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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庵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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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谦庵先生文集
卷四
作者:柳云龙
1803年
卷五

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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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远杂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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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至朔望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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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明。主人以下夙兴。各盛服入门。就位序立。陈设。主人盥帨升。启椟出主。次出祔主。命子弟分出诸祔主之卑者。皆毕。执事者。先降复位。主人诣香卓前。降神焚香。执事者。盥帨升。实酒于注。一人奉注诣主人之右。一人奉盏盘诣主人之左。皆跪。主人受注斟酒。反注。取盏盘奉之。左执盘。右执盏。酹于茅上。以盏盘授执事者。俛伏兴。少退再拜。降复位。与在位者皆再拜。参神。主人升。执注斟酒。先正位。次祔位。次命长子。斟诸祔位之卑者。执事者。先降复位。主人立于香卓前再拜。降复位。与在位者。皆再拜。辞神纳主。彻。

俗节荐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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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正至朔日之仪。但献茶酒。再拜讫。执事先降复位。主人跪于香卓之南。祝执版跪于主人之左。读之毕兴。主人再拜。降复位。馀并同。祝版告辞。详见家礼。

告事之祝。诸考妣位共为一版。自称以其最尊者为主。止告正位。不告祔位。茶酒则并设之。

四时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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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明。主人以下夙兴。各盛服入门序立。主人盥帨升。启椟出主。如朔日仪

设蔬果盏盘。皆降复位。参神。在位者皆再拜降神如朔日仪。降复位。

进馔主人升。执事者进鱼肉米面食羹饭汤炙。主人以次设诸正位。使诸子弟各设祔位。皆毕。主人以下皆降复位。

初献主人升诣高祖位前。执事者一人。执酒注立于其右。主人奉高祖考盘盏。位前东向立。执事者西向斟酒于盏。主人奉之奠于故处。次奉高祖妣盘盏。亦如之。位前北向立。执事者二人。奉高祖考妣盘盏。立于主人之左右。主人跪。执事者亦跪。主人受高祖考盘盏。右手取盏。祭之茅上。授执事者。反之故处。受高祖妣盘盏。亦如之。俛伏兴。少退跪。祝取版立于主人之左。跪读之。在位者皆跪。读毕兴。主人再拜。退诣诸位。献祝如初。每逐位读祝毕。令子弟不为亚终献者。以次分诣祔位。酌献毕。皆降复位。执事者以他器彻酒及炙。置盏故处。亚献进炙及分献如初献仪。但不读祝。终献进炙及分献如亚献仪侑食主人升。执注就斟诸位之酒皆满。扱匙饭中西柄。正箸。立于香案之南。北向再拜。降复位。阖门主人以下皆出。祝阖门如食间。启门祝声三噫歆。乃启门。主人以下皆入就位。主人进茶。祔位。使诸子弟进之。

受胙执事者。设席于香案前。主人就席。北面。祝诣高祖考前。举酒盘盏。诣主人之右。主人跪。祝亦跪。主人受盘盏。祭酒啐酒。祝取匙并盘。抄取诸位之饭各小许。奉以诣主人之左。嘏于主人曰。祖考命工祝。承致多福于汝孝孙。来汝孝孙。使汝受禄于天。宜稼于田。眉寿永年。勿替引之。主人置酒于席前。俛伏兴再拜。跪受饭尝之。实于左袂。挂袂于季指。取酒卒饮。执事者。受盏自右。置注旁。受饭自左。亦如之。主人俛伏兴。立于东阶上西向。祝立于西阶上东向。告利成。降复位。与在位者皆再拜。主人不拜。降复位。辞神主人以下皆再拜纳主焚祝彻馂。如仪

祝辞维年岁月朔日干支。孝玄孙某官某。敢昭告于显高祖考某官府君。显高祖妣某封某氏。气序流易。时维仲春。夏秋冬随时。追远感时。不胜永慕。谨以清酌庶羞。祇荐岁事。尚飨。曾祖前称孝曾孙。祖前称孝孙。考前称孝子。改不胜永慕。为昊天罔极。

