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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里先生续集/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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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梧里先生续集
卷之二
作者:李元翼
1705年
附录卷一

收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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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兵撤回事收议庚子八月廿五日领敦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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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之势。到此地头。唯倚重于天兵。天兵虽撤。而必须得千馀兵。多镇京城。依上教陈请。而兼辨事状。在所不已。至于李德馨箚中马岛羁縻一款。臣意与德馨相同。第其天将遣使退贼事。枚举奏闻。事虽甚重。措辞亦难。不可不审处。留兵定州,义州事。中国必不以内盗之将奔于外国。而先置兵于外国。此则恐不可为。伏惟上裁。

以宣惠厅收米事收议己酉三月初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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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久则弊生。弊极则须有变通之举。弊极而不有变通。则涂炭之民。无时而可拯。圣上嗣服之初。首下忧民之教。民皆引领。若大旱之望雨。如防纳等事。为今日之极弊。欲议变通。冀以少祛民弊。宣布德意。而又虑事势之拘碍。不敢断然行之。以先试畿甸之意。为之启请允下矣。凡民间各色之贡役。皆以一年为限。一年贡役之价。宣惠厅以所收之米。已为计给。而其数颇多。亦有未给之处。今若只试半年。而径为停罢。则其间所应之役。界限不明。各司牟利之辈。混同责惩。其害有不可胜言。必须通行一年。结勘之后。方可知其民间利病之大段矣。臣意本如此。而前因同僚有故。不得会议。故姑请先行春等。伏见台谏启辞。与臣所见无异。惟在上裁。

传曰。依议限秋成试可。

己丑冤死人伸雪事收议庚戌五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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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二月。两司李尚毅,尹晧,尹铣,金止男,任章,朴彛叙,李溟,金致远等合启。请己丑冤死人李泼,李洁,白惟让郑,介清等荡涤伸理。复其官爵。答曰。三年之内不可轻议。姑待后日。翌年四月。宣庙升祔。两司金玏,尹让,柳穑,朴思齐,金声发,李必荣,闵德男,吴焕,许实,玉堂南以恭等。复交章请伸。答曰。白惟让书中多有人臣不敢道之辞。岂不痛心。李泼,李洁,郑介清等欲还给其籍产。议大臣以启。议及公故献议。

白惟让书辞。臣专未知何语。李泼等不慎交游。至陷于谋逆之祸。人心之怜恸。久而愈深。快从公论。昭雪至冤。实嗣服初。慰悦人心之一大举措也。伏惟上裁。

诸大臣。李恒福以为李泼等。不与逆谋。与凡臣奚择。惟让书辞。大槪如上教。逆名可雪。官爵不可复。尹承勋以为李泼等。人心莫不为冤。公论又发。宜加伸理。惟让书辞。或云出于他人。而错指惟让所为。不可不察也。沈喜寿以为李泼兄弟。死于知人暗昧不慎交游之罪。前所未有。凶悖之语。似在李震吉书中。而不是惟让之辞云。韩应寅以为公论之发。久而愈激。快示昭雪。以答舆情。惟让书辞。臣所闻亦如上教云。传曰。待领相入来。果收议。以一时领相李德馨为省亲在外。后入来献议。而意无发落。后仁庙甲子。因禁府启辞。收议大臣。公复申前议。命复冤死人金滨,李黄锺,曹大中,郑介清,柳梦井等官爵。给李泼李洁等职牒。白惟让有一大臣持不可。不果伸。

以礼曹启辞。戊午讲经不公罢榜事收议。癸亥三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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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式年。人议虽多。其间岂无公道得参者。混同罢榜。事涉未妥。查削似当。伏惟上裁。答曰依议。

私庙两所祭文名称及属号收议四月廿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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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臣所考出前事。或有与今日事体不同。臣素昧礼经。不敢折衷以为之说。试令礼官参酌拟议后。更议定夺为当。伏惟上裁。傅曰依议。

私庙两所祭文名称及属号收议四月廿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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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素无学识。其于难断之礼。何敢折衷为说。且就该官所议而究之。私庙称大院。称考而不加皇字。称子而不加孝字。依德兴庙例。立支子以主其祀。德兴庙祭文。只书德兴大院君。而不书属称。此说似为近理。上裁施行何如。传曰依议。

以废朝所上宣庙尊号删去事收议甲子四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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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废朝时事。而已上之号。到今举论。未安之意。臣曾于登对下问时。大槪陈达。今无它见。伏惟上裁。

三道大同事收议乙丑正月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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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之规。当初臣实上京始之。欲以杜防纳均赋役。救中外之弊。而节目颁布之后。中外不便之说。不胜其纷纭。上年水旱时。臣在告。亦深以为虑。通于僚员。且陈箚请更议。而自上不许更议。仍遵行之。到今外疏沓至。多言其不便。设法本为便民。而民情若如此。则国家事非一二人所见可以主张。臣既不得灼知此规之毕竟可行与否。岂可执初见而遏群情乎。近以此意。复通于僚员及本厅。臣之意止此而已。请令本厅参商事情。禀议于相臣。明白具启。或即罢。或试甲子条。集群议。从长处之。伏惟上裁。

答曰。依议。忠清道亦依它道例施行。加磨炼五斗米。勿捧可矣。

号牌事目收议丙寅闰六月初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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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牌厅启辞。大槪事目。领相多所删定。而今方呈告。不为可否。只出臣等臆见未安。领相处。请更为下问处之。上特遣承旨来问。故献此议。

委遣承旨。询及于病伏之臣。不胜惶恐陨越之至。号牌。大举措也。若不善为设施。则必致大乱。故臣曾以难行之意献议。又累次力陈于同僚矣。今既断然行之。此后唯当思有以善为结局耳。自古为国。必以得民心为本。民心不得。何事可为。行前古所未行之大举措。而结局之际。不适乎时宜。不顺乎人情。则欲祛族邻之弊。而邻族之侵。又将倍蓰于昔时。列邑骚乱。举国汹扰。到此地头。收拾镇定。更无其道。此臣所大惧者也。乱后民数。未及平时六七分之一。今日军政。大异于平时。排铺设施。计策甚难。本厅今欲裁酌变通。以纾军役之苦。使民皆知其役歇。而无抵死奔避之心。其所新刷者。别为设策。以开支保之路。俾不至于惊骇四散。徐待军情稍定。而渐次补缀。以定军额。此实忧深虑远。出不得已之计也。臣之大意。亦本如此。当初本厅。以磨炼节目。来示于臣。正与臣意相近。故只看过一遍。以为无妨。而许多条件。初非臣之所删定。而亦未曾逐一致察于其间也。今以事目可否下问。揣摩伸缩。勘定节目。唯在当事诸臣。老耄病昏。不敢参论。只达大意。伏惟上裁。

兴庆园迁葬时道路事收议丙寅十二月一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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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曹以元宗大王迁陵。路由京都。穿过城中未安。请议大臣。

伏见誊出先朝实录。旧例如此。盖虽国陵。而祖宗以下列圣。于祖宗皆臣子也。臣子即远之灵柩。穿过君父神御所在之城中。事理未安。伏惟上裁。传曰。知道。今此道路。以情文言之。则决不可舍顺便之路而从迂险之地。但人言既如彼。元老之议又如此。予不敢强焉。

