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神异典/第239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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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神异典

 第二百三十九卷目录

 神仙部列传十六

  梁二

  周子良

神异典第二百三十九卷

神仙部列传十六[编辑]

梁二[编辑]

周子良[编辑]

按周氏《冥通记》,“元人周子良,字元龢,茅山陶隐居之 弟子也。本豫州汝南郡汝南县都乡吉迁里人,寓居 丹阳建康西乡清化里。世为胄族,江左有闻,晚叶雕 流,沦胥以瘁。祖文朗,举秀才,宋江夏王国左常侍。所 生。父耀宗,小名金刚,文朗第五子郡五官掾,别住馀 姚。天监二年亡,年三十四,仍假葬焉。所继伯父耀旭”, 本州主簿、扬州议曹从事。母永嘉徐净光,怀娠五月, 梦一切仙室中圣皆起行,四面来绕己身。乃以建武 四年丁丑岁正月二日人定时,生于馀姚明星里。期 岁,为姨宝光所摄养,同如母之义。子良,幼植端惠,立 性和雅,家人未尝见其愠色。十岁,随其所养母还永 嘉。天监七年,隐居东游海岳,权住永“宁海嶂山,隐居 入东,本往馀姚,乘舫取晋安霍山平晚下浙江,而潮 来奔腾汹涌,非人力所能制。因仍上东阳,欲停此住。 忽值永嘉人谈述彼山水甚美,复相随度峤。至郡投 永宁令陆襄,陆仍自送憩天师治堂”,而子良始己寄 治内住于此相识。今讨核缘由,如神灵所召,故其得 来此山。不尔,莫测其然。于时子良年十二,仍求入山, 服节为弟子。始受仙灵箓《老子》五千文、西岳公禁虎 豹符,便专心于香灯之务。凡好书画人间杂伎,经心 则能。后随往南霍,及反木溜,旦夕承奉,必尽恭勤。十 一年,从还茅岭。此后进受《五岳图》《三皇内文》。十二年 秋,其家中表亲族来投山居,乃出就西阿别廨住。以 十四年乙未岁五月二十三夏至日,于廨忽未中寝 卧弥沦良久乃起出。姨母不解所以,深加辩切,乃颇 说所见,具如别记。自尔于四五旬中,大觉为异,恒垂 帘掩扉,断人入室,烧香独住,日中止进一升蜜餐。周 家本事俗神,姨舅及道义咸恐是俗神所假,或谓欲 染邪气,亟相蹙问,唯答云:“许终是娄罗,梦无所知究, 自怀愁虑,为复断隔耳。”于是众人莫测可否,相与纵 置,听看趣向。其七月中,乃密受真旨,令外混世迹,勿 使疑异。从此趋走执事,乃过于常日。其年十月,从移 朱阳师后,别居东山,便专住西馆,掌理外任,应接道 俗,莫不爱敬。本性君子,讷言敏行,所可云为,默而能 济,清修公正,纤毫无私。去冬欲潜依冥旨,逆须别宇, 托以方便,冒求构立,虽建三间麤屋,经时未毕。入此 年十月,便密自成办窗户床帘,至十九乃竟。亲属道 义赍其上,果要往看之,觉其潜形恻容,并莫知所以。 至二十六日,密封题东西馆诸户阁廨处磨洗,以文 簿器物料付何文幸。尔夕自携衾枕出所住廨,云当 暂斋,或云暂行,二十七旦,独往住家廨。及还馆中,言 色平然,了无一异。更香汤沐浴,著诸净衣,与文幸碁 博读书,而屡瞻晷景。至日昳后,便起云:“时至矣。”即束 带烧香,往师经堂中,遍礼道众,径出还所住廨。众人 正言应就斋去。日晡间,其弟名子平往看,正见子良 烧香,出还住户,问子平何以来,答云:“姨娘气发,唤兄 还,合药煮汤,语云:‘我体亦小恶,即时欲服,药竟当还。 若未即还,汝可更来’。”仍见铛中温半升酒,子平驰还 说此,姨母惊怪,亟令走往,已,正见偃卧,子平不敢便 进。俄顷,所生母及姨母续至,见便悲叫,问:“何意何意?” 唯闭眼举手,三弹指云:“莫声叫,莫声叫,误人事。”其母 欲捧头起,而蹴巾转,犹举手再过正巾,须臾气绝。时 用香炉,烧一片薰陆,如狸豆大,烟犹未息。计此正当 半食顷耳。时年二十,先已装束内衣,止著眠衣,加以 法服,并坚结其带。脱群襦卷辟之,容质鲜净,不异于 生。一切闻见,莫不叹骇。以二十九日日昳后殡,仍造 砻冢于东冈。十一月三日丙寅日昳后窆,即捧土成 坟。此后音影寂寥,未通寤寐,将同人神之隔,为机会 俟时乎?其得道原由,品号自具显所受计中,今略疏 在世事迹,共所闻见如此,故载之记前。又尔日于书 案上得四函,书并封题上皆湿,一函与师,一函与后 廨姨母等,一函与勇徐普明,一大函有四纸与南馆 东山诸道士,并是告别同云。二十七日计此,当时是 从朱阳还,仍作书,作书竟,便烧香也。又检温铛中,犹 如常酒气,瓦盆中已被水汤无气,都不见药踪迹,竟 不测何所因托。师既惋慨此事,追恨不早研究,亟令 人委曲科检诸箧蕴,庶睹遗记,而永无一札文。幸云 二十六日烧两束书,可百馀纸,不听人见,意疑此必皆已焚毁,懊惜弥切,心犹未弥。十一“月旦甲子,试自 往燕口山洞寻看,果见封投一大函,登崎岳”钩取拜 请。将还开视,即是从来受旨。五月唯有夏至日后四 事,六月七月并具足。从八月后至今年七月末止,疏 《目录》,略举事端,称云而已。未测亦并有事。如六七月 而不存录为当,不复备记,止《经略》如此邪?今以意求, 恐是不复,疏之何知尔。寻初降数旬中已得闲静,后 既混糅,恒亲纷务,不展避人,题之纸墨,直止录条领 耳。想此十馀月中,训谕何限,惜乎弗问,此师之咎矣。 又从今年八月至十月,都不复见一条。又寻所烧者, 定当非此例,无容一封一焚故也。又从来有令师及 姨母知者,止有数条:一者初夏至日昼眠,内外怪责, 不得不说。二者断不食脯肉亦被怪,不得不说。三者 与师共辞请雨,真旨令改朱用墨,此不得不说。四者 师得停召,真旨令告知此。右周传

五月夏至日未中少许。

天监十四年乙未岁五月二十三日乙丑也。

在所住户南床眠始觉,仍令善生下帘。

于时住在西阿姨母廨中。善生是两姨弟,本姓朱,七岁时,在永嘉病十馀日,正尔就尽。隐居若为救治,仍舍给为道子。

又眠未熟,忽见一人,长可七尺,面小,口鼻猛,眉多,少 有须,青白色,年可四十许,著朱衣赤帻,上戴蝉垂,缨 极长;紫革带,广七寸许,带鞶囊,鞶囊作龙头,足著两 头舄,舄紫色,行时有声索索然。从者十二人,二人提 裾,作两髻髻,如永嘉老姥髻,紫衫青裤,履缚,裤极缓; 三人著紫裤褶,平巾帻,手各执简,简上有字,不可识。 “又七人并白布裤褶,自履靺悉有所执。一人挟坐席, 一人把如意五色毛扇,一人把大卷书,一人持纸笔 大砚,砚黑色,笔犹如世上笔。一人捉伞”,伞状如毛羽, 又似彩帛,斑駮可爱。伞形圆深,柄黑色,极长,入屋后, 倚檐前,其二人并持囊,囊大如小柱,似有文书。挟席 人舒置书床上,席白色,有光明,草缕如。子但织缕 尤大耳。侍者六人入户,并倚子良床前。此人始入户, 便皱面,云居太近。后仍就座,以臂隐书案,于时笔及 约尺悉在案上,便自捉内格中,移格置北头,问左右: “那不将几来?”答云:“官近行,不将来。”乃谓子良曰:“我是 此山府丞,嘉卿无愆,故来相造。”子良乃起,整衫未答。

云“予时自觉起对分明而人见身犹卧,恍惚不自解。”

仍问曰:“今日吉日,日巳欲中卿斋不?”答:“依常朝拜中 食耳,未晓斋法。”又曰:“中食亦足,但夏月眠不益人,莫 恒贪眠。”又答:“体羸有小事,竟觉倦倦如欲眠,不能自 禁。”曰:“小小消息,无苦。”因风起吹伞欲倒,仍令左右看 伞。赤豆在庭中戏走来,垂至伞边,左右以手格去,郎 善又来架子上取𫭟,触此左右,善便倒地,此左右以 手接之。此人问那得此小儿子。子良答“家在钱塘,姓 俞,权寄此住。”又曰“勿令裸身,善神见之。”

小男儿名赤豆,年五岁,是俞僧夏儿。云“多灾厄” ,暂寄道士。夏月裸身出戏。

又问:“郎善何人?”子良答:“家在永嘉,依荫陶先生。”又曰: “陶有美志,为人所归投。”

郎善,姓徐,乐成县人。年十六七,许先依随隐居还山,今已去。

又语子良曰:“卿父昔不无小过,释来已三年,今处无 事地。自云坟冢在越,虽自羁回,亦不愿移之。南头有 一坎,宜塞去。其今欲同来,有文书,事未了,不果。明年 春,当生王家。”以其前过未尽,故复出世。

