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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文忠公文集 (四部丛刊本)/奏议卷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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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议卷第九 欧阳文忠公文集 奏议卷第十
宋 欧阳修 撰 宋 胡柯 撰年谱 景上海涵芬楼藏元刊本
奏议卷第十一

奏议卷第十    欧阳文忠公集一百六

 諌院

   论大臣不可亲小事札子庆暦三年

臣伏见兵兴累年天下多故枢密之职事任非轻

典兵戎体均一作宰辅至于大小机务其繁文倍于

中书𠩄以国家旧制都副承旨皆用士人位比属僚

事参谋议祖宗之制一作尤慎择材或取其历职详

练者以为副使自承平以来纲纪𮥠废惟用人吏备

贠而已当四方无事之时两府检例行事上下尸旷

恬然不怪自兵戎既动中外事繁犹务因循致多败

误今承旨不亲职事惟署文书凡百行遣皆委诸房

小吏使副大臣不免亲临细事既不得精心思虑专

意庙谋至于碎务繁多又不能躬自检察遂使边防

急奏多苦滞留军国密谋动成漏泄凡关事体不便

处多皆由枢臣难自躬亲而承旨不能举职也臣今

欲乞依祖宗旧制承旨特用士人如武臣中难得其

人即请于文官中精选材能换与合入官资责其举

职仍令枢密使副条列常行事目有可以分职责成

者悉以委之使大臣专意庙谋属吏分行职事时参

国论一作论议庶有禆𥙷一作既复朝廷之旧制又于事

体而合冝伏望圣慈特赐裁择取进止

   论中书増官属主文书札子同前

臣伏见近来朝廷号令烦数更改又频降出四方多

不遵禀而朝廷之臣无专主者亦不勾校稽违考责

实效以不锐之意行不信之言冝乎空文虽多而下

不畏听今百职废坏弊实由斯臣窃见汉丞相官属

甚多欲乞精选材臣采汉名号増置两府官属官一

二员使专掌政令之出者置簿拘管俟天下施行报

应校其稽违举行朝典即不得以承受回申便为报

应湏是施行实迹具以条闻旋行勾销以见能否臣

谓苟设此官则天下知朝廷有责实之意今后可使

令出必行官无旷职如允臣𠩄请一作乞下两府重

议施行取进止

  论班行未有举荐之法札子同前

臣伏见朝廷选任百官文武参用文官在选者各以

举主迁京朝官其间虽容时有滥冒然孤寒有才行

之人亦往往𫉬进惟有武官中近下班行并无贤愚

分别一例以年岁递迁自借职得至供奉官湏是三

十馀年使贤愚同滞而国家缓急要人使用无由知

其能否或要人使则临时只看脚色点差多是不副

𠩄选臣谓班行入仕之人虽多端然其中亦极有才

能可任用者但国家举选之法全未精博臣欲乞将

近下班行比类选人别立举官之法凡无人举者官

有𠩄止更不例迁有举主者一作举主足者方与迁转或且

令无举主者依旧年限迁转将有举主者别作任使

仍𠃉严为约束重其连坐之法使举者不容冒滥则

才与不才渐可分别而用人不滥况今四方多事天

下都监巡检监当之类尽要得人方能一作集事不

必边任并阁职方用举荐其他要切使唤处多如允

臣𠩄请乞付枢密院商量立定法制颁行取进止

   论乞放还蕃官胡继谔札子同前

臣窃见朝廷前岁以延州蕃官胡继谔因为边臣𠩄

疑移入内地见任亳州都监以子守清悉领父之诸

部风闻近为不服一作亳州水土死一无死字亡却家族

身又疾病曽有奏陈乞移一京西地凉之处臣谓方

今西鄙用兵之际朝廷冝广推恩信抚御蕃夷既欲

守清尽死于边疆当厚遇继谔保全其家族岂有既

任其子又疑其父继谔求一作迁内地其实异郷虽

曰居官乃是囚系致其失𠩄身病家亡况彼初心又

无显过在继谔之身巳有幽囚𡨚枉之叹于守清之

分又失驾驭豪杰之方万一继谔疾病死而不归守

清父子之心岂得无恨反视中国乃为世仇必与边

陲别生患害其馀部族亦必离心国家自用兵以来

几有计谋未闻胜筭尤于招抚蕃夷之术常失恩威

致使离叛者多皆愿附贼在于继谔处置特乖臣欲

乞因其有请召至京师与雪前疑厚加礼遇放还本

族示以推诚守清得父子复完必思尽节继谔感国

家之遇必有𠩄施若朝廷犹以为疑即乞先以此意

诏问守清计其必无弃父之理若彼自不欲其归则

他日可无后患取进止

   缴进王伯起上书状同前

右臣今月二十五日出外至夜归家有相州进士王

伯起看臣不见后留下长书一封中言为检匣抑塞

言事者责臣不能规諌人主开益聦明及自言有䇿

可以弱北虏使十年不为害又言有上皇帝书为有

司𠩄抑不得上逹仍于长书后卷却奏状一封意欲

令臣缴奏臣窃详王伯起𠩄与臣书词理极有可采

