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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唐文/卷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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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三十五 全唐文 卷四百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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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信

信,肅宗朝擢書判拔萃科。

王者之制,著乎《禮》經,五等已陳,千古不替。爾侯所擇,以為後者。蓋重仁賢,詎論嫡庶?故舍孫而立子,將繼代以承家。壓紐可尊,佩玉非嗣。近思靖郭,傳諸孟嘗;遠學周文,廢其伯邑。侯則可矣,人妄非之。

石倚

倚,肅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王者之制,著乎《禮》經,五等已陳,千古不替。爾侯所擇,以為後者。蓋重仁賢,詎論嫡庶?故舍孫而立子,將繼代以承家。壓紐可尊,佩玉非嗣。近思靖郭,傳諸孟嘗;遠學周文,廢其伯邑。侯則可矣,人妄非之。

楊棲梧

棲梧,肅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王者之制,著乎《禮》經,五等已陳,千古不替。爾侯所擇,以為後者。蓋重仁賢,詎論嫡庶?故舍孫而立子,將繼代以承家。壓紐可尊,佩玉非嗣。近思靖郭,傳諸孟嘗;遠學周文,廢其伯邑。侯則可矣,人妄非之。

房密

密,肅宗朝官考功郎中,遷諫議大夫。

進賢受賞,求善以類。苟有徇於廉能,固無嫌於讎黨。夫不惡汝,(疑)柳朔方為於柏人;孰可代之?伯華旋佐於軍尉。事不為諂,舉乃斯得,以成三物,奚獨一官?且王命使臣,匪躬之故,位多君子,何限之拘?方勵時而激俗,寧守文以牽制。能舉善也,惟其似之。大夫之中,則聞於祁氏;御史之糾,無為於魯人。宜加爵地之榮,勿蹈功賢之議。

與人毀濯龍泉,或失其利。楊氏因形勝興廢業,邑人訴勞役不伏事。

秦起曲江之沼,漢興濯龍之泉。或因山壅流,或平地出水。皆導達溝瀆,修利堤防。竭役費財,窮侈極麗。今國家罷苑囿燕遊之所,為農桑禾黍之場。浸彼稻粱,實我箱庾。事失業廢,其何可知。楊氏用因其資,大興其利。非直務盡地利,蓋亦誘人歸本。我疆我理,既葉農夫之慶。載勞載役,徒使邑人有言。

邢宇

宇字紹宗,河間人。肅宗朝官戶部員外郎。

握槊今人謂之長行,斯博奕之徒與。觀其進退遲速,雖存於大體;因時適變,必務於權輿。施之於人,可以義存。賦曰:

夫何一枰之內兮,而取之多端。六藝之外兮,其為功平實難。張四維則地理攸載,背兩目則天文可觀。不可飾於丹漆,寧假貴於琅玕。物以群分,故元黃而不雜;鬥必遇敵,惟蚌鷸其何歡?彼千變之奚準?任雙頭之所安。遂使象牙在手,駿骨登盤,為無竅之須鑿,故非黽而見鑽。且其廣凡幾分,數不過六;參差宛軒,循環反覆。不能者敗而成患,故能者養之取福。則犄角相持,首尾俱蹙;形同楚漢,氣陵賁育。收七縱之奇功,在一擲於餘掬。或撫坒而驚盼,或聳身而助速。似臨敵之旗鼓,同在師之耳目;率成是而敗非,類吉凶之倚伏。多回君子之慮,以實小人之腹。爾乃啟行前指,要然自能,經彼策之無算,謂我謀之足徵。豈知夫否終則傾,道非假易。持不競之微力,乘驟勝之遺累。閉六關而不通,因一子而為質。乃欲速而賈害,翻後時而獲利。無以憑陵而憔悴,無以往蹇而自棄,實反掌而變生,亦隨手而時異。至若幽人慾寡,智士謀深,不蕩其誌,以平其心。非獨巧於往,遂移情於今,是知行必有恆,事思不久。亹經略,循循善誘。或欲退而徑前,或謀疾而居後。雖有敵而必應,固無險而不走。或用壯而可攻,或示羸而難扣。不幸災以矜伐,每終吉而何咎?雖小道而可觀,彼多詐而焉有?其故柔非及懦,勇必兼斷,聚或一旅,分為數段。始霧委而雲集,忽風解以冰泮,皆應物以卷舒,亦從宜而合散。雖觸類而則長,維吾道之攸貫。足明夫正而不譎,取又非貪。全同坐隱,斯為手談。必由理勝,豈非言甘?雖小失其奚爽,亦大來而莫慚。然則終多喪誌,籲嗟士兮不耽。

