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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记/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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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中 琅嬛记
卷下
 

姑苏城鹤舞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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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城皮日休市有小桥名“鹤舞”。父老相传时有二鹤在其地对舞,已而飞集金昌门青枫桥东,化为凤凰,飞入云际,今凤凰桥是也。学士诗曰:“不如双白鹤,对舞石桥边。”侍郎诗曰:“愿作江头双凤凰,奋飞直向青云里。”是一事。氏诗源》

宿习使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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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荫起自微,平生未尝见书,仅识数字而已。一旦学诵殷愿诗,随诵随悟,染指诗牍,便多惊人。昔人有不识字能诵《莲花经》者,岂非宿习使然乎?《金刚钻》

神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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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神曰“雁娘”,黛神曰“天轶”,粉神曰“子占”,脂神曰“与赘”,首饰神曰“妙好”,衣服神曰“厌多”。昔杨太真妆束,毎件呼之,人谓之“神妆”。《采兰杂志》

月华梦月坠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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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梦月轮坠于妆台,觉忽大悟。自幼聪慧,组织餴饎,不习而能,独未尝诵书。自此搦管便有所得。其所为古文词,妙绝当时。《本传》

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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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味道诗“火树银花合”。人谓“银花”即火树中花,光明如银,故曰“银花”。殊不知“银花”亦自有本。昔薛琼至孝,父病尝其溲,而家甚贫,尝出求薪,遇老父以一物与之曰:“此银实也。用四壁土种之铜盆中,置卧床下,当得银,足赡汝家。”归,如言种之,旬日发苗,又旬日生花,花有银色,若钿螺,及结实,皆银也。氏诗源》

夜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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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羔氏,毎岁端午午时取夜合花置枕中,稍不乐,辄取少许入酒,令婢送饮,即欢然,当时妇人争效之。《采兰杂志》

素绫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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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芸叟临江而居,其妻遗一素绫鲤鱼,首尾宛然,腹藏短牍,但未画鳞甲耳。芸叟试为点染,便跃入江中,不知所之。后渔人网得白鱼破腹无肠者卖之,买者命内人烹之,及熟启视,不复存矣。自后网得者即放去,谓神鱼云。芸叟舜民《子真画谱》

足下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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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豫作诗文,恒绕室而走,得一佳句便拍案大呼,人谓其足下有文章。《采兰杂志》

镕金泻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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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梅妃与宫人戏镕黄金,散泻入水中,视巧拙以卜来年否泰。梅妃一泻得金凤一只,首尾足翅无不悉备。《胶葛》

渡河吉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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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瑶英于七月七日令诸婢共剪轻彩,作连理花千馀朵,以阳起石染之,当午散于庭中,随风而上遍空中,如五色云霞,久之方没。谓之“渡河吉庆花”,藉以乞巧。致虚阁杂俎》

梅乔先生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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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荷叶草捣汁服之,查涂患处,治蛇毒。
用乌骨白鸡血少许抹唇上即活,治小儿惊风卒死。
用甘草浓煎汁,调地龙粪轻涂上,治小儿阴囊虚肿。
熊胆涂患处,治痔。
人中白火煆存性一钱、铜绿三分、麝香二分为末,搽治小儿走马牙疳。
端午日收桑叶,阴干为末,毎朝白汤下三五匙,治痔。
旧棕烧灰,又放在瓦上,收火气。
侵晨温茶调服三四钱,治妇人血山崩、血海败。
千年运叶阴干,炭火烧,存性酒送下,治脑漏。
鸡子白和百草霜,搽治小儿赤瘤。梅乔先生藏方

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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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梁伯女,生而奕偞好音。尝至山中,闻吹笛异于常声,觅之弗得,忽闻空中语云:“汝女好音,欲传一曲,远归乎?”以为神仙,遂下拜。因语曰:“汝即归,芟取西北方草结一人形,被以袿服珠翠,设杯酒盂饭,命女呼我名曰‘茵于’,至三更,我当至矣。”归如法,至时果至,空中吹笛,音极要眇。绿珠听之得十五曲,一字不差,因名笛曰“茵于”,又曰“远归”。远归,仙笛名。《志奇》

仙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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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曰“文鹄”,笙曰“采庸”,鼓曰“送君”,钟曰“华由”,磬曰“洗东”,皆仙乐也。致虚阁杂俎》

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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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威斵琴无为山中,以指候之,五音未得。正踌蹰间,忽一老人在旁指示曰:“上短一分,丰腰杀。巳日施漆,戊日设弦,则庶可鼓矣。”忽不见。自后如法斵之,无不佳绝,世称“雷公琴”。贾子说林》

夜候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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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星旁一小星名“始影”,妇女于夏至夜候而祭之,得好颜色。始影南并肩一星名“琯朗”,男子于冬至夜候而祭之,得好智慧。实庵纪闻》