但未知奏状内𠩄言何事縁臣本不识其人又无处

寻访只据𠩄与臣书内言有䇿可使北虏十年不为

害此一事是朝廷当今急务其奏状臣不敢滞留谨

并元与臣书缴连上进伏望圣慈特赐省览或有可

采乞下开封府寻访本人更加询问谨具状奏闻

  论大理寺断𡨚狱不当札子同前

臣风闻大理寺近奏断徳州公案一道为一班行王

守度谋杀妻事止断杖六十私罪其守度𠩄犯情理

极恶本因逾滥欲诱一求食妇人为妻自持刄杖恐

逼正妻阿马令其诬以奸事髠截头发又自以一作

绳索付与阿马守度持刀在旁逼令自缢其命垂尽

只为未有棺器却且解下其后又与绳索令自缢阿

马偶得生逃臣略闻此大㮣其他守度凶恶之状备

于案牍人不忍闻阿马幽苦𡨚枉一作之𡨚如此而法吏

止断诬奸降以杖罪窃以刑在禁恶法本原情今阿

马之𡨚于情可悯守度𠩄犯其恶难容若以法家断

罪举重而论则守度诬奸不实之罪轻迫人以死之

情重原其用意合从谋杀凡谋杀之罪其类甚多或

有两相争恨理直之人因发忿心杀害理曲之人者

死与未死湏𬒳谋杀之刑岂比守度曲在自身阿马

本无𠩄争备极陵辱迫以自裁一作虐害之情深于

谋杀远矣臣尝伏读真宗皇帝赐諌臣之诏曰𡨚枉

未申赏刑逾度者皆许论列今之𡨚妇臣职当言者

也岂有圣主在上国法方行而令强𭧂之男而敢逼

人以死臣恐守度不诛则自今强者陵弱踈者害亲

国法遂隳人伦败矣其王守度一宗公案伏望圣慈

特令中书细详情理果如臣之𠩄闻即乞行刑法以

止奸凶取进止

  论内臣冯承用与外任事札子同前

臣伏见内官冯承用近因过失为臣寮论奏二作奏劾

下亲发睿断不私小人听纳群言逐去左右中外之

士莫不相庆然𥘉闻朝议将与外任至今多日木见

指挥近日外靣虚传云却得教㘦勾当留在京师窃

以方今内外臣寮若有罪犯便湏勘劾依法行遣今

承用本因有过超转官资只与外任尚为优幸若更

迟留不遣则使今后伏事陛下左右者恣为过恶无

以戒劝承用从来过犯甚众人皆畏惧不敢明言自

其罢却入内已来旧迹渐一作多彰露内廷之事臣

不细知外边作过颇有实状今若未行远黜则言事

臣寮不免再有论奏勾连狱讼生事转多其冯承用

伏乞早与一外任闲慢差遣便令出京可以戒励后

人外弭物论取进止

奏议卷第十

奏议卷第十一   欧阳文忠公集一百七

  河北转运

   论台官上言按察使状庆历四年八月新除河北转运按察使未行

右臣伏睹近降朝旨约束诸路按察使备载台官所

上之言意谓按察使等所奏之人多不实或因迎送

文移之间有所阙失挟其私怒枉奏平人朝廷都不

深思轻信其说臣自闻降此约束日夕忧嗟𥨸思国

家方此多事难了之时正是责人展效之际奖之犹

恐不竭力疑之谁肯尽其心昨大选诸路按察之际

两府聚厅数日尽破常例不次用人中外翕然皆谓

一时之极选凡一有彼字𬒳选之者皆亦各负才业久无

人知常患无所施为一旦忽𫎇擢用各思宣力争奋

所长不惟欲报朝廷岂一作不更希进用岂可顿为

欺罔便徇私情料其心必未至此苟或如台官所说

则是两府聚厅数日选得不公之人其或不至如斯

何必更加约束窃以任人之术自古所难常能力主

张犹或有沮者何况更一作生疑异使其各自心䦨

如此用人安能集事况按察之任人所难能或大臣

荐引之人或权势侥幸之子彼按察使者下当怨怒

上忤权势而不敢避者只赖朝廷主张而已今按察

者所奏则未能施一作行沮毁者一言则便加轻信

皆由朝廷未知官吏为州县大患而按察可以利民

委任之意不坚故毁谤之言易入也所可惜者自差

诸路按察今虽未有大效而老病昏昧之人望风知

惧近日致仕者渐一作多州县方欲澄清而朝廷自

沮其事臣欲乞圣慈令两府召台官上言者至中书

问其何路按察之一作人因挟私怒苟有迹状乞下

所司辨明若实无人乃是妄说其近降札子乞赐抽

还不使四方见朝廷自沮按察之权而为贪赃老缪

之吏所快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论两制以上罢举转运使副省府推判官等

   状庆历五年误寘于此

右臣近准御史台牒为臣寮上言待制以上举省府

推判官转运使副等事奉圣旨去年敕命更不行用

令臣知委者臣窃详臣寮上言悉渉虚妄盖因近日

陛下进退大臣改更庶事小人希合欺罔天聦臣试

请辨之据上言者云若令两制以上保举则下长犇

竞之路方今上自朝廷下至州县保举之法多矣只

如台官亦是两制以上举以至大理详断审刑详议

刑部详覆等官三路知州知县通判选人改京官学

官入国学班行迁阁职武臣充将领选人入县令下

至天下茶盐场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务榷场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及课利多处酒务凡要切差