祢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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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明。夙兴陈设。主人以下俱诣祭所。盥手。设蔬果盏盘。质明。奉主就位。主人以下。各盛服盥帨。诣祠堂前序立。主人升自阼阶。焚香告曰。孝子某。今以季秋。成物之始。有事于显考某官府君。显妣某封某氏。敢请神主。出就正寝。恭伸奠献。告讫。敛椟。执事者一人奉之。主人前导。卑幼在后。至正寝。置于神位。主人启椟出主毕。主人以下。皆降复位。参神降神进馔初献读祝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启门受胙。嘏辞去祖字辞神。如时祭之仪纳主。主人升。奉主纳于椟。敛椟奉归祠堂。如来仪。焚祝彻馂。并如时祭之仪

祝辞维年岁月朔日干支。孝子某官某。敢昭告于显考某官府君。显妣某封某氏。今以季秋。成物之始。感时追慕。昊天罔极。谨以清酌庶羞。祗荐岁事。尚飨。

忌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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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明。夙兴陈设。如祭祢之仪质明。主人以下变服。诣祠堂奉神主。出就正寝。如祭祢之仪。但告辞云。今以某亲某官府君。或某封某氏。远讳之辰。敢请神主出就正寝。恭伸追慕。馀并同。参神降神进馔初献读祝。如祭祢之仪。若考妣则读祝毕。主人以下哭尽哀。馀并同。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启门。如祭祢之仪但不受胙辞神纳主焚祝彻。并如祭祢之仪。但不馂。

祝辞维年岁月朔日干支。孝子或孙或曾孙玄孙某官某。敢昭告于某亲某官府君。或某封某氏。岁序迁易。讳日复临。追远感时。不胜永慕。谨以清酌庶羞祇荐岁事。尚飨。考妣。改不胜永慕。为昊天罔极。旁亲。云不胜感怆。

墓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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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明。洒扫。主人素衣。帅执事者诣墓所再拜。奉行茔域内外。环绕哀省三周。洒扫讫。复位再拜。陈馔参神降神初献读祝。亚献终献侑食。并如家祭之仪。侑食毕。主人以下皆俯伏如食间。兴进茶。辞神焚祝彻

祝辞维年岁月朔日干支。孝子或孙曾孙玄孙随称。某官某。敢昭告于某亲某官府君。某封某氏之墓。气序流易。时维四节随称云云。

后土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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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位布席。陈馔降神。盥帨。诣香案前跪。焚香酹酒。俯伏兴。复位。参神。在位者皆再拜初献亚献终献。连进三盏跪读祝。俯伏兴。复位再拜辞神焚祝彻。

祝辞维年岁月朔日干支。某官姓名云云。谨以清酌庶羞。用伸虔告。尚飨。

族中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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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我同宗之人。虽在数息之地。平时邈不通好。至于吉凶。亦不相知。有同路人。同宗之义。果安在哉。况先祖坟茔。散在各处。年代久远。香火或绝。名为子孙。而不识墓门者有之。情理极为哀痛。今后每于八月二十日。有司以各墓附近子孙。分定祭员。回文知委。子孙等精备壶果。齐进所定之墓。奠扫讫。俱诣河回。拜谒家庙。馂馀为会。或山或水。极其欢乐。岁以为常。族中吉凶。亦即知会。庆吊随遇。或有不给。视力相助。益敦追远亲亲之厚意。永遵不替。万一不念讲睦之重。违约不行者。一依立议施罚。

一。祭日虽定于八月二十日。若有故。则有司前期出文通知。为之进退。毋过九月望前事。后改以十月上旬

一。墓所若有水火偸葬等事。有司趁即出文知会。奔赴省视。登时洒扫禁断事。

一。祭员。一不会则罚米一斗。二不会则二斗。三不会则笞奴。四不会则损徒。五不会则削籍。其显有疾病事故。呈单子。备送酒果及伐草奴者。佥议减罚。罚米各其有司督俸。藏于陵洞斋。以为祭员支供之用。不纳米者。亦同未会之罚。有司不举者。笞奴事。

一。各墓祭员中。亦以近居不动子孙。定有司。一年相递事。

一。河回有故。会于陵洞斋饮福事。

一。外孙中如有好义思孝者。情愿展拜。则许会事。

一。有司一年相递。必面看交代。不然。勿改。祭有司同。罚米不俸。有司勿改。期于毕俸事。都有司。安东一员。礼安一员。祭有司。浦本一员。玆乙坡二员。马驾迈一员。幕洞一员。陵洞一员。

