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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顯宗/十四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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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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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呈辭。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宏申㶅。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南方淡雲中,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白。

○下直,釜山僉使閔暹。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膻中受灸之後,抑有其效否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九月朔頒料時,大臣祿牌受來次,倉官進去於領中樞府事鄭太和家,則以身病未肅拜,祿牌不爲出給雲,依例令倉官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定配罪人曺無敵,前啓目還入,以罷職放送,改判下。

○長生殿堂上李殷相,京畿監司李弘淵外,梓宮陪行後,入來。以上朝報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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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宏申㶅。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更,流星出參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七八尺許,色赤,光照地。

○大司諫李嵇上疏。大槪,新授職名,決難承當,乞賜遞改,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寅煥,副修撰徐文尙等上疏。大槪,臣等,伏見昨日本館箚批,有諫官特遞之命,臣等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不可晏然於言議之地,請命亟罷臣等之職。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修撰洪萬鍾上疏。大槪,臣旣有處置乖當之失,又自數日前,重得毒瘧,症勢尤劇,無望供職。懇乞亟賜鐫免,以便公私,仍治臣罪。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李藼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下直,醴泉郡守崔鎭南。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今日中脘受灸事,已爲定奪矣。時刻,定以巳正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沈梓,典籍愼景尹,司正南宮楀,開金井後入來。

○全羅監司書目,本道農事,田畓各穀,種種損傷,八月卄三四日嚴霜連降,木麥及畓穀之過時移秧者,豆太之最晩結實者,沒數萎折,更無可望。前頭民事,極爲渴悶事。

○忠淸監司書目,新除授舒川郡守宋奎濂,考出前例,除朝辭赴任何如事,及道內各邑,霜災慘酷,加給霜災一款,令該曹處置事。

○掌令柳㝚啓曰,以臣庸陋,屢玷言地,跋前疐後,動輒得咎,頃忝本職,略論政官之失,而大臣登對,斥以太過,至如同僚處置,曲爲政官之地,拈出言外之旨,有同彈駁之章,臣之狼狽蹤跡,決不可復辱臺席也,明矣。且臣伏見吏曹判書洪處亮疏本,以駭機一發,衆謫叢身等說,顯加詆斥,臣不勝駭然之至。夫所謂駭機者,陰巧小人,欲害君子,藏蹤匿影,伺隙闖發之謂也。臣之所論,果有彷彿於此者乎?推考薄罰,自是官師相規之道,而尙且憾恨,公肆詆辱,其與古人之求其勤攻闕失者,一何相左也。公私之分間不容髮,一毫非公,便歸於私,今番大政之不能一出於公,非但衆口之噂,處亮,亦應自知,而不思反求之道,乃怒臺閣之議己耶。論一細事,衆斥旁午,此無非如臣疲劣,忝叨匪據之致,墜失風稜,實自臣始,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姜時儆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措辭見上許炡事,臣在南中,亦嘗稔聞而慨然者也。平安監司吳始壽,曾爲全羅監司時,曲護弒主之賊,終致逃失之狀,人所共憤。今此請罪,亦已晩矣。蓋弒主之賊,三月得捕,已爲取服,則延拖九朔,非私而何?都名立起訟,在於同年十一月,則此後驗獄,猶有可諉,而其前趁不處斷,有若等待者然,是何意歟?叛奴中放良者斜出文記,雖有僞印見捉之事,許良後斜出時,用奸與否,非本主所知,以此勒稱一罪,尤非平心之道,事之曲直,姑舍勿論,臺啓方張之日,托以出巡還營,乃敢偃然馳啓,而揷入自明之辭,有同含汙,其輕朝廷蔑公議,莫此爲甚,不可任其驕恣,以啓日後之弊。請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請都承旨鄭榏,遞差。請判義禁趙珩,遞差。請前漢城判官黃震耉,削去仕版。請前刑曹判書閔熙,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

○新除授司諫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獻納尹搢,時在忠淸道尼山地。執義尹拯,時在忠淸道尼山地,掌令朴世采,時在黃海白川地,持平李藼,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左副承旨沈梓上疏。大槪,冒陳情勢病勢,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都監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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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宏申㶅。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電光。

○領中樞府事鄭太和箚子,更申前懇,乞遞兼帶諸任事。入啓。

○嬪宮誕日,大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玉體調攝,若何?受灸已多日矣,得無有煩熱之候乎?受灸時刻,仍前定以巳正,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七月晦間以後,霜寒猝緊,至有下雪之處,節晩付種,未成之穀,盡爲枯落。通道內農事,遠不及上年,民事悶慮事。

○大司諫李嵇啓曰,臣猥將職名之不似,敢陳瀝血之章,微誠淺薄,未能上格,伏承聖批,諭以從速察職,臣誠惶蹙,益靡所容,顧臣所忝,是何地望?念臣才識,有何分寸,而乃敢不自量度,視爲當然,揚揚入臺,重辱名器也哉。遜避宜分,屍素無義,雖被違慢之誅責,決難冒沒而承當。且臣頃者,佐貳春官,強半一歲,而遇事昏憒,隨處茫然,新陵丁字閣營建時,應有拋樑之祝,而考諸謄錄,亦無現出處,故循例磨鍊,未免落漏,以此方在推勘之中,臣之從前不職,於此益著,尤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姜時儆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請都承旨鄭榏遞差。請判義禁趙珩遞差。請前漢城判官黃震耉,削去仕版。請前刑判書閔熙,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竝引嫌而退,糾刻政官之失,深得臺閣之體,大臣之斥以太過,實是意外。同僚之曲爲人地,責有所歸,怒其議己,公肆詆辱,不知羞恥,何足與較,推勘未畢,在例當遞。請掌令柳㝚出仕。大司諫李嵇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領議政許積疏曰,伏以臣,明時之一僇人也,自暴之章,非一二,上而久荷優容,未蒙恩譴,一味兢惶,雖不敢頃刻自安,猶以作逋氓,不復與於世事,切自勁勁而歸來,十七八月之間,一飮啄嘯詠,莫非祝聖之日,意謂聖明在上,無幽不燭。纍臣不容之勢,必已入於洞鑑之中,庶可偃息丘園,以畢殘齡,而乃者枚卜之命,遽加竢罪之臣,至以滓穢之名,復玷百僚之首,臣於病篤垂絶之際,承命震駭,症勢轉劇,唯願速就溘然之期,繼於日昨,史官馳臨,傳宣聖諭,卽臣前日待罪疏之批也。聖旨懇迫,天語愴切,有若家人父子,敍契濶而責義方者,臣奉讀以還,悲塞聲咽,不覺涕淚之交頤也。噫,前日臣之倖免憲章,時議之所常歎,不宜再誤之狀,國人之所共言者,豈料聖人千慮,復有此一失之擧也?只自恨冥頑之喘,至今不絶,以爲淸明之辱,重貽聖德之累,此實臣之罪也,他又何言?天地雖大,一身難容,藩觸歧窮,逃竄無路,不得不歷陳腔血,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少垂矜察,將臣本職及兼帶,亟賜鐫削,俾國事,免僨敗之憂,輿人無瞻聽之惑,不勝幸甚。嗚呼,臣雖頑蠢,亦有知覺,豈不知聖上生成曲全之澤?終始不息,十數年如一日,而臣今身名已辱,崦嵫漸迫,此生餘日,望已斷於報效矣。屬者國家不幸,公主繼殞,遠想聖情之慼悼,殆無以爲心,而亦末由一造起居之班,仰貢寬譬之喩,人理絶矣,臣節蔑矣,臣之情勢,寧不戚戚?至於聖考骨肉之恩,雖糜身粉節,猶不足少酬萬一,而昔當遺劍之日,旣未能以身蓐蟻,老而不死,今又灤水之朝,負慝之蹤跡,不得自齒於執役之末,欲以囚服,哭陪靈仗之後塵,以望掩隧之禮,而歸請鈇鉞之誅,耿耿一念,日夜在此,今乃遭此大狼狽,勢將竝與此計而莫之遂矣。或者孤臣,獲戾於天,使不得少伸犬馬區區至情也耶?念之至此,心肝摧裂,不知所云,臣無任瞻天望聖血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批矣,更何多誥。噫,日月荏苒,遷奉之期,只隔數旬,哀痛之懷,曷有極哉?況今受先王不世之遇,當此之時,因曩日不當嫌之嫌,必欲固辭於今日者,予未知其合義也。今雖欲固辭,予必無允許之理,然則其何忍引嫌堅臥,先陵改封之日,永遺無窮之痛耶?誠是情理之外,卿豈忍爲?宜體如渴之意,安心更勿固辭,從速上來,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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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申㶅。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遷陵都監郞廳閔黯,宋判府事處,誌蓋大字改書次,楊州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朝晝之間,寒暖異候,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受灸時刻,定以巳正,臣等憂慮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吏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假注書李宏出使,代李挺晩。

○政院啓曰,假注書李挺晩,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江西等十五邑,染病,方痛,一百四十名,死亡,十五名事。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刑曹判書權大運,辭職上疏上送事,及道內染病,方痛,二百二十三名,已差,四十四名,死亡,一名事。

○院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請都承旨鄭榏,遞差。請判義禁趙珩,遞差。請前漢城判官黃震耉,削去仕版。請前刑曹判書閔熙,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遷陵都監堂上金萬基,請對入侍。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摠護使金壽興,禮曹參議申晸,新陵開金井後,入來。

○傳曰,右議政肅拜後,引見。

○卯時,有霧氣。夜一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夜三更,流星出大陵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四五更,沈霧電光。

○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曰,繕工監官員中,都監監造官二員,閑官換差事,蒙允之後,監造官,則旣付軍職,而其代,因吏曹判書之不得參政,尙未差出,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繕工監官員,換付軍職之代,明日政,令次官差出,可也。上曰,冬至使閔熙之事,何以處之耶?金壽興曰,閔熙之事,實爲難處,今若仍令入送,則朝家事體,亦甚未妥矣。上曰,冬至正使閔熙,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可也。同副承旨安縝曰,兼春秋宋最,不卽入來,未及入侍,極爲非矣,請推考。上曰,推考,可也。上曰,己亥年國恤時,大王大妃殿,限初朞前用白衣,自初朞後,至再朞前,則用淺淡服以過矣。今此遷陵時,雖無緦服節目,亦當以淺淡服磨鍊,此意,令禮官講定,可也。朝報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宣惠廳啓曰,今此遷陵時,自啓舊陵,至下玄宮,朝夕上食,晝茶禮虞祭各項祭奠所用,生獐及魚産各種,京畿、原襄、忠淸三道,從所産磨鍊別單書入,而榻前定奪時,自上雖以無過四五種爲敎,四五種,甚爲略少,事體未安。故臣等相議,以十種磨鍊,別單啓下後,分排日子,及新舊陵中路處,知委三道,令各其邑,具膳狀,直爲封進於司饔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付標施行。《戶曹謄錄》

○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中路靈幄殿材木,曾有移給利川之命矣。臣於今番到利川見之,則府使洪柱彥,善爲料理,已造客舍。靈幄殿材木,輸運有弊,不欲受去,移給廣州,以爲山城官舍造成之用,而利川客舍,雖自本道,拮据營造,以其綿力,必有所不逮,自宣惠廳,參酌題給米石,使之補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新陵火巢定限內,人家二十戶,墳墓有主無主,竝六十三處,田三結二十四負一束內,民田,二結四負三束,陵位,一結十九負八束,畓二結八十七負三束內,民畓,一結五十三負八束,陵位,一結三十三負五束矣。以此定限,使之裁種樹木,而墳墓,則在於舊火巢之外,今不必掘出,仍爲長養樹木。人家則冬前勢難移出,歲翻後卽令撤去,田畓,則問其情願,則不欲受價,願得田畓雲,而本州無他公田,其近處,有綾原大君家免稅畓一結,官屯田一石落種之地,且有廢堤堰一處,以此分給。綾原大君家免稅畓,則以他邑公田換給,廢堰,則以陵位田定給宜當,而火巢外,若干人家,後又有橫帶出崗,亦令禁火禁伐,似好。令該曹依此分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謄錄》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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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申㶅。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有霧氣。夜二更,流星出五車星上,入王良星下,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奉常僉正崔後輿,標石採取後,入來。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巳正,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藥房提調入侍時,備局堂上來待。

○政院啓曰,入侍事,命下矣。兩司、玉堂,亦爲來待入侍之意,敢啓。傳曰,三司,則勿爲入侍。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李藼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措辭竝見上會寧府使李仁夏,爲人闇塞,不通下情,開市之際,致有人言,妄恃形勢,驕恣無忌,當初赴任之時,所率衙眷,多至三十餘人,橫亘數里,貽弊沿路,其不能簡約,無所忌憚之狀,據此可知。武夫縱恣之習,不可不懲。會寧府使李仁夏,請命罷職。明川府使李晩,爲人庸下,全不識事體,拙於政治,猶能肥己,性且嗜酒,擧措可駭,邊塞重鎭,決不可堪,明川府使李晩,請命罷職。司僕主簿李世甲,近來以監刈官,往高陽地,募民刈草之後,例給米百餘石,終不分給,盡爲入己。其處大小士民,莫不憤惋,怨罵之聲,至今未已,如此偸竊之輩,不可齒在衣冠之列。司僕主簿李世甲,請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兵曹啓曰,本曹郞廳八員,正郞柳尙運、閔黯,佐郞沈柟、朴元度,以都監郞廳正郞宋最,以兼春秋豫備,竝除本仕,本曹職務煩緊,雖在常時,以餘存數三員,兼察事多苟簡,而前頭遷陵時,靈轝侍衛,大駕侍衛,及內外司直宿,無以推移備數,不可無變通之道。朴元度,則以都監京郞廳,無朝夕奔走之事,可以兼察本職,而柳尙運、閔黯、沈柟本職,姑爲改差,其代,令吏曹,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宋最兼春秋豫備之任,亦令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箚子。大槪,祗事之命甚勤,不顧罪戾之重,冒入京裡,今則所事已竣,出伏郊坰,以俟徑退之罪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近因卿寫役緊急,留京已過旬日,一未相見,心甚恨歎,只竢竣事,欲爲面諭矣。今觀卿箚,已在郊坰雲,心甚缺然。卿意,雖出於不獲已,予則以爲太過也,但地非遠矣,願言之懷,亦巳切矣。宜體如渴之意,安心勿待罪,從速入來,以舒病懷,以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引見時,判尹柳赫然所啓,五部轝士點考時,南部坊民,尤甚不齊。主簿尹瑄,爲人孱劣,見欺下吏,多有不察之事,此時部官之任,決難堪當,尹瑄改差,其代擇差,何如?上曰,以武夫中勤幹解事者,擇差,可也。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標石內摘奸。

○玉堂箚子。大槪,略陳所懷,冀蒙財擇事。入啓。

○院前啓,張應一遠竄事。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事。前漢城判官黃震耉,削去仕版事。前刑曹判書閔熙罷職不敍事。措辭竝見上前啓,都承旨鄭榏,遞差事。判義禁趙珩,遞差事。停啓。答曰,不允。黃震耉事,依啓。

○館學儒生李成朝等上疏。大槪,儒賢去國,士林缺望,敢陳請留之懇,冀蒙財察事。

○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曰,今此遷陵發靷時,轝士軍交遞之際,不可無檢勅之員,必須武士勤幹之官,每運替入之時,使之看檢,似當矣。上曰,此時漢城府官員應行之事,漢城府假郞廳二十員武士中,無論各衙門將官,以勤幹解事之人,判尹自擇抄送於吏曹,以爲啓下之地,可也。又所啓,以左副承旨沈梓上疏,有令都監稟處之敎矣。廚傳則今後臣等,當自持飯往來,不須擧論,而驛馬一款,凋弊者難支之狀,誠如疏內辭意。都監堂上郞廳,自山陵入來時,令連源、保安兩驛立馬,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有政。

○吏批,以李商翼爲繕工假監役,洪得禹爲繕工監役,尹以濟爲兼春秋,宋挺濂爲禮曹佐郞,申琓爲兵曹佐郞,朴元度爲兵曹正郞,李宇鼎爲兵曹正郞,申斗極爲南部主簿,李孝源爲大同察訪。朝報

○備邊司啓曰,瀋陽年例入送,生梨、栢子、淸蜜,自該曹分付兩西,使之措備。銀杏,亦自該曹,已爲下送。依例以義州地方邊將,定差使員領送之意,分付該道,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入侍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司僕寺典僕元數,甚爲零星,而其中二口,頃以社稷署奴婢啓下,卽今所存,只餘兒弱三口,使喚極爲苟簡。社稷,則以他衙門典僕,定送,司僕奴婢二口,則還屬本寺,何如?上曰,社稷奴婢二口,以刑曹奴婢,定送,可也。又所啓,京畿、忠淸、咸鏡三道點馬,今年乃是當次之年,而京畿,則方有遷陵之役,勢難差出,咸鏡、忠淸兩道點馬,則依例差出,趁卽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太僕寺謄錄》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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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南益熏。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正言徐文尙呈辭。入啓。遞差。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引接移時,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進定於巳初,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申㶅出使,代南益熏。

