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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选举典/第02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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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汇编 选举典 第十九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二十卷
经济汇编 选举典 第二十一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选举典

 第二十卷目录

 学校部艺文一

  太学铭          汉李尤

  辟雍铭           前人

  建学令           曹操

  荆州文学记        魏王粲

  策秀才文         晋陆机

  奖训诸生诰         虞溥

  陈时务疏         傅休奕

  请于州置学校表      梁元帝

  皇太子讲学碑        同前

  为宁国临城二公请入学表  简文帝

  求为刘𤩽立馆启       任昉

  立学诏           江淹

  为萧监利求入学启     王僧孺

  请置学及修立明堂奏   北齐邢卲

  请崇学校疏       唐韦嗣立

  昆山县学记         梁肃

  请修太学书         李观

  请崇国学疏         李绛

  请复国子监生徒状      韩愈

  子产不毁乡校颂       前人

  四门助教厅壁记      柳宗元

  国学新修五经壁本记    刘禹锡

  移成均博士书       皮日休

  问国学记         舒元舆

  辟雍赋          王履贞

  太学观春宫齿胄赋      前人

  观太学射堂赋        周存

选举典第二十卷

学校部艺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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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铭》
汉·李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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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遵礼典,崇兴《六艺》,修周之理,扫秦之弊,褒建儒宫, 广置异记,开延学者,劝以爵位。

《辟雍铭》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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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王所建,方中圆外,清流四匝,荡涤浊秽。

《建学令》
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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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乱已来,十有五年,后生者不见仁义礼让之风,吾 甚伤之。其令郡国各修文学,县满五百户置校官,选 其乡之俊造而教学之。庶几先王之道不废,而有以 益于天下。

《荆州文学记》
魏·王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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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汉荆州牧刘君,稽古若时,将绍厥绩,乃曰:“先王之 为世也,则象天地,轨仪宪极,设教导化,叙经志业,用 建雍泮焉,立师保焉。作为礼乐以作其性,表陈载籍 以持其德,上知所以临下,下知所以事上,官不失守, 民听无悖,然后泰阶平焉。夫文学也者,人伦之守,大 教之本也。”乃命五业从事宋衷所作《文学》,延朋徒焉, 宣德音以赞之,降嘉礼以劝之。五载之间,道化大行。 耆德故老綦毋阖等,负书荷器,自远而至者,三百有 馀人。于是童幼猛进,武人革面,总角佩觿,委介免胄, 比肩继踵,川逝泉涌,亹亹如也,兢兢如也。遂训《六经》, 讲礼物,谐八音,协律吕,修纪历,理刑法,六路咸秩,百 氏备矣。

天降纯嘏,有所底授,臻于我君。受命既茂,南牧是建, 荆衡作守。时迈淳德,宣其丕繇。厥繇伊何,四国交阻, 乃赫斯威,爰整其旅。虔夷不若,屡戡寇侮。诞启洪轨, 敦崇圣绪。《典坟》既章,礼乐咸举。济济缙绅,盛兹阶宇。 祁祁髦俊,亦集爰处。和化普畅,休征时叙。品物宣育, 百谷繁芜。勋格皇穹,声被四宇。

《策秀才文》
晋·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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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在昔哲王,象事备物,明堂所以崇上帝,清庙所以 宁祖考,辟雍所以班礼教,太学所以讲艺文,此盖有 国之盛典,为邦之大司。亡秦废学,制度荒阙。诸儒之 论,损益异物。汉氏遗作,居为异事,而蔡邕《月令》谓之 “一物”,将何所从?

《奖训诸生诰》
虞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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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至鄱阳,大修庠序,广招学徒,具为条制,于是至者七百馀人,溥乃作《诰》以奖训之。

文学,诸生皆冠带之流,年盛志美,始涉学庭,讲修典 训,此大成之业,立德之基也。夫圣人之道,淡而寡味, 故始学者不好也。及至期月,所观弥博,所习弥多,日 闻所不闻,日见所不见,然后心开意朗,敬业乐群,忽 然不觉大化之陶己,至道之入神也。故学之染人,甚于丹青。丹青吾见其久而渝矣,未见久学而渝者也。 夫工人之染,先修其质,后事其色。质修色积,而染工 毕矣。学亦有质,孝悌忠信是也。君子内正其心,外修 其行,行有馀力,则以学文,文质彬彬,然后为德。夫学 者不患才不及,而患志不立。故曰:“希骥之马,亦骥之 乘;希颜之徒,亦颜之伦也。”又曰:“㓶而舍之,朽木不知; 㓶而不舍,金石可亏。”斯非其效乎?今“诸生口诵圣人 之典,体闲《庠序》之训,比及三年,可以小成,而令名宣 流,雅誉日新,朋友钦而乐之,朝士敬而叹之。于是州 府交命,择官而仕,不亦美乎!若乃含章舒藻,挥翰流 离,称述世务,探赜究奇,使扬班韬笔,仲舒结舌,亦惟 才所居,固无常人也。然积一勺以成江河,累微尘以 崇峻极,匪志匪勤,恐”无由济也。诸生若绝人间之务, 心专亲学,累一以贯之,积渐以进之,则亦或迟或速、 或先或后耳。何滞而不通?何远而不至耶?