子良本欲以甲午年迎父柩出西,事不果。周事角家过此,未申酉岁乃更议,当是其父不许移,故因此告。即往验,果有《坎》已塞竟。

“卿前身有福,得值正法,今生又不失人神之心。按录 籍卿大命,乃犹馀四十六年。夫生为人,实依依于世 上;死为神,则恋恋于幽冥。实而论之,幽冥为胜。今府 中阙一任,欲以卿补之。事目将定,莫复多言,来年十 月当相召,可逆营办具,故来相告。若不从此命者,则 三官符至,可不慎之。”子良便有惧色,此人曰:“卿趣欲 住世种罪,何为,得补吾洞中之职,面对天真,游行圣 府,自计天下,无胜此处。”子良乃曰:“唯仰由耳。”又曰:“卿 自幼至今,不无小愆,可自思悔谢,若不尔者,亦为身 累。凡修道者,皆不裸身露髻,枉滥无辜,起止饮食,悉 应依科,聊复相告,言尽于此,今还所任,方事犹疑,冀 非远耳。卿勖吾言,勿示世中悠悠之”人,“山中同炁,知 之无嫌”,便下席,未出户,见门上有令春、刘白等。

令春是姨母间婢子,《刘白》是白从子。

乃又曰:“勿令小儿辈逼坛静,静中有《真经》,前失火处 大屋基,今犹有吏兵防护,莫轻洿慢,其辈无知,事延 家主。”

门是前中隔阁静屋及坛在阁外。经堂被烧,移经出安静。中堂屋四间,“东二间作斋堂,西二间姨母住。始其年四月二十三日遭烧,四间都尽,姨母修。”

《黄庭》三一供养,魏传苏传,及五岳三皇五符等,所云真经,当指在此。但未解空基处,云何犹有防守之。

“卿姨病源乃重,虽不能致毙,亦难除。”子良因问:“不审 若为治疗,腹中又有结病,何当得除?”答曰:“不可即除, 岁月之间,不知若为耳。腹中亦有卒可差别,当向卿 言。”

前云“事延家主” ,家主即姨母,所以因说病事不由于请问也。姨母年四十七,素患风冷,恒上气,腹左边有气结如杯大,从来医药所不能愈也。

令春等去,便下阶而灭。

“《寻神明》出入无方” ,乃并床不疑,而亦有避人时,盖是遏秽贱者,不可触冒。

右一条是夏至日书,所受记,书四麤白纸。此丞依别,自是赵于保命。四丞居火者,名威伯,河东人,主记仙籍并风雨水,领五芝。今玉草事出《真诰》。

又《别梦》见悬岩峙壁,郁然若似青嶂中。某在山下,望 见山上有二人,一人著远游冠,锦绣之衣,其意言是 保命君,一人犹是向高座上老子也,相对而谈。某不 解其语,须臾便觉,竟不知此二人后何所适。

右一条二十八日昼寝梦记,书两麤,小白纸。

六月一日夜。

凡此端皆题纸背,作“乙未年。”

“复见前丞来”,乃著进贤冠,犹如前侍七白衣人所执 持,亦不异舒坐席,坐南床。复有二人,年并十五六许, 形服鲜丽,皆作两髻,著衣似单衣,复如裤,似绣而非。 丞言曰:“一日有期,差不为疑。”仍指东边一人曰:“此华 阳之玉童,定录保命二君,令来相谕。”又指西边人曰: “此紫阳之侍童。二君昨诣紫阳,陈卿事源,紫阳乃戏” 言:“大族贞虚,其中凌云者,理非一人。”《定录》曰:“此盖见 由耳。”紫阳笑曰:“东华、紫薇当焚录邪?”丞曰:“吾想此言, 实是赏赞卿也。”华阳童乃言曰:“夫腾龙驾霄之才,理 非涉世之用,荣华筹略之心,岂会神真之想尔情无 滞念,胸臆萧豁,是以果而速之。若无此虚豁之心者, 则一志而不及,一向而不回,此焉能得道。尔既无才 学可称,又乏至德之美,特是采缘访命,加以迹少愆 累,心无沈滞,故得耳。勿区区于世间,流连于亲识,眷 眄富贵,希想味欲,此并积罪之山川,煮身之鼎镬。善 思此辞,勿足为乐。若必写此,则仙道谐矣。”又问曰:“陶 氏才识何如?”答曰:“德操渊深,世无其比。”又曰:“然恐缘 业不及,如何?”紫阳童仍言曰:“君言”君言是称紫阳语也神仙易 致,而人德难全。是故二象虽分,其间犹混。真道可闻 而不可见,人道可见,而其行难闻。夫为人者,皆贪虐 诞欲,恣情任美。所以三恶不离其心,五情不节于体, 皆由先世种罪多故耳。若生在中国,知有道德,人身 完备,才明行笃者,皆宿命有福德也。述君言讫此“尔宿世 已生,周家君之馀嗣也。今生又在周家,虽出庸俗,先 功未弭,故得受学仙宫,任袠神府。君昨叹云:一与其 别,已数百年矣。诫子之辞讫,劝子之言尽可善勖之, 方当往来,不为久别。”又仍曰:“君已改子名字,因人相 告。”二童便出户。丞曰:“二人言尽,此皆真君授其语,今 相谕吾不得停。寻更来。”夜席便灭。

右一条一日夜所授记,书两小度麤白纸,丞犹是赵丞华阳童依后记云姓景,名上期。紫阳童云“姓凤,名灵芝。” 按此云已改子名字别,因人告而后八日来说,所改名字,即犹是此童也,当是其今未敢言耳。

六月四日夜,华阳童来授曰:“尔既挺思合神,必不会。 世心中人,唯欲求利,尔不能益,则有不悦。尔今事人, 尊者若骂詈,尔得骂时,当存念身神,耳可得闻而心 勿受,尔莫口应。若骂畜生禽兽之属,皆当即沐浴,此 为贼身之大秽,秽则真神不降,邪气侵人。”昔有刘文 长,师李少连,少连苦酷不道,鞭打骂詈,无有时节。文 长受而口对,积十一年,山神遂侵试之,后成邪注病, 今在保命丞间为散使,缘前身有忠朴之心,故得为 正神所使。少连今犹在河间,昼夜辛苦,不可得见。譬 如此事,可不慎之。言此而去

右一条,四日夜所授记,书一白笺纸。去岁闻其家说,姨母常修服诸符,恒令为书。其既始有通感,于书符失时,兼亦不谨。姨母责骂甚苦,乃云:“人家养犬,亦须守吠逐鼠。养汝己不得供养,止书符写书,而不用意,用汝何为?” 伊于时意色极不好,今由此告,当由斯源也。姨母以其年少伏事人恐过失,每课厉非一。从此后得骂便喜笑悦,竟辄沐浴,大小咸怪如此。至于师长之间,实未尝加以言色。今则文长“少连” 为譬,当以在三之义均耳。

六月六日夜,见一人来,仪服甚整,著丹衣,青帔芙蓉 冠,冠上又有小平盖,盖青色,紫缘边,背上佩三青色 铃,年可二十馀,面甚白,微有须。侍者四人。二男二女至,良 久乃言曰:“我是桐柏仙人邓灵期,闻子合道,故来相 慰。”子良曰:“凡庸下贱,少乐正法,幸藉缘会,得在山泽何期真圣曲垂启降,自顾腐秽,无地自安,若前缘可 采,愿赐开度。”仙人曰:“善哉辞也,子千生已来,种福多 矣,自然而会,何待开授?度子者当自有人,吾特嘉子 缘德,来结交耳,幸无谦辞,桐柏当复有来者,当授相 待。吾今去矣。下旬间更相过。方事游适。”两念相存。执 手而去。

右一条六日夜所授记事一青纸,依后别记。邓始得为桐柏帝晨执盖御史,领华阳学仙禁,《真诰》中所无。云桐柏复有来者,当谓后徐元真也。

六月八日夜,紫阳童来,装服如前,言曰:“欲知我姓字 不?”子良曰:“愿闻之。”童曰:“我本姓王,字子迁,太原人。宿 命时,父为陈留太守,仍移居丹阳。我年十五,化前身 有福德,生为人,复修功德,死为神,补紫阳内宫玉童, 赐姓凤,字云芝君。今改子名为太原,字虚灵。”

童。凡所称君者,皆紫阳也。不改姓,仍取周也。

此名字中,皆有旨趣,今略为述之。“太”者,元始之极,而 质象含真。“元”者,谓应虚无之炁,挺分所至,非修身立 功所得。“虚”者,谓形同乎假,志无苟滞,萧条而应真。“灵” 者,谓在世而感神,弃世而为灵,此表里成功,飨流后 裔也。略陈其纲纪如此,别有幽奥处,未可便及。此名 不施于世,且莫显示。子良字元龢,此乃施之善名,亦 “不胜于世,直是施于冥中耳。”言讫便去。

右一条八日夜所授记,书一白藤纸。其群从兄弟,皆以子字为名,子良是其本父,乍生便名,以无别小名也。字元龢者,是癸巳年十七,于华阳东岭,冠师为作此字,烧香启告以授之。按《后记》云:“所改名即是青录玉文者,当周名,仍取以名之。”

六月九日,夜梦闻人语,不见人形,声气高厉,谓子良 曰:“若披罩紫盖,游适偃房者,神仙之渐也。”

“唯言此而已。” 意所言是定录神君隐告也。

须臾觉,便见前丞。丞曰:“向来者,尔识之不?”答曰:“不识。” 丞曰:“是真君尔未宜见之,故遥相告尔。”

按此前《华阳》中,唯丞帅及童来耳,真君都未降,今此方为其始也。

又曰:“尔闻血臭不?”答:“不闻。”丞曰:“尔体血流,释那不自 知?”答曰:“自谓无血,唯汗耳。”丞曰:“汗之与血,一何异乎? 汗者,血之精华。人血犹如水,寒则上凝,夏则上清,清 则流泄,易凝则决冰而血出。是尔陂塘虚微,故不能 止于流耳。人血如渊水,不厌其溢,但患其竭。吾有筑 塘之术,当为尔治之。今但俟景挹华,亦能微微为效。” 吾今且去。外已有人来。下席而灭。即见一人入。侍者 三人来至床前而言曰:“我是张孝。字子安。荥阳棃井 人也。”