以走回人刷还事收议戊辰六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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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耄耋癃疾。朝暮待尽。岂复有料理国事之望。刷还一事。庙堂诸宰。已尽商确。臣不曾谙悉前后曲折。而卒然承命。茫然不知所以为对。如不得已。则如议臣所议待郑文翼与污约定回报而处之。未知如何。伏惟上裁。答曰依议。时胡差持汗书来。请还被掳走回者。命诸宰会议。备局大臣吴允谦金瑬等议启。大槪第一说。不可轻许。以失人心。第二说。使郑文翼等赍国书往彼。探得汗意。必不杀害。然后更议入送。第三说。以胡将曲虎所得男妇留湾上约赎者若干口。称以刷还入送。以为纾祸计。而三策中当依第▣说行之云云。上遣史官收议于公。公献议如右。命依公议施行。张维箚陈刷还失计。且曰。不可因老臣一言而行之云云。郑经世,姜瑜,李楘等议同张箚。李贵再启请从刷还之议。吴允谦,金瑬等复启请从前陈第三说。旋因张箚上箚引咎。上卒用大臣议。使郑文翼等持国书刷送曲虎所留男妇五名。是岁十月。文翼等回自虏中。刷送五人皆得赎还。上嘉之。命赏加文翼二阶。

状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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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道都巡察使时状启癸巳四月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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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他馀许多事情。则接伴使韩应寅已为状启。昨日初昏。沈游击来到提督前相议后。游击明日发行。提督或云明日打发。或云初六日起身。而时未的知。其间曲折。大槪打听。则沈游击将讲和事。禀于宋侍郞。则准许发送七竿旗号。一半与他倭子。一半令天将拿持。不令天兵厮杀。亦不令我兵交战。游击则送倭子到釜山。谢相公称参将。徐相公则称游击。送到日本地方。仍带倭子。由宁波府入贡云。而王子两员及被掳宰臣。沈游击到彼后。即出送云云。清正自恃其功。不肯退去。则进兵杀他。大槪业已定和。顿无征战之意。使不共戴天之凶丑。得以全归。不胜痛惋之至。当日朝。骆参将说称讲和已定。我往别无句当。然当具兵器到彼。相机措置。且谓以事理言之。杀他方可。然杀他亦不得尽杀。彼既乞贡。许他退去。则可保十馀年无事。其间炼兵选将。图为后许。亦或一道也。讲和进兵。中国内虽无倭子。而必须留驻一营天兵。以为防守之计。此事宋侍郞,李提督亦不得自由。即启知国王。急急上本。及大军未回之前。得圣旨准下可也云云。骆将之意。亦似与往时稍异。而其中请留天兵之一说。实是今日之急务。朝廷别为从速处置。

平安道都巡察使时状启同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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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沈惟敬与贼讲和事。必有某样结末。而至今尚无皂白。平壤府留驻唐军。则因摆拨儿之传报。必已知之。卿其问于可信唐人处。得其的礭消息。急速驰启事。今四月十三日。同副承旨成贴有旨。臣在平壤府祗受。而城中只有指挥等少将。而更无秩高之将。故东来摆拨儿等。即驰马过去。臣周旋访问于天兵。则或有传说消息者。而所言不的。不敢启知。大槪虚实间称说。沈游击赴倭中讲话。行长则欲依初约。期以十日撤兵退去。而清正一向有歹意不肯。言与我二万两银。方可放回王子云。且天将欲留倭小将为质。而倭将难之。以此提督大疑且怒。为进兵之计。差人催督后来之兵云云。十一日行长退去与否。时未闻有报来。而当日午后。天兵自开城。持两颗首级急驰而过。其间事状。未得详知。追后访问驰启计料。

平安道都巡察使时状启同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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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早朝。东边摆拨儿来到。访问则沈游击同谭相公。初八日进倭中。游击时未出来。谭相公先来回话。以为倭子说。前在平壤。讲和未了。旋被瞒䜤。今可先发天使送来。则我们自当跟同发还。且留我人以为质。十三日。提督即令徐相公,谢相公带二十人发去。两相公各给银五百两。二十人各给银十五两。两相公到彼禀帖。以为倭奴期以十五日收兵而退。否则十八日当发去。王子亦当送还云云。先发被掳朝鲜人一千馀名。提督发米赈给。而倭奴退去临时。提督当有掩杀之计。往来之人。随问随答。所言前后不同。未委虚实。姑将所闻。枚举以启。刘第士处将此所闻访核。则以为往来胡说。不足取实。今日访得于来人。则知讲和的然。过一日。当有的报矣。

平安道都巡察使时状启同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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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早朝。东来摆拨说称。倭奴南走。离京城三百里地下营。不肯去。提督催刘𬘩兵为赶杀之计。又摆拨来说。倭奴走了。没有甚事。催刘兵将以镇守王京。其馀兵马。近将撤回。杨游击,杨大将真定,保定等兵马。则两三日。将逐日次次打发先回云云。往来胡说。不知孰是。有不足取实。万一游击,摠兵等将官。领兵先来。不留而过去。则此处宴享犒军之举。提督虽未及来。而一一设办事。该司预先议处指挥便当。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丙申正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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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拜右相兼忠清,全罗,庆尚江原等道都体察使。南下开府星州。