《陈时务疏》
傅休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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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舜举五臣,无为而化,用人得其要也。天下群司 猥多,不可不审得其人也。不得其人,一日则损不赀, 况积日乎?《典谟》曰:“无旷庶官。”言职之不可久废也。诸 有疾病,满百日不差,宜令去职,优其礼秩而宠存之。 既差而后更用,臣不废职于朝,国无旷官之累,此王 政之急也。臣闻先王分士农工商以经国制事,各一 “其业而殊其务。自士已上子弟为之立太学以教之, 选明师以训之,各随其才优劣而授用之。农以丰其 食,工以足其器,商贾以通其货。故虽天下之大,兆庶 之众,无有一人游手。分数之法,周备如此。汉魏不定 其分,百官子弟,不修经艺而务交游,未知莅事而坐 享天禄,农工之业多废,或逐淫利而离其事,徒系名 于太学,然不闻先王之风。”今圣明之政资始,而汉魏 之失未改,散官众而学校未设,游手多而亲农者少, 工器不尽其宜。臣以为亟定其制,通计而天下若干 人为士,足以副在官之吏;若干人为农,三年足有一 年之储;若干人为工,足其器用;若干人为商贾,足以 通货而已。尊儒尚学,贵农贱商,此皆事业之要务也。 前皇甫陶上事,欲令赐拜散官,皆课使亲耕,天下享 足食之利。禹、稷躬稼,祚流后世。是以《明堂》《月令》著帝 籍之制。伊尹,古之名臣,耕于有莘。晏婴,齐之大夫,避 庄公之难,亦耕于海滨。昔有圣帝明王,贤佐俊士,皆 尝从事于农矣。王人赐官,冗散无事者,不督使学,则 当使耕,无缘放之,使坐食百姓也。今文武之官既众, 而拜赐不在职者又多,加以服役为兵,不得耕稼,当 农者之半,南面食禄者参倍于前。使冗散之官,农而 收其租税,家得其实,而天下之谷可以无乏矣。夫家 足食,为子则孝,为父则慈,为兄则友,为弟则悌。天下 足食,则仁义之教可不令而行也。为政之要,计人而 置官,分人而授事,士农工商之分,不可斯须废也。若 未能精其防制,计天下文武之官足为副贰者,使学, 其馀皆归之于农。若百工商贾有长者,亦皆归之于 农。务农若此,何有不赡乎?《虞书》曰:“三载考绩,三考黜 陟幽明。”是为九年之后乃有迁叙也。故居官久,则念 立慎终之化;居不见久,则竞为一切之政。六年之限, 日月浅近,不周黜陟,陶之所上,义合古制。夫儒学者, 王教之首也。尊其道,贵其业,重其选,犹恐化之不崇, 忽而不以为急,臣惧日有陵迟而不觉也。仲尼有言: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然则尊其道者,非惟尊其书而 已,尊其人之谓也。贵其业者,不妄教非其人也;重其 选者,不妄“用非其人也。”若此而学校之纲举矣。

《请于州置学校表》
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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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公宫之南,四术四教,司乐成均,六诗六律。《韶》《濩》 既舞,羽籥之道行焉;党塾兹备,《离经》之志辨焉。故不 升嵩霍,岂识乾行之峻;不临溟渤,安知地载之厚?洎 乎秦焚金篆,周亡玉镜,群言争乱,诸子相腾。《书》则夏 侯、欧阳,《易》则神输、道训,《诗》乃齐、鲁、毛、韩,《传》称周、左、张、 夹。《礼》有曲台、王史之异,乐有龙德、赵定之殊。伏惟陛 下抚五辰而建五长,播九德而道九州。容成为历,兴 景云之瑞;伶伦吹律,应黄锺之琯。拨乱反正,经武也; 制礼作乐,纬文也。若非六经庖厨,百家异馔,《三坟》为 瑚琏,《五典》为笙簧,岂能暴以秋旸,纡就望之景;濯以 江汉,播垂天之泽?

《皇太子讲学碑》
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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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洊雷种德,重离作两,业冠孟侯,道高上嗣。宫 墙累仞,高山仰止。承华之闱,更似通德之门;博望之 园,反类华阴之市。家丞庶子,并入四科;洗马后车,俱 通六学。转金路而下辟雍,晬玉裕而经槐市。详其悬 镜高堂,衢樽待酌,瞻后忽前,博文约礼。将使“东极长 男之宫,不独铭于银榜;南皮太子之序,岂徒擅于金” 碑。

《为宁国临城二公请入学表》
简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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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瞻彼缉弧,既须良治;相诸笋玉,犹藉他山。故沮、 涣之水可居,邹鲁之乡为贵。下帷投斧,昔人以为精

