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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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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卷 太平廣記
卷第一百四 報應三 金剛經

於昶 裴宣禮 吳思玄 銀山老人 崔文簡 姚待 呂文展 長安縣繫囚 李虛 盧氏 陳利賓 王宏 田氏
下一卷 

於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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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於昶,天後朝任并州錄事參軍。每至一更後,即喘息流汗,二更後愈。妻柳氏將召醫工,昶密曰:「自無他苦,但晝決曹務,夜判冥司,事力不任身。」每知有災咎,即陰為之備,都不形言,凡六年。後丁母艱,持金剛經,更不復為冥吏,因極言此功德力,令子孫諷轉。後為慶州司馬,年八十四,將終,忽聞異香,非代所有,謂左右曰:「有聖人迎我往西方。」言訖而沒。出《報應記》

裴宣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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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裴宣禮。天後朝為地官侍郎,常持金剛經。坐事被係,宣禮憂迫,唯至心唸經,枷鎖一旦自脫。推官親訪之,遂得雪免。御史任植同禁,亦唸經獲免。出《報應記》

吳思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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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吳思玄,天後朝為太學博士,信釋氏。持金剛經日兩遍,多有靈應。後稍怠,日夜一遍。□□□思玄在京病,有巫褚細兒言事如神,星下祈禱。思玄往就見,細兒驚曰:「公有何術,鬼見皆走?」思玄私負。知是經力。倍加精勵。日念五遍。兄疾。醫無效。思玄至心念經。三日而愈。思玄曾於渭橋見一老人,年八十餘,著粗服,問之,曰:「為所生母服。」思玄怪之,答曰:「母年四十三時,有異僧教云:『汝欲長壽否?但念金剛經。』母即發心,日念兩遍,終一百七。姨及鄰母誦之,並過百歲。今遵母業。已九十矣。」出《報應記》

銀山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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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州銀山,採戶逾萬,並是草屋。延和中火發,萬室皆盡,唯一家居中,火獨不及。時本州楊體幾自問老人,老人對曰:「家事佛持金剛經。」出《報應記》

崔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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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崔文簡,先天中任坊州司馬。屬吐蕃奄至州城,同被驅掠,鎖械甚嚴。至心唸經,三日,鎖忽自開。虜疑有奸,棰撻,具以實對。問曰:「汝有何術?」答云:「念金剛經。」復令鎖之,念未終又解。眾皆歎異,遂送出境。出《報應記》

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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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姚待,梓州人,常持金剛經,並為母造一百部。忽有鹿馴戲,見人不驚,犬亦不吠,逡巡自去。有人宰羊,呼待同食,食了即死。使者引去,見一城門上有額,遂令入見王。王呼何得食肉,待云:「雖則食肉,比元持經。」王稱善,曰:「既能持經,何不斷肉?」遂得生,為母寫經。有屠兒李回奴請一卷,焚香供養。回奴死後,有人見於冥間,枷鎖自脫,亦生善道。出《報應記》

呂文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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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呂文展,開元三年任閬中縣丞,雅好佛經,尤專心持誦金剛經,至三萬餘遍,靈應奇異。年既衰暮,三牙並落,唸經懇請,牙生如舊。在閬中時,屬亢旱,刺史劉濬令祈雨,僅得一遍,遂獲沛然。又若霖潦,別駕使祈晴,應時便霽。前後證驗非一,不能遍舉。出《報應記》

長安縣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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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長安縣死囚,入獄後四十餘日,誦金剛經不輟口。臨決脫枷,枷頭放光,長數十丈,照耀一縣。縣令奏聞,玄宗遂釋其罪。出《廣異記》

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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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開元十五年,有敕天下村坊佛堂;小者並拆除,功德移入側近佛寺;堂大者,皆令閉封。天下不信之徒,並望風毀拆,雖大屋大像,亦殘毀之。敕到豫州,新息令李虛嗜酒倔強,行事違戾,方醉而州符至,仍限三日報。虛見大怒,便約胥正,界內毀拆者死。於是一界並全。虛為人,好殺愎戾,行必違道,當時非惜佛宇也,但以忿限故全之,全之亦不以介意。歲餘,虛病,數日死。時正暑月,隔宿即斂。明日將殯,母與子繞棺哭之。夜久哭止,聞棺中若指爪戛棺聲。初疑鼠,未之悟也。斯須增甚,妻子驚走。母獨不去,命開棺。左右曰:「暑月恐壞。」母怒,促開之,而虛生矣。身頗瘡爛,於是浴而將養之,月餘平復。虛曰:初為兩卒拘至王前,王不在,見階前典吏,乃新息吏也,亡經年矣。見虛拜問曰:「長官何得來?」虛曰:「適被錄而至。」吏曰:「長官平生,唯以殺害為心,不知罪福,今當受報,將若之何!」虛聞懼,請救之。吏曰:「去歲拆佛堂,長官界內獨全,此功德彌大。長官雖死,亦不合此間追攝。少間王問,更勿多言,但以此對。」虛方憶之,頃王坐。主者引虛見王,王曰:「索李明府善惡簿來。」即有人持一通案至,大合抱,有二青衣童子亦隧文案。王命啟牘唱罪,階吏讀曰:「專好割羊腳。」吏曰:「合杖一百,仍割其身肉百斤。」王曰:「可令割其肉。」虛曰:「去歲有敕拆佛堂,毀佛像,虛界內獨存之,此功德可折罪否?」王驚曰:「審有此否?」吏曰:「無」。新息吏進曰:「有福簿在天堂,可檢之。」王曰:「促檢,」殿前垣南有樓數間,吏登樓檢之,未至。有二僧來至殿前,王問師何所有,一答曰:「常誦金剛經。」一曰:「常讀金剛經。」王起合掌曰:「請法師登階。」王座之後,有二高座,右金左銀,王請誦者坐金座,讀者坐銀座。坐訖開經,王合掌聽之。誦讀將畢,忽有五色雲至金座前,紫雲至銀座前,二僧乘雲飛去,空中遂滅。王謂階下人曰:「見二僧乎?皆生天矣!」於是吏檢善簿至,唯一紙,因讀曰:「去歲敕拆佛堂,新息一縣獨全,合折一生中罪,延年三十,仍生善道。」言畢,罪簿軸中火出,焚燒之盡。王曰:「放李明府歸。」仍敕兩吏送出城南門,見夾道並高樓大屋,男女雜坐,樂飲笙歌。虛好絲竹,見而悅之。兩吏謂曰:「急過此無顧,顧當有損。」虛見飲處,意不能忍行,佇立觀之。店中人呼曰:「來」。吏曰:「此非善處,既不相取信,可任去。」虛未悟,至飲處,人皆起,就坐,奏絲竹,酒至,虛酬酢畢,將飲之,乃一杯糞汁也,臭穢特甚。虛不肯飲,即有牛頭獄卒,出於床下,以叉刺之,洞胸,虛遽連飲數杯,乃出。吏引虛南,入荒田小徑中,遙見一燈炯然,燈旁有大坑,昏黑不見底,二吏推墮之,遂蘇。李虛素性兇頑,不知罪福,而被酒違戾,以全佛堂,明非己之本心也。然猶身得生天,火焚罪簿,獲福若此,非為善之報乎!與夫日夜精勤,孜孜為善,既持僧律,常行佛言,而不離生死,未之有也。出《紀聞》