贼退后。我军旋即入守其地。而巨济之倭。虽已撤去。加德等处之贼。猎捉禽兽。往来不绝。往往逢人。辄肆杀掠。水使及守令。难于进驻。待各处倭贼尽撤后。处置计料。而观近日情形。顿无尽撤之期。而若更有渡海西来之贼船。则舟师必须据守巨济。然后便于进扼海路。仍统制使李舜臣之报。得便措处。进据巨济事分付。而遽动舟师。或不无起衅之端。各别周旋善处。俾不骇于观听事。亦为申饬矣。启下。备局回启。大槪以周旋计度。为救首救尾之中。毋致蹉跌事下谕。何如。启依允。是月二十五日。又以郭再祐名将。召罢京非计。请留边备不虞状闻。允下。状本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同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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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近日情势。灼然可见前头料理之事一刻为急。臣当国家艰虞之际。受此重任。自知才力之决不胜堪。而既承严命。不敢以不才为辞。日夜惶闷。唯当策驽自效。而但体察之任。兼管兵民之事。若边警稍缓之时。则犹可随便补缀。而万一变起朝夕。则今日之事。比壬辰尤难。极为忧虑。必有元帅。然后庶可东西控制。相议策应。而或不至于溃裂。预差元帅。姑令简其骑从。进驻两湖之间。相机进退。则似合事宜。朝廷十分详商处置。何如。启下。备边司回启曰。贼势可虑。体府虽兼察军民。而临战督战。则必当更有其人。请出元师。必有其意。依状启差出下送。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同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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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八月二十三日朝讲时。特进官李德馨所启沿江一带。虽设防备。而上游之势。尤为关重。忠州当鸟,竹两岭之间。为三道要冲大邑。宜移兵营于忠州。以为控制上流之地云云。本道监司朴弘老以此牒报于臣。大槪本道兵营。设于海美。当初经理。意必有在。今若以贼由陆路之故。谓不可僻处海隅。欲移之于忠州。则忠州亦僻处于左。策应海隅之难。何异于陆地之不相及乎。加设一员。分镇左右。一兵使则设营于清州上党地。以为保障必守之地。实合便宜云云。臣缘南边沿海事机紧急。未得远离看审。而大槪以朴弘老所报辞缘。参以所闻形势。反复商量。则兵使既不可遽设两员。而一兵使留屯于忠州。则忠州在湖西左僻之处。左右控制。势颇不便。令兵使移镇于上党。而忠州牧使兼助防将。添给邻邑之兵。以成拦截之势。警急临时。相机左右。则事或便当。自朝廷商量指挥事启下。备边司回启。体府,监司所见同然。移营事。依状启勿施。忠牧为助防将。添给邻邑之兵事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同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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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伏见灵山等沿海各处驰报。则佃猎倭人。持沈游击票帖。连续出来。或至于散入闾阎。经日留宿云。极为骇愕。令各镇各官诸处。伏兵拦截。而既有唐将票文。大肆其毒。禁止斗诘之际。惹起衅端。而不为拦止。则将必肆然往来。习以为常。为患非细。沈游击未渡海前。闻黄慎周旋通告。而不为受理。今则游击已为过海。尤无处置之路。极为可虑。各镇各官。更为行移申饬。观其形势。曲加堤防。勿令拦入事启下。备边司回启。大槪依状启。申饬各官。严加拦截。毋令肆行事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二月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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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竹两岭防备事。以丹阳,永春,堤川,清风之军。属于丹阳郡守。而把截竹岭。以忠州,延豊,槐山,清安,镇川之军。属于忠州牧使。而把截鸟岭。兵使则留阵于上党。相机进止事。曾已磨炼分付。而庆尚道醴泉,荣川,丰基,龙宫之军。亦别为调抄。欲使重将预为统率。故成允文,李守一已为启请。而成允文为晋州牧使。李守一得病弥留。久而不差。极为可虑。全罗道金沟等十六官。别为调抄。待朝廷差送各将之下来。区分交付事。巡察使处磨炼分付矣。鸟,竹两岭统率将官一员。全罗道一员差送事。朝廷料理。实合事宜。第念将官必须得人。然后可以有效。不然而残破空旷之地。调兵办粮。不得其宜。先使民心骚然。贼未至而溃裂。则诚非细忧。十分商量。而贼形兵势。变迁无常。不可无临时调遣之别将。而只郑希玄助防将革罢后。姑置于营下。他无武将。极为闷虑。将官可合武士。各别多数下送事。启下。备边司回启。大槪忠清防御使金敬老已为下去。全罗道则李时言当更使驰赴。而将官可合武士。多数下送事。令兵曹划即举行事。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二月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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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诸将。右道舟师。则虽兵力单弱。而统制使李舜臣料理事务。多有条理。故其下各将。虽有优劣之不齐。而犹有模样。左道舟师。则比右尤龃龉。而前水使李守一颇能自敕。无大过失。至于陆阵诸将。如高彦伯,金应瑞,权应铢等。本非御众之材。而今此下书辞缘。其间各陈所犯。虽或有轻重之可议。而其无意防备。习行私滥。则彼此一辙。而营私一事。权应铢颇甚焉。待大将未可常加屈辱。只捉致其从事军官而决杖警责。臣于受任之初。审知此人等之不合。以递改之意。启禀于筵中。自上以其代为难。至令臣荐其代。臣于武将。相识者少。不知某人为可胜任。退而议于朝。亦无能以其代为言者。南下之后。见此人等之不足恃赖。心虽忧虑。而高彦伯,金应瑞犹是前日效力之将。权应铢则有收复永川之功。南民犹有倚重之心。当此对垒之日。递易阵将。而所易非其人。则反不如前日已试之人。或有偾事之患。闷默度日。自朝廷商量。果有优于此人者。则趁即处置。亦无所妨矣。启下备边司。回启曰。南方将官。虽不满人意。而优于此人者。亦不可得。则不如责其不逮。禁其私滥。仍令尽其职事之为愈。如前恣意。无所忌惮者。一一摘发启闻。不饶重论宜当。右辞缘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二月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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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安东府。祗受有旨。而全罗连境各处把截事。曾与监司洪世恭相议。略为分军定将。而石柱则求礼县监李元春可堪云。故以李元春为将。而求礼之军及宝城,谷城,和顺守令。各率其邑出身武士射手。各邑军亦奔赴同福。则使守令分属于他将。令其代将。率其邑之别成册付炮杀射手。使之奔赴之意。已为磨炼矣。同李元春助防将差下。使之把守。允为便当矣。启下备边司。回启曰。求礼县监李元春才器可堪把截。已为定将云。仍称助防将。董率所属军兵。把守石柱等处。允为便当。右辞缘。本道监司兵使处。并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三月初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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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晋州城陷之后。南民视城栅犹槛阱。一闻筑城之令。无不疾首而蹙頞。公山,金乌两城。筑城已始。而民情如此。极为寒心。御史郑经世以岭南及两湖巡审事下来矣。