师门问答日录壬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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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问。朱子大全切于学者。与大学孰优。先生曰。大学之书。规模极其大。节目尽其详。学者用功。固无以加于此矣。其令学者。感发兴起。得为学之门者。节要为妙。

云龙又问。节要之书。文法不凡。令学者难为句读。如何。先生曰。此书非寻常作文之比。皆本性情论道理之文。故间有语录。而文法如此。非造次所可用功。又问近思录如何。此其切已。亦与朱书同否。先生曰。然。因曰。学者所可读而知者。满架盈匮。而悠悠汎汎。卒无一分之功。终至于虚弃者皆是。岂不哀哉。以下缺

附文忠公师门问答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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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禀曰。前冬虽得小住斋下。只是学史。未得质问。如启蒙一书。亦可受读否。先生曰。不于切已处用工。而先推玄窅象数。终是躐等。大凡读书之要。只此先观圣贤之言。又反身心体察去。有疑可质。有路可明。亦可以开导相益。若欲徒取句读之末。以为观美之资。则教无所施。而亦何学之为贵乎。凡庸学语孟。其文字则人固易知。何待于学。近有某居斋下。亦学此书。余尝以此语之。而察之则亦文字之学。而非吾之所望者也。

成龙曰。人诚能于日用之间。当事辨察。是则从。非则去。若此不已。知识亦从以开豁向上去。此意何如。先生曰。此是学者切已工夫。苟义而必为。利而决去。则何患学之不就。

兄曰。今人读一书未毕。若闻有科举。则便弃去走。以此终作邯郸之步者多矣。先生曰。人才之坏。尽由科举。

成龙曰。昔人养心。多患除去思虑不得。兄曰。凡人见父母妻子饥寒。自多念虑。心辄动了。先生曰。儒者于事物上。便有当行道理。若恶其念虑纷扰。便决然于父母妻子饥寒。则是释氏断灭人伦之心。是甚道理。儒释之分在此。不可不察也。又曰。某少时。亦不知求道。晩年自觉不然者。而精力衰耗。未觉进益。人能自少时积工渐进。以至于熟。则地步自高明。故曰为仁。亦在乎熟之而已。先儒亦以久熟二字。为学者紧功。

成龙又问。书传康王即位之初。苏氏以释服离次。以见诸侯为非。而胡氏于春秋文公即位之下。以为未成服之前。此说似可疑。若如此。岂有诸侯毕来奔丧。王尚未成服者欤。先生曰。然。故文公劝学者读易。而不劝读春秋。盖以为圣意微妙。不可尽知。而诸儒皆牵合传会。渐而之远。浸失圣意故也。若胡氏传。则于义理。皆似矣。而亦未可定知圣意之必然。是以。以义理杜撰。先儒之所以论胡传也。

二十五日食后。挟大学而进。兄持酒肴。小设酌。成礼而罢。成龙问。学以变化气质。若至纯熟。气禀之偏。可全变否。先生良久曰。学者。固所以变气质。然全变则未易。故孔门弟子。如子贡子路。虽亲炙圣人。皆得成材。皆因其气质而进。就其偏处。则终未尽得去。是则似难变也。然先儒曰。气质之用小。学问之功大。在乎笃行而已矣。

又问。叶氏以近思录为四子之阶级。此何义。先生曰。四子之书。圣贤之所以教人者备矣。时有远近。言有详略。今若不从程朱之书。以动其兴起感发奋励之心。则终不得入四子门户。

兄曰。某等今欲受大学。请先受近思录。以及大学。先生曰。最好。遂学近思录周子太极图说。先生临教从容曰。苟于此书。反身体验。以类而推。真积力久。则何书不可读乎。

二十六日。先生赴李宏仲禫祭。未得质疑。

二十七日。食后。以前受太极图多有未悟处。各粘纸以质曰。昨虽蒙教诲。未见开豁。凡有疑误。不得不更烦。先生曰。理气微妙。不可卒然开悟。在于沈潜积久。随处反复。渐至明豁而已。若一闻贯通。则岂谓有终身之功。虽颜子不及此。若理无动静。此气如何有动静。以下缺○丁宁教启。极甚著明。而十年奔波之馀。心眼顿觉茅塞。退而察之。皆归于帘壁之视听。而未副先生所望之意。深可叹也。