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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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開元中,有盧氏者,寄住滑州。晝日閒坐廳事,見二黃衫人入門,盧問為誰,答曰:「是裡正,奉帖追公。」盧甚愕然,問何故相追,因求帖觀,見封上作衛縣字,遂開,文字錯謬,不復似人書,怪而詰焉。吏言奉命相追,不知何故。俄見馬已備在階下,不得已上馬去。顧見其屍,坐在床上,心甚惡之。倉卒之際,不知是死,又見馬出不由門,皆行牆上,乃驚愕下泣,方知必死,恨不得與母妹等別。行可數十里,到一城,城甚壯麗。問此何城,吏言乃王國,即追君所司。入城後,吏欲將盧見王。經一院過,問此何院,吏曰:「是御史大夫院。」因問院大夫何姓名,云:「姓李名某。」盧驚喜,白吏曰:「此我表兄。」令吏通刺,須臾便出,相見甚喜,具言平昔,延入坐語。大夫謂曰:「弟之念誦,功德甚多,良由金剛經是聖教之骨髓,乃深不可思議功德者也。」盧初入院中,見數十人,皆是衣冠。其後太半係在網中,或無衣,或露頂。盧問:「此悉何人?」雲是陽地衣冠,網中悉緣罪重,弟若能為一說法,見之者悉得昇天。遂命取高座,令盧升座誦金剛般若波羅密經,網中人已有出頭者。至半之後,皆出地上,或褒衣大袖,或乘車御雲。誦既終,往生都盡。及入謁見,王呼為法師,致敬甚厚。王云:「君大不可思議,算又不盡,歎念誦之功。」尋令向吏送之回。既至舍,見家人披頭哭泣,屍臥地上,心甚惻然。俄有一婢從庭前入堂,吏令隨上階,及前,魂神忽已入體,因此遂活。出《廣異記》

陳利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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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利賓者,會稽人,弱冠明經擢第。善屬文,詩入《金門集》,「入金門集」四字據明抄本補。釋褐長城尉。少誦金剛經,每至厄難,多獲其助。開元中,賓自會稽江,行之東陽,會天久雨,江水瀰漫,賓與其徒二十餘船同發,乘風掛帆。須臾,天色昧暗,風勢益壯,至界石竇上,水擁原本此處空一格,據明抄本補「擁」字。閼眾流而下,波濤衝擊,勢不得泊。其前輩二十餘舟,皆至竇口而敗。舟人懼,利賓忙遽誦金剛經,至眾流所,忽有一物,狀如赤龍,橫出扶舟,因得上。議者為誦經之功。出《廣異記》

王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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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宏者,少以漁獵為事。唐天寶中,嘗放鷹逐兔,走入穴。宏隨探之,得金剛般若經一卷,自此遂不獵雲。出《廣異記》

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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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州參軍田氏,性好畋獵,恆養鷹犬為事。唐天寶初,易州放鷹,於叢林棘上見一卷書,取視之,乃金剛經也。自爾發心持誦,數年,已誦二千餘遍,然畋獵亦不輟。後遇疾,暴卒數日,被追至地府,見諸鳥獸,周回數畝,從己徵命。頃之,隨到見王,問罪何多也,田無以對。王令所由領往推問。其徒十人,至吏局,吏令啟口,以一丸藥擲口中,便成烈火遍身。須臾灰滅,俄復成人,如是六七輩。至田氏,累三丸而不見火狀,吏乃怪之。復引見王,具以實白,王問在生作何福業,田氏云:「初以畋獵為事。王重問,云:「在生之時,於易州棘上得金剛經,持誦已二千餘遍。」王云:「正此滅一切罪。」命左右檢田氏福簿,還白如言。王自令田氏誦經,才三紙,回視庭中禽獸,並不復見。誦畢,王稱美之,云:「誦二千遍,延十五年壽。」遂得放還。出《廣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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