〈王季拜命堂下布武,王人謂失恭肅,正以簡書。季云:其儀得中。〉

拜有九命,光錫之道長;人有十等,尊卑之位殊。今者王人斯來,王季拜命。固宜鞫躬以進,安得布武而行?天威咫尺,異齊桓之盡敬;綸命渙汗,無考父之益恭。實以乖儀,奈何文過。簡書既正,噬臘空勤。

李覲

覲,壽州刺史規之弟。

君生人者,在乎寶位;守寶位者,在乎靈符。鎮四海而攸重。臨萬方而作孚。時或遘暫渝精於甸邑;道將昭泰,旋應德於皇衢。日者凶師犯順,賊臣附進,隨黃鉞以外遷,與翠華而西幸。苟遇運之雲否,將隨時而匿影。忽影脫於金繩,遂沈埋於土梗。既而寇盡天府,駕旋京師,衣冠再朝於紫殿,文物重布於丹墀。聖上湣茲符之闕遺,恆寤寐以求之,結精誠而仰望,契幽昧以思惟。皇心退修,已聞於其政;神器大集,又葉於其期。其形欲呈,其氣先覿。何五色之可愛?與三光而相射。光凝渭濱之苑,宜玉樹之青青;媚貫王都之川,狀銀河之奕奕。載求載索,甸人斯獲;捧之而片月下來,懷處而長虹上格。臨宸扆同舜德之文明,照階墀葉堯心之光宅。玉鈕惟舊,芝泥尚新,螭文外發,鳥篆中陳。題為天子之寶,實撫遠方之人。彼之近縣,俯接城。我唐既斬虜將於橋上,漢氏亦拜單于於渭濱。不然者,曷不呈於異境,而見於他辰者也?當基大君出令,布蠻夷之政,匪我無以重其成命。遠人底寧,執玉帛於庭,匪我無以闡其威靈。足知寶符之復,光我昭代。唐雖舊邦,共命惟再。頌聲作於外,喜氣溢於內。藏之王府,將神鼎以俱崇;列彼帝庭,與寶圭而相對。盛矣哉我唐之景祚,信三皇之作配。

地有百瑞,美者惟金。其見寡,其應深。故因神而呈,足表至誠之道;從物以化,更彰肅祭之心。其祭惟何?首山之祀。其祭則那?我皇所致。始馨香以享德,終潔敬而展意。向清漢以式瞻,庶嘉祥於一至。於是乎神報以福,帝受以釐。昆田之上,金化於茲。考出地之形,時則亡也;觀從革之狀,維其有之。原其始也,未辨厥名,莫知其價。紛雜乎珍異,昭彰乎晝夜。呈祥於代,雖得神而生;入息於時亦時,神而化。及其變也,倏忽而成,爛然而明。初比粟而散點,竟如螢以亂呈。昔混丹砂,南面之虔誠始答;今輝徭草,四方之正色遂生。山下熒煌,田間昭晰。向曙而野花齊媚,入螟而天星共列。祥風拂而逾麗,瑞露濡而更潔。至若隨車表舜,還雨來秦。或因初以出,或從本而陳。未有遷移以禮,變化從神,以彼瑞為茲瑞,易前珍為後珍。則知寶非神而不見其詳,神非寶而莫臨其祭。訪古而昆田宛在,閱史而清風不替。別有泥沙久沈,光影常翳。顧茲神之所開,亦化形而表帝。

南山之陽,何珍不藏?昭皇家之至德,發紫玉之禎祥。熒熒兮千岩動色,炯炯兮萬壑生光。映於林謂群鳳之集上,據於石辨眾瑉之居旁。固已聞於往牒,遂薦臻於我皇。稽夫所自,無脛而至。每隱曜而不欺,曷招攜之可致?所以瑞於有道,將委質而式孚;出非其時,則韜光而自棄。南眺穹崇,玉見於中,貞姿豈琢,勁質非礱。遠而望焉,與彩雲而搖曳;即而察也,雜嘉氣之蔥蘢。對白璧而即異,配元珪而攸同。故瑞無應而不至,事有感而遂通。通人莫測,孰知其色?由是王者憑之而致理,君子觀之而比德。明琬玉之在茲,豈瑕瑜之有匿?原乎玉之處幽,儉德是修;德表玉而應瑞,玉用德而降休。蓋真宰之潛運,知神功之所由。不然,安得挹至寶於潛穀,闡皇風於大猷而已哉。若乃外徹中朗,冷然如響。佩服之處,雖貴乎山元;抵鵲之時,罔懷於土壤。大矣哉!瑞無常居,因化所如。惟德是依,彼自彰於符契;不貪為寶,我何待而沽諸。故客有觀光而歌曰:歸太素兮遠蠻屏,有瑞玉兮見霄嶺。浮紫色於雲際,混清輝於水影。庶南山之不騫,期我皇之惟永。