○原襄監司書目,襄陽黃腸木所封山,棺材木斫伐現露,前府使李球,令攸司覆啓處置事。

○院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請前刑曹判書閔熙,罷職不敍。措語竝見上寶城爲郡,素稱完邑,近年以來,屢經匪人,凋弊已甚。今宜擇差以送,責其安集之效,而新除授郡守崔柱華,未有才能,見稱於人,家且不遠,未滿一日之程,蘇殘之任,不可付諸此人。請寶城郡守崔柱華,遞差。昌平縣令李文會,性本庸下,爲政不明,邑有殺獄,事係綱常,而趁不得情,致令徑斃,原其本心,無非患失之計,一道之人,唾罵不已。請昌平縣令李文會,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持平李藼啓曰,臣以無狀,屢叨匪據,蔑效涓涘,尋常愧懼,今者又忝言責之任,苟有所懷,不敢不陳,略爲論列矣。卽伏聞筵中大臣,以李世甲擬律失當爲言,而自上又有李仁夏之罪,不擧其實狀,爲敎雲。臣於此,益不勝瞿然也。李世甲,曾爲監刈官,募民之米,終不分給,盡爲偸取,其處士民,莫不憤罵,臣欲請拿問,則募民之米,渠自受去,渠自用之,旣無可憑文簿,而書員輩,則本來貪官汚吏之耳目,雖爲推問,亦難吐實,故只擬削版之律。至於李仁夏橫恣之狀,固非一端,而邊塞守令之所率衙屬,多至三十餘人,橫亘數里,貽弊沿路,北關之人,無不駭視。適當臣在北之時,目睹其驕恣無忌之實狀,擧此論列矣。今旣見非於大臣,又承聖敎至嚴,此無非如臣駑劣,忝居臺閣,不能見信於上下之致,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受灸入侍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京畿、忠淸、咸鏡三道點馬,今年乃是當次之年,而京畿,則方有遷陵之役,勢難差送。咸鏡、忠淸兩道點馬,則依例差出,趁卽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左承旨金禹錫所啓,注書李沆,以親病陳疏受由,已至多日,聞其母病,今已向差,而尙不肅謝。注書李沆,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府前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會寧府使李仁夏,請命罷職。明川府使李晩,請命罷職。司僕主簿李世甲,請命削去仕版。措辭見上引嫌而退,貪官削版,不是擬律之失,邊倅驕恣,目見貽弊之端,則隨事糾劾,職責當然。請持平李藼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慶尙左水使狀啓,刑曹粘目,前甘浦萬戶金南徵,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南徵,時在黃海道延安地本家,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尙敬,以精抄中軍,入直精抄軍試放事,除標信試場進去,而此後入直相値時,頻數啓稟,似涉煩瀆。依前例,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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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挺晩。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禮曹佐郞宋挺濂,南部主簿申斗極,護軍金有然毫伊萬戶柳沂說,大同察訪李孝源。

○慶尙左道敬差官朴相馨,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判書趙珩上疏。大槪,性本柔懦,素乏剛忍,臺臣所論,臣病當劑,特授金吾,實出人望之外,公議未愜,固無足怪。且臣本職,其在常時,尙難稱塞,矧玆緬禮漸迫,儀註節目,多有講定,亦非如臣昧昧所可承當,本職及兼帶金吾之任,竝乞鐫免,以謝公議,以安微分。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仍定以巳初,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原襄監司書目,橫城呈,以副校理申翼相,病重上去不得事。入啓。遞差。

○都承旨鄭榏上疏。大槪,懇乞亟遞臣職名,以快公議,以重名器事。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受灸時,判尹柳赫然,因傳敎入侍。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各房中,三房,則誌石刻役,尙未完畢,一二房,則今已畢役。只一房郞廳所掌,大轝長槓付筋之役,行待數日後,始役矣。一二房郞廳監造官,依前例輪日仕進,而監造,則仍爲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入侍時,西部主簿趙邦安,罷推。其代,口傳差出事,定奪。

○吏曹口傳政事,西部主簿,崔橚、柳瑞輝、金銘。

○答館學儒生李成朝等疏曰,省覽疏辭,誠出爲國尊師之戀,予用歎尙,當盡禮挽留焉。

○政院啓曰,司直李浣,判尹柳赫然,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遷陵都監監造官許壕,表石、簷石浮取事,江華府出去。

○山陵都監堂上閔維重,開金井後入來。

○傳曰,戶曹判書肅拜後,留待,摠護使引見時,使之亦爲入侍。

○政院啓曰,摠護使,因傳敎來詣矣。傳曰,引見。

○刑曹啓目,前萬戶金南徵,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啓依允。

○入侍時,右議政金壽恆所啓,今番轝士軍抄出之時,南部下吏輩,受賂濫雜之說,藉藉傳播。下吏,則已令該曹査覈處置,而主簿尹瑄,漫不致察,有此可駭之事,不可遞差而止,似當別樣論罪矣。上曰,南部主簿尹瑄,拿問處之,而其受賂下人,各別嚴査,直爲梟示,以杜後弊,可矣。張善瀓曰,西部則家戶最多,故得丁之數,雖多而受賂之說,亦極喧傳。下吏,則當與南部一體査問,而當該官,亦不得無罪矣。上曰,下吏,則一體査問處置,當該官,先罷後推。朝報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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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式暇。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織女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謝恩,兵曹正郞李宇鼎,訓戎僉使崔興一。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昨日連有引接臣僚之擧,至日暮乃罷。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巳初,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西部主簿,落點崔橚。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受灸時,江華留守閔蓍重,引見。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誌石內摘奸。

○假注書李挺晩病,代沈檀。

○鄭錀啓曰,發靷時,承旨二員,例爲進去,而自初度習儀隨參,仍爲陪往矣。明日是初度習儀,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進去。朝報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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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被論。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校理尹趾善,兼學正尹𧂍。

○禁府,尹瑄拿囚。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摠護使金壽興,遷陵都監堂上金徽,都廳洪柱國,舊陵隧道閣始役事,出去。

○京畿監司書目,通津砲保李加應之家,失火,其妻、母等二人燒死事,及楊州呈,以司諫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慶尙監司書目,慶州府尹任有後,八月卄八日身死事。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連日受灸,得無煩熱之候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大段煩熱之事矣。

○平安監司書目,霜災雹災,孔慘,農事判斷,民事渴悶事。

○正言姜時儆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事。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事。前刑曹判書罷職不敍事。寶城郡守崔柱華遞差事。昌平縣令李文會拿問定罪事。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遞差事及拿問事,依啓。

○安縝啓曰,領敦寧府事金佑明,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掌令柳㝚啓曰,張應一遠竄事。孟萬澤尉號還收事。會寧府使李仁夏罷職事。明川府使李晩罷職事,司僕主簿李世甲削去仕版事。措辭見上轝士軍抄出之際,五部官吏,多有用奸之事,受賂多寡,雖或不同,論其所犯,厥罪惟均。西南部官,旣已受罪,則其餘三部,不宜倖免。請東部、北部、中部當該官員,先罷後推,色吏,令攸司囚禁,嚴査治罪。轝士軍抄出之擧,事係莫重,而漢城府當初摘奸五部,大失其宜,雖有受賂私減之弊,及其群言沸騰之後,亦不明査治罪,只以請遞一部官,爲其塞責之地,揆以事理,豈容如是?請漢城府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答刑曹判書權大運疏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矣,卿辭無乃太過乎?安心勿辭焉。

○答禮曹判書趙珩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怪妄之論,何足爲嫌?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都承旨鄭榏疏曰,省疏具悉。歷數銀臺之長,論以色目,則如卿者,果爲少矣。論以人才,則優於卿者,亦不多人矣,怪妄黨論,何足道哉?安意勿辭,從速察職。

○司猛柳以升,沙誌石書寫後,入來。

○有政。

○吏批,以崔後尙爲司諫,崔橚爲西部主簿,成虎徵爲正言,趙宗著爲兵曹佐郞,李嵇爲禮曹參議,崔後尙爲副校理,任弘亮爲禮曹佐郞,權尙矩爲慶州府使,尹以濟爲兼春秋,前直長姜大適,今加通政,年八十加資。

○兵批,以申翼相爲副司果,曺弘益、金兌一、權碖爲副司猛,李竣明爲咸鏡道點馬,李晩輝爲忠淸道點馬。

○午時,上御思賢閤,領敦寧府事金佑明,同副承旨安縝,假注書沈檀,記注官李英甲,記事官金入侍。金佑明曰,士大夫奪入閭家之事,爲近來痼弊,曾有朝家禁令,而猶不遵行,至有經年奪入,使其家主,無所止接,呼冤極矣。上曰,令漢城府嚴査以啓。佑明曰,今此朝廷所定之事,臣不敢有所更議,而宋時烈,乃山林望重大臣也,寧有一言之非乎?然人非堯、舜,安得每事盡善?其所發言,人不得論議,有同卿大夫出言,人莫敢矯其非者也。表石,乃三百年所未行之事也。時烈之疏中,有新陵石物,一從英陵減數爲善之語雲,元疏,臣雖不得見之,而英陵所無之表石,今何可創立乎?國家有萬世福祚,則雖無表石,豈不知先王陵寢乎?如其未也,則雖有表石,亦何益哉?世宗朝典章文物大備,若是可行之事,則當時,豈不爲之乎?物力所入雖多,必不以此爲拘而不爲也。英陵,旣無表石,則先代所無之事,何可創開乎?此出於宋時烈,故群臣不敢開口,而新陵若立,則各陵表石,又不可不立也。浮石之際,所費極多,況江華,國家保障之地,役民之事,尤不可不慮也。上曰,宋判府事箚中所言,只是久遠之計矣。予意,則非如常規表石之規矣。金佑明曰,帝王事業,布在方冊,不必以神道碑之立不立,而有所損益也。大明太祖洪武四年,追祭伏羲以下三十五帝,洪武四年,去伏羲久遠,而尙此祭之,何事於表石哉?殿下,以孝理御下,而城中有不幸之事,人孰不知?殿下獨未之聞,故敢達,前敎官閔嶪身死之後,其子世益,有狂易之症,故世益之子,謂其父廢疾,而代祖服喪。世益,雖曰失性,飢而食寒而衣,至於連産子息,遭喪之後,亦有衣布號哭之時,不可謂之全無人道。禮有祖喪未終,而父死者,子於葬前,不敢卽代其衰之文,則世益之子,何忍死其生父,而子代其服乎?是閔嶪、世益,俱無子,世益及世益之子,俱無父,卽今神主遞遷旁題,亦有所礙而不得決雲。聖朝之世,豈可使如此之人,許其容息於都城之內,而不之罪乎?帝王家,則爲生民不可一日無君,故無一定宗法,而私家則不然,雖是狂易,其子當以朞服,祭其祖父,而乃敢不有其父,而代服斬衰,古今安有如此禮文乎?上曰,此事非泛然,蓋三綱,父子爲首,父子之倫,若少乖舛,則所關非細,令該曹査覈,可也。以上燼餘餘缺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司成未差,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議政府謄錄》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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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陳疏。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時祭。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山郡守,林川郡守任耋。

○夜自一更至五更,有電光。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夜來,伏未審,靜攝之中,玉體若何?卽因醫官所傳之言,伏聞王世子,自數日前,面部生痤癤。且有晡時寒熱之候,不可不及時診察議藥。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世子所患,已言於醫官矣。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染病,方痛,二百三十三名,向差,一百七十五名,死亡,三十八名事。

○忠淸監司書目,公山呈,以寺婢玉丹,爲虎囕死事,及淸州等官盜賊竊發之處,殺越人名事。

○成均館啓曰,今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不但大司成未差,今月內,無設行之隙,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書目,宣川內奴應立、奴九知、金檢忠、羅大哲等四人,落蹄採取事,乘船下海,敗船溺死事。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診視王世子所患,則荊防敗毒散,進服之後,外感雖已和解,餘熱猶未盡祛,小柴胡湯,加羌活、乾葛、連翹、山梔炒各一錢,黃連酒炒七分,荊芥五分,二貼進服,宜當雲。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院啓,張應一遠竄事。平安監司吳始壽,前刑曹判書閔熙罷職不敍事。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中、東、北三部主簿,昨因臺啓,竝爲罷職。此時部官之任,不可一日曠闕,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東部主簿黃暉,中部主簿崔慶洙,北部主簿韓國俊。

○府啓,張應一遠竄事,孟萬澤尉號還收事,會寧府使李仁夏,明川府使李晩罷職事,司僕主簿李世甲削去仕版事。措辭竝同上各道點馬之行,巡歷列郡發軍改馬之際,遠近騷擾,雖在常年,實爲外方之巨弊,況今嶺北,連値凶荒,孑遺之民,將無以保存。湖西各邑,亦當此時策應之事,無異於畿甸,而今又發遣點馬,則騷擾之弊,必倍於前,誠非撫綏保惠之道。咸鏡、忠淸兩道點馬,請命停罷,退年差送。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都承旨鄭榏上疏。大槪,不避僭瀆之誅,更申悶迫之悃,懇乞亟賜遞改事。

○正言姜時儆啓曰,臣伏見昨日答趙珩、鄭榏等疏批,以怪妄黨論,峻斥臺官。噫,處今日之臺閣者,不亦厄哉?旣授言責,則欲其緘默者,殊非設官之意,隨事論列,志在盡職,則輒生伐異之疑,慢罵摧折,有同奴隷,此豈使臣以禮之道乎?臣雖非首事之人,曾已連啓,則與發論者,少無異同,而冥行莫察,今始自劾,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安縝啓曰,正言姜時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摠護使金壽興,遷陵都監堂上金徽,都廳洪柱國,舊陵隧道閣始役後,入來。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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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呈疏。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時祭。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遷陵都監郞廳兪枋,舊陵隧道閣、丁字閣,及中路靈幄殿排設見樣事,出去。

○下直,端川郡守元格。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禮曹判書趙珩上疏。大槪,再申前懇,冀蒙恩遞事。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夜來雨氣沈陰,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王世子症候,漸有差效否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禮曹啓曰,傳敎矣。《家禮儀節》改葬儀曰,主人,服緦麻服,餘皆素服。《杜氏通典》改葬服儀曰,周制喪服曰,改葬,緦,唯應服三年者,服緦麻,周以下無服。《大明集禮》曰,改葬者,孝子以下及妻妾女子子,具緦麻服,周親以下素服,本曹當初各殿服色磨鍊時,大王大妃殿,不爲成服事,入啓定奪矣,今者聖敎如此。以《大明集禮》,周親之下,素服之意,觀之,則參酌變服,固無害於權宜之道,而旣無緦服節次,則亦不當直以周親,比擬,淺淡服一款,事係變通,而無可據之禮。臣殷相孤陋之見,不敢率爾講定,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此磨鍊擧行。

○又啓曰,傳敎矣。所謂終三月之制者,自上緦麻祭服及百官熟布團領,竝於三月後,除之耶?抑虞祭後卽除,而只以白衣終三月,而除之之意耶?敢此仰稟。傳曰,依庚午初磨鍊擧行。

○又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恆式取稟事,曾已定奪,而自上方在調攝之中,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眼候不平。今日欲爲受鍼,伏不勝驚慮之至。雨勢如此,日氣沈陰,此是鍼灸家所忌,待晴受鍼,似爲宜當,敢此仰稟。答曰,仍爲受鍼,可也。

○持平李藼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請會寧府使李仁夏,明川府使李晩,罷職。請司僕主簿李世甲,削去仕版。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臺閣連啓,乃其職責,雖有嚴敎,別無所失,正言姜時儆,請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右承旨鄭錀,判府事宋時烈處,敦諭事出去。

○受鍼入侍時,金浦郡守,令佐貳之官,當日內口傳差出事,榻前定奪。

○奉常判官柳時蕃,沙誌石燔造後,入來。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誌石內摘奸。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世章爲金浦郡守。

○巳時,上御思賢閤,受鍼。入侍,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注書李沆,記事官睦昌明,尹致績。燼餘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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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陳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鑰坐直。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檀。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校理任相元上疏。大槪,素患腹病,漸至澎脹,根柢已深,針灸無效,以此病勢,小無供職之望,懇乞亟賜遞免,俾得及時調治事。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左承旨金禹錫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慈殿,去夜猝有腹痛之候,伏不勝驚慮之至,卽今症候比初,何如?自上眼候,果有受鍼之效否乎?今日受鍼時刻,定以巳正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吏曹啓目粘連,忠淸監司狀啓云云,新除授舒川郡守宋奎濂,時在道內懷德地。距任所,未滿二日之程,而本郡曠官已久,若待其上京辭朝,則漸至遲延。非但災傷踏驗已迫,兼官往來看檢,事不着實,人馬往來久留之弊,亦爲可慮云云。有此狀啓,若非守令之移差他邑者,及以他公幹在外之人,則曾無除朝辭赴任之規,狀啓內辭緣勿施,何如?啓。秋務方殷節叱分,依狀啓施行,後勿爲例。