直言此而灭,见年可三十许,巾紫方冠,著绣衣,当是高仙人。

右一条九日夜,一梦闻,一受记书,一白藤纸,依《别记》。张子安是华阳中萧闲堂主上,《真诰》所无。

六月十一日夜,有一女人来岭里,形貌妍丽,作大髻, 通青衣,言曰:“今夕易迁,中有四人,欲来尔所住处,今 既在此,当不果至十九日,只当来耳。”子良言:“侍从师 还此,不知今夕有垂降者,欲还住处仰俟,可得尔不?” 女曰:“既已在此,已夜不须复还,恐人相疑,亦不须道 今夕来此意。”子良问:“不审氏字,可得示不?”女曰:“姓李, 字飞华,淮阴人。来易迁中已九十四年,既始受学,未 能超进。今者之来,乃赵夫人。见使便别,曰:‘十九日期 君于西阿’。”子良敛手而别。

此女年可二十三四许。有两人同来,唯此女言耳,一人当是侍者也。

右一条十一日夜所受记,书一白藤纸。此日师出冰馆,仍上山,日没后还东岭,周送入至住处,已黄昏,仍留其停宿。于时在冰口屋寻岭内清净,神女不集,西廨混杂,反欲相从,未达此趣,以为于邑。

六月十二日,有五人来,乃三更中,一人年可三十馀, 黄华冠,云锦毛衣。

“侍者四人,执紫毛节,持流金铃” ,此冯真人也,《真诰》有。

一人,芙蓉冠,绛绣衣。

“侍者二人无所执” ,则张子安也。《真诰》见。

一人,芙蓉元冠,绿绣衣。

“侍者二人” ,则中山人洪先生也。《真诰》无。

一人《敖帻》,朱衣,紫草带。

侍者六人,皆公服,悉有所执持,则乐丞《真诰》有。

一人两髻,亦绣衣。

此华阳童

右五人,前三人列坐南床,丞及童坐书床子。

丞前进曰:“今夕有高真来,可起可起。”子良因起拜前 者,前者曰:“可坐。”子良还坐,又曰:“周生修功积德,可谓 不负其志乎。”张君曰:“明鉴镜察,理当照其胸怀耳。”答 曰:“如来辞。”洪君曰:“见周生不中路怠废乎?”答曰:“不怠 废,虽怠亦不能毁其金。”简丞曰:“周生可谓保仙之人。” 前者乃问子良曰:“今日诸人来,畅尔怀抱不?”子良答曰:“枉蒙上真赐降腐秽,欣惧交心,无以自厝”,乃笑而 不言。华阳童子曰:“此诸真人,君当不尽识。今将相告 上者,嵩高真人冯先生,第二即萧闲仙卿张君,第三 即中岳仙人洪先生,第四乃保命府丞乐道士,第五 则我华阳之天司农玉童,故令君悉知姓位。此中诸 位任何,如世上侍中公卿邪?”子良答曰:“真仙高灵,岂 得以比于尘俗。”丞曰:“能察幽测冥者,周生是也。今者 既曲纡真降,愿各为其述一文。”真人曰:“卿是其明证, 可前作。”答曰:“敢不闻旨,但恐卑人居前,非礼耳。”丞乃 令子良襞纸染笔,口授曰:“华景辉琼林,清风散紫霄。 仰携高真士,凌空驭绿轺。放彼朱霞馆,造此尘中僚。 有缘自然会,不待心翘翘。”冯真人授曰:“太霞郁紫盖, 景风飘羽轮,直造尘滓际,万秽浇我身,自非保仙子, 安见今日人,过此未申岁,控景朝太真,冥缘虽有契, 执德故须勤”,张仙卿授曰:“写我萧闲馆,游彼尘喧际, 骋景盖飞霄,寻此人间契,周生一何奇,能感元人辙, 无使凌云干,中随严霜折。”洪先生授曰:“灵风扇紫霞, 景云”散丹晖。八素不为迥,九垓何足巍。《志业》虽右少一 字“习之亦成微。勗此今日事,金阙方共归。华阳。”童授 曰:“悬台凌紫汉,峻阶登绛云,华景飞形烛,七曜亦殊 分。写此步尘秽,适彼超世君。勗哉二祀内,无令邪世 闻。方为去来会,短辞何用纷。”诗毕,冯真人曰:“诸人所 述,足以相劝戒,可自思缘运,克厉丹心,当复有来者。 若能用思入微,飞龙辕于霞路,奏凤响于云衢,神童 启节,玉女侍轩,岂待弥劫乎?得道悉在方寸之内耳, 不必形劳神损也。世人惟知服食吞符,苟非其分,亦 为徒勤,更不及专营功德,善积功满,道亦可议,但于 后生得之,不施于今身矣。此言亦可告家人令知之。” 子良唯唯奉从。张曰:“真君此言,可谓至教,若更能超 逾往此,则二府希之不难矣。”《萧闲堂将》“为周子之游 馆乎。”洪君曰:“仁功苟积,则选为真人,府中小丞,其亦 未必止此。”丞曰:“其功已定,亦何必须勤。”勤童曰:“二君 亦适人所为,不必相逼。若能积业更深,则成真人。功 夫若怠,犹当不失。”此丞言毕,同辞别,徘徊户内而灭。

右一条十二日所受记,书四白纸。此中五人,三人已经来,冯真人、乐丞今降。案《真诰》有西岳真人冯延寿,疑此应犹是也。乐丞字长治,咸阳人,主灾害,四丞中之一也。夫仙真诗咏才辞,通皆相类,《真诰》中有此甚多,亦无相越者。寻此降集所受辞意,如似略示东华保晨之举也。

乙未年六月十三日夜,见前帅来言曰:“比者真仙游 降,足致欣畅乎?我比恒有事,遂成冥隔。”子良答曰:“近 来乾坤澄净,七景齐明,仰降高灵,稍蒙已数,但滓秽 无以克承耳。”帅曰:“是卿千秋之功,无嗟以滓秽为辞。 但卿六世祖眉为谯郡时,尢好射猎,杀伤无数,赖其 中时复营功德,罪已得释,卿不宜复食肉,食肉恐先” 源逮卿,幸可慎之。仙药草自足,何急啖此?恐卿不悟, 故因暇来相报尔。子良唯承受帅便去。

右一条十三日所受记,书一小碧纸。未检《汝南周家谱》,不知周眉晋何帝时为谯郡,杀戮之咎,诚为莫大。但身尚以蒙释,方虑殃延苖裔,小为难解,亦当如立善功,身既荷福,庆流子孙邪?此师一仆一我,亦未领。

至六月十五日夜中,山人去后。

依别记目,有“六月十五日,中岳洪先生授《洞房经》” 云云,而检函中,不见此受,恐当自修,事与秘重,不题文迹,亦可以别投藏。计此正应是卧卒法事,与前二星相涉,所以犹是洪先生授之。闻其在西廨及移朱阳,所眠一床,绝恶人近身,少游杂,夕辄别床卧,如此必是修方诸卧斗之法。此法是上清中品经理,非下仙之品。

又一人来甚华少,白衣传范帅语云:“前故相告,食肉 事遂不能断耶?今旦何意往他人处食脯?从今去,勿 复尔。望采前言,副今日怀。”子良答曰:“早至师间,师赐 食,谓是甘果,不以为欺。又奉今旨,敢复近肉。”此人应 尔而去。

右一条十五日所受记,一白藤纸,其好全似杨君体。其十四年已向姨母云,“不得食肉。” 晚入岭,亦见向说如范帅语,于时即然许之。十五日旦又入,因进往潘渊文间,潘与共醮,仍逼劝令其专志,夜便得此信。十六日旦,即复见向说之,从此都断,恶其今答语云师赐此,亦复方便说以解责也。其去岁十月,至其今年三月,恒菜食,既辛苦疲瘦,姨母更劝令渐进裁,少少而已。寻又造罪,尢非推拘于先殃所及。既吞噬众生,理乖慈育之气,涉乎仁心者,必宜断之以成性。是以仙圣为体,一向绝之。

六月十九日,有五女人来。

此则是前十一夕,李飞华于岭里所告,“十九日期于西阿” 者。

第一《易迁领学仙妃赵夫人》。

字素台,年三十许,绿绣衣也。《真诰》有此女。

第二易《迁左嫔王夫人》。

改字太英,年二十许,紫衣也。《真诰》有“王进贤” ,恐是改名即是。

第三易《迁右嫔刘夫人》。

字元微,年二十许。《绿衣。真诰》有“刘春龙” ,而此不同。若云改名,恐先。

第四,易“迁都司学陶夫人。”

改字智安,年四十许,上绿下紫,衣科斗,恐许此改,即是许掾母。

第五《易》“迁受学李飞华。”

年可二十许。前已经来者。上绿下碧。《真诰》无此。前云“人易迁始九十四年。”

《右五人字位》,并李飞华所说。说竟,四人齐坐,李犹倚。

又有八侍女。

一人捧巾箱,箱上有题,一人腰各带大符,符方一尺许,黑书青素,上一人执一函,以盖致函,下合执之。函中有囊,囊有黄题,应是经书。四人各执一牙板,板上字极细,不可识,并皆襟绫衣紫绛为腰带也。

