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欧阳文忠公文集 (四部丛刊本)/奏议卷第九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奏议卷第八 欧阳文忠公文集 奏议卷第九
宋 欧阳修 撰 宋 胡柯 撰年谱 景上海涵芬楼藏元刊本
奏议卷第十

奏议卷第九    欧阳文忠公集一百五

 諌院

   论讨蛮贼任人不一札子庆历四年

臣尝患朝廷虑事不早及其临事草草便行应急仓

皇常多失误昨湖南蛮贼𥘉起一作自昇州差刘沆

知潭州授龙图阁学士令专了蛮事沆未到湖南又

差杨畋作提刑又令专了蛮事畋未到续后又差周

陵为转运使令专了蛮事周陵差敕未到又自朝廷

遣王丝安抚令专了蛮事王丝方在路又自淮南遣

徐的往彼令专了蛮事不惟任人不一难责成功兼

此数人一时到彼不相綂制几于事体见各不同使

彼一方从谁则可若𠩄遣皆是才者则用才不在

人多若遣不才虽多适足为害此臣𠩄谓临事仓

皇应急草草之失也今刘沆自守方面不可动杨畋

周陵自是本路不可动徐的于数人中最才又是朝

廷最后差去可以专委责成其间惟有王丝一人在

彼无用可先抽回近闻一作丝有奏请欲尽驱荆南

土丁往彼捉杀臣曽谪官荆楚备知土丁子细若果

如此则必与国家生患朝廷已不从之然丝处事可

见矣若丝到彼默然端坐并无𠩄为一任徐的等擘

画则丝在彼何用自可召还若以其身是台官出禀

朝命耻以不才默坐于中强有施为窃虑的等不能

制丝又州县畏丝是朝廷差去从其𠩄见误事必多

一有臣字尚恐大臣有主张丝者遂非偏执曲庇于丝不

欲中道召回彰已知人之失护其不才之耻未肯抽

回即乞谕徐的专了贼事只令丝至一路州军遍行

安慰讫即速还庶不败事取进止

   论湖南蛮贼可招不可杀札子同前

臣风闻杨畋近与蛮贼𨷖敌杀得七八十人首级仍

闻入彼巢穴夺其粮储挫贼之锋増我士气畋之勇

略固亦可嘉然朝廷谋虑事机冝思久远窃恐上下

之心急于平贼闻此小捷便形虚喜不能镇静外示

轻脱其间二事尤合深思一曰不待成功便行厚赏

二曰谓其可杀更不肯招苟或如此则计之大失而

事之深害也今湖南捕贼者杀一人头赏钱十千官

军利赏见平人尽杀平人惊惧尽起为盗除邓和尚

李花脚等数十一作头项外其馀随大小成火者不

可胜数今畋𠩄击只一洞𠩄聚已二千馀人于二千

人中杀七八十人是二十分之一其馀时暂鸟散必

湏复集臣见自古蛮蜑为害者不闻尽杀湏是招降

昨縁邵饰等失信于黄捉鬼遂恐更难招诱今若因

畋小胜示以恩威正是天与招服之一有时字机不可失

也若令畋自作意度招取大头项者因此小胜传布

捷声其馀诸处结集者分行招诱借此声势必可尽

降旬日之间湖南定矣若失此时渐向夏𤍠以我𠩄

一作病暑之兵当彼惯习水土之贼小有败衄则彼势

复坚不惟为害湖南必虑自此贻朝廷忧患今于未

了之间便行厚赏则诸处巡检捕贼官等见畋𫉬赏

争杀平人而畋等自恃因战得功坚执不招之议朝

廷亦恃畋小胜更无招辑之心上下失谋必成大患

其杨畋等伏乞且降敕书奖谕授与事冝俟彼招安

便行厚赏今湖南贼数虽多然首恶与本贼绝少其

馀尽是枉遭杀戮逼胁为盗之徒在于人情岂忍尽

杀惟能全活人命多者则其功更大仍乞明说此意

谕与杨畋其赏典乞少迟留庶合事体取进止

   再论湖南蛮贼冝早招降札子同前

臣风闻湖南蛮贼近日渐炽杀戮官吏锋不可当新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畋锐于讨击与郭辅之异议不肯招降又王丝