○答校理任相元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假注書李宏書啓,臣敬奉聖批,往諭於議政府領議政許積,則以爲,當此緬禮已迫,上下憂遑之日,臣獨竄伏野外,連事瀆擾只自日夜悲悼,繼以悚慄矣。卽者史官馳臨,傳宣聖批,綸音懇迫,責諭備至,臣奉讀以還,不覺血淚之交迸,而第臣所帶職名,未蒙收回,臣誠一倍惶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雖無狀,亦一人耳,隨參荷畚之末,以少伸犬馬之至情,自有其路,至於更以滓穢之蹤,重入脩門之內,實是萬萬事理之外,雖被嚴譴,不敢承命,伏地震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申㶅書啓,臣敬奉聖批,往傳於判府事宋時烈,則以爲,伏承批諭,不勝惶蹙,竢病少間,更陳情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成虎徵啓曰,臣之情勢難安,有不暇言,而頃忝憲職,賤疾卒劇,未赴嚴召,引避見遞矣。不意玆者,又叨新命,臣誠惶感,罔知攸措,分義所在,惟當奔走供職,而推緘在身,尙未照勘,揆以臺例,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成虎徵避嫌啓辭。傳曰,推考蕩滌。

○刑曹啓目,慶尙監司啓本云云。晉州監牧官李栢齡査覈云云。當初牧場色吏朴德義納招內,因都事關,自本官發差推捉之際,發軍要路,亂打官差,蹴裂衣冠等事,及麤悖言語,出於監牧官指敎納招,今番査問時,初招所供,皆出於勒捧,而官庭納招之言,推諉於勒捧,亦不近理。李栢齡,依例照律,何如?啓。事甚可駭,不可推考而止,拿問處之。

○全羅監司書目,道內各邑,八月卄三四日嚴霜連降,未成實田畓各穀,斷無西成之望。至於木麥,沒數枯損,民事罔措事。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慈殿症候,雖已減歇,尙有餘症。諸醫等以爲,小柴胡湯,加入便香附二錢,山梔、羌汁炒一錢半,竹茹、麥門冬、紫蘇葉各一錢,黃連、羌汁炒、枳實各五分,連進三貼,宜當雲。此藥卽爲製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同知金以鏡上疏。大槪,臣病伏床蓆,不能運動者,五年於玆,散班廩料,已極不安於心,況今二品崇班,豈是病廢之臣,所可虛帶者乎?非但不安於心,於分已過,必有福過之災。伏乞聖明,遞臣職名,使臣安於微分,以終餘年,因陳所懷,冀蒙垂察事。

○奉常判官柳時蕃,書寫官柳以升,沙誌石改燔事,廣州地出去。

○正言姜時儆啓曰,無狀小臣,猥忝匪據,賦性昏愚,處事顚錯,後時乃避,宜被斥退,而今此請出實出於意料之外。且伏聞筵中,多有未安之敎,惶愧悚蹙,無地自容。召牌之下,不敢抗顔冒出。且緣素患胸脇之痛,又發於此際,神精潰亂,貼身床蓆,欲起還仆,無以自力,竢病少間,今始來避,逋慢之誅,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承旨鄭錀,宋判府事處,敦諭後,入來。

○同副承旨安縝上疏。大槪,臣於直廬,所患猝劇,扶曳出去,玆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及時調治,以延殘喘事。朝報

○巳時,上御思賢閤,受鍼。入侍,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左副承旨金禹錫,注書李沆,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醫官等入侍。燼餘

○政院啓曰,今日入侍時,上曰,寧陵丁字閣添補之擧,都監方爲始役,而該曹以本陵參奉所報,循例啓請修改,未知其由,問於該曹以啓事,傳敎矣。問於該曹,則以爲,加簷添補之役,雖自都監爲始,而殿閣內丹靑無色,壁彩點汚,壁土有隙,塗壁綾花渝色地,方下塗灰剝落處,係是修改,而與都監添補有間,故因參奉所報,啓達雲矣。丁字閣添補,都監旣已始役,則今此殿內修改之役,不宜岐而爲二。此公事,還出給,令都監一體擧行,何如?傳曰,知道。該曹,難免泛然之失,推考。

○工曹啓曰,自前國恤時,各處祭奠所用,鍮鑄器皿,應入之數甚多,而本曹遺在祭器不多,故各陵祭器,例爲推移補用矣。今此遷陵時,新舊陵,及大小晝停宿所,祭奠器皿,磨鍊之數,有倍於前。依己丑己亥年國恤時例,各陵祭器,推移補用,新陵祭器,輸運驛馬九匹,自兵曹定送,載在謄錄。此則兵曹所當依例擧行,而舊陵輸運驛馬九匹,及大晝停二處,小晝停二處,宿所一處,祭奠所用器皿,輸運驛馬,每處各三匹,亦令兵曹定送,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入侍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三度習儀時,先後射隊,當用都監砲手,而啓舊陵後網子內,亦有扈衛之擧矣。習儀時射隊砲手,到東大門外,依例罷陣,使各其將官,領率出往陵所,以爲扈衛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訓局謄錄》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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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式暇。右承旨鄭鑰。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白川郡守李紳夏。

○全羅左道災傷敬差官安垕,出去。

○答都承旨鄭榏疏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矣。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禮曹判書趙珩疏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同副承旨安縝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眼候,連日受鍼,抑有顯效否乎?慈殿腹痛之候,亦復何如?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正,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當言於醫官矣。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刑曹判書權大運上疏,上送事。

○假注書沈檀改差,代金斗明。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慈殿腹中升降作痛之症,夜間又有復發之候,伏不勝驚慮之至。卽與諸醫相議,則皆以爲,平肝流氣飮,加入木通一錢,紫蘇葉、枳角各七分,元方柴胡倍入,連進三貼,宜當雲。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金南徵拿囚,啓。

○受針時,副修撰金萬重,請對入侍。

○入侍時,副修撰金萬重,先罷後推。

○前修撰金萬重,拿問事,傳敎。

○傳曰,義禁府當日開坐事,分付。

○禁府,金萬重拿囚,啓。

○持平李藼上疏。大槪,臣旣有難冒之勢,身病且劇,無望供仕。乞削職名,兼陳所懷事。

○玉堂箚子,略陳所懷,請還收副修撰金萬重拿問之命事。

○巳時,上御思賢閤,受鍼。入侍,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注書李沆,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醫官等。副修撰金萬重,請對入侍。金壽興曰,卽聞醫官之言,自上眼胞頗高,今則若何?上曰,頗高矣。壽興曰,伏聞慈殿,夜間有腹痛升降之症,果乎?上曰,慈殿,本來有熱候,用之以補劑,則輒熱矣。壽興曰,氣,腹冷,則輒發,而慈殿,則常有熱候矣。上曰,溫補則矣。壽興曰,累日未平後,大便若通利,則必愈矣。壽興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堂上有故,不得開坐矣。上曰,堂上有何故也?壽興曰,以拘忌之疾,方在出避中,申汝哲、柳赫然等,皆有故矣。壽興曰,外梓宮遷奉之後,役軍可用千餘名矣。缺四行上受針,足部右邊厲兌、太沖、崑崙三穴畢後,仍更入侍。上曰,憲府有在外之官耶?壽興曰,閔鼎重,因下敎中辭意,惶恐上來,而方伏城外,將欲陳疏雲矣。上曰,金萬重,有何所達乎?萬重曰,玉堂,以遷陵時服色矣,以古禮言之,何莫非可行之禮,而今則似無難行之事,相議陳箚矣。上曰,以初喪時事,觀之,緦服啓請難便,有所歸重也,以完南府院君之收議,見之,亦以爲節節難便,講定爲可,似難卒然行之矣。餘缺

○萬重曰,臣聞之,淸風府院君,以故敎官閔嶪家事,有所陳達,而自上有令該曹査出之命,臣與閔愼,無相知之事,而蓋聞閔嶪死後,其子世益,有狂疾,不得主喪。渠之門長輩,問於士夫間知禮者,以世益之子愼,代喪,旣是變禮,故成服,亦不無講定於知禮之處,而第以禮如聚訟,亦豈無一邊非毀之言哉?朱子,論喪制箚子,以三年之喪,達於庶人,起頭而下,有嫡子若有病,則嫡孫,代執其喪之義。是時,光宗有疾,朱子之言,蓋爲寧宗,代執孝宗之喪而然,以其達於庶人之語,見之,則閔愼之代父服喪,不爲無據矣。上曰,士夫家事耶?不然,則必有曲折矣。萬重曰,帝王家□□□與士庶不同,而其孫之代病父執喪,宜若無罪矣。上曰,寧宗□待光宗耶?此則國無君道故也。萬重曰,朱子一生,以明人倫爲主矣。上曰,明朝,入北地者,誰也?有曰,賴天之靈,國有君矣。以此觀之,君臣禮,亦如此矣。若其悖理,則豈可爲之?萬重曰,設令閔愼,有未盡之事,與奪嫡爭財者,有異矣。上曰,朱子必有立言傳後之意。曰,宋判府書啓中,亦有閔愼之事矣,不可以一人所見,罪之不可定其罪也。鄭錀曰,禮曹,亦難査出雲矣。上曰,曩時有係後事矣。萬重曰,沈益相事也。上曰,渠家奉祀之事,元非五倫之中,父子爲大故也。壽興曰,此非先問於宋判府事也,代矣。上曰,宋判府事,不可以當其事也。壽興曰,鄭知和題而退雲矣。萬重曰,如此變禮,禮曹,不欲率爾當之矣。壽興曰,知之,而聞世益失性,疑其父必欲殺之,蓋疑症,必生於也。其父其子,在於各處,故喪服擧哀等事,初不爲之,者之爭財,不同。又非閔愼自願代喪之罪也。上曰,閔愼,旣服其祖之喪,其父之喪,將何爲之?萬重曰,世益死,則閔愼,亦當服萬重曰,小臣所達,士夫間之相傳,久矣,更無可査之事,而査覈而終無歸宿,則恐有傷於事體,小臣之意,則不爲査出,可也。上曰,旣命査覈,而又令勿査,不可也。萬重曰,定之以禮文,則可也。至於以□□□之,則臣未知其可也。上曰,査覈之後,閔愼處事之宜不宜,□□□萬重曰,新安尉爵號還收事,本館亦已陳之矣。此事事理,與已經之事,小無異同。上曰,三揀之後,旣定以爵號,則非可以□□近論之也,國家之事,國人豈不知之?設廳之後,日期只隔一朔。餘缺四行萬重曰,領議政許積,卜相之初,已有人言,而自上用人有道,亦□□□□許積疏中,有曰,威福之柄,不在於上,以此一款,可知其爲人矣。□□□之語,有若閭巷間相閧,汝則比之於盧杞,吾則比之於李林甫,□□忿懥之事,不必論(而)),而許積,若於文字之間,有後悔之意,則□□也。此則非但小臣,人皆以此,有望於許積矣。宋浚吉,被許積□□後,齎恨入地,而宋浚吉旣死之後,又以此說移之於他人,許積□□非君子也。上曰,金萬重,何以知之?許積疏中,有曰乾剛□□累陳於筵席雲,其所引詩意,則予亦知之,而至於威福移下,未知其必指宋浚吉也。萬重曰,在廷諸臣,誰是作福作威者也?上曰,蓋有之,予未之知,而近日朝廷上事,大異於曩時矣。萬重曰,作威作福者,則直爲指斥可矣,而後日之疏,乃曰陳達於□□□□上曰,此則予亦聞之,群下亦聞之矣。萬重曰,朝廷之上,有□□□□引而不發,此非窺測聖意而何?上曰,奏事之□□□□有爲機關者,而許積之疏,不知其爲窺測也,今之廷臣,如許積者,□□□如許積者,亦有之,而當初未恰雲者,抑何故耶?異己者則斥之,同己者則不斥之,以他人言之,以爲何如耶?萬重曰,上敎如是,□□□也。上曰,宋浚吉之事,予亦不知其眞情也。尹善道□□□攻斥宋時烈者,無他,亦皆出於黨論也。萬重曰,君子小人之黨□□□□□上曰,有君子黨,有小人黨,則不知,誰爲君子之黨,誰爲小人之黨,□□□有偏重偏輕,而若易之,則不能堪矣。萬重曰,上意以安靜□□君子小人,不可竝處於一朝廷,小臣之說,如其無狀,則罪之以欺君之律。上曰,臣是今日之臣,君是今日之君,而至今日始發者,必以許積之卜相之故也。萬重曰,許積,雖無南袞、沈貞之事,實有近於小人者,以□□□□□職,則猶或可矣,而置之於百僚之上,則決知其不可也。□□□上曰,大臣事體重大,而金萬重,獨爲請對,而論列大臣,聽人指嗾,探試上意,有關後弊,殊極駭異,不可不嚴覈。先罷其職,拿問處之。餘缺燼餘

○右承旨鄭錀書啓,臣承命往諭於判府事宋時烈,則臣前承箚批之後,卽當以文字,備陳情勢,而病未能焉。數日前,疏本始成,將欲封上之際,忽聞府院君臣金佑明,因新陵表石,而大加呵斥,又論閔愼亂倫之罪,使不得居在京裡雲。夫使閔愼亂倫者,實是賤臣,則其罪浮於閔愼矣。臣駭怖震悸,非惟疏不敢上,亦以伏在近京之地爲懼,卽將稍遠京邑,祗伏竢罪矣。千萬夢寐之外,聖慈特遣承旨,敦諭丁寧,使之還朝,臣感刻兢惕,罔知攸措。臣謹當姑輟行赴,冒以疏章,罄竭危悃雲矣。敢啓。答曰,知道。朝報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啓曰,副摠管洪處大,以漢城府堂上,宮都城巡審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陵所傍近之邑,春大同減二斗事,曾已陳達矣,而未能詳知其邑名,故不得擧行矣。竹山、陰竹、砥平、龍仁、陽智等五邑,依前陳達,許減二斗,似可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楊州、驪州大同,當有別爲蠲減之擧矣。金壽興曰,楊州、驪州,以民役偏重之故,已與廣州、利川、楊根等邑,許減三斗,而此二邑,視三邑尤爲偏苦,合有別樣蠲免之擧矣。上曰,楊州、驪州春大同,竝爲全減,可也。《戶曹謄錄》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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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鑰坐服制。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吳斗寅式暇。同副承旨尹深未肅拜。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開城敎授李榏。

○都承旨鄭榏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竭危悃,冀蒙亟遞職名事。

○禮曹判書趙珩上疏。大槪,更申前懇,冀蒙恩遞事。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夜氣斗覺寒冷,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慈殿症候,比昨何如?今日受針時刻,依前定以巳正,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於醫官矣,今日受鍼停止,可也。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領議政許積上疏上送事。

○禮曹啓曰,今此遷陵時,大王大妃殿服色,以淺淡服磨鍊擧行事,定奪矣,自開陵日,進御淺淡服,而似當終三月而除,令尙衣院,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上疏。大槪,罪犯甚重,乞服刑章事。

○同副承旨安縝上疏。大槪,臣之所患,一向危劇,更申前懇,冀蒙恩遞,兼陳所懷事。

○正言成虎徵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平安監司吳始壽,前刑曹判書閔熙,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情勢難安,姑舍勿論,召牌不進,在例當遞,請正言姜時儆,遞差。臣伏聞副修撰金萬重拿囚之命,臣不勝驚愕之至。萬重,職在論思,隨事進言,筵中說話,雖不得詳,而原其本情,不過憂愛而已。天威震疊,至下探試之敎,一言纔發,遽入牢狴之中,此豈大聖包容之道哉?萬重,出入經幄,近十年矣。殿下亦嘗熟知其爲人,豈是聽人,欲探君父之意者哉?聽聞所及,莫不惶駭,群情疑懼,景色愁慘。請還收副修撰金萬重拿問之命。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今日引見時,在外臺諫及大司憲、同副承旨遞差事,及當日開政事,榻前定奪。上曰,前大司憲閔鼎重,雖有疾病,遷陵定期,始自三月,則爲臣子者,無論所事之有無,所當趁卽還朝,以自盡其分義,而緬禮旣迫,累有未安之敎,然後始爲來到郊外,偃然陳疏,在臣分義,豈容如是?驕恣之狀,極爲可駭,其在事體,不可置之,削職。副應敎李選,所陳措語,怒在張應一,而至於梓宮有隙,壙中有水,日夜祈望雲者,語涉陵寢,極爲無倫,其在事體,豈容如是?削奪官爵。前參議張應一,當初非謂其無罪而愛惜也,其爲詭譎不正,亦云甚矣,定配。副護軍李䎘,身居臺職,不思公道,恣行黨論,不可遞差而止,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前修撰金萬重,身在論思之地,雖有大臣過失,亦當隨其意見,陳其可否,未爲不可,而至於聲罪論遞,異於有懷必達,其探試君上之意,放恣黨論之狀,殊極可駭,定配。前同副承旨安縝,當初陳疏之後,勿辭爲批,則雖有所懷,仕進陳達,未爲不可,何敢偃然退在,再陳辭疏,其在事體,殊極可駭,當爲罷職,而遠行當前,此亦苦役,推考後遞差,可也。