郑经世以本道之人。通晓地宜人情。今若留在此道。开谕利害。勖率乡曲。官家设筑之外。又多据险设城。各自入保。而其所调抄把截之军。亦或有退守之时。则其于防守之事。必有大益矣。郑经世特命留此。限事毕句管。而两湖之地。或别遣他员。自朝廷处置。至于岭南左右道各邑之兵。闻变驱入于边上。中路往来。彼此无用。终至溃散而后已。甚是失策。欲令别将。预领其兵。中道把截。而前所启请李守一则新水使李云龙时未赴任之故。尚在水营。未得招来。领率统属。事渐稽缓。极为悯虑。前日所启武士及将官可合。秩高武臣。别择下送。而善山府使裴楔则兼助防将。添给邻邑之兵。以备缓急之调用。造弓牛筋。持价求贸。而京外绝乏。措备末由。不得已往贸于辽东。以为后日之用。令该司贸易下送何如。启下备边司。回启曰。郑经世则依状启。仍留岭南句管设险等事。待其事完后上送宜当。两湖则不须别遣他员。都体察使分遣从事官巡检诸事。而李云龙则为水使日月已久。尚未赴任。至为可怪。都体察使更加督令供职为当。别将可合武士。曾因都体察使状启。已令兵曹择送。更为催促下送。而裵楔兼助防将之事。依启请施行宜当。牛筋贸得于辽东事。令该司划即举行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同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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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守令等。率领舟师。久留闲山岛。本邑之事。全不顾见。官防虚疏。民怨日滋。代将定送。实合事宜。而审察闲山事情。则守令不为领进。故精壮之卒。尽为图免。老残之人。充数入送。缓急无用。极为寒心。全罗左道乐安,宝城,兴阳。右道罗州,长兴,珍岛,康津,海南,咸平,务安,兴德等守令。躬亲领去。或交付后退来。或仍留分番相递。其馀左道顺天,光阳。右道灵光,古阜,茂长,扶安,沃沟等邑。代将入送。守令留在本邑。以备陆战调用。忠清道舟师。守令亲领。相递往来。已为节目遵行。伏见邸报。沿海各官舟师。尽令代将率领。各官久旷之弊。固为可虑。而舟师龃龉之患。如前所陈。将无以成形。卒有贼变。恐有大事。各邑舟师领去守令。依前日磨炼施行。启下备边司。回启曰。前者虑其贼舡绕出闲山之后。使各道舟师往来于左右之间。以为珍岛,济州之声援。今见都体察使书状。则忠清舟师既分其半。右道舟师亦为尽撤。则闲山之势。不能成形。右道舟师卜定元数内。二运待变于闲山。一运往来于左右者。事势果为便当。沿海守令尽赴闲山。则各官久旷之弊。亦为可虑。故舟师则不得已以代将领去事。启下行移。而舟师龃龉。至于如此。则所关亦重。一依状启施行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四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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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清道巡按御史李时发所炼之兵。操炼已久。队伍已整。脱有警急。调用甚便。第念变急临时。卒然移属于武将。则将卒不相为统。难以成功。今欲招致李时发于臣所住处。面议预属武将之事。节目磨炼以启计料。而李时发既非臣管下之官。而臣所住星州。又非李时发所管地方官。敢启。启下备边司。回启曰。李时发虽御史。而体察使既欲面议军事。则相就议定。未为不可。李时发处并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四月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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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清道御史李时发所炼左右营炮杀手。已经作队训炼。今当尽为移属于武将。而一军之将。皆有睽离自缺之意。诚非细虑。试以左营之军。令御史领率。而前以别将启请前水使李守一。左道中道安东等官军兵率领次计料。而行文之际。无印信。事势甚急。未及启请。姑以前助防将郑希玄印信移给矣。启下备边司。回启曰。李时发仍领左营军兵。与丘使元均合势事。前因时发状启。已为启下行移。而左道中道安东等官。使李守一率领军兵。而不可无印信。前助防将郑希玄印信。移给使用便当。依状启施行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四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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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祗受四月初十日成贴。同副承旨书状内。凡兵家之事。在于将卒相得。平时既有操炼之人。则临急又以此人用之。然后可以有益于战守。近日下三道操炼之军。稍成头緖者。只有御史李时发所炼忠清道军人数千名而已。时发儒生。固不可临阵。然临时不离大将军中。如古时号为军师之例。则其军不至溃散。而无换易之弊。都元帅权栗启请之意。亦在于此。卿从长善处宜当。且全罗道炼兵。曾令时发往来纠检。而事势方急。时发兼管二道。力未暇及。令防御使李时言句管。与时发协同操炼。则所养与所用。无各异之弊而缓急可用。此意卿其知悉处之事有旨。而忠清道右营军属于兵使。而左营军仍令御史定将率领事。前已状启矣。李时发操炼已久。谙熟军情。一离其军。则军有判涣之势。臣常忧虑。而不得便宜可行之策。欲令御史在兵使阵中。以系军心。如有旨内辞缘。而兵使元均虽能临事不避。见贼敢进。性喜自用。执而不通。决不能与人协赞。共济国事。李时发虽在阵中。而每事矛盾。颉顽相持。则军势携贰而必有偾事之患。使李时发别领一营。在后督阵。则其中军千摠自可领兵进剿。故以左营军属于御史。与兵使合势。而右营之军。令兵使自领。冀有济事之效。此意自朝廷更加商量指挥。而全罗道则唐将更迭。操炼无緖。至今队伍不成。故阵法晓解吴应鼎。起送于兵使朴晋阵中。令御史往来。与兵使协同操炼事。已为分付。今令防御使李时言句管。则客将恐不如主将之施措。并自朝廷量处何如。启下备边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四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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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到备边司关内。节该启下司启辞内。湖南一道。尤甚荡败。将无以收拾。沿海长兴等九邑。乙未作米应纳之数。许令减半。以慰边氓。其他内地各官残盛。自此未能详知。分辨为难。令都体察使十分参酌。可减之役。适中磨炼启闻。后更议处置事云云矣。一应可减之役及民间各种弊瘼。臣令从事官一一查访。与同道巡察使相议。追后启闻计料。而大槪变生以后。凡百国用及唐兵支待之需。专责此道。且以舟师之苦。百倍它役。民不支堪。赤立呼冤。撤家流移。前后相望。所经村巷。萑莽极天。失今不救。则前头之事。有不可忍言。其中尤甚疾苦。逐日诉冤者。甲午条流亡绝户田税米。田结作米一事矣。甲午乙未两年贡赋。一时兼督。流亡绝户。一一侵捧。则其害延及邻族。邻族亦难自保。其势将尽流移。非但甲午条毕捧无期。并其乙未可捧之税而俱失。极为可虑。甲午条未收。则特霈圣泽。并为蠲减。使民知感。臣非不知国计荡竭。而湖南国家根柢。当此民心已离之日。保合人和之举。当如救焚拯溺之不暇。且承问瘼之旨。敢此具由启达。启下备边司。回启曰。甲午乙未两年田税米田结作米。一时并督。则非徒民力不支。并与乙未当纳之税籴而皆为逋欠。则无益于国用。而只贻民瘼。不如荡涤甲午条。以示朝廷恤民之盛意。而专纳乙未条税籴。事甚便宜。状启之意。似非偶然。令该司相考施行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十二月初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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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丞召还朝。十月复南下。开府星州。

