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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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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卷 太平廣記
卷第一百二 報應一 金剛經

盧景裕 趙文若 趙文昌 新繁縣書生 蒯武安 睦驗通 杜之亮 慕容文策 柳儉 蕭瑀 趙文信 劉弼 袁志通 韋克勤 沈嘉會 陸懷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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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景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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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魏盧景裕字仲儒,節閔初,為國子博士,信釋氏,注《周易》、《論語》。從兄神禮,據鄉人反叛,逼其同力以應西魏,繫晉陽獄。至心念金剛經,枷鎖自脫。齊神武作相,特見原宥。出《報應記

趙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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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趙文若,開皇初病亡。經七日,家人初欲斂,忽縮一腳,遂停。既蘇云:被一人來追,即隨行,入一宮城。見王曰:「卿在生有何功德?」答云:「唯持金剛經。」王曰:「此最第一。卿算雖盡,以持經之故,更為申延。」又曰:「諸罪中,殺生甚重。卿以豬羊充飽,如何?」即遣使領文若至受苦之處。北行可三二里,至高牆下,有穴,才容身。從此穴出,登一高阜,四望遙闊,見一城極高峻,煙火接天,黑氣溢地。又聞楚痛哀叫之聲不忍聽,乃掩蔽耳目,叩頭求出。仍覺心破,口中出血,使者引回見王曰:「卿既啖肉,不可空回。」即索長釘五枚,釘頭及手足疼楚。從此專持經,更不食肉。後因公事至驛,忽夢一青衣女子求哀。試問驛吏曰:「有何物食。」報云:「見備一羊,甚肥嫩。」詰之,云:「青牸也。」文若曰:「我不吃肉。」遂贖放之。出《報應記》

趙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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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開皇十一年,大府寺丞趙文昌忽暴卒,唯心上微暖,家人不敢斂。後復活,說云:吾初死,有人引至閻羅王所,王問曰:「汝一生已來,作何福業?」昌答云:「家貧,無力可營功德,唯專心持誦金剛般若經。」王聞語,合掌低首,贊言:「善哉!汝既持般若,功德甚大。」王即使人引文昌,向經藏內取金剛般若經。文昌向西行五六里,見數十間屋,甚華麗,其中經典遍滿,金軸寶帙,莊飾精好。文昌合掌閉目,信手抽取一卷開看,乃是金剛般若。文昌捧至王所,令一人執卷在西,文昌東立,面經讀誦,一字不遺。王大歡喜,即放昌還家。令引文昌從南門出,至門首,見周武帝在門側房內,著三重鉗鎖,喚昌云:「汝是我本國人,暫來至此,要與汝語。」文昌即拜之,帝曰:「汝識我否?」文昌答云:「臣昔宿衛陛下。」武帝云:「卿既是我舊臣,今還家,為吾向隋皇帝說。吾諸罪並欲辯了,唯滅佛法罪重,未可得免。望與吾營少功德,冀茲福祐,得離地獄。」昌受辭而行。及出南門,見一大糞坑中,有人頭髮上出。昌問之,引人答云:「此是秦將白起,寄禁於此,罪尤未了。」昌至家得活,遂以其事上奏。帝令天下出口錢為周武帝轉金剛般若經,設大供三日,仍錄事狀,入於隋史。出《法苑珠林》

新繁縣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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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州新繁縣西四十里王李村,隋時有書生,姓苟氏,善王書而不顯跡,人莫能知之。嘗於村東空「空」原作「室」,據明抄本改。中四面書金剛般若經,數日便了,云:「此經擬諸天讀誦。」人初不之覺也。後值雷雨,牧牛小兒於書經處立,而不沾濕,其地乾燥,可有丈餘,及暗,村人怪之。爾後每雨,小兒常集其中,衣服不濕。唐武德中,有異僧語村人曰:「此地空中有金剛般若經,諸天於上設寶蓋覆之,不可輕犯。」自爾於四週設欄楯,以阻人畜履踐。每至齋日,村人四遠就設佛供。常聞天樂,聲震寥泬,繁會盈耳。出《三寶感通記》