“众仙是共。”女良久似论子良事不,正了其旨。赵夫人 乃言告曰:“子冥契久著,故能招感真仙,良助欣然。”子 良笑曰:“不以猥俗,少便依道籍,以缘幸能栖林谷,岂 期一旦真仙启降,喜惧交心,无以自安。若前因可采, 愿赐神仙要诀,以见成就。”夫人曰:“子名书紫简,何忧 不仙,而求于我,我犹仙人耳。”刘夫人曰:“周生,尔知积 业树因,从何而来,得如今日乎?”子良答曰:“微尘下俗, 实所不究。”夫人曰:“今略为说之。尔周生逵家时,已应 得道,为贪浊弥多,遂不致获。次生刘伟家,乃得学道, 精勤之福,方流今身。尔已经三过上仙籍,其中或犯 非法,而复落去,今日之会上录来已七十馀年,故经 生死乃遂。吾今以此事谘受录君,君见告如此,故为 宣说,命知源由耳。”王夫人曰:“刘右嫔之言,备说幽显 宿命,尔可心自知之,勿示凡俗悠悠之人。”陶夫人曰: “周年十九,丁丑生,水命人。”因谓赵曰:“此比何似?”赵曰: “亦无定。总真王君丁丑生,水命人,位为高真。张酸亦 丁丑生,乃沈沦三官。此不可为定,但论功业何如耳。” 陶曰:“实如来告。”刘夫人又告子良曰:“夫神仙虽通元 感彻则易,但凡情虚微,不能招其感耳。我等今来,直 寻有道者耳,非浮游无著,泛滥而行也。幸勿令人知, 知亦未碍,然此事或生疑诮,以回尔心,我乃无怪于 彼,但恐自招其罪耳。”子良曰:“已蒙神降,岂敢自有疑, 但欲时呈师母耳,不敢以告悠悠者。”又曰:“亦勿甲乙 告之。”赵夫人又告曰:“仙道有幽虚之趣,今粗为说之。 夫为真仙之位者,偃息元宫,游行紫汉,动则二景舒 明,静则风云息气,服则翠羽飞裳,乘则飙轮灵轸,浮 海历岳,游眄八方,进无木火之患,退无木石之忧,岂 不足称高贵乎?人唯见轩冕之荣,嫔房之乐,便为极 矣。所以真道不交乎世,神仙罕游人间,正为此耳。纵 有知者,亦不能穷而修之。或修而不久,或久而不精, 诸如此事,良亦可悲。周生尔,勿效此凡庸之俦也。”王 夫人告曰:“夫一志直往,无回环之虑,潇洒任理,无累 著之心者,此乃保仙之子也。傥有穷幽测远,远求师 友,昼夜辛勤,积以岁月。或直坐一山,修经用法,吞符 翕景,处七元者,亦皆能致”道,终不及积业用功果之 快耳。尔可以此事告于来子,令勤之也。修此不止,不 患身后徒空,尔自已定,无烦于其间矣。陶夫人曰:“若 能守道不动,服气吞景,以镇五藏者,亦能得地仙,长 生不死。若无金丹五芝,终不能飞游太极,动静无方 也。吾今犹是仙之中者,未及上仙下真也。前服气诸 事,往亦为之,而得如今日耳。周生尔营之乎?”言语粗 悉,入四更中。赵曰:“星已疏矣,行当应曙,相与去和。”诸 人曰:“应去。”赵又曰:“方当去来,不为久别。”王曰:“赵夫人 来,当无不相随。”刘曰:“来月三日,当往东华呈学簿,当 约陶夫人相过。”子良问:何学簿?曰:“是《易迁》中教仙人 学业有进退之簿,二月日多一呈呈东华大司”命。八 月三,是此二月之最。至九月复呈,如此周而复始。陶 曰:“且作十馀日别。”李曰:“其间动静,赵夫人当见。”使来 去不复辞别,便悉下床而去,侍女随次而灭。

右一条十九日夜所受记,书六小青笺纸。寻此诸夫人所说,并无义旨,非必止在周生,亦以兼戒学者明智功德之义过于专修。观夫议理亦闻,则其理可见也。

六月二十一日,夜梦一人,年可三十许,白布裤褶,平 上帻,执手版。版黑色,形容乃端雅见敬,自称赵丞使。 下官相闻而言曰:“昨所与陶隐居共有辞,欲须两事。 国主忧民乃至,但时运应尔。比诸处屡有章辞,皆不 与报。陶既有功行,周方来,于此当为验。二人之德,不 烦谦谦,恐悒望,故遣报。”子良曰:“比风月赫烈,塘湖熇 竭,五谷焦枯,草木雕落,方虑饥乏,故冒共投辞,希垂 沾润。”此人曰:“当不虑不雨,恐不得洪溢耳。前辞言语乃好,但请雨应墨书,请晴应朱书,并青纸上人唯言 神重丹青,不知丹青有不会处。诸如此者,世间非一, 但无人报其此意,其既不自知,反云神而无灵,愿更 作墨书辞,勿同前语。”子良答:“辄从要旨。”又问:“圣灵何 姓,可得闻不?”此人曰:“问下官耶?”答曰:“姓黄,字元平,东 海人,犹散在保命、赵丞间无位任。”仍曰:“不得久停,或 当更来。”敛手而去。

右一条,二十一日夜所受记,书一白麻纸。按此年夏旱不雨积旬,诸道士恒章奏永无云气。隐居是与周共作辞,依常朱书青纸。二十日晴后,共周于静中奏之,故二十一日夜得此梦。周二十二日夜乃作墨辞于其廨庭坛,自奏二十云旦,周向家云:“昨夕有人报云,今日中当雨。” 尔旦,天清赤热,了无雨意。至禺中,周来入岭,至上便见东边风云卒起,未达隐居间,于路便雨,地得好溜,唯在一山周回左右耳。此一事即共宣显,只疏云梦,不知定梦定觉耶?华阳隐居陶甲、道士周子良辞:“窃寻下民之命,粒食为本,农功所资,在于润泽。顷亢旱积旬,苗稼焦涸,远近嗷嗷,瞻天雀息,百姓祈请,永无感降。伏闻水雨之任,有所司存,愿哀愍黔首,霈垂霑渥,呼风召云,肤寸而合。使洪潦溢川,水陆咸济,则白鹤之咏,复兴于今。共申至诚,稽颡辞请。谨辞。天监十四年太岁乙未六月二十一日辞诣句曲华阳金坛洞天张理禁赵丞前。” 此是前所朱书辞者,隐居制《周书》,始检得后近写又寻觅周所易本,未见。

六月二十四日,昼卧南床,梦一人,年可六十许,著“飘 风冠,披毛帔,紫罗裳,手执玉铃,腰带《大符》。”以丹书黄上不似笔 迹当是织成“未尝来也。”侍者两人皆绛衣,进坐,乃言曰:“德 秀之美,感乎幽冥,吾久欲来,碍以诸务,遂不即果。邓 生前亦应为说我来。”子良曰:“邓仙人备述神灵,应垂 降意,比恒洗心洁念,仰候真仙。”乃笑曰:“邓亦寻应来。” 良久许,乃自悲叹曰:“昔为孤栖独往,贤莫过焉。我尝 学道于嵩高,积八十馀年,蒙得神芝,服之而化。虽得 神涉仙阶,而尸宅无寄,今犹在嵩高南石室中,顾之 眷恋,心未能豁,子当不忧此事。人言得道,不复念形, 我念形之切,裂于肝心,可得无棺椁乎?吾今乃桐柏 金庭琳宫之师,领苍梧仙人,镇朱台之内,姓徐字元 真,故令知位字有在耳。”寻当与邓生俱来,别更委曲, 不为远别,便不复见。须臾复梦见二人,乃赵丞前所 使黄元平者,云:“昨雨恨不多,来,月中当更作。昨往泰 山,见尊府君送人,夕来乃始得除君《死录》,更记生名, 如此辈六人。”尊府君言,“今还北宫,君傥至子良处,道 我今来此,今故来为宣之。”如此便去。

右一条,二十四日昼寝,梦所受记,书两青纸。按邓是此月六日来,徐与邓同在桐柏,故相称引,后二十九日仍共来也。唯如徐说,虽得仙化,犹恋于委形,况在馀神鬼中乎?棺椁之事,便弗无矣。此徐君《真诰》所无,而不知何处人,何时得道。云“周父还北宫” ,则是隶鄷都所使去。五月,赵丞云:“明年春当生王家” ,今则已去,一得受生,便连逮绝也。又按前刘夫人云:尔名上仙,箓已七十馀年,而今方云:“太山始除死记生名。” 寻此则仙简鬼簿,各各有名,仙简虽有,而鬼簿不除,犹为未定。是故得上仙名,函有落除,或仙鬼两名俱正,便无复黜,斥还民间,或充鬼役。若是则周生今日之化,永保品矣。

乙未年六月二十九日夕,桐柏有二人来:一则桐柏 金庭宫上师苍梧仙人徐元真,一则桐柏仙人邓灵 期邓先言曰:“久欲相诣碍,以此二十七日,蒙受书为 帝晨执盖御史,治桐柏山南青中馆,领华阳学仙禁 四宫中事,以此故致乖爽。徐君前来,善得接赏耳。”子 良答曰:“蒙徐君垂顾,欢仰无已,复蒙今降,庆莫过此。” 徐君曰:“向过《茅定录》处,云始授子《元真经》,甚助欣然。” 子良答曰:“谬荷灵启,垂授真法,但肉人顽疏,修行多 替。”又曰:“闻子名已入东宫,青简尚未审其事,比当与 邓生往为参之。”答曰:“赐与参访,实是所希。”徐仍指邓 曰:“此君学道来已数百年,今始得任,子乃坐地获之, 故知功夫久有在。”邓笑曰:“周生缘业,果始,韩侯所说, 当可言乎?”徐曰:“周子虽禀仙缘,未得便知前身之事。” 子良因曰:“鄙塞尘陋,岂得知此不?韩侯是谁?”邓曰:“是 东华仙侯韩惠期,领东宫诸简箓,治方丈第八元宫 中向云欲参子事者,正诣此人耳。”徐曰:“今日匆匆,不 得久停,寻当得与邓生俱来,不为远别。”下席同出户, 侍者随从而灭。