多发舟师。拦截海路。为今日急务。而舟师寡弱。不能成形。至为闷虑。今令副察使韩孝纯驰到两湖。船只格军军粮及过番阙军抄发等事。便宜措置。火急入送。而措置间拘碍事。则直为状启施行。分付以送。舟师之势稍成后。李舜臣自欲横截釜山之路。别定他将。分驻闲山及全罗海路事。启下备边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十二月卄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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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师调发事。今方汲汲举行。而舟师之势稍成模样。天使及唐将已离釜山。则往来倭船。随即剿截计料。其间到有曲折。朝廷火急指挥。臣今到泗川。与统制使李舜臣相议。则行长诸贼往来之船。虽未及剿捕。而清正渡海时。另加物色。登时截拦为当。幷预先指挥于李舜臣。行长,清正两酋之间。舜臣欲有周旋之事。而阵中无物。需应难便。银子若干两。令该司下送于闲山阵中。臣所赍来银子。或用于军赏。或用于周旋。后必难继。臣处并量宜下送。前启下文慎言诸人。尝倭兵领率下送事。令该司急速催促。俾无后时之悔事。启下备边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丁酉正月初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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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郞金荩国赍来及备忘记及备边司回启内辞缘。与都元帅权栗相议。则栗以为顷日状启所谓有为之言。四营屯贼。非但其势孤弱。近日釜营贼窟。几尽烧火。当初之意。庶几可成。而直𢭏釜营之事。不可轻举。姑待舟师措置。临时相势为之为当云云。臣亦参商贼窟烧烬之日。乘清贼未渡之前。讨灭釜营。诚是一大机会。以今日事势观之。我之措置。时未完备。贼众虽寡。未可轻视。猝然轻举。万一蹉跌。则败形先在于我。而势难复振。三道舟师。今方急急调发。待其来会。先据巨济。直扼海路。截杀来贼。而陆地举事。则见可而动。似为宜当。臣意与权栗无异。自朝廷更为商量指挥。他馀事情。则金荩国处言送事。启下备边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正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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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时罗之言。固未可深信。揆以情形。或不无是理。必欲截杀清贼。固是我所经营。假令行贼挟诈诱我。若疑其诈而深藏不出。使贼舡恣意往来。则又岂有拒贼之日乎。臣已与李舜臣商论此事。而闲山阵亦有潜通行贼之人。故使之周旋。待彼之潜通。出舡相待事约束矣。舟师调集。形势已成。则彼虽无密报。而进泊便近处。拦截来贼事。亦为分付。而金应瑞阵中来通之言又如此。故亦以此意。密通于金应瑞。要时罗以谓必须金应瑞往在舟师相应云云。此似未可轻易施行。今奉有旨中。降倭之有诚心者。金应瑞挟与同舡云。金应瑞临时入送于舟师事。商量指挥矣。贼舟每得东风而来。清贼若由东南风而回泊旧垒。则我舡虽在巨济之东港。海路不迩。风势又逆。势不能及。不得已进泊于加德东洋。或屯于长所浦。或屯于多大浦前洋。相机迎战事。舜臣之意如此。臣虑其诸屯之倭逼近罗列。出入进止不便。则李舜臣以谓今欲举事。势不能潜行暗藏。在岸之贼乘船则我可以击之。在岸则彼无攻我之势。势孤之贼。亦不无敛避之理云矣。行贼欲以不相闻知为辞。而免罪于秀吉云云。若虑此而远泊外洋。则万无相接厮杀之理。泊船处与舜臣议定如右。而今与左水使李云龙面议。则加德东洋等处。虽似便近。而风势有彼我之顺逆。或恐蹉过不相值。不得已进泊于豆毛浦前洋。然后可以得便云云。故将此意。更通于舜臣处矣。行贼自疑孤弱。佯为指导之言。以为相縻之计。不无此理。舟师若已整齐。则彼之情伪。有不暇论。但当如是为之。而两湖之船星火督发。时未聚集。恐未及于机会。日夜煎虑。陆地之备。亦甚紧急。勇将等领兵下送事。启下备边司。回启曰。左右道舟师。及时整齐。进驻釜山近处。横截往来。使贼舡有所畏惮。不敢轻渡事。在今日最为可行之策。但清贼已到对马。东风连吹。如未及期。则失其机会。而无补于事。急急严督。俾令及时措置。临机善处。毋失事机。金应瑞下舡与否。难以遥度。但水陆之将。各有所属之地。如非不得已。则不可轻易下海。军机处置。在于主将。不可遥制。都体察使及都元帅详察形势。便宜施行。尝倭武士。兵曹抄出。欲付高彦伯以送。而事颇稽缓。十分精抄。急速发送事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正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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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受任体察。虽当并察兵民。而其于兵务。不过兼管。都元帅专主军事。军中无上之将。至于对垒接刃之际。臣当在后面。而元帅当居前。指挥将士。元帅权轻而号令不行。则虽以诸葛,司马。难乎免于败覆矣。臣与权栗。南下已久。而前此各驻湖,岭。且姑无警急。不曾料其大有相妨。以近日事形观之。元帅发一号令。而各阵各官。以元帅又有节制之处。轻视元帅。不即举行。必枚举更报于臣。臣欲一向废绝。而不为与闻。则既受其任。顾未敢自由。欲随其所报而指挥。则军中之事。急于呼吸。而迁就两禀。失机误事。元帅之权轻而不行。在今日尚然。临变即可知。如是而望元帅之居前指挥。进退诸将。其势实难。臣前所箚论。所见或异。事多掣肘。此则固不足深念。而臣与权栗势不得常在一处。凡有紧急指挥。势不得随事相议。元帅有指挥之事。而臣或不知。臣有指挥之事。而元帅或不知。号令杂出而事无统緖。各阵将官各官守令。闻令疑贰。无意奉承。舆尸之凶。古人所戒。必败之形。已着于事前。臣实忧惶。罔知所措。当此危急之日。苟利于国。臣虽粉骨糜身。有不敢辞。倘非系干成败大段切急。则何敢渎冒于圣听。伏乞令臣只管民事。而兵务专委于元帅。使军事出一。而不至于覆败。不胜幸甚。启下备边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正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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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贼到旧垒形止已驰启。而欲知贼舡来泊之数。而或分泊或加来。各处侦探之报各异。左水使李云龙则报称留泊舡段大槪大小幷二百馀只。而望见外洋一竹悬帆。已时至申时。船只连络出来。尽入西生浦。梁山郡守金克裕,东莱县令李惟诚。则据逃还人龙令所供。报称六百馀只已出来。而清正所属船则西生浦回泊。其馀船则右道各阵分泊云。东莱县令李惟诚往见百总杨汝德。其处倭通事成元礼处访问。报称清正之军不过七八千。而洋中逢风溺没。到泊之数七千馀名。后无加来之军云云。所报之辞。虚的难知。而此贼或发动冲斥。或留屯耕种。其势不以数千为恃。后次必多出来之船。舟师之事。既失于其初。极可痛恨。今后亦可拦截。以挫其势。都元帅权栗曾向闲山。而臣驻在庆州。道路隔远。舡师几许整齐及何样指挥与否。趁未相闻。极为闷虑。庆州富山城距贼薮甚近。假令贼徒虽为屯守之计。而庆州等处必不免侵掠之害。民丁军兵。急入城中以待。则贼来之期。未知早晩。而经月经时。騈首立尽。分番递入。则城大军少。难以守御。欲发遣临时调入。则贼动一夜可至城下。势不能及。此间事状。处置极难。百尔思量。未得便宜。忧虑罔极。自朝廷另加指挥事。启下备边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正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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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尚左道水使李云龙驰报。十九日辰时。倭船二只更来。蒋启仁封书置于前插之处。则贼取见其书。又以白书还插其处缘由及同倭书一封上使事驰报状逢授时。同封书未及许授。同封书追后上使事牒呈云云。同贼书则备边司输送矣。清贼使其手下倭屡屡通书。欲见蒋希春。其意虽不可测。而往见亦似无妨。故缘由状启后。二十一日。已令进去于蔚山。中路相见。而时未回报。且今此贼书内辞缘。至欲遣使京中。极为痛惋。而亦不可无权辞缓兵之术。而令边将何以措辞答说。自朝廷商量指挥。大槪清正必欲动兵。而姑为是说。迟延待便。或欲屯据耕种。而故为是说。以懈我意。抑未知实与行长争主和之功。如是试我乎。贼情所在。委为难量。行长处既有周旋之事。而此贼又每如是相通。处置极难事。启下备边司。回启曰。贼之凶计。固不出于此三条所论。凡事不可无权变。使蒋希春等往来传言。以探其意。未为不可。若所言不至大段。则随问随答。如京中遣使等事。涉于紧关者。则权辞以为我国大小事。皆听天朝处分。今天朝将官多在京城。不可擅便轻许。当待禀覆施行云云。以此为答。大抵如此应变之事。自朝廷遥度。难以悬合事宜。唯当临机善处。毋致差误事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正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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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使清贼虽不长驱深入。而进犯庆州。理势必然。庆州富山城。阔大而龃龉。最于诸城。而且迫近贼薮。贼动一日夜。可至城下。老弱馀民。预为驱入。则经月经时。坐见枯尽之惨。临急而调入。则势不能及。事势难处。故依有旨老弱别为团聚于后面事分付矣。兵使及庆州等各阵之军仅数千。远邑调来之兵数亦不敷。而贼之来犯。体探埋伏。迎击剿截之事。不可不举。除此数则留城精卒。其数极少。城守之事。不成摸样。目见形止如此。而他无措置之路。不胜闷迫。不敢不达事。启下备边司。回启曰。富山城阔大。而各阵军数不敷。城守之事。极为可虑。京中炮手。北道黄海等道精兵定将领率。连续下送防御处调用事。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二月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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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所恃。惟在舟师。而清贼之渡。失其机会。以军法论之。舟师之将。当不免其罪。诚如下谕。第以事势言之。湖岭沿海。自壬癸以后。以舟师之故。不特水军散亡。村民亦皆荡析。一带地方。几至空旷。臣以此意。前后状启。非止一再。海阵待变。已至五载。船只橹格之比前减损。理势固然。虽欲督发。常加整齐。其道无由。而忠清道,全罗右道之船。则冬月例为放送。闲山留泊之船。其数尤少。以此数少之船。势难邀截洋中。副使韩孝纯自上年十二月驰往沿海。竭尽心力。而措置初运之船。而稍稍发送。而清贼遽即渡海。若论舜臣以拥兵逗遛。则似非其律。舜臣久在海阵。将卒相熟。料理有緖。遽以他人代之。则恐有偾事之忧事。启下备边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二月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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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见权栗问之。则前月晦间。因贼倭马堂故罗等所言。令兵使金应瑞率贼倭下海。而一边传令于海阵。率舟师相机进泊西生。又念陆地不可无备。故自为领兵下来。而令诸将率军前导云。权栗他馀自断之事。则臣固未敢一一干预。至如水陆进兵。兵使下海等事。甚是大段举措。臣既管兵务。不可不与闻。而当初漠然不为通议。如聋如瞽。未领头緖。揆以事理。极为骇异。调协济事。是臣素心。而近日欲与权栗相见议事。凡三度传令。而皆不来。今此领兵向庆州之时。始得相见。臣受任无状。以致如此。不胜惶恐陨越之至。请命斥免臣职事。启下备边司。