○右議政金壽興箚子。大槪,臣於前席,猝有諸臣論罪之擧,誠微言輕,不能感回天心,退出惶愧,無地措躬,亟命削罷臣職,以正朝廷,以謝物議事。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洪處亮,陳疏在外,參判姜栢年,遭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尙眞爲大司憲,李端錫爲執義,李寅煥爲正言,鄭昌翰爲寶城郡守,李藼爲獻納,李尙悌爲監察,金興爲掌令,吳益昌爲內資直長,崔後尙爲弼善,尹深爲同副承旨,尹趾善爲持平。

○兵批,無。以上朝報

○巳時,上御興政堂,右議政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左副承旨沈梓,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入侍。壽興曰,今日不爲受針,抑有差愈之效乎?上曰,別無顯效矣。壽興曰,慈殿症候,夜來如何?上曰,水剌,尙爾厭進,是用憂悶矣。壽興曰,伏想大事在前,靜涉之中,以致心慮之傷,有此患候,其爲憂悶,尤不可勝言。上曰,諫院有在外者乎?梓曰,無在外人矣,崔後尙,新授司諫,尙未出仕矣。壽興曰,近來朝廷,不成貌樣,都監諸臣,皆有□□□往山陵,卿宰之班,在朝者鮮少,問安之際,從二品□□其餘隨參者,堇至數三人,事體之苟簡,未有甚於此時。副提調以被論之人,遭此境界,決難冒出行公,不可以此廢其問候之禮,實爲兩難,唯在自上有所指揮而已。缺五六行,張應一疏辭,不正甚矣,亦遠竄。當初李䎘之疏入,予以爲必有他日擧措矣。今日之事,果本於䎘,不可削黜而止,竝遠竄。人臣事君,事體爲重,頃者李選之疏,語意無倫,梓宮成隙,壙中有水之說,極其悖謬,唯其怒在應一,而不覺語涉陵寢,其在事體,豈敢如是,削奪官爵。閔鼎重,當初受由下鄕,旣無其名,退伏鄕里,不肯還朝,偃然投疏辭職,有若恬退者然,此豈世祿之臣所敢爲哉?亦爲削職。壽興曰,金萬重遠竄,實涉過重,平心恕量。上曰,政院,每於尋常罪罰覆逆之啓,至再至三,□□□間謗議而然耶?其狀殊可惡。壽興曰,李䎘遠竄,尤□□□退後論罪,實非原情之律也。上曰,李䎘所爲,實是□□罪,尤不可不論也。梓曰,䎘,設有其心,未有顯著之跡,而□□□似爲過當矣,至於金萬重所爲,誠爲顚妄,而罪至遠竄,□□□臣,猶家人父子,萬重,果有所失,則自上溫誘而敎之,□□罪,可也,至於勒加重罪,恐難服人心矣。上曰,李選之疏,□□何。壽興曰,選之疏語,果爲刻迫,而此非選之所獨言,□□□多有此言矣。上曰,凡諸言語,必須愼重,況且陵寢□□□渠何敢如是妄言哉?體面大虧,無復畏忌,初欲置之,□□謂之不罪應一,而罪選雲爾,故姑爲容忍矣。今者應一,旣施遠竄之律,則選之削奪,豈是過重者乎?壽興曰,金萬重事,更□□□焉。上曰,萬重,立朝已久,經歷此等時,亦已多矣,此豈獨□□渠若自立意見,做此擧措,則尤爲痛惡,若欲必知□□□之人,不可平問,寧以其失罪之,是以遠竄。李䎘情狀,果□□而其所挺身論啓,自有可見之跡,改以定配,似當。壽興曰,□□而定配遠竄,俱未知當律也。缺四行上乃敎曰,金萬重,身在論思之地,雖有大臣過失,亦當隨其意見,陳其可否,未爲不可,而至於聲罪論遞,異於有懷必達,其探試君上之意,放恣黨論之狀,殊極可駭,定配。李䎘,身居臺職,不思公道,恣行黨論,不可遞差而止,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張應一,當初非謂其無罪而愛惜也,其爲詭譎不正,亦云甚矣,遠竄。壽興曰,閔鼎重,疾病沈痼,人所共知,近日之久未赴召,實出於病勢之使然,豈敢偃然退在於此時哉?上曰,人豈無疾病事故耶?今此遷陵,旣定於五月,渠雖有病,寸寸前進,來留都下,分義當然,而晩後上來,又復退伏城外,不爲入來,豈有□□然者乎?壽興曰,萬重,果有所失,猝下吏議,亦足激□□且用罰之際,不當復容他辭,而渠有病母在堂,孝理之下,豈無仁恤之道乎?召致小臣,議罪三司之臣,過當至此,今日□□可擧顔於班行乎?梓曰,數年前,萬重,爲北評事,以有□□□□□恩遞矣。上曰,北評之遞,以官人之道,恕之,此則以罪待□焉。餘缺以上燼餘

○玉堂箚子。大槪,略陳所懷,冀蒙財擇事。答曰,勿煩。尹深、任相元、尹趾善、李寅煥、李濡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無祿官別坐之類,儀註中,無成服之節。前頭擧動及差祭之際,以白衣、烏紗帽、烏角帶進參,事甚未安,令禮官講定,何如?上曰,依爲之。朝報

○備邊司啓曰,慶源,開市事,北京咨文,今已出來,以此分付該道,使之依例擧行。回咨,令承文院撰出,付送於前頭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兵曹啓曰,今此遷陵時,大駕詣陵所時,留都軍兵,以京畿各營軍兵,依例別書入啓,以爲受點徵發之地,而傳敎,以昨日受針時,已有定奪,還下單子矣。若以京中軍兵留都,則以某軍門軍兵調用事,定奪後,擧動節目,方可磨鍊啓下,敢此仰稟。傳曰,以御營軍留都,可也。已上《御營廳謄錄》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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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榏陳疏。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鄭鑰服制。左副承旨沈梓陳疏。右副承旨吳斗寅式暇。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張善瀓,左副承旨沈梓啓曰,伏未審夜間,玉體調攝,若何?眼候,今已快愈否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已言於醫官矣。

○答持平趙昌期疏曰,省覽疏辭。縷縷懃懇,殆過萬言,爲國眷眷之誠,前後不怠,予庸嘉悅歎尙,可不書紳服膺?噫,今日人心世道,如水益下,公不勝私,言念國事,誠極寒心,爾無固辭之事,勿辭,從速察職。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旣已定奪,更無可議之事矣,勿煩。

○答右議政金壽興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筵中說話,卿已諒矣,有何不安事也?無乃怪妄之輩,疑卿之不得還收耶?若然,則尤極驚駭,卿無仍嫌之理,安心勿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金禹錫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卽日肅謝,乃是流來舊例也。同副承旨,昨者下批之後,自廳中援例摧促,不爲入來,今日亦不肅謝,殊甚未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沈梓上疏。大槪,昨日入侍時,言語拙涉,旣不能感回天意,且有顚錯失誤之罪。乞賜遞免,以幸公私事。

○正言成虎徵啓曰,張應一,論其罪案,決不可定配而止,請亟命遠竄。餘竝同上請平安監司吳始壽,前刑曹判書閔熙,罷職不敍。措語竝同上副修撰金萬重,職在論思之地,隨事進言,原其本情,不過憂愛而已。天威震疊,至下拿問之命,纔登筵席,遽入牢狴,此乃聖明臨御以來,所未有之過擧。故臣於昨日,敢請還收矣。殿下,不惟不從,又下定配之命,臣誠駭惑,不知聖意之所在也。萬重之出入經幄,近十年矣,殿下亦嘗熟知其爲人矣。是豈聽人指嗾,欲探君父之意者哉?登對說話,臣雖未得其詳,而知無不言,言無不陳者,乃是近臣之職,則開陳所懷,以聽聖明之裁處,夫豈有他腸於其間,而聖明乃以語涉大臣,有關後弊,罪之至此,臣恐自玆以往,三事之臣,徒事循默,言路因以杜塞,其爲後弊,殆不可勝言。殿下所當慮者,宜在此而不在彼也。請還收金萬重定配之命。前應敎李選,職在論思,封章進言,憂深慮遠,無所不至,其意只在於忠君愛國,扶衛士林而已。今殿下,因一激惱之事,追罪進言之臣,夫豈料聖明之世,過誤之擧,乃至於此也?選之疏辭,非但聖明熟覽,國人皆見之,其言皆出於肝膈之忠,殿下旣賜答批,亦知其斷無他腸,而遷怒之擧,乃至於此,群情駭惑,景像愁慘。殿下誠能忘怒觀理,必知此擧,大有乖於正理。請還收副應敎李選削奪官爵之命。前大司憲閔鼎重,退伏田裡,屢違召命,難進易退,固是士君子之風節,而士夫出處去就,關風俗之盛衰,則人君,固宜加奬於恬退之節,而俾遂其志也。至於山陵將迫,則鼎重,進伏郊畿,以候緬禮之期,初豈不識臣子分義,而中路疾作,不能前進,入謝恩命,疾病之來,人所難免,此亦在所可恕,而殿下,乃以驕恣罪之,至於削職之命,此豈人主使臣以禮之道?而臣恐從今以往,恬退之風,日喪,冒進之習,日長,人臣,唯以承迎奔走爲恭,而不復知有廉義也。夫寵祿之榮,人所共趨,爲人之所共趨,而自處於荒寒寂寞之濱者,其必有自守於中,而時義,不可以遽進故也。以此自古人君,未嘗以不仕難進,加罪於其臣,今殿下此擧,千古所未有之事也。臣非惜鼎重,切爲聖明,惜此擧也。請還收前大司憲閔鼎重削職之命。副護軍李䎘,纔長諫席,一啓累事,意在塞職,風采可觀。其言一出於公,而殿下戮辱摧折,不少假借,已非待諫臣恢言路之道,而今因金萬重之事,臆逆其情,至下削黜之命,臣未知此罪,何名也。殿下若能平心反思,則其爲過擧,必不待臣一二談也。請還收副護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之命。答曰,不bb允b。


○答曰,不允。罷職事。依啓。

○司諫崔後尙,正言李寅煥啓曰,日者伏見備忘記,歷擧成虎徵罪狀,而拈出虎徵啓辭中數款語,斷爲罪案。故臣等,於虎徵遠竄還收之啓,以抉摘數三句語,斷爲罪案,措辭論啓矣。卽伏聞昨日榻前有未安之敎,筵中說語,雖未得其詳,而聞來切不勝瞿然之至。蓋虎徵之啓,設有枝蔓之辭,要其大意,只在納吾君於無過,則初豈有可罪之事,言未回天,又勤聖敎,不可一刻晏然於諫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柳㝚啓曰,司諫崔後尙,正言李寅煥,竝引嫌而退,隨事爭執,深得臺體,雖有未安之敎,別無可遞之失,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以謝恩使望單子,傳曰,判府事金壽恆除授,副使權堣除授。

○遷陵都監監造官許壕,表石加簷石浮取後,入來。朝報

○有政。

○吏批,判書李尙眞在外,參判姜栢年,參議金益炅進,右承旨鄭錀進。

○兵批,判書金萬基□□進,參判金宇亨病,參議鄭晳,參知李奎齡,左副承旨沈梓進。

○忠淸左道敬差官姜時儆,方在時推中,災傷日期已迫,不可等待其照勘。姜時儆改差,何如?傳曰,蕩滌下批。

○又啓曰,前左議政金壽恆敍用事,命下矣,今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職,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當爲差出,而當品中餘存者,只有李浣一人,無以備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正二品中,問於大臣擬望。

○傳曰,曾前銀臺受點之人,該曹無端不錄,殊甚可駭。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使之改入。

○以金壽恆爲謝恩兼冬至聖節使,權堣爲副使,李尙眞爲吏曹判書,李元禎爲都承旨,鄭錀爲左承旨,沈梓爲右承旨,吳斗寅爲左副承旨,鄭晳爲右副承旨,金徽爲大司憲,洪處亮爲右參贊,朴純爲掌令,徐文尙爲正言,尹趾善爲副校理,吳始益爲橫城縣監,沈櫟爲昌平縣令,柳時蕃爲興海郡守,申應澄爲司導直長,崔世榮爲司贍奉事,姜時儆爲忠淸左道敬差官,南天漢爲司藝,李尙眞爲兼判義禁,崔日隆爲慈仁縣監,韓衡爲歸厚別提,金錫胄爲兼校書校理,韓得良爲典籍,宋興緖爲禮賓奉事,李寓爲軍器僉正,尹葕爲典籍,李宇鼎爲弼善,金錫胄爲兼文學,洪萬鍾爲持平,安命老爲相禮,兪命夔爲歸厚別提。

○兵批,以金壽恆爲行判中樞府事,洪處亮、金禹錫、鄭榏、姜頊爲副護軍,趙之瑗爲□監牧官,鄭尙古、金重明、金萬直爲僉知,納粟別提□成、忠順衛方以道、前主簿裵以信,加折衝捕賊。燼餘

○午時,上御興政堂,受灸。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副承旨鄭晳,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醫官等入侍。燼餘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遷陵發引時,及自上拜陵時,入把馬匹之數,參考前謄錄,別單開錄以入,以爲啓下後整齊之地,而內外寺時立之馬,未免有不足之患。此則不得已依前例,令草主人輩,豫爲立馬,知其入把實數然後,當爲題給雇價,而驛馬應把之數,亦令兵曹知委擧行,俾無臨時窘迫之弊,何如?傳曰,允。《司僕寺謄錄》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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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藍浦縣監李𪸗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天氣沈陰,風雨淒寒,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慈殿連日受灸,恐有熱候添加之憂,今日則依昨日下敎,姑爲停止。自上受灸時刻,定以巳正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夜來無煩熱之候,今日亦爲受灸爲之。

○正言徐文尙啓曰,獻納李藼,卽臣之婚家。正言李寅煥,卽臣之異姓四寸弟也。揆以法例,皆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啓曰,以右議政金壽興所啓,傳敎矣。庚午年謄錄中,無祿官義禁府都事、別坐之類,只以烏紗帽、白衣、黑角帶磨鍊,而不入於宗親,文武百官,以熟布團領,垂角布帽,熟麻帶成服之中,故臣曹,依前例磨鍊以入,而雖是無祿官,不入於成服之中者,事甚未安,故臣等,方欲更爲稟定變通矣。今□大臣建白,正與臣等之意相同,原啓目中,義禁府都事、別坐無祿官之類,付標添入於百官成服之中,使之一體成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金萬重、張應一等定配單子,已爲啓下,而臺諫方以還收及遠竄論啓,押去啓目,不得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本曹判書李尙眞,時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知道。

○工曹啓曰,亂後物力蕩竭,凡百器皿,尙未措備,故自前陵幸時,該上司各衙門,依幕所用各樣器皿,同爲進排事,已爲定式。今此遷陵及幸行擧動時,諸上司各衙門依幕所用器皿,依前勿[當]爲進排事,捧承傳,何如?傳曰,允。

○慈殿、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張應一遠竄事,孟萬澤尉號還收事,請還收金萬重定配,副護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副應敎李選削奪官爵,前大司憲閔鼎重削職,前正言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見上監察姜象先寓舍主人犯禁,爲本府禁吏所執,象先,因此發怒,使其下人,捉去官吏,犯禁贖木,勒令代納,□不有國禁之狀,豈非可愕之甚乎?身爲法府之官,所行如此,決不可仍置其職,請監察姜象先罷職。竝引嫌而退,隨事爭執,深得臺體,雖有未安之敎,別無可遞之失。請司諫崔後尙、正言李寅煥出仕。答曰,不允。罷職、出仕事。依啓。

○政院啓曰,承旨除授,翌日肅謝,例也,右副承旨鄭晳,今日不爲出謝,乃以前任東萊時,鹽木未收事,辭疏到院,而曾以此事,旣已陳疏,則不宜每每煩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寅煥啓曰,正言徐文尙,卽臣四寸兄也,旣以法當相避,引嫌退待,則當避之嫌,臣亦無異,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備邊司啓曰,瀋陽年例入送梨栢淸等物,永爲停止事咨文,自北京出來,回咨,令該院,依例撰出,付送於前頭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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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浦郡守李世章。