右一条二十九夕所受记,书一大度白麻纸。按徐云定录,授子元经。检《别目》云:“六月二十七日,华阳童宣定录君旨,授《太霄隐书元真内诀》” 云云。而今函中亦无此事,恐与同房俱别封也。论桐柏中仙,乃不应相关,当邓领华阳四宫仙禁,故得往来四宫者,当为。男则童初、萧闲,女则易迁含真也。参简之事,别在七月中。

右起六月一日至二十九日,凡有十三条事,书青白大小合二十三纸。

“乙未年七月二日夜,七人来:一人姓周,著元华冠,服 绿毛帔,丹霄飞裳,佩流金铃,年可五十许;侍者四人, 执黄毛节;一人姓王,衣服似周,服紫羽帔,佩流金铃, 年可四十许;侍者四人,执绿毛节;一人姓茅,著远游 冠,元毛帔,紫锦衣,佩流金铃,年可六十许;侍者三人, 执元毛节,又捧一白牙箱。一人亦姓茅,著芙蓉冠,丹” 毛帔,元绣衣,佩玉铃,年可六十许;侍者二人,无所执; 一人姓周,著华盖冠,服云锦衣,佩玉铃,年四十馀,名 太宾。侍者五人,报紫毛节;一人姓司马,著芙蓉冠,服 素羽帔,紫锦衣,佩玉铃,年四十许。侍者二人,执青毛 节;一人,则乐丞公服如前。侍者五人,丞曰:“今真人来, 向六拜。”子良即起再拜,顿首稽颡,乞《神仙诀》。茅定录 君曰:“功名已著,无烦苦名,并录我所关。”周紫阳曰:“一 与尔别,便数百年,我当知如一日尔萦之经生死,一 何苦哉。”司马括苍曰:“学道不勤,而得道者乃周生乎。” 茅保命曰:“勤苦之弊,何可胜言,所谓先苦后乐。”王紫 阳曰:“岁月易积,功业难显。昔闻周生之名,今见周生 之德,宿昔犹固,良可嘉矣。”周大夫曰:“周生年稚而德 奥,识浅而智深,已三生如此。我昔微游于世,数经诣 之,乃能倾襟抒诚而施仁也。我因欲示之要言,而其 未堪受法,故不授之。今得相见,良亦为欣。”周紫阳曰: “卿知其根由不?乃吾之弟孙也。昔与其于南海相遇 便别,别来已二百馀年矣。”丞曰:“将告卿,众真之位第 一,紫阳左真人,治葛衍山周君;第二紫阳右真人,治 嶓冢山王君。”

《周君传》乃云:“紫阳有左右真人。” 亦不显。右是王君,不知何名字。

“第三,定录茅中君第四,保命茅小君,第五蓬莱右大 夫周君,第六括苍真人司马先生第七吾也。”此前六 等并真人,前后来者皆仙人,唯冯君是黄庭真人,治 中岳耳。保命问曰:“粗悉此位不?”子良答:“蒙承垂告,已 解。”定录君曰:“前遣景上期授子《元真内诀》,遂未修之 邪?”子良曰:“蒙赐《元真经》,即应修用,但洪君前授洞房, 欲且营之成业,故未暇耳。”又告曰:“洞房乃好,得益迟 修,元真专勤者,五年中便得太元玉女侍犹,劝先营 之并修,亦不相妨,子良应尔。”王君曰:“子勤励之,名籍 虽定,中间纵怠,亦未必得前此功尔,勿轻示人今夕 来事。”周大夫曰:“得仙者,年年月月皆有,但人不知耳。 尔申年当得上拜太极,不者则酉年”也。此期未远,而 亦复为遥,子勤此中间也。司马君曰:“子保举既强,得 业亦美,道必可谐,但其流行之,必不怠也。”子良受旨, 一一谨依。丞曰:“陶隐居事,近亦不无此议,卿姨屡有。” 请二君乃无异,但恐馀处不必允耳。《定录》曰:“陶某 名录多阙穿处不的由,纵见由我,我亦不得自任。”中 旬间,富与思和。此保命字也往诸司命间论之,意此必无 若勿卒忧悒。仍云:“吾今去或复寻更来。其间有信书 疏亦可相通。”因以相随而去。

右一条,七月二日夜受记,书四小青笺,又一片续后。按紫阳两真、句曲二君,此日若始自降,前六月唯遣侍童耳。《真诰》曰:“周太宾善鼓一弦琴”,是教孙登者,为蓬莱右大夫,即应是也。司马括苍内外书传都不见,又不应是季主乃可,季主儿法育耳,唯见此一来,自后无复所出。隐居此年四月,自得梦应被召,云:“宫府已整,唯作印未成。”意甚恻侧,径向周说。周登向其姨母道如此。姨母乃密营信告潘渊文为条疏作辞牒,令周共奏请后天窗洞隐居,都不知。后方闻有此,亦不复问周可否。至七月十三日事诀。十四日旦,周疏受见示方具耳,止闻此一过而去,屡有。请,是所未究。

乙未年七月三日夜,有九女人来,齐著青衣,绛绿衣, 下紫为腰带,佩金铃,铃下有大符,黑为文书,青上手, 并执板,板白色似玉。见衣缝,缝皆有,如织文缀之。每 缝际,并有小铃子著之,行辄有声。其一女则刘元微, 一则陶智安,馀者皆不识,亦不见与语。刘夫人曰:“比 修学稍得新业邪?吾旦往东华,今始还,文书事粗得 了,见尔名已度上东华青简,甚助为庆。”陶夫人曰:“闻 近斋而俟北斗,大不可言。讶尔标心乃至于此,星亦 未可卒见,积心岁月,所不论耳。”刘夫人因唤诸女曰: “此周生有凌云之秀,将可与共语。”一人应曰:“下仙未 敢与高人语。”刘曰:“高下未必可定,伊犹沈滞尘喧,共 启悟之耳,何高之有?”此女笑曰:“别当相造,今未容言。” 陶曰:“此《段易迁》中有柳妙姬、孙芳华、阮惠香,此三子 学有功夫,得度方诸第八朱台中受书,并为仙妃,故 令知之。”刘曰:“周生,尔欲之乎?”答曰:“凡虫鸟非所敢希。” 曰:“尔得希之,所以相告。”陶曰:“夜已深,宜去便欲去。”诸 女曰:“待侬因相随而灭。”

右一条三日夜所受记,书两小青纸。按此即是前月所云。“送学簿呈东华还过” ,而下见赵日,乃更有馀人,兼申嘲谑欲希之辞。夫以涵育两仪,照临

日月山泽通气,阴阳离会,莫不皆须匹偶,共相映协。目高真以下,咸同斯义,既已久表昔记,于今差非嫌惑,但长幼贵贱,年月赊促,各有终运,不必可均耳。如其道超域外,心凝化表者,时或迹应,作非复体谐。接文殊之感,现净名之室,作宾友称,寄对扶桑,谅别有旨矣。

七月九日夜,见紫阳、周、王二真人、定录君三人,衣服 并如前,侍者共可有十许人,紫阳童亦在中,自共语 良久,定录君乃语子良曰:“比劳用心,吾天事频烦,以 疲我神。此六日往东华,见尔名已上青简,乃位为保 晨司,始吾徒也,不亦巍巍乎。此乃冥符宿契,虽非此 间之职,要应先当成就。”周紫阳仍曰:“尔自应得此位, 诸局司故不以明德相显,直奏功夫事,致使移时。夫 涉真境,便多有试,好固心力,勿弱于其间。”王紫阳曰: “得如此甚好,但恐以试为难耳。”子良因请问:“不审几 试,试若大小,恐肉人邪僻,能不忧惧?”王曰:“当两小试, 或为虎狼,或为殊声异形,以怖于人。尔见此时,但整 心建意,勿慞惶也。若不过者,坏人功”夫俄顷耳。

周少来神赡气正,小儿时独宿空屋,夜行林草,了无忌惮,云尝魇惊。及来茅山,至移朱阳,晨夜暗路去来,恒独行耳。近始闻人说,从今八九月以来,馆廨往返,必须一两人相伴,小侵暗则便执刀杖,人问“何忽尔,亦为作。”鸣相答,此当是去期近,密防诸试。只二十大夕,移东廨宿,亦从一道士窗下伴眠。道士觉其不得眠,数起坐诵诸咒说。此复是临时,犹虑有异于平日,致惊怖耳,而遂得免过,当由功力强。

《定录》又曰:“昨东华集诸司命及土地神灵曲司之徒, 检课简录,见天下民人为善者五十分无一,而况于 神仙,万万之不过两三耳。其中功夫已成,而复落除 者,亦不少,吾将忧仙籍无复人也,兼运度已逼,灾世 益难,见《东华上簿紫录内格》中,有上上真录者五人, 已落二人补地解,无复进补者。上中真者二十八人”, 已落七人,二人补下仙,五人复还人中,唯上一人补 耳。《上下真》者,三百人,已落二十六人,十一人补地解, 十五人还民中,都复上八人耳。《上上仙》者,二百十一 人,已落四十二人,十二人补三官中职,六人成尸解, 二十四人成贱民,都成五十人耳。《上中仙》者,二百九 十三人,已落七十人,十人退成下仙,“八人得尸解,五 十一人还生民中,复上十一人耳。上下仙者,四百三 人,已落七十八人,二十人为鄷都所引,四人被考三 官,五十四人还民间,复上十九人耳。”如今月标落此 诸人,须至分节,当上言太极,更记死录于太山,见此 辈良为可悲,并皆修法不勤,或先亡引逮,所行乖道, 或先勤后怠,失此功夫,一何苦哉。亦有垂登云天者, 日月不空,并下教真人降授之。其或处在深山,或学 道历年,人并不知此。吾等亦时时教授,如尔今日,人 谁知邪。