遣无大小尽用保举之法皆不闻以犇竞而废之岂

可独于省府等官独一作长犇竞而可废此其欺妄

可知也上言者又云遂令端士并起驰骛且驰骛尽

一作自是小人岂名端士至如自来举官之法多矣岂

能尽绝小人干求况自颁新敕以来何人旧是端士

顿然改节驰骛于何门而得举乞赐推究姓名若果

无之则见其欺妄可知也上言者又云不因请托人

莫肯言此又厚诬之甚也今内外臣寮无大小曽受

人举者十八九岂可尽因请托而得自两府大臣而

下至外处通判以上人人各曽举官岂可尽因请托

而举若云其它举官不请托只此敕举官湏请托即

非臣所知也今两制之中好人不少繁难一作要害

之地皆巳委信任用二字一作而任之岂可不如外郡通判

等不堪委任举官况两制之臣除此敕外亦更别许

举官岂可举他官则尽公惟此敕则顿一作徇私请

此其欺妄可知也又云毎岁举一百五十人致人多

而争差遣臣筭一人有三人举主方敢望差遣一百

五十人湏一岁内有四百五十员两制为举主今两

制不及五十人使人人岁举三人即才各是一人举

主岂敢便争差遣况有不曽举人者或举不及三人

者乞赐检会去年终两制以上举到人数便可知其

恣情欺妄也近日改更政令甚多惟此一事尤易辨

明故臣不避烦言而辨者伏冀陛下因此深悟小人

希合而欺妄也縁自去年陛下用范仲淹冨弼在两

府值累年盗贼频起天下官吏多不得力因此屡建

举官之议然亦不是自出意见皆先检祖宗故事请

陛下择而行之所以元降敕文首引国书为言是也

当时臣寮并不论议近因仲淹等出外与朝廷经画

边事谗嫉之人幸其不在左右百端攻击只此事朝

廷不暇审察便与施行臣昨见冨弼自至河北縁山

傍海经画勤劳河北人皆云自来未有大臣如此其

经画所得事亦不少归至国门临入而黜使河北官

吏军民见其尽忠而不知其罪状小人贪务希合又

不为朝廷惜事体凡事攻击至今未巳况朝廷用人

屡有进退岂有一人才出便不问是非尽改所行之

事若大臣一度进退政令一度改更如此纷纭岂有

定制伏望陛下重一作察爱憎之私辨其虚实之说

凡于政令更慎改张臣检详元降举官敕意亦一作

是于国书检用祖宗所行之法今上言者却云因諌

官论列致差遣不定而有更张事渉臣身不敢自辨

然臣在諌署日言事无状致今来臣寮指以为辞岂

可尚冒宠荣不能自劾请从黜罚以弭人言臣伏见

陛下圣徳仁慈保全忠正之士进退之际各有恩意

此所以能使忠臣义士忘身报国至死而不已也其

今后臣寮希附上言攻击前两府所行之事乞赐辨

明择其实有不便者方与改更庶全大体则天下幸

甚也臣伏睹去年八月二日元降敕命节文云比于

国书择一作诸治要见其官人之际尤慎外台之选

又云然其进任必属近臣又命告示赏罚之命皆三

朝之攸行此是元议举官因依乞赐详酌臣无任激

切祈天待罪之至

   论刘三嘏事状庆暦四年

臣伏见契丹宣徽使刘三嘏挈其爱妾儿女等七口

向化南归见在广信军听候朝旨窃虑朝廷只依常

式投来人等依例约回不纳国家大患无如契丹自

四五十年来智士谋臣昼思夜筭未能为朝廷出一

奇䇿坐而制之今天与吾时使其上下乖离而亲贵

臣忽来归我此乃陛下威徳所加祖宗社稷之福𥨸

虑忧国之臣过有思虑以谓纳之别恐引惹臣请略

陈纳之却之二端利害伏望圣慈裁择其可往年山

遇舍元昊而归朝边臣为国家存信拒而遣之元昊

甘心山遇尽诛其族由是河西之人皆怒朝廷不纳