力;弃竿委麦,先哲以为美谈。伏惟陛下弘至德之微
考证
言,阐无为之妙说,话郊讲道,不劳贾生之议;就阳启

位,无待公玉之图。愿得齿年国胄,随肩选造。

《求为刘𤩽立馆启》
任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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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在魏中,爰及晋始,书贵虚元,人悦陶纵,瑚琏废泗 上之容,樽俎恣林下之适。“春干秋羽,委旷而弗陈;西 序东胶,寂寥而谁仰?所以金鸡忘晓,玉羊失驭,神器 毁于獯戎,宝历迁于于越,岂不悲欤!”刘𤩽澡身浴德, 修行明经,贱珪璧于光阴,竟松筠于岁晚,贫不陨获 其心,穷不二三其操,而困无居止,浮寓亲游,垣栋倾 替,窐衢垫侧,有朋自远,无用栖凭,皆负笈担簦,栉风 沐露。𤩽之器学,无谢前修。辄欲与之周旋,开馆招屈。 臣第西偏,官有闲地,北拒晋山,南望通邑,虽曰人境, 实少浮喧。广轮裁盈数亩,布施以立黉塾,薄艺桑麻, 粗创茨宇。

《立学诏》
江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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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夫胶庠之典,彝伦攸先,所以昭振才端,启发性 绪,弘世字氓,纳之轨仪。是故《五礼》之迹可传,六乐之 容不泯。朕自膺历受图,志阐经训,且有司群寮,奏议 横集。以戎车屡警,文教未敷,思乐辟雍,永言多慨。今 关燧无虞,时和岁稔,远迩同风,华夷慕义,便可式遵 前准,修建敩学,精选儒官,广延国胄。

《为萧监利求入学启》
王僧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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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以矫首伺飞,不如修弋;踠足念远,莫若驱镳。故朴 断成于丹雘,《篠簜》资于栝羽。敢因莩末,有志庠均。为 山资于一篑,学海渐其微流。

《请置学及修立明堂奏》
北齐·邢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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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室明堂,显于周夏,一黉两学,盛自虞殷。所以宗配 上帝,以著莫大之严;宣布下土,以彰则天之轨。养黄 发以询哲言,育青衿而敷教典,用能享国长久,风徽 万祀者也。爰暨亡秦,改革其道,坑儒灭学,以蔽黔黎, 故九服分崩,祚终二代。炎汉勃兴,更修儒术,故西京 有六学之义,东都有“三本”之盛。逮自魏晋,拨乱相因, 兵革之中,学校不绝。仰惟高祖孝文皇帝,禀圣自天, 道通今古,列校序于乡党,敦《诗》《书》于郡国。但经始事 殷,戎轩屡驾,未遑多就,弓剑弗追。世宗统历,聿遵先 绪。永平之中,大兴版筑,续以水旱,戎马生郊,虽逮为 山,还停一篑。而明堂礼乐之本,乃郁荆棘之林,胶序 德义之基,空盈牧竖之迹。城隍严固之重,关塼石之 功,墉构显望之要,少楼榭之饰。加之风雨稍侵,渐致 亏坠,非所谓“追隆堂构,仪刑万国者也。伏闻朝议,以 高祖大造区夏,道侔姬文,拟祀明堂,式配上帝。”今若 基址不修,仍同丘亩,即使高皇神享,阙于国阳,宗事 之典,有声无实。此臣子所以匪宁,亿兆所以伫望也。 臣又闻官才授能,所以任事;事既任矣,酬之以禄。如 此,则上无旷官之讥,下绝尸素之谤。今国子虽有学 官之名,无教授之实,何异兔丝燕麦,南箕北斗哉!昔 刘向有言:“王者宜兴辟雍,陈礼乐以风天下。夫礼乐 所以养人,刑法所以杀人,而有司勤勤请定刑法,至 于礼乐,则曰未敢”,是敢于杀人,不敢于养人也。臣以 为当今四海清平,九服宁晏,经国要重,理应先营,脱 复稽延,则刘向之言征矣。但事不两兴,须有进退,以 臣愚量,宜罢尚方雕靡之作,省永宁土木之功,并减 瑶光材瓦之力,兼分石窟鑴琢之劳,及诸事役非世 急者,三时农隙,修此数条,使辟雍之礼,蔚尔而复兴; 讽诵之音,焕然而更作。美榭高墉,严壮于外;槐宫棘 寺,显丽于中。更明古今,重遵乡饮,敦进郡学,精课经 业。如此,则元、凯可得之于上序,游、夏可致之于下国, 岂不休欤!