附权栗状启二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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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以不敏之性。且多无心之病。临事裁度。不能慎密。自从变乱以后。偏侧戎马之间。于今六年。再经重病。精神都丧。若遇大事。茫然如在昏雾中。不知何以为处。率意妄行。每每颠错。今玆金应瑞下海之事。率发于未曾熟虑之际。臣只忆前日祗受有旨内令金应瑞挟与降倭同船之教。而且方以未得邀杀清贼之故。奋气塡胸。无暇省念他曲折。遽令下海。臣亲自待变。颠倒调兵。驰往庆州。促将应瑞下海之事。呈报都体察使。不遑禀断。此虽势迫之使然。而观其迹则似若自擅便者。无地自容。惶恐罔措。累承传令。不得即趋者。或以整敕舟师。急往闲山。或因黄慎通谕。有议密事。或缘调兵事迫。下书内相议之事。动经时月。机轴已换。更无处置之事。臣之愚意。虽涉迟滞。行当历往永川。其时可以承受指挥。处心疏脱。如是违误。席稿待命事。启下备边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四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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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备边司郞厅权庆祐赍来启下公事。与都元帅权栗相议。则聚军相持。将有自尽之状。大贼渡海。其势益难。诚如启下内辞缘。臣等之相与筹度讲究者。无非欲及大贼未渡之前。殄灭留屯之贼。而我军寡弱之势。决难薄前而攻栅。必先以舟师横截海路。使众贼不得渡海。粮饷无以继。然后进阵据险。迭出奇兵。左右侵轶。而天兵在后为之声援。贼有所忌而不敢冲斥。则彼势必窘。或可以行吾计。但舟师格军。调集极难。时到船数。犹不满数百。则以此亦难于横截。反复思量。未得善策。以今日时屯贼势观之。则大众未渡之前。必未能发动。帝锡山入防湖南之军。量宜移属于舟师。充格于新造无军之船。限日轮番。以添兵势。则庶可以为。故臣使权栗驰往副使韩孝纯所在处。详议曲折而善处计料事。启下备边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六月初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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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官柳思渊奉标信来传六月初二日同副承旨成贴秘密有旨。本月初六日臣在全州祗受。臣及权栗意正如此。故水陆俱举之事。磨炼分付诸将缘由己为秘密驰启。而其中设置军壁一款。臣等相与熟议。蔚山,梁山,昌原等处。皆是莽苍无人之地。兵多则粮道不继。兵少而置垒则陷没可虞。故主阵仍在本处。为之后援。只令抄率精锐。定将进屯。相替往来。随贼发动。相机进剿。幷令舟师出洋拦截来贼事。并为枚举驰启矣。至于悉众举兵。掩击巢穴事。则彼我之势。大有可忧。故未敢决计。徐当观势处置计料。而我国之兵。终始怯懦。敢进者少。傥得浙兵数千。与之协力。则𢭏穴之举。庶可有为。而第虑天朝南北将官。必皆以屯守为心。而莫肯为此计也。闻南将已抵京。朝廷另与之商议。得其许可。则为幸莫大焉。臣因权栗得闻总兵于宴礼问答之间。进剿之举。顿无意向。则我国如此举措。若禀天将。则必有拦止沮挠之患。掣肘迁延。坐失机会。故不敢禀告。自朝廷更为商量。斯速回下事。启下备边司。回启。我国举措。禀于天将。必有拦止沮挠之患矣。然此事亦不可以一槪言之。若贼有可为之机。而我有必胜之势。则决机趋利。他不暇顾。既胜之后。虽天将闻之。必不以不禀为罪也。不然而胜负之形。未有所定。轻进浪战。或至狼狈而还。则天将必有归责之事。要在观势善处而已。大抵天兵将大至。而天将方在其处。事关军机。皆当密议与之合力。方可济事。若不告天将。而先为举事。脱或不如意。则前头之患。有不可言矣。更观事势。十分详审处之事。遣宣传官下谕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六月初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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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杨摠兵迎候事。本月初五日到全州。摠兵适闻姝讣不坐堂。初七日始见臣。兵务之事。皆书于纸。以相问答。所书一一烧火。臣未得详记。大槪摠兵书纸问曰。近日倭情何如。闻议政欲战心急云。然乎。与清正交战失利云。有此事否。清正要见沈游击。不知欲讲何说。臣答曰。倭奴奸狡百般。佯若退屯。佯若受封。五六年来。情形已著。到今其狺然呑噬。不占可知。欲战之心诚急。而第恨力之不赡。玆者天兵大至。协力剿灭。此其时矣。清贼今次更来。不曾交战。未尝失利。无有此事。或哨探于山谷者。遇三四零贼。或招谕率来。或击搏擒杀则有之矣。清贼要见册使。不知欲讲何事。亦必不过前日所要之事耳。又问曰。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况天朝与朝鲜协同。事岂不成。后面兵马。不久大至。又今则天时不便雨涝地浓。焉不得行。俟秋高马壮。自可举事矣。尔国切勿轻动。且僧松云前到贼营。所问何事。答曰。贼据我境今已六载。民疲财尽。逐月异形。渐至于难为之地。今后持久则势将枯尽。决战之策。晷刻是急。而分付之意。亦出于万全。岂敢不遵盛教。但贼情既如此。水陆防守之兵。不可不添发。陆兵进屯巡逻于近地。水兵往来邀截于海洋。傥值贼来。难可束手而止。松云前到贼营。清贼问当初行长等言于平秀吉。以谓放还王子。则朝鲜当割地。且入送王子以谢。而今则既无割地之事。王子亦不来谢。是何道理云云。说话曲折。未能详记。大意则如此矣。摠兵见臣所答。即书示曰。沈册使差人谓我。李议政决意欲战。不听我言。须勿依议政之言云云。尔国之兵。慎勿轻动。姑看沈册使结局如何。且等待大兵。徐为之处未晩也。我到南原。修缮城子。蓄储粮谷。贼若发动。则我领兵迎击。尽杀于三四百里之外。傥众寡不敌。则退守南原城。儞国别筑山城携贰。甚不便矣。臣答曰。我兵亦岂敢不揆力量。而先自动手。但水陆之兵。既与贼相持。贼来不得不厮击。清贼渡海以后。水陆各阵。不得已累有遇贼相杀之事。为此故也。南原山城。形势颇险绝。缮筑储粮。以为据守之计。兼欲保守府城。以为掎角。而第虑军兵不敷。今则天兵出来。并守相援。甚合事宜。总兵答曰。知道。臣即告辞而出。臣前到南原见册使。册使问臣曰。今日之事。儞国出于何策。臣答曰。迩来且待调戢之事结局如何。但今日事势。非昔日之比。天兵大至。又贼众将渡。引日持久。则民力内竭。寇患外逼。宁可坐而待尽乎。册使默然无以为答。册使既闻臣言如此。又见近日调发水陆兵。道路相继。意以为必将举事。故先通于摠兵。俾勿听臣言矣。臣曾与都元帅权栗。熟议南方米豆。支三千兵半年之用。而后面兵马又大至。观天将之意。一向以屯守为意。迁延退托。顿无进剿之意。其势必至于澌尽糜烂而后已。故虽不敢为举兵击破之计。而出不得已令新旧战舰。迭出海洋。遇贼截杀。陆阵抄兵。出入近地。贼来剿击事。秘密谕旨未到前。已为磨炼。传令于各阵。一边启闻矣。伏见秘谕内。密禀天将。听其分付云。若禀天将。则必将拦止。禀告与否。朝廷速为回下事。已为回启矣。今此问答时。摠兵先发问端。故臣亦不敢不以实告。而摠兵终以知道答之。其兵盖以我兵先动为大不可。至于水陆进屯。随贼发动。或相加兵之事。则摠兵虽不以为善。而亦不甚沮止。臣密察册使。必将以和事之不成咎我。摠兵必将以不量力而轻动责我。而粮饷已竭。贼众已渡。则千万猷为。皆无下手处。自朝廷更加十分商度回下事。南原城守。则摠兵所言欲迎击于三四百里之外。不敌则退守云。岂有奔还而更守南原之理乎。为修缮府城之故。将废山城。而府城之守。亦不可必。此间事形。极为可忧事。启下备边司。回启。今日之势。不可以持久。持久则粮饷内竭。民力日困。将有自尽之势。此诚切迫之忧。果如状启辞缘矣。实有可乘之机在我。可以取胜。则天将肯否。在不必问。如不能定见胜负之形。而但为抄掠零倭之无益于成败大段。则又不可违天将之分付而但取咎责。此乃事势之易见者也。大抵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乃兵家上策。以臣等所料。富山与公山宜宁。距贼阵皆数日程。多出兵则贼必先知。少出兵则不能以制敌。且单行之军。往返数十百里之间。人马困疲。其于进退缓急。未见便宜。此其可虑之大者也。设使兵动于此。而贼先知觉。或伏兵邀截。或要其归路。皆危道也。惟当先择形势之可守可战。其使我先得胜势。临机决策。可缓可急。方为长策。右辞缘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六月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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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南北之兵。陆续出来。声威所及。贼必恐怖。诚非偶然。但念不即进剿。而屯守多时。则我国民疲财竭。将有自尽之形。极为痛迫。欲趁大贼未渡之前。拟一悉众决战。而度己量彼。大可虞者存焉。都元帅权栗亦以举兵攻栅。为决不可。为日夜思量。未得善策。截杀来贼。唯恃舟师。而近日水兵。未曾一出海洋。虽事势致然。亦甚闷虑。今与权栗熟议。庆尚左右及中道三处边阵。各令抄率精锐。分运进屯。截断出外之倭。彼若举众来犯。则亦可进退剿杀。而在后主阵为之援。其不能举主阵而进屯者。粮道不继。事皆不便矣。但以陆地抄兵之进屯。必无困疲彼贼之理。必用舟师。事或可济。故新造船三十七只充格。则帝锡山城应赴括军五千名。为先除出。抄发入送。令臣从事官南以恭驰进闲山岛。新旧战船。幷力合势。半留闲山等处。其半出没云等处。海洋虽无停泊持久之所。而轮回交递。往来不绝。则必有彼此相值之势。虽有安骨等处之倭。而本阵之船。可以为背后之计。虽有过海之贼。而海洋之船。可及于目前之举。故与统制使元均等各将。详论施行事。指授以送。而我国凡事。每失机会。窃伏忧虑矣。新造船则当多用火药。而舟师之储乏少。前日臣营中京火药多来。而左右道各城各阵。几尽分给。将营中馀储。移给舟师。其数甚少。不足为用。令该司各别差人。优数直送于闲山。而陆阵各处及舟师新造船射夫定送次。谒圣新出身速急下送事。启下备边司。回启。兵家机会。决于斯须。其进退缓急。当在主将临机处置之如何。非朝廷所能遥制。庆尚左右中道三处边镇。似指庆州,富山,公山山城三处而言也。但三处去贼阵甚远。兵之出人攻剿。势恐难便。举阵进屯。粮道不继。亦不可谓无此忧。要在观势善处矣。海路要截事。自前致力。而其计尚未一效。诚为可慨。更为指挥约束。见可而进。毋失机会事。火药京中所储。分送四方。馀在无几。唐将连续出来。则应求极难。令军器寺训练都监量数下送事。谒圣出身则兵曹已为分运。自初十日。节续发送事行移何如。启依允。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六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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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官李寿长奉标信来传六月十二日左副承旨成贴秘密有旨二道。本月十八日。臣在星州祗受。而用兵举指。密禀天将事。则当初臣意以为今日之所欲为。不过陆兵进屯。随贼发动而图之。水兵出海。值贼船来渡而搏之。非如悉众大举之比。而近观南方事形。天兵久驻。势将糜烂。如此之举。倘被天将之拦止。则束手待尽。更无所为。不胜痛迫。故天将前当禀与否状启。而顷于杨摠兵见臣时问答。已为禀陈缘由。枚举驰启矣。统制使元均每以为陆兵先攻安骨。然后舟师得以用力云。量此之力。度彼之势。以此攻彼。既有大可虞者存焉。而又竹岛于倭。相距不远。掩后之患。诚如下谕。臣近与都元帅权栗熟议。新造之船。其数颇多。合新旧之船。量留于内洋。以防后虞。其馀分运。往来海中。以截海路。则当此大贼将渡。事势汲汲之日。未及渡之贼。不无疑惮。在窟之贼。必有顾忌。而与贼船相值。亦可得利。故臣从事官南以恭入送闲山。权栗亦传令督令开船。而今见权栗所报。则元均执迷不回。必欲陆兵先击。元均亦非不知事势之难。而推之于陆兵。每每如此。殊为未便。今方与权栗商议指挥事。启下备边司。

