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朝实录/纯祖实录/二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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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
(壬午)二十二年清道光二年
二十三年

春正月[编辑]

1月1日[编辑]

○丁未朔,颁赐老人别岁馔,仍命存问,年例也。

1月4日[编辑]

○庚戌,特旨以朴宗喜,金基常为承旨。

○咸镜监司李勉昇,以镜城、富宁两邑海尺渰死九十四名,船只破伤二十五只,启,命别加顾恤。

○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四十九人。

1月8日[编辑]

○甲寅,政院启言:“兵曹判书韩致应家,去夜失火,所佩命召及印信,并入于烧火中云,命召印信,何等慎密严重,而有此失火,当重勘。”教曰:“若以所重而言,则非推罢可止,若谓之无妄,则与不谨而閪失迥异。而况深夜火患,至于人命之致伤乎?置之。”仍命改造命召及印信。致应连疏请勘,始许递。

○以许溟为咸镜北道节度使。

1月9日[编辑]

○乙卯,庆尚假都事,以监司李在秀,卒逝,启。

○以沈象奎为礼曹判书,金鲁应为汉城府判尹,金相休为庆尚道观察使。

1月10日[编辑]

○丙辰,以李肇源为兵曹判书,朴仑寿为工曹判书,洪奭周为弘文馆提学。

1月11日[编辑]

○丁巳,停诸道春操。

1月12日[编辑]

○戊午,以洪羲臣为吏曹判书,李宪琦为司宪府大司宪。

1月13日[编辑]

○己未,大司成洪起燮疏略曰:

伏睹太学壁上,有因传教揭板者。盖以年前一二儒生之侵诋朝臣,深虑不靖之渐,亟降匪怒之音,乃于常目之地,至设先甲之令。臣非不知其时处分,曲有斟量,观于太学诸生疏批中揭板事,岂指真个士论之教?圣意只将痛禁其托挟杂之类耳。然人情难晓而易惑,王政端本而后末,贤关教化之所由始也。今不能端其士趋,徒欲以法禁,驱而齐之者,朝家处分,终有舍本事末之叹。蔽一言曰,设禁非圣世之事,又非太学之所宜有也。伏乞特命还收。

批曰:“揭板事,岂得已也?风习人心,日趋于浇漓挟杂之私,每托于士论,故欲为痛禁而有是也。真正士论,朝家岂有摧折之理乎?今见尔疏,所言甚是,揭板特许还收。然万一因此复有如前假托挟杂之,则断当加倍严处。尔以此批,晓谕多士,仍载太学故事。”

○陈奏正使李好敏等,以自燕离发,驰启,仍以为:“去年十二月初三日,到北京,陈奏文,自礼部直奏,皇帝览过后,下礼部,查明具奏礼部。使通官等,传言:‘本部今方查例该使臣处,当初诬奏之带来与否,探问以来。’云,故即为誊给一本,而幷与封世弟奏文,亦为誊出,传纳于郞中安志处,俾知诬狱根因。礼部又要见戊申讨逆奏文,故亦即誊送,而以今番辨奏中所入之镜、梦二贼,已入于该奏文之由,详细指示。又使任译等,连加密探,则礼部汉尚书汪廷珍以为,钦定册子,事体自别,遽难刊正,满尚书文孚以为,今以前后奏文观之,则忠逆之判,昭然无疑,删去其句语,允合从实。且有雍正年间恩准之例,据此回奏,未为不可。相持之际,郞中辈左右周旋,毕竟询同,构出奏稿,十七日始乃登奏,当日依议奉旨,今番事之如是顺成,诚为万幸。”

1月15日[编辑]

○辛酉,诣孝禧殿,行望祭。

○京各司各营,进辛巳会计簿。时在黄金二百二十三两七分,银子四十万二千四百二两零,钱文六十三万二千五百十五两零,绵䌷一百二十九同三十七疋零,木七千四百三十四疋零,苎布一百四同四疋。布子四百一同三十四疋零,米十九万一千一百一石零,田米四万九千三百六十八石零,太三万三千四百八十五石零,皮杂谷二万三千三百八十八石零。

1月17日[编辑]

○癸亥,以金鲁敬为司宪府大司宪。

1月18日[编辑]

○甲子,召对。

1月20日[编辑]

○丙寅,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爵赏,人主砺世之具,圣朝命德之本也。臣之立朝,在于英庙朝末年,而每见朝班大臣外,一品才三数人。今则至于十四人之多,而正卿则为十六人,亚卿则过五十人矣。昔闻肃庙朝,一品为十一人,伊时朝臣,以赤芾三百,陈疏献戒。若使以古视今,将以为何如?而大将军告身,不直一醉者,不幸近之矣。此盖由于岁首陞擢,岁以为课,董役执事,辄皆进资,以致仕路无渐,位著太滥。昔以许晔、李海寿之宿德隽望,皆以通政三十年,而终以此观之,官方之不古,已无可言,日前两戚臣之幷除承旨,不稽履历,出自中批,其为拂群情累圣德,是岂细故也哉?凡于大小差除,必慎必简,仍饬两铨之臣,俾各精白对扬。”教曰:“当留念矣。”又启言:“贪吏,即民国之仇也。使生民必死者,贪吏也,致国家必亡者,贪吏也。自古惩贪之法,严如治逆者,以其罪逆耳。在汉则赃则腰斩,在皇朝则四十贯以上斩,在国朝则仁厚立国,未尝轻戮群下,故只令子孙,勿许清显而已。而今则并与法令,坏了无馀,未尝有一吏之以赃伏法者,惟意剥割,略无顾畏,将见民必死国必亡,而更无以谁何矣。凡其按廉之道,非绣衣则无以为也,必以刚核公明之人,另为抄择,分送诸道,随即执奏,必以当律,亟正其罪。”允之。又请饬各道营谷挪移发卖,户惠厅外受之弊,一切禁断,申明各司卯酉仕之法。幷从之。

○备局,以御史可合人金兰淳、朴齐、任俊常、洪学渊、李彦淳、南履懋、洪胜圭、赵寅永、权敦仁、徐左辅抄启。

1月22日[编辑]

○戊辰,以韩致应为刑曹判书,赵得永为司宪府大司宪,金履阳为左宾客,李相璜为左副宾客,洪羲臣为右副宾客,李惟秀为咸镜南道节度使,具信喜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李汝节为左道水军节度使。

1月24日[编辑]

○庚午,以李肇源为弘文馆提学。

○设柑制于泮宫。昨年条追设也。居首金鍏直赴殿试。

1月26日[编辑]

○壬申,以韩致应为判义禁府事。

1月27日[编辑]

○癸酉,设人日制于泮宫。

○谘议李友信卒。友信,故名臣植,后也。受业于止庵金亮行之门,学术醇正,操履端饬,固穷读书,无仕进意,甚为士友所推重。遂膺旌招之礼,坚辞不至,未究其用,世皆惜之。

1月28日[编辑]

○甲戌,以沈象奎为户曹判书,李好敏为议政府右参赞,李羲甲为刑曹判书,朴齐闻为议政府检详。

二月[编辑]

2月1日[编辑]

○丁丑朔,王世子摄行孝禧殿朔祭。

2月2日[编辑]

○戊寅,诣璿源殿,行别茶礼,以正宗大王舟梁旧甲也。二品以上入参服色,依肃庙己巳年例,以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青鞓素玉带,行礼,而应参诸臣,以无扬黑团领、乌纱帽、黑角带行礼,从礼曹言也。

○诣孝禧殿,行别茶礼。

2月7日[编辑]

○癸未,华宁殿展拜服色,问议大臣,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俱以为,当引朱子墨衰入庙之礼,依日前真殿别茶礼时服色为之,从之。

2月8日[编辑]

○甲申,以金履阳为礼曹判书。

○教曰:“今年何年?初不谒陵则已,咫尺园所,不为展省者,揆以人情天理,其果何如也。亦岂以亲心为心之义乎?陵园事体,与庙宫,稍有不同,虽以视事服,行礼于园所,似无甚不可者。历展及服色当否,大臣礼堂,询议。”领议政金载瓒,判府事金思穆,左议政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俱以为今年之园所展省,出于感旧甲而伸圣慕,诚是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己,服色之以视事服权宜行礼,恐无不可。“礼曹判书金履阳以为:”英庙戊寅山陵幸行展谒翼陵时,以视事服行礼,旧章可旁照矣。“教曰:”历谒及服色,佥议询同,园所当亲祭矣。“

○召见回还陈奏三使臣。正使李好敏曰:“今番陈奏,事埋本直,彼人所见,亦知其忠逆之别,故佥议询同,即许准请。而犹以所删板本之未得还为郁。呈文礼部。则答以为‘既蒙皇恩之准许,则本国似当有谢恩之举,其时奏文,或咨文间,更为陈请,未为不可’云。故臣等有难强迫,不复呈文而还矣。”

2月10日[编辑]

○丙戌,以李鹤秀为吏曹参议。李相璜为议政府左参赞,李肇源为弘文馆提学,金鲁敬为刑曹判书,赵义镇为公清道兵马节度使,李忠运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次对。饬濬川之法,从大臣所请也。议政金载瓒启言:“乡军停番,若非自上特教,则即是以遇歉蠲惠之意,不军钱,只停上番之役而已。自近年以来,为大农,经用之不敷,自下仰请,或二年停番,甚至于五年停番,合为七年。而辇毂之下,无宿卫之制者,已万万踈虞,况军钱而补经费,不但有伤于国体,岂可使闻于后人哉?且训局军兵,替当两营,军役无以支堪,莫不怨咨云,此岂细故哉?今年则已为钱,入用虽无可追,而自明年,即令依旧征番之意,分付禁御两营,更无敢以生财之方,辄发停番之请,仍为各营定式。”允之。

2月13日[编辑]

○己丑,教曰:“陈奏使复命矣。诬奏句语之载于《通考》者,亦得刊去,可以有辞于万世。本事虽与直为所重有异,似当不可无上告之举,时原任大臣处询问。”领议政金载瓒以为:“待刊印文迹出来,上告太庙,礼不容已。四臣受诬,到今洞雪,宜有致侑之举。”判府事金思穆以为:“上告之举,恐不可已。”左议政南公辙以为:“此事溯本而论,则关系于建储之大义,而彼中册子,但书四臣之名,圣教中‘与直为所重有异,’诚为至当。宗庙之礼,至重且大,上告一款,臣则存十分审慎之意,有不敢递然仰请。四臣致侑,臣亦以为甚好。”右议政林汉浩以为:“姑俟刊改文迹之出来,如领相所见矣。”教曰:“上告事,诸大臣之议,虽各不同。然百年未遑之卞奏,今既为之。且厘改之请,亦得准许,则在我国已快伸。至于续刊早晩,既非在我之事,亦无不改之理。迟待其续刊而不为上告,亦涉怅菀,告庙一款,即行为宜。今望癸祝文中,令文任,添措辞撰进,以为兼行告由之地。”又教曰:“忠献公金昌集,忠文公李頣命,忠愍公李健命,忠翼公赵泰采祠版,并遣承旨致祭。”又教曰:“酬劳之典,式是成宪。陈奏正使李好敏,副使赵钟永,书状官李元默,并加资,当该任事译官,问名,并一体加资。”好敏加正宪,钟永加嘉义,元默加通政。

○礼曹启言:“告庙祭,今十五日望祭兼行,而英庙壬子,卞诬告庙时,只告于当室矣。今番事体,无有异同,似当只告于景庙室,英庙室矣。”从之。

2月14日[编辑]

○庚寅,以权丕应为吏曹参判,沈能岳为参议,李存秀为司宪府大司宪。

2月15日[编辑]

○辛卯,诣孝禧殿。行望祭。

2月17日[编辑]

○癸巳,先是,成均馆以儒生卷堂所怀启以为,国使东还,史诬归正。而近有儒生申鼎朝等,投通,泛以声讨龟,佐为名,而反似阴护,所引古语,无非怪骇。大抵包匈蓄憝,换肚于一镜,含讥带嘲,借词于德邻,文势闪映,若可以左右通看,而语脉绸缪,自见其首尾相应。有曰天吏灭亲,有曰空名《春秋》,有曰酿成疑事,有曰正伪始卞,有曰杞、宋文献,尚不足言,有曰天未定矣,人可胜乎?有曰皇华贤劳,不欺者天,此等遣辞,实莫测其肺肝之所在。而最其中周公,虞,舜数句语,尤涉于至尊敬之地,渠虽无难肆笔,拶逼天日,而臣等骨颤毫淅,有不敢形容其语意。噫!其悖矣。抑又有突兀说出,不可以左右看者,其曰新雄之乱名而书诸简者,此何谓也?《纲目》之特书扬雄,盖正莾大夫之罪,则鼎朝指何事,区别汉新,而指谁为莾大夫之乱名欤?其曰管、蔡之嚣。不敢流其言者,此何谓也?管、蔡流言,乃圣人处变之不幸,鼎朝何故,必引管、蔡,指何事为不敢流言之证欤?其曰奸泰助桀逆麟右吕者,此何谓也?观其语势,在乙巳以前,距戊申尚远,则曰泰曰麟曰桀曰吕所指者何人何事?矛盾如彼,糢糊如此。而继又曰,几乎渭不浊泾,莠不乱苗,几乎云者,庶几而未就之辞也。然则泾渭莠苗,至今归之未分之科欤?呜呼!渠亦两圣朝雨露涵育中一物耳。作于其心,发于其言,怀邪逞慝,一至于此,亦独何哉?臣等虽未知鼎朝等此通,果出谁手,而若鼎朝自作,则是鼎朝为凶人也,其或别有窝窟,阴挟尝试之计,巧行讹诱之术,则是鼎朝为凶人所陷也。“教曰:”取览通文,胡乱不伦,不可解见,极可骇恶之外,揭板还收,曾未几日,便有此事,其可谓国有法纪乎?申鼎朝等,自秋曹,捉来严问。“曹启言:”申鼎朝屡度盘问,托以不文,推诿于韩鼎镇,取来鼎镇之家中私稿,笔迹吻合,始乃输款。“云,教曰:”鼎朝则借制冒录,万万无状,鼎镇则制给通文,胡乱不伦没觉之类,别无隐情,泮儒之所注解,诚亦太过。并严刑绝岛为奴。鼎朝配珍岛郡金甲岛,鼎镇配康津县古今岛,两司交章,请拿鞫,不允。