《请崇学校疏》
唐·韦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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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伏闻古先哲王立学官,所以掌教国子以六德、六 行、六艺,三教备而人道毕矣。《礼记》曰:“化民成俗,必由 学乎。”学之于人,其用盖博,故立太学以教于国,设小 学以化于邑,王之诸子,卿大夫、士之子,及国之俊选 皆造焉。八岁入小学,十五入大学,春秋教以《礼》《乐》,冬 夏教以《诗》《书》。是以教洽而化流,行成而不悖。故自天 子至于庶人,未有不须学而成者也。国家自永淳以 来,二十馀载,国学废散,胄子衰缺,时轻儒学之官,莫 存章句之选。贵门后进,竞以侥幸升班;寒族常流,复 因陵替弛业。考试之际,秀茂罕登,驱之临人,何以从 政?又垂拱之后,文明在辰,盛典鸿休,日书月至,因藉 际会,入仕尢多。加以谗邪凶党来俊臣之属,妄执威 权,恣行枉酷,陷正直之伍,死亡为忧,道路以目。“人无 固志,罕有执不挠之怀,徇至公之节,偷安苟免,聊以 卒岁。遂使纲领不振,请托公行,选举之曹,弥长逾滥。 随班少经术之士,摄职多庸琐之才,徒以猛暴相夸, 罕能清惠自勗,使海内黔首,骚然不安。赖陛下忧劳, 频有处分,然革弊斯”近,此风尚馀,州县官寮,贪鄙未 息,而望事必循理,俗致康宁,求之于今,不可得也。陛 下诚能下明制,发德音,广开庠序,大敦学校,三馆生 徒,即令追集。王公以下子弟,不容别求仕进,皆入国 学,服膺训典。崇饰馆庙,尊尚儒师,盛陈奠菜之仪,宏敷讲说之会,使士庶观听,有所发扬,弘奖道德,于是 乎在,“则四海之内,靡然向风,延颈举足,咸知所向。然 后审持衡镜,妙择良能,以之临人,寄之调俗,则官无 侵暴之政,人有安乐之心。居人则相与乐业,百姓则 皆恋桑梓,岂复忧其逃散而贫窭哉!”今天下户口,亡 逃过半,租调减耗,国用不足,治人之急,尢切于兹。故 知务学之源,岂惟润身进德而已,将以安人利国。安 可不务之哉。

《昆山县学记》
梁·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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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之制,与政损益,故学举则道举,道污则政污。昆山 吴东鄙之县,先是县有文宣王庙,庙堂之后有学室。 中年兵馑荐臻,堂宇大坏。方郡县多故,故未遍缮完。 其后长民者或因而葺之,以民尚未泰,故讲习之事, 设而不备。大历九年,太原王纲以大理司直兼县令, 既而释奠于庙,退而叹曰:“夫化民成俗,以学为本,是 而不崇,何政之为?”乃谕三老主吏,整序民,饰班事,大 启室于庙垣之右,聚《五经》于其间。以邑人沈嗣宗躬 履经学,俾为博士。于是遐迩学徒,或童或冠,不召而 至,如妇市焉。公听治之暇,则往敷大猷以耸之,博考 明德以翼之。优而柔之,使自求之;揭而厉之,使自趋 之。故民见德而兴行,行于乡党,洽于四境,父笃其子, 兄勉其弟,有不被儒服而行,莫不耻焉。佥曰:“公主于 设教,矫其末不坠其本,易其俗不失其宜也。《传》曰:‘本 立而道生’。昔崔瑗有《南阳文学志》,王粲有《荆州文学 志》,皆表儒训,以著不朽。遂继其流为《县学记》,俾来者 知我邑经艺文教之所以兴。”是岁龙集乙卯,公为县 之明年也。

《请修太学书》
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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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贱臣某再拜上言。“臣伏思太学之为道也,厥惟 大哉。实所德宇于国家,教源于万方,辨齐于人伦,亲 亲而尊尊。诚宜岁敕崇严,日致肃祗。工度木,不俟于 榱桷;崩朝命官,取称乎师氏。当然后乃可以陈四代 之礼,兴无穷之风,开素王之堂,削《青衿》之篇,人懋廉 隅,俗捐诤端,天下之仁,人相则焉。是以德由此泽,教” 由此流。若水之润下,浲涌植物,利不浩哉!今观斯坏, 甚不然乎。在昔学有六馆,居类其业;生有三千,盛侔 于古。近季祸难,寖用耗息。陛下君临,宿弊尚在,执事 之臣,顾为不急,升当学之徒,罔敢上达。积微成慝,超 稔历纪。贱臣极言,诚合要道。具六馆之目,其曰国子 太学、四门书律、算等,今存者三,亡者三。亡者职由厥 司,存者恐不逮修。舆人有弃本之议,群生有将压之 虞。至有博士助教,锄犁其中,播五稼于三时,视《辟雍》 于农效,堂室岋请帮助识别此字。磊砢属联。终朝之雨,流潦行渟;既 夕之天,列宿上罗,群生寂寥,攸处贸迁。而陛下不以 问,学官不以闻,执政之臣不以思。所谓德宇将摧,教 源将干,先圣之道将不堪,犹火之炎上,焰焰至焚,其 为不利也,岂不畏哉!日者圣朝以武夷时屯,有《风牧》 建帝庸。今者圣朝以文象天经,有《皋》《衡》,宣皇猷,实曰 “四三五六”之君子,间无足以闻之。然事不为加理,人 不为加安。岁贡之夫,不能应请问;晏罢之瘽,无以悟 元机。天下有倒悬之悲,诸侯有安忍之怀。执柄之臣, 深惟无从,但劳心于无庸,全身于因循。是了不知长 国之术,在乎养士;养士之方,在乎隆学。学废则士亡, 士亡则国虚,国虚则下危,下危则礼义销,礼义销则 狂可奸圣,贼可陵德,逶迤不知其终。今观执事之臣 之心,必以修《大学》为害时,而他害者千之;养士者为 费财,而他费者万之。殊不知此费无费,而他费为费 也;此害无害,而他害为害也。谚所谓“溜之细穿石,绠 之细断干。”斯言损益有渐,非聪哲靡察也。今乃不明 征于儒书,钦若于权舆,继统于《易》俗,恢业于绝风,而 望海内俊杰,靡然踵武于云龙之庭,不知其可也。《礼》 称“虞、夏、殷、周,天下之盛,王以其有庇民之原,祚国之 仁。”且太学之兴,本于有虞,达于三王。逾至于汉魏以 降,特盛于我太宗文皇帝,重圣遵之,无以增洊,发于 先皇而及于圣朝,此乃古帝王慜醇醨乱萌,故用教 于人,百代奉之以弘长,国家广之以存济元元,陛下 不宜忽之而已。今四君德以相高,八圣幽而不炤,风 声随而凋落焉。夫四君之民,古犹易制;陛下之民,猾 且难矣。易制之民,古犹或建之;难制之民,得不重慎 乎?昔《春秋》书“太室坏”,传曰:“书不恭也。”臣今惧圣朝之 史书,太学废,使万代之词无法矣。今圣朝聚国中之 兵,守塞“下之垒,殚织妇之机,悉农夫之储,岂期恶民 而贱物,诚社稷之谋也。假一旦农夫死,织妇病,兵垒 充郊,粟帛不输,陛下此时其暇念学乎?则礼义之心, 不素蓄于人,亦难以复天下之龢矣。且四方之学,是 太学之枝叶;天子之教,是诸侯之本。未有本之颠也, 而枝叶之存,天子之亡而诸侯之兴。夫为国”者,亦犹 治一身,京师人之心,四方人之体,诸侯体之四支。心 平则体之患易除,体平则四支之患不除,可无今不 啬神于心体,而竭訾于四支,时变于外,气虚于中,则 为不起之人矣。伏惟陛下察弛张之会,观损益之图减无用之府,崇有裕之原,废阙修而百度明,庠序昌 而百行荣,经邦于悠久,熙载于登闳。顾夫“周营灵台, 《鲁》修泮宫”,于陛下万分之一焉。伏惟遽令职司,不至 于不可持,天下幸甚。