李覿

覿,隴西人,官刑部郎中。

〈得乙為縣令,授田不均,科之。訴云:工食功,商食貨,田故少。〉

三壤異宜,四人差給,用懲末作,示禁淫利。乙任當撫字,能率典禮。以為播植務農,實粢盛之備;貿遷變業,非禮節之本。遂用均其利役,別以等差。類農家之一夫,視工商之五口。詳夫周禮,則異井田之制;稽諸漢制,是同平土之法。冀以無而易有,期彼竭而我盈;各適所宜,足見人而無黨。不相僭奪,可謂政之有經。誠往訴之有孚,將議刑而奚據?

鄭昭

昭,肅宗朝官侍御史。

〈甲通梢溝三十裏,主者按興役不申。甲云:水潄之不合申。〉

先王之制,廬井有伍。爰自澮畎,達以溝洫。拯下人之墊溺,變彼汾之沮洳。故河渠式修,煥馬遷之典;衡漳既導,美夏禹之績。今甲之所施,用酌前訓,不資穿鑿,坐看通引。顧源流之所觸,望平疇之有藝。況承茲水潄,罔殫眾庸;同史起之利人,類王尊之濟物。遂使苞蕭發詠,無浸彼之虞;汾澮興言,多流惡之美。既稱裨益,聞此損費。自可旌其殊效,勸彼異能;豈宜按以不申,加之底戾?但刑期不僭,令著明文。役且不滿千夫,法難從於五罪。既不合上請,即宜原宥。

徒駭既導,誠《禹貢》之宏規;宣防式歌,亦漢國之盛業。莫不功勤釃決,績著疏開。既輸閩越之賝,行漕海陵之粟。河渠既設,控引是資。青翰晨移,背吳江而電騖;艅艎夕至,仰天府以雲趁。眷彼泛舟,良資鼓枻。瞻言河卒,實係水官。平價允葉於酬庸,輕役雅符於悅使。報者倦矣,在彝典而無乖;施者未厭,論外徭而有訴。《羔羊》起詠,節儉寧聞;《碩鼠》興謠,貪婪何甚?論古既聞此役,設法不合輒蠲。無端之詞,請從告記。

貢賦有差,彰乎昔典;貧贍斯別,煥彼前書。故地之居人,因俗而理,制以廬舍,為之井田。考市籍而有倫,工商式敘;稽版圖而作範,眾寡必登。斯道或愆,彝倫攸斁。乙產均猗頓,術得計然,忝列編,有虞常賦。雖貞筠十頃,稍異渭濱之饒;而木奴千頭,自擅江陵之富。爰因大比,用奉舊章。隱而不言,國有彝憲。籍為大信,命出維行。三老論辜,宜察鄉人之惡;五刑必審,是詰所由之科。庶書橘有差,自甘於屈法;坐棠流惠克念於旬時。

何士幹

士幹,肅宗時抉書判拔萃科。

〈得乙為縣令,授田不均,科之。訴云:工食功,商食貨,田故少。〉

三壤異宜,四人差給,用懲末作,示禁淫利。乙任當撫字,能率典禮。以為播植務農,實粢盛之備;貿遷變業,非禮節之本。遂用均其利役,別以等差。類農家之一夫,視工商之五口。詳夫周禮,則異井田之制;稽諸漢制,是同平土之法。冀以無而易有,期彼竭而我盈;各適所宜,足見人而無黨。不相僭奪,可謂政之有經。誠往訴之有孚,將議刑而奚據?