周君曰:“《茅定录》说此者,是戒尔之深矣,勿怠惰于其 间。尔乃近在下品仙人耳,尔乃当登中仙之上,得游 行太极,控驾龙麟,不亦快乎。”王君曰:“《茅定录》及周紫 阳所诫,实为深矣,足为子之实录也。此句曲山中,亦 有三四人入下仙品,欲知之乎。”子良因问:“家师陶公 何如?”答曰:“假令尔如师者,则期真不难也。陶久入下 仙”之上,乃范幼冲等也。

一本作“中仙之中” ,后浓墨点作“下仙之上” ,未解所以。既云久入,今当由怠替致降二阶邪?范幼冲为童初监,出《真诰》中,未知真仙品与都水监何如耳。已说句曲有四人,欲知之乎,而竟不得问是谁,甚为可恨。今以耳眼所闻见者,在男人中有蒋薛,女人中有蒋宋,并久就修学。其长少男女,南北亦复数人,或有德行,或有信识,但于学功未深耳。许灵真虽先圣之裔,而有家累,亦未得涉学。杨超远今虽在林屋,先是旧句曲道士,甚有才意。今未知谁当会此三人之数者?但应各加精勤,庶充此限耳。

子良又问:“子良姨何如?”答曰:“乃得无大过,但令勤之, 后身或取耳,今生且未可言。”

其姨母,本钱塘人,姓张。三岁失父,随母重适永嘉徐家,仍冒徐姓。十岁便出家,随师学道,在馀姚立精舍,性至真正,唯摄妹儿子良一人。至年三十五,公制所逼诸道义观,令其作方便,出适上虞朱家,而遂陷世法。以此耻慨,致结气病。涉四年,育一男,便携还永嘉,从此离绝,至今十有一年。乃自小来,手未尝杀虫蚁,妄折花草,唯日中一食,而恨性过严,治于目下刻急。如今所言,乃得无大过,独是不无小失,当以不能遂固节取命,兼挫辱于神鬼故也。学业既浅,岂望今身有果。但尔三生,得以为幸矣。

周君更问子良:“尔姓何等。”子良仓卒不得道前赐名 字,直云姓周名子良。君勃然曰:“何以谬滥,汝乃道士 周太元,字虚灵,而比于世中周子良邪。汝名书《玉简皆作周太元,勿复称子良,唯于世上名子良耳。勿以 隐名示于俗人。天下人应得道者何限,而偏依依于 尔,非直以挻命感真,亦如以亲逮故耳。昔有杨许者, 杨恒有神真往来,而许永不得见。所以尔者,许心徒 勤谦,犹欲想未除,故不得见。”杨位亦不大于许,其神 凝志安,万邪不能干其正,华绮不能乱其心,故受语 于杨,令以示许也。尔今得见吾等,亦如杨之用行耳。 凡此事莫轻示人,吾昔与裴清灵去来华侨处,授其 言语,令以示许。侨宿本俗民,性气虚疏,不能隐秘,告 其一法,回而加增,逢人不问愚贤辄敢便说之,如此 既多,便回受于《杨耳侨》,乃流沈河水,身没异方,得脱 以来,始十四年耳。今犹在鬼伍,昼夜辛勤,诸如此事, 可不慎乎?尔勿示人此事也。

杨许及华侨事,皆出《真诰》中也。

《定录》云:“昨见杨在东华,语我要来,其云欲来,碍以诸 事,别当看之耳。”王君曰:“此月初耳,见许侯与紫微夫 人及右英,共辔龙车,往涉南真,紫微问我见有周太 元,已刻紫录,将应得道,比欲观其德业,君见之不”,吾 因答:“已经诣之,乃有萧然之德,甚可启悟。”紫微言:“别 往看之,今得去。”

紫微夫人主下教者

《定录》曰:“言语粗悉,足为周生保试。今且去,天务繁多, 明日望定”,因相随而去。此二更中来,入四更乃去,言 语多,亦不能尽得记忆也。

右一条,九日夜所受记,书五白官纸。此条中多说上落及宣漏诸事,全是欲严相诫防,恐脱言说,便致谴黜。既如此,伊何由敢显。虽复王威加逼,金帛满堂,亦当杜口,道义等,故自息求。而此中引杨许之谕,亦何必不别有所指。追恨不知早相共理,令阙佚,渐加钻访,必不徒然往矣。如何犹冀于冥途之中,既更通感耳。

七月十一日夜,见桐柏徐邓二人来,衣服皆如前。徐 至便言曰:“名已果上东华,定为保晨司,甚助欣庆。”邓 曰:“昨已应有说此事者。”子良答:“尔,诸真亦粗说其事, 但子良庸陋,岂敢仰希,恃蒙神真提拂不论耳。”徐曰: “近见赵威伯作事上保命,曰:‘周子良字元龢,右一人 改名太元,字虚灵,以其生周逵家,已上《紫录》。次生刘’” 伟家,复书玉编。既经历辛勤,今谨依上科,报以下仙 为保籍丞,羽仪衣服如故法。保命仍将,往共定录,省 察良久,乃作赞,上东华曰:“周元秀德,心志虚清,谨按 紫格,可刻仙名。”东华乃更命以七月七日会仙官检 名簿,因得尔品目,位合中仙,更奏上仙为保晨司韩 侯仍作事曰:“周太元字虚灵,右一人”昔标怀道之志, 今见荡然之德,上合乾纲,下应地纪,依如仙格,合中 品之上。伏见保晨司年限欲满,请选太元以补之。谨 上青君命,云“如牒。”仍作简文曰:惟周太元,因业树兹, 刻名仙简,为保晨司。此韩侯刻紫玉之简赤金为文以上言太上也“吾闻此 位寻满,不出一二年中,应相召也。”子良问:“不审此位 若为羽仪?”徐答曰:“亦不可为定,更由功业之高下。理 有丹龙绿车,元羽之盖,素毛之节,青衣玉女五人,朱 衣玉童七人,执鸿翮之扇,建抉灵之冠,服紫羽之帔, 绛霄之衣,带宝玉之铃,六丁为使,万神受保。知天下 神仙功夫之事,教学之方,非复人间保籍丞也。故指 来相报,未可示人身之遗迹,乃后人之所效耳。”邓曰: “桐柏真君乃欲来,须见太虚、司阴二真。”

“既累去后,与两小儿竟夕栟档,恐明日人来见踪迹,于是内外无知者,以至于今,唯密以启闻耳。” 寻此便是前缘所招,或咎谴应至,《定录》赵丞灼然知见,而不可较也。寻既未知,应为此位,那言不大欲为,恐是悬照此意,自发上道心,禀老君诫,解其性理,习忘相怀,于一切有为,无复执著,与时求道之志,便有浓淡。故以推心,知当不大欲为耳。今既忘言于取舍,便亦不辞此任,但令得在能利益众生处,虽卑虽苦,甘心为之。后云“虽欲荡情散虑,亦未能多去” ,此实神察,六七往道中,犹烦恼未尽,汎此信忍,望都隆耶?五年十年,非但未定,朝闻夕殡,亦是所愿。周生既已见舍,便欲促往寻之,从《别记》目录。比月十五日,保命授三天龙文,并令且混,人勿异迹,行来动静,但意云此一条不显出,恐是与龙文别封也。

右一条,十一日夜所受记,书三白官纸。此条中便是定位,即云“待前人满,则未便到职” ,但未知犹且领丞住,俟期而去,为不成称丞直游散住邪。此非可意求,须有通感,髣髴乃可知耳,计今心应犹在洞中也。

十三日夜,定录赵丞俱来。《定录》曰:“昨与思和至太元 府,仍诣南夫人论陶某事,乃得由少时。”子良问:“申几 时”,又曰:“未测几时,或五年十年,事虽关我,亦由上府 继东华,隶司命,未敢为定。”赵丞仍曰:“且已被东宫命 令,宜住召陶某事。”子良问:“召为何职仙官鬼官?”丞答:

“蓬莱都水监高光,坐治水事被责,似欲以陶代之。既
考证
且停召,当更选耳。此是仙官,隶司阴府,掌水事,以陶

有劳,故得补之。如陶意似不大欲为此位,既仙,陶当 不知,卿可以事白陶也。”少许时,又曰:“夫人生祸延福 凑,皆有因而至,非神明之所加,陶今夕心意,岂复忆 此,虽云欲荡情散虑,恐亦未能都去,如何复言合丹 事?”又言:青童大君月未当来华阳检选仙事。

右一条,十三日夜所受记,书一小白纸。按此告即符前二日所云中旬间去为论也。周以十四清且来入岭,止疏前停召事见示,即问周何意有今夕心意语?答云:“亦不解所以见意,色甚不好。” 子良亦不敢问。于时既密解此意,便止不更重论。岭里以十三夕一更,忽被寇,似有六七人,皆执杖奄至阶前,一人唤言“在御仗中蒙假还,东畔等数人,乏资粮,故来就先生乞。” 于时已闭户未眠,闻此便开户,当对呼进随意所须衣服物器,一皆舍与别屋,两小儿并被录置。既从来未尝见此,不能不惧,而犹向其道:“但各取重担徐去,必无告讨。正恐君劫道士罪重,我当作好意相与也。”

十八日夜,见《定录》曰:“陶乃答吾前语,年限犹未定,别 更报尔。所云欲住雷平山后,此亦不胜。今居论灾厉 刀兵水火之事,乃为好耳。此地本非可隐居寂处,直 可以避灾害,住与不住,无胜否也。”又论方托形何处, 此由人心,心既未发,吾宁得知。方将而言,唯句曲可 住,吴越名山乃不少,未见有大胜地。犹劝陶居此山。