而痛山遇以忠而赤族吾既自绝西人归化之路坚

其事贼之心然本欲存信以怀元昊而终至叛逆㡬

困天下是拒而不纳未足存信而反与贼坚人心此

已验之效也其后朝廷悟其失计归罪郭劝悔巳难

追矣此事不远可为鉴戒伏望陛下思之此不可拒

而可纳一也三嘏是契丹贵臣秉节𨱆兼宣徽可谓

至亲且贵矣一旦君臣离心走而归我是彼国中大

丑之事必湏掩讳不欲人闻必不敢明言求之于我

此其可纳二也况彼来投又无追者相继既绝踪迹

别无明验虽欲索之于我难以为辞此其可纳三也

三嘏既彼之贵臣彼国之事无不与知今既南来则

彼之动静虚实我尽知之可使契丹日夕惧我攻取

之不暇安敢求索于我自起兵端若使契丹疑三嘏

果在中国则三四十年之间卒无南向之患此又纳

之大利其可纳四也彼既穷来归我若拒而遣之使

其受山遇之祸则幽燕之间四五十年来心欲南向

之人尽绝其归路而坚其事狄之心思为三嘏报仇

于中国又终不能固契丹之信此为误计其失尤

且三嘏在中国则契丹必尽疑幽燕之人是其半国

离心常恐向背凡契丹南冠常藉幽燕使其尽疑幽

燕之人则可无南寇之患此又可纳大利五也古语

曰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此不可失之㡬也其刘三嘏

伏望速降密旨与冨弼令就近安存津遣赴阙惟乞

决于睿断不惑群言取进止

   论杜衍范仲淹等罢政事状一作上皇帝辨杜韩范冨书庆

   暦五

臣闻士不忘身不为忠言不逆耳不为諌故臣不避

群邪切齿之祸敢干一作一人难犯之颜惟赖圣明

一作幸加省察臣伏见杜衍韩琦范仲淹冨弼等皆

是陛下素所委任之臣一旦相继罢黜一作而罢天下之

士皆素知其可用之贤而不闻其可罢之罪臣虽供

一作臣职虽在外事不尽一作知然臣𥨸见自古小人

谗害忠贤其说一作不远欲广䧟良善则不过指为

朋党欲动揺大臣则必湏诬以专权其故何也夫去

一善人而众善人尚在则未为小人之利欲尽去之

则善人少过难为一二求瑕惟有指以为朋一作惟指以为

则可一时尽逐至如大臣巳𬒳知遇而𫎇信任

则难难字一作不可以他事动揺惟有专权是上一作人主

所恶故湏此说方可倾之臣料衍等四人各无大过

而一时尽逐弼与仲淹委任尤深而忽遭离间必有

以朋党专权之说上惑圣聦一有者字臣请试辨辨字一作详言

之昔年仲淹𥘉以忠言谠论闻于中外天下贤士争

相称慕当时奸臣诬作朋党犹难辨明自近日陛下

櫂此数人并在两府察其临事可以辨而明也盖衍

为人清慎而谨守规矩仲淹则恢廓自信而不疑琦

则纯正而质直弼则明敏而果锐四人为性既各不

同虽皆归于尽忠而其所见各异故于议事多不相

从至如杜衍欲深罪滕宗谅仲淹则力争而宽之仲

淹谓契丹必攻河东请急修边备冨弼料以九事力

言契丹必不来至如尹洙亦号仲淹之党及争水洛

城事韩琦则是尹洙而非刘沪仲淹则是刘沪而非

尹洙此数事尤彰著陛下素已知者此四人者可谓

天下至公四字一作公正之贤也平日闲居则相称美之不

暇为国议事则公言廷诤而不一作私以此而言臣

衍等真得汉史所谓忠臣有不和之节而小人谗

为朋党可谓诬矣臣闻有国之权诚非臣下之得专

也然一无此字臣窃思仲淹等自入两府巳一作来不见

其专权之迹而但见其善避权也权者二字一作夫权得名