劉肱

肱,屯田員外郎敦實子。

氣改東風,日在西陸。魚稱祭獺,人用獻羔。乙為冰司,預聞政事。朝之祿位,尚合班行。祭之彤繹,俄聞悔吝。誠應鑒室初啟,以享司寒;何得羽龠載闡,仍虧如在。既蘋藻而有闕,仰袁敬而難逃。青龍御辰,二月行及;驄馬問罪,三尺須加。自得噬臍,那應騰口。

〈甲司澤宮,將祭,而習禮所由置福不設。中御史劾之。訴云:自邦國以下,則有名制王者之式,未之前聞。〉

射以觀德,禮先擇士。是明五善之義,豈從六藝之卑?況聖敬日躋,王假有廟。將期預祭之事,是知必爭之道。甲學乎相圃,司彼澤宮,並夾既陳,決拾斯佽。思備物以致用,奚曠官以速尤?竟不具於鹿中,乃空歌於狸首。末學茲甚,不敏則多。天子之儀,用或兼下;諸侯之禮,事乃舉中。使揚觶而有言,(闕)發的而足獻。遂合會稽之美,每抽廚子之房。肅慎之貢仍韜,夏後之服係謂。

蔣準

準,肅宗朝擢書判拔萃科。

〈甲司澤宮,將祭,而習禮所由置福不設。中御史劾之。訴云:自邦國以下,則有名制王者之式,未之前聞。〉

射以觀德,禮先擇士。是明五善之義,豈從六藝之卑?況聖敬日躋,王假有廟。將期預祭之事,是知必爭之道。甲學乎相圃,司彼澤宮,並夾既陳,決拾斯佽。思備物以致用,奚曠官以速尤?竟不具於鹿中,乃空歌於狸首。末學茲甚,不敏則多。天子之儀,用或兼下;諸侯之禮,事乃舉中。使揚觶而有言,(闕)發的而足獻。遂合會稽之美,每抽廚子之房。肅慎之貢仍韜,夏後之服係謂。

陶朝

朝,肅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五等之儀,必從軌物;六禮之數,非無令典。或表著而失節,固憲章而在斯。惟彼國公,責稱列土。慎爾侯度,見錫命之有常;睹於承家,知禮容之必盛。謁者久聞從事,雲在司存;儀式且虧於職官,論刑未免於離次。法有常制,從徵於五品;義而能伏,實佇於三緘。必也位居襲封,時在散職。將申直筆,應候正名。

司馬滔

滔,肅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有司議戶口減耗,請省州縣。百姓訴云:「州縣廢則所隸闊遠,罷人益困。請省官員。」〉

禹別九州,秦稱百郡,非無沿革,屢有廢興。苟損益之或差,亦因循而是務。頃者暫遇奸宄,人或流亡,軍旅是加,荒饉仍及。遂使黔黎失業,喬木罕見於人煙;井邑為墟,壞垣寧聞於畎畝。洎乎皇威遠被,寰宇肅清,頻沾利澤之私,遂亡干戈之患。省司以罷人是恤,議廢置於州縣;百姓以遐路告勞,難駿奔於隸屬。眾以減員是請,或願取新;官以省邑為謀,盍宜仍舊。從人慾也,無或違之。

牛聳

聳,涇陽人,官太常博士。

〈丁授官累日,被奏替請非時選,廢置不許,雲準敕旨冬已過旬限。丁訴云:今正在冬,當替隻在下牒之日,且辨論官材,不合拘以限約,廢置又執賢能,以歲時入其書,豈可無限。〉

任良物官,著國典而為重;守法立度,在所司而靡逾。丁筮仕策名,掄才授署。既而天書薦委,寧俟及瓜之期;會府陳辭,重希刈楚之選。官才登於累日,時已後於三冬。允哉廢置,明乎用舍。雖進賢是急,冀開取士之門;而嚴敕不移,誠曰在公之義。訴而不納,信謂得宜。況歲進其書,事有徵於前誌;不拘以限,亦何聽於薄言。請俟他年,無隳舊典。

盧藻

藻,肅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庚為伯,有拓境之功而請命服,所由以舊有不許。曰:非新命,未敢自安。請受其衣。未知合否。〉

爵無及惡,必在賞功,服以旌禮,豈忘裒德?苟忠誠之不匱,則禮命之可嘉。惟庚五等受封,九命作伯。懷讚國之義,無忘盡忠;申拓境之謀,是為節。既而敢忘錫命,以循已榮;功則成焉,賞宜及矣。雖名器所慎,不欲假人;而車服以庸,是宜勸善。所為將為賞僭,難議書勞;彼庚自為功能,敢為固請。榮之不報,善欲何歸?宜裒晉武之六衣,佇美吉甫之三捷。必也爵無逾等,道在守官,未可親新加,請從舊制。臧否之理,其在茲乎?