去时朝廷亦别无处分虑丝到彼与畋同谋盖蛮贼

止可招携卒难剪扑而畋等急于展效恐失事机今

深入而攻则山林险恶巢穴深远议者皆知其不可

若以兵外守待其出而击之则又未见其利也盖以

蛮𠩄依山在衡州永州道州桂阳监之间四面皆可

出冦若官兵守于东则彼出于西官兵守于南则彼

出于北四面尽守则用兵太多分兵而邀之则兵寡

易败此进退未有可击之便也今盘氏正蛮已为邓

和尚黄捉鬼兄弟𠩄诱其馀山民莫傜之类亦皆自

起而为盗窃闻常宁一县殆无平民大小之盗一二

百火推其致此之因云莫傜之俗衣服言语一类正

蛮黄邓𥘉起之时捕盗官吏急于讨击逢蛮便杀屡

杀平人遂致莫傜惊惶至此以此而言则本无为盗

之心固有可招之理然欲诸盗肯降必湏先得黄邓

昨邵饰等𥘉招黄捉鬼之时失于恩信致彼惊逃寻

捕𫉬之断其脚筋因而致死今邓和尚等若指前事

为戒计其必未轻降如云且招终恐难得必湏示以

可信之事推以感动之恩若得黄邓先降其馀指麾

可定今深入而攻既不可待其出而击之又不可且

杀且招又不可以臣思之莫若罢兵曲赦示信推恩

庶㡬招之可使听命臣亦广询南方来者云我若推

信彼不难招邓和尚等大则希一班行其次不过殿

侍足矣正蛮叛者得一团主之名亦足矣莫傜之类

使安耕织而岁输皮粟得为平民乃彼大幸不徒足

志而已今若击之不已则其为害愈深况渐近夏暑

南方𬊤湿士卒不习水土湏虑死伤仍恐迫之太急

则潭郴全邵诸寨向化之蛮皆诱胁而起则湖南一

路可为国家之忧臣欲乞速令两府大臣深究招杀

之利害共思长䇿决定庙谋若迁延后时致彼猖炽

不幸官吏频遭杀害则朝廷之体难为屈法而招彼

以其罪既多必恐不能自信则兵久不解害未有涯

伏望圣明断之在早取进止

   论水洛城事宜乞保全刘沪等札子庆暦四年

臣近风闻狄青与刘沪争水洛城事枷禁沪等奏来

窃以边将不和用兵大患况狄青刘沪皆是可惜之

人事体湏要两全利害最难处置臣闻水洛城自曹

玮以来心知其利患于难得未暇经营今沪能得之

则于沪之功不小于秦州之利极多昨韩琦等自西

来闻有论奏非以水洛为不便但虑难得而难成今

沪能得之又有成之之志正冝专委此事责其必成

而狄青𠩄见不同遂成舋𨻶其间利害臣请详言国

家近年边兵屡败常患大将无权今若更沮狄青释

放刘沪则不惟于狄青之意不足兼沿边诸将皆挫

其威此其不便一也臣闻刘沪经营水洛城之𥘉奋

身展效不少先以力战取胜然后诱而服从乃是党

留诸族畏沪之威信今忽见沪先得罪带枷入狱则

新降生户岂不惊疑若使翻然复叛则今后边臣以

威信招诱诸族谁肯听从不惟一作水洛城更无可

成之期兼沿边生户永无可招之理此其不便二也

自用兵以来诸将为国立事者少此水洛城不惟自

曹玮以来未能得之亦闻韩琦近在秦州尝欲经营

而未暇今沪奋然力耳其功垂就而中道𫉬罪遂无

𠩄成则今后边将谁肯为国家立事此其不便三也

臣又闻水洛之戍虽能救援秦州而湏藉渭州应副

今刘沪既与狄青异议纵使水洛筑就他时万一缓

急狄青怒沪异巳又欲遂其偏见稍不应副则水洛

必湏复失其不便四也縁此之故遂移青于别路则

是因一小将移一部署此其不便五也此臣𠩄谓利

害甚多最难处置者也臣谓今冝遣一中使处分鱼

周询等速令和解务要两全必先密谕狄青曰沪城

水洛本有𠩄禀非是擅为役众筑城不比行师之际

沪见利坚执意在成功不可以违节制加罪沪冝释

放朝廷不欲直放恐挫卿之威卿自释之使感卿惠

若他时出师临阵有违进退之命者任卿自行军法

然后密谕沪曰汝违大将指挥自合有罪朝廷以汝

于水洛展效望汝成功故谕青使赦汝责尔卒一作