右一条,十八日夜所受记,书一白藤纸。陶隐居既得周所宣事,以十五日疏作辞语,与周令接观之日,为申陈如此即是酬之告周竟不以此见向道,当是无正可否以宣也。于时至尊垂恩,为置宋长沙道上二廨,并左右空地于此廨西,复为起观前左右即是许长史旧基。窃恐侧近真踪,或以致谴,故二三因闻耳。追恨不得作“《方畐通》辞。” “方畐通辞” 则亦应“方畐” 酬答也。

二十五日夜,梦见唐、赵二丞来,赵曰:“近何意恒劳苦, 损人精神,惛人耳眼?今去勿复遇辛苦。”子良问:“不审 住此廨中好否,比者恒忧与盗事”,赵回头曰:“此事关 唐丞。”唐丞仍曰:“虽见关,亦不得自由。夫灾祸亦非鬼 神所知,此廨自不须多忧,疲人心虑。”子良言劫盗事, 深以仰凭。答曰:“自保勖,不须过忧。”便去。君论期运事 “竟,应相造也。我等且去,寻复相过。”子良起送,相随而 灭。

右一条二十五日夜梦所受记,书一白官纸。此夏旱人情恶,山有尊长,但虑惊怖畐,故以此祈访也。唐丞名公房,亦四丞之一。主死生计,劫盗事,正应由乐,由乐丞不知关唐也。记中从未见唐来事,今若始遂,应有“始相识” 语,恐前已有,不必存记耳。

八月一日,范监来告云:“此日诸真相就论,说劝已毕。 自今已后,欲令自来处处游观。”

此云来则非梦

八月五日,梦从一朱门崇阙入见司命君,见授《夜光 芝》。

《夜光芝》是句曲,五种芝限。

八月七日,梦入华阳中,先经“保命府,后至定录间,次 往萧闲采龙仙芝。”

此则从北入而向南也。“龙仙芝” ,亦见《五种芝限》。

八月九日,梦至《定录》间见问云:“乃同人斋邪?”

尔日在中堂王法,名为“皇家涂炭齐。”

八月十二日,梦与定录君于华阳内共乘车,侍玉女 三十人,奏天乐,造南真于丹城。南真见告太元,太元 示以仙籍。

二真府并在大霍也

八月十五日,梦与定录、保命共往紫微夫人处。

紫微治元龙宫,应在北方。

八月十六日,梦至方诸,往青君府,不见青君,乃见韩 太华丹青馆宋夫人见告神仙之要,委形之术。

韩太华始以今年度东宫,受书朱宫玉妃之宾友韩,出《真诰》也。

八月十九日,又梦造方诸正见青君出游,杨君九华 及许仙侯皆从,因造韩侯见簿籍事。

韩,即前所云《东宫典录籍》者。名惠期也。

八月二十一日,梦与保命至蓬莱,见周大夫。又至一 朱台巨阙,青轩紫房,云是司阴府陶某,近正应治此 东南一元宫中。因复行,见一人面金色,长短中形,人 著飞霄衣冠,见告道法之事。保命曰:“此是小天奉法 人。”周大夫仍告道业因缘甚多。

周大夫即大宾,《真诰》亦云:在蓬莱司阴君,主天下水事。出《马君传》前。不知那治在蓬莱小方,诸多事道事,亦出《真诰》。

八月二十五日,梦与色监赵丞至大衡山,见南陵薛 大夫、中黄杜大夫,见授《隐变方》。因尔又行,见一草屋, 甚高大绝,有甘泉,杂生众华。范监云:“此是游仙之庐。” 因共入,坐屋下,谈神仙事

薛、杜二大夫,《真诰》中无也。

八月二十五日。梦入华阳。造《定录》。谘来年十月。可保 得申延不。答云。“可尔。”

此其犹欲留世意。所以发此请。虽初云可尔。恐后复相诘。却审得申。则不应。十月果去也。

八月二十六日夜,梦《定录保命》来见告云:“明当复往 东华,过司命间,既是天事,不复得同,当更为访韩侯 论尔更不回异不?”

此前及后,屡道明简事,此则不可为定,进退皆复由功过故也。

八月二十九日,见上期来《宣定录旨》,云:“韩侯甚有怀 于尔,《简录》犹因”

此云“见来。” 则非梦也。上期是华阳童。姓景。名上期也。

右十三条,《八月》中事。二条是“来” ,十一条是《梦往》。

九月二日,梦至华阳中见二君。九月五日,梦又至蓬 莱,先过司命,司命见告服神丹,应先须名上仙籍,乃 得服之。乃至蓬莱,见周大夫食一草,状如槐,香而紫 色,见告云:“子未得食此,得食此便如吾耳。”及《火枣交 梨事》。

火枣交梨,出《真诰》中,亦竟不知此果是何神奇。

九月八日,梦与赵丞共游《易迁》、童初二宫,二宫相去 可五六里。

《易》迁“女仙宫” ,《童初》“男仙宫” ,而未知东西,引为南北列耳。

九月十日,梦与保命到一山,山形平团,异于人间,山 名为“丹龙”,云中有洞,多仙真。

《丹龙》云:“在阳洛之南” ,是南真所治之宫也。

九月十五日,梦独往桐柏山,见金庭馆,珠宝焕丽,宫 室行列殊多,亦有青黄,尽相似。复云“有金庭洞宫,自 所见者非其限,乃众仙之游憩,典司之所治耳,非王 真人所居。”东方大君来时,别复有宫,虽云有而自不 见。

《桐柏右弼》王所治之处。亦云“山内外并有宫府。”

九月二十三日,梦《定录》来于朱阳,见携到司命府,道 逢元清、紫微二夫人,乘云軿,从二十馀玉女语《定录》 云:“司命紫阳正相迟,尘生今来,亦是其冥。”

意言“见笑为尘生,不言是陈生。”

定录答语:“当尔时,亦不知在何所,但觉飘然而行耳。 到司命门,即见紫阳,共见告大有所言,非可具记。”

此应有奇事也

九月二十五日,忽梦见张理禁令诵《道德》。

《道德》二篇,实道书之宗极。太极真人亦云:“诵之万过,白日升天。”

右从前来至此,并墨书《大度西麻》,凡七百纸。

九月二十九日,梦见天西北有一物,长数十丈,青赤 色,首尾等大,状似虹。因到张理禁处,问此为何物,答 云:“名元霞之兽”,或呼为水母,乃可愁矣。夫有中之无, 未若无中之无,空无之理,难可思议。此九大之灾显 矣,人谁知之。

张为保命社禁伯,主请雨水过以问之,事出《真诰》。张既善谈虚无,每语辄入斯境。隐居谓:“有中之无,自性空也。无中之无,毕竟空也。” 但未解说此何指耳。

右八条,九月中事,并记云梦。

十月二日,梦见洪先生,见今诵《太素祝》。

未详此出何经

十月五日,梦见定录君云:“比来多诸进御,善自禁节, 勿纵志也。”

似应作“恣” 字。既丞有上落。实。宜恒加精勤也。

十月十一日,见《紫阳定录》《保命桐柏来》,及《移朱阳事》。

不知论此可否云何

十月十八日,见《定录》,云:“朱阳非尔所居处,若不能远 去,只朱阳左侧好良常为胜,恐尔不能处之耳。”

此月十九日,隐居始移朱阳住,周亦同来。既是公馆,当虑有目之事,以为妨碍故也。

“十月二十日,梦见南真紫微”,“二十七日,梦见赵丞洪 先生及星”事。

犹应是“司二星” 事耳。

十月二十九日,梦至一处,名为《阴城之宫》,大有仙人, 而自不识。

未见《阴城宫》所出处。

右七条,十月中事。二条云“见” ,五条云“梦。”

十一月三日,梦见洪君及唐丞言曰:“云暗星没,唯宜 瞩南山坐耳。”此虽可瞻,而非求真之体。

“三日应伺二星” ,既云暗,亦不宜便眠耳。

十一月八日,梦见《定录》,因自陈“欲寄朱阳东为小屋, 未审可尔不?”答云:“东好,所恨下葬为不便耳。夫居当 作四合舍,不者不可不作堂东西厢。若不尔,名为孤 凶宅,但以意作之,尔其去矣,以遗来者。吾见陶某,比 意大欲相试尔但浮此迹,勿畏人不信。得不信,乃为吾之快矣。”

东冈有两大窠,皆可营墓。初本欲于西窠作廨,恨广大,更令就西窠立廨,近朱阳为好。周令定葬东窠正南向。

十三日,梦见周君言曰:“陶其或信不信,多好试人,但 尔比亦喧,然多诸杂相,可自节。”十五日,梦见洪君来 告曰:“尔即欲所居,西北面有故气,吾今共汝看之。”便 往至彼处,见一人形极丑陋,君曰:“此即是大都畏人, 居之定无苦。”

《朱阳馆》及彼廨以后,乃有二三墩,状似古冢。既林草榛芜,亦可经人埋尘,不见有巫场处。所云“故气” ,正当魂爽辈耳。既曰“无苦” ,便不为害也。

二十日,见一女人,形容殊丽,上下青衣,侍二女至户 内,立而无言。二十六日,梦见周蓬莱,云“北斗。”已复不 见,而祝于二星。

当是“二十七应伺” 二星,今夕已阴晦,必不见也。

二十九日,梦见茅二君、周二君,并有控乘,游于雷平, 直取《伏龙定录》,并举手见向,如谢去状。

《雷平》在馆东南,《伏龙》在西北,便升空,从馆十度,故得相望也。

右七条,《十一月》中事。一条云“见” ,六条云“梦。”

十二月三日,见徐邓二君,言去二十九日,桐柏府校 籍顿误上罪人,典簿三人被责。七日,梦往司命处告 《玉清清元》事。十一日,梦见韩夫人云:“比者情志落落, 弥入真相。”

“应事” 《韩太华》,始以七月度东宫为妃。

十九日,见一人驾大车,形容甚壮,从者十人,直见拜 温凉而出。二十一日,《定录告》云:“前来拜者,鄷都执法 君蔡子迁也。尔方综其上官,故来通报耳。”

《保命府》职僚,皆总治鄷岱,丞位弥相,关涉上官,当保籍任也。

二十五日,见赵丞直,云:“仙籍空矣,尔勿忧矣。”

故七月中《定录》所叹,亦云“方忧仙籍无人。”

二十八日夕,见《定录》赵丞、范帅三人。子良问:“所通辞 仰呈君未?”君云:“适得君。”仍语丞云:“可速因直尔而已。” 更别馀语。

此中似别有事旨,不容备言,亦应是“为帅,见有辞存。”

右七条,《十二月》中事。五条云见,二条云“梦。”

闰月三日,梦见韩夫人云:“世上方无复踪,如何?”