○吏曹判書李尙眞上疏。大槪,聞命驚懼,冒陳危懇,乞賜鐫免本職及改正新擢之秩,以重名器。且仍事急,未待物議,徑上辭疏,道臣遠出,亦違縣道之例,尤極惶恐事。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寒凜,風候甚惡,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慈殿氣候,別無煩熱之患,則今日亦當受灸,時刻定以巳正,自上受灸,依昨日例,隨時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金徽啓曰,臣於張應一之論,賤見有異,纔旣被斥於諫院,到今何可苟同於憲府?決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朴純啓曰,庸陋如臣,無一可堪,今玆新命,又出意外,驚惑踧踖,無以爲措,當此諸臣獲罪,天怒過中之日,固宜奔走陳力,少效匡救之忱,而本府方以前副護軍李䎘,削黜還收事論啓,當初李䎘所論中,前都承旨鄭榏,卽臣同姓姑母夫也。臣於此,有不敢可否之嫌,勢難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張應一遠竄事,平安監司吳始壽,前刑曹判書閔熙罷職不敍事,請還收金萬重定配,前大司憲閔鼎重削職,前應敎李選削奪官爵,前護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前正言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見上竝引嫌而退,相避應遞,惟係職次,請正言徐文尙遞差,正言李寅煥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嶺陽君儇,司饔提調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廚院之任,當勉副焉。

○慈殿、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來二十一日,錄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受灸時,左參贊張善瀓,內醫提調改差事,及禮曹判書牌招察任事,傳敎。

○掌令柳㝚啓曰,近來人心之不公,日以益甚,至如張應一論罪之事,卽一國共公之論,而猶有愛護而營救者,世道至此,可勝言哉?臣卽伏見長官引避之辭,則臣於應一事,賤見有異,纔旣被斥於諫院雲者,指臣伊日處置之論也。應一遠竄之啓,兩司俱發,已閱四箇月,則不可以一人之見,有所更改也明矣,而長官之累次立異者,獨何意耶?應一凶譎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猶爲異論,欲見公議,臣實未曉也。惜乎,長官以三朝老成之臣,白首遲暮之年,當此言事,諸臣相繼竄逐之日,不思合心竝忠,感回天意,反爲一凶邪左袒,有若立節者然,吁亦異矣。前後引避,實涉無謂,而旣以何可苟冒爲辭,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午時,上御興政堂,受灸,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左承旨鄭錀,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醫官等入侍。燼餘

○禮曹啓曰,遷陵日期已迫,而寧陵參奉崔世榮,昨日政,移拜他職,該曹無判書,故其代,不爲差出。當此有事之時,不可不備員,健元陵,亦有遣大臣行祭之禮,而參奉李萬程,亦移他職,其代,竝令該曹後政差出,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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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陳疏。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左承旨鄭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慈殿氣候,亦一樣安寧乎?今日有拘忌,受灸姑爲停止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別無煩熱之候矣。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吳斗寅,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濡,以挽章書寫官,都監郞廳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梓宮奉安時望哭事,旣已定奪矣。王世子及王世子嬪,望哭一款,付標以入。發靷日期,雖未豫定,發靷時至,亦當有望哭之禮,竝爲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寧陵遷陵時,王世子似當隨駕,而王世子,不但沖年,此時出入,實爲難便。陪從一款,及祗送祗迎一節,不爲磨鍊,似爲宜當,敢此仰稟。傳曰,勿爲磨鍊。

○沈梓,以備邊司言啓曰,瀋陽年例所送梨栢淸等物,永爲停止事咨文,自北京出來,令□依例撰出,付諸前頭使臣之行,何如?傳曰,允。此條疊錄

○吳斗寅啓曰,大司憲金徽,掌令柳㝚、朴純,避嫌退待,執義李端錫,上疏,持平洪萬鍾,未肅拜服制,趙昌期,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李尙眞在外,參判姜栢年,參議金益炅進。

○兵批,判書金萬基進,參判金宇亨進,參議未差,參知李奎齡服制。

○吏批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武弁嘉善中,擬望之人乏少。堂上閫帥及守令中,有聲績之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闕員,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除都監都廳、郞廳外,無故見存之員乏少,時任臺諫春坊,欲爲推移擬望,則其代亦難充差,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侍講院啓曰,舊陵及下玄宮日,王世子有遣宮官,進詣陵所之例,亦有累次問安梓宮之事。且於望哭時,本院之官,當爲陪從,贊導僚員,不可不備,而文學鄭重徽,家有拘忌之疾,累日呈疏,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稟處,此外未差之員,竝以在京無故人,後政差出牌招,何如?傳曰,知道事,命下矣。文學鄭重徽,家有拘忌之疾,決難出入陪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金奐爲正言,鄭載岳爲繕工假監役,尹搢爲副,金益昌爲監察,李寅煥爲持平,金重明爲宣川府使,洪𧡺爲兵曹正郞,尹震雄爲兼引儀,吳始震爲健元陵參奉,李箕敍爲寧陵參奉,金錫胄爲兼南學敎授,黃澤爲平市令,金世行爲直講,鄭東燁爲奉常判官,鄭榏爲刑曹參判,福昌君禎[福昌君楨]爲司饔提調,李旰爲會寧府使,徐文尙爲司書,孟胄瑞爲兵曹參議,趙珩爲內醫提調,趙師錫爲正言,沈柟爲兵曹正郞,李藼爲司書,沈橒爲引儀兼參軍,鄭瀓爲承文博士,權萬濟爲校書正字。

○兵批,以李世翊、尹敏聖爲五衛將,崔好重、權□爲武兼宣傳官,李旭爲衛率,以金興、都信誠、方以垣、□信爲副護軍,徐文尙爲副司果。

○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金壽興,判尹柳赫然,戶曹判書閔維重,兵曹判書金萬基,右承旨沈梓,校理尹趾善、崔後尙,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入侍。壽興曰,近來夜氣,涼冷轉甚,聖體,若何?上曰,別無所患矣。壽興曰,受灸後,腳部酸疼之症,顯有差愈之效乎?上曰,別無快效矣。壽興曰,慈殿症候,亦復,何如?上曰,受灸後,水剌進御,頗勝於向時矣。壽興曰,庚戌條田稅元數及納未納之數,今已考出矣,六道中,京畿、黃海、全羅、原襄四道,幾盡上納,未捧甚少。慶尙下道直上納之邑,已盡畢納,嶺底十一邑,則初因本道監司狀啓,許令退捧。今年又以聞慶縣監郭文溶上疏,仍爲□捧,忠淸道則所納未捧□半之數矣,蕩滌一事,何以爲之?上曰,京畿、黃海、全羅、原襄四道未收蕩滌,忠淸道則未收之數缺四行上曰,黃海道何如雲耶?壽興曰,海西失稔,亦爲一樣雲,而或有小完處,或有全失農處,不至混同,太甚耳。上曰,何處則小完,而何處則全失農耶?趾善曰,川源灌注之處,禾穀頗登,乾涸之地,全無收穫之實矣。萬基曰,尹趾善,連在鄕里,農事自能詳知矣。趾善曰,外間皆稱今年無異庚戌雲,第觀今年,不至如此之甚,而朝家若無別樣寬恤之擧,則人人比諸庚戌,實不虛矣。上曰,近年則人情皆戒於庚戌,頗爲節用而然歟?壽興曰,今年牟麥稍實,閭家有儲置羨餘,以待繼乏之資者矣。趾善曰,民雖一年勤苦作農,終無支過歲前之資,其間雖有牟麥,無以繼其食矣。壽興曰,竊聞湖南之人,或多儲麥,藏置不出,是以場市之間,未見牟麥雲。上曰,秋麥甚實失手之時,春麥亦可播於秋耕耶?趾善曰,春秋所種之牟麥,各異其節,非時則不能成就矣。又曰,近來山陵役事漸迫,農民奔走役所,秋收尙不得爲之矣。上曰,秋收不趁其時,則其勢甚可畏矣。壽興曰,今年京畿大同收米,驪州等五邑,各減三斗,他餘列邑,只減一斗,而今此山陵大役,各邑之民,莫不奔走服役,不可不別樣救恤,一斗之減,似爲零星,更減一斗,何如?上曰,大同收米,則民間或有無田結之人,雖有減斗之擧,民不均被實惠,今年還上耗,竝爲除減,則爲惠大矣。壽興曰,驪州等五邑外,其近處四五邑,比他邑,偏受其苦,似當有差等之擧矣。上曰,依爲之,而驪州等五邑,近處四五邑,則收米又減一斗。萬基曰,己丑年驛馬入把事,已有前例,今此遠道驛馬,勢難留滯,京中逢點,凡四百匹而已。庚午謄錄,無可據之跡,而今年擧措異於常時,國葬祭物祭器,各樣儀物陪持之外,以□百匹馬,各衙門之請,雖難一一劃給,其時城內,旣無餘匹,民間之馬,又難辦出。貢物衙門,雖有草記允下之事,決無推移之道矣。且臣二十八日缺四行上曰,曾往溫泉時,抄出三百名□以常時率軍之法言之,何以則可也?赫然曰,分出五十名□領去,似或宜當,而自有主管之人,臣何敢容議乎?萬基曰,臣意亦與赫然無異,而今欲稟旨擧行,故敢達。上曰,凡軍,步軍在內,馬兵在外,以之陪衛耶?萬基曰,禁軍在前,馬兵,左右列而行矣。且侍衛將士等服色,白衣、黑笠、黑帶,自有儀註中所載,而雖着白衣,虎鬚笠飾乃是軍中服色,雖不至於華盛。又不可專無此等物,此意分付於點考時,何如?上曰,然。萬基曰,上下馬吹𠷺囉、鳴鑼等事,何以爲之?上曰,陵幸時,亦有鳴鑼之擧耶?赫然曰,李浣,曾於只以罷陳時,鳴鑼□之意稟達,己蒙擧行。蓋軍中,自有此等號令,以爲整齊□矣。自院陳白之後,始爲停止矣。上曰,號令陣中□常規矣。赫然曰,軍兵號令,又有放砲一節,而第臣等所以陳達者。今番陵幸,異於常時,鳴鑼之事,□玆以仰稟。上曰,己亥國喪時軍士服色,何以爲之?赫然曰,軍士無變服之擧矣。上曰,考出其時已行之例,爲之似當。萬基曰,今此遷陵時,大駕擧動,各差備軍以下番軍調用事,定奪矣,此類,似當有前頭減番之事,而番次續續頉減,似有窒礙難便之端。以本曹所儲銀兩,貿米於有米穀衙門,分給糧資,何如?上曰,大殿供上乾秀魚價米,曾令留儲於惠廳矣。以此半百石,分給,可也。壽興曰,今此遷陵發靷時,都監陪往軍兵,依溫陽幸行例,令該曹,量給五六日糧,何如?上曰,計其陪往軍兵之數,給糧,可也。萬基曰,禁軍,例於都試後陞降付祿,而今此遷陵時,出用之數,多至三百餘名,風餐露宿,奔走服役,若使此輩,依例試才,則才落者必多矣。今番都試,則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今番則姑停,可也。缺四行壽興曰,今番浮石,設於本郡,今年稅炭,又從以督納,則必多怨苦矣。又有別定貿易之擧,一切責出,其勢難堪,居民之彫殘,蓋由於此。上曰,參酌減下,可也。壽興曰,新陵,有樹木斫伐之事,仍以許給總戎廳,以爲煮硝所入,宜當。上曰,依爲之。維重曰,繕工假監役洪得禹,除授已久,而以病呈狀,行公無期,洪得禹遞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維重曰,觀象監敎授宋以穎,每署一遞兒,勿爲遷動事,曾有傳敎,而以穎,方在削職中,罪名尙存,似難付軍職。上曰,宋以穎告身,還給,可也。維重曰,江都移轉米,當於冬前,盡爲徵捧,輸致江都,而水上各邑,勢難趁冬前捧運,何以爲之?上曰,卽令徵捧,留置本邑,可也。維重曰,慶尙道機張、蔚山戰船沈沒當該時任守令,自備局,以營門決棍,覆啓允下,而造船時守令,全不看檢,致欠堅緻,終至於沈沒,其罪尤重,不可不論罪矣。上曰,査出拿問,可也。赫然曰,沿海守令,視戰船不啻若尋常,不爲檢飭,誠極可駭,且以連歲凶荒,統營水曹,久廢不行,□機無大,軍門點閱之擧,以致疏漏若是,殊非細慮矣。壽興曰,只緣水使之不察,雖廢統營水操,水使時時看檢,使之修擧,則□弊矣。赫然曰,朴永繼,頗習舟師,凡干器械,亦多諳鍊矣。上曰,□廳鳥銃,今番造成,凡幾何耶?萬基曰,朱起式,能通製造之術,渠輩,皆以起式所造爲善矣。上曰,主管造成之人,旣有施賞之擧,則禦營廳鐵砲,是誰所造耶?此則當有賞典矣。赫然曰,李汝發爲禦將時,南斗北所造雲。第鐵砲放射之時,人皆厭其傍近,蓋以頃□砲者觸火而急斃也。上曰,鐵砲,易爲疏坼,是可慮矣。赫然曰,鐵砲比於銅砲,亦頗厚重,且不無疏坼之患,銅砲則製法輕捷,□此患耳。萬基曰,軍器造成之人,雖有少功,續續請賞,有似□是不敢矣。今承聖敎,朱起式等,竝爲施賞乎?上曰,如此之類,豈無施賞乎?赫然曰,知殼官金璣陞敍事,曾已稟達擧行矣。缺四行上曰,江都火器等物,試用之後,可以知其□矣。萬基曰,南漢山城軍器,儲置寺剎,沿海各邑藏置之所,甚□矣。上曰,號令砲,必須完固矣。壽興曰,翰林出身尹趾完,以病不得就講,至被罪罰矣。今十九日合坐時,扶曳進來,終不得入參,近來史局苟簡,只有上下番,必須趾完取才之後,方可主掌議薦,而聞其病狀,決無自力之勢,卽今下番,雖非主薦之人,姑先議薦,何如?上曰,尹趾完先爲罷職,使之新薦,可也。赫然曰,小臣待罪京兆,輿士軍,按籍抄出,而不能善處,五部官員,皆蒙罷推之命,該掌下人,亦被重罪,而小臣則只施推考薄罰,其在私分,不勝惶悶。伏乞鐫削臣職名。上曰,所以推考者,以其方在本府,非爲有□也,何必待罪也?梓曰,推緘未答之前,判尹柳赫然,方此入侍,乃敢辭職,違例甚矣,請推考。頃日赫然,以此陳疏,臣等據例退斥矣。上曰,其所云云,爲其待罪,異於辭職,勿爲推考。司諫崔後尙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請還收金萬重定配,閔鼎重削職,李選削奪官爵,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見上上曰,不允。又啓曰,竝引嫌而退,攜貳重論,曾被斥遞,勢難仍在,與前無異,還收之啓,只爭過擧,無預前事,有何可避。請竄之論,實出公共,雖有異議,於我無嫌,請大司憲金徽遞差,掌令朴純、柳㝚出仕。上曰,依啓。後尙曰,臣等近以被罪諸臣事連啓,而未蒙允兪,臣竊不勝訝惑焉。今此過擧,實是臨御以來,所未有之事。天怒驟發,罪□諫臣,臣誠不知聖意之所在也。如以方外瞻聆思之,聖明似與□角勝,損傷君德,爲如何哉?上曰,何以謂之角勝耶?缺四行上曰,所謂角勝之說,必有意見,□以還收之請爲非,則司諫,亦當被罪矣。凡爲臺官者,當陳□是非時政得失,而今則□於一宰,以成諛侫之風,臺官之設,豈□然哉?予非以還收爲罪也。趾善曰,角勝云云,非有他意,下之所爭,聖上不爲允從,上下相持,氣象索然,後尙語意,蓋以是也。成虎徵,生長鄕曲,未諳臺體,觀其啓辭文字,全不着題,此實出於疏忽之致,豈是阿附鼎重而然哉?況李䎘之退後論罪,尤爲未安。趾善又曰,本官闕員未差,大輿陪進時,任相元與小臣進去之後,餘無推移入直之員,闕員斯速差出,何如?上曰,今日政差出,可也。壽興曰,三公中,領相在外,一員又未備位,其在事體,苟簡甚矣。伏願□以爲周旋大禮之地,何如?上曰,三公執事,乃是新陵之□也,領相,將爲來詣陵所云耶?壽興曰,或雲將詣陵所,而未詳知其必來與否也。上曰,然則右相,當爲代行矣。壽興曰,雖非難事,而有關於事體,不安於私分,敢此仰達。近以諸臣被罪事,小臣前後陳達,未蒙採納,固知不敢更瀆,而不得不又此陳達矣。至於金萬重,以經幄之臣,入侍筵中,頃刻之間,天威遽震,以白衣就吏,尙在牢狴之中,此是好景象乎?拿囚一款,伏願爲先還收,何如?上曰,金萬重雖拿囚,而今已定配,罪不可疊施,拿囚則還收,可也。壽興曰,成虎徵啓辭,本無深意於其間,有何可治之罪乎?上曰,虎徵事,有關後弊,決不可饒貸也。遂退。燼餘

○持平趙昌期三度呈辭。遞差。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月朔頒料時,大臣祿牌受來次,倉官,進去於領中樞府事鄭太和家,則以身病未肅謝,祿牌不爲出給雲。依例令倉官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右參贊洪處亮,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吳道一、兪命哲、嚴緝、李善溥、朴泰遜、申㶅、李後沆,口傳施行,何如?啓依允。