事以自赎俟水洛功就则又戒青不可因前曽异议

坚执不修惟幸失之遂已偏见今后水洛缓急尤

极力应副万一小有踈失则是汝挟情故䧟之必有

重责如此则水洛之利可成蕃户之恩信不失边将

立事者不懈大将之威不挫苟不如此未见其可盖

罪沪既不可罢水洛城又不可沮狄青又不可事关

利害伏望圣虑深思取进止

   再论水洛城事乞保全刘沪札子同前

臣伏见朝廷近为修水洛城事虽巳差鱼周询等就

彼相度风闻周询近有奏来为水洛蕃族见狄青枷

取刘沪等因致惊搔周询却乞将带沪等往彼以此

足验刘沪能以恩信服彼一方朝廷必知水洛为利

而不欲废之非沪守之不可然沪与狄青尹洙已立

同异难使共了此事臣谓必不得已宁移尹洙不可

移沪尚虑议者必谓不可因小将而动大将今若但

移洙而不动狄青即不是特移大将矣若却移路分

更升差遣或召拜他官苟不类前后因事移替之人

即不是因沪𬒳移矣如此则于洙无损于沪𫉬全其

功于边防利便三者皆𫉬其利若曲为尹洙狄青却

将立功将校轻沮则其害有三大凡文武官常以类

分武官常疑朝廷偏厚文臣假有二人相争实是武

人理曲然武人亦不肯服但谓执政尽是文臣递相

党护䡖沮武士况今沪与洙争而沪实有功效其理

不曲若曲罪刘沪则沿边武臣尽鼓怨怒其害一也

自有西事以来朝廷擢用边将极多能立功效者绝

少惟范仲淹筑大顺城种世衡筑青涧城沪筑水洛

耳臣亦闻三者惟沪尤为艰辛是功不在二人之下

今若曲加轻沮则今后武臣不肯为朝廷作事其害

二也沪若不在水洛则蕃族一作恐他人不能绥抚

一有蕃部二字别致生事则今后边防永不能招缉蕃部

此二其害三也今三利三害其理甚明但得大臣公

心不于尹洙曲有党庇则不与边防生患此系国家

利害甚大伏望圣意断而行之取进止

   论陈留桥事乞黜御史王砺札子同前

臣伏睹朝廷近为王尧臣吴育等争陈留桥事互说

是非陛下欲尽至公特差台官定夺而王砺小人不

能上副圣意挟公徇私一作内挟私徇妄将小事张皇称王

尧臣与豪民有情弊诬奏慎𨱆令𠒋吏潜行杀害及

妄称真宗皇帝朝移桥不便致民切齿等事及勘出

事状王尧臣元不曽受豪民请嘱慎𨱆亦不曽令小

吏潜行杀害及据先朝日暦内真宗皇帝亲谕王旦

为陈留桥损害舟船特令修换证验得王砺𠩄言悉

是虚妄上惑圣听赖陛下圣明慎于听断不便轻

其言别令吕觉根勘今既勘出事状方明王砺不公

伏以台宪之职本要糺正纪纲而砺但务挟私欺罔

天听合行黜责其罪有四一曰谤黩先朝圣政谨按

日暦书真宗皇帝亲谕王旦移桥一事乃是先帝知

民间利病移得此桥为便故史官书之以彰圣政为

后世法今王砺却称是真宗朝权臣受豪民献赂移

得此桥不便民间至今切齿若如王砺𠩄说即是真

宗误信权臣移桥致民怨怒乃是当时阙政今国史

书桥便利彰先帝一作圣政王砺言移桥不便是先

朝阙政臣不知国朝旧史可信为复王砺之言可凭

其虚妄谤黩之罪可诛一也二曰中伤平人使今后

劳臣不劝臣见向前三司使不能擘画钱糓至有强

借豪民钱二十万贯买天下官私物货至税果菜之

类细碎刻剥自尧臣在三司不闻过外诛求而即今

财用不至大阙亦闻南郊渐近诸事亦稍有备当此

窘迫乏用一作之时而能使民不加赋而国用粗足

亦可谓劳能之臣方当责其办事今因移一桥小事

而王砺诬其与豪民有情致兴大狱及至勘出并无

情弊是王砺不恤朝廷事体当此乏用一作之际将

能干事之臣因小事妄加伤害其罪二也三曰诬奏

平人为杀人贼凡台官言事许风闻者谓耳目不及

之事即许风闻今王砺目见慎𨱆𠩄遣小吏别无武

勇又无器仗而称其有杀害之心及至勘出并无迹

状其罪三也四曰挟私希旨𥘉朝廷本为省府互争