“韩犹” 应是“太华。”

六日,见洪先生,云:“子勤之勗之,前后事事也。”

此亦励息耳

十五日,见《保命》云:“尔屋事,勿以在怀,伤人神气。”其人 寻来就上。

其正月欲戴屋,而所顾师永不来,乃云“欲作辞告县摄之师定寻自来” ,当由此故有今告也。

十八日,梦大司命君问曰:“子欲仙不答,实愿仙。云愿 仙何不学仙。”二十三日,见洪先生云:“此所问泛舟者, 乃中岳仙人于朴也,其前生经识陶某耳,非今生相 识也,岂复来于此邪?”

去冬有人姓顾名道度,从外江还,云于大雷忽逢一人,乘小小鹿颈船子,劣容一人,从浪中来,直呼顾姓名云:下都去,欲寄书与茅山陶隐居。隐居已与我,欲助其功夫以献主。主正尔见作书垂,当授与,忽云:“罢君会不往山” ,我寻自下云:此人自称姓彭。顾至都,匆匆往广陵,欲宣此消息而无方于华监间过嗣真馆,道士彊文敬,因疏寄具还,如此隐居,唯听其下,亦不以问周。周当是问彊说。自私访冥中,既如此告,便当不复自下。

二十五日,见《定录》、保命二君。保命曰:“年内多劳扇削 鬼神,三官中奏,尔云多罪,吾已却之,不宜三过如此。”

伊蒙神真扶奖如此,不免三官所奏,况庸庸之徒邪!唯各宜如履薄冰耳。

二十六日,见周君云:“葛衍之东水已加八十一丈,南 衡山西边顿崩为渊。”二十八日,见徐君云:“韩众已复 有事,今与邓生往看之。”

此讵非“众” 字惠期邪?众亦云作霍林司命。

岁夕梦见司命南真,南真见授一子,大如鹅卵,令啖 之。司命云:“道未成,不得《九转之华》,且食此亦足明尔。”

右八条,闰月中事。六条云见,二条云“梦。”

右从八月初至闰月末,凡六月中,合五十一条事,十六条云见,三十五条云梦。

丙申年正月二日,梦造小有天见王:“君尔云何,遑遑 于人间,名已定,勿亏顿于世路。”

此王屋三清虚上君,为《下教二十四真人之首》也。

十日,见洪君范帅云:“明是戊寅上元,治建可戴屋”,云 “但宅不得其所。”洪云:“大象尚复无常,人生有何定邪。 只此亦好。”又及《洞经》事。

其本欲取此日戴屋,而师不来,又小雨,遂不果。至丁亥日方得戴耳。

十一日,见《定录》、保命桐柏周君,周君云:“尔不复翫真

道邪?吾将去尔。”子良未得答,《定录》乃云:“其心不然,正 是身废耳。紫阳试之邪?”保命云:“尔何意顿取人三百 斛谷?”子良答:“不取”,又云:“见取”何云“不取已尔别自语 所不能,当埤之。”馀别了。

其此数旬中,为起屋事,恒慞惶不作,恐身既废,心亦是急,《定录》讶之耳。取谷之事,了不闻有此音迹,计三百斛谷,是百三十斛米,平人六年食,恐以为食师以此米者,其从来为师使,本是衣食弟子,不应以此为责。伊云“不取” ,《神证》云:“取两不应。” 又云:“别当埤之。” 思此答所不解。

十四夕,梦见许仙侯等五人自共语许云:“自宅此宇 未足久便已近二百许年。”又闻一人答:“兆劫尚复倏 尔,此何足为远。”

不知是谁许长史立山宅应是晋穆帝永和中。至今一百六十七年耳。

十七夕,见《定录》唐丞来,中君云:“许侯近所,言亦深哉。 唐丞论北台事极多,非可书铭。”

《北台》“鄷都北帝台。”

二十四夕,见定录君云:“念真不密,秽气无辩”,自云研 莹之。二十七夕,见保命及洪君,洪君云:“勿轻说人事。”

此当有所试,不知是何耳。

右七条,起丙申年正月中事。四条云见,三条云“梦。”

二月三日,梦见洪先生云:“北斗事。”

此复是伺二星也。洪是“授云。” 故屡屡言之。

七日,梦见《定录》云:临海烧山中有仙人游在人间,自 号彭先生,实是郑元,字子阴,陆浑仙人也。朱交甫令 其观世人情及修道者,其寻或当来,先昨已往建安, 临海人书与道士邹尧云:“其人彭公在此不?”尧得而 插静棂,故人得见之。其人亟乘小船而歌曰:“太霄何 冥冥,灵真时下游。命我嚣涂际,采察云中俦。世路多 淫浊,真诚不可搜,促驾还陆岭。人间无与酬,步行亦 永此。其若来,可不接之。”其人形中人面左边有紫志, 著黄绢帽,多髯而前齿缺是也。

《书》此一条独委曲者,当是或欲示后人也。烧山即赤水山,今亦属永宁、乐成二县共界,未知邹尧是何处人?显昭形服如此,便是可察。正恐伊知人识,更复改容耳。

九日,见丞,云:“比者情志何甚索索。”十四日,见《定录》,云: “司命来月中旬当来西宫,东宫人亦并来,故逆示。”

此当是云“三月十八事见。” 其此日亦有辞本存。右四条二月中事。二条云“见” ,二条云“梦。”

三月见《周紫阳记》,“九真玉沥丹方九茎,紫菌琅葛芝 一斤,丹朱玉浆二斗。”

“右二物,细切芝竟,仍以玉浆一斗,渍之一宿,埋阴垣之阳,去垣三寸,入土一尺,以白瓦器容四斗许盛,仍以瓦盘盖之,蜡蜜封之,上土令厚二寸,以今日午时埋,至明日午时出之,持之南行,取己所住户十二步,乃置眠床头按上,至明日午时,又以铜器盛煎之,令火齐器底,勿令火焰出器边也。” 得三沸见。又玉丙浆一斗,又加火高

二十九日,见《保命》,云:“勿犯雾露。”

右二条,三月中事,并云见。

四月九日,见《定录》,云:“前疏文辞殊雅,但恐心不必然 耳。”十五日,见三丞及洪君来,云“却下都邪?勿不复反 山。”诸人自共语,多不了。

其于时欲出都,定不果,六月只去耳。

右二条,四月中事,并云见。

五月九日,梦见司命“定录、保命及众真并见试以《缘 业事》。”

色不悦又及应忧盗事云“当时相救。”

十五日,梦到东宫,拜青君,见韩侯等。虽不面见青君, 而传译意气,大见怜愍,韩侯接对如常耳。

如此说者,前韩众便非惠期也。

二十九日,梦司命三君云:“前事遣赤城外卫军十人 相助,遂不能邪,亦得可可耳。”

不解此何。若是前所云“忧盗相救助” 者。则不应言亦得可可也。于时实都得寂然也。

右三条,五月中事,并云梦。

六月十日,于道中眠,梦见范帅云:“恶魅横行,不可卒 禁,勿轻慢之,虽无如人,何交尔不好。”

周暂出都,以此月九日晓出山,就埭宿,十日早发。尔夕应在湖熟方山间,此月中远近多瘟病。

十九日,于第中,梦断肉乃“食鹅膏”,未可解也。

追检此日,王法明文子在馆宿,延陵嵇茂无亦入,其多责“郭邑殽果食中必有鹅膏煎煮之也。”

二十八日,梦见“紫微游行。”

右三条,六月中事,并云梦。

七月一日,见洪先生云:“《八霞之表》已陈尔居处,东莱 可不装束,大都不可复载。”

此中当说去留文会

考证
八日,复梦见韩侯紫微杨君《定录》等,多为论性命之

致,因缘罪福之源,若疏此可三四纸许。

不闻此亦为殊恨也

十七日,见保命赵丞,多论天地灾横之事,亦甚多不 可记。

此事理当难说

二十三日,见众真凡三十人,多论人治身之本,谢殃 之法甚多,亦复论作九转事。

此条不显为恨最深

二十四日,梦见司命君,君见,令取青。

此一字草漫不可识也

以呈司命,司命云:“此可耳,心未真也”,当更研莹。见《景 上期来》云,二君今往龟山聊过令知如此所见,意气 欲动。前与人戏过,致使时魅相侵,赖得高监相为,不 尔几致变。

闻周在第中忽辅病,恐是此意。高监不知谁洞中不见此人也。

又曰:里屋人自称木道士者,是北星鬼官所使,勿信 之以邪情,亟惑人,坏人真气。可急诣许,驾去已远,不 得久停,便去。

周在都仍就王法明同往南廋第道士馆中,在外屋宿。当是欲进诸木问事,故得此告。其还多有问木者,而都不说此事,实能慎密也。

二十五日,见唐、赵二丞来,云:“还于旧居,便共觉萧然”, 多论《九转》事,并二君令告。

其是二十三日还至,由意殊不许游行人间,九转事无闻,一何可叹也。

右六条,七月中事。四条云“见” ,二条云“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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