讲录私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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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经一章虑。临时对同勘合之谓。

物理之极处。无不到也。退溪先生曰。某向问此于尹大司成倬。先生曰。所谓到者。心到理极处。尹公曰。非也。当时未晓。今方觉是。以下缺

分句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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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之遗书。读。而初学入德之门也。句。读者。文似断而意未断。连读下文者。于文似断处。正当其中直点圆圈者是也。句者。于文义幷绝断处。横点圆圈于右边者是也。今人不分直中横边。浑谓之句者。非是。

诗经周南关雎注。据今始得。据。通作据。依也。引也。

葛覃小注。烦撋。犹捼莎。撋。而宣切。摧物烦撋。犹挼莎也。莎。摩挲也。礼共饭不泽手注。泽。挼莎也。或作挲。郊特牲汁献涗于盏酒注。献。读为莎。谓摩莎出其香汁。捼。奴禾切。摧也。两手相切摩也。

卷耳虺尵。今诗作虺𬯎。传写之误。

螽斯注。相切。相摩而成声。谓之切。

桃夭注。仲春令会。令。发号也。命也。又律也。法也。又时令月令。所以起十二月之令。

兔罝丁。伐木声从木。今作丁。又声相应也。○注杙。逸织切。象析木锐邪。著形弓象。物挂之也。橛。谓之杙。所以格兽。盖直一段之木也。其初谓之橛。及其入用。各随所在为名。在地谓之臬。大者谓拱。长者谓阁。断木也。

召南采蘩被。或作帔。摆。

草虫注。奇音。音之奇也。○冲。通道也。突也当也向也。

羔羊緎。缝也。古者以皮为裘。织组𬘓著缝中。连属两皮。因以为饰。所谓丝也。緎为裘界域。○总。缝也。有素丝为组𬘓五处。紽缝而饰之。

江有汜夫人。大国诸侯之夫人。

野有死麕脱。本娧字。舒迟貌。

何彼秾矣注。戎戎。杜诗山市戎戎暗。○不可晓。谓不可知其何时之诗云也。

邶终风注雾。雾本作雺。去声。蒙弄切。平声。谟蓬切。亦作雾。亡遇切。雺。天气下。地不应也。雾。地气发。天不应也。又冒也。阴阳乱。为雾气。蒙冒覆地之象也。

匏有苦叶泮。普半切。冰释也。

谷风荼。辛苦之菜。故以为多难之喩。

简芳伶。伶伦古乐师。世掌乐官。而善焉。故后世号乐官为伶官。

北门。埤。增也。通作膍。

鄘君子偕老。佗。长美也。○筓。簪也。其端刻鸡形。○注𬘘。冕冠塞耳者。织五采如縚状。用悬瑱。○髲。鬄也。次第发长短为之。○展。通作襄。○丹縠衣。

定之方中注臬。周礼辨方正位注。匠人建国。水地以县。置槷以县。疏云。在地曰臬。以绳县于臬上。然后从旁以水望县。即知地之高下而平之也。即得平地。欲正其东西南北。先于中置一臬。恐其臬不正。○务材。务畜材木。以立宫室。○惠工。加惠百工。○敬教。敬重五教。○授方。授百事之宜。