位则可行故好一作权之臣必贪一有名字位自陛下召

琦与仲淹于陜西琦等让至五六陛下亦五六召之

三有至如二字冨弼三命学士两命枢密副使毎一命皆再

三恳让让者愈切陛下用之愈坚皆再至愈坚十五字一作未尝不恳

让恳让之者愈切而陛下用之愈坚此天下之人所共知一有但字见其避让大繁

不见其好一作权贪位也及陛下坚不许辞方敢受

命然犹未敢别有所为陛下见其皆未作一作

一作饮其作事乃特一无此字开天章召而赐坐受一作以纸笔

使其条事一作然众人避让不敢下笔弼等亦不敢

独有所述因此又烦圣慈特出手诏指定姓名专责

弼等一字一作其条列大事而施行二字一作行之弼等迟回又

二字一作近反一月方敢略条数事然一无此字仲淹深一作

练世事必知凡百难猛一作凡事难遽更张故其所陈志在

远大而多若迂缓但欲渐而行之以久冀皆有效弼

性虽锐然亦一无此字不敢自出意见但多一无此字举祖宗

故事请陛下择而行之自古君臣相得一言道合遇

事便行臣方怪弼等𫎇陛下如此坚意委任遇事至委任十

八字一作遇事而近更无推避弼等𫎇陛下坚意委任□督责丁宁而犹遅缓自

疑作事不果然小人巧譛巳一作曰专权者岂不诬

哉至如两路宣抚圣一作朝常一作遣大臣况自中

国之威近年不振故元昊叛逆一方而劳困及于天

下北虏乘衅违盟而动其书辞侮慢至有贵国二字一作

祖宗之言陛下愤耻虽深但以边防无备未可与

争屈志一作买和莫大之辱弼等见中国累年侵凌

之患感陛下不次进用之恩故各自请行力思雪国

家之前耻八字一作力思雪耻沿一作山傍海不惮勤劳欲使

武备再修国威复振臣见弼等用心本欲尊陛下威

权以御四夷未见其侵权而作过也伏惟陛下睿哲

聦明有知人之圣臣下能否洞见不遗故于千官百

辟之中特一作选得此数人骤加擢用夫正士在朝

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今此数人一旦罢

去而使群邪相贺于一作内四夷相贺于一作外此

臣所一有以字为陛下惜之一无此字也伏惟陛下圣徳仁慈

保全忠善退去之际恩礼各优今仲淹四路之任亦

不轻矣惟一无此字愿陛下拒绝群谤委任一作不疑使

尽其所为犹有禆补方今西北二虏交争未巳正是

天与陛下经营之时如弼与琦岂可置之闲处伏望

陛下一无此二字早辨谗巧特加图任则不胜幸甚臣自

前岁召入諌院十月之内七受圣恩而致身两制方

一作思君一作宠至深未知报效之所今群邪争进

谗巧一有而字正士⿰纟⿱𢆶匹 -- 继去朝廷乃臣忘身报国之秋一作

岂可缄言而避罪敢竭愚𥌒惟陛下择之臣无任祈

天待罪恳激屏营之至臣修昧死再拜

 右正文乃今盰台守施宿所藏当时真本也一作

 疑是后来公所改定如以水落为洛之类及其馀

 文意皆不若一作为长至如贵国二字注一作责

盖用绵本及李焘长编今真迹元用贵国按庆历

 二年契丹求关南书云贵国 祖先肇创基业寻

 与敝境⿰纟⿱𢆶匹 -- 继为善邻暨乎

 太宗绍登宝位于有征之地才定并汾以无名之

 师直抵燕蓟

 仁宗命王拱辰草答书云

 太宗皇帝亲驾并郊匪图燕壤当时贵国亟发援

 兵既交石岭之锋遂举蓟门之役则是贵国二字

 彼此用之公此奏后改为责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