张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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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泌,江南人,字子澄,仕南唐,为内史舍人。初与邻女浣衣相善,经年不复睹,精神凝一,夜必梦之。尝有诗寄云:“别梦依依到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情人照落花。”浣衣计无所出,流泪而已。《虚楼续本事诗》

沈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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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卿梦啖𡙡,仰见天上有“无二”两字。明日以告金迥秀迥秀曰:“𡙡,无火也,非美乎?天无二字,非人乎?以鄙人观之,君当有美人桑中之喜也。”是日果遇美人苗蕴,颜色绝代,才调无双。有诗云:“十三学绣傍金窗,十六梳头压大邦。色比昭阳人第一,才同江夏士无双。”曰“子之占梦,即索𬘘周宣不过也。”一曰沈云甫玄散堂诗话》

更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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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女子与人约,曰秋以为期,至上冬犹未相从。其人使谓之曰:“菊花枯矣,秋期若何?”女戏曰:“畴曰上冬,正素节也。是花虽枯,要当更生。”明日,菊更生蘂。其人异之,因名曰“更生花”。《金刚钻》

犬鸡鸭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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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有曰犬姓,鸡姓尚书曰:“鸡既姓,则鸭姓也。”坐上一人谓鸭姓,至今传之。《采兰杂志》

双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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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丰葛勃屡通音问,而欢会末由。七月七日,以青莲子十枚寄啖未竟,坠一子于盆水中,有喜鹊过,恶污其上,遂弃之。明早有并蒂花开于水面,如梅花大。喜曰:“吾事济矣。”取置几头,数日始谢,房亦渐长,剖之,各得实五枚,如来数。即书其异以报,自此乡人改双星节为“双莲节”。贾子说林》

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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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其母梦日中赤乌飞入室中,光辉照耀,目不能正,惊觉生,遂名之。贾子说林》

除夕祭司书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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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书鬼曰“长恩”,除夕呼其名而祭之,鼠不敢啮,蠹鱼不生。致虚阁杂俎》

王舟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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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太真生而有玉环在其左臂,环上有八分“太真”二小字,故小名“玉环”。马嵬变后,明皇朝夕思惟,形神憔悴。有道士以少君术求见,上极其宠待,冀得复见,即死不憾。道士出袖中笔墨,索细黄绢,诵咒呵笔,画一女人像,若天师所画将符,仅类人形而已。使上斋戒怀之,凝神定意,想其平日,三日夜不懈。道士曰:“得之矣。”上出像观之,乃真贵妃面貌也。上喜甚,道士笑曰:“未也。”请具五色帐,结坛壁而供之,索十五六聪慧端正之女二十四人,齐声歌子建《步虚词》。道士复焚符诵咒,吸烟呵像上,次命诸女一一如方呵之。至定昏时,请上自秉烛入帐中。先是,道士以五色石示上,谓之“衡遥”,以少许研极细,和以诸药,令作烛,外画五色花,谓之“还形烛”。上既入,道士命侍者出,反闭金扉以葳蕤钥锁之。于是太真在帐中见上,泣曰:“以天下之主,不能庇一弱女,何面颜复见妾乎?沉香亭下月中之誓何在也?”上亦泪下,言马嵬之变出于不意,其言甚多,太真意少释,与上曲尽绸缪,胜于平日,脱臂上玉环内上臂。天未明,道士启扉曰:“宜别矣。”上出帐回视,不复更见,惟玉环宛然在臂耳。道士具言太真所以尸解,今见为某洞仙,甚悉,多所秘。道士姓,不知何许人,要其术过于李夫人是邪非邪远矣。此说又与《长恨歌》异,存之备考。玄虚子仙志》

薛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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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美有古剑,其子得之,甚奇。上有篆书十六字,极古,不可辨。太白见之曰:“是薛烛剑也。其文曰‘终归之野,凿铁链精。薛烛是造,百日斯成。’”《采兰杂志》

七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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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有古剑,七星隐显,随于北斗。恒在灯下试之,使人视云气过斗,剑上逐星渐隐,顷刻不差。《胶葛》

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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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以古钱一枚赠叔良,青绿色,彻骨而凸起者。叔良时置袖间,一日忽莹润而小凹,叔良苐谓弄久剥落耳,明日则又复青绿凸起矣,心甚异之。后语窈窕窈窕言同。盖窈窕有二古钱,赠一留一,留者乃极莹润而小凹,时复类赠者焉。自后察之,藏者只日则青绿而凸,藏者只日则莹润而凹,乃二钱有灵,能来去耳。由是观之,则之与,岂非夙定之奇遇也乎?《本传》

