候,臣等,无任闷虑之至。昨承三启之批,辞旨悲恳,奉读感怆,不觉涕陨,第陵幸一款答批中,有更观症候差退之教,此出于终天至情,不忍遽停梓宫省谒之礼,臣等,岂不欲将顺圣意,而以即今患候,一两日内,决无远外动驾之望,不得不更此仰达,伏乞深加思量,速下陵幸停止之命,以副群下之至望,不胜幸甚。答曰,更观一两日症情,初三日退行,可也。

○尹深启曰,传语颇涉稽滞,寅时成贴状启,今始入来,事极可骇,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兵曹当该郞厅,京畿监司差使员,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梓宫奉出时望哭后,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宗班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启曰,圣候不宁之中,昨行望哭之礼,臣等,已不胜其忧悯,而明晓适值朔日,亦当有望哭之节,当此寒节,凌晨劳动,露处触风,不无添伤之虑,伏念朔日望哭,比诸昨今,则轻重有别,合有权停之道,敢此仰达。答曰,所患腰痛,今日望哭行礼后,别无添伤之患,前头望哭之礼,亦且无多,其在情理,何忍停止乎?来晓行礼事,斯速分付,可也。

○口传再启曰,伏承圣教,臣等,固知有怀难抑,而陵幸,既定于初三日,则前一两日间,必须十分善摄,毋至添伤,然后保无后悔,今若为此些少节目,终误省谒之大礼,则欠缺莫甚,伏乞深加商量。答曰,初意明晓,望哭之礼,不忍停止矣。即今所患,虽无添苦,恐误前头举动之说诚是,今姑停止,可也。

○郑晳,口传启曰,兵曹郞官,不能禁喧,当该郞厅请推考。传曰,允。

○尹深启曰,梓宫奉出时,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以摠护使状启,启陵时,玄宫开封一节,依下玄宫时领议政,率执义封标例为之事,启禀事。传曰,一依下玄宫时例,举行。

○郑晳启曰,以都摠府启辞,都摠管传曰,允。

○传于吴斗寅曰,□驿马二十匹,一处二匹式□阙下至陵所十处分立□飞传之地事,分付兵曹。

○传曰,四方石减割事□传教矣,所画图次,作速上送,以待指挥事,摠护使处,即为下谕。

○吴斗寅,以侍讲院言启曰,伏闻朝者世子宫,药房与朝廷问安后,本院问安时,以罔极答下,而承言色,以知道误传,良久之后,乃觉其错误,言于政院云,此虽出于昏妄之致,其不谨之习,不可不惩,请当该承言色推考,答辞,并以罔极改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摠护使状启,则梓宫奉出后,漆色无欠,固难豫知,而如或有加漆之举,则似当有告由之举,取考国恤时誊录,则梓宫加漆时,累次加漆,每告事由,实涉烦渎,累次加漆之意,添入初次告祝中,令代葬官,因朝奠豫告矣。今此梓宫加漆之举,亦依此例,令艺文馆,措辞撰出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曰,猝患腰痛之症,明日不得即诣奉审,哀痛罔极之怀,无以形言,欲观症情,退行于初三日,而日期甚忙,不可不速为讲定之事,则卿宜待梓宫成殡后,明早入来禀定以去,各司进香事,依筵中定夺之意为之事,摠护使处,即为下谕。

○备忘记,凡哭临仪注,有哭尽哀之文,则不可乍哭乍止,今日望哭之时,哭止哭之间,有同十五举声之节,殊无详审礼节之意,当该官,从重推考。

○传于吴斗寅曰,大司宪张善瀓推考,荡涤。

○吴斗寅启曰,今日奉梓宫望哭时刻,初以申末待令,□奉出传语,径先猝至,急遽之间,未及启请中严,而□启外板,颠倒之失,在所难免,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李萱启曰,臣猥陈一疏,久未承批,方在惶悚俟罪之中矣。缅礼既迫,义不敢不参于成服之列,故黾勉祗肃,而揆以体例,未免违谬,其何敢晏然在职,处置同僚乎?非但臣身狼狈之势已极,其在台体,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镌削臣职。

○大司宪张善瀓启曰,臣昔岁,忝叨此职,已著偾败,则律以古人言责之义,今不可再污台席也决矣。况且前任金吾,以成虎征配所单子迟误咎刻之故,至被考谴之命,方在勘律之中,风宪之地,尤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献纳大司宪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李文会拿囚。启。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吏曹判书李尚真辞职上疏上送事。

○府启,并引嫌而退,相避应递,只循职序,召牌不进,在例当递,虽未承批,公义为重,则祗肃参列,元非可嫌,前事之嫌,固无可言,而既被推勘,不可仍在,请正言权斗纪,司谏崔后尚,大司宪张善瀓,递差,献纳李萱出仕。答曰,依启。大司宪出仕。已上烬馀及朝报

○政院启曰,以都摠府启辞,都摠管,令兵曹,口传差出事允下,而以判书不在之故,不得差出云,令次官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都摠府誊录》

○成均馆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上旬轮次,大司成未差,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议政府誊录》郞厅白鸿举校正。郞厅郑彦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