蝃𬟽注煇。胡昆切。赤色。王问切。本作晕。日光气也。当从王问切。又日月傍气。

干旄旌。旄首曰旌。○注縿。旌旗之斿也。正幅为縿。斿则属焉。

卫淇奥恂。容貌严栗。○锡。银色铅质。银铅之间。○注輢。车旁曰輢。冶金曰輢。

芄兰韘。射决也。韘之为言。沓。所以𫸩沓手指。沓。冒也贪也。𫸩。弓弩端。弦所居也。

有狐注申。七月阴气自申。束。自持也。

王篇题替。并立而一下也。废也。代也。

黍离穗。禾成遂也。○噎。食塞气不通也。

中谷有蓷修。腊脯干燥而缩也。○条。畅达也。汉郊祀。歌声畅条。又长也。

兔爰注罬。株劣切。罔名。捕鸟覆车也。

采葛注科生。条生。

郑篇题采。官也。因官得地。

将仲子注彊韧。彊弓。有力壮盛也。韧。坚柔也。大叔于田注轭。辕前也。辕端横木。驾马领者。清人注容好。容盛也。又仪也。又从容也。举动详审闲雅貌。

羔裘注缘袖。缘。衣纯也。饰衣领袂口曰纯。

溱洧祓。除恶祭也。祓之为言。拂也。

齐鸡鸣薨。通作薨。飞声。

还注便捷。便。去。毗面切。安也。利也。宜也。顺也。

平。毗连切。习也。宣也。又便便辩也。

南山注泺。母韵粕。

猗嗟正。本作𢁿。二尺曰正。居侯中曰正鹄。又正。鸟名。○注的。通作㢩。射质。即正鹄也。○鹄。十尺侯。四尺鹄。二尺正。四寸质。鹄之言。梏也。梏。直也。言人正直。乃能中也。又取名鳱鹄。小鸟难中也。

魏葛屦注缭戾。缭。怜萧切。缠也。纠纠。犹缭缭也。戾。郞计切。礼祭义。风戾以食之注。风戾之。使露气燥。风至则干。

园有桃注且略。且。略辞。又姑且。发语辞。又与姑同义。又苟且草率也。

硕鼠肯。筋肉会处。又可也。以下缺

大雅荡作。通作诅。诅。谓咒之使沮败也。以祸福之言。相要曰诅。○祝。或作咒。○届。极也。○揭。居谒切。高举也。恐从曷音。○本实。以注文观之。则本之实。当释云本实可也。而今皆释云진실로。则与注文似乖。○烋。许孝孙云音爻。唐本音哮。韵会。虚交切。

抑虹。通作讧。惑乱也。○惨。韵会。愁也。引白华篇。念子懆懆曰。懆当作草慥二音。不当作七感切云云。

桑柔旟。错革鸟其上。所以进士众者。错。置也。革。急也。画急疾之鸟于縿也。○旐。龟蛇四斿。以象营室悠悠而长也。象其远害也。○立王。指厉王周人逐之故云。○悖。忧而至悖眊也。眊。目少睛也。又蒙蒙目不明貌。

云汉耗。平。独貌。无也尽也。去。耗乱不明也。○注雩。雩者。吁也。吁嗟而请雨也。雩之言。远也。远为百谷祈甘雨也。夏祭乐于赤帝。以祈甘雨。○遁。古吐非。当改曰遁可。释曰엇뎨날로ᄒᆞ여끔。遁케ᄒᆞ랴。○鞫。通作鞠。○里。通作俚。聊也。季布传。其画无俚之至耳。晋灼曰。其计画。无所聊赖。聊。赖也。

崧高注桢干。干。筑墙耑木也。筑墙两旁木。从以制版也。桢。刚木也。又筑墙具也。题曰桢。旁曰干。书曰峙。乃桢干。两头横木也。○钩。马娄颔之钩。娄。尤韵。敛也。虞韵。牵也。挛也。拘挛也。○膺。樊缨也。在膺之饰。又马带也。○藐。上。弭沼切。远也。入。墨角切。容也。通作邈。远也。渺也。未知当从何韵。但入声。协下韵。恐当从之。○近。通作记。又作㤅。或作忌。语已辞。表记引诗。彼记之子。注疏云语辞也。○峙。供具也。待也。汉书设储峙物。以待须索。○注委积。储蓄也。少曰委。多曰积。

烝民彭。逋旁切。多貌。居行切。大有。匪其彭。步郞切。音旁。通作騯。马盛也。

韩奕错衡。错。金涂也。又杂也。车轭曰衡。辕前也。○舃。以木置履下。干不畏泥。故曰舃。舃有三等。赤舃为上。○镂。刚铁。可以刻镂。○注瑞。以玉为信。人执以见曰瑞。○两较。车輢上曲铜也。在车辇上。重起如牛角。又两輢上出轼者。今之平隔也。车广六尺六寸。深四尺。轼去舆三尺三寸。较去轼又高二尺二寸。较轼通高五尺五寸。立则凭较应。为敬则俯凭轼。较在轼上。若两较然。故云重较。輢是两旁植木。较横輢上。輢两较一。○胥。上。写与切。皆也。相也。平。新于切。相视也。○迎。去。疑庆切。○注靓。或作靘。装饰明也。○猫。鼠善害苗。猫能捕。故从苗。