2月18日[编辑]

○甲午,以宋穉圭为司宪府大司宪。

2月19日[编辑]

○乙未,诣华城行宫,经宿。

○诣华宁殿,行酌献礼。

2月20日[编辑]

○丙申,诣健陵、显隆园展谒,亲祭还次华城行宫。

2月21日[编辑]

○丁酉,还宫。

2月22日[编辑]

○戊戌,教曰:“祗谒先园,怆慕冞增,洪奉朝贺,贞敬夫人祠版,遣承旨致祭。”

2月23日[编辑]

○己亥,健陵,亲祭时,献官及守陵官以下,施赏有差。

2月24日[编辑]

○庚子,备局因东莱府使李德铉状启启言:“对马岛主入往江户,今已还岛,亦为生子于江户云。岛主还岛后,问慰本有约条,当以渡海磨炼。而至于生子致庆,虽曰近年所无,既有古事之可据,在彼别无隐情,在我不过遵礼,则不必强塞。亦令兼附渡海译官,自该院差出,使之趁期下送。”从之。

2月25日[编辑]

○辛丑,命圻内设赈七邑,救急六邑,关东淮阳等最歉七邑大同,待秋上纳,备局因各道启请禀施也。

2月26日[编辑]

○壬寅,设式年监试初试。

2月28日[编辑]

○甲辰,教曰:“近年以来,每欲一番洞谕而未果。一自祗谒陵园,益不胜耿耿者,即䄄子女事也。渠辈果何干犯,一曲海岛,天日不见?嫁娶不议,而人伦废矣,风雨不庇,而男女几于混处矣。囚首鬼形,啼呼冻馁,欲生而不得生,欲死,而不得死,尚忍言哉?尚忍言哉?呜呼!我先王,以笃友之圣德,庇保其父于必死之日,此一国臣庶之所共钦仰者。顾予否德,冲岁嗣緖,竟使不免于罹辟。而况其捏合于邪狱而杀之者,又万万不近理者乎?设有干涉,罪止其身足矣。并其无干之支属,絷禁拘迫,使其生不如死,不亦甚乎?摠而言之,由予否德,不能善继而善述也,宁不怵然悚恧乎?矧当此年,孺慕之怀,自觉叠叠。今不明示予心,更待何日?其令王府,䄄子女所居围篱防守,即为撤去,俾其任便居住,自同常人。其男女婚娶之需,自内备下,亦令宗亲府主管,从速举行。呜呼!今玆之举,寔推本我先大王笃友之圣心,而以示我万世子孙也。”

2月29日[编辑]

○乙巳,金吾堂上联疏,请寝䄄子女所居围篱撤去之命,批曰:“卿等,岂以此为不合于天理人情乎?抑有怵于流俗浮动之言而然乎?勿烦。”时原任大臣,联箚请寝,批曰:“此事亦云晩矣。古之大臣,于此等处,尚咈人主而劝其全保,卿等于此,反效流俗之见,不肯将顺而成就之乎?窃为卿等慨惜也。”

三月[编辑]

3月1日[编辑]

○丙午朔,诣孝禧殿,行朔祭。

○谏院正言韩弘教,李冕植。联疏,请寝䄄子女围篱撤去之命,不允。

3月2日[编辑]

○丁未,教曰:“处分之如何,固无论,守土之臣,只当朝廷之命奉行而已。非三司非法官,而何敢自谓执艺乎?此风矫革然后,朝廷可尊,人心可定。此状启还给,江华留守尹鲁东,施以削职之典。”又以金吾郞,不能举行,命拿处。

3月3日[编辑]

○戊申,以宋冕载为江华府留守。

○礼曹,以多士上言,请故水使李儒秀妻边氏烈行,故广兴守李建胄孝行,并旌闾,从之。

3月5日[编辑]

○庚戌,承旨李止渊启言:“故谘议李友信,家本贫寒,无以营葬云。曾在旌招之列,合有优恤之典。”教曰:“量宜助给事,分付道臣。”

3月6日[编辑]

○辛亥,左议政南公辙,陈疏乞递,赐批许副。

○以郑尚愚为议政府右参赞,朴仑寿、李肇源为左右副宾客,洪奭周为全罗道观察使。

3月9日[编辑]

○甲寅,诣孝禧殿,行练祭,祗送虞主于弘化门内。

3月10日[编辑]

○乙卯,练主题主官金启温加嘉善,监造官奉常寺正朴基宏加通政,守陵官享官以下,施赏有差。

○以赵贞喆为吏曹参判。

3月11日[编辑]

○丙辰,以朴宗正为司谏院大司谏。

○礼曹以各式年京外忠、孝、烈、状报政府,分等抄启。忠臣旌闾秩。京居赠参议李士珪,丁丑虏乱扈从沁都,殉节者也。孝子旌闾秩。京居故通德郞兪彦淳,故郡守郑维,故士人李堂九,故折冲宋奎辉,开城府故士人秦景舜、梁济均,忠原故童蒙洪此奇,永同故士人金良榘,蓝浦故通德郞李基周,全州故郡守李汝忠,扶安故士人金履孝,迎日故士人金仁学,三陟故学生洪启夏,平壤故参奉金宗泽,咸兴故学生李益孙,富宁武人郑彭重,安边故士人金彦济。孝女旌闾秩。京居故学生李维妻金氏,楚山故士人尹基显妻金氏。孝妇旌闾秩。温阳故士人李培夏妻南氏,江界无役宋泰文妻申姓。烈女旌闾秩。京居故学生尹致准妻林氏,故学生黄奎铀妻许氏,故进士权赉妻李氏,故佥正李秉淳妻金氏,故学生朴齐衡妻李氏,故折冲皮尚一妻尹氏,故学生林日淳妻尹氏,故学生赵汉锡妻权氏,赠参议李士珪妻李氏,故将仕郞安国均妻李氏,故折冲金顺孙妻金氏,故吏姜宽得妻方姓,开城府故士人金履瑞妻梁氏,故士人玄锡祺妻金氏,广州府故学生金致彦妻赵氏,江华府故刘义泰妻河氏,木川故通德郞金义渊妻李氏,清州故士人李集璜妻李氏,青阳故良人李重馥妻金姓,稷山故良人李士玉妻白姓,全州故士人宋规焕妻安氏,玉果故良人金梦爱妻金姓,锦山故士人朴希默妻金氏,光州故士人崔弘淳妻申氏,清道故士人李宅俊妻郭氏,蔚山故学生许塾妻李氏,山清故士人闵百禄妻卢氏,河东故士人崔浩妻金氏,其女兄故士人金尚讃妻金氏,宁海良人金文在妻私婢一烈,襄阳故士人郑用观妻申氏,三陟故良人崔明伦妻朴姓,原州故通德郞朴东肇妻李氏,洪川故士人许殷洙妻李氏,长渊故士人金在重妻李氏,载宁幼学康彛根妻李氏,平壤故士人张礼维妻李氏,馆军朴允建妻朱姓,殷山故士人李再倜妻金氏,成川故良人李廷沃妻赵姓,德源故武人南允福妻李氏,咸兴故士人朴尚骆妻金氏。孝子赠职秩。京居故进士金善民,任㠎。故通德郞申晧,开城府故士人金彦璋,公州故士人闵镇运,木川故通德郞金义渊,安故同知李大亨,清州故通德郞李尚复,扶馀故士人黄载谦,全州故别将金养直,故士人金亨福,光州故士人金光儁,其弟故士人光源,永川故士人李时复,清道故士人李宅俊,宁越故学生严健中,横城故幼学申昅,其弟故同知𪱓,谷山故士人韩锡龟。

3月12日[编辑]

○丁巳,设式年文武科初试。

○以李光宪为吏曹参议,李元植为左捕盗大将。

○谥望下批。领府事李时秀忠正,平川府院君申磼忠宪,判敦宁李晩秀文献,判敦宁李廷喆孝靖,刑曹判书朴宗甲文贞。

3月13日[编辑]

○戊午,宣惠堂上郑晩锡疏略曰:

伏见太常草记,以该寺贡价中停祭条,折半减给,讥责备至。噫!宣惠一厅,专为支给各贡而设,则居是职者,当以财用之盈缩,贡民之休戚,为已任,而有不敢一毫差谬。且贡之为言,受其价本,供其物种之谓也。有物则有价,无物则无价,其价本之给不给,随其物之供与不供,而非有司者所可阔狭于其间也。昨年停祭时,祭享所管各贡,初无物种之进供,安有价本之可论?此非但事理即然,而寔本厅不易之贡式也。然则断当计其停贡,全数减给。而犹虑夫贡民之些少贻,定为减半之计,就奉常寺、典牲署所属,各贡停祭条,应受价米合四千八百三十一石,折其半而给之。若以贡民言之,不费一粒米,不供一物种,而空然受二千四百十五石之米,在渠辈千万满足。更何敢有所萌意于陇蜀?而挟其不贫之势,肆其无严之恶,诉讦本寺,至烦天听,此习渐滋,后难言。贡民所借口为说者有二,曰祭享之有所重也,曰前例之无所据也。而二说,皆有所不可。国之大事,在祀,其重孰有加于此哉?然而其所重之道,固有所在,而不在于贡价,岂可以贡价之增减,乃为此祭享之轻重也?当在行祭时也,有簠簋笾豆之实,而增其贡,当在停祭时也,无簠簋笾豆之实。而减其贡,若其祭享之所为重,随处自如,虽增贡而不加,虽减贡而不损。然则贡价增减,何所关于祭享,而乃敢以此藉重耶?昔者本厅之储藏有裕,两贡之遗在无多,当其时循例全给,亦或一道。而今也储藏匮竭,不能给目前入用之贡,遗在丰盈,至于十五万馀石之多。若舍其入用之贡,而反给不入用之贡,则事理乖当,多民受弊。抛弃十五万钜财,任做一二贡活计,而既不能依他贡几分计减,又复括耗而继富,则其于节用省费,果何如哉?且贡民既受贡价于惠厅,则亦可谓惠厅所属,而曰是曰非,无难敲撼,贱臣之受侮极矣,清朝之贻羞甚矣。更以何颜面,更对贡民,颁给贡价乎?臣之病状,如前所陈,情势又复若是,伏乞亟许镌削。

批曰:“太常贡价事,卿言然矣。何必控辞然后为快乎?况与贡民,有若较絜,岂不损事面乎?”