蒯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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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蒯武安,蔡州人,有巨力,善弓矢,常射大蟲。會嵩山南為暴甚,往射之。漸至深山,忽有異物如野人,手開大蟲皮,冐武安身上,因推落澗下。及起,已為大蟲矣。惶怖震駭,莫知所為,忽聞鐘聲,知是僧居,往求救。果見一僧念金剛經,即閉目俯伏。其僧以手摩頭,忽爆作巨聲,頭已破矣,武安乃從中出,即具述前事。又撫其背,隨手而開,既出,全身衣服盡在,有少大蟲毛,蓋先灸瘡之所黏也。從此遂出家,專持金剛經。出《報應記》

睦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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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彥通隋人,精持金剛經,日課十遍。李密盜起,彥通宰武牢,邑人慾殺之,以應義旗。彥通先知之,遂投城下,賊拔刀以逐之。前至深澗,迫急躍入,如有人接右臂,置磐石上,都無傷處。空中有言曰:「汝為唸經所致,因得還家。」所接之臂,有奇香之氣,累日不滅。後位至方伯,九十餘終。出《報應記》

杜之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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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杜之亮,仁壽中為漢王諒府參軍。後諒於并州舉兵反,敗,亮與僚屬皆繫獄。亮惶懼,日夜涕泣。忽夜夢一僧曰:「汝但念誦金剛經,即此厄可度。」至曉,即取經,專誠習念。及主者並引就戮,亮身在其中,唱者皆死,唯無亮姓名。主典之者皆坐罰,俄而會赦得免。顯慶中,卒於黃州刺史。出《報應記》

慕容文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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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文策隋人,常持金剛經,不吃酒肉。大業七年暴卒,三日復活,云:「初見二鬼,把文牒,追至一城門,顧極嚴峻。入行四五里,見有宮殿羽衛,王當殿坐,僧道四夷,不可勝數。使者入見,文策最在後,一一問在生作善作惡,東西令立。乃唱策名,問曰:「作何善?」對曰:「小來持金剛經。」王聞,合掌歎曰:「功德甚大,且放還。」忽見二僧,執火引策。即捉袈裟角問之,僧云:「緣公持經,故來相衛,可隨燭行。」遂出城門,僧曰:「汝知地獄處否?」指一大城門曰:「此是也。」策不忍看,求速去。二僧即領至道,有一橫垣塞路,僧以錫扣之,即開,云:「可從此去。」遂活。出《報應記》

柳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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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邢州司馬柳儉,隋大業十年任岐州岐陽宮監。義寧元年,坐誣枉係大理寺。儉至心誦金剛般若經,有兩紙未通,不覺眠睡。夢一婆羅門僧報云:「檀越宜誦經令遍,即應得出。」儉忽寤,勤誦不懈經二日,忽有敕喚,就朝堂放免。又儉別時,夜誦經至三更,忽聞有異香,散漫滿宅,至曉不絕,蓋感應所致也。儉至終,計誦經得五千餘遍。出《法苑珠林》

蕭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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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瑀,梁武帝玄孫,梁王巋之子。梁滅入隋,仕至中書令,封宋國公。女煬帝皇后,篤信佛法,常持金剛經。議伐高麗,不合旨,上大怒。與賀若弼、高潁同禁,欲置於法。瑀就其所,八日念金剛經七百遍,明日,桎梏忽自脫。守者失色,復為著。至殿前,獨宥瑀,二人即重罰。因著《般若經靈驗一十八條》,乃造寶塔貯經,檀香為之,高三尺。感一鍮石像,忽在庭中,奉安塔中,獲舍利百粒。貞觀十一年,見普賢菩薩,冉冉向西而去。出《報應記》