江汉经营。度也。又纵横而度曰经。回旋曰营。○瓒。上。在但切。宗庙棵器。形如槃。受五升。口径八寸。以圭为柄。用以灌鬯裸灌也。诸侯用之。去。寸旱切。瓒。亦圭也。圭状。剡上邪锐之。于其首为杓形。谓之瓒。于其柄为注水道。所以灌瓒进也。○注敦。都内切。器名。礼珠槃玉敦。敦。槃类。珠玉以为饰。又受黍稷器。

常武绍。纠紧也。纠督也。急也。紧。亦急也。

瞻卬谮。唐本音僭。以下缺

记师门丧葬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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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十二月。先生病笃。以后事托子寯。令侄子甯草遗戒云。该司若循例请礼葬。陈疏固辞。又命书碣之辞曰。退陶晩隐真城李公之墓。及丧。寯以遗戒。再疏辞礼葬。不听。门人金就砺以加定官下来。人谓就砺侍先生最久。不可谓不知先生者。凡百葬事。务从谨严。以副先生之意。至其措事。大肆张皇。排众议而自用。非徒同辈之规。如水浇石。至于子弟。亦有所争论。而或面叱之。至有涕泣不能言者。

握手。今人欲用一。而合两手敛结。以为象平时拱手之形。可笑。决不可用一。云龙前已禀定于先生。故先生之丧。依用之。

大敛设奠后。主人以下各归丧次。注不脱绖带。未成服。而云不脱绖带。所谓绖带者。指假绖带而言也。见丘氏仪节。李德弘曾禀于先生。故依用之。

丧次方位。以家与地势之体面言之。不分东西南北。前为南。后为北。左为东。右为西。金隆曾闻于先生。故依为之。

先生之丧。门人金就砺著练布巾练布深衣。朴济亦如之。而卒哭除之。盖朴济侍先生才十日。自与就砺久蒙恩诲者不同。而同服同除。亦未知其是否也。李国弼只著白巾。其馀门生。并以黑冠白衣带从事。金富弼富仪富伦赵穆琴应夹应埙琴兰秀等。素带素食。过小祥。