3月15日[编辑]

○庚申,王世子摄行孝禧殿,寒食祭。

3月18日[编辑]

○癸亥,以李敬参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20日[编辑]

○乙丑,谏院大司谏李敬参,正言李志容。启:“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乎?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之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不允。府持平李竣祜。启,同。

○命罢青石镇,以斲山塡谷,坦为康庄,反非关防之意,庙堂因守臣疏请禀施。又以白峙佥使,许作本营自辟窠,以为青石撤罢之代。

○命丹阳郡田税大同及保米军布,永许纯钱代纳,因道臣李锡奎启,以峡邑之米布至贵,远贸他道,漕道艰险,每多臭载,请以钱代,庙堂覆启,许施也。

3月21日[编辑]

○丙寅,领府事韩用龟,箚请惠堂郑晩锡谴罢之典,赐批从之。先是,晩锡以奉常寺元贡停祭条之不为减给。为一时阔狭,不必胶守,遂以半价给之,贡民诉于该寺。用龟以都相,据例陈闻,晩锡对疏语多不审,于是以朝体请谴也。

3月24日[编辑]

○己巳,以李相璜差宣惠厅提调。

3月25日[编辑]

○庚午,以赵万元为汉城府判尹,沈象奎为右宾客。

3月28日[编辑]

○癸酉,雨雹。

闰三月[编辑]

闰3月1日[编辑]

○丙子朔,诣孝禧殿,行朔祭。

闰3月2日[编辑]

○丁丑,设式年监试,覆试。

闰3月6日[编辑]

○辛巳,以李止渊为司谏院大司谏,李肇源为判义禁府事。

闰3月8日[编辑]

○癸未,健陵补土毕役。堂上水原留守以下,施赏。

闰3月13日[编辑]

○戊子,以具康为司谏院大司谏,金鲁敬为右副宾客。

○备局启言:“即见平安道清北儒生辈呈单礼曹者,则掌试都事沈启锡,与其至亲,偕往试所,换籍冒赴,竟至参榜,至有此呈曹请援之举。若如儒生所诉,则科场用情之罪,已无可言,请沈启锡拿问严核。”又启言:“场屋殽乱,辞说沸腾,诸路乡试,几皆同然,而至于金喆远而极矣。即其爰辞而辱命羞当世之罪,不能自掩,而拟律太涉雍容,勘放全没着落。当该禁堂,从重推考,金喆远施以徒配之典。”允之。先是,公清监司李锡奎,以金喆远科场杂乱,不能禁饬,损体之事,亦多有之,状闻论罪,金吾循例轻勘故也,启锡以至亲之说,脱空于囚,勘以夺告身。

闰3月15日[编辑]

○庚寅,诣孝禧殿,行望祭。

闰3月16日[编辑]

○辛卯,御熙政堂,受生进谢恩。

○以李宪琦为司宪府大司宪,李鹤秀为成均馆大司成。

○命赠宜宁故同知朴重辂、李英茂职,以戊申军功,礼曹因道查覆启也。

闰3月17日[编辑]

○壬辰,设式年文武科。覆试。

闰3月18日[编辑]

○癸巳,召对。

○以李书九为司宪府大司宪。

闰3月19日[编辑]

○甲午,以韩致应为判义禁府事。

闰3月22日[编辑]

○丁酉,御仁政殿,试春到记儒生,讲居首金命珠,制居首赵秉铉,并直赴殿试。

闰3月25日[编辑]

○庚子,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副应教李彦淳,以故征士金富弼赠谥事仰请矣。富弼之学问造诣,早被先正臣李滉所推诩,菀为峤南之真儒,后学之师表。而至若七月入山之哭,一生遁世之迹,与先正臣金麟厚,志同道合,俱是乙巳之完人,孝陵之纯臣。特施正卿之赠,仍许节惠之典。”从之。又启言:“故重臣金镇商,在朝而有激浊扬清之节,遁世而树廉顽立懦之操,故重臣李台重,以匪躬之忠,守难夺之义,易退难进,终始不渝。而两家以其有遗意,尚未请谥云,请幷施赐谥之典。故孝子李光裕,地处行谊,合赠南台。”从之。

○以李相璜为礼曹判书,李好敏为判义禁府事。

闰3月27日[编辑]

○壬寅,正言郑来成,疏陈六条时务,懋圣学、振纪纲、修军政、励廉耻、严科试、均籴粜。批曰:“诸条皆切中之言,殊可嘉也。”

闰3月29日[编辑]

○甲辰,以尹敏东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寻递,以朴孝晋代之。

夏四月[编辑]

4月1日[编辑]

○乙巳朔,诣孝禧殿,行朔祭。

4月2日[编辑]

○丙午,诣孝禧殿,行夏享。

4月3日[编辑]

○丁未,献陵丁字阁修改监董,广州留守权常慎,加正宪,地方官以下施赏。

○以李宪琦为刑曹判书,尹相重为公忠道水军节度使。

4月4日[编辑]

○戊申,御春塘台,行式年文武科殿试,文取李孝淳等三十九人,武取柳相键等四十六人。

4月8日[编辑]

○壬子,大司谏具康疏略曰:

前佐郞金基叙,时在杨州平邱里,为鬼所胁,至与行护军洪遇燮,进士柳輨,排定三献,以前直阁金迈淳为文,祭于治坛之后。其鬼则自谓丽末清虏将军水月堂郑得扬,或夜来昼见,或讨酒乞肉,或说谎说妖。宁有堂堂将军之灵,做得怪怪魍魉之狂。此诚假虚名而诬人,此类非幻人之分貌易颜,即木石之妖,其非正鬼也明矣。人之所传,不无虚实相杂,而氓隶之波荡,士女之倾信,缘于祭文之传播,推数之往来,此不可以一时骚屑言也。凡此四人,惟鬼是畏,动心无怪,而惜以读书之士,知识未周。虽或祸加其身,不能严辞峻斥,反以尊之,视若神明,作此骇悖举,请并施投畀之典,以警不慎之失。

批曰:“果若如此,则可谓寒心羞耻之事。”为先拿问金吾,捧供后勘律。以金基叙黩祀不经,延丰县定配,洪遇燮贻羞非细,金迈淳有骇听闻,并勘配,收赎,三司争执,不从。

4月10日[编辑]

○甲寅,以李肇源为判义禁府事。

4月11日[编辑]

○乙卯,命致祭于丰陵府院君赵文命,以其家有科庆也。

4月13日[编辑]

○丁巳,以赵万永为成均馆大司成。

4月14日[编辑]

○戊午,以赵万元为刑曹判书,李羲甲为汉城府判尹。

○成均馆启言:“儒生卷堂所怀以为:‘世级日下,人心渐溺,诐行邪说,鬼怪百出,而至于近日金基叙辈事而极矣。臣等取见其所谓酹文,则一篇语脉固难晓解,而就其中有曰“不与圃、冶参曜简青”,臣等览及于此,不觉毛骨洒然,心胆惊寒。彼不过天地间,至妖诞极谎怪,一个魈魃幻眩之类,则岂可以比拟于先贤乎?盖圃隐,即文忠公郑梦周之号也,冶隐,即门下注书吉再之号也。夫以冶隐之行义名节,无难举似于不经之类,已可谓极其丑诋。而况我圃隐先生,以宿德大老,首唱程、朱之正学,直接洛闽之统緖,道德光辉,蔚为东方理学之宗祖,而至其精忠大节,昭揭日星,则百世之下,虽妇人孺子,有耳皆闻,有口咸诵而。噫!彼数三朝绅,无非显阀华籍,卿班迩列之辈,自以为读得贤书,粗窥儒阈,则高山景行之思,宜有别于俗儒凡品。而今反溺于左道,謟其非鬼,此乃贱卜丑觋之所不为也。矧敢以堂堂大贤,同举而幷称,有若惜其此显而彼晦者然,噫嘻!苟有彝性,岂忍道此,此说若行,几何不背儒从狄胥而为鬼也耶?且其文有曰:“国史多讳”有曰“以壮我廷臣”等,未晓国史之所讳者何语,我廷之可壮者何事,字句闪罔,指意莫测,臣等窃不胜其骇愤忧叹之至。而台疏已发,囚供未勘,则顾不必更事张皇,第其悖伤句语,尚未拈出,真正罪案,犹不道破,故方欲同辞声讨,而斋任未备,末由登撤。’云。”教曰:“诸生所怀,可谓正论。然朝家今已洞烛,王府自当严处。晓谕劝入可也。”

4月15日[编辑]

○己未,诣孝禧殿,行望祭。

4月16日[编辑]

○庚申,以李宪琦为礼曹判书。

4月22日[编辑]

○丙寅,以赵得永为司宪府大司宪,兪应焕为司谏院大司谏。

4月28日[编辑]

○壬申,备局启言:“城内外,近日杂病,流民最先熏染。而此皆无食无家,寄接无处之类,僵仆街路,仍多捐瘠,闻见所及,绝可惨恻。各以近道饥民,以京城为归,聚口求活,而今乃生无以疗治,死不得收瘗,一任其暴露委积,岂仁政之所可出乎?亟令赈厅,发遣郞官,一一摘奸。病者则设幕给粮,俾各资活,死者则运致城外,随即厚埋,至于不病而未及归土者,当部从实抄报,该堂招集于通广处,优给粮资,慰谕以朝家德意,俾各及时归农。”允之。时,怪疾流行,又如昨年故也。

五月[编辑]

5月1日[编辑]

○甲戌朔,诣孝禧殿,行朔祭。

○以金履阳为判义禁府事。

5月2日[编辑]

○乙亥,以柳相亮为平安道节广使。

5月4日[编辑]

○丁丑,以申绚为弘文馆副提学。

5月5日[编辑]

○戊寅,诣孝禧殿,行端午祭。

○以前府使郑漪为承政院同副承旨。漪,兴恩副尉之子,而添书特点也。

5月12日[编辑]

○乙酉,以金鲁敬为刑曹判书。

5月13日[编辑]

○丙戌,诣景慕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5月14日[编辑]

○丁亥,以赵得永为议政府右参赞。

5月15日[编辑]

○戊子,诣孝禧殿,行望祭。

○以李存秀为司宪府大司宪。

5月17日[编辑]

○庚寅,以李鹤秀为吏曹参议,李好敏为刑曹判书。

5月21日[编辑]

○甲午,诣景慕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以显隆园忌辰,回甲也。

5月25日[编辑]

○戊戌,次对。领议政金载瓒,以昨年关西慰谕使郑元容疏陈诸条,启言:“有国所重,最在田赋,而分等定制之后,自朝家,亦不得一有增减。今乃随时加,看作生财之方,仍为凭公之计者,国有常宪,罪浮赃污。既往虽不追理,来后断当用法。更或如前有犯,则先自掩置之道臣,另加重勘,犯者直施田政偸幻之律,以此刊成一部成宪,俾为营邑常目之地。民库难支之弊,他道同然,而关西尤甚。名虽勘自巡营,而实则权在本邑,或托公下而仍归私用,或援事例而都属谬规,至有守令外工房之号。若当每等会上时,则必铲多为少,张虚幻实,疑眩为目,莫可查究。所谓巡营勘簿,只是悬空遥度。而况又有营邑两件下记,虚勘于巡营,实下于本邑,今则已为莫救之瘼,方到难保之境,此皆守令舞弄之罪,道臣因循之故也。依疏请,令本道,推出其加下最多之邑,到底查刷,必得端緖,当该守令,依解由例,永不收叙。仍成三库定例,上送筹司,反贴下送,以为永久不易之典。乡任差除,亦关自中之名器,况如清北诸邑,则既有宣庙朝壬辰受教,尤岂容一任淆乱乎?以此行关该道,切勿犯科。殿郞迁转,有关官制,更加博议,从后禀处。至于槐圈宣荐,已有昔年成命,间因筵奏屡饬,而尚不对扬,极为慨叹。今则无得如前违拒之意,申明分付。”从之。刑曹参判李止渊启言:“殿牌事体,莫严莫重,苟或凶悖之类,敢有干犯于此,则照用大逆之律,义固有在,不可以其计之专由于图逐官长,谋害侪流,有所一毫容议于其间。而第乡曲愚贱之徒,其所作变,迹虽同于不轨,情则出于无知。充类用律,至于孥戮,其在刑政,反涉屑越,诛止其身,不害为天地生成之德。请下询大臣处之。”领议政金载瓒曰:“殿牌作变,初无本定之律,只用旁照之例,而以其迹同大逆,幷施孥戮。然孥戮则过矣,法官所奏,极有意义。若承允许之批,当载之受教,永为王府关石之典矣。”右议政林汉浩曰:“所奏果有意见,臣无容他议矣。”从之。

○行都堂录。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林汉浩,左参赞郑尚愚,弘提学金鲁敬,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李鹤秀。五点,朴英载、李同淳、任鼎常、朴潞寿、权敦仁、严焘、金道喜、尹秉烈、尹心圭、洪胜圭、李寅泰、金大坤、朴永元、李宪球、徐相禄、赵寅永、金鼎均。

5月29日[编辑]

○壬寅,夜,有流星入南方,尾长三尺许。

○以李光宪为成均馆大司成,李愚在为京畿观察使,任圣皋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李铁求为三道统御使。

○京畿、关西、北关、关东毕赈。京畿通津等八邑镇,饥民四万九千一百七十九口,分赈各谷六千三百七十九石零,关西慈山等五邑,饥民五万六千七百三十一口,分赈折米一千九百九十七石零,北关安边等七邑,饥民五万一千六百三十四口,分赈折米一千三百九十一石零,关东春川等八邑,饥民一万六千八百十二口,分赈各谷二千八百四十三石零。

六月[编辑]

6月1日[编辑]

○癸卯朔,诣孝禧殿,行朔祭。

○以李宪琦为水原府留守。

6月2日[编辑]

○甲辰,以金鲁敬为礼曹判书。

6月5日[编辑]

○丁未,以朴齐一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6日[编辑]

○戊申,放轻囚。

6月7日[编辑]

○己酉,命祈雨祭,不卜日设行。

6月9日[编辑]

○辛亥,行初次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觅山、汉江,雨,水深八分。

6月10日[编辑]

○壬子,卯时,中宫殿,诞生公主。

○药院启言:“即伏承口传下教,则中宫殿解娩万安,请产室,依例设厅。臣等自今日,幷直本院。”允之。

○以朴仑寿差卷草官。

○以吕东植为吏曹参议,权丕应为成均馆大司成,李肇源为弘文馆提学,金蓍根为判义禁府事。

6月12日[编辑]

○甲寅,再次祈雨于龙山江楮子岛。

6月14日[编辑]

○丙辰,雨,水深二寸六分。

6月15日[编辑]

○丁巳,以李止渊为吏曹参判,金学淳为参议。

6月16日[编辑]

○戊午,命停祈雨祭。

6月17日[编辑]

○己未,京畿暗行御史朴齐闻进书启:“论长湍前府使白泓镇,南阳前府使李乘运,振威前县令宋启根,涟川县监徐有殷,仁川府使李显绥,安城郡守任希季,阳川前县监李度明,丰德府使李吉会,阳川县监宋友渊,抱川前县监权用万,乔桐前府使李复渊不治状,幷令从轻重勘处,又论砥平县监赵基复,加平郡守南进和,高阳郡守郑渊始有治绩,幷施陞叙之典。别陈各邑储置加下,仍作还逋之,北汉饷谷悬保之例,各驿凋弊之状,江都保障虚踈之患,幷令庙堂。从长采施。