《请崇国学疏》
李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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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三代哲王已降,奄有天下者,未尝不崇建太学,尊 重名儒。习干戚羽籥之容,盛樽俎揖让之礼以兴教 化,以致太平。天子亲举皇太子行齿胄之礼斯所以 化成天下也。故《记》曰:“如欲化民成俗,必由学乎!”当征 伐之急,则先武士;丁治平之运,则尚文德。二柄相须, 百王不易。故汉光武于兵革之中,投戈讲艺;魏太祖 于扰攘之际,崇立学校,历代之于儒道,如此急也。后 汉儒学之盛,太学至有三万人。讽先圣之言,酌当代 之务,鸿名硕德,匡国济时,未有不游于太学以跻于 显位者也。国家自高祖初立关中,便修太学,并为功 臣宗室子弟,别立小学,建黉舍,大加儒训,增置生徒, 各立博赡,鸿儒硕学,盛于朝列,质疑应问,酌古辨今, 咸征经据,并传师法。故朝廷无不根之论,蕃夷有慕 义之名,风教大成,礼乐咸备,贞观之理,谓之“太平。”至 于开元中,亦弘国学之制,后睹儒道之盛。故太学兴 废,从古及今,皆兴于理化之时,废于衰乱之代,所以 俾风俗趋末而背本,好虚而忘实,盖由国学废讲论 之礼,儒者靡师资之“训。自是以降,不本经义,不识君 臣父子之道,不知礼乐制度之方,和气不流,悖乱遂 作”,其师氏之废如是之害也。今天下遭逢圣明,荡除 瑕秽,前代所不能举,百王所不能行,而陛下行之,万 方倾耳,兆人企踵,思望圣化,希承德风。而德盛道光, 阙《弦歌》之雅咏;政流化洽,鲜儒学之高风。顷自边裔 开衅,“乘舆避乱,中夏凋耗,生人流离,硕儒解散,国学 毁废。生徒无鼓箧之志,博士有倚席之讥,马厩园蔬, 殆恐及此。伏惟陛下挺超代之姿,发振俗之令,复崇 太学,重延硕儒,精选生徒,奖宠博士,备征天下名德 专门之士,增饰学中,屋室厨馔之制,殿最讲习之优 劣,彰明义训之得失,明立科品,使有惩劝。”拔萃少群 者縻之以禄,废业怠教者寘之以刑。自然儒雅日兴, 《典坟》日重,先王之道日盛,太学之训日隆。陛下垂拱 明庭,受厘清禁,使师氏教德,不独美于周时;桥门观 礼,岂复谢于汉日。伏希天造,特鉴愚言,起兹废坠,弘 于教化,冀裨圣教,以助皇风。

《请复国子监生徒状》
韩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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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应三馆学士等,准《六典》:“国子馆学生三百人, 皆取文武三品已上及国公子孙从三品已上曾孙 补充;太学馆学生五百人,皆取五品已上及郡县公 子孙从三品已上曾孙补充;四门馆学生五百人,皆 取七品已上及侯伯子男子补充。”