四道都体察使时状启六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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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到付臣从事官南以恭十九日戌时成贴驰报。大槪本月十八日。自闲山岛发船。暮投场门浦止宿。翌日早朝。与统制使元均同乘一船。分队直进。𢭏于安骨贼窟。则贼徒悉众列立。诸将率其轻锐。鼓噪前进。相与酣战。遂迫贼船。多数杀伤。贼遂不支。艰遁岩上。仍夺所乘船二只。又向加德。则贼又乘船还赴其窟。我舟师急棹追袭。几至合船捕捉。而贼遂弃船遁入小岛。诸将围抱乱射。只夺其船。日暮罢还。平山万户金轴眼下中丸。即为拔去。此外下卒。无一名重伤者。而宝城郡守安弘国。终为铁丸所中以死。极为痛惨。方在船上。不得备录事驰报。一时到付统制使元均驰报。大槪抄发三道战船九十馀只。与从事官同骑一船。领率诸将。今月十八日黎明。自闲山开洋。翌日早朝率诸将左右挟攻。穷极追逐。贼徒苍黄失措。缘岸登陆。同船二只则夺来。转到安骨船仓。则倭贼等乘船浮泊于浦口。扬示贾勇。而诱引则乍出旋入。追逐进退之际。乘船之贼。杀伤亦多。仍向没云台。使诸船围匝其岛。贼倭皆窜草莽。不能剿捕。而船只犹得夺来。日且将暮故止。到长薮浦。还欲退驻休兵。过于安骨浦之际。贼船或前或后。出没无常。而使诸将督战之际。宝城郡守安弘国轻生突入。殊死力战。逢丸即死。平山万户金轴逢丸不至重伤。此外管下吏士无一人被伤。而日已矄黑。还到永登。结阵经夜矣。大槪两窟之贼。比前日极盛。鼎峙厄项。故兵势单弱。若进釜洋。则必多顾后之虞矣。姑留漆川等处。更理舟楫。以待添兵。更为出入耀兵计料事驰报矣。湖南括军自帝锡山城移入舟师。未满千数。其馀时未入去云。今方督发。而近日众贼。多聚于对马岛。其过海必不出于六七月东南风之时。当此机会。舟师往来海路。或与贼相值截杀。或使疑惮趑趄。俱为有益。使之整齐战船。出入海洋。而加德,安骨等贼阵。正当出入之呃项。不得不与之相接。而宝城郡守安弘国至于中丸而死。极为惊惨事。启下备边司。