祿以馭賢,矧茲賓客;將不速而是敬,豈乾餱而以愆。眷彼丁也,給茲親屬。未聞輟已之仁,且有害公之負,於焉獲譴,何以為辭?然獄貴原情,事資愜眾。必若行高曾史,才茂鄒枚。簞食恨空,未改顏生之樂;樵蘇不爨,能師範子之廉。乃謂國賢,豈惟家食?以之恤乏,何必正名,

鄭昉

昉,滎陽人。建中元年登第。

〈庚為伯,有拓境之功而請命服,所由以舊有不許。曰:非新命,未敢自安。請受其衣。未知合否。〉

爵無及惡,必在賞功,服以旌禮,豈忘裒德?苟忠誠之不匱,則禮命之可嘉。惟庚五等受封,九命作伯。懷讚國之義,無忘盡忠;申拓境之謀,是為節。既而敢忘錫命,以循已榮;功則成焉,賞宜及矣。雖名器所慎,不欲假人;而車服以庸,是宜勸善。所為將為賞僭,難議書勞;彼庚自為功能,敢為固請。榮之不報,善欲何歸?宜裒晉武之六衣,佇美吉甫之三捷。必也爵無逾等,道在守官,未可親新加,請從舊制。臧否之理,其在茲乎?

長孫憲

憲,河南洛陽人,官屯田郎中德州刺史。

〈王季拜命堂下布武,王人謂失恭肅,正以簡書。季云:其儀得中。〉

拜有九命,光錫之道長;人有十等,尊卑之位殊。今者王人斯來,王季拜命。固宜鞫躬以進,安得布武而行?天威咫尺,異齊桓之盡敬;綸命渙汗,無考父之益恭。實以乖儀,奈何文過。簡書既正,噬臘空勤。

博考終古,厥惟敦龐。大智未萌,尚質巢窟。後聖有作,乃教炮燔。爾來欽哉,孰謂為利?乙或工者,舉而修之。以火化物,豈特熔金之利;若泥在鈞,斯從合土之法。既埏埴以為用,非陶甄而謂何?苟學非乖方,篤在守業;得高曾之規矩,無窳濫之悔尤。則彼有虞,以協還淳之化;紹於上古,寧雲反古之道。從朔者稱其有典,薄言者則謂無稽。

崔廈

廈,乾元時人。

郭知運承恩詔葬,向五十年,今請易名,竊恐非禮。謹按《禮》經云:「《禮》時為大。」又曰:「過時不為禮也。」昔衛公叔文子卒,將葬。其子戍請諡於君曰:「日月有時,將葬矣。」請易其名者,蓋時不可逾也。節度既名不浮行,數紀之前,門生故吏,已合謀諡,今乃申請,竊將有為而作。節度嗣子英義,頃屬多故,屬制方隅,朝廷策勳,位表端揆。附從者竊不中之禮,會無妄之求。況節度當開元初,賵贈特加,碑誌並建,皆出恩命,追悼之遇,亦已當矣。今又鹵莽,外於典章,追送往之闕遺,啟將來之冒昧。況今列土者接畛,專政者百輩,若率而行之,誰曰無請。不惟有司疲於簡牘,抑恐名器等於草芥,雖欲曲全,竊將不可。又《禮》經云:「已孤暴貴,不為父作諡。」若節度合諡而不以其時,則嗣子廢先君之德;若不合諡而苟逐其誌,則先君因嗣子而見尊。以僕射而言之,恐貽越禮之議;以國家而言之,又殊旌善之體。請下太常重議。謹議。

達奚摯

摯,肅宗時擢書判拔萃科。

稽彼寵章,資乎禮物,以明貴賤,諒有等差。顧言是國公,幸分茅土,爵誇五等,位冠諸侯。爰擇良辰,用展嘉事,相夫儀式,合有司存。謁者之行,法乃為允,報非五品,更引兩端。宜更諭知,使仍舊貫。