○禮曹啓曰,前頭啓陵後,當有拜陵擧動,應行節目,必須前期磨鍊,可無臨時窘急之患。擧動日期,雖未的定,儀註及應行節目,爲先磨鍊,以爲次第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李元禎上疏。大槪,冒陳危迫之懇,乞賜遞免,以重名器事。

○院前啓,司諫崔後尙、前刑曹判書閔熙,罷職不敍事。停啓。朝報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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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陳疏。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上,入北斗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鄭晳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端錫未肅拜上疏,掌令柳㝚、朴純未就職,持平洪萬鍾未肅拜服制。今日以監察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慈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又爲受灸,則時刻,依前定以巳正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以司憲府兵曹判書金萬基照律公事,傳曰,非議親,果是耶?問啓。

○行副護軍洪處亮上疏。大槪,新授本職及兼帶,竝與提調等任,乞賜遞免,以幸公私事。

○掌令柳㝚啓曰,凡推考時,功議,一依緘辭中所書,付標以入,而頃日兵曹判書金萬基推考照勘之際,不書議親於緘辭中,故依例照入矣。今承問啓之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萬基之當初不書,未知何故,而臣亦難免泛然照入之失。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慈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金壽恆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遽承恩命,驚惶震越,罔知攸措,敢冒萬死,仰陳崩迫之懇,冀蒙反汗,以重國體,以安微分,適緣道臣遠出,使事且急,不得由縣道上聞,玆敢違例直呈,尤不勝悚懼俟罪事。

○右議政金壽興,新陵退壙始役事,出去。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傳曰,右議政引見。朝報

○藥房,以口傳啓曰,前頭兩殿,必有行素之擧,而當此聖體調攝之時,不可連日行素,至於啓陵、下玄宮兩日,行素宜當。慈殿先進常膳,大殿亦當一體進膳,此意敢稟。慈殿,以口傳答曰,大殿則雖一時亦難行素,而予則別無大段疾病,豈可只兩日行素乎?決難允從矣。又啓曰,決不可累日行素,敢此更達。答曰,病裡只益疚懷,勿爲更煩。

○藥房再啓曰,自上不可久進素膳之意,頃於榻前,旣已進達,而慈殿厭進水剌,決難連進素膳。自上必須先進常膳,然後慈殿,亦當允從。只於啓舊陵及下玄宮兩日,用素膳事,分付廚院之意,敢啓。傳曰,予則似難只兩日行素,而慈殿,厭進水剌,不可久進素膳,當觀前頭氣候,而更爲分付。

○政院啓曰,平安監司吳始壽,姑先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金壽恆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金壽恆,時在京畿果川地,上來時給馬事,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燼餘

○申時,九月二十二日,上御興政堂,右議政金壽興引見時,右副承旨鄭晳,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入侍。上曰,今番陵幸時,三陵展謁事,何以爲之?旣往陵所而□事極未安。壽興曰,古人有量筋力而行之,病患若有難強之勢,則不可任情爲之,私家或有病患,則奉先,亦不能如其所欲矣。上曰,陵展謁時,前四拜後四拜,竝八番耶?壽興曰,累度拜跪,行禮甚艱矣。上曰,然則似爲二日擧動矣。壽興曰,勢當止留一日,斟酌腳部筋力之可堪而行之,爲宜。上曰,只展寧陵而歸,則其在情理,有所不忍,卽今腳部,甚患艱澁,而旣入寧陵洞口,何可廢此禮也?壽興曰,初擧動,只爲展謁私陵,雖廢此禮,亦無所妨矣。上曰,拜跪之節,□艱難行之,展謁三陵,不可不爲之矣。壽興曰,素膳事,敢此復達。雖是至情所在,決不可連日行素,慈殿調攝之中,亦連日行素,臣不勝憂悶惶悚,而敢有所達矣。上曰,已知之矣。缺四行壽興曰,敦寧府官,只有知事李久源,同知成稷而已。上曰,六卿中,只有趙珩乎?壽興曰,李尙眞,以奉常提調,祭物封進,爲任最緊,今當進去矣。又曰,判府事宋時烈上疏,臣近纔得見,多有不安之語,其疏批,尙未下矣。上曰,然。壽興曰,臣未知金佑明陳達,何以云云耶?必不□於其間,乃有所達,而時烈之不安如是,蓋閔家之終爲服喪者,乃時烈所定故也。上曰,其疏意,殊非泛然,皆是自當之辭矣。壽興曰,臣未知其事之是非曲直,而第念金佑明,乃殿下私人也,而方外儒臣,事非大段,而由是不安退歸,則豈不有累於聖德哉?方外之臣,卽與從仕之臣,頗有間焉。些少轉輾,輒生疑阻,疏批中,別加慰諭,丁寧說破,使之安心而退歸,何如?自上處之耳。上曰,百官陪祭,前有此例,庚午年啓舊陵前,亦有陵幸□祭時,何以爲之?壽興曰,初一日擧動,則進香一節,當此□上曰,初一日入往陵所,仍欲進香矣,政府進香□壽興曰,政府進香,班首爲之矣。上曰,初一日欲爲早發□之時,上食,似在辰末矣,前日溫幸,未竟一時,能達三十里,□陵三十里,比於溫泉三十里,似爲稍近矣。壽興曰,自上擧動□早夜矣。上曰,東方初明時出宮,則可趁上食之時矣。壽興曰,可及上食之時,展謁哭臨後,乃可參於上食矣。上曰,其日當有茶禮,參於此禮,乃所以親行也。壽興曰,往參盡□茶禮,此甚□當矣。上曰,進香凡幾司耶?壽興曰,儀賓、忠勳、宗親、議政府,凡四司耳。上曰,進香,何日爲之?奉出進香後,繼以□當。壽興曰,在下有所不敢者,若自上分付,則亦當爲之耳。又曰,司僕主簿李世甲被論之後,屢度呈狀,不爲行公,雖微末之間,旣被重綴,勢難察任。本職則遞差,監造官不可竝遞,推考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遂退。燼餘

○禮曹啓曰,破舊陵後親行事,啓下矣,寧陵,當以親祭磨鍊,而取考庚午年文書,則穆陵親祭時,健元陵、顯陵,有遣大臣設祭之規,今亦依前例,健元陵、顯陵、穆陵,遣大臣,同日一體設行,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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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陳疏。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

○鄭晳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端錫,持平李寅煥,未肅拜,掌令柳㝚,避嫌退待,掌令朴純,牌招不進,持平洪萬鍾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亦以大臣進去山陵,故不得開坐雲矣。傳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珩,左承旨鄭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慈殿連日受灸,別無煩熱之候,而似有其效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巳正,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慈殿受灸後,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吳斗寅啓曰,都監堂上前大司憲金徽,明日當以道路摘奸出去,而遞職之後,時無職名。今日內,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金徽。

○又啓曰,弘文館下番副修撰李濡,以挽章書寫官,當進詣都監晝仕之意仰稟,而每爲草記,似涉煩瀆,今後直爲出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啓舊陵及新陵上新陵儀註,自該曹□磨鍊,而習儀時見之,則多有疏漏之處,故自都監,參酌磨鍊節目,定奪於榻前後擧行矣。兩件節目,令該曹,更加磨鍊啓下,俾無臨時顚倒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尹趾善,以挽章書寫官都廳,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大輿長槓着筋,今才畢役。實入正筋一百十斤,而甚爲堅緻,不必加着,而更爲着漆矣。用餘正筋七十斤,滓筋二十斤,魚膠九十六斤,還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提調意啓曰,今□京畿日次,儲蓄雉鮮,有捧入新陵之命,本院提調,當爲先詣,而提調檜原君倫,以都摠管,擧動時侍衛,提調福昌君禎[福昌君楨],以殯殿監膳,先詣舊陵,提調閔鼎重,雖有□之命,臺諫,方請還收,未出,其代,提調蓬山君炯信[蓬山君烱信],各殿監繕,更無推移之員,何以爲之?惶恐敢稟。傳曰,兼職無還收之事,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寧陵行幸時,健元陵、顯陵、穆陵,在於一山之內,當有展謁之擧,而自上方在靜攝之中,恐難行禮,三陵展謁,何以爲之?敢此仰稟。傳曰,只展謁一款磨鍊。

○鄭錀,以戶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今此遷陵發引時,都監陪往軍兵,依溫川[溫泉]行幸時例,令該曹量給五六日糧,何如?上曰,計其陪往軍兵之數,量給五六日糧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溫陽行幸時前後文書,則扈駕軍兵,各給五六日糧,千把以下將官,奴馬竝亦給五日糧。今亦依此例,以五日糧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給六日糧,可也。

○掌令朴純啓曰,臣於本府啓辭中,李䎘事,有不敢隨參之嫌,引避退待矣。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誠狼狽,不知攸處。卽今所爭,雖在於過擧,其間措辭,實有所難便,何可諉之以無與前事,晏然論列乎?昨緣賤疾猝劇,召牌之下,竟未祗赴,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深啓曰,掌令朴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崔後尙啓曰,掌令朴純,竝引嫌而退,緘辭本草,不書議親,則循例照入,勢所固然,難便與否,姑置勿論。召牌不進,在法應遞,請掌令柳㝚出仕,朴純遞差。答曰,依啓。燼餘

○答禮曹判書趙珩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太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護軍李惟泰上疏。大槪,因賤疾沈重,曾被召命,而未能趨赴,先陵緬禮之期漸迫,力疾扶曳,昨始來到城外,而舊疾添劇,稽滯祗謝,惶恐愧縮,無地自容。乞治前後違慢之罪事。

○禮曹啓曰,開陵時及梓宮奉出時,發引時,下玄宮時,朔望日,望哭磨鍊啓下矣,取考本曹文書,則乙丑年發引後望祭時,及己亥年下玄宮時,設殿下位於內庭,行望哭之禮,而在京百官,則仁政殿庭行禮矣,今亦依此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李弘淵,橋梁道路檢飭後,入來。朝報

○戶曹啓曰,傳敎矣,取考溫陽前行幸時文書,則扈駕軍兵,各給五日糧,千把摠以下,將官奴馬,並亦給五日糧,今亦依此例,以五日糧,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題給六日糧,可也。《訓局謄錄》此條疊錄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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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陳疏。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犯軒轅南小星,金星入太薇垣左掖門內。

○遷陵都監堂上閔維重,郞廳柳以泰,監造官趙景望,誌石陪進事,新陵出去。

○忠淸左道災傷敬差官姜時儆,出去。

○慈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慈殿連日受灸,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巳正,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夜來有煩熱之候,今日受灸,停止,可也。

○原襄監司書目,橫城縣監李星齡,遭母喪事。

○禮曹啓曰,破舊陵後,親幸事,啓下矣。寧陵,當以親祭磨鍊,而取考庚午年文書,則穆陵親祭時,健元陵、顯陵,有遣大臣設祭之規,今亦依前例,健元陵、顯陵、穆陵,遣大臣,同日一體設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白良輔、鄭時麟拿囚。啓。

○掌令柳㝚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請還收前副修撰金萬重定配,前副護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前副應敎李選削奪官爵,前大司憲閔鼎重削職之命。請還收前正言成虎徵遠竄之命。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曾任海美縣監時,科外誅求,專事肥己,及其罷歸,官庫掃如,湖右之人,至今唾罵,西路稍完之邑,決不可付諸如此濫猾之手。請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罷職。答曰,不允。

○草莽臣朴世采上疏。大槪,臣於閔愼代喪,實有所大犯,不可一日自掩,而不首其罪狀,故昨始曳疾,來伏城外,敢冒萬死,略陳其當初服喪曲折,及變禮考據之說。仍乞下臣司敗,亟正王法,以爲亂人大倫者之戒事。入啓。

○刑曹參判鄭榏辭職上疏三呈。入啓。

○政院啓曰,傳敎矣。問於憲府律官,則以爲,凡功議有無,緘答中書送然後,例爲付標以入,而今此兵曹判書金萬基緘答,只書功臣,而議親則不爲擧論,以非議親,泛然書塡於付標中,悤遽之際,未及致察雲。此公事,還爲出給,使之改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遷陵都監郞廳閔黯,以殯殿諸具檢擧事,出去。

○司諫崔後尙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措辭見上平安監司吳始壽,曾爲全羅監司時,曲護弒主之賊,終致逃失之狀,人所共憤,今此請罪,亦已晩矣。蓋弒主之賊,三月得捕,卽爲取服,則延拖九朔,非私而何?都命立起訟,在於同年十一月,則此後緩獄,猶有可諉,而其前趁不處斷,有若等待者,是何意歟?反奴中,放良者,斜出文記,雖有僞印見捉之事,許良後,斜出時用奸與否,非本主所知,以此勒稱一罪,尤非平心之道。事之曲直,姑舍勿論,臺啓方張之日,託以出巡還營,乃敢偃然馳啓,而揷入自明之辭,有同告訐者然,其輕朝廷蔑公議,莫此爲甚,豈容任其驕恣,以啓日後之弊?不可推考而止,請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請還收前副修撰金萬重定配之命。請還收前大司憲閔鼎重削職之命。請還收前副應敎李選削奪官爵之命。請還收前副護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之命。請還收前正言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見上新除授正言趙師錫,時在慶尙道東萊府,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趙師錫,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答判府事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人心世道,日益殽薄,無根之浮言,何足介懷?至於疏中引咎之事,予以爲卿辭太過也,何者?卿之云云,旣在服喪之後,又有稟定之言,非卿斷以爲之之意,槪可見矣。何乃引嫌至此之極耶?至於家舍事,尤不然,朝家之所命,京兆之所執,卿何豫於其間耶?俱無可嫌之事,宜體前日之批,安心更勿爲辭,從速入來,以爲面諭,則是予所望也。卿其須諒予意,無負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朝報

○吳斗寅,以戶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舊陵中路□兩日大小晝停各處舖陳,皆自長興庫進排,殘司物力,更無餘地,而官員下人,奔走諸處,亦不暇及於他事。若於此際,陪往諸上司,徒循常時規例,各其依幕舖陳,亦令本庫進排,則其勢決難支堪,不可無變通除弊之擧。諸上司依幕,各自備去,勿爲侵責本庫之意,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尹深,以尙衣院提調意啓曰,遷陵時床卓交倚[交椅]諸□纔已完漆,必須取陽曬固,然後,可無色品不齊之患,而於丹鳳門內,日日出曝,限數日仍閉丹鳳門,使人馬不得出入,從容曬出,何如?傳曰,允。

缺半丈以兵曹遷陵時節目磨鍊單子,傳於沈梓曰,晝停勿爲磨鍊,禁軍等,只着戰服、戰笠,而甲冑不爲磨鍊。

○有政。

○吏批,判書李尙眞,在外未肅拜,參判姜栢年進,參議金益炅進,左副承旨吳斗寅進。

○以洪處亮爲大司憲,宋基厚爲掌令,張善瀓爲司饔提調,洪九敍爲司僕主簿,金徽爲戶曹參判,趙昌期爲直講,李象鼎爲司議,朴純爲文學,徐文尙爲修撰。

○兵批,判書金萬基進,參判金宇亨服制,參議孟胄瑞,道路摘奸事出去,參知李奎齡服制,左副承旨沈梓進。

○以申翰周爲羽林衛將,□爲副摠管,趙昌期爲司果,宋以穎爲副司勇,朴純爲副司果,金徽爲副司直,閔熙爲護軍,李世甲爲副司果。燼餘

○長生殿郞廳,以提調意啓曰,內梓宮,將以今九月二十八日卯時,陪進舊陵,二十六日,結裹奉安於正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寧陵遷陵儀軌》

○禮曹啓曰,順懷墓丁字閣重修次知監役所報內,袱木裔,試爲拔出,則連接處,腐杇折傷,故毀撤之際,自然頹圮,勢難支撐。其他執頉處,亦盡腐朽,年久材瓦,無一可用雲。以此觀之,則不得重修,勢未免改建。令該曹,所入材瓦等物,措備輸送,而本曹郞廳一員定送,與監役官,一同看役,與堂上官一員,往來監董,畢役於未凍之前,何如?傳曰,待明春,依此擧行。又啓曰,今此遷陵時,議政府率百官,宗親府、儀賓府、忠勳府、京畿監司進香事啓下,而破舊陵日子遲速,未能豫度,不得循例擇日,待罷舊陵成殯後,五處進香,隨時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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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陳疏。左承旨鄭鑰坐直。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黃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南方,直過艮方,長數十餘尺,廣尺許,漸進東方,移時乃滅。

○咸鏡監司書目,意外仍任之命,旣有所不敢承當者,亟命遞改臣職,以幸公私事。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判官姜碩賓,其父病危劇,還任無期,罷黜事。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提調趙珩,左副承旨吳斗寅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慈殿煩熱之候,比昨加減亦如何?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今日受灸,仍爲停止乎?敢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與昨無異,受灸,停止,似可。