6月18日[编辑]

○庚申,行翰圈。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检阅金正喜。三点,张教根、李宪玮、金炳朝、赵容和。

○以李奎铉为东莱府使。

6月19日[编辑]

○辛酉,以尹羽烈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23日[编辑]

○乙丑,以任希存为工曹判书。

6月25日[编辑]

○丁卯,行都政,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李止渊,兵曹判书李肇源。以李书九为司宪府大司宪,李锺运为司谏院大司谏,李寅植为公忠道兵马节度使。赵义镇为三道统御使。

6月26日[编辑]

○戊辰,平安监司金履乔,以清北暗行御史任俊常,到江界府,猝发吐泻作故启,教曰:“今见箕伯状辞,不胜错愕惨恻。此人素知其可用,故欲待复命而擢用,岂意遽至于此境?惨矣惨矣。其重则耳目之寄也,其劳则甚于皇华原隰,而其死则王事也。其可无别般示恤之举?故清北御史任俊常,特赠同副承旨。返柩及归葬等节,令各该道,援例助护。如有其子,年虽未满,待阕服即为调用事,分付该曹。”

秋七月[编辑]

7月3日[编辑]

○乙亥,王世子摄行孝禧殿,秋享。

○以李书九为广州府留守。

○命湖南别厉祭设行。道臣,以轮疾大炽启请,而礼曹禀施也。

7月4日[编辑]

○丙子,以赵万元为司宪府大司宪,徐春辅为左捕盗大将。

7月9日[编辑]

○辛巳,以徐能辅为吏曹参判,李鹤秀为参议,金鲁应为兵曹判书,韩致应为汉城府判尹。

○命施平山府,民家漂颓二百五十户,人物渰死三名,别恤典。

7月11日[编辑]

○癸未,命海西别厉祭设行。道臣,以轮疾大炽启请,而礼曹禀施也。

○忠清左道暗行御史徐左辅书启:“论忠原前县监任鲁,清州前牧使张瀚,丹阳郡守成进默,报恩郡守金永锡,全义县监魏鲁喆,文义县令赵启焕,栗峯察访金龙洛,成欢察访朴熙显,槐山郡守李舒等不治之状,幷令从轻重勘处。别单陈,军田籴三及各驿绝站之患,保米偏重之苦。”幷令庙堂。从长采施。

○全罗右道暗行御史权敦仁书启:“论长城前府使权𪧴,灵岩前郡守李祯植,沃沟前县监朴鸣和,高山前县监金永锡,金堤郡守李勉冲,古阜郡守李益秀,茂长县监朴鸣和,参礼察访卜来祯,全州前判官洪羲敬,珍岛郡守崔应铉,万顷前县令林应淳,海南前县监金鲁哲等不治之状,幷令从轻重勘处。又论金沟前县令郑久容,泰仁县监闵元镛有治绩,幷施陞叙之典。别单陈陈田白征,军丁虚额,漕仓滥捧屯土虚结之。”幷令庙堂,从长采施。

7月12日[编辑]

○甲申,停诸道秋操。

7月13日[编辑]

○乙酉,广州判官金在源,检尸不审,汉城判官韩用鏶,差享失待,幷令禁府拏处,禁府照律以启。教曰:“有国所重,莫大于祀典,而受香之祭官,至于阙班,又莫大于死狱,而已检之尸身,至于逃走,假使二者,皆出于无情,已是变怪,若是故犯,厥罪尤当如何?苟如律无明文,狱官具意见以请询处则可,岂可引糢糊依悕之律,如是草草了勘可乎?其可曰有国有法乎?韩用鏶,金在源两囚照律,幷勿施,更令拟当律以入。”后,判堂,施以罢职之典,诸堂幷从重推考,当该律官,令该曹,严加科治,禁府幷更勘以杖配之典,允之。

7月15日[编辑]

○丁亥,以金履阳为判义禁府事。

○黄海监司李龙秀,以瑞兴等邑,民家漂颓一千一百三十三户,人物渰死二十五名,启,命别加恤典。

7月17日[编辑]

○己丑,公清监司李锡奎驰启以为。“天安郡守吴致奎,为稷山兼任矣,盗入郡衙稷山兵符,混为见失。请罢拏,金吾请问议大臣勘律。”局启言:“先朝丙辰,鸿山县有失符之变,特下依‘殿牌作变邑守令勘罪,勿论之例,特为分拣。’今此天安郡守勘律,请议诸大臣裁处。”右议政林汉浩,领府事韩用龟以为:“宜依丙辰例行之。”判府事南公辙以为“殿牌与兵符,俱有所重,而殿牌之失,容或可原,符信之失,有难全恕。发兵符即不离常佩之物,此与殿牌之在外,而失于不睹不闻者,有间矣。丙辰鸿山事,臣今病昏,不能详细记知,而似闻其时,因该邑下属,为逞憾官长之计,偸窃烧火之事端,屡发于查启,故先朝处分,特为原情而分拣,亦无仍著为式之教。今若依殿牌作变邑守宰勿论之例,永作成宪,恐为未安。盖该倅勘律轻重,有有司在。而作法于始者,虑弊于后,故能久而不堕。万有一京外掌符之臣,因此而或弛于谨守之节,则先事之虑,亦不可不存于其间。此一款,似当深量,未宜造次,愚见如此,望上裁云矣。”教曰:“依南判府议施行。”

7月20日[编辑]

○壬辰,以徐有闻为吏曹参判。

7月21日[编辑]

○癸巳,全罗左道暗行御史沈英锡书启:“论康津前县监申景雨,乐安前郡守赵建洙,兴阳前县监李勗,茂朱前前府使金载琬,宝城前郡守沈说泰,云峯前县监卞永植,南原府使尹爔,淳昌郡守洪大衡,云峯县监李彦懋,求礼县监方承圆,前左水使李忠运,不治之状,幷从轻重勘处。又论同福县监洪百泳,有治绩,施以陞叙之典。别单陈计版、契防、民库、卖户、陈田、加留、吏额、邸吏、保率、海税、竹田等,”令庙堂,从长采施。

○以权常慎为司宪府大司宪,赵贞喆为成均馆大司成。

○大司宪赵万元,卒。

7月22日[编辑]

○甲午,教曰:“近闻都下怪疾,尚多死亡之患,而昨见海伯状启,道内死亡,至于万馀人之多,闻极惊恻。海西湖南,虽请别厉祭,湖西则姑无死亡实数之状闻者,岭南与他道则,寂然果无流行之患而然欤?自该曹,关问各道,其死亡尤甚处别厉祭,及慰安祭,依昨年两西例为之,京中别祭,亦依例设行。”

7月24日[编辑]

○丙申,以李存秀为司宪府大司宪,金启温为司谏院大司谏。

7月26日[编辑]

○戊戌,召见谢恩正使南履翼,副使权丕应,书状官林处镇,辞陛也。

○命开城、水原、广州等府别厉祭设行,幷从留守状请也。

7月28日[编辑]

○庚子,以金铣为司谏院大司谏。

7月29日[编辑]

○辛丑,先是,湖南右道御史权敦仁,以金堤郡守李勉冲坏体事,文移巡使,而巡使以无可援之例,不为启罢。及御史进书启及之,全罗监司洪奭周,陈疏自引言:

与其破例创行,而得罪于公格,无宁谨守常规,而见忤于绣衣。“批曰:”此事不必论前例有无,只当视该倅坏体与否而已。卿言亦太执矣。“

至是,正言闵祖荣疏陈官职数递之失,台阁避嫌之,仍言李勉冲举措骇悖曰:

”御史既移文矣,而营门置之,又陈启矣,而王府原之,堂陛之严,便属笆篱。请金堤郡守李勉冲,更加严勘,该道臣洪奭周,判义禁金履阳,亟施谴罢,以正朝体。“又论湖南左道御史沈英锡启本曰:”语多猥屑而颇欠敬慎,事不明的而太没摸捉。若其妓物之前后駄马,从人之左右捧赂,传说狼藉,已极骇听。而虽以黜陟臧否言之,颇循好恶之情,显有扶抑之意,中外疑惑,物论沸腾,亦请谴罢。“

批曰:”久任及避嫌事,所言好矣,申饬铨曹两司,完伯及判金吾事过矣,从重推考,该倅罢职,绣衣事果若捧赂,厥罪何居,岂可薄勘而止乎?然既不目见,又无明证,而加以䵝昧之目,则为绣衣者,孰有可免者乎?尔言失矣。“

八月[编辑]

8月1日[编辑]

○壬寅朔,诣孝禧殿,行朔祭。

8月2日[编辑]

○癸卯,以赵得永为弘文馆提学。

○咸镜监司李勉昇,以道内轮疾死亡,已为一万五百馀人之多,启。

○副校理权敦仁疏略曰:

全罗监司洪奭周之疏,非臣始虑所及。当初委折,不过一守令体统间事,则体统者,朝廷之体统,非臣之私也。为朝廷惜体统,道臣岂与臣异哉?特露名登闻,臣不可为,而道臣始可为耳。若以此自嫌于听臣指挥,则许多吏民之移文照律,亦可谓一听指挥耶?臣之微虽不足言,独不念诸候待王人之义乎?至于见忤之云,又何谓也?本事固非喜怒相待之端,则忤与不忤,初无可论。而臣是湖峡布衣,族单家寒,比之此道臣赫世联戚之门,不可同日而拟。苟见忤也,以臣而虑于此道臣则可也,窃恐非此道臣所加于臣也。区区之愚,欲存事体,而今乃反归于亏损屑越之境,罔非臣不能料事之罪。何敢晏然自恕?乞赐递改。日昨前正言闵祖荣之论斥湖左绣衣沈英锡者,一何似于逞憾逆击之言也?持斧之臣,其事则至难,其迹则至晦,一动足之间,恩怨随起,苟非明执可论之迹,则有不可轻易下手。而今其多少胪列,既甚抑勒,最是从人一句,又极䵝昧。苟如其言,合置重辟,又何草草请罢而止也?旨意闪忽殊甚骇惑。此习若不严杜,为绣衣者将无完人,岂细故也哉?臣谓当该台臣,亟施刊削之典,以为挟杂尝试轻视,朝廷者之戒,断不可已。“

批曰:”指挥见忤等字,即是行用之文字,今于本事出场之后,何必更提乎?闵祖荣事,谓之尝试则亦太过,不有明证而归人于䵝昧,则予亦已不韪之。依施。“

8月3日[编辑]

○甲辰,以金蓍根为吏曹判书,吕东植为参议,朴仑寿为判义禁府事,寻递,以李羲甲代之。

○庆尚右道暗行御史尹命圭,未及复命而遭故,命书启捧入。书启论前统制使申䌹,昌原前府使沈能俊,河东前府使闵晢,居昌前府使李载延,昆阳郡守崔笠,金山郡守洪俊谟,山清县监宋钦人,丹城县监柳本艺等不治之状,幷令从轻重勘处。又论南海前县令李济完,咸安郡守申性浩等,有治绩,并施陞叙之典。别单陈山郡还多之弊,安义等四邑纳木之苦,及统营屯属之蠲役,鸟岭间路之当防,令庙堂,从长采施。

○命关东别厉祭设行,因道臣启请也。

8月6日[编辑]

○丁未,平安南道暗行御史朴来谦书启:“论安州前牧使兪应焕,成川前前府使徐俊辅,肃川前府使南志复,中和前前府使李元緖,三和前前府使朴敦常,价川前郡守洪箕锡,宁远前郡守柳昇根,顺安前县令李文容,安州牧使洪时济,甑山县令权中任,江西县令尹宪圭,中和府使白能洙等不治之状,并令从轻重勘处。又论孟山县监柳昌根,有治绩,施以陞叙之典。”又论:“前前监司李肇源,崇班出膺,宜倍图报之诚。而丑谤流传,莫掩在得之戒。嘉山贼田之还退,义州乡纲之毁划,地界有限,虽未查实,而行赂之说,喧播一道,历屡年而未已。生朝礼币,竞轃各邑之财帛,房嬖帖记,强劝列倅之手,招闲良而劝飮,聊慰妓女之夫耶?载名娼而送京纳,謟富人之子耶?盖其瞬目攘臂,自损体貌,贪财饕利,作为伎俩,万口欲唾,十手相指,而烦琐是惧,不敢毕说。而听于舆人之言,辄曰:‘徐万修前后疏举,始出于逞憾则已非公论也,终驱以逆节则直是狂谵也。’而其所论列,固多实际,惜乎!其言之出于万修,而不出于他人。至于平壤营本府补害条,三千四百十石之成出节目,存本取利,大违经法,亦关后弊,”令庙堂禀处。别单,陈田结、还饷、管饷、民库、军丁等弊,及箕城井地犯耕,安州江路横滥之患,令庙堂,从长采施。