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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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元集中。有和申象村诗。两地俱为放逐臣云云者。即白沙李公所作。载其集中。而语意与此相类。故元集修正时。错认误录矣。今得此绝。乃公手笔也。元集所载。当为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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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清平水。东当作西流入汉津。鹃啼明月夜。血泣一孤臣。

依俙忆得此似是谪在洪川时作。今追书之。崇祯辛未孟春。梧里老人。

自花山蒙恩。将省墓衿阳。从水路到汉江。有感次五峯韵。己未四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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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载花山雪满头。归槎今向汉津浮。洛城咫尺瞻天日。悲喜逢人说旧游。

又有感口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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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花山路。今朝汉水津。主恩山岳重。亲垄桧松新。省扫酬微志。优游养病身。须臾得母死。愿作太平民。

自衿阳回到牛川有感六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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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牛川舍。斋空庭草青。幽明兴一喟。老泪掩还零。公之子完善公寓舍在牛川。新丧配。未经再期故云。

赠孙守约同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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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今始见。相对两眸青。且莫忧多病。霜松自不零。方丁母忧。在心制。柴毁疾甚故云。

移栽凤城花。有感偶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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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红粉只双枝。节过春深今始移。相对咨嗟吾与尔。残花衰叟几多时。

次后凋堂韵二首○礼安金富仪。退溪门人。自号后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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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赠情多句更新。披吟还愧鄙夫身。只缘沈病归田急。敢道清时林下人。

相思千里岁华新。云树悠悠两地身。涵养定知深有得。他时倘许启吾人。

谨步高韵。录奉案下。非但为诗。用答前诗后书之意而已。幸一笑和教。

大司宪姜公墓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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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讳签。字公信。其先晋州人也。远祖民瞻。有功丽朝。封殷烈公。历坦,保,贞叶,判官吕翼,詹事元钻,典书允社,县令寿,郡事一遇。至判官自谓九代。代有衣冠。判官生同知文翰。同知生赠承旨璘。承旨生赠领议政云祥。议政公于公是先考。公生于嘉靖丁巳十二月初九日丑时。丙子。俱中司马。辛卯。登文科。历承文正字,翰林,礼曹,兵曹正郞佐郞,刑曹正郞,典籍,直讲,司艺,正言,司书,持平,修撰,校理,掌令,应教,检详,舍人,司谏,执义,典翰,直提学,辅德,司仆正,同副右副左副承旨,兵曹参议参知,吏曹参议,副提学,大司谏,大司宪,判决事,司直,护军,同知,佥知,庆尚江原两道观察使。阶至嘉善。享年五十五。卒于万历辛亥十月初一日。葬于怀德先垄艮坐坤向之原。娶高灵申氏礼曹参判湛之女。生一男三女。男曰鹤年。以遗逸累拜谏疑宪字职。长女适士人洪倜。次女适金铤。次女适县监金宗海。掌令娶韩山李氏县监德沂之女。生一男一女。男曰镐。女幼。侧室有子女亦皆幼。洪倜,金铤,金宗海皆有子女。吾与君同事于幕府。同仕于朝廷。同升诸公。而同为宰列。气味同也。志意同也。虽官有大小。年有少长。而吾与之为心友。久敬不衰。终始全交。吾尝服其为人。性刚嫉恶。而见小人避之如雠怨。心逊好善。而见不义。拒之如汤火。处官府而职任举。居家庭而行义修。清以律己。历仕久而一切不为子孙计。至令子孙流播外乡。穷困不能自存。叔世人士如公者能有几人。吾与公同处久。其可谓之言。其可录之行。不为不多。而老耄昏聩。几皆忘失。不得杖数。公出入内外。其事迹播人耳目。人无不知。惟在撰文者收摭事实以著之也。吾既与君。而其胤子志行高洁。能继志述事。吾于是乎谨志其大略。

书箕城生祠撤还图像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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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兵乱。大驾将西狩。余以吏判承命。先往关西。兼都巡察使。仍为监司。乙未。拜议政还朝。平壤有吏胥。欲因事取利。托以余有劳绩。收合民人米布。潜令画工图余之像。构祠宇以藏之。己亥。余令人往撤屋舍。取图像以来。甲辰。录扈圣勋图像时。仍令改妆。以付孽子孝传。孽无传姓者则还之宗家。乙巳夏。自识。

答韩西平俊谦癸亥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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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废东宫全息之论。台臣累斥公于榻前。公即呈辞。上连遣承旨敦谕。公引疾不出。西平。公之故旧也。闻公将还乡。遣其甥侄洪汝一劝留。故为此书以答之。

生之情事。尽悉于曩日陪叙之时。更无馀蕴矣。生本欲于未死之前。少效微劳。虽无裨补于国事。而冀以仰答圣明不世之遇。八十之人。气力耗尽。如缚来作止之诸症。未足为深忧。而手足不仁。腰背如往。欲坐而眩。欲立而仆。虽欲一番趋朝。亦不可得。况身带重任。而长卧私室。宁有其理。一边上辞章。一边听公事。事理大不可。故自近日。公事亦不得取见。首揆为一虚位。岂非寒心。生朝夕入地。馀日无多。倘得以释见任。居闲秩于辇毂之下。而国家以臣为先朝老臣。或询及故事。则生亦当随所记忆。随问仰陈。岂敢以处散自外而不尽吾心乎。此固生之素计。至于还乡之言。外间人之妄传。决非生之意也。今日朝廷。别无劾斥不容之事。生何敢如是悻悻耶。近日闻榻前暂有台论。故遣承旨下谕时。偶及之耳。生之终不得出。断不在此。全在于老耄伏床。计无奈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