○掌令柳㝚,持平李寅煥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請還收前副修撰金萬重定配,前副護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前副應敎李選削奪官爵,前大司憲閔鼎重削職之命。請還收前正言成虎徵遠竄之命,請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亟命罷職。新除授掌令宋基厚,時在忠淸道淸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戶曹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金壽恆,九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請受祿牌,則以爲,時未肅謝,不受官敎,旣無官敎,則不可受料雲。依前例,令倉官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判中樞府事宋時烈處,十月朔月廩,依例輸送,則辭而不受,以奴名,呈狀於本曹曰,非但不久當爲下去,方在待罪之中,偃然受廩,尤有所不敢雲。係是大臣廩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政院啓曰,行司直李浣,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司諫崔後尙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平安監司吳始壽罷職不敍。請前副修撰金萬重,遠竄之命還收事。請還收前大司憲閔鼎重,削職之名。請還收前副應敎李選,削奪官爵之命。請還收前副護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之命。請還收前正言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見上國舅事體,與朝臣自別,毋論事之大小,固不可有所干豫,而頃者淸風府院君金佑明,以陵寢表石及閔嶪家喪禮,至於請對陳達,蓋表石一款,因大臣建白,已有成命,則其體之重爲如何,而乃敢出位犯分,有敢仰達。且閔嶪家喪服之制,自是閭巷間事,尤非國舅之所可言,而猥煩天聽,至有査處之擧,亦豈非失體之甚者乎?請淸風府院君金佑明罷職。答曰,不允。噫,今日臺閣,可謂寒心矣。父子者,五倫之首,三綱之元一頹,則人不得爲人,謂之閭巷間事,而經幄之臣,臺閣之官,相繼杜護,不以爲重者,抑何意也?向者繼後子承重,亦是閭巷事,而臺閣爭執,閱月經年,同是人倫莫重之事,而前後之論,有若白黑之異者,其故安在?表石事,雖曰大臣建白,已有成命,若諉之於此而人不敢言,則亦非國家之福,此豈臺臣之言乎?今之失體之責,爾安敢辭哉?若謂之難免失位之嫌,則可矣,謂之猥煩天聽,實涉駭異也。朝報

○吳斗寅,以禮曹言啓曰,健元陵參奉李世膺,病勢卒重,勢難入直,前頭有展謁之擧,不可不備員。李世膺,今姑改差,以在京無故人,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九月二十六日,行社稷、永寧殿、宗廟遣大臣告由祭設行事啓下,而卽今大臣見存之員,只有右議政金壽興,以摠護使,山陵進去,不得已以宗宰,推移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斗寅,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官,當此多事之日,郞廳中,兼任都監者,本職曾爲啓遞矣。正郞洪𧡺,宿患風症,近又添㞃,勢難供職,今姑改差,令該曹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沈梓,以守禦廳言啓曰,前府使曺無敵,本廳別將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庶尹柳之發,本廳從事官,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晳,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遷陵時,紙牓神輿左右考喧二員、靈輿左右考喧二員、導駕二員,及前頭大駕行幸時,左右考喧二員、挾輦左右二員、駕後二員、當直一員、本府留司一員,當以十六員分差,而本府十員內,一員被囚,不足者七員。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前期差出實假,以爲推移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禦使李浣,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禦營廳言啓曰,今此十二番軍,十二番別馬隊別破陳等,射砲用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伏見該曹草記,今此遷陵及擧動時,諸上司凡干策應,一切防塞事蒙允矣。第念他上司,則皆有典僕,凡具可以自備,而至於本院,則常時大小雜物元合出處,擧皆策應於該司,而今乃混入於諸上司中,一體不給,則自炊爨□以至器皿水飮,皆無以措手,其在體面,亦甚不當。本院則特爲進排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尹深啓曰,本院郞廳一應使喚雜役,專委於水工,水工二名,晝夜供役,苟簡莫甚。前頭破舊陵之後,承旨、史官,當分詣山陵,而□不成模樣。依庚午年例,限遷陵間,水工二名加設,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任堂書啓,臣敬奉聖批,往傳於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則以爲,批諭雖勤,而餘悸尙多,更將陳疏,仰暴危悃雲矣。答曰,知道。燼餘

○未時,上御興政堂,守禦使李浣請對。入侍,左承旨鄭錀,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餘缺燼餘

○義禁府啓曰,今此遷陵時,紙牓神輦左右考喧二員、靈輿左右考喧二員、導駕二員,及前頭大駕擧動時,左右考喧二員、挾輦左右二員、駕導二員、駕後二員、當直一員、本府留司一員,當以十六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被囚,不足之數七員,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前期差出實假,竝以爲推移分差,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此條疊錄

○都摠府啓曰,都摠管趙珩,今方入直,明日內局問安,及藥物開庫時,當爲進去,而有難續續煩啓,限入直間,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年例所捧邊兒枕席,其數不多,五六年以來,每以明歲所用,仍用捧之,常無餘存。豫備之件,大龍鳳文席,則本來稀用,故逐年所捧,見在者稍優。明年爲始,姑除龍鳳文席貢,每張以邊兒枕席四張上納事,分付所貢之邑,龍鳳文席,則姑看前頭,臨用變通,何如?傳曰,允。《戶曹謄錄》

○訓鍊都監啓曰,訓鍊別隊右部屬長興等七邑一司軍兵,今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事,入啓蒙允,行會全羅監兵使及當該營將處。軍兵則今已畢到,依營將所送成冊,今方點閱,而侍衛一事,軍兵上番之擧,事係重大,本道兵使,旣不馳啓,又無文狀,殊甚可駭。兵使申命全,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訓局謄錄》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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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陳疏。左承旨鄭鑰。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寶城郡守鄭昌翰。

○藥房提調趙珩,左副承旨吳斗寅啓曰,伏不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慈候,與昨無異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煩熱之候,比昨稍減矣。

○司諫崔後尙啓曰,國舅之干豫外事,實關後弊,故臣忝在言地,敢有所論列。伏承聖旨,辭旨極嚴,惶隕震越,不知所出。蓋陵寢表石之當否,閔家喪禮之是非,元非可論。凡有所見,各自陳奏,自是朝臣事,而在國舅,則不可其出位,論事之不當,殿下旣已知之,而臣之所論,亦在於此,非爲閭巷間事,本不可上聞。又非謂大臣建白,上有成命,則群下不敢容意,而辭不達意,致勤嚴敎,何敢一刻晏然?昨緣夜深,今始來避,臣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

○摠護使書目,有所懷,箚子上送事。

○政院啓曰,以朴世采上疏,傳曰,閔愼未査覈前,此上疏,何以捧入耶事,傳敎矣。僚員齊會,相議捧入,而未及覺察,不勝惶恐。

○傳曰,本院之矇然捧入,殊甚不察。當該承旨推bb考b,此疏還出給。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昌期爲兵曹正郞,李德龜爲健元陵參奉。

○遷陵都監郞廳閔黯,殯殿諸具檢擧後,入來。

○掌令柳㝚,持平李寅煥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請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措辭竝見上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曾任海美,科外誅求,專事肥己。臣㝚,伊時適守隣邑,詳聞其事,有若目覩矣,及其以病罷官之日,臣㝚,以封庫差員,馳進本縣,則官廳遺在米若干斗外,百物掃如,貪蹤之狀,據此可知,不合收用,亦已明矣。西路稍完之邑,決不可付諸濫猾之手。請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亟命罷職。答曰,不允。

○答司諫崔後尙曰,昨日之啓,今日之避,如出二人之手,是何臺體?勿辭,退待物論。

○答吏曹判書李尙眞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卿辭何乃至此?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大司憲洪處亮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勉副銓長,意非偶然,卿之固辭,何用乃爾?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大司諫申晸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刑曹參判鄭榏疏曰,省疏具悉。卿辭太過,更勿爲辭,從速察職。

○答都承旨李元禎疏曰,省疏具悉。卿無可辭之事,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臣等取考庚午年遷陵時日記,則承旨二員,進往陵所,梓宮出安靈幄殿後,一員則卽爲還來,發引下玄宮時,更爲進去矣。其時則破舊陵後,下玄宮之間,幾至二十日之多,而今則破舊陵後,發引日子促迫,二員似當竝爲仍留,陪往新陵,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朝報

○都摠府啓曰,都摠管趙珩,以昌德宮尙衣院床卓等物曬曝處,看檢事,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訓鍊都監啓曰,前兵使李泌,馬兵右別將,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訓局謄錄》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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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未肅拜。左承旨鄭鑰山陵進去。右承旨沈梓山陵進去。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山陵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南益熏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太掖西垣內,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白,光照地,有聲。

○藥房提調趙珩,左副承旨吳斗寅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想近日憂慮之中,不無損傷,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已言於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下敎缺數行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缺二行

○沈梓,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堂上副摠管閔昇,以馬兵別將李尙敬,以禁軍別將隨駕,都摠管福平君㮒,以神輦侍衛進去。都摠管閔熙,時在郊外,病不上來。今此陵幸時,寶劍侍衛守宮應備六員,而見存者只五員,都摠管閔熙,似當有變通之道,令該曹稟處,而闕員及有頉,竝令卽爲口傳差出。且本府郞廳,各有差備,而經歷趙國均、盧道昌,都事崔鼎鉉,以舁梓宮官啓下,無以推移。侍衛三員中,一員令該曹,卽爲改啓下,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斗寅,以內醫院意啓曰,駝駱粥,當自十月初一日封進,依前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任相元,臣尹趾善,以大祝,明日當詣山陵□,副校理尹搢,雖方呈辭,聞其病不至大段,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啓陵後親祭時,奉常寺正,依禮文,當爲典祀官,而本寺正李有相,以都監郞廳兼察,李有相本職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鄭晳,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及新進番精抄軍習操,當爲設行於今月晦日,而與啓陵日期相値,停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深,以禮曹言啓曰,卽者健元陵新參奉李徵龜呈狀內,重患傷寒,症勢沈痼雲。不可等待其差病,依願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護使意啓曰,都廳奉常寺正李有相,屢朔奔走之餘,重得傷寒,已過十餘日,症勢漸危。遷陵日期已迫,李有相改差。其代,以輔德李東溟差下,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沆大輿陪進,代假注書南益熏。

○傳曰,右議政留待,引見。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金萬基,禮曹判書趙珩,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鄭晳,以兵曹言啓曰,以都摠府啓辭,都摠管閔熙,時在郊外,病不得入來,似當有變通之道,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閔熙,以身病,勢難入來察任,而本府無見存之員,欲以推移於擧動時侍衛,則閔熙摠管之任□改差似當,而宰臣進退,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啓辭施行。

○戶曹參判金徽,左尹權堣,工曹參議李尙逸,兵曹參議孟胄瑞來啓曰,臣等進詣新舊陵,道路橋梁摘奸,則道路橋梁,已盡修治。新陵洞口,有橋梁造作處,而石物今方曳運,欲待其盡運後,造作所入雜物,豫爲待候,而但禿浦浮橋所造船隻,今方督促,數日內,必爲造成,而卽今所見,誠爲可慮。且聞水下船二三隻,來泊京江,尙不□曳上雲。令京畿監司,分付水邊各官,定給曳船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金奐啓曰,臣曾忝憲府,重被乖謬之斥,實所自取,復叨憲職,夢寐不到,承乏苟據,□點非分之恩,感激靡措,瀆擾之誅,豈不知懼?顧臣□更改請竄之論,又在本院,難冒情勢,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行大司憲洪處亮啓曰,臣頃忝銓曹,自遭官謗,屛伏郊外,恭俟譴罰,幸蒙恩遞,繼有新命,斷無冒恥出謝之理,更上辭疏,冀許譴罷,而臣所兼內贍寺提調,有啓纘日進排祭物之事,事體至重,日期已迫,且以單提調,無他推移之員,故不敢退在,進伏門外。今此憲長之除,又出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惶悶,罔知攸處也。身爲政官,果有循私之跡,則臺官之據法請罪,甚得臺體,而見棄淸議之人,雖閑班散職,猶難抗顔就列,況職是掌憲重地,責是糾劾官邪,則揆以廉隅,決難冒居。況臣以□燦、李墀等,除職事推緘在身,尙未照勘,□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柳㝚,持平李寅煥啓曰,請張應一亟命遠竄,孟萬澤尉號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請新除授宣川府使金重明亟命罷職。措辭竝見上,司諫崔後尙,掌令金奐,行大司憲洪處亮,竝引嫌而退,請罷之論,實循公議,雖承嚴旨,何必爲嫌?立幟重論,再起鬧端,乖謬之見,前後無異,情勢難安,姑置勿論,旣被推勘,在例當遞。請司諫崔後尙出仕,掌令金奐,大司憲洪處亮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燼餘

○申時,上御思賢閣,右議政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禮曹判書趙珩,兵曹判書金萬基,右副承旨鄭晳,假注書金斗明,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入侍。壽興曰,臣新從外來,伏聞聖候不寧,不勝憂慮之至。上曰,今日有頭痛之候矣。壽興曰,臣去時,慮其役事之或遲,旣皆□自爾速成矣。上曰,何爲其然耶?壽興曰,一日之內,開壙畢役,灰隔亦甚堅築,以此推之,其他役事,皆可及期爲之耳。上曰,以半月形成陵處,則不可多築雲,四方之石,所以多築者,乃爲其地勢之不縮耳。壽興曰,表石勢當未畢於下玄宮前,是慮也。上曰,尙未畢役耶?壽興曰,加簷石,未及輸送,必以江水之淺,故未易運致耳。上曰,籠臺石,或立於其前則幸也。壽興曰,籠臺或可立,而加簷石,決難及期矣。上曰,卿去後箚子□目旣已細及,予亦□茶禮□往陵所矣。壽興曰,臣在新陵時,得見朝報,今番陵行親祭時,三陵,遣大臣行祭事,啓下矣。庚午年陵行,在於啓陵前,穆陵親祭時,禮當行祭先陵,而今番陵幸,定於破舊陵後,梓宮在殯,自上哀思方深,凡事一如初喪,此時先陵行祭,似爲未安。且國恤時,卒哭前,凡大小祭祀,皆不得設行,則今此啓陵後虞祭前,宗廟朔祭,亦當一體停止矣。上曰,然則竝停止,可也。壽興曰,冬享大祭,定於來初九日,而大祭受誓戒散致齋,凡七日,初七日望哭之後,間一日行祭,殊無致齋之意,誠爲未安,禮家有初旬有故,則退行中旬之禮,今此冬享大祭,更爲推擇於中旬,似爲便當矣。上曰,更以中旬推擇,可也。壽興曰,啓陵之役,雖畢於晦日,乘暮陪出,事甚未安,何以爲之乎?上曰,黑夜陪出,誠爲未安。觀其灰隔掘出之幾何,可以酌知矣。珩曰,壙中□昏夜爲役事,亦未必精詳矣。萬基曰,觀其灰隔幾何之敎,誠爲至當。上曰,其中有所持難者,乃玉冊、竹冊也,□見庚午年謄錄,始役四日,外梓宮前隅,始得露出,乃爲奉出矣。壽興曰,其時日短地凍,功役之遲,其勢固然,今則不然。凡凍地,初雖堅固,其中則未必如初頭之甚堅。上曰,予聞之則閭閻之久遠埋葬,或有成石槨者雲。萬基曰,私家□多入,而果有如此者矣。上曰,國家葬事,必用隧道,四面□時所築,故或有未固處也。萬基曰,擧動節目,皆已定奪啓下,而其中有一事焉,雲劍擬望之人,皆適有故,除新舊陵都監堂上之臣,擧動隨駕之人外,無他可擬之員。淸風府院君,方遭臺彈,只有李浣一人,留都大將事,實爲難處,已前擬望受點之人,單望啓下,何如?上曰,其在事體未知,何如?壽興曰,他無推移之處,其勢良難耳。上曰,六卿中,見存者幾人乎?萬基曰,趙珩,以藥房提調隨駕,李尙眞,以奉常提調進去,無他卿宰矣。壽興曰,趙珩,將爲隨駕,則此中又無提調,似當加出,而又無可以加出之人,都承旨李元禎,使之隨駕,趙珩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興曰,陵所擧動,旣爲扈衛,則懸燈□不可不爲之。上曰,懸燈不爲紛擾耶,雖有巡羅當缺三行壽興曰,只隔數三日,而聖候不寧,前頭擧動,抑恐未必矣。上曰,適於此除,又有此患。□壽興曰,臣之出往後,伏聞公主有痘患,症勢極順雲,不勝欣幸。上曰,予必親往,相議啓梓宮之事矣,適有此患,今夜服藥,則雖有微效,而亦不無憂慮矣。珩珩曰,近來都城,痘患大熾,且聖候方在調攝中,擧動一節,甚可慮矣。壽興曰,雖爲擧動,必須乘晩出宮之意,以箚子陳達矣。上曰,明日習儀,無時刻耶?萬基曰,明日習儀,趁早爲之,欲於中路,八巡遞運,入往舊陵,旋卽放送耳。壽興曰,習儀前,小臣且有先往之事,明日乃書銘旌,臣當馳往參見,午時,當書銘旌矣。上曰,銘旌,必須豫備二件,將於道路,經過兩日,浥露蒙塵,此件不可用於下玄宮時也。壽興曰,今此啓舊陵時,臣與都監諸堂上,當相會看審,而第所破前面,卽石物罅隙有頉處也。遷陵之擧,初由於此,則啓陵時看審,事體重大,都監諸臣之外,合有別遣參審之擧,故敢達矣。上曰,原任大臣、六卿、三司,一體詳審,可也。遂退。燼餘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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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山陵進。右承旨沈梓山陵進。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書李沆山陵進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南益熏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下直,包伊萬戶柳沂玩。