○江原道暗行御史洪学渊书启:“论平海前前郡守李有暻,春川府使韩耆裕,江陵府使李晋渊,淮阳县监赵琮镇,旌善前郡守任重白,狼川前县监蔡弘韵,平海前郡守南锡中,麟蹄县监李度宪,杨口县监洪就荣不治状,幷令从轻重勘处。又论通川郡守徐秉淳有治绩,施以陞叙之典。别单,陈军田籴三政及海户参贡等弊,令庙堂,从长采施。

8月10日[编辑]

○辛亥,备局启言:“平安前前道臣李肇源,人于绣启论列中。崇品重臣之置对推卞,虽罕其例,而在朝家综理之政,不宜置而不问,令该府拿问。”允之。禁府以平安前前监司李肇源供辞,启,教曰:“虽以重绣启之故,至于置对重臣,此案,朝家之素已洞悉,苟欲以此为罪,则何待绣启?徐万修之疏已有馀矣。况既宿之事,已勘之案,䵝昧而无迹者乎?此重臣平日向用也何如?崇显也何如?则岂可使白首之年,蒙䵝昧之案乎?大非尊国体重礼使之义。时囚罪人李肇源,特为放送。”

8月13日[编辑]

○甲寅,以朴绮寿为成均馆大司成。

8月15日[编辑]

○丙辰,诣孝禧殿,行望祭兼秋夕祭。

8月20日[编辑]

○辛酉,以郑晩锡为刑曹判书。

○次对。命松京元敬王后诞降旧基,竖碑建阁,从守臣所请也。

○命大院君祀孙,先付宗亲府都正,待陞资承袭君号,从大臣言也。

8月24日[编辑]

○乙丑,以金逌根为吏曹参判。

○贞陵、健陵莎草修改监,政府以下,施赏有差。

○公忠右道暗行御史李彦淳书启:“论公州判官李德彬,定山县监权思谦,青阳县监金昊淳,泰安前郡守具埈,蓝浦前县监申应禄,金井前察访申𬗈,唐津县监李正绅,瑞山郡守李用锡,怀德前县监宋儒载,韩山郡守金在范,怀德县监柳𤎱,前水使申纯等不治之状,并令从轻重勘处。又论连山县监南骏应,恩津县监李䎘在,有治绩,并施陞叙之典。别单,陈釐田结、正斗斛、严军饷、饬松禁、缮廨宇、安兴之当设防营,双树之当浚井泉等事,令庙堂,从长采施。

8月28日[编辑]

○己巳,以金熙周为司谏院大司谏。

九月[编辑]

9月1日[编辑]

○壬申朔,诣孝禧殿,行朔祭。

○承旨赵钟永、任厚常、洪命周、任百禧、金兰淳联疏,请捕将徐春辅,特降处分。盖捕校与院隶,私相斗驱,而捕将捉治院隶故也。赐批:“该捕将施以不叙之典,”教曰:“年前因院隶掖隶之闹,处分何等截严?则曾未几何,又有此院隶捕校之哄。此事大关纪纲。起闹之院隶,勒䌸之捕校,幷令御将,捉来于通衢,严棍三十度,绝岛勿限年充军。因此而有提饬者。酗酒驱打,自有法禁,况作党持杖,白昼斗哄,而法司视若平常。闻若不知,则平民何以聊生乎?此后无论掖隶院隶捕校罗将之属,无赖豪悍之辈,若或复有作党聚徒,持杖斗哄之事,则幷依右例勘治,不即省察禁断之官长,亦当严处。以此分付政院、掖庭署、京兆五部、三法司、三军门、捕厅,幷令书揭壁上,常常在目。五家作统及酗酒之禁,亦为申明,庙堂亦为时时提饬事,分付。”

9月2日[编辑]

○癸酉,以金基厚为摠戎使,赵华锡为左捕盗大将。

9月4日[编辑]

○乙亥,开城留守吴翰源,以大熊一头,横行于境内,一日之中,死伤者十一人,启,命别施恤典。

9月5日[编辑]

○丙子,户曹启言:“明温公主房免税八百五十结,以元结划送事命下矣。臣更考《原典》,《绩典》及前后已例,则八百五十结,幷以无土划送,无一槪见处。就近例言之,癸亥年以淑善翁主房免税事,屡勤下教,自臣曹抄出旧近己例与事实以入,至承依此草记:‘以二百结划给之’批。其后内需司,以本房未准结六百结,望定报来,而伊时有司之臣,举例覆启,则批旨若曰:‘守经之论,非不是矣,但以予今日之心,岂惜数百结于此宫房乎?今番特为援例准划。此则特例创行之事,日后他宫房,若或有援此为之事,有司之臣,据法严防,切勿举行事。’载本曹受教及事例,以为永世遵守之地。臣曹所以遵守举行者,惟是前例与法典。而王土划给,关系尤重,甲子受教,极其申严。经法之外,有不可创行。依前草记,以元结二百五十结划送,此外六百结,待本房有土,请追后施行。”教以“卿曹之如是防启,诚为得当。但其事势则二百五十结,无以成宫房样,六百结望定俟河之清。到今思之,甲子之下教,亦是御极初未有经事之致也。抑有一道方便于目前,而无妨于定式者,该宫八百五十结,姑先自卿曹,准数划送,前头自该宫望报,或其他代远宫家应出税之仍免税者,及量外加耕隐结等查得者,以彼代此,则可以两便而无害,姑为以此举行。”

9月7日[编辑]

○戊寅,以申绚为吏曹参判,朴绮寿为参议,李好敏为判义禁府事,李儒烨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9月9日[编辑]

○庚辰,教曰:“今闻海西绣衣洪胜圭,到城外作故云,其所惊恻,尤甚于未竣事,而在远不淑者。特赠,既有清北绣衣所被之典,照此举行。书启应有修来者,令政院捧入。”书启:

论安岳前郡守朴宗正,载宁前郡守李羲赞,丰川府使李基栽,文化县监李衡在,康翎县监李镇华,海州判官朴致荣,凤山前郡守郑宅升,白川郡守沈宜庆,兔山县监金炳元,殷栗县监朴升铉,新溪前县令金基拓等不治状,并令从轻重勘处。又论金川郡守李德秀有治绩,命施以陞叙之典。别单,陈详定米价之不均,三街浦口之当濬,各邑牙兵各镇唐船兵营入防等。令庙堂,从长采施。

○命施孝子安山故学生金启昌,金沟故学生崔和旌闾,启昌之子𪼛,怀德故士人宋必斗赠职之典,礼曹以道查,覆启也。

9月10日[编辑]

○辛巳,以金阳淳为成均馆大司成。

9月12日[编辑]

○癸未,以权常慎为礼曹判书,韩致应为判义禁府事,寻递以李相璜代之。

○掌令郑元善疏曰:

道二,公与私而已。自夫王迹熄而圣学绝,天理日消,人心日肆,其制度云为,无一不出于人伪之私。所以治日常少,乱日常多。夫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殿下试以今日之事观之。其果与治同道乎?抑亦与乱同事乎?今纪纲坏于私,而刑政不举,岂非唐之肃、代所以姑息而致乱亡乎?风俗坏于私,而奢侈日甚,岂非萧梁士夫所以骄淫而致乱亡乎?贵近私其亲戚,而门荫日盛,武王数纣,所谓‘官人以世,’而商纣所以乱亡者也,帅臣私其衙门,而冗兵太多,苏轼对策,所谓养兵之患,而唐、宋所以乱亡者也。科举坏于私,而贤能不得进,铨选坏于私,而官职多不称。词赋取士,虽隋、唐弊法,而至于考人而不考文,榜眼未出,题目先定,隋、唐之所未有也。年格失人,虽崔裵弊法,而至于尚阀而不尚德,姻娅膴仕,荐举不行,崔裵之所不为也。门荫席势,莫知小人之依,而贵倨临民,民情何以察乎?冗兵无用,徒仰县官之食,而资保厉民,民生何以支乎?科举不考文,则幸占者众,而锄耰棘矜。悉著籍于章甫矣,铨选不尚德,则希冀者多,而鄙夫贾竖,亦唾手于墨绶矣。是以,宪章日紊,生灵日瘁,贪饕遍于郡邑,而无非剥割之政,奸猾横于乡曲,而尽是侵渔之计,游食日繁,而赋役萃于残氓,逃亡日众,而征偏于蔀屋,八路生灵,恒懔懔有朝夕难保之势。今夫编户之民,劳筋苦骨,霑体涂足,终年矻矻,而所获不过甔瓿之积,粜籴之勒授者,何以偿之,番布之白征者,何以纳之?莱茹何以为命,麻缕何以御寒?一见官吏,战胸而掉胆,一闻官令,疾首而蹙頞。破家鬻产而犹不给,则保抱携持,流散四方,征邻征族,村巷骚然,一家逃而十家受其害,十家亡而百家不能支。其襁褓流离,颠连沟壑之状,殿下何由以见之,妇子顿足,烦冤啜泣之声,殿下何由以闻之?为民父母,使赤子,至于此极,而不为之恻然而伤心乎?今之所恃者,徒以祖宗朝积德累仁,流液渗漉,民之不能忘,故方内晏如也。若毋变此道,阅历年岁,至于民与国相忘,则天命之去就,未可知也。绿林啸聚,潢池窃弄,无非出于死中求生之计,罗末萱、吉之徒,往年定、原之贼,亦可鉴也。今庙堂,或忧民邑之弊,则必求曾经有声绩者。臣窃究诸路民邑之事,凡曾经有声绩者所莅之邑,无不受病。以其诚心抚字之政鲜,而用术干誉之事多。故愚民堕其术中,虚誉虽隆,而莫知其牟取之端,比其去也,民膏暗铄,病源遂痼。譬犹甘鼠食鸡,鸡至死不悟也。臣亦尝闻其语矣,类以为宁,我欺人无人欺我,取之而人不知,虽可以无取,取。无伤也。此一言,固足以丧邦。是岂可付以牧民之事,而望其有矫革之政乎?比诸廉谨不逾矩者,已万万不逮。臣又尝怪近数十年来,郡县之职,文荫武各有定窠,不相通用,国典岂有此乎?夫民主之责重矣。惟当视其贤否而已,何可一定其窠,使不得移易哉?且今文臣为宰,例过十五朔,则便拟台望而递之,此又近年创开之规。夫守令数递,民生之受病深矣。三年之苽已促矣,又未满苽而递之,则官与民,皆怀苟且之情,而政何由成乎?近日绣衣之还,守令之谴罢相续,窃闻有十年十递之邑,或一年再三递之邑,或莅任才数三朔而递者。其夫马迎送之费皆从民出,计其远近,远者或逾千金,近亦不下四五百金。年年而征之,或一岁再三征,则民何以堪乎?虽有龚、黄之才,必久任而后成其绩,岂能于一二年之间,而政成化行乎?武人之不可使牧民,先儒已多言之。而臣关东人也,关东之事,臣所详知,横城,本三司所莅之邑,伊时莅邑者,后多为名宰。而其居官也,无不律身养望,官政清肃,吏辑民安,多有遗爱。自设镇营,遂为武窠,又以不用履历之故,名武皆不屑,而或有麤厉庸鄙,不顾前程之人间焉。临士民而无所式,对讼牒而不知判,所事在于交结营幕,冀得左右之誉而已。是以,儒士弃文学,吏胥恣舞弄,小民悴横,仍成积弊之邑。秕政既多,递易亦数,害中于民,民日流亡,举此一邑,可例其他。臣愚以为,欲矫邑,廉勤者可择,而有声绩者不必苟求,文荫武可互用,而不必定窠。文宰非有显疪,不必计朔而递,守令当择之精而任之久。迎送之费,当仿皇明私马之制,而民之规,一切停免,无履历武窠之如横城者,俱宜变通。而不当因循。如是,则八路生灵,庶有肩之望矣。臣又于向日堂箚,请勿道查之语,诚莫晓其故也。

夫监司,坐镇一路,管下政治,宜无不知,而得于廉探者,每多朱实。守令虽贤,不逞之徒,邑未尝无一二焉,廉校相通,流言互煽,则所谓廉问,多为奸猾报怨,非至明者,不能参伍其间。况持绣斧者,不过数三朔之内,周驰列邑,其治政得失,岂能一一得其真乎?况非讦官长,非善良,乃奸人也,其言一入,误事必多,或有兴事造功之人,奋不顾身,任怨而不疑者,尤为奸人之所诋,此当观其岁寒何耳。乃以石火电光消息,遽断人臧否得失,则安知不化召信臣、杜、郅乎?于是乎但诿以王人体重,虽有称冤,更不审核。直加谴逐,岂王府审慎奏当之意哉?守令之遭谴,若是伙然,岂皆一一有犯于真赃,其间似不无冤罹者矣?臣谓囚供,有可据之冤,幷令行查,使无罪者,各得尽其情,无情者不敢尽其辞。呜呼!环东方数千里疆域,是先王土宇,累百万生灵,是先王赤子。殿下受此艰大,所恃与分忧者守令,而守令若是。其比比陷事,所恃以为耳目者御史,而御史又未必一一得真,殿下将何所恃,而能保邦安民乎?于是,臣以为殿下,不能正心以正朝廷以致之也。殿下于广厦细毡之上,精穷经史,潜思积虑,密究乎事物之理,详察乎理乱之故,豁然贯通,则格致之工成,而意无不诚,意诚而心无不正,信赏必罚,威克厥爱,则刑政举矣,节省浮冗,为天下惜财,则奢侈止矣。惟贤惟德,爵罔及私昵,则门荫何以为,复五卫之制而寓兵于农,则冗兵何以为害?夫为政在乎得人,得人在乎选举。蔽贤,人臣之大罪,而天道之所甚恶,只为循私成习,人莫知为非,若人君诚心求之,下亦以诚心举之矣。革隋、唐之法,而复周、汉乡里之制,使诸路各荐修行能文之士,遣诣京师,遍试经史,以穷其所有,策访治道,以叩其所抱。致于背诵,无益身心,诗赋不济于事务,皆当废之。罢崔、裵之规,复周、汉荐举之式,使百官保举耐官任职之人,移诸吏部,随才铨序,各用其所长。职有不称,必罪其保主。至于计仕,徒慰疲庸取阀,只长华竞,俱宜矫之。如是则士可得贤可进,而伟占希冀之绝矣。盖俗之,由上不能振作故也。五日宾对,系军国之谟,而或经月不对,三昼晋接,乃谘访之道,而至经岁不讲,百僚安得不恬嬉,庶务安得不丛脞哉?今东宫邸下,方当向学之年。伏念殿下遇物之诲,当靡不用极而少成,若天性习贯如自然,此又在殿下躬行而导之。伏愿殿下,懋哉懋哉。尾论蔡济恭复官事,赐优批。