右:“国家典章,崇重庠序。近日趋竞,未复本源,至使公 卿子孙,耻游太学;工商凡冗,或处上庠。今圣道大明, 儒风复振,恐须革正,以赞鸿猷。今请国子馆并依《六 典》,其太学馆量许取常参官八品已上子弟充,其四 门馆亦量许取无资荫有才业人充。如有资荫不补 学生应举者,请礼部不在收试限。其新补人有冒荫” 者,请牒送法司科罪。缘今年举期已近,伏请去上都 五百里内,特许非时收补。其五百里外,且任乡贡,至 来年春,一时收补。其厨粮度支,先给二百七十四人, 今请准新补人数,量加支给。谨具如前,伏听处分。

《子产不毁乡校颂》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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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古人,伊郑之侨,以礼相国,人未安其教。游于乡 之校,众口嚣嚣。或谓子产,毁乡校则止。曰:“何患焉,可 以成美?夫岂多言,亦各其志。善也吾行,不善吾避。维 善维否,我于此视。川不可防,言不可弭。下塞上聋,邦 其倾矣。”既乡校不毁,而郑国以理。在周之兴,养老乞 言。及其已衰,谤者使监。成败之迹,昭哉可观。维是子 产,执政之式。维其不遇,化止一国。诚率是道,相天下 君,交畅旁达,施及无垠。于虖四海,所以不理。有君无 臣。谁其嗣之?我思古人。

《四门助教厅壁记》
柳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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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人置虞庠于四郊,以养国老,教胄子。《祭统》曰:“天子 设四学”,盖其制也。《易传太初篇》曰:“天子旦入东学,昼 入南学,夕入西学,暮入北学。”蔡邕引之,以定明堂之 位焉。《大戴礼保傅篇》曰:“帝入东学以贵仁,入南学以 贵信,入西学以贵德,入北学以贵爵。”贾生述之,以明 太子之教焉。故曰:“为大教之宫,而四学具焉。”参明堂 之政,原大教之极,其建置之道弘也。后魏太和中,立 学于四门,置助教二十人。隋氏始隶于国子,而降置 五人。皇朝始合于太学,又省至三人。员位弥简。其官 尢难,非儒之通者不列也。四门学之制,掌国之上士、 中士、下士凡三等,侯、伯、子、男凡四等。其子孙之为胄 子者,及庶士、庶人之子为俊士者,使“执其业而居其 次,就师儒之官而考正焉。”助教之职,佐博士以掌鼓 箧榎楚之政令,令分其人而教育之。其有通经力学 者,必于岁之杪,升于礼部,听简试焉。课生徒之进退必酌于中道,非博雅庄敬之流,固不得临,于是故有 去而升于朝者。贺秘书由是为博士,归散骑由是为 左拾遗。旧制,以拾遗为八品清官,故必以名实者居 于其位。贞元中,王化既成,经籍少闲,有司命太学之 官,颇以为《易》专名誉,好文章者,咸耻为学官。至是,河 东柳立始以前进士求署兹职,天水武儒衡、闽中欧 阳詹又继之,是岁为四门助教,凡三人,皆文士,京师 以为异。余与立同祖于方舆公,与武公同升于礼部, 与欧阳生同志于《文,四门助教署》未尝纪前人名氏, 余故为之记,而由夫三子者始。

《国学新修五经壁本记》
刘禹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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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大历中,名儒张参为国子司业,始详定《五经》书于 论堂东西厢之壁,辨齐鲁之音取其宜,考古今之文 取其正。由是诸生之师心曲学,偏听臆说,咸束之而 归于大同。揭揭高悬,积六十岁,崩剥污蔑,淟然不鲜。 今天子尚文章,尊典籍于苑囿,不加尺椽,而成均以 治国学,上言遽赐千万。时祭酒皞实司之,博士公肃 实佐之。国庠重严,过者必式。遂以羡赢,再新壁书。惩 前土涂,不克以寿,乃析坚木,负墉而北之。其制如版 牍而高广,其平如粉泽而洁滑。皆施阴关,使众如一。 附离之际,无迹而寻。堂皇靓深,两屋相照。申命国子 能通《法书》者,分章揆日,逊其业而缮写焉。笔削既成, 雠校既精,白黑彬斑,了然飞动。以蒙“来求,焕若星辰; 以敬来趋,肃如神明;以疑来质,决若蓍蔡。由京师而 风天下,覃及九译,咸知宗师,非止服缝掖者钻仰而 已。”于是学官陈师正等暨生徒凡四百二十有八人, 请金石刻,且歌之曰:“我有学宇,既倾而成之。我有壁 经,既昧而明之。孰规模之,孰发挥之?祭酒维齐,博士 维韦。俾我学徒,弦歌”以时。切切祁祁,不放不嬉。庶乎 遒人,来采我诗。时余为礼部郎,凡瞽宗之事,得以关 决,故书之以移史官,宜附于《艺文志》。