殷璠

璠,丹陽人。處士。

梁昭明太子撰《文選》,後相效著述者十餘家,咸自稱盡善。高聽之士,或未全許。且大同至於天寶,把筆者近千人,除勢要及賄賂者,中間灼然可尚者五分無二,豈得逢詩輒贊,往往盈帙。蓋身後立節,當無詭隨,其應詮揀不精,玉石相混,致令眾口銷鑠,為知音所痛。夫文友神情體雅,編紀者能審鑒諸體,安詳所來,方可定其優劣,論其取捨。至如曹、儕,詩多直致,語少切對,或五字並側,或十字俱平,而逸價終存。然契瓶膚受之流,責古人不辨宮商,詞句質素,恥相師範。於是攻乎異端,妄為穿鑿,理則不足,言常有餘,都無比興,但貴輕豔,雖滿篋笥,將何用之?自蕭氏以還,尤增矯飾,武德初微波尚在,貞觀末標格漸高,景雲中頗通遠調,開元十五年聲律風骨始備矣。實由主上惡華好樸,去偽從真,使海內詞人,翕然遵古,有周《風》、《雅》,再闡今日。璠雖不佞,竊嘗好事,常願刪略羣才,贊聖朝之美,爰因退跡,得遂宿心。粵若王維、王昌齡、儲光羲等三十五人,皆河嶽英靈也,此集即以《河嶽英靈》為稱。詩一百七十首,分為上下卷,起甲寅,終乙酉,論次於序以品藻,各冠於篇額。如名不副實,才不合道,縱壓梁竇,終無取焉。

常著

著,肅宗朝官侍御史。

〈景於會郡,附貫給五年訖。差隴外鎮,並訴不伏。所由以為無據。〉

瞻彼景也,是何人斯?逋逃故鄉,離逷爾土。苟不家食,常懷旅遊。比巢幕之未安,如轉蓬之不定。聿來茲郡,奠厥攸居,爰厯星霜,載罹寒暑。河源沙塞,地鄰戎狄,必資膂力,以鎮疆場。惟景伊何,當是役也,自可有死無隕,為主將之先鋒;結衽抽戈,斷賢王之右臂。不聞為力,翻事遊詞。孰有沐君之恩,食君之土,偏蒙五稔之複,不徇六尺之軀?人之無良,罪宜從重,當復滅鼻,無或噬膚。

韓徹

徹,乾元中任隴州吳山令。

燕昭以齊魏黷武,楚趙專征。地僻援寡,城孤勢輕。體未遑於安席,心每寄於懸旌。外矜嚴以示懼,中慷慨而不平。欲羅天下之彥,總海內之英,爰築台於國,以尊隗為名。知夫喬林之木可選,他山之石可轉。將在物之非珍,謂求賢之不顯。苟白駒之可縶,信黃金之可賤。且設而為已則以奢,設以為人則為善。岌然既就,赫矣斯存。象徘徊於前殿,色晃朗於朝暾。人所貴惟金,我以為土;時以士為賤,我以為尊。誠列辟之未制,掩前經之所論。昔銅雀創於鄴都,陽台起於荊國。聳高麗之殊觀,備珍奇而盡飾,徒竭用而殫人,自矜豪而逞力。洎夫遺情繐悵,徒愴淫心。結夢巫山,空資穢德。豈同夫慮成經始,所寶惟賢?初假物以求士,終得魚而忘筌。不然者,鳥將棲於茂樹,魚自躍於深淵。臣亦效誠於大國,人遠誰仕於弱燕?所謂興亡必繁於賢哲,勝負寧由於眾寡,庶斯焉而取斯,誠大者而遠者。及夫劇辛不召而至,樂毅無媒而萃,鹹委質而納忠,願長途而騁驥。然則賢為強國之器,台實招賢之餌,空悲霸業之雄,不睹濫觴之自。異乎哉!曆萬古而共觀,信諸侯之一致,後之士寧無郭隗之才,後之君但守燕昭之位。是以千乘雖貴,一士雖微,必禮之而後為用,必求之而後能歸。不可誘之以利,不可劫之以威。因酌古之遺意,惜台平而事非。

張叔政

叔政,肅宗時人。

〈乙農家子棄業從戎,縣令捕而科之。詞云:「徵稅繁重,餒在其中。苟圖庇身,非棄本也。」〉

三農飭力,九穀是資,田祖報以斯箱,蒸民由其粒食。乙輟耕壟上,擐甲戎行,棄帶經肆力之勤,務投筆徇身之計。遂使經行靡望,委臺笠於中田;尺籍移名,閉蓬門於故里。父耕子播,亦足庇身;君義臣行,如何棄本?而乃昧洪範之先食,決逐嫖姚;黜素王之去兵,輕逃力穡。徒託詞於凍餒,終難逭於刑憲。且縣尹之職,鄉戶是司,觀惠化於字人,定否臧於繈負。必也稅符大桀,詠減易堯,坐琴堂以素餐,帶墨綬而尸祿。自宜褫服,寧止免冠,待窮兩造之詞,聊舉一隅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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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唐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遠遠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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