趙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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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遂州人趙文信,貞觀元年暴死,三日後還蘇。自說云:初死時,被人遮擁驅逐,同伴十人,相隨至閻羅王所。其中有一僧,王先問云:「師在世修何功德?」師答云:「道徒自明抄本「道徒自」三字作「貧道從」。生以來,唯誦金剛般若經。」王聞此語,忽即驚起,合掌贊言:「善哉善哉!師審誦般若,當得昇天,何因錯來至此?」言未訖,忽有天衣來下,引師上天去。王復喚遂州人前曰:「汝在生有何功德?」其人報言:「臣一生以來,不讀佛經,唯好庾信文章集。」王言:「庾信是大罪人,見此受苦,汝見庾信,頗識否?」答云:「雖讀渠文章,然不識其人。」王即令引出庾信,乃見是龜身,王又令引去,少時復作人來,語云:「我為生時好作文章,妄引佛經,雜揉俗書,又誹謗佛法,謂言不及孔老之教,今受罪報龜身,苦也。」此人活已,具述其事,遂州人多好捕獵,及聞所說,共相鑒戒,永斷殺業,各發誠心,受持般若,迄今不絕。出《法苑珠林》

劉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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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劉弼,貞觀元年任江南縣尉。忽一日,有烏於房前樹上鳴。土人云:「是烏所止為不祥。」弼聞之恐懼,思欲修崇功德,不知何者為勝。夜夢一僧,偏贊金剛般若經,令誦百遍。及寤,依命即誦至百遍。忽有大風,從東北來,拔此樹,隔舍遙擲巷外,其拔處土坎,縱廣一丈五尺。察暴風來處,小枝纖葉,並隨風回靡,風止還起如故。乃知經力不可思議。出《法苑珠林》

袁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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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袁志通,天水人,常持金剛經。年二十,被驅為軍士,敗走岩嶮,經日不得食。而覺二童子,持滿盂飯來與之。志通拜,忽然不見,既食訖,累日不饑。後得還鄉,貞觀八年病死,兩日即蘇,曰:「被人領見王,王問在生善業,答云:『常持金剛經。』王甚喜曰:『且令送出。』遂活。」出《報應記》

韋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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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韋克勤少持金剛經,為中郎將,從軍伐遼,沒高麗。貞觀中,太宗征遼,克勤少持金剛經,望見官軍,乃夜出投之。暗不知路,乃至心唸經,俄見炬火前導,克勤隨火而去,遂達漢軍。出《報應記》

沈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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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沈嘉會,貞觀中任校書郎,以事配蘭州。思歸甚切,每旦夕,常東向拜太山,願得生還,積二百餘日。永徽六年十月三日夜,見二童子,儀服甚秀,雲是太山府君之子,府君愧公朝夕拜禮,故遣奉迎。嘉會云:「太山三千餘里,何能可去?」童子曰:「先生閉目,勿憂道遠。」即依其言,瞬息之間便到,宮殿宏麗,童子引入謁拜。府君即延入曲室,對坐談笑,無所不知,謂嘉會曰:「人之為惡,若不為人誅,死後必為鬼得而治,無有僥倖而免者也。若日持金剛經一遍,即萬罪皆滅,鬼官不能拘矣。」又云:「前府君有過,天曹黜之。某姓劉。」嘉會亦不敢問其他也。嘗與嘉會雙陸,兼設酒餚。嘉會起,於小廳東見姑臧令慕容仁軌執笏端坐,云:「府君帖追到此,已六十日,未蒙處分。」嘉會坐啟府君,便令召仁軌入,謂曰:「公縣下有婦人阿趙,被縣尉無狀拷殺,阿趙來訴,遂誤追公。」庭前有盆水,府君令洗面,仍遣一小兒送歸。嘉會亦辭。復令二男送。凡在太山二十八日,家人但覺其精神昏昧,既還如舊。嘉會話仁軌於眾,長史趙持滿令人驗之,無不同。自此常持金剛經,遇赦得歸。出《報應記》

陸懷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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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吳郡陸懷素,貞觀二十年失火,屋宇焚燒,並從煙滅,惟金剛般若波羅密經獨存。函及標軸亦盡,惟經字竟如故。聞者莫不驚歎。懷素即高陽許仁則妻之兄也,仁則當時目睹,常與人言之。出《冥報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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