《移成均博士书》
皮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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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居位而愧道者,上则荒其业,下则偷其言。业而可 荒,文弊也;言而可偷,训薄也。故圣人惧是,濅移其化, 上自天子,下至子男,必立庠以化之,设序以教之,犹 歉然不足。士有业高训深,必诎礼以延之,越爵以贵 之,俾庠声序音,玲珑于行珮,锵訇于金石,此圣人之 至治也。”今国家立成均之业,其礼盛于周,其品广于 汉,其诎礼越爵,又甚于前世,而未免乎“愧道”者,何哉? 夫圣人之为文也,为《经》约乎史,赞《易》近乎象,《诗》《书》止 乎删,《礼》《乐》止乎定,《春秋》止乎修,然六籍仪刑乎万世 百王,更命迭号,莫不由是大也。其幽幽于鬼神,其妙 妙于元造,后之人苟不得行,胡郎反决句释者,犹万物 但被元造之化者邪?故万物但化而已,不知元造之 源也。夫六艺之于人,又何异于是?故《诗》得毛公,《书》得 伏生,《易》得田何,《礼》得二戴,《周官》得郑康成。摫其微言, 𨱃其大义,幽者明于日月,奥者廓于天地。然则今之 讲习之功,与决释之功不啻半矣。其文得不弊乎?其 训得不薄乎?呜呼!西域氏之教,其徒日以讲习决释 其法为事。吾之视太学,又足为西域氏之羞矣。足下 出文阃生,学世业精前古,言高当今,洸洸乎,洋洋乎, 为诸生之蓍龟,作后来之绵蕝。得不思居其位者不 愧其道,处于职者不堕其业乎?否则罹《大易》“负乘”之 讥,招诗人《伐檀》之刺矣。奚不日诫其属,月励其徒,年 持六籍,日决百氏。俾诸生于圣典也洞知大晓,犹驾 车者必知康庄,操舟者必知河海。既若是矣,执其业 者,精者进而惰者退,公者得而私者失,非惟大发于 儒风,抑亦不苟于禄位。足下之道被于大学也,其利 可知矣。果行是说,则太华之石,峨峨于《成均》之门者, 吾知不颂于他人矣。足下听之无忽。日休再拜。

《问国学记》
舒元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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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建大学法以教国胄子,欲驱人归义府也。故设 官区掌,严大其事,明公侯卿大夫必由是出。元舆既 求售艺于阙下,谓今之大学犹古之大学,将欲观焉, 以自为下土小儒,未尝睹天子庠序。欲往时,先三日 斋沐而后行。行及门下,脱盖下车,循墙而趋,请于谒 者曰:“吾欲观礼于《大学》,将每事问之于子,可乎?”谒者 许诺,遂前导之。初过于朱门,门阖沈沈,问曰:“此鲁圣 人之宫也。”遂拜之。次至于西,有高门,门中有夏屋,问 之,曰:“此论堂也。予愧非《鸿学方论》,不敢入。”导者曰:“此 无人,乃虚堂尔。”予惑之。遂入,见庭广数亩,尽垦为圃 矣。心益惑,复问导者曰:“此老圃所宅,子安得欺我耶?” 导者曰:“此积年无儒论,故庭化为废”地,久为官于此 者圃之,非圃所宅也。循廊升堂,堂中无几榻,有苔草 没地。予立其上,凄惨满眼,大不称向之意。复为导者 引,又至一门,问之,曰:“此国子馆也。”入其门,其庭其堂, 如入论堂。俄又历至三馆门,问之,曰:“广文也,大学也, 四门也。入其门其庭其堂如国子,其生徒去圣人之 奥,如堂馆之芜。嗟乎!”《诗》《书》《礼》《乐》,国之洪源也。濬其源, 天下可以光润;窒其源,天下为之憔悴。故唐尧知其 如此,亦先命廷臣典三礼,教胄子,诞敷文德于天下天下之屋皆可封。及夏殷时,其孟也,则必能濬之;其 季也,则皆自窒之。自窒之时,天下之屋皆可诛。至周 室有文、武、周公勃然而作,复唐虞之道,行五六百年 而付仲尼。仲尼承之,孜孜日夜,席之不暇暖,祖述之, 宪章之,发挥于邹鲁,恢张于洙泗,上摩躏三光,下垂 之无穷。其徒有入室者,升堂者,及门者,散满天下。虽 丁周季,而天下奸臣贼子犹解,曰:“周孔之教不敢妄 动。”以此则文之教岂可须臾弛耶?至嬴政犯之,窒其 源,源未绝而已自绝于天下矣。汉初才息干戈,复濬 其源,而伏生、公孙弘、兒宽、卜式之徒,并出维持战争 之汉,二百年间,无所失坠,皆周公、仲尼之力也。国家 用干戈取天下,其道正于汉氏。及辟儒宫,立素王祠, 设学官,命生徒,崇盛馆宇,固亦不下汉氏。然自寇生 幽陵,军旅之事,始胜俎豆,故《大学》之道不得不衰凉。 今皇帝传大宝七祀生献,吴濞蜀,禅于郊庙,枭夏逆 首,殛潞奸帅,拔魏世家,此用,两阶之舞,可谓至矣。今 溟澥无扬波,兵器可以蒙之虎皮矣,乃大修周公、仲 尼之道之时也,而大学且犹衰凉之若此,岂非有司 之不供职耶?群公卿士之不留意耶?不然,何使巍巍 国庠,寂寞不闻,回也赐也,说绎道义之声,虽馆宇云 合,鞠为荒圃,可谓大国虚设以自欺也。愚其不敢取, 且惧周公、仲尼之道没坠于泉,遂记其所荒之大略, 以喻有司。