云龙。辛未三月十三日。自河上趋陶山。十五日奠诀。十六日。上山看役。先生之侄甯骞及先生孙女夫朴欐曁门人权好文朴齐等皆在焉。朴欐以铁钉凿灰隔。以验其坚否。而终日筑一隔。葬日已迫。势必不及。好文曰。坚则好矣。然适可而加新灰。累累筑之。自可坚完。不须终日筑一隔。稽迟于前。而狼狈于后也。又曰。石人石床太侈大。亦不须如此。以伤先生平昔之志。欐作色曰。灰隔事。犹可言也。石物事。不可言。云龙曰。凡事贵适可。适可而止。斯为美矣。吾辈亦岂以灰隔宁速而不取坚也。既坚而犹终日筑之。无乃无益于事乎。且先生之德。无所不备。而谦德尤至。至于临绝。犹欲保全素志。有陈疏之戒。晩隐之衔。为门生子弟者。所当恒存如在之诚。不使少有违戾。而今既滥觞如此。则恶在其遗戒丁宁陈疏固辞之意乎。且望柱魂游两石。非横看所有。越国典而私用。无乃未安乎。先生之墓。石物过法。犹不可。况后夫人之墓石人石床。何等事耶。君等平日。尚蒙义理之诲。到今相与依违迁就。辜恩负德如此。他日何面目。见先生于地下乎。欐赧然曰诺。又谓甯曰。君何不一言相救欤。甯曰。吾争之素矣。而反取屈辱于就砺。吾言不入。而彼愤如山。今虽有未安之事。何敢更言。虽言之。彼必不听。知其无益。而强复云云。不几于纷纷乎。云龙曰。所争云何。而所答亦何如耶。今日之事。要当广采博访。惟理之当而已。安有所为者非礼。而敢沮人如川之口乎。如此则金公之见。恐有所未及也。甯曰。当初始役。谓就砺曰。叔父之志。子所知也。今用国葬。已非遗志。盍图简便。山下多岩石。阶砌石不须他求。以烦事役。况床石地藉石。不必用全石与床石齐也。分为两片。自可便于输。而不妨于事也。望柱石科外之物。不可用。叔母夫人坟床石石人。又是科外之科外。大不可。庐幕亦多至三十馀间。岂寝苫枕块之所。而侈大若是乎。亦可减损也。就砺勃然曰。不知东西者。皆有论议。自是幸有以论议相加者。辄加𫍙𫍙之色。而大事张皇。有甚于未言之前。此所以吾之不能言也。因挥泣曰。叔父之志。固如是乎。遗戒。吾所书也。早知如此。不若不书之为愈也。好文曰。丧主与逢原。何不恳止。以遵先志乎。左右相顾默然。骞曰。叔父平日。以不得施于父母者。则亦不敢以加诸身曰。先世犹不得用。吾何忍安处。今日之事。其违叔父平日之志。固已远矣。柰何。云龙曰。金公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以礼处人。吾辈相从于此者。岂徒然哉。当相与齐告。金公必欲立之。则相与扶持止之也。朴济曰。君言当矣。吾当为金丈言之。然言贱难入。当夕。君不可不为金丈一言。不言则其责与金丈同也。云龙曰。如吾之言。固不为轻重。然为先生。何辞于一容喙乎。因下山向金公幕次。闻其方食。未敢入。退宿陶山。夜与权章仲慨叹不已。十七日。诣丧次。谓琴应埙曰。君于丧主。可谓一家。何不一言相救欤。应埙曰。丧主虽有言。金不从之。无如之何。云龙欲就逢原丧次言之。而因劳病未果。俄而就砺来丧侧。云龙亦往会焉。就砺厉色待之曰。固欲与君相见。今适来矣。昨日有言望柱石之非礼。而一则欲扶持之。一则欲击折之。此何言耶。好文曰。此非发于吾口者。云龙曰。此吾语也。击折之云。非是矣。扶持之言。则乃云龙有激而过发者也。就砺曰。何不早与吾说。而向别人乱道。云龙曰。吾言非预度而发也。偶于山上。相与问答而成说也。且闻尊公不容人言。故人不敢以言相入云。安知贱末之言。不复如前言之不入。而强自云云耶。是以。口将言而嗫嚅。昨日始欲言之。而值公对食。未遂矣。就砺曰。孰有言之。而吾不用者乎。言而不用云者。皆虚诬之辞也。云龙曰。望柱石。果非科外之物乎。就砺曰。只摠书石物云云。别无条列之目。何知其科制之内外乎。云龙曰。昨闻于相地官。横看列目。了了可考云。而尊公之言若此。真是怪事。如无国典之限。谁敢言之。不然则非礼之事。莫甚于此。处之不可不审。金富伦曰。曾见横看。有石物列目矣。何谓汎称而无目耶。就砺曰。此非吾所司。曾未详见。云龙曰。孔子于颜子之丧。有棺而无椁。岂以恩情之厚。为越礼之事乎。名为尊敬。而不顾礼之是非。僭分越涯者。佛者之为其师也。是以。有金珠宝贝之饰。僭拟王公之礼。今公不以礼尊先生。而徒以侈大。为尊敬之道。则不几于佛者之为其师乎。就砺曰。以三公之墓。只立石人表石。则岂不埋没于观视乎。且先生后夫人之墓。与新阡相望。而先生平日。鸠立表石而未就。新阡则仪物毕备。旧茔则无可表之物。于情安乎。玆不欲顾虑非礼之诮。而必欲成之然后已。且引世宗文宗厚葬之事以证之曰。两宗纯孝达天。故当时臣子。不敢以越法争之。间或有争之者。辄反躬涕泣。以孝薄致争自责。人臣何敢有越厥志者乎。盖微以情厚自处。而以诚薄责吾辈也。且曰。厚葬之事。非子弟所可忍止者也。时在座之人相环也。无一人敢与相争者。翼日。云龙诣逢原丧次。方与金就砺相对涕泣。就砺曰。望柱石立之不妨。已自昨日别令磨凿矣。吾意已决。君虽覆之。不可已也。逢原曰。君以石物之事。为劳民动众而非之耶。云龙曰。横看之外。实是非礼之事。凡礼葬诸事。一循法例。犹非先生之意。况越法而非礼乎。此吾之不敢默默者也。若其法礼所当。则劳民动众。非所敢论也。逢原曰。非礼云者。非所谓劳民动众之意乎。就砺曰。吾初以君为劳民动众而云云。故以为果然矣。今云非礼则正可笑也。若以此言。则尤不可已也。俄而就砺出去。云龙谓逢原曰。今日之事。公等当理会葬事之循理不循理。务图至当之归。不可以言语相为攻击也。且龙虽无似。今者之言。只欲交辅不逮。非有他意于其间。而反致纷缤也。逢原怃然。然亦不能止。