纯情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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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数见,藏其指甲,著阇婆锦囊中,佩之裙带,时私启视,恍如握手。一日觉锦囊差重,视之有物,若南蕃石榴子,私心异之。寻有老僧乞食,识其家有宝气,借观之,遂求买一粒,愿与值五十金。言药中用一ਤү܌便可延年起死,谓之“纯情舍利”。反此为想,便可升天;反想入无,便为佛菩萨也。《本传》

留情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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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以相思子两枚,书名其上,与叔良互藏一枚,谓之“留情石”。又作鸾鹊锦囊盛之,绣铭于上曰“两心如石,万载靡斁。”《本传》

梁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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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鳣氏大雨中见火光自天降,中跃一物,赤色,形若鳣,飞入室中即不见,是夜生,故名。及长,从孔子游。贾子说林》

寡女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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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最巧,作茧往往遇物成形。有寡女独宿,倚枕不寐,私傍壁孔中视邻家蚕离箔。明日,茧都类之,虽眉目不甚悉,而望去隐然似愁女。蔡邕见之,厚价市归,缫丝制琴弦,弹之有忧愁哀动之声。问女曰:“此寡女丝也。”闻者莫不堕泪。贾子说林》

以蜜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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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女子吴寸趾夜恒梦与一书生合,问其姓氏,曰:“仆瘦腰郎君也。”女意其为休文昭略入梦耳,久之若真焉。一日昼寝,书生忽现形入女帐,既合而去,出戸渐小,化作蜂飞入花丛中。女取养之,自后恒引蜜蜂至女家甚众,其家竟以作蜜兴,富甲里中。寸趾以足小得名,天宝中事也。诚斋杂记》

衷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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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䓖谢耽,咫尺万里,靡由得亲。遣侍儿假恒著小衫,昼则私服于内,夜则拥之而寝。知之,寄以诗曰:“苏娘一别梦魂稀,来借青衫慰渇饥。若使闲情重作赋,也应愿作谢郎衣。”亦取女衵服衷之,后为夫妇。玄散堂诗话》

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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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毎得手札,必避人,于帐中观之,积之盈笥,名《帐中集》。以为类蔡邕之读《论衡》,私呼为“女伯喈”。窈窕有诗云:“数行心事鲤鱼传,轻放金钩绣帐悬。不是娇慵贪昼卧,众中无处看花笺。”《本传》

氏酒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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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酒酣,假寐,月华命侍儿进以合欢竹钿枕、温凉草文席,皆月华阁中物也。《本传》

殷愿子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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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愿夜梦牛皮上有二土,又有赤玉在其上。其子年十六,解曰:“牛皮,革也,二土是‘圭’字,是‘鞋’字也;赤,朱色,朱玉,‘珠’字也。大人当得珠履乎?”果然。诚斋杂记》

游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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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晓晕能酿游仙酒,饮之而卧,梦历蓬莱赤水,遇安期王乔王母飞琼之属,采芝为车,驱龙为马,无所不至。又睹金书玉简,字光灼烁,多至言妙道,初觉不转身尚能记一二策,时有梵语者,则不能记耳。今人有游仙咒曰“果齐寝炁八垓台戾如律令敕”,诵七遍,书符酒上,饮卧,亦能如是。玄虚子仙志》

方卵无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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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君子言昔有少年博洽典籍,其兄为商远归,携一鸟卵,问其弟曰:“鸟卵皆圆,此独方,何也?”少年曰:“鸟卵而方,有白无黄。”破之果然。问何以知之,曰“见成丁《百鸟志》”。《采兰杂志》

卵石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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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子南溟夫人侍者,手恒弄一圆石如鸟卵,色类玉。后以赠青霞君青霞君以为经镇。一日诵阴符经,忽大风雨,其石裂破,有一虫走出,状若绿螈,就砚池饮少水,乘风雨飞去,盖龙也。石随合,略无缝痕。《修真录》

鹤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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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一名“仙子”,一名“沈尚书”,一名“蓬莱羽士”。《采兰杂志》

羊公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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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莺自言能作独自舞,宋迁求其一舞而不可得,因呼为“羊公鹤”。真率斋笔记》

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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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君闺中庭内有一井,文君手汲则甘香,用以沐浴则滑泽鲜好。他人汲之,与常井等沐浴亦不少异。至今尚存,即文君井也。《采兰杂志》

点苍山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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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点苍山,拾一圆石,径寸,明于水晶。映月视之则有绿树荫,荫下有一女子坐绳床,观白兔捣药。兔不停杵,树叶若风动,女子亦时时以手拂鬟髻或微笑,意其为嫦娥也。一夕召客看,月出以视之,忽跃入空中,明于月,不知所之。《采兰杂志》