副修撰金大坤,疏言:

元善之疏,烦氄猥杂,都没着落,尾附一款骇妄莫甚。

仍请亟施谴罢,以足深责,赐批不允。

9月14日[编辑]

○乙酉,备局启言:“广州留守李书九前后恩教,昭晰无馀,一向深引,以致久旷,施以罢职之典。从之。寻教曰:”当初特点,意岂徒然?非不知如完伯时处分,则可使赴任,其时则重臣情势,不得不然。一出之后,每每如此,殊非礼使之义,故虽于庙堂草记,循例允从,罚已施矣,广州留守仍任。令政院下谕,三日内上来肃命,如或复有逡巡之举,是全昧义分也,朝家安得每每曲循?后毋敢复提情势二字事。一体严饬。“

9月15日[编辑]

○丙戌,诣孝禧殿,行望祭。

9月17日[编辑]

○戊子,以赵得永为左宾客。

9月23日[编辑]

○甲午,嘉顺宫,有患候药院直宿。

9月29日[编辑]

○庚子,以金履阳为礼曹判书。

9月30日[编辑]

○辛丑,命撤直宿,以轮直为之。

○咸镜道暗行御史赵寅永书启:“论永兴前府使朴蓍寿,庆兴前府使尹懿成,富宁前府使李锺英,茂山前府使金翼基,北青前府使李游夏,明川前府使尹永培,锺城府使姜世纶,北青府使李海清,茂山府使赵晋锡,三水前府使尹义俭,镜城判官李南翼,定平前府使李健植,长津前府使李蓍明,镜城前判官柳季麟,吉州前牧使尹载铎等不治之状,”幷令从轻重勘处。又言:“稳城前府使郑益行有治绩,”施以陞叙之典。又论前监司郑尚愚,八座按节,三载报瓜,畀付崇重。宁忽殚竭?而只缘奸裨之饶舌,利括一路,遂致穷民之切骨,怨及数岁。己卯庚辰加分耗合折米,五千九百九十三石,则虽或有营用之谬例,而不为会录,自归法外,明川折米二百七十石,系是不正之甚者,而亦入营作。北关谷之与南关谷,从贵换录,作钱取剩者,会内外合折米一万七千三百五十五石零,则南谷贵而愈缩,北谷贱而弥增,裒益之政,尚矣勿论,民邑俱病,莫可收拾。己卯条应作外,加作折米三千四百四十七石,则皆以高价取剩,而以详定价钱还立本。又以营钱私贸各谷于三、甲、锺、稳等价歇处六邑者,合折米四千六百石。而换录作钱于南关,而南关各邑两年市直,每石自五两三四钱,至三两六七钱,则各项取剩,可以历数。赎锾之私用,殆近三千,矿银之潜税,亦过万数,营簿可按,店招同辞,饷库征商,视旧例而最滥,贡駄添载,较元数而倍多,行路胥怨,各驿俱弊。此实由于户裨朴寅秀之多岐剥割,每事指画,乃使偏惑之政令,至陷不法之科臼。虽以寅秀之所犯言之,祭需布六十同之以钱代捧,新有朝令,乃以本色择细捧纳,别造长尺,滥量征缩。元布则准价发卖,以详定价每疋五钱上纳。构勒富民,公行一千金重赂,缔结债倅,敢以三百石会簿。外此而请托周行于列邑,苞苴辐辏,征索遍及于诸库,鞭挞狼藉,放肆无忌,权倾道内,甚至有将幕之倒称,则任其浊乱,孰执其咎?“别单,陈南北关还,茂甲还谷减价,六镇改量行营狱革罢,五镇革罢,端川烽燧三处革罢,厚州设邑,镜城行木荡减,各驿凋废等事,令庙堂,从长采施。

冬十月[编辑]

10月3日[编辑]

○甲辰,广州留守李书九,屡疏陈母病乞递,许之。以洪羲臣代之。

○以李存秀为左副宾客。

○庆尚左道暗行御史金鼎均书启:

“论东莱前府使李德铉,永川前郡守李德彬,丰基前郡守李龟星,盈德前县令朴齐尚,灵山前县监李海存,龙宫县监尹复谊,漆谷府使柳得源,奉化县监韩锺运,昌宁县监李俊秀,真宝县监严著,清道郡守郑东勉,醴泉郡守尹景仪,军威县监李正干,梁山前郡守辛硕林,英阳前县监朴彛铉,左兵使李民秀不治之状,

并令从轻重勘处。论仁同府使具载哲有治绩,施以陞叙之典。别单:陈军、田籴、三及关防虚踈、驲路凋弊等事,令庙堂,从长采施。

○以李升权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10月4日[编辑]

○乙巳,惠陵莎草修改监政府以下,施赏有差。

10月7日[编辑]

○戊申,嘉顺宫患候平复,命撤院直,都提调以下,施赏有差。

○礼曹判书金履阳疏略曰:

即自喉院,以陈贺仪节,尚无举行,有知入之命。臣岂不知直宿过十日,便有庭贺之例也?而谨稽先朝丙申秋九月惠庆宫有不安节,直宿十日撤罢之后,自本曹初无请贺之举,而特下传教颁教等节,依例磨炼。而上告不及于太庙,贺仪不周于八方。大凡有司之职,有其例则按而行之而已,虽有旁照之例,不敢推演其例,创而行之。故其时礼官,岂不知十日撤直,便有应行之例?而特教前不敢举行。今臣所处,考其时则相近,何敢以前人所未请者,唐突仰请,旁照推演,臆断创行也哉?

批曰:“今番则比丙申已例,亦有不同,上告则勿为磨炼,其馀等节,依他平复庆例,磨炼以入。”

○礼曹,以颁教陈贺吉日推择启,教曰:“慈宫以张大,深用不安,辞教恳至。其在养志承顺是矣,贺仪置之。”

10月11日[编辑]

○壬子,以权常慎为司宪府大司宪,具康为司谏院大司谏。

○备局因绣启,请咸镜前监司郑尚愚拿问,金吾捧供拟律。教曰:“设或直犯赃案,崇品重臣,以此被罪,大非昭忠信尊朝廷之义。今此所罹诸条,既为奸裨所误,又与直犯有间,虽合审量。然一则辜负委寄,二则辜负委寄,亦乌可全然无罚?时,囚罪人郑尚愚,施以削夺之典。”

10月12日[编辑]

○癸丑,以金铣为吏曹参判。

10月13日[编辑]

○甲寅,雷雨。教曰:“比年以来,无灾不有。而今朝轰轰之声,又无异于当节,莫非予否德不克对越,以致天怒于上也,懔惕危惧之心,曷敢自己?自今日减膳五日。自承弼以至庶僚,其各进言无讳,以补衮阙。”

○政院议启,三司联箚陈勉,并赐批嘉纳。大臣联疏略曰:

今于阳止之节,有此雷发之灾者,是岂无所召而然哉?沴厉连年,死亡遍于八路,亢阳跨岁,灾伤及于三农。我列朝休养之民,其将尽刘而乃已,惟彼仁爱之天,岂不以丁宁告戒之意,谆谆若耳提而面命哉?使圣上孤立,时忧罔涯,一则臣等之罪,二则臣等之罪。乞命斥免,改卜贤德。

批曰:“卿等之所忧,即予否德之致。卿等政宜奋励精白,匡予不逮,以答天谴,岂可徒以汲汲求免,为弭灾之方乎?卿等安心勿辞,益懋对扬焉。

10月15日[编辑]

○丙辰,雷雨。

○诣孝禧殿,行望祭。

○次对。领议政金载瓒启言:“年前遇灾求言之日,蔼然敷心之旨,乃以一诚字为设之本,至哉一言,可格天心,臣等奉若拱璧,尚今庄诵。而窃覵近日殿下所以施措者,与殿下所为教,一相反焉。盖出辞气则始若有为,遇事务则终归无实,是教令之不诚也,处内而燕闲常多,临外而酬接绝罕,是动静之不诚也,三讲少许接之日,一经无可了之期,是典学之不诚也,百僚惰怠而振刷不及于一事,八方丛脞而谘访未见于三昼,是做治之不诚也。灾沴溢目,沟壑在即,而丝纶无恤隐之音,躁竞成俗,廉隅都丧,而威令少董励之实,是御下之不诚也。至于前席进见,仰问起居之后,不复闻天语,而如有一二事陈请,初虽许可,竟无敷施,是待臣等,亦不为推实心而措实政也。在昔孝庙朝,故相臣李敬舆,因灾异上疏曰:‘虚文小节,非所以事天也。避正殿不如严宫闱而杜私迳也,减常膳不如崇俭德,而节浮费也。岁下求言,不如实行一事,临朝哀痛,不如夙夜祗惧。’孝庙亟嘉纳之。圣祖虚襟之德,故相格心之忠。有可以敬百王而轶三代也。臣亦以故相之献于圣祖者,为殿下又此申复。”曰:“所陈当留念矣。”又启言:“八路绣衣,今既复命矣。无论守令之罪重罪轻,凡其递罢逮拏及移差新除者,通各道几至无邑不然,而远近骚绎,迎送络续,民邑受,殆无纪极矣。凡所以安民者,今反为挠民,若以道臣递易,适在此际。则其流之害,将何所归乎?岁前瓜满道臣,请并限明年麦秋仍任。”从之。

○户曹判书沈象奎启言:“自古理财之论,不过曰量入为出,惜费存赢,以为可继之限节。今乃钩稽度支钱谷支会之数,二年之入,几不当一年之出,辄费区划,仅以涂抹,前犹或然,今尤为甚。试以庚申至辛巳二十二年岁入钱谷,折钱摠计,则合为一千三百八十三万九千一百四十两,以比丙申至丁巳二十二年摠计一千四百四十万二千三百七十五两之数,所减为五十六万三千二百三十五两,而金银木布,不在此数。又以庚申至辛巳二十二年用下钱谷,折钱摠计,则合为二千二十五万九千五百二十二两,以比丙申至丁巳二十二年摠计,一千八百九十七万一千六百四两之数,所加为一百二十八万七千九百十八两。今夫二十二年之间,入之减于二十二年之间者,如此之多,则虽件件事事,节省其出,犹恐不济,而反又加之,国计哀痛,无复可言矣。且经用财谷,皆出于土田常税,而以言乎实结,在法典应为收还者,并皆仍置,而庚申以后新免税,又为二千八百六十八结,是则地不加辟而费愈广也。以言乎灾结,则庚申至辛巳划下,合为三十九万六千一百九结,而试比丙申至丁巳划下,亦加二十五万九千五百九十四结,是则年非偏荒,而税则常缩也。若此不已,免税与灾頉之外,将无馀结,可资国用矣。上自供御之重,下至糜费之末,汰滥扫冗,罢逾制之施。杜启幸之恩,勿留难于减除之数。勿拘掣于裁抑之事,断然一揆之于损而后益之术。以是而明诏有司,使得奉而从事,则臣虽衰愦无能,敢不趋走殚竭,自矢以一日责乎?”批曰:“年来经用之匮乏,虽已闻知,犹不料若是之遑急也。既闻之后,安可袖手而已?卿与惠堂及诸备堂,会同停当,上自御供,以至糜费,一以丙申至丁巳摠为准,何事为逾制,何端为启幸?一一查整,免税结之在法当收还者,亦为查栉以闻。”

○以白东薳为左捕盗大将。

10月16日[编辑]

○丁巳,因雷异,政院议启,两司陈箚申勉,并嘉纳。

○以李羲甲,李相璜为议政府左右参赞。

10月19日[编辑]

○庚申,教曰:“今见济州牧使状辞,沴气炽盛,蕞尔小岛,人命之损,至过数千,不胜惊惨。令庙堂,差送慰谕御史,与济牧,设行慰安祭,以慰岛民生死之心。仍察民间疾苦以来。”以赵庭和,启差慰谕御史。