先生之丧。志文求于朴大提淳。辞未的确。人皆以用之为难。赵穆金富弼等以为既已请之。不可不用。反复商议。书于题志官燔之。其后禹景善辈数种论议。极诋其用之不可。横议飞腾。颇有未安之色。郑子中亦以为题志官。以王命书之。今若不用。是弃上赐也。且大提。一国斯文之领袖。请其文而不用。谁敢有代制者。奇明彦虽欲制之。其势亦不可容易。言于李奉化寯。竟用可用之议。李安道则犹以为深恨。云龙当初言于安道曰。此文甚失正意。其于行迹。未得髣髴。若书于题志官。则不可改也。不若于未书前。定其不用之议。略序世系。如家礼模样用之。

则何不可之有。安道之意亦如是。而为诸议所沮。后竟用奇明彦改撰文。

先生遗戒不用油蜜果。或以为俗弊胶固。文为成习。先生此戒。非徒为法于一家。抑且矫弊于一世。况先生平日。俭约清素。凡处丰溢。未能自安。若无所容。今若一受人蜜果之奠。后必滥觞。不若并与人之来奠而不受。以改俗弊。而遵先生之意。或以为不用云者。只为一家言之。岂谓人之来奠者乎。人以诚意来奠。若以遗意拒之。非所以接宾客之诚。而违先生之本意。两议角立。未有所定。郑子中曾以是意禀于先生。故只于家中不用。人之来奠者皆受之。

先生之丧。许晔使其子筬。自京来会葬。奠用干雉。盖古礼也。

卢苏斋守慎。送生员沈喜寿代奠。喜寿立哭云。

记日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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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二十四年丙申闰八月初一日乙丑巳时。日食不尽如钩。昼晦星见。下民惊惶。攒手祝天。久而始苏。夫日者。众阳之宗。人君之象也。虽曰月之揜日。行有常度。而至于抗而无少巽避。尽食其光。则变之极也。方今君德无阙。而蛮寇侵陵。尚在方域之内。则阴之盛长。而阳道之消缩。断可知矣。兵火五年。民靡孑遗。犹未悔祸。而非常之变。至于此极。此后未知复有何咎征。而天之示警。乃复尔耶。此跼天蹙地。而四瞻靡所骋者也。夫变不虚生。必有所召。若使对越忧惧。凡可以格天心弭祸乱者。无所不用其极。则仁爱之天。岂无所感于不贰。而默佑冥冥。庶或可冀矣。景公一言。星即退舍。况一德之克享天心者乎。安得如玉川子者。论此怀而叙此闷耶。山斋无事。谨记时日。以为后考。

义兵所阵中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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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类协谋。奋义讨贼。爱身谋避者。全家实边。其中尤甚者。论以叛国之律。

列邑整齐乡兵。以听主将号令。而合阵日期。当俟更通。

各辨强弱。射者一伍。五人为伍刀剑枪杖一伍。骑者步者一伍。伍中定伍长一人。各伍别定火长二人。

各定队长。二十五人为队旅长。四队为旅队统伍。旅统队。

有计虑谋画者。不限老少。齐会阵所。各陈长策。乡中父老。愿纳军粮者。收置一处。随便输送。孱不堪赴战者。代纳壮勇奴。自愿纳米者。定数一石。收置一处。战时令纳者自输。富者加数。贫者量减。贫富一从公论。不敢自理。

军粮收合有司。各邑定二人。一人在邑收合。一人在军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