别选不干碍官定夺王砺既吴育是举主即合自陈

乞别差官岂可谤黩先朝希合举主且砺言慎𨱆是

尧臣𠩄举感惠必深今砺是吴育举岂不怀感且吴

育与王尧臣本无怨恨各为论列本司公事𠩄见异

同乃是常事但王砺小人妄思迎合张皇欺诳其罪

四也且王砺谤黩先朝圣政之罪若不重责则无以

彰陛下孝治之明中伤尧臣若不重责则使劳能之

臣不能安心展效其诬奏慎𨱆遣吏杀害及挟私迎

合举主之罪若不重责则今后小人一作恣情妄作

狱讼必多事系朝廷之体臣忝諌诤不可不言其王

砺伏乞重行贬黜取进止

   论王砺中伤善人乞行黜责札子同前

臣近有札子并曽面奏为台官王砺特被差委辄敢

徇私妄言王尧臣因移桥别有情弊等事欺诳朝廷

上赖陛下圣明再令推究勘得尧臣并无私曲已𮐃

圣恩释放自王砺妄形弹奏罗织无事之人欲借国

威以报私忿立朝之列人各自危及闻尧臣不䧟枉

刑更蒙陛下恩释中外之士稍复安心然小人在朝

非国之利如砺善恶未辨尚可含容今既试之以事

见其倾险之迹则岂可更令滥处台宪中伤善人伏

望圣慈早行黜责以戒在位倾邪之軰一作兼亦使

今后选用之人不敢尚辜委任别造过𠎝若砺不黜

窃虑今后被差委者动皆作过则陛下无由使人此

事𠩄系不细取进止四月庚戌王砺罢御史授太常博士通判邓州

   论任人之体不可疑札子同前

臣近见淮南按察使邵饰奏为体量知润州席平为

政不治及不教阅兵士等朝廷以饰为未足信又下

提刑司再行体量臣窃以转运提刑俱领按察然朝

廷寄任重者为转运其次乃提刑尔今寄任重者言

事反不信又质于其次者而决疑臣不知邵饰果是

才与不才可信与不可信三字一作否如不才不可信则

一路数十州事岂冝委之若果才而可信又何疑焉

又不知为提刑者其才与饰优劣如何若才过于饰

尚可取信万一不才于饰见事相背却言席平为才

邵饰合有罔上之罪矣若反以罪饰臣料朝廷必不

肯行若舍饰与席平俱不问则善恶不辨是非不分

况席平曽作台官立朝无状只令制勘亦不能了寻

为御史中丞以不才奏罢朝廷两府而下谁不识平

其才与不才人人尽知何必更令一作提刑体量然

后为定今外议皆言执政大臣托以审慎为名其实

不肯主事而当怨湏待言事者再三陈述使𬒳黜者

知大臣迫于言者不得已而行只图怨不归已苟诚

如此岂有念民疾苦澄清官吏之意哉若无此意

是好疑不决则尤是朝廷任人之失自去年以为

转运使不察官吏特出诏书加以使名责其按察今

按察使依禀诏书举其本职又却疑而不听今后朝

廷命令谁肯信之凡任人之道要在不疑宁可艰于

择人不可轻任而不信若无贤不肖一例疑之则人

各心䦨谁肯办事今邵饰言一不才显者𠩄贵朝廷

肯行然后部下振竦官吏畏服今反为朝廷不信却

委别人则饰之使威谁肯信服饰亦惭见其下今后

见事不若不为不独邵饰一人臣窃闻诸处多有按

察官吏皆为朝廷不行人各嗟惭以谓任以事权反

加沮惑朝廷之意不可谕也伏望圣慈特敕其三字一作

邵饰𠩄奏特与施行又令今后按察使奏人如不

才老病灼然不疑者不必更委别官示以不信𠩄贵

不失任人之道而令臣下尽心取进正

   论与西贼大斤茶札子同前

臣伏睹昨者西贼来议通和朝廷许物数目不少内

茶一色元计五万斤縁中国茶法大斤小斤不同当

𥘉拟议之时朝廷谋虑不审不曽明有指定斤数窃

虑西贼通和之后湏要大斤若五万斤大斤是三十

万小斤之数如此则金帛二十万茶三十万乃是五

十万物真宗时契丹大举至澶州只用三十万物三

十年后乘国家用兵之际两国交争方添及五十万

今元昊一隅之敌一口便与五十万物臣请略言为

国家大患一两事不知为国计者何以处之三十万