○藥房提調趙珩,左副承旨吳斗寅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藥進御之後,發表浹而頭痛之候,未知猶未盡祛耶?臣等不任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鄭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李尙眞,陵所出去,參判姜栢年,參議金益炅進,都承旨李元禎進。

○兵批,判書金萬基,山陵都監陵所進,參判金宇亨,紙牓書寫官,陵所進,參議孟胄瑞,參知李奎齡進,右副承旨鄭晳進。

○吏批啓曰,全州判官,當爲差出,而名雖判官,其實代行府尹之事,自前必以才望表著者,備擬矣。卽今可擬之人絶乏,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張善瀓爲大司憲,權斗紀爲正言,金奐爲司書,李彙晉爲直講,宋挺濂爲兵曹佐郞,申厚命爲全州判官,洪處亮爲右參贊,任弘亮爲兵曹佐郞,申琓爲禮曹佐郞,李有相爲應敎,任相元兼春秋減下。

○兵批,以李泌爲副護軍,張善瀓爲副司直,曺無敵爲副護軍,李有相爲副司直,金奐爲副司果。

○以各殿望哭儀註,傳於吳斗寅曰,各殿望哭儀註中,大王大妃殿望哭,則當於本殿別殿爲之。王大妃殿望哭,則當於本殿殿庭爲之,以此改磨鍊,而內殿望哭,則亦當進參於大妃殿望哭位次之後,以此磨鍊。世子,非但前日所患,時未快愈,亦與當初磨鍊時有異,世子入參一款,勿爲磨鍊。

○李元禎,以吏曹言啓曰,新陵虞祭親祭時,亞、終獻官,當以正一品塡差,而除先詣陵所人員外,他無推移塡差之勢。虞祭初獻官,則以在京之員,塡差受香,而其餘亞、終獻官諸執事應差之員,亦無無故在京之人,不得已以先詣陵所之員,推移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訓鍊別隊右部屬長興等七邑一司軍兵,今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事,入啓蒙允,行會全羅監兵使,及當該營將處矣。軍兵等,今已畢到,依營將所送成冊,今方點閱,而侍衛一司軍兵上番之擧,事係重大,本都兵使,旣不馳啓,又無文狀,殊甚可駭。兵使申命□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兵使李泌,禁軍別將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察任,何如?傳曰,允。缺四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弘淵,以畿驛事勢十分切急之狀,枚擧馳啓,請依己丑年例,以前□添給畿驛。本曹,以外方驛馬各差備入把之後,若有餘數,則觀勢劃給添助之意,覆啓允下矣。外方驛馬上來元數四百匹內,各□定給之數,已至於三百二十匹,而前謄錄所付,未及定給者,其數尙多。來頭啓請加定之數,亦未知其當至於幾匹,則入把之數,用餘之數,時未能的實,而隨其餘數之多少,自本曹,以豫備率往舊陵者外,依己丑年、己亥前例,劃給畿驛,而自畿驛調用之際,切勿越站便行,以致遠地□病斃之患宜當。京畿監司處,以此行文知會,何如?傳曰,允。

○吳斗寅,以禮曹言啓曰,遷陵都監啓辭,舊陵及新陵上山陵儀註,自都監,旣已磨鍊,而習儀時見之,則多有疏漏之處,故自都監,參酌應行事,更爲定奪於榻前後,擧行矣。兩件節目,令該曹更加詳盡磨鍊,俾無臨時顚倒之弊,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曾於己丑己亥兩年□曹,只依《五禮儀》,上山陵儀註磨鍊,而今此新陵上□依己亥謄錄所載者磨鍊矣。該曹則儀注之外,他無□之路,惟在都監臨時觀勢處變之,如何?至於啓舊陵節目,□旣不在於《五禮儀》,亦於庚午年謄錄中,只奉出□奉安□載錄,而其間小小儀節,不得詳載。今進兩儀註,亦出於參酌□,敢啓。傳曰,依榻前定奪,與都監相議改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有陵所遙望經宿以上,前發二日,遣大臣告廟之文,而今此陵幸,則日子急遽,勢未及前二日行之。勿拘禮文所載,而前發一日,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深,以戶曹言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金壽恆,今九月朔頒料,不爲受去,故令倉官,輸送之意,啓達之後,分付該曹,依例輸送,則以爲所住之處,距京城頗遠,在外受料,尤有所不安雲。大臣祿捧,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輸送。

○鄭晳,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誌石奉往時,各部官員,當爲待候於分授地境,而南部官員,終不待候,當該部官推考,何如?傳曰,不可推考,先罷後推。

○掌令柳㝚,持平李寅煥啓曰,請張應一遠竄,還收孟萬澤尉號,請還收金萬重定配,李䎘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選削奪官爵,閔鼎重削職,成虎徵遠竄之命。請宣川府使金重明罷職。措辭同前答曰,不允。金重明遞差。

○鄭晳啓曰,前宣川府使金重明,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二,昌城君佖、鄭榏。

○答領議政許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噫,近日世道人心,如水益下,朝廷之上,倘論彌滿,進退之際,一循同異,若非同色目也,則攻之斥之,惡其多用,況卿居鼎軸之任者乎?一自卿之蒼黃去國之後,怪妄之輩,自謂得計,挺身立幟,惟恐卿之上來,其心所在,如見其肺肝,何用介意?卿若上來之遲,則不但正中此輩之計,當此遷奉之禮,百僚莫不執役,而卿之所掌尤重,卿若退在引咎,使莫重之禮,不得如儀,則於卿之心,亦當如何也?宜體至意,安心更勿固辭,從速上來,以副予望。元疏未下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答領中樞府事鄭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矣,復何多誥?卿其安心調理,更勿固辭。

○答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更何多誥,卿辭無乃太過乎?宜體予意,安心勿辭。禮畢之後,從速入來,無負面諭之意。元疏未下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明日破舊陵望哭正時,卯正二刻,開門,罷漏後。燼餘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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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左承旨鄭鑰山陵進。右承旨沈梓山陵進。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鄭晳坐直。同副承旨尹深。注書李沆山陵進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南益熏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大陵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上出御興政堂前庭,行啓舊陵望哭禮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趙珩,副提調李元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進,而快得發表乎,頭疼之候,比前,何如?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下醫官之敎,自上感冒未盡和解之中,又有腰痛之候,臣等不勝伏慮之至,卽與諸醫相議,則皆以爲,小柴胡湯,合羌活燥濕湯,加桑寄生、杜沖、薑汴炒、山梔炒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雲,依此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三啓曰,聖體調攝之中,當此冬節,趁早擧動,仍爲經宿,則必有大段傷感之患,故臣等豫用仰慮矣。數日內感冒之症,尙未和解,而更添腰痛之候,雖或進藥,今明間快得平復,亦未可期,此時強爲勞動,則必未免大有所添傷,臣民憂慮,曷有其極,臣等忝在保護之地,不勝悶慮,敢此仰達。伏乞勉抑至情,亟下陵幸停止之命,以副群下之望幸甚。答曰,未死餘喘,更遭遷奉之禮,哀慟之懷,方切於中,而只俟展謁,以伸往年如有求而不得之意矣。不幸寒疾乍愈,又有腰部沈重之症,追慕罔極,心膓摧裂,更觀明日症候,而差退似當。

○政院啓曰,今日望哭禮中嚴啓請之時,左通禮李之馨,未及來待,自上出位時還入時,俱不引導,而贊禮節次,全不啓請,其不職之失非矣,李之馨請推考。傳曰,允。

○吳斗寅啓曰,今日開門後,兵曹佐郞任弘亮肅拜單子,通禮院官員,依例來呈,旣已捧入肅拜單子,而□入來肅謝雲,任弘亮之趁未來待,通禮院官員之徑先呈單,俱爲可駭,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晳啓曰,小臣與同副承旨尹深,領議政及宋判bb府b事處,傳諭下直。傳曰,知道。

○吳斗寅,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昇,以訓鍊都監假中軍,挾輦砲手抄擇事,新營進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管張善瀓,昨日政,拜大司憲矣,陵幸時不得備員,猶夫前日可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上山陵儀註,亦與右議政金壽興相議,加減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抽牲[栍]摘奸,當爲發送,而當此遷陵多事之日,驛路廚傳之弊,不可不慮,今朔則姑勿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舊陵所內摘奸。

○鄭晳啓曰,臣敬奉聖批,往傳於領議政許積,則以爲,臣之罪名,又加一層,滓穢之蹤,不宜更進輦穀之下,而遷奉之期已迫,犬馬之誠難禁,冒昧上來,縮伏陵底,愧懼益切,置身無所,不意玆者,近侍馳臨,傳宣聖批,十行綸音,夐出尋常,此豈非負罪之臣所敢承當者乎?奉讀未半,涕淚交頤,顧臣情跡,斷無重入脩門之理,而陳疏乞免,亦所不敢,伏地惶悚,只竢重誅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兵曹言啓曰,洪宇紀,今日巡將啓下,而卒得寒疾,不能運動,以此病狀,勢難入來,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禁軍別將牒呈,則駕扈抄啓禁軍李義相,身病極重,不得隨駕雲,其代,以他人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斗寅,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七日引見時,擧行條件中,冬享大祭,更以中旬推擇事,傳敎矣。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二十日爲吉雲,以此日,原啓中改付標以入,而宗廟朔祭,亦爲停止之敎,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權斗紀啓曰,臣之努劣,最居人下,尋常職務,猶懼難堪,意外新命,萬不近似,緬禮已迫,不得不祗謝恩命,而正言趙師錫,卽臣同生妹夫也,在法當遞,何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崔後尙啓曰,臣之論劾國舅,誠以出位論事,係關後弊,而其漸不可長也,當初啓辭,與日昨引避之辭,皆陳其國舅之於朝臣,本體不同,其所陳達,非其職也,臣之所見,本無昨今之異,而及承聖批,實出意慮之外,臣誠惶感,不知聖意之所在也。此無非人微言淺,不能感悟君父之致,將何顔面,仍玷臺席乎?情勢踧踖,召牌之下,竟未祗赴,而適緣賤疾深重,今始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斗寅啓曰,正言權斗紀,司諫崔後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燼餘

○京畿監司書目,梓宮當日未時量,無事到陵所緣由,及領議政許積,昨日朝,到陵外閭家事。

○罷推現告,南部參奉方泰重。朝報

○御營廳啓曰,本廳十三番後部後司別左司屬,忠淸道七哨,原襄道三哨合十哨軍兵,開城府京案各差備仍立軍兵,合一千九百十三名及黃海道別馬隊四十七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十二番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御營廳謄錄》

○都摠府啓曰,都摠管張善瀓,昨日政,移授大司憲矣。陵幸時,不得備員,猶夫前日可憂,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副摠管閔昇,以訓鍊都監假中軍,挾輦砲殺手抄擇事,新營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此一條疊出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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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元禎坐直。左承旨鄭鑰山陵進。右承旨沈梓山陵進。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鄭晳。同副承旨尹深山陵問安進。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斗明南益熏。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雷動。

○大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珩,副提調李元禎啓曰,卽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進,而感冒之候,幾盡和解乎,腰痛之症,比昨加減,亦復何如?臣等,不勝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再啓曰,卽伏聞下醫官之敎,感冒之候,似爲差減,而腰痛之症,比昨少無減歇,至於轉動之際,且有牽引刺痛之候,臣等,無任悶慮之至。昨承三啓之批,辭旨悲懇,奉讀感愴,不覺涕隕,第陵幸一款答批中,有更觀症候差退之敎,此出於終天至情,不忍遽停梓宮省謁之禮,臣等,豈不欲將順聖意,而以卽今患候,一兩日內,決無遠外動駕之望,不得不更此仰達,伏乞深加思量,速下陵幸停止之命,以副群下之至望,不勝幸甚。答曰,更觀一兩日症情,初三日退行,可也。

○尹深啓曰,傳語頗涉稽滯,寅時成貼狀啓,今始入來,事極可駭,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兵曹當該郞廳,京畿監司差使員,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梓宮奉出時望哭後,大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啓曰,聖候不寧之中,昨行望哭之禮,臣等,已不勝其憂憫,而明曉適値朔日,亦當有望哭之節,當此寒節,凌晨勞動,露處觸風,不無添傷之慮,伏念朔日望哭,比諸昨今,則輕重有別,合有權停之道,敢此仰達。答曰,所患腰痛,今日望哭行禮後,別無添傷之患,前頭望哭之禮,亦且無多,其在情理,何忍停止乎?來曉行禮事,斯速分付,可也。

○口傳再啓曰,伏承聖敎,臣等,固知有懷難抑,而陵幸,旣定於初三日,則前一兩日間,必須十分善攝,毋至添傷,然後保無後悔,今若爲此些少節目,終誤省謁之大禮,則欠缺莫甚,伏乞深加商量。答曰,初意明曉,望哭之禮,不忍停止矣。卽今所患,雖無添苦,恐誤前頭擧動之說誠是,今姑停止,可也。

○鄭晳,口傳啓曰,兵曹郞官,不能禁喧,當該郞廳請推考。傳曰,允。

○尹深啓曰,梓宮奉出時,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以摠護使狀啓,啓陵時,玄宮開封一節,依下玄宮時領議政,率執義封標例爲之事,啓稟事。傳曰,一依下玄宮時例,擧行。

○鄭晳啓曰,以都摠府啓辭,都摠管傳曰,允。

○傳於吳斗寅曰,□驛馬二十匹,一處二匹式□闕下至陵所十處分立□飛傳之地事,分付兵曹。

○傳曰,四方石減割事□傳敎矣,所畵圖次,作速上送,以待指揮事,摠護使處,卽爲下諭。

○吳斗寅,以侍講院言啓曰,伏聞朝者世子宮,藥房與朝廷問安後,本院問安時,以罔極答下,而承言色,以知道誤傳,良久之後,乃覺其錯誤,言於政院雲,此雖出於昏妄之致,其不謹之習,不可不懲,請當該承言色推考,答辭,竝以罔極改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摠護使狀啓,則梓宮奉出後,漆色無欠,固難豫知,而如或有加漆之擧,則似當有告由之擧,取考國恤時謄錄,則梓宮加漆時,累次加漆,每告事由,實涉煩瀆,累次加漆之意,添入初次告祝中,令代葬官,因朝奠豫告矣。今此梓宮加漆之擧,亦依此例,令藝文館,措辭撰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曰,猝患腰痛之症,明日不得卽詣奉審,哀痛罔極之懷,無以形言,欲觀症情,退行於初三日,而日期甚忙,不可不速爲講定之事,則卿宜待梓宮成殯後,明早入來稟定以去,各司進香事,依筵中定奪之意爲之事,摠護使處,卽爲下諭。

○備忘記,凡哭臨儀註,有哭盡哀之文,則不可乍哭乍止,今日望哭之時,哭止哭之間,有同十五擧聲之節,殊無詳審禮節之意,當該官,從重推考。

○傳於吳斗寅曰,大司憲張善瀓推考,蕩滌。

○吳斗寅啓曰,今日奉梓宮望哭時刻,初以申末待令,□奉出傳語,徑先猝至,急遽之間,未及啓請中嚴,而□啓外板,顚倒之失,在所難免,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藼啓曰,臣猥陳一疏,久未承批,方在惶悚俟罪之中矣。緬禮旣迫,義不敢不參於成服之列,故黽勉祗肅,而揆以體例,未免違謬,其何敢晏然在職,處置同僚乎?非但臣身狼狽之勢已極,其在臺體,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鐫削臣職。

○大司憲張善瀓啓曰,臣昔歲,忝叨此職,已著僨敗,則律以古人言責之義,今不可再汚臺席也決矣。況且前任金吾,以成虎徵配所單子遲誤咎刻之故,至被考譴之命,方在勘律之中,風憲之地,尤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獻納大司憲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李文會拿囚。啓。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吏曹判書李尙眞辭職上疏上送事。

○府啓,竝引嫌而退,相避應遞,只循職序,召牌不進,在例當遞,雖未承批,公義爲重,則祗肅參列,元非可嫌,前事之嫌,固無可言,而旣被推勘,不可仍在,請正言權斗紀,司諫崔後尙,大司憲張善瀓,遞差,獻納李藼出仕。答曰,依啓。大司憲出仕。已上燼餘及朝報

○政院啓曰,以都摠府啓辭,都摠管,令兵曹,口傳差出事允下,而以判書不在之故,不得差出雲,令次官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都摠府謄錄》

○成均館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上旬輪次,大司成未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議政府謄錄》郞廳白鴻擧校正。郞廳鄭彥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