○谕济州、大静、旌义民人等,教曰:“咨尔耽罗民人,尔所居,即重溟一岛逖矣之乡也。饥焉待哺而惠不及施,穷斯望济而仁不暇恤。譬如置赤子于所不见之地,而乳其啼摩其痛,常欲先之于襁褓之在抱者,南顾一念,憧憧于心。不意轮行乖沴之疾,踔及风涛千里之外。村传里染。若火燎原,三邑死亡,几至数千,噫嘻!此何灾也?尔乡自古称寿星所照,居民少疾病,而今者之灾,一至此极,亮由予否德,不克导迎祥和之气,以遐覃而广庇之也,怵焉惊心,无以为怀。呜呼!方其死亡之相续也,绵絮以敛之,亦云孔艰,槥椟以藏之,能者几希?生不得致尔之养。没焉而赍尔之恨。是之伤怜尔也。山殡于狐狸之迹,谷瘗于风雨之冲,如或忽掩骼之政,则尔必有沘颡之痛,是予之惨恻尔也。虽其毒焰既熄,闾里稍净,而鳏寡无依,畴赖而活,婴孩失哺,畴保而育?死固可恻,生亦益悲,是予之闷恤尔也。救疗之馀,得无匮产欤?收获之际,能免愆农欤?自见本牧之驰启,惟尔哀号之声,如入于耳,吟呻之容,如在于目,丙枕呼烛,明发不寐。特命司宪府执义赵庭和,为慰谕御史,往布予敷心之谕,仍与本牧,设祭以慰安之,兼察尔等疾苦以来。噫!无远无迩,均视如子,惟予之情也,有灾有伤,恐或不获,亦惟予之念也。尔等无阻以沧溟,自处以内服,咸被仁覆,相勉世业,收神于惊褫之馀,保命于号咷之间,胥奠厥居,以安谧,是予之所深望于尔等者也。自馀恤穷之政,救瘼之方,待御史回奏,当有裁处,咨尔民人,须知予此意。”承旨赵钟永制。

10月20日[编辑]

○辛酉,召见冬至正使金鲁敬,副使金启温,书状官徐有素,辞陛也。

10月21日[编辑]

○壬戌,命烈女朴氏旌闾,朴氏以士族孀妇,为本郡人金祖述所诬逼,自栽洁身。而匈徒翻乱,狱情三年未得决,其奴万石,飮泣屡吁,始得暴白,令礼曹禀处。万石以忠奴,生前给复,死后旌闾。

10月24日[编辑]

○乙丑,命济州慰谕御史,赍往御题,本州儒武,设场试取以来。

10月27日[编辑]

○戊辰,试秋到记儒生,讲居首权䇲,制居首徐念淳,并直赴殿试。

10月28日[编辑]

○己巳,以宋启干为吏曹参议,沈象奎为右宾客。

10月29日[编辑]

○庚午,给诸道诸都当年灾,六万一千四十四结。京畿六千二百结,水原一千八百八十七结,广州一百九十结,江华四百二十二结,湖西一万四千二百结,湖南二万四千结,岭南八千四百十八结,海西四千二百结,关东五十结,关西一千三百七十七结。

十一月[编辑]

11月1日[编辑]

○辛未朔,诣孝禧殿,行朔祭。

11月4日[编辑]

○甲戌,谢恩正使南履翼等,以自燕离发,驰启。

11月5日[编辑]

○乙亥,命孝子抱川故士人李蓂,烈女骊州故折冲金载润妻元姓,乔桐水军黄尚彬童女并旌闾,阳智校生宋命天孝行给复,又命孝子杨口故学生方世奎赠职,其妻烈女宋氏旌闾,礼曹因绣启,与道查覆启也。

11月7日[编辑]

○丁丑,以李好敏为礼曹判书,徐能辅为吏曹参判。

11月8日[编辑]

○戊寅,右议政林汉浩,疏陈病状乞递,批曰:“顾今国势民忧,果何如也?卿不思协赞相须之义,遽为释负之计,于卿便矣,其可谓体国之道乎?况卿所引之疾,无损于坐而论道,则趋走之不恭,起居之末节,何足为去就之义乎?卿其毋庸辞巽,益殚忠虑,弘济时艰,副予至意。”

11月10日[编辑]

○庚辰,以赵得永为司宪府大司宪。

○全罗监司洪奭周疏略曰:

伏以臣之冒叨匪据,月厪八易,而姓名之上下于疏启者,业已至四遭矣。向来之绣贬台抨,犹或诿之以体例间,官师之规而耐弹忘廉,尚今内愧。今者儒臣沈英锡之疏出,而把持胪列,又加一层,臣之孤负之罪,益不可胜赎矣。身居奉法之地,乃反委曲扶护于奸乡黠胥之为民蠧病者,其为溺职而负国,当何如也?此辈之公行浚剥,蔑法作奸,亦尝深恶而痛嫉,但患无以尽得其实犯。适会持斧之使,大行栉垢之政,伏奸宿赃,次第掀露。凡臣之所欲摘发而未能者,往往多不劳而获,岂反欲屈法费力,任其漏网而长奸耶?今番左绣之移文于臣营也。其所列罪人,凡八十有五。除其中身故屡年者一人,在逃未捕者一人外,八十三人则无论吏乡与平民,皆即分囚列邑,严加刑讯,而文移之中,既未及如法捧迟晩。其所列罪状,俱不过一二句,而或只曰‘百恶俱备,’或只曰‘许多作而已,’则其势不得不一番更核,明执其真赃而后,可以照律。臣以为绣衣事体,与他自别。凡所照勘,一切从重。其发配者十五人,以其亲年笃老,自已老疾与丧前所犯,收赎者十六人,其馀五十二人,无不轮刑,屡邑囚系,数朔间,亦有至今未决放者。臣若于关到之初,不问多少,并即流配,而一切诿之曰‘非我也绣衣也,则自可以坐免积怨,退无后责。窃以为八十馀人之一时并配,虽皆当罪,反或扰民,而犴狴桁杨,阅月经时之苦,亦足使少知惩畏耳。儒臣之疏,以王府之不为低昻于囚供,为尊王人重事体之意。是则固然,而试以王府议谳言之,有夺告身而止者,有附过还任者。亦何尝以一登绣启之故,必皆置诸流窜之典而后已耶?其疏所论爱守令一款,引而不发,未知其有何所指,而臣之所褒,固有见黜于绣启者,绣衣之所惜,亦有见贬于臣者。苟其心之一出于为公,则各从所见,各效其职,不害其同归于推车之义。假使臣,真或有心悯其枉者,固无以伸救于绣启之后,况其所行遣者,则初未尝有一分扶护之事。而今忽逆探于无形之地,勒加以苟且之目,诚非臣意料之所及也。朝家之差遣绣衣,将以振举纲维,惮慑奸猾,使其威声所及,震动一方,厥或有风裁之亏损,则实不免朝廷之贻累。臣一举而不能从右绣之令,再举而不能顺左绣之意。又重以腾口相加,呶呶较絜,致令绣衣体貌,臣扫地,唯有遄被邮罚,庶可少肃朝纲。开衙视务,断无其望,替人封启,又犯饬禁,乞勘臣当被之罪,仍命即速差代。

批曰:“绣衣之行,非今初有,格例之间,必有自古通行之规。绣衣之言,果若昧例,于卿何有?”

11月11日[编辑]

○辛巳,命药院轮直。药房口启言:“即伏见传教下者,则有刑曹参判赵万永别入直之命。又伏闻待令医官所传之言,则嫔宫症候,显有疹渐之发表,此时之诊察诸节,议定汤剂,不容少缓,臣等率诸医官,自今日并直之意,敢启。”教曰:“本院轮直。”

11月13日[编辑]

○癸未,守陵官南延君球遭故,以完城都正爔,封完城君代之。

11月16日[编辑]

○丙戌,教曰:“嫔宫红疹,快已消癍,药院直宿撤罢。”药房都提调以下,施赏有差。

○咸兴本宫修改监董道臣以下,施赏有差。

11月17日[编辑]

○丁亥,以徐鼎辅为司谏院大司谏,李书九为艺文馆提学。

11月20日[编辑]

○庚寅,以朴宗琦为司谏院大司谏。

11月23日[编辑]

○癸巳,以李光宪为吏参议,金铣为成均馆大司成。

11月24日[编辑]

○甲午,召见药院提调于大造殿。

○药房口启言:“即伏闻别直行护军赵万永所传,则世子宫疹候,快为发表,症候极为平顺。臣等请入侍,详承诸节,仍即诊察,议定汤剂。”命药房并直。

11月25日[编辑]

○乙未,以李羲甲为水原府留守。

11月26日[编辑]

○丙申,以李宪琦为议政府右参赞,郑晩锡为判义禁府事。

11月29日[编辑]

○己亥,教曰:“世子宫疹候平复,直宿撤罢,轮直为之。

十二月[编辑]

12月2日[编辑]

○壬寅,命轮直撤罢。药房都提调以下,施赏有差。副提调曺凤振,别入直赵万永,并加嘉义,万永,加给奴婢田结。

○礼曹启请世子宫疹候平复,告庙颁教陈贺,依例择日举行。从之。

○以金教根为开城府留守。

12月3日[编辑]

○癸卯,以南履翼为刑曹判书,金启河为义州府尹。

12月4日[编辑]

○甲辰,以李纪渊为成均馆大司成,李亨谦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

12月5日[编辑]

○乙巳,次对。

○以赵华锡为左捕盗大将。

○行翰林召试,取张教根、李宪玮。

○以朴宗薰为弘文馆副提学,旋递,以朴绮寿代之,以尹丰烈为成均馆大司成。

12月6日[编辑]

○丙午,教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

○遣宣传官,内外各营各处入直军兵薄衣,摘奸以来。

12月8日[编辑]

○戊申,以李相璜为艺文馆提学,朴宗薰为弘文馆提学。

12月9日[编辑]

○己酉,以李文会为黄海道观察使。

12月10日[编辑]

○庚戌,大司成尹丰烈,疏言:

年少儒生,多经红疹,场屋风寒,受伤必重,引壬申壬戌已例,请陞试退行于明春。

赐批从之。

12月13日[编辑]

○癸丑,礼曹启言:“谨稽《誊录》,国恤三年内称庆陈贺,以权停例举行。今此王世子疹候平复陈贺节目,依已例以权停例磨炼,王世子坐堂受贺之节,方在调摄中,亦以权停例磨炼以入。”允之。

12月15日[编辑]

○乙卯,诣孝禧殿,行望祭。

12月16日[编辑]

○丙辰,月食既。自子初至寅初,食十七分十九秒,初亏正东,复圆正西。

12月20日[编辑]

○庚申,教曰:“向来处分,即为其以若处地,登于绣启也,非为真有其罪而勘以当律也。况今举国同庆,大霈将流,一则崇显之上卿,一则迩密之宰臣。前判书郑尚愚,前参判徐俊辅,幷荡涤叙用。”

12月22日[编辑]

○壬戌,行王世子疹候平复陈贺。颁教文:

若曰。属贰极之遘疹,其疾惟忧,廼皇穹之降庥,勿药有喜。虽寡人在谅暗之际,而彝典乃列朝攸行。顾惟艰大投躬,幸有元良继体。付托我宗庙社稷之重,亹亹令闻之夙彰。戒慎乎起居飮食之微,憧憧每念之如系,窹寐蕲祝,曰惟九五,康宁鞠养,恩勤于玆,十四年所。比缘红疹之流炽,至及青邸之邃严。较常以数纪之中,往来消息之有候,浸干于九重之内,上下大小之共忧。父母之至情即然,自尔竟夕不寐。祖宗之馀庆是赖,庶几翼日乃瘳。旋复荣卫之和,若有潜周之贶,不待麻方之对证,动辄先期,仍撤药院之候班,曾未几日。发犹华敷而珠润,睟于面畅于支,敛如春回而雪消涊然汗霍然已。矧旬日两宫之同庆,于万年百禄之攸基。景命荷用申之天,单厚俾尔,贺仪符建壬之岁,曰有受予。瑜珮锵和,供萱闱之喜色,衿绅忭祝,曁彼蔀屋之群生。奉明禋而自庙徂宫,播修告于穷埏薄海。少阳布煦,囿万品而咸熙,元朝隔旬,迓百祥之鼎至。雷水之义为解,尽涤垢瑕,天地之德曰生,均覃远迩。於戏!予方勉推已之政,时用敷,尔其怀保子之仁,永世无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艺文提学李相璜制。陈贺时,礼房承旨沈能岳加嘉善,宣教官尹致谦加通政。

○以朴宗来为左宾客。

○命庆科,以除初试,庭试为之。

○行弘文录,副提学朴绮寿,应教金道喜,校理严焘,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副修撰权敦仁。六点,李海清、郑度采、徐淇修、安光直、金𥙿宪、朴来谦、郑礼容、赵万恊、朴齐明、洪永观、朴宗学、郑鸿庆、南履炯、李是远、李敏会、洪彦谟、柳致睦、徐英淳、林翰镇、尹正镇、权馥、李竣祜、金䥧、金炳朝、金盛渊、韩弘教。

12月23日[编辑]