斤之茶自南方水陆二三千里方至西界当今民力

困乏陛下不耻屈志就和本为休民息力若岁般辇

不绝只此一物可使中国公私俱困此大患一也计

元昊境土人民岁得三十万茶其用已足然则两榷

场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舍茶之外湏至别将好物博易贼中无用之物其

大患二也契丹常与中国为敌国指元昊为小邦

见元昊得物之数与彼同则湏更要増添何以应副

不过云茶不比银绢本是麤物则彼必湏亦要十数

万大斤中国大货利止于茶盐而已今西贼一岁二

十万斤北虏更一作要三二十万中国岂得不困此

其大患三也昨与西贼议和之𥘉大臣急欲事就不

顾国家利害唯恐许物不多及和议将成契丹语泄

两府方有悔和之色然许物已多不可追改今天幸

有此一事尚可罢和臣乞陛下特召两府大臣共议

保得久远供给四夷中国不困则虽大斤不惜若其

为患如臣所说不至妄言即乞早议定计取进止

   论西贼占延州侵地札子庆暦四年

臣窃闻元昊近于延州界上修筑城垒强占侵地欲

先得地然后议和故杨守素未来而占地之谋先发

又闻边将不肯力争此事𠩄系利害甚大臣料贼意

见朝廷累年用兵有败无胜一旦计无𠩄出厚以金

帛买和知我将相无人便欲轻视中国一面邀求赂

遗一靣侵占边疆不惟骄贼之心难从实亦为国之

害不细今若纵贼于侵地立起堡寨则延州四面更

无捍蔽便为孤垒其一作贼尽据要害之地他时有

事延州不可保守若失延州则关中遂为贼有以此

而言则𠩄侵之地不可不争伏况西贼议和事连北

虏今人无愚智皆知和为不便但患国家许物巳多

难为中悔若得别因他事犹可绝和何况此侵地是

中国合争之事岂可不争臣谓今欲急和而不顾利

害者不过边臣外惮于御贼而内欲邀议和之功以

希进用耳故不肯击逐羌人力争侵地盖小人无识

只苟目前荣进之利不思国家久远之害是国家屈

就通和只与边臣为一时进身之利而使社稷受无

涯之患陛下为社稷计岂不深思大臣为社稷谋岂

不极虑伏望圣慈遣一使往延州令庞籍力争取昊

贼先侵之地不令筑城堡寨若縁此一事得绝和议

则社稷之福也臣仍虑西贼来人尚有青盐之说

事人人皆知不可许亦虑小人无识急于就和者尚

陈盐利以惑圣聦伏望圣慈不纳浮议取进止


奏议卷第九

  论麟州事冝札子已见河东奏草全书中

一  乞罢鐡钱札子同前

  论耕禁地札子同前

  论矾务利害状同前

  相度铜利状同前

 右五篇此卷更不重出存其目以告来者


论讨蛮贼札子若以其一作若其自以

论湖南蛮贼札子便形虚喜一作便谓兵胜因此一作因取巡检

捕贼官等一无检字乞少一作冝少

论水洛城事宜札子枷禁沪等奏来一作枷送沪等徳顿军

一作而释党留诸族一作诸蕃族畏沪之威信一作畏沪之威信沪之信

惊疑一作生疑边臣一作自用兵以来一作自陜西用兵应副

刍粮之助其不便四也其字上脱一此字筑城筑字上一有且字可成

其可一有也字

再论水洛城札子小将二字一作沪若却移此上一有洙字边防

利便一作边防之体无不便党护一作武士一作沪实有功效

其理不曲一作沪实有功又有理不曲极多一作固多绝少一作殊少筑水

洛耳洛字下一有贼字艰辛一作是功一作而功不肯一作无复蕃族

一作生聚别致别字上一有尚字党庇一作顾虑

论陈留桥事札子争陈留桥事桥字上一有移字亦闻一作又闻

论任人之体札子又令今后一无又令二字

论大斤茶札子大斤小斤一作大小斤𠩄说一作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