《辟雍赋》以王者风教之本为韵
王履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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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雍之裁,教化之方。辟者象旋,圆而不极,雍者以流, 转而有常。行于历代,创自前王。崇此乃理,废之斯亡。 革斁划浇,何莫由之而克著;化人成俗,靡不因兹而 允臧。公宫之南,灵台之下,赫巍峨以层构,规制度乎 众寡,区别远采于虞庠,经始不差于《周雅》。阐扬学校, 旁求儒者。温良恭敬之士,资于父以事师;俊造茂异 之伦,必自朝而逮野。尊卑有秩,礼教是崇。取乎“年均 式序”,不以地高为雄。随其局贵贱之义自别,尚乎齿 少长之仪有融。然可以阐皇化,彰国风允叶。扣钟之 教克成,琢玉之功。宁止夫闻天者比于鸣鹤,居陆者 喻夫渐鸿而已。尔其学习以时,《诗》《书》兴教,惟司成是 典,惟古则是效。诏夏弦春诵,俾民不“僭;养三老五更, 俾民知孝。惟胄也,太子齿矣;惟学也,元后视之。”合语 于此,释菜有时。以崇其道,以尊其师。俾百工允理,庶 绩咸熙。抑前古之是赖,伊兹礼之是持。德贞行芳,达 其名以取譬;泉流波注,立其义而在兹。由是金革可 偃,淳朴渐返。所谓深其流者濬其源,茂其末者固其 本。至矣哉,《辟雍》之旨也,大《辟雍》之教也。远可同乎“不 骞不崩”,岂俾夫“损之又损。”

《太学观春宫齿胄赋》以德成教尊在乎齿学为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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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

我圣人之有国,酌古训,建皇极。太学备崇儒之礼,春 宫熟齿胄之则。宗伯贰事,司成奉职。叶三王之教可 知,顺四时之仪不忒。域中于是乎宣化,天下于是乎 观德。既而储驾戾止,虞庠肃清。倾章甫之列,驻和鸾 之声。让其齿也。长幼之节著。明其亲也;父子之道成。 达其尊也,君臣之义行。疑三善兮皆得,实万邦兮以 贞。故曰:“先如后为,上行下效。”弘当代之楷式,奉前王 之德教。于以识尊卑之伦,于以观庄敬之貌。大矣政 本,至哉化源。膺秬鬯之丕烈,访典谟之格言。揖让于 《诗》《书》之府,雍容于礼义之门。敬其学而德至,亲其师 而道尊。青青子衿,其容不改;亹亹储嗣,其福斯在。则 孰得不恭而志佚?孰能不学而思殆?所谓遵万民,刑 四海也。邹鲁儒士,文在兹乎!依稀兮翔集阙里,髣髴 兮咏歌舞雩,七十子兮三千徒,实将执经以问,岂独 抠衣而趋哉?则知《大学》之义,国风之始,在明德,在贵 齿。礼师臣,延胄子,尊贤所以抗法,讲艺所以惇史。有 观者曰:“玉琢成器,人可不学。”亦因此习礼乐。夫如是, 实国家之大柄,而德行之有觉。

《观太学射堂赋》以事变仪存犹以识礼为韵
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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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射堂之攸设,知射侯之有以。非取善于主皮,盖绎 心而正己。故王用制之”,而诸侯是务,择以习焉。而射 宫观美,莫不比乎礼乐,和其容止。将申明于德行,必 审固夫弓矢。皇家之阐化也。稽古议,酌前修。兹宇既 启,兹道惟休。职备乎《司射》,事集乎司裘;采𬞟采蘩,乃 施有度;以熊以豹,实命不犹。是用外直诸体,内正乎 “志。循声而发彼有的,得祭而益乎尔地。苟斯义罔取, 或承之羞。既于德可观,则无不利。”岂徒称善者五,举 正者四。诚有国之恒规,而择贤之盛事。曩者天下无 虞,边陲生变。动摇我区域,辛螫我方面。救弊者权,必 反常以合道;靖难者武,故训人以知战。于是大阅礼 行,大射义息。司马无祭侯之事,梓人罢栖鹄之职。盖 弛张之道因时,而沿革之宜可识。方今寰海谧如以 无事,射堂岿然而独存。彩侯不张而远国来属,贡士 不习而盛德必敦。故夫五帝殊仪,三王异礼,咸登太 和与至理,莫不雍雍而济济。是知崇乐非钟鼓之器, 立德为正鹄之体也。鄙生乎尧日,选乎璧池,达弓矢之妙旨,伟栋宇之宏“规。倘斯道而可复,庶当见择之 刑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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