○癸亥,备局启言:“即见咸镜监司李勉昇状启,则以道内诸般瘼,别具册子,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南北关所在还谷,不均之,民不支堪,而还谷中唐米相代,为滋多,自今秋,毋论米太,各谷以详定执钱之意,知委各邑,著为定式事也。先从唐米之弊,期于趁即厘革之意,分付。其一,富宁以南镜城等四邑,特许行钱事也。本道多少端,非钱不行之害,乃法不严之致,不思严法,而徒欲行钱,则益见其增奸,安能救其弊哉?目今道理不惟不可许,必将申而明之,然后可以遵邦宪而壹民志。令道臣,一依丁丑申禁节目施行,而若或如前荡然,则先从道臣,施以制书有违之律,并以此意,严饬。其一,茂山还谷之自辛壬以后,名以本色捧上,以杂谷代捧者,到今以本色准捧,万无其路。田米三千石,太五千石,粟一千石,待今秋还作本色,其馀则依准折例牟米耳米,参半换捧。本府谷多为弊,以北关各邑之久置谷中,限折半米一万五千石,换作尽分条,茂山之尽分谷,折米一万五千石,换作久置条,而一依交济节目,二留一分,取其半耗,又以尽分米一万石,预为移捧于镜城、富宁、会宁三邑附近仓,待明春使三邑,领民移转,锺城还谷之遇歉代纳,仍未还作者,田米为二万九千九百五十馀石矣,一万石,以本色代纳,其馀则亦依茂山例,以牟米耳米换捧事也。依道启分数,许令换作,此后若或不严典守,任其容奸,则安知今日之牟米,又不为他日之皮杂谷乎?更令道臣,严立条例,期于永无违越之地。折米一万石,亦令移转于镜城等三邑。而今年则未免后时,待明年预捧于附近各仓,使民受去。至于久置谷,系是待变之需,而换置山郡,有乖法意。虽不以交济换名,岂无他可换之谷乎?本邑尽公条中,限折米一万五千石,别立名色,作为二留之例,则每年应分,自当减数。且绣启中,茂、甲两邑减价发卖之论,亦宜参用,此则道臣徐观事势,参互停当后,更为报备局施行。锺城还谷换作之请,一体许施。其一,云宠等镇堡虚留未捧,数甚夥然。而今若征督,则征及邻族,终无准捧之望,照已例施以待年丰分捧之典事也,许令待年丰分捧。其一,镜城府行木之弊,为民痼瘼。而该邑有里布名色。民皆愿以此代用兵营,军需、雇马木,与镜城府大同补民木利条,以里布代捧之意,定式遵行事也。向因绣启作谷之请,以指一状启之意,覆启行会于道帅臣处,姑俟更启后禀处。其一,各谷折米之际,有户式土式名色。而北关之民,不知户式,狃于土式,若欲强用户式,则吏奸易售,反有添之虑,著为定式,北关各邑,断以土式施行事也。丙子回启时,因俗制宜云者,实为不易之论。自今为始,北关则只行土式,更勿以户式参用,如有南北换谷之时,勿以准折相换,必以本色相代之意,定式施行。其一,锺城府有差需木四十四同零,而其中流来欠逋,二十三同二十七疋,皆成鬼录,无以本色准捧。每一疋捧米七斗五升,则合为五百八十八石,而名以收逋木代捧条,尽分取耗,积过九年后,还作本木,依前取殖事也。依请施行。其一,锺城府田籍,自来舛错,民多白征之冤,逐库查陈,从实执摠事也。已因绣启,有所禀处行会者,似即举行,不必更论。其一,会宁鹿茸进上时,审药之滥加索价,营邸侵渔之习,为多端。自今为始,应对各邑,以元价一百两,駄价十八两,都给审药,使之贸纳,至于责纳本色一事,严加禁断事也。道启所陈,不过就定式中略加厘正,而初非别般变通者,惟在道臣酌量施行之如何。而如欲永久无,宜思彼此俱便,以此分付。其一,镜城、富宁两邑,昨腊致败船二十三只船税,姑许蠲减,以除白征之冤。另饬各该邑,限两式次次充额,以准原摠事也。依所请姑令减税,待两式准额后形止状闻。其一,厚州为北路最紧要,而自前多有设营设邑之议,今宜从民愿陞邑事也。其在固圉域民之道,有不容更事因循,厚州镇许令陞邑,其节目,令各该曹举行。而定界分役,则不可不十分详审,俾无彼此偏重之患,令道臣往复,关西道臣商确停当,即为启闻。其一,北兵营亲骑卫之边将取才窠,即造山、宝化两堡,而若无出身优等,则自京差送,有违定式。依帅臣所报,出身之为之次者,拟望自辟事也。依此施行之意,分付兵曹。其一,美钱前佥使朱南翊,城堞、廨宇、军器、什物,诚心修举,梁永、万洞堡权管朱明允,捐镇料散家储,爱护镇民,宜施褒奖之典事也。令兵曹,考例禀处。其一,北关人之为各陵殿官者,每年春秋替直之时,特给一马牌,俾无间关不及之弊,而自本道监营,成给一番往还草料,此外虽有推移往来之事,切勿许给之意,定式施行。许给驿马,若或难慎,依科儒例刷马题给事也。以刷马施行,而替直外切勿许骑。其一,本邑生进初试,南关为四十窠,北关为三十窠,而中年又以北关十窠,移属南关。额数有偏多偏少之叹,今以初试十人,加定原额,永属北关事也,北儒赍郁,虽宜轸念科额加定不可轻议,请置之。”允之。

12月26日[编辑]

○丙寅,命丽朝礼仪判书闵安富、金冲汉两人,追腏于松京杜门洞表节祠,因儒生疏陈,两人,丽末全节之实,收议大臣许施也。

○药院口启言:“即伏见传教下者,有户曹参判朴周寿,礼曹参议朴岐寿及医官别入直之命,又伏闻嘉顺宫入诊医官所传,则脉度浮滑,痰候乍添云。此时诊察,不容小缓,乞许臣等入侍,详承症候,议定汤剂。”批曰:“待承候官出传,议定汤剂。”

○命药房三提调并直。

○命嘉顺宫进服人参粟米飮制入,又命一两重人参粟米飮制入。

○嘉顺宫,卒逝于宝庆堂。教曰:“情诚浅薄,二十六日亥时,嘉顺宫卒逝于宝庆堂,罔极罔极。应行礼节,该曹举行。又教曰:”殡宫,不得不以欢庆殿为之,该房知悉。“又教曰:”殡宫、葬礼、园所三都监堂郞,即令该曹差出。

○以洪显周,朴宗喜,朴周寿,朴岐寿,郑漪,朴镐寿,李鼎臣,朴云寿,李鼎民,差宗戚执事。

12月27日[编辑]

○丁卯,以金载瓒为三都监都提调,李好敏、李存秀为殡宫提调,沈象奎,李宪琦,为葬礼提调,金履阳、任希存为园所提调,兴宁君昌应为守园官。

○行嘉顺宫小戌时。奠如仪。

12月28日[编辑]

○戊辰,礼曹启言:“今日申时,灵床移奉于欢庆殿,百官以浅淡服,涵仁亭前陪哭,恐合情礼。”允之。教曰:“今番虽是创例,每年各宫展拜之时,百官皆行礼。今此哭礼,亦何所疑乎?此后殡宫亲临时,百官行礼,依此磨炼。”

○礼曹启言:“嘉顺宫丧礼,各殿宫服制,因下教,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及馆阁堂上儒臣处。则领议政金载瓒以为:‘若稽《仪礼》缌服条,则为其母缌者,其意甚明,盖谓继体于父,为其母服缌之意,而此则出于经者也。注疏曰,与尊者为一体,不敢服其私亲。盖谓承统为重,申情为轻之意,而此则出于传者也。《家礼》缌麻三月条,乃朱子引经传本旨,用为百世不易之正论也。至若我东丧礼,傅衍经说,而又下得一缌字,则尤为著明深切,而圣人制礼之义,于是而更无馀蕴矣。按以经文既如彼,考诸经传又如此,而先儒羽翼之说,即是与经传,前后一揆之说也。今此服制,既以缌为定,则中宫殿服制,自当为缌,世子宫嫔宫,随而无服。臣等之见,与礼堂言无异,’领府事韩用龟以为:‘谨考《仪礼》丧服为父后者,为其母缌条云,何以缌也?与尊者为一体,不敢服其私亲也。《礼经》正文,既有的确,殿下服缌,似无容更议。又按《通典》,为父后其妻,为本生姑服议云,至尊缌麻三月,夫人致斋而会,太庙后服,不宜逾至尊,亦当缌麻。今此中宫殿服制,似无异同。至于世子宫,嫔宫服制,于殿下服,当为降杀。而殿下既服缌,则更无降缌一等之制,今不可求之于礼经之外,’判府事金思穆以为:‘谨按丧服缌麻章曰,为父后者,为其母缌,子夏传曰,何以缌也?与尊者为一体,不敢服其私亲也。昔晋哀帝兴宁元年,皇太妃周氏薨,帝欲服重,江虨引此礼奏,以先王制礼,应在缌服,厌屈私情,所以上严祖考,于是制缌麻三月。虨之此论,最为得正,见称于先儒者也。’判府事南公辙以为:‘礼虽缘情而制,尤重别嫌之义,今此丧礼,恐当以私亲服磨炼。盖《朱子家礼》,引《仪礼》经文,著为缌麻三月曰,为其母缌,我东先儒,撰《丧礼备要》,一从《仪礼》,《家礼》之文,而图说亦言,为其母缌,制礼之本意,皆惠以承重之义为重,而缘情别嫌,两得其正。殿下服既为缌,则坤殿服,亦当视殿下而为缌,缌以下无服,则世子宫、嫔宫服制,恐无可论,’右议政林汉浩以为:‘谨按《仪礼》、《家礼》等书,有曰承重于其父者,为其母服缌,其别嫌明微之义,诚为后世一定之制矣。今日议臣之献议,其说虽不一,要其归则不出于《仪礼》,《家礼》之说。既仿于古,又合于礼,无容更议。殿下既服缌,则坤殿之服,亦随而同,世子宫、嫔宫,又降一等,则自当无服。’艺文提学李相璜以为:‘今此礼臣所引私亲服缌条,允合礼意,’弘文提学朴宗薰以为:‘仪曹所议私亲服,实合礼意。’副提学朴绮寿,应教金道喜,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副修撰权敦仁等以为:‘臣等谨按《仪礼》丧服传,私亲服缌条,马融曰,承父之体,四时祭祀,不敢伸私亲服,废尊者之祭,故服缌也。又按晋兴宁元年,章太妃丧,江虨言先王制礼,应在缌服,厌屈私情,所以上严祖考也。于是制细麻三月,皇后服制则綦母邃言,夫人致斋,而会太庙后服,不宜逾至尊,亦当缌麻也。稽之先王之礼,参以前代之典,大殿中宫殿服制,并当用缌麻之制,而降缌以下无服,则世子宫世子嫔宫服制,恐无可议云。’大臣诸臣之议如此,请上裁。”教以依诸议施行。

○移奉灵床于欢庆殿,行大酉时。下梓室,成殡如仪。

○命以洪显周,加差殡宫堂上。

○以李德铉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29日[编辑]

○己巳,成服。服制仪注,殿下,缌麻三月,中宫殿缌麻三月,内命妇嫔尚宫以下从上服,嘉顺宫,尚宫以下齐衰三年,外命妇翁主齐衰期年,守园官,侍园内侍齐衰三年,内侍司谒司钥饭监从上服,嘉顺宫内侍、司钥、饭监,齐衰三年,别监、各差备人,从上服,嘉顺宫别监以下,布服三年。 ○以李存秀为司宪府大司宪。

○宾厅议定嘉顺宫园号徽庆,谥号显行见中外。布德执义。 ○药房启请复膳,不许。

○校理严焘,副修撰权敦仁联疏略曰:

丧贵慎终,礼重别嫌。今此殡宫之以欢庆殿为定者,未敢知于典何据,于礼何仿,而报本之情,虽曰无穷,正名之义,尤为莫严,我殿下推祖考上严之道,定私亲厌屈之制。丧不当主服,则止缌虽使设殡大内,暂伸朝晡之至情,而所生之别荐寝,礼之正也。今既有当奉之别宫,则虞祥馈奠,固不可以终三年于大内也明矣。何可任意逾礼,殡于不当殡之地?伏况我嘉顺宫平日㧑谦之德,亦岂不怵惕于冥冥之中也哉?且以昨日圣教中,不得不三字观之,斯礼也之不合礼,固已有槪于渊衷矣。伏愿亟赐开纳,俾情理无憾,礼制得正焉。

教曰:“此疏何说也?礼缘于情,子不曰于汝安乎云乎?蔽一言曰,不可以人理责之。严焘三水府,权敦仁甲山府投畀。”

12月30日[编辑]

○庚午,命推承旨赵钟永、任厚常、慎宜学等,以徽庆园守奉官望单,改以参奉书下,而政院屡次缴还也。

○玉堂应教金道喜,副应教林东镇,校理金鼎均,副校理赵寅永,修撰李彦淳。联疏:

请收还两儒臣投畀之命,仍论在院承宣不能缴还之罪。

批曰:“尔等以两人处分,为非。然则尔等亦与两人一般,无人理之辈也。”政院议,启请还收,批曰:“欲使予见其疏而默然,卿等之心,亦不可晓也。”

○以权常慎为司宪府大司宪。

○三都监物力,以京外折钱五万两,划给。

○京兆献民数,五部及八道都元户,一百五十三万四千二百三十八户,男三百二十二万四千七百十一口,女三百二十四万五千八百五十九口。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卷之二十五

注释[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