等师劝修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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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师劝修净土,以信为入门之要,一切世法亦不痛禁。第云勿谈人过,饮酒不至醉,茹荤不至杀生,房室不至于邪,治本业。有馀暇随地闭目端坐,心念佛号,目观佛容,一年半载后念观稍熟,即行住坐卧皆可为之,至于梦中亦得见佛,此乃必成之验也。此僧又有奇术,与人共坐静室,能摄其神,共游安养境界,大都与阿弥经所说仿佛。是人既神游一二次,则梦中所见往往类之,其梦游既多,则临终灵性自无他往,必西方无疑也。由是从者甚众,皆得往生,大有奇验,至有见形报其家者。然则净土之说,固可不信乎?《安养记》

卸冠女子奉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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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子卸冠者,奉观音大士甚肃,比丘尼往往劝其修净土,云当作观音观,观其法身,愈大愈妙。自此夜恒梦见之,然甚小,若妇人钗头玉佛状。一日其夫寄一玉观音,类梦中所见,自是奉之益笃。《禅林实语》

奇童礼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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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中有一奇童某,能诗,性至孝,读书处供观世音两尊,平明焚香,礼大士为父母。祝ਤҨذ年,两大士俱现形,摩奇童顶曰:“汝勉终此志,吾默祐汝。”倏不见。因名其所居室曰“二观斋”,文思大进。《禅林实语》

李少君请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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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水晶极佳者不分厚薄,映空若无。昔李少君谓武帝曰:“甲帐仙姝有欲现形与帝见者,第云‘世人浊气不可得近,必斋戒,封闭殿门以须,我当昇于殿上空中一见耳。’”及期请帝见于殿前,于殿屋上见仙姝凌空而上,足悬三尺,身被五彩,绣带飘飖,容色娟秀,世所未见。帝拜之。仙姝袖中出金字篆书掷下与帝,其言多秘,帝于是愈益思尽见诸神仙矣。后有人言少君以水晶设机,令其上可以立人,使一女子习之,著男服匿入殿中,及期如法行之。帝谓“真仙姝也”。少君罔上,大都此类,上终不察焉。贾子说林》

周存改旧诗得通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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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中有周存者,性喜放生,尝放一鲤鱼,戏为诗极佳,陆贽称之。末云:“倘若成龙去,还施润物功。”后入试,试题为《白云向空尽》。诗既成,苦于无结,忽忆鲤鱼诗,因改二字云:“倘若从龙出,还施润物功。”遂得通籍。《林下诗谈》

文燕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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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景猷有文燕香炉。《采兰杂志》

纯阳宝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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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乔既与紫竹遇,一睹其状,更不可见,昼夜思之,面貌恍惚,中心拂郁。毎入阛阓,见卖美女图者,辄取视,冀其有相肖者。或狭邪妓馆,无不留意,用计万端,竟无其人。终日悲叹,几成痼疾,有寄情诗曰“眉如远岫首如螓,但得相思不得亲。若使画工图软障,何妨百日唤真真。”一日遇一道士出一锦囊,内有古镜,谓乔曰:“子之用心诚通神明。吾有此纯阳古镜,藏之久矣,今以奉赠。此镜一触至阴之气,留影不散。子之所遇少女至阴独钟,试使人照之,即得其貌矣。然后令画工图之,何有也?所留之影,伺此女一得阳精,影即散去,他物尽然。”又戒不可照日,一照即飞入日宫,散为阳气矣。试之果然。{{ProperNoun|紫竹}]以白玉盘螭匣宝而藏之,镜背有篆书云“火府百炼纯阳宝镜”。《本传》

玄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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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有一士人与邻女有情,一日饮于女家,惟隔一壁而无由得近。其人醉,隐几卧,梦乘一玄驹入壁隙中,隙不加广,身与驹亦不减小,遂至女前。下驹与女欢久之,女送至隙,复乘车而出。觉甚异之,视壁孔中有一大蚁在焉,故名蚁曰“玄驹”。贾子说林》

猫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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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蕃白胡山出猫睛,极多且佳,他处不及也。古传此山有胡人,遍身俱白,素无生业,惟畜一猫,猫死埋于山中,久之猫忽见梦焉,曰:“我已活矣。不信者可掘观之。”及掘,猫身已化,惟得二睛坚滑如珠,中间一道白,横搭转侧分明,验十二时无误,与生不异。胡人怪之。夜又见梦,云埋此于山之阴,可以变化无穷,中一颗赤色有光者,吞之得仙。胡掘得,遂集山人,置酒食为别,及吞,即有一猫如狮子负之,腾空而去,至今此山最多猫睛。猫睛,一名“狮负”,仙女上玄宗狮负二枚,即此。玄宗藏于牡丹钿合中,以验时。《志奇》

文士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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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冠有文章,好读书,凿壁悬梁,无以逾也。尝有客过,称云来顶上谢临风,怀中出一书投之曰:“习此始可以为文士之冠矣。”士冠览而异之,问撰者姓名,不告,苐援笔书于髹几曰:“彼何人?斯三之右,金钩煌煌,